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西北望 射大王
地势平坦的襄垣境内,近十万胡人与汉军对垒,旌旗遮天蔽日,黄沙漫天。
四万多匈奴人全是高头大马的骑兵,分成三个方阵向前挺进,距离汉军一箭之地的时候停下了阵脚。左贤王呼厨泉与右贤王去卑簇拥着单于大汗于夫罗,带着左右谷蠡王、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等一干武将出阵,招呼汉军将领搭话。
汉军这边并州刺史高干也同样命弓弩兵射出一箭之地的距离,然后带着部下的将校出阵,跟着一同出列的还有张郃、麴义等武将。而袁买却没有露面,暗中躲藏在了“高”字大旗之下,一只手悄悄的摘下来背上的“万里起云烟”,今日就试试它的威力如何?
“尔等蛮夷,屡次三番,犯我汉人疆土,屠戮我百姓,是可忍孰不可忍?若识时务,速速下马归降,我家主公念尔等无知,饶你们一命,或许可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执迷不悟,妄想对抗我精锐大军,旌旗指处,必然血流成河,满族尽诛!”主将高干手中马鞭指着对面的匈奴头领,大声喊话,说得倒也是慷慨激昂,气势非凡。
匈奴单于于夫罗曾经在长安呆了近一年的时间,那是他父亲渠羌单于被族人造反杀掉的时候,孤立无援的于夫罗跑到长安向灵帝称臣,请汉室给他做主,并最终在灵帝的帮助下重新夺回了单于的位子,因此于夫罗能够说一口流利的中原话。此刻听了高干的斥骂,为了鼓舞军心。决定亲自出阵搭话。
两军阵脚相距一箭有余,足足有二百三十步,而最强的铁胎弓射程也不过二百一十步;加上于夫罗性格骁勇,自幼喜欢与族人格斗,胆量过人,因此并不惧怕汉军阵中有人放冷箭,决定亲自出阵搭话。
“父汗,让我去吧,你近年来常常疾病缠身,身体欠佳。两军交锋。恐有不测?”看到父亲准备出马,年轻的匈奴左谷蠡王栾提阿赫拐担忧的喊了一声。
“哈哈……吾儿休要担心,父汗视这些汉人为猪狗耳,有上苍护卫着父汗。他等焉能伤我?”
春风卷起黄沙。吹得于夫罗帽子两侧的帽耳摇摆不定。匈奴大汗眼神中透着一股唯我独尊的神色。浑然不把汉军放在眼里。
那阿赫拐生的生的身材高大,虎背熊腰,鹰鼻鹞眼。威猛不凡,此刻年方二十多岁。此时虽然是一介无名之辈,但是在后来曹操统一中原之后,阿赫拐向朝廷称臣,被曹操以天子的就名义赐给皇帝的姓氏,遂改名为刘豹。
这刘豹在三国算得上一号人物,在他老子于夫罗死后,拥立叔叔呼厨泉做了匈奴单于,心甘情愿的担任“左贤王”辅佐叔叔,既不争权夺利,也不搞阴谋诡计,胸襟和气魄令人钦佩。之后,在曹操统一了北方之后,刘豹又跟着呼厨泉一同向汉室称臣。
曹操为了削弱匈奴人的力量,把呼厨泉留在了许昌做官,任命左贤王刘豹和右贤王去卑回匈奴监国。刘豹觉着他们栾提家的人才是匈奴真正的大汗,去卑只是个外人,不配与自己共同监国。双方发生矛盾,去卑率领部落北上,成为了北匈奴。而刘豹则在南匈奴族人的支持下掌管政权,其叔呼厨泉死,刘豹继位成为了南匈奴的单于。
刘豹身上充满了传奇的色彩,后来不仅仅成为了匈奴的单于,而且他的儿子刘渊在西晋时期建立了后汉国,与西晋王朝分庭抗礼,登基称帝。成为了第一个以胡人身份建立汉族政权的皇帝。
而刘豹的另一个让汉人耿耿于怀的身份就是他是蔡琰的第二任丈夫,能够坐拥才貌兼备的蔡文姬为妻,无疑是一件让男人嫉妒的事情!
后来曹操平定中原及北方,思念恩师蔡邕,并且曹操与蔡琰也算得上是同窗与挚友,从心里敬佩蔡琰的文采,遂用大批珍宝礼物从刘豹的手里换回了蔡琰,这就是著名的“文姬归汉”。
至于刘豹是否舍得这个汉人妻子,就不得而知了。可知的是面对曹操的强势统治,想来刘豹也不敢抗拒,只能乖乖的把蔡文姬送回了中原。
只是,这些都是在未来很久才会发生的事情,非但袁买不知道,刘豹更不会知道,他现在的身份就是匈奴左谷蠡王阿赫拐,舍此无他。谁都不知道因为袁买的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会不会让历史发生变化?
马蹄声得得,匈奴单于于夫罗已经纵马出列,怒视高干放声大笑,叱道:“尔所言甚是荒唐!当年灵帝在位之时,孤曾经入朝面圣,被天子册封官职,孤便是大汉之臣。大汉疆土亦有我胡人的一份,为何他袁绍能占,我于夫罗占不得?休要废话……”
风吹来,旌旗猎猎作响,天地间一片肃杀之气。
蔚蓝的天空,有两只飞的很高的雄鹰从空中掠过,仿佛在欣赏人类的角斗一般,它们在空中来回盘旋,久久不肯离去。因为它们知道,用不了许久,便可以等来一顿饕餮盛宴。
袁买躲在一张大旗下,任凭旗帜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只要不遮住自己的眼睛就不会影响自己的手感……
对于这个年代的规矩,袁买有些不理解,打仗为什么还有这么多讲究?什么列阵搭话,一箭之地,斗将厮杀……等等等等;在后人的眼中甚至有点可笑。
不过,在这个冷兵器年代,战斗的的确确又以这样的对阵做为主旋律。将领胜,则全军士气高涨;将领败,则军心戚戚,士气低落。
当然,也有一些人经常不遵守规矩,屡次在对方阵型还没列完之时,手中马鞭一挥,指挥部下冲杀过去,都通常会被对方破口大骂,称作无耻之徒。即便这样能够占到便宜,但对于军心的鼓舞,远远没有阵前斩杀敌将来的振奋士卒军心!
袁买不是这个年代的人,所以不介意被骂做无耻之徒。两军对阵,放冷箭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能不能射到对方就看你的本事了。
望着对面的匈奴单于,袁买竟然有点难以克制的激动。本来只想射杀一名大都尉或者大当户这样级别的武将。没想到匈奴单于竟然自己出来搭话,倘若这一箭射下去,匈奴单于一命呜呼,自己的名字必然会响彻大地!
“哇哈哈……匈奴人的单于?胡人的皇帝?真是对不住了!正所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可休要怪我箭下无情!”
上一辈子,不知道袁买射出过几万支箭,但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紧张。暗自屏住呼吸,瞄准了于夫罗,左手握住弓臂,稳如泰山,右臂拉得弓弦如满月,嘴里暗自喝一声“中”……
只见一支利箭犹如流星一般,带着风声,射向了匈奴单于于夫罗的面目。
于夫罗还没反应过来,箭弩已经迎面射了过来。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隔着汉军的阵列至少二百三十步的距离,这一箭缘何能够射的这么远?
只是时间由不得于夫罗去考虑,箭支“噗”地一声射穿了他的盔甲,刺进了胸膛里面,于夫罗直觉的全身一阵剧痛,在马上坐立不稳,摇摇晃晃,坠下马来……
“嘶?”
汉军五万多将士几乎异口同声的发出了一声惊呼,实在想不到,自己的阵中竟然有此等惊世骇俗的神箭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一箭把匈奴单于射下马来?
“大汗?”
几万名匈奴骑士同样的发出一声惊呼,一个个目瞪口呆,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隔着这么远的距离,即便是两石的铁胎弓也不会有这等射程,他们的大汗怎么突然就被射下马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三章 大捷
就在匈奴单于于夫罗落马的时候,天空盘旋的苍鹰发出几声凄厉的鸣叫,仿佛在为这胡人的首领唱响挽歌。
看到大汗突然被射下马来,四万多匈奴骑士也几乎呆住了。单于就是他们的灵魂,就是他们的骨,就是他们的魂,就是他们的魄,怎么会被一箭射下马来了?难道大胡民族不是由上天保佑的么?凡夫俗子的汉人怎么能伤的了大汗?
就在胡人错愕不已的时候,汉军阵中早有一匹快马出阵杀了过来;来得正是正是双,袁买在放箭之前已经吩咐他做好冲阵的准备。
伴随着袁买一箭射出,“雪里红”一声嘶鸣掠出阵来,其疾如风,奔驰如闪电,仿佛一道红色的光芒,直卷匈奴阵中,转瞬间已经杀到了匈奴人的阵前。
“快救父汗!”
阿赫拐最先反应过来,看到汉将来势汹汹,知道是冲着被射下马来的父亲来的,急忙呐喊一声,指挥部将上前抢人。
只是王双的坐骑实在太快,并且提前冲出阵来,两名匈奴士卒刚刚下马把于夫罗抬起,就被王双赶到。手中虎啸大刀砍出,登时砍落两颗脑袋;猿臂舒展,一下子揽住了于夫罗的身体,抢过马来,这才发现不可一世的匈奴单于竟然已经断了气!
一箭射穿胸膛,贯穿心脏,于夫罗坠下马来的时候,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至死也不明白,这么远的距离。这鬼魅般的一箭怎么射过来的?
抢了于夫罗的尸体,王双不敢恋战,拨马就奔奔阵归来,边走边仰天大笑:“哇哈哈……匈奴蛮夷的大汗被射死了,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看着父亲被汉人掠走了,阿赫拐的眼睛几乎要滴血了,大喊一声:“将士们,随我去把父汗抢回来!”
阿赫拐一马当先冲出阵来,有百十名心腹死士紧随其后,只是更多的匈奴将士已经阵脚大乱。人心惶惶。这仗还没打哪,单于就被汉人俘虏过去了,死活不知,这仗还怎么打?
局势的变化实在出乎高干的预料。没想到这匈奴大汗正在与自己答话。竟然莫名其妙的被射下马来。这么远的距离。到底是哪位神射手的杰作?回头一定重赏!
但战局容不得让他多想,手中马鞭一挥,下令道:“蛮夷单于已死。鸣鼓冲锋,全军向前,杀匈奴胡狗!”
随着高干一声令下,近六万汉军向前发起了冲锋,与匈奴人厮杀在一起。旷野之中,杀声四起,刀光血影,人头纷飞,人喊马嘶之声不绝于耳,十万多人直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匈奴单于于夫罗既死,很多小股的匈奴部落没有了斗志,以后还不知道由谁继位;况且一朝天子一朝臣,换了单于之后,于夫罗以前许下的承诺是否会不复存在?况且,匈奴人本来就是游牧民族,以游击战为主,天生缺乏军纪。此刻已经军心涣散,很多匈奴人开始调转马头,向着西方逃命……
一开始是几十人,逐渐的变成几百人,然后再发展到几千人,最后上万匈奴骑兵纷纷调转马头,向西溃逃,四面八方,漫山遍野,真个就是兵败如山倒!
“阿赫拐,快走,不要恋战!回头再做计议!”
看到就连右贤王去卑都率部撤退,左贤王呼厨泉一边带着心腹护卫厮杀,一边招呼侄子撤退。
“父汗还在汉人手里,我要抢回父汗呐!”
阿赫拐双眼发红,奋勇死战,正与一名汉人校尉交锋,手中的大刀重如泰山,狠狠的劈下。汉人校尉挥舞着手里的长戈遮挡,却不料阿赫拐力大,这一刀拍下来,力逾千钧,只听“咔嚓”一声,矛戈折断,校尉被拍的脑浆四溅,坠落马下……
高干正在后方督战,看到一名身穿王袍的匈奴首领无比骁悍,一刀拍死了自己手下的校尉,遂大声下令:“合围那个用大刀的匈奴首领,枭首者赏千金,封将军!”
随着高干一声令下,顿时有数不清的汉人将士把矛头对准了阿赫拐,蜂拥而上,一心想要斩杀匈奴首领,立下赫赫战功,猎取功名,讨千金封赏!
“阿赫拐,快走!若是再死战,连你也要陷进去,今日的败局已经难以挽回,回头再做计议。”看到形势危急,呼厨泉跃马挺枪,一边和汉人作战,一边再次大声的招呼侄子。
“可是父汗还在汉人手里呢?”阿赫拐一边死战,一边咆哮,满脸的不甘。
呼厨泉有些动怒,呵斥道:“愚蠢,我们的人马已经逃散了一多半, 你觉的还能抢回来么?回头我们用金银财帛,马匹女人向汉人换回来就是了;倘若再执迷不悟,连你也走不脱了,到时候拿什么来换?况且,去卑已经率部撤退,这厮的兵马没有损失多少,只恐他此去乃是为了争夺汗位,倘若被他得逞,我们的族人,我们的马匹,我们的女人,都属于他的啦,你能对住兄汗吗?”
听了叔父的训斥,阿赫拐如梦方醒,恍然大悟,只能满心不甘的仰天大吼一声“父汗”,然后拨马撤退,在他身边的心腹死士奋勇护卫着他,杀开一条血路,会合了左贤王呼厨泉,带领了四五千失魂落魄的匈奴败军向西方溃逃……
一场血战下来,汉军斩杀了两千多匈奴兵,俘获了战马一千多匹。剩余的绝大多数匈奴兵都逃走了,他们的马快,而汉军八成都是步兵,只有七八千人的骑兵,因此无法追上。不过能射杀了匈奴单于,却是最大的收获,这一战足以震惊天下。
匈奴右贤王去卑看到单于大汗于夫罗被射下马来,而且被汉人抢走,估计十有**无法生还,遂率部撤退,向着西河仓惶逃命。途径一处山坡的时候,忽然一声鼓响,自山坡中杀出一支伏兵,杀的匈奴人阵脚大乱。
此坡名曰“坑赵坡“,因为战国末年秦军大将白起曾在此坑杀过部分赵军得名,仅仅这一处荒坡之上,就埋葬着三万多赵军的遗体,因此漫山遍野的荒草长得格外长,正适合伏兵掩杀。
郝昭已经率部在此等候多时,早已布下陷阱、拒马枪、钩镰刀,看着匈奴败军来到,便一声鼓响杀了出来,直杀的匈奴人又一次丢盔卸甲, 狼狈逃窜,郝昭率部一阵追击,俘获了近千匹战马,射杀了千余名匈奴人,算是大获全胜。
在上党境内持续了接近一个月的汉胡之战终于落下帷幕,以汉军大获全胜告终。匈奴人不仅损失了上万人,更重要的是他们的单于被射杀了。
高干起初不相信是袁买射杀的于夫罗,他实在无法相信,这个孱弱的表弟,这个整日病恹恹的表弟竟然有这等高明的箭术?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能一箭射杀匈奴单于,恐怕只有当世最出色的弓箭手,能开三石弓的人才有这么厉害的箭法吧?
