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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一百二十章、应该是皇上的主意吧!

    在见过北越国皇上图炀后,穆勤就再没有理由在京城中耽搁,也不会有人允许穆勤在京城中耽搁。

    所以三日后,由焦家派上十余名家将,再加上穆家上次留下的十余名亲兵,穆勤和图鄢等人就被焦家及帝师府送出了云兴县。

    虽然这样的队伍太小,更是远远不及穆铁及其他人离开京城的队伍,甚至比穆勤当初前来京城的队伍都远远不及,但穆勤脸上依旧有些意气风发的感觉。

    因为穆勤知道,这支队伍不仅以后会完全听自己指挥,此去西齐郡也必将开辟属于自己的传奇。

    只是坐在马车内,图鄢还是一脸的哭泣不舍样子。

    因为不到最后一刻,不到穆勤决定将自己留在京城的那一刻,图鄢都不能表现出自己更乐意留在京城的想法。

    然后其他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有素娘拉着图鄢细声道:“鄢儿,穆勤他又决定带汝去西齐郡了?”

    “现在还不知道,娘汝不用着急。”

    摇摇头,纵然百般不愿前往西齐郡,图鄢可不会在这时露出口风。

    而且留不留在京城是一回事,看到只有帝师府的人来与自己打招呼,焦家却没一人理会自己,图鄢心中更是有些恼怒。

    因为图鄢知道,即使穆勤将自己留下来的借口是让她照顾焦家人,但由于图鄢乃是洵王图尧的女儿,焦家或许也没有真正将她当成外孙媳妇来看待。不然在家中装得好好的。怎么到离开时却没有一点表示了。

    只是纵然如此,真被留在京城,或者说焦家真出什么事,图鄢也知道自己必须帮助焦家。毕竟表面上图鄢还是穆勤的妻子,焦家的晚辈。

    但就是焦家的表现如此现实,确实让图鄢有些失望。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根本就没有太多人会去重视,特别图鄢还是洵王图尧的女儿。所以在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特别表示的状况下,最终焦家众人就和帝师府一起将穆勤、图鄢两人送出了云兴县。

    然后一路无话,第二日投宿在桕县。一夜欢好过后穆勤就说道:“夫人。有劳汝留在京城帮为夫照顾焦家妇孺了。”

    “相公言重了,这是妾身做外孙媳妇的本分。”

    没想到会在这时听到穆勤称呼自己夫人并自称为夫,图鄢就感到有些隐隐怪异了。毕竟在离开京城前,穆勤可是一直称呼图鄢为鄢儿的。

    但避开图鄢目光。穆勤就说道:“还是夫人英明。那等会为夫离开时。夫人就留在旅馆房间内,等一个时辰后再出去,这样也不会让其他人察觉夫人没随为夫一起离开。”

    “妾身明白了。”

    这是什么?这是要抛妻弃子了吗?

    虽然现在还不可能有穆勤的孩子。但看到穆勤连头也不愿抬的样子,图鄢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图鄢即使早知道穆勤对自己的洵王府郡主身份很介意,但图鄢的最初打算也不过就是当北越国皇上图炀与洵王图尧争夺皇位结束后,两人就可安心做夫妻了。可穆勤现在的态度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洵王图尧若争夺皇位失败,穆勤就会正式抛弃自己吗?

    想想这几日穆勤的态度,图鄢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从穆勤见过北越国皇上图炀后才开始的。

    所以不知皇上对穆勤说了什么,或者说不管皇上对穆勤说了什么,没想到穆勤最终都会抛弃自己,这就让图鄢是既愤恨,又恼火。

    因为图鄢即使是与易嬴上床,却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乃至保护自己与穆勤的夫妻关系。即便图鄢不敢说这是一种牺牲,但她都能为两人夫妻关系做到这一步,却没想到依旧会遭到穆勤抛弃,这几乎都让图鄢再不想看穆勤一眼了。

    但尽管图鄢没有质问自己,穆勤也没把握图鄢有没有看出什么,可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暗示自己抛弃图鄢的做法,穆勤却并不会犹豫。

    因为图鄢即使是以帝师府义女身份嫁给穆勤又怎样,不说图鄢本质上还是洵王府郡主,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男人为手足,女人为衣服的思想深入人心,穆勤才不会为了这种事去穷操心。

    何况将来北越国皇上图炀若真为穆勤另行赐婚,别人也不可能阻止穆勤另娶。

    跟着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穆勤就让那些来自焦家、穆家的家将、亲兵帮自己备马起程,而为避免被人发觉,甚至穆勤都让他们带上了图鄢的马车一起上路,只将仍在熟睡的图鄢一个人留在房中。

    而在穆勤想法中,图鄢或许是仍在熟睡。可不仅仅是图鄢,任何女人都不会在这种时候起的比男人更晚。

    因此在窗缝里看着穆勤头都没回一下地带人扬长而去,图鄢的小脸就一阵发青发白了。

    毕竟这即使不能说穆勤已经与图鄢恩断义绝,但至少薄情寡义是肯定少不了。因为穆勤即使真要将图鄢留在京城,也不应该连个护送图鄢回京的人都舍不得留下吧!

    这样的所作所为,直恨得图鄢的牙齿都要咬碎了。

    但不等图鄢发出声音,一个手掌就拍在图鄢肩头道:“图鄢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或者你想怎么惩罚穆勤也可说出来!”

    “啊!”一声惊呼,没想到现在会有人拍自己肩膀,图鄢立即惊得扭头一转。

    然后看到竟是丹地站在自己身边,心下一松的同时,图鄢也不奇怪天英门弟子的能力了。

    只是对于丹地的提议,图鄢却只得摇摇头道:“算了,反正妾身对穆勤也没太多期望,便以穆勤现在的样子,妾身也不敢将自己的一辈子托付给他。但就是这件事,究竟是谁的主意……”

    “应该是皇上的主意吧!毕竟皇上并不喜欢洵王爷。”

    “……应该吗?妾身明白了。”

    听到这里,图鄢就咬了咬嘴唇。

    因为穆勤若是流露出一丝重视自己的态度,图鄢绝对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怎么不喜欢自己都不敢轻易拆开自己与穆勤的婚事。毕竟图鄢可是以帝师府义女身份嫁给穆勤,容不得北越国皇上图炀不重视。

    可穆勤若是丝毫没有珍视自己的意思,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也可以棒打鸳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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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一章、这两兄弟可真是的

    第二日,当丹地用普通速度将图鄢护送回帝师府时,帝师府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图鄢不仅本就不想隐瞒这事,即使她想替穆勤隐瞒,难道在穆勤回京前她就只能呆在房中不出去?不让帝师府的其他人知道吗?

    那不说就好像画地为牢一样,仅以穆勤表现出来的态度,谁也不可能为穆勤去牺牲。

    而一见面,素娘就抱着图鄢嚎啕大哭道:“呜……呜呜……那个天杀的穆勤,怎么真能将鄢儿汝留在京城啊!他们焦家就那么好吗?”

    “娘别说了,娘快别说了。”

    虽然眼中还是难掩对穆勤的失望、憎恼,可即使有天英门弟子看着,图鄢都不会说出对穆勤的推测,包括自己本就想留在帝师府的事。

    不过听到素娘话语,一些帝师府女人还是很快点头道:“原来如此,为了焦家啊!难怪,可这还是太过分了。焦家在京城、在朝廷生存这么多年,又用得着让新婚夫妇分开来照看吗?这个穆勤做事可真……”

    长辈,是真的长辈。

    对于穆勤做事,帝师府的每个人都能好好教训一顿,但遇到这种状况,众人还是得望向易嬴。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即使穆勤现在将图鄢留在了京城,最后要决定这事该怎么处置的还唯有看易嬴。毕竟易嬴只要想做,那就随时都可将图鄢送回穆勤身边,并且迫令穆勤将图鄢带去西齐郡等等。

    但又不是不知道图鄢想法。易嬴就点点头道:“鄢儿,汝同为父一起回屋,等为父仔细问过再说。”

    “女儿遵命。”

    跟着图鄢在素娘扶持下随易嬴离开,虽然其他帝师府女人是很快散去了,常淑惠心中却嘀咕起来。

    毕竟身为大梁国密探,帝师府的情报收集工作自然是重中之重。

    只是除了那些公开消息外,易嬴会对帝师府女人隐瞒的事情还真不多。所以在收获并送出了大量情报后,虽然不知道自己的情报都被天英门暗中劫了下来,甚至摸到了不少大梁国的密探通道,常淑惠还是觉得穆勤将图鄢留在京城这件事有些不寻常。

    就不知道能不能利用。该怎样利用了。

    但无关常淑惠或其他人想法。身为图鄢的母亲,即使知道图鄢并不在乎留在京城,但想到这是穆勤要将图鄢留在京城,一路回到房中。素娘都在不住安慰图鄢。

    跟着看两人在床边坐下。素娘还在不住安慰图鄢。易嬴就伸手抓住素娘胸.脯用力一揉道:“好了素娘,汝就别在意了,本官看这事汝怎么比鄢儿还急呢!”

    “嘤……老爷汝又在乱闹了。但鄢儿尽管不在乎留在帝师府伺候老爷,但穆勤的做法就是不应该,不应该。”

    自从与易嬴上床后,素娘已经越来越习惯与易嬴欢好的感觉。

    所以即使前一刻还在抱怨穆勤,被易嬴一捏,素娘也都是投身入易嬴怀中,一边抚摸易嬴的下.身,一边帮易嬴解下了裤子。

    看素娘顺从的样子,易嬴也不着急了,直接将图鄢抱入怀中,扒下了图鄢胸前的绯衣道:“鄢儿,有想为父没有……”

    “唔……女儿想死义父了……唔,唔嗯……”

    想到穆勤的所作所为,图鄢就有种遮掩不下的恼火。所以为了彻底忘掉穆勤,素娘就毫无羞色地激切吻入了易嬴唇中。

    ※※※※※※

    跟着云歇雨散后,不关心易嬴是否已经满足,素娘又拉住图鄢说道:“鄢儿,汝与娘说说,那穆勤到底是怎样混帐了,为什么他定要将汝留在京城,说出来娘替你教训他,不然还有易帝师。”

    知道素娘这就是一种纯粹关心,图鄢一阵感动,但还是带着怨念说道:“哼,那个穆勤,他根本就不是为了照顾焦家妇孺才将女儿留在京城,他甚至还想在将来抛弃女儿。”

    “什么?”

    听到这话,易嬴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易嬴虽然不相信穆勤会知道自己与图鄢的私情,但真说到穆勤想要抛弃图鄢,易嬴还是有些难以理解。

    毕竟这种迎娶政敌女儿的事不说在古代社会很普遍,假如真的娶了政敌女儿将来就一定要抛弃掉,这样的交换协议根本就没人会支持,也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何况图鄢还是帝师府义女,哪容得穆勤说抛弃就抛弃。

    素娘也是一脸震怒道:“他敢!”

    “他的确是不敢,但如果有皇上下旨,他肯定还要假惺惺的表白一番。”

    不说是不是看清了穆勤,反正穆勤一旦有了抛弃自己的意思,想起自己为维持与穆勤的夫妻关系才选择与易嬴上床一事,图鄢心中就怨念无比。因为即使与易嬴上床的感觉很好,但这也不过就是一个特例罢了。

    在自己为穆勤牺牲的时候,穆勤竟然选择牺牲自己,这实在让图鄢有些难以接受。

    而一听这话,易嬴也大皱眉头道:“怎么皇上也卷进来了。”

    “哼,女儿虽然也知道皇上不喜欢女儿的真实身份是洵王府郡主一事,但若不是穆勤没有丝毫珍视女儿的想法,皇上又怎会做这种决定,而这是丹地姐姐说的……”

    跟着将丹地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图鄢可不怕丹地来揭穿自己。毕竟事实就是穆勤不仅对图鄢有了推托之意,却还想利用图鄢来保护焦家,而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顺水推舟做出了将来要给穆勤另行赐婚的决定。

    虽然这些事都要等到将来才能决定,但依旧是怎么说就怎么气人。

    素娘也是满脸气鼓鼓说道:“哼,他们怎能这样,怎能这样啊!这又不是我们家鄢儿赶着要嫁给穆勤那小子,明明就是老爷为了帮助焦家才做出这牵线搭桥之事,他们怎能这样过河拆桥!”

    “这确实是过河拆桥,但这事不仅得等到将来看穆勤和皇上的表现再说,鄢儿汝也大可放心,为父自然会为汝出气的。”

    虽然说不上愤怒,但穆勤和图炀的所作所为确实让易嬴有些恼火。

    毕竟素娘的话可是真正说到了点子上,无论易嬴、焦家乃至洵王图尧怎样想,至少图鄢可算是全心全意为了穆勤。即使图鄢与易嬴上床,那也是为了保住与穆勤的夫妻关系。

    这样的图鄢都要被穆勤和图炀抛弃,这两兄弟可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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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二章、太不是男人了

    虽然给穆勤、给焦家和北越国皇上图炀带去了许多麻烦,但作为余国皇后,或者说作为一个孕妇,焦玉却觉得自己现在很幸福。因为余容的长相虽然不怎么地,但对焦玉却是一片钟情。

    或许在年轻时,焦玉也会半推半就的接受焦家给自己安排的姻缘,毕竟穆延当初英俊、帅气得足以让所有女人陶醉。但真到了一定年纪,并且经历过单独呆在兴城县的孤寂后,焦玉也开始变得更看重感情了。

    而在没人对自己能比余容更好的状况下,焦玉现在就是想要不幸福都难。

    例如每天朝议结束,余容都会第一时间来到焦玉身边,除非是有事务需要余容亲自去处理,余容甚至可以一直陪伴焦玉到入睡。

    这样的男人别说见没见过,想像都想像不出来。

    证据就是小雨虽然还是对余容一副不搭调的样子,特意前来为焦玉接生的天英门弟子桫对余容的态度都好了许多。

    而在御花园中被余容扶着慢慢散步,焦玉脸上就无比温从地抚摸着已经开始显怀的肚子道:“容哥,孩子今天又踢臣妾了,你要不要也来摸摸。”

    “不摸了,孩子再好也比不上玉妹的身体,朕只望他千万不要给玉妹带来负担。”

    虽然前面是曾顺从焦玉要求抚摸过她的肚子,但比起孩子,余容还是更关心焦玉。而且天英门虽然信誓旦旦说可保焦玉母子平安,但想想还有半年时间。余容可无法真正放心下来。

    听到余容话语,焦玉却没那么担心,也不能去担心自己道:“容哥说哪里话,桫说过妾身一定能安安稳稳生下孩子,并与容哥一起守着孩子长大的。”

    “她们……”

    张了张嘴,若不是桫就在身边,或者说若不是知道桫是特意前来帮忙的,余容都肯定要数落上一、两句了。

    毕竟天英门弟子武艺再高,余容也难以真正接受。

    但不等余容和焦玉继续走下去,前面就匆匆走过来一个少女。

    而不想余容为难下去。焦玉一见少女就笑道:“小雨。这些天汝又跑到哪里逛去了?难道是去朱怀国都城?”

