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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糖拌饭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txt下载     伪术士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鸡瘟

    第二天,白家四口,再加上徐师公和古教授,一早就到了五峰村。白爷爷早就侯着了,便将人引到了厅上。

    厅上的八仙桌,正中,摆着一似石器的香炉,香炉的两边是两个石器的净手瓮,边上两个环形的套环,正面雕着虎头像。

    而八仙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女娲补天图。玉符门将女娲奉为始祖。

    古教授和徐师公净手捻香,拜了一拜,然后将香插在香炉上,白蔡蔡也跟着在那净手瓮里净手,照葫芦画瓢的捻香祭拜。

    然后,古教授才把他那块玉连着一个盒子一起很慎重的交给白蔡蔡,白蔡蔡也一脸严肃慎重的收好。

    等一切形势走完,白蔡蔡才长舒了一口气。这样的气氛她真有些不适应,但古教授认为,求符这种事情,讲究信和礼,信到礼到诚心到,这样玉符才会更有效力。

    事情办完,古教授和徐师公就离开了,说好一个星期后再来拿。

    等人走后,白蔡蔡就抱着那盒子,走到院子里,靠坐在那株香榛树下,然后再打开盒子,拿出那块玉石,眯着眼睛细细的看着,阳光透过树叶洒在玉石上,形成点点光斑。

    让人只觉一叶一斑皆是美景。

    白蔡蔡这一坐就是半天,这块玉石就是一块玉牌,对于它的外形,白蔡蔡不需太动,她只要在这里面刻出福运线路就成。

    只是此玉古教授盘了二十多年,在古教授的养护下,它已经形成了同古教授相似的气质,就好象人一样,已经形成了它特定的一种物格。这种物格已经将古教授的气质五行运势包含在内了,而白蔡蔡现在要注意的是,在刻福运运势的时候不能破坏它已经形成的物格,因为此玉已经同古教授心灵相通,如果她破坏了它的物格,那么反而会给古教授带来不好的影响。

    所以,白蔡蔡必须格外小心。

    “蔡蔡,这时干什么?学老和尚打坐啊?”傍晚,白学武从水牛岭回家来,看到白蔡蔡坐在院子的树下,夕阳将她的小身子拉得老长,便打趣道。

    “回来就回来,哪那么多话,蔡蔡在想着怎么雕玉呢,你别烦她。”白大伯冲着儿子道,这回可不是一般的石头,是上好的羊脂玉,要是雕坏了,老二家可赔不起,自然不能让儿子打搅了蔡蔡。

    “哦,哦,哦。”白学武忙不叠的点头,蔡蔡接了雕玉石的活儿,这事,昨天晚上,白学武就听自家爷爷奶奶说过,这会儿自然心领神会。

    “没事,我今天不雕,只是打个腹稿。”白蔡蔡收了玉,站起身来,笑嘻嘻的道。

    “对的,一定要慎重,一定要想好了再动手。”这时,白爸和周萍带着毛毛回来,三人刚去看了自家那块宅基地。

    “我知道的。”白蔡蔡对自家阿爸道。

    “对了,听说,咱家这石雕手艺还挺吃香的,你姑姑前些日子打电话回来了,她一个月工资能拿到七百块钱,乖乖的,咱们这县里,那工资多的也只有两三百呢,这不是翻一翻还拐个弯了嘛,可不得了了,早知道当初我也跟爸学学。”一边的大伯母咋着舌道,没想到以前一直瞧不上眼的石雕,到了京都,身价倍涨。

    前些日子白平安打电话回来说起这工资的事情,大伯母都不敢相信,不过也知道白平安人实诚,不会说假话,可把她给羡慕死了。

    “就你,没那天份。”一边的白大伯哼着声道。说得大伯母一脸悻悻。

    “大伯母,小姑姑虽然工资高,可那是帮人做事,要听人家的安排,不自由,再说了,那总是死工资,还是二哥现在出息,就家水牛岭那店,可比小姑姑的进账多,而且还自己就是老板,想咋嘀咋滴,不受人管,以后你就专门帮着二哥,跟着二哥吃香的喝辣的。”白蔡蔡在一边开玩笑着,又冲着二哥眨了眨眼。

    白学武听的一脸得意洋洋。

    大伯母一听蔡蔡说这话,也乐了,想想也是,这些日子,自家的收入很可观的,真比起来,小姑白平安那点钱根本不算什么。

    一边的毛毛跑过来,扯着白二哥的衣袖:“二哥,我以后也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

    一家人听了都乐了。

    白蔡蔡在一边笑骂:“你小子就这么点出息啊,要想吃香的喝辣的得靠自己。”

    “没事,别听你阿姐的,以后,你小子就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我还管你娶老婆。”白学武拍着胸脯保证。包下一条龙。

    毛毛嘿嘿的傻笑,重重的点头。

    “对了,我刚才出去,听村里人说,现在正闹着鸡瘟呢,你那里鸡鸭怎么样?”这时白爸在一边问。

    刚才在村外,听到许多人在说瘟鸡的事情。

    “我的鸡鸭一点都没事,我三舅说了,科学养鸡好,我前段时间的学习没白学,又天天消毒,到现在一只都没死,现在,村里好多人都找我取经呢。”一说瘟鸡的事情,白学武更得意了,如今他在村里,那也算是个名人了,村里许多人都找他请教如何防冶鸡瘟,把这小子给得意的,没边儿了。

    而白学武的三舅,叫赵建军,越战时断了一条腿,如今三十七岁这些年,前些年才讨了村里一个哑巴做老婆,生了个儿子,才五岁,家里日子过的比较难,白学武现在弄了这个大场子,跟自家阿爸阿妈一合计,就把三舅给请来,让他帮着看店,照看鸡鸭,也能有个收入,让家里日子好过一点。

    不过,私下里,白蔡蔡听自家二哥说了,他不能把自己困在店里,白家二哥如今干劲实足,家里的鸡鸭也开始生蛋了,水塘里的鱼也长的飞快,到了年底,将鱼和一些鸡鸭买了,不但能还清贷款,还能过个好年,所以,这些日子,白二哥就在县里联系买家,这年月,这些东西不愁买的,听说已经有老板来看过了,销路基本已经定好,只等年底来接货就行。

    白二哥已经发下宏志,再努力两年,先把家里的新房盖起来,再存点本钱,要把白家的快餐店开到县里去。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有的人只要有一个机会,有一个支点,就能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总之,如今的白二哥,因为白蔡蔡的重生,有了水牛岭这个支点,就有了于前世绝然不同的人生。

    几人进说着,村长高年树带着几个人进来。

    “村长来了,快进屋坐。”大伯母连忙招呼着。

    这时,跟着村长一起进来的一个中年男子看到白平康,不由的高兴道:“白科长,你怎么在这里啊?”

    白平康乐了,道:“王主任,这是我家啊。”原来,这位是金山镇企业办的主任。去年,白爸去上海拉业务时,正好跟王主任在同一节车厢里,两人聊了一路,到上海的时候,他还帮着王主任出了个主意,为他们企业办下面的一家木器厂收回了一笔欠款。

    “你家可是出能人,你谈生意不错,这又出了一个养鸡专家,我们今天是来取经的。”那王主任呵呵笑道。

    几人坐下一说,原来是找白学武的,金山镇这次鸡瘟闹的非常厉害,虽然请了县里请了畜牧局的技术人员已经把鸡瘟控制住了,但心里总没底,担心复发,他们听说五峰村的白家也算是大规模养鸡的,却是一点损失也没有,这便找上门来打听情况,问问是不是有什么窍门。好学两招,预防之用。

    白学武一边上呵呵的笑的得意,其实真让他说,他也说不上来,反正他都是按着镇上农技员的话做的,然后看书,多消毒,其实那几户养鸡户跟他做的也差不多,可为什么先前还是染上了鸡瘟,还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几人一分析,可能是因为,水牛岭那里养鸡的就白家一家,村里的鸡跑不到那里去,再加上前期白学武做的好,基本上算是隔离了病菌,这才没事。

    唯有白蔡蔡坐在一边,心里琢磨着,可能跟自己布的那个福运阵法有关。前些日子,她还听白二哥说,水牛岭那里,一株早死了的核桃树又开始抽芽了。

    一个地方气运上来了,生机便格外勃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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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金山酒厂

    晚饭的时候,白爷爷招呼着高村长等人喝两杯小酒,白家最近发财了,村里人都知道,再说了,因为之前,白爷爷是找了村长,提前将省道改道的事情散布出去,多多少少的占了一些有利地点,而一些人家的房子也避免了被贱卖的命运,因此,村里人对村长和白家都多了一份好感。

    连带着高村长最近小日子过的也舒服,一些补偿,拆迁什么的,只要他出马,基本上都能搞定,大家伙儿都卖高村长的面子,镇里对高村长的工作非常满意,多次在村长碰头会上表扬了他,让高村长只觉那脸面儿倍长。

    因此,高村长平日也乐得跟白家走近。

    当然,更重要的是,不管是白家父子兄弟,还是高村长,和王主任,都好那么一两口,而寡酒无味,几个人凑到一起,那喝起来才有滋有味的。

    不过,那两户同来的养鸡户担心家里鸡鸭,婉言谢绝,先一步回金山镇了。

    “对了,老二,把我屋里那瓶二十年的金山陈酿拿来。”白奶奶没事,白老爷子心情高兴,这会儿也有些人来疯,挥着手,冲着白爸道。

    白爸连忙乐呵呵的去了,不一会儿,拿着酒回来,扬了扬手道:“今天还是冲着高村长和王主任的光,要不然,老爷子死活不舍得拿出来喝。”

    说着,就一一的给几人满上。

    “这酒现在可没有了。”那王主任接过白平康手上的金山陈酿。这酒正是金山镇金山酒厂的产品。

    “是啊,金山酒厂可惜了,当年哪……唉……不说了。”老爷子咪了口酒,叹了气道。

    金山镇的金山酒厂,始建于六十年代初,在六十年代末的时候,在金山镇那是属于属一属二的镇企业。当时镇上,谁家儿子要是在金山酒厂上班,那讨老婆根本就不用愁,媒人都能踏破门槛。

    只是自八十年代初期,金山酒厂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到现在,那厂几乎已经是停产状态了,要死不断气的,厂长换了一任又一任,而每一个任镇长书记上台,都有一个目标,就是想方设法让金山酒厂走出困境,焕发新的活力,但没有一次成功的。

    “没事,现在不是以前那年月了,谁都知道,若梁师傅还在,这种金山陈酿还能酿造出来,金山酒厂决不会象现在这样。”王主任也是气愤的道,当然,他心里也清楚,金山酒厂的困境也不能完全归于酿造工艺的失传,毕竟这些年,厂里的技术员还是下过苦功,如今的金山白干虽然比不过金山陈酿,但其实也不错,但是,历年来厂里的领导人浮于事,又互相争权夺利,拆台,不好好的开发市场,再加上如今经济发展,酒类产品的竞争也越来越激烈,金山酒的市场就越来越萎缩,这才是金山酒厂走入困境的最主要原因。

    他是金山镇企业办的主任,金山酒厂就是他的一块心病。

    “没办法,从计划经济过渡市场经济,一些个老厂老企业都进入了困境,我们园艺场现在也是在走下坡路。”白平康闷了一口酒道,园艺场效益越来越差,再加上他被轮岗,白平康心里堵了一口气。

    “也是,现在的老厂都不好混,对了,白科长现在怎么样,去年年底的时候,我遇到过你们方场长,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啊,怎么样,升职了吧?”王主任岔开话到,老说那些沉重的话题扫酒兴。

    只是他这话题一不小心又碰到了白平康的痛处。

    白平康不由的又闷了一口酒,脸色有些悻悻。

    “别说了,我家平康被轮岗了。”一边的周萍有些气哼哼的道,她发愁啊,这两天正想着是不是跟大哥家商量一下,提一点分红出来,这段时间,她调动,毛毛转学,那总要请人吃个饭,送个礼什么的,这手里没钱,心里慌哪。

    “怎么回事?”白老爷子皱着眉头,这事,他可没听老二说过。

    “没什么,方场长调走了,换了个新场长,现在场里也难,不能老让别人待岗,场里实行了轮岗制,我也是场里的职工,轮岗也正常。”白平康道,王主任毕竟是金山镇的人,园艺场的事务不好乱说。

    不过,象王主任这样政府部门里的人,对一些门道精着呢,白平康一说方场长调走,换了个新场长,便知一朝天子一朝臣,越是得老场长欢心的人,越是不被新场长待见。

    “要不,你调到金山酒厂来试试,我信得过你的能力,只要是愿意来,直接就是厂长。”王主任突然的道,现任的金山酒厂长正打病退报告,王主任正为这发愁,不如让这白平康去试试,去年,一起去上海的时候,他发现白平康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如果白平康能带着酒厂走出困境,那他在于镇长面前,就是一笔政绩,如果不能,反正金山酒厂都那样了,也追究不到白平康什么责任,但白平康可以借此进入副科级别,也算是正儿八经的副科级干部,反正再怎么不会比现在的情况差。

    园艺场是县级单位,白平康这个科长到镇企业去干个厂长,还是有资格的。王主任越想越觉得可行。

    “怎么样,要不要搏一搏。”王主任盯着白平康问。

    “这个,我不懂酿酒。”白平康没有心理准备,王主任这个提议太突然了。

    “不懂酿酒有什么关系,你是厂长,是搞管理,搞业务拓展,盯市场开拓,为酒厂找路子,是掌舵的人,酿酒的事自然有工人和技术员去操心。”王主任道。

    王主任说的诚恳,白平康倒不好直接拒绝,便到:“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好吧?”

    “行,是该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打个电话给我。”王主任点头。

    随后便岔开话题,吃吃喝喝。

    白蔡蔡在边上却是扭来扭去,一脸急燥,她恨不得自家阿爸当场就答应下来,前世,金山酒厂自九五年后异军突起,短短两年,成为整个山南省的名酒,成为宁山的名星企业,白蔡蔡前世学的是经济贸易,曾经研究过金山酒业的发展史。

    才知道,金山酒业发展起来于两个人有关,一个是带领金山酒厂走向辉煌的章建成,最初他只是县档案馆的一个档案管理员,他在穷极无聊的时候翻看县志,在县志里发现,金山酒厂虽然是六十年代初建立的,但它原先就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酿酒作坊,这个酿酒作坊自清代嘉庆年间就有了,当时叫梅林酒,县志里提到,金山酒厂的厂区在当年就是一片梅林,而这里,有一个梅林窑池,这梅林酒的根本所在。

    发现在这件事后不久,章建成就托人调到了金山酒厂,没多久就成了金山酒厂长,随后就顺理成章的发现了窑池,一个古老的酒窑,一片古老的梅林,这迅速成了宁山县的一个亮点,连带着金山酒厂也出名了。

    而第二个人叫梁明华,他是金山镇方家沟的人,他出山后,一手开发了古老的梅林酒,更名金山梅林,此后一系列的金山梅林酒推向市场,迅速占领宁山县,最后一举进入入山南省,同山南省另外两家酒厂成三国鼎立之势,风头十分的强劲。

    白蔡蔡从来没想到自家阿爸会和金山酒业扯上关系,如今可是一个极佳机会,白蔡蔡琢磨着怎样才能不着痕迹的劝阿爸答应王主任的提议。

    窖池的地点她知道,前世她还参观过呢,当然,跟阿爸不能直说,还得借一借县志来用,至于梁明华,这时候,他还是方家沟的农民,等窑池发现了,再让阿爸请他出山。有此二者,别的不说,让金山酒业走出困境不成问题了。

第四十八章 缘份哪缘份

    酒局散后,王主任等告辞,临走前,又慎重叮嘱白爸一句,让他好好考虑调到酒厂去的事情。

    白平康也慎重答应,然后送王主任等人出门。

    天已是深秋,院子里落了一地的落叶,因为明天是新一周的开始,白蔡蔡要上学,周萍要到县里办调动的事情,于是一家趁着还有一点余辉,便搭了村里的拖拉机赶回镇上。

    回到镇上,白平康显得心事重重。毛毛这小子看着气氛不对,早早洗脚****了,连最爱看的电视也不看了。

    这小家伙最后看眼色了。

    “蔡蔡,去给我买包烟。”白爸拿出钱递给白蔡蔡。

    “哦。”白蔡蔡接过钱,转x下楼,她自然知道自家阿爸的心思,这可以说是他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跳出园艺系统,走进完全陌生的酒厂,任谁心里都没底。踯躅在所难免。

    大院门口,到了晚上,只开一边的一个小门,那门正对着门卫室的窗户,白蔡蔡路过的时候,看到在里面值班室扫地的丰伯伯,便打了个招呼:“丰伯伯好。”

    “蔡丫头好。干什么去啊?”那丰伯伯直起腰,一手撑着扫把,笑着回道,只是皱巴巴的一张脸,那笑容有些苦涩,鼻子上架着眼镜,再映着花白的头发,让人看着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去给我阿爸买烟。”白蔡蔡回道。

    “买烟啊,是啊,你阿爸心里烦呢,快去吧。”丰伯伯叹了口气,用手撑了撑眼镜,又继续扫地,那语调中有些无奈,更有气愤。

    “哦。”白蔡蔡应声,连忙出去,她看不得丰伯伯那种表情,让她心里有些难过,丰伯伯叫丰跃华,快五十的人了,农业大学毕业,有一手过硬的陪育技术,为场里陪育了好几种新品种的果树,及种苗,在防冶病虫害上也有一手,一直是场里的技术骨干,在年初的时候,因为一份技术报告没有如袁场长的意,袁场长就把他从技术科调到门卫上,同样用的是轮岗的理由。

    虽然场里许多人对新来的袁场长不满,但此时正是转型期,场里的人都怕自己被待岗,而如今轮岗成了袁场长手里的剑,谁要不听话,这所剑就劈向谁,因此,场里的人要么都去抱袁场长的大腿,要么为了一个岗位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可以说,转型期间的企业,乱象一片。

    白蔡蔡一边朝小卖部走去,一边想着,找什么理由说服阿爸去酒厂,阿爸如今还是当局者迷。只是酒场现在还不如园艺场,阿爸又是个十分念旧的人,让他下这个决心不容易。

    “你还赌,你还赌,你还要不要这个家了?这日子,你还过不过了?”

