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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一百九十五章、妾身师父希望大公子能给她一次谈判机会

    与不知道真像时相比,得知图晟军马上就要进攻林西镇,不管挖坟、埋骨还是什么,楚家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立即忙不迭都从家中出来了。

    只是看到里面一些下人、丫鬟居然都挎着大包小包的样子,燕阼立即就怒道:“混帐,你们这是干什么,以为是出去走亲戚吗?所有人都把包裹放下,否则别怪老子砍死楚镇长。”

    “这……,军爷,那里面都是些衣物,小人保证……”

    不敢说里面都是些财物,虽然燕阼距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完全不能砍死自己,楚江还是赶紧赔起罪来。

    但燕阼却一脚踢飞一块石子,重重砸在楚江身上道:“衣物xx,汝以为你们会在大营中呆几日?只要事情顺利,明日你们就都可回家,如果不放心,你们尽管将东西丢到井里、埋在地里,明日再回来取就行,否则真给那些江湖人看出破绽,死你们也是白死。”

    “这……,大公子不能让部队避开楚家吗?”

    听到燕阼话语,楚江就好一阵回不过味来。因为这是燕阼在帮自己吗?这也太好心了吧!

    不过身为楚家管家,楚忠还是感到有些不对劲。立即在旁边小心问了一句。

    燕阼喝道:“避开楚家?汝以为大军行动是什么,而且我们避开楚家,那些江湖人就不会据守楚家吗?不想死的话立即将所有包裹都留下来,除了锄头、铲子。你们一概不准带其他东西出镇。还有那些身上都是绫罗绸缎的女人,全都给老子换成粗布衣服。我们先跟楚镇长去其他地方找人,回头再来楚家带你们离开。如果那时你们再被人看出破绽,那就是自己找死,谁都不会再来救你们。”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快,快回去换衣服,将该收的东西收好,等老夫回来。”

    被燕阼一顿呵斥。楚江终于反应过来。立即就大声喝向众人。毕竟他们是以挖坟、埋骨的名义离开,哪有穿得花枝招展的道理。

    但事已至此,燕阼也不会多说什么了,用力拉扯着楚江就开始离开楚家。

    因为燕阼为什么要提醒楚家将财物藏在水井、藏在地下。因为楚家若是不将财物藏起来。将来那些士兵或许也不容易找到。可如果是在水井或者什么新挖开的地面下。要找东西就容易多了。

    跟着有楚江带领。燕阼等人就一路清扫过去,陆陆续续又将不少人从家中、从各种店面中赶了出来。

    因为与一开始被迫出去挖坟、埋骨的普通镇民不同,现在能留下的大都是些林西镇中稍有地位的小富之家。好在凭着楚江的镇长身份。他们也不敢太过反抗等等。

    然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来到悦来酒楼,悦来酒楼的跑堂就一脸嬉笑道:“哟!楚镇长,汝这是闹啥啊!人家都在外面挖坟、埋骨,汝却带人来我们悦来酒楼吃喝起来。”

    “吃汝的鬼头,你们老板呢?把你们老板叫出来,人家大公子叫我们去挖坟、埋骨。”

    “挖你x坟,埋你x骨,谁敢耽搁老子喝酒,老子砍死他。”

    楚江的话刚一说完,酒楼大堂中就传来砰一声的酒碗砸地声,但对此不仅楚江不意外,燕阼同样不意外。毕竟耽搁这么久,肯定会有江湖人忍不住回来喝酒,或者干脆就没出去。

    看到这样,燕阼也只得朝楚江点点头,示意他自己去想办法将悦来酒楼的老板和里面的伙计弄出来。

    毕竟燕阼即使不想承认,但也不认为就凭自己和几个军法处士兵又能镇压下现在悦来酒楼中的江湖人,更有可能曝露等等。

    而在一路上楚江已得到燕阼的足够信任,或者消息真在现在泄露出去,那也不是燕阼的责任了。

    跟着楚江进到酒楼中,并且找酒楼老板白方一说,白方的双脸立即色变道:“什么,图晟军真要进攻林西镇?那某的酒楼怎么办?乱军当中根本就不可能保住啊!”

    “白老板就别可惜了,现在老夫都不敢说楚家保不保得住,所以白老板真有什么舍不得就将东西埋了,回头再建一个悦来酒楼就是。”

    “楚镇长真的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怎样,一旦消息走漏,恐怕不等图晟军进攻,我们就要先被那些江湖人给灭了,所以还是先保命吧!”

    “……保命?我们就不能与江湖人联手吗?”

    “联手?那可是十几万大军,白老板真以为那些江湖人冲得出去?或者他们冲得出去,又会保护白老板冲出去?而且白老板冲得出去,白老板的酒楼照样冲不出去吧!老夫是知道白老板见多识广,但也没必要被那些江湖人蒙蔽成这样是不是……”

    “这……”

    知道楚江并不是在揶揄自己,白方就一脸犹豫起来。

    因为白方也不是看不清形式,但真要将自己酒楼舍弃在战火中,乃至说彻底舍弃掉,白方怎么都不甘心。

    于是白方说道:“那我们就不能让图晟军别进攻林西镇吗?或者说给那些江湖人在酒菜中下药,反正他们吃住都在林西镇中。”

    “……下药?那就得白老板亲自去同程夫子说了,但不管怎样,白老板还是将能带的人都带出去再说,免得图晟军不同意,汝就真是折了夫人又折兵。”

    “呼!这事可真是的,但图晟军真敢不顾林西镇镇民安全进攻林西镇吗?”

    “为什么不敢,汝去看看外面几百具棺材,汝就知道图晟军敢不敢进攻林西镇了,而且他又不是没给我们机会离开林西镇,这可真是又得名来又可以报仇。不愧是箜郡王府大公子。”

    这是赞叹吗?

    不管是不是赞叹,白方同样知道自己没辙了。

    于是安排一下,也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反正留下了几个看不顺眼的伙计继续照顾那些酒楼中的江湖人后,白方就将自己家人和其他酒楼帮工一起都从里面带了出来。

    跟着来到燕阼面前,楚江就代替白方说道:“军爷,这是悦来酒楼的白老板,现在悦来酒楼里能出来的人都出来了,剩下几人是必须留下来蒙蔽江湖人的,而且白老板已经跟他们说过大致事情。他们到时应该会自己找地方躲避。”

    “是吗?随便了。”

    看了看一开始那跑堂还在幸灾乐祸望着必须出去挖坟、埋骨的人。燕阼也没有再坚持,更不在乎白方是不是有将事情告诉他们,乃至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毕竟程优虽然是要燕阼尽量将所有人都带出镇子,但有江湖人还在酒楼中。他们也不能为了区区几人就葬送更多人性命。

    然后在镇中转了一圈。燕阼后面就多了三百多镇民。由此也可见当初有多少人想要偷懒。

    只是燕阼并不奇怪这点,毕竟同样事情放在其他地方,这种自以为有些地位、有些资本的人却偏偏将自己陷入危险状况的事例可不少。

    跟着将最后一户人家也从屋中撵出来。楚江才带着兴奋道:“军爷,现在镇里剩下的人都在这里了,要不我们去楚家接完人就一起离开吧!”

    “好吧!这次算汝规矩。”

    回头看了看那些知情或不知情的镇民,燕阼也不再坚持了。毕竟燕阼虽然也有正义心,但有些事情也是做过就完了,到不用去太在意。

    但没等燕阼等人离开,一旁却传来声低喝道:“等等,还有人没离开。”

    “……什么人?”

    不是说突然听到声音,而是转头看到说话的人竟是站在旁边屋顶上的一个蒙面女人时,燕阼身上的寒毛顿时就整个竖起来了。

    因为能做出这种事的肯定是江湖人吧!但燕阼做的事如果被江湖人知道,那就简直可说什么都完了。

    但在那些知情人都紧张起来时,蒙面女人却一挥手道:“你们不用紧张,吾是山箕子海苏梅的弟子,现在是吾师父要吾来帮你们撤出林西镇的所有镇民。因为吾师父说了,虽然她不想看到最后的冲突,但不管怎样,这事与林西镇镇民无关。所以吾师父不仅会帮你们撤出林西镇的所有镇民,包括悦来酒楼中无法撤出的人,吾师父也会帮着保护的。”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海前辈出手相助了,但不知女侠说还有镇民留在镇中是在什么地方?”

    听到蒙面女人话语,不管燕阼有没有说话,白方立即庆幸了一句。

    毕竟白方先前即使是不得不将一些人留下来继续照顾酒楼以免被江湖人发现,但能不死就不死最好了。

    蒙面女子说道:“那都是一些小孩子,由于他们父母怕出危险,所以将他们藏在了家中一些隐秘地方。现在就请楚镇长带这些人去楚家汇合,而吾则带燕统领去接那些小孩子。”

    “有劳女侠了。”

    猛听蒙面女子称呼燕阼为统领,楚江等人就惊讶了一下,但却以更快速度离开了。

    因为燕阼如果是统领,这就更证明了图晟军确实是要进攻林西镇,不然也不会让一名统领进林西镇救人。

    但楚江等人是安心了,等到楚江等人离开,燕阼却望着蒙面女子说道:“汝为什么要帮助我们?难道是想大公子放你们一条生路吗?”

    “妾身不敢,只是在这些镇民离开后,妾身师父希望大公子能给她一次谈判机会。”

    “……谈判机会?好,我们先救人。”

    虽然不是完全相信了蒙面女子,但考虑到图晟军未必有损失,林西镇未必有损失,自己未必有损失,燕阼也不再拒绝蒙面女子的建议了。

    然后在蒙面女子指点下,不说是不是吓了一跳,竟然一路又给燕阼找出了七、八个藏起来的林西镇孩子,可见这些孩子父母也真够小心的。

    只是小心归小心,若没有蒙面女子指点,这样的父母反而还会害了自己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两千一百九十六章、引人注目又怎样?

    带着孩子来到楚家,燕阼并不奇怪楚家门前多了不少江湖人。

    毕竟不管是不是有所警觉,既然自己已在悦来酒楼前与江湖人遭遇,肯定会有江湖人想要跟来看个究竟。

    因此看到那些江湖人挡着楚家大门的样子,燕阼也是毫不客气的喝道:“你们干什么,难道也想跟林西镇镇民一起出去挖坟、埋骨吗?”

    “操!汝个兵蛋子得意什么,汝说,图晟军要将这些林西镇人带出去挖坟、埋骨是不是为了进攻林西镇做准备。”

    比起燕阼表现出来的蛮横,江湖人的蛮横更是不逞多让。

    即使没有一蹦三尺高,一名满脸油滑的江湖人还是拔出长剑大喝了一声。

    知道这种时候不能退让,或者说退让也没有任何意义。虽然这种事情有些凶险,燕阼还是同样抽出腰刀骂道:“准不准备又有区别吗?或者你们真以为大公子是来林西镇陪你们聊天的?”

    “某虽然不知道大公子几时进攻林西镇,但林西镇镇民一个都别想逃过挖坟、埋骨之事。不管汝是谁请来的,用多少银子请来的,只要是林西镇镇民,不管老幼,不管男女,胆敢抗拒挖坟、埋骨者死!”

    唰一声。

    随着口中断喝,燕阼就用力空斩了一刀。

    但燕阼即使并没有将腰刀斩向那些江湖人,可听到燕阼话语,立即就有江湖人怒道:“混帐。汝说什么请不请来的,汝以为这种狗财的银子我们又稀罕吗?老子就是来看看这家伙是不是真去挖坟、埋骨。若是又敢以其他镇民抵数,老子立即拆了这楚家。”

    “对,对,拆了这楚家,拆了这楚家!……”

    虽然这些江湖人一开始来到楚家的目的并不是这个,但听到有人说出这话时,其他江湖人还是跟着闹腾起来。

    因为江湖人虽然并非个个都是鸡鸣狗盗之辈,但里面也绝对少不了这种人。

    所以想到林西镇镇民如果真的都被迫出去挖坟、埋骨,镇内空虚。说不定真有自己偷盗的机会。一些个江湖人立即就闹了起来。

    但听到这话,已经换上粗布衣服的楚江就扛着锄头从屋中走出道:“……各位大侠、各位大侠千万不要这样,小人我们出去挖坟、埋骨也是为了替自己,替那些罪恶谷已经死去的大侠赎罪。如果各位大侠却趁机闯入楚家。那不是有违各位大侠的侠名。”

    “混帐。汝胡扯什么闯入不闯入的,我们刚才只是说你们假如有人敢不出去挖坟、埋骨,我们就要替罪恶谷死去的兄弟将你们揪出去。谁又说要胡乱闯入了?谁说了?”

    “对,我们都没说,都没说……”

    声音照样是从那些江湖人中传来,照样确认不了开口的究竟是谁。

    可不管谁在那里兴风作浪、狡言词辩,或者干脆就是在帮自己,燕阼也都是大喝一声道:“住口,说那么多干什么,楚镇长汝还不带着这些剩下的镇民一起出去挖坟、埋骨。”

    “是,是,小人这就出发。”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但楚江也知道自己无法阻止这些江湖人在楚家人离开后闯入楚家了,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图晟军能够尽快进攻林西镇上,立即就向大门里面高喊道:“……快,全都出来,谁都不许留在家里面,不然给人因为你们闯进楚家,老子回头就扒了你们的皮!”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听到楚江话语,那些楚家下人就先一步从楚家奔了出来,然后才是混在了那些已经聚集到楚家的林西镇镇民里面的楚家妻妾和老老爷、少爷等人。

    但不管怎样,盯着所有人都走出大门后,楚江才亲手将楚家大门关上、锁好,并且一脸赔笑道:“军爷,除了几个要留在悦来酒楼伺候那些江湖人的伙计,现在林西镇没去挖坟、埋骨的人都在这里了,您看这事……”

    “……还什么看不看的,还不都跟老子挖坟、埋骨去,悦来酒楼那些人自然有人会去替换,你们着急个甚。”

    一脚重重踢在楚江屁股上,虽然没有平白无故杀了楚江的理由,但如同程优对楚江没好感一样,燕阼对楚江更没有好感。所以这一脚踢下去不仅很扎实,更是直接将楚江踢得趴在了地上。

    可尽管是扑一声被踢到在地,楚江却一阵庆幸,因为这至少不用楚江再去面对那些江湖人了。

    因此一边连滚带爬从地上站起,楚江头都没抬地就装出一副畏惧样子道:“小人知错,求军爷恕罪、军爷恕罪……”

    跟着燕阼和几个军法处士兵押着一大群镇民离开,那些聚集在楚家门前的江湖人却没有继续跟上去,而是立即有人压低声音道:“大哥,我们要不要立即进去抢了楚家?”

