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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双手使单枪

    身为一介文官,胡倥深知自己不应该有任何偏向,或者说是在箜郡王府聚集的这些部队当中,文官的偏向是最没价值的。

    但尽管图漾这两日在图晟面前的表现并不好,可由于多少知道一些箜郡王图兕的心思。不管这有没有意义,胡倥自己却无法做到对图漾不管不顾。不然他不仅无法面对之后有可能醒来的箜郡王图兕,假如箜郡王图兕最终无法醒来,胡倥更不能以一种什么都没做过的态度在将来于九泉之下去面见箜郡王图兕。

    当然,这不是胡倥故意要去想箜郡王图兕是不是不行了,而是只要有一些头脑的人,基本上都不会再去怀疑这事。

    所以当程冼提议强行唤醒箜郡王图兕交代遗言时,也就只有程优才会去训斥程冼。

    因此不管图漾找旗康等人想干什么,胡倥都势必得阻止他才行,至少得让图漾等到箜郡王图兕被强行唤醒后再动手。不然事情闹起来,结果只会越来越难以收拾。

    可胡倥的速度即使并不慢,他还是没想到自己赶到旗康营前时,双方已到了剑拔弩张地步。

    故而先简单问了问图漾亲兵状况,胡倥才赶到图漾马前低叱道:“二公子,你还不住手,难道二公子不知道王爷更看重汝的武勇吗?”

    “胡大人说王爷更看中某的武勇是什么回事?”

    反正旗康还没从帐中出来,图漾也想先问问再说了。

    到这时再隐瞒已经没必要。胡倥也径直说道:“那当然是因为王爷更属意二公子……”

    随着胡倥说出箜郡王图兕对自己和哥哥图晟的分析,图漾的神情也渐渐亮起来。毕竟图漾原本就觉得自己的优势更大,只是缺乏有效的证实,并且在图晟面前栽了几个跟头后才有些着急起来。*..*!书。吧*

    可纵然如此。等到胡倥说完,图漾还是信心满满道:“多谢胡大人相告,等到某解决了旗康这厮后,到时一定不会再让图晟小觑。”

    “这……,二公子怎么还要解决旗总兵,要不这事等本官上去说说。”

    “不,说什么说,这样还平白涨了对方气焰。胡大人你不知道,先前旗康这厮居然还敢要挟某听他来安排什么什么的,但不说他有没有这资格,好像这种狼子野心之辈。留下来不是更容易坏事吗?何况等某铲除了旗康,至少剩下的降兵就再不敢再起异心,不然真等到万一时,我们怎么保证盂州城中的部队严而合一。”

    “这……,旗总兵难道想等王爷不治打什么主意?可他毕竟是峤州指挥使旗大人之子。”

    犹豫了一下。没想到旗康还有这种野心。虽然这并不会让胡倥奇怪,毕竟谁都知道,随着箜郡王图兕身体状况的变化,箜郡王府的军队必定会人心思乱起来。可真要向旗康动手,胡倥还是有些踌躇。

    图漾却满不在乎道:“胡大人不必在意。别说区区峤州指挥使,便是旗康乃是当今太子又有什么不同。既然我等将来要做之事必然要与朝廷起冲突。直接用旗康脑袋来杀一儆百,这却是比杀一千人、一万人更能迅速平息失态的决断之举。”

    决断之举吗?听到这话,胡倥嘴中更难辩解了。

    毕竟在明知旗康乃至其他人都会各自打些小算盘的状况下,或许箜郡王图兕的身体康健,他们是不用担心这些停战部队乃至芫州军降军起什么波折。可万一箜郡王图兕不治,再没有雷霆手段,再不肯动用雷霆手段,谁都知道这种事越拖越麻烦。…,

    因此挣扎一下,胡倥也不得不退开道:“那二公子要千万小心。”

    “放心,某可不会输给旗康那厮。”

    虽然这不算支持,但看到胡倥不再劝阻自己,图漾却也是满脸得意了一下,这才转向已在帐内披挂好的旗康喝道:“兀那旗康小贼,还不快快出来。要么是战死,要么是跪降!你选一个吧!”

    “莽夫!他就是一个莽夫。”

    虽然没听到胡倥在与图漾说些什么,真看到胡倥似乎在劝说图漾时,旗康还是有些期待的。

    但没想到最后不是胡倥说服图漾,而是图漾说服胡倥,虽然这也从侧面证实了箜郡王图兕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妙,旗康还是有些怨愤起来。

    因为不管胜败,被图漾这样呼喝着叫阵,那对旗康来说都是件丢脸之事。

    故而手提长刀,旗康就大踏步走出营帐道:“住口,这分明就是二公子你想要分裂王府部队,某好心阻止,你却倒打一耙,真是岂有此理。”

    “哼,分裂?某用得着分裂原本就属于某的部队吗?既然汝不愿意投降,那就让某用汝的狗头来祭旗吧!杀!”

    “……杀!”

    虽然图漾并没有立即冲出,但随着图漾口中一声怒吼,营外的八千图漾军全都是炸出了一阵怒吼。震慑得不仅旗康有些满脸色变,被困在营中的两前峤州军也有些满脸为难了。

    可尽管形式严峻,旗康却也知道自己不能退缩,接过亲兵牵过来的战马,同样是一跃而上道:“二公子,汝别以为仅靠口舌之能就让某降服,某且让汝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百战余生。”

    “聒噪!”

    一拉马匹,图漾根本就没有与旗康多说的意思,却是小绕一圈后,直接就策马朝旗康冲了过来。

    而早知道这一战已经不战不行,旗康同样没有再犹豫,领着马匹也就直接迎了上去。

    然后当!当当!当!几声。

    虽然没人能做到照面就将敌人打下马,可随着双方武器碰撞,旗康的脸色立即凝如寒霜。

    因为很难想像,图漾的每一记攻击居然都势大力沉,这只能用天神神力来形容。不仅如此,图漾的招式也格外巧妙,每次旗康的长刀被荡开时,图漾的长枪都能及时追杀上来。

    难道要输?

    虽然不想朝这方面考虑,旗康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掂量起来。

    可旗康会去掂量,图漾却不用掂量。

    再是呼啸一声直接将手中长枪用右手刺出,等旗康用长枪格架住,空出的左手突然在枪杆上用力一切,“扑!”一声,原本被旗康长刀格住的长枪就一个斜转,直挺挺被图漾送入了旗康胸口中。

    而这也就是图漾没有成名的成名技——双手使单枪!

    不管敌人怎样招架,图漾只需单手就可使出平常将领双手才能使出的攻击招式和威力,随着辅助手在交战中改变长枪的攻击线路,图漾也就随时都拥有结果敌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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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八十二章、不能再无视图漾、不能再无视图漾的武勇

    死?居然这样就死了?居然这样就简单死了?

    虽然知道图漾一直在夸耀自己的武勇,虽然知道一直有人在帮图漾夸耀武勇。可真看到图漾不过三招两式就将旗康杀死,胡倥还是有些措手不及。

    因为胡倥前面之所以不阻止图漾,原因就是图漾已经放出大话,他不得不让图漾与旗康交一下手。

    而在明知旗康不敢伤害图漾的状况下,胡倥却也想着能在图漾战败旗康时,再次替两人出头平息风波,随便也将旗康收复了事。

    但没想到图漾这么快就杀死了旗康,虽然这的确更加突显了旗康的无能和图漾的武勇,但不仅之后的事情有些无法向峤州指挥使旗洋解释,再后面要怎么镇压那些停战将领和投降的芫州军,胡倥这样的文官都已经全无作用了。

    当然,看到图漾竟一枪刺死了旗康,震惊的不仅是胡倥,还有旗堍等旗康的亲兵和两千峤州军战士。

    因为图漾虽然在前面确实放了几句狂言,可跟在旗康这种到什么地方都要占便宜的将领身边,各种不甘心的举动他们早就见到不少。所以他们或许有看看图漾和旗康争夺胜负的准备,但可没有眼睁睁看着旗康被图漾杀死的准备。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他们再也无法回到峤州,回到峤州也只会被命令给旗康偿命。

    故而嘴中闷嚎一声,旗堍就“呛!”一声拉出腰侧长刀道:“杀!给旗大人报仇。”

    “住口!”

    没等众人开始迎合旗堍,即便只是一名文官,胡倥的反应却在所有人之上,不仅立即喝止了旗堍,更是大声说道:“此事开端是什么本官就不说了,但旗总兵既然已死,你们也没有太多选择。本官不否认,随着戚总兵之死。你们不可能再回去峤州。但你们同样也可选择投降二公子,不然你们若敢向二公子出手,那无论你们能不能伤到二公子,依旧都是一个死字。是死是活。你们可要为自己掂量清楚。”

    “胡大人说的好!”

    紧跟胡倥话语,图漾也大声道:“这不是某要杀死旗康,而是某让其投降,其不仅不投降,更是巧言舌令妄图为自己开脱,所以为整顿降军,某才给了他一个挑战某的机会。可旗康固然是无能。某却并非一个奢杀之辈。只要你等正式投降并效忠某,某自可饶你们一命并在将来战事中一视同仁尔等,不然的话,你们也可以选择同旗康陪葬。”

    说完图漾一挥手中长枪,却是转向身旁亲兵道:“图机,你们送胡大人出去,谁敢阻挡你们,格杀勿论。*..*!书。吧*”

    “小人遵命。但小王不同我们一起出去吗?”

    “不,某到要看看谁敢不降,吴邛能做到的事。某同样能做到。”

    “小王威武!”

    刷一下提着长枪一抽,随着一阵呜咽声响起,军营外的八千图漾军却也是跟着图机一起呼喊起来道:“小王威武。”

    然后在旗堍震惊中,图机等几个亲兵却都是不再去管图漾,立即带着胡倥望外走道:“胡大人,我们先离开再说。”

    虽然早知道图漾已自称小王,但没想到图机等人竟敢公开喊出这事,虽然有些震惊,胡倥却有些难以理解图机等人的选择道:“这,你们真要留二公子在此?”

    “胡大人放心。小王必定无恙,因为小王的武艺更在吴邛那厮之上。”…,

    一边信誓旦旦说明,不仅胡倥看不出图机等人脸上的担心,甚至由于图机的拖拽,胡倥也没法再留在场中了。

    而由于战事未开,图漾却又一直留在营中。便是那些峤州军也没有阻止胡倥被图机等人带着离开。

    只就是被胡倥打断了一开始的一鼓作气,不是说退缩起来,面对图漾的豪言壮语乃至毫不言退,旗堍却也知道自己不能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

    因为不说真正的二货不可能当上旗康的亲兵,又或者在一般地方,杀死图漾或许的确是他们活命的唯一机会。可在箜郡王府部队满塞、在八千图漾军围视下,不说能不能杀死图漾,谁又能靠杀死图漾来讨得活命?

    所以拼命的理由已经没有,拼命的气势又已经被打断,那就要各自斟酌了。

    故而念头急转一下,旗堍就踏步走出道:“某乃旗总兵亲兵旗堍,小王武勇或许无人能敌,但某受旗大人大恩,却也不能对旗总兵之死置若罔闻。但不知小王可否答应某一个条件。”

    “哦!汝想某答应什么条件。”

    第一次被外人称呼小王,图漾的头也微微昂了一下,到不想轻易杀死旗堍了。

    旗堍说道:“那就是某一旦战死,还望小王能善待两千峤州军。”

    然后不等图漾是否答应,旗堍又转向军营中的峤州军说道:“你们都听好。旗总兵之死虽然是我们无法推托的罪责,但某不希望你们再做无谓的牺牲,相信旗总兵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希望你们为此无谓牺牲。因此在某挑战小王后,不管胜负如何,你们都要无条件向小王投降。”

    “……旗大人等等,末将也不敢苟活,待某将先挑战小王,尔等再自去投降吧!”

    “某也是!”

    “某也要挑战小王!”

    虽然旗堍的话很有些冠冕堂皇,但事情发展却与旗堍预料中的状况完全不一样。跟着一个峤州军将领站出来,不但没让气势和缓起来,甚至好像一下被重新点燃了一样,不断就有将领跟着冒出来。

    换一支部队或许很难凑出这么多将领,但旗康毕竟是峤州指挥使旗洋之子,这种事却并不奇怪。

    只是说同样没料到类似情形,图漾却是大笑一声,打断那些将领鼓噪道:“行!你们不用再说了,我们还是想投降的投降,不想投降的就直接一次杀过来便是,某定当一个个接下你们!”

    “呃!……”

    没想到自己的退身之计竟会被破坏成这样,旗堍就感到一阵憋屈。但他更知道自己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却也是低头往图漾一冲,嘴中猛道:“杀!”

    当一声!

    虽然旗堍冲上去的速度很快,但他被图漾抽回来的速度却更快。

    甚至是一个照面下。旗堍的身体就被抽飞了,乃至在地面上滑行一阵才站住了双脚。可纵使如此,这却也等于点燃了那些峤州军将领进攻的号角,全都是一起鼓噪着杀向了图漾。

    “杀!杀啊!杀……”

    “杀杀杀!”

    “杀!”

    而随着被一众峤州军将领围上,与退到外面图漾军中的胡倥满脸担心不同,图漾却是长吼一声,大开大阖地与那十余名将领拼杀起来。

    只是面对围攻。图漾不仅得尽出全力,那些峤州军将领也好像看到机会般的全都是尽力厮杀起来。虽然再没人好像旗堍一样被图漾一枪就挑飞出去,但也不断有将领被图漾扫下马背,并且一枪捅死等等。…,

    看到这一幕,或者说看到图漾以一敌众都如此英武的样子,不仅两千峤州军变得鸦雀无声,旗堍也没有再冲上去参战。

    因为旗堍一开始挑衅图漾可不是为给旗康找回场子,而是想以自己的方式让其他人逃过一死。可既然这些人的想法不同于自己。旗堍却也不可能陪他们一起丧命。

    只是说时迟,那时快。

    虽然一起围攻图漾的峤州军将领足有十七、八名之多。但几十个回合下来,看到图漾丝毫无伤。却已经有十多名将领倒在图漾枪下时,剩下的几名峤州军将领也有些畏缩不前了。

    跟着挑死最后一名妄图杀向自己的峤州军将领,旗康才扫向剩余几名不敢上前的将领道:“怎么?你们不上来一起试试吗?或者你们想让两千峤州军一起上来与你们陪葬,试试某能不能杀个三进三出。”

    “小王英武无敌,臣等愿降!”

    终于等到场中战事停歇,旗堍可不敢再任那些峤州军将领胡来了,靠近两步,直接就在图漾面前跪了下去。

    而看到第一个出战,又是第一个被挑飞的旗堍已经投降,几名已被图漾吓破胆的峤州军将领自然不敢再战。跟着都是一起落马跪下道:“小王英武无敌,臣等愿降!”

