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赶集[五更]
蒙阳镇和龙洞镇的赶集日刚好相反，一个人单号，一个双号，有摆摊做生意的往往是附近两个镇子一起跑，一边一天，这样一个月三十天都有生意可做
两个镇相隔甚远，如果走山路，单以脚程，单边至少要五个小时，不过好在有车辆不是，从村里出发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摩托车，叫面包车也方便，方文想了想，搬了两大缸上车，另外有一些用来装酒的小坛子，小壶坛子精美，五块钱一个，可以装两斤酒，小壶三块钱一个，能装五斤
“出发咯”小美女欢快的叫道，到让中年司机频频注目，看神情，很是羡慕方文的艳福
道路两边，花儿凋谢呢，让田野里凭空多了几分萧索……
不去理会后坐三个女孩唧唧喳喳的咬着耳朵，方文和司机攀谈起来，“师傅，蒙阳镇上有什么地方好摆摊”
司机是个中年人，到是有些健谈，“你们这是去卖酒？”
“算是”方文点头应道
“那怎么不等上一天，明天龙洞镇上就赶集了”司机大哥有些不解
方文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插开话题，“今天刚开封出来，忍不住就先拉一些到蒙阳去卖”
“你这是什么酒？”镇上一般也就酿两种酒，谷子或是高粱酿造，方文各买了两百斤，这些车上各有一坛子
“高粱酒和稻谷酒”
司机加不解了，“没听说你们村里有人酿酒啊”
不是村里没人酿酒，根本就是整个龙洞镇就只有一家，也就是方文买酒的地方
方文眼珠子一转，眼前的司机大哥不正好是个推销的对象吗，正好来个[试营业]，“师傅，我这酒可不一般，村里看风水的李老师你知道，我是他的徒弟，李老师有个祖传的养生酒配方，好几十种药材泡了三年这才开封，这酒虽然不能治病，却能养生，尤其对胃病调养极为有效果，而且还有开胃，顺气，健脾等多种妙用关键是喝这个酒不上头”
“你说的是李中军李老师，原来你是他的徒弟啊，前几年我家里不顺，就是找李老师看的门房，你这酒？”司机有些心动的样子
方文大喜，心道：要不干脆拜李老师当师傅算了，这周围十里八村的李老师就是一面旗帜啊
“酒好不好，你尝一口就知道了，今天我就带了一百斤去试试看市场，后面还会抬价”方文诚恳的说道
“这价钱？”小地方就是如此，任你说得天花乱坠，价格接受不了，通通免谈
方文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摇，开口道：“我这酒是六十度酿，镇上的价格是七块钱一斤，算上每一缸几百块钱的几十种药材，加上车费，人工费，三年陈酿，成本价都在三十块钱一斤，师傅你要是卖就算你四十块钱一斤，就赚个辛苦钱，我这酒拉镇上少了五十绝对不卖，今天去也就做个宣传，后面还会涨价”
司机一听四十块钱一斤，真的不算便宜了，茅台迎宾才二百多一瓶，普通郎酒一百就能买一瓶，不用说金六福，丰谷，庐洲老酵，五粮春什么的普通酒了，但这些普通酒可是大品牌出厂的啊
不过听方文这么说，显然有些心动，这不是现在买一斤要便宜十块钱吗，后面还会涨价
方文看司机的表情显然有些挣扎，连忙开口道：“你要买我在送你一个精美的酒坛，不额外算钱”
司机刚才也看见了那种二斤装的小坛子，一想，的确很划算，“那好，等下车我先尝尝，酒好，我就买几斤”
“谢谢师傅了，要是酒好，还麻烦你多宣传宣传，这是我的电话，下次在给你个优惠价格”方文拿出一张条子，上面有他的电话，这也是事先就准备好的，要是酒卖得好，说不得要去印刷点名片了
反正玉米还要等上三个月才收获，养鱼又花时间，另外一些蔬菜种子，短时间又长不出来，正好卖卖酒，挣点钱如果真能挣钱，以后带着村里人一起发财也好，虽然他得到了古井里的珠子，但这井却是属于村里人的，也是属于整个山沟村民的
三女在后面咬耳朵了，小美女轻声道：“小情，没想到你哥哥这么能忽悠呢”
谢桃也凑了过来，“是呢，明明昨天才泡的药材怎么就成三年了，还有你哥哥怎么变成风水师的徒弟了”
妹妹一笑，“广告知道吗，广而告知，我哥还没说喝上一口，一口气就能上八层楼呢”
两女一听，跟着呵呵笑了起来，打闹了一阵，没过多久，就到了蒙阳镇上
司机大哥大概想着买了便宜酒，还好心把方文拉到中心街道的一个铺子外面，这里就可以摆摊，店主还提供桌子板凳，在外面摆一天只需要交十块钱就行了，这下好了，省了找地方的麻烦
蒙阳镇和龙洞镇差不多大，只是这里靠近县城，街道边的房子显得要好一些，分了三个街道，一条通公路，一条主街道，还有一条中心街，修建得有些弯曲，道路也不规格，铺子外面都可以摆摊，集中了饭馆，茶馆，衣服店，也是整个镇上最繁华的地段，也些类似城里的夜市，不过在镇上却是白日摆摊
此时不过早晨九点，赶集的人还没到镇上，摊住们一些已经拉着货物来了，还有一些还空着
面包车停在店门口，五十多岁的店主就走出来招呼，毕竟在他门口摆摊能白得十块钱呢
“你是这卖酒啊”店主一见卸下来的货物，一眼就认了出来，只是奇怪这买酒的组合，一个大龄青年，三个妙龄少女，这和卖酒貌似不占边
“是啊，蜂王养生酒”
“恩，要是酒不错，肯定能卖出去，我给你拿桌子出来”店门里面卖一些小孩子的零食，此时还不到中午小孩放学，也什生意，店主正清闲着没事干
等把酒放好，桌子上摆着小酒坛子，立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蜂王养生酒”字是谢桃写的，毛笔字很一般，不过女孩能写毛笔字已经很不错了
方文这时拍开一个酒缸，顿时酒香味就弥漫开来，夹杂着浓厚的药材味和蜂蜜味道，一闻就知道里面的确是放了料的
司机一闻显然很满意方文没骗他，的确就应该是这个味
妹妹已经从旁边买了纸杯过来，方文舀出小半两，递给了司机大哥，“你尝尝就知道酒好不好了”
司机也不客气，小地方可没有酒驾一说，接着纸杯，先是闻了一下，这才抿了一小口，顿时脸上笑了开来，“好酒啊，入口纯绵，有药香，还有蜂蜜的甘甜味，恩，还真跟说的一样，我感觉身体暖烘烘的，全身都在散气一样”
“真有这么好？”店主凑了过来
“叔，你也尝尝”方文又舀了小半两出来
店主一尝，顿时两眼放光，“你这是什么酒，好酒啊，真是好酒”
方文连忙把刚才车上说的重复了一遍，这广告词看来短时间是不会改变了
司机从酒味中回过神来，“方兄弟，给我来四斤”
方文一听大喜，四斤一卖出去，这来回的车费算是挣回来了，连忙装满两个小坛子，说道：“两个坛子免费送了，一共一百六十块钱，来回车费一百，讨个吉利，开张大吉，正好六十块钱啊”
“好”司机笑着点出六十块钱，接过酒，嘱咐收摊的时候给他打电话，他过来接人
司机大哥开车走了，这店主喝完了小半两酒，凑了上来，“小兄弟，你这酒怎么卖的？
方文一想，“您老也看见了，我这酒本来打算卖六十的，司机大哥是一个照顾生意的，在车上就谈好四十块钱一斤”
店主一听六十一斤，有些为难之色，他买小孩的零食，一天的利润也不过四五十块钱，还不够买一斤的
方文一看，小声说道：“您老要是想卖，我也给您算四十，不过您老可别说出去了，酒坛子也给你成本价五块钱一个”
店主一想，反正婆娘今天到县里进货去了，挪用点钱出来总能搪塞过去不是，这不是酒好，一斤又能便宜二十块钱吗，“好，我自己拿壶子装酒”
“您老要多少”
店主霸气的伸出一个巴掌，又马上缩了三根手指回去，“先来两斤”
很快，方文收了七十快钱，摆摊费十块直接给了，又额外送了一两酒给店主，可谓皆大欢喜
店主美滋滋的就着花生米在店内品酒，方文这也空闲了下来，这时候天色太早了，街道上根本没人，也什生意好做，只能在等等
“哥，没想到你口才这么好呢，这都卖出去六斤了呢，恩，我们也有三十块钱提成了”妹妹小声念叨
方文一愣，“不是说你们卖出去一斤才有五块钱提成吗？”
“对啊，我们站在一旁一起卖出去的，对了，你要包吃的，快给钱我们去吃早饭了”妹妹笑呵呵说道
恩，的确还没吃早饭，开张不错，方文摸出张老人头，霸气的说道：“去，都去吃碗面，剩下的八十八块过会退回来”
“小气，我们花光才回来”妹妹接过钱，拉着小财迷和谢桃跑走了，看情形不逛半天的街道是不会回来了
方文点上烟，美美的吸了一口，猛的吼了一嗓子，“卖酒了，卖酒了”
以前干民工都不在乎路人的眼光，何况现在是在小镇上，这吼起来半点负担都没有，心中却道，下次把李大嘴叫来，那嗓子干这个正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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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酒干倘卖无
“狗皮膏药哦，正宗的狗皮膏药，风湿内风湿，坐骨神经痛……一帖见效”
“耗儿药，最的耗儿药，五块钱一包”
“[蛤]磁五行针，全套的，只卖二十块钱咯”
“[大渍]洗衣粉，卖一袋送脸盆了……”
“名牌[麦克]球鞋，三十一双啦”
“康师[虎]方便面，二十八一件”
“[学书郎]复读机，让你的孩子学英语啦”
“背锄头咯”
清早一过，街道上开始热闹起来，小贩们尽显十八般武艺，长枪短炮各显神通，没有最山寨，只有山寨
所谓三人成虎，在小镇上时常如此，里三圈外三圈的围着，外面的人其实也不清楚里面到底是在买个啥东东
小镇上的生意其实很好做，又相当难做，还是那句话，任你吹得天花烂醉，只要价格高出村民的底线就通通免谈
像这些山寨货在城里根本卖不出去，一看就知道是假货，可在小镇上却是有人信的，一天下来，小贩们的生意竟是相当不错
究起原因，还是国人的素质不够高，村里上了年纪的人大多都是文盲，只因为经常上街会一些简单的算术而已
不过要说村里都是穷人，却是不尽然，现在工地上干一天，即便是打小工，少了一百都不好意思开口，村里人朴实，一个月开工三十天都人大有人在，如焊工，钳工，铣工，木工，切工，瓷砖工，混料工，石材工，玻璃工，结构胶工，这些工种的大小师傅，一个月下来，工资不比白领的低
只是因为村里人节俭，穿得朴素，甚至破烂，只因家里有老婆孩子老人要赡养，一个男人要养活一家人，就显得贫困了
摇了摇头，拉回班驳的思绪，咱今儿是来卖酒的呢
“卖酒了，中药养生酒……”方文加入了小贩们叫卖的大军
镇政府也有巡街道的管理人员，无非就是疏通道路和查查烟证，小贩们卖什么是不管的，不过如果是卖家畜，畜牧站会象征性的每只收几毛钱的税
三女吃早饭已经吃了一个多小时了，还没见回来，方文的酒也没卖出去，来了几个询问价格的村民，尝了都说是好酒，不过最后也没买上一斤半斤
方文到是想便宜些卖给村民们，可现在他自己都朝不保夕，散财童子是当不得滴
“哥，你看，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妹妹背着手，笑着跑了回来
“是馒头还是包子”方文猜测道
“不对，不对，你在猜”小美女摇着头
谢桃也是爱莫能助的看着他，没办法方文又胡乱猜测了几次，全都猜错了，“别藏了，快拿出来我看看”
“当当当当……给你卖了个扩音器呢，正好八十八元”妹妹皎洁的说道
方文笑着接了过来，这一百大元算是损失出去了，几人一阵打闹，也不知是不是多了几个妙龄少女，忽然来了一个穿着正式的青年人过来问酒价
“你这酒怎么卖的”
小财迷眼珠子一转，把开始方文说着广告词复述了一便，“怎么样，帅哥，你打算卖几斤啊”
或许是小美女的杀伤力太大了，青年连酒都没尝，直接花了二百五十块钱买了四斤，欲言又止的走了
方文看着一愣一愣的，这都行，“我看要不我们现在分下工”
“分什么工”妹妹疑惑的问道
“你看啊，要不这酒还是你们来卖，我到一旁盯着，有人找麻烦我就出来，你们觉得怎么样”方文提议道
“好啊，不过得涨价了，你卖六十一斤，我们要提成十五块钱”小财迷讨价道
“十五块钱，这很太狠了”
“你本来是打算卖四十的，现在除了提成一斤还能买四十五呢，怎么样”小财迷帮他分析道
还真是这么回事，方文肚子也早就饿了，“好，我把零钱给你们，等我吃了早饭在回来”
交代好三女，街道上人群依旧很少，方文也有往前面街道走去，准备吃早饭了
“卖酒了，上好的补品养生酒”三女有些好奇的叫喊起来，起初声音有些小，过了几声就越来越清脆，引得周围的小贩频频注目
方文一走出街道，没想刚好遇见刚才买酒的青年，青年也不知道从那里寻了个袋子把酒装在了里面，正踌躇的站在街道边上，目光却看着不远处的一片楼院
“嗨，兄弟，看什么呢”方文笑着摸出烟给青年递上，怎么说别人刚刚也照顾了他的生意，虽然加上酒坛，这价格好死不死的刚好是二百五十块钱
青年一瞧，“是你啊，谢了”青年接过烟点上，不过方文看得出来，青年应该不怎么抽烟
“怎么，心理有事”方文对川内的口音的还算比较了解，如宜宾，自贡，眉山，都，南部，广安，绵阳，德阳，泸洲等地，多少都带着地方口音，这青年刚好是泸洲的口音，列如会把很多说成[一么多]，姐姐叫成[几几]
看了看青年所看的地方，方文发现了端倪，“你是想去送礼对”
青年愕然，“大哥，你怎么知道”
方文一笑，“你这样站在这里，是人都能看出来”
“真的怎么明显”青年有些尴尬
“呵呵，你要是不介意，走，到那边小店，我请你吃早饭，一起聊聊”事实上青年的尴尬也是他方文的尴尬，方文如今在畜牧站光拿工资，基本上不干活，而且以后想在村里刚发展，怎么也绕不开公社干部，和镇上的官员们，这送礼肯定是免不了的，正好找青年了解些内幕
青年一听，左右看了看，果然他这身行头很是吸引人注目，本来就打算隐晦的送礼，再这么站下去，等礼送出去，估计已经路人皆知了
“好，谢谢大哥了”
青年一答应，两人也就笑呵呵往旁边豆花饭店走去，或许是因为才半上午，里面吃饭的不过一桌而已，两人选了个单独的角落，叫了两碗豆花，一个粉蒸肉，这才聊起了刚才了的话题
“你是泸洲人”
“大哥，你听出来了，我是泸洲人，在Y城读的大学，今年刚毕业，成绩还算不错，年年拿奖学金，去年十一月报考的公务员，因为没关系，面试那关的成绩比较差，就分配到了蒙阳镇上当公务员”青年娓娓道来
“你是正式公务员，分配到那个部门的”方文认真打量起青年来，每年考公务员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这青年不靠关系能考上，虽然是分配到小镇上，可一辈子的烦恼都省了，工资不错，福利好，有退休工资，就算死后，国家也会安排火葬，现在的行情，后人还可以领到两万块钱死后补助呢当真是国家会照顾你一辈子啊
青年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分配到供销社的”
“供销社，不是，这不是大才小用吗”方文惊讶了，忽然也能理解青年为什么要去送礼，在镇上，学校老师，畜牧站，食品站等等，这些都不属于正式公务员，应该被算为事业和企业单位
