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白爸的面相
第二百一十章。白爸的面相
“完了完了……”这时毛毛突然的大叫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看着他,这小子咋一惊一咋的。
“阿姐啊,你可给我竖了一根难以逾越的标杆了,这让咱以后咋活。”毛毛哭丧着一张脸,未来,可以预见的,理科状元的阴影这下那日子难过呀。
一家人没想到毛毛这时候居然想到这个,看着他那样子,都乐了,这小子。
“那是,你以后可不能给你姐这个理科状元丢脸了。”白爸虎着张脸,对于毛毛,白爸可比对白蔡蔡严厉多了,白家老爷子的理论,男孩子不严厉点是不行的,这常常让毛毛大呼偏心。
“对了,我以后不读理科,我读文科,你理科再状元也跟咱搭不着。”毛毛脑子转的快,得瑟着道。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啊。”周老师哭笑不得的点着他的额头。
不过,毛毛跟蔡蔡不一样,还真就文科强。
“阿爸阿妈,我报了考古学专业。”蔡蔡这时突然抓着头道,声音有些惴惴的。
之前,阿妈是要她报经济学专业的,这个正是她前世读的专业,当时主要是考虑到就业适用性比较强,可前世,白蔡蔡在京城的经济圈子里载了一个大跟斗,虽然是遭人陷害,但这也使得她本身对经济圈的工作就有了一种排弃感。
再加上她如今即有石雕手艺,而古教授更是一个两个电话的打来窜缀着她报考古专业,而她又有这个异能,平日没事也跟着麻老伯学一点做旧手艺,别小看作旧,用在坏的地方那是古文物制假,但用在正处也可以做古文物修复,这任何事情都是一体两面的。
上回,白蔡蔡和自家小舅去五道岗时,弄回来的那些个紫檀家具,最后就是请麻老伯做的修复,这里面的学问大着呢,白蔡蔡也很感兴趣,于是她最终却偷偷报了考古学专业,这会儿自己揭穿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啊,看看你那一书橱破破烂烂的东西,就知道你什么心思了,你们班主任在你报上去的时候,第一时间就通知我了。”周老师横了自己女儿一眼,虽然她是建议自家女儿报经济学专业的,可这丫头真对这不感兴趣,她也就作罢,更何况,自家女儿报考古学专业,有古教授照应着,以后也不怕没出路,所以,私下里,她跟白平康商量了一下,也就随女儿去了。
白爸一向是开放教育,对于自家女儿报什么专业是毫不在意的,只要她喜欢就行。
汗,原来老妈早就知道了,也不说穿,害得自己这段时间还担着心事。
“呀,班主任还带告密的。”白蔡蔡嘀嘀咕咕的抗议,得,这姜果然是老的辣,老**地下工作做的高啊,不过,知道自己阿妈不是真反对,她也就放心了。
“阿姐,你就是孙悟空,那也蹦跶不出咱阿妈这如来佛的手掌心的,你就认命吧。”一边的毛毛颇有些同病相怜的插嘴道,他小时候在自家阿妈班上,这上了初中又在晓玲姑姑班上,总之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周老师的眼睛,对于自家阿姐此刻的感觉,那是感同深受。
“这孩子。”周老师瞪着毛毛,一顿笑骂。
就在这时,有人敲门,毛毛跑过去开门,进来的是孙庆安和姚翠花夫妇。昨晚上闹了那么一场,多亏了白家人及时疏散人群,这才免去一场滔天的大祸,再加上白家人也受了惊,这礼节上的探望是不能少的。
白爸连忙将人迎了进屋,白蔡蔡跑去倒茶。
“孙总,这次新园小区那栋楼是怎么回事啊?这楼房的质量可是关系着人命哪。”两人坐下,白爸便道,当初,他在老街改造办的时候,最选跟孙庆安合作,当时首要一点就是房屋的质量,可没想到如今又出了这样的问题。
“白区长,我们是老相识,我做事你还不清楚,所有的楼盘都是请市建筑设计院的工程师设计的,在施工的时候,我也是亲自盯着的,你家三叔他们也在我的工地上做事,我用料的质量他们一清二楚,何况这新园小区还是我的样榜工程呢,那质量能差吗?
而这回这事,说起来我还真冤,刚刚气象台发布了消息的,可能因为洪水的关系吧,咱们宁山在昨晚有一起2.8级的地震。”孙庆安道。
“2.8级的地震根本没有感觉啊,它能让你的房子倒了?你那房子是豆腐盖的不成,不可能。”白爸毫不客气的道。
“咳咳……”周老师在一边连咳,平康什么都好,就是在工作上太过认真,这样说话,不是让人下来台嘛。
孙庆安跟白平康合作多了,倒算是了解白平康的为人,虽然被白平康说的有些尴尬,倒也没太在意,反而是有些自嘲的道。
“所以说我运气不好啊,这次地震的震中正好是在我那栋楼的承重墙上,而且那里地形也特殊,震波被放大了,我估计那地方风水也有点问题,我这不想请蔡蔡去帮我看看。”孙庆安道。这才道出了今天来的主要主的。
“孙老板,蔡蔡一个丫头哪懂那些东西,再说了,风水那东西也就信者有不信则无的,她一个丫头哪顶什么事儿,还是别给你添乱了。”一边的周老师不干了,一个清清秀秀的丫头,捧着个罗盘,去帮人看风水,这象什么样子。
一直以来,周老师对自家女儿弄这些神叨叨的事情就不太赞成的。
“呵呵,周老师别太歉虚了,都说名师出高徒,再说了,郑大师也在那里呢,我只是想让蔡蔡去看看,她跟着徐师公,见识比较多,一人计短,两人计长,说不定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孙庆安道。
郑大师就是孙庆安那个专属的风水大师。
“是啊,是啊,让蔡蔡去看看吧,有我陪着呢。”一边的姚翠花也道。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周老师也不好明着拒绝,毕竟转着弯儿,大家也都是亲戚。
“毛毛,你陪你阿姐一起去,蔡丫头,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别不懂装懂乱说啊。”周老师告诫着。
“知道,阿妈,我是去跟郑大师学习的。”白蔡蔡道,很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周老师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对了,白区长,听说你要转副县了,我在这里提前恭喜你了。”这时,孙庆安又冲着白爸道。
“这八字没一撇的事呢,说这还早。”白爸连连摆手道。
“白区长这就太歉虚了,听说这回你提副县的事情,可是孙书记拍的板,县所有常委都提名的,你这些年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我可听说了,那是板上定钉的事情了,我可指望着跟白区长再合作。”那孙庆安道,他在宁山县那也是有脸面的人,大把的投资砸了下来,平日里,书记县长的,见了他那也是客客气气的,消息路子自然灵通,白平康调副县的事情,基本没问题了。
而且听说白平康调副县,管的还是旅游和经济开发这一摊子,那今后肯定有许多合作的机会,这会儿自然要先拉好关系。
“唉,都是传言,都是传言,不可信的。”白爸如今也不是官场的初哥了,任何事情,没到最后一步,那都是不好说的,所以,对这个几乎是板上定钉的副县还是不承认的。
白蔡蔡听着两人的谈话,便盯着自家阿爸看,阿爸脸上运势见长,印堂发亮,一道运势弯曲着直伸明堂,风水学上有一说,九曲入明堂,当朝宰相,当然了,这个宰相并不是说就是宰相的意思,而是指官运,这不仅是地理风水,其实也能印证在人的面相上的,阿爸这次果然是要升官了呀。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孙庆安和姚翠花起身告辞,白蔡蔡和毛毛就跟着他们一起出来了。
几人直奔新园小区。
“蔡蔡,你帮我看看,这小区的风水倒底怎么样?”孙庆安开门见山的道。
“嗯,郑大师呢?”白蔡蔡问。在家里的时候,孙庆安不是说郑大师也一起的吗?
孙庆安脸色立时有些尴尬起来,姚翠花也一脸的悻悻。
看这两人的神色,白蔡蔡明白了,这两人根本是避开郑大师,请她来看风水的。白蔡蔡的脸色立马也不好了,沉着脸道:“孙叔叔,翠花婶子,每一个圈子有每一个圈子的规矩的,郑大师做的风水盘子,没有他的同意,外人是不好随意插手的,更何况,我也只是略懂一些皮毛,哪里敢在鲁班门前耍大斧,我走了。”白蔡蔡说着,就拉着毛毛就要离开。
这趟子混水,她不沾。
就在这时,郑大师急冲冲过来:“孙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说着,又冲着白蔡蔡吼:“丫头,你懂不懂规矩的啊?”说完,却又夸张的拍了拍额头:“是我太想当然,徐师公那个老神棍,他教出来的小神棍知道什么规矩。呸”说完,他又冲着孙庆安冷冷的道:“孙老板,我在这里可说清楚了,我的风水阵,别人若是随意插了手,惹出事来,我可是不负责善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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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水入丁星
第二百一十一章水入丁星
郑大师说这话的时候,那是一脸的不善。
孙庆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边脸色很不好的蔡蔡,这下有些左右为难。
实则,自上回赌斗场斗鸡死亡的风水后,孙庆安对这郑大师就不太那么相信了,这回家里,楼盘接连的出事,他又是一个极信风水的人,自然就往风水上去想了,心里就觉得这郑大师可能有些不靠谱。
本来,如果徐师公还在世,那他怎么也要请徐师公出手的,可如今徐师公走的,正好白家丫头在楼塌之前事先提出预警,使得大家免了大祸,他不信这是巧合,而是认为白家的丫头是事先看出什么来的,所以,他心里认为,白家的丫头说不定是有些门道的,因为才请白蔡蔡来看看的。
当然了,这事事先肯定是瞒着郑大师的,没想到他却又突然的赶了过来。
“那现在楼塌了,这局面你怎么善后啊?”这时,白蔡蔡却不管孙庆安的想法,咬着牙道,不明白的人说徐师公神棍她倒不在意,可这郑大师什么人啊,他也不过是懂些皮毛,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的发贬低自家师公,还硬说自家师公不懂教规矩,都说人死为大,这郑大师如此恶语,太可恶了白蔡蔡本来不想淌这混水,可这一会儿,她倒是就要淌一淌了。
“呵,小丫头片子,将我军起来了啊,这楼塌可不关风水的事情,这是地震的造成的,于我何干?”那郑大师狠狠的盯着白蔡蔡道。
“呵,笑话了,我算是见识了,郑大师你告诉我,什么叫风水?地理堪舆,观天,辩质,察形,乘气,方位,定位,择时,施工,循礼,积德,这些都是风水里面必不可缺少的一环吧,地震就包括在观天,察形,乘气里面吧,你居然说地震不关风水,你让我这个后学末进大开眼界了。”白蔡蔡也语中带刺的道,看到郑大师气的发白的一张脸,又抛下一个炸弹:“再说了,我还要说,这次这个所谓的2.8级地震不是自然引起的,而恬恬就是你的风水阵引起的。”
“好好好,好一张厉嘴,你倒是跟我说说,我的风水阵哪里引起?你今天不给我说明白了,我决不跟你罢休,我要让人看看徐师公那老神棍教出什么样的弟子,以后,你也休想在风水界立足。”郑大师气急,不待白蔡蔡话说完,就说下了狠话。
“哦,风水界是你家开的学前班哪,想不让谁上就不让谁上。”这时毛毛力挺自家阿姐,神秘的风水圈子在这小子嘴里成了学前班了。
白蔡蔡一阵好笑,将这小子拉到身后,省的他胡搅蛮缠,其实,对于在不在风水界立足,她还真不在意,但师公的清誉可容不得别人泼污水。
就是为了师公,自己这回也要掰下这一局。
“放心,我会说明白的。”白蔡蔡下定决心的道,又冲着孙庆安道:“孙叔叔,翠花婶子,我们上楼顶去。”白蔡蔡指着同一个小区边上的一栋楼道。
“好。”孙庆安点头,接着孙庆安又对那郑大师道:“郑大师请吧。”孙庆安的脸色也不太好,觉得郑大师一把年纪了,跟着丫头这死较真干什么,更何况老拿人家已经过逝的师傅说事,这也太过了点。
当然,他更想知道的却是郑师公的风水阵是如何引起这场2.8级的小地震的。
“哼……”郑大师冷哼一声,背着手,先一步上了楼。
白蔡蔡等人随后。
到了楼顶,极目远望,四周尽收眼底,白蔡蔡看着,一些之前还不确定的事情,这会儿也看明了。
“好了,丫头,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还等着呢。”一上楼,那郑大师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道。
“说起来这楼盘的地点选的还是不错的,选的是山神丁星位吧。”白蔡蔡道。
“那当然,丁星主人丁,人丁兴旺,房子才好卖。”郑大师很有些傲然的道。
“另外,那上面你布的是一个借财局吧?”白蔡蔡指着边上那栋倒塌的楼的左边道,那楼的右边全榻了,左边虽然歪斜,但还支撑着,没有全倒下,顶上同样是一个鸟巢样的布置,那鸟巢内还有一只铜幼鸟张嘴待哺,方向正朝着老街赌斗顶上的百鸟归巢布局,这就是幼鸟待哺,从赌斗场引财运。
“能看出这个借财局,丫头也还算是有点眼光。”郑大师一脸自得的道,这正是他最得意的手笔。
“呵呵,问题就出在这个借财局上。”白蔡蔡淡定的道。
“好,继续,我洗耳恭听呢。”郑大师冷笑道。
“孙叔叔,我记得几年前我曾跟你说过,你赌斗场的那个九龙招财阵虽然招财,但也招桃花,你还记得吗?”白蔡蔡不急着回郑大师的话,这会儿又转过脸来问孙庆安。
“嗯,好象是有这么回事,是在苏南和你晓玲姑姑的婚礼上说的。”孙庆安想了一下道,不过,他当时没在意,男人嘛,有谁会怕桃花的。
不过想着最近让他头疼的那些事情,孙庆安这回找到借口了,冲着姚翠花道:“瞧,不是我花心,都是那个招财阵闹,它招桃花不是。”
白蔡蔡听着,一口口水差点呛着,这货也挺无耻的。
姚翠花横了他一眼,本来应该是轻嗔,可和上她那张大饼麻脸,确实不好看哪,不过,姚翠花虽然外表不好看,但心却明镜似的,白丫头说这个,显然是另有用意的,于是不由的问道:“怎么,这因楼塌是那阵的原因?”
