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九十章、焦家真没办法了吗?
“什么?这消息汝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孩儿是去收集洵王府、育王府的官员情报,然后就听到京城中到处都有这种传言了。”
“混帐,混帐,混帐……”
接连三个混帐说下来,焦瓒就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因为即使并没有期待太高,焦瓒原本还准备着明日让焦熊带上洵王府、育王府的官员情报前去禀告北越国皇上图炀,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认清现在并不是一心对付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最好时机等等。
但没想到,这时有关余容出境建国成功的消息竟会传到京城,甚至焦玉还不仅做了余容的皇后,更是怀上了余容的孩子。
看来焦玉确实是没将焦家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放在眼中、放在心里,不然她即使一辈子做余容的情人都不算什么,但她居然真要做余容的皇后,而且还要给余容生孩子,这根本就是在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嘛!
有这样的母亲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一辈子都难以抬头,一旦有机会,这甚至就是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最大罪状了。
而没等焦瓒再说出其他话,外间就传来下人禀告道:“禀告老爷,工部尚书宋大人求见。”
“快,快请……”
虽然不是说把希望都放在了宋天德、放在了其他人身上,听到宋天德来访,对于已经有些灰心丧气的焦瓒来说还是有些大喜过望。甚至于很快就站起身道:“不,还是老夫亲自去迎接。熊儿汝也一起过来。”
“诺!”
看到焦瓒激动的样子,焦熊却是既无奈又苦闷。
因为焦家当初虽然是因为焦玉的关系获得了巨大荣耀,但现在恐怕也要因为焦玉的事情遭遇巨大的灾难了。
因为不管洵王图尧是否会借题发挥,又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要不要找人出来为此事负责,恐怕能找的都是焦家。
至于余家?
在余连早就已经去了余国的状况下,焦瓒都不知道现在京城中的余家里面究竟还有没有人。
跟着在外面见到也是一脸难看的宋天德,焦瓒并没有再装模作样,直接就长揖双手道:“宋大人救命,救命啊!”
“焦大人言重了,现在事态虽然糟糕了些。但还没有威胁焦家的可能。相信皇上也不会让人威胁焦家的。”
“老夫是不担心皇上会不会让人威胁焦家,因为真遇上这种事,皇上也是要给自己留一些颜面的。但老夫就是担心皇上会不会推出焦家来掩过……”
“这……”
被焦瓒这么一说,不仅宋天德汗颜了。焦熊也是一副满脸说不出话的样子。
但这真不可能吗?
如果找不到其他人来背这黑锅。要推诿责任。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未必不会叱责焦家教女无方。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也是焦玉的血脉又怎样?那也只是一半血脉,更重要的还是先皇图韫的血脉,所以图炀未必就没有将责任推到焦家的可能。
特别想想现在焦皎、焦洁还在宫中。焦熊都不敢保证她们会不会受牵连。
而宋天德也在脸色难看一下后说道:“焦大人,不如我们还是进屋再说吧!”
“有劳宋大人了。”
虽然并不是非得在宋天德面前放低姿态不可,但错已酿成,焦瓒却知道焦家以后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了。毕竟朝中各种事实已经证明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个念旧情的皇上,不然又岂会刚登上皇位就与圣母皇太后图莲闹得那么不堪。
何况焦瓒一开始还曾不承认图炀的外孙身份,说不定再将这事翻出来,焦家即使不会万劫不复,但也注定再没有前途了。
跟着去到书房坐下,焦瓒就说道:“宋大人,汝认为皇上会怎么处置这事。”
“这个,真发生这种事,皇上肯定是要对焦家问责的。不过一开始应该只是记下来,只有等到从余国传来正式消息后,皇上才有可能正式处置焦家。又或者说,焦家的机会就在这段时间吧!”
“焦家还有什么机会?”焦熊追问道。
而神情即使仍是极为难看,宋天德还是咬咬牙道:“还望焦大人勿怪,焦家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立即离开京城。”
“只要焦家不留在京城,也就没人还会继续拿太慈夫人的事来诋毁皇上。或者是有,影响也不会那么大。至于焦家要不要前去余国与太慈夫人合流,那就要看焦家自己决断了。当然,这只是本官个人之见,本官到现在都还没进过宫中。”
“多谢宋大人指点,但焦家真没办法了吗?”
虽然不意外宋天德的话语,更有些惊奇宋天德会让焦家去投靠余容和焦玉,焦瓒依旧有些不甘心。
焦熊的神情更是大急道:“那皎妃怎么办?皎妃难道也跟我们一起走,还是自己留在宫中。”
“这……”
只想到焦家的出路,宋天德才想要提议焦家自行离开京城,乃至说是投靠焦玉等等。可现在又来了一个已经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妃子的焦皎,宋天德顿时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因为焦家若是主动抛弃焦皎,不说焦家的名声肯定得臭大街,太慈夫人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收留焦家。
而让焦皎一起离开,谁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怎么想。
甚至于因为焦皎的存在,焦家现在就几乎是寸步难行了。
于是颤抖了一下,焦瓒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差点忘了现在还在宫中的焦皎、焦洁,犹豫一下才说道:“那宋大人汝说我们焦家如果放弃与太慈夫人的关系,放弃与皇上的亲缘关系,皇上又会放过焦家、放过现在宫中的焦皎、焦洁吗?”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或许能,或许不能吧!但即使成功,焦家恐怕也要全都从朝廷中退下来,乃至离开京城才行。这就更不用说无法再去投靠太慈夫人了,不然……”
“那就有劳宋大人了。”
“焦大人不必着急,这事我们还是以商量为主,或者将来还另有转机也说不定。”
虽然焦瓒的决定不可说不果断,甚至还保存了现在宫中的焦皎、焦洁,但这么严重的事,宋天德却也不敢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而焦瓒也没再坚持,毕竟真按照宋天德的说辞,焦家的损失可就太大了。
只是这事还真有转机吗?不仅焦瓒不知道,宋天德同样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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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一章、这事却得放在穆勤身上才能解决
从焦府回来,宋天德并没有回家,而是马不停蹄又出了京城。
因为这与宋天德是否急公好义无关,宋天德只得觉得焦家这次完全就是受了焦玉拖累的无妄之灾。特别想到自己在朝廷中的几起几落,宋天德也不想这件事对焦家的影响太大。
因为这事即使是冲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去的,恐怕最后也只能着落在焦家身上。
跟着一路赶到帝师府,虽然易嬴一开始是吃惊宋天德怎么又来了,但等到宋天德说完事情经过,易嬴还是有些哑然。
因为易嬴毫不怀疑,这次放出消息的绝对不是洵王图尧,而是圣母皇太后图莲。
毕竟不说洵王图尧之前有没有得到这些消息,真要将这些消息放出去,洵王图尧还不如留到最后时刻更好。不过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就没这么要紧了,反正只要能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这都是对越来越不听话的图炀的一个深刻教训。
而在说完自己所能想到的方法后,宋天德就急切道:“易帝师,汝还有解决这次事情的其他方法没有,不然焦家这次可真就……”
“本官当然也不希望焦家被这件事拖累,但本官或许有办法挡住洵王爷暂时不拿这事来攻击皇上,可皇上能不能原谅焦家,或者说会不会迁怒焦家,本官却没办法了。”
“哦!易帝师有什么办法让洵王爷不过问这事。”
听到易嬴话语,虽然说不上大喜。宋天德却也有些微微动心起来。因为洵王图尧一方若是没有给皇上施加太大压力,相信皇上也就没必要通过处置焦家来证明自己了。
易嬴淡淡说道:“这事却得放在穆勤身上才能解决,可本官在这里说是没用,我们得去焦府亲自见见穆勤再说。”
“穆勤?……易帝师是说穆公子?皇上的兄长。”
刚听到穆勤的名字,宋天德就一下有些反应不过来。毕竟除了刚来到京城的那段时间,穆勤现在是越来越少在公众面前出现了。不过真等想起穆勤是什么人后,宋天德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这事了。
因为穆勤虽然确实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兄长,但怎么说都只是异父兄长吧!这和焦玉现在又要给余容生的孩子又有什么不同。
但易嬴既然说有办法,宋天德也不会急着追问了。
不然自己若在这里将易嬴吓回去,焦家不说就再没有希望。真的易嬴到焦家将事情说出来。不管行不行得通。易嬴恐怕也不好再不管这事。
然后各自上了马车,丹地就奇怪道:“老爷,汝为什么要帮焦家,帮焦家不也等于帮皇上吗?说不定圣母皇太后殿下弄出这件事情。就是想要取代皇上登上皇位呢!”
“这不可能。或者说。圣母皇太后殿下真要登上皇位,那也不可能是现在,而是只能在洵王爷或其他人与皇上斗得两败俱伤后。只是洵王爷现在还没准备好向皇上发难。急于发动这事不仅没有任何意义,本官现在要的也就是推迟这事的爆发,谁也不可能从有变无的将整件事抹消掉。而且真算起来,本宫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
“原来如此。”
听到易嬴说早就知道这事,丹地才想起上次小雨向帝师府要求给焦玉派个助产妇过去的事。虽然那时余容还没建国,但易嬴肯定是已经考虑过这事究竟该怎么应付了的。
所以待会就能知道真相,丹地也不再着急了。
跟着一路回到京城,听到宋天德将易嬴给找了过来时,焦瓒也赶忙将两人亲自请了进去。
因为焦瓒即使没料到宋天德竟会替焦家去请教易嬴,但易嬴肯到焦府来,肯定是对这事已经有了初步的解决方法。
因此一等进入二进大门中,焦瓒就急切道:“易帝师,汝有办法解决这次焦家的危机吗?”
“这次事情要想尽快解决就只能着落在穆勤身上,穆勤人呢?”
“穆勤?穆勤能解决这件事?”
听到这话,同样跟出来的焦熊就有些愕然。
因为穆勤现在是除了每周一日去帝师府读书外,几乎每日都留在焦家习武。尤其是在穆铁前去西齐郡后,穆勤甚至连焦鲁氏正给自己张罗的婚事都不怎么在乎了,明显就是一副想要早日上阵、建功杀敌的样子。
而在前面知道焦家遭遇的困境后,穆勤同样着急万分,现在应该正陪在焦老太太身边等消息,焦熊可看不出他在这事上又有什么能耐。
易嬴却毫不犹豫点头道:“没错,这件事就只有穆勤能解决,焦大人汝去将穆勤一起叫出来,也该他学习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权谋了。”
“诺!”
虽然易嬴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焦熊仍是望了望焦瓒,然后直到焦瓒点头后才开始快步去寻找穆勤。
因为焦熊不是不相信易嬴,而是易嬴的做事风格有时很有些出人意料,所以在几乎已将穆勤当成真正的焦家晚辈后,如果没有焦瓒同意,谁也不会让穆勤去为之牺牲。
而一路往焦府里面走去,易嬴也发觉原本一向都很安静、都很守规矩的焦府也有些微微混乱的样子。
显然在得知焦玉已做了余国皇后,并且还要给余容生孩子后,已经没人不知道焦家现在面临的困境了。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世上什么人最无情,天子最无情。何况北越国皇上图炀与焦家的感情一直流于泛泛,谁也不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会为了保护焦家与天下为敌,而不是牺牲焦家成全自己等等。
只是焦瓒虽然也在思考穆勤究竟怎样才能救焦家一事,可除了穆勤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兄长一点外,焦瓒却想不通穆勤一个孩子又能有怎样的能耐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比起焦家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只能在这事上穷费劲,易嬴既然说了穆勤能救焦家,焦家也就只有将希望放在穆勤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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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二章、让穆勤和洵王府结亲
穆勤现在为什么会在京城?
开始是说为了探望焦家,送柳如絮进京并与北越国皇上图炀联系一下,看看这个弟弟是怎么看待穆延,看待他这个哥哥等等。
然后进入京中不久,不管是为了补偿还是安全,不仅焦家不愿穆勤离开焦家,甚至后来穆延也来信要穆勤暂时不要回申州。毕竟申州人少地薄,根本不适合穆勤发展,乃至穆延也需要有个在京城中的眼线和存在等等。
但不管怎样,住在焦家,穆勤却感受到了浓浓的亲情,而且是没有任何索取的亲情,这也让穆勤格外感激焦家,甚至想要代替自己母亲焦玉来报答焦家的养育之恩等等。因此在穆延并不反对的状况下,穆勤也很乐意将自己的亲事交给焦家替自己操办。
因为穆勤也知道,比起自己回到申州再由父亲穆延张罗婚事,的确不如由焦家帮自己在京城找一个勋贵女子结亲。
所以焦家突逢变故,穆勤也相当紧张。
因为这不是穆勤不将焦家当成外人,而是穆勤同样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兄弟。
只是穆勤即便知道北越国荒山图炀不会不在乎自己这个兄弟,更乐意有自己这个兄弟,但自己母亲焦玉居然要给余容生孩子的事,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答应,穆勤同样不答应,毕竟当初穆勤也曾随穆延进入盂州境内想要抢回焦玉并进行报复性的劫掠等等。
但对于预料中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可能迁怒焦家的做法,或许在以前。穆延是不会理解,也不会接受。可在京城住了将近一年时间,穆延也开始理解一些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了。
特别焦玉作为焦家的女儿,既然怎么都逃不脱各方指责,那都不如说是再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一些事情。
所以虽然同情焦家,但在自己无能为力的状况下,穆勤也只得选择前去照料焦老太太来表现自己对焦家的支持。
只是穆勤却没想到,易嬴竟会带来自己能解决这件事情的消息。于是一边和同在伺候焦老太太的焦鲁氏一起扶着焦老太太往外赶,穆勤就有些奇怪道:“二伯,易帝师真说侄儿能帮焦家解决这次面临的困境吗?可侄儿该怎么做?”
