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方丈岛
二为李贞对这伙昆仑奴依旧心存芥蒂。所以李示婴当然…小指把他们给请到越王府去,而且生了今天这种事情,即使由于李元婴的干涉,使得李贞不再追究这伙昆仑奴,但是利加他们要想再在扬州城呆下去,也不大现实了。身为扬州都督的李贞,绝不会在自己的治下埋上一颗定时炸弹,至少在李贞的眼中,这伙昆仑奴就是一群不安分的东西,故而扬州城里的那家酒肆,利加也不可能再开下去了。
宋孝杰上船把古尔甘身上绑着的绳索割开,而摩迦也把一个月前在湖州的卞山上如何巧遇师伯的过往跟利加他们述说了一遍,利加顿时恍然,难怪他这两年多来寻遍扬州的江都、**、海陵和高邮四县,也没能得到半点关于师伯的音讯,没想到师伯竟然隐居在太湖南岸的卞山云顶峰,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既然已经不能继续留在扬州城,利加他们也就只好乘坐江边早已准备好的那艘船,出海先回方丈岛再说。而虬髯客这回下山与李元婴同行,目的就是为了去方丈岛,现在利加要回方丈岛去,虬髯客当然也就没有必要再跟着李元婴留在扬州,耽误时日。
利加他们自然是欢呼雀跃,由于这次鲁莽行动,使得“东海水鬼。在扬州城两多年才攒下的一点微薄基业顷刻间付之一炬,现在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即使大龙头不责骂他们,他们心里也不见得会好受,而能把师伯他老人家也给带回方丈岛去,那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李元婴就不见得会乐意了,虽然利加现在对他大为尊敬,但是要想收伏“东海水鬼。”关键还在古龙僧高这个所谓的“大龙头”身上。而虬髯客,正是李元婴手中最重要的一张牌。如果是他亲自把虬髯客带上方丈岛,那古龙僧高即使不会对他感恩戴德,至少好感肯定是少不了的。所以李元婴当然不希望虬髯客不等他,直接就跟利加他们回去了。
可是虬髯客这次下山来,就是要去方丈岛,既然今天就能与利加他们一块起程,李元婴哪还能找出什么理由让虬髯客留在扬州,等他从苏州回来后再一起去方丈岛!
而摩迦自从被古龙僧高派往杭州帮助王金义假扮青龙,离开方丈岛也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虽然这几个月来跟随在李元婴身边,也已渐渐习惯,不过看到利加和师伯他们准备回岛,于是也开口向李元婴辞行。
本就因为虬髯客要先行离去而有些郁闷的李元婴眉头皱得就更紧了。如果连摩迦都先走了,那还有谁知道方丈岛在什么位置?而且这还是次要的,方丈岛位于距离海州东海县不远的外海,虽然有些隐秘,但那片海域也就那么大,多花点时间也就找到了,更重要的是,如果没能把虬髯客和摩迦攥在手上,待到他从苏州回来。再找到方丈岛,谁知道在这段不短的时间里,会生什么事情!对于志在把这个,“东海水鬼。收为己用的李元婴来说,他可不想冒这个险!
要不然先把苏州搁下,趁着这个机会和利加他们一同前往方丈岛?李元婴心里这个念头突然冒出。在反复地权衡了半天后,李元婴也就定下了主意,扬州和海州之间相距不远,只隔着楚州和细州,如果走海路的话只会更近,先和虬髯客他们一块去方丈岛,应该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于是李元婴颌道:“避尘道长和摩迦兄弟也知道,方丈岛某是慕名已久了,既然避尘道长和摩迦兄弟都有意与利加头领同船回岛,那不如某也和你们一起去方丈岛吧!”
“滕王殿下也要去方丈岛?。利加顿时就有些惊讶。
李元婴点点头,他当然不会在利加面前开门见山地说他去方丈岛就是为了把你们这些昆仑奴都给收编了,只是笑着说道:“早闻摩迦兄弟说过,方丈岛乃海上仙山,置身岛中,如临仙境一般,如此胜景,某岂会错过!”
而薛仁贵却在李元婴身后迟疑道:“殿下,那江王殿下那边呢”。
“苏州待某从方丈岛回来后再去也不迟”。本来李元婴也可以让阎立本代为黜涉苏州,不过苏州刺史,江王李元祥毕竟是他的嫡亲兄长,李元婴这次出任江南道黜涉大使,除了辰州以南的黔中地区因为山獠作乱频繁而没有亲临以外。几乎走遍了江南道的其他所有州县,因而如果李元婴已经到了苏州旁边的扬州,还不亲自去一趟苏州,恐怕李元祥的脸上就不那么好看了,而且当年李元祥之官远离京师的苏州,本就心里不忿,也许还会因此对李元婴怀恨在心。
不过即使决定同虬髯客他们一起先去方丈岛,李元婴当然还是要先回越王府去,把事情都交代妥当再说,而且李元婴只从摩迦的口中听说过古龙僧高的大概情况,对他并不了解,因此李元婴自然也不可能单刀赴会,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些滕王府护卫肯定是都要带上的,否则的话,如果那个,古龙僧高有个什么坏心思,李元婴逃都没办法逃出来。
虬髯客吗?李元婴可是听摩迦说了,那个古龙僧高可是虬髯客最疼爱的一个侄子,要是古龙僧高想要对付他,李元婴并不认为虬髯客一定就会站在他这一边,这鸡蛋当然不能都放在同一个篮子上。所以,李元婴还得让李贞给这些滕王府亲事准备好出海的船只。
于是李元婴接着又道:“避尘道长,利加头领!这样吧,宋孝杰校尉就住在前面那个,小域村里,不如众位先与宋校尉一起到那个小渣村休息一下,等某回去把事情安排妥当后便和众位一块起程并往方丈岛,如何?。正好李元婴也能顺路到宁飞的家里慰问一下。
利加看了看虬髯客,见他的师伯并没有异议,而且现在的天色也还不晚,便拱手道:“那利加在前头那个小渔村等候滕王殿下了!”
※※
明儿补!
第二百四十三章 方丈岛
滕叔。您要尖那伙昆仑奴的老巢李示婴和薛仁贵到越王府,将事情交代了一下,李贞顿时就跳了起来,立复就劝道:“滕叔!那伙昆仑奴基本上都是被我们唐人从海上抓捕贩卖到大唐来的,对我们大唐向来敌视,而且他们还敢在扬州城里行凶闹事,可见并非什么善类,滕叔千金之躯,岂可轻易涉险!”
李元婴微笑道:“危险确实是有,这点滕叔并不否认,不过滕叔既然领了圣旨,那这个方丈岛自然是非去不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越皇侄也不必太过担心,避尘道长乃是那伙昆仑奴的长辈,看在避尘道长的情面上,他们即使不能为我大唐所用,滕叔在方丈岛上的安全,应该能够保证,而且滕叔此番去方丈岛也不是孤身前往,滕王府亲事府的众将士肯定也要随行!出海的船只这方面还有劳越皇侄辛苦一二了”。
“船只当然没有问题,侄儿这就让裴长史为滕叔准备。不过滕叔,真的没有关系吗?”李贞眉头紧皱,只可惜那个所谓的“方丈岛。远在海州,李贞虽然手上有兵,但也没那个胆子出境。
“越皇侄放心好了,滕叔早就从摩迦那里了解过,方丈岛上,抛去老弱家眷,真正有战力的青壮,应该不上百人,如若这伙昆仑奴真有不臣之心,就算他们占据了地利,越皇侄以为他们能比得上滕叔那些滕王府亲事吗?”虽然李贞的担心没能让李元婴改变主意,不过李元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既然李贞还能如此为李元婴着想,就说明李贞并没有因为今日不得已放过那些昆仑奴而埋怨李元婴。
“既然滕叔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侄儿也就只有祝滕叔一帆风顺,马到成功了!”李贞无奈地摇摇头,继而吩咐裴怀节给李元婴一行准备出海的船只。
李元婴也拱了拱手道:“那就谢越皇侄的吉言了!哦。对了!滕叔还得再向越皇侄借一个人!”
“是宋孝杰吧!”没能李元婴开口,李贞也就猜出来了,宋孝杰只不过是越王府的一个普通亲事而已,李贞当然不会舍不得,而且宋孝杰也已经跟了李元婴一年多的时间。
李贞心里也清楚,由于宁飞为了保护滕叔而战死这个原因,滕叔对宋孝杰肯定也会夹杂着对宁飞的感情在里面,于是顺水推舟地说道:“宋孝杰能够得到滕叔的赏识,那可是他的荣幸!侄儿记得滕叔的滕王府长史卢承庆乃是掌兵部五品诠选的检校兵部侍郎,不如滕叔就让卢长史把宋孝杰调入滕王府好了!”
李元婴本来就有这个打算,原本还想等要回集的时候再向李贞提出,没想到李贞自个儿就提出来了,当然不会拒绝。
不过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把李元婴给盼回来,而现在李元婴马上就要远赴海州,武照可就不怎么乐意了。再加上惟恐天下不乱的李治在一旁添声,说是方丈岛如何如何地漂亮,弄得李贞心里面前怪痒痒的,如果不是因为他现在还是扬州都督,不能私自出境。指不定就也想去那个方丈岛瞧瞧究竟。而自幼跟着其父武士著遍游蜀中名山大”的武照,当然也是枰然心动,便也想跟着李元婴同行。
李元婴稍有犹豫,他和武照相别一年有余,期间只有为数不多的鸿雁传书,今日重逢,又遇贺兰安石被利加他们给劫持了,一直都还没有好好地说过话,而现在他马上就要动身前往方丈岛,当然也舍不得武照。
李元婴在心里权衡了一番,自思此番去方丈岛有虬髯客和随行保护的滕王府众将士这双保险在,而且由于他去年查处了徐斯文父子一案,使得那些昆仑奴基本上都对他感恩戴德,即使不能将“东海水鬼。收为己用,全身而退应该不成问题,于是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原本李元婴只打算让薛仁贵率领滕王府亲事随行,而把阎立本、刘仁轨等人留在扬州,不过既然同意了让武照随行,那也就没有什么理由把阎、刘等人留下,反正只要不是李治和郝处俊这两人也跟到方丈岛去那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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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码头上,临上船前,李元婴将郝处俊拉至一旁,耳提面命地说道:“郝卿!某马上就要离开了,护送雉奴回京的事情就全拜托郝卿了”。
郝处俊朝李治那边看了看,抱拳道:“殿下放心,处俊一定完好元,损地把晋王殿下送回京师!”
“嗯!”李元婴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目光在姚筒身上瞥过后,还是觉得不大放心,又小心地叮咛道:“记住,把姚璃那小子给看牢了!早知道就把那小子丢还给姚处平了,免得还要担心他把维奴给带坏了”。
郝处俊莞尔道:“其中厉害,处俊自也晓得!明天回京的路上,处俊一定十二个时辰都紧盯着姚搐!”
“唉!辛苦郝卿了!”李元婴在郝处俊肩膀上拍了拍,接着又道:“这样吧,某让张卿留下来和郝卿一起护送维奴回京!”张胆渊然不像郝外俊。能够约束李治,但要管住姚屑。坏是一余的。
虽然李元婴让张天水提前返京,张天水心有不愿,不过他也不会提什么异议。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李元婴让众人先行上船,最后对李治嘱咐道:“椎奴,明天你和姚璃两人就跟郝处俊、张天水他们一起返京,可千万别学姚璃那样,到处乱跑!年初出京的时候小皇叔可走向你父皇、你母后以及长孙司空都打过保票,要是你在回京途中出了什么事情小皇叔就没法向你父皇、母后他们交代了!”
“小皇叔放宽心,摊奴又不是三四岁的稚童!”李治登时就有些不乐意了。
“那就好!小皇叔哪能不放心雉奴啊,这不是在担心姚璃那小子吗”。李元婴给李治整了整衣冠,笑呵呵地说道。
“小皇叔!”可能是因为想到马上就要跟李元婴离别了,李治眼睛也有些红,两只手抱在李元婴的腰间,低喃道:小皇叔,您可要记得答应过雏奴的话!下次如果再去方丈岛,一定要把椎奴带上”。
“难道在雏奴的眼里小皇叔是言而无信的人吗?”李元婴笑着把李治从他身上拉开,从袖兜里掏出一面锦帕轻轻地给李治擦了擦眼角,低叹道:“雉奴,回去吧!最多再过两个月小皇叔也会回京的,到时候再和维奴一起叙旧!”说罢便转身踏上船板。
“维奴不要哭了!等到滕叔回京后,笨奴还怕见不到滕叔吗?哪像你的越皇兄,等滕叔离开江南后,再要见到滕叔,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李贞上前在李治一抽一抽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高声拱手道:“滕叔,一路顺风!”
李元婴也回头向岸上招了招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马上又从船板上走了下来,对李贞叮嘱道:“越皇侄,刚才滕叔差点忘记交代你一件事情了,这次滕叔先行去了方丈岛,你还是派人到苏州去跟你的江叔解释一下滕叔的事情,免得让他误会了!”
“滕叔放心,即使滕叔不说,继儿也会派人到苏州给江叔捎去口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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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之后,船队便缓缓停在了江边的一个小渔村前,宋孝杰、摩迦和利加三人也早已就在江边翘等待了。
看到李元婴缓步走下船来,利加不禁傻眼,愣愣地问道:“滕王殿下,您”您不会是要把您的这些护卫全都带到方丈岛去吧”。
“当然!”李元婴也明白利加肯定在担心他会不会玩一个假道伐键之计,明面上说是慕名方丈岛上的仙境胜景,实则想要清剿“东海水鬼。”不过李元婴虽然能猜到利加的心思,但却是装了个糊涂,颌道:“这些随行护卫都是某去年从京里带出来的,既然某准备要去方丈岛,他们也不好留在扬州惊扰扬州百姓!某以前听摩迦说,你们的那个,方丈岛也还挺大的,应该能容得下某这三百多名亲事吧?”
“容得下,当然能容得下!”利加脸上很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看李元婴一副很无辜的表情,他还能说什么!李元婴对他们昆仑众族有着再造之恩,利加就算心里面再怎么生疑,也不能当面把怀疑说出来,那样的话自个儿都觉得不好意思。
再者刚才利加也听摩迦说了,滕王府亲事府典军薛仁贵,竟然是师伯结拜兄弟的徒孙,而且师伯对薛仁贵同样也有师徒之谊,因此利加心里也觉得他这个怀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另外随即利加又看到了滕王妃也从船上走了下来,心里顿时就安定下来,如果滕王殿下真想对他们“东海水鬼。不利的话,肯定不会还带上家眷。
不过可能是因为埋怨摩把他们岛上的事情什么都跟李元婴说了,利加还是很不满地瞪了旁边的摩迦一眼。
走进小淡村后,李元婴便和武照一起在宋孝杰的陪同下走访了宁飞的家。因为宁飞本就是越王府亲事,后来又被追赠为游击将军,膊物三百段,而且宁飞也不是家中独子,所以虽然宁飞家里一下子失去了一个顶粱柱,但家境还不算太差,不过宁飞的寡妻却没等孝完,就远远地不知又嫁到什么地方去了,仅留下一个六岁大的小儿,让李元婴喘嘘不已。
慰问完宁飞的父母后,李元婴又让郭迁给他们家留了二十婚钱,这才离开小淡村。本来李元婴是想把宁飞的遗子也带在身边,不过他现在要去方丈幕,只好暂时将他留在小淡村,等回京的时候再把他给带回京去,就当是报答宁飞当年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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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胡逗洲出海后,虽然船队走的是海路,但是海上天气变化莫测,而且这个时节更是台风频繁光顾东南沿海的季节,故而船队也一直都是紧贴着海岸前行。就这样在海上颠簸了几天的时间,每天看着不同于陆地上的海上日出,武照当然是高兴得很,虽然她小时候跟着其父武士著从蜀中到荆楚,游过不少地方,但是海上就不曾来过了四附在扬州年多的时间里。尽在家里照顾姐姐武顺了。门有出海。不过李元婴就没觉得有什么意思了,前世他就是海边长大的娃,海上日出壮则状矣,但也早就看腻味了。
终于,李元婴在又一次被武照从床上拉起来陪她观看日出的时候,远远的一座大型岛屿映入眼帘。李元婴又端起望远镜仔细地瞧了瞧,只是这座海岛与海岸之间只有一条狭长的水道,虽然现在船队好像是奔着那个海岛前去的,不过李元婴当然不会认为那个海岛就是所谓的方丈岛,否则的话,那个方丈岛早就被人给占据了,还轮得到那些昆仑奴吗?
“摩迦,那里是什么地方?”李元婴把躺在甲板上睡懒觉的摩迦给叫了起来。
“哪呢?”摩迦可没有李元婴的目力,只好从李元婴手中接过那架让他们假扮的青龙泄密的望远镜,随即放下望远镜喜道:“滕王殿下,前面应该就是郁洲了,也就是东海县!我们的方丈岛就在郁洲东面的海域上,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午的时候船队应该就能抵达方丈岛了”。
“东海县?”李元婴怔了一怔,虽然他早在杭州的时候就准备要去东海县,不过也没有想到东海县竟然是一块海岛。
这时阎立本和宋孝杰两人也一块走了过来,阎立本施礼道:“大妾,东海县马上就要到了,大王既然来了东海县,要不要和东海令以及海州刺史知会一声?”
“这就不必了,某只是江南道黜涉大使。又非河南道黜涉大使,此次到东海县来,跟东海令和海州刺史都没有什么关系。而且某也只是去方丈岛而已,那个郁浙岛,某就不去了!”李元婴摆摆手说道。
“这个”阎立本犹豫了一下,目光在摩迦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迟疑道:“大王可否移步!”
李元婴知道阎立本不会无的放矢,而且还要避开摩迦,于是也就点点头,跟武照说了声,便和阎立本一起走回船舱去。
“不知何事让王师如此慎重?”李办婴亲自将房门关上,转过身来狐疑道。
“大王见谅”。阎立本拱了拱手小声道:“大王,您此番方丈岛之行乃是奉了圣人的敕旨前去收伏招安“东海水鬼”虽然大王对那些昆仑奴有恩,可是大王,您有没有想过这些昆仑奴要是不接受大王的招安会怎么样?若是他们不接受招安,而通往方丈岛的水道又被我们所熟知,也许他们也会因此而对我们不利啊!虽然大王有虬髯客同行,这种情况可能性并不大,但是大王乃是万金之躯,也要做好这个准备啊!以防到时候措手不及!”
“王师不必担心,这个元婴也早有考虑,所以才会将亲事府的众将士都带了过来!”李元婴笑笑说道。
“可是大王,虽然薛将军率领的亲事府将士都是百里挑一的精锐,但和那些常年泡在海里的昆仑奴相比,毕竟是不谙水战,而且我们还是孤军深入,在那个岛上人生地不熟的,倘若有变,恐怕难以保护大王和王妃周全!”阎立本依旧是眉头紧锁。
虽然李元婴对阎立本的顾虑并不芶同,不过阎立本这么地处处替他着想,李元婴也不想伤了阎立本的心,颌道:“那不知王师准备如何打算?”
