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溜冰和快餐
溜冰,前世,白蔡蔡玩的很溜,正的,倒的,还能踩着溜冰鞋玩两个花步,但前世,白蔡蔡发誓过的,一辈子都不在玩溜冰,只因为,正是在大学的一次溜冰场上,她瞎了眼了,认错了人,最后不但一场情空付流水,还被弄得在职场无法立足,这才不得不操起小时候学的石雕,到一家玉器店从玉雕学徒做起,其中艰难,憋屈实不足为外人道。
虽然,这一世,一切重来,白蔡蔡自然也不会纠结着前世的一切,但对溜冰她却再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
因此,这会儿,她虽然换上了溜冰鞋,但却懒的溜,只是同小豆花一起,扶着边上的栏杆站着,小豆花倒是跃跃欲试,只是她的平衡感实在太差,这方面胆子又小,白蔡蔡扶着她溜了两步,这小丫头,愣是将白蔡蔡手背抓出了青紫。
“放松点,你越是紧张越容易摔跤。”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的道。
“不行啊,我也想放松,也越想放松越放松不了。”小豆花更紧的揪着白蔡蔡的手。
“白蔡蔡,小豆花,你们这么玩有什么劲,来,我们玩拉火车。”一边高飞倒溜着到两人跟着,然后右腿前脚尖一顶,就稳稳的停在两人跟前。
小豆花看到一边一队正拉火车的,速度很快的,最后面的人,因为惯性,那样子跟要摔出去似的,因此脸吓的发白,直摇头:“不行,我玩不了,这摔一跤可不是好玩的。”
“是啊,你玩你的吧,别管我们了,我们先在边上学学。”白蔡蔡笑道,就带着小豆花,往边上,突然,只觉背后一阵风声,然后脚被人一勾,突然之下,她哪有准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带着小豆花也滚成一团。
“喂,你撞倒了人,也不道歉啊。”白蔡蔡站起来,盯着停在前远不远喝健力宝的家伙拍着屁股,生疼生疼,这一跤可实实在在。
“不好意思,白小妹,谁让你傻站在那里,挡了道呢。”喝健力宝的家伙撇了撇嘴道。只差没说,好狗不挡道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说话的?”高飞带着班上几个男生也围了上来。
“是啊,撞了人就该道歉。”小豆花在一边也是气愤非常。
白蔡蔡听他一口叫她白小妹,这人认识自己?于是她才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家伙,光着个脑袋,一侧的脑袋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红红的。
得,冤家路窄,眼前这光头少年不正是被自家二哥打砍脑袋,差点没命的方晓北嘛,此刻他盯着自己,眼神中总有一股子阴狠。
他刚才,是故意的,白蔡蔡明白了。
对于方家的事,白蔡蔡知道一些,这方晓北,自小因为一个疯妈妈,没少被人欺负,在他没有能力的时候,他只好忍,但却记着仇,如今,方家人可不得了,在镇上传着,说方晓北他爸是北京大家族的,发着大财,要接方晓北和他妈去北京享福。
如今的方晓北,阿妈疯病好了,阿爸又要来接他们去北京,自然杨眉吐气了。以他那记仇的性格,那之前的憋屈就要一样样的找回来。
而方晓北在白学武手上吃了大亏,所以,他今天是冲着自己报复来的。
想明白这些,白蔡蔡不由的抿了唇,即然是这样,那这事情没必要纠缠下去,更没必要把别人牵进去,都还是小孩子呢,方晓北早就缀学了,他的顾忌少,他们这些人还是小学生,再加上马上要考初中了,若中间出个什么意外,就不好了。
再说了,自己好歹是一个大人的心理,跟着问题少年较什么劲啊,忒没出息了,于是挥挥手。
“高飞,别管他了,我们走吧,天快黑了,再不回家,我阿妈要找人了。”白蔡蔡道。
一群小朋友这才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果然开始暗了,立时一个个苦巴着脸,不用说了,回家都得挨骂,不知不觉,玩的太晚了。于是一哄而散。
只有高飞仍站在那里,瞪着方晓北,虽然方晓北比他大,又有些恶形恶状的,但这会儿,高飞倒是不怵,毕竟,这里,可是他舅的场子。
“高飞,走了。”白蔡蔡推了他一把,高飞才气哼哼的离开。
“没种。”路过方晓北身边的时候,方晓北冷哼着。
“我阿爸说过,把气撒在比自己弱的人身上,是懦弱的表现。”白蔡蔡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一边的小豆花拍着巴掌:“蔡蔡,说的好。”
“你们……”方晓北握紧的拳头。
小豆花吓了一跳,连忙拉着白蔡蔡一溜欢跑,跑远了,两人才哈哈的笑了起来,然后两人分道扬镳,各回家各,各找各妈。
“蔡蔡,我听人说,方晓北找你麻烦了?”这时,白学武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
溜冰场玩的人多,白学武在镇上混的可不差,而他那一帮子人,也知道白蔡蔡是他堂妹,这天溜冰场上的事情,他的人也看在眼里,知道白学武在镇上,便连忙报了信,白学武这才匆匆赶来,不过,还在路上就碰到了白蔡蔡。
“没什么,不过是溜冰时碰了一下,很正常的。”白蔡蔡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道,白学武的性子很冲动,可不能再让他跟方晓北起冲突,如今的白学武还处于父母管教期,若再弄个什么事出来,怕真要去坐牢了,反正方晓北马上要跟他妈一起离开宝岭镇,以后没机会再碰面,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了。
“我怎么听人说他故意冲着你去的呢?”白学武拧着个眉。
“没,别人误会了,你跟他不是闹了这么一出吗,别人很容易往上这面去误会的。”白蔡蔡举着手保证道,一脸诚恳无比。
“对了,二哥,你怎么来镇上了,是来买小鸡小鸭吗?”白蔡蔡问,岔开话题。开春了,白二哥就准备开始他的养鸡大业,说要养一百只鸡,五十只鸭的。
“买什么小鸡小鸭呀,阿妈想卖那地了,李氏集团想买下家里那地,给出了八万的价钱,阿妈心动了,说卖了那地,就够家里盖新房的了,这不,我阿爸阿妈来跟你爸妈商量呢。”白学武有些烦燥的抓了抓头,他这里定下心要,想到努力整好那地,开好停车吃饭的小店,再养些鸡鸭,争取成为养鸡专业户呢,没想又有变故,让他鼓足的劲一下子又憋了。
“不能卖,前段时间,那镇上的于主任到我家里来,我听他说了,咱家那地以后是宝地呢,是能下金蛋的老母鸡,别的不说,眼下,那里就有一个好生意做,弄得好,一年下来,也能赚回盖新房的钱。”白蔡蔡急道。
她想尽办法让大伯把那地批成宅基地,可不是为了让他们见此小利就卖的,那里会成为白家发家致富的一份事业。
“什么好生意?”白学武心动的问。
“最近,水牛岭是不是人很多啊?”白蔡蔡歪着脑袋问。
“那当然了,修路人,还有李氏集团的建筑工地,满满当当的都是人,再加上开发区的工地,人海了去了,我看不比镇上人少。”白学武道。
“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吃饭对他们来说是不是一个大问题?”白蔡蔡问。
“不错,这些日子,我常听工人们说麻烦,中午那一餐都得自带,虽说有食堂,但那饭菜做得跟猪食似的。”白学武龇着牙道。
“这就是了,你那店正好离工地近,不如先开个快餐店。”白蔡蔡道。
“快餐店?”白学武莫名其妙,这是什么店。
白蔡蔡不由拍了拍额头,这时候快餐店还是个时兴玩竟儿,她家这小地方还没有,白蔡蔡于是把快餐店一解说。
工地上的快餐店,一要便宜,二要实在,大盆的菜大碗的饭,别弄那些个虚头巴脑吃不饱的东西,准保着生意不差。
“不错,这是条赚钱的路子,我去跟阿爸说。”白学武在镇上混了几年,也没白混,生意能不能赚钱倒也有点数。
第三十二章 弯道煞地
第三十二章
弯道煞地
回到家里,大伯一家果然跟阿爸阿妈再谈那块地的处理方法,是卖还是不卖。
白平康想着原来那些真空电子的股票,昨天,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跟他说了,电真空最高涨到了每一百股2200元,把他给心疼的,他卖的时候还不到1000元呢,整整少了一半,前车可鉴哪。
因此,白平康自然是主张拿在手里,不卖。
“妈认为还是卖掉好,卖掉了把家里的房子盖盖,再不盖房,以后小楠和斌斌就不得来家了。”一边的大伯母仍是别样心思。
“怎么回事?”大伯转脸看着大伯母。这事他从未听说过。
大伯母才发现失口了,婆婆不准她说的,不过,这会儿也瞒不住了,便道:“还不是年前,家里房梁被虫蛀坏的事情,老三老婆觉得咱家不安全,怕小楠和斌斌出事,说以后,咱家没有盖新房,就不让他们两个回家了,妈伤心着呢,所以说要赶紧着盖房子。”
“这都什么事儿,老三越来越不象话了。”大伯皱着眉头。
“也没法子,老三在县里,有事咱家这边也帮不上忙,全靠刘家那边,也怪不得他气短。”白爸道,脸色也是不愉快的。只是他惯于做和事佬,也不想再说老三什么了。
“这样的话,那就不能不卖了。”大伯道。
白蔡蔡连忙捅了捅一边的白学武,路上可是说好了,这个主意就当是白学武出的,白蔡蔡这是不想多解释,毕竟,自己还小,大伯问起来,又要解释一大堆,不如让白学武说的好。
白学武只当是蔡蔡把主意让给他,好让他在自家阿爸阿妈面前长脸,直道白蔡蔡够意思。这段时间,家里人,没一个给他好脸色,尤其是爷爷和阿爸,白学武是郁闷非常。
“阿爸,二叔,我看,不如做两手准备吧。”白学武有些小心益益的道。
“你知道什么,少插嘴。”白大伯瞪着他。
“大哥,水牛岭那一块,一直是学武在弄,听听他的意见。”白平康看着侄儿一脸的尴尬,便解围道。
“我觉得吧,卖地的事先缓一缓,最近,那里工地上人多,我听他们常说,吃饭是麻烦事,正好我那里地理位置好,我就想着开个快餐店,不用做的太精细,只是味道不差,份量足,价钱便宜,我想有些工人会来吃的,家里有菜园子和米,虽多买些肉,本钱不大的,看看能赚多少,而且水牛岭如今才刚开始开发,李氏集团,人家那么大的一家公司,听说,公司里还有智囊团呢,不可能做亏本的买卖,我估计以后水牛岭那地还要升值呢,所以,不如先开快餐店,然后待价而诂,一年后,如果赚钱不多,那就再卖了,说不定价还能再高点。”白学武道。
一番话说完,白大伯直盯着白学武,好象不认识了似的,把个白学武看得一阵脸红。
“嗯,我觉得,学武这个建议不错,是认真考虑过的,而且,这事就交给学武去干,省得他在外面荒费掉了,说不定以后,咱家学武大有出息。”白爸站起来,拍着白学武的肩道。
白学武嘿嘿的抓着脑袋,他还从没有被人这样表扬过,一时间,如同游戏角色一样,满复血,心里发誓着,一定要干出点名堂来。
大伯母见自家儿子出息了,那脸也笑的象一朵喇叭花,又想着,前段时间,地价直跌的时候,村里许多人没有守住,早早的卖了,现在直后悔,正如学武说的,人家那么大的公司,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万一自己这里一卖,一会儿又涨价,那她还得跟村里那些人一样后悔啊。
于是道:“那就不卖了,也让学武有个事做。”
最后就说定了开快餐店的事情,大伯一家便骑着自行车回去,打算明天就把这快餐店开起来,本来就是准备开停车吃饭的小店的,几间平房,再加上锅灶什么的早就砌好,家里菜也是现成,最多明天一早买点肉,就能把快餐店弄起来。
第二天一早,白蔡蔡起来,看了看边上的八哥,似乎着精神头好了一点,便放下心来。
“阿姐,它能活吧?”毛毛自昨天放学回来,见到这八哥鸟,便一直围着它转,比白蔡蔡还上心,这会儿,还是担心的不得了。
“能不能活,全在它自己。”白蔡蔡道。反正她也尽力了,抓紧刷牙洗脸,唯有毛毛还围着那八哥鸟转,最后被周萍扯了耳朵,才不甘不愿的去洗脸。
一早,白爸和周萍商量着回五峰村看看,他们也想看看,开快餐店的第一天,生意怎么样啊,另外,家里那块地白爸没有要补偿钱,而是置换了一块地,不过位置比较偏,也要回去看看。
“我也去。”白蔡蔡嘴里含着一块煎饼,含含糊糊的道。
“你去,不上课啦。”白爸道。
“今天是星期天。”白蔡蔡得意的晃了一下脑袋,毛毛有样学样。
“行,那就一起去。”白爸拍板。
然后一家人坐着镇上的三轮车到了五峰村,一进家,白蔡蔡便连忙问白爷爷拿了毛笔和一叠白纸。然后才坐在阿爸的自行车后面,一家人又朝水牛岭去,只这一路上,再不象原来那么冷冷清清,到处都是火热的工地场景,也有许多私人的正在盖房子。
路上,还碰到白爷爷的嫂子,也就是蔡蔡的伯爷奶奶,挎着一篮茶叶蛋再卖。有心的人多着呢。
“大伯母,生意怎么样?”白平康下了车,白蔡蔡也跳了下来。和毛毛一起叫着大伯奶奶,大伯奶奶乐呵呵的直点头。然后道:“好,不错,我这一会儿,卖掉二十几个了。”伯爷奶奶笑呵呵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显然很高兴。
说着,又指了指另外一边的工地道:“康子,你们去水牛岭吧,快去吧,健子一家一早就去了,我再去那边卖卖。”
“好,大伯母小心点。”白平康道。
然后又骑着自行车朝水牛岭去,看着路边忙忙碌碌的人群:“别说,看眼前情形,学武这一招是走对了。”
“学武这孩子,聪明呢,以前就是不努力,不用正道上。”周萍道,转脸看着白蔡蔡捧在手里的毛笔和纸张墨汁,这才想起问:“对了,蔡蔡,你从家里拿这些干什么?”
