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零六章、不日僖儿就将正式封王
回到京城,三世子图僖就一路奔到了育王府,而王妃图笺也是早早来到了前厅中等待。
“儿臣参见母妃。”
“好,好好,回来就好,呜……,回来就好。”
虽然很想忍住哭声,但终于抱住跪在地上的三世子图僖时,王妃图笺还是一下忍不住落泪起来。因为换成以前什么都不知道时,王妃图笺并不会去担心三世子图僖,也知道自己没能力耽心三世子图僖。
可在知道真相,并且将真括通过信件告诉三世子后,王妃图笺却也再忍不住担心的心情。
因为在三世子图僖做出选择后,王妃图笺或许不用再担心天英门弟子会不会在除掉育王图濠的同时也除掉三世子图僖。可同样因为三世子图僖的选择,王妃图笺却也怕他在育王图濠面前露了形迹等等。
但现在三世子图僖终于回到京城,王妃图笺也是彻底放心下来。
然后一阵依依切切过后,王妃图笺才拖着三世子图僖坐下道:“僖儿,你现在既已回到京城,那雅妃呢?雅妃怎么没一起回来?”
“孩儿将她赶到龚家去了,应该她不会再跑到王府来烦恼娘亲。”
赶到龚家?
听到这话,王妃图笺还没反应,新任的育王府管家图漕的双眼就猛跳了跳。因为图漕即使并没有背叛王妃图笺的意思,但怎么都知道雅妃一旦回到京城,肯定会在王府中争权夺势一番。
可三世子图僖又凭什么说将雅妃赶到龚家?雅妃又能安心被赶到龚家吗?
王妃图笺反应过来后也是担心道:“赶,赶出龚家?僖儿你的意思是……”
“是的,母妃,一开始雅妃说要去少师府讨回大世子妃,然后…
然后?这,这究竟是什么然后啊!虽然听到三世子图僖已在少师府表明投靠大明公主态度时,王妃图笺是一脸又惊又喜没有多说什么,图漕却是在一旁彻底狂乱了。
因为图漕怎么都没想到三世子图僖竟会投效少师府,而且看王妃图笺的样子又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事一样。
难道这一切早就发生了?那自己又该怎么办?
不过自己应该不用想太多吧!毕竟自己也是随王妃图笺一起进入王府的。可这事真的不用多想吗?不知三世子图僖和王妃图笺将来要怎样面对朝廷、面对育王图濠和育王府官员,图漕只得一边混乱一边陪着王妃图笺听三世子图僖说明。
而图漕会混乱,王妃图笺却不会混乱。
虽然图僖并没多余说出图襄和二世子图俟的奸情但等到三世子图僖交代完易嬴的安排,王妃图笺才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易少师没有夺了僖儿你的英旗军,这样母妃就放心了。”
“母妃不用担心,或许其他人难免觊觎儿臣的英旗军,但有天英门弟子在易少师才不会看上这些呢!不过儿臣的英旗军的确也需要好好锻炼一下,放去西齐郡正好。但好在英旗军虽然必须离开京城,儿臣却还有一些时间可在京城陪伴母妃。”
“那就好,那就好,可你将雅妃赶去龚家,又要怎么处置现在王府这些人?还有你父王那些妾室。”
“对那些父王妾室,儿臣觉得尽可帮父王养着,但她们要自己离开儿臣也管不着。可如果是那些下人、护卫不愿一同投效朝廷,那就只能着他们去龚家投靠雅妃了。”…,
“这样也好,那图漕你去帮本宫传言要所有人一起到校场候命,三世子有话要宣布。”
“小人遵命。但在校场方便吗?”
听到王妃图笺吩咐,图漕也不再犹豫了。因为图漕只要能继续待在育王府中,继续做育王府管家,那不管什么人成为育王府的当家人都没有关系。毕竟身为一个下人,并不是人人都有选择的权力,图漕也不想去做这种轻易就会决定自己终身的选择。
王妃图笺说道:“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去安排吧!”
“小人遵命。”
既然王妃图笺不在意在校场接见众人,图漕也不再多说了。
毕竟他会提醒王妃图笺只是为了对方安全,可没有其他心思。毕竟校场这地方再怎么说都有些太过有利于军队发威了图漕可不想看着原本那些守卫育王府的护卫阄起来。
然后过了大半个时辰,图漕才将所有人都聚到了校场,跟着王妃图笺和三世子图僖也在亲兵保护下来到了校场中。
看到三世子图僖,虽然在王府中没什么地位,几名王府妾室都是点点头说道:“三世子殿下回来了,但怎么不见雅妃?难道又是雅妃要招我们训什么话吗?可为什么是在校场中。”
“雅妃没有回来她也不会回来,因为某已经将她赶去了龚家。”
赶去龚家?
听到三世子图僖话语,不仅那些王府妾室,甚至护卫队长图婴也是满脸色变了。因为不说什么长幼尊卑的问题,在前去申州前,雅妃在王府中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一从申州回来,却被世子图僖赶到了龚家,难道是雅妃犯了什么错误不成?
而这不怪众人会这么想。
毕竟长幼尊卑是一回事,更重要的还是男尊女卑。
如果雅妃真犯了什么不可挽回的错误,三世子图僖却也未必没有资格处置他。
难道这就是王妃图笺不让育王府去迎接雅妃、三世子图僖回京的原因?不知怎么回事,一旁的王府妾室就说道:“三世子此话怎讲?难道雅妃犯了什么忤逆之罪不成。”
“不是雅妃犯了忤逆之罪,而是某与母妃决定投效朝廷、投效长公主殿下,所以对于不愿意也不可能投靠朝廷、投效长公主殿下的雅妃,某自然只能将其赶出王府,而现在就是你们也要为此做出选择了。如果你们不愿随某和母妃行动,自可前往龚家投靠雅妃,相信雅妃为了父王不至于不给你们一个安排,但你们若是选择留在王府,以后就只能以某和母妃为尊。事情就是这样。”
“这这这这……”
猛听三世子图僖话语,不仅几名妾室一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甚至于那些护卫、下人也都是一片哗然。
因为育王妃图笺即使在与易嬴勾搭上后就尽量在收拢这些人,但不说亲疏有别考虑到育王图濠的权势,这些人也很难做出选择。
当然,对于这事影响最大的还是几名妾室,立即就有人向王妃图笺说道:“姐姐,三殿下可说的真话?那王爷一旦从申州回来······”
“王爷一旦从申州回来,那我们母子自然就要受王爷发配。”
王妃图笺一脸坦然道:“可本宫不像僖儿那么着急,如果你们暂时做不了决定依旧也可留在王府中看情况再行动,不过如果什么人现在就想要表明意见,同样可以当面锣、对面鼓的将事情说清楚。”…,
“这,姐姐是认为王爷回不来京城吗?这怎么可能······”
“妹妹问的好,虽然本宫也不敢说存心希望王爷回不来京城,但谁又能保证王爷一定可以得偿所愿。因为王爷即使没有明着对大家说,相信大家都清楚王爷企图,而本宫和僖儿则是认为王爷的企图不可能实现所以才想给育王府留一条根。而且长公主殿下也已经答应本宫,不日僖儿就将正式封王。”
封王?
猛听王妃图笺话语,不仅底下那些护卫、下人立即喧哗起来甚至图漕也都是咧了咧嘴,顿时觉得自己的选择不虚了。
因为不管三世子图僖最后会被封什么王,这原本也都是他一心要争夺王府继承权的原因。所以在大的结果没有差别的状况下,图漕却也是赶紧跪下大声说道:“小人恭喜王妃殿下,恭喜三世子殿下。”
“…···小人恭喜王妃殿下,恭喜三世子殿下。”
虽然不是说没有犹豫的人,但在看到图漕跪下时,略做踌躇,包括图婴和育王府中的所有护卫、下人也都是一起跪了下来。
毕竟只要王府还是王府,他们这些下人效忠什么王爷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没有蒙受过育王爷恩典,但不说这种恩典只是一种上下尊卑的恩典,就以育王图濠带了其他人去申州却没带他们一起前去申州这点,在经过育王妃图笺的一番潜移默化后,他们也没有背弃育王妃图笺和三世子图僖的理由了。
特别他们去了龚家找到雅妃又能怎样,谁知道雅妃又会不会相信他们。
只是这事对图漕、图婴等下人来说没什么好选择的几名育王府妾室却是心有惴惴说道;“恭喜姐姐,虽说事情有些波折,姐姐总算也帮三世子弄到了一个王位,可不知姐姐又认为妹妹我们该如何选择。”
“妹妹们见笑了,但你们如果愿意留在现在的王府中,本宫保证僖儿还会当你们是长辈一样敬重,甚至你们要是什么时候有了其他想法,本宫也保证僖儿不会为难你们。但这就要看你们自己愿不愿意去龚家与雅妃一起等待王爷了。”
“这个,姐姐说过不会让我们现在就做决定吧!”
“当然,妹妹们想什么时候做决定都行,要不大家先各自下去休息,缓缓劲吧!”
缓缓劲?现在的确需要缓缓劲,也只能缓缓劲了。
因为育王府的护卫、下人们为什么轻易就屈服了?毕竟这是在京城,在朝廷掌握下的京城。或许在有人领导的状况下,他们可采用非武力抗争的方式,但别说用武力在京城中抗争绝不可能,面对已经投效朝廷的王妃图笺和三世子图笺,谁又会多事,谁又敢多事。
特别在雅妃不会记住他们,育王图濠也不会记住他们的状况下,除了几名育王图濠的妾室,其他人的确没有更多选择。
第一千五百零七章、事情已经解决了
身为竞争对手,不仅大明公主一系官员,大明公主自然更不能前去迎接雅妃和三世子图僖回京。
不过经过一番等待,终于从少师府和育王府等来自己想要的结果,大明公主才一脸轻松的开始往北越国皇上图韫休养的乾清宫赶去。
只是在乾清宫外,还未得到消息的郝公公看到大明公主后就轻轻一躬道:“老奴见过长公主殿下。”
“皇上现在怎样了。”
“前面醒过来一会,现在又睡下去了。”
“本宫到里面去等。”
并不意外郝公公回答,大明公主脸上却也有种难掩的难受。毕竟作为姐弟之情,大明公主是真的很关心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命运,不然当初也不会因为帮助图韫处置官宦世家而遭难,并且服用天英门秘药并遭遇了后面的种种。
而现在大明公主的命运已经转折,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命运却已经无法转折,大明公主也不允许它发生转折,这才会有浓浓的哀伤。
当然,郝公公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大明公主,只能陪大明公主一起进入了乾清宫。
跟着来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榻前,大明公主就看到图韫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
虽然说的确闭着眼睛,可那呼吸却要比真正的熟睡要沉重得多。
不过大明公主也知道,图韫并没有装睡,只是说身体负荷到了一定程度,图韫已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然后如同每次来到图韫身边一样,大明公主又是牵过图韫平放在榻上的右手,细心的开始给图韫把脉。
可就是没过一会,北越国皇上图韫就轻哼一声睁开双眼,望了望正坐在自己床边给自己把脉的大明公主就说道:“朕就知道又是皇姐你来了。”
“皇上英明,小臣可不敢瞒住皇上。”
淡淡一笑,大明公主并不会为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话语紧张。因为这就好像回光返照一样,每每那些重病缠身或者弥留的人·总能有一些匪夷所思的感触等等。
而北越国皇上图韫又继续说道:“皇姐还说没瞒朕,那雅妃和三世子带着英旗军回京的事又怎么说?”
“皇上已经知道了吗?肯定又是这奴才多嘴。”
瞪了郝公公一眼,大明公主却没有说太多。毕竟以郝公公的年纪,所有人都知道他会跟着北越国皇上图韫一起从宫中退下去。所以他做再多事情·都只能是无用功而已。
而在郝公公低下头时,北越国皇上图韫又微微摇了摇头道:“皇姐不用怪怨郝公公,这是朕让他说的,那现在事情怎样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
“解决?怎么解决?”
“三世子图僖已携王妃图笺投效朝廷,并且将雅妃赶出了王府,英旗军也将不日前往西齐城。”
“啊!”
虽然这只是大明公主与北越国皇上图韫在说话,但一旁认不认罪已经没多少意义的郝公公还是听得一下惊呼出声。毕竟在心底下′虽然谁都没说,郝公公还是更属意育王图濠接替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皇位。
可不说前面的二世子图俟反叛,现在三世子图僖和王妃图笺也跟着一起反叛则是太让人吃惊了。
毕竟不说与身份有缺陷的二世子图俟相比,即使与大世子图仂相比,三世子图僖和王妃图笺可都是育王图濠的嫡子与正室。
嫡子、正室都能反叛,育王图濠还有什么尊严可言,争来皇位也只是一个丢尽天下人脸的皇位。…,
故而躺在床上的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是满脸惊愕道:“这,····…这怎么可能?”
“虽然本宫也认为这不可能·但这却是易少师在本宫回京前就已经办好的事,只是说当时三世子还在申州,不好宣布这事也怕被育王爷察觉并暗害·这才拖延到三世子回京才宣布的。”
“这,易少师怎么办到的?”
“不知道,或者说本宫省得去问他,免得心中还要生气。毕竟对朝廷来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谁管他做了什么手段。”
不是解释,大明公主就将一种怨气表现出来了。
因为大明公主虽然不是知道三世子图僖和图笺反叛的理由乃是因为图笺与易嬴上床,并且易嬴将自己当女皇上的计划告诉图笺,图笺又告诉图僖的缘故,可这事却是怎么都不能说出来的。
不过一看大明公主态度·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有种英雄所见略同的表情道:“······是啊!易少师办事虽然让人放心,但手段却只会让人窝心。皇姐不问还好,一问下去说不定还会被那老家伙气上个半死。不过真如此,朕是彻底放心了啊!”
说到“放心”二字时,北越国皇上图韫就带着一种满足笑容慢慢闭上了双眼。
不过一直把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脉门,大明公主却没有太担心。
而直到这时·郝公公才惴惴不安道:“长公主殿下,皇上没事吧!”
“没事,不过就是要等他自己再醒来而已。”
“长公主殿下还有话要对皇上说?”
“嗯,要不郝公公你先下去休息吧!”
“老奴不敢,但长公主殿下先前说三世子和育王妃投靠朝廷是真的吗?”
“这事本宫还用得着拿来哄皇上开心吗?恐怕过不了多久,最迟明日就会传遍京城了。”
当大明公主说到“开心”两字时,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好像是听到了一样在睡梦中微微抽了抽嘴角。看到这一幕,大明公主却也是抬手给他扶了扶被子。
因为大明公主知道,这的确是值得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开心的事。因为有这样的打击,别说大明公主原本就不打算让育王图濠回京城,恐怕遭此挫折,育王图濠在国内的颜面都会大损,也不会再有人去支持他!