可是当看到插在于夫罗胸口的箭支和袁买箭壶中的箭支是一样的时候,事实容不得他不相信。所有的武将士卒,甚至就连张郃、麴义都为之折服,三军将士无不震惊于公子的箭法,更惊讶于公子的弓,这么小的一张弓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射程?实在是匪夷所思!
捷报传到邺城,袁绍喜忧交加,喜得是自己的儿子竟然能够立下如此逆天大功,一箭射杀匈奴单于,从古至今何曾有过?只怕定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算是给袁家挣足了面子,让向来以文传世的袁家陡然有了武者的气势,从今以后袁家的人便是文武双全了,谁敢再耻笑袁家的人没有武力?
让袁绍忧虑的是这个儿子近来的表现实在太强势了,先是在自己的寿宴上以一首大作让很多文人墨客为之折服,后来又传出了射杀袁熙的绯闻。虽然袁绍从内心希望不是袁买杀的袁熙,但却又有很多疑点让人生疑,就算后来匈奴人声称袁熙是他们伏杀的,但依然无法让袁绍彻底打消对袁买的猜忌。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袁绍在内心想让三子袁尚继承自己的爵位,但是却有很多幕僚反对,而且长子袁谭手握重兵,让袁绍迟迟不能做出决断。而现在看来,这个当初疾病缠身的幼子,也在逐渐崛起,将来也极有可能成为袁尚的对手。这让袁绍更加为袁尚担忧,本来还希望袁买能辅佐袁尚继位,现在看来恐怕会与自己当初的期望截然相反。
袁绍考虑再三,决定这次不给袁买封赏,也不给他加官进爵,用冷处理的方式对待这个儿子,让他知道自己的态度,自己并不是那么好蒙骗的,老子才是北方的霸主,在我死之前,你们都给我老老实实的,不要心生非分之想!
袁绍一纸檄文传到上党,命令将雁门兵一分为二,一半交给张郃,仍然去黎阳一带驻扎,防备曹军入境。另外一半仍然由麴义、袁买统率,率兵北上,会合韩猛、高览,准备围剿易京,待到等自己亲率大军出征之时,一举消灭公孙瓒。
就在袁买为是否该北伐易京犹豫不决之时,河内传来了变故。河内太守张扬出兵东市,遥为吕布援军,却被部将杨丑所杀,杨丑占据城池向曹操投降,驻守陈留的大将曹仁遂率兵准备占据河内,已经派遣先锋史涣率领五千人朝着河内进军。
袁买得报高兴不已,遂派遣麴义、郝昭、王双三路并进,率领两万人马疾攻河内,一定要抢在曹军之前拿下河内,作为立足根本,有了地盘之后,就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四章 条件
张合接到了袁绍的檄文,从袁买的手下分了一半兵力,挥手作别,率兵离开上党,开赴邺城正南方的黎阳驻守去了。
相处了一段时间,张合发觉自己与这位四公子越来越投缘,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只可惜不能并肩作战,只能暂时分别了。但却在心里暗自打定主意,如果将来主公选择继承人,要听取幕僚和武将的建议的话,自己一定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四公子这边。
比起两位兄长来,袁买出色多了。待人彬彬有礼,毫无傲慢之气,爱兵如子,待民犹如父母。而且足智多谋,胆量过人,杀伐果断,像是一个能成大事的明君。在他的统率之下,河北军团将来一定能够有番作为,成就王霸之业。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奋武将军请留步!”
张合再次抱腕辞别袁买,让他不要再送了。他领着周仓已经送出了十几里路,一路上又聊了不少的话题,从如何灭公孙,再到徐州战争的走向,一路上聊的甚至有点口干舌燥。
袁买也觉得差不多了,再继续送下去就有点做作了,那样会给人虚伪的感觉。拉拢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既让对方和你惺惺相惜,又让对方毫无觉察,这才是笼络人心的最高手段。
“既然如此,就此别过。隽义将军的见识让买钦佩不已,等他日回邺城之时,必然再去府中请教。”袁买勒马止步,抱腕送别张合。还有他手下的人马。
张合挥鞭策马,扬起一溜烟尘,逐渐去的远了。近两万人马,逶迤向东,宛如一条长龙。看着大军去得远了,袁买方才拨转马头,返回上党城下的营地。
凌晨之时接到了探子的消息,说杨丑杀河内太守张扬,占据城池,准备献城投降曹操。袁买和田丰略作商量。也不等袁绍有什么指示。立刻派遣麴义、郝昭、王双统率两万人马,分兵三路,疾袭河内,一定要抢在曹军之前夺取上党。等攻下河内之后。袁买再和田丰统率剩下的四千人马。押运着粮草赶往河内。
送别了张合。袁买带着周仓以及三十多骑随从向上党返程。
经过了近一个月的鏖战,本来应该春意盎然,漫山遍野一片绿色的田野变得荒芜了起来。山坡上仍然能不时的看见干涸盗匪血渍,充分昭示着战争的残酷。
“公子,你和张隽义将军挺谈得来的嘛,俺觉得公子你真会哄人,看样子张将军挺佩服你的,将来你和其他两位公子打起来的话,张将军一定会支持你!”周仓跟在袁买马后,笑呵呵的说道。
袁买莞尔一笑:“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哄人?那是公子有魅力,难道你不觉得公子和谁都谈得来么?难道元福觉得和公子我谈不来吗?”
周仓挠着头皮憨笑:“俺不是这个意思,而且俺是一个粗人,俺感激公子对俺的器重,无论谈得来谈不来,俺都要为公子效忠的!”
就在这时,对面一匹快马疾驰而来,来的正是传令兵,来到袁买近前勒马禀报道:“启禀将军,匈奴使者来访,正在大营等候。参军大人遣我特地来催促将军速回大营!”
“哦……匈奴使者来的这么快?我早就等候多时了。速回!”袁买念叨一声,催马疾奔,不再悠然自得的闲逛。
已经射杀匈奴单于三天了,袁买命匠人制造了一口棺材,把于夫罗放在里面做了防腐处理。为的就是等着匈奴派遣使者来谈交换条件。就算匈奴蛮夷没有礼节,没有文化,他们的单于死了,也不可能不闻不问。所以袁买坚信,匈奴人一定会派遣使者来谈交换条件的,没想到来的竟然这么快。
至于和匈奴人交换什么,袁买已经拿定了主意。要金银财帛,匈奴人肯定无力提供,而且要了也没多大价值。匈奴人的特产是马匹,这次应该趁着机会索要一批战马,扩充自己麾下骑兵的实力。毕竟战场之上,骑兵才是真正的王者之师,拥有机动性和攻击性最完美的结合。
北伐之时,这支队伍有一千二百人的骑兵,吞并了袁熙掌管的雁门兵之后,骑兵扩充到四千五百人。前几日袁绍传檄,命令分张合一半的兵力,为了拉拢这员当世良将,袁买很大公无私的分给张合了两千人的骑兵,因此麾下的骑兵只剩下了两千五百人。这一点骑兵在战场之上显然没有足够的威慑力。
因此袁买首先想到的就是向匈奴人索要三千匹战马,以匈奴人游牧民族的特性,袁买相信这个条件应该难不住他们。除了索要马匹之外,袁买还有另外一个条件,不知道能否做到?但是仍然想要一试。
袁买的这个条件就是女人,不是匈奴的漂亮女子,而是一个汉人女子,她的名字就这叫做蔡琰。
作为一个对三国向往的男人,除了那些令人佩服的英雄豪杰和多谋之士外,三国的美人也是让一个正常男人魂牵梦萦的所在。英雄豪杰,美人如玉,想一想都让人激动。貂蝉、甄宓、大小乔、蔡琰、孙尚香等等,无疑都是这个时代翘楚的女人,既然有机会认识她们,为什么自己不尝试一下呢?
至于是否收入后宫,袁买现在还没有考虑到这一步。此刻想的只是见识一下,至于以后会走到何种地步,那就自然发展好了。若是有缘,瓜熟蒂落,袁买是不介意把这些美人们纳入后宫的,爱江山更爱美人,男人向来如此,没什么可唾弃的!
他曹阿瞒建立铜雀台,天天yy搂着大小乔,“揽二乔于东南兮,乐朝夕与之共”,传为一段佳话,自己应该以她为榜样。
除此之外,蔡琰的父亲蔡邕是名动天下的大学士,在中原大地名声颇为响亮。作为他的女儿,蔡琰也是才华横溢,在士人中颇有名声。曹操后来把她赎回来,在历史上成就了一段佳话,谱写了“文姬归汉”的典故,而现在这个任务就由自己完成了。
“就这两个条件,三千匹战马加上蔡文姬,缺一不可,否则匈奴人别想拿回于夫罗的尸体!”
袁买在心里嘀咕一声,再次打定主意。纵马扬鞭,朝着上党大营疾驰,座下穿云乌骓奔驰如风,眨眼间就把随从甩的远远的,不消片刻,大营在望。(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五章 蔡文姬
匈奴的使者是一个汉人,名字叫萧平。自称是大汉朝开国功勋萧何之后,自述曾经举孝廉,也曾在京城做过小吏。后来李郭之乱的时候匈奴大举入寇司隶一带,被匈奴人俘虏了去,因为左贤王呼厨泉看他能执笔写书,便给他讨了一个匈奴女子为妻,逐渐的归化成了胡人。这次受了呼厨泉和阿赫拐之托,特地来上党谈判,希望能换回单于于夫罗的尸体。
“既然萧使者是相国之后,我便卖你一个面子。战马三千匹加上一个女人,便可以把于夫罗单于的尸体归还给你们。”袁买在中军大帐的案几后面坐了,开门见山的抛出了自己的条件。
萧平略作思忖一番,坦诚的道:“虽然平现在身在胡地,但心仍系汉室。既然公子提出了条件,平便实话实说,我这次来上党,乃是受了左贤王和左谷蠡王所托而来,二人一是单于之弟,一是单于之子,为了换回大汉的遗体,想来三千匹战马不在话下。只是不知道公子要的女人是什么样的?是要匈奴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是要汉人女子?”
“既然萧使者是汉人,蔡邕你可知道?”袁买呷了一口茶,“我要的这女人便是他的女儿蔡琰,蔡文姬!”
“呃……是蔡阏氏?”萧平面色陡然一变。
看了萧平的面色,袁买心中一喜,本来担心的是不知道蔡琰现在沦落到胡人什么人的手里,如果扣在一般的武将校尉手里。目前还没有献给左贤王的话,要寻找起来就困难的多。
而在袁买的记忆中,蔡琰的匈奴丈夫并非是呼厨泉,而是呼厨泉继位单于之后的下一个左贤王,他的名字叫做刘豹,只是却不知道这刘豹是何许人?
袁买曾经向匈奴俘虏打听过,却是都不知道匈奴贵族中有这么一个人物,因此袁买心里有些担忧,生怕找不到蔡琰的下落。此刻看了萧平的变化,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文姬归汉”的佳话终于可以由自己完成了。将来必然可以在青史上留下一笔。传为美谈!
“哦。听萧使者的语气好像认识蔡琰?这样说来更是极好了。你回去禀报左贤王,只要答应把蔡琰送来,另外加上上等马匹三千,便可以换回单于的尸体。我已经命人做了防腐处理。十天之内。当无大碍!”袁买一边喝茶。一边不疾不徐的说道。
萧平喟然长叹一声道:“实不敢有瞒公子,蔡文姬之名在胡很是响亮,小人和她同为汉人。同病相怜,如何不知?她做的词曲在胡人中广为传唱,《悲愤诗》《胡笳十八拍》更是让胡人听之落泪。只是,让小人为难的是,她现在是左谷蠡王的阏氏,大王阿赫拐对她十分宠爱,并且已经生育了两子,恐怕此事难办也!”
听说蔡琰的名声在匈奴人中已经传开,而且她的大作也已经问世,袁买悬着的最后一丝担心终于完全放了下来。
在是否迎回蔡琰这个问题上,袁买有过矛盾。担心她的作品还没有问世,如果现在就把她接回汉地,恐怕她的传世之作很可能会夭折在腹中。毕竟诗歌创作只有在身临其境的情况下才会一气呵成,换了环境就很难创造出传世佳作。
自己对文学所知有限,对于蔡琰写的诗歌什么内容一所所知,也就没办法在以后的日子里提示她。而如果蔡琰没有这些作品传世的话,她的地位在历史上也就不复存在,“文姬归汉”的故事也就不会传为美谈,毕竟后世的人们不会去追忆一个普通女人的遭遇。
可是,如果不趁这个机会把蔡琰索要回来,恐怕因为自己的穿越所造成的蝴蝶效应,蔡文姬以后想要重归故土也就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而且,舍掉了这次机会,自己以后又拿什么向胡人索要蔡琰?袁买可不认为自己短时间内能够达到曹操在历史上的统治实力,让匈奴人不敢违拂旨意,乖乖的把蔡琰送回了汉土。
“不可,马匹可以略微减去一些,但蔡文姬必须归汉!”
袁买就从心底同情蔡琰悲惨的遭遇,此刻听说蔡琰的大作已经问世,便没有了任何顾虑,所以铁了心一定要把蔡琰迎回来,哪怕马匹少给一些都可以。
蔡琰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河东的才子卫仲道,郎才女貌倒也般配,一个写诗一个作画,小日子过得其乐融融。可惜好景不长,两年之后,卫仲道两腿一蹬,一命呜呼。在这个年代,女人很少改嫁的,大多都得为丈夫守一生贞节,更何况是蔡邕这样的大儒,因此坚决反对女儿归家,让他在卫家为丈夫守节。
蔡琰在夫家待了半年的光阴,遭受了卫家人的各种白眼,更是被骂做丧门星、克夫,心高气傲,满腹才华的蔡琰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不顾父亲的反对回到了娘家。
蔡邕乃是当世大儒,自然不允许自己的女儿不守妇道。女儿不为丈夫守节,擅自跑回家里来,这成何体统?于是蔡邕命人把蔡琰关在后院里,让她一个人闭门思过。
就在这时候,王允联合吕布刺杀董卓成功,暴尸街头,万民欢呼,只是蔡家却迎来了厄运。在王允的酒筵之上,众人议论到董卓之死,蔡邕为之叹息,惹得王允勃然大怒,遂将蔡邕下狱,不顾士人的反对将蔡邕处死,抄没其家产,将其家人逐出长安。
之后,李傕、郭汜起兵,攻陷长安,司州大地烽烟四起。匈奴人趁机入寇,大肆劫掠,蔡琰不幸的成为被掳走的妇女中的一个,因为貌美,被武将献给了匈奴单于的儿子左谷蠡王阿赫拐。虽然蔡琰心有不甘,极力反抗,但是一个弱小的女人怎能和时代抗衡?终究成为了匈奴王爷的女人,并且陆续的生了两个儿子。
阿赫拐欣赏蔡琰的才华,爱慕她的美貌,因此册封蔡琰为自己的阏氏,很是宠爱。只是一介弱质女流,被劫掳到异国他乡,日夜思念故土,却不能回去看看,只能终日以泪洗面。想来这滋味极其难受,所以才会有《悲愤诗》《胡笳十八拍》这样充满了离伤悲愁的大作问世。
一个满腹才华的女人,命运如此坎坷,一声颠沛流离,红颜薄命,怎能不让人唏嘘同情?故此,袁买是铁了心一定要把蔡琰迎回汉地。
看到袁买态度坚决,萧平为难的道:“此事小人万万做不得主,若是公子索要马匹,便是五千匹也能答应。唯蔡琰是大王的阏氏,小人却不敢应承。”
坐在旁边的田丰插话道:“若不然,让匈奴人再加三千匹战马,可否?”
