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一百三十五章、朕永远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深爱皇后的男人
与宋国使臣荣金的骄躁相比,齐国使臣田双漭如今却显得相当淡定。
因为齐国真想与余国联姻?真想与余锦联姻吗?
别说余锦已经订婚,就凭余锦已年过四十的岁数,那都不可能吧!所以只为试探余国有无进攻齐国的企图,对于联姻的结果,田双漭自是不太上心。
只是对于余国短时间内竟一致拒绝让余锦联姻的做法,田双漭还是有些惊异。
因为从前面曾有不少皇室宗亲在认真考虑这点,田双漭就知道余国其实并不想进攻齐国,至少是暂时不想,但他就不明白,在这种状况下,那些余国皇室宗亲又怎会如此快的统一意见。
难道这是余国向心力足的原因?
不敢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至少田双漭知道齐国并不容易对付了。
所以不像荣金那样还有更多野心,即使一切都是传言,田双漭还是在第一时间求见余容,并且向余容提出了告辞的请求。
而听到田双漭现在就想离开,余容反倒有些佩服了。
因为在并未证明余国是否有进攻齐国企图的状况下,这不得不说田双漭此举冒着极大风险。又或者说田双漭如此快就决定离开余国,其判断形式的眼力也相当惊人。
可纵使如此,余容也不可能自露口风,淡淡说道:“田大人这么快就要离开余国了?不是说齐国想要迎娶长公主殿下吗?”
“外臣不敢,如果余皇陛下开恩。外臣自然也想将长公主殿下恭迎回国,但现在余国皇室宗亲都反对这事,外臣就不敢再让余皇陛下为难了。又因为外臣做出了这种让余皇陛下为难的事,未免给余皇陛下和余国皇室宗亲造成隔阂,外臣就只好尽快离开余国。”
“啧!”
听到田双漭话语,不仅余容一句话说不出来,旁边陪同前来的礼部尚书余连也是扭头轻啐了一句。
因为看看田双漭这话怎么说的,仿佛他要离开余国全都是为了帮助余容稳定朝政一样。
这才是真正的大臣。即使不是有担当的大臣,至少也是个合格得不能再合格的礼部大臣。即便余连贵为余容的父亲,却也不得不佩服了。
最后余容也都是笑笑道:“田大人还真是忠君体国。即便朕并非齐国君主。却也要嫉妒齐国君主竟有田大人如此善任的大臣。不过田大人不想迎娶长公主殿下,又不想以其他方式与余国联姻吗?”
“外臣不敢,因为外臣不是不想,而是因为联姻长公主殿下的事。外臣不仅给余皇陛下添了不少麻烦。恐怕也在那些余国皇室宗亲面前留下了坏印象。所以即使齐国仍诚心联姻。那也不是外臣所能承担的责任。或许等外臣回到齐国,再请吾皇向余国陛下发出正式的联姻请求。”
随着田双漭侃侃而谈,仿佛就是一个义正词严的表率。余容也不得不略带叹息地放弃了进一步试探道:“朕明白了,但余国皇室宗亲给田大人同样添了不少麻烦,朕也代他们表以歉意。只是说到联姻一事,看来朕还得多听听那些皇室宗亲意见,等到统一了意见,再看怎么联络田大人和齐国朝廷吧!”
“外臣不敢”
听到这里,田双漭在低头时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这是余容拒绝以任何方式联姻,并且明确表态要进攻齐国了吗?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余容在给将来的两国关系发展留下了一定余地。因为余国若真的还想进攻齐国,那恐怕余容一辈子都不可能统一皇室宗亲意见。但余容如果不想进攻齐国,恐怕也会很快统一皇室宗亲意见了。
所以不能说这是一个明确表态,只能说是一种正常的外交方式,结果不仅需要齐国继续去努力,同时也要保持对余国的警惕等等。
然后田双漭离开皇宫没多久,几乎是前脚跟后脚,荣金也来到了余国皇宫中。
跟着见到余容、余连,荣金就大声致礼道:“外臣参见余皇陛下,没想到尚书大人果真在余皇陛下这里,到省得外臣再跑一趟了。”
刚送走田双漭,虽然不知两人有没有在外面碰上,乃至有没有交换意见,余容还是点点头道:“荣大人不必多礼,但荣大人找尚书大人是有什么要事吗?”
“外臣不敢,外臣只想让尚书大人代为恭喜皇上挫败了田贼阴谋,并且继续向余皇陛下请求联姻而来。”
“原来如此。”
看到荣金还是摆出一副义愤填膺模样,余容就知道他并未放弃联姻企图了,甚或是对联姻又有了什么新想法。
只是作为一国皇上,余容也不能轻易将不满表露出来,只得面无表情道:“让荣大人担心了,不知荣大人又想怎么请求联姻,莫非荣大人是有了什么合意人选吗?”
“外臣不敢,没有余皇陛下允准,外臣又怎敢随意说什么合意不合意的话。”
“哦!既如此,荣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外臣斗胆,不知余皇陛下可否有与吾国联姻的想法。毕竟不说其他国家的皇上都是妃嫔无数,即使余皇陛下刚刚登基称皇,仅有皇后殿下一人伺候余皇陛下还是太少了。所以……”
“够了!”
没想到荣金竟将主意打到了焦玉身上,或者说打到了自己,打到了自己继承人身上,余容就有些脸色发青了。
因为对于田双漭一开始请求用余锦联姻一事,余容原本是很气愤不错,但田双漭至少知错能改,知不能为而不为。可荣金一开始即使是打着反对田双漭企图的目的要求联姻,最后却将主意打到了余容自己身上。这却比田双漭更加可恶了。
所以脸色一沉,余容就说道:“荣大人的想法朕很宽慰,但不瞒荣大人,朕与其他皇上、其他男人不同,不仅朕的皇后、朕的女人只会有皇后一个,即使将来皇后不在了,朕亦不会另娶。因为朕今日会登基称帝,为的可不是什么千秋万代,而是为给皇后一个应有的皇后之名。”
“所以在臣子面前,朕或许确实是余国皇上不错。但在朕的心中。朕永远只是一个男人,一个深爱皇后的男人。”
“这个……”
虽然不是没预料到余容有可极大可能拒绝自己的提议,但听到余容的拒绝方式时,荣金还是有些汗颜。
毕竟身为皇上这种男人的至高点。怎么余容就会自比一个普通男人呢?这不仅不可思议。也太委曲求全了吧!
只是看了看旁边余连的一脸无可奈何样子。荣金就震惊道:“余皇陛下恕罪,外臣实在没想到余皇陛下竟对皇后如此用情至深。但皇上若是对皇后如此用情至深,万一将来后继无人怎么办?当然。外臣不是要诅咒余皇陛下,而是历国历朝的皇上都很重视后继人的培养一事,这甚至都是在治国之上的真正大道。”
“哼!真正大道?朕的一生所爱,一生所求都只有皇后一人。若是朕与皇后的血脉能够传延万年,并且见证我们的爱情万年,朕必当欣慰如斯。可若是后代不继,皇室宗亲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另找一人更替就是了,朕又不在乎。”
不在乎,居然是不在乎。
听到余容话语,别说荣金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余连也是在一旁猛咳了两下。
因为余连即使早知道余容对焦玉用情至深,但用情用到这种程度,却也只能说是一种奇葩了。
只是看到余容已不愿开口,荣金又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样子,余连就说道:“皇上圣明,但皇上今日处理公务繁多,想是有些乏了。不如皇上且下去休息,容老臣与荣大人下去自己谈谈如何。”
乏了?什么乏了?
换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对余容说这种话。但知道余连清楚自己对焦玉的感情,又是自己父亲,更不想再将这件事谈下去,甚至多说两句都是对焦玉的亵渎,余容也没太在意道:“尚书大人所言甚是,那就由尚书大人代朕接待一下荣大人。”
跟着余容离开,荣金才恢复过来,望向余连一脸震惊道:“余大人,外臣知道汝是余皇陛下的父亲,但余皇陛下刚才的话全是真的吗?”
“没错,全是真的,虽然老夫很想说自己无能,居然教出了这样一个痴情孩子,但不得不说,这或许就是皇上与皇后两人的宿缘吧!”
“这,原来如此,那看来外臣的任务是无法完成了。”
不是说遗憾,而是如果不能与余容联姻,荣金就知道与余国联姻完全没有意义了。所以不管该是不该,荣金也想试试余连的反应。
但不管荣金怀着什么心思,余连却是淡笑道:“荣大人言重了,或许老臣管不了皇上的婚事,也没人管得了皇上的婚事,但宋国若是真有心与余国联姻,却也可以考虑一下与将来余皇陛下的皇子联姻啊!毕竟余皇陛下只是说余国将来的皇后只能娶朱氏女,又没说往后的皇上也只能娶朱氏女为妻,这也是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允许的事。”
“原来如此,余大人此言大善,那我们就等等再说吧!”
这是拖延吗?这绝对是拖延吧!
但虽然知道余连的用意是在拖延宋国的判断,荣金作为一个使臣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胡乱判断,只能等宋国朝廷收到自己传回去的消息再做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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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六章、恐怕没有一个朱姓皇族能活
如同田双漭说的一样,在作为使臣的工作完成后,田双漭很快就离开了岣城。
因为田双漭知道,不管自己的试探目的有没有达成,由于他曾试图破坏余锦婚事一事,确实已经不适合再留在岣城。
只是将田双漭送出岣城,朱四屋却一脸遗憾道:“田大人走的真是太早了,为什么就不像荣大人一样继续留在岣城呢?”
“荣大人?他也配称大人吗?而且与其管那贼子想做什么事,做了什么事,或者侯爷更该担心即使将来余国皇后都是朱氏女,余国的皇帝身上却永远都可能没有朱姓皇族血脉呢!”
“这,这不可能吧!”
虽然知道田双漭现在是故意吓自己,朱四屋心中还是禁不住陡然一跳。
因为什么叫消息灵通,这就叫消息灵通。
尽管没人知道这消息是怎么透露出来的,但至少朱四屋和田双漭都知道了当日余容与荣金在皇宫内的对答。可两人即使都惊叹余容对焦玉的用情竟如此至深,更知道荣金已将主意打到了余国的继任皇上身上,但朱四屋却没料到余容的许诺中竟然也有空子可钻。
因为皇后归皇后,即使皇后不是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但皇后的孩子如果一直不能成为皇上,这岂不是说朱姓皇族的血脉也永远不能作为余国皇帝流传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一个最糟糕的猜测。却也等于将朱姓皇族与荣金和宋国放在了对立面上。
因为荣金为什么会打余容孩子的主意,那还不都是想在余容孩子的孩子身上灌入宋国皇室血脉,这样就完全没朱姓皇族什么事了。
然后田双漭是在朱四屋心中扎了一根刺后就离开了,朱四屋却不能对此不闻不问。
跟着朱四屋回到幽禁崇明王朱二厚的屋中,听完朱四屋话语,朱二厚就满脸难看道:“什么?宋国竟是这种打算,那我们将来就绝对不能让小皇上与宋国,乃至与任何一国皇室联姻,必须确保继任的皇子一定要有朱氏皇族血脉才行。”
“这个小臣知道,可有关皇后一事。如果余皇陛下真的不打算在皇后之后再娶。那我们还要不要袭击……”
对于将来之事,朱四屋并不担心。因为朱四屋知道,自己想担心也担心不了。只是在朱二厚肯定会对这事感兴趣的状况下,朱四屋也不得不提上一提。
而等到朱四屋提起袭击焦玉一事。朱二厚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若没有余容对焦玉的痴情。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宋国是否会取代朱姓皇族掺杂入将来余国皇上血脉一事。而若是存在这种痴情,那朱二厚等人再要袭击焦玉就非常危险了。
于是捻了捻胡子,朱二厚就说道:“四屋汝相信男人会对女人如此痴情吗?”
“某不相信。至少某绝对做不到,可我们却不能以此来赌朱姓皇族的将来。”
“朱姓皇族的将来,四屋汝认为什么才是朱姓皇族的将来?”
“王爷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我们为什么要袭击余国皇后,乃是为了打击余皇,并且趁机击败余国侵略,重振朱怀国国威。而不是只想着让朱姓皇族在余姓皇族的统治下苟延残喘。”
“这……”
听到这里,朱四屋就完全说不出话了。
因为朱四屋只是担心袭击焦玉会带来余容怎样的反弹,但本身来说,朱怀国又注定要投降了吗?别说朱四屋不答应,所有朱姓皇族都不会答应!所以朱四屋也只是觉得方法不妥,但却不是觉得朱怀国就不该进行最后的抗争了。
再加上朱二厚认定这方法有效,朱四屋就更没有选择。
只是想想,朱四屋又说道:“那王爷认为我们该在什么时间袭击余国皇后,是在孩子出生前,还是在孩子出生后!若是在孩子出生前,我们成功消灭了余国,又或者被余皇陛下发现了朱姓皇族的所作所为,那都没有选择,但不然的话,谁又能保证其他人又允许我们朱姓皇族继续拥有将来的皇后地位。反而等到孩子出生后,袭击余国皇后的事没被发现是朱姓皇族所为,那我们反而还可继续保有皇后的位置。”
“毕竟即使余容想要对朱怀国动手,那也是在孩子出生后的事。”
“这个……”
虽然知道朱四屋以前对这事颇有疑虑,但听到这话,朱二厚也不禁犹豫起来。
毕竟不说朱怀国若成功灭掉余国,谁都不会在乎余容的孩子。可如果考虑到朱怀国反扑失败的状况下,设法保留朱姓皇族的将来希望就非常重要了。
只是事情能隐瞒下来还好说,想想若是被余容发现是朱姓皇族对焦玉动手的后果,朱二厚又一脸犹豫道:“四屋汝的意思是,万一我们的行动被发现,余皇可能不会再留我等活命?”
“以余皇对皇后的痴情,不仅我们,恐怕没一个朱姓皇族能活,朱姓皇族也将彻底消失……”
消失?消失什么消失?
听到这里,朱二厚的脸色立即难看了。
因为朱姓皇族一开始为什么想要利用余锦的联姻一事来试探余容,那就是为了解余容为了余国朝廷可做的牺牲。
但结果是他们没了解余容可为余国朝廷所做的牺牲是什么,但却了解了余容为焦玉所能做的牺牲是什么。不仅余容可为了焦玉不娶,甚至都不在乎自己和焦玉的孩子最后能不能万世永昌。
只看重焦玉一人,唯独只看重焦玉一人。
这也不得不让朱二厚担心道:“那四屋汝觉得我们袭击皇后有可能瞒过余皇吗?”