毕竟育王图濠虽然有能力、有身份,但自己的嫡子、正室都能背叛他,这肯定是育王图濠在做人上出了问题。
特别对于育王图濠想要当皇上的理想来说,嫡子、正室的背叛,无疑是最大的打击。
所以有此事在,育王图濠基本上都可宣布从皇位争夺战中退出,再不可能威胁到太子图炀的皇位了,这也是最令北越国皇上图韫高兴的消息。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难道这就是命运?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睡过去,大明公主却没有轻易离开。
一边继续捏着图韫脉门,一边就帮图韫整理一下被褥、头发什么的,看得郝公公也是一脸叹息。因为换成再贴心的宫女、太监,却也不可能帮北越国皇上图韫做到这样!或者说绝不允许他们在皇上熟睡时轻易靠近身边。
而或者说正因为大明公主乃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亲姐姐,做起这种事来才格外自然。
然后就这样过了一个时辰,北越国皇上图韫才再次悠悠睁开双眼,只是睁眼时还带着梦中喜悦道:“皇姐,朕就知道你还在。”
“当然,只要皇上需要,小臣会一直陪着皇上的。”
抚了抚北越国皇上图韫苍白的双脸,大明公主就难免有一些痛惜。
知道自己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图韫也没有对此不悦,言辞恳切道:“皇姐言重了,朕还希望皇姐将来能替朕好好照顾皇儿呢!”
“这不用皇上多说,太子殿下乃是本宫义子,本宫当然会好好照顾他。”
“这还是易少师有先见之明啊!皇姐这次来又是有什么事吗?”
想起太子图炀成为大明公主义子乃是易嬴的意思,图韫才满意的笑了笑。不然仅是一个姑母的身份,别说大明公主会不会好好照顾太子图炀,相信这时也会有人争着想要照顾太子图炀吧!
可正因为大明公主已成了太子殿下义母,其他人才不好野心插
而一听北越国皇上图韫说什么“这次来”,好像竟没意识到大明公主一直守在身边的事,郝公公心中就有种痛楚。不是因为大明公主被忽视,而是估计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时间概念早就混乱了。
换一种方法说,那就是生物钟已经失调。
大明公主却没有在意道:“是还有一事,本宫打算尽早将太子殿下和褒拟的婚事办了。”
“办太子殿下和褒拟的婚事,这不是不用着急吗?”
难得皱了皱眉头,虽然已经认可太子图炀和褒拟的婚事·北越国皇上图韫心中还是多少有些抵触。
大明公主则说道:“皇上恕罪,但不说他们总要在褒拟生出孩子前正式成婚,这事拖下去,未免不会造成新问题。毕竟他们的孩子虽然不能继承皇位·但也不能不清不白的,这样对太子殿下的声誉恐怕不好。就仿佛是太子殿下在被当初的事情拖累后,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个男人一样。”
被当初的事情拖累?
一听这话,北越国皇上图韫就知道大明公主是在说太子图炀的身世了。只是这事的确有自己的责任,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只得说道:“那皇姐打算什么时候为他们办婚事。”
“皇上你看就在元旦的庆新年时办怎么样?”
“庆新年?那不是……”
刚听到大明公主说什么庆新年,北越国皇上图韫就不满了一下。毕竟每逢新年,作为北越国皇上的图韫都要到皇宫城楼上为万民宣读新年致辞·甚至上次新年还宣布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大事。
真给太子图炀在庆新年时办婚事,岂不是冲撞了图韫自己的喜庆?
可这种不满却并没能持续下去。
因为不是不甘心,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这样的身体别说宣读新年致辞,就是想要站上皇宫城楼都很困难。
而这也让北越国皇上图韫有些担心道:“皇姐是说朕撑不下去了?”…,
“小臣没这个意思,不过就是皇上身体的确不好再出去参加庆新年的活动。但不管由太子殿下或其他人代替皇上出面庆新年都不合适,所以这还不如直接宣布太子殿下大婚来取代庆新年,这也可以避免皇上的威仪有失。”
“毕竟太子殿下大婚,皇上也只用在乾清宫等待敬酒即可·不说平民只会当成另一种形式的欢庆新年,那些官员最多也只能当成皇上的任性及溺爱太子,却不敢胡思乱想太多。”
“…···任性及溺爱太子?皇姐怎么也开始编排朕了·或者这又是那老家伙的主意?”
一直听大明公主分析,北越国皇上图韫并没有急于吭声。
可真到后面听大明公主说起什么任性、溺爱之类的话语时,北越国皇上图韫却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了。
毕竟性格如此,这可不是大明公主轻易能说出的话。
大明公主也不否认,略带啐笑道:“皇上英明,以小臣之能,怎么都不可能做出这种胡乱利用皇上的事,不过小臣却不敢让那老家伙亲自到皇上面前胡扯,不然他可不懂什么轻重缓急。”
“是啊!轻重缓急呢!不过朕也有些想要看到皇儿成婚的样子,那就照易少师和皇姐的想法办吧!这样朕也可以安心些。何况育王府的大事已定·朕也无须为太子殿下太过担心了。”
“小臣遵旨。”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声音越来越低,大明公主也赶紧应了一声。
然后抬起脸来时,却看到北越国皇上图韫果然又已经睡了过去。
不过这次大明公主却没再停留,叹息一声,吩咐郝公公两句后才姗姗离开了。
只就是望着大明公主背影,郝公公却也有些无语。因为郝公公尽管在暗地里帮了育王图濠等人不少忙·却也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大明公主抢了先机。
时也命也,难道这就是命运?
而一路回到宛华宫,没等大明公主考虑该先去找易嬴说上一声还是找太子图炀叮嘱一句。刚进入宛华宫,大明公主就看到太子图炀一脸眉飞色舞的奔向了自己欢喜道:“长公主殿下,长公主殿下······”
“怎么了,太子殿下这么高兴!”
挽住太子图炀幼小的身躯,不管太子图炀在高兴什么,大明公主也知道今天的确应该高兴。
太子图炀却兴奋道:“长公主殿下,你知不知道三世子和育王妃已经带刚刚进京的英旗军投效朝廷了。”
“怎么,你已知道这事了?”
虽然有些意外,大明公主却不至于太过惊奇。毕竟这事虽然还没正式传开,但太子图炀多问两句,到不是没人会说。
太子图炀却也是激动道:“长公主殿下这样说,这事是真的了?其实这事是前面陆少师忍不住问了一句,小碟夫人才将真相说出来的。可三世子和育王妃又怎会投效朝廷?他们不是育王爷的嫡子、正室吗?”
“嫡子、正室又怎样?这就是皇位争夺。好像当初淞郡王投效朝廷为的就是一个王位一样,同样为了自保,他们当然也要投效朝廷。”
“…···原,原来如此,那娘亲是不是也要没事了。”
得到大明公主证实,太子图炀却又想到了远在申州被育王图濠所逼的焦玉。
因为在知道三世子图僖和王妃图笺反叛育王府后,陆中正就仔细为太子图炀分析了一下形式。知道育王图濠已经再不为惧,不仅为自己高兴,太子图炀也为自己母亲焦玉和穆延高兴。…,
但大明公主却不管焦玉又会如何,直接说道:“哼,你那娘亲是没事了,但太子殿下自己却就要有事了。”
“呃!本宫有事?本宫有什么事。”
忽然看到大明公主脸色不对,太子图炀就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在宫中住了这么久,太子图炀已经不敢再说不了解大明公主了。
大明公主却是伸手一拎,虽然不至于将太子图炀的双脚提起地面,但却也是将太子图炀的衣服抽直了说道:“还有什么事,当然是你和褒拟的事情,你不会忘了自己这个小色狼都做过什么事情吧!”
“儿,儿臣不敢,但易少师的女人那么多,儿臣却只有褒拟一个。”
虽然不敢真去抗拒,太子图炀却多少挣扎了一下。
但一听太子图炀提起易嬴,大明公主就果断将太子图炀一丢道:“哼,你别跟本宫说那个老东西怎样怎样的,要是你敢跟那个老东西学着怎么弄女人,本宫现在就弄死你。”
“儿臣不敢,儿臣绝对不会重蹈父王覆辙的。”
不知大明公主是在对易嬴生气还是在对自己说起女人生气,太子图炀赶忙就辩解了一句。毕竟太子图炀现在已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是因为什么而身体亏空,也不得不有所警惕。
不去管太子图炀怎么解释,大明公主就说道:“不说这个了,那本宫这里同你说一声,因为你父王的身体无法参加一个月后的庆新年,所以本宫和你父王决定在那日为你和褒拟举办正式的婚事,以取代庆新年的节目。”
“婚?婚事?长公主殿下现在就要儿臣结婚。”
“不然你想怎样,难道你想褒拟生个没有父亲的孩子?而且你认为你父王身体还能在庆新年那天登上皇宫城楼?或者说你不喜欢褒拟?只是玩玩而已。”
“这,本宫没有不喜欢褒拟,只是,这,那······”
一阵张口结舌,太子图炀已经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太子图炀虽然很喜欢褒拟,甚至想让褒拟做自己的皇后,但却没想过要与褒拟这么快结婚,毕竟太子图炀也知道自己年纪有些小。可不仅太子图炀同样知道一个没爹的孩子有多严重,甚至当大明公主说起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时,太子图炀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当然,大明公主并不会轻易放过太子图炀,却也是训斥到太子图炀点头后才真正放过他。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去应秦姐姐之邀
三世子图僖和王妃图笺背叛育王府的事情严重吗?当然严重。
可紧跟着宫中也传出太子图炀将在庆新年时迎娶褒拟的消息时,所谓育王府的事情,自然就再没人会去关注了。
毕竟结婚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成人,意味着太子图炀有资格继承皇位了。
没想到大明公主竟赶得这么急,虽然那些大明公主一系官员是早得到易嬴通知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但洵王图尧和冉鸣等人却就有些不淡定了。
故而在接待来到洵王府的冉鸣坐下后,洵王图尧就说道:“冉丞相,你说现在大明公主到底在搞什么?为什么急着让太子殿下娶褒拟?难道她就不会先让褒拟在京城中做几样显眼事情出来,冲谈以前的妓户身份影响吗?”
冲淡妓户身份影响?听到洵王图尧不解,冉鸣并不奇怪。
因为北越国历史上虽然没有太子明媒正娶妓户的经验,但在一些官员中却并不少见。
可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那当然是让这些做过妓户的女人先做几件人人夸赞的好事,冲谈人们对她们妓户身份的偏见后,再嫁人也就顺利成章了。
只是同样想不通大明公主这样做的目的,冉鸣就说道:“本官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为什么突然就从那些长公主一系的官员中得不到任何消息了?好像纪大人,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多说一样。”
“是啊!这事的问题也挺大。”
听到冉鸣说起户部尚书纪劬。洵王图尧也点了点头。
因为别说冉鸣以前就从纪劬处得到过不少关于大明公主的消息,甚至洵王图尧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些消息来源都好像突然断掉了一样,再没有任何关键消息会从大明公主一系官员当中流出了。
难道大明公主找到了什么统合所有人的方法吗?
这怎么可能。
毕竟身为官员。谁不知道最重要的就是“私心”二字。没有私心的官员,怎可能在官场上混得长久。
而看到洵王图尧同意自己意见,冉鸣就说道:“那王爷有什么想法没有,现在若要再说什么可能,那就只有靠王爷的身份去说服了。”
“冉大人是说让本王去与纪大人他们亲自谈谈?”
听到冉鸣话语,洵王图尧并没有不满。(.._泡&书&吧)毕竟在决定争取皇位后,洵王图尧就已将自己的所有势力都发动起来,也知道冉鸣曾去拜访过户部尚书纪劬的事。
冉鸣也不掩饰。点点头说道:“似乎纪大人他们现在对本官有许多误会,都不愿对本官说实话。但他们如果对王爷也不愿透露一丁点消息,这问题就大了。好像三世子与育王妃的事,之前居然一点征兆都没有。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吧!”
“冉丞相所言甚是。”
虽然洵王图尧的确通过不同渠道去打探过消息,但自己确实还没找大明公主一系官员交流过。不是不想,而是不屑。毕竟洵王图尧会想要争夺皇位,主要竞争对手就是大明公主,怎么又可能屈尊降贵去讨好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员。
不过现在情况不同了。连冉鸣都不能打听出消息,洵王图尧肯定要亲自去问问。不然真的什么都问不出来,那未必又不是一个大问题。
然后两人一起向外走去,却在前院附近遇到了洵王府的二世子图汲。…,
看到洵王图尧。也不管身边的冉鸣,二世子图汲就兴冲冲说道:“爹爹你听说没有。好像长公主会许给育王府图僖一个王位呢!”
“那又怎么样,图僖为长公主做了这么大的事。长公主又怎可能不给他一些补偿。”
“是吧!是吧!那爹爹你说孩儿去投效长公主,长公主又会不会也给孩儿一个王位。”
“呼!……”
虽然不至于喷笑出声,图汲的话还是让冉鸣长出了一口气。而即使知道自己这个二世子贪玩,洵王图尧也不禁老脸一红,踢了一脚图汲骂道:“混帐畜生,难道你还敢说不知道本王现在正忙什么事吗?只要本王大业可成,你去稀罕什么长公主殿下的王位。”
“可是,可是,图僖那也是育王府嫡子啊!在图俟绝不可能,图仂又已经疯了的状况下,育王爷并没有显出明显败像,他都能去投长公主殿下了,儿臣怎么又不能说说啊!”
“这……”
虽然同样事情并不是没考虑过,但真被图汲这种不谙朝廷世事的人说出这话时,洵王图尧和冉鸣的脸色还是微微色变起来。
因为就好像图汲这样的浪荡子,至少是准浪荡子都能看出这里面的问题一样,可见随着三世子图僖的背叛,整个京城中的风向都已经开始转变了。
甚至于洵王图尧也望了望冉鸣说道:“冉丞相,你说我们要不要阻止太子殿下娶亲一事。”
“如果太子殿下娶的是其他人,当然要阻止,可如果娶的是褒拟,似乎不阻止更好。”
“是啊!是啊!现在外面听说褒拟要成为太子妃,那可是全传疯了!而且爹爹你们不知道,当初褒拟还是儿臣介绍给易少师认识的呢!”
“什么?褒拟是你介绍给易少师的,你详细说来听听?”