白蔡蔡这会儿又不急着回姚翠花的话了,却又转过脸,对那郑大师道:“郑大师,你看看我翠花婶子,她的面相是不是旺夫之相?”
郑大师虽不愿理白蔡蔡,但也不好太显的没风度,这会儿还是看了看姚翠花面相:“嗯,面方有肉,眼神柔和,颧鼻相配,果然是旺夫之相。”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九龙招财阵招来了财,也招来了桃花,可这桃花必然会让翠花婶子心里不痛快,而相由心生,翠花婶子一起了怨氛之心,必然会改变脸上的旺夫之相,这二者一相克,就使得九龙招财阵带着一股煞气,也就是说,你这个引财局引来的财运是有煞气的。”白蔡蔡又道。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就算是有煞气的财运,那也是财运啊。”郑大师不服气的道。
“可郑大师你别忘了,风水中,煞气是互相影响的,尤其是叠加的煞气,那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你忘了昨天晚上的情形了?”白蔡蔡责问。
“什么情形?”郑大师反问,他觉得有点跟不上这丫头的思维了。
“昨晚上发大水呢,混浊的水本身就是煞气,再加上昨晚上水淹了赌斗场吧?”白蔡蔡这话又是问孙庆安的。
“是的,赌斗场的一楼全给淹了,到刚才才退。”孙庆安回道。
“你瞧,你用引财局引赌斗场的财运,可偏偏这财运带有煞气,再加上昨晚水淹赌斗场,别忘了你选的这个楼盘位置是丁星之位,那么,这就形成了一个什么局呢?”白蔡蔡似笑非笑的反问郑大师,答案到这里其实就揭晓了。
水是零神主财运,而丁星是为山神,管人丁兴旺,这二者一动一静,各有其责,各掌其位,本来都是好的格局,偏偏这郑大师用一个引财局将两者引到了一起,动静相扰,责权混乱,这便成了一个煞局。
郑大师此刻一脸发白了,白蔡蔡都分析到这个程度了,他再还不明白那真是白痴了,不由的惊叫失声:“是水入丁星之局。”
郑大师说着,整个人跟失了魂似的,之前的精气神全没了,脸色也十分的难看。这个局之下,别说一个小小的2.8级地震,就是更大的灾祸也不是不可能的,难怪一个2.8级地震就能让这楼塌了。
“不错,水入丁星,丁财两败。”白蔡蔡最终下了结论,又冲着孙庆安道:“孙叔叔,你还是赶快找一下孙绍吧,这个风水局之下,我怕他会出事。”所谓丁财两败,那就是人丁和钱财都要受到损伤的。
看着郑大师的神情,孙庆安到这时哪还不知道事情麻烦了,听着白蔡蔡的话,立刻问姚翠花:“儿子呢,儿子现在在哪里?”
“在市里,我打电话给他。”姚翠花说着,就拿起孙庆安刚买的一款手机拔给孙绍
只是对面却没有人接。
“我这就去市里。”姚翠花丢下一句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孙庆安很焦燥的走了几句,然后问:“那这局该怎么化?”这话既是问白蔡蔡,也是问郑大师,虽然这几句郑大师让他失望,但以前,郑大师还是给了他很大帮助的。
白蔡蔡这会儿不说话了,该证明的她已经证明,这局毕竟是郑大师必置的,术士圈的规矩她自然是要守的,这接下来的事自然是由郑大师自己去收拾。
“楼已塌,这水入丁星之局已经破了,一会儿我回赌斗场,把九龙招财阵给撤了,有你夫人的旺夫运在,没有这个,赌斗场的财运也不会差的。”郑大师一脸失意的说着,又道:“对了,我明天要回老家去了,这里提前跟你告辞。”
这回这个跟斗截大了,他没脸再待下去了。
“郑大师,你这又何必,以后我还需要你帮忙呢。”孙庆安道。
“不了,我都有十多年没回老家了,是时候回家看看。”郑大师道,其实两人心里都心知肚明,经过这一回的风水局,不可能再象以前那样亲密合作了。
郑大师说完,只是深深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就先一步离开了,孙庆安也急着自家儿子的事情,不过,还要先送白蔡蔡和毛毛回家。
“不用了,孙叔叔,你忙你的吧,我和毛毛自己回去。”白蔡蔡道。
“那好,你们慢慢回去,路上涨水的地方注意一下。”孙庆安也就不客气了。
“哈,那个郑大师丢饭碗了,阿姐,我瞧他记上你了。”毛毛这厮有些幸灾乐祸的道。
白蔡蔡拍了他一记,不过,对于郑大师这事,她却没什么好抱歉的,本来她是不打算管的,这事完全是郑大师自己挑起的,这也是术士圈里,关于天道的一种因果。
“对了,毛毛,回去不准把我刚才的事情跟阿妈说啊。”白蔡蔡叮嘱着自家小弟。
“嗯嗯,那是肯定的,说了不是找骂吗?咱们只是来学习了一翻。”毛毛忙不叠的点头,很是心领神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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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哥几个是搞笑的吧
第二百一十二章哥几个是搞笑的吧
到了晚上,白蔡蔡才听自家晓玲姑姑说,孙绍找到了,这伙计心里郁闷,跑娱乐城去撒野,叫人打伤了送医院里去了,还好,虽然吃足了苦头,但只是皮外伤,养一些时日就好了,孙庆安夫妇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马不停蹄的处理着许多善后的事情,经过这一次的风水事故,孙庆安一改过去处处依赖风水习惯,但是踏踏实实了起来,对姚翠花也好了起来。家和万事兴,此后孙氏房产步步兴旺。
转眼就是八月份了,录取通知书也下来了,白蔡蔡不出意外的进了京华大,虽然之前古教授早就通知了白蔡蔡,但接到通知书的时候,白家一家人还是仔仔细细的看了好几遍,那笑容一直都挂在脸上。
一家人有些乐得找不着北。
白爸之前一直说要办酒席,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白家一商量,这个酒席还是免了,主要是白爸现在的身份,公职在身,去年的时候,就暴出某某局长借办酒席之名大收贿赂,再加上白爸现在正有望升副县长,这时候,弄个酒席,那不是落人话柄吗。
所以,最终,白家没有办酒席,几个长辈就私下里给白蔡蔡塞礼物,白老爷子,大伯爷,三叔公还有大伯,学文大哥都包了红包,平安姑姑送了白蔡蔡一款摩托罗拉手机,而三叔三婶则给白蔡蔡买了一辆木兰。
白学武这厮赶了时髦,给白蔡蔡买了一台电脑回家。最后却把毛毛乐坏了,这小子打得好算盘,阿姐马上要去京城读大学,这木兰啊,电脑啊,她又搬不走,最后还不得便宜他,于是这小子很无耻的让自家二哥把电脑放他房里了。
白蔡蔡也就捶了他几下了事,对这个小弟,白蔡蔡平日里虽然喜欢欺负他,但骨子里却疼他的很,怎么说,这个小弟也是她重生这一世是拼命救下来的。
最后,周老师又私下里找了白蔡蔡的班主任杨老师和几个任课老师,在白学武的菜馆里包了一个包间,摆了一桌谢师宴,这个是不能少的。
忙呼呼的一段时间才终于清闲下来。
八月的天气十个分的燥热,就算是晚上,那风也是热风。不过,就算天气这么热,仍然阻止不了喜爱夜生活的人们。
此时,滨河公园的露天广场上,跳舞和溜冰的分成里圈和外圈,玩得好不热闹,偶尔有几个臭小子,溜冰闯过场,搅得跳舞的人一顿叫骂。那些顽皮的小子却是拍手哈哈大笑。
“蔡蔡,我明天先去京里了,不跟你们一起了,我大伯说了,公安大学跟部队里联合弄了一场野外训练,让我去参加,对我突破瓶井有帮助的。”
一边的茶坐,白蔡蔡,杨华倩和程英三个聚在一起,喝着奶茶,吃着冰淇淋,聊着天。说话的正是杨华倩,杨家的武学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瓶井,只有突破的瓶进才会更进一步。
“好吧,你先过去,我们到京后,会去公安大学找你的。”白蔡蔡道,随后却又贼笑兮兮的道:“不过,到时你可别把自己整的跟非洲的妞儿似的啊,会把帅哥吓跑的。”
“就是就是,你也不能太暴力,那样的话,帅哥学长同样是受不了滴。”一边的程英道,她跟杨华倩说话从来都是互相打击的。
这次,程英发挥出色,也考上了京华大,跟白蔡蔡成校友了。
白蔡蔡想着前世,杨华倩因为练功出了问题最后跟她一起读京华大的,可如今这姐儿如愿上了公安大学,据说还是特别班,白蔡蔡估计着,这姐儿以后出来,不是特勤组,就是国安局,不会当一般的警察的。
而前世的程英因为发挥失常,只考上了市里的财经学院,如今却也考上了京华大经济和金融专业。蝴蝶的翅膀果然够劲。
“滚,你们的帅哥学长还是你们自己留着吧。”杨华倩气得给两人一人一拳。然后三人呵呵直笑,有些没形没象的。
“呵,我不要帅哥学长,我要帅哥老师。”这时,程英一脸憧憬的道。
“哦,有情况,你想来场师生恋啊?”杨华倩盯着程英。
“你不会真看上教你画画的那个木老师的吧。”白蔡蔡却在一边叫道,仔细的看着程英的面相,那眼角的飞霞更显锐利了,得,这姐儿怎么见坑就跳啊,早警告她了,那个男人碰不得,那可是程英前世的一道劫啊。
“别胡说,我只是随便说说的。”程英红着一脸瞪着白蔡蔡。
完了,这姐儿这样子,还真如前世一样陷下去了,不都跟她说那木老师有老婆了吗?那个姓木的到底有多大的魅力啊,白蔡蔡看着程英那一副少女情怀的样子,真是恨其不争。
“哟,三美女啊,怎么没有哥儿们陪着啊?要不,我们来陪陪,怎么样?跳舞去吧。”就在这时,一声溜里溜气的声音传来。随后,四五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就围在白蔡蔡等人的边上,其中一个更是拿起程英喝的奶茶真往嘴里灌,还咋巴着:“真甜。”
“你们干嘛?”程英拧着眉尖叫。
“滚……”杨华倩没太多的罗嗦。
白蔡蔡却是敲了敲脑袋,看了看杨华倩,又看了看那四五个男子,对比着武力值,嗯,1比5,虽然有些悬,不过,以她对杨华倩本事的了解,最后倒霉的估计还是这人多的一方。
“哟,性子还挺烈,这样才有意思嘛。”其中一个长着一张猴脸的男子道。
“来,谁要跳舞,我正好无聊了,陪你跳一场呗。”这时,杨华倩站了起来,笑的一脸的灿烂,不过熟知杨华倩性子的白蔡蔡却是低着头,捂着嘴,惹了杨华倩,那可要自求多福的,杨华倩这是打算个个击破。
“我我我。”那一脸猴样的男子立刻挺身而出,一幅猴急的样子。
“瘦猴,你要发*,过会儿再浪,咱们是拿钱办事的,事儿还没办成呢。”这时,他们一个胖小子同伙拉住那个瘦猴,压低着声音道,白蔡蔡耳尖,听到这话,觉得不对了,貌似人家这还是有预谋的,转脸便盯着那胖小子,见他边跟着瘦猴说话,还一边拿眼直朝另一个方向看,白蔡蔡顺着他的眼光,便看到另一边的茶坐边,坐着一个二十五六的男子,长得倒有些小帅,头发微卷着,那样子倒有些艺术家的气质,就是那眼神总觉得有些轻浮。
此刻,那男子看到胖小子的眼神,也打他上手势。
得,敢情着那位才是幕后主使。白蔡蔡尖着嘴,朝空中打了一个鸟哨,然后静观其变。
那瘦猴听到胖小子的话,不舍的看了杨华倩一眼后却挥了挥手道:“你别急,我先跟这位妞儿跳一曲,妞儿,赏个脸呗。”那瘦猴冲着程英道。
白蔡蔡暗里嘀咕着,这么说,那人的目标是程英,当然这不奇怪,她们三个里面,无疑程英是最有女人味的,杨华倩长的也很好看,但她的性子太过爽朗,反倒失去了一些女人的柔媚,而白蔡蔡,长的也不差的,无奈一条半长不长的马尾,实在太邻家了点。
“我不跳,我不会跳舞。”程英摇着头拒绝。
那瘦猴哪里管这些,馋着脸上前,只是众人只觉人影一闪,瘦猴整个人就飞趴的跌了出去。
“这是咋回事啊?”胖小子那几个看着飞远的瘦猴,张口吉舌。
白蔡蔡却是看清了,就在刚才,那瘦猴上前的时候,杨华倩一个扫腿,就将人踢飞了出去,杨华倩那腿功,从白蔡蔡认识她,她的腿都是绑着沙袋的,踢瘦猴那个小身板而还不是小菜嘛。
杨华倩此时弹了弹裤腿,坐下来继续喝着她的奶茶,那范儿十足,程英虽然没看清,但自然知道杨华倩出手了,冲着杨华倩做了个‘谢了’的口型,惹得杨华倩一阵白眼。
白蔡蔡也乐呵呵的看戏,别说,这一出戏才开始呢,****在后头呢。
“哎哟,哎哟。”好一会儿瘦猴才揉着腰走了回来:“刚才怎么回事啊?”敢情着这哥儿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的,也是,杨华倩的武力值也就白蔡蔡心里明白,程英知道一点,别的人哪清楚看,看着也不过以为是一个十**的女学生,哪能想到刚才是她下手呢。
“瘦猴,你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那胖小子好奇的问。
“我哪清楚啊,我刚才就只觉得一股大力直扫我肚子上,然后人就飞了出去了。”瘦猴气的哇哇大叫。