阎立本马上就道:“立本是这么想的,虽然大王奉了圣人敕旨,为表诚意,亲自前往方丈岛收伏招安那伙昆仑奴,但海州地方当然也不能让他们闲着!可派一人乘小舟前往海州,将大王今次的任务告知海州刺史,让海州刺史派人暗中监视方丈幕,一旦事情有变,也好驰援!”
“暗中监视?。李元婴摇摇头道:“虽然方丈岛就在海州的外海,不过没有岛上之人的指引,恐怕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找不到方丈岛所在吧!否则的话,那个古龙僧高也不可能把老巢安在那个地方!”
“大王不必担心,这个宋校尉自有安排!”阎立本成竹在胸地说道。
“宋孝杰吗?。李元婴在阎立本来回踱了几步。心想能多一层保险也是好的,于是便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提醒道:“暗中监视是暗中监视,不过王师最好还是跟海州刺史吩咐一声,一定要做到万不可惊动到岛上的那些昆仑奴,否则弄巧成拙的话,唯他是问!”
“喏!”
阎立本正要离去,李元婴马上又叫住他,“王师,就让正则去海州刺史衙门吧,正则是监察御史,如果派别人去,也不见得能镇得住海件刺史!”毕竟刘仁轨还不是李元婴的心腹,正好有这个机会,李元婴就把他打出去了。
又经过了半日的航行,在摩迦和利加这两个识途老马的指引下,那个所谓的“方丈岛”也终于走出现在了大家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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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码了五千字,,
第二百四十四章 古龙僧高
“大龙头,大事不好了!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只船队,看情况好像是直奔我们岛上而来!”外面两个昆仑奴没等通传就闯进了古龙僧高的居所,慌慌张张地叫道。
“船队有什么好紧张的!应该是从江南到北边的登莱去的船队吧,不必理会他们!”古龙僧高听到这两个昆仑奴的禀报后,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目光重新落在了贴挂在墙上的那幅中堂画上,而中堂画上的那个人物,自然就是古龙僧高的师伯虬髯客。
同时古龙僧高也在心里暗叹,自从把利加派往扬州后,已经两年多的时间了,却依旧没有任何有关师伯的消息,仿佛就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难道说师伯在离开扶南国前所说的叶落归根并不是指回到他的家乡扬州去?唉,希望把铁伐派过去后能够让利加腾出手来专门负责寻找师伯这件事情吧!
看到古龙僧高不以为异,这两个昆仑奴当然就更着急了,其中一个。急声道:“大龙头。按照那个船队的航行度,只怕再过一刻钟的工夫就能上岛了,应该不可能走过路的船队,而且,,而且远远地看那些船,很像是大唐的官船!大龙头,上回我们在杭州折了五位兄弟不说,其中摩迦兄弟还被大唐的滕王李元婴给俘虏了,您说会不会是李元婴从摩迦兄弟口中得知我们的事情,派兵过来清剿我们了!”
“官船?”丰龙僧高错愕道:“你们能确定?”
“应该不会有错!某以前被贩卖为奴的时候,在扬州城里见过不少这样的官船!”
古龙僧高眉头紧锁,重重地一拳砸在身旁的桌面上,冷声道:“传令下去,让弟兄们做好准备!大唐官军又如何?哼,大唐官军虽勇,但是方丈岛可不是阴山、大漠!倘若他们敢踏足方丈岛,某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说罢便当先出了房门,直朝海崖奔去。心里更是后悔,早知如此,就不接王金义那桩生意了,逮不着狐狸还惹得一身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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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王殿下前面那座小岛就是“方丈岛,了!”方丈岛就在眼前,利加也从他所在的那艘船上跳了过来。站在李元婴旁边给他介绍道。
李元婴点了点头。继续用他的望远镜看着岛上的动静,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李元婴的望远镜里面,海崖上却突然间冒出来了好几十个,手中各拿着弓弩的昆仑奴。
看到海崖上那些严阵以待的昆仑奴,李元婴并没有感到奇怪,这些昆仑奴都是被唐人给劫掠到大唐来的,早已成了惊弓之鸟,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这么一个落脚的的方,这片海域上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们肯定能够知晓。而现在这支船队都马上就要靠上岸去了。如果那些昆仑奴还是没有什么动静,那才不对劲呢!
李元婴将手中的望远镜递给利加,笑着说道:“利加,看来你还没有通知你们的大龙头吧!你看,前面应该是你们那个大龙头前来迎接我们了!”
学着李元婴刚才的样子,利加将望远镜放在眼前,原本眼中模模糊糊的方丈岛霎时间就清晰了起来,心里也是一阵暗叹,这个望远镜果然神奇,摩迦他们那次栽在滕王殿下手中确实不冤!
不过看到海崖上全副武装的那些昆仑兄弟后,利加顿时就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往日回方丈岛的时候,利加最多也就是一艘船而已,等到船驶近后,岛上的人也就能认出来了,自然不会有什么误解。而这回利加却忘记了。他现在可是带着一支船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恐怕岛上现在已经炸开锅了。
利加连忙把望远镜还回李元婴手中,冒着冷汗道:“滕王殿下恕罪,可能是我们的船队让岛上的昆仑兄弟误会了!不知殿下能否让船队暂时停航,利加这就乘小舟先行上岛将这里的情况通告大龙头!”
不过看到李元婴脸上的笑容依旧不减,利加这才稍微地松了口气。滕王这次可是把他滕王府的护卫全都带过来了,要是起了什么误会,虽然占据地利,不过利加并不认为他们“东海水鬼”能够敌得过,而且海州的官军也近在咫尺。虽然他们这些昆仑奴对大唐,对官军疏无好感,但同样也不敢招惹官军。即使与徐斯文父子之间的血海深仇。也只能含恨忍下。
“当然没有问题,某也不想等下迎接某的会是漫天的箭雨!对了,让摩迦兄弟也同去吧!”李元婴和煦地颌道。
将船上那艘备用的小舟轻轻放下海面,看着摩迦和利加离去的背影,阎立本小声附耳道:“大王,看岛上那个阵势,我们要不要也让将士们做好准备?虽然大王对那些昆仑奴有恩,但也不可不防啊!”
而武照却有着不同的意见,犹豫道:“王师所言差矣!既然岛上那些昆仑奴基本上都是被我们唐人从南海掠卖到大唐来的,那他们对大唐也许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会有。如果不是因为殿下当年在鄂州查处了徐斯文父子一案,间接的给那些昆仑奴报了血海深仇,儿肯定会劝殿下不要抱什么希望了!不过即便是如此,殿下要想招安这伙昆仑奴,恐怕也不会太容易,若是我们的戒备再让那些昆仑奴又产生了误解。那招安收伏,可就难上加难了!”
“王妃所言虽然在理,但是
李元婴摆摆断了阎立本的说话,微笑道:“王师莫急,让将士们外松内紧即可!难道王师以为仅凭那些箭弩还能威胁到我们的船队吗?元婴刚才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海崖上的昆仑奴也不过几十人而已,既然他们如临大敌。那海崖上应该就包括了他们岛上的全部青壮了,所以即使在登岛以后,王师也不必担心!不过还是要让将士们注意一下海面上的动静。昆仑奴以善于潜水闻名于世,岛上那些昆仑奴如果真要对我们不利。那唯一的胜算就是潜水过来,凿开我们的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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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欠了六千字。明天尽量补回来!
第二百四十五章 古龙僧高
…入龙头。前面的船队好像停下来了!”
“果然是大唐的官军!”古龙僧高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表情凝重如霜。
“大龙头,现在怎么办?若是大唐的官军铁了心要清剿我们,一旦让他们靠上岸来,仅凭我们岛上的这些兄弟,恐怕敌不过他们,不若我们先下手为强,从水下潜过去,把这支船队都给弄沉了,让他们全喂鱼鳖去。也是该让那些不可一世的官军好好地吃一个大亏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再打我们方丈岛的主意!”旁边一个昆仑奴恨恨地说道。如果宋孝杰在这里,肯定也能够认得出来,说话的这个昆仑奴,正是两个月前在杭州只身逃走的那个昆仑奴头领。
古龙僧高闻言也有所意动。环望了一下站在海崖上的这些人,心里暗叹,岛中的全部兵力。都已经集中在这里了,可是看对面船队那个,架势。岛上这些兄弟们肯定不是大唐官军的对手,看来只有以己之长攻敌之短,趁着对面的官军想要徐徐推进之机,把他们都沉到海底去!
“弟兄们,把手里的箭弩先扔在地上,带上铁锤和凿子跟某一起下海去,为了岛上的妻儿姐妹,誓死不能让这伙官军上岛!”古龙僧高下定决心后,斩钉截铁地说道。同时自己也丢掉了手上的弓弩。而将一直挂在腰间的铁锤和凿子都给解了下来。
不过这时另外一个昆仑奴却指着海面上惊叫道:“大龙头您看,那儿有条小船正朝我们岛上驶过来!”
“大龙头,请准许苏铁下去把那条小船给截下来!那些官军也太瞧不起我们“东海水鬼。了吧!凿穿这种小船儿,苏铁一人足矣!”那个从杭州逃回来的昆仑奴又抱拳说道。
“不对!”古龙僧高突然惊异道:“那站在船头上的人好像是利加!”
“什么?利加头领”苏铁顿时一愕。要说目力,他当然比不过古龙僧高,不过这条小船儿驾得飞快,苏铁也很快就看清了站在船头上的那个人的身影。可不正是他们大龙头的绝对亲信,本来应该身在扬州城的利加!不禁狐疑道:“大龙头,利加头领怎么会和大唐的官军混在一起,难道说利加头领在扬州城泄露了身份,被官府抓获,而投靠了官府
“胡说!利加跟了某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怎么可能会投靠官府!”古龙僧高的眼神更加森冷,回头道:“苏铁,你带着兄弟们就在崖上等着,某先下去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如若出了什么事情,便宜行事!”
“敌情不明,大龙头怎可以身犯险!”苏铁连忙劝阻。
“不必再说,就这么吧!”古龙僧毒并没有回头,只是抬手向后面摆了摆,三两步就从崖上跳到了下面的沙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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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大龙头下来了!”站在船头上心急如焚的利加一眼就看到了有个人从崖上跃到了下面的海滩上,而在方丈岛中,好像也就只有他们大龙头才有如此轻盈的身手。赶忙对后面掌舵操桨的摩迦叫道:“摩迦兄弟,船能不能再快些。大龙头已经在海滩那里等着我们了!”
“没问题!”摩迦当然也是归心似箭。
须臾间。这条小船儿就借着海浪冲上了方丈岛前的海滩上。
“夫龙头!”没待摩迦把船停稳。利加就从船上跳了下去,踩着过膝的海水,朝古龙僧高那边奔了过去。
“利加,果真是你!是你把对面那些官军给引到方丈岛上来的吗?”看到利加兴高采烈的样子,古龙僧高更是眉头紧锁。
而下一刻,摩迦也从小船上钻了出来,惊喜地叫道:“大龙头,摩迦回来了!”
利加看到古龙僧高的表情,立马就知道他被误解了,赶忙说道:“大龙头误会了,与利加一同前来的船队乃是滕王殿下的护卫,并不是海州的官军!”
“这利加,你怎么会跟摩迦在一起?”古龙僧高不由愣住,摩迦失陷在杭州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利加笑道:“大龙头。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虽然摩迦兄弟当日被滕王殿下所俘虏,但却阴差阳错地在湖州的卞山上遇到了师伯他老人家!现在师伯和滕王殿下都在后面的船队上,只是刚才在船上看到大龙头可能有所误会,所以滕王殿下才让利加和摩迦兄弟两人先行乘小船前来通告大龙头!”
“师伯“你们找到师伯了!”古龙僧高顿时就激动了起来。一把将奔他而来的摩迦给抓了过来,急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大龙头稍安勿躁,且听摩迦慢慢道来!”好不容易再见到古龙僧高,摩迦也觉得亲切得很,笑盈盈地让古龙僧高把揪着他衣领的那只手松开,接着便把他当日如何被宋孝杰俘虏,如每在杭州刺史衙门得知由于滕王殿下的查处,徐斯犬经伏诛。又如何在卞山巧遇师伯虬髯客,以及数初州城里生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
“真”真的是师伯他老人家吗?。虽然古龙僧高一真盼望着能够得到他师伯的消息,可是在得知虬髯客已经在前面不远处海面上的那支船队上的时候,还是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比起他师伯虬髯客的消息来说,他在徐斯文父子身上的仇就显得无关紧要得多了。
“大龙头放心,不会错的!大龙头稍候。摩迦这就驾船过去让滕王殿下他们把船队靠过来。到时候大龙头就知道了!”话音未落,摩迦就又踩着海浪折返回他刚才的那条小船上。娴熟地驾船驶离海滩。
,“大龙头,利加头领!刚才,刚才那个不是摩迦兄弟吗?。留守在海崖上的苏铁这时候也从上面跑了下来,像见了鬼似地指着已经远去的小船儿狐疑道。
也难怪苏铁如此紧张。当初在杭州。摩迦之所以被宋孝杰俘虏,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苏铁见识不妙,自个儿抢先逃走了。
虽然根据当时的情况苏铁并不清楚宋孝杰和薛仁贵的虚实。只身逃走是最好的选择,但不管怎么说,若是再遇到摩迦,尴尬肯定会有的……不错,正是摩迦兄弟,他是和滕王殿下一起回岛的”。古龙僧高颌道。
“什么?滕王李元婴”。苏铁惊异过后,咬牙切齿地怒道:“两个。具前在杭州。李元婴的手下杀了我们“东海水鬼,的五个。兄弟。莫非李元婴现在是来示威的!摩迦将李元婴引到方丈岛来,可是已经变节投靠了李元婴那竖子”。
“苏铁兄弟,不可胡言”。利加顿时就不悦起来,冷声道:“虽然当初在杭州,你在滕王殿下那里折了五个兄弟,但是说一句不中听的话,那钱塘令王金义一介贪官污吏。其实是我们在为虎作朱。即便生了这样的事情,又岂能怪到滕王殿下的头上去!而且滕王殿下对我们昆仑众族还有再造之恩,对于滕王殿下的恩德,我们结草衔环也无法报之万一,苏铁兄弟岂可还对滕王殿下口出不逊!”
苏铁被利加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正要怒眼相向。不过待荐到李元婴帮他们昆仑众族查处了徐斯文父子后,心头的怒火立马就被浇灭了。
苏铁当年也是被徐斯文父子的人给掠卖到大唐来的,这个仇可谓刻骨铭心。而当初在杭州被宋孝杰格杀的那五个昆仑奴。虽为临时的属下。但却没有任何交情。而且他们都各来自不同的小国,其中还有不少更是世仇。就像东边的百济和新罗一样,只是在加入“东海水鬼。后才渐渐地将原来的世仇先搁置一边。故而杭州生的那点事情在苏铁眼里,与对徐斯文父子的仇恨比起来。根本就不值一提。
,“对了,大龙头!铁伐兄弟回来了没有?前几天扬州城事败后,铁伐兄弟借山阳渎逃走。后来利加就没有再见到他了!”被苏铁这么一打岔。利加也想起了他那位不知所踪的副手来。
古龙僧高摇摇头道:“铁伐还未曾回来,既然他是只身逃走的,那度肯定不及你们的船队!”不过接着又沉下脸来,叱喝道:“利加,你也是!“东海水鬼,这么多人里面,某挑选了你作为派往扬州城的主事人,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中了你小心谨慎的性格。虽然铁伐是某派过去协助与你。但你怎么能被他三两句说得就失了分寸呢?绑架滕王府以索去赎金。亏你们想得出来!即使真让你们逃出了扬州城,只要越王李贞下令封锁胡逗洲,那你们还能逃到什么地方去!你们也不好好想想,如若不是因为不愿招惹官府,了来无穷无尽的麻烦,你们以为某会让徐斯文父子还能在南海逍遥那么长时间?”
“利加考虑不周,行事失当,请大龙头责罚”。利加也被古龙僧高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在心里暗骂铁伐,如果不是那小子的怂恿,他兴许下辈子都不可能会生起劫持滕王妃的念头来。
“这次就算了!幸好滕王看在师伯的面子上没有跟你们计较,以后记得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古龙僧高轻声叹道:“只可惜被你们这么一搅和,虽然滕王没有计较,但越王李贞肯定会把我们记在心上,以后要想再在扬州城做什么事情,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利加惭愧地低着头,小声地嗫嚅道:“大龙头,这个您不必担心!您刚才也知道了,滕王殿下现在就在前面的那支船队上,虽然几天前滕王殿下提出要跟着利加一起回方丈岛时。说的理由是因为他从摩迦兄弟口中听说了我们方丈岛上如临仙境般的胜景而有些向往。不过这几天在海上,利加在与摩迦兄弟聊到他这两个月以来在滕王殿下身边的事情,从摩迦兄弟的只言片语中。利加能感觉得到滕王殿下除了像他所说的那个原因外。也许心里还有招安我们
,二水鬼的意图,如若我们接受,朝售的招安,那也就小现在这样了!不知大龙头以为如何?”
“招安?”苏铁愕然道:“利加头领,你怎么生出这个心思来,要知道我们岛上这些兄弟姐妹,起码有大半都是被徐斯文父子的人给掠卖到大唐来的!虽然徐斯文父子现已伏诛,但是唐廷能够出一个徐斯文。未必不会再出一个刘斯文、张斯文来!滕王对我们昆仑众族有恩,我们当然感激,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但是要让我们与徐斯文之流为伍,请恕苏铁不敢芶同”。
,“这”利加也没想到苏铁会严词反对,将目光转向古龙僧高:,“大龙头,那您的意思呢?。
古龙僧高看着远处的海面上已经渐渐驶近的船队,皱眉道:“当初某私自接了王金义的那桩生意,假扮青龙祥瑞,恐怕就已经犯了唐廷的忌讳,而这次,利加你又在扬州城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任谁心里也不会安稳的!依某看利加的猜测不是可能,而是肯定!不过为了能够招安我等,滕王竟然敢亲赴方丈岛,这一点确实让人佩服!至于某的意思,还是等下见到滕王以后再作决定吧!滕王带来了这么多护卫,恐怕也不仅仅只是为了护卫这么简单”。
,“大龙头,您”你是说如若滕王劝说不成。他们会变抚为剿,”苏铁那张黑脸刷地一下就变白了,要知道面对这些滕王府亲事,唯一的胜算就是凿沉他们的船队,等到他们都登上岸来后,一旦变抚为剿,那,”
“这个应该不会吧利加也是脸色数遍,迟疑道:“滕王殿下与师伯交好,而且滕王府亲事府典军薛仁贵还是师伯当年结拜兄弟的徒孙,有师伯他老人家在,滕王殿下应该不至于这么做,而且这次滕王殿下来方丈岛,还带着滕王妃一同前来。如果滕王殿下心里面有一丝变抚为剿的意思。肯定不会还让滕王府也同行的!”