袁买这次也没有卖田丰面子,再次拒绝:“不可!马匹可以减,但蔡文姬必须归汉。你回去告诉你们的大王,若不答应,便让单于的尸体在汉地腐朽吧!”
“公子,请恕小人斗胆之言……”
萧平抱腕再次一礼,继续说道:“蔡琰虽然貌美,但岁月不饶人,现在已经是二十几岁的女人了,豆蔻年华不复存在,姿色比之从前已是不及。天下美女多如过江之鲫,公子何必非要垂涎一个生育过孩子的女人?临来之时,呼厨泉大王曾经吩咐过我,若是公子想要美女,左贤王与左谷蠡王愿意奉上胡人中最美的女子贺兰芷,此女年方二八,尚未许配,只求能够换回单于……”
“胡说!”
袁买勃然大怒,重重的拍着案几训斥道:“亏你也是汉人,亏你也自称萧相国之后,难道你就不同情蔡文姬的遭遇么?我执意迎回她,只因敬佩她的才华,同情她的遭遇,绝无染指之心。汝怎敢以小人之心,揣测公子坦荡之意?若不是念在你是汉人的份上,必然砍了你的首级,送回给匈奴蛮夷首领看看!”
萧平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作揖施礼道:“小人失言,公子恕罪!”
袁买转头凝视田丰,问道:“我为汉人迎回蔡文姬,可否?”
“可也!”田丰总算明白了袁买的意思,还以为他是垂涎蔡琰的美貌,原来是自己和匈奴使者一样误会他了。
袁买用冷冷的眼神盯着萧平,掷地有声的道:“我本来只想索要三千匹战马及蔡文姬,既然萧使者说了,左贤王为我准备了匈奴人中最美的女子,那么请你回去转达我的意思,若是想换回于夫罗的尸体,就送来三千匹上等战马,另外以及蔡文姬与贺兰芷两位美人,若是少一件,一切免谈!”
说完之后,袁买起身拂袖而去,对着周仓说了一句“送客!”
成王败寇,自古以来都是你们匈奴人掳掠我汉人妇女,任意糟蹋,今番我便把你们胡人中最美的女子收了,也要你们尝尝你们的女人被汉人xxoo的滋味,既然送上门来了,老子为什么不要?不要白不要,要了不白要!
能够把这个年代最美的胡人女子睡了,也算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也不枉我穿越者的身份,后世的汉族男人们,你们当以我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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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归乡情更怯
河套地区的四月,大地上已经一片绿色的萌芽,再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可以牧马了。
“启禀阏氏,大王有令,让你收拾行囊,即日跟随使者去汉境,不得有误!”
匈奴人的帐篷里,当蔡琰听到一名文官来对自己宣布,准备送自己回汉地的时候,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四年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自己无时无刻的不思念故乡。想念家人,不知道和自己一样被逐出了长安城的家人还好么?兄长家的的小侄子从咿呀学语的婴儿会走路了么?
自己被掳走之时,年方十三岁的小妹已经长大成人了吧,是否嫁了如意郎君,还是和自己一样遭逢不幸,被匈奴人掳掠到了塞外?若是那样,不知道小妹是否有自己这样的运气,最起码自己有匈奴大王的庇护,若是小妹落到了匈奴兵的手里,她会受到多么苦难的折磨?
全家人被逐出长安的时候,姐夫病的不轻,不知道他能否熬得过病痛的折磨,带着一家人躲过兵荒马乱?倘若姐夫不幸离世了,姐姐带着两个年幼的女儿一个儿子,在这乱世该怎么挣扎着活下去?
每天每夜,时时刻刻,这样的问题都在蔡琰的脑海里萦绕,让她牵肠挂肚,时常以泪洗面。四年的时光,感觉如此漫长,让她从被俘之时的十**岁姑娘变成了满脸写着惆怅的女人。在这样的遭遇下,蔡琰把所有的悲愤和伤感化在笔尖上。写下了催人泪下的《悲愤诗》和《胡笳十八拍》,并最终流传千古,在中国的文学史上留下了瑰丽的一笔。
幸好,在这苦寒的塞外,在这异国他乡,蔡琰生下了两个儿子,分别取名阿眉拐和阿迪拐,总算可以稍解思念亲人之苦。虽然对阿赫拐这个匈奴藩王毫无感觉,但蔡琰不得不承认,在匈奴的这四年。这个单于的儿子对她还算爱护和尊重。这让蔡琰保留了一个女人的尊严。这让她从心里感激这个匈奴男人。
听说不久前的上党之战,权倾天下的袁本初的儿子一箭射杀了单于,并且把尸体夺了去。蔡琰心里震惊不已,不知道匈奴将会迎来怎样的变化?就在他一直处在忐忑不安中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被卷了进去……
袁绍儿子提出的交换条件竟然包括自己。要把自己换回汉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蔡琰心里先是高兴,一种无法名状的喜悦在心头蔓延,四年了。一千多个日夜熬过去了,自己终于可以踏上故土了……
然后又有些忐忑,这个袁买要自己干什么?论姿色自己虽然算得上上乘,可是远没有达到国色天香的境界,比起迷得董卓、吕布父子神魂颠倒,反目成仇的貂蝉来说,更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她索要自己回去干什么?自己的命运已经如此坎坷,蔡琰实在不想再次沦为男人的玩偶……
另外还有一种无法表达的忧伤,终于可以回归故土了。但和儿子却即将分别,娘在汉地,儿在胡土,今日一别,何日尚能相见?
想到这里,正在收拾行囊的蔡琰克制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颗心如刀绞一般疼痛。想不到日日盼着回归故土,当这一天终于来到之时,竟然却更加彷徨难过。
“娘,你哭了?”三岁的阿眉拐看到母亲泪流满面,颤巍巍的走到娘亲的面前,可怜兮兮的问道。
“孩儿……”蔡琰再也克制不住,一把抱起了儿子,放声大哭。
另一个两岁的阿迪拐正在床上玩耍,看到母亲抱着哥哥苦作一团,也扑进了母亲的怀抱,用稚嫩的胡语道:“娘亲不哭,谁欺负娘亲了,我和哥哥去杀他……”
蔡琰止住哭声,擦拭着泪痕,对小儿子柔声道:“孩儿,小小年纪不许再提杀人。记住,你身体里不仅流着胡人的血,也有汉人的血液。倘若你父亲以后继承了单于之位,将来传给了你们,一定要记住,不要再祸害汉人百姓……”
“哦……”两个小孩一脸的懵懂,不知道娘亲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候,一脸忧郁的阿赫拐走进了帐篷,虽然他并不甘心送出深爱的女人,但是他知道自己是匈奴王储,不仅仅为了自己活着,还为了几十万的匈奴人活着,必须想尽一切办法保住栾提家在匈奴的统治地位。所有的子民在看着他,看他怎样把父亲的尸体迎回胡土?为了栾提家的霸业,他不得不做出抉择,送出心爱的女人,换回父亲的遗体。
虽然有些难过,但在这个“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年代,这样的条件阿赫拐还是能接受的。
女人没了,再找就是了,他今日索要回了一个蔡琰,我他日便去抢回十个李琰、一百个张琰、一千个刘琰,一万个孙琰,无论如何,我大胡民族和汉人的血海深仇是永远也解不开了。此生誓要屠尽汉人,以慰父汗在天之灵!
“时辰已经不早,若是晚了,父汗的遗体便要坏了,快快收拾东西跟着萧使者去吧!”阿赫拐站在帐篷前,背对着妻子,背负双手,冷冷的说道。
“我们不让娘亲走!”两个孩儿异口同声的哭求。
“住口!”阿赫拐勃然暴怒,扭头看着两个年幼的儿子,呵斥道:“你们是胡人的儿子,你们是大胡民族的子孙,你们不能像汉人那样哭哭啼啼,知道吗?你们将来会是草原上的勇士!”
两个孩子被吓懵了,抽泣着不敢再说话了。
蔡琰拭干泪痕,起身走到阿赫拐面前,跪倒在地:“大王,妾身即将回归故土。无论对大王爱也好,恨也罢。临走之时还是要感激大王这些年来的照顾,妾身只望我走之后,大王能善待两个孩儿!”
阿赫拐闭上眼睛,挥挥手道:“收拾东西去吧!我自会善待孩儿。”
蔡琰回头走到床前在两个儿子的脸颊上各自亲了一口,轻声叮嘱道:“我的孩儿,莫忘了娘亲的话!”
这次她没有流泪,毅然转身走到阿赫拐面前,手里只提了一个包袱,里面是她的一些汉人衣衫,在匈奴人的地盘上生活了这些年了,蔡琰一直穿着汉人的服饰,幸好,阿赫拐没有强迫她换下胡人的服饰。
阿赫拐看到蔡琰手里只提着一个包袱,诧异地问道:“我这些年送你的宝物和玉器一并带着吧,毕竟跟了我这几年的日子,让你受苦了。”
“不了,留给孩儿吧,妾身来时孑然一身,去时也便如此吧!”蔡琰向着阿赫拐再次盈盈一礼,然后起身道一声“妾身就此别过,大王保重!”
话毕,迈开步伐大步的走向使者队伍。不远处,萧平带了五百匈奴兵,赶着三千匹良马正在等候她和贺兰芷。
看着蔡琰远去的背影,白衣如雪,飘飘如仙,阿赫拐的心在滴血,眼睛在喷火。本来以为自己会毫不在乎,想不到真走了的时候,心里竟是这般难过!
“袁买!我和你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此仇不报,我阿赫拐枉为男人!”阿赫拐重重的一拳几大在帐篷的门槛上,木屑纷飞,鲜血顺着手掌滴下,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蔡琰拎着包袱,擦拭干了泪痕,走到了使者队伍面前,躬身钻进马车,对萧平道:‘萧使者,我们可以出发了!”
萧平施礼道:“阏氏稍等,正在等贺兰姑娘,等她来了之后,我们就可以上路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七章 胡姬归汉
一座华丽的帐篷内,贺兰芷正在和父亲争执,冷着脸就是不肯答应到汉地去交换单于的尸体。
“这次汉人指定了要你,你必须答应。如果换不回单于的遗体,我们贺兰家恐怕就会迎来灭门之灾了。为了贺兰家族的利益,你必须去汉地!”贺兰芷的父亲贺兰索泰一口回绝了女儿的央求,毫无商量的余地。
他是单于于夫罗最器重的大臣之一,而且还与于夫罗是表兄弟,她的女儿贺兰芷在匈奴也算是个表公主了。因为长得美丽,贺兰芷号称草原上最漂亮的女子,绰号“草原之花”,心高气傲,谁都入不了法眼,故此直到今年已经十八岁了,仍然尚未嫁人。
没想到的是,这次为了换回单于的尸体,这个高傲的匈奴女子竟然也被卷了进去,这让她又羞又恼,自从知道了消息之后,就在父亲面前哭闹个不停。
“父亲,你去与两位大王说说,替我求个情嘛,你和单于还有左贤王是亲戚,论起来我还得喊呼厨泉大王一声表叔,你就去替我求求,另外换一个人嘛?”贺兰芷拉着父亲的胳膊央求道。
贺兰索泰叹息一声,摇头拒绝:“不行,呼厨泉大王和阿赫拐大王说了,袁买指定了要你,倘若换了别人,断然不会送回单于的遗体。”
“那就让别人冒充女儿好不好?反正那该死的袁买又不认识我!”匈奴姑娘灵机一动,想起了一个李代桃僵的主意。
让女儿远嫁到汉地。身为父母,贺兰索泰心中其实也不忍心。听了女儿的话有一丝心动,琢磨了片刻,仍然摇了摇头:“不行,上党一战,我军被俘足有千人,你在我们草原上名声显赫,有很多的男子都认识你。万一这些俘虏投靠了汉人,指出了冒充的女子不是你,事情就麻烦了!大王知道你的脾性。因此特意叮嘱我。让你不要胡闹。这次如果不能换回单于的遗体,就让我们贺兰家所有的人陪葬!所以,为了整个家族,父亲必须牺牲帮你了。”
听父亲说得这么决绝。贺兰芷知道再央求也没用了。恨恨的道:“好。既然这样,女儿便去了……去做汉人的妻子!”
贺兰索泰再次叹息一声,点点头道:“收拾行李吧!”
心中却悲痛的自语。我的傻女儿啊,你以为汉人把你索要了去,会让你做正妻?便是让你做个小妾,好生的对待你,为父也知足了!最怕就是像我们掳来的那些汉人妇女一样,饱受士兵的璀璨和羞辱,最后还得干最下等的体力活……
不大会功夫,贺兰芷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除了衣服和一些首饰之外,还有她最爱吹的胡笳,当下对着父亲跪地一拜:“女儿就此别过了,父亲保重!女儿……再也不回来了。”
说完之后,也不管父亲怎么想,拎着包袱毅然走出了帐篷,竟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掉下。
五百匈奴兵撵着三千匹战马,簇拥着一辆马车,逶迤向东,直奔上党而去。
马车之中,两个美艳的女人对坐,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心情却截然不同,一路走来,竟然没有说一句话。
虽然蔡琰不舍两个儿子,但毕竟就要回到久别的故土了,过了离石关,就可以看到汉人了,每向前一步就离故乡近一分。这让她按捺不住心头的激动,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次挑开马车的帘子,向外面眺望。
月是故乡圆,人是故乡亲,能离开蛮夷之族,回到久别的故土,总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虽然对于袁买召唤自己的意图不太了解,但蔡琰觉得既然袁家名满天下,四世三公,身为名门贵胄之后, 这个袁买应该不会对自己有恶意。毕竟自己的父亲也曾经是名动天下的大学士,而且自己在中原的士族文人中也有一定的名声,这个袁买总不会比匈奴人还残暴吧?