“这,这周围会不会藏着一个武林高手啊,先天级别,飞花摘叶的那种。”这时,跟瘦猴几个在一起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子道,这小子显然是一个武侠小说高度迷信者。
“胡扯,真有飞花摘叶那种,我还有命在啊?”瘦猴气的拍了那小子一巴掌。
白蔡蔡几个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几位是来搞笑的吧。
那瘦猴被白蔡蔡等人笑的恼羞成怒了:“死丫头片子,不给你们点厉害瞧瞧,不知道哥儿几个的厉害。”说完,就伸手抓向白蔡蔡。
只是手才刚伸出,一个黑影从空中直下。
“哎哟,哎哟,什么东西,出血了,出血了。”瘦猴使劲的甩着手,手背上被啄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正往外冒。
“呵呵,呵呵,打不过我,打不过我。”小黑得意的飞了一圈,最后停在白蔡蔡的胳膊,抖着羽毛,得瑟的不行。
白蔡蔡从边上赤豆雪糕里扣出一粒赤豆,塞进停在胳膊上的小黑的嘴里。
“蔡蔡是坏蛋,冷,冷。”小黑又炸毛似的飞了起来。
逗得三位姐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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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木老师
第二百一十三章木老师
“阿姐,我来了。”就在这时,毛毛急慌慌的赶过来,小黑被阿姐叫走,他就知道阿姐这边出事了。
不过,看阿姐他们几个笑哈哈的,显然没出什么事,只是边上那几个男的,很可疑啊。毛毛拿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
“阿姐,哪个不长眼的啊,二哥也在,我刚才招呼他了,他带着人马上到。”说话的是紧随着毛毛的斌斌,白蔡蔡三叔家的儿子。
“阿姐好……”一边的小孙宇乖乖的打着招呼。
“阿姐,有我们呢。”而跟着他们一起的李灿却是拍着小胸膛,跟斗鸡儿似的,李灿是李叔家的儿子。
一边瘦猴几个这时有些一头雾水,这几个小子哪里嘣出来的啊,那口气,牛哄哄的。貌似事情有些不对,静观其变。瘦猴和那胖子打了个眼色,几个人就在周围游荡着。
“切,一帮毛孩子,一边坐着,想吃什么自己点啊,蔡蔡付账。”这时,杨华倩轻描淡写的挥着手,没把这帮初中生的拽样放在眼里,当然斌斌高一了。
白蔡蔡无语,这杨华倩是慷他人之慨。
“杨姐也在啊,早说啊,有杨姐在,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那李灿立刻狗腿似的道。说起这帮小子,平日里最怕的就是杨华倩,不管是小孙宇,还是李灿,或是白杨同学,这几个在宁山县这个小旮旯的地儿,那也算是小小衙内级别,平日里虽然家长管着,但骨子里都有一股子自我优越的膨胀,也就杨华倩,最瞧不得这些小子翘尾巴的样子,时不时的总要拉到身边敲打一翻,结果,弄得这些小子一个两个的都挺怕她的。
而白蔡蔡是乐观其成的,这帮小子多吃吃憋对他们有好处。
“笨,他们人多啊,就算是杨姐厉害,那也双拳难敌四手。”斌斌做为四人中年龄最大的,立刻开始教导小弟了。
“就是。”白杨和孙宇异口同声,李灿只得悻悻的抓脑袋。
“行了,行了,别演戏了,一边坐着。”白蔡蔡无奈的挥着手,这帮小子别看现在一副乖样,其实不过是在杨华倩面前演白脸红脸的戏。
“蔡蔡,毛毛说你这边出事了,怎么回事啊?”就在这时,白学武风风火火的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三叔公家的白学达,白学达还带了他一帮工地上的工友,扯起来都是五峰村的小青年,一伙子七八个人往这里一站,立马威慑力十足。
“白二哥,哪,是他们,要陪我们跳舞呢。”看到白二哥过来,杨华倩幸灾乐祸的指着瘦猴几个人道,随后又探在白蔡蔡耳边低声笑道:“蔡蔡,别说,你们白家的人拉出来,还真挺能震得住场面的。”
白蔡蔡白了杨华倩一眼,这姐儿就埋汰吧。
一边瘦猴几个这时那头上都冒冷汗了,今儿个,他们触了哪方神灵的霉头了,不过是想布一个局,怎么局还没布成,就惹得这么多人跳了出来,眼看着自个儿哥几个不是人家的菜啊,不由的朝后望了望。
“二哥,学达哥,没事,请你们喝冷饮呢。”白蔡蔡招着手,看了看一边正打着腿堂股的瘦猴一群人,知道大戏没了,又看了看一边躲在暗处的幕后主使。
没想到这一看,却发现那人突然的急冲冲的朝着这边过来,这难道是要图穷匕现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你们还真是无法无天了,一帮男生欺负几个女生,耍****啊,走,跟我去派出所去。”那人冲了过来,就冲着白学武,还有瘦猴等人一吼,然后又转脸对白蔡蔡几个道:“你们别怕啊,我是老师,断容不得这些人耍****的。”
白学武一般人哭笑不得。
这哪冒出来的慢郎中啊,人家事情都控制住了,这家伙才急慌慌的来出头,白学武几个面面相觑,白蔡蔡这时也有些愣住了,难道自己之前的感觉,猜测都是错误的,这人跟瘦猴几个完全没关系。
想着,这时倒也不好说什么了,人家好心呢,于是便解释道:“老师好,你误会了,这几个是我的堂哥呢。”白蔡蔡说着,又看了看瘦猴那边一眼。
那瘦猴几个这时却似乎松了口气,馋着脸笑道:“误会,小误会罢了,我们走了。”那瘦猴说完,就带着几个转身就跑。
看着瘦猴几个离开,那人似乎也知道自己马后炮了似的,一脸悻悻的道:“唉,现在有的人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可不是,喝了几杯猫尿,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别管他们,不管怎么,还得谢谢兄弟你的一片好意,兄弟够义气,走,我请你喝啤酒去。”这时白学武道,虽然人家慢了好几怕,但怎么也是站了出来了,白学武又是个喜欢交朋友的人,自然就要拉人家喝上一杯。
“木老师……”这时,程英却突然惊喜了叫了起来。
“程英,你也在啊,这里光线暗,我都没看清。”那人呵呵笑道。
“呵,多谢木老师。”程英道谢的道。随后又跟白蔡蔡和杨华倩介绍:“这就是我报的那个暑期画画班的木老师。”
“木老师好。”白蔡蔡和杨华倩一起打着招呼,白蔡蔡这时却有些玩味了,这人就是前世那个坑了程英一把的木老师啊,那今儿个这个到底玩的是哪出啊。
“程英,这几天怎么没去画室啊?”这时,那木老师笑着问程英。
“我考上京华大学了,这段时间家里比较忙,也还要看一些书,没时间去了。”程英一脸抱歉的回道。
“哦,你画画很有天份的,这样,我这里有副小画,如果你没什么时间的话,可以在家多临摹临摹,对于的画技提高是有帮助的。”那木老师道,说着,从背上的画夹里拿出一幅小画递给程英。
“谢谢木老师,我一定用心学。”程英感谢的道。
“那好,我走了,你们慢慢玩,早些回家,不要玩得太晚了。”那木老师说着,又叮嘱了句,然后背着画夹子离开了。
“木老师再见。”程英招着手。等那木老师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拿着小画凑到灯前,边看边赞叹道:“哇,木老师真是画的太好了。”
白学武几个不关心这个,几个便打一处大排档,喝啤酒去了。白蔡蔡和杨华倩两个凑到跟着,是一副向日葵的油画。
“蔡蔡,我怎么瞧这画不舒服啊。”杨华倩皱着眉头道,瞧着这幅画,她就有一种想把它撕毁的感觉。
“瞧着不舒服就不瞧吧,程英,给我看看。”白蔡蔡道,眉头同样也轻轻的拧着,画是好画,但却有此鬼明堂。
这整幅小画却透着一股子淡粉色的气运,这股气运,白蔡蔡以前就见过,就是在许老师身上,当时,麻衣相士帮许老师解了霉运后,许老师身上带着的那股了桃花煞,其实,这个不能称为桃花煞,而是桃花瘴,是一种苗术,更确切的来说,应该是苗巫范畴。
这个木老师将这样一幅画送给程英,不怪好意啊。
杨华倩之所以觉得不舒服,这是一种习武者的本能。只是程英一个普通的人,再加上她本来就对木老师有好感,如此一来,她便会深入其中不能自拔。
不过,好在,这木老师的苗术很低,而且似乎术法也不全,留下了许多的漏洞。白蔡蔡只须用风水的布局手法,将桃花瘴的运势封在画内,使得它气运不外渲,就不会影响到程英了。
“程英,帮我再叫一杯茶杯,对了,再拿一块冰砖。”白蔡蔡接过程英递过来的画,随后又冲着程英道。
“好,杨华倩你还要什么?”程英又问杨华倩。
“再来一瓶汽水。”杨华倩道。
程英点点头,就转身去点冷饮去了。
白蔡蔡则拿着笔,悄悄的在整幅画里添了几笔,有的地方干脆就是点了几点。
“蔡蔡,你干什么,小心程英知道跟你没完。”杨华倩在一边叫道。
“我看着这画也不舒服,我给它添几笔,你瞧瞧,是不是舒服多了。”白蔡蔡又将画递给杨华倩看。
“别说,之前那股子不舒服的感觉还真没了。”杨华倩奇怪的道,拿着画横看竖看的。
“你小心点。”这时,程英回来,看杨华倩扯着她的画左转右转的,不由的抢过画,生怕杨华倩弄坏了她的话似的。
“程英,这画,你还是还给那个木老师吧。”白蔡蔡道。
“干什么要还?这是木老师送我的。”程英拒绝。
“我看这木老师送这画不怀好意哦。”白蔡蔡提醒。
“是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说那个木老师不会是看上你了吧。”杨华倩却是开玩笑着道。
“别胡说,木老师是个好老师,不要冤枉人家。”程英瞪着眼道。
看着程英这样子,白蔡蔡也不劝了,本来她还打算点点木老师的身份的,可看程英这样子,她虽然还没有完全陷进去,但显然已经听不进别人的话了,再说了,这个木老师表面做的极好,若不是白蔡蔡知道前世,再加上这画上的苗术,她也会以为木老师是个好老师,只是爱惜程英的画画天份。
所以,这时候,她再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说多了反而会引起程英的逆反心理,反而不好。她也只能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有些人,有些事情,总是必须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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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恶有恶报
第二百一十四章恶有恶报
不过,白蔡蔡想着之前她对那画动了手脚,使得画上的运势不再危害到普通人,但术法一类,从来都是一体两面的,在不能对外人作用下,必然会反噬原主人。
关于这一点,当初徐师公可是慎之又慎的跟她说过,而这也是术士圈内,一个术士接手的事情,另外一个术士不会轻易插手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个,怕一个不好,反弄的术法反噬,因为,一件事情,有两个术士插手,那必然就会造成两种术法的拼斗,而拼斗中,失败的一方,必然会造成术法反噬,这就是传说中的斗法了。
所以,白蔡蔡觉得,这事的后果还得考察一下。
按说,在她封住了那画里的巫法后,那巫法必然已经反噬了,只是反噬归反噬,会造成什么后果,白蔡蔡也是不太清楚,毕竟反噬的后果是千千万万的。
“对了,程英,你那个木老师的油画工作室开在哪里啊?”白蔡蔡问。
“就在我家小区对面的街上,圆圆托儿所的二楼。”程英道,又问:“干嘛?”
“不干嘛,也想去求一副画呗。”白蔡蔡回道。
“呵呵,你这会儿也看上木老师的画啦,刚才还说人家不怀好意呢。”程英埋汰着白蔡蔡道。随后却是一脸兴奋的道:“正好,我也要去找木老师,他送我这话没落款,这可不行,我还要找他留几句话呢,以作纪念呢。”
程英小心翼翼的收好画。
“嗯,那咱们现在就去。”白蔡蔡立马道,心里却道,好险,要是让程英一个人去,万一那姓木的术法反噬太重,焉知会发生什么事,虽然那个姓木的术法不怎么样,但实则,术法的反噬的大小却是没有个定数的。
“杨华倩也一起。”白蔡蔡又补了句,拉上杨华倩,谁让这姐儿武力值高啊,有她的武力,再加上自己的一点门道儿,有什么突发*况也能应对了。
“嗯,那走吧,现在才八点多,不算晚。”程英起身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道。
随后白蔡蔡便去结账,杨华倩这时却一脸狐疑的在白蔡蔡身边压低着声音问:“蔡蔡,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啊?”