“这个二伯也不知道。我们还是先听听易帝师怎么说吧!要说这事情全都是小妹胡乱所致。”
“哼!玉儿的事是有些胡闹。但老身可不赞同易帝师让勤儿牺牲的想法。勤儿不是焦家的孩子,不能为了焦家牺牲勤儿的将来……”
“祖母严重了,如果能为焦家牺牲……”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
虽然易嬴还没开口。但从易嬴的做事风格中。众人都普遍猜到了易嬴可能要让穆勤为焦家做什么牺牲来挽回这次局面等等。所以一般状况下。焦老太太并不会参加这种有关朝政的议事,但这次却不行了。
然后众人一起来到焦家书房,看到焦老太太的第一眼。焦瓒说不了焦老太太,立即对焦鲁氏怒道:“混帐,谁让汝将娘亲带来了,还不送娘亲回去。”
“不行,老身不能让你们牺牲勤儿,勤儿是老身的曾外孙儿,凭什么要让勤儿为了焦家牺牲。”
“这怎么又是牺牲,易帝师可不是这样的人,而且……”
看到焦老太太与焦瓒硬顶的样子,易嬴就一阵好笑,不过这也是古代社会才有的状况了。
因为真到了现代社会,或许人人都在说尊老爱幼,但所谓的老人在现代社会不过就是用来讹诈他人的工具等等。
不然那些孩子不懂事,老人又怎会不坚持?怎会坚持不了?只得顺着孩子要求去做讹诈之举。这到底是孝敬还是慈爱?或许都不是吧!只能说是受社会压力制约,生存的压力、竞争的压力已经让人不得不得忘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尊老爱幼。
所以单靠宣传,单靠所谓的z能量就想要改变已经开始败坏社会风气?这纯粹就是一种笑话,一种愚人愚己的笑话。
因为社会风气就是一种情感发泄,如果不先设法消除这种生存压力,别说见什么就宣传的z能量了,s能量都只会越来越多,最终变成f能量。
毕竟手x都不算卖○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真是可以期待啊!
所以焦瓒即使很着急,易嬴却淡淡笑道:“老夫人不必着急,或许在表面上看,这是穆勤为焦家做了牺牲,但不仅穆勤能得到利益,焦家也能得到利益,我们还是一起坐下再说吧!”
“得到利益?这种状况焦家还能得到利益?”听到这话,焦熊就有些愕然了。
易嬴却示意一下穆勤道:“穆勤,汝先扶老夫人坐下再说。”
“诺!”
点了点头,虽然还有些不明白,但看到易嬴一脸不着急的样子,穆勤也安心了许多。因为穆勤现在即使一周只去帝师府学习一天,但学问却也是蹭蹭见涨,至少对穆勤自己来说是不断见涨。
跟着穆勤同焦鲁氏一起扶焦老太太坐下后,易嬴就望向焦瓒的妻子焦鲁氏说道:“焦夫人,听说汝前段时间一直在帮穆勤张罗婚事是又不是,那不知现在可有眉目了?”
“这个……,眉目不眉目的不好说,但现在却显然很难了。”
与焦老太太不同,焦鲁氏在焦家可没什么地位,所以不知易嬴怎么开口就找自己询问这事,略感糊涂中,望了一眼焦瓒,焦鲁氏却不敢说太多。
听到这话,易嬴就大悦道:“没有就好,那我们不如就让穆勤和洵王府结亲,或者说是同洵王府指定的人结亲。这就能解决事情了。”
“……这,这能解决什么事情?”
猛听这话,众人都怔了怔,穆勤更是一脸的不明白,甚至宋天德也都是按捺不住追问起来。
“这有什么不行啊!”
易嬴笑道:“我们现在知道的就是,洵王爷在知道太慈夫人的事情后,肯定会拿太慈夫人的事来攻击皇上。但洵王爷如果放弃用太慈夫人的事情攻击皇上,至少暂时不用太慈夫人的事情攻击皇上,皇上还用得着急于惩处焦家来表明立场吗?”
“而这个时间一拖长,或者真到了双方拼刺刀时。虽然这件事同样会被洵王府利用。但已经不干焦家什么事情了。毕竟皇上也清楚,即使他惩处了焦家,也不能替自己证明什么。所以只要洵王府不在这件事上瞎闹,皇上也不会自己将这件事闹起来。”
“这。这这……”
猛听易嬴话语。众人就一脸愕然。甚至穆勤也有些转不过念头。
只有焦瓒沉了沉脸道:“那为什么就需要穆勤和洵王府结亲,焦家就不行吗?”
“焦家不行,因为利益不够。”
易嬴说道:“但穆勤身为皇上的兄长。如果能与洵王府结亲,这个价值就大了。当然,这对皇上来说,反正都已经有太慈夫人的事,穆勤再与洵王府结亲也就是个债多了不愁的问题。而且我们还可以要求,不管洵王府选定什么女人与穆勤结亲,那女人都必须认本官为义父。”
“所以最后是帝师府嫁义女,与其他人无关。”
“帝师府嫁义女?这个洵王府会答应吗?”
听到这话,原本一直在猛皱眉头的宋天德脸色也舒展开了。因为即使与洵王府结亲又怎样?只要嫁的是帝师府义女,皇上面前也可以遮掩下来了。
易嬴笑道:“这又有什么好答应不答应的,又或者说,宋大人真认为洵王爷现在已准备好与皇上摊牌了吗?”
“只是遇上这种事,洵王爷不闹也得闹,不然他就无法对下面的人服众了。所以我们只要给他一个暂时停歇的理由,他也不会急匆匆找上焦家。反正事实摆在这里,最后太慈夫人的事情总是用得着的。”
“如此的话,此计可行。”
听到这里,宋天德总算点了点头。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爆发得非常不是时候,但既然爆发了,总得有人去做些什么才行。可如果被穆勤与洵王府的亲事一搅和,将坏事变成喜事,或许所有人都会赞同敷衍下去是最好的结局了。
而皱了皱眉头,焦瓒就说道:“但这事我们要怎么对皇上解释,或者说,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吧!”
易嬴笑道:“瞒不瞒都不要紧,重要的是能解决当前的事情。而在本官来说,那当然是不说最好,或者即使要说,那最好也得等到穆勤离开京城再说……”
“……离开京城?”
虽然一开始听到易嬴要用自己婚事来解决焦家的危机,甚至让自己与洵王府结亲的事就让穆勤震惊得不行。但即使还没有完全理解,看到焦瓒也已经有些动心的样子,穆勤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什么意见了。毕竟洵王府的女人就洵王府的女人,不说自己娶的还是帝师府义女,根本就用不着在意。真能以这种方式报答焦家,帮自己母亲焦玉报答焦家,穆勤都没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只是听到什么离开京城的话,穆勤又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了。
毕竟穆勤离开京城又能去哪里?回申州吗?这好像有些不对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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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三章、老老实实帮洵王爷做事
与焦老太太只是单纯将穆勤当成自己的一个曾外孙不同,焦鲁氏由于上面还有一个焦老太太管着,所以只能将自己的全部心思都投在儿女身上。
只是焦玉的事情让焦鲁氏太过操心,管不了焦玉,也管不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焦鲁氏就只得将对焦玉的关怀全都投注在了穆勤身上。
所以听到穆勤要离开京城,焦鲁氏立即跟着惊慌道:“什么?要勤儿离开京城回申州?不行?这绝对不行。”
“夫人不必着急,本官不是说让穆勤回申州,而是去西齐郡,去投奔神武大将军穆大人。这样不仅可受穆大人照顾,还可建下战功,并且避开京城里的风波。毕竟穆勤表面上虽然娶的是帝师府义女,骨子里却是与洵王府结亲,不避开不行。”易嬴耐心解释道。
“投奔铁叔?这个可以有。”
听到这话,穆勤就先点起头了。
毕竟穆勤可以不在乎自己娶什么女人为妻,但如果能跟穆铁一块上战场,这却是穆勤一直渴望的事。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听到穆勤也要去建什么战功,焦鲁氏就着急道:“这怎么行,勤儿怎能现在就上战场,而且那可是与洵王爷结亲,那种女人能为了勤儿好吗?”
“夫人不必担心,不说穆家和焦家一样,都是以战功建家,以穆大人之能,绝对不会在穆勤还未能习成战阵之艺前就上场杀敌。”
“而说到洵王府的女人,不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既然她是以帝师府义女身份嫁给穆勤,当然也要受帝师府管教。”
“何况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夫人如果不放心,日后自可再给穆勤挑选几个平妻、妾室。毕竟洵王府要的也就是一个名头,必不会在这事上对穆勤有太多要求。”
“这……”
没想到在易嬴嘴中,自己听到的都是如何赚便宜的话,焦鲁氏就有些不知怎么张口了。
焦瓒更是一瞪眼道:“妇人之见,难道汝认为易帝师贵为勤儿师长,又不会为勤儿着想吗?”
“焦大人说笑了,但焦大人汝看我们是明日再去洵王府谈这事。还是今夜就去走一趟。”
“夜长梦多。穆勤汝也一起走一趟。”
“诺!”
虽然没想到事情还可这样解决,焦瓒却不想再耽搁下去了。因为这消息虽然是在今日退朝后才传入京城,但如果不能在当晚就解决,谁知道明日又会发生什么变化。
但跟着去到府外时。看到宋天德还没有离开的意思。易嬴就说道:“宋大人。看来这事还需要汝明日去禀告皇上,那汝最好就不要同我们一起去洵王府了,最多回头再让焦府通知汝一个结果就好。不然汝就成了隐瞒圣上……”
“隐瞒圣上?难道易帝师还打算与洵王府谈些什么吗?”
“不然宋大人真认为这就够了吗?”
易嬴笑眯眯说道:“要知道洵王爷可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后面再有什么事情,宋大人参与就不如不参与了。反正宋大人要的也就是一个结果是不是?或者宋大人真感兴趣,一起去说说也行,但本官就怕宋大人不乐意。”
随着易嬴笑望宋天德,换成户部尚书纪劬在这里,那肯定是要去跟着看个究竟的。但有着在朝廷中五上五下的经验,宋天德却是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那易帝师是保证这事能今晚就解决?”
“本官保证。”
“那好!本官就在府中敬候佳音了。”
然后等宋天德离开后,易嬴才向若有所思的焦瓒说道:“焦大人,你们让焦府的马车跟着,一起上本官的马车吧!本官的马车比较大。”
“诺!”
对于易嬴表现出来的神秘,焦瓒并没有多说什么,拉着又开始有些迷糊的穆勤就一起上了易嬴的马车。
毕竟易嬴都说了,洵王图尧可是个老奸巨猾之辈,虽然按表面状况看,育王府应该不会拒绝易嬴和焦家的提议,但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个万一什么的。
所以不管怎样,焦家也必须做好两手准备。
跟着以焦瓒和易嬴的权力,要想在夜晚离京当然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等到马车已经被城外的黑暗包围,焦瓒才在马车内对易嬴说道:“易帝师,汝认为我们还该对洵王爷开出什么条件?”
“很简单,那就是焦家也退出这次皇位争夺。并且在将来洵王爷万一夺得天下时,也要老老实实帮洵王爷做事。”
“什么?”
听到易嬴话语,焦瓒还没吭声,穆勤却立即惊呼出声。因为穆勤怎么也没想到,易嬴居然会让焦家为洵王爷做事。
而不用去急着管足以自行思考的焦瓒,易嬴就望向穆勤说道:“穆勤汝不用吃惊,我们先不说皇上能坐稳天下的状况,万一皇上在最后争夺皇位中失败,难道穆勤汝又要看着焦家甚至穆家为了皇上一人陪葬吗?”
“要知道这个天下可是图氏皇族的,不是皇上一人的。换成是本官,其实最后是皇上还是洵王爷夺得皇位都没有多大关系,重要是他们谁才有这个治理天下的能力而已。不然皇上争不过洵王爷,我们还想什么。”
“……但如果没有焦家帮助,皇上又能争过洵王爷吗?”
没等穆勤想明白,焦瓒就在一旁皱了皱眉头。
一听这话,易嬴就乐道:“呵,焦大人不会太过看重焦家了吧!或者说焦大人认为,洵王爷真有可能采用武力夺权的方式来逼迫皇上让位吗?如果洵王爷真能做出武力夺权的事,本官也承认焦家的作用必不可缺,但洵王爷既然不可能动用武力夺权,焦家是否支持皇上与洵王爷争夺皇位就不再重要了。”
“这……,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焦瓒也不再多说了。毕竟焦家本就是武功世家,要他们帮北越国皇上图炀打仗是没问题,但真说到搞阴谋诡计,十个焦家恐怕都比不过一个帝师府。
所以在参不参与皇位争夺都没有区别的状况下,焦家提前退出皇位争夺也不算什么了。
至于最后要不要支持洵王爷治理国家一事,若是洵王爷真能夺下皇位,焦家也确实没必要再去做选择。
不然生灵涂炭是一回事,一个区区阿斗又有什么资格纠缠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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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四章、本王今日心情大好
在说服焦瓒后,易嬴重要的却是要说服穆勤,或者说教导穆勤。这个工作虽然不能说重要,但却绝对有必要。
好在从京城到云兴县足足有一个时辰时间,足够易嬴去慢慢说服和教导穆勤。
而看到易嬴对穆勤循循善诱的样子,焦瓒不仅觉得自己一开始让穆勤继续随易嬴学习的决定做得不错,也明白易嬴前面为什么一定要拒绝宋天德相随了。因为宋天德要理解这些事或许比穆勤要简单,但太多外人参与,对焦家确实不利。
就不知道洵王爷那边又会是怎样反应,会不会顺遂焦家的愿望了。
跟着回到云兴县,用不着做什么过门不入的事,由于洵王府本就在帝师府前面,易嬴立即就让丹地上去敲门了。
只是等待通禀进去时,看到洵王府前院停着不少马车,易嬴就笑道:“焦大人,看来这还真有不少人为太慈夫人的事情着急啊!”