恩，供销社也要算在里面，如果回过去二十年，好，你在供销社绝对算是比较有前途的，工资待遇好，经常能分到紧销货，还有福利分房，但是现在？还是不提为好
“我们一共分配了三个人来镇上，一个人在财务部后勤，一个在计生办，只有我分配到了供销社”青年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怒气和无奈，怒其分配不公，无奈自己没关系
“兄弟怎么称呼，我叫方文，隔壁龙洞镇畜牧站的临时工”方文想了想自我介绍道
青年明显有些惊讶，“原来大哥你是畜牧站的啊，我叫王玉龙”
“呵呵，王兄弟，你这是打算给领导送什么呢，不会就送两坛小酒”方文询问道
青年见左右无人，也或许是方文畜牧站临时工的身份起了作用，这才小声说道：“我准备了两万块钱”
“不是，兄弟，你还真敢送啊”这年头，领导就怕直接送钱的，当然你送的钱数目足够让其冒风险就另说了
青年无奈的说道：“我们的底薪是1200块钱，加上福利待遇，一个月有2000来块钱，不过财务部经常发奖金，计生办也经常有分红，惟独我在供销社，要是销售情况不好，一个月2000都拿不到，而且基本上没有升职的可能，上面的主任才四十多岁呢，我要升上供销社的主任至少要等十几年，这中间还可能出现别的竞争者”
“那你也不能直接送钱啊”方文其实不清楚这送礼的规矩，但总觉得直接送钱估计会坏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早晨六点就出来，一直到现在也没敢上领导家里去”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大口吃饭，看着情形，竟是早饭都没吃
方文想了想，“兄弟，要不这样，你今天就先去送这两坛酒，我跟你说，我这酒可不一般……”说着又把广告词加工了一番，然后又说道：“你要是不急，我回去找畜牧站的人问问，这送礼该怎么个送法”
青年一想，畜牧站其实比供销社好太多了，又和镇政府里面的部门没有冲动，根本不是一个系统的，也就和政府官员的关系比较融洽，肯定清楚里面送礼的道道
“大哥，真是谢谢你了”青年还真有些感动了
“没事，你不是照顾了我的生意吗，这样，回头我打听清楚了就打电话给你”
两人热情的交换了电话，青年现在只是给领导送酒，到是没有心理压力，大步走向了政府家属大院
方文摇了摇头，他这个动机也算不纯，一是打算让青年试探试探送礼之法，二是和青年拉上关系，以后让他帮着在政府里面卖酒，最坏的打算，也能把酒放到供销社里面去卖不是
这一思量，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心机深沉了，果然生意人的想法和种地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啊，如果当官那就不一样了
“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多么熟悉的声音，陪我多少年风雨……酒干倘卖无，酒干倘卖无……”
街头忽然传来一首经典老歌，这不关键，关键是这唱歌的声音怎么听着是小财迷唱的啊
方文愕然的往几个女孩跑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等方文跑到卖酒地方，震惊了，不过一顿饭的功夫，酒桌已经围了几大圈，小财迷正站在一个板凳上面拿着扩音器高歌，略显童音的唱着[酒干倘卖无]……
“叔，前面是卖碟子的吗，唱得真好听呢”
“你知道什么，我看呐是收酒瓶子的，可惜了，咱家那些好酒瓶子没带出来赶集”
“错了，我听我崽子说，他们上班那边经常有唱歌卖洗发水的”
“……”
方文在外面听不下去了，丈着力气挤到了里面，只见妹妹和谢桃正忙着解说广告词，可外面不停的有人问歌碟卖不卖桌子都快挤翻了，根本没办法做生意
方文冷汗直接就下来了，“张铃，先别唱了”
小美女一听，这才不好意思的停了下来
方文见场面有些混乱了，连忙大吼道“父老乡亲们啊，咱这儿是卖酒的，正宗的蜂王养生酒，六十块钱一斤，不二价，酒好不酒，您尝尝就知道了，六十块一斤便宜卖了”
“叔，里面是卖酒的呢”
“六十块钱一斤，我都能打一秤[十斤]白酒了，算了，尝了也卖不起，咱还是去前面买鸭仔”
“我听叔的，可是我想买刚才那首歌的碟子啊”
“……”
六十块钱的高价足以吓走大部分人，场面很快就控制了下来，剩下的十几个人，要么是看热闹的，要么就是打算尝尝免费酒的，至于卖不卖，还得看方文几人的口才了
“你这酒还真不错”一个老农滋溜喝下小半两酒，评价道
“叔，一看你就是识货的人，这样，今天还没张开，我也就涂个吉利，本来六十块钱一斤的，现在前面十位买两斤只要八十八块钱，另外还送一个价值十块钱的好酒坛子”
老农想了片刻，实在是禁受不住酒虫上身，“好，那就来两斤”
“我也来两斤”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又叫道
剩下来的十几个人都尝了，可买酒的不过三个人而已，总共也就卖出了六斤，除开酒坛子钱，一斤四十，算是便宜卖出去了
“方哥，你看都没人过来问酒，要不我接着唱”小财迷有些意由未尽的说道，故事是喜欢上了这种被[歌迷]围绕的感觉
“还是算了”方文擦了擦冷汗，心想早知如此，何必卖酒，直接卖碟子就好了
时过中午，这酒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卖，除了刚才的六斤，后面也就来了个气派的中年人卖了两斤走而已，左右一算，还真没赚到啥钱，心灰意冷啊
小镇上过了晌午，这人群就少了，这酒今天估计也就这样了
方文正打算去市场上卖些肉菜，回去好吃一顿，这酒咱自己留着慢慢喝，打碎了牙齿自己也能吞下去，没想忽然来了一个中年人，开口就问：“小兄弟你这酒能不能便宜一点，我打算全要了”
“全要？”方文有些惊喜的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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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听闻
中年人左右看了看，“小兄弟，这里也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你看，要不到我的酒楼里面去坐坐”
中年人一句就点出了自己开酒楼的身份，不差这点钱，方文也不疑，只是现在这会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本就准备收摊了，再让三个女孩守在这里晒太阳却是不好
就出声道：“老板，要不你还个价格，我觉得合适就成交了”
“好，不过两缸酒我都要先尝一尝”中年人笑着说道
等中年人各尝了半两，回味了半天，这才兴奋的说道，“小兄弟，你这酒可不一般啊”
好，方文继续把广告词美化后来了一遍
“老板，你给我价”
中年人看着酒缸想了片刻，又看了看方文四人，“恩，四十块钱每斤你看怎么样”
四十？方文这下有些狐疑了，这中年人没头没脑跑来全买了，还给四十的价格，这怎么也有些怪异呢
“呵呵，小兄弟不止这一点酒，怎么样，四十一斤先把这些酒卖给我，咱们接着在谈”
“好”方文就当遇到有钱的主了，四十一斤完全能接受，一口答应下来
总共一百斤，卖了十八斤出去，别人尝了差不多两斤走，还剩八十斤，作价三千二百块钱，中年人显然是有备而来，直接点出了钱来，然后打电话叫来一个小伙子把酒拉走了
“小兄弟现在可以到我酒楼里面去谈了”
“好”方文把小坛子和小壶存放到店门里面，就跟着中年人往酒楼走去，三女自然也是跟着一起
酒楼的面积有些大，大包小包加起来都有十来个，大厅也能摆上二十几桌，此时虽然刚过晌午，但酒楼大厅里面竟是一个吃饭的客人都没有，包间的门关着，却是不知道里面的情况
“小兄弟，里面请”
中年人把四人带进了一个单独的小包间，示意三女点菜，今天中午他请客
“老板，你真是太客气了”方文这也是实话，他卖四十一斤，这本来就上零售都可以接受的价格，现在批发给中年人也是这个价格，说来中年人还吃亏了，即便是三十，说不定他也卖了
中年人也不避讳三女在场，娓娓道来，“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看见了，我虽然空有这个酒楼，但是生意却不好”
“恩，今天怎么说也是赶集日，怎么会没有人散客来吃饭呢”方文附和道
“哎这事还得从去年说起，本来镇上就我这一家酒楼，开了十来年，生意一直不错，也不瞒小兄弟，去年这个时候，我一个月纯利润都过一万，遇到有节日的月份利润轻松过两万”
“这么多”方文还真想象不错小镇上的酒楼利润会如此高，一年竟能挣下二十来万
正在点菜的三女听着也有些吃惊，三女读的都是重点本科，学费比较低，只算学费四年加起来还不到三万块钱，没想这个偏僻酒楼一个月就能挣出来，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中年人又继续说道：“这里面的利润分两个部分，大部分是政府吃喝消费，比如开会，年庆，选举等等，还有外面人来镇上销售药品，兽药等等，也要请相关部门吃喝，上面领导下来检查，也要吃喝……说难听点，政府里面没事也是要吃喝的
第二就是镇上的居民，村里也有不少，过寿，结婚等喜事也要包席面，一个月总能接上几次，一次至少都能赚两千以上
至于散客，一个月也就十来桌而已，不赚钱，也就起个宣传的效果”
中年人说话的时候，三女正在研究菜单，只见上面一个雪豆炖猪蹄就要四十，青椒回锅二十八，火暴田鸡五十，金牌肘子六十八，就连一个醋溜白菜都要十五块钱，这价格在小镇上真的很吓人了
“那你买我这酒？”方文听明白了中年人说的话，但也没算没听明白
中年人苦笑了一下，“刚解/放的时候我奶奶就在镇政府里面煮饭，以前可以顶替职位，后来我父亲顶替了我奶奶在政府里掌勺，我十五岁就到外面大城市里帮厨，湘，粤，川，贵，精通各系菜色的烹饪，也拿到了特级厨师证，十年前，我三十岁的时候回镇上开了这家酒楼”
方文听着不由肃然起敬，他以前也在酒楼打过工，不过只干了三个月就坚持不下来，中年人在外面一干就是十五年，这份坚持就值得人尊重了
“老板怎么称呼，我叫方文，隔壁龙洞镇的”方文询问道
“我叫蒋木林，方兄弟你叫我蒋师傅就可以了”
“恩，蒋师傅你接着说”
中年人发上烟，又继续说道：“以前我父亲在政府里面掌勺，因为是顶替我奶奶，所以有正式编制，属于财务后勤，虽然职位低，资格却相当的老，政府里面的吃喝都到我这酒楼来照顾生意，又因为我父亲在，上面有钱发下来，直接就能在财务那里收了”
方文听明白了，无非就是政府人员吃饭喜欢打条子，收款是个麻烦事
“不过自从去年我父亲退下来后，另外来了一个老妈子顶替我父亲，当时也没在意，后来才知道那老妈子是对面东风酒楼老板的姐姐”中年人说到这里，大有悔不当初的感慨
“事情就是这样了，虽然政府一些老官员看在我父亲的交情上也来照顾生意，但是人走茶凉，大部分生意却跑到对面去了”
“在政府里面煮饭真的有这么大关系？”方文有些不解，政府里的吃喝，难道会被一个普通师傅给左右？
“呵呵，我举个列子，假如上面有领导下来，政府里面先是通知食堂，如果食堂拿不下来，就会联系外面的酒楼馆子，这联系的人就是关键了，现在对面的酒楼老板的姐姐就是那个联系人”中年感慨的说道
“还能这样”方文相当无语
“这也是咱们镇上情况特殊，上面的镇长书记等大领导都没有让自家人办酒楼的意思，也不会管吃饭这些小事，谁家酒楼都能吃回扣，选谁家不是选”
方文算是明白了，这年头，和当官的扯上关系，这关系就不直接了，难免会有些外人所不能理解的弯弯道道
“上午到你那里买酒的中年西装男人还记得不，那是外面药品公司的人，中午刚好带着在你那里买的酒到我这里请医院的医生吃饭，我也是敬酒的时候碰巧喝了一杯，呵呵，我直接说了，别人可能不理解你这酒的好处，但我是干什么的，拿了特级厨师证的人，你这酒不仅入口好，其实还能当料酒来用”中年人总算说到点子上了
方文一愣，“你是打算用来当料酒用”
中年人笑道：“是也不是，不过我想和方兄弟来个君子协定，我可以预定你五百斤酒，全部按四十块钱一斤的价格给，前提是你最近三个月内要封酒，不能在卖酒出去，当然，你零散卖个几十百把斤出去，却是可以，不过也最好不要到蒙阳镇上来卖”
方文一听，五百斤，就是两万块钱，他的成本钱不过五千，直接赚了一万五千，三个月，相当于一个月赚五千了，这价钱可不低
“当然，我保证三个月后方兄弟你的酒名气肯定能打出去，至少在蒙阳镇上绝对会路人皆知，到时候方兄弟你要涨价，我也按市场价格给”中年又说道
NND，三个月就三个月，“好，成交”
中年人顿时大喜，“今天中午我亲自掌勺，小兄弟你自己也尝尝你这酒做菜的味道等你的酒一到，我们直接现金交割”
“好，不过我现在酒不够五百斤，十几天后我通知你来拉酒走”方文想了想说道，不能太急切了
“如此就太好了，我还担心小兄弟一次拿不出这么多酒来呢，你放心，这三个月五百斤酒只会多不会少”中年兴奋的说道
等中年人一走，三个女的顿时唧唧喳喳起来……
“哥，分红咯，我来算算，你今天一共卖出去六百斤，哇哦，一斤算五块钱，我们就有三千块钱的分红呢”妹妹欢快的叫道
小财迷和谢桃却没跟着起哄，刚才说提成不过是玩笑话，现在真赚钱了，两女却没有要分红的意思
方文此时心情大好，把收的钱摸出来，加在一起，已经接近四千块钱了
“小情，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人了，这三千块钱你拿去，算是今天给你们的分红”说着就把钱递给了妹妹
“哥，我开玩笑的呢，这钱你拿回去”妹妹连忙把钱推了过来
方文想了想，还是把钱递了过去，“小情，我虽然没读过大学，不过也知道读大学其实挺花钱的，估计平时你缺钱也不好意思和二叔开口要，其实就算没卖酒的事，哥也打算给你一笔钱，现在正好了，这钱都是你自己挣的，反正钱我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分配”说完就把钱硬塞给了妹妹
推拉了片刻，妹妹只好把钱收了，不过又坚持要分钱给两女，两女却是说什么也不要，最后只是答应让小情以后请客吃饭就行
几人闲聊了片刻，蒋大师傅的菜来了，好家伙，“醉竹鸡，蜜香鸡翅，糯米排骨，豆鼓鱼，金牌肘子，铁板鳝鱼，干锅肥肠，水煮片片鱼，花生虾卷，蒸蟹……足有十几个肉菜”
这一桌子真吃下来，成本价都要好几百，中年人也真是大方