这姐儿也是精道的很,自打开始,白蔡蔡支开程英去买冷饮,然后看白蔡蔡在那木老师的画上添添点点的,而这时,蔡蔡居然要去找那木老师要画,总觉得每一步都另有用意似的。
“一会儿再说。”白蔡蔡摆摆手道。
随后两人跟着程英,不一会儿,就到了程英家小区对面街的圆圆托儿所,二楼正是那姓木的油画工作室。
“看,工作室里的灯亮着,木老师肯定在画画。”程英指着楼上亮着的窗户说着。然后走到边上,边上的门反锁着,程英敲了一下门,没一点动静。
于是程英便站在楼下,两手拢在嘴边,正要叫那木老师。
“刚才敲门他都没反应,你这么叫木老师也不一定听得到,那边不是有一个简易的铁架楼梯吗?我们从那里上去,正好是木老师工作室的窗户边上,到时敲敲窗就行了。”白蔡蔡连忙着阻止程英。还是事先探探情况再说。
二楼的边上有一个公共阳台,平日大家晒东西用了,为了方便,在外面另搭了一架简易的铁楼梯,可以直接上二楼。
程英想了想,点点头。
三人就从边上的简易楼梯上了阳台。周围的几株树挡住了路灯的灯光,夜黑风高,白蔡蔡很荒谬的找到了一种做坏事的感觉了。
而一边的杨华倩,两眼睛也晶亮晶亮的,这姐儿既有暴力因子,又有侠女情结,这会儿不定已经yy到什么情节上去了。
只有程英,心无旁骛的一马当先。
“啊……”到了窗边,走在最前面程英突然捂着个脸,压低声音轻呼了起来。
“怎么了?”白蔡蔡和杨华倩连忙凑上前,从外往那窗户里看,也许是因为窗外有一株大树的原因吧,那窗帘并没有全部拉上,露出了一边。
只见屋内,摆着一面大镜子,那姓木的全身上下只穿着女人的…式内心站在镜前,一个劲摆着姿势,两手还在抚摸着自己,还一脸十分陶醉的样子。那样子让人背一阵冒冷汗。
“呗,这什么人哪。”杨华倩狠狠的啐了一口道。
白蔡蔡却是琢磨开了,这是什么情况,是这姓木的本性如此?还是受术法反噬造成的?这个,她一时也无法分清。不过,她觉得是反噬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前世可没有听程英说过有这事情。
“不知丑的,蔡蔡,回去了。”程英这时有些恼羞的道。
“再看看。”白蔡蔡道。同时她发现程英有上的桃花瘴气运消失了。而屋里,那姓木的身上却有着很强的桃花瘴气运,那心时又琢磨开了,这会不会就是一种转嫁,因为她从中插了一手,使得程英身上桃花瘴气运转到了姓木的身上,但因为苗术的主人是姓木的,于是就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自恋,白蔡蔡盯着屋里,脑海里这么分析着。
“蔡蔡,你这太不纯洁了。”杨华倩在一边鄙视。这丫的居然瞧的目不转睛的。
白蔡蔡一阵郁闷。
就在这时,那姓木的又套上了一条连衣裙,还做了一个旋转的动作,然后走出了工作室,沿着二楼的走廊下了二楼,开门出去。
白蔡蔡连忙拉着程英和杨华倩也下来,悄悄的跟着。程英那手使劲的握着白蔡蔡的手,显然很紧张的。
随后就看到那姓木了进了公共厕所。
“晕,原来是上厕所,我们还跟的起劲。”杨华倩郁闷的道。
“不对,他进的是女厕。”白蔡蔡盯着那厕所门上的标志道。
“啊……”程英轻叫一声,杨华倩却立马瞪眼了:“这****,瞧我不把他折穿打断了腿。”杨华倩说着,就立马准备往女厕里冲。
就在这时,却听女厕里传来一阵叫骂。
“杀胚子,下流胚子……老娘打不死你……”就在这时,那姓木的抱着头从女厕里逃了出来,身后一个大妈拿着一个刷痰盂的刷子追着打。
“啊哟,阿哟,全大妈,我是走错了……”姓木的急慌慌的道。
“走错了?那穿个女人衣服也是穿错了?”那叫全大**叉着腰吼。随后女厕所里又出来两个女人,那脸在路灯下,都显得红通通的,一脸气愤。
“全大妈,别跟他罗嗦,平日里看他文质彬彬的,没想到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把他送到派出所去。”
几个女人闹哄哄的,又引来许多围观的人,天热,大多数人都在乘凉,听说这姓木的扮成女人钻女厕所,自然是一片喊打声,最后姓木的被一纵人扭送到派出所去了。
看着那姓木的被几个女人扭住,一脸吃憋的样子,白蔡蔡和杨华倩对视一笑,整个场面很有喜感。
“哼……”程英这时红着眼眶,一脸恨恨的哼着,那手更是可劲的绞着手上的画。少女的情怀梦破碎了,再加上死要面子的,觉得自己看错人丢脸了。
“这画给我,别弄破了。”白蔡蔡连忙抢过那画,这画上可是承载了术法的,这程英一阵乱绞,万一弄破了,术法失控,也是会出大祸的,得拿回家里,用玉符将上面的术法化解掉,然后将画烧掉,才算了事。
“弄破就弄破,反正我也不想要了,干脆撕了算了。”程英仍然气哼哼的道。
“这可撕不得,撕了要惹祸的。”白蔡蔡道,小心的收好画。
“蔡蔡,说说吧,倒底怎么回事?”一边杨华倩道,她可正等着白蔡蔡解惑呢。
“你以为这是普通的画啊,这里面可有名堂呢,听过苗巫没有,这上面一些融入画里的符号可是苗巫的咒语,我之前就说了,这姓木的送你画没安好心,这里面带有一种桃花瘴的迷术,你对着这画临摹的时候,就会受到画里面巫咒的影响,迷上那姓木的,到时候,他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你一辈子就毁啦。”白蔡蔡道,想着前世,难怪这程英愿意给这姓木的做果模呢,想来后来是这男的老婆上门了,要不然,以后会出什么事情还真不好说。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之前怎么不早说。”程英抱怨着。
“我不是说了一句嘛,只是你那会儿显然已经受到这桃花瘴的影响,哪里能听得进去,我打算过两天找你把这画借来,研究研究,破了法术后才还给你,再跟你说清楚这些的。”白蔡蔡道。随后又一转折:“再说了,以你那喜欢钻牛角尖的个性,我要是在之前说他用苗巫术害你,你不定还以为我打什么别的心思呢。”
“嘿嘿。”程英悻悻的一笑,自己的性格自己明白,以前她喜欢赵端那会儿,那谁要说赵端一句坏话,她都当别人打坏心思。这会儿,如果不是那姓木的弄了这么一出出来,还真不好说。
“原来是这样,还好还好。”程英拍着胸脯一阵庆幸,岔开话题,心里却暗恨可惜了,刚才没乘着人多踢姓木的两脚出出气,随后又指着那画道:“那这画怎么办?”
“交给我吧。”杨华倩插嘴道。
白蔡蔡看着她,若有所思。
“我明天就要回京了,我把这个交给我大伯,象这种有术法,又有邪心思的人,有专门的人重点关注的,这个可是证据。”杨华倩理所当然的道,她家的人,全在公安,国安系统,再加上如今她是家里重点陪养对象,对这些特殊部门的事情倒也知道一二。
“那好,就交给你吧。”白蔡蔡点头,这东西交给杨华倩倒也算是不错的处置。可以想到的,今后那姓木的日子不会太逍遥了。
随后几人又聊了几句,程英更是又痛骂了那姓木的一顿,便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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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进京和振华地产
第二百一十五章进京和振华地产
白蔡蔡回到家里,却看着家里济济一堂,白学武白学达都在,连苏南也在。苏南现在是五峰区的办公室主任,跟他前世的位置一样。
只是这会儿他正跟自家阿爸一样紧锁着眉头。
“蔡蔡,怎么才回家?”周老师一看到她就急了,听到白学武和白学达说的事情,她在家里那心就静不了。
“阿妈,没事,我和杨华倩先送程英回家呢,有杨华倩在,那是来个倒一个,来两个倒一双哪。”白蔡蔡夸张着口气道,反倒把周老师给逗乐了,想着倩丫头,那身手很了得啊,也就放宽了心,不过最后还是瞪了眼自家女儿:“从明天开始,也该收收心了,古教授给你寄了书来呢,好好看看,开学还有入学考试的。”
“知道了。”白蔡蔡点头,这段时间她也要做开学的准备。
白学武白学达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白爸却把苏南叫到书房去,在里面嘀嘀咕咕的。
“阿妈,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白蔡蔡抬了抬下巴问。
“工作上的事,你打听那么多干什么?”周老师瞪了自家女儿一眼,随后却又压低着声音道:“你阿爸的副县长职位黄了,市里直接空投了人下来。太出人意料了。”
嗯?白蔡蔡不由的皱了皱眉,不会啊,自己看了自家阿爸的气运,明显是要升职了呀,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白爸同苏南一起出了书房,随后苏南便告辞离开。
白蔡蔡却盯着自家阿爸的面相仔细的瞧。
“你这丫头,我脸上雕花了不成。”白爸没好气道,显然跟苏南谈过话后,之前的郁闷之气已经消散了不少,但眉宇间还有一些纠结。
“没有花,不过有相,阿爸,看你的面相,你应该马上就要升官了呀,我觉得这里肯定另有内情。”白蔡蔡神棍似的道。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了,阿爸的面相表现的升官运势越来越强了,明显着是要升官的啊,怎么反而黄了呢。
“会不会上面又有变卦啊?”周老师也有一些希冀的问,她倒不在乎官大官小,只是白平康在五峰区,她在县里,虽然隔的近,也就郊区和县城的区别,但白平康工作起来,那常常不归家的,她倒底还是希望白平康能时常在身边。
“胡话,这人明天就要上任了,还有什么变卦。其实我在五峰区上班挺开心的,能干点实事,真升到县里,还不定会怎么样呢。”白爸摇着头道,这会儿,他想通了,真到了县里,利益纠葛就更多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白平康那脸色还有些郁闷,毕竟之前几乎是板上定钉的事黄了,别的不说,面子上也不好看哪,这会儿不定许多人在笑话他呢,这些年,他要坚持原则干些事实,自然没少得罪人。
“要不再跟平生打听打听?”周老师又道。
“他是在建筑设计院,市委里面的消息他怎么能知道,行了,这事就这样了,安心工作。”白爸回道。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白蔡蔡接了电话,真是说谁谁来,正是自家大伯爷家的平生大伯打来的:“阿爸,平生大伯的电话。”
“哦,给我。”白爸接过电话:“平生大哥,最近还好吧?”
…………
“嗯,我知道了。”
…………
“什么?真的?”白爸突然的声音提了起来。
…………
“嗯,我心里有数了,多谢平生大哥了,哪天去市里,请你喝酒。”白爸最后说了句,放下电话。神色间却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
“怎么了,怎么了?又发生什么事了?”白爸一放下电话,白家连忙问。
“平生从他同学那里得到消息,市里打算把五峰区从宁山县划分出来,级别升一级,成为市管区,同县平级。”白爸道。
“那岂不是说,如果你工作不动的话,你随着五峰区的升级,就直接成县长级别了。”周老师惊讶的问。
“应该是这样了。”白爸道。
白蔡蔡这时才恍然,这才说的通嘛,阿爸明明是升官的面相啊,前世后来五峰区不就是升级了嘛,自己以前倒还掂记着的,可这时间一年一年的过,最后反倒忘了。
几天后市里就正式敲定了五峰区升格的事情。白爸也顺势涨了一级,成了实权的正处级干部。
转眼就是九月了,白蔡蔡要开学了。
一大早,天蒙蒙亮,白蔡蔡就和程英两人,就登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坐的是卧铺,本来程英阿爸阿妈是要送她去报到的,只是很不巧,头几天,程英奶奶摔断了腿,两人要在家里照顾老人,有些无法分身。
而白爸本来也是想送送自家女儿的,可一来,五峰区要升县级,里面头头绪绪的事情太多了,二来,白蔡蔡也不要他送,周老师说送也不让,两世为人了,再加上这些年,白蔡蔡去京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都习惯了,还要送啥?