“二哥今天第一天开店,许多人不知道呢,到时候,叫阿爸写张大字报,我拿到各个工地的外墙上去贴,人家知道了才会来吃啊。”白蔡蔡道,前世,人家开店前,那都得散传单。
“不错,不错,蔡蔡想的周道,这广告不能不做。”白爸表扬着。
不一会儿,到了水牛岭的店,大伯母,大伯,白二哥正忙的不亦乐乎,大伯母接过白爸带来的肉又去洗涮忙活了,周萍也跟着去帮忙。
白爸则卷了袖子开始写大字报,呵呵,广告。写好,就交给白蔡蔡,让她去贴,毛毛要跟,白蔡蔡没让,这里到处都是工地,危险性大。
白蔡蔡骑着阿妈那二六型的自行车,一溜子飞跑。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骑自行车的。”周萍看得一愣一愣的。
“这丫头,骨子里皮的很,定是在学校里学的。”白平康有些见怪不怪了,毛毛则气的跳脚,早知道阿姐骑自行车,他一定要跟的,只是现在要跟也迟了,只得嘟着嘴巴。
绕了一个大圈,几个工地上都贴了广告,白蔡蔡出了一身的汗,骑自行车回来,没想刚到转弯的地方,不知怎么的,自行车一滑,整个人连车一起摔倒,跌得她头冒金星,一边几个修路的工人连忙过来,扶起她:“小朋友,没事吧,快起来。”
白蔡蔡郁闷,她不至于重个生,就连自行车都骑不稳当了吧,大腿外侧一阵阵的痛,肯定紫了。活动了一下手脚,还好,没别的伤。
“也怪了,这个地方也没见有什么不对啊什么的,怎么老是让人跌倒。”其中一个工人道。
“不错,这几天,在这里跌倒的人不少。”另一个工人应和着。
白蔡蔡听两人说的奇怪,不由的仔细的看了看路面,刚挖开的路面,不平是肯定的,但别的地方比这还不平呢,而这弯道也不太急啊,若说她跌倒可以说是不小心,那怎么会有许多人都跌倒呢?
想着白蔡蔡不由走到半岭上,蹲了下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随后她就发现弯道的弓背侧散发出一阵暗沉的煞气,这煞气直朝着一边的山溪方向,而从山溪的方向,也有一股煞气朝这边逼过来,两股煞气交错翻滚,在整个弯道区域撕杀。
“看出什么没有?”徐师公不知什么来的,站在白蔡蔡身边含笑问。他手里还拿把锄头,以及两株跟白蔡蔡差不多高的柏树苗。
“弯道的北面有煞气,那处也有煞气。”白蔡蔡指着溪水的方向。
“不错,弯道这里是弯刀煞,正好冲着溪水,而溪水下恶水煞,两煞相冲,于是,整个弯道一带就成煞地。”徐师公摸着下巴道。
这样啊,白蔡蔡不由的想起前世,似乎在这里,发生过几起恶性的交通事故,死亡人数不少,这里成了事故频发地带。
不由问道:“那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吗?”
“我这不是来解决的吗?”徐师公指了指两株柏树:“一会儿,把这两株树种在两煞相冲的冲位上,便能化解,走,跟我一起来。”
第三十三章 开门红
第三十三章开门红
白蔡蔡便跟着徐师公走到弯到和溪水的中间,徐师公指着两个点位,便开始挖坑,然后种树,不一会儿,两株柏树就种好了。
“这样就行了吗?”白蔡蔡问。
“你再看看。”徐师公道,他对玉符一门有所了解了,玉符门人对于看煞气有独到的法门。
白蔡蔡再看了看,果然,以柏树为界,一股柔和清彻的白光将两边煞气格开,并消融着煞气,只是显然的柏树才刚种下,要想真正化煞还需要一段时间。
可白蔡蔡记得,前世,这里,并没有柏树,而是一家洗车店,而车祸事故仍然频发,显然这两株柏树叫人砍掉了,这才使得这一带的煞气风水并没有被破坏掉。
“如果,有人把树砍掉,那是不是风水就被破了?”白蔡蔡歪着脑袋问徐师公。
“那是自然的。”徐师公道。随后一拍脑袋:“对啊,这里现在正在大发展,我在这里种两株树,怕是没什么用,过不了几天就会被人砍掉,这不是没用了吗?看来,我还得去找两个好法器来,如今这年月,法器难找啊。”
看着徐师公一幅要吃大亏的样子,白蔡蔡乐了。
“对了,小丫头,你玉符制的怎么样了,要不,帮个忙,制两枚福运玉符出来。”徐师公盯着白蔡蔡,上回这丫头给毛毛制的福运玉符他看过,小丫头制符的手法相当不错。
“福运玉符也能化煞吗?”白蔡蔡问。
“当然了,一福压百祸,没听说过吗?”徐师公道。
这白蔡蔡还真不知道,石匠师傅的笔记中也没提,不过,想来,这是常识,石匠师傅自然不可能当成心得记在笔记里。
“给你。”白蔡蔡从兜里拿出两块福运玉符。
因为养玉,白蔡蔡平时身上都带着自己刻的一些玉符的,全是康寿玉符和福运玉符,至于石匠师傅笔记本里记的其他玉符,除了姻缘玉符的效果还可以外,显然在历代的传承中没有缺失,而其它的玉符,效果降了不是一个档次,比如说福运玉符吧,白蔡蔡随便用一块五峰山石刻的福运玉符,就能同石匠师傅笔记本里面用和田羊脂玉刻的玉符效力相等。
究其原因,正是玉符一代一代传承的缺失,估计于古代手艺人的一句话有关,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因此,每个师傅在传授徒弟技艺的时候,都不免要留下一手,渐渐的,传到最后,技艺不是失传就是面目全非,玉符门也不外如是。
而玉符的效果,同三方面有关,一个玉符图,二是制符人,三是玉的质量。
如果不是白蔡蔡无意中从书册的页面夹层里面得到最原始的康寿玉符图和福运玉符图,那她要想制一块不错的玉符,非得下大本钱用较好的玉才行,白蔡蔡估计着玉符门之所以落没,跟这也有关系,本钱太大啊,学不起,哪象其它道门一脉,只要一张黄纸,朱笔,就能制符,人家的本钱小啊。
不过,道门亦有道门的难处,道门要制符,首先得自己修练灵力,没有天赋,没几十年的功力,那也制不了符,到是玉符门,只要能吸收玉灵之力,那就能制符。
至于修练,养玉就是一个修练过程,人养玉,玉养人,相辅相成。
石匠师傅的笔记里说过,所有术门,传承各有利弊。但终归一句,就是难,非常难,所以,传至现今,术门这些东西在俗世人的眼里,就成了骗人的东西,属于障眼法一类,术门门徒全成了神棍,跳大绳的。
白蔡蔡想着。
“嗯,这两块玉符制的不错,秦大师后继有人了,瞧好了,今天师公我也给你露一手。”徐师公接过白蔡蔡递过来的福运石,扯着他下巴下几根稀疏的胡子道,故做高人,可实在没有高人样,反而更象神棍。
不过,白蔡蔡确知道,这徐师公确实是有一手的。
徐师公说着,只见他从怀里拿出八根筷子,插在煞眼的四周,然后把两块玉符分别放在煞眼处,那情形倒有点象当日白蔡蔡看到的点穴一样。
就在这时,白蔡蔡突然发现,那煞眼处的泥土似乎软化了一般,两块玉符迅速的往下沉,边沉还在边转动,不一会儿就沉入了地底,随后,一层淡淡的薄雾升起,白蔡蔡惊讶的发现,两株刚刚种好的树就在她眼前消失了。
“这……这……”白蔡蔡指着眼前,有些张口结舌。
“这就是传说的鬼打墙阵,阵法启动后,没有人能看到这两株树,而以后不管建什么,别人都会避开这个地方,放心,不会有事了。”徐师公嘿嘿的道,显然对于他自己这一手颇为得意的。
白蔡蔡冲着他竖了竖大拇指,牛人啊,说到法阵,玉符门也有的,可多是一些福运法阵,康寿法阵,不过是福运玉符,康寿玉符的加强版,而真正的玉符五行法阵却失传了,白蔡蔡有时不免要想,这玉符五行法阵会不会也夹在那些养玉异志的书册里,据石匠师傅记载,这养玉异玉共有六册,而他手上只有一册,另外五册下落不明。
白蔡蔡有时不免想着,要是能收齐这六册养玉异志就好了,只是也不过想想,这一切全靠运气和机缘,又哪里人力能办到的?
“今天的事可别跟人说哦,咱们术士这一道,要低调,宁愿让人当神棍,也决不能让人当大神,会有无穷麻烦的。”这时,徐师公叮嘱着白蔡蔡。
白蔡蔡心领神会的点点头。还冲着徐师公眨了眨眼。徐师公便嘿嘿笑着揉了揉白蔡蔡的短发,然后哼着不知哪个年代的小调,得儿当,得儿当,一摇一摆的走了,那样子,不是神棍都象神棍。
白蔡蔡骑着自行车回去。跟老爸说,任务完成。随后两家人就忙活着。
转眼,日头当顶,天气已经开始转热了,灶头上忙呼的人额上都沁着汗珠子。
不一会儿,七八个菜炒好,全放在白搪瓷盆里,摆了一溜子,饭用新打的木桶装着,摆在一边。
这边刚忙好,就有工人上门了,每份快餐,全素的二块五一份,加一个荤菜就是三块钱一份,而饭的份量足,一个工人,一份快餐就基本够了。
开始的时候人还不多,可等前面几个吃完了回去,不一会儿,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两家人加到一起都忙的团团转,没多久,饭菜全部卖空,连菜汤都没了。
一些没买快餐的人还很是不甘,临走前叮嘱着:“老板咧,明天多烧点,这工人这么多,你就那几桶板管个啥。”
于是白学武同学一再的保证,明天多烧点,主要是今天第一天开业,没个数。
等人都散尽,大家伙儿才坐下来,白蔡蔡也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今天分道收碗抹桌的工作,一个坐位,走了一茬换一茬的,她跑来跑去,忙得两腿发酸。不过,再累,大家都一脸高兴,快餐店取得了开门红,没有比这更让人欣喜的。
“阿妈守店,阿爸,我们再去镇上,有许多的用具还不够,家里肉也没了,还得去买点肉,再买点家里没种的疏菜。”白学武兴奋的道,看到眼前情形,这家伙一颗心就全钻里面了。
“好。”白大伯赞同道。而白蔡蔡一家也要回镇上,自然是一路了。
“再买几把铜壶,我刚才看见许多工人吃好饭后,都要在我们这里装点开水,这天热了,咱们就免费供应点开水,算是优惠服务。”白蔡蔡道,中国人的模仿能力是很强的,今天快餐店的生意,有心人一定会看在眼里,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一带就会开出好几家的快餐店,所以,白家要做的就是在别人没开之前,以优质的服务将人心拢住。
烧点开水,不过举手之劳。这样生意才能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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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落燕闲居,anna0626的平安符。呵呵!!
第三十四章 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第三十四章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接下来一段时间,白家快餐店稳步发展,就算是后来跟风的也开了几家,但都无法同白家竞争,当然,最主要的是白家快餐店的位置好,另外服务周道,价位便宜,种种,将客源牢牢的拉住。
转眼就是六月份,白蔡蔡也迎来了她的升初中考试,对此,她淡定无比,倒是周老师跟在后头紧张了一阵子,虽然她对自家女儿的成绩有信心,但天下父母心哪,事到临头总是不能淡定的,等到了成绩出来,蔡蔡如愿分在一中,周老师才松了口才。
待到毛毛放假,周老师连忙将两个小家伙打包送到五峰村,而周老师自己,还要留下来,继续为自己的民办转工办努力。
“阿妈,你放心,你这大事儿,今年一定能解决的。”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你又知道?”周萍瞪着她,也是一脸笑意了。她心里也明白,今天的情况是非常好的,她也有信心能过。
接下来整个暑假,白蔡蔡便窝在水牛岭的快餐店里,除了快餐店,白学武把鸡啊,鸭啊都养上了,大伯一家也干脆搬到了水牛岭来住。平日里,白蔡蔡等人也大多窝在水牛岭,只等下午太阳快落山才回到五峰村的家里。
白蔡蔡也彻底放松下来,跟着自家爷爷,见天的在水牛岭四周混,闲时就雕些石雕,还要写生,观察,一个好的石雕师其实也是一个艺术大家,想当年,她所在的那家玉器店的玉雕师,同时也是一位国画大师。
而这个暑假白蔡蔡最痛苦的莫过于练书法,练书法是为了练习腕力,她在练书法的时候,那手腕上还吊着一块青石呢,这不找罪受吗?