    “那边去不去都不要紧了,无非就是怎么结盟抗击余国之事。”

    “哼!朕就知道他们不会消停。”

    虽然早预料到这种状况,也在准备迎接这种状况,但真听到这种事情。余容还是难耐心中的不满。

    但小雨却不会去迎合余容。直接说道:“不说这个了。夫人,北越国京城有夫人的来信。”

    “来信?什么来信?”

    听到小雨话语,原本还是淡笑着焦玉双脸顿时就变了变。

    因为这个时候北越国京城还有谁会给焦玉来信。而且还是通过小雨的渠道,想就知道是帝师府了。但帝师府一般不仅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好像每次在正常信件外,易嬴都会写一封乱七八糟的情信给焦玉。

    或许这落在以前,焦玉会很兴奋,但在心思渐渐放在余容身上后,又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焦玉对这种事也有些抗拒了。

    但小雨却没像焦玉一样想那么多,直接说道:“是穆勤的来信,只有穆勤的来信。”

    “……是勤儿的来信?但怎会只有勤儿的来信?这是什么状况。”

    听到是穆勤来信,焦玉就惊喜了一下。

    毕竟穆勤可是焦玉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最名正言顺的孩子,焦玉自然会惦记无比。只是穆勤为什么会通过帝师府送信过来,帝师府又为什么要为穆勤送信,焦玉就觉得有些怪异了。

    小雨却依旧是将一封已经开启的信件递给焦玉道:“这是一封有些特别的家信,夫人看看就知道了。”

    “……家信?还特别的家信?”

    听到家信两字,焦玉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这即使是焦玉第一次收到家信,收到穆勤的家信,但普通家信又用得着找帝师府送信吗?所以这难道还是特别两字在作怪。

    但跟着接过信件看了看,焦玉的脸色很快就由尴尬变得惊奇,最后就是一副什么都说不出的庆幸样子了。

    毕竟一心想着自己、想着余容、想着自己与余容的孩子,焦玉又怎会想到自己与余容搅在一起的事又会对焦家和北越国皇上图炀及朝廷造成什么影响。不过好在有易嬴帮忙,虽然易嬴的帮忙方式有些古怪,可不仅事情得到了顺利解决,穆勤也终于是成家立业了。

    至于穆勤娶的乃是被帝师府认做义女的洵王府郡主一事,焦玉非但不在意,还有些为穆勤高兴。

    毕竟不管怎样,那样的皇室宗亲可不是穆勤这种身份的人又能轻易娶到的,又或者说即使由北越国皇上图炀帮忙,那也不可能找到更合适的对象。

    毕竟北越国的王爷就这么多,再找又怎么找得出比这更好的选择。

    不过这事多少也与余国有些关系,因为这也将反衬出北越国朝廷将来对余国的看法等等,于是焦玉也都是在看完信后交给余容说道:“容哥,你来看看这封信,臣妾不知道这会不会对余国将来有什么影响。”

    “是吗?”

    对于焦玉,余容虽然是真心喜爱,但这可不等于他就会关心任何与穆家有关的事情。

    所以听到这是穆勤的来信时,余容一开始就不怎么关心。只是焦玉如果要给自己看穆勤的来信,余容也不得看上两眼。

    只是看归看,焦玉都能发现的问题,余容的感触也更深道:“难道图炀那小子将来还想进攻余国不成?真是大胆。”

    “图炀确实很大胆,他都还没真正解决洵王图尧、育王图濠的威胁。居然就想从圣母皇太后殿下手中夺权。所以短期内他或许不敢向余国用兵,乃至只要有易帝师在,他都不可能向余国用兵,可是长远……”

    不管这有益不有益余国,小雨已经将余国的事情当成了自己的事业来看待,跟着也是随便说了一句。

    可这话却非但没让余容退缩,余容更是一挑眉道:“哼,向余国用兵,凭他也配吗?不仅现在他不可能,将来有朕的孩子在。他更加不可能。”

    “呵!”

    干笑一声。都是自己的孩子,焦玉却不好多说什么了,只得讪笑道:“反正这都是很久以后的事,容哥不必过于担心。但容哥汝看臣妾可以给穆勤送份礼物去吗?”

    “送什么礼物?吾怕夫人真准备了礼物。他们都不敢收。”

    不是余容。而是小雨在旁边不满了一句。

    而一听这话,焦玉的脸色也一下难看道:“什么,不敢收。难道他们就这么介意臣妾和皇上的关系吗?”

    “哼,就凭他们的身份,哪有资格去介意夫人和陛下的关系,只是天英门传来消息,好像穆勤刚刚成婚就想着将来要抛弃图鄢的事了。”

    “不会这么混帐吧!”

    虽然不在意小雨是怎么对余容、焦玉说话的,真听到穆勤要抛弃图郾,桫却有些愕然。毕竟天英门一直都是以改变男尊女卑的现象为己任,自然不会容忍什么刚结婚就想要抛弃发妻的丑事。

    小雨却是将一张纸递给了桫,接着又对余容、焦玉说道:“怎么不是怎样,这事不仅穆勤有份,图炀那家伙也有份……”

    “这个……”

    跟着小雨将事情前后说出来,虽然天英门的情报中不可能有图鄢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与穆勤的将来而与易嬴上床的事,但仅是穆勤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凉薄,包括图炀的迫不及待都让焦玉有些汗颜。

    因为这就是自己的孩子吗?自己的孩子都这么无情无义吗?

    要知道这事可不是图鄢赶着要嫁给穆勤,而是为了解救焦家因为焦玉要给余容生孩子所受的压力而被易嬴弄着去嫁给穆勤。

    即便穆勤不想真心待图鄢,将来多娶几个妾室也就行了,怎么就能算计着要将一个留下来照顾焦家妇孺的发妻在将来抛弃掉呢?

    又或者说,这如果不是天英门的消息,焦玉根本就不会相信,毕竟不管穆勤还是图炀的做法都有些太不是男人了。

    而即使犯不着对这种事高兴,余容也是满脸嘲弄道:“哼,朕就知道穆延那家伙不是个东西,不然他当初又怎会将玉妹汝一个人丢在兴城县不闻不问。而那家伙生出的孩子也同样不是个东西。”

    “陛下这话说的没错,别看穆延以前在夫人看管下是老老实实的,据说穆延前段时间离开申州时,那可很快弄到了两个女人,并且将她们的家产都给霸占了,大概现在也快要有孩子了吧!”

    “啧!朕都不愿说了,小雨汝以后别在朕和皇后面前提那家伙的龌龊事。”

    不管小雨是不是有意识的在帮助自己,听到穆延已经另有新欢,并且一上来就是两个女人,而且还侵吞了对方家产,余容的双脸当即就扭到了一旁。

    而想想当初,再看看现在,焦玉也是苦笑摇头道:“算了,臣妾有容哥就够了,小雨汝以后也别在臣妾面前提那穆延的事。不过臣妾的礼物还是要送一下,希望勤儿日后不要真的慢怠了郡主,不然这对女人的一辈子来说就太不公平了。”

    然后没人愿意多谈这事,焦玉也很快在余容轻哄下将这事丢到了脑后。

    因为不丢脑后又如何,这种事焦玉想管都管不了。更何况有易嬴在,焦玉也相信这种事用不着自己多管,她也就只需要做到母亲责任劝上一、两句。将来该怎样选择,自然也应由穆勤和图炀自己去做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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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三章、余姑娘可以娶,长公主不可以娶

    国家昌盛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所有人一起努力。

    特别作为一个新建国家,那更得所有人一起努力才行。

    所以国家成立的时间即使不长,余容才会不急于吞并朱怀国国都。

    因为这不是什么如梗在喉的事,而是余容如果选择立即吞并朱怀国国都,那就意味着余国马上就得面对周边国家的包围乃至围攻了。可如果留一个朱怀国国都放在那里,谁想进攻余国都绕不过朱怀国。

    只要盯住朱怀国,余国就可减轻军事方面的压力,将主要工作投入到对国土、对朝政的掌握上来。

    毕竟对于余国来说,缺少的并不是军事上的战力,而是政治上的统治能力。而要支持军事上的发展,朝政上的蓬勃发展也是重中之重。

    特别换成以前,余容即使很少亲自上阵,但多都是坐镇阵后全权指挥。可现在余容已经成为了余国皇上,自然不可能再去亲自指挥部队作战了。所以为培养底下将领的能力,余国也需要这个时间。

    只是其他人都在为增长国力,增长自身能力做努力,胡三德却在为即将到来的婚事逃避着。

    “祖爷,汝没说错吧!某真要结婚?还要娶长公主?那不行,那绝对不行……”

    “……什么不行,难道汝不知所谓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吗?不说汝要娶妻生子,日后会阴山胡虏个个都要娶妻生子。不然别说我们对不起胡家村的乡亲,汝也对不起九泉下的父母。”

    被胡三德说什么行不行。刚将胡三德抓到,胡汉三立即恼火起来。

    毕竟由于幽山二鬼和贪官污吏的关系,整个胡家村的村民全部惨死。而为给胡家村村民传宗接代,不说什么建功立业的话,胡汉三真正要盯住他们的就是传宗接代一事。

    不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胡家村若是无人延续,胡汉三都没法向先人交代了。

    尤其这个胡三德,明明已经定下了婚事,这时却突然畏畏缩缩起来。简直不像个男人。

    但听到胡汉三训斥。即使人长得五大三粗,胡三德还是憋了憋脸说道:“但,但那是长公主,这也太……”

    这不怪胡三德会犹豫。

    因为余国长公主即使不是北越国长公主。没有那么多权势。但由于余锦本就是余容的小姑、余容的长辈。所以在余容登基称帝后。不管这是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余锦也成为了实实在在的余国长公主。

    毕竟余锦至今尚未成亲。也只有长公主之名才配得上她。

    所以想到自己竟然要娶一个长公主为妻压在头上,胡三德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但不知胡三德在想什么,已经不止一次将有逃婚企图的胡三德抓回来,胡汉三一听就怒道:“混帐,汝扯什么长公主不长公主的,好像当初是汝自己答应娶余姑娘的吧!现在又说人家是长公主了。”

    “可祖爷都说当时那是余姑娘了,谁想到余姑娘也会变成长公主啊!这不就是老大发了吗?”

    “汝个混球胡扯什么老大发,难道汝想说余姑娘汝可以娶,长公主汝就不可以娶吗?”

    “没错,余姑娘可以娶,长公主不可以娶。”

    “……混球,汝还真敢说这种没种的话,老子打死汝。”

    听到胡三德还真承认了,胡汉三就一棒槌打了下去。然后两人一打一逃,直到胡三德完全跑没影了,胡汉三才一脸皱眉的停了下来。

    因为胡汉三虽然是个老江湖,甚至对于怎样打一些小型战役也颇有经验,但真说到什么男女之事,那同样没多少经验。

    所以想想余锦摇身一变成为余国长公主一事,胡汉三同样有些不适应。毕竟早知道余容是要当皇上的,会阴山胡虏都不会在面对余容时出什么差错,但不仅余锦成为长公主,甚至那些余家人一个个都成为皇亲国戚之事,这在普通人眼中还真是有些难以想像。

    现在还只是胡三德不知该怎样面对余锦,等到那些将领也不知怎么去面对余家人,乃至余家人自己也不知道怎样面对底下将领时,问题自然就出来了。

    所以这就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的主因。

    不将主次关系理好,谁都不可能统治好一个国家。

    但虽然从胡汉三面前逃了出去,在岣城中转了一圈,胡三德却不敢真跑出城去。

    毕竟胡三德不是不想娶余锦,不是不想娶老婆,只是一时无法适应余锦的身份变化。而从另一方面来说,胡三德也不敢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了会阴山胡虏在余国的地位,自然也不敢随便说跑就跑。

    然后转了一圈,去到胡沙部队的所在地,胡沙却也刚带着部队从城外回来。

    因为胡沙以前虽然很少参加会阴山胡虏的打劫行动,专为会阴山胡虏收集各种情报,但这可不是说他对各种战事就不精通、不热心了。只是说普通打劫与战事无关,胡沙这才将精力都放在收集情报上。

    可随着会阴山胡虏投靠余容,并且手中也开始掌握部队以来,胡沙就变得越来越随心所欲,越来越精通战事和指挥部队。

    因此十天中,胡沙至少有七、八天是拉着部队在外面跑。

    不仅要清除朱怀国部队的试探,清除朱怀国部队的流兵,还有清除盗贼什么的,尽管不是什么都算做军功,胡沙还是乐此不疲。

    所以突然看到胡三德来访,正在刮脸的胡沙就大笑道:“哈,三德汝怎么想到要来找某,汝不是该准备去做新郎吗?”

    “说什么啊!某现在正在担心此事呢,胡沙汝就帮大哥参谋一下吧!”

    跟着胡三德说起自己的为难处,却也不可能得到胡沙同情,胡沙更是大笑道:“什么?三德汝就在操心这事啊!但汝为什么不出去问问,世上有几人不想娶长公主。他们只是娶不到长公主,汝却在这里身在福中不知福。”

    “什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哥不是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汝还是个男人吧!难道汝还会害怕被女人骑在脖子上吗?真是那样,那也不是余姑娘变成长公主的错,而是汝自己无能所致。”

    “滚,汝说谁无能了。”

    “那汝还担心什么,人家是想娶娶不到,汝却在担心被长公主的名头压住,汝害不害臊啊!”

