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031章 没说的
咋说呢,自聋子大嫂偷看了他洗澡澡,踏上专业之路,定力差的要命,每一次,给妇人关爱着,就呜呜的叫唤,现在,遇到定力更差的美芝姐姐,也该戏耍戏耍她了。
玩一会,停一会,害的她要死要活,硬来不行,又来软的,叫了爷爷又叫祖祖,原本带点报复的意思,运用之后,却发觉是一项新技术,潜修自然升了一级,从聋子手上的等外级,升为初级了,看来无论学啥,武功也好,修真也好,都得靠点悟性嘛,没悟性,林乐就不是林乐,而是李二娃了,专业的技术花样百出,不同的人,需要不同的招数,深奥着呢。
“嗯嗯。”她在哼哼。
“呜呜。”他也在哼哼。
玩耍够了,再一次的全力冲刺,使得她那嫣红的身子,猛的一紧。
哟喂,凶巴巴的姐呀,快到点喽。
到这份上,不给点力,恐怕又得挨耳光了,于是嗨嗨嗨的,吼着乡间的筑路号子,更快更猛的运行开来。
“嗯嗯。”
“呜呜。”
屋子里,那架破的木床,吱嘎吱嘎的,地震了一般。
“哎呀,乐子,哦不,乐子爷爷,这就对了。”
“哦哟,美芝姐姐,乐子好喜欢你哟。”
俩人再也忍不住了,使出全身的力气,同时向终点冲去。
上下翻腾,左右扭摆。
忽而飞身上了白云巅,忽而掉入无底深渊。
“我的好姐姐,全给你了。”
“呜呜,姐姐全要,好烫哦。”
唉唉,咋说呢,一股股滚烫的甘露什么的,与巢穴里丰富的水资源交汇着,陪伴可心的美芝姐姐,穿越到仙境了。
过一会,一柄爱爱,有点回落,紧密的链接,才慢慢松开。
“美芝姐姐,乐子爱着你,舒爽么?”还是林乐先说话。
“呸,杀千刀的,短命鬼,花包谷,”汤美芝穿越了一局,扯脱了就不认人,突然的翻身坐起,蓬头散发的,又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趁人之危,没安好心,老娘真想去派出所告你呢。”
“告了我,同样也坏你名声嘛。”这一巴掌,比以往的重了许多,原以为搞定后,该皆大欢喜的,林乐一时懵了,哭兮兮的应着。
“呜呜,咋个办嘛?干脆跳河死了算了,”汤美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天哪,要是让那个醋坛子男人晓得了,还不闹的个天翻地覆,呜呜。”
原来是为了这个,林乐暗暗的好笑,手掌在她的美臀上滑行着,算是安抚了一番,嘿嘿一笑劝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另外除了张婶,哪个会晓得我们干了啥?莫要担心嘛。”
“唉,”汤美芝止住哭,任他摸摸搞搞的,并不急着不穿衣衣,“总觉得他在外面拼命挣钱来养我,有点对不起人嘛。”
“天长日久,你在家寂寞的慌,身子出毛病了,住进医院,才对不起他哦。”
“嘻嘻,林乐说得好,”里屋的门突然开了,张婶从门缝里偷窥了全过程,跟亲历并无两样,过足心瘾,面色潮红,听到俩人的对话,满意的推门进来,拍了拍巴掌,笑道。
“哟喂,张姐,原来你俩个早串通好了,一起来来害我呀,”汤美芝抹了抹眼泪,眼白一番,生气的应道。
“张婶害的你,水水流了一床,其实是为你好嘛。”林乐见她的眼白一翻,咋说呢,万种风情的,有点心神荡漾,刚玩过一局,下边的爱爱又粗胀着,变的尺把长了。
“中了你俩个的计,有啥办法,只好认命喽。”穿越了一局,汤美芝的巢穴,有点黏乎乎的,怪不舒服,走进茅厕,解了个小的手手。
夜色浓重,屋子里静悄悄的。
三人坐在床上,压低嗓门,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扯着。
张婶坐在俩人中间,说笑间,一会儿摸摸超大的山峰,一会儿又捏捏那一柄爱爱。
“哎呀,原以为是根毛毛虫,想不到是特大号的东东呀。”汤美芝再也不怕羞了,和张婶抢着,捏了一段。
“张姐我是过来人了,哪里会看走眼嘛。”张婶笑眯眯的应道。
俩个妇人,把玩着,还指指点点,就像在鉴赏着宝贝一般。
没过多久,林乐又恢复到先前的状况了。
“还想玩,回隔壁那边去嘛,有我这老东西在,总有点碍事哟。”张婶推了推他俩一把。
“我那上三年级的娃儿,夜里容易惊醒哦。”汤美芝迟疑了。
“张婶又不是外人,看我们玩,有啥关系。”林乐嘿嘿一笑。
既然俩人的身子,都给张婶玩过,每个角落都不是秘密了,俩人不约而同的,翻身回到床上,又啃啃咬咬,两条舌头,缠绕搅动,吧唧吧唧的。
“你俩个好耍,把我晾在一边咋个行?”张婶说着,粗硬的铁手,一只在超级肉山上慢慢滑行,一只把玩着超级爱爱,“嘻嘻,都给爱着,热乎热乎呀。”
“嗯呢。”俩人应着,舌头又搅在一起了。
这种前所未有的玩法,汤美芝实在没见识过,支持不住了,眼一闭,软软地瘫在床上。
见火候已到,林乐和张婶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领神会的,同时动手了。
没过多久,汤美芝半睁双目,微启朱唇,哼哼呀呀起来,像一堆烂泥什么的,既不说话,也不动弹,过一会,忽然翻身而起,双手捉了他的一柄爱爱,就要朝啥地方送了。
32. 第032章 多次交流
“美芝姐姐,还生我气么?”
出了名的泼妇,真怕她一时毛火,给连根拔了,林乐双手护着,却见她痴痴地笑,拖着朝该去的地方送去,幽幽的道:“又想折腾人,咋个不生气嘛。”
“好姐姐还想玩耍呀,何不早说呢。”
林乐再次欢快的活动着身体,一面回忆起小鸡公的提示来,说许多大姐大嫂,某方面的胃口,和贪吃的小妹纸一般,如何也不够呀,到此时深有体会,更加卖力,生怕汤美芝说起闲话,不利于以后的交流和沟通呢。
“嗬哟,我的老祖宗,你还真行哦。”汤美芝果然有些满意了。
“好姐姐,一会儿扇我耳光,一会儿叫我祖宗,乐子真不好意思了。”玩耍了一场,汤美芝姐还在陶醉着,这时的交流,无须婆婆妈妈的。
哎呀,咋说呢,出道不久,又遇上个高手,得好好的对决对决嘛。
午夜过后,屋外,鸡不鸣,狗不叫的,屋内,床架子吱吱嘎嘎的。
到了运行的纵深时段,俩人都憋着一股劲儿,闷声闷气的。
而此时的张琼花,抄着双手,翘起二郎腿,坐在床边,笑眯眯的,欣赏着俩人的运行姿态,还东拉西扯的闲聊呢。
“美芝,这几天打麻将,手气还好么。”
“哼哼,还好,呜呜,赢了三百多。”
“乐子,你呢。”
“呜呜,输了一百多。”
“以后,你俩个白天一起打麻将,晚上一起草着好耍,既是牌友,又是盆友,好安逸哟。”
“嗯嗯,张姐,那咋行呢,村里人看多了,要说闲话啊。”
“呜呜,张婶说的好,更好耍嘛。”
这种美好的事儿,本来容不得第三人打岔的,也不知为哈,张婶作为亲密的知心婶婶,没完没了的闲话,不仅没碍着,反而给床上的活儿,添了些情趣什么的。
旁观的,也参与其中。
弄着好玩,没过多久,汤美芝全身一紧像个冲向终点的女短跑运动员什么的,哼哼呀呀着,第二局完美结束,躺在床上,歇息一阵子,将内外的衣衣啦,去张婶家茅厕解了个小的手手,满意的笑着回家了。
本来,俩家人就隔一堵土墙,张婶却叫林乐送送。
跟着从后门出去,顺着阴沟朝她家走。
屋后是一道土坎,坎上荆棘遍布,灌木葱茏,恐怕野狗也不能随便钻入的,在两家之间来去,白天也无人察觉,俩个特派员,加上个联络员,真是搞底下工作的好地方哦。
然而,接连玩了两局,中途也没咋个休整,林乐有点疲软,夜风一吹,更不行了,到汤美芝家后门,本想说声再见什么的,却又让她拖着,“后半夜还长,乐子走了,姐姐好寂寞哦。”
