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零三十章、必须经由他们本人申请、本人同意
等到见过朱二厚等朱姓皇族后,朱四屋就在第一时间向余国朝廷提出了晋见余国皇帝余容的申请。
因为朱四屋不是不能多拖延一些时间,而是因为朱二厚的提议,朱四屋就知道自己必须得尽快赶回朱怀国都城与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磋商一下才行。毕竟不管姚班有没有将朱二厚的企图泄露出去,朱二厚能想到的事,朱九皋也未必一定就想不到吧!
所以不管是为了推进这事还是阻止这事,朱四屋都得尽快回到朱怀国都城。
因为如同朱二厚当初都没敢将这事往外传一样,不敢让太多朱姓皇族牵扯入其中,朱四屋也只得亲自回去禀报给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知道。
好在余容留给朱怀国的时间并不少,早一日申请晋见余容,朱四屋就能早一日返回朱怀国都城。
只是朱四屋却没想到,自己刚递上去申请,余国皇宫就传来消息让朱四屋第二天就去晋见余容。这不得不让朱四屋怀疑事情是不是真如朱二厚所说,其实余容也想利用朱怀国朝廷的挣扎来做借口攻击其他国家、扩张国土。
因为别看朱怀国的国土并不大,朱二厚可是一个坚定的主战派、扩张派,只可惜朱怀国朝廷从不给朱二厚机会。以至于到了今天,为抵抗余**队,朱怀国朝廷就不得不向外请求援兵等等。
然后第二天一早,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朱四屋就带着朱七柒、朱八悟等人一起进入余国皇宫晋见余容。
只是走在熟悉的前朱怀国行宫中,并且看着那些领路的太监、宫女都是些熟人,朱四屋就苦笑不已,却又有些哭笑不得。
因为这或许确实是一种对朱怀国的羞辱,但却未必不也是朱怀国的一种机会。
毕竟比起那些不靠谱的武林高手,朱姓皇族真想在这些太监、宫女中找到个把甘于为朱怀国和朱姓皇族献身的人到也是不难。
只是这事不用着急,因为朱怀国同样要对这些太监、宫女进行鉴别、挑选,朱四屋也就只能将这事暗暗记在心底而已。
跟着来到殿中,看到已换上一身龙袍的余容已经端坐在自己熟悉的位置上,朱四屋就有些略带不甘地率先跪下道:“外臣朱四屋参见余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哼嗯!”
看到朱四屋等人进殿就自动下跪拜见的样子。余容脸上也微微露出了满意之色。只是前面的哼色无法收回,余容这才点点头道:“侯爷客气了,免礼平身。”
“外臣叩谢余皇陛下恩典。”
依旧老老实实在殿上拜了拜后,朱四屋才慢吞吞站了起来。
毕竟现在余国势力比人强。不管再怎么不情愿。朱四屋都必须为朱怀国朝廷争取时间。因为余容或许也有自己的企图。但正因为这种企图,朱怀国朝廷和朱姓皇族才有最好的机会,这也是朱四屋必须对余容保持恭敬的主因。
但在朱四屋站起后。余容却又迅速脸色一冷道:“参侯爷,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但朕听说朱怀国朝廷不愿投降是不是。还是说,你们对朕的条件依旧有许多不满,那要不要朕现在就取消以后余国皇帝必须娶朱氏女为皇后一事。”
“外臣不敢,但朱怀国朝廷孱弱,民众又对只有朱姓皇族能在朝中为官一事颇有怨怼,所以为安定民心,外臣恳请皇上能给朱怀国朝廷多一些时间。”
“多一些时间?你们还想让朕等多久……”
“外臣不敢,两个月,只要陛下给外臣和朱怀国朝廷两个月时间,外臣相信朱怀国肯定会有更多人赞同归降余国。不过……”
只说更多人,不说全部。这不是朱四屋在玩文字游戏,而是所谓谈判本就这样,而且还关系到一国是否归降、是否真的归降一事。
至于两个月不两个月的,不说朱四屋,任何人都敢在余容面前轻易夸口。毕竟这就是外交、这就是政治。
而余容本就在北越国京城长大,余家又世代在北越国为将,余容又怎可能不知道朱四屋的小花招。只是花招归花招,反正各取所需,余容就略带冷嘲道:“不过什么……”
“不过余皇陛下若真心想要接纳朱怀国朝廷、朱姓皇族投效,不若将现在岣城中被俘的朱姓皇族全都释放如何?即使不能让他们立即离开岣城,总归是先取消幽禁再说。不然余皇陛下对朱怀国国民宽厚,却独独对朱姓皇族严厉,却也很难让人安心将来的前途。”
“哼!将他们的幽禁解除吗?那万一他们逃跑又怎么办?”
“余皇陛下放心,只要幽禁解除,他们绝对不会逃跑。”
“真的吗?那万一他们逃跑,朕就要格杀勿论,这个你们朱怀国朝廷又是否能接受?”
“能!”
跟着朱四屋斩钉截铁说了一句,余容却有些狐疑起来。
因为别说朱四屋有没有能力劝服那些朱姓皇族在解除幽禁后不要轻易逃跑,余容都绝对不会相信他。
毕竟比起各种规矩、承诺,显然还是自由更可贵。
只是真要因此杀了那些逃跑的朱姓皇族,余容自己又不甘心,略一思忖就说道:“不行,与其解除他们的幽禁,朕还不如直接放他们回朱怀国都城。但一口气防掉他们也不成,那朕就答应每个月放掉二十名朱姓皇族,至于以后要不要增加人数,那就得看你们朱怀国朝廷的表现来定了,但是……”
“谢余皇陛下恩典,不知余皇陛下还有什么条件。”
“就是这些返回朱怀国都城的人选必须经由他们本人申请、本人同意,并由朱怀国朝廷认可才行,但有一条,一旦他们在这时选择回去朱怀国都城,那他们就永远不能再在余国朝廷为官,任何时候都不行。”
“这……!外臣多谢余皇陛下恩典,外臣一定会让他们好好选择的。”
听到这里,朱四屋既惊且疑,却又无法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因为这是余容在试图分化朱姓皇族吗?不管是不是如此,朱四屋此次前来岣城出使的目的就是稳住余容并且救出部分朱姓皇族。
虽然在余国条件下,朱四屋只能救出二十名朱姓皇族,但不仅已经足够平定朱怀国都城的民心,甚至依照余容的条件,这些被救的朱姓皇族肯定也会誓死反抗余容和余国朝廷,却比那些心中不坚定,只想着投降的朱姓皇族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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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一章、事情本该就是如此
“什么?这也太混帐了吧!余容那样的匹夫怎会有这样的计谋。”
随着朱四屋回到幽禁朱姓皇族的宅邸,朱二厚立即就愤怒起来。因为朱四屋幸好先将这事禀告朱二厚,不然谁都不知道会出怎样的问题。
因为这或许确实可选择出忠心朱怀国朝廷的朱姓皇族,但不说这种忠心也可以是伪装的,朱怀国朝廷怎样选择这二十名人选都是个问题。
朱四屋则苦笑道:“那不如我们不将真相告诉那些朱姓皇族……”
“可汝能保证他们当中就没有一人想留在余国为官的吗?毕竟余国实力摆在这里,他们会在劝降书上签名本身就代表他们承认余**队的战力,这甚至在本王来说也不得不对余**队低首。”
“难道王爷认为我们应该投降吗?”
“如果没有战争,又能保住现有的权势,难道参侯汝真认为没有任何朱姓皇族会倾向投降余国吗?”
“这……”
换一个朱姓皇族,没有资格,也没有胆子在朱四屋面前说这种话。可真当朱二厚说出很多被俘的朱姓皇族都倾向投降余国时,朱四屋还真没办法反驳。因为朱二厚都已经承认了的事,朱四屋又能否认吗?何况又确有其事。
因此稍微做了个舒坦脸色,朱四屋就说道:“但不管怎样,真会主动提出申请的人,应该都有与朱怀国共存亡的决心,只要我们淘汰掉一批没本事的投机者就成了。”
“汝知道这样想就好。”
要淘汰投机者难吗?
换一个时间或许很难。但真到了这种关系到国家存亡的时刻,只要狠得下心来,这事也绝对没有太多难度。
跟着消息传出,宅邸中的朱姓皇族立即哗然成一片。因为若是没有往后不能再在余国为官的限制,或许所有朱姓皇族都会主动申请离开。毕竟真能多一个选择机会,谁又会真正放弃。
可这如果不是多一个机会,而是少一个机会,众人就要踌躇了。
因为从朱怀国还想着从岣城捞朱姓皇族回去这一点,众人就知道朱怀国朝廷肯定没死心,还没有彻底放弃抵抗余国侵略之心。
只是他们虽然不知道朱怀国朝廷的计划能不能实现。即使这些被俘的朱姓皇族回去朱怀国就立即会得到重用。等到将来朱怀国朝廷重新打下岣城时,朱怀国朝廷也不可能彻底放弃他们这些曾经被俘的朱姓皇族。
毕竟被俘不是他们的错,而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战败的错。
所以,既然朱怀国朝廷若能获得最终胜利。他们怎样都不会被朱怀国朝廷抛弃。那考虑到朱怀国朝廷万一失败的状况。要不要报这个名就很成问题了。
因此一夜无语,当第二日终于有人前来申请或者说报名离开时,不仅朱四屋。甚至朱二厚脸上都露出了无奈表情。
因为一开始前来申请的都是些什么人?
居然都是些女人或者说还没成年的孩子,至于那些已经成年的朱姓皇族,却几乎都选择了暂时观望,或者说看看一开始会有什么人前来申请再说。
而在接待完首批申请的人选后,朱四屋就苦笑道:“王爷,汝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让这些孩子、女人先离开吗?可若只是让孩子、女人离开,说不定都城那边的形势根本就平定不下来。”
这不怪朱四屋会担心。
因为古代社会即使没有在战争中不杀妇孺的默契,但女人、孩子所能代表的价值在古代社会确实很低微。所以如果只是将一些女人、孩子送回朱怀国都城,那根本就体现不出双方正在为谈判劝降努力的迹象,甚至还会被那些平民认为余国并没有放松对朱怀国的压力等等。
而这种压力对假意投降的朱怀国朝廷来说或许没什么不同,但对都城中的民众来说却就有许多区别了。
抽了抽嘴角,朱二厚就说道:“那我们只能希望过两天能有敢于担当的朱姓皇族自愿站出来了。”
“要不我们就直接点名,反正余容也允许只要他们自己同意就可以离开?”
“……参侯爷说什么点名?”
正在朱四屋开口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更是走进来一大群人。
抬眼一看,朱四屋立即满脸惊喜起来。
因为,正在走进来的工部尚书朱五留等人虽然都以文官居多,但几乎都是些主战派,甚至都曾反对朱四屋出使坂城等等。即使在他们身后走进来的朱七柒说明了他们为什么会在这时赶过来一事,但有朱七柒去承担责任,朱四屋也不害怕这样做会有任何问题了。
因此从椅子上站起,朱四屋就说道:“五留大人言重了,本侯当然不认为五留大人这样的忠臣也需要点名才会回到都城。”
“哼!事情本该如此才对,或者参侯爷认为本官在朱怀国能做到工部尚书一位,又会稀罕余国提供的官职吗?”