    “混帐,汝才害怕,汝才害臊呢!看某不打死汝个小子……”

    虽然胡沙一句都没劝胡三德,但随着胡沙的连消带打,胡三德也什么都不说了,直接就追打上去。

    因为这不是胡三德想通了,而是真被胡沙臊得荒了。

    毕竟余锦再怎么变成长公主又怎样,长公主也是女人,也是要嫁人的女人吧!胡三德怕谁都可以怕,怎么又能因为怕女人、怕女人的身份太高不敢娶,那他还娶什么妻,一辈子打光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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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四章、破坏余国长公主的婚事

    与胡三德的犹犹豫豫相比,余锦现在却是在一心准备着自己与胡三德的婚礼。

    因此不管怎么样,过了这么多年才找到一个真正能被自己看入眼的男人,要说余锦不欢喜根本就不可能。

    因为余家即使从没在婚姻一事上给过余锦任何压力,余锦却也没想过要做个一辈子都不嫁人的老姑娘。只是一直没有顺心男人,这才一拖再拖,拖到现在遇上了胡三德,那才算基本顺心遂意了。

    只是纵使如此,余锦却也想为自己的婚事做些什么。

    例如成婚的大事上她即使注定只能交给余容、交给已经成为皇室宗亲的余家宗室、宗人府去帮助操办,但有关一些零碎东西的准备,余锦还是想靠自己力量去折腾。

    因此当胡三德在岣城中与胡汉三一追一逃时,余锦也在岣城中的一间间店铺中进出,为自己添置一些真心喜欢的东西。

    只是在由余国、余家控制的岣城内,余锦或许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余锦的一言一行还是很快落在了有心人眼中。

    例如一直留在岣城的参侯朱四屋,这时就满脸惊讶道:“什么?王爷汝要臣去破坏余国长公主的婚事,这未免有些……,本末倒置吧!”

    这不怪朱四屋会感到不解。

    因为朱四屋原本就是将余锦的事情当成笑话告诉崇明王朱二厚,以表示余家人根本就不具备皇室宗亲应有的气派。但谁能想,朱二厚居然将目光盯在了余锦身上。还要自己去破坏余锦的婚事,这简直就有些不知所谓嘛!

    朱二厚却瞪了一眼朱四屋道:“混帐,汝是蠢货吗?若是不在吾等着手对付焦皇后之前先试探一下余皇底线,冒冒失失向焦皇后下手,汝认为会带来什么……”

    “这个,王爷英明,但这又能试探出什么?”

    虽然早知道朱二厚一直在谋划弄掉余国皇后焦玉并让朱氏女取而代之的事,但朱四屋即使不赞同也无法反对。可纵使如此,朱四屋也没想到朱二厚到了现在仍能不忘谨慎。甚至在对付焦玉前就想用余锦来试试手,这实在让朱四屋有些叹为观止。

    但好为人师却是所有人习惯。

    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扫了一眼朱四屋。朱二厚就说道:“这怎么不能试探出来。若是余皇能够为了其他利益毁弃长公主的婚事,那将来我们弄掉焦皇后时,余皇肯定也会因为想要收拢我们朱姓皇族的忠心而对这事视而不见。”

    “不然我们即使可设计不让余皇发现是我们对焦皇后下手的事,但不怕一万却也怕万一……”

    “……原来如此。那我们用什么利益去吸引余皇更改态度。难道让陛下迎娶余国长公主吗?这也太欲盖弥彰了吧!”

    首次听到崇明王朱二厚的论调。朱四屋是既惊讶又佩服。

    毕竟余容若是重视余锦、乃至重视自己的颜面超过一切,那将来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袭击焦玉的人。可若是余容轻易就能为利益让余锦舍弃现在的婚事,那同样在利益取舍间。余容就未必不会在区区焦玉和整个朱姓皇族间做出正确选择了。

    但这事也有一个最大问题。

    那就是该由谁来破坏余锦的婚事才能真正试探出余容底线一事。

    朱二厚说道:“虽然本王也知道如果能让皇上娶余国长公主比较简单,但这事确实不能做。不过前日汝不是说宋国、齐国都已经有人来到岣城了吗?那汝就去试试看能否让他们求娶余国长公主,然后看看余皇究竟会不会因为余国的和平而将长公主嫁入宋国乃至齐国。”

    “原来如此,王爷真是英明。”

    听到这里,朱四屋对崇明王朱二厚就只剩佩服再佩服了。

    因为宋国、齐国现在就派遣使臣前来岣城可不是为了庆祝余容登基称皇的,而是为了试探余容在打下朱怀国后会不会再继续进攻其他国家等等。所以真能有避免两国交战的方法,朱四屋相信无论宋国、齐国都不会反对。

    毕竟宋国、齐国的实力虽然比朱怀国强一些,但强也强得相当有限。所以在余国展现了吞并朱怀国的力量后,他们是必定会担心余国将来的发展的。

    跟着从朱姓皇族被幽禁的院子走出,朱四屋又回头叹息了一声。

    因为余容即使答应每个月放掉二十名朱姓皇族,现在已经有足足六十名朱姓皇族得以回到朱怀国都城,但现在被困在岣城的朱姓皇族仍有几百名。又或者说,不管是按照朱怀国的进军时间还是余国的进军时间计算,在两国开战前,被困在岣城的朱姓皇族都不可能全部获释,必然要有人牺牲。

    毕竟朱四屋知道,或许余容是有兴趣接受朱怀国国王的投降,但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却是绝对不会轻易投降的。

    所以在两国将来必将再开战端的状况下,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朱姓皇族还能不能保下来,又或者说能保下几个。

    因此为了朱怀国,为了这些朱姓皇族,朱四屋都知道自己得努力再努力。

    跟着来到宋国、齐国使臣下榻的旅馆,朱四屋并不奇怪两国使臣会住在一起。毕竟他们到目前为止并不是竞争关系,多些交流不仅有利于同余国的沟通,也能掌握对方国家的行动等等。

    不过朱四屋知道,他们也就只是到目前为止不是竞争关系罢。等到他们意识到可通过余锦的婚事来试探余国态度,肯定会爆发激烈竞争。

    然后先是打听了一下两国使臣的行止状况,朱四屋才来到齐国使臣的住处。

    当然,见到朱四屋到来。齐国使臣田双漭的表现还是挺热忱。毕竟朱怀国即使已经将要被灭国,但从朱怀国的失败经验中,未必不能看出余国乃至齐国的将来等等。

    只是一等朱四屋说出自己的来意乃至建议,田双漭立即满脸色变道:“什么?用余国长公主的婚事来作试探,余国长公主不是刚刚才被许配给胡三德将军吗?”

    这不怪田双漭会皱眉。

    因为那些平民或许不可能知道这种朝中变动,但即使仅是一介使臣,田双漭也有着自己的渠道和经验去了解这些事情。

    只是看到田双漭并没因为自己的建议生气,朱四屋也知道他应该看出了这事的试探性质,点点头说道:“田大人所言甚是,可身为皇室宗亲。不说一日没嫁人就做不得数。我们重要的还是以此来试探余皇陛下是否有和解之心。乃至是否有继续进军之心。不是我们朱怀国做这种事已经没意义,说不得我们也要凑一个乐子。”

    “这个……,那如果不是即将嫁人的长公主不知行不行,而且长公主的年纪又大了。”

    “这就要由田大人自己来决定了。某只是提个建议而已。不然总等在岣城却没一个像样的回复。田大人恐怕也无法向齐国朝廷交代吧!”

    宁拆十座庙 不毁一门亲。

    虽然崇明王朱二厚是已经到了无所不用其极的程度,但朱四屋和田双漭可都不会轻易做出这种得罪人的事。

    毕竟即使不是余锦,只要余容能与其他国家做出联姻举动。那就应该轻易不会再发起战事,至少不主动发起战事才对。

    而齐国朝廷事先不是没想到这事,只是说不知道余国皇室宗亲状况,不好轻易提出联姻要求。现在朱四屋既然已经说出来了,田双漭就追问道:“参侯爷果真是朱怀国朝廷的栋梁,但不知参侯爷又知不知道余国皇室宗亲的状况。”

    “这个小臣是知道一些,但恐怕除了长公主殿下外,谁都达不到这种联姻止战的效果,不知田大人以为如何?”

    “……参侯爷所言甚是。”

    略做沉吟的点点头,虽然并没有完全了解余国皇室宗亲的状况,田双漭也不得不承认朱四屋的话大有道理。

    因为田双漭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能完全了解余国皇室宗亲状况?原因就在于余姓皇族宗亲虽然也不少,但由于当初余容对焦玉的固执己见。因此余容即使没与余家断绝关系,作为余家的一个异类。除了余锦这个小姑外,余家根本就没人与余容有更多交情。

    所以真与余国联姻,田双漭还真挑不出余锦之外的其他合适人选。

    又或者让余容自己在余国皇室宗亲中挑选一个联姻人选,齐国是放松了警惕,余国却趁机攻打过来就麻烦了。

    朱四屋也点头道:“田大人客气了,但这主要还是余国皇室宗亲自己的问题,又或者说没有余皇父亲鼎力支持余皇乃至说服家族随余皇一起出境建国,说不得现在这些皇室宗亲还是不是皇室宗亲都难说呢!”

    “参侯爷所言甚是,现在这事确实难办啊!”

    由于朱四屋将自己想说的话都给说了,田双漭也不得不跟着叹息一声。

    毕竟作为一个新兴国家,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所谓的皇室宗亲与皇上的关系居然这么淡薄的状况还是极为少见的。只是说这种状况非但是一种拖累,同样也是一种机会,只是不方便拿出来议论而已,田双漭也有些摸不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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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五章、无野心不朝廷

    作为一国使臣,虽然田双漭并不是刻意为与余国联姻而来,但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联姻都是最能稳固双方关系的方法。当然,联姻对象越被对方重视才好,这样才能更加确保联姻的效力。

    而且与联姻相伴,往往顺带的还有各种和平协议。

    只是以齐国现在还没正式承认余国建国的状况,和平协议自然无从可说,所以这也是田双漭一开始并没与余国谈什么联姻,只是作为一种沟通和了解才前来余国的主因。

    不过在朱四屋提醒下,田双漭又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余国皇室若没有比余锦更好的联姻对象,这事好像就不能耽搁了。

    因为齐国现在虽然还没承认余国的建国,但仅以田双漭来到岣城后对余**队的了解,或许这都是件迟早的事。毕竟在朱怀国拼命拉扯盟友的状况下,为确定余国是否一个可以攻打的对象,这也是田双漭现在就赶来岣城的原因。

    所以在不怎么赞成与余国为敌的状况下,田双漭就认为与余国联姻,或者说用联姻来试探余国是件相当有必要的事了。

    毕竟只是试探,传达一个信息,这对于外交工作来说不越权。

    因此不是等朱四屋一离开就出发,而是第二天一早,田双漭就来到了余国的礼部衙门。

    只是进入礼部时,田双漭心中就微微有些异样。

    因为新任命的余国礼部尚书是谁?正是余容的父亲余连。但让自己父亲担任礼部尚书、担任自己下属合适吗?这或许不能说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应该说是余连比其他人更熟悉各种朝廷政务。

    而与其他工作相比。礼部工作不仅最轻松,面对即将到来的各种国家间交往,礼部工作也是最为重要的。

    所以事实上,这并不是余容要将如此重要的工作压在自己父亲身上,而是余连主动要求为余容和余国挑这份重担。毕竟只要余连坐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那些刚刚成为皇室宗亲的余家人就不能绕开余连去与其他国家进行任何接触了。

    又或者他们真要强行绕过余连,如此明目张胆的逆行,余连也不会反对余容处置他们。

    所以顶着太上皇身份,至少将来肯定会被追认为太上皇身份,有余连坐镇的礼部衙门现在也是整个余国中秩序最严整的衙门。

    可就是这事虽然合理。但却并不合情。

    尤其对已经延续上百年的齐国朝廷来说。田双漭心中就有种一直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但异样归异样,照例与余连见面并寒暄两句后,田双漭就试探着说道:“余大人,听说长公主殿下马上就要成亲了是不是……”

    “呵!那可不是什么长公主殿下。只是让人操心了一辈子的傻姑娘。”

    听到田双漭提起余锦的婚事。余连脸上也有了一抹舒畅微笑。

    毕竟对于余锦这个么妹。余连即使说不上操心,但绝对是关心的。可就是不知道这是否当初余家对待余锦的态度错了,让她自决婚事后。居然一直拖到现在才找到合意的对象。

    但找到就好,合意就好,这样余连就可对九泉下的父母交代了。

    不然让余锦自决婚事却导致余锦一辈子都不能结婚,这样的不孝举动余连可做不出来。

    而看到余连脸上第一次露出这种舒心微笑,田双漭就惊讶了一下,心中不由又再次改变了主意。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余锦不仅受余容重视,同样也受余连重视。如果以孝行来说,再没有余锦更合适的联姻对象了。

    因为与其他人联姻,或许余国还有破坏和平的可能,但唯有与余锦联姻,余国才绝对不会在将来进攻齐国。

    因此略带含蓄语气,田双漭就说道:“余大人,外臣说句不当听的话,虽然外臣也很高兴长公主殿下喜结连理,但余大人不觉得这有些仓促,或者说身份上不般配吗?若是齐王愿与余皇陛下联姻,不知余皇陛下会不会考虑一下改变长公主殿下的婚事。”

    “田大人说笑了。”

    虽然田双漭只是试探而已,甚至余连也可看出他只是为了试探,但猛听这话,余连还是立即坐直身体,仿佛军人一样端正道:“余某不怕让田大人笑话,但田大人可知余锦那丫头为什么到现在才成亲吗?”