“小臣不敢,看看现在城中的消息流通状况,虽然小臣不知道这些消息为什么流通那么迅速,小臣都恐怕我们袭击皇后的企图已经……”
重新回到反对袭击焦玉的立场上,虽然朱四屋并不能保证这样就一定可说服朱二厚,但不管怎样,让朱二厚再细细考虑一下这事显然也是非常有必要的。
当然,想想最近因为余锦要不要联姻一事在岣城中不断冒出的消息,朱二厚想要不重新正视余国的能力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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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七章、只有打败余国一个选择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
虽然现代社会官员的人生三大喜事乃是升官、发财、死老婆,但在古代社会,人生三大喜事就是娶妻、生子和科举中第。
而除了科举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有享受娶妻、生子喜乐的机会。毕竟古代社会战争频繁,男多女少,娶妻的机会自然也就多。而且不禁多生,生子的机会也很多。
所以在皇后即将生子的喜庆下,胡三德与长公主余锦的婚事更是让所有人余国人全都喜庆了起来。
毕竟余锦虽然在余国的名声尚且不显,但终究是长公主,而胡三德却早已经因为自己的赫赫战功威震了整个余国。
所以不是围观长公主,也没机会给他们去围观做了新娘子的余锦,只为了围观新郎胡三德,几乎所有岣城民众都跑到了街上,只等着看胡三德怎么去接亲。
只是在鞭炮、锣鼓和戏乐声中,当胡三德跨马经过一条条街道时,岣城民众顿时就喧哗起来了。
“哇!好大,好壮,好威武。”
“威武就对了,不是这样威武的男人,怎么可能打败朱怀国,并且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啊!”
“确实没错,如果不是胡将军帮助余皇陛下打败朱怀国,说不定我们一辈子都得当下等人了。朱怀国真的很讨厌,居然都不让孩子们读书、识字,这不是让孩子一辈子都没指望吗?”
“听说朝廷以后还要科举。”
“最好不要,最少十年内不要。不然那不是又让那些朱姓皇族或者说他们的姻亲做了大官。”
看到胡三德雄壮的样子,不知不觉,人们就会忘记了婚姻本身,议论方向也渐渐改变了。毕竟胡三德的雄壮样子无疑代表了余国朝廷的威严,代表了余国朝廷的力量,看到胡三德就能想到余国的强大,人们渐渐也都跟着振奋起来。
“哇!这胡将军真强壮,难怪可在战场上如此勇猛,也不知道朝廷几时才会拿下朱怀国都城。”
“快了,肯定快了。等到小皇子诞生。皇上就会向朱怀国都城用兵。”
“不是用兵,是全力促降吧!”
“那不是一样吗?谁又相信朱怀国朝廷会投降啊!”
“但真想他们早点投降啊!某还有不少亲戚住在朱怀国都城中的。”
“谁说不是这样,偏他们还在拼命坚持,最好是胡将军带着部队帮余皇将那些朱姓皇族全都杀了……”
作为朱怀国使臣。朱四屋、朱八悟等人虽然待会也会去参加胡三德、余锦的婚宴。但至少现在。两人却藏在人群中一边看胡三德形似游街的结亲,一边听着那些民众议论纷纷。
只是听到民众说朱怀国不会投降,甚至还想让余国将朱姓皇族都杀了时。朱八悟就满脸难看道:“侯爷,这些平民怎么说话的,而且他们都知道朝廷不会投降吗?那余皇……”
“你怕余皇不知道吗?或者说余皇就想看看有多少国家会和朱怀国朝廷勾搭在一起,日后也好作为扩张国土的目标和借口,只是……”
“只是什么?”
随着朱四屋说到扩张什么的,朱八悟也不意外。
毕竟这就是国家、这就是朝廷。真有机会扩张,谁又会守着一亩三分地不思进取。这也就是朱怀国朝廷将受教育权全都掌握在手中,没有民众基础,也就只能固守现有疆土罢了。
但就是朱四屋说什么只是,朱八悟却不明白。
朱四屋叹息道:“只是不知余皇最后究竟会怎样处置朱怀国朝廷,处置朱姓皇族。”
“处置?不是说余皇会让以后余国的皇上都娶朱姓皇族的女子为皇后吗?”
“那只是在朱怀国投降,没有反抗的状况下吧!”
听到这里,朱八悟的脸色也是一沉。
毕竟朱八悟即使早就知道朱四屋是个投降派,可在弄清不投降的下场后,要说朱八悟不担心也不可能。
只是想想一国的尊严,朱八悟就说道:“但不仅我们,相信任何国家的朝廷都不可能不战而降吧!”
“没错,可谁又能保证这不正是余国朝廷的计策。因为若是让余国一开始围攻都城,那不仅朝廷会拼命抵挡,相信都城民众也会被朝廷裹挟着拼命抵抗吧!这样不仅劳时耗民,损耗掉的财物也补不回来。”
“可现在朝廷即使也在增兵,但重要的还是要取得外援,不然朝廷也知道,仅靠一城之力或许能依靠城墙抵挡一下余国进攻,但却绝对不可能反攻下余国。所以相对来说,余国若是在都城外消灭了朱怀国所有战力,朱怀国都城最后自然也得不战而降。只是余皇或许会接受朱怀国国民,但却不未必还会接受朱姓皇族了。”
“这,那万一,万一皇上借到援兵,消灭余国,不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真是足以消灭余国的援兵,皇上又敢放进来吗?那不是前拒狼来后入虎?而如果是皇上能够控制的援兵,要达成战胜余国的目的实在还是太难,太难……”
“可朝廷还是不能不战而降吧!何况余国又给了我们机会。”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余国是故意给我们这个机会,故意要弄一个背信弃义之名给朱姓皇族并在将来作为铲除朱姓皇族的借口呢?”
“那我们……,我们不是只有打败余国一个选择了……”
望着渐行渐远的胡三德,朱八悟好一会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翻来覆去说一堆,或许结果是没有任何变化,但却依旧可让人感到极其沉重的压力感。
想到这或许是余国的阴谋,想到即使知道这是一个阴谋,朱怀国朝廷却又不得不走下去,朱八悟不禁就有些伤心。因为这若换成一个无能的昏君,或许一开始就会选择投降余国,并且顺顺当当保下整个朱姓皇族了。
可偏偏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却算得上是一个明君,只是被严控受教育权的国策所困,不得发展。现在又遇到余国攻打,自然不会甘心什么都不做就俯首称臣。
若在和平时乃至战胜时,这或许是件好事,但在战败乃至劣势时,真没人知道朱怀国朝廷和朱姓皇族究竟会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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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八章、莫不是要光天化日下洞房?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礼成。”
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
虽然古代社会的人们常用拜天地来形容结婚,但直到夫妻对拜完成,那才会真正成为夫妻。
而看到胡三德终于将余锦娶进门,最兴奋的却不是那些皇室宗亲,而是会阴山胡虏。毕竟不管有意无意,或许会阴山胡虏以前也曾抢过各种女人,乃至在妓馆中有过相好的妓户,但都没有正正经经娶过妻子。
因为不说往日大仇未报,未立业又哪来的成家资格。
但现在不同了,会阴山胡虏几乎都成了余国将领,成家乃是迟早的事。
只是不说谦让,谁都不敢抢在前面,以免被人笑话,乃至说没有娶妻的由头等等。
所以现在胡三德的娶亲等于给了所有会阴山胡虏机会,毕竟这是余皇要求胡三德娶余锦的,已经不存在什么由头不由头的问题。没有所谓第一个娶亲的尴尬与不利影响,其他人自然也可考虑娶亲的事了。
因此等到胡三德拜完堂,不用胡三德过来敬酒,一群会阴山胡虏就围上胡三德说道:“三德,汝厉害!不仅上阵杀敌是第一个,娶妻生子也要做第一个!我们喝酒,喝酒。”
“没错,我们今日不醉不归。”
“三德汝胡扯什么不醉不归,今日对汝来说最重要的可是新娘子。所以我们今日只是共敬汝一杯,但等到后日媳妇回门时。汝却一定要跟我们不醉不归。”
不是拦住端着酒杯的众人,而是拉住胡三德,胡沙却没有一丝客气的样子。
因为在以前做会阴山胡虏时,胡沙或许是主要在外收集情报的原因,在会阴山胡虏中的声望并不算高。可自从加入余容的队伍后,胡沙却靠自己的智计赢得了大家的尊敬。
只是一听只能等到余锦回门时自己才可大肆喝酒,胡三德就不满道:“什么,要等夫人回门时,这怎么行,等不了。等不了……”
“谁管汝等不等得了。如果汝憋着火,那就找汝媳妇发去。来,我们大家一起敬三德一杯,不过要换碗。换大碗。”
“好。换大碗。”
“沙哥说的没错。三德汝就憋着酒瘾,找媳妇去泻火吧!”
“没错,没错……”
跟着那些会阴山胡虏闹起来。宴席上的客人也都跟着大乐起来。余宝也望向余仁笑道:“二哥汝看看这些家伙,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憋三德去找小锦呢!”
“这种事的确很少见。”
无奈点点头,虽然不喜欢有些过于粗俗的会阴山胡虏,但在知道自己想让余锦去联姻差点犯了什么错误后,余仁也不想再管胡三德与余锦的婚事了。
然后拜完堂,余锦却由一些女客陪着先入到了房中。
因为风俗不同,一些地方的新娘子拜完堂还可出来敬酒,但一些新娘子却就得直接回房,等着丈夫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圆房等等。
所以等到那些会阴山胡虏如何闹胡三德的消息传进新房时,一众女人立即乐开了。
“长公主有福了,那些会阴山胡虏竟然没有灌新郎官酒,看来长公主今日就可和胡将军圆房了。”
“没错,换成我们那时,新郎官最后是回来了,但几乎都是被抬回来的,想要圆房,非得第二日不可。”
“……没错!没错。”
“什么没错,那些会阴山胡虏不敬酒,你们怕其他人不敬酒吗?”
被一干余家女人说得羞臊不已,余锦也赶紧辩白了两句。但这不是她们到现在还要口口声声称呼胡沙等人为会阴山胡虏,而是单独一个人时,众人或许都会称呼胡沙他们的名字,可如果合起来称呼,不是其他人不想换个好听的叫法,而是会阴山胡虏自己不答应。
因为这样不仅可让他们时时想起躺在会阴山上的亲人,更可增加一种不怒自威的赫赫威风。
证明他们无须否认当初就是土匪,土匪也有建功立业的时候。
跟着由于会阴山胡虏的“表率”,酒桌上给胡三德敬酒的人顿时大减,或者就是一桌就只敬一大碗等等。
不过这种状况只到朱四屋等人的桌子就结束,端着一只大海碗站起来,朱四屋就笑眯眯说道:“胡将军,前面喝酒喝得不尽兴吧!但那些人也太娘气了,虽然我们朱姓皇族无法在战场上打败胡将军,但怎么也要在酒桌上打败胡将军才行。”
“……呃?好,说的好,老子就看看你们有些什么鸟本事,老子不仅要在战场上打败你们,也要在酒桌上打败你们。”
这是挑衅吗?这确实是挑衅。
可真是朱四屋等朱怀国使臣说出这话,却意外给人一种中气不足的感觉。所以别说胡三德不在意,即使那些前来参加婚礼的余氏皇室宗亲和文武将官也不怎么在意了。
毕竟若不能在战场上战胜余国,那他们除了在酒桌上努力,还能在什么地方努力。
而唯一意外的就是四品学政姚班,因为以姚班的了解,朱四屋理应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但现在朱四屋偏偏做出了这种好像是向朱怀国表忠心的事,那就是说朱怀国的计划没变,朱四屋的心态却变了吗?
不过即使如此,姚班也知道自己可做到的事情不多。
因为姚班毕竟已将情况禀告过皇后焦玉知道,至于焦玉会怎么应对这事,还有为什么一直没有处置崇明王朱二厚等人,或许也有朝廷自己的考量了。这就好像余容都能放纵朱怀国朝廷的挣扎一样,或许这也是焦玉在放纵这些朱姓皇族的挣扎。
但朱四屋等人尽管是好好灌了胡三德一轮酒。可不管其他人是不是不敢干、不想干这种事,还是不愿意与朱四屋等人为伍,最终胡三德也是没喝几轮酒就被送了回去。
跟着胡三德来到新房外时,时间才是刚刚傍晚。
听到胡三德竟是一脸精神抖擞的过来,屋中女人顿时全都大乐道:“不会吧!来这么早?难道外面男人都喝傻了吗?这莫不是要光天化日下洞房?拦住,拦住。”
“拦什么拦,这种好事当然要玉成啊!毕竟机会难得,难得有光天化日下洞房呢!”
“滚,你们都给吾滚……”
虽然这不是闹洞房,余锦还是被众人羞得不行。只得将那些余家女人全都从房中哄了出去。这才羞答答将新娘子的盖头给盖上了。
毕竟这个时间虽然是早了些,但怎么说都没有新娘愿意面对一个醉醺醺的新郎啊!
然后没有意外,很快绣桃就大声将胡三德引进屋道:“姑爷请进,姑爷是要现在就洞房吗?”
“不洞房还能干甚。那些家伙都不陪老子喝酒。”
嚓!真要洞房啊!
听到声音。遮着盖头的余锦就双脸羞红一下。但被引进屋中。看到桌面上还摆着一个酒壶,胡三德立即大乐道:“咦!这里也有酒吧!”
“姑爷别乱来,这是用来喝交杯酒的酒。一人只准喝一杯。”
“……居然是喝交杯酒的酒,就没有其他酒了吗?”
满脸遗憾了一下,胡三德是真有些不满了。
因为胡三德的身材虽然先前在外面时是受到了许多人赞颂,但当初在胡家村中可是不吃香。所以才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女人成婚。可纵使如此,胡三德没喝过自己的喜酒,但也喝过不少其他人的喜酒,自然知道交杯酒是什么。。
而看到胡三德只是问问而已,绣桃就不再担心了,退出屋道:“姑爷想喝酒可以等到明日啊!小姐也很喜欢喝酒的,明日你们尽可两个人喝个够,但今日就还是以圆房为主吧!”