    刚到小商店,就见小商店门口闹成一片。

    镇上的小商店,前面是店面,而后面,常常就是赌场,让人玩两手的地方。门口闹的正是小豆花一家。

    “娘的,我说怎么这么晦气呢,原来都是你这病鬼带来的丧气,滚开,小心我揍你。”小豆花的阿爸显然已经赌红了眼,一脸凶气的推开小豆花的阿妈。小豆花的阿妈跌倒在地上。

    “阿妈,阿妈。”小豆花和两个弟妹连忙上前扶起她阿妈,白蔡蔡也上前帮忙,嘴里还一个劲的嘀咕着渣男啊渣男。

    “你这人怎么这样,输光了家里的钱不算,还拿老婆孩子出气,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边上,白晓玲气冲冲的上前,她今天下午来家访的,想跟小豆花的阿爸好好谈谈,没想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等到人,她认准的事,轻易不放弃,因此,晚上又来找小豆花,没想见到眼前一幕,肺都气炸。

    “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啊。”小豆花的阿爸裂着嘴,一脸耍无赖的道。

    边上几个赌徒一阵哄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啊。”白晓玲瞪哄笑的人一眼,然后手指着小豆花的阿爸:“我告诉你,你这是属于家暴,还耍****,我到妇联去告你。”

    “小娘皮的,敢指着我说话,我告诉你,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去告啊,我不但打她们,还要打你呢。”小豆花的阿爸发着狠,朝着走几步,举起拳头就朝白晓玲砸去,一边小豆花的阿妈连忙一把拖住他,白晓玲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白蔡蔡在边上看的大急,小豆花的阿爸在镇上是出了名在无赖汉,烂赌鬼,自家表姑怕真要吃亏的,脑中急转,连忙撒丫子朝前面不远的派出所跑去,跑到值班室,就朝里面吼:“方家小卖部里面又有人在聚众赌博啦。”

    白蔡蔡说完,又撒丫子跑了,她不怕公安不来,镇上公安抓赌抓的勤快的很,因为这是派出所的创收来源,也不怕公安不信,李叔就是派出所所长,李叔和自家阿爸喝酒的时候,无意中透露过,方家的小卖部本来就是一个赌窝,派出所的人都知道,可对这赌窝却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施行的也是一种养鱼政策,反正赌是禁不住的,有这赌窝在,他们一抓一个准。

    果然,白蔡蔡还没跑几步,就从派出所里走出几个公安,大步流星的朝着小卖部去。

    白蔡蔡跑的也是一溜飞快,不过,她哪里跑得过公安,被远远的抛在身后,等她跑到小卖部时。

    小卖部已经鸡飞狗跳,一地鸡毛,先前大家光顾着看笑话,桌上的赌资牌局还没来得及收,叫公安抓个正着,如今那些个赌棍,加上小豆花的阿爸,全一溜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苦逼无比。

    小豆花的阿妈在抹着泪儿,而堂姑白晓玲正扶着一个男青年在一边的小凳上坐下,那男子正抬着头往后仰,鼻子嘴巴处斑斑血迹,堂姑正一脸焦急的拿着餐巾纸帮他擦血迹。

    白蔡蔡看着那男子,有些发愣了,这人,不就是前世晓玲姑姑的丈夫,苏南,他从哪里冒出来?难道说,就她这么一来一回的工夫,她就错过了一场英雄求美的乔段,还有这苏南不是在万山乡当教师吗?而且他也不是宝岭镇的人啊,如今却十分诡异神奇的出现在这里。

    白蔡蔡看着那苏南,又看了看晓玲表姑,因为她的重生,晓玲表姑的人生轨迹里面少了万山乡当教师的那一段,白蔡蔡还一直担心着晓玲姑姑还会不会如同前世一样嫁给苏南。

    可没想,缘份这东西果然坚挺,兜兜转转的一圈,该认识的还是认识了。白蔡蔡想着,上前扯了白晓玲的衣袖:“晓玲姑姑,他是谁啊,怎么受伤了,要不,先到我家去处理一下,擦点红花油吧。”

    “好,走,去你家。”白晓玲说着,就扶起那男子:“走,到我堂哥家去擦点红花油。”

    “不用了,一点小伤。”那苏南含含糊糊的道。显然鼻子堵着不通气。

    “怎么不用。你这一脸的青紫,不擦点红花油,哪天才能消掉。”白晓玲直爽道的,拖着那苏南就走,苏南只得随着她的脚步。

    “要不,到我家去擦吧,我家也有红花油。”一边小豆花的阿妈道,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白老师是她家小豆花的老师,本来是来家访的,没想却差点叫自家男人打了,幸好被人阻止,不然,她都没脸见白老师。

    “不用了,你还是回家自己擦擦,你男人这样,你可得硬气起来,要不然,以后三个孩子要跟着吃苦的,要是我,我早跟他……”说到这里,白晓玲顿了一下,又改口道:“要是我明着打不过他,晚上趁他睡着了,悄悄的将他绑起来也要打一顿。”晓玲姑姑边说边磨着牙,显然今天把她气坏了。

    白蔡蔡肚子里暗乐,知道自家姑姑本来准备说要离婚的,只是这关系着人家的家事,世上劝和不劝离,她要说离婚,就有点挑人离婚的嫌疑,于是才改口说打架的,反正农村里,夫妻离婚的少见,但夫妻打架,甚至动刀的不在少数。

    “咳咳咳……”一边的苏南同志一阵干咳,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意。眼中满是兴趣。

    晓玲堂姑啊,形象,形象……

第四十八章 蝴蝶翅膀又一扇

    第四十八章

    第二天,白蔡蔡上学还是迟到了,当然,若是依据周老师安排好的时间,时间应该跟掐着秒表样的刚刚好,可白蔡蔡自从接触了玉符这东西,又时常跟徐师公交流心得体会,别的没学会,倒是把徐师公那股子懒散样学了个七七八八。

    时不时的还喜欢眯着眼睛,叫人看着一个青春少女,却是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就为这,周老师扯着白蔡蔡的耳朵很是吼了几回。

    可白蔡蔡同学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符咒风水这些东西都是要沉下心去静静体会的东西,可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一睁开,外界喧嚣就从眼睛进入了心灵,心就不静了,所以,不知不觉的白蔡蔡就喜欢眯着眼睛。

    慢慢的就养成了什么事都慢悠悠的性子,等她散步一样的走到教室,上课铃声已经提前响起,其实这不过是预备铃声。

    可值日生程英同学硬是春秋铁笔,将白蔡蔡记了迟到,完了还不忘冲着白蔡蔡抬抬下巴,样子有些小嚣张。

    程英的下巴很尖,而且脸腮削薄,白蔡蔡听徐师公说过,这类脸型的女人往往心胸狭窄,尖酸刻薄,晚年运势上不太好,或者会红颜薄命,当然,这种东西是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程英后来确实是被一个男人给骗了,人财两失不说,还被对方老婆追上门来打,弄得狼狈不堪,家里都没法待,最后只身北上默默打拼。

    想想这些,再看看现在,白蔡蔡觉得索然无味。爱记就记呗。

    “下巴上有一粒饭。”白蔡蔡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又看了一眼她的下巴,干脆在她耳边低说了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大声点儿。”程英正在小得意,而白蔡蔡的声音又特别的小,她确实没听清楚,不过,心里明白,这乡下上来的小白菜定是在说她的坏话,于是干脆着让白蔡蔡大声的说,让她出丑,乡下上来的学生,就是没素质。

    白蔡蔡其实是好心,可人家不依不饶的,便停了脚步,确认的问:“真的要我大声的说?”

    “怎么,不敢啊?”程英同学继续抬着下巴小嚣张。

    白蔡蔡看着她那小嚣张的样子,有一种无力感哪,尼玛的,她没那做好人的命哪。

    “这有什么不敢的。”于是白蔡蔡深吸一口气,很有壮士断腕的气概大声的道:“我说你下巴上有一粒饭。”

    班上同学正在看好戏呢,白蔡蔡这么大声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程英同学的下巴上,果然那上面粘着两粒饭,还带着点黄黄的油光。

    “程英,你早上吃油炒饭的吧,还不忘留两粒当早点。”坐在程英前面的叫高月丽,此刻他笑的前俯后昂,两手还夸张的拍着桌子,整个人没形没象。

    高月丽跟程英小学就是同学,也是死对头,两人的阿妈都是百货商场的,许是工作上有什么矛盾吧,两人的阿妈一直不对盘,连带着高月丽和程英两个,相看两相厌,平日里小斗争不断。

    本来大家还没觉得啥,但叫高月丽这么一闹,全班就笑开了。

    程英一脸涨的通红,手用力的擦着下巴,将下巴擦的通红通红的,两眼也红红的,泛着水珠:“白蔡蔡,我们没完。”

    白蔡蔡此刻已经慢悠悠的坐在后面,自去年一年,白蔡蔡个子突飞猛长,在班上属于高个子一例,只能坐在后排,而且还一个人坐着一桌,这十分有利于白蔡蔡在后面摸羊。

    其实白蔡蔡是个儿长的早,到后来,她的个子都不怎么长,前世,她最终也就停在一米六二上,这个个子在家里这边还行,可到了京城,还是觉得有些挫。

    不管同学的哄笑,此刻白蔡蔡慢悠悠的打开书本,似乎一切都于她无关,其实白蔡蔡心里也真认为于她无关哪,明明是程英同学非让自己大声说的好不,当然,她仍在私下里进行了一翻批评和自我批评,用师公的话来说,她养气的工夫还差的远呢。

    上课铃声再一次响起。

    第一节是语文课,也是老班的课,老班自然就是班主任了,四十多岁,男,中年络腮胡大叔形象,不过,千万别被他一张粗豪的脸给蒙弊,粗中有细说的就他这样的人。

    白蔡蔡虽然前世今世,学习成绩都不错,但架不住她阴私独行的性子,所以,从来都不是老师眼中的宝贝学生,每年老师的评语都少不了,不合群,太独断,听不进人言等等负面评语。

    但不管怎么样,三年下来,老班还是一个比较负责,兢兢业业的合格的班主任。

    不过,今天,老班进来,白蔡蔡不由的惊讶的瞪着眼睛,因为老班的后面跟着杨华倩。

    杨华倩怎么突然转她班上了?白蔡蔡莫名,蝴蝶的翅膀果然卖力。

    杨华倩也是个高个子,正好白蔡蔡边上有个空位置,自然跟白蔡蔡同桌了。

    “你怎么转我们班来了?”下课的时候,白蔡蔡迫不急待的问。

    “开学的时候,我阿妈就说要帮我转到重点班的,是我懒的烦,这不,认识你了嘛,觉得合得来,我就让阿妈帮我转了,上回体育课,你可是为了我得罪了人,我自然要跟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了,够意思吧。”杨华倩笑嘻嘻的,随后还从书包里掏出一袋炒松子。

    立时的,边上坐位的同学都围了过来。

    白蔡蔡在班上也两个多月了,她坐位的周围一向是冷冷清清的,而白蔡蔡这个人,在班上也基本是低调的路人甲。这样的热闹,让白蔡蔡很不舒应。不过,杨华倩一向是一个焦点人物,她爽气的性格,使得她能迅速的聚拢一般子朋友。

    有杨华倩这个同桌,白蔡蔡可以肯定,以后她这坐位会越来越热闹。

    “喂,今天来学校的时候,我碰到了小豆花,她怎么又是一身伤。”松子吃完,周围的同学终于散了,杨华倩低声的问白蔡蔡,两眼中闪的光芒,就只差写上八卦二字,当然,八卦归八卦,气愤之情同样存在的,杨华倩的身了就带着一股了侠气。

    白蔡蔡于是把昨天发生在宝岭镇小卖部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小豆花阿爸的性格,回去,定又要打小豆花他们几个出气了。

    “岂有些理,我让我阿爸带人去把他抓起来教训一顿。”杨华倩龇牙咧嘴的。很有一些特权阶级的苗头。

    白蔡蔡翻白眼:“你阿爸是公安还是黑社会啊?”对于教训一下小豆花的阿爸,白蔡蔡心里有数。

    “我阿爸当然是公安,不许你说我阿爸坏话,好朋友也不行。”杨华倩瞪着白蔡蔡。

    “我没说你阿爸坏话,是你的话有歧义,你阿爸总不能随便抓人教训吧?”白蔡蔡说着,眼睛不由的就从窗户看到外面的走廊上。

    “也是。”杨华倩点头,也顺着白蔡蔡的点眼朝外看。

    走廊上,一男一女走过,男的温文带着一丝干练,只是额上嘴角的青紫有些破坏形象,女的爽朗带着一丝娇柔,是苏南和自家堂姑。

    白蔡蔡连忙一溜小跑的到窗边,瞪着眼看,竖着耳朵听。

    “这几本参考资料我看好就还你,谢谢啊,我可找了好久了。”苏南朝着白晓玲挥挥手。

    “没事,你慢慢看吧,反正我一时也用不着。”白晓玲站在走廊挥手。

    借东西啊,很老套的手段了,可,不可否认,这个手段最直接有效,还不会让人想歪,更为下一次见面打下基础,有时候老套的手段才是最有效的手段。白蔡蔡心中冲着苏南同志竖了竖大拇指。

    “白老师谈朋友了啊。”一边的杨华倩咋唬开了。白蔡蔡用劲的扭了她一下,连忙扯着她回坐位坐下,一本正经的,就好象一直没离开坐位一样。

    随后,外面走廊边,白老师似乎路过一般走过,不过那眼睛却从窗户外直往里扫。脸上有些羞恼。

    “刚才说话的是白蔡蔡和杨华倩。”程英正好坐在窗边,大声的道,又冲着白蔡蔡和杨华倩抬下巴。

    得,跟同学处不好关系,就要时刻有被出卖的准备,白蔡蔡抬起头,冲着窗外的晓玲姑姑嘿嘿一笑。

    白老师瞪了她一眼,一扭身走了,不过那眼光有着秋后算帐的意思。

    “这什么人哪,最讨厌打小报告的。”杨华倩大声的说。

    程英同学站起来要反唇相讥,上课铃响,数学老师夹着课本进来,程英只得瞪眼憋气。

    放学了,白蔡蔡拉着杨华倩:“听说你小叔叔在县图书馆上班?”白蔡蔡问。

    “是啊,怎么,有事?”杨华倩问。

    “我想找宁山县的县志看看,不知道图书馆有没有?”白蔡蔡道,档案馆里肯定有,可那里的东西不外借。

    “走,我带你去问问,这个时候,我小叔应该还没下班。”杨华倩说着,扭着蔡蔡就跑,杨华倩一向是风风火火。

第四十九章 又见煞气

    县图书馆在宝山公园的边上。

    是一栋八十年代盖的三层小楼,原来一楼就是借阅大厅,后来,为了给图书馆创收,一楼改成了几间店面,用来出租收租金,二楼分成了几间阅览室和资料室,报刊阅读室,还有一间乒乓球室。而三楼是馆长办公室,图书管理办公室,采编室以及档案室。

    杨华倩的小叔就在三楼,他是图书管理办公室的主任,位置在二楼的最外边,靠着边上的宝山公园。

    宝山公园晨练的人很多,尤其是一些闲散的老人家,常提着一只八鸟或者画眉鸟在林子里溜答,白蔡蔡早就看好了地点,等毛毛转到了县里,准备每天早上,带毛毛城练,顺便溜鸟。

    “小叔。”杨华倩拉着蔡蔡熟门熟路的进了图书馆,一咱摸进他小叔的办公室。

    “杨叔叔好。”白蔡蔡也跟上,有求于人,嘴总要甜一点才好。

    杨建才此刻正坐在那里揉着眉心,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最近事事不顺,上面的人抢刺,下面的人阳奉阴违,让他心里总憋着股气,不过见到自家侄女进来,那脸上浮现出微微的笑意问:“小倩怎么来了?”