    “还望余大人告之其详。”

    虽然这样的追问有些过于赤.裸.裸,但余连既然打算说出来,田双漭却也想要深入了解一下了。

    毕竟这不仅能证明余锦在余容和余国皇室宗亲中的地位,也能帮助田双漭做出进一步的决策等等。

    但尽管不知道田双漭怎会将主意打到余锦身上,为打消田双漭的想法,余连还是说道:“田大人不知道,余锦乃是我余家兄妹几个中最小的么妹,不管父母当初都非常疼她。说句外人很难相信的话,那就是本官父母在某身上投下的关怀如果为一,那在余锦身上投下的关怀就为十。这虽然让一般人很难理解,但对于我们这种军人世家来说,女孩不仅很少见,女孩会得到这样的疼爱也很少见。”

    “但正因为如此,本官父母当初就许诺余锦的婚事全凭自决,余家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她对婚姻的选择,只能给予祝福。所以余锦能挑中胡三德,那不仅是余锦的福气,也是余家的福气,更是余某的福气。因为这样本官有朝一日就可放心大胆的对父母说,某终于帮余锦和父母完成心愿了。”

    “余大人大善,长公主殿下也好福气。”

    虽然余连是越说越严肃,田双漭心中却一阵狂喜起来。

    因为田双漭或许知道余锦受余容重视,但可不知道余锦竟然也如此受余连重视、受余家重视,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旦能将余锦娶到齐国去,不说和平轻而易举,甚至齐国都能通过余锦去差遣余国做一些事了。

    虽然这有些野心膨胀的感觉,但无野心不朝廷,只是尝试一下,田双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又或者说不尝试一下,那才是真正的失职。

    于是赞叹一句后,田双漭就说道:“不过那只是在余家还是北越国朝廷臣子的时候吧!但现在余家却成为了余国的皇室宗亲,不说与家业相比,国业才应该是当今余国最重视的事。或许余大人从私情上来说是以孝道为先,但若是余皇陛下,不知余大人可认为余皇陛下会否以国事为重,与齐国结下百年之好,再无干戈。”

    “哼!这就是田大人此次前来余国的真正目的?”

    听到这里,余连气得当即哼了一声。

    因为余连虽然已有预料田双漭想干什么,不然也不会向他说明余国对余锦的重视,但没想到这样田双漭还敢狮子大开口。如果余连不是个老成持重之人,又在北越国朝廷中供职多年,根本就不会再让田双漭说下去乃至坐下去。

    只是田双漭又说到余皇怎么样时,余连虽然不担心余容的选择,但身为臣子却也不能轻易代皇上做出决定了。

    而只听到余连这样说,田双漭当然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达到效果,顿时就有些喜意道:“外臣不敢,但相信余大人和余皇陛下也能看出以长公主殿下联姻对两国的好处,不然不仅外臣,恐怕很多国家都会担心余国将来的举动了。”

    “而只要余国用长公主殿下与齐国联姻,齐国必当在第一时间承认余国,并且永结秦晋之好。”

    “不行,这事本官绝对不会答应,如果田大人不能放弃这种想法,那就自己去找皇上说吧!但田大人可别怪本官没提醒汝,小心弄巧成拙。毕竟作为一个新兴国家若都要靠联姻来缔结和平,那还建国干什么,给人看笑话吗?”

    “这个……,外臣没这个意思。”

    被余连说什么给人看笑话,田双漭立即就有些哑然了。

    毕竟这种依靠联姻来维护国家和平的方式虽然很符合齐国这种老牌国家的想法,但对一个新兴国家来说确实有些不敬。又或者说这是余国主动提出要求,希望得到其他国家承认还好说,不然就得由其他国家依靠实力来压服余国接受联谊的条件了。

    只是想想余国表现出来的军力,田双漭也知道单纯的压制必然不能奏效,至少军事压制不能奏效。

    不过即使不是军事压制,要想达到目标,对齐国这样的老牌国家来说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只是看要怎么开口,怎么引发而已。

    但话既然说到这里,田双漭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再从余连嘴中要到任何结果,或者说已经从余连嘴中要到足够多的结果了。

    所以不再谈让余锦联姻一事,再是寒暄两句,田双漭就匆匆离开了礼部衙门,并且准备以其他方法来解决这事情。毕竟这不仅仅是为了联姻,同样是为证明余容和余国对邻国的态度,由不得田双漭去故做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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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六章、使绊子

    “什么?齐国想要迎娶余国长公主殿下,这怎么行……”

    身为一国使臣,当然要消息灵通才行,可荣金仍是没想到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毕竟荣金虽然仅比田双漭早到岣城两天,但这也等于宋国走在了齐国前面吧!只是荣金万万没想到,田双漭竟会采取这种虎口拔牙之策,竟然直接就想将正在备嫁的余锦娶回齐国。

    这是什么?这是在挑衅余国尊严吗?

    但结果谁都没想到,或者说荣金并没想到。

    那就是余国皇室宗亲内居然也有人发出了让余锦出嫁联姻来为国家做贡献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不大,但也充分表明了刚刚建国的余国并非铁板一块,这可要比其他新建国家要逊色多了。

    看来这还是余国建国太顺利,没有经历过艰难中的团结共进有关。

    只是这个结果虽然看似不错,荣金却绝不能允许所有好处都被齐国和田双漭拿去了。

    而刚刚到外面打探过消息,荣金的幕僚荣槐就说道:“大人不必担心,小人估计田大人这么做就是个试探之举,不然双方都没谈拢,消息又怎会泄露出来。”

    “试探也不行,某也去向余皇提亲去。”

    比起田双漭的沉稳,荣金的性格却要易怒许多。因此即使知道齐国没有多大机会,荣金也不想被田双漭抢去了风头。

    但知道荣金脾气,荣槐就说道:“大人不必着急。或者说大人可以趁机给田大人使绊子。”

    “使绊子?怎么使绊子吗?”

    在本身已经落在田双漭后面的状况下,听到可给田双漭使绊子,荣金就来了兴趣。

    荣槐不慌不忙道:“那不知大人可认为田大人能否帮齐国求娶到余国长公主?”

    “这不大可能,毕竟外间消息传得太快,明显有什么猫腻在里面。而且都说余国长公主的婚事自决了,若是余皇轻易毁弃祖先诺言,他又怎样向祖先交代、向天下交代。即便这样的确能争取到和平,但区区齐国又有什么资格让余国主动争取和平。”

    不屑,一脸的不屑。

    虽然对田双漭抢在自己前面非常不屑,但荣金可不会就此失去冷静。只是不想输给田双漭。荣金才想要去做些什么。

    荣槐说道:“大人所言甚是。所以为了突出田大人的无能乃至无耻,大人完全也可向余皇提出联姻要求,但却特别指明在长公主之外要求联姻,以此来成全余皇陛下的孝心。这样不仅能获得余皇陛下认可。等到余皇答应与宋国联姻却拒绝齐国的联姻要求。田大人和齐国就成了天下的笑柄了。毕竟出了岣城。可没有多少人知道长公主的婚事被其父母允诺自决之事。”

    “当然,这样还可初步消除宋国与余国的战争危险,又或者说余皇这样也要拒绝。那我们宋国就只有全力备战一途了,而这才是真正的试探之举。”

    “善,大善!”

    听到这里,荣金就彻底兴奋起来。

    因为同样是试探,荣槐的主意不仅能扯下田双漭的遮羞布,更重要的是可试探出余国究竟有没有进攻宋国的企图。因为在田双漭希望求得余锦联姻的要求太过无耻的状况下,若是余国真的无意攻打宋国,那肯定就会不吝与宋国联姻来回敬田双漭和齐国的无礼。

    而反正宋国对联姻没有要求,在随意就能得到满足的状况下,余国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但是细想一下,荣金又迟疑道:“可如果是这样,即便我们与余国联姻,却也未必就能保证余国不会继续进攻宋国吧!毕竟联姻的对象若是没有足够分量……”

    “大人不必担心,不说即使如此,大人也能帮朝廷羞辱田大人和齐国,何况余国真的后面要进攻宋国,也会首选进攻齐国吧!只要田大人犯了这次错误,那他就绝对讨不了好来。”

    “善,大善!”

    再次兴奋起来,荣金就没有丝毫犹豫了。

    毕竟若按荣槐的提议,荣金不仅能给田双漭和齐国使绊子,更可将宋国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

    而只要余国是先进攻齐国再进攻宋国,这样的优势已经足够让宋国做好应战准备了。甚至于余国即使两边都拒绝了,先进攻的也肯定是齐国才对。

    故而肯定荣槐的提议后,荣金立即就进宫求见余容。

    毕竟不管田双漭怎会犯下这种错误,荣金都要抢在田双漭为此做出弥补前绊他一个狠的。

    只是跟着荣金说出来意,余容的嘴角就不禁抽笑道:“荣大人的意思是也打算与余国联姻,但就是与长公主之外的人联姻。”

    “没错,长公主殿下身受父母之恩,得以自决婚事不仅是长公主殿下的幸事,更是天下之幸事。然无耻田贼居然妄想要挟余皇陛下做出违背祖宗的背信弃义之举,简直是无耻之尤。”

    “而外臣不才,却愿为余国及宋国的永世友好牵线搭桥,并且共叱田贼的无耻举动。”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余容也知道荣金的企图了。

    因为在田双漭只是去过礼部衙门却并没见过余容的状况下就故意将消息泄露出去的举动或许可被视为阴谋,那荣金现在做的事就只能说是阳谋了。

    不过不管阴谋、阳谋,口中说着联姻,实际上他们真正想要试探的还是余国将来的打算。

    只是余容即使再怎么都不可能认同田双漭和齐国的阴谋,可对于荣金的阳谋,余容却也觉得有些难以取舍。

    因为不算余锦的特殊状况,本身各种为了达成和平的联姻在皇室宗亲中都不奇怪,好像穆勤不也是刚刚才与洵王府的图郾联姻。但是别人需要联姻,余国又真需要联姻吗?

    而不联姻就意味着余国有攻打齐国和宋国的企图,看来这才是他们真正想要证实的事。

    只是刚刚建国,余容却没仔细考虑过是否要继续进军其他国家、扩张余国国土的事,这事却也不得不好好斟酌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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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七章、让男人入赘过来

    “混帐,这些人都该死,全都该死,小容汝快给姑姑一队兵马,姑姑定要踏平这齐国、宋国。”

    余国现在还有谁能称呼余容为小容,还有谁敢称呼余容为小容,除了身处旋涡中心的余锦外,没有任何人能做这种事、敢做这种事,而在余容龙椅后的帷幕内传出的姑姑自称和正在走出的余锦和焦玉也证明了这一点。

    当然,余锦与焦玉并不是在垂帘听政,而是两人原本就在与余容一起商讨这事,听到宋国使臣荣金拜访,这才暂时让到了帷幕后面。

    只是谁都没想到,荣金同样是为了余锦而来。虽然不是要余锦去联姻,但也是要利用余锦联姻一事。

    所以不管齐国还是宋国,都成了余锦的铲除目标。

    听到余锦并没忘记宋国,甚至余锦的豪迈也让余容心中一动道:“这个无须姑姑担心,朕绝对不会将姑姑嫁入齐国,也不会让宋国有利用姑姑婚事的机会。而且他们若要认定朕会侵略齐国、宋国又怎么样,朕到要看看他们又会荒废多少财力去整军备战,又或者说会不会主动进攻余国。”

    “荒废财力?容哥是说暂时不进攻齐国、宋国吗?”

    虽然是女流之辈,焦玉却也是出身军事世家,一句话就听出了余容的企图。

    看了看余锦,余容点点头道:“在解决朱怀国都城之前,朕不会进攻齐国、宋国。但等到彻底解决了朱怀国的事情。朕会第一个进攻齐国、宋国。不过那得先从骚扰进攻开始,因为真正的国家大业,却得等我们解决掉朱怀国都城后再慢慢制定。”

    “骚扰也行,但这些人实在太可恶了,堂堂朝中大臣,居然就只会利用女人。”

    “姑姑言重了。”

    知道现在要顺着余锦的脾气来,余容也不在乎称呼余锦几声姑姑,接着说道:“但不说什么利用不利用的,如果他们一开始不是打着姑姑的主意而直接提出联姻,朕到有些不知该怎么办了。毕竟除非是将周边那些国家全打下来。余国迟早也是要与人联姻的。”

    “又或者说。即便朕将周边国家全都打下来,最后恐怕也免不了拿一些皇室宗亲与人联姻。这即使朕不做,朕的儿女也会去做。而这就是政治,就是朝廷。”

    “这个吾可以不管。但吾才不要被这些家伙利用呢!”

    继续不满两句。余锦照样是不依不饶的样子。因为朝廷怎样做是一回事。反正余锦是不答应联姻的,谁来都不行。

    焦玉说道:“那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或者说皇上打算如何答复宋国使臣。”

    不说齐国。只说宋国。

    因为不管怎样,焦玉都知道余容绝不会答应齐国要求用余锦联姻一事,但不管齐国,宋国的要求却有些让人拿不准。

    余容说道:“拖,拖掉灭掉朱怀国再说,反正一是挑人选,二是准备嫁妆、彩礼都需要时间,何况这还有究竟是余国让女人嫁过去,还是他们让女人嫁过来,或者说是让男人入赘过来的区别。”

    “那就让男人入赘过来,如果他们丢得起这个脸,小容汝就可装做大度答应不攻击宋国,但姑姑估计他们肯定是不干……”

    幸灾乐祸,真的幸灾乐祸了。

    想起宋国也是想要利用自己的婚姻一事,余锦同样没有什么好感。

    但不管两人打算如何作弄宋国,焦玉就说道:“锦姐就不要和皇上瞎闹了,可容哥真要采用拖延之策,那些皇室宗亲闹起来又怎么办,好像他们现在都有人赞同要将姑姑嫁入齐国……”

    “混帐,那些人纯粹就是混帐。”

    虽然焦玉前面已经说不要自己瞎闹了,但真听到余国皇室宗亲居然也有人同意让自己嫁入齐国时,余锦顿时又愤怒起来。

    因为两人前面之所以会和余容商讨这事,原因就在于听到了这些皇室宗亲的消息。想起父母及余家当初答应自己自决婚事一事,余锦就无法原谅那些轻易改变主意的人。

    余容也皱皱眉头道:“那些家伙确实胡闹,如果不是朕登基称帝,他们绝对不会也不敢对姑姑的婚事指手画脚,但现在得承余荫,他们居然就跳了出来,真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

    这不怪余容会不满。

    因为在余容出境建国前,别说余锦的事情了,就连余容的事情,那些余家人都不会多管,不想多管。

    但现在有机会鸡犬升天后,他们却就跑来多嘴了。

    好像做了多久的皇室宗亲一样,一般人根本就想像不了。

    而正在余容皱眉时,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很简单,他们今天会抢夺余锦的幸福,将来也会抢夺汝儿子的皇位。毕竟在他们眼中,只有他们自己能得到怎样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嘶一声。

    猛听这话,不仅余锦呆住了,焦玉嘴中也顿时抽了口冷气。

    而稳稳扭头一望,发现说话的人竟是一直守在焦玉身边的桫时,余容就惊讶了一下。因为桫可不是小雨。不说很少关注余国国事,甚至于除了焦玉的事情,她都不会有一丝一毫关心。

    不过真要说起这事与谁有关,那恰恰就是与焦玉有关。

    与此同时,看到余容也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焦玉就惊得浑身颤抖道:“容哥,这不是真的吧!难道这事真给桫女侠说对了。”

    “没错!他们虽然不敢抢朕的皇位,也抢不了朕的皇位,但将来却有机会去抢朕孩子的皇位。所以朕才要说拖一拖这事,看看都有谁赞同牺牲姑姑去迎合所谓的和平,迎合自己的利益。”

    “原来如此,那小容汝不会将他们都杀了吧!”