    “急什么?我们可以等到晚上再行动,不过楚家目标太大,恐怕盯上的人太多,要不我们去其他人家里?反正现在林西镇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了。”

    “等到晚上再行动?难道他们晚上不回来吗?图晟军还会招待他们住在军营中?或者说是逼他们与那些棺材一起休息?”

    “……逼他们与棺材一起休息,这个主意好,要不我们去找海前辈说说?”

    “找什么海前辈,海前辈会答应这种事才怪了。不过楚家确实太引人注目,我们还是找其他人家吧!”

    “引人注目又怎样?我们以前做这种事不就求个引人注目吗?而且我们为什么来到林西镇,还不是为了引人注目。”

    “可现在林西镇被图晟军包围着,万一我们出不去,又被其他人堵在林西镇怎么办?那不是自决生路吗?”

    “大哥所言甚是。”

    虽然这些人并不是一伙人,但谈起同样一件事,却也没有一人会表现得太生疏。

    毕竟江湖人不事生产,除了偷和抢之外,那就只能靠各种杀人来获得金钱。杀敌人、杀仇人,习惯了杀人这种事后,一般江湖人或许会以偷为耻,但却绝不会以抢为耻。何况还是抢一些习惯了搜刮民脂民膏的地主老财。

    所以边说边离开楚家,即使他们暂时放弃了楚家,但却不等于楚家就真能逃过这一劫,只要事情继续按照江湖人的想法去运转。(未完待续。。)

第两千一百九十七章、不可能不战而降

    “放他们离开。”

    一路来到镇口处,看到楚江真的又带出一大群镇民,而且还是以女人为主,那些一直守在林西镇镇口与图晟军对峙的江湖人就真惊奇了。

    因为他们即使不关心这些人、不关心这些女人的来处,但也想知道楚江这是干什么,或者说程优这是在干什么。

    难道他们真想让这些娇柔女人去做挖坟、埋骨之事吗?这也未免太稀罕了吧!

    毕竟这就好像帝师府,好像皇宫一样,即使楚江这样的区区镇长不敢将自己家中弄得好像皇宫一样,但整个楚家还是呈现一种男少女多的状况,而漂亮女人多,自然就会体现出一种妖娆气氛。

    但就在江湖人真正闹起来前,山箕子海苏梅就果断喝了一声。

    因为留住这些林西镇镇民有用吗?对其他人有用,对山箕子海苏梅可没用,山箕子海苏梅自然不想沾上这种无谓的因果。

    不过那些江湖人虽然不敢违抗山箕子海苏梅,但也不可能全是无能之辈,立即就有人说道:“海前辈,我们为什么要放他们离开,万一他们离开,图晟军立即进攻林西镇又怎么办?”

    “不放他们离开,图晟军就不会进军林西镇了?所以不管是战是和,这些林西镇镇民都起不到丝毫作用。而且我们身为江湖人,又岂能背上用平民来威胁官兵的骂名,那我们来林西镇又是为了什么?”

    来林西镇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扬名。可如果是以此扬名。那些个江湖人就全都汗颜了。

    不过前面不好说这话,想到这最后一批林西镇镇民离开后的变化,还是有江湖人说道:“那海前辈有率领我们抵挡图晟军的方法吗?”

    “如果是短期抵挡,我们完全可借助林西镇的地形诱图晟军进到镇子里面近战。不过相信你们也知道,我们不可能长期以此来抵挡图晟军进攻,所以最后还是要进行谈判。但在谈判之前,我们却也要表现出江湖人应有的风骨和力量才行。”

    “海前辈高见,那我们就放这些林西镇镇民离开。”

    “放他们离开,放他们离开,……某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江湖人还会挡不了区区图晟军。这不过就是以一敌百的问题。”

    “……好!以一敌百,看我们怎么以一敌百。”

    虽然真能做到以一敌百的江湖人人并不多,但在听到这话时,那些江湖人还是纷纷沸腾着让开了道路。因为他们心中即使也知道不可能凭上千江湖人就抵挡住十几万图晟大军围攻。但只要他们能抵挡一阵。能打痛图晟军。自然就有了与图晟军谈判的机会,乃至说扬名的机会。

    而站在那些林西镇镇民后面,听到山箕子海苏梅带出来的江湖人气氛。燕阼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前面自称山箕子海苏梅徒弟的蒙面女子虽然确实帮燕阼找到了不少被藏起来的孩子,甚至还提出要与图晟军谈判的要求,但燕阼可没想到她们所要的谈判是这样的谈判。

    只是真说到这些江湖人是否有据守林西镇的能力,燕阼也不得不承认对方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因为除了全军同时上阵、同时冲杀入林西镇,乃至直接用火攻外,只要进攻部队的数量稍有不足,对方就会拥有在林西镇中与图晟军周旋的机会。

    特别这些江湖人都有高来高去的本事,一旦上了房顶,那可是比入屋更要让军队难以清剿的对象。

    只是真要采用火攻的方式,不说后续影响太大,即使林西镇镇民都已经被救了出来,图晟军也必须冲杀过一阵再说,却是怎么都不可能一上来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使用火攻。

    所以,这难道真是江湖人的机会?他们也是为此才故意将那些林西镇镇民放出来?不然林西镇镇民可不仅是图晟军的负担,同样也是这些江湖人的负担!

    因此不敢说是不是落入了江湖人圈套,看着那些镇民快速走出林西镇。燕阼就大声说道:“末将久仰山箕子海前辈大名,先前……”

    “燕统领,现在我们没有阻挡你们带这些镇民离开去,但不知道燕统领又可否也给老身一个与程夫子商谈的机会。当然,这不是有关我们双方冲突的最后谈判,只是一个事先商谈。毕竟相信燕统领也明白,事情既然已经走到这地步,我们是不可能未战一场就言和的。”

    先前?什么先前?

    猜出燕阼似乎想要咬出自己让徒弟帮忙找孩子一事时,山箕子海苏梅立即抢先出言打断了燕阼的话语。

    因为这事不是不能说,而是不能现在说,不能在那些孩子真正获得安全前说。

    特别燕阼现在就想提这事的原因是什么?那肯定就是想往朝山箕子海苏梅身上泼污水!可即使作为敌对方没有计较此事的必要,山箕子海苏梅也不会轻易给燕阼这个机会。

    而一听山箕子海苏梅话语,燕阼就暗叹了一口气。

    因为这可不是山箕子海苏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燕阼确实想要在双方开战前先朝山箕子海苏梅身上泼一些污水。

    因为燕阼即使不认为十几万图晟军真会输给区区上千江湖人,但从山箕子海苏梅的表现,燕阼也知道山箕子海苏梅确实是这些江湖人的领袖,而且是个合格领袖。

    所以只为了降低图晟军损伤,不管山箕子海苏梅前面有没有帮忙,燕阼都有足够理由向山箕子海苏梅泼污水,并以之离间江湖人的关系。

    不过山箕子海苏梅既然提出了商谈要求,想想那几个孩子,燕阼自然也不能做个无情无义之人,立即说道:“这没有问题,但只是商谈就行了?只与程夫子商谈就行了吗?”

    “这已经足够了,不说现在与大公子商谈全无必要,身为江湖人,老身也不可能不战而降。”

    “说的没错,图晟军算个什么东西,老子才不服呢!”

    “就是,叫他们上来,叫他们上来……”

    猛听山箕子海苏梅话语,那些江湖人顿时又全都喧哗起来。

    因为他们真的不害怕被十几万大军围攻吗?这又怎么可能,只是比起害怕,由害怕带来的冲动同样会让他们无所畏惧,这就更别说不战而降这种让人刺激无比的蠢话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一百九十八章、身体力行

    林西镇现在最让人恐怖的是什么?不是镇门处的上千江湖人,也不是包围镇子的十几万图晟军,而是镇子外面的几百具棺木。

    所以刚从江湖人堵截中出来就看到几乎可说是漫山遍野的棺木,楚家人和那些原本有些身份才能留在镇子里面不出来挖坟、埋骨的林西镇富户就全呆住了。

    甚至悦来酒楼的老板白方再怎么见多识广,这时也是双眼一闭一睁道:“天哪!怎么这么多棺木,以后林西镇还怎么住人?”

    “这有什么,即使我们不能到其他地方入籍,搬到外面暂住个几年、几十年都没关系吧!”

    不管无情无义还是寡情薄义,看到这么多棺木,那些林西镇中各行各业的老板虽然都有些畏缩,但同样也有些不屑。因为户籍这种东西或许是那些平民迁徙的重要依据,可即使不是迁徙,只要他们有钱,照样可在其他地方甚至京城中买房置地等等。

    所以户籍什么的或许确实能困住那些没有产业的平民,但可困不住这些有钱人,至少是小有余财的富户。

    听到这话,楚江也不禁苦笑了一下。

    因为这些林西镇的所谓富户即使有能力搬到其他地方居住,但就为了自己的镇长位置,楚家都不可能随意搬出林西镇!

    毕竟这可不是现代社会,一村之长就可住到城里遥控生产,古代社会真有人敢这么干,绝对会被人找机会掀个底朝天。

    所以一扁嘴。楚江就一副劝解的样子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多说了,先过去大公子的军队那边,有什么等到了安全位置再说。”

    “……可是老爷,这里到处都是棺木,妾身怕!”

    “怕就闭上眼睛让人牵你们过去,别在这浪费时间。”

    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小妾突然又矫揉造作起来,楚江心中就一阵的没来由烦闷。因为这事如果放在平常,楚江或许还会装出些男子汉气概来讨好小妾。可现在一刻没进入图晟军的保护范围。楚江就一刻不能安心。

    但这尽管是楚江训斥小妾的方法。却给了其他人不少提示。

    于是不仅楚家小妾,队伍中的其他女人几乎也都是闭着眼睛被其他人牵着往前走。

    因为身为晚辈,她们或许每年都要经历一、两次祭祖的事,但一个是埋在地下的人。一个是摆在地面上的棺木。还是那么多棺木。这也由不得这些女人乃至小孩不害怕了。

    然后匆匆穿过棺木阵,也不去看那些正在图晟军监视下挖坟、埋骨的林西镇镇民,楚江就带着这两、三百号人往刚刚摆开不久的图晟军大营营门赶去。

    可没等他们继续前进。守营士兵立即拦住了楚江等人道:“站住!你们想去哪里。”

    “军爷,我们是应程夫子要求前来挖坟、埋骨的,不过队伍中有很多女人、小孩,所以我们想将她们在营中安顿下来再说……”

    小心陪着笑,虽然不意外会被拦阻,楚江还是企图争取一下。

    毕竟身为有身份的上等人,至少是林西镇的上等人,包括楚江自己,那都不甘心与其他林西镇镇民做同样的事。甚至真有可能,楚江也要争取一下最好不用挖坟、埋骨了。

    但尽管只是普通士兵,看守着营门的图晟军士兵还是大喝道:“住口!程夫子说了,除非襁褓中的婴儿,只要是林西镇的人,那都必须亲自去挖坟、埋骨,晚上才能进入大营休息。不然即使到了夜晚,你们也只能留在这些棺木旁边,并且军营不会给任何偷懒的人提供水食。”

    “这,这不可能,我们要见程夫子,我们要见程夫子……”

    听到士兵话语,一些林西镇的小富商就颤叫起来。

    毕竟不知道图晟军会在什么时候进攻林西镇的状况下,别说他们的水食只能找图晟军提供,真到了夜晚,谁又敢与这么多棺木共眠啊!

    尤其他们还不是铁汉、张婆婆那种真正平民,更不会受什么大义道理的蛊惑。

    “……谁要找老夫。”

    但还在众人想找程优申辩时,旁边就传来一句话语,跟着转头望过去,看见一个青衫老儒竟然拿着锄头站在一个半膝高的坟坑里,楚江立即就颤叫着说道:“啊!啊啊!程夫人,汝怎么也在那里挖坟坑啊!”

    “哼!老夫就不能挖坟坑吗?身为大公子的军司马,老夫自然要亲手为这些战死的将士挖坟、埋骨。而老夫一个人或许确实挖不了一个坟坑,但这种虔诚的心意却必须送到。还是说,有老夫在这里做表率,你们谁还敢说不想挖坟、埋骨?”

    “……小,小人不敢。”

    看着程优已经满是灰土的裤腿、双手,别说程优了,现在任何人都不敢说程优只是在装样子。没办法,楚江只得抓了抓手中原本只准备用来装样子的锄头说道:“……小人不敢劳烦程夫子,这剩下的坟坑还是小人替程夫子挖吧!”

    “不劳楚镇长大驾。老夫虽然也知道你们这里的女人和小孩或许是多了些。但不管女人还是小孩,即使你们拿不起锄头挖地,那也要帮着别人用手将坟坑里面的土捧出来,或者说用手捧着土帮别人将坟坑给埋了。”

    跟着程优又大声喝道:“来人啊!传军法处士兵,一个个盯着他们这些人参加挖坟、埋骨,谁敢不参加挖坟、埋骨,不仅没水喝、没饭吃,晚上就让他们与这些坟堆为伍,不准进入这些同袍曾经战斗过的军营。”

    “诺!”

    随着程优命令,军营中立即走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几百名军法处士兵。直接就押着这些看似有些身份的林西镇富户要去挖坟、埋骨了。

    看到这一幕,楚江也赶忙说道:“小人遵命,小人遵命,小人这就带她们去挖坟、埋骨。”

    “……老爷,老爷不要啊!贱妾害怕。”

    “害怕?害怕汝就晚上陪这些棺木睡觉,以后别找老子。人家程夫子都做得的事,你们谁敢说做得不得?谁敢……”

    一阵风吹过,虽然楚江只是在训斥自家的小妾,但真看到程优的样子,原本准备开口的白方等人也都不得不闭上了嘴。毕竟程优这样的大儒都亲自给这些战死的将士挖坟、埋骨了。他们确实都没有逃避的理由和资格。

    但不是楚江乱闹一通。燕阼同样没注意到站在坟坑中的程优,看到程优又是抡开锄头刨土,不管程优是不是仅在做样子,燕阼也赶紧奔上前道:“程夫子。汝怎么真在这里挖坟坑。要不还是末将来吧!”

    “是燕阼啊!不用了。汝看大公子和燕将军他们不也是在远处挖坟坑吗?不是要做给这些想逃过挖坟、埋骨的混帐看,老夫也不会单独在这里挖坑、埋骨了。”

    “这……”

    随着程优一抬手,燕阼果然看到了远处同样正在挖坑、埋骨的图晟和燕南、燕齐等人。

    显然不管是为了做表率还是什么。他们也是在用这种方法来对这些逝去的将士表示敬意乃至歉意等等。

    于是直接跳下坟坑,燕阼就说道:“程夫子,还是让末将来帮忙吧!”

