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阳美之行(下)
第二百二十五章 阳美之行(下)
“你们两个丫头,倒是好运气,手别洗了,晚上继续赌,说不定有大收获。”几人回到旅行,那莫老板打趣的道。
一边的金璐这时信心也足了起来。
“对了,金璐,晚上赌的毛料也不是今天下午我们赌的那种脚料,估计价格会比较高,咱们俩的钱都不多,要不,咱们就合股赌吧,听说,阳美这边,最早也是四大家族合赌发家的,我们要是能够合股赌涨,说不还会传为美谈呢。”白蔡蔡这时对金璐道。
合股赌是白蔡蔡来的时候就想好的,只有这样才能不知不觉的帮到金璐,至少不会让她赌垮。而这对她也有好处,毕竟那些个大料,就算她知道运势,可她的钱还是少了,怕也拿不下来,所以合股可以得到双赢。
“蔡蔡,不行的,我这是背水一战的,万一输了可就把你拉下水了。”金璐摇着头,她父亲都栽这么一个大跟斗,对于自己,虽然下午赌涨了一把,可倒底能不能翻身保住家里的店,她真的没把握的,只是拼着一腿子狠劲,这时候,可不能把蔡蔡带下水。
“赌这种东西,有输也有赢啊,再说了,我本身又不用出多少钱,就靠下午赚的,真要亏了,我也不在乎。”白蔡蔡无所谓的道。
“那你都不怕输,我还在乎什么,求之不得呢。”金璐笑道,两人合赌,她的风险就降低了一半,也让她能稍微松口气了。
于是这合赌的事就说定了。
到了晚上,八点多钟,白蔡蔡和金璐跟着莫祖德和老余在楼下等着,不一会儿,一个瘦矮个的男子过来,白蔡蔡一看,乐了,就是昨晚放她和金璐鸽子的那位玉石掮客。
白蔡蔡听莫祖德称呼他水生。
金璐则气的瞪了他一眼,可水生皮厚,根本不在乎,嘻嘻笑道:“昨儿个真的有事。”
但是不是真有事,外人又如何能清楚,金璐想计较也没法子计较,再加上今天还要他带着看毛料呢,也就‘嗯’了一声,事情带过。
接下来,几人就跟着水生在阳美穿街走巷.
阳美的规划很混乱,大街交错着小巷,而几栋新楼的中间,双夹着几间破旧的平房,尤其是一些小巷子里面,路灯尤其的昏暗,几人跟着那水生,东绕西绕的就进了一栋破旧的小院子,院子里还是泥巴地,院门,也摇摇晃晃的,好似随时会倒一样。进了院子,借着院子一盏昏暗的灯光,能看到井台,井台边上还丢着一个破了的斗笠。
而正屋,除了厅上有一盏昏黄的灯外,其它的屋子窗户一片黑。总之给白蔡蔡的感觉是破旧,阴深,哪里象是个卖玉料的地方,倒好象是一栋荒宅。
这样的环境,别说白蔡蔡,就是金璐这个曾经来过阳美的人也觉得不可思议,倒是莫祖德和老余两个比较淡定,进了屋还笑呵呵的跟那个水生打趣,说现在的阳美富了,能找到这样一处地方也很难得的。
不过,白蔡蔡细看这屋子的格局,却感到非同一般,首先,这屋子的地点比较开阔,但偏偏从外面过来时,却是弯弯曲曲的,如走回廊,这正是九曲回廊之格局,这人的家里必然有人在政府部门,职位应该不低,另外,很有意思的就是,东南西北加中央,都刻有五帝币的印记,这样一看,整个院子的泥地,却是有意为之了,土生金,泥黄又近金色,牵引着五帝运势吸纳周围的运势旺宅旺财,这正是五鬼运财催旺法,有这样的房子格局,再加上五鬼运财催旺法,这人家近年来怕是发大了。
果然,这时,一边的水生看着金璐眼中的不解神色,便自豪的道:“你别看这家人这屋子破旧,但家道却是如日中天,大儿子如今是一市之长,老2几年前在海南搞房产开发,赚的盆满钵满,收手又极时,躲过了后来的海南房灾,后就一直玉石生意,这些毛料都是他通过关系弄来的,在咱们阳美,算是第一家了。”
“那怎么不起一栋好的房子?”一边的金璐更奇怪了,哪有守着金屋住柴房的。
“这谁知道呢,老人家恋旧呗,他两个儿子早说了要拆了盖楼房的,可老人家死活不让,还非得守在这家里。”那水生也道,声音也有些郁闷。
“水生,你又在这里胡说八道,还不快带人看毛料去,都在东边那间大屋里。”这时,边上一个老头沉着声音道。
“嘿嘿,舅公,我这就带人去,不过说真的啊,舅公,哪有你这样好屋子不住住破屋的?”那水生嘻皮笑脸的。原来这家伙是房主的外甥。
“管好你自己的就行了,小猴子,找打不成。”这时,那老头没好气的一手拍了过来,正拍在那水生的后脑勺上。
“嘿嘿……”水生揉了揉后脑,然后转头冲着白蔡蔡一行人道:“你们跟我来。”
说完便乐颤颤的带人朝东屋去。
白蔡蔡好笑着,她自然明白这老头为什么不搬的原因了,这栋屋子就是生财之源哪,谁舍得搬?
不一会儿,白蔡蔡一行就跟着那水生进了东屋,屋里没有灯,只是走廊的灯光渗进去,昏昏暗暗的,只隐约可见一屋子大大小小的毛料,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更重要的是受五鬼运财阵的影响,一些毛料上的运势和气场的气正不断的被吸纳走,而整个空间,因为五鬼运财阵的原因,,那运势被弄的乱七八糟,晕倒,看来金手指用不了了,只得靠自己的手感和普通的眼力去找,只是运势本身就带着灵气的,一块玉料的灵气被吸走了,那这些毛料里面,如果有翡翠料的话,那不管从水,种,还是色上,都会直接下一个档次,由此,白蔡蔡可以肯定,这里的毛料,最多可能出中低档的玉,高档怕是少了。
“蔡蔡,这里毛料挺多,快找。”一边的金璐看着白蔡蔡站那里发愣,便催着,然后拿着一个手电筒慢慢的看了起来。
“嗯。”白蔡蔡点点头,就走到毛料堆子里,闭着眼睛,直接用手去触摸,可入手的都不太理想,基本上没有料,有一块还可以,但感觉着有些枯,最多也就低档了料子,却偏偏那块原石的表象很好,表皮上蟒和松花俱全,欺骗性十分的强,要想拿下这块料子,价格不会太低,没赌性。
找了一会儿,白蔡蔡都没找到她感兴趣的料子,又觉得有些闷,知道是这屋里混乱的运势造成的,运势并不是越多越好,一旦多而杂乱了,同样会产生煞气的,所以,在这间屋子里待久了就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转脸看着莫老板金璐他们几个,正拿着电筒仔细的看着毛料,白蔡蔡不由的提醒道:“我在外面休息,你们找一会儿也出来站站,里面太闷了。”
“知道了。”金璐应着,眼睛却没离开石头。
白蔡蔡也不管她了,就走出了房间,门外就是后院,白蔡蔡就蹲在一边走廊的一道梁边,一个屋子的屋梁是在风水里面是十分重要的,它代表着正和直,也就是说自成一格,不管是运势还是煞气,对它的影响都不会大的。所以,白蔡蔡这会儿蹲在那道梁边上,就一扫之前的沉闷,不由伸展了一下胳膊,活动筋骨,一只手随便的搭在梁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
“嗯?”白蔡蔡突然一愣,只觉入手一阵冰润。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过来了,她不由的打量了一下那块大石头,以她养玉这么多年的经验,这块石头里面有料,而且,其它不说,种应该不错的,果然的她定睛一看,整块石头气场包围着,运势隐隐约约。
嗯?这块石头的运势和气场为什么没被吸走,白蔡蔡琢磨着,随即就明白了,这块大石正靠在梁边上,而梁代表着正和稳,它稳住了这块石头的运势,可以说,对于五鬼运财催旺法来了,这里就是一个盲点。
想到这里,白蔡蔡就招手让那个水生过来:“水生,这块石头怎么摆这里啊?”
“哎呀,这块石头比较大,搬进屋麻烦,就放在梁边了呗,怎么,你看中这块石头啦,好眼力啊,这块石头的皮壳是黄皮沙的,容易出上等俏货呢。”那水生夸张的道,好似这块石头定会出上等俏货一样。
“那这块什么价?”白蔡蔡问。
“我看看啊。”那水生嘀咕着,随后报了个数字:“220万。”
白蔡蔡一摇头,话都不多说一句,这个价没得谈,她和金璐身上的钱加一起都还差的远了,再说了,这个水生可是狮子大开口,这块石头虽然不小,但一百多万也就差不多了,220万,太高了,毕竟这可是全赌的料子。
“大姐啊,这么大一块石头,要是出了上等俏货,你可发大了,还嫌贵啊?”那水生抱怨。
“那也要能出上等俏货啊,这皮虽然是黄皮沙的,但想出好料子,也得看沙翻的好不好,瞧这翻的,乱七八糟的。”白蔡蔡说着,,当然她这话是有些虚滴,虽然这个沙在外人看来是翻的乱七八糟,但在她看来,实则却是很有规律,正附合五行的运转。
只是买东西本来就是这样嘛,你赞好,我挑刺,都是正常的。
“那这样,大姐,你开个价,要是能卖我就卖了,要是不能买那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那时,那水生很老道的道。
“你能做得了主?不问你舅公。”白蔡蔡听他这话,有些疑惑了。
“嘿嘿,这是别人托我卖的料。”那水生道。
白蔡蔡这下明白了,敢情这是这小子接的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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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禁忌
第二百二十六章禁忌
“蔡蔡,你看中哪块石头了?”这时,金璐从屋里出来,听门口两人的话,就惊讶的问,蔡蔡一直在屋外,没看她看石头,咋就有中意的了?
“也不算看中,只是觉得还有点意思。”白蔡蔡说着,就指着边上的大石头。
“嗯,有意思?我看看。”金璐道,就举起电筒看那块大石头。
“是黄皮沙,沙翻的不太好,不过有蟒带和松花,应该会出绿,但没有雾,会很干,蔡蔡这块的风险有点大。”金璐看过后,皱着眉头道。
“嗯,不过沙虽然翻的不太好,但实际上还有些规则的,立体感比较足,而皮壳还比较细腻,这边还有癣,癣边有松花,就有绿,不过,也怕癣吃绿,这里面是很纠结的,另外,它虽然没有雾,但你摸摸这边,好象有一层腊质的感觉……”白蔡蔡拉着金璐的手去摸一边的皮壳。
“难道是腊皮?”金璐边摸着那石头的皮壳,而于此同时,她手上的福运手窜再一次起了作用,只是这次的作用比下午那次弱多少了,白蔡蔡知道,这是法器灵力消耗完的缘故,不过,有这么一点作用,再加上自己的解释,金璐应该会对这会石头有不一样的看法。
“嗯,这个好象跟腊皮很象,但又有点区别,没那么亮,反而有一种纯和感,有点象古玉上的包浆?”金璐这会儿果然正视了起来,她家从祖上起就是开玉器铺子的,到她这一代已经是三代经营了,对于古玉也是有一定的了解。
“嗯,我也这么觉得,这就是我觉得有意思的地方,你觉得怎么样?”白蔡蔡反问,两人合赌自然要两人都同意。
“嗯,是有些意思。”金璐点头道,也觉得点特别奇特。
“水生,这什么价,啊,便宜点啊。”这时,金璐也朝着站在门边的水生道,之前白蔡蔡和金璐在看料商量的时候,他就避开了,这是规矩。
“我不都说了吗,你们开价,价合适我就卖,毕竟是人家托我卖的,早点卖掉了事。”那水生道。
白蔡蔡和金璐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几乎是同时的,伸出了一根指头。举在水生面前。
“这是多少?一百万,没可能,这块石头有多大啊,你们知不知道啊?”水生跳脚了,伸着手,比划着快齐腰的石头,又道:“这起码得出几十公斤上百斤的料吧,这可是老坑的,水种都不错,颜色也正,绝对会是俏货,这样,你们诚心要一百六十万。”那水生又道。
白蔡蔡和金璐齐齐摇头:“贵了。”
白蔡蔡又拿着电筒围着这块石头看,正好靠梁的那边没看,石头大,移是移不动的,白蔡蔡就蹲下来,拿着电筒从斜面照过去,这一看,却不由的乐了,这一面,有不少鸡扑形细细的绺子,难道这水生要把这一面靠着梁。这鸡爪绺子如果深入里面,那这块料子就要毁掉不少,谁敢保证绺子只在表面呢,这家伙是想称着夜里不小心,蒙混过关。
不过,白蔡蔡从那气场上来看,这绺子应该只在表皮,不会太深入。
“水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细绺子,还一百六十万呢,就一百万,要卖就卖了,不卖我们就只能走人了。”白蔡蔡道。
“这么大的一块石头,你怕什么绺子呀。”水生哭笑不得的道。
“话不是这么说的,万一这绺子深入进去,我们一百万就打水飘了。”一边的金璐也道。可水生却死活不让。
这时,在屋里选石头的莫老板和老余也发现白蔡蔡两个在外面侃价,便也跟了出来,帮着两人还价,各退一步,以一百二十万成交。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一次清空了。
白蔡蔡觉得花钱也有很痛快的感觉。
“莫老板和余叔,你们选好了吗?”成交后,金璐就问莫祖德和老余。
“今天也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有些昏沉,没心思看料,估计是昨晚酒喝多了,后遗症,反正我们还要在这里多待几天,就隔日再找找。”这时,那莫祖德道。反正以前,他一晚看几家空手而回的都有。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好象这会儿要好一点,刚才在屋头,头闷闷的。”这时一边的老余也道。
白蔡蔡当然知道什么原因了,只是却不好说,不过,这个情况却也让她重视起来,
显然的,五鬼运财阵是通过五帝铜钱,给合五方五行,这是风水中常有的一种手法,向大自然吸纳运势,就好象人吃的穿的,有好多的材料取自大自然,以面自然规则来说,适当索取是正常的,但索取过渡就会造成环境恶化,从而反过来危害人类,显然的,现在这个五鬼运财阵也是这个理,原先是不会影响到人的,只是现在对运势索取过渡了,不知不觉就产生了煞气,影响到人,所以,他们几个才有气闷的感觉。
白蔡蔡突然想徐师公曾说过的一个五鬼运财阵的禁忌。
五鬼运财阵是有年限的,绝不能超过九年,九年是个极满之数,超过后就会反煞,而反煞之凶,很可能会造成五鬼运财阵主人家个个死绝。甚至会延祸于地方。
一般人在布这个阵后,过了七年就会解掉,另外两年属于缓冲期,这样比较保险,虽然人人求财,但谁也不会跟自己的命过不去,所以,白蔡蔡觉得,目前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个水生的舅公不知道这个禁忌。
这时,水生去叫运石车了,水生的舅公送大家出门,白蔡蔡细看之下,果然在他的脸上发现了病煞,难怪她们过来,一直是水生在招呼着,而这个舅公却懒动少言。这正是五鬼运财阵反煞的结果。
“这位老伯,你这屋子布了个五鬼运财阵吧?”白蔡蔡冲着那水生的舅公道。
水生的舅公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惊讶的道:“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居然懂这个?”