每每一天练下来,那手腕上吊出一道红红的印子,同汗渍混在一起,刺疼刺疼的。
“唉,这年月做什么都不容易。”
“嗯。”毛毛在一边深有同感,白蔡蔡这厮有个毛病,自己吃苦,也见不得别人享福,因为她练字,也拉了毛毛在一边一起练,当然,毛毛手上没有吊石头,白蔡蔡主要是要磨练他的静功,这小家伙开始有些多动症了。
不过就这样,毛毛也写的一脸黑,一手黑,一身黑,都快成了小黑人了。
看着毛毛的样子,白蔡蔡很坏心的乐了。
毛毛看着自己一身黑的样子,却苦巴着脸:“早上爷爷说,快开学了,今天阿爸阿妈要来接我们回去,这样子,阿妈看到要打。”
白蔡蔡则是笑弯了腰,然后才拉着他到一边帮他把脸和手洗干净,又换了衣服,才这罢休。
“叮铃铃。”一阵自行车铃当响,直接骑进了后院,白家二哥手里提着一个大的塑料袋,一身汗如雨,那白色的t恤被汗湿得灰不溜丢的。
“二哥,你干嘛来?”白蔡蔡问。
白学武将车子倒在一边,提了提手上的袋子,毛毛以为有吃的东西,便连忙跑去,朝里面一看,全是书。又苦巴了一张脸。
“冰箱里,我批了雪糕,自己去拿。”白二哥拍了一下毛毛的后脑。
毛毛呼啦的一声欢叫,就一溜跑了进屋。
白蔡蔡翻着白二哥的书,全是关于家禽养殖的,还有鱼塘养殖。其中还有一本专门讲怎么防冶鸡瘟的。
“二哥,哪弄来这么多的书啊?”白蔡蔡问。一边毛毛拿了三根雪糕过来,一人一根,这东西虽然不解渴,但大热的天,吃着还是痛快的。
“去镇农技站借的,农技站的宣大哥说了,最近一些农村在发鸡瘟,怕传到我们这边来,让我注意一下鸡瘟的防冶,哪,带有消毒剂呢,老话一句,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这真要染上鸡瘟,你二哥我非发疯不可。”白学武坐在一边的青石上,边啃着雪糕边道。
还咬牙切齿的,显然是跟鸡瘟干上了。
这一阵子,白家二哥是很用心的,为了能养好鸡鸭,没少往镇农技站跑,白大伯常常感叹,如果学武读书那会儿有这么用心,也不至于初中都没读完就不读了。那所谓的初中毕业证,不过是最后去补考了下才拿到的。
这一点,白家二哥自己也深有同感。
如今他的心是越来越大了,甚至他已经在开始打边上水塘的主意了,想包下来养鱼,只是现在,一时钱周转不便,不过,白大伯已经在跟村里谈了,只等再过一段时间,回笼点钱,便包下紧靠着快餐店的那亩方塘。
水牛岭处的水塘是很有特色的,一方一方的阶梯上升,跟梯田似的,边上全部是用大青石砌的塘堤,很有一种徽派田园的味道。前世后来,这里成了钓友们的天堂。
对于白学武这个想法,白蔡蔡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她发现,前世,大家都小看了白学武,也许是前世那一场牢狱之灾让白学武破罐子破摔,才让他没有一点上进心。
而今,事情变了,一个机会就能改变一个人,也许是因为欠债的压力,再加上快餐店的红火,白学武一门心思的钻进了发家致富经里面。也疯魔了。
快餐店,后院的斜山坡地,再加上一小片竹园子,以及那块方塘,一个整体,白蔡蔡看到了前世农家乐的雏形。
嗯,一切照着她的预计发展。当然这一切,还得慢慢来,现在离农家乐兴起还有好几年,旅游也不是最旺的时候,如今,白家二哥的主要还是快餐店老板以及鸡倌这两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接下来几年是经济的高速发展期,也是人们物质生活飞速提高的时期,鸡鸭以及蛋类,送到城里不愁卖的。
不过,听到二哥说起鸡瘟的事情,白蔡蔡记得,前世,五峰村是发生过鸡瘟的,当时,因为奶奶瘫倒了,大家只顾着她,家里的鸡没有关好,染了鸡瘟,死了一大半。
那时,家里不过十几只鸡,死也就死了,可如今二哥这里鸡鸭一起可是差不多200只,平日都放养在竹园子里,真是染上鸡瘟,死个大半,那损失可就太大了。
买鸡苗鸭苗的钱还是从信用社贷的呢。
“嗯,那二哥你用心学。”白蔡蔡道。从边上拖出一个布兜,里面装的全是各种雕好的石头,白蔡蔡埋头远着。
白二哥斜了自家妹子一眼,这不废话嘛,他这段时间还不够用心吗?
“真是的,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啊。”白二哥发出之前跟白蔡蔡一样的感叹。这些日子,他是实打实的老黄牛,不过,心情却是很快乐,那种成就感带来的愉悦无比伦比。
“慢慢歇着,我帮你巡视巡视你的领地啊。”白蔡蔡嘻嘻笑的道,然后拧着那一布兜的小石雕在后院以后竹园子里转悠。
间或间的停下来,挖个坑,埋一块福运石,她准备弄个福运寿石阵起来,这对于避瘟去祸,多少有点用吧,而福运一到财自到,只要二哥再努力,以后生意会越来越红火的。
虽说,玉有君子之德,不能刻意求财,但她只是求福运嘛,而福运带来的财运,可不算刻意求财,这也是一种擦边球。
“什么帮我巡视领地?这也有你家的,别忘了你家占股份的,快点回来啊,等下回来顺便把鸡赶棚里,再喂一下。”二哥嘀咕着,然后一头钻到书里,他差使不了别人,只能差使蔡蔡。
第三十五章 白爸的忧虑
后院的竹林里,白蔡蔡刚布好福运阵,就听叭的一阵龟裂的声音,然后几块东西从白蔡蔡身上跌落在泥地里。
亏大了。
白蔡蔡看着地上碎成几小片的玉石残骸,这块玉石是上回胡婆婆回镇上的时候送给她的,质地相当好,她前世在玉器店里做过事,一眼就看出这是冰种飘绿的,价值很不一般,她便雕了一块福运符挂在身上养着,没想一个福运阵,就耗去了这块翠玉所有的灵气,成废渣了。白蔡蔡心疼死了。
随后又想着,今天这福运阵,若不是有这块冰种翠玉,怕是要失败,果然,玉符阵这东西,玩的就是钱哪。
“唉,希望这福运有用,要不然,可真真是亏大了。”白蔡蔡嘀咕着,又觉一阵疲倦,便知自己布阵时所耗精神太大。
打着哈欠,白蔡蔡无精打采的回到一角的小屋,冲着毛毛摆了摆手,便躺在竹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太累了,身体不累,精神累,就好象前世考完了高考一样。
这一睡就睡的十分的香甜。
“阿姐,快醒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正睡的起劲,却被毛毛摇醒。
“干什么?”白蔡蔡嘟哝了句。
“阿爸和阿妈回来了,阿爸好象不高兴呢。”毛毛跟自家阿姐道,小孩子最会看大人脸色,一有不对,便瞧在眼里,这会儿跟自家阿姐报告。
一听阿爸不高兴,白蔡蔡一骨碌的起来,瞪着眼睛:“为嘛不高兴?”
“不知道。”毛毛摇头。又捧起一边的西瓜啃了,今年,因为水牛岭的大建设,白家的瓜特别好卖,都不用运,直接在地头就卖了,白大伯又增回一笔收入。
“我去看看。”白蔡蔡起身,先跑到前面店里,就看到白奶奶和大伯母在说话。
“你个蔡丫头,昨晚干什么了,中午这一觉可睡长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呢,你阿爸阿妈来了,在后院呢。”白奶奶笑咪咪的道。
最近,除了信用社的贷款外,白家的外债都还了,而新房子也有了盼头,白奶奶精气神都不错。
“奶奶,我昨晚上一直帮你锤背呢,一晚都没睡,所以中午才要补觉的。”白蔡蔡走到奶奶身后,讨好的锤了她几下背道。
“你个蔡丫头净说瞎话,你昨晚哪里帮我锤了一晚上的背?”白奶奶疑惑的道。
“哦,原来是梦里,原来梦里锤背也累的。”白蔡蔡故作恍然的拍了拍前额,笑嘻嘻的又道:“我去看阿爸阿妈。”说完,便一溜小跑的往后院去。
“这丫头。”白奶奶指着自家孙女的背影,哭笑不得,眼中却是十分的欢喜,要说这孙女可真是越来越招人疼。
一边的大伯母也跟着笑嘻嘻的:“别说,蔡蔡还真是咱家的福星,要不是当初她的提议,她大伯哪里能想到把这块地批成宅基地,现在,别人家要批,都批不了了。”
“可不是。”白奶奶点头,就是自己这高血压的病,也是这丫头一定要让她去查才查出来的呢。
白蔡蔡到了后院,就看到白爸和周萍两个正在种树。白爸的脸色果然不太好,拿个锄头挖土的时候,还咬牙切齿的,好象那地是仇人似的。
“阿爸,阿妈,你们种的什么树?”白蔡蔡凑上前蹲下来问。
“沙糖桔。”白爸有些没好气的道。又跟周萍嘀咕开了:“你说说,这新来的场长,怎么就这么的独断呢,沙糖桔是好卖,效益是好,可咱们这地儿不适合种啊,气温,气候,光照都达不到要求,年降水量还偏多,这样,是种不出好的沙糖桔的,到时候结果少,果子酸,一样卖不掉,这不是白白糟踏吗,还一下子把原来的蜜桔树砍掉,这……这是瞎胡闹。”
白爸说着,眉毛纠结成一团,心里忧虑着,场子这么弄下去,非弄垮不可。
“那你能怎么样,你不过是一个销售科的副科长,人家技术科都没说啥,你操得着那份心吗?他们不是说经过改良过的品种吗?也许就行呢,你又不是技术员,你懂啥。”周萍劝着道,这事儿,真不是白爸能管得着的。
白蔡蔡这才明白阿爸生哪门子的气,搬着指头算了一下,再过二年多,园艺场就要维持不下去了,而这同这一次的沙糖桔树引进有着非常大的关系,因为前世证明,宝岭镇这地方,不适合沙糖桔的种植,这次引种是失败的。
当然,不能把园艺场维持不下去全归于这一次的引种,应该说这一次的引种就是那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怎么就不懂了,我没见过猪也吃过猪肉啊,我在园艺场这些年,耳濡目染的对园艺也懂不少。不管,等明天,我还是要去找场长说道说道。”白爸不服气,虽然这事他还真说不上,但做为场子里的一员,他一定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说完,继续埋头种树。场里每人分了两根树苗,让人拿回自家里种。
自家阿爸就是这脾气。前世经历过这一切的白蔡蔡,知道阿爸再怎么说也起不了作用。
“阿爸,如果以后园艺场关门,大家都要下岗了,你准备做什么?”白蔡蔡问,决得有必要现在就对自家阿爸进行引导。
“下岗?”白爸皱着眉头。
“哦,就是跟上海许多工厂里的工人一样,丢了铁饭碗呗,没了岗位,不就是下岗了。”白蔡蔡解释,貌似这时,下岗这个词还没流行起来。
“下岗,倒也贴切。”白爸皱着眉道,因为经常去上海,对于上海工厂的一些情况,白爸还比较了解情况,下岗这种情形,白爸接受起来挺快的,不过,他还没有完全想开。
“到时再说呗,现在想还早。”白平康道,他好歹也是一个副科厂,场里难道说撒手就撒手了?
“也不早了,说不准,就这两年的事儿,我觉得阿爸以后还可以走园艺绿化这条路,而且,咱家的石雕也可以为这增色不少,再说了,阿爸这几年一直在跑销售,路子有了,能做得开。”白蔡蔡很狗腿的道,这确实是白蔡蔡一直在心里为阿爸设计的路子,它应该十分适合阿爸的,更重要的是,后来,城市人居环境得到重视,使得园艺绿化这一块的发展空间很大。
其实园艺场的效益不能说不好,只是,大部分都吃喝招待用掉了,或下了私人腰包,反正是国家的,没人在意,再加上思想僵化,技术跟不上时代,这是大部份厂维持不下去的主要原因。
“嗯,做生不如做熟,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这条路倒是不错。”白爸赞同。
“二叔,二婶,蔡蔡,毛毛,收拾东西,回去了,三叔三婶也来了,大家一起聚聚,吃一顿酒。”门外,白学武招呼着。
于是一屋子人收拾好店里,白奶奶和大伯母已经先一步回去准备了。
蔡蔡坐在白二哥的自行车后面,毛毛由白爸事着,周萍一个人骑一辆自己行车。
夕阳西下,远处的吹烟袅袅,夹杂着声声的狗吠,四周青山掩映,凉风习习,真个是道不尽的悠闲。
第三十六章 借钱的闹剧
不一会儿,到了家里,菜已经开始摆上了。三叔三婶招呼着大家坐下,今年暑假,小楠和斌斌都没有来五峰村,白奶奶为这没少叹气。
天太热,蔡蔡带着毛毛先抹了澡才出来,坐在一边端着饭吃。毛毛捧着个鸡爪在啃,老白家的伙食规格明显上涨了。
“蔡蔡马上要去县里读初中了吧,住的地方安排好了吗,不如就住在我那里吧。”三叔白平良咪了口酒道。
坐在他身边的三婶刘玲掐了他腰一把,脸色不太好的道:“蔡蔡哪里需要你这三叔来操心,人家周萍早就安排好了,我听我爸说了,四小的宋校长应了,只等周萍转正,就把她调到县里四小去,到时,周萍在县里,还用得着你这三叔来管,周萍,是吧?”刘玲说着,又转脸问周萍。
“八字没一撇的事。”周萍脸色也不太好,淡淡的道。白家几个男子都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白蔡蔡在一边暗暗的瞪了自家三婶,心里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什么话到这三婶的嘴里,听起来就让人格外的不舒服。
前世,自家阿妈就是转正后调到四小的,四小的宋校长原来就是宝岭镇小校的校长,她欣赏周萍的教学,早就想挖墙角了,说了不止一次。只是之前,周萍卡在个民办上,无法调动。
一时间,只有吃酒的声音。白蔡蔡看着三婶又在掐自家三叔,三叔暗中冲她摇了摇头,三婶气的眉都耸了起来了,又用劲的掐了自家三叔一把,白蔡蔡暗自琢磨着,不知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老爷子皱着眉头道,三婶的小动作自然瞒不过白爷爷,这老三媳妇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爸,没什么。”白平良道,脸色有些悻悻。
“怎么没什么,咱家遇到难处了,不找老爷子帮忙找谁帮忙。”一边的三婶却耸着眉毛说了。
“直说。”白老爷子脸色沉了下来。
“是这样的,如今办公用品这一块越来越难做了,平日花钱打点不在少数,而且一些单位常常是赊账的,资金回拢不过来,这马上就下半年了,店里要进一批货,只是我们手头没有现金,所以,想请阿爸支持一下。”刘玲抢大白平良前开口了,这话说的似乎在情在理。
只是一边的大伯母那脸就不好看了。周萍也若有所思的望着刘玲。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滞住了。
倒不是大家不愿意帮老三家,只是平日老三一家跟其他两兄弟来往的少,再加上前段时间学武出事,老三家袖手傍观,这让家里人心里多少有些疙瘩,而刘玲这话又似乎话里有话,资金周转困难,大家临时借点,等回拢了再还,在情在理的,可刘玲闭口没提借字,却让老爷子支持,这显然就是开口要了。
这话就不得不让人回味。
“要多少?”老爷子敲着旱烟杆子问。
“五万。”刘玲道。白平良在一边耷拉着脑袋。一屋子人倒抽气,这算不算狮子大开口。
白蔡蔡在一边咬着筷子,心里在猜测着三婶到底是什么意思,资金周转困难,有可能,但一般象做办公用品这一行,都有固定的拿货渠道,大多是要以先押点资金,然后拿货,等货卖掉,再将本钱付清,满打满算的,也绝对不可能要五万,一万就差不多了。要是关系过硬的,不用付钱,先拿货都成。
“五万,你开玩笑,家里哪还有钱,别说五万,一万都没有,家里还欠着信用社的贷款呢。”大伯母铁青着脸咋咋呼呼开了。