    “等等先,老夫还有力气,也得让楚镇长他们看着不能逃避才行,所以汝还是待会再接手,汝先给老夫说说汝进入林西镇后的状况……”

    “诺……”

    随着程优几近有气无力的刨土动作,燕阼也不再去争抢了!

    毕竟若不是为了身体力行的做给楚江等人看,燕阼根本不相信程优会单独留在营门附近挖坟、埋骨。而自己反正就在身边,随时都可以接手,燕阼也不在乎继续让程优做给楚江那些林西镇的镇民看看了。

    只是跟着燕阼将事情从头说起,虽然在听到山箕子海苏梅的徒弟帮着燕阼找到了一些被林西镇镇民藏起来的孩子时,程优是吃惊了一下,但直到燕阼说完他们能够成功离开林西镇也是得到山箕子海苏梅帮助,并且山箕子海苏梅还希望与程优商谈一下后,程优才惊讶出声道:“燕阼,汝确认那山箕子海苏梅曾经帮汝将那些林西镇镇民送出来吗?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末将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想干什么,但这确实是在那山箕子海苏梅帮助下,末将才得以找到那些孩子,并顺利将这些林西镇镇民带出林西镇。而听她在镇前说的话,似有把握与大公子进行最后的谈判一样,程夫子汝看要不要与其商议一下……”

    虽然对于山箕子海苏梅的表现同样不理解,但燕阼却知道这种事只有程优才能做出正确判断,所以他也不敢做出丝毫的越俎代庖之举。

    而神情微动中,程优就说道:“哼!真没想到这些江湖人中还真有一、两个明理之人,自己就能将事情的关键解开。”

    “程夫子是说最后真要与这些江湖人谈判吗?”

    “没错,除非直接用火箭扑灭林西镇和里面的所有江湖人,最后谈判让路和招其入伍几乎是唯一的结局。”

    “唯一的结局吗?”

    被程优这样一说,燕阼也是嗫嚅一下道:“不过那些江湖人如果真在房顶上高来高去乱蹿,我们想要捕杀他们也很困难,那程夫子又是否要与那山箕子海苏梅商议一下双方看法。”

    “既然那山箕子海苏梅还算有点眼色,商议就商议吧!燕阼汝去带其过来,老夫到要看看他们又打算商议些什么?”

    “诺!”

    随着程优的应声,燕阼也跟着点了点头。

    因为燕阼即使不相信图晟军消灭不了被困在林西镇中的江湖人,但比起其他人,作为曾经进入过林西镇的将领,回想一下林西镇中蜿蜒的街道状况,燕阼也知道林西镇的地形确实不适合大军发挥了。

    所以不管最后是否要谈判放人,或者说招安江湖人入伍偿罪,这都应该由程优和图晟去决定,燕阼却不想在这种事上多费心思。(未完待续。。)

第两千一百九十九章、百县无官

    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侠义道女侠,山箕子海苏梅有着自己独有的坚持,甚至还因此被一些人认为沽名钓誉等等。

    但纵使如此,江湖上谁又不沽名钓誉。

    所以对于这种没资格成为指责的指责,山箕子海苏梅也从不放在心上。而事实也证明了山箕子海苏梅的坚持,那就是指责山箕子海苏梅的人全都死了,山箕子海苏梅自己却还活着。

    这就是正义,这就是真理。

    所以其他江湖人即使好像很尊重程优,山箕子海苏梅却从未将程优真正放在心上。

    因为程优即使被传言为大儒又怎样?那不同样是一种沽名钓誉之徒。

    只是这种态度山箕子海苏梅并不会轻易露出来,也没必要露出来,在燕阼前来通知山箕子海苏梅可以前往去与程优会商时,山箕子海苏梅也径直跟着燕阼来到了程优面前。

    然后看着燕阼接过程优手中的锄头,山箕子海苏梅才一脸淡然道:“程夫子可要休息一下?”

    “不必了,老夫可没有那么身虚体弱。”

    与山箕子海苏梅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不同,不管真虚弱还是假虚弱,程优都是一副气喘吁吁样子从挖了一半的坟坑中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坟坑旁边。

    但这或许会让燕阼担心,山箕子海苏梅却没有多看程优一眼。

    因为如同山箕子海苏梅前面能听到程优与楚江在军营中的对话一样,她同样一直都在观察程优。乃至观察着远处的图晟等人状况。

    所以知道程优即使确实有些累,但也没累到这地步。因为脸上即便没表现出来,山箕子海苏梅心中同样有着一种欣喜的不屑。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程优不仅确实是个沽名钓誉之人,而且还妄想对她做出一种欺瞒态度!

    可这有用吗?完全没用,反到可让山箕子海苏梅更了解程优了。

    但喘了一会气,发觉山箕子海苏梅竟然一直没理会自己,好像硬要等自己喘完这口气再说的样子,程优心中就憋闷了一下。因为不管这是不是故意的,纵使两人年纪相当,作为北越国的大儒。山箕子海苏梅怎么都应该好像其他江湖人一样敬重自己吧!

    不过想想前面燕阼带回的话。程优也知道山箕子海苏梅与一般江湖人略有不同,只得微喘着说道:“海女侠大驾,老夫未能远迎,不知海女侠说要商议是怎样的商议?商议什么?”

    “商议我们怎样共渡这次林西镇难关。相信程夫子也清楚。所谓的火烧林西镇一事根本就说不通吧!”

    “为什么说不通?”

    被山箕子海苏梅说什么不通。程优就冷笑了一下。

    因为这事程优自己即使确实不赞成,但程优却相信假如林西镇的江湖人最后不投降,图晟肯定不会在意焚烧林西镇。

    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将这些江湖人打怕了,程优可不想将来还被他们究竟不清的。

    “因为民心。”

    山箕子海苏梅一脸淡然道:“不说江湖人同样是朝廷子民,或者说,朝廷不敢不将江湖人当成子民来看待。又或者说北越国哪年没有小范围的民乱,朝廷又能因为这种小范围民乱而将所有子民,所有有可能再掀起民乱的子民全都一口气杀光吗?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好一句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但海女侠又凭什么说朝廷不敢不将江湖人当成子民来看待。”

    民心?居然是民心。

    虽然知道这事确实对民心有影响,程优还是没想到区区江湖人也会同自己说什么民心。

    但民心是一回事,真要将江湖人也当成朝廷子民来看待,程优却真不敢苟同。

    因为江湖人不入户籍、不事生产,或有什么经营,却也很少向朝廷纳税,反而还暗地里威胁朝廷等等。别说程优,换成任何一个官员都不可能心甘情愿将江湖人当成普通子民来看待。

    但无视程优的情绪,山箕子海苏梅却淡淡说道:“因为朝廷眼中虽然没有江湖人,江湖人眼中亦没有朝廷,但有些事或许可在私下把握住某种分寸,却万万不可放到台面上来公开宣扬。不然朝廷能不能逮住江湖人是一回事,江湖人想要逮住朝廷的痛处却容易至极。”

    “汝凭什么这么说?”

    “因为以朝廷的力量,他们或许可花大力气去保护京城、保护州府不受江湖人侵害,但却绝对防范不了多在县城及各种村镇中走动的江湖人。或者说,仅以朝廷力量想让一县无江湖人都很困难,但江湖人想要百县无官却不难。所以不管朝廷愿不愿,即便大范国、东林国那样的大陆两大国,同样不敢不把江湖人当子民,并且竭尽全力都想让江湖人在一定限度内接受朝廷的律法规范,老身没说错吧!”

    “海女侠真是胆大包天至极。”

    狂妄,这真是太狂妄了。

    没想到山箕子海苏梅竟敢说出什么百县无官的话,即使知道山箕子海苏梅这应该只是一种比喻而不是威胁,程优还是愤怒且震惊得有些浑身颤抖了。

    因为程优作为一个大儒即使确实没有仔细考虑过江湖人与朝廷相互间的关系,可实际想想,若不是图晟军这次将江湖人围在林西镇,乃至说围在罪恶谷,他们想要围杀江湖人几乎是不可想像的。

    乃至说,朝廷在更多状况下都只能坐等江湖人自己送上门给朝廷清剿,根本就没有太多机会去主动清剿江湖人。

    毕竟江湖人个个都有高来高去本事,打不过还可以跑,根本就是剿不胜剿。

    但朝廷或朝廷官员却不同,身为朝廷官员,他们不仅拥有守土之责,在只可能百日防贼,不可能日日防贼的状况下,别说江湖人发起狠来真有可能让朝廷百县无官,这也难怪不仅北越国朝廷,其他国家朝廷也不敢说江湖人就不是朝廷子民,甚至还都要以安抚为主了。

    所以在山箕子海苏梅说完就缥缥缈缈离开后,程优望着山箕子海苏梅的背影就有些目眦欲裂的感觉。

    因为程优即使早想到双方最后可能必须握手言和,但真以这种方式言和,还是有些太过憋屈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章、不是枪阵的枪阵

    虽然武将不是江湖人,但说起对江湖乃至江湖人的了解,武将却绝对在文官之上。

    所以在旁边听着山箕子海苏梅与程优的商谈,燕阼心中的震惊就一阵强过一阵。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即使没从正面威胁程优,但也等于是向程优、向图晟军展现了江湖人的真正力量。

    而或许在公开江湖人的真正力量之前,图晟军并不怕与江湖人拼个鱼死网破,乃至林西镇的江湖人根本没资格与图晟军拼个鱼死网破,但到了现在,却就变成图晟军没资格与江湖人拼个鱼死网破,乃至任何朝廷都没资格与江湖人拼个鱼死网破了。

    毕竟古代社会可是个人武力至上,冷兵器至上的社会,普通人根本就没有与江湖人比拼的资格。

    只是知道不能给程优增加压力,燕阼就在山箕子海苏梅离开后说道:“程夫子,汝不用管海前辈说什么谬论的……”

    “……谬论?这真是谬论吗?看来老夫还真是小看了江湖人。幸好知道这些事的江湖人同样不多,而且那海女侠也不反对我们双方在林西镇做一些试探**锋。只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先扬后抑?”

    先扬后抑?

    没想到程优真正在考虑的竟是这问题,燕阼也果断闭嘴不说了。

    因为燕阼不是没有谈论这事的资格,而是程优都不知道的事,燕阼更不敢说自己知道,也确实无从知晓了。

    然后不管挖了一半的坟坑。程优就带着燕阼一起去与在另一边挖坟坑的图晟等人汇合,务必也要与其他人商讨一下这事了。

    而作为年轻人,图晟虽然没有图漾的武艺,但却也已经将坟坑挖完。因此一边坐着休息,一边听程优说起山箕子海苏梅的论调,图晟就满脸惊奇道:“什么?江湖人也有这等见识吗?”

    “大公子早知道这事?”

    “这无所谓什么知不知道的,不是如此,朝廷和那些官员又怎会拼命招揽江湖人帮助自己,天英门又怎会在朝廷中如此吃香。”

    “天英门?难道大公子怀疑这山箕子海苏梅与天英门有关?”

    “这应该不大可能,毕竟天英门不仅以蒙面居多。此种绵软的行事方法也不是她们的风格。”

    绵软?

    不是说惊讶图晟对山箕子海苏梅的评价。而是吃惊图晟竟然对天英门这么了解,或者说还专门去研究过天英门,程优就说道:“那大公子认为这事该当如何……”

    “可惜那山箕子海苏梅不是真正的天英门弟子,不过她说的没错。再怎么样。我军也不可能一上来就使用火攻。而其既然早有谈判之心。那或许就应该是在我们相互试探之后,或者说是在我军露出火攻意图之前,其想得到什么回应……”

    跟着图晟望向燕南。燕南也点点头道:“没错,火攻虽然有干天和,但这也得看对方反应来定。或者说,对方有可能企图给我们创造一个火攻机会,然后再趁机通过谈判来收揽人心。”

    “父亲的意思是,他们会对进攻林西镇的士兵下狠手?”

    听到燕南话语,燕齐就满脸难看起来。因为燕齐毫不怀疑,现在还能逼得图晟军必须使用火攻的理由肯定是林西镇江湖人的拼死顽抗了!

    但在对方明明已经表示了“善意”的状况下,难道这种善意就仅仅只是一种私心吗?

    可不像燕齐那么天真,燕南就点点头道:“没错,看来对方还真以为能与我军为敌,或者说真将我军和那些江湖人当成利用对象了。”

    “那我们要揭发她吗?”

    “揭发什么?”

    燕南摇头道:“虽然我们确实救出了林西镇镇民,但也不能说火烧林西镇就火烧林西镇。因此在我们怎么都需要做试探进攻的状况下,也就只能期望那些士兵能在进攻林西镇时的表现比江湖人更好了。”

    “不然别说战胜图漾军,假如万大户也堆积一批江湖人来阻碍我们大军通行,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了吗?”

    万大户?对了,还有万大户!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燕南为什么即使明知会被山箕子海苏梅利用,却仍旧想要坚持下去了。毕竟不说图漾军会怎样,万家庄部队中可也有着相当数量的江湖人。所以不管这是演练还是什么,图晟军要想抓住万大户,都必须用林西镇的江湖人来练手。

    图晟也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燕将军是说我们要将这些江湖人当成万大户来打吗?”

    “没错,不管那山箕子海苏梅想要从中谋取什么利益,至少我军必须尽一切可能的攻打林西镇,攻打林西镇的江湖人。”

    “某明白了,那就有劳燕将军安排了。”

    点了点头,只要决定了大政方针,图晟并不会去过问燕南的战事安排,因为图晟知道,这不仅是为上位者应有的姿态,在必须依靠燕南等人才能帮自己夺取一切的状况下,至少图晟不能在信任方面让燕南失望才行。

    而即使不奇怪图晟的放权,燕南却望向燕阼说道:“燕阼,汝将汝进到镇子中看到的状况再详细跟本将说一下。”

    “是的,将军大人。”

    作为燕家亲兵,燕阼与燕南可不仅仅是上下级关系,甚至还是燕家旁支,所以对于燕南的要求,燕阼不仅毫无疑问,更是力争将事情做到最好,做到尽善尽美。

    只是在燕阼放弃更多有的没有的,听完燕阼有关林西镇内部建筑、街道的介绍后,燕南立即皱了皱眉头说道:“燕阼汝是说林西镇中的道路很窄?”

    “没错,而且大部分道路都是蜿蜒小路。甚至末将还曾问过楚镇长,楚镇长也说林西镇百年前还是林西村,只是因为进出十万大山的人多了才慢慢发展起来。因此林西镇除了一条主干道外,其他道路乃至建筑格局都是直接由林西村发展而来。”

    “那不是很不利于大军行动吗?”