虽然知道图汲贪玩,但没想到图汲贪玩还会贪出事情,洵王图尧就紧跟着图汲的炫耀追问起来。
图汲却是一副兴致勃勃道:“哼,那又怎样,要知道那不仅是儿臣第一次与易少师见面,好像现在的宗人府大司徒之妻,可也是儿臣介绍给易少师的,爹爹你是不知道……”
随着图汲炫耀般说出当初奴隶营的事,洵王图尧和冉鸣的脸色都变了变。
因为两人虽然早知道易嬴曾在奴隶营中的折腾,但却不清楚还有这样的内幕。
洵王图尧就跟着望了望冉鸣说道:“冉丞相,你认为这事可被我们利用吗?”
“不好说,至少现在摆出来没有太多利益,怎么都要等到褒拟正式嫁给太子殿下,并且要扯也得将大司徒同时扯进来才行。”
“丞相大人高见,那这事我们就等等看再说吧!不过图汲,你还有什么事瞒着爹爹没说的没有?或者你还认识少师府的什么人吗?”
虽然平常都不怎么看重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子,但在发觉图汲的吃喝玩乐并非没有一丝益处时,洵王图尧还是忍不住盯了二世子图汲一眼。
二世子图汲却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道:“哼,什么瞒不瞒的,虽然儿臣对易少师和少师府是没什么了解,但儿臣保证,整个京城中没有一个皇室宗亲比儿臣去少师府的次数更多。”
“去少师府?你去少师府干什么?”
“当然是去应秦姐姐之邀啊!爹爹你不知道,秦姐姐对我们可热情了。”…,
秦姐姐?
一听这话,洵王图尧和冉鸣到没有迷惑太久,而是很快从脑海中闪出了秦巧莲的身影。毕竟作为一个以游河贵妇为目标的女人,秦巧莲实在也可说是一个奇葩。
冉鸣就说道:“那秦小姐有和你们说什么少师府中的事吗?”
“这到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看到图汲好像有所迟疑,洵王图尧立即追问道。
汗颜一下,图汲就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就在关注易少师那些义女的婚事,想赌赌到谁能娶到易少师的义女。”
“这又关你什么事?”
“是不关我事啊!而且我们这些浪荡子是肯定没机会的,不过你们不知道,现在明月茶肆帮忙的薄璃儿实际上也是少师府义女,只是那些家伙没一个知道,还将薄璃儿当成普通侍女来看待。”
“薄璃儿又是什么人?”
虽然图汲的样子很兴奋,洵王图尧却直接疑惑起来,毕竟别说薄璃儿,他连少师府有几个义女都不关心。
毕竟对洵王图尧来说,他的主要对手就是易嬴,谁会管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义女。
可洵王图尧不会管这事,由于周令的关系,冉鸣却是很快想起薄璃儿是什么人道:“薄璃儿乃是薄府一个丫头,现在主要负责在明月茶肆的少师府茶会接待工作,但二世子你说真的?薄璃儿真的也是少师府义女。”
“当然,这点确信无疑,要说少师府还真有一套,在这种地方也藏了个后手。”
藏后手?
听到这话,洵王图尧就有些不满起来。因为易嬴虽然不在乎洵王图尧争夺皇位,但他们现在输在什么地方,输就输在易嬴的后手太多,根本不知道易嬴在私底下还藏着什么手段对付他们。
当然,不会让洵王图尧和图汲察觉什么,冉鸣就说道:“那秦小姐还有向二世子说些什么吗?”
“那就没有了,这到不是说秦姐姐口风严不严,而是她不关心少师府里面的事。有关薄璃儿的事情,却实在是太有趣了,而且也无关少师府的政事,她才能与我们扯上一扯。”
无关少师府政事吗?那只是你们能这样说罢了!
随着图汲对这事表现出不重视态度,冉鸣也不会再去多问了。当然,洵王图尧是又问了图汲几句,乃至说是教训了图汲几句,却并没有阻止图汲继续与秦巧莲来往。
毕竟这即使不算一个后手,但总好过由洵王图尧自己亲手断绝与少师府的一切联络。(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一十章、让天英门弟子去压服三世子
从洵王府出来,冉鸣和洵王图尧很快就来到了户部尚书府虽然一开始冉鸣是不想再走一趟,但由于洵王图尧的坚持,冉鸣却也没有再去做不必要拒绝。反正今日主要看的就是洵王图尧的本事,却不是看冉鸣如何襄助。
而听到洵王图尧和冉鸣拜访,户部尚书纪劬却也没踌躇太久。
毕竟他即使知道两人来访的目的是怎样又如何,这根本不能成为纪劬拒绝两人来访的理由。
特别大明公主最后即使占尽先机,有自己从中周转,说不定也能加速洵王图尧和冉鸣的屈服等等。
然后几人一起在屋中寒暄坐下,洵王图也都是直言道:“纪大人,本王今日在外面听到一些消息,好像太子殿下打算在新年时迎娶少师府义女褒拟姑娘,甚至还要取代往日的庆新年活动,这又是真的吗?”
“让洵王爷关心了,如果事情没有其他波折,应该如此不错吧!”
“可是为什么,难道纪大人不认为褒拟姑娘的身份大有问题吗?朝廷怎么都不设法掩饰一下再说。”
“这个······,或许长公主殿下认为掩不掩饰都没关系吧!”
犹豫了一下,虽然不奇怪洵王图尧和冉鸣的来意,但面对洵王图尧的问题,纪劬甚至自己都有不少疑惑。因为褒拟即使怀上了太子殿下的骨血又怎样?皇上的时间不多又怎样?这应该都不妨碍大明公主安排一些替褒拟挽回名声的事情吧!
而看出纪劬乃是真心疑惑的样子,洵王图尧就有些惊讶道:“什么?难道长公主真没对这事做出任何安排吗?”
“这不应该说是长公主没安排,而是易少师没安排吧!反正易少师如果不在乎这点,谁都犯不着替他去在乎这点。”
纪劬为什么会成为洵王图尧和冉鸣看重的目标,原因不仅在纪劬当初投靠大明公主就很勉强,更在于纪劬在各种场合都毫不掩饰对易嬴的不满。虽然不知纪劬与易嬴的过节从哪里来,但这无疑也是值得洵王图尧和冉鸣大加利用的地方。
所以一看纪劬的态度未变,洵王图尧就格外高兴道:“纪大人说的没错,可这事易少师不在乎我们却不能不在乎,要不我们上书推迟太子殿下的婚礼,等到褒拟姑娘的声誉有所挽回再说,乃至说再考虑一下褒拟姑娘嫁给太子殿下的事毕竟皇上这次做事也太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这真是操之过急吗?”
如果只说到褒拟的声誉,纪劬的确觉得大有商榷之处,可换成褒拟与太子图炀的婚期乃至婚约,想想褒拟居然已经怀上了太子图炀的孩子,而且北越国皇上图韫恐怕撑不了一、两个月的事,纪劬却也知道这种事不能缓办,只能急办。
而发现纪劬态度改变冉鸣也说道:“难道纪大人不觉得这事操之过急,还是有什么原因需要急着办褒拟姑娘和太子殿下的婚事?”
“急不急到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以皇上的身体,谁又能替换皇上登上城楼与民众欢庆新年,所以这就是一个替代之策罢了。”
“替代之策?皇上连庆新年都参加不了吗?”
“不是参加不了,而是不能再因此劳累到皇上,至少这是易少师的理由。”
“…···易少师的理由?原来真是如此,这事又是易少师的手笔。”
知道纪劬对易嬴的不悦冉鸣就强调了一句,不过这次纪劬却没有再接口。因为纪劬虽然很讨厌易嬴,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再转换阵营根本一点价值都没有。…,
因为不说天英门弟子的监视仅是现在育王图濠被三世子图僖背叛,包括洵王图尧还慢悠悠根本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一、两个月内就要归天的事,他们都不足以再与太子图炀争夺皇位了。
所以不是为与易嬴和平相处,至少是为了自己的权位,纪劬也不可能再向洵王图尧和冉鸣说太多。
因此听到冉鸣想要强调自己与易嬴的矛盾,纪劬也顺势说道:“冉丞相所言甚是,但相信冉丞相也不想看到易少师继续在朝中张狂吧!即然如此,冉丞相和洵王爷又为什么不能与本官一起好好辅佐太子殿下并打压易少师呢!”
“呵呵,纪大人对本官说这话或许没问题,但洵王爷就······”
“本官当然知道洵王爷还有不少想法但就是事情万一不成,不仅本官,朝廷也是很希望洵王爷能为朝廷再接再厉、励精图治的。”
“纪大人客气了。”
没想到纪劬也开始用上了易嬴那一套,而且更为直接的劝服自己效忠朝廷,洵王图尧就一脸哭笑不得道:“但如果说是如此,纪大人又知道易少师是怎么说服三世子及育王妃倒戈的吗?”
“这个本官就着实不知了或许说除了易少师和长公主殿下,根本没人会知道这事。”
“为什么?”
“因为以京城同申州的距离,易少师想要说服三世子,你们认为他可通过什么手段。”
“难道是让天英门弟子去压服三世子?”
虽然一直在怀疑易嬴是怎么说服三世子图僖倒戈的,但真等到纪劬说出京城与申州的距离问题,冉鸣才感到里面大有蹊跷。
毕竟在三世子图僖刚离开京城时,他们可以肯定图僖绝对没有投效少师府的。
纪劬说道:“详细状况本官虽然并不清楚,但与其说王爷你们要面对易少师这个对手,还不如说要面对天英门这个对手呢!虽说天英门号称不干涉朝廷,但托庇在易少师的指挥下,那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纪大人说天英门吗?”
听到纪劬话语,冉鸣就与洵王图尧对望了一眼,却是谁都没有多说了。因为两人都知道天英门的问题,只是从没有去正视过而已,毕竟不管他们正不正视天英门,他们都无力阻止天英门,甚至冉鸣都一次次倒在天英门的面前。
所以当他们的真正敌人由易嬴变成天英门,或者说变成易嬴指挥下的天英门时,这却由不得他们不多做斟酌了。
不然天英门事小,两人各自的大业却事大。
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汝可别拿这种事乱开玩笑
从丞相府出来,周令就一脸的严峻泡*书*(因为这虽然已不是周令第一次被叫到丞相府,但对于这次丞相府的吩咐,周令还是有些难以解释自己的心情
因为周令根本没想到,薄璃儿居然也是少师府义女,而且冉鸣还叫自己去追求薄璃儿等等
而薄璃儿的身份虽然有些让人意外,但周令却并不奇怪冉鸣的安排,因为这的确是一个接近并打入少师府的好机会
只是这事适合其他人做,又适合周令自己去做吗?
想起当初在穆铁与莲青的婚宴上自己被丹地训斥的事,周令可不想去碰一鼻子灰当然,有关这事,周令可没有告诉冉鸣,也没必要告诉冉鸣只是说在冉鸣要求下,周令现在却必须做出抉择了
那就是继续依照冉鸣的命令进行下去,还是从旁另想方法
毕竟没做到冉鸣要求,周令最多就是让冉鸣失望一下,自己的性命到没太大关系,可想想上次丹地的格杀勿论威胁,周令可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尝试少师府的仁慈
于是犹豫一下,周令还是改往上次打听出来的迟伤住处走去了
因为要想真正解决这事,周令知道他必须给自己找个令人信服的对手才行
只是刚来到迟伤府邸前面,周令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迟伤虽然只是六品翰林院编修,住的地方却已经赶上一些京城中的三、四品官员虽然地方是有些偏僻,但不得不说府邸面积相当了得
而即使知道这或许与陈州迟家的财力有关周令还是不得不有些叹为观止
因为周家虽然也不能说穷困,但比起迟家来说却是拍马都赶不上如果不是因为这事特意过来看上一次,周令还真不知双方差距有那么大
不过没等周令走上前去拍门,“吱呀”一声迟府大门就一下豁然敞开了没想到迟府居然会开中门送客,周令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以迟府中门、角门齐全的状况,除非是迎送什么重要客人,怎么都不可能大开中门
可一等看到门中出来的两人,周令立即就往街边一藏,直接就躲到了一株杨柳树后面
因为周令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居然是迟伤在将薄璃儿在往外送
难道两人已经走在一起?想到这里,周令的心中就有些不得劲起来因为两人如果真的已经走在一起,那周令就说不上利用迟伤了**泡!书*
不过来到门外迟伤却也是很快站住脚步,只是稍做恭谨道:“璃儿姑娘慢走”
“迟大人不送,迟大人可要记得到时不要缺席了”
“本官省得,自不敢怠慢太子殿下的大婚却劳璃儿姑娘特意走上这一趟了”
“迟大人严重了,奴家告辞”
“璃儿姑娘慢走……”
这,这算什么啊
由于就躲在迟府大门旁边,听着迟伤与薄璃儿的对话,周令立即就有种诧笑感觉
因为这说明什么?不仅说明迟伤还没与薄璃儿走在一起好像因为上次周令的无心之语,薄璃儿真看上了迟伤一样但可惜就是湘女有情,巫山无意,不仅累得薄璃儿需要多方暗示周令却也总在暗示一种远离的态度
但有乔姐当初的提醒,薄璃儿却也不着急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款款一笑的先行离开了
只是倚着门柱目送薄璃儿离开,迟伤心中却真是有些百感交集
因为正像周令猜想的一样迟伤现在也看出薄璃儿好像确实对自己有意了但有意又怎么样,迟伤真娶也得娶一个少师府义女怎么又能与一个薄家丫鬟混在一起…,
偏巧这个丫鬟自己还挺得劲不算,因为薄璃儿的身份,迟伤却也不好太过得罪她,只得勉为其难的与薄璃儿纠缠一下
不过由于薄璃儿这次乃是送请帖过来,虽然周令无意送薄璃儿离开,但也只能倚门送走她当然,这不是对薄璃儿的重视,而是对少师府的敬重
而等到薄璃儿消失在视线中,迟伤正想转身关门,周令就已从杨柳树后转出身乐道:“迟大人,恭喜,恭喜”
“周贤弟,你在此做甚?”
突然看到周令,迟伤不仅就皱皱眉头,是发自心底的不满起来因为不管周令怎么会躲在自己府邸大门旁边,甚至不管周令是不是看到了刚才那一幕,迟伤都知道会造成今日之状况,全是当日周令的戏言
周令却是自己步上迟府台阶道:“迟大人过虑了,学生这全是为了恭喜迟大人而来”
“恭喜?你恐怕是来笑话本官的”
换成另一个学子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迟伤可能一个大巴掌就抽过去了,但由于周令上次透露出自己好像与丞相府很熟的样子,迟伤却也知道他不能给人拿住把柄,尤其不能给少师府添乱
但不管迟伤如何谨慎,周令却是淡然一笑道:“笑话?学生怎么敢但迟大人不会现在还不知道璃儿姑娘也是一个少师府未公开的义女”
“汝汝说什么?汝可别拿这种事乱开玩笑……”
猛听周令话语,迟伤就一脸愕然,同时也有些惊吓因为不说薄璃儿如果也是少师府义女,自己前面的推三阻四又算什么假如少师府因此对他不满,迟伤就百口莫辩也悔之晚矣了
知道迟伤会这样,周令就一脸笑意的自行走入迟府道:“迟大人,这事我们还是进去坐下慢慢谈或许迟大人想多人听去这消息?”