而对于贺兰芷来说,却又是另外一番心情。出了离石关,就进入汉人的境内了,每往前一步就离水草肥沃的河西越来越远,从今以后只怕自己再也回不到曾经牧马放羊的草原了吧?
“阏氏……你的心情一定很喜悦吧?”已经憋了一天的贺兰芷到底没有忍住,开口问了一句。
蔡琰这才收回目光,冲着贺兰芷微微一笑,笑容满满的都是苦涩的味道,语气中透着悲凉:“家已破,国将亡。民不聊生,有何喜悦?只是有些欣慰罢了,毕竟故乡是让人留恋的地方。”
“无论如何,阏氏即将踏上故国的土地了,而我,却离家乡越来越远了!”贺兰芷神色黯然的说道,凝视着面前的这个汉人才女,贺兰芷才发现在她的身上依稀看到了自己将来的影子,只是文姬终有归国之时,而自己是否还有回乡之日?
蔡琰伸手掠了下两鬓的秀发,柔声道:“芷儿,从今以后我不再是阏氏了,不要再这样称呼我。你便称呼我为琰姐姐吧!”
贺兰芷默默地点点头。是的,自从启程的那一刻,这个以汉人身份成为了匈奴左谷蠡王阏氏的传奇女子再也不是阏氏了,将要等待她的,不知是什么身份?
“琰姐姐,我现在体会到你在我们胡地之时的心情了,真想奏一曲胡笳,我最爱唱你的七拍,你我姐妹二人可否共奏一曲,告别即将离开的土地?”
听了贺兰芷的提议,蔡琰忽然就想起了两个走路不稳的儿子,不知道没了娘的日子,他们的日子会有多么凄苦?
不禁悲从中来,放声歌唱:“日暮风悲兮边声四起,不知愁心兮说向谁是。原野萧条兮烽戎万里,俗贱老弱兮少壮为美。逐有水草兮安家葺垒,牛羊满地兮聚如蜂蚁。草尽水竭兮羊马皆徙,七拍流恨兮恶居於此……”
贺兰芷听蔡琰唱的动人心扉,便从行囊中取了胡笳,合着蔡琰的拍子吹奏了起来。一个歌声悲恸婉转,激昂酸楚;一个胡笳悠扬,如泣如诉;令人闻之心悲,无不泪下。
离开河西,行有两日。五百匈奴兵在萧平的带领下,撵着三千匹良马,簇拥着蔡琰和贺兰芷逐渐进入了上党境内,在襄垣县的时候,遇见了率领两千人马前来接收的牵招。
数日前,麴义、郝昭率领两万人马直扑河内郡治所怀县城下,并且成功的攻占了下来。若不是袁买的穿越,按照历史的真实轨迹是这样发展的,张杨遣兵至东市,与吕布遥相呼应,却被部将杨丑所杀,准备献城投降曹操。镇守陈留的大将曹仁遂差遣史涣为先锋,率兵五千先奔赴河内,自己统率一万人马随后赶到。
谁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杨丑还没有来得及献城,又被因为与张燕闹了矛盾,刚刚来降不久的眭固袭杀,眭固占据城池,向袁绍投降。袁绍的人马还没出动,曹仁、史涣就兵临河内城下,眭固带着一帮黑山乌合之众,加上人心惶惶的守军,如何能抵挡的住曹操的虎狼之师?
眭固遂弃城而逃,准备去邺城投奔袁绍,被史涣于射犬县内斩杀。这是袁、曹在历史上的第一次正面交锋。被曹操抢占了河内,袁绍顿时深感威胁,便调集大军准备讨伐曹操,官渡之战由此爆发。谁料本来踌躇满志,大有鲸吞天下的袁绍官渡战败,元气大伤,从此由盛转衰,走上了覆灭的道路!
而因为袁买的穿越造成了蝴蝶效应,眭固并没有去投靠张扬,于是杨丑得以继续活下去,并且把河内城池献给了曹操。史涣率兵进城,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麴义和郝昭的大军便杀到城下。
城内的百姓和士族更加倾向于袁绍,遂有人偷开城门,放袁军入城。麴义挥兵掩杀,史涣抵挡不住,率军败退,麴义和郝昭顺利的占据了河内城池。曹仁率兵到时已晚,看到有两万精锐袁军驻守,只得撤退。
消息传到上党,袁买高兴不已,终于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了,不用再东奔西逃的仰人鼻息。便与田丰率领一千人马,星夜赶往河内,留下牵招带领两千人,看护着于夫罗的灵柩,等候匈奴使者前来交换。得到探报说匈奴人已经由离石关进入上党,牵招便率领队伍前来迎接。
命令士兵清点了马匹,看到俱是上乘良马,牵招放下心来,又到马车前拜谒两位女子。车帘掀开,蔡琰和贺兰芷陆续下了车,向着牵招盈盈施礼:“小女子拜见大人!”
“二位娘子不必多礼!”
牵招谦虚一句,凝目看去,只见蔡琰一身白衣,气质不凡,容貌端庄,颇有贵妇气质。而那胡人女子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只见她身材高挑,大眼睛高鼻梁,五官绝美,皮肤白皙,青丝若瀑,绝对是难得一见的人间尤物,果然不愧“草原之花”的美誉。
“买公子这下有艳福可享了,真是让人好生羡慕!”牵招忍不住,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交接完毕,牵招把于夫罗的棺木交给匈奴人。遂率兵撵着马匹,簇拥着马车,载着两位美女向东,也不再进上党城,直奔二百里之外的河内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八章 河内理政
第一百零起七章 河内理政
袁买来到邺城之后出榜安民,以奋武将军的身份任命田丰暂代太守之职。
至于为什么是让田丰做太守,而不是自己做太守。袁买有自己的想法,首先,自己并不是一支独立的人马,上面还有老爹袁绍,没有主公的册封就自立为太守,这有叛逆的嫌疑。
而让田丰做太守就不一样了,自己可以在上奏的檄文中说田丰极力推辞,是自己把重担强行压到他的肩膀上去的。这样的话性质就变了,从自己主动争夺河内太守变成了谁也不想接这个摊子,田丰最后被推到太守的职位上乃是无奈之举。
自从授予被袁买授予了“金鞭”之后,田丰已经决心竭尽所能辅佐袁买。近一个月的时间,为了袁买的发展田丰可谓尽心竭力,殚精竭虑的为之出谋划策,因此袁买对于田丰是绝对的信任。
而且,现在的队伍中,也只有麴义和田丰有担任太守的资历,其他的像郝昭、王双、牵招等人才投效袁氏不久,贸然任命为太守,肯定会难以服众,而且袁绍也不会同意。因此,再三权衡,袁买选择了田丰,把他推到了太守的职位上。
为了提防袁绍另外任命太守,帮他人做了嫁衣。袁买又听从田丰的建议,把太守以下的官职全部任命了。以牵招担任郡都尉,等他从上党回来之时,统辖五千人马驻守河内。以守护河内城池为第一责任。又任命田畴担任主薄,协助田丰处理政务,起草檄文。
此外,又把薄曹、功曹、兵曹、典学从事等职位全部任命了自己人,甚至连河内下辖的十八个县城的县令全部更换成自己人。总之一句话,袁买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证自己在河内的绝对统治地位。就算袁绍真的另外换了太守,凭借自己现在做的布置,照样可以把他架空。
河内郡在黄河之北,与洛阳隔河相望。曹操任命大将曹仁总督司隶一带。在整个河南境内大约有两万多曹军屯驻。为了避免曹军入境骚扰。袁买又命令眭固与李胜、薛钦率领三千人马前往黄河岸边的孟津驻守,以防曹军入境袭扰。
手中有了地盘之后,袁买才体会到了自己手里的人才匮乏。经过这么一安排,人手实在不够用。便想起了马邑县令王凌。于是修书一封。派遣能言会道的使者北上去见王凌。邀请他来河内做郡丞。
如果把河内郡丞的地位与马邑县令相比较的话,用二十一世纪的职位来比较的话,就好比一个是地级市的市长。另外一个是县委书记,能从县委书记一跃成为市长,袁买估计王凌应该会答应。况且自己和他相处的还算融洽,他应该不会拒绝。
做好了人事安排之后,袁买考虑的就是兵力的问题了。北伐代郡之时,经过一路的发展,队伍从一万人马变成了一万七,又合并了麴义的雁门兵,南下上党之时人数变成了三万二。【留下了五千人驻守,所以合并的雁门兵是一万五。】
上党之战,三万二的队伍折损了两千余人,之后又分给了张郃七千人,剩余兵力两万三,经过这番分兵调遣之后,手中能够调动的兵马只有一万多人。这让袁买深感兵力不足,便采纳田丰的建议,在河内各郡的县城出榜募兵。
虽然河内地域广大,光县城就有十八座,可是连年的战乱让人口锐减,每县人口平均起来大约在两万左右,加上郡城的百姓,河内郡的百姓人数大约在四十万上下。招募了几天的时间,仅仅募集了三千多人。袁买便把这些新军划拨到郝昭手下,命他每日操练。并且继续派遣军士募兵,争取再招募五千兵员。
袁买的檄文快马加鞭到达邺城之后,袁绍看了大吃一惊,对曹操恼怒不已,没想到这个跟着自己长大的曹阿瞒终于把触角伸到了自己的地盘。虽然张杨并不是直属于自己,而是依附在自己名下,可是河内名誉上毕竟是自己的地盘,他曹阿瞒竟敢来抢地盘,真是胆大妄为!
果然是一山难容二虎,看来自己与曹操之间的战争在所难免了,那就让战争决定谁是北方大地的霸主吧。自此,袁绍便有了讨伐曹操之心,命令各地郡太守招募士兵,厉兵秣马,准备大干一场。
经过了这次河内争锋事件,袁绍不敢大意。又改变了对袁买和麴义的任命,让他们二人屯兵河内,对抗曹操的大将曹仁,以防曹军入寇。然后又采纳审配之言,命令大将颜良提兵五万,会合北方前线的韩猛、高览二将,向易京发动小规模的攻击,骚扰和消耗公孙瓒的实力,等待机会成熟了,自己将亲率大兵诛灭公孙瓒。
袁买接到了檄文,心中自然无限欢喜,终于可以在自己的地盘上好好发展一下了,这比跑到易京打仗要好得多,目前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休养生息,壮大自己的实力。这无疑是最好的机会。
一连几日的忙碌过后,袁买已经有些疲惫,这日正在与田丰巡视,快马来报,牵招已经从匈奴人手中接收了两千匹战马,以及两位美人,此刻正在赶往河内的路上,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抵达河内城下了。
“哦,真是太好了,哈哈!”
袁买闻言放声大笑,虽然那日对田丰说的大义凛然,慷慨激昂,但美女总是容易让男人心动,谁都不介意整日与美人耳鬓厮磨。更何况,就算碍于蔡琰的名声,自己不能染指于她的话,但是萧平所说的匈奴第一美人,号称“草原之花”的贺兰芷却是自己的猎物。
对于匈奴女人,自己不必和她讲什么礼仪,更不用讲什么明媒正娶,媒妁之言。随便自己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用一句话行容就是“我为刀俎,彼为鱼肉”,要杀要刮,还不是随自己的便?当然,袁买可不是那么残暴的人。对于美艳的匈奴第一美人,自己还要留着暖被窝呢!
想到这里,袁买内心的**熊熊燃起,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接近半年了,除了那次在营帐里调戏甄宓之外,再也没有和女人有过肌肤之亲,更不要提“那事”了,这次终于有了泄欲的对象,这真是极好的!
“哈哈……元皓先生你先忙着,我出城看看去!”
袁买大笑一声,翻身上马,招呼周仓道:“元福,我们走,看看这匈奴第一美女究竟有多美?”
马蹄声得得,几十骑随后,一行人打马出城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府邸藏娇
当看到贺兰芷第一眼的时候,袁买就确定自己喜欢上她了。
这种喜欢和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不一样,是一种强烈的占有欲,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征服欲。就像一个正常的男人见到对眼的女人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萌发出想要把她摁倒在床上的冲动。这是一种原始的**,让你根本不用特意去想,一下子就从心底喷发了出来。
也许有人会说,作为穿越者你怎么可以这样没出息,难道没见过美女么?这辈子没见过,上辈子难道也没见过吗?
若是有人这样问自己,袁买觉得这人一定很悲哀。因为他从没有遇见看一眼就“砰然心动”的女人,这难道不是一件悲哀的事情么?并不是这样的人心静如水,也不是他超然世外,而是因为他没有遇上真正美丽的女人!
也许还有人说,作为一个穿越者,一个两千年前的女人竟然也会让你心动,真是太没出息了,这个时期的女人难道比你穿越前的女明星还要漂亮?
袁买给出的答案是肯定的,虽然暂时还没见到貂蝉和江东二乔,但却已经从甄宓的身上得出了结论。貂蝉、大小乔、甄宓这些美女能够青史留名自有它道理,天生丽质的美丽绝不是后世从美容院里走出来的人造美女能相提并论的!
君不见那些在荧屏上光彩照人的大明星们,卸掉了厚厚的状,拍出来的素颜照是如何的凤凰变麻雀?如果有一天。某个固执的以为古代美女不过如此的人倘若能够有幸穿越的话,一定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天生丽质”。
比起汉人女子,贺兰芷的美更加符合后世的审美观。高挑的身材,修长的双腿,雪白的肌肤,更重要的是在这个女人不显胸部的年代,她有一对波涛汹涌的美胸……
在这个没有胸罩的年代,尚有这等规模,可以想象,若是能够一睹庐山面目。定会让人叹为观止。而且自然长成。也绝不是后世经过各种硅胶填充物制造出来的人工乳可以拿来比较的……
这让袁买陡然产生了一种垂涎欲滴的感觉,恨不得立刻把这个匈奴女子摁倒在床上“就地正法”了。做男人,就要争最高的权力,睡最美的女人。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大丈夫。当如是也!
而且,贺兰芷不仅仅只有傲人的身材,还有一张足以颠倒众生的容貌。否则就配不上“草原之花”这个绰号了。
漂亮的脸蛋。大大的眼睛,乌黑的双眸,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妩媚的睫毛,所有漂亮到极致的五官,组成了一张美轮美奂的脸蛋。再配上有异域风情的一对粗辫子,更是透着妩媚和美艳。
任你英雄盖世,任你智谋无双,见了这等绝色的美人儿也会双眼放光,精神为之一震!