“五留大人所言甚是。”
听到这里,朱四屋终于露出恍然大悟表情,或者说终于明白自己错在什么地方了。
因为对于些出身低、官品低的朱姓皇族来说,留在岣城或者说暂时留在岣城确实比现在就回到朱怀国都城的利益大。但好像朱五留这样的朱怀国一品大员,那就完全没可能了。
因为在朱怀国真投降余国后,或许朱姓皇族将来在余国不是没有做到一品大员的机会,但在余国建国初期,那是绝对不可能将这些高位交给朱姓皇族的。
因此不管余容这是不是弄巧成拙,至少这就等于给了朱五留等朱怀国朝廷大员回归都城的机会。
而万众一心,朱怀国想要抵挡住余国侵略也未必没可能了。
毕竟朱五留这些人能做到工部尚书等高位,肯定也都会有一些才干,相信不管是从稳定朱怀国都城民心出发,还是外请援兵、内练兵马,这都对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计划大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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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二章、扼杀了朱怀国的进一步发展
由于有朱五留等人的表率,最终第一批回归朱怀国都城的人选也终于确定下来,最后组成为八名以朱五留为代表的前朱怀国高官、六名女子和六名小孩,那些有志乃至无志在余国朝廷为官的朱姓皇族年轻人这次全都留在了岣城。
因为这不是对他们来说最安全,而是余容的许诺再好,也需要有人在前面探路等等。
何况真到了最后一刻,朱姓皇族同样需要留下一些年轻人才能在将来继续保证朱姓皇族在余国的生存与发展。
当然,换成一般状况,肯定轮不到朱五留这样的高官率先回去朱怀国都城,但由于目的不同,期望不同,或者说余容对朱五留等人跟本就没有任何期望,他们也最终得以在三日后随朱七柒等使团成员返回朱怀国都城了。
唯一例外就是,朱四屋却带着朱八悟等少数人好像当初的姚班一样留在了岣城。
只是有朱二厚等人看着,留在岣城的朱四屋等人不仅不可能学着姚班一样暗中投靠余国朝廷,目的更是要维持一种长期的交涉状况,以为朱怀国朝廷争取更多时间等等。
至于朱四屋没离开,朱二厚的建议又该怎么转告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一事。
以前是不知道什么人能回去朱怀国都城,朱四屋不得不隐藏住朱二厚的企图,但现在有朱五留这样值得信任的朱姓皇族回到都城,自然就不用朱四屋再去多跑一趟了。
何况从内心来说。朱四屋也不愿插手这件事,自然遇到可靠的人就要能推就推。
然后送走朱五留等人,朱四屋就回到了幽禁朱二厚等人的宅邸中。因为不管是不是余容太过自大,虽然那些被俘的朱姓皇族不能轻易离开被幽禁的宅邸,朱四屋在得到余容认可后却可以常来常往。
只是想起上次被赶出坂城一事,朱四屋还是有些担心道:“王爷,那汝说小臣该怎么去拜访那些余国官员,要知道小臣上次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才被余容从坂城赶回来。”
“余容的做法没错,但汝应该不用着急,因为这种事汝最多一天拜见一名官员就足够了。毕竟对于余国来说。虽然我们是想要和平乃至想要将其赶出朱怀国国土。他们同样想要和平收降朱怀国都城。”
“原来如此,某知道该怎么做了。”
“对了,汝还可以先去拜见一下姚班……”
“……什么?拜见姚班?王爷为什么要小臣去拜见那个叛徒。”
没想到朱二厚最后一句竟是让自己去拜见姚班,朱四屋立即就愤怒起来。因为要说朱姓皇族中谁与姚班的纠葛最深。那毫无疑问就是朱四屋。何况朱四屋甚至都不能否认。自己不敢同使团一起回朱怀国都城的原因多少都与姚班有一些关系。
毕竟现在回去。谁知道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会不会因为姚班早就投降了余国却依旧在朱怀国都城骗了他们一事而惩罚朱四屋。
甚至于自己不回朱怀国都城又会不会让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怀疑,朱四屋都已经不愿去多想了。
因为,朱九皋的计划若是能成功。那就绝对惩处不到朱四屋身上。可朱九皋的计划如果失败,同那些没申请离开岣城的朱姓皇族一样,留在岣城显然更安全。
只是纵使如此,却不等于朱四屋就能原谅姚班了。
毕竟若不是姚班这个罪人,别说朱四屋不可能如此尴尬,甚至那些朱怀国国民也不会那么快对余国归心,这全是姚班推广蒙学、私塾的建议所害,而姚班现在的四品学政一职也好像一巴掌狠狠抽在了所有朱姓皇族脸上一样。
而身体微微往背后的椅子上一靠,崇明王朱二厚突然就好像露出了一种舒心的表情道:“参侯爷汝说的没错,姚班虽然确实是我们朱姓皇族的叛徒,但却不能说是朱怀国国民的叛徒。因为他或许没从朱姓皇族的角度出发去考虑问题,但无疑却拯救了所有朱怀国国民。”
“相信汝也知道,虽然对于我们朱姓皇族来说,严控受教育权是我们在朱怀国保持长期统治的必要基础,但这无疑也等于扼杀了朱怀国的进一步发展。”
“因为别说没有任何一块朱怀国之外土地上的居民会接受朱姓皇族的统治,或许为了保护家园,那些朱怀国居民也会在朱姓皇族统治下全力抵抗侵略者,但他们却也绝对无法帮助朱姓皇族去开拓更多的土地。因为开拓更多土地又怎样?同样什么东西都到不了他们手中。”
“当然,汝不用对此表示意见,因为除了本王外,或许所有朱姓皇族都不敢说这种话,没资格说这种话。”
“……这个,小臣不敢。”
看着朱二厚已闭上双眼,朱四屋是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因为如同朱二厚说的一样,不管真假,这事只有朱二厚才敢去说上两句,朱四屋甚至连说的资格都没有。或者说,朱四屋并不觉得自己有说这种事的资格。
然后走出朱二厚住的院子,朱四屋也不禁跟着担心起来。
因为与其他朱姓皇族都是靠自己努力,至少是在朱姓皇族当中努力才能成为层层晋升的官员不同,朱四屋的参侯一位却是实打实的通过继承而来。
所以不管是不是机缘巧合,即使朱四屋以前也有为朱怀国朝廷工作的机会,但却从没有这次接触到的内容那么深刻。
因为不说与余国的谈判会走向什么方向,以朱四屋的身份,从来就没像朱二厚一样去仔细思考过朱怀国的将来发展问题。
但当朱二厚将朱姓皇族仿佛遮羞布一样的东西赤.裸.裸揭下来后,朱四屋却不得不承认,仅凭朱姓皇族永远把持着受教育权不放这点,他们就不可能获得朱怀国国民真正的忠心。
难怪余国根本不担心朱怀国投降不投降,因为从余国开始全面推广蒙学、私塾后,朱怀国的灭国就是一个时间问题了。
因为谁能想到,朱怀国所以无法扩张,同样也与他们一直把持着受教育权不放的原因在内。
只是说以朱姓皇族为维护自身统治利益的立场,除了朱二厚这样的老王爷,根本就没人会将这事说出来。
然后绕了一圈,朱四屋最终还是来到了余国设在岣城的学政衙门前面。
因为不是为拜访姚班,要说谁才能对朱怀国的教育体制发表意见,或许就只有姚班和学政衙门这样的地方。
跟着以朱四屋的身份,当然可以顺利进入衙门中。毕竟不说余容给了朱四屋最大的方便,或者说不介意给朱四屋最大的方便,余国的一切都是刚刚才开始建立,别说没有让人破坏的资格,给你进去,你都不知道该去破坏什么,或许还会帮了倒忙都有可能。
只是当朱四屋来到姚班面前时,却看到姚班还是一副在桌案上忙碌的样子。
而由于以朱四屋的侯爷身份,这样的一般**务接触得很少,也就不会介意姚班有没有照顾自己,直接就上去好奇的说道:“姚大人,汝现在在忙什么?”
忙什么?
听到朱四屋话语,姚班心中就一阵哭笑不得。
因为姚班即使真的很忙,又即使不是想要故意慢怠朱四屋,但由于当初自己做的事情,又不能阻止朱四屋的拜访,姚班才想用这种格外忙碌的方式来打发朱四屋。
只是姚班却没想到,朱四屋竟然关心起自己忙不忙起来。
于是不用装假,姚班就说道:“让侯爷见笑了,但比起其他事情,朝廷的学政事务可是一穷二白,全都得本官从头开始做起,本官想要不忙都不行。好在这一切都对那些原朱怀国国民有利,本官也是忙得其所罢了。”
忙得其所?
被姚班这么一说,朱四屋又想起了朱二厚对姚班的评价,犹豫一下说道:“那你们一下要在那么多地方推广蒙学、私塾,人手又够吗?”
“人手暂时还不成问题,毕竟如果是最基础的蒙学、私塾,原本朱怀国中的读书人也不少,只是没有被朝廷任用的机会罢。而且皇上又从北越国带来了不少名士、学子,也可进行一些高端学问上的交流。”
“……读书人?姚大人是说那些外戚,他们愿意去教导蒙学、私塾?”
“年轻人是不愿,但年长者拒绝的到不多。毕竟只有年长之人,才更能看清读书、识字的重要性。”
“是吗?那崇明王有些话,汝能否帮本侯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没想到姚班会直接说出年长者与年轻人见识不同的话语,略微诧异一下,朱四屋还是将朱二厚刚才对自己说的有关教育及国家发展一事对姚班说了说。
因为在无法与那些朱姓皇族分享这事的状况下,朱四屋却不在意将朱二厚对待教育的态度向姚班或者说余国朝廷说一说。
因为这不仅对朱二厚有好处,对朱四屋同样有好处。
不然其他朱姓皇族都不会将果子放在同一个篮子中了,朱四屋又怎可能这么死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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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三章、侯爷最好就不要再对人说了
虽然姚班与朱四屋现在是各为其主,甚至姚班都没在朱怀国朝廷做过几天官员,但要说姚班是怎样成为余国官员的,那毫无疑问就是踩着朱四屋的脑袋上位。
所以,即使从自己的付出、自己的努力乃至自己的冒险,姚班或许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亏欠朱四屋的地方,但突然听到朱四屋诚恳得让人发指的询问,姚班还是有些沉没了。
因为身为朱怀国国民,如果不是余家军打到门前,如果不是对朱姓皇族太过失望,姚班或许并不会轻易背叛朱怀国,最多就是自己跑去其他国家为官,但却不出卖朱怀国利益而已。
这就好像现代社会都有很多人会跑去国外求学、经商乃至从政等等,虽然他们出国的原因各自不同,但也不等于他们一定会出卖国家。
只是话虽如此,不得不说他们在离开自己国家前并没有用心考虑过要如何去改变自己国家。或者说他们如果不去改变自己国家,国家的最终命运又会怎样。
因为在他们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国家只能是次一等的。
他们只会选择适合自己发展的国家,但却不会为国家去改变自己,更早已经放弃了去改变这个国家。
因为潜意识中,他们已认定自己没能力去改变国家,乃至放弃了去改变国家,但国家的问题却并不会因此得到缓解。
而姚班的情况也完全一样。
因为姚班虽然知道只要开放蒙学、私塾就能改变朱怀国现状,但他却无法向朱姓皇族提出这种意见。甚至知道提出来也没用,就只能等到朱怀国快要灭亡时再向前来占领朱怀国的余国献策。
只是说姚班却没想到,居然朱姓皇族中也有人能看清现实。只是做为既得利益集团,他们不可能自己损害自己的利益而已。
可即使如此,姚班还是随意将桌面上的工作一收,站起身说道:“侯爷,我们换个地方再说吧。”
“那就打扰姚大人了。”
如果说在没见到姚班之前,朱四屋心中对姚班还有很多愤恨,但真看到姚班忙得连狗都不如时,朱四屋心中反而爽快了一些。毕竟在朱怀国中。朱四屋可没看过如此忙碌的官员。所以不管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至少这不是朱四屋愿意去做的事,心中自然就舒坦了。
而现在姚班又果然被朱二厚的话语吸引,这就更让朱四屋有些得意。
跟着两人去到专用来会客的花厅坐下,先是饮了一口由侍者送上来的茶水。姚班才说道:“侯爷。关于先前的事情。侯爷最好就不要再对人说了。”
“……不要再对人说了?姚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朱四屋要震惊,而是朱四屋不得不震惊。
因为朱四屋怎么都没想到,朱二厚说的那些充满深刻道理的话。怎么姚班先前能接受,现在却又不能接受了?
姚班却没再遮遮掩掩,直言说道:“侯爷,想我们共事一场,本官也不希望看到侯爷有什么不好的遭遇。所以本官这就直言了,本官认为侯爷如果有什么中意的年轻人,不妨再让他们找机会将这事以一种平常心说出去,但侯爷和王爷的身份却都不适合再发表这种言论。”
“姚大人说我们的身份……”
听到这里,朱四屋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因为朱四屋也想起来了,自己和朱二厚可不寻常人。如果他们早知道朱怀国严控受教育权的弊端却不说出来,这岂不也是一种不忠吗?这即使在国家稳定时还不算什么,真到了面临国家危亡时,这就是彻彻底底的不忠。
别说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不原谅他们,余容也会不再信任他们说的任何话。
毕竟真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又能代替朱怀国与余国谈判投降吗?这可是双方都不讨好的事。
只是朱四屋也不甘心事情只能这样发展,略一犹豫就说道:“但姚班汝当初不也是在皇上面前说过只让朱姓皇族为官的好处吗?这些事虽然略有不同,但性质应该类似吧!”
知道朱四屋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甘心,姚班说道:“侯爷言重了,但侯爷先想想当时本官的身份,或者说已经暗中投靠余国的立场,本官当然怎样迎合陛下都没问题。而一个是好事,一个是坏事。好事人人能说,坏事却未必谁都能言啊!”
“尤其以侯爷和王爷的身份,这种事只要自己明白就行了,哪又能拿到外面来对人说,这事对一个小辈来说或许还没什么问题。但侯爷和王爷如此见多识广,真的突然说出这事,别人又不会怀疑你们另有企图,或者说是想要利用别人吗?”
“本官就是没有可给侯爷利用之处才会不这样想侯爷,不然……”
“这……”
听到这里,朱四屋就彻底说不出话了。
因为朱四屋一开始只是想着怎样从这事中捞好处,没想过更多的坏处,却不是说他就真不明白好坏了。
因此双脸苦笑一下,朱四屋就点点头道:“还是姚大人明理啊!难怪汝能在最合适的时机提出最合适的建议,看汝都不隐讳自己暗中投靠余国的事情,难道汝当初在前去坂城前就已经想过要投靠余国了吗?”
“侯爷恕罪,但本官当时确实就已经下了决心。因为本官知道,本官不可能在朱怀国得到真正的重用。或者说暂时得到重用,朱怀国朝廷肯定也会在事后将本官撸下来。因为朱怀国朝廷只允许朱姓皇族为官的政策既能持续这么久,也就不可能因为本官就轻易改变。”
“本侯明白了,那有关王爷提出的想要袭击焦氏一事,姚大人又没对余皇陛下说出来吗?”
“这个,未曾证实的事,或者说未必能成为事实的事,本官又怎可能轻易开口。又或者真要说,本官也只会提醒一下皇后陛下,却是不敢轻易直言说出来。”
直到最后,姚班终于知道朱四屋的真正来意是什么了。
因为不管朱四屋是为了提醒还是警告,又或者只是单纯为了试探姚班而来,无论对于朱怀国还是余国来说,万一焦玉真被人袭击也是件大事。
所以只为了姚班不忘记这事,朱四屋都得让他知道朱二厚和朱怀国朝廷并未真正忘记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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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四章、他们怎么都不会有机会的
朱四屋为什么要向姚班提起朱二厚想要袭击焦氏一事?
原因就是朱四屋想要知道姚班到底有没有将这事禀告上去,或者说打不打算将这事禀告上去。因为这即使不是朱四屋对姚班的最后争取,他也没必要去争取姚班,但至少这可决定朱四屋自己要不要卷入这事,或者说这事究竟能不能继续实行下去等等。
因为在本身就不同意这事的状况下,朱四屋如果不知道这事还好说,一旦知道了,朱四屋当然也要为自己找退路。
所以在知道姚班会提醒焦玉这事后,朱四屋也就彻底拿定了主意。
因为朱四屋虽然也相信朱姓皇族的身份、地位绝对要高于区区一个焦玉,但朱四屋可不会好像朱二厚一样妄图通过一个女人,通过杀掉一个女人来影响一个男人,影响一个当上了皇上的男人。
所以该怎样就怎样。
在从不认为余容会在这事上轻易饶过朱姓皇族的状况下,朱四屋就只能先确定下姚班会不会将这事通知焦玉来进行防备,然后自己再去尽力阻止。因为只有这样从两方面同时开始行动,才有可能真正制止这件事的发生,并且将朱四屋自己和更多的朱姓皇族都给保下来。
而如果没有朱四屋的确认,姚班或许并不会急于将事情告诉焦玉。
毕竟姚班早已知道朱二厚的计划,在姚班已经投靠余国的状况下。朱二厚又凭什么认为姚班不会将事情禀告给余容和焦玉知道?所以不管这是不是朱二厚太过自大,即使朱四屋并没有提及朱二厚已将事情准备到什么程度了,姚班也知道这事再不能继续瞒下去了。
因为若无法确认对方已经放弃行动,那就必须承认对方已在行动,即使被余朝廷国发现他们的企图,他们仍不肯放弃等等。
毕竟若抓不到证据,仅凭猜测和告密是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的。
故而送走朱四屋后,姚班稍晚一会就来到了余国皇宫中。
因为姚班即使早在前两日就已经晋见过余容,但却还没机会向当初答应提拔并采纳自己意见的焦玉道谢。所以趁此机会,谁都不会怀疑姚班此时求见焦玉的真正理由。
只是跟在带路的太监后面。姚班很快就感到有些不对劲道:“公公也是朱怀国人?”
