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速之客
天刚刚放亮,窗外的麻雀在电线秆上唧唧喳喳多嘴,一群春燕盘旋在天空飞舞,不时落下啄上一口的春泥……
高的天空,两只大鸽子虎视耽耽的巡视着领地……
远处,老农指着电线秆上的麻雀对小孙子问道:“狗蛋,树上有十只麻雀,用弹弓打了一只还剩下多少只”
小孙子咬了咬手指,奶声奶气的念道:“九只”
老农顿时气得不轻,颤抖着吼道:“笨蛋,打了一只,鸟都飞了,一只都不剩回屋去,从一到十抄写十遍今天上午不准出去玩”
小孙子无辜在心理念叨,“老师说的十减一,明明就是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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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我快到了”
“恩,我到公路边上等你”
挂了电话,方文就往公路上冲去,不管怎么说,女孩也算是他回家后认识唯一的年轻朋友,虽然两人年轻差距挺大的
刚到公路边上,就瞧见一辆加重警车行驶来,方文愣了一下,这大清早的派出所的人到村里来干嘛,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村民不怕镇长书记,却怕这些警察
没想警车就在他身前停了下来,窗户摇下来,王晓燕正坐在里面冲上招手,“方文,这儿呢”
“你坐警车过来?”方文无语了,这就是女孩昨天说的“便车?”
等女孩从车上下来,没想司机也跟着下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警察,不过脸蛋却是奶油小生
“武哥,我到了呢,你去忙你的”女孩冲年轻警察说道
年轻警察看了方文一眼,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光芒,开口说道:“晓燕,要不我也一起到你朋友家坐坐,反正也没什么事”
“这不好”王晓燕明显委婉的拒绝了
可年轻警察仿佛没听见一般,一手关了车门,大步往方文走来,边着边说:“晓燕,我们快过去,别让你朋友站着等”
方文虽然现在单身,可也不是初哥一个,因为读书成绩差,这初中就开始谈恋爱了,出去工作十年间也谈了几个,虽然都无疾而终,可这情商还是有的,眼前的这个年轻警察明显对女孩有些意思
“方文,不好意思,这是我朋友赵武,镇上派出所的干警武哥,这位是我朋友方文”王晓燕介绍道
方文笑了笑,“没事,人多才热闹呢”
三人一起上了路,还没到家门口小黑狗就跑了出来,被方文一脚踹到了一边,养这狗算是亏本了,饭量大也就算了,偏偏性格温和,见人上门就热情的贴上,比宠物还宠物
知道女孩要来,吃食方文到也提前准备了一番,在二叔家摘了些菜,在村民家里买了只土鸡,家里还有些其余肉食,足够了,此时也不过早晨九点而已,中午饭还早呢
到了堂屋,方文给两人泡上茶,正要发烟,没想年轻人开口了:“抽我的”
赵武摸出一包软云烟出来,递给方文一支,脸上的神情到是热情,可这不是打脸吗,方文手上还拿着一包七块钱的红塔山呢
方文愣了一下,笑呵呵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女孩在一旁冲方文歉意的点一下头,女孩虽然单纯,可也看出了赵武在针对方文
赵武笑了,心理面觉得把方文当成情敌是不是太高看了,两人根本就在一个档次上在镇政府,除了几个党委,下面设有:财政所,武装部,公办,畜牧站,食品站,中心医院,学校,社区,还有派出所在加上镇上的原著民,错落的小楼,街道,铺面,这就构成了小镇
而在政府里面派出所是一个特殊的部门,收入高,福利好,正式干警分有住房,水电话费报销,可以随便使用警车,平时能收到外快,到了年关抓抓赌,查查车辆,分的钱能顶一年的工资,平时别人请吃喝就不用说了
要知道镇上派出所就几个正式干警,他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年龄是最小的,上面多少还有些关系,家庭不算大富,但父母在县里收入也不算少了
这一合计,他赵武在小镇上也是一号人物,单身中的小镇贵族,年轻男人中的战斗机
不过他眼界高,镇上的女人都看不上眼,县里面能看上眼的又鞭长莫及,年初的时候,中心医院来的年轻护士王晓燕入了他的眼界,副院长的姑姑,县城人,家里父亲都是高中教师
在加上王晓燕长得娇艳如花,青春靓丽,又才十八岁,说不定还是一个原装货,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作的女朋友啊,当然如果在谈朋友期间没遇到优秀的女孩,也是可以考虑发展成老婆的嘛
见方文吸着他发着好烟,赵武脸色不由得露出轻蔑的神色,一时没忍住就出声道:“方兄,看你的年龄有三十了,在这村里种地也不是个事,要不要我出面在政府里给你找个打杂的活计,虽然是临时工,工资也比不了我们这些正式警察,可也比你种地强多了”
这话一出口就明显是伤人,赵武没注意到旁边女孩脸色已经有了厌恶之色,仍然自我感觉良好的看着方文
方文怒了,老子好心招待你,又是泡茶又是发烟的,你不接烟就算了,现在是直接打脸了
“呵呵,还是算了,我就一个高中生,政府那些活学不会的,对了,我痴长你几岁,也就叫你赵兄弟了,赵兄弟不知道你是初中毕业参军复员,还是没考上高中报考的警校呢”方文笑呵呵的说道
赵武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他正是没考上县高中,然后走关系读的警校,这一比较,貌似高中毕业的方文还比他强上几分,居然还叫我赵兄弟,还真把自己当大哥了啊,可恶,“呵呵,现在这个社会,读在多书有什么用,现在大学生找不到工作的大有人在,关键看现在过得怎么样”
方文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我看赵兄弟出门都开警车,还能在政府里说上话帮我找工作,在派出所里应该是骨干”
赵武一听,脸色上的露出得意之色,“还可以,在镇上多少能说得上话”
方文仍然笑着接口道:“这样啊,我看赵兄弟的年纪也不可能是所长,不过估计也是个副所长”
“你,你知道什么,副所长是那么好当的吗”赵武脸色难看无比,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种地的大龄青年竟然是一个毒蛇,说话损人的高手,失策了
女孩在旁边看着两人含沙射影的话语,一时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添几分靓丽
可这时候赵武却是半点没心思欣赏,满脑子思考着怎么把场子找回来
这时候方文忽然站起身来,脸上一寒,沉声道:“赵兄弟既然你是正式干警,这手上的功夫应该很不错,不才,我也算练过几年庄稼把式,赵兄弟要是不介意,我想讨教几手”
“方文”女孩急了,赵武虽然性格有些高傲,可的确能力很强,听说在警校得过搏斗前十名,是镇上派出所身手最好的,方文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赵武一听方文想和他过招,顿时大喜,大笑道:“正好,我早就听说高手都在民间,那我们就过几手,放心,都是好兄弟,我会点到为止”
“武哥,还是算了”女孩在一旁劝道
可女孩这一劝,到是起了反效果,赵武眼神一冷,今天说不得要下重手了,大不了事后赔些医药费,这点钱对他不过小意思而已
“请”方文不去看女孩的眼神,大步往坝子里走去
赵武哼了一声,躲开女孩的拉扯,也大步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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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下雨天留客
PS:清明节要回村里上坟,会暂停两天左右,六号恢复,提前通知一下后面会爆发
方文说的练过几手庄稼把式,这到是真实的,八零后的一代男孩,几乎都有一个大侠的梦想,而在农村这种情况甚十来岁的孩童,胡乱的舞着竹片,木棒,幻想着手里拿着的是一把绝世神兵,学着电视里一套打狗乱法挥出,自我感觉已经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了,等大长了就能出去行走江湖
还记得当初[霍元甲]播放的时候,万人空巷,村里好几户或是十几户人家围着一个黑白电视机,现在想来有些好笑,却是充满了温馨
方文至今还记得十二岁年,家里第一次安装上电视线,第一次看见了精彩的动画片,却因为线没安装好,没几分钟就断了,那一晚他一整夜都没睡着,忙脑子都是那短短几分钟的动画片情景,至于动画片的名字,好象叫[太阳之子],记不太清楚了,但是那份激动的感觉尤在,这是一种在也找不回来的感觉
摇了摇头,马上要打架了,还有心思走神
方文在外面混了十年,认识的人形形色色,工地上尤其鱼龙混杂,当过兵的,做过牢的,方文自己没打过架,却见过别人打架,还有练功夫
军队里面大多练习军体拳,格斗,匕首,还有硬体功,武警练得杂乱一些,如鞭腿,螳螂拳等,至于散打,大多是体校的学生在练,看看[武林风]就知道了,除了举牌子的妹妹吸引眼球之外,纯粹就是破碎人民群众的武侠梦
而普通警察一般练的擒拿手,方文只要撑过前面几手,丈着力气,胜算相当之大
“来”方文一把脱掉宽大的长袖衬衫,露出里面精壮的肌肉,大块大块的,尤其一双臂膀,一看就知道是孔武有力的人
王晓燕在一旁看得有些惊讶,方文脸色并不是棱角分明,实在不像是有这身肉的人
赵武瞳孔一缩,心道,莫非这小子真是练家子
方文笑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见赵武不对手,索性一拳就冲了上去
赵武毕竟是科班出手的,实战经验强悍,眼看方文一拳打来,使了一招小擒拿手,双臂绞上去,右手一滑,一把扣方文的手腕,就想反转过来,竟是用的一招散打里面常见的[反转扣]
方文眼神一冷,爆炸的手臂肌肉一松,任由赵武把他手碗扣了过来,果然如他所想,赵武下一招就是压手撞膝,这是散打里面经典的连招,一般是在被人抓住领口毫无防备时使用,如果对方力气过大,这招就半点效果也没有了
显然赵武不会知道方文的力量过了他的想象
手腕关节被扣,方文的上身不由的随着往下面压,身子顿时成了弓形,“轰”下一刻,对方的膝盖狠狠撞上了方文的胸口,传来一声闷哼声,这还是方文比较高,不然这一膝盖就是冲着头上来了
赵武一见得手,顿时大喜,右手扣着方文的手腕,左手缠上其手臂,用力一绞,就要把方文的手臂反转到背后
方文不理会旁边女孩惊呼声,左手垂下,任由赵武把右手臂反转到背后,脚下忽然一阵不稳,对方又是一招擒拿,盘扣小腿,就想利用正常的关节反应把方文压在地上,下一刻就是整个人跪上来,如果这时候有手铐就加完美了
方文一只脚离地,手臂反转在背后,弓着身子,这是重心偏离到了极点,轻轻一用力就会自然的趴在地上
可赵武此时脸上却是露出了疑重的声色,他居然把方文压不下去,这怎么可能?
“呵呵,你就这点力气吗,这可不行”方文笑呵呵说道
可恶,赵武脸色难看无比,旁边女孩还看着呢,顿时双臂猛的发力,脸色都涨的通红
方文摇了摇头,他发觉自己太看见这个赵武了,或是低看了自己,以赵武的力气,他就是胡乱两拳打上去就能让对方趴下
想到此,忍不住低沉的吼了一声,整个身子不仅不发力站直,反道是顺着赵武的动作往地上趴去
赵武大喜,小样,没力气……
“吼”
“碰,碰”
刚才发生了什么,女孩惊愕的握住了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出声……
坝子里的情形,方文好好的站在那里,怒吼过后,因为发力的原因,背上的血色大佛隐隐露出了痕迹,在太阳光下如燃烧的火焰
而赵武趴在三米外的地上,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声色,眼神中是深深的惊骇他被震飞了,那一瞬间的蛮力,让他仿佛手里抓着的不是人的手臂,而是一头咆哮的蛟龙,这?这还是人吗?
方文苦笑了一下,早知道自己这么强悍,何必回村种地呢,去当个高级保镖,年薪说不定会高过弟弟不过刚才一发力,却发现自己的力气竟是又长了几分,难道是吃了发光的米的缘故,浑身上下散发的热气仿佛在述说着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看见那个八十斤的石锁了吗,我十二岁的时候就不用了”方文指了指坝子边上一个长满了青苔的石锁,这是爷爷打出来的,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个石匠
十二岁,八十斤,石锁一般是单臂使用,这?这是吃什么长大的赵武试着动了下身子,没有受伤,这也是他反应快,被震飞后整个人平着落到了地上,警校里虽然不要求一定要练硬体功夫,他却是练了一些
赵武神色不自然的站了起来,有些阴沉,一句话也没说,也没去看女孩,迈着头大步往坝子外面走去,一走出去,脚步越来越快,后来干脆跑了起来,一小会,公路上就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赵武竟然如此干脆的走了
方文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真的是冲动了,苦笑了一下,没想他都二十八了还会有好勇斗狠的冲动,不管怎么说,赵武毕竟来家里的客人,现在被他打跑了?