“哈哈……老天真是待我不薄,竟然送了一个此等尤物给我,三生有幸也,果然不愧草原之花的绰号!”在马上凝视着束手站立,面无表情的贺兰芷,袁买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了一声。
至于为什么把注意力放在匈奴女子的身上而不是蔡琰身上,倒不是因为蔡琰相貌如何,而是袁买从心底对这个大才女有一丝钦佩,一丝敬畏,一丝同情;不敢轻易产生亵渎的心理,所以便退而求其次,拿着站在蔡琰身边的匈奴女子意淫。
实事求是的讲,蔡琰的美貌略逊于站在身边的贺兰芷,但却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否则,又怎么会让匈奴王子垂青?
只见她一袭白衣,淡雅从容的站在那里,双手并拢抱在小腹间。如果说贺兰芷以身材和美貌取胜,那么蔡琰就是以气质夺人目光,姣好的面容,忧郁的气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高雅的气质。而且几年的阏氏生涯,让她的身上悄无声息的多了一份雍容华贵的气质。让人不敢轻易的产生非分之念。
袁买收了杂乱的念头,翻身下马,朝着蔡琰弯腰一礼:“蔡娘子,一路是否无恙?下官袁买,这厢有礼了!”
就在袁买悄悄的打量自己和贺兰芷的时候,蔡琰也已经对袁买给出了评价:和自己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一路上听说匈奴单于是他亲手射杀的,还以为会是像吕布那样骁勇剽悍的猛人,没想到竟然是个文弱书生。
虽然他的脸上有了些许沧桑的气息,但仍然难以掩盖住单薄的身体。让蔡琰放心的是,这个少年的举止看起来彬彬有礼,不是那种目空一切,傲慢无礼的人,通常这种人做事应该会有分寸,多半不会胡来吧?
“名门贵胄之后毕竟不是草莽流寇,悬着的一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蔡琰在心里也是自忖一声,向着袁买聘婷一礼:“妾身蔡琰,见过袁将军。”
“呵呵……不必多礼!”袁买爽朗的一笑,从这以后,自己和蔡琰算是认识了。
牵招在一旁呵斥贺兰芷道:“我家公子在此,为何还不快快见礼?”
“哼……我又不是俘虏,我也不是大汉子民,我也不懂汉人的礼数,为何要向他见礼?”贺兰芷脑袋一扭,哼了一声道。
袁买嘴角一翘,脸上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容:“不妨,既然不懂礼数,我自会慢慢调教!”
然后挥挥手,吩咐道:“把两位娘子送到我的府上。牵子经把马匹送到大营,交给麴义,由他组建一支骑兵。”
“诺!”
牵招答应一声,挥挥手,带着士兵驱赶着三千匹战马直奔河内城外屋里之遥的大营而去。袁买的随从则驱赶着马车进了城。
自从占据了河内城池之后,袁买把张杨豪华的私宅为己有,就当是自己的第一座私人府邸吧,并且把牌匾换成了“袁府”。至于田丰的太守府则挪到了以前的“都尉府”,自己才是河内真正的主公,最好的房子当然由自己住了。
为了迎接蔡琰和贺兰芷的到来,袁买特地雇佣了十个年轻的女子作为丫鬟,并且把整座府邸打扫的干干净净,焕然一新,可谓“万事俱备,只欠美人”。
马车在“袁府”门前停下,袁买在前,两个美人儿在后,与蔡琰的淡定从容不同,贺兰芷有些紧张有些恐惧,紧紧的跟在蔡琰身后,不时的扭头张望,打量着崭新的环境。
走到客堂之前的时候,蔡琰轻轻的唤一声:“公子留步!”
“哦……蔡娘子有何事,直说无妨?”袁买报以微笑,温文尔雅的问道。对于“娘子”这个称谓有些不舒服,但也别无它法,估计称呼姑娘或者小姐,蔡琰会更不舒服。
蔡琰一脸忧郁的道:“四年之前,李、郭兴师作乱,百姓流离失所,匈奴蛮夷大举入寇。琰不幸被掳到塞外,幸亏上苍庇佑,得以苟活性命,在塞外苟延残喘,无时无刻不思念家乡。本以为有生之年再也不能踏上故土,幸赖公子神威,将妾身赎回,大恩大德无以为报。然琰手无缚鸡之力之力,实不敢再劳烦公子,更加上甚是思念故土。故此,斗胆请公子放琰离开,回故乡寻找亲人!”
袁买早就料到蔡琰会这样说,没名没分的住在自己家里,真也好假也罢,她肯定要推辞一番的,朗声道:“蔡娘子尽管放心,某将你赎回,绝无半点非分之念。实乃钦佩娘子的才华,同情你的遭遇。更何况家父与蔡邕大人曾经同朝为官,对蔡大人的学问也甚是佩服……”
顿了一顿,又说道:“况且当今天下兵荒马乱,李傕、郭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余部流落在长安荒野,时常劫掠。更有白波、黑山等贼军不时出没,娘子又要去何处?”
“妾身还未曾想好!”
蔡琰听了袁买的话,也是一阵黯然,是啊,天大地大,自己的家人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自己一介弱质女流,又去哪里寻找他们?
袁买正色道:“娘子尽管宽心的住在这里,我会派遣人手查访你的家人,若是有消息,便通知娘子,无论千山万水都送你去与家人团聚。而且,此处便是娘子之家,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买绝不阻拦!我已命人为娘子准备了笔墨纸砚,闲暇之余,娘子可写诗作画,弹琴赋曲,消遣寂寞!”
看袁买说的慷慨,蔡琰倒是有些惭愧,自己有些以小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再次躬身一礼道:“既如此,便有劳将军了!”
袁买点点头,对站在门口的侍女道:“你们几个将二位娘子分别送入东、西二院,务必好生伺候,不得怠慢!”
“是!”
几个侍女答应一声,分别上前簇拥了两位美女人,一个奔东院,一个奔西院。
这座府邸规模颇大,光房屋便有百十间,有单独的小院四座。蔡琰被送进了东院,贺兰芷被送进了西苑。
“呼……这个汉人看起来挺温文儒雅的吗,比想象的要好一些。”贺兰芷进了屋子,放下行李,坐在床上,呆呆的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来的正是袁买,走到门前,对几个侍女道:“你等暂时退下,我与匈奴娘子说些悄悄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落红
贺兰芷刚在房间里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袁买就跟了进来。不由紧张的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戒备:“你、你来干什么?”
“呵呵……我来干什么?你说哪?”
袁买扭头把房门栓了,缓缓的靠近贺兰芷。毫不掩饰眼神中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的打量着,仿佛面前的这个匈奴女人正一丝不挂般。
贺兰芷大惊,刚刚还以为袁买是个正人君子,为何这么急就跟着进来了?看来自己今日注定逃不过了,只好试探着央求:“公子对蔡琰姐姐说话的时候文质彬彬,我相信你是个君子的,对不对?”
袁买诡笑一声:“我是不是君子,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再说了,你们匈奴人对我们汉族女子又是怎么做的?即便是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时也是肆意羞辱。比起你们蛮夷之族来,本公子的作为明显君子多了!”
“不一样,那些女人是俘虏。”贺兰芷争辩道。
袁买已经走到了贺兰芷的面前,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另一只手抬起握住了她的颈部,笑问“她们是俘虏,你又是什么?难道你是我迎娶回来的公主么?”
贺兰芷不禁无语,是啊,那些汉人妇女是俘虏,自己又是什么?还不是送上门的鱼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罢了罢了,早早晚晚总有这么一天。
于是便不再抵抗,木然的坐在床沿上。任凭袁买为所欲为。
本来以为这个匈奴女人会抵抗的,至少也会半推半就,没想到她竟然一声不吭,任凭自己为所欲为。不禁有些出乎预料,问道:“为何不反抗?”
“反抗也是徒劳无益,不如遂了公子吧!”贺兰芷平淡的说道。
其实她是有些功夫的,但却不觉得自己能打得过射杀了匈奴单于的人,与其反抗被羞辱,还不如平静的享受,反正这一劫注定躲不过了。
“哈哈……倒是聪明。我喜欢!”
袁买大笑一声。草原上的女子就是豪爽,丝毫没有小女人的扭扭捏捏。看着贺兰芷娇艳的红唇,忍不住凑上嘴巴亲吻了起来,一种女人特有的香气顿时由嘴唇上传遍全身。令人血流加速。
“公子可否立我为妻?”贺兰芷木然的任凭袁买亲吻。淡淡的问了一句。
袁买摇摇头:“真是抱歉。我没有这个打算!”
“做妾呢?给我个名分可以么?”贺兰芷并没有太失望,在路上的时候蔡琰已经给她分析明白了。告诉她不要痴心妄想企图做正室,便是能够得到一个有名分的妾氏便是不错了。
“我并不是个狠心的男人。但若想让我立你为妾,就用你的表现来说服我!”
袁买说着话,忽然手上用力,“哧啦”一声把贺兰芷的衣服撕开了大片,顿时露出了雪白如凝脂的肌肤,以及一双饱满的秀.峰;果然不出所料,这匈奴女子甚是有料,双峰巍峨挺拔,让人望之顿时血脉贲张,心跳加速;峰顶的两颗嫣红鲜艳欲滴,仿佛五月刚刚熟透了一的樱桃一般,令人忍不住就想含在嘴里,用牙齿轻轻敲击……
贺兰芷花容失色,慌忙用双手抱住酥.胸,惊问道:“我既然已经答应公子了,何必用强?”
“从今以后不许你再穿胡人的衣服!”袁买说着话,指了指旁边木橱里的衣衫,“那些是我为你备好的衣衫,从今以后你便做汉人打扮。”
听了袁买的话,两颗晶莹的泪珠从贺兰芷的脸颊滑落,便不再说什么,既然身子已经保不住了,何必在乎明天是穿胡服还是汉服?
袁买扯开了贺兰芷的胡服,轻轻的除去挂在她身上的片履,除掉靴袜,一具完美无瑕的胴.体便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前,修长的双腿,饱满的酥.胸,诱人的腰肢,端的是一个绝世尤物,不愧“草原之花”的名号……
袁买也不再说什么,脱掉自己的衣衫扑了上去,先是用双手在山峰上饱览风光,不时的用手指拨弄两颗樱桃,弹奏一曲高山流水琴瑟相和,时而弹奏一曲十面埋伏……
贺兰芷紧闭双目,任由袁买为所欲为。到底经不住挑逗,不消片刻,便檀口轻张,发出了一声**噬的呻.吟,“咦……嗯……”
这一世,虽然还么有尝过男女之事,但是前袁买前世却颇有此中经验。看这匈奴女子两颊粉红,面带桃花,双腿绷直,便知道火候已到。伸手探入桃花源中,果然已经是一片泥泞,便挺枪直捣黄龙,将那物送进了桃花源,顿时觉得一片湿润紧握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直觉的整个人几乎已经飘飘欲仙。
随着袁买的驰骋,贺兰芷再也忍不住,发出一连串魅惑人心的呻.吟,刺激的袁买战意更是浓烈,发动着一波更胜一波的攻势,把贺兰芷抛上一个又一个个浪尖,让她浑身抽搐不停呻.吟,全身悸动,一阵畅快淋漓的厮杀,再也克制不住,终于一泻如注……
休息了片刻之后,袁买爬了起来,才发现床上竟然落红片片,不由得惊喜不已,轻轻地推了贺兰芷一把:“原来你还不曾与男人上过床?”
“未曾许配,为何与男人上床?”贺兰芷一脸委屈的道,最后两颗眼珠不由得落下:“只是不曾想却便宜了你这汉人!”
“哈哈……便是凭你这片落红,我可以给你给妾氏的名分。”袁买大喜道,在这个年代能把贞节保持了十八年实在不易,很多汉人女子,十五六岁便已经嫁人生子了。
过了许久,天色黑了下来。初经人事,贺兰芷有些不好意思,便不肯出门。袁买命侍女把晚餐送到屋里,便和贺兰芷共进晚餐,相对而饮。
憋了大半年的光景了,今晚怎么也得好好发泄一番,更何况还是这么诱人的美娇娘。两人喝了少许酒,命侍女收拾了餐具,便又到床上缠绵去了。
匈奴女人性格豪爽粗犷,虽然是初经男女之事,但到了第三次,贺兰芷便放开了,积极配合着袁买动作,甚至在袁买的调教下学会了观音坐莲。两个人颠鸾倒凤,巫山**,一夜好不风流快活,到早晨之时,一夜之间竟然是梅开五度。
窗外微微有些鱼肚白,远处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贺兰芷已经是疲惫不堪,沉沉睡去。袁买掖了下被角,埋头再睡一会,这一夜累得实在不轻。待会起来,还要去温县拜访司马懿呢,这可是个难缠的家伙!(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司马家族
用过早餐,袁买到东院来见了蔡琰,寒暄几句,然后出了府邸。
这次出门可谓极其重要,因为袁买打算去拜访司马懿。这可是整个三国时期超重量级的人物,甚至毫不夸张的说,司马懿的分量绝对超过了袁买来到这个年代后所遇上的其他任何人。
这可是后来捡了大便宜,把天下留给子孙的一代枭雄,论奸诈,这厮不在曹阿瞒之下!
只是袁买虽然隐约记得司马懿祖籍河内,但具体地址就不清楚了,便把这件事情交给田畴去调查。没想到田畴只是随便一问,就打听到了司马家的所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司马家乃是河内的名门望族,司马懿的祖父司马儁曾经官拜颍川太守,他的几个儿子也俱在朝廷为官,司马懿之父司马防,历任洛阳令、河南尹,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董卓乱政之时,司马防见天下群雄并起,深知洛阳乃是战乱之地,不可久居,便吩咐长子司马朗带着其余的儿子回到老家避难。司马朗领了父命,带着几个兄弟回到了老家温县故居,近年来一直耕田读书,日子倒也过得平静。只是不曾想却被人暗中惦记上了。
袁买走出府邸的时候,发现一身儒装的田畴已经牵着马等候在门前了,便点点头问道:“田子泰可曾打探到司马家的具体下落了!”
“正是,司马一家居住在温县县城,距怀县不过六十里路。快马加鞭,一个半时辰便能赶到。”田畴施礼回答道。
“好!”袁买点点头,能找到司马家的居所便十有**能找到司马仲达这个狼顾之臣,又问道:“可是有个叫做司马懿的人?”
田畴点点头:“的确有此人,乃是当今荥阳令司马防的二子,其祖父司马儁曾经官拜颍川太守,司马家在温县也算是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了。司马懿排行第二,字仲达,下面还有六位兄弟!”
“什么?还有六个兄弟?”