“哼!这不过都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罢了。”
虽然嘴中是在不屑着,但想着如果没有易嬴想出的主意,焦家的毁灭恐怕就在朝夕之间,焦瓒也不禁有些心寒。同样看到一幕,穆勤更是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因为穆勤知道,自己若不能替焦家做这次不是牺牲的牺牲,那么眼前这些马车的主人,注定都要在明日变成焦家的敌人。
跟着消息传到洵王府花厅,不仅正在花厅中聚集商议的那些洵王府官员全都怔住了。甚至洵王图尧也是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想到易帝师竟会带着焦大人一起造访本王,看来本王这次又是要收取一定好处了,请,快请……”
“诺!”
听到洵王图尧吩咐,下人立即退下去了,而那些洵王府一系官员和皇室宗亲也全都骚动起来。
前大司徒图季阊就说道:“可以想像,易帝师这次肯定是为了太慈夫人的丑闻而来,但王爷难道准备答应易帝师的条件?”
“不答应我们还能干什么?”
洵王图尧笑道:“想想先前我们都在为难什么吧!碰上这种事,我们是闹也不好。不闹也不好。毕竟现在我们并没有准备好。真闹起这件事来,可不是最好时机。尤其只要有这件事在,那是什么时候闹都没有关系的。只是说为了表明立场,我们又不闹不行。”
“可现在易帝师来了。想必他会给我们带来一个暂时不必闹事的借口。我们就可等等再说。等准备好了再说了。毕竟易帝师即使有泼天本事,他又有可能让太慈夫人放弃皇后之位,放弃肚子中的孩子吗?”
“洵王爷所言甚是。”
听到这事。一众官员和皇室宗亲也都点起头来。
毕竟这种送上门来的事虽好,但时机却有些不对。好在洵王府即使现在不将事情掐出来,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所以真能从中谋取更大、更多利益,这却满足了洵王图尧更多的念想。
于是畎侯图阗说道:“那王爷要不要我们暂且避让一下再说?”
“这也好,那本王就到书房去面见易帝师,免得易帝师不好开口,不过想他看到外面的马车,应该也明白怎么回事吧!”
“王爷所言甚是……”
听到这话,那些洵王府一系的官员和皇室宗亲就纷纷点起头来,洵王图尧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外面走去。
毕竟谁能想到,正在朝廷中已经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冲突混乱不堪时,早已经远离朝廷视线的太慈夫人居然又跑来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火上浇油。若不是洵王图尧还没准备好,这真有种墙倒众人推的感觉。
可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或许图炀可以放弃分割西齐郡的企图,也有可能圣母皇太后图莲并不会真挡着图炀的圣旨不得出京,但太慈夫人真要给余容做皇后、生孩子,那就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再有本事也没办法了!
跟着在书房中见到易嬴和焦瓒、穆勤,洵王图尧就是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说道:“易帝师,稀客!稀客啊!还有焦大人更是稀客,穆公子更是稀客中的稀客!”
“王爷汝就别在那得意了行不行,本官可是带焦大人和穆勤来与王爷谈正事的呢!”
“知道是正事,但本王今日心情大好,易帝师就不能让本王多高兴一些吗?”
“行了,行了,待会一起再高兴又不行吗?坐下再说,坐下再说。”
知道洵王图尧纯粹就是穷得瑟,艾郢也不同他胡扯掰弯了,直接就一屁股找地方坐了下来。而焦瓒更是不同洵王图尧客气,直接就占掉了另一张书房中的主位,只给洵王图尧留下了对面的侧席。
可纵使如此,洵王图尧却没有丝毫不高兴。
毕竟看都知道了,易嬴、焦瓒明显都是负气而来,洵王图尧有着足够高兴和足够谦让的理由。
甚至于洵王图尧还大有兴致的上前拉住穆勤道:“行行,你们喧宾夺主,本王同穆公子说去……”
跟着将穆勤拉到侧首一起坐下,洵王图尧就继续乐呵呵道:“穆公子,汝那娘亲可是真有本事,是本王见过的第一奇女子啊!”
“让王爷见笑了,小侄往后还需王爷多多提点。”
心中已接受易嬴安排,即使知道洵王图尧这是有意在为难人,穆勤脸上却没有太多尴尬样子。
看到这样,洵王图尧反而惊笑道:“……提点?什么提点?怎么穆公子也会要本王提点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等穆勤做了王爷的女婿。那不也是要受王爷提点吗?”看到洵王图尧即便有所惊讶却仍在得意的样子,易嬴也不愿再磨磨蹭蹭了,直接就将自己的主意抛了出来。
而听到这话,洵王图尧的笑容顿时就停住了:“女?女婿?什么女婿?本王有女儿吗?而且穆公子又怎可能做本王女婿。”
这不怪洵王图尧会惊讶,毕竟洵王图尧只有三个不成器的儿子,可没有女儿。
何况有女儿又怎样?穆勤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亲哥哥。如果真给穆勤做了洵王府女婿,那不是同太慈夫人给余容生孩子一个性质了?都是众叛亲离。
易嬴却撇了撇嘴道:“王爷汝就别同本官说那些虚的了。虽然本官也知道王爷和王妃的感情很好,但本官可不信王爷就真的在外面一个女人都没有,最多不过就是她们都没给王爷生出孩子,或者说生出的是女孩。王爷不愿将她们接回来罢了。”
“当然。王爷若是真没女儿,那就去附属王爷的大臣中挑一个好的给穆勤。但不管怎样,这个女儿却必须认本官为义父,然后以帝师府义女的名义嫁给穆勤。”
“……等!等等啊!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以帝师府义女的名义嫁啊!还有易帝师不可能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虽然听到易嬴说自己还可在附属大臣中挑女儿嫁给穆勤时。洵王图尧就知道易嬴不是在同自己开玩笑了。可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洵王图尧却非得易嬴说清楚才算数。
易嬴横了一眼洵王图尧才说道:“啧!王爷真不明白吗?”
“虽然穆勤娶王爷女儿是对皇上有些不好,但这又比得上太慈夫人给余容生孩子一事吗?所以债多了不愁,焦家和穆勤的意思就是王爷暂时压下这两件事别折腾了。真要折腾。那也得等王爷以后准备好再折腾。所以反正都是不折腾,当然是要以帝师府义女的名义嫁女。最多交换生辰八字时,交换的是王爷女儿的生辰八字就没问题,本官没说错吧!”
“这个,……没错是没错,但本王还要想想。”
听到易嬴话语,洵王图尧很快反应过来了。
因为如同现在不是拿焦玉给余容生孩子一事出来折腾的最好时机一样,真的穆勤要娶洵王图尧的女儿,那也不好现在就拿出来折腾。
所以易嬴的目的如果就是压着这事不提,洵王图尧到不是不能不答应。
只是不能说什么得寸进尺,洵王图尧总觉得这事怎么说都是焦家的事,不是穆勤个人的事。虽然穆勤付出的代价更高,焦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而一看洵王图尧的目光转向了焦瓒,易嬴就挥了挥手道:“行了行了,王爷汝就别在那得寸进尺了。最多本官让焦大人答应王爷,焦家不仅不再参与这次皇位争夺,假如王爷最后真能登上皇位,焦家也会像本官一样全力辅佐王爷就行了吧!”
“这……,焦家的立场能不参与皇位争夺吗?”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就真不知道该不该说惊喜了。
毕竟焦家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娘家人!如果娘家人都不参与皇位争夺,北越国皇上图炀还能有什么作为。
易嬴却是一撇嘴道:“啧!王爷原来和其他人一样啊!但王爷不想想,焦家的势力主要是在军方,除非王爷准备用武力夺权,焦家参不参与皇位争夺又有什么关系。所以多一个焦家和少一个焦家对后面的皇位争夺都没有影响,但多一个焦家和少一个焦家对于王爷将来的治国却大有影响。所以这主要还是着眼将来,将来!”
“这,本王明白了。”
听到易嬴说什么着眼将来,洵王图尧终于明白过来了。
毕竟不说焦家,就是现在圣母皇太后图莲掌握着京城羽林军和乌山营的手段,洵王图尧都别想采用什么武力夺权的手段。所以在焦家本身就对皇位争夺没什么影响的状况下,重要的还就是焦家在洵王图尧登上皇位后,不会再帮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继续反叛了。
这就与易嬴当初许诺也会在洵王图尧夺取皇位后支持他治国一样,重要的是有助于洵王图尧将来的统治,而不是现在的利益。
只是这即使都属于画饼充饥,洵王图尧却知道自己根本无法拒绝,尤其还有穆勤这一挡子事的状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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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五章、小鄢的身份有着落了
身为王爷,洵王图尧与其他皇室宗亲的最大区别就是有个两小无猜的洵王妃。所以不管明里暗里,图尧都知道自己唯有一个最爱,而也只有洵王妃图檩才能当得起洵王图尧的最爱。
只是最爱归最爱,男人毕竟是男人。
所以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后,洵王图尧就对着书房外高喝一声道:“来人。”
话音落下,先是一个重重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直接就在书房外答道:“王爷有什么吩咐!”
“去传素娘和小鄢母女过来。”
“诺!”
跟着脚步声离开,易嬴又是一脸嘲弄和不屑道:“啧,王爷养外室居然也养到家里来了吗?亏王妃受得了啊!”
“易帝师就别闹了行不行,至少别在素娘她们到来时胡闹。因为素娘可不是本王的什么外室,原本就是王府中的一个舞女。只是后来阴差阳错,本王取了素娘的身子。虽然没给她们娘俩正名的机会,但也没有薄待过她们。”
虽然是在劝解易嬴,洵王图尧的脸色仍有种洋洋得意感。
当然,洵王图尧不是为素娘、小鄢母女的事洋洋得意,而是今天的事让他得意得已经合不拢嘴了!
不过若只为了洵王图尧,易嬴是绝不会忘记冷嘲热讽。这不是为告诉洵王图尧自己的不满,而是以免他怀疑自己在算计什么等等。可说到要不要将这种情绪也传延到素娘母女身上,易嬴到不坚持了。
跟着不过一会。书房外才传来两个绵软声音道:“奴家素娘(小鄢)参见王爷殿下。”
“进来吧!”
“诺!”
在洵王图尧应声下,书房外很快就进来一大、一小两个美女。
大的一个约有三十多岁,虽然的确妩媚多姿,但给人的感觉总透着那么一种素雅,一点没有舞女应有的妖娆,难怪会被称为素娘。小的一个大概十四、五岁,身形刚刚长开,望着洵王图尧是期待又担心,身形隐隐就藏在素娘的后面。
当然,屋中几人的目光都盯在小鄢的身上。不说穆勤脸色一红。焦瓒也是勉强点了点头。
洵王图尧则望向易嬴笑道:“怎么样,易帝师,我们家小鄢不错吧!”
“哼!比王爷可长得好多了。”
虽然不会说素娘和小鄢母女的不是,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易嬴仍是向洵王图尧哼了一声。
猜出易嬴今天的态度也就这样了。洵王图尧全不在意。望向素娘和小鄢说道:“素娘、小鄢,你们先来见过易帝师、焦大人和穆公子。”
“……奴家素娘(小鄢)见过易帝师、焦大人、穆公子。”
被洵王图尧叫着见人,素娘、小鄢就都有些惊讶。毕竟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因为不说素娘到现在仍是洵王府舞女,即便小鄢并没有做过下人的工作,但也没有享受过小姐待遇,更何况是在洵王图尧面前与外人见礼。
但在两人疑惑中,洵王图尧就笑道:“素娘,虽然本王是不可能给汝的身份一个着落,但小鄢的身份却总算要有个着落了。”
“呃!……,王爷说什么?小鄢的身份有着落了。”
怔了怔,素娘一下就狂喜着惊呼起来。
毕竟素娘是洵王府的舞娘,虽然阴差阳错与洵王图尧好上了,但可不敢觊觎成为洵王府的妃子。可就是小鄢的事情却有些难办。
因为洵王府如果不能给小鄢正名,那小鄢就嫁不了好人家,可如果嫁给一个不着调的人,又对洵王府的颜面有损。只是真给小鄢正名,洵王图尧又难向洵王妃交代。在洵王图尧一直不表态的状况下,以素娘的性子也只能一个劲苦熬下去。
但现在洵王图尧开口了却不同,想到小鄢终于要有个身份了,素娘就无法按捺自己的心情。
洵王图尧点头道:“没错,本王近日就会给小鄢秘密上族谱,然后……”
“上族谱?小鄢可以上族谱,上族谱了!啊!啊啊啊啊!”
洵王图尧还没说完,素娘一下就抱着身边的小鄢狂喜起来,更是高亢的尖叫出声,不像一个舞女,更像一个歌女,更好像与什么素娘的名字绝对无缘一样。而小鄢显然也被吓着了,不知该怎么反应,只是望着洵王图尧有些诧喜不已。
但还是洵王图尧掩了掩耳朵说道:“好了,好了,素娘汝别这样,本王话还没说完呢!”
“是!是是,王爷您说,奴家在这听着呢!”