中年人专注厨师一道几十年，特级厨师的水准果然不是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蜂蜜酒真的起了作用，味道竟是说不出的美味，让人食欲大震，一吃就停不下嘴，风卷残云一过，四人竟是差不多全吃光了
“呃，真是太好了，可惜刚才忘了拍照，不然可以发到围脖上面”小美女有些可惜的说道
谢桃这时候摇了摇IP，“我拍了呢，嬉嬉”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三日后，方文把依依不舍三女送上了车，各自准备了蜂蜜，酒等土特产……
看着远去的客车，方文心理踌躇着鱼草该种植了，还有那些蔬菜种子，也要并进土里了，计算了一下，家里的土地竟是不够用，后院附近不过留了几块土而已，其中一块已经种植上了在山里采回来的草药
“喂，方文，你在家吗”是王晓燕打来的电话
“在啊，你有什么事”
“是这样呢，我外公打算在农村住一段时间，调养身体，我在村里也没什么朋友，不知道能不能住在你家里”
WHAT？方文有些愕然，不过一想，家里多个老人也没什么，不就多双筷子，多个碗吗，“行啊，你外公什么时候来”
“明天呢，方文谢谢你了啊，明天中午我叫面包车和外公一起过来”
“行，明天你到了给我打电话”
挂了电话，方文有些愣神，怎么家里的客人一直不断呢，难道，莫非，或许，大概，可能，风水李老师所谓的俺是有福之人，指的就是经常会有人到家里来吃喝？
PS：感谢书友[血狮兽皇]的两张十分评价票先上一章，如果今天没意外，应该能破万字，继续码字
今天万字过后，本书就破十万字了，忐忑的申请签约，急求收藏，推荐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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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七星朝天椒
吃辣的人肯定知道野山辣和小米辣，这两大顶级辣椒各有千秋，但都让喜辣者欲罢不能，而作为生活刚需品的辣椒市场是无比广阔
小米辣出产于云南、贵州等地，当属大中华区第一辣，不过小米辣虽然口味辛烈，却又香味不浓
这里就要取同样级辣的野山椒了，这种辣椒皮薄肉厚，辣味醇厚，无论是制成泡椒或者鲜吃都让人万分喜爱
小米辣入口辣椒强烈，却辣味不散，不容易入味其它菜色汤底，比较适合拌凉菜，辣椒碟子
而野山椒就不同，一经料理，整个菜色都充满着浓浓的醇厚椒味，比较适合烹饪热菜
真要分出高下，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另外还有一些如二荆条也比较鲜辣，碎后色泽也比前面两种要好，用来做豆瓣酱正好
川菜大师傅，一般取以上三种辣椒按比列密制辣椒酱，取各种辣椒的色泽，辣味，辛烈，做出色、香、味俱全的完美辣椒油酱
而这里面的野山椒因为出产的地域不同，品种稍稍不同，各地叫法不一，又名：朝天椒，指天椒，子弹头……
这里又不得不提到川内鼎鼎大名的店镇[七星朝天椒]，也就是贡城和江城的交界处，因其得天独厚的气候环境，致使店镇附近种出的七星朝天椒味道最为正宗，大一些的川菜馆子都会选其店镇附近的朝天椒，但多的川菜馆却是就地取材，减少成本所以很多人或许都吃过野山椒，却没吃过最正宗的店七星朝天椒，即便川人也是如此
既然店镇的辣椒如此好，那应该发达了，却不尽然，店镇依然是贫穷的代名词
而龙洞镇距离店镇不过近两个小时的车程，气候环境和店镇相差不大
近年来，因为年轻劳力大量外出，年老者和年幼的孩童对七星辣椒的需求降到了最低，种植的农户十不存一，方文自己家里就有好些年没种植过七星朝天椒了
“大山的子孙哟~~~~像太阳哟~~~~~”
午后，方文精神抖擞的高歌在山头间，五月，适合种植的农作物真的不多，方文选了野番茄，另外就是七星朝天椒种植，另外就是一些二荆条，这是用来调治豆瓣酱的，川人食用的大多菜色都需要用到豆瓣酱因为错过的种植的最佳时节，方文也没期待能有多大收获，只是这些种子都是珠子照射发光后的产物，实在忍不住现在就种植了
土地不够用的事情也解决了，左右两户村民的土地都空了出来，只是选了些好地种植山了油菜，现在也快收割了方文一户花了五百块钱，把地给租了过来，本来是免费让他种的，不过方文却不想占这点小便宜
三户的土地一叠加，他能种植的土地面积竟是过了十亩，一亩差不多七百个平米，他能使用的面积竟是达到了近万平米，只要勤劳，都种植上农作物，每年收入肯定不错
只是一个老农，每年能独自种植出两亩地就很不错了，方文也是丈着自己年轻力气大，也才勉强照顾得过来
土地面积一多，这肥料钱就上来了，花了斤一千大洋，买了一小车的肥料，也就是尿素等等……
南瓜，冬瓜，苦瓜，丝瓜，胡瓜，黄瓜，梅瓜，这些藤条农作物其实不占土地，在院子里或是坡坡坎坎就能种植，方文也种了许多
在有豌豆，黄豆，土豆，魔芋，芹菜，白菜，生姜，茄子，大蒜等等，也不管是不是季节适宜，只要发光后的种子，都取一些种植在土里，反正等上一个月珠子又会发光也不怕浪费了，最多浪费一把子力气，和一些肥料钱而已
蔬菜种了一地，不过这果树却没种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好比你吃了枇杷，里面的种子也能发芽，但是几年后，等果树长大后，你会发现不能挂果，或是挂果后苦涩无比，难以入口食用
果树的苗种一般只能在专门的店里购买才行，自己培育苗种需要很高的专业技术，方文却是不懂的，在说果树成材不容易，也只能放在一边，以后在说
——————
“方文，我到了呢”
“恩，我马上就下来”方文放下锄头，也不去管腿上的泥泞，大步往公路上走去昨日已经往二叔家挑了一百斤发光后的大米过去，又搬了一缸酒，先让爷爷奶奶们吃上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如何，方文本就身强体强，吃这种大米，虽然身体暖烘烘的，力气也有些增长，却是效果不明显
一到公路，除了青春靓丽的女孩王晓燕，还有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年岁大约六十岁上下，穿了一件白褂，黑裤，布鞋，行李随意放在脚边，此时如果手里拿着两颗钢珠，到像是一个拳师，不过老者的给人的气质却似一个学者，只是作风有些洒脱而已
“方文，这就是我的外公，外公这就是我说的方文”女孩介绍道
方文一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以他奔三的年纪其实叫老人叔叔最合适，但是他和女孩是朋友，总不能跟着叫外公，想了想开口道：“老爷子好，欢迎来村里常住”
老人一听，笑呵呵的说道：“小兄弟，麻烦你了，我们各交各的，你要是不介意，直接叫我老哥或是老叔都成”
“那成，我就直接叫您老叔了”方文笑着叫到，看老人比较好相处，到也松了口气，如果老人是[古闷派]的传人那以后相处就为难了
三人到了家，也不管老人在院子口四处打量周围的环境，女孩拉上方文小声说道：“我外公是大学的生物教师，现在退休在家，上次吃了我送你的米，这才闹到要到你们村里来看看“女孩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道歉的意思”
方文听后吓了一跳，不过又一想，这发光的米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有什么不同，外人吃了也就吃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守护好珠子就成
“没事，我知道怎么做了”
“谢谢你了，方文，那个，那个，你还有那种米吗，我们还没吃饭呢”女孩不好意思了
方文呵呵一笑，“你先去给你爷爷泡茶，我这就去做饭”
老人站在坝子边上打量了半天，村里的无论是气候还是环境都非常好，说是山清水绣也不为过，但是这种山村川内不知有几多，不用说放大到整个大中华区了，这山村里真的能种植出那种大米吗，老人摇了摇头，却又满怀期待，此时怀里小心的放一张单子，却是那几粒的检查结果，这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却又不能为外人道也……
PS：今天就两章了，明天早晨补接下来情节比较连贯，不好贸然就写，需要仔细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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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养鸡场
“这米？”老人疑惑的看着碗里饱满的米粒，如果他没认错，这米绝对就是市面上常见的珍珠米
因为赶时间方文也就炒了个肉丝，拍了个黄瓜，另外有一个白菜汤，算是农家简单饭菜
女孩却没想那么多，一口吃进嘴里，笑了，“是呢，跟上次的米味道一样呢”
老人一听，顿时露出惊讶的神情，连忙用筷子挑了些米粒吃进嘴里，不错，果然是上次的那种味道，仿如道家记载的入口既化，满口生津，但是呃它娘滴，这明明就是珍珠米的模样啊？
上次的陈米虽然有些发黄，但是品种却是川内常见的大米，与现在的米粒差距忒大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已经到了无视地域环境，只要种植就能发生变异的地步了？
“外公，你在想什么呢”女孩看老人愣神，小声叫唤道
“哦，没想什么，吃饭，吃饭”老人连忙回过神来，瞄了一眼在旁边喝茶显得无比淡定的方文，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没搞清楚的问题，任道而重远啊，看来要打持久战了
饭后女孩帮老人整理好房间后，就风风火火的赶回了镇上，今儿她还要上班呢
“杨站长，您有什么事”方文意外的接到了畜牧站的电话
“方文啊，是这样的，上次养鸡场的事有眉目了”
“您说是的是黄老板”方文一下回想起来，这十几天事情太多，差点都给忘了
“恩，你准备一下，镇上的领导过一会就会陪黄老板到发展村，你也到公社去候着，看看有什么地方能帮上手”电话那边杨站长交代道
“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了电话，方文反到松了口气，他挂着畜牧站临时工，一天都三十块钱工资呢，这没活干，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回头一看老人，还真是调养身体的模样，一茶，一椅，一书，一老人……
“老叔，我有事先去公社一趟”想了想又说道：“晚上估计来不及回来煮饭，你老能自己解决吗”方文说完有些不好意思，老人第一天来做客就遇到这事
“呵呵，小兄弟，你去忙你的，老一辈那里有不会生火的”老人悠然的说道
“那成，我就先走了，吃食都在厨房里”交代完，方文想了想，又提上五个小坛子酒，就当间接打广告
摩托车不过几分钟的事，到了公社办公室，好家伙，总算见是本村的干部了，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面色黝黑，皱纹很深，青色老款中山服，青帽，脚下一双十块钱的农用胶鞋，手上支着叶子烟秆，把一个老农的形象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小方你来得正好，刘村长你也认识，好了，咱们先开个短会”发展村的杨支书红光满面的说道
在坐的干部有五六个，清一色岁数都在五十岁上下，就方文一个小年轻，估计也是拉来干体力活的
“事情呢大伙都知道了，这一次黄老板到村里主要是讨论征用山头的面积，占用村民土地之后的赔偿问题，另外黄老板打算在村里招些人帮工，这个人数和工资也要商讨，主要就是这三点，另外就是陪同和晚饭的安排……”杨支书娓娓到来
领导就是如此，喜欢把事情分成几点，这样做报告虽然又臭又长，却又条理清晰，让人挑不出毛病
“晚饭我来安排”出声的干部方文上次也见过，隔壁村的
“那好，我现在就分下工，小方就跟我一组，陪同黄老板讨论，负责记录一下……”等杨支书分配完，方文也领到了一个崭的笔记本和钢笔，笔记本上印着2011年春纪念
方文见领导说完话，连忙出声道：“杨支书，我里带了十斤酒过来，自家泡的蜂王药材养生酒，喝了不上头”
杨支书一听，笑着说道，“小方真是有心了，成，酒放下让老张头安排”
领导一分配完，方文就跟着杨支书和另外两个干部一起，到公路边去迎接去了
“小方啊，听说你搞了几个鱼塘”干等着这时间过得也慢，杨支书索性找起话题来
方文这才想起，塘里水是关上了，可鱼苗还没去买呢，还有鱼草还没种植上
“恩，反正田里也没种粮食，正好修几个鱼塘”
杨支书想了想，“隔壁几个镇都有鱼庄，哦，你们年轻人说是农家乐对，咱们村里虽然穷，可每年上面下来的领导也不少，等你啥时候修个鱼庄，我给你拉客来“
方文听着一愣，他还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修鱼塘无非就是想着年关放水卖鱼而已，没想思想竟是没有老支书开放，对啊，完全可以修个小鱼庄，平时有散客来钓鱼什么的，也是生意呢摇了摇头，又觉得这样太麻烦，会琐事缠身，可在一想，又觉得可行，不过此时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只好先放在一边
“成，麻烦杨支书了，我回头在合计合计”
“好，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大胆一点，别等老了，有那个心也没那个精力了”杨支书有些感慨的说道
方文心想，不会老支书自己就想过开鱼庄？
“来了”一个干部轻声叫道
没办法，村里除了逢年过节的有小车出现，平时清一色的摩托车，远处几辆小车刚露出个影子就知道是上面的领导下来了
方文又见到了那辆挂着省城牌子的奥迪A8，等车一到，没想那个女子也从车里下来了，那个一起爬过山，他至今也不知道名字的女子，只记得女子的气质很特别，睫毛真的很长
“呵呵，杨支书，又来麻烦你们了”黄老板还是中年老板的老样子，下车后热情的打着招呼，亲自给众人发了一圈烟
方文又混了根中华烟点上，这才注意到女子冲他点了点头，这算是打招呼
畜牧站的杨站长也来了，还有一些干部，看车辆应该是镇政府的干部