“大嫂这话说的,骗个外人也就算了,自家人这么说就不厚道了,别的不说,光咱家水牛岭那店,包括后面那片竹园子,李氏集团已经开价到20万了吧,我们三房拿五万,只是本份。”刘玲冷笑着道。
刘玲这话一出,众人才明白,店里资金周转不灵只是借口,看上白家的快餐店才是真的,老三家也要在里面分一杯羹。
“笑话,那店关你们老三家什么事儿啊,那可是我家的地,尽心尽力经营的是学武。”大伯母气的跳脚,挥着手冲着刘玲吼。
老二家占一部份股份,她已经肉疼了,但这店的事情,老二家出了大力,又花了钱投资,她虽然肉疼,但也没话说,可没想到,老三家巴巴的也想钻进来,那不可能。
“怎么不关我们家的事儿,敢情着,老大有,老二有,就我家平良没有,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那地是大哥一家的吗,是白家的吧,做为白家的老三,平良就一点没份?”刘玲冷哼的看着自家大嫂。
“刘玲,说话要说个理,八三年分田分地的时候,平良已经在县里印刷厂上班了,他那时已是城镇户口,家里分的地,他是没有份的,再说了,水牛玲那一块的地,又不是只有我一家,是平康家先得到的消息,我才抓住机会批成了宅基地,又是学武,抓住机会开快餐店,又是养鸡又是养鸭的,这一切,你老三家可没出一分的力,还有当初学武出事,我也求了你们老三家的,可你们呢,全然不顾,是老二把家底都捣出来才平了学武的事情,老二的钱我还不出来,这才用这地的一部份股分抵的,说实话,当初我是打算,把这一整块的地抵了老二家的债的,是老二厚道,只要了一部份,要不然,这地,现在连我自己都没份,你今天来如果是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找兄弟们帮个忙,我们能帮都帮,可若是因为水牛岭的店,那就太没道理了。”白大伯沉着脸盯着一边的白平良道。
白平良叫自家大哥说的哑口无言,一脸难看,用劲的扯了扯刘玲:“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老大别说的多委屈似的,那地不是你一家的,爸妈也有份,老爷子就是偏心,凭什么他们就把那地的份子全给了老大一家,难道平良不是他们的儿子?平良是捡来的?我今天争的就是这个理。”刘玲气的一甩膀子道。
“争我的份子,等我死了再说。”白爷爷在一边气的一脸的铁青,白奶奶也气的混身发抖。白蔡蔡紧紧的握着自家奶奶的手,心里翻江捣海的说不出味儿来。
前世,这块地因为没有批成宅基地,村里收购,再加上那时白奶奶瘫倒了,正用钱,便卖了,给奶奶冶病,自然没有这些事情,可没想到,因为她这翅膀一扇,又多出了这件事情。真他妹的,这都什么事儿。
“老三,带你老婆回屋里去。”白爸站了起来,今晚这饭没法子吃了。
白平良心里一阵懊丧,在家里说好的,有话好好说,可这婆娘什么事一让她插手,准得闹大:“先回屋。”白平良推着刘玲,刘玲兀自扭着身体不甘。
一边的白大嫂也不甘休,周萍在边上劝都劝不住。
“你还争理?爸妈的那份子,我们给他们留了,爸后来做主给了学武,学武为了那地儿,花了多少的心思,爸妈把那份子给学武,是为了他能更用心的做事,说到偏心,爸对平良就够偏心的了,平良高中毕业,不想在家里做农活,爸托了人花了钱给他在县里找了份事,端了铁饭碗,三个兄弟,就老大没吃过公家饭,后来,你们说印刷场效益不好,养不了家,要开店,爸拿出家里所有的积蓄让你们在县里开店,那可是家里准备盖新房子的钱,你们扪心自问,爸倒底偏谁?”白大嫂冲着刘玲一阵大吼。那手更用力的挥着。白家老俩口偏心老小,她早就一肚子意见了,仍有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白大嫂越想越气,那手挥的更有劲。
“啪。”的一声脆响,白大嫂用劲挥着的手,一不小心,重重的打在刘玲的脸上。
第三十七章 爷爷的玉烟嘴
“你……你敢打我……”刘玲不敢置信的看着白大嫂,眼睛赤红赤红的,家里老爸老妈自小到大不舍得动她一指头,今天居然被一个农村泼妇给打了,这口气如何咽得下。便扬起右手,重重的一巴掌刮在白大嫂的脸上。
白大嫂先前倒不是故意的,她也被那一下打愣了,正想道歉,没想刘玲一巴掌正正的打在脸上,这一下也炸了,立时一咬牙,疯了似的扑到刘玲身上,两个女人撕打了起来。
说起来似乎很长,但其实这一切不过是一瞬间,等到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白家的男人才反映过来,白平健和白平良一人抱着一个,气急败坏的往两边拖。
白平康和周萍则一边劝着,一边将蔡蔡和毛毛赶到外面院子里,白爷爷气的直拍桌子,白奶奶也夹在里面劝着。
只是白大嫂和刘玲都打红了眼,尤其是刘玲,性子一向好强,见白平良不帮自己打,还来挡着自己,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又打在了白平良的脸上。
白平良在刘玲面前,一向气短,可这并不表示他就没脾气,这会儿,火头也上来了,提着刘玲用劲的往边上一甩:“你想干什么,啊……还有完没完了?”
刘玲叫白平良一甩,整个人噌噌的往后退,虽被一把椅子挡住,但也大半个人坐到了地上,气得眼泪就涮涮的流了下来:“白平良,我跟你没完。”
“做啥,做啥,都是一家人,好好说话。”一边的白奶奶急了,埋怨着白老二,又连忙扶起刘玲:“关心的问。快起来,没跌着吧?”
“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刘玲气疯了,站起来,用劲的一推白奶奶。
白奶奶哪抵得过刘玲的劲,整个人往后一倒,那后脑重重的磕在一张倒在地上的方凳腿上,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人便晕死了过去。
“奶奶。”白蔡蔡站在门外看着,大叫起来。
一屋子乱糟糟的人终于停了。
“妈……我不是故意的。”刘玲吓的一脸苍白的跪在地上,痛哭失声。
“老婆子……”
“妈……”
“奶奶……”
“快,快打120急救啊,奶奶有高血压的。”白蔡蔡站在白奶奶身边,想扶又不敢扶,哭叫了起来。她心里不由的发恨,难道,天道就这么顽固吗?有些事情,它变着法子都要来过?
今天这事虽然是三婶闹出来的,但白蔡蔡知道前世的事情,再加上石匠师傅的笔记里面,对于天道这方面东西,讲的很多,因此,白蔡蔡不免会想,事情虽是三婶弄出来的,但焉知不是天道的推演。
接着又是一阵忙乱,镇里卫所站的医生来了,一翻急救后,让白家人马上把病人送到县人民医院,白爸叫了场里的车子。
“蔡蔡,你在家里,带好弟弟啊。”白爸和周萍叮嘱着,两人的眼睛都急红了。
“嗯。”白蔡蔡咬着牙,重重点头,随后从身上拿出几块福运玉和康寿玉,一骨老子全塞进白爸的手里:“阿爸,奶奶身上有一块康寿玉符的,万一要动手术的时候,千万别拿下来,另外,这几块,你把它们放在奶奶的身边,多少会有点用处的。”
“好,我知道。”白平康点头,拍了拍白蔡蔡和毛毛的头,然后一家人一起跟车去了县里。
天黑了,白家只有一盏混黄的灯泡亮着,白学武,蔡蔡和毛毛三个,打扫着屋里乱糟糟的一切。三人心里各有滋味。毛毛一双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特别的亮,里面带着一种不安。
“阿姐,奶奶不会有事吧?”毛毛噌到自家阿姐身边,扁着嘴问。
“没事儿的,奶奶一定没事的。”白蔡蔡抱着自家弟弟道。
“明天,我们也去县里。”白学武道,有些烦燥的在屋里走来走去,今天这事,都怪三叔三婶。
“不行,二哥,我们还要开店,奶奶这一病,肯定要用钱的,咱们多赚钱,为奶奶冶病。”白蔡蔡扯着白学武坐下,二哥走来走去的,弄得她心里更回不安,如果真如前世一般,奶奶瘫在床上,那可是要花大钱的。
“瞧我糊涂脑子,蔡蔡说的不错,我们要努力赚钱,给奶奶冶病。”白学武咬着牙。
“嗯。努力赚钱。”毛毛在边上点着头。
于是,三人一起把乱糟糟的屋子收拾好,然后回屋里睡下,明天要早起,早上的事情很多的。
只是躺在床上,白蔡蔡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奶奶难道真要如前世般去逝,不行,一定有办法改变的,学武的事情,不是也发生了吗,可大家努力之下,结果却大不一样了,学武不但没坐牢,而且经过那次事后,整个人懂事了,现在做起事来有模有样。
那么,如今奶奶的事情虽然发生了,但只要努力,她相信结果也同样会不一样。想到这里,她又想起了玉符,只恨这玉符为什么只对虚症有特效,对实症却没明显的效果,白蔡蔡咬牙,最无奈莫过如此了。
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用,康寿玉符能调养人体机能的,它能提高奶奶的体质,而福运玉符,它增加人的福运,同样也能帮助奶奶度过难关。
只是那些玉符石质毕竟一般,而她养的时间也不长,所以,那些玉符上的灵力比较小,若是能有一块好一点玉石就好了,白蔡蔡满脑子想法。
只可惜,之前她身上那块冰种的玉符却在布福运阵的时候碎掉了。
“要不,去买一块。”白蔡蔡嘀咕着。随即又否决了,一般的玉石还不一定有她养的那几块玉符效果好呢,若是好的,也不知这县里有没有,就算有,怕价钱也很大,如今,她家的钱用来冶病怕都不够,哪有钱买玉?
“对了,爷爷的玉烟嘴。”白蔡蔡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想起了爷爷那烟杆上的玉烟嘴,铲地皮收古玩的每回都想从爷爷手里淘了去,只是爷爷不舍得,那玉烟嘴质地不错,更重要的是它还是古玉,爷爷又一直用着,所谓夫妻同命同心,这本身也是一种运势。
想到这里,白蔡蔡便出了房间,找出了爷爷的烟杆,将那玉烟嘴取下。然后又翻开石匠师傅的笔记,她记得有一种玉符重叠法,可以增强效果的。
接下来,白蔡蔡先将玉烟嘴洗净,然后在烟嘴的外层雕福运玉符,在内层用内雕法,雕康寿玉符。
台灯上,白蔡蔡专注的雕了起来,屋外,蛙声不停的叫,又夹着虫鸣,间或间还有猫头号鹰的叫声,奇怪的这些声音不但不会让人分心,反而能让人更加的专注,白蔡蔡雕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疯魔状态。
转眼,东方发白了,****就这么过去,白蔡蔡才停下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仔细的看着手上的玉烟嘴,效果不错,可以比得上最初那块无意中被疯女人用掉的福运石了。
此时,一阵翅膀扇动的声音,一只八哥飞到桌上,歪着小脑袋,盯着白蔡蔡手里的玉烟嘴,小眼睛眨巴眨巴的,里面有一种急切。
“一边去,不是给你的。”白蔡蔡拍了一下它的脑袋,这八哥正是上回救下来的那只八哥鸟,生命力还挺强,白蔡蔡也没怎么费心,它就好了。
倒是毛毛,一直想教会八哥鸟说话,可这鸟笨死了,怎么教都不会,白蔡蔡听人说了,说要剪一段舌头的,毛毛听了,死活不干。
不过,这笨鸟有一个好处,不用笼子装着,也不会飞跑掉,反而认人的很。
“蔡蔡,叫毛毛起来了。”白二哥在外面叫。
“嗯……”白蔡蔡应声,将玉烟嘴放在口袋里。
第三十八章 只要奶奶没事
早上,下了一场雷阵雨,闷热的天气凉爽了不少,中午快餐店最忙的时候,大伯爷和伯爷奶奶来了,帮着一起招呼着生意。等一切忙妥,白学武收拢了中午收回的钱,招呼着白蔡蔡和毛毛,三人准备去县里。
“来,武小子,伯爷奶奶这里还有两千,先拿去用。”这时,伯爷奶奶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塞在学武的手里。
“伯爷奶奶,不行,你这钱是明堂伯从外面寄来给你们的生活费。”白学武道。
“什么话,这钱我两口子一时又用不上,又不是不让你还的,先救救急,若是真用不上,回来还我就是了。”一边的伯爷板着脸道。
“是,是,多谢伯爷伯爷奶奶。”白学武感激的道。
“谢什么,平日里,我家的明小子一家都在外地,我家里的一些重活什么的,还不都是你爸帮忙着,咱们都是同血连筋的亲戚,平日里没啥,出了这样的事,哪能袖手呢,力大的出大力,力小的出小力,你三叔公那边,我也派人去通知了。”伯爷奶奶揉着眼睛道。
又拉着白蔡蔡的手:“蔡丫头,毛毛,别急哈,你们奶奶定会没事的。”
“嗯。”蔡蔡和毛毛用力的点头。
然后三人锁了店门,扶着伯爷和伯爷奶奶回到村里,三人便骑着自行车到镇上。
到了镇上,三人把自行车放在蔡蔡家的楼下。
“这世上的人啊,生下来,有没有财命是天注定的,我看这白家啊,就是那没有财命的,你瞧瞧,白家这才刚刚赚点钱,就出事了,这说明白家抗不住那财,他家要是早把那地卖给我家小子,就定然没有这事了,所以说这人不能能贪心,白家这是自找的,活该。”
三人刚路过门卫传达室的时候,就听里面传来王大妈幸灾乐祸的声音。白蔡蔡气的磨牙,白学武也气的握紧拳头,毛毛更是乌眼黑脸的。
“王大妈,你还是修修口德吧,白家老二家好歹也跟你做过几年的邻居,你就算不帮忙吧,也不能这么笑话人,你家小子要买那地儿,我当初可听周萍说过,那么大一块地,再加上竹园子,你家小子就出八千块钱,这是讹人哪,还要人家卖给你小子,这不是痴人说梦吗?那地再加上那店,如今可值十几万呢,白家不卖才是正理,到底谁贪心呢?”正在传达室领报纸的周阿姨不忿了,驳着王大妈道。
“什么话,一时是一时的事情,当初,那地就只值这价。”王大妈气哼哼的道,走出了门卫传达室,没想正对上白家三兄妹,三人拿着红红的眼睛瞪着她。
王大妈不由的一脸悻悻,背后说人是一回事,可这叫人当面听到,王大妈的老脸也不由的一红,有些恼羞成怒的挥挥:“看什么,看什么,别挡道。”
白学武就要冲上去理论,白蔡蔡一手用劲的扯着他,她现在可没那闲工夫理这王大妈,便冷冷的剜了她一眼道:“我看你儿媳妇一直生不出孩子,说不定就是因为你这张嘴太没口德造成的。”
白蔡蔡说完,一甩头,推着白二哥,扯着毛毛,赶紧搭车去,她要赶到县里。
“你,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王大妈在后面气的张口结舌。
“难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远远的,蔡蔡还回头回了一句,看王大妈张口结舌的样子,心里很解气,前世这王大妈就这样散播她阿爸阿妈的谣言,这一世,又换了个话头,真真是气人。
石匠师傅的笔记本里记载着还有一个求子玉符的,前世,王大妈的儿媳妇一直没生孩子,后来还是去抱了个回来养的,本来,白蔡蔡还要找个机会,弄块求子玉符给她儿媳试试的,看看求子玉符的效果,可这回,就算她一辈子不独碰那求子玉符,也绝不给她儿媳试。
这倒不完全是因为白蔡蔡生气,另一方面,玉符这东西最讲一个德字,如果某方面失德严重的话,是会冲了玉符的功效的,所以,就算是给她儿媳弄块求子玉符,以王大妈这口德,那玉符也没有效果的。
一个小时后,白蔡蔡三人到了县人民医院。
白奶奶住在特护病房,手术昨晚结束了,命是保住了,但人同前世一样,瘫了,白蔡蔡站在病床边,看着奶奶如同植物人一样躺在那里,白爷爷趴在病床边上,一手握着白奶奶的手,定定的看着老伴儿,神情说不出的悲戚。
