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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五百二十一章、而是她们在拿本王做人质

    什么叫马不停蹄,余容这就叫马不停蹄。

    与万大户分手后,余容就一边汇集部队,一边与焦玉一起往箜郡王图兕的主营方向赶。因为余容虽然不敢确保这事有没有危险而有些不愿带焦玉前往,但在小雨拒绝因为单独保护余容而陪余容前往箜郡王图兕主营的状况下,焦玉也不想再与余容分开了。

    虽然这好像焦玉有些不放心自己,但考虑到这是焦玉关心自己的表现,余容也只得接受了带焦玉一起去面见箜郡王图兕的要求。

    不然换成余容自己,他同样不想与小雨单独去与箜郡王图兕会面。因为余容若是能接受小雨,当初也不会导致丹地离开等等。

    而在余容快速赶往箜郡王图兕的主营时,箜郡王图兕的主营这时却也已经有些乱成一团。

    “程大人,你确认现在外面已在流传三世子和育王妃背叛育王爷的消息?”

    程优说道:“确切的说,只是在王爷军中流传,至少在最近的城镇中,根本就没有这方面消息。”

    在育王图濠及余容先后增兵后,虽然箜郡王图兕是唯一一支没有增兵的队伍,但在总兵力并不输给育王图濠或余容的增兵兵力状况下,箜郡王图兕并不会担心目前的盂州战局。

    毕竟在没人将箜郡王图兕当成主要攻击对象的状况下,他依旧可在其中浑水摸鱼并想打谁就打谁。

    但箜郡王图兕却没想到,在自己正志得意满时,军中居然会流传这种莫名其妙的消息。虽然这消息如果是真的,肯定会对箜郡王图兕大有益处。可由于消息来源不明,甚至得知这消息好像是专门针对自己军中传出的后,箜郡王图兕就有些不安了。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即使不是什么人想要引诱箜郡王图兕的部队出击,却也肯定有人在针对箜郡王图兕图谋什么。

    故而满脸发沉,箜郡王图兕就望向胡倥说道:“胡大人,你怎么看这事。”

    “王爷不必担心,因为这消息如果是真的,余容肯定会想办法联系王爷,不然王爷根本就用不着理会这莫名其妙的消息。只是为安抚军中思动的想法,王爷可以让部队适当动一动。”

    “……让部队动一动吗?”

    乍听这话,箜郡王图兕并没有过太惊奇。毕竟在消息已经蔓延至全军的状况下,不管真假,箜郡王图兕肯定都要表现一下,或者说当这是一个真消息来猛攻一番,然后再适当放松才是正理。

    但就是这时,营帐的幕门一掀,箜郡王图兕的长孙图晟就一脸紧张的奔进营帐道:“王爷,不好了,余容带着部队过来了。”

    “余容过来了?什么情况?”

    听到长孙图晟话语,箜郡王图兕就惊讶了一下,毕竟他们刚才就在谈论余容的事。

    只是看到这一幕,胡倥却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因为胡倥虽然不是军人,但也知道图晟这样闯入箜郡王图兕的营帐太不应该。因为这在京城或许是一种亲近状况,但在战场上就太过危险了。

    图晟说道:“据探马回报,他们发现余容时已经是在距离我军主营半日外的地方,虽然斥候是加速赶回,但恐怕一、两个时辰内,余容就会杀到我们军营面前了,王爷你说他们是不是想要偷营。”…,

    “偷营,这不可能,他们有多少人马?”

    “斥候看到的人马并不多,大概只有两万人左右,不过相对于余容的部队聚集状况,这个数量却已经相当惊人了。而且以余容对盂州的地理状况熟悉,我们完全无法估计他会不会让更多部队从其他地方逼过来。”

    “这……”

    虽然并不认为余容有偷营的可能,毕竟偷自己的营,余容并不会得到任何好处。可一想起现在的盂州战事几乎全都在余容掌握中,箜郡王图兕还是相当不满。因为这只是余容没有攻击自己的部队,不然箜郡王图兕可不敢保证怎么应对余容的神出鬼没之举。

    但不等箜郡王图兕说话,营帐的幕门再次一掀,箜郡王图兕的次孙图漾却又是一脸犹疑的奔进来道:“王爷,盂州指挥使余大人携太慈夫人在外求见。”

    “什么?这不可能,他们怎么这么快。”

    猛听图漾话语,不是为了两人间的竞争,图晟就惊呼了一声。毕竟他刚才还说余容的部队要一、两个时辰才会赶到箜郡王图兕的主营,但现在余容居然就到了,这不是说自己说的是谎话,至少也是判断错了吗?

    在帐外就知道图晟已经赶到,图漾却也是横了一眼自己哥哥道:“兄长说的不可能是指余大人的部队不可能这么快到吧!但现在主营外的就只有余大人、太慈夫人和一个婢女在等待王爷召见,并不是余大人的部队已经过来。”

    “什么,不是余容的部队过来?而且余容还带了太慈夫人一起过来?”

    听到这里,箜郡王图兕也有些动容了!

    因为不说余容是不是想要来与箜郡王图兕商议先前的流言一事,余容只带太慈夫人前来面见箜郡王图兕,这也未免有些太大胆了吧!

    图漾却带有一丝迟疑道:“正是如此,但是王爷,你说我们要不要趁机将余容和太慈夫人拿下。或者说,假如余容的目的是与我们联手进攻育王府队伍,我们也应该要求他将太慈夫人扣为人质。”

    “……将太慈夫人扣为人质?这不行。”

    在得知军中传言后,不止箜郡王图兕,事实上很多人都能想出余容的反应。只是对于图漾的建议,仅出于要与图漾竞争的目的,图晟根本就不会赞同。

    听到图晟话语,箜郡王图兕却也是转向图晟说道:“图晟,你为什么说不行。”

    “因为……,上次李睿祥不是传消息说太慈夫人身边有天英门弟子保护吗?如果这次随同前来的婢女正是天英门弟子。”

    干怔了一下,虽然先前的阻止只是条件反射般不想图漾的计策得逞,但转念一想,图晟很快又给自己找到了说服理由。

    可一听这话,图漾就不满意道:“天英门弟子?什么天英门弟子?天英门弟子就有多了不起吗?他们现在只有区区几人,我们却有足足几万大军,余容还敢不听……”

    “住口!”

    虽然谁都不意外图晟会与图漾闹起来,甚至胡倥与程优二人也在心中斟酌这事。毕竟早在面对李睿祥的使者程冼时,箜郡王图兕就曾流露过想要抓捕太慈夫人的心思。

    可真一听图漾话语,众人还没开口,箜郡王图兕就急叱了一句。

    而在几人望向自己时,箜郡王图兕才挥挥手道:“传令下去迎接余大人和太慈夫人进来,但待会谁都不准提扣留太慈夫人为质的事,否则本王绝不轻饶。”…,

    “诺!”

    听到箜郡王图兕命令,虽然图晟表面是窃喜了一下,心中却与图漾等人一样惊讶箜郡王图兕为什么会拒绝扣留太慈夫人为质。

    毕竟只要扣留太慈夫人,箜郡王图兕就有了要挟太子图炀及朝廷的本钱。

    只是说与众人对天英门的了解流于泛泛相比,原本箜郡王府中的霞妃却本就是天英门弟子。知道天英门弟子在这种事情上有多强,或者说面对这类事情的态度有多强硬,箜郡王图兕根本就不敢去尝试。

    但等到图漾下去接应余容进来,程优就忍不住问道:“王爷,为什么您不赞同扣留太慈夫人为质,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啊!”

    “是!是千载难逢不错,但你们认为先前有关三世子和育王妃背叛育王府的事又是如何在一日之间传遍全军的?”

    “……这,难道是因为天英门弟子的关系?天英门弟子早就潜在我军中了?”

    没想到这才是箜郡王图兕放弃扣留太慈夫人的主因,图晟也是满脸色变了。

    箜郡王图兕则是满脸阴沉道:“事实如此,我们只能在战场上战胜余容才有可能堂堂正正抓捕到太慈夫人,如果我们采用要挟手段,天英门弟子肯定会出手。而在她们防不胜防的攻击下,那不是我们在拿太慈夫人做人质,而是她们在拿本王做人质。”

    “如此丢脸的事,闹起来不是更荒唐吗?”

    “哼,这都是二弟多嘴。”

    荒唐?荒唐好啊!这又不是自己的主意。

    没想到还会有这种状况,图晟也是毫不犹豫的开始落井下石。

    当然,不管图晟是怎样想,箜郡王图兕就望向胡倥说道:“胡大人,那现在余大人既已带着太慈夫人过来,这就说明先前的消息必定是真的了是不是?那你们看本王待会应该如何与余大人商谈。”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王爷一定要力争主攻权。”

    “力争主攻权?为什么?这不会造成伤亡太大吗?”

    “伤亡太大?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王爷你想想,只要我们将同样消息散布到育王图濠军中,他们还不得自乱阵营不可,而一旦拿到了主攻权,王爷甚至可以边打边收编育王图濠的军队。毕竟比起投降余容,谁都知道投降王爷的好处。”

    “好!好主意。”

    听到这话,箜郡王图兕也终于从不能扣留太慈夫人,乃至说又要面对天英门弟子威胁的阴影中脱离了出来。因为真能趁机收编育王图濠因为三世子图僖及王妃图笺背叛而崩溃的部队,这也等于箜郡王图兕将来的大事更加有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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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二章、本王也不想给人轻易做嫁衣

    虽然来盂州已有几个月时间,但这却是箜郡王图兕第一次见余容和焦玉。

    但望着满脸蜡黄的余容及颧骨高耸、脸相阴鸷的焦玉,箜郡王图兕别说想不出两人怎会凑成一对,更有些无法相信焦玉这样的女人又怎会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生出孩子后,还能与余容厮混在一起。

    或者说究其原因,这还是穆延和北越国皇上图韫没有去兴城县接回焦玉,余容这才占到了便宜?

    不过就以焦玉的相貌来说,那还真说不上什么便宜不便宜的,至少箜郡王图兕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看上焦玉。

    跟着众人落座后,也不消多去寒暄,余容就直言道:“王爷,相信您也一定得知三世子及育王妃背叛育王府一事了,那不知王爷对此又有什么想法。”

    “这事应该只是谣言吧!难道余大人已经证实过了。”知道余容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箜郡王图兕当然也想拿腔拿调一下。

    余容却不管箜郡王图兕是什么态度道:“王爷所言甚是,本官确实已证实这事是真的。不仅雅妃如今只能带着大世子住在龚家,那些京城中的育王府官员也已经惶惶不可终日了。而现在消息传到盂州,我们当然应该抓住机会猛攻育王府军队,为朝廷消除后患。”

    “呵呵,余大人可以说为朝廷消除后患,但这又是本王的希望吗?”

    “不管理由是什么,总之你我双方也是殊途同归是不是。”

    “那本王如果不参加余大人的行动呢?”

    “不参加就不参加,本官只是在这给王爷提供一个机会,若是王爷自己放弃这机会。不说本官,任何人都不会再将王爷当一回事了。”

    “……余大人你说什么?”

    虽然不在意箜郡王图兕的推三阻四,毕竟这也是一种谈判手段,可真听出余容的讽刺之意后,箜郡王图兕的长孙图晟也是怒叱了一句。..

    而两人现在的身份虽然的确没有太大距离,但想想往后·余容却根本看都不看图晟一眼,只等着箜郡王图兕回答。

    犹豫一下,箜郡王图兕却也知道再胡扯下去的确没有太大意义了。毕竟他真不参加余容这次行动,恐怕底下军心同样会涣散。只是想到必须从中摄取的利益·箜郡王图兕就说道:“本王明白了,那不知余大人想要如何合作法。”

    “这很简单,只需我们集中兵力,一起猛攻育王府的部队即可。

    因为育王爷即使再怎么想要否认这消息,面对我们的猛攻,相信那些育王府军队也会自乱阵脚,更进而只能相信京城传来的消息。我们也就可以趁机大败育王图濠·王爷也可一洗心中怨气了。”

    “原来如此,那余大人想要怎么个猛攻法?”

    “很简单,从决定前来与王爷会面开始,本将已经在用部队吸引原本零散开的育王府部队聚集了。等到三日后育王府队伍聚集在黄口谷附近时,我们自然就可分兵两路冲击育王图濠的大营。”

    “黄口谷?育王爷那斯怎会在黄口谷,他不是一直在申州坐镇吗?”

    “原本育王爷是一直在申州坐镇不错,可为了劳军,也是激励一下士气·育王爷已在新年时来到了黄口谷,现在还没有退回去。所以我们只有抓住这机会彻底歼灭育王府军队,这样才不用在后面攻打申州城。”

    “明白了·但本王要求做主攻队伍。”…,

    没想到育王图濠竟会在这时离开申州,箜郡王图兕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也没有了。因为若是不能抓准时机在盂州境内干掉育王图濠,真要让己去攻打申州城,箜郡王图兕可没有这想法。

    而听到箜郡王图兕说什么要做主攻队伍,余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淡然一笑说道:“这没有问题,反正我们是兵分两路进攻,谁的攻打速度快,谁就是主攻队伍。当然,王爷想要提前投入部队也行·毕竟现在也是王爷的部队更靠近黄口谷。”

    提前投入部队?这是干什么,忽悠本王去独自进攻育王府军队吗?

    虽然考虑到有可能获得的收编育王府军队机会,箜郡王图兕不是没有抢先进攻的想法,但是面对余容的轻松态度,箜郡王图兕还是警惕起来道:“余将军说笑了,这事我们还是等三日后再一齐进攻为好·因为余将军不是说,三日后才将育王府的零散部队聚集到黄口谷吗?”

    “王爷所言甚是,那不知王爷还有什么其他要求没有?”

    “…···其他要求?那不知余将军可不可以将黄口谷附近的详细地图转给本王一份,毕竟这样不仅能更好的攻打黄口谷,也可以封堵住育王图濠万一时的逃退路线。当然,以防万一,如果余将军再能提供一份盂州境内的详细地图就更好了,不然没法自保,本王也不想给人轻易做嫁衣啊!”

    以防万一,没法自保?