其中有一个女人额外吸引人眼球，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OL打扮，身材高挑，黑色包臀裙浑圆，白色抹胸高耸，高根鞋秀丽，长发顺在耳边，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柳眉弯弯，桃眼闪闪，琼鼻一皱之间红唇抿成一线，最引人注目的是双眉之间有一颗略红的美人志，女子有些冷艳，但一动一静之间又充满了风情，这是一个熟透了的女子，方文喃喃想道
PS：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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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落户
“薛镇长，黄老板，欢迎来村里视察”杨支书等人赶紧迎了上去
方文大惊，这熟透了的女子竟然是镇长？
“恩，养鸡场的事情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女子干练的说道，声音有些清冷，却又让人心生好感
众人寒暄了一阵，也没什地方好去，只好到公社的会议室里面先去落座，里面虽然谈不上装修，不过桌椅板凳到是擦拭得很干净，公社其实占地非常大，一片房子加起来占了一个足球场大小，附近小学的教师也住在里面，公社干部也可以在里面选房间入住，不过因为房子老旧，就显得很破烂
“大伙也都知道了，今天就三个问题与黄老板协商讨论”女镇长开口说道，示意会议可以开始了
黄老板见大伙都不开口，想了片刻说道：“测量范围内的土地我们愿意按年份租用，不过在山林方面，希望政府能给一些优惠政策”
女镇长听后，和一群干部们讨论了片刻，开口道：“在不破坏山林环境的情况下可以承包给贵公司，年份越长，价格也会相应优惠”女人没提具体价格，看来一切还要等敲定了土地租用在说
黄老板大老远的跑过来，这意向已经很明了，显然今天就想把大方向谈下来，“关于土地的租用，我看按亩算，你们看什么价格合适”
这个问题一出，就关系到杨支书一群公社干部的事了，虽然上次说到全听政府领导的，可真要给一个坑爹的价格，公社干部们还不被村民的口水给淹没死啊
杨支书给女镇长小声念叨了一句，坐在旁边记录的方文隐约听见了，“六，四”等数字，也不知道在打什么哑谜
“黄老板，您上次也来实地考察了，咱们这地方虽然地广人稀，土地也比较广阔，但是附近的山林面积都不大，全都包围在土地中间，你要承包山头，肯定会占用到村民的土地使用，当然远的老山林，如果黄老板感兴趣，镇上可以给你一个底的优惠价格”女镇长显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也不是一个花瓶摆设，话一出头，就显出了对村里的情况极为了解，话题也占着主动
“恩，上次考察的山头就很不错，我打算先承包三到五个山头，如果发展情况好，后面还会大量租用土地”黄老板也不避讳自己的意图，直接开口说道
川内盆地的山头全都缠绵在一起，一个接着一个，老山林也有不少，不过海拔都比这些小山头高很多，上面也只寥寥几户人家，荆条遍布，实在不适合养鸡而这些小山头，大概十几户的土地都在上面，整体土地使用面积大概在七八十亩左右
“你看，五百一亩这个价格您能不能接受”女镇沉思了一下，也就直接说出了价格
“五百？承包五个山头大概有多少土地占用面积”黄老板出声问道
杨支书显然对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很清楚，脱口就道：“只算土地面积大概在四百亩左右”
“四百亩，一年就是二十万出头，在加上里面小山林的承包价格，薛镇长，这价格有些高了如果是在靠近城市的地方，五百的价格我马上就可以签合同”黄老板认真的说道
方文自己家里不算河边的农田，大概有四亩山地，按五百算，一年白得两千块钱，在村里来说，这价格真的不低了，这关键是村里现在的土地大多荒废了，如果换算成村民自己种植土地的收入，这价格又显得低了一些还真是，地到用时才知道是宝，鸡胁的土地
会议暂时被卡在了价格这个问题上，下面的诸如招工村民也就谈不下去了，足足争论半个小时，黄老板带着两个助理，舌战群雄，愣是没松口
“黄老板，要不，我们暂时先休息一下，各自在讨论讨论”女镇长想了想说道
“好”黄老板应承下来，估计这会也早就口干舌躁了
国家前几年实行退耕还林，土地种植上麻竹，还给村民补助了几百斤的粮食呢，也值个几百千块钱，现在要求的这个价格，真的不算太高，公社干部们都如此想到
而黄老板作为商人，当然是少给一分自己就多赚一分，这与道义，仁义，通通无关，是属于商人的职业操守
双方也就僵持不下了……
且不提黄老板那边几人正在喝茶恢复元气，准备继续披甲在战，这边的干部们加起来十几人，围绕着女镇长开着小会
“薛镇长，您看能不能以牧畜站会全力支持养鸡场为突破口”杨站长这话一出口，自己都觉得没戏，如今畜牧站是个什么情况，五十岁以下兽医只能找出两三个，而且和发展村隔了不知道几多远，附近唯一的防疫员方文，恩，帮着在山上拣下鸡蛋估计没问题
果然女镇长摇了摇头，眉头皱在一起，让人心生疼爱呵护之意
公社干部也不好开口，如果他们自己要求降低价格，这传出去，脊梁骨以后在村里就直不起来了
在坐的十几个干部其实都是人精，最差也是干了几十年村干部的，弯弯道道早就烂熟于胸，但是这有人来投资估计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老狼吃刺猬，无从下口啊
方文想了片刻，这养鸡场落户他是很期待的，先不说他自己的打猫儿肠[小心思]，光是养鸡场落户后给村民带来的一连串实惠，就不能放黄老板就这么走了
“薛镇长，杨站长，杨支书各位领导好，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当说不当说”方文小声说道
杨站长见方文开口就介绍道：“薛镇长，这位是畜牧站的防疫员方文”介绍完也就闭口不言，等待女镇长的下文
女镇长点了点头，“小方你有什么想法就大胆的说出来，集思广益嘛”
方文一听，差点没把口水喷出来，杨支书他们叫他小方，这年龄差距摆在那里的，但这女人叫他小方，听着真的相当别扭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称呼的时候，组织语言说道：“村民们家里的鸡几乎都散养的，也是满山遍野的跑，又因为养的少，这品质估计比黄老板自己养出来的还要高上很多”
“恩”女镇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村民们养的鸡在山上跑的时候，其实各家各户的土地也种了粮食的，只是一些苗种什么的才圈起来保护，反正咱们村的农作物也不打农药什么的，对鸡群没有危害”
大家伙忽然眼睛一亮，杨支书是一拍大腿，“对啊，这么简单的道理，我们怎么没有想到，果然还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啊，我们一开始就想错了，其实这土地种植和养山鸡并没有多大冲突，就算鸡群在多，还能把玉米棒子给啄下来”
女镇长也露出了笑容，“小方这个建议很不错，咱们就围绕这个建议展开讨论，一方面村民还可以继续种植土地，不过不能伤害鸡群，另一方面群鸡多少要吃一些村民的种植物，也的确占用了村民的土地，这样就可以讨论出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价格”
事情有了转机，方文也很高兴，不过接下来也没他什么事了，流程他完全不懂，也就在旁边听着，看着干部们花样百出的各自精彩
“小兄弟，你过来一下”
方文左右一看，黄老板不是叫他还是谁
“小方，黄老板叫你，你去看看有什么事要帮忙”女镇长微笑着说道，看来对方文的印象还不错
方文点了点头，往那边走去，“黄老板，您好，有什么事要帮忙吗”
“呵呵，也没什么事，小女陪在这里也无聊，你要是不介意就带着小女四处转一转”
黄老板这话一出口，简直就是四方云动，两个年轻助理目光犹如实质，直接透体而出，仿佛方文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一般
“这，这……”方文还真不好回答，上次就叫他陪客，怎么这次还来啊
女镇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开口就道：“小方，陪同好客人，我会为你请功的”
方文还能说什么，冲着有些不好意思的女子点了点头
两人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出了公社，别看方文卖酒的时候广告词说得顺溜，和不太熟悉的女子还真不知道怎么搭讪，虽然两人上次一起爬过山
“你好，来的时候思月还吵着要来呢”女人开口了，声音如空谷幽兰
PS：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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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她的睫毛
原来是因为小屁孩啊，方文一这想，也轻松了很多，“思月现在样”
“假期过了，在读书了，不过就是吵着要来找你买鸽子呢”女子的声音仿佛在山谷中回荡一般，忽远忽近，犹如整个人的气质，让人看不太真切
方文隐晦的打量着女子，努力想勾画出女人的容貌，可即便面对面都有一种看不太真切的感觉，只记得那一对长长的睫毛
“你呢，是在帮你父亲的忙吗”方文没想太多脱口而出，才发现问得有些不合适，两人其实只不过是点头之交而已
女子眼神看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喃喃回道：“算是，对了，我们还没正式介绍过呢，我叫黄茗艳”
女子说着就把手伸了出手，十指如葱，白皙有些婴儿肥，手背上有嫩窝……
“你好，我叫方文”方文说着轻轻握了一下女子的小手，一接触就松开了，只觉得女子的手有些冷
“对了，你怎么跟着跑村里来了”方文看有些冷场，找了个话题，不过他找话题的技术实在不怎么好
女子的脸蛋真的很粉嫩，寻常女子一般唇上多少都有些绒毛，但她却是光滑如镜，嫩得出水，女子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方文见女子不愿意多说，一时也找不到话题，又见女子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索性一起看山，就当锻炼目力了，心理却期待着那边事情早点谈完，他这陪客的任务也早些完成，如果是年轻轻狂时，看见有美女，他绝对会冲动一下，但是现在……
“疑，小兄弟，你在这里干什么”
方文听见声音一愣，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来人不是风水李老师还能是谁
“李老师，您这是刚好路过？”
没想风水师忽然把目光跃过了他，愣愣着看着女子的侧面，嘴里不知道在喃喃念叨着什么，良久，就在方文要出声提醒的时候，李老师开口了，“小兄弟借一步说话”
女子这时候也转过身冲他点了点头，表示没关系，方文也就跟着风水师到了一边
“小兄弟，这个女人是外面来的”风水师开口就道
这不是废话吗，村里人不是这气质，不过还是解释道：“恩，她父亲打算到村里办养鸡场，我在畜牧站挂着个临时工的身份，帮着招呼客人”
“你看见她，心理想到了什么”风水师又问
方文愕然，仔细一想，“想到了一对长长的睫毛”
“果然是天生神露如刀的人，我本来还不确定，既然你也这么看，我也就了然了”风水师有些感慨的说道
“怎么说？”方文疑惑的问道
“这女子的睫毛是风水里面一种非常少见的面相，只比你的神露如刀差了几分”
“那这么说就是面相极好了”方文追问道
风水师没有立刻回答，又看了看静立在那里的女子，长吐了一口气，“不好说，你想知道就拜我为师，学了风水自己看”
方文心理忽然想到，从头到尾其实李老师等于啥都没说，纯粹故弄玄虚，不会是在框他，只是为了让他拜师学风水
“你啊，你心理所想完全错了”风水师仿佛能看穿他心思一般，一口道破
方文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找话题说道：“李老师，这都半下午了，您这是到那儿去呢”
“跟你一样，你们杨支书找我过来看风水”
“看风水，不是，养鸡不就圈几个山头吗，这也要看风水？”方文吃惊的问道，其实是有些惊讶李老师的生意真的很不错啊，要不要考虑一下拜师呢？
“风水既是观气，山水有钟灵之气，观之，道也，一草一木，皆是浮气，如尔所闻，地气沉沦……”风水师又开始大发古风了，听得方文头大
“李老师，您看杨支书估计还在等着您了”方文小声提醒道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想通了给我打电话”说完，又把目光停留在女子身上片刻，脸上神色仿佛有些不解，摇了摇头，这才往公社里面走去
“方文，这位老家人是？”黄茗艳疑惑的问道
“村里看风水师的，你也知道咱们村里人就信这些，没事”方文解释了一遍
“哦”女子应了一声，就没了下文，又看着远方
方文忽然发现这陪客的确不是一件轻松伙计，忒容易冷场了
“方文，你看那片田里有三叶草”女子轻轻指向远方
“啥草呢？”方文不解的问道
女子一愣，“你没听说三叶草吗，传说三叶草里面生长有四叶草，找到四叶草人就能得到幸福”
好，咱真的没说过，“呵呵，以前还真没听说过”
女子看了看公社的方向，小声说道：“我想去找四叶草”
“行啊，反正也没多远，要我帮你找吗”方文这是真心想帮忙，虽然他不信这捞什子四片叶子的草
女子先是摇了摇头，又想了片刻，“好啊，看我们谁先找到”
农田就在不远处，田里早就干枯了，除了杂草，里面还真是长着一片片的三片叶子的草，两人分头行动，方文看着草，只是一会儿就感觉眼睛在痛了，这TMD的还真是三片叶子的草啊，仔仔细细找了一大片愣是没看见一根四片叶子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方文真的看见了一根四片叶子草，顿时大喜，等他直起腰想叫喊女子的时候，忽然听到女子叫喊道：“不好意思方文，我爸打电话叫我走了”