“不好意思”方文冲女孩歉意的说道
这个时候女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没什么的,不过,方文,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
“天生神力,呵呵”方文打趣道,发现自己还赤着上身,连忙把衣服拣起来传来,一穿上衣服,又变成一个气质有些独特,沧桑中带点成熟的感觉
“轰隆”
天上忽然乌云密布,阴沉了下来,这好好天说变就变,夏季到了,没想今天遇到了雷阵雨
“下雨了呢”女孩望着天上说道
“是啊,估计是雷阵雨,要下三场呢,我只有摩托车,今天上午你回不去了”方文不好意思说道
女孩扶了扶垂下来的发丝,满不在乎的说道:“正好能大吃你两顿呢”
“饿了没,要不我现在就做饭”
“好啊,好啊”女孩眼中露出说不出的神色……
PS:比较喜欢国术,最近在追看鲁大的[一路拔剑],忍不住加了这个打斗的情节书比较慢热,正好这几天回村里上坟,感觉一下农村的氛围,感受村里的味道,六号回来后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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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竹笋(回来了)
雨后的空气特别的清,两只鸽子落在房角上数落着羽毛,麻雀唧唧喳喳又飞上了枝头……
方文一边洗着菜,一边琢磨着该去山上掰笋子了,川内多竹,种类繁多,最常见的就是青竹,这种竹子极其容易扎堆生长,而且村民也使用最广泛小到筷子,牙签,大到簸箕,笆篓,背篓,灰筛,米筛,撮箕,刷把,凉席,鸟笼,竹筏……
而且竹叶也可以用来洗刷油腻,竹枝条是村民生火造饭的主力军
除了青竹,川人也栽种一些蓝竹,这种竹子坚固,对栽种环境要求高一些,因为生长并不茂密,种的人并不多,主要用途也就是编制小背篓赶集用,拉货车,扫帚扫大街那种等等
不过蓝竹的笋却是不错的东西,略苦带脆,用来炒腊肉吃是一绝,笋壳可以用来编织锅盖,或是端午节的时候用来包粽子
二三月份青竹笋就长出来了,蓝竹笋要晚一些,要四月份左右,如果雨水多,竹笋就长得好
另外山上有很多野竹子,好几个出品种,成材后一些可以当钓鱼竿用,竹笋约筷子粗细,大概五月份生长出来,剥了皮两口就可以吃完,味道清香无比……
此外,前几年国家主张[退耕还林],有不少村民在土地里种上了麻竹,这种竹子坚固程度介于青竹和蓝竹之间,对生长环境比蓝竹要高上一些,种植十处能成活五处就算不错了,不过这种竹子在河边上却是极其容易成活成材后,直径最大能达到二十厘米但因为竹子既不太软,又太过厚硬,不适合用来编织,所以村民除了当柴火,几乎不怎么砍来使用,算是栽种废了国家三年粮食补助一过,很多村民又把竹子砍伐了继续种地
而麻竹的笋虽然个头大,但是味道仅仅比青竹笋好一点点,苦味很重,不细嚼容易带喳,村民很少挖来吃,而麻竹笋的生长周期又在九十月份,正是夏季落幕,太阳光不足的季节,只有很少的村民砍来晒干了存放到冬天吃
可这种晒干后的麻竹笋在外面大城市里却能卖到三十块钱一斤,左右一算,村民每年竟是流失了很多本来可以获取的钱财,方文回村前已经瞄准了麻竹笋,等收获了玉米,说不得要在村里大量收购,不过前提是他得有足够的本钱,还能找到足够的买家
青竹,蓝竹,野竹,麻竹……村民一年能吃上很多种免费的竹笋,这口味早就养刁了,大多村民都只是在五月左右去山里采些野竹笋吃
方文胡思乱想了一番,手上的一颗的蓝竹笋就剥了出来,足有三四斤重,以前在外面酒楼干过墩子,这刀功是相当好的,刷刷把笋子切成片,虽然不是每片一样薄厚,可也差不多了
“方文,你以前在外面不会是当厨师的”王晓燕在一旁看着张大了嘴巴
方文一边忙活着,一边笑道:“你当护士的,难道不知道大厨的手背上都有油斑吗”
女孩一听,眉毛一弯,笑了,“是哦,我真笨呢,还真是这样,以前听姑姑说过呢”
“快五一了,你们医院放假吗”方文随口问了一句,在过两天就到五一了
方文仔细算着日子,其实是在等月圆之夜,胸口挂着的珠子虽然每晚都发光,却一直没出现过让粮食发光的迹象
方文已经准备了一大包的鱼草种子,还有两百斤的珍珠米,就等着珠子发光了种草养鱼,想看看这种草养出来的鱼会怎么样,大米用来自己吃,而且家里的鸽子,野猫,小黑狗,小鸡还等着吃这种发光的米呢,口味算是被他养叼了
如果真如他所想月圆珠子就能让粮食种子发光,而且发光种子种出来的东西好,那他就要仔细考虑下该选些什么价值高的好东西来种植了,年纪不小了,得挣钱了啊,至少老婆本要挣出来
“要放假呢,我刚来,不用值班,工资也没其她护士高呢”女孩应声道
“慢慢来,不值班正好休息几天”
“恩,是呢,不过,我要回县里去的”
方文看着女孩嘟着小嘴,忍不住就想弄乱女孩的头发,这已经是第二次有这种感觉,第一次是在回来的车站,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喜欢上她了?摇了摇头,毛老爷子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就是耍流氓,方文的思想固然没有这么传统,可到了这二十八岁这个年纪,而且是在村里面,这每一次出手,都得仔细考虑清楚了,用句时髦的话就是:老男人的心伤不起了啊
方文想了想,开口说道:“你能不能帮我在县城里买一些粮食的种子回来,乱七八糟的都买上一些”
镇上虽然也有粮食种子卖,可种类却不多
黄瓜,南瓜,苦瓜,丝瓜,胡瓜,辣椒,土豆,油菜,瓢儿菜,蒜苗,韭菜,萝卜,红薯等等,好些粮食蔬菜瓜果,村民自己就留有种子,即便没有,到邻居家里要一些就可以,所以村民要买的种子并不多,也就如茄子,芹菜,玉米,稻谷等等
“好呢,我一定帮你选最好的”女孩高兴的说道
聊天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多时,还没到正午,这菜就烧了出来,起初女孩要帮着烧火,可这柴火并不是点燃放灶空里面放就成,等女孩成了大花猫,方文终于没忍住在女孩鼻子上刮了一下,食指的触感竟让他有些心跳的感觉
这一刮方文就后悔了,他害怕让女孩误会,破坏了两人之间单纯的朋友关系
不过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女孩仍然没心没肺的要学烧火……
“好了,菜全部烧好了”方文乐呵呵的说道
宫保鸡丁,水煮肉片,竹笋蜡肉,苕粉炖鸡,芹菜肉丝,野厥菜,凤尾煎蛋汤另外还有一锅发光米饭算是大出血了,发光后的陈米只剩两斤左右了,眼看这种米粒就要断粮
“哇哦,好多菜呢,看着就很好吃”
两人把菜端上桌子,方文把有些发黄的米饭放到女孩面前,到让女孩有些糯糯问他是不是没钱买米了让方文尴尬无比,苦笑道:“你试试这米,这可是整个村里唯一的山谷才能种出来的,虽然看着发黄,可味道你绝对没吃过”
女孩半信半疑的吃了一口,顿时眉毛笑成了弯儿,连吃了几大口,兴奋的叫道:“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米,吃下去好象身体都暖烘烘的”
一顿饭下来,女孩菜没动多少,这饭却是吃了三大碗,直叫唤着好吃,野猫和鸽子落到了堂屋里,眼巴巴的看着女孩大口吃饭,要不是方文在一边坐着,估计都能扑上去,没办法,这些动物的领地意识比较强,何况女孩正大口吃着主人每天只喂它们一点点的[美食]
方文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想到以前老师讲过的一个小故事,话说杂/交水稻之父,袁老爷子刚刚种植出现在的大米时,有记者去采访,合着泡菜就吃了四大碗白米饭,而且还是大粗碗,女记者回去就炮制了一篇[惊天动地]的米粒革/命书,引起全国群众一片哗然,可见每一种优良品种问世的时候,难免会引起强大的食欲和轰动
那这种发光后的种子种植出来的粮食呢?方文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象,他只是一个小村民,偶尔得到发光的珠子,以后的一切是他不能想象的……
“方文,你还有这种米吗”女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小肚子,有些可惜着看着锅里,还剩了好几碗米呢,很想吃,可真的吃不下了
“瞄~~”“咕咕~~~”不知道是不是能听懂女孩的话,野猫和鸽子同时出声叫唤,仿佛在提醒方文家里的存粮真的不多了
“方文,你家里还养着鸽子呢,我能摸一下吗”女孩有些怯怯的说道
“好啊”方文抓起大白鸽子,一把就塞到女孩手里,然后摸了摸头,想了片刻,最后还是说道:“没了呢,这是以为家里存下的”
女孩一听,明显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
方文一咬牙,说道:“那山谷每年能出好几百的米,现在我二叔在种,应该还有一些米,就算没有了,过几个月米就出来了”
“那你送些给我好不好,我想带回去给爸妈他们尝尝”女孩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方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渺小了,原来女孩竟是想要些米带回去给父母吃啊,再次一咬牙,“我这儿还剩有两斤,你先带回去,过了五一,我在给你要一些回来”
“方文,谢谢你了”女孩忽然有些脸红起来
饭后不久,雨也停了,女孩晚饭之前要赶回去到姑姑家里,方文就把女孩送到了镇上,一回来就看到无精打采的野猫和鸽子
方文笑骂道:“都是吃货”然后把中午剩下米饭全喂了野猫和鸽子,嘴里说道:“先等几天,等月圆过后,就能让你们吃饱了”
不知道猫儿和鸽子是不是真的能听懂,小野猫开始欢快灵动的到处跑了起来,时不时欺负欺负小黑狗,两只鸽子又飞上了天空,开始巡视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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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族谱
两天过后,方文把自家的几亩地栽种的差不多了,只是留了屋后的几块,打算空闲过后山上挖些药材,另外种植一些时令蔬菜,然后空田里种植上鱼草,这家里的土地就算全都利用起来了
今年村里种植的油菜花比往年多了一些,不仅仅是山上的好地,就连田里也种植了不少,如果村民勤劳,会在收割了菜籽之后种植上晚稻或是迟玉米棒子
村里很多年轻人都在外地打工,近两年沿海一带的工厂经济不景气,有一部分已经留在了川内大城市打工,不过也和村里相隔比较远,这稻谷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家里留守的老人和小孩实际上吃不了多少
种植水稻花费其实相当大,肥料钱,农药菜,耕田,最关键是人工费用,按一千斤的稻谷算,请人收割和栽种,就算村里工价低,也要五六百块钱这一算,与其每年剩下很多陈米,还不如不种植水稻,或是少种,还显得划算一些而在城市周边,如果请人栽种收割水稻,基本上工价就等于买米钱
而油菜却不同,菜籽油这是刚需品,每餐每顿都离不开,川菜对油的需要尤其大,村里的老人多种油菜,收割后榨成清油,外出打工的年轻人回来了,带出去也方便,一大壶就值一百块钱左右,每年带上几壶出去,能给自家孩子省好几百元钱,这一算,还是多种油菜
五一到了现如今,与其说是劳动节,不如说是探亲节,到了五一,其实村里的玉米已经种植得差不多了,而稻谷还没到时候,所以五一在村里其实是比较空闲的
国家法定假日,春节,清明,端午,五一,国庆,外出打工的村民基本上能回村的只有五一,国庆和春节,而且即便是春节,出门远的也不一定能回村里来
不过外出的学子们却没有这些烦恼,五一假期比较长,都能回村里来
这五一在村里就显得格外的重要了,这是一个热闹喧哗的节日,村里欢声笑语最多的日子
四月三十日晚上,二叔提前打了招呼让方文过去吃晚饭,方文也就早早的收拾好农具,换上干爽的衣服往二叔家走去
“文文,你回村里晚了些日子,清明的时候没给你祖母上坟,过些日子你也到山里去一趟”爷爷念叨着说道
方文点了点头,他是四月初回的村,却是错过了清明节,这小山村的习俗有些特别,一般比清明节提前几天就上坟,真到了清明节家里没上坟的,今年一般也就不会去了
祖母和祖父的坟有些偏远,在老山林里,光是脚程来回就要花费差不多一天的时间,方文也是打算忙完了农活在上山,顺便也采集些药材
“恩,我过几天就上山”方文应声道
二叔这时候走了进来,“文文,咱们方家的长辈们合计了一下,打算就在五一节从统计一下咱们老方家族谱”
“有这事,都通知了吗”方文有些意外,从修族谱这可是大事,如果分支不能回来的,这族谱上说不定就统计不了名字了,以后想要加上去,认祖归宗会非常麻烦
“基本上都通知了,你爸爸后天就坐飞机赶回来”二叔有些兴奋的说道,老方家搬进村里已经传了六代人,当年一个老祖宗传下来的,二代有三个兄弟,四个姐妹,三代就多了,到了方文这是第五代,而第六代也出生了不少小家伙,大的已经有十来岁了
方文想了想,出声问道:“二叔,咱们老方家现在有多少兄弟传了下来”
二叔还没开口,爷爷接过话来,“多了去了,老祖宗传了三个儿子下来,光是你三祖父就传了十个儿子下来,加上咱们二房五个儿子和大房的七个儿子,不算嫁出去的女儿,你爷爷这一辈就有二十二个兄弟,你就有二十二个爷爷,在往下传,到了你爸爸这一辈,那就多了,一直到了你这一辈,实行计划生育后,这兄弟才少了,不过咱村里一般都生了两个或者三个,你们就是两兄弟,你自己算算,咱们老方家传到现在到底有多少”
爷爷这一说,方文觉得头有点大了,二十二个爷爷,几十个叔叔,N个同辈的兄弟,还有不少下一代的小孩童,在算上嫁出去的女儿,族谱里女婿也要写上名字的,还有女儿的后代,头大了,这得多少人啊,轻松破百,还远远的过……
爷爷又开口道:“现在老方家就数你三老爷年龄最长,已经八十三岁,爷爷我七十二岁,在二十二个兄弟里面排在十五位,还健在的兄弟有十二个,在村里的有七个,还有五个随后代搬到外面去了,不过也都通知上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回来”
“好多啊”村里的亲戚方文都能认识,不过一些已经叫不出称呼,在加上外面的,的确太多了
“恩,人是有点多,如果能回来大半,都能摆上五十几桌,已经联系了李师傅他们,准备在村里自己办[坝坝席]”二叔接口说道
“好啊”方文有些兴奋,不仅仅是因为父亲要回村里,而是同一个祖宗传下来的亲戚都能聚一聚了,亲戚,亲戚,不走动,这就不亲了
二叔又笑着说道:“后代们都很支持,今天早上刚一通知,好些人都已经把钱打了回来,你几个老爷合计了一下,这花费最后平摊下来,不过打算多出的也可以”
“好,我出两千”方文修建鱼塘其实没花费多少,还剩了二万多一点,出两千出来也不为难
这次爷爷没劝他省钱了,笑呵呵的接口道:“这钱你做后辈的应该出,今天叫你来,是因为村里的年轻人都没在,这管钱的人就数你最合适”
“我?”方文惊愕的问道
“呵呵,你几个爷爷都说你不错,这事就你去张罗,回头你就到你三老爷家去一趟”二叔高兴的说道,这种大事由自己这一房张罗,的确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方文在心理一算,坝坝席按一桌五百块钱来算,五十桌就是二万五千块钱,在加上烟酒,镇上过来的包车费,准备的土特产,乱七八糟的,如果要统计好几天,这钱还真不少,关键是琐事非常多,要在镇里来回跑,老人们还真是张罗不过来
“好,我这就去三爷爷那里”方文点头应了下来