    “我同学想借县志看看,就找你了,你这里有没有啊?”杨华倩笑嘻嘻的趴在自家小叔的办公桌上,一手指了指白蔡蔡道。

    “麻烦杨叔叔了。”白蔡蔡似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开玩笑,我这是县图书馆呢,没县志还得了。”杨建才一向疼这个侄女,也开玩笑的道,随后又对白蔡蔡道:“不麻烦的,我家小倩要有你这个读书劲头,她阿爸阿妈就要烧高香了。”

    杨小叔的话让白蔡蔡一阵汗颜,说实在的,她现在读书似乎没有前世那种钻劲,只是得益于前世的熟悉,再加上也许是养玉对身体的粹练,所以成绩仍很不错。

    “小叔,没的这么贬底自己人的啊。”杨华倩抗议,她自认一向读书比较用心的,而且很自觉。

    “呵呵,没贬低,我知道小倩也是不错的,不过,还需更上一层楼。”杨建才勉励道,说起这侄女,也算不错,自家二哥二嫂根本就没时间管她,一切都是她自己把握,不过,这也使得她自小有主见,自立能力强。

    说着,便站起来,走到外面走廊上,冲着一个正靠在走廊边吃瓜子的青年女子道:“小方,麻烦你到图书二室里把县志找来一下。”

    “主任,图书二室的书都是老书,好多年没人借了里,里面都乱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找不到啊。”那小方站在那里没动,还一脸不快活。

    “图书乱了,你们平日干什么的?大体位置不会差到哪里去的吧,县志一类的书基本上都在a3到a6四个书架上,这还不好找。”杨建才火了,瞪着那小方道。

    心里更是无名火起,也有些无奈,最近也不知怎么的,手下人一个个的不听话,阴奉阳违,上头吧,馆长也有事没事的挑刺,他夹在之间,只觉事事不顺。

    “好吧。”那小方沉着脸,嘴里还嘀咕了句:“这年月,还看县志,有毛病啊。”说完,才扭着腰离去。

    杨华倩气得在她背后龇牙咧嘴。

    白蔡蔡看着那小方很有些****的背影,很怀疑,以这小方的态度,她能把县志找来吗,怕等下班了也没戏。

    “杨叔叔,不知道图书室我们方不方便进去,要是能进去,我们也去找吧,人多了找的快。”白蔡蔡道。

    “好吧,我们一起去。”杨建才想了想,便点头。

    果然,等白蔡蔡三人进了图书二室,里面哪里有小方的人影,杨小叔的脸沉的跟黑锅似的。

    杨华倩也皱鼻子,蔡蔡有些不好意思,为了给自己找本书,反倒让杨小叔不痛快了,不过,明显的,杨小叔在御下上面出了问题,杨小叔的工作难以开展啊。

    图书二室果然老旧,里面的灰有几尺厚,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子灰朴朴的气味。几人在a3到a6四个书架前翻找,呛了一鼻子灰。

    “嗯。找到了,好久没人看了,都是灰,到我办公室去擦擦。”杨建才一下子就找到了县志,拿到手上。

    杨华倩连忙拉着白蔡蔡出来,还故作大口大口的呼吸,看得白蔡蔡直乐呵。

    杨小叔先让外面的管理员登记了一下,这才带着杨华倩和白蔡蔡回了办公室。

    用布擦去灰,又拿了个小刷子,沿着书边刷去灰尘。然后才递给白蔡蔡。

    “谢谢小叔。”白蔡蔡冲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杨小叔道。

    夕阳西下,一缕残阳从窗外透射进来,在光线的透射下,白蔡蔡感觉到空气有一种沉窒感。

    不由的眯起了眼睛,用观石法看,她发现杨小叔坐的位置,身后是敞开的窗户,窗户外面,一丝丝的煞气冲了进来,笼着杨小叔。

    白蔡蔡不由的琢磨了起来,杨小叔背后对的正是宝山公园,按风水学说,背后靠山,这应该是一个好的格局啊,可为什么,现在会有煞气呢?想着之前看到的,白蔡蔡估计杨小叔的种种不顺,很可能同这些煞气有关。

    “蔡蔡看什么呢?”杨华倩好奇的碰了碰白蔡蔡。

    “没什么,不过奇怪,这后面的山怎么这一面怎么全是山石。”白蔡蔡奇怪的问,因为她发现,那些煞气都是从这些山石里溢出来的,她记得徐师公说过,背靠的山如果是山清水秀,那是好的格局,但如果是穷山石崖,那就是一种风水恶煞,虽然宝山公园,环境不错,但这靠着图书馆的这一面却好象人为的劈开过,露出山石,这样,就破坏的风水,反面形成了煞气。

    “哦,前些日子,边上开了一条路,就把宝山的这一面给劈开了,自然全是山石了。”杨小叔道。

    “哦。”白蔡蔡点头,明白了,应该就是修路的时候把风水破坏掉了,想着便打开书包,从里面拿出一只茶杯大小的石葫芦,放在杨小叔的办公桌上:“小叔帮我借书,我就送个石葫芦给你。”

    “这个叔叔可不能要。”杨建才连忙推让。

    “叔叔摆着吧,这石头是山上捡的,葫芦是我自己雕的,你摆着,那也是对我石雕技术的一种认可。”白蔡蔡一幅你不收就是瞧不上我的石雕的表情。

    “叔叔,你就收着吧,蔡蔡家就是玩石雕的,从她爷爷到她自己,都会雕石雕,连铅笔盒都是石头雕的,据蔡蔡说,她和她爷爷,一个小石头疯子,一个老石疯子,你提提她这书包,里面有一半的重量都是石头,死沉死沉的。”杨华倩在边上鼓动。还吃力的提着白蔡蔡书包。

    别说,白蔡蔡的书包真的很重的。

    “好,那我收下了,谢谢蔡蔡了。”杨建才也不推辞了,欣然收下,还很是夸奖了一翻白蔡蔡的石雕手艺。

    “记得就放这办公桌上啊,我这葫芦可是找宝岭镇的徐师公开过光的,放在办公桌上,有助于升官发财的。”白蔡蔡咪着眼,呵呵笑道。很无良的拿师公做法码,反正师公头上虱子多了不怕痒。

    “去,哪来的迷信,走了。”杨华倩推了蔡蔡一把,然后杨着手道:“小叔再见。”

    “小叔再见。”白蔡蔡抱着厚厚的套县志,没法摆手,只是点个头。随着杨华倩离开。

    “现在的小丫头。”杨建才摇摇头,转身坐下,看着桌上的葫芦,正要收起来,不过,想着白蔡蔡最后那句话,宝岭镇的徐师公在宁山县还是挺有名的,再说了,这葫芦雕的不错,摆着挺有艺术味道的,就放着吧。*****************************

    多谢书友090126215124970的平安符,呵呵。

第五十章 搬家和福星

    两天后,周老师的调动和毛毛的转学,都弄好了,毛毛也转在四小,读二年级。白蔡蔡也从三叔家搬了出来,住在了四小的职工宿舍。

    五十年代的老院子,还是平房,类似于四舍院的结构。

    白蔡蔡站在门口的时候,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激动,有怅然,而那鼻子也有些酸,前世,阿妈调到四小,住的也是现在的房子,不过,当时只分了两间,而现在,因为白爸和毛毛的缘故,学校里又多分了边上两间和一个单独的小厨房。

    看看现在,想想前世,白蔡蔡有一种不堪回首之感。

    “蔡蔡,你傻愣愣的站在外面干什么,快,自己去把你自己的房间整理好。”门口,周老师扎着腰布,戴着袖套,正在清理着门前的杂物。白爸正在整理着他的盆景,有红叶枫,有四季桂,还有一株茶梅,另外一盆凤尾竹,引了院子里几个退休的老教师在一边品评。

    “阿妈,这房子够旧的啊。”白蔡蔡放下书包,也不急着进屋,蹲到阿妈身边,帮她一起擦着灰。

    “阿妈刚调来,有这么多间房子,就不错了,你还嫌。”周老师用沾着灰的手点着白蔡蔡额头,点出两个灰灰的印子。

    “我估计这房子也快拆了。”白蔡蔡抬头看了看四周道。

    “听宋校长说,学校里是提了几次,拆了重盖了,只是学校没钱,上面不批,这一时半会儿的还拆不了。”周萍道,自家女儿懂事,没事喜欢聊家常,她也乐得唠叨唠叨。

    “不过,再拖也拖不了几年,总要解决的。”白蔡蔡道,前世,再过两年,这房子就拆了,学校老师集资盖房。

    想着,白蔡蔡又问:“毛毛呢?”

    “这小子人来疯,带着小黑不知跑哪去了?”白蔡蔡一问,周老师没好气的道,站起身来,大声的叫:“毛毛。”

    白蔡蔡不由的揉了揉耳朵,别说,阿妈的嗓门挺大,不过,白蔡蔡心里高兴,前世家庭变故,离婚等,压垮了阿妈,使得阿妈连说话声都带着一种压抑。

    想到这时,白蔡蔡不由的瞪着正跟阿爸聊天的方老师,方老师已经退休了,是个老好人,但他老婆是个泼妇,前世自家阿妈没少受她的气。

    “我走了,我阿妈叫我了。”从东边的一户人家里,毛毛一溜小跑的出来,头顶上还飞着小黑。

    “快走,要挨打了,快走,要挨打了。”小黑飞在毛毛的头顶上,扑腾着翅膀,声音即象是幸灾乐祸,又象是同仇敌忾。

    “你家这八哥鸟不错。”退休的方老师看着在毛毛顶上飞的八哥鸟,一脸赞叹的道。

    白爸拍拍手上的泥:“野生的呢,不知叫谁打伤了,快死了,两个孩硬是把它救活了,小黑倒是记情,我们家从来不关它,它也从不飞走。”

    “别说,野生的动物灵性大……”方老师说着,立刻同白爸交流了一些动物报恩或报仇的故事,立时引了一帮小子围在身边,听得惊讶不已。

    咚。”白蔡蔡正想着心事,一个健力宝的易拉罐被谁踢到她脚边,砸得她脚指头生疼。

    随后隔壁方老师的老婆方大妈走了过来,板个脸,跟许都欠她十八万似的,边朝外走边大咧咧的骂:“什么人哪,垃圾乱丢,什么破素质!”

    “是啊,现在人素质越来越低,看到垃圾,也不说发杨一下风格,还到处乱踢,素质真差。”白蔡蔡也嘀咕着。

    “你这小丫头片子,说谁呢。”方大妈嗓子就吼了起来。

    “我说踢垃圾的人,又不是说你,你为什么吼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刚才说丢垃圾的人没素质,那乱踢垃圾的人是不是也没素质呢?”白蔡蔡很有求知欲的望着方大妈。白蔡蔡知道方大妈为什么不快,前世,这边上两间后来是分给方大妈的,现在分给了自家,方大妈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憋着气呢,能不找茬吗?反正我说的是踢垃圾的,你若是承认你踢的垃圾,那就是说你也没说错,你若不承认自己踢垃圾,那自然就不是说你了。蔡蔡撇着嘴。

    周围的人都憋着笑,方大妈脸黑沉沉的。

    “老方,还吃不吃饭了,什么都要人叫,真是大爷。”说着,转身回屋,嘣的用力关了门。

    方老师一脸悻悻,好一会儿冲着众人道:“她这脾气,没救了,大家别跟她计较。”说着也回屋了,不一会儿,屋里就传来争吵声。

    众人在门外面面相觑。最后各自回屋。

    吃过晚饭后,白蔡蔡和毛毛坐在一边的桌边做作业。

    白蔡蔡看着手边,厚厚的几本县志,里面还全是繁体字,要从这里面,找出记录窖池地点的句子,那也是一个浩大的工程,一目十行是决对不成了,得逐字逐句的细看。

    早知现在这样,当年在调查金山酒业发展史的时候,就应该把县志拿来看看,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的无头苍蝇,白蔡蔡嘀咕着,世上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我看,你就回了王主任吧,我这几天跟人打听了金山酒厂的事情,都不看好。要不,咱们也给袁场长送点礼,场里人现在都送,咱们再坚持又有什么用。”周老师有些郁闷,有些不甘,但无可奈何,她和白平康两个忙了几天,都累了,这会儿便在里屋边休息边聊天。

    “不送,这是原则问题,我决不跟他低头。”白平康愤愤的道,顿了一下,又说:“再说了,袁场长心黑的很,又睚眦必报,就算我这次向他低头,他也不会放过我。”

    “那这么说,只能调酒厂了?”周老师问。

    白爸闷闷的没说话,显然对于调酒厂他也还没下决心。

    “扣扣……”外面有人敲门,白蔡蔡起身开门,外面是校值班室的大爷。

    “是周老师家吗,刚才有园艺场的同志打电话来,让周老师的男人回个电话去场里。”那大爷在门口道。

    白平康连忙出来,边道谢边递着烟。

    “别客气,我正好溜步呢。”那大爷笑呵呵的,然后巴答着烟带着转身离开。

    “不知有什么事,我先到外面回个电话。”白平康冲着周萍道,然后带上门出去。

    不一会儿,白平康回来,脸上却透着怒气。进屋的时候,将门叭的一声关的老响。

    “怎么回事?”周萍问,白蔡蔡和毛毛也转身看着自家阿爸,白蔡蔡估计着场里定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

    “还不是大嫂那张嘴,一点都不把门,王主任不过一个提议,我这还没决定,她就在外面咋唬开了,办公室的钱主任刚才在电话里阴不阴阳不阳的说了一通,说人往高处走,水往底处流,但要记住好马不知回头草,到时,想回头,别怪场里不讲情份,这都什么跟什么。”白爸说着,气的拍了桌子:“本来我还下不了决心,现在我决定了,就去酒厂,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办公室的钱主任,那是袁场长的排头兵,也是袁场长的发言人,他的话就代表了袁场长的话。

    “阿爸,我举双手双脚赞成,支持你。”白蔡蔡从外前探头进屋,举着两手道。

    “阿爸,我也双手双脚赞成,阿爸一定行的。”毛毛随大牛。

    “支持你。”最后总结发言的是小黑。

    周萍和白爸相视一眼,不由的扑哧一笑,有些事情,一但下了决心,反而豁出去了。

    接着,白爸又出去,打了个电话给王主任,接下来的事情,就靠王主任运作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爸一头钻进了书堆里,学习管理厂子,以及酒厂的运作问题,其实酒类的营销只要能找到突破口,远比园艺类的业务好做。

    “阿爸,金山镇古称是不是叫梅林啊?”星期天,难得的大太阳,初冬的天气,正是小阳春,太阳晒的人有些温热,很舒服。

    白家四人都埋在书堆里,周老师自然是备课,白蔡蔡和毛毛是学生,而白爸仍在为去酒厂做知识储备,前天,王主任打听话来了,说白爸去酒厂当厂长的事已经在镇上通过,让白爸星期一去报道。

    为此白爸做了一份未来的酒厂发展计划,当然了,这里面也有一些白蔡蔡借用前世的点子,以及一些商业手段,再加上白爸多年跑销售对市场的判定,因此这份计划书做的详实而有预见性,金山镇的于霞镇长对这份计划给预了好评。

    于霞镇长就是杨华倩的阿妈。

    “是啊,当时,金山镇有一片梅林的呢,后来为了建酒厂给砍了,现在还有几株老梅树在酒厂里。”白爸边看着资料边回自家女儿。

    “那这县志里说的梅林酒坊是不是就是现在的金山酒厂啊?”白蔡蔡捧着县志放到自家阿爸面前,指着一排字问。

    “梅林酒坊?没听说过?”白爸凑到县志上看,突然嗯的一声,将县志拿到身前:“嗯,还真有梅林酒坊,等等还有窖池,这地点,应该就是现在金山酒厂的地址,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时周萍也凑了过来,看着县志,随后一脸带着兴奋的道:“老白,要是能找到这窖池,甭管有用没有,单这份历史就能提高金山酒厂的底蕴,嗯,把这份历史挖出来,大有可为,说不定,金山酒厂就能借此翻身呢。”

    “太好了。”白平康一脸兴奋,其它且不说,就这份历史,就可以为金山酒打打历史牌,至少他找到了提高金山酒厂知名度的突破口。

    “蔡蔡真是阿爸的福星。”白平康乐呵呵的拍了拍白蔡蔡脑袋。**********************************多谢落燕闲居的圣诞礼物!!!呵呵

第五十一章 闹事

    星期一,白平康雄纠纠气昂昂的去金山镇金山酒厂上任,背着一家人的支持,那一往无前的气势很有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味道。

    白蔡蔡则继续她淡定,低调的校园生活,唯有毛毛,苦逼无比,不管在家还是在学校,都在周老师的魔爪之下,一言一行都逃不过周老师的耳眼,只得皱巴着小脸,装的乖巧无比,却意外的得到所有老师的欢心,果然正太无敌。

    天越来越冷了,昨天的一场降温后,天就开始阴阴的,好象要下雪了。

    “元旦放假,我要去金山镇看我阿妈,你去不去?”课间的时候,杨华倩拍着白蔡蔡的胳膊。

    白蔡蔡正坐在那里搓着手,天太冷了,她的手冻得红朴朴的。前世,她年年都冻疮,这一世,不知是因为重生还是因为玉符的关系,总之,手虽然冻的通红,但却不象前世那么严重。

    “去,我正想去酒厂看看啊爸,正愁没伴。”白蔡蔡道,县志上窖池的地点也只是一个大概的方位,要找出来也不容易,白蔡蔡当时又不好明着说在哪里在哪里,这转眼时间也过去一段了,阿爸还没有把窖池找出来,白蔡蔡想着去看看,帮阿爸一把,悄悄的不动声色的把窖池找出来,当年她可是参观过窖池的。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杨华倩高兴道,又说:“对了,我小叔说了你是福将。”

    “怎么说?”白蔡蔡故作茫然的道,心里却略微有些明白,那葫芦化了煞,杨华倩的小叔工作开展应该有了长足的进步。

    “因为你上回说的那葫芦有助于升官发财嘛,前几天,我小叔如愿调到文化局去了,算是小有进步,被你说中啦。”杨华倩呵呵笑道,又神秘兮兮的道:“难道真的是那只开了光的葫芦的原因?我小叔说了,哪一次要好好的去请教徐师公呢。”

    “我瞎说的,你真就信啦?我想你小叔谋调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白蔡蔡好笑的道,一命二运三风水,她那葫芦能化煞是真的,至于调不调动那东西,应该是碰巧吧。

    “也是,年初的时候,我就听我小叔在找人了。”杨华倩点点头,都是唯物主义教育下的学生,本来就不信这东西。

    白蔡蔡笑笑带过。

    “阿爸,你放开我。”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小豆花的哭叫声。一班的学生,全都扑到窗口处去看。

    杨华倩挤了个位置,拉着白蔡蔡站到门边,正看到小豆花的阿爸,一手提着小豆花的书包,一手扯着小豆花正从三班的教室里出来。

    “放开你,别想,你跟我回家,把钱拿出来,死丫头,小小年纪,居然学会藏钱了。”小豆花的阿爸一脸气急败坏的道。

    “阿爸,那钱你不能拿,那是给阿妈冶病的。你不能再赌了。”小豆花双手死死的扒着走廊,咬着牙道。

    “死丫头,败家货,敢管起阿爸的事来,我不管,今天,你不跟我回去把钱找出来,我就一巴掌打死你。”小豆花的阿爸叫她说的恼羞成怒,举着巴掌就要打在小豆花的脸上。

    白蔡蔡在边上,突然大叫一声:“别推我。”然后,故做没站稳似的,身子一个踉跄就撞在小豆花的阿爸身上,小豆花的阿爸没注意,反而叫白蔡蔡撞开了去。

    一边的杨华倩闻歌知雅意,也大声道:“后面的推什么推。”说着,也冲了出来,挡在小豆花阿爸和小豆花中间。

    这时候的学生都是鬼精鬼精的,有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榜样,立时的,都传来哎哟哎哟的叫声,然后全都冲了出来,将小豆花和她阿爸完全隔开。

    “让开让开,你们这些小鬼快让开,别挡道。”小豆花的阿爸气哼哼的朝众人吼,一脸凶相,伸手推开堵在前面的学生,到底都只是初一的学生,见小豆花阿爸的凶样,众人不由的都退开几步。

    这时,白蔡蔡的表姑白晓玲正赶过来,用劲的将小豆花拥在怀里:“你这位家长怎么这样,我每次看到你,你都在打孩子,为了赌居然连老婆看病的钱都不放过,你还是不是人哪。”

    白晓玲噼里啪啦就是一通,对于小豆花了阿爸,她心里憋着火呢。

    “又是你这好管闲事的婆娘,看我今天不教训你。”小豆花的阿爸气的发疯,做老子的打孩子,天经地仪的事情,看谁敢管?