    “……小王英武无敌,臣等愿降!”

    不仅是因为那些将领都战死、投降了,而是被图漾的武艺震慑,或者说军中最看重的就是武艺高强者。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紧跟着旗堍和剩下的几名将领投降。两千峤州军也全都向图漾跪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图漾才是一脸爽快的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们愿降就好,图机,你挑一队人帮某整顿、清点这些峤州军,其余人等随某转战其他大营。”

    “诺!”

    听到图漾命令,不仅图机激动得跪下领命,其他人也都是跟着欢呼起来。

    只是看着图漾率兵离开的样子,无奈中旗堍却又有些感到可惜了。

    因为旗堍虽然是由于自己的机敏才逃过一劫,但再要在图漾面前获得表现机会就难了。可叹被这些峤州军将领拖累,旗堍也没有方法。

    而同样望着图漾气势轩昂的离开方式,震惊中胡倥却也仿佛理解箜郡王图兕为什么会选择图漾了。

    因为图漾虽然莽撞,虽然有许多不足,但就凭图漾的武勇,却已经足够将箜郡王府的军队牢牢吸纳在身边。不像图晟,却还要费劲去讨好那些文武官员等等。

    所以随着今日图漾在峤州军营中的表现,胡倥不仅相信他要收服那些降兵绝对没问题,甚至于那些箜郡王府的直属部队也不能再无视图漾、不能再无视图漾的武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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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三章、王爷为什么能生存到现在?

    什么叫一路扫荡,这就叫一路扫荡?

    与前面图漾的武勇只是吹出来,至少在众人眼中只是被吹出来不同,随着图漾一口气扫荡完峤州军将领,不仅两千峤州兵,甚至明忠等人也都是再无异心的彻底投降,至少是向图漾彻底投降了。*..*!书。吧*

    因为他们为什么会有异心?原因就在于留在箜郡王府军队中感到不安全。

    可男人需要的安全感又能从哪里来?自然是从武勇上来。

    所以不管这种武勇是自己拥有的还是被拥有的,只要有个能让所有人真心依靠的人,他们就会无怨无悔的降服。

    只就是扫荡一遍回到营中,图漾还是感到有些不真实。因为这有些太过顺利,实在是太过顺利了,这也令他在找上潘鬏时脸上都多了一丝忐忑。

    可不等图漾朝自己疑问出声,潘鬏就拱手悦声道:“大喜!小王大喜。”

    “大喜?潘贤弟不认为某莽撞吗?”

    “莽是莽矣,但这同样是一力降十会!”

    “好!好好!好一个一力降十会!”

    虽然图漾原本就认为自己做得并没错,结果也证明了图漾并没有做错,只是微微感到有些不真实。但随着潘鬏用一句“一力降十会”来形容自己今日的战绩时,图漾也很快豁达了。

    因为在军中,一力降十会的事情非但不少见,更是一种常事中的常事。如果不是感觉这种荣耀来得太过简单,图漾也不会忘了这典故。

    潘鬏点点头道:“小王今日所做之事的确是爽快之极,相信很快就会传遍军中,再没有人能阻挡小王独揽大权了。”

    “真的吗?但先前某在图晟那厮面前……”

    “谣言,那都是谣言,或者说那些大臣、将官是亲眼所见又怎样,只要那些士兵不相信,这就绝对容不得他们不顾一切的选择大公子。(.._&书&吧)因为再是将官,不说他们的武勇未必比得上小王。一个士兵不愿拥戴的将官,那就是一枚废物。”

    “好!好好!那某是不是该要继续宣扬一下武勇。”

    没想到事情还真给自己误打误撞做对了,毕竟潘鬏当时只是叫自己拉拢旗康,可没让自己杀死旗康。所以比起潘鬏带给自己的成功。这可是由图漾亲手摄取的功劳,更让他有种格外的志得意满。

    只是说与图漾的兴奋相比,猛听图漾一日就收编了所有降兵一事,图晟的脸色却有些格外难看起来。

    因为图晟也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努力,唯有武勇一事是他怎么都比不上图漾的。

    因此守在箜郡王图兕屋前的官员即使还有不少人,图晟还是略有些急切地找上程优道:“程大人。你看老二居然做出这种事,这是不是太过荒唐无耻了,要知道那些降兵本来就已经投降了。”

    “这个……,要不大公子也到军中去走走!多联络一下那些军中将领。”

    并不是说已经打定主意要支持图晟了,而是因为从育王图濠的败北,乃至从程冼的说明中,程优已察觉到天英门或者说大明公主对盂州和盂州城的控制并不简单。

    所以在用出境建国好不容易诱走余容后,大明公主又会允许盂州再出现图漾这样一个强硬敌人吗?

    因为图晟即使有些优柔寡断。但或许还能为箜郡王府部队争取一线生机。即便是选择造反,未必也不会让大明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大明公主都能对万大户视若无睹了,又怎好意思一直盯着图晟这样的皇室宗亲。…,

    可若不是图晟而是更强硬的图漾。面对强敌,谁又会轻言视之。

    所以程优不是为了图晟而要指点图晟,而是为了自己和箜郡王府的所有人而要指点图晟。

    可说是指点,这又真是什么指点吗?

    不仅程优不敢贪图这种功劳,图晟也不敢说这就代表了程优对自己的支持。

    只是不管支持不支持,图晟也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点点头说道:“多谢程大人指点,那还望程大人在这里多多照料一下王爷。”

    “大公子尽管放心,本官我们可都是真心期望王爷能好起来。”

    跟着图晟匆匆离开,那些同样守候在箜郡王图兕身边的官员也都立即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毕竟随着图漾、图晟开始行动。谁也不知道将来箜郡王府的军队乃至继承权会怎样变化了。

    而作为前兵部尚书,虽然燕南已不再直接指挥军队,却也有些担忧道:“程大人,你说我们真要让大公子和二公子这样闹下去吗?”

    “不管他们闹是不闹,本官还是担心二公子假如掌握大权会怎么办?”

    “难道程大人想支持大公子?怎么本官没听出来?”

    没想到程优会说出这种话,而且还说得这么大声。好像其他人听不见一样。燕南就有些怪异,却也是顺着程优话语放高了音量。

    但在众人全都望过来时,程优却一脸坦然道:“虽然本官也不好说是不是要支持大公子,因为以大公子的柔弱,恐怕很难实现王爷的毕生追求。可若换成二公子来继承王爷的一切,燕大人你们有想过朝廷会是什么反应,大明公主又会是什么反应吗?”

    “大明公主的反应?我们用得着在乎大明公主的反应吗?”旁边一名官员说道。

    程优说道:“是,我们是不用在乎大明公主反应,但育王爷也没在乎大明公主反应,但结果是什么。当然,某不是说二公子想成事就一定会遭到大明公主的怎样打击,因为大公子若真想成事,同样会遭到大明公主打击。可究竟是由大公子还是二公子来继承王爷的一切,大明公主的处置和对待方法却绝对是完全不同的。因为王爷为什么能生存到现在,其他人又不能生存到现在?”

    王爷为什么能生存到现在?

    听到这话,众人立即都不言语了。因为程优若是只拿图晟和图漾来说事,那恐怕很难激起众人的共鸣。毕竟不管图晟还是图漾,大明公主都注定不会让他们轻易成事。

    可真说到箜郡王图兕为什么熬到现在才动手?为什么能熬到现在才动手?那却不仅仅说是箜郡王图兕的容忍,还包括大明公主和朝廷的恩典等等。

    又或者没有箜郡王图兕当初的容忍,图晟、图漾根本就没有现在的机会。

    所以一是快而险,二是缓而稳,这的确需要他们好好去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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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四章、睿祥有心了

    “什么?他们居然在说大明公主?那种事也能成为理由?”

    第二天一早就听到传言中的程优话语,图漾顿时就一脸不屑。因为程优同样都说了,大明公主不仅会对付图漾、同样会对付图晟,怎么可能因为他们兄弟的不同就区分什么上下高低。

    甚至于潘鬏也同样点头道:“小王所言甚是,不过小王也不得不防。”

    “防?防什么?难道潘贤弟认为某真该去担心这事?”

    “担不担心不好说,但肯定会有人吃这一套。毕竟现在还能追随王爷的这些文臣、武将,当初还不是依靠各种隐忍才留存下来的。而小王却注定是个不能容忍的人,他们会有所考虑也并不奇怪。”

    “什么?你说某不能容忍,某那点不能容忍?”

    不是不满,而是潘鬏的话语注定不能让人轻易接受。

    潘鬏却没有任何退缩的摇摇头道:“这当然不是小王不能容忍,而是为突出小王的武勇,小王注定不能容忍,不然这只会为小王减分,不会为小王加分。”

    “这到是……”

    被潘鬏一说,图漾也不得不点点头。

    毕竟图漾都已经靠武勇为自己打出了一片天地,怎么可能因为大明公主的态度又倒退回去。

    潘鬏又说道:“可小王现在虽然不能再强调隐忍,但一等小王真正掌握大权,却同样要走长期隐忍的道路。”

    “哼,这不消汝来说,某可不想做下一个育王图濠。”

    不需潘鬏提醒,因为不仅程优的话语中本就有提及育王图濠,随着盂州战事的结束,育王图濠无疑也成了所有人,乃至全天下的笑柄。所以不知道敌人会怎样动作,至少这不是图漾放肆的理由。

    可就是转念一想。图漾又说道:“那贤弟你说某要不要也去拉拢一下那些将官,还是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当然不行,但小王应该可通过与他们一起训练来夸耀武勇,这也算一种不是拉拢的拉拢。毕竟以小王的身份。与他们一起训练谁又敢不感恩戴德。”

    “这就好,至于怎么拉拢官员的事……,那还是以后再慢慢学吧!”

    听到潘鬏没要求自己用言辞去拉拢那些官员,图漾就着实庆幸了一下。不然再来一个旗康一样的顽固,图漾都不知道收不收得了手。

    而听到图漾开始去找那些将领、士兵操练武艺时,惊奇无奈中,图晟也不得不苦笑道:“少将军。你说老二怎么一下聪明起来了。”

    “大公子言重了,这或许就是二公子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

    如果不是随图晟一起征讨过盂州城,燕齐虽然不至于说会倾向图漾,但至少也不会太将图晟放在眼中。毕竟图晟太像一个皇室宗亲,乃至说太像一个文官了,对武将的吸引力就少了许多。

    可正因为随图晟征讨过盂州城,知道图晟至少在军务上不仅对自己,对任何将领都能做到从善如流。燕齐却也不会再无视图晟。

    毕竟对武将来说,可不是人人都能容忍余容那样指挥细致的将领。

    而图漾即使不是余容,那种不将人放在眼中的态度却更加让人难以忘怀。

    只是说图漾的确拥有不将人放在眼中的武勇。这也是那些将领们在同样听说了程优的话语后依旧有些难以取舍的原因。

    但被燕齐说图漾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图晟的脸色却更难看道:“少将军说老二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那适合某的方法又是什么?”…,

    “这……”

    “大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正在燕齐迟疑时,屋外就奔进来一名满脸慌乱的小厮。一看小厮竟直接闯进来,图晟就脸色一沉道:“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这是少将军住处吗?怎么胡乱就闯进来了。”

    “大公子恕罪,但大事不好,真不好了。王爷去了。”

    不是被图晟惊吓,而是被自己的话语惊吓,“扑通!”一声跪下后,小厮就是满脸慌乱的样子。

    而在图晟还有些错愕时,燕齐却是腾一下站起身说道:“你说什么?王爷去了?那王爷留下什么话没有。”

    “……没,没有。王爷没留下任何话,又是吐了几口血后,直接就这样去了,大公子你快去看看吧!”

    “这,这……,这怎么办?”

    没想到箜郡王图兕没留下任何话就去了,而且去得还这么急,图晟就有种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但一抓图晟肩膀,燕齐却是带着一种喝声道:“大公子,你要振作。而且王爷去得虽然急了些,但这同样不利于二公子继续用武勇收揽人心。可不管怎样,大公子得速速赶去王爷驾前才是。”

    “是,是,某现在就过去,劳燕大人扶一下某。”

    虽然很早就经历过丧父之痛,但由于自己父亲的死亡并没给图晟带来任何利益上的好处和影响,对图晟的冲击也不是那么大。可箜郡王图兕的突然亡故却不同,直接就好像动了图晟的心肝一样。

    即使不是完全没准备,却也让图晟的心情大动。

    然后一路赶到箜郡王图兕屋中,乃至赶到箜郡王图兕榻前,图晟并没有看到图漾。

    因为与图晟去哪里都会交代得清清楚楚不同,为彰显自身武力,图漾却早早就拉着几个部队将领一起到城外操练去了。

    当然,这不是图漾不着急箜郡王图兕的病情。而是着急也没用,何况一拖三、四天,谁又能想到箜郡王图兕竟会突然故去。

    可即使是先一步来到箜郡王图兕榻前,扑倒在箜郡王图兕榻上,图晟还是立即痛哭出声道:“王爷,王爷不要啊!王爷你怎能就这样去了呢!王爷,王爷不要啊!……”

    与前面图晟没到时,即使也有所伤心,但还没人敢大声哭泣不同。一等图晟嚎啕出声,却也是跟着有人开始落泪了。

    因为箜郡王图兕虽然不像北越国皇帝图韫一样长期都在为没有继承人操心,又即使箜郡王图兕的两个继承人都不错。但这怎么都比不上箜郡王图兕独掌大局。想想自己的将来,这却也让他们这些追随箜郡王图兕的文臣武将有些伤心。

    因为这是什么?

    这就是所谓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然后过了一个时辰,得到消息的图漾也匆匆赶了回来,甚至于都没来得及脱下前面因为训练才穿上的盔甲。图漾也是扑倒在箜郡王图兕的榻前道:“王爷,王爷你怎么能这样就去了啊!孙儿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要对你说啊!”

    这难怪图漾会悲怆无比。

    因为胡倥已对图漾说过箜郡王图兕更属意他的事,没想到不等图漾下定决心强行唤醒箜郡王图兕,箜郡王图兕居然就先去了,图漾真有些不知该不该说这是自己因为收之桑榆,这才导致失之东隅了。

    但紧跟着图漾开始痛哭时。已经用一个时辰冷静下来的图晟也都是收起哭声,站起身说道:“程大人、燕大人,不知你们对王爷的后事有什么准备没有。”…,

    “这事能不能让本官说上一句。”

    虽然图晟突然提起箜郡王图兕的后事安排的确让众人一惊,但紧跟着冒出的一人却又让人有些莫名其妙了。

    而图晟会突然提起箜郡王图兕的后事,自然也是为打乱刚刚赶到场的图漾节奏,所以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李睿祥,虽然图晟也没有多少准备还是说道:“睿祥你想说什么?”