“哎呀,要嫌寂寞,乐子陪你嘛。”
后门边就是她家的红苕窖,站在窖门外,咋说呢,都有点藕断丝连的。
仅是搂抱,还不行呢,总该干点啥,下边的火暂时退了,拥在一齐,吻呀咬的。
唉唉,她个儿实在太高,加上穿了高跟鞋,仰起脖子久了,有点累人,不得不搬来一块石头,垫在脚下,哟喂,嘴巴才刚好对齐了。
一阵吻吻之后,汤美芝扭摆蛮腰,喉咙里又开始哼哼呀呀的。
即便是不算老手,也懂这种信号嘛。
站在红苕窖边,运行几下,蛮不自在,她吊着他的脖子,躺在窖门外的一堆干草上。
茅草豁人,又痒又痛,不得已,取下窖门上的木板,滑了下去。
土窖是空的,六七月份,去年的红苕吃完了,然而,里面的氧气什么的,太稀少,都大口喘气,支持不住了,不得已,又钻出来,站在在阴沟边,你来我往的运行着。
第三局过后,汤美芝还不让他走,估计娃儿睡的沉了,悄悄的进屋,在床上又玩了第四局。
林乐走出山凹凹时,看看手机,已是凌晨三点过,鸡叫头遍了。
回到家里,顾不得疲累,将刚输入的汤美芝手机号重新编辑,排在最后一位,冠以“甜烧白”之名,从此,自留地由四块增为五块。
然而,汤美芝虽然肥美可口,却要求多多,极难伺候,发起脾气来,不是一脚蹬下床了事,而是狠狠一巴掌,扇得自己眼冒金星,何况家里那位醋坛子有点小钱,一旦晓得俩个的好事,不会轻易罢休的。
天涯处处是芳草,有张婶这位掌门,何愁发展不了业务嘛。
去厨房烧点热水,端到茅厕外,冲掉些黏乎乎的东西,回寝室,做一阵皇帝后宫的美梦,沉沉睡去。
第二天,恍惚中睁开眼,太阳差点晒到屁股了。
33. 第033章 头一个浮出水面的人
时值初秋,坡上的草叶一些青,一些黄,一些红,空气有了丝丝凉意,头一拨雁阵,掠过高天,秋风一扫,落叶纷飞。
对林乐来说,一夜交流了四次,还从没试过呢,也该休整休整了,上午,斜靠在阁楼的小木窗边,泡了杯清茶,晒着秋阳,玩了一会手机游戏,翻出学校里的日记本,读着和班花李成凤眉来眼去的事儿,暗自有些好笑,唉唉,比起和村上的妇人家深层次交流,也算小儿科喽。
咋说呢,既然翻开了日记,做到这种份上,也该理理头绪,作一下总结和反思什么的,跟学校里一样,少不了总结、记录、反思,教师的手都写麻了,花的时间有时比实际工作还多,说做假,大家都做假,网上抄,转抄,心照不宣,八股文,上级逼的嘛,要创新、要创意,咋个创呢,而偷人则不同,富有创新和创意的,惊险刺激,乐趣无穷,不记录记录,真有点可惜呀。
抽了支烟,呷了口茶,从聋子写起,每个人三言两语,写到汤美芝止,加上几条反思:
一,照目前情况,年轻的妹纸,一旦接触,不知咋的,紧张疲软,发动机空转熄火,不用去发展哦。
二,越是德珍妇人,红杏木有出过墙的,越有挑战性,越好玩嘛。
三,做好保密工作,建立不同的单线联系。
四,多讨好张婶,靠她帮忙,多弄几个相好。
刚写完,手机响了,一看,是干煸排骨,刚大干一场,莫非又要给介绍新业务了?
“喂喂,婶婶,有事么?”
“乐子,出来喝茶嘛,老茶馆。”
老茶馆就是留得住人,乡里乡亲的,泡在一起,时间不知不觉的打发过去,人也慢慢的老了,那得了癌症的王三叔,每天还叫家人推着去呢,直到有一天,在茶座边闭了眼。
披上赖老师给买的夹克衫,出垭口,过坟山,到村上的茶馆,已是半晌午,里面满满的十几桌牌友和茶客,还没散去呢。
汤美芝还在打麻将,见了昨夜的对手,瞟一眼,又低头看牌,不再理会,这种底下工作,蛮有趣味嘛。
他也斜眼瞧瞧,转过身,和别的老辈子、哥老倌打招呼,装作没事一般。
明明产生了底下联系,曾经串在一起了,在大众面前却形同路人,好笑人哦。
麻将桌边,一张大桌子,围了好多茶客,张婶也在其中。
在旁边一张桌子边坐下,他小小的林乐,相貌灵气,人也和气,有点人缘,老辈子,哥老倌,争着给那五毛茶钱。
张婶并不喊茶,看也不看他一眼,她的那桌茶客,男男女女,老中青都有,还有个退了修赋闲在家的乡干部,由她主讲,导引话题,乡干部解析政策,戏说官场趣闻,年轻人逗乐打趣,搜罗些野合新闻,老年人述说些陈年旧事,一直说到解放前。
每天的时间就是这么打发过去的,没人觉得无聊。
在她身边,坐着村里的死了男人的刘二嫂。
既死了男人,又跟张婶挨在一起,自然引起了摘花小子的注意,这刘二嫂三十几岁,不高也不矮,不胖也不瘦,相貌平常,淡青色的肌肤,带点淡淡的笑,嘴唇总微微张着,一言不发的,别人说什么,不管懂不懂,都认真的听着。
林乐注意到,她穿一件灰衣,头发有点乱,脸上有点脏,除外,啥咪咪啦,蛮腰啦,并没啥显露的。
哎呀,和张婶挨在一起,说不准又点啥默契嘛。
关于刘二嫂,只晓得她男人几年前在河里电鱼,翻了船,舍不得家什,淹死了,至今待在婆家没再嫁。
她在听别人闲聊的同时,浅浅的笑着,目光偶尔扫描过来,扫中了他的眼。
噫,四目相对,她眼里,仿佛有点啥意思一般。
凭着过去的经验,林乐心里边咯噔一下,也开始留意着她。
这刘二嫂寡言少语,平平常常,身上没有翘起鼓起,实在想不出有啥能吸引他哟。
然而,世间万事,古怪的太多,且看那些个相貌出众的帅哥,就喜欢讨平常女子做老婆,咋说呢,出众对平常,相貌吃了亏,她们会从其它方面给予补偿嘛,把他们当宝贝一般的宠着,养着,比起娶美女,费劲力气去伺候,活的太累,其实划算的多嘛。
于是他暗自想着,一个寻常妇人,给个美少年的惊喜,多带劲儿哟。
和她眉来眼去着,裤裆里那一柄爱爱什么的,并没多大反应,而脑瓜子里的某根弦,却微微地动了。
张婶一边喝茶,一边发表着公众的言论,顶尖的高手,当然注意到俩人间的挤眉弄眼了。
可是,毕竟公众场合嘛,林乐还是过去的学生娃,遭刘二嫂反复的目光扫描,有点不好意思了,脸上热乎乎的。
哎呀,咋说呢,就这般的暗中的活动交流,才充满着刺激嘛,就算她是个丑八怪,林乐也不会嫌弃了,于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寻得时机,好好的和她运行几下子。
即使对方无意,大不了挨一泡口水,或是一个洗脚盆而已。
尽管此时还不算胆大,却时时的抬头,迎接刘二嫂投来的笑。
她盯着他,还时不时的瞅瞅他下边,看看有木有凉棚什么的。
林乐慢慢明白了,这刘二嫂,寡居数年,一定是张婶陪伴着,解了不少寂寞,也是张婶,向她透露了啥,说这乖巧的娃,有一柄超级的东东哦。
到中午,牌友们下桌子,汤美芝手气顺,喜滋滋地数着票子,从他身边走过。
茶客们也各自回家。
张婶和刘二嫂也不打招呼,分道走了。
林乐走在最后,一回头,见刘二嫂也在回头,笑眯眯的回望了一眼。
哇塞,张婶手里掌握着的人,终于有一个浮出水面了。
34. 第034章 乘船过渡
中国有句古话,女子无才便是德,木有任何特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低调得有些谦卑,像个可有可无的人,本身就是一大特点。
汤美芝太过肥美,跟她一夜交流,觉的有点腻人,想换换口味,来一盘清淡点的菜,而刘二嫂恰好是最佳人选。
一个壮年妇人,男人死了几年,儿子在外打工,独居在家,木有改嫁,却名声清白,要么是暗中有人伺候,要么是本身清心寡欲,此时想来多半是前者呀。
伺候她的人,却不是个男人。
带着满腹疑问走在田埂上,手机响了,是干煸排骨的。
“喂喂张婶,啥事?无论如何,谢谢你喽。”
“本钱那么雄厚,哦,在茶馆里咋个闷起不说话喃?”
“观察你跟那个刘二嫂的关系嘛。”
“狗东西心思倒是多,莫非想跟她交流么?”
“哪里,你是不是跟她说了我的情况呀?”