    “你想打谁啊,想教训谁啊,这里是学校,不是你发浑的地方。”这时一班的班主任老班分开学生走进去,盯着小豆花的阿爸。

    老班块头大,又满脸的大胡子,那外型就是一个蛮张飞的形象,站在那里,压迫感十足,立时的,小豆花的阿爸气势锐减。

    “这位老师,我没想在学校发浑,我这是要带孩子回去。”小豆花的阿爸,气儿不那么壮了。

    “现在是上课时间,你带她回去干什么?别影响孩子上课,快走。”老班瓮声瓮气的道,瞪着眼。气势十足。

    “咱家穷,读不起书。”小豆花的阿爸道。找个借口,反正下学期,他也不打算让小豆花上学了,家里付不起学费。

    “你把家里的钱都输光了,还好意思说供不起孩子上学,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也省的祸害家里。”老班满脸煞气的道,程小琴的家里情况,老师们都清楚,对于她阿爸自然没好口气。

    小豆花的阿爸叫老班说的一脸铁青,不过,对比一下体形,觉得没胜算,只得狠狠的瞪了小豆花一眼,转身离开。

    “老班威武。”白蔡蔡呵呵的笑在人群里起哄。

    “老班就是牛……”众人哄叫。

    “你们才是牛呢,还不回教室,马上要上课了,要是上课的时候给我分心做小动作,小心你们的皮。”老班转过脸对着众人道。

    于是,五个班的学生立马作鸟兽散,各归各位。

    老班板着脸,扯着胡子离开。

    白老师安慰了小豆花好一阵子,然后让她回教室上课。

    到了下午放学,白蔡蔡跑到寝室里把小豆花叫出来:“小豆花,想不想让你阿爸改?”

    “做梦都想,可我阿爸还能改得吗?”小豆花红着眼,咬着牙,显然对自个儿阿爸恨极了。

    “有个方法,或许能行,但不敢说百分百,而且你阿爸也要吃点苦头。”白蔡蔡道,前世,小豆花的阿爸在被人砍了手后,确实是改了,但那时为时已晚,他即没有一技之长,又没有学识,少了一只手,连个事都找不到,除了家里的田地,他便上街捡垃圾赚钱。

    小豆花的阿妈身体本就差,再加上受了惊吓,没多久就病死了,小豆花自然只是缀学在家,等她阿妈去逝后,就随着人南下了,然后赚钱供两个弟弟读书,有的传她是去做三陪了,但倒底如何,没人知道,反正每年也只是钱回来,看不到人。

    “有一线希望都要试,只要人不死,吃苦头也该。”小豆花咬着牙,白蔡蔡发现,小豆花比许多的同龄人要成熟,也是,古来便有一句话,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豆花家这种情况,逼得她早熟。

第五十二章麻衣相士(求订求粉)

    第五十二章麻衣相士(求订求粉)

    “你阿爸迷信吗?”白蔡蔡又问。

    “迷信,迷的不得了,他每次去赌,都要拜赌神爷,可再拜有什么用,每回还不是输光光。”小豆花气哼哼的道。

    “那好,你回去的时候,把这石雕小剑放在你阿爸的枕头里,然后等你阿爸做噩梦的时候,撺掇着他去找徐师公。”白蔡蔡道,要的就是迷信,如果人家不信这个,那她再整也没用啊。

    从兜里摸出一把石雕小剑,塞在小豆花的手里,自从上回见到古教授那带着意念咒的化石后,白蔡蔡就上心了,意念咒虽然是通过意念形成的符咒,但它同样有运势线路,白蔡蔡虽然不能通过意念来画符的本事,但她看得到运势线路,那块化石的运势线路,白蔡因为好奇,已经将它记住了,这样,照葫芦画瓢,同样能将那块化石的符印还原,这样也会带着一点意念符咒的功效。

    另外还改进了一下,这段时间,白蔡蔡研究玉符,越研究越有心得,这种运势线路,就好象一种特定的语言,就好象对电脑来说,有一种机器语言,对于术士来说,这也是一种符咒语言,而如何,把恶的煞气比成病毒的话,那么她的玉符就是杀独软件,呵呵。

    通过符咒语言可以表达很多东西,白蔡蔡把前世小豆花一家后来的境遇通过几幅特定的画面融进了符咒里,想来会对小豆花的阿爸有一定的警示作用。

    “我阿爸为什么会做噩梦?”小豆花疑惑的问。

    “这东西徐师公做了法的。”白蔡蔡道,再一次拿徐师公做挡剑牌,这张挡剑牌好用无比,谁让他名声在外,上回徐师公就好笑的跟白蔡蔡说过,每做一次挡剑牌要收一次费用。

    白蔡蔡对他表示鄙视,这家伙为老不尊,已经从她手上讹去好多块福运或康寿石雕了。

    “做了法的,那会不会伤害到我阿爸?”小豆花问,随即不等白蔡蔡回话又咬牙道:“没事,只要不死,都比现在好。”

    得,小豆花同学发狠了。

    “我说过了,会吃点苦头,但不会有事的。”白蔡蔡道,她雕的这把小剑,最多只能维持五天的噩梦,一个星期都不到,所有的灵气就会散掉了,除了造成小豆花阿爸的心理压力外不会有实质性的伤害,当然睡眠不足肯定有的,那不算啥吧,白蔡蔡自动忽视。

    交待好注意事项,白蔡蔡背着书包回家,四小在老城区,四小的边上是宁山县最著名的老街,清一色的徽派建筑。

    传说清末的时候,这一条街的房子都是属于一个人的,宁山县最知名的徽商董秋,而这条街是他一手建立的,只可惜,时代变迁,到现今董氏一门早无影无踪,而这条街的房子也各有归属,董秋其人也只是在县志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今的老街,房子破旧,一抹夕阳,透过那马头翘角,将整条老街的影子拖的老长老长,每每站在这里,白蔡蔡就觉得时光至少倒退了五十年。

    白蔡蔡按步当车的走到老街尾的一家废品收购站,收购站的前面有一块小场地,前世,零零年后,这里就是一个露天烧烤场所,那时,白蔡蔡每次回宁山,都要到这里来吃烧烤。

    当然,现在这里零碎碎的,堆的全是废品。

    而这也是徐师公经常来练摊儿的地方。做神棍这一行,宝岭镇都是熟人熟面的,不好下手啊,所以县城老街这地儿就成了他经常练摆的地方。

    “喂,徐老头,你挪个地儿,你没听说相不碰面吗,两个看相的是决不能面对面的,要不然犯冲。”一个不知从哪儿来的老头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徐师公的对面,扯着白布,上面四个黑字:“麻衣相士。”

    “笑话,你看你的相,我观我的风水,两不搭边儿,再说了,要挪也是你挪,万事总有个先来后到吧。”徐师公喝着茶水,慢条斯理的道。

    “那要不这样,咱们比个高低,谁赢谁留下。”那麻衣相士的老头道。

    “随你。”徐师公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却拿起地上的一本故事会翻了起来,爱理不理的,气得那麻衣相士老头吹胡子瞪眼。伸头左看右看。

    “正好,前面来了一个女学生,咱们分别给她看相,看谁说的准。赢的就留下,输的滚蛋。”那麻衣相士老头道,气势不小,看样子有点本事的,没有三分三,不敢止梁上啊,没点底气,他不敢出头。

    徐师公看看从前面过来的白蔡蔡,便斜眼扫了麻衣相士老头一眼,不置可否。

    一边收废站的大姨不干了,扯着嗓子道:“你个麻衣相士太鬼头了,你看相的,徐师公看风水的,你拿看相来比,不是占大便宜了。”

    “你这大姐懂什么,哪个相士不会看风水,哪个风水师不懂看相。”那麻衣相士气急败坏的道。

    “那你就跟徐师公比看风水啊。”那大姨抓住了麻衣相士的话尾反击。

    “你懂什么,看风水的没个定论,而且风水的格局争议也很大,没个判定的标准,如何定高低,这看相就不一样了,说的对说的错,只要不是未来的事情,那准于不准就能马上揭晓,你说,不比看相比什么?”

    那大姨叫麻衣相士老头说的张口结舌,没话了,也是啊,比风水那东西,那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如何定低呢,还是比看相的,准不准立时揭晓。只得闭嘴了。

    “怎么样,敢不敢比?”麻衣相士老头转脸看着徐师公。

    “你说比就比吧。”徐师公淡定无比的道。

    白蔡蔡这时已经走到两人身边,从刚才废品站大姨同麻衣相士的争论中已经知道始末,这会儿听徐师公一说,不由的暗地里翻着白眼,这是不是太无耻了点啊,不过,她喜欢,于是,白蔡蔡便一幅路人甲的样子,配合着两老头。

    “嗯,小姑娘近前让我们看看。”麻衣相士老头朝白蔡蔡招招手。

    白蔡蔡便站到她面前,而周边,立时围了许多好事的观众,白蔡蔡看到自家隔壁的刘老师了,刘老师喜欢淘旧货,经常到这个废品收购站溜达。

    “怎么样,徐老头,先看相,然后我们各把结论写在纸上,到时候一起摊开。”看了白蔡蔡的面相,那麻衣相士老头就胸有成竹的同徐师公道。

    徐师公眯着眼儿,点着头,十分的配和。

    一边收废品的大姨也是个好事的,扭着胖胖的身子回到店里,拿了两副笔纸出来,分别分给两人。这时正是放学下班的高峰期,路过的人多,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个个都伸长着脖子等答案揭晓。

    白蔡蔡看着奋笔疾书的麻衣相士老头,心里默然,这老头就是一个大杯具,他老人家找谁不好,非找自己,自个儿老底徐师公一清二楚的,不管怎么,徐师公立于不败之地。这实在是大大的作弊,白蔡蔡更鄙视自己同流合污。

    不一会儿,两人都写好了。

    “来,我来读。”刘老师也有八卦的潜质,站出来要当公证员。

    “好,那就先读我的。”麻衣相士老头一脸自得的将他的答案交给刘老师。

    刘老师接过,咳了几声,做足了样子,然后打开念道:“这位小姑娘,从面相上看,父母宫互冲,父母应该已经离异,她于母缘份重,应该跟随着母亲,原有一弟,却是早夭,这一生奔波劳碌,二十多岁时有一劫,此劫过后,便是坦途,一生安乐,苦尽甘来……”

    “你这老头,没本事就别胡说,人家父母好好的,关系和睦,弟弟也活的好好的,还乖巧可爱,你这人,怎么能咒人父母离异,幼弟早死,实在是太太可恶了。”刘老师还没读完,就怒火万丈了。

    白蔡蔡这时却看着麻衣相士老头发愣,别说,这老头真的有门道儿的,前世的一切都让他说准了,只可惜他运不好,偏偏碰上今世的自己。这种几率估计比慧星撞地球还小吧,可偏偏就让这麻衣相士老头碰上了,白蔡蔡肯定,这老人家命里的运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刘老师,你认得这小姑娘啊。”一边废品收购站的大姨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认得,她阿妈是我们学校新调来的老师,一家就住在我家隔壁,阿爸阿妈,感情很好,那小弟也在四小读书,读二年级,乖巧可爱的很,你说说,算不准就算了,还咒人家,实在是太可恶了。”刘老师现身说法。立时引起围观众的讨伐:“就是,算不准就算了,哪能咒人家呢。”

    白蔡蔡将脸垂得老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生气,实则她是再一次为麻衣相士老头的杯具默哀啊。同时自然辩解,这真的不能怪自己,谁让你选谁不好非选我。如今成了过街老鼠了。

    麻衣相士老头这会儿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一会儿抖着嘴唇道:“别急,看看徐老头的答案。”

    这时,刘老师等人才想起还有徐师公的答案,连忙拆开,读了起来:“父母相亲,姐弟和乐,一身福泽,万事顺遂。”

    “哇,这丫头真好命啊。”废品站的大姨感叹。

    “对了,这才是算命看相的嘛,还是徐师公有本事,来徐师公,帮我看看。”立时的有人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挤到徐师公身边。

    徐师公的生意红红火火。

    果然,看相的都要捡好话说才是正解啊,瞧吧,麻衣相士老头,会看一点相不算本事,还得要会说道啊,最好还要会点心理学,迎人喜好才是看相的根本,你输的也不算冤,白蔡蔡心里暗道,瞧徐师公这相批的,甭管真假,听着就是舒服,别人来看相,其实也是想讨个好口彩。你老老实实的把难听的都说了,就算是准了,看相的人心里也不痛快,那不是跟钱过不去了嘛。

第五十三章闲言

    第五十三章闲言

    麻衣相士老头一脸苍白,落荒而逃。

    围观众散去,白蔡蔡帮着徐师公收拾东西。

    “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啊?”徐师公在边上笑呵呵的问蔡蔡。

    “你老可真神了,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白蔡蔡道。

    “不是我真神,而是你这丫头,什么事都写在脸上呢。”徐师公好笑的道。

    白蔡蔡不由的拍了拍脸颊子,没法子,前世今生,她都不是一个能藏得住心思的人,高兴了就笑,不高兴的就甩脸,整张脸就是一张晴雨表。

    于是,白蔡蔡边蹲着帮徐师公卷起摊在地上的八卦图,边把小豆花她阿爸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道:“等小豆花阿爸来找你,你就吓吓他,说他要是再赌下去,会家破人亡的,梦就是一个预兆和提醒,然后再劝他一把,这样,他或许能听进去。”

    “你这丫头,也学会挖坑了啊。”徐师公吹胡子瞪眼道。

    “我这不是跟师公你学的嘛,师公天天在这里挖坑,刚才还挖了一个大大的坑。”白蔡蔡一脸纯良的揭短,顺手拿起地上的三枚铜钱,抛空一丢。

    “周易第八卦,顺风行船撒起帆,上天又助一蓬风,不用费力逍遥去,任意而行大享通,上上卦,合作愉快。”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你这丫头。”徐师公不轻不重的拍了白蔡蔡的头一记:“行,这事师公担下了,小豆花她阿爸也实在是太过份了。”说着,徐师公又一脸正色的道:“不过,蔡丫头,师公再跟你说一句,你要记住,以后这类会干涉人思维的符咒轻易不要出手,谁也弄不清老天那老不正经的东西会抽什么风,普通的人有律法管着,但律法还有漏洞可钻,但咱们这些术士归天道管着,天道这东西没道理讲,你想钻漏洞都不知到哪里去找。”

    “谢谢师公,我知道了。”白蔡蔡也一脸正色的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徐师公的话白蔡蔡会牢记的。

    “对了,师公,古教授怎么还没有来啊,他的玉我都雕好好长时间了。”白蔡蔡又问,上回古教授离开时说过一个星期来取玉,可这都快两个月了,人影也不见一个。

    “没事,你收着吧,古老头事儿多,等他忙完了,会来的。”徐师公道。

    “嗯。”白蔡蔡点点头。

    “我说,你们俩个敢情认识啊?”这时,一边废品收购站的大姨靠在门边上,指着徐师公和白蔡蔡道,她在这里琢磨有一会儿了,看这一老一少的,聊的火热,好像是熟人啊。

    白蔡蔡和徐师公相视一眼,然后冲着那大姨点点头,两人直乐呵。

    “我的天哪,敢情你也是水货,得,这看相算命的人还真是不能信,全是假的,以后谁要在跟我提算命看相,我跟他急。”废品收购站的大姨夸张的拍拍额头,真相了。

    “徐师公,去我家吃晚饭吧。”白蔡蔡看着卷着东西,提着小马扎的徐师公道。

    “不了,我回宝岭镇,正好赶上高飞他舅的车子,不要车费。”徐师公得意洋洋,一幅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样子。

    白蔡蔡心里鄙视,这老人家就装吧。

    “那徐师公再见。”白蔡蔡同徐师公道别,转身回到四小的教师宿舍。

    一进那大院的门,就听刘老师在说刚才相术比斗的事情。

    “其实啊,你们别以为徐师公就真的赢了,就真会看相,其实一切都是假的,瞧他说的那些话,纯是好话,基本上都能按到大部份的人身上,就一万金油,所以说,这东西是迷信,是封建,千万信不得,谁信谁糟钱。”

    得,这老人家心儿跟明镜似的。

    “别说了,人家的事儿,**什么事儿,你小儿子马上就结婚了,有这闲工夫,该发的请帖你也去发呀。”刘大妈站在门口,拍着腰布道。

    “不都发过了吗。”刘老师皱了皱眉头,一顿兴奋之情好象叫人兜头一盆凉水,真败兴。

    “发过了不会再检查看看有没有漏的啊,这要是漏了人,让人心里不痛快,这不得罪了人吗?”刘大妈继续叫嚷道,差使自家老伴。

    “都查了好几遍了,还查?关系好的怎么会漏,一般关系的,人家称这结婚请贴是催债的,漏了人家才高兴呢。”刘老师嘀咕着。气得刘大妈直瞪眼。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偷笑,不期然被刘大妈一瞪眼,只得悻悻笑着进屋。