“周贤弟请……”
看到周令一脸笃定的样子,迟伤心中就有些担心了却也只得老老实实将周令让了进去毕竟这事虽然震惊,但迟伤却并不是说就没有挽回机会可万一被其他人知道了这事,迟伤就要遭罪了
然后两人一起进到府中花厅内,迟伤才让仆人给周令送上茶水道:“周贤弟你刚才的消息究竟是从何得来,不会是……”
虽然不知迟伤想说什么不会是,周令却没有隐瞒必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如果学生说这是冉丞相亲自向学生透露的,迟大人又是信或不信”
“冉丞相,冉丞相怎会向周贤弟透露这事,难道……”
“呵,怎么迟大人也喜欢一半、一半说话啊”
不仅是在嘲笑迟伤也是在嘲笑自己怎么遇到的都是这样的人,周令才说道:“但实话告诉迟大人,这是因为冉丞相要学生去追求璃儿姑娘,并且设法打入少师府才对学生说起这事的可迟大人也知道学生曾在上次少师府的婚宴中被天英门弟子训斥学生虽然无法拒绝冉丞相要求,却又怎敢再去招惹少师府所以学生才想要来求助迟大人”
被天英门弟子训斥?
一听这话,迟伤也想起了当初的事,却又对迟伤的立场表示怀疑道:“哼冉丞相居然让周贤弟做这事?但周贤弟同本官说这话又没有关系吗?”
“这又能有什么关系”
周令满不在乎道:“难道迟大人还会将这事替学生宣扬出去不成?又或者迟大人真打算背弃少师府,转投丞相府?或者做出种背友求荣的事迟大人又认为自己能得到丞相府赏识?”…,
“哼,谁说本官会转投丞相府了,本官的意思是,周贤弟就不怕丞相大人知道这事并对周贤弟不利吗?”
被周令说想要投效丞相府迟伤立即就急了毕竟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少师府的关系,谁又会想什么丞相府的蠢事
“哼怕有什么用”
周令却略做毅然说道:“丞相大人真知道这事最多就是训斥学生一顿,了不起也是将学生废弃不用可万一因为这事得罪少师府迟大人没忘了上次天英门弟子对学生的警告所以在事情本身来说,与其让其他人捡去这便宜,学生自然属意迟大人毕竟迟大人原本就已经投效少师府,真与璃儿姑娘好事成双,也不算增加了少师府力量”
“哼,你想得到是美啊但某就一定得选择璃儿姑娘吗?若是某什么都不做,周贤弟不是空废了苦心”
“这怎么可能”
对于迟伤的试探,周令根本不担心道:“相信迟大人也已经有所察觉了,璃儿姑娘确实对迟大人有情有意在这种状况下,迟大人又认为少师府其他义女还会接受迟大人吗?所以迟大人若是拒绝璃儿姑娘,那就等于拒绝了所有少师府义女真的迟大人想娶少师府义女,那就只有璃儿姑娘一个选择”
“哼,但你以为某因为周贤弟提醒而去做这事,却又算得上什么”
不是感觉窝心,而是有些恼火
因为周令或许不在乎迟伤将事情说出去,真要去追求薄璃儿,迟伤却反而要担心周令会将事情说出来了因为假如让少师府知道迟伤是从丞相府得到的情报,恐怕也会错看迟伤
知道迟伤在郁闷什么,周令却根本不担心道:“迟大人言重了,但迟大人认为学生将这事说出去,又能对学生有什么好处?学生这不过就是想迟大人将来万一在少师府的庇佑下混得好,也能在万一时拉拔一下学生当然,学生是不希望有这种万一了”
“哦这就是周贤弟的想法”
听到周令话语,迟伤反到没有太多猜忌了
毕竟看现在的状况,谁都知道是少师府的形势占优但不管周令为什么放弃少师府而选择转投丞相府,至少周令会想要替自己谋条后路也并不奇怪不然给丞相府其他人去做这事,周令到好像在给自己找了个竞争对手一样
只有迟伤,不仅不算竞争对手,甚至还可帮周令减少竞争对手,这不得不说是个两全其美之策(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夫复何求
“迟大人,你怎么又来参加明月茶肆的茶会了?”
“怎么,不欢迎?”
“不是不欢迎,就是好奇迟大人怎么也来了。*..*泡!书。吧*”
自从太子殿下将在新年当日迎娶褒拟,并且取代往年的庆新年活动消息传出后,明月茶肆的茶会又再度热闹起来。
当然,这不是说以前明月茶肆的茶会就不热闹,只是说没有少师府请柬,热闹也热闹不起来。
可在薄璃儿将第一张请柬发给迟伤并且明月茶肆中又开始出现少师府请柬,并声明是太子殿下的婚宴请柬后,尽管知道少师府所摆的只可能是副宴,主宴却要在皇宫中召开,众人还都是一副欢欣鼓舞的样子。
毕竟这可是太子殿下的喜筵,不管有没有机会,宁杀错不放过的人都多不胜数,甚至一些原本就对少师府的各种宴会若即若离的官员也开始对此表示热烈起来。
因为随着育王府三世子和育王妃图笺倒向朝廷,不仅原本铁板一块的育王府官员开始凋落,甚至一些中间派系的官员也跟着游移起来。
只是看到迟伤也在茶会上独自出现,薄璃儿就有些既惊且喜。
毕竟迟伤重新出现在茶会上或许会让人有些意外,但真挂念上迟伤后,薄璃儿却也不是说舍弃就能舍弃得了这种感情的。
而看到薄璃儿眼中的欣喜,迟伤就有种悔意又有些微微自得。因为不管美丑,能被女人喜欢上。总是会让男人有种洋洋得意感。何况薄璃儿只能说算不上美女,但却又不是太差,不然又怎可能成为易嬴的义女。(.._泡&书&吧)
只是说因为以前的“误会”,迟伤要想接受薄璃儿却得费更多周折。
但没等迟伤继续与薄璃儿周旋下去。原本就藏在不远处注意着迟伤与薄璃儿的动静,周令这时就端着茶杯走过来笑道:“璃儿姑娘,学生给您见礼了。”
“周公子,你有什么事吗?”
被周令招呼,薄璃儿脸上立即现出了警惕之色。
因为不管有意无意,薄璃儿还是从少师府知道了周令已投靠丞相府的事。虽然的确是周令提醒到薄璃儿可以去喜欢迟伤,但这无疑也是周令的冒失造成了薄璃儿与迟伤的如今困局。
而一看薄璃儿表情,周令就知道自己的选择并没错了。因为他要是真去追求薄璃儿,根本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效果。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周令却也是装模作样道:“学生不敢。学生只想敬璃儿姑娘清茶一杯。”
“周公子客气了,奴家愧不敢当。”
“这怎么又是愧不甘当呢!”
不能说嬉皮笑脸,反正是事情需要如此,周令也摆出了一副继续纠缠的态度。
而脸色一沉,不等薄璃儿寻思着怎么去训斥周令。迟伤已经是不怒自威的呵斥出声道:“周贤弟,你是不是有醉茶的毛病。本官这里还有话要与璃儿姑娘说呢!”
“是,是吗?那学生告辞了。”
官员就是官员,尽管这本就是两人计议好的桥段。但在迟伤摆出的威风面前,周令还是一副悻悻然的样子很快离开了。
而等到周令离开。薄璃儿却才略做庆幸的向迟伤感激道:“奴家多谢迟大人关照。”
“这没有什么,上次本官就觉得周令这厮很不对劲了。可由于现在少师府和丞相府的关系不好确定。本官也不好太过严正对付他。但如果是这样,要不璃儿姑娘也陪本官坐上一会,就当是本官先前在周令那厮面前说的,有些话要对璃儿姑娘说说。”…,
“这怎么敢,应该说是奴家有劳了。”
听到迟伤邀请自己坐下,薄璃儿顿时又欢喜起来。因为再怎么说,即使周令如何讨厌,如果能因此与迟伤增加感情,那也是极让薄璃儿感到雀跃的事。
然后等到薄璃儿坐下,迟伤又说道:“璃儿姑娘,你可知道周令那厮刚才为什么要缠着姑娘吗?”
“这个奴家也不知道。”
被迟伤说是周令缠着自己,薄璃儿一边对周令有些不满,却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因为薄璃儿虽然知道自己的少师府义女身份应该还没有曝露才对,但也不敢说自己的义女身份能保留到何时。如果周令真是因为知道自己身份才来接近自己,薄璃儿就得好好想想了。
但在激起了薄璃儿的危机感后,迟伤也趁势说道:“既然如此,那璃儿姑娘日后再是遇到这类事情,不管周令那厮还是其他人,便是直接同本官说一声,由本官来帮璃儿姑娘摆平就是。毕竟以这种事来说,薄府和少师府都恐怕不知道方不方便帮璃儿姑娘出面。”
“这怎么敢……”
没想到迟伤会请缨帮自己抵御各种骚扰,薄璃儿立即就有些欢喜起来。
因为这即使可能是迟伤一种想要讨好少师府的表示,但不得不说也对薄璃儿与迟伤的相处有很大便利。
当然,看到薄璃儿真心高兴的样子,迟伤就有些感怀、惭愧道:“璃儿姑娘言重了,本官深受璃儿姑娘大恩,也只是想要以此来回报一下璃儿姑娘,要不本官待会再帮璃儿姑娘找那周令来说说,免得他再纠缠璃儿姑娘。”
“迟大人太客气了,这种事怎好麻烦迟大人。”
寒暄了两句,感受着迟伤的体贴,不管这种体贴来自什么地方,乃至原因是什么,薄璃儿都有些真心欢喜。
跟着薄璃儿退下去,迟伤却又让一个下人叫来周令后,周令却才低笑说道:“怎么样,迟大人,学生说的没错吧!璃儿姑娘对迟大人的好感可不是假的。”
“哼,这不用你来提醒,但你以后可别在纠缠璃儿姑娘了,本官都是向她许诺了的。”
“学生晓得,但不说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还是娶一个喜欢自己的女人孰好孰坏,迟大人若真想娶少师府义女,又能由着自己说什么喜欢二字吗?何况璃儿姑娘还是真喜欢迟大人,迟大人真是夫复何求啊!”
“哼!休得多嘴。”
不管周令现在是在讽刺还是吹捧自己,不屑了一句后,迟伤却也有些真心得意。因为薄璃儿若真是少师府义女,能有她对自己的痴心,迟伤也知道这对自己有多大好处。
只是说这事还得慢慢来,至少得让薄璃儿忘了早日自己对她的冷遇才行,迟伤却也清楚自己还有很多路要走。(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共轿
茶会是茶会,但与其说迟伤现在参加茶会是为了结交新知,还不如说是为了迎合薄璃儿。特别是在周令,乃至应该是被周令行动吸引下的一些学子配合下,迟伤与薄璃儿的关系也是越来越好。
毕竟男女间的关系要在怎样状况下才能增进得更自然,当然是保护与被保护。
虽然迟伤只是个文弱书生,要保护天英门弟子是不可能,但要保护薄璃儿却是绰绰有余。
然后时间越来越接近新年,京城中也开始热闹起来。因为太子娶亲可不是小事,比起每年千篇一律的庆新年活动可是喜庆多了。而习惯下来,只要是迟伤来到茶会上,薄璃儿照样都是要作陪一下。
这看在别人眼中,当然只是说迟伤在搞什么,怎么和一个婢女混在一起。可只有迟伤和周令不同。随着薄璃儿越来越不在意与迟伤接近,两人也越发肯定了薄璃儿的确应该是少师府义女。不然就凭一个婢女,别人不管她,她自己又好意思朝迟伤身边凑吗?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的电视剧,丫鬟也敢随便翻上天。
而距离新年还有最后三天时,明月茶肆也终于开始挂上了彩幔,预备一同庆祝太子殿下娶亲了。
与薄璃儿一起坐在惯常的席位上,迟伤就说道:“璃儿姑娘,明月茶肆现在也跟着一起热闹起来了吗?”
“那当然,这可是褒拟妹妹要下嫁太子殿下。少师府可热闹了。”
哦!哦!褒拟妹妹,少师府。
终于有些确切消息了,说不上心花怒放,迟伤心中总算落下了大石。
因为与以往只是听说、猜测不同。堂堂太子妃,什么人又敢称呼褒拟为妹妹,又能称呼褒拟妹妹。而且薄璃儿怎么说都是薄家婢女,虽然在少师府走动得多,如果不是少师府义女,却又怎能口口声声将少师府挂在嘴边!
当然,不会让薄璃儿意识到她已经露了口风,迟伤就说道:“璃儿姑娘此言甚是。但不知璃儿姑娘可否帮本官一个小忙。”
“哦!迟大人要奴家帮什么忙。”
不知迟伤已识破自己身份,听到迟伤要自己帮忙,薄璃儿立即欢喜起来。毕竟要与人亲近,当然要从互相帮助开始。不然总是让迟伤帮自己。自己却帮不上迟伤,薄璃儿都不好说自己看上迟伤究竟为的是什么。
迟伤说道:“很简单,那就是为了太子殿下娶亲,本官备了一些礼物,但就不知道什么礼物才能拿得出手。不知璃儿姑娘可否到迟府帮本官看。”
“迟大人想给太子殿下送礼吗?这可得好好看看,不然不怕不讨喜,冲了喜庆可不好。因为听说太子殿下当初可是很挑的孩子,不知道现在好了些没有。”
啧!居然能这样说太子殿下。谁要说薄璃儿不是少师府义女,本官都不相信了。
虽然正常状况下。迟伤应该了解一下薄璃儿怎么会对太子殿下的往事这么熟悉,但不想让薄璃儿认为自己已知道或者猜出她的身份。迟伤就只是顺势说道:“那就有劳璃儿姑娘了,如果是这样,那要不璃儿姑娘先去说上一声,待会同本官共轿去迟府看看。”
“好吧!迟大人稍等。”
随着迟伤邀请,薄璃儿立即红窘一下,却又是满脸羞喜的离开了。
因为在与迟伤的关系越来越自然后,薄璃儿早就不想再向迟伤隐瞒自己的少师府义女身份了?因为薄璃儿知道,假如迟伤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少师府义女身份,他是绝不可能真正与自己走在一起的。…,
但就是怎样才能告诉迟伤自己的少师府义女身份更好,薄璃儿却一直都有些犹豫。
可现在迟伤既然邀请她一起去迟府,还是共轿,薄璃儿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然后迟伤先去到轿旁等待,过了一会,换上一身大红绯衣的薄璃儿才从明月茶肆出来了。而看着薄璃儿的一身装扮,迟伤却也感到有种艳丽逼人的感觉。
因为不管愿不愿意,这可是薄璃儿第一没在迟伤面前穿那身薄家的侍女装,而这种大红色绯衣虽然穿在一般人身上是不怎么合适,可如果配上薄璃儿白皙的肌肤,那却是说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至少省略掉薄璃儿不算出奇的容貌,薄璃儿的身材绝对能吸引所有男人。
但为什么要说身材?