“呃?滕王府也在船队上”。古龙僧高面露讶色,领道:“也许是某多想了吧!走吧,我们一块到前面去迎接师伯和滕王”。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李元婴的船队也已经只离方丈岛不到百步的距离了。
苏铁跟上古龙僧高的脚步,在后面犹豫道:“大龙头,我们要不要把崖上的兄弟们都叫下来,若是有什么异动的话
,“不用了,你以为就凭崖上那些兄弟能起到什么作用?何必再枉做小人”。古龙僧高泰然自若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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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缓缓停靠在方丈岛边的海滩上,铺上船板后,李元婴携着武照当先从船上走了下来口
“古龙僧高见过滕王殿下,滕王妃!”经旁边利加的个绍,古龙僧高连忙迎上去抱拳道。只不过古龙僧高的目光却没有放在李元婴这边,而是穿过李元婴和武照,想要寻找他师伯虬髯客的身影。
而苏铁待看到随后从船上跳下来的宋孝杰后,脸上又是一白,他当初在宋孝杰那里可是经历过毒死的考验,这个面孔恐怕苏铁一辈子都没法忘却。不过想到这回再见面已经不再是敌对了,这才稍微地恢复了一点自然。
,“大龙头之名,元婴早已久仰了!今日终见真容,不愧当世英豪”。李元婴也朝古龙僧高拱了拱手还礼道。
正在寻找虬髯客的古龙僧高不禁为之一呆,错愕道:“滕王殿下言重了,僧高惶恐!殿下唤在下一声“僧高。便可,在滕王殿下面前。僧高又岂敢称什么“大龙头。呢!”
李元婴是大唐的滕王,而古龙僧高虽然也是一国之王子,但在大唐臣民眼中,与化外蛮夷何异,饶是古龙僧高刚才站在海滩上,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种与李元婴见面时的情景,也还走出乎了他的意料。
古龙僧高心里又是一阵蜘朋,以滕王李元婴如此高贵的身份。却对自己屈身结交,看来滕王这次亲赴方丈岛,肯定是揣着招安的心思来的!可是要不要接受招安呢?电光火石间。古龙僧高的脑海中又闪过了无数念头,算了,不想了!还是等会儿询问一下师伯他老人家是持什么意见吧!听师伯的话绝对不会错的!
见古龙僧高目光飘忽不定,李元婴当然也知道他这是在找虬髯客呢。微笑道:“古龙兄不必着急,避尘道长在后面那艘小船上,古龙兄马上就能见到避尘道长了!”虽然古龙僧高刚才说让李元婴唤他“僧高。即可,不过李元婴最后还是称其为“古龙兄。”
只是在心里暗暗腹诽,这扶南国的国姓也太有意思了。姓“古龙。”,也不知还有没有姓“金庸”的!
,“师伯”真的是师伯”。这次古龙僧高兴没有回应李元婴,盖因他现在的注意力已经全放在了不远处那个须黑白斑驳。墅标有神的老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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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不敢再作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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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弹丸小国也是国. .
然早在李元婴迈在杭州的时候。摩迦就曾在他面前刁那个方丈岛,彷如仙境一般,也正是因为如此,故而古龙僧高才用“方丈”这个传说中东海最著名的三座仙山之一的名字来命名这个无名海岛,但是李元婴却并不怎么相信,只当是摩迦在吹嘘而已。之所以一定要上岛,最重要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收伏这些昆仑奴,而至于所谓的慕名前来观光,不过是一套说辞罢了。
自从去年五月李元婴离京以来,一年多的时间里,李元婴也算是游遍了整个江南,湖州的太湖、江州的彰蠢、岳州的洞庭、建州的武夷山,还有黔中的武陵源,何处他没有去过!
不过在登上方丈岛后,李元婴方知摩迦所言非虚!站在海滩上放眼过去,无数形妆各异的海浪石和千奇百态海蚀洞组成了一幅壮丽且又没有丝毫瑕疵的石海胜景,而在海岛中央,峻峰深涧,奇岩坦坡,更是独具神姿。
李元婴心里不禁暗叹,难怪古龙僧高会把这座小岛称之为“方丈岛”虽然他还未曾到过登州的蓬莱,但这个方丈岛确实没有辱没了这个,名字。只是有些奇怪,如此海上仙岛为何在后世籍籍无名呢?海州,从现在淮河所在的位置上看,应该就是后世的苏北一带吧!不过随即也就释然,这会儿好像连后世的中国第三大岛崇明岛都不存在呢,沧海桑田,一千多年的时间里,这座仙境般的小岛恐怕也逃不过像云梦泽那样的命运,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原本作为此间的主人,李元婴要踏游方丈岛,古龙僧高肯定是要伴随左右的,不过虽然方丈岛风景如画,但虬髯客对此却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兴趣,而古龙僧高与虬髯客一别十余年,好不容易才在他乡重聚,当然着望能时刻留在他师伯的身边。故而当李元婴一行人导游的重任就交到了利加、摩迦和苏铁的手中,至于古龙僧高,则老老实实地留在虬髯客的身边,将虬髯客请进岛中央的聚义堂,如乖宝宝似地诉说着他这些年来的过往。
这座方丈岛虽然岛上有山,山中有涧,好像各种地形都还挺齐全,不过岛上的面积并不算大,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这座小岛隐藏在星罗分布在茫茫大海上的大大小小岛屿中间一点儿也不起眼,这伙昆仑奴也才能在岛上不受打扰地安居乐业,若是换成前面那座郁洲岛,想不被人现都难!故而不到一个时辰的工夫,李元婴一行就踏遍了整个,方丈岛。
比起岛上的风景,对于李元婴来说,显然还是正事更重要些,所以当李元婴一行人在方丈岛上转了一圈,重新回到刚才下船的那个海滩上后,李元婴便向利加他们提出想要去聚义堂与古龙僧高和虬髯客会合。
利加对此当然没有异议,不过武照走马观花似地在方丈岛上游览一遍的武照却还显得有些意犹未尽。
看着武照饱含希翼的双眸,李元婴迟疑一下,心想虽然他们踏上了方丈岛,但是并代表着已经全然没有危险了,相反,到聚义堂去,也还是要冒一些风险的,与其让武照跟他一起涉险,那还不如就把武照留在外边,同时,那些滕王府亲事也暂且留在外边好了,免得把古龙僧高给刺激了,毕竟聚义堂乃是他们“东海水鬼”的中枢区域。额,还有阎立本,也一同留下。想来有薛仁贵和他帐下的滕王府亲事护卫着武照和阎立本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于是李元婴便开口让摩留在外边继续当着导游,他和利加、苏铁一起到他们那个聚义堂去。
不过阎立本和薛仁贵却是大急,要是李元婴把随行而来的这些滕王府亲事都留在外边,那可真就是单刀赴会了,虽然刚才的见面,温文尔雅的古龙僧高给阎立本和薛仁贵都留下了不少好印象,毕竟人家也是王室出身,并非一般海贼匪寇,但也仅仅只是一点儿好印象而已。而武照同样也是忧心仲仲,她前几天在扬州城里才刚网经历过惊魂一刻,对利加可没有多少信任。
只是虽然他们脸上都写满了担心,但谁也不好开口说什么。毕竟这几个人都知道他们的滕王殿下这次到方丈岛是干什么来的,利加、摩迦这些昆仑奴就站在面前,他们心里面就算再担心,心照不妄就是,哪敢明明白白地说出口,那不是给他们的滕王殿下添乱吗?
他们在担心什么,李元婴岂能不知,而且他们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虽然有句话叫做“不入虎穴。朗竹虏但入虎穴也得把刀给带上不是。干是李元婴心,必便把薛仁贵给带上。本来李元婴还想带上宋孝杰,不过看宋孝杰和苏铁两人处得尴尬,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
聚义堂内,方丈岛上的这些昆仑奴大都从古龙僧高口中或多或少地听说过虬髯客,听到消息后,也都纷纷涌上聚义堂,想要一睹师伯的真容。
这可把古龙僧高给吓了一大跳,虽然已经相别了十几年,但他师伯,当年那位扶南国国主是什么性子古龙僧高又岂能不知,好不容易才找寻到师伯,要是一见面就把师伯给惹生气了,那他也太不孝了!于是立玄就沉下脸来,挥挥手就把这些不明真相前来围观的昆仑奴都给轰了出去,这才把房门给紧紧合上,吩咐外面的守卫,任何人来了都不准打扰。
“师伯,刚才那些人以前都从小侄这里听说过师伯的威名,因而对师伯可能有些好奇,让师伯见笑了!失礼之处还请师伯见谅!”把那些昆仑奴全都轰走后,古龙僧高惴惴不安地走到虬髯客面前,有些紧张地说道。
“没有关系,怎么?师伯才离开扶南国十几年时间,僧高就跟师伯如此生疏了吗?”也许是因为十几年来第一次重逢故人,虬髯客苍老的脸庞上也露出一丝平时难能一见的微笑来。
“师伯言重了小侄岂敢!”古龙僧高也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师伯依旧是十几年前那个最疼爱他的师伯。接着便和虬髯客谈起了当年他逊位离开扶南国以后,扶南国生的事情,以及他是如何被掠卖到大唐来,以及这些年在大唐的过往经历,记忆就像开了闸的水般源源不断地流泻出来。
静静地听完古龙僧高的诉说,虽然古龙僧高这些年的经历很多虬髯客都已经在利加和摩迦那里了解过了,不过虬髯客也还是轻轻一叹道:“僧高这些年来也受苦了,不过你怎么还想过回扶南国去呢?师伯记得在你父王的众多子女中,你应该是你父王最为疼爱的一个了,你被那些贼子给劫掠到大唐来,你父王肯定会伤心欲绝的!既然当初将你劫掠到大唐的那些贼子现在也已经被滕王元婴给查处伏诛了,想来你现在的心事也了了吧!”
古龙僧高顿时沉寂下来,半晌后,摇摇头落寞地说道:“师伯,虽然小侄对徐斯文父子恨之露骨,但小侄逃脱后留在大唐的原因却并非是为了报仇雪恨,否则的话小侄也就不会有所顾忌,而让徐斯文父子又逍遥了几年时间!”
“那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营救那些失陷在奴隶主手里的昆仑众族吗?”虬髯客不可置否地说道:“昆仑众族虽然同出一源,但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身为扶南国王子又岂会不知,其中有多少小国都视我们扶南国为洪水猛兽,即使我们扶南国的国力依旧冠绝一方,周围那些魅魅勉勉同样也在蠢蠢欲动,如果一朝扶南国失势,群起攻之,分而食之恐怕就是转眼间的事情!故而师伯并不大相信!”
古龙僧高长叹一声,苦笑道:“师伯目光如炬,小侄又岂能瞒得过师伯!不错,小侄之所以逃出目固后依旧滞留在中土不回扶南。原因有三,其一当初师伯离开扶南国的时候,曾说要返回故土,所以小侄心里有个盼望,希望有朝一日能够重见师伯,天幸这一天终于被小侄盼到了!而其二正如师伯刚才所言,帮助那些曾与小侄有过同样遭遇的昆仑族人,虽然昆仑众族之间征乱不休,但就像师伯当年曾经教过小侄,“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看到族中的老弱幼童在那些船家眼中如同草芥一般小侄心里着实不忍!至于第三,也是最主要的一点,父王已经老了,身体更是每况愈下,唉,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当初小侄上了那些贼人的当,被劫掠到中土来,恐怕最开心的人就是大王兄了,如果小侄现在再回去,那算什么,以父王对小侄的宠爱,大王兄肯定又会重新将小侄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与其骨肉相残,让父王、母后他们伤心,还不如随了大王兄的意,留在大唐,就当父王、母后没有古龙僧高这个儿子好了!”
“煮豆燃豆莫,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虬髯客怔了一怔,自嘲地笑道:“前些年师伯还曾笑过李世民为了皇帝的宝座而亲手杀了他的两个亲兄弟,没想到连扶南国这么一个弹丸之地的国主之位也能闹出血雨腥风来,可悲。可叹啊!”
第二百四十七章 招安
※呻晌后,沐是古龙僧高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故作轻松!“既然小侄决定远离故土,那扶南国之事也就已经与小侄无关了,只要以后大王兄能够善待国中百姓,不使百姓流离失所,吾愿足矣!”
虬髯客赞许的点了点头,微笑道:“世间的一切功名利禄,不过是过眼云烟耳,可叹师伯也是活到了花甲之龄才将这些看得通透,看来僧高比起师伯当年要强多了!”
“师伯过誉了。小侄惭愧”。古龙僧高低头拱手,不过随即又马上把头给抬了起来。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僧高何故如此小儿作态?”看到古龙僧高欲言又止的样子,虬髯客眉头微皱,不禁狐疑道。
“误!”古龙僧高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让师伯见笑了!师伯与滕王元婴一路同行而来,不知,,不知是否知晓滕王元婴到小侄这方丈岛来的真实用意?。
“真实用意?”虬髯客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反问道:“难道僧高还猜不到吗?。
“果是如此!”虽然虬髯客没有明说,不过古龙僧高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懊恼的在自己的大腿上锤了一拳,紧接着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道:“小侄该何去何从,还望师伯教我!”
虬髯客轻轻地抚捋着黑白斑驳的长须,轻声道:“僧高,当初你让你的“东海水鬼,牵扯进钱塘县那桩假青龙案时,就应该想到有这一天了,而且千不该万不该,你的人又在扬州城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件事情,无疑犯了朝廷的忌讳,别说现在的李世民,就是换成陈后主陈叔宝,也不可能让你们这样肆意妄为的!”
古龙僧高苦笑道:“师伯所言小侄岂能不知!不过当初小侄将利加派往扬州城,只是因为扬州乃是昆仑人买卖最多的一个地方,而且师伯就是扬州人,故而小侄还让利加顺便在扬州寻访师伯。唉,谁能想到从来都是小心谨慎的利加竟然也捅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篓子来!小侄也是始料未及啊!”
“那不知僧哥现在准备如何打算呢?”
古龙僧高又是一怔,他还想求教虬髯客呢。没想到虬髯客却又把皮球给踢了回来,迟疑道:“说实话,师伯!可能是因为当年劫掠小侄的贼子就是大唐的朝廷命官这个。原因,故而侄并不想跟官府有什么交集。当初之所以愿意帮助王金义,也只是看在他所给的酬金的份上。不过现在,滕王元婴率兵前来,名为保护,实则,,小侄不说师伯也应该知道一旦小侄拒绝了滕王元婴的招安,恐怕这方丈岛就将永无宁日了!所以小侄现在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招安嘛小侄心有不甘!若是与唐廷为敌,更无疑是以卵击石!”
“师伯,您说小侄现在该何去何从?”古龙僧高在虬髯客面前来回踱步,最后无奈地说道。
“嘭嘭嘭
不过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几声急促的叩门声。心里本就有些烦躁不安的古龙僧高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他刚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门外的守卫,任何人也不得打扰他和师伯的叙旧,没想到那些守卫竟然转眼间就忘记了,这还没有被招安呢!
“怎么回事?某刚才是怎么交代的?你们都把它当作耳旁风了不成”。古龙僧高猛的把两扇门都给拉开,劈头盖脸地怒叱道。
面对古龙僧高的怒火,那守卫也早有准备。赶忙小声道:“大龙头恕罪,是利加头领和苏铁头领带着滕王李元婴到聚义堂来了说是要见大龙头,某不敢阻拦,只好前来通报大龙头!”。古龙僧高顿时一愕,随即冷笑道:“滕王李元婴吗?他还真是一个急性子!对了,外面李元婴带了多少护卫过来!”
原本因为李元婴先在鄂州查处了徐斯文父子一案,又在扬州放了包括利加在内的二十几个昆仑奴一马,还有虬髯客的原因。使得对唐廷印象一向很差的古龙僧高虽然明知李元婴是前来招安且以武力相威胁,却仍然对李元婴存有好感。可是现在。待听到李元婴如此急切地就准备要难了,古龙僧高对李元婴的那点好感霎时间消失殆尽。
“护卫?。看到他们大龙头反而怒气更甚。这名守县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小心翼翼地禀道:“回大龙头的话,刚才某在外面看了看,除了利加头领和苏铁头领以外,滕王李元婴好像就带了一个随身护卫!”
“好像?。古龙僧高意外地蹙眉道。
“这个某也不敢确定,不过刚才某确实只看到滕王李元婴就带了一个护卫过来!”
“这样啊,”古龙僧高有些狐疑,李元婴这是在玩什么把戏?接着摇摇头道:“你去把滕王请进来,,算了!还是由某亲自出去迎接吧”。听说李元婴只带了一个护卫就到了他们聚义堂,并没有用武力相威胁后,古龙僧高心里的那股无明业火也就悄然消失了!
※※
“古龙僧高见过滕王殿下!刚才僧高多有怠慢,还请滕王殿下见谅!滕王殿下这么快就游完方丈岛啦?”古龙僧高满面春风地走出聚义堂,遥遥地就将两手作抱拳状,而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也在不经意间四下环望了一下。果然除了身后的薛仁贵以外,李元婴并没有带任何护卫前来。心里不由一阵愧疚,看来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是滕王殿下胸怀宽广啊!
李元婴也将手一抬,领道:“此间果不愧,“方丈。之名!古龙兄居于此处,好生令人羡慕啊”。
满腹疑惑的古龙僧高顿时脸上一僵,心里暗付,李元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招安吗?既然他在暗示。那自己何不妨装个糊涂,随即恢复自然。自嘲地笑道:“滕王殿下是在说僧高“乐不思蜀,吗?让滕王殿下见笑了!殿下请!”
“请!”李元婴谈笑自若的与古龙僧高一同走进聚义堂,不过心里面却是一凛,乐不思蜀”古龙僧高这是在幕明态度啊,作为扶南国的王子,流连于方丈岛而迟迟不肯归国,当然也就不愿意接受招安离开方。
当然李元婴并不会因此而作罢,早在他想要收伏这伙昆仑奴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做好了碰几次壁的准备,所以虽然也感到有些沮丧,但并没有将其表露出来。
而古龙僧高哪能想到自己不过随便装糊涂的一句话在李元婴心里都曲解成什么样子了,看来心思太多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不过幸好,李元婴虽然有所曲解,不过跟古龙僧高现在的心思却恰巧**不离十,也算是错有错着吧!
穿过穿廊后,再走几步路就是聚义堂的小殿了,而虬髯客这会儿也站在了殿的台阶前迎接李元婴。原本以虬髯客的性子,即便是李元婴再合他的脾气,他也不大可能会下阶迎接,今天突然有此举动,原因无他,谁让李元婴带来的那三百多名如狼似虎的滕王府亲事就像是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在头顶上高高悬着。
既然虬髯客已经从古龙僧高口中得知了古龙僧高之所以留在大唐不肯回扶南国去的真正原因,那虬髯客当然不希望古龙僧高今后在大唐无立锥之地,待会儿若是李元婴和古龙僧高之间闹僵了,他也好从中说上几句话。
看到虬髯客在殿阶前迎接他们,李元婴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色,不过在他眼里,虬髯客应该走出来迎接冉龙僧高的。心里不住腹诽,当初在卞山上的时候,摩迦在一旁好说歹说地,虬髯客也不肯下山去方丈岛与古龙僧高见面,原来只是在装相而已。摩迦曾经说过,虬髯客一生无子,古龙僧高就是他最为疼爱的一个侄子,看来果然不假啊!
接着李元婴对旁边的古龙僧高笑道:“古龙兄与避尘道长相别十余年,今日伯侄得以重逢,某还忘记恭喜古龙兄了!”