袁买吓了一跳,隐约只记得司马懿排行第二。而且字仲达也是从这里面来的。但是对于司马家八兄弟后来被称之为“司马八达”一事就一无所知了。袁买只记得司马懿的兄弟里面有叫司马朗、司马孚的两个家伙也算是可用之才。对于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当然,这个时候司马八兄弟最年长的司马朗也不过二十一岁,老二司马懿十九岁,老三司马朗十八岁。老四司马馗十六岁。老五司马恂十五岁。下面的三个小家伙还没有成年,因此还没有表字,当然也就没有司马八达这个称谓。这个称呼的出现还要延迟到十年之后才在民间传开。
“是的,司马防的确有八个儿子,都在温县居住!”田畴恭敬的回答道。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中原大地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怪不得他曹阿瞒能成就大业呢!”袁买克制不住兴奋的情绪,张嘴来了这么一句。哎呀,这真是极好的,司马八兄弟都在,这下子可以包饺子咯!
“什么?曹阿瞒成何大业?”田畴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道,不明白公子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袁买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城府还是不够深哪,急忙收起兴奋的面孔,正色道:“我是说河内人才济济,若是被曹操占据了,恐怕更是养虎遗患。”
接着挥手吩咐周仓道:“去军营点上五百骑兵,随我马上去温县一趟!”
“诺!”周仓答应一声,翻身上马,提前飞奔城外的军营而去。
听了袁买的吩咐,田畴颇感意外,不解的问道:“公子你不是说司马家的几个青年都是栋梁之才么?要去延揽他们,应当礼贤下士方可。畴换了儒装,正准备陪着公子去说服司马兄弟出仕,为何反而带兵?恐怕会适得其反吧!还请公子三思,你我轻装简骑,带三五随从便可。”
袁买心说,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司马兄弟虽然都是可用之才,但是其他七个绑一块恐怕也赶不上司马懿的一半,我这次去司马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招揽这个身怀奇才,奸诈多谋的枭雄。
只不过这个家伙太难缠了,当初曹操官渡大获全胜,势力如日中天,派人请他出仕,这家伙却装病不出,骨子里就是没有看上曹操。只是后来曹操平定北方,司马懿没了选择,再加上曹操又派人威吓他,司马懿迫于无奈才答应出仕做官。这厮连曹操都看不上,更何况自己连个区区太守都算不上的“官二代”了!
袁买认为在整个三国时期,司马懿绝对是能够排进前五名的重要人物。曹操一代奸雄,上马能统兵,横槊能做赋,下马能治国,为子孙们打下了大魏基业,到头来还是位司马家做了嫁衣,被司马懿的子孙们捡了便宜,终成一统大业。
由此可见,司马懿的城府是何等之深,智谋又是何等奸诈,这样的奇才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不择一切手段收入麾下!
诸葛孔明在巴蜀励精图治,身怀经天纬地之才,甚至被后世的人们吹嘘的“多智近乎于妖”,可是六出祁山却未能建立寸功,就是因为遇上了司马懿这个可怕的对手。袁买可不认为自己有机会能招收到比诸葛孔明还牛叉的人物。
既然这样,那么面对司马仲达这样可怕的人,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收为已用;第二,让他从世界上消失!
要成就王霸之业就该杀伐果断,若不能收为已用便把他除掉,这才是枭雄正确的选择。如果明知道这个家伙有可能成为恐怖的竞争对手,既没办法招揽过来,又放任不管,那样无疑是个愚蠢的决定,更不用提将来争霸天下了!
所以从一开始想到司马懿的时候,袁买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早晚要把他除掉!
无论早晚,司马懿都必须死在自己前面。倘若能收过来,便利用他的才能为自己打天下,让他多活几十年。司马懿与自己年龄相仿,如果自己的寿命不如他长,那么对不起,临死之前,我得先把你除掉。你早晚得给我陪葬,哪怕你立下再大的功劳!我可不能像曹操那样给子孙留下一个潜在的危险。
如果收不了的话,那么更是对不起,你现在就必须死。无论是下毒、暗杀,甚至是不惜代价的明着杀掉,都要把这家伙从世界上抹去!就算是名声受到影响,也在所不惜。
虽然他们司马家是名门望族,这也只是相比一般的家族来说。他祖父司马儁只是做到颍川太守,他父亲司马防也只是做到洛阳令、河南尹一级,放在后世也就是市长、县委书记的级别,家族比起普通百姓来算是名门望族,但是在四世三公的袁家面前,他们司马家就是个渣渣!
我们老袁家可是四世三公,放在穿越前,这三位长辈可都是常.委级别的人物。而便宜老爹袁本初更是不得了,带甲三十万,掌控了中国五分之一的土地;今年春天曹操更是迫于压力以天子的名义把“大将军”的职位相授,这可是后世相当于军.委副主席的级别,在我们老袁家面前,你们司马家敢自称名门望族?
我便是把你全家灭了,又有多少人敢替你出头?最多换来一片骂声罢了。只要有实力,谁爱骂随便!他曹孟德数次屠戮徐州,杀的血流成河,泗水为之堵塞,天下骂声一片。还不是各路豪杰依然纷纷来投么?这就是实力!
当然,这只是没办法的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袁买还是不想杀掉司马懿。毕竟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能够得到司马懿这样的奇才辅佐,必然如虎添翼。
只是,袁买对于如何收复司马懿实在感到头痛。对付什么样的人,就得用什么样的手段,司马懿奸诈之人,不是诸葛亮、关羽、赵云、张辽这样的忠义之辈,你用刘备礼贤下士,惺惺作态,摔孩子收买人心的那一套对付他,根本没用。
所以,思来想去,袁买决定效仿曹操,先用武力把他弄到河内来,慢慢的收服,到最后实在不行的话,就送他去西天极乐世界去取经。反正这一趟去温县,必须带回司马懿的人来,带不回人来,便带回头颅来!
听了田畴的问话,袁买微微一笑:“河内初平,人心未附。更兼常有白波草莽作乱,还是小心为妙。故此带了士卒护卫,尤记当初在马邑遇袭,险些丧命之事,不得不防啊!”
“公子所言甚是,倒是畴大意了。”田畴躬身施礼。
“河内初平,元皓先生政务繁忙,子泰就留下来帮他处理政务吧,我自己去一趟温县就可以了,不必劳师动众。”
袁买翻身上马,吩咐田畴不必跟着自己了。倘若真的和司马氏翻了脸,自己的铁血手段还是尽量的不要让这些以儒道为尊的家伙亲眼见到为妙!
“既如此,便恭送公子!”田畴点头答应,抱腕恭送。
“驾”袁买一鞭抽在马上,带了十几名护卫,出城会合周仓去了,然后便直奔六十里之外的温县拜访司马兄弟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仲达犯病
司马家的宅院是司马儁在世的时候修建的,占地十几亩,在温县县城的偏东一带。
里面又分了二十多个小宅院,除了司马防的八个儿子居住在这里面之外,还有司马防的的兄长和兄弟的后裔也居住在这个大宅院里,加上仆人侍女,整个院子里居住了一百多口人。
司马懿吃过早饭后看了一会《孙子兵法》,便到院子里练习剑术。忽然十二岁的七弟司马通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捂着肚子大口喘气,喊道:“二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小七?慢点说,何事慌张?”司马懿脸色一沉,把剑收了问道。
“有一位将军带着兵朝咱们家开过来了,看样子足足有五六百人呢!”司马通擦着额头的汗珠说道。
“嘶……”司马懿倒吸一口凉气,“来的是谁?可曾知道?”
“听三哥说好像是冀州牧袁什么初的儿子,不知道来做什么的?”司马通回忆着三兄对他说的话。只是是少年心性,对于袁绍的名字记得并不是太清楚。
“呃……是冀州牧家的公子?”司马懿眼光闪烁,瞳孔不停的变化,片刻之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道:“我知道了,弄不好是来请我们兄弟做官的!”
“做官?”司马通一听乐了,“做官好啊,三兄最想做官了,可是没有机会,他又不愿意在衙门打杂。再加上老爹不允许。所以他一直没找到机会。要是有人来请,三兄他一定乐意的!”
司马懿用冷峻的眼神瞥了这个小兄弟一眼,训斥道:“你懂什么?方今天下大乱,政局变幻莫测,这方唱罢那方登场,还不知道谁能笑到最后,你以为这官是好当的么?”
司马通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训,撅着嘴争辩道:“你冲我发火做什么?又不是我想做官,我说的是三兄想做官。”
司马懿挥挥手道:“我管不了他们,如果叔达想做官就随他去好了。家里有长兄有父亲。还轮不到我这个二兄来做主。”
说着话伏在司马通耳边。悄声道:“你快去告诉大兄,就说我不想出仕做官。如果袁公子是为了来邀请我们出仕的,就说我得了风痹,手脚不能动弹!”
说完。在司马通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去。把所有的人都挨着叮嘱一编,就说我前几天不幸得了风痹,哪个要是敢说出真相。小心我一剑在他身上刺一个窟窿!”
看着司马通屁颠屁颠的跑出了自己的院子,司马懿赶紧走到门前把门闩插了,然后上走进屋里脱掉长袍,只穿着内衫躺在了床上。觉着还不像,又起身拿来一块白色布巾蒙在头上,方才忐忑不安的偷听外面的动静。
一边躺着一边暗自琢磨,这事情不对啊,听说冀州牧袁绍可是高傲的很,一般人很难入的了他的法眼。自己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自己弟兄们又如此年轻,也没有多大的名声,充其量也就是在温县知名,这袁家的公子为何这么大的架势兴师动众的来访司马家?
“小七说他带着兵来的,看样子来者不善呐!”司马懿暗自嘀咕一声,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管他呢,我暂且装病看看能否瞒过?再见机行事好了!”
袁买带着士兵来到温县县城之后,新任的温县令张放急忙出迎,问明来意,原来是来拜访司马家的,急忙前面带路。只是看着袁买带着兵卒,刀光剑影,心中有些忐忑,但也不敢多问,只把袁买一行领到了司马家的祖宅门前。
袁买悄悄的吩咐周仓道:“元福,待会你就不用跟着我进去了,你分兵守住司马家的各个门口,任何人不许放他出去,若是有人执意出去,给我绑了,等我审问。”
“好嘞,俺知道该怎么做了!”周仓答应一声,翻身下马,悄悄的布置士兵去了。
司马防本来是兄弟三人,长兄司马巡跟在他身边做参谋,三弟司马安已经因瘟疫去世,因此现在的整个司马大院由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执掌。听说州牧家的公子亲自登门拜访,司马朗亲便自带了三弟司马孚,四弟司马馗,五弟司马恂,以及几个堂兄弟迎了出来。
“哎呀……不知公子登门,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
司马朗带着一干兄弟施礼参拜。在袁家公子的面前,他们这帮兄弟说白了就是diao丝,也就是在贩夫走卒或者一般的士族面前自称望族,在袁家面前简直就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自己的老爹只怕给人家的老爹去提鞋,人家也不一定会用。
袁买在马上扫了一眼迎出来的这些人,最大也就是二十四五岁,最小的十四五岁的样子,高矮不等,七八个年轻人,也不知道这里面那个是司马懿?不过仔细瞧瞧,哪个也不像,看不出来那个有枭雄的气质。
记忆中曾经有野史提到司马懿有狼顾之相,顾名思义,就是能像狼一样,身子不动,能把头转会来半圈,说这样的人狼子野心,心怀叵测。袁买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既然有这种说法,肯定说明司马懿相貌异于常人,有很明显的特征,仔细看看,面前的这七八个人哪一个脖子有不算长。
前面带头的这人约莫二十一二岁年纪,相貌倒也儒雅,一身藏青色的儒士打扮,中等身材,七尺上下的样子,举止透着稳重,看起来像个人才。但袁买凭知觉就能判断出整个人绝对不是司马懿,只是不知道是何人?
“呵呵……冒昧来访,实在唐突,何怪之有?”袁买倒也没有倨傲,下马还礼。
温县令张放已经认识了司马兄弟,当下主动向袁买介绍司马兄弟,“这位是司马朗,字伯达,那位是司马孚,字叔达,那位是司马馗字季达……”
张放介绍到的人,分别向袁买作揖施礼,袁买也微笑着还礼,心里暗自嘀咕一声:“好你那个司马懿,果然躲起来不见我,也不知道是藏起来了,还是逃跑了,幸亏我早有准备,我倒要看看你耍什么花样!”(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司马昭撞墙
寒暄完毕,司马朗在前引路,袁买和张放随后,带了十几名侍卫进了司马大院。
来到客厅,分宾主落座,仆人看上茶水。
闲聊了片刻之后,袁买便直奔主题:“久闻司马兄弟才思敏捷,学问过人。方今天下战乱不息,百姓民不聊生,正是用人之际。令兄弟身怀才干, 当以解黎民于水火之中为己任才对!故此冒昧来访,想请令兄弟出仕做官,大展才华。不这几位意下如何?”
听了袁买的话,司马朗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开始听说袁买带着士卒来的,心中甚为忐忑,不知道何处得罪了袁家,生怕招来灭门之灾,原来却是虚惊一场。带着兵来求才,倒是头一次听说,看这架势不答应都不行了?
急忙起身道“我们兄弟何德何能,敢劳烦公子亲顾茅舍,愧不敢当。公子抬爱,本应该慨然应允,只是家父正在荥阳做官,尚需告知一二,才敢回复公子。”
司马朗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大方得体,袁买倒是不好说什么。人家有老爹,告知父亲一声,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只是还不等袁买开口,老三司马孚抢着问道:“不知公子欲以何职相授?”
嗯,这是老三司马孚,玩游戏的时候好像见过这么一个人,做个县令主薄什么的倒是可以胜任,袁买在心里嘀咕了一声,答曰:“若是伯达与叔达能应承某之所请,必以县令之位相授……”
司马朗和司马孚兄弟听后吃了一惊。对望了一眼。本来以为也就是让他们做一个小小的幕僚参谋,没想到这位公子竟然答应以县令相授,这让他们实在震惊不已。
可能有人会觉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么,值得这么激动?但是汉末之时,全国只有四百多个县,很多县令都是在官场打拼了多年才换来的,就连他们的父亲司马防也只是一个小小的荥阳令,听袁买张嘴就说以县令的职位相授,怎么能不让他们感到激动?
就连一边的县令张放都有些嫉妒,这么说来。司马兄弟岂不是以后要和自己平起平坐了?
“孚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司马孚一激动。也不管什么了,什么父母之命,先抓住机会再说。老爹只是一个县令,能带来多大的庇护。还是抱住当今第一望族家公子的大腿方为上策。
袁买点点头。就算当时招不来司马懿。先把他的兄弟收到麾下也不错。总归他们是自家兄弟,以后由这个司马孚在仲达面前吹吹风,肯定能增加招收司马懿的几率。
“甚好。温县西北八十里的河阳缺一县丞,若是叔达有意,便可尽快去赴任。”
如果说县令是县委书记的话,县丞的职位大体相当于县长,级别和县令相当。司马孚听了大喜,没想到官职得来如此容易,以后自己在兄弟们面前就牛叉大发了。再次作揖施礼,长袖到地:“孚拜谢公子提携之恩,稍候片刻,便收拾行囊,带两三仆人去赴任。”
袁买点点头:“嗯,去吧,印绶在我的府邸内呢,我自会遣人送至河阳。”言毕,又问司马朗:“伯达之意若何?”