因为不好说合身不合身,虽然看起来没什么不妥,薄璃儿身上的大红绯衣总给人一种轻飘飘感觉,仿佛随时都会从胸口上滑落一样。又或者说不是薄璃儿的胸脯足够大,绯衣早就一路滑落掉地了。
当然,不仅这是迟伤第一次主动邀约薄璃儿,为让迟伤真能喜欢上自己,这身大红绯衣也是薄璃儿特意为迟伤准备的。
因此看到迟伤目光好像易嬴一样停留在自己胸口上,薄璃儿立即羞嗔一句道:“讨厌,迟大人你看什么啊!”
“璃儿姑娘恕罪,但璃儿姑娘穿成这样,本官还真不敢邀璃儿姑娘共轿了。”
“迟大人说什么啊!奴家穿成什么样还不是奴家吗?以奴家的身份,当然要配合迟大人的要求。”
身份?什么身份?当然是薄家婢女的身份。
只有婢女才会陪官老爷共轿,少师府义女又怎么可能。而在男女授受不亲的状况下,先以婢女身份陪迟伤共轿,适当时候再揭穿少师府义女身份就能顺理成章要求迟伤娶自己了。
虽然薄璃儿不敢说自己有多聪明,但在心中稍稍设计一下后,薄璃儿也知道自己绝不能放过这次机会了。
而在薄璃儿主动靠过来后,迟伤也只得伸手一打轿帘道:“璃儿姑娘客气了,璃儿姑娘先请。”
“迟大人才客气了,要知道奴家可是薄家婢女,当然得先由奴家服侍大人上轿才行。”
用不着去装,既然是婢女,那规矩就是规矩,主动将迟伤胳膊一扶,薄璃儿就半托半送的将迟伤先送入轿内安顿好,这才身体一侧,以着婢女般的灵巧钻入了轿子中。
“起轿。”
当薄璃儿在自己身边坐下时,迟伤就感到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这才在心襟摇曳下下令起轿了。
可起轿归起轿,不是说增加了薄璃儿一个人的重量,起轿难度就有多大了,而是作为前、后两处的轿夫,谁都没办法真心让他们同时将轿子抬起来。所以一先一后,起轿时也是轿子最不稳当的时候。
然后随着轿夫将轿子抬起,前后一晃荡,“啊呀!”一声,用不着去装,薄璃儿的柔软身体立即倒入了迟伤怀中。
“璃儿姑娘小心!”
迟伤为什么邀请薄璃儿一起共轿?一是因为薄璃儿的身份没有揭开,迟伤邀请一个婢女共轿也是种赏识。二就是邀请薄璃儿共轿,却也能在这种不小心的地方激发一些意外状况。
所以不管薄璃儿有没有准备,早知道自己轿夫是什么水准,迟伤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伸手向倒入自己怀中的薄璃儿身上抱去。…,
可抱归抱,真当两人肌肤相亲时,迟伤却立即尴尬住了。
因为在薄璃儿的刻意准备下,这身大红绯衣原本就相当宽敞,所以随着起轿时的摇晃,当薄璃儿的身体倒入迟伤怀中时,绯衣就直接被从胸口蹭了下来,而两座饱满的乳峰也同时敞立在了空气中。
只是说迟伤却还“不知趣”的去抱住薄璃儿,结果抱是抱住了,却是直接抱在了薄璃儿胸部上,也等于是将薄璃儿胸脯握在了手中,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嘤!”一声羞颤。
虽然同样没想到这种状况,女人却更会在这种时刻把握时机,薄璃儿也是立即双手揪住迟伤胸口道:“讨厌,迟大人你这是干什么,有你这样小心的吗?你这是不是故意的。”
“唔!璃儿姑娘你的胸脯好棒。”
不说早在打薄璃儿的主意,事情已到这地步,迟伤也不可能退缩了。伸手一拖,直接就将薄璃儿在轿内抱着坐在自己怀中,双手也握着薄璃儿的胸脯大力揉捏起来。
而从迟伤揉捏自己胸脯的举动,薄璃儿也知道他想对自己干什么,双手一抬,挂住迟伤肩膀就做道:“讨厌,……迟大人你说什么璃儿胸脯好棒,如果是这样,你得为璃儿负责,不然少师府绝对不会放过你。”
“少师府,璃儿姑娘不是薄家婢女吗?”
听到薄璃儿话语,迟伤是真心欢喜起来。因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薄璃儿要自己揭开身份了。
不知迟伤早知道自己身份,薄璃儿却也是有些洋洋得意道:“哼!那只是以前,璃儿早就是少师府义女了,只是少师干爹要璃儿自己挑夫婿,以前没有说出来而已。”
“……真,真是这样吗?那璃儿小姐要迟某负责,是说让迟某做璃儿小姐的入幕之宾吗?”
双手再是将薄璃儿胸脯使劲揉了揉,迟伤却也是将自己双脸朝薄璃儿凑去。
“哼嗯!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便宜你了。”
看出迟伤想对自己做什么,或者说这本就是自己的希望,薄璃儿却也没有犹豫,迎上迟伤落下的双唇就痛吻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故意看本官笑话
在薄璃儿来说,她是早看上了迟伤,而在迟伤来说,他也伺样早知道了薄璃儿的身份。
所以随着两人在轿内突破男女授受不亲的界限,顿时就有种熊熊燃烧的感觉。
只是说迟府与明月茶肆距离太近,没等两人热吻许久,轿子已经来到了迟府。
跟着轿子停下,两人双唇分开,迟伤就脸贴着脸在薄璃儿的耳边说道:“璃儿姑娘,你的胸脯好大,好柔软,你愿意嫁给迟某吗?迟某好想每天握着璃儿姑娘的胸脯揉捏。”
“讨厌,迟大`你太坏了,你都对璃儿这样了,璃儿不嫁给你还行吗?”
双峰始终掌握在迟伤手心里,如果不是还想表现出一丝矜持,薄璃儿早就心花怒放了。可即使如此,面对迟伤有些皮赖的求婚,薄璃儿还是没办法拒绝。
听到薄璃儿答复,虽然早知道薄璃儿拒绝自己的可能并不大,迟伤还是有些大喜过望。亲了一下薄璃儿说道:“那好,我们下轿吧!”
“嗯!”
随着迟伤并没追问自己怎么成为易嬴义女的事,薄璃儿就松了口气。毕竟比起易嬴其他的义女,薄璃儿会成为易嬴义女更有些不可思
不过薄璃儿可不会因为成为易嬴的义女后悔,因为这不仅给她带来了更光明的将来,实际薄璃儿早在薄家做陪房丫鬟时就已不是处子了。
然后薄璃儿整理了一下衣物,两人就一起从轿中下来。
跟着往屋里走去,迟伤却是一路带着薄璃儿来到自己的书房中道:“璃儿小姐,你来帮迟某看看这些礼物,太子殿下和褒拟小姐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这不重要了,毕竟以他们的身份,什么东西没有。”
看了看迟伤准备的礼物都是些玉器、古董一类物品,薄璃儿很快就开始摇头了。因为薄璃儿虽然在少师府没管过这些事情,却也知道一些薄正佑在薄府时的送礼习惯。
迟伤就看得惊讶道:“璃儿小姐觉得迟某的这些礼物不好?”
“不是不好·而是太寻常了。毕竟太子殿下大婚,送各种礼物的人肯定很多,不说奴家在薄府时都看过许多精挑细选的礼物,仅是这几次婚宴·少师府收的各种礼物就相当新奇。所以迟大人虽然未必需要以此来引人注目,但太过流于大统就不好了。”
“那,那怎么办……”
“现在没时间去准备太复杂的东西,不如迟大人就准备一部手抄的《三字经》、《百家姓》怎么样,记得当初太子殿下也是因此才与干爹结缘,并有机会前来京城成为太子殿下的。而且准备这东西也不需要花太多时间。”
“《三字经》、《百家姓》,这个·不会太单调了吗?”
“那就看怎么做了,例如说是在黄稠上用银字书写,或者说是在白绸上用金字书写等等,奴家看迟大人的字好像不错,但实在不行,那就只有找绣工用银线、金线来绣,那也说得上珍贵二字了。”
“金字、银字,金线、银线吗?这个要得·璃儿小姐真是迟某的好贤内助。”
一听薄璃儿的具体说明,迟伤也开始心动了。
毕竟如果想要准备其他礼物,那可能真的很难赶上三天后的太子图炀婚礼·但如果只是准备一份足够异样、足够华贵却又有着足够纪念意义的《三字经》、《百家姓》,即使其他人看不上眼,相信太子图炀也会好好收藏。…,
毕竟《三字经》、《百家姓》与太子图炀有着足够渊源,只要不做得太低俗,却是更适合太子图炀用来表示与少师府的亲近。
但被迟伤说成什么贤内助,薄璃儿却也是轻啐一口道:“讨厌,迟大人你别这样,人家可还没嫁给你,而且真要说我们的事情,却要等到太子殿下娶亲一事消停后再说了。”
“迟某省得·迟某省得,那璃儿小姐要不要同迟某到里面去消停一下。”
身处幸福中的女人是最美的,因为当她们感觉到幸福时,自身的感染力、吸引力也会自然而然焕发出来。所以看着薄璃儿在娇嗔中的容光焕发样子,迟伤就忍不住又将薄璃儿一下抱住了。
娇羞一声,薄璃儿却并没推开迟伤·只是揪着迟伤胸口道:“不行,我们还没有成婚,人家才不要同你回房,但是你真想,可以……”
“璃儿小姐说可以在这里…···”
留意到薄璃儿的目光,不敢说惊笑还是惊喜,迟伤也开始有些欢喜起来。毕竟如果能与薄璃儿有男女之实,迟伤也不想耽搁时间。
薄璃儿的小手却是往迟伤胯下一摸道:“嗯,奴家虽然得蒙干爹大恩收为义女,但早在薄家时,却一直都是陪房丫鬟,如若大人不弃,璃儿也尽当服侍大人。”
“璃儿小姐说哪里话,璃儿小姐能被易少师收为义女,那都是有璃儿姑娘的长处。”
由于薄璃儿每日都在明月茶肆中进进出出,所以知道薄璃儿也是少师府义女的人或许不多,但知道她曾在薄家做过丫鬟的人却也不少。所以迟伤原本还以为薄璃儿只会尽量与自己敷衍掉这事,但她能说出自己以前就曾是薄家的陪房丫鬟,却也让迟伤有些大喜。
跟着在薄璃儿的屈意求全下,两人也都是在书房软榻上纵情相好了
只是云歇雨散后,看着软榻上的少许血渍,迟伤就有些惊讶道:“璃儿小姐,你不是说你原先就是薄家的陪房丫鬟吗?怎么······”
“咯,迟大人你说什么,虽然奴家确实做过薄大人的陪房丫鬟,但却不等于有份陪薄大人上床啊!只是在旁边伺候一下罢了。”
“那你还说······,你是故意看本官笑话是不是。”
“咯咯!人家不敢了。”
随着迟伤再次扑倒在自己身上,薄璃儿却也是娇笑出声了。因为这不是迟伤以为的被取笑,而是薄璃儿真的好好取笑了一下迟伤。
毕竟薄璃儿可都是已经与易嬴相好过,怎么可能还是完璧。
不过由于适逢月事的最后一、两天,这也是薄璃儿想要抓紧时间与迟伤相好的原因。毕竟以薄璃儿的少师府义女身份,迟伤虽然不可能介意她还是不是个完壁,但真有机会让迟伤误认为自己是完璧,薄璃儿也不会轻易放弃。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迟伤的确很看重薄璃儿是不是完璧。
不过今日一过,后面就不要紧了。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不适合嫁娶
不是三日,而是两日后,少师府中就开始招待客人宴会了因为次日虽然才是太子图炀迎娶褒拟的正式日子,但作为送亲宴,少师府的宴会也必须提前一日举行才行。
只是为替迟伤准备礼物,直到傍晚,薄璃儿才陪着迟伤匆匆赶回少师府。
因为迟伤一开始虽然也用黄绸银字和白绸金字写了两篇《三字经》、《百家姓》,但与迟伤的字体无关,由于看上去的效果并不好,两人只得临时决定请绣工按照迟伤抄写的字迹直接在上面用银线、金线刺绣。
好在迟府有着足够金钱,每个绣工只工作一小时,再加上薄璃儿的监督,总算是赶在时间内将礼物送到了少师府。
而有薄璃儿在身边,迟伤也得以亲自将礼物交到了褒拟手中。
但不仅是赞叹礼物的新奇,看到薄璃与迟伤站在一起样子,褒拟也是笑眯眯说道:“璃儿姐姐,妹妹和太子殿下就多谢姐姐和迟大人的礼物了。
相信看到这样的礼物,太子殿下一定会深记自己现在的一切得来是多么的不易。”
“褒拟妹妹说笑了,这只是迟大人礼物,还不能说是我们两人的礼物。”
“这不就是迟早的事吗?干爹你说是不是······”
对于薄璃儿今日差点缺席自己的送亲宴一事,褒拟心中其实多少都有一些计较。因为薄璃儿虽然是在褒拟进宫后才认易嬴为义父,但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婚宴缺少人祝福。
可不仅薄璃儿最后还是赶来了,而且还是与迟伤一起赶来,这就值得好好闹上一闹了。
但听到褒拟话语,易嬴却是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个嘛!迟早是迟早,但璃儿你们恐怕就要等上一些日子了。”
等上一些日子?
听到这话,众人都有一些惊讶,因为不管众人怎么想,迟伤可是很想早些与薄璃儿敲定婚事的·只是在这种场合,带着一种拜见老丈人的心情,迟伤却不敢轻易开口。
而一直都很关心薄璃儿的状况,更知道薄璃儿早就看上了迟伤·朱苓就惊讶道:“爹爹为什么要说迟上一些日子?”