“僧高今日能够与师伯他老人家重逢,也是多亏了滕王殿下!如果没有滕王殿下,僧高只怕有生之年也无法再见到师伯他老人家了!前头僧高还听利加说,原本摩迦没能说动师伯下山,还是滕王殿下出马,才将师伯给劝下卞山的,而且滕王殿下还把我们昆仑众族报了血海深仇,滕王殿下的大恩大德,古龙僧高没齿难忘!”古龙僧高说罢深深一。
“古龙兄不必如此,某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哪有什么大恩大德?”李元婴淡然地笑笑,里面却暗道,知道大恩大德就好,没齿难忘就不必了,只要等会儿别把这个大恩大德给忘到脑后去某就心满意足了!
“避尘道长!”
“师伯祖”。
走到虬髯客面前,李元婴和薛仁贵相继施礼道,而落在后面的利加和苏铁也同样跟上来见礼。
虬髯客也连忙稽道:“滕王殿下折杀贫道了!”
虽然古龙僧高早已知晓他的师伯乃是李元婴的心腹,滕王府亲事府典军薛仁贵的师伯祖,不过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古龙僧高心里面又不觉地安稳了许多,抬手恭声道:“滕王殿下请!”
李元婴更加惊异,虽然因为这些日子以来的接触,他和虬髯客之间的关系跟当初项王祠初见的时候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了,但何曾见过虬髯客在他面前如此恭敬。刚才古龙僧高是满腹疑惑地走出聚义堂,而现在也轮到李元婴满腹疑惑了。
六人先后走进小殿,相继安坐,李元婴想了想便准备再搬出当初在杭州时李世民传给他的那道圣旨,来试探一下古龙僧高他们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不过李元婴却万没想到,刚刚坐定,虬髯客就马上戳破了李元婴的来意,开门见山地说道:“当初滕王殿下在卞工,上曾说殿下与仁贵虽然身份有别,但却情同手足,而贫道姑且算是仁贵的师伯祖,算起来大家彼此间也都不是什么外人,那贫道也就不再藏着捏着了!殿下这回执意与贫道等人一起前赴方丈岛,除了因为这岛上如仙境般的胜景以外,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殿下应该另有心思吧!”
尴尬”李元婴脸上现在也只剩下了尴尬,虽然李元婴自己也清楚,他这么高调地要前往方丈岛,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肯定另有深意,不过心照不宣就是,等他自己提出来多好,而这样被人给一口道破,实在让他有些狼狈。
而除了李元婴和虬髯客外。此间的另外四人对李元婴另有所再也都心知肚明,自然不会感到有什么意外。
好在李元婴脸皮也还算不薄。反正他进殿时就有拿那道圣旨试探之意,既然醉翁之意已经被人给钩出来了,马上就接声道:“元婴的心思岂能瞒得过避尘道长!道长说的不错,元婴这次到方丈岛来,除了为了一睹摩迦兄弟口中所描绘的那个海上仙岛以外,确实另有要务!”说罢便从袖兜里取出那道早已准备好的敕旨,看古龙僧高一副以虬髯客马是瞻的样子,李元婴便把这道敕旨递到虬髯客的手中。也幸亏当初李世民的那道敕旨中只写到要他尽量收伏这伙昆仑奴,并没有如若不成则责成地方清剿的命令,要不李元婴还真不敢把这道敕旨直接拿出来!
虬髯客快地将手中的敕旨扫了一眼,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随即将这道敕旨又递到当事人古龙僧高手上,“僧高,你现在是什么打算?虽然滕王殿下有圣命在身,但是殿下也不是外人,你但说无!”
李元婴在一旁暗翻白眼,真就不当他是外人啦?还但说无妨呢!不过心里也在暗笑,虬髯客纵有七窍玲珑心,恐怕也猜不到他真实的意图是什么!同时又在暗暗祈祷。希望古龙僧高就真别把他当外人了,一口回绝最好,如果古龙僧高就这么同意招安了,那他反到不好办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收心
“古龙兄!避尘道长说的极是。你我之间并非外人,虽数亦儿须了皇命前来,不过你心里如果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就是,不必有什么顾忌!”李元婴紧接着亲切地说道。
“这个古龙僧高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李元婴的眼睛,感觉到李元婴应该不似作伪,这才将手中的敕旨轻轻一合,有些忐忑地抱拳道:“滕王殿下见谅,请恕僧哥不能从命!”随即又紧张兮兮地盯着李元婴看,好似想要看穿李元婴现在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大龙头利加心里顿时一惊,由于他在扬州城呆了两年多时间,可以说已经融入进了大唐的生活中,所以他对唐廷的招安并没有多少抗拒,反而更希望古龙僧高能够接受招安,而且现在岛上还扎着三百多名滕王府亲事,是抚是剿只是李元婴一句话的事情,像这样被人给一口回绝了,别说是滕王李元婴。任谁心里都不会舒服的。虽然利加见李元婴现在的脸上依旧还泛着和煦的笑容,但李元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利加就无从得知了。
不过与利加相反,苏铁本就对唐廷反感得很,刚才他心里面还在担心呢,如果大龙头答应了招安,那他再反对也没有用,只能跟着大龙头一起接受招安。待听到古龙僧高最后的决定后,苏铁压在心上的石头顿时也就放了下来。至于李元婴会不会恼羞成怒而难,那就不是苏铁的考虑范围了。
“古龙兄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吗?”在殿中众人看来,李元婴好像一点儿也不在意古龙僧高的拒绝一样,随即又微笑道:“古龙兄不必紧张。既然古龙兄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那某也不勉强古龙兄,反正皇兄给某的敕旨上也没有明说一定要让古龙兄接受招安!只是,只是不知古龙兄能否将其中原因告知一二啊?”
“啊?”本就做好李元婴可能会翻脸准备的古龙僧高没想到李元婴依然和颜悦色,迟疑了一下说道:“回滕王殿下,僧高在方丈岛上建立起“东海水鬼。这个组织,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尽可能地把那些失陷在奴隶贩子手中的同胞营救出来。并尽己之力赎回那些已经被奴隶贩子卖出去的同胞的自由身,其他僧高还从来没有考虑过。而且说句滕王殿下不中听的话,大唐人对我们昆仑人的掠卖屡禁不绝,殿下虽然已经查处了徐斯文父子,但徐斯文不是第一个,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对于这种状况,僧高自知无力改变,但也不愿与这些贼子同殿为臣!”
“原来是这样,没有关系,古龙兄说的这些,某也知晓,奈何某却无能为力!即使当初某在鄂州查处徐斯文一案,也是因为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才牵引出来的,否则的话,某对于他们背后的那些罪恶,也还是一无所知。唉,只能说请古龙兄见谅了!”李元婴拱了拱手说道。心里则暗思,不愿同殿为臣当然没有关系,只要跟着他干,那应该就不算是“同殿为臣”了吧!
“滕王殿下言重了!殿下查处了徐斯文父子,为我们昆仑众族报了血海深仇,此恩此德古龙僧高永世不忘!”古龙僧高赶忙又站了起来,深深地作了一揖,只是接着皱了皱眉头,又狐疑道:“滕王殿下,几天前利加在扬州城里有些放肆,虽然滕王殿下宽宏大量,不予计较,但是这件事情肯定也会传到大唐皇帝陛下耳中。刚才那道敕旨看落款应该是两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滕王殿下觉得大唐皇帝陛下会放任僧高等人据守在方丈岛上吗?”
“这个李元婴也是脸色微变,是啊,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虽然当初李世民并没有要求他一定要能够收伏这伙昆仑奴,那是因为这伙昆仑奴还不成气候。并没有什么威胁,可是现在这伙昆仑奴都能够在东南第一都会一扬州城里搞起暴动来了,李世民不可能不会重视的!唉,这个利加真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么一来他要再想私下收伏这伙昆仑奴为己用,恐怕就不可能了!难道这一个月来的计划就这样流产了吗?
咦!就在李元婴苦恼得头疼不已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顿时就有了主意,利加前几天在扬州城里搞得那点破事,看起来好像也并非全然都是坏事!
心里有了主意后,李元婴很快也就恢复了自然,摇了摇头说道:“古龙兄的顾虑的确有可能,但古龙兄也太难为某了,皇兄心里是怎么想的,某哪能知晓!不过古龙兄尽管放心,不管皇兄他是怎么想的,只要古龙兄不愿意接受朝廷的招安,那某也绝对不会勉强的!这次某受皇命黜涉江南道,已一年有余。而今还差着一个苏州没有寻访,时间也不多了,要是再耽搁些时日,说不定都赶不上今年的千秋节了!故而明天一早某就要离开方丈乌了!”
“现在距圣人的千秋节还有些日子,滕王殿下何不再在方丈岛逗留几日,何必如此着急?”利加马上就出口挽留道。
“不必了,此行回京师千里之遥,谁知道途中会生什么事情,还是尽早回京妥当些!”李元婴含笑道。刚才这段时间里,利加脸上的表情变化并没有逃过李元婴的眼睛,以李元婴的眼力,当然也能够看出,如果把这个方丈岛比作梁山的话,那利加就是主招安的卢俊义。
古龙僧高有些错愕,不禁面露苦笑,李元婴这是什么意思?他绝对不会勉强那又有什么用?倘若李世民心里对他们“东海水鬼”真有了忌惮,即使李元婴明天离岛了。接下来肯定还会派其他人过来,到时候派来的人肯定就不可能会有现在李元婴这么好说话了,,
古龙僧高重重地一叹。看来如果不接受唐廷招安的话,他们“东海水鬼”恐怕也无法再在大唐呆下去了!
抬头看了一脸无辜的李元婴一眼,古龙僧高自然不信李元婴看不出
中一二来。只好怅然无奈地抱拳道:“滕王殿下不必说了烈用尤的招安,僧高,僧高代表方丈岛上的弟兄们接受了!”
古龙僧高的反应自在李元婴的意料之中,不过他还是故作惊讶地问道:“古龙兄这是何意?你刚才不是表并不愿接受朝廷的招安吗?古龙兄刚才避尘道长也说了,你我都不是外人,既然你不愿意,某绝不会勉强于你的!古龙兄不必违心而行!”
而一旁的虬髯客则似笑非笑地看着李元婴。抚捋着髯须说道:“以滕王殿下的机敏,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果说当初的钱塘假祥瑞案让僧高和他的“东海水鬼,第一次被皇帝所闻,而前几天在扬州城里生的那件事情,恐怕没有哪个皇帝不会忌惮,继续让僧高他们放任自流,因此这其实是一个死结,不管僧高愿不愿意,他都必须接受唐廷的招安,否则这个方丈岛他也不可能再呆下去了!不过虽然僧高愿意招安,但以如今昆仑人在大唐的处境上看,僧高即使入唐,也不会有什么微末的地位可言,故而贫道希望到时候滕王殿下能够看在贫道的薄面上,帮衬帮衬僧高,贫道就感激不尽了”。心里也在暗叹,可惜僧高不愿意回国,他也就只能这样尽量地帮一帮僧高了!
自走进小殿后就一直沉默寡言,精神高度紧张地留意四方,以防古龙僧高笑里藏刀,对李元婴不利的薛仁贵,这时候也连忙站起来抱拳道:“师伯祖放心!按辈分算。薛礼还得称大龙头一声“师叔”以后师叔入唐,谁要是敢对师叔不敬。那也要看薛礼答不答应”。薛仁贵这会儿也是长长地松了口气,只要古龙僧高愿意接受招安,那一切都好!否则的话,如果两相争斗起来,他一个人夹杂在中间可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虽然被虬髯客一口道破了玄机,但李元婴却还是装作如梦方醒的样子,愕然道:“好像确实如此,道长和古龙兄勿怪,确实是某考虑不周了!”接着嗫嚅两下。又迟疑道:“不过如果古龙兄实在不愿意接受招安的话,应该还是有些办法的!”
“办法?什么办法?”古龙僧高一怔,同时也用怪异的目光看着李元婴。
要知道李元婴是领着李世民的敕旨上岛的,即使那道敕旨上并没有要求李元婴一定要让他们接受招安,但是事情若能办成,李元婴自然有功,而他现在既然都已经点,头同意接受招安了,虽然他心里并不怎么愿意,只是形势所逼罢了,不过在李元婴看来肯定是属于皆大欢喜的事情,那李元婴何不就顺水推舟,为何还要再替他想什么能不接受招安办法?
成败在此一举了!李元婴定了定神,清晰地吐字道:“其实也就是一个笨办法!某也说句犯禁的话。皇兄之所以对古龙兄有所忌惮,最主要的还是忌惮古龙兄手里掌握的“东海水鬼”仅仅二十几个人,就差点在扬州城里劫持了越王府的功曹参军事,若是再过几年成了气候,恐怕大唐海疆从此就不宁了!”
见古龙僧高准备要说话。李元婴摆抢先又道:“古龙兄莫怪,某当然知道古龙兄并没有这个想法。但是古龙兄应该也不否认,若是再过些年,等“东海水鬼。成长壮大起来,确实有威胁大唐海疆的实力!海疆可不比陆疆,陆疆只需精兵抚住重要关隘和城镇,即可保一方之安宁,可是大唐千里海疆,根本无险可守,若古龙兄的船队采用游击战术,一击即走,而不占城掠的。那纵使大唐府兵再兵强马壮,若是在茫茫大海中无法找到古龙兄的藏身之所,那也只能是跟在后面疲于奔命
“滕王殿下说的不错!若是再过几年,采用滕王殿下这个疲兵之策,或许僧高还真有威胁大唐海疆的实力!”古龙僧高操了愣,也只能苦笑叹息道。
薛仁贵迟疑道:“殿下,您说的办法莫是指让师叔将“东海水鬼。给解散了?”
李元婴领笑道:“仁贵兄猜得没错,正是如此,皇兄所忌惮的,并非古龙兄这个人,而是古龙兄手上的这个。“东海水鬼”只要古龙兄解散了“东海水鬼”那一切问题也就不是问题了,到时候古龙兄是要入唐为官呢,还是准备像避尘道长那样逍遥于山野间,就全凭古龙兄了”。而心里则突然感觉有点儿别扭,仁贵兄、古龙兄,,而薛仁贵还得叫古龙僧高为师叔,瞧这辈分乱的!
“解散“东海水鬼古龙僧高低头自喃了几声,最后还是坚毅地摇摇头道:“多谢滕王殿下的好意,不过僧高还是决定接受招”。
这回却是李元婴有些慌了。本来他心里早已打好了算盘,只要古龙僧高把这个“东海水鬼”给解散了,李元婴上面对李世民也就有了交代,而接下来,便可以化整为零,移花接木地把这个。“东海水鬼”给收为己用,结果却没想到古龙僧高即使决定接受招安也不愿意解散“东海水鬼”!
辛辛苦苦地这么多天。到头来却还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李元婴想不丧气都难,没办法,本以为这个古龙僧高抛弃了扶南国王子这个身份,而留在大唐,对权力这个东西应该不会有多大的**才对,结果却是失算了!气闷闷地说道:“某也知道这个。“东海水鬼,乃是古龙兄一手所建,肯定倾注了不少的心血。就这样将它就地解散,确实有些残酷,可是某还是要说,即便是古龙兄率众接受招安,这个。“东海水鬼,恐怕也还是要解散的!而且即使能够幸免,它也不可能再由古龙兄掌”。
听到李元婴的口气好像不大对,古龙僧高马上就明白李元婴可能是错解他的心思了,连忙说道:“僧高当然也知道一旦接受招安,“东海水鬼。肯定也是要解散的,与其如此,那还不如接受招安!不过滕王殿下不要误会,僧高若是眷恋权势。现在也早就回到扶南国去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收心
看到李元婴的脸上依旧挂着不信,古龙僧高轻轻一叹。屹夭迎:“滕王殿下,刚才僧高也已经与殿下说过,僧高之所以滞留中土不走。建起“东海水鬼。这个组织。唯一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那些被唐人掠卖到中土来的昆仑同胞。那些奴隶贩子罪孽深重,死不足惜,面对那些贼子僧高不会有什么顾忌。但是另外那些从奴隶贩子手中买人的船家,本身却没有什么错,所以对于已经被那些贼子卖掉的昆仑同胞,僧高也只能尽己之力赎回他们的自由身。当初僧高之所以接了钱塘令王金义那桩生意,其实也是为了准备这些赎金。因此,若是不接受唐廷的招安是以解散“东海水鬼,为代价的话,那僧高宁愿接受招安!如果僧高接受唐廷的招安,想来大唐皇帝陛下应该也会有物赐下,到时候僧高便能用那些赏赐以及以后的俸禄尽可能地赎出那些被贩卖为奴的昆仑同
李元婴面露惊容,直愣愣的看着眼前这个黑鬼,这些上还有这么高尚的人吗?不大可能吧,,突然想起当初在杭州刺史衙门审讯摩迦的时候,摩迦曾经招认,王金义之所以能够与他们“东海水鬼。拉上线,那是因为“东海水鬼。动用武力将在一艘出海船只里面的几个昆仑奴给救了出来,使得那艘船的船主回到杭州后便立刻向时任钱塘县令的王金义报案,才让王金义得知了这个。“东海水鬼”!而这件案子明显跟古龙僧高所说的有些出入啊!
李元婴不由冷笑道:“古龙兄,明人不说暗话,纵使你解散了“东海水鬼”逍遥山野,就凭古龙兄的这份实力,要想让那些被贩卖为奴的昆仑人逃出目固,应该也是探囊取物的事情吧!古龙兄难道已经忘记了当初你是怎么结识前钱塘令王金义的了?”
“王金义?”古龙僧高微微一怔,又往苏铁那边看了看,顿时也就明白了为何李元婴看向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轻蔑起来,摇摇头说道:“滕王殿下对僧高应该有所误会!不错,当初那艘从登州驶往杭州的货船确实是在经过方丈岛附近的时候,被僧高的人强行带走船上的那几个昆仑同胞!但是滕王殿下可能不知,其实那艘货船的船主也是一个掠卖我们昆仑人的奴隶贩子。享,僧高岛上就有好几个兄弟是通过那艘货船才从家乡被劫掠到大唐来的!如果不是那个贼子当时并不在货船上,而船上大多数人也都是无辜之人的话,僧高恐怕早就把那艘货船给凿穿了,哪还会让它回到杭州去!”
看着古龙僧高忿忿不平的样子,虽然李元婴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这些并不重要,既然已经知道了古龙僧高心里的追求,那事情也就好办多了!于是李元婴拱了拱手微笑道:“原来如此,是某想差了,还请古龙兄勿怪!不过古龙兄要真想赎救被贩卖到大唐的那些昆仑人,某到可以一尽绵薄之力。古龙兄也就无需违背自己的意愿接受招”。
“滕王殿下的好意,僧高心领了!”古龙僧高闻言苦笑道:“只是僧高冒昧地问一句,滕王殿下现在虽然是江南道黜涉大使,恐怕也力有不逮吧!而且,而且纵使殿下再查处几个像徐斯文父子这样的贼人,但是殿下刚才也说了。殿下肯定要把今年的千秋节之前回京。等殿下回京之后,也就交了江南道黜涉大使这个差事了!”
李元婴也同样摇头道:“古龙兄也误会某的意思了!当初某之所以能够将徐斯文父子绳之以法。只不过是因为一个。很偶然的事情牵引出来的,某才才所说的一尽绵薄之力。当然并非指的是这个。!”