“自己去猜,既然要我办事儿,以后可得小心点,随时都有人来掏你的窝了。”
关了手机,回味张婶的话,真是又喜又忧,喜的是今后遍地潘金莲,生意兴隆,恨不得生出八根锄把子十六粒泥丸来,好让她们天天巴适,夜夜安逸,忧的是假若曝光,闹得个鸡飞狗跳,岂不成了西门庆,人人喊该砍脑壳?
既然心动了,就像小鸡公所说一般,干这行的,一旦盯上某人,就茶饭不思,非要搞成不可,后来两天,眼前总是晃动着刘二嫂的影子,不仅没心思斗地主打麻将,还以不舒服为由,接连回绝了汤美芝、赖老师、蒋碧秋的电话邀请,暗暗储备能量,想跟她二嫂好好交流交流了。
然而,她少言寡语,并非主动进攻型,咋个也扯不上关系,在村里村外转悠来转悠去,在路上却一次也没碰上她,实在郁闷的很。
潜水观察一阵子,发觉她住在村上废弃机砖厂附近的竹林盘里,几家人合成一个院子,过去大量挖泥烧砖,周围挖成了平坝,地势开阔,一只猫穿过也很打眼,来去极不方便,哪里是交流的好去处呀。
两三天不见人影,向张婶打电话一问,才知道她男人死后,恪守妇道,并不改嫁,感动了村干部,又因为能够游水,叫她继承夫业,继续在水上讨生活,在距离竹林盘不远的河边渡人过河,一元钱一人次,得以衣食无忧。
不到夏天,河水不深,一条用来捕鱼的小木船,安个柴油发动机,稍加改装,搭起乌篷,就是渡船了。
河对岸,有个过去的初中同学,同寝室上下铺睡了三年,好久不见,可过河去亲热一番,顺便见见这掌舵的,一举两得。
有心要试探试探她,得找个单独过河的机会才行,可这天镇上逢场,到半下午,过河的人还三三两两,络绎不绝。
藏在芭毛丛里观望好久,见渡船来来回回摆了几趟,岸上没人了,才大步走过去,踏过跳板,上了船。
听到脚步声,刘二嫂坐在船舱里的长木凳上,也许是摆渡日子太久,面对每个过河的,都懒洋洋的,不想瞧上一眼。
有了茶馆里的眉来眼去,还有个中间人张婶,突然的相遇,却都默默无话,林乐站在船头,胸口砰砰直跳,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还多等两个人,省点柴油,进来坐嘛。”她终于细声细气地说道。
已是黄昏,估计很难再有人来,林乐钻进船舱,坐在木凳上,距她远远的,有些拘谨。
“刘二嫂,摆渡累么?”他没话找话地问道。
“习惯了,不累,你是坟山那边的林家娃儿?”
“是啊,二嫂咋会认得我呢?”
“你小孃跟我是初中同学啊,小时候看到过你,现在长变了,又粗又壮了。”
“说是粗壮,哪里看得出来,二嫂,你娘家在刘家沟么?”
“是啊,你想钻进去耍么?”
“那条沟好深哦,沟两边长满草草,好耍得很,当然想钻进去嘛。”
表面拉家常,看似漫不经心,却暗含某种玄机,说是等人,其实巴不得没人来,三两句话,将距离一下子拉近,近的仿佛连一层衣服也没了。
林乐坐在船舱里,身子的某部位,起了微妙的变化。
刘二嫂眼角余光所及,当然能见到这一特殊的变化,尽管不漏声色,却鼻孔扇动,淡青色的脸微微泛起了红晕。
“唉,老等没人来,吃点东西再说。”她从竹篮里抓出一把煮熟的豆荚。
“谢了,哦,豆荚真香。”林乐剥开豆荚,巴滋巴滋吃着,一管空豆荚恰好落在他裤裆里。
“壳子要丢到水里,免得人家滑倒,”刘二嫂实在眼尖,及时发现,伸出一只手,捻起它,在捻的同时,不轻不重地使了点力,按压在凉棚顶端,一柄粗硬的东西,好像水里上了钩的大鱼,使劲挣扎了一下,“嘻嘻,里面到底是啥子在动?”
“当然是个大东西,跟你撑船的蒿竿子差不多。”
“真有那么粗,实在吓人。”
“只是吓得到瓜婆娘。”
“二嫂我又不是瓜婆娘,你想用那东西干啥?”
“明明心里清楚,还问啥。”
“真的不,说啊,说了我才渡你过河。”
“乐子想和嫂子好好交流交流嘛。”
“脸皮厚,”她轻轻一笑,“没等着别的人,只好渡过去了,收你两块钱行不?”
“行,来回十块都行,不过,天黑后你要接我过来哦。”
35. 第035章 河心泊船
离岸后,翻过高坡,去同学家一问,说他去县城一家火锅店打杂了。
回河岸,没急着乘船过渡,钻进河岸不远处的一座废弃砖瓦窑里,等着夜幕降临。
窑内有一间烂房子,是过去守夜人的住处,房顶漏光,荒草萋萋,一扇破窗,恰好可当作瞭望台,居高临下,把远处的河岸瞧的个清清楚楚。
天麻麻黑,去镇上赶场的人,还挑起箩筐,背着背篼,零零散散的乘船过渡,不断回到河这边,一条乌篷渡船,柴油机嗒嗒嗒响个不停,来回摆渡,在水里拖出一道道长的波纹。
无人过渡了,渡船插上插杠,停在对岸,初秋的黄昏,河边有点凉意,刘二嫂没进船舱避风,坐在船尾,时不时地朝对岸望。
渡完最后两三个赶场的人,本来可以摆过去回家了,她却插上插杠,站在船头,这种时候,除非有急事,难得有人去彼岸,也不晓得她在等哪个。
渡口距离砖瓦窑不太远,夜幕还没降临,从瞭望台看去,她显得有点焦躁不安。
每天悠哉悠哉的摆渡,过惯了温饱不愁的日子,该没啥值得忧心的。
唉唉,只有一个人,才清楚她在等谁哦。
破房子里有点糟糕,荒草齐腰深了,一会钻出几只耗子,一会悉悉索索来了条碧绿的小蛇,墙角还散落着些卫生纸和套套,明显有人在这里交流过。
干这行,本来跟做贼没两样,不到夜色浓重,一般不行动嘛,只能耐着性子等天色黑尽。
无聊着,把玩着自家,成了打发时光的好法子,走过好几里路,有些疲软,本来焉丝丝的,靠在墙边,一番柔柔的抚弄,很快的暴涨,想寻它的归宿所在了。
玩的专心,环顾四周,早已一片,从破窗朝外一望,渡船还靠在岸边,刚起身出了烂房子,船上一束手电光朝岸边晃了几晃,柴油机轰鸣起来,慢慢离开水岸,怕是她确信无人,想回家了。
“喂喂,等一等。”
点燃一把玉米秸,朝远处也晃了几晃。
渡船打了个旋儿,折转回来,重回岸边。
“哎呀,二嫂,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踏过跳板,跳上船,林乐怯怯的道。
“没啥,等人等惯了。”
她拖回跳板,回到船尾,就要开船。
“急啥,耍会儿再过去嘛。”
看她正在掌舵,很直接的,从后面顶了顶,不过瘾,再用力顶了顶。
给顶着,她身子一倾,舵把子歪了歪,渡船顿时迷失方向,打了个旋儿,一颠一簸的,“哎呀,当我是啥人了。”重新掌稳舵,挥起船桨朝后面扫来,正中裤裆,幸好没咋个用力,不然就惨了。
“刘二嫂,是我误会了,对不起。”暗暗吃惊,要再狠点,恐怕要成歪把子了,看来每个妇人都有点尊严的,来得太急,反倒弄巧成拙哟。
“开个玩笑,就当真了。”见他怯怯的样,刘二嫂口气缓和,调正舵位,加大油门,朝对岸驶去。
“摸了我那儿,还以为二嫂想交流呢。”
“胎黄还没脱完,就想玩了。”
“乐子不小了,二嫂要不信,亲眼看看嘛。”
“你敢脱,二嫂就敢看,又不是没见过,看了,不收船钱。”
“既然敢看,要是满意,待会儿跟二嫂玩玩,行不?”