    “来人了,来人了,开饭,开饭。”一进门,就是小黑的叫声,别说,这八哥鸟最近学习说话的能力突飞猛涨。

    白蔡蔡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阿爸端坐桌前,正小口的咪着酒。

    “阿爸,你回来了?窖池发现了吗?”白蔡蔡连忙坐在阿爸身边问。

    “没呢,我一个人找了好久也没找到,再说了,我也不好到处乱挖,这不,我想了个主意,马上元旦了,开展植树活动,我明天,准备去园艺场,买点梅树,发动全场职工种树,我就不信了,大家一起挖,还能发现不了窖池。”白平康道。

    “嗯,阿爸这个主意好。”白蔡蔡狗腿的道。

    “别喝许多酒,吃饭了。”这时,周萍舀了饭上来。

    “遵命,老婆大人,别说还是家里的饭菜合味口。”白平康笑呵呵的道。

    “快吃,饭也堵不住个嘴。”周萍道,脸上升起两朵可疑的红云。

    果然是小别胜新婚哪,白蔡蔡在一边默然,毛毛看看这个看看哪个,然后很诚实的道:“我觉得还是饭店里的饭菜好吃。”

    “快吃,饭也堵不住个嘴。”白蔡蔡瞪着毛毛,小毛孩子哪懂大人们的风情。

    “咳咳……”白厂长和周老师同时咳了起来。

    第二天,白平康便去了园艺场,这回以顾客身份回去,想来会别有感触。

    隔了一天,就是元旦,白蔡蔡就约了杨华倩一起去金山镇,临出门前,又被毛毛缠住,于是又多了个小屁孩同行,随后又听了周老师絮絮叨叨的一顿叮嘱才出门。

    “呀,你家小弟可真是粉嫩可爱。”杨华倩一见毛毛,就伸着手捏着毛毛有些婴儿肥的小脸儿,又忙不叠的从身后的书包里拿出松子糖果等零食。

    毛毛将零食抓在手里,才义正严辞的道:“你是女的,我是男的,不要动手动脚。”

    “就是,我家毛毛跟女同学坐一桌,那都是要画三八线的。”白蔡蔡看杨华倩吃憋,在一旁起哄。

    杨华倩气的点着毛毛的额头:“小没良心的。”

    毛毛嘿嘿傻笑。

    随后三人上了去金山镇的公共汽车。好在三人来的早,还占到位置,等到开车时,整例车挤的满满当当的,绝对是超载了又超载。

    “怎么今天去金山镇的人这么多。”杨华倩嘀咕着,以前她星期天的时候也常去看她阿妈,却没见这么多人啊。

    “金山镇今天有年集。”白蔡蔡道,金山镇的年集,十里八乡的还挺知名,倒是县里的人不太清楚。

    “哦,那真好,我们等下还可以逛逛年集。”杨华倩道。

    “嗯,年集上有棉花糖。”毛毛道,上一次逛年集好久了,他唯一记得清楚的就棉花糖。当时吃的满嘴满脸的。

    “夏大妈,你也来逛年集啊。”车子出发了,坐在车子里的人都是十里八乡的人,都面熟,几个妇女便坐一堆儿聊开了。

    “可不是,我今天是来采办年货的。”那夏大妈道,语气里满是得意洋洋,白蔡蔡听声音耳熟,往后看,发现正是自家小姑的婆婆,夏大木的老妈。

    “听说你家大木出息了,在京城做事,赚了不少钱。你老有福了。”先前说话的妇女道。

    “唉,还行,混呗,赚点小钱,不过大木孝顺,倒是把钱都寄来给我了,让我多置办点年货,过个丰收年。”夏大妈道,说的谦虚,却掩不住话里话外得意味儿,还忍不住拍拍腰包。

    “听说你媳妇也在京城做事,也赚了不少钱吧,她们白家的石雕可是挺有名的。”那妇女又道。

    “切,她哪赚得到钱哪,就一败家货,还不是靠我家大木撑着,当年,我真是瞎了眼了,给大木挑了这么个老婆,好看不中用,在家的时候,还处处给拉长个脸皮摆脸色,呗,什么东西,若不是看在还有个小的份上,早让她滚蛋了。”夏大妈满脸不屑的道。

    “呵呵。”那妇女悻悻的笑了下,夏大妈这么说话,她就不好接口了。

    白蔡蔡在一边听得两眼直冒火,忍了忍,没忍住,站了起来,瞪着夏大妈道:“我小姑姑就算再不好,每月给你的钱也没少汇,京城什么地方,就凭姑夫一个人赚的钱,怕他自己一个人花用都不够,,我姑姑可是玉雕师,工资比姑父高多了,你以为你口袋里的钱是谁赚的啊,我倒是可怜夏老婆婆,她儿孙满堂,临老了却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住柴房呢,这快过年了,还不定怎么个戚凉的情形,真不知她当年是怎么挑儿媳妇的。”

    白蔡蔡噼里啪啦的一顿,她嘴里说的夏老婆婆正是夏大**婆婆,姑父的奶奶。

    这夏大木的阿爸其实不是夏老婆婆的亲生儿子,算起来,应该是过继的,夏大木的阿爸其实是夏老婆婆外甥,只是当年,夏老婆婆夫妻俩一直都没有孩子,夏老婆婆便从自己老家弟弟那里过继了夏大木的阿爸,然后尽心把他扶养大,本指望着养老的。

    可没想,夏大妈进门后,两人却怎么也处不到一块儿,争争吵吵了几年,把夏老婆婆的心伤透了,最后一个人孤零零的住柴房,夏家村的人背后戳着夏大**脊梁骨呢。

    婆媳吵架是常有的事,可吵到婆婆一个人住柴房,那就过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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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杀人犯

    第五十四章杀人犯

    “你这丫头片子,哪里冒出来的?红口白牙的乱说啥?”夏大妈象是被踩了脚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满嘴吐沫星子喷得白蔡蔡一脸。

    “我有没有乱说,大妈你心里清楚,你具体说出来,我家姑姑哪里做的不对。”白蔡蔡撇着嘴,接过一边杨华倩递过来的练习本挡在面前,坚决抵制暗器攻击。

    夏大妈这才认出,这小丫头片子原来是白家二小子的闺女。不免有些心虚,她虽然之前夸的口,但实则也知道实际情况是怎么回事,一个能赚大钱的媳妇,自然不能象以前那么对待,不看人份上,也要看钱份上啊。

    “大人的事,你个小孩知道什么啊,尽在外胡说,哪天碰到你爷爷奶奶,倒要问问他们,平日里怎么教你的。”夏大妈仍不服气的道。

    “嗯,那他们定然会问,我家蔡蔡平时很乖巧的啊,怎么会这么不识礼数,她为什么要那么说话呀?咳咳。”白蔡蔡学着自家爷爷的口气道,把白爷爷的嗓音模仿的惟妙惟肖,连咳声都模仿出来了,一车子人都憋着笑。

    十里八乡的,谁家点事大家不清楚啊,便乐得在一边看笑话。

    一边的杨华倩没那么多讲究,抱着肚子笑趴在椅背上。

    一边的毛毛却是重重的点点头,以证明自家爷爷是会那么说的。

    夏大妈脸色一窒,别说,没准儿白家老头还真要这么问。真要让白老头知道自己这么说他女儿,那老石头疯子发起火来,夏大妈还是有些怕的,别的不说,白家的人多啊,兄弟多啊,真要闹起来,哪个敢碰。

    “你这小丫头片子,大妈说的好玩的,回去可不要乱说,知道吗?”夏大妈干脆瞪着眼,吓唬着道。

    白蔡蔡斜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坐了下来,不理她了,这话她才懒得说,说了于事实又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惹的家人不快,何必。

    “瞧瞧,这什么态度,都叫她阿爸阿妈惯坏了。”夏大妈一脸悻悻的道。

    “现在的孩子都这样,都是父母的心头肉,哪家不惯,我家那孩子,我说一句,她能还你十句二十句,没法子的,不用计较。”边上的妇女打圆场的道。

    边上几个乖客也嘻嘻哈哈,无外是说自家孩子怎么顽皮,怎么不服管教,这一阵争吵成了旅途上的插趣,多了些谈资。

    老旧的中巴车咣当咣当的朝前驶,白蔡蔡看着车外倒退的青山,就好象时光飞梭一样,远处的山尖,还有未融化的白雪。一边将手伸到嘴边哈着气,那脚也跺了跺,坐在车上不动,全身都冰凉的了。

    “前几天下的雪,没决得有多大啊,怎么山上还有雪?”一边杨华倩惊讶的道。

    “小姑娘,山上的雪比平地上大,而且山高着呢,那处又是阴面,雪不容易华。”一边一个老农解释道。

    一个小时后,车子进了金山镇,现在的路不好,等以后村村通后,从县里到金山镇,最多只要四十分钟。

    白蔡蔡三人下了车,杨华倩同白蔡蔡,分别牵着毛毛,直朝镇政府去。

    金山镇的镇政府是一栋七十年代的两层半旧楼,外面的大门全是锈,一个大爷坐在传达室里翻着报纸。

    “大伯(bai),我妈在不?”杨华倩伸头朝里面问。还抓了一把瓜子放窗口的桌上。

    “哦,是倩倩啊,你妈在办公室里,快去吧。”那大爷一见杨华倩,亲热的不得了,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逢儿,随即想起来又道:“对了,你爸也来了。”

    “嗯?我爸来了?我爸不是到市里办案子去了吗?怎么悄悄的跑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杨华倩嘀咕着,然后朝门卫大爷招手道别。带着白蔡蔡和毛毛直奔二楼的镇长办公室。

    “倩倩,你怎么来了?”于霞镇长一看到自家女儿,一脸惊讶的问,一边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警服的男子,应该是杨华倩的阿爸吧,白蔡蔡想着,看到他正盯着桌上一张地图,眉头拧成个川字。

    “你们都忙,就我来看你们了。”杨华倩皱了皱鼻子,有些俏皮的道,说着,又扯着白蔡蔡和毛毛道:“这是我好朋友蔡蔡和她弟弟毛毛。”

    “阿姨,叔叔。”白蔡蔡带着毛毛,很礼貌的问好。临了,毛毛又补了句:“我叫白扬。”显然这小子很不乐意人家叫他毛毛。

    “你就是蔡蔡啊,我可没少听倩倩说你。”于霞微笑的道。

    呵呵,白蔡蔡傻笑。毛毛也跟着自家阿姐笑。

    “今天镇上人多,你们跑来凑什么热闹,我让人送你们回县里。”这时,一边杨华倩的阿爸杨建设道,拧着浓眉,一脸慎重,又有些不耐烦。

    一听他这话,杨华倩不乐意了,嘟着嘴:“我来看阿妈,又不是来看你。”

    “你阿妈忙着呢,哪有时间管你,快回去,带同学去家里玩。”那杨建设又道。

    “我不回去,我要看年集。”杨华倩不干了,拧着身子发倔。

    “不回去也要回去。”杨建设大着嗓门道,又放低点声音对白蔡蔡道:“蔡蔡,毛毛,跟倩倩到家里玩啊。”

    “人家蔡蔡才不回县里了,她是来看她阿爸的,她阿爸是酒厂的厂长。”杨华倩吼回去,然后一扯白蔡蔡:“走,蔡蔡,不理他们,我们去帮你阿爸种树。”

    “倩倩,又不听话了,集上人多,小心叫人拐了。”杨建设大吼。

    “哼。”杨华重重的哼声,又重重的踏着脚步拉着白蔡蔡朝外走,白蔡蔡和毛毛两个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最后干脆低着头,全当没看见,不过心里对杨华倩阿爸教育孩子的手法腹诽,有些粗暴啊。

    毛毛则在心里想着,这不比不知道,还是自家阿爸好啊,从来不凶人。

    “算了,你越说,倩倩越犟。”于霞阻止杨建设继续吼,只是叮嘱三人道:“那你们就呆在酒厂里,别出来,集上人太多了,你们三个小孩别凑热闹。”

    杨华倩不回话,白蔡蔡忙冲着于霞点头:“哦。”话没说完,就被杨华倩扯走了。

    杨华倩扯着白蔡蔡,白蔡蔡死死的扯着毛毛,三个人串成一串在小街上风风火火的跑。

    “杨华倩,你朝哪里跑啊,酒厂往这边的路走。”看着杨华倩跟着无头苍蝇似的,白蔡蔡连忙拉着她,这姐儿暴走了。

    “哼,一个就知道工作,一个就知道案子,眼里哪有我这女儿,我好心来看他们,还凶我,蔡蔡,要不,我们离家出走。”杨华倩转身盯着白蔡蔡,一副你不离家出去,就不是姐妹的样子。

    白蔡蔡一阵头大,没想到,曾经记忆里干脆,爽朗的杨华倩还有这样的一面,看着她眼眶红红的,只得做起知心姐妹来:“好,你离家出走,到我家来,我和毛毛热烈欢迎。”

    “嗯,只要你不捏我的脸,我也热烈欢迎,小黑也热烈欢迎。”毛毛也认真的道。

    杨华倩不由的破涕为笑,皱着鼻子道:“到你家,那算什么离家出去啊。”

    “怎么不算,你到我家,是不是就离家了,出走,出了家门,到外面,就是出走了。”白蔡蔡掰着指头,很认真的解释。

    “算了,我也是说气话,走,去帮你阿爸种树。”杨华倩抱着白蔡蔡的胳膊,整个人靠在她的身上。

    “其实,你阿爸阿妈也是关心你,今天年集,人实在太多了。”白蔡蔡指着外面人来人往,一根扁担甩出去,能打倒一片人。

    “就算是关心,那话怎么就不能好好说。”杨华倩仍是有些不高兴,一甩头:“走了走了,快去酒厂。”说着,就猛的拉着白蔡蔡转身,却不想重重的撞到一个人的身上,白蔡蔡被她带着,毛毛又被白蔡蔡牵着,三人都没收住脚,滚做一团。

    “小朋友,没摔坏吧,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啊?”一个汉子连忙扶着三人,又去捡掉在地上的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的东西掉出来了。

    “叔叔,没事。”白蔡蔡应声,看着地上掉的东西,连忙帮他捡,好象是水洘,不由的奇怪,这大冷天的,带这东西干麻?

    “不用了,***,我自己来。”一双骨节粗大的手抢过白蔡蔡上的水洘。

    “嗯。”白蔡蔡应声,不由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看却把她吓了一跳,倒不是那人外貌如何吓人,说实在的,这男子三十多岁,样貌看上去很忠厚,只是白蔡蔡却看到他身上胧罩着一层血光。

    这是一种煞气,这种煞气,白蔡蔡曾经在自家姑父夏大木身上看到过,不过,没这么浓,自家姑父是杀猪,那他?杀人?不知怎么的,白蔡蔡脑海里就跳过杀人犯三个人。那心便不争气的嘣嘣的跳了起来,在一边,悄悄的打量他弯下身子捡东西的身影,突然白蔡蔡发现,他弯腰之即,那衣服正好绷紧了,腰间露出一块可疑的突出物,那形状,手枪?

    “叔叔,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路。”杨华倩也在一边道歉。

    “没事,下回走路要看好,撞着人或是摔着了自己都不好。”那汉子笑呵呵的道,然后转身离开,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群里,今年的年集人特别的多啊。

    “蔡蔡,走啊,干嘛呢?”杨华倩伸在白蔡蔡眼前晃了晃。

    白蔡蔡回过神来,突然拉着杨华倩和毛毛朝镇政府一溜小跑。

    “我不回去。”杨华倩还在闹别扭。

    “我找你爸有事。”白蔡蔡道,使劲的拖着杨华倩走,之前,她听杨华倩说过,他阿爸到市里办案子去了,可这回却突然的在金山镇出现,虽说有可能是来看杨华倩的阿妈,但明显的,刚才杨华倩阿爸阿**神情有些不对,冲着杨华倩发的火也有些不合情理。

    白蔡蔡突然想起前世,似乎是过了元旦快放寒假的时候,她听学校里的同学传过,说是邻县抓了一个杀人犯,还有一个警查因工殉职了,不知怎么的,白蔡蔡就把这事儿联系到一起了。

第五十五章白厂长不错滴

    第五十五章白厂长不错滴

    “你说那人会不会跑到金山镇来?”

    白蔡蔡拉着杨华倩回到于镇长的办公室外面,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于镇长有些担忧的声音。

    “不好说,不过,从他的逃跑路线来看,我认为,他很可能会来金山镇,翻过金山,就是邻县,那里是南下的铁路线,他应该是想从南方的出海口偷渡出国。”杨建设估计道。

    “今天是年集,人太多,你们的行动一定要小心,这万一惊动了他,我怕会伤了人,那可是一个见过人血的逃犯。”于霞又道。

    “你放心,这方面我有数。”杨建设道。

    “阿姐,你们怎么不进去啊?”白蔡蔡正听的起劲,毛毛在后面推攘着。

    “谁?”门一下就打开了,杨华倩阿爸的动作好快。

    “倩倩,你们站外面干什么?”杨建设皱着眉问,好在之前惹恼了自家女儿,这回口气放柔了不少。

    “蔡蔡说找你。”杨华倩伸脚磨着地面,拿头顶对着自家老爸。

    “蔡蔡找我,有什么事?”杨建设好奇的问道。

    白蔡蔡抓了抓头,偷听被抓到,反正是小孩子,她毫无压力,只是这事情该怎么说呢,她总不好大咧咧的说来提供杀人犯的线索的吧。

    想了想道:“我和杨华倩刚才在集上撞到一个人,那人弯腰捡东西的时候,我看见他腰上露出一把手枪,前几天我看到一张报纸上说,北边有个携枪的杀人犯往咱们市跑了,他没装警服,又有枪,我觉得他很可疑,来找杨叔叔举报,报纸上说,提供线索的人有奖励的吧?”