    “本官想说的是,两位叔叔能不能将王爷的后事交给侄儿来办理。因为若是由侄儿来办理王爷后事。那王爷还可说是朝廷的王爷,礼数上不会有太多问题。不然若由两位叔叔来办理王爷后事,那总会有各方面毛病。”

    “当然。两位叔叔往后若是大事有成,自然也能追谥王爷,不过如果仅说当前,小侄还是觉得由小侄来给王爷办丧事更好!”

    “这个……”

    李睿祥的话不仅震惊了图晟,同样震惊了众人。

    毕竟当他们追随箜郡王图兕离职去官时,即使表面上还没有脱离朝廷,实际上也都已经没人再将他们当成朝廷官员来看待了。可在没能帮助箜郡王图兕成就大事的状况下,面对突然亡故的箜郡王图兕,谁都说不出不让箜郡王图兕以北越国王爷之礼下葬的要求。

    但不等图晟回答,李睿祥又继续说道:“还有。除此之外,不知两位叔叔可否将自己的行营移到盂州城外去。”

    “移营?为什么?”

    早知图晟会给自己设绊子,却没想到李睿祥会突然冒出来,图漾也都干脆不哭了。毕竟哭不仅解决不了事情,至少图漾也清楚自己很难找到不让李睿祥这个场中唯一朝廷官员为箜郡王图兕操办丧事的理由。

    而望了望图晟、图漾两人,李睿祥说道:“这很简单。因为不需小侄多说,相信两位叔叔都看上了盂州城的繁华。”

    “可为了盂州城的将来,或者说为了两位叔叔的将来,小侄希望两位叔叔能将自己的争斗放到城外去进行。”

    “当然,这不是说两位叔叔就不能进城了,但两位叔叔或许还能以个人身份进城祭奠王爷乃至争取其他兵马支持,可被两位叔叔带出城的兵马却不能再进城了。而这一切也将延续到两位叔叔决出高下为止!”

    “住口!李大人你这是想要引起大公子和二公子内斗吗?”

    没想到李睿祥竟会说出这种话,一干将领满脸都是惊容,甚至穆埝都按捺不住的急叱了一句。

    但不管穆埝有没有资格训斥自己,李睿祥却是神色不变道:“穆师爷言重,但众位大人如果有信心说服大公子和二公子不要内斗,也可以等到他们移营结束后再哓之与情,动之与理。或者说,两位叔叔有谁不愿移营,也可当众说出来,反正小侄是无法阻拦的。”

    “说得好,那某要移营,可在王爷下葬前,谁都不能擅请兵戈。”

    没有多去细想,更知道不仅自己不可能轻易退让,图漾更不可能甘心退让,图晟只想给自己争取一些说服时间。毕竟在箜郡王图兕葬礼期间,相信图漾再怎么武勇都不可能再找人去训练了,这却也是图漾争取军队支持的唯一机会。

    而看到图晟已经提前决断,本就崇尚武力解决一切,图漾也是点头道:“某也同意。”

    “那好,如此本官就先下去为王爷准备后事了,至于两位叔叔移营的时间,那就以明天日出为止。”…,

    李睿祥点头道:“当然,移营后两位叔叔还可照常进城,甚至是居住在城中,只是那些已确定所属的部队就不能再进城了。不过他们的补给不仅还会从盂州城获得,箜郡王府的将来是否一切都要看战场来解决,也由两位叔叔来自行抉择。”

    “睿祥有心了。”

    随着李睿祥话语,没人还能多说什么,甚至图晟都只能依旧点了点头。毕竟这虽然的确将图晟、图漾两人推到了必须兵戎相见的地步,可也并不是完全无法挽回的兵戎相见。

    至少在两人都不愿退让的状况下,能在不破坏盂州城这个将来根基的状况下决出将来所属,谁又甘心轻易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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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五章、皇上的时间恐怕不多了

    与去年相比,北越国今年的雪确实很少,或许真有下雪的时候,那也就是淋淋洒洒一阵就完了。<顶-点>小说www.23WX.com*书*吧(..)即使真给地面铺上一层白霜,却也是三、五天就化去了。

    如果在现代社会,这肯定值得那些所谓的天文学家、气象学家去大加讨论。可这是古代社会,人们只会将一切关注着落在天子安危身上。

    而即使已收到育王图濠在黄口谷兵败的消息,乃至通过玉片通讯器传令育王图濠五年内不得回京,大明公主却并没有急着将这消息在京城中散布开。

    毕竟紧跟着的箜郡王图兕气急攻心一事不仅也很讨喜,大明公主却也想等等看箜郡王图兕那边的消息传来再说。

    好在结果并不坏。

    一大早就收到钏传自盂州城的消息,大明公主就忍不住有些惊喜道:“钏你说真的?箜郡王图兕没有遗言就死了,你们没动手脚?”

    “这事轮不到我们动手脚,该说箜郡王天命如此吧!而且李睿祥也按照我们吩咐接过了箜郡王的丧事安排,并且撺掇图晟、图漾移营盂州城外,看来要非出个胜负,那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这就好,但不管最后是图晟或者图漾得势,总好过箜郡王继续给我们添乱。”

    切断与钏的通讯,大明公主是真心兴奋起来。

    因为育王图濠居然能从黄口谷活着逃回来,并且自动向穆延请求回京的事固然让人有人意外,但能连着解决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两大祸患,不得不说这次申、盂两州战事是个大胜利。

    至少对大明公主来说,她已经没什么不满意了。

    而随着大明公主放下通讯器,扈嬷嬷也在一旁说道:“恭喜公主殿下,现在箜郡王一死,北越国内还能闹腾起来的人就不多了。”

    “那是,原本……”

    对于扈嬷嬷的话语。大明公主还是很赞成。毕竟好像洵王图尧那种只知道在朝廷中动脑筋的家伙,大明公主是来多少个都不怕,可就是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这种能召集部队的皇室宗亲,那才是大麻烦。

    可话还没说完。大明公主的脸色一变就望向了书房外。

    然后书房外就急步进来一个蒙面宫女低头道:“长公主殿下,皇上要不行了。”

    “不行了?……皇上怎会不行了,早上我不才输了功力给皇上吗?”

    “或许是皇上身体已经撑不住,现在已经有功力外放的迹象。”蒙面宫女却没有丝毫迟疑道。

    而本身就是天英门主,大明公主自然知道功力外放是怎么回事,立即腾一下奔向书房外面道:“本宫要亲自去看看。”

    然后大明公主赶到北越国皇上图韫所在的乾清宫,却看到刚从朝中下来不久的图韫正坐在外面雪地上洒太阳。虽然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迹象。但大明公主却可看到自己今早才输入北越国皇上图韫体内的功力正一丝丝向外发散着。

    只是说这种发散还不明显,其他人根本看出端倪。

    而没想到大明公主会在没有禀告的状况下就闯进来,北越国皇上图韫就愕然了一下道:“皇姐,你怎么来了,有什么急事吗?”

    “……小臣是有一些事情要禀报皇上,不如我们进里面慢慢说。”

    直接上去扶住北越国皇上图韫,亲身感觉到一些由自己输入图韫体内的功力正在向外缓慢发散,大明公主的脸色就更加严峻了。…,

    只注意到大明公主脸色变化。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只得点点头道:“是吗?那好吧!虽然晒晒太阳是不错,但有什么话还是进去说吧!”

    跟着进到屋中,虽然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但在发现大明公主竟然直接让自己往榻上躺时,北越国皇上图韫就有些惊讶道:“皇姐,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又要朕躺下。”

    “小臣无能,皇上的时日恐怕不多了。”

    “时日不多?皇姐是说朕快要……”

    没人听到这种话会乐意,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脸色也是一下阴沉起来。

    大明公主说道:“皇上恕罪。小臣无能,刚刚发现输入皇上体内的功力已有外泄迹象。也就是说小臣往后虽然还可继续往皇上体内输送功力,但皇上身体已经留不住小臣的功力了。”

    “那皇姐认为朕还有几日,赶不赶得及完成这次科举。”

    科举?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惦记着十日后就要开始的今朝科举一事,大明公主就略微错愕了一下。却是很快苦奈的摇摇头道:“这恐怕要让皇上失望了。因为皇上身体若是留不住小臣功力,最快三日,最晚五日就会……”

    “五日,只有五日了吗?郝公公你也帮朕看一看……”

    “奴才不敢。”

    一边说着不敢,郝公公却也扶住了北越国皇上图韫伸出的右手,跟着就是满脸严峻了。

    因为郝公公虽然不认为大明公主会危言耸听。可还是没想到事情居然是真的。因为以郝公公的能力,虽然他看是看不出来,但扶住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右手时,还是可微微感到一些功力外泄的迹象。

    这不仅与早上大明公主给北越国皇上图韫输入功力时不同,甚至同他扶北越国皇上图韫出去晒太阳时也有很大不同。

    难道是晒太阳引起的?这怎么可能。

    何况大明公主都没将责任推到他带北越国皇上图韫晒太阳上,如果郝公公自己乱咬一气,那才真是找死了。

    故而脸色沉重的点点头,郝公公最后只得说道:“皇上万安。”

    “……朕明白了!”

    到了这时,北越国皇上图韫还会有什么不明白,却又是对郝公公说道:“郝公公,帮朕准备纸笔,朕要拟旨。”

    “奴才遵命。”

    跟着郝公公退下准备纸笔,大明公主又说道:“皇上,还有一事小臣要向皇上禀告。”

    “哦!什么事?”

    不知是不是清楚自己寿岁已尽的缘故,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再装模作样称呼大明公主为什么皇姐了。

    大明公主却不在乎道:“就是小臣今日接到盂州传报,育王图濠那厮已在盂州黄口谷败退。如今已被困于申州穆延的知州府中,而箜郡王图兕则是刚刚亡故,太子殿下的两个心腹大患都已去除。”

    “哦!还有这回事?皇姐速速说来听听。”

    没去多提什么余容出境建国之事,只说箜郡王图兕是被育王图濠藏在荨州军中逃脱气得吐血而亡。跟着大明公主才将两件事的结果都说了说,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是大感宽慰道:“好,好好,真是如此,朕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可皇姐你觉得如何处置育王图濠那厮才好。”

    “令其五年内不得回京如何,只要等到京城人渐渐淡忘掉育王图濠,我们再暗中下手即可。这样也可显得皇上仁慈,免得还要给那些大臣碎碎叨叨的机会。”…,

    “五年内不得回京?五年后太子殿下应该也有十四、五岁成年了吧!但十年不是更好吗?”

    虽然大明公主已说了会对育王图濠暗中下手的话,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仿佛没听见一样,或者说,他就是想让育王图濠更憋屈一些。

    大明公主笑道:“十年?那会让育王图濠那厮怀疑的,而且看看箜郡王图兕的下场,谁还敢去等什么十年啊!”

    “呵哈哈哈!这到也是,亏得箜郡王图兕那厮死在了朕的前面。朕却更好向父皇交代了。”

    一脸满意的点点头,虽然自己的时日不多,得知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都已被大明公主料理清楚。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是感觉清爽多了。毕竟真将两人留给太子图炀去应对,即使有大明公主帮忙,北越国皇上图韫同样会担心。

    而与此同时,少师府却在庆祝。

    庆祝什么?庆祝小霞和瑛姑终于回府了。

    “看看,这就是从东林国皇室得到的金子,上面可都是有着东林国皇室的印记,要用还得重新融过才行。”

    虽然大部分金子都被直接送回了天英门,可出于瑛姑要求,小霞也没有在意瑛姑单独留了一小箱金子下来。因为这不仅是物证,同样也代表着她们东林国一行的成绩。

    而拿着手中金子。芳翠却也有些泪眼婆娑道:“呜!爹、娘,女儿只能用这种方式替你们报仇了。”

    瑛姑又是笑道:“芳翠,你用不着这样,真的你想让我们帮你杀谁,记下来,过几年我们再帮你暗中除掉他。这种事情只要悄悄的进行就成了。”

    “瑛姑你说什么悄悄的进行啊!别吓人成不成。”

    瞪了瑛姑一眼。在少师府生活过一段时间,芳茭也不再那么生分了。何况不知什么原因,芳茭的师父席悝一直留在少师府陪她,这也让芳茭有着足够底气与瑛姑斗嘴。

    但瑛姑还没开口,春兰就从外面匆匆进来,却是望到艾郢和小霞就说了一句道:“老爷、小霞,箜郡王死了。”

    “箜郡王死了?什么死了?”

    听到春兰说箜郡王图兕死了,席悝就愕然了一下。毕竟不说原因是什么,东林国芳氏可是还在暗中支持箜郡王图兕发展。

    春兰这才说道:“不仅箜郡王死了,育王图濠也落在了穆延手中,盂州战事现在已经彻底平息。”

    随着春兰开始说明,众人神情才一下动容起来。

    因为对于少师府来说,只是没必要去关心申、盂两州战事,却不是说申、盂两州战事就对少师府一点都没影响。

    好像小霞不仅原本就是箜郡王图兕的霞妃,核桃可也是李睿祥的小妾,柳如絮更与穆延有一段情等等。

    不过在事已至此的状况下,小霞都没话说,其他人更不可能有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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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有一个新政想在西齐城试行

    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有一个新政想在西齐城试行

    “赛姑娘如果真没有去处,那就暂时留在海府中吧!明rì海某再上街为赛姑娘买几个丫鬟和姑子回来。”

    “海大人大恩大德,奴家没齿难忘。”

    虽然赛媚儿已来到海府几天了,但海庆一直都是让亲兵照顾赛媚儿,直到今rì才将赛媚儿叫到了房中问话。

    当然,这不仅是海庆想要调查一下赛媚儿的来历,同样也是因为他想整理一下如何面对赛媚儿的心情。毕竟赛媚儿的长相与海庆已经过世的未婚妻实在太像了。如果不冷静一下,海庆很难保证自己在见到赛媚儿时会不会立即抱着她痛哭出声。

    但好在事情并没有太糟糕,不仅赛媚儿的来历很简单,赛媚儿在说到自己是怎么成为《百莺楼》jì户时也与海庆的调查一模一样。可见赛媚儿基本上还是值得信任,并不是某人派到自己身边的jiān细。

    而这并不怪海庆会紧张。

    毕竟整个西齐郡中,现在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大明公主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海庆不得不慎重。

    而且从私心上讲,海庆不仅不希望赛媚儿是这样的女人。甚至赛媚儿真是这样的女人,海庆也要将她改造过来。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自己亡故的未婚妻。

    但好在赛媚儿的一切都很正常,在不必要让她知道大明公主计划的状况下,海庆也可安心将她留在海府了。

    当然,作为一名jì户,赛媚儿不可能拒绝海庆的收留,不然那就不是jì户了。

    只是在知道自己与海庆的未婚妻相貌相似后,赛媚儿也不能好像一个jì户一样去勾引海庆了,也都是细声细气地向海庆表示出了感激。

    看到赛媚儿小心翼翼的样子,海庆才是挥挥手道:“赛姑娘,你不用这么紧张,因为你以后若是一直没有去处,便是长期居住在海府也没有问题,难得我们相识一场,海某没必要这样戏弄你。”

    “海大人言重了,那奴家斗胆,不知奴家可不可以称呼海大人为义兄,这样也不会被人说三道四。”

    “义兄,这也好,那我们就先以义兄妹相称吧!”