白蔡蔡看着,那眼泪不由的就吧答吧答的落了下来。
“蔡蔡,别难过,这手术才刚结束,过段时间,情形会好转点的,医生说了,你奶奶的这回发病很严重,能保住命已是万幸的了。”白爸拍着自家女儿的头,周萍则将愣愣的毛毛抱在怀里。
白蔡蔡多少有些明白,前世,奶奶只是心情焦虑发病,而这次,却是被推倒,伤的极别加重了,病情自然更严重。
对了,玉烟嘴,白蔡蔡连忙从兜里将玉烟嘴拿了出来:“爷爷,把这玉烟嘴挂在奶奶身上,这玉烟嘴,是您常用的,夫妻之间有感应的,质地又不错,效果比之前那石质的要好些,或许对奶奶的病情有帮助的。”
白爷爷一听,好象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般,抢过玉烟嘴,抖着手,小心的帮白奶奶系在脖子上。
“二哥,二嫂,妈怎么样了?”这时,三叔站在门口,想进来,又不敢直来。
“还好,命保住了,只等她醒来,再做物理冶疗。”白平康沉着脸道,没给三弟好脸色。
“你滚,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白厚天就当没你这个儿子。”坐在床边的白爷爷突然跑了过来,冲着白平良冷冷的道。
“爸……我知道错了,别这样。”白平良哀求道。
“别叫我爸,从今后,你跟我白厚天没任何关系。”白爷爷颤抖着道,整个身子晃了晃,白蔡蔡吓了一跳,连忙同白二哥一起扶着爷爷。
“平良,你先出去,等爸冷静些再说。”白平康看这情形,皱了眉头,怕自家老爸再出事,冷声的让白平良离开,他心里也气着三弟三弟妹。
“唉……”白平良只得黯然离开。
白蔡蔡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瞪着眼睛,心里也是一肚子的恼火,可现在再恼火和气都没用,最重要的是奶奶的病情。
现家,家里不能再闹矛盾了,要齐心救奶奶。
想到这里,她不由的又想起前世的三叔三婶,也是因为钱的问题,让白爷爷失望,而白爷爷性子很绝决的,在奶奶死后,同样也是不认三叔一家了,后来三叔生意受挫,便一直浑浑噩噩,整个人没一点精气神,三婶也后悔的不得了,那时,三婶常常拉着白蔡蔡的手,求她去跟爷爷说说,原凉三叔,哪怕仍然不认她这个三媳妇也行。
只是爷爷的性子她知道,太倔了,再加上奶奶死了,爷爷的性子更冷了,咬紧牙,就是不认三叔,其实白蔡蔡明白,爷爷想认回三叔的,毕竟那是自己的儿子啊。
只是前世,奶奶人死不能复生,爷爷用这法子惩罚着三叔,也用这法子惩罚着自己。
这次,如果爷爷真的不认三叔的话,三叔固然伤心,但爷爷也不会好过,还记得前世,白蔡蔡去看爷爷的时候,常发现,爷爷对着三兄弟小时候的照片发呆。
所以,这回,如果奶奶就一直这样下去,那以爷爷的性子,他不会回头,但若奶奶能好起来,那肯定会有转机的。
“三叔,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现在最紧要的是奶奶,只要奶奶没事,一切就好说,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白蔡蔡跟在三叔的身后,咬着牙道。
白平良微驼的背突然直了起来,转脸看着蔡蔡:“对,不错,只要你奶奶没事,一切都会过去,对,只要你奶奶没事!!!一切都有回转的余地。”白平良眼睛亮了起来:“我去问问医生,再去跟你爸和大伯商量,哪怕是砸锅卖铁的,一定要让你奶奶好起来。”
第三十九章 古教授
当天傍晚的时候,奶奶就醒了过来,而且一醒来就能开口说话,虽然很不流利,但就这样,已经让医生认为是奇迹了。
“非常不错,看来手术很成功,但就是这样,老人家的恢复力也是相当不错的,我本以为至少要到明天晚上才能醒来,开口说话也要一星期以后,没想到居然这么快。”主冶医生田医生高兴的道。
“那这么说,我妈很快会好?”一边的白家几个人急切的问道。
“嗯,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不过,你们也要有心里准备,接下来的物理冶疗将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田医生又打着预防针道。
这点,白家的人都有心理准备,镇上的前书记,不是也中风了吗?到如今,还坐在轮椅上呢,这会儿只好奶奶命保住了,后面的慢慢冶就是了。
白爷爷用手揉了揉白蔡蔡的短发,心里明白,老伴能有这效果,玉符肯定起了一定的作用。
白蔡蔡心里也很高兴,不管如何,如今的情况,比前世好的多。
不过,今天晚上还在观察期之内,白家的三兄弟仍要守在病房里。吃饭的事情由三婶刘玲张罗,刘玲知道大家怪她,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尽力做好后勤,求得白家老爷子的原谅。
周萍则让白老爷子劝离开了,马上要开学了,蔡蔡要到县里去读初中,家里许多事情要准备,不能大家都围在医院里啊,围在多人也没用。
于是,跟白奶奶说了两句话后,周萍便带着两个孩子回宝岭镇,白学武也一起,不过,他要直接回了五峰村,家里不能没人。
母子三人回到宝岭镇的时候,天空只剩一点点的灰白,映着路灯的灯光,很有佛灯初上的感觉,从车站到园艺场宿舍区还有一段路,周萍背着毛毛,一手牵着蔡蔡往家走。
毛毛今天一大早被蔡蔡叫起来,又跟着跑来跑去的,早累了,趴在自家阿妈的背上呼呼大睡。
回到宿舍楼,上楼的时候,二楼的周阿姨听到声音,探出头来,看到母子三人,便问了情况:“毛毛奶奶怎么样了?”
“还好,手术比较成功,不过,人瘫了,接下来再慢慢冶疗。”周萍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周阿姨叠声的道,接着,周阿姨又说了王大妈的长舌,随后却拍了拍蔡蔡的头道:“不过,那王大妈叫你家蔡蔡说了一顿也没脾气了。”
周阿姨呵呵笑着,把白蔡蔡今天回王大妈的话说了一遍。白蔡蔡脚下打了一个踉跄,心里一阵哀叹,她咋没发现,周阿姨也挺八卦呢,可这话咋能跟自家阿妈说,得,回去准得挨老妈教训了。
此时周老师的眼刀已经嗖嗖的往蔡蔡这边飘。
回到家里,毛毛肚子饿了,周老师和了面粉做面鱼,白蔡蔡在一边掐菜叶子。
周老师的眼睛还瞪着蔡蔡。
“阿妈,我知道,你是老师,要注意影响嘛,下不为例,好不,你想想,王大妈那话多可气,我要不给她添点堵,都对不住自己。”白蔡蔡挤在阿妈身边,敬了个少年队员礼道。
“就你能干。”周萍点着自家女儿的额头,从口袋里拿出钱,塞到白蔡蔡手里:“家里没酱油了,去买酱油去。”
“是。”白蔡蔡接过钱,出了门,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贴着门,果然,里面传来阿妈的嘀咕:“王大妈那张嘴,真该找个外科医生缝起来。”
白蔡蔡一阵大汗,一溜小跑的下了楼,阿妈这yy才叫毒。
拿着钱,在镇上的小商店里买了酱油,白蔡蔡就想起前世,网络流行的酱油党,不由的便十分怀念起前世的网络,还要好几年网络才能真正发展起来。
挺怀念的,若是前世,这时候,她定要在常去的那个论坛发一个为奶奶祝福的贴子,也定然会看到,许多熟悉的id回贴祝福,想着,她心里不由的就有些暖暖的。谁又能否认,这种祝福不是一种意念。
“蔡丫头。”这时,远远的,一家大排档上,徐师公朝这边招手,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老头,花白的头发,穿着暗花白丝的唐装,有一种很儒雅的感觉,跟徐师公这一身神棍气息的人在一起,让人的直接感觉是,又有人要上当了。
“师公,什么事?”白蔡蔡拧着酱油瓶过去,对于徐师公,白蔡蔡还是有些亲切的,有时她觉得,她自己也要归于神棍一流,毕竟,就她玩的玉符,如果她拿着一块福运玉符跟人说,喂,戴上我这玉符吧,能增加福运的,那别人不把她当神棍才怪。
所以,她听徐师公说过,玩术士这一行的,在行内的人说,那就叫有些门道,在行外来说,那通通都是神棍。
徐师公没说话,却转脸看着边上的唐装老者。
“这就是你说的蔡丫头?”那唐装老者有些疑惑的看着徐师公。
“不错,古教授,你别看她小,她可是秦派石雕的嫡传人,玉器法器这一行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已经有些门道了,你如果信的过我,就把你的玉交给她,必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徐师公道。
古教授看了看蔡蔡,显然还有些犹豫。
白蔡蔡却皱着眉头,暗暗的盯着徐师公,不知他今天这唱的是哪出啊。徐师公却暗暗的朝她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每回看到徐师公这样,她就想起老顽童周伯通,两个人的气场有些象。
“你要不放心,先把你那块玉给她看看。”徐师公又道。
古教授点了点头,然后小心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用红绸布包的玉,递给白蔡蔡,看他那慎重的样子,白蔡蔡知道这玉的价值怕是不一般,小心的接过,那玉一入手,如油脂的温润,这是顶级的羊脂白玉,更重要的是白蔡蔡从这块玉上感受到了同古教授一样的气质。
有句话说,字如其人,而玉也一样,一块长期把玩的玉,时间一久,便会玉如其人。
“这块玉,你起码盘了有二十年了吧?”白蔡蔡问,盘玉也就是养玉,许多玉石爱好者都会两手。
“果然有些门道。”听了白蔡蔡的话,古教授眼睛一亮冲着徐师公道。然后又转过脸对白蔡蔡道:“不错,已经盘了二十二年了。”
“对了,蔡丫头,你奶奶的病怎么样了?”这时,徐师公又道。
“动过手术了,命保住了,不过人瘫了,以后再慢慢冶疗呗。”白蔡蔡道,她相信,有那玉烟嘴的玉符护佑着,奶奶一定能好起来的。
“这人瘫了也麻烦,对了,我听说市是济民中医院的金大夫对心脑血管病引起的风瘫有独到的冶法,不如去找他试试。”徐师公道。
“这我大伯他们早打听了,找金大夫冶病的人都能排十几里路了,哪里轮得到我奶奶。”白蔡蔡道,奶奶一中风,阿爸和大伯就打听过了,冶疗风瘫的专家自然非这金大夫莫属,传言他是金三针的传人,只可惜金大夫这样的人,平时呆在市里的时间都很少,人家专门在京里,专门为中央领导冶病的,用古代的称呼就是,这金大夫是御医,蔡蔡家哪有这门路。
徐师公却看着古教授但笑不语。
古教授成了精的人物,到这时,哪还不明白,指着徐师公笑骂:“我说你这老小子,今天绕来绕去的,原来是为这事。”
说着,又转脸对白蔡蔡道:“蔡丫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第四十章 翅膀效应无处不在
“谢谢古爷爷。”白蔡蔡乖巧的鞠躬道,如果真能请到金医生出手,那自家奶奶会少吃很多苦。
“别客气,古爷爷我即然有所求,那就要拿出诚意来。”古教授笑呵呵的道,然后小心的包好那块玉,放在了怀里。
白蔡蔡瞪着眼睛,有些奇怪,古教授不是巴巴的来求玉符的吗,怎么这会儿却好象不要了似的,难道是不信任自己的手艺,嗯,有可能,不过,拿人钱财,于人消灾,古教授即然答应帮她家的忙,那她也该表现出诚意。
“古爷爷放心,别的不说,福运法器一道我还是可以的。”白蔡蔡道。以此证明,自己确是神棍一流,咳,在行内说来说,就是有些门道儿。
听蔡蔡的话,两个老头呵呵笑了。
“老古不是不信你,只是我们这些老东西比较讲究,你没见到庙里去求签,那也得焚香叩拜,虽说平常往来不需要这样,但选个黄道吉日还是要的,你放心,等你奶奶病有起色,再选个黄道吉日,这老古定然会来找你的。”徐师公往嘴里丢着花生米,巴吱巴吱的道。
白蔡蔡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想起石匠师傅的笔记上第一页就写着,诚心正意,天不可欺。
白蔡蔡突然发现,玉符一道,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随后跟除师公和古教授约好了明天跟阿爸阿妈碰面,白蔡蔡才拧着酱酒瓶子回家。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打酱油打回姥姥家去啦。”一进门,周老师便没好气的吼,这孩子,打个酱油打了这么长时间,害得她一阵担心。
白蔡蔡不由的缩了缩脖子,一边毛毛正在吃面鱼,面鱼汤纯本色,没一点酱油,桌边还摆了一碗舀好的面鱼,显然是给自己吃的。
“阿妈,其实这样挺好,不用非放酱油。”白蔡蔡坐下道,先喝着汤,然后一吸,就将一块面鱼吸到肚子里,润润滑滑的,还有一股了鸡蛋的清香,吃着特别松软,阿妈在面粉里拌了鸡蛋。
阿妈做菜,什么都好,就是一个酱油重,什么都红红的,白蔡蔡觉得,这会儿倒是错有错着。
同时心里不免又道,若真打到姥姥家去,那没个几天回不来,姥姥家在北京呢,不过,这话她没敢说,怕伤阿妈的心,娘家是阿妈心里的痛。
于是,白蔡蔡脑子里又开始跑火车,有必要想法子帮阿妈缓和一下同姥爷的关系,当然,这光靠自己和阿妈努力是不行的,得阿爸加把劲。阿爸得给阿妈撑场面哪。
当年,阿妈之所以跟姥爷闹翻,为了就是这门婚事,据说姥爷当年已经帮阿妈定了婚的,两家都说好了,等阿妈回京就结婚,可没想,阿妈却跟阿爸好上了,回家的时候,直接把阿爸带上,当时,阿妈那个对象也在周家,姥爷当时还想施缓兵之计的,可阿妈了解姥爷的性情,知道若真缓下来,那她跟白平康就没戏了,便直接同那个对象说,说已经怀了白家的孩子。
姥爷即失望又丢面子,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拿了扫把就赶了周萍和白平康出门,自此,周萍就再也没回过北京。
白蔡蔡觉得,自家阿妈的手段实在太激烈了点,智取,智取,少了一个智啊。
不过,白蔡蔡又庆幸阿妈用蛮,要不然,这里面真出了什么变故,那这世上,还有她蔡蔡和毛毛吗?不好说。
“吃饭就好好吃,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周萍收着毛毛的碗筷,不悦的瞪着蔡蔡。
“就是,小心吃了不消化。”毛毛在一边鬼头鬼恼的起哄,白蔡蔡瞪着他,小家伙缩缩脖子,跑一边逗小黑玩,继续他教八哥鸟说话的大业,不过,任务艰巨,希望渺茫。
“阿妈,我在想奶奶的事情,刚才我下楼,碰到徐师公,他有个朋友,认得市济民中医院的金医生,说可以帮忙安帮奶奶到金医生手下冶。”白蔡蔡喝完最后的汤道。
“真的?”周萍有些惊讶的问。
“自然是真的,我跟他们约好了,明天,他们跟我们一起去县里,然后谈奶奶的事情。”白蔡蔡道。
“那太好了,我去给你阿爸和大伯打电话。”周萍道,这真是再好也没有了,说着就要到楼下传达室去,白蔡蔡连忙扯住她的袖子:“阿妈,这都多晚了,明天去再说不迟。”
“不错,倒是阿妈忘了时间。”周萍摇头笑道,却又突然的盯着白蔡蔡:“你是不是又答应徐师公做玉符了?”