“因为……,这事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犹豫了一下,易嬴最终还是没将北越国皇上命不久矣的事情说出来。因为易嬴不是认为谁会不值得信任,而是这事情确实有些太闹心。特别是给褒拟知道,事情更是不妙。
而即使不知道易嬴为什么要瞒着大家,但也没人会在这时逼易嬴说出来。
毕竟易嬴乃是少师府家长,长者为尊·谁都不会在古代社会怠慢家中长辈。
跟着照顾到褒拟要好好休息才能担当得起明日的婚庆大典,众人才是一起散去了。
只是说不上什么不甘心,迟伤、薄璃儿就留在了最后。然后不会让薄璃儿去问易嬴这种事,迟伤就说道:“少师大人,下官唐突,不知少师大人觉得下官与璃儿小姐的婚事有什么不妥。”
“不是不妥,而是皇宫中将出大事,最近一段时间都不适合嫁娶·不是为了赶时间,本官也不会急着操办太子殿下和褒拟的婚事。所以你们不用担心,这与你们的婚事有否不妥并没有关系。”
“这个·······不适合嫁娶?皇宫中将出大事?不会是······”
虽然迟伤只是因为赶考而进京,但对于京城中一些有的没有的流言也并非一无所知。毕竟京城中为什么会有皇位争夺战的传闻,那还不是因为皇上身体出了大问题。…,
而在古代社会,皇上驾崩就是国丧,自然也就不适合嫁娶了。
因而猜出事情原因后,迟伤不仅一脸大惊,更是无比庆幸。因为他若不是早知道薄璃儿也是少师府义女,并用最快速度将薄璃儿搞定,真遇到国丧这种事,迟伤还有没有机会都难说了。
所以相比于两人的婚事只能推延·得知皇宫中的变故原因,迟伤就只能说自己相当侥幸。
得知迟伤已经理解,易嬴就点点头道:“迟大人你知道这事就好,但就不要往外说了。因为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知道,不该知道这件事的人自然也会等到事情自己揭开时再说。”
“下官明白,下官一定会谨守秘密。”
跟着易嬴就望向薄璃儿说道:“因为如此·璃儿你已成本官义女的事就暂时不要公开了,免得你一时嫁不了迟大人,反而还会引起外面人的骚扰。何况以你现在还挂在薄家的婢女身份,也方便在事情发生后照顾一下薄家。但你要与迟大人交往,甚至是提前住在迟大人那里也没有关系的。”
“讨厌,干爹你不要这样说。”
同样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薄璃儿却也是羞啐了一句。因为真遇到国丧,薄璃儿也是不想在这种时候结婚了。不然喜灯还没挂够,白灯就要先挂上去,那就麻烦了。
接着易嬴离开,迟伤两人就来到薄璃儿在少师府的临时住处。
在外面不敢说这事,坐下后,迟伤就满脸惊叹道:“没想到,真没想到啊!太子殿下居然这么快就要成为皇上了。”
成为皇上?听到这话,薄璃儿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她虽然也猜到了易嬴暗示,但也没想这么远,却就有些惊喜说道:“迟大人,那照你这样说,褒拟妹妹很快就会成为皇后了?”
“这恐怕有些困难,毕竟太子妃的身份还有些问题,但有少师大人在,这事或许就是有些曲折罢了。不过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原本某还以为这只是个无稽的谣言。”
“谣言到不至于,至少京城中的人早知道这事,可迟大人你说太子殿下要登上皇位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因为就像易少师说的,该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已经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却也没必要知道。”
不是说安抚,这种事也犯不着去安抚薄璃儿,迟伤却也开始思考自己能从这件事中得到怎样好处了。因为迟伤可知道,现在翰林院中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大明公主一系官员。
所以把握住这机会,如果他能提前做一些准备,或许不用易嬴帮忙,迟伤也能在翰林院中得到不少收获了。
跟着两人在互相慰藉下,却也没受到婚期延迟的影响。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有没有胆子向二世子下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少师府义女褒拟贤良淑德、品貌
第二天一早,太子图炀与褒拟的正式婚仪却是从宫中太监到少师府宣旨开始。./而这纵然只是太子殿下纳妃,却也是冠盖云集、华丽非常
不说各种辇驾迤迤逦逦的从少师府一直延续到城外,便是宫女、太监也排满了各种道路。至于无数旗牌、顶冠更是一个赛过一个,不仅比起往日的庆新年显得更加隆重,也充分显示出了皇室与朝廷的威风。
而等到宣旨完毕,褒拟却也是在屋中有些依依切切起来道:“娘,女儿这真是要出嫁了吗?”
“不仅是出嫁,而且还是嫁给太子殿下呢!”
虽然少师府的义女关系有些胡乱,但作为易嬴的平妻,白花花现在却也代表着少师府在照料褒拟的出嫁。
至于说褒拟的真正亲人,别说没有一个人在京城,就是想要寻访都有些困难。
可就是看到褒拟出嫁虽然也为她高兴,但想想一年前还在少师府乃至兴城县中折腾的太子图炀竟然已经要娶亲,而且还有了孩子,白花花也同样感到有些不真实。
但由于自己也是孕妇,白花花却不会说太多,也是安慰了一会褒拟才让朱苓几人将褒拟带出了屋子。
而在上轿前,褒拟又是来到易嬴面前微微一拜道:“女儿今日拜别爹爹,爹爹的大恩大德,女儿没齿难忘。”
“好了,好了,快别这么说,爹爹只是给你提供了一个机会,但往后进入宫中,褒拟你却更要小心左右、谨慎注意才行。”
“多谢爹爹指点,女儿去了。”
知道易嬴说的是实话·即使太子图炀现在还没有其他女人,但别说焦皎、焦洁还在后面等着,褒拟也知道太子图炀往后肯定还会有其他女人。毕竟太子图炀现在还没成年,并没有太过沉迷这事。但从今日入宫开始·褒拟却也要与其他宫中女人相互勾心斗角了。
然后依依切切中,又有人上来给褒拟送行,直到日上三竿,褒拟才上了皇宫准备的辇驾,被那些太监、宫女一起簇拥着往京城中赶去。
至于易嬴,却也是将少师府中的事丢给阮红去照顾,自己也用马车跟在了队伍后面。
然后看着前面在民众夹道欢送下的入宫队伍·苏三或许依旧不会多说什么,丹地却难免望了一眼褒拟的车驾方向道:“老爷,你认为这件事对褒拟好吗?”
“这事说不上好或者不好,至少这也是褒拟自己的选择吧!甚至在褒拟选中太子殿下时,她都未曾是本官的义女。//”
“难道褒拟不是被老爷当做给太子殿下的准备带回府的吗?”
“这怎么可能,你们不知道本官也多次向褒拟求欢吗?”
说起向褒拟求欢的事,易嬴就一阵傻乐。因为那即使可说是易嬴不够认真的缘故,但不得不说也有褒拟一直在婉拒易嬴的原因。可就是因此褒拟竟搭上了太子图炀·易嬴同样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听到易嬴这样说,丹地也是横了一眼易嬴道:“哼,老爷还真不觉得这事丢脸啊!但褒拟跟了太子殿下·将来大明公主登基又怎么办,老爷就不怕褒拟觉得委屈?”
“委屈?不说这是褒拟自己选择的太子殿下,如果太子殿下将来也只知道委屈,不知道奋进,给他继续当皇上,那不是更糟糕。”…,
“……奋进?老爷是说让太子殿下力争成为大明公主的继承人。”
“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太子殿下能不能理解,这却还要以后多花时间去教导和劝说。如果不行,那就没办法了。”
“老爷说没办法,难道老爷到时真会放弃劝说·乃至放弃太子殿下吗?”
“人各有志,那是没办法的事,而且不是觉得女人当皇上更有趣,本官当皇上不是更好吗?……不过当皇上确实没什么意思就是了。”
换一个人未必敢说这种大言不惭的话,可听到易嬴说什么自己当皇上时,丹地到不会感到太意外。毕竟以易嬴的能力·他要当皇上是真心没问题,可由于与天英门的诺言,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然后一路跟着接亲队伍进入京城,比起云兴县,京城中的热闹劲更是十倍以上。因为不知道内情,京城中的人都已将原本准备花销在庆新年中的金钱、精力全都花在了庆祝太子娶亲上。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妓户,至少是前妓户成为太子妃,在那些妓户也跟着用自己的影响力喧嚣起来后,京城想不热闹都不成。
再加上这很有可能也将是北越国皇上图韫最后的胜景,故而在大明公主大办特办的思想下,谁也止不住京城中的种种闹腾。
只是与京城各处传来的喜庆不同,一干育王府官员聚在龚家却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
因为他们即便还没有立即分崩离析,却也不得不担心起自己的后路来。
“雅妃殿下,你说我们獯在该怎么办吧!”
“本宫不是跟你们说过,要相信王爷吗?”
虽然只是女人,虽然还有龚泱在场,但不仅龚泱,雅妃也知道自己现在才是育王府官员的真正主心骨。所以对于御史蔡卺的担心,雅妃也是用一种极其强硬的态度在回复他。
“我们当然相信王爷,可万一王爷不明情况,或者说底下将领不明情况怎么办。”身为京城右卫大将军,时四海是场中少有的握有兵权之人,不仅更了解军队对各种消息的敏感,也几乎等于众人现在还能在京城生存的唯一依靠。
因此听到时四海话语,雅妃也不得不正色一下道:“即使如此,我们也只能相信王爷,而且本宫已派快马前去通知王爷,王爷应该比其他人更早得知此事,也会做及时的相应安排。”
“这就好,但我们在京城就什么都不要做了吗?”
知道不能让众人丧失信心,更想坚定自己在育王府官员中的力量,时四海也是少见的对政事开始发表意见。
清楚在三世子图僖和育王妃图笺都背叛育王图濠后·或许众人都得依靠时四海保护,雅妃却也是沉凝一下道:“这种事还是由时将军你们慢慢商议吧!本宫一介女流之辈。”
“殿下快别这么说,或者说雅妃殿下有什么主意,尽管说出来。”
“那本宫就多说一句·不知时将军有没有胆子向二世子下手。”
“向二世子下手,为什么?”
猛听雅妃主意,不仅时四海,众人都惊讶了一下。
毕竟二世子图俟即使早就投靠朝廷,但真正导致育王府官员在京城失势的原因却是三世子图僖背叛育王图濠。所以二世子图俟不是不该惩治,但却怎么都比不上惩治三世子图僖的迫切性。
而雅妃虽然并没对任何人透露二世子图俟已经与图襄勾搭成奸的消息,但这却不妨碍她构陷二世子图俟道:“虽然本宫也知道真正该被惩治的应该是三世子·可由于三世子的身份,朝廷肯定会对他相当关注。不仅下手难度极大,最后我们恐怕也脱不了身。”…,
“但二世子却不同。不仅朝廷对二世子的关注不多,真的我们弄死二世子,朝廷和宗人府也不会对我们多说什么,毕竟二世子的血脉就相当不纯粹。可只要打击了二世子这个叛徒,却也等于警告了朝廷、警告了三世子,却是最适合成为我等现阶段目标的选择。”
“殿下英明·英明啊!”
听到雅妃话语,不仅时四海在点头,御史蔡卺等人更是热烈的迎合起来。毕竟真能除掉二世子图俟这个眼中钉·却也等于消除了他们当初被二世子图俟的羞辱等等。
只有已经暗中投靠浚王图浪的礼部尚书钟厚说道:“既然如此,殿下你看我们要不要将冉丞相和洵王爷一起拉进来,至少也要将冉丞相一起拉进这事中。”
“冉丞相可以试一试,但洵王爷就不要了,那个老狐狸,真的以为仅靠一些言官就能让自己登上皇位吗?”
“殿下英明,洵王爷的确太天真了,而且洵王爷的想法也与育王爷有冲突,根本不适合与我们联手,但殿下要不要考虑也在官宦世家中拉些人过来。”虽然这种场合按理不该龚蚪说话·但他真要开口,却也没人会拦着。
只是听到龚蚪主意,龚泱就不满道:“蚪儿你在这里胡闹什么,那些官宦世家不是说过不参与皇位之争了?”
“他们是说过这话没错,但不说当不当得真,好像江砚、张扬那些小辈也似乎有不同想法·不然上次他们又怎会趁机攻击穆家大公子,最后还被少师府用藤尾山的事情平息下来。就不知道这是官宦世家的主意还是江砚、张扬他们自己的主意。而且为在官宦世家的继承权中争夺优势,相信他们也不会甘心平平淡淡熬下去吧!”
“这个……”
听到这话,不仅龚泱,甚至众人都有些深思起来。毕竟龚蚪会去了解这些事原本就是龚泱的吩咐,却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而没想到官宦世家中还有这样的情况,雅妃也是详细追问了一下才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当然也要试着拉拢一下官宦世家,只是袭击二世子的事就不用同他们说了,毕竟这与他们没有什么切身厉害关系,也帮不上忙。但将来要怎样利用他们,龚蚪你先试着与他们加深交往再说。”
“侄儿明白了。”
随着雅妃略带赞许的话语,龚蚪却也有些激切起来。因为不管是不是虎父犬子,在龚泱的荫蔽下,龚蚪确实很少有表现机会。
可由于同是年轻人,龚蚪却也相信没人能比自己更容易争取到江砚、张扬等人的支持。而这又不用自己卷入袭击二世子图俟的事情中,那自然是好上加好。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朕还是希望现在这种状况好一些
与京城乃至皇宫中的热闹不同,虽然乾清宫中也是一副喜庆模样,但各处都是安静异常。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16kbook小说网包括在乾清宫中工作的婢女与太监,却也都是一个个大气不出,脚步也好像猫步一样落地无声。
故而在经过外面的热闹后再来到相对安静的乾清宫中,褒拟就感觉自己好像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中一样。
当然,褒拟现在会来到乾清宫,全是因为在大明公主主持下,各种婚仪都已经办完,现在就只剩下夫妻敬酒的节目是一定要在乾清宫中的皇上面前进行。
毕竟与皇上纳妃不同,太子娶亲可进不了正殿,唯一能进也必须进的就是乾清宫。
因为皇上不仅是父母,更是一国之主,至少北越国的规矩是这样。
而看到褒拟脸上露出的小心翼翼模样,太子图炀就握着褒拟小手轻轻拍了拍道:“褒妃不用紧张,这是父皇身体不好,所以乾清宫才需要安静。”
“臣妾多谢殿下关心。”
应了一声,褒拟也是尽量细声细气的,毕竟身在京城中,谁又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身体不好。
只是在被太监宣召进宫后,不仅第一次真正见到皇上的褒拟露出了惊讶之色,甚至太子图炀也是满脸惊喜道:“啊!父皇你这是……”
“嗯?”