    听到这话,余容就笑了笑。因为箜郡王图兕这是在说什么?在说他也担心余容会不会在后面攻击自己。

    而这或许是一种极正常的讨价还价,但其他官员有可能担心箜郡王图兕的真正意图,余容却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事。毕竟余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那可是出境建国。

    所以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余容就点点头道:“这没有问题,等本将回去就交代他们送一份盂州地界的详图过来。”

    “那就有劳余将军。”

    没想到余容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自己要求,虽然有些意外,箜郡王图兕却也不敢说余容会不会给自己一份假地图。却也只能等到那时再将余容的地图与自己手中慢慢收集来的地图一一对照了。

    跟着余容和焦玉离开,箜郡王图兕就望向参将沈玄说道:“沈将军,你觉得这事有问题吗?或者说余容会不会有问题。”

    “王爷放心,如果这消息是真的,绝对是覆灭育王府部队的良机,至于余容,或许我们的确需要警惕一下,但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没有人可能在这时打着同时吞吃我们两支部队的想法。何况在我们进攻育王府部队时还可收容大量降军。如果余容不来便罢,不然······”

    沈玄没有继续说什么不然,众人也不需要他说什么不然下去了。

    毕竟比起消灭育王图濠部队的迫切性,余容原本就在箜郡王图兕之上。所以把握住这个机会,不是说余容会不会偷袭箜郡王图兕,而是在收容更多部队后,箜郡王图兕反而就有偷袭余容的机会了。

    只是这事却要看当时的战果来论,现在就下定论却还有些太早。

    【以下非字数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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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三章、这不仅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发泄心底的郁闷

    “穆大人,您的身体可真建硕啊!

    与余容一直都是在正面承担与育王图濠的交战任务不同,同为焦玉的男人,穆延却只能在侧面对育王图濠的部队进行一些骚扰活动。

    当然,这不是说穆延不想建下更大功劳,而是受兵力限制,穆延现在根本就不敢真正进军盂州。

    只是申州军的规模再小也是一支敌军,随着穆延率申州军回到申州,即使育王府军队还在盂州与余容、箜郡王图兕的军队激战中,育王图濠也不得不被逼着将部分部队撤回申州以抵挡穆延进攻,这也让穆延又重新在申州获得了一些声望。

    可穆延与余容的指挥作战风格即使有许多不同,由于穆延的申州军乃是本地兵马,却也同样比育王府军队更能利用地形、地利来作战。

    然后同样是新年的缘故,穆延才将部队拉回了被自己占据不久的廑城休整。

    毕竟育王图濠为什么能那么轻易的占据申州?占据申州城?不是他们不能抵挡,而是穆延不让他们抵挡育王图濠的进驻。

    于是由于占领申州太过容易,虽然育王图濠并不会放弃对申州城和申州境内一些主要城镇的经营,但由于育王图濠的真正目标乃是盂州和盂州城,所以在亲中有疏的状况下,即使申州大部分城池都在表面上投靠了育王图濠,穆延依然可以做到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只是说与焦玉、柳如絮刚离开时的状况不同,再次出山的穆延并没有秉持清心寡欲的作风。而是进城不久就找了两个知名的戏子、孀妇一起来陪伴自己。

    因为穆延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柳如絮也会有这么大来头。

    虽然易嬴是因为害怕柳如絮被育王图濠利用才不得不将她接去京城,但在被柳如絮养刁胃口后,穆延却也对那些仿佛是在装模作样的良家妇女没什么兴趣了。因为比起装模作样。还有谁能比焦玉更装模作样。

    所以穆延即使并没有放弃抢回焦玉的想法,但在再不想接触装模作样的女人,自己也不想再装模作样的状况下,穆延才会彻底放弃了清心寡欲的作风。

    而在古代社会,水无月这样的戏子一直都是不是妓户的妓户,会来陪伴穆延并不奇怪,但怎么又会有秦泷这样的孀妇前来陪伴穆延。

    因为孀妇归孀妇,却不是每个孀妇都会如最初的白花花一样太过看重贞节。何况这还是一个家资丰裕乃至在整个申州境内都小有薄名的富裕孀妇。甚至不是为此,穆延都不会选择廑城来作为自己休整的地方。

    毕竟换成以前,穆延或许只会认为凭自己力量根本不需要去贪图什么钱财,但在遭遇了一段山中的艰难日子。特别是在易嬴援助下才缓过劲来后,穆延对金钱的兴趣也是越来越大。

    所以穆延不仅每日都要水无月、秦泷陪睡,甚至洗澡都需要两人一起服侍。

    这不仅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发泄心底的郁闷。

    而一边用自己的丰胸擦洗着穆延胸口,秦泷的小手就握住穆延下身不断抽动着。嘴中更是嗲声不已。

    因为秦泷即使已年过四旬,甚至还比穆延的岁数要大上几个月,但由于家中宽裕的缘故,秦泷不仅一点不显老。更是丰白腴美得超过了只能在背后用胸脯摩擦穆延背部的水无月。

    但同样不想输给秦泷,水无月不仅会在背后用胸脯给穆延摩擦背部。更是将毛茸茸的下身蹭在穆延坐在澡桶中的臀肉上道:“穆大人,要不让奴家给穆大人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

    一听这话。夹在两女当中的穆延还没反应,秦泷的双眼就电光火石般往水无月身上用力一扫。因为不说二十多岁的水无月很年轻,想给穆延生孩子绝对没问题,秦泷可是早就被证实此生不能再有孩子了。

    没想到水无月会用这种方法来争宠,秦泷就有些恼火。

    但不管是不是察觉到秦泷和水无月的不和,穆延却是一侧身,直接将两女都抱在怀中,双手也握在两女饱满的丰胸上道:“你们别这样了行了行,都不知道易少师是怎样让那么多女人服服帖帖的。

    “这个……,穆大人说什么易少师,妾身就敢说穆大人的好货绝对不会差给任何男人。

    小手没放开穆延下身,秦泷却没想到穆延会突然用易嬴来举例,也不知道穆延会不会将自己留在身边,还是想将自己和水无月一起留在身边,秦泷却也有些小心翼翼了。

    因为秦泷虽然有钱,但却知道光有钱并不能帮助自己保住家产,所以才不在意与男人交往,并想攀上个富贵男人让自己做依靠等等。

    可惜育王府那些人不仅看不上秦泷,秦泷在申州城也根本没机会接触育王府的人,却没想到回到廑城却被穆延直接叫来服侍,这也让她有些心花怒放得想将心思全放在穆延身上。可就是有个水无月争宠,却让秦泷很不安。

    但秦泷会不安,水无月却听出了穆延未必没有收下两人的想法。

    没有秦泷那么多顾忌,水无月更不允许自己被穆延抛弃,伸手将秦泷往怀中一带,三人挤在一块的同时,水无月就在秦泷和穆延脸上同时亲了亲道:“穆大人你放心,小月和秦姐姐好着呢!要不你就收了秦姐姐做平妻,再让小月做妾就是。而且小月生的第一个男孩就过给秦姐姐膝下,我们一起服侍老爷好不好。

    “你……

    没想到水无月不仅敢说,而且还吧嗒吧嗒说了一大通。虽然一开始是被水无月的亲脸举动吓了一大跳,但真听到水无月的建议时,秦泷却也是有些激动起来。

    因为水无月可不是想让穆延收房那么简单,而是直接让秦泷做平妻,这却也是秦泷想都不敢想的事。何况水无月的第一个男孩真会过继给自己,秦泷也没理由嫉妒水无月了。

    只就是水无月的建议不仅让秦泷有些心动,穆延甚至也只是稍做迟疑就望向秦泷道:“泷夫人你觉得如何!

    “呜!谢谢老爷恩典,妾身愿同小月妹妹共同服侍老爷。

    不知穆延早看上了自己家产,或者说秦泷早知自己的家产迟早都只能陪嫁给愿意娶自己的男人。所以真听到穆延愿意娶自己,甚至是纳自己为平妻,秦泷立即就哽咽着紧紧抱住了穆延。

    因为这即使不是秦泷最后的机会,秦泷也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再得到比穆延更好的机会了。

    毕竟穆延不仅是正牌的申州指挥使兼知州,即使现在的申州战局有些混乱,穆延的兵权包括与少师府和太子殿下的关系都值得秦泷和任何女人托付终身。

    所以不说秦泷一直都在想着怎样嫁给穆延,听到穆延真有接受自己的意思时,秦泷自然就再也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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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四章、路只有一条

    穆延为什么想要娶秦泷?说简单些,那就是为了秦泷的家产,可这事不好由自己提出来,所以当水无月提出让穆延纳秦泷为平妻时,穆延才是顺水推舟了一下

    毕竟穆延也知道,秦泷恐怕是看上了自己,但要由他自己来提出娶秦泷,不仅与理不合,容易被人看出蹊跷

    可有水无月这么居中一提,事情就再没有障碍了

    但没等穆延顺势亲近一下秦泷,房外就突然传来一声问候道:“大人”

    “什么事?”

    听到穆畅声音,穆延立即将正在呜咽的秦泷小嘴轻轻捂住,顺口就追问了一句因为仅是穆畅在京城获得的功劳,除非再次派穆畅入京,穆畅都有资格接近穆延身边了

    穆畅则继续在屋外说道:“回禀大人,有客人在外面等待面见大人,望大人能快些准备出来一见”

    “……什么客人还要本官去见?”虽然从穆畅语气中听出这事或许有什么问题,穆延还是觉得微微有些不满,毕竟客随主便在任何时候都是正理

    穆畅说道:“那是一名女客,一名蒙面女客,而且并非本地口音,看那架势,即便不是来自京城,也应该……”

    穆畅没有继续说下去,穆延也不用他继续说下去了,脸色一沉道:“本官明白了,那穆畅你先出去好好招待客人,本官马上就出来”

    “小人知道了”

    随着穆畅离开,穆延才放开被自己捂住的秦泷小嘴略带严谨道:“泷夫人,本官何时纳你和小月入门的事我们稍后再议,你们先帮本官准备一下见客的衣物”

    “老爷,那是什么女人架子那么大居然还要老爷出去见她……”

    与穆延想像不同,不仅刚被他放开小嘴的秦泷有些脸色难看,水无月也是立即追问了一句

    一看两人样子,穆延就知道她们误会了道:“你们不用担心,如果本官没猜错,那应该是天英门女侠,而一旦她们出现在申州,肯定是发生了什么重大军情和朝廷有什么重要消息要通知本官”

    “……军情?老爷说她是女侠那不就是一些江湖人吗?江湖人怎么也关系到朝廷政事了?”

    虽然廑城只是个小地方,秦泷并不知道什么是天英门弟子,但还是知道何谓江湖人

    穆延却直接从澡桶中站起道:“这个还是等本官回头再与你们细说本官可是没机会与天英门女侠有什么男女之事的”

    没机会有男女之事,只要没有男女之事就行了

    虽然不敢说穆延会不会觊觎天英门弟子但由于对天英门弟子根本就没有太多了解,水无月就拉着秦泷一同站起说道:“好罢那老爷你在这等着,奴家和秦姐姐去准备帮你衣的东西”

    跟着在水无月将秦泷拉出澡桶后,由于水无月已开始行动,秦泷也只得随着水无月一起帮穆延准备起来

    而等到帮穆延准备好一切并送其出门后秦泷才略带不满的说道:“小月,你为什么阻止妾身问下去”

    “秦姐姐,这是您太过习惯拿捏身份了,但秦姐姐可又知道男人最喜欢的是什么女人那就是百依百顺的女人所以老爷或许会因为秦姐姐的家产而在往后对秦姐姐百依百顺,但秦姐姐如果不知道顺从老爷那只会出大麻烦毕竟老爷不是常人,可不是区区女人就压得住的”

    “这你说老爷是为了妾身的金钱才要娶妾身的?”…,

    虽然说不上与水无月的关系好坏,但被水无月点醒,秦泷的脸色就微微有些难看了

    水无月笑道:“秦姐姐多虑了,但不说秦姐姐不可能对自己的姿色没有信心,可秦姐姐难道又敢说不知道每个主动接近秦姐姐的男人都是为了秦姐姐的金钱吗?只是秦姐姐自己还需要在其中挑选出一个合心意的男人罢了而老爷却有一点与其他人不同”

    “老爷与其他男人有什么不同”

    被水无月这么揭开场面一说,秦泷也不得不顺气了因为她也知道自己的金钱对所有男人的吸引力,不相信真有什么男人会不念着自己的金钱而想要接近她

    到了这时,水无月才换成一脸慎重样子道:“秦姐姐,老爷与其他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手中有兵、有权,所以秦姐姐往后能尽量顺着老爷则罢,不然秦姐姐可比其他女人危险”

    “你说什么,难道你想说老爷会强夺……”

    “那就要看老爷是为了什么要找秦姐姐要钱了,如果老爷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兵马、权势找秦姐姐要钱,相信秦姐姐也知道应该怎样帮助老爷才能给自己在老爷面前增添分量,但老爷如果是为了其他女人来找秦姐姐要钱,别说秦姐姐自然可再摆出谱来,妹妹都会一起帮着秦姐姐拦住那些想要贴上老爷的女人不过以妹妹所见,老爷不应该是一个眈于女色的男人,否则身边现在又怎会没一个女人”

    “这,但那天英门女侠……”

    与水无月相比,秦泷虽然有钱有权,但可没有水无月见多识广,并懂得男人心思或者说正因为自己有钱,秦泷才不想去弄懂什么男人心思可一等水无月提醒自己,秦泷就知道自己大有必要分别对待穆延将来的要求了可就是对于刚刚的天英门弟子,秦泷还有些不顺气

    看到秦泷的样子,水无月就笑道:“那是姐姐太急了,因为不说老爷已答应回头会告诉我们真像在对天英门弟子一无所知的状况下,即使我们拦住老爷又能得知实情吗?这还不如等老爷将来自己告诉我们或者我们有针对性的调查一下再说不然真耽搁了老爷的正事,那不是影响了秦姐姐与老爷的感情”

    “哼,但我们那又是感情吗?老爷不过也是看中了妾身的家资罢了”

    “这就需要秦姐姐往后去努力了毕竟谁都知道,男人是哄出来的而不是等回来的何况以老爷在女人身上的经历,只要我们对老爷保持绝对真心,又有秦姐姐的财力支持,老爷也只会越来越心疼秦姐姐毕竟以相貌论,秦姐姐可在妹妹之上”

    “哼看你嘴里调油的,以后真不知道谁才能哄住老爷,但有关这方面事情,你往后可要好好教教姐姐”

    不是说被水无月彻底折服而是实在找不到反驳水无月的理由再加上水无月一直都是在指点自己如何去争取穆延的欢心,秦泷也只得暂时存下了容纳水无月的心思

    毕竟换成其他女人,那可未必能有水无月这么顺服

    但不管水无月如何与秦泷在后面讨论怎么同穆延相处的事一路来到外面厢房中,看到背对着自己的钏穆延立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因为不管有没有理由,天英门弟子的身上总是有一种迫人气息围绕在身边

    而一等穆延进入房间,甚至不需要穆延开口,始终站立着的钏就回身说道:“穆大人,吾是代表大明公主来给你传几个情报具体下面该怎么做,或者你想怎么做,那就由穆大人自己来决定了”…,

    “情报?什么情报?”