惊喜中,素娘就有些合不拢脸上的笑颜。虽然放开了抱着的小鄢,右手却还紧紧拉着小鄢的左手,到有些好像怕幸福逃开一样。
洵王图尧说道:“还有,上完族谱后,小鄢暂时不能以洵王府县主的身份告人,却要先拜做帝师府义女,然后由帝师府做主嫁给皇上的兄长穆公子,之后再在适当时机由本王给小鄢正名。”
“帝师府义女?嫁给皇上的兄长……”
听到这里,惊喜中素娘就张大了嘴巴怔住了,小鄢则是飞快再瞅了穆勤一眼后就低下了头。
毕竟比起洵王府的一个县主,帝师府义女可在京城中大大有名,何况还是什么皇上的兄长,这是素娘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
洵王图尧点头道:“没错,因为一些事情,小鄢终于有机会正名,本王也可松一口气了,那小鄢汝可愿意先以帝师府义女身份嫁给穆公子,之后可能过段时间才能正式成为王府的县主。”
“孩儿愿意,但孩儿是因为要以帝师府义女的身份嫁给穆公子,所以才能在王府正名吗?”
与众人想像不同,喜切过后,小鄢的双眼却凝望向了洵王图尧。
怔了怔,洵王图尧就笑道:“小鄢汝还是那样聪明,但汝也知道,以洵王府的状况,若不是遇到这种事情,本王也很难找到给汝正名的机会。”
“孩儿明白了,孩儿什么时候离开王府。”
看着小鄢与洵王图尧侃侃而谈的样子,众人都有些诧异。不过在易嬴点点头后,焦瓒却微微放下心来。因为小鄢若是对洵王府和洵王图尧不是那么念念不忘,这对焦家和穆勤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跟着从洵王府离开时,易嬴的马车内少了焦瓒、穆勤,但却多了素娘和小鄢两人。这在素娘来说,她是不放心小鄢住的地方和后面嫁人的事,怎么都要盯着看看才放心,而洵王图尧也仿佛不好继续将两人留在府中一样,正好一起送到帝师府。
而由于帝师府的内置房屋原本就与旁边的洵王府差不多,在大致将两人安置下来后,易嬴就望向素娘、小鄢两人说道:“小鄢、素娘,你们关于今天这事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这事也就是本官会对你们说说,恐怕你们最好都不要拿去追问洵王爷和穆勤。”
“还望义父大人相告……”
不是易帝师,而是义父,看到小鄢很快进入角色,艾郢就点点头坐下道:“既然小鄢汝想知道真相,那义父就告诉你们。”
跟着易嬴开始说起今日传到京城的消息,包括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影响,还有对焦家的影响,甚至于洵王图尧想要利用这事又该怎么去行事等等。而素娘或许是越听越紧张,小鄢却一直都是一副认真的样子。
等到易嬴说完,素娘就一脸担心道:“什么?穆公子竟然是因此才要娶小鄢,那以后皇上万一不认可穆公子与小鄢的关系,小鄢不也要受牵连了?”
“这就是本官要收小鄢为义女的原因。”
易嬴说道:“只要有本官在,即使将来皇上坐稳皇位,也不会影响到穆公子与小鄢的婚姻,至少表面上绝不会如此。”
“有劳义父关心了,小鄢愿意嫁给穆公子。”
“小鄢汝真的不担心?而且穆公子是为了此事才要娶汝,万一将来……”
虽然不至于说思前想后,但想到将来争夺皇位一事,素娘还是有些担心。
小鄢说道:“娘亲不必担心,这与其说是易帝师要女儿嫁给穆公子,还不如说是王爷要女儿嫁给穆公子,娘亲认为女儿又能轻易抗拒吗?而且娘亲不是一直想要为女儿正名,现在女儿终于有了正名机会,又怎么能够轻易放弃。”
随着小鄢看向自己,易嬴也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小鄢是不是由于自己在洵王府的身份才一直想要有所改变,但她能理解这点,易嬴也可以轻松道:“小鄢说的没错,若是王爷最后夺得皇位,仅是区区穆勤一人,王爷当然不会破坏了他与小鄢的婚姻。而若是皇上守住皇位,恐怕要先对付的也是洵王爷。小鄢现在离开王府,到是适得其所。并且本官也会保护好小鄢。”
“如此……,如此就有劳易帝师了。”
听到这里,素娘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去多说了。
毕竟比起易嬴的保护,素娘更知道自己母女抗拒不了洵王图尧的要求。而在洵王图尧的要求之外还能得到帝师府保护,这或许就是小鄢所能得到的最大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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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六章、勉强帮皇上撑住局面而已
第二天一早,赶在所有人前去上朝前,宋天德就在第一时间入到了宫中。因为焦家昨日虽然就连夜派人过来通知事情已经办好,但若不能及时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降罪焦家,谁知道事情又会如何发展。
尤其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当着臣子的面前答应怎样怎样,跟着又有可能自作主张的心态,宋天德可不放心别人去跑这事。
只是昨晚想要连夜进宫已不可能,宋天德才不得已留到了今早。
跟着宋天德一路来到南书房,毫无意外就看到了愁眉不展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和礼部尚书姚兆。显然在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重用后,姚兆昨晚都被留在宫中商讨这事了。
只是在表面愁容的同时,宋天德却可看出北越国皇上图炀眼中的羞愤与恼怒。很显然,这正是一种将要迁怒于人的表现。
但没想到宋天德这么早就来到南书房,图炀才继续愁着脸说道:“宋大人也听到昨日午后在京城中传说的事了吗?”
“皇上不必担心,此事已经由易帝师插手,不会再发生了。”
“……不会再发生?什么不会再发生?”
猛听宋天德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愕然。
因为图炀或许可想到易嬴在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做些什么,但由于易嬴并没有进宫,宋天德的话语又容易有歧义,顿时就让图炀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宋天德说道:“是老臣没说明白。而是经由易帝师说服,洵王爷昨晚已连夜联系群臣。只要皇上不主动在朝上提起这事,那些朝臣们也不会有一人再将太慈夫人的事情挂在嘴边,更不会要皇上交代什么?”
“这……,只是他们不在朝堂上提,可这又能改变什么?”
惊疑了一下,姚兆却对这个结果有些不置可否。
毕竟只要太慈夫人做的事无法消除,那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影响就不可能有丝毫扭转,这与洵王图尧等人闹不闹起来根本就没有太大区别。
宋天德说道:“不能改变什么,但却能拖延此事的爆发时间。”
“相信皇上也知道,若是洵王爷等人揪着这事不放。皇上肯定必须惩处焦家来向天下交代。可若是因为这事惩处焦家。对于皇上来说伤害也太大了。反而真能推延事情爆发的时间,压力即使同样存在,但却已经牵连不到焦家,或者说没必须牵连焦家了。”
“当然。这不是说保焦家比保皇上更重要。而是只要洵王爷他们不在朝堂上闹起来。事实如此又如何。”
“只要这是一个没人会诉诸于口的事实,知道都当不知道的事实,那就不会成为真正的事实。而只要朝堂上不继续纠结这事。民间也很快会安定下来。毕竟事不关己,没有什么人敢拿天家的事情来说笑。”
“这个……,那这事假如在日后再爆发又怎么办,朕或许相信易帝师能压得住洵王爷暂时不会爆发,但往后,往后这事不同样是个大麻烦吗?”
犹豫了一下,虽然必须认同宋天德的道理,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不甘心。
不是对只能推延此事爆发的不甘心,而是对焦玉竟然做出这种事的不甘心。难怪易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以前想要接回太慈夫人时就不怎么上心,原来他们早知道太慈夫人不会回来了。
但面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甘心,宋天德却只能就事论事道:“皇上不必担心,不说往后的事自有往后的应对方法。若是皇上将来能做到在洵王爷闹起这事前就打消了其争夺皇位的野心,这不就完全没有关系了吗?而且这事即使最终被洵王爷闹起来,只要皇上能顶着压力解决掉洵王爷,那相信也没人再敢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事了,而才是真正的一劳永逸解决事情的方法。”
“一劳永逸,这真能一劳永逸吗?”
苦笑摇摇头,虽然不好说这是不是宋天德在安慰自己,但仅以自身立场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明白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选择。
跟着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好像已经决定压下这事,或者说只能压下这事,姚兆也跟着说道:“皇上圣明,但以现在的状况,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宋大人可说了,易帝师只是到洵王府走了一趟,洵王爷就连夜将这事给压了下来,如果洵王爷真能做到这点,那么……”
“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立即双脸色变起来。
因为以图炀对易嬴的了解,或许同样事情易嬴不是做不到,但易嬴肯定不屑去做这种劳心劳力的事,但洵王图尧如果真能做到这事,即使这暂时解除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危机,却也等于是向其展现力量的一种方式了。
宋天德点头道:“皇上圣明,这事没什么不可能的,而前几日焦大人就为皇上设法收集了一份洵王府、育王府以及其他朝廷势力的分布情报,今日焦大人恐怕是要躲着不能上朝,这才托老臣带给皇上看看。”
“势力分布情报?给朕看看。”
听到这话,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起来。
因为图炀即使不会埋怨焦瓒以前怎么就不拿这种东西给自己看,但对于这种东西究竟能派上怎样的用场同样也有些拿不准。
只是等到接过宋天德递上来的东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因为里面除了少数北越国皇上图炀早已知情的宛华宫官员及坚定的中间派系外,几乎能拉到的官员和皇室宗亲都已被洵王府和育王府给瓜分掉了。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有多少势力,加上宛华宫的势力还不到整个朝廷及皇室宗亲势力的三成。
因此微微口吃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吧!洵王爷和育王爷怎可能拥有这么大势力。”
“这没什么可能的。”
宋天德并没抬头道:“所以皇上知道我们为什么都不支持皇上与圣母皇太后殿下相抗了吧!因为现在根本就不是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相抗的时候。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将这些权势都抓在手中,那也只是勉强能帮皇上撑住局面而已。”
“当然,皇上有时间可以去查证一下这份资料。”
“朕当然会去查证这份资料。”
这是阴谋诡计?是圣母皇太后的诡计吗?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这么认为,甚至不敢这么认为。
因为会在朝上帮那些育王府官员和洵王府说话的官员虽然并不多,但在更多人都没表现出中立迹象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都猜测不出他们具体倾向什么地方。
要说倾向圣母皇太后图莲,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从没在宛华宫中看到过这些官员。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原本还认为他们都和官宦世家一样是种不是中立的中立态度,至少不会参与皇位争夺,但他们如果早就被洵王图尧在暗中争取去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可就要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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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七章、怎么可能让人高兴起来
虽然已经有宋天德提醒,但真开始朝议后,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感到一阵诡异。
这不是因为廷上太过安静,而是因为廷上的安静明显有种压抑感,好像众人都在压抑什么一样。
当然,这并不奇怪。因为直到朝议结束居然都没有任何人去提太慈夫人当了余国皇后并且要给余容生子一事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事情正如一开始宋天德所说了。
可这事又值得高兴吗?
怎么可能让人高兴起来。
即使易嬴是通过某些不能告人的手段在幕后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将事情给压了下来,但这也同样将洵王府的势力,至少是洵王府与育王府合作的实力给暴露了出来。
不然换成图炀自己,他恐怕都没办法做到让底下人不说什么就不说什么,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吧!
例如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绝对做不到这点。
可洵王图尧却做到了,这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最大的威胁。
所以当今日朝上甚至都没人拿钟厚一事来折腾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暂时忘了要罢免参知政事严戌的官职一事了。因为在所有人心中,恐怕都难免在提防其他人会不会打破约定,根本就没有兴致在今日廷上去折腾更多事情。
因此一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宣布退朝,呼啦啦一下,所有官员就如潮水般退出了大殿、退出了皇宫,甚至都不敢私下议论一下。以免自己的口风不顺等等。
而等到其他人都走光,只剩下一些宛华宫一系官员时,陆中正就望向姚兆说道:“姚大人,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洵王爷那些人好像完全忘了昨日那些事一样?”
“好像现在不止洵王爷等人忘了这事吧!我们还是听听宋大人怎么说吧!”
叹息一声,姚兆还是选择了将事情推给宋天德解释。
因为姚兆即使早在南书房就知道了事情真相,但在廷上却和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样紧张。所以真从廷上下来,松了口气的姚兆也有种什么都不想说的感觉。当然,除此之外,姚兆也想听听宋天德又会对这些大臣怎样解释。
毕竟前面在南书房中。宋天德可是将什么都推给了帝师府。好像他完全不知道帝师府是怎么解决这事一样。
关于这事,既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没有多问,姚兆自然也不好多问,也就只能看看宋天德会不会在其他人面前露出口风了。
而跟着众人将目光转向宋天德。宋天德也是一脸淡然道:“你们可别看本官。本官只是跑了一次帝师府。易帝师就将事情解决了。当然,洵王爷他们只是答应不会再在朝廷上提出这事,我等也不能掉以轻心才行。”
“咦!这事易帝师也能解决吗?虽然这只能起到暂时拖延效果。但也颇为难得了。”
听到宋天德话语,白原林就惊奇了一下。
因为白原林与帝师府的关系虽然很亲近,但与焦家的关系可算不上什么。而以太慈夫人闹出的事情来说,即使现在压下去,将来肯定还会爆发出来,所以在白原林等部分人眼中,那是晚爆发不如早爆发,自然不会拿这事去麻烦易嬴。
可他们即使不会去麻烦易嬴,但也没想到易嬴真有办法将事情压下去。
“白大人所言甚是。”
宋天德点头道:“不过我们都知道,这事只能有一个短期效果,至于什么时候才会真正在朝中爆发出来,恐怕大家都得拥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才行。毕竟这事对皇上的伤害太大了。”
“那不知我们可否试着派人去将太慈夫人从余国接回来,这样即使还有伤害,洵王爷他们要闹也只能找上太慈夫人闹,闹不到皇上身上来了!”