    皱了皱眉,从军事角度出发,燕齐也同样看出了问题。

    燕阼点头道:“没错,末将认为以林西镇的环境,我们只能采用小部队的枪兵才有机会将那些江湖人从林西镇中搜杀出来。”

    “……小部队,那不是更容易被江湖人吃掉吗?而且长枪根本不利于与江湖人交战,这又不像在平原地区结成枪阵?”

    “这个末将也知道。”

    面对燕齐质问。燕阼却一脸坦然道:“但不说林西镇的地形限制了大部队运作。即使换上刀剑兵乃至盾牌兵,我军恐怕也不是那些江湖人的正面厮杀对手。这就只有长枪兵勉强能与敌人拉开距离,并且利用长枪见缝插针的攻击特性在小范围内形成集体杀伤,乃至一种不是枪阵的枪阵来克敌制胜。”

    “……不是枪阵的枪阵。这未免太过冒险了吧!要不我们试着将那些江湖人从林西镇驱赶出来?”

    虽然不好说燕阼的建议就没道理。燕齐还是摇了摇头。毕竟不说底下士兵能不能在这种环境下与江湖人作战。燕齐自己都恐怕做不到。

    燕南却说道:“可对方却未必会给我们这机会,要不我们围三缺一。”

    “围三缺一?爹爹是说留出镇前坟地不进攻,而是从其他方向同时冲入林西镇。以避免江湖人顽抗,乃至说射杀想要通过镇前墓地逃跑的江湖人?”

    燕南虽然只说了一句话,燕齐的想法却要多得多。

    毕竟图晟军虽然不好说是不是故意用这些将士的坟墓来堵塞林西镇入口作为惩罚,仅以同袍来说,燕齐也很难下令图晟军士兵一开始就脚踏这些坟堆进攻林西镇。

    但如果这是作为围三缺一的最后包围,乃至说直接在最后阶段用弓箭覆盖坟地来消灭残敌,相信那些躺在地下的将士也愿意与他们共灭顽敌,并且将这些江湖人彻底消灭在坟地中了。

    而不奇怪燕齐会想这么多,燕南就点点头说道:“没错,这样我们就可通过部队挤压将他们逼得向镇口方向移动,这也是我们唯一能在那些小巷中持续保持优势的方法!”

    “可敌人万一走屋顶怎么办?”

    虽然不是故意要泼冷水,想起那些江湖人的高来高去本事,燕阼还是不认为他们会轻易认输。

    燕齐也说道:“要不我们也上屋顶,或者说用弓箭将他们从屋顶逼下来?”

    “没错,我们必须派遣一定弓箭兵进去,但只能跟在其他部队后面。毕竟若不能拉开距离,弓箭兵也只会被对方屠杀。”

    “燕将军大善。”

    虽然知道不可能现在就定下进攻方法,但遇到这种事情,图晟还是果断用点头来表示对燕南的支持了。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即使想要利用他们又怎样,只要有机会,图晟军就绝对不会放过摧毁这些江湖人的机会。

    而即使不是武将,程优也说道:“那如果是这样,我军恐怕就得等明早再进攻了。毕竟弓箭手要发挥威力必然得在白天才行,不然林西镇的道路真那么狭小,却也不适合弓箭手压阵,但会不会我们的计划也被江湖人听去?”

    “……听去?听去就听去吧!听去他们又能改变什么,最多就是顺应我们的计划行动罢。”

    不管程优的建议有没有价值,对于江湖人是否真能听到他们这么远处对话的问题,燕南还是有些怀疑。

    不过由于什么时候进攻还是得由自己来定。燕南也不在乎虚虚实实的弄些假象来迷惑林西镇的江湖人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一章、一定要意思足够才行

    “老爷,妾身不行了,妾身手都抬不起了。”

    “爹,汝看孩儿的手都快破了,回头拿不起笔怎么办?”

    图晟军是图晟军,林西镇镇民是林西镇镇民,或者说林西镇镇民是林西镇镇民,林西镇富户是林西镇富户。

    虽然在程优所做的表率下,不管男女老少,那些林西镇富户都被迫跟着一起挖坟、埋骨起来,但不管他们坚持了多久,乃至说能坚持多久,很快里面就传出了一句句怨声载道。

    毕竟不管是不是高人一等,是不是自认为高人一等,即使没和那些林西镇镇民相比,这些富户、女眷也很快坚持不下来了。

    但与平常不同,虽然看到自己十四岁儿子楚南山的小手破皮是心疼无比,楚江却不像往常一样迅速让楚南山休息,而是抚摸着楚南山的小手安慰道:“乖,乖儿乖,那我们不拿锄头,乖儿汝在手上包一块绢布,也像水姨娘她们一样用手捧好了。”

    “……用手捧?老爷是说我们还要做?意思一下不就行了吗?”

    “什么意思一下,这种事一定要意思足够才行,刚才水儿汝不也都说看到那么多棺木害怕吗?而汝知道害怕还不算什么,等汝不知道害怕时,那才真正让人害怕呢!”

    抬手抹了一下脖子,楚江却不管这种举动有没有吓着自己儿子、吓着自己的小妾。

    因为楚江知道,自己现在吓一吓她们。总好过待会看着她们去死。

    但楚南山或许是已开始被一旁跟着的丫鬟包扎破了一块皮的小手,甚至也不会在楚江的吓唬下多说什么,楚江的妾室水蓝却不满道:“老爷汝不用这么说吧!最多就是给点钱……”

    “……钱钱钱,汝就知道钱,即使现在图晟军是要你们捧土,你们多捧一些是捧土,少捧一些也是捧土,记得水蓝汝不是想打一个金镯子吗?那汝继续捧土,老爷回去就帮汝打金镯子,不然就用汝的金镯子去找那些士兵换个休息的机会。”

    “不要。妾身要金镯子。要捧土。”

    如果楚江用其他理由来说服水蓝,水蓝或许还不会轻易答应,但这如果关系到自己的金镯子,别说水蓝。任何女人都不会退缩啊!

    甚至一旁的楚江其他妾室也说道:“老爷偏心。贱妾也要金镯子。”

    “行。行,只要你们今天坚持下来,老爷回去就给你们打金镯子。因为我们现在做多、做少不要紧。重要的是得做,一定得做。或者你们看看老爷是怎么捧土的……”

    不管是不是关心则乱,或者说就想试探一下那些监视自己的图晟军士兵。放下手中锄头,楚江就伸手在地上一抹,不像捧,更像是在双掌间夹了少许土沫才洒向了刚刚挖了一半的坟坑。

    看到这样,一旁早已苦累不堪的妾室就扭头一望监视士兵道:“这样也可以吗?”

    “……不管可不可以,你们一定要做。而且你们即使拖上一年,这些事情也必须做完才行。”

    皱了皱眉头,原本监视这些富户的事情就很让人为难了,那些军法处的士兵也不再盲目坚持。毕竟监督刑罚或许确实是他们的责任,可他们同样要求的是身体力行,而不是完成程度。

    只要他们不停手,耽误的时间也是他们自己的。

    可即便如此,楚江还是听得大喜道:“听到没有,老夫没说错吧!快干、快干,不管干多干少,反正要干就是了。”

    “老爷英明!”

    想想这么小小一夹就可抵得上大大一捧,那些个楚家妾室也再没有怨言了。

    只是不管速度快慢,一路干到傍晚才真正挖好一个坟坑,楚江就望向走过来的燕阼说道:“燕统领,汝看我们这边挖得差不多了,大公子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兵消灭那些江湖人!”

    “汝那么多嘴干什么,这可是军事秘密,快,不管你们挖了多少坟坑,全都给某进到军营里面去,军营里面已经备好了休息的地方。”

    “谢军爷开恩……”

    “……谢统领大人开恩,谢统领大人开恩。”

    听到燕阼说可以休息了,不管林西镇富户还是林西镇镇民就全都庆幸起来。因为时近傍晚,不管累不累人,看着身边的几百具棺木,所有人都有种阴风阵阵的感觉。

    因此不是说休息不休息,所有人现在都只想躲得远远的。

    只是蜂拥般进入图晟军军营,看到图晟军给众人准备的休息地方,楚江等林西镇富户的脸色就全滞住了。

    因为别说什么营帐了,甚至于坐椅、专门位置什么的都没有。那纯粹就是一片空地,一片空得不能再空的空地上架着几个巨大火堆,包括火堆上烧煮着一些零乱食物等等。

    虽然这对普通林西镇镇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但对那些林西镇富户就有些不满了。

    而不用其他人催促自己,楚江就望向燕阼说道:“燕统领,请问我们休息的地方在哪里?”

    “在哪里?这不就是吗?还是说仅仅一夜时间,汝又想吃什么山珍海味?穿什么绫罗绸缎?住什么豪门大宅……”

    “这……,小人不敢……”

    被燕阼一通训斥,楚江立即无语了。

    因为楚江等人或许确实不习惯这么简陋的地方,但真要他们在军营中多呆几个日夜,他们自己也都不愿了。只是纵使如此,楚江还是追问道:“那照燕统领的话,大公子今晚就会进攻林西镇吗?”

    “不是今晚就是明日,如果你们不放心,尽管可以回林西镇看着自己的财产。但记住,谁想回镇子看着自己的财产也只能自己离开,不准派下人去送死。”

    “……送,送死?但那些江湖人如果趁机在林西镇劫掠又怎么办?”

    “劫掠?他们再怎么劫掠又能劫掠出林西镇吗?那不过就是加速他们自己的死亡罢了。或者说大公子最后有可能会收降一些江湖人,但却绝不会收降那些曾在林西镇有劫掠行径的江湖人。如果你们害怕被劫掠就回林西镇自己守着家财,不然就当是为大公子做贡献了。”

    做贡献?这怎么又是做贡献啊!

    虽然与其他人相比,白方知道自己并不用担心悦来酒楼会不会被劫掠。毕竟悦来酒楼现在可还担负着照顾江湖人吃食的责任。只是说真要现在回到林西镇,他们毫不图晟军军队绝不会前去救自己,甚至于那些江湖人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所以不管期望还是什么,他们都知道自己只能等下去,必须等下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二章、目的仅仅只是压惊而已

    一边是灯火通明,一边是寂暗无光。

    虽然为防备江湖人夜袭,图晟军又是早早在军营各处点亮了灯火,但近在咫尺的林西镇中却是越到夜里越黑,只有悦来酒楼一处还保持着灯火通明的样子。

    当然,由于林西镇中的江湖人足有上千人,区区悦来酒楼根本不可能装下所有江湖人。只是其他林西镇镇民都已经离开,在没有确定要扰民乃至说强占民房的状况下,剩下的江湖人也都早早聚集在了悦来酒楼附近唯一可说得上宽敞的街道上。

    然后一边喝酒、吃肉,一边就有江湖人大声说道:“海前辈,看图晟军现在还没有进攻的意思,要不海前辈就趁夜带着我们杀出去吧!即使无法杀出重围,也足以将图晟小儿的军队干得七七八八了。”

    “此事万万不可,或者你们认为图晟军今日为什么在林西镇镇民基本都离开后却没有立即进攻我等。”

    “为什么?难道是想趁我们夜间突围时将我们……”

    江湖人中有傻子吗?

    或许里面确实有一、两个傻子,但大多数人却绝对不傻,不然他们也无法习得高深武艺。所以山箕子海苏梅只是开了个头,立即就有江湖人跟着怀疑起来。

    山箕子海苏梅说道:“没错,相信大家现在都已各自了解过林西镇的地形了。所以除非是将林西镇推成平地,图晟军根本就拿我们江湖人没有太多办法。所以我们只要自己不乱。不忙着想什么突围之事,自然就可慢慢等到扭转乾坤的机会。”

    “海前辈是说要与图晟军谈判吗?但他们凭什么啊!”

    “……就是,图晟军有什么资格与我等谈判,他们那就只是个草头乌龟罢。”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林西镇的敌强我弱状况,但身为江湖人,却绝对没人愿意承认这点。

    山箕子海苏梅说道:“没错,至少我们暂时没有与图晟军谈判的必要,而在这期间,不管图晟军是选择白天还是夜里进攻林西镇,我们都拥有足够力量打退他们。”

    “没错。打退他们。打退他们……”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众人顿时就沸腾起来。毕竟在十几万图晟军围困下,这些江湖人为寻找活命方法也被迫在林西镇中好好寻找了一番,自然知道林西镇并不适合大军的全面进攻。

    而图晟军只要不采取大军压阵方式。众人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到一众江湖人沸腾的样子。山箕子海苏梅又抬手压了压道:“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莫要急着去说什么袭击图晟军军营一事,而且为发扬江湖人的道义精神。老身建议大家晚间尽量不要在林西镇中乱窜,更不能去做什么打家劫舍的龌龊事。”

    “因为林西镇镇民现在即使大都已经离开了镇子,但我们江湖人的脸面还是得要的。”

    “海前辈放心,我等必不会让那等宵小劫掠林西镇,污了我们江湖人的名声。”

    “没错,谁敢在林西镇做那打家劫舍之事,我们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没错,没错,说的没错。”

    跟着酒楼中的喧嚣声或者说结论传到酒楼外面,火把下及黑暗中的江湖人也都是窃窃私语起来。

    “大哥,怎么办,海前辈说不能打家劫舍呢!”

    “……混帐,汝还是不是个男人,或者说海前辈不需要打家劫舍就能活,但我们不打家劫舍吃什么,穿什么,而且你们没看楚镇长白天的表现吗?那就是一个地方上的土财、恶霸。我们是惩奸除恶,才不是打家劫舍呢!”

    “对!大哥说的没错,可大哥不是说我们的打劫目标不是楚家吗?”

    如果楚江和燕阼在这里,肯定能认出乃至听出几个说话的江湖人正是他们离开楚家时围着楚家的江湖人。

    毕竟不说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在找不出放弃打家劫舍理由的状况下,自然没人愿意放弃这样的好机会。

    可尽管身边的小弟有些脑袋不机灵,被尊称为大哥的江湖人还是小声骂道:“操,你们真是蠢啊!虽然我们的打劫目标不是楚家,但却可以先在楚家大闹一通,然后装做追敌样子离开楚家,接着去打劫其他看好的地方。”

    “这样其他人都被楚家吸引过去,我们自然就可安心打劫林西镇中的普通富户了。”

    “大哥高,真的是高!”

    “……那当然,老子不高又怎能成为你们这些蠢货的大哥啊!”