“也不算很懂,只是我一个师公比较懂这些,平日听他说起过,正好,你这五帝钱摆的比较明显。”白蔡蔡道,倒也不是谦虚,而是若不是她能直观的看到煞气,论真才实学,还真是学的似是而非,毕竟这些东西,不学个几十年,是很难有多大成就的,多数都是曾经的麻老伯一流,徐师公才是真高人。
“嗯,这样啊,不错,以前,有人帮我布这个阵,这些年,也不知是我家运真好,还是这东西起的作用,总之还真是发了点小财。”水生的舅公道。他嘴里所谓的小财显然是谦虚。
“那你这个阵是什么时候布的?”白蔡蔡问。
“嗯,到明年的元旦就正好九年了,怎么了?”那水生的舅公回道。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五鬼运财阵是有年限的,我听我师公说过,决不能超过九年,一旦超过,五鬼反煞,会招来灭顶之灾的。”白蔡蔡道。
“啊……”水生的舅公愣了,他还真不知道。
“此话当真?”水生的舅公确认。
“嗯,应该不会假,我师公在这方面还是有点本事的。”白蔡蔡重重的点点头,水生的舅公陷入一阵沉默。
白蔡蔡知道,她这样说,水生这个舅公不一定信,但这不要紧,现在煞气已经出现,到了元旦,自会有铁的事实来证明。
这时,水生叫车来了,将那块大石运上了车,几人便一起去解石厂,一路上,莫老板和老余都好奇的问了问五鬼运财阵的事,白蔡蔡以自己只是听说,内里并不清楚推托掉了。
石头在厂里寄存好,要明天才能解了。
结果,晚上,金璐再一次失眠了。
“蔡蔡,要是赌垮了怎么办?”金璐趴在床上,一脸惴惴的问。
“你怎么办?”白蔡蔡反问。
“我还能怎么办,回去把店卖了,就卖给莫老板,莫老板的开价还算合理的,店卖了,就能还上大部分的债了,其他的我在打工慢慢还。”金璐道。
白蔡蔡这才知道前世,金璐总是不待在寝室,显然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赚钱还债了上。
“这样,我算一卦,怎么样?”白蔡蔡笑嘻嘻的道。
“好。”金璐立时来劲了,猛的坐起来,盯着白蔡蔡。
白蔡蔡拿出随身的三个铜钱。掷了六下,得颐卦,便笑道:“上上卦,太公独钓渭水河,手执丝杆忧愁多,时来又遇文王访,自此永不受折磨。”
“那是好卦?”金璐问。
“那当然了。”白蔡蔡回道。
“什么意思啊?这说的是姜子牙遇文王吧?”金璐看着卦面问。
“这个卦象,在事业上,是指担高自身的修养,以期待明主的赏识,从此平步青云,但在具体到你的事件上,则是说,你得人相助,一切都不用愁啦,明天肯定赌涨。”
“若真是这样,那就是得你相助喽。”金璐也笑着道,那提着的心总算不那么忐忑了,精神胜利法有时也是必须的。
“那是,你以后就以身相许吧……”白蔡蔡故意开玩笑似的道。
“切,想的美。”金璐反唇相讥。
****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两人都顶着黑眼圈,显然****都没睡好,匆匆吃过早饭,四人一行就直扑解石厂,象解石这样的事情,莫老板和老余也是要凑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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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第二百二十七章有人欢喜有人愁
到了解石厂,已经有人在解石了,解石机边上围了一圈子的人。
“哇,出绿了,涨了涨了。”白蔡蔡一行人刚进来的时候,就听人群里暴发出一阵哄声。
“我们先看看他们解。”那莫祖德冲着老余,白蔡蔡和金璐道,几人自然没有异议,那金璐更是有一种近乡情怯感觉,这会儿能看一场别人的解石做缓冲也好,于是一行人就挤进圈子里盯着那解石机上的石头看。
而让白蔡蔡有些意外的是,解石的居然是陈易。
前两年,陈家在缅甸公盘上损失不小,最后还是在五峰山石是搬回一局面,毕竟谁也没想到小小的五峰山彩玉居然出尽了风头,让陈家占了先,尤其是白蔡蔡当初解出的七仙女游图,在今年年初的京城奇石展上,让陈家出尽了风头,后来据说这块石头被某一个高层人物收藏了,陈家玉石算是从前两年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没想到这回倒是巧了,居然在阳美遇上,还一起在解石厂碰头。
“真涨了,是翠丝种吧,不愧是赌石神童,虽然前两年在缅甸公盘和广州赌石上损失不小,但人家有本事,先在五峰山石上出了一次大脸,这回又在阳美赚够了本。”一边的金璐道,都是京城赌石圈里的人,陈氏玉石的少东,金璐还是认识的。
白蔡蔡只是随意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虽然说,不是所有的玉都会有运势,但象这样达到翠丝种的玉,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没道理一点淡淡的运势也没有的,更甚者连气场也隐隐约约的,这说明整块石头根本没太多的料好用,这是为什么?
“这石头卖不卖,我出八百万。”这时,人群里有人叫,显然是不清楚陈易身份的。他声音刚落边上就有人道。
“老包,你傻了,人家是京城陈氏玉石的少东,这好料子,他自己都嫌不够,怎么会卖给你。”边上有人取笑道。
那叫老包的却是恼怒的瞪了他一眼,显然是怪他这话让他没面子,不过却也不再提买毛料的事情了:“罗嗦,看解石。”
而这时,陈易的第二刀已经下去了,他的眉头不由的微皱了起来,因为玉料边上,居然出现了癣。
而一边的白蔡蔡看到这癣也突然明白了,癣吃绿,这块石头里面定然布满了癣,要不然,气场不会那样隐隐约约的。
这时,陈易很快又第三刀下去,石头的表现开始明显了,只见第三刀的切面上,就开始更多的出现了大大小小的癣。
“呀,不好,癣吃绿。”围观的人都叫了起来。
陈易这时额上已经布满了汗珠,第四刀,第五刀的下,开着解石机,解的非常的快,最后他更是没有信心了,在后部直接拦腰切了一刀,仍是大大小小的癣,这块石头,除了最开始那一段翠丝种外,其它的全废了,当然了,从里面那些癣里面,倒也还能再掏一点玉料出来,只是受到癣的影响,那些玉料颜色暗沉,地也很脏,也只能做十几二十块那种最低档的挂件什么的了,而这对于陈氏玉石来说是完全没用,因为陈氏玉石走的是中高档的路线。
陈易重重的将拳头砸在解石机上,显得心情十分的郁闷。
“哎,可惜了…………”一边围观的人不由的发出一阵叹息。
“也就只是最初那一点有用,不过,就那一点,回不了多少钱,这回陈家少东损失大了,起码损失一多半。”
“是啊,是啊……”周围人窃窃私语。
“该你们解石了。”这时,那莫祖德招呼着金璐和白蔡蔡道,一边一个解石师傅已经把白蔡蔡她们那玉从运了过来。
“莫老板,这块石头是你的啊,挺大啊。”那解石师傅拍着石料感叹道。
“不是我的,是这两个丫头的,你帮着解一下。”那莫祖德指着白蔡蔡和金璐道。
“没问题,两位小姐,是全权由我来解呢,还是你们指着由我来解?”那个解石师傅问,毕竟有的人对解石很看中的。
白蔡蔡和金璐看了一眼。
“蔡蔡,还是你来指吧,我现在看都不敢看。”金璐是关己则乱。
“那这样,师傅,你就先从左边切个口子看看。”白蔡蔡道。
“行。”那师傅点点头,这么大的原石,先开个口子看看也对。说着,就让人把石头运到解石台上。
见到这边又有解石的了,一些人又围了过来。
此时,那解石师傅绕着石头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在心中默算着,随后就在头上稍微进去两工分的地方开了一刀,白蔡蔡看着这解石师傅下刀,暗暗点点,不愧是解石师傅,眼火很不错,这一刀下去,已经接近玉石的气场了,或许不会出色,但质地肯定能看出点来。
而随着解石师傅一刀切好,早有徒弟在边上用水一冲,那切面便清晰的露了出来,没有出绿,质地看上去不够透,里面有棉,表现不算好,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这么大的石头,这样的表现在也正常范围内。
“怎么样,怎么样?”这时,一边的金璐有些迫不急待的问,白蔡蔡转脸一看她,有些哭笑不得,这姐儿心里压力太大,都不敢看,一直闭着眼睛。实在是有些掩耳盗铃。
“没出绿,有棉。是藕粉地,这才刚刚切一小口子呢,别急。”白蔡蔡道。
“要不要换一头开窗?”这时,那个解石师傅问白蔡蔡。
“不用了,再切一刀。”白蔡蔡回道。一般出这种藕粉地,很可能会出紫色的翡翠。而且根据气场和运势的递进来看,这块玉料应该是从这头起越往后越好。
“嗯,那我继续切。”那解石师傅点头。
果然,随着那解石师傅第二刀下去,所有的人都打起了精神来,只见那切口处露出一抹淡紫色,而且这紫色还很清亮,没有那种暗沉的感觉。里面的棉也开始减少了。
“是****,如果接下来出绿的话,那就是春带彩了,虽然质地还不够透和干净,但这个紫色很舒服,而且这么一大块毛料,本钱应该能回来。”这时,一边的莫祖德道。玉石界,把紫色称为****。
这时,金璐早就睁开眼睛,紧紧的盯着切面的紫色,脸上先是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失望,如果仅仅是保本的话,那她这一趟就白走了,而且这次她是瞒着她父亲偷偷出来的,而这肯定是满不了多久的,错过了这次机会,想来没有再赌的机会了,而说实话,刚才见到陈易的赌垮,她的心里更是没底,如果这次不成功,下次她还有没有勇气来赌就说不好了。
白蔡蔡能想到金璐的想法,便拍了拍她的背:“别急,这才刚开始呢。”
“师傅,再沿着侧面切。”白蔡蔡冲着那解石师傅道。
“好咧。”那解石师傅应了一声,其实不用白蔡蔡说,这会儿他也肯定是沿着侧面切了。
几刀过后,就在大家都有些失望的时候,在一片水光之中,突然映出了一抹绿色,很亮,如初春之芽。
“呀,出绿了,出绿了……好象是阳绿,紫色的部分也更亮更透更净了,已经是芙蓉种的春带彩。而且是阳绿,涨了涨了,绝对的涨了。”围观的人叫了。
“蔡蔡。”金璐这时候也有些激动了,使劲的拍着白蔡蔡的胳膊,白蔡蔡龇着牙,没看出,这姐儿力气还挺大,不过,白蔡蔡这时心情同样是激扬的。
“我出两百万收……”之前那个老包又在外面叫了。
“老包,你别再现眼了,人家是京城义厚生玉庄的少东家,再说了阳绿的芙蓉种春带彩,这么大的料子,你出两百万,呵呵,少啦……”先前埋汰他的人又道。
“倒,今天怎么都是少东家,老梁,我不就前天截了你一块玉料吗,你至于这么小家子气到现在。”那老包很有些郁闷的嘀咕了句。
得,这两位原来是结了梁子的。
继续解,紫色渐渐的少了,而且没让大家失望,芙蓉种已经逐渐变成了冰种,而阳绿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
“冰种阳绿,大涨了,真正的大涨了。”围观人即兴奋又羡慕的道。之前的芙蓉种春带彩,虽然是涨了,但跟现在这种冰种阳绿来比,那就完全被比下去了。
“金璐,大涨了,老坑冰种阳绿。”白蔡蔡转过脸冲着金璐笑道,同时握着拳头,在她面前挥了挥。
“涨了,涨了……”金璐这时却有些茫然,看着白蔡蔡,又转脸看着莫老板和老余,那样子好似还在做梦似的,好一会儿,金璐却突然就蹲了下来,整张脸埋在膝盖上,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这姐儿,这是喜极而泣了,白蔡蔡即有些哭笑不得,同时那心里却涨满着喜意。倒是一边围观的人叫金璐这一举弄的莫名其妙。
不过,赌石圈子,看似很大,但其实也没多大,一点小事都能传的到处都是,更何况金陆顺那样叫人坑了的大事,所以,一些知道金家情况的人也不禁唏嘘。
而惊喜还在继续,随后解石师傅最后几刀,最后的玉料已经全部变成了满绿,而且是玻璃种满绿,满目绿色,浓艳而明亮,但并不刺眼,反而带着一种柔和,剔透晶莹。
虽然最后这点玻璃种满绿是整块玉料中极少的一部份,但其价值怕是超过前面所有玉料的总和。
“白家这丫头的运气还真好,听说这块玉料是她跟那个金璐一起合赌的,她占一半,咱们要不要在她手上买点玉料。”这时,也夹在人围里观看的徐正明道,他边上站在陈易,徐正明是陈氏玉石的首席玉雕师。
“哪个玉雕师会把到手这样的玉料卖掉,如果是你,会随便卖掉吗?算了,我们回去吧。”陈易心情不好的反问。然后转身就离开,这场景更刺得他心情大坏。
“也是,我倒忘了这丫头本身就是个不错的玉雕师。”那徐正明摇摇头,跟在陈易后面一起离开。
白蔡蔡在人群里看到两人离去,之前她没打招呼,这会儿就更不好招呼了,那不是太刺激人了嘛。
再转脸看金璐,这姐儿狂喜的傻掉了,一直在那里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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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阿妈到来
第二百二十八章 阿妈到来
“蔡蔡,谢谢你。”一路回到京城,金璐这感谢的话就说了一路。
白蔡蔡无奈的叹气:“行了,你一路说来,我耳朵都起老茧了,虽然说这块毛料是我先发现的,但我一个人哪买的下来了,再说了,我们是早就说好合赌的,你没听过否极泰来吗?说不定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呢。行了,你还是继续琢磨着你家玉石铺子的大业吧。”白蔡蔡说着,又顿了一下道:“不过,这赌石以后是真的不能再玩了,十赌九输,运气只是一时的。”
白蔡蔡这样说,是担心金璐因为这一次的赌涨,以后迷上这个,那反而就是她害了金璐呢,不管是什么赌,都逃不了十赌九输之命定,因为从风水学上说,每赌一次就减一分运,减到最后,哪还有赢的可能。
也因此,赌场还有一个说法,叫赌场不欺生,往往一些新手能有不俗的战绩,这也是因为,一般来说,新手第一次上赌场,如果不是遇到自己黄煞日什么的时候,其本上是他的赌运最佳的时候,所以,赌场这个圈子,才有赌场不欺生的说法。
“蔡蔡,我知道,我父亲一生赌石,在今年之前那都是无往不利,已乎很少失手,可却在最后一次,输了个倾家荡产,最后差点连命的都赔了,还有那天,我们见到的陈家少东,他可是自小就有赌石神童之称的,可这两年也是输多赢少,可见赌场没有赢家,我现在想着那天的情形还后怕呢,今后哪还有再赌的心思。”金璐道,虽然这次她赌涨了,但赌石于她来说并不是快乐的事情。
白蔡蔡点点头,松了口气,这样就好。
“对了,你把那块玻璃种满绿的玉料卖给了莫老板,那你店里岂不没了镇店之宝?”白蔡蔡问道,白蔡蔡知道,义厚生玉庄原来的镇店之宝是一支羊脂玉净瓶,后来被一个华侨死乞硬磨的买走了,也正是因为这样,金璐的父亲才再碰到那块传说有可能是段家玉原石毛料后,咬了牙了发疯似的一定要买下,因为段家玉就是一个传奇,这种玉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也就民国时出现过一块,至今再也没再现过,对于玩玉石的人来说,能得到段家玉,那不亚于是一生的梦想,所以,金璐的父亲才鬼迷心窍倾家荡产借债买下,后来证明,那不过是人工防制出来,而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情。
“没事,我之前跟莫老板谈过了,莫老板看中我家的店,我父亲也向他借了一笔钱的,他说不要我还,要入股的我店,而我也想过了,现在玉石一行竞争很激烈,而我家玉庄虽然是老字号,但规模还是太小了,现在许多事情都要做大做强才能生存,所以,我跟莫老板谈妥,他以我父亲欠的债入股,占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而我把那块玉料卖给他,就可以用那钱还其他人的债,而那玉料在莫老板手上,莫老板又是我家店里的第二股东,做为第二股东,到时,拿那块玉料来镇镇店也在情理之中吧。”这时,金璐笑的一脸狐狸样。
“高……”白蔡蔡冲着她竖了竖大拇指,前世就知道这姐儿能干,还真是好算计。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同时也不得不感叹天道之手的巧妙,前世,莫老板是义厚生玉庄的考板,而今天,他依然还是老板之一。
之后两人说说笑笑,然后一路风尘朴朴的回到学校。
到了寝室,正是上课时间,寝室里自然没人,而金璐家里事儿多,只坐下喝了口茶,就又告辞,说先回家处理事情去了,那运回来的玉料还要她去处理。
而属于白蔡蔡那一份,普通的春种玉料和芙蓉种的春带彩她先存在金璐那里,之前打电话问过小姑姑了,小姑姑说正需要,等下来次来京里再过来拿,而剩下的冰种阳绿和那一部分的玻璃种满绿,也就是帝王绿,合起来那长宽有一本杂志大小,高低错落的,白蔡蔡直接装在包里带在身边。
这会儿,金璐回去后,白蔡蔡一人无聊,就打开包来,把那块翡翠放在桌上,这一块满绿和阳绿交错,再加上透明的底还有点点****,看着十分的清新别致,仿佛跟一体似的,白蔡蔡倒不忍心把它解开,就想着把这一整块雕一个摆件看看。
白蔡蔡琢磨着,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了,可杨欣云和程英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早下课了呀,这两个别是去哪儿玩去了吧?”白蔡蔡嘀咕了了一句,就打先电话给杨欣云,结果电话居然没人接听,再打电话给程英,倒是很快就通了,只是对面吵吵嚷嚷,好象是路过的饭店里似的,能听到炒菜声,还能听到汽车的声音。
“蔡蔡,你们回来啦?”电话一通,程英在电话里兴奋的问。
“是啊,今天下午到的,你和老大都在哪儿啊?”白蔡蔡问,老大当然指的是宋欣云。
“老大家里有事,昨天回家了,我在外面呢,这段时间我们书画社跟书法协会举办书画展,为了照顾到上班的人,这不,画展晚上也开着,一直要开到晚上十点多呢,我现在在当义务解说员,也要到晚上十点才能回学校……”电话那边程英道。
“哦,那你晚上回来的时候注意点。”白蔡蔡叮嘱着,她记得这个书画展的事书画社筹备了好长时间了。
“对了,蔡蔡,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谁了吗?”这时,程英又在电话里兴奋的道。
“谁啊?”白蔡蔡奇怪的问。
“韩总就是火车上遇到的那个振华地产的韩总,他一下子就买了我们书画社十几幅画作。”程英在电话那头兴奋的道。接着又补了句:“对了,他还问起你了。”
“问我什么?”白蔡蔡问。
这时白蔡蔡又听到程英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程英,快点,解说员要顶上了。”
“哦,来了。”白蔡蔡听到电话那边程英应道,随后又听程英道:“蔡蔡,我要开工了,晚上回来聊。”
“行,你自己小心点。”白蔡蔡说着,放下电话道。
得,寝室里就自己一个人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清静的琢磨一下那块翡翠雕什么东西好,突然的,白蔡蔡想起之前程英提到韩总,振华地产,前世,她在振华地产做财务,而韩时人做为学院派的商人,对于一些古代的建筑很感兴趣的,总在平日里聊天说过,说古代的建筑学其实也是一门风水学,比如说徽建筑,再比如说园林景观,甚到包括选址种树等等,都离不开风水,更是说京城就是一个大的风水阵。
想到这里,白蔡蔡有主意了,她可以把这一块翡翠,用微雕之技,雕成一座小型的园林,用上风水和玉符,不知最后效果会是怎么样,白蔡蔡越想就越心动。
于是,那心里就开始构思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蔡蔡突然听到肚子一阵咕咕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下时间,不由哑然,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她还没吃晚饭呢,这想得太入迷了。
揉着肚子,不如现在去小舅那里,一来蹭饭吃,二来,这块玉她也不敢放寝室里啊,毕竟历年来各寝室遭小偷关顾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还是放小舅那里保管的好。
而想曹操,曹操到,就在这时,白蔡蔡电话又响了,一看正是小舅打来的。
“蔡蔡,回来啦,战果怎么样?”电话里,小舅的声音一扫前段时间的沮丧和颓废,显得精神不少。
感觉着自家小舅似乎心情不错,白蔡蔡估计勒强的冶疗效果不错,自从胡婆婆来京后,就对勒强进行了封闭式的冶疗,自家小舅天天打听着,其实也打听不到太多的消息,所以,一直以来,小舅那心都十分的没底,以前白蔡蔡跟他通电话,这家伙都是一幅没精打彩的样子,今天这声音可是一扫之前的郁闷。
“还行,是跟金璐合赌的,出了冰种阳绿和玻璃种满绿。”白蔡蔡有些小得意的道。
“倒,你这丫头什么运道啊,还让不让别人活了,不说了,快,就现在,你带着玉到学校门口,我来接你,我一定要见识一下。”周勇在电话里一阵无语,自家这个外甥女的运道未免太好了点。
“那正好,我正打算过来呢。”白蔡蔡应道。这就是瞌睡了来枕头。
随后就包好那块翡翠,放在包里背着,出了学校,在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小舅的车子就来了,白蔡蔡一上车,周勇就迫不及待的要过那翡翠一看,车灯的昏暗,更给整块玉石增加了如梦似幻的感觉。
“真是太飘亮,蔡蔡别解开,直接整块的雕个摆件。到时候拿出来拍卖,肯定会引起哄动的。”周勇道。
“嗯,有这想法,只是要雕好不容易,还得慢慢来。”白蔡蔡回道。
“嗯,是得慢慢来。”周勇说着,才将翡翠玉料小心的交给白蔡蔡,这时,周勇又贼兮兮的道:“蔡蔡,一会儿有惊喜哦。”
“什么惊喜?”白蔡蔡莫明其妙,小舅这是弄的哪一出,就算是他要跟莫秋雪结婚也没什么惊喜的呀。
“到了就知道了。”周勇神秘的道,白蔡蔡一阵白眼。
不一会儿,就到了周家。没想到一进门,白蔡蔡就看到自家阿妈坐在厅里正跟外婆说话,不由的一阵惊喜:“阿妈,你怎么来了?”这会儿才明白过来,果然是惊喜
“你小舅要订婚了,阿妈能不来吗?”周老师一脸高兴的道。倒是一边的周老爷子,听着这话,哼哼了两声,显然仍有一点介怀,但即然能订婚了,那说明自家外公这一关,小舅也算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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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祝贺落燕閑居成为本书的执事。
第二百二十九章杀威棒
第二百二十九章杀威棒
“小舅,这么大喜的事情,怎么不早跟我说啊。”白蔡蔡握着拳头冲着周勇挥了挥手,为了小舅和小舅妈能顺利走到这一天,自己不管明里还暗里的可是出了不少力的。
周勇嘿嘿一笑。抱着蔡蔡那块翡翠回到屋里,放进保险箱。
“对了,外公怎么突然就同意啦?”白蔡蔡跑到自家阿妈身边坐下,一脸好奇的问,她本以为外公还要倔一段时间的,毕竟,前世,自家小舅和小舅妈是在自己大二时才得到外公的同意,结婚的。
“那老头子,头号倔分子,不是勒家的孩子亲自上门,他哪里能同意,倔老头。”一边外婆这时便一脸不痛快的道。
原来,前段时间,勒强在胡婆婆冶疗下,勉强能下地了,就带着莫秋雪上门,以莫秋雪大哥之名,跟周老爷子商量莫秋雪和周勇的婚事。
都到这份上了,周老爷子也就借驴下坡,难道他还让自家儿子打一辈子光棍不成。所以,最后订了日子,这件事情总算是过去了。
原来是勒强亲自上门了,那难怪自家外公能转过弯来,不过,白蔡蔡想着自家阿妈曾经十几年都不能回家,就觉得自家外公实在是有些太死脑筋了,便道:“其实那莫秋雪跟勒强又没有婚约,外公根本没必要这样。结果这弄的,咱家跟欠了勒家八百两似的。”
“你懂什么,什么叫没有婚约,有些婚约不需要说出来的,前两年,有人想跟勒家结亲,刚露出点意思,老首长就把莫秋雪她哥的事情说了一遍,人家就知道什么意思了,提都不再提下文,这两年也没有人再提跟勒家结亲的事情,为什么呀,这就是一种共识了,偏偏小勇和莫秋雪闹了这么一出,勒家现在还不被人笑话呀。”这时,外公不知什么时候又从屋里出来了,站在门口那里瞪了白蔡蔡一眼,气哼哼的道。
随后叹了口气:“好再这些年,老首长已经淡出了政局,而勒家第二代也只有一子,天天蹲在科研所里搞研究,基本上同政局无关,要不然,就凭这一次的事情,就能给人家造成不小的麻烦,我哪里能心安理得?”