“那滕王殿下的真思是?”古龙僧高狐疑道。
“网,才古龙兄不是也说了吗?招安以后会用皇兄赐给古龙兄的那些赏赐以及今后的俸禄尽量赎回那些被卖掉的昆仑人!”
“滕,滕王殿下,您是说古龙僧高以及旁边的利加、苏铁都顿时激动了起来。
李元婴淡然道:“某这个滕王也有一千两百户的实封,分出一部分用来赎买你们那些同胞,某想应该也绰绰有余吧!”不过心里却暗道,那些从食邑收上来的租税还的通过太府寺,能不动最好还是不要动,看来又要让郭迁、王伦他们再去卖点字画了。
“滕王殿下对昆仑众族的大恩大德,僧高结草衔环,没齿难忘!”古龙僧高当然是喜不自胜。要知道即便是他接受了招安,满打满算李世民能够赐物两百段就已经是极致了,而以后的那些俸禄更是杯水车薪,但是李元婴就不一样了。一千两百户的实封,比起他来说那要财大气粗多了。
接着咬咬牙抱半道真王殿下放心。僧高马上就派人把岛上的兄弟们仓都召啦烬不。即刻解散“东海水鬼”唉。岛上的这些兄弟都已经背井离乡多年了,很多都是因为僧高的缘故才留在了方丈乌上,现在僧高都已经与师伯重聚,想来他们也应该想家了!”
李元婴突然觉得自个儿怎么有点儿作茧自缚,,他这次上岛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那伙昆仑奴给收为己用,要是这些昆仑奴个个全都回国去了,只剩下古龙僧高一个光杆司令,那他的打算不就又落空了吗?
唉,算了!光杆司令就光杆司令吧,反正到时候用钱也能赎出不少昆仑奴出来,古龙僧高用几年的工夫就建起了一个,“东海水鬼”那再等上几年又何妨!古龙僧高还指望着他手里的钱赎人,想来他应该不会跑掉!
不过这时虬髯客却突然狐疑道:“滕王殿下,贫道可以看出你对僧高接受唐廷的招安这件事好像一点儿也不热衷,换句话说其实滕王殿下应该并不希望僧高接受唐廷的招安吧!可是当日在扬州,滕王殿下却急切地希望早日到方丈岛来,甚至不惜将前往苏州的行程押后,如果贫道没有猜错的话,滕王殿下此行方丈岛,还有其他的目的吧!”
李元婴点点头,他也明白刚才的表现确实有些反常,被虬髯客察觉那是必然的事情,恐怕现在古龙僧高、利加他们心里也同样迷糊,只是没有问出来罢了,反正到了这个份上,也没必要再藏着捏着了,于是李元婴也就坦言道:“避尘道长说的没错,元婴此行方丈岛,确实是另有目的!”
古龙僧高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满脸戒备地问道:“不知滕王殿下目的何在?”
“古龙兄不必紧张,如果某想对古龙兄不利的话,那现在也不会端坐在这里了!”李元婴微微一笑,转而对虬髯客道:“避尘道长,记得当初在卞山云峰顶上,元婴也曾与道长提起过刘文静之孙刘仇的事情吧!元婴此次上岛,其目的就是与刘仇有关!”
“刘仇,”古龙僧高茫然地摇头道:“刘文静这个着字僧高小时候好像听师伯提起过,但是刘仇,僧高就不得而知了!”
虬髯客眉头一皱,日光依次在古龙僧高、利加和苏铁身上扫过,迟疑道:“滕王殿下的意思是
李元婴颌道:“想来避尘道长也猜出来了!当年刘仇在函谷道伏击行刺皇兄不成,反将元婴掳走,幸亏行至黄河芽津渡,偶遇仁贵兄,才得以脱厄,随后英国公李世绩大破刘仇老巢,使得刘仇败走龙门,结果又巧遇元婴和仁贵兄,最后身负重伤的刘仇被仁贵兄击退,从此不知所踪,刑部海捕文书早已下多时,依旧杳无音讯。元婴心知,此人若还活在世上,肯定还会对元婴不利,这次元婴从离开京师下江南,随行携带三百多名滕王府亲事,其中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担心会给刘仇那个竖子可乘之机!另外去年在辰州浇陵县,元婴也曾被人行刺过一次,虽然幕后主使早已伏诛,但却让其中一名刺客给逃脱了,那个贼子名唤讫干承基,本是燕赵一带的游侠,因为行刺失败,他在河北的势力可谓尽毁,故而这个讫干承基同样也是恨元婴入骨!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的,而没有千日防贼的。有司衙门元婴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所以
古龙僧高顿时恍然大悟。接声道:“所以滕王殿下是希望用僧高的“东海水鬼,来帮殿下揪出刘仇和统干承基那两个贼子!”只是很快又苦笑道:“殿下是不是太抬举僧高了,如果说殿下想要太湖底下那巧夺天工的太湖石,僧高二话不说一定帮殿下开采出来,可是这种事情,恐怕僧高无能为力啊!”
“这个不妨事!只要我们的人能够尽量地遍布于大唐的各个州县,特别是像岭南、剑南这样的偏僻地方,某就不信那两个贼子还能逃到天边去!但是诸位也都明白。某的身份比较敏感,所以原本某的打算是希望古龙兄将“东海水鬼,解散后化整为零,分散出去,不过古龙兄既然有意让他们回乡去。那某也不勉强了!”李元婴虽然嘴上表示不介意,心里却是郁闷得很。
苏铁听完立马就抱拳道:“滕王殿下不必忧心,苏铁一定帮殿下将那两个,贼子抓到殿下面前!”虽然苏铁不愿意接受招安,但是如果说是为李元婴效力,他当然不会拒绝。
利加也随之叹息道:“大龙头,弟兄们的亲人纵使没有死在奴隶贩子的刀口下,也基本上都被卖到天南地北去了,纵使回国又与在大唐何异!不如就留在大唐以报滕王殿下对我们昆仑众族的恩德吧!”
第二百五十章 大夏龙雀
龙僧高心里面本来就不大愿意接妥招安,只是权衡了旺、心,没办法才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现在李元婴算是给他指了一个康庄大道,而且利加和苏铁这两个左膀右臂也同样极力支持,古龙僧高哪还能不愿意。只要有了李元婴的资金支持,再要赎回那些被奴隶贩子卖掉的昆仑奴,肯定比现在容易得多了。
于是古龙僧高郑重地点了点头,抱拳道:“师伯见证。从今天开始,古龙僧高以及所部“东海水鬼。惟滕王殿下马是瞻,如违此誓,便如此案!”说罢一个跨步将那把供奉在大殿上的长刀拔出,干净利落地反手一削,摆放着刀架子的那张几案顿时变成了两半。
“好刀!”薛仁贵眼前一亮,不禁赞叹道。
利加和苏铁相视一眼。也一同跪拜在李元婴面前,肃然道:“利加苏铁今日起惟滕王殿下马是瞻,如违此誓,便如此案!”
“两位快快请起,某可当不得如此!”李元婴连忙起身把这两个跪在他面前的昆仑奴给搀扶了起来,事情突然间峰回路转,李元婴心里自然也是乐开了花。
“仁贵如果喜欢,尽管拿去!既然仁贵叫某一声“师叔”那这口宝刀就当是某送给仁贵的见面礼吧!”古龙僧高俯身将刚才被他劈落到地上刀匣给控了起来,重新把手中的那口宝刀给插了回去,笑盈盈地捧到薛仁贵的面前。只是心里也有些肉痛,这口宝刀可是他最心爱的一件兵器,否则的话也就不会把它一直供奉在聚义堂的大殿上。而经过了刚才的这番交流,古龙僧高也把对薛仁贵的称呼由原来比较陌生的
“薛将军”变成了现在的表字,一下子就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而才网被李元婴搀扶起来的利加和苏铁也是一脸讶色地看着古龙僧高,古龙僧高对这口宝刀如何珍惜,他们心里也清楚得很,没想到今天就这么痛快地送出去了。
不过薛仁贵虽然对那口宝刀赞赏有加,但也无意收下。毕竟他最擅长的兵器还是祖传的方天画戟。而且薛仁贵也能看出古龙僧高对那口宝刀的不舍,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赶忙推辞道:“回禀师叔,礼自幼修习先祖北魏河东康王传下的方天画戟,这口宝刀若是放在薛礼这里。也只能让明珠蒙尘,故而师叔的美意,礼心领了!但是这口宝刀,还请师叔收回!”
“既然如此,那某也就不勉强了!”古龙僧高刚才也只是一时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这可是一把不世出的名刀啊,对于嗜武如命的古龙僧高来说当然舍不得,薛仁贵的话正中他的下怀,马上也就借坡下驴了。
而古龙僧高和薛仁贵之间的这段对话,也让还沉浸在欢喜中的李元婴把注意力给拉了过来。虽然刚才一进殿的时候,李元婴就注意到了在大殿中堂之下的几案上摆放着一口刀,但是并没有怎么去注意它,现在才现这口宝刀的刀柄看像一只展翅的飞鸟。
刀,李元婴见得多了。不过这种造型的刀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奇怪地问道:“这口宝刀是古龙兄自己铸造而成的吗?这刀柄看起来还真挺漂亮的!”
“漂亮?”贴髯客突然叹息道:“滕王殿下可知当年为了铸成这口绝世神兵,有多少人为它而死吗?”
“为它而死?”李元婴惊诧地叫了起来,两道怀疑的目光顿时便落在了古龙僧高的身上。
见到李元婴看向他的那种眼神,古龙僧高哪还能不明白李元婴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苦笑道:“滕王殿下也太抬举僧高了吧。这种绝世神兵。哪是僧高能够铸成的!”说罢轻轻地又将手中的那口宝刀拔出刀匣,将其刀背伸到李元婴的面前。
这个动作差点让薛仁贵把心都给跳了出来,这要是古龙僧高突然难,就是神仙救援恐怕也来不及了,左手立马就往腰间的刀柄摸去,不过看到古龙僧高好像并没有恶意,这才停止了动作,但是依旧目光灼灼地死盯着古龙僧高。
“这是,”看着这口冒着寒光的宝刀,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李元婴身子猛地一颤。感觉浑身都好像冒起了鸡皮疙瘩。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脚联凹鹏嵌请登陆圆读
“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名冠神都。可以怀远,可以柔通。如风靡草,威服九区。”李元婴一字一顿地将刀背上的铭文念了出来。
“大夏龙雀!竟然是大夏龙雀!”听到这几句铭文,薛仁贵顿时就惊叫了起来。
古龙僧高颌道:“不错,仁贵果然见多识产,这口宝刀正是大夏龙雀!”
“大夏龙雀李元婴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好像前世的时候玩过好几款网游里都有这个东西吧,没想到今天还真就看见实物了。只是这个名字虽然有点耳熟,但是其来历渊源,那李元婴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从刀背上的铭文上看,这口宝刀竟然能够与仁道之沪比肩,李元婴的眼睛里,现在全剩下了星星!
“仁贵兄,这口大夏龙雀是什么来历啊?”定了定心神,李元婴赶忙轻轻地碰了碰薛仁贵的胳膊,小声问道。顿时也感到有些丢人,看看殿上这几个人,敢情都知道那口宝刀的来历。
“殿下没有听说过大夏龙雀吗?”薛仁贵狐疑地看了看李元婴,接着解释道:“大夏龙雀刀本为春秋五霸之一的晋文公的佩刀,不过殿下看到的这口宝刀并非晋文公的佩刀,而是晋朝的时候,北方诸国的夏武烈帝赫连勃勃集合众工匠之力所铸而成,并在刀背上复下了殿下刚才念出来的那段铭文。相传当年为铸造神兵,就曾经下令,凡打造的弓箭如果射不穿铠甲那就斩杀了造弓箭的工匠,反之若是箭射穿了铠甲,那就要把打造铠甲的工匠给斩杀了,,绷许就是因为众个命令。才让赫连勃勃铸成了众口绝世神典
没想到这口牺牲了无数工匠性命而铸造而成的大夏龙雀,在消失了一百年之后,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是赫连勃勃那个屠夫的佩刀!”李元婴顿时就有些失落,从刀背上的铭文上看,它所说的与湛沪齐名的大夏龙雀明摆着是指晋文公身上的那把佩刀,害他才才还那么激动呢,原来是个山寨货,虽然看起来质量好像还不错,但是怎么也提不起兴奋感来。
不过赫连勃勃也确实是丧心病狂,弓箭射不穿铠甲杀造弓箭的工匠,射穿了就杀造铠甲的工匠,那他手下还能剩下什么人吗”李元婴不禁打了个寒战,幸亏当年不是被穿越到五胡乱华的年代,否则迟早得变成两脚羊!
“对了,僧高!这口大夏龙雀刀你是从什么地方找到的?师伯记得南朝陶弘景所著的《古今刀剑录》中记载,这柄绝世神兵后来辗转落到了宋武帝刘裕之手,尔后入于齐、梁,但是后来就不知所踪了!”虬髯客突然问道。
古龙僧高像对恋人般爱抚着寒气逼人的大夏龙雀,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个也是小侄的运气。当初小侄逃出目固后,便有了建起“东海水鬼。的想法,于是便和利加等几个一起逃出来的兄弟一起在茫茫大海中寻找比较合适的落脚之地,没想到却在其中的一个荒岛的山洞里面,现了这口宝刀。以前在扶南国的时候,师伯留在王宫里的那些从中土运过来的书简,小侄也基本上都看过了,其中就有陶弘景所著的《古今刀剑录》,而这口宝刀背刃有龙雀环,兼金镂作一龙形,长三尺九寸,且刀背上的铭文也与《古今刀剑录》所记载的大夏龙雀没有一个字不一样,故而小侄也就猜到了这口宝刀应该就是赫连勃勃所铸的那口大夏龙雀了!”
“荒岛?那肯定不会有假了!应该不会有人会那么无聊地铸一口假刀丢在荒岛上!”李元婴抬眼有些羡慕地看着古龙僧高,没想到这黑鬼竟然还有此等运气,这都能捡到一把绝世神兵,虽然是个山寨货。要是古龙僧高的这种运气能够影响到寻找刘仇和绕干承基这两件事情,那该多好啊!
同时心里也有些感慨。虬髯客的眼睛还真够毒的,从网,才的对话中李元婴能够听出来虬髯客事先并不清楚这口宝刀就是大夏龙雀,然而却能一眼就把它给认了出来,不服不行!
“荒岛?山洞?”虬髯客皱着眉头低喃了两声,不过后来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古龙僧高满面笑容的说道:“殿下说的是!当初在这口大夏龙雀刀的旁边,还有一具骷髅。僧高推测应该是那个人拿着大夏龙雀负伤逃难,结果伤势过重,死在了那个荒岛上吧!”接着又将大夏龙雀刀重新收回刀匣,对利加和苏铁吩咐道:“你们两个马上下去,把岛上的兄弟们全都召集到聚义堂外面的广场上来,也该把我们刚才的决定告诉兄弟们了!唉,从今以后,就再也没有“东海水鬼。这四个字了!”
“喏!”利加和苏铁早就等着古龙僧高的吩咐了,马上就领命而去。
看着古龙僧高有些落寞的样子,李元婴心里也有些不落忍,毕竟“东海水鬼”从无到有,渐渐壮大起来,全是古龙僧高的心血,而现在却要亲手将它解散了,确实有些残忍。不过也没法子,既然古龙僧高已经走进了李世民的视线。即使不接受招安,“东海水鬼”也存在不下去了,至少在方丈岛上,“东海水鬼”是不可能存在下去了。等前几天扬州城里生的那件事情传到京师,根据李世民对外的一贯强硬,说不定清剿的圣旨就该下到海州了,所以等“东海水鬼。解散后,方丈岛这个海上仙岛肯定是不能再呆了。
李元婴想了想说道:“古龙兄,你愿意帮助某找出刘仇和讫干承基那两个贼子,某感激不尽!不过岛上的其他昆仑兄弟还是不要勉强了,纵使在家乡没有了亲人,但那毕竟也是故土啊,若是因为某的原因而让那些昆仑兄弟远离桑粹,某情何以堪!”
古龙僧高怔了一怔,感叹道:“放眼普天下,在中尖大唐,除了滕王殿下以外,还有何人会对我等昆仑众族正眼相待!殿下尽管放心,我等兄弟纵死也会把那两个贼子绑缚到殿下面前!”
※※
“咦!摩迦,怎么回事?这是什么声音?”突然听到岛中央传来一阵响亮悦耳的吹号声,武照猛地身形一滞,慌忙惊问道。自从李元婴和薛仁贵一起去了岛中央后,武照心里面就越安地担心起来,虽然方丈岛依旧恍若仙境,不过在武照眼中已与穷山恶水无异,心思早就飞到李元婴那边去了。
而阎立本和宋孝杰相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出骇然的神情,接着四只眼睛立玄又死死地盯在摩迦的身上。他们已经上岛了一个多时辰,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想来刘仁轨从海州带来的人马,现在也应该赶到了!如果不是因为李元婴在船上的时候早有交代,要慎用海州的兵力,能不暴露尽量不暴露,宋孝杰只怕早就派人去通知刘仁轨了。
摩迦虽然是个直肠子,不过也能从他们各自森冷的眼神中看出大概来,连忙解释道:“王妃,阎侍郎不要捌荒,滕王殿下不会有事的!网才这阵海螺号的声音,只是大龙头召集岛上的兄弟们去聚义堂的通知而
“什么?召集岛上的全部昆仑人去聚义堂!”宋孝杰突然感觉眼前一黑,一把就将腰间的障刀抽了出来,大喝道:“弟兄们,全都跟某冲进去,誓保滕王殿下周全!”
摩迦哪想到宋孝杰的反应会如此激烈,顿时就被吓得面如土色,以宋孝杰现在的状况,就算他再辩解什么恐怕也听不进去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 离岛
局卜那此昆仑奴居住活动的区域本就与聚义堂邻。听罚绒叭吹响了集结的海螺号,他们虽然不懂生了什么事情,但也还是三三两两地涌进了聚义堂来,心里一阵狐疑,不久前大龙头才把他们全都赶了回去。怎么这么快就又改变主意了?