知道瞒不过阿妈,白蔡蔡点点头,把古教授求福运玉符的事说了一遍,心里感叹。阿妈果然目光如炬。
“当教授的怎么也这么迷信。”周萍嘀咕着,她心里是极不想蔡蔡碰这种东西的,可事关婆婆的病,人家凭什么帮你,有得便要有所付出,最后也只能默认。
“这有什么,科学家牛顿同学,到了晚年,还不是迷上了练金术和神学。说不定迷信这东西过个几百年就成了科学的一个体系呢。”白蔡蔡笑嘻嘻的回道。
“就你话多,快去收拾东西,明天报了名,你就留在县里了。”周萍没好气的道。
“那我住哪里?”这段时间,家里事多,白蔡蔡都没顾上问。
“你三叔公家的表姑晓玲今年大学毕业,分到了一中,有两个单间,你暂时去跟她住,平时,她也可以盯着你学习。”周萍道。
“我学习哪需要人盯啊。”白蔡蔡抗议了。又问:“晓玲表姑怎么分到一中了?”
白蔡蔡觉得奇怪,这又是哪只蝴蝶翅膀扇的,前世,她记得晓玲表姑分在万山乡中学,万山乡是宁山县最北边的一个乡,那是宁山县最穷的一个乡,学校工资都发不出来,谈个对象,也是万山乡中学的,不过,她这对象挺有本事,先不知怎么的,从学校借调到万山乡政府,后来五峰山风景区开发的时候,他调到了五峰山风景区,任区办公室主任,手中有些小权,这时,他才把晓玲表姑调到了一中。
可如今晓玲表姑怎么这会儿就分到了一中。这可要相当门路的。
“还多亏你阿爸交通局的那个同学帮忙,去年那会儿,你爸不是到上海去买股票吗?跟他同学说了说,他同学也拿了一万块钱出来让你阿爸帮忙买,也赚了二万多呢,前不久,你表姑分配,说是要分到万山乡,你表姑说了,真要分到万山乡,她就直接下海,把你三叔公给吓的,到处拖人找关系,正巧你阿爸那同学现在在省改道办的做事,常往下跑,跟县里交通局几个人都认识,你爸跟他提了提,正巧,县交通局副局长的亲戚是县一中的副校长,帮着说了几句话,你表姑的文凭是过硬的,只要有人帮忙说话,分到一中一点问也没有。”周萍道。
原来是这样,敢情着还是自己这翅膀扇的。
“那阿妈你呢,你什么时候调县里,三婶那天问的话是不是真的?”白蔡蔡又问。
“你这孩子,怎么老是问铜问铁的?”周萍对自己的事嘴紧的很,没好气的点着蔡蔡的额头。
得,不说算了,反正白蔡蔡是知道,今年年一过,明年,阿妈就调到县里了。
“阿姐,我看,还是给这笨鸟剪舌头吧。”一边毛毛几翻无功之下,终于起了给八哥鸟开舌头的念头。
那八哥鸟猛的从毛毛的手里窜出,在屋里乱飞,吓坏了。
“还不快睡觉,你再一天到晚捧着这鸟,我就把它给烤了。”周老师发威,瞪着毛毛,姐弟两个加一只笨鸟,作鸟兽散。
第四十一章 闺蜜碰头
第二天一大早,周老师将毛毛托付给二楼的周阿姨,让她帮忙照看一天,随后就带着蔡蔡,背着大包小包的,又约齐了徐师公和古教授,一起去了县城。
爷爷和白家三兄弟一听说古教授能帮忙联系金医生,都激动不已,感谢的话说的一箩筐。然后几个大人商量着给白奶奶转院的事情。
白奶奶手术动好没多久,医生建议不要马上转,观察三天,没什么****反应再转。白家自然同意,古教授便先离开去了市里,白爸也跟着一起去了市里,安排事情。
下午,周萍带着蔡蔡报去一中报好了名,不过,住的地方没有按预期的安排,白蔡蔡没有住在表姑那里,而是在三叔和三婶的极力要求下,周萍不好拒绝,就让蔡蔡住在了三叔家里。
用三叔的话来说,蔡蔡还可以帮忙辅导一下小楠和斌斌两个。
三叔家里,原来是三室一厅的,但三叔家正好在三楼,边上连着一排二层的店面房,房顶就是平台,于是,三楼这几家住户便将一个窗户开成小门,连到了平台上,而把原来另一面的平台装起来,成了一个小房间,一共成了四室一厅,如今,这个房间就成了白蔡蔡住的屋子了。
一切安排好后,周老师不放心家里的毛毛,再加上小学也已经开学了,周老师也很忙,又拉着蔡蔡叮嘱了好一顿,这才回了宝岭镇。
奶奶的病情有起色,又找到了冶疯瘫的专家,白爷爷心情大好之下,虽然仍对三叔没什么好脸色,但却不在提不认三叔的事情了。
三叔一家才松了口气。而且,刘玲这阵子态度很好,再加上她爸又专门找了白爷爷为女儿说好话,不看僧面看佛面,白爷爷自然不会过于记较。
三天后,奶奶转院到了市里,三婶跟去陪护,本来白爷爷是安排大伯母去的,不过,三叔和三婶一再请求,再说了,大伯母一辈子没出过宁山县,听到到市里便有些胆怯,怕方方面面的玩不转,所以,最后还是三婶刘玲去了。
经过这一遭,白爷爷对于三叔三婶的气也就全消了。
不过,下意识里,白蔡蔡觉得,水牛岭那块地,仍是个隐患,三叔一家,经过这一回,不可能再争,但这一次,奶奶病重,三叔一家花了不少的钱,虽说他是本着赎罪的心理,但白蔡蔡估计着,爷爷奶奶事后定会有补偿。当然,那不关她的事情,也相信爷爷会处理好。
可白蔡蔡担心的是自家和大伯家的关系,亲兄弟,明算账,随着水牛岭那块地的利益越来越重,自家阿爸占的股份可不少,白白的拿红利,时间久了,大伯母又岂会没有怨言。虽说,许多主意是自己出的,但在真正的利益面前,这无法摆在台面上说,时间久了,还是要出问题的。
白蔡蔡考虑着,找个合适的时间,劝阿爸把水牛岭的股份抽出来,该自己发展了。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白蔡蔡上学也有一个月了,仍然同前世一样,白蔡蔡在初一一班,是重点班,小豆花在三班,高飞在五班,小豆花同前世一样,而高飞又是一个蝴蝶效应,前世,他没有考到一中来,而是在宝岭镇中学读的。
小豆花是住校生,而高飞住在他舅舅家,他舅舅在县里买了房子,又买了中巴车,专门跑县里到镇上的客运。不知羡煞多少人,如今在宝岭镇,高飞舅舅那就是成功人士的代名词。
“小豆花,你怎么了?”这天中午,白蔡蔡下学,刚走出教室,正好看到自己表姑白晓玲同一个女学一起扶着小豆花从一班的门口路过,小豆花脸色有些苍白,而扶着她的女生脸色却红朴朴,连自家表姑那脸色也有些红。
“没什么啦。”那个个高个女孩挥挥手道,白蔡蔡一看到她,那脸上便不由自主的起了笑容,杨华倩,自己前世最好的闺蜜,她正是三班的,跟小豆花一个班。不过,这时候,两人还不认识。
按说,以杨华倩有成绩,考入重点班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她比较倒霉,考试的时候正好生病,发挥失常,这才分在了三班。
此时,杨华倩虽说没事,可看小豆花那样子,怎么看也不算没什么啊,于是白蔡蔡便背着书包跟了上去。
白晓玲直接将人领到了她的宿舍里,看着表姑拿出一块卫生巾,白蔡蔡才知道,原来小豆花大姨妈来了,脸色苍白是痛经痛的。
白晓玲在教导小豆花的时候,也顺带的给蔡蔡和杨华倩上了堂生理卫生课,杨华倩听的一脸红仆仆的,白蔡蔡完全没有任何影响,淡定无比。
随后,白晓玲便让小豆花躺着休息一会儿,又叮嘱白蔡蔡照顾一下小豆花,然后让杨华倩回家。说着,便去食堂打饭。
“表姑,多打一分,杨华倩也在这里吃。”白蔡蔡突然道,然后冲着杨华倩笑道:“反正你回家还要自己烧,不如就在这里吃省事了。”
白晓玲也没多想,点了点头,拿着屋里的铝锅就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家要自己烧?”杨华倩一脸好奇,这时候的她还没有后来那种洒脱张杨,还带着稚气。
“我听表姑说过,你爸爸是公安吧,妈妈在乡下,公安不是到处办案,顾不了家的那种吗?他哪有时间给你烧饭。”白蔡蔡反问,反正表姑是老师,知道学生家里的情况很正常。
白蔡蔡记得前世听杨华倩说过,他爸爸是个工作狂,很少呆家,而这时,她妈妈还是金山镇的镇长,还没有调到县里,所以,白蔡蔡可以肯定,杨华倩回家得自己烧。
“太对了,我正烦呢,这会儿借你的光。”杨华倩性子爽朗,不会扭扭捏捏的,很干脆的应下了。
“小豆花,还疼吗?”白蔡蔡又问躺在床上的小豆花。
小豆花的脸色永远是一种菜色,这会儿就更难看,看着白蔡蔡两人,皱着眉头:“痛,痛得厉害。”
白蔡蔡看她那样子,额上都痛出汗来了,想了想,便从书包里翻出一块康寿玉符,又用热水将它泡热,然后放在小豆花的手里:“小豆花,你拿着这块石头在小肚子上揉揉,或许会有用的。”
小豆花也不管了,只要能让她不痛,她都要试,接过白蔡蔡的玉符,就放在小肚子上揉了起来,过了大约一刻多钟,那痛果然就减,只剩一点隐隐之痛,又过了一会儿,就一点也不痛了。
“怪了,这石头怎么能冶病啊?”小豆花又高兴又奇怪的问。一边的杨华倩也好奇。
“哪是这石头能冶病,你没看我刚才用热水把它温热吗?电视上广告不是说了,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吗,这温热的石头,再加上你一阵子搓揉,就通了嘛,通了,自然就不痛了。”白蔡蔡跟绕口令似的说了一通。半真半假的倒是那么回事的样子。
小豆花和杨华倩恍然大悟。
这时表姑白晓玲打了饭回来,喊着大家吃饭。
小豆花也起来了,白蔡蔡给她兑了点热水洗手,这时候,还是不碰冷水的好。
“这是怎么回事啊?谁打的?”小豆花正洗手的时候,一边的杨华倩却叫了起来,几人才发现,小豆花卷起的袖子边上,一道道的红道。
小豆花闷声不啃。
“是不是你阿爸又赌输了,急红眼的打人啊?”白蔡蔡问,这事情在小学的时候,就常发生。
“嗯。”小豆花点点头。眼眶红红的。
“哪有这样当爸爸的。”杨华倩气哼哼的,而一边的白晓玲也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吃饭吧,这事,老师找个机会跟你阿爸谈谈。”
第四十二章 霉运老师
下午两节课后,第三节是体育课,而三班之前因为换课,这最后一节课也是体育课,于是两个班就一起上,当然,小豆花就请假,这种请假是天经地仪的。
体育老师是五好先生,姓许,长得有些小帅,也是刚分来不久的,虽然才分来不久,但在一中,乃至整个教学系统,他却是顶顶有名,因为他不仅是五好先生,还是霉运先生,总之,他隔三岔五的就要遇上点倒霉的事情。
这倒霉的事情遇上一点两点,那倒无所谓,可遇上多了,自然会让人好奇,因此,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开了。
前世的霉运老师,同样是出名的,因此,白蔡蔡在第一节体育课的时候,就观察过许老师的气运。
许老师如今是霉运当头,不过,他身上还有一种粉色的气运,这却是桃花煞,因此,本来白蔡蔡还想着是不是解解许老师的霉运,毕竟许老师算是白蔡蔡比较喜欢的老师,不过看到这桃花煞后,白蔡蔡知道,这霉运却是不能解了。
这世上,大多事情都是一物降一物的,许老师的霉运正是压制桃花煞的,如果随便解了霉运,桃花煞一起,怕是更会惹麻烦。倒不如让这霉运压着,虽然有些小麻烦,但无伤大雅。
而且许老师似乎也习惯了,任隔三岔五的出点小事,也都会习惯,或者说麻木了。
接下来,体育课上了半程,许老师就开始放羊了,由着学生自由活动,这时候,体育课没人重视,许老师则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着学生玩,有时还帮忙捡捡球什么的。许老师的性子是很好的。
两个班一起上课,再加上重点班学生那个傲气,自然若得普通班的学生不忿,平日里小矛盾就不断的,这一起上课,那苗头就别上了。
男男女女的,跨步,跳绳,蓝球,就比划开了。
白蔡蔡和杨华倩这两个刚认识的朋友互相看了一眼,双双爬到一边的双杠上坐着,边聊天,边观摩,顺便评定一下过过嘴瘾。
“你们班的赵端蓝球打的不错,有范儿。”杨华倩瞪大着眼睛。看着两班的十几个女生在为赵端加油。
“怎么,看上了,我可告诉你哦,盯着赵端这根名草的花儿不少。”白蔡蔡笑道,赵端是她班上的班长,不管从学习还是自身条件来看,都是名草一级的,平日里围在他身边的名花不少,虽说还没有开放到直接示爱,但找借口问个题啊,借个东西啊的,不在少数,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前世的白蔡蔡对他也有那么点蒙蒙胧胧的感觉,只可惜重生一次,再回头看他,小屁孩一个,原来的那种感觉完全找不着了。