“行呀。”
常年摆渡,刘二嫂当然清楚哪儿可以泊船,渡船到了河心,找到一堆凸起的乱石,插上杠子,停稳了,拉他钻进船舱,紧挨着坐在长木凳上。
随后,他的某部位,在手电光下展现无遗,亮闪闪的。
“哎呀,乐子果然长大了。”
“是啊,莫看我小,下边不小喽,亲爱的二嫂,现在这东东是你的。”
“嗯呢。”刘二嫂应着,极其淡定的拿了它,随意的试运行一番。
36. 第036章 水上运动
林乐的小手手也不愿空着,朝她窝里一掏,哟喂,好丰富的水资源哟,都接触到核心部位,再也不怕羞了,将她的衣衣啦,罩罩啦,长的裤裤,小的裤裤啦,垃圾一般,通通的扒了,随手丢在船舱里,好奇的近距离观察着。
哇塞。
稀疏的毛发,散乱地排列在附近,浅草一般。
柔韧的肚腹,轻轻扇动,没使得肚脐窝陷入深深,不太干净,汗迹斑斑,还带点河腥味。
肚腹之上,胸部好不起眼,甚至有点平板,那部分软嗒嗒的,像两团和多了水的面团,随着船儿的轻轻荡漾,不停的流淌着,顶端的桑椹,乌黑乌黑的,却已翘的老高了。
脖颈细小,暴露出青紫的静脉。
舌头滑到她嘴边,以为跟汤美芝一样,又是没完没了的吻吻,却偏了偏头。
给看的毛火了,她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儿,翻身坐起,骑在他身上,嘴角流着口水,痴痴地笑着。
“刘二嫂,你干吗?”他呆了。
“还用说,二嫂想草着你好耍呢。”平日看起来蛮斯文,此时她拿了一柄爱爱,很有趣味的把玩着,极其淡定。
“哎呀,给二嫂弄着,乐子好难受哟。”一柄爱爱,给她试运行着,很快变的尺把长了。
刘二嫂并不答话,半蹲着,解小的手手一般,浅浅的坐了下去。
“二嫂,坐下来点嘛。”
“好呢。”刘二嫂自主的草控着,一上一下,一深一浅,一快一慢的。
船舱里的气氛,无比的浪漫着。
此时天已黑尽,一条渡船,泊在河心,成了与世隔绝的孤岛喽。
船儿在她的上下运动中,轻微地上下颠簸着。
船舱外,是一阵又一阵柔和的波涛声,船舱内,也不知为哈,吧唧吧唧的水响着。
手电光照射下,由她半蹲着,若即若离,忽上忽下,“乐子,你才十几岁,有木有草着玩过呀?”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家,也不知历练过几百上千局了,运行的同时,还极其蛋定的,和他闲聊着。
“哎呀,乐子不知咋说才好,玩过几局,可一直不知咋弄呢。”
“人呀,祖宗带来的本事,多玩几局,自然就明白了,草着好耍多了,以后耍个女盆友,草的她舒爽,也会死心塌地的跟你嘛。”
“二嫂,乐子喜欢着你,还不想要女盆友呢。”
“好呀,既然喜欢,以后多来船上玩玩嘛,乐子,草了这么久,舒爽着么?”
“嗯呢。”
“咿呀呀,也不知咋的,你这东东,出奇的粗长,给撑着,二嫂有点那个了。”
“你咋啦,下边好多好多的水水哟。”
“你还不明白呢,二嫂的第一局,就要丢了,唉唉,使不上劲儿了。”
“没事,乐子来使点劲儿嘛。”林乐应着,躺在船舱里,翘起身子,来了个主动的反攻,使得那一柄爱爱,每一杆子,都穿刺了个通透,直达花心什么的。
“太好了,你不懂,却学的很快嘛。”刘二嫂弄到此时,再也没法淡定了,蓬头乱发,样儿有点吓人。
没过多久,船儿剧烈的晃荡起来。
37. 第037章 顺水而下
最后的冲刺,就那几秒钟、几杆子而已,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冲着这一刻而来,就像田埂边的公螳螂,朝母母喷射了一两滴琼浆,立马遭对方吃掉,死而无憾。
以往交流,总是担惊受怕,收官时刻绷紧了一根弦,要有人打岔,受到惊吓,呛进去吐也吐不出来,而在静静的河中,小船泊在河心,暂处于与世隔绝的境地,放开手脚地干,也不怕出现第三只眼。
感觉二嫂有点情况了,翻身而起,将她压在船舱下。
船儿很快激烈的上下起伏着。
很快,俩人躺在船舱里,不动了。
夜幕下的小河两岸,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远处河滩上的水流声,低低的,像一位老辈子在述说解放前的故事。
小船儿轻轻,摇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好不惬意。
尽管没人动弹,船儿却晃荡得越来越厉害了。
刘二嫂到底是在水上混生活的,探出船舱一看,吓了一跳,原来疯狂之下,船儿激烈颠簸,插杠子脱出水下的石头缝,正在漂流而下,“哦哟,要是有人过河,找不到船咋个行,”收拾收拾,就要开船。
“只要家里没死老汉,管他做啥,”林乐嘻嘻一笑,拉她回到船舱。
“两元船钱还没给呢。”
“把啥子都给你了,还想要,真小气。”
“还有木有嘛?”
“当然有,等会儿再来玩耍一会嘛。”
“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不是两下子,而是三四下子呢,敢来陪着二嫂,没得点本事咋行。”
漫不经心嚼着煮豆子,反正漂流到下游几里外,有个深水湾,水面很宽,不会碰到岩壁翻船的。
河面越来越宽,水流越来越慢,顺流而下,漂到深水湾,起码得半小时,船儿轻轻荡漾,躺在船舱里,无拘无束的开些荤味儿玩笑,说笑的同时,两手不空,相互关爱着。
“嗬哟,小东西这么快又长成牛犁头了。”手电光照射下,刘二嫂俯下身子。
“哦哦,待会儿还是一根蒿竿子呢。”
“哦哟,真的可以撑船啊。”美好的交流又开始了。
受了高手夸赞,林乐愈加卖力。
随着交流的深入,船儿又开始晃荡起来。
“莫把船儿弄翻喽。”刘二嫂有点心虚着。
“弄翻了,在水里继续嘛。”
刘二嫂也不掌舵,顺流而下,舱外河面静悄悄,舱内轻摇慢晃,不知不觉间,漂过宽阔的水道,进了水湾。
“莫要急,让我看看河面,翻船就糟了,”刘二嫂说着,朝船头爬去,“让船儿在水湾里打旋儿就行。”
林乐紧跟着她,继续在后边交流着,由于是在船头,船儿剧烈地前后颠簸起来,“哇,不行,翻了船咋办?”惊慌之余,停下了动作。
“啊啊,二嫂有点那个了,有啥要不得的,船儿要翻,等它翻嘛。”刘二嫂幽幽的道。
你身为船主,还不怕翻船,我还担心啥呢,林乐顾不了许多,一心一意的交流着。
船儿颠簸得更厉害了,浪花不停溅落在船头,打湿了俩人的身子。
一阵哼哼呀呀过后,翻船的危险终于过去了。
躺在船头,一动不动,任随船儿在深水湾转了一圈又一圈。
不知何时,下游传来一阵阵划水声,刘二嫂抬头一望,一条夜里电鱼的小渔船正在朝水湾里划来,想要躲避,已是来不及了,慌忙拉起林乐,钻进船舱,收拾收拾。
“喂喂,刘二嫂,咋个在这里?”是村里麻子五爷的声音。
刘二嫂的渡船,当地哪个不认得?
“刚送了个人去镇上看病,回来时柴油机出了点毛病。”
“要帮忙么?”
“不用了,很快就好。”刘二嫂很快搅燃柴油机,掌稳后舵,朝上游驶去。
回到渡口,一场虚惊过后,热汗变成了冷汗,借着微弱的夜光,俩人悄悄离开了水岸。
38. 第038章 泡茶馆
本想去二嫂家再干点啥子,走近竹林盘,几条狗闻到生人味,咆哮着冲过来,要不是她低声招呼着,恐怕要咬出几个窟窿来,一个月也不能和别人交流喽,只好退得远远的,如何劝也不敢进屋了。
站在机砖厂的废厂房外,相互关爱一阵,有点恋恋不舍,分手前相互留了手机号,约定下次充分备战,去渡船上好好的玩耍。
开垦出新的自留地,回家后掏出山寨版,将新获取的号冠以“鱼香肉丝”之名,排在第六。
刚躺在床上,意犹未尽,美滋滋的回味着漂流的过程,手机响了,是干煸排骨的。
“喂喂,张婶,啥事儿?”
“在渡船上玩的开心不?”
“你咋知道的?”这张婶实在神通广大,幸好不是别人,要不然会在村里闹得个沸沸扬扬了。
“瞒得了我么?有了新盆友,忘了旧盆友,还是我引的线哦,何时来山窝窝里一起耍?”
“过两天就来嘛。”动真格的都忙不过,还玩空转?
安抚完张婶,过会儿手机又响了,是甜烧白的。
“喂喂,美芝姐,啥事儿?”
“快过来耍,注意莫让别个看见。”
“唉,今天没啥精神。”
“莫非还有例假不成,过两天一定得来,不然美芝姐不客气了。”
挂断几分钟,手机又响了,是鲜肉包子的。
“喂喂,赖老师,深更半夜的,有急事么?”
“有批示,是不是逮起那狗东西到处乱来啊?快过来,老师的命令。”
“哦,我有点感冒,等两天再说嘛。”
“等两天不来,休怪老师不客气了。”
莫非还罚站办公室不成?暗自窃笑一阵,刚盖上铺盖想睡,手机又响了,是回锅肉。
“喂喂,蒋碧秋,有事么?”