不过,做家长的总是有些不放心,毕竟之前白蔡蔡去京里那都不是一个人啊,虽然这回同样还有程英,但两个刚刚考上大学的新生,宁山到京里,火车要坐一天两夜呢,这没人送,感觉着还是让人心里没底,好在程英的小姨是列车员,这次正好跟车,让两家的家长放心了不少。
程英这时则靠着窗口,跟她阿爸阿妈道别,那手挥的跟风车转似的,眼眶也红了。
“阿爸,阿妈,毛毛,你们回去吧,车马上就要开了。”白蔡蔡也冲着白爸和周老师道,跟程英比起来,白蔡蔡淡定不少,离别本身就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一部份。
“阿姐,要常给我打电话啊。”毛毛这时也有些不舍了挥着手叫。
“打电话,打电话。”停在毛毛肩上的小黑也学着舌。
“我可惨了,你去京城了,我的零用钱也锐减。”毛毛又叫,周老师对他的零用钱控制的很紧的,没有白蔡蔡私小的救济,这小子想着以后紧巴巴的日子,哭丧着脸。
白蔡蔡有些哭笑不得,感情着这小子不舍得的是自己的零用钱,不由瞪着眼道:“我屋里那么多石雕,你有空的时候去老街练摊呗,也能赚点零用钱啊。”白蔡蔡冲他吼,这练摊不但能赚点零用钱,还可以学些人情练达。
“对啊,我怎么之前没想到,亏了,要不然,我一个暑假能赚不少吧……”毛毛一拍额着,一脸亏大似的叫。
……
两姐弟这一插科打浑的,倒是冲淡了月台上的离愁,一边其他送行的人也都笑了起来。
火车一鸣笛,缓缓的开动了。
白蔡蔡和程英两个一个上铺一个下铺,不过这会儿,两人此时都挤在下铺,程英的小姨来照看了一下,叮嘱了两人几句又忙去了。
白蔡蔡扒拉着一个方便袋,从里面拿出自家二哥店里卤的鸭脖,鸭爪,鸡翅,五香干等零食,还有面包,早上起的早,都没吃呢。随后又拿了程英和自己的杯子去前面餐车倒点开水泡茶。
喝着金花茶,吃着零食,看着外面飞退的群山,此刻,远处的太阳正缓缓升起,一抹朝霞绕着群山,也能找到一份惬意的感觉。
“蔡蔡,你这一包里装的什么?”这时,程英捧着茶杯,踢着之前毛毛从窗户外塞进来的大包问白蔡蔡,这妞儿话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呢。
那包居在一阵晃动,吓了程英一跳,差点叫了起来。
“嘘……”白蔡蔡连忙放下茶杯,冲着程英嘘了声,这包里面的东西是白学武托她带的,是带给方晓北的,是方晓北托白学武训练的,一只顶级的斗鸟,这段时间,这只斗鸟在老街可是足足的风光了一把,可以说是打遍斗鸟界无敌手啊,号称百胜王,因为它足足胜了一百场,这记录是相当的风光的。
“什么呀?”程英压底声音问。
白蔡蔡便小心的四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就开始扒拉他提上来的一个大包,拉开拉链,里面装的是一只竹笼子,那只斗鸡就装在笼子里,显然有些闷坏了,发出咕咕的声音,白蔡蔡连忙四处看看,没看到列车员,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火车上可是不准带活禽的。
“原来是斗鸟啊,这就是那只传说中的百胜王吧。”程英这时也一脸兴奋的道,电视有专门为这只斗鸟做过一个专访呢。
“嗯。”白蔡蔡点点头,随后洒了点食料在竹笼子里,然后把那竹笼子连着包推到里面,人坐在外面,这样列车员路过时不容易发现。
而有了吃的,那只斗鸟也安静了不少。
“那是竹鹧鸪吧?”这时,对面一个本来一直在看着图纸的老者突然的开口问。
“嗯。”白蔡蔡连忙抬头,看清那人,却不由的脱口而出:“韩总?”
“怎么?你认识我?”那老者有些奇怪,老者应该不算老,不到60岁的样子,精气神十足。
“嗯,我大伯是搞建筑设计的,他对韩总的设计十分的推祟,我在他那里看过韩总出版的几部书,上面有您的照片。”白蔡蔡顿了一下,解释道。
心里却是翻江捣海一样,如果说前世,她觉得有什么对不住的人的话,这位老者算一个。
这位是前世振华地产的老板——宋时人,他本身也是建筑设计师,算是学者型的商人,当年,白蔡蔡大三后,就进了振华地产财务部实习,后来参于几次定价兑标后,深得宋时人的欣赏,于是就参予了那一次决定振华地产兴衰的竞标,没想到,最后却因为自己中了套子,泄密后,使得振华地产这个老牌地产败给了新兴的燕赵地产,所谓踏空一步就步步空,振华地产失去先机后,在以后的竞争中也没能再掌握主动权,最后市场一步步的被燕赵地产蚕食,终至退出京城地产界。
可以说,这一切,前世的白蔡蔡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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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毁了呀
第二百一十六章毁了呀
白蔡蔡没想到,会在火车上巧遇振华地产的老总朝时人,便有些怔怔的发愣了。
“放心,我不会告密的。”这时,那韩时人看到白蔡蔡发愣的样子,还以为她担心自己告密,便诙谐的道。
白蔡蔡这时才回过神来,笑道:“多谢韩总,不过,我们不是地下党。”
“扑哧。”的一声,程英也乐了。
“哈,你两丫头,这是去上学吧,哪个学校啊?”那朝时人也乐了,看着两人道。跟年轻人聊天,心情就是快乐。
“京华大。”程英有些傲气的道。
“嗯,不错不错,以后学成了,到我公司去上班。”那朝时人适时的发出邀请。
“我还成,去锻炼锻炼,蔡蔡要看她愿不愿意。”程英一脸理所当然的道。白蔡蔡看着程英拿振华地产当皮包公司的样子,有些大汗,这时候,振华地产正是最兴盛的时候,那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往里钻的。
那朝时人也乐了:“哦,你的意思是她还不一定愿意去我的公司?为什么啊,嫌我公司小?”
“那倒不一定,主要是专业不对口,蔡蔡是研究死人骨头的。”程英道。
“研究死人骨头?”那朝时人这时有些蒙,到底老啦,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
“考古专业。”白蔡蔡在边上道,有些无语了,自从知道自己报了考古专业后,程英就说她以后专门研究死人骨头。
“哈,那去我公司还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了。”朝时人恍然大悟的道。
随便聊了几句,那韩时人又低头继续看着他的图纸,眉头一时的紧皱着,白蔡蔡好奇的扫了一眼,别的没太注意,就看到图纸顶上的标题《白马湖高档别墅区设计图》。
白马湖别墅区?这可是由振华地产开发的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当时,给振华地产带来了不小的名气,但是十分奇怪的是,这个别墅区建成后,别墅十分的滞销。
而正是受白马区别墅的影响,振华地产急于扭转局面,才拼死同地产新贵燕赵地产在啤酒厂那块地上孤拄一掷,拼死一搏,却又因为标价泄密,最终败北,此后再也没有能力扭转败局。
白蔡蔡便好奇的打量着整张小区地图,倒是让她看明白了些东西,虽然白马湖的风景不错,但别墅建在这里,却是一楼孤高的风水煞局,当然,这个一楼孤高并不是指高度,档次太高也属于孤高范畴,中国自古以来,不管什么都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而其中人和尤为重要。
而振华地产建白马湖高档别墅区就是缺少了人和。因为白马湖区虽然风景不错,但整个区没有于别墅区相兀配的高档区,而就整个京城的格局来说,白马区在南边,这一块地方的运势也平平,所以就形成了白马湖别墅区的风水煞局,难怪前世,别墅区建成后十分的滞销了。
白蔡蔡记得前世,随着京城的拓展,这一带也成了城区,而随着文化街,电子城,以及儿童乐园的落成,这一带的写字楼和中档居民住宅楼还是很火暴的。
“你这是在设计别墅吗?”想到这里,白蔡蔡琢磨着,不如提醒他一下,也算是对前世的一个补偿吧。
“是啊。”那韩时人道。
“为什么不建成中档的居民楼呢?这里建高档别墅一般人可买不起。”白蔡蔡故意咋着舌道。
“扑哧……蔡蔡,你可真瞎操心,人家建别墅是卖给有钱人的嘛,有钱人怎么会买不起,”程英在一边取笑白蔡蔡道。
“呵,那也要看有钱人是不是愿意买到这个地方啊,白马湖在京城的南面,京城自古就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之说,虽说现今这说法不一定对,但多年的沿习下来,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别的不说,就目前白马湖这地儿,风景是不错,但却没有能够吸引有钱人目光的东西,也没有其它相当的高档设施,连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如何能吸引人。”白蔡蔡故意反驳程英的话道。
“得,又开始神棍了。”程英取笑着白蔡蔡。
白蔡蔡没继续纠缠下去,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够了,引不引得起韩时人的重视,那就看他自己了,若不是因为前世的一些纠葛,白蔡蔡也不会说这些,毕竟人家韩总也算是京城地产界的大佬之一,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班门弄斧了,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所以这会儿,白蔡蔡吃着零食喝着茶,跟程英聊起其他同学的去向。
而韩时人这时却放下手中的笔,陷入了沉思。白蔡蔡的话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当初拿下白马湖这一块的地,因为白马湖景色相当不错,就定了建高档别墅的,之后就没做他想了,如今听了这两丫头的话,再结合白马湖周边的情况一样,还真是这么回事,白马湖这一带还真不是富人的聚集地,白蔡蔡的话虽然还不足以让他马上做什么改变,但却提醒了他,要再做进一步的调查。
高档别墅区是赚钱,但风险较一般的居民楼也大了很多。
嗯,回去得再好好讨论一下。
火车上的旅途是有些枯燥的,到了下午,白蔡蔡和程英两个就各自在铺上休息,长途车,很累人的。
一路晃当晃当的,白蔡蔡和程英两个都是极小心的人,往往是一个睡一个醒着,只是睡的睡不踏实,醒的人呢又迷迷糊糊,到了第二天中午,火车到达终点,两人坐的那腿儿打飘。
程英小姨则带两人出站,正准备找京华大的迎新点时,就见一辆银灰色的宝马唰的来了个飘移,停在三人面前,骚包无比,惹得边上许多人侧目。
“蔡蔡,我来了,我送你们去学校报到,刚到手的宝马,怎么样?”从车里下来的是方晓北,几年不见,这厮看着也是个人物了,就是这爱现一如既往的有些欠揍样。
“别,咱惹不起那眼,哪,这是我二哥让我带给你的。”白蔡蔡埋汰着,踢了踢脚边的包。
“暴发户。”一边程英嗤着声道。
白蔡蔡这才想起,当年,程英和方晓北之间还有一段公案呢。
“咱就暴发户咋啦,好歹咱现在自个儿赚钱了,你还在花你阿爸阿**钱。”方晓北得瑟着。
气得程英直跺却也没有奈何,人家方晓北说的是事实。听自家二哥说,方晓北这些年来,在京里,借着刘家和勒家的关系,先是搞批文,然后帮人牵线搭桥的,就一掮客似的,不过那钱倒是没少赚。
“行了,大哥虽说二哥,你虽说是自己赚的钱,但那钱怎么来的,还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白蔡蔡站在程英这边打击方晓北。
“得,好男不跟女斗。”一说到家事,方晓北立刻岔开,然后颠颠的跑过来提着那只装百胜王的包,那样子,跟闻了腥的猫儿似的,打开包,提溜出那只百胜王:“哈哈,万事俱备,这回就看你的啦,只要为了出了气,以后吃香的喝辣的随你。”这厮很是煞有介事的冲着那只百胜王道。
“有病。”程英又嘀咕着。
白蔡蔡一脸偷笑,她听自家二哥说了,方晓北在俱乐部里跟人斗竹鹧鸪,上次输了个清洁溜溜,穿着裤叉子被人赶出了门,成了京里的一大笑话,痛定思痛,他才花重金请白学武帮他训练了这只百胜王,一定要找回场子,在京里的这些圈子里面,输了钱有时反而是小事,输了面子才是大事。
“行了,别得意了,瞧它那蔫儿巴的样,这一路来够受罪的,你还是赶紧着想法子给它恢复过来,要不然,想找回场子可没戏。”白蔡蔡提醒到,坐了差不多三十个小时多火车,人都蔫了,何况这只竹鹧鸪。
“好好好,我先送你们去学校。”方晓北小心的把百胜王放进车里。
“别,你还是赶紧回去吧,百胜王要紧。”白蔡蔡道,这真要让方晓北用宝马送她们去学校报到,还不定要惹来多少话题呢,免了。
“那怎么行,白二哥一早打电话来的,可是千叮嘱万叮嘱一定要把他的宝贝妹妹送到校的,我要不送,岂不是很不够义气。”方晓北道,说是这么说,不过看这丫的神色,却是一幅巴不得马上回家侍弄百胜王的样子。
白蔡蔡不由的翻了白眼:“行了,你的心意我会跟我二哥传达,不过,学校有迎新的学长的,有学长带着没事,就不麻烦你了”白蔡蔡连忙挥着手,赶紧走吧。
“那行,我先走了。”方晓北这会儿不客气了,上了宝马,又是一个飘移,车子嗖的一下窜出老远,把白蔡蔡和程英吓了一跳。
“这人,怎么就不会好好开车,太骚包了。”程英气的叫骂。
边上几个举着a大,d大,s大牌子迎新的学长朝着程英直看,这美女果然脾气大,就不知是哪个学校的,
程英转过脸对上看着他们的神色,脸立马胀的通红。
“555555,蔡蔡,我没脸见人了。”程英哭丧着脸道,这妞儿一向要讲究淑女风范的,又特别计较自己的形象,这会儿形象全毁,咬着牙,气的恨不得抓了方晓北踩两脚。
“没啥,他们跟我们又不是一个学校的。”白蔡蔡忍着笑道,这进,程英小姨终于找到了京华大的迎新点,带着蔡蔡和程英过去。
程英小姨将程英和白蔡蔡交给那个迎新的大二学长,又叮嘱了程英一翻就离开了,她一会儿还要跟着火车回去的。