二叔见他要走,连忙拉住他,“也不用太急,通知的是二号回来,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对了,明天你妹妹就要回来了,还带了两个同学,上次已经跟你说了,你要带着一起好好游玩”
对啊,上次二叔还真说过这事,怎么这事情就扎堆了呢,放个假期,反到加繁忙起来
方文应了下来,爷爷奶奶又交代些注意事项,方文这才大步往三老爷家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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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热闹喧哗的节日
村里人重辈分,老方家的按辈分算,每一代都有一个[字],德、建,金,光,明,朝……
第三代是[金]字,爷爷二十二个兄弟,方金树,金国,金柴……父亲辈的,方光军,光华,光青……这些名字听起来就很有特点,外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辈分的兄弟
到了五代,方文这一代,因为取两个字名字的人比较多,就没按照辈分里的字来取名了,不过第六代按辈分取名的却比较多
十来分钟后,方文到了三老爷家里,房子是十年前修的楼房,砖头里面带着黑点,不是很红,也不是很平整,两层楼,上面人字瓦房,厨房上面有个小坝子,用来晒些粮食,院子比较大,旁边停了辆四轮车
村里对长辈的称呼其实没那么讲究,到了字面上,什么祖父,祖母,爷爷,奶奶,姨妈,姑姑……这些都是非常正式的,但村里因为各地的发音不同,称呼上面即便是一个村也分好些种
比如光是父亲的称呼,有人叫:“耶耶,老汉,帕帕,保保……”即便是叫爸爸的,也分为:一声,二声,四声,几种不同的发音
还有对男性长辈的称呼,比如:“满满,大爷—幺爷,三爸—五爸什么的”
至于什么姑姑,姨妈,是杂乱了,光是娘娘一声这个发音,指的是比自己长一辈的女性,也就是阿姨,但是[娘娘]这个发音在书面上却是不好描写出来
这些奇怪的发声,非但不代表村里不重视辈分,或是乱了传统,反而恰恰的反应了这种山村里的传统还在延续……
三老爷有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两个儿子没分家住在一起,三个女儿也都嫁得不远,大儿子在水泥厂拉[片石],只是偶尔回家一趟,小儿子留在村里种地,至于和方文同辈的,记忆却是有些模糊了,毕竟方文十年来回村的次数很少,即便回来,也是匆匆就走了,几乎没怎么走亲戚
“三老爷”方文远远的叫了一声,内有恶犬,早些叫喊,主人家好栓好狗狗
不时,屋里走出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满头白发,国字脸,背有些佝偻,不过精神头到是很好,“是文娃儿来了啊,快进屋”
“好勒”
一到堂屋,落座,三老爷就叫来小重孙儿去换另外几个老人,两个叔叔这会都没家里,全在山坡上忙着栽种玉米,早些忙完农活,五一好空闲下来几个同辈的兄弟都没在家
“文娃儿,这是三万块钱,你先拿着,鸡鸭明天一早各家都会送过来,你明天一早和李师傅商量着用”老人交代道
方文连忙应声,把钱接了过来,如果请人置办席面,一桌不算烟酒至少要四百五左右,这才拿得出手,而且用的食材也都比较简单,如果自己置办食材,在请大师傅掌勺,不仅花费要少很多,一桌三百就能拿下来,席面也好吃一些
就在去年D城修建安置房后,社区花四十万请五千人一起吃坝坝席,一时引起了轰动,很多人都无比怀恋小时候吃坝坝席的情景……
“还有,明儿一早,你小叔就杀两头猪出来,其它肉食你和李师傅商量着用”老人想了想又说道,说话也是条理分明
方文点了点头,“三老爷,您看这烟酒用什么好”
“酒五十块左右,烟十块钱一包就好”老人思考了片刻说道
这是一个不太贵,又不算便宜的价格,在加上瓜果糖什么的,就得几大千了
又商量了片刻,另外几个老人也都来了,还有几个老妈子,方文自家爷爷因为腿脚有些不利索,也就没有跟过来,这是以前当石匠的时候留下的老毛病,医不好,也不算严重,只是走路不是很方便
方文辈分最低,拿出准备好的本子把老人们的意见一一记好,这一商量就是几个小时,不过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一直到天快黑的时候这才散场
方文在二叔家吃过饭后,就回家把这些意见整理了出来,发现里面的难点就是采办方面,猪肉和鸡鸭都简单,青蛙、黄鳝、泥鳅,自家人夜里下田就能抓来
关键就是买虾子,甲鱼,牛肉,这些要麻烦一些,还有就是虽然杀了两头猪,可猪耳朵,舌头,合头肉,肘子,肝腰,这些使用量比较大,至少要二十头猪以上才够,如果在城里都是小问题,可在镇上真的不好购买
即便是节日,镇上也杀不了多少猪出来,有些为难的想了片刻,忽然一拍大腿,他不是还挂着一个[村动物防疫员]的名头吗,属于畜牧站临时工,而畜牧站是干什么,管家畜的啊
想到这儿就拿出手机给杨站长挂了电话过去,把情况一说,杨站长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晚上就会和刀儿匠[杀猪的]打招呼,把方文要的猪肉部位截留下来,让方文明天一早到食品站去购买就成
方文也算是体会到了当官的好处了,即便是你不贪,可附带的周遍福利也是常人享受不了的
——————
翌日,老方家几十户人就行动了起来,整理了就块平整的土地,连在一起,撒上炭花,上面拉上雨布,李师傅带着几个徒弟把锅架设了出来,也就是用砖头砌的临时灶台,用的蜂窝煤
没一会,就传来两声凄凉的嚎叫,两头大肥猪被宰杀了,这边也没停着,几十只鸡鸭杀下去,大背大背的蔬菜从山上背下来,忙得热火朝廷,好一个热闹喧哗……
而这时方文早已经骑着摩托车到了镇上,今儿镇上杀了二十几头猪,肘子什么的全都被留了下来,虽然还不够,加上明早在来一趟,差不多了,在加上烟酒,鱼那些,他也拉不走,索性叫了辆面包车拖到村里,自己留在镇上选购其它零碎用品……
今儿个镇上的人特别多,摩托车在街道上都显得拥挤,只能停在镇口,外面的车辆不时开进小镇上,有学校的校车,班车,客车,小车,面包车……,真可谓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街道上年轻人多了起来,半大孩子带着书生气匆忙的行走的街道上,老妈子是主力大军,还有一些打扮时髦的妙龄女郎……
方文正在供销社里晃荡,电话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你好”
“哥,我是方情呢”却是堂妹打来的电话
“恩,你们到什么地方了”方文看了看时间,才早晨十点而已,妹妹不可能这么早回来的
“半路上了呢,中午就能到,你在那儿呢”
方文一愣,“这么早”
“是呢,早就订好的早车票”
方文想了想说道:“我在镇上呢,等你们一起回去,你到了镇上给我打电话”
电话一挂,又想起妹妹还带了两个同学,摩托车肯定坐不下,还得叫面包车,他等在镇上不是耽搁时间吗,不过想到两年多没见过妹妹,等上一会儿也没什么,反正忙的时候应该是晚上,要张罗席面等等
出了供销社,方文到了祭品店,这是几个老爷特别交代的,选购的东西非常多,正好用面包车一起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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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妹妹[四更]
晚上有一个附近很出名的风水师要过来,在村里主持仪式,要几天的时间,当年破四旧的时候,这些和尚道士,风水师遭受了重创
和尚尼姑被逼着吃肉还俗,道士也根本不敢出来行走,而风水师的罗盘,幕鼓等等被收了无数,工具通通被砸碎,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和尚的香火鼎盛了,道士的道场也四处修建了,风水师傅是成了有身份的人了,行骗和被骗的人也多了起来却是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以前好还是现在好
国家现在推行[火葬],可火葬在村里根本实行不了,村里的老人宁愿省吃简用,提前把罚款存好,也要土葬,没办法,上面只好推行公务员如果不火葬就不能得到应有的福利,这样就能起到带头作用,所以小地方一般只有干部们死后才必须火葬,也不知道这种死后的福利是不是好啊,呵呵
有了土葬的习俗,这做道场的道士,选坟地的风水师傅也就多了起来,有需求才会有市场啊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购买好,方文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妹妹也应该到了
没等多久,一辆从省城到县里的金龙客车驶进了小镇,一天就这么一趟车,妹妹应该就在车上,方文大步迎了上去
车还没停好,远远的就瞧见妹妹在窗户口冲他招手,只是隔着玻璃听不见妹妹在说什么
“哥,你变帅了呢”车刚一停,妹妹方情就从车上跑了下来,嚷嚷着说道
方文宠爱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妹妹小他八岁,从小就被他和弟弟方武惯着,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她,虽说现在长大了,联系少了,可这感情却还在,“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好动,你同学还看着呢”
“对哦,张玲,谢桃,这就是我哥哥方文,哥,她们都是我的同学张铃和谢桃”妹妹介绍道
不仅仅方文在打量,周围的行人都在观看三个女孩,实在是三个女孩的组合太有吸引力了,全都年芳二十出头,妹妹方情活泼好动,小麦色的皮肤带着一股子野性,让人侧目
而谢桃身高一米六出头,短发贴面,身材丰腴,可以说相当火暴,胸部没有E也有D了,而且穿着也相当清爽,镂空丝衣,虽看不清关键部位,可隐隐能看见平坦的小肚子,下身,一条牛仔七分裤勾画出完美的S曲线,脸上带着娇媚,施了粉黛,这是一个诱惑与杀伤力并存的女人
张玲刚好相反,长得娇小玲珑,身高只有一米五出头,长发扎在脑后,刘海儿遮出了眉毛,瓜子脸,五官小巧精制,身材虽不丰满,可穿着大胆,低胸格子衫,硬是挤出了一丝隐隐的乳/沟,下身一条青色紧身裤,偏偏右腿的侧面设计有破洞,一直延伸到了大腿跟部,让人虽然看不清楚,却偏偏心理仿似猫抓一般
这三个女孩即便是走了大城市里,回头率也高得吓人,何况在这偏僻的小镇
“方哥好”两个女孩热情的上前叫道
方文见三人都提着包袱,连忙打电话叫来联系好的面包车,安排好,自己骑着摩托车一起上路了……
方文骑摩托车比较野,八十码的度一路跑到村里,面包车竟然没追上,二叔已经在公路边上等着了
没想二叔开口就道:“文文,你妹妹和她两个同学晚上都到你家里去睡”
“什么?到我家里去?”方文一愣,没反应过来
二叔笑道:“家里那么多亲戚回来,各家各户都要安排住宿,让你妹妹她们到你家里去,也清净一些,免得怠慢了她的同学们”
二叔这么一说,方文也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方家大院这边估计这几天晚上是消停不了,光是摆道场,晚上就要闹到很晚,实在是影响睡眠
他家里空了两间房,父亲虽然要回来,完全可以睡二叔那边就可以了,也好和爷爷说说话,缓和一下关系
“好,回头我就回去收拾收拾”
正说着,面包车就到了,方文还要张罗着席面,就没跟着一起回去,二叔就带着妹妹先回去收拾东西,等吃了饭在去方文家里
村里坝坝的席面,热菜一般有:酱蒸肘子,烧白梅菜扣肉,糯米黄糖肉片夹沙肉,清蒸鸡鸭,甲鱼,蒸圆子碎肉加粉抹蛋蒸切片,四季海鲜,蜡肉切片,雪豆猪蹄,龙骨莲藕汤,回锅肉,小煎肉……
凉菜一般有:大刀耳片,栗子猪舌头,凉拌鸡块,冷制牛肉,豆芽毛肚,香肠,合头肉猪头里面的瘦肉……
菜色过了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变动了,比如早些年的保来扣肉,红薯蒸肉等等都被替换了下来,多了些肠肠肚肚,海鲜什么的,另外就是甲鱼,螃蟹,虾子,鸽子等等,食材价格高了,其实并不比传统的坝坝席来的好吃
这时候灶台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摆上了几张案板,这案板其实也就是老房子里的门板,因为用的实木料,春牙树或是土松木,结实耐用,几十年不会坏,这会拆下来当案板,切菜什么的正好,用完了,在装回去当门用
各家各户正忙着把桌子扛过来,凑合出五十几张桌子摆上,村里早些年就是如此,谁家办席面,周围隔得老远都会把桌子扛过去,一年到头,村民家里都有那么几天没桌子吃饭的时候
“文娃我也来帮忙了”
方文闻声一看,正是上次发现古井出水的李大嘴,因为脑子不太灵光,父母随了弟弟去外面,他一个人留在村里,三十多岁了,也没讨上老婆
“李哥,你来了正好,正缺人呢”这话方文却是说谎话了,现在的情况是人员过剩,虽然年岁都比较大,可厨房活并不劳累
“呵,呵”李大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干笑,心理却是很感激,他是眼馋这席面,想来吃上几顿,算起来他好些年没吃过酒席了,因为他穷,以前亲戚请他,他也随不出钱来,后来干脆就不请他了
“李哥,抽烟,你随便看着活干,有什么事就叫我”方文说着就拆了一包云烟硬塞给了李大嘴
“恩,还是文娃儿实诚”李大嘴接过烟,美美的点了一支,这时候正好有亲戚背着碗筷过来,他连忙把烟头掐灭放里裤兜里迎了上去帮忙
方文笑了笑,两人毕竟从小经常一起玩,这份友谊是不能随着时间变动而消失掉的,以后能帮就帮上一些
左右瞧了瞧,方文虽然干过墩子,可一帮子老妈子和村大师傅在这儿,他还真帮不上忙,索性到古井去挑水,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把能装水的盆,缸都装满了,这才停下来歇息会儿
眼看中午了,离家不远的亲戚已经有一些赶了回来,跑来打声招呼也就回去了,今天是不开席的,只有来帮忙的可以简单的吃顿饭
李大师傅的名号不是白叫了,祖上几代都是附近村里的大厨,因为和老方家有连襟关系,也算半个方家人,不然这五一村里结婚的人多,办席面的人也多,还真请不到李大师傅来掌勺
等几盆子菜炒出来,大伙欢欢喜喜的吃了一顿,晚上还要下田里去抓些青蛙,下午也要去抓些黄鳝泥鳅什么的,方文想了想暂时也没什么事,就往二叔家走去
二叔家里正在吃饭,三个女孩正唧唧喳喳的说着话,好一道风景线……
“文文,回来的正好,吃饭没有”二叔招呼道
“吃过了,下午要去抓黄鳝,等妹妹吃过饭就先带到我家那边去整理好床铺”方文应声说道
“抓黄鳝啊,我也要去”出声的是小美女张铃,长得珑玲,面容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没想这声音还是童音,这种类型的女孩对宅男最有杀伤力
“我也去”丰腴女孩谢桃也出声附和
妹妹虽然没说话,不过已经露出了神往的模样
方文见二叔没什么意见,就点头说道:“行啊,不过你们得换身衣服,这样子去可不行,最好找个草帽,别晒黑了,不过妹妹就不用了,呵呵”
“哥”方情不依的说道
饭后,方文提着行李,带着三个女孩在家里安顿好,把另外两间房整理了出来,鸽子和小野猫都警惕着看着三个不之客,可是惦记上了,上次来一个女孩就把发光的米粒全吃光了,怎么现在又来了三个呢?