被周老爷子这么一吼,白蔡蔡只能眼观鼻子鼻观心了,只是她倒没有想到,内里还有这些个纠葛,不过,白蔡蔡倒是想到了另一个可能,象这种家庭的婚姻大多是政冶婚姻,比如前世的杨华倩,以她那爽直的性子,亦逃不了这种定律,而听自家外公的意思,勒老爷子显然不想再沾政冶这染缸,因此,白蔡蔡倒觉得,勒老爷子说不定是拿莫秋雪当挡箭牌也未必。当然,真象如何,已不在重要。
两天后,就是小舅和莫秋雪的订婚正日了,订婚宴就摆在东风大酒店,而勒强做为女方的亲人出现了,坐在轮椅上,方晓北推着他,同上一次相见,白蔡蔡发现,勒强明显瘦了,那皮肤却比过去显的白,也是,以前总是风里雨里的闯,上山下海的拉练,可这回,他可是实打实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那皮肤能不变白吗?
很快,酒席尽欢而散。
白蔡蔡陪着新出炉的小舅妈在门口送客人,小舅则在一边发着烟。
这时,吃饱喝足的方晓北,推着勒强过来,方晓北这厮喝的红光满面的,这家伙最不地道,刚才一直是他在灌自家小舅,白蔡蔡看着他就瞪他,等下回叫自家二哥好好冶冶。
“蔡蔡,我可是要多谢你啊,不是你介绍了姚阿婆,我还不知要糟多少罪呢,欠你一笔,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啊,别不好意思。”这时,勒强看着白蔡蔡,就笑着打招呼,露出一口白牙。
“这可不关我的事,是我小舅,他亲自去宁山把姚阿婆请来的。”白蔡蔡立刻标榜一下自己小舅,也是,自家小舅为了勒强这伤,操了不少的心思。
“当然了,你家小舅也是要谢的。”勒强顺着白蔡蔡的话道,随后突然的站了起来。
“勒大哥,小心点,你的伤。”一边挽着周勇胳膊的莫秋雪也连忙上前道。
“放心,早没事了。”勒强挥挥手道,还若无其事的走了两下。
“姚阿婆这针炙还真是神了。”那莫秋雪在一声惊叹的道,的确如蔡蔡所说,有鬼神之功。
而此时,一边的白蔡蔡却细心的发现勒强的额头已经渗着几滴汗珠,想来也明白,你别看勒强就那么走了几下,可其痛楚却非外人能够体会,筋脉伤冶只是开始,接下来就是复健,尤其是象勒强这种筋脉断碎比较严重的,那筋脉续好后,那复健更是十分的痛苦,因为筋脉断过再接后,由于萎缩的原因,筋脉的弹性就会不足,这个时候,患者的每一次活动都拉扯着伤筋,那种痛不亚于刮骨。所以,别看勒强才这么活动了几下,其实却是很痛的,瞧他额上的汗珠就可以知道了。
这位虎王老大这是在逞强啊,不过,人家一片好心,她也就没必要去拆穿。
这时,勒强又冲着周勇道:“周勇,我最近弄了一件古董,你进屋帮我看看。”说完,又冲着莫秋雪道:“秋雪先招呼一下客人啊。”
“啊,哦。”莫秋雪应声,同白蔡蔡相视一眼,勒强这跳跃太快了,咋一下子又转到古董上去了。
“行,我们进边上一间房间看看。”周勇摇着有些晕的头,他今天真是喝了不少酒,一边的方晓北这厮居然一脸兴奋。
白蔡蔡瞧着神情况有些不对啊,看着离去的三人,也冲着自家小舅妈道:“小舅妈,我跟去看看。”说完,白蔡蔡便小跑着跟了上去,只是到了门边,却被方晓北挡住了,于是两人一左一右成了门神。
“这什么情况呀?”白蔡蔡瞪着方晓北问。
“没啥,切磋切磋呗。”方晓北嘿嘿笑道,一幅蔫儿坏的样子。
就在这时,里面传来嘣嘣的地声音,白蔡蔡感觉不好,不由的伸了腿踢了方晓北一记:“快,把门打开。”
“放心,没事,让他们在里面玩玩呗。”方晓北得瑟着。
“方晓北,你忘了上回你带人去五峰山打猎的事情了吧?”白蔡蔡突然淡笑的望着方晓北。
“果,果然是你弄的鬼。”方晓北指着白蔡蔡,一脸指控,上回他带着京里的一帮子衙内去五峰山打猎,当时,白蔡蔡跟他二哥也同行,一路上,几个衙内有些口花花的调侃着白蔡蔡,白蔡蔡一直笑嘻嘻的,只是没想没走几步,他们一群人就好象突然被丢进一团黑雾里似的,而白蔡蔡和白学武两个就没影了,只剩他们几个在那黑雾里转悠,转了一个多小时,急得大家骂爹喊娘的,那路突然又出现了,还是在原地,而一边的大石上,白学武和白家这丫头两个正优哉游哉的烤野兔,问这两兄妹情况,这两人居然说大家一直在这里休息,休息你妹啊,他们都转得头晕想吐了,方晓北当时就有点怀疑是白家这丫头在搞鬼,毕竟这丫头跟徐老头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可一来没证据,二来这丫头装纯良,还说他们在做梦,把他给郁闷的,最后也只能认了,这会儿,这丫头终于承认了呀。
“想不想再试试啊,别以为这里不是山林就没事,随便几张板凳,我一样能让你在屋子里转圈。”白蔡蔡淡笑的说着。
得,这一下方晓北没脾气了,这人哪能跟神婆较劲,只能认栽,打开了房门,白蔡蔡立刻冲了进去。一看情形却有些哭笑不得。
屋里两人席地而坐,对喝着酒。
自家小舅已经从人进化成了国宝大熊猫,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果然憨太可掬,而一边勒强看着还人模人样的,下巴有些红,不过不明显。
“我这是有伤在身,要不然,我的衣角你都碰不到。”勒强咋巴了一下嘴巴道。
“嘿嘿,谁让你现在虎落平阳,龙游浅水呢。”周勇灌了一口酒,醉眼朦胧的道。
白蔡蔡对自家小舅彻底无语,有你这么形容的吗,这不是把当自己当成犬和小虾米了吗?不过,小舅真是醉了,先前就喝了不少,这会儿不知又灌了多少,白蔡蔡连忙扶着自家小舅坐了起来,然后瞪着拍拍屁股站起来的勒强道:“你怎么打人呢?”
“你不知道啊,这是东梁的习俗,叫作杀威棒,嫁妹子的时候,大舅哥都要来这么一手,这是为了让妹夫记住,让他以后好好疼爱自家妹子,时刻记住大舅哥的拳头。”勒强道。
白蔡蔡一脸狐疑,东梁有这个习俗,这个她倒不清楚。
“没想到勒大哥还记得这个。”这时,莫秋雪过来,红着脸道。
白蔡蔡听着莫秋雪的话,确认了,看来,东梁还真有这习俗,再看一边醉得糊涂的小舅,又看一边偷着乐的方晓北,再看勒强淡定无比的样子,便仍保持怀疑,就算是有这习俗,但这真的只是杀威棒吗?没有挟什么私夹什么怨的?
这只有天知道。
不过,白蔡蔡对于勒强在他那样的身体条件下,居然还能跟人打架,果然不愧是虎王。彪悍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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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被盗
第二百三十章被盗
订婚宴席一散,白蔡蔡跟着周家人一起回周家,周老师已买好第二天一早的火车票,明天回宁山,白蔡蔡本来打算留在周家住一晚,明天一早送自家阿妈上火车的。
可周老师不同意,让她晚上回学校,明天上课不能迟到。
白蔡蔡扭不过自家阿妈,只得打道回学校。
“哦,对了,蔡蔡,等一下。”则准备离开时,周老师又叫住了白蔡蔡,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拍额头,然后从一边的包里拿出一本笔记本,牛皮纸封皮的那种,上书工作笔记四个字,递给白蔡蔡。
“这是什么?”白蔡蔡接过笔记本,很是奇怪的问。
“左横街要拆迁了,前段时间,我和你阿爸去整理徐师公的房子,在一个小抽屉里发现这本笔记本,我当时随意翻了一下,发现是你师公生平一些看风水什么的琐碎记录,也没在意,就丢在你的书橱里,前几天,毛毛没事,从你书橱里翻出这本笔记本,好奇似的看了一下,发现你师公还有亲人的,正好我要来京里,所以,你阿爸就让我把这笔记本带来给你瞧瞧。”周老师说着,又指着白蔡蔡翻到笔记本中的某几页,白蔡蔡顺着自家阿**手指,才发现,那几行字里,频繁的出现女儿,阿香这两个字眼,而于这两个名相关的则是‘血引’两个字。
‘血引’白蔡蔡听说过,是术法中的一个手段,比如说,崂山道中喜用镜子,茅山道中喜用符咒,如她那个所谓的玉符门,则喜用玉符,苗人用蛊,都是一个手段,而血引,则是借用人血之灵气,算得上是邪修,而做为血引的人,则比较倒霉,血引借用的是人身上的精气血,所以,做为血引的本身,其精气血耗费尤其大,必然终年多病,富有者常以人参吊命。
看到这个,白蔡蔡不由的就想起了徐师公留给自己的那个账号,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师公才让自己往那个账号上汇钱,也不知这两个是谁中了血引,而且即然是女儿,徐师公为什么不带在身边呢,迷雾似的,白蔡蔡琢磨了好一会儿,也琢磨不清
嗯,看来得查查那个账号,这事交给自家小舅去办不错,小舅这些年来,在京城那也算是一个小有门道的,不过,今天是小舅和小舅**喜日子,就不去打扰他了,下次找个时间,把账号给他,让他帮忙查查去。
白蔡蔡想着,就将暂时把事情抛开,反正不是在一时半会儿的事,现在多想无益,随后就在自家阿**催促下,打的回学校。
没想,刚到女生宿舍楼下,就看那下面围了好多的学生,男男女女的,三三两两的,看西洋镜似的。
“出什么事了?”白蔡蔡好奇的问。
“女生宿舍遭小偷了。”边上一个女生道。
“啊,哪间?”白蔡蔡问,她前两天还担心着女生宿舍遭小偷呢,怎么这就来了?
“三楼的308。”那女生道,还伸手指了指楼上。
“呀,我就住308。”白蔡蔡一听这个,轻叫一声,立马往楼上跑,同时那心里一个劲的庆幸啊,好在她有先见之明,早早的把那块带着满绿帝王绿的翡翠送自家小舅那里,要不然,这会儿她得哭死。
唉,主要是这段时间,308寝室的人,宋欣云回家了,金璐忙着她玉石铺子的事情,白蔡蔡因为自家小舅订亲的事情也常不在寝室,程英则忙着她们社的画展,总之,这段时间,308室严重人气不足,这才让小偷有机可乘。
白蔡蔡一气就跑到了三楼,楼道上学生乱哄哄的,都围在308寝室的外面,学校保卫室的人和两个公安正在询问程英一些问题。
“白蔡蔡,你才回来啊,你们寝室被偷了。”几个住隔壁的同学认得白蔡蔡,见她回来,赶紧着道。
一边楼长和辅导员又立刻让白蔡蔡清点物品。
“嗯。”白蔡蔡点点头,看着乱糟糟的寝室,清点了一下自己的物品,除了几块玉符外,再加上放在抽屉里的几百块钱,其它的倒没什么别的损失。
主要是白蔡蔡这次因为自家小舅和小舅妈订婚,这两天一直在周家帮忙,卡,钱包,两支手机什么的都带在身上,损失自然不算大。
至于为什么两只手机,其中一只当然是徐师公的,因为徐师公的遗嘱交待过,这只电话,是和那个账户联系的唯一途径,还是单方面的,只有对方打来,徐师公这里根本就没有对方的电话号码,所以,徐师公的这支电话白蔡蔡一直带在身边,就怕万一对方什么时候打电话来,自己要是错过了可就对不住徐师公了。
白蔡蔡一会儿就清点完了,然后报上被盗物品的清单。一边的警察一一登记在册。接着,那公安又询问宿舍楼最近有没有出现过可疑的人。
“我觉得今天来卖小香包的那个女的最可疑。”一边几个同学七嘴八舌的道,这几天,女生宿舍里常有一个女的混进来,卖一些小香包啊什么的挂件,那些小香包绣工十分的精致,同学都很喜欢,买的人不少。
“那谁认识她呀?”一边的张老师问。却是一个也说不上来,问来问去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几个老师叮嘱同学以后要注意些,又安慰了一下白蔡蔡和程英,才带队离开了
等所有的人都离开后,白蔡蔡看着程英哭丧着脸便问:“程英,你损失了些什么?”
“亏大了,我刚买的手机没了,还有过年的时候我阿妈从香港给我带来的包,再加上钱包里的八百块钱。”
一听程英损失了这么多,白蔡蔡奇怪了,据说小偷偷窃的时间是在晚上八点多钟,那时候程英应该还在画展做解说员吧:“怎么,你今天去做解说员没把手机和钱包带身上?”