李元婴、古龙僧高等人这时也从小殿中走了出来,除了先前李元婴在海崖上看到的那些青壮的昆仑奴外。广场上还站着为数不少的老弱妇幼。想来应该都是这伙昆仑奴的家眷吧。
古龙僧高遥遥地往远处的大门望了望,见已经没有人再从外面进来了,于是便清了清嗓子,把刚才他的决定跟广场上的这些昆仑奴说了一遍。由于古龙僧高刚才得到了李元婴刚才的承诺,故而这些昆仑奴是返回他们的家乡还是与古龙僧高一起继续留在夫唐,全由他们自己决定。
本来李元婴还以为这些昆仑奴应该至少会离开一半,结果没想到却与此相反,不仅没有一人离开,而且全都信誓旦旦地言道要为李元婴帮那两个销声匿迹了好久的贼子给绑缚到面前。
李元婴不禁瞥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利加和苏铁,底下这些昆仑奴都知道了刘仇和讫干承基的事情,看来在才才出来前利加和苏铁就已经跟这些昆仑奴通过气了,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讲的,愣是没有一个,人选择回去。当然对于这个结果,李元婴自是满意得很。
古龙僧高现在的心情也差不多和李元婴相同,毕竟广场上的这些昆仑奴几乎都是他亲手救出来的,如果竞相离去的话,那他心里面也挺不是滋味。而现在,虽然“东海水鬼。要解散了,为了李元婴的任务,他们势必也都要分散到天南地北去。但这个分散离去毕竟性质不同。
事情已经交代完毕,而且这些昆仑奴全都表态要留在大唐,古龙僧高也就挥挥手让他们都回去准备准备,明天就全部离开方丈岛,分散各地,尽其所能查访刘仇和讫干承基这两个人的下落。
李元婴本来还想提醒古龙僧高尽早离开方丈岛,毕竟他明天也就该回扬州去了,若是古龙僧高再在方丈岛停留几天,而海州方面又接到李世民的清剿敕旨,说不定还可能闹出个乌龙来。没想到古龙僧高还挺自觉地,明天离开,李元婴顿时也就放心了下来。
这伙昆仑奴来得不慢,散去也快。不一会儿,广场上又恢复了从前的空旷。李元婴向古龙僧高拱了拱手,感激道:“古龙兄,大恩不言谢!”心里也是自叹,刘仇和讫干承基两人都是专业刺客出身,如果再不能把这两个,隐患拔除,势必还得寝食难安下去。
“滕王殿下言重了!殿下恩比天高,我等兄弟能够为殿下效犬马之劳,那是我等之幸甚!”古龙僧高连忙抱拳道。
李元婴作了个姿态,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而迟疑道:“不过虽然古龙兄的“东海水鬼,是解散了,而且全都分散四方,但是毕竟还都留在大唐,再加上某的身份也有些特别,所以有些事情还得从长计议啊!”
虽然李元婴说得比较模糊,但古龙僧高哪能不明白李元婴之所指,要知道他那小小的扶南国,为了一个再主之位都能引来萧墙之争,更何况是大唐这样的天朝上国。古龙僧高苦笑了一下,颌道:“滕王殿下说的是,那我们进殿再议吧”。本站斩地址已更改为:聊联凹鹏嵌请登陆圆读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武照、摩迦等人也总算是赶到了聚义堂外,听到门外突然传进来的喧哗声,李元婴微微一愣,很快也就想明白了外面是怎么回事了,无奈地抱歉道:“古龙兄,怕是网,才那阵海螺号声让某留在外面的那些护卫给误会了,失礼了,某这就让他们全都退回去!”话音未落便火急火燎地一路小跑出去。
“海螺号?误会?”古龙僧高愕然,狠狠地瞪了利加和苏铁一眼,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偷懒,吹什么集结号,哪会让岛外的那些护卫产生误会,不过幸好他早一步让刚才集结的弟兄们都回去了,使得这次误会并没有生冲突,否则事情就不好办了!摇摇头也跟上了快步朝门外走去的李元婴。
由不得李元婴不急啊!从外面那些喧闹声中,李元婴能听得出来,依照这个架势,宋孝杰恐怕已经派人去通知在海面上游戈的刘仁轨以及海州官军了。如果让海州官军也登上岛来,虽然事情是不会有什么事情。但是很可能会在古龙僧高以及岛上的其他昆仑奴心里留下一丝芥蒂。毕竟愣谁看到其实李元婴的暗地里还藏着一支足以川旧刁剿灭的兵力。吕里面肯定会不痛快的!本来古龙僧高他们已经算是跟李元婴推心置腹了,如果因为这个不必要的乌龙事件而使得古龙僧高和李元婴之间的关系有所到退,那肯定不是李元婴愿意看到的。
感觉到古龙僧高疾步赶了上来,李元婴两只脚迈动得就更快了,若是古龙僧高站在他旁边,刘仁轨那边的事情李元婴也就没法问出口了。
※※
“怎么回事?”李元婴一迈出门槛,呈现在眼前的就是一大片明晃晃的钢刀,一时没适应过来的李元婴差点就睁不开眼睛,不由怒喝道:“干什么!还不全都给孤把刀插回去!”
“殿下!太好了,儿就知道您不会有事的!”被众多滕王府亲事团团保护起来的武照一眼就看到了李元婴那熟悉的面孔,立马就挤开护卫着她的那些亲事,飞扑到李元婴怀中,喜极而泣道。
阎立本和宋孝杰也都长松了一口气,刚才他们正是担心李元婴的安危,这才等不及刘仁轨的援兵赶到就冲了进来。不过现在看来,他们的滕王殿下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难道前面那个集结号是一个误会?
而摩迦更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刚才他可是被两个凶神恶煞般的滕王府亲事劫持着,脖子上更是架着一把看得都心惊胆战的障刀,所幸有惊无险啊!
李元婴这会儿可没时间跟武照说什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便把武照从怀中拉开,快步走到宋孝杰面前,脸色凝重地在他耳边悄声道:“快点派人去把刘仁轨的船队给拦截下来,若是有什么差池,孤唯你是问!对了,事情已经办妥。找到刘仁轨后让他们全都退回东海去,不必再停留在岛外了!”
宋孝杰顿时叫苦不迭,刚刚才松懈下来的他又把心给提到了嗓子眼,是啊,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随便派什么人出去他哪能放心,只好苦笑地跟李元婴抱了抱拳,慌不择路地就沿原路飞奔而去。
“大王,刚才出了什么事情了?”虽然李元婴看似无恙,但阎立本还是上前不解地问道。
看着宋孝杰离去的背影,李元婴也在心里暗暗祈祷,现在距离刚才吹海螺号的时候,好像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宋孝杰拦截刘仁轨应该还来得及吧!哪里还会注意阎立本在讲些什么东西。
不过还好古龙僧高这时也从门里面走了出来,不好意思地拱手道:“僧高考虑不周,只顾着召集岛上的兄弟,向他们宣布僧高刚才的决定,让王妃和阎侍郎担心了。还请王妃和阎侍郎见谅!”
“决定?。阎立本微微一怔,狐疑道。
李元婴微笑道:“王师有所不知。古龙兄虽然没有接受招安,不过已经决定即日起解散“东海水鬼。刚才古龙兄就是为了宣布这件事情才吹得集结号!”
看了看眼前这些亲事把聚义堂大门给堵得死死的,李元婴眉头渐皱,接着又吩咐道:“王师,有仁贵兄在元婴身旁,元婴这里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些亲事,您还是把他们全都带回岛外去吧!”
“喏!”阎立本也知道既然古龙僧高已经决定解散了“东海水鬼”他们这些护卫堵在人家门口确实会让别人有所反感,没有迟疑,马上就带着这些滕王府亲事离开了。
“照娘,那我们也进去吧!”武照来得正好,当初在考虑收伏这伙昆仑奴为己用的时候,李元婴就想到让他们交由武照负责。现在已经将古龙僧高等人收心,具体该如何操作,如何从长计议,当然需要听听武照的想法。
武照扁扁嘴,显然对她刚才被无视了还耿耿于怀呢!
翌日,圆满地完成了使命的李元婴便准备乘船离开方丈岛,到东海县去与刘仁轨会合。而那些要搬家的昆仑奴,用一夜的时间也全都做好了准备,恋恋不舍地与李元婴等人一起离开方丈岛,根据昨天几个人在聚义堂内制定的计划,各赴天南地北。
至于摩迦,因为从杭州被俘后就一直跟着李元婴,俨然已经成了李元婴的手下,所以唯有他被李元婴留在身边,有了这段渊源,想来也不会引起什么非议,正好有摩迦这个。昆仑奴,联系起其他人来也方便多。
而虬髯客原本是准备再找一个僻静的处所重新隐居,不过当李元婴在他耳边随意地念叨了一句,“秋风萧瑟,看来今年的冬天马上也要来临了!”之后,也就没有再提离去之事。
第二百五十二章 缘由
“非夜在方丈岛上留了宿。虽然古龙僧高在此前已经明贼爪心效忠于他,但李元婴依旧睡的有些不踏实,毕竟是呆在别人的地盘上。
故而今天一大早,船队徐徐离开方丈岛,往隔海相望的郁洲岛驶去,李元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直站在船头的甲板上,而是与阎立本他们打了一声招呼,便躲进船舱里补眠去了。反正方丈岛和东海县的县治所在郁州岛之间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本站新地址已更改为:慨心心。8,删故请登法阅读!
其实不仅是李元婴,阎立本和薛仁贵昨天同样也是一宿没睡,不过他们现在可没有什么时间休息,只能顶着一对熊猫眼强撑着,等回到东海县后再说。
阎立本吩咐完王伦守在李元婴的房间外,别让旁人打扰了滕王殿下休息后,便也就回到他自己的岗位上去了,少了一个负责统筹工作的张天水,这几天确实把阎立本给累惨了。
相比较外边海浪拍击的波涛声,船舱内就显得异常寂静多了,躺在李元婴怀里的武照突然翻了个身,在李元婴耳边小声问道:“殿下,昨天在方丈岛的聚义堂前。您故意将王师支开,是不打算让王师知道那伙昆仑奴已经被我们收为己用了吗?。
其实昨天武照在聚义堂里得知了李元婴的真实意图后,心里就有了这个疑问,只是因为昨夜在方丈岛上不好说话,所以才把疑问藏在心里。不过这会儿四下无人。外边又有王伦守在门口,也不怕有什么人会闯进来,武照的好奇心当然也就憋不住了。
李元婴轻轻地点了点头。对于武照,他当然不会有所隐瞒。重新将武照揽在怀里。微笑道:“没错儿!虽然某收这些昆仑奴为己用的目的只是为了将刘仇和讫干承基那两个贼子绳之以法,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照娘也知道,当初只是一点捕风捉影的事情,李泰都能让韦挺和崔仁师连名弹劾于某,虽然最后韦挺灰溜溜地被贬到岭南去了,但是也从此结下了死仇,所以如果让那小子拿到什么机会,他肯定不会错过的。以某现在的这种身份,唉,做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慎之又慎!”
“可是武照柳眉微蹙,迟疑道:“可是虽然王师乃是魏王妃阎婉的嫡亲之叔,但是这次江南一路行来,儿也接感觉到王师是真心维护殿下的,而且当初李泰想要对殿下不利,派魏王妃夜访延寿坊,亲自游说王师,不也是被王师给严词拒绝了吗?”
李元婴低叹一声,轻笑道:“照娘想岔了,虽然王师与李泰那小子有些姻亲关系,但某对王师还是信任的!否则的话,这次下江南来,也就不会荐举他为江南道黜侈副使了!”
“那殿下昨日又何必要故意支开王师呢!王师出任刑部侍郎多年,殿下如果想要用那伙昆仑奴来找出刘仇和讫干承基这两个小蟊贼的下落。若能得到王师的帮助。儿想应该会事半功倍吧”。武照睁起又黑又大的眼睛,静谧地看着李元婴,更加觉得迷惑不解了。
李元婴摇摇头无奈的说道:“照娘所言确实有些道理。某当然也曾有过考虑,不过最后权衡利弊,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为卑。
“照娘应该还记得我们滕王府里的帐内府亲事萧钥吧!”李元婴并没有回答武照的这个问题,而是把话题给岔开了去。
“当然知道,儿记得萧钥还是萧相公之侄呢!”不过话音刚落,武照也想起现在萧璃早已因为急躁、偏狭的罪名被罢相了,屈指一算这已经是萧璃自贞观朝以来的第四次被罢相了,再联想到萧璃以前在隋朝和武德朝时的做官经历,武照也不禁扑哧地笑出声来,当宰相能当到萧璃这份上也算是一种境界了!
原本心里面因为李元婴对她有所稳瞒而产生的一点阴霾顿时也就烟消云散了”里暗暗想到。殿下都已经把那伙昆仑奴交到她的手上了,当然不会对她不信任,之所以没有把为何要瞒着阎立本的原因告诉她,想来也应该是为了不让她担心吧!
李元婴当然不知道武照脑子里现在的胡思乱想,因为他本来就没打算把自己的心思隐瞒武照,将放在她胸前游戈的那只怪手收了回来,缓缓回忆道:“兰陵萧氏乃是当年的南朝四大侨姓之一,枝繁叶茂,萧璃当然也不止萧钥这一个侄儿。其中萧钥有一个从兄名唤萧钧。现官居中书舍人,乃是东宫的心腹之人。
想来照娘也曾经听说过几年前李泰那小子突然间也不知受了什么人的挑拨离间,疯似地跑到皇兄面前,向皇兄进言,称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私底下基本上都不尊重于他,好像他受了什么委屈一般!那时候太子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因为救治不及,从此落下了病根。使得皇兄对李泰那小子开始渐渐偏爱了起来,因此不问缘由地就把长孙司空、魏相公等人给叱骂了一通!而这件事情也正是为何州壮幸泰官拜雍州牧一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并自引翻先,馆学士。风头一时无两,但太子却依旧还稳坐着东宫的原因!”
武照不解地看着李元婴。有些奇怪地问道:“殿下刚才说的这些和那个萧钧有什么关系?”不过随即心里一突,骇然道:“殿下,您是说,那个挑拨离间,使的李泰与长孙司空、魏相公等人关系恶化的幕后之人就是太子?”
“不错,正是太子!”李元婴领道:“其实这件事情并不难猜出,想必之后李泰也马上就能反应过来,因此这件事情生以后,很快就有传言流出,矛头直指东宫,不过并没有证据,只能作为市井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纵使李泰,也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萧钥……萧钧栅太子武照轻轻念着这三个名字,有些不确定地问道:“虽然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只是一个传闻而已,但是殿下却能够证实此事并非妄等,对不对!”
“某的照娘就是聪明!”李元婴又再次擒住武照那娇艳红润的双唇。一直吻到她差点儿透不过起来,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双臂。
“殿下!”武照不禁白了李元婴一眼,又小鸟依人地靠在了他旁边。本站折地址已更改为:慨比咕,洲敬请登法阅读!
看着武照那撅着嘴唇娇喘细细的样子,李元婴又再次口话燥起来,可惜算算时间应该也快要抵达郁卑岛了,只好咬着她的耳根悄悄地说了两句后才翻身下床。正色道:“照娘,差不多该到郁洲岛了,我们也快起床吧!恐怕正则现在也已经等着急了!”
想到刘仁轨,李元婴就有些好笑,因为他的影响,刘仁轨这位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海军统帅第一次接触海军的时间提早了将近二十年,当然由于古龙僧高的配合,刘仁轨并没有完成他的海战处子秀。
“嗯!”也不知李元婴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武照的两颊一片绯红,不过很快也就恢复了过来,一边侍候着李元婴穿戴整齐,一边又问道:“殿下,萧钧既然是太子的心腹,太子身为储君,一旦继承大宝,那萧钧肯定也是从龙之臣,如此机密之事又如何会透露出来呢?纵然萧钥和萧钧乃是嫡亲兄弟,恐怕也不可能吧,更何况他们还只是从兄弟而已!”
“照娘说的没错!”李元婴也是边看着面前一人高的铜镜,边说道:“当年萧钥没有被皇兄擢升为滕王府帐内府典军之前,只是左武候府的一个小校而已,而萧钧却位居“阁老”且深得太子的信任,能够自由出入东宫,两者之间的地位可谓天差地别,因此此二人说是兄弟,其实并没有多少交情可言,萧钧当然不可能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萧钥。而萧钥之所以知道此事。只是因为萧钧的一次酒后梦呓,恰好又被萧钥所闻。故而,某虽然对王师信任有加,但王师毕竟跟李泰那小子有姻亲关系,家宴不比其他宴席,在家中喝酒可以没有什么顾忌。若是哪天王师也跟萧钧那样,来个酒后梦呓,那可就不好办了!而且王师那边能得到的帮助并不多,所以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必要告诉王师,若是有耳衙门有用的话,某又何必要寄希望于那些昆仑奴呢!”
“酒后梦呓”武照不禁哑然失笑,她一点儿也没想到李元婴的理由竟然是这个,不过既然有萧钧这个前车之鉴,那还是小心一点儿好!
※※
由于昨日在聚义堂里已经制定好了计划”故而撤离方丈岛的那些昆仑奴并没有随李元婴的船队到郁州岛的东海县,而是或者北上登州、莱州,或者南下江南、岭南。唯有古龙僧高与虬髯客才刚重逢,不舍分别。得知虬髯客准备到京师会友,故而打算一路陪伴虬髯客毒京师,才留在了李元婴的船队里。
当然,李元婴本来也准备让古龙僧高去京师一趟。解散“东海水鬼”毕竟空口无凭,虽然古龙僧高不愿接受招安,但李元婴还是得带着他去见一次李世民,也好让李世民放心不是。反正古龙僧高是扶南国的小王子,就当是扶南国的外交使节吧。
虽然昨日得到宋孝杰的通知,滕王殿下令他们马上返航。但是刘仁轨又哪能放心得下,毕竟那个小岛可是那伙昆仑奴的老巢所在,即使回到郁洲岛后他也坐立不安。一直就站在海边没有离开过。而海州刺史和东海县令更是胆战心惊。如果不是这次刘仁轨的出现,他们还不知道治下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如此危险的海贼组织,在扬州城里都敢搞暴叭…这要是真闹出什么大事来,别说这身官袍了,恐怕减死流边都是轻的。故而在下船后也都没敢离开。所幸。经过漫长的等待,那支熟悉的船队终于是姗姗来迟地出现在海天交接处。
第二百五十三章 东海孝子
日为古方僧高的,“东海水鬼”吊然凡经就地解散。但灿“以的问题还是得和海州刺史以及东海县令他们交代一下,而且刘仁轨也还留在郁洲岛,所以离开方丈岛后,李元婴并没有直接返回扬州,而是中途逗留郁洲岛。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李元婴在郁洲岛上只停留了一天,让神经已经紧绷了好些天的薛仁贵、阎立本等人好好地歇息一日,便准备离开海州,尽早把江南的事情给结束了。
不过由于海州隶属于河南道,跟李元婴并没有什么关系,如若不是因为方丈岛上那些昆仑奴的原因他也不可能到海州来,所以李元婴并不愿意和海州地方有什么交集,故而自下船上岛后,李元婴也只是礼节性地跟前来郁州岛迎接他的海州众官胥寒暄一下,便住进了刘仁轨早已准备好的驿馆中,不再见客。
海州的这些官胥本来就因为从刘仁轨处得知他们治下的这个“东海水鬼”组织已经上达天听,然而他们却是一无所知,前几日甚至还差点伤及扬州的越王李贞,因而惶惶不可终日,现在当然更是会错了意。
在驿馆前吃了一个闭门翼后,海州刺史梁知古和东海县令苏万象不禁面面相觑。苏万象忐忑不安地迟疑道:“粱使君,您说滕王殿下是不是对我等有些不满意啊?”
“滕王殿下是什么心思,哪是我们能够知晓的!”梁知古苦笑地摇了摇头,目光投向站在不远处不知在谈论些什么的古龙僧高和摩迦,心里暗骂,这些挨千刀的昆仑奴,好死不死地跑到他海州治下来兴风作浪也就罢了,还弄得满城风雨的,连圣人都听说了,害人不浅啊!