    “不会,也没这个必要。毕竟我们余家是个军事世家,要想在朝廷中获得更多话语权,他们就必须通过军功去挣取。不然就凭一些无能之辈,他们凭什么对朝廷的事情说三道四!”

    “这就好。”

    听到余容说什么用军功去挣取话语权,余锦也不再说话了。

    毕竟打仗可是注定要死人的,不是他们死就得死其他人,反正只要不是无缘无故杀人,不是因为自己杀人,余锦就认为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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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八章、一拳将他们打飞去

    “操!到底是哪些家伙要与某做对。”

    虽然一开始,胡三德是因为余锦突然由余姑娘变成长公主而对两人婚事有了些想法,但不说胡汉三和胡沙的开导,听到现在风向转变,居然有传言说余锦要与齐国联姻时,胡三德就郁闷、不满起来。

    毕竟人类就是这样,碗里的东西虽然不会珍惜,但真有什么人敢来抢自己碗中的菜时,他们就绝对不会允许了。

    而这种事胡汉三不会管胡三德的抱怨,也就只有胡沙还能陪陪胡三德。

    虽然两人以前的关系并没好到这种程度,但对于胡三德明显带着求救意味的双眼,胡沙也不得不提点一下他道:“三德汝不用担心,这就是有心人自己胡闹一下,皇上又怎会自毁承诺。”

    “有心人?什么有心人,难道是齐国使臣?某去揪他们出来打上一顿。”

    挥了挥拳头,胡三德就摆出一副想要冲出去的样子。毕竟若不是齐国使臣使坏,胡三德也不会遇上这种事了。

    一把拉住胡三德衣袖,胡沙就汗颜道:“三德汝不要给皇上添乱行不行。”

    “什么添乱,他们要抢某的老婆,某不出声还算什么男人。”

    “谁管汝出不出声啊!齐国想让长公主联姻可不是想与汝抢老婆。”

    “……汝是说他们是为了探知余国有没有攻打齐国的企图?”

    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外间传言,胡三德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了。毕竟他虽然不知道余容究竟会不会进攻齐国。但身为臣子,胡三德可不敢破坏余容的计划。

    胡沙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汝真要表示什么意见,那就到长公主身边去盯着。不管皇上有什么决定,肯定都要先通知长公主。”

    “……去长公主殿下身边,这样能行吗?”

    听到胡沙话语,胡三德就嘀咕了一下。毕竟在两人订婚后,照理说在成亲前可是不能再见面的。

    胡沙说道:“三德汝怎么这么傻,即使见不到面,汝这样也可表示一下态度好不好。免得给人说三道四。就好像汝不知道反抗一样。”

    “谁说某不知道反抗了。某这就去找长公主殿下去。”

    不管这与什么激将不激将的有没有关系,胡三德前面只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却不是什么都不想做,不敢说。但既然只要去找余锦就能解决问题。胡三德也没什么好犹豫了。

    跟着胡三德去到余锦府中。虽然一般人肯定会直接打发胡三德离开。余锦却是脸上一喜道:“胡三德来了吗?快请他进来。”

    “小姐不行,你们已经订婚了,在成亲前都不能见面的。”

    虽然余锦在京城和盂州时都没有带丫鬟。但由于余锦本身就是个大小姐,所以尽管更喜欢习武,仍在涂州有不少丫鬟伺候。这次一起带到岣城,立即就被她们拦住了不让去见胡三德。

    一听这话,余锦就不满道:“什么能见不能见的,你们没听外面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婚事吗?吾现在就要去见胡三德,看看谁还敢跟吾纠缠不清,利用吾的婚事来作怪。”

    “啊!小姐不能出去,不能出去……”

    随着余锦开始往外闯,几个丫鬟顿时想拦也拦不住了。因为她们或许可以不让胡三德进屋,但却没办法不让余锦出屋。

    跟着来到外面见到有些探头探脑的胡三德,余锦就娇嗔一句道:“哼!汝这家伙还知道来看人家啊!汝知道我们的婚事被那些家伙糟践成什么样子了吗?”

    “知道,知道,某不是知道这件事才想来看看汝吗?”

    “那汝是想看什么,看吾会不会变心吗?”

    “没有,某只是想来看看汝,看看有谁敢来纠缠汝,然后一拳将他们打飞去。”

    一个站在院中,一个站在屋里的台阶上,虽然在订婚后,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但在双脸俱皆有些羞色时,却是谁都没有往前靠近一步。

    看到这样,那些个丫鬟才松了口气,赶忙劝阻道:“小姐,汝看都已经见到胡将军了,那还是赶快进去吧!”

    “进去干什么,又没什么好怕的。”

    先是不满一句,余锦又望向胡三德说道:“三德,汝不是说要将那些敢来纠缠吾的人打飞吗?那汝要不要就住在这前院中,然后来一个打飞一个……”

    “不行,小姐这万万不行,万万不行啊!”

    一听这话,那些个丫鬟顿时就惊吓得魂飞魄散起来。

    因为别说余锦现在已经是余国长公主,便是普通女人也不能将已经订了婚的男人留在自己屋中吧!前院也不行!

    而胡三德也没有什么汗颜不汗颜的,直接说道:“那某不住在屋里,就住在门外,谁敢来纠缠汝,某就打得他们不敢上门。”

    “门外不行,门外太显眼了。”

    由于丫鬟坚决的反对,余锦也开始动脑筋道:“……要不汝随便在附近找个住处,一有人过来纠缠吾,吾就让人通知汝过来教训他们。”

    “这也行,那某先去找住处,回头再来通知汝。”

    深望一眼站在台阶上余锦,胡三德就有些满脸欢喜了。

    因为不说余锦已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确实还一心想要嫁给胡三德,胡三德可也是第一次看到身着女装的余锦。虽然余锦算不上花容月貌,但仅是这种英气勃发的样子就让胡三德高兴不已。

    不然余锦真是一个柔柔弱弱女子,胡三德还不知该怎么相处了。

    再想想以前余锦居然还经常女扮男装找自己比试之事,胡三德也觉得这样的媳妇确实不错。

    但不仅胡三德觉得余锦不错。看到胡三德上门找自己,并说要帮自己打飞那些纠缠不清的家伙时,余锦也觉得自己这次挑的丈夫不错。

    毕竟胡三德的做法虽然粗鲁,任何女人都喜欢有个关心自己的男人。

    跟着在余锦吩咐下,胡三德就被一个丫鬟带着离开了,目的到不是帮胡三德安排什么住处,毕竟以胡三德在余国任将军的俸禄,他也不需要余锦安排住处,只是说余锦要知道胡三德住在哪里,将来才好找胡三德过来帮忙。

    不然胡三德这次主动找上门算是情有可原。再是跑来通知余锦住在哪里。这就有些不合适了。

    跟着刚走出街口,胡三德却是一怔,立即大怒道:“靠,胡沙你跟踪某……”

    “什么跟踪不跟踪的。某不是怕汝万一在长公主殿下府中犯浑。这才特意来接应一下汝吗?看汝这样。应该是有了个好的结果吧!”

    尽管胡三德没对余锦犯浑,却犯浑犯到了自己身上,带着几个亲兵守在街口的胡沙却没有太在意。望着跟在胡三德身后的丫鬟就笑了笑。

    听到这话,胡三德就有些汗颜,却又有些得意道:“算汝识相,但某又怎可能在长公主面前犯错,而且……”

    而且什么,胡三德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双眼反而牢牢盯住了远方。

    跟着双脸一转,胡沙的双眼也凝了起来。因为作为长公主,作为皇室宗亲,即便余锦现在是一个人住,所占的屋子不仅面积极大,地方也很僻静,或者说,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往这地方过来。

    但不管是不是有什么意图,不远处却有个一支小型队伍走了过来。

    整个队伍由十多个兵丁和一顶被护着的轿子组成,规模或许算不上什么,但除非对方穿街而过,那却肯定要经过长公主府门前的,也不知是不是特意来找长公主余锦的。

    而胡三德或许只会依靠自己来关注对方身份,胡沙却转脸望向旁边的丫鬟问道:“姑娘,你看那些人像是来找长公主殿下的吗?或者说他们前来找长公主殿下想干什么?”

    “哼!如果他们是来劝长公主殿下改嫁的,看某的老拳不砸死他们。”

    改嫁?改什么嫁?

    听到胡三德话语,不仅丫鬟的双脸立即变色,胡沙也翻了翻白眼。

    因为要知道,余锦这都还没嫁给胡三德,别说根本就没有改嫁的道理。要真说改嫁,那也只能对已经死了丈夫的女人才可这样说吧!也不知胡三德到底怎样才会这样自己咒自己。

    但双眼转回,丫鬟就摇摇脑袋道;“这些人奴婢没见过,要么他们不是来找长公主殿下的,要么就是特意挑了一些不常见的人。”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看再说吧!还有姑娘怎么称呼,万一对方问起,我们也好回答。”

    与胡三德那种全靠个人武勇上阵杀敌的将领不同,胡沙原本就比较喜欢动脑筋、喜欢用各种计策。因此听出丫鬟也在担心对方来意,胡沙也都是顺道问了一句。

    丫鬟说道:“胡将军客气了,奴婢唤做绣桃,要不奴婢先去通知长公主一声。”

    “不用,先看看对方来意再说。”

    虽然对方是一支有着十多个兵丁的队伍,胡沙身边却只有三、四个亲兵,但有胡三德的强悍武力在,胡沙却不担心双方对垒的结果。

    问题是,对方究竟是什么人,来干什么的,这却得先弄清楚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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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二十九章、皇上不杀他们还是开国之君吗?

    作为军事世家,余家没人不关心各种战事情报,不关心各种战场豪杰。所以会阴山胡虏尽管都是外人,尽管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会阴山胡虏的事,但几乎没有一个余家人不知道胡三德,不知道胡沙。

    因为胡三德不仅是攻打岣城乃至攻打朱怀国的最大功臣,胡沙同样因为逮住大量朱姓皇族而立下了大功。

    但功臣是功臣。

    如果说在余容建国前,余家的确重视这种功臣,重视对这种功臣的拉拢,可在余容建国后,或者说在余家人都变成皇室宗亲后,胡三德和胡沙什么的就再不重要了。

    毕竟余家也曾个个都是北越国武将,但在那些图氏皇族面前,还不是什么都不是。

    即便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但至少想拿什么拿什么,想抢什么抢什么是绝对不会少的。

    所以余家不是对胡三德有什么不满,而是对胡三德要娶余锦极为不满,尤其在有更好机会的状况下。至于余锦父母乃至余家对余锦自决婚事的许诺,那只是余家还是余家时,在余家成为皇室宗亲后,自然情况就要有所不同了。

    因此听到亲兵说胡三德和胡沙就站在前面不远处时,轿子内的余宝就顿了顿双眉。

    因为余宝此去长公主府或者不是为了劝余锦与齐国联姻,但至少也是要与余锦谈上一谈。毕竟皇室宗亲的嫁娶不仅要看能力,还应该看身份、相貌才对。好像图氏皇族一样。虽然一直都是以貌取人,但事实也证明了相由心生的道理,余家没理由放着大好的经验却不用等等。

    所以在这里看到胡三德,余宝就有些不满。

    因为余锦挑中胡三德或许是胡三德的荣幸没错,但就凭区区胡三德可没有资格对余锦纠缠再三的。

    特别作为余连的兄弟,也是余锦的兄长,余宝有足够资格过问余锦和胡三德的婚事。

    因此轿子来到胡三德和胡沙面前,余宝就在轿内说道:“停轿。”

    跟着胡三德是没开口,胡沙却抢在余宝开口前说道:“不知轿内何人,为何停轿。”

    “哼!汝是胡沙胡将军?但汝没看到轿上的皇室宗亲标志吗?”

    自己还没开口。胡沙居然就敢质问。余宝立即恼怒得都不再将轿帘打开,甚至都不想表明身份了。

    但胡沙却继续轻描淡写道:“看到了!但包括礼部尚书余老大人在内,皇上说了,非有功绩。非有确实功绩、确实战功。余氏皇室宗亲就只是皇室宗亲而已。所谓封王、封侯。未必有我们这些将领快。”

    “哼!胡将军想要封侯?”