    然后不管是不是洋洋得意,几个江湖人却也是越说越低声,越说越兴奋。毕竟蛇有蛇道,鼠有鼠路,江湖人的生存方法也各有不同。

    但不知外面的江湖人已开始算计打家劫舍之事,身为女人,山箕子海苏梅却不可能一直与那些江湖人在酒楼中喝酒、熬夜。

    所以吃喝半天,山箕子海苏梅就独自回到自己位于酒楼中的客房,然后才看着跟在自己后面进入房间的蒙面妇人说道:“怎么样,那些江湖人有在林西镇打劫的想法没有。”

    “师父睿智,在师父提醒下,那些江湖人果然大都开始算计怎么趁夜在林西镇打劫了。”

    提醒什么?什么提醒?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口中说的是不能在林西镇打家劫舍,但以江湖人的性情,不是没有人听入耳中,而是听入耳中后,各人的想法不同,看法也不同。

    因为民间为什么一直都对江湖人敬而远之,那就是因为江湖中虽然也有些鼎鼎有名的大侠,但比起少数侠义为先的江湖人,谁都不能否认更多江湖人都是些阴险狡诈之辈。

    或者说,他们即使一开始不阴险狡诈,为在江湖中生存,后面也会变得阴险狡诈起来。

    这包括那些所谓的大侠,同样也包括山箕子海苏梅。

    因此山箕子海苏梅若是不公开说要防备打家劫舍一类事情发生,或许一些头脑转得慢的江湖人还不会急着去想这事,毕竟林西镇外可还有十几万大军守着。但在知道林西镇中有可能发生打家劫舍之事后,除去少数真能坚持侠义的江湖人,山箕子海苏梅相信绝大多数江湖人都会在夜间尝试打家劫舍之事。

    毕竟不说林西镇的江湖人这么多,即使他们打家劫舍了也未必会被找到头上。又或者什么时候图晟军开始进攻林西镇了,再是怎样的打家劫舍痕迹都再不会留下了。

    所以还在山箕子海苏梅与徒弟说话时,一阵叮叮当当的武器撞击声就开始从寂寥的夜空中幽幽传来。

    “杀!杀死丫这个妄图打家劫舍的家伙。”

    “……操!什么打家劫舍?不义之财,人人得而收之。”

    一边大喊大叫,几个江湖人就在楚家外墙上大声交手起来。只是远处的人或许只能听到一个声响,真的走到近处,却也很容易发现那些正在交手的江湖人除了是将兵器撞得当当作响外,根本就没有用心下手。

    但没等几个江湖人继续闹下去,一条黑影就很快飘过来低声道:“快!快藏起来了,已经有人过来了。”

    “是!大哥!”

    江湖中的兄弟义气虽然更多都是停留在口头上,可如果什么人拥有超过其他人的服众能力,却也很容易收揽人心。

    所以在被称呼为大哥的江湖人带领下,原本就只是闹个声响的几个江湖人很快就在楚家附近的院墙下藏了起来。

    而几人刚躲好,几条人影就带着风声飘到了楚家院墙上,左右瞧了瞧没发现先前折腾的几名江湖人,立即就有人说道:“人呢?刚才说要打家劫舍的人呢?怎么拦截的人也不见了。”

    “……说不定他们已经进入楚家了,毕竟谁都知道,楚家的财物最多,不义之财也最多。”

    “说的没错,那我们进去看看。”

    跟着几名江湖人飘入楚家,藏在院墙下的几名江湖人就说道:“大哥,他们进去了,可他们万一不发生争执怎么办?”

    “哼!他们不发生争执,肯定会有其他人发生争执的,你们看,又有人过来了。”

    接着如同那什么大哥说的一样,很快又有几名江湖人来到了楚家院墙上。只是看到前面进去的几条人影,立即就有人说道:“快,我们快赶进去,别被前面的人将什么好处都捞去了。”

    “捞好处?我们不是来阻止那些人劫掠楚家的吗?”

    “……阻止个屁啊!别说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想想外面的十几万大军,我们要找为富不仁的楚江那厮压压惊也没错吧!”

    “对!压惊,确实要压惊。”

    如果没人在这时提起镇子外面的十几万大军,或许这些江湖人还想不到打家劫舍一事。但江湖人本就只争朝夕,不管山箕子海苏梅还是什么人,谁都不可能真正阻挡江湖人的发财计划,何况他们的目的又仅仅只是压惊而已。

    因此第二批赶过来的江湖人即使不多,但却很快就分头潜入了楚家中。

    因为他们虽然没有外墙下藏着的江湖人蠢,但真想找些好东西,肯定要分头行事才好。

    跟着进入楚家的江湖人越来越多,不管是为了打家劫舍还是阻止打家劫舍,无数叮叮当当的厮杀声很快就从楚家里面传出了。

    然后当那些江湖人在楚家开始厮杀时,一开始藏在墙角下的几个江湖人才悄悄溜到了其他地方继续自己的打家劫舍生活。(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三章、我们就是乱民

    “大公子,已经开始了。”

    “……开始?燕将军是说那些江湖人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

    “没错,谁叫现在林西镇就是个无主之物!为了财富,谁又甘心拱手让人啊!”

    听着夜空中传来的叮叮当当兵器碰撞声及喊杀声,燕南脸上就多了一种狠戾。因为燕南为什么没选择连夜袭击林西镇,为什么没选择在入夜前袭击林西镇,原因就在于燕阼提醒了燕南,这些江湖人未必心齐,或者说在面对各种唾手可得的财富时,没有一个江湖人会心齐。

    这却不像部队还有军法可以约束,一旦军令说不准劫掠,那些士兵就再没有一个人敢轻易劫掠。但换成江湖人,不管说与不说,总会有人想着赚便宜,而这也注定是江湖人的劣根性。

    于是与燕南一起走出营帐,听着随风声飘过来的越来越密集喊杀声,图晟就一脸不可思议道:“居然真是这样,那些江湖人就不知道这是在削弱自己力量吗?”

    “他们原本就并非一个整体,哪来的削弱力量可言。或者说作为个人来说,只要他们自己能活下来,那就是最大的胜利,谁又稀罕其他人的死活。”

    蔑视,彻底的蔑视。

    如果说在白天时,燕南还隐隐约约要将这些林西镇江湖人当成对手,至少当成万家庄一样的对手。可如此无组织、无纪律的江湖人,别说燕南这样的前兵部尚书。任何人都不会再将他们当成自己的对手吧!

    图晟又望向旁边的燕齐说道:“少将军,那汝在围攻罪恶谷时,那些江湖人又有自相残杀吗?”

    “这到没有,或者说没有这么大面积的,毕竟罪恶谷中没有这么多唾手可得的财富。他们想杀起来都没有理由。”

    “哦!那罪恶谷中的江湖人又是怎么自相残杀的?”

    “口舌之争!”

    虽然已经知道林西镇中的江湖人是为什么自己闹腾起来,但随着燕齐说起从罪恶谷听到的一些争闹原因,图晟就有些汗颜道:“……不会吧!这些江湖人仅仅因为口角之争,或者说仅仅因为一些颓势就会自相残杀吗?”

    “没错,所以江湖人进军队为伍要么是从普通士兵做起、从操练军纪开始,要么就是从将领身边的亲兵做起、一路调教。反正是没有一开始就给他们部队率领的。又或者真给他们带部队。那样的部队至少也得练上个一、两年再说,不仅练兵、还要练那些江湖人。”

    “原来如此,那这些林西镇的江湖人,某不是用不着了。”

    “如果那什么山箕子不是个女人。或者说如果是像山箕子一样有头脑的江湖人。大公子到可放在身边做个亲兵、暗卫什么的调教一下。不然其他江湖人,大公子真留下来也只能让他们从底层士兵做起,重要是观察他们的性情。而不是杀敌数量。”

    “……原来如此,重要的是得有头脑吗?”

    虽然不至于说跟着头大,图晟还是很快认可了燕南说法。

    毕竟图晟若不招揽江湖人则罢,真的招揽江湖人,那可不仅仅是为了让他们去帮燕南打仗的。但符合这种要求的江湖人不仅极少,山箕子海苏梅又是个女人,自然无法满足图晟的需要。

    而与此同时,那些在军营中露天席地休息的林西镇镇民也同样都在张望着正有各种喊杀声不断传来的林西镇。

    不需要被人推举,楚江就望向一旁的看守士兵道:“军爷,林西镇现在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大公子已经开始进攻林西镇了?”

    “进攻林西镇?没有的事,夜晚怎么可能进攻林西镇,那就是江湖人在里面自相残杀罢。”

    “……自相残杀?他们为什么会自相残杀?”

    “还不是因为你们都离开了林西镇,有些人自认为可打家劫舍,然后就有人想要阻止,或者就是分赃不均。”

    不是看守士兵,而是燕阼慢慢从后面走了过来。

    当然,这不是说燕阼就有多关心楚江等人,只是图晟军必须要派人过来解释两句,却没人能比燕阼更合适。

    听到燕阼说明,楚江和那些林西镇富户的脸色却全都变了道:“分,分赃不均,他们分的是什么赃……”

    “谁管他们分的是什么赃,反正今晚不死,他们明早也得死。”

    虽然燕阼早早就“提醒”了楚江要将财物藏起来,可后面那些林西镇富户就没有提醒的必要了。所以到了现在,燕阼也只是含糊其词几句就将双眼严厉的望向楚江等人。

    而想起楚家财物,至少是便于收藏的财物都已藏在地下、水井中,楚江立即就不说了,免得被其他人发现嫉妒自己等等。

    可楚江不说话,立即又有富户大声嚎啕道:“不要,不要啊!校尉大人,求求你们发兵,立即发兵林西镇吧!不然,不然……”

    “发兵?你们既然敢在林西镇中蓄养江湖人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大公子发兵?或者最后战斗结束,你们可在那些江湖人尸体上找找有没有自家财物,否则别想要求大公子做什么。不然你们也可自己回家去寻找财物,但只准你们自己回家,不准派下人回家送死,不然格杀勿论。”

    “……不要,不要啊!你们不能啊!”

    “说什么不能!找死……”

    当林西镇的油铺老板试图抱住燕阼不让他离开时,不仅楚江,那些林西镇富户也没有着急围上来。

    毕竟他们虽然也担心自家财物,但更想看看图晟军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可随着燕阼拉出腰刀一刀斩下来,即使燕阼并没有斩断油铺老板的胳膊,但仅从肩膀到手肘的长长伤口都吓得众人不寒而栗了。

    而在油铺老板痛叫着抱住胳膊倒下时,燕阼才冷冷说道:“找人帮他包扎起来,并且将嘴堵住,任何人都不准在夜晚乱叫扰乱军营,否则同罪论处。”

    “是,是是,小人知道了。”

    随着楚江挥了挥手,自然就有人帮着将油铺老板扶了下去,并且小心捂住了油铺老板嘴巴。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所有人性命,而不是油铺老板一人性命的事。

    但看着燕阼说完就叮嘱了一下看守士兵回到营中,白方也是满脸难看道:“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他们还是朝廷官兵吗?”

    “某不知道他们还算不算朝廷官兵,至少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乱民。能救则救,不能救则轻易杀之。他们并不会容忍我们太久,我们也没资格让他们容忍。”

    虽然楚江在林西镇就和地主恶霸没什么不同,但正因为如此,他才更能看清朝廷对待自己这种人的态度。

    不然别说保护自己财产了,甚至保命都难。

    而听到楚江话语,不仅白方不再多说了,甚至其他林西镇富户都不敢再说了。因为他们虽然并没有将那些江湖人主动招揽到林西镇,但谁都知道自己从这些江湖人身上收获了多少利益。

    或者让图晟军选择,他们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林西镇一起摧毁而来,现在能保住性命,他们还能多要求什么,还敢多要求什么?(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四章、江湖人自该有自己的高风亮节

    乱,乱得无法形容的乱。

    虽然江湖人并不完全都是靠打家劫舍生活,甚至于没有江湖人敢公开打家劫舍来毁自己名声,但面对一个完全无防的林西镇,又是在黝黑寂暗并月亮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黑暗中,自然没有江湖人能完全忍得住。

    不仅是打家劫舍、行侠仗义,甚至于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各种混战声很快就响遍了整个夜空,传遍了整个林西镇。

    只是作为林西镇江湖人名义上的领袖,山箕子海苏梅并没有着急。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清楚,这是林西镇江湖人,或者说北越国江湖人必然经历的阵痛,谁都阻挡不了。

    但山箕子海苏梅是一直安坐在房中权当不知道,听到喊杀声,并且消息传到仍呆在悦来酒楼中的那些江湖巨擎耳中时,立即就有人着急起来道:“什么?怎可能有那么多人想要打家劫舍,这不是完全失去了江湖人的风骨吗?”

    “……哼!江湖人的风骨?什么叫江湖人的风骨啊!看来老夫也得出去看看了,免得好好的东西都要被那些兔崽子全给弄坏了。”

    江湖中既然有侠义道,自然也会有魔道。当然,这不是说什么魔法、魔鬼,而是他们的行事不分正邪,或者说更偏于奸邪乃至淫邪。不仅肆意杀生,同样肆意抢掠,这也是江湖人在老百姓中名声不好的原因。

    因为一个侠义道的江湖人或许能惠及百人、千人,但一个魔道江湖人却足以恐吓住十万人乃至百万人。

    所以看到被北越国江湖人畏惧为武老邪的一个苍苍老头站起时。酒楼中剩下的那些侠义道江湖人大部分都出不了声了。

    因为武老邪能出现在林西镇,或者说能坐在悦来酒楼中,本身就说明了他的实力。

    而且正邪不分家,山箕子海苏梅都没将武老邪赶出悦来酒楼,其他人自然不能轻易动手。何况他们即使不知道武老邪与山箕子海苏梅的武艺高低,但至少武老邪的年纪绝对不在山箕子海苏梅之下。只是武老邪仅在北越国江湖厮混,没有山箕子海苏梅那么大的名声而已。

    但这只是大部分江湖人不敢开口,有邪道,自然也就有正道。不然正道昌盛或许可让江湖显得更清明,若是江湖中没有钳制邪道的正道领袖。任何一个江湖都不可能长久下去。

    因此年纪即使远远不及武老邪。被江湖人尊称为北冥大侠的阳鼎天还是大声站起说道:“住口,武老邪汝干什么,现在正当林西镇江湖人协力共守的时候,汝还想滥造杀孽吗?”

    “……啧!究竟现在是谁在滥造杀孽啊!本身这些林西镇镇民就恕不可恕了。那让他们奉献出钱财让我们为其守护家业又有什么不妥。偏偏有人还想用武力阻止吾等收取钱财。这根本就是那些试图阻止吾等收取钱财的人在滥造杀孽。或者在你们看来。人命比金钱还要不值?”