“说的也是。”
想起往日余锦找自己练武后都会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胡三德立即就不担心了。
只是听到这话,坐在床边的余锦就啐了一句道:“混帐,什么说的也是啊!难道汝这混球就知道喝酒吗?”
“呵呵,娘子勿怪,实在是为夫今日被他们耍狠了。”
“哼,现在就叫娘子,哪汝还不过来帮吾揭盖头。”
被胡三德的脾气这样一弄,余锦也不想再做什么骄矜了。
但其他男人或许会有别的什么想法,被余锦呵斥一句,胡三德也不在意,走过来一脸郑重的揭开余锦头上的盖头道:“娘子,现在我们就是夫妻了。”
“哼!看你说的这傻话,拜完堂我们就已经是夫妻了。”
虽然两人早已认识,至少要比那些洞房时才第一次见到对方长相的夫妻好多了,但被胡三德这样单刀直入说了一句,余锦却也是羞瞪了胡三德一眼。
可胡三德纵使是没结过婚,但却不是说就没用其他方法找过女人。
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女人,只属于自己的女人,胡三德立即喜笑颜开道:“娘子说的是,那我们现在就喝交杯酒,然后圆房?”
“算你还记得,但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先说说话罢。”
被胡三德说什么圆房,余锦顿时就有些羞不自胜,立即朝胡三德扯起了闲话。但不知余锦是在顾念时间太早的关系,权当余锦是在害羞,胡三德也不担心了。
毕竟害羞总比害怕好,何况只是先说说话也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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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九章、接近武将军大营想干什么?
同为会阴山胡虏出身,虽然胡知恩的官位并不高,但在英旗军中的地位却不低。尤其因为胡知恩的年纪比三世子图僖还小,所以三世子图僖一直将胡知恩当成心腹来培养,甚至允许他平常带部队在西齐城外搜寻各种盗贼、马贼等等。
毕竟图凤都说了,现阶段并没有英旗军的战事,而且大梁国并未攻略西齐郡,在西齐郡各方都很平静的状况下,除了剿匪还能弄到一点军功外,大部分士兵都只能留在军营中训练。
只是由京城传来的消息,英旗军并不怕没仗打,所以对于暂时的厉兵秣马是一点意见都没有。
不过胡知恩年纪虽小,管束起来却很难。毕竟胡知恩本就是会阴山胡虏出身,自然知道一些盗匪的门门道道,一旦追逐起来,那就有一种没天没夜的感觉。
好像现在,一路追着一股盗贼来到东葛城附近,胡知恩就有些愕然了。
因为东葛城虽然已接近边境,但距离边境毕竟还有一大段距离吧!
可除了成片的良田外,怎么还有这么多连绵不断的营帐和一个接一个的军营呢?
因为自从北越国吞并西齐国后,除了继续严防死守大梁国外,西齐郡就再没有战争和骚扰之危。所以不仅仅是东葛城,西齐郡的各地都爆发出了极大的生产热情,所有西齐人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并入北越国的好处。
但纵使如此,良田不稀奇。这样多的军队却让胡知恩格外惊奇。
因为胡知恩即使知道大部分西齐郡的原属部队都已被调防过来戒备大梁国了,但这样的军队规模还是远远超过了胡知恩的认知。
难道这是说北越国与大梁国有大战吗?不然为什么要配制这么多部队在这里。
可现在京城都说,朝中重点应该是联盟抗秦吧!
即使这种联盟并不包括大梁国,但相对于边境上用来警戒大梁国的部队,用来警戒秦国的部队却实在太少了!
于是扭头一望,胡知恩就转头望向被三世子图僖叫来陪伴乃至管束自己的赵牛儿说道:“秃子叔,你说这些部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在这地方布置这么多部队,这应该就是那些西齐郡部队了吧!”
“混帐,都说不准汝叫秃子叔了,否则老子一巴掌将汝打秃去。”
赵牛儿原本就是行伍出身。也就是在三世子图僖的英旗军中。这才可以一下就做到校尉的位子。但即使如此,赵牛儿允许别人因为自己天生秃顶喊自己秃子,但却绝不允许胡知恩叫自己什么秃子叔。
而被赵牛儿一巴掌打过来,胡知恩就抱着脑袋在马背上让马匹蹿开道:“赵哥真是的。怎么别人行。某就不行呢?”
“因为汝年纪还小。养成这种轻视人的习惯并不好。不然遇到现在这种事情,汝根本就不该问,而是立即拉队伍离开对方防区。避免对方误会等等。”
一边在嘴中嘀咕,赵牛儿脸上同样有些不明白。
因为若是在执行作战任务,这样的部队不可能不将斥候放出去。甚至不等自己和胡知恩的一千人靠近,对方早早就会发觉吧!哪容得他们走到可以看到对方营帐的地方。
不过这也说明,对方肯定是一支驻扎部队。
因为只有驻扎部队才是定时巡逻,而非无时无刻不在侦察周边状况。
当然,在胡知恩和赵牛儿的部队停下时,对面也是奔过来一小队人马道:“什么人?接近武大将军大营想干什么?”
武大将军?听到对方话语,胡知恩和赵牛儿的脸色就变了变。
因为两人即使从未见过武霸天,但也在西齐城中听过武霸天的名字和威严。又或者是在那些西齐人嘴中,如果不是武霸天将所有西齐城部队带到边境来了,这根本就没有乌山营和英旗军部队进入西齐城的机会和必要。
但毕竟经验老到,赵牛儿就赶紧抱拳说道:“还望兄弟禀告武大将军,末将乃是三世子所属的英旗军麾下,因为追赶一股流窜盗匪才经过东葛城附近。”
“英旗军?你们等着!”
虽然早就来到边境驻守,但由于边境一直没有太大动静,因此这些西齐郡部队同样关心家乡,关心西齐城变化。
所以不是没听说过英旗军名字,打量一下两人,那名下级将领就立即带人回去禀告了。
毕竟武霸天这里可是有着几万大军,不管胡知恩和赵牛儿是来东葛城干什么的,两人的小部队可绝对逃不掉。
只是望着那名将领离开,胡知恩才一脸好奇道:“秃子叔,你说武大将军的大营为什么会扎在东葛城,这是不是太靠后了。”
“什么靠后不靠后的,汝以为现在北越国已经与大梁国开战了吗?既然没开战,那就不存在前后的问题。而且武大将军别说现在得在后方坐镇,即使到了战时,他又可能到前面与那些将领争抢战功啊!”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胡知恩终于明白了。
因为别说胡知恩以前就只是个小盗匪,虽然胡知恩现在已经读书、识字许久,但还没有什么纸上谈兵的机会。所以除了剿灭盗贼外,一切都还得问、还得学,不然图僖也不会让赵牛儿跟在胡知恩身边了。
因为赵牛儿即使并非科班出身,但却胜在经验丰富,加上也是读书、识字不久,两人可以交流的地方也很多。
但不管两人如何在这里嘀咕,不一会武霸天的营帐中就传来请两人进去的邀请。
而不是说形势比人弱,两人也想看看西齐人传说的武大将军究竟是怎么一个样子。于是一边让属下带着部队进入武霸天营区扎营,两人就一边跟着武霸天的亲兵前去拜见武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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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章、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身为原西齐国大将军,现在又仍被北越国留用,或者说被圣母皇太后图莲留用为大将军,武霸天虽然镇守边境,但在西齐郡的权势依旧无人能及。
所以第一眼见到武霸天,胡知恩和赵牛儿就震撼无比。
因为端坐在案后,武霸天就仿佛一只随时都会出笼的猛虎一样,给两人的感觉不仅远在三世子图僖身上,更在两人见过的所有朝廷官员之上。或者有人要说武霸天是个土皇上,恐怕也无人敢不依从。
因此不用武霸天下令,胡知恩和赵牛儿就在第一时间跪下道:“末将参见武大将军。”
“末将?什么时候小小校尉也能自称末将了?看你们的兵马还未足额吧!”
说不上轻蔑,看着胡知恩和赵牛儿两人,武霸天脸上就有种莫衷一是的笑容。
因为武霸天虽然早早就前来坐镇边境了,但可不是说一直都不关心西齐城中的变化,只是说随着图凤的到来,虽然不断有北越**队在西齐郡进出,真正呆得长久的却不多。
当然,武霸天不是看不出图凤是在清洗将领,但想到这恐怕是在为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做准备,武霸天也不在乎。
毕竟图凤再怎么清洗那些部队将领都只是针对北越国部队,并不会动武霸天属下的西齐郡部队一兵一卒。
所以当三世子图僖也带着英旗军来到西齐郡时,原本武霸天还以为英旗军是不是也要被图凤清洗。结果却没人去动英旗军,反而三世子图僖还在西齐城中慢慢增兵起来。
不知这里面是怎么回事,武霸天才想见见英旗军的人。
而胡知恩或许是有很多都不懂,赵牛儿却凭经验就可看出武霸天绝对是一个沙场上拼杀出来的老将、猛将,立即就在武霸天询问下说道:“大将军恕罪,末将现在仍是三世子所属,图凤将军并未将我等归入朝廷部署,所以一切以三世子的命令为主,末将不敢擅专。”
“哦!你们现在仍是三世子属下?是三世子的私兵?朝廷对三世子就如此厚望?”
“虽然末将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严格来说。正是如此……”
虽然赵牛儿以往并没有面对武霸天这种大将军的经验。但正因为赵牛儿太不足道,乃至所有人的地位都在赵牛儿之上,赵牛儿反而凭着老兵出身的油滑也能与武霸天一问一答。
而赵牛儿能看懂武霸天,武霸天更能看懂赵牛儿。
知道从赵牛儿身上弄不到什么有价值情报。武霸天又转向明显还是个少年的胡知恩说道:“汝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少岁了?怎么会成为英旗军校尉的。”
“大将军……”
虽然不知武霸天到底想问什么。但听到武霸天将注意力转到胡知恩身上。赵牛儿立即知道事情不好。
可即使赵牛儿想要开口为胡知恩说几句,接触到武霸天一脸严厉的目光,赵牛儿又很快将脑袋缩了回去。并只能让胡知恩自求多福了。
毕竟这种事虽然对胡知恩不利,但却是军中的正常状况。好在胡知恩不知道多少事情,赵牛儿同样也不知道多少事情,却也不用害怕武霸天的层出不穷追问。
而呵斥下赵牛儿后,武霸天又继续望向胡知恩说道:“汝说吧!”
“末将遵命。”
虽然不知武霸天为什么呵斥赵牛儿,但抬头望了一眼后,胡知恩却也有如初出茅庐般,天不怕地不怕的说道:“回禀大将军,末将大名胡知恩,今年虚岁十四,乃是当初三世子在申州招兵时比武成为校尉的。”
“……虚岁十四?你这样的身子也能在比武时成为校尉?”
听到胡知恩话语,武霸天的神色就难看了一下。
因为不说虚岁十四明显还未成年,就凭胡知恩的幼小身板,武霸天可看不出他能有多少武艺,连带着也开始怀疑英旗军是怎么回事了。
但尽管没见过多少世面,胡知恩却不会看不懂武霸天脸色,连忙说道:“大将军别看末将年幼,赵大叔可也不是末将对手。”
“这……”
没想到会被胡知恩拿来当做比较,赵牛儿当即一脸汗颜,却也只得点头道:“大将军容禀,知恩虽然年幼,但却有家学武艺,末将确实在武艺上不敌知恩。”
“哦!还有这回事?那汝学的是什么家学武艺?”
听到赵牛儿答话,武霸天再次来了兴趣。
毕竟从赵牛儿的身子骨看,武霸天也可看出他的武艺不低。所以胡知恩能战胜赵牛儿,那就不能完全用体格来断人了。
一听武霸天问起这话,胡知恩立即满脸骄傲道:“回禀大将军,末将出自会阴山胡虏,自幼从祖爷习武,却不知什么家学武艺。”
“……会阴山胡虏?听起来怎么好像是个盗匪的名字。还有怎么这么耳熟?”
乍听胡知恩解释,武霸天就有些错愕。毕竟会阴山胡虏的名字可不好听,凭什么胡知恩又这么骄傲啊!
但武霸天是没立即想起来,旁边亲兵立即低语几句道:“大将军,会阴山胡虏乃是……”
跟着听完亲兵解释,武霸天立即满脸动容道:“汝说自己是会阴山胡虏,可与现在余国为将的会阴山胡虏,乃至胡三德将军乃是一脉?”
“咦!大将军也知道三德叔?大将军知道三德叔他们的消息吗?”
听到武霸天话语,胡知恩立即有些欣喜起来。
毕竟作为一个仅能听命行事的英旗军校尉,胡知恩可不是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不过胡知恩却也不会忘了武霸天的询问道:“在三德叔他们前往盂州前,末将的确都与三德叔他们一起做会阴山胡虏。”
“……哦!既是如此。汝又为什么不随胡三德他们一起前往余国从军,却要投效在三世子的英旗军麾下,难道你们会阴山胡虏还有其他人也留在北越国吗?”