“谁说没带在身边,这不,今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了,结束的早,我才回到寝室,累爆了,就去洗澡,东西都放在寝室里,没想到等我回来,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程英恨恨的踢着凳子。
这样啊,那就难怪了,只能说这姐儿运气不好。
这时,程英发泄完,却突然瞪着白蔡蔡道:“蔡蔡,你不是会算卦吗?快帮我算算是谁偷的?”她突然听杨华倩说过,当年小孙宇走失,还是蔡蔡帮忙找回来的,这会儿便突发奇想。
“你真当我是神仙哪?”白蔡蔡有些没好气的道,这种事情哪算得了那么精细,要是什么都能算出来,那还要警察干啥,不过,白蔡蔡脸上又划一丝笑意,别说,别的小偷她是算不出来,最多只能算个方位,但京城这么大,一个方位顶什么用,但这个小偷,她却是可以算出来的,因为他不该偷了她的玉符。
只要找到自己的玉符,那她再顺藤摸瓜的,将小偷找出来也不是难事。
“行,我试试。”白蔡蔡也有些兴奋的道,拿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以它为符引,然后起卦。
一会儿,卦象就显示,东西在城南。
程英一听在城南,有些坐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我非把这些小偷给抓住不可,走,我去跟老师说,叫校保卫处的人一起去抓。”程英咬牙切齿的说着,就要冲出寝室去叫人。
白蔡蔡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住她:“你这时候去说这个,不是找不自在吗?辅导老师他们能信这个?到时候,少不了一顿思想教育还惹笑话,起码也得等我们确实找到了线索再说吧。”白蔡蔡道。
程英想想也对,便点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就走。”
“不急,现在都十一点多了,学校也关门了,再说了,这大晚上的,敌情不明,万一出个什么事,不划算,明天再去。”白蔡蔡挥挥手。
程英想了想,胆小的因子占了上风,点了点头:“也是,虽然被偷很恼火,但为了这个将自己置于险地那也就不值当了。”随后却又一脸遗憾的道:“可惜了,杨华倩不在,要是有她,咱们龙潭虎穴都敢闯。”
听着这话,白蔡蔡深有同感啊,有杨华倩那超级高手在,许多事情那胆气儿就壮多了。
十二点熄灯了,本来平日都是十一点的,只因为今晚这边出了点事,推迟了到十二点。
遇上这事儿,两人的心里都有些不淡定,于是展转反彻的到了很晚才睡着,白蔡蔡不免的又想起阿妈交给自己的那本笔记本,琢磨了一阵徐师公女儿,还有那个叫阿香的人,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居然已经十点多了,一边程英也刚刚醒
两人看着地上躺着一个碎了八瓣的闹钟,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好在,遇上昨晚的事情,308损失惨重,想来老师们对于她们的缺课,能表示理解吧。
匆匆洗涮,两人就准备出发,抓小偷,或者更正确的应该说是找赃物。
临出发前,白蔡蔡又起了卦,几轻展转,卦象再一次显示,东西在潘家花园里。
于是,白蔡蔡和程英两个就进了潘家园,两人沿街边走边看,来来回回的转了几个圈子,好一会儿,白蔡蔡停在一个小个子的男子面前,那男子摆着个地摊,上面全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而白蔡蔡的玉符就摆在当中。
“程英,你去打电话报案,我在这里稳住他。”白蔡蔡低声的跟程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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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老对手了
第二百三十一章老对手了
程英离开后,白蔡蔡故作想买东西的样子,在地摊前,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的,实际上却又小心的在打量着那个摆地摊的男人,可这越打量就越觉得奇怪,这个约模三十多岁的汉子她咋那么面熟啊,应该以前见过吧。
“呀,这位妹子好,看中玉佩了吧?买一块挂着呀,玉美人玉美人,玉和美人是相得益彰的,告诉你,这玉养颜,女人越戴那皮肤越好。”这时,那汉子客人上门,那自是不遗余力的推销。
白蔡蔡听着这话有些哭笑不得,别说,这人瞎吹瞎吹的还真碰到一点边了,她的玉符是调节人的福运和康寿,而不管哪一种,都能让人有一种容光焕发的感觉,说是美颜也擦边,于是便故做很有兴奋的问:“那老板,这块玉怎么卖啊?”白蔡蔡拿起其中一块玉问道。
“800。”那汉子扬了一个八的手势。
“800?老板你宰人吧。”白蔡蔡咋舌,这老板还真开得了口啊,她这玉只是最普通的五峰山山石,虽说画了个康寿玉符,但这玉符的价格也要根据效用的大小来分的,普通的五峰山石所含灵气本来就小,再加上她带在身边也没养几天,如果这会儿是白蔡蔡来卖这块玉符的话,那最多也不超过一百块,这是因为块玉符的功效最多也就只能让人在一两天内感觉精神不错罢了。
而如果排除玉符价值不说,那这块玉佩就更便宜了,也就二三十块的货色。
所以,对这老板开的这个价格,白蔡蔡只能说,真敢开。
“你这位大姐怎么说话的,这怎么叫宰人呢,这块玉可是最近最流行的五峰山彩玉,你没听说啊,最近一段时间的五峰山彩玉那是一天一个价,别看现在800你觉得贵,保准过几天就要上千了,你就知足吧。”那汉子故作一脸不高兴的道。
“呵呵,不管怎么说,800百还是太贵了,我再到别处看看。”白蔡蔡懒的跟他争辩,五峰山彩玉升值那也得看质量的,就好象翡翠一样,品级好的翡翠那自然是要升值,但那种狗屎地的还能怎么升?这老板这是在蒙那些外行的,毕竟五峰山石是这两年兴起的,不懂行的或许会被他给蒙着了,但白蔡蔡对于五峰山石的了解,那是行家中的行家。
白蔡蔡说着,正打算把玉符放回地摊,没想这时,一个人突然从不远处跑来,狠狠的撞了白蔡蔡的手一下,白蔡蔡一个踉呛,差点没跌倒,拿在手上的玉一个没注意掉在了地上。
“这人怎么走路的啊?”白蔡蔡气的跳脚,转过头看人,却只看到一个远远跑掉的背影。
“你不准走,你把我的玉摔坏了,快赔,800块钱,一分也不能少。”这时,那摆地摊的汉子突在的一把抓住白蔡蔡的胳膊。
看看老板手中摔碎了一角的玉符,再看看老板一副生怕她跑掉的样子,再回头看看那跑的没踪没影的人,白蔡蔡脑中那是电光一闪啊。
做局,她定是碰上做局的了。
而一想到做局,白蔡蔡就乐了,她终于想起眼前这个男人是谁了,卫冬平,她第一次跟阿爸阿妈来京过年的那个寒假,一家人逛厂甸的时候,这人就是用一幅苏武牧羊图做局想坑自家阿爸的,叫自己拆穿了,随后自己又从他的手上以一块钱的价格得到了一方顶级龙尾砚。
什么叫缘份哪,这就叫缘份,这会儿,这人做局又做到自己的头上了。
“那这样吧,我现在身上没这么多钱,我打电话让朋友送钱来。”白蔡蔡一幅为难的样子道,反正等一会儿程英带人来了,那还有赔偿什么事儿啊。
“行,你打吧。”那汉子倒是很干脆,反正东西是白蔡蔡掉地上摔碎的,他不怕白蔡蔡赖。
“程英,有没有来啊?”于是,白蔡蔡就拿出手机站到一边去打电话,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拔通,因为程英的手机被盗了,这会儿没有手机呢,不过,白蔡蔡估计着程英带着人也快到了。
“好了,我的朋友说一会儿就到。”白蔡蔡又装模作样的挂了电话,冲着那卫冬平道。
“行,我等着。”卫冬平回道,这厮也挺无耻的,这会儿又招呼白蔡蔡看其它的东西:“妹子,再看看别的,看中了,我给你打个折。”
“老板,你这东西我可真不敢碰了,说不准一会儿什么又坏了,那我就真赔不起了。”白蔡蔡意有所指的道。
不过卫冬平脸皮厚,那脸色淡定无比,还一幅好心的道:“没事,小心点就没事了,刚才是你走神了嘛。”
白蔡蔡哭笑不得了,真是极品无下限哪。她于是很期待接下来的一场戏,于是也笑mimi的冲着那卫冬平道:“老板那,你那小板凳给我坐坐呗,逛街逛累了。”白蔡蔡指着地摊边的一张小马扎。
“行,你坐会儿。”卫冬平这会儿倒是很大气。
于是,白蔡蔡闲坐街边,她甚至想着去买点瓜子啥的,看戏的必备道具啊。
就在这时,远远的,程英领着几个公安来了,其中还有一个是校保卫主任。
“就是他,那摊上的玉佩就是我们寝室白蔡蔡的东西。”程英一上前,就恨恨的指着地摊上几块玉符道。那几个公安迅速占据有利地位,以犄角之势将卫冬平围在中间。
“喂喂喂,你这个丫头片子胡说什么,这玉佩明明是我进货来的。”卫冬平一脸气愤的道,同时又转过脸冲着那几个公安一脸讨好的道:喂,公安同志,这玉佩真是我进货来的,你们弄错了。”
“就算是进货,那也是赃物。”这时,白蔡蔡站起来道,她倒也不敢真认准是卫冬平偷的。
“你,你又掺和进来干什么,别想赖掉那800块钱。”卫冬平瞪着白蔡蔡,决这丫头这会儿是落井下石吧。
“我没瞎和呀,也没必要赖,这几块玉佩本来就是我的,我就是白蔡蔡呀。”白蔡蔡一脸纯良的道。
一听白蔡蔡这么说,卫冬平也明白了,敢情着自己早叫人盯上了。
“你说是你的,那有什么证据?”卫冬平这种厮混灌了的人也不会轻易罢休。虽然,他心里明白,自己这东西确实来路不正。但这东西又不是高级玉石,一般来说,很少会有照片啊或什么的证据,当然了若退一万步,有证据的话,他也不怕,反正这东西又不是他偷的,买了贼赃的话,那也有个不知者不罪,最多没收,反正也都是不太值钱的东西,总之卫冬平进可攻,退可守。
“证据啊,来,程英,借你眉笔一用。”白蔡蔡朝程英招手,程英这姐儿眉笔一向是随身带的。
程英打开小包,拿出眉笔递给白蔡蔡,然后一脸好奇的凑到白蔡蔡身边,心里不明白啊,一支眉笔怎么能证明这块玉就是白蔡蔡的呢。
白蔡蔡这会儿接过眉笔,然后拿起一块玉符,就在最下的拐角,拿着眉笔在上面轻轻一涂,于是,就立刻显示出‘白蔡蔡.’的字样,虽然很小,但还看得清。
这是白蔡蔡以凸雕之技,又借用了光学的盲点雕刻而成,平常是看不出来的,但只要用铅笔或眉笔什么的一涂就会显示出来,就好象把一块硬币放在白纸下,然后拿铅笔在白纸一涂,硬币的图案就显示出来了。总之,玉雕界,每个人的作品都会留下硬记,而留什么印记,怎么留,则是五花八门,各有喜好。
一见证据确着,那卫冬平只能徒呼奈何,只叹上回这么着,这回怎么还这么着,几年前,白蔡蔡拆穿卫冬平的把戏,也正是因为别人留了暗记,当时,让卫冬平记忆深刻啊,没想这回还是因为这个,自然让卫冬平大叹时也,命也。
见铁证如山,赖也赖不掉了,于是卫冬平话风一转又开始撇清自己:“我哪知道是贼啊,不就是贪小偏宜了点嘛,不知者不罪啊。”
只是他这话骗鬼鬼都不信,这个卫冬平本身在这一带就是臭名昭著,坑,蒙,拐,骗的那是老手,在派出所的案底有几尺厚,派出所的同志自然不会轻易罢休,还得请回去继续深挖一下,追回其它的赃物。
胳膊扭不过大腿,最后,卫冬平也只得乖乖的跟派出所的同志回派出所协助调查。
至此,白蔡蔡和程英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派出所同志的事了。
几天后,308盗窃案水落石出,偷盗的是一帮社会无业青年,有的还是少年,算是团伙做案,而之前,大家怀疑的卖小香包的女人,这个,还真跟她没关系,人家只是一个想赚点钱的小商贩。不过,自此事件后,估计她再也进不了宿舍区卖东西了。
白蔡蔡和程英的失物也找回来了,不但如此,连上学期宿舍盗案也在顺藤摸瓜之下,水落石出,只是水落石出也拿不回损失,那帮人早就花差花差掉了。都是一般无产无业的,叫他们赔偿那是天方夜谈。
闹哄哄的盗案结束,之前风声鹤唳的女生宿舍终于恢复了一片平静,不用再互相猜忌,可能是谁谁谁了……
至于此次破案的两个关键人物白蔡蔡和程英,别人也只能大叹,逛街居然也能碰到刚刚失窃的失物,什么叫好运?这就叫好运。
接下来几天,白蔡蔡一有空闲,就在构思着放在自家小舅那里那块翡翠的雕刻布局,园林景观的雕刻布局,再加上山于水的风水呼应,还有空间的留白,草木的点缀,每一点都于风水离不开关系,白蔡蔡常常一思考就是几个小时,弄得程英只说她着魔。
这天,周末,白蔡蔡跑回外公外婆家里,从小舅的房里里拿出那块翡翠,经过几天的思考,她准备动手了。跟着家外婆打了声招呼,白蔡蔡就把自己关屋里了。
没想刚准备动刀,电话突然想了。白蔡蔡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接,却没有声音,而电话铃声还在继续的响,这是怎么回事啊?