自己的兄弟一眨眼就成了县丞,这可是父亲在官场打拼了十几年才换来的,司马朗也心动不已。但他毕竟是司马家的长子,还得掌控大局,必须稳重一些才行,作揖道:“多谢公子提携器重之恩,朗尚需禀报父亲,才敢定夺。”
老四司马馗也是心动不已,询问道:“小人也愿意出仕,不知公子可否授一职位?”
袁买瞥了一眼司马馗,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脸庞尚显稚嫩,但为了让司马懿看看自己对司马兄弟的诚心,慨然道:“汝年纪尚幼,不足以担当重任,先让张县令在温县给你安排个书佐、从事的职位,先砺练一下吧!”
张放心里虽然不爽,也不敢违背,答应一声:“下官一定照办!”
“多谢公子提携之恩。”司马馗喜不自胜,能获得个官职也算不错了。
看看火候差不多了,袁买这才把此行的重头戏抛出来:“敢问几位,传言令兄弟之中的老二司马仲达,也是一个人才,为何独不出来见吾,莫非以为买不配见他么?”
司马朗心中一“咯噔”,心说这个老二真是惹事,你说你平白无故的装病做什么,徒惹麻烦!这袁公子多好的一个人,你看我没答应出仕,人家也没说什么。老三还做了县丞,你要是不愿意出仕做官,出来说一声就是了,人家又不会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
不过司马通已经挨着吩咐了一遍,上至他们兄弟族人,下至仆人侍女,全都知道司马懿得了“风痹”,这时候自己再揭穿,恐怕前言不搭后语露了馅惹怒了公子,从而节外生枝。只能硬着头皮道:“仲达数日前突染风痹,手脚不能动弹,正抱病在床,不能出来见公子,尚企海涵!”
“哦……原来如此啊!哈哈……不妨,不妨!”
袁买听了高兴不已,还以为司马懿这家伙跳墙逃跑了,原来是卧病在床啊,我都忘了他用这一手都瞒过了曹孟德。没想到你小子竟然拿来对付我,可惜啊,你遇到了一个开挂的家伙,算你倒霉!
“哎呀,真是天妒英才,我既然得知,当去探望,略表心意。”
袁买一副心痛不已的表情,也不等司马氏兄弟说什么,径直起身走向门口:“请伯达兄带路,容买去探视一番!”
司马朗面如土色,只能悻悻带路。司马孚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味道。父亲大人平时不是都夸仲达聪明么?这下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我看你如何演下去?便带着几个小兄弟跟在后面,一起直奔司马懿的小院而去。
袁买趁人不备,吩咐一个侍卫道:“你速去让周仓准备一辆马车,然后到府中来寻找我,我有事情吩咐。”侍卫点点头,领命寻找周仓去了。
不大会功夫,一行人来到了司马懿的院子。
进入其中,只听的静悄悄的一片,只有一个仆人在院中打盹,并不曾见有妻小。这让袁买有些意外,按理来说,司马懿已经十九岁了,在这个十六七岁就娶妻生子的年代已经算是大龄了,难道这厮意识这么前卫,要响应党的号召,执行晚婚晚育的政策?
袁买前世毕竟是个凡人,不可能把所有人的情况了解的一清二楚,也没有随身带着电脑,可以“外事不决问谷歌,内事不决问百度”,所以诧异不已。却不知道司马懿心高气傲,别说十**没有结婚,这厮意识绝对前卫,直到了二十七岁的那一年才娶了十八岁的张春华为妻,次年生下了第一个儿子司马师,现在绝对是孤家寡人一个。
“院中如此安静,莫非仲达还未娶妻?”袁买按捺不住诧异,随口问了司马朗一句。
司马朗答曰:“正是。仲达整日埋头书中,不与外人交往,的确不曾娶妻。家中只有朗与三弟叔达娶了家室。”
袁买听了,心中道一声,“这真是好极了,如此说来,司马师和司马昭这俩小反骨仔还没出世呢,我给司马懿另外找个老婆,不知道能否避免这俩大逆不道的家伙投胎?好像他老婆姓张,叫张什么来着?回头给他娶一个别姓的女人,反正就是不能让他和姓张的女人发生关系,避免这俩逆贼到世上来遗祸人间,这样也就不会有以后晋朝的八王之乱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遗憾啊,你很可能被仲达兄射在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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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妙手回春
四月末的天气,已经很是暖和。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房中,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
司马懿躺在床上,一直悄悄的聆听外面的动静,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袁公子会不会注意到出迎的兄弟们中少了一人?正翻来覆去思索间,忽然院子里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急忙把额头上的布巾盖好,闭上眼睛假寐,努力装出一身大病的样子。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司马朗当先进屋,走到床前唤了一声:“仲达,袁公家的四公子袁显雍来看你了!”
司马懿恍惚的睁开眼睛,扭了下脖子,睡眼朦胧的道:“哪里的袁公?”
“还有哪个袁公?当然是四世三公,名满天下的冀州牧上袁下讳绍大人了!”司马朗说的小心翼翼,不敢直呼袁绍的名字,心里却恼怒不已,心说你个熊孩子跟我装蒜啊?你要是惹出麻烦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袁买紧跟在司马朗身后,目光如电,就在兄弟二人对话的时候,打量了司马懿一眼,最先注意的是他的颈部,果然很长,虽然不像野史中说的那样夸张,但是明显的比普通人的脖子要长一些。
他的脸庞有些瘦削,算得上眉清目秀,鼻梁高挺,眉毛中透着一丝秀气,乍一看像是个文弱书生,并不像史书记载的那个集智慧、才干、奸诈、城府、谋略一身的枭雄。
“倒也是,如果他长着一张霸气四射的脸庞。恐怕司马家最后也不会捡到便宜。即便一代奸雄曹孟德不收拾他,曹丕也不会让他坐大,就是曹操的孙子曹睿在世的时候,司马懿也不敢造肆。估计这厮就是靠着这幅文弱书生的外表瞒天过海,逐渐掌控大权的!”
袁买在心里嘀咕一声,便站在后面看司马懿的表演,我倒要看看仲达这处戏怎么唱?
“哦……是袁公家的公子啊,我这几天都病的糊涂了……咳咳……”司马懿扭动着脑袋,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和兄长对话,心里却飞快的暗自思量对策。
对于袁买的名字司马懿还很陌生。在此之前。他只知道袁绍其他的三个儿子;长子袁谭任青州刺史,次子袁熙与高干在并州用兵,三子袁尚最得宠爱,留在冀州掌管兵马。只是最近几个月袁买才有了一点小小的名气。但也算不上响亮。虽然上党一战。袁买射杀了匈奴单于。但这个年代消息闭塞,此事还没有在民间广为流传,因此司马懿并不知晓这件事情。
“既然来的是袁绍的四子。我就更不能答应他出仕了。他的几个兄长羽翼已丰,倘若跟着他混,几乎就是自寻死路啊!况且袁绍外宽内忌,好谋无断,胸无大志,也不见得能成就一番霸业,我还是继续在家中躬耕读书,静观天下大势吧!”
打定主意,司马懿用病仄仄的眼神看着袁买,用极为困难的语气道:“公子大驾光临,司马家蓬荜生辉,本……本应该躬迎大驾,谁料……谁料懿数日前突患风痹,四肢不能动弹,卧病难起,不能躬迎公子,实在惭愧,还望公子恕罪!”
看到司马懿装模作样,颇有点病入膏肓的样子,袁买心道,你还真是个演技派,幸亏我来自两千年之后,对于你的光荣事迹耳熟能详,你骗得了别人但你骗不了我。既然你喜欢演戏,我也不拆穿你了, 我就看你演下去,直到你演够了为止。难道这就是三国版的“人艰不拆”?
司马朗站在一旁,恐怕袁买不信,在旁边补充道:“真是病来如山倒,劣弟前几日还能和弟兄们读书练剑,这不才几日的功夫,就不能下床了。”
“仲达啊,久闻你博学多才,饱读诗书,像你这样的人才一定要保重贵体。”袁买站在床前,伸手拍了下司马懿的肩膀,一副关切的样子。
“多谢公子关怀,懿一定好好养病,争取早日下床。”司马懿总算长舒了一口气,看样子是瞒过去了。
袁买决定先试探下他的底线乱,笑问:“方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武之时,我军人才匮乏,不知道仲达有意出仕乎?”
“若是二兄肯出仕,不知道公子打算以何职相授?”站在后面的司马孚没有忍住,突然问了一句。
袁买笑答:“若是仲达肯出仕,便是整个河内郡亦可交于他掌管!”
先不管别人服不服,当着司马懿的面先把他的胃口吊起来方为上策。他如果动了心,心甘情愿的出仕辅佐自己,倒是省了自己的麻烦。
这样一琢磨,因此袁买张口就抛出了河内太守的职位。其实袁买也知道,就算司马懿答应了,这件事八成不会在老爹那里通过,一个个年纪轻轻的儒士,刚刚出仕就以太守的职位相授,就连自己手底下的人恐怕也不会服气,只不过拿来做钓鱼的诱饵罢了!
满屋之人一脸惊讶,司马懿也有一点震惊,还有一点心动。随即转念一想,你虽然是袁绍的儿子,可是手中并无实权,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做太守?估计八成是在骗我出仕,我才不上当呢!
再说了,如今诸侯对峙,局势叵测,就算当个太守又有多大的利益?那张扬不就是河内太守么,到最后还不是让手下人把脑袋砍了献给了曹孟德,看不清未来的趋势,我绝不能贸然加入任何势力。
“懿抱病在身,不知何时能下床,虽然有心但也无力!更何况,我这病情重的实在厉害,前番有医者替我诊断,说是倘若调养的好,需要一年半载,若是调养不好,只恐三五载也不能下床矣!有负公子期望,实在惭愧。况且,懿乃是愚昧之人,虽然识字,但是所知寥寥,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就算病体痊愈,也不敢应承公子,唯恐耽误了公子大业。河内多有才俊,还请公子另寻贤才。”
司马懿这话说的直白,基本上把为袁买效力的后路堵死了。袁买心中不禁有些恼怒,这家伙真是顽固得很,怪不得当初曹操要用武力把他绑架到许昌去了呢,看来这家伙属于吃硬不吃软的哪一种,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
袁买心里打定主意,扭头看了外面一眼,发现周仓已经在门外候命,便朗声道:“此医者必是庸医,我军中有一医匠,乃是神医华佗的徒弟,时常可妙手回春。既然仲达不幸罹患大病,我当带你回去医治一番!”
说完不等司马懿说什么,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周仓何在?把仲达先生背在肩上,带他回河内看病!”说完一挥袖,朝门外大踏步走去。
“诺!”
周仓答应一声,挽挽袖子走进了屋里,来到床前伸手抓住司马懿的胳膊,用力一拽,便把整个人拉了起来。司马懿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位公子竟然还有这么一手,但自己既然自己刚才装的那么像,现在要是忽然好了,肯定说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任凭周仓把自己从被窝里拉出来,背在了肩上。
司马兄弟也是大吃一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黑塔一般的大汉把二兄背在肩上,向外面走去。
司马朗最先反应过来,紧跑两步跟在袁买后面,央求道:“公子一片仁心,我们兄弟心领了。但公子诸事繁忙,岂敢劳烦公子?还是把仲达留下,让我们自己延请良医为他治病好了。”
“无妨无妨,我最爱良才,怎么忍心看仲达病倒在床?伯达尽管放心好了,等医好了仲达的病,若是他不愿意出仕做官,我自会派人把他送回温县。”袁买一副慷慨仁义的样子,一边和司马朗搭话,一边大步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又叮嘱道:“等伯达禀报了令父大人,可速速到河内郡城来找我,必以要职相授。”又对司马孚道:“汝可速速收拾行囊,前往河阳赴任。我即日便派人把印绶送去!”
周仓背着司马懿紧跟在袁买后面,他体格魁梧,孔武有力,背着身材修长,但是偏瘦弱的司马懿毫不费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司马懿已经是骑虎难下,心中暗自盘算,既然如此,我就先跟着他去一趟河内再说,管他找什么医匠来,我尽管装病就是了,看你能奈我何?
“兄长尽管放心便是,公子乃是仁义之人,想来不会为难我的。”司马懿乖乖的趴在周仓的肩膀上,安抚了兄长和兄弟一声。另外先给袁买戴上一顶高帽,让他顾及名声,不至于为难自己。
司马孚见状,悄悄的拽了下司马朗的衣襟,悄声道:“兄长不必担忧,看四公子言行举止之间,乃是仁义之人,想必不会为难二兄。或许是古道心肠,真心想为二兄治病。再说了,二兄自恃聪明,这次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让他吃些苦头,遭受些磨难也未尝不是好事。”
司马朗无奈,只好带了兄弟们把袁买一行送到门口。出了府邸,周仓把司马懿塞进马车里,翻身上马,跟在袁买马后,辞别了司马一族,一行人出城奔河内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厉兵秣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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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买把司马懿强行带回了河内郡治所温县,在自己的府邸近处找了一座四合院,把司马懿安置在里面,准备给他治病。
所谓华佗徒弟的事情纯属子虚乌有,袁买从大街上随便拉了一个医匠,让他去给司马懿看病,吩咐道:“你见了病人之后自称华佗神医的徒弟,只管拿着针灸在他身上乱扎一通便是了,治死了不用偿命。”
医匠得了好处,便按照袁买的吩咐在司马懿的身上胡乱诊治了一番,司马懿躺在床上就是不起,心说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贱躯病入膏肓,别说神医之徒,恐怕就是神仙下凡,一时半会只怕也无法医好我这风痹之症!”
袁买却不着急,心说我倒要和你比比耐心,看你能装多久?当下也不拆穿他,一脸和蔼的安抚道:“仲达尽管放宽心,有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病还得慢慢治,你尽管在这里休养,让神医的徒弟每rì来给你看病就是。”
出门之后吩咐医匠:“你尽管每rì都来给他治病,他说那里疼就是哪里疼,他说什么病就是什么病,不要和他犟嘴!”