随着宋天德话语,解侗也装做不经意的说了一句。
毕竟解侗虽然昨日就知道自己无法解决这事情,但从消除这事的影响出发,在解侗没办法决定皇上如何处置焦家的方法状况下,那就只能将主意打在太慈夫人身上了。
一听这话,姚兆就一脸赞许地朝解侗点点头道:“解大人不必担心,实际皇上早些时日就已派出人手前去试图接回太慈夫人了,只是没想到昨日竟有那样的消息传入京城。不是多方证实,皇上甚至都认为那是不是针对自己试图接回太慈夫人的谣言了。”
“好在不管是不是一言破万法,只要太慈夫人能回京,事情就解决了大半。”
在姚兆的故意含糊其词下,也没人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派人去接太慈夫人回京的真正时间只是在一天之前,可这即使还是在姚兆入朝为官之后的事,但他们既然没对皇上提出类似建议,那也没资格分享功劳了。
尤其这事只是暂时平静下来,在太慈夫人回到京城前,谁都不能保证事情最终会在什么时候爆发。
特别想想换成自己又有办法将太慈夫人劝回京城吗?想到这里,也就没人还会跟着兴奋了。
然后众人纷纷离开,也是各自散去时,姚兆就叫住解侗说道:“解大人,要不我们一起去看看皇上怎么吩咐这事。”
“这……,有劳姚大人了。”
听到姚兆居然要带自己去见皇上,解侗就惊讶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由于解侗说出了要接回太慈夫人的意见?还是单纯因为解侗是个西齐人,姚兆认为他不可能太过忠于圣母皇太后图莲才想拔擢他。不管怎样,解侗不仅知道自己不能拒绝姚兆的邀请,甚至也必须抓住每一个接近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机会,看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毕竟解侗即使只是在宛华宫听到了一些模棱两可消息,但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解侗同样想要深入了解一下皇上再去考虑一些事情。
不然那就是不忠心,至少也是有私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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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八章、这种事也能随他吗?
两日后,京城中开始传出帝师府又认了一义女,并且该义女要同穆公子在三日后成亲的消息。虽然语焉不详,但还是引起了所有人注意。毕竟穆公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长兄。
即便这同样是个同母异父的长兄,但由于民间只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因为成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义子才能成为皇上一事,所以对于穆勤这个正牌皇兄要娶亲的事,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稀罕和议论。
毕竟以皇上长兄的身份,没人明白穆勤为什么要这么仓促成亲。
因此消息传到礼部尚书府,姚兆同样有些愕然。
毕竟姚兆虽然也听说过穆勤的名字,但由于穆勤现在已经不在外面跑,姚兆也没机会见到穆勤。特别由于姚兆刚到京城,刚刚开始铺设属于自己的消息网,根本就摸不清其中有什么内幕情报。
只是与姚兆的摸不清头脑不同,姚兆的夫人冯氏玉蝶却在一个劲兴奋道:“官人,汝说我们该给皇上长兄准备什么礼物才好,这可是官人在朝廷任官后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喜筵呢!而且还是皇上长兄的喜筵。”
“……皇上长兄?莫非这事有什么问题。”
听到自己夫人话语,姚兆就在旁边有些怀疑起来。
因为姚兆即使不可能不知道穆勤这个长兄之名究竟来自何处,但正因为知道,姚兆才清楚穆勤想要娶亲绝对不应该这么匆忙。
即使那是帝师府义女。怎么也都得通过皇上才行。可别说姚兆每日待在皇上身边都没听说过这事,便是姚兆今日从宫中出来,也没见皇上表情有什么异样,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一样。
因此不管怎样,姚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宫去看看。
毕竟穆勤的婚事已被定在三日后,即使只是一日时间,或许里面真有什么问题,那也得尽快解决才行。
只是一等姚兆进宫说出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大惊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真不知道这事吗?”
“朕当然不知道。朕还打算给大哥挑一个温顺从良的皇室宗亲女子为妻呢。怎么易帝师却……”
换成另一个人操持这事,或者说穆勤如果娶的不是帝师府义女,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就要大怒了。但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能与褒拟成亲,包括褒拟也是帝师府义女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女子若是穆勤真心喜欢的。有个帝师府义女身份在。却也强胜过普通皇室宗亲。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没想到,为什么不管穆勤还是帝师府都没事先通知自己这事,而或许就是穆勤要娶的女人身份有什么问题?这才导致了帝师府的先斩后奏?
毕竟这事若换成其他人或许不可能。真放在帝师府身上,那却不值得有一丝大惊小怪。
姚兆也说道:“这会不会是穆公子要娶的女人身份有问题,所以帝师府才……”
虽然内心是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但毕竟随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段时间,姚兆也知道自己必须顺着图炀的意思来。所以一看图炀对此事仅有惊而没有怒,姚兆还是将气氛和缓了一下。
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点点头道:“这个朕也知道,可是为什么要这么急,不说他们完全可以提前通知朕,怎么一上来就是三日后成亲……”
“这个,要不微臣代皇上去帝师府问一问,微臣也还没见过易帝师呢!”
“……没见过易帝师?呵!易帝师究竟有多少日没上朝了。”
听到姚兆没见过易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哑笑了一下。
因为在一开始冒出钟厚一事,乃至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威胁不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出京时,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都有想过要不要找易嬴来替自己解决这些麻烦事,但在这些事情很快缓和,或者说其他事情又很快冒出来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渐渐忘了这事。
好在跟着遇到太慈夫人也出事时,不用北越国皇上图炀主动去找易嬴,宋天德就已找易嬴解决了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自己实际并不用关心易嬴来不来上朝。
因为即使没有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吩咐,真遇到紧急状况,好像宋天德那样的朝中大臣也会主动帮图炀去找易嬴出主意。
而这就是朝廷,这就是官场。
当然,姚兆也不会不知道这时自己该说些什么,跟着一笑道:“皇上所言甚是,以易帝师的才能,或许确实用不着上朝就可帮着皇上,因为到现在微臣都还想不出易帝师究竟是怎么将洵王爷他们压下来的!”
“这到也是,那姚大人汝就代朕顺便去问问这事,但易帝师如果不愿说,那就随他吧!”
“诺!”
随他?这种事也能随他吗?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姚兆心中就有些惊讶,但却并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有上次官宦世家的事情,姚兆已知道易嬴经常会在私下里做出一些出格的事。而或许这对正常的官员秩序、官场秩序很不好,但显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适应了利用这种结果,或者说只利用这种结果去获取利益。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能接受的事,姚兆自然也只能去接受。
跟着从宫中出来,姚兆却并没立即前往帝师府,而是先回到了自己家中。
等到听完姚兆要带自己一起去帝师府的事情时,冯氏玉蝶也惊喜道:“官人真要带妾身去帝师府吗?”
“没错,汝不是最喜欢和那些官员夫人走访吗?陆夫人现在住在宫中。汝不好随意进宫,为夫今日就正好带汝去帝师府走走,顺便也让帝师府在三日后的婚礼上带汝认认京城中的那些官员夫人。”
看着冯氏玉蝶一脸兴奋的样子,姚兆也跟着高兴起来。
因为冯家虽然在西齐城还算有些家业,但可不敢跟姚兆一起到北越国京城发展。所以冯氏玉蝶即便从没有在姚兆面前表现过落落寡欢的样子,但知道自己妻子性情,姚兆也不会让她故意受苦。
但冯氏玉蝶本身就不是喜欢掩饰性情的女人,立即欢喜道:“那就好,前面官人没在朝廷任官时,妾身就是想找人唠嗑都找不到。现在官人都成了一品大员。妾身自然也要帮官人在外面多走动一下了。”
“那就有劳夫人了。”
不管冯氏玉蝶是不是在自说自话,姚兆却不会去故意为难自己夫人。这才让冯氏玉蝶带上一些礼物,两人一起往帝师府赶去。
毕竟不管是不是运气不好,姚兆四十许岁了还没有孩子。也不需要让人留在家中照顾。
只是一开始或许还不算什么。等到马车经过人来人往的城门前。听到车外道路上的一些平民都在议论穆勤与帝师府义女的婚事,冯氏玉蝶就有些惊讶道:“官人,这皇上长兄的婚事影响这么大吗?可皇上为什么不给自己的长兄封一个封号呢!”
“这话汝可别乱同别人说。虽然皇上确实是先皇血脉,穆公子可与皇上没有半点关系。”
“真的吗?据说那《关雎》就是易帝师为太慈夫人写的。”
“这个……,以前为夫是不怎么相信这话,但看现在太慈夫人的状况,或许十有**真是如此吧!而汝虽然八卦,但可不要随便向人问起这事,最多在旁边听上两句就行了。”
知道冯氏玉蝶好凑热闹,姚兆却不敢不先提醒她一些事。
因为冯氏玉蝶以前或许是只闷在家中听些下人从外面带到家中的传言,但真要走出去与那些京城官太太交往时,姚兆却不能不叮嘱一下。
不然一个错处下来,谁知道又会发生些什么。
冯氏玉蝶却展颜笑道:“官人放心,妾身现在可是一品夫人,当然晓得怎样的话该说,怎样的话不该说,自然不会给官人带去麻烦。只可惜这身份高了,能交往的对象也少了。”
“这到是,除非是与那些一品官员走访,为夫现在要得到一些情报也很困难,也不知道解大人可不可信……”
提起解侗,姚兆就想起了那日带他前去拜见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情形。
只是不好说解侗是否太过沉默了,竟然只知道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做一些有问有答、不问不答的事,姚兆都不好说该不该重用解侗,该不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重用解侗了。
因为西齐人在北越国朝廷为官或许确实不会受往日朝廷中的官员影响,但也得人尽其用、物尽其材才能发挥真正的效力!
不然解侗即使提出了接回太慈夫人的建议,但谁知道这个建议又是否真的属于解侗。
何况以现在的状况,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已派出韩冬等人去尝试接回太慈夫人。事情若真像《关雎》中描述的一样,太慈夫人原本就对余容有情,甚至不惜做余容的皇后、给余容生孩子就麻烦了。
这样别说韩冬不可能接回太慈夫人,换成任何人也不能用和平方法接回太慈夫人吧!
只是真要用武力接回太慈夫人,却又必然会引起更大风波,也就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到时会做出怎样的决策了。
毕竟时间即使不长,姚兆还是隐隐对图炀有了一种君命无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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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九十九章、迅速在京城中立足
一路来到帝师府,姚兆都没受到任何阻碍。毕竟姚兆现在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与易嬴又没有任何私怨,自然不可能受到丝毫阻碍。
当然,因为是第一次与易嬴见面,姚兆也不想两人之间发生什么私怨。
因为那样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是不会在意,姚兆自己却很可能玩完了。毕竟易嬴已在两人见面前证明了自己掌控朝廷的实力,即使洵王图尧不可小觑,姚兆更认为易嬴不可小觑。
因此两人见面后,不管里面是否有刻意结交的情绪在内,姚兆与易嬴都算交谈甚欢。
只是因为还有冯氏玉蝶这样的女眷在场,两人一开始并没急着谈论各种政事。
跟着不过一会,丹地也终于将白花花给请了过来。
因为易嬴即使从不搞什么夫人外交,也不希望白花花搞什么夫人外交,但帝师府女人虽多,也就只有白花花才能接待得了同为一品大员夫人的冯氏玉蝶。
故而在白花花进入花厅后,易嬴才笑着说道:“姚大人,姚夫人,本官给你们介绍一下,这就是本官的夫人白氏,待会就由白氏带着姚夫人先到四处转转吧!”
“有劳易帝师了,拙荆刚随本官来到北越国,确实不认识什么人。”
“臣妾多谢帝师大人,臣妾一定会好好向白姐姐学习的。”
男尊女卑就是男尊女卑,在这种时候。冯氏玉蝶也必须跟着姚兆一起向易嬴称谢。
易嬴却满脸不在意道:“姚夫人客气了,虽然本官也不知道家中女眷与外间有什么交往,但回头可让白氏给夫人介绍一下。”
“顺便姚夫人待会回去时,本官也会让义女薄璃儿带姚夫人去京城的薄家走走。毕竟帝师府距京城太远,不适合姚夫人常相往来。但薄麟虽然已经拜老夫为师,自薄大人过世后,薄家就只能靠薄夫人经常参加各种夫友会才能继续撑下去。”
“可能薄家参加的夫友会层次不会太高,但以夫人的身份,如果光与那些高阶贵妇交往也不现实,却不如先与那些夫友会的夫人们多交流一下。正好同她们说说西齐郡的风土物貌。因为现在就这些东西最吸引人了。”
“又或者说一些官员无处打听西齐郡状况,也好通过自己夫人来向姚夫人打听。”
“等到这样出去转上两圈后,夫人就可在自己家中宴请女客,然后那些官员也有理由来替他们的夫人感谢姚大人、姚夫人的指点。这样就方便姚夫人和姚大人迅速在京城立足了。”
立足?立什么足?
这绝对不是说冯氏玉蝶如何在京城中那些官妇当中立足。而是自己如何迅速在北越国京城立足的事吧!
听到易嬴仿佛是在向冯氏玉蝶传授在京城中立足的方法时。姚兆立即惊喜起来。因为以冯氏玉蝶现在的身份或许再去与那些低品级官员的夫人交往确实有些不合适,但这对姚兆来说却有些太过合适了。
因为冯氏玉蝶只要打通了与那些低品阶官员夫人的关系,自然也等于给那些官员打通了与姚兆之间的关系。
而以姚兆现在的身份。有北越国皇上支持,真想在北越国京城立足需要的可不是那些高品阶官员的帮助,正是一个拉拢那些低品阶官员的借口和机会。
毕竟姚兆不仅只有在那些低品阶官员中培养可信任人选才更有利于将来发展,这些低品阶官员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是低品阶官员。
尤其在不可能好像易嬴一样买官卖官的基础上,这种夫人外交几乎就是帮助姚兆迅速在北越国京城立足的唯一方法了。
而以前是因为住在西齐城中,夫人外交没有什么京城与外地之分,姚兆才看不出其中区别。现在一等知道夫人外交的真正价值,姚兆立即明白自己不用再担心日后怎么去培养一些心腹下属的事情了。
当然,身为官员夫人,冯氏玉蝶也立即理解了易嬴话语,顿时都是一脸欢喜的站起身朝易嬴致礼道:“臣妾多谢易帝师指点,那臣妾就先陪白夫人去看看孩子,回头再去京城薄家看看。”
“夫人客气了,白娘子汝就陪姚夫人一起到后院中转转吧!”