    “第一条情报是,三世子图僖携英旗军及王妃图笺已经投效大明公主及太子殿下而雅妃及大世子则被赶到了龚家居住,育王府再无后继之人”

    “这这怎么可能?”

    “你不用说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这就是事实而第二条情报就是,皇上快则在月内,晚则在两个月内就会驾崩”

    “什?什么……”

    “第三条情报,余容已经与箜郡王联手,准备在三日后总攻育王图濠在盂州黄口谷的营盘,虽然你的军队是少了些,赶到黄口谷还有可能被他们双方趁机吞灭,但育王图濠一旦逃入申州,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

    “这,这这,这都是真的吗?”

    被钏一连窜说下来,穆延甚至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尤其钏还不愿向穆延具体解释

    钏却依旧淡定道:“当然是真的,不是真的,余容又怎会与箜郡王图兕联手,所以针对穆大人的兵力状况,我们天英门虽然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但还是可在一些小地方帮到穆大人”

    “你们可在什么小地方帮到本官”

    听到这里,穆延已经知道钏的性格了那就是她只说自己想说的话,自己与其费劲去找钏要答案,还不如从中了解对自己有利的信息

    钏说道:“很简单,虽然天英门弟子不能干政我们也不好插手申、盂两州战事,但现在申州城内的原赣城太守齐谦一直都是大明公主的人,所以穆大人打算在什么时候找齐谦取回申州城都没问题,剩下就看穆大人自己怎么决议了,告辞”

    告辞?

    穆延刚反应过来,钏的身影就已从屋中消失了

    而不是说看到这一幕,一直在屋中听着两人对话,穆畅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大,大人,刚才那天英门女侠说的都是真的吗?”

    “如果她是天英门女侠,说的就应该是真的,没想到,没想到育王爷也有今天啊”

    听出穆延的咬牙切齿语气,穆畅就惊讶道:“大人这样就相信了?”

    “单是这样我们当然不能相信,可三天后余容和箜郡王如果就要在黄口谷攻击育王府军队,我们是绝对赶不过去的但我们没时间赶到黄口谷,却有时间赶到申州城只要我们能在齐谦内应下顺利取回申州城,并收到黄口谷的消息,真假不就自辩了吗?”

    “原,原来如此”

    被穆延这样一说,穆畅也明白了

    因为这不是钏不想向穆延解释,而是以穆延的兵力,他根本不可能在前期战斗中插手但如果能顺利窃取申州城,穆延不仅可趁机抓捕万一从黄口谷逃脱的育王图濠,甚至也能以申州城的城墙抵挡余容或者说是箜郡王图兕的追兵侵犯等等

    所以穆延的路既然本就只有一条,解不解释都没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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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章、假消息

    育王图濠为什么会停留在黄口谷中?因为如同盂州边境上的温泉地一样,黄口谷同样是一个小型温泉地。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1小说网

    所以在借用庆新年劳军的同时,育王图濠当然也要选择一个便于自己修养的地方。

    当然,这不是说育王图濠就不想早些回去、早些远离战场。而是人有三急,在偶有水土不服或者说是突染小恙的状况下,育王图濠也不得不在黄口谷多歇息两天。不过尽管如此,育王图濠却并不担心,毕竟黄口谷周围已经布满了育王府军队作为防御。

    甚至于在从小恙中恢复过来后,育王图濠也有些喜欢上了黄口谷中的云掩雾绕感觉,因为这就仿佛是个人间仙境一样。

    然后来到前线,育王图濠也不可能对各种战事不闻,因此不管是不是装模作样,育王图濠也会每日听取一些军情。

    不过就是刚过完新年,各地虽然又有大量盂州军冒出来,但真正的大型战斗却不多,听取了不少小型战役的战报后,没有什么需要自己操心的地方,育王图濠还是很放心。

    而在被剥夺了兵权后,赵傈现在也等于是随时都要陪伴在育王图濠身边的参谋。

    只是在育王图濠显得相当轻松时,听完刚刚传来的战报,赵傈却渐渐皱起眉头道:“这是不是有些地方不对。”

    “赵爵爷说什么不对。”

    育王图濠来到盂州,陈松和龚毂当然也要在旁相陪,因为他们即使都没有余容的纵横万里能力,但至少部队都在附近的状况下,他们却也不用舍近求远。

    而听到陈松话语,赵傈就指着面前地图道:“陈大人,虽然我军原本停留在黄口谷的部队原本就不少,但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多了。”

    “越来越多又怎么了?这有什么不好吗?反正他们是正好经过黄口谷,我们就让他们暂时整编一下罢了,这样才好开展下一步作战吧!”

    虽然诸岽在结城战死的事很让人意外,但这不仅不会减少龚毂的声望,反而因为曹录很快就将主营部队撤回,这也让龚毂对万大户的部队有了些基本概念,甚至育王图濠都准备先将万大户的部队放一放再说了。

    毕竟面对万大户那种有相当多武林高手的部队,这还是聚集更多部队再行动更适当。

    所以赵傈会为部队聚集感到不安,龚毂可不会如此。因为当初主营要是有足够部队,即使诸岽战死,他们也不用仓皇撤退了。

    但赵傈却拿起几分情报说道:“可这里面都说盂州军好像是在驱赶他们靠近黄口谷,乃至说他们是在追踪盂州军部队才来到黄口谷的。在我们并没通知全军王爷位置的状况下,你们不认为这很有可能是盂州军早已发现了王爷的位置,这才将他们的部队往黄口谷引吗?”

    “这,还有这事?”

    猛听赵傈话语,不仅原本就相当谨慎的陈松,甚至龚毂也有些紧张起来。

    而找出最近几日情报一看,陈松也开始有些担心道:“果真如此,但盂州军到底想要干什么?”

    “会不会他们想等我们的部队聚集在一起,好进行总攻。”

    比起陈松、龚毂两人,赵傈还是比较见多识广。因为若是没有赵孜背叛一事牵连,谁都知道现在育王府的军队就该在赵傈统领下。

    但一听这话,龚毂就不屑道:“总攻?这怎么可能,不说打仗不能靠总攻,就凭盂州军和余连带来的那些部队,又怎可能对王爷的部队展开总攻。何况总攻就能将我们打退了?他们想得太美了吧!”…,

    “那如果加上箜郡王的部队呢?”

    “加上谁的部队都不行,这又不是在战役的最后决胜阶段,这时候搞总攻?即使余容傻了,箜郡王又会随他一起傻吗?”

    一边在嘴中不屑,龚毂的目光却是明显望向了赵傈,好像是在说真正傻的乃是赵傈,现在绝对没人会对育王府部队实行总攻一样。

    赵傈却也是皱皱眉头道:“陈大人你怎么看。”

    “总攻是不可能,但他们肯定是在企图什么却是可以确定的,王爷你看要不要先离开黄口谷,回去申州。”

    “回申州吗?也差不多是时间回申州了。”

    虽然不在意赵傈等人的讨论,但听到回申州时,育王图濠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育王图濠不仅不像已经称王的秦王图浪一样精于军事,他也不会任意干预军事。只是作为育王府的首脑,育王图濠总得听取一些军事方面的回报而已。

    所以不管赵傈等人是在讨论什么,讨论的结果是什么,育王图濠只需选择最适合自己的决定就行了。

    故而与其留在黄口谷,不知道余容在打算什么相比,育王图濠也感觉自己是不是尽快回到申州更好些。

    听到育王图濠决定,赵傈不仅不奇怪,更觉得这才符合现状也可以尽量避免危险,于是点点头说道:“小臣明白了,那小臣这就去为王爷准备行装。”

    然后看着赵傈走出营帐,陈松和龚毂都没有多说,因为在被解除兵权后,赵傈几乎都是与育王图濠同进同出,即便真正准备行装的事用不着赵傈去准备,但他去通知一下却也是没问题。

    只是刚出营帐,赵傈就惊讶了一下。因为营帐外虽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赵傈却看到赵冱正在一脸担心的赶过来。

    不知赵冱是怎么回事,赵傈就迎上去道:“冱儿,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要见王爷吗?可你怎么也来到黄口谷了?难道是……”

    “爹爹你在这里太好了,孩儿收到一个消息,有些不敢相信。”看到赵傈,赵冱就赶紧拉住了赵傈胳膊。

    第一次见到赵冱这种手足无措样子,赵傈就皱皱眉头说道:“赵冱,你这是怎么了,什么消息让你这么紧张。”

    “这是前日孩儿在黄口谷前方截到一支箜郡王的斥候部队,审讯后他们居然说三世子殿下已携育王妃及英旗军投靠了朝廷和大明公主,而雅妃和大世子则被赶到了龚家,故而箜郡王已经决意与余容联手强攻黄口谷。没想到孩儿来到黄口谷,真发现了育王府队伍,难道王爷真在黄口谷中。”

    “……是的,王爷就在后面大营中,但你这消息肯定是假的吧!三世子和育王妃又怎会背叛王爷。”

    “孩儿也认为这不可能,所以才想来黄口谷证实一下,但没想到王爷的大驾真在这里,那这个消息……”

    随着赵冱脸上的迟疑与担心,赵傈的脸色也开始有些严峻起来。

    因为赵冱得到的消息若是假的,那赵傈还不用担心,可赵冱得到的消息如果是真的,赵冱就明白余容为什么会让盂州军诱使育王府的部队在黄口谷集中了。因为一等三世子背叛的消息传开,他们就可趁乱对育王府部队发起总攻了。而育王府部队聚集得越多,消息也就越难控制。

    因此脸色一沉,赵傈就说道:“那些斥候呢?现在在哪里。”…,

    “杀了,在看到黄口谷真有育王府部队时,孩儿就将那些斥候全杀了,免得他们对其他人乱说话。”

    “……做的好,我们现在就去见王爷。”

    没想到赵冱会将几个箜郡王部队的斥候杀了,虽然这样就没有了人证,赵傈却并不担心。因为育王府队伍如今需要人证吗?根本就需要。他们现在只要知道余容和箜郡王图兕会不真的攻向黄口谷,或者说育王图濠相不相信这个消息就行了。

    而跟着赵傈、赵冱回到营帐中将事情一说,育王图濠还没开口,龚毂就一脸大怒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即使三世子以前在王府中的表现有些懦弱,他又怎可能带着育王妃一起背叛王爷,这绝对是谣言、谣言。”

    “小臣也觉得这是谣言,但到时这个谣言一旦传遍全军,影响恐怕非同小可。特别我军现在又聚集到了黄口谷,虽然大多数人可能不会相信这谣言,但小部分人肯定会有所动摇。而一旦造成混乱又遇上余容和箜郡王的总攻,那只会彻底崩溃啊!”

    不用赵傈开口,陈松的话都开始有些危言耸听起来。

    育王图濠也是脸色阴沉道:“哼!这就是余容和箜郡王的伎俩吗?还真是上不了台面。龚毂,你立即传令下去准备宴席,就说庆祝雅妃和大世子、三世子回到京城,但也要做好暗中警戒,同时斥候有多少放多少,有多远也放多远。”

    “小臣明白了,但王爷的意思是,余容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个假消息进攻我们。”

    “既然他们敢炮制这个假消息,当然不会不用,但他们敢以为凭侥幸就可得胜,我们当然也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惨败才行。”

    “小臣明白了,但王爷回申州的事怎么办?”

    不奇怪育王图濠的决策,龚毂却更担心育王图濠的安危。

    育王图濠却是将身形一端,更是在营帐中的位置中坐得端端正正道:“现在还回什么申州,本王当然要在这里坐镇中军、稳固军心,不然岂不是真要给那些宵小所趁了吗?”

    “小臣明白了,可这说不定就是他们造谣的打算。”

    “他们造谣又怎样,只要本王仍留在军中,任何谣言都会不攻自破,而以本王的大军,还怕他们两个宵小联手吗?”

    随着育王图濠呵斥,或者说是随着育王图濠的严峻表情,龚毂也不敢再多说了。因为不得不说,即使三世子图僖背叛育王府的消息是个假消息,但这也逼得育王图濠不得不留在黄口谷与即将到来的敌人正面对战了。

    而以敌人的谋划,即使对方能来多少部队是不好说,但肯定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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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六章、比其他人更适合回去求援的对象

    如同育王图濠传令一样,虽然庆新年的活动已经结束,但当雅及大世子、三世子已经顺利回到京城的消息传遍整个黄口谷的育王府军中时,不仅那些将领,甚至育王府部队的所有士兵都跟着欢腾起来。

    再加上育王图濠还亲自巡视了一遍军营,更是让整个军营沸腾不已。

    而隐藏在各种欢庆下,斥候的派出也没有任何阻碍,毕竟遇到这种全军放松的时候,作为警戒力量的斥候总是最忙的。

    只是说不管育王府军队愿意不愿意,虽然盂州军很熟悉地形,但当育王府军队的斥候不怕损失地被派遣出去后,很快还是侦察到了余容的盂州军和箜郡王图兕部队的动向。

    “什么?果真有敌人,而且还正在向黄口谷不断集结中。”

    “是的,但将军为什么不让我们抓个活口问问究竟?”

    “这你就不用多问了,或者你给敌人散播谣言的机会。”

    “这到是。”

    虽然被龚毂训斥了一顿,斥候头领到没觉得太为难。毕竟斥候的工作是什么?那就是在没被发现时侦察情报,一旦被发现后,那就尽量散播各种早就准备好的不实谣言等等。

    所以不知道真假,斥候也是最不值得抓捕的敌人之一。

    因为与其抓捕斥候并被斥候的谣言所骗,那还不如一上来就将敌人的斥候干掉更干脆。

    只是在斥候退下后,匆匆赶往育王图濠营中又遇到陈松,龚毂就有些急切道:“陈大人,你那边有消息吗?”

    “是遇到了正在集结中的敌人没错,想必龚大人也收到消息了吧!”

    “是收到了消息,那些该杀千刀的家伙,居然以为只靠一个谣言就可将育王府部队击溃,真是自不量力。”

    没想到余容和箜郡王图兕真敢围攻黄口谷的育王府部队,龚毂就一脸的恼火。因为自一开始的荨州军、芫州军后·近期育王府队伍也补充了一些来自其他地方的部队,比起余容只能从余连处得到援兵及箜郡王图兕根本就不能得到援兵,兵强马壮的育王府军队也未必需要害怕两支部队的联手围攻。

    可一边点头,陈松却也有些担心道:“龚大人所言甚是·但龚大人说三世子那消息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那肯定都是假的,谁又会去真的相信。”

    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龚毂是一副真不相信的样子。

    毕竟三世子图僖不仅是育王图濠的嫡子,育王妃图笺更是育王图濠的正室,或许龚毂不敢保证现在的育王府军中会不会有人背叛育王图濠,但可绝不信两人也会背叛育王图濠,不然不是两人太无情·而是育王图濠太失败了。

    只是陈松却有些担心道:“这个,但不说万一,而是底下士兵万一相信了敌人的谣言怎么办?”