    江湖中为什么辈分那么重要?原因就是辈分高的江湖人,练武时间也就长,功力也就更精深。

    可这仅仅只是一般状况。

    毕竟对于古代江湖人来说。即使不是说各种奇迹、奇遇遍地,但就像包三娘能得到当初玉蝴蝶的传承一样,一些年轻一辈江湖人若是也能得到什么奇遇、什么传承,照样也可年纪轻轻就赶上一些江湖巨擎,并且在年老时登顶江湖巅峰。

    所以别看阳鼎天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岁,已经五十多岁的武老邪却依然不敢轻视对方。

    因为两人虽然一直都没有正式乃至说正面分过胜负,但武老邪却曾在暗中试探或观察过阳鼎天几次,自然知道阳鼎天的武艺不比自己低。

    因为对于那些江湖大侠来说,他们或许只需要尽力去惩奸除恶就行了,不用考虑这么多。但为避免成为被惩奸除恶的对象,武老邪这样的魔道巨擎自然也要在各方面都小心行事才成。

    可那是以前,不是现在。

    身为魔道巨擎,武老邪又怎敢在林西镇这种正邪汇聚的地方现身?那就是因为不仅江湖正道能够得到各种奇遇,江湖邪道同样也能得到各种奇遇,或者说抢到各种奇遇。

    因此不像以往那样借坡下驴,望着想要阻止自己的阳鼎天,武老邪脸上也多了一种阴邪笑容。

    只是说不仅邪道关心正道实力,要想除魔卫道,正道同样也必须关心邪道实力。所以对于武老邪暗含挑衅的话语,阳鼎天也是略一皱眉就大声说道:“住口,海前辈已经说了,任何人都不能在林西镇打家劫舍,否则人人得而诛之,难道汝敢违背海前辈……”

    “哼!人人得而诛之,那也得她有资格说这种话才行。”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并没有说什么人人得而诛之的话语,但武老邪却并不在乎阳鼎天的小花招,反而一脸轻蔑的望了望悦来酒楼的附设客房方向。

    因为在确认阳鼎天只能依仗山箕子海苏梅的名声来对抗自己的状况下,武老邪不是现在才不将阳鼎天放在眼中,而是早已经不将阳鼎天放在眼中了。

    所以为提高自己的江湖名声、江湖地位,武老邪自然也将目光盯在了山箕子海苏梅身上。

    只是前面没有机会,现在被阳鼎天提出来,武老邪就再不掩饰了。

    但是哼一声。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的人还在客房中,但却不是说山箕子海苏梅就不关心悦来酒楼中的状况了,冷哼完毕,山箕子海苏梅立即在客房中就将一股功力逼向了还在悦来酒楼内的武老邪说道:“……是吗?”

    噗一下。

    如果早有准备,武老邪或许并不会被山箕子海苏梅这样的功力突袭暗算。乃至说任何有准备的江湖人都不会被山箕子海苏梅的功力突袭暗算。但正因为没准备,身体狂震下,武老邪嘴中就噗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同时脸上也有些惊惶起来。

    因为这不是说山箕子海苏梅的功力已经高到了武老邪都无法抵抗的地步,而是山箕子海苏梅的出手方式实在太过惊人了。

    但考虑到各种江湖奇遇的概率,尽管不知道山箕子海苏梅究竟是从何处习得这样的本事,武老邪还是赶忙说道:“海前辈误会了,武某并不敢违背海前辈,武某这就离开,回客房休息。”

    “等等!”

    对于武老邪的退缩。山箕子海苏梅并没有太惊奇。毕竟这就是江湖人,这就是江湖人的保命方法。

    但在没必要为了一句口舌之争就斤斤计较的状况下,山箕子海苏梅更不会妄想这样远距离就能杀死武老邪。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山箕子海苏梅不敢杀死武老邪,但在有准备与没准备的状况下。山箕子海苏梅可不会认为自己现在又能轻易杀死武老邪了。

    于是叫住武老邪后。山箕子海苏梅又说道:“阳大侠。汝可愿代老身出去阻止外面江湖人的纷争。”

    “晚辈愿意,不知海前辈想晚辈怎么做……”

    没想到山箕子海苏梅一句话就能让武老邪吐血,虽然不知山箕子海苏梅是怎么做到的。不仅阳鼎天,甚至悦来酒楼中剩下的那些正道江湖人也有些激动起来。

    “这简单。”

    先是淡淡说了一句,山箕子海苏梅就在房间中一凝神,然后就吐气开声道:“住手!所有人都给老身住手!”

    哗然!彻底哗然!

    与前面山箕子海苏梅的话语只传到悦来酒楼的四楼不同,随着山箕子海苏梅放开功力限制,山箕子海苏梅的声音不仅传到了林西镇的每个角落中,甚至也传到了远处的图晟军军营里。

    然后在那些正在厮杀的江湖人全都惊得停手时,山箕子海苏梅就说道:“老身行走江湖多年,却从未在江湖中看到过如此乱像。虽然老身现在并不敢保证将来林西镇江湖人与图晟军的纷争会得到顺利解决,但老身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江湖人在林西镇做出打家劫舍之事。”

    “所以,待会北冥大侠及武老邪会代表老身前去点亮林西镇的所有房顶、院墙,从现在开始,所有林西镇江湖人不仅再不得在林西镇中肆意厮杀,任何曾做出打家劫舍行动的江湖人也必须将你们抢到的东西舍弃在原地才行。不然若是北冥大侠及武老邪待会发现你们身上有任何不属于自己的财物,皆可对其格杀勿论。”

    “当然,丢舍在地上的财物任何人也都是不可拾取,江湖人自该有自己的高风亮节。”

    “海前辈威武!海前辈威武!……”

    不管山箕子海苏梅是否要求那些参与了打家劫舍的江湖人丢下财物,乃至说不管山箕子海苏梅说了些什么,由正道江湖人开始,林西镇的江湖人随着山箕子海苏梅的话语顿时就欢呼起来。

    因为江湖人的声音虽然都很大,甚至都知道通过功力可将声音传得更远的方法,但偏安一隅,这些聚集到林西镇的北越国江湖人却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声音竟可传递这么远,或者说一个人的功力竟可覆盖如此大的范围。

    这在令人无比震惊的同时,甚至也给了这些被围困在林西镇的江湖人无比震撼、无比希望。

    而即使是一开始想要试试与山箕子海苏梅争雄的武老邪,这时也不得不低下了震惊无比的双脸。

    因为武老邪知道,即使山箕子海苏梅的功力还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在林西镇这些江湖人中,那却绝对能说得上第一了。而且只要有山箕子海苏梅在,他们就不用太过担心外面的十几万图晟军。(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五章、还望钏女侠多多见谅

    “这,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身为箜郡王府大公子,图晟原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见多识广,甚至对现在朝廷中的天英门也了解至深,可真听到夜空中传来的山箕子海苏梅浩浩声音时,图晟还是有些惊得满脸色变了。

    因为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山箕子海苏梅能做出这种事,可以想见其武艺究竟有多高,能耐究竟有多大。

    不然换成一国皇上,即便也有种种浩浩威仪,却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拥有这种本事吗?或许他们可能拥有的就只是恐慌吧!难怪对于任何朝廷来说,面对江湖人都只会采取拉拢乃至放任态度。不然给山箕子海苏梅这样的人去京城也喊上一嗓子,恐怕都足以令朝廷失去民心了。

    而同样没料到山箕子海苏梅的本事,程优也是满脸难看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程大人说什么没想到,即使那女人武艺再高,却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不是说身为大军统帅,而是即使也没想到山箕子海苏梅的武艺竟会这么高,燕南依旧没有太在意。

    毕竟大军在手,燕南根本不相信任何江湖人能逃得过自己的大军围剿。

    可程优的脸色却继续难看道:“燕大人所言甚是,可对方如果一心想逃,燕大人又认为自己拦得住吗?何况现在不仅是那女人的问题,还有那什么江上叟夏松及二公子的事。”

    “程大人的意思是说……。江上叟夏松的武艺比这山箕子海苏梅还要高?又或者说,二公子的将来发展比山箕子海苏梅还要恐怖?”

    随着程优话语,燕齐就在一旁满脸难看了一下。

    因为要知道,不仅江上叟夏松有着西北第一的名声,甚至图漾也被传言有江湖霸主的资质。即使图漾现在没有这样的武艺,以后有这样的武艺也是个大麻烦!

    而图晟的脸色也滞了滞道:“少将军的意思是,即使某在这里打败老二,老二将来依旧会从江湖上杀回头找某的麻烦吗?”

    “那就只要将二公子解决,不让他再进入江湖做什么江湖霸主就行了。何况江湖中的事态变迁比朝廷更剧烈,知道二公子有意做江湖霸主。那些江湖人又有可能轻易饶过他吗?”

    摇了摇头。燕南可会像燕齐一样杞人忧天。何况作为将领来说,赶尽杀绝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而在图晟脸色变化时,程优就说道:“或许二公子将来的事不难解决,又或者说还有时间给我们去努力改变。但现在林西镇江湖人有山箕子海苏梅率领。我军要攻打林西镇的难度也将大增。好在那山箕子海苏梅对我军还有一份善意。希望其最后不要轻易改变主意吧!”

    由程优开始,又由程优结束。

    虽然不好说还有没有必要担心江上叟夏松和图漾的事,但就是面对眼前的山箕子海苏梅。图晟等人也知道明日的事情确实麻烦了。

    跟着看到远处的林西镇渐渐被一个个火把点亮,图晟就望向燕南说道:“燕将军,那不知汝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攻打林西镇。或者说,既然林西镇中已经点起了火把,我们又能不能连夜进攻。”

    “大公子不必着急,或者那山箕子海苏梅的武艺确实高强,但正如她并不打算与我军正面交锋一样,双拳难敌四手,或许我们是不能阻止其逃亡,但她也别想仅靠一己之力就打败我军。至于说到连夜进攻,敌人不仅可以点起火把照亮,同样也可随时灭掉火把,至少在林西镇那样的地形限制下,我军还是只能选择白天进攻更妥当。”

    “原来如此,那就一切都交给燕将军了。”

    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不仅山箕子海苏梅和林西镇的江湖人不能退缩,图晟同样不能退缩,也就只能坚持到明日看看双方交战结果再说了。

    只是图晟等人或许只能期待明日,藏在旁边营帐中,夏英却满脸不快的嘀咕道:“爷爷,海奶奶的武艺真这么高吗?不是她又在暗中动了什么手脚吧!”

    “这又需要在暗中动什么手脚吗?爷爷都说过小英汝不能小看江湖人了,何况还是汝海奶奶,……不信汝问问钏女侠,看她能不能做到同样事情呢!”

    “这……,这是真的吗?钏女侠也能做到海奶奶刚才做的事?”

    虽然口口声声都称山箕子海苏梅为海奶奶,但因为自己已经过世的奶奶关系,夏英对山箕子海苏梅的观感实际并不太好,所以不仅因为江上叟夏松对山箕子海苏梅的赞誉,夏英同样为江上叟夏松对钏的评点感到吃惊。

    因为钏即使从没揭下面纱,但从钏露在外面的手脚、脖子,夏英可也知道钏的年纪要差自己爷爷和山箕子海苏梅许多的。

    而被夏英目光望过来,钏也只是淡淡点头道:“夏大侠过誉了,或许晚辈确实能做到海前辈前面所做之事,但没有亲自交手,晚辈却不敢说一定就能胜过海前辈。”

    “哇!钏女侠武艺这么高吗?那汝与爷爷相比又怎样?”

    “夏大侠既是西北第一,晚辈自然不如,但不知夏大侠对明日之事的发展又怎么看?”

    虽然夏英是在旁边胡乱兴奋着,但通过先前山箕子海苏梅的传音,在多少知道一些山箕子海苏梅的真本事后,钏也想听听江上叟夏松的意见了。

    江上叟夏松却是轻轻一笑道:“钏女侠过虑了,但依照山箕子今日之表现,应该她明日也能在林西镇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吧!只是这事若影响到圣母皇太后殿下的懿旨颁布,还望钏女侠多多见谅。”

    见谅什么,什么见谅。

    听到江上叟夏松话语,钏的脸色就不由自主变了变。因为钏一开始的计划虽好,但也没料到现在林西镇的形势会越来越向一个诡异的方向发展。

    所以在同样无法预料明日战况,乃至无法预料最终结局的状况下,钏也对早就准备好的圣母皇太后懿旨有些不敢抱太大希望了。

    毕竟在山箕子海苏梅创造的条件下,很难说她有没有能力单独平定下这次战乱。

    若真是这样,或许那所谓的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懿旨也就没有出场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六章、断绝林西镇的根本

    “大哥!我们真要将刚刚捞到手的东西丢出去吗?”

    “丢归丢,你们不会丢到一些隐秘地方吗?最多等以后没人注意时再回来拿就是,或者说趁明日图晟军进攻的时候……”

    “大哥英明。”

    与图晟军都被山箕子海苏梅吓得说不出话一样,林西镇中的江湖人更被山箕子海苏梅的实力吓得彻底蒙了头。

    毕竟与普通人相比,这些江湖人更清楚山箕子海苏梅展现出来的实力究竟意味着什么。

    因此一边将打家劫舍得来的东西往沟边里扔、往墙缝里藏,安下心来的江湖人就不免又开始叹息道;“大哥,汝说海前辈的武艺究竟有多高啊!居然一句话就传遍了整个林西镇。”

    “某是不知道海前辈的武艺有多高,某只知道那是我们一辈子都达不到的水准。所以海前辈不需要这些金银财物,我们却不能少。”

    “大哥所言甚是,但海前辈这么高的武艺,又有可能带我们打败图晟军吗?”

    “……打败图晟军?这有些难,可如果说要跟着海前辈一起活下来,那就简单了。”

    “大哥的意思是……,我们要听海前辈的吗?”

    “那当然,海前辈这样的武艺,她说的肯定都是对的。也只有听海前辈的,我们才能活下来,才能带着这些财物好好回去逍遥快活。”

    “那只听海前辈,不用听大哥的了?”

    “操!汝个憨货。听大哥的就是听海前辈的好不好。”

    虽然有些闹闹嚷嚷。但不仅一处,跟着山箕子海苏梅的宣言,同样事情几乎发生在林西镇的每个角落,乃至发生在每个参与了打家劫舍的江湖人当中。

    毕竟与朝廷中是以文采、学问为尊一样,江湖上就是以武艺、功力为尊。

    知道山箕子海苏梅的厉害,众人不仅仅是又惊又怕,还包括种种期待等等。毕竟林西镇外就围着十几万图晟军,若是没有能压阵的江湖领袖存在,这些江湖人最终只会乱成一团。

    当然,这不是说山箕子海苏梅一开始就无法领袖群伦。而是山箕子海苏梅最初只是以自己名声在领袖群伦。现在却是真正以自己实力获得了所有林西镇江湖人的尊敬和认可。

    所以在林西镇整个都被阳鼎天和武老邪用火把点亮后。所有江湖人就再度朝悦来酒楼聚集过来。

    而不用那些江湖人催喊,山箕子海苏梅的徒弟就在房中说道:“师父,汝不要再出去说上两句吗?”