“大将军言重了,虽然我们会阴山胡虏也有百十号人,但最后留在申州,应该也是留在北越国的就只有末将一人,其他人都随祖爷一起前往追随太慈夫人了。”
“哦?为什么?难道是说汝年纪太小的原因?可既然如此,他们又怎能放心汝一人留在北越国,甚至容汝一人投奔英旗军。”
听完胡知恩解释,武霸天立即就有些怪异了。
毕竟作为一名武将。武霸天不可能不关心大陆上的每一场战局。只是时间快慢的问题。而考虑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知道余国包含不包含在其中,武霸天自然也不可能对余容的出境建国视而不见。
只是说从余国的战事进行,武霸天早已意识到会阴山胡虏的巨大作用。所以这才对胡知恩离开会阴山胡虏感到格外惊奇。
毕竟从会阴山胡虏加入余家军和英旗军建立的时间。好像还是胡知恩先独自投奔英旗军一样。
胡知恩却不慌不忙道:“大将军容禀。这不是末将不想随三德叔和祖爷他们前往盂州,而是当初祖爷说,末将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们已经不想再为北越国朝廷效力,但却希望末将留下来向易帝师报恩。只是末将年纪还小,报不了易帝师大恩,只得先在英旗军中历练。”
“原来还有这种事,那你们为什么要找易帝师报恩。”
没想到从胡知恩嘴中也能听到易嬴的名字,惊异中,武霸天却也不想急着探究会阴山胡虏为什么会单独将胡知恩留在北越国了。
毕竟胡知恩的年纪太小,太容易受人影响,这种事也当不得真。
但尽管不知道武霸天在想什么,说起易嬴对会阴山胡虏的恩情,胡知恩却不用隐瞒道:“这一是因易帝师助我们会阴山胡虏报了大仇,二是因易帝师的《三字经》、《百家姓》给我们会阴山胡虏指引了一个光明的前途……”
光明前途?听到这话,赵牛儿也不禁在旁边点了点头。
因为若不是从《三字经》、《百家姓》中学会了读书、识字,或许赵牛儿也不敢在退役后再来拼上一拼。
好在赵牛儿的武艺尚在,却也终于给他走出了一条光明道路。
跟着胡知恩说完,武霸天就有些叹息了。
因为武霸天自己虽然是不用为读书、识字操心,但也知道现在军中也有不少人在拿着《三字经》、《百家姓》苦读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走上成为将领的道路。
于是点点头,武霸天说道:“本将明白了,那孟昌确实该杀,可汝说你们会阴山胡虏的武艺都是同祖爷学的,那汝又学到了几成?”
“大将军问末将吗?末将虽然也不知道自己学到了几成,但在末将离开会阴山胡虏时,会阴山胡虏中就只有三德叔一人的武艺稳在末将之上,而且祖爷说了,十年之后,三德叔必将不是末将的对手。”
“哦!照汝这样说,汝还是一个武学奇才了?”
“不敢不敢,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呵哈哈,好一个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汝出来,让本将试试汝的武艺。”
虽然胡知恩的回答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看到胡知恩的小骄傲模样,武霸天却也大笑两声从案后站了起来。
毕竟不管胡知恩有没有自己吹嘘出来的能力,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仅凭这句话,就足以让武霸天称量称量胡知恩的深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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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一章、那就这样说定了
称量归称量,但身为大将军,武霸天又有可能自己去称量胡知恩武艺吗?这怎么可能,所以一开始自然都是由武霸天的亲兵上阵。
可不仅武霸天没想到,赵牛儿同样没想到,上来没多久,武霸天的一名亲兵就被胡知恩打了下来。
但武霸天不仅没对此不满,亲兵也没有太过尴尬,径直由另一名亲兵退下后就向武霸天禀告道:“回禀将军,胡校尉的功力虽然比不上属下,但底子打的比较好,沉浑有力,估计再有两、三年时间就能赶上属下了。而他的招式,属下暂时还没有太多招架的方法。虽然这明显是一些江湖路数,但估计战场上应该也能使用。”
听着亲兵话语,赵牛儿立即动容了。
因为赵牛儿或许早知道胡知恩的武艺有其精妙之处,但却不清楚胡知恩的功力也什么深厚的。
毕竟对于武将来说,重要的是膂力,而并非功力什么的!当然,一些由江湖人身份投军的武将或许也会锻炼功力,但没理由胡知恩两、三年就可赶上武霸天的亲兵吧!
要知道胡知恩现在才多少数,虚岁十四啊!
因此武霸天同样满脸震惊的望向赵牛儿说道:“赵校尉,胡知恩怎么只在英旗军中担当校尉之职?难道英旗军中有很多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吗?”
“回禀大将军,这绝对是这家伙藏拙了。因为某也看过甚至亲自与英旗军中的高手交过手,但却没有胡知恩表现这么厉害。不过以胡知恩的年纪。他要想真正成长起来就必须藏拙。只是在大将军的亲兵面前,他就再也无法藏拙了。”
“……藏拙吗?应该的吧!不然给他当亲兵不仅浪费,若是给他现在就统领太多兵马,也只能是胡闹。”
虽然赵牛儿明显是为了保护胡知恩才这样说,但却很快得到了武霸天的认同。
因为不管胡知恩这个年纪有没有可能有仇家,仅是他的这种发展性,也都足以让所有人嫉妒了。所以别人可以不藏拙,胡知恩却不能不藏拙。尤其胡知恩的年纪、学识又不足以支持他独自统领大军,为避免被人利用,自然只能藏拙。以等自己慢慢成长起来。
只是藏拙归藏拙。胡知恩却不能在所有人面前藏拙,也无法在所有人面前藏拙。
因此面对武霸天的亲兵乃至武霸天本人的压力,胡知恩就只能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武艺了。
因为现在藏拙肯定会被对方轻视,何况武霸天还表现得好像很了解会阴山胡虏一样。胡知恩自然不能给会阴山胡虏丢脸。
故而等到被最后一名亲兵击败时。胡知恩就一脸懊恼道:“大将军的亲兵真强。末将不是对手。”
“混帐,不是对手是应该的,汝还敢不满啊!”
一巴掌拍在胡知恩肩膀上。虽然不知道今天的一切会给胡知恩带来怎样的将来,赵牛儿却知道自己仅能靠这种方法帮助他了。
不过武霸天却是一脸满意道:“胡校尉表现得不错,要知道某当年这个年纪,也就只比胡校尉强了一点点。”
“哦?大将军当年也是江湖出身吗?”
听到这里,胡知恩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按照从军的渠道不同,军队将领一般有两种类型。一是赵牛儿这种直接由行伍底层打起,实力全是在一场场战斗中增长起来,二就是胡知恩、李民这种原本是武林人,然后才转而投军的类型。
但不管有没有根据,虽然江湖人出身的将军起点往往很高,最后有大成就的却多都是那些行伍出身的将领。
没想到武霸天一个江湖人出身的将领也能有这样的成就,胡知恩就相当稀罕。
武霸天却说道:“没错,但某却在伍长一职上打拼了十年,完全了解了士兵需求后才慢慢一步一个脚印迈上来。当然,那是某师父教的好。不然换成某自己,可没办法熬这么长时间。”
“十年?末将可不要……”
不管听没听懂武霸天在说什么,胡知恩就说道:“祖爷说末将可在朝廷中循规蹈矩,但可不能对什么人都唯唯诺诺,因为易帝师可不需要这样的人。这样有个几年、十几年下来,末将也能慢慢摸请朝廷中的一切了。”
“……那汝就不怕被人冤屈?易帝师也救不了汝?”
这是胡知恩对易嬴的信任吗?还是胡知恩对那什么祖爷的信任?
由于胡汉三的名号并没在余**队中公开流传,武霸天却有些想不通胡知恩对易嬴的信任。
听到这话,胡知恩却一脸自信道:“这个祖爷也说了,只要末将遇到无法洗刷的冤屈,那就向易帝师求救,易帝师肯定能救末将。而易帝师如果不救末将,那就是末将和会阴山胡虏的恩情已经报答完了,不过发生这种状况的机会肯定极少。”
状况极少吗?
虽然不是不能再说服胡知恩,但想想易嬴谋划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虽然并没见过易嬴,武霸天却不敢继续轻视易嬴了。
只是对于胡知恩,武霸天却相当欣赏道:“既如此,那胡校尉又可愿意到本将麾下效力,本将定当好好栽培汝,汝也不必事事麻烦易帝师,而等到汝功成名就,那样才好去报答易帝师。”
“大将军,这可万万不行……”
没想到武霸天竟会招揽胡知恩,虽然这也不会让人太意外,毕竟武霸天前面已流露出了欣赏胡知恩的态度,赵牛儿还是抢在胡知恩表态前先出声拦阻了。
毕竟三世子图僖可不仅仅是让赵牛儿来照顾胡知恩,还兼有保护胡知恩的想法。
但同样不等胡知恩表态,武霸天就大手一挥道:“就这样说定了。如果三世子想叫胡校尉回英旗军,那就让他自己来找本将要人,不然他在本将手下都保不住胡校尉,又怎能在其他人手中保住胡校尉。毕竟本将只是惜才,可不会害了胡校尉,而且比其他人更有资格帮助和保护胡校尉成长。”
“这个……”
听到这话,赵牛儿和胡知恩都有些怔然不语了。
因为在武霸天没必要对付胡知恩的状况下,他会想将胡知恩留下来,肯定是为了保护胡知恩。而不管胡知恩需不需要武霸天保护,需不需要其他人保护,若是三世子图僖无法从武霸天手中将胡知恩弄回去,不敢将胡知恩从武霸天手中弄回去,那确实没有让胡知恩效力的资格了。
毕竟胡知恩投入英旗军可不是受三世子图僖吸引,而是为了将来能报恩易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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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二章、大麻烦
“什么?还有这事?”
面对武霸天那种强豪所做的决定,赵牛儿还有选择吗?没选择,也没有选择的资格。
所以不是赵牛儿要将胡知恩丢在武霸天军中,而是他根本就无法将胡知恩从武霸天军中带出来。只能匆匆回到西齐城,并且希望三世子图僖能将胡知恩弄回来了。
不然英旗军失去一个未来的勇将还不算什么,万一三世子图僖被武霸天套上了懦弱的标签,那对英旗军来说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好在对于这件事,赵牛儿极为冷静,直接撇开所有人就找到了三世子图僖,这才将事情原委对图僖说了出来。
而别看图僖乃是育王府三世子,在领过一段时间兵马后,即使英旗军还没经历过多少真正的战斗、战争熏陶,三世子图僖的脸上也多了一种果毅的风采。
只是听完事情经过,惊讶中三世子图僖又有些诧异。
因为三世子图僖不是不知道一天被胡知恩挂在嘴中要向帝师府报恩的话,但却的确没想到胡知恩以前在英旗军中竟然藏拙了。
毕竟胡知恩真有这样的武艺,又还用得着在军中藏拙历练吗?直接去帝师府不是很好?
不过等等,这好像确实不大可能。
因为别人不了解帝师府的一切,三世子图僖又怎可能不了解帝师府的一切。
要知道帝师府中可是有着不少天英门弟子,胡知恩的武艺或许足以在英旗军中藏拙。但在天英门弟子面前就明显不够看了。所以为能更好的报恩,胡知恩自然只能选择藏拙并在军中历练。
只是胡知恩被武霸天看出来了,自己却没将胡知恩看出来。乃至说胡知恩不敢在武霸天面前藏拙,却敢在自己面前藏拙,这实在让三世子图僖有些无奈。
因为三世子图僖是地位不如武霸天吗?
一个是北越国育王府的三世子,将来必将继承育王府,乃至更进一步等等,而另一个却是区区西齐郡的大将军。
所以这不是地位的关系,单纯就是个人能力、个人风范的问题。
不过想想若不是并入北越国,武霸天原本就是西齐国大将军。这样威风赫赫的人物。三世子自然有许多不如,胡知恩不敢继续藏拙也不奇怪了。
只是听到三世子图僖询问,赵牛儿又赶紧为胡知恩辩白道:“三世子恕罪,这不是胡校尉刻意要藏拙。而是胡校尉想从领兵基础做起。毕竟以胡校尉的武艺。根本就没必要再在底层行伍中打拼。但以胡校尉的武艺和领军能力。若是不藏拙却又不足以帮三世子领导英旗军,而且其性格也不适合做亲兵,所以……”
“赵校尉汝不用为胡校尉辩白。某没有为胡校尉的藏拙感到不满。只是这未必就单纯是因为武大将军看上了胡知恩,还有武大将军也想要考较某的意思。”
“考较三世子?难道……?这怎么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要知道我们英旗军前来西齐郡,可不仅仅是为了抗击秦皇那么简单。”
虽然从没向英旗军任何人说起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乃至大明公主要做女皇上一事,图僖却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考验还有很多。而他今日若是不敢面对武霸天,不敢与武霸天相争,将来又要去争夺什么皇位啊!
但不知三世子图僖想到了什么,赵牛儿却为三世子图僖的态度感到欣喜道:“三世子的意思是会去找武大将军要回胡校尉吗?”
“这当然,虽然本世子必须承认英旗军的环境不如武大将军的环境适合胡校尉,但不能让的事就是不能让。汝下去准备一下,明日我们就去接回胡校尉。”
“三世子英明。”
跟着三世子图僖话语,赵牛儿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毕竟胡知恩一开始就表现得武艺比赵牛儿高,赵牛儿并不存在对胡知恩的嫉妒问题,反而更想三世子图僖能将胡知恩留下来。因为胡知恩前途远大就意味着英旗军前途远大,也就是自己前途远大。
不知三世子图僖的野心勃勃,赵牛儿自然会将希望寄托在胡知恩身上。
但赵牛儿会将希望寄托在胡知恩身上,其他人却未必都会如此。
消息传出去,鹿羽立即找到李民说道:“李将军,汝听说胡知恩的事没有,好像那家伙居然在英旗军中藏拙,现在还被西齐郡的武大将军看中并想挖过去,三世子也要过去将胡知恩讨回来。”
“这又怎么了?很正常啊!”
由于所练武艺的关系,李民的双脸常年都是一种铁青色,这才会在江湖上有着地煞之名。
可不仅是脸上表情让人看不出变化,甚至李民的语调也没有丝毫改变道:“如果三世子不去做这种事,不仅会被其他军队将领看笑话,恐怕将来也会难以服众。毕竟三世子并不是那种因战场武勋扬名的将帅,他也需要这种事来体现自己的礼贤下士。”
“这个属下知道,但问题是胡知恩那小子,他居然在加入英旗军后就一直在藏拙,这未免太不将我等放在眼中了吧!”
“藏拙?汝认为胡知恩没有藏拙,自己就战胜不了他吗?”
听到鹿羽这么一说,李民就似笑非笑的望了望鹿羽。
因为鹿羽各方面虽然都不错,甚至在英旗军的将领中更以头脑灵活著称,但就是有些太过争强好胜了。
只是对于鹿羽的争胜欲.望,别说一般人不好劝阻,也没有劝阻的理由。所以不管是不是想要利用鹿羽这点,李民却不信鹿羽真能不随自己的想法走。
“怎么可能。”
一听李民话语。鹿羽就果然不满起来。
因为鹿羽即使不知道武霸天亲兵的武艺强弱,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谁都不相信胡知恩的藏拙会藏的这么深。
李民点头道:“那不是吗?或许胡知恩藏拙是为了保护自己,但我们日后只要让他了解完全没有这种必要就行了。毕竟好像我们江湖人,谁又不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日不练,甚至武艺都有倒退的危险!”