    白蔡蔡一付好奇又有些害怕的样子,同时又表现了一副小孩子想得奖励的表情。

    白蔡蔡不好明的说她通过煞气认为是逃犯啊,只得借报纸说事,其实这样的事情,报纸反而不会登,毕竟一个杀人犯潜逃了,叫普通人知道,说不定会弄得人心惶惶的,反而不好。

    “啊,那人身上有枪啊,我怎么没瞧见?”杨华倩在一边惊讶的道。

    “我也没瞧见。”毛毛也发表自己的意见。

    “你们没注意,我正巧看到了,只露出个头,不过那形状,应该是手枪,电视上我见多了。”白蔡蔡道。

    一边于霞和杨建设一脸的慎重,两人相视了一眼,当然,带枪的不一定都是逃犯,也有可能是便衣警察,就好象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

    但一把枪,足以引起杨建设的重视。

    这时,杨建设从怀里拿出几张照片,摊开在白蔡蔡和杨华倩面前:“你们看撞到的,是不是这人?”

    “呀,正是这个人。”不等白蔡蔡说话,杨华倩就惊讶的出声。

    白蔡蔡和毛毛在边同时点头。

    “老杨……”于霞扯了扯杨建设的衣袖。

    杨建设冲着于霞点了点头。

    “告诉我,你们看到那人从哪个方向走了?”杨建设问。

    “金水桥那边。”杨华倩道。

    “对了,当时他东西掉在地上,我帮他捡了,好象是一身皮水洘,挺沉了,这大冷天的,难道还有人练潜水?”白蔡蔡故作一脸好奇的问。

    实则,她认为,前世那人之所以能逃到邻县,很可能是通过皮水洘游过金水河,才翻过金山镇进入邻县的,最终在邻县被击毙.

    她这时提出来,也是想提醒一下杨华倩的阿爸,那杀人犯可能直接从水里走,拓展一下思路。

    “我出去布置一下。”果然,杨建设一听,就立马想到了可能,去重新布置。

    “嗯,小心点。”于霞拉着杨建设,有些担心。

    “没事。”杨建设拍了拍她的手,就急匆匆出去了。

    白蔡蔡觉得没自个儿事了,拍了拍手:“阿姨再见,我去找我阿爸了。”

    “走,我送你去,白厂长不愧是园艺出身的,连放假也不休息,还要发动厂里职工种树美化厂里的环境,这种精神不错。”于霞道。

    白蔡蔡默然,这话怎么听着好象不象夸奖似的,似乎自家阿爸有些不务正业啊。呵呵。

    不一会儿,几人便到了金山酒厂。

    “你们进去,妈,镇里还有事,就不陪你们了,你们就待在酒厂里,别乱跑,等妈事情办完,来接你们。”到了酒厂门口,于镇长却不进去,而是对杨华倩和白蔡蔡道。然后挥手道别。这一次围剿,做为镇领导,她要坐镇镇里,配合行动。

    “算了吧,等你事情做完,还不知猴年马月呢,这边有白蔡蔡阿爸呢,你放心。”杨华倩冲着自家阿妈翻白眼。

    “你这丫头,倒是抱怨起妈来了。”于霞不轻不重的敲了杨华倩一记,才转身离开。

    “喂,那三个小鬼,干什么的?”白蔡蔡三人刚进酒厂的大门,就被门卫大伯大声的叫住。

    “我来找我阿爸。”毛毛抬着下巴。

    “你阿爸谁啊?”门卫大伯问。

    “白平康。”毛毛老气横秋的。

    “白平康?谁啊,哦,白厂长。”那门卫大伯嘀咕了句,才一拍额头,想了起来,弯着腰问毛毛:“你是白厂长的小子。”

    “嗯,那是我阿姐,我们来看我阿爸。”毛毛重重的点头道。

    “好,白厂长带着人正在种树呢,瞅见没有,边上那条路,直通到底,就是场里的后院了,你们去吧,别说,白厂长不愧是园艺出身,一来就种树。”那门卫大伯给三人指数。

    白蔡蔡再一次默然,看来,不管阿爸种树得不得人心,总之这种树之举让人印象深刻。

    顺着门卫大伯指的路,白蔡蔡三人一路走,一路上,遇到许多人拿着锄头铁锹。

    “真是的,种什么树啊,听说,这一批树是从园艺场买来的,白厂长原来是园艺场的人,他不会是在这里面捞了什么好处吧?”一个拿着铁锹的妇女颇有些恶意的猜测。

    “金大姐,你别乱说,园艺场的这批树是我们科几个人一起去的,价位很低的。”边上一个青年女子道。

    “就算价钱低,那也不能表明他没有私心,这厂里效益这么差,还要挪出钱来买树,这不是添乱嘛。”那叫金大姐的妇女很有些不服气的道。

    “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什么叫包装吗?就人来说,也要三分长相,七分打扮,就咱们厂后面的那块荒地,都是草,看得人心都长草了,白厂长说了,要改变酒厂整体形象,美化厂区,就好象给人梳妆打扮一样,这样,才好把自己推销出去,除此以外,白厂长还要打文化牌,咱们这镇在清朝的时候就叫梅林镇,听说还有个梅林酒的作坊,白厂长叫大家种上梅树,就是要跟梅林作坊拉上关系,咱们那酒厂那后院,不是还有三株老梅树吗,白厂长说了,那梅树有百多年的历史了,他要拿这梅树做文章,提升咱们酒厂的历史文化,你知道,这什么事一沾上历史文化,那身价儿就倍长了。”一边,一个青年小伙子接嘴道。

    白蔡蔡听他的口气,似乎挺服气自家阿爸的。

    “我说小赵,你一刚分配来的大学生,你懂啥个人情事故啊,别给我整什么文化的东西,咱就知道,谁能把咱们厂里的酒卖出去,谁能给我们发工资发奖金,咱才服他,咱不喜欢这种表面光。”金大姐仍是不屑的道。

    “谁说白厂长只会表面光了,前天,市里来了辆车,拉了一车仓库里堆了十多年的金山陈酿,人家可是现款付账的,程会计,当时是你收的账对吧。”那小赵道。

    仓库里的金山陈酿,是当年,仿制最初的金山陈酿,只是却没打开销路,最后堆在仓库里压货了。

    “不错。”先前那青年女子道。显然她就是程会计。

    “怎么,那是白厂长拉的生意?”那金大姐惊讶的问,这些年,酒厂的厂长走马灯似的换,大多都只是到酒厂渡渡金,升一个副科,然后找关系调走,金大姐早就跟着酒厂里的大多数职工一样,心冷了。

    “那是当然了,当初我跟着白厂长一起出差的,在大家的眼里,那酒是压库存,都存了十多年了,卖不掉的东西,可在人家白厂长的嘴里,那酒是十多年陈酿,有钱都不一定买不到的好东西,说得人恨不得马上就买下,生怕错过了机会,你说说,同一件事情,人家白厂长跟咱们的眼光就是不一样,这不,就把酒给卖掉了。”那小赵道。

    然后最后总结:“我觉得,酒厂在白厂长的手上,说不定还真能打个翻身仗。”

    “行,若真这样,那我今天,就多种几棵树。”金大姐拍着巴掌道。

    白蔡蔡在一边听的直乐呵,那叫小赵的青年都快成了自家阿爸的粉丝了,成,阿爸这厂长似乎当的还不错。

    当然这里面也有自己的功劳嘛,所谓的打文化牌那可是自己给阿爸出的主意,白蔡蔡暗暗的给自己记一小功。

    “你阿爸挺得人心的嘛。”一边杨华倩用手肘撞了撞白蔡蔡,低声着打趣着。

    “那当然。”白蔡蔡小得意了一把,一边的毛毛也挺着小胸脯,一幅以自家阿爸为荣的样子。

    不一会儿,三人到了后院,好大的一片场地,锄草的锄草,种树的种树,果然是一幅热火朝天的劳动场景。

    “蔡蔡,毛毛,你们怎么来了?”白平康正挥着铁锹铲土,大冷的天,额上还冒着汗,看着自家女儿和儿子,连忙停下来。

    “叔叔,我们也来种树。“一边的杨华倩道。

    白蔡蔡则悄悄的打量着四周,后世,这一片地盖了两栋大楼,中间盖了一层大的车间,窖池就在车间里面。

    白爸正要说什么,一边又有人在叫他,他便拿了两把小一点的锄头和一把铁锹,递给白蔡蔡:“到一边挖坑去,坑要挖的深一点,大一点,好种活。”说完,便又朝另一头去。

    白蔡蔡和杨华倩嘻嘻哈哈的带着毛毛朝那中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忆着记忆中的印象。

    呵呵,多谢我是浮尘的平安符

第五十六章看相的伤不起

    第五十六章看相的伤不起

    冬日暖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白蔡蔡站在一边,四处打量着,她的目光就停在中间的那三株老梅树上,前世,她记得来参观窖池的时候,窖池的入口有三个老树桩,还记得当时酒厂的人介绍,是砍了梅树后,才发现这窖池的。

    也就是说窖池就在这梅树的边上,盯着梅树,白蔡蔡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三株梅树围起来的地方,有一个似雾似蔼的气场,而所有人来来去去的,都会不由自主的避开这个气场。

    这似乎是上回徐师公在水牛岭省道那里设的那个鬼打墙阵似的,白蔡蔡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发现窖池,而这一片梅树都砍光了,却偏偏留下了起阵的三株,原来是有人做了手法。

    那前世酒厂的厂长章建成为了找到窖池定然花了不少的功夫,或许也找了风水术士什么人才发现这个阵法,最后砍掉梅树破阵,可惜了这三株百年的老梅树,那个风水术士定是个半桶水,一般这种阵法只要找到穴眼,用法器破阵,根本就不需要砍老梅树的。

    白蔡蔡用观石法,一下就找到了穴眼。

    “蔡蔡,别偷懒。”一边杨华倩正用铁锹铲土,累得气喘吁吁,毛毛则挥着锄头修大地,不过,纯是做样子,几锄下去,地上只多了个浅浅的洼,这会儿听杨华倩的话,也嘟着嘴道:“就是,阿姐在偷懒,我也不挖了。”毛毛说着,丢了锄头在一边,跳着脚,小家伙脚指头有些微微的冻疮,这一热起来,就痒的抓耳挠腮的。

    扶着一边的老梅树杆,可劲的跳着脚。

    白蔡蔡和杨华倩看得呵呵直笑。

    “阿姐,不准笑。”毛毛生气了,一撇脸,跑到一边的老梅树下,顺着老梅树的树杆爬了上去,跨坐在树杈上,甩着两条腿。

    “杨华倩,我们换上地方挖,这里太硬了,而且跟边上的坑太近。”白蔡蔡找借口道,主要的目地当然是梅树阵中的阵眼。

    白蔡蔡别的不多,就是玉符多,用徐师公的话来说,每一块玉符都是一个法器,虽然不是专门破鬼打墙阵的,但这梅树阵毕竟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地形变化,阵法早就不全了。

    她的玉符还是可以胜任的。

    白蔡蔡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石雕,是一只石头莲花杯,然后拿起锄头朝三株梅树的中间走去,将那莲花杯放在穴眼处,很快的,肉眼可眼,一层淡淡的雾蔼,就好象阳光的光尘一样展开了,阵法就破掉了,神不知鬼不觉。

    莲花杯也龟裂成了小石块残片,融入土中,同小石头一样,没有区别。

    “嗯,怎么有酒味啊,好香,不辣的。”正趴在树上的毛毛惊讶的道,耸着小鼻子使劲的吹着,这小家伙以后跟他阿爸一样,是个小酒鬼。

    百多年的阵法破掉,窖池里的酒气自然会溢出来。

    “真的,挺好闻的,很香醇。”一边的杨华倩也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酒厂没酒味才奇怪呢。”白蔡蔡岔开话题,然后捡起地上的石头碎片在中间划了一个圈。

    “来,咱们就在这里挖个深坑,等下,我们在这里面分别种上黄白红三种梅树,我们每人一棵。”白蔡蔡道。

    “好。”毛毛应和,滋溜的滑下树杆,又拿起他的小锄头,开始干活。

    于是,三个人便努力的挖起坑来。

    “蔡蔡,这坑够深够大的了吧,可以了。”不一会儿,杨华倩锤着腰,有些干不动了。

    “不行,要种三株呢,我阿爸刚才不是说过了吗,要深一点,大一点,树才容易活。”白蔡蔡道,拿着白爸的话当令箭。

    “好吧,你阿爸是专家,听他的没错。”杨华倩回道,又继续挖坑,白蔡蔡也挖得两胳膊酸,心里却默然,前世专家的称乎后来又被引深成了‘砖家’,以至于她听到专家二字都认为不是好词。

    看着已经相当深相当大的坑,白蔡蔡心里有些嘀咕了,这窖池藏的有多深啊?

    “喂,你们三个小鬼,拉这么大坑干什么,埋人哪。”这时,一个大叔过来,看着那只以埋一个人的深坑,啧着舌,只觉这三个孩咋有些缺心眼呢。

    白蔡蔡和杨华倩相似一眼,有些悻悻,按正常的情况来说,她们真的是缺心眼了。

    “呀,铲到石头了。”当的一声,毛毛丢开铁铲,甩着手道。

    有门……白蔡蔡的眼睛亮了,连忙捡起地上的铁铲,将上面的土全部铲去,露出来的是两块青石板,而溢上来的酒气更浓了。

    “这酒味是从这石板里面传上来的。”杨华倩肯定的道。

    “嗯?这石板下怎么会有酒味,难道下面埋了酒,真香真醇,这酒起码五十年以上。”这时,先前说话的大叔道,酒厂职工,那都是一帮子酒精考验的战士,一般的酒闻都鼻子里,就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说着那大叔跳下坑,又趴在石板上闻了闻,就朝着远处的人招手,咋呼开了:“大伙儿过来,厂长家的小子闺女发现宝贝了。”

    “阿爸,快来。”一边的毛毛一听宝贝,也扯着嚷子叫开了。

    一边正全盘指挥的白爸连忙小跑着过来,心里有一种预感,发现窖池了,这可是他发动全厂职工种树的根本目的啊。

    “快,拿铁钎锹开。”白爸将蔡蔡毛毛和杨华倩拉到一边,指挥着几个男职工锹石板,一手却伸到后面,冲着蔡蔡和毛毛竖着大拇指。

    白蔡蔡呵呵一笑,功成身退,然后摸着肚子道:“阿爸,我们饿了。”

    一大早匆匆巴了点早点,咣当咣当的坐了一个小时的车子,又在集上逛了一会儿,还顺带摸出了杀人犯线索,到了酒厂,又是干了大半晌的苦力,小孩子消化又快,眼见着,也中午了,三人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反正接下来没她们的事儿了,白蔡蔡觉得有必要满足三人的口腹之欲

    “程会计,麻烦你带他们到食堂里去吃点东西。”白爸要坐阵现场,便叫之前路上遇到过的程会计领白蔡蔡她们过去。

    “厂长放心,有我陪着呢。”那程会计说着,然后招呼了白蔡蔡三人,一起去了食堂。

    吃过饭,白蔡蔡看着自家阿爸忙活的样子,也不打扰他了,跟自家阿爸打了声招呼,准备去逛逛年集。

    听说县里文史办,以及县台记者都在往这边赶,突然挖出一个百年老窖,不管对于酒厂还是对于县电视台,都是一个不错的新闻,而文史办的人都闲的发毛了,这会儿也借此之机,要好好挖挖金山镇的历史。

    总之,各有所需。

    一边镇政府联合县刑警队,布局抓逃犯,一边金山酒厂因为窖池的发现也风云四起。而做为于此二者相关联的白蔡蔡,此刻正同杨华倩带着毛毛在年集上逛着。

    口袋里的钱不多,也就买点小吃,毛毛拿着一根大的棉花糖啃着,粘呼的满脸都是。

    “咦,那有卖金鱼的,我们买几条金鱼回去养养。”杨华倩指着一个路边的小摊,地上,摆着一溜由大到小的七八个塑料盆,盆里的鱼大小不一,有金鱼,有锦鲤。

    问了一下,小鱼苗一块钱两条,大的一块钱一条,再大一点两块钱一条,还有几条大的有狮子头的那种,十块钱一条。

    三人掏出口袋的钱合计了一下,鱼倒是能买不少,但光买鱼不行啊,还得买鱼缸,这一合计下来,就立刻觉得钱十分的紧张了。

    “我去问我妈要点。”杨华倩道。

    而白蔡蔡做为成年人的心理,总不喜欢张口问家长要钱,她倒是琢磨着,以后,节假日的时候,是不是去跟徐师公做做伴,徐师公看相看风水,她卖石雕,顺便的,两个还可以合作挖坑,卖点法器啥的。

    没钱的孩子伤不起啊。

    “算了,就仅这钱买吧,对了,还要留下车费。”白蔡蔡道。

    “那买哪一种?”杨华倩问,她是看哪一种都好,挑花眼了。

    “买金鱼,金鱼又叫风水鱼,摆在家里招财的。”白蔡蔡神棍的道。

    “是哦,是哦,这个丫头说的对,金鱼可是风水鱼,招财的呢。”一边卖金鱼的连忙应和,冲着边上几个看鱼的人道。

    边上看着的人本来就打算买,一听这么说,便直接掏钱付账,把个买金鱼的老板乐咪了眼。

    “老板,我的主意给你招揽了生意,你是不是给我便宜点哪。”白蔡蔡笑mimi的看着那老板道。

    “唉哟,小丫头,我做这点小本生意不容易哦,这不是我自已培养出来的鱼,也是进来的,路上还死了一批,就卖这价我都是亏本的。”那老板苦巴着一张脸。

    反正每位老板在卖东西的时候都是说自己亏本的,可谁心里都明白,亏本的生意是没人做的。

    “呀,这鱼这么容易死啊。”一边的杨华倩咋呼开了。

    卖金鱼的老板一听杨华倩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连忙道:“没,好养活着呢,我就这么一说,得,看你们都是学生,我就买一送一,你们买一条大的,我就送你一条小的,不过,这鱼缸可没的便宜了哦,我就靠这点钱养家糊口呢,上有老下有小啊。”

    得,这老板越说越可怜了,白蔡蔡便懒得再计较,而杨华倩却似乎被老板说动了,有些可怜他似的,不在还价了。毛毛已经蹲下来,用鱼兜开始挑鱼。

    六条大点的加上送的六条小鱼苗,外加两个玻璃鱼缸,一起小二十块钱。

    “咦,那不是学校里的许老师嘛?”刚付了钱,白蔡蔡就看到前面不远的体育老师许老师。也就是一中顶顶有名的霉运老师,不知他今天又会走什么霉运?