“幺表叔,还用问啊,快来保管室耍,注意莫叫人看到哦。”
“唉,这两天有点不舒服,你先自己解决一下嘛。”
“幺表叔说的好笑人,过两天一定来啊。”
也该稍作休整了,第二天吃过早饭,优哉游哉溜达到村上。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老茶馆早就客满,门外的坝子安放些桌椅供茶客晒太阳,其中一桌,坐着张婶,另一桌坐着林耀锡。
摆渡的活,不是一人干得下的,刘二嫂由侄儿轮换下来,也出来喝茶,坐在张婶旁边,昨夜的水上激战,明明凶悍得很,此时却规规矩矩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缩着肩膀,笑眯眯地听别个聊天,从不搭话,像个多余的人。
明明刚产生底下联系,走近了,却不正眼瞧上一眼。
犹豫片刻,坐上林耀锡的那一桌,刚泡上盖碗茶,几桌人争相给茶钱,“收我的。”“收我的。”无数只手伸向老板,连忙起身道谢,“都谢了,都谢了。”
“林耀锡给了。”老板唱道。
“这娃儿是哪个?好面生哦。”刘二嫂才明知故问的说道,看来她虽然是小学文化,那方面的智力,恐怕在硕士之上。
“他二姐林玉兰,跟你是同学啊。”张婶也搭话了。
“哦,原来是林家的娃娃,长变了,认不得喽。”
“认不得我,可认得你刘二嫂嘛。”
三言两语,暗暗交换一下眼色,潜伏下来,不再理会对方,心里偷乐着,听几桌人的公共话题。
活儿各干各,事情各搞各,龙门阵一起摆。
中间院子的陈德贵,傍晚从坡上挑了两筐红苕回来,倒在屋檐下,十几分钟就断气了,也不知发的啥急病。
做菜生意发了的孙国栋,在城里买了商品房,村里办房产证,还回来跟兄弟争老房子。
镇上杀猪的向东东,老婆出去打工了,晚上跟丈母娘一起睡在杀房里。
周家院子的李素芳,晚上煮夜饭时去屋后抱柴火,恰好遭遇隔壁子的单身汉吴红兵,剥开裤子就开干,遭人察觉,闹得个天翻地覆。
每天太阳是旧的,新闻却是新的,说也说不完,数也数不清,几桌子的人,一边说,一边听,一边惋惜、感叹、唾骂。
最吸引人的,是一些搞地下工作、底下工作的段子,小口呷着茶水,明明心里暗自神往,却诅咒谩骂,不为别的,仅仅因为当事者是别个,而不是自己呀。
张婶在骂,刘二嫂不爱说话,不骂却不行,为证明自家清白嘛。
林乐跟着骂的同时,有点心虚,地下名单中的几人,真要曝了光,还不遭众人口水淹死哦。
汤美芝正在茶馆里激战,手风不错,每次先和了牌,听到外面的荤段子,扭过头,和林乐换了个眼色,忍不住窃笑着,花枝乱颤。
说笑间,赖老师提着一篮子菜从茶馆外走过。
“呵呵,今天茶馆里真是闹热。”
“赖老师,耍会儿再走嘛。”几个人赶忙招呼着。
“不耍了,回去有事。”
忙得很,莫非是批示?走远了,回眸一瞥,恨恨地瞪了林乐一眼:说是感冒,好好的,想躲开老师不成?违抗师命,放肆。
赖老师走后不久,蒋碧秋扛着一把锄头从外面走过,因为人缘好,都招呼她坐坐。
“蒋大姐是个勤快人哦。”
“都农忙过了,还赶工么,快点过来耍。”
蒋碧秋一一应答着,走远了,回头盯了盯林乐:说是不舒服,还出来喝茶,不会是另有人在吧?
泡在茶馆里,除了偶尔跟刘二嫂、汤美芝眉来眼去外,暗暗留意和张婶发生关联的妇人,哪怕是一句闲话,一个笑脸,甚至一个眼神,整个上午,老茶馆里的茶客,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走了一个来一个,几乎每个人都要跟她打招呼,好像每个人都跟她有点关系,至于关系的深浅,凭借现在的本事,暂时还看不出来。
浮出水面的,仅有汤美芝和刘二嫂,而潜藏在水底的,也不知还有多少个。
望着每个过往的人,忽略男人,等待下一个来主动搭上单线联系的人。
白日的老茶馆,和电影里的地下联络站差不离的。
39. 第039章 备课
潜水观察期间,看起来每个跟张婶接触的妇人,都像是下一个发展对象,老茶馆暗含着某种玄机,然而,抛下几个旧的知心人不去交流,又想网罗新的,实在有些不道德哦。
自水上漂泊后,休整两天,电话里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这天是双休日,大清早醒来,被窝里,那部位伸展的不行,再不活动活动,恐怕又要犯男孩的错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斜靠在床头,翻开手机号,一个大胆的主意在心中形成,干脆人人轮着交流,来个皆大欢喜嘛。
正在寻思场次先后,手机响了,是赖老师的。
“喂喂,赖老师,大清早想和学生交流呀?”
“敢取笑老师,快过来。”
“马上就来。”
翻垭口,过坟山,走田埂,遇到两三个熟人,一律说是去镇上赶场,走过了,暗自好笑。
葱茏的树木遮蔽了农家独院,神不知鬼不觉钻进去,赖老师一脸欢喜,拖他进门,再出去锁上院门,从后门回到院子,唱了个空城计,提放不速之客造访。
男人去镇上修理铺打杂了,静静的院落,成了封闭的天地。
“赖老师居然会唱空城计呢。”锁了院门,刚刚进屋,林乐就表示着浓浓的爱意。
“这般不规矩,要在过去,得叫你站办公室。”也许是锁门后有了安全感,赖老师不急不躁的,坐在凳子上,摊开备课本和教案备起课来。
“叫我来看你备课么?”林乐挪了根独凳,紧贴着她坐在后面,不轻不重的顶着。
“下周上级要来作常规检查。”没写几行,握笔的手微微颤抖,横不成横,竖不成竖了。
“干学校工作,太形式主义了,难怪满口礼仪廉耻,却让学生听不进去。”
“为人师表嘛,哦,好热,离远点。”
“热了,敞开点嘛。”
“不要脸,尽占老师便宜。”
“学生待会儿还要作奉献呢,说的清哪个占便宜么?”
“唉唉,这般搅扰着,如何能备课哦,”她站起来,将峰什么的按在他脸蛋儿上,“还没吃够吧?”
“肉包子打狗,正好入口。”既然主动送来,也不客气了。
“几天不见,在哪里学到这一招的。”赖老师脸上红霞飞着。
“自己摸索的,跟你写论文一样,要有创意嘛。
“哎呀,弄的老师受不了啦。”她放下备课本,叹息一声,顺势躺在桌上。
“没事,学生在呀。”
“小瓜瓜,还敢戏耍老师哟。”
“哪里敢,敬爱的赖老师。”
“嘴上说着没用,还磨蹭啥呢。”
“好呢,乐子来了。”
“咿呀呀,这人不知咋的,夹着个东西,好受多了。”
“学生正要你好受嘛。”
屋子里静静的,屋外,旭日东升,村里的人们,正三三两两的扛着锄头下地去。
单家独院,没人从院门前路过,就算远远的望一眼,见门锁着,也认为主人出门了。
从没料到,一次次的交流,一次次的熟悉,活动变的越来越流畅。
山窝窝的生活,仿佛在交流过程中,变的越来越美好。
进入一片似水空间之后,师生的情谊更加浓厚了。
40. 第040章 后门内的柴屋
说另外还有点事,躺了会儿,稍稍收拾,抽身就走,赖老师还意犹未尽呢,死命拖拽,却如何也留不住,眼睁睁看他从后门出去,不停的小声骂着。
回家歇息一阵,寻思着该去拜会哪一位好姐姐了,拨通了汤美芝的电话。
“喂喂,美芝姐姐,在哪里?”
“在家里刚吃了早饭,正要去打麻将,啥事?”
“几天没相会,想你嘛,小弟过来陪你耍会儿行不?”
“大白天的,娃儿还在家里做作业呢。”
“给张婶打电话,再借用一下她的屋嘛。”
“好,我不打麻将了,先到她家等你。”
早晨八点过,正是人们的外出时间,为了避免碰到熟人,不得不从小村子的后山进入,连野狗也钻不过的野林子,荆棘丛生,居然给穿过去了,到土坎边,身上一阵刺痛,一摸,钉着好几颗木刺呢。
伏在坎上,露一只眼观察一阵,由于靠山,两家人屋后静悄悄的,而张婶家的后门不知何时打开了,虚掩着,等着不速之客的潜入。
滑下土坎,进了后门,里面没亮灯,黑漆漆的。
刚走几步,一双手突然从后面蒙住眼:猜猜我是谁?