    没想到胡沙开口仍是不尊重自己,不尊重皇室宗亲,即便胡沙说的乃是余容的原话。余宝还是恼怒了一下。

    因为不说别人,本身余宝对余容竟然不给自己这些长辈们封王的事就有许多不满。

    毕竟那些小辈或许还有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自己这些长辈又有几个还能上战场建功?而且没有自己这些长辈当初在战场上前赴后继的牺牲,又哪来的余容现在成为皇上的机会。

    所以别说余宝不可能原谅胡沙的放肆,这也是他们想要改变当初答应余锦自决婚事的主要原因。

    目的不是余锦,而是余容。

    而在余宝质问下,胡沙却依旧笑眯眯说道:“这很正常吧!除非哪个余氏皇族能在战场上立下比末将更大的功劳,末将对于皇上的封赏自然是当仁不让。”

    “哼!狂妄,就凭汝这句话,汝就别想在余国得到封侯的机会。”

    即便还隔着厚厚轿帘,听到胡沙话语,余宝还是气愤得吹起了胡子。

    胡沙却满不在乎道:“汝说的没错,或许有一天事情真会像汝说的一样,但末将说这种话最多就是不封侯而已,但汝说这种话,却不知道是要砍头的吗?”

    “……砍头,汝胡扯什么砍头,谁敢砍某的头。”

    “谁?当然是皇上,或者汝想说,汝真做出了不能让皇上原谅的事,皇上又真会放着汝的脑袋不砍?虽然你们余家人在成为皇室宗亲后,确实可对我们这些普通将领颐指气使,但你们更不能否认,成为了皇上的陛下,已经再不可能受你们这些余家人约束了吧!”

    “当然,如果你们威胁造反的话,或许确实能约束一下余皇陛下,但那只会让你们死得更快。”

    “……住口,汝给某住口,住口!”

    虽然知道胡沙不清楚自己身份,但听到胡沙话语,余宝还是又惊又怒起来。

    因为要追求最大利益,例如是让余容给自己这样的老辈人封王、封侯,余宝等一些人确实有打算给余容慢慢施加压力、表现意愿,而第一步就是过问余锦的婚事等等。

    但不能否认,余宝也知道这种压力能够起效的机会并不多。

    或者说真要起效,那就得先压服余锦,等到余锦先改变主意,再去改变余容的主意就不难了。

    可余宝即使能保证自己并没想过要靠造反乃至分裂余国来强压余锦乃至余容,但自己不曾想过的事,其他人却未必不会开口。所以这不仅是余宝在为自己担心,更是在为其他老兄弟、老一辈担心。

    而在余宝呵斥下,胡沙反正不知道对方身份,也不想知道对方身份,一脸笑意道:“呵!汝想叫末将住口是容易,但汝又是否知道,你们妄图破坏长公主殿下与末将兄弟的婚事同样有造反的嫌疑呢?”

    “住口!汝别想信口雌黄、胡乱攀援,汝再说下去,信不信某就禀告皇上治汝一个谋逆之罪。”

    “呵!谋逆,到底是谁在谋逆啊!”

    胡沙一脸笑咪咪道:“又或者说汝为什么不出轿四处看看,这里哪有什么外人。若末将真是在信口雌黄,又能去对谁信口雌黄。现在就看汝要不要听末将解说一下这事为什么等同于谋逆了,若是汝不想听,末将不说也就是了。”

    “住口,汝别以为这样就能动摇吾等,打轿回府。”

    身为长辈,余宝吃的盐都要比胡沙多,所以即使还有些猜不透胡沙的想法,但胡沙的这句话也足够余宝心中一阵惶惶了。

    因此不敢给胡沙说下去,余宝立即就下令轿子离开。

    因为真给胡沙继续说下去,不说胡沙认为这里有没有外人,反正只要多一个人,余宝就认为那绝对是外人。何况胡沙还信口雌黄说什么谋逆不谋逆的,这根本就不能让余宝放心,也无法放心听下去。

    因为胡沙都能想出来的事,余宝不信自己想不出来。

    又或者说胡沙能想出来的事自己却想不出来,自己又凭什么去与胡沙争啊!

    特别对于这种谋逆之事,余宝断定胡沙不敢信口雌黄,这就更让余宝担心了。

    毕竟胡沙现在余**队中已经有了睿智之名,即使是存心吓唬,那也是有些根据才会吓唬的。

    只是看到余宝脸都没露就被胡沙吓走,甚至于都不知道轿子中是什么人,一直没开口的胡三德就有些愕然道:“胡沙汝还真是要得,这样就将人吓跑了,但他们要破坏某与长公主的婚事,真与谋逆有关吗?”

    “这就要看他们自己想不想得出来了,又或者他们自己想不出来,但还要继续闹下去,某也一定会帮他们想出来的。”

    “这个……,帮他们想出来?难道胡将军的意思是,这事情确实能与谋逆扯上关系。”

    同样看着胡沙与余宝斗志斗勇,丫鬟绣桃就一脸佩服。

    毕竟轿内不管藏的是什么人,若是对方真能在这时前来教训余锦,那肯定也是余锦的兄长。别说好像胡沙一样与对方斗志斗勇,绣桃自己恐怕连话都说出来了。

    所以听到胡沙似有所指,绣桃才要惊讶一句。

    而胡沙却并不会因为绣桃是个女人,是个丫鬟就轻视她,点点头说道:“没错,他们今天会认为长公主殿下不适合嫁给三德而妄图让长公主殿下去与齐国联姻,将来也肯定会认为某个皇上不适合当皇上而心生取代之心。”

    “毕竟我们都知道,虽然我们都希望皇上是明君,但只要余国的皇位顺利延续下来,将来迟早都会出现一、两个昏君的。”

    “当然,这种状况也不一定都与谋逆有关,毕竟联姻之事在各朝各代都有,谁也不能说他们想让长公主为朝廷牺牲有什么不对。”

    “只是他们跳出来的时机有问题,因为皇上可是刚刚建国,对于一个开国之君他们居然就妄想指使皇上按他们的意愿去做事,皇上不杀他们还是开国之君吗?直接让位得了。”

    “啧!”

    猛听胡沙话语,不仅绣桃一脸汗颜,胡三德更是一脸瀑布汗了。

    因为这已经不是什么聪慧,而是妖孽了好不好。

    毕竟胡沙前面可说了,即使对方不想要谋逆,他也能将对方弄得不得不谋逆,这就是证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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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章、让胡沙入朝参政

    “容哥真会杀了那些继续纠缠不休的人吗?”

    虽然在指点过绣桃后,胡沙和胡三德是很快离开了。但不仅绣桃不会不将消息禀告余锦,余锦同样不会不将消息带给余容。

    而余容在听完胡沙说的话后或许不会多说什么,焦玉却是一脸好笑起来。

    因为开国之君的旨意或许确实不容违背,但那多是应该针对底下的文武大臣吧!至于新成为皇室宗亲的族人,或许当他们真的意图夺取皇位时,皇上也绝不会轻饶,可如果只说想让皇上按他们的意思去办事就得杀人,这就有些危言耸听了。

    但余容的双脸却有些平淡无奇道:“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当然不是故意对朕这么说,而是对那些想要将姑姑嫁到齐国的人这么说。”

    “原来如此,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将这些话传出去?但小容汝不是打算拖上一拖吗?”

    听到这里,余锦也有些恍然大悟了。

    毕竟如同胡沙说料,自己也将消息带到了余容面前,只看余容要怎么处置这事了。

    余容说道:“可他并不知道朕的想法!但如果从他自己的立场看,这样的确是最好的结局。毕竟他只要威吓住那些皇室宗亲不敢再插手姑姑的婚事就算帮到胡三德了,却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设计更多皇室宗亲。”

    “那容哥的意思是……”

    “虽然某不在乎那些皇室宗亲,但却不能让胡沙失望。”

    不管其中有没有犹豫。余容知道自己这次只能暂时放过那些皇室宗亲再说了。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知趣不再插手余锦的婚事。不然不管他们是不是野心取代余容,还是光就是一个蠢货,余容都没有再饶他们的理由。

    毕竟普通人若是蠢货或许对朝廷来说还算不上什么灾难,但如果让蠢货坐在朝廷高位上,那就绝对不能允许。

    何况这些蠢货还妄想改变一国皇上的主意,让皇上听蠢货的蠢话去做蠢事,那都是杀一百遍都不足了。

    但听到余容决定,焦玉就知道他是想要手下留情了。

    因为若是不将胡沙的话传出去,或许卷进来的皇室宗亲只会越来越多。乃至一些原本不准备卷进来的皇室宗亲也会因为心生疑惑卷进来。但随着胡沙近似警告的话语被传出去。至少一些聪明人都不会也不敢再插手此事,甚至会力劝其他人也放弃这事了。

    可这对余容或许是有利的,对焦玉而言却无所谓利益了。

    毕竟这些人或许不敢抢夺也抢夺不到余容的皇位,但却可以去抢夺焦玉孩子的皇位。

    甚至于焦玉相信。他们今日会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想要逼迫余锦去与齐国联姻。将来没有余容压制。他们也会因为各种利益想要自己的孩子向他们低头,乃至抢夺自己孩子的皇位等等。

    毕竟焦玉的另一个孩子已经证明了这点,至今洵王图尧和育王图濠等人还没有完全放弃皇位的争夺。

    于是皱了皱眉。焦玉就说道:“容哥所言甚是,可胡沙既然为容哥平定了来自皇室宗亲的烦忧,至少是暂时平定了来自皇室宗亲的烦忧,那容哥要不要给胡沙一些奖赏,或者说是给胡沙换一个位置,让他为容哥和朝廷发挥更大效力。”

    “发挥更大效力?玉妹是说让他与皇室宗亲……”

    “容哥不必做得那么显眼,毕竟胡沙现在并没有独自帮助容哥对抗皇室宗亲的能力,但容哥至少可以试着让胡沙入朝参政一下。因为我们以前或许只知道胡沙在军事上的才能,但现在看来,他应该更适合在朝堂上帮助皇上挡风挡雨,至少是挡住那些皇室宗亲的瞎胡闹。”

    “而且作为一个集体来说,那些会阴山胡虏也需要这样一个代言人在朝中替他们说话。不然不说别的,将来军中也难免会因为会阴山胡虏的势力太大发生各种乱子。毕竟皇室宗亲要争夺战功,其他人也要争夺战功。”

    “这个……”

    虽然焦玉很少就朝政方面向自己发表意见,听到这话,余容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余容也不得不承认,不仅胡沙、胡三德,甚至其他会阴山胡虏也有成为余**中大将的潜质,何况胡汉三还教导了许多当初余容一手带出来的盂州军将领。所以就此来说,这些会阴山胡虏虽然暂时在朝中没有什么话语权,但在军中的影响力却相当大。

    因此不是余容想要担心,而是一旦自己重用这些会阴山胡虏出身的将领,将来不知他们又会不会成为一个新的强大派系。

    而且这些会阴山胡虏虽然忠心耿耿,但当初可是打着投效太慈夫人的旗号加入余家军的。虽然余容不是不相信焦玉,但也怕他们利用焦玉做出什么事,或者又好像这次余锦的事情一样,被拿来当成利用焦玉的工具。

    但尽管不知道余容在想什么,焦玉却并不着急。

    因为不管胡沙能不能进入朝议政,焦玉都知道现在余国中谁也挡不住这些会阴山胡虏的崛起。

    特别如余容所料,这些会阴山胡虏当初可是打着投效自己的名义加入盂州军,再以易嬴对这些会阴山胡虏的恩情,至少与那些跃上枝头变凤凰的余家人相比,焦玉认为这些会阴山胡虏可要值得信赖多了。

    何况那些家伙即使注定要被胡沙吓回去,他们敢插手余锦的婚事,将来也肯定会觊觎自己孩子的皇位。

    在无法得到焦家更多帮助的状况下,为了自己的孩子,焦玉也必须拉拢会阴山胡虏,以打压这些对自己孩子不利的皇室宗亲。

    所以余容犹不犹豫不要紧,焦玉都认为自己应该让那些会阴山胡虏知道这件事,知道自己对他们的关心。

    当然,在余容和焦玉都不再多说时,余锦也不再说话了。

    毕竟作为一女人,谁又能想到自己的婚事竟会牵动这么多人心啊!

    所以真能撇开这些事情,余锦也并不愿多管。

    【以下非字数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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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一章、为了朝廷的延续

    “老四,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外面居然在诬蔑我们祸乱朝纲了?”

    余宝等人为什么要让余锦去与齐国联姻,这当然是为了余国的将来好。因为他们即使没把握余容会不会进攻齐国,什么时候进攻齐国,但他们至少知道余容现在不会进攻余国,所以为掩饰余国的将来企图,将余锦嫁出去就非常有必要了。

    不然别说齐国立即会开始警惕余国,恐怕其他国家也要有动静了。

    何况余家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余家,更是余国的皇室宗亲。如果仍是在涂州做土皇帝,他们当然不在乎让余锦自决婚事,甚至余锦嫁不嫁人都没关系,余家也用不着余锦去延续,最多当是养一个老姑娘,顺便向那些求取余锦的家族表现一下余家的硬气。

    但这样的硬气只能存在于余家还是余家时。

    随着余家成为余国的皇室宗亲,别说余锦,所有余家人都必须有为朝廷、为余国和余姓皇族宗亲牺牲的觉悟。

    这就是国家,这就是朝廷。而且国家与国家的关系,朝廷与朝廷的关系绝对不是家族与家族的关系,绝不能说硬气就硬气,更不能轻易硬气。

    只是余宝等人却没想到,原本他们只是在为朝廷考虑,最多私下里也想尝试一下压制余容的结果,最后却被人攀污为是在祸乱朝纲,这简直就让人无法忍受。

    但面对自己二哥余仁的愤怒,余宝却挥了挥手道:“这不就是个猜测吗?二哥不要着急。”

    “猜测?什么猜测?老四汝是不是傻了。或许在其他地方,猜测不可能成为证据,但在朝廷中,什么事不是依靠各种猜测来决定的。”

    不是恨铁不成钢,而是余宝原本在余家就以智谋著称,这时突然说什么猜测不重要,余仁就难掩心中的不满了。

    因为证据不是不重要,但如果非要依照证据才能行动,任何朝廷都不可能延续太久,不是被外部毁灭就会被内部毁灭。

    例如那些皇帝儿子的夺嫡。他们为什么要夺嫡?不仅因为他们都想当皇帝。更因为谁都不敢保证其他人为了皇位会不会杀自己,乃至登上皇位后会不会杀自己等等。所以为了自保,不管有没有野心他们都必须争夺皇位。

    因此依靠猜测来行动才是朝廷,才是皇室宗亲的生存之道。特别这还牵扯到什么祸乱朝纲的指控等等。

    但余仁或许是已经着急无比。余宝却一脸淡然道:“某当然知道这些谣言的不利。但现在重要的却不是为什么会有这种谣言,而是我们要如何应对这种谣言。”

    “……如何应对谣言?那当然是向皇上表明我们的忠心,并且将传播这个谣言的贼子抓起来处死。”

    “处死?二哥认为没有皇上允许。这样的谣言又会得到传播吗?”