“蔡蔡,是你手机响了吧,怎么不接啊?”这时,外婆在门外大声的说着。
白蔡蔡的脑袋瓜子一时有些短路,她明明接了啊,随后她突然的反应过来,不是她的手机响,是徐师公留给她的那支手机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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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师婆一家
第二百三十二章师婆一家
“喂,你好”白蔡蔡飞快的扯过放在一边的小包,从里面拿出徐师公的电话,这时候她的心情是有些兴奋有些激动的,徐师公的亲人,因为徐师公的关系,她天生就有一种亲切感。
只是一听白蔡蔡的声音,对面却是好一阵子静默,好一会儿,对面的声音才有些迟疑的问:“你是谁?”是一个低沉的女声,声音带着一种虚飘,没中气。
“那请问你找谁?”白蔡蔡回道,这个她先要问清楚,这年月,打错电话的也很多啊,尤其后世,电话诈骗的,更是多了去了。
“我找徐师公。”对面的声音道。
“那么我能问一下你是谁?”白蔡蔡继续问。
“我叫金素宣,我母亲叫金阿香,跟徐师公过去是旧友,这些年来,一直蒙徐师公救济,很感谢。”对面的女声道。
白蔡蔡一听这两个名字,便明白了,金阿香就是那个跟徐师公有关系的女人,而金素宣,显然正是徐师公的女儿,只是这会儿听这金素宣的话,似乎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嗯,我是徐师公的弟子,两年前,师公已经过世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白蔡蔡道。
“徐师公走了??”金素宣惊讶的提高了声音道,随后又满带欠意的道。“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请节哀”
“没事,师公走时80岁了,也算是喜丧。”白蔡蔡回道,生老病死,每一个阶段,没有人能逃避得掉。
“徐师公前两年就去逝了……那这两年往金阿香这个户头上汇钱都是你吗?”金素宣又问道。
“是的,徐师公临走前吩咐过我的。”白蔡蔡回道。
金素宣对面又是一阵静默,好一会儿,才道:“谢谢,谢谢你们的帮助,打扰了。”
“等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白蔡蔡急切的抢着道,师公遗嘱里说过的,如果对方遇到难事,让她能帮就帮一下的,而明显的,从这女人的声音里,她听到出,这女人可能是遇到难事了。
金素宣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那你能不能再借我5000块钱,这个我一定会还的。”
“5000?没事,这样,我取了给你送过来,你住哪里?”白蔡蔡立刻问,她当然可以打钱直接打到对方的账户上,不过,白蔡蔡心里却另有主意,她想见这个金素宣一面,也了解了解俱体情况。
关于徐师公笔记中的血引,据徐师公笔记上说,那个叫金阿香的曾经中过血引,虽然这血引被徐师公解了,但因为很不巧的,这段时间,正是金阿香怀了身孕的时候,血引直接通过母胎遗传到了他们的女儿身上,这样,先天性的血引就脱离了术法的范畴,成了一种极端的气血两虚症,每年要耗费大量的金钱冶病。
白蔡蔡一来想看看自己的玉符有没有用,虽然,如今金素宣身上的血引症已经是实症了,可能玉符的效果不大,但聊胜于无吧,再说了,还可以看看,找找医生,到底有没有根冶的办法。
“好的,谢谢你。”那金素宣在电话里一阵感谢,然后报了一个地址,居然就是在白马湖区附近。两人约好在白马胡同的胡同口见面。
随后白蔡蔡挂了电话,整理了东西,就背着包出来,看着自家外婆和五姨正在那里说话。
“外婆,我出去了。”白蔡蔡冲着自家外婆打招呼。
“这快吃中饭了,怎么这时候回去啊?吃过饭再回去。”周奶奶还以为自家外孙女要回学校去了。
“不了,我约了人。”白蔡蔡匆匆的摆了摆手,然后急急的出门了。
“这孩子,怎么风风火火的?”周奶奶嘀咕着。
“我看哪,八成是跟男朋友约好了。”一边的周静笑呵呵的道,周奶奶一听,那混浊的眼睛立马精神,琢磨着下回是不是让蔡丫头带回来瞧瞧。
白蔡蔡哪里知道自家外婆和五姨心里在琢磨这个,这时候,她叫了出租车先去银行取了钱,然后直朝白马湖去,一路上更是脑补出了许多徐师公跟那个金阿香的恩怨情仇。
不一会儿,车子就到了白马湖区,白蔡蔡在白马胡同的胡同口下,一下车,就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中长发,随后在脑后扎着,外套是一件半旧的毛衣,十分的朴素,整个人很瘦也很白,一看着就十分的病态,而白蔡共只看了她一眼,就看到她身上笼着淡淡血雾似的煞气,这应该就是血引症了,而这个也证实了,这个金素宣就是徐师公的女儿了,徐师公的女儿是徐师公48岁时出生的,算起来今年应该34岁。年龄也符合。
那女人看到白蔡蔡,冲着她微微的笑了笑,随后却又转身走到边上的一个小卖部窗口前,拿起公用电话,不一会儿,白蔡蔡包里的手机又响了。
白蔡蔡乐了,这个金素宣还十分的细心,怕认错人,打个电话求证一下,随后白蔡蔡就拿出响个不停的电话,朝那金素宣挥了挥手,叫了声:“素宣姐。”
本来白蔡蔡虽是徐师公的弟子,但因为徐师公跟白蔡蔡爷爷是一辈的,甚到比白蔡蔡爷爷还大,所以,白蔡蔡相当于徐师公的第三代弟子,而这个金素宣是徐师公的女儿,因此,白蔡蔡在称呼应该要叫金姨的,只是现在不是血亲的辈分本来就不讲究,再加上白蔡蔡两世为人。叫声姐自在些。
“呵,蔡蔡你好。”那金素宣也笑着招呼道。
两人说话间,正准备找个地方坐坐。
就在这时,胡同里,一道刺耳撩亮的京剧腔调响了起来,在整个窄窄的胡同里回荡。然后就看到一个穿着老式斜襟衣服的老太太在胡同里乱窜,同时还昂着头,一脸张狂的唱着:“苏三离了洪桐县,将身来在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这,这唱的是哪出啊,白蔡蔡先是一愣,随后她便看到那老人家头部散乱的运势和煞气纠结着,知道这老人家怕是脑部有毛病,俗称的脑迷症。
而于此同时,一个大妈从一边小四合院里追出来,先是拉着那老太太不放,嘴里又冲着白蔡蔡这边方向喊:“素宣哪,阿香婆又跑出去了,快来。”
“妈,你怎么跑出来了。”那金素宣这时,脸色一片无奈一片焦急,连忙小跑着过去,要扶那老太太进边上一间小四合院,只是那老太太正颠狂着,哪里能由的金素宣扶,反而将金素宣撞在了地上。后面追出来的大妈也叫阿香婆撞的东倒西歪的。
眼看着那老太太就要乱跑掉,白蔡蔡一时也顾不得金素宣,只身几步上前,扯住那老太太,同时拿出一块康寿玉符,往老太太的怀里一塞,她一看这老****的样子,这老太太的离病跟当年方晓北的阿妈很相似,康寿玉符对这个很有效的。
而白蔡蔡这时才知道,原来这老太太就是金阿香,这里的人都叫她阿香婆,应该是那个跟自家师公有关系的女人,也就是说正是自己的师婆,白蔡蔡想着
这时,摔在地上的金素宣急忙忙的站了起来,她生怕白蔡蔡扶不住,平日里,自家母亲发起颠来,几个人都拉不住,只是等她站起来,却看到自家老妈静静的站在那里,竟是前所未有有过的安静,
“素宣哪,阿香婆这病最好还是送医院去吧,这老是到处乱跑,一来自己不安全,二来,也容易吓着人哪,这边孩子多,这要吓个好歹,你家也抗不住啊。”这时,先前帮着扶阿香婆的那个大妈道。
“袁大妈,我知道的,我会?***?*。”那金素宣忙不叠的道,但却提也不提送自己母亲去疯人院的事情,母亲并不是时时发疯的,只是偶尔颠狂。
白蔡蔡跟金素宣一起扶着阿香婆进了小四合院。
这是一个木楼的结构小四合院,白蔡蔡估摸着应该住了有十几户人家吧,各家门前,都是彩旗飘飘,扯了跟绳子晾衣服呢。还有几个大妈在井台边洗着衣服,那棒锤锤的嘣嘣响。
金素宣家就住西手第三间房子,两人扶着金阿香在房间里坐好。那阿香婆就如提线木偶般,俩由两人安排,一动也不乱动。
“没吓着吧?”那金素宣又扶着阿香婆进了里屋,安顿好后,才出来招呼白蔡蔡,一脸不好意思的道。
“没有,阿香婆很安静的,看着就跟一个慈祥的奶奶一样。”白蔡蔡这话虽然有安慰的成份,但也切中今天的事实,虽然开始阿香婆很颠狂,但在白蔡蔡塞了一块玉符后,就一直很安静。
白蔡蔡想信只要再弄几块玉符,阿香婆这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听白蔡蔡这么说,那金素宣便放心的松了口气。随后白蔡蔡就拿出那5000块钱,递给金素宣:“你借这钱,是要给阿香婆看病吧?够吗?”白蔡蔡随意的问了一句。
“不是,这钱另有用处,我家男人贪小便宜,进货的时候,买了贼赃,被派出所的人抓去了,要罚款5000块钱,现在人还关在派出所里面,就等我交了罚款才能出来。”金素宣脸色不太好的道。
“素宣姐,姐夫不会是叫卫冬平吧?”白蔡蔡突然惊讶的问,实在是卫冬平买学校贼赃的事隔了没过几天,还是被自己亲手抓住,白蔡蔡很自然就有了这么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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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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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大水冲了龙王庙
白蔡蔡跟着金素宣一起去派出所交罚款的时候,看到卫冬平从派出所里出来,不得不仰天长叹,天道之手果然是诡异莫测啊。
白蔡蔡在脑海里自动脑补着整个事件的脉络。
这事情的脉络首先是寝室被盗,而自己通过玉符,找到卫冬平头上,而因此害得卫冬平被抓,导致卫冬平被罚款,只是没想到卫冬平正好是金素宣的男人,而自己师婆得了脑迷症,再加上金素宣的血引症,都是消金大户,平日赚得的一点钱,再加上每年自己汇来的钱估计早就消耗一空,导致家庭经济十分的窘迫,金素宣交不出罚款,没办法只好又求到徐师公头上,而徐师公亡故,最后终找到自己头上,兜兜转转的一圈。让白蔡蔡很有一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
“你……你怎么跟我老婆在一起,敢情着你就盯上我啦。”卫冬平在派出所里受够了鸟气,够郁闷的了,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这害自己的丫头跟自家老婆在一起,立刻无名火万丈雄起。
“冬平,怎么说话的?蔡蔡是徐师公的弟子,这回还多亏了她,你才能出来。”一边金素宣没好气的锤了卫冬平一下。
“她是徐师公的弟子?还多亏了她?我这次进去可是拜她所赐。”卫冬平一听徐师公的弟子,这徐师公可是他家的大恩人了,倒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口气仍有些愤愤不平。
“不要推卸责任哦,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没有这一回,你下一回也得折进去。”白蔡蔡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你……”卫冬平又忍不住火了。
“冬平……”一边金素宣沉了脸,卫冬平看到自家老婆生气,撇撇嘴,然后挥了挥手,一付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道:“行了行了,我一个大男子汉,不跟一个丫头片子计较。”说完,便拧着大帆布带跟在白蔡蔡和金素宣的侧面身后,里面装的还是当天,他摆地摊的那点零碎东西。
“妈一个人在家里吧,我们快些回去。”卫冬平道。
“嗯。”金素宣点点头。
白蔡蔡直接叫了车子,一上车,卫冬平又开始罗嗦了,问起徐师公的事情,白蔡蔡将徐师公的一些事情都跟他们说了说。
“唉,可惜了,我们都没来得及当面感谢,我前阵子还琢磨着呢,是不是找人学学风水,我告诉你们,现在有钱的人渐渐的多了,对风水这一套信的人也多了,尤其是搞建筑的,那开盘之前都要请风水师点穴眼,你们知道,风水师点一个穴眼多少钱吗?我告诉你们5000打底,往上不封顶,就看你有没有名气,可惜咱妈疯了……”卫冬平刚说到这里,就被金素宣打断了:“什么疯了不疯了的,是病了。”
“哦,是病了是病了。”卫冬平一向是以老婆的话为准的,这会儿自然是从善如流,只怪自己先前说话没注意,于是又接着道:“我记得咱妈以前也会给人看风水的,要是不病,这些年,凭着我在江湖上混的经验,给咱妈做掮客,说不定现在小洋楼都起一栋了。”卫冬平坐在司机旁边的位上,开始yy了起来。
“行了,你就吹,你混了这些年,混了个什么明堂哈,人人都知道你爱骗,喜欢坑人,还给咱妈做掮客呢?谁信你啊”金素宣有些没好气的道,但白蔡蔡还是从她的话音里听到浓浓的关爱。
“唉,我这人就这样,委屈你了。”卫冬平突然有些垂头丧气了。
“委屈什么,还不是我和我妈拖累了你。”金素宣也神色黯然的道。
白蔡蔡坐在一边感觉气压有些低,连前面司机位上的司机也侧过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的。
“什么委屈拖累的呀,应该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白蔡蔡握着拳头道,充当调节气候阴晴的杠杆。
“嗯,你今天就这句话深得我心。”卫冬平冲着白蔡蔡伸了伸大拇指,还挤眉弄眼的。
逗得白蔡蔡和金素宣都乐了。
一边金素宣伸手撩了撩秀发,她端坐那里,微微笑着,虽然一身朴素,但自然而然的,就透着一股大家气质,白蔡蔡看着金素宣,再看着卫冬平,卫冬平黑瘦矮小,再加上此刻那挤眉弄眼的样子,怎么猥琐就怎么着,说起来从外表和气质,这两人还真不象是夫妻,但白蔡蔡看着他们的夫妻运势,却比许多郎才女貌的夫妻运势更相合。
“怎么,看我配不上我老婆是吧,呵呵,这叫各人有各人的命,我的好只有我老婆能懂。”卫冬平这时却是嘻皮笑脸的道,还一幅得意洋洋的样子。
这话,白蔡蔡一阵寒哪,有些肉麻。
“你人来疯了是吧?”金素宣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的背,轻嗔着他。
卫冬平呵呵一笑,转身坐好,还百忙中朝一边的的哥挤挤眼。
“哥儿们,妻管严啊。”那司机裂着嘴道。
“这哪是妻管严啊,这是疼老婆,知道不,风水上说了,疼老婆的人有福。”卫冬平跟那司机道。
“这话在理,我也是跟人这么说的,男人嘛,哪有真怕老婆的?之所以怕,那都是疼爱的表现。“一边的的哥也来劲了,跟卫冬平两人一阵死侃,交换着怕老婆的心得。
白蔡蔡在后面偷笑,她算是看出来了,那司机估计在家也是一个怕老婆。
一边金素宣冲着白蔡蔡摇头:“别理他,这人就是这样,人越理他他越疯。”
不一会儿,车子便到了白马胡同口,三人下了车。白蔡蔡刚付完车钱,就听一边有人打招呼:“这不是白蔡蔡吗?”
白蔡蔡抬头一看,居然是振华地产的老总韩时人,这会儿估计着正站在白马湖边巡视他的产业呢。
“韩总,你好。”白蔡蔡也连忙打着招呼。
“怎么,你住这边哪,我说你怎么对白马湖区这么熟悉呢?”那韩明人笑着道。
“不是,是我一个朋友住这边,这会儿过来玩的。”白蔡蔡回道,还指了指卫冬平和金素宣两个。
“蔡蔡,蔡蔡,过来。”这时,不远处,售楼中心门口,程英冲着白蔡蔡直招手。
白蔡蔡这才想起,今天是周末,程英在振华地产做兼职呢。
“去看看吧,我还想着再听听你的宝贵建议呢”一边韩时人打趣着道,也顺便邀请了卫冬平夫妇。
“不了,我和冬平回去准备一下,蔡蔡,你先到朋友那里去玩会儿吧,晚饭的时候带朋友一起过来,吃顿便饭,这是我们的诚意。”金素宣道。
“嗯。”白蔡蔡点头,这时候推辞就显得太见外了。
“对了,韩总,你上回不是在我的地摊上看中过一副李白游金华图吗?我还给你留着呢,怎么样,我拿过来,看在蔡蔡的面子上,我便宜点给你。”这时,卫冬平在一边突然的道。
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卫冬平见缝插针的本事高啊,韩时人又不差钱,之前他欠自己一个人情正没还呢,这会儿自然乐得成全,何乐不为呢,果然韩时人一脸明白人样的道:“行,你去拿过来,送到售楼中心那里。”
“好咧”卫冬平乐呵呵的点头道,气得一边金素宣狠狠的锤了他两记,还冲着白蔡蔡抱歉的笑了一下,白蔡蔡摇摇头,一幅画而已。
随后白蔡蔡同韩时人一起去他的楼盘看看,程英小跑着过来,挽着白蔡蔡的胳膊,一把将她拖进了售楼中心。一进去,白蔡蔡发现桑子辉也在。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韩总曾经力赞过的白蔡蔡同学,我最好的朋友。”程英推着白蔡蔡的肩道。
“没人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啊?”白蔡蔡开往笑似的打趣道,从职场上说,程英这个介绍是很不适合的,一句韩总力赞的,就等于把白蔡蔡挂墙头树把子,幸好她没打算跟程英一起来这里兼职,要不然,就凭程英这高调的一介绍,那她来准得让人放在放大镜下挑刺啊,职场上,谁也不会轻易服谁的。
比如说现在,坐在柜台里面就有一个职场丽人,正撇着嘴,一幅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这个丽人白蔡蔡是认得的,是韩时人的侄女,韩丽娅,本事没多少,却处处端老总侄女的架子,很气人,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一些事也只能认了,前世白蔡蔡几个同志私下都称她为‘二老总’。
“这可不是往脸上贴金,你的这个建议带来的可是实实在在的业绩,韩总说过,如果这小区还是按原先建别墅区的话,虽然名气不小,但销售却远不会有现在这样乐观,这段时间,我在这个上面做了一个研究,发现你在经济发展和展望上面很有预见性啊,我看你不如换专业,换到我们经济系呗,将来将大有可为。”这时,一边的桑子辉开朗的冲着白蔡蔡笑道。
“呵,谢谢你的好意,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好,我暂时还没有换专业的打算,再说了,之前的建议也只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呗。”白蔡蔡淡笑道。对于桑子辉她是热情不起来的,只是淡然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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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火烧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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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火烧天门
白蔡蔡说完,便不再理会桑子辉而是四处环顾着,不知为什么,她一进这售楼中心,就隐隐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随着她待的越久就越明显,隐隐约约中,空气中如烟似的飘散着丝丝煞气,而随着煞气的路线,白蔡蔡便注意到正南面挂着的一幅骏马图,此刻那图上隐隐散发着煞气。
一看到这个,白蔡蔡就明白煞气的由来了。
“这画不该挂这里啊。”白蔡蔡不由的嘀咕了句。
“哦,怎么讲?这画不好?”听到白蔡蔡嘀咕,一边韩时人有些讶然的问,他这骏马图可是名家所作,花了五万块钱才拿到手的。
“不是画不好,而是挂的不合适,因为马的卦象是天,而正南面五行属火,这就形成了火烧天门之相。”白蔡蔡道。
“哦,你懂风水啊?”那韩时人奇怪的道,这点年纪,还是个女孩子,懂风水的可不多。这让他十分意外。
“那当然,蔡蔡是我们宁山县徐师公的弟子。”一边程英插嘴道。
“呵呵,也就是小时候好奇,学的点皮毛。”白蔡蔡道。
“哦,那你说说,这个火烧天门之相会怎么样?”韩时人问。对于蔡蔡的话他也是半信半疑,不是都说马到成功吗,怎么又有什么火烧天门了呢?
“有轻重之别的,轻的会让人头疼,惹来口角纷争,重的话会引发心脏病造成死伤等。”白蔡蔡道。
“切,迷信。骗鬼啊,我才不信呢,挂一幅画而已,会引起这些?别是有人别有用心,大伯,你要小心了。”此时,坐在柜台里的韩丽娅却是一脸不屑的道。这白蔡蔡不过是动动嘴皮,瞎猫碰个死耗子似的提了个建议,一个两个就跟捧臭脚似的捧的高高的,她就是看不惯,不服舒。
白蔡蔡暗暗的撇撇嘴,反正她说一遍不会说第二遍,信不信在于韩时人自己。
“韩总,我画拿来了,你看看。”就在这时,卫冬平拿着一卷画乐颠颠的过来,一溜小跑的跑到茶座边上,将画摊开来给韩时人看,同时还冲着白蔡蔡挤挤眼睛:“蔡蔡,晚饭有口福了,吃菊花火锅,那可是当年慈禧的最爱,我老婆烧的地道着呢。”
“瞧瞧,瞧瞧,大伯,我没说错吧,原来人家是想卖画给你,才说那骏马图不行的,敢情着换上这副破山水画就行啦?”这时,一边的韩丽娅好似抓着了小辨子似的道,那满脸的不屑更是张扬着。
白蔡蔡在一边也不得不大叹,卫冬平这厮出现的时机实在是巧的让人有一种做局的感觉啊。
“丽娅,你怎么说话的,这画是我看中的,才让这位老弟拿过来的。”这时韩时人瞪着自家侄女。
“我怎么说话的,我没说错啊,或许是大伯你看中的画,可明显着现在是白蔡蔡和这位做的局啊。”那韩丽娅一脸不服气的道,随后又拍着她那鼓鼓的胸脯:“我敢说,白蔡蔡接下来肯定要说,这幅山水画怎么怎么的好,能化煞,能招财,这样他们才好漫天要价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他们是看大伯你有些,想讹人呢。”
“你别胡说,蔡蔡不是这样的人。”一边程英气不过道。
“你们一路的,当然这么说。”韩丽娅冷笑的道。
“你……”程英还待再说,却被白蔡蔡一把拉住,白蔡蔡冲她摇了摇头,这事情现在争辩毫无意义。
白蔡蔡这时是很有些郁闷的,她不过是一时好心,得,敢情着还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了。
“别胡乱猜测,到楼上去,把上半年的报表整理出来,我一会儿要看。”韩时人冲着韩丽娅挥着手,这气氛让自家侄女弄的尴尬,赶紧着找个借口打发她离开了事。不过,别说,经过丽娅这么一说,他也有些怀疑这种可能,只是他本来就欠这白蔡蔡一个人情,就算是花钱还人情,以后两不相欠。
“好吧,大伯,你可别上当啊。”那韩亚娅一脸不甘的表情。
“行了,哪那么多的话呀,上楼去。”韩时人沉了脸吼,韩丽娅这才扭着腰,重重的踏着步,一幅很是不愤的样子上了楼。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又转过身冲着一边的桑子辉:“桑子辉,你上来帮我。”
桑子辉冲着程英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跟着上了楼,一边程英气的直跺脚。
而这边,韩时人看着韩丽娅和桑子辉一前一后的上楼,才转过脸冲着白蔡蔡笑道:“白蔡蔡,别理她,叫家里人宠坏了。”说完,又坐了下来又冲着卫冬平道:“来,这位老弟,你这画我要了,什么价啊?”