    “说什么说,这还容易给他们顺竿爬。还是在屋内说两句就行了。”

    接着舔了舔嘴唇。山箕子海苏梅就以着足以传遍悦来酒楼周边的声音说道:“好了。诸位!明日还有大战,今日大家就先找地方将就着自己休息一下,明日我们再看图晟军如何进攻来反击吧!”

    “海前辈不用安排一下防御方法吗?”

    心悦诚服。阳鼎天现在是对山箕子海苏梅彻底心悦诚服了。

    因为江上叟夏松可没在林西镇展露武艺,没有比较看不出深浅,想到自己是否也有达到山箕子海苏梅程度的一天,阳鼎天就有些格外激切难当。

    但对于阳鼎天在悦来酒楼中的喊话,山箕子海苏梅却不用在意道:“不必了,或者说,老身对你们的武艺深浅并不了解,这还不如你们自己来安排。毕竟老身不是北越国人,初来乍到,也无法贸然指挥你们。但你们只要知道在林西镇的每条道路上都安排江湖人据守就行了。而即使一时阻截不了图晟军也不必担心,因为后面不仅还有其他江湖人帮忙顶着,各种房顶、屋墙也足够我们江湖人用来避其锋芒了。”

    “还有就是……,先前老身让你们丢在地上的财物也可用做诱敌之策。老身能说的就这些,剩下的你们就自己思量着安排吧!”

    “……晚辈多谢海前辈指点。”

    “海前辈真是谦虚啊!”

    “那可不,这样才是真正的大侠。”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说的并不多,但不管是否说到要点,那些个林西镇江湖人又纷纷迎合起来。毕竟达者为先,何况山箕子海苏梅又没包揽所有功劳等等。不然他们又是为什么来到林西镇,还不是为了扬名。

    所以,有山箕子海苏梅做后盾,再通过自己的巧手安排,阳鼎天也可想像出自己必定能指挥好这次作战。

    于是望向酒楼四层的众人,阳鼎天就说道:“诸位,现在海前辈既已开口,并且确实不了解我们北越国的江湖人,为免浪费时间,那我们先不分配队伍,而是先将每个层次的江湖人按照武艺高低分成高、中、低三个层次如何?这样后面真要调派人手就可直接从里面挑选。”

    “阳大侠大善。”

    听到阳鼎天话语,不仅那些侠义道的江湖人都大声赞誉起来,甚至武老邪等魔道巨擎也都不再说话了。毕竟先划分武艺层次不仅确实有利于后面的防守,仅是划分武艺层次,那也用不着他们去反对阳鼎天。

    然后跟着那些北越国江湖人的巨擎在酒馆四楼激烈商讨起来,山箕子海苏梅的徒弟也站在她身后说道:“师父英明,两句话就将这些江湖人引上正轨了。”

    “还算他们不蠢,不过明日……”

    “明日怎么了?”

    没去回答自己徒弟话语,山箕子海苏梅却还在皱着眉头。因为这不是说什么上山容易下山难的问题,而是山箕子海苏梅即使筹划万千,但谁也不能保证事情就一定会按照山箕子海苏梅的想法发展。

    何况为在万一时摆脱累赘,山箕子海苏梅还放弃了指挥作战的责任,这就更不能准确掌握事后发展了。

    好在这对林西镇的北越国江湖人来说是件大事,对山箕子海苏梅却仅是一件小事而已,她也用不着太去在意事情的最终结果。

    只是跟着林西镇安静下来,甚至整个林西镇的屋顶都被点亮后,楚江等林西镇富户又有些期待起来。

    “楚镇长,汝说那些江湖人真会放弃已经到手的财物吗?”

    “应该会吧!毕竟江湖人都以沽名钓誉著称,何况他们恐怕还在妄想,一旦打退大公子军队,又能收获多少财物等等……”

    “打退大公子军队,这是说笑吧!应该说他们最后能有多少人活下来。”

    “那不是说我们已经完全不用担心自己财物了?”

    想起江湖人最终还是无法在图晟军面前猖狂起来,一边庆幸,那些林西镇富户却又有些小小的记挂。

    白方则是望了望不远处的看守士兵道:“哼!江湖人我们是不用担心,毕竟江湖人还有道义可言,甚至于底下的江湖人再怎么闹腾,只要海前辈那样的人肯站出来,自然就可镇压下江湖人的混乱,可就是图晟军……”

    “……白老板是说图晟军也会趁机劫掠林西镇?”

    抱着已经包扎好的胳膊,油铺老板却是满脸愤恨之色。只是愤恨归愤恨,他们这样的小富户却也是自知不仅不能抵抗江湖人,更不能抵抗图晟军。

    白方说道:“这话虽然并不尽然,但那些江湖人在林西镇这么久尽管也造成了一定混乱,可你们又有见他们在林西镇故意烧杀抢掠吗?但大公子的部队却带着报复心而来……”

    “……那,那怎么办?我们又没法阻止大公子。”

    随着一些富户跟着慌乱起来,楚江却望着白方诧异了一下。

    因为江湖人或许是给林西镇乃至悦来酒楼带来了大量利益,但这也不至于要让白方舍弃一切的帮助江湖人吧!何况这事白方都不知道帮不帮得上忙。

    白方则是满脸淡定道:“希望大公子不要给林西镇带来太大灾难,不然我们一定要找人到朝廷中参大公子一本。而只要图晟军被朝廷定为叛贼,那他们在北越国就再无立足之地了。”

    “白老板大善,那我们就以白老板马首是瞻。”

    不管白方的话有没有依据,有没有可能,想到前面被燕阼砍的一刀,油铺老板就对图晟军充满了愤恨。

    只是听到白方说要在朝廷中参奏图晟,不仅楚江,其他林西镇富户都有些愕然。

    毕竟林西镇不说刚由林西村升格不久,仅是镇中的小小富户,又有几人有资格去接触朝廷,还说什么向朝廷递折子参奏图晟!

    难道说,白方在朝廷中有什么路子?可真是如此,他又为何要蜗居在小小的林西镇中。

    于是在众人都有些迟疑时,楚江就说道:“难道白老板在朝廷中有认识的人?”

    “楚镇长无须误会,或者说,你们真认为要找人在朝廷中参图晟军一本很难吗?只要有银子,随便到京城找个门路就行了。毕竟图晟军在林西镇做的事本身就不地道,又或者说,即使林西镇在这一战中保存下来,看看林西镇前面这块巨大坟地,那就是要断绝林西镇的根本啊!”

    “白老板说言甚是。”

    被白方这么一说,楚江也点点头了,甚至眼中还多了一抹怨愤。

    毕竟就这些坟地堆在这里,或许林西镇的大多数镇民确实都要等到朝廷大赦天下才能搬离林西镇,但想必等到那时,林西镇的镇民也会在一夕间全部走光吧!而这对其他人来说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楚家几代人经营的林西镇,那就是损失,大损失,破家灭族的损失啊!(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七章、早有预料

    一夜无话,或者说在众人期待中,第二天的黎明也终于到来了。

    然后带着一种剑拔弩张,所有林西镇江湖人都被分配在了一个个可能被图晟军用来突破的出入口上。

    因为林西镇虽然仅有两个主要的出镇口和入镇口,但即使入镇口已被大量棺木堵塞,作为一个十万大山外的平原城镇,又是一个没有城墙的城镇,图晟军要从什么地方杀进来都不奇怪。

    而山箕子海苏梅虽然一夜都呆在客房中没出来,但这时也与阳鼎天、武老邪等北越国江湖巨擎站在了悦来酒楼的楼顶上。

    毕竟经过加盖后,足有四层高的悦来酒楼毫无疑问就是林西镇的最高建筑,而以阳鼎天等人的武艺,不管图晟军从什么地方杀过来,他们也能在第一时间从悦来酒楼上赶去驰援,自然不用着急。

    只是看到山箕子海苏梅一脸严峻的样子,阳鼎天还是有些担心道:“海前辈,汝说图晟军会从四面八方围攻过来,但这不会分散他们的兵力吗?”

    “分散兵力?他们可是有十几万兵力,再怎么分散,也不是汝这种家伙自以为是能抵挡住的。”

    正邪不两立!

    不管形势如何,武老邪都不会让阳鼎天讨得了好来。而且为了保住更多江湖人性命,武老邪也相信山箕子海苏梅绝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拿自己开刀,这也是武老邪敢当面讽刺阳鼎天的主因。

    可尽管武老邪讽刺了自己,阳鼎天却并没放在心上道:“但以林西镇的地形。这样的分兵策略并不可取吧!”

    山箕子海苏梅说道:“这不是可取不可取的问题,而是他们即使从一个方向进攻,最终想要搜杀林西镇中的江湖人,依旧还是要穿街走巷才行,所以这还不如两头封堵,乃至说多头封堵。”

    “原来如此,但我们又真能挡住那么多士兵冲锋吗?”

    “……不用挡住,我们只要利用房顶、屋墙纠缠住他们就行了。而且林西镇面积这么小,他们也不可能一口气投入所有部队,最多就是一、两万人罢。或者说一万人都不足。”

    “会这么少吗?”

    听到这里。武老邪也有些惊讶起来。

    因为对于武老邪这样的魔道巨擎来说,他们可不在乎杀人多少,只是如果杀不胜杀,他们也希望敌人能少就少一些。

    而虽然没必要告诉武老邪等人自己已听到图晟军的进攻计划。山箕子海苏梅还是随意抬手一圆道:“这怎么又叫做少。或者我们就当他们一路兵马仅有一千人。面对如此狭小的街巷,一千人又要走多久才能通过。所以这不是他们要减少进攻兵力,而是他们根本就没法投入太多部队来进攻的问题。毕竟军队最怕什么。最怕就是地形限制,所以老身才会一直反对你们主动进攻图晟军。”

    “原来如此,但一路兵马如果就有一千人,那也不少了。”

    “……确实不少,可如果我们在道路两边层层拦截,层层骚扰,他们最终都会被消灭在这种无穷无尽的街巷中,老身叫你们找的土方、杂物有准备好吗?”

    “海前辈放心,都准备好了,除非他们原本就是走大道过来,我们绝对能将他们堵死在那些错综复杂的小道中,”

    不管是不是有些激动起来,看到林西镇里的那些小道最多就只能供一、两人并排行走,阳鼎天也知道要将图晟军堵塞在那些小道中并不困难了。

    毕竟他们不是军队对军队,而是江湖人对军队,至少在小范围的战力上是绝对要强于普通部队的。

    只是看到镇子中央足够行车的主道,阳鼎天还是有些皱眉道:“但这条主道又该怎么办,难道要我们采用硬挡的方式吗?”

    “这就要看武老邪安排的人手妥当不妥当了。”

    随着山箕子海苏梅望向自己,不好说甘不甘心,武老邪还是拱拱手道:“海前辈放心,老朽已经令他们给自己的暗器全都喂上了麻药和轻微毒药,绝对不会让他们因毒而死,只是这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因为与那些通过小道进入林西镇的部队必然会小心翼翼试探前进不同,为在战斗中给部队增加威势,从主道进来的军队肯定会采用全力推进的作战方式,而由全力推进带来的结果必定就是速度难以遏制。所以我们只要用麻药、毒药打掉他们的前锋部队,即使他们不被倒在前面的士兵堵住去路,最终也只会因为速度太快的缘故将走在前面的人践踏至死。”

    “虽然这在一开始不算什么,等到他们最后清点伤亡时发现那些士兵大都死在自己人手之中时,你们认为他们又会怎么想。”

    “高!海前辈确实是高!”

    一边对山箕子海苏梅的主意表示赞叹,武老邪就有些兴奋起来。因为这怎么又是一个高字可以形容啊!简直都可以说是毒了。

    毕竟对于这些魔道高手来说,他们最喜欢的可不仅仅是杀人,还包括陷害人,并且让那些被陷害的人因为自责而懊悔不已,最终也同样堕入魔道中等等!

    只是对于山箕子海苏梅的计划,阳鼎天等正道江湖人却皱了皱眉头道:“但这会不会太过分了!”

    “如果这是江湖人与江湖人对阵,那肯定不行,可现在不说我们是以近千江湖人对阵十几万图晟军军,便是在军队对阵中,这种相互践踏带来的伤亡也是没有丝毫出奇的。”

    “或者说,你们回想一下图晟军与图漾军在盂州城前的对阵,每当两军对冲时,冲在前面的士兵除非能一路冲破敌阵,大多数也都是被双方军队践踏至死。所以别看这事确实残酷了些,至少在图晟军来说是早有预料,也不会怪怨到我们江湖人的手段上。”

    “海前辈英明。”

    到了这时,武老邪也有些心悦诚服了。

    因为他们虽然是近期才来到林西镇,但作为北越国江湖人,谁又没在早先去到盂州城观看图晟军和图漾军的两军对阵。

    所以不管结果如何,尽管也没想过要顶什么大义名分,武老邪也知道自己不用让那些专施暗器攻击的人畏手畏脚了。

    毕竟在图晟军都已有所准备的状况下,江湖人不做些对应准备又怎么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八章、杀死这些狗官兵

    不管期待什么,不管期待有多少,图晟昨晚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来了。

    因为林西镇或许仅是个小地方,一千多的敌人也不算多,但以江湖人为敌却是一种难得的体验。当然,谁都不相信图晟军会输,林西镇江湖人也是如此,但这确实是军队与江湖人的首次正面碰撞,首次大面积正面碰撞。

    所以尽管休息时间不多,图晟醒来时还是有种精神勃发感觉,就好像第一次在盂州城前与图漾军对阵一样。

    只是听完燕南对战事的最后安排,即使图晟也惊讶了一下道:“什么?将军打算第一阵只让八千人去进攻林西镇,这是不是少了些?要不我们多派一些部队过去。”

    “派多了也没用。”

    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有些遗憾,燕南就说道:“因为林西镇除了一条主干道,其他街巷都是最多允许三人乃至两人并行的蜿蜒小道,这样的道路每处安排八百士兵就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根本就推进不进去,甚至还会遭到江湖人的猛烈狙杀!乃至前面士兵死光后,后面的士兵看着都会动弹不得。”

    “……死,死光,士兵会死光吗?江湖人这么厉害,不是说江湖人不是军队敌手吗?”