“回姚大人。不仅小人,宫里的所有太监、宫女都是当初行宫中留下来的。”
一边小心翼翼回答着姚班,引路太监并不敢隐瞒。
因为他们虽然也羡慕姚班,也想得到姚班一样的好处。但太监、宫女的将来可不同于普通人的将来。既然迟早都要离开宫中。他们还是希望越早离开余国皇宫越好。不然不说别的。真出什么事情,恐怕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就是他们这些太监、宫女。
而脸上现出一抹担心,姚班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姚班可不相信。自己都能看出的事,朱四屋又有可能看不出来。
所以事情虽然未定,但朱怀国朝廷若是真打算使用非武力方法来清除焦玉,几乎百分之百都会找上这些太监、宫女了。
跟着见到焦玉,姚班又是毕恭毕敬拜倒在地道:“微臣参见皇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看到姚班,焦玉心中也有些微微欣喜。
因为不说战争之事,至少姚班向焦玉提的两个建议都起到了应有效果。故而等到姚班站起,焦玉就说道:“姚大人,汝这次可真为朝廷立下了大功,不知汝还想要什么奖赏没有。”
“微臣不敢,不说陛下已经赏了微臣无数财物,若是没有皇后殿下帮忙,微臣现在恐还一无是处,实是微臣应该感激皇后殿下才是。只是微臣不好用皇上赏赐之物来转献皇后殿下,近日却又听闻一件有关皇后殿下之事,所以特来禀告皇后殿下。”
“哦!姚大人有什么关于本宫的事情想要禀告本宫,难道又是有关如何收降朱怀国之策?”
听到姚班话语,焦玉就微微惊讶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太过奇怪。
因为,焦玉虽然并不清楚余容都赏赐了姚班一些什么,但从本质上说,那确实不值得姚班再将东西拿回来孝敬给自己。只是姚班这个话题虽然不算转得有些生硬,但的确让人有些怪异感觉。
姚班却是双眼下垂道:“微臣不敢,微臣从被俘的朱姓皇族朱二厚及使臣朱四屋处听说,朱怀国朝廷似有袭击皇后殿下的企图。”
“袭击本宫?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本宫?”
听到这话,焦玉虽然有些错愕,但却并不是太过担心,反而望了望身侧的一名蒙面宫女。
因为桫虽然是前两日才赶到岣城,但却也是小雨专门从天英门请来帮焦玉接生和照料身体的天英门弟子。即使不能说已经取代了小雨在焦玉身边的地位,但在小雨平日还有些神出鬼没的状况下,为照料焦玉身体,已经四十多岁的桫也顿时成了焦玉的近身宫女兼护卫。
但由于低着头,姚班可没有看到焦玉目光,直接说道:“微臣不敢,这全是微臣的错。因为在知道陛下可让日后的余国皇帝都娶朱氏女为皇后后,那些朱姓皇族竟然得寸进尺,打上了取代皇后殿下,直接成为陛下的皇后之意。”
“……混,混帐,桫,真有这事吗?”
怔了怔,虽然不至于说动了胎气,焦玉还是立即愤怒起来。
因为让往后的余国皇帝都娶朱氏女为皇后的计策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姚班出的,但焦玉和余容之所以会采用。不仅一是为了降低收降朱怀国的成本,二也是因为对后代有信心,乃至说将朱姓皇族收为己用的信心。
毕竟以朱姓皇族往日控制受教育权的做法,除了朱姓皇族外,余国也找不出太多可用来治理国家的人选。毕竟朱怀国中虽然也有不少外戚读书、识字,但在本质上来说,余容、焦玉都不认为那些外戚与朱姓皇族又有什么不同。
只是纵使如此,焦玉仍是没想到朱姓皇族的胃口竟这么大,不仅不满足于将来的余国皇后一位,更打上了焦玉的皇后之位。
可以焦玉同余容的波折。焦玉又允许别人轻易替代自己的余容皇后位置吗?别说焦玉不可能甘心被朱姓皇族所害。她也从没想过要让余容接纳第二个女人,更相信余容绝对不会接纳第二个女人。
而随着焦玉询问,桫也是一点头道:“确实如此,而且小雨已经前去朱怀国都城。目的就是查证这事。当然还有一些其他事情。不过皇后殿下可以放心。有我们天英门在,他们怎么都不会有机会的。”
“哼!这就好,但他们还是太可恶了。姚大人汝说本宫该怎么惩戒他们?”
“微臣不敢,因为据微臣所知,其实那些朱姓皇族对这事的想法也有些不一,所以微臣不是想说让皇后冒险,而是微臣认为我们有必要确认一下究竟有多少人直接卷入了这事,乃至他们究竟是不是贪心得想要取代皇后殿下等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宫中那些宫女、太监,恐怕迟早都会变成朱姓皇族的利用目标。”
如果焦玉继续追问下去,姚班还真说不出该拿这些朱姓皇族怎么办。因为姚班即使很厌恶这些朱姓皇族,但也没到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因为不管当初是不是姚班在欺瞒朱姓皇族,由于朱怀国的官员只能由朱姓皇族来担当,贪腐和欺压百姓的几率其实并不高。又或者说当初不是姚班的父亲姚廷主动给朱姓皇族机会,姚家也不会败落得那么快。
所以迅速转开话题,姚班还是认为那些宫女、太监的事必须尽快解决。
而在姚班提醒下,焦玉也很快皱起眉头道:“姚大人是说这些留用的宫女、太监将来会被利用来谋害本宫?”
“这是肯定的事,或者说即使不是谋害殿下,这些太监、宫女在历朝历代乃至所有国家、所有后宫中都是那些皇子、娘娘的最大威胁。只是说宫中缺不了这些人,或者说换成其他人也没有任何区别,后面的事情也就只能靠皇后殿下多加注意了。”
“……是啊!这种事在任何时代还真是都不缺。”
得到姚班提醒,焦玉也很快叹息一声。
毕竟焦玉出身北越国京城的兵部侍郎府,自然相当了解一些皇宫中的**。只是说除了宫女、太监外,别说后宫嫔妃和皇子、公主,恐怕皇上都没几个可信任、依赖的人。
可不管怎样,宫女、太监都是皇宫中主要负责做杂事的人,不用又不行。
何况即使裁撤了这批宫女、太监,真要采办新的宫女、太监,也必然是从故朱怀国国土上采办,这同样会给朱姓皇族提供机会,毕竟总不能让焦玉从北越国找宫女、太监过来服侍自己吧!
唯一例外就是,焦玉还有桫和小雨这样的天英门弟子可做帮手,暂时用不着去担心这些宫女、太监的威胁。
有这个时间,焦玉也可慢慢调教那些宫女、太监的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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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五章、放在朱怀国投降余国三年后
“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随着朱怀国使团回到都城,整个朱怀国都城立即就沸腾起来。不仅因为余国朝廷竟连工部尚书朱五留这样的高官都可放回来,更因为都城城门终于可以打开了。
这在为都城居民确认了安全的同时,也让他们对将来充满了希望。
只是与此相对的,当天就有十分之三的居民跑出了都城,瞬间散布向那些已被余国占领的城镇。
因为继续待在岣城中,或许确实能确认余国是否真想收降朱怀国。但比起心中的忐忑难安,这肯定是与家人团聚更重要。
所以还留在都城中的人,一是没家人住在都城外面,二就是托人在都城外打探消息,显然一个比一个忙。
而消息传到宫中,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心下也是一松道:“只有三分之一吗?那还好。”
这不怪朱九皋会感觉轻松。
毕竟在朱九皋的想法中,都城中跑出一半居民都是很正常的。所以现在只跑出三分之一居民,这不仅可算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胜利,也可为朱怀国都城减少一些压力了。
然后经过一番休息、整理后,避开其他人注意,朱五留、朱七柒等人就在当日夜间进到了皇宫中。
而等到朱七柒和朱五留汇报完岣城中的状况及变化,朱九皋却并没有在乎姚班的背叛,只是略感惊奇道:“五留汝说崇明王建议我们设法取代焦氏的皇后一位吗?”
“正是如此。可恨姚班那厮隐瞒不报,这更证明了他早有投降余国的私心。”
“……这不奇怪,毕竟除了朱姓皇族,朱怀国又有几人敢说自己从没考虑过投降余容那厮。”
如果不是在岣城被抓,朱九皋并不相信朱五留等人会给自己写劝降书,但正因为在没有任何选择下,朱五留也只得写下劝降书一样,假如没有更多选择,朱九皋也并不怀疑肯定会有人想到投降余国。
但这对朱怀国会不利吗?
当然会不利,只是不利中却也有利。
因为只要去除掉这些会投降余国的隐患。那些还能坚持下来的人。肯定对朱怀国和朱姓皇族有着足够忠心,这也为他们将来反击余国奠定了基础。
但听到朱九皋话语,即使不敢说当不当说,朱七柒还是不满道:“不奇怪?难道皇上想要放纵姚班投降余国吗?”
“不放纵姚班又能怎样?难道七柒汝还想朕发照会谴责、通缉姚班吗?那样我们还怎么拖时间。虽然朕知道汝对姚班有很多不满。但这种不满却不能建立在破坏国家利益的基础上。”
“微臣不敢。”
在朱九皋训斥下。朱七柒很快深深低下了脑袋。因为朱七柒即使也知道要朱九皋想办法惩处姚班极为没谱。但为了自己的将来,他却必须这么说,不然就不能体现出朱七柒对朱怀国朝廷的忠心了。
当然。无论朱九皋还是朱五留都不会在乎这点,朱五留就说道:“那皇上认为崇明王的建议如何。”
“……这个,似乎崇明王的建议是建立在朱怀国投降余国朝廷的前提下吧!”
“难道皇上认为这事不应该?”
“不是不应该,而是应该在什么时候进行这事的问题。”
沉凝了一下,朱九皋就说道:“首先朱怀国如果不用投降余国的状况,如果我们选择刺杀焦氏,那只会导致余容的疯狂,乃至说与我们朱怀国死拼到底。甚至于以焦氏在北越国的身份,未必不会为我们引来源源不断的敌人。”
“这……”
听到朱九皋话语,朱五留顿时就沉默下来。
因为刺杀焦玉或许确实能影响到余容的心境,但这不仅会激起余容的怒火,恐怕也会激起北越国的怒火。毕竟焦玉可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母亲。这样一来,朱怀国即使挡下了余容的侵略,却又未必不会遭到北越国的进一步侵略等等。
因此犹豫一下,朱五留就说道:“那我们就只能放弃这事吗?”
“当然不能,但要实施却必须放在……,放在朱怀国投降余国三年后,乃至说朱姓皇族已经在余国站稳脚跟后,并且还要将事情与朱姓皇族撇开,这样才能在适时争取到最大利益。不然若是急于求成,只会给朱姓皇族带来巨大灾难。”
顿了顿,朱九皋又继续说道:“当然,别人可能投降余国,朕却不可能投降余国,所以这事就留给五留你们之后再去想办法好了。但这事绝对不能操之过急。”
“诺!”
听到朱九皋话语,朱五留就只剩一脸的敬佩了。
因为即使没有明着反对的意思,朱五留对袭击焦玉一事其实也没多大兴趣。因为朱五留即使不知道姚班当初的提议是等焦玉自然死亡,但也不认为急着干掉焦玉是件好事。
因为男人是什么?男人就是喜新厌旧。
即使在余容没得到焦玉前,他对焦玉是钟情无比。可对于一个身心都已经属于自己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会继续在乎,不然古代社会又哪来的三妻四妾、三从四德。
所以只为了区区一个皇后位置,朱五留根本不认为急于袭击焦玉是什么好主意,而朱九皋的决定也同样证明了这点。
因为,朱怀国若真能打败并赶走余容,那袭击焦玉非但不是锦上添花,更是多此一举乃至画蛇添足。而一旦朱怀国最后不得不投降余国,那从保护朱姓皇族的角度出发,朱姓皇族就更不能为了区区蝇头小利去袭击焦玉了。
这是见识的问题,更是眼光的问题。
只是袭击焦玉一事虽然已经可以暂时放下,如何抵抗余国一事却还得继续考虑,朱五留就说道:“那不知皇上打算如何抵抗余国侵略,是要外联援兵吗?可他们当初都不愿援助我们,现在又愿意援助我们吗?”
“这就要靠我们的努力了。”
叹息一句,朱九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朱九皋就没有考虑过这事吗?这怎么可能。但不管如何考虑,朱九皋也知道这事恐怕比让朱怀国朝廷投降余国要来得更困难。
毕竟朱怀国以前就没能求得援兵了,也不知这次又该让出怎样利益才能达到求取援兵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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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六章、有件事想要劳烦几位姑娘
无论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都城乃至京城都是一个国家最最繁荣的地方。
只是从西齐城来到北越国京城,即使不是说好像来到了乡下,戚干莪和韭芜颜还是感觉北越国京城的繁荣和西齐城的繁荣完全不同。
没有那么多声色犬马,没有那么多真假莫辩的笑容,甚至人人脸上都有种严肃感。
因为,不管余容是怎样出境建国,不管秦皇图浪是怎样出境建国,仅是现在朝中圣母皇太后图莲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斗法都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咄咄逼人也让人感觉有些不适应。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再怎么说都是个女人,确实是个女人吧!一个女人又怎能在朝中拥有这么大权势呢?