“恩……喂，那个，黄茗艳，等一等”方文连忙叫道，女子却已经跑出了农田，或许离得远了，也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只是冲他摇了摇手示意，然后又往公社方向跑去了
“你的四叶草，我找到了”方文小声念了一句，可女子已经跑远了
摇了摇头，方文也跟着往公社的方向走去，脚后，那根四叶草安静的生长在那里，或许某有一天，会有别人发现它的存在
PS：三大清早起来发现厨房水管生锈漏水，折腾了大半天，损失两百大洋，郁闷了破十万字了，普天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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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那一杯酒的风情
女子走了，犹如来时一般冲他点了点头，这算是打招呼，和女子见过两次，仔细一想，还是算不上朋友，只是这一次知道了女子的名字叫黄茗艳而已，一个很普通很寻常的名字，犹如女子的容颜一样，很容易让人遗忘……
鸡场的事情商讨得很顺利，也草拟了合同，具体的承包价格方文没问，怕犯了忌讳，反正这事以后总会知道的
只因黄老板在店镇收购七星朝天椒那边出了点状况，所以连晚饭也没吃就急着走了，好在已经确定一个星期后，这边鸡场就会开始建设，这几天风水李老师也会选好地基和门户
这投资商虽然已经走了，晚饭却是照常安排了下去，镇上的领导不是还在吗，即便没在，咱村里的公社干部难道就不吃饭了？
李大师傅再次登场，就在公社里置办了两桌子席面，和风水师傅两人都姓李，虽然行业不同，可两人经常会碰面
“恩，老杨，你这是准备的什么酒”一个镇上的股级老干部笑着问道，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女镇长带来的帮手都是老干部，几乎很少说话，完全就是摆设，有可能是因为女镇长为人比较强势
“还能是什么酒，好酒啊，没看坛子上写着吗”杨支书也开着玩笑，看来这些老干部的关系还算比较融洽
方文当然是跟着上次公社干部一起了，上次已经一起吃过一场了，都是熟面孔，吃喝起来也没负担，正好借着酒劲打打广告，不求卖出高价，但求个名声远播，这一想，其实给自家亲戚送一些酒去到是应该，前不久他修鱼塘时自家亲戚们可是出了大力
“小方，你到这边来”
“小方，薛镇长叫你呢”刘村长提醒道，还冲他鼓励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老人的眼神到底是啥意味
“这就来”方文连忙起座，走到旁边一桌，才发现他的座位已经留好了，就在杨站长和杨支书旁边
村里的落座讲究一个主次，对着中门大开的位置俗成[上把位]和[扛把子][第一把交椅]的意思差不多，秦末鸿门宴的时候，项羽就是对着中门而坐，刘邦只有资格背门而坐
不过在村里，是以年长者或是位高者才可以对着中门落座上位，中辈落坐左右两个方位，小辈背门落坐下位，可别小看这传统的威力，这是个很容易得罪人的小事情，领导长者们不计较也就算了，真要计较起来，等你以后躺着中枪后都想不明白到底杂回事
等众人落座以后，这菜还要等上一会儿，女镇长开口说道：“小方很不错，咱们镇政府就应该多吸收些年轻的干部，党这些年一直号召干部年轻化，我们镇上的工作还不到位，今年因为编制的问题镇上没有外招年轻的大学生公务员，却是不符合党政了”
方文连忙说道不敢，应该的，等等谦虚之词，他就是一个混国家工资的临时工，不谦虚点，以后被穿小鞋就郁闷了
“恩，薛镇长说得好啊，我们畜牧站也面临着这个问题，在职兽医最年轻的也过四十岁了，畜牧站正计划吸收一批的编制兽医”杨站长接口说道
“杨站长，我看小方就很不错，他又离养鸡场比较近，完全可以一起兼顾嘛”女镇长斟酌的说道，虽然说畜牧站和政府大院不是一个系统的，任免等等都要报备上面的县畜牧局，但只要在小镇上就要受到镇长书记的管辖，毕竟畜牧站的工资也是镇财政所统一发出来的
“恩，我们站上也是这么考虑的”杨站长顺口道，到了现在还看不出领导的意思，那他这些年的站长就白干了
方文忽然觉得陪客也不是那么为难了，这不表现好，好处就来了，在村里的正式兽医待遇相当不错，堪比镇上的正式大学生公务员，而且还是可以兼顾自己种地，工作时间堪称当代最灵活之一的工种
“感谢各位领导关心，这酒是我自己泡的，里面加了些养生的药材和蜂王浆，度数虽然高，但却不上头，不口干，上好的养生酒，各位领导都尝尝”好，方文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广告词顺溜而出
“那到要好好尝尝了”女镇长看来也是杯中人，表达出对酒感兴趣的神情
领导发话，自然有人抢着倒酒，酒里面加了药材会变黑，但加了蜂蜜中和了颜色，使这酒看起来淡黄，清澈，一开封，散发着浓厚的酒味却又不觉得辛辣
喝白酒讲究一个稳字，小口酌，偶尔动动筷子，吃它娘的几个小时，就算醉了也清醒了，但是你喝得太猛，一站起来，酒劲马上冲脑，下场就悲剧了
“恩，这酒很不错”女镇长抿了一口，整个人竟是散发出不一样的神采来，接着又抿了一大口，半闭着眼睛，很是陶醉的样子，又似在回味着什么，当真是媚眼如丝，那风情甚平时几分
好一会，女镇长回过神来，开口就道：“小方，你这酒里面的药材有一味老草”
不是？这都能喝得出来，方文无比惊讶，“薛镇长，你真是太厉害了，这都能喝得出来”
谁想女镇长一听，却是有些深思的说道：“小时候头疼，奶奶就会采老草煎蛋吃……不好意思，刚才喝出老草的味道，让我想起奶奶了”
一桌子人那里敢介意啊，你就是回味过一两个小时，下面的人还不是得陪着，众人连忙夸赞女镇长有孝心云云
领导都说是好酒了，而且豪爽的自饮了一杯，下面的人还不跟着杯杯见底
直到方文看出苗头不对，在这么喝下去，估计多数人都要中标，连忙提醒这酒的度数可是六十呢，众人这才转而小酌起来
或许是因为这酒真的很好，又或许是养鸡场的事情谈成了，这一场，大伙吃喝得都很高兴，宾主尽欢，喝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天快黑了，这才堪堪散场
风水师在隔壁一桌，散场的时候冲方文做个打电话的手势，这才大步往上村走了
“方文，稍后约个时间给你培训兽医知识，时候到了直接给你把兽医证办下来，你要有心理准备”上车前杨站长热情的拉着方文说道，末了又小声说了句：“你下次上街带上刚才那种酒，直接到畜牧站报帐”
方文连忙应承，君不闻现在的兽医资格证又多难考，但在体制内这种证书也就动动嘴的事
女镇长也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上了车，等领导们一走，公社干部们也相互寒暄了几句各自回去了，方文看了看天色，有些担心家里的老人吃饭了没呢，骑上摩托车消失在夜色中……
——————
“不对，这米不对，方小子到底把米藏什么地方了”老人在厨房里捣腾了半天，屋顶的烟炊丝毫没见烟火，竟是找了一下午的米，不远处，小野猫正闪烁着瞳孔，竖成一线，看那姿势，竟是隐隐有要与蛇搏斗的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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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家有一老
“老叔，您这是？”
“瞄~~”弓身炸毛的小野猫一下从高处跳了下来，仿佛在述说着什么
“咳咳~~小兄弟，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老人毫无尴尬之色，镇定的说道：“你的米放那儿了，我这是在找米呢”
“找米？这些缸里不是米吗”方文愕然了，他买了四百斤大米，给爷爷送了一百斤过去，剩下三百斤直接就放在厨房的米缸里，非常显眼，就差在缸上面贴上[大米]的标签了
老人见方文的神情真诚，不似在隐瞒什么，忽然发现他想的策略有问题，老人来之前就详细询问了外孙女，当时方文的原话是这米是一个小山谷种出来的，一年也种不了几百斤，君不闻，当年袁老爷子就是在沼泽寻来稻种，这才培育出了现在吃的杂交水稻
方文所说的小山谷种出变异米，还真有这种可能，中午见到方文后，观其人，发现不是那种好糊弄的，一时实在不好开口问那个奇特的小山谷在什么地方，就想着找一些往年收割的变异米稻谷研究一下
可方文家里一颗谷子都没有，全它娘的是在镇上的买的珍珠米，连往年的陈米也拿去喂养小鸡崽了
老人想了想，干脆直接问道：“小兄弟我就直接问了，你家里这米有些特别，我想要一些谷子，还有想去你说的那个小山谷看看”
方文惊讶的回道：“老叔，我杂听不明白呢，这米有什么特别，正宗的大自然东北珍珠米啊，二块六一斤呢，还有，你说小山谷啊，那是我吹牛骗王晓燕的，根本就没有小山谷”
老人简直要吐血了，没想这个方小子居然是一个演技派，我要真信就是老年痴呆了，这米能是珍珠米吗，果然有隐秘啊，老人深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沉思了片刻，“人老了，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了，小兄弟，后面那些土地是你家的，我看里面种了好些蔬菜粮食，不过种得不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你老也懂种地？”方文虽然十年没种过地，可十八岁之前可没少在土地里忙活啊，当年那情况，一放学他宁愿种地也不愿意温习课本
老人笑道：“我教了四十年生物，蔬菜基地的项目帮着搞了十几个，数个果树基地都挂着顾问的名头，养殖场经常打电话请我，你说我懂不懂种地？”
这么生猛？难道老人就是传说中的砖家？方文马上该口道：“老叔原来你有大学问的人啊，正好，我也有一些疑问，恩，应该说是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老人激动的问道
方文左右看了有，这才小声说道：“我发现家里的这些粮食和别人家的有些不一样，经常吃力气会变大，您别看我身板不是很强壮，可单臂力量足有两百多斤”
“你说的是真的？”老人还真没看出方文是孔武有力的人
“这还有假”方文说完，单手一扣米缸边缘，轻轻就提了起来，要知道这一缸米可是一百多斤，他提在手里仿佛没有重量一般
老人眼中闪过骇然，马上又激动的问道：“小兄弟你吃的这些米是怎么来的”
“买的啊”方文没好气的说道：“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才问老叔你啊”
“你说的是真的？这不可能啊”老人加疑惑了
方文又道：“不过，我最近好象发现了是什么原因”
“什么原因”老人被搞得一惊一炸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方文又小声说道：“这是个秘密，你老千万别说出去”
“小兄弟，你放心，我不是嘴多的人”
方文一听，这才满意的说道：“前几天我遇见一个风水师，说我是什么神露如刀的面相，天生有大富贵，我估计可能是这个原因”
“你，你……”老人浑身颤抖个不停，话都说不利索了，心理却想，又着道了，这看着淳朴成熟的方小子绝对是一个演技派实力演员，把咱老人家糊弄得差点找不到北了，袁老爷子在特殊时期都能坚持研究出杂交水稻，造福全人类，咱老人家为什么不行，好，就算你方小子在狡猾，总一有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咱老人家忍了
“你，你说的也有道理，小兄弟，你看我还没吃饭呢，能不能”老人好半天才平复好心情
方文微笑道：“马上就拍个黄瓜，对了，您老有没有发挥点余热的想法，我家里现在有十亩山地都种植了粮食蔬菜，您老能不能抽空指导指导，您放心，生活上我一定照顾好了”
老人忽然又发觉这方小子其实是个笑面虎啊，正要反对，可又一想，要抓狐狸尾巴，正好从这方面入手，就笑道：“这又什么难的，明儿我就给你好好看看”
“真是太感谢了”
“……”
————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号子
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这是美丽的祖国
是生我养我的地方
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
到处都有明媚的风光……”
插秧哟，泥泞的裤腿，编制的草帽，粗制的茶碗，滴落的汗水，青绿的秧苗，错落的农田……
歌声，风声，落叶声，蛙声，虫鸣声，呼喊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这是大自然吹奏出的交响曲，从远古延续到了现在……
老农们插下秧苗，摸了一把汗水，露出了淳朴的笑容，自家娃儿今年又能带上好些米去外面城里了，听说外面的米老贵了……
田埂上的孩童们拿着一根青草，草尾挂着泥鳅黄鳝，纯真的他们或许并不清楚等长大后这些记忆就找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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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要上班，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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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火了
“小兄弟，你调制的这是什么酒？”
一大早，方文就叫车拉了二十缸酒回来，足有一千斤，花了七千大洋，加上所用药材，这下算是两袖清风，四个荷包一样重了，一朝回到解/放前
剩下十四斤发光后的蜂蜜平均的放进了酒缸里，就等明儿蒙阳镇的王老板过来拉酒
“蜂蜜养生酒，您老要不要尝尝”方文这几天心情不错，鱼草已经种植好了，要不了几天草籽就会发芽，一个月后就可以割草喂鱼了，而且这草割完又长，简直可以说是无本的买卖
“行啊，尝尝也好”
几分钟后，老人愣住了，“你这酒，不一般啊”