“唉,苏明府,此间说话也不方便,既然滕王殿下不愿见客,那我们还是先回去再说吧!”梁知古拱了拱手,当先落寞地出了驿馆大门。
“也好!梁使君今天就在卑官的东海县衙歇息吧!”苏万象愣了一下,马上就追上粱知古的步伐。
而古龙僧高和摩迦也同样在关注着这两个他们原来在东海的父母官,看到梁知古和苏万象离开驿馆,摩迦小声问道:“大龙头,摩迦怎么感岩刚才那两个老官儿看向我们的眼神好像有些不怀好意啊!”
古龙僧高皱了皱眉头,不悦道:“摩迦,某都说过多少遍了,现在“东海水鬼,已经解散,也就没有什么“大龙头。了!今后你叫某“师兄。就可以了,“大龙头。这三个字不许再提!”
“是,大龙”师兄”。摩迦不好意思地笑笑,及时改口过来。
古龙僧高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轻蔑地说道:“不怀好意?哼,何止是不怀好意!我们在方丈岛这些年,海州刺史和东海县令身为地方父母官,却毫无察觉,论重了说。也算是失职之罪了,如若不是滕王殿下就在这里恐怕他们早就调来大军了!不过他们现在心里面应该是在担心等滕王殿下回京后。会不会在大唐皇帝面前弹劾他们!”
※※
回到东海县衙梁知古越想越觉得不妥当,整整一个下午,一直是坐立不安着。
顶头上司都急成这副模样了,苏万象当然也就更揪心了,但是躲在县衙里再担心又有什么用呢,只好闭着眼睛自我催眠地进言道:“梁使君,滕王殿下既然已经说服那些昆仑奴解散了什么“东海水鬼”而且其魁也会跟随滕王殿下进京,隐患已然消除,圣人向来宽仁,应该不会再治我等的罪吧?。
“你知道什么”。梁知古摆着一副苦瓜脸瘫坐下来,无奈地说道:“如果那些昆仑奴只是参与了两个月前杭州那起假祥瑞案,一切都好说!可是那伙昆仑奴竟然又胆大妄为地敢在扬州城闹事,幸亏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来,否则你我现在还有命在!”
“唉,那些昆仑奴真是害惨老夫了!”梁知古又痛苦地敲着自己的额头。
被梁知古这么一说,苏万象心里就更乱了,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俩是一根绳子上的蚂炸,所以他还得仰仗梁知古,如果连梁知古这个。海州刺史都自乱阵脚了,那被革职查办的日子也就不远了,连忙宽慰道:“梁使君也不要太过担心。卑官窃以为,既然没有闹出什么大事,而且这伙海贼也已经被滕王殿下所伏,以圣人的宽仁,即使归罪于我等,最多也就是申饬一二吧?”
梁知古两手抱着脑袋,抬头看了苏万象一眼,苦笑道:“其实就像你刚才所说,圣人那边老夫并不担心!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滕王殿下对我等的态度如何,虽然他并非河南道黜涉大使,但是他也同样可以在这件事情上弹劾我等。唉,御史台那些见不得腥味的侍御史们都是听风就是雨的主,而我等这些外官在朝中又没有什么助力,到时候只怕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应该不能吧苏万象迟疑道:“滕乃是天潢贵胄,我等也不曾得罪讨他,他应该不可能勿据,我等吧!至于刚才滕王殿下对我等的态度,昨日卑官也听滕王殿下身边的刘御史说了,滕王殿下在海上航行了几天,没有休息就直接上了那个昆仑奴所据的海岛,现在肯定是疲惫不堪,所以才会如此”。
“不曾得罪梁知古低喃几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苏万象脸色明地一下就白了。双目圆瞪,不敢相信地问道:“梁,,梁使君!您是,您是说您以前得罪过滕王殿下?不能吧!”
梁知古自嘲地笑了笑。有些颓废地说道:“说是得罪其实也不算是得罪。就看滕王殿下是怎么想了!苏明府,你在老夫的身边呆了有两三年了吧,那就应该清楚老夫与徐王元礼和齐王佑素有往来,而当日滕王殿下和魏相公一起下江南,却在山阳读跟徐王元礼生了冲突,结果如何你也看到了,而齐王裙”唉,不说也罢,老夫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齐王佑竟然如此不长进呢!唉,也怨不得别人,只能怪老夫自己命运多件,谁让海州这个小地方就夹在徐州都督府和齐州都督府中间呢,而李元礼和李佑叉是两个飞扬跋扈的主。若是不与他们处好关系,那海州就也要多灾多难了!”
苏万象一愣,他刚才还真没有往这方面想,狐疑道:“梁使君,您和徐王元市和庶人砧不过点头之交罢了,滕王殿下素有贤名,应该不至于为了这个而为难海州吧!”
梁知古垂头丧气地说道:“去年圣人选派十位黜涉大使分赴十道,唯有滕王殿下与魏相公一路同行,可见滕王殿下和魏相公之间的关系肯定不差,而魏相公走出了名的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徐王元礼因为擅自出界就被魏相公给弹劾到剑南去了,滕王殿下既与魏相公相善,那相差亦不远矣!而徐王元礼和齐王佑的秉性如何,滕王殿下又岂会不知,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夫既然与他们有交往。那在滕王殿下的眼里,又岂会有什么好印象!”
“粱使君!那李佑早已被圣人给废为庶人了,您又何必再称其为齐王呢!这要是给滕王殿下他们听到了,不是在找不痛快吗?”苏万象也是不禁摇头,他这个上司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太重感情了,李佑是什么东西,在河南道谁人不知,仅仅在齐州呆了一年时间,就把齐州祸害得不成样子了,梁知古也是因为担心李佑会把贼手伸到他们海州来,才跟李砧虚与委蛇。
“习惯了!”有些心灰意冷的梁知古对苏万象的提醒并不以为。
苏万象一阵无语,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立刻就道:“梁使君,您可还记得滕集殿下以前有个尊称吗?”
“以前的尊称?”梁知古奇怪地看着苏万象,狐疑道:“你是说,大唐黄香,?”
“不错!”苏万象大手一拍。喜形于色地说道:“世人皆知。宗室中,滕王元婴与霍王元轨并以孝懵闻名,其中滕王元婴更被称之为,大唐黄香”可见滕王殿下肯安偏爱孝懵之人”。
“苏明府,你是被,孝子郭纯?”
苏万象颌自信地说道:“正是东海孝子郭纯!虽然昆仑奴之事是我等的失职,但我们东海县也出了一个孝感动天的孝子郭纯。梁使君担心的是滕王殿下会不会因为徐王元礼和庶人佑的原因而对使君印象不佳,卑官窃以为,只要有了孝子郭纯这个媒介能够与滕王殿下说上话。凭着使君高山仰止的风骨,滕王殿下肯定会对使君刮目相看的!”
梁知古抚捋着他那已经花白的髯须,点头道:“若非苏明府的提醒,老夫险些就忘记了咱们东海县的孝子郭纯了!前些日子老夫本就打算将郭孝子的事迹上表圣人,只是郭孝子的孝感动天实在太过匪夷所思,恐朝中不信,所以才将此表暂按下来,再观察些日子,是不是每次都有如此神迹出现,没想到这一拖就把这件大事给忘之脑后了,差点儿就埋没了郭孝子,瞧老夫这脑子,看来此事了后,即使圣人宽怀,不降罪于老夫,老夫也该上表乞骸骨了!”
“梁使君。您”苏万象顿时郁闷,他却没想到这一会儿的工夫,粱知古竟然生起了致仕的想法,这么一来梁知古肯定就不会再在意滕王对他的看法。心里苦涩地想到,梁知古是可以致仕了,可是他的仕途还长着呢,这都叫什么事啊!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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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李元婴便准备离开东海县,结果一出房门就看到了梁知古和苏万象两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这才鱼肚白呢,难道这两个老家伙昨天一直就留在驿馆?问过刘仁轨才知道他们是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在驿馆门口等候了。
梁知古和苏万象这也是没有办法,昨夜等他们想到那个小子郭纯的时候,驿馆早仙引。了,他们可不敢惊扰李元婴休息,而且他们昨天也听日瑕说过。滕王只会在东海停留一天,所以生怕赶不及滕王就离开东海的他们两人一宿也没睡,早早地就顶着一对熊猫眼在驿馆门口守候着。
“梁使君、苏明府,你们这是?”梁知古已经是将近古稀的老头儿了,看他那病恹恹的样子。谁都能看出他是一宿没睡,李元婴不禁好奇地问道。难道这两老头祖籍江南,想要请他荐举这两老头的后辈不成?李元婴和海州一点儿也不搭边,故而他也就只能想出这个可能来。
梁知古打了个哈欠,重重地摇了摇头。让自个儿清醒点,马上就把关于他们东海县的大孝子郭纯的事情跟李元婴提了提。
“孝感动天?怎么个感动法?。李元婴不禁张了张嘴巴,这个牛皮可吹大了,莫非又是一个杭州假祥瑞事件?不会也弄出个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吧,,
感觉到李元婴的轻视,苏万象顿时就不忿起来,东海县出了一个孝感动天的孝子郭纯,正是他礼义教化的结果,岂容他人随意否定,纵然是滕王李元婴也不行,立马抱拳道:“东海郭纯,于一年前丧她,墓前守孝。结庐而居,上天感郭纯之孝,每逢郭纯哭批,皆有鸟雀停留在他的四周!”
粱知古也拱手道:“滕王殿下,卑官也知道这件事情乍一听确实让人难以置信,所以卑官在得到苏明府的禀告后并没有立即上表圣人,但是几次派人查验后。皆有其事,原本准备上表圣人,旌表门阁,恰好滕王殿下正在海州,故而卑官想请滕王殿下为东海孝子郭纯做一个见证!”
“你说什么?每逢哭母。皆有鸟雀停留在他的四周?”李元婴有些诧异地看着梁知古和苏万象两人。
“正是如此!”本来心有不忿的苏万象在看到李元婴那怪异的眼神时。也不知怎么的,没由来心里一虚。不过仔细回忆了一遍他几次去郭纯那里查验的场景,马上又笃定了下来。鸟雀纷纷落下,这又岂能做的了假。
“殿下,怎么了?”武照这时也带着初晴和初雪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到李元婴这么久了还站在房外,不禁问道。
“见过滕王妃!”梁、苏二人连忙低头行礼道。
李元婴怪异地笑了笑,转头道:“照娘,走!今天某带你去看一出好戏!粱使君、苏明府,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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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滕王殿下,前面就是郭孝子的结庐之所了!”苏万象指着前面一间小茅屋小心翼翼地回道。虽然孝感动天的神迹苏万象也毛经见过好几回了,不过一路上心里总是觉得有些悸,好像哪里不对头似的。
“好!”李元婴冷笑一声,对左右道:“那我们就过去吧,也让某见识见识这位东海孝子!”
“殿下,您认识这个东海孝子?”武照总觉得李元婴今天有些怪怪的。不过他家殿下这应该是第一次到海州来啊!对了,殿下以前就是以孝悦闻名,难道是说殿下不忿于那个郭孝子孝感动天,因而有些失态?不可能。殿下又岂是如此浅薄之人!武照赶忙就掐断了这个心底刚刚生出来的念头,愧疚地看了李元婴一眼。
李元婴自然不知道武照的心里活动,微笑道:“照娘不要心急,等会儿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来这个郭纯也倒霉,原本历史上他还是可以享受几年孝子之名的。后来这个谎言才被别人给戳破了。只可惜这次却让他碰上了李元婴。
孝感动天,嘿嘿,不过是那些鸟雀的条件反射罢了,这则东海假孝子的故事还是当年初中的生物老师在上条件反射这一课的时候介绍的。当年那些教科书上的内容,李元婴自然是早已还回去了,不过这个小故事却一直印在李元婴的脑袋里,无他。只是李元婴当年太佩服这个假孝子了,这才是学以致用的典型啊。用撒饼于地,让鸟雀争先来食的方法练鸟雀,亏他想得出来。
当初在给便宜老爹李渊守孝的时候,李元婴也曾想起过这个小故事,不过因为风险太大,要是把事情给泄露了那就身败名裂了,反正只是锦上添花,所以李元婴并没有仿照这个故事,没想到今天却让他碰到正主了,还真是有趣啊!希望等会儿这个郭纯脸色不要变成猪肝色才好!这小子也算是人才了,唐朝的生物学家啊,巴甫洛夫可比他迟多了。
“郭孝子在家吗?郭孝子在家吗?”东海县出了孝感动天的大孝子。对于东海县令苏万象来说当然是倍长面子的事情,也不摆什么一县之明府的架子,屁颠屁颠地就跑到草庐前面叫门去了。当然,在李元婴这一行人里面,苏万象也摆不了什么架子。
“谁啊?这么一大早地就过来扰人清梦!”须臾,帝唰几声穿衣声后。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小茅屋里传了出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意外出现的人
而郭纯,显然已经见惯了这样子的场面,任风雨来袭,我自岿然不动,一如既往地嚎啕大哭中。
李元婴朝左右看了一眼,看来他带来的这些人基本上全都被骗住了,那他到底要不要揭穿他这位曾经的偶像呢,这是个问题。
不过李元婴正摇摆不定呢,立玄就有人替他下好了决心。在一片的赞誉声中,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就传出了个不和谐的声音来。
“东海县人人皆知的大孝子郭纯,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还真让姚某长见识了!有趣,有趣!”
“哪家的小娃娃,竟敢在本县面前捣乱!”听到这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苏万象先是一怔,接着马上就看到了这个声音的主人,原来是一个。不知深浅的小孩子家。
而李元婴看到不远处的这个小孩后,不觉眼前一黑,顿时气急败坏地怒吼道:“姚璃!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东海!雏奴呢?”慌忙又四下环望,不过并没有看到李治的人影。
“啊?滕王殿下,您认识这个小郎君?”看到李元婴竟然能够叫出这个小孩的名字,苏万象马上就改口称其为小郎君。了。“姚璃”这个名字虽然陌生,但是“维奴”这个名字在苏万象耳中就有些熟悉了,在哪儿听过呢?苏万象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去年徐王李元礼私自出境到郁洲岛踏青,在宴中好像曾提到过当今九皇子晋王治的小字就是维奴吧,,也不知这个姚璃跟晋王治是什么关系。
正沉浸在对郭大孝子的敬仰中的阎立本和薛仁贵两人不禁相视骇然,姚再竟然出现在了东海县,难道前几天滕王殿下的担心成为现实了吗?
姚璃当然知道李元婴现在在想些什么,笑嘻嘻地蹦到李元婴面前,随即又有些郁闷地说道:“滕王殿下尽管放心好了,璃本来是准备带晋王殿下一起出来的,不过晋王殿下生怕滕王殿下担心,任凭壕百般劝说,也不愿意出来,那璃只好就独自行动了”。
“椎奴没有跟你出来?”李元婴不禁后怕道:“那就好,那就好”。
不过薛仁贵却狐疑道:“姚小子,你是怎么跑到东海来的?”也不怪薛仁贵奇怪,他们一行这一路上基本就没有耽搁过,在方丈岛也就停留了一天时间,姚璃怎么可能这么快赶到东海县来?
姚璃闻言又换成一副笑脸,自恋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当日滕王殿下离开扬州后,郝处俊担心什么夜长梦多,随后也就起程回京了,并没有在扬州留宿。而璃知道滕王殿下要去海州,所以在船经过楚州山阳县的时候,以璃的聪明伶俐,当然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来了。而楚州刺史寇遢和璃的先祖父乃是故交,当年先祖父过逝的时候,璃和他也有过一面之缘姚璃摆了摆他手上的玉璧,接着说道。“所以就请他帮忙准备一匹健马来,从山阳县到海州的胸山县不过一步之遥,璃昨天就到东海来了!滕王殿下,您在海州的事情都办完了吧,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就去苏州啊?”
“去哪门子的苏州!”李元婴气笑道,这小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想跟他一起去苏州?不由眉头微皱,虽然李治没有跟姚璃一起逃出来,不过搞出这样子的事情来,李元婴对郝处俊就不怎么放心了,马上对阎立本吩咐道:“王师,苏州就交给您了,元婴现在就回京,希望能够尽早赶上椎奴的船队,唉,还真没能省心啊!”
“姚璃,你还是跟某回京去吧,当初某就不该答应姚舍人把你带在身边!”至于茫然不知何事,依旧在大哭中的郭纯,李元婴也就不再理会了。
“啊?还要回京啊?。姚璃顿时垮下脸来。
“滕王殿下,那郭孝子的事情呢?”虽然一头雾水,不过听说李元婴现在就要回京,却没提郭纯之事,苏万象慌忙追问道。他还指望着郭纯能挽回点海州的形象呢。
“郭孝子?呸”。心情本来就差到了极点的姚璃立马就鄙夷道:“昨天姚某在来东海县的渡船上就听说过东海孝子郭纯之名,本以为真能碰到一个比家父还要纯孝的大孝子,一下船后就兴冲冲地一路打听到这里,结果却看到这个假孝子每逢四下无人的时候,便把碎饼子分撒在自己周围,吸引那些鸟雀觅食,姚某就说嘛,这些上哪有什么“哭停百鸟。的奇观,不过和钱塘县的那个王金义是一丘之貉罢了!”
“啊?什么?”粱知古和苏万象顿时就懵了。
而一下子被姚璃给拆穿了真相的郭纯也再也没有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气急败坏地跳起来怒骂道:“哪来的小儿,如此没有教养,竟敢在滕王殿下、梁使君、苏明府面前信口雌黄!”
可惜当姚璃从郭纯的小茅屋里拿出几块薄饼撕碎撒在郭纯的周围,情景再现后,郭纯再怎么辩白也是苍白无力。另外粱、苏二人也从阎立本口中知道了姚璃乃是一代史家姚思廉嫡长孙,中书通事舍人姚处平嫡子,毕竟武康姚家素有撰史之风,在士林里还是有些影响力的,撰史之家出来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孩童,当然不可能会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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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黜涉江南结束!“糊蝶万象抬头看了看正顶在他头的那轮红日,满脸的笑嚎豁时僵住。而站在李元婴身旁的梁知古脸上同样也有些挂不住,听听从小茅屋内传出来的声音,哪有一点孝子风范。
“苏,苏明府!”郭纯迷迷糊糊地打开房门,正准备揉揉眼睛,结果没想到站在他面前的人竟然是他们东海县的父母官苏万象,慌忙拱手道:“苏明府,您老怎么来啦?快快请进!”苏万象现在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郭纯的肠子更是悔青了,心里暗暗自责,刚才怎么就没有听出苏万象的声音来呢!
不过郭纯毕竟是苏万象树立起来的典型,郭纯的形象他当然还是要维护的,马上就冷声道:“快点把你的衣冠都穿戴整齐了,老夫领你去见滕王殿下!”