    虽然燕南并没有表现出悲观情绪,突然听到什么死光的,图晟还是有些担心。

    燕南却不在意道:“大公子不必担心,末将只是做个形容而已。”

    “只是军队要对江湖人占有优势必得在宽阔场地才行。或者以枪兵进攻的确能占有部分优势,但在那种狭小地形中,我们却必须抱有损失巨大的觉悟才行。”

    “这个……,原来如此,不能降低损失吗?”

    “想要降低损失,最好的方法就是火攻。只要一把火烧光,什么就都解决了。但为避免影响大公子声望,我们却不能一开始就用火攻,必得先攻上一、两阵才行。”

    “火攻能降低伤亡?那就直接用火攻吧!燕将军不用管某的声望什么!因为如果没有了这些士兵,某还要声望干什么……”

    虽然没想到燕南一开始就说要采取火攻。但图晟可也不是第一天做上位者。立即表现出对士兵应有的关怀态度。

    因为要不要采用火攻一事或许还得等待会再做判断,图晟现在却必须做出一些应有的表率才行。

    “大公子仁慈。”

    同是朝廷官员,燕南也没有太去诚惶诚恐图晟的表态,只是做势恭维一句才说道:“虽然火攻确实方便。但伤害还是太大了。我们不能将战争建立在扰民的基础上。”

    “燕将军所言甚是。那就按照燕将军的想法去做吧!”

    “末将遵命。”

    有时不用说太多,也说不了太多,意思意思就行了。一直以继承箜郡王府为目标。图晟不管有的没有的也学了很多,自然不会在这时犯过犹不及的错误。

    然后天光放亮,一队队士兵出到阵前,却不是聚集在一个方向上,而是四面八方都有,只缺了正面的坟堆一支,显然图晟军也不想在这时隐藏全面攻击林西镇的目标和企图了。

    当然,事情到了现在,想隐藏也隐藏不了。

    跟着一声令下。

    “杀!”、“杀啊!杀!”

    带着无比愤恨,八千图晟军就分成了八队人马冲向了寂静中的林西镇。不过这八千人却不是每队一千人,而是在七队人马各有八百人的状况下,沿着另一头主道冲向林西镇的士兵足足有两千五百人。

    因为主道归主道,一个镇子的主道又能有多宽,如果没有阻挡,两千五百人已经足够扫荡一个来回了。

    但看到各方冲过来的图晟军,林西镇中的江湖人却没有恐慌,而是哈哈大笑起来道:“操!怎么这么少啊!”

    “就是,这点人都不够爷爷一个人杀的!”

    这不怪林西镇江湖人会有所放松。

    因为一直想着自己是被十几万图晟军包围,谁又能想到图晟军真正冲过来时,每支部队却只有区区八百人。八百人虽然也不少,但与十几万的图晟军相比不仅实在不堪,想想山箕子海苏梅的布置,真会害怕的江湖人也不多了。

    甚至于,一些江湖人还反杀了出去。

    “杀!杀啊!杀死这些狗官兵。”

    “杀死这些狗官兵……”

    然后不是因为那些江湖人的呐喊,而是在悦来酒楼上看到竟有两处防守的江湖人冲了出去,阳鼎天立即脸色一变道:“海女侠,他们不要紧吧!”

    “……不要紧,只要敌人不用弓箭,他们且战且退并不会有太大伤亡,而且弓箭手也无法在奔行中准确的开弓射箭。”

    先是漫不经心说了一句,山箕子海苏梅又是脸色一凝道:“但老身就怕他们自以为是的战而不退,所以还望阳大侠派几人前去支援他们后退。记住,是支援后退,不是支援进攻。不然八百人虽然不多,你们还是只有被围困的份。”

    “海前辈英明!”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吩咐,阳鼎天也不再推辞,朝着旁边就点了点头。

    跟着似乎早有准备,立即就有两队各十人的江湖人从悦来酒楼的两旁房顶上冲了出去,目标正是两处采取迎击策略的江湖人方向。

    然后不是说有没有准备,看到迎面冲过来的江湖人,两支正在冲锋的图晟军就放慢了脚步。虽然还不至于给跟在队伍后面的两百弓箭手争取出射箭距离,但也赶在江湖人真正冲到面前时架起了枪阵。

    而看到图晟军竟然这么快摆出了枪阵,那些冲出来想要大杀一场的江湖人立即就有些滞然了。

    因为他们虽然相信自己的单打独斗能力。甚至相信自己的以一挡十能力,但又有谁不知道枪阵的威力和杀伤力啊!可即使以他们的武艺来说或许应变速度比图晟军更快。但在图晟军摆出枪阵时,后面的弓箭手也开始张弓拉箭了。

    也就是说进有枪阵阻挡,退有弓箭手覆盖射击,他们怎么都是一个头大的结局。

    只是头大归头大,与中规中矩的图晟军相比,一向惯于个人厮杀的江湖人应变能力却也不弱,立即就有人喊道:“绕过去,绕过去袭击后面那些弓箭手。”

    “对!先干掉那些弓箭手再说!”

    虽然作为江湖人,这些武林高手很少一起作战。但只从自身安全考虑。他们也都个个知道怎样才能趋吉避凶。不然别说撑到现在,恐怕他们也会好像赵傈一样进入江湖不几日就退出了。

    但随着江湖人开始绕过前面摆出枪阵的图晟军士兵,图晟军士兵中的领军校尉也是大声下令道:“圆阵,布圆阵。将弓箭手护在当中。”

    然后轰一下。

    虽然图晟军士兵早早就摆出枪阵。但说起变阵速度。训练有素的士兵却绝不在江湖人之下。所以没等那些江湖人绕到枪阵后面,原本还是一条直线的图晟军立即往两边一分,整个队伍就好像张开的花瓣一样在那些江湖人掠到队伍后面前就直接将弓箭手圈到了里面。

    然后江湖人是顺利绕到了八百图晟军的队伍后面。但面对的又是一个铁桶般的圆阵了。

    可在江湖人看得咋舌时,阵列中的领军校尉又是高声喝道:“弓箭手,自由射击。”

    “唰!”、“唰唰唰唰!”

    跟着领军校尉的命令,无数箭雨就洒向了正在绕着图晟军的枪兵圆阵寻找下手机会的江湖人。因为别说现在这些弓箭兵是在六百枪兵的圆阵保护下,即使没有枪阵保护,他们已经张开的弓箭也必须寻找到攻击目标。

    而顶着箭雨,一边继续围绕着枪阵士兵转圈,立即就有江湖人大喊道:“操!枪阵算什么,杀过去,这也好过被箭雨射死。”

    这不怪江湖人会变得急切起来。

    因为两百弓箭手的箭雨或许确实有很多空挡,但别说被这样的箭雨逼退很丢脸。要想避开箭雨的最好方法是什么?那不是往后逃开,而是往前逼近啊!

    因此不管是谁在号召,二、三十名江湖人就一起冲出道:“没错,杀杀!杀杀杀!”

    “杀死这些狗官兵!”

    “……杀死狗官兵!杀死狗官兵!”

    跟着江湖人举起刀剑向已经结成圆阵的枪兵冲过去,不用领军校尉再下令,所有士兵也是挺起手中长枪异口同声高喊道:“杀!杀啊!”

    然后以武艺来说,江湖人肯定占上风,只是武艺归武艺,这些江湖人却没有几个能达到用掌力、用功力就克敌的地步,不然天英门也不可能一直独大如此。

    所以在只能使用招数,并且用蕴藏于身的功力抵挡士兵们的膂力状况下,虽然也有江湖人一卷、一绕就将几名乃至十几名枪兵手中的长枪卷飞、卷偏并成功杀入军阵中,但同样也有江湖人因为招架不及而在刚刚靠近军阵时就被无数长枪生生刺死。

    因此喊杀中,被刺死的江湖人没有一个得到救援,也没有其他人能去救援他们,而那些长枪被挑飞、挑偏的士兵却又很快被接应入阵中换上了第二杆长枪。

    只是武艺有高低之分,或许那些一开始就被长枪刺死的江湖人确实没能找出对付枪兵的方法就已经死亡了,可真的杀入枪阵中后,那些武艺略高的江湖人却真的开始了大杀四方的行动。至少暂时,还没人能看出杀死这些凶猛江湖人的方法。

    因为长枪虽然能够拉开距离、集结进攻,但因为枪身较长的缘故也容易被人控制。

    所以真被江湖人杀人阵中,双方顿时就你来我往的拼命厮杀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二百零九章、硬扛着消耗掉对方功力

    二、三十名江湖人对战八百名士兵的结果是什么?即便这些士兵里面有两百名弓箭手,即便能存留下来的江湖人都成功将图晟军卷入了混战当中。

    但一个人的能力始终有限,不然军队都没有必要存在了。

    所以在开始阶段的强力攻击过后,不算那些根本就没攻入图晟军战阵的江湖人,三板斧过后,一个个江湖人还是陆续被图晟军的枪兵部队给围杀了不少。

    因为一寸长,一寸强,而且人多势众的状况下,那些江湖人防得了前、防不了后,防得了上、防不了下,再加上长枪的攻击面积小,距离长,原本就不是很好的抵御对象,自然让那些江湖人再想坚持也坚持不下去。

    远远看到这一幕,图晟就一脸兴奋道:“好,好好,看那些江湖人怎么猖狂。”

    “大概不行了。”

    但还在图晟抒发心中兴奋时,燕齐的双眼却忽而一眯,一脸凝重地望向了远处。

    听到燕齐话语,图晟就惊讶道:“少将军汝说什么不行?”

    “大公子请看,那些江湖人的援兵来了。”

    “援兵?……啊!那些江湖人怎么都会飞!”

    随着燕齐示意往林西镇方向一看,图晟的嘴角不仅立即抽动起来,双眼也瞪得溜圆。因为图晟看到了什么?那些从林西镇冲出的江湖人居然都是直接蹈空从林西镇中飞出来。

    不仅气势极强,更给人一种震人心魄的感觉。

    而不是说焦急不焦急。看到冲出去迎击的江湖人竟然被图晟军包围在当中屠杀,由空中双脚连踏赶过的江湖人就大喝道:“混帐,都给某滚!”

    跟着呼呼几下。

    不像前面那些江湖人都只能与图晟军士兵比拼招式、比拼武艺,还在空中时,冲在最前面的江湖人就用力空扇两掌下来。

    而不管是不是功力不逮,又或者是照顾到陷在图晟军包围中的江湖人,虽然围成圆阵正在绞杀冲入阵中江湖人的图晟军士兵是立即被江湖人的掌风扇得东倒西歪,但却没有一人好像以前天英门弟子出手时一样的当场毙命状况。

    然后在用掌风掀开那些图晟军士兵后,出掌的江湖人立即高喝道:“快,将他们带出来。立即退回林西镇。”

    “呵!这些家伙还真够狠的。”

    论起武艺。赶来救援的江湖人肯定要在一开始陷在图晟军阵中的江湖人之上,可是看到前面江湖人的战果,由空中降下的江湖人还是不禁有些叹服。毕竟不管那些已经战死的江湖人,至少这些能活下来的江湖人绝对都是好手。而且全都杀了七、八名图晟军士兵。不然根本没有活着等到救援的机会。

    所以落到地下。赶来救援的江湖人也不管阵中江湖人的伤势是重是轻,伸手一带,直接就扯着他们往后退。

    “走。快走!”

    而在前面的江湖人都被接应出包围圈后,空中最后一个江湖人也落了下来,但他即使没跟着去拉人,双手却是不断挥出一记记掌风阻挡着那些想要爬起追敌的图晟军士兵道:“哼!你们这些狗官兵,还想追杀江湖人,真是该死……”

    看到这一幕,被掌风压制得站不起的领军校尉干脆也不再挣扎了,直接大喊道:“弓箭手,自由攻击。”

    “哧!哧哧!”

    由于弓箭手本就藏在阵中,所以有前面士兵的身体阻挡,他们到是没受多少掌风波及,听到长官命令就将弓箭射了出去。

    毕竟这是自由攻击,只要掌握一个方向,准头就并不重要了。

    只是随着箭雨落下,已经落到殿后位置的江湖人却不慌不忙,直接又是用掌风扇飞了那些弓箭才一脸不屑道:“啐!如果不是海前辈只让我们救人,看某不一掌掌劈飞你们。”

    “操!汝敢说劈飞,给某投枪,直接用枪阵射死他。”

    没想到江湖人的掌风也可用来阻挡自己,还在人堆中歪七八扭的领军校尉就大喝了一声。

    一听这话,那些士兵也不再考虑了,抓起手中长枪,也不管姿势对不对就用力投了出去。

    而换成无数枪影落下时,江湖人也不敢托大了,立即赶在枪雨落下前就拼命退后大骂道:“切,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官兵,除了射箭和投枪外又能做什么。”

    “我们不用做什么,只要能杀死你们这些江湖人就行。”

    终于没有掌风干扰,成功站起的领军校尉也一点没有输面子的想法。毕竟双方不仅各有伤亡,现在那些江湖人更是被自己的部队打退,这已经足够他们自傲了。

    但远远看到这一幕,图晟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道:“燕将军,林西镇中有多少这样的江湖人,居然能用掌风拒敌,而且弓箭也伤不了他们,这样的江湖人我们又要怎样去防范,难道只能用投枪?”

    “投枪是一种方法,还有就是硬扛着消耗掉对方功力。”

    无奈,真的是无奈。

    虽然燕南也知道这种能用掌风拒敌的江湖人并不多,但在任何地方出现一个,那都足以对自己部队造成巨大杀伤。还好对方的目标只是救人,前面的领军将领也及时采用了投枪驱赶的方式,不然燕南也没把握那些士兵还要被羞辱到什么程度。

    毕竟在接近都接近不了的状况下,再是怎样军队想要杀死这样的江湖人,唯一方法就是消耗,消耗到他们放不出攻防兼备的掌风才行。

    而图晟也很快明白了燕南暗示,脸上一警说道:“只能硬扛吗?那是不是后面这些支援的江湖人都有这本事?”

    “差不多吧!他们既然能做到凌空飞行,功力肯定都已达到了一定程度。只是他们的掌风虽然能保住自己,但同样无法对我军进行真正的有效杀伤,所以威胁并不是那么大,最多就是增加一些我们的攻击难度而已。”

    “原来如此,但某听说当初丞相府队伍离开京城时可是全被天英门弟子用掌风轰没的,难道天英门弟子武艺更高?”

    “……这是肯定的!或者那山箕子海苏梅也应该有这种能力吧!”

    虽然不知图晟怎么又提起了天英门弟子,但从安全角度出发,程优还是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图晟和燕南等人。

    当然,听到这话,燕南也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双脸严峻了许多。

    毕竟从昨晚山箕子海苏梅在夜空中传音这一点,燕南也已经意识到山箕子海苏梅的功力深不可测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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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