“李将军所言甚是,是末将莽撞了。”
尽管不知道李民练的是什么武艺。但万变不离其中。鹿羽却也相信一日不练,武艺倒退的说法。
何况李民还说了,他们可等胡知恩回来后再让他看看所谓的藏拙是完全没意义的,这也格外符合鹿羽的想法。
跟着第二天一早。没等图僖出发去接回胡知恩。听到下面传来的消息。却也是有些诧笑道:“赵校尉,你听到消息没有,好像大家都不怎么服气胡校尉得到武大将军的赏识呢!”
“这个。究竟是谁将消息传出去的,回头老子肯定要狠狠抽他们,也不知道这会不会对胡校尉的将来造成不利影响。”
“……赵校尉还真关心胡校尉啊!”
听到赵牛儿话语,图僖就笑了笑,心中却也有一些隐忧。
当然,这不是说图僖对赵牛儿关怀胡知恩有什么不满,而是这个消息泄露的也有些太快了吧!虽然为了保证自己地位,这些将领会急于拉拢帮手乃至安插亲信都不奇怪。但如此重要的事情居然这么快就泄露出去,还是让图僖感到有必要整顿一下英旗军了。
毕竟不说是不是要保护胡知恩,以现在消息的流传程度,相信胡知恩回来后也必将面对极大压力。
可不等两人说下去,宋阳就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看到宋阳脸上也有一抹异样时,图僖就感到非常怪异了。因为宋阳自从图僖前往申州后就开始跟随他,现在却也算是一个越来越合格的幕僚,只是宋阳也有必要为了胡知恩的事情担心吗?这却让图僖有些不理解。
毕竟这家伙可是文职,胡知恩有没有藏拙应该影响不到宋阳吧!
不过由于图僖并没抢先将心中疑惑问出来,赶到图僖面前,宋阳就说道:“三世子殿下,事情不好了。”
“哦!什么事不好了?难道胡校尉的事又起了什么变化?”
“不是胡校尉的事,而是穆将军那边传来消息,忠直校尉今日就要抵达西齐郡,问三世子要不要一起迎一迎。”
“忠直校尉?什么忠直校尉?”
“就是皇上长兄穆公子穆勤,事情是这样……”
由于远离京城,又没人会特意将消息通知图僖,所以宋阳也是听到穆铁传言后才得知穆勤为什么会前来西齐郡一事。
只是跟着宋阳将京城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说出,图僖立即满脸色变道:“什么?京城中还曾发生这种事?难道皇上与洵王爷……,不,这应该只是易帝师的救急之策,不过穆勤来到西齐郡却也是个大麻烦。”
“没错,希望他能安心在穆将军旗下效命,不然……”
虽说图僖与穆铁是一先一后来到西齐郡,但由于穆铁的刻意谦让,或者说完全不想插手英旗军的举动,双方在行动上并没有什么不协调之处。只是穆勤却不是穆铁,不知道穆勤身上又是否带有皇上旨意,图僖和宋阳却也知道这事不能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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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三章、亲疏的区别
“恭喜穆将军,贺喜穆将军,看来穆将军麾下又要多一骁将了。”
“三世子客气了。”
对于穆勤的到来,穆铁虽然惊奇,但是却并无奇怪之处。
毕竟在穆铁心目中,穆勤原本就比自己更不适合待在诡诈丛生的京城。而且穆勤若是从军,穆铁也有了他先会到自己军中的觉悟。毕竟现在申、盂两州的战事虽然已经平歇,但谁都知道里面还藏有许多隐忧。
反而是穆铁这里,穆勤只要听话,却就只管战斗、立功就可以了。
而对于穆勤是否听话一事,穆铁到是不担心,毕竟穆铁可是看着穆勤长大的。从一开始的春风得意到被穆奋的聪慧压得垂头丧气,再到最后的重新振作等等,这无不都见证了穆勤的一步步成长。
但看到穆铁只有期待,没有担心的样子,三世子图僖就笑嘻嘻说道:“穆将军对忠直校尉还真是无比期待啊!但穆将军就不担心现在的忠直校尉已经与穆将军在京城中的印象大为不同吗?要知道忠直校尉才刚刚经历了人生第一个考验呢!”
“……三世子是说勤儿娶妻一事吗?”
作为穆铁的夫人,莲青原本并非一定要出现在这场合,但不仅她现在同样是穆勤的长辈,更因为穆勤娶的乃是帝师府义女,莲青也想要前来迎迎图鄢。毕竟前来西齐郡的将领谁又不是带着家眷前来,何况穆勤还是新婚燕尔等等。
而现在明显听到三世子图僖的挑衅之意。莲青立即以这种方式提醒穆铁和将话题转开。
但尽管没想到莲青会在这种场合替穆铁解围,三世子图僖却也不是在京中没见过这种聪明剔透的女人,一笑说道:“没错,忠直校尉此番娶的虽是帝师府义女,但实际是洵王府郡主的事并瞒不了人。但在这种纯粹牺牲的状况下,穆将军不认为这真是对忠直校尉的一个考验吗?”
“但那也是帝师府义女吧!”
被三世子图僖这么一说,穆铁立即皱了皱眉头,莲青却继续抢白了一句。
因为这不是说帝师府义女就不能认输的事,而是莲青绝对相信易嬴能掌握一切。
而听到这话,三世子图僖也是一笑道:“穆夫人所言甚是。但这得忠直校尉的夫人协同前来。而不是在忠直校尉离京后被其以照顾焦家女眷的理由故意丢在京城才行。”
说到故意丢在京城几字,三世子图僖虽然不至于洋洋得意,但也是特意加重了一下语气。
因为穆铁都不知道这件事,穆勤也不会通知他这事情。三世子图僖又怎会知道这事?
那是因为三世子图僖准备前来与穆铁汇合迎接穆勤时。一名蒙面宫女过来传的话。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蒙面宫女也没说三世子图僖应该做些什么,但本身就是玩惯了各种阴谋诡计的皇室宗亲,三世子图僖很快就闻到了里面的与众不同味道。
一听这话。穆铁脸色也是一变,望向旁边提前赶到西齐城通知消息的穆家亲兵就说道:“真有此事。”
“这个……,小人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当时在队伍离开京城并入住桕县时,夫人确实还留在校尉大人身边,但从桕县起程后,小人就再没见过夫人,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犹豫了一下,穆家亲兵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毕竟这种程度的内情根本就不可能传到他们耳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帮穆勤圆这件事,更怕说多错多,穆家亲兵也只得缩了缩脑袋。
看到这一幕,同时入京却留在穆铁身边的穆家亲兵穆英就说道:“难道你们后来没向少将军询问?少将军也没解释吗?”
“我们询问是询问了,但少将军却没说,而是说其自有主张。并且少将军让某过来通报穆将军时,也让小人暂时不要提这事,更说后面他会私下向穆将军解释的。”
又是少将军又是忠直校尉的,这或许对外人来说是有些难以理解,但同是穆家人,这就是一种亲疏的区别。
猛听这话,穆铁的眉头也皱了皱。
因为这种事私下解释不是不行,但这样也要瞒着亲兵不说,却明显有种不对劲的味道在里面了。
特别自己都不知道消息,为什么三世子图僖却知道,难道这是天英门的消息,并且对此表示不满吗?
不知该怎么说这事,穆铁就望了一眼旁边已在故做无事的三世子图僖,然后就回头朝莲青说道:“既如此,那夫人汝还是先回府中,等到穆勤随本将入府,再让你们见面吧!免得待会尴尬。”
“这样也好……”
犹豫了一下,虽然为迎接穆铁,几人都出了西齐城三里外,莲青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得选择先行回避再说。
毕竟穆勤可不是接到圣旨要出来御边,而是在娶了图鄢后,为避免在京城中被人利用,这才躲避到西齐郡来。可即使作为家人,莲青不是不应该迎接穆勤,但穆勤的队伍中如果并无女眷,那莲青就没必要,也不应该特意迎出来了。
不然不说这是不是郑重得过头,仅是迎接一个晚辈,谁也不能在古代社会轻易摆这种大阵仗。
好像谈寒,虽然妻子秀娥同样是帝师府义女,但由于其本身与穆勤并无亲缘关系,却也不能带秀娥一起前来迎接。
这或许是一种男尊女卑,但也是谁都不能忽略的男尊女卑。
不然只因两人是连襟就要敬重穆勤,那也太过了些。
只是对于事情会变成这样,不管知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都对此有些意外。
因为再怎么说,穆勤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兄长,不管他为什么娶帝师府义女,发生这种事,总容易给人带来许多猜测。而又因为穆勤很长一段时间应该都会呆在西齐郡,也不知道连带着会对西齐郡产生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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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四章、这是皇上的意思
虽然自己父亲穆延是凭实打实的军功成为申州知州,穆勤却更加佩服穆铁。
因为穆铁即使仅靠一手神箭就成为了北越国的神武大将军,但这才是真正的货卖帝王家。而且这也体现了有才能的人到什么地方都能被人敬重等等。
因此穆勤才早早通知穆铁自己将要到来的消息,并在见到穆铁的第一时间就扑跪在地道:“小侄见过叔叔。”
“呵!勤儿汝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快快起来……”
一边热络地扶起穆勤,穆铁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异样。毕竟穆勤一行人全都是乘马而来,除非穆勤故意将图鄢的马车丢在后面,他们的队伍中一眼就可看出没有女人。
但都到了这时,穆勤还可能让图鄢落在后面吗?所以里面唯一可能就是好像三世子图僖和亲兵说的一样,穆勤将图鄢留在了京城。
虽然不知穆勤为什么将图鄢带出京城后又要留在京城,这种事却也不可能当众数说了。
因此扶起穆勤后,穆铁就说道:“勤儿真是长大了啊!那我们要不要纵马回城,看看谁跑得更快。”
“纵马回城?好,侄儿就先请叔叔指点一下。”
虽然不知穆铁为什么刚见到自己就想要比试骑术,但知道穆铁不管做什么都肯定是为了自己好,穆勤也是欣然应允。所以两人甚至都不去管其他人,一起翻身上马后就开始朝西齐城狂奔过去。
而看到这一幕。众人就都有些傻眼。
毕竟他们迎接的可不是忠直校尉,而是皇上长兄,怎能说都不说一句就这样离开呢?
但三世子图僖却不奇怪穆铁反应,大笑两句望向众人说道:“好了,我们也见识到忠直校尉的风采了,还是一起回程,等到晚上接风宴时再叙吧!”
“这个,三世子殿下,此事是否与忠直校尉的夫人未曾偕来有关?”
皱了皱眉,不奇怪三世子图僖想要给穆勤使绊子的做法。但想想先前图僖与穆铁的话语。海庆就惊讶了一句。
三世子图僖说道:“应该是这样吧!毕竟忠直校尉的夫人虽然实际是洵王府郡主,但却是以帝师府义女的身份嫁给忠直校尉。而以易帝师的性情,不管什么理由,应该都不会允许忠直校尉将夫人留在京城独自前来西齐郡吧!所以某虽然也不知道京城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应该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这确实很不对劲!
特别是在穆铁来到西齐郡时。三世子图僖都没表现得太过激动。怎么现在穆勤来到西齐郡后,三世子图僖就表现这么反常了?
还是因为,首先是穆勤表现反常。跟着才是三世子图僖表现反常?
谈寒也在旁边担心道:“这事确实不对劲,难道皇上现在已经不满足于与圣母皇太后殿下相争了?就连易帝师也……”
“……这个某虽然并不知道,甚至也不知道这事里面究竟有没有皇上的影响,但还是日久见人心吧!”
犹豫了一下,三世子图僖还是没有急于将自己树立在穆勤的对立面上。毕竟详细内情是怎么回事,三世子图僖同样不知道,只知道天英门弟子说穆勤并没带图鄢前来西齐郡一事。
所以即使知道里面有问题,三世子图僖也不能着急了。
但跟着纵马回城,穆铁却并没带穆勤回府,而是直接将穆勤带到了自己的兵营中说道:“勤儿,汝看这就是铁叔的军营,将来也会是汝的军营。”
“铁叔的兵营真威武,但三世子的英旗军兵营也和铁叔的兵营在一起吗?”
“汝怎会问起英旗军的兵营?难道……”
听到穆勤话语,穆铁就大皱眉头。
因为要避免穆勤受辱或者说是在众人面前说错话,穆铁根本就没向穆勤介绍图僖等人就带着他先离开了。可纵使如此,穆铁却没想到穆勤竟会问起三世子图僖的英旗军话题,顿时就有些不安起来。
但尽管不是没留意到穆铁态度,穆勤还是有些意气风发道:“没错,这是皇上的意思,希望我们叔侄能密谋夺了三世子兵权,将来……”
“什么?夺三世子兵权?这不行。”
没想到穆勤和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有这企图,穆铁立即大摇其头。
因为若是一般状况,将领之间彼此图谋对方兵权或许确实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如今进入西齐郡的部队几乎都是在围绕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动作,根本就不允许他们只因为内斗就搅乱整个局势。
但明显不知穆铁在想什么,穆勤就说道:“铁叔放心,皇上可不是要小侄取代三世子掌握英旗军,小侄现在也没有掌握英旗军的能力,但皇上的意思是铁叔先想办法将英旗军拿在手中,等小侄经过足够锻炼后再说……”
足够锻炼?这还是想要兵权啊!
虽然入伍从军就肯定会想要掌管兵权,但对于穆勤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企图,穆铁还是摇摇头道:“勤儿汝不要着急,汝现在还不了解西齐郡的状况,暂时不要想什么英旗军的事。先在铁叔的部队中历练一下,成为一个合格的校尉再说。”
“侄儿明白,还望铁叔多多指点。”
虽然不能说不觊觎英旗军兵权,但对穆铁要自己先在神箭军中历练一下的做法,穆勤却并没有意见。
毕竟穆勤现在的起点虽高,但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多少实际的领兵能力。只要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话带到,暂时也就可以安心了。
然后两人进入穆铁的营帐中,想起有关图鄢的事。穆铁就说道:“勤儿,易帝师对汝这次前来西齐郡有什么说法吗?”