“臣妾告退。”
虽然白花花以往就是一个村妇,或者说因为容貌的关系,特意学做了一些小家碧玉的样子。但等到跟着易嬴来到京城,见多识广后,白花花渐渐也有了些大妇的模样。
而等到白花花和冯氏玉蝶离开后,姚兆也不再掩饰,直接向易嬴拱手笑道:“本官多谢帝师大人指点,若没有帝师大人指点,本官都不知要多少时日才能真正在京城中立足了。”
“姚大人客气了。”
易嬴笑道:“这不是姚大人不懂,而是姚大人在朝廷中的起点过高的缘故。即便姚大人想要放下架子,却也不知怎样去放下架子才好,而那些官员没有理由也更加不敢来攀援姚大人的关系。等到姚大人手下有了些可供差遣的人手,也不会还像现在一样只能靠一个人打拼了。”
虽然易嬴是很久没上朝了,但可不是说就不知道朝中形势。尤其姚兆在北越国朝廷的兴起经历虽然不能人人效仿,但姚兆能成功,自然也有他成功的理由。
当然,说完自己的事,姚兆却不敢忘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吩咐,直接说道:“对了,易帝师,本官听说帝师府三日后将要嫁义女予皇上长兄,但不知这事又有什么说道吗?”
“呵,这事是有些说道,但就不知姚大人敢不敢听了。”
对于现在的姚兆来说,易嬴知道他只能依附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生存。所以这不是易嬴敢不敢将事情真相告诉他,而是姚兆敢不敢听取事情真相并告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问题。
而一听易嬴话语,姚兆心中就道了一声果然,并断定这事里面肯定有所蹊跷了。
但姚兆又能推托自己不想知道内情吗?
这怎么都不可能。
因为姚兆可是刚到北越国京城为官,不仅不能掉了气势,他也需要这种气势才能在易嬴这样的北越国官员面前站稳脚跟。而且北越国皇上图炀只是说易嬴如果不愿说出真相,他不可以强求。但易嬴如果愿意说出真相,姚兆又有什么不敢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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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章、皇上最好不要当真
身为被北越国皇上图炀亲手提拔的官员,姚兆就必须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分忧。特别由于缺乏在官场上施展才华的时间,姚兆想要迅速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信任,那就只能通过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分忧来证明自己。
因此即使已知道易嬴嫁女一事大有蹊跷,姚兆也不得不问个清楚。
毕竟穆勤即使并非皇室宗亲,但也确实是皇上的兄长。
所以不管易嬴说什么敢不敢了解真相的,姚兆也只是微微镇定了一下就说道:“本官明白了,还望易帝师指点迷津。”
“好吧!这事与前日洵王爷放弃追究太慈夫人给余皇陛下生子一事有关,因为穆勤娶的不仅是帝师府义女,同样是洵王爷未曾对外透露的亲生女儿。”
“什,什么?这怎么行?”
猛听易嬴话语,姚兆顿时震惊得身体都有些摇晃起来。
因为太慈夫人做余国皇后,给余容生孩子一事已经是在背叛北越国皇上图炀了,现在穆勤再来娶洵王图尧的女儿,那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众叛亲离了吗?
但看到姚兆紧张的样子,易嬴就挥挥手笑道:“姚大人不必担心,本官就不信了,上下五千年,姚大人就没听说过为了稳定大局,一些人非得迎娶仇家女儿乃至让自家女儿嫁给仇家一类事。现在幸好是穆勤娶了洵王爷女儿,假如洵王爷向皇上说给皇上两年时间,叫皇上娶自己女儿为妃。皇上又能不答应吗?”
“这,话不是这样说的吧!”
听到易嬴话语,姚兆的双脸当即别扭了一下,也不知该如何愤怒下去了。
因为易嬴说的这种事不仅在朝廷中,在皇家中更是屡见不鲜。特别当遇到某些人想要造反,皇上想要平乱时,能用来拖延时间的就只有各种各样的和亲了。而这即使只能用来拖时间,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拒绝的。
当然,看到姚兆显然已经明白,易嬴就笑道:“姚大人清楚这事是什么性质就好。而这事即使现在说出去是火上浇油。但等到一、两年过去,那不仅已经时过境迁,也算不得什么要紧事了。”
“毕竟有太慈夫人的事情在,不说穆勤娶洵王爷女儿就是为了帮助皇上。这对皇上来说也是债多了不愁。”
“这个……。但这话又叫本官怎么对皇上说啊!”
虽然知道债多不愁的道理。但面对穆勤居然要娶洵王爷女儿一事,姚兆还是有些格外为难。
因为朝廷中、历史上不是没有这类事情的先例,但那多都是由当事人自己决定的好不好。哪有易嬴这种越俎代庖的道理。可由于易嬴先前给了姚兆一个在北越国京城立足的不错主意,姚兆却也不能随意向易嬴摆出脾气了。
易嬴笑道:“姚大人不必担心,因为本官还有一件事没说,那就是穆勤在与小鄢成婚后,十日内就会离开京城,前去西齐郡投奔神武大将军穆大人。然后不到皇上与洵王爷分出胜负,穆勤都不会回京。”
“这不说可将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点,有神武大将军穆大人照料,皇上也不必担心穆勤在西齐郡军中的发展了。而关于这点,洵王爷也是知道的,这也意味着洵王爷并没有在这事上大做文章的打算。”
“或者说洵王爷真要拿这事做文章,也就是最后同太慈夫人的事情一起捅出来,无关什么大局上的影响了。”
“……还有这事吗?那就勉强可行了。”
听到这里,姚兆也不得不点点头了。
因为这就好像太慈夫人的事情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远火也烧不了近山一样。假如穆勤娶了洵王爷女儿后就立即远离京城,即使这事不能说就对将来没影响,但所起到的影响也相当低了。
易嬴点点头道:“姚大人明白就好,但这事究竟是现在告诉皇上,还是等穆勤夫妻离开京城后再告诉皇上,那就由姚大人自己决定了。本官是不好当面向皇上解释的。”
“本官明白了,那易帝师让皇上长兄与洵王爷结亲的详细条件是什么?”
听到易嬴说自己不好向皇上解释,姚兆并不奇怪。
因为正如北越国皇上图炀对易嬴的一贯评价一样,易嬴虽然确实能办好一些事情,但手段方面的问题也确实不少。尤其他还代替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主让穆勤娶洵王爷女儿为妻,即使这在易嬴的百般解释下确实能说得通,他也不适合当面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解释了。
“也说不上什么条件了。”
易嬴直言道:“对皇上来说就是除了穆勤娶洵王爷女儿为妻外,还有就是焦家退出皇位争夺一个条件有些受影响。”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条件了,毕竟焦家一直都在军方发展,在政治上的影响力相当低。而有圣母皇太后殿下掌握京城军务,洵王爷是不可能采用武力夺权的方式来争夺皇位的。所以焦家是否在皇位争夺中出力,根本有就等于没有。”
“……这个,那洵王爷又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刚听到焦家要退出皇位争夺时,姚兆虽然是被易嬴狠狠震惊了一下,但真等易嬴详细说明了一下焦家的状况,姚兆也明白焦家在皇位争夺一事上的可有可无性质了。
只是这事也不是完全没问题。毕竟焦家乃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娘亲,一旦放弃参与皇位争夺,谁知道又会对皇上的声势造成多大打击。
但这事尽管还有很多要问的地方,姚兆却也想听听洵王图尧一方的条件再说。
毕竟难说这里面又会不会解决了焦家不参与皇位争夺的问题。
易嬴说道:“洵王爷方面要付出的代价就是暂时放弃追究太慈夫人一事,并且两年内不与皇上争夺皇位。”
“当然。那什么两年许诺,皇上最好还是不要当真。”
“因为本官让穆勤与洵王爷女儿结亲的目的就是暂时拖延太慈夫人一事的爆发时间,想必皇上也清楚,什么两年不两年的在争夺皇位的大局上是毫无意义的许诺。皇上真有办法压下洵王爷,不说两年,二、三十年都不成问题,不然还是要在自己身上下功夫。”
“本官明白了,可焦家不参加皇位争夺,这是不是有些影响太大了。”
易嬴都已说到这份上,姚兆当然不能说不明白。可回到焦家参不参与皇位争夺一事上。姚兆却不想轻易松口。
毕竟焦家若都不帮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皇位,北越国皇上图炀还能去要求谁支持自己。
易嬴笑道:“如果焦家继续留在京城发展却不参加皇位争夺,那当然会对皇上有所影响。”
“但姚大人可别忘了,焦家乃是一个军事世家。只要皇上将焦家能派上战场的人全部打发到西齐郡或者其他地方担任军职。这不仅立即可以消除焦家是否参与皇位争夺的影响。也可从侧面增加皇上的实力。而且焦家自己也有这方面打算。”
“毕竟遇到太慈夫人这件事,焦家也希望让大部分人出京避避风头,只求皇上善待宫中的焦皎、焦洁及留在京城的女眷等等。”
“原来如此。易帝师放心,本官一定会好好对皇上说道一下这事,并且做好对焦家的安排的。”
听到这里,姚兆就再无疑虑了。
因为焦家不参与皇位争夺若是只不在朝政上参加皇位争夺,那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没影响。反而焦家如果能掌握兵权,这不仅能确保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国家、对朝廷的掌握,也是另一种不参加皇位争夺的参加皇位争夺。
只是易嬴却也不可能说出焦家已答应洵王爷万一夺位成功就会支持他统领朝廷一事,因为这才是洵王图尧会放任焦家出外执掌兵权的真正原因。
当然,这里面还包括洵王爷的两年之约,在本身就是子虚乌有的状况下,易嬴也不怕万一时会不会被人拆穿。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不可能拿这事与洵王图尧对质,真到了争夺皇位的关键时期,也没人会管什么两年之约。这却不同于圣母皇太后图莲,直接就用武力压制东郡王贾垣和育王图濠不得回京等等。
但不管怎样,由于并不知道易嬴暗中的算计,再是随便说了两句,姚兆就带着不知怎么就一脸喜色的冯氏玉蝶一起离开了帝师府。
毕竟对于姚兆来说,即使他真要考虑这件事该不该禀告北越国皇上图炀,该在什么时候禀告北越国皇上图炀,那也不能在帝师府里考虑。
但刚上马车,或者说刚离开帝师府,冯氏玉蝶就迫不及待道:“老爷,汝知道帝师府这段时间生了多少孩子吗?居然有十多个,而且后面还有不少孩子要出生呢!”
“孩子?这又怎么了?帝师府的女人这么多,孩子多些也不奇怪啊!”
不管这是不是一种胸中之痛,由于冯氏玉蝶一直没有身孕,至少姚兆并不会在冯氏玉蝶面前谈太多有关孩子的事。现在突然看到冯氏玉蝶如此兴奋,姚兆就真有些不明白。
但冯氏玉蝶却继续一脸兴奋道:“官人汝不知道,帝师府原本根本就没有孩子的,后来还是易帝师找来了许多生孩子的方法,这才一下有了这么多孩子。而且那些方法,妾身几乎听都没听说过,要不我们也来一一试上一试,说不定我们以前就是方法错了。”
跟着冯氏玉蝶一串串说下来,姚兆很快就有些木然了。
因为要让女人生孩子真有这么麻烦吗?而且这居然不是什么方子,而是方法,好像一个个尝试下来就会很灵验的样子。
不知该怎么答复,虽然知道一直没能给自己生孩子同样是冯氏玉蝶的心中之痛,但对于冯氏玉蝶现在的兴致,姚兆也不想去打断她了。
因为不管怎样,至少这也能让姚兆从该怎么回禀皇上一事的紧张中稍稍舒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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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零一章、忠直校尉
换一个官员,或许还有骄傲得不行的感觉,但姚兆才来北越国京城几天,哪有骄傲的资格,哪有向皇上骄傲的资格。
所以照例又是第二天上朝前,姚兆就一五一十将所有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北越国皇上图炀。
跟着是既有预料又没预料,听完姚兆禀告,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震怒,但也没有欢喜,只是嗫嚅着说道:“大哥娶的居然是洵王府女儿吗?这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不折手段?
这是说洵王图尧不择手段,还是说易嬴不择手段呢?或许两者都有吧!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姚兆也不急着多言。毕竟这事虽然确实解决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当前问题,但不仅给将来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尾巴。甚至于这种被迫结亲的感觉,那也不会太好。
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望向姚兆说道:“姚大人,那汝说大哥会对这件事情不高兴吗?”