“哇,你还养鸽子呢”张铃大惊小怪的叫道
方文打趣道:“村里没手机信号,通讯都用鸽子,没见过”
没想张铃却是信了,“对哦,你们这儿的确很偏僻呢,刚才我还见到路边上有[毛/主席万岁]的标语呢”
“呵呵”方文笑着也不知道怎么接口了,村里公路边大石头多,上面时常有标语,比如:毛/主席万岁啊,永远跟党走啊,等等,很有时代气息
“哥,你真坏,就知道骗人”妹妹不依了
几人打趣了一会儿,忽然犯难了,这要下田,三女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衣服……
PS:四完毕,本来今天状态正好,可惜时不待我,家里有客人,俺也不能老是关着门自己玩电脑,码得断断续续,到了十点也没码出第五,就先发四了,明天是星期天,争取继续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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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抓黄鳝
“风吹稻花香,小河水流淌,看那黑土地里养育着咱那勤劳的爹娘,平凡的模样,可咱的嗓子亮……我叫小沈阳,呃,这句可以省略”
三女合计了半天,最后还是方情找出了以前的旧衣服穿上,头上带着草帽,村里至今还在使用青竹编制的斗笠,里面整齐的码着竹叶,隔热又防雨水,好东西啊
村里因为气候的关系,稻谷每年只能收割一次,而且还是人工插秧,对栽种要求非常高,间距的大小直接会影响到粮食的丰收,弯着腰插一天秧能让一个老农都腰酸背痛
而且田里多泥鳅少黄鳝,在小镇上,黄鳝都能卖到二十五块钱一斤……
村里河里也有虾,龙虾很少见,一般都是白色的马虾,筷子粗细,约五厘米长,放里锅里一过油,虾子变成红色卷成一团,不用去壳,直接咬进嘴里,味道不比龙虾来得差
而野生的螃蟹,村里人是不吃的,镇上即便是县城里也不收购,拿去卖也卖不出去,到是有馋嘴里的小孩扯下螃蟹的大钳子生吃关节露出的筋,味道非常不错
田螺等到是可以吃,不过村里人不喜,在湖南沿海一带,田螺到是比较受欢迎
左右一算,村里人也就偶尔吃下青蛙,黄鳝和泥鳅
“方哥,要怎么抓黄鳝”出声是的张玲,这小美女对抓黄鳝极为上心
方文笑道:“四种办法,一是:钓,把钢丝磨得尖锐弯曲成鱼钩的形状,然后放进黄鳝洞口钓,一般都是在鱼塘或是水库的石缝里面钓,这是个技术活,二是:白天天气炎热,出了大太阳,晚上黄鳝热得受不了就会出洞,然后用电筒照着直接用黄鳝夹子夹就行,三是:直接用手指顺着黄鳝洞滑进去,摸到黄鳝就抓出来,黄鳝非常滑溜,这个难度也不小,四是用弱电烧,背着电瓶用铁兜烧洞口,把黄鳝电着了自己就会爬出来,不过现在我没有烧黄鳝的工具”
张玲一听,嘟了嘟小嘴,出声道:“要不,我们晚上用夹子直接夹”
“玲玲,我哥乱说的呢,晚上田里可危险了,容易踩到蛇呢,而且他也没有黄鳝夹子”妹妹方情哼道
方文一笑,“用三个蓝竹片刻成齿形就可以当夹子用,不过晚上你们女孩子还是不要到田里来”
“那怎么办”张玲有些气恼
“直接用手抓,你们在田埂上看着就行,别下来了”方文嘱咐了一句,然后就往田里走去
在村里,只要别人的田里没栽种稻谷,你去抓黄鳝什么的别人是不会说的,黄鳝属于天生地养,谁能抓到,全看本事
黄鳝虽然比泥鳅长,味道也好,不过却比泥鳅要细一些,有经验的人一看洞口就知道是黄鳝还是泥鳅,方文在田里走了几步,运气比较好,发现了一天黄鳝洞
泥鳅好抓,黄鳝难求,一个泥鳅洞里有时候能抓出好几条泥鳅,但是黄鳝一般只有一条,而且黄鳝会咬人的,剧痛无比
方文把食指滑进黄鳝洞里,这个时候就要靠触感了,因为田里有水,此时又快插秧了田泥很软滑,食指稍微一用力就可能偏离出黄鳝洞,这时候要抓到洞里面的黄鳝就几乎没可能了
这洞口差不多食指大小,方文虽然多年没抓黄鳝了,可这经验还在,顺着洞一路向下滑进去,扭了几个弯直到整个手都插进了田里,终于摸到黄鳝,顿时五指一张,狠狠的抓下去,一把扯出了黄鳝,他力气大,扣上了黄鳝就不容易挣脱掉
“哇,抓到了呢,看起来很简单嘛”张玲欢快的叫道
方情这时候也骄傲的说道:“什么啊,那是我哥很厉害啦”
下午到田里抓黄鳝的亲戚非常多,老农们大多都是高手,不然就方文一人,抓来自己吃还差不多
“你们随便玩,要下田也可以,方情也会抓黄鳝的”方文交代了一句,打算早点把鱼兜装满,抓个十来斤好回去
“好,不过哥,你先把这条黄鳝穿起来”
“恩”方文到了田边,随口扯下一根草,直接从黄鳝的鳃帮子里穿进去,这条黄鳝约莫三两左右,不算小了
方文小时候见过两斤多重的黄鳝,个头跟蛇有得一拼,不过现在因为农田使用肥料,水资料匮乏等等原因,环境被破坏了,在田里几乎找不到上八两的黄鳝,能有半斤的已经是烧高香了不过鱼塘和水库里面上一斤的大黄鳝到有不少
三女提着草,下面挂着黄鳝,吵嚷着今下午一定要把草穿满,这至少得要十几条黄鳝,对三女来说,难度可不小啊
方文见三女都下了田,过了一会,找到了一个洞口,忙活了半天,最后方情抓出了一条泥鳅,算是安慰奖
今儿天空作美,并不炎热,方文一路抓下去,泥鳅也抓出了不少,等打算歇口气的时候,鱼兜里已经满了一半,这或许是许久没人下田抓黄鳝泥鳅的原因,一块小田里能让他抓出好几条出来
一抬头,那里还有三女的影子,农田成梯形,随着小河弯曲,三女也不知道去了那个弯道,不过好在大白天的村里的农田不太可能有危险
方文看了看田里的踩出的脚印,顺着找上去,足足走了十几分钟这才找到三女,一看,顿时笑出声来
三女找到了一块半干枯的农田,正围在一起卖力的挖坑,看周围,这种脸盘大的坑已经挖了七八个了,大有一见到洞口,就挖田三尺的决心,这样一挖,在狡猾的黄鳝也会被挖出来
“哥,你来了啊,你看,我们抓了好多呢”方情摇了摇手上的草串,上面挂着的泥鳅和黄鳝加起来已经过了十条,拿去卖了,足够三女每人吃碗大肉面了
方文笑道:“你们还真是,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可持续发展懂吗,你们这一挖,这田里黄鳝泥鳅还不得绝种啊”
“也是呢,那我们在去另外找快田”谢桃认真的说道
“呵呵,好了,抓得也差不多了,走,咱们在去抓些鱼就回去”方文摇了摇鱼篼,他抓了大概有五斤重,到镇上去卖了也能有一百块钱如果每天都有这收成,一个月就是三千,好,当个专业抓黄鳝,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村里那有那么多黄鳝让你抓
“抓鱼,好啊好啊”张玲摸了摸额头上的泥巴,马上动摇了继续抓黄鳝的立场
“怎么抓鱼呢”谢桃看了看河,这河虽然小,河水也不太深,可要抓鱼,貌似不太可能
“哥,你不会又要?”方情显然知道方文要干什么了
“呵呵,只有那个办法啊”方文笑着交代三女在小河边上站好,他就直接下了河里,选的这段河水刚刚过他的腰部,整个裤子都湿透了
“情儿,你哥这是打算干什么呢,是不是电视里面的用手直接摸鱼”张玲睁着的大眼睛小声音问道
方情神秘的一笑,“你看着”
话音刚落,方文就猛的在河里跑动起来,动作幅度非常大,浪花都有三尺高,本来还算清澈的河水顿时浑浊起来,因为两条大腿在河里跑动,河水内部开始不停的翻滚碰撞……
“方哥这是干啥呢”谢桃惊愕的问道
方情正要解释,忽然见到一条巴掌的鱼跳出了水面,因为河面不到两米宽,这鱼一条,好死不死跳到了河边上的草丛里
“还愣着干啥,抓鱼啊”方文叫喊了一声,又继续跑动起来
“天啦,鱼还可以这样抓的吗”张玲不可思议的叫喊道
方文在百十米长的一段小河里,跑了十几个来回,这鱼也跳了二十几条在岸上的草丛里,跑了几条,其余都被三女抓到用草串了起来
“好了,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方文上了岸甩了甩裤子里的水,笑呵呵说道
“方哥,为什么这鱼会跳出水呢”谢桃不解的问道
方文指了指串在一起的鱼,最大的约有半斤重,二三两的也不少,“这都是白鲢鱼,河水太浑浊,晃动太厉害,水里就会缺氧,鱼就会射出水面,因为这河比较窄,所以鱼就容易跳到岸上了,不过像鲤鱼,鲫鱼这些鱼是逼不出水面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要是每天都这样,不是能抓好多白鲢鱼,发财了啊”张玲叫道
“呵呵,最不值钱的就是白鲢鱼了,好了,咱们回去了,黄鳝泥鳅还要剐出来呢”方文一边说着,一边琢磨着畜牧站发给他的那一套阉割工具正好用来剐黄鳝泥鳅
村里一般在一块木版上反钉着一颗长钉子,然后把黄鳝头串在上面,拉直尾巴,一刀剐到底,在一拉就把内脏全都拉出来了,几十条黄鳝也就几分钟的就能搞定
看了看天色,等把鱼和黄鳝收拾好,他也该去给晚上的道场准备了,这会估计风水大师傅已经到了方家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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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两斤大米引发的
在说一号早晨,天刚一亮王晓燕就上了到县城的客车,前两日负气而走的赵武并没有出现,这也让她松了口气,不知道怎么的她现在不想在见到赵武,或许是因为尴尬……
县里虽然偏僻,不过房价却一直在高发展,龙洞镇上的房价是每平米九百元左右,而在县里番了一倍,一平米两千元左右,一个套三的房子在县里要二十来万,这还不算装修家具钱,相对于县里的收入来说也不算便宜了
近两年来,因为房价一路拔高,国家除了限购也没什么其它好办法,不过这里面公务员却受益了,君不闻每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靠公务员,这是因为公务员的工资近两年来都大有涨浮,而且额度还不小,每年涨动都在五分之一以上,包括如畜牧站等事业单位,企业单位,学校老师等等不算正式公务员却又在吃皇粮的单位
公职人员的工资涨了,而且一些好单位还有福利分房,这大方向也稳定了,这时候就算房价有波动,气愤的不过是农民,打工者,除了在网上发发牢骚,和朋友醉后扯淡一番,也只有期待国家有好的控制房价政策了
王晓燕的父母都是教师,很早之前就在县里买了房子,家里也算是小康
等女孩一到家,见母亲张素芬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女孩轻手轻脚的上前,一下从后面蒙住母亲眼睛,甜甜的问道:“猜猜我是谁”
母亲显然早已经习惯了,头也不回的说道:“看你,多大的人了,快去整理一下”
“哦,爸呢”女孩放下手,又在母亲脸上亲了一下
“你爸去车站接你外公了”
“好哦,好久没见过外公了呢”女孩高兴的叫道,闹了一阵,这才去收拾房间
外公是市里人,是以前的大专生,市大学里的生物教师,前两年退休后就经常在外面旅游,女孩也好几个月没见过老人了
把行李包拿出来放好,忽然发现了带回来的两斤陈米,女孩眼珠子一转,正好中午外公要来,四个人,把两斤米煮了应该够吃了,舔了舔嘴唇,仿似在回味那种暖烘烘的味道
“妈,什么时候煮饭,我来帮你”女孩换了牛仔热裤,短衫显青春活力
“自己去上网,你来只有帮倒忙”知女莫若母,自己家的女儿是什么厨艺,她还能不清楚,说是五谷不分也不算夸张
“不嘛,我就要帮你煮饭,好不好”女孩不依了,撒着娇
母亲被缠着没办法,看了看时间,“你去淘米,中午早些吃饭”
“好哦”女孩眉毛一弯,蹦蹦跳跳的拿着米锅走了
在母亲没看见的时候女孩把两斤米倒进了锅里,幻想出家人们吃到这种米是个什么情形,是不是也如她一般连吃三大碗
半个小时后,女孩听见开门声,知道是父亲回来了,连忙把电饭煲插上电,这才会心一笑迎了上去,甜甜的叫道:“爸,外公”
“我们家的晓燕是越来越漂亮了”老人笑呵呵的说道,虽然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可这身体保养得非常不错,近两年经常去旅游,川内的娥眉山,青城山,九寨沟都跑了个遍,身体不但没有疲惫,反到是越来越好了,老人也就越热中于旅游
“都十八岁了,还跟个孩子一样”中年人应了一声,不过眼神中却是充满了慈爱,女儿虽然不喜欢读书,可这品行却是非常好,孝顺,端庄,也没沾染上一点坏习惯
“老王,快带爸洗把脸,中午咱们早点吃饭”母亲在厨房门口叫了一声
没多时,丰盛的饭菜就摆上了桌子,女孩这时抢着要盛饭
“这孩子”母亲哼了一声,笑着解下围裙,满意的上了饭桌
“呃,这米?”中年人一接过碗顿时惊愕万分,这真的是他昨晚专门去选的高价泰国香米?
母亲却是以为是女儿手艺不到家,维护的说道:“还没糊,将就吃”
“糊了也能吃,想当年……”老人到是笑呵呵的准备老生常谈
母亲连忙打断,“爸,你就别相当年了,先吃饭”
女孩一直没出声就是想给家人造成味觉冲击,自己端着饭碗,笑呵呵说道:“你们吃啊,尝尝我煮的饭怎么样”
“呵呵,我就说嘛”中年人恍然大悟,就说嘛,咱特别选的米肯定没问题,原来问题是出在宝贝女儿身上啊
老人拿起筷子,笑呵呵说道:“孙女煮的,要好好尝尝了”说着就挑了些米入口,咀嚼了几下,顿时涨红脸,双手颤抖个不停
“爸,你怎么了爸,难吃就不要吃,我去楼下饭馆打些饭上来”母亲急了,中年男人也是懊恼万分,明知道女儿的手艺,自己怎么就不先尝尝呢,这不,让老人震撼了
老人又咀嚼了几口,这才把饭吞下,大呼了一口气,近乎吼道:“这米,这米,实在太好吃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米,怎么可能……”
不是?太好吃了?两夫妇被这一惊一吓的搞不清楚怎么会事了,见老人望着米喃喃念叨,半天回不过神来
索性自己尝了一口,一咀嚼,这米?母亲心道,莫非这米要煮黄快糊的时候才好吃,父亲心道,高价米就是高价米啊,一分钱一分货,这味道简直绝了
王晓燕看着闹剧,扑哧笑出声来,甜甜的说道:“这米好吃,这可是我从大山里带回来的纯野生大米,一年也收割不了多少,我好不容易才要来两斤呢”
“你带回来了的”几人惊愕万分
老人是激动的说道:“晓燕,快给外公看看你带着的米,快”
王晓燕不知道外公怎么变得这么激动,不过还是老实的回道:“没了,两斤米都煮了”
“都煮了?那你还能要到这种米吗?”