“美芝姐姐,小弟来干正事,莫开玩笑了。”两团温暖的部位贴在背上,不是她又是谁呢。
汤美芝格格一笑,等他转过身,纤纤玉手伸下去,轻柔的关爱着。
“嗬!知心姐弟一见面就亲热,却把我主人家凉在一边喽。”张婶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掩上后门,别上门栓,引他俩进了一间堆着农具和柴火的窄屋。
屋里有一架床。
“婶,让我们在这里玩耍呀?”林乐耸耸鼻子,闻到一股霉味。
“悄悄的玩,在阴沟里也一样,”张婶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这间屋里的床,客多时才用,白天随便玩,就是前门来了人,也不会发现的。”
“我都不嫌,小弟还讲究啥呢。”汤美芝温柔的关爱着他。
张婶也靠过来,一双铁手,尽心的关爱着客人。
“张姐,莫要弄过火,待会儿就不行了。”汤美芝缩回香舌,喘了口气,说道。
“几十岁的人,当然有分寸。”张婶笑盈盈的道。
“俩个欺负一个,木有道理哟。”林乐开始反抗了。
“嘻嘻嘻嘻,”“格格格格,”俩人笑着,一人按手,一人按脚,将他按压下去。
“嗬哟,快放开,再不放,去派出所里告你们。”
“快去告,警察听了,不把你送进疯人院才怪,”汤美芝俯下身,朝他嘴里送入一只软软的东西,“吃了苦头,也占点便宜才公平嘛。”
“嘻嘻嘻嘻,”“格格格格,”俩人一个玩上面,一个玩下面,筛糠似的笑个不停,还不过瘾,找来根麻绳,将他手脚绑在床架上。
“哎呀,张婶,美芝姐,你们想干啥?”何时见过这种阵仗?林乐真有点心虚了。
“乐子,她吃你的,你也吃她的,才扯平嘛。”由于手脚受缚,不能动弹,张婶捧起他下巴,朝汤美芝最神秘的部位送去。
相互关爱一会,汤美芝面色涨红,坐上去,身子上抛下落,尽心的玩耍着。
41. 第041章 吃醪糟蛋
比起刘二嫂来,汤美芝算得上重量级的。
“哎呀,姐姐轻点。”林乐觉的不太好玩了。
张婶坐在床边,很有兴趣的看着,面色潮红,拍手叫道:“好不容易把他绑着,正好练练功夫嘛。”
这种流传久远的技艺,属于专修项目,一般不外传,靠个人无师自通,而这台打桩机比起刘二嫂,似乎缺了点悟性,受张婶鼓动后,活动更剧烈了。
“唉唉,汤姐饶了我吧。”
张婶嘻嘻一笑,替他解了围:“这个莽婆娘,磨盘围着磨心转,要用巧力嘛。”
在张婶的不断指点下,汤美芝心领神会,颠来簸去,渐入高妙境界。
“哎呀,姐姐真好。”轻摇慢晃中,林乐好受多了。
“美芝,再来点别的。”张婶嘻嘻一笑,手指划了个圆圈。
再受指点,汤美芝做起了美妙的圆周运动,头发凌乱,半张嘴唇,自语道,“呜呜,姐不行了。”
“弟娃也不行了。”要不是在赖老师那儿交流过一回,哪里挺的过她这股狠劲哦,身子侧了侧,故意不配合,“只是你动,我不能动,咋行嘛。”
“花苞谷,哦不,林大爷,躺平点嘛,呜呜呜,”汤美芝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就要直入云霄一般,带着哭腔哀求道。
“喊我一声小仙人才行。”你欺负我,此时该报复报复了。
“小仙人,祖先人,再不快点,姐姐要死了。”汤美芝终于解开了绳子。
“好,祖先人来了。”时不可待,就那几下子,林乐不敢耽搁。
汤美芝哼哼着,全身一紧,黄鳝一般的疯狂扭动着,没过多久,手脚瘫软,不动了。
“姐,这下安逸了?”
“花包谷,刚才骂莽婆娘,现在又喊姐姐了,”汤美芝微启朱唇,面颊娇艳,笑容如花,亲了他一口,以示危难时刻英雄救美的感激之情,“哟,今天这么能干,是不是练了内功哦?”
“一条毛毛虫,哪里修炼过内功?还不是张婶指点的功劳嘛。”
“你们歇着,该我来耍一会喽。”张婶说着,伸出手来。
窄小的杂物间,灯光幽暗,霉味扑鼻,三人却高声说笑,也不怕外人听见。
没过多久,汤美芝懒洋洋地动了,重新回到先前的状态。
“姐姐不愿歇,我哪里敢偷懒哦。”
又是一阵不紧不慢的活动,直到节奏越来越快。
她那台发动机结构不同,一旦发动,就一直处于怠速状态,稍稍给油,就运转如飞了。
玩耍够了,喘息一会,张婶抽身离去,不久从厨房里端来两碗醪糟蛋进屋,“累了,补补身子嘛。”
“还是张婶服务周到,这小屋比五星级宾馆还舒适哟。”醪糟蛋真是香甜醇厚,很快吃完,把碗底也舔了个干干净净,吃过之后,肚里踏实,心里也踏实了,觉得剩余内能尚有四五成,惦记着下一盘菜,穿上衣服,找个借口,匆匆告辞,钻出后门,爬上土坎,还听得汤美芝叫骂着。
“乐子,最近是不是还另外有人哦?”
张婶摸得透底细,跟着出了后门,站在土坎下,压低嗓门问道。
“除刘二嫂,没别的人了。”
像个盟主级高手,来无踪去无影,林乐一头钻进野林子,消失不见。
42. 第042章 岩洞中
回到家里,吃过午饭,拨通了蒋碧秋的电话,说是好多天不见,想陪她玩耍一会,对方一听来了劲,却担心保管室外来往人多,建议还去渡槽边,为保万无一失,可钻入岩洞里交流交流。
从家里到渡槽,翻山越岭,走的是偏僻小道,时值正午,路上连个鬼影子也没有,正如某位圣贤所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走在半途,由暖融融的秋阳烘焙着,剩余的内能慢慢涌动,某个部位慢慢升级了。
渡槽边,蒋碧秋已先行一步,正扬起锄头在地里埋头挖泥,一副干正经事的样,原来世间的德珍妇人,一旦尝到锄把子的甜头,什么也顾不了喽。
环顾四面,怕有人察觉,只得远远站在树荫下,不敢靠近,而她背后像是多生了一双眼,立即发现他的到来,挥挥手,示意先下到山凹凹等着。
沟渠不远,两山夹缝间覆盖着茂密的柏树林,由于地势陡峭,极少有人涉足,瞅准了,抓稳岩草,慢慢下滑,中途又挨了几颗木刺,终于下到山脚,抬头望,树木遮天,真是个底下联络的好去处。
尽管身躯庞大,蒋碧秋没等多久,竟跟着滑下山脚,居然毫发无损,让人叹为观止。
由她引领,拨开茅草,很快找到岩壁上早年流浪藏人开凿出的洞窟。
雨季已过,洞内干燥凉爽,石头床和石头桌子上铺满干青苔。
洞壁上,一条条从岩缝伸进来的树根,蟠曲缠绕,状如游蛇。
洞顶有个雨水冲刷出的小孔,浑然天成,成了天窗,一束明晰的日光,透射而下,在石头床附近透射出椭圆的光圈。
攀爬一阵子,都有点累了,跌坐在洞内歇口气。
与世隔绝的天地,喘息声在洞壁间悠悠回荡,好似地底下妖魔的低沉叹息。
交流过两次了,同道情谊加深了不少,也不再讲究啥常人的礼仪,蒋碧秋一上来就捉了锄把子,把玩着,“咋搞的,没头两回踏实呢。”
好像织出的一张蛛网,自家正稳坐在网中心,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感觉到,可要想保守所有网中秘密,却跟走钢丝差不多,林乐微微一惊:“这两天不舒服,没恢复过来嘛。”
“乐子表叔,还没恢复呀,懒洋洋的。”蒋碧秋撇撇嘴唇,察觉出某种异样来。
“过几天吃炖猪蹄吃多了点。”
“哦,原来是这样。”聪明的女人,往往不会追根究底,温柔的关爱着他。
林乐感受到爱意,作为回报,也关爱着她。
洞顶投下的一束光圈,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前移,恰好透射在那片稀里糊涂的地方。
林乐在动,她的手也没空闲过,面无表情,眼珠朝上望着天窗,露出大片的眼白。
过了很久,也许是玩累了,也许是日光偏移照到了别处,俩人同时坐起。
“唉!”一声粗重的叹息,出自她的深腹。
“侄女,咋会叹气呢?”