“你两个妹子什么专业的啊?”白蔡蔡和程英跟着大二学长上了校车,校车开动后,那个迎新的大二学长就一脸好奇的问。
“我经济系的。”程英道,同车的两个男生便一脸兴奋的拍着胸脯:“我们也经济系的。”
“那这个妹子呢?”那大二学长又问白蔡蔡。
“考古学专业。”白蔡蔡回道。
立刻,一车人的眼睛直往她身上扫,然后几乎是约好似的摇头,那眼神好象白蔡蔡得了绝症似的。
“怎么了?”程英在边上好奇的问。
“唉,这妹子毁了呀。”几个人硬是异口同声的道。
白蔡蔡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有这么差嘛?古教授可是把考古学鼓吹的多么伟大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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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再聚
第二百一十七章再聚
于是,从火车站一路到学校,白蔡蔡就听车上几个人在劝着自己转专业。
到了学校,那个大二学长把她带到考古学专业报到区,考古学专业迎新的是一位读研一的学长,叫言文东,穿着白衬衫,黑西裤,打扮的清爽阳光,是谁说考古学专业的都是一群泥腿子来着,那是赤果果的偏见。
“啊,你就是白蔡蔡啊……”那言文东盯着白蔡蔡一阵猛瞧。弄的白蔡蔡莫名其妙的,敢情自个儿早就名声在外啦。
“言学长知道我?”白蔡蔡疑惑的问。
“怎么能不知道,你可是古教授早就看中的高足,录取前,古教授跟学校推荐你的那封推荐信还是我写的呢,要不然,你一理科生,可取不了考古学专业来,考古学一般来说是招文科的。”言文东笑道。
“多谢言学长。”白蔡蔡连忙道,刚进校的亲生嘛,低调是王道。
“谢啥,小事,对了,我可听古教授说了,那金山梅林的老窖是你发现的,我前段时间还去参观过,还有几年前古教授收下来的那永乐年间的青枝梅瓶也是你发现的,还有那削铁如泥的匕首,小学妹牛啊。”言文东又吧啦吧啦的。然后提着白蔡蔡的行礼带着白蔡蔡找宿舍。
“呵呵,那不过是运气。”白蔡蔡闷着头,跟在言文东后面,貌似男生的八卦劲不比女生小。
言文东热情无比,找宿舍时,就先带着白蔡蔡在院系里转了一圈,哪里是教室,哪里是食堂,哪里提多媒体教学楼等等,甚至哪里适合谈恋爱,哪里能爬墙,还有逃课要记得请人喊到,以及万一倒霉被老师抓了现行记得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等等,听似歪理邪学,但实则却是经验那经验,听的白蔡蔡大是点头啊,大恨前世咋就没遇上这么一位知情识趣的学长呢。
等将院系的建筑物认了个遍,言文东才带着白蔡蔡进了女生宿舍楼,因为开学,舍楼阿姨倒也没为难,痛快放行。
而在入住的时候,白蔡蔡再一次感到了考古学专业的冷门,尤其是今年,女生就她一个,连一个宿舍人数都凑不齐,所以最后就干脆把白蔡蔡跟据地域硬塞进了经济系的新生宿舍楼。
308室,很诡异的,就是前世住的宿舍,这难道就是天道之手的安排嘛,真是玄之又玄哪。
“蔡蔡,你已经安顿好啦,这位是?”程英看着白蔡蔡和言文东进门,开始还以为白蔡蔡安顿好了来找她,可看到两人手上大包小包的,又觉得不对了。
“我们专业太冷啦,这一届女生就我一个,就来你们系搭伙了。”白蔡蔡呵呵的道,身后的言文东听着这话眯着眼笑了,一路来都是他在说话,这个学妹就是点头,最多嗯个两声,答上一句,本以为是闷葫芦型,没想这会儿说话却带着匪气似的,有意思。
“我东西放这里了,明天没什么事,你再熟悉熟悉校园,等空下来后,我给你接风。”文言东说着,将东西放进308的寝室,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就又匆匆告辞,这迎新的日子,他可没得闲。
白蔡蔡自然要感谢上几句。
程英这会儿却高兴的很,能有个熟人住一起,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如今308寝室,除了白蔡蔡和程英,其它的两人还没到。
于是接下来,两人铺好床,就开始扫地抹桌打开水的,转眼夕阳就西下了,看着半黑不黑的天了,都这么晚了,白蔡蔡和程英估计着同寝的两个今天不得来报到了,可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衬衣,牛仔裤,萍果脸的女孩子拖着一个大行礼箱进来了,后面还有两个学长,丢下大包小包的,说下面还有新生等着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好,我是宋欣云,来自吉林。”宋欣云将东西丢在写了自己名字的铺位上,就冲着白蔡蔡程英介绍。
一看到她,白蔡蔡就有些乐了,前世寝室的二妞宋欣云,来自吉林,惯常的穿着是白衬衫,牛仔裤,一张萍果脸的女孩,朴实的一个农家甜妹子,平日见谁都一张笑脸,不过前世,直到快毕业,白蔡蔡才知道,这妞儿是真正的肉埋在米饭下面吃的主儿,平日里大家问她家里干嘛的,她总是说务农,没错,务农是务农,可人家种植的是人参,全国好多中药铺子的人参都是从她家里进的货,可以算是日进斗金。
可这妞儿伪装的好啊,从大一起,就同白蔡蔡一起在学校附近园林区的一条文化街勤工俭学,白蔡蔡愣是没瞧出这姐儿是富二代。
“我叫蔡蔡,她叫程英,都来自丰原宁山。”白蔡蔡笑着她回道。
“啊,宁山啊,我知道,宁山有彩玉啊,那可是好地方,我还想着哪天去玩玩呢,见识见识彩玉。”宋欣云笑mimi的道,如今宁山彩玉那也算是全国有名了。
“见识彩玉容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白蔡蔡呵呵笑着,跑到一边自己的床位上,打开一个包,就找出了几块彩玉挂件,拿出一块雕成人参娃娃的挂件送给宋欣云。
宋欣云看着黄红绿相间的彩玉人参娃娃,喜欢的不得了,立刻就挂在了脖子:“呀,真是太巧了,我最喜欢人参娃娃了。”
白蔡蔡忍着笑,哪里是太巧,这可是她在来之前精心准备的,前世两人关系还不错,宋欣云这点喜好她是知道的,这一世,虽说之前没料到还能在一个寝室,但一个学校也跑不掉的,白蔡蔡可是想着再找机会结识的呢,结果造化神奇,居然还能在同一个寝室,这或许就是某种顽固性。
“来来来,我带了一些我们宁山的小吃,尝尝。”程英这时也从她的包里扒拉出零食。
“我也带了,这是树皮画。”宋欣云看着程英摆了一桌面的零食,也扒拉开自己的包道,拿出几幅树皮画,白蔡蔡和程英接过,就挂在了寝室里,这种树皮画很有特色。白蔡蔡退后几步欣赏着,上面画的是一张传统的民俗,画间居然也透着淡淡的福运运势,一般民俗的东西,都带有一种祈福之意,只要作工,画工不太糙,就会有一些福运运势,就好象过年放鞭炮一样有着驱邪的作用。
“还有明太鱼干,我弄给你们吃。”宋欣云接着又拿出一大包的明太鱼干道。
明太鱼……白蔡蔡一听明太鱼,肚子里的馋虫就做怪了,宋欣云这姐儿就是吃货,对于吃是很有讲究的,吃法也是千奇百怪,而宋欣云炮制的明太鱼干,那味道还真是让人怀恋的,白蔡蔡想着便提溜了开水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要开水?”宋欣云这会儿觉得白蔡蔡就跟她肚子里的虫子似的。先是送了块自己自己最喜欢的人参娃娃彩玉,这会儿,自己正要开口要开水,就立马提到面前了,跟能掐会算似的。
“明太鱼不是要用开水泡软吗?”白蔡蔡淡定的回道。
“也可以生吃的,不过,我的吃法都是泡软后吃。”宋欣云道,就将一袋撕开的明太鱼泡在碗里,随后又拿出好几个瓶瓶罐罐。
白蔡蔡知道,这就是宋欣云美食的法宝,各种鲜茹酱以就中药调料包。
“这是什么?”程英在一边却是好奇不已。
“先不说,一会儿让你们尝尝我特制的明太鱼鱼干,你们就知道这些瓶瓶罐罐的妙用了。”宋欣云还一幅保密的样子。
泡好了鱼干,宋欣云先到一边整理东西,白蔡蔡和程英在一边帮忙,等到碗里的明太鱼鱼干泡软了,宋欣云才又过来把鱼干撕成一条条的条状,然后拌上那些瓶瓶罐罐里的东西。
拌好后就拿了筷子递给白蔡蔡和程英:“尝尝。”
白蔡蔡接过筷子,就低头吃了起来,好怀恋这味道,重生后就没尝过了。各种鲜,各种香,可偏偏掩盖不了鱼的本味,太地道了。
程英在边上看着白蔡蔡吃的津津有味,也不客气,埋头吃了起来,连吃还边叫着:“好吃。”
“这可是全野生鲜菇做的酱,这还有各种调料包,下回我再烤给你们吃,洒上特制调料,各有各的味道。”宋欣云又在一边道。
白蔡蔡和程英自是点着头,美食是人生一大享受。
晚上,第一次聚在一起的三人自然是睡不着,而白蔡蔡这种两世为人的,则更是颇有感慨,于是三人就开起卧谈会来,最后一如梁山泊样的摆座次,现在三人,宋欣云19岁最大,白蔡蔡18岁第二,程英18岁,比白蔡蔡小一个月,屈居第三。
“不知道那个叫金璐的多大?要是比我小就好了。”程英在黑暗中道。
“明天她到了就知道了。”宋欣云回道。
白蔡蔡没说话,不过程英要失望了,金璐最大,她也是19岁,可她是元月一号出生的,前世就是寝室的老大,不过对于金璐白蔡蔡不是很熟悉,当年,虽然住一起,但这金璐是京里人,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家里,很少呆在学校里,就算是住校的时候,也是来去匆匆的,不太理人,而白蔡蔡当年性格也有些孤僻,所以,跟她几乎没什么交集。
这****三人聊到了很晚才睡着,第二天醒来已日上三杆了。
因为今天还是报到的日子,白蔡蔡她们没什么事,最主要的自然就是熟悉学校的学习环境。不过,昨天,白蔡蔡由言文东带着,自己的院系已经认的差不多了,于是便打算吃过早饭看望自家外公外婆。
而宋欣云和程英两个,刚在校园里溜达,就被她们系的辅导员拉去帮忙迎新去了。
想着要去外公外婆那里,白蔡蔡干脆又去宿舍区外旧货摊上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这样来去方便点,再顺便看看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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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周老爷子的怒火
第二百一十八章周老爷子的怒火
骑着自行车,白蔡蔡慢悠悠的晃着出了学校,秋天的京城有些干燥,风卷起落叶,带着丝丝的凉意,已没有的夏日的闷燥。
大半个小时后,白蔡蔡到了自家外婆家,原来窄窄的胡同拓宽了不少,而在巷口的广告牌上,全是项氏道医馆的标识,自家五姨夫这几年的发展跟坐火箭似的。
如今项氏道医在京城风头无两。前阵子,她还听宁山那个懂鬼门十三针的胡婆婆说了,崂山的道医算是出头了,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子遗憾哪,术门也是要争山头的。
想着,白蔡蔡的自行车就拐进了巷子里面,太阳当头,影子只是脚边的一小块。
白蔡蔡一路打着铃当,最后就停在四合院门口,如今,四合院其它的两家住户都搬新楼去了,而整个四合院就被项叔宝租了下来,成了隔壁道医馆的一部份。
这几年,崂山道医再加上金花道茶,成了京里养生的一股子风尚。
“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不要进门。”就在白蔡蔡跨下自行车,正准备推门进院的时候,就听门内的院子里,传来自家外公的大吼声:
白蔡蔡不由挑了一下眉头,一阵迷糊,这弄的是哪出啊,儿子都不认了?
“爸,别打人啊,有话好好说。”接着,是自家小舅的吼声,随后白蔡蔡就看到自家小舅从里面跑了出来,额上一片青紫,样子儿狼狈不堪。
“小舅?”白蔡蔡眨巴着眼睛。无意中看到小舅眼下带血痕,这,这是血光之灾啊,好在印堂还亮堂,只是小灾无大事。
“蔡蔡来啦,快,进去哄哄你外公。”周勇见到白蔡蔡,跟溺水者抓住浮木似的,推着白蔡蔡进了四合院。
院子里,满头银发的周老爷了,拄着一根拐杖,哼哼喘气,瞪着眼睛,跟个怒目金刚似的,一边白蔡蔡的外婆则一手扶着他,另一手也不轻不重的捶了周老爷子的背几下:“你这个倔老头子,小勇刚回来,你又抽什么风?”
“我抽什么风?那小子干的好事,我没有他这个儿子。”周老爷子仍吼着,中气比较足。
“外公,外婆……”白蔡蔡一进屋便叫人,只是身后跟着个鬼鬼祟祟的周勇,倒显得两人是一伙儿似的。
“你给我站住,不准你踏进门来,你不是我的儿子。”周老爷子看到跟在白蔡蔡后面的周勇,连回自家外孙女的话都顾不上了,手指指着周勇直吼。
“外公,消消气儿,我阿妈让我带了点宁山的土产,是山珍,晚上让外婆炖点汤,味鲜着呢。”白蔡蔡连忙道,看外公的样子,显然被自家小舅气的不轻。
没想白蔡蔡不说还好,一说她阿妈,周老爷子更气了:“少提你阿妈,我怎么生这么两个子女,一个这么着,另一个也这么着,这让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老首长。”周老爷子说着,恨恨的点了两个拐杖,进屋了,“嘣……”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白蔡蔡愣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啊,怎么又扯到自家阿妈头上了?不由的皱着眉冲着自家小舅道:“小舅,倒底怎么回事啊?”
“小勇,快说,到底怎么回事?惹得爸这么生气?”外婆这时沉了脸,坐在门前的长条凳上,瞪着周勇。
“我谈了个女朋友。”周勇道。
“是不是莫秋雪?”白蔡蔡一听自家小舅的话,再一看自家小舅身上的气运,便立刻想到了莫秋雪这个前世的小舅妈,自小舅去香港后,这大半年的,好象都是跟莫秋雪待一起,有了自己的提示,听说两人在股市上赚了不少钱,难道也顺带的抱得美人归了?