    杨华倩抱着个鱼缸顺着白蔡蔡的手指看去,然后道:“这有什么稀奇的,许老师定是来逛年集的。”

    许老师不稀奇,可跟在他后面正拉拉扯扯的那人稀奇啊,正是曾经在徐师公面前刹羽而归的麻衣相士老头。

    白蔡蔡边忙拉了杨华倩和毛毛悄悄的跟去。

    集上人很多,白蔡蔡三人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杀出血路,摸到了许老师和麻衣相士老头后边。

    “这位同志啊,你真的是霉星高照,听老汉的没错,买个法器,瞧我这开了光的黑曜石挂件,你买去,挂在身上,不出三天,必然会霉运尽去的。”许老师在前面走,那麻衣相士老头跟在边上喋喋不休的。

    “真有用?”许老师终于停下脚步,似乎是有些心动了,也是,虽说倒霉习惯了也就淡定了,但能不倒霉还是不倒霉的好。

    “有用,我可是祖传十几代的麻衣相士,品质保证。”那麻衣相士老头道,然后从包包里拿出黑曜石挂件,一串七星珠子:“不贵的,只要80块钱。”

    “80块?我一个月工资才200多块呢,差不多我半个月工资了,太贵了。”许老师立马摇头。

    “这哪能这么算哪,你想想你平日那些个倒霉事儿,只花80块钱,什么都解决,这实在是一件十分花的来的事情。”麻衣相士老头鼓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道。

    “真的能有用?”许老师再一次确认。

    白蔡蔡一听许老师的话,知道麻衣相士这单生意**不离十,跑不掉了,不由的有些急啊,可不成,许老师最主要的不是霉运,而是掩藏在霉运下的桃花煞,这霉运要是被解了,那桃花煞更会让他头痛的,好的桃花运是人人都想追求的,但桃花煞或者说是烂桃花,它给人带来的困拢,有可能还在那霉运之上啊。

    “许老师好,你也来逛年集啊?”白蔡蔡从后面跑上前,到两个人面前问好道。

    “许老师好。”杨华倩也打着招呼,毛毛也跟着叫了声许老师。

    “杨华倩,白蔡蔡,你们来逛年集啊,呵,还买了金鱼。”许老师回道,不过脸色有些悻悻,一个老师跟一个老神棍在一起说解霉运的事情,叫自己的学生撞见,总不太好。

    “嗯。”白蔡蔡重重点头,然后又拉了拉许老师的衣袖,低声道:“许老师,看相的都是神棍喽,你别上当。”

    “你这丫头,别胡说,我哪里是神棍。”一边的麻衣相士老头厉声道。

    “怎么不是了,你说我阿爸阿妈离婚,说我小弟早夭,可我阿爸阿妈好好的,小弟也活蹦乱跳,瞧,就是他。都这样了,还说不是神棍?”说着,白蔡蔡还指着毛毛道。

    那麻衣相士才认出白蔡蔡来,不由的直吹胡子,想说什么却哑口无言。看他那样子,许老师就是知道白蔡蔡没瞎说,不由的暗自庆幸,还好没付钱。

    “老大哥,骗人是不对的,还是回去好好找个营生吧。”许老师为人师的劝了句,然后招呼着白蔡蔡和杨华倩三个一路走。

    麻衣相士扯着胡子,眉头打结。

    感谢十米深白的粉红票,呵呵~~~

第五十七章防火防盗防恶邻

    第五十七章防火防盗防恶邻

    回到县城,已是下午四点多了,冬天的日头落的早,此时西边只剩残阳,映得天边红艳艳的。

    白蔡蔡捧着金鱼带着毛毛上车回城,杨华倩留在了镇上跟她阿妈在一起,白蔡蔡却不放心自家阿妈一人在县里,便同杨华倩和她阿妈告辞,又跟自家阿爸道别,窖池的发现,阿爸这几天定然没有时间回县里的了。

    回城的路,又是咣当跳当的一个小时。

    一下了车,白蔡蔡一眼就看到自家阿妈站在汽车站的月台上,夕阳的余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阿妈站在那里,走来走去,脖子伸的老长,目光在人群里搜索。

    不知怎么的,看到这一切,白蔡蔡的鼻子不由的就发了酸,眼眶也红了。前世,自己于阿妈相依为命,后来去京城读书,每回临出门时,阿妈总是细细的为她打理着行装,然后送她到车站,等车子开了,每每的,她就从那车窗里看着阿妈挥着手,直到身影变成一个黑点,再也瞧不见为止。

    这一幕一直在她的脑海里,哪怕她重生一次,都不曾有片刻或忘。

    儿行千里母担扰,小时候,她听奶奶说过,儿女在哪里,母亲的心就在哪里。

    这时,周萍看到了白蔡蔡和毛毛,便小跑着挤进人群,然后一手牵着一个,将她们带离拥挤的人群。

    “阿妈,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时个回来?”毛毛一脸欣喜的问。

    “你阿爸担心你们,打电话到学校里了,阿妈便来看看。”周老师微笑的着,却看一边的白蔡蔡沉默不语,不由的有些担心:“怎么了,蔡蔡,惹事儿了?”

    “阿妈,你女儿又懂事又听话,怎么会惹事。”白蔡蔡一手抱着鱼缸,一手紧紧的挽着阿**胳膊,摇着周老师的胳膊,有些撒娇的道。

    “阿姐,别摇,你要把鱼缸里的鱼摇晕了。”毛毛担心他的鱼,连忙过来,抢过白蔡蔡手里的鱼缸,死死的抱着。随即却跟周老师告起状来:“我们去的时候,阿姐在车上跟人吵架了。”

    白蔡蔡一听毛毛的话,不由的翻了翻白眼,那夏大妈还怕自己说出来,却忘了毛毛,这小家伙,一状就告了两人。

    “怎么回事?蔡蔡?”周萍连忙问。

    都这样了,白蔡蔡也只得把自己跟夏大妈争吵,以及夏大妈说自家小姑姑的话说了一遍。

    “那她没怎么样你吧?”周老师连忙问,每个做**都是护短的。

    “没,车上人那么多,她敢把我怎么样,还要脸皮不。”白蔡蔡小得意的道。

    “别得意,随意出头跟人吵闹,又是长辈,怎么说你都有错,回去给我写检查。”周老师瞪了她一眼,看自家女儿那得意的样子,不压压她,尾巴翘上天了。

    “那阿妈,下回遇上这事,我还出不出头。”白蔡蔡问,有意为难一下阿妈,写检查啊,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没写过呢。

    “该说还是得说,你小姑姑吃了不少苦。”周老师说着,又顿了一下:“不过,那夏大妈怎么说也是长辈,你这么当面跟她吵,容易落她口实,做事也要讲究方式的,那夏大妈即跟别人说你小姑姑的坏话,那你也可以假装跟同学聊天,为你姑姑鸣不平啊,外人一听就清楚,夏大妈还不好明说,岂不比当面吵破脸面的好。”

    “好计啊,阿妈出马,一个顶俩。”白蔡蔡赞叹道,还冲着自家阿妈竖了竖拇指,倒弄得周老师一脸悻悻。

    “臭丫头,阿妈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丫头的性子象阿妈,有时侯太冲动了,常常不顾及形势,有时候会坏事的,阿妈是怕你吃亏。”周老师叹了口气道。

    白蔡蔡看着阿妈阴郁下的脸色,突然明白了,当年,阿妈因为不愿意嫁给外公指定的人,执意要嫁给阿爸,为免节外生枝,便冲动的当着那人的面跟外公说她已经怀了阿爸的孩子,等于一下子把事情逼到了极端,外公在那人面前丢了面子,一时气愤不过,就将阿妈赶出了家门,现在想来,阿妈定然有些后悔当时过激的手段,再加上这么多年,得不到外公的谅解,阿妈怕自己步她的后尘,所以时时提点,这是阿**一片良苦用心哪。

    “阿妈,我知道了,以后一定注意。”白蔡蔡保证道,看着阿妈心情仍有些低落,便岔开话题道:“阿妈,那窖池发现了,县里镇里还有记者都去了,酒厂在阿爸的手上定会打个翻身仗。”

    “知道了,你阿爸打电话的时候说了,还说是你发现的,要给你记一功。”周老师脸色阴转多云转晴,笑mimi。

    得,阿爸这报信的,飞快飞快嘀。

    “阿妈,明明是我挖到的好不。”毛毛在一边不干了,再不澄清,什么功劳都被阿姐得去了。

    周老师和白蔡蔡母女俩相望一眼,不由的都笑开了,周老师摸着毛毛的头:“是,都是我家毛毛厉害,阿妈今天买了饺皮买了肉,回家包饺子吃,给咱毛毛请功。”

    “要全肉馅的。”毛毛道。这小子就一肉食动物,无肉不欢,肉越多越好。

    “行,毛毛说什么就什么。”周老师点头。

    毛毛得意的冲着自家阿妈一抬小巴,白蔡蔡冲他翻了个白眼,瞧这小家伙得意的。

    三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四小,在四小的大门口正好碰到从学校里出来的宋校长。宋校长叫宋美英,四十多岁,跟自家阿妈关系一直不错。

    “宋阿姨好。”白蔡蔡和毛毛连忙打招呼。

    “真乖。”宋校长拍了拍两人的头。

    “校长,我这回去正包饺子呢,跟老梁一起到我家吃点。”周萍道,宋校长的女儿在外读大学,如今家里就两口子。

    “不了,老梁一个同事的孩子结婚,他已经过去了,我这也过去。”宋校长说着,又道:“对了,周萍,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汪老师调走了,我想让你接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怎么样?”

    “我刚来就带班主任,这好吗?”周萍问。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都是十几年的教师了,还得评过优秀教师,没问题的。”宋校长道。

    “那行,我一定把学生带好。”周萍点头,对于宋校长,白家一家人都很感激的,如果不是宋校长要人,就凭白家那点关系网,想要调到县里,几乎是没可能的。

    随后两人又聊了几句三班的情况,宋校长便先走了。

    周萍带着蔡蔡和毛毛进了后面的宿舍大院。

    一进大院,就看到隔壁的刘大妈,正一撮一撮的往她家窗下的墙边放蜂窝煤。

    “刘大妈,你怎么把蜂窝煤放我家窗下呀。”周萍连忙道,一脸疑问。

    “这不,家里马上要办喜事儿了,没地方放,借你家的地方用用呗。”那刘大妈一幅理所当然的道。你即是借人家的地儿,你也得很跟你家说说啊,哪有先斩后奏的。

    周萍见她这么说,隔壁邻居的也好不说啥,由着她。

    白蔡蔡却在一边瞪眼,这刘大妈可是属猴了,顺杆爬的本领贼强,纯一个得寸进尺的主,前世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可最后,她那烽窝煤是越堆越高,害得白蔡蔡家的窗户都没法开了,跟她说了几次,她嘴上说,哦,有空来搬,可也就嘴上说说,没任何响动,最后,周老师只得自己动手,帮她搬,结果,她硬赖她家煤少了,说周萍偷了她家的蜂窝煤。

    闹了好大的一场戏,把周萍和白蔡蔡给气的半死,白蔡蔡看到自家阿妈夜里偷偷的哭了。

    此时,白蔡蔡看着自家窗下堆的煤,抿着唇,不行,不能再让这刘大妈故计重演,想到这里,看了看一边层檐下的一个塑料桶,前几天下了一场雪,这几天一直在化雪,雪水顺着瓦滴滴答答的,就滴在塑料桶里,里面已经有大半桶水了。

    白蔡蔡眨巴了下眼睛,然后故作没事的走过去,却一不小心,脚一踩空,整个人往前一扑,正好扑在那塑料桶边,塑料桶受力不住,就打翻了,大半桶水全倒在地上,流到窗下,整个地面,水洼泽国一般。

    走在前面的周萍吓了一跳,连忙扶起蔡蔡:“你这孩子,怎么走路也不看清路呢,让阿妈看看,有没有摔着?”周萍说着,就上上下下的检查起白蔡蔡来。

    “阿妈,我没事,只是这煤……”白蔡蔡指着窗下堆着的那几行蜂窝煤,又咋唬的叫开了:“啊呀呀,刘大妈,快移开煤,不然蜂窝煤全都要散架了。阿妈,快点帮忙搬呀。”

    另一边,刘大妈急匆匆的过来,拍着腿大骂:“哎哟,你这挨千刀的小鬼,这蜂窝煤泡了水,我还怎么烧啊。”

    一边几个邻居也过来帮忙,大家伙儿一起把煤移回到刘大妈家的那边,一边赵老师家的老婆正在院子里收衣服,她知道刘大**性子,便有些打趣又带点挤兑的道:“刘大妈,那不是你家的地儿,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什么话呢,什么意思啊。”刘大妈边移着蜂窝煤,边瞪着赵老师的老婆道。

    “没啥,我就说啊,有些事情天意注定。”那赵老师的老婆别有用意的笑道,然后抱着衣服回屋里了。

    “衰货,最讨厌这种说话阴不阴阳不阳的了,阴司鬼。”刘大妈冲着她背后嘀咕着。

    这边几人合力,将蜂窝煤全从白家的窗下移开,周萍又忙不叠的跟刘大妈道歉。

    “算了算了,倒霉催的。”刘大妈挥挥手,事情这样了,她也没说的,只能自认倒霉,于是气哼哼的回屋进厨房,跺着案板上的肉发泄。

第五十八章记者上门

    第五十八章记者上门

    看着刘大妈离开,白蔡蔡心里一阵乐呵,有时她觉得自己挺能傻乐的,但不管如何,有些麻烦能极早解决,总是好事。

    只是,地上的水洼子,再加上那一个圈一个圈的蜂窝煤印,这下也够忙活一阵子了。于是她进屋拿着拖把就着那水将地面拖干净。

    完了,又叫了毛毛,两人合力把白爸的一盆凤尾竹和一盆罗汉松放在窗下,即美化了环境,又解决了后患。

    “你这丫头,刚才故意的吧?”周萍看着自家女儿的行动,侯着白蔡蔡进屋,就将她拉到一边,有些狐疑的问。不知怎么的,她就有这种感觉。

    “阿妈,哪有做阿**这么猜测女儿的,明明是地上有点滑好不。”白蔡蔡来个死不承认。

    “真不是故意的?”周老师现在觉得自家这女儿越来越鬼了。

    “真的。”白蔡蔡一脸纯良。

    周萍也没什么证剧,只得半信半疑,然后忙活包饺子。

    “吃饺子喽。”还在包,毛毛就已经叫嚷开了,等到吃的时候,更是稀里哗啦的,边吃边叫着好吃。

    “其实这饺子不是你们外婆包的最好吃。”周萍看着正吃的欢的毛毛,脸上带着微笑,思想却在跑火车:“小时候啊,吃你们外婆包的饺子,阿妈总有一种想把舌头也吞进肚里的感觉,那时候觉得饺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阿妈,我还没见过外公外婆呢。”毛毛抬起头,嘴里还含着一口饺子,含糊不清的道,眼神却含着希冀。

    “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周萍道,神色有些黯然。

    “阿妈,我这只饺子好吃,你吃我的。”白蔡蔡把自己碗里的一只饺子舀到阿**碗里,自从上回奶奶中风过后,白蔡蔡就发现,阿妈特别想家,想外公外婆了,由奶奶的病起,阿妈自然而然的也担心起外公外婆的身体来。

    “你这丫头,你碗的饺子跟我碗里的不是一样的嘛。”周萍好笑的道。

    呵呵,白蔡蔡呵呵傻笑。心里却想着,她记得小舅今年会来看阿**,到时候,跟小舅好好商量商量,化结这个疙瘩。

    晚上,白蔡蔡起来上厕所,发现阿妈屋里的灯亮着的,便悄悄的张头望,却看阿妈坐在书桌前,面前摊着一叠子信纸。

    心里明白,阿妈定又是在给外公外婆写信了。

    阿妈每年都要写好几封信给外公外婆,可无一例外的,无任何回音,为这阿妈心里一直难过,可前世,白蔡蔡后来才听外婆说过,外公虽然一直没有回信,但阿妈寄去的信,外公都小心的收好,压的平平的,不起一个辙,常常的偷偷的一个人躲在屋里,一封一封的看。

    这父女俩哪,得,还是她这个做外孙女的做孙女的来操心吧。白蔡蔡心中感叹,有些事情,大人放不开面子,小孩子无压力。

    回到屋里睡下,****无话。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正蹲在门口的阶梯上刷牙,就看小豆花一脸急冲冲的从大院门口进来。直冲到蔡蔡身边:“蔡蔡,我阿爸真的做噩梦了,这两天每天早上起来,我阿爸就捧着他的手问我们,手还在不在,直到我们一再保证,手好好的,他才缓过神来。”

    “那你有没有让他去找徐师公啊?”白蔡蔡问。

    “去了,可这两天徐师公都不在镇上,你也知道的徐师公常常四处跑的,不过,我阿爸打听了,说徐师公这段时间在老街口摆卦摊子,这不,一大早我就陪着我阿爸来了,这会儿,我阿爸就在废品收购站在门口等着呢,还别说,蔡蔡,这两天我阿爸一点都没去赌,还在家里帮忙做了些事情呢,对我阿妈也好多了。”小豆花脸色略略有些兴奋的道。

    “那就好。”白蔡蔡满嘴的白泡泡,口齿不清的道,又兑了热水洗脸。心里明白,接连两天的噩梦,小豆花的阿爸定然心里怕了,也会有所触动,如果,再加上徐师公的解说,说不定这一世小豆花的阿爸不用付出一只手的代价就能改好,能有这个结果,白蔡蔡心里挺乐呵的。

    “这个……这个……”这时,小豆花突然的扭扭捏捏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拿毛巾擦干净脸,好奇的问。