“铁叔问易帝师吗?易帝师就是想请铁叔帮侄儿在西齐郡再请一先生。”
跟着穆勤拿出易嬴写给穆铁的信件,一看之后,穆铁就知道穆勤将图鄢留在京城的确是自作主张了。
因为在做了简单问候,并将给穆勤请个教书先生的事向穆铁说了说后,易嬴的信中主要说的就是穆勤这次婚事的来龙去脉,包括对图鄢的看法,以及对图鄢心中并无洵王府的认识等等。
所以易嬴都能为图鄢辩解,并叫穆铁关照穆勤和图鄢了,又怎可能允许穆勤做出丢图鄢在京城的事。
于是放下信件。穆铁就说道:“勤儿。易帝师的吩咐,铁叔已经知道了,但为什么不见汝将侄媳一起带到西齐郡来,听说汝是在桕县就将其丢下了是不是?”
“这不是丢下。而是皇上不让侄儿与鄢娘有太多联系。并且直言等到将来解决洵王爷的事。自会给侄儿再另介绍一门婚事。”
将事情推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穆勤并不感到过分。
因为他即使将图鄢留在京城的“公开”理由是照顾焦家妇孺,但焦家在朝中多年。经历这么多风浪,虽然这确实是孝行,可也没有实际必要。不过这如果是皇上的要求就不同了,不想被人认为薄情寡义之辈,穆勤也将事情直接推到了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
毕竟这事不仅没人敢去证实,甚至穆勤也相信图炀将来肯定会让他另娶以避免经常看到图鄢等等。
而听到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意思,穆铁的脸色就难看了一下。因为在他想不出穆勤有什么理由这么做的状况下,也唯有这样才能将事情解释得通了。
因此皱皱眉头,穆铁就说道:“那汝怎么不将这事与易帝师商量一下。”
“这个侄儿当然商量过,易帝师也没反对……”
跟着说起自己数次与易嬴提起这事的经过,穆勤到也不用再做隐瞒了,最后才说道:“虽然易帝师是叫小侄再和鄢娘考虑一下,但由于里面有皇上的意思在,侄儿也没有选择。何况侄儿离开桕县后走得并不快,如果易帝师反对这事,肯定能将鄢娘在第一时间送回侄儿身边。所以在易帝师也没有明确反对的状况下,侄儿才独自前来西齐郡的。”
“原来如此,那铁叔就放心了。”
听到这里,穆铁才终于松了口气。
因为三世子图僖的消息渠道虽然让人怀疑,但只要易嬴对这事没有意见,穆铁就可以放心了。
毕竟以穆铁对穆勤的了解,他并不愿去怀疑穆勤。因为几乎是看着穆勤长大,穆铁也不认为穆勤会是个背信弃义之人。而且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立场,现在会有这种想法也不会太让人出奇。
当然,看到穆铁终于不再追问这事,穆勤也松了口气。
毕竟不是心虚什么的,穆勤可不想因为有没有带图鄢来西齐郡就影响到自己在穆铁心中印象,这才会将事情都推给北越国皇上图炀。
只是想到图炀叮嘱,穆勤又问道:“铁叔能放心就好,侄儿也知道这是铁叔对侄儿的关心,不过皇上却还有一事要侄儿询问铁叔,并希望铁叔能时时挂在心上。”
“什么事?”
“就是圣母皇太后殿下在西齐郡的影响问题。当然,皇上现在也已意识到再与圣母皇太后殿下对抗将不利于朝廷稳固,只是对于西齐郡的事情,皇上的了解还是太少了,所以希望铁叔能帮着多参详一下。”
只是参详吗?
一听这话,穆铁就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未向北越国皇上图炀公开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了。不过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立场来说,图炀会关心西齐郡的一举一动也不意外。
所以穆铁虽然不可能拒绝图炀要求,但也知道有些事能说,有些事不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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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五章、同门
作为皇上长兄,作为出身有些异样的皇上长兄,虽然穆勤在京城根本就没人搭理,也没资格让别人搭理,但在来到西齐城后却不同了。
毕竟西齐国乃是刚刚并入北越国不久,不管京城来的是什么人,西齐人都会迫切想要增加与京城的交往、增加与京城的交集。所以穆勤的身份有问题又怎样,只要西齐人不去看重这种身份上的问题,自然就能与穆勤增加交往的几率。
而且不管穆勤为什么前来西齐城,交往穆勤就等于交往皇上,这甚至是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无法否认的事。
尤其这还是一个不会与皇上争夺皇位,也争夺不了皇位的兄弟,更是穆铁的族侄等等,这都是无法让西齐人放弃追捧穆勤的主因。
因为不说皇上对西齐郡的影响,穆铁来到西齐城的时间虽然不长,影响力可不在图凤等人之下。毕竟男尊女卑,虽然穆铁现在仅是图凤的副手,但比起去讨好不知所谓的许鲎,自然是穆铁更受欢迎。
而现在又多了一个穆勤,众人更加不会失了礼数。
因此当夜在穆铁的将军府中举办晚宴,不管有没有邀请函,能来不能来的西齐人有多少,穆勤几乎就吸引了整个西齐城的目光。
然后在这当中,表现最积极的无疑就是那些贾姓王族。因为虽然没人知道穆勤为什么没带新婚燕尔的妻子同来西齐郡,但这就是机会。是所有人的机会。
毕竟王族虽好,哪又比得上与皇室宗亲结亲,何况穆勤还是一个不是皇室宗亲的皇室宗亲。
不存在高配、低配,谁都有机会。值得深交,绝对值得深交啊!
只是前来参加接风宴的贾姓王族虽多,真能与穆勤坐在一起的客人却少,例如东郡王贾垣等等,那更是必须的桌上常客。
因此简单寒暄一下后,贾垣就说道:“穆大人真是年少有为啊!但不知穆大人可在京城中听说过小女之名。”
“小女?王爷是说小小郡主?难道王爷没找铁叔询问过这事吗?”
听到这话,穆勤就有些愕然了。
因为贾堇虽然在京城中是名声不显。但因为图稚的关系。几乎有图稚的地方就会有贾堇。何况穆勤一直都与贾堇一起在帝师府读书,东郡王贾垣又怎会一点不知道,只要他愿意问一声就行了。
但一听这话,东郡王贾垣就做出一种汗颜样子道:“穆将军公务繁忙。本王实在不好拿这事去麻烦穆将军。而听穆公子口气。应该是与小女相识吧!”
公务繁忙?
虽然不知东郡王贾垣这话是什么意思,穆勤却没有想太多。只是点点头道:“让王爷挂心了,现在小小郡主一直住在帝师府中。一边从易帝师学文,一边从天英门习武。”
“……帝师府?小女怎会去到了帝师府?还有怎么是小小郡主。”
有些愕然,又有些不解。
因为东郡王贾垣即使对易嬴没有太多了解,更因为帝师府与天英门弟子交厚而不想了解,但对于贾堇怎么去了帝师府一事,东郡王贾垣却实在有些不理解了。
因为东郡王贾垣为什么一直没向穆铁等人过问贾堇一事?那就是一直在对贾堇拜师天英门一事耿耿于怀。
毕竟东郡王贾垣能原谅其他敌人,但却不能原谅猛刮自己面子的天英门。何况贾堇仅是区区女儿,用不着东郡王贾垣去挂心。
不是为从侧面增加一些与穆勤的关系,或许东郡王贾垣都不会过问贾堇的事情了。
但不管怎样,在穆勤劝说下,贾堇可也是让他带了封给东郡王府的信件回来的。虽然信件不在身上,穆勤还是说道:“王爷不知道,小小郡主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就遇到了时为浚王的秦皇女儿图稚,因为图稚自称小郡主,也就将王爷女儿称为了小小郡主。然后因为是同门,小郡主就将小小郡主一起带到了帝师府入住。所以从去到京城的第一天开始,小小郡主就一直与小郡主一起住在帝师府,同吃同住、学文习武。”
“而由于在京城时,某也有拜易帝师学文,因此也与小小郡主算做半个同门了。”
“原来如此,小女得以同穆大人同门,真是她的福气。”
听到这里,东郡王贾垣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因为穆勤称呼贾垣为小小郡主或许源于一种亲近之故,但东郡王贾垣根本就没想到贾堇还会有这样的运道。尤其是与图稚同门一事,东郡王贾垣更是不解。
于是跟着贾垣就说道:“但现在秦皇称帝,这对图稚公主就没影响吗?”
“……影响?这到没有,毕竟对于小郡主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天英门弟子身份,何况本身皇上也是易帝师的学生,除非小郡主谋逆,秦皇的事情是怎么都牵扯不到她身上的。”
说到图稚,那可让穆勤有些苦笑不得。
毕竟就凭图稚让穆勤带给秦皇图浪的话,恐怕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会巴不得她这个女儿亲手砍了父亲秦皇图浪的脑袋吧!
而且这话别人说出来不能当真,图稚的脾气却还真有些让人担心。
但听到这里,东郡王贾垣的脸上才开始有了真正的喜意。
毕竟天英门和帝师府什么的或许不重要,贾堇能与皇上同门,这才是一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啊!
跟着贾垣就说道:“原来如此,有劳穆大人相告了,小女能与皇上同门更是她的荣幸。但不知穆大人明日可否有空,本王想在府中宴请穆大人,并请穆大人对拙荆也说说小女之事,因为拙荆一直对小女挂怀不已。”
“正当如此,而且小小郡主还令某带了两封信给王爷和王爷夫人,只是信件现在不在某身上,某明日必当过府一坐。一是将小小郡主的家信带给王爷、王妃,二是代小小郡主看望一下王妃。”
“这就好,这就好……”
听到这里,贾垣就有些眉开眼笑了。
因为要知道他们现在虽然是在穆延的将军府中做客,但穆勤可是同住在穆延府中的,即使贾堇的信件没带在身上,那他又不能传人去拿过来吗?
所以穆勤这样说,不仅贾垣,所有人都知道穆勤这是给自己一个过府的理由,也必然会过东郡王府一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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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六章、让东郡王贾垣帮自己请老师
“铁叔,西齐人都这么富裕吗?”
对于穆勤的到来,西齐人表现出了巨大热情。所以即使仅仅是为穆勤接风洗尘,穆勤还是收到了大量礼物。
跟着第二日拿着清理出来的礼单,穆勤就感到特别不可思议。
因为别看穆勤刚到北越国京城时也曾受到不少礼物,但比起西齐人送的这些东西,那还是远远不如。
穆铁却没怎么在乎,一脸淡然道:“他们可不是给汝送礼物,而是看在皇上的面子上送礼物。甚至于汝如果称赞他们两句,他们恐怕送的礼物更多。但为避免给皇上添乱,昨日是汝第一次到西齐城,不用计较太多,但汝以后再要收礼就得注意了。”
“侄儿明白,那铁叔是说有什么人的礼物不能接吗?”
“这到不是不能收,毕竟西齐郡还没人敢反乱朝廷。重要的是他们为什么送礼,还有送礼后又想得到些什么。乃至他们的企图能不能被朝廷接受,能不能被汝接受等等。”
“又或者说除了送礼之外,他们本人的性格、作风是否值得汝去收礼,又或者收这种礼会不会给汝的将来带来更多麻烦等等。”
“……麻烦?这还真是麻烦?”
听到穆铁一说一大段,穆勤就有种头大感觉,但却并未因此就说自己再不敢收礼了。
穆铁却也不在乎,直接说道:“这到是小事,或者不是汝暂时需要去关注的事。毕竟汝即使再怎么是皇上兄长。天高皇帝远,他们不能从汝身上得到什么实质利益,也就不会太过上心了。不过汝今日前往东郡王府,却得要注意一下。”
“东郡王府?东郡王府又怎么了?”
“首先,东郡王府对天英门有极大敌意,即使汝前往东郡王府仅是要代贾堇郡主看望王妃,但汝可以多说一些贾堇郡主如何学文的事,却要少谈一些贾堇郡主如何同天英门练武的事情。”
“侄儿明白了,但这就是东郡王不曾找铁叔了解小小郡主更多事情的原因吗?”
“没错,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
对于东郡王贾垣不满天英门的事。穆勤并不感到奇怪。毕竟贾堇当初不仅就提醒过穆勤这点。甚至正因为如此,贾堇才会写了两封家信要穆勤带到西齐郡来。
只是跟着穆勤的随口追问,穆铁的脸色却又微微一沉道:“还有就是,在皇上登基前。据说东郡王原打算是支持育王爷的……”
“什么?支持育王爷?”
猛听这话。穆勤的脸色就有一些难看了。
因为贾堇拜师天英门带来的问题或许仅是东郡王府自己的内部矛盾。但东郡王贾垣如果暗中支持育王图濠夺取皇位,这就有些让穆勤难以接受了。
穆铁却摆摆手,不是太在意道:“穆勤汝不用担心。那只是皇上登基前,或者说是西齐城刚刚并入北越国,并且由礼部尚书钟大人前来收取国玺、国书、国器时被钟大人蛊惑之故。事情不仅距今久远,钟大人如今也已经不在位了,到不能说东郡王还在支持育王爷。”
“原来如此,那铁叔是要侄儿去将东郡王拉拢到皇上这边来吗?”
“大致是这样没错了,不过说拉拢也不对,应该让东郡王了解到皇上才是真正的朝廷正统,并且放弃其他不必要的想法。”
“侄儿明白了。”
听到这里,穆勤就再无疑惑了。
毕竟这本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让其在西齐郡主要做的事,只不过以前穆勤并不太了解东郡王贾垣的状况,贾堇也没说过当初东郡王贾垣的太多事情,穆勤并不知道贾垣必然成为自己的主要目标。
然后看到穆勤知道该怎么做了,穆铁就点点头道:“这样很好,还有一件事可以帮汝拉近与东郡王府的关系。”
“哦!铁叔认为小侄该怎么拉近与东郡王府的关系。”
“就是易帝师叫铁叔帮汝请老师一事,某建议汝可将这件事转托东郡王办理,当然,就说是汝自己想要寻找合适老师。毕竟这只是教导文字、读书的老师,对汝的影响不仅极小,我们也可看东郡王给汝请的是怎样的老师,来判断他对皇上的态度。”
“又或者说最后的老师真不合适,我们要调换也容易,或者铁叔再给汝暗中请个老师也没问题,重要是这可探知东郡王的态度。”
“小侄明白了。”
听到这里,穆勤就一脸汗颜。
不是因为穆铁想让东郡王贾垣帮自己请老师的试探做法,而是穆铁企图暗中再给穆勤请个老师的提议。
要知道若不是易嬴的《三字经》、《百家姓》,穆勤想要过识字关都很难,而现在有易嬴指导虽然已经不再害怕读书、识字了,穆勤对于这类事的兴趣也始终只在能否帮助自己理解兵书上,可从没想过要学成什么大儒,哪有必要弄这么大阵仗啊!