    虽然不至于对余仁的莽撞表示轻蔑,余宝也是适当提醒了一下余仁。或许说这事根本就用不着余宝提醒,余仁也只是想用这种方式从余宝口中得到证实而已。

    听到这话,余仁的脸色果然大变道:“什么?这是皇上允许的,难道就因为我们想让余锦与齐国联姻?皇上不知道我们这样做全是为了朝廷吗?”

    “皇上当然知道我们这是为了朝廷,可这无疑也是在挑战皇上的权威。”

    “挑战皇上权威又怎么了,不说朝廷的存在就是为了辅佐皇上、为了纠正皇上的不当行为,若是没有我等的鼎立相助,余容那小子又凭什么这么轻易建国成功。”

    “二哥慎言。”

    由于这是在余宝府中,虽然知道余仁的话未必会泄密,余宝还是及时提醒了一下余仁说道:“虽然二哥的话确实有理,朝廷也的确是为了辅佐和纠正皇上行为而存在。但我们似乎忘了一点,就是这种纠正只能限定在后续的继任皇上身上,却无论如何用不到一个开国之君身上。”

    “为什么不能用在开国之君身上,开国之君就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听到余宝话语,余仁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只是纵然如此,余仁却并没有再表现出什么难以接受的态度。

    知道余仁已经理解,余宝虽然略带叹息,但仍是说道:“二哥明白了吧!开国之君与其他皇上的最大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们担心的不是国家是否毁灭、朝廷是否毁灭,而是这个国家、这个朝廷是否能传续到自己子孙手上。”

    “因为对于开国之君来说,即使他们暂时立国了,但在国家稳固之前,或者说在他们归天之前,他们依旧是对自己开创的国家有着极大的不信任,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外来敌人灭国、就会从内部崩溃等等。所以他们能开创国家,就只相信自己能传延国家,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对自己的决定说三道四。”

    “……可余锦的事,我们也是为了朝廷的延续。”

    不是不满,而是对于如何才能让余国延续下去,余仁也有着自己的理解。

    毕竟他们虽然是因为成为了皇室宗亲才想要改变余锦的婚事,但要保持自己的皇室宗亲身份,余仁也知道必须让余国延续下去才行。

    “没错,我们是需要余锦的联姻来避免他国误会,或者说为余国的战争争取时间,但皇上却未必会接受这点。”

    点点头,余宝却一脸郑重道:“毕竟国家是靠打出来的,不是靠和平争取得来的。”

    “和平只属于那些继任皇上才能考虑的事,若是开国之君也想靠和平来解决外部威胁,这样的国家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下去。因为别看现在齐国、宋国是很疑虑要不要与余国开战。但真有机会时,没人会允许自己身边多出一个新国家来。”

    “毕竟比起那些有传延经验的国家来说,新建国家由于朝政不稳固,也是最容易被人攻破的。这不仅可消灭一个潜在乃至说将来注定的敌人,更可以扩张国土,何乐而不为。”

    “混帐,那这样说,齐国和宋国是故意派使者来搅乱我国朝政的?”

    听到这里,余仁就有些愤怒了。

    因为他们只考虑齐国、宋国是来求和,至少是试探余国对于战争和扩张国土的意愿才来到岣城。所以为迷惑对方。争取时间。这才打算让余锦嫁出去,通过牺牲余锦来创造机会等等。

    可田双漭和荣金等人若就是为了混乱余国朝政才来到余国,余仁就有些不能原谅了。

    因为对于一个新建国家来说,最难做的事和最难决定的事往往不是打仗。而是各种朝政该怎样治理。

    毕竟只有理顺一国朝政才能支持军队建设。保证军队强大。并且具有继续开辟疆土的能力等等。

    “这也不能完全这样说。”

    余宝却摇头道:“毕竟相对于齐国、宋国,我**力还是拥有一定优势的。所以真有和平的可能,他们肯定愿意通过联姻手段来握手言和。毕竟余容虽然是开国之君。他们却不是开国之君,没有必胜的锐气,自然会渴望和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这里,余仁就有些皱眉了。

    因为一直是北越国臣子,余仁等人一开始并不认为牺牲余锦去安抚余国、齐国,并且为余国的发展争取时间有什么错,毕竟不管北越国还是其他国家都是这样做的。

    可如果抛弃这种常年臣子、老牌国家臣子的身份,面对一个开国之君,余仁也开始意识到这大有问题了。

    余宝说道:“唯今之计,我们只有去找皇上谢罪,并且放弃插手余锦的婚事,任由皇上自己去决定。”

    “找皇上谢罪?这怎么又叫谢罪了,说的好像我们真有心祸乱朝政一样。”

    不满,余仁现在是彻底不满了。

    因为在意识到余容不是一个轻易能接受自己摆布的开国之君后,余仁即使已经有了退缩想法,但这可不等于他们就要去找余容认罪了。

    何况他们最多不过就是多管了一下余锦的婚事,怎么又变成好像真的有罪一样。

    余宝说道:“这当然不用二哥出面,还是某去同皇上说一说罢。毕竟开国之君虽然都有容人之量,但同样也有杀伐果断的特性。特别为使自己国家能够延续下去,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他们是不在乎做一些事的。好在现在皇上还留着朱怀国国都没有吞并,暂时不会对国内举起屠刀,不然那才是大麻烦。”

    “……屠刀?难道他还想杀了我们这些长辈吗?”余仁不仅不满,甚至有些愤怒道。

    毕竟他们可是余容的长辈,余容又怎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对他们举起屠刀。

    余宝却一脸冷然道:“哼!什么是皇室宗亲?皇室宗亲就是为了一个皇位,谁都可以自相残杀的人。或许对于开国之君来说这种事情的可能还比较小,但任何一个皇上谁又不是踩着自己兄弟姐妹的尸体登上皇位的。好在我们现在没有错太多,不然……”

    “……啧!”

    寒!大寒!

    被余宝这么一说,余仁身上立即就打了个冷颤,这才意识到所谓皇室宗亲的牺牲可不仅仅包括联姻之事。

    只是余家终究也要走到这一步吗?

    犹豫了一下,余仁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己,至少是给自己后人留条后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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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二章、这是四哥,汝也只能叫四哥

    事情是从余锦身上开始的,当然也要从余锦身上结束。

    所以,虽然说是要向余容请罪,余宝却没有急着进入皇宫,而是第一时间往余锦的长公主府中赶去。

    毕竟只要余锦这边没问题了,余容那边自然也会没问题。

    因为要说现在谁进入余国皇宫的次数最频繁,余锦说第二,那就没人会说第一。这不仅来自于余锦和余容、焦玉一直以来的交情,也源于余锦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机,也不知道去有心机的女人。

    只是比起要去向余容请罪,向余锦低头却更易让人受不了,至少余仁是绝对不会考虑,余宝也只能自己走一趟了。

    但就是来到那日遇到胡三德和胡沙的地方,余宝却停了一停。

    因为余宝实在不知道,这次事情又是否与当初胡沙在这里说的话有关。

    毕竟胡沙上次说的虽然是谋逆而不是祸乱朝纲,但细想一下,这事在本质上却没有不同。

    因为就好像余宝用来劝说余仁的话语一样,虽然有余容这样强势的皇上,应该没人能夺得了余容和余容孩子的皇位,但延续下去,余宝同样可以想像出皇室宗亲中的腥风血雨。

    所以自己即使现在争得了一个王位又怎样?恐怕只会让子孙后代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这还不如等他们自己去争取一个王位,让他们自己去称量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然王位若是都争夺不来,他们又凭什么去争夺皇位啊!

    然后边想边来到余锦的长公主府中。余宝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见到余锦。毕竟余锦可知道,余宝之前都是一直力主让自己与齐国联姻的。

    所以在与余宝见面前,余锦自然要让绣桃去通知胡三德再说。

    因此在绣桃离开一会后,余锦算着时间才从屋内出来道:“四哥,汝怎么来了,是想看看小妹如何准备与胡将军的婚礼吗?”

    “呵!小锦汝还真是长大了,这么迫不及待嫁人啊!但四哥就是来帮汝参考一下嫁妆的事,可不能让汝真把自己给卖了。”

    “……参考嫁妆?参考什么嫁妆?”

    猛听这话,余锦是真的惊讶了。

    因为余锦虽然不可能乐意仍被余宝当成小孩子,但余宝不是力主让自己与齐国联姻吗?怎么听起来又好像是支持自己嫁给胡三德了。

    余宝笑道:“还有什么参考嫁妆。当然是参考汝嫁给胡将军的嫁妆。”

    跟着余宝脸色一整。却又站起向余锦一躬身道:“另外前面哥哥犯了一些错误,还想着让小锦汝为朝廷牺牲自己的幸福,真是愧对小锦汝常年喊某一声四哥,更是愧对爹爹和娘亲的教诲。”

    “……啊啊!四哥汝说什么愧对不愧对小妹的。四哥或许愧对爹娘。但可绝对没有愧对小妹的地方。”

    被余宝的话惊得连叫两声。余锦也赶紧站起扶住了余宝。毕竟不说什么男尊女卑,余锦身为妹妹也不敢让余宝向自己躬身道歉。

    但两人还在这里闹着,胡三德也已经被绣桃带回了。

    气冲冲奔入前院。虽然没有闯进屋中,胡三德就开始大喊道:“长公主殿下,究竟是谁想来拆散我们的婚事,看某一拳头砸扁他。”

    “这……”

    根本没想到余宝是来道歉的,却给余宝看到这一幕,余锦顿时一脸汗颜。

    但尽管不知道余锦和胡三德一开始的算计,看到这一幕,余宝就笑道:“呵!没想到这胡三德还如此重视小锦,四哥是真可以放心了。”

    “讨厌,四哥汝胡扯什么重视不重视的。”

    跟着娇羞两句,余锦就跺跺脚往外喊道:“浑球,别喊了,四哥是来支持我们婚事的,你的蠢拳头别乱对人挥。”

    “……蠢拳头,谁是蠢拳头了,但这怎么是来支持婚事的?”

    在院中听到这话,胡三德就有些滞然,立即转头望向旁边的绣桃。

    但不是被胡三德吓住,绣桃也一脸疑惑道:“这不对啊!确实是小姐叫奴婢去通知将军的,而且四爷前面一直都说要小姐联姻的,难道是四爷改主意了?”

    “……改主意?改主意就好,那某现在怎么办?”

    抓了抓脑袋,胡三德也明显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因为余宝若不是来破坏两人婚姻的,胡三德就有些不知该怎么进退了。

    看到这一幕,余宝就在屋中大笑道:“胡将军汝先别急,在外面坐坐先再说,等老夫与小锦说一会话,待会我们再一起离开,顺便老夫请汝吃一顿饭,也当是为前面的事情赔罪了。”

    “……赔什么罪,四爷汝既然没反对某与长公主的婚事,那就没什么好赔罪的,不过吃一顿饭到是可以。”

    “浑球,汝乱叫什么四爷啊!四爷也是汝叫的吗?这是四哥,汝也只能叫四哥。”

    听到胡三德只一顿饭就满足了,余锦立即在屋中远远瞪了胡三德一眼,却不会再走到屋前与胡三德说话了。

    而抓了抓脑袋后,胡三德却是嘿嘿一笑,转向旁边站着的绣桃说道:“绣桃,汝也听到了,某要在这里等四哥,汝有没有好主意。”

    “奴婢没有好主意,但奴婢可为姑爷去找张椅子来。”

    没想到胡三德竟有些傻乎乎的,娇笑一下,绣桃也都赶紧去给胡三德找坐的东西了。

    因为换成其他状况,或许不仅胡三德不会着急,绣桃也不会为胡三德着急,但这既然是姑爷待会要与大舅子出去吃饭,那就容不得绣桃怠慢,也不可能再在现在给胡三德弄什么吃的了。

    然后在屋中看着胡三德在绣桃伺候下大马金刀坐下,余宝就点点头道:“小锦,这胡三德不错啊!四哥原以为他以前只是个胡虏,不懂这些应对之道,看来以后是不用担心了。”

    “什么应对之道,那种事学一下就会了。”

    满不在乎的拿胡三德说笑了一下,既然余宝不是来反对自己嫁给胡三德的,那不管这是不是自己和皇上的计策成功了,余锦都知道自己再不必担心了。

    毕竟比起其他人,余宝在余家人的影响力可不是盖的。

    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余宝的反对,一下就有那么多余家人想让余锦去与齐国联姻。

    而现在雨过天晴,自然有余锦高兴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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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三章、当然是某的资质好

    从余锦的住处离开,胡三德并不觉得与余宝走在一起算得上什么。

    毕竟比起应付女人,胡三德还是觉得应付男人要容易多了。

    只是余宝真能说是男人吗?老翁还差不多吧!

    没想到余锦竟让自己唤这样的老头为哥,胡三德实在有些理解不能!因为胡三德纵使知道自己和余锦的年纪都不小了,但可不知道余锦哥哥的年纪会大到这种程度。

    于是走出街口后,胡三德就试探着说道:“四哥,长公主真是汝妹妹吗?”