    “士兵?只要将领不相信就行了吧!还有哪个将领控制不了自己的士兵吗?”

    “这种事可不好说,而王爷最相信的就是龚大人了,龚大人能不能从现在开始就寸步不离王爷,到时也好帮助王爷应变。”

    虽然知道龚毂并不能说是个酒囊饭袋之辈,但从诸岽战死,乃至诸岽之流都能在芫州军中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偏将一点,陈松还真不相信龚毂的芫州军有多值得信赖。

    不过由于陈松并没透露出对芫州军的不信任,想了想龚毂才摇摇头道:“王爷身边不是还有赵侯爷吗?有赵侯爷在身边·应该用不着本官了吧!”…,

    “赵侯爷又怎样?赵侯爷有龚大人对王爷的忠心吗?而且比起龚大人,赵侯爷有着太多退路了。换成情势占优时,赵侯爷或许没有不值得信任的地方,但情势万一不对,谁知道龚大人之外的人又会怎么想。毕竟余容和箜郡王真打过来,没实际较量,谁都不知道战局会怎样发展。”

    “这个,某考虑一下吧!”

    在陈松的反复劝说下,即使没有跟着担心起来,龚毂却也多了一个心眼。那就是战事顺利时·他当然要在前方指挥赚取战功。可若是战事不顺,那有陈松的话在,谁都不能阻止他回来保护育王图濠了。

    而等到两人来到育王图濠帐中,或许是等到更多军情汇集到育王图濠帐中,育王图濠也是满脸难看道:“混帐,他们居然真敢围攻本王所在的黄口谷·赵侯爷,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可以有两个办法,一是全军撤出黄口谷,第二个就是向外派人求取援兵。”

    “不能撤出黄口谷,这样会动摇军心的,一旦敌人散布谣言,这更是想挡都挡不住,何况我们不知道敌人在外围还有什么埋伏。”

    虽然赵傈的建议并没有问题,陈松还是赶紧阻止下来。

    毕竟提前撤兵或许能避开敌人围攻,但针对不同状况,撤兵却也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使用的方法。

    赵傈也是一脸爽快道:“那就得向申州求取援兵了,虽然申州现在剩下的部队不多,但只要双方开战后他们能从外面赶过来,不仅立即可帮我军威胁和撕裂敌人防线,也有利于我军配合进攻和突围等等。好在黄口谷原本就是个方便稳守反击的地形。”

    “赵侯爷说的好,那就让赵冱少将军前去求取援兵吧!”

    “什么?王爷要让微臣去求取援兵?”

    猛听育王图濠话语,不仅众人,甚至赵冱自己也是惊讶了一下。毕竟随着盂州战事的发展,现在可没人不承认赵冱是一名猛将了。

    育王图濠则是含笑点头道:“少将军不用担心,本王的意思是让最为勇猛的少将军先离开黄口谷,那少将军不仅可以随时择机在外围支援黄口谷中的战斗,甚至于都可在万一时将赶来的援军迅速调配成军,却是比其他人更适合回去求援的对象。”

    “这……”

    听到育王图濠话语,不仅赵冱因为育王图濠的赞赏有些汗颜起来,甚至赵傈也不会再多说话了。

    毕竟比起勇猛能力,赵傈可不相信育王府军中还有谁能比得上赵冱。而如果不仅仅是作为求取援兵的将领,而是作为一支奇兵先行离开黄口谷,那相信不仅赵冱想要离开黄口谷没问题,即使赵冱最后又想回到黄口谷,那也没多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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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不是一份能正式公开的谕旨

    身为申州知州兼指挥使,即使穆延曾被迫离开申州很长一段酵间,但别说朝廷没有解除穆延的申州知州兼指挥使一职,包括育王图濠也没有去做这种多余事。

    因为朝廷不可能,也没有理由解除穆延的申州知州兼指挥使一职,育王图濠则是根本没这必要。

    毕竟育王图濠的真正目标乃是太慈夫人,而只要抓住太慈夫人,穆延是不是申州知州兼指挥使都没有区别。不然不能抓到太慈夫人,只是占据申州,那对育王图濠来说也没有丝毫意义。

    然后一路向申州城进发,虽然育王图濠不是没将自己心腹分散到各地驻守以应对穆延骚扰,但凭着对申州境内的地形、地理熟悉,余容还是仅用两天时间就将自己的部队拉到了申州城外。

    跟着没有任何阻碍的,苟岩就轻易入了没有任何防备的申州城。

    毕竟余容往日也只是在远离申州城的其他地方骚扰,逼迫育王图濠将聚集在申州城中的军队分散出来,并没有真正进攻过申州城。

    在缺乏紧张感的状况下,谁也想不到穆延竟敢在这时靠近申州城。

    然后与城中暗桩联系了一下,了解过申州城内的兵力配比状况后,苟岩才找到了齐谦家中。

    只是面对突然找上门的苟岩,齐谦却相当震惊道:“汝说自己是原申州总兵苟岩苟大人。”

    “怎么?齐大人也听说过某的名字。”

    不是看轻齐谦,苟岩可看不出齐谦有什么曾做过一城太守的架势。可胄州、赣城那种地方重要的乃是忠心,到也不是武勇,苟岩并不能多说什么。

    迟疑了一下,齐谦点点头道:“虽然育王爷没要求,但齐某确实自己查阅过一些申州城的军政材料,知道苟总兵乃是一文武双全的良将,但就不知苟总兵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吗?”

    “证明身份?某还想问问齐大人能用什么方法给穆大人提供帮助呢!”

    不能说不屑,但总是有些轻视的望了望齐谦·苟岩却也没对齐谦太过客气。

    毕竟当初梁谅为什么与齐谦不和,还不是因为齐谦除了脸盘子好看外,梁谅根本看不出齐谦有什么能耐。而即使没有梁谅的成见,在接触过那些申州城的暗桩·发现齐谦并没有在申州城掌握什么与军事有关的力量后,苟岩也不认为齐谦又有什么能耐帮助穆延攻打申州城了。

    或者说,不需要齐谦帮助,穆延就能夺回申州,又何必多一个人来分薄功劳。

    但没等齐谦开口,没有任何外人的屋中就传出一个声音道:“怎么,你们敢不听大明公主谕旨?”

    转头一望·发现屋中不知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女人,虽然同苟岩一样吃惊,齐谦却是很快低头道:“小臣不敢,小臣只是不知苟总兵的身份是否确实,这才想要查看一下苟总兵的身份证明。”

    “那苟总兵你怎么说。”

    “这个……”

    苟岩不是没听说过天英门弟子之名,但由于乔姐和钏都是来去匆匆,苟岩确实没见过天英门弟子。

    因此眉的出现即使有些咄咄逼人,苟岩还是眉头一皱道:“汝说大明公主谕旨?可大明公主有为此事发放过谕旨吗?何况上次在廑城·你们不是传言让穆大人自行决定行动吗?”

    “我们当然没有左右穆大人行动的意思。”

    横了一眼敢对自己不敬的苟岩,眉就顺手将一份黄绸谕旨从怀中掏出,也不是宣读·直接就丢在旁边桌面上,一副很不在乎的样子说道:“但与我们是否左右穆大人的行动不同,大明公主则是谕命穆延在将来可伺机从任何人手中夺还盂州及盂州城。”…,

    “若穆延真能替朝廷成>夺还盂州及盂州城,那穆延将可转任盂州知州兼盂州指挥使并获等同于伯爵的盂州爵封赏。而至时,齐谦将任申州知州,苟岩任申州指挥使。但若你等不能办到大明公主要求,那就随便说了。”

    什么?随便说了?这种事也能随便说吗?

    看着丢在桌面上的谕旨,不仅苟岩有些反应不过来,齐谦也有些不知该说什么了。

    但不急着开口既然眉已经不看重这份谕旨,齐谦还是走过去将桌上谕旨打开,小心翼翼看了一遍才满脸欢喜道:“小臣遵旨,还望女侠转告长公主殿下,小臣一定会戮力协助穆大人从余容、从任何人手中夺还盂州及盂州城的。”

    “…···齐大人确定这份谕旨是真的?”

    到了这时,不是苟岩也明白再与眉多说已经没用而是他已知道眉不会再与自己多说,苟岩立即就转望向了手拿谕旨的齐谦。

    而由于这还不是一份正式谕旨,或者说不是一份能正式公开的谕旨,齐谦也是直接将谕旨递给苟岩道:“这上面不仅有大明公主的御印,同样也有皇上的天子玺印,所以这即使是一份长公主殿下私下颁赐的谕旨,但同样具有正式谕旨的效力。如果苟大人不识,可将谕旨带给穆大人鉴别,而且也只有穆大人才有资格收藏这份谕旨。”

    “这,齐大人见谅,某先前得罪了…···”

    看到齐谦如此配合,苟岩也清楚先前主要是自己的态度不对了,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先道了一声歉,这才接过了大明公主的谕旨。

    齐谦却一脸不在意道:“苟总兵言重了,齐某的能力原本就是在政务上,不懂军事也从来不插手军事,或者穆大人真要进入申州城,能协助穆大人的也只有天英门女侠。”

    跟着齐谦又毕恭毕敬望向自己,眉才略做满意地点点头道:“这是小事,或者说,这是吾的责任,因为只有穆大人派人前来联系齐大人,他们才能获得吾的帮助,不然他们就只能靠自己力量夺取申州城了。但现在苟总兵既然已代穆大人接下大明公主谕旨,那吾会在适当时候配合你等夺取申州城,剩下的就没必要多说了。”

    说完眉甚至没停留片刻,一闪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了。

    看着这一幕,虽然齐谦是无话可说,苟岩却就有些汗颜了。

    因为谁又能想到,真正要配合穆延夺城的并不是齐谦,而是幕后的天英门弟子,不仅苟岩前面对齐谦的轻视有些毫无意义,甚至对于眉的态度,那也有些太过疏淡了。

    可由于眉已经走远,苟岩也只得转向齐谦说道:“齐大人,先前那应该是天英门女侠吧!齐大人认识吗?”

    “…···不,这也是本官第一次与她们谈话,但仅是这种高来高去本事,那就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能多加置喙的吧!”

    高来高去本事?

    虽然不知道齐谦是在犹豫眉会不会就是当初救了自己一命的天英门弟子,但听到这话,苟岩却也不能多说什么了。因为仅看眉的出现与消失,那就足够证明一些事情。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不争功大人又要如何表现

    不管有没有齐谦帮助,虽然穆延对收复申州很有信心,但想到苟岩竟会给自己带回这样一份大明公主谕旨。

    不过就是仔细观看过谕旨内容乃至谕旨上的玺印后,穆延还是敢断定这份谕旨确实是真的。只是说不论谕旨真假,穆延还是对大明公主给自己的要求感觉有些惊叹。

    因为穆延即使也有野心取得盂州、盂州城,但他可没想过大明公主会给自己一个盂州爵的赏赐。

    既使已有传言大明公主又开启了以战功封爵的道路,这种赏赐还是太重了些。

    毕竟就凭穆延对余容的了解,如果他不能占领盂州,乃至杀死余容,恐怕都无法从余容手中夺还焦玉。或者说即使夺还焦玉,他也不可能长期安泰。

    可现在有了大明公主谕旨就不同,穆延不仅有了消灭余容的理由,更有了占据盂州及盂州城的借口等等。

    何况到时苟岩也将成为申州指挥使,这也等于申、盂两州都在穆延的控制下了。

    因此不是说睡觉都会笑醒,看着大明公主的谕旨,穆延就有种无法闭眼,并生怕谕旨从眼前消失的感觉。

    而苟岩或许还能保持一下镇定,同样听说了谕旨内容,穆畅却有些按捺不住追问道:“大人,这谕旨是真的吗?长公主殿下真要给大人封爵?”

    “不是封爵,而是等到本官占领了盂州和盂州城后,那才有封盂州爵的机会,否则本官依旧只是申州知州兼指挥使。”

    “大人是说这份谕旨是真的了?但那天英门女侠为什么这么不慎重。”

    虽然也很希望谕旨是真的,但想到眉对待谕旨的态度,苟岩还是有些不安。

    穆延摇摇头道:“苟总兵不用担心,以本官所见,这份谕旨确实是真的。但要说到天英门女侠的态度,那恐怕也是因为这份谕旨并非实际授予的谕旨缘故,却要看我们能不能在最后夺取盂州罢!不然我们若不能夺取盂州这份谕旨恐怕也都与废纸差不多。甚至一旦传出去,恐怕还会遭到朝廷责问,自然有些上不了天英门女侠的法眼。”

    “是吗?但现在盂州军队那么多,我们真能占据盂州吗?即使余容与育王爷和箜郡王在黄口谷拼了个全军覆灭我们想要收拾盂州残局也不那么容易吧!”

    “不容易我们也要试上一试,何况大明公主也给了本官一个明示,让那齐谦来代本官治理申州经济。只要申州经济能上去,我们就有了源源不断的兵力,自然就有机会夺取盂州了。”

    嘴中说着齐谦的好话,穆延心中却在庆幸自己前两日及时答应了收秦泷为平妻。因为齐谦即使只是个无能家伙,有秦泷的金钱做支援穆延也有办法在最短时间内拿出一支能与余容相抗的军队来。

    毕竟不管育王图濠还是箜郡王图兕,穆延心中认定的对手就只有余容一人。所以只要有足够钱粮、兵马,穆延就不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而面对穆延表现出来的信心,苟岩也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泼冷水道:“属下明白了,那属下这就去准备军队,趁夜拿下申州城。”

    “你去吧!”

    跟着穆延点头,苟岩很快就退了下去。

    只是随着苟岩离开,穆畅又跟着说道:“大人你说朝廷和大明公主知道齐大人的本事不奇怪,但她们又怎么知道苟总兵的本事?还一口气给苟总兵预备了一个指挥使的官衔。”…,

    “这不奇怪,毕竟大明公主现在京城中是帮奋儿在争夺皇位只要有一丝机会,她们都会在每个州境安插值得信任的人。所以不管苟岩的能力大小,她们只要知道本官能掌握苟岩,那就会将申州交给其统辖。当然,这也有苟岩不是穆家人的缘故,不然换了穆仪他们,虽然与苟岩同样是总兵,那也不可能轻易得到朝廷恩赏了。”

    “原来如此,他们是在通过大人提拔值得信任的将官之外,还要提防大人坐大吗?”

    “这很正常毕竟余容仅凭个人之力就拉起了一支盂州军,虽然为了奋儿的皇位,他们必须给本官支持,但为了奋儿的将来,他们也不会让本官真正的坐大。好像苟岩,虽然他会一力支持本官夺还奋儿的母亲但当本官真做出什么违背朝廷的事情时,恐怕他也会消极怠工的。”

    “那大人不要在苟岩身边插些钉子?”