如果说以前,那些京城名流对圣母皇太后图莲趋之若鹜还可说是因为她的相貌和对诗才的喜爱,那么现在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仿佛一柄失去了剑鞘约束的利剑,锐利得让人有些叹为观止,猝不及防。
跟着来到明月茶肆中,戚干莪、韭芜颜就发现里面的客人似乎少了很多。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
毕竟前日科举才刚刚开始,那些原本在明月茶肆中留连的学子几乎都已经赶赴考场了,就等着一举成名天下知。
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从北越国吞并西齐国的方法,包括放任秦皇图浪和余容先后出境建国。隐隐约约就有朝重视政略发展的趋向,这比之以往北越国朝廷就知道以战养国这点可是要好上许多了。
而在见到清屏、清雅后,韭芜颜就说道:“清屏、清雅,朱苓姐又去休息了吗?”
“嗯!朱苓姐说现在没必要着急。”
虽然韭芜颜、戚干莪并没有拜入帝师府为义女,但有意无意,两人现在主要也都是与几个帝师府义女走在一起。只是说现在先皇丧期未至一年,虽然对一些有时间限制的喜庆之事来说是没什么,但好像嫁娶一事,一般人还是能拖就拖。
例如薄璃儿与迟伤的婚事,那可都是被推迟到明年了。
所以。一心想着以帝师府义女身份嫁出去的清屏、清雅或许是还有些兴致勃勃。朱苓对选婿一事却变得懒散了许多。甚至小梨都宁愿呆在家里休息,没事很少跑来明月茶肆凑热闹了。
戚干莪就笑道:“那两位妹妹有看中什么官员吗?”
“这就难了,现在会在这里出现的都是些低品级未婚或者说丧偶官员,根本达不到姚夫人给我们的要求。”
“那你们不会听帝师大人的。自己动手选吗?”
“可是姚夫人对我们有大恩大德。”
听着戚干莪又在与清屏、清雅有的没有的胡说。韭芜颜也都不会插嘴了。因为不得不说。清屏、清雅很传统,也很听话,居然因为自己是姚守珍送到帝师府认做义女的。也都是要按照姚守珍的要求去挑选夫婿等等。
因为易嬴的要求就是没要求,两人不知道取舍,自然将姚守珍的话语当成了圣旨一般。
但还在几人说话时,就见一个抱孩子的美妇在几名侍女护持下走了过来。
换成朱苓在这里,肯定不会对佟掌柜有任何客气之处,但几个女子却都一同站起身招呼道:“佟掌柜,汝这是带着孩子出来透气吗?”
“让几位姑娘见笑了,妾身是有件事想要劳烦几位姑娘。”
劳烦?
听到佟掌柜话语,刚来到京城不久的韭芜颜和戚干莪或许还没什么异样,清屏、清雅却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与其他同帝师府有所纠葛的女人不同,虽然佟掌柜也曾在易嬴前来明月茶肆时与易嬴见过一面,但她却从没劳烦过帝师府任何事,甚至于当初生小孩时,据说也是自己挺了过来,然后就又给薄正佑添了个遗腹子。
只是佟掌柜现在又说什么劳烦?
以易嬴开给佟掌柜的条件,如果没人过来找麻烦,佟掌柜应该没什么可劳烦几人的事情吧!
但即使如此,清屏还是说道:“不知佟掌柜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
“妾身不敢,但就是这孩子有些身虚体弱,现在虽然好了点,但妾身听说帝师府有种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不知能不能……”
身虚体弱?
望着佟掌柜怀中比一般婴儿都要大上一圈的孩子,清屏、清雅都快要说不出话了。不过两人虽然不知道帝师府是不是有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但也没理由自行做主帮帝师府拒绝佟掌柜,点点头说道:“奴家知道了,那奴家回去就帮佟掌柜问问,佟掌柜明日再来听答复好吗?”
“哦!这事恐怕得佟掌柜亲自去帝师府问问了……”
没等佟掌柜答话,旁边突然就传来一句话语,转脸望去,众人这才发现竟是一脸笑眯眯的瑛姑不知怎么站在了旁边。
而对于瑛姑的突然出现,并没有人会太感到惊奇。
因为明月茶肆即便不能说已纳入天英门和帝师府的保护范围,但由于帝师府义女一向都在明月茶肆活动,却也时不时会有天英门弟子过来盯上两眼。好像上次迟伤能如愿娶到薄璃儿,也有小瑶将迟伤的文章送去帝师府的功劳。
而多少对瑛姑有些印象,佟掌柜赶忙抱着孩子给瑛姑施了一礼道:“妾身见过瑛女侠,但瑛女侠是说真的吗?帝师府真有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
“汝是从薄家听说的吧!但那不是帝师府有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而是天英门有调理孩子身体的方法。只是这事得老爷同意才行。不然天英门弟子也没理由帮汝调理孩子的身体。”
“……原来如此,那帝师大人只要答应,瑛女侠就会帮妾身的孩子调理身体吗?”
如同瑛姑猜测一样,佟掌柜确实是从薄家知道的消息。毕竟佟掌柜原本就是薄正佑的外室,虽然薄正佑在世时是没有将佟掌柜的事情告诉薄家,但为了自己在薄正佑心中的地位不受影响,佟掌柜却也是在薄家插了不少探子。
而这些探子随着薄正佑的亡故虽然已经没有大用处,但最近传来的有关薄府几个孩子精神特别好的事却也让佟掌柜注意上了。
因为别看佟掌柜的孩子显得特别壮实,在那些大夫眼中,这却是一种虚胖。只是说孩子太小。不适合用药。这才让佟掌柜有些担心不已。
不过,一听瑛姑没有任何遮掩的话语,特别直承这是天英门的手段,佟掌柜就知道自己孩子有望了。
瑛姑却依旧满不在乎道:“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只要老爷同意。我们谁都可以动手。汝这孩子就是体虚了点。到没什么大问题。其实即使不调养,等到长大后多锻炼一下也差不多了。”
“妾身多谢瑛女侠大恩大德,还请瑛女侠稍等。妾身这就去准备前往帝师府的事宜。”
虽然瑛姑说自己孩子的问题不是大问题,但只要听到瑛姑愿意帮忙,佟掌柜就心满意足了。
而跟着佟掌柜下去准备时,韭芜颜就好奇道:“瑛女侠,天英门真有帮孩子调理身体的方法吗?”
“这当然,毕竟世上能练武的人虽然很多,但能练好武艺的天才却相当少。可即使不能轻易找到天才,我们却可在孩子年幼时就将他们的身体调理得更健康、更适合练习武艺,这才是天英门的高手远比其他门派多的主因。”
“只是这仅就是对身体的调离,对头脑却起不到调理作用,所以能将武力练到什么程度,却也得看个人将来的努力和机缘了。”
“当然,身体好,精神就好,头脑也好,至少他们学习起来也在一般孩子之上。好像图稚那样的奇葩,都是少见了。”
猛听瑛姑说起图稚,甚至韭芜颜、戚干莪也跟着笑了笑。
因为以图稚的性格,当然不会放过帝师府中增加的每一个新人。只是说图稚虽然确实已摆脱了读书、识字的痛苦,但也就是仅仅到此为止而已。若是真要谈什么文采,那也与对牛弹琴差不了多少。
只是纵使如此,图稚却喜好与人谈文采。对于每一个帝师府新人更都是要好好辩上一辩,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才学等等。
好在知道图稚的水准,不仅韭芜颜、戚干莪要赢图稚相当容易,要输给图稚也不难。只需保持一个赢多输少的局面,却也不必担心图稚因此就盲目自大等等。
跟着佟掌柜收拾好出来时,身边却又多了一个朱苓。
看到众人都在等佟掌柜的样子,朱苓就仿佛长姐般说道:“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不如先随佟掌柜一起回去吧!反正真有什么热闹,也得等到放榜后再说。”
“姐姐所言甚是。”
听到朱苓话语,众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只是略带奇怪的在后面望望朱苓和瑛姑,韭芜颜和戚干莪却有些不明白朱苓为什么不用像清屏、清雅一样规规矩矩。
不过两人现在帝师府还是身份未定的寄居状况,却也不会在这时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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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七章、贱妾做什么都行
一路来到帝师府,佟掌柜的心中就很笃定。
因为佟掌柜虽然也为自己孩子的身体担心,但却并不会为易嬴是否会答应给自己孩子调理身体担心。
毕竟佟掌柜不仅曾是薄正佑的外室,对于各种男人也有着清醒的认识。
所以瑛姑的态度虽然很好,佟掌柜却未必认为自己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说服她帮助自己。可对于易嬴这样的男人,不仅佟掌柜不会担心,任何女人都不会跟着担心。
只是刚来到帝师府,虽然韭芜颜等人是很快从其他马车内下来,佟掌柜却抱着自己孩子很快在马车内停住了正要下车的身影。
因为佟掌柜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薄府的庄菲居然正带着薄麟准备上令一辆马车离开。很显然,薄麟这是又完成了一天的学业。
而佟掌柜虽然用不着去为自己孩子嫉妒薄麟,毕竟佟掌柜的孩子年纪尚幼,没必要急着担心将来发展,但佟掌柜自己却极为嫉妒庄菲。因为若不是庄菲等人,佟掌柜又怎可能只做薄正佑的外室。而且若不是薄家当初找到易嬴撑腰,佟掌柜又岂用将明月茶肆的部分收益分出去。
只是佟掌柜虽然没从马车内下来,看到瑛姑等人,庄菲就一脸恭谨的笑道:“瑛女侠你们是刚从外面回来吗?”
“没错,庄氏汝见过老爷没有。”
避开薄麟的目光,瑛姑就一脸调笑的用手指戳了戳庄菲胸脯。庄菲也是脸上一羞道:“……自然见过了,帝师大人还赞麟儿的学习很有成效呢!”
“那就好,对了汝记得下次也让薄纪氏到帝师府来坐坐。”
虽然不是说要故意刺激庄菲,但瑛姑也知道易嬴有时在给薄麟布置过功课后就会去找庄菲偷情,虽然时间不长,但却足以将庄菲滋润得容光焕发。
而薄麟等人或许没意识到瑛姑正在和庄菲说些什么,远远看到庄菲脸上漾出的春情,佟掌柜的脸色立即一沉一喜。
因为佟掌柜毫不怀疑,瑛姑和庄菲的交流绝对意味着庄菲已同易嬴上过床了,不然庄菲又凭什么如此满足和春情荡漾。
难道这就是帝师府让天英门给薄家几个孩子调理身体的原因?
虽然以佟掌柜外室的身份。没资格对庄菲背叛薄正佑表示不满。但薄家真是因此才让几个孩子得到天英门调理身体,那薄家能做的事,佟掌柜也不认为自己不能做了。
何况瑛姑前面还说了什么?
叫薄纪氏也到帝师府坐坐,这岂不是说薄纪氏也同艾郢欢.好过了?
但不管怎样。对于自己的相貌、身材。佟掌柜还是很有信心。而且经过大半年调理,佟掌柜的身材也已经恢复当初的八、九分了。
跟着庄菲、薄麟都离开后,瑛姑才望向仍旧待在后面马车中的佟掌柜说道:“好了佟掌柜。现在薄家的人已经不在了,汝也带着孩子从马车内下来吧!”
“有劳瑛女侠关照了。”
抱着孩子从马车内下来,佟掌柜却是真有些感激瑛姑。
因为若不是瑛姑和庄菲的对话,佟掌柜还真不知道庄菲、薄纪氏同易嬴的关系。这即使影响不到薄纪氏想要做的事,却也能帮她进一步下定决心等等。
跟着在瑛姑带领下,众人很快就见到易嬴。而其他人或许都知道易嬴的随意不会多说什么,佟掌柜却没等瑛姑介绍就抱着孩子给易嬴见了一个礼道:“贱妾佟氏见过帝师大人。”
“……佟氏?汝是明月茶肆的佟氏?这是薄大人的孩子吗?”
虽然很久没见过佟掌柜了,甚至易嬴第一时间都没认出佟掌柜,但听到佟掌柜的姓氏时,易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毕竟佟这个姓氏不仅在易嬴认识的女人中很少见,何况还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女人。
听到易嬴问话,佟掌柜才抬起脸道:“帝师大人明鉴,这孩子正是薄大人的遗腹子。”
“哦!抱来给本官看看。”
佟掌柜都说这孩子是薄正佑的遗腹子了,易嬴也不可能不看上两眼。毕竟人死为大,何况易嬴也与薄府发生了不少纠葛等等。
看到易嬴态度,佟掌柜脸上才是一喜,却没将孩子交给等在一旁的瑛姑,而是直接就将孩子抱到易嬴面前道:“帝师大人请看。”
而跟着佟掌柜抱着孩子来到面前,虽然换成真正的古代官员或许会大吃一惊,毕竟这终归有些于理不合,但本身就是现代官员出身,易嬴的目光却是直接转到了佟掌柜胸前的孩子身上道:“好大!”
“老爷说什么大啊!”
留意到易嬴目光不仅停留在孩子身上,同样停留在紧贴着孩子身体的佟掌柜胸.脯上,瑛姑就谑笑了一声。
而易嬴则伸手点了点孩子的脸颊,更是隐隐约约用手背抹了一下佟掌柜绯衣外的胸.脯道:“孩子大,胸脯也大,不过这孩子应该还没到一岁吧!怎么大成这样?会不会有问题。”
这不怪易嬴会奇怪。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近期帝师府的孩子出生很频繁,易嬴也相当熟知这个年纪孩子的正常大小。特别佟掌柜的孩子最多比帝师府的孩子大半岁,再怎么样也不会大成这样。
尤其易嬴不是没见过身体真正壮大的孩子,更对佟掌柜的孩子感到疑惑。
例如现代社会就有很多关于特殊体型孩子报道,但每逢这种事情,孩子母亲的身体也肯定相当壮硕,因为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生出个头比一般孩子大的孩子。只是易嬴虽然没看过这孩子出生时的样子,但与佟掌柜这种凹凸有致的中等身材相比,实在有些不搭调。
只是听到易嬴直说自己胸大,并且感到易嬴手背抹过自己胸.脯的感觉,即使早有准备,佟掌柜还是有些始料不及道:“帝师大人见笑了,但贱妾也觉得这孩子的发育似乎太快了些,所以去找大夫看了看,结果大夫也怀疑孩子是不是有些身体发虚。所以贱妾听说帝师府有给孩子调理身体的方法,这才想要带孩子过来看看。却不知帝师大人能不能让人帮这孩子调理一下身体,只要帝师大人答应,贱妾做什么都行。”
一边说着做什么都行,佟掌柜就抖了抖自己胸.脯。
这下不用易嬴再去偷摸了,佟掌柜的胸.脯就几乎直接送到了易嬴手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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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八章、只怕惦记起来没完
作为并不熟悉的两个男女,易嬴为什么要在前面说佟掌柜胸大?