    “呵!没错,想不到吧!么妹可是我们父母老来得女,而且是唯一一个女儿,不然又怎会容许她自决婚事!但谁知道,她自决一下居然就自决到了现在。说到这里,我们还都要感谢胡将军。”

    “哪里,哪里……,四哥客气了。”

    虽然古代人的寿命普遍不长,但一个是幼年夫妻、一个是老来得女,这种父子乃至兄妹年纪相差太大的状况却并不少见。

    所以弄清事情状况后,胡三德也不再奇怪了。

    然后胡三德或许是藏不住话,余宝却是一直将胡三德带到一间酒楼,并且等到上完酒菜后才边吃边说道:“胡将军,可以给老夫说说汝的家人和以前的事吗?”

    “……家人?没有了。”

    虽然知道余宝问自己这种事很正常,但想起胡家镇去世的亲人,胡三德还是一阵伤心。

    而即使早已从很多渠道听说过这些会阴山胡虏的来历。但真听到胡三德说到胡家镇究竟是怎样破灭一事,余宝还是相当惊然道:“……不会吧!仅是幽山二鬼两人就杀得了这么多胡家镇的人?即使他们武艺再高也不可能吧!难道这里面就没有什么部队参与吗?”

    “没有,因为查探他们尸体就知道,他们几乎都是被同种方式杀死,目的就是用来练功。不过他们后面还是收买了时任申州知州的孟昌老贼掩盖下这事。所以若不是祖爷查出来,根本就没人知道这是幽山二鬼下的手,乃至说都没人知道胡家镇灭亡一事。”

    “还有这种事,孟昌真是该死啊!”

    上千人同时死亡多吗?或许对以前的胡三德来说是很多,但不仅对现在已经上阵杀敌无数的胡三德来说已经不多,对余宝来说就更是不算什么了。只是这关系到亲人。两人都难免感慨伤心。

    跟着喝了几杯酒。余宝就说道:“那你们的武艺都是跟胡老学的?三德汝的武艺怎么高出其他人不少啊!”

    “哈!这当然是某的资质好!”

    虽然不敢说是不是没心没肺,但真让胡三德一直去惦记已经死去的家人也不可能。毕竟在已经替家人报仇的状况下,不仅胡三德,那些会阴山胡虏都需要尽快成家立业才能将自己的血脉。将胡家镇的血脉真正传延下去。

    听到胡三德炫耀。余宝也跟着笑道:“是吗?那汝难道是会阴山胡虏中资质最好的人?那些年轻人都比不上你?”

    “什么年轻人。练武资质这种东西可不管年轻不年轻的,不过要说资质最好的却不是某,得数胡知恩那娃。”

    “胡知恩?老夫没听过这名字啊!”

    听到这里。余宝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

    毕竟不是从胡三德答应娶余锦开始,而是从会阴山胡虏在盂州投靠余容开始,余家就一个个了解过这些会阴山胡虏的底细。甚至于不仅他们现在的年纪、武艺,还包括他们以前从军的留档,包括在申州劫道的经历等等。

    而在余宝表示没听过胡知恩名字时,胡三德就大咧咧说道:“这没有什么,胡知恩那娃根本就没跟我们一起进入盂州,而是在祖爷吩咐下投入了什么,什么……对了,是三世子的英旗军,好像现在已经去到西齐郡,准备与秦皇图浪那厮交手了。”

    “三世子的英旗军?胡老怎会让胡知恩去投英旗军?会阴山胡虏还有人投效其他地方吗?”

    “没有了,就胡知恩那娃一个人留在北越国发展。因为那娃刚刚成年,不是说同我们混不到一块,而是祖爷不想将他与我们栓在一起,甚至于投靠英旗军还是那娃自己的决定,不然照祖爷的意思,那可是打算让他到帝师府报恩的。”

    “原来如此,只是一个人,而且年纪还小吗?”

    听到这里,余宝终于松了口气。

    毕竟会阴山胡虏若是真将人手分到不同军队中,余宝就不好说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了。

    不过如果是已经去到西齐郡的英旗军,那到与余国没什么关联了。

    只是想想,余宝就说道:“那你们说报恩帝师府,到底是报什么恩?”

    “这都是祖爷说的,好像一是帝师府的人帮我们杀了幽山二鬼,不然凭祖爷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不可能杀得了幽山二鬼。二就是易帝师写的《三字经》、《百家姓》让我们会阴山胡虏有了上进的机会,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不然不说别的,即使长公主殿下愿意嫁给某,若是某大字不识一个,绝对都不敢娶长公主殿下的。”

    啧!真是小锦要嫁给汝,谁还管汝识字不识字啊!

    虽然在心中啐了一句,但听到会阴山胡虏就因为区区《三字经》、《百家姓》就要向帝师府报恩什么的,余宝还是有些叹息。

    毕竟不说会阴山胡虏了,好像现在的余家人都有不少仍在捧着《三字经》、《百家姓》苦读呢!

    因为以前只在涂州蜗居时或许还不要紧,现在都成为了余国皇室宗亲都不会读书识字,那绝对会丢脸丢到其他国家去!

    不过经过前面的了解,余宝总算对胡三德完全放心下来。

    因为胡三德的性格不仅豪放,也没有太多算计人的心机。虽然这样的人放在朝廷中是很危险,但如果是做余锦的丈夫,而且有余家人照顾,那也是最合适不过的丈夫人选。

    而且胡三德最重要的能力是他的武力强,却不用让人担心他娶了余锦后对朝政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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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三十四章、余皇不会这么痴情吧!

    “这个……,怎么风向全变了!这些余家人也未免太孬种了吧!”

    同样是试探,虽然齐国、宋国是在试探余国的野心究竟有多大,崇明王朱二厚却也是在试探有没有可能在将来袭击焦玉后让余容不那么计较地继续娶朱氏女为皇后的方法。

    只是一开始的事情发展或许很让朱二厚放心,等到外间谣言一出,那些力主余锦联姻的朱姓皇族居然就全缩了回去,这就让崇明王朱二厚实在无法接受,也无法达到真正的试探目的了。

    毕竟余容不愿让余锦联姻是很容易想像的事,所以为增加余容压力,看看余容在压力下究竟会怎样选择,这才是朱二厚的真正用意,并期望以此来决定朱怀国将来的行事方针等等。

    所以失望,只能是失望。

    面对余家人的全面退缩,并且共同支持余锦继续留在余国嫁给胡三德一事,朱二厚就知道自己的试探完全达不到效果了。

    因为当这些余氏皇族宗亲都不满齐国要求余锦联姻时,余容也是绝不可能再往这方面考虑了。

    而在将消息带给朱二厚时,参侯朱四屋同样满脸怪异道:“这事确实有些奇怪,好像他们说这是因为余皇是个开国之君的缘故。但开国之君不开国之君的,这又有什么重要啊!”

    “开国之君?这事确实很难理解。”

    摇了摇头,朱二厚并没有继续思考下去。因为他们不仅没经历过开国之事。也不想去替什么开国之君考虑,何况这还是一个夺了朱怀国国土才能开国的开国之君。

    只是纵使不赞同朱二厚做法,对于这种无功而返的事,朱四屋同样不甘心道:“那王爷汝说我们下面该怎么办,要继续挑拨齐国、宋国与余国的关系吗?”

    “只能这样了,齐国、宋国虽然还没正式承认余国,但他们既然向余国派了使臣,显然也是在考虑这方面的事。而为保证皇上的计划能够成功,我们就必须破坏双方的关系,破坏双方的联姻可能。”

    “真要破坏双方联姻吗?这样不是完全看不到余皇面对压力的态度了。”

    “现在还说什么压力。除了已经订婚的长公主外。恐怕余皇并不在乎用其他人来与两国联姻,这也破坏不了余皇的形象。”

    破坏余皇的形象?

    没想到朱二厚还有这种想法,朱四屋干脆不说了。

    因为朱四屋虽然不知道开国之君对那些余氏皇族来说意味着什么,但开国之君又有必要在乎什么形象吗?没有。完全没有吧!别说余容原本就很自律。即使余容是个暴君。谁都不会在意他身为开国之君外的其他性情!

    跟着要破坏余国与齐国、宋国的联姻,朱四屋没去找田双漭,反而趁着田双漭离开旅馆时来到了荣金的房间。

    因为两国使臣就这点不好。虽然住在同一旅馆中可以起到相互牵制的作用,但却不方便朱四屋这种想要从中牟利的人。

    但不知迎娶余锦的主意本就是朱四屋给田双漭出的,看到朱四屋来访,荣金却是一脸畅快道:“侯爷今日造访本官是有何要事吗?不知侯爷有没有听说齐国和田大人的笑话。”

    “呵呵,这也就是荣大人才能说这是笑话了,但荣大人不知道,现在尚且是田大人一人碰壁,再到后面,荣大人也很可能碰壁吗?”

    “侯爷是说余国有可能不答应与宋国联姻吗?这怎么可能……”

    虽然不意外朱四屋想要扯宋国与余国联姻的后腿,毕竟两国若是联姻,朱怀国再想让宋国帮助朱怀国夺回国土就难了。可对于余国也会拒绝用其他人联姻的事,荣金心中仍是不大相信。

    毕竟余国刚刚建国,不可能四处树敌,又怎可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宋国有野心。

    朱四屋说道:“荣大人误会了,本官不是这个意思,但据下官听说,好像荣大人一开始向余皇陛下求请联姻主要也是因为想要反对齐国迎娶余国长公主一事吧!”

    “没错,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虽然宋国并没开口要迎娶余国长公主,但对于这种同样抱着利用长公主之心要求联姻的事,难道荣大人又认为余皇和那些余姓皇族又没有意见吗?如果余皇因为长公主的事在那些余氏皇族面前屈服,或者说余氏皇族多坚持一下,荣大人此举还可说是上善之举。但问题是现在余姓皇族很快退缩了,他们连让长公主牺牲一下都不考虑,却又会让别人牺牲吗?这不是自己在打自己的脸……”

    “这个……”

    被朱四屋一通说下来,荣金也有些满脸踌躇起来。

    因为以宋国的立场来说,虽然不喜欢在这事上拖延,但也知道这事其实酝酿得越久,对宋国达成目的也就越有利。可现在余氏皇族很快统一意见,荣金也不得不怀疑他们也很有可能拒绝与宋国联姻了。

    只是不愿在朱四屋面前认输,荣金又说道:“侯爷此言或许确实大有道理,但如果不是宋国向余国求娶联姻,而是宋国向余国嫁女以求联姻又会怎样呢?”

    “向余国嫁女?这又如何保障宋国利益?”

    奇怪了一下,朱四屋又恍然大悟道:“难道荣大人的意思是,先嫁女,然后再娶朱姓皇族女子。”

    “没错,如此一来不仅能消除被齐国拖累的影响,还有可能……”

    “……有可能?难道荣大人还想要余皇陛下迎娶来自齐国的妃子吗?”

    虽然荣金没有继续说下去,朱四屋却很快猜出了荣金意图。

    毕竟联姻在任何时候都不可能是单方面联姻,如果宋国真打算与余国联姻。那也未必先要让余国嫁女过去,同样也可先将宋国女性皇族先嫁入余国,再徐图迎娶余国女性皇族。

    点点头,不是炫耀,荣金就说道:“正是如此,如此一来,侯爷不会再说我们联姻不成了吧!”

    “这可难说,如果余皇陛下真能另娶,却又为什么从没考虑过迎娶我们朱姓皇族的女子为妃呢?这样即使不是说朱怀国立即就会投降,但也能增加一些收降朱怀国的筹码吧!”

    “这个……。余皇不会这么痴情吧!”

    虽然早觉得余国与朱怀国的状况有些诡异。但真考虑一下余容为什么只答应让自己孩子、让往后的余国皇帝都只迎娶朱姓女为皇后,自己却不考虑添一个朱氏女为妃子的事,荣金就觉得宋国真想找个皇室宗亲女子来嫁给余容为妃也未必容易了。

    因为荣金为什么会信誓旦旦改变主意?

    原因就是不管这是不是一种野心,真能让宋国女性皇族嫁给余容并生下皇子。将来也未必没可能成为新的余国皇帝。

    所以现在即使不是算计这种事的时候。荣金却并不担心宋国会不愿主动与余国联姻。

    但是宋国虽然没问题。余国这边却不愿配合就麻烦了。

    看到荣金的样子,朱四屋才将自己的真正意图说出道:“或许这里面确实有余皇痴情的原因在内,但里面却也未必没有余皇故意做出痴情的假象。以掩饰其真实目的。”

    “故意做出痴情假象?那是说余皇一心进攻……”

    说到这里,荣金就一脸怀疑的望了望朱四屋。

    毕竟荣金可知道,虽然余容是因为皇后怀孕才给了朱怀国朝廷喘息之机,但这可不等于朱怀国朝廷也会甘心投降,现在不也正暗中联系各国攻打余国吗?

    只是说朱怀国给的利益太少,宋国有些不乐意,这才想来余国先看上一眼。

    但朱四屋并不奇怪荣金怀疑,只是摇头说道:“这个某就不知道了,某只知道,除非余国皇后归天,余皇陛下是绝对不会另娶。而余国皇后如果诞下龙儿,说不得我们朱怀国朝廷也会放弃抵抗,立即投降了。因为那样余皇陛下同样不会再娶,做不了皇上,做皇后对我们朱姓皇族也是不错的归宿了。”

    “这……,不会吧!”

    听到这里,荣金的脸色就彻底难看了。

    因为余容若真对余国皇后这么痴心,别说宋国再没机会与余国联姻,甚至也没办法给余国生下皇子乃至将来的皇上了。

    而在无法估计余国皇后将来究竟是生男还是生女的状况下,为避免战争,或许宋国唯一的机会就剩下除去焦玉一个选择。

    不过细想一下朱怀国立场,荣金的脸色又是一凝道:“等等,这不会是你们朱怀国想要除去余国皇后取而代之吧!”

    “这我们怎么敢,或者说我们已经确保拿到将来的所有皇后位置,荣大人又认为我们有可能因小失大吗?”

    说到因小失大四字,朱四屋是真有些感慨了。

    因为朱四屋自己或许不赞成这事,但奈何朱二厚却对此兴致勃勃。所以如果改变不了朱二厚,朱四屋就希望能将这件事交给宋国去做了。

    毕竟从荣金前面的打算,很容易就可看出他们的目的是在将来的小皇上身上。

    双方既然没有冲突,自然应该好好合作,好好利用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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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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