白蔡蔡这时有些内伤,瞧韩时人那一幅甘当冤大头,准备花钱消人情的样子,明摆着,他也当这是一个局啊,此时,白蔡蔡恨不得自己把卫冬平这画买下来,没必要非卖给韩时人吧,只是,这卖画的事情却是卫冬平和韩时人之前说好的,她又不能帮卫冬平做决定,再说了这时候她非要这么计较的话,又显得太小家子气了,真是纠结啊。
白蔡蔡想着,便抬眼看卫冬平,想听听这厮会报个什么价,此刻白蔡蔡甚至坏心的想,反正都已经误会了,干脆着就报个狠价,韩时人不差钱,只是没想卫冬平这厮这会儿正低着头,不知在琢磨着什么,对韩时人的话充耳不闻。
“老弟,开价吧。”一边韩时人又提醒着。
这时卫冬平才惊醒过来,看了韩时人一眼,突然的把画卷了起来,很干脆的抄起那画,夹在腋下道:“这画我不卖了。”
说完,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走喽,走喽,吃饭去。”
白蔡蔡心里那个舒坦呀,还不错,这个卫冬平还算是有点眼色,回去跟金素宣说说,可以适当表扬一下。
于是白蔡蔡就驴下坡的跟韩时人告辞,又邀程英一块儿去,不过,这姐儿却说跟桑子辉约好一起吃饭了,白蔡蔡心里叹气啊,有一种看到前世自己的感觉,可是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这种感情的事情,只能靠当事人自己去把握。人也许就要跌倒过,那样以后才能走得更稳吧。
出了振华地产的售楼中心,天已经灰蒙蒙了,若是在农村里,那就是鸡进窝之时。走在白马胡同里,白蔡蔡很得劲的拍了卫冬平一记:“卫大哥不错,不因小利而忘义。”
卫冬平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白蔡蔡:“什么义不义的,在我眼里,那都是浮云,只有钱揣进口袋里,那才是最大的实惠。”
“那你刚才干嘛不卖画,要知道,那韩时人可欠我人情的,肯定能给你一个好价钱。”白蔡蔡疑惑了,敢情着之前自己完全想差了。
“嘿嘿,我只是觉得,当时那样卖的话太亏了,蔡蔡,我是想到一个法子,能把我这画卖十倍二十倍的价钱,不过,得靠你配合。”这时,卫冬平馋着脸道,一脸那个猥琐,一看就是一幅准备坑人的样子。
“等等……”白蔡蔡立刻摆着手:“你那坑人,骗人那一套你别找我。”卫冬平这家伙名声太差了,又不是个安份的主儿,很能惹事,白蔡蔡先警告着。
“什么叫坑人,骗人呢?我告诉你做局也是一门艺术,别的不说,就最近的,闹到现在还没有熄火的东南亚金融风暴,索罗斯那家伙可是我辈之楷模呀。”卫冬平一脸赞叹的道,随后又拍着胸膛道:“再说了,这回我还真不坑人骗人,咱要学那姜太公钓鱼,怎么样,配合一下呗,到时候收入,咱们五五分,再不四六分也成,你六我四。”
卫冬平把这话说的诚意无比啊。
白蔡蔡一听这话乐了,卫冬平这厮理想还挺远大,不过,对收入她不感兴趣,而且也知道卫冬平和金素宣家经济困难,所以对分钱什么的没太大兴趣,但对他所谓的姜太公钓鱼有兴趣,便点头问:“说说看,怎么个计划?”
“对了,我先问你,刚才,你在振华售楼中心那里,说那个什么火烧天门的,是不是真的?”卫冬平问。
“当然是真的。”白蔡蔡回道。
“后果很严重?”卫冬平又紧接着问。
“反正麻烦不小。”白蔡蔡点头。
“那我再问你,我这幅画的风水怎么样?”卫冬平这时又拉开手上那副李白游金华图。这副图画的是新安江,两岸青山,绿水悠悠,李白荡舟,宽大的袖子迎风飞扬,道不尽的****激荡,画边还有一首诗:“闻说金华渡,东连五百滩;他年一携手,摇艇入新安。”
“嗯,还不错,山管丁,水管财,再加上画里面有船,船形似元宝,本身就代表财,再加上船头朝内,诗中又有‘入’字,是可以招财的。”白蔡蔡道,这下,她心里有些明白了,这厮定是受自己之前说的火烧天门之相的启发,又想着他之前说过,要给阿香师婆做掮客的事情,这厮这会儿是要拉自己入局,而他的画当然是要待价而沽了。
果然,卫冬平一拍巴掌:“这就是了,等韩总那里麻烦不断的时候,他定然会想信你这个火烧天门之说,到那时,他肯定还会找你,这时候,你别出面了,只管让他来找我,我准保能把这画卖个好价,怎么样?”
白蔡蔡琢磨着,这法子倒是行,对卫冬平来说算是顺水推舟,至于韩时人那边,也能解决问题,只不过多花一点钱罢了,花钱消灾,正顺天道。
不过白蔡蔡还是叮嘱了一句:“行,到时候,你再让他在西北方摆一个鱼缸,养几条金鱼,以水克火,能化煞,再加上你这画基本就没问题了,还有,你开价也悠着点啊,别太过火。”
“知道,知道。”卫冬平忙不叠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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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细说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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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细说身世
白蔡蔡跟着卫冬平一起进了四合院,路过井台,夕阳的余辉透过高大的梧桐树,渲染的整个小四合院红通通的。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天又是一个好天啊。”一个正在自家门口吃晚饭的老汉跟边上几人侃着天道。
那老汉说着,看着卫冬平手里拿着画回来,便咧着嘴取笑道:“冬平啊,你不是说要把卖给白马湖小区的韩总吗,怎么着这又拿回来了?早说了,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就你这百二十块的旧画,人家可不稀罕,出丑了吧?”
一边几个大叔大伯大**都乐呵了起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着,这几位嘲笑归嘲笑,但都还算透着亲昵,她算是明白了,卫冬平这人臭名声在外,但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里,本着兔子不吃窝草的规则,经营的还算不错。
“切,王大伯,我告诉,这画百二十块的我还真不卖,别看人家韩总五万块钱求一幅奔马图,我告诉你,他是在花钱给自个儿找麻烦,你等着,过不了几天,他就得亲自到我这里来上门求画,没个十万块钱,我这画决不出手。”这时,卫冬平扬着手上的画,拍着胸膛,得瑟的道。
“哈哈哈。”走廊上聊天的几个更是笑开花了,都道这家伙想钱想疯了。
白蔡蔡跟在他身后,那也是一阵无语啊,这个卫冬平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说话更是高调的没边没际,要知道这年月,风水可不是只有她才懂,韩总完全可以找别人解决问题,这家伙也不怕到时不成丢了面子。
白蔡蔡想着,就先一步进了西边的屋子,还在门口就闻到一股子浓浓的香味儿,门边的煤饼炉上,正炖着一只大沙锅,那香味就是从沙锅里飘出来的。金素宣正在那里忙活着。
“蔡蔡来了,先坐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了。”金素宣笑的一脸灿烂,不过,听着不远处,卫冬平正跟人没边没际的吹着,就轻嗔的叫道:“冬平,回家准备吃饭了。”
“来了,来了。”卫冬平忙不叠的道。不过这厮仍不服气的冲着那些人道:“你们瞧着是了,过几天,韩总一准得来。”
这时,先前说话的王大伯好心的道:“冬平,我可告诉你,你这个家担的不容易,还是踏实点好,别素宣她**疯病快好了,你却整成了钱疯子。”
卫冬平却仍是不服气,一幅让大家等着瞧的样子。
倒是边上有人听到那王大伯的话,奇怪的问:“怎么,阿香婆的疯病好了吗?她这两年可比以前疯多了。”
“我瞅着快好了,我今天从午睡起来,就看阿香婆坐在那门口,不疯跑,不乱唱的,安安静静,脸上的表情也比以前平和多了,我瞅着啊,这回阿香婆有些不一样了。”那王老伯抬抬下巴朝着阿香婆的方向道。
他话音一落,众人的眼光便不由的齐齐的落在坐在门前的阿香婆身上。见她靠着走廊的一根柱子坐着,在夕阳的余辉下,显得安静宁祥,都不由的啧啧称奇,都纷纷道:“看这样子,还真好多了。”
站在门边的白蔡蔡听着这些人聊天,自家师婆的情况她早就发现了,知道是自己玉符的效果,不过,要想完全冶好,还必须再弄一块灵力比较强,也就是品级比较好的玉。刻成的玉符,这样,自家师婆的脑迷症就能痊愈了。
正好,她放在小舅那里那块翡翠,可以先掏一块出来。
正想着,这时金素宣嚷着开饭,白蔡蔡便小心的扶着阿香婆进屋,阿香婆果然乖的跟小娃子似的,由着白蔡蔡扶着她坐在饭桌前。
桌上除了几样小菜,就是一只酒精炉,上面摆着刚才煲在煤炉上的那只大沙锅,一边还有两碟子生鱼片和生鸡肉片。除此之外,一边一个水果盆盘里还装了许多菊花瓣。
这时,卫冬平轻轻的掀开那沙锅盖,那飘在空气中的香味更浓了。
“来,蔡蔡,你是喜欢吃鱼还是吃鸡肉?自己放。”一边金素宣一脸笑呵呵的道。
白蔡蔡不挑食,只要是美食,于是白蔡蔡就两样都夹了一点放了进去,卫冬平立刻又盖上盖子,约莫过了五分钟,卫冬平再一次打开盖子,这回却是撒了些菊花瓣下去,然后再一次盖着盖子。
白蔡蔡看得稀奇:“这就是菊花火锅啊?”
“是啊,当年也是清宫里的一道名菜,这菜我妈烧的地道,我在汤料上弄的没我妈到火候。”金素宣道。
“素宣她妈是爱新觉罗的后人,听说还是格格来着。”一边的卫冬平解释道。
而这时,阿香婆听到卫冬平的话,那眼睛又突然的瞪了起来,嘴里霍霍有声。白蔡蔡瞧着她那样子,连忙轻抚着她的背,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又安静了下来,白蔡蔡才松了口气,她养玉养到现在,人养玉,玉养人的,她本身也有一些玉符的功效了。
“以后别在妈面前说这个,妈以前为了这个吃了不知道多少的苦头,她怕听这个。”金素宣道。
这个白蔡蔡想想也知道,当年那场动乱,做为一个清朝皇室的后人,那都是改造的对象。
“嘿嘿,我这不一时失口嘛,以后决不说了。”卫冬平立刻道,然后再一次掀开了沙锅的盖,一股汤料的香味,夹杂着鱼香,肉香以及菊花的清香,构成了一股让垂涎欲滴的味道。
白蔡蔡闻着就只觉得口舌生津。
“快吃。”金素宣拿了一只小碗帮白蔡蔡满满舀了一碗,随后又舀了一碗端在手上,准备喂阿香婆吃,没想到阿香婆却突然的自己接过了舀子,一舀一舀的,很机械的吃了起来。
“咦,妈今天真的好多了。”卫冬平在边上看着也是称奇不已。
“是啊,从蔡蔡上午来过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安静着,也许妈潜意识里也知道老友的弟子来看她了吧?”金素宣找着理由道。
白蔡蔡呵呵笑着。也不说话,继续喝着汤,吃着鱼片和鸡肉片,虽然是高汤再加上鱼和肉,可却一点也不油腻,带着清爽爽的口感,吃的人好不痛快。
倒是一边的卫冬平却皱起了眉头,好一会儿,他又冲着白蔡蔡道:“蔡蔡,我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
“哦,什么?”白蔡蔡喝下嘴里的汤,疑惑的看着卫冬平。
“徐师公帮素宣家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数十年如一日,说实话,我感动之余也不能不猜忌,而实际上,这事,给我的压力也很大,我就想知道,徐师公为什么要这么帮素宣家?之前我好多次都想找这个徐师公问明白,可一直都联系不到他,直到两年前,他在汇钱的时候在备注里留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本来我是要去找徐师公的,可犯了事,被关了起来,素宣要去,我不让她去,我是一个见惯了黑暗的,这风水古董圈子里面肮脏的事情多着呢,在没弄清原因,我不信任他,我认为,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而一帮还这么多年,只是,我没有想到,失去了这次机会,居然是永别了。”卫冬平说着,抓了抓头,一边的金素宣也红了眼眶,只有阿香婆一个人仍在机械的喝汤。
白蔡蔡听着卫冬平的话,心里也不由的叹气啊,两年前,师公突然留下电话,显然是有相见之意的,只可惜却阴差阳错的错过了。
白蔡蔡看了看卫冬平和金素宣,再看了看仍懵懂的阿香婆,便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只是从师公的笔记里知道,金阿香曾经是他的妻子,而素宣姐是他的女儿,从小得血引症的,而这两人是他至死都不能放下的。”白蔡蔡直接道。
不管什么缘由瞒着,如今已天人永隔,金素宣她们也应该知道这事。
“居然是这样?那你父亲又是怎么回事?”卫冬平望着金素宣,眼中一片疑惑,他小时候跟金素宣一起长大的,素宣是有父亲的啊,虽然那个父亲早年就因为贪杯醉死了。
“你没弄错吧?”金素宣也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白蔡蔡想了想,从包里拿出徐师公的笔记本,指着那几页记着金阿香和素宣的面面给他们看。
卫冬平和金素宣看过后,两人一时都没话了,按这日记上来说确实如白蔡蔡所说,可实际情况又有出入,看来一切的迷底还在阿香婆的身上。
不过不管怎么样,卫冬平对于徐师公的猜忌心却放下了,这会儿却是懊恼的一拍桌子:“早知这样,我当初就不阻止你去找徐师公,结果弄到现在天人永隔,你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唉,都怪我。”卫冬平气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金素宣这会儿却有些六神无主了,只是拿眼看着正吃的香的母亲。
于是接下来,一顿美味的晚餐就有些不是滋味儿了,白蔡蔡吃过饭后就告辞了,先打了个电话给程英,说晚上不回寝室了,她决定晚上回自家外婆那里,从那块翡翠上取一块好料子,制一块玉符,从今天阿香婆的表现来看,那块玉符因为本身的材质一般,效果也就只能这样了,所以,她得赶紧再制一块,取好的材质,相信会让阿香婆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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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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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磨刀霍霍
第二天上午是周一,有古教授的一个讲座,白蔡蔡自然不能迟到,连早饭也来不及吃,揣着昨晚熬夜雕好的玉符,又匆匆赶去学校上课,古教授上课风趣幽默,再加上他十富的考古知识,不但本系的学生,其它系的学生,基至一些古玩圈子的人也常常做为傍听生来听他的课。
所以,古教授的课常常是人满为患的。
白蔡蔡到的时候教室已经坐了满满当当的了,她正琢磨着在哪里挤一挤的时候,就听有人在叫她。
“白蔡蔡,这里。”白蔡蔡顺着声音望去,就看到一边窗下言文东正朝她招手,他边上还有一个空位置,上面摆了本书,这是占位了。
言文东就是开学迎新时那位研一学长,古教授身兼古文物协会会长之职,常常东奔西走的,所以,平常一些考据,课题什么的,常常是言文东带着白蔡蔡的,两人之间还算打过交道。
“谢谢。”白蔡蔡从人堆里钻了过去,坐好又问:“今天教授说的是什么课题。”
“野外考古和现在的盗墓现状。”言文东回道,却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盒饼干来,递给白蔡蔡:“早饭没吃吧?垫垫肚子。”
两世为人的白蔡蔡虽说这今生因为家镜的变化,再加上心态上有一种反朴归真的自然,所以一直是给人一种邻家女孩的感觉,总之比较质朴。
但实则,前世性格的烙印一直烙在白蔡蔡身上,所以,除了住寝室的几个,以及自家的亲人外,对于外人,白蔡蔡骨子里一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当然了,这种疏离在白蔡蔡质朴的外表下,一般人很难发觉。