“就他?小白脸儿,我不喜欢。”杨华倩大大咧咧的道。
“我知道,你喜欢你阿爸那一种的,要有施瓦辛格的体魄,还要有你阿爸那种敬业精神。”白蔡蔡嘻嘻笑着,前世,杨华倩的男朋友就是京城的一个警察,虽没有施瓦辛格那种体格,但性格跟杨华倩阿爸一样,办起案子来不要命,两人常常吵吵闹闹的,但终归是放不下,白蔡蔡重生前,杨华倩跟他男友刚刚办完婚礼。
用杨华倩的话来说,她就那命。
“如果不是我确认我们才刚刚认识的话,我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发小,或者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了解我呢?”杨华倩瞪大眼睛道。她觉得白蔡蔡每一句话都能说中,似乎一眼就将自己看透了似的,打小,她就认为,男人就该象她阿爸那样。
“这世上,是有缘份这回事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好朋友,而有的人天生?***恕!卑撞滩痰溃劭戳丝匆槐哒送婵绮降某逃1k笆溃透飧龀逃2欢耘蹋还涫迪衷谙肜矗裁簧叮还浅逃17亢檬ひ坏悖裉竦模撞滩堂看纬杉u佳乖谒飞希浅逃6亲永锊豢旎钜彩钦#虼艘簿陀辛诵┠Σ痢?br />
现在想想,过去两人吵吵闹闹的,也是一乐。人生,处处是乐趣,就看你能不能挖掘。
“太对了,我一眼就觉得你对味口。”杨华倩拍着巴掌道。
“那当然了,咱们前世就好朋友。”白蔡蔡也嘻嘻笑道。
杨华倩深有同感的点头。
“喂,白蔡蔡,你是不是一班的啊?大家都在一致对外,你怎么却跟个外班的聊的火热。”学习委员程英站在双杠下瞪着白蔡蔡。她刚才跨步输了,这会儿一肚子气呢。
白蔡蔡看了她一眼,很无辜的道:“我也在为咱班争光啊,你们是武斗,我是文斗。”
“睁着眼睛说瞎话,你以为别人都是瞎子啊。”程英更气了。
“你要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反正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白蔡蔡撇了撇嘴道,然后自顾自的跟杨华倩聊天,无视程英。存心气她,有些恶作剧的成份在内。
前世,白蔡蔡就是班上的独行侠,而这一世,仍然不例外,其实一开始,白蔡蔡倒是很想跟班上的同学好好处处的,毕竟,重点班嘛,出来的有不少都是精英,在前世,后来的发展都是不错的,只是,重点班的小团体实在是太多了,一窝一窝的,这才短短的一个月,那关系就盘根错节起来,而做为从乡下升上来的白蔡蔡,本身就被人排斥,再加上她即不热情,平日又低调的过份,自然成了游离于小团体之外的异类,而白蔡蔡懒的很,平日里同学交往也不主动,于是,渐渐的,她又跟前世一样,成了孤家寡人,独行侠一个。
听白蔡蔡这么说,程英更气了,气的跺脚,可拿白蔡蔡没法子。干脆一扭身的跑了,同学之间的争吵也就这种级数,比起走向社会的斗争,这之中纯的跟小白花似的。
“得罪了她,小心以后班上没人跟你玩了。”杨华倩看着程英的背影道。
“这不还有你嘛,人生,得执友一二足矣。”白蔡蔡笑拍着杨华倩的肩道。
于是两人嘻嘻的笑开了。
不一会儿,快下课了,许老师吹哨子集合,然后挥手解散下课,白蔡蔡背着书包,推了自行车出来,刚到校门口,先是几声鸟叫,上空飞一群鸟,随后就听到身后‘哎哟’一声轻叫。
转头一看,看到身后不远的许老师一阵拍头发,好一堆鸟屎,正一脸懊恼的,不想,他只顾着擦头发,没顾到脚下,正是下阶梯的地方,一脚踩空,整个人跌了个大马趴,若得周边的学生一阵惊吓后又是一阵嘻笑。
不过,许老师还是比较谈定的,这种事情他每隔两天都会遇上几回,早习惯了,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还同大家笑笑,才一脸有些悻悻的朝前走。
“一中的霉运老师,怕是整个教学系统都出了名的,连我阿爸阿妈都听说了,似乎许老师就没有哪一天不倒霉的,现在学校里许多同学每天都在猜许老师第二天会出什么糗事。”杨华倩一脸颇有些同情的在蔡蔡耳边道,心想着,若是她隔三岔五的弄上这么一回,那都丢脸死了。
白蔡蔡在一边点头。也很无奈,她虽然可以解霉运,可却不能解,许老师就继续在霉运如小强般的坚挺生活,只要熬过桃花煞的煞期就好了,到那时,霉运渐去,还能抱得美人归。
许老师,加油,白蔡蔡暗道。
第四十三章 白奶奶归来
出了学校,杨华倩家住在老城区,而白蔡蔡三叔家,却在新城区,两人不是一路,只得挥手道别,各自回家。
白蔡蔡骑着自行车,骑到不远的一小,接小楠和斌斌呢,这段时间,三婶一直在市里陪护,照顾奶奶,三叔要顾着家里的生意,照看小楠和斌斌的事自然就落在了白蔡蔡的肩上,自上回断梁事件后,小楠跟白蔡蔡这个堂姐就有一份特有的亲近,而斌斌,皮是皮了点,可有他姐管着,也不会跟白蔡蔡唱反调,这就叫做一物降一物。
几个姐妹在一起,白蔡蔡颇有点大姐头的风范,说一不二的,那感情,比起前世可近多了。
接了两个小家伙,前面杠上坐着斌斌,后面位置上坐着小楠,白蔡蔡骑的那叫一个费力,满头大汗,她这小身板儿有些承受不住,好在接下来是一段下坡,脚踏也不用踩,轮子呼呼的往前转。
小楠和斌斌两个兴奋的不得了。
只是刚到路口转弯的地方,前面横里冲出几个人,其中一个双手用劲的把着蔡蔡的自行车龙头,将三人堵住。正是方晓北,他边上还跟着两人,全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
小楠和斌斌吓了一跳,连忙跳下车来。
“方晓北,你干什么?”白蔡蔡瞪着面前的人,也下了自行车,不管车子了,让它倒在路边,上前站在小楠和斌斌身前,怒瞪着眼睛的方晓北,小楠和斌斌毕竟还是小学生,吓的躲在后面扯着蔡蔡的衣角。
说起如今的方晓北,那在宝岭镇是顶顶有名了,年初时,听说他伤好后就要去京都的,可偏偏后来他死活不去,似乎他阿爸在京都另有家庭,总之这里面的东西外人也不太清楚,他不去,家里人扭不过他,只得让他继续呆在宝岭镇,下半年开学的时候,又把他弄到一中读初二,他是初二缀学的,这是让他把学业补上。
为了让他读书,他那个传说中的父亲专门在县里买了一套房,让他和他阿妈住。镇上的人把这事都传疯了,都说老方家这次捞了不少好处。
不过,白蔡蔡听自家阿妈说过,方晓北父亲的这种作法不恰当,要知道,方晓北自小那是受尽压抑的,性格之中难免偏激,而他阿妈疯了十几年,现在病好了,心中对儿子却是愧疚万分的,再加上社会的变化,许多事情,她自己都在适应中,自然是万事由着方晓北来,而方晓北正是十四五岁,叛逆的年纪,县里比起镇上来说,那无异于一个花花世界,再加上现在改革开放,舞厅,娱乐城什么的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在缺乏严厉的管教之下,方晓北是很容易学坏的。
而事实果然被周老师说中了,到了县里,方晓北很快的同县里的一些混混儿玩到一起了,三天两头的旷课,打架,方阿姨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跟你借点钱花花。”方晓北抖着腿道,那神情,学足了港片里的古惑仔。再加上他刚刚长出半寸的头发,十足一个屏幕上的反面角色。白蔡蔡看的是又气又乐。
“我们是小孩子,哪来的钱。”白蔡蔡瞪着他道。
“别想骗我,你刚才在一小的门还给他们买了零食呢,别废话,快拿出来。”方晓北边上一个矮个子的小子马上戳穿白蔡蔡的谎言。
敢情着,这三个小子早就踩好了点。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法的。你不怕我跟你阿妈讲吗?”白蔡蔡道,手伸向书包,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自己不怕,可要顾全小楠和斌斌,怕是有些力不从心。
“我阿妈管不了我。”方晓北耸耸肩道。
“那我管不管得?”这时,一阵温怒的声音传来,白蔡蔡听着有些熟悉,转头一看,正是上回在疯女人家里见过的兵哥,是方晓北的表哥。好象叫勒强。
“表哥,你怎么来了?”方晓北见他就好象老鼠见了猫。弄得跟着他的两个也一脸疑惑。
“你阿妈打电话让我来的,你能啊,混到了跟小学生抢钱的地步了,还真是出息了。”那勒强满脸嘲讽的说着反话。刺得方晓北脸红脖子粗。
“表哥,我闹着玩的。”方晓北缩着脖子道。
“道歉。”那勒强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对不起。”方晓北见躲不过,然后一脸无所谓的冲着白蔡蔡道,随后又嘀咕了句:“真是的,小孩子就是不懂事,闹着玩的也看不出来。”
白蔡蔡真是有些啼笑皆非了,这方晓北还真是非常的赖皮。
“好了,你们回去吧,他以后不敢打你们麻烦的。”勒强转过脸温和的冲着三人道,又帮着白蔡蔡扶起自行车。
“谢谢。”白蔡蔡点头,拉过自行车,正要带着两小家伙离开,又被叫住。
“对了,你好象是白家那个小女孩?”勒强问,他这会儿才认出来。
白蔡蔡再次点头,心想着,她若不是白家的,方晓北怕是也不找她麻烦了。这时,白蔡蔡还想着,下回回五峰村,是不是找白二哥要点精神损失费。
“那能带我去见你爷爷吗?”勒强问。
白蔡蔡看了勒强,他要见自家爷爷?什么事呢?白蔡蔡突然就想起了自家送给疯女人那块所谓开光的玉,会不会同这有关?
“我爷爷不在县里,他在五峰村。”白蔡蔡道。
“不对啊,我刚从五峰村回来,家里人说你爷爷到县里来了。”勒强笑着道,一边的方晓北立马瞪着眼:“小白菜,不准撒谎。”
白蔡蔡白了他一眼:“我下午上学的,又没有回家,我怎么知道我爷爷是不是来县里了。”一句话,堵的方晓北直瞪眼。
那勒强摆摆手,正要说什么,突然身上的bp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随后道:“算了,这次没时间了,下回我再拜访,代我向你家人问好,你们快回家吧,路上小心,还有,走路回去,三个人骑一辆车,危险。”
“哦。”白蔡蔡从善如流的点头。就拖着自行车,同小楠和斌斌一起离开。
勒强也扯着方晓北离开了,另外跟着方晓北的两个,也悻悻的离开,边上围观众也散了。
不一会儿,白蔡蔡三人就到了家里楼下,小楠和斌斌两个先上去,白蔡蔡锁好车子再上楼,还没进门,在门外,就听到爷爷奶奶的笑声。爷爷果然来县里了,而且奶奶也回来了。
一进屋,屋里坐了一屋子人,除了爷爷奶奶,自家阿爸阿妈也在,还有徐师公和古教授。
“爷爷,奶奶,师公,古爷爷……”白蔡蔡叫了一圈人。然后走到奶奶身边,握着她的手:“奶奶,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拄着拐杖能走路了。”白奶奶说着,拄起放在椅子边上的拐杖,就要走几步,一边的白爸连忙扶着。
总之白奶奶一切都好了,至于走路不利索,那个得慢慢来。
“没想到,你们白家的石雕技法是传自北派秦门,看来,我为我这块玉可是找到好雕刻师傅了。”古教授在一边同白爷爷聊天。在众人面前,他自不会提法器什么的,只要蔡丫头心里明白就成。
白爷爷听白爸说过这事,心里有数,知道古教授比较讲究古礼,于是道:“正好明天星期天,蔡蔡跟我们一起回五峰村,秦师傅留下来的一套东西还在,到时,按礼法走个过场。”说着,又叫了白蔡蔡到跟前,叮嘱道:“下手之前,不要急,要看明白,想明白,每一刀一点,心里都要有数,明白吗?”
白爷爷不得不叮嘱,实在是古教授那块玉太贵重了,在他的眼里,蔡蔡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万一一失手,损失可就大了。
一边白三叔初时还以为古教授是找自家老爷子雕玉,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让蔡蔡动手,不由担心,在一边低低的问白老爷子:“蔡蔡行吗?”