好，广告词继续来一遍，方文最近说广告词已经成了条件反射，往本家亲戚各家各户都送了十斤酒过去，这广告词在本家就说了不下一百遍无论是用词，语调，还是肢体语言，都已经锻炼到登峰造极的程度，即将步入大师级别行列
老人皱着眉头，没在多问，拿着一大杯酒回屋了，小心从包里拿出那张米粒的检测结果单子，陷入了沉思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节后的原因，最近镇上医院的生意非常好，王晓燕也没时间过来玩，方文也正好把家里的农作物给好好照料了一番
翌日清晨，蒋老板果然如期而到，看方文足有一千斤酒，直接就拉了八百斤走了，方文这一倒手，手里就有了三万二千块钱，不多不少，跟他刚回村时候的存款一样，还真是巧合
“大哥，还记得我吗，蒙阳镇的王玉龙”
电话那边传来青年的声音，方文忽然才想起上次主动说要帮青年的忙，连忙歉意的说道：“王兄弟，不好意思，我几天有点忙，还没帮你问送礼的事”
“没事，大哥，你上次卖的酒还有吗”
方文一愣，“你还要买酒？”
电话那边青年有些兴奋的说道：“大哥，今天领导主动到供销社来问我要酒呢，就是上次从你那儿买来的那种酒”
“这是好事啊，你要多少？”
“一百斤”
“多少？”方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大哥，你那儿还有吗，放心，我都按六十块一斤的价格给”
方文一共调制了一千四百斤酒出来，亲戚加上爷爷那里送了差不多两百斤，畜牧站送了五十斤去，按二十块一斤报的帐，三个女孩带了一些走，蒋老板那里买了差不多九百斤，自己手里还剩四缸酒不到了，也就两百斤而已
酒可以随时到镇上去卖，关键是没有蜂蜜了啊，等下个月珠子发光，还要二十天啊
“你要这么多酒干什么，这价格可不便宜啊”方文劝说道
“我家里本来就给我准备了两万块钱送礼的，我就想啊，送钱不合适，送酒却刚合适……”
汗……还能这样啊，六十块一斤，方文不想卖那是假的，不过他和王老板事先有约定，虽然只是口头承诺三个月内封酒，可别人都说是君子协定了，这反悔可就成小人了
想了想说道：“王兄弟，我现在这酒也不多了，今天你们镇上蒋家酒楼的老板刚从我这儿买了几百斤走，我跟他说说，让他转二十斤给你，你按四块钱一斤给就行了，下个月，我这边的酒就可以挖出来，都是三年前埋在地里面的，到下个月才能挖出来，不然这火候不够”
“成，谢谢大哥了”
挂了电话，方文又打电话和王老板解释了一遍，对方爽快的答应下来
没想刚一挂，这电话又响了，“喂，你好，你是？”
“小兄弟，还记得我吗，你上次在我店门的卖酒呢”
“叔，是你啊，你有什么事？”方文有些疑惑
“是这样的，小兄弟，你上次卖的养生酒还有吗，你放心，我按四十块一斤给，不差钱”
“叔，你要多少斤？”
“先来五十斤”电话那边霸气的说道，他卖小孩零食，铺子是自家的，一个月也就赚个千把块钱，五十斤已经出血本了
方文一听，有些反应不过来了，要说青年买一百斤，那是别人准备着送礼资金，中年店老板一看就知道是会过日子的人，怎么会奢侈的买这么多酒呢？
“叔，我这酒可不便宜啊，你买这么多酒干嘛？”
“这事还得从昨晚上说起，上次买了你两斤酒，那个，呵呵，咱没舍得喝完，留了一斤，昨儿刚好岳父到家里来，我就拿出来一起喝了，没想今儿岳父说喝了你的酒，晚上睡眠好了，不起夜，早晨也能睡到八点才醒，而且昨儿晚上喝了酒到现在风湿也不疼了，小兄弟，你真是实诚人啊，上次你说是药材养生酒，我还有些不信呢，果然是一分钱一分货啊，四十块钱一斤，真不贵，要不这样，我直接买一百斤得了，反正酒是越放越香……”
“叔，真是不好意思，今儿早上你们镇上的蒋家酒楼刚从我这儿买了八百斤走，我的存货直接被买光了”
“什么？蒋胖子买那么多酒干什么”中年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方文又解释道：“叔，我这酒你是知道的，往土里埋三年才有现在这效果，我下一批酒还要等二十多天还能挖出来，不然火候不够，要不你先等等”
“哎，晚了一步啊，小兄弟你下个月一定要给我留一百斤啊，不然我婆娘那里没法交代，又要说我不把她老子当爹了”也难为中年人一把年纪了还如此怕老婆
“成，叔，你放心，挖了酒出来我就通知你”
“好，我先去找蒋胖子要点酒先顶顶”
挂了电话方文心想总算能松口气了，早晨蒋老板过来拉酒，忙到现在早饭都还没吃呢，一抬头，才发现老叔正在发呆思考着什么……
[天亮以后说分手……]
不是，电话又响了，一看，是面包车司机打来的，接通后开口就问：“方兄弟，你的酒还有吗，给我来两百斤”
“多少？”方文又愣了
“先来两百斤，李老师的祖传秘方果然不一样啊，我跟你说，我媳妇一直有鼻炎，胃也不怎么好，前两天看我喝你的酒喝的高兴，就尝了半两，没想就喜欢上了，每天都喝上小半两，今天我媳妇忽然发现这几天鼻炎没犯了，胃口也变好了，昨晚上吃了最爱吃的芹菜，这胃病也没犯，好酒啊，真是好酒……”
“师傅，真不好意思，我的存货今早晨被隔壁蒙阳镇的王老板全买走了，就剩一点了，要不你先拉五十斤走，下个月我剩下的酒就可以开挖了，你也知道我这酒要在土里深埋三年才有效果……”
“麻烦方兄弟你的，你放心，还是算四十块钱一斤”
挂了电灯，约定半个小时后中年司机过来拉酒，好，总算可以清净一下了
没想，手机又响了，方文一冲动就想把手机关了，反正现在也没酒可卖，剩下百多斤酒得留着应急，在说家里还有一个老人要喝酒啊
可一看来电号码是杨站长，只好无奈的接通，“杨站长好”
“方文啊，你上次送来的酒很不错，昨天中午我用你的酒招待了县局的领导，刚才县局领导打电话指明要你的酒，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先送五百斤到畜牧站来”
“五百斤？”方文相当无语，上次往畜牧站送了五十斤，可是按跳楼价卖了，只收了二十块钱一斤，当真是卖得越多亏得越惨，而且还不能不卖，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呵呵，咱们畜牧站虽然是个清水衙门，不过每年的经费也不少，方文啊，这事要是办好了，县局领导一高兴，你的正式编制问题也就张口的事”
方文当真郁闷无比，他现在真的没酒啊，“杨站长，我这儿真的只剩一百斤酒了，下次出酒还要等二十天，火候不到，这酒开封后就没现在的味道了”
电话那边杨站长顿了一下，不过想来事关方文的前途，也不可能拿这事骗他，而且畜牧站也是给钱买酒的，“也行，你现在就把酒拉镇上，正好，我今天要去县里给领导汇报工作，直接就拉县里去”
“好，我现在就来”方文也没办法，虽说现在这酒的形势貌似一片大好了，但是畜牧站的工资基本等于白混，是个细水常流的好待遇，转正后能领退休工资到老死，死后火葬还能有几万块钱补助给后代，多好的福利啊
“老叔，不好意思，我有事得赶着去镇上一趟，等会有一个中年人来买酒，你把这缸酒卖给他，价钱已经谈好了，两千块钱您帮我收一下，中午给你带好菜回来”方文尴尬的说道
老人大方的应承下来，还让他只管忙事情，不用急着赶回来
果然是淳朴的老人啊，方文感慨一番，然后提起两缸酒就往公路上走去，摩托车后座用胆子挑着，拉两缸酒去镇上完全没问题
等方文一走，老人深吸了几口气，仿佛下了多大的决定一般，摸出一个信封，封面上写着：“北京XXXX路，中华科学院收”
看了信封好一会儿，老人叹了口气，又把信封柔成一团放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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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乳鸽
方文这次是彻底封酒了，根本就无酒可卖，老叔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转了性子，没事就往山上的地里跑，对什么瓜果蔬菜都很感兴趣的样子
而且还对方文那几分地的药材照顾有佳，金银花的藤条被架了起来，板蓝跟被遮住了阳光，勾藤被移到了潮湿的地方……
老人不仅照料这些农作物，还对方文灌输了大量的生物知识，什么光和作用啊，水循环啊，植物的生长环境要求啊，乱七八糟的，方文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就记住了一点，把老人的生活照料好了就行……
是以方文也不小气，剩了一缸酒没动，留了给老人每天慢慢喝，发光后的米也没藏起来，让老人敞开了吃，不时杀只鸡，割两斤肉，这生活上完全就是小康水平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方文也乐得清闲，鱼苗已经下田，在川内村里来说，农田一般是梯田形状，每一块农田都不大，而且也比较分散，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国家承诺的土地三十年不变，所以即便村里的村民已经迁移去了外面，只要家里还有一人户口在村里，这全家人的土地就不会变化
列如方文家里，弟弟考上大学后户口就转了出去，但是分配给弟弟的土地，自家人还在种植，三十年的期限，还有十来年呢
村里以往的鱼塘都是一块大鱼塘直接混养四大家鱼，鲤鱼，鲫鱼，草鱼，鳞鲢鱼，最多也就带一个小鱼塘，种上一些荷花等，等开年大鱼塘放水后，会把略小的鱼，也就是不卖出去的鱼关在小鱼塘里，等把放干水的大鱼塘整理一翻，清理垃圾等，这才又把小鱼移到大鱼塘里养上一年
方文之所以把鱼塘分为几块，分开养鱼，也是为了方便平时打捞和垂钓，好比小草鱼，一但被钓出水面，穿了鱼钩多半就养不活了
说到底，这养鱼他也是头一回，摸着石头过河，一切等看养殖情况在说，或者说是看鱼草和玉米等收获后的情况，喂养了鱼之后会有什么变化
“咕咕……”大白鸽扑闪着落在方文的肩头，灵动的打量着他，又似在撒欢
看见鸽子，方文这才想起，貌似有段时间没看见大灰鸽了呢，“大白，大灰跑什么地方去了”
大白鸽动了动脑袋，仿佛能听懂方文的话一般，用鸽嘴碰了碰他的耳朵，然后冲天而起，低空盘旋了一阵，落到了屋顶上的鸽舍里
方文一惊，难道是大灰生病了？他家里是平房，楼上用水泥混着沙子石籽抹得平整，夏天可以用来晒粮食，在楼上一角有个小屋，方文修缮了一番，用来当鸽舍
一进鸽舍，大灰正好好的趴在窝里，见他进来有些兴奋的咕咕叫唤，翅膀一动，方文眼尖，一下看见了翅膀下的护着的两个鸽蛋
一瞬间，关于鸽子的资料划过脑海，这都是托了当初畜牧站给他的一大堆资料，他可是花了大功夫好好看了一遍，根据里面的记载，鸽子的寿命平均在十五年到二十年，配偶一般终生固定，一年生五至八对蛋，孵化期为十四天到十九天，小鸽儿一个月左右就会飞了
而里面说的注意事项，雄鸽子是白天孵化，雌鸽子是晚上孵化，难怪这段时间都没见到大灰，原来是在孵化小宝宝
关于鸽子的孵化很有讲究，一般初次下的一窝蛋是不能孵化的，因为第一对蛋很可能会只孵化一只出来，而且以后很可能每窝也只能孵化一只，所以一般会拿走鸽儿第一次生的两只蛋
方文还真没注意，不过看大灰和大白的个头，应该不是第一次下蛋才对，而关于小鸽儿的喂养，雌雄都能分泌出一种名叫鸽乳的分泌液，用来喂养小鸽子，所以一窝出两只才能养活，多了也就废了
方文摸了摸大灰，从兜里摸出米喂养了片刻，又看了看窝里的两个蛋，有血丝隐现，看来孵化出来应该没问题，就是不知道这具体出壳的时间，只好每天都来看看了
家里要添丁，方文也很高兴，这一高兴，连带着小野猫，小鸡籽，就连小黑狗都受到了特别照顾，也不知道动物们会不会知道感动两个字，汗……
看了看日子，也差不多到了种植红薯苗的时候了，村民们对什么时候种植什么农作物，都记得相当清楚，几乎家家户户一本万年历，也就是看农历，平时交谈也是按农历计算，什么二月二龙抬头，六月六月地瓜熟，六月十九菩萨生日，还有对月份的称呼，冬月，腊月什么的
农历上的日子一到，在根据当年的天气，推迟或提前几日，种植或收割农作物
“小兄弟，有时间没有，到公社来一趟，和我一起去看看养鸡场的地基”
电话是风水师打来的，方文虽然空闲，可也没兴趣看啥地基啊，不过养鸡场跟畜牧站有关系，不去也不行
“恩，李老师，我这就过来”
不用说，今儿中午又能在公社混顿吃喝了，这防疫员也没干多长时间，吃吃喝喝竟是好多次了，真是一份好活计啊
“老叔，碗柜里还有半只凉拌鸡，还有些冷菜，中午你自己热一下，我有事要去公社”方文打了个招呼
老人正拿着小锄头准备上山呢，随口应道，让他自己去忙
方文也就出门了，没带酒，现在养生酒根本不需要他打广告，反而每天都能接到电话要买酒的，有些还是展转了好几个人来要到他的电话，可他现在真没酒啊
距离公社也不远，今儿兴致不错，索性步行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今儿公社的阵容不大，也就杨支书和李老师在办公室里，说穿了，公社平时根本就没事，干部们爱干嘛干嘛
“小方来得正好，帮你师傅拿下工具”杨支书笑着说道
师傅？方文忽然想到屈原的离骚，里面有一句：众口烁金，积毁消骨
这事还是不要解释为好，他的广告词里面本就有这么一说，只好含糊的应道：“恩”
三人一起上了路，公社其实也就是小河，发展两个村的交接处，到发展村也就几步路，以公社为起点，黄老板承包五个山头，因为这里靠进公社公路，又算是村里的中心，这养鸡场的房子就打算修建在这里用来孵化鸡蛋，存放粮食，食堂和住宿等等，房子因为是修建一层，所以占地比较大，这一片河坝农田都要占用，当然村民也会得要相应的补助
一到地头，没想已经汇聚了二十多个村民，路边上已经拉了好些条石来，也就是打地基用的长方形大石头
等用这些条石铺上房屋的地基后，在从石头上砌上砖头就行，如果是平房或是楼房，上面在盖上水泥板就行，村里修房子也不需要啥钢筋混泥土什么的
就因为如此，这条石地基就显得极为重要了，地基一成，整个房子的格局建设也就定了下来，等以后房屋的大小，朝向，方位在想改变就不容易了
建的地基还好一些，如果是老房子推倒重建，就关系到风水是否被破坏，这时候李老师的生意也就上门了
“小兄弟，你就跟在我身边，仔细看，等会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李老师有些认真的说道，这话怎么听都是带徒弟的意思呢
二十多个老农还等着呢，这都是从附近十里八村召集来的，手上都会一些石匠功夫
大伙都等着开工，风水师也就不担搁了，开始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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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阴宅、阳宅