“我也不知道我那朋友能不能要到这种米,不过等九月份收割后肯定能要上一些”女孩老实的回道
现在不过才五月,到九月还要等四个月呢,老人犹如猫抓心一般,忽然想到了什么,“晓燕,你装米的袋子呢”
“扔垃圾桶了”
“什么,那垃圾桶在什么地方”
“厨房门口呢”女孩不解的回道,实在不明白,外公这也太反常,太激动了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老人猛的拉开椅子,扑向了厨房门口的垃圾桶,小心的扒拉的片刻,果然找到一个小袋子,里面还剩了几颗米粒,“好,好啊”
老人小心的拣出几颗米,细细的在指尖上摩擦,不时闻上一闻,又拿出眼镜仔细观看,嘴里不停的念叨:“好,好,好……”
“爸,你干什么呢,吃饭了”母亲叫了一声
老人这才回过神来,拿出手帕小心的把几粒米包好,这才说道:“对,吃饭,这么好了米,凉了可就糟蹋了”
老人回了桌子,四人就开始大口吃饭了,两斤米,足够每人吃三碗,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老人独吃了五大碗,一锅饭给吃了个精光,菜反而没动几口
饭后,母亲收拾碗筷,中年男人泡上茶,在客厅坐了下来,这才不解的问道:“爸,这米难道有什么特别吗”
老人听见女婿问话,这才把目光从几颗米上移开,见孙女也疑惑的看着他,这才侃侃说道:“这米何止是有些特别,生物方面也们也不懂,这么跟你们说,人体的细胞有几十亿,如果被雷电等外物击中后,就有千亿分之一的可能细胞会产生变异,变异后就可能越常人,或智慧惊人,或力量强悍……而级天才大多都是这么来的,不过这只是理论上来说,一直到现代还没有这方面的具体研究成果但是这米,很可能就是理论上存在的变异米”
“变异米?”两父亲异口同声的问道,不过心中却是不怎么相信,不是不相信老人的学识,老人虽然是大专生,可回过去几十年,大专生已经很了不起了可老人毕竟只是一个小城市的大学生物教师,又不是中科院搞研究的
“对,就是变异米,虽然我还不确定,而且这米已经脱了壳不能在种植出稻谷,但是有了这几粒米我就可以检测证实一下”
“没这么夸张”女孩出声道,不就两斤米吗,虽然吃下去身体很舒服,但这也只是米啊,而且还是偏僻小山村,一个小山谷种出来,刚才她说的野生米,不过是为了吹嘘而已
“你们人年轻还体会不到这种米的好处,刚才我吃了五大碗,这才过了几分钟,已经明显感觉到这米已经在胃里消化了,身体不停的升腾着热气,这种热气可了不得,居然可以让毛孔呼吸,加陈代谢百分之一百吸收米粒中的精华,如果常吃这种米,延年益寿都有可能”
“爸,你最近不会是参加了什么教会?”中年人无不担心的说道
“你小子,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去学那什么轮**,放心我现在清醒得很,好了,说多了你们也不懂,我先回市里一趟,等把米检测后在说,晓燕你五一别出去玩了,在家里等外公的电话”
“啊?”女孩惊讶的出声
“不管检测结果如何,外公都要去你说的小山村里看看”老人念叨了一句,不等女儿女婿挽留,急步出了门
中年人实在没办法,只好急忙叫道:“爸,等等,我送你去车站”
PS:今天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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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风水师
傍晚,方文见到了几个爷爷口中所说的风水大师,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身材挺拔,花白的短发,胡须飘飘,脸上带着凛然正气,气质到是有些几分像徐克老爷子不过一个是大侠,一个人风水师
村里人其实有很多伪风水师,镇上偶尔有摆摊卖书的,如:“麻衣神相,易经,八卦,秤命,五官,手相……”
而男人泡妞必备的看手相招数是传播甚广,其实无非就是看看生命线,事业线,感情线……不过是借着机会摸摸小手而已,正要看手相可不简单,光是研究纹路都要好几年的功夫
眼前的风水师叫李中军,虽然姓李,却不是十里八村的李家人,大约在二十年前从外面来的,一直以看风水为生计,口碑是有的,日子也过得不错
此时香案已经摆上,这点香也有讲究,可一可三不可二,说是什么,要么一注香拜天老爷,三注香拜三清祖师和三皇,你点两注香却是把所有神仙都得罪了
香案上摆着符纸,桃米剑,火刀,糯米,鸡蛋,还有风水罗盘等等……
请风水师勘察也是为了祷告先人,看看是否有什么不妥当,还有祖先的坟头是否需要修缮,另外就是测量祠堂应该建在何处,大门的朝向等等……
风水房屋格局讲究坐北朝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常识,很多地产开发商也以南北通透为卖点,还有阴宅阳宅等等,有什么天地人三才格局,潜龙格局,杀破狼格局……
而最为神秘的龙脉,村里人却是不信的,龙脉那里是咱们村里人能享受的,村里人请风水师寻墓地,不过是为了给子孙后代带来富贵,或子孙考上大学,或能当上官吃皇粮,或后人平平安安而已
七个爷爷辈的都到了,其中包括的方文的爷爷,看热闹的村民也来了不少,不过女人们都站得远远的,如今男女早就平等了,女人地位往往还高过男人,但在村里的传统,这种继嗣的大事,女人还是不要靠近为好不是歧视,村里就是如此
在说做风水师这是要看命的,如果没那个命,你拿着罗盘胡乱上山就容易出事,村里却是信这些,所以周围十里八村能有几个出道的风水师就不错了
而且村里流行拜[保保],差不多就是干爹的意思,自家的孩子命不够硬,惟恐长不大,有病患,就要拜一个命格强悍的人为保保,有些地方还保留着这种节日,也有自家孩子拜父母为保保的
另外就是请仙姑立[童子菩萨],寓意观音童子的意思,一个木头雕刻的小人,裹上红布常年拜祭,可保自家孩子平安长大
村里一直流传,当初派出所收了很多罗盘等等风水道具,可扣留了道具的老所长们都无疾而终,所以这些风水道具旁人都碰不得
“吉时已到”
师傅两个字现在一般轮为干劳力人的称呼,村里叫风水师为老师,此时李老师右手高举,在指节上掐算着天干地支,也是甲、乙、丙、丁、子、丑、演、卯等十二道,传说是由三皇传下来的八卦占卜之法
天渐渐暗了下来,风水师不时点上符纸,洒上一把糯米,几个鸡蛋是诡异被倒立在香案上……
周围的人看着大气都不敢出,火盆里已经烧上了纸钱,黄纸上打着爪印,寓意打上后人的印记,烧给下面的祖先们,等纸钱烧得差不多了,方家后代的男人开始上前跪拜
方文虽说不太信这些,可也跟在后面跪拜了下来,心理到是诚恳的祷告,希望家人平平安安,长命白岁,与其是说迷/信,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个精神寄托
风水李老师此时穿着道服,走了一个九宫八卦步伐,手上火刀在纸钱的火焰上面一过,口中吐出一口老酒,刀上顿时冒出几寸高的火焰
“呔~~~”李老师一把甩出火刀,力气非常大,火刀飘进了前面黑暗的一片竹林中,也不知道飞到了何方
“好了,寻一个七月卯时左右出生的后代和我一起去把刀寻回来”李老师擦了擦手说道
古人把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其实是按天干地支的算法,而按照古代的算法,过了晚上十一点就算是第二天,所以很多村里人明明是头一天出生,却是依照古法第二天才过生日
几个老人一碰头,没想在场的后代只有方文刚刚符合要求
“文文,快和李老师一起去”爷爷叫喊了一声
方文很无辜的站了出来,跟着风水师傅后面往黑暗的竹林里走去
找了十几分钟,这才在竹子缝隙里把火刀找出来,风水师借着电筒光,用罗盘查看了片刻,这才喃喃说道:“北边有野鬼挡道,晚上说不得要做个道场”
方文却心道,“好,道场做得越多,这收费肯定越高”
“疑,你,你的面相”风水师忽然语气惊讶的出声念叨
方文一愣,我的面相怎么了,小时侯早就请人看过了,五官端正,长大了肯定大富大贵,好,即没大富也没大贵啊
“神露如刀,这怎么可能?”风水师拿过电筒有照方文的面容,语气加惊愕了
“怪哉,怪哉小兄弟,今晚事情繁多,你明日一找来寻我,我在给你好好看一看”风水师说话带着古风的嘱咐道
方文奇怪了,“李老师,我的面相难道有什么问题?”
“这么说,依照你们老方家祖先的墓地,后人能出小富,却不可能大贵,如果强行寻好的风水墓地,反而会祸极后人,但你现在的眼神,却是古书上所描述的神露如刀,这就奇怪了,难道是我看错了”风水师有些不确定继续看方文的眼睛
“什么神露如刀?”方文疑惑的问道
风水师想了想,大概是在组织语言,“这神露如刀,是一种非常特别的面相格局,这么理解,比大富大贵要强上很多,也可以说是受上苍眷顾的人”
好,方文摇了摇头,小时候看相的说他长大后会大富大贵,长大了现在跑来一个风水师说他比大富大贵还上强上很多,得了,反正咱是不信的
“李老师,您看大家还等着呢,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方文小声提醒道
“恩,你明天一早就来寻我,我在给你好好看看”风水师有些兴奋的说道
两人一起回到老地方,大伙都还干巴巴的等着,李老师要继续做道场,镇压什么北方的小鬼
方文一看这情形,估计一时半会是吃不上饭了,索性给爷爷们打了个招呼,往二叔家走去,这天黑了,三个女孩走夜路却是不方便,他正好去二叔家吃了饭一起回自己家里去……
等三个女孩洗簌完,安顿好睡觉,方文回到自己屋里对着发光的珠子发呆,月圆还得等上就几天呢,这日子难熬啊,谁TMD的说的等待也是一种幸福
鸽子已经回笼子里睡觉了,小野猫却是精神奕奕的趴在脚边,陪他一起望着珠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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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方文就扛着锄头上了山,因为土地翻得迟,难免有些杂草除不干净,过了十几天又长了出来
玉米苗已经移栽了三天,这长势非常喜人,与周围其它村民的玉米苗一比较这就明显能看出来了,自家的苗青绿,也长得茁壮,也稍稍要高上几分
关于玉米苗的栽种,川内一般不成片种植,往往以两列为佳,这是老祖先实践后定下的规矩,栽种两列玉米之后中间间隔两列的距离,这是留着栽种红薯的,这样结合栽种,玉米和红薯都能丰收当然如果土里不种植红薯,成片栽种玉米也没什么问题
不仅仅中间的间隔空地栽种红薯,玉米苗的根部附近也可以栽种红薯,等八月份收获了玉米,等上差不多一个月左右,这红薯也可以开挖了地域不同,这只是以川内为列
松了松土,锄了锄草,等五一过了,在来施施肥,就等着玉米成熟后看看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入目之处,村民们家里已经是炊烟寥寥,各家各户都修了烟炊,即便是楼房也同样如此,村里因为偏僻,天然气管道修不进来,而煤炭现在价格之高,要几百元钱一吨,用不起啊;电费虽然不算贵,但是用柴火炒出来菜好吃一些,这生火造饭的传统就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很小的时候喜欢边玩耍边哼着歌
乌苏里船划过一条长长的大河
直到有一天我开始自己的生活
一路唱着小曲走过高岗和山坡
忽然有一天醒来发现世道都变了
也不清楚我到底该做什么样子的我
就这样平平淡淡过着自己的生活
看着那些繁华世界我尽情高歌……”
哼着小沈阳的歌曲,方文有些期待的给父亲挂了一个电话过去
“文文啊,我马上上飞机了,估计晚上才能到镇上”
“爸,我有摩托车,你快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到镇上去接你”