    “现在再做这些事就太显眼了,而且与此相比,如今最重要还是占领申州城,然后抓住有可能逃亡的育王图濠那厮。”

    跟着穆延话语,穆畅也不再多嘴了。因为穆延只是说现在再做这些事太显眼,也就意味着他早就在苟岩身边安插好人手了。

    毕竟这也难怪,好像齐谦对苟岩的恭维一样。苟岩文武双全,又怎可能一直甘心在穆延身边做一个小小的总兵。好像穆铁都在升职后趁机脱离了穆延管束,这只是苟岩的羽翼未曾丰满,必须听从穆延指使罢了。

    但穆延也没想到,事情的开端竟会从大明公主许给苟岩申州指挥使的高位开始,可见大明公主对申州的状况也并非一无所知。

    然后不仅苟岩下去布置部队,穆延的命令也开始一条条传达下去。

    接着时间来到夜晚戌时,由于天上没月亮,古代社会更没有所谓的灯光污染,虽然脚下道路并不清晰,但有申州城上的看守火把做指引,穆延的申州军还是一路插到了申州城的东城门前。

    而与以往城上士兵看到这一幕立即就会警戒不同,这次城门上非但没有任何警戒喝号,远远◆到申州军的部队打着旗号过来,更是立即有人悄悄将城门拉了起来。

    面对这一幕,非但城门上没有任何声音,甚至正在进城的申州军也没有任何声音。

    却是在部队穿入城中的一条街区后,这才被一队巡逻的士兵发现并喝道:“什么人!”

    “杀!”

    人都已经进城了,那就更不可能再有什么后顾之忧,不仅走在前面的申州军立即冲杀了上去,后面跟进的军队也开始加速冲入了城中。

    而在各路人马按照苟岩的预先侦察扑向早已熟悉无比的城中建筑时·苟岩自己却是迅速登上了申州城的东城门,并且看着地上躺满的上百名育王府部队士兵就震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办到的。

    跟着一名留在城中的内应就说道:“大人见笑了,大人不是说齐大人是我们的人吗?后来大人离开后·齐大人就过来说有办法让这些人在戌时晕倒,然后叫我们盯紧一些。结果还真像齐大人说的一样,虽然在戌时前,这些家伙还好好在城门上巡逻,但一到戌时就全都原地晕了过去,所以我们也没费什么劲,直接接管了东城门并等到大人进城。”

    “原来如此·某明白了,那你们快将这些人绑起来关好,并且协助本将守好东城门。”…,

    “小人遵命,可大人怎么留在后面守城,大人不要到前面去杀敌吗?”

    听到苟岩话语,内应就很惊讶。毕竟不仅内应,几乎所有申州军的士兵都知道苟岩有多得到穆延的信任。如果城门状况不稳,那还有可能让苟岩留下守城。但现在申州军已经全部进城·怎么可能还让苟岩做这种收尾的事。

    而望着城中已经响起的喊杀声及四处亮起的火光,苟岩却只能摇摇头道:“不行,从现在开始·某不能再肆无忌惮去争功了。”

    “不争功,不争功大人又要如何表现。”

    内应原本就是苟岩的心腹,听到苟岩话语,更是一脸的惊讶不明白。

    而苟岩当然也不会去回答对方。

    因为到现在为止,苟岩还是有些不明白大明公主为什么要提前许给自己一个申州指挥使的职位。难道是要离间苟岩与穆延的关系?可这又有什么必要?

    只说是不管这份谕旨的意图是什么,至少苟岩深知,自己绝对没拒绝这份谕旨的理由。

    因为那不仅不会让穆延更信任自己,反而会让穆延开始怀疑自己。

    毕竟即使在穆铁前往京城后,穆延都不乏控制穆铁的野心,又何况只能留在申州的苟岩。

    而不管苟岩是如何在后面看守住东城门·一路随军队杀入申州城后,穆延的目标就只有一个知州府。

    只是说当穆延亲自带兵杀到知州府门前时,却看到知州府门外也已经是兵马齐备,负责留守的覃赞更是一身戎装的叱骂道:“穆延,你给某出来,你这个小人给某出来。你一辈子蒙受育王爷大恩·临到头来却不想着如何回报育王爷,竟想打育王爷的主意,真是个奸佞小人。”

    “覃赞,你以为自己在身上披盔带甲就能抵挡某吗?而且别说某做当今太子殿下父亲的时间比谁都长,区区一个育王爷,又能叫某背叛朝廷吗?”

    从队列中走出,穆延不仅不在乎暴露在敌人之下,更是不在乎说出自己与太子图炀曾经的父子关系。

    而没想到穆延说起这事时竟不怕丢脸,覃赞就怒笑道:“呵哈哈,穆延你终于出来了吗?但你以为育王爷现在还在知州府中吗?你错了,错大了。”

    “这不是某错了,而是覃赞你错了,因为某不仅知道育王爷现在正在盂州黄口谷中,而且育王爷现在正遭受余容与箜郡王的联手进攻你又可否知道?知趣的话就快让那些士兵放下武器,别在无谓伤及士兵性命了。毕竟三世子和育王妃都已经背叛育王爷,没有了嫡子、正室,王爷凭什么去号令天下。”

    “住口,你说什么?你别想妖言惑众。”

    “某是不是妖言惑众覃赞你迟早会知道,但某只是告诉你,你没必要抵抗下去了,而且你们只要不反抗,本将可保证不收缴你们的武器,只是必须待在特定地方等待消息怎么样。”

    “不收缴武器?你当真?”

    “本官一言九鼎,有何不可当真,那你们即刻退到知州府西院中,本官保证不会继续进攻你们。”

    “退,所有人回西院。”

    虽然没想到穆延竟会下这种命令,但穆延如今既已冲到自己面前,覃赞也明白申州城的大势已去了。所以只要穆延不收缴武器,他却也只能争取时间等一等消息。

    不然三世子和育王妃若真的都已背叛育王图濠,而育王图濠又在黄口谷被敌人猛攻,覃赞再坚持也没有意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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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这又有区别吗?

    提前冲出敌人包围圈后,赵冱并没有急着赶去申州求援,或者说他不用亲自赶去申州求援,只是让一名亲兵带上育王图濠的亲笔信前往申州求援。k 更新因为赵冱也知道,真的育王图濠遇险,申州那些人肯定比自己还急。

    只是说为避免敌人发现,或者说避免被黄口谷中的其他育王府军队看出端倪。虽然补充了一些人手,赵冱最多还是只带了三万人部队由箜郡王队伍聚集的方向提前冲出了敌人包围圈。

    因为谁都知道余容的能耐,虽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余容,赵冱还是不相信自己带着那么一大票人能逃出余容的围堵。

    好在赵冱的算计并没错,虽然箜郡王图兕的军队比余容的军队多更多。但在认为已达成瓮中之鳖的效果后,箜郡王图兕的部队更多都是聚集在一起准备下面的决战,对于包围黄口谷所下的功夫却并不深。

    但赵冱又为什么要瞒着其他育王府军队行动?

    原因就是其他人还不知道育王府队伍已在黄口谷被包围的事,为避免引起骚动,赵冱才不得不在减少部队数量的状况下避免引起其他人的关注等等。

    只是当赵冱军终于在一日后于黄口谷外围真正潜藏住时,与赵冱一起登上一处高地窥视前面密密麻麻的箜郡王府部队,已经养好伤的吴邛就一脸吃惊道:“少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黄口谷外有这么多敌人。早知道如此,侯爷、王爷又为什么不同我们一起撤出来。”

    “因为他们不能撤。”

    满脸阴沉地望着远处随时都有可能出发攻击黄口谷的箜郡王图兕部队,赵冱也是担心不已。

    因为赵冱知道,假如育王图濠这时撤退,育王图濠或许是安全了,但随着谣言爆发,留在黄口谷的部队肯定会全数崩溃掉,乃至成为箜郡王图兕和余容的囊中之物,这样短期内得不到新的援兵,育王图濠不仅败落是肯定的,他还能不能等到其他地方的援兵都是问题。

    毕竟在育王图濠形势占优时,肯定会有人想要支持他夺取皇位。可随着育王图濠大势已去,谁又会一心支持他。

    特别三世子图僖与育王妃图笺背叛的事,绝对是火上浇油。

    因为育王图濠及龚毂或许是怎么都不相信这点,但参照自己哥哥赵孜的状况,赵冱却不敢说这没有一丝可能。毕竟往日三世子图僖争的是什么?那就是一个育王府继承权,假如朝廷肯许给三世子图僖一个王爷位,赵冱可不相信他又真能扛多久。

    毕竟赵冱现在可不是刚从荨州出来,一心效忠育王图濠的时候。随着赵孜因爵位转投朝廷的事情发生,还有父亲赵傈的兵权被夺,赵冱也学会了思考很多事情。

    可不知赵冱这话是什么意思,吴邛就一脸惊讶道:“少将军,你说什么不能撤。”

    “少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但赵冱还没说话,田茂就突然满脸惊慌的从高地下的临时军营中奔上来。

    一看田茂样子,赵冱脸色就是一沉道:“不好?什么不好。”

    “就是……,就是低下有人听到耳中有人说话,好像怀疑是什么神迹,而且说的还是,还是……”

    “还是什么?”

    虽然田茂一边紧张又一边犹豫,赵冱还是急问了一声。…,

    可田茂刚张了张嘴,还没说话,双脸突然就是一变,而旁边的吴邛更是脸色剧变的四下张望道:“谁,是谁在说话?”

    “什么?吴邛你也听到有人在对你说话?”

    “……怎么?少将军你没听到吗?”

    听到赵冱问话,不仅吴邛脸色一变,田茂更是惊得双脸又青又白。

    赵冱则是一把抓住田茂胸口喝道:“说,你们都听到了什么?”

    “我,……我们听到有个女人在耳边说,三世子殿下与育王妃都已经背叛王爷,王爷必死无疑。难道,难道这真是神迹?”

    “混帐,什么神迹,这都是武林高手用传音入密在造谣生事,她们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吗?”

    “传音入密,原来如此。”

    听到赵冱话语,吴邛却是先行反应过来。毕竟以吴邛的功力、武艺,那也是勉强达到了传音入密标准,随即说道:“少将军,对方并没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只是反复说三世子殿下与育王妃都已经背叛王爷,王爷必死无疑。”

    “混帐!谁,是谁?有本事就站出来,别装神弄鬼的……”

    “站出来就站出来,但这又有区别吗?”

    随着赵冱愤怒的吼叫两句,几人身边就陡然有一道凉风乃至说是冰冷话语传出来。

    转脸一望,看到一名蒙面女子就站在几人十步远的地方。不仅吴邛,甚至赵冱的几名亲兵也都一脸紧张的将赵冱立即团团围在了中间。然后吴邛就怒道:“汝是谁,为什么要造谣来妖言惑众。”

    “造谣?这就是你们自己才以为是造谣罢了。不是如此,你们以为余容和箜郡王会急攻育王府部队?那就是为了最大的摄取利益。”

    双眼不屑的望了望赵冱几人,钏心中却有些得意非常。

    毕竟天英门以前或许也曾做过许多事,但好像这种操纵人的感觉也实在太过美妙了。

    而心中虽然已经隐隐认可这个消息未必是无端而发,赵冱还是在吴邛和田茂面前怒道:“住口,谣言永远是谣言,永远变不了现实。”

    “哼,那随便你们,不是你这家伙与赵孜子爵还有些亲戚关系,谁会当面同你说这些。而实话告诉你们,大明公主已向育王图濠下了格杀令,就是说他逃得出申、盂两州,也逃不回京城。要死要活,你们就自己抉择吧!而且如同你们听到的内容一样,今晚同样消息就会以同样方式传遍黄口谷,到时可就没人会再站出来说明了。”

    “混帐!混帐、混帐!”

    虽然钏说完就从原地闪身消失,但不去考虑钏消失的方法,赵冱却也是愤怒得大吼起来。

    因为从田茂和高地下士兵的反应,赵冱就知道谣言一旦爆发,再加上余容和箜郡王图兕的部队同时展开攻击,没有足够的说明、解释和辟谣的时间,育王府军队的崩溃几乎就是无可避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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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章、全都是妖言惑众

    虽然赵傈手中已没有军队,但赵冱的离开非但没让赵傈放松下来,赵傈的心中却越发紧张了。小说网首发更新

    因为自从被育王图濠解除兵权后,赵傈就一直没有安全感,何况还是敌人已经逼到了家门口的状况下。

    可与一开始只有育王图濠等少数人知道余容和箜郡王图兕的行动不同,虽然让人担心的谣言并没有增加,乃至说根本就没有任何谣言在黄口谷中流传,但就是有意、无意,主动、被动,余容和箜郡王图兕的部队也已经先后被育王府其他部队发现了。

    没想到自己已经被包围,喧嚣中那些将领就都找上了育王图濠,寻求一个打破包围的主意等等。

    而幸好育王图濠并没有逃走,并且谣言也没有散布,这才没有让人彻底崩溃掉。

    然后讨论半天,正常结论还是很快出笼了。那就是突围,这种状况一定要突围。只有突围才有求生的机会、才有反歼敌人的机会。

    “王爷,不如就由我军护着王爷突围吧!虽然余容和箜郡王都很不经看,但王爷没必要留在黄口谷中冒险。而且箜郡王的部队虽然看似很多,部队间隙却相当大,如果……”

    虽然大家已经说了半天,但现在主动向育王图濠开口的却是新来到申州的峤州总兵旗康,别看旗康只是一名总兵,但由于旗康的父亲就是峤州指挥使旗洋,这也导致他即使来到申州不久,却也能在各处都说得上话。

    但早知道情况比旗康了解的更危急,龚毂却是摇头道:“不行,说什么突围?我们必要说突围吗?应该说是反击才对。只要我们聚集全力打跨了余容或箜郡王的任何一支部队,敌人就不攻自破,根本用不着说什么突围不突围的丧气话。”

    “龚大人所言甚是,而且某认为今晚就是反击的最好时机。毕竟箜郡王部队都是些杂牌军,虽然经过一定时间整肃,但其战力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胸中早有定案,陈松也直接说了出来。

    而看到龚毂、陈松都已经开口,不仅旗康,其他人也不会多嘴了。

    育王图濠也是一副凝重威严的样子道:“那就在今晚反击,让箜郡王那个狗贼看看我军的厉害,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皇家威严。”

    “喔!”