    不管是不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遗憾,海庆对赛媚儿的提议还是立即点头认可了。

    因为海庆虽然不敢说自己永远都不会对赛媚儿有想法,但他现在却的确很难对赛媚儿有想法。而且赛媚儿现在若是对他就有了想法,海庆还有些不知该不该敬而远之。

    但义兄妹却不同,不仅足够亲近,将来也是有可能走在一起的。

    而听到海庆答应自己称呼他为义兄,赛媚儿就展颜笑开道:“多谢义兄收留,但义兄府中既然没女人照顾,一些杂事就交给义妹来管照吧!好歹义妹也是一个女人,不能让义兄在外面cāo心工作,回家还要为府中事情cāo劳。”

    “这没有问题,那府中事情就交给义妹了。”

    看到赛媚儿脸上终于绽开欢欣笑容,海庆心中立即就有一种柔软感觉,更是下定决心一定要将赛媚儿留在家中了。

    当然,赛媚儿也是真的开心。

    因为做海庆义妹虽然并不是赛媚儿的最终目的,但她却深知有些事情得慢慢来,不能cāo之过急等等。

    然后两人又说了几句,却是被赶来的亲兵打断了两人谈话。

    而由于这是谈寒说要召集海庆、许鲎前去会商要事,不知什么要事,又怀疑是不是与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有关,海庆这才与赛媚儿告别离开了海府。

    跟着来到皇宫的西直门前,谈寒才看到同样赶来会商的许鲎说道:“许大人,你知道这次谈大人招我们过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或许有什么要事吧!”

    虽然各自负责的工作都很重要,但不得不说,这次的确是谈寒第一次向两人发出会商邀请。所以在同样有些不明白的状况下,海庆、许鲎都能隐隐感到其中的严重xìng。

    而等到两人一起来到西直门内的知州所中,这才看到不仅图凤已来到书房内,甚至于西齐王贾浃和一名蒙面女子也坐在屋中,顿时海庆和许鲎就立即将疑惑压在了心底。

    毕竟不说那蒙面女子是不是天英门弟子,要知道除非是什么特别大的要事,一般小事根本没有惊动西齐王贾浃的资格。

    而在西齐王贾浃同样一脸疑惑时,谈寒才在海庆、许鲎坐下后说道:“好了,大家都到齐了,那就请女侠宣读长公主殿下谕旨吧!”

    长公主殿下谕旨?

    听到谈寒话语,不仅海庆、许鲎,甚至西齐王贾浃脸上也露出了惊sè。因为在谈寒等人在西齐城的工作渐渐稳定下来后,这时再来什么长公主殿下谕旨,难免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当然,西齐王贾浃等人的担心与沅无关,直接从座上站起,沅就说道:“王爷,各位大人,这次不能说是什么谕旨,而是长公主殿下有一个新政想在西齐城试行,所以在正式下旨前,想要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哦?长公主殿下有什么新政想在西齐城试行。”

    听到沅的话语,说不上心中一松,西齐王贾浃至少都有些庆幸。因为他即使不知道大明公主的传令为什么这么快,但只要大明公主有什么事情愿意与他们商议,那他们也不会被什么突如其来的新政闹得手忙脚乱了。

    沅慢慢说道:“回禀王爷,长公主殿下想在西齐城试行取消各种连坐制度的新政,也就是以后再有什么官员、平民犯罪,除非是大不敬的造反之罪,一切罪责都将止于犯罪的官员和平民本身,不再实行任何罪及妻儿的制度,更不会有什么满门抄斩,诛三族、五族的严苛刑法。当然,造反的大罪除外,也仅有造反之罪才会除外。”

    “这,这这,长公主殿下还真是恩典啊!但这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没想到这就是大明公主想在西齐城实行的新政,一边感动莫名,西齐王贾浃却又有些担心。

    因为作为新并入北越国的西齐郡,不管西齐王贾浃愿不愿意,西齐郡中总会或多或少的有各种乱相呈现。换成其他国家来处置这事,那肯定是严惩严罚。却没想到大明公主竟会如此宽厚待人,直接就取消了各种连坐处罚。

    只是说在没有连坐处罚的压力下,谁都难以保证那些心有不轨的人到底是心怀其恩,还是彻底作乱了。Q!~!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我们得弄清楚为什么支援才行

    随着小霞、瑛姑回到京城,东林国芳氏的三老爷芳杜也很快收到了来自东林国芳家的消息。

    当然,将消息带给芳杜的可不是小霞、瑛姑,而是芳家的专业信使。只是小霞、瑛姑乃是先押送黄金去到天英门再返回京城,所以才被专心送信的信使赶上等等。

    只是看完信件,不仅芳杜说不出话来,芳巯也是满脸惊吓道:“什么?天英门竟如此疯狂,而皇上也居然答应了她们的疯狂条件。”

    “没办法,或许是天英门在其他地方威胁到皇上了吧!”

    虽然以现在的东林国芳氏状况,已经不可能了解太多皇宫中消息,乃至说不需要了解太多东林国皇宫中的消息,可对于芳益信中所说的芳家未来发展,不仅芳巯不意外,芳杜现在也不会再提。

    毕竟事实已摆在面前,如今的东林国已不适合芳家发展。难得浚王图浪有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野心,这当然得他们好好运作才行。

    只是想起席悝前面带来的消息,芳巯也是相当郁闷道:“那三爷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居然箜郡王图兕就这样死了,我们还要不要支持现在乱成一团的箜郡王府队伍。”

    “箜郡王?那边原本就不是我们的主力方向吧!而且现在与少师府的冲突不仅已经平息,芳家也已经决意撤出东林国,我们根本不需要箜郡王再帮我们拖延时间了,完全可以不加理会他们的要求。”

    “这个,不理会他们?不理会他们不会造成对北越国的破坏吗?这样即使将来浚王爷成功,我们还要多余帮助北越国恢复元气。”

    “你的意思是继续支持图晟和图漾?”

    “不是支持图晟和图漾,而是只支持一方,甚至我们可通过支持他们,将芳家的势力在北越国提前发展起来。-书_吧(..)”

    “只支持一方吗?这话不错,我们的确只需要一个完整的箜郡王府力量。”

    听到芳巯话语,芳杜才点了点头。

    因为芳巯即使不是芳杜的直系血脉。但培养后辈同样是芳杜必须做好的事。不然芳巯若是向芳家抱怨自己没给他机会,谁知道二老爷芳益又会怎样对待芳杜还留在东林国的血脉。

    随着芳杜赞同自己意见,芳巯更是一喜道:“那三爷爷你看我们要不要也试着对被困申州的育王爷也伸出援手?这样机会或许更大些。”

    “向育王爷也伸出援手?这事还是等等先再说。”

    “为什么?”

    “因为不管图晟还是图漾最后谁夺得箜郡王府的大权,你认为他们在巩固权力后又会怎么做。”

    “巩固权力?难道三爷爷的意思是他们会向育王爷下手吗?”

    “这是肯定的。除非育王爷离开申州、离开盂州远远的,不然必定成为图晟或图漾的立威目标。可以现在的育王爷状况,不能回京,他又能去哪……”

    “这,那我们要不要等图晟、图漾与育王爷分出胜负后再确定一下支援对象。”

    “……支援是得支援,但我们得弄清楚为什么支援才行。”

    为什么支援?

    听到这话,芳巯也点了点头。毕竟芳巯一开始为什么担心图晟和图漾。那就是怕他们破坏北越国经济等等。因为芳家将来若真想在北越国经营,那就得现在就开始布局,不然别说怎么与秦王图浪合作,将来要怎样取代图浪统治大陆第三大帝国都成问题。…,

    或许这有些野心巨大嫌疑,但至少芳家不管帮助谁,那都得方便芳家在北越国铺开势力才行。

    只是芳巯虽然没说话,芳杜却放下手中信件道:“可就是箜郡王图兕这次死的太过蹊跷了,不知道天英门有没有在暗中动手。”

    “天英门?以他们的所作所为不至于吧!”

    “这只是一般状况。但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动作之深,谁知道她们会怎么做,爷爷只怕她们将来若也开始对付浚王爷。是不是会导致芳家投资的全盘失败。”

    “对付浚王爷?这不可能吧!”

    没想到芳杜会说出这种震惊话语,芳巯就一脸震惊。

    芳杜却摇摇头道:“这未必没可能,所以我们也不能将所有资金都放在一个盘子中。”

    “这,三爷爷是说分散投资?那是投资大明公主还是天英门,可我们有这个机会吗?”

    “机会是要靠我们争取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却必须保证先建立起一些隐藏势力才行。这样即使我们短时被逐出将来成为大陆第三大国的北越国朝廷,也能在暗中重新发展、重新振兴。”

    “这个……,难道三爷爷对浚王图浪没信心?”芳巯迟疑道。

    芳杜说道:“不是三爷爷对图浪没信心,而是对天英门。或者说是对如今的朝廷谋划没信心。毕竟换成东林国芳氏,又有可能操持出如今盂州城的这番局面吗?不仅箜郡王图兕已死,育王图濠被困,余容更是远走出境建国。这种谋划力,如果芳家不早做准备……”

    “三爷爷是担心少师府?可因为芳茭的缘故,少师府与我们芳家的关系不差吧!”

    “不差是不差。但也绝不能说好,至少少师府应该绝不会支持我们芳家取代将来的北越国朝廷。不过真到那时候,应该也不再是三爷爷同少师府竞争,而是芳巯你们和将来的北越国朝廷竞争。可为了将来芳家能有余力,我们现在却必须早做谋划才行。”

    “孙儿明白了,可三爷爷的意思是……,浚王图浪还是未必竞争得过易少师?”

    “如果真是以战争、战场来决定胜负,我们当然不用怀疑,但就是战场之外的谋划,不得不说易少师太过让人惊讶了。不然换成自己,芳巯你又能想到如今的盂州战局吗?但三爷爷却敢保证易少师早有信心,不然他凭什么能让大明公主准允余容出境建国。”

    “又即使他没料到箜郡王图兕的意外亡故,但也应该早在谋划对付箜郡王的方法。”

    “孙儿明白了。”

    随着芳杜对易嬴的推崇,芳巯也不会再去与之争执了。

    毕竟对于芳巯来说,不仅盂州战局的发展确实有些出乎芳巯意料,甚至他可是早就不敢小看易嬴。只是说原本就不用芳巯直接与易嬴对阵,既然芳杜选择了暂时退缩,为了属于自己的将来,芳巯当然也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因为芳杜现在想要安排的可是一些隐藏势力,芳巯可不允许将这些能让芳家振兴的希望也交到其他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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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父皇今生能有皇儿做伴,一辈子都值了

    “父皇!你看褒妃做的小菜不错吧!”

    虽然图炀还是个未成年小孩,但在褒拟的宠溺下,却也享受到了什么叫新婚燕尔,只是说这虽然不同大人的新婚燕尔,但在不知道大人的新婚燕尔是什么状况下,图炀依旧很享受褒拟带给自己的娇宠。

    因此即便在自己大婚后,北越国皇上图韫又开始亲政让人感到惊奇,但这对图炀来说也只是好事,不是坏事。

    因为在新婚后,褒拟也待图炀越来越好了。

    只是知道褒拟的身份总有些问题,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好像并不在意这点,图炀还是想让多北越国皇上图韫多见见褒拟。

    因此这几日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召见即便很勤,图炀也都是次次都带着褒拟一起晋见,还变着法儿的让褒拟去讨好北越国皇上图韫。

    而与图炀的想法不同,或者说是与图炀的想法相同,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待褒拟的态度也是越来越和善。亲手尝了一口褒拟做的小菜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是一脸宽怀,更是无比期待的望着褒拟说道:“好,不错,皇儿以后有福了,褒拟你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皇儿啊!”

    “谢皇上恩典,褒拟谨尊皇上谕旨。”

    被北越国皇上说要好好照顾太子图炀,褒拟也有些微微激动起来。

    只是说身为前妓户,褒拟在低下头时眼中却有许多疑惑。因为图炀或许没有如此敏感,也没必要太过敏感,褒拟这几日总觉得皇宫中的气氛微微有些不同,或者说是这乾清宫中的气氛有些微微不同。

    但这种事不仅不好说出口,褒拟也不知道该对谁说出口,只能将更多疑惑牢牢藏在心底。

    然后看到褒拟规规矩矩向自己致礼,一副标准的太子妃模样,北越国皇上图韫才是一脸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向同样正在用食的图炀招了招手道:“来。皇儿给父皇抱抱。”

    “父皇现在要抱皇儿?但是……”

    不仅仅是皇宫,甚至是在申州穆家和易嬴的知县府中,图炀都一直被要求食不言、寝不语,更何况是突然被叫到北越国皇上图韫怀中。

    只是面对图炀惊讶。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是一脸溺爱的笑道:“怎么,皇儿不喜欢给父皇抱!那父皇就不要抱皇儿了。”

    “不,皇儿要父皇抱,皇儿最喜欢父皇了。”

    虽然不知为什么,但正如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彼此的父子关系一样,图炀心中其实也非常想亲近北越国皇上图韫。*..*!书。吧*只说是皇宫规矩严谨,图炀却也只得按照宫中规矩来。

    不然被怀疑什么刺皇杀驾。那不是很倒霉。

    因此当图炀看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向自己张开的怀抱时,图炀还是顾不上嘴边的一些残羹剩饭,直接就扑入了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怀中。

    而被图炀一扑,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就是摇了一摇,这才满脸和蔼的望着怀中的图炀说道:“好好,不怪朕心疼皇儿,那皇儿要答应父皇将来一定帮父皇治理好国家哦!”