所以,这会儿,白蔡蔡下意识里就想拒绝,可她刚张嘴,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她的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不由的老脸一红,这时侯再拒绝就显得太假了,所以干脆的拿过一块啃了起来。
言文东在一边呵呵笑着,也拿一块饼干往嘴里丢。
这时,古教授的课已经开讲了,说到盗墓,自然不能少掉清东陵盗案,那可是哄动全世界的一场盗墓案。
古教授在讲这盗墓案的时候,白蔡蔡听的尤其仔细,谁让这场盗墓案也牵扯到了北派秦门,当初北派秦门的一个弟子就是帮孙殿英开墓解除机关了,如果没有那个弟子,孙殿英能不能进了得墓还两说。
“教授,我有个问题,孙殿英把整个东陵盗了一空,而据《爱月轩笔记》所记载,我们推断得知,他所送出去的宝物仅仅是其中的一小部份,那其它的宝物会在哪里呢?”这时,底下一下学生举手问。
“呵呵,这位同学问的好,这个问题就比较复杂喽,首先,那本据说是李莲英口迅,其侄儿笔记的《爱月轩笔记》是否真实存在,目前尚没有定论,其次,关于孙殿英最后宝藏的下落,也有几种说法,一种是被他挥霍早已尽数散落民间,而另一种,就于退园有关,而有关退园之事你们可以在课查查,也颇具传奇性,而至于真相倒底如何,就需要诸君努力,我们这一辈人老啦,诸君就是接棒人。”古教授用一个接力赛的比喻结束了整节课。
关于退园,白蔡蔡却听徐师公说过,徐师公说退园,肯定不是于古董有关,而是于风水,徐师公曾告诫过她,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碰的,这退园就是不能碰的地方之一,据徐师公所说,整个退园布局应该是一个风水大阵,只是白蔡蔡没想到,退园居然同孙殿英的盗案有关,再想着自家师公当时慎重的态度,不由的私下揣度过,说不好,自家师公就在这退园上吃过亏。
看来,想要解开退园之迷,任重而道完哪。
“蔡蔡,听教授说你在古文物鉴别上也有一套的,下午,我几个朋友有一个私人交流会,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这时,言文东收了书本,跟白蔡蔡一起离开教室,边走边问。
私人交流会在古玩圈里很常见,古玩圈里每个人的收藏喜好并不一样,有的专门收藏古书籍,有的收藏玉器,有的玩瓷器,有的玩青铜,还有玩杂家的,但每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恬恬好,都收到自己喜欢的,常常是玩瓷器的却无意收到古书籍,玩玉器的又碰巧得到了青铜器,这时候,古玩圈里就形成了一种以物易物的交流会,各得其所,这种交流会的氛围其实很不错的,如果没事,白蔡蔡倒想去瞧一瞧,只是一来,她兜里揣着昨天晚上雕好的玉符,下午要去师婆那里给师婆冶脑迷症,再说了,这种交流会,要去的话,空手去就不好了,一般都要带几件自己的藏品。
白蔡蔡以前在宁山老街的时候倒是收集了不少,尤其是秦汉的瓦当,古教授就常说她玩的是冷门,不过,白蔡蔡玩瓦当主要是因为,她在这瓦当上面,发现的许多古人建筑里面的风水理论。
别看小小的瓦当,在房屋建筑风水里面起着相当重要的作用。
不过,这些东西都放在宁山家里,现在自然无法拿出手,因此,最后白蔡蔡还是拒绝了言文东:“谢谢,我下午还有事情。”
“有事那就算了,反正这种机会多。”言文东笑笑道。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到了女生宿舍这边,两人才分道而走。
下午没课,白蔡蔡吃过中饭,就揣着玉符去了白马胡同,她想着赶快把阿香师婆的脑迷症冶好,她对当年师公和师婆之间的事情很好奇。
打了的,到了白马胡同,没想刚下车,就看到对面,白马湖边的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门口围着许多人,付了车钱,白蔡蔡就好奇的绕过湖岸,走了过去。想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辆救护车‘完了’‘完了’的呼啸而来,紧接着就看到那辆救护车停在售楼中心门口,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下车,进了售楼中心,不一会儿,抬了一个中年妇女出来,上了救护车,然后又‘完了’‘完了’的开走了。
“看什么看,别围在这里了。”几个保安出来将围观的人赶走。
“切,就这服务态度,还不让人看?幸好我没打算在这里买房子,要不然还受这鸟气。”一边一个大妈一脸不屑的道。
白蔡蔡听着她的话,不由好奇的道:“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京城人能侃,一点小事都能从三皇五帝侃起,何况是真出了事的,那大妈一听白蔡蔡问,便乐津津的道:“这真是店大欺客,刚才被救护车抬走的女人是来订房子的,不知怎么就跟里面的业务员吵起来了,那位大妹子估计有心脏病,这不,气不过,心脏病发了,这年月,有钱就了不气啊?满身铜臭,我还就瞧不上这些有钱人。”那大妈说着,还拿手扇扇鼻子。样子十分的夸张,白蔡蔡暗暗估计着,这位大妈有些仇富,这一杆子直接打在有钱人身上了。
至于这大妈嘴里说的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虽然白蔡蔡没想到发生的这么快,但却也在她的预料之中。本来嘛,火烧天门之煞,就最易犯口角,再加上那女人又有心脏病,而火烧天门又是征对人体心经的,不发病才怪。
“金花大嫂子,你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是谁前几天还在说来着,要是能发财,少活十年也干。嘿嘿。”这时,一边的个老汉凑趣的道。
白蔡蔡一看到他,面熟,想了一会儿想起来了,不就是跟自家师婆家住隔壁的那个王大伯吗,昨儿个还埋汰卫冬平来着。
“我说你个死老王,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那叫金花的老嫂子叫王大伯一嘴拆穿,脸面上有些挂不住了,狠狠的瞪了王大伯一眼。
“呵呵,大嫂子别介意,我就说好玩的,不过啊,我也要说句公道话,你别说人家韩老板店大欺客什么的,说起来,我见过的那些个大老板,这韩老板还算不错,做生意还算实诚。”那老王有些仗义执言的道。
“切,你家小子在韩老板这里包了工程,当然这么说。”那金花老嫂子仍嗤着鼻道。
“这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哪,正是因为我家小子在韩老板工地上做事,请多事情才清楚,我才说韩老板算是不错的人。”老王嚷门大了起来,显然有些不愤金花老嫂子责怪他有私心。
“即然做生意实诚,那怎么还把人家气的进了医院。”金花老嫂子不服气的道。
“这个呀……”王老伯被堵了话,随后却又突然神秘兮兮的一拍腿:“别说,说不谁还真让卫冬平那歪货说中了。”
“卫冬平说啥啦?”那金花老嫂子好奇的问。
“昨晚我跟卫冬平下棋的时候,我听他说了,说这售楼中心的风水有问题,叫那个啥……火烧天门的,说是轻则引起争吵,重者能引发人心脏病的,这不是都说中了吗?”王大伯道,随后却突然的一拍大腿叫了起来:“他还说,他手上有宝贝能化解这煞气的,倒,这小子要发财了……”
其实昨晚卫冬平说这些的时候,王大伯是不信的,还嘲笑卫冬平来着,只是刚才被金花嫂子堵了话,就又搬起来说,可没想,一说,一桩桩的还真对上号了,便不由的就大叹了起来。
“不是吧?还有这说法?啥宝贝啊?”一边的金花老嫂子好奇不已。连带着边上几个好事的也围了过来。
白蔡蔡在边上听的觉得太有意思了,这些人这是在帮卫冬平做免费宣传的吧,只能说这回该卫冬平要发财了。
他只管磨刀霍霍向牛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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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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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成交
白蔡蔡走进小四合院,一阵风过,枯黄的梧桐叶随风四散飘落,阳光下,屋子的倒影,斑驳的井台,再加上坐在门前望着天空出神的阿香婆,整个画面都带着一种老照片似的怀旧感。
“阿香大妈,你好。”白蔡蔡走到阿香婆面前,微笑着问候。阿香婆仍是保持着望着天空的姿势。
白蔡蔡微笑着,然后拿出那块昨晚雕好的玉符,帮阿香婆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时阿香婆才愣愣的看了白蔡蔡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去,继续望天。
“蔡蔡,你来了,快屋里坐。”屋里的金素宣听到白蔡蔡的声音连忙出来,招呼着白蔡蔡进屋。
“素宣姐,不用客气,我陪阿香大妈坐一会儿。”白蔡蔡冲着金素宣笑道,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阿香婆的面前。
金素宣听到白蔡蔡这么说,也转身进屋,搬了一把小凳子出来,又端出一个绣架,然后坐在白蔡蔡身边,边绣东西,边跟白蔡蔡聊着天。
白蔡蔡看着门边煤炉上正炖着的药罐子,一股带着参气的药味正弥散开来。
“素宣姐,我记得师公的笔记上说过,你这病最耗心血气,而眼通肝气,绣东西太耗心神了,对你的身体不好。”白蔡蔡不由的道,她昨天就发现了,金素宣的眼中带着一股子青气,这正是耗神太过之故。
“没法子,我这病有一味药必须野山参,你也知道现在的野山参有多难得,又贵,从小为了我这病不知耗费了多少钱,以前我妈身体好的时候,给人看看风水什么的,有时还能弄到点钱,可后来我妈病了,就全靠冬平和徐师公的资助,但这有时都不够,好在,我的绣品还算不错,也能贴补一点,这也是没法子的。”金素宣有些意兴阑珊的道,她这病拖累了一家子。
白蔡蔡沉默了,金素宣这病,确实是销金大户,只可惜她这病是从母体遗传下来的,已由虚症转为实症,玉符没多大作用。
“那就没办法根冶吗?”白蔡蔡不由的问。
“有倒是有的,只是药材难得,必须有一味三百年以上的野山参。”金素宣道,随后却露出一丝苦笑:“这药可遇不可求,现在别说三百年,就是一百年的都难以找到,就算是找到,我也买不起。”
白蔡蔡这边沉默,确实,三百年野山参,钱倒是其次,重要的是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不过,她倒是想到了宋欣云,她家是种植人参,或许有这方面的路子,哪天问问她。
金素宣说完叹了口气,不过,在提到徐师公后,她又纠结了起来,不由的问道:“蔡蔡,你说徐师公真会是我父亲?”
这个白蔡蔡也不敢说完全清楚,只是从徐师公的笔记和行事来推断,不管如何,阿香婆和金素宣是徐师公最牵挂的人,不然,徐师公不会在遗嘱上交待这两人。
“不准你提他”白蔡蔡还正想着怎么回答金素宣的时候,没想一边的阿香婆却突然的吼了起来。
“妈??”金素宣惊讶的叫了起来,这几年,妈从来没有这么清楚的回过她的话,金素宣有些激动的走到阿香婆的面前。白蔡蔡也站了起来看着阿香婆。
只是阿香婆在吼过一句后,那脸上的神情又险入了一种懵懂的状态,而且那眼神还好象在努力回香着什么?随后却打着哈欠,显的十分的疲倦。
“我们扶阿香大妈进去睡一会儿吧。”白蔡蔡冲着金素宣道,阿香婆这情况,正是玉符起作用后的情形,再加上阿香婆对徐师公可能记忆深刻,一听到徐师公的名字,就下意识的回答,这正是要清醒的迹象了。
这时候让她睡一觉,会恢复的更快。
“嗯,对的。”金素宣连忙点头,然后同白蔡蔡一起扶着阿香婆进了房间,扶着阿香婆躺好,阿香婆几乎是头一粘枕头就睡着了。
金素宣帮着她妈掖好被子,才拉着白蔡蔡轻手轻脚的出来。
出了房间,金素宣又小心的关上了门,心里一阵激动,她有一种感觉,自家母亲的病真的可能快要好了,虽然好的有些莫名其妙了点,但能好就是万幸。
“老婆,老婆,我们要发财了……”就在这时,卫冬平一脸兴奋的从外面进来,还大声的嚷嚷的。
“轻点,我妈刚睡下了呢。”金素宣连忙推着卫冬平到外间。
“哦哦哦。”卫冬平忙不叠的点头,然后退着步悄声的往外走。
白蔡蔡看到卫冬平这样子,便笑着问:“卫姐夫啊,韩老板找你啦?”
“啊,蔡蔡,振华地产发生的事情你已经知道啦?没呢,韩总现在顾着那发病的客户,哪还来得及管这些,不过,等那边的事情一妥,他肯定要找你的,蔡蔡,你可千万要带我一把啊。”卫冬平连连拱手。
“放心了,答应你的事不会黄。”白蔡蔡乐呵呵的道。
“什么事啊?”一边的金素宣奇怪的问。
白蔡蔡便把刚才过来时,白马湖小区售楼中心发生的事情跟金素宣说了说,一边的卫冬平也一脸喜不自胜的道:“有了这一桩事情,韩老板就不能不信白丫头的话了,到时,只要白丫头向他介绍我这画儿,那我这画就是奇货可居了。”
“蔡蔡,这事真的能行,不会让你为难吧?”金素宣转脸问着白蔡蔡。
“没什么为难的,卫姐夫那画虽说不是名家所作,但确实有些年头了,再加上整个画的布局非常的好,五行占水,而水能克火,正是化解火烧天门之相的东西,也正是韩老板所需之物,我不过顺水搭桥罢了。”白蔡蔡回道。
“那就好。”金素宣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白蔡蔡的手机响了,白蔡蔡拿起一看,是程英打来的,便接通问:“程英,什么事啊?”
“蔡蔡,你等等啊,韩老板找你有事。”对面程英回道,随后停了一下,显然是要把电话转给那韩老板。
白蔡蔡不由的一阵讶然,韩老板好快,这都找到学校去了,这时,对面响起了韩老板的声音:“白蔡蔡,你在哪里?有事情想跟你请教。”
“韩老板,你为的应该是我昨天说的火烧天门之相吧,我现在就在白马胡同,你要有时间就过来一下吧。”白蔡蔡说着,就把金素宣家的 住址报了一下。
“好,我马上过来。”韩时人也很干脆。
白蔡蔡挂了电话,看到一边卫冬平和金素宣有些迫争的眼神,便扬了扬手中的电话,冲着卫冬平道:“韩总马上过来,你快去把你的画准备好吧。”
“好。”卫冬平一挥拳,随后却握着金素宣的双肩:“这笔生意惹能成功,我就去给你买山参,就算是买不起百年的山参,但只要年份稍长一点,药效也要好的多,哪象那种种植的,药效差的没边了。”
“好。”金素宣红着眼眶微笑的点头。
白蔡蔡在边上看着,突然就有一种淡淡的向往,所谓夫妻当如是啊。
卫冬平去准备他的画去了,不一会儿,韩时人就来了,见到白蔡蔡,茶也不喝一口,直接开门见山的问:“这火烧天门之相该如何解?”
“将骏马图下掉,另外准备一幅能化煞的画挂,同时在西北摆上鱼缸,养几条风水鱼,这样,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白蔡蔡也直接回道。
“什么样的画能化煞,昨天卫兄弟拿的那一幅怎么样?”韩时人也知情识趣的很,这会儿主动提卫冬平的那副李白游金华图了。
“可以,正合适,而且,那画还能来财。”白蔡蔡回道。
“那好,来,卫兄弟,我现在就求你那幅画,你给个价吧。”韩时人这会儿一转脸,直接对卫冬平,一脸诚恳道。
白蔡蔡在一边不得不感叹哪,韩时人能一手创下振华集团的大业,那行事手法果然非同一般,他这会儿摆明着就是让人宰,可越是这样,别人反而越不好太过份,更重要的时,他这态度一摆出来,昨天因韩丽娅所造成的一点点不快就烟消云散了。
果然,在韩时人的态度之下,卫冬平那姜太公钓鱼,愿者上勾的神棍样有些装不下去了,不由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一声才道:“二十万。”
白蔡蔡在边上不由的撇嘴啊,这卫冬平还真敢开价,一边的金素宣也不由的暗暗的扯了扯卫冬平的衣袖,显然是怪他开的有些没边了。
“好,二十万,成交。”韩时人十分的干脆。一边的卫冬平反而愣了,他做生意,向来是漫天开价,落地还钱的,本来着还打算跟韩时人磨一阵嘴皮子,而他心里,这幅画能卖到五万就非常满意了。
可没想人家韩总财大气粗啊,这价还都不还一下,直接成交了,倒是弄的他有些不好意思,咧了咧嘴道:“我说韩总,你做生意都这么实诚的吗,咋都不还价的?”