医匠是个聪明人,对于事情早已了然于胸,作揖允诺道:“将军尽管放心,小人晓得了。”
袁买又找了两个四十多岁,相貌丑陋的妇人来伺候他的饮食起居,你不是装病么,我就找两个丑女来磕碜你,伺候你吃喝拉撒睡,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另外派遣了四名士卒以保护司马懿的安全为名,rì夜监守,实际上是把司马懿软禁了起来。
自此之后,医匠每rì来给司马懿看病,司马懿一直卧床不起。出乎袁买预料的是。司马懿的忍耐xìng实在是超乎常人,过去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病情”每rì不见好转,就像个瘫痪的人一般,每天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弄得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这家伙的确得了风痹之症。
田畴去试探了几番,也觉得司马懿不像是装的,便来劝袁买:“依畴所见,这司马仲达的确是患了重病,还是把他送回家中去吧,留下也是无益,徒费口粮和人力而已。”
袁买笑道:“子泰尽管放心,我保证有一rì,我找的这医匠肯定能妙手回chūn,让司马仲达下床活蹦乱跳。”
rì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又过去了半月,已经到了六月的仲夏,天气炎热,酷暑难当。
袁买本来觉得司马懿装的应该差不多了,这么大热的天,整rì躺在床上能起一身痱子,那滋味可不好受。谁知这厮竟然依旧“抱病在床”,双腿不能下地,只是双手可以动弹了,每rì躺在床上看书,rì复一rì,看起来竟很是逍遥自在。
“啧啧……这家伙实在厉害,单单只是这份忍耐力,恐怕就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怪不得当初演义中说,诸葛孔明给他送女装,这厮不但不生气还自己穿戴了起来。那样的羞辱,比起在炎炎夏rì里假扮瘫痪,实在是小巫见大巫。由此可见,这厮城府何等之深?这样的人不能成就大事才怪呢,无论他将来是否替我效力,无论立下多大的功劳,一定要小心防备着他,一rì一刻都不得大意!”
既然司马懿愿意躺在床上撸管,不愿意下床努力争取把妹子。袁买只能把注意力暂时转移,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力争收服司马懿之外,还尽最大努力的巩固自己在河内的统治,招兵买马,暗中积蓄实力。
经过持续的募兵,这段时间从河内各县招募了五千多jīng壮。这样袁买麾下的兵力达到了三万多人,袁买不敢把大权交给麴义,便把队伍划分开交给几个人分别统辖。
兵力最多的是郝昭,除了鹊巢鸠占把麴义的先登营接收了之外,新招募的五千jīng壮也由他统率,加上原来手中的兵力,直属于郝昭的队伍已经达到了八千人,在河内城东五里之地屯兵扎营。
其次,便是所有武将中官职最高的麴义,原先在雁门一带和匈奴人作战的四千老兵,由他统率,另外加上刚来到河内时招募的三千新兵,这样麴义的麾下也有七千人的兵力。全部屯驻在黄河沿岸的重镇成皋,和曹军偏将史涣的人马隔河相望,相互对峙。
从匈奴人手中勒索来的三千匹战马全部由王双接收,从三军中jīng选了三千善于骑shè的勇卒,组成了一支新的骑兵队伍。加上原来的两千多骑,袁买麾下的骑兵达到了五千余骑,算得上是小有规模。在河内城东二十里的一处山丘下屯驻,便于豢养马匹。
牵招统率五千人马作为郡兵,屯驻在怀县城内,负责河内郡城的防御安全。另外,原先的黑山贼降军加上一部分北伐兵组成的三千人马仍旧驻扎在孟津,提防洛阳的曹兵入境。剩余的两三千人则全部分配到各个县城,作为县兵守备城池。
经过一段时间的安稳发展,袁买手中的兵力不仅初具规模,而且人才也是越来越多。除了从邺城带出来的两大左膀右臂田丰、麴义之外,以及自己先后招募的郝昭、王双、牵招、田畴、眭固等人之外;王凌已经弃了马邑县令之位,前来河内担任郡丞,成为了田丰有力的帮手。
此外,司马孚在河阳县城干的也是风生水起,到任之后,组织百姓发展耕地,开垦农田,河阳县城野外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估计到了秋天将会有个不错的收成。这让袁买在心下暗自佩服,看来司马兄弟的确有点本事。
站在怀县城头,扫视水土肥沃的野外,不远处旌旗招展的军营就是自己的虎狼之师,这让袁买的心中陡然产生了一股自豪感:“呵呵,以我今rì之实力,若是自立门户,也算是一方诸侯了吧?”
别的不敢说,比起曹cāo、孙策这样的军事大鳄来说,肯定难以望其项背,就是比起马腾、刘表、刘璋之流也是不如,但是比起兵微将寡的刘皇叔、穷途末路的袁公路,寄人篱下的张绣、固守汉中的张鲁来说,或许自己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他们。
饱暖思yínyù,目前来说各方稳定,袁买暂时找不到向外扩张的机会,除了每rì处理政事,视察军营,寻访名士之外,就是在家中泡两位美女。贺兰芷已经被霸王硬上弓,两人之间在床上已经是水溶交融,每夜享受鱼水之欢试遍各种姿势巫山**,不在话下。
对于蔡琰,袁买心存敬畏,尚且不敢有染指之心;只是每rì过去闲聊一会,增加感情,采取温水煮青蛙的策略对待蔡文姬。袁买知道但凡是才女,必然欣赏满腹才华的才子,因此每每和蔡文姬在一起,便会剽窃几首后人的诗歌来博得蔡琰之心。
此举果然奏效,几次闲谈之后,蔡琰果然对袁买的“才华”欣赏不已,闲聊之时不再那么冰冷疏远,话语之间开始有些暧昧的气息,但也能够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恪守男女有别之礼,不会轻易乱了方寸。袁买生怕会被蔡琰觉得自己轻浮,倒也不敢唐突放肆,只是心中有些痒痒,随着时间的发展,愈发想让这当世第一才女心甘情愿的在自己胯下呻.吟。
有句话不是说么“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处女有处女的好,熟女有熟女的妙,想来自会别有一番风情,只是瓜未熟,蒂未落,也不敢轻易采摘,只能慢慢寻找机会,让这满腹才华的美娇娘变成自己的帐中尤物……(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踏破贺兰山缺
一场暴雨过后,盛夏的夜晚凉爽了许多。
两千年的前的夜晚,百无聊赖,除了研究人体结构,和妹子“啪啪啪”之外,还能做什么?
今夜天气凉爽,终于不用再大汗淋漓,两具白花花的身体纠缠在一起,一阵猛烈的晃动,弄得床板“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丰rǔ肥臀,袁公子当真艳福不浅。
“嗯……夫君你坏死了,越来越厉害了呢,唔……咦……”
贺兰芷招架不住,以草原女人特有的风sāo**着,刺激的袁买冲击速度更甚,只发出“啪啪啪”的清脆声音,倒是和穿越之前的节奏并无二致。
“夫君这是在强身健体,每rì修习,能不越来越厉害么?”袁买纵马驰骋,得意的说道。
“吱呀、吱呀”床板的响声更甚,女人的叫声越发风sāo**,袁买的额头终于见汗,发出低沉粗重的喘息,千万大军锁不住,以汹涌波涛之势闯进了桃花源的泥泞潭水之中……
“呼……”袁买筋疲力尽的趴在了女人的身上,下面是肉乎乎充满了弹xìng的酥.胸和杨柳腰肢,伏在上面,肌肤相亲,好不惬意。
许久之后,方才缓过劲来,并排躺在床上,吹着窗外习习凉风,袁买忽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一直还没有问你到底姓贺还是贺兰?”
贺兰芷不高兴了,俏嘴一撅,嗔怪道:“每rì都把人家折腾的死去活来,竟然连我姓什么都不知道,我真是伤心死了。看来,汉人男子没良心。”
贺兰芷不习惯自称妾身,因此便一直自称我,袁买对此倒也不介意,由着她的习惯好了,反正自己也不爱听。
“那就是贺兰?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里面的贺兰就是你们的姓?”袁买伸手在女人的胸上摩挲着,随口扯了一句。
“不和你说了!”贺兰芷恼怒不已,翻了个身,撅着浑圆的屁股对着袁买,不再搭理他。
踏破贺兰山缺倒没见过。被他扯破贺兰女人的衣服倒是经常发生;饥餐胡虏肉也没见过,只是这厮每天晚上都抱着自己胸前的俩馒头啃来啃去,这算不算饥餐胡虏肉?匈奴血也没被喝过,桃花源中的潭水倒是被人品尝过……难道这厮的诗就是这个意思?真是好诗啊好湿!
次rì一大早,贺兰芷刚刚起床,忽然觉得头晕。腹痛,还有呕吐的感觉。袁买急忙命侍女召唤医匠来看病,一夜夫妻百rì恩,更何况这蛮夷女子每天夜晚都伺候的自己赛过神仙,倘若有个三长两短,倒是不舍。
医匠很快到来,望闻问切。一番诊断之后,笑容满面的对袁买拱手道:“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
听了医匠的话,贺兰芷面露羞涩之sè,盯着袁买嗔怪一声:“都是你做的好事!”
“哈哈,哈哈……太好了,我终于要做父亲了!”
袁买大喜不已,仰天大笑。命人重赏了医匠,让他开些补胎活血的中草药给贺兰氏服用。在这乱世要打江山更要坐江山,而坐江山就一定要有自己的子嗣,否则膝下无子,打了江山又有何用?庆幸的是,自己的女人终于怀上了自己的骨血,只是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将来一定要建一个大大的后宫。多生几个儿子,这样才能保证老子打下的天下,江山永固,千秋万载!”袁买站在门前。凝望着院子里的翠竹,在心里许下宏伟的心愿。
医匠拿起笔墨,在纸笺上写了药方,交给了袁买,又叮嘱道:“夫人刚刚怀胎,切记房事。”说完后背起药箱告退。
袁买心中欢喜不已,每rì命人好生伺候着贺兰芷,只要她想吃的就尽量满足。过了数rì,贺兰芷晚上缠着袁买央求道“夫君,你就给我一个婚礼,把我娶过门嘛!”
这是原则事情,袁买是不会答应的,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一口回绝了:“现在不行,我若是现在把你娶了,你就成了正室。所以,必须等我娶了正妻之后,才能把你娶进门,况且我们现在就是过的夫妻生活,一个婚礼仪式,有没有的又有何妨?”
贺兰芷本想软磨硬的缠着袁买,让他把自己娶过门,忽悠一个正室的名分来,谁知道这家伙不上当,只好悻悻的嗔怪:“没良心的,人家都坏了你的骨肉,却仍是不肯给个名分,真是好生薄情,在我生产之前不要碰我了。倒要看看,你打算娶个什么样的正室?”
袁买也懒得和她怄气,反正自己的正室名分是留给甄宓的,谁也抢不去,即使现在蔡琰要和自己拜堂也是不会应允的。况且贺兰芷乃是胡人女子,自己留着做个小妾,当做泄yù工具用来传宗接代,这都没什么,但是真要立他为正室,只怕袁本初这个便宜老爹也不会答应!
此后的一段时间里,为了不影响贺兰芷肚中孩子的成长,袁买便和她分房而睡。白天处理政事,cāo练兵马,寻访名士,晚间秉烛夜读,看看兵法史书,去和蔡琰聊聊天,谈谈文学。
只是他正是年轻气盛之时,yù火旺盛,三天不和贺兰芷亲热没事,五天也没事,甚至半个月也能捱过去,但是时间再久了,想着和贺兰芷颠鸾倒凤的一幕幕,食髓知味,晚上就难以入眠了。
而蔡琰紧守女人之节,完全不给袁买机会,袁买也不敢随便造肆,毕竟蔡文姬不是一般的女人。而家中的丫鬟侍女姿sè都很是一般,没有人能够入得了袁买法眼。时间久了,袁买的夜晚就难熬了起来,翻来覆去的孤枕难眠,想着和匈奴女子的激情,yù火难耐,只能请出“五姑娘”靠撸管解决……
“我靠,老子堂堂的名门之后,竟然无女人可睡?”
袁买心里那个郁闷啊,忽然就想起了甄宓,“对了,已经有三四个月没见阿宓了,此处距离邺城不远。况且袁熙已死,我是否该回一趟邺城,请老头子把甄洛许配给我?这样就可以解了相思之苦,晚上也不用撸管了,嗯嗯……正该如此!”
打定了主意,袁买开始着手准备,打算派人到邺城向袁绍提出请求,让他做主把甄宓许配给自己,明媒正娶的娶进家门,给她一个正室的名分。以后见到有姿sè的美女就可以纳为妾氏,不用再顾虑后宫无主了。
田丰得知后,立即赶来阻止,以敏锐的观察力指出了这样做的危险,毫不留情的训斥道:“公子此举实在糊涂!现在距离熙公子之死尚且不足半年,你和麴义是凶手的流言蜚语尚未完全消失,审配、逢纪等人,乃至刘夫人都未排除对你的怀疑,必定时常在主公耳边提起此事。公子一言一行当加倍小心,以免授人以柄。倘若你这时候向主公提出迎娶甄氏,必然引起主公的疑心,岂不让审配、逢纪等人咬定你是为了夺嫂,方才弑兄的,到时候你便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大祸临头之时,悔之晚矣!”
听了田丰的话,袁买惊出了一身冷汗,本来被jīng虫占据了的大脑顿时冷静了许多,作揖拜谢道“多谢元皓先生提醒,若非先生,买几乎酿下大错矣!”
看到袁买能够听进去自己的建议,田丰的脸sè方才好转了一些,颔首道:“大丈夫在世,何患无妻?等成就王霸之业后,天下的女人还不是任你选择?方今之计,先等局势有变,占据一州之地,公子才能有实力与你的两位兄长抗衡。否则,即便我们占据了河内,实力也不足以抗衡长公子和三公子!”
“先生说的极是,买知道该怎么做了。”
袁买谦虚的接受了批评,虽然对田丰的观点并不是很赞同。虽然这俩便宜兄长地盘大,兵员多,可是自己手下的武将质量高,真要是抛开外因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听了田丰的建议,袁买暂时放弃了迎娶甄宓的打算。修书一封分别给甄氏兄妹,先在书信里对甄宓诉说了思念之苦,让她再等半年,找个机会自己就会向父亲提出婚事。然后又告诉甄尧,让他把赵云兄妹,以及李氏、王平母子送到河内来,在自己的地盘上更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甄尧接到命令之后,立刻差遣心腹,护卫着赵岐、赵芷兄妹二人,以及李氏母子乘坐一辆马车前往河内。甄宓很想跟着一同前往去探视情郎,却被兄长阻止。
甄尧做了多年的谍报工作,目光何等敏锐?袁熙死后就知道了此事绝对是袁买所为,他当初让自己准备的美酒和毒药,只怕是用来灭口的。故此提醒甄宓,暂时和袁买避嫌,免得惹人注意,到时候只怕就会惹来天大的麻烦,不仅仅会连累了公子,只怕甄家也要受到株连。
甄宓心中虽然思念情郎,但也知道事情的严重xìng,只能忍着相思之苦,修书一封,诉说思念之情。告诉袁买,无论何年何月,自己此生都会为他守候,非君不嫁!
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未完待续。(qid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