不过穆勤也承认,不仅东郡王府应该更了解西齐郡中有什么上好的老师,从东郡王府挑选的老师人选,包括授课内容上,穆勤也足以从侧面了解东郡王府的心思及对朝廷的打算等等。
特别有易嬴的往日教导,穆勤也有了一些判断力,再加上有穆铁为自己把关,穆勤自然不会被东郡王贾垣蒙蔽等等。
跟着穆铁不可能时时陪在穆勤身边,也不需要陪在穆勤身边,穆勤就带着亲兵独自来到了东郡王府。
因为现在即使还不是宴会时间,但包括将信件带给东郡王贾垣及王妃,穆勤也是有意提前来到东郡王府。
然而不是东郡王贾垣,而是师爷林嵩迎出来说道:“小人王府师爷林嵩见过穆大人。”
“林师爷客气了。这是末将来的时间太早。”
“不早,不早,但王爷的意思是先请穆大人进去见见王妃,将小郡主的事情说说再谈其他,穆大人您看……”
“那就谨尊王爷意思了。”
虽然惊讶了一下,但穆勤并不认为这是东郡王贾垣在慢怠自己,然后一边随林嵩进入东郡王府,一边就向师爷林嵩问道:“林师爷,王爷就这么不想过问小郡主的事吗?”
“穆大人言重了,但这不是王爷不关心小郡主。只是小郡主现在拜入天英门。王爷想到就会不舒服。如果在其他场合还不算什么,但如果同王妃在一起,王爷却怕王妃误会了王爷不关心小郡主。”
“原来如此,王爷与王妃的关系很好吗?”
“这是自然。不然王爷也不会如此照顾王妃的情绪。实在是天英门太过猖狂。让王爷很难不憎恼。”
“这个末将也知道,但王府公开流露出这种情绪不要紧吗?末将是说天英门不会过问?”
虽然已经知道东郡王府与天英门的恩怨,但不说谁对谁错。穆勤就有些感觉怪异。
毕竟人生在世,谁又没有一、两个仇人,只是说仇人是谁及对待仇人的方式、方法问题。可穆勤来到西齐城两天,却也已经知道西齐城中留有不少天英门弟子,就不知东郡王府怎会如此大胆。
林嵩却不怎么在意道:“这有什么,王爷乃是朝廷官员、皇亲贵胄,天英门哪有资格成为王爷的对手。而且王爷深信,天英门必定不可能长在朝廷中猖獗。”
“原来如此。”
与天英门不存在恩惠不恩惠的,穆勤也不会管东郡王贾垣的选择了。
然后进到东郡王府里面,见到东郡王妃彭丹,穆勤才将贾堇的信件交给了早已经得到消息的彭丹。
跟着含泪看完信件,彭丹就一脸庆幸道:“好,好好,如此本宫就放心了,真是有劳穆大人千里迢迢将小女信件带回西齐城。”
“王妃客气了,小臣与小郡主本就有同门之谊,自当替小郡主尽孝。若果王妃日后有什么吩咐,也尽管可向小臣说出来。”
“穆大人过谦了,那不知穆大人可否同本宫说说小女学文、习武的状况。”
“这没有问题,要说现在帝师府的学生不少,小郡主却是最为出类拔萃的一个。”
然后说起贾堇在帝师府的学习、生活,穆勤自然是百般赞誉。
毕竟贾堇或许单独放在其他地方是不显眼,但在帝师府的几个学生中,不仅对比穆勤和图稚的程度,贾堇非常拔尖,便是比起略小一些的薄麟,贾堇能够教导的地方也相当多。
至于武艺方面的事,那可以说的就更多了。
甚至于即使没去描写里面的血腥,穆勤也简单提了提图稚向自己炫耀曾带着贾堇出去惩凶除恶之事。
而这些事虽然不方便对东郡王贾垣说,听在彭丹耳中却非常放心了。
毕竟子女生活在外,关心的除了生活外,重要的就是安全。
而贾堇现在不仅生活在环境不下于王府的帝师府中,里里外外更有不少人照顾,不仅有人一起读书、习武,还有图稚那样的闺中伙伴,即使图稚的性格有些乖张,却也导致了贾堇的性格更加收敛,
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彭丹不放心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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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七章、易帝师还真是严师啊!
什么是东郡王府的宴会,自然是东郡王府一系官员的宴会。
虽然这些官员不可能立即前往北越国朝廷为官,但只要圣母皇太后图莲对东郡王贾垣的禁令一解除,他们势必都将随东郡王贾垣一起前往北越国京城求职。
甚至不仅于此,以东郡王府的行动为指向,其他西齐城官员也会闻风而动。
毕竟现在能在北越国朝廷任高位的西齐人官员并不多,不管陆中正还是姚兆都是凭运气为官,根本不足以为凭。
所以要想前去北越国京城求发展,那不仅得拥有足够实力,甚至也不能得罪东郡王府才行。
毕竟陆中正和姚兆虽然都是朝廷一品大员,但只要东郡王贾垣去到北越国京城,众人都毫不怀疑必须以东郡王府为主,所以自然不能跑在东郡王贾垣的前面。
有关这点,不仅那些西齐城官员清楚,穆勤同样清楚。
所以陪王妃彭丹说了一个时辰的话才被请出来,穆勤并不奇怪在东郡王府看到的官员远比昨日给自己接风的官员多。毕竟要想参加昨日的接风宴,没有足够身份可不行,但东郡王府的宴会却没有这种限制。
不过,能参加东郡王府宴会的官员即使都是些亲善东郡王贾垣的官员,从此也可看出贾垣对西齐城官场的影响了。
跟着宴会上尽管并非东郡王贾垣一个人在说话,但毫无疑问。东郡王贾垣只能是说话最多的人。而穆勤对此非但不会感到意外,更不会感到不安,却是一边应对众人,一边如饥似渴地吸收东郡王贾垣不是教导的教导。
因为身为皇上长兄,穆勤虽然永远难有东郡王贾垣的地位,但将来也必将会面对这种召集群臣宴会的状况。
所以与昨天穆铁的表现不同,今日东郡王贾垣宴会上的表现全都是穆勤必须的学习对象。
因为穆勤不是没参加过其他宴会,但包括昨日的接风宴在内,都没有东郡王贾垣府中这次宴会的普遍性。
但不管有没有留意到穆勤在做什么,吃吃喝喝大半后。东郡王贾垣才说道:“穆大人。现在我们都已是朋友,以后穆大人在西齐城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绝对能帮穆大人办得称心如意。”
“这个……”
虽然知道东郡王贾垣只是寒暄。或者说是表个态度。为了自己的目的。穆勤还是迟疑了一下。
看到穆勤犹豫,东郡王贾垣不说惊讶,至少有些好奇道:“穆大人这是有什么事想要本王帮忙吗?不如说来听听。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绝对当然不仁。”
“王爷客气了!但王爷知道小臣在京城时是师从易帝师吧!可小臣这次来西齐城有些急,易帝师却还未曾准允小臣出师。”
“……未准出师?难道易帝师想要穆大人来到西齐城后继续学习?或者说易帝师也要前来西齐城吗?”
听到东郡王贾垣话语,众人虽然都有些感觉怪异,但却并不会表现得特别惊奇。因为很明显,易嬴绝对不可能现在来西齐城,也不可能这么悄声没息前来西齐城,东郡王贾垣也只是在诱使穆勤说出真相而已。
穆勤说道:“王爷言重了,易帝师虽然不会为了小臣前来西齐城,但却严令小臣必须在西齐城延请一个指导小臣读书、向学的先生。”
“原来如此,易帝师还真是严师啊!”
感叹两句,东郡王贾垣等人都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毕竟他们不了解穆勤的情况,或者说即使了解穆勤的情况,由于穆勤现在已是正式的朝廷官员,又有几人还会专门去教一个官员读书、学文和做人的道理啊!
这即使不能说是为难人,但也有些让人不知应对。
但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特别比起贾堇,穆勤知道自己在读书、做学问上远远不及,却也没有太多汗颜,只是一脸认真道:“王爷说的没错,易帝师的确很严格,所以虽然不才,小臣已准备在西齐城找一个教导小臣学问的先生,不然小臣将来看不懂兵书,那不是大笑话。”
“穆公子说笑了。”
不知穆勤一年前确实看不懂兵书,东郡王贾垣却有些怀疑穆勤这样做的用意。
因为不管真假,穆勤要在西齐城乃至西齐郡找一个教导学问的先生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找?找什么人?包括后续影响,其中的意味等等。
而不管东郡王贾垣有没有看出什么,穆勤就摇头道:“王爷,小臣可不是在说笑,所以小臣想请王爷看看能不能帮小臣介绍一下西齐城乃至西齐郡的名师,因为穆将军也要求小臣必须遵从易帝师命令,在西齐城时也要继续读书和学做学问……”
“……还有此事吗?既然这是穆大人和穆将军的要求,那本王就当仁不让了,过几日本王就给穆大人推举几个人选,希望他们能满足穆大人要求。”
犹豫了一下,东郡王贾垣还是决定不要对此事表现得太过紧张了。
毕竟这或许是穆勤对自己、对西齐人的试探,但只要自己能不偏不倚的给穆勤找个能教他规规矩矩做学问的老师也就算了,用不着太过着急。
因为穆勤再怎么是皇上长兄,本身的利用价值却并不高,至少是现在的利用价值不高及对东郡王贾垣的利用价值不高。
所以不管怎样,先答应下来并没错,反正这事还有许多考虑时间。
然后等到穆勤离开,其他官员也跟着散去后,东郡王贾垣才回到书房一边喝着醒酒茶,一边说道:“林嵩。你对西齐城里的那些老儒有什么了解吗?”
不是大儒,而是老儒。
虽然不是说远远不如的问题,但西齐城中或许也有一些专司做学问,专司教书育人的老儒,但大儒却没有一个能真正说得上。
毕竟往日西齐国的状况决定了这些老儒都难以定下心来做学问,也就没有能被人普遍认可的大儒。
但听到东郡王贾垣问话,林嵩就犹豫一下道:“这样的人选很多,但王爷不亲自挑选一下吗?这样的机会恐怕很难得啊!”
“无所谓难得不难得的,穆勤那小子也不值得我们太过郑重其事。”
虽然在穆勤面前,东郡王贾垣是表现得格外规矩。但回到屋中。不是不再重视穆勤。而是没必要那么紧张穆勤的看法了。
可尽管很少反驳东郡王贾垣意见,林嵩还是极为谨慎道:“这个老奴也知道,但若是错过这次机会,王爷以后再想影响穆大人就难了。而即使王爷现在不想影响穆大人。但找人留下一个师长之名。将来却未必没有拿来利用的机会。毕竟只是教书。教什么书?怎么教书?还不是由王爷来定。”
“这个……,好吧!本王就再考虑一下再说。”
犹豫了一下,东郡王贾垣不得不承认这事大有道理。
因为穆勤和穆铁或许都想利用这点来考验自己又怎样。只要找到合适人选,自己想让他们如何教导穆勤,他们不都是得怎么教导穆勤,而且这也不用一开始就表现得太过明显,甚至等到穆勤出师后再慢慢利用就行,这就不用被人担心看出破绽了。
然后贾垣拿出穆勤在席上转交的贾堇信件看了看,很快又放下说道:“对了,穆大人在见到王妃时都有说什么吗?王妃的态度怎样?”
“穆大人主要说的都是一些有关小郡主在帝师府和京城学习、生活的事,王妃很开心、也很放心。”
“这就好,本王得去看看小堇都给王妃写了什么再说。”
不是不相信林嵩的话,而是看完贾堇信件,东郡王贾垣就明显感到信中内容实在是太过平淡无奇了,平淡得让人都有些没有阅读的**。
所以想起贾堇分别写了两封信给自己和王妃彭丹,东郡王贾垣就想去看看贾堇写了什么东西能让彭丹如此安心。
毕竟东郡王贾垣不是不关心贾堇,只是不高兴贾堇被天英门抢去做徒弟,更怕她受天英门什么影响,乃至影响到彭丹与自己的感情等等。
跟着东郡王贾垣在内院见到彭丹时,彭丹脸上的欢喜还没有完全释放掉,却也是格外关心贾垣的到来道:“王爷,宴会已经结束了?王爷怎么不留穆大人多坐坐。”
“王妃是关心小堇的事情吧!”
“……呜!妾身虽然已知道小堇在帝师府和北越国京城过得很好,但她还没成年就得一个人离家……”
跟着彭丹哽咽起来,东郡王贾垣才扶了扶她的肩膀道:“好了,都说汝别再担心了,小堇现在帝师府有朋友、也师长,不会感到寂寞的。对了!小堇给汝的信件呢?拿来给本王看看。”
“嗯,这就是小堇的信件,小堇还说想邀请妾身先去京城住段时间呢!”
什么是男尊女卑,这就是男尊女卑。
尽管彭丹还没从想念贾堇的思绪中平复下来,但东郡王贾垣只要有什么要求,她同样是莫敢不从。
可虽然没去关心彭丹在说什么,一等看过贾堇信件,东郡王贾垣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贾堇给王妃彭丹的信件不仅写得格外情绪饱满,里面的重点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彭丹能够提前去往北越国京城,以慰其思念之情等等。想必贾堇之所以给东郡王贾垣的信件写得那么平淡,也是想他在彭丹面前看到这个要求。
只是不说贾堇的小心眼,想到要不要让彭丹代自己提前去往北越国京城探路一事,东郡王贾垣就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因为这虽然确实对东郡王贾垣将来正式前往北越国京城有个打前站的效果,但什么时候去,什么人一起去,这却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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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八章、勿要慢怠了穆大人
穆勤前来西齐郡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对易嬴和焦家来说,那或许就是为了降低其迎娶洵王府郡主图鄢的影响,但对穆勤自己而言,或者说是在见过北越国皇上图炀之后,穆勤的肩上就开始背负着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在西齐郡、在西齐城获取支持的重任了。
当然,这种支持不仅可通过获取信任得来,也可通过适当手腕夺取过来。
所以在穆铁劝戒下,穆勤即使已经暂时放弃了夺取英旗军计划。但在接受过东郡王贾垣的宴请后,穆勤还是马不停蹄来到了英旗军中。
因为不管穆铁支持不支持,穆勤都必要去好好了解一下英旗军,并且伺机而动等等。
不然穆铁若是说什么,穆勤就做什么,那他前来西齐郡还有什么意义,别说这更加无法完成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嘱托了。
只是真来到英旗军中,穆勤却彻底怔住了。
因为与穆勤已开始打英旗军主意不同,三世子图僖对穆勤却根本没有太多想法。
尤其在三世子图僖看来,穆勤即使是皇上长兄又怎样,皇上的皇位都未必坐得稳,皇上长兄又算个什么啊!