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今天中午就要开席面了,热菜会放在大蒸笼里蒸好,而凉菜随切随拌,中午吃了席面的晚上就吃剩菜,中午没赶回来的,晚上就吃留下来的原席
今天老方家注定是热闹非常的,几百人聚集在一起的场面在村里也算宏大了,何况这还是一个老祖先传下来的后人们……
PS:今天第二不是宣扬封建迷/信,只是烘托乡土味道,书中如果出现迷/信情节,大大们一笑而过就行,千万别信啊昨晚上没,今天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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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面疙瘩
磨盘大的蓝竹蒸笼,足足开了五十多层,一笼就是一桌子的热菜,分了三口大锅来蒸,还有熬汤的大锅,炒菜的锅,光是灶台一片就占了一大块田地,冒着一片热烟,香味就算没飘出十里也差不多了
蒸菜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相当考究厨艺,盐味一但不合适这几十个蒸笼也算是废了,不过看李大师傅自信满满的神情,显然不太有可能有失手的时候
旁边摆满了箩筐,里面的有粗碗,白碗,麻碗,大小不一,形形色色,都些都是各家各户凑出来的
蒸笼上气后还要蒸好长一段时间,帮厨的亲戚已经在吃早饭了,很简单的饭菜,溜白菜,还有盘子青椒大肉片……
“文娃来了,快一起吃饭”
方文听见长辈们招呼,也不客气,添饭盖上菜,呼哧呼哧吃了两大碗,这时候天才彻底亮了起来……
看了看临时厨房,拿起一个粗碗舀了些面粉出来,川人的主食虽然不是以面食为主,但是为了方便很多时候也吃面,把面粉倒在一个大盆子里,又选了块精瘦肉,村里不兴喂瘦肉精那些,养猪就连饲料也少喂,有些村民家里根本就不买饲料,相对的肥肉也比较多,瘦肉也好吃
村民有时会一头猪喂养上一年,甚至两年,村里最高记录是一头五百多斤的大肥猪,肥壮的身躯堪比半大的水牛,听说宰出来后光肥肉层就过巴掌厚
思念着,手上的肉就垛成了碎肉,在合上花椒粉等调料,把肉装在碗里,方文打了个招呼往自己家里走去,家里还有三个女孩没吃早饭呢
到家后在门外叫醒三女起床,这才点上柴火烧起开水来……
方文此时打算做一道猪肉面疙瘩,不同于兰州拉面需要先醒上几个小时的面粉,而且拉扯也很考究技术,也不同与面皮,刀削等加工比较麻烦,不用谈刀切面,手秆面了
这面疙瘩,只要用面粉加上水,在放些盐,随意搅拌几下,连肉也不用剁碎,直接把肉一裹下锅里煮就行,虽然劲道不足,但味道却非常老道,小麦味十足,想吃的时候花个几分钟就弄好了腊肉面疙瘩村里人尤其喜欢吃,家家户户都有腊肉,做起来非常方便
有些村民自己也种植小麦,这个季节正是麦苗正绿的季节,打下小麦后,在用小机器直接打成面粉,用这种粗面粉蒸出来的馒头叫:麦耙儿,麻黑色,归与粗粮一类,味道虽然还算不错,但只适合偶尔吃一顿
还有红薯蒸熟后捣烂后炸出来的红薯耙;玉米粉做的包谷耙,窝窝头;酒米糯米做出来的黄糖耙,叶儿耙,糍耙;荞麦做的荞面耙,大米做的米粉耙;小麦粉烙的汤锅耙和蒸麦耙儿;南瓜饼等等
这些小吃饼、耙儿类,可谓种类繁多,虽然村民不经常吃,但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做,而这里面,以红薯耙和叶子耙、窝窝头在外面传播最广,也最受欢迎
“哥,你做什么好吃的呢”妹妹睡眼朦胧的走进厨房,头发乱糟糟,如果不是健康的小麦色肌肤,简直就是标准的宅女形象
“煮了些面疙瘩,水壶里有热水,快去洗脸刷牙”方边一边嘱咐,一边往灶孔里放着柴火
“好哦,我去叫桃子和铃铃”妹妹一听,笑着跑开了
水很快就烧开了,方文见三女也都洗蔌得差不多了,这才用手在面粉里疯狂揉踏了几下,他力气大,就这几下,就顶别人大力揉上几分钟,拿吃碎肉,不多时,一个个肉面疙瘩就从手里流向了锅中,扑腾扑腾翻滚的热水不断洗刷,在等上一会儿,等面疙瘩浮出水面就差不多了
村里人虽然是烧柴火炒菜,不过一个人烧火炒菜也忙得过来,只需要在灶孔里放一根几根大竹节或是一根大木棒子就成,能燃烧很长一段时间,偶尔加把其余柴火,足够炒出几个菜来了
“好了,开吃了”往锅里扔了些窝笋叶子,方文笑了叫了一声,不用尝,这味道肯定差不了
家里的碗都是早些年买的,稍大些的只有粗碗,在加上一双竹筷子,哗啦呼啦吃起来特有感觉
“呜~~好吃呢”小美女张铃一口咬进一个面疙瘩,小嘴包得浑圆,含糊不清的说着话,显得俏皮灵动
妹妹骄傲的说道:“那是,我哥可厉害了,七岁能劈柴,八岁能挑水……”
方文无奈的笑了笑,这段子怎么听着是形容春哥的呢,就差肩膀上能跑马了……
“方哥,今天干什么呢,还是去抓鱼吗”谢桃显得要成熟一些,小口的吃着,轻声询问道
方文艰难的让目光不去看对方硕大的胸部,笑着说道:“今天恐怕不行,中午和晚上都要开席面,你们也一起去吃饭,明天,明天在出去玩,对了,你们放几天假”
“九天呢”谢桃应道
九天?这也忒长了,方文没上过大学,不过从小学开始就听老师吹嘘大学如何如何好,其实老师自己也没读过大学,等长大了,是听到了一句经典语录:如果你爱一个人,请送他/她去读大学,如果你恨一个人,也请你送他/她去读大学
搞得方文对大学是个什么模样心理连个准确的判断都没有,不过他辈子估计是没机会去读大学了,或许晚年能去读个老年大学……
今儿天公作美,四人整理好,索性就往坝坝席那边走去,天色虽然还早,不过这时候已经聚集了上百个亲戚,能赶回来的基本上回来了大半,还有一些今天也会赶回来,毕竟立族谱和修祠堂这是大事,年轻人或许还好些,但是老人们尤其看重,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
三女寻了张桌子,就开始玩斗地住,方文当然不可能闲下来,走到旁边和几个爷爷打着招呼,十来个老爷子穿着相当正式,崭的中山服,胸口别着钢笔,犹如几十年前迎娶娘时的行头,此时正忙着登记回来的后代们的名字,每一个人回来的后代都要去登记一下,好统计中午吃饭的人数,还有后面写上是那一房的后代,立族谱的时候用
登记用的是毛笔,老人们都写得一手不错的小楷,谈不上什么书法,可看起些来却是古风凛然
打了招呼后,就忙着往桌子上摆放烟酒,一桌一包烟,一瓶白酒,啤酒管够,还有几个桌子放着瓜果花生糖类,来的亲戚们想吃就随便抓,李大嘴看来的确不是混饭吃,正卖力的给老妈子们帮忙
放假的小孩们穿梭在人群中,哼哼的追逐着;半大的孩子们吹嘘着正在玩的游戏或者学校里有几多美女;青年们相互询问着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各自所在城市的情况,交换着联系方式,相约着下次喝酒聊天打屁的日子;三十多岁的汉子,聊着家里的几亩地,单位里的待遇,膝下刚刚会打酱油的孩子,还有各自在婆娘面前的地位;中年人相互见面,却是聊起了小时候的事,聊着聊着就到了各自的后辈,或有出息觉得大有面子,或混得差的又打趣着相互帮下忙;老人们却显得有些安静,看着满堂的后代,脸上挂着笑容,那种笑容大家都知道,那叫:幸福
“文文哥……”
“文文哥哥……”
方文听见有人叫喊,回头望去,愣了片刻,依稀认出这是五老爷家里的两个小女儿,五老爷也就是爷爷最小的弟弟,爷爷有五兄弟,三个妹妹,总共八子妹,其余兄弟姐妹都时常走动,关系也都处得很好,惟独最小的弟弟关系一直有些僵硬
方文小时候听父母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长大了考上大学,气气你五老爷”
大人的事他小时候不懂,长大去了外面打工就不懂了……
而眼前的两个女孩,瘦一些叫方小娟,丰腴一些叫方小红,正是五老爷的两个小女儿,而且这辈分让他相当尴尬,两个刚二十出头的女孩都是他父亲的堂妹,而他也就是两个女孩的[堂侄儿]
好,本来两家关系就僵硬,两女又比他高一个辈分,以前见了也都只是点点头就错身而过,话都没说几句,现在两女热情的跑来喊他[哥哥],这世界是咋地了,怎么乱套了呢?
方文此时也只好硬着头皮叫道:“小娘娘一声好,你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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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松林
“你们这是?”方文疑惑的问道
“你还记得雷三吗?”小红热情的问道
雷三?方文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面脸麻子,身躯干瘦,读高中时一个月才八十块生活费的老同学,依稀记得高三时候时候,雷三因为家里太穷,就算考上大学也没钱去读,还没毕业就跑去县里的钢铁厂上班了
“你们认识雷三?”方文加疑惑了
“是啊,是啊,今年钢铁厂招人,本来我们都过不了的,就是雷主管看到我们报名单子上写的地址,知道我们是你的亲戚,就让我们进了钢铁厂”两女唧唧喳喳的说道
一番询问后,方文这才搞清楚了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县里的三大支柱企业,白塔瓷砖厂,水泥厂,钢铁厂十年前县里的钢铁厂相当之烂,好几个月甚至半年都发不出工资,县里愿意进钢铁厂的人真的不多
而钢铁厂里的主流工种:深冷,钳工,焊工,雷三很不幸被分到对力量要求最高的钳工,干了两年,混得相当不如意,又因为穷时常被工友排挤
后来有一次,上面有个失势的管理人员得了重病,厂里谁也不愿去照顾,又很不幸的选中了雷三,最后雷三端屎擦尿的照顾了那个领导大半年,谁想那领导病好后忽然又发达了,如今近十年过去了,失势的领导已经成了钢铁厂里几个大佬之一,憨厚老实的雷三现在也跟着混成了高管,月薪过万,成了钢铁厂的一个传奇
不仅如此,如今钢铁厂火红了,普通员工都工资都过两千,混成管理人员还分福利房,每年只对外招两百来人,居然有好几千人报名,其中高中生就占了大部分,还有找不到好工作的大学生也回来报名
我靠了?这事闹得,他这个正主如今混到回村种地了,亲戚却巧合的被自己老同学照顾得了一个好工作,女孩子在县里工资上两千已经算高了的
“对了,我这里有雷主管现在的照片”小娟说着就把手机递了过来,这是一张雷三空间里面的照片
方文一看,这老同学虽然还是满脸的麻子,但现在正装加身,一脸的自信,男人气概十足
“文文哥,我们回来的时候雷主管还叫我们要你的电话呢”小红有接口道
方文想了想,“你们有他的电话吗”
“有啊,有啊”
要了雷三的电话,方文走到一边安静的地方,拨通了,静静的等着,他和雷三的关系说起来只是普通老同学,谈不上有多亲近,对方却这么给他面子,还照顾他的亲戚,实在让他有些感慨
至于两个女孩,上一辈的恩怨,方文小时候或许在意,到了现在这个年纪早就看开了
“喂,你好”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雷三,我是方文”
“方哥,真的是你啊,我们有多少年没联系了,有十一年了,我现在小孩都三岁了”电话那边声音很是感慨
“是啊,十一年了,都快奔三的人了”方文的思绪也拉回了读书年代,那些年一起看的录象,一起耍子,一起暗恋过的女孩……
“对了,雷三,小红和小娟的事谢谢你了”方文诚恳的说道
“方哥,你说这话就见外,当年我生活费不够,那次不是你肯借给我,吃着玩的,你都叫上我一起,有人敲诈我,也是你帮我挡事,有句话一直没出口,其实我一直当你是我的大哥”
方文忽然心理有些不好受,当年他的确有借钱给雷三,可对方最后都还了的,他一个月三百生活费,对方才八十,这怎么可能够而吃的玩的就不用说了,一个寝室的,难道出去还不叫上吃个小馆子,打打游戏机,台球,这能花什么钱,至于敲诈帮忙的事,方文本来就看补习班的几个不顺眼,最后不是也没打上架吗
这些简简单单的小事,十年过去了,对方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这?这又是何必呢?