“滕王殿下?”郭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半晌后才惊异道:“就是那个以“膝王体,闻名的滕王殿下?”李元婴此行。如果不是因为派遣刘仁轨先行到郁洲岛通知的话,连苏万象、梁知古都不晓得李元婴已经在他们海州潇洒走一回了,像郭纯这种庶人百姓,当然更无从得知,何况郭纯现在还处在母丧期间,因为要标榜孝子,所以一年多以来,基本上就没离开过草庐。
揉了揉眼睛,郭纯马上抬眼望去,果然在他这间茅屋的不远处,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心里顿时翻江倒海,看来这一年多来的辛苦终究没有白费啊!上一次御史大夫马周黜涉河南道,结果小心谨慎的梁老头愣是没有把他这个大孝子给引荐给马周,今天总算是拨云见日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自己的衣冠收拾收拾,别让滕王殿下给等急了!老夫知道你每天清晨都有哭她的习惯,所以老夫和梁使君一大早就把滕王殿下给请过来了,关键时玄你可别给老夫出什么差错!”看到郭纯有些犯傻,苏万象忙瞪了他一眼,悄声厉色道。
“俟,俟!”虽然郭纯心里面早就乐开了花,不过这种场合还是得继续一副愁苦悲哀的表情,自信道:“明府放心,自从先批过世以后,纯每日哭批,上天皆有神迹降下,今日应该没理由例外!”接着立马就重新退回房门,整理衣装去了。
回到李元婴旁边,苏万象弓身禀道:“请滕王殿下稍候,郭孝子马上就出来了!郭孝子至孝,虽然其母已经逝去一年有余,但是每日清晨,他都会在其母墓前哭母,一日未断,而且每次哭母,皆能引来神迹!”
一路上武照也已经从梁知古口中听说了这个“哭落百鸟”的神迹,但还是有些不相信,狐疑道:“每次都会有神迹降临?”
粱知古在旁颌自豪地说道:“确实如此。原本卑官也不大相信,故而当日马大夫黜涉海州的时候,卑官并没有将其引荐给马大夫,但后来经过反复查验,也不得不相信世间竟有如此至孝之人!”
可惜不管梁、苏二人再怎么对郭纯冠以溢美之辞,对于对郭纯私底下那些猫腻一清二楚的李元婴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不一会儿,郭纯也就出现在了李元婴面前。既然他把自个儿标榜为古往今来第一孝子,模样看起来也的确是忠厚老实得很,只跟李元婴施了个礼,便以要到墓前哭她这个。理由请罪告退了。
“滕王殿下恕罪,郭孝子每日起床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走到其母的墓前哭母,所以刚才郭孝子如有失礼之处,还请殿下海涵!”苏万象马上就在后面解释道。
“苏明府,难道在你眼里,某很小肚鸡肠吗?。李元婴不由瞪了苏万象一眼,心说这个郭纯装相的功夫还真一点儿也不差,要是不知道实情,还真以为他是个黄香、王祥。
“卑官惶恐!”苏万象不禁冷行直下,慌忙狂使眼色给另一边的梁知古。
粱知古当然会意,抬手道:“神迹马上就要出现了,还请滕王殿下移步!”
李元婴颌道:“那某就拭目以待了!”心里面却在盘算看待会儿要不要拆穿他这位以前的偶像的把戏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周围的鸟雀早已形成了习惯,要想揭穿这个把戏好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看来还得好好合计合计。
事情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经过一年多来反复地条件反射试验,当郭纯跪在其母墓前一哭出声来,立刻周围的那些鸟雀便争先恐后地全落在了郭纯四周,在旁人看起来,这副场景确实有些壮观,只可惜那些傻傻的鸟雀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本来应该出现的碎饼子。
粱、苏二人一直悬着的心顿时就安定了下来,他们刚才还真担心神迹会不会在这个关键时玄出现。苏万象满脸堆笑地指着地上那些想要觅食的鸟雀道:“殿下、王妃,你们看!这就是郭孝子孝感动天,从而降下的神迹!”
“纵使曾子啮指心痛,王祥卧冰求鲤,上天也不曾降下如此神迹啊!”阎立本低喃几声,随即问道:“梁使君,不知这位郭孝子的孝期还有多久?大唐以孝治天下,如此至孝之人岂能弃于山野,待郭孝子孝期一过,阎某愿亲自向圣人荐举!”
薛仁贵更是自愧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也。往而不可追者,年也;去而不可
第二百五十六章 闰土郭纯
”卢承庆、李孝逸和萧钥皆面面相 能让姚璃生出这么大怨念的人。自然就是东海县的那个假孝子郭纯,了。当日“哭停百鸟”的谎言被姚壕戳穿以后,梁知古和苏万象两人顿时就把脸给气绿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想出个能挽回他们海州形象的主意,这下可好,都成骗子窝了。如果不是因为郭纯这件事情好像只属于道德层面,并没有触犯刑律。梁、苏二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而郭纯也知道他那点小伎俩算是把梁知古、苏万象这两个东海县的父母官给骗惨了,再呆在东海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给穿小鞋了。而且他现在孝子的形桑已经崩塌,可以肯定,不消两天,他的事情肯定会传遍整个东海县,乃至整个海州,到时候不管走到什么地方,肯定逢人都会对他指指点点的。所以东海这个家乡,郭纯也实在没有什么脸面再呆下去了,至于还有一年的孝期,也只好闭着眼睛不管它了。
李元婴当然也清楚假孝子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郭纯若是再留在海州,势必会被人给强力围观了。心里暗思也是因为他的缘故才使得郭纯现在变得这么落魄,虽然在历史上的郭纯最后也暴露了,而且其事迹还被收录到《太平广记》的诡诈篇去,不过郭纯毕竟在暴露前却是旌表门阁,好好地风光了一把。因而说起来还真有点儿对不住他这位曾经的偶像,而且瞧苏万象那仿佛要把郭纯给撕了的眼神,郭纯留在东海指定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于是在动身回京的时候,派人去问了问郭纯,想不想跟着他一道进京。反正日后如要联系分散各地的那些昆仑奴,说不得像郭纯这种鸡鸣狗盗之流就能顶得上用场。
滕王殿下相邀,郭纯哪还能不愿意,当然是立刻欣然应往。虽然他精心策划的“哭停百鸟”被人给拆穿了,以后再想进入仕途已是不可能,但是退而求其次能够在滕王府里当个小厮还是挺不错的,而且只要忠心耿耿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还真能混上一个王府属官当当。就算当不成官,再不济应该也能混上个胥吏吧。
郭纯唯一有点儿不自在的是。这一路上姚嚼一直就看他不顺眼。当然。郭纯看姚璃自然是更加不顺眼,可是架不住人家乃是姚思廉的嫡孙,其父还是中书省的通事舍人,没办法,装孙子呗。
由于郝处俊在离开楚州后不久便现姚嚼不见了,立马就派人四散寻找。毕竟如果他把姚璃给弄丢了,李元婴那边可就没法跟姚处平交代了,虽然后来从楚州刺史寇邃处的知姚璃已经到海州去找滕王殿下了,总算是松了口气,但也因而就耽搁了两天,所以李元婴一行虽然不算太快,也在宋州就追上了郝处俊的船队。而胜利会师后,像听笑话般听说了海州的假孝子事件,当时李治也挺不待见郭纯的。
因为当初离京的时候,由于时间紧迫,而且那时候旁边还跟着一咋,魏征,在郑州只是匆匆而过,而这次回京,时间上还算比较宽裕,再加上大雪阻路,所以也就在郑州歇了两天,让郑王李元懿尽一尽地主之谊。
也许是因为郭纯对鸟雀太有怨念了,空闲的时候便找了个大竹匾又玩起了雪后捕雀的游戏。这种新鲜事,当然立复就吸引了李治的眼球,因此,郭纯在李治的眼中也就变成了一个好同志。至于姚壕,虽然依旧对郭纯看不顺眼,但这么有意思的事情他要是不掺和进来实在不是他的性格,于是也就形成了卢承庆、李孝逸他们现在看到的这个场。
而李元婴更是冷汗直抹,没想到这个郭纯竟然还有当“闰土”的潜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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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李治的兴趣并不在此。再过半个时辰,他们这个车队也就该进入春明门了,而一旦回到京师。那他又得重新变成那个九皇子晋王治,而姚璃更是如此,不出意外,回京之后他就得去国子监了,能够随心所欲的时间也就只剩下最后半个时辰了,所以寒暄完后,李治马上就带着他的新任哼哈二将又跑回后面去了。
于是李元婴只好笑着把郭纯的光辉事迹跟眼前这三人复述了一遍,顿时就让他们膛目结舌。
李孝逸喃喃道:“高,实在是高!这么聪明的法子是怎么想到的,厉害啊!”
看到李孝逸那跃跃欲试的表情。卢承庆一阵无语,转而道:“殿下去过海州?难道殿下已经清剿了海州的“东海水鬼,?前几具圣人收到扬州都督府奏报后可是了雷霆之怒!”不要忘了,卢承庆在几天前还是检校兵部侍郎呢,关于这件事当然门清着呢。
对于李世民了脾气,李元婴当然早有预料,毕竟利加在扬州城干的那件事,对于李世民来说实在不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差不多吧!”李元婴笑笑,略有删节地把“东海水鬼”解散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迟疑道:“其魁古龙僧高某也已经把他给带回京师了,不知卢卿以为皇兄他会怎么处置古龙僧高呢?”
“这样啊卢承庆一愕,他还真没想到一个二十几人就敢在扬州城闹事的组织,三下五除二的工夫就被李元婴说动,自行解散了,摇头微笑道:“承庆岂敢揣摩圣意,不过圣人向来宽仁,那个古龙僧高既然是自行解散了组织,并且随殿下一同返京,虽然他不愿接受招安,但承庆想圣人应该不会为难于他!”
“那就好!否则元婴可就失信于人了!”李元婴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因为卢承庆乃是李世民的宠臣,咨询一下他心里面会更安定。
不过李元婴随即又想起另一件事情来,他已经向李贞要了宋孝杰,本以为回京后跟卢承庆知会一声就成了,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卢承庆现在已经调离兵部了,立马就把这事跟卢承庆提了提。
上回李元婴在辰州折返回京时,卢承庆也见过那个宋孝杰,心知滕王殿下这是在感念昔日护卫之恩了,淡然道:“殿下不必忧虑。将宋校尉调入滕王府只是一件小事耳。虽然承庆已经离开兵部,但是这点事情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李泰的反应
李孝逸、卢承庆等人赶了十几里路前去迎接李元婴归京心在延康坊的魏王府,也同样有人在惦记着李元婴。
李泰看着他面前站着的两人。魏王府长史杜楚客以及司马苏勋。冷笑道:“李元婴和阎立本终于舍得从江南回来了?”李泰现在对阎立本这咋,叔丈人的怨恨,恐怕已经不下于对李元婴了。
杜楚客眉头微皱,虽然书房中都是自己人,但是显然他对李泰直呼李元婴的名字还有些不习惯。不过以杜楚客对李泰的了解,这种自讨没趣的事情,他也没打算劝说些什么,只是颌道:“正是如此,网才春明门守将游升遣人回报。滕王府的萧钥和雍州别驾卢承庆已经前往消桥迎接滕王了!”显然杜楚客并不知道阎立本这会儿还存江南呆着呢。
“卢承庆”多!”对于李世民没有寻求他这个雍州牧的意见,就把雍州别驾给换成了卢承庆,李泰自然很是不满,忿忿地说道:“李元婴回来就回来了吧,千秋节马上就要到了,他当然也该回来了!李元婴还挺有心计的,去年就是死皮赖脸地留到了千秋节过后才滚回江南去,还做了一架什么望远镜的玩意儿。看当时把父皇给乐得!不必管他,待到他年孤继承大宝,孤看他还如何蹦醚!哼,虽然去年他一回京,李佑那傻子就栽倒在了他手中,难道杜卿和苏卿以为,这回他还能像对付李禄那样对付孤不成?”
相比之杜楚客,苏勋对李元婴的怨念就大了,当初在山阳渎的撞船事故,导致徐王李元礼被贬为普州刺史,而身为徐王府记室参军事的苏勋之子苏干,在苏勋的多方活动下,也还是同时被贬为正九品上的秘书省著作局校书郎。
虽然徐王李元礼是被魏征和李义府连名弹劾的,但当时也在船上的李元婴也同样被苏勋给迁怒了,马上就谄笑道:“殿下说的极是,李元婴算什么东西,充其量一个跳梁小丑而已!殿平乃是圣人嫡子;除了李承乾那政子以外就是殿下了。而李佑。虽为皇子,却是阴世师的外孙,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又岂能与殿下相比!”
苏勋的这一番逢迎,本来听到李元婴已经回京这个消息而脸色有些难看的李泰眉头立马就扬了起来,显然苏勋的话还是很合李泰胃口的。
杜楚客不禁暗暗鄙夷。当年宇文化及弑杀隋杨帝后,任命苏威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宇文化及失败。苏威降李密,李密败北,苏威又仕王世充,官拜太师。武德四只,圣人平灭王世充,苏威归唐,还想着凭借着以前在隋朝时的交情,再度仕官,结果无论是高祖大武皇帝,还是当时还是秦王的圣人。都对苏威避而不见,没到两年。就病死,在了长安。现在看来,他这个搭档苏助,虽然颇有才能,不过其人品也许还不如其祖苏威!
当然,虽然杜楚客打心眼里看不起苏勋,但苏勋毕竟是他的副手,杜楚客也没有把心里面的好恶表现在脸上,只是在旁边泼冷水道:“殿下,您忘记还有晋王了!年初的时候,晋王随滕王一起下江南,如今滕王回京,晋王当然也在其中,殿下莫忘记了,晋王府长史马周现在可是御史大夫了!”
苏勋有苏勋的忿恨,而杜楚客心里面同样也有他不爽的地方。太子的东宫属官性质不同,杜楚客也没有指望能够和于志宁、孔颖达等这些太子左庶子、右庶子相比。但是晋王府长史马周兼着御史大夫,滕王府长史卢承庆也兼着雍州别驾。唯有他杜楚客只是专职的魏王府长史。这样横向相比较,杜楚客心里当然就有些不平衡了。
“椎奴!”李泰咬了咬牙。杜楚客的提醒在一年前柴令武就跟他说过了,他母后嫡出三子。除去秋后的蚂炸李承乾,能够威胁他继承大统的也就只有李治了,而且前些时候又娶了长孙家的表妹,只是因为李治离开长安城已经将近一年的时间,李泰渐渐地也就把他给忽略不计了。现在李治突然又重新冒了出来,想到前几天去立政殿请安的时候,母后又在他耳边念叨起李治,李泰心里顿时就有些不痛快了!
不过还是口不对心地轻蔑道:“一个小娃娃而已,能掀起什么大浪来,我等现在的目标就是把李承乾给撵出东宫,也不知父皇是怎么想的,让一个残废的政子当太子。也不怕四邻笑话,折了我们大唐的威风!杜卿!你可是杜荷那竖子的嫡亲叔叔,不知能不能从杜荷那里打探出一些李承乾私底下那些
“殿下,这您可难为楚客了!”杜楚客面露苦笑,心里暗骂,他旁边站着的这个苏勋。还是太子妃的伯父呢,连苏勋都没有什么用,他能有什么法子。
也耸是因为苏助猜到了杜楚客的腹诽,得意地斜睨了一眼杜楚客,拱手笑道:“殿下。关于李承乾的事情,勋日前倒是在侄女那边听到了一点风声!”
“哦?快快道来!”李泰立马就像打鸡血般精神了起来
苏勋赶忙道:“也是凑巧,前几天勋的胞弟苏皇进京述职,便住在了助的宅中。勋那当太子妃的侄女听说其父进京后,也就出宫到勋的宅子里看望她的父亲。
虽然他们父女重逢。勋并没有掺和在里面,不过勋也隐约听到勋那侄女好像说李承乾最近跟一个太常乐童来往甚密,引起了勋那侄女的不快!只是因为李承乾平日小心得很,这些天助一直派人留意着太常寺那边,却始终没有什么进展,所以才一直没有将此事禀报殿下!唉,如能找到确凿的证据,把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摘到圣人面前去,那纵然魏征、侯君集再怎么力保,恐怕李承乾的太子之位也坐不下去了!”
杜楚客暗翻白眼。隐约听到?呸,不用想也知道当时苏勋肯定是把耳朵贴在隔壁的墙上偷听了。
“太常寺的乐童?”李泰面色古怪地看着苏勋,狐疑道:“你没有听错吧?”
苏助重重地点了点头。正如杜楚客所想,苏勋那日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只是他那侄女也不知道具体的事情,才让苏勋像没头苍蝇似地在太常寺瞎找。
“没想到孤那大皇兄自从脚技了以后竟然还有这种嗜好,玩起妾童来了!有意思。真有意思啊!”李泰情不自禁地拍起手来,“还没有当上皇帝呢,就学汉哀帝玩起“断袖之癖。来了!哼,真是自取灭亡!”
“只是李振乾也知道这种事情的严重性,把事情遮掩的密不透风,而且如果被李承乾察觉到了我们的动作,他势必会更加小心谨慎,所以要想在太常寺数千乐童中找到他的男宠,恐怕不太容易啊!”想想辛辛苦苦了几天时间。依旧一无所获,苏勋不禁就有些泄气。
杜楚客有些不确定地皱眉道:“慎行兄,殿下与太子的矛盾朝野皆知,太子妃当然也不可能不清楚,而你又是魏王府司马。如此禁忌之事太子妃应该不会在你的宅中道出吧!即使太子妃对太子私养妾童心有不满,但也不至于把这种对太子有着致命威胁的把柄轻易外露吧?”
“这个,”苏助顿时语塞,心里也是咯噔一声,难道他那傻乎乎的侄女现在也有了心计?走了,在东宫呆了这么长时间,没心眼都能长出几个心眼来,再加上有杜荷、萧钧那班竖子耍些阴谋诡计,看来他这次是被他那看似单纯的侄女给骗惨了!
李泰乍一听,觉的杜楚客的话也有些道理,不过他潜意识里还是很希望这件事情是真的,这种事情要是捅漏出去,看李承乾这个太子还怎么当下去。于是不以为意地说道:“苏卿,真真假假不必管他,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反正即使查不出什么来,我们也没有损失,但如果真有其事,那可就是一出大戏了!当然也要切记,可别打草惊蛇了!”
不过吩咐完后。李泰心里又有些郁闷,其实调查李承乾的妾童这种事情,最擅长此道的还是柴令武,只可惜因为柴绍年初病逝,柴令武现在还留在家中守孝。想让柴令武出来帮忙,基本上没有这个可能。顿时就有些意兴阑珊。挥挥手道:“如果杜卿和苏卿没有其他要事的话,那就这样吧!”
杜楚客赶忙抱拳道:“殿下,滕王回京只是楚客刚刚的到的消息,而楚客和慎行兄此番来见殿下,其实是为了另一件事情!”
“另一件事情?”李泰眉头皱起,不悦道:“既然还有要事,那还赶快禀来!”
“喏!”被李泰这么喝来喝去,杜楚客虽然心里不爽,但也得装作乐意,谁让他摊上这么个主公呢,马上就正色道:“回禀殿下!自从阿史那欲谷设统一西突厥后,高昌王鞠文泰便与西突厥结成了同盟,不复朝唐,不仅让阿史那欲谷设派遣阿史那矩领高昌冠军大将军,驻守高昌,而且鞠文泰还与西突厥联兵进犯伊吾、焉者,童绝西域商道。圣人下书责之,并征召的文泰入朝,其称疾不就,所以楚客心想,圣人出兵高昌,恐怕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