    “嗯!皇儿知道,皇儿一定会帮父皇治理好国家的。啊!皇儿嘴边……”

    带着兴奋应了一声,图炀才发觉嘴角有些不舒服,顿时就有些赫然。

    但不等图炀去招呼太监帮忙。北越国皇上图韫就直接抬起自己衣袖帮图炀擦起嘴角道:“哦!父皇看看,父皇看看,……让父皇帮皇儿来擦!帮皇儿来擦!”…,

    “啊!父皇待皇儿太好了,可父皇怎么用龙袍帮皇儿擦嘴。”

    不敢说这是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亲情,对于今日北越国皇上图韫所做的一切,图炀还是有些很感动。因为别说图韫现在是用龙袍帮自己擦嘴,好像穆延都没有亲自帮图炀擦过嘴。

    难道这就是亲生父子的不同?图炀感动得身体都有些颤抖起来。

    但看到图炀激动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是在图炀脸上一亲,这才用力将图炀抱在怀中感叹道:“龙袍又如何,父皇今生能有皇儿做伴。一辈子都值了。”

    “呜!父皇你对皇儿太好了,父皇是这世上待皇儿最好的人!皇儿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听父皇的话,听父皇的话好好治理国家。”

    “好,好好!有皇儿此话,父皇此生足矣!”

    随着图炀被北越国皇上图韫一亲。激动得甚至有些哽咽起来,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是感动得再次低头亲向了图炀头顶。

    可就在一瞬间,仿佛时间突然凝住一样。

    虽然图炀是压抑着心中感动没有真哭出声,北越国皇上图韫低下的头却停住了,再没能亲到图炀的头顶。

    看到这一幕,虽然不敢说一直在期待着什么,一旁早就在注意这一刻的大明公主就是一伸手,直接搭在了北越国皇上图韫垂下的颈边。

    然后不到一瞬,大明公主就后退一步,直接跪倒在地下道:“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呜!”

    虽然同样早有准备,但见得此状,这几日都是一直陪伴在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的皇后图婧却也是颤然起身,同样面对着抱着图炀一动不动的北越国皇上图韫跪了下去,直接呜咽起来道:“呜……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真这样过去了,身体虽然是极尽颤抖,郝公公才是唱着嗓子喊道:“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跟着郝公公唱声,乾清宫里里外外的宫女、太监就全都跪下了去。

    而到了这时,仍在北越国皇上图韫怀中的图炀也反应过来不对,惊得抬脸一看已经闭上双眼的北越国皇上图韫,却又是扭过头望向旁边跪着的大明公主道:“长公主殿下,你说什么皇上万万安,本宫不信。”

    “太子妃,你去将太子殿下从皇上怀中扶起罢!皇上能拥抱着太子殿下,拥抱着自己的亲生血脉过世。却也是最大的宽慰……”

    虽然嘴中没发出哭声,抬起脸的大明公主却也是泪水涟涟。

    看到这一幕,褒拟又怎会不知道是怎样回事,这才知道自己这几日为什么频频得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召见。并且乾清宫中的气氛也是一次怪过一次。原来即使这不是有人要瞒着皇上的身体状况,但皇上却也是真心撑不住了。

    但只是想想先前北越国皇上图韫对自己的和蔼、对自己的叮嘱,褒拟却也是低头一跪道:“臣妾遵旨。”

    跟着眼噙泪水,虽然不知自己能不能带开太子图炀,或者说该怎么带开太子图炀,褒拟还是上前扶住了太子图炀道:“太子殿下节哀,我们还是让皇上安睡吧!”

    “不。本宫不要,……不要,父皇,父皇,……父皇不要丢下皇儿一人啊!”…,

    明白过来,本就被北越国皇上图韫抱在怀中,也是抱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太子图炀就一下嚎啕出声。

    因为不想让太子图炀伤心,或者说不想看到太子图炀伤心。虽然太子图炀理应是第一个了解北越国皇上图韫身体状况的人,但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严令下,所有人都不敢将北越国皇上图韫即将驾鹤西归的事告诉太子图炀。

    但现在北越国皇上真的过世。想起先前北越国皇上图韫叫自己治理好国家,而自己又口口声声应承的事,太子图炀就感到肩头沉重不已,心中也是负担不已。

    更甚至北越国皇上图韫用龙袍替自己擦嘴,乃至说拥抱自己、亲吻自己的举动,更是让太子图炀切切难忘。

    但说不上满脸变色,看到褒拟无力带开太子图炀。大明公主也都是示意一下郝公公道:“郝公公!”

    “老奴遵旨!”

    知道现在该怎么做,郝公公也是一个示意,却是先上去帮褒拟将太子图炀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遗蜕中弄出,这才让几名太监抱着北越国皇上图韫躺倒在了一旁的龙床上。

    毕竟在早知道皇上不日归西的状况下。乾清宫中该准备的东西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甚至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在龙床上躺好,一些太监、宫女也将早就准备好的白幡、白布挂了起来,更是立即有太监、宫女开始帮仍在流泪的太子图炀换上白布麻衣等物。

    即使说不上一切齐整,但整个程序都开始按照事先演练好的按部就班就来。

    然后等到更衣妥当,不仅一直在哭泣的图炀也被重新扶着在龙床前跪下,众人更是按照各自的身份在龙床前重新跪了下来。

    “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父皇!不要。不要啊!”

    接着郝公公再次开始正式的唱声,太子图炀就直接扑倒在龙床上嚎啕起来。只是这次北越国皇上图韫已经躺好,包括大明公主都没有再去阻止太子图炀扑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遗蜕上。

    然而虽然是静静躺在龙床上,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脸上却一直漾着一种满意的微笑。显然去得相当安心,也相当放心。

    当然,这次唱声不同于前面的非正式唱声只是在乾清宫中传响,这次唱声甚至直接就传遍皇宫,然后又由皇宫中传到了皇宫外。

    虽然一开始不明白的人居多,但跟着一些明白人纷纷在家中、在一些衙门中朝皇宫方向跪下,慢慢曼延到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宫中已发生什么事,各种悲戚声也瞬间传遍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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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九章、由不得少师府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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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你真是太棒了。”

    从无法拒绝到无可奈何,再从无可奈何到半推半拒,跟着从半推半拒到逐渐沉迷。

    说实话,周令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对榕妈的感情变化。

    但即使如此又怎样,在只有一个女人心疼自己,而且这女人还能带给自己无上好处的状况下,至少在没找到蘀代品前,周令也没有见异思迁的理由。

    而躺在周令怀中,榕妈同样很满意。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说周令已经做出了些成绩,或者说身份已经让冉鸣放心,冉鸣现在已经将照顾周令的工作交给了榕妈。

    当然,这不是叫榕妈隔三岔五就来找周令上床,而是说周令有什么事或丞相府有什么事都可通过榕妈转达而已。只是利用这个机会,榕妈也会趁机同周令小睡一下。

    但还没等榕妈应声,屋外就传来了“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的呼声,顿时榕妈就顿了顿道:“这是在喊什么?”

    “不知道!”

    不管金钱上有没有缺口,由于已经离科考没多少日子,周令也懒得去找新住处,因此就一直住在原先的旅馆中。

    不过比起屋外传来的声音,周令显然更满意榕妈凹凸有致的身体,双手又是再次在榕妈身上抚摸起来。

    可比起周令,榕妈显然对京城中的变故更上心,不是说推开周令,而是挣扎着从床上翻起,打开床旁一条窗缝往外望道:“等等,好像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又怎样,这又轮不到我们操心。”

    没想到榕妈对屋外事情还如此兴致勃勃,周令又是从身后将榕妈抱住了。

    可挣扎着听了听声音,尤其当榕妈开始听到一些悲嚎时,顿时脸色大变道:“不,不好了。难道是皇上死了。”

    “皇上死了?这怎么可能?”

    听到榕妈话语,周令就惊讶了一下。

    但榕妈却立即摆脱周令,直接将窗户大开,然后才用衣服掩着胸口望向屋外大街道:“不好。真是皇上死了。”

    “皇上死了?这,……这怎么可能,那某的科举怎么办?”

    随着榕妈打开窗户,周令也看到了大街上跪着哀号的市民,顿时也有些满脸慌张起来。

    因为谁都知道,一遇皇室大丧,再是什么重要事情都会被推迟。何况是没有皇上主持、没有皇上定案就不能得出结果的科考。

    而尽管不好说周令现在只惦记着自己的科考是什么意思,榕妈还是一拖衣服道:“不好,丞相大人早说过皇上身体不好,没想到现在突然亡故,贱妾得回丞相府看看有什么吩咐没有。对了,周公子你要不要一起去丞相府看看……”

    “某现在去丞相府合适吗?”

    “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现在皇上新丧,科举肯定要推迟。汝也正好去向丞相大人讨个前程,说不定直接留在丞相府也有可能。”

    一边往身上穿衣服,榕妈却也不怕指点周令一、两句。因为周令或许不是不聪明。但要说借势发力,那却未必比得上见多识广的榕妈。

    一听榕妈话语,周令才是神情一缓道:“谢榕妈指点,不过榕妈你先回去,我过后再去丞相府好了,但皇上又怎会突然亡故了呢?”

    “这也好,不过你们外人不知道这事不奇怪,但其实朝中所有一品大臣都清楚皇上已经没几天了,可就是没想到去得那么快。”…,

    于是穿好衣服,榕妈也不再与周令纠缠。遮遮掩掩就开始往丞相府赶。毕竟遇上这种事情,不管出于什么立场,丞相府肯定都会忙碌起来,榕妈也不可能再与周令多做来往了。

    只是送走榕妈,周令的脸色却格外难看。

    因为周令根本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竟会在这时驾崩。

    虽然受此影响的肯定不止周令一人。还包括那些几日后准备参加科考的士子。但面对这种不可抗力,他们真是连个抱怨的地方都没有。

    难道只能向榕妈建议一样,从丞相府的府官起步吗?

    换成是以前,周令并不会犹豫。但在知道丞相府现在与少师府相争,并且明显与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一系不虞时,周令也知道自己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了。

    因为若是还能参加科考,并且通过科考得官来投靠丞相府,周令还不必担心自己的前途。毕竟派系官员在什么地方都很正常,也不是什么派系官员都会随着派系崩溃而遭殃。

    例如周令还可利用自己与迟伤的关系来左右逢源等等。

    可这只是能参加科举的状况。

    若是不能参加科举,那由丞相府府官起步,周令再想除去身上的丞相府烙印就难了。

    而与其同时,同样听着门外传来的“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呼声,迟伤也是满脸色变道:“没想到,没想到皇上去这么快,这离太子纳妃才有几日啊!”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药医不死病,佛度有缘人,下面可不就是太子殿下成为皇上,褒拟姐姐成为……”

    自从易嬴同意自己与迟伤的婚事,薄璃儿再要与迟府来往也很正常了。但即使两人不用时时缠腻在一起,说起褒拟的事情,薄璃儿还是有些迟疑。

    而迟伤也是神情一变道:“对了,有易少师和大明公主在,太子要成为皇上应该不成问题,可褒拟姐姐又真能成为皇后吗?”

    “怎么不能,褒拟姐姐可都是怀上了太子殿下的龙种。褒拟姐姐不成为皇后,孩子将来又怎么办?”

    不管身份不身份的,姐妹就是姐妹,薄璃儿也开始为褒拟争执起来。

    迟伤却是苦笑一下道:“这在我们和少师府来说,或许是希望褒拟姐姐能成为皇后,但就不知道宫中会怎么说了!要不璃儿我们一起去少师府走走,听听你义父怎么说,或者这应该是少师府下段时间的重点吧!”

    “重点吗?那回去看看就回去看看。”

    被迟伤这样一说,薄璃儿也不再那么焦躁了。毕竟这种事虽然不是薄璃儿和迟伤所能解决的,但却是易嬴一定要解决的。

    甚至于褒拟能不能成为皇后,也将成为将来少师府能不能继续兴盛的象征,这由不得他们不重视,更由不得少师府不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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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章、正好用这事一试

    “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不仅京城,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过世的消息传开,很快云兴县内也响起了同样的哀喝声。

    只是猛听这异样哀喝,或许那些住在云兴县的官员是很快反应过来,但正与冉鸣坐在一起促膝谈心的洵王图尧却顿时就有些愕然。

    因为冉鸣为什么会来到洵王府?

    那就是因为育王府,或者说是龚家突然传出了放弃袭击二世子图俟的消息。这不仅让原本已答应暗中配合的冉鸣有些惊异,更是想来找洵王图尧商议一下能不能利用好这事。

    可现在尚是一月底,皇上又怎会突然不治,今早皇上不是还在上朝吗?

    所以突然听到哀喝声,即使已经有卜观代为提醒,冉鸣脸上同样满是惊色。

    只是说看到冉鸣与自己反应一致,虽然仍有很多不理解,洵王图尧心下就是一松,跟着望向皇宫方向道:“冉丞相,你说现在皇上突然亡故,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个机会。”

    “机会?难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这……,皇上去得实在太过仓促了,本王又怎么可能准备好,但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利用前面的传言……”

    传言?

    听到这话,冉鸣眼中立即一亮,却又是有些不确定道:“这事确实可以利用一下,但能得到什么结果却难说。”

    “至少这可打乱他们顺利接位的计划吧!说不定等到太子殿下也不再相信大明公主,这事情就有很多可为之处了。”

    不是兴奋,而是不得不兴奋。

    虽然没证据,但想起自新年以来大明公主都在用功力给北越国皇上吊命一事,洵王图尧还是微微兴奋起来。因为以功力吊命或许的确能保证皇上的精神恢复,但无疑也是加速了皇上的死亡,至少他们可以往皇上死亡上扯。

    而清楚这是洵王图尧的唯一机会,或许也是自己的唯一机会,冉鸣也是神情一动道:“那王爷你看我们让育王府去做这事怎么样?”

    “让育王府?为什么?”

    “难道王爷不觉得育王府这次放弃袭击二世子的事太过蹊跷了吗?紧跟着皇上亡故。说不定育王府会有什么地方开始与朝廷勾结。”

    “这有可能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没理由。

    即使在冉鸣提醒下,洵王图尧也开始感到这事多少有些问题,但想想育王图濠是什么人。洵王图尧仍是不敢相信这点。毕竟说起什么争夺皇位,育王图濠可是比洵王图尧的兴趣要大多了。(.._&书&吧)

    冉鸣说道:“虽然本官也觉得不可能,但不是正好用这事一试吗?如果他们肯出面指摘大明公主,那双方就没有勾结,不然……”

    “这到是,那就照丞相大人说的方法试上一试吧!不过我们也得让图季阊他们做好准备才行。”

    点点头,知道这的确是个好方法。在同样不希望看到那些育王府旧臣与朝廷勾结上的状况下,洵王图尧也不在意按照冉鸣的方法试探一下了。毕竟北越国皇上图韫死得实在太急,急得洵王图尧都没做好准备,却又怎么允许雅妃等育王府官员独善其身。

    所以能拖他们下水要拖,不能拖他们下水,同样也要拖。

    “……老爷,这,这是什么声音。”

    而同样时间。易嬴却正与白花花等人一起凑在缘的房间外。因为白花花、许瓶儿等人即使都已经挺起了大肚子,但却怎么都比不过缘已经要面对临盆考验了。…,

    所以在产婆已经进入屋中后,面对少师府的第一个孩子。白花花等人也都是围堵般的拥了上来。不是说要占个位子,但至少要取取经。

    只是屋里还没传出动静,屋外却传来了一些隐隐约约唱和声,顿时就让众人一脸惊讶起来。

    可不用易嬴说明,小霞的双脸就是一凝道:“这是皇上过世了!”