“皇上放心,穆公子这样做不仅是为报焦家之恩,报太慈夫人之恩,更是为报皇上之恩,自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而且以穆公子的身份,不管皇上愿不愿意开恩,若不是遇到这次事情,或许他一辈子都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只能做个富家翁。所以这对穆公子来说就是个极好结果,不可能不高兴。”
“这些朕都知道,但那个女人又怎么样?朕都不知道洵王爷居然藏了一个女儿。”
“当时易帝师也是硬讹出来的,不然以洵王爷与洵王妃的关系。恐怕这个女儿一辈子都不会有出头机会。所以微臣虽然是没机会去见见那个女孩,但拙荆却被易帝师夫人带着去与那图鄢见了一面,听说对方是个秀外慧中的女孩,并且长相也不俗。”
“秀外慧中吗?这就好。”
虽然姚兆的解释好像有些颠倒,但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明白他是说图鄢应该心不向洵王府了。而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深信图鄢心向洵王府也不至于影响到穆勤与自己的关系,但却的确担心这对穆勤将来的生活会造成太多影响等等。
所以现在既然没这方面的问题,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也不用担心穆勤了,特别穆勤接着还要去西齐郡投靠穆铁,这才是最让图炀满意的安排。
只是想起姚兆对洵王府女儿的称呼,北越国皇上图炀又皱皱眉道:“姚大人汝说图鄢?难道洵王爷已经帮那女孩暗中解决了身份问题吗?但宗人府不是还在圣母皇太后殿下手中吗?这事怎么办得这么快。”
“皇上不必担心。”
再次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怀疑圣母皇太后图莲。姚兆却没有像以前那么激动。
因为在认定圣母皇太后图莲是个妖孽。并且还没有找到对付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方法前,姚兆不仅自己不会轻举妄动,也不想北越国皇上轻举妄动道:“洵王爷这事办得愈顺利,也愈会让圣母皇太后殿下警惕。这样的争斗虽然在暗处。但对皇上来说也是越多越好。”
“原来如此。可惜以朕的身份,却不可能去参加大哥的婚礼了。”
“只要皇上的心意到了,小臣相信穆公子一定会记得皇上的恩典。又或者说皇上也可封个忠直校尉之名给穆公子以滋庆贺。因为这在京城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武散官,但到了西齐郡,穆大人却可依此给穆公子管辖一部兵马,也免得穆公子的身份不好从军中慢慢升职。”
“好!忠直校尉,这忠直两字起得极妙,但焦家又该怎么安排?”
听到姚兆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是真的欢喜起来。
因为这在之前,图炀最多只是想到该给穆勤什么财物上的奖赏、庆祝,毕竟无功不受禄,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时想不到给穆勤封官,真要封官图炀不知道怎么封。
但武散官却不同,不仅凭着皇上喜好就可封官,也没有太多规矩,只是说要由散官转成实权却很难。
只是难不难的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个大问题,对穆铁来说又是问题吗?
所以图炀相信,只要穆勤去到西齐郡,绝对会得到穆铁的实职任用,并且慢慢步上军旅。为他自己,也是为图炀建功立业。
而听到图炀问到焦家一事,姚兆却不敢越俎代庖了,只是说道:“这个恐怕就要慎重些了,毕竟这关系到皇上将来怎么布局的大事。”
“……布局?这确实是个问题。”
皱了皱眉头,对于姚兆的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一时有些不置可否起来。
因为在洵王图尧注定不可能用武力夺权,育王图濠也被迫放弃了武力夺权后,这个布局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布局。因为图炀毕竟曾在申州生活过一段时间,深知那些府官乃至外放钦官的权力与势力究竟有多大。
而要想掌握好国家,朝廷就不仅要放权,更要控权。
只是说焦家真值得自己信任吗?
想起焦瓒一开始不愿承认自己的外孙身份,现在却又因太慈夫人的事给图炀带来莫大麻烦,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时也有些不敢确定要不要信任焦家了。
毕竟易嬴或许有理由让焦家放弃参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与洵王图尧等人的皇位争夺,焦家自己又能说放弃就放弃吗?
何况以现在双方的关系,图炀总觉得有种淡淡的疏离感在里面。
好在这次只是将焦家弄出京城就可解决问题,图炀却未必一定需要给焦家太大权势,这却未必不是图炀可以仔细斟酌的地方。
而看到图炀陷入沉默中,姚兆也不急于说话了。
毕竟对于姚兆来说,这次事情已经过去。而洵王爷即使是个再怎么难以对付的敌人,却也是个站在明处的敌人。不像圣母皇太后图莲,竟然妖孽得想要自己当女皇上,这才是姚兆的生死大敌,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生死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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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零二章、削官荣养
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马蹄疾,要说现在北越国朝廷中谁的心情最舒畅,那毫无疑问就是洵王图尧。
因为不管是利用钟厚一事来折腾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将已正式命名为图鄢的女儿嫁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兄长穆勤,那都是洵王图尧的胜利。
何况在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闹得不可开交时,焦家又暗中投靠了自己,这实在值得洵王图尧庆祝再庆祝。
所以洋洋得意下,洵王图尧也不再找人顶缸了,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朝上问起无事退朝的话时,洵王图尧就眉飞色舞的出班说道:“启禀皇上,老臣有一本奏,就是前礼部尚书钟大人……”
“够了,洵王爷休得再提此事。”
猛听洵王图尧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顿时一沉。因为图炀即使没有妄想过穆勤娶了洵王图尧的女儿,洵王图尧就不会再与自己争夺皇位。但也没想到在许诺不折腾太慈夫人一事后,洵王图尧竟然还不忘将钟厚一事揪出来反复折腾。
看来朝廷中还是真有所谓的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的道理!
因此用力瞪了一眼洵王图尧,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朕今日还有一旨要宣布,那就是参政政事严大人荒弊不堪,已不再适任朝中一品之职,即刻削官荣养,望各位大臣戒提己身。”
削官荣养?
居然洵王图尧刚说完钟厚一事,北越国皇上又要将一个一品大臣削官。而且是真正的荣养,更是官宦世家的家主,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图炀要开始对付官宦世家了吗?
竟然没弄完钟厚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将官宦世家给扯进了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跟着众人望向那些官宦世家成员,没见到参知政事严戌,却看到其他官宦世家家主都低下了脑袋,顿时又是一阵喧哗起来。
因为这又是什么?
是官宦世家向皇上低头了吗?这也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只是脑袋虽然低着,宋融等人的脸色却微微有些难看。这不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宣旨中的用词问题,而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在宣旨前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好像现在不是双方合作。不是官宦世家在关照北越国皇上图炀。而是图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样。
当然,这不是说官宦世家就会因此反抗什么,只是不满就是不满,谁都不可能让他们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满意起来。
因为这即使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年纪小、不懂事的缘故。但失望仍旧是失望。
而因为官宦世家并没出声反对。朝议很快就结束了。
但就是一等北越国皇上图炀退出大殿。或者说众人刚走出大殿,顿时就一窝蜂地围上了官宦世家的几名家主道:“宋大人,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皇上要让严大人削官荣养啊!”
“这没什么好问为什么的,身为皇上的臣子,不仅我们不能对皇上的决定多说什么。便是皇上身为北越国天子一天,却又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哪容得我等去横加置喙。劳驾让让,我们要回去了……”
“这……”
看到宋融等官宦世家反应,众人顿时就有些滞然了。
因为这是什么?
这是官宦世家明显不想再追究这事了啊!
因此紧跟着,洵王图尧就望向冉鸣说道:“冉丞相,汝又是怎么看待这事?”
冉鸣一脸沉凝道:“首先我们都清楚,因为上次与帝师府的冲突一事,严大人的家主一位,包括参知政事一位迟早都得放下来。而在我等早知道严家家主会由严霖接任一事的状况下,记得严霖前日才被皇上提拔为内阁侍读学士一职吧!或许这里面就有什么关联。”
“……关联?难道官宦世家已经与皇上勾结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顿时就有些恼火起来。
因为洵王图尧当初为什么会决心争夺皇位,那还不是被官宦世家诱惑的缘故。恼火的是官宦世家后面居然退出了皇位争夺,虽然当时洵王图尧是不得不理解,但现在他们居然又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勾结在一起,这实在就不可原谅了。
冉鸣却摇头道:“这或许不能说官宦世家与皇上勾结,只能说双方暗地里达成了什么条件吧!毕竟不仅陛下,任何皇上都不可能与这样的官宦世家真正把臂言欢。”
“原来如此。”
随着冉鸣话语,洵王图尧就点了点头,但其他官员脸上却都露出了怪异表情。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官宦世家的合作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但洵王图尧和冉鸣对待官宦世家的态度却古怪了些。好像他们并不当官宦世家是可以合作的盟友,却必须警惕对方的行动一样。
而不知其他人想法,洵王图尧就说道:“那今日之事又是为何而来,本王可不认为皇上轻易又能与官宦世家合作。”
“这或许与钟大人一事有关。”
“与钟大人一事有关?为什么?”
自从育王图濠被困盂州后,那些个育王府官员就深知韬光养晦的道理。所以若不是图炀拿钟厚来开刀,近段时间他们也不会折腾得那么欢畅。所以听到冉鸣又提起钟厚一事,兵部尚书祖昌期就惊讶了一下。
冉鸣说道:“很简单,钟大人是一,严大人是二,皇上现在想要表达的意思就很清楚了。”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听到这话。不仅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甚至于洵王图尧也是脸色一沉。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不仅不能再拿钟厚一事来胡闹,甚至于其他官员也随时都有被北越国皇上图炀解职的可能了。
而即使并没凑在一起,站在旁边的宛华宫一系官员当中,户部尚书纪劬就故意大声说道:“皇上此举真是大快人心啊!虽然这事有些对不住严大人,但皇上本就该在朝廷中拥有这种绝对权势才对。又或者说皇上若不该拥有这权势,谁才该拥有这权势。”
“纪大人所言甚是。”
这是机会吗?这绝对是机会吧!
虽然没料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计策竟会被冉鸣轻易猜出,但对于户部尚书纪劬吹捧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行径,姚兆还是微微有些动容。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户部尚书纪劬或许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以争取用来对付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对象了。
毕竟一听纪劬话语就知道,这家伙分明就是个见风使舵的家伙。不然哪可能在这种状况下如此张扬。
而转头一看竟是纪劬在得意。原本想要恼怒起来的洵王图尧也一下变得笑眯眯道:“原来是纪大人在说话啊!但纪大人就认为皇上变成这样真对宛华宫官员一点没影响吗?或者你们继续忠于宛华宫,也会成为皇上打击的对象呢!呵哈哈哈!……”
随着洵王图尧狂笑离开,干怔住的可不仅户部尚书纪劬一人。
因为他们为什么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争执中一直能保持一种中立态度,原因就在于他们清楚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目的乃是大陆第三大帝国。北越国皇上图炀墨守成规的做法根本就不值得期待和支持。
可他们即使是为了北越国朝廷好。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知道这点。这也由不得不让众人有些为难。
因此等到其他官员都已离开后,还是纪劬说道:“各位大人,你们看我们是不是该考虑将事情告诉皇上了。不然皇上总与圣母皇太后殿下冲突下来,说不得有朝一日我们也会遭池鱼之殃呢!”
“告诉皇上?这不妥吧!尤其圣母皇太后殿下刚用禁止分割西齐郡的圣旨出京一事威胁过皇上,可见圣母皇太后殿下已对皇上不满到怎样的程度。要知道圣母皇太后殿下当初可曾说……”
“当初?当初什么?”
听到众人话语,姚兆立即追问了一句。
但不仅说话的官员,转头看到是姚兆在插嘴,众人都不再多说了,甚至户部尚书纪劬还一脸哈哈道:“没有什么当初,当初圣母皇太后殿下待皇上可好了,只是后来双方有了小矛盾。散了,散了呢!”
“散了,散了……”
对于莫名其妙想要加入进来的姚兆,不仅户部尚书纪劬,其他官员也都是一边应和,一边纷纷离开皇宫,只留下有些脸色发青的姚兆。
而同样不知道姚兆已清楚大陆第三大帝国之事,陆中正只得在最后拍了拍姚兆肩膀道:“姚大人不必着急,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
“好像本官现在,若不是别人主动询问,本官可不会轻易发言,毕竟这样并不利于我们这些来自西齐城的官员在朝廷立足。或许这确实委屈了些,但在大的局面上,我们必须顺着潮流走。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帮助到西齐郡和西齐人,并帮助我们尽快在朝中立足。”
“多谢陆帝师指点,本官知道该怎么做了。”
沉默半晌,姚兆也知道陆中正这确实是为了自己好。因为姚兆现在即使已经不再是陆中正下属,但仅以如何才能帮助西齐郡和西齐郡子民一点来说,姚兆相信陆中正绝对会不遗余力帮助自己。
而看到姚兆的心情平复下来,陆中正才点了点头,这才边说边与姚兆离开了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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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零三章、那确实是女人又爱又恨的妖怪
要说对穆勤与图鄢成婚最兴奋的人究竟是谁?不是帝师府、不是洵王府也不是焦家,甚至也不是作为新人的穆勤和图鄢,而是图鄢的妈妈素娘。
因为自从知道洵王图尧与洵王妃的恩爱,或者说自从进入洵王府做舞娘开始,素娘就从没对洵王图尧抱以过太多奢望。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从没有忘记素娘,更加从没有忘记图鄢又怎样?洵王图尧可以给予素娘和图鄢的东西都是少之又少。甚至素娘心中还相信,即使自己给洵王图尧生的是一个男孩,他也不会轻易给自己孩子,乃至永远不会给自己孩子一个世子的身份。
但女儿却不同,女儿在古代社会、在那些达官贵人家里主要是用来做什么的?那就是用来联姻的。
所以只要洵王图尧有这方面需要,素娘就相信图鄢一定会嫁得很好,而这也是唯一能让素娘挂心的事。
但现在好了,图鄢的婚事不仅得到了洵王图尧认可,甚至还得到了皇室宗亲身份,入了洵王府族谱,甚至成为了帝师府义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素娘非常满意,满意极了。
因为作为一个母亲,甚至作为一个女人,这已经无可挑剔了。
至于说穆勤将来会不会待图鄢好?