原因就在于佟掌柜这样抱孩子给易嬴看在现代社会或许很正常,但在古代社会却极为少见。所以猜想佟掌柜接近自己的目的,易嬴当然也想试探一下,反正又不吃亏。
而且结果也正如易嬴料想一般,不是很好,而是非常好。
特别知道佟掌柜是为了孩子才这么做后,易嬴的右手就大力在佟掌柜饱满的胸.脯上揉捏起来道:“佟氏,汝真是做什么都行吗?真是好大、好软的胸.脯啊!”
“哼嗯,大人真坏,怎么能做了才问啊!”
在易嬴揉捏下,佟掌柜立即娇颤出声,抱着孩子身体一转,一屁股就坐在了易嬴怀中。
因为不说佟掌柜早打算用自己身体来换取给孩子调理身体的机会,即使佟掌柜并非戏子和妓户出身,但本身作为服务业的女人,主要接待的客人又都是男人,为增长茶肆业务量,佟掌柜对这种业务也是相当熟练。
只是真要做这种业务,限定目标也相当有限,更不是什么男人都能占佟掌柜的便宜,都能占有佟掌柜身体的。
而看到佟掌柜这么顺从,易嬴就一脸大喜的在佟掌柜脸上一亲道:“这自然是因为佟掌柜太棒了,我们放开孩子再说……唔嗯……”
“嗯唔……讨厌……唔……”
换一个女人,在这种时候肯定会先要求易嬴将给孩子调理身体的事情先定下来再说。可以佟掌柜的见识。不仅认为这样做完全没必要,甚至除了自己身体外,她都没有什么再可用来报答易嬴的东西。乃至说为了自己的将来,即使没有孩子的事,佟掌柜都不会介意同易嬴勾搭上。
因此在瑛姑上来主动一接时,佟掌柜也顺势放开了孩子,更是转身就将整个身体倚在易嬴怀中,抱住易嬴脖子就与易嬴热吻道:“唔嗯……大人轻点……唔……奶.水都要出来了……唔……”
“哦!这可不能浪费。”
揉捏着佟掌柜胸.脯,感觉掌间有些湿意传来,易嬴立即放开了佟掌柜双嘴。却又将佟掌柜的绯衣给拉了下来。紧跟着就是一双超过g杯的胸.脯疯狂跳了出来。
至于为什么说疯狂?
这是因为在易嬴扯下佟掌柜绯衣时。佟掌柜也仿佛不堪忍受地扭动了一下身体,做出了最最诱惑人的姿态。
毕竟服务业就是这样,要么就是用菜色吸引人,要么就是用美色来吸引人。
而茶肆那种地方。菜色什么的自然不重要。除了环境带来的舒适气氛。重要的就是美人的吸引力。
现在是有帝师府义女在茶肆中每日出现带来足够的人流,以前没有这种好事,佟掌柜自然熟悉一些看得吃不得的诱客方法。
不过别人是看得吃不得。易嬴可不允许自己也是看得吃不得。一边享受着被胸.脯打脸的快感,易嬴就握住佟掌柜的胸.脯又捏又吸起来。
因为要知道,易嬴第一次见到佟掌柜时,佟掌柜身上可还穿着丧服。在不可能看出身材的状况下,佟掌柜在清丽中有些妩媚的样子就很诱人了。而且重要的是,佟掌柜当初在易嬴面前的表现就相当进退有矩,显然是个拥有玲珑心的女人。
现在两人既然跨越了这界限,以佟掌柜的心思,易嬴就知道不管是相处还是收房都应该很简单,而且上次被佟掌柜隐藏起来的巨.乳,也真真让易嬴无法放弃。
所以在饱饮佟掌柜乳.汁后,易嬴就抬脸向佟掌柜笑道:“佟掌柜,汝要不要就留在帝师府做妾啊!”
“帝师大人说笑了,如果帝师大人需要,妾身每日都可过来陪帝师大人窜房,但做妾就不必了。”
换个女人,或许会对给易嬴做妾的提议诚惶诚恐,乃至不知该怎样应对,但本身每日都有帝师府义女在明月茶肆中活动。一日不行就下一日,要说那些没与易嬴上床的女人谁更了解易嬴、了解帝师府,除了佟掌柜外肯定没别人。
甚至于一边说着,佟掌柜就开始将易嬴的裤子拉了下来。
因为佟掌柜现在也不记得当初是谁和自己说了,易嬴好像特别喜欢光天化日下做这种事,而且还不分场合。
而这事对一些良家妇女来说或许很难一下接受,但不说佟掌柜本身就不是良家女子,她也需要有人来证实自己与易嬴的关系,不然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佟掌柜可不想易嬴吃了却不认账。即使这种可能性并不大,相比自身节操,一个已死之人的外室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但只要能窜房,易嬴就能满足了,顺着佟掌柜动作,易嬴也开始活动开道:“佟掌柜汝真是太棒了,本官最爱这种事了。”
跟着易嬴开始与佟掌柜在花厅中颠.鸾倒.凤,或许这对清屏、清雅等人来说不算什么,对瑛姑更不是问题,一旁坐着的韭芜颜、戚干莪的双脸却微微有些发窘了。
当然,令两人发窘的不是易嬴怎能当着其他女人面前与佟掌柜欢.好,而是易嬴如此巨大和能干。
因为两人在来到北越国京城前是什么人?那可是西齐城中的妓户红牌。
而以西齐城以妓馆为主要经济增长点的怪异生存方式,或许以韭芜颜、戚干莪的红牌身份,为讨好她们,很少有男人会在她们面前做这种事,但这种当面欢.好的事对任何一个西齐城的妓户来说却都并不陌生。
而在韭芜颜、戚干莪两人都不会退缩的状况下,清屏、清雅等人更不好缩头了,只有瑛姑还笑眯眯说道:“韭芜颜、戚干莪。你们觉得老爷怎么样。”
虽然双脸有些发红、发窘,戚干莪还是略带惊笑道:“瑛女侠见笑了,我们确实没想到帝师大人竟这么大、这么能干,难怪可以拥有帝师府那么多女人,还有余力行什么窜房之举。”
“那当然,不然他即使再好.色,又有几个女人会真心顺从他啊!但韭芜颜、戚干莪你们决定没有,是要留在帝师府做妾,还是做帝师府义女。”
“这有区别吗?”
望了一眼同样没离开的清屏、清雅等人,韭芜颜脸上就不禁有种捉黠笑容。因为韭芜颜以前或许是不知道清屏、清雅这种义女也与易嬴有这层关系在。但她们不主动退出花厅。明显就能证明很多事情。
瑛姑却摇头晃脑道:“这当然不同,因为义女只是偶与老爷发生关系,并不会参与帝师府的窜房。毕竟对内、对外的颜面还得要的……”
“原来如此,那还是等我们试试帝师大人的劲头再决定吧!”
戚干莪说道:“毕竟以我们当初在西齐城从事的行业。有些事情实在没必要太过介意。或许可以先在帝师府窜房。慢慢再决定是做妾室还是义女。没必要一开始就把身份摆出来。”
与其他地方女人相比,西齐城女人本身就极为看淡男女欢.好一事,尤其韭芜颜、戚干莪还曾经是西齐城中的红牌。所以这种事甚至都不用商量。戚干莪直接就可帮两人做决定。
毕竟只看易嬴的巨大和层出不穷花招,若是两人不与易嬴欢.好一次,恐怕真要嫁人都困难了。不怕得不到,只怕惦记起来没完。
瑛姑也大笑道:“那行,我们就这样定了,现在我要去给孩子调理身体,你们要留下来看就看,不看也自便吧!”
“我们当然是一起离开。”
正如瑛姑前面说的一样,即使清屏、清雅等人已经和易嬴上过床了,但义女和妾室毕竟还有不同,跟着就一同站了起来。
而韭芜颜、戚干莪定下心来后,也不会继续留在这里打扰易嬴和佟掌柜了。因为易嬴或许对这事不算什么,但真打扰了两人兴致,恐怕佟掌柜就要记恨一辈子了。
跟着不是说几人离开,而是等到云歇雨散后,佟掌柜才在易嬴怀中喘息着满足道:“唔!大人汝也太强了吧!怎么能弄妾身这么久。”
“这可不算久,三天三夜本官可都弄过呢!”
“吓!大人别这样吓人成不成。”
不管真假,与薄正佑当初日渐虚弱的身体相比,佟掌柜还真没遇到过易嬴这样强壮的男人。虽然嘴中是惊吓无比,双眼却一个劲的柔情似水。因为自从生完孩子,或者说自当初怀孕后,佟掌柜就还没碰过男人。现在一上来就遇到易嬴这样厉害的男人,佟掌柜自然都有些无怨无悔了。
易嬴却依旧捏着佟掌柜的胸.脯笑道:“这怎么又是吓人,要知道天英门给孩子调理身体可是需要整整一天的,花厅后面就有一间带床的房间,汝说我们接着是到房里弄,还是直接就在花厅里弄,甚至是到花厅外面去弄。”
“讨厌,大人别吓人了,怎么能到花厅外面去弄呢!”
“这怎么又不能,反正汝到时也抗拒不了本官,这就到时再说吧!”
面对佟掌柜如此柔顺的女人,至少是在自己面前柔顺的女人,易嬴也不会再去矫情了,搂着双腿依旧盘在自己腰上的佟掌柜,易嬴就一脸得瑟的向花厅后面的隔间走去。
毕竟不说强迫,真到了这种地步,除了少数女人,还是男人更占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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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三十九章、换了个怀抱有些不适应
不是一天,而是两天,或者说第三天一早,在与易嬴一起整理好衣物从花厅中出来时,佟掌柜眼中就只剩下似水的柔情了。
因为佟掌柜当初即使是薄正佑的外室,还为薄正佑生了个遗腹子,但外室就是外室,谁都不能要求一个已经没了男人的外室去做什么守节的蠢事。毕竟从她们做外室开始,守节二字就与外室彻底无缘了。
现代社会如此,古代社会更是如此。
因为你可要求正室三从四德,但别说外室,对于经常以妻待客的古代官员来说,那些妾室都没有三从四德之说。
所以,搂着佟掌柜从花厅中走出,易嬴别说没有一点负担,更是大力捏弄着佟掌柜的肉.臀就指着一处纷乱的花丛道:“佟氏,前晚汝可真放.荡啊!汝看这些花丛都还没恢复呢!”
“哼嗯,那都是老爷太坏了,居然真要妾室到屋外一起做……”
虽然两人昨晚是规规矩矩休息了一下,但想起前晚被易嬴弄到屋外折腾时,即使夜晚不可能有外人,甚至比不过一开始时还曾被韭芜颜、戚干莪等人观看,但想想自己居然和易嬴在屋外没遮没拦的瞎闹,佟掌柜还是有些羞喜得无法自胜。
羞不用说是佟掌柜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因为这种事不仅需要男人主动,真敢这样胡闹的男人可不多,尤其还是易嬴这种一品官员。
而喜却也是因为易嬴居然有兴致同自己这样闹,这也表明佟掌柜确实得到了易嬴的欢心。
不然易嬴若是不喜欢自己。又怎可能带着自己这样瞎闹,尤其还折腾了整整一天一宿。
但不管佟掌柜怎么想,易嬴又凑在她脸上一亲道:“这有什么,以后我们白天也这样闹,本官最喜欢看到佟氏汝脱.光光的浪.劲了。”
“混帐,老爷又在瞎说了,但老爷真打算让我们母子搬到帝师府来住吗?”
搂着易嬴颤了颤身体,佟掌柜却又有些期待起来。
因为带着薄正佑的遗腹子,佟掌柜或许不适合在帝师府做妾,但真有易嬴这样的男人照顾一生。佟掌柜就知道自己再用不着担心什么将来了。
易嬴也是抱着佟掌柜一亲道:“这有什么。佟掌柜汝最多白天还要在明月茶肆操持一下,但晚上总是要找地方休息吧!这样与其在其他地方休息,还不如带着孩子到帝师府休息呢!又安全、又方便,反正帝师府每天都有人要去明月茶肆晃悠。”
“哼嗯。妾身明白了。老爷待妾身真好。但老爷怎么没让庄氏和薄纪氏也住在帝师府中啊!”
不再是大人,而是老爷,即使为了薄正佑的遗腹子。佟掌柜不可能正式给易嬴做妾,不然那遗腹子恐怕都得跟着易嬴一起改姓。但至少在称呼上,谁也不能阻止佟掌柜以帝师府妾室自居。
因为真住到帝师府里,那可就不能说是外室了。
但一听佟掌柜提起庄菲、薄纪氏,易嬴就知道佟掌柜没办法不去惦记薄家的一切,一脸大气道:“这当然因为她们是公众人物,但汝却不是啊!所以即使是强迫,本官也要将汝强迫留在帝师府。”
“哼嗯,老爷就知道欺负人,那我们一起去看看孩子吧!”