    随着育王图濠一声令下,众人立即齐齐应了一声,然后陈松才拿出了早就与龚毂和育王图濠等人准备好的作战计划。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死守待援根本不可能成为战争中的一种常用方法。但只要不是突围,而是在发现敌人意图后的反击,自然就可在不触动士兵慌乱的状况下最大限度的达成作战目的。

    然后甚至不用告诉底下士兵自己已被包围的事,只是说发现意图袭击黄口谷的箜郡王部队,一条条命令才被确实有效的传达了下去。

    但至于为什么选晚上反击,比起夜战,余容的盂州军不是更强吗?

    当然,余容的盂州军确实是擅长夜战,但这可不等于箜郡王图兕的部队也擅长夜战!何况这么大的部队调动不说能赶在今晚完成已经是不错,再等到明日,那就是余容和箜郡王图兕预定的攻击时间了。

    可真说是预定,这却也是当初赵冱抓到的已灭杀俘虏所说,真到了这时,却也没人不敢当真。

    毕竟在敌人行动前,先行动就更占有优势,不然那就不是反击而是突围了。…,

    然后傍晚时分,最后一次埋锅造饭时,陈松也回到了自己军中,也就是荨州军中。因为荨州军即使原本是赵傈的部队,但在赵傈没有任何拆台的举动状况下,陈松也渐渐开始有掌握部队的感觉了。所以为了今晚行动,陈松也必须与荨州军在一起。

    不过身为荨州军主帅,陈松也知道赵傈会如此合作的真正原因乃是自己非但没有架空赵冱,甚至还给了赵冱极大自由的缘故。

    所以爱屋及乌,不仅赵傈会同陈松合作,那些荨州军的将领、士兵也愿意听陈松指挥。

    而现在赵冱已经提前冲出包围,自然就再没人能阻止陈松掌握荨州军了。

    只是说那些士兵会为了晚上的战斗补充伙食,陈松却还要好好设计一下荨州军在夜晚反击中的进退步骤等等。

    可就是不等陈松多看几眼地图,营帐外就传来一声急呼道:“将军,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陈松没有说话,守在陈松身边的亲兵陈林就追问了一句。

    然后营帐一掀,骑兵营校尉单埏就满脸惊然的进入帐中道:“不好了将军,刚才属下和士兵正在备战,耳中突然就听到一些女人声音,那声音所说的事不仅有些怪异,更有人开始误认为那是什么神迹,阻都阻不住了。”

    “什么?神迹?这怎么可能,有多少人听到女人声音,女人声音都说了什么。”

    虽然嘴中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事的追问起来,陈松心中却是拔凉拔凉的。因为陈松不仅没想到敌人会用这种方式传播谣言,这样的传播谣言方式却也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最最无法抵抗的。

    因为传音入密这种东西对于江湖人或许很寻常,但对普通士兵来说就很震惊了,会被人误认为神迹也不奇怪。

    而虽然几乎已经完全倒向陈松,说起自己听到的声音时,骑兵营校尉单埏还是有些惶然道:“这,这……,那声音说三世子殿下和王妃殿下在京城已经背叛王爷,王爷今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等等。”

    “混帐,这么明显的谣言你们还听不出来吗?传令下去,刚才那不是什么神迹,全都是妖言惑众,要所有人都准备好今晚的战斗。”

    “……是,属下明白了。”

    妖言惑众?

    虽然不奇怪陈松所下的论断,但对于陈松如此简单的辩驳,犹豫了一下单埏还是只得出去了。

    毕竟真是妖言惑众,敌人能做到这样的事,自己却做不到这样的事,还是相当引人闹心。何况妖言惑众与神迹之间的差距就是一点点,也就是胜者王侯败者寇的事,单埏根本就无法彻底消除心中的担心。

    然后等到单埏退下,同样知道事情经过的陈林就担心道:“将军,您看这事怎么办,虽然没人能证明那是神迹,但同样也没人能证明那就是妖言惑众。除非我们今晚能建功。”

    “……你都知道今晚建功就没问题了,还多说些什么?”

    “但这谣言如果不只我们部队传言,其他部队也有传言怎么办?”

    其他部队?

    虽然所有人都对自己部队非常放心,甚至不放心他们也得表现出放心态度来。可即使陈松能对荨州军放心,但对于其他部队,特别是那些刚刚来到申州的部队,陈松脸上也是一下担心起来。

    于是思索片刻,陈松就说道:“陈林,你代本官去安抚一下底下士兵,本官亲自去育王爷帐中看一看。”…,

    “小人遵命。”

    跟着陈林离开,陈松也是一路急赶到育王图濠帐前时,脸色却急变起来。因为陈松就看到,不仅自己,甚至其他将领也都赶了过来。乃至说一些本没有资格来到育王图濠帐前的将领也全都赶了过来。

    而这是什么?这就是炸营的前兆啊!

    于是排开众人进入帐中,陈松就看到一脸阴沉如水的育王图濠被众人团团围在中间。

    知道这样不行,陈松就大声说道:“赵侯爷,发生什么事了。”

    “现在各军中几乎都有人听到三世子和育王妃背叛的谣言,陈将军和荨州军那边没消息吗?”

    与一开始这谣言还是仅限于育王图濠等少数人知道不同,在消息散开后,赵傈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迎着众人望过来的目光,陈松就大声说道:“有是有,但已经被本将惮压下去。”

    惮压?听到陈松话语,不仅赵傈,众人都有些惊讶,龚毂却也是趁机说道:“对,惮压,遇到这样的谣言,肯定要惮压才行。”

    “惮压不是不行,但今晚的反击怎么办?”早觉得事情不对劲,旗康也说了一句。

    陈松说道:“没办法,今晚的反击只能放弃,而且大家还要尽量稳定军心,并向底下士兵解释谣言就是谣言才行。毕竟王爷还在军中,王爷还在黄口谷中,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破除谣言方法!”

    “对,陈将军说的对,只要王爷还在,什么谣言都是假的。”

    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龚毂也跟着大喊起来。

    当然,遇到这种状况,在只能将事情当成一种谣言来理解的状况下,众人也不得不承认放弃今晚的反击是唯一选择了。甚至于为了稳定军心,他们还需要在今晚进行大量的说服、解释乃至惮压等等工作。

    只是看到这一幕,赵傈却也是分外遗憾。

    因为若是没有这突如其来的谣言,今晚的反击几乎就是育王府军队摆脱困境和被动的唯一机会,但没想到居然会遭到敌人这样的反击,甚至直接瓦解了育王府军队的士气。

    至于陈松所说的惮压,赵傈也不会去多余追问了。毕竟面对同样状况,赵傈也是没有太多办法。

    只希望能平安渡过这一夜,至少在明日面对余容和箜郡王图兕进攻时还能重整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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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思想超越这个时代

    一夜无事?那只是种天真说法,至少陈松整晚都忙着在各处灭火,甚至他都怀疑那些装神弄鬼的家伙是不是专门盯上了自己的荨州军。小说网首发更新

    可事实上陈松也知道这不可能。

    因为陈松虽然整晚都没离开荨州军,他却也让自己的亲兵陈林等人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

    结果不仅是荨州军,甚至芫州军和所有育王府部队都有相同谣言流传。甚至谣言的流传方式都一模一样,都是有女人在自己耳边说话,但却看不到任何人。

    所以不管陈松怎样灭火,一等陈松离开,还是会有人在背后念叨一些神神鬼鬼的事。

    毕竟这可是古代社会,信仰的就是这些东西。

    因此不是陈松要感觉悲观,而是敌人如果不是没趁夜进攻,陈松甚至敢保证育王府军队会一朝溃灭。

    但在不断灭火的同时,陈松又在猜想敌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传播一种紧张情绪,并好在第二日的强攻中一举奏效吗?好像并没有这种多此一举的必要吧!

    只是陈松觉得多此一举,钏、眉、小雨和包三娘几人却不觉得多此一举。

    毕竟一个是天英门的行动,一个却是余容和箜郡王图兕的行动。

    因此等到天光擦亮,负责巡察申、盂州两州的钏才说道:“好了,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看余容和箜郡王是否争气了。”

    “的确,如果他们这样还不能得胜,那也不值得我们再为其付出。”点点头,与规规矩矩的眉和小雨不同,包三娘却不忘表现一下自己的意见。毕竟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天英门弟子,想要得到另外三人认可,包三娘就必须做出些成绩来。

    同样点点头,钏就说道:“那包三娘,现在万大户应该已经占据盂州城了吧!他有在盂州城忙什么吗?”

    “忙什么?还不是一忙城防,二忙与城中那些富户、名士交流。毕竟他虽然已经初步放弃了占据盂州城的打算,但也知道现在万家庄中缺乏的就是人才。”

    “哦?你确定他会放弃盂州城吗?那他打算在什么地方划地建国?”

    “这个还不一定,或者说,万大户还没完全放弃用盂州城建国的打算。只是说他已经知道朝廷恐怕不会允许他用盂州城建国,所以同时也正与古老商议下一步的走向。”

    “你说那古老?他是真有本事吗?”

    “如果没有易少师,古老确实是真有本事。”不用去赞许,包三娘认为自己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但钏和眉或许对易嬴没什么印象,小雨现在却主要受来自少师府的信件调派,所请示的事情也只用请示少师府,顿时就好奇道:“三娘你认为古老比不上易少师吗?”

    “的确比不上,因为就古老所说的商业建国理论,那怎么也算得上一种当代创举,不然也不会被天英门网开一面吧!可在易少师眼中,那却是一种再平常不过的东西。给人看来,好像易少师的思想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一样。所以古老的思想再是领先这个时代,依旧无法超越易少师。”

    “思想超越这个时代吗?”

    一边在嘴中嘀咕,钏就摸挲了一下怀中的玉片通讯器。因为在终于找到足够玉料后,天英门立即就给钏送了一枚玉片通讯器过来,目的就是要更确实的掌握申、盂两州的状况等等。…,

    虽然现在与钏联系的都是大明公主,但想想这种仿佛玉片妖怪的东西居然也是易嬴发掘出来的,钏也不得不同意包三娘的判断了。

    当然,做完自己的事情,几名天英门弟子立即就分散离开了。毕竟与钏不同,她们各自要盯住的方向也相当重要。

    然后不等日上三竿,首先出现在黄口谷视野中的部队却是箜郡王图兕的部队。

    好在一边惮压谣言、一边备战,至少顶在最前面的芫州军并没有立即自乱阵脚。

    而难得遇到这样一个好时机,箜郡王图兕就在众人保护下先行走到阵前喊道:“龚毂,你还不知道三世子和育王妃已投效大明公主,而雅妃和大世子也已经被赶到龚家吗?现在就是你们龚家的最后抉择,要么与图濠那厮陪葬,要么随本王奔一个美好将来。”

    “本王保证,只要……”

    “住口!”

    虽然箜郡王图兕说的是洋洋得意,但不是龚毂,而是阵前一名主将拉开了脸上红缨道:“王爷你就别在那妖言惑众了,别说我们绝不可能因你几句谣言就背叛育王爷。好像本侯的妻、子还不是投靠了大明公主,可那又如何,本侯还不是在为育王爷而战、为育王爷而死,难道王爷又认为自己能说服本侯倒戈吗?不能说服本侯就不能说服任何人,王爷还是少费些口舌吧!”

    “这……”

    没想到阵前站出来的不是龚毂,而是赵傈,箜郡王图兕也有些愕然了。

    毕竟与三世子图僖和育王妃图笺相比,赵傈的长子赵孜和正室图揞可是更早投靠大明公主。可即使如此又怎样,荨州军仍然是育王府部队中主力的主力。

    而看到箜郡王图兕哑口无言,龚毂也是大声说道:“赵侯爷说的没错,只要大家为王爷奋战,何必管他什么妖言惑众。王爷说了,只要大家努力,所有人将来都有拜将、封侯的可能,杀,杀啊!”

    “杀!”

    随着龚毂一举手中长剑,早知道赵傈和荨州军表现的芫州军就再没有迟疑,一个猛呼就急扑了上去。不仅没受箜郡王图兕的蛊惑诱惑,反而更像起到了反效果一样。毕竟同样是投效了大明公主,赵傈都能得到育王图濠封侯,他们要想拜将、封侯也更不难了。

    而等到前方部队狠狠的轰一声撞在一起,赵傈才转向龚毂说道:“龚大人,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您了,现在余容还没过来,本侯还要去荨州军那边看看,以免对方蛊惑人心。”

    “有劳赵侯爷了。”

    到现在,龚毂就真有些惊叹赵傈的价值,或者说是感叹育王图濠为赵傈封爵的先见之明了。

    因为若没有育王图濠对赵傈的封爵,不管三世子图僖和育王妃图笺有没有背叛育王府,他们现在根本就无力反抗箜郡王图兕妖言惑众。可有赵傈的现身说明,一切谣言就全都不攻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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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谣言这种东西可是越传越玄乎

    与箜郡王图兕相比,余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谣言,因为他需要的只是进攻时机,只是箜郡王图兕的部队而已。

    所以不像箜郡王图兕还需要在阵前喊话,在箜郡王图兕的部队遭到攻击时,赶到黄口谷前,余容就直接让盂州军冲入了摆开的荨州军阵列中。因为余容知道,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花巧可言了。

    “杀!”

    而在历经半年战斗中,荨州军不是没与盂州军交过手,可这却是双方军队第一次正式的面对面交锋。而由于对地形、地理上了解不足,往日荨州军一直都是被各种盂州军牵着鼻子作战,现在终于找到一个面对面交锋的机会,这根本就不允许他们轻易放弃。

    然后“轰!”一声。

    与其他部队都是骑兵、步兵部队格外分明不同,虽然不知道余容究竟是怎么指挥的,冲在最前面的部队却是呈现骑兵与步兵交杂的状况。

    或者说,虽然步兵先起步,后面的骑兵却同时赶了上来。

    而如果是面对单纯的骑兵冲击,荨州军肯定会用长枪兵加以抵挡,但由于冲在前面的乃是步兵,或者根本没想到等双方交锋时骑兵也已经冲了上来。尽管陈松的准备不能说不妥当,阻挡在骑兵攻击路线上的阵营顿时就被冲得连连倒退乃至是七零八落。

    而由于部分阵营被骑兵冲破,阵营间相互失去了保护,整个荨州军前阵当即就哗哗哗退败下来。虽然不至于立即崩溃,但也是在后面阵营的荨州军冲杀上来接应后才勉强稳住了阵线。

    “杀!”