周勇这时有些垂头丧气的点点头。
“那是好事啊。咋惹得你爸发这大火?你爸年前还让我劝你来着,赶紧找个女人成个家的,就快三十了。”白蔡蔡外婆一脸即高兴又疑惑的道。小勇的婚事那一直是两老的心病。
“好个屁,那莫秋雪可是勒家定下的孙媳妇,他跑去锹人墙角……”这时,周老爷子又气冲冲的出来,随后又指着自家儿子吼:“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宁可你打一辈子光棍,也决不让你娶莫秋雪的。”
“爸,你讲点理好不,那莫秋雪跟勒强总共只见过一次面,根本就没有感情。”周勇郁闷的大叫。
“什么感不感情,当初,我跟你妈结婚之前也只见过一次面,这不还是结婚啦,我听永年说的,那姑娘的哥哥在临死前把她托付给了勒强小子,勒强又把她送去香港学什么金融,还在刘氏集团的公司里做事,这里面的意思还不是明摆着,勒强小子重义气,跟他爷爷一样,他的奶奶当年也是首长的战友临终前托付给首长的,最后不是一样嫁给了首长,人家永年说了,勒家就是把那姑娘当孙媳妇栽培的,你倒好,干出这种缺德事了,我打不死你……”周老爷子说着,又上火了,举起拐杖又是兜头兜脑的打。
“爸,勒永年的话能信的啊?当年,他怪四姐不嫁他,这些年来老在背后挑事挑非的,要不然你也不可能那么多年都不认四姐,勒强只是怕东梁县那边人使坏,这才把莫秋雪送到香港的,这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婚约关系,再说了,秋雪是真喜欢我的。”周勇也不跑了,直梗梗的站在那里由着周老爷子打。
原来是为了小舅**事……前世好象也闹了这么一出的,只是这会儿亲见所见,那感觉自不可同日而语,外公打小舅打的那是真狠。
白蔡蔡想着之前自家小舅脸上的血光之相,怕出事,连忙上前去挡,可周老爷子发出倔来,白蔡蔡挡都挡不住,反而也挨了几下,最后被周勇推开,随后就见周老爷子一拐棍下去,周勇的额头立时就被打了开花,应了之前的血光之相。
白蔡蔡闭着眼睛都不忍看,外公的脾气发作起来是真的太爆,白蔡蔡那心里不由的便恼起了刚才小舅嘴里的勒永年了,这时才知道自家外公怎么又恼上自家阿妈,显然有人旧事从提,再加上小勇的事情一刺激,外公这才又恼上自家阿妈了。
这真是的……
“老头子,你是要打死小勇还是怎滴?”一边的周奶奶哭喊了起来。周老爷子见都打出血了,也就罢手,不过他向来是心软嘴不软的,这会儿又放下狠话:“你别跟我整什么喜欢,什么感情,无风不起浪,总之,我活着一天,你跟莫秋雪的事儿就成不了。”周老爷子丢下话就转身回屋了。
样子很有些绝决的,这一刻,白蔡蔡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家阿爸阿妈当年所承受的压力。
“外婆,我先扶小舅去五姨夫那里包扎。”白蔡蔡看着自家小舅一脸的血,虽然知道伤不太重,但样子吓人哪。
“倔老头子。”周奶奶气的跺脚,随后点点头道:“去吧,包好了先在你五姨夫那边待着,你外公这里我再好好说道说道。”
“嗯。”白蔡蔡点头,连忙扶着自家小舅去五姨夫那里。
“小勇,你这是叫谁给打的?”一进隔壁的道医馆,五姨挺个大肚子正坐在柜台里,看到白蔡蔡扶着周勇一脸血的过来,大声的问,又急忙忙的跳起来叫着项叔宝:“叔宝,叔宝,快,帮小勇包扎一下,止血。”
“好了好了,你别紧张,快坐着,小勇伤不重,让个护理员包一下就好了。”项叔宝检查了一下道,周勇伤不重,再说他皮实,因此此刻反倒是一脸紧张的关注着周静,生怕她有个惊动动了胎气什么的。
于是周勇一脸郁闷着跟着一个护理员到一边包扎去了
白蔡蔡则坐在一边,看着项叔宝一脸紧张的为自家五姨把脉,虽然那个渣男之前在外放谣言说自家五姨不孕,但实则,自家五姨当时的身体也确实是不适合怀孕的,所以,跟项叔宝结婚这几年一直都在调理着身体,直到今年才怀上,项叔宝这转眼就快四十的人了,这马上要当爸爸了,那心情是怎一个激动不言而喻了,所以便格外的着紧自家五姨,前段时间,白蔡蔡跟自家五姨通电话的时候,还听自家五姨抱怨,说打了个喷嚏项叔宝都要紧张一阵子。
“蔡丫头,这是咋回事啊?”周静坐下任由着项叔宝把脉,同时问了几句白蔡蔡学校报到的事情后就把话题转到了周勇的身上。
白蔡蔡把之前自家外公和小舅的对话说了一遍。
“唉,咱家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事都跟这勒家杠上,以爸的脾气,小勇若是不放手,怕真是要不认小勇了,当年四姐不就是这个样子的吗。”周静叹着气,皱着眉头。
“可是小舅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其实性子跟外公一样的倔,外公越是这样,他越不会放手。”白蔡蔡道。心里却琢磨着,前世,莫秋雪不就是自家小舅妈吗,只是不知小舅是怎么说服自家外公的。
“就是啊……”周静认同白蔡蔡的话,那父子俩个虽然一个火爆一个嘻皮,但骨子里却是一个性子。
“好了好了,这世上每件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的,你别愁了,小心生一个一脸愁容小老头下来。”一边的项叔宝看着周静皱巴着一张脸,连忙上来劝道。周静没好气的锤了他一记,项叔宝那表情真叫甘之如饴。
看到这情形,白蔡蔡就特满足,毕竟前世自家五姨早早去世,而今生,却有这样圆满的结果,这里面回想起来,也颇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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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杀劫
第二百一十九章杀劫
周勇头包扎好后,就过来坐下,白蔡蔡起身给他泡了一壶金花道茶,周勇拿着,就一咕咚咕咚的一阵牛饮,牛嚼牡丹的,显然心情很烦闷。
“小勇,这事你打算怎么办,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吧?”周静在一边问。
“我能怎么办?”周勇皱着眉头,随后又道:“总之一句话,让我放弃秋雪是不可能的,其实是爸钻牛角尖,秋雪和勒强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勒家那边是培养了秋雪,这一点咱们记情,可不能因为这样,秋雪就一定要嫁给勒强吧,再说了这一次金融危机,我和秋雪操控着刘氏集团的资金,帮他们赚了不少,也算对得住他们的栽培了。”
这点白蔡蔡倒是听自家小舅说过的,这次金融危机,小舅借着自己之前的分析,跟莫秋雪一起在股指期货和港股上赚了不少,两人自己赚的还是小钱,莫秋雪操控着刘氏集团的大笔资金,赚的才是大头。
“那勒家那边怎么说?”周静问。
“他们又不管,自然是由着秋雪自己做主了,之前勒强和秋雪之间就没有任何婚约,连苗头都没有,现在我和秋雪的事都挑明了,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了,刘阿姨还祝福我和秋雪呢,是我爸听了那个勒永年的话,就一根筋认为我锹了勒家的墙角,死活跟我过不去。”周勇又是恨恨的道。
“你也别这么肯定,勒家我不好说,但是那个勒强的性子我听说一点的,他不是一个琢磨春花秋月的人,怕是莫秋雪的哥临终托付后,他就有这个打算的,只是可能时机不成熟,没有挑明这事。”这时,一边的项叔宝分析道。
白蔡蔡在一边点头,自家五姨夫分析的有道理啊,以她跟勒强打过的交道,虽然唯数不多,但品性却能窥一二,那勒强还真有这个想法也说不定。只是现在这情况,弄的纠结啊。
现在的情况是,勒家那边大大方方祝福,可自家外公这里,却觉得对不住人家,死活不同意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这事就在这里悬空吊了。
“这事啊,我看主要是勒永年的那些话,这时,要是有个勒家的人能跟爸解释一下,说不准就能过了,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啊。”项叔宝道。
“这不可能。”白蔡蔡,周勇,周静三个几乎是异口同声。
不管怎么说,这事勒家是有被打脸的嫌疑的,还要人家来帮你解释,就太过份了啊。
“算了算了,不管了,大不了,我跟着秋雪回五道岗去挖矿得了。”周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
“小舅,你也别这么说,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白蔡蔡道,前世,不是也闹过这么一出,最后两人还不是走到一起去了,白蔡蔡说着,又盯着小舅的面相看。
小舅面上的姻缘运势虽有波折但还是平稳的,只是白蔡蔡又意外的在小舅的脸上看到了破财劫,哎呀,看来,小舅最近烦神事比较多啊。
“小舅,你面相有破财劫相,最近也要小心一点。”白蔡蔡道。
一边的项叔宝听着白蔡蔡这么说,也仔细的端祥起来:“嗯,眉尾发散,是破财劫,最近小心一点。”
“是不是真的啊?破财我不怕啊,没了钱再赚,要是破财能了了这事,我巴不得多破点。”周勇的精神有一点振奋的道。
白蔡蔡和项叔宝对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这个……还真不好说。
随后白蔡蔡又回到自家外公外婆院里,外公的心情仍然不好,外婆在一边苦口婆心也不见一丝作用。
白蔡蔡这时也不敢多嘴了,在自家外公面前,她就代表着阿妈,万一又勾起外公对自家阿**不满,那不是给自家阿妈找郁闷吗?
“外公外婆,明天就要上课了,我回去了啊,下回再来看你们。”白蔡蔡同外公外婆告辞。
“嗯。”外公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
“让你小舅开车送你回去吧。”外婆颠颠的道。
“不用了,小舅头还伤着呢,我骑车很方便的。”白蔡蔡回道。
“唉,那你一路小心,慢点骑。”外婆想着周勇头上的伤,也就不坚持了。
白蔡蔡骑着自行车又优哉游哉的往回赶,路过一家银行网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将自行车锁在一边的树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拿来打开手机,看记事本上记下的那一个账号,对于这个账号,白蔡蔡是很好奇的,徐师公遗嘱上吩咐她每年汇一笔钱进去,可倒底是谁在用这个账号呢?徐师公没说,也不建议她去查这个账号,只说如果对方有事找她的话,让她能帮尽量帮一下,这样,白蔡蔡好奇归好奇,也不好去查了,毕竟术士圈里的规矩多,万一碰了什么忌讳就不好。
进了银行,白蔡蔡往那账号上汇了一笔钱,再看自己的账户,上面钱不太多了,放在阿妈那里钱倒是还有不少,可每次用的话,阿妈总是要问用途,白蔡蔡就懒的开口了,反正有时间,就当是段练,不如去买点低价的原石,雕石雕练练摊。
白蔡蔡想着,就又转道去了琉璃厂那边,琉璃厂那边,有一家玉器店,是间二十多年的老店,也卖原石的,里面的货还不错,她准备去淘点。
前世,白蔡蔡受挫后,就在这家玉器店做玉雕的,当时还是金璐听说她的情况后,给她介绍过来的,对于金璐,前世白蔡蔡虽然跟她交集不多,但仅这一件事情,白蔡蔡却是感怀在心的,因此,她打心眼里觉得金璐应该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只是金璐的性子有时真的是孤僻到了极点,白蔡蔡只能记得她的好,却总归相处不起来。
白蔡蔡想着,骑车到那家店门口,却是铁将军把门。
“大叔,这家店今天怎么没开门啊?”白蔡蔡好奇的问隔壁一个书画店的老板。
“唉,这几天都没开,怕是以后都不开了……”那个书画店的大叔探了个头出来看了一眼那紧闭的大门,拉长着声音道。
“为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前世一直开的好好的啊。
“还不都是赌石害的,上当了,十多年的心血成了泡影,估计这店都不一定能维持下去了。”那书画店的大叔回道。
“哦,这样啊。”白蔡蔡点点头,也就不在细打听,赌石这玩意儿,虽能****暴富,更多的却是让人倾家荡产。
白蔡蔡没法子,其他的店卖原石的不多,都是成品,本钱太高,她要来不花算。看了看天气,有些晚了,今天就算了,只好下回有空再去潘家园那边看看。
最后白蔡蔡空手而回,回到家校,一进寝室就看到一个个子高挑的女子在那里整理床位,是金璐来了,白蔡蔡环顾了一下,没看到程英和宋欣云。
“你是白蔡蔡吧,程英和宋欣云去食堂吃饭了。”那金璐转过脸看到白蔡蔡,先打招呼了:“你好,我是金璐。”
“你好,我是白蔡蔡,昨天到的。”白蔡蔡回道,看了看时间点,果然是吃饭的时间,便拿了碗和饭卡,又冲着金璐道:“走,我们也去吃。”
“不了,我吃过了,你快去吧,等饭菜冷了就不好吃了。”金璐笑着回道。
这笑容是白蔡蔡前世从没有在金璐的脸上看到过的,感觉着现在的金璐虽然眉宇间有些烦愁,但好象并不象前世那么孤僻啊。