被易嬴说要将自己强迫留在帝师府,佟掌柜又再欢喜起来。毕竟即使在做薄正佑外室时,薄正佑也没对佟掌柜说过这种话。所以强迫什么的,对佟掌柜来说最有爱了。
而找人问了两句后,易嬴和佟掌柜很快就在韭芜颜、戚干莪房中找到了瑛姑和孩子。
等到一眼看出瑛姑怀中的孩子明显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却明显好了许多,佟掌柜立即满脸喜切的将正在瑛姑怀中蹬腿蹬脚的孩子抱在怀中道:“孩子,孩子,妈妈来了,妈妈来了。”
“呜哇!呜哇……呜哇……”
但在瑛姑怀中时,孩子虽然兴奋却并没哭,可一到佟掌柜怀中,孩子却立即大闹起来。
只是妈妈毕竟是妈妈,佟掌柜赶忙就拉开了胸前的绯衣,直接将乳.尖塞入孩子嘴中道:“乖,孩子乖,我们不饿,不饿……”
“咕!咕唧……咕唧……”
虽然孩子苦闹并非因为饿的缘故,但吸到甘香的乳.汁,孩子立即就在佟掌柜怀中安静下来。只有瑛姑笑道:“佟氏汝这是干什么啊!说的好像孩子很饿一样,他才不是饿呢!只是换了个怀抱有些不适应。”
“这个妾身当然知道,全是瑛姐姐照顾得好。”
看到孩子只吃了两口.奶.水就不再吃了,但却又在自己怀中蹬手蹬脚起来,佟掌柜也有些满脸欢喜。
因为这即使没可能,佟掌柜也不希望孩子一天不见就忘了自己。
不过从孩子的健康样子,佟掌柜还是知道瑛姑将孩子照料得非常好,不然孩子也不会因为离开瑛姑怀抱就立即闹起来。
瑛姑笑道:“呵呵,佟氏汝可不要叫妾身什么姐姐,叫瑛姑就好,这样妾身也更习惯些。反正现在没事,妾身就带汝去看看住的地方,明日再去考虑怎么在明月茶肆开店就好了,这里就留给老爷她们去处置吧!”
“那就有劳瑛姑了。”
不是易嬴怎样,而是看出韭芜颜、戚干莪在易嬴进来后脸色都有些变化,佟掌柜也不会随着易嬴一起逗留不出了。毕竟往后真要住在帝师府中,佟掌柜也需要看看自己住的地方,甚至佟掌柜也有些关心瑛姑怎么好像知道易嬴对自己的安排一样。
所以就当是给韭芜颜、戚干莪一个人情,佟掌柜也抱着孩子向两人示意一下才随瑛姑一起离开了。
只是佟掌柜的示意或许足以让其他女人诚惶诚恐,但对韭芜颜、戚干莪来说却并不算什么。毕竟身为西齐城中的知名红牌,两人的见识可远在佟掌柜之上。
又或者不是看到易嬴与佟掌柜的相.好情形,两人也不会轻易便宜易嬴。
毕竟对于易嬴被人吹嘘起来的能力,两人可是一直将信将疑的。
可现在既然证实了易嬴的能力,再加上事情反正没差,两人也不会再次拒绝易嬴了。因为真要在北越国京城立足,她们也需要建立起与易嬴的良好关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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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章、怎样伺候大人
来到北越国京城一个多月,韭芜颜、戚干莪并没有感到太多不适应。
因为除了偶尔有人会关心韭芜颜、戚干莪的选择外,实际帝师府多一、两个女人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变化。
这甚至不需要韭芜颜、戚干莪去打听,在小红回宫前,她就帮韭芜颜、戚干莪将帝师府中的女人介绍个了遍。只是纵使如此,没亲眼看过易嬴的厉害,韭芜颜、戚干莪依旧想不通易嬴怎么就能应付那么多女人,这甚至都要比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更夸张了。
但现在不同了,终于知道易嬴为什么能让那么多女人倾倒,乃至说伺候那么多女人。
不管易嬴是在朝政上的能力还是身体上的能力,韭芜颜、戚干莪都没有了再拒绝易嬴的理由。
毕竟易嬴又老又丑又怎样,即使双方刚见面时,韭芜颜、戚干莪是震惊得怎么都无法接受易嬴。但在连续一个月相处下来,即使说不上易嬴在两人眼中是不是越变越顺眼,但仅以易嬴表现出来的能力,这就足以让两人忽略掉易嬴的相貌和年龄影响。
因为作为西齐城中曾经的红牌,韭芜颜、戚干莪早就适应了如何去依赖男人来获得更好的生活方式。
因此在瑛姑带着佟掌柜离开后,不需易嬴开口,韭芜颜、戚干莪就对望一眼朝易嬴笑道:“帝师大人,汝想要我们怎样伺候大人?”
“一个个来?或者是双飞?”
即便不能说有多觊觎两女,但能当上红牌的女人。韭芜颜和戚干莪的相貌在帝师府中可都能派得上号的。
因此易嬴即使不是无法接受看得吃不得的结果,但只要有机会,易嬴可不会去装什么柳下惠讨女人喜欢,他也不需要去装柳下惠。
但一听易嬴话语,戚干莪就笑着一掩嘴道:“承蒙帝师大人不弃,那我们要不就先每人一天,跟着最后一天再陪帝师大人双飞如何……”
“这个好,这个好。”
虽然在易嬴点头时,戚干莪就已经往屋子里走去,但易嬴可全然不在意。因为戚干莪虽然是已经走了。韭芜颜却还老老实实留在屋中。
因此一等韭芜颜消失。易嬴就扑过去一把抱住韭芜颜道:“韭芜颜,汝可想死本官了。”
“哼嗯!帝师大人说笑了,要不我们进房再说。”
虽然早有准备,但在易嬴抱住自己时。韭芜颜还是情不自禁的娇颤了一下。当然。这不是什么动心、动情。纯粹是想到后面就该由自己来享用易嬴的巨大,韭芜颜就有些心痒难耐。
易嬴则果断在韭芜颜脸上一亲道:“进什么房,我们边弄边进房就好。毕竟待在房中的时间可多了。”
“哼嗯,大人真是的……”
当易嬴开始剥去自己身上衣物时,韭芜颜并没感到什么不快。因为不说自己已经在帝师府中,一切都要顺着易嬴,仅是在韭芜颜成为红牌前,那也是被人想在什么地方弄就在什么地方弄的。
不习惯去选择,也没必要去选择,韭芜颜立即就顺着易嬴的喜好婉转呻吟起来。
跟着不是说云歇雨散,而是第二天一早,韭芜颜才躺在易嬴怀中惊叹、满足道:“大人,难怪小红一直赞叹大人是个难得的真男人,原来真没有女人能够独享大人。”
“什么独享不独享的,好像本官是你们的食物一样。不过本官喜欢做这个食物,那韭芜颜汝说我们要不要继续?”
“……继续什么,大人现在该去找戚妹妹继续了。来,奴家帮大人换衣服。”
与佟掌柜只需一次就被易嬴迷得神魂颠倒不同,虽然同样满足于易嬴的能力,韭芜颜却不会因为易嬴有没有满足自己而对他倾心。因为身为曾经的西齐城红牌,韭芜颜早就不会因男女关系而动情。毕竟那只是身体上的满足,而非心理上的满足。
好在有身体上的满足,韭芜颜已经用不着再去着急确定自己的将来了。
跟着在不知什么人送到房内的澡桶中,易嬴才在韭芜颜好好服侍一番后大摇大摆离去了。
因为别看整套院子中只有韭芜颜、戚干莪两人居住,两人住的地方其实并不远。毕竟就两个人居住,隔得太远不说寂寞不寂寞,若是碰上雷雨天,那肯定会自己吓到自己。
然后按照韭芜颜给出的位置,易嬴果然看到了一个敞着门的房间,而且不等易嬴走进,门内就传来了幽幽的琴声。
琴声委婉而动听,不需要易嬴仔细去欣赏,也都能听出里面的欢欣和期待。显然在弹琴时,戚干莪的心情也是相当好。
故而不等琴声落下,易嬴就跨步进入了屋中。
然后在戚干莪微微抬头却并没停下手中弹奏时,易嬴也都走到戚干莪面前闭下了双眼坐下。因为易嬴知道,若是自己一直看着戚干莪,说不定双眼就会狂往戚干莪身体上瞅了。
而看到易嬴闭着眼睛专心听琴的样子,戚干莪的脸色也是一喜。
因为戚干莪即使并不以琴音见长,但也没有女人不喜欢被男人欣喜。
等到一曲奏罢,戚干莪才站起微微朝易嬴一欠身道:“奴家多谢帝师大人肯听奴家弹琴。”
“呵!戚干莪汝说什么谢不谢的,听到这样的琴声,却更让本官想在汝身上用手指弹琴呢!”
跟着扶住戚干莪身体,受前面的琴声影响,易嬴却没一上来就猛占戚干莪便宜。
但易嬴不占便宜,戚干莪却主动投身入易嬴怀中道:“……大人真坏,还是奴家来教大人弹琴吧!”
接着不等易嬴动手,身体一带。戚干莪就裹挟着易嬴身体一起滚到了旁边的床上。
而易嬴的女人虽多,愿意主动,或者说一开始愿意对易嬴主动的女人却很少。毕竟在易嬴又老又丑的相貌影响下,女人愿意接受易嬴已经是一种了不起的状况,想要女人主动亲近易嬴,这却是难之又难。
只是这对其他女人来说很难,对戚干莪却并不难。
因为即使不说戚干莪住在帝师府一个月,早就对易嬴的相貌、年纪有了足够免疫力,就以戚干莪当初在西齐城时的红牌经历,也知道男人在某些状况下会更喜欢女人主动些。
而被戚干莪推倒在床上。易嬴也果然兴奋起来。只是没等易嬴开始。戚干莪就亲入易嬴嘴中道:“嗯唔……帝师大人,给奴家看看汝的大家伙吧!……”
“唔……唔嗯……戚干莪汝……好棒……”
不仅动口,戚干莪也已经开始对易嬴动起手来。但不管戚干莪为什么会这样,即使在现代社会中。易嬴经常能遇到一些为权势而主动奉献自己身体的女人。但来到北越国这样的古代社会却很少见。而且古代社会的主动与现代社会的主动截然不同。一边享受,易嬴也是格外兴奋。
跟着在戚干莪的强势引导下,两人终于是云歇雨散。易嬴却也不肯放过戚干莪道:“戚干莪,汝刚才真是太棒了。”
“哼嗯,帝师大人喜欢吗?”
“……喜欢,那我们看看谁更厉害。”
然后不是说主要由谁来主导,不仅在易嬴主导时,戚干莪会主动挑逗易嬴,在戚干莪主导时,易嬴也会想方设法抢回主导权。即便这不是一场战争,但也是一次异于常人的床上争战。
只是这样一来,双方体力消耗都很大。虽然还是戚干莪先认输,但从白天弄到夜晚,到了半夜时分,易嬴也带着戚干莪一起沉沉睡下了。
跟着第二天醒来,戚干莪也相当满足道:“帝师大人,汝昨日真是太棒了。奴家将来万一找不到夫君,大人可要一直收留奴家啊!”
“啧!戚干莪汝还想着找夫君啊!本官不就是最好的夫君吗?”
“帝师大人当然不错,但奴家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却也想多看看京城中的状况再说呢!”
一边扶着易嬴坐起,戚干莪就仿佛相当随意道:“但如果是现在,我们还是先去找韭芜颜姐姐一起双飞吧!”
“对!双飞,双飞绝对没错的。”
对于易嬴来说,有窜房制在,别说双飞,四飞、五飞、六飞,七、八飞都很正常,不过再怎么说,韭芜颜与戚干莪都是新人新气象,易嬴自然也都想陪着两人好好折腾一下。
跟着清洗过身体,在易嬴坚持下,两人就一起赤着身体从房中走出。然后没等去到韭芜颜房间,两人就看到韭芜颜正捧着一册书卷坐在天井中轻吟着,仿佛正受书卷中的内容影响一样。
只是听到声音转过脸来,看到艾郢和戚干莪两人都是赤.身露.体的样子出来,韭芜颜立即大窘道:“混帐,大人汝和戚妹妹怎么不穿衣服就出来了。”
“还穿什么穿,今日不是双飞吗?来,戚干莪我们一起帮韭芜颜脱衣服去。”
“奴家遵命。”
接着一阵欢声笑语中,易嬴和戚干莪就扑着过去抱住了想要逃开的韭芜颜。然后因为院中没有外人,三人不再进房,或者说不专在某一个房中欢好,一边四处折腾,一边就寻求难得的双飞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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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一章、就当是支援蒙公子的殿试了
“……噼里啪啦!……啪啦!……劈里啪啦!……”
没有鞭炮震天,但整个京城都在鞭炮震天,或者说整个京城都在关心何处鞭炮震天。
与科举花了整整三天时间不同,改卷却只有区区两日时间,一等科举开始放榜,不管家中有没有考生,不管是不是沾边搭调,所有人的视线都开始转到了今科科举上。
因为与这是否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科举不同,只要是科举,那就足以取代所有朝廷大事。
毕竟朝廷大事是朝廷的事,只有科举,或者说科举结果才是真正的老少咸宜。
因此每当一匹报喜的快马冲上街道时,快马后面都会跟着不少起哄的市民和嬉闹的孩童。因为所有人都想看看中第的究竟是那些学子、怎样的学子,有没有所谓的官员风范等等。
好像秦巧莲,一直守着燕雀楼也是在期待那些住在燕雀楼的士子是不是能中第成为进士,能不能给自己弄个状元出来等等。
因为秦巧莲即使已成了帝师府义妹,不用再靠这种事来撑起燕雀楼家业,但不说这助于提升自己名声,也能满足秦巧莲和燕雀楼一直以来的夙愿等等。
“中了,中了!”
因此当一个披红挂差的差人终于冲入燕雀楼时,秦巧莲也跟着在二楼台阶上奔了下来。
而那差人当然不可能等秦巧莲,进入大堂就大声宣扬道:“芫州士子蒙思诚中会试三十一名。十日后参加殿试,钦此。”
哗一声!