“幺表叔,你是老辈子,莫要开玩笑了。”
“好,不开玩笑,该做点啥了。”
“嗯呢。”
幽深的岩洞,成了与世隔绝的秘境。
43. 第043章 枯井里
火已点燃,稍稍泼点油去,就能熊熊燃烧,玩耍了一会儿,蒋碧秋哼哼呀呀的,林乐及时的讨好着,助她直入云霄的同时,也跟着进入了美好的境界。
在岩洞里躺了一会,蒋碧秋意犹未尽,侧过身来,见他不太来劲,只好罢休。
;林乐搀扶她钻出洞窟,慢吞吞爬上岩壁,趴在边沿,瞭望外面的动静。
远处,中间院子的王二爸、邻村的宋大嫂,都扛着锄头来干活了。
蒋碧秋翻过引水渠,跨入庄稼地,和老前辈打了招呼,埋头锄草。
要是跟在她后面露脸,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只得滑下岩壁,绕了个大弯,回到村里。
此时还不到三点,从大清早开始,玩耍很久了,想到给聋子大嫂的承诺还没兑现,而内能剩下不过二三成,于是蒙头大睡,准备晚上去梨园。
一觉醒来,拨通聋子的电话一问,柳大哥又出远门了,仅她一人在家,还没提及正题,她就发出邀请,要他在天黑以后前去赴会。
到了傍晚,翻过坟山,从池塘边的小道插入,环顾四下无人,一头扎进梨园。
聋子不聋,听到脚步声,即刻从堂屋里出来,紧闭院门,别上门栓。
一杯温热的白糖开水,依然是农妇的待客之道,本钱不多,经济实惠,却引来个美少年尽兴玩乐,实在划的来哟。
喝着糖开水,聋子又从厨房里拿来一只土鸡蛋,要他吃了,掩上堂屋门后,也许还记得他头一回的尴尬,并不着急,引他进了寝室,漫不经心翻开一本相册,说起家事来。
相册中,年轻的她扎一根独辫子,样子清纯,眼里没有尘世的印痕,实在太美,不亚于班花李成凤,让林乐涌出一点真实的感动,咋咋赞叹着,询问起和柳大哥的浪漫史来,原来,中间院子有个她的亲戚,十九岁那年,她在娘家学了嫁接,顺便来亲戚家果园里帮帮忙,柳大哥原本想找梨树的新品种,听说后过来要了根梨树丫,她本来就懂,索性做好事做到底,到梨园帮他嫁接到老树上,后来这好事一做,连整个人都是他的了。
林乐听着,想到每个人多少有一段卿卿我我的日子,不是滋味,自毕业后遭她在茅厕里偷看一回,从此上了另一条道,窃喜之余,隐隐有了点悔意。
正遐思不尽,聋子的一只手摸过来,眉头一皱问道:“咋回事呢,还病恹恹的。”
“待会儿就行了。”
“那天打电话说感冒了,身子还虚么?”
“发了高烧,当然有点虚嘛。”
“你看,它自己想找地方过夜喽。”
“大嫂当然晓得它该去哪里嘛。”
“笃笃笃。”“笃笃笃。”正此节骨眼上,院门响了。
“桂香,在家吗?”河对岸的老姑婆赶场晚了,眼有点瞎,不敢走夜路,借宿来了。
不得已,聋子叫他暂且藏在床底下,然后出去开门。
“姑婆,吃饭没?”
“没吃,就你一人在家啊?”
来了不速之客,家里没菜,聋子去厨房里煮了一块老腊肉款待客人。
“哦,年纪大了,牙齿不中用了。”老太太慢慢吃着,一边和她拉些家常。
里屋内,床下又是臭鞋子,又是尿壶,熏得林乐头昏脑涨,却不敢乱动,只能耐心等待,大约过了个把小时,聋子终于把客人安顿在偏房睡去,再回寝室,悄悄说道:“这老姑婆眼睛不对,耳朵却特灵,夜里一旦有点响动,就要起来看个究竟,我看还是出去耍好了。”
俩人出了院门,做贼一般,确信无人,轻脚轻手钻进梨园深处。
那口曾经淹死过人的井,早已废弃不用,填了很多泥,莫看聋子平日慢吞吞的,此时却手脚敏捷,一手抱了床毯子,一手拉着他跳到井里。
枯井上窄下宽,供双人运动绰绰有余,仅光线不足而已,聋子摊开毯子,用手抹平,仰天躺下,一动不动的,静候他的反应。
耐心等待,是她的一贯作风呢。
林乐原本有些疲软,遭那老姑婆打岔,自然热情不起来了。
出道以来,很多场次,从未像这一晚,把玩耍的游戏当做任务来完成哦,默默对峙片刻,觉得既然来了,总该做点啥,于是悉悉索索的,有些别扭的活动着。
“咋个的,还不行喃。”聋子有点急了,气喘吁吁地问道。
“能行的。”受到催促,卖力地动了,几个来回,很快恢复了常态。
“哦哟,乐子就是能干。”聋子压低嗓门,赞叹不已。
半死不活的活动了很久,就是没找到冲向终点的感觉,而喜欢把过程拖得很长,也是她的一贯风格,自家不来气,她却开始哼哼呀呀起来。
奇怪的是,不快不慢,不轻不重,倒让她激情四溢,一边暗自好笑,原来男人的磨洋工,对某些妇人来说,却是一种极为好玩的游戏呀。
44. 第044章 又一个浮出水面的人
已是深夜,虫子鸣叫,落叶沙沙,梨园里静得鬼都能打死人,
和姐呀嫂们交流,钻过墓穴,进过岩洞,待在枯井里,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井底狭窄,挤在一起,手脚伸展不开,有一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毕竟把第一次交流的机会,献给了这闷声闷气的聋子大搜,无论她如何小气,贪图便宜,也有着说不出的情谊。
她说不上漂亮,说不上丰满,样儿木有任何吸入人的地方,林乐却无形中感到,彼此通过深层次的接触,紧密联系在一起,想彻底的分开也不易了。
不太流畅的交流活动终告结束,怕夜长梦多,爬出枯井,匆匆道别,让她伺候老姑婆去。
早晨的计划好歹算完成了。
回家后冲了个澡,一觉睡到天亮,晨曦微露时,翻身醒来,神清气爽的。
内能耗尽,须得修生养息一阵,而村上的几家茶馆,依然是休闲的好去处。
别人进茶馆,除了打麻将,就是喝茶聊天,而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乡下人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时钟一样准确,许多人每天按部就班的,几年几十年不变。
张婶就是个这样的人,人们还在床上睡懒觉,她就坐在老茶馆了。
跟她坐在一起的,大多是村里的夜游神,偷鸡摸狗的小鸡公,违法电鱼的麻子五爷,刻石碑做死人生意的李大爷,以及几个酒鬼牌鬼,行业不同,茶友间却找得到相同的话题。
没过多久,退休乡干部来了,刘二嫂由侄儿替换摆渡,也来了。
男女老少,陆陆续续进来了,同在一个村,不分等次高下,人越多,茶馆里越热乎,喊茶声此起彼伏,老板也不知该收哪个的茶钱,每个进门的人,都受到最热情的欢迎。
林乐进去后,茶客都高声喊茶,争着给钱,时候尚早,别的茶座空无一人,只得挨着小鸡公,坐上张婶的那一桌,与她和刘二嫂面对面,装作不熟识,分别跟她俩个交换眼色后,扭头和小鸡公聊起牌技来。
不久,汤美芝也来了,却不愿喝茶闲聊,和两个底下工作者交换个眼色后,一头扎进内堂打麻将去。
人是旧的,新闻却永远是新的,一桌子人,你一言我一语,国家大事,马路消息,乡野趣闻,说也说不完。
作为过去的妇女队长,张婶的人缘实在太好,每个进出茶馆的人,无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几乎都要跟她打招呼。
就是这位妇女队长,织了一张暗网,有不少的假相好,互不通气,保持着单线联系,现在,恐怕只有林乐才掌握着这一秘密。
张婶透露秘密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要他慢慢摸索,共享暗网里的信息,在得手之后,容许她在一边偷窥偷乐,获得亲历一样的感受。
然而,张婶的保密工作做得实在太好,每个和她打招呼的壮年妇人,林乐也看不出有啥异样,哪怕眨眨眼、皱皱眉的表情也没有。
于是,尽管茶馆里暗流涌动,站在水岸,却一直有点茫然。
到了半晌午,茶馆里突然进来村里的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昂贵的品牌服饰,全身一尘不染,鼻孔隆起,嘴唇紧闭,面对众人,一脸厌恶之情,傲气凌人,而脸蛋一边白、一边黑,更是她的独特之处。
那是胎中带来的黑斑,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扩散开来,覆盖了半边脸,于是,背地里人们都称她做花脸,连本名易春香也差点忘了。
奇怪的是,每个进茶馆的人,茶客都争相喊茶,而易春香进门,却无人吭声。
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她是从来不进茶馆喝茶的。