白蔡蔡奇怪着,不由的细细的打量着她,只见金璐面相上父宫昏暗,隐带杀劫,那父宫上的运势也淡然到了极点,这预示着这金璐的父亲有难,白蔡蔡不由的沉思了起来,细想前世的一些东西,有些东西毕竟太久远了,白蔡蔡也很模糊,不过依稀记得,她当年,因为外公的病,还有为了缓和阿妈跟外公的关系,报到后就请了两天假待在外婆家,没在宿舍,真正跟金璐相见的时候已经是军训结束后一个多月了,好象听人说她父亲自杀了,只是这种事情,她们却不好问的。
“你这几天要多关注一下你父亲。”白蔡蔡突然道,虽然有些唐突,但她还是说了,术士通过面相和风水去改变一些东西其实说到底并不违背天道,徐师公曾说过,一些灾难或不好的东西事先通过煞气表现出来,其实就是天道通过特定的方式给人的一种提醒,就好象一个人感冒了会咳嗽,流鼻涕一样,有了这些表现,你才知道自己感冒了,才能采取相应的对策,才能冶好病。
“你这什么意思啊?”金璐皱着眉头,有些疑惑也有些不太痛快的望着白蔡蔡。
“没什么,我懂一些面相,我看你面上父宫昏暗,这预示着你父亲会出事,当然了,面相这东西,准不准是不好说的,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注意一下总是没错的。”白蔡蔡道,前世,金璐的父亲是自杀的,白蔡蔡虽然不知道金璐家发现了什么事导致他父亲要自杀,但她相信,自杀这种事情平日里总会有一些不正常的表现,只要金璐注意的,说不定就能预防。
金璐没说话,瞪着白蔡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甩手上的被单:“我去找老师请假,这几天回家住去。”说完,背着随身小包,就一溜小跑的跑出了寝室。
………………
貌似晚上还有一更…………
第二百二十章 气运压制
第二百二十章 气运压制
第二百二十章 气运压制
第二天开始,就是为期两周的军训,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帮新生被几个教官拆腾的够呛,一个两个累的跟死狗似的。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学生里面人才多啊,当然了,对着干是不可能的,白蔡蔡觉得那几个教官对于怎么折腾这些曾经的天之骄子很感兴趣,所以稍有那不服的,立马会被单独开小灶,其实能单独开小灶这还是好的,大不了自己累一点,至少不会引起众怒,一旦一些教官实行起连坐制来,让大伙儿陪着他一起受罚,那就郁闷了,不但自己累的够呛,还要人人喊打,呵呵,那滋味可就不好受喽。
所以这个所谓的对策都是一些小手段,尤其是女生啊,生理期请假那是肯定的,天经地仪的事情,所以短短的两周军训期,凡是女生,这个假基本都请遍了。
这个男生们还真羡慕不来。
终于等到军训结束,分别了,却偏偏一个两个的都红着眼眶,跟兔子眼似的,显的别情依依。弄得几个教官也红了眼眶。
不过,两个星期魔鬼式的军训结束,学生也累趴了,这一结束,自然是要先来个睡觉睡到自然醒。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睡了一天的才醒来不久的新生这会儿跟吃了兴奋剂似的特精神,三三两两的在校园里溜答,也有泡在校机房里,还有的则在校外的网吧,不过更多的则是待在寝室里懒的动,睡足了精神是精神了,可那腿在最后两天的拉练之下,跟灌了铅似的,所以大部份的新生,尤其是女生,这会儿虽然精神百倍,但都乖乖的窝在寝室里聊天,侃侃八卦。
此时308寝室。
白蔡蔡靠坐在桌边翻着考古学通论。程英则在一边照着她的镜子,心疼她那因军训而有些脱皮的皮肤,而宋欣云这姐儿又在自制零食,她刚跑到校门口的一间小吃店里,借了地儿,烙了一盘子只有纸张那样薄的鸡蛋饼,再配上她自制的酱,以及一些鱼松,吃起来别有风味的。
“这个军训真是折腾人,这段时间下来,我脸都晒脱皮了。”程英坐在镜子边,看着镜子里晒的有些脱皮的脸,嘀嘀咕咕的抱怨。
“脱皮好啊,这也是一种新沉代谢,脱了旧皮换新颜,那皮肤更水嫩。”宋欣云甜笑着道。
“切,你以为我是画皮那妖啊。”程英没好气的反驳,继续对着镜子检查她脸上的每一寸皮肤。
“我记得提醒过你哦,晚上不要经常照镜子,据说惹脏东西呢。”白蔡蔡抬着眼皮提醒,尤其是女子,本就属阴,晚上那镜子还是少照的好,当然一般来说这个的几率是极小的,只是程英以前玩过笔仙,招惹过煞气,所以要格外注意点。
“白蔡蔡,你又吓唬我。这不过才八点多钟。”程英几乎是反射似的扣盖下手上的镜子。
“上了灯,就算开黑了,时间的早晚,只不过是牵涉到几率大小的问题。”白蔡蔡淡定的回道。
“算了算了,跟你这个神棍没的说。”程英没脾了,郁闷的挥了挥手,收拾好东西也坐床上了,看着身边空空的床位,才想着这位好象请假好久了。
“这个金璐请假请的够久啊,我看她根本就是逃避军训,这军训结束了,估计快回校了。”
“虽瞎说,她今天下午的时候打电话来过了,听她口气好象是她爸出了点事。”宋欣云仍在调着她的调味酱道。
“啊,什么事?”程英惊奇的问,白蔡蔡也不由的直起了身体,侧耳听着,前世的结果还是今生的结果吗。
“具体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她父亲吧,不过,事情应该不大,她在电话上说了,过几天回校。”说到这里,宋欣云又转过脸,有些奇怪的看了白蔡蔡一眼:“她还说了,要好好感谢蔡蔡呢。”
“蔡蔡,你做了什么事让金璐感谢你啊?”程英又好奇的问。感觉着好象蔡蔡都没跟这金璐碰过面吧。
“这我怎么知道啊,电话又不是我接的,说的也不清不楚。”白蔡蔡回道,金璐既然没说清楚什么事,她自然也不会画蛇添足了。心里却放松了一下,金璐既然说了这话,那至少表明他父亲应该没大事了。
“哦,也是。”程英挥了挥手,也没在意
“蔡蔡,程英,来,尝尝。”这时,宋欣云自制点心弄好了,将抹了酱料的鸡蛋饼分在盘子里,递给两人。
“宋欣云,再这么吃下去,我会成胖妞的。”程英边抱怨着边接过吃的。对于程英这种有些娇气有些别扭,又特在意自己外貌的女子来说,吃美食的心情,那是痛并快乐着。
白蔡蔡和宋欣云不理她,两人各泡了一杯金花道茶,然后笑mimi吃着鸡蛋饼。
就在这时,白蔡蔡手机响了,白蔡蔡拿过一看,居然是方晓北的电话。
“喂……”
“蔡蔡啊,我是方晓北,百胜王不行了,我打电话给你二哥,你二哥让我找你想想办法,你有没有办法啊?”电话一通,对面就响起方晓北的声音。
“怎么会不行了呢?”白蔡蔡皱着眉头问。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这些天它就是不吃不喝的,精神也十分的不好,我现在来接你,怎么样?你来帮我看看,这可是我祖宗,出不得事的。”方晓北声音焦急的道,这段时间,他带着百胜王将一干京里玩鸡斗狗的二世祖们那脸打的啪啪响,如今正是风头正胜的时候,突然百胜王就出毛病了,他能不急吗?
白蔡蔡看了看时间,八点多钟,时间应该差不多,于是道:“不用了,你来接我一来一去的还耗时间,若是碰上赌车的话更烦,我打的过来吧。”
“那好,快点啊。”方晓北说了地址,又催了句。白蔡蔡就直接挂了电话。
“蔡蔡,什么事?”一边程英听到方晓北,便好奇的问。
“百胜王出了点事情,方晓北要我去看看,你去不去?”白蔡蔡问。
“不去,我是恶人远避,见了他,我是有多远躲多远。”程英翻着白眼道,说她小肚鸡肠也好,总之她记着方晓北以前怎么欺负她的,坚决离他远远的。
白蔡蔡乐呵了,这两人算是杠上了。
随后白蔡蔡收拾好东西,又把从家里带过来的几块玉符放在口袋里,听着方晓北说的挺严重,也不知这玉符管不管用,如果是外伤,那效果有限,不过,听方晓北说百胜王不吃不喝,精神不振,那显然不是外伤了,应该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受了惊吓什么的,亦或是打斗是受了内伤,对于这些,玉符的效果还是不错的。以前她就帮自家二哥冶过好几回,其本上是符到病除。
背着小包出了校门,打了的,车子就直朝方晓北的住处去。
方晓北在京里似乎从来不跟刘家人住在一起,用他的话来说,他就是跟着他表哥混。住的地方就在潘家花园白桥附近,白蔡蔡小舅的房子也在这一块。到了那处小区的门品,方晓北已经站在门口等了,这会儿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我已经没辙了,就看你了。”方晓北急急的引着白蔡蔡进了屋,是一套两套的复式楼。
一进门,白蔡蔡就看到百胜王趴在屋子一角,头耷拉着,两眼没一点神彩,连那因为灯光而印在墙上的影子都显的没精打彩的。
“我仔细检查过了,也找过好几名禽类专家,可说起来都说它没病,也没受伤,怎么就成这样了呢?”方晓北在一边急的团团转。
白蔡蔡也看不出来啊,从百胜王的体征来看,都很正常,不由的白蔡蔡就探示起百胜王的运势,这一探就感觉到问题了,百胜王的运势被一种更强的运势压制着,是绝对的压制,百胜王的运势没一点反手之力。
这种情况,就类似于五行相克一样,近乎于天道法则定律似的,这是一种规则。
“你这屋里养过什么别的动物没有?”白蔡蔡突然问。
方晓北想了想,点点头:“养过,是一只海东青,可我住进来后已经送走了。”
一听是海东青,白蔡蔡明白了,鹰是鸡属的天敌,百胜王再厉害那能厉害的过天地的法则?虽然送走了,可那气息还是在的,所谓的气息也是一种气运,一般强大的物种会以自身气运影响常居地的气运,从而起到占居领地的作用,而显然的,这屋子就是那只海东青的领地,把一只竹鹧鸪放到鹰的领地里时,哪还能不吓破胆。
“赶紧着把百胜王换地儿吧,那海东西你虽然送走了,但气息却留下的,百胜王哪能受得了,没吓破胆已属万幸了。”白蔡蔡冲着方晓北道,并不是仅仅将海东青送走就行的。
“啊,是这原因?我说怎么找原因都找不到呢,那赶紧着,我给它搬地方,回我原来的住处。”方晓北道。连忙抱起百胜王,又招呼着白蔡蔡出门,锁了门,然后又开了车一路回到原来的住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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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方晓北带来的消息
第二百二十一章方晓北带来的消息
换了个地方,百胜王的精神明显好多了,无神表眼睛也开始亮了点起来,白蔡蔡又拿出几块玉符布在百胜王的周围帮它恢复,相信这样过几天,它就能恢复过来的,如今这家伙在京里斗鸟的圈子里,那是身价百倍啊。
“这就能冶百胜王?徐师公教的?”方晓北蹲在一边瞧着,瞧着白蔡蔡的举动有些稀奇,也有些疑惑,在他看来,白蔡蔡就是把几块破石头摆布在百胜王的身边,这有什么用?
“这是受了惊嘛,当然就得用收惊的手法冶了,你没见以前村里哪家的孩子受了惊,都是徐师公去收惊的,我这一套可是跟徐师公学的,这百胜王跟人一个理儿,先收了惊,其它再按你那一套调理就行了。”白蔡蔡道,举出师公的例子。
想当年,小的时候,村里镇上,哪家的孩子受到惊吓了,镇上村里的人都会去请徐师公来压压惊的,想来方晓北小时候也瞧见过,所以白蔡蔡这么说,方晓北应该能理解。
而真说起调理竹鹧鸪的本事,方晓北并不比自家二哥差,当初两人比赛也是半斤八两,只是白二哥有白蔡蔡玉符阵这个作弊器,所以显得更牛些。
“嗯,是这理。”方晓北点头,以前徐师公也给人收惊的,小时候,他总是觉得神奇无比啊,如今看来,也没哈嘛。
“你这里住的好好的,怎么搬那边去住?”一切弄好,白蔡蔡才坐下来环顾四周的问,方晓北这里虽小些,但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是我表哥平日住的地方,我表哥受伤住院了,那屋子就空下来了,他让我帮来照看一下那房子。”方晓北道。
“你表哥?勒强?他怎么受伤了?”白蔡蔡惊讶的问。
“还不是为了东梁的抗洪,一个多月前的那场大洪水,因为人员紧缺,而我表哥那一队人当时正好在东梁,就上阵参加东梁的抗洪,说起来东梁今年的洪灾可真凶,再加上泥石流,我表哥他们那一队人临时接到任务,去转移道岗上的百姓,结果桥冲毁了,他们硬是站在水里搭了人桥让百姓过河,没想到都到最后了,一个战士承受不了冲击,被水冲走了,我表哥去救人,人是救上来了,他自己却被卷走了,后来救了起来,全身是伤,这都住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医院了……”方晓北眼眶有些红的道,说实话,京里的亲戚对他还说根本没什么,在他的眼里,亲人就只有这个表哥一个人。
“那现在情况怎么样?”白蔡蔡有些担心的问,突然想起水灾当天,她就在电视里看到道岗百姓的转移的,原来最后那个救人而被冲走的面目模糊的人就是勒强。
“还好,全力抢救下,其它都还没什么问题,就是人现在站不起来了,做了手术效果不也不行,最后一个老中医专家说,是腰部经脉受伤严重,必须要长期用针炙冶疗,疏通经脉,再配上现代的高科技手段复健,估计一两年内能站起来吧,后遗症有没有不好说,那几个老中医也没什么太大把握。”方晓北一向没心没肺的脸上少有的出现担心的神色。
白蔡蔡又细细的问了问勒强的腰伤情况,方晓北显然对自家表哥的伤情很关注,了解的也很细致。
白