随着差人宣告,众人立即就欢腾起来。因为北越国的读书人虽然非常少,每期科举只有一百五十名能中第,但燕雀楼有士子能中会试三十一名也是件了不起的事。
当然,这还不是最终名次。
因为最终名次得到殿试上由皇上亲自取出。在得出状元、榜眼、探花后,还要具体确定一甲、二甲、三甲。
不过,燕雀楼能有人中会试三十一名也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因为上次中会试的可就是当初的知县易嬴,而且还是一百多名接近榜尾的位置,只是后面才由易嬴取代混得风光无比而已。
而前面一百多个报喜的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是住在燕雀楼的士子。这才会让众人更加期待。
所以先一步赶到报喜的差人身边。秦巧莲才看着被其他士子簇拥而来的蒙思诚巧笑道:“恭喜蒙公子,贺喜蒙公子,蒙公子这次得中三十一名,下次肯定能中头名状元。”
“秦老板同喜、同喜……”
被秦巧莲一阵恭喜。蒙思诚脸上就漾出了笑容。只是与其他住在燕雀楼的士子一样。蒙思诚的一身也相当寒酸。
因为燕雀楼虽然有秦巧莲这样一尊大神。但秦巧莲却并没因为自己的帝师府义妹身份就轻易提高燕雀楼的档次和价钱,而是依旧将燕雀楼当成了那些贫寒士子的落脚之地。
只是贫寒就意味着读书不多,至少是读书的机会不多。所以真想在贫寒士子中出头。那还是少之又少。而这次又是合并了富家子弟和平民子弟在内的恩科,贫寒士子要想中第就更难了。
但等到众人都恭喜得差不多了,那差人才将喜报递给蒙思诚道:“恭喜公子得中会试第三十一名,还望公子不要错过了十日后的殿试。”
“承谢!承谢”
接过喜报,蒙思诚就一直道谢不已,但由于那差人一直站着笑眯眯没动,却也让蒙思诚不知自己差了些什么。
但不等蒙思诚明白过来,秦巧莲就塞了一小锭银子到那差人手中道:“谢谢差官,等到下次蒙公子中状元时,还望差人来快一些。”
“老板娘真是好喜庆,小人也祝老板娘大吉大利。”
终于等到自己想要的赏钱,差人也不再耽搁了,这才告辞离开。蒙思诚和那些没见过此事的贫寒士子才知道差人刚才在等什么,连忙向秦巧莲道谢道:“学生多谢秦娘子帮忙,当前学生虽然无以为报,但日后定当……”
“好了,好了,蒙公子就不要多说了,妾身这就叫人去整治酒菜,让大家一起为蒙公子庆功。也不知下面还有没有人能中第呢!”
“……是啊!学生也希望燕雀楼中还有人能中第。”
虽然下面再有人中第肯定会排在自己前面,但蒙思诚也跟着期待起来。
因为不说会试名次不是真正的名次,若是还有人的才学比自己更高,将来进入官场中,那就多一个交往和同喜的对象了。
只是燕雀楼并没有大量中第的传统,而且来者即住,也没有特意为什么人准备房间的道理,再加上此次会试不分豪门与寒门,所以直到最后,也就只有蒙思诚一人中了个会试三十一名,其他士子全都落第了。
不过纵使如此,这却影响不了众人的热情。尤其在秦巧莲撒开银子请客的状况下,整间酒楼的士子都吃得相当尽兴。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或许过了今日,他们就得各自回家了,然后再等着两年后的春试看看有没有机会!好在北越国的豪门都会去参加秋试,除了这种恩科外,并不会与他们抢春试的名额,那才是他们的真正机会。
而作为宴会主角,蒙思诚即便并没喝得酩酊大醉,但依旧是陪着众人欢欢喜喜的直到傍晚才回屋。
只是在秦巧莲引领下踏入屋中后,蒙思诚的脸色就跟着一怔。
因为这屋子非但不是蒙思诚原本租住的简陋小屋,甚至屋中的各种雕花家具和锦绣罗帐都显得有些华丽、非凡,吓得蒙思诚赶紧就站住脚步道:“秦娘子。这好像不是学生的房间吧!”
“蒙公子见笑了,这以前或许不是蒙公子的房间,但以后却是蒙公子的房间了。难道蒙公子现在还要回那小屋去备考殿试吗?那不仅不方便,也会显得我们燕雀楼对蒙公子不尊重。当然,蒙公子在这房间的开销全都由燕雀楼负责,就当是支援蒙公子的殿试了。”
“这,这怎么好意思……”
被秦巧莲一通数落,蒙思诚就一脸汗颜并欢欣起来。
因为蒙思诚虽然没料到会得到燕雀楼的如此照顾,但好像当初乡试、省试中榜时,蒙思诚到不是没受过一些人的接待。特别秦巧莲都说这是支持蒙思诚殿试了。蒙思诚又怎能不给燕雀楼为殿试服务的机会。
但经过帝师府的洗礼。秦巧莲却是一脸熟门熟路道:“蒙公子还客气什么,您看我们都将蒙公子的行李送过来了,蒙公子点点看东西齐不齐,要是差了些什么。再由燕雀楼帮公子一起备齐了。”
“这怎么敢。这怎么敢……”
看到放在屋中桌子上的包裹。蒙思诚也一眼认出了那正是自己的行李,在感叹秦巧莲会抓住机会的同时,蒙思诚也有些感激不尽了。
毕竟作为一个寒门学子。蒙思诚能得到的各种机会并不多。
因为北越国在将寒门学子与豪门学子的科举分为春、秋两试后虽然确实能避免那些豪门学子在科举中作弊影响了寒门学子的录取,但有专供豪门学子参与的秋试,一般人对于寒门学子确实就不够重视。这也让众多寒门学子相当感慨。
不过,秦巧莲的照顾却让蒙思诚不好推拒,也就只能一个劲的道谢。
但秦巧莲却没结束,拉着蒙思诚到屋中桌旁坐下后,这才亲手给蒙思诚倒了一杯茶道:“蒙公子先在这里坐着醒醒酒,等下妾身叫人帮蒙公子备好洗澡水,蒙公子好好沐浴一下再休息。”
“多谢秦娘子关照。”
到了这时,蒙思诚已经不会再轻易推托秦巧莲的好意了,因为在秦巧莲的无微不至服侍下,蒙思诚现在总感觉秦巧莲做的一切都好像理所应当一样。
猜想这是不是每个会试中第的学子都应有的待遇,至少是在燕雀楼应有的待遇,蒙思诚自然就不会再去纠葛不清。
然后秦巧莲离开房间,蒙思诚却并没在桌旁继续呆坐着,甚至都没去管自己那些已经显得有些简陋的行李,而是站起身打量整个房间。
跟着走到衣柜前面,蒙思诚就深吸一口气打开了衣柜,双眼顿时就又惊又喜的呆住了。
因为衣柜中居然并非空荡荡的,而是挂着十几套长衫,不管合身不合身,蒙思诚就敢断定这些衣服肯定是为自己,至少是为那些有资格住进房间里的学子准备的。然后看了看自己身上打着补丁加补丁的衣物,蒙思诚就毫不犹豫从里面取出一件衣服比划起来。
毕竟俗语说,人靠衣衫马靠鞍。
即使以前是因为贫穷没办法,但蒙思诚也认为自己必须为将来的殿试打点好一切,他也相信秦巧莲肯定会为自己的殿试打点好一切。
只就是终于挑好一件长衫,刚想换上衣服时,蒙思诚就停住了双手。
因为秦巧莲准备的衣服不是不好,而是蒙思诚突然闻到自己身上传来的一阵酒味、酸臭味,想到待会还要沐浴、更衣,蒙思诚就不想急着弄脏衣服了。而且这样的好衣服,怎么都得洗干净身体再换上吧!
然后放下衣物,蒙思诚又开始一件件打量屋中物件,直到燕雀楼的下人终于搬进来一个澡桶,并开始给澡桶灌水时,蒙思诚才找了一册书卷出来,端坐在桌旁等燕雀楼帮自己准备好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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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二章、不会蒙公子要拒妾身于千里之外吧!
以貌取人有道理吗?没道理。
但没道理归没道理,这注定又是一句大道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即使一些才华出众的人确实长得其貌不扬乃至丑陋,甚至一些长相俊秀的人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众人更不得不承认貌由心生的道理,这甚至已成为了一个医学上的常识。
所以,虽然没人能否认特殊状况的存在,但真有才学的人,必会因为才学带来气质上的提升,这在本质上就可为有才学之人的相貌加分。
因此不算那些特例状况,在十之**的有才之士都相貌不错的状况下,以貌取人在古代社会,在图氏皇族中也并不是件错事、稀罕事。
而一切向前看,向皇室宗亲看,即使秦巧莲与易嬴这个特例中的特例关系不错,但依旧有着以貌取人的秉性。
故而等到燕雀楼的下人为蒙思诚准备好沐浴的澡桶,看到蒙思诚还在读书,秦巧莲也不着急了。
先是挥退那些下人,秦巧莲才去到隔壁自己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后重新来到蒙思诚身后道:“蒙公子,洗澡水已经备好了。”
“多谢秦娘子,学生……”
作为一个读书人,蒙思诚深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所以在燕雀楼的下人为自己准备澡桶时,蒙思诚一直都没将双眼从书卷上抬起来。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临时抱佛脚,不管这样的待遇能在燕雀楼持续到何时。蒙思诚都知道这些待遇全都来自于自己这次会试的成绩。
所以其他人或许经受不了这种打扰,蒙思诚却不敢轻易放松。
即使不是为了锻炼自己的抗干扰能力,蒙思诚也知道自己必须强迫将手中书卷读下去。
只是那仅是面对准备澡桶的下人时的状况,听到秦巧莲在身后轻唤,蒙思诚还是赶紧站起身回礼。
因为蒙思诚知道,即使秦巧莲决定不了自己在将来殿试中的成绩,但如果能得到秦巧莲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也对自己十天后在殿试中取得好成绩有着极大的促进作用。
但蒙思诚怎么都没想到,一会不见,秦巧莲竟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当然。这不是说秦巧莲的相貌有什么变化。而是换了一个发型后,秦巧莲不仅显得更年轻、更妩媚,甚至于秦巧莲身上都换了一件几乎完全透明的绯衣。不仅饱满胸.脯显露无疑,甚至乳.尖、乳.晕的浓重色彩都显得极为清晰。
于是不敢将视线往下移。刚刚站起身的蒙思诚就噔噔倒退两步。身体抵在背后的桌子上就慌乱道:“秦。秦娘子,汝想干嘛!男女授受不亲,汝……唔……”
没等蒙思诚继续说下去。秦巧莲就娇笑着伸手一抄,直接就隔着裤子捏住了蒙思诚的下身揉弄着说道:“蒙公子言重了,妾身只是想要伺候蒙公子洗浴而已,不会蒙公子这样还要拒妾身于千里之外吧!”
唔一声!
跟着秦巧莲的身体扑在蒙思诚身上,蒙思诚的身体立即就僵硬住了。
因为在十三、四岁的男女就可娶妻生子的古代社会,蒙思诚对男女之事的了解原本不应该这么陌生才对。但蒙思诚的家中却不是贫寒,而是非常贫寒。所以在没办法娶妻生子,又将家中所有余财都投入到读书一事上后,蒙思诚的确没多少机会去接触女人。
所以这不是秦巧莲吓了蒙思诚一跳,而是蒙思诚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去应付秦巧莲。嘴中一边说着男女授受不亲,面对扑到自己怀中的秦巧莲身体,蒙思诚除了身体颤抖外几乎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而一看蒙思诚反应,秦巧莲心中顿时就大乐起来。
因为蒙思诚虽然长得并不难看,但在燕雀楼的士子中却并不出众,往日也没被秦巧莲当成主要目标。
只是没想到,蒙思诚不仅在会试中第,甚至于现在的表现就好像一个未经男女之事的雏儿一样。
因此小手一抽一滑,秦巧莲的右手刚放开被自己抓住的蒙思诚下身,又是一下钻入了蒙思诚的裤头,贴着肉就将蒙思诚的下身捉住了。
而这一刹那,蒙思诚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因为前面隔着衣物时,蒙思诚还可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现在真的有了肌肤相亲,蒙思诚心中就只有荒唐二字还在继续留存了。
但秦巧莲却不管蒙思诚反应,一边挑逗着蒙思诚,秦巧莲就一边将蒙思诚的衣物脱下道:“既然蒙公子不说话,那妾身就当蒙公子这是应了。而蒙公子在京城这么久,又不会没听说过游河贵妇之名吧!”
“这……,秦娘子也是游河贵妇吗?”
听到这里,蒙思诚就不知该惊还是该喜了。
因为秦巧莲若不是游河贵妇,蒙思诚真不敢说自己该怎么回应与秦巧莲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而必须承担的责任,但秦巧莲若是不必蒙思诚负担任何责任的游河贵妇,蒙思诚又不知道该不该为此甘心,为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竟是游河贵妇甘心了。
但不管有没有看出蒙思诚的心思,秦巧莲可不愿为蒙思诚费太多心思,三下两下将蒙思诚剥光道:“然也,所以蒙公子完全不用为妾身的事情担心,只消好好享受妾身的服侍就行了,不然蒙公子还想让人知道自己不知女人吗?”
“……这,学生不敢!”
不知该不该说自己是被秦巧莲轻视了,面对秦巧莲的进逼,蒙思诚就无言以对,或者说他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去反驳,该不该去反驳。
跟着秦巧莲又将自己身上的绯衣扯下,全身.赤.裸.裸的挽着同样已被自己脱.光的蒙思诚走向旁边备好的浴桶道:“既如此,那蒙公子就不要想太多了,全都交由妾身来替蒙公子引导好了。”
“……唔!有劳秦娘子了。”
听出秦巧莲并没有用男女授受不亲来拴住自己的意愿,蒙思诚心中就猛的一松。只是被秦巧莲带着将双手抚摸上她饱满的胸.脯时,蒙思诚嘴中就只剩下浓重喘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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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三章、赌自己能不能因为学识一飞冲天
虽然明月茶肆并不提供住宿,但对于每次科举,明月茶肆同样极为关注。
因为那些参加科举的士子或许没有一个住在明月茶肆中,但等到科举结果出来,照样会有中第士子在各种地方举办酒宴、茶宴以谢亲朋等等。所以不说是不是争取,在薄正佑仍在世时,明月茶肆也很关切这些活动。
只是随着薄正佑过世带来的短暂没落,由于帝师府指定明月茶肆为义女的择婿场所,明月茶肆又以另一种方式风光起来。
好像这次,随着会试放榜,明月茶肆当晚就发出了一百五十张请柬给那些会试中第的士子,并取名为百生宴。不仅有百里挑一的意思,更有百战余生的味道在里面。
而且请柬上注明了除一百五十名中第士子,不会邀请任何人参加这次百生宴,目的就是给这百多名士子一次深入沟通的机会等等。
所以,尽管许多人都不知道这百生宴是怎么回事,但也有人猜测这是不是一次帝师府择婿的盛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抓住机会了。
因此第二天一早醒来,蒙思诚不仅看到了一身雍懒的秦巧莲,更看到了这个名为百生宴的宴会邀请函。
而由于秦巧莲已表明自己的游河贵妇身份,虽然不知秦巧莲就凭一个燕雀楼老板身份又有什么资格自称游河贵妇,但在秦巧莲已明确不会纠缠自己的态度后,蒙思诚也是一脸好奇的拿着百生宴请柬说道:“秦娘子。汝说这百生宴究竟是做什么的?”