    “……皇上过世了?那我们?”

    猛听什么皇上过世了,众人立即一脸惊讶,甚至刚刚怀上孕的芍药都差点被惊得站起来。

    而望了一下惊乱的众人,易嬴才是皱皱眉头道:“我们先等缘的孩子生下来再说!……还有,有孕在身的女人往后也少些参与这种祭奠活动,毕竟有时要反复起身。对身体的负担不好。至于其他没什么妨碍的女人,那就该做什么做什么吧!”

    “还有,为皇上所做的丧仪布置在前院就行,尽量不要影响到后院生活。”

    “诺!”

    听到易嬴吩咐,少师府众女这才全松了口气。

    因为别说缘正要临盆,突然面对这种事不好。便是换成她们自己,真的也要去日夜为皇上哭泣守孝,那就有些难为人了。

    当然,身为太子少师,一些表面功夫易嬴还是非做不可。

    但随着易嬴安排妥当,芍药就担心道:“老爷,可现在皇上亡故,对朝政是不是影响太大了,还有太子殿下的继位不会出问题吗?”

    “这种事你们不用多管,因为早来晚来都是那么一回事。”

    如果仅是一般状况,易嬴当然可以信誓旦旦说是力挺太子图炀登基,可在本身不比大明公主可起到更大作用的状况下,不知大明公主是怎么看这事,又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别想法,乃至什么时候会有特别想法,易嬴也不会为此多说什么。

    当然,少师府中的女人根本就没多少人知道大明公主想当女皇上一事,虽然能察觉易嬴话语中的犹豫,但也都不会因此就怀疑易嬴。

    毕竟现在争着想当皇上的人可也不少,易嬴没办法保证的情况也不意外。

    而没等多久,一直安静的屋中就“哇!哇哇!”传来了大声的婴儿哭声,跟着春兰就满脸兴奋地从屋里钻出道:“……生了,生了,是个女孩子,女孩子!”

    “女孩子!太好了。”

    听到春兰话语,小霞就庆幸了一句。毕竟以天英门的立场来说,缘若能给易嬴生个长女。那可是远远好过生什么长男。

    但不管是放松还是什么,白花花也是一脸喜色道:“那孩子呢!孩子呢!”

    “孩子在这,在这……”

    跟着瑛姑喜笑,这才是将孩子从屋里抱了出来。而看到白花花脸上的轻松、欢喜。易嬴也都是松了口气。因为易嬴虽然不在意缘所生的究竟是长男还是长女,但白花花却肯定会在意。

    毕竟在缘之后,再有两、三个月就是白花花和许瓶儿临盆了。以此来计算,白花花会想将长男留给自己来生也并不奇怪。

    不过从天英门更喜欢长女来说,目前的状况可说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观看了一下孩子,许瓶儿就说道:“瑛姑,怎么缘姐姐生孩子都没有大叫呢?不是说这种事很痛吗?”

    “痛是肯定痛。但是缘忍得住,而且我们天英门还有止痛的秘方。”

    “真能止痛吗?”早在姚府时,许瓶儿就见过下人生孩子,却都是有些惊讶、惊喜起来。毕竟先前一直听不到缘的痛叫声,许瓶儿就觉得有些不真实,却是不敢说出来。…,

    “那当然,这可是我们天英门的秘方……”

    随着瑛姑炫耀,众女又跟着闹起来。而正在喧闹间。不仅薄璃儿和迟伤,甚至徐琳也赶到了少师府。

    原本就在少师府一起等缘生孩子的白绣就笑道:“相公,你来迟一步了。缘姨娘已经给干爹生了个长女。”

    “恭喜!恭喜!但大人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谈。”

    “就你们着急的。”

    望着徐琳、迟伤两人摇摇头,易嬴也只得领着两人离开了。毕竟不说迟伤的闲差,徐琳到少师府的时间已不算晚。毕竟徐琳在云兴县衙的工作可不是说能脱身就能脱身的。

    然后来到外面,徐琳就边走边说道:“大人为什么现在不赶到皇宫去。”

    “赶到皇宫去?洵王爷去了吗?”

    “还没去,不过丞相大人已经回去了。”

    “丞相大人?你说丞相大人回去?难道丞相大人来云兴县了?”

    听到徐琳话语,易嬴就怪异了一下,因为他可没想到冉鸣现在居然会跑到云兴县来。

    徐琳点头道:“丞相大人是今早到的王府,听说今日皇上还曾早朝,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个是早有预兆了,其实三、四天前本官就得到了消息。只是没对你们说。”

    跟着易嬴说起四天前宫中传出的消息,徐琳和迟伤才满脸震惊了一下,迟伤就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大人是早有准备了,那关于太子殿下,特别是太子妃的事。大人也是有把握了?”

    “你们说褒拟?太子殿下的事情或许没问题,但褒拟的事的确还需要周折一下。”

    同样知道褒拟的事情现在对少师府很重要,徐琳也说道:“大人觉得太子妃的事情有问题吗?”

    “这不是有没有问题的事,而是问题会向什么方向发展。好像褒拟进宫前,其实本官与大明公主甚至皇上都有所准备,但具体后面会怎么运作,这恐怕还要看事态发展来定,所以这事你们且不要着急。或者说,以你们的官位,不要随便插手进来,只消等消息就是。”

    “原来如此。”

    或许迟伤是没什么经验,但听到易嬴不要自己和迟伤插手的要求时,徐琳心中却难免感慨了一下。

    因为换成一般官员,又会叫徐琳、迟伤不要插手吗?这别说根本不可能,而是肯定会让他们去做探路棋子,他们还不得不去做这个探路棋子,只有易嬴才不需要他们做这种牺牲。

    对比一下宋天德和易嬴对待自己的态度,徐琳真是要庆幸了。

    当然,在徐琳提醒下,易嬴也清楚自己确实得进宫看看,不过却还得叫上洵王图尧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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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一章、绝对中立

    “原来易少师竟早知皇上有难,瞒得很深啊!”

    “这很正常吧!”

    对于洵王图尧会怀疑自己早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不治一事,易嬴根本就不屑隐瞒。毕竟同样知道这件事的还有乾清宫的太监、宫女,只不过事先没人会透露,事后再隐瞒就没有意义了。

    而易嬴能前来邀自己共赴皇宫已代表一种态度,洵王图尧当然不会抓着这事不放,只是点头无奈道:“本王当然知道易少师是个爽快人,但易少师遇到这种事怎么会不尽快赶赴皇宫,却偏偏来等本王。又或者本王早知此事,前两日都会留在京城中吧!”

    “这不是本官不想,而是本官府中今日正有人临盆,所以等到孩子出生后,本官才能考虑皇上的事。虽然这有些无礼,但比起过去与将来,当然还是将来更重要。”

    “将来更重要?易少师说的好,但那是什么人临盆,好像白夫人还没到时间吧!”

    “让王爷惦记了,白娘子她们确实还要两、三个月才会考虑临盆的事,这是一名很少在府中露面的妾室,长女。”

    “长女,那到的确该好好庆祝一下,可就是碰上这挡子事,估计易少师也是没法庆祝了。”

    “王爷所言甚是,所以本官才会等到长女出生才来邀请王爷。”

    不介意洵王图尧拖延,更不介意解释一下自己今天是在家中等待长女出生的事。毕竟真要让易嬴现在就赶去皇宫,他还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所以这还不如让洵王图尧挡在前面。

    当然,知道易嬴的态度未变,洵王图尧也是放心了些。

    只是说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亡故,双方现在也成了竞争对手。虽然洵王图尧如果能争夺到皇位,易嬴也不会对他不管不顾,但重要的还是洵王图尧得靠自己力量去争夺皇位才行。

    于是两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辇驾、车驾才一起往皇宫赶去。

    毕竟早晚有度的状况下,面对大明公主坐镇的皇宫。没人有必要跑这么快。

    只是与此同时,已经赶到龚家的冉鸣却有些满脸惊讶的望着龚泱说道:“什么,龚大人你说育王爷已经在盂州战败,而且箜郡王图兕也已经亡故了?”

    “是的。详细经过本官虽然不知道,但据大明公主通知,事情应该是这样不错,所以不管冉丞相你们能不能成功,为了自保,至少我们育王府一系在五年内都不可能再参与朝廷斗争了。”

    “这个……,难道这不可能是假消息吗?”

    “假消息大明公主会给我们这样的谕旨?虽然我们也不知道这种谕旨代表着什么。但只要王爷能生存下来,不管要我们干什么都行。”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没想到育王府不是与朝廷勾结,而是被迫妥协,惊叹中,冉鸣也有些无可奈何了。

    因为若不是自己追问,或者说若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突然亡故,冉鸣根本就不可能立即从龚泱口中得到需要的情报。

    可由于北越国皇上已经亡故。虽然面对一般人,龚泱也不可能告诉他们这情报。可面对仍想找大明公主麻烦的冉鸣,不管这是善意劝告还是警告什么。龚泱还是希望他能对此稍有些准备。

    毕竟看看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的下场,谁敢不慎重以待。

    而育王府现在虽然暂时必须退缩,但龚泱也不想冉鸣和洵王图尧这么快就败北。…,

    因为不管育王图濠甘不甘心,即使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不敢做,但这也不等于龚泱就不能警告别人什么能做不能做吧!

    同样知道龚泱为什么会将这些事告诉自己,冉鸣就说道:“那龚大人的意思是,你们现在只能等王爷回信了?”

    “正是如此,为了王爷安全,或者说为了将来,我们必须这么做。”

    “那不知龚大人有没有兴趣去统领一下那些中间派系官员?”

    “统领中间派系官员。丞相大人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而是龚大人也知道,洵王爷不可能现在就放弃争夺皇位的计划。然而在洵王爷与大明公主正式展开相争后,肯定会有大量中间派系官员想要看状况吧!”

    “丞相大人是说,将育王府摆在中立位置上?”

    听到冉鸣话语,龚泱终于反应过来他想自己干什么了。

    冉鸣点点头道:“龚大人所言甚是。因为育王爷在盂州败北的事迟早都会传到京城,所以以某种自保为借口,龚大人完全可试着挑起中间派系的重担嘛!甚至你们还可用一种绝对中立的口号主动拉人。不管是大明公主一系还是洵王爷一系,虽然现在你们固然是只能绝对中立,但等到五年后,不是又有望了吗?只要中立就能达到目的,大明公主也不能说你们违反了脀旨吧!”

    “中立吗?中立啊!”

    随着冉鸣话语,龚泱也一句句嘀咕起来。

    毕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中立虽然不等于将来的中立,更不可能等于永久的中立,但在已经不得不走上中立道路的状况下,通过中立来争取一些地位、争取地位的巩固,这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看到龚泱动心,冉鸣就说道:“龚大人可慢慢考虑这事,不过以龚大人的身份,却也应该代蘀育王爷进宫送皇上一程吧!”

    “那就有劳丞相大人了。”

    如果没有冉鸣邀请,或者说没有宫中旨意,龚泱敢说自己只要出现在皇宫中,绝对会被人拦着不准进入。

    毕竟皇上新丧,忙碌继位的事,谁都不可能轻易进入皇宫。

    但有冉鸣邀请却不同,因为冉鸣现在即使也已经与大明公主是针锋相对的关系,但却理应不会被阻止入宫。所以即使入宫也做不了什么事情,龚泱也想代表育王府入宫看一看状况了。

    当然,在龚泱借重冉鸣的力量入宫时,冉鸣同样也在借助龚家得到的大明公主脀旨在保护自己。

    因为即使早从卜观嘴中听说了北越国皇上图韫时间不多的话,但北越国皇上图韫去得这么早,同样打乱了冉鸣的许多计划。

    好像面对千人冢的事,冉鸣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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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务不让其他污血浊朕安眠

    “皇上万安,皇上万万安!……”

    来到皇宫门前,冉鸣和龚泱就看到了无数跪在宫前广场上的官员乃至是平民。-书_吧(..)

    毕竟皇上过世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国丧。

    所以接下来虽然肯定是更为激烈的皇位争夺战,但在皇上新丧面前,还是依旧会带出不少人的真心乃至利益驱使等等。毕竟不说那些真心为皇上过世悲哀的人们会怎样,即使无法参与皇位争夺战,皇上的过世也能为许许多人带带各种新利益。

    例如那些殡仪社,木器店、布店、花店等等。

    因为国丧可是要举国为皇上办丧事,或许其他地方只需要意思一下就行了,京城中的居民却是一定要大办、特办。

    然后有冉鸣带领,龚泱也都是顺利进到了宫中,甚至还看到了先一步到来的礼部尚书钟厚,兵部尚书祖昌期等人。但纵使如此,他们同样是停在乾清宫外,甚至龚泱也懒得问他们为什么没同自己说一声就来拜别皇上了。

    毕竟在注定要韬光养晦的状况下,龚泱也早有觉悟原本的育王府一系官员会流失许多人。

    而纵使在前来皇宫前没找龚泱一起,对望一眼,钟厚和祖昌期还是与几名育王府官员来到龚泱身前道:“龚大人,你怎么也来了,这样不会给雅妃殿下带来不好影响吗?”

    “这有什么好不好的,不过一、两个月时间,消息就会到京了。”

    懒得去与两人计较什么才是真正的忠心,在与冉鸣具体商谈过后,由于已对将来发展有了具体期待,龚泱也不在乎钟厚、祖昌期会怎样选择了。

    毕竟其他人或许可以转投朝廷,龚家却不可能。

    在这种状况下,借助将来中间派系的力量,龚家也未必还需要墙头草般的钟厚、祖昌期等人帮忙。

    但祖昌期或许是有些尴尬,钟厚脸上却表情全无。毕竟钟厚早就投了浚王图浪。只是借着没人知道这点,继续潜伏在京城中而已。

    当然,龚泱也不会故意给两人脸色看,直接问道:“钟大人、祖大人来多久了?现在还没能进去吗?”

    “听说是因为易少师没到。太子殿下不放其他人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易少师还没到?他搞什么?”