    可无所谓一段、二段还是多段攻击。由于大量部队被挤压在一定范围内,即使没有建设城墙的基础,任何将领都会按照前阵、一阵、二阵的多层阵列来排列阵型。并以一种层次减弱或者说是层次增加的方式来抵挡和冲破敌人的阵营。

    所以看到盂州军轻易就通过军力调派冲破了前阵,在将一阵派上去稳住阵型的同时,陈松也立即命令二阵士兵上前接应了。

    可不仅陈松在动,余容也在动,或者说余容的动作一直都没停。

    于是在荨州军的前阵、一阵刚刚抵挡住盂州军前阵冲击的状况下,后面全部由骑兵组成的盂州军主力一阵也猛压了下来。

    毕竟盂州城一直都有富甲天下的美名,利用盂州城的财富,余容的盂州强军也等于是完全由金钱堆积起来的。

    所以冲杀到前方,随着喊杀声,不仅焦勇一刀就劈翻了一名企图阻挡自己的士兵,甚至于跟着的骑兵部队就硬生生用带出的冲势直接将刚刚稳定下来的荨州军前阵、一阵给一起冲破了。

    而在前阵、一阵冲破后,如果二阵一直固守在原地,那还不算什么。但由于二阵已经起步上前接应一阵的士兵,半途上看到前阵、一阵已被冲破,赶不上去接应,又处在前后不搭的尴尬位置上,却不用任何将领命令,呼啦一声就直接退了下来,更直接抛弃掉原本的二阵阵地向三阵退却。

    看到这一幕,甚至陈松都没办法,只得下令道:“三阵换长枪,预备抵御敌人骑兵攻击。”

    三阵后面就是荨州军主营,听到陈松命令,更是眼不看、心为净的就直接换上了专门抵御骑兵攻击的长枪。…,

    只是疯狂撤退后,直到与三阵汇合,那些二阵士兵都没感到原先盂州军突破前阵、一阵时所带来的澎湃杀意。然后转头一看,却都有些色厉内荏起来。

    因为在惊退二阵士兵后,焦勇所率的骑兵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掉头一转,直接就将骑兵当成包围力量来使用,彻底将前阵、一阵的荨州军圈在了中间围杀,根本就不给他们一丝逃跑的机会。

    面对这种状况,已经溃败乃至根本没能站稳的二阵士兵当然来不及上前援救,至于三阵士兵,则是全都换上了长枪准备抵御骑兵,同样也是无法给予前方支援。

    然后在众人目光注视下,陈松也只得满脸愤恨道:“骑兵营听令,尽量上前救下前阵、一阵士兵,能救多少救多少,但不能鏖战。如果遇到压力太大,允许由两侧自由撤退。”

    “属性听令,杀!”

    随着陈松命令,骑兵营校尉单埏也都是满脸激愤的立即冲杀了上去。因为荨州军的骑兵数量即使不足,却也不能容忍敌人就在自己眼前绞杀那些来不及逃离的前阵和一阵士兵。

    虽然不知能救下多少人,但他们却已经做不到坐望前阵和一阵士兵给敌人吞没了。

    而看到单埏的骑兵营冲上来,焦勇也是掉转马头大喝道:“骑兵五营、六营听令,敌军骑兵营已经冲杀上来,我们去阻挡住敌军骑兵营,但不用追击。”

    “杀!”

    与是由谁下的命令无关,在余容已将前线指挥权交给焦勇后,正在围杀荨州军前阵、一阵的两个骑兵营立即就脱身出来,掉头就往迎上来的荨州军骑兵营封堵上去。

    然后轰一声!

    双方骑兵狠狠撞在一起,在各有损伤的状况下,单埏的荨州军骑兵营却也是再难前进一步。

    而骑兵营的战斗方式主要就是靠双方的冲击力,真进入近距离绞杀阶段后,没有步兵配合,双方的伤亡却是极少。

    故而不管愿不愿意,在盂州军没有刻意围堵荨州军骑兵营的状况下,无能冲破焦勇所率两个骑兵营的封堵,最终他们就只能硬生生看着前面的前阵和一阵士兵被盂州军的骑兵、步兵剿灭怠尽,并终于等来了鸣金收兵声。

    不过,鸣金收兵的却不是荨州军,而是盂州军。

    听到后方鸣金收兵声,焦勇才是大笑一声挡开单埏的长枪道:“呵哈哈,战得好,单校尉,我们明日再战罢。”

    “混帐,你说什么明日,待会本将就亲自来取你的狗头。”

    满脸愤恨的看着焦勇带着盂州军退后,单埏的心中虽然气恼无比,却仍是冷静的没有带骑兵营继续追击。因为单埏即使并不知道敌人为什么那么轻易就放过自己的骑兵营,但这种绝无胜算的仗也没人会去打。

    只是在焦勇等盂州军退下后,单埏却又只得大喝一声道:“快,上去看看还有没有活下来的兄弟,今日一战,我们一定要留后再报。”

    “是!大人。”

    看出敌人应该不会打扰荨州军打扫或者说收拾战场,虽然说由败仗一方收拾战场是件很丢脸的事,但由于不知前阵、一阵还有多少士兵留存,这却也是单埏不能推卸的责任。

    而看到战局停歇下来,没想到这次自己竟败得如此彻底,陈松也是一脸愤恨道:“混帐,余容这个匹夫。”

    “陈大人息怒,这不是陈大人的错,而是我们没料到余容竟然已将盂州军调教到这种程度了。”…,

    与前面都是在阵后观战不同,到了这时,赵傈却也是赶上了上来。

    看到是赵傈说话,陈松当然也知道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毫无意义,却也是说道:“赵侯爷知道该怎样抵挡余容这种骑兵、步兵的交叉攻击吗?”

    “本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盾牌挡,可真当我们开始用盾牌挡时,余容的骑兵又未必会冲上来了。而真正让本侯担心的是,方才那将领为什么要说“明日再战”的话。”

    “这个,难道侯爷认为余容今日已经不会再进攻了?这有可能吗?”

    望了望刚刚日上三竿的天色,虽然一次战斗就死伤上万人同样让陈松心疼无比,但他还是不怎么相信余容今日就这样虎头蛇尾停战了。

    赵傈却是一脸担心道:“如果余容今日能再次攻上来还不算什么,可余容如果就此停战,乃至慢慢采取蚕食的做法,我军就危险了。”

    “为什么?”

    “因为本侯可以现身说法的平息一次军中混乱,但又能次次都这样现身说法吗?要知道谣言这种东西可是越传越玄乎,我们可用做证明的东西却是越来越少。”

    “这个,难道余容想要拖跨我们?”

    猛听赵傈话语,陈松也有些神情僵硬了。因为身在军中,陈松最是知道赵傈的现身说法有多重要。

    可重要归重要,赵傈再是现身说法也不可能一次次说服士兵勇猛抗敌。何况谣言可以越传越广、越传越玄,他们却无法在敌人的妖言惑众下长期坚持。必须用事实,或者用胜利来破除敌人的谣言才行。

    赵傈却摇摇头道:“拖跨我们只是余容的一个想法,或者对余容来说,他更想要赢得堂堂正正的吧!虽然这有些自大,但以他目前的表现看,除非我们能破掉余容的攻击阵法,那我们也只能一步步被他拖死在黄口谷中。”

    “混帐,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没想到余容现在还想着堂堂正正战胜自己、战胜荨州军、战胜育王府军队,陈松就彻底恼火了。

    毕竟两军交战,即使余容调配军队的能力再强,陈松也不相信他会一点破绽都不露,特别有今日之耻,陈松更相信荨州军不会一直输给盂州军,否则那不仅是盂州军越战越强,也是荨州军越战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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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压入对方阵中

    虽然荨州军这边的战斗是因为余容的鸣金收兵而很快停下来,但另一头的芫州军却还在与箜郡王图兕的部队鏖战着。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1小说网

    不过与荨州军因为被动防御损失了上万人不同,芫州军这边却是龚毂在主动进攻,伤亡数量仍是不详。

    可作为一次简单交锋,为什么荨州军又会一次损失这么多。毕竟黄口谷现在聚集的部队太多,作为单一数字看,上万人的损失或许是有些疯狂。但在各方部队现在都有几十万人的状况下,上万人的损失就算不上什么了。

    而且如果按前阵、一阵都是各有五千、八千人的规模来计算,这样的成建制被歼灭,有这样的伤亡数字也很正常。

    毕竟别看冷兵器的杀伤力好像很有限,但由于全都是近战交锋,不仅受伤就会导致动作变形,面对骑兵的近距离冲锋、冲撞,一般士兵也根本抵挡不了。

    因此与热兵器时代大家都是隔着一段距离抽冷子放枪不同,冷兵器时代的战场伤亡都是一片一片,有多大算多大。

    只是赵傈与陈松回到育王图濠的营帐中,听到余容这边已经停战,众人就都有些愕然,育王图濠也是望向陈松道:“陈将军,你确定余容今日已经不会再进攻了。”

    “余容的性格很简单,或者说有些狂妄,如果他们这样说了,那就肯定不会再攻过来,不过我们还是要继续担心谣言发酵的事。”

    谣言发酵?都说是谣言,为什么还会发酵?当然是因为传播谣言的方法太过匪夷所思了。

    故而憋了憋脸,育王图濠就说道:“那我们要不要主动进攻。”

    “我们肯定要主动进攻才行,毕竟单是防守,很难在仓促中找到抵御余容指挥精妙的步骑战法,但在什么时候开始主动进攻,下官却想听听王爷和大家的想法再说。”

    想法?听到这话,不仅育王图濠,甚至众人都不言语了。

    毕竟真要反击余容,那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但正因为什么时候都可以,这却也需要育王图濠细细斟酌了。

    看到这样,赵傈就问道:“那龚大人那边的战况又怎样了?听声音好像一直没停。”

    “如今还是龚毂在主攻,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吧!”

    虽然不敢说精通军事,但育王图濠也知道远离战场并不能给士兵提振士气,反而还会导致谣言蔓延等等。而同样知道这点,一干将领非但没有阻止育王图濠,更是一起保护着育王图濠向前方的战场赶去。

    至于余容,现在已经不会再有人去想了。毕竟余容的狂妄人人都知道,这也是最让他们轻视的地方。

    然后与育王图濠这边类似,虽然箜郡王图兕一开始是到阵前呛了一句,但一看龚毂的芫州军已经杀过来,箜郡王图兕还是很快退到了后面的中军中。

    跟着听到余容已经停止进攻消息,箜郡王图兕就一脸不满道:“混帐,余容怎能私自停战,我们这边可正被攻击着呢!”

    “王爷不必担心,虽然龚毂确实是让芫州军在进攻我军,但事实上我军的伤亡却要比芫州军少许多。”

    “会这样吗?”

    只知道龚毂攻过来时自己就已经逃跑,箜郡王图兕根本就不清楚前面战况,所以听到前兵部尚书燕南解释时,箜郡王图兕就有些满脸惊讶起来。…,

    燕南笑道:“王爷不必担心,沈玄能官拜参将并镇守桤县可不是空得虚名。与龚毂那样的草包相比,沈玄根本就不可能输给他。而且一边战斗我们还一边宣扬三世子及育王妃已经背叛一事,赵傈一句话又怎么比得上我军的千句、万句,恐怕不久后,龚毂就会退兵了。”

    “当!当当当!当当……”

    正当燕南数落着龚毂的无能时,前方的厮杀中就传来一阵鸣金收兵声。而在战争中只有主攻一方才有资格鸣金收兵,一听声音传来,箜郡王图兕就一脸大喜的喝道:“好!沈将军做得好,那就赏……”

    “呜!呜呜呜……咚咚咚……”

    然而没等箜郡王图兕说出赏赐沈玄的话语,突然在鸣金声中又传来一阵战鼓擂、东风号的声音,顿时不仅箜郡王图兕,营帐内的众人都有些愕然。

    长孙图晟更是满脸震惊道:“这,这是击鼓进攻,谁在击鼓进攻?难道是沈玄?谁给他权力在这时进攻的?”

    “或许是沈玄看到了机会?”

    没有在营帐内耽搁,燕南三步、两步就冲出帐中,直接登到主帐旁的一个了望架上问道:“怎么回事?是沈将军在反击吗?”

    了望架上更高处一个顶笼中的士兵就低头回报道:“是的,大人,趁着敌人撤退的当儿,沈将军直接就让在后面蓄势以待的二阵士兵冲杀了上去,如今已经压入对方阵中了。”

    “好,干得好。”

    虽然在帐内听到沈玄私自进攻时,箜郡王图兕多少都有些不满,但刚出帐外就听到沈玄现在已将部队压入了芫州军当中,而且空中的鸣金收兵也戛然而止,箜郡王图兕还是格外满意起来。

    毕竟没吃过猪也看过猪走路,想到敌人居然是在撤退时被沈玄直接用精锐部队压过去猛打,箜郡王图兕就知道自己能捞一笔大的了。

    而从只能看到一些烟尘的了望架上下来,燕南就说道:“王爷,那我们要不要传令沈玄自由掌握进军和退兵时机。”

    “退兵?为什么要退兵?”长孙图晟又是不满道。

    毕竟刚看到一些胜利果实,图晟可不想轻易让大好的战果溜掉。

    燕南说道:“因为老臣估计余容一战停兵应该是为能温水煮青蛙。毕竟要想打击敌人士气,并让敌人不战自溃,还是要靠慢慢打磨才行。不然我们即使再怎么着急,也不可能一口气吃个胖子。何况多拖些时间,也有利于王爷说服育王爷的兵马投效,不然要在战斗中说服敌人投降还是太难了,也不方便控制。”

    “这样啊!我们一起到前面看看再说。”

    如果是前面被芫州军压到营中时,箜郡王图兕可不敢到前方去亲眼观看那种厮杀模样。可现在是沈玄反击入了芫州军中,箜郡王图兕也想到阵前看看什么状况了。

    至于要不要给沈玄放权,那却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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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必须让敌人看到我军的疯狂才行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龚毂在进攻对方吗?怎么连自己主营都丢了。”

    与箜郡王图兕是听到前方捷报才要赶过去看看不同,一路上还都是好消息,刚来到阵前却是被一个个坏消息扑了个灰头黑面,育王图濠就气愤不已。

    因为不像为了防守,陈松还曾做了前阵、一阵、二阵这样的层次布防,由于一开始就是采取攻势,芫州军主要就是由前阵、主营和后阵三块队伍组成。

    可在没预料到沈玄会趁着芫州军暂时撤兵猛压上来的状况下,芫州军的前阵不仅很快就被冲破,甚至主营也在接下来的溃败中丢掉了,最后还是曹录带着后阵士兵将阵地压住,这才没让芫州军的崩溃蔓延到后面的其他部队以至形成兵败如山倒的状况。

    但这样结果别说芫州军不能接受,育王图濠更不能接受。

    停留在后面峤州总兵旗康的阵中,育王图濠的怒气就腾腾往上升。

    可不管这样会不会得罪龚毂,在其他将领都不敢轻易说话时,赵傈就说道:“这恐怕是龚大人被人所乘,没料到敌人会趁势反击,又或者说是其他原因导致芫州军无法坚守阵地。”

    “其他原因?什么其他原因?”