也许感觉到别人的冷淡,易春香有点不好意思,自己挪了把竹椅子,坐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听大众的龙门阵。
挨近她的麻子五爷,很快也挪了挪椅子,离得远远的,因为谁都晓得,花脸讨厌叶子烟的气味。
挨近她的树根二哥,也挪了挪椅子,离她远点,他也晓得,花脸闻到臭鞋子味道,就要张口骂人。
她听着龙门阵,目光忽闪忽闪,时不时地扫向张婶,好像俩人无比熟识,熟识得没有秘密可言一样。
扫描张婶的同时,眼角的余光,还时不时的扫过来,正中林乐。
四目相对,半黑半白的脸上,居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说不出的含糊和诡异。
一次,两次,三次,终于确信,这目光不是凭空投来的。
关于花脸,林乐所知的不比众人更多,她老爸过去开了个小酒厂,是村里最先富起来的少数人之一,算是富二代,目前两个哥哥去了省城,父母也在县城买了套房子享福去了。
就是那胎黑毁了她的幸福,一个高富美,和一个高富帅恋爱没谈成,中途嫌她半边脸黑,给甩了,心灰意冷,高不成低不就,直到现在。
父母哥嫂都走了,花脸却不愿去城里丢人现眼,和婆婆一起呆在村上,指挥两个工人烤酒,守着老爸留下的门店,也落得个衣食不愁。
说是高富美,其实只算高富半美,有半边脸黑嘛,林乐上小学时就认得她了,长大后,偶尔碰面,在村上擦肩而过,从未有过啥子更深层次的遐想。
然而,此时近距离观察,除了那点瑕疵,由于没有生儿育女,保养得好,她肌肤白嫩,屁股翘翘的,胸部胀鼓鼓的,尤其穿了条紧身裤,凸显出腹沟的曲线,实在是美妙极了。
尽管内能耗尽,时不时斜眼瞟向她,脑壳里的某一根弦又微微地动了。
45. 第045章 实地考察
易家酒铺子就在老茶馆斜对门,里面连着住房,小酒厂紧靠其后,自产自销,夜里朝酒缸猛灌自来水也无人察觉,不过,白酒行业竞争激烈,小酒厂能存活至今,拉点当地的买主,也是靠诚信经营,老老实实用粮食酿造,最多不过朝池子里渗一半食用酒精而已。
说起小老百姓仇富,也真有点冤枉,这易家富起来后,不把村民放在眼里,动不动用钱砸人,林乐清楚记得,小时候某年春节,易老板家里请客,想买土鸡,本来十二元一斤的,一时买不着,十八元一斤到村里买了十几只,唯独林乐家有点骨气,没卖出一只。
过去小酒厂背后的阴沟里,常堆积着没吃完的整鸡整鱼,成了流丐叫花子光顾的好地方,让村民见了不免心寒,如今千万亿万富翁多如牛毛,随便去哪个厕所都能碰上个董事长总裁什么的,你易家还显摆啥!要显摆,开布加迪威航、阿斯顿马丁都不行,非得包总统专机或火星飞船了。
再说易春香在茶馆里坐了一会,无人搭理,也无人敢去高攀,把玩着手机,自觉没趣,临出茶馆,又有意无意瞟了林乐一眼,却是一脸鄙夷,转身而去。
一个高富半美,虽是农村人,却自幼过着公主般的日子,跟分不清麦苗和韭菜的新城市居民差不多,且自视清高,错过了下嫁的黄金年龄,耐不住寂寞,和张婶搅合在一起,也不知一齐干了些啥。
以此解闷,总比独守空房的好。
也许张婶对她夸大其词地吐露了啥,才会关注起一个小弟来,略略心动之后,却嫌弃他两根脚杆沾满黄泥巴,土里土气,属于背太阳过山的料,上不了档次,暗自予以否决。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地,真想吐一泡口水,天涯处处是芳草,如何会稀罕一个花脸呢。
然而,越是吃不着的葡萄,酸得不能再酸,越垂涎欲滴,望梅也能解渴,画饼也能充饥一般。
尽管对她无比的憎恶,并无内能支持,某部位却凭空升级了。
“看到哪个美女喽?”旁边的茶客不知,小鸡公却洞察入微,瞟了一眼,悄声问道。
“茶水喝多了,想解小的手手嘛。”
林乐去了趟茅厕,回到茶馆,挪了竹椅子,和小鸡公坐在靠门边的茶桌,斜对门就是酒铺子,在和小鸡公摆龙门阵的同时,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扫向对面。
尽管酒铺子外门可罗雀,观察久了,才发现各行各业,家家都有本发财的经,村里都晓得粮食酒里面渗了酒精,却因为卖得便宜,主顾依然不少,走了一个来一个。
山那边的老酒鬼二癞子,打了一大壶,山凹凹的老单身汉邓全福,抱走满满一坛子。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镇上农行主任的老婆,村长的老婆,还有个沙石老板的老婆,也去铺子里陪她摆龙门阵,原本不拘言笑的,在闺蜜面前,却笑的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林乐一直观察着,盖碗茶喝成白水了,花脸坐在柜台边,偶尔探出头来,见他正朝酒铺子看,吃了一惊,赶忙把头扭向一边,像是怕跟他搭上干系一样。
挨近中午,茶客们先后回家吃饭了,林乐也不知为何,心烦意乱的,在路上溜达一阵,避开众人,回到村上,去酒厂后面的小道上走了一趟。
一排高大的香樟树,把酒厂和一套两层小洋房遮蔽得严严实实。
酒厂外,一条排水沟流出一股股污水,混合着酿酒的浓香,气味怪怪的。
在酒厂和小洋房中间,间隔着一条窄巷子,从那儿来去,极难有人发觉。
小洋房二楼的阳台上,晾晒着一套套时装,中间夹杂着妇人的贴身衣裤以及罩子,彩旗一般迎风飘扬,而在二楼房间里,那位易家的婆婆,老眼昏花了,还抄起拖帕,正在房间里打扫卫生。
林乐从后面转到前面,见村上仅有那苍蝇馆子生意红火,吃客满门,其它铺子没买主了,忽然心里痒痒,决定去打一斤酒,正面试探试探再说。
酒铺子里空无一人,花脸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有人打酒,应声而出。
据说,有的人做买卖,平日板着脸,遇上买主时笑得比谁都欢。
易家全家就是这样的人。
然而,当她看到前来打酒的谁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你打酒?”
“是啊,易大姐。”见她一脸惊诧,真后悔不该来,想溜走了事。
“学生娃也喝酒么?”她提着酒提子,就是不动手。
“大姐,我不是学生娃喽。”铺子里弥漫着酒的醇香,还有股好闻的香水味。
“打多少?”
“一斤,要最好的。”
“十八元一斤的,老窖。”她撇撇嘴,买得起吗?
老窖酒藏在屋后的酒窖里,易春香抓起个矿泉水瓶子,转身进去,见他跟在身后,回头一瞪眼,沉声道:“在外面等着。”
怯怯地等在门口,易春香很快出来,递过矿泉水瓶子,“以后多打,可以优惠点。”
“好,酒要是巴适,下回抱个坛子来。”林乐摸出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等到她伸手,递过钱的同时,顺便轻轻捏了一下。
“你啥意思?”她愤愤地瞪着他,黑着脸的样子真吓人,仿佛两边都成了黑色。
“没啥意思。”林乐从没这般害怕过,吓得小毛毛虫快缩回肚里了。
“呸,”易春香嘴唇搅动,收拢一泡口水吐在他脸上,“小瓜娃,一身的泥巴,手也没洗干净,敢来碰大姐。”说着,将矿泉水瓶子狠狠掷在地上,“快滚。”
“你才是个瓜婆娘。”士可杀,不可辱,即便是搞底下工作,遭人蹬腿扇耳光,也是在零距离接触之后,并未伤及自尊,此时林乐怒目相向,真想一把掐死她了事。
正要抓起捡起瓶子离开,忽然见到,由于生意清淡,好长时间没人打老窖,尘封许久,她进去打酒时,一条蓝晶晶的大蜈蚣恰好爬到手臂上,正在袖口游走着,于是故作委屈地埋怨道:“看你袖口上是啥子,咬死人不管喽。”
“啊——”易春香别的不怕,最怕蜈蚣,面色大变,一声尖叫,手忙脚乱的剥了上衣,里面仅穿了件背心,高耸的峰,深深的沟,霎时间暴露在日光下。
“莫怕,蜈蚣这东西,你不惹它,也不会咬你,”林乐英雄救美一般,找了块纸片,飞速撮起蜈蚣扔向铺子外,“不能踩死它,好歹是一条命哦。”
“呵呵,你这娃儿还有善心啊,”易春香穿起外套,一脸愧疚,“刚才错怪你了,不好意思,拿去,酒钱免了。”
“还挨了一泡口水呢。”林乐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