这事素娘却不担心,也担心不了。
所以在图鄢结婚前,素娘的最重要工作就是陪着图鄢、照顾好图鄢,直到她嫁入焦家为止。
不过如同所有女人一样。虽然图鄢确实很聪明,但对于嫁人一事还是有着很多担心。因为穆勤的才貌或许不值得图鄢去挑剔,但对于穆勤为什么会娶自己一事,图鄢还是有些心怀惴惴。
因为图鄢知道,穆勤娶自己为妻即使不能完全说是被人要挟,毕竟这是他们主动提起来的,但即使有帝师府义女身份做保护,这同样不能保证图鄢就一定能在穆勤身边过得很好。
毕竟与图鄢嫁给穆勤仅是一种权宜之计一样,图鄢成为帝师府同样是一种权全。
所以图鄢才要在穆勤、在帝师府面前表现出一种对洵王图尧和洵王府的疏离,以免他们往后因为要警惕自己而导致自己的夫妻生活不顺等等。
只是纵使如此。图鄢知道自己有时间去慢慢培养与穆勤的感情。但却没时间去培养与帝师府的感情。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图鄢还只是帝师府的义女。
但即使是义女,图鄢也清楚这个帝师府义女身份其实比洵王府郡主身份更能保护自己。只是帝师府会保护自己到什么程度。图鄢根本就没办法保证。
所以在素娘陪自己说话时。想到后天的婚礼,图鄢就有些心绪不宁。
不知自己的将来究竟会怎样,更不知自己为了将来究竟该怎样。
而看到图鄢的样子。素娘就直觉她是在担心嫁人的事。这种心态素娘自己虽然未曾有过,甚至素娘都知道自己这辈子恐怕再没有正式嫁人的机会,但还是很理解这种心绪。
因为这是什么?这就是嫁人恐惧症啊!
因此拉住图鄢小手,素娘就说道:“鄢儿,汝是在担心后日嫁人的事吗?放心,帝师府都嫁过几次义女了,绝对不会出差错的。”
后日嫁人的事?
听到这事,图鄢心中就苦笑了一下。
因为图鄢虽然知道素娘不是不关心自己,但不得不说素娘的头脑确实简单了些。或者说,见识不够,想到的东西就不够多。
但图鄢的见识却又是从哪里来?自然是从读书、识字而来。
因为洵王图尧往日即使从未有说过什么时候才会给图鄢正名,但也曾在暗中给图鄢请了个女先生教图鄢读书,甚至是学习一些女人做事的道理和方法等等。
毕竟不管承不承认图鄢的洵王府郡主身份,洵王图尧真要将图鄢嫁人,同样必须从中牟取一定利益才行。
但不是注意到图鄢苦笑,虽然图鄢屋中除了两人外并没有其他人,素娘还是偷偷摸摸的左右望了望,这才从怀中抽中一个图卷递给图鄢说道:“鄢儿,汝后日就要嫁人了,娘知道汝聪明,娘也教不了汝什么,但关于一些夫妻间的事,娘却得在汝嫁人前同汝说说……”
“娘要同女儿说什么?”
“汝看看就知道了。”
“……这,这难道是春.宫图?”
虽然知道素娘不可能懂得什么大事,但看到素娘好像很慎重的交给自己的图卷竟然只是一幅春.宫图时,羞惊中图鄢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因为图鄢虽然没有真正看过春.宫图,但当初教导图鄢的女先生却同图鄢说过里面的大多事情,甚至还很详细。
毕竟那女先生一开始就在教导图鄢要为洵王府奉献什么的,图鄢甚至怀疑,即使洵王图尧没告诉女先生自己的真正身份,女先生当初也隐隐想到了一些,所以才会格外真心教导自己。
而不知道图鄢已对春.宫图有所了解,至少在素娘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夫妻和谐之道,兴致勃勃的就开始向图鄢解释道;“没错,这就是有关夫妻之道最重要的春.宫图,要说这春.宫图可是王爷当初亲手教给娘的东西!汝看看这里……”
说到洵王图尧时,素娘的眼神就莫名怨念了一下,却又很快不管不顾地开始向图鄢解释起春.宫图的内容。
因为在阴差阳错与洵王图尧上床后,洵王图尧虽然一直待素娘不错,甚至大约一个月就有一次上床,但素娘也知道,洵王图尧的心永远是在洵王妃身上,自己不仅不能得到洵王图尧。甚至洵王图尧也从没将她真正放在过心上。
只是想要显示一些责任,这才没有彻底抛弃她。
但这或许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不得不满足了,不过要说心中没有丝毫怨念,那也根本不可能。
可即使不知道素娘想法,胡乱听素娘解释了一下春.宫图的内容,图鄢心中却微微一动,伸手一掩春.宫图就故做娇羞道:“讨厌,娘不要再说了,女儿不懂呢!”
“什么不懂,这怎么不懂。不懂这些事情。鄢儿汝又要怎么与自己相公欢好,这事是一定要懂的。”
对于图鄢娇羞不堪的样子,素娘却非常兴奋。
因为自己初看到春.宫图时,那也是一般的模样。至少就这点来说。素娘知道自己绝对能教得了图鄢。
图鄢却继续掩着春.宫图说道;“娘说什么一定要懂啊!虽然女儿也知道夫妻之事很重要。但娘说的什么插.入、插.入的。女儿根本就不明白。”
“这有什么不明白?那就是男人身体与女人身体的构造不同,好像女人身上多了一双胸脯一样,男人身上也多了……”
虽然真要说起这种事情。素娘也不是没有害臊的地方,但为了自己女儿,为了自己女儿将来的夫妻生活,素娘可不想在这种地方也对图鄢遮遮掩掩的。尤其素娘知道图鄢比自己聪明百倍,恐怕除了这些事情外,她根本就不能教图鄢什么东西,所以说起来也更是用心。
但听了半天,图鄢却一个劲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女儿不相信,男人身上怎会有这种忽大忽小的东西?那根本就是妖怪嘛!”
“咯!鄢儿汝要说那是妖怪也没错,因为那确实是女人又爱又恨的妖怪呢!”
“但女儿就是不明白。”
“这怎么又不明白呢?好像就是……”
跟着一个时辰下来,虽然素娘一直都在拼命解释,但图鄢却也同样在拼命表示各种不解。所以一开始,素娘虽然是因为终于发现了一件可用来教导图鄢的事而高兴,但说到后面时,由于图鄢一直表示不明白,素娘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不是没有教导图鄢的能力了。
因此苦恼一下,素娘就说道:“鄢儿,娘真没想到汝会不懂这些东西,这事怎么就那么难理解呢?”
“女儿又没见过男人身上有娘说的东西,怎么去理解啊!”
“这事又怎么能随便见呢?要说男人的身体,女人最多就只能在自己丈夫还有儿子身上见见,最多就是小时候还见过父亲的身体。”
“见过父亲的身体?那要不娘去请王爷来教教女儿?”
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话了,图鄢心中立即松了一口气。
但一听这话,素娘却满脸惊惶道:“鄢儿汝说什么啊!汝怎能让王爷教汝这种事情呢?这绝对不行。”
“王爷为什么不行?”
先是反问一句,图鄢又顺势说道:“那王爷不行?义父又行吗?反正一日为父,终身为父,而且女儿实在很担心什么都不懂,伺候不了穆公子,或者说万一闹什么笑话,让穆公子不喜欢。”
“而且只是看看,应该不要紧吧!”
顿了顿,图鄢继续说道:“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是父女,女儿的将来与其说是寄托在穆公子、寄托在王府身上,说不定最后只能寄托在帝师府身上,也只有帝师府才能保护女儿。”
“汝的意思是让易帝师?这怎么行……”
被图鄢这么一说,素娘不是说明白了什么,而是立即有些为难起来。
因为素娘为什么不敢让洵王图尧教导图鄢男女之事?
这可不是什么当与不当的问题,而是素娘生怕洵王图尧因此就对图鄢和自己有什么不满。但如果放在易嬴身上,由于易嬴确实是图鄢的义父,而且帝师府女人众多,素娘却有些摸不准易嬴会不会因此不高兴了。
尤其图鄢还说了一点,那就是图鄢往后能够的依靠不是穆家、焦家也不是洵王府,而是帝师府。
如果图鄢不与帝师府有更深关系,那实在很难保证她的将来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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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一百零四章、父母就是用来被孩子牵累的
作为一个女人,或者说作为一个外室,作为一个由舞女成为外室的女人,素娘知道自己运气相当好。
因为素娘的运气若是不好,又怎会阴差阳错与洵王图尧上床,甚至还有了一个女儿。
但正因为素娘只是个外室,甚至只是个舞女,素娘也深知自己这种女人在皇室宗亲中应有的待遇。
所以若不是自己给洵王图尧生了个女儿,又或者说若不是洵王图尧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背叛”了一直深爱的洵王妃图檩,素娘哪又能这样安安稳稳、悄声无息地生活在洵王府中。
毕竟官员间都有以妻待客之事了,何况是洵王府,要打发一个女人又岂会有任何困难。
只是真说到要让易嬴来帮着一起教导图鄢男女之事,素娘又确实拿不定主意。
因为这可不仅仅关系到男女关系的问题,更关系到图鄢的将来。
但看到素娘一脸踌躇的样子,图鄢又说道:“娘说这事又有什么不行,女儿可是易帝师的义女,又即使易帝师要教女儿这种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易帝师知。难道我们母女不将这事说出去,易帝师又敢拿这事出去胡乱张扬吗?损了我们母女的名声不要紧,易帝师自己却还要不要脸面了。或者说比起我们母女的脸面,应该易帝师的脸面更重要吧!”
“这,这到也是。”
被图鄢这么一说,素娘也微微缓过劲来。
毕竟若不是易嬴帮牵的这门婚事。或许素娘和图鄢母女都还在洵王府中隐姓埋名,乃至一直隐姓埋名下去。
所以这个机会不说本就是帝师府给的,比起帝师府的颜面,素娘母女的颜面又算得上什么。
尤其易嬴如果真答应教图鄢这种事,也就等于同素娘母女绑在了一起,素娘和图鄢往后也等于多了一个依靠。
只是迟疑一下,素娘又说道:“可这事易帝师又会答应吗?”
“不管义父答不答应,总归娘先试着去说说吧!或者娘不好意思说,就将易帝师叫过来,由女儿自己同易帝师说。”
“这。还是娘去说吧!难道鄢儿汝这是故意……”
“讨厌。娘说什么故意,如果说让易帝师来教导一下男女之事,这或许确实是女儿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但真说到女儿明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事。女儿又怎么可能明白……”
随着图鄢又是一脸羞臊起来。素娘这才一脸欢喜的点点头道:“这话才对嘛!我们家的鄢儿本就是大家闺秀。怎可能懂这些事。但这事虽然有些丢脸,可为了鄢儿的将来,娘这就去问问易帝师这事怎么办?”
不是叫易嬴帮忙。而是问易嬴这事该怎么办。
虽然不好说图鄢是不是真听不懂自己说的男女之事,素娘也只得从图鄢房中先行出来了。
毕竟不说素娘不仅从没怀疑过图鄢,以两人的头脑,素娘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怀疑图鄢。
只是真去找易嬴时,素娘的脸色还是有一些羞惭。
因为若不是自己无能,素娘又怎会无法向图鄢说清楚究竟什么是男女之事?究竟什么是男人身体?只是一般人或许到此为止就好了,后面尽可让小夫妻自己去慢慢摸索。但考虑到图鄢的将来,素娘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去为难一下易嬴。
因为双方若是没有一个秘密,确实很难保证易嬴将来会不会尽力保护图鄢。
毕竟从整件事情中,素娘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洵王图尧想要意图皇位的事。
可洵王图尧若能登上皇位还好说,若是不能登上皇位,帝师府的帮助就相当重要了。
所以易嬴即使拒绝这件事,那将这当成一种不把易嬴当外人的表态,同样对图鄢和素娘母女相当有意义。
只是看着素娘离开,图鄢脸上却也尽是浓浓歉意。
因为在有女先生教导,不可能不知道男人身体的状况下,图鄢从一开始就在欺骗素娘。但就是考虑到自己将来,图鄢更知道自己不欺骗素娘不行。
毕竟除了帝师府外,图鄢根本找不出自己将来可做依靠的任何人。
因为图鄢清楚,若不是帝师府主动给予自己的这个义女身份,除非洵王图尧夺取皇位成功,换成洵王图尧帮自己找的任何对象,洵王府根本就不可能成为自己的依靠。
但帝师府却不同。
因为帝师府即使到现在都没有帮助那些义女获取太多好处,但仅以帝师府的行事作风,特别是帝师府帮助朱苓讨回颜面的方式,这都足以让京城中的所有女人都想做帝师府义女。
只是帝师府义女归帝师府义女。图鄢并不想做个挂名的帝师府义女,而想做个实至名归的帝师府义女。
所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图鄢都必须与帝师府、与易嬴建立起更深厚的关系才行。
只是不知易嬴喜欢什么,或者说不知易嬴的真实性情是怎样,为免意外,图鄢只得装做不懂男女之事将素娘推到前面去。因为不管素娘能不能领会自己的心思,图鄢都相信这足以加深自己母女与帝师府的关系。
或许这里面的确有牺牲素娘的嫌疑,但只要自己以后也做出相同事情,并让素娘知道这种事是必不可缺的,图鄢就相信素娘绝对会原谅自己,原谅自己的女儿。
毕竟父母是什么?父母就是用来被孩子牵累的啊!
既然素娘要生下自己,图鄢就不认为让素娘为自己做出一定付出是什么错事。而且真有机会,图鄢也绝对会补偿素娘。
毕竟这件事终究要由图鄢自己来承担,仅是一个早晚的区别而已。
甚至于为了自己的将来,乃至说为了让自己更好的生存下去,图鄢都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因为能够读书、识字或许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但正因为读了不少书、学了不少事,见识更加广博,图鄢才能深深体会到一些素娘绝对体会不到的生存艰难。
因为素娘或许只要将自己的一辈子寄托在洵王府就满足了,图鄢却不能这样简简单单过一生,她也过不了这种简简单单的一生。
所以只为了生存,图鄢就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退缩,任何时候都不能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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