    听到钟厚话语,冉鸣当即就愕然了一下。因为换成自己在易嬴的位置,即使不是第一个进入皇宫、进入乾清宫,至少也应该是云兴县第一个赶到京城的官员才对!

    但冉鸣都从洵王府回来并去过一次龚家了,易嬴却还没到宫中,这实在令人感觉有些怪异。*书*吧(..)

    不过还在冉鸣想要寻找答案时。后面就传来声音道:“易少师,易少师到了。”

    “还有洵王爷也到了。”

    易少师?洵王爷?原来如此。

    回头看到一脸沉重的易嬴和洵王图尧,冉鸣脸上就露出了明了表情,因为这明显就是易嬴想拖上洵王图尧一起才耽误了时间!

    但不管自己的想法对没对,冉鸣也和其他官员一样让到了一旁。毕竟现在这种状况,谁也不可能拦着易嬴和洵王图尧的。

    可两人来到乾清宫前,守在宫门前的蒙面宫女就一横胳膊道:“站住,易少师可进。其他人不可进。”

    “没关系,没关系,易少师您先请。”

    如果不是先后与冉鸣、易嬴谈过。洵王图尧或许很难表现得这么淡然。但正因为已经有所觉悟,洵王图尧反而不在乎这种小事了。…,

    点点头,虽然这是易嬴第一次在古代社会参加皇上的葬仪,但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推托,直接就进到了乾清宫里面。

    然后与外面的熙熙攘攘相比,乾清宫中却是冷肃得见不到一个人影,只有屋子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

    跟着进到屋中,易嬴首先看到的自然是正前方躺在龙床上一动不动的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蜕。至于太子图炀和大明公主及皇后图婧、宫中嫔妃等人,现在也全都在龙床前跪着!

    而在太监给自己送上一个蒲团后,易嬴也都是在陆中正身边跪下悲戚道:“皇上。老臣惭愧!惭愧啊!”

    然后等到易嬴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磕了九个头,尽够礼数后,跪在前面的大明公主才回身道:“郝公公,你将皇上遗诏交给易少师出外宣读,并且切记不要让人喧闹。”

    “老奴遵旨。”

    宣读遗诏?现在就宣读遗诏吗?

    虽然程序上是没有大问题,但听到大明公主让外面大臣干等半天只是为让易嬴来宣读皇上遗诏。甚至没有一句多余交代时,郝公公眼中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不管这是不是多余,却有必要这样绕弯吗?

    但对古代皇室的规矩不清楚,易嬴却是对大明公主的吩咐没有什么好迟疑的。

    跟着郝公公又一起出到乾清宫外,易嬴这才从郝公公手中的托盘上接过一份旨意道:“皇上遗诏!”

    “万岁万岁,万万岁……”

    然后候在宫门外的洵王图尧等人一起跪下,易嬴才是照本宣科的宣读起来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没有思考,也不必要思考。

    虽然对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诏中的一些罗罗嗦嗦话语很有些不以为然,但看到里面并没有忘记废除清水街给杨邹氏所立牌坊一事时,易嬴还是真有些感激北越国皇上图韫了。

    因为这至少并没有辜负易嬴为北越国皇上图韫所做的一切等等。

    至于遗诏中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内容?易嬴当然不用不着多管。因为谁知道这是不是北越国乃至大陆上的通用规矩。

    然后念到后面传位于太子图炀的话语时,没见洵王图尧等人起来阻挠,易嬴也都是放心念下去道:“兹忠君体国,朕之丧事当简办,虽然死仪不可变,活仪却尽免之,务不让其他为浊朕安眠,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众人磕下头去,还在易嬴一阵舒心并奇怪洵王图尧怎么没闹起来时,洵王图尧起身后却说道:“易少师,皇上遗诏虽然不可废。但太子殿下年幼,又怎能当一国之君,本王认为此事还当从长计议为妙。”

    这?……怎么现在才来啊!

    虽然这不能说是意料之外,但更不好说什么意料之中,还是说这就是北越国的规矩?

    面对洵王图尧姗姗来迟的质疑,易嬴也只得推托道:“王爷言重了,本官只是代宣皇上遗诏。至于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那还需要大明公主和皇后殿下说明。”

    “那本王求见皇后殿下,并请拜见皇上遗体。”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众人却都是转脸望向了郝公公。只是跟着一看,易嬴却有些惊讶了,因为郝公公竟站在那里发起呆来。

    于是稍稍一拉郝公公,易嬴就说道:“郝公公,洵王爷求见皇后殿下并请拜见皇上遗体。”

    “啊!老奴这就前去回报。还有皇上遗诏。”…,

    被易嬴提醒,郝公公这才反应过来,也都是将易嬴递过来的皇上遗诏又给收了回去。

    但就是看到这一幕。不仅易嬴觉得有些古怪,洵王图尧和冉鸣等人更是满脸惊讶起来。毕竟郝公公这种反应明显有些问题,但就不知道问题是在哪里。

    而望着众人犹豫一下,又是注意到旁边的蒙面宫女时,郝公公却没有再做停留,直接就转身走回了乾清宫中。

    因为郝公公在犹豫什么?在犹豫该不该将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诏中的变化说出来。

    毕竟作为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的随身大太监,郝公公可是亲眼看着图韫将厚厚遗诏写下来的。可即使易嬴前面念的内容没有丝毫改变,但最后一句什么丧事简办、活仪尽免,务不让其他为浊朕安眠的话语,郝公公可从未记得北越国皇上图韫有写过。

    因为什么活仪?

    那就是鸡鸭猪鱼乃至说是宫女、太监及嫔妃等殉葬。虽然这种事肯定是要年轻力壮者才更适合伺候北越国皇上图韫死后之事。但凭什么原本北越国皇上图韫遗诏中没有的这些东西也会被增添进来了。

    只是说有蒙面宫女在场,郝公公不但不好指出遗诏中的变化,他也不敢翻开遗诏来检查。

    毕竟郝公公虽然愿意帮助洵王图尧获得皇位,但这可不意味着他就打算为洵王图尧赴死等等。

    这就好像北越国皇上图韫会在遗诏上做个孝子来取消清水街上的牌坊一样,郝公公同样想做个忠仆。

    然后押下心中疑惑,郝公公这才进去代洵王图尧等人问了一声。

    因为这事即使再有什么蹊跷。却也并非不能换其他方法来解决。

    跟着带上皇后图婧的旨意,郝公公又是出到外面道:“王爷千岁,皇后殿下说你们要进去参拜皇上遗体是不成问题,但就不要多说什么。至少不要在皇上遗体面前说闹起来。有什么还是拿到其他地方去按规矩说,免得打扰皇上安眠。”

    “小臣遵旨。”

    对于皇后图婧的要求,洵王图尧并没感到有什么不好。毕竟这不仅是北越国皇室规矩,从大明公主没在这事上横插一杠这点,这都足以让洵王图尧放心了。

    毕竟洵王图尧现在最怕什么?最怕大明公主借助天英门力量来压制自己、压制众人。

    但大明公主既然还愿按照规矩来,那就是洵王图尧最大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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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三章、拖延太子图炀继位的时间

    “什么?郝公公你说皇上遗诏中并没有丧事从简的内容,难道大明公主篡改了皇上的遗诏。*..**”

    “……可这有什么意义。”

    虽然在拜别皇上时,不仅洵王图尧和冉鸣,任何人都没闹出声音,但随着郝公公送走洵王图尧、冉鸣,跟着又说出自己发现的北越国皇上遗诏变化,洵王图尧和冉鸣就相当震惊了。

    不仅震惊大明公主怎敢篡改皇上遗诏,更震惊这么做究竟为的是什么。

    因为大明公主所改遗诏就是增加了区区“朕之丧事当简办,虽然死仪不可变,活仪却尽免之,务不让其他为浊朕安眠!”一行字,再找不出大明公主篡改遗诏的意义状况下,谁又能说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一种仁慈乃至洁癖!

    所以这虽然同样是件值得利用的事,但要怎么去利用,却是个大问题。

    但随着冉鸣疑问,洵王图尧很快说道:“不管这样,这事情我们总不该轻易放弃,要不去找太后说说。”

    “找太后?可是太后向来不理朝廷……”

    与大明公主乃至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曾经长期不过问朝政而曾代理过一段时间朝政的皇后图婧不同,北越国的皇太后可是一直藏在深宫不问朝政的,所以洵王图尧突然提起太后,现在应该说是太皇太后的名号时,冉鸣就有些迟疑起来。

    但尽管现在的太皇太后是育王图濠的生母而并非自己和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生母,洵王图尧仍是说道:“但篡改遗诏这事不仅由我们提出来或许不大合适,也容易曝露郝公公,可如果由太皇太后过问却没这方面问题。(..)”

    “那好吧!”

    不是因为洵王图尧的劝说,而是随着郝公公露出一种动心表情,冉鸣也不再坚持了。

    因为在皇上过世后,郝公公所能起到的作用即便已经彻底消失,但在不能让人心寒的状况下,洵王图尧都会体谅人了。冉鸣又怎能寡情薄义下去,这对冉鸣将来的心态可没有好处。

    然后郝公公继续回乾清宫伺候一切应印事务,洵王图尧和冉鸣就一路来到了同样已挂起白幡的慈寿宫中。

    只是看到容貌不减当年,唯有华发皆白的太皇太后图燕娇时。洵王图尧和冉鸣也不得不在心中惊叹太皇太后图燕娇的保养了。

    可即使见到两人,太皇太后图燕娇却也没有多少谦让道:“洵王爷怎么与冉丞相到哀家的慈寿宫来了?难道你们还想本宫去送皇上吗?又不是什么正式奠仪,哀家身体不适,暂时就不急着过去了。”

    “太皇太后的身体当然要紧。”

    知道太皇太后图燕娇对于育王图濠没能继承皇位之事一直对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图韫有意见,洵王图尧和冉鸣也不奇怪她的态度了,更要利用她这种态度。

    而看到两人还算知趣,太皇太后图燕娇就说道:“既如此。那你们又来慈寿宫则甚,难道是育王爷有什么消息了。”

    “育王爷是还没消息,但刚才宣读的皇上遗诏却好像有些毛病,似乎是被人篡改了……”

    即使已知道育王图濠被迫妥协的事,冉鸣却也不会急着说出来,更因为太皇太后图燕娇只知道问起育王图濠,冉鸣也只得代洵王图尧说出了刚才郝公公的发现。

    而一等冉鸣说完,太皇太后图燕娇果然皱起眉头道:“什么?你们说大明公主篡改了皇上的遗诏?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管大明公主想干什么。只有太皇太后才能帮皇上主持公道,或者说拖延时间啊!”

    拖延时间?

    听到这话,太皇太后图燕娇就不再多说了。

    因为太皇太后图燕娇一直想的就是自己儿子育王图濠能继续皇位。虽然她对为北越国皇上图韫被篡改遗诏而主持公道没有丝毫兴趣,但如果能拖延太子图炀继位的时间,这却也是太皇太后图燕娇乐于从命的。

    于是点点头,太皇太后图燕娇就说道:“哀家明白了,那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儿臣给太皇太后引路。”

    听到太皇太后图燕娇现在就想出去将事情闹出来,洵王图尧也都不会去阻止了。因为顾及名声,洵王图尧自己或许不好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遗体前大闹出声,但太皇太后图燕娇若是闹起来,其他人还真没法多说什么。

    毕竟太皇太后图燕娇的身份摆在那里,不服不行

    然后三人重新回到乾清宫前。虽然几乎都已拜别过北越国皇上图韫,但包括龚泱和钟厚、祖昌期等人在内,却都没有急于离开。

    毕竟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这总都是个相互串联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洵王图尧和冉鸣又会杀回头,还带上了太皇太后图燕娇,即便其他人看着有些错愕。龚泱还是赶紧赶上来拜见道:“太皇太后万安,您老怎么也从慈寿宫出来了。”

    “哼!哀家不出来就任着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被大明欺负吗?”

    “小臣不敢,小臣无能!”

    被太皇太后图燕娇一通训斥,龚泱就满脸错愕了一下。因为龚泱可不相信冉鸣又会将育王图濠在盂州黄口谷败北的事对太皇太后图燕娇说出来,真是冉鸣说出来,太皇太后图燕娇又岂敢闹上乾清宫。

    只是说虽然并不知道育王图濠如今的处境,看到龚泱错愕的样子,太皇太后图燕娇又是一阵恼火。

    因为在太皇太后图燕娇看来,育王图濠为什么没能击败北越国皇上图韫继承皇位?现在甚至还被迫远走盂州,那全都是因为龚泱这些人的无能所致。

    故而冷哼一声后,遇到这种能用来指摘大明公主的事,太皇太后图燕娇当然不可能忘记捎带上龚泱。

    立即随口说道:“哀家现在要进去见见大明,问问她都做了些什么?龚大人你且也随哀家一起进去。”

    “小臣遵旨。”

    然后混混沌沌中,随着太皇太后图燕娇一起进入乾清宫,虽然不明白事情因何而起,龚泱却也知道自己只能临机应变了。当然,以太皇太后图燕娇在皇宫中的地位,虽然来势汹汹,乾清宫门前的蒙面宫女却也没有阻挡,甚至还被太皇太后图燕娇瞪了一、两眼。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公主现在为什么能在朝中横行无忌?还不是全因为天英门弟子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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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四章、人比花娇,声比燕啼

    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  “大明!你出来,哀家要问你一件事。”

    虽然确实进入了乾清宫中,但太皇太后图燕娇根本就没往前走,直接就站在大门附近,至少在门外能看见的地方站住喊了一句。

    声音不仅传到宫内屋中,更是传到了宫门外的大臣耳朵里。

    而不知道太皇太后图燕娇这是干什么,宫门外的大臣立即一片哗然了。因为这即使不是在打大明公主的脸,挑衅意味却是十足。而想想太皇太后图燕娇乃是育王图濠的生母,众人都将目光望向了龚泱,乃至望向了钟厚和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

    可钟厚、祖昌期固然很坦然,龚泱却就有些不淡定,更害怕因小失大,直接就劝阻道:“太皇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您要在这里叫唤长公主殿下。”

    “哼,哀家叫唤她怎么了?就你们无能,不能好好辅佐育王爷,却偏偏要让育王爷跑到那种穷乡僻壤之地去争皇位。可你们争皇位是不要紧,凭什么又要让大明将皇上遗诏都给私下篡改了。难道你们不知道篡改皇上遗诏乃是大不赦的重罪吗?”

    哗一声!

    随着太皇太后图燕娇的一阵劈头盖脸训斥,不仅龚泱立即傻住了,乾清宫外的官员也顿时喧哗起来。

    毕竟虽然还没正式闹起来,但多多少少已经有人开始知道大明公主给北越国皇上图韫输送功力吊命一事了。可吊命这事还没人提及,突然又来一个篡改遗诏,那不是大明公主早在意图不轨吗?