“雷三,你还说我见外,你还不是一样,老同学了,什么时候一起聚聚,我现在回村里了,有的是时间”方文笑着说道
电话那边沉吟了一下,“方哥,你是不是现在过得不怎么样,我没别的意思,要你不介意,到钢铁厂来上班怎么样,我这里还有个小组长的职位空缺,一个月工资有三千多,不过你放心以后还会升职”
方文一听这话,除了感动,还能在说什么……
“三儿,你就别瞎担心了,你还不清楚我,回村里是我自己选的,现在过得很好”
“那成,方哥,我知道你今天家里忙,找个时间咱们好好聚聚,离得也不远”
“好,过几天我联系你”
挂着电话,正准备好好抽支烟,妹妹又叫喊了:“哥,你在发什么呆呢,去帮我拿点吃的过来好不好“
————————
族谱的修订是烦琐的,不过方文也帮不上啥忙,光是毛笔小楷他就写不来,在外面的五个爷爷辈中午的时候都赶了回来,包括自家爷爷的兄弟五老爷,年纪不过才五十出头,以前在村里干木工活,做些板凳桌子,没想现在去了外面到是成了木工师傅,混得相当不错
十二个老爷子,和一大帮的中年人正热闹的讨论着,先祖是贫农出生,无房无地,没什家产留下,这规律也就没那么多,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嫡系,庶出之分
中午到了,大师傅们拿着一个长形托盘,十几个菜一溜的放在上面,一跑就是一桌子,很快菜上起了,中午摆了四十来桌,一桌子八个人,这都三百多个人,在村里聚集如此多的亲戚也是一道风景线了
方文和妹妹三个,还有小红几个年轻人的一桌子,没什压力,也没什讲究,大口的吃喝起来,女人们虽然吃得少,可在筷子动作可不慢,挑精细的来吃
“哥,下午要不我们出去玩,挺无聊的呢”妹妹边吃边说道
村里就是这样,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尤其喜欢偷得半日清闲,远离城市的热闹和繁华,向往宁静的山村
可真到了山村里,一天两天还好说,日子久了,却又想回到城市里
在乡村,看电视肯定是无聊的,太偏僻了又没有网络,你就是带了笔记本用的啥3G无线,照样让你只能玩单机游戏,有钱也花不出去,要隔很远,路边上才有一个小卖部,但你是要买烟酒呢还是要打酱油呢
唯一可玩的就是如钓鱼啊,上山啊这些
“下午要不上山去,也别跑太远了,就到后面的山头去,晚上赶回来的吃饭”方文想了想说道
“好啊,好啊”
同桌子的几个青年男女,虽然也还保留着童心,喜欢玩耍,可从小在村里长大,这附近都山头不知道跑过多少遍,下午又还要统计祖谱也就没跟着去
饭后,方文带着三女先回了趟家,找出小背篓,小锄头,镰刀,这才往后面山上走去
两只鸽儿也盘旋上了天空,看样子是打算跟着一起,小黑狗长大了一些,脾气也越来越好,谁都能胡乱摸着头上的毛发,一副我很乖巧的样子,也跟着一起上了山,看着就来气
“方哥,你在挖什么花,看着好漂亮呢”小美女张玲欢快的问道
方文此时把花连带根一起挖了出来,“村里叫灯笼花,能解毒消炎,捣碎了敷在疮口上或是合着其它药材煮药浴”
“这样哦,这花真漂亮,值钱吗”小美女财迷的问道,看着手上的硬币大,有些像小灯笼的黄/色花朵,大有如果听见值钱就大挖特挖的意思
“不值钱的,而且这花孕妇不能吃,古代用来打胎的药呢”方文打击道
小美女一听,苦着脸,“那我不挖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时会挖上一些甘草,田七,车前子,苦儿草,板蓝根等等,这是方文打算挖回去种在后院土地里的
“哇,面前好大一片松林哦”一直没什么说话的谢桃高声叫道
阳光下,成片成片的松林真的很美,苍松本就有迎客的意思,那松林仿佛是大自然张开的怀抱,让人忍不住飞奔进去
“咕,咕”
灰鸽儿落了下来,嘴里落出一个小红果子,似樱桃,却比樱桃小上很多,村里的环境也能种出不少水果,如:山梨,毛桃,猕猴桃,柑橘,陈子釉子,甘蔗,酸葡萄,李子,樱桃,核桃,枣子
听起来种类繁多,可因为村里气候比川内平原要低上很多,梨是麻梨和青气梨,桃是一口一个毛桃,柑橘是小苏柑,陈子是苦的,葡萄是酸的……
而且苹果,西瓜,香蕉……等等主流水果都种不出来
村里以前也有在外面见识过的村民回来种水果,最后都失败了,还白白耽搁了几年田地的种植
当然如果你祖上种植有银杏等名贵树种,现在你挖出去卖了,这车子房子也都有了,可村里以前没人种啊,印象中的几颗大银杏树早就被后辈给卖了,传闻一颗几十年的银杏树能卖十来万呢
“方哥,这是什么果儿呢,能吃吗”张玲的声音拉回了他的思绪
方文笑着把小红果扔进了嘴里,咀嚼了两下就吐了下去,“恩,味道不错”
“你怎么吃了,还有吗”小美女急了
“呵呵,穿过前面的松林就有不少野果子”
要说山里的野果子还真不少,不过要摘来吃饱也是相当困难,如:刺梨,桑果,地瓜,七月果,野葡萄,饭团子,丝毛草,猕猴桃等等……
“这个我见过呢,是不是五味子”谢桃指了指路边的几颗树叫道
“恩,野生的五味子树,秋夏采下来也能买些钱”方文又说了些能卖钱的东西,松果就算了,遍山都是,没人吃,也没人收购
还有些,如:知了壳,棕树壳,五味子,金银花,野菊花,兰草,山药,厥菜等等一些野生品种镇上到是有人收购,不过这些山上虽然有不少,可是采摘都相当麻烦,自己食用还可以,不能当成职业来干,真不如多种些粮食
PS:这两天不给力,呵呵,明天万字爆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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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野蜂飞舞
“哇,好大的蜂巢啊”小美女张玲大惊吓怪的喊道
入目之处,一株十米高的桐子树上挂着一个足有篮球大的蜜蜂巢穴,也亏得小美女能认得出来
“呵呵,山上的野蜂很多,还有牛角蜂,马蜂等等”方文解说道
“那,我们把蜂巢打下来,是不是就可以采到蜂蜜了呢”小美女又开始财迷了
妹妹拍了拍小美女的肩膀,“野蜜蜂蛰人可厉害了,你要吃蜂蜜在村里买就可以,也不贵呢”
方文也笑道:“三十五块一斤的正宗油菜花蜂蜜,你们走的时候我卖几斤送你们”
附近十里八村的时候也有人养蜜蜂,以前镇上也养过,好家伙,蜜蜂房附近那是遮天避日的,看着就让人心颤
“可是我想吃幼蜂啊”小美女舔了甜嘴唇
方文顿时冷汗都下来,难怪小美女能认出蜂巢来,原来是吃过啊,俗语有桶了马蜂窝,这马蜂的巢穴很小,杂草丛里偶尔能见到,用长棒子桶上马蜂,把大马蜂引出来,就时候拣走小蜂巢,里面当然是没有蜂蜜的,比巴掌大些蜂巢能有什么蜂蜜,不过里面却有幼蜂
这种黄/色的蠕动小虫就是幼蜂,看起来有些恶心,可吃起来口齿留香,那股清香味,吃过的人绝对会赞不绝口,数年后都能回味过来,还有如白蚂蚁的卵等等,味道也是一绝
村里的老人说,小孩子吃幼蜂能补身体,长大了也会聪明,方文看着恶心,却是没敢吃,没想小美女却是吃过
“得了,这么大野蜂窝,桶上一下不死也要重伤”方文这是说的实话,马蜂和牛角蜂虽然个头大,威力大,可是群体数量少,可这野蜜一但被桶了,飞出来密密麻麻,犹如一小片乌云,光是想想就不寒而栗
小美女估计也看见了,一群群的野蜂在巢穴里进进出出,吐了吐舌头,跟着众人进了松林
“这里面真美”丰腴女孩谢桃感叹着说道
松林里的地面很结实,也很光滑,因为村里人每隔上一段时间就会拿着晒谷耙八戒兵器到松林里捞松针,松针虽然燃烧快,却是引火造饭的好柴火
松林里几乎没有杂草,只有寥寥几种植物生长在里面,人坐到地上,松针垫在屁股下面,几屡阳光照射下来,别提多舒服了
“这是什么”张铃见到松树根部的白条子,就要去抓
方文连忙提醒,“别动,那是蜘蛛巢”
“呀”小美女赶紧躲避开
书里经常写到在什么公园的树林里练拳,一拳打死打断树木,可也见过谁跑到松林里来练拳,松树皮粗糙,一拳打上去,保证皮开肉飞,打得越重,伤得越惨
“方哥,这些松林是谁家的呢,要是砍了去卖能值不少钱”小美女又财迷了
妹妹捏了捏张玲的脸蛋,“这些树都是国家的呢”
方文也笑道:“镇上虽然没有设林业局,不过这些树,村里的干部都要帮着管理,不能随便砍伐,虽然都是以前集体制的时候村民栽种的,不过这树的归属权都是国家的”
“那外面自家载的不成林的树木呢”谢桃指了指外面那些五味子树,桉树,卷子树,桐子树,还有一些单颗载在土地旁的松树
“这些单独的树谁家载的都可以砍伐,不过要砍之前也要到村长那里去登记,砍一颗要交一块钱呢”方文解释道
“好不公平哦”小美女打抱不平的说道
方文笑呵呵的打趣道:“要想空气好,就得多种树,可持续发展懂不”
聊了一会儿,方文躺在松针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这松林有他无数的回忆,儿时家里附近同龄的男孩特别多,有十来个,这么多年过去了,各自都有了生活,家庭……早些年通讯不发达,现在通讯发达了,兄弟们又大多举家搬迁到了外面,却是断了联系
就算能联系上,也不过电话里聊上几句,还正应了那句话:相见不如不见
还记得十四岁那年一个兄弟就去了隔壁县学修摩托车,举家搬迁了,十五岁,三个兄弟读了职高,也断了联系,十八岁,两个兄弟读了大学,去了外省,二十岁等他回村里,剩下的几个兄弟也都去外面打工了,十年间,十来个兄弟,见过面的不过寥寥两三个人而已,也快一年没联系了
童年有太多烦恼,有太多长大后的期待,长大后,才发现烦恼多,期待却反而少了
忽然一阵女子的香味扑近,方文猛的一睁看眼,小美女张玲正拿着一个松果愣愣的看着他,看样子捉弄人的计划算是破坏了
“真没劲,你就不能假装睡着啊”女孩仿似撒娇道
方文呵呵一笑,“要不我现在假装睡觉”
本是玩笑话,没想小美女还当真了,大叫着,“好啊,好啊,你快闭上眼睛睡觉”
方文没办法,只好闭上眼睛装睡,等了一会儿,感觉有松针在脸上动,方文心想还好不是松果
“哥,我不依了,到底谁才是你妹妹啊”方情有人吃醋的说道
方文只好睁开眼,“当然你是我妹妹啊,不过张玲和谢桃也是我妹妹,我大你们八岁呢”
“不对,不对,你大我十岁呢”小美女解释道
方文一阵惊愕,“张铃,你才十八岁,读大二了?”
“哼,没看出来,我可是小天才呢”张铃有些骄傲的说道
“恩,的确是小天才,对了,你们大学里好玩,我可是很羡慕呢,天子轿子呢”方文真诚的说道
“好玩什么啊”谢桃拿着松果接口道:“在过一年,我们就要找工作了呢,现在大学生找工作可难了”
妹妹也有些感叹,“现在都说大学生高不成低不就,可咱们读十二年书,好不容易才考上大学,在村里供一个大学出来,基本上就花光了所有积蓄,我现在压力也好大呢,二哥现在工作那么好,工资又高,我爸天天让我以二哥为榜样,我现在担心死了,怕以后工作不好,让我爸失望”
方文一听,妹妹的烦恼他早就尝试过了,父母也没少拿弟弟和他比,这也是他拉不下脸去投奔弟弟,不然以弟弟现在高管的职位帮他安排个不错的工作还不简单
只好安慰道:“放心,二叔也只为了鼓励你,你自己别给自己压力了,看哥我,现在回村里种地了,不是一样过的开心,不过你可别学你哥我,女孩子还是在城市过日子好,村里太苦了”
“我就知道大哥最好了”妹妹笑着抱着他的肩膀摇晃着
“好羡慕呢”小美女扑闪着大眼睛
方文有些亲昵的弄乱了小美女的头发,“羡慕什么,你是没看见过骂她的时候,好了,我们到前面去采些野果子”
看着方文走在前面的背影,小美女也不去扶弄乱的头发,反而眼神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玲玲,走了,在想什么呢”谢桃拍了拍她的肩膀
“恩呢”小美女摇了摇头,头发乱了,却不在意,大叫着追了上去
PS:第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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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野番茄
也不知道几人是不是运气真的忒好了,竟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发现了几珠野番茄
“方哥,这个能吃吗?”谢桃摘下一个小番茄,不确定的问道
关于番茄的来历众说纷纭,不过最开始都是当作观赏植物到是真的,到了现代几乎人人都吃过,而作为女人标榜会做菜的首选就是:番茄炒鸡蛋
川内有野番茄,比拇指大一些,不同于外面盛行的小番茄[圣女果],完全就是大番茄的缩小版,珠高二十厘米左右,一珠能挂果十几个,自然熟透之后,吃进嘴里,酸中带甜,十个人九个人都会爱上,而且炒鸡蛋吃或是做汤味道是清无比
方文没说话,自顾摘下一个扔进嘴里,咀嚼了几下,“好吃”
“姐妹们开动,别让大怪兽吃光了”小美女呼哧呼哧的扑上去,大有全部摘光的意思
摸了摸鼻子,怎么就从哥哥级别变成大怪兽了,不过手上动作也不慢,抢上一珠小心的连根挖了出来,打算回去移植回去栽种,村里人以前也寻过野番茄栽种,不过因为番茄生长周期长,挂果后,根本等不到自然熟透就会被鸟儿啄来吃了,后来慢慢的也就不栽了,就算栽种也是买种子种大番茄
“真是太好吃了”小美女大叫道
这野番茄也就比自然熟透的大番茄好上一些而已,不过作为城里人,估计也从来没吃过自然熟透的番茄,外面卖的番茄几乎都是用的催红素番茄要自然熟透真的相当不容易,十个可能会坏掉五个,而且周期相当之长
张铃年龄最小,活泼好动,谢桃显得成熟一些,不过两个女孩应该都是城里人,如果是农村出来的,何必跑妹妹这小山村来玩五一
三人摘了野番茄,一路走走停停,还真采了不少希奇的东西,方文的背篓也放满女孩们寻的奇怪植物,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
“我们继续往山上走怎么样”小美女提议道
方文这时候采摘下了红果子,这种果子他也叫不出名字,三寸高,喜阴,长得极为隐蔽,一珠不过两三个果子,味道却是非常好
“今天不行,得赶回去吃晚饭”方文拒绝道,晚上他还要去镇上去接父亲回来呢
“好,那明天我们去爬对面最高的山怎么样”
“对呢,哥,我们去摘野笋子”妹妹提议道,估计是想吃野笋了
五月初,到是采笋的好时节,方文点了点头,应承下来,反正妹妹过几天就要回学校了,他有事也不急这几天
等几人回到家,天色已经很晚了,方文看还能接到父亲的电话,就挂了一个过来
“文文啊,我快到镇上了,你来接过”
“恩,好”
三女继续打牌玩,方文骑上摩托车上了路,心理面却在想着事情,回来快一个月,钱花出去近一万,可短时间内却没什么好点的挣钱点子,呃,差点忘了他还是畜牧站的临时工,过两天往三个村跑一趟,这五号就要领工资了呢
“爸”方文有些激动的叫道
父亲个头不高,只有一米六,国字脸,面孔有些威严,却是一个脾气极好的人,只是会给人霸道的错觉
“恩,看着成熟了不少,你年龄也不小了,我这次回来,一是族谱的事,另外也打算给你张罗房媳妇”老父亲认真的说道
方文顿时有些头大了,又不好拒绝,只好含糊其词的说道:“爸,这事稍后在说,爷爷还在家等着呢”
老父一听到说起爷爷,顿时面有苦色,“恩,你爷爷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心情很好呢”
“那就好”老父明显松了口气
半个小时后,两人刚一到村,就看见二叔在等公路边等着,却没看见爷爷的身影……
“大哥”二叔上前笑着叫道
“二子,爸呢”老父见爷爷没在,心理有些坎坷了
二叔最清楚这里面的情况,“爸在那边呢,大哥你现在过去正好,几个爷爷都在,爸也不好对你发火”
“好”老爸把礼品递给二叔,总算脸上露出了笑容,大步往爷爷走去……
方文见左右无事,正打算休息会,美美的抽上支烟,没想风水师自己找上来了,开口就道:“小兄弟,你到是让我好找啊”
“呃,李老师,这不是太忙给忘了吗”方文有些尴尬
“跟我来”风水师也不说破,拉着方文就往旁边老屋子走去
方文一进去,在发现里面正是做道场的地方,里面摆着香案,上面挂着一张大红布,书写着:天、地、君、亲、师
“先上香”李老师嘱咐道
方文心想就当是祭祀先祖了,依言点上了香
李老师这才却是在瓷盆里洗了洗手,这才让他在椅子上坐好,仔细看起他的面孔来
良久,风水师忽然石破天惊的冒出一句:“小兄弟,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咳,咳李老师,你可真会开玩笑,我对风水真的一点都不敢兴趣”方文着实被吓得不轻,如果李老师找到几个爷爷辈要强收他当徒弟,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可他现在真的就对种地赶兴趣啊
李老师叹了口气,“我观小兄弟体质异于常人,我这一脉到也有一些傍身的拳法,如果小兄弟愿意跟我学习风水之道,却是可以全部传于你”
好,李老师的气质的确和徐克大侠很相似,可即便是徐大侠也只是电影中的大侠啊,难道,莫非,或许李老师所说的拳法就是大中华普及最广的:圈圈太极操
或许知道方文不信,李老师笑道:“小兄弟看好了”
说着双手猛的拍下来,方文本就坐在椅子上,对一个老人有个屁的防备,一下就被拍中肩膀,只觉得一股劲道传至脊椎尾骨,整个后背顿时直挺,双腿竟是一下失去了知觉,用不上力
“怎么样”风水师微笑着问道
方文大惊:“腿用不上力了”
李老师忽然右手五指一并,轻轻在他肚子上啄了一下,没想就这轻轻一下,又让他双腿的直觉恢复了过来
“太神奇了,难道真的有功夫”方文骇然的问道
李老师一笑:“风水在古时称为堪舆,脱离于先秦诸子十二家里的阴阳家一脉,风水也就是观地气,人身上本就有气流,刚才我一拍你肩膀不过是暂时断了你全身的气,这是小道,几分钟后以你的气血,自己就可以挣脱开来”
好,这也忒悬乎了,秦始皇他听说过,这诸子十二家不知道是啥,别提阴阳家了,没听说过啊?