毕竟知道图炀现在的对手可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天英门,甚至还有易嬴,这样的阵容,又怎是区区一个图炀可以抵挡的。好像图炀现在还想从圣母皇太后图莲手中夺权,这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当然。这种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的感觉或许确实不好,但图僖却并不在乎。
因为图僖知道,自己真想获取皇位,那就必须抓住继承圣母皇太后图莲皇位的机会才有可能。不然仅以现在育王图濠的能力,图僖可不认为同样机会又能有多少。也正因为如此,图僖才深信只有自己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登基的最坚定支持者。
或许这有些无耻,但为了将来的皇位,谁又会去管什么无耻不无耻!
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还没有行动,图僖也相信其终究会行动,这也是图僖从不将穆勤放在心中的真正主因。
所以在参加完穆勤的接风宴后。图僖立即就赶着离开西齐城。前往东葛城去要回胡知恩了。毕竟这可不仅仅是为了胡知恩,更是为了在武霸天面前表现一下,无论哪个的重要性都远在区区穆勤之上。
因此来到英旗军竟然没见到图僖,穆勤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因为这就好像一拳打在了空气中一样。
可即使如此。穆勤不仅有在京城中受过易嬴教导。在前来京城前,穆延同样教过穆勤许多事情,因此对着出来接待自己的李民及鹿羽等英旗军将领。穆勤就不无遗憾道:“没想到,三世子竟然前去东葛城了,那不知李将军可否让人带某参观一下英旗军,要知道皇上也很关心英旗军的成长。”
“这个……”
听到穆勤要求,李民就犹豫了一下。
因为作为英旗军中唯一的将军,图僖可是很信任李民。所以李民虽然并不知道穆勤有心夺取英旗军兵权,但当图僖不在英旗军中时,即使英旗军中并没有其他秘密,李民也不知道该不该开放英旗军军营让穆勤参观。
但还在李民犹豫时,鹿羽就满脸惊喜道:“穆大人要参观英旗军吗?那要不就由末将带领穆大人参观一下吧!”
虽然穆勤仅是忠直校尉,鹿羽在英旗军中却是统领,但在穆勤面前,鹿羽却表现得就好像是个下属一样。
可不仅穆勤对此不奇怪,其他人也不奇怪,甚至一些英旗军将领脸上也露出了懊悔神情。
毕竟他们尊重的可不是穆勤,而是穆勤身后代表的皇上。
看到这一幕,穆勤也压下了心中得意,却是一幅沉稳无比的样子说道:“多谢鹿统领愿意代劳,那不知李将军认为此事……”
“好吧!那鹿统领汝就亲自带着穆大人参观一下军营,勿要慢怠了穆大人。”
不是说没有选择,而是看到穆勤一脸稳重得就好像是公事公办一样,李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何况鹿羽有心巴结穆勤又怎样,不仅穆勤没有向英旗军下手的理由,三世子图僖也没有提示他们要防备穆勤。想不通防备穆勤有什么意义,李民也不可能再在其中增设障碍了。
跟着鹿羽和一干英旗军将领带着穆勤离开,李民才望向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的宋阳说道:“宋先生,汝觉得这事怎么样。”
“不好说。”
作为图僖重要的幕僚,虽然图僖将宋阳留在西齐城和英旗军中并不是说就将英旗军交给了宋阳,但对于穆勤今日的所作所为,宋阳还是有些担心道:“要知道穆大人刚来西齐城两天,第一天接风就不说了,早上他被东郡王府宴请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可其在来到西齐城后主动做的第一件不是拜访图大人和谈大人,却来探访英旗军,某怀疑他是不是对英旗军有了什么想法。”
“真是这样吗?那本将前面岂不是不该,宋先生为什么不阻止。”
“为什么要阻止,虽然某不认为鹿羽他们就会改换门庭投靠穆大人,但以英旗军的状况来说,最重要,也是最难弄的就是忠诚度问题。何况穆大人真想向英旗军下手,不仅靠我们拦不住,他也只能通过上面施加压力才行,却不是说拉拢几个将领就能将英旗军的指挥权夺走了。所以鹿羽他们的行动或许有些冒失,但我们也正好趁三世子不在的时候看看穆大人会怎么做吧!”
“原来如此,本将明白了,那就依宋先生所言。”
宋阳的话李民又真不明白吗?当然不是不明白,只是不能由他自己将什么事情都说完,不然最后就无法向三世子图僖交代了。
而且不管交代不交代的,两人都有些看不出穆勤究竟想打英旗军的什么主意,这才想要观望一下再说。
毕竟英旗军可不同其他军队,全是靠三世子图僖或者育王府的钱建起来的,即使现在三世子图僖已经与育王图濠分道扬镳,身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脉。那也不是穆勤想要插手就能插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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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四十九章、现在却不是这个时间
在战争中,主帅的主营随时都有可能变动,甚至为了应付前方的战局,主帅主营的变动也有可能是最频繁的一个。
毕竟不是所有将领都像余容一样能在大后方稳坐钓鱼台,每个将领更是有着自己独特的作战风格。
只是现在毕竟不是在战时,一路来到东葛城,三世子图僖很快就来到了武霸天的大营中。
当然,这不是图僖不想早些时间前来拜访在西齐郡中名胜一时的武霸天,而是为了不让人感觉自己对武霸天的重视,对边防的重视,图僖自然不能将太多目光吸引过来。
毕竟别人可能不重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图僖可不能不重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所以就更不能让人猜出北越国的真正企图。
然后第一次见到武霸天,三世子图僖就有些震惊。
因为与想像中相同,又或者说与想像中不同,武霸天虽然确实是个图僖常在育王府乃至北越国京城中见到的武将模样,但别说个头更高、身量更大,体内更仿佛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浓烈的摄人气势一样。
所以三世子图僖对武霸天的猜想虽然没错,但就是远远没达到武霸天的程度。
甚至图僖相信,即使武霸天今日脱下军服,去到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
所以即使是皇室宗亲,图僖还是在短暂的震慑过后首先施礼道:“小臣见过武大将军。”
“三世子失礼了,三世子可是为了胡知恩之事而来。”
看到图僖很快反应过来。武霸天就点了点头。
因为武霸天不是没在西齐城中见过那些贾姓皇族,但不得不说,他们在初次见到武霸天时的表现没有一个在三世子图僖之上的,由此就可见三世子图僖的阅历、见识都远在那些养在花园中的皇室宗亲之上。
不过这也不奇怪。
毕竟三世子图僖可是自己拉出了一支英旗军。即使英旗军现在还没参加过的正式战斗,但这也说明图僖对一些事已经做好准备了。
而听到武霸天单刀直入问话,图僖也不在意,毕竟在图僖心中,所有将领都应该是这样直来直去的。
所以淡笑一下,图僖就一脸诚恳道:“武大将军说的没错,但胡知恩在武大将军眼中或许只是一个值得看重的后辈。可在小臣和英旗军眼中。那却是将来的基石。”
“将来的基石?那本将如果不放胡知恩呢!”
图僖诚恳吗?当然诚恳,可换成不是图僖,哪个贾姓王族又敢不在武霸天面前诚诚恳恳。所以不是看不起图僖的诚恳态度,而是图僖的区区诚恳态度根本就打动不了武霸天。即使暂时还没有反效果。但基本上对武霸天是毫无效果的。
可与贾姓王族在面对武霸天时没有任何底气不同。图僖却不担心武霸天的威吓。很快换成一脸淡然道:“不,武大将军一定会放人。”
“哦!为什么?”
“因为将来英旗军会扩张,而因为英旗军的扩张。胡知恩也定将会随着自己的成长很快掌握英旗军。但如果将其留在武大将军身边,那不仅胡知恩的成长会受到限制,周围都是一些西齐郡将领,这不仅会导致胡知恩将来回到朝廷任职没有多少奥援,或多或少都会受那些西齐郡将领的压制和排挤,这甚至是武大将军都无法避免的。”
“当然,武大将军可以说这种压力也可帮助胡知恩成长,但现在却不是这个时间。”
“……不是这个时间?”
虽然图僖前面的话有些不足为奇,但等到图僖说到后面时,武霸天才微微有些拿正眼瞧了他一下。
毕竟对于那些西齐郡将领来说,他们现在囤积边境或许只是为了阻止大梁国侵扰,帮助西齐郡更好的融入北越国,但只有武霸天知道,他们将来的任务乃是攻入大梁国,与秦皇图浪争锋大陆第三大帝国。
所以在秦皇图浪已经开始扩张国土的状况下,武霸天才不敢有一点轻忽大意,怎么都要盯着军队警戒才行。
而虽然没人同图僖说过武霸天也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一事,但从武霸天无时无刻不坐镇边防这点,图僖也不担心武霸天是否知情。绕着弯就说道:“正是如此,虽然皇上的结盟抗秦提议有些儿戏,但对于武大将军和西齐郡来说,真正的敌人终究还是秦皇陛下。只是按照武大将军的磨练方法,胡知恩必得一、二十年才可成才,这就有可能完全错过了这次大战。甚至于双方来自不同体系,这也会导致胡知恩成为双方摩擦的起点。”
“所以小臣的建议是,如果武大将军真的惜才,可以好像小臣让赵牛儿跟在胡知恩身边一样,也找一些人跟在胡知恩身边,乃至说给胡知恩拨一彪出生自西齐郡的兵马,这样以胡知恩将来的扩展,可能不仅仅囿于一地发展,这也有利于展现西齐人的军威。”
与前面一样,虽然从图僖话语中,武霸天同样猜到他已经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然图凤和谈寒等人又怎可能允许图僖在西齐郡单独成军,可纵使如此,还是图僖的最后一句话微微打动了武霸天。
毕竟不说自己年纪还能支撑多久,即便将来圣母皇太后图莲争夺大陆第三大帝国成功,恐怕武霸天出于乡土乡情观念也难以再前去朝廷就职,更有些人会不让武霸天前去朝廷就职。
所以别说胡知恩,为展示西齐人的武勇,不致让他们在并入北越国后失去荣耀,武霸天是必须让一些西齐郡部队加入朝廷部队的序列的。
不止胡知恩,甚至英旗军也是,乃至英旗军才是真正的重点。
毕竟英旗军乃是三世子图僖的私军,又受朝廷重视,武霸天不可能忽略如此。
故而点点头,武霸天说道:“三世子所言甚是,但三世子为的应该不是胡知恩,而是英旗军吧!”
“武大将军英明,小臣也没想过隐瞒武大将军,因为小臣的英旗军若想在西齐郡扩张,必定要召西齐人入伍。但说实话,小臣的英旗军中真正出身行伍的人并不多,所以别说接受西齐郡的新兵了,原本部队都急需各种有针对性的训练。所以小臣在接回胡知恩的同时,还希望武大将军能拨一些老卒、干将前去帮助小臣整顿英旗军。”
“三世子到不怕狮子大开口?”
“这怎么又是狮子大打口。”
三世子图僖笑道:“虽然现在西齐郡兵马和朝廷兵马是两个系统,但在将来不说肯定要合二为一。只要英旗军中有西齐郡兵马存在,将来与西齐郡兵马的配合肯定不会成问题。而且这样的英旗军若是能在将来战事中发挥力量,其他朝廷兵马也更容易接受西齐郡的兵员加入。不然西齐郡兵马永远是西齐郡兵马,现在没问题,将来肯定会遭遇各种弊端。”
“看来三世子殿下考虑得很多啊!”
“小臣不敢,这不仅是小臣分内之事,小臣也希望西齐郡能早日彻底融入北越国。毕竟将来还有很多地方要融入北越国,若是耽搁了这个时间,小臣恐怕西齐郡和西齐人就要荒废了其中的巨大好处了。”
虽然一直都是三世子图僖在侃侃而谈,但一边暗自得意,三世子图僖却不担心武霸天会不帮助自己。
毕竟帮助自己、帮助英旗军就是帮助西齐人,三世子图僖不相信武霸天会看不清楚这点。
当然,武霸天也无法否认三世子图僖的说法。
因为他自己将来是否为北越国朝廷效力不重要,重要的却是西齐人一定要在北越国站稳脚跟。
特别图僖都说了,随着北越国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肯定还要有国家陆续被并入北越国中,若是现在不抓紧让西齐人融入北越国的工作,将来真被当成是与其他新并国土一样的地位,这就对西齐人大为不利了。
于是点点头,武霸天说道:“三殿下所言甚是,那本将就调拨一部兵马充实三世子的英旗军,不过三世子可否也让一些人到本将军中交流一下。”
“这没有什么,小臣正要他们好好向武大将军学习,而且小臣准备在英旗军中,乃至是建议现在已经进入西齐城的朝廷部队都前来武大将军这里轮训一下。当然,只是轮训,并非驻扎,这样也能方便双方的融合。”
想到图凤现在西齐城的部队清洗计划,图僖就想到了可以利用武霸天和这些西齐兵马的地方了。
因为光靠对将领的更替,未必都能保证对那些部队的掌握,这就只有让他们见识到更多部队,见识到西齐人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忠心,这样的部队清洗才是真正成功的。
不过,这事还得回头再与图凤商量,甚至让图凤与武霸天正式碰个面才行,图僖现在却不能说太多了。
可尽管没有图僖考虑那么多,只想怎样才能让西齐人更快的融入北越国当中,武霸天都没有拒绝图僖的理由。
所以不管是不是其乐融融,不管图僖是代表自己还是代表其他什么人来向武霸天提出要求,武霸天都决定接受图僖的建议了。
毕竟再怎么说,图僖手中不仅拥有一支英旗军,更好像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也有一定了解。(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