“还能做什么的?请客的呗!”
“……难道不是招婿吗?”
用不着犹豫,即使蒙思诚当初前去明月茶肆的机会并不多,但比起其他场所,根本就没有哪个士子敢说自己没去过明月茶肆,乃至说不知道明月茶肆。
所以深知明月茶肆现在主要是帝师府义女用来择婿的地方,不说心中有没有想法,蒙思诚也知道自己不能对此无动于衷。
而其他人不知道这事情内幕,秦巧莲又怎可能一无所知,一脸谑笑道:“难道蒙公子也想去参与帝师府的择婿吗?但别怪妾身没提醒蒙公子,真的你们想要在帝师府义女中挑人。或许就只有朱苓一个选择。”
“为什么?帝师府不是新增了两个义女清屏、清雅吗?”
“新增又怎样。那得她们看得上你们这些士子才行,又或者说你们即使人人都得到朝廷派任官职,又有可能真被帝师府义女看上吗?”
“这个……”
虽然不是说盯上了清屏、清雅,但因为严家和严哓一事。朱苓的名声确实不大好。所以在很难一开始就去考虑朱苓的状况下。猛听秦巧莲说能不能被清屏、清雅看上,蒙思诚又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不说那些女人在成为帝师府义女前都是做什么的。就凭她们现在的帝师府义女身份,也就只有她们去挑人,没人挑她们的可能。
不过想了想,蒙思诚就说道:“但上次不是有个帝师府义女已经与迟大人议亲,只是因为先皇过世才暂时没成亲吗?我们这些士子也未必都不会被帝师府义女放在眼中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当时一是迟伤与薄璃儿谈得比较来,二也是薄璃儿没什么野心的缘故。但现在得到那么多人巴结,又没有什么一上来就相互看对眼的男人,就凭一个会试中第,你们又比得上那些已在官场中打熬过一段时间,并且已经证明过自己能力的官员吗?”
“这,这到是……”
虽然有些奇怪秦巧莲为什么能直呼迟伤与薄璃儿的名字,蒙思诚还是很快接受了秦巧莲的说法。
毕竟会试中举不仅不等于他们就一定能在官场上发挥才干,甚至也不等于他们就一定能够为官。
所以,不管那些帝师府义女怎么挑剔,蒙思诚也清楚自己这样的士子根本没有去挑剔帝师府义女的资格。
跟着又陪秦巧莲在房间中胡混了半天,不管秦巧莲是出于什么心态,蒙思诚才由秦巧莲帮着拾缀了一下一起出门了。
因为若不是在房中胡混,说不得蒙思诚还得去给那些在会试中落第而要离开京城的士子送行。不说里面万一要喝酒,会不会影响到蒙思诚晚上在百生宴中的表现,以蒙思诚的身家,他也没资格去给那些落第士子送行。
尤其秦巧莲即使没开口,蒙思诚也知道她绝不会帮自己资助那些落第士子离开。
因为科举是什么?
科举就是一场赌博,赌自己能不能因为学识一飞冲天。
既然那些落第士子赌输了,却又凭什么还要求得到别人的资助。早知如此,他们根本就不该前来参加科举等等。
这虽然说起来有些残酷,但却是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
因为蒙思诚清楚,假如自己这次落第了,恐怕下场不会比那些即将离开燕雀楼的落第士子好多少。因为要知道,住在燕雀楼的落第士子可都是些家境贫寒的士子。他们能前来参加一次科举,可未必次次都有机会来参加科举。
好在不管怎样,至少蒙思诚现在是成功了。
所以蒙思诚如今接受秦巧莲的衣食资助,乃至说享用秦巧莲的身体时都有些格外的堂堂正正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妥。因为蒙思诚知道,即使自己不是住在燕雀楼,有这个会试三十一名的成绩在,任何一间客栈都会将他伺候得好好的,直至殿试结束为止。
因为别看三十一名的成绩不高,但却正适合被人觊觎。
不然换成有志一甲的前二十名,那可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沾染的高才,而再低不是没有巴结的必要,但价值肯定就没有那么高了。
反而是蒙思诚这种三十名上下的进士,正是那些有志攀援之人的最好投资对象。或许等到今晚的百生宴过后,蒙思诚也要考虑一下要不要离开燕雀楼的事了。
不然秦巧莲虽好,燕雀楼的环境却有些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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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四十四章、怎么会那么多人中第
对于明月茶肆,蒙思诚一点都不陌生,因为所有前来赶考的士子都知道,明月茶肆并不以赚钱为主要营生。或者说,即便有些士子再怎么没钱,还是有部分豪商巨富愿意请他们到明月茶肆来吃吃喝喝。
毕竟明月茶肆就仅仅是个茶肆,不可能让太多人破费。
撒网捕鱼,那可是所有人都会做的便宜事。
何况帝师府的义女数量有限,每科赶考乃至中第的士子都不少,谁都不可能将所有好处全都占全了。
反而有这样一个公开的地方在,更适合那些豪商、巨富去捉婿、去投资。
只是说不是人人都能在明月茶肆表现良好,不然岂不是人人都有机会成为帝师府女婿,或者说在明月茶肆表现良好也并不能保证中第,中第也并不一定会被帝师府义女选中,蒙思诚只是去过两次明月茶肆就再没有机会去了。
毕竟若没人请客,只靠自己,蒙思诚同样耽搁不了时间。
但现在却不同了。身为会试第三十一名,蒙思诚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资格堂堂正正出现在明月茶肆那种地方与人竞争,只是他需要让更多人知道自己,而这次的百生宴就是最好的机会。
当然,事实也证明了蒙思诚的猜测。
因为一路鲜车怒马来到明月茶肆,蒙思诚就看到茶肆外聚集着很多人,聚集着很多京城中的豪商、巨富,乃至说一些官员甚至是皇亲国戚家中的小厮、管家等等。
毕竟与科举正式开始前相比。虽然还有一个殿试需要这些会试中举的士子去拼搏,但现在毕竟由几千人的考生队伍变成了一百五十人的浓缩精华,自然容不得他们轻易放弃。
而且即使是殿试最后一名,那同样可获得同进士出身,却也肯定是那些豪商、巨富的争取对象等等。
所以马车刚一停下,蒙思诚就煞有介事地朝秦巧莲拱拱手道:“多谢秦娘子将学生送至明月茶肆,学生不送了。”
不送?什么不送?
难道他认为自己不会去明月茶肆,或者说自己不该跟着一起下马车让人看到吗?
由于蒙思诚说完就不等秦巧莲回答下了马车,秦巧莲顿时一脸愕然。
因为秦巧莲即使并没有帮蒙思诚介绍帝师府义女的想法,真遇到这样的状况还是让她有些汗颜。毕竟这说明什么?说明蒙思诚根本就不知道秦巧莲帝师府义妹的身份啊!不然他又怎会到了明月茶肆门口还要说什么不送的。
不过不送就不送。反正秦巧莲是没在明月茶肆中宣扬过自己身份。
所以翻了翻白眼。秦巧莲最终还是满不在乎地看着蒙思诚在众目睽睽下进入了明月茶肆,也没急着想要上去证明什么。
跟着进入明月茶肆后,蒙思诚就发现里面空旷了许多,或者说每次都坐得满满当当的席位终于有了空位。
不过这也难怪。平常可供几百人共席的明月茶肆现在只有一百五十人能够与会。而且现在也不是所有人都到了。自然显得空间很大、很自由。
当然,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任何人进入明月茶肆都没有侍女过来带客。这也是为了不让人认为他们坐的位置乃至讨好帝师府义女的机会都已经被事先确定好的缘故。
只是都为同科进士,虽然燕雀楼中只有蒙思诚一个进士,蒙思诚还是找到几个有过一面之缘的士子商谈起来。
接着彼此询问了一下所中名次,那些士子间便再没有隔阂了。因为即使不是为了区区帝师府义女,他们也需要相互沟通才能在将来的官场中获得更好的发展等等。
然后不是从那些中第士子全部到齐开始,而是随到随吃,由于今晚的百生宴乃是免费提供,也没有人会去规矩那些士子。
只是坐了一会,蒙思诚就看到某桌士子坐得比较多,甚至还经常主动招呼那些侍女过去,顿时就有些奇怪的望向旁边一名叫做陈士元的士子说道:“陈兄,那些士子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已经确定可获得帝师府义女芳心了吗?”
“啧,蒙兄说他们啊!”
先是不屑了一下,陈士元就说道:“他们可不是获得了什么帝师府义女芳心,而是西齐城士子。”
“西齐城士子?是那些住在大明寓所中的西齐城士子吗?”蒙思诚疑问道。
陈士元说道:“没错,其他西齐城士子可没这个时间来京城参加这次恩科。不过还真是可恶啊!他们的人数不过十几名,却有超过半数的人都中第了,真不知他们怎么就夺走了那么多西齐城士子的机会。”
一听这话,蒙思诚就惊讶道:“什么?超过半数,他们怎会那么多人中第?难道……”
“没有什么难道的。”
这时旁边另一名士子种毋却说道:“因为我们谁也不能说他们当初毅然随陆帝师前来京城又没有一些魄力、见识。毕竟那时谁都不知道陆帝师的将来,他们能凭着一腔热血就来到京城,这点原本就是我们远远不及的。所以这批人能多有中第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的眼界、见识,包括两位帝师的循循善诱就足够他们所获非浅了。甚至几名落第的西齐城士子,成绩也都不差呢!”
“原来如此!”
想想关于这些西齐城士子的传闻,蒙思诚也不再感到奇怪了。
毕竟不需要两位帝师给他们开后门,也没人敢说两位帝师会给他们开后门,只需通过两位帝师的言传身教,这些士子的学问若不能飞速增长,肯定是活到被狗吃了的程度。
陈士元也抱怨道:“没错,没错。虽然不甘心,但还真没人敢去嫉妒这些西齐城士子。毕竟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魄力都在我等之上,只凭这点,就没人能说他们在会试中的表现不正常。不过再怎么样,他们这些优势到殿试时就肯定派不上用场了。”
一边点头,蒙思诚也跟着胡扯了两句。
毕竟能比的就去比,不能比的就不去比,蒙思诚也知道自己不能想着去占尽天下便宜,何况他才是区区会试三十一名。
“……来了,来了。出了来。又出来了。”
但还在蒙思诚想着那些西齐城士子的事情时,前面就传来一阵骚动声。跟着一起转脸望去,蒙思诚顿时就满脸愕然。
因为能在这时被说成“出来了”的又会是什么人?
自然是帝师府义女。只是在那些帝师府义女当中却多了一个同样巧笑倩兮的秦巧莲。
不知道秦巧莲又怎会与帝师府义女混在一起,蒙思诚自然有些说不上话来。
但看到帝师府义女出现。可不会再有人去关注蒙思诚。同样转过脸去的陈士元也是大叹道:“啧!啧!这帝师府义女的标准真是越来越高了。不说那清屏、清雅两女。便是这后来的两个绝色在西齐城中可也是花魁。”
不知陈士元怎么了解这么多,望着走在几个帝师府义女旁边的韭芜颜、戚干莪,种毋就惊叹道:“陈兄说他们是西齐城的花魁?”
“没错!她们是随上次江余国使团一起进京的。虽然不知目的是什么,后来就一直住在帝师府中,而她们据说不仅是西齐城花魁,甚至还曾在西齐城中的《大明女学》中担当教授一职,个顶个是拔尖的人物。”
“……拔尖?可她们再怎么说也是花魁吧!”
“花魁又怎样,不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她们当初也不是自己想做花魁的。而在她们成为帝师府义女后,除非帝师府倒下,谁又敢拿她们曾经做花魁的事情来数落,你看那些西齐城士子有多热情。”
还在陈士元与种毋说话时,韭芜颜、戚干莪等人就巡行到了那些西齐城士子所坐的桌子附近。
方任行更是大声招呼着说道:“……韭姑娘、戚姑娘,没想到我等前来京城还得幸见到两位姑娘芳容,不如两位姑娘一起来喝杯家乡酒如何。”
“切!方公子还真是随性,奴家可听说方公子已经与图莛侯女定亲一事,难道方公子现在还想移情别恋不成。”
斜眼横了一下方任行,虽然戚干莪和韭芜颜来到北越国京城的时间并不长,但该了解的事情还是都了解了。
只是听到戚干莪话语,方任行却全无介意道:“啧,这又怎么是移情别恋啊!学生就是想与两位姑娘喝杯家乡酒,你们说是也不是……”
“没错,没错!我们都要与两位姑娘一起喝杯家乡酒。”
虽然前面是让方任行打了个头阵,但很快这些中第的西齐城士子也开始喧闹起来。毕竟方任行虽然还是表现得很洒脱,但就凭方任行在与图莛订婚时所扬言的十年不纳妾话语,他就不可能公开违背誓言。
何况韭芜颜、戚干莪的姿色不仅在北越国京城中都是拔尖的,比起北越国的本地士子,他们这些西齐城士子可也认为自己很有优势,并且是一心想要成为帝师府女婿的。
因为与本地士子相比,这些西齐城士子最缺乏的就是根基,而帝师府则可以给他们提供最好的根基。
只是这事成于不成却是两回事,他们却也想极尽可能的争取一下了。
而不管那些北越国的本地士子是怎么看,由于西齐城以往奉行的可是妓馆经济,所以真说到在女人面前的表现力高低,这些西齐城士子更是个顶个的不逞多让,更是不可能有任何相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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