“呵呵,在我看来只要能解决问题,二十万值,要是经常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以后的生意就没法做了。”韩时人道,说着又看着白蔡蔡道:“以后这方面说不定还要拜托白同学帮帮忙。”
白蔡蔡这时明白了,韩时人之所以还都不还价,这是要结善缘,为以后打基础。不过,白蔡蔡心中也有计较,自家师婆这眼看着就要清醒了,正好,她也是个风水师,到时候,她完全可以把师婆介绍给韩时人。
心中打定了主意,白蔡蔡便道:“没问题,到时候,我给韩总介绍一个好的风水师,是我的师辈。”
“好,那一言为定。”韩时人一听这个,那就更满意了,毕竟白蔡蔡还是太年轻了点,由她的师辈出来,那正中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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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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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清醒
韩时人和卫冬平谈好的生意,两人就一起去了银行,不一会儿,卫冬平就揣着两张存单回来了,
“蔡蔡,这是你的。”卫冬平将一张定活两便的存单拍在白蔡蔡面前。
白蔡蔡看着那上面的面额,正是十万元,这是之前说过的五五分账,白蔡蔡拿起存单看了看,然后笑mimi的一幅财迷样的道:“哈,没想到这回我可沾了卫姐夫的光,发财了。”
这钱白蔡蔡很干脆的收了,虽然按白蔡蔡之前的想法,这钱她是不想分的,又或者仅按掮客的比例分,也就是分个百分之二十,可她也知道,不能这样做,金素宣和卫冬平不会同意的,之前这两年她给他们汇钱已经给他们不小的压力了,若是这次,这十万她不收的话,那卫冬平和金素宣就会更觉得欠了她的,今后就有些难以自处了。
所以白蔡蔡思考再三,还是要收下。
“是我们沾了你的光才对。”卫冬平和金素宣乐呵呵的道。
“对了,蔡蔡,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这时,卫冬平又道。
“什么事啊?”白蔡蔡问。
“是这样的,经过韩总这一次,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商机,我觉得可以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合作。”卫冬平道。
“你是说法器的生意?”白蔡蔡一下就明白了卫冬平的意思,说实话,有这一次的大赚,以卫冬平的性格不打这主意才怪,毕竟这个来钱太快了。
“嗯,我算是看透风水这里面的东西了,有时候说黑是真黑,来钱贼快,不如我们合作几次,我找人,你看风水,最后卖法器,怎么样?”卫冬平有些急切的看着白蔡蔡,不管三百年以上的山参有多难遇到,但在这之前,他都必须弄到能买下三百年山参的钱,这样,万一遇到了,才能不失之交臂。
“冬平,你这打的什么主意,蔡蔡还是学生呢,不准你拉她下水。”金素宣没想到卫冬平突然提这个,不由的正色道。她知道卫冬平一切都是为了她,可她担心冬平的路子太野,会连累了白蔡蔡。
“素宣,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拉谁下水也不可能拉蔡蔡下水,我这是正当的路子,现在这年月,喜欢玩风水这套东西的人多着呢,我决不做局坑人,就象韩老板这样,那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种。”卫冬平解释道。
“那也不行,蔡蔡一个女孩子呢,偶尔为之还可以,哪能真的到处给人看风水,我想她爸妈也决不会同意的,这事你不准提了。”金素宣道。
白蔡蔡不由大叹哪,金素宣真是深知自家阿爸阿**心。又或者是为人父母对子女的那一片心都是一样的。
“那她学这一身的风水之术用不上岂不可惜了。”卫冬平嘀咕着,在他看来,有这一身本事,那当然是要用来大赚特赚的,只是他向来不会违背金素宣,这会儿自然是听老婆的话了。不提了。
“卫姐夫,我倒觉得,于其象你那样到处去跑路子,咱们倒不如可以合作开一家店。”白蔡蔡却突然道。
“开店,开古董店吗?那个我可玩不起,再说了,我的名声早就臭了,我开店怕是没人进门。”卫冬平道。
“不,我说的是开法器明器香烛祭器的祭祀品店。”白蔡蔡道。
“祭祀品店,这个可就有些冷门了。”卫冬平不由的皱着眉头,可仔细想了想,他的心里又隐隐觉得,这个生意似乎能做。
“正是因为冷门,才好做,要是大热的话,以咱们这么点资金,根本没法进场啊,明器,香烛,祭器虽然冷,但其实市场不小,而且其中的利润又很大。”白蔡蔡道,这个她可不是瞎说的,前世,她在玉器店做玉雕的时候,曾接触到一个顾客,他家里就是做祭器生意的,用这家伙说,这里面利润非常大,而如果是碰上开了光的法器,那有钱的人根本就不在乎,多少钱都舍得砸,就象这回韩老板一样。
至于开光的法器,那就是白蔡蔡的强项了,她做的玉符其实就是一种开光法器,而除却玉符不说,再加上一些形而法的,比如说葫芦,铜金鸡,梅花钱,八卦镜,石狮子,文昌塔等等,而这些都有进货渠道的。
可以说,这里面门道也非常多,也很杂。
而卫冬平,别看他混在最底层,可他那一套做局坑人什么的,都是有一帮子人的,他这一帮子人,在古代,那就是属于帮闲一类,三教九流的都有牵扯,路子应该很广的,适合做这一行,今后如果做开了的话,还可以帮人举办葬礼什么的,又是一条来钱的路子。总之是越做越广的。
“别说,蔡蔡,这门生意咱们还真能做,不过,要想做出名声,还得有一个靠谱的风水师啊。你一个女孩子玩风水终归不太好。”卫冬平道。却小心的看了看一边的金素宣,白蔡蔡看他那样子可乐,显然的,卫冬平才不会在意什么女孩子玩风水不好的说法,这话主要是应之前金素宣主的话。
“这个风水师的事情不急,说不定过两天会有更合适的人选。”白蔡蔡道,卫冬平有些莫名其妙,倒是金素宣有些懂,知道白蔡蔡可能指的就是自己母亲。这时,便站了起来:“我去屋里看看妈醒没醒。”
金素宣说着,就推门进了屋。
“蔡蔡,你说的这个更合适的风水师,是不是就是今天你跟韩老板说的你那个师辈啊。”卫冬平还在琢磨着风水师的事情。
“不错,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白蔡蔡回道。
就在这里,里屋就传来金素宣惊喜交加的声音:“妈,你真的清醒?冬平,冬平,快来,妈清醒了,妈叫我名字了……”
“啊……”卫冬平也是一阵惊讶,随后反应过来也一脸惊喜的冲进里屋,白蔡蔡跟着进去,心里也是一松,师婆能好,那她也算不负师公所托。
里屋,此时阿香婆正坐在床上,脸色也有些激动,一手拉着金素宣,一手拉着卫冬平。随后她的眼神就落在了白蔡蔡身上,不由的有一丝疑惑的问:“她是谁?”
“妈,她是白蔡蔡。”金素宣道,随后却又小心的低声的,带着试探的加了一句:“她是徐师公的弟子。”
“怎么,徐师公来了?”阿香婆脸色一冷的问道,不过,白蔡蔡却看到她的嘴唇在抖动,显然在压抑一种激动。
金素宣转脸看了看白蔡蔡,白蔡蔡便走到阿香婆身边,轻轻的扶着阿香婆的手道:“师公两年前几经走了……”
“走了?”阿香婆先是嘀咕了句,随后明白过来,那手用劲的反抓住了白蔡蔡的手,有些颤抖的问:“你说他两年前就死了?”
“嗯。”白蔡蔡有些鼻酸的点点头。
阿香婆整个人突然的一晃,然后猛的抬起头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只是她那张嘴巴却一张一闭的,好似要大哭,却又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
“妈……”金素宣怕自己母亲太激动,便上前紧紧的抱着阿香婆,摇晃着她。
好一会儿,阿香婆才张开了眼睛,那眼白都赤红赤红的:“素宣和小卫子出去,我有话问蔡蔡。”
“妈,你刚醒,先休息一会儿吧,有事以后问,啊。”金素宣担心自家母亲刚醒过来又受刺激,便劝着道。
“我这时候哪还休息得下,没事,妈心里有数,你跟小卫子先到外面去。”阿香婆坚持道。
金素宣没法,只得应着,然后同卫冬平一起出了屋,临走前拜托似的看了白蔡蔡一眼,白蔡蔡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把门关上。”等金素宣和卫冬平出去,阿香婆又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应声去关了门,随后搬了把凳子坐在阿香婆面前。
“这两块玉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吧?我这会儿能醒还多亏这两块玉。”这时,阿香婆从枕头下拿出两块玉,正是白蔡蔡昨天和今天放的两块玉符。
“嗯。”白蔡蔡点点头。玉符的事情,术法比较精深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就好象当年的徐师公一样,所以,白蔡蔡也就没必要隐瞒。
“你跟北派秦门是什么关系?”阿香婆又问。
“嗯,我们白家跟北派秦门的秦石匠学石雕的,我从秦石匠的笔记里得到了玉符的传承。”白蔡蔡回道。
“那你应该是秦门的弟子,怎么又成了徐师公的弟子了?”阿香婆有些疑惑,术门的传承很严格的。
“师公说他跟秦石匠有渊缘,所以一直以来都十分的照顾我,也教我许多风水之道,只是他一直不收我为徒,后来他临走前,身边没人,我便在摆渡人的见证下拜他为师,为他执丧。”白蔡蔡道,所谓的执丧就是送终的意思了。
阿香婆听到这里,又是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白蔡蔡能从阿香婆身上感受到一种压抑的伤感。
这时阿香婆又问:“徐师公跟你说过我跟他的关系吗?”
“师公没有明说,但最后他走时依然放不下的就是你和素宣姐。”白蔡蔡回道。
“唉,命运捉弄人啊……”阿香婆长长的叹了口气。
“妈,蔡蔡说徐师公是我父亲,这是真的吗?”这时,站在门外偷听的金素宣终于忍不住了,推门进来小心的问道。
阿香婆看了看白蔡蔡,随后看了看金素宣,然后点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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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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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往事
接下来阿香师婆将过去的事情娓娓道来,白蔡蔡才知道阿香师婆和徐师公当年的恩怨,而这事说起来话长,就要从阿香婆的父亲说起。
阿香婆的父亲是清末庆密亲王的儿子,自幼跟府里一位师爷学相术,清朝灭亡之后,庆密亲王这一支死的死,逃的逃,而阿香婆的父亲得到那位师爷指点,提早就做了准备,他带着之前收罗的一些财宝,改姓为金,就隐姓埋名,到了山西的原平小镇,用带出来的财宝买了田地,起了大屋,就在原平娶妻生子了,阿香婆是金父的第三个女儿,前面两个都是儿子,一家人待在原平,那小日子过的也还逍遥快活。
可当时正是战乱的年代,金家这样的逍遥祝日子又怎么不让人眼红,没过多久,家就叫一窝土匪给端了,阿香婆的二个哥哥在这次事件中被杀,只金父带着金阿香逃了出来。
而那帮土匪不光杀了人抢了东西,最后还放了一把火把大屋给烧掉了。
金父恨极,发誓要报仇,就化妆成风水先生,居然混进了土匪窝里,然后用风水之术杀死了土匪头子,最后又跟当地政府报了土匪的行踪,当地政府出了兵,将那一窝土匪给一窝端了,而金父却趁乱反抢了土匪的金银财宝,回到了原平小镇,又起大屋,买田地,受之前土匪抢烧的前车之鉴,这回他还请了一些护庄的,有了护庄的,金父腰杆子就硬了,最后成了原平乡里的一霸。
可随后,新中国建立,象金父这样的乡霸那自然是属于要打倒的第一批人,于是田地房产全被没收了,金父还要接受劳动改造,而金阿香做为地主老财的女儿,那日子也不好过。在乡里,那是完全被孤立的。
好在几年后,金父被放了出来,这之后他就凭着风水之术带着金阿香在乡间过日子,虽然辛苦,倒也能赚两个小钱度日,而金父因为相术相当不错,倒也渐渐在相术界有了些名气,日子终算是平静了几年,可随后风波又起,金父有一次在跟人喝酒喝醉的时候,无意中吐露出自己清朝皇室后裔的身份,又说可以用风水之术重起大清之龙气,这个可不得了了,在当时这可是大问题,相当于反**的,最后这人就把金父给告了,而金父在酒醒之后,也知道这事非同小可,于是连夜带着金阿香逃了,又带着阿香回到了京城。
看着巍巍京城,金父想着曾经梦里亲王的光鲜日子,当日醉酒时的话又在他的脑海里响起,再想着如今困苦的日子,他哪里肯甘心,最后一个主意在他的脑海里确定了,那就是,他要恢复大清的气运,重新过上昔日祖上风光的亲王生活。
于是他就利用风水之术,准备在京城各地布阵,以图恢复大清气运,这时候金父已经有些魔障了。
只是以金父的术法,还不足以撑起这个大阵,这时候金父正好认识了在京城讨生活的徐师公,两人因为风水的事情,倒也趣味相投,而金父看着已经四十多仍孤身一人的徐师公,心里就有了打算,因为当时,金阿香已经三十多了,但因为出身的问题,婚嫁之事一直不顺,于是金父便有了一个两全之计,要招徐师公为婿,一来女儿终身有了依靠,二来也可利用徐师公的风水术布局这个大阵,岂不是两全其美。
徐师公当时哪知道这些,而他对金阿香也是很看中的,金父有这意思,他自然是求之不得,最后徐师公和金阿香两人就在金父的主持下结婚了,婚后的生活幸福美满,只是这时,金父的风水大阵就开始布局起来,一开始金父还不告诉徐师公这个阵法的作用,只是让徐师公帮忙,当日徐师公的风水术远没有后来那么精深,只当是金父想发财,布的财运大阵。
可一年后,小素宣出生,却是先天性气血极虚之症,这引起了徐师公的疑惑,一查之下才发现金阿香居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给下了血引,这个结果,让徐师公不敢相信,因为种种迹象表明,给金阿香下血引的正是金父,所谓的血引,是受术者和施法者以血相牵启动法阵之术,如果是外人的话,因为血脉不一样,必然相冲,会引发煞气,这样就瞒不过同为相师的徐师公了,只有金父,父女两人血脉相通,悄然种下血引,只要不引动阵法,任人多高深的术法都无法发觉的,这时候,徐师公再结合这一年来跟着金父在京里布置的各个大小阵法,再细细的推敲之下,才明白金父的意图。
金父这个风水大阵,以金阿香为阵眼,同时引动京城几百万人的气运,这个阵一但发动,那危害就太大了,更何况这可牵涉到自家老婆的命,徐师公自然要阻止金父这种疯狂的行为,可金父早已迷在大清昔日的荣光里,哪里肯定徐师公的话,最后两人在谈崩之下,金父要强行引动风水大阵,徐师公便用术法阻止,于是翁婿两人就开始了术法的对决。
最后金父败下阵来,术法反噬,当场就吐血而亡。
这下子就出问题了,虽然徐师公没有错,但金父却确确实实是死在他的手上,而金阿香在明白整个事件后,即恨自己父亲居然以自己为血引,害得女儿得了这个血引症,又恨徐师公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时纠结的几欲疯狂,再加上金阿香自幼受尽冷眼和磨难,性情也有些偏激,于是就跟徐师公绝裂了,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徐师公最后只得黯然离开京城。回到老家宁山县。
而金阿香则一个人带着一个病女儿,又是那样困苦的年代,那生活是极期艰难的,再加上那血引虽然因阵法消除而消除,但对身体毕竟是有伤害的,又因为受到自己父亲死亡事件的刺激,当时她的精神就有些不对头了,只是一来还算年轻,还不明显,后来因为日子实在困苦,阿香婆又在居委会的介绍下,嫁给了一个鳏夫,也就是金素宣一直认为的父亲。只是那鳏夫后来又早早的病死了。
好在后来政策转好,阿香婆凭着给人看风水,日子反倒渐渐的好了起来,只是随着年纪渐大,过去的伤害慢慢显示出来,最后这几年阿香婆就得脑迷症了。
而徐师公,当年虽然回到了宁山,只是他对金阿香和女儿终究放心不下,尤其是女儿素宣,金阿香身上的血引因为阵法的消除自动消除了,可女儿素宣这病却必须用人参吊着,于是,这才有徐师公每年往京城汇款的事情。
而徐师公每年都要出去跑一趟,也是为了寻找300年以上的野山参,只可惜却未能找到,其实那一年,徐师公有可能找到的,就是那个为他引来天劫,曾被他误杀的参灵,只可惜参灵一死,再想找到它的本体就相当的难了,当年徐师公为这曾逗留在山中一个多月,翻遍了山里每一寸都没能找到参灵的本体。
…………
阿香婆这场回忆整整说了一个多小时,白蔡蔡才终算是了解了徐师公和阿香婆的恩怨,可以说整个故事里面充满了无奈。
这里面,有人为的因素,亦有特殊时代造成的伤害。
阿香婆说完这些,终究有些累了,又沉沉睡去。一边的金素宣也是百感万千。悄悄的跟白蔡蔡说,等白蔡蔡放寒假,要跟白蔡蔡去宁山,给徐师公上上坟。
白蔡蔡自然点头。
转眼就是寒假了,阿香婆和金素宣跟着白蔡蔡一起回到了宁山,至于卫冬平,京里的祭品店开张了,他走不开。
关于这个祭品店,白蔡蔡就不掺和里面了,一来这时候,开一间祭品店的本钱并不太大,有个几万块钱就能起步了,卫冬平凭着之前捞的一笔,完全能独立将祭品店开起来,二来,之前卫冬平之所以要拉白蔡蔡合作,正是看中白蔡蔡的风水之术,可如今随着阿香婆重出江湖,她同卫冬平一搭一挡的,吸金能力不会小,而白蔡蔡不想太过去****自己的玉符术,那能不掺和就不掺和的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利益纠结太深不好。
回宁山的火车上,此时白蔡蔡看着窗外的景色,快到家了,那心里也颇有些兴奋,同金素宣嘀咕的说着宁山的事情,而阿香婆一路上几乎没什么话,她似乎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
转眼,第二天的下午,白蔡蔡阿香婆金素宣三人一行到达宁山的时候,天正下着蒙蒙的细雨。
阿香婆和金素宣在宁山县没做多少停留,就让白蔡蔡带她们直扑五峰山,到了徐师公的坟头,金素宣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那眼眶也是红红的。
“蔡蔡,你带着你素宣姐回去休息,她这身体气血太虚,很容易疲倦的。”阿香婆静静的站立在坟头上,冲着白蔡蔡道。
白蔡蔡知道,阿香婆是想一个人跟徐师公待一段时间,便扶着金素宣回到白爷爷家里。一路上也跟金素宣介绍着五峰山区。
五峰区经过几年的发展,这两年,旅游业越来越红火了,白蔡蔡家在五峰山下的那栋农家院租给了别人开农家旅馆,每年都有十几万的进账。再加上老街那间店面,每年也有好几万的进账,这都是几年前白蔡蔡有意无意打下的底子,可以说白蔡蔡家如今那小日子过的相当红火。
当然更红火的是五峰区人,背靠五峰山,因旅游带来的商机那是遍地都是,再加上这几年,白爸大力发展观光农业,以及五峰山道茶,再由李氏集团以及开发区两个龙头的带动,五峰区的经济这几年年年创新高,可以说,这几年五峰区的人家家的小日子都过的比较红火。
而随着大家的日子好过了,白爸在五峰区的威望也就越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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