这不怪太子图炀会惊讶。
因为与往日北越国皇上图韫都是一脸疏懒地躺在床上不同,现在北越国皇上图韫不仅与皇后图婧和大明公主图莲共同端坐在榻上,甚至双脸红润得都好像已经恢复了健康一样。
只是被端坐在榻上的北越国皇上图韫瞪了一眼,太子图炀才是脸色一紧,赶忙就拉着褒拟一起跪下道:“儿臣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妾拜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好好,果然是金童玉女啊!皇后你说是不是。”
“皇上所言甚是,不若我们就先让他们敬酒,有话慢慢再说如何。”
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在望向北越国皇上图韫红光满面的样子时,皇后图婧还是有些担心。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气色怎会这么好?那全是因为大明公主先前帮他灌输了一些功力的缘故。
虽然皇后图婧不知道江湖人的功力为什么能做到这种事,还是大明公主又用了什么其他手段,但即使有了易嬴,皇后图婧也不能说就完全对北越国皇上图韫忘情了。
可即使如此,皇后图婧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想办法缩短北越国皇上图韫与太子图炀的见面时间,却不能多做什么。
听到皇后图婧提醒,虽然不知道图婧真正担心的是自己身体,难得精神大好一次,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点点头道:“如此甚好,给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奉酒。”
跟着郝公公亲自将倒好酒的酒盘端出,太子图炀和褒拟立即就齐齐敬了一杯北越国皇上图韫道:“儿臣给父皇敬酒,望父皇祈愿儿臣与太子妃的婚事和合美满。”
“臣妾给父皇敬酒,望父皇祈愿臣妾与太子殿下的婚事和合美满。”
“好,好好,朕便在此祝愿你们婚事和合美满、子孙满堂。”
虽然北越国皇室娶亲的礼节很简单,或者说真正重要的礼节已经在前面完成了,但轮到自己给太子图炀和褒拟祝福时,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是一脸宽慰的样子。…,
因为太子娶亲甚至说是褒拟怀孕就意味着北越国皇上图韫后继有人,这却也算是回应了他的一生努力并没有白费等等。
跟着敬酒完毕,太子图炀就忍不住直接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怀中一蹿道:“父皇,你今天的脸色好红润,是身体大好了吗?难道这就是冲喜?早知道儿臣就早该给父皇冲冲喜。”
“皇儿不用担心,从今天开始,父皇的身体会渐渐好起来的。”
亲昵的抚摸了一下了太子图炀脑袋,北越国皇上图韫却没有让皇后图婧担心,继续与两人寒暄了两句就令人将太子图炀和褒拟带下去了。
跟着太子图炀和褒拟离开,皇后图婧才松了口气道:“皇上,您现在身体真没问题吗?”
“没问题,皇后你看朕这像有问题的样子吗?”
虽然手臂上还是没有多大力气,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是一脸兴奋的抬了抬胳膊才望向大明公主道:“皇姐,你有这个方法帮朕,为什么不早说出来啊!”
“皇上言重了,如果不采用输送功力的方法,皇上的寿……还可以估算一下。但一开始输送功力,不仅小臣往后每日都必须给皇上输送一次功力,甚至皇上什么时候……都再无法估计了。”
“……不估计就不估计,朕还是希望现在这种状况好一些,那以后还是要劳烦皇姐了。”
沉默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甚至大明公主在给北越国皇上图韫输送功力前就已将其中的弊病提前告诉了他。但只为了在太子图炀和褒拟面前表现得好一些,北越国皇上图韫才想要坚持得到大明公主的帮助。
可图韫却没想到输送功力的效果这么好,虽然难免有些饮鸠止渴的感觉,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不愿轻易放弃了。
跟着大明公主与皇后图婧也退下去后,北越国皇上图韫才望向郝公公道:“郝公公,记得你的武功好像也不错,由武林人输送功力确实能延命吗?”
“回禀皇上,确是如此,不过这不仅需要持续输送功力,对那些被输送功力的人多少也是有些损害的。”
“损害?什么损害?”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因为在武林人士输送功力后,被输送人往后消耗的就是武林人输送的功力,而不再是人们自己的精气。所以这种事不仅只能用在那些没有练过武的人身上,因为每个人的身体状况不一,谁都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损害。”
“是吗?那算了。”
挥了挥手,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因为不管什么理由,没人不喜欢让自己的寿命延长,只是说能延命多久又能持续多久的问题。所以这虽然难免会让人关心则乱,但也不是说操心就能操心的事。
而从乾清宫退出来,郝公公却也是望着宛华宫方向皱了皱眉头。
因为郝公公虽然也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时间不多,但却想不通大明公主为什么要用这种将来注定会让人猜忌的方法去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延命。
毕竟看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大好时,一般人或许不会对此多说什么。可真等到北越国皇上图韫驾崩时,别人又未必不能说是遭到了大明公主在输送功力时的暗害等等。
但不管怎样,决定怎样使用这事的不是郝公公,他只要将消息传出去并让人以备万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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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你的意见已经足够好了
随着庆新年的假期过去,虽然底下民众还在议论太子殿下和寰拟的婚礼,但所有朝臣却还是要按规矩前去上朝。
只是来到朝上,看到不是新婚的太子图炀在主持朝政,众人或许还不会太过惊讶,可真等百官看到满脸红润、精神矍铄的北越国皇上图韫竟然亲自出来主持朝政时,还是让大多数人猛吃了一惊。
毕竟不是早说皇上身体已经越来越不行了?怎么太子殿下一成婚,皇上的身体、精神就大好起来,难道冲喜真的有效果?
跟着一日朝议下来,户部尚书纪劬就找到工部尚书宋天德道:“宋大人,你看到皇上身体没有,难道皇上已经有迹象好转吗?那上次易少师说的岂不是假消息……”
“这应该不是假消息吧!但又不可能是回光返照。”
嘴中嘀咕两句,宋天德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因为在接到易嬴的消息后,他们可都是按照北越国皇上图韫随时都有可能驾崩的状况在准备,但这事如果有什么问题,或者说是易嬴故意要误导大家,宋天德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韫若真是回光返照,谁又敢让他去上朝,别说太子殿下,便是大明公主都不允许。
可如果不是回光返照,这事根本就没办法选择。
而由于易嬴今日并没上朝,兵部侍郎焦瓒也是望向吏部尚书白原林道:“白大人,少师府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没有,本官没听到任何风声。但你们认为,皇上的身体真能恢复如初吗?今天这状况,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听到白原林话语,众人也都纷纷骚动起来。毕竟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在一些真正有分量的大臣中并不是秘密,这可不限于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员。
甚至于还在易嬴前来京城之前,北越国皇上图韫已病入膏肓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而看到众人动摇,户部尚书纪劬就说道:“这个本官听到一些消息,不知道是真是假……”
“消息,什么消息?”
不管户部尚书纪劬是不是真有什么消息,一干大明公主一系的高官就都跟着望了过来。而犹豫了一下户部尚书纪劬才说道:“这个,好像有传言,这是长公主殿下帮皇上输送功力,用江湖人的功力来取代皇上的精力消耗之故。”
“江湖人的功力?这怎么可能,不说这种邪道之事,长公主殿下乃是弱质女流,又怎可能帮皇上输送功力。”左羽林将秦中玉不满道。
户部尚书纪劬却说道:“这个本官也不知道真假只是说以宛华宫中那些人,却也未必做不了这事。但不管她们做不做得了这事,那些人将谣言传到长公主殿下身上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故意诋毁长公主殿下吗?”
“这个……”
随着户部尚书纪劬话语,众人又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毕竟在不知道大明公主也是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谁也不知道这种谣言有什么意义。
只是说与众人不同,陆中正却有些担心。
因为小碟的关系,陆中正却也是易嬴外唯一知道大明公主也是天英门弟子的人。只是大明公主有这能力或许并不奇怪,但被人将这事拿出来传言又会怎样陆中正却也有些无从判断了。
而在大明公主一系官员都有些胡乱烦恼时,洵王图尧却是兴冲冲的与冉鸣一起来到丞相府中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大明公主居然真会用这种江湖邪道来妄图挽回皇上的性命,冉丞相你说我们该怎么利用这事才好。”…,
“利用,这又能利用什么?即使最后皇上驾崩,我们将责任推托到大明公主身上,这对太子殿下要继承皇位不也是完全没影响吗?”
“但大明公主可是太子殿下的义母。”
“义母又怎样,王爷不也是太子殿下的亲叔叔吗?所以这如果无关皇位争夺,弄来搞一搞太子殿下是没问题。但真是皇上驾崩,这种事只要大明公主愿意自行了断,太子殿下的皇位肯定不成问题。”
“自行了断?不会吧!而且真是这样,太子殿下又坐得稳皇位吗?”
没想到冉鸣会说出让大明公主自行了断的话洵王图尧就一阵惊愕。
因为这谣言如果继续蔓延下去,或者说等到皇上驾崩后再爆发出来,或许不仅大明公主,肯定都要找个人出来负责。但真的大明公主为此负责了,洵王图尧可不相信太子图炀在皇位上又能坐得有多稳。
至于冉鸣又为什么会有这种恶毒想法?歹毒念头?
以大明公主同丞相府的关系,洵王图尧到是不用多去怀疑的。
但冉鸣却是一脸疑惑道:“这也是本官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或者说本官绝对不信大明公主会为太子殿下做这种牺牲。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大明公主要做这种事?难道就为了向我们显示武力吗?”
“显示武力?不会吧!”
与宋天德等人一样,由于郝公公一开始并没将大明公主垂帘听政指导太子图炀上朝的事情说出来,所以洵王图尧和冉鸣也是刚知道大明公主也会武艺,并有可能也是天英门弟子的事。
但不会像户部尚书纪劬等人一样根本不相信这事,洵王图尧和冉鸣却也无法想像大明公主忽然以这种方式展露武艺、展露自己与天英门关系的做法为的又是什么?
毕竟在知道大明公主也会武艺的状况下,洵王图尧和冉鸣肯定也得谨慎与之为敌,或者这就是大明公主的真正目的?
故而犹豫一下,洵王图尧就说道:“那冉丞相的意思是,我们完全利用不了这事吗?”
“这不好说,至少我们现在的确利用不了这事,或许就只能看看长公主殿下能帮皇上撑多久再说吧!”
“这个……,那好吧!”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同样知道大明公主不是太子图炀,所以洵王图尧虽然也清楚这事未必没有可让自己利用的地方·但同样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想出利用的方法。
只是送走洵王图尧后,冉鸣却又将卜观找了过来。
毕竟冉鸣虽然早知道这消息,但没亲眼看过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状况,他也不会轻易对人说出来。
可在冉鸣将事情经过告诉卜观·并打算让卜观帮着卜算一下时,卜观的脸色却就一变道:“不好,这事情不妥,恐怕皇上快要不行了。”
“不行?不是说还有一、两年时间吗?当时卜观你也卜算过的。”
不是不满或不信,冉鸣就疑惑了一句。毕竟在卜观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卜算能力后,冉鸣也越来越信任他了。
卜观却说道:“但那时或许是这样没错,可谁知道皇上身边又有发生什么新变化·重要的是这种用功力补足精力的方法只能用在临死前的延命上,不说大明公主一旦停止给皇上输送功力,皇上立即就会暴毙。即使大明公主持续给皇上输送功力,皇上剩下的时间也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最多两个月时间。”…,
“什么?照你的意思说,即使大明公主要皇上明日亡故都有可能了。”
“这是肯定的,不过以大明公主的身份,应该没必要为争夺皇位做这种事·但大明公主既已做出这种事,皇上肯定就已经撑不下去了,某先算算皇上的寿岁再说……”
随着卜观边说就边开始掐指细算·冉鸣也都是好一阵不言语。
因为千想万想,冉鸣都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会殒命一事。如果真是这样,那不仅对力争皇位但还没准备充分的洵王图尧有极大影响,对于冉鸣励精图治的计划也是影响太大了。
跟着掐算完毕,卜观就满脸阴沉道:“大人,卜算结果同属下先前估计的一样,皇上有可能在今月内就暴毙,最多不会撑过下个月。但涉及到具体归西时间,没与皇上本人接触,属下却也是算不出来。”
“…···这样就行了·那卜观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将消息通知洵王爷,或者我们自己又改怎么做。”
“通知洵王爷,这么短时间,洵王爷又能做些什么?反而恐怕还会连累了丞相府,并且他也必须连累丞相府。而以丞相府自己来说·要准备的事情也相当多,哪顾得上别人的死活。当然,丞相大人要是有其他意见得除外。”
其他意见?你的意见已经足够好了。
听完卜观几乎是只考虑丞相府如何自保的言辞,冉鸣就点了点
因为假如不知道皇上即将殒命的事,或许冉鸣都要试一试挑大明公主的错处,乃至报复一下千人冢的事情了。
可因为皇上即将驾崩,这事就绝对做不得了。
不然只为了清除异己,恐怕皇上都会帮大明公主杀了冉鸣。
所以洵王图尧会不会失去夺取皇位的机会,冉鸣现在已经是顾不上了。毕竟洵王图尧同样也准备了一份先等太子图炀登基,自己再设法谋取皇位的计划等等。
只是想到要收缩自保,冉鸣就说道:“…···那二世子,那些育王府官员想要向二世子下手的事,我们又要一起撇开吗?这就有些太过显眼了吧!”
“显眼?那种事本来就是做做样子,难道丞相大人又真认为她们动得了二世子吗?”
“卜观你是说二世子身边也有天英门弟子保护?”
“…···至少长公主殿下绝对不会让二世子现在死去,不然她保护不了二世子,又怎么保护太子殿下。”
跟着卜观话语,冉鸣也不再多说了。毕竟他当初答应配合雅妃向二世子下手就有种做做样子的想法,既然这事本身就没什么希望,那就继续做做样子,不让人查到丞相府身上就行了。
又或者只要二世子不死,在皇上即将驾崩的状况下,也未必还会有人强揪着这事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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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一十九章、十天与一个月有什么不同
身为盂州和盂州城的真正主人,虽然盂州境内现在是战乱不休,但在余连的援军进入盂州后,余容也算是彻底轻松下来。甚至于临到新年时,余容还可陪着焦玉一起到盂州城中消遣一下。
毕竟余容的指挥风格并不需要他到战场上亲自上阵杀敌,而有余连所带领的余家军参战,很多余容感到不足的地方都得到了弥补。
毕竟盂州军的战力再强,却也是从余家军的战法中脱生而来。
只是说连续几日下来,盂州城中的新年气息不仅很快淡下来,更是远远比不上去年还没受战乱影响时的新年感觉。
因此坐在酒楼中休憩,便是焦玉也有些叹息道:“容哥,现在盂州城真是越来越衰败了啊!”