李老师一边把罗盘拿出来勘察方位，一边给方文解说道：“先秦号诸子百家，拆分开就是各位诸子和百家姓的意思，而先秦诸子们创建了十二家，分别是：道家，儒家，法家，兵家，阴阳家，墨家，农家，医家，名家，鬼谷子，杂家，小说家
我们风水这一脉就是脱离于其中的阴阳家，是属于中华大地最古老的传承之一”
方文一听，只是觉得李老师又开始大发古风了，这什么十二家，他当真不清楚啊，儒家到是知道一些
李老师没在意方文的神情，自顾说道：“阴阳家一脉，最早的天文书名叫[甘石心经]，里面的记载包罗万象，因为阴阳家一脉在战国时依附秦国，故此阴阳家的先贤们阅读大量各家所长，也因为这样，秦灭后，阴阳家也分成了几派，流传到了如今，只余风水一个传统支脉了”
“那阴阳家其余的几派呢？”方文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老师叹了口气，“阴阳家其余几脉虽然没有完全灭亡，不过早就遗失了先贤们的真传就如秦朝兴盛一时的杂家一样，虽然汇聚了，道，儒，农等各家所长，但又因为太杂乱，到了如今，就连[吕氏春秋]的真本也遗失了”
方文和李老师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如同在听天书，不过又觉得李老师说得很有道理，好奇的问道：“李老师，你的风水算是什么级别”
“呵呵，你这小子，我这风水是祖传下来的，当年抄家的时候，遗留了几篇[甘石心经]的残篇，我的风水就是来自其中，就这几篇，我也只习了不足一层”李老师坦然的说道
“一层？”方文没什么概念，不过貌似李老师好象很厉害的样子
“好了，这些见闻，等你以后拜我为师后自然会与你细说，你且看看这罗盘有什么不同”李老师摊开手说道
方文认识个鸟啊，这罗盘上八个古字，没一个认识的，不过见上面的指针指着一个方向，无论李老师的手怎么移动，指针的方向始终不变
“这是指南针的功能？”方文小声回道
李老师摇了摇头，“你且用心看？”
方文不解，不过见李老师说得认真，只好凝神仔细看起来，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时之间，仿佛眼前的山水连在了一起，渐渐汇聚到了地基处
“我感觉，山水连成一片，到地基的方向就断了”方文老实说了出来
李老师双眸忽然射出精光，好半天这才喃喃说道：“你的天分实在太好了，果然是受上天眷顾的人啊”
这话方文已经听过好几次，但是这一次却是有些信了，不然也解释不了珠子的事情，珠子的奇异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出来
“你且看这公社”李老师指了知后面不远处的公社
“恩，是很破旧”
“谁让看这个了，这公社的地址肯定是以前一个相当厉害的风水师选的，周围九村十八寨就属公社的地址最好，方小子，以后要是有机会，你就把公社买下来，自己修房子，保管能造福后代”李老师有些眼热的看着公社，不过他单身老人一个，就算在公社修房子也没用啊
“不是，公社的风水好？”方文还真看没出来，应该说，根本看不出来
“这公社就是整个山脉地气的聚会地，所谓上善若水，你且看这山脉，这河流的走向，每一丝风向的流动，公社都能截取一分，每一次河流的流动，公社都能饮上一口，初升的第一屡阳光也刚好照射到公社，刚好附和古书上记载的餐风饮露，灵气也……”李老师侃侃说道
方文摇了摇头，听不懂啊，不过还是疑惑的问道：“李老师，既然公社的风水好，为什么村官们没能升官发财呢”
“公社是什么，毛老爷子已经解释了，这是人民的公社，是集体的财产，公社风水虽好，却又分散给了所有的村民，你看这些年，这山村虽然不富裕，却从来没发生过大洪水，大旱……可谓风调雨顺，就连前几年地震的时候也没波及到村里，能保平安，富贵却不足也，如若公社是家宅，自当富贵无比”李老师解说道
方文这下听懂了，刚产生的一丝以后拿下公社的想法也随之破碎，不管公社的风水是不是真的，公社本就是属于村民集体的财产
“李老师，那这地基呢？”方文疑惑的问道
李老师左右看了看，确定别人听不见，这才说道：“本来养鸡场的事我也没在意，但是牵连到公社旁边，我到要用上全力了”
方文一听，心想，这话怎么听着，以往你看风水都没用全力啊，不过也不好打断，继续虚心凝听
李老师又说道：“公社是村里最大的阳宅，初升阳光第一屡照射的地方，而这地基却是一个阴宅，回过去百年，这里是一块坟地”
“坟地”方文忽然觉得身体有些发冷，虽说村里人都是土葬，坟地到处可见，可真要说到挖坟，不恐怖那是假的
“你小子，害怕什么，别说这里是坟地，就连你们村里的小学，镇上的初中，都是修建在坟地上面的”李老师风清云淡的说道
“学校都修在坟地上的？”方文冷汗都下来了，村小学，镇初中，他可是在里面读了九年的书啊
李老师又说道：“公社，镇政府用阳宅，学校用阴宅，这在以往是不成文的规矩，而且选的坟地越好，学校修建在上面就越容易出人才”
方文忽然想起，当年读初中，学校扩建操场，就挖出了古代的棺材和墓碑，虽然最后很快被清理走了，但是见过的学生还是很多
每个学校都有鬼怪的传说，也有人信誓旦旦的说见过鬼，难道是因为老学校下面是坟地的原因？方文有些毛骨悚然
“你小子，世间本就没有鬼怪，鬼怪都是人们因为恐惧想象出来的”李老师镇定的说道，这话完全不像是一个风水师说的，反到像是一个科学论者
方文实在不想继续这个坟地的话题，转移话题道：“李老师，那你为什么给黄老板选这个坟地修房子呢”靠了，怎么又说到坟地上了
李老师一笑，“这是一个风水格局，黄老板圈了五座山，而这个坟地就是风水地气聚会的地方，这就好比山是手指，地基这里是手腕，在手腕上面修建房屋，用来震住五座山的气，建造一个潜龙阴宅格局”
“潜龙阴宅格局？”方文不解
李老师神秘的一笑，“学校修在坟地上，也是用的潜龙风水格局，用来培养后辈人才，而这里，如果没有旁边的公社阳宅，自然是黄老板的公司或是后人受益了，但因为有公社在，这风水格局九成会分散给附近的村民受用”
方文愕然，“李老师，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你老可是收了黄老板的勘察费用啊”
“你懂什么，黄老板独占一分，已经占了大便宜了，多占一分都是折寿，你以为这靠进公社的五座山风水是一个人能享用的吗，还有，还是不说为好”李老师显然还有什么隐秘没说
方文虽然好奇，不过现在不是没拜师傅吗，也不好多问，两人的话题也到此为止
大概半个小时后，李老师用生石灰撒在地上，勾画出了地基的线路，大伙顿时忙活了起来
李老师又在中间选了一个地方，没一会老农们就抬了三个大条石过来，打进地里，又在上面砌了三个红砖，成品字形状
这时李老师招呼方文摆出了香案，杨支书抓来一只大公鸡，这是用来祭祀了
到了午时，方文自然跟着大吃大喝了一顿，这钱是黄老板出的，不吃白不吃，风水一看完，也就没方文什么事了，正打算要走，杨支书又拉着他问了问修鱼庄的事，还隐晦的说，如果现在修建鱼庄能占黄老板的便宜
这拉十车砖头是拉，拉十二车砖头也没什么嘛
方文听着大汗，心理也大概明白了杨支书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杨支书，您看，这鱼庄修好了我也忙不过来，要不，咱们一起搞怎么样”
杨支书推脱了一会，这才勉为其难的说道：“一起搞也好，就算亏了也是两人一起分担，正好，你师傅也在，下午就叫你师傅给你好好看看地基，咱们两边一起修建”
方文心情复杂的答应下来，这它娘的算不是算间接贪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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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中心医院
下午李老师在公路边上给他选中了一个地基，说是什么招财的格局，而且巧合了，这地刚好是方文二叔家的，里面种植着牛皮菜，喂猪用的，是块旱地
地一选好，方文和二叔一说，二叔满口答应下来，下午就会把牛皮菜给收割了，方文本打算给二叔买地的钱财，不过一想，要真说出口，就伤感情了，只好缓一缓，九月妹妹读大三的学费方文打算给出了，二叔家的情况只能算一般，平时二叔二婶种种地，喂养一些猪，另外就是编制些箩筐什么的来卖，只能算是糊口而已，等妹妹读完大学，二叔家的积蓄估计也用光了
都说养儿子防老，现在这情况，在村里刚好相反，儿子读书要操心，考大学要操心，工作了要操心，买房子要操心，取媳妇要操心，儿子生了儿子还要接着操心
但女儿却不同，在村里，大多数未出嫁的女子会把自己挣的工资上交给父母，即便嫁出去了，每次回娘家也是大包小包的拿，家里有宝贝疙瘩弟弟的，也要帮寸着找工作啊，拿钱接济什么的
这世道，谁说女子不如男啊好，不是女频，现实而已
在村里，农户虽然能分配到种植的土地，不过却不能任意在土地上修建房屋等等，需要找公社干部报备申请，和砍伐自己种的树是一个道理，村上会根据你使用的土地面积收取相应的费用
不过这不是有杨支书参股份吗，这事不算贪污国家财产？
杨支书虽然只是发展村的支书，但是这山沟里情况有些特殊，人民公社当然不可能是修来给村长们办公用的，以前这山沟里是一个乡，虽然后来取消了乡里的编制，但杨支书一房却是村里的老牌干部，说穿了就是老资格压死人，这话语权自然比其余村干部大很多，在说了，其余年老的村干部也没争权的想法，争个屁啊，这穷山村又没钱可捞
[天亮以后说分手……]
“晓燕，有什么事？”方文有些疑惑的接通电话
“方文，我给外公买了些东西，医院又走不开，你能来医院拿一下吗，麻烦你了”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方文一听，他也正打算到镇上的酒厂去订一批酒，镇上对散酒的消费基本上每月都相差不大，方文要买几千斤酒还得提前通知才行，一想，就爽快的说道：“成，半个小时后我就到镇上”
“二叔，我有事去镇上一趟，要不等我回来在一起割牛皮菜”
“你忙你的，文文，你上次送的酒和米怕是老贵了”二叔询问道
“不贵，我最近调治药材酒赚了不少钱，你和爷爷就放心吃，每个月我都送一些过来”
“成，自家人也不说见外话了，你赚了钱也把戏[节约]点，国庆等你爸回来商量你的婚事正好要用上钱”二叔嘱咐道
方文还能说什么，这话题实在不好多聊，赶紧骑上摩托车闪人
咱村里人虽然贫困，就靠家里那几亩地，可这生活上却是很自由，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管TMD今天是星期几，不用担心晚睡明早起不来，也不用担心起来后发现上班迟到了，这村里的日子那是相当洒脱
龙洞镇上一共有两家大医院，方文也从王晓燕那里听了一些内幕，谁叫人家姑姑是副院长呢
老牌的医院叫：龙洞镇中心医院，听名字就知道是挂靠在政府的，里面医生护士的工资都是由镇财政所统一发放，根据职位不同，这工资也是固定的，事实上，在公立医院里，如果你没钱看病，也怪不得这些医生院长的同情心不够，别人都是拿固定工资，又怎么敢免费给你治疗呢，这不是自掏腰包吗
而这些医生，早就见惯了无数凄惨的病人，不说是铁石心肠，至少同情心泛滥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
这就好比一些本来脾气不错的温柔年轻女教师，多少年后，几乎都成了[灭绝师太]
开的一家叫：同人医院，这是私立医院，挂着县城一家医院的牌子，院长是一位老人，远近闻名的祖传老中医，那一手银针出神入化，尤善调理老人的病症这家私立医院也能使用农合作医保，现在镇上的情况大多都是留守老人，也难怪别人生意好
另外就是一些小诊所，小药店了，也就治治平常一些头疼感冒什么的，大点的有几个床位输液
在小说里，银针往往描述得很神秘，什么九龙针啊，捻尾八十八法啊，其实你到了小镇上，会施银针的人一抓一大把，就连一些村里的老人也会扎银针，自己开几副中药方子，银针这玩意儿，你揭开了面纱，也就是它娘的一根长点的针而已
在村里人看来，中医里面最神秘不是它娘的银针，想扎银针还不容易，镇上包按摩带扎银针，总共也就三十块钱而已，反到是接骨，也就是骨科，村里人，无论老人孩子还是壮汉，难免磕磕碰碰，接骨在镇上到是很有市场，也就是传统的赤脚医生，如今也都在镇上开了铺子，看看跌打损伤
胡思乱想了一阵，摩托车就到了镇上，直接开到中心医院的坝子里把车放好，手机刚好也响了，“方文你到了吗，不好意思，我马上要给一个产后的孕妇插管抽气，你先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没事，我还在半路上呢，你忙你的，空了打我电话就成”方文撒谎说道
挂了电话，方文却是犯难了，中午大吃大喝了一顿，现在没饿啊，去喝茶一个人喝着也没意思，在说他也品不出茶是个啥味道，镇上又什么好耍子的地方
想了想，索性就在医院里面逛逛，正好看看有什么生意好做，刚回村里的时候想着赚孕妇的钱财，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没理出个思路来
上了几个台阶，医院的走廊印入眼中，这是几十年前修的诊所大楼，没有大门，入口就是走廊，左边抓西药，右边抓中药，疙瘩角落里是收钱的地方
一进去，就看见西药房门排了十来个人，有老农，少妇，中年人，不时窗口会递出一个装药品的篮子，窗外的人接过篮子又穿过走廊，在最里面是修的住院部，也不过四层楼而已
中药房门口竟是一个人都没有，实在有些惨淡
最上面挂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感谢政府实行农合作医保”
自古以来就有墓葬难，就医难，古有卖身葬父，今有跪地求医
近年来，国家实行的农合作医保，农户们的确得了实惠，但是，看看镇上中心的医院的情况，阑尾炎勉强可以动下手术，结石都打不出来，稍微病情有点加重，不用家属询问，马上给你输氧气吊命，连夜就能把你送到县里去，咱拿的固定工资，不求无功，但求无过，某某年，某某医院无一死亡病列可保小病，大病自理
方文顺着走廊，一路走过去，总共就看到了妇科，外科和内科的牌子，尽头是医院的食堂，不足五十个平米，很老旧，等走到修的医院大楼，看见了急诊科和检验科