    虽然育王图濠还在追问,赵傈却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仿佛没有注意到育王图濠的问话般做出了一种细听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育王图濠却越发恼火起来。

    因为在战斗中。芫州军或者是闷声不吭,那些箜郡王图兕部队士兵的嘴中却都是胡乱喧嚣着。

    “杀!三世子和育王妃都已经背叛了,丫还死扛着什么?”

    “混球,三世子和育王妃都不为育王爷陪葬了。你们想找死,爷成全你们,杀!杀!杀!”

    然后不是说见状不妙,旗康就自告奋勇道:“王爷,要不让我军上去帮助芫州军将敌人压回去吧!”

    “暂时还不用这样,毕竟芫州军还顶得住,只是散乱的人太多了,可龚将军又去哪了。”

    虽然有擅权危险。赵傈却没有让育王图濠为难,双眼就开始在前面混乱不堪的战场中寻找起来。因为芫州军的前阵、主营虽然已经溃败,但在后阵坚持上,却也是渐渐开始缓过劲来。不仅后阵变前阵,前阵变后阵的重新开始集结,至少暂时已经看不到继续溃败的迹象。

    可就是如此,一直没发现龚毂的大麾在什么地方,赵傈就有些担心。

    毕竟这不像赵傈将荨州军移交给陈松没有太大麻烦。假如龚毂先前已经遭遇不幸,谁来收拾芫州军的败局都很难说。

    只就是从芫州军还能重新集结这点,应该也说明龚毂没事才对,但就不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又不竖起大麾号令全军。

    知道赵傈在找什么,陈松也是吩咐道:“陈林。你快带人到前面去找找龚将军,就说育王爷要见他。”

    “属下遵命。”

    看到育王图濠并没多说什么。身为陈松的亲兵,陈林也不会再犹豫。

    而看到陈林离开,育王图濠才是哼了一声道:“哼!赵侯爷,你让他们将本王的大麾也竖立起来,本王到要看看龚毂那家伙还在磨磨蹭蹭什么,要是他没办法将敌人击退,哼……”

    “这个,旗总兵,让你的部队向前压一压阵,免得敌人看到王爷大麾做出什么异样反应。”…,

    “属下明白。”

    虽然不管赵傈、陈松为什么敢自作主张,但旗康却清楚自己并没有自作主张的资格,立即就在育王图濠的大麾竖立起来时指挥自己部队压到了前方列阵以待,预防敌人的突袭什么。

    而跟着育王图濠的大麾竖起,正在紧张调兵遣将的曹录也是一吓道:“不好,王爷就在后面,将军你说怎么办?”

    将军?什么将军?

    还有什么将军?当然是龚毂。毕竟在诸岽于结城战死后,没有任命新的偏将,龚毂就是芫州军唯一的将军。

    而龚毂的主营虽然在一开始是跟着被沈玄的部队及败兵冲垮,但在曹录的后阵及时顶住敌人攻击后,龚毂却又很快与曹录汇合。并在曹录指挥前方御敌的状况下,龚毂也在调集全面溃散下来的芫州军重新集结。

    只是曹录的表现虽然没让龚毂失望,看到后面竖起的育王图濠大麾,龚毂还是脸色变了变道:“曹录,你有没有办法将敌人压回去。”

    “压回去?现在还不行,现在敌人气势太盛。”

    曹录摇头道:“如果按正常方法,那一定得等到敌人自知无法冲破我们防御后才有机会将他们反压回去。”

    可龚毂是什么人?比起指挥战斗,龚毂还是更像个文官。

    听出曹录并非完全没办法,龚毂就追问道:“那如果不按照正常方法,又有办法将敌人立即压回去吗?”

    “有,直接上强弓,将敌人吓回去。”

    “上强弓?往哪上?现在我们的士兵可都是与敌人纠缠在一起。”

    听到曹录话语,龚毂的脸色就是一吓。顿时知道曹录为什么要说这不是一个正常方法了。因为以强弓的威猛,虽然的确可将敌人惊退,但这种不计损失的反击也未免太过疯狂了。

    曹录却脸色淡然道:“如果要打破敌人野心,我们就必须让敌人看到我军的疯狂才行。只要我们不是集结一地射击,而是将强弓手散开攻击,并告诉他们每人射击间距必须超过十公尺,这样扇面撒下去,由于不会对某支部队造成特定打击,相信对我军造成的影响并不会太大,可这对敌军来说却仿佛遭遇了我军强弓的全面压制一样。足以让敌军的信心崩溃,甚至是为我军带来反守为攻的机会。”

    “这,这还真疯狂,但有没有不那么疯狂的办法。”

    不说是害怕。至少也是惊讶的望了曹录一眼,龚毂却还想要多听一些意见。

    因为按照曹录的方法,如果每个强弓手都是间距十公尺射击,那或许的确不会对自己部队造成太大损伤,但龚毂也知道将来的反弹是肯定的。即使他不是不可以让曹录做替罪羊,但除非万一时,龚毂也不想做这种釜底抽薪之策。

    毕竟芫州军现在并没有全线败落,坚持下来还是有扳回一城的机会。只是龚毂自己想在育王图濠面前表现一下才等不及罢了。

    而听出龚毂的犹豫,曹录却并没有太奇怪。

    因为曹录原本就不着急反攻,只是龚毂因为育王图濠的缘故必须坚持而已。

    故而曹录又说道:“那就只有让强弓营放空箭,逼他们退兵。不过这非但不能算我军功劳。更有可能被敌人置之不理。毕竟双方军队还在胶着中,我们放空箭也表明不敢盲目射击,恐怕还会被敌人轻视。而且敌人一旦退兵,我们也不能反压上去。”…,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反压出去,他们先前不也是反压过来了?”

    不仅有不理解。更有很多不满,龚毂就怒望了前面不远处的战场一眼。

    因为如果不是沈玄趁着龚毂鸣金收兵时反压上来,芫州军根本就不会在仓皇应敌中一败再败。

    曹录说道:“正因为他们做过这种事,所以才会特别警惕这种事。一旦我们做出反压举动,他们恐怕就会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乃至他们退兵时我们如果不立即停止强弓射击,也会导致敌人的疯狂反扑。而这样甚至还会破坏当前已经压住的阵型。”

    “哼,那就先放空箭,不行就直接射人。……曹录你看好这里,本将亲自下去安排强弓营的事。”

    “属下遵命。”

    随着龚毂离开,曹录心中就松了口气。因为他不是应付不了龚毂,而是在龚毂面前指挥军队,的确会有许多压力。

    而龚毂又为什么要亲自下去传令,甚至大麾都不竖起来。这当然不是因为龚毂胆小,而是龚毂的人是撤下来了,大麾却没撤下来。如果不是后面还有大量育王府军队,甚至曹录都压不住阵营了。

    当然,有龚毂出面,命令也得到了迅速传达。

    然后随着一阵强弓的“嗡嗡嗡!”声划空而过,那些强弓箭矢虽然并没有落入正在鏖战的两军士兵身上,但扎在远处靠近箜郡王图兕部队阵营的地面上时也是很惊人。

    甚至于听到强弓箭矢破空声,正在交战的两军都抬了一下头。认出箭矢射出的方向,不仅芫州军气势一阵大振,甚至箜郡王图兕部队的气势也开始微微有些低落了。

    跟着不出所料,一阵“当!当!当!”的鸣金声响起,猛攻一阵压得刚刚有些振作的芫州军又是稍稍退后一会,箜郡王图兕的部队才压着阵脚慢慢收兵回营了。

    当然,这不是沈玄要对芫州军网开一面,而是在曹录稳住阵型后,沈玄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一鼓作气的冲破敌营,自然只能容后再论了。

    只是看到部队陆续回营,箜郡王图兕的次孙图漾就一脸遗憾道:“真可惜,刚才居然没有冲破芫州军后阵,不然说不定就可换来一次大胜仗了。”

    “没有大胜也不要,慢慢的中胜下去,敌人迟早都会被我们吃掉的。二公子,我们还是一起回去见见王爷吧!应该王爷会问问我们先前反击的事。”

    “放心,那都是某的主意,不会拖累沈将军的。”

    满脸得意的一笑,虽然不能说完全达到了作战主张,但本身就是图漾要求沈玄尾随敌人收兵反攻的。图漾不仅收割这次胜利是收割的理所当然,他也不怕箜郡王图兕会因此不满。

    毕竟与自己兄长图晟相比,图漾原本就更热中于上阵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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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当时的功劳有些虚

    一路从胄州与侪州边境赶到盂州,纪丹、梁谅的速度并不快。小说网首发更新毕竟这不是与箜郡王图兕在一起的大部队行军,即使他们抽空了桤县守军,最后也只是凑够了两万兵马。

    两万兵马虽然在其他国家已经是一个了不得的大部队,但不说申、盂两州已经集结了上百万部队在混战,仅是北越国以战养国的传统,各地方都是尽量在堆积重兵,根本不允许他们肆意张扬。

    所以躲躲闪闪好不容易进入盂州,两人一听黄口谷集结大战的消息,立即就带着自己队伍跟了上来。

    可没等两人抵达黄口谷,斥候却来禀报道:“禀告将军,前面发现敌人。”

    “敌人?什么敌人?难道育王爷已经从黄口谷突围出来了?”

    “不是突围,而是我们在接近黄口谷途中,发现黄口谷的王爷部队外还潜藏着一支大约三万人的敌军,看样子好像是荨州军的部队,小人没敢惊动他们就回来了。”

    “荨州军?再探,一定要弄清那支荨州军是怎么回事,还有是谁在统领。至于他们为什么潜藏在外,能探就探,不然就先将前面情况探清楚立即回报。”

    听到有荨州军藏在前面,而且居然只有三万人,纪丹立即知道自己机会来了。

    毕竟太多的军队他肯定吃不掉,但如果是两万对三万,纪丹肯定就当仁不让了。何况更前面就是包围着黄口谷的箜郡王府部队,即使纪丹暂时不敌,却也很快能等到来自黄口谷的援军。

    当然,没必要的话,纪丹可不会想什么援军的事。

    而等到斥候离开后,梁谅也是满脸惊讶道:“纪大人,你说为什么在黄口谷外还会有荨州军?难道他们没有一起被包围。”

    “谁知道,应该这次包围行动谁也想不到吧!又或者在王爷的包围网外不仅有荨州军还有芫州军或其他部队也说不定。”

    “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里外夹攻?”

    “这个机会不大,毕竟听说王爷为这事可是将大部分敌人都聚集到黄口谷中了。所以虽然也有里外夹攻的可能,但未来他们的目的应该是通过里外夹攻救出育王爷。”

    “原来如此,那我们该怎么办,等他们救出育王爷再出手吗?”

    “干嘛要等他们救出育王爷再动手,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向王爷交代隐藏这支部队的事,但如果我们消灭这支荨州军后再冒充他们……”

    “冒充?某明白了,某这就下去准备部队。”

    在与纪丹的合作越来越合拍后,梁谅也不在乎什么主次之分了。

    毕竟梁谅取代了纪丹又怎样?上面还不是有许多箜郡王图兕一系的许多将领,所以这还不如托庇在纪丹下面一起成长,顺便也有个人可以挡在自己前面等等。

    因为再怎么说,梁谅原本并不是箜郡王图兕一系的将领,却也只能依靠这种方法来生存。

    而被纪丹等人发现的荨州军又是什么人?当然就是赵冱的部队。

    不过赵冱当然已经不在一开始突围的地方,而是转到了另一个方向在观察黄口谷中的战事。

    因为赵冱知道,自己若想在万一时能救出育王图濠,那就只能选择箜郡王图兕的部队作为突破口。因为箜郡王图兕不仅幻想着要收编育王府部队,也没有余容那种非杀育王图濠不可的戾气,所以这应该是他接应育王图濠突围的唯一机会。…,

    只是不知申州为什么迟迟没有消息,随着开战两天,赵冱也开始感到有些不妙起来。

    因为即使已经没人再在赵冱的三万人中妖言惑众,黄口谷中还是有不少部队受到了妖言惑众影响。

    但就是一边等待申州援军,一边观察事态发展,赵冱也不敢轻易曝露自己的目标。

    毕竟在申州援军抵达前,能接应育王图濠从黄口谷突围的部队就只有赵冱这区区三万兵马。

    可就是当纪丹的部队发现赵冱时,赵冱同样发现了纪丹的部队,因为守在黄口谷外围,赵冱不仅要等待申州援军,同样也要提防敌人的援军等等。特别在发现赵冱前,因为终于进入了盂州,没必要再隐瞒,纪丹、梁谅的部队一开始也没有太小心。

    只是听到部队来源时,赵冱立即满脸难看道:“你们确定那是纪丹、梁谅两个狗贼的部队?”

    “少将军,我们确定,因为不管是不是为了炫耀,现在盂州境内的箜郡王部队和余容部队都没有改换旗帜的必要。甚至里面部分士兵还穿着胄州军标示的军服,肯定是纪丹、梁谅的部队。”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会在外面晃荡,难道他们一开始并不在盂州的箜郡王部队中?”

    赵冱与纪丹、梁谅有仇吗?当然有仇。

    毕竟当初正是纪丹、梁谅在藤尾山袭击育王图濠的队伍。最后如果不是赵冱援助及时,恐怕育王图濠在藤尾山就会折掉了。只可惜当赵冱赶到藤尾山时,纪丹、梁谅都已经逃之夭夭,却也显得赵冱当时的功劳有些虚。

    因此再次听到纪丹、梁谅名号,赵冱也有些兴奋起来。

    吴邛也跟着点头道:“这很有可能,毕竟盂州战乱这么久,我们居然一直没听到这两人消息就有些奇怪。说不定就因为在藤尾山的功劳,他们被留在了桤县收尾。可现在他们从后面冒出来,说不定很有可能也已经发现我军,那少将军你看……”

    “这还用想吗?当然是消灭他们,不然我们将来又怎么救援王爷从黄口谷脱身。”

    一边咬牙切齿对纪丹、梁谅表示愤恨,赵冱实际上也并不是非常满意现在的任务。毕竟这种救援任务的前提是什么?那就是育王府军队战败。在不可能希望看到育王府军队战败的状况下,类似的救援任务本身就是一种煎熬。

    所以既然已被敌人发现,赵冱也想用纪丹、梁谅的部队来好好发泄一下。

    毕竟他们再想继续自己的任务,怎么都得先从敌人眼睛中逃脱才行。所以这一仗不仅是非打不可,而且不打也不行。

    当然,对于赵冱的命令,吴邛、田茂等人也没有意见,毕竟只有战斗才能提振部队军心。不然一直这样潜藏下去,光是那无法彻底清除的妖言惑众都足以让赵冱的三万人慢慢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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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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