    而依旧在乾清宫中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龙床前面跪着,听到太皇太后图燕娇话语,易嬴立即一脸愕然。

    因为什么篡改遗诏?这怎么回事,本官不知道啊!

    跟着左右望望,发现无论陆中正还是被留在殿中的宋天德等人,包括太子图炀都是一脸错愕样子,易嬴就更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面对这种状况。大明公主当然不能什么都不说,直接就开声道:“太皇太后说什么篡改遗诏,儿臣不明,还望太皇太后爀要轻信奸臣佞言。”

    “什么奸臣佞言。这可是龚大人亲自查到的。”

    身为育王图濠生母,虽然事情是因洵王图尧和冉鸣而起,太皇太后图燕娇却肯定要将功劳归在龚泱身上,也是归在育王府头上。

    可太皇太后图燕娇的想法虽好,龚泱却立即吓得满脸色变道:“没有,小臣没有,这事小臣根本就不知道。不是太皇太后提及,小臣根本就不清楚什么遗诏之事,这事绝对与小臣,也与龚家和育王爷无关!”

    哗一下!

    虽然太皇太后图燕娇先前的放言已经让众人一阵大哗,但跟着龚泱的分辨,却更让里里外外的官员乃至让太皇太后图燕娇和洵王图尧都有些满脸色变了。

    因为龚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将送上门的功劳往外推?还是一副惊惶不已的样子!

    而等到此时,大明公主才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龙床前起身,直接望向门外庭院中的太皇太后图燕娇道:“太皇太后。您都听到龚大人怎么说了,他可都说没有这事的。不过为让太皇太后放心,这事还请太皇太后和龚大人进屋再议吧!至于洵王爷和丞相大人。且稍后再说。”

    “稍后?为什么要稍后?难道大明公主你还想太皇太后改口不成?”…,

    疑惑中,洵王图尧却也不愿退缩了。

    而嘴角抽笑一下,大明公主就说道:“洵王爷真要坚持也行,只要洵王爷不后悔就行。”

    “后悔?本王凭什么要后悔?”

    虽然没想到事情竟开始往一种怪异方向发展,但想想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要在这事上害怕什么,洵王图尧也都是硬挺起来。毕竟洵王图尧真要争夺皇位,那就不能在其他官员面前退缩。

    只是听到同样话语,冉鸣却大皱眉头。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有没有篡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遗诏,仅凭龚泱先前的表现。大明公主恐怕都会对太皇太后图燕娇说起育王图濠已在盂州败退一事。

    而等到箜郡王图兕已死的事情也被说出来,谁又知道洵王图尧会不会退缩,甚至是连皇位都不敢争了。

    但这种事阻止有用吗?

    等过上一、两个月,事情照样会传到京城。所以跟着洵王图尧搀住太皇太后图燕娇往里走,冉鸣也只得亦步亦趋跟在了后面。

    至于龚泱,虽然知道先前自己的分辨有些丢脸。但也不可能现在就退出乾清宫,只得一起跟到了屋里面。

    而进到屋中后,太皇太后图燕娇虽然用不着去叩拜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遗体,但也是望着一脸安详躺在龙床上的北越国皇上图韫遗体摇头道:“唉!这还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既然没这个身体,韫儿你又恁地占着这个位置不放呢?”

    恁地占着这个位置不放?

    被太皇太后图燕娇这么一说,屋中众人的脸色都是难看了一下,可由于太皇太后图燕娇的身份摆在那里,包括太子图炀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作为屋中唯一第一次见到太皇太后图燕娇的人,易嬴却对太皇太后图燕娇的鹤发童颜模样有些惊奇。

    毕竟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在谁都没要求易嬴去拜见太皇太后图燕娇的状况下,好像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妃子易嬴都认不全,这可是易嬴第一次真正见到太皇太后图燕娇。

    而双眼一扫屋中众人,目光落在唯一老丑无比的易嬴脸上,太皇太后图燕娇就大皱眉头道:“汝就是太子少师易嬴,还真如传言般丑得可以,幸好哀家没因为好奇召见汝,否则万一在阴暗点的地方,哀家都要以为见到鬼了。”

    “太皇太后好口才,着实人比花娇,声比燕啼!但不知太皇太后可否知道,龚大人先前为何矢口否认太皇太后的恩典。”

    “哼!易少师想说什么?”

    没想到易嬴会胡扯什么人比花娇,声比燕啼。在太皇太后图燕娇都听得有些难免赫然后,却也不想再给易嬴胡扯的机会了。

    等到郝公公给太皇太后图燕娇搬来一张椅子,洵王图尧和冉鸣、龚泱也有人安排着在各自相应的位置上跪好后,易嬴才说道:“相信太皇太后也有听闻。三世子和育王妃的事情吧!”

    “哼!哀家正要找时间教训他们,这却与龚大人矢口否认哀家恩典有什么关系。”

    “教训不得,教训不得!因为受三世子和育王妃的事情影响,育王爷已经落败于盂州黄口谷中,现下正被申州知州穆延收容于知州府。而大明公主已经允其不再追究往日过错,不再追究雅妃和龚家过错,这才是龚大人不敢顺从太皇太后恩典的缘故。”

    “什么?育王爷落到了穆延手中。这怎么可能?”…,

    还在太皇太后图燕娇震惊中,洵王图尧就惊呼了一声。因为洵王图尧为什么敢在现在站出来争夺皇位,那就是因为北越国有育王图濠乃至浚王图浪这种内忧外患所致。

    所以随着育王图濠被囚,洵王图尧该怎么做就很艰难了。

    而事情到了这时,或者说不知所谓的篡改遗诏是怎么回事。易嬴也只得将事情揭开道:“不仅如此,箜郡王更是在与余容携手战胜育王爷后,却又被余容出境建国的事情给气死了。”

    “出境建国?什么出境建国?”

    虽然不用自己来解释是轻松了一下,但第一次听到余容出境建国之事。龚泱同样一脸愕然。

    但反正消息迟早都会被人知道,易嬴也无意再隐瞒道:“出境建国就是出境建国,浚王爷是怎样出境建国。余容就是怎样出境建国,但至于余容为什么能出境建国,那是另一个问题,以后再解释,本官先说说前些日子的盂州战况再说。”

    而不说是不是易嬴口才了得乃至说得有多精彩,真从易嬴嘴中听到盂州战局的变化时,别说没有准备太皇太后图燕娇和洵王图尧,即使是已有准备的龚泱、冉鸣也是听得满脸震惊。

    因为谁能想到,仅是几日间,争夺皇位的两大力量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就先后落败、亡故。难怪大明公主敢篡改皇上的遗诏等等。

    因此说到后面,易嬴就说道:“所以,本官虽然不知太皇太后为什么要指摘长公主殿下篡改了皇上遗诏,但在本官挑不出遗诏中的任何毛病状况下,相信任何官员都无法说皇上现在的遗诏有什么错处。”

    “所以为免错失长公主殿下与育王爷暂时妥协的苦心,本官不说太皇太后该不该揪着此事不放。太皇太后要蘀谁来追究这事,还望太皇太后能多多思量好吗?毕竟至少五年内,育王爷不可能返京。而若想等图晟、图漾二人成气候不说现不现实,相信也没人愿意看到他们真成气候吧!”

    “因此,我们还是安安心心送别皇上罢!”

    “哼!易少师你鬼扯什么篡改遗诏,汝都看不出遗诏中有什么问题,恁地这样陪着无聊人瞎扯。”

    随着易嬴话语落下,不是其他人,而是大明公主就颇带得意地训斥了一句。

    因为大明公主即便也有些没料到今日这事,但真能这样就将自己为了宋贵妃等人篡改遗诏之事繁衍下去,她也是乐得轻松一下了。

    特别为什么是大明公主说这话?因为事情若真像易嬴说的一样,别说太皇太后图燕娇为了育王图濠的安全不敢再闹腾,恐怕洵王图尧也要为自己是否还要争夺皇位重新考虑一下了。

    毕竟一败一亡,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就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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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一式两份旨意

    虽然还没证实,但谁也不会认为易嬴这是在说谎。*书*吧(..)因为说这种慌不仅毫无意义,也改变不了大明公主篡改皇上遗诏事实。只是在得知消息后,太皇太后图燕娇和洵王图尧等人的确得更加仔细地斟酌眼下态度及往后的所作所为了。

    因此在大明公主假意训斥易嬴两句后,太皇太后图燕娇立即双脸一沉道:“哼,大明,汝自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哀家要回去等育王爷消息,到看看你们有几分真话,几分假话。”

    “儿臣不敢,儿臣恭送太皇太后!”

    与往日在北越国皇上图韫面前一样,身在古代社会,身份上的高低贵贱就是最麻烦的一件事。

    但太皇太后图燕娇既已退缩,大明公主也自然不会再纠缠,直接就叩首将太皇太后图燕娇送出了屋子。

    跟着洵王图尧和冉鸣、龚泱也一起退下后,太子图炀却在前面一张嘴道:“易少师……”

    “……等以后再说!以后有的是时间。”

    知道太子图炀想问什么,朝前面北越国皇上图韫躺着的龙床示意一下,易嬴却没对太子图炀多说,更是很快就规规矩矩叩下头去,又开始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祈福,全没有了先前在太皇太后图燕娇面前侃侃而谈的模样。

    而看到这幕,虽然心中对什么育王图濠被穆延所扣、箜郡王图兕被余容气死,乃至余容带着自己母亲出境建国及皇上遗诏被大明公主篡改一事有很多不明,可就是双眼一红,太子图炀又是伏倒在龙床前抽泣起来。

    因为这一切或许有很多美好或不美好,但北越国皇上图韫却已经无法再与太子图炀分享了。

    当然,心中同样有疑惑的还有宋天德等大明公主一系官员,只是看到太子图炀都被易嬴一句话说服,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眼见如此,大明公主这才是一脸满意的低下头去。因为大明公主知道。既然篡改遗诏的事已被太皇太后图燕娇揭开了,她也总得想个解释的由头。

    只是说太皇太后图燕娇几人出到乾清宫外,早听说什么篡改遗诏之事的那些官员顿时都惊讶起来。

    因为不管篡改遗诏是什么罪,双方真要争论这事的是非。怎么都要离开乾清宫再说吧!可现在怎么就只是出来了刚才气势汹汹的太皇太后图燕娇等人,大明公主却没出来呢?

    想起前面龚泱的态度,不少人就犯起了嘀咕。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大概又是被大明公主给打了回头!只是说不知篡改遗诏这事又该怎么算。

    当然,在众人都是知趣没有张口多问的状况下,太皇太后图燕娇几人也都是匆匆离开了。毕竟身为朝官,他们又怎可能连这点眼力都没有。早是如此,他们也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了。

    只是望着几人离开的样子。钟厚就嘀咕着说道:“祖大人,你觉得这是什么回事。”

    “……篡改遗诏的事肯定有,不然大明公主动不了太皇太后,却肯定要找龚大人来开刀。毕竟龚大人先前的表现实在有些……不过以现在的状况看,估计是大明公主用其他事情将太皇太后打回头了。”

    虽然还不知道盂州发生的一切,只是被龚家以雅妃名义要求韬光养晦,放弃袭击二世子图俟的计划等等,但在已经看出不妙的状况下。即使没像钟厚一样找到新后台,祖昌期在说起龚泱时也已经算不上重视了。…,

    毕竟有三世子图僖和育王妃图笺背叛的事摆在那里,无论育王图濠怎样挣扎。谁也看不出有一丝一毫可以乐观的迹象。

    而听到祖昌期话语,众人都在点头,毕竟这才能解释事情的原委。

    但就是离开乾清宫后,太皇太后图燕娇才找到一处清静地方站住道:“龚泱,看你先前不敢说大明篡改遗诏一事,是不是早已知道了育王爷败战的事情?”

    “太皇太后恕罪,小臣的确已被大明公主通过消息,而且还得到了皇上和大明公主的一式两份旨意,只是具体详情也是今日才得听闻。”

    “一式两份旨意?什么一式两份旨意?”

    虽然在太皇太后图燕娇面前,龚泱不敢不规矩。洵王图尧却都是追问了一句。

    而这种事没必要隐瞒,或者说不隐瞒更能警告洵王图尧不要再将龚家牵扯入争夺皇位的事情中,龚泱才将当时事情和两份旨意的内容都说了说道:“那两份谕旨小臣都看过,内容一模一样,只不过王爷那份是以皇上的名义发出,并被蒙面宫女带往了盂州。而大明公主的懿旨则据蒙面宫女说是育王爷要留给雅妃以备不测。当时蒙面宫女说具体事情让我们自己等育王爷书信告之,却不料竟是此等状况。”

    “哼!大明的懿旨吗?那他们是早知道皇上近日会不治,所以才会有这样安排吗?”

    “可不就有这事,太皇太后您是不知道,这次皇上去得这么急,里面可是邪劲的很!”

    虽然一路上都没说太多,但洵王图尧考虑的更多都是自己还要不要竞争皇位的事。毕竟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一败一亡,洵王图尧说不担心根本就不可能。

    但仔细想想,育王图濠和箜郡王图兕都是些什么人?那可是眼下同样要与洵王图尧争夺皇位的人。

    所以他们的败亡不仅对大明公主有利,对洵王图尧同样有利。

    不然洵王图尧真坐上皇位,两人还不是一样得败亡,至少洵王图尧绝对不会给他们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此拿定主意后,洵王图尧就直接将大明公主给北越国皇上输送功力吊命一事说了出来。

    而一听这话,太皇太后图燕娇果然脸色一沉道:“什么?还有这事,你们怎么不早说出来或者阻止。”

    “这个儿臣也没办法,因为儿臣事后也是找过懂这种异术的江湖人问了问,结果他们都说这种事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开始,那就不能再停下,否则皇上立即就会暴毙而亡。可叹皇上至少还有一年多性命,现在却……”

    “不行,你们怎能由得大明这样胡来,哀家虽然不过问朝政,但这事一定得过问才行。”

    如同一开始洵王图尧是用拖延继位时间将太皇太后图燕娇带出慈寿宫一样,虽然太皇太后图燕娇也知道,以现在的育王图濠状况,那是势必无法阻止太子图炀登基了。可即便如此又如何。

    在没必要让大明公主好过的状况下,不说打掉大明公主肯定对育王图濠将来与太子图炀争夺皇位有足够好处。

    真能在这事上牵扯一下,说不定也能让少不更事的太子图炀离心离德。

    故而心下一定,太皇太后图燕娇也不再因为育王图濠被困申州的事情郁郁寡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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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