上了二楼，见到了最后一个科室，儿科，这是一个三十平米的透窗办公室，里面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坐诊医生，旁边堆放着药品，几个粉红色外褂的护士正在忙碌着，这几个护士就是负责楼上的住院打点滴等等
门口放着一溜长木板凳，一个妇人正在给自家小孩输氧，冒着腾腾的白雾气，小孩不停的哭闹，妇人只好许诺种种好处，哄着小孩坚持下来
里面公办室有人问诊，也有住院的家属找护士询问什么，拥挤着十几个人，显得很忙碌
坐诊的两个医生都年约四十岁左右，到是很敬业的在询问着病人的情况
方文看了片刻，觉得无聊，正要往楼下去，这时从前面走来一个中年人，径直走进办公室，大声叫道：“刘医生，这是两百块钱，麻烦了”说完，因为里面人多，中年人拥挤不进去，直接就把钱扔到了办公桌上
众目睽睽，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刘姓医生呵呵一笑，熟练的把钱拿起放进内包里，笑着说道：“医生也要吃饭啊”
中年人又招呼一声，旁若无人的走了，周围看病的人群或是护士们的神色都正常无比，仿佛已经司空见惯了一般，刚才中年人的出现不过是小插曲，各自该干嘛干嘛，继续忙活
这习俗？方文也不好发表评论，摇了摇头，各行的规矩，都是其存在必然性
“方文，你都到了啊”楼梯口忽然传来女孩的声音
抬头一看，女孩正拿着一个药盘子，穿着粉红色的帽子和外褂盈盈从楼梯走下来……
PS：先上一章，下午要上班，晚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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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变故
“恩，刚刚才到”方文有些尴尬，明明刚才还说在半路上
女孩左右张望了一下，小声说道：“跟我来”
方文点了点头，表示了然，然后跟着女孩一前一后下了楼，没想一直跟着女孩到了旧楼部的四楼，楼梯的扶手是以前的老钢管，有些班驳，走廊过道很昏暗，只有一头一尾有窗户，过道上挂满了女人的衣服，罩子，裤裤也不少，让方文好不尴尬，这里以前是住院部，都是单独的房间
“到我房间里”女孩有些脸红的说道，不过好在走廊昏暗看不真切
方文这才反应过来，女孩竟是住在这里面，有些尴尬的左右看了看，好在这个时间，走廊上根本没人，一排单间也都房门紧闭
女生的闺房就是不一样，即便房屋破旧也整理得井井有条，弥漫着一股芬芳
屋子内有些简单，水泥地面，一床，一桌，一椅，一柜，一电脑，里面如同女孩的穿着一般，粉色一片
“你就坐床，没关系的，我先把买的东西整理一下”女孩说完，就开始把桌上摆放的东西整理进大包里，有衣服等用品，也有些补品类的
屋里有些安静，方文想了想，找话题说道：“晓燕，你怎么不住你姑姑那里，这儿条件有些差了”
“没有呢，我姑姑平时也很忙的，我姑父在跑车，弟弟在县里寄宿读书，去姑姑那里也很无聊的”女孩一边整理一边回道
“那你怎么不在外面找个房子，镇上的房子应该很便宜的啊”方文和村官们喝了两次酒，也听了不少见闻，镇上的房价，老房子六七百一平，修的楼房也不过一千，租房子就便宜了，几十块钱都能租但单间，套房也很便宜只有铺面有些贵，要四千一平米，租用也不便宜，这都是近几年房价疯长的原因，以往要便宜一半不止
“我今年刚来，住在医院下班后也能多学点东西，在说偶尔晚上要值班呢，我姑姑在二楼也有一间房，偶尔也住在医院不回去”女孩解释道
女孩这么一说，方文忽然又找不到话题了，正努力思考着不要冷场，手机忽然响了
[天亮以后说分手……]
铃声一响，女孩有些意外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让方文好不尴尬，选阿信的这首歌，完全是因为其声音震撼，到是没别的什么意思，“喂，杨站长，您有什么事”
“方文啊，你现在有没有空，到镇上来一趟”今儿杨站长的声音有些特别，仿佛苍老了几分
莫非出了什么事？方文连忙回道：“我现在就在镇上医院”
“那正好，你现在就过了，对了，你要是身体不舒服，这事也不急”
杨站长这么一说，方文心里听着温暖一片，咱们畜牧站有亲情啊，“没呢，我到医院看望一个朋友，现在马上就到畜牧站来”
挂了正要给女孩解释，没想女孩冲他微笑道：“方文，你去忙你的，空了给我打电话就行”
“那好，我先去畜牧站了”
小镇也就巴掌大，两边都是高山，足要爬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山顶，中间顺着河流修建了一条公路，而小镇就建立在河流条边，一条公路，一条中心街道，房屋修得密密麻麻，地域限制，想发展也发展不起来，就这，还是周围附近最好的地段了
到了畜牧站，楼下铺面大开，里面却没有人，方文也就径直上了四楼办公室，二楼和三楼是畜牧站的员工住房
门虚掩着，方文轻轻扣了几下木门，径直走了进去，好家伙，今儿难道是开大会，里面竟有十来个人在里面
“方文来得正好，一起开个短会，各位，这就是我说的方文，金堂乡几个村的防疫员”金堂乡早就取消了，不过老一辈始终改不了称呼
“方文，这几位都是站里的老兽医”杨站长介绍了一遍，然后示意方文自己拿茶杯入座
办公室里有些宽广，有一大一小两个办公室，还有一个小厨房，方文拿起桌上的茶杯坐到了末尾的腾椅上，不过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个啥状况
等方文入座后，在场的人却都没开口，各自抽着烟，办公室烟雾缭绕的，显得很沉闷
总共十来个人，其中两个方文上次一起喝过羊肉汤，也算打过照面了，剩余几位年龄都比较大，清一色五十岁以上，四个老农打扮，两个镇里人穿着
“咳，咳，事情大伙估计也听说了一些，我这里在详细说一遍，上面忽然给县畜牧局下达了政策，县里十几个乡镇所有的站长都要轮换三年，我也不例外，过段时间就会和九尺镇的站长对调，三年后在调回龙洞镇上”杨站长有些落寞的说道
方文听了大惊，他虽然和杨站长接触时间不长，也就短短一个多月，但说老实话，杨站长的为人相当不错，不拿官架子，对他也是相当照顾，这不，正张罗着给他转正的事呢怎么现在就出了这事儿
“杨站长，我这块，你是知道的，事情不好办啊”说话的是穿着不错的其中一人
也不是知道是不是杨站长特别照顾方文，这时候竟出声详细介绍了一遍，“方文，这位是周建国，牧畜站的会计加税务，那位是畜牧站饲料铺子的管理员马林，这几位分别是上面村庄的兽医，你们金堂乡的老兽医这几年都退休了，也就没到镇上来”
方文听完，连忙各自打了招呼，发上烟，静等杨站长的下文
“老周啊，我也知道事情不好办，今天不是叫大家伙来商量个办法吗，我从十六岁高中毕业就顶替老父当兽医，二十五岁做上站长这个位置，现在已经四十五岁了，干了二十年的站长，各位都是跟着我的老兄弟，老大哥，还有方文也不错，都是可以交心的人，这次叫大伙来我也就把话说明白了……”杨站长娓娓道来，语气中明显有些担忧和不舍
方文一听，心中不感动是假的，没想到杨站长这么看得起他，这算是把他当心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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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意外的上位
“杨站长，你不是过三年又回来了吗”一个老兽医出声道
这里面的道道，其实也只有杨站长自己知道，调换到九尺镇畜牧站，而且上面表明了只干三年，那边的人肯定会把他供奉起来，也就是架空三年，工资肯定少不了他，但权利，分红，这些也就不用想了
而且龙洞镇畜牧站这边，他干了二十年站长，没点尾巴肯定不可能，三年，三年后的情况谁又能知道呢
所以他现在急切需要想出办法来，其实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想办法架空来的站长，等他三年后回到龙洞镇，一切又跟以前一样了
“谈何容易啊”杨站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咱们站里的两个副站长，曾站长正在办退休了，林站长的情况大家也清楚，就不多说了，今天找各位就是谈谈这个空出来的副站长职位，我在上面县里也有些关系，走之前拿下这个副站长的职位到是没什么问题”
方文发现当杨站长说到林副站长的时候，下面的人都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就连几个老农打扮的兽医也不列外，这个林副站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杨站长，这个副站长的职位不好选啊”出声的是会计周建国
“是不好选”下面的人附和道，各自左右看了看，显然不觉得有谁合适
如果没这挡子事，杨站长心理的人选其实就是周建国，畜牧站的帐目谁最清楚，当然是会计了，但周建国自己就不干净，现在出来当副站长很容易中枪，也可能会连累到他
下面的兽医，资格老的，年纪太大，两个年纪四十出头的，又是以前顶替的兽医，阉割小猪什么的，到是业务熟练，可要去斗争来的站长却是不够看，镇上的畜牧站站长虽说是个芝麻小官，可也不是谁都能混上去的，县里十几个站长，那个不是有几把刷子，不容小觑
管饲料铺子的马林其实也可以，但饲料铺子还离不了他，毕竟经营了这么多年，早就形成了一套规矩
深吸了口气，杨站长认真的说道：“我打算提议方文担任副站长的职位，方文虽然刚进入畜牧站一个多月，不过年龄也够了，高中文凭也不算低，关键是现在养鸡场就落户在金堂乡，薛镇长也比较看重，各位觉得怎么样”
方文一听，顿时惊讶万分，他就一个打酱油混工资的，怎么忽然提议他当什么副站长了？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而且他对当副站长没兴趣啊，官场的争斗不是他的追求
下面的十来个人也露出了惊讶的声色，杨站长是不是太过大胆了，提议一个临时工当副站长，即便成功了，方文这么年轻，入行时间又短，估计现在连小鸡也阉割不了，不用说医治家畜，这样一个外行人来领导他们对抗来的站长，这能行吗？
“杨站长，我不行，我当不来官的”方文回过神来连忙推脱道
杨站长或许是做出了决定，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笑着说道：“呵呵，你行的，你自己想一想，从几个村干部选中你当防疫员开始，你无意中能交好黄老板的女儿，黄老板也对你另眼相看，薛镇长也对你赞不绝口，昨天我在政府遇见还问起你转正的事，还有你的酒，县局的领导也很满意，虽然没见过你，心理却是挂上了你的名字，在说到我，我对你的印象也非常好，你当副站长绝对没问题”
WHAT？咱真的如此优秀，方文全然没发现啊，要说黄茗艳，两人不过是因为年龄相仿，意外的陪了两次客而已，薛镇长那里就是意外，回头说不定别人就把他忘了，在说酒，这酒场上的事能当真吗，最后杨站长的欣赏，这完全就带着个人色彩，当不得真
“杨站长，我还是觉得自己能力不够”方文继续推脱道
杨站长呵呵一笑，“方文，你放心，在坐的各位都是一条线上的，全都会支持你，你只要坚持三年，三年后等我回来你就轻松了，副站长的待遇和你现在相比可是好太多了”
“是啊，方文，我觉得杨站长说得有道理”周建国出声支持道，他估计比杨站长还担心来的站长，方文能站到前面，他求之不得
下面的老兽医见此，也纷纷出声附和，既然谁都不服谁，推方文出来正好，反正现在这个时期的副站长并不是那么好当的
方文见到如此情况，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杨站长，那我就试试”
“好，方文，你先回去准备准备，今天在带些资料回去好好看看，最多半个月，你的事就会定下来，哦，现在应该叫你方站长了”杨站长高兴的说道
下面的人也纷纷改口叫他方站长，这让方文相当不适应，祖上推过去六辈，就没一个当官的，他忽然就升官了，难道风水李老师真的没骗他，他真的是有大富贵的人？
会到这里也就结尾了，半下午了，现在这个时候杨站长也没心情招呼大伙吃喝，也就各自回家了方文被单独留了下来
两人到了小办公室，落座后，杨站长开口道：“方文啊，我先跟你说说畜牧站的经费问题，饲料铺子每年有三万左右的收益，税务这块也有一万左右，下面的兽医每年也会上交一万左右，另外母猪的保险一块每年有两万，畜牧站还有五个铺子，放租了出去，一年的收入也有三万块钱和食品站，刀儿匠，兽药公司……也有一些钱财回扣，一年算下来大概有十几万，咱们是事业单位，工资都从镇财政所发放出来，这十几万块钱，也就到了咱们站自己手里”
十几万？这么多，方文以前还真没想象过，这还是偏僻小镇的畜牧站？
“呵呵，这钱当然不可能畜牧站自己就花费了，每年也要往上面县畜牧局上缴一些，不过总能剩下不少，当然这钱要花出去，也需要明确的帐目”
方文没接话，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杨站长想了想又说道：“你当副站长后，工资是二千四百块钱一个月，年底有六千块钱奖金，站里负责全额保险，有住房公积金，如果生病住院，能报销百分之七十，而且等你以后退休，工资比现在只高不低，至于上班时间，赶集日你在站里打个照面就行，平时你在村里也没关系，如果要出县城，要提前给站长打个招呼”
方文一听这待遇，还真是相当不错，就算放在城里，也能过日子了，关键是上班自由，还能自己搞些副业
“杨站长，那我们村里的防疫员呢？”方文想到了这个问题
杨站长想了片刻，“你推荐一个人，年龄没满五十就成，不过防疫员是临时工，年龄到了五十五就要辞退，而且没有退休工资”
方文听明白了，想要拒绝，可忽然想到二叔，每月九百，一年就一万了忽然他又反应过了，恐怕杨站长所说的畜牧站的帐目并没完全说清楚，光是防疫员这块，就能吃上一大口
“谢谢杨站长了”
“呵呵，以后的工作你大胆去做，我虽然没在龙洞镇，也不是一点话也说不上”杨站长说着就露出一股威势来，显然在镇上干了几十年，不说经营得铁桶一般，也差不多了担心，也只是担心人走茶凉
PS：书中情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毕竟只是小说不多解释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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