“她比你们强。比你们认真,也比你们有天份。”白老爷子瞪着眼道,因几个儿子都瞧不上石雕,他那心里还是不痛快的。
第四十四章 回镇
吃过晚饭,古教授和徐师公要回宝岭镇,古教授这回跟着有司机和车子,一辆吉普车,这回白奶奶从市里回来,坐的也是他的车子。
见古教授和徐师公要回宝岭镇,白爷爷当即拍板,干脆,他和老伴儿也跟着古教授的车子一起回了宝岭镇,而白爸去接白奶奶,处理出院的事情,在市里也呆了好几天,也想家了,于是,便带着白蔡蔡也一起跟车回宝岭镇。
白家四个,再加上徐师公和古教授,把个吉普车挤的满满当当,白蔡蔡和白奶奶坐在车头前,听着后面三个爷爷辈的人聊天。
“前阵子发现的古代遗址,收获不小吧,听说,那遗址还是一个挖沙的人发现的?”徐师公好奇的问。
“可不是,黄河边的支流,现在经济建设,到处都是沙场,这段时间,各种遗址的痕迹时有发现,不过,就数这次这个收获最大,这可不单单是遗址,而是一个墓葬群,我们这次只挖了一个墓坑,收获了不少龙山玉饰,这个墓葬群很可能是属于龙山时期的。”古教授道。
“古老师原来是个挖墓的啊,这个职业不好。”前面的白奶奶听着他们说话,嘀咕的道,在乡下老人家的眼里,挖墓那可是一个缺阴德的事情。
“奶奶,那不叫挖墓,那叫考古。”白蔡蔡坐在自家奶奶身边,笑眯着眼道。奶奶平常说话不多,但比次说话都特有味儿。
“就是,老婆子不懂别瞎咋吧,古教授可是考古学家。人家是为了保护和研究古历史古文化。”白爷爷坐在后面瞪着白奶奶道。
“哦,不说,不说。”白奶奶好脾气的道,又将蔡蔡拉在怀里,两人静静的,继续听着后面人的聊天。
“墓葬群?按古人的习惯,墓葬群不会在河边啊?”徐师公道,前段时间,他只听说是遗址,没想到是墓葬群,按风水来说,墓坑一般不会在水边。
“四千多年的变迁,沧海变桑田,根据地质推测,那里在远古时应该是一片山脉,我还在那墓坑的里面找到一块化石,里面有一只幼蝉虫。”古教授说着,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只檀木盒,递给众人看。
车灯下,整块化石透着淡淡的黄晕,里面的幼蝉虫清晰可辩。
“我看看。”白蔡蔡好奇的众前面趴过身子,习惯成自然的就运起了观石法,只是突然的,她吓了一跳,整个运势线上面浮现出一幅画面,一幅远古的祭祀画面,上面一排子血淋淋的人头。
白蔡蔡差点吓的惊呼出声,定了定神才继续看那化石,这时,白蔡蔡才看清,这幅所谓的祭祀画面,就是通过运势线表现出来的,也就是说,这化石上的运势线就是一种符咒,只是这块化石没有人工雕琢刻画的痕迹,而是硬生生通过意念力印上去的。
白蔡蔡记得石匠师傅的笔记里曾介绍过世间的各种符咒,其中有一种意念符咒,它是施咒者将意念施放在某一个空间里,这种意念会影响到周围的一切物体上。从而对人产生影响,最强的后果就是产生幻觉,还有一种轻一点的后果是让人恶梦连连,当然,这种意念咒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弱,然后消息。
“蔡丫头,怎么了?”别人没发觉,徐师公却看到了白蔡蔡的瞬间失神。
“没什么,只是,古爷爷,你们进墓坑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吗?比如,做恶梦什么的?”白蔡蔡好奇的问,以她刚才观察的运势线,这个意念咒还是比较强的,又被封在墓坑里,虽说其效果不会让人马上产生幻觉,但做一两晚的恶梦怕是跑不掉。
“你怎么看出来的?”古教授这下好奇了,看着白蔡蔡笑问,
这一次考古挖掘可真是让人心悸万分,进墓坑的当天晚上,所有进去的人都做恶梦,而且做的梦都是同一个梦,全是殉葬的场景,而后这个梦连做三天才慢慢的消失,所以,下一个墓坑,他们一时不敢动手了,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其实都有些担心再遇上这类的问题,做恶梦倒是不怕,只是这情形太诡异了点,没想到这情形让蔡丫看出来了,还真有些儿门道。
虽说徐师公之前打了包票,说这个蔡丫头制的福运玉不比西藏喇嘛开光的法器差,再加上白蔡蔡之前一接他手上的玉,就知是盘了二十多年,确实有些门道。
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法器一道,没有个几十年的打磨,是很难有所成就的,当然,如西藏活佛那种转世灵童又另当别论。
所以,对于将玉交给这蔡丫头处理,他还是有些惴惴,可这会儿,看来,这小丫头门道儿还真不小。
“我感觉这上面有煞气。”白蔡蔡道。
“看来蔡丫头风水一道也有些门道。”古教授道。
“这不废话嘛,哪一个制法器的不懂风水,不懂风水点怎么制法器,我早跟你说过了,这墓出挖出来的东西,都带有煞气的,平日别没事带到身上,接触的多了,就算有法器护身也抵不过长时间的消磨。”
“我知道,我这不是用檀木盒装着么,盒里我还放了五帝古钱呢,能去煞的。”古教授道。
“总之,还是少带在身边好。”徐师公叮嘱着,拉着又道:“对了,老小子,我可告诉你,这回我是为了帮你的忙才把蔡丫头介绍给你,你可别对外人咋呼,给小丫头惹一堆麻烦。”
一边白爸也有些紧张的盯着古教授,一脸的护犊之情。
“这你放心,我懂规矩,我跟你这老神棍可打了三四十年的交道了,我什么时候漏过你的底。更别说蔡丫头了。”古教授笑骂道。
“也是,我要是不信你,早就不跟你打交道了。”徐师公点点。
“再说了,我若跟人说,这么个小丫头会看风水会制法器,人家还不当我脑子烧坏了呢,我丢不起那老脸。”古教授看了一边一脸有些紧张的白爸又笑道。
白爸听古教授这么说,才放下心来,也是,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白蔡蔡这时的注意力却又在那装化石的檀木盒上,刚才她看化石的时候发现,这檀木盒也散发出一种柔和的光韵气场,只是跟运势线不一样,它只是一种气场,颜色浅浅的,这种气场她在自家爷爷那个玉烟嘴上也发现过,只是玉烟嘴气场的颜色较这檀木盒要略略深一点点。
这是为什么,没有运势的气场?白蔡蔡一时没懂,不明白,就暂时放一边,这种事情,她不好问人的,问也问不清,以后再慢慢琢磨。
于是一路上说说笑笑的,不一会儿就到了镇上。白爸让白爷爷和白奶奶先在镇上住一宿,不过白奶奶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有些急切的想回五峰村,加上古教授又说有车了方便,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八点,从镇上到五峰村,开车也不过二十分钟的事情,最后,白爷爷和白奶奶决定马上回五峰村。
“明天,你们要过来,家里也还要做些准备。”白爷爷道。
于是,古教授便让司机送白爷爷和白奶奶回五峰村。
白爸则带着白蔡蔡回园艺场宿舍。
“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对着那只八哥,作业也不做,皮痒了是吧,再不听话,阿妈就将八哥给烤了。”还在二楼,白爸和白蔡蔡就听到三楼阿妈的河东狮吼。
“这么点作业,看完这集电视,马上就做好。”毛毛不服气的回道。
“你还要看电视,反了你了。”周老师继续吼道,随后听到叭的一声,这是关电视的声音。
“阿妈,阿姐说过,你是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的。”毛毛学着自家阿姐的口气道。
白蔡蔡和白爸相视一眼,不用说了,周老师又暴走了。
第四十五章 白爸的困境
周萍没想到父女俩今天晚上就回来了,她本来还想着,明天带毛毛去县里的。前段时间,她民办教师顺利转正了,宋校长早递了话,让她去四小,她这段时间正在办转校的事情。还有,她一转校,毛毛也要跟着转,林林总总的,一堆子事,总之周老师最近忙翻了,难怪脾气看涨。
“阿姐,阿妈又体罚学生了。”毛毛一见白蔡蔡,便上前告状,姐弟两个摸准了周老师的脾气,做为周老师的子女,那是没有没有发言权,只有听话的份,但做为学生,权利和义务明晰,于是两姐弟学乖了,在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以学生自居,以老师要求周萍,因此,不管周老师怎么对,体罚学生那总是错的,常弄的周老师哭笑不得。有时更气的磨牙。
“皮痒了吧。”周老师又操起竹条。瞪着毛毛。
见周老师真的发火,毛毛才怕了,抱着他的小书包慢慢的踱步进房间。
“蔡蔡给我盯着,毛毛要偷懒就唯你是问。”周萍道。
“就是,听你阿妈的话,赶快把作业做完,不就没事了。”一边的白爸端着热水,正准备洗澡,也凑热闹道。
白蔡蔡在一边抗议道:“阿妈,你这是连坐。”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周老师和白爸都乐了。
于是苦逼的毛毛回屋奋笔疾书,白蔡蔡也跟着进屋,做她的监工,不过她这个监工有消极贻工的嫌疑。
她坐在一边,拿着石匠师傅的笔记在研究,手上更是拿了块石头练习刀法,古教授那块玉太贵重了,她要做好一切准备,不能出丝毫差错。
“阿姐,小黑会说话了。”毛毛一心两用,一边做作业,一边兴奋的跟自家阿姐汇报这些日子的成果。
说完,便用手里的铅笔戳戳鸟架上的八哥鸟:“小黑,叫毛毛。”
“毛毛,毛毛。”小黑张嘴就来,声音还挺清亮。只是那声音却象极了周老师的声音,而且还是周老师发怒时的声音。
白蔡蔡不由的乐了,由此可见,母子俩个天天挺热闹的,不过,对于八哥鸟终于学会说话,白蔡蔡还是挺惊奇的,放下手上的石雕,也学着毛毛戳了戳小黑的爪子:“小黑,叫蔡蔡。”可小黑拿着它的小黑眼,瞪着白蔡蔡,随后一甩头上的羽冠,又继续耷拉。
“阿姐,小黑只会说毛毛。”毛毛在一边颇有些沮丧道,随后又振奋道:“不过,我马上也要转学到县里去了,我听我同学雯雯说,县里公园里,有许多人养八哥,到时,我带小黑去拜师,肯定能学许多话。”
“毛毛,阿妈是不是也调到县里去了?”白蔡蔡问,她没在意小黑学说话的事情,她在意的是毛毛那句转学到县里,毛毛要转学,那显然的,阿妈转正调到四小的事情搞定了,这可比前世早了好几个月呢。
“嗯。”毛毛笑咪咪的点头。
这时,外间,白爸洗好了澡,同周老师在外间说话。
“平康,妈怎么样?”周老师问。
“恢复的不错,除了走路不太利索外,其它方面没有问题,这心总算是放下了。”白平康道。
“那就好。”周萍道:“不过家里的钱也空了,我还欠了人家周娟三千块钱呢,还有,我这马上要****县里去了,咱家不免也要搬,一些开消也大了起来,这搬家是越搬越穷啊。”周萍坐在一边发起愁来。
白奶奶的这场大病,三兄弟家都掏空了,不过,老大和老三家开着店,每日都有进账,反倒是他们老二家,巴着点死工资,一个月接不到一个月用。
周萍这阵子就为钱发愁。老大那里虽然有分红,但如今是创业初期,之前商量好的,分红前两年暂时不提的,所以说,虽然白学武那里报来的账目不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那要不,把我们家水牛岭置换的那块地皮卖了。”白平康咋吧着嘴问,白平康之前也将水牛岭下面的那块两分田也批成了宅基地,但因为正好正在省道上,被征用了,白平康没有要补偿款,而是置换了块地。
虽然位置偏了点,但却比原来那块两分田大,再加上整个水牛岭一带的开发大势,倒有一些心思活络的人跟白爸开价,只是白爸有了之前股市的经验,觉得现在水牛岭开发才刚刚起步,后面发展前景很大,因此一直拿在手上,一是想看看后成势头,二却是想以后说不定自己用的着。
“不能卖。”白蔡蔡从屋里探出头来,跟据前世的发展来看,自家那块地的地点还是不错的,尤其是2000年后,兴起的农家乐,那一块正是农家乐的中心,又连着景区,白蔡蔡早想好了,这几年,自家存点钱,先把房子盖起来,到时,别的不说,光租给别人,那房租都相当可观。
“也是,那地现在卖可惜了。”周老师道:“算了,反正也没有需要大钱的地方,我们每月都有工资,紧紧的用,暂时先艰苦一段时间,我现在转正了,工资也跟着涨,下个月发了工资就好一点了。”周萍也是苦过来的人,吃点苦倒不在乎,只是怕委屈了孩子。
白爸这时的脸却沉了下来:“我下个月只能拿生活费了。”
“怎么会这样?”周萍惊讶的问。
白蔡蔡回屋里,看着毛毛写作业,心里却知道,这点同前世一样,因为沙糖桔苗的问题,自家阿爸跟新来的袁场长唱了反调,再加上这段时间,奶奶病重,阿爸请假多了点,新来的场长干脆让阿爸轮岗了,另提了一个副科长,将阿爸闲置了起来。
前世,阿爸闲置两年后,就直接被下岗了。
“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别多管,那沙糖桔苗的事情是袁场长一手操办的,你偏要提意见,你让他添堵,他自然要给你穿小鞋了。”周老师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场里哪个不知道,这里面袁场长捞了好处,可也没谁站出来说一句,就白平康在会上硬是跟袁场长顶了牛,可什么也阻止不了,最后反倒把自己给陪了进去。拿生活费,那才几十块钱,这日子可怎么过。
“亏你还是老师呢,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祸害场里,这可关系着几百人呢。”白平康有些气恼的道。
“是,我是老师,不该说这话,可家里日子总要过吧。”周老师也不痛快了。她刚转正,工资不会高,偏白平康又被轮岗了,什么时候能再起用还不知道,生活费能有多少,这一进一出的,家里总收入还不如以前了,周老师的心情更糟糕了。
白蔡蔡躲在屋里也为自家阿爸发急,她倒是有不少赚钱的法子,可都要本钱,而自家暂时是拿不出的,而本钱小的,比如说,快餐店火锅店什么的,可这些都不适合自家阿爸,自家阿爸好歹也是个小干部,还没到那一步,让他甩开一切去做这个不现实,那脸面抹不开。事实也不可能由着自己去安排。
如果是园艺这一块,倒是行的,这也一直是白蔡蔡在打算的,可园艺这一块需要先期投资,不能马上来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要不,干脆的,弄几块玉符,让徐师公代卖卖,相信术士风水师这一个圈子的人,还是识货的,虽说,石匠师傅笔记上说了,不得以此求财,但也说了可以以符养符,这里面还是有擦边球可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