“只是衰败还好,至少战火并没蔓延到盂州城中。”
新年停战虽然并非是俗例,甚至于一些小地方还在各自鏖战中,但作为军中统帅,余容知道如果不想要士兵哗变,至少各种战斗命令已不能从他这里发出才行。可以准备、可以警惕,但作为难得的新年,谁也不敢冒着大不讳让那些好不容易又活了一年的士兵也上阵拼杀。
因此在战火至今还没延续到盂州城的状况下,面对盂州城中的安泰,余容显得很是坦然。
不过就在两人说着有些清淡的话语时,包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跟着脚步直到包厢门前都没停下,余容和焦玉就有些惊讶了。
因为余容即使没有刻意吩咐,但在明知道包厢中只有两人时,门外卫兵又怎会没有阻拦一下甚至询问一下来人就放人过来了。
然后跟着门帘一打,在焦玉的身体顿时缩了缩时,余容却是在短暂无奈过后又有一丝惊讶起来。
因为随着脚步声进来的却有两人,走在当先的不是别人,正是余容的父亲余连。面对自己父亲·余容知道那的确没什么好通报的。只就是跟在余连身后的又是什么人?却是几天没见的小雨。
不知自己父亲怎会与小雨走在一起,余容就感觉相当怪异。
当然,在怪异之外,对于小雨每次都是用这种正常方式来求见自己和焦玉·余容事实上还是很满意的。不然小雨真用那种高来高去的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余容可是绝对消受不了。
不过在自己父亲面前,余容当然不敢怠慢,立即站起身说道:“父亲,你和小雨怎么一起来了,是有什么军情吗?”
“是有一些军情,好像万大户的军队放弃结城向盂州方向过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虽然焦勇是在后面挡住了万大户部队,可在部队停下后,万大户自己却好像又在向盂州城方向继续赶过来,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吾也是为了这件事来的。”
跟着余连话语,小雨也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而虽然不明白万大户在搞什么异动,但一听小雨这话,余连就知道她恐怕已经清楚什么内情,立即追问道:“小雨你知道什么了?”
“京城传来消息·三世子图僖携育王妃图笺及英旗军已经正式投效朝廷,雅妃和大世子则被赶到了龚家居住。”
“什么?”
虽然更让焦玉关心的不是军情,而是小雨会带来什么新奇消息。但听到消息内容时·焦玉还是忍不住立即惊呼出声。
因为焦玉即使只是一介女流,却也明白三世子图僖携育王妃图笺投效朝廷对育王图濠来说意味着什么?…,
随着育王图濠在京城的根基被彻底破坏,后面的仗根本就没得打了。
余连也是满脸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三世子和育王妃可是育王爷的嫡子、正室,他们又怎可能背叛育王爷?”
“虽然详情吾是没得到消息,但事实上应该是三世子还在申州时就已经投效了少师府,然后因为安全缘故才一直没有宣布。因此一回到京城,这才闹了起来。当然,万大户那边也是收到消息才想与余大人会师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办·但箜郡王和育王图濠那边应该还没收到消息。不过育王府已经有快马向申州方向赶来,大概十天后会得到消息,不然就得再等一个月了。”
“……十天与一个月有什么不同吗?”
虽然小雨的话让余连和焦玉很震惊,余容却更关心如今的盂州战事,所以一下就听出了小雨的暗示。
小雨则点点头道:“因为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太子殿下已在新年第一日纳太子妃·如今已是一个成年人,随时都可······”
“什么?纳妃?成年人?开玩笑!…···”
虽然小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猛听太子图炀纳妃的事,焦玉还是一脸震怒的从桌边蹿了起来。
毕竟焦玉是太子图炀的什么人?那可是太子图炀的生母。虽然焦玉的确已有一年时间没有见过太子图炀,但区区一年时间,也不等于太子图炀就能娶妻纳妃了。
小雨却一脸严肃道:“这不是开玩笑,而且太子妃腹中已有太子殿下血脉,这正是皇上和大明公主必须让她们及早成婚的原因,而且……”
血脉?
听到“血脉”二字,焦玉就有种彻底晕厥的感觉。因为焦玉即使算不上与余容夜夜笙歌,但也没到立即怀孕的时候,却没想到京城中却就有女人怀上了太子图炀的孩子。
只是说事不关己,余容依旧没有那么震惊,看到小雨自己停下,余容就立即追问道:“而且什么?这事又关我们什么时候出兵什么事?”
“而且皇上已经病入膏肓,多不过两个月,短则是在月内就随时会驾崩,这也是大明公主必须尽快给太子殿下完婚的原因。”
“两个月?随时?小雨你确定皇上撑不下去了。”
“确定,不过这消息并没有外传,甚至都没传出京城,要怎么办就看余将军的了。”
完全忽略掉已经被震惊得失神的焦玉、余连两人,小雨就只是在望着余容。因为小雨知道,只有余容才能明白她为什么要强调这个时间上的问题。
因为有一个月时间准备,余容或许的确能更有把握的吃掉育王府队伍并趁机壮大自己。可真到了那时,说不定皇上在京城驾崩,太子殿下登基,他再要出境建国就要面对很多伦理上的问题了。
这就只有赶紧收拾掉育王图濠,并抢在太子殿下登基,至少是在太子登基的消息传到盂州前出境建国,余容和焦玉才不会被伦理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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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章、本官想将盂州城交给万老爷防守
“混帐,易少师那混帐,他怎么能让奋儿小小年纪就去搞女人,那居然还是个京城第一才女。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16kbook小说网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虽然知道当前形势已经很紧张,甚至焦玉立即就随余容一起去找万大户商讨应变之策。但在马车内,想到太子图炀也就是穆奋居然已经娶亲甚至已有了孩子的事,焦玉还是相当恼火。
而由于余容和余连是在另一处马车上商讨军事,与焦玉坐在一起,小雨就无可奈何的劝说焦玉道:“夫人,这其实也不能说是易少师的主意,只是说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谁都无意去阻止,也不可能去阻止。毕竟好像皇上,最渴望的也是后继有人。”
“哼,他想后继有人就能坑我们家奋儿吗?我们家奋儿才没他那么无能呢!”
“夫人所言甚是,但比起夫人的一时之气,显然余大人的时间更紧张。”
“哼,这怎么又是一时之气,但一个一个怎么都这么乱来,不是说皇上没这么快吗?”
对于太子图炀的遭遇,焦玉同样清楚这的确只是自己的一时之气。可说到自己与余容的将来,焦玉就有些不甘心了。因为他们真的什么都不做,安等到太子图炀登基,或许焦玉的确有机会做个皇太后,但再想与余容在一起就难了。
可数尽天下男人,尽管穆奋是自己亲身儿子,焦玉也知道只有余容才是对自己一心一意的男人。
以前没感受过这种真情,焦玉或许将就着也就这样过来了。但真感受过余容对自己的关爱后,焦玉就再不想舍弃与余容在一起的生活。
听到焦玉话语,小雨也是一脸无奈道:“病人就是这样的,如果一切相安无事,他们或许就能活得像预计一样久。可一有点风吹草动,他们也特别容易受影响。”
“风吹草动?小雨你说什么风吹草动?”
“就是去年夏末北越国中不是下了一场大雨,甚至部分地方暴雨都成灾了吗?听说当时皇上就病了一下,虽然挺了过来,恐怕也就直接导致了寿岁上的减少。”
“那小雨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吾也要等天英门消息,说不定当时门中也没注意到其中的联系,好像现在盂州不也是没收到当时皇上曾经生病的消息,老余大人也没说过这事吗?”
“这……”
虽然并没有怪怨小雨的意思,但一听小雨话语,焦玉就感觉什么都不能说了。因为不说按照皇上当时患病的时间,到了现在,盂州也应该得到消息了。好像余连来盂州这么久,却也是同样没提这件事,那就更怪不得旁人了。
不过这事当然谁也不能怪怨,要怪就得怪易嬴,毕竟易嬴就只通知了浚王图浪这消息。
而由于在余容前去与万大户汇合时,万大户也同样在往盂州方向赶,因此双方最终是在一处名为土才镇的地方相遇了。
虽然土才镇地方狭小,但只要能保密,却也没人会在大事有变时在乎这些东西。
于是直接找到一处还算干净的山神庙中,余容就径直说道:“万老爷,你也接到京城传来的消息了?”
“是的余大人,这不仅是我们打击育王府军队士气的大好机会,甚至也是趁机歼灭育王府军队的最好机会啊!”
“万老爷你能明白就好,但本官的意思是,我们一边将消息宣扬出去,一边对育王府军队展开总攻,以速战速决的方式解决掉育王府军队和育王爷本人,万老爷你看怎么样。”…,
“速,速战速决?但这个布置起来……,余大人为什么这么着急。”
虽然很赞同趁机吞吃掉军心大乱的育王府队伍,但对于余容为什么如此着急的事,万大户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毕竟万大户即使不通军事,却也知道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
余容却是脸色一沉,直接说道:“很简单,皇上活不过两个月,所以我们都无法等下去。因为太子殿下一旦登基,于公于私都得向我们下手,所以我们要想盘活全局,势必得先吃掉育王爷的军队。当然,这消息绝对不能泄露,否则育王府军队反而会士气大涨。”
“这,这怎么可能……”
听到余容话语,万大户立即一脸惊愕地望向了包三娘。
虽然不知小雨为什么要告诉余容这消息,包三娘却也是装做稍带疑惑的说道:“如果这是天英门内部的消息,并非不可信。毕竟京城好像有传言,皇上曾在夏末时因为天气关系大病了一场。虽然当时是撑过去了,但如果影响到身体状况……”
“……对,的确有这事,本官怎么忘了。”
随着包三娘话语,一直都在旁边没吭声的余连顿时就脸色大变起来。因为换成一般状况,不管大病还是小病,撑过去就是撑过去了。可由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本就有恙,结果会发展成火上浇油的情况也并不奇怪。
而早见过余连,万大户这时当然不会怀疑,连声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那不是说我们时间不多了?余大人想万某怎么做。”
“本将想将盂州城交给万老爷防守,万老爷可敢接手否。”
“什?什么?余大人想将盂州城交给老夫,为什么……”
跟着余容一脸严峻的望向自己,万大户就有些愕然了。因为从余容脸色中,万大户就知道这确实是余容的真正想法。可作为最后的退守之地,万大户却不明白余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容则说道:“这一是因为万老爷你的万家庄部队战力不足,虽然在结城是小小斩获了一些战绩,但真在全面总攻中还是派不上用场。这却不如帮本官防守盂州城,也好免除本官的后顾之忧。毕竟现在能与本官联手攻击育王府军队的只有箜郡王图兕的部队,可真是激战起来,本将却不放心箜郡王,更不想给箜郡王在盂州城趁机占了便宜去。”
“这……”
看到古老已在旁边点头,眼中甚至带着一种窃喜,万大户却也没犹豫太久,毅然点点头道:“老夫明白了,余大人你放心,老夫必定会帮余大人守好盂州城这个退路,绝不至于让箜郡王那厮随便扯余大人后腿。”
这不怪万大户会高兴。
因为万大户固然也知道自己恐怕占有不了盂州城多久,但只要万大户曾经占据过盂州城,并抵挡过箜郡王图兕的偷袭军队,将来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肯定也会更加容易。
不然没有一个大城的攻防战经历,谁又相信万大户能建国成功。
而后从余容手中拿到军令往回赶,万大户就惊喜道:“古老,你说这次是不是我们的一次机会。”
“的确是机会,但恐怕我们是要替余容抵挡一下箜郡王的进攻了。”
“古老认为箜郡王真会进攻盂州城?”包三娘也听得惊讶道。
古老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万老爷想要占据盂州城建国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身为北越国的箜郡王,图兕他要这样做却没有任何问题。特别是当余容的部队被育王爷缠住时,知道盂州城兵力空虚,图兕肯定会调一支部队来提前占领盂州城。毕竟真消灭了育王图濠,因为想要得到盂州城,余容也未必不会成为箜郡王图兕的目标。”…,
“这个,那我们去占领盂州城合适吗?”
听到古老话语,万大户也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现在即使已有不少部队被万大户说动正在靠拢盂州,但以万家庄现在的实力,那可不足以抵挡箜郡王图兕的全面进攻。
古老说道:“万老爷不必担心,至少在箜郡王图兕干掉育王图濠前,他不可能将盂州城当成主要目标,不然余容都饶不了他。所以他只能派小部队偷袭,因为在面对敌人不多的状况下,这正是老爷显露万家庄实力的最好时机。”
“当然,等到育王图濠最后被消灭,如果余容和箜郡王图兕的实力依旧强大,老爷也最好立即退出盂州城。因为余容最后固然是要出境建国,却也必须在盂州城中休整上几日再说。只是相对于余容出境建国的紧迫性,箜郡王图兕肯定会来盂州城打秋风。”
“老夫明白了,不仅现在,恐怕箜郡王图兕将来也依旧会成为我们的敌人对不对?”
想想箜郡王图兕还没有明言出来的野心,万大户也有些明白了。
毕竟箜郡王图兕弄出这么多军队真的只是想要教训一下育王图濠这个先皇血脉吗?说出来,鬼都不相信。
所以在箜郡王图兕最终也会走上争夺皇位的叛乱之路状况下,或许他会暂时想要利用万大户,但利用完了,万大户也不会有好下场。因此若想为自己谋得生存之道,万大户就势必得长期提防箜郡王图兕才行。
古老点点头道:“老爷所言甚是,恐怕随着余容将来出境建国,老爷首先要面对的就是箜郡王的侵吞企图。因此为了万家庄的将来,老爷必须在盂州城给箜郡王一个教训才行,免得被其小看,以后再想翻身就难了。”
“老夫明白了,不过这会不会也是余容的企图。”
“这肯定是余容的企图,但即使没有余容的企图,老爷也逃不了这一关。反而借助余容让出盂州城,老爷还拥有了一个反击的机会。”
“这么说,余容是好心了?”
“难道老爷忘了自己说过会支援他出境建国的事吗?虽然他也不知道老爷会不会践诺,至少他得给老爷一个生存机会才行。”
反击机会?生存机会?虽然这种话听起来未必舒服,万大户还是不得不生生咽了下来。毕竟万大户也知道,万家庄真想在将来推行商业建国只策,他就必须学会面对箜郡王图兕这样的豺狼才行。
不然不仅箜郡王图兕,恐怕其他人都会想要吞了万家庄的无穷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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