    “蔡蔡,这两天,我和我阿妈看着阿爸的转变,心里高兴,相信再加上徐师公的劝说,我阿爸说不定就真能转好,只是,时间长了却不一定能保证我阿爸不赌,所以,我阿妈说最好是给我阿爸找个事做,这样阿爸就算想赌怕也没有时间,只是,蔡蔡,你也知道,我阿爸的那些个朋友都是赌棍,我阿妈不想我阿爸再跟他们来往,再来往肯定又会被带着去赌起来,可我们家也实在没什么路子,我阿妈听说你大伯家的店正要找人呢,想请你帮忙说说,能不能让我阿爸去你大伯家水牛岭的饭店里做事?”小豆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嗯,这个没问题的,我可以说说,不过,我倒觉得你阿爸去帮我大伯家做事不是长久之计,再说了,你阿爸还是住在镇上,跟过去那帮赌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果人家来家里找他,他还能躲出去不成,我看哪,不如到县里来租间房子,正好,你在县里读书,可以互相照应。”白蔡蔡道。

    “这哪成啊?我家哪有那个闲钱到县里租房子。”小豆花忙不叠的摇头:“再说了,到县里我阿爸更难找事儿了。”

    “不找事,可以自己创业啊,咱们水牛岭那边快餐店可开了不少了,可县里还没有啊。”白蔡蔡道。

    “不行的,不行的,我家哪有那本钱开快餐店啊。”小豆花直摇头手。

    “可以不用先开店的,就弄个流动的小摊啊,借个脚踩的三轮车,在家里做好了快餐,然后一份一份的装好,骑了到车站口,火车站外去卖,如果能进到火车站里面去卖,那过站的火车上许多乖客都愿意买的,现在又是春运期间了,生意会更好。”白蔡蔡道。又补了句:“这只是我的一点意见,如果你阿爸不想创业,那就让他去我学武哥那里,我的话,我学武还卖面子的。”

    “嗯,我想想,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回去我跟我阿妈阿爸商量一下,脚踩的三轮车家里就有,不用借。”小豆花有些兴奋的点头。觉得蔡蔡说的这个主意还真不错,毕竟如果自己能做开总比帮人家做事好,而且按蔡蔡所说的法子,本钱要不了多少,她家里完全能承受。

    “小琴,在家里吃早饭。”这时,周老师端着早点从厨房里出来。

    “不了,谢谢周老师,我吃过了。”小豆花朝着周萍挥挥手,然后低声的对白蔡蔡道:“我先去看我阿爸,还不知徐师公来没来。”

    “嗯,你去吧,我一会儿也过来。”白蔡蔡点头,没多劝,小豆花家里虽穷,但她自尊心特别的强,从不吃别人一口。

    小豆花挥挥手离开。

    白蔡蔡飞快的将一碗粥喝到肚里,又吃了两只煎饺,才拍拍肚子,转身进了屋,拿了一个塑料袋,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石雕,这些石雕虽然没并没刻上玉符,但原来的石质,经过白蔡蔡时间的保护和润养,都显得光滑清亮,连石上天然带的花纹也清晰了起来,看着,倒是十分不错的石质工艺品。

    择日不如撞日,她决定,今天就去练会儿摊看看。

    “阿妈,咱家以前扑桌子的那块淡青色的台布呢。”白蔡蔡提溜着一袋子石雕问。

    “要那东西做什么?”周萍正坐在书桌边上,看着一年级三班的一些资料。

    “这元旦加上星期天,正好两天假期,昨天我去了金山镇,今天我打算练会儿摊去。”白蔡蔡嘻嘻笑道。

    “练什么摊,你当自己是四九城的那些个玩主啊,马上要期末考试了,再家里看书。”周萍没好气的道。

    “阿妈,小豆花来了,我肯定要陪她的,再说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人不能读死书的,你说是吧?这练摊儿就是世事,就是人情练达,就让我去一会儿吧。”白蔡蔡合着双手求饶:“我平日里读书可是很自觉的,期末考试而已,没问题的。”

    “还而已咧,你就吹吧,真要考砸了,瞧我不撒了你的皮。”周老师没好气的瞪着女儿,这丫头歪理一套一套的,但那口气却是默认了。

    “谢谢阿妈。”白蔡蔡嘻皮笑脸的。

    “我也去。”毛毛也在一边叫嚷着。

    “你不准去,在家里看书,阿妈一下要抽查。”周萍瞪着毛毛,一幅没得商量的口气。

    “唉……”毛毛拖着长长的声音,显示他很郁闷很不甘心,可却顶不了周老师的高压。只得一边哀怨的冲着自家阿姐抛着小眼色,白蔡蔡只当没见,提着一袋石雕,拿着周萍找出来的淡蓝色台布,又提了一把小马扎,练摊儿去了。

    出了四小,转过弯,就是老街口的废品收购站。徐师公已经来了,坐在小马扎上,小豆花的阿爸蹲在他的身前,边听着徐师公说话边点头,一幅需心受教的样子。

    白蔡蔡看着小豆花的阿爸,仅仅两三天没见,此刻,小豆花的阿爸已经没有了之前学校里见过的凶蛮,神情有些憔悴,但眼神却清郎了起来,整个人仿佛洗心革面了一般。

    “是是是,我回去一改过,说起来也真亏了这梦啊,看着孩子他**病死,看着几个孩子吃苦,更看着我自个儿那没用窝囊的样子,回想这些年在赌场浑浑谔谔的,我真他娘不是男人,这些年,真是苦了孩子他**和孩子们了。”小豆花阿爸声音有些哽咽着。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徐师公一派高人状的道。

    “谢谢师公,不知这相要收多少钱?”小豆花的阿爸摸了摸口袋,脸色有些惴惴的问。显然囊中有些羞涩,而相术风水一道,那钱是最没个定数的。

    “不用,我们看相看风水的虽然要收钱,但也要讲个缘定,我们有缘,只要你以后真心改变,这钱我就不收了,就好象我每回坐高飞他舅的车来县里,他也从来不收钱一样,正是因为有缘。”徐师公道。

    白蔡蔡在一边暗乐,看徐师公那样儿,装的挺象那么回事,他还为不忘为自己揩油点车费辩解,这神棍之术已到了极致了。

    徐师公瞥见暗乐的蔡丫头,不由的悄悄的瞪了她一眼,这丫头肚子是乐什么他清楚,定又在笑话他装高人样了。

    白蔡蔡撇了撇嘴,然后在徐师公的边上,也放下小马扎,摊开了桌布,将石雕一一摆上。

    “蔡蔡,你也摆起摊来了?”一边的小豆花看得好奇不已。

    “好玩呗。”白蔡蔡道。

    “嗯,等放寒假了,我也帮我阿妈阿爸做事。”小豆花道。

    “好,到时,你也在这边上摆个摊子,咱们做伴儿。”白蔡蔡道。

    “嗯。”小豆花重重点头。小豆花阿爸的转变使得小豆花也一下子变开朗了。

    随后,小豆花和她阿爸告辞离开回镇上,生活要重新开始,总有许多事情要准备。

    “阿姐,阿姐,快回家。”摊子才刚摆一会儿,一个顾客都没上门,毛毛就急慌慌的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却一脸兴奋的道。

    “什么事这么急啊?”白蔡蔡问,小心眼的猜,别是阿妈又后悔,找个由头让自己回家看书,复习功课吧。

    “阿爸回来了,还带来了记者,要采访我们呢。”毛毛小脸兴奋的发光,记者采访那是多大的光荣啊,这小子兴奋的不得了,直想着明天在同学面前长长脸。

    “记者?要采访我们?”白蔡蔡也是一脸的惊讶,伸手指指自己又指指毛毛。

    “嗯,那记者说是我们最先发现的窖池,所以要采访我们。”毛毛重重的点头。

    “嘿嘿,丫头小子不得了,要上电视,要出名了,快去吧。”一边的徐师公也在打趣。

    白蔡蔡本来还想磨蹭一下,不过看毛毛在一边急的跳脚,只得赶紧着收拾了东西,拉着毛毛,一溜小跑的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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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毛毛很受伤

    第五十九章毛毛很受伤

    回到家里,果然,整个教师大院人满满当当的站了一院子,都围在白蔡蔡家门外,毛毛扯着白蔡蔡从人群外挤了进去,进了屋,就有些扭捏在站在白爸身边。

    “这就是蔡蔡和毛毛吧?”说话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女记者,姓江,叫江月盈,边上跟着一个扛着摄像机的摄像记者。

    “嗯。”白蔡蔡和毛毛同时点头。

    “呵呵,介绍一下,姐姐叫江月盈,蔡蔡长得可是清秀可爱哪,毛毛以后也是个大帅哥。”江月盈一上来先是夸了几句,然后迅速的转入话题:“听你们阿爸说,金山酒厂的窖池是你们和另外一个同学先发现的?”

    “嗯。”两姐弟再一次点头,毛毛在一边更乐呵了,两眼笑成了弯月亮,白蔡蔡表面也是笑眯眯,只是,暗地里却在打量着江月盈,刚才,这个江记者在报出自己名字的时候,身上便突然现出一股子煞气,这股子煞气相当锐利,按白蔡蔡对煞气的了解,那可是会出惨祸的前兆啊,可煞气出现的也很短暂,随后又马上消失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姐姐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你们种树,为什么要挖那么大的一个坑呢?”江月盈又道。这个问题,她一直就有些好奇,三个孩子,偷不偷懒且不说,挖那么大一个坑也实在出人意料。

    “我姐姐让挖的。”毛毛理所当然的道。然后转脸看着自家阿姐。那江月盈转忙将话筒转过来对着白蔡蔡。

    “阿爸说的,坑要挖的深一点,大一点,树才好种活,再说了,我们三人,打算种三棵树的,那不是更要大一点,可把我们挖累坏了。”白蔡蔡感叹着道,表现的一脸纯良,却悄悄的冲着阿爸打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么说可以吧,白平康也暗地里冲着女儿微微点点,意思自然是,不错,不错,还行。

    两父女都清楚,为啥要挖又深又大的坑,但之前,白平康虽然在县志里查到窖池的事情,但毕竟不知真假,白平康也就不好明着说,于是才发动种树活动,等到发现了窖池,也就不好再说之前已经在县志里发现了,也是为了一种宣传的传奇性,干脆就当一次巧合。

    正因为是巧合,江记者听说是三个孩子挖到的窖池,便提出要采访一下,白爸才带他们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里面最终还是白厂长的功劳。确实,那么大的坑,别说你们几个孩子,就是姐姐我去挖,也要累的慌,你们记得,定要让白厂长请一顿好吃的慰劳你们。”听了白蔡蔡的回答,江月盈有些打趣道,一脸忍俊不禁,心里却想着,这丫头似乎有些缺心眼儿,阿爸说挖深一点大一点,她就只认这理儿。

    随后又闲聊了几句,江记者就带着采访的人离开了。

    “江姐姐,你这名字不好。”白蔡蔡突然的道。

    “为什么,月盈不好听吗?”那江记者停了下来,有些奇怪的看着白蔡蔡,心想着,这孩子真有此缺心眼,哪能这么说什么家的名字呢。

    而白蔡蔡此时一直盯着江记者,等她说出月盈之时,身上果然的又涌出煞气,跟她猜测的一模一样,这个江记者什么都好,但这名字取坏了,一旦这个江记者事业达到高峰时,说不定就会有灾祸,从刚才的煞气来看,不远了。

    “月盈是好听,可我听宝岭镇上的徐师公说过,月盈则亏啊,他说,这个词不能取来当名字的,否则,在事业颠峰的时候,会有灾祸发生。我觉得,你还是改个名字的好。”白蔡蔡呵呵道。其实,并不是说完全不能取月盈这个名字,其中还要看五行八字的,这方面,蔡蔡也不太明白,不过,明显的,从刚才的煞气来看,这个江记者是不适合的。

    说着,又拍了一下额头,然后打开还提在手上的袋子,从里面拿了一条麒麟挂件,塞在江月盈的手里道:“江记者,这个挂件送给你,你可要帮我阿爸好好宣传酒厂,我阿爸说了,金山酒厂能不能打翻身仗,这次可是关健。”

    “你这丫头,什么鬼心眼。”一边周老师快叫自家女儿给气死了,先说人家名字不好,又拿东西贿赂,也不知哪里学来的臭毛病,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白蔡蔡的头:“还不快回屋。”

    白蔡蔡撇了撇嘴,然后拉着毛毛进了屋。

    江月盈拿着挂件不知收好还是不收好,有些悻悻。

    “江记者,别理会这孩子,成日就喜欢听镇上的师公说些乱七八糟的,你别放在心上,不过,这挂坠你就收着,不算什么,都是那丫头自个儿雕的,这丫头跟她爷爷一样是个石头疯子,平日就喜欢雕点石头,也喜欢拿自个儿雕的东西送人,只要人家喜欢,她就满心眼里高兴。”周老师道,一边的白爸也应和。

    “那就谢谢了,这麒麟雕的可真不错,蔡蔡可是好手艺。”江记者道。

    “我女儿,就这方面还有点天赋。”白平康有些自得的道,现在石雕方面,自己这个老子都叫女儿给比下去了。

    随后,江记者一行再次告辞。白爸和白妈将他们送了出门。

    “你这丫头,都什么毛病啊,你今天倒是跟我说道说道。”一回屋,周老师就拿了鸡毛禅子,追着白蔡蔡打。

    白蔡蔡就围着家里的方桌直转悠,弄得周老师追的气踹吁吁,却也奈何不得她。

    “阿妈,我都读初中了,你还打……”白蔡蔡瞪着眼抗议。一边小黑满屋子乱飞,嘴里尖叫着:“打人了,打人了,周老师又体罚学生了。”

    这声叫的,白爸和毛毛两个笑成一团,白蔡蔡在一边真瞪眼,这两个没义气的。

    “好了,周萍,蔡蔡你又不是不清楚,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定是听徐师公说起月盈这个词,好心提醒一下呗,别说,叫蔡蔡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那名字不好,月盈则亏,水满则溢,不是好事。”白爸说着,拿过周萍手上的鸡毛掸子挂在门后。

    “你就惯着吧。”周老师横了白爸一眼,白爸嘿嘿一笑,却悄悄的捏住了周老师的手。

    白蔡蔡一阵肉麻,拧着那一袋石雕回屋里整理去了。

    “别只顾着你那堆石头了,这段时间给我好好收收心,看看书,复习复习。”周老师又在外面叫。

    “知道了,阿妈。”白蔡蔡也扬声回答,放好石雕,便拿出书本,专心的复习起来,虽然有着前世的记忆,但那时学的东西早就还给老师了,如今白蔡蔡也算是一切重来,自然也不敢掉以轻心。

    中午吃过饭,白蔡蔡又抓了毛毛一起看书。不过,毛毛似乎没有看书的心思,整个人坐在那里,好象位置上长刺了似的,没一刻安慰。

    “阿姐,我听阿爸说了,今天采访的东西,晚上电视里会播出来。”毛毛有些兴奋的道。

    “播就播呗。”白蔡蔡淡定无比。

    “你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毛毛不干了,对于自家阿姐不痛不痒的表情很不痛快。

    “这有什么高兴的,播不播还不一定呢,别想那些了,快看书。”白蔡蔡打了一下毛毛的额,先不提她和毛毛的镜头会不会播出,就算播出了,那也是俩打酱油的,毫无压力。

    “哼,肯定会播的。”毛毛嘟着嘴,可以挂油瓶了。

    于是,吃过晚饭,毛毛便搬着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死巴着县电视台的屏道,不让任何人换。

    “毛毛,你现在巴着有什么用,县新闻要在新闻联播之后再放。”白蔡蔡拖着毛毛的后领往后移。

    “那不一定,兴许今天就早放了。”毛毛扭着身子道,就一别扭小孩。

    三人都拿他没法子,只得由着他,节目播完就好了。

    漫长的半个小时新闻联播后,终于迎来了宁山县新闻,毛毛盯着电视屏幕,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很快就播到了金山池厂发现窖池的事情,首先出来的是县文史办的,然后镇政府,最后是白爸,再后面……没了。

    毛毛绷着张脸,仍盯着电视。

    “毛毛,放完了。”白蔡蔡在一边道。

    “没,新闻没放完了呢。”毛毛头也不回的道。

    可一会儿,二十分钟的宁山县新闻也结束了,仍然没有蔡蔡和毛毛这俩姐弟。

    “姐,咋没有我们呢,不是拍了吗?我看他们拍的。”毛毛皱巴着小脸。一脸很受伤。

    “时间太短了,咱们的镜头裁掉了呗。”白蔡蔡道。

    “可为什么要裁掉我们的,如果不播为什么又要拍要采访呢?”毛毛打破沙锅问到底。眼眶却红了,眼泪在眼眶打转,很委屈。

    这……一时的,白爸,周老师,白蔡蔡,三个望来望去的,不知如何解释。

    白蔡蔡抓着头皮想了一会儿,一眼看见边上的课本,脑子一闪:“毛毛,快考试,你会复习很多东西,这些东西是不是考试的时候都会考到?”

    “当然不会,有的会考到,有的不会考。”毛毛道。

    “这就是了,记者姐姐来采访我们也是一种备课,真上了电视,有的会用到,有的不会用到。你明白了吗?”白蔡蔡弯着腰问。

    毛毛抽泣了一下鼻子,歪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举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哦,原来是这样,咱们就是那被复习到却不会考到的内容。”

    “正是。”白蔡蔡点点头,却叫毛毛的说话给逗乐了,果然,她们就是那会被复习却不会考到的内容。

    毛毛嘿嘿的不好意思的笑了,一边白爸白妈才松了口气,白爸暗暗的冲着蔡蔡竖了竖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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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术士的悠闲生活介绍:
时来铁似金,运去金如铁。 白蔡蔡重生了,还意外的得到一个玉符技能,不但能将顽石养成美玉,还带着时运福缘的各种功能。 于是,养玉种田,风水化煞,白蔡蔡开始了她伪术士的悠闲生活。伪术士的悠闲生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伪术士的悠闲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伪术士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