“怎么样,小兄弟你现在愿意跟我学风水了”
方文想了片刻,“能不能只学刚才你那个断气之法”
“不能,先学风水之道,才能学断气之法,你天生神露如刀,天生神目,正是学风水观气的不二人选,资质之高,当世罕见,不学风水实在太可惜了……”
风水李老师一番吹捧,简直把他说得天上地下仅有,如果不学风水惟有自杀以谢天下,生时无颜见父老乡亲,死后阎君也会为他惋惜流泪,反正不学风水,他方文就是千古罪人,没有之一
“李老师,要不我先考虑一下”方文真的很难想象他手拿罗盘,走着八卦步的模样,他小时候虽然幻想无数,可这里面不包括当个神棍风水师啊
“好,小兄弟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想通了就给我打电话,或是我会在来寻你”李老师很郑重的和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等风水师走了,方文还没回过神来,刚才老人给他的神秘感瞬间荡然无存,你吗,见过用手机的神秘风水师吗
PS:第二到写风水情节,只是为了烘托村里的味道,大大们千万别信啊,因为我老丈人一家很信风水,俺听闻得多了,忍不住想写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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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不眠之夜
是夜,酒席过后,村里渐渐恢复了安静,明日却是不在开坝坝席了,各家各户单独聚一聚,搬迁出去的爷爷辈也各自到了自己兄弟家里过夜
方文把三个女孩送回了自己家里,跑到二叔家开起了家庭小会议
等他进屋的时候,里面显得有些安静,父亲和爷爷正在无言的喝着茶,二叔二婶在收拾着床铺,稍晚一些会有亲戚来住上一晚
“文文来了啊”爷爷脸色终于露出了笑容,严父慈爷,父子之间难免存在着沟通障碍,但是爷孙之间却相对会非常融洽
“爷爷好,爸,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呢”方文想了想,找了个话题,想把尴尬的局面打开
老父年纪也不大,刚五十出头,或许这两年在南方城市过得清闲,面色也以往在村里红润了一些,头上还没出现白发,“过两天就要回去”说完这话,老父有些忐忑的看着爷爷一眼
果然爷爷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在开口说话了
方文心道坏了,问错话了,连忙补救道:“爸,弟弟和小侄儿怎么样了”
老父也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你弟弟工作情况很好,你小侄女也很乖巧,从一能数到十了,也认识了十个个字”
“那什么时候把小侄儿带回来,我有些想他了”方文继续说道,爷爷也把目光注意了过来
老父起初本是想说过年回来,不过现在看这情况,只好改口说道:“国庆就回来,也没几个月,等那边事情处理好,回来多住几个月”
“哼,总算你还记得村里还有这个家”爷爷出口骂道,不过谁都听得出来,对父亲的答案还算满意
这时候二叔听见说话声,和奶奶一起也走了进来,见里面的情形,也都了然,奶奶出来打圆场,“文文啊,下午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打算今年就把你的事情办了”
方文一愣,“办什么事”
“你这孩子,当然是你取媳妇的事了”奶奶笑呵呵的说道
这次是真的坏了?这个话题忒不好啊,这不是把所有人的枪口都转移到了他身上吗,不用想,爷爷和老父马上就会统一战线
果然,老父沉声道:“我这些年也存了些积蓄,你拿去置办结婚却是够了”
“你小侄儿都两岁了,你当大哥的还是单身,这怎么行,传出去也是闹笑话,说我老方家的儿子快三十了还讨不到媳妇”爷爷的枪火也发射了
二叔二婶也附和道,大有今天就要把事情订下来的意思
方文努力挣扎,引经论剧,一直从远古石器时代说到封建社会,在说到现代社会主义社会,总算把事情拖到了国庆前后,好在老父过两天就要赶回去,一时也照顾不过来,只好妥协
不知道是不是这枪里的子弹都冲他发射了出来,爷爷和老父相对而笑,看来爷爷的怒气是缓和了过来
“文文,你明儿到王疯子那里去卖些蜂蜜,我好带回去”老父笑着说道
王疯子本名叫王蜂,因为养蜜蜂,村里都叫其王疯子,也算是名如其人了
“恩,那爸,我就先回去了,你另外要带什么东西回去就跟我说一声,我去置办”村里也什么好点的土特产,方文也只是随口一问
——————
夜,回到家的方文又对着珠子发呆,旁边有几个箩筐,里面全是上好的大米,草籽是卖了几大包,这是种植来养鱼用的
“在有两天,就看这一把了”喃喃念叨完,拉过被子呼呼大睡起来
两日后,村里回来的亲戚大部分都散了,五一国家法定假日是三天,加上星期天,打工的能耍五天已经是不错,已经四号了,大部队都回了城里
老方家的祠堂也开始动工,看进度,要不了几天就能修建完,到时候留守的亲戚们在去祭祀一番就可以了
老父明日也准备要走,方文也到镇上畜牧站领到了六百多块钱的工资,这工资领得有些尴尬,基本上没干什么事,纯粹白占国家便宜
两日间,陪着三女在对面的山头跑了一阵,采了半背篓的野笋回来,期间除了抓了一只野兔子回来喂养,到也没出什么鲜事
到了王疯子家里,这油菜花谢了才一个月左右,蜂蜜正是充足的时候,方文一冲动直接买了二十斤蜂蜜,花了七百大洋,三个女孩各装了两斤,老父那里装了四斤,自己留了十斤,准备用来调治养生蜜蜂酒
终于,月圆之夜到了,等待了一个月,方文此时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成于不成,就在这一次了,小野猫或许明白些什么,乖巧的趴在桌子上,陪着他一起等待夜幕的降临
“真的来了”方文看着珠子发出光芒覆盖到箩筐里的大米,兴奋得手都有些颤抖
“瞄~~”小野猫忽然有些恐惧的跑到门边上
如同上次一般,两米左右的光芒范围覆盖了四个大箩筐,差不多四百斤珍珠米,这米花了他一千块钱买来的呢
几分钟后光芒暗淡下来,方文心想成了,连忙大步走到一旁的柜子上
柜子上面放着几包草籽,辣椒籽等数十个品种的蔬菜种子,有些是买的,有些是找亲戚要的,基本上包含了村里以往种植过的全部蔬菜类,就连野番茄的种子他也找村民要了一大包
“滋”
珠子继续发光,覆盖到小一堆的种子上面,让方文惊喜的是旁边放着的二十斤蜂蜜居然也跟着发起光来,“发达了”方文这时候真的想大吼,不过隔壁屋子还有三个女孩,实在不适合暴露出来,只好死死的忍住
几分钟后,光芒暗淡下来,方文不死心的又找了很多东西来实验,珠子在也没有发光,看来他的想法是对了,珠子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能发光两次
激动了好半天,这才把珠子放进兽皮袋子里,小心的挂在胸口上
一整夜他都没睡着,天还没亮就骑上摩托车到了镇上,手里拿着一张中药方子,正是调治蜂蜜养生酒的老方子,这是祖母传来的,能补充气血,对老人和体弱者极为有效
吃了碗面,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在医院买了药材,又冲到酒厂里,花了几千块钱买了几百斤的稻谷高粱酒,这是一个百年老酒厂,虽然酒味道只能说一般,可胜在纯正,不是假酒
叫上车拉进村里,直到搬回家,三个女孩才刚刚醒来
方文想了片刻,这二十斤的蜂蜜不能随便送人了,因为不知道发光了有什么变化,随便送出去,心疼是小事,关键是如果吃出了问题,他就冤枉了又赶紧跑王疯子那里买了十斤蜂蜜
如此他的钱财凶猛的缩水,只剩一万多一点了,当真是花钱如流水,十年积蓄,一朝化为乌有
“哥,你大清早忙什么呢,买这么多酒回来干什么”妹妹睡眼朦胧的看着他房间里摆满的酒缸,疑惑的问道
“呵呵,哥这是准备酿酒呢”方文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小野猫正趴在米箩筐旁边,警惕的看着妹妹,估计是怕主人又大方的把米送出去两只鸽儿也飞到窗台上,不过有小野猫在也不敢扑进米箩筐里,只能咕咕的叫个不停
PS:第三到一时兴起开的这本书,就想写出个乡土味道没写大纲,凭感觉写到现在,估计是开篇太过平淡了,成绩不算好,后面情节会加快一些收藏,后面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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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蜂蜜酒
时间来不及了,老父今日一早就要走,方文先是舀了点蜂蜜吃进嘴里,和没发光的蜂蜜味道一比较,发觉发光后的蜂蜜味道要好上不知道几倍,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身上又传来暖烘烘的感觉
发光的米也吃过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就各装了两斤给老父带回去,谎称这单独的两斤蜂蜜是王疯子的高级货,他求了半天才买到的,要两百块一斤,纯正的药材花蜂蜜,一次不能对水喝太多了
老父见他说得认真,到也贴上标签,小心的收好
送走了老父,方文也不管三个女孩看着,开始调制起蜂蜜酒来,四百斤高度白酒,被分为了八个大缸装好,也就是泡酸菜的那种大坛子
把药材按分量放进酒里,每一缸又放了大约半斤蜂蜜,算上老父的两斤,直接损失了六斤,剩下的十四斤都被他小心装好了,要是被小野猫什么的偷吃了,就亏大发了
“哥,你泡这么多药材干嘛呢”妹妹实在是太好奇了,发现大哥忽然变得神秘西西的
“嘿嘿,嘿嘿”方文没回答,只是对着封盖好的酒缸傻笑
“哥,你不会中邪了,看看都什么时候了,快中午也不知道煮早饭吃”妹妹有些埋怨的说道
方文回过神来,看见三女都无精打采的看着他,坏了,怎么把早饭的事情给忘了
这心情一好,连忙度飞快的下了些面,让三个女孩吃饱后,一时没忍住激动的心情,又跑到镇上去了,在供销社,菜市场跑了半天,只找到一种小酒坛子,两斤装的,坛子看着有些古风,可上面的字却是很俗气,就两个字:“好酒”
把事情忙完,忽然想起酒是酿造出来了,不用想肯定是好酒,可怎么卖出去了,不可能站在大街上大吼:俺这是好酒,大家快来买,呃,价格也不便宜
“哥,你又怎么了”妹妹见到方文愁着眉头回来,实在是好奇得紧
“对啊,方哥,你怎么了”两女也跟着附和,今天的方文实在太奇怪了
方文想了片刻,“你们知道现在散装酒的价格吗”
“哥,你不会是打算卖酒赚钱”妹妹算是猜得差不多了
“方哥,这事情我知道呢”谢桃出声道
方文大喜,“快说说”
谢桃今天穿了身牛仔热裤,显得丰腴,扶了扶短发,开口道:“现在外面的散装酒,一般就是:梅子酒,枸杞,藏灵,蚂蚁,高粱,五谷,二曲……还有就是什么劲酒,好男人,鞭王酒什么的”谢桃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见三人都看着她,谢桃开口继续说道:“最普通的散装酒,也就几元钱一斤,特别泡制的散装酒从十元到一百元不等,好比梅子酒,也就是普通白酒泡出来的,馆子里一般卖三十块钱一斤,批发价也就十元多一点……”
方文皱了下眉头,他买的是七块钱一斤的六十度白酒,如果卖十块钱一斤出去,虽然赚了一点点,可这不是与他的发达了的期待有些不相符合呢而且不知道能不能大量卖出去这心差点就拔凉拔凉的了
“方哥,我家里虽然不卖酒,不过我爷爷喜欢喝酒,等你的酒泡好了,我尝尝帮你估计个价格怎么样”谢桃有些安慰的说道,不过听语气,显然是不看好方文的冲动,一次买几百斤,真的有些冲动了,卖不出去,难道埋起来,画张藏宝图留给后代吗?
“恩,明天早晨我就开一坛子酒出来”方文的药材经常特殊处理,泡一晚上估计也有些效果了,现在关键是他的蜂蜜不一般啊
这一天,方文是无精打采的,连带着三女也跟着受了罪,饭菜的质量直接下了几个档次
方文精神恍惚,也忘了把发光米的煮了……
翌日一大早,方文就叫醒了谢桃品酒,等女孩头发蓬乱的打开房门,直接让方文热血翻滚,不错,女孩的确穿了睡衣,可却有些紧身,勾画出丰腴的火暴身材,加上领口有些开得大了,方文有一种错觉,仿佛一股子波涛汹涌的洪水扑面而来……
“方哥,你等一会,马上就好”
“呃,好”方文甩了甩头,这是惊艳和男性本能的冲动,不是心跳
————
“恩,酒香浓郁,绵甜爽口,不口干,不上头,回味悠长……而且喝下去身子竟有些暖烘烘的,又不似点燃内火,感觉,感觉仿佛全身毛孔都打开了一样,整个身体都在自然呼吸呢”谢桃品了口酒,有些惊讶的说道
“那这酒能卖多少钱一斤”方文急切的问道
女孩犯难了,她也只是一个伪酒迷,只是平时因为爷爷好酒,耳闻目染之下才有些了解而已,“我也不好说,要不方哥你让我带几斤回去,让我爷爷尝尝,要是酒好,我爷爷多少也能帮上些忙卖酒呢”
方文也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了,或许是太过期待珠子发光后的效果,“好,不过我今天想去镇上卖酒试试看”
“去镇上卖酒?”谢桃有些不看好镇上的消费能力
方文想了想,“龙洞镇是不能去了,我现在是畜牧站的临时工,要是被领导看见我在摆摊卖酒,这就大发了,我打算去隔壁的蒙阳镇上去卖”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一斤”
“至少四十块钱一斤”方文本着买不出去就打碎牙齿自己吞的心态,明明知道是好东西,不能贱卖了,君不闻,普通梅子酒馆子里都卖到三十块钱一斤了吗他用的药材虽然不算高档,可加起来,一缸也投入了几十块钱
加上蜂蜜钱,路费,一斤酒的成本都快十块钱了而且他还有一些想法,这没钱可不行
“四十,能卖出去吗”谢桃有些担心
“方哥,你要卖酒啊”小美女这时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哥,我要去呢”
方文一笑,“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去卖酒,卖出一斤提成五块钱,包工作餐管住”
“不错呢,就当打五一假期工,方老板什么时候出发”小美女财迷的雀跃道
“现在就走,到了蒙阳镇请你们吃早饭”方文想着卖不出去就当玩,以前又不是没跑过业务,在说咱这酒的确是好东西,又不是骗人
“那还等什么,赶紧换衣服出发咯”小美女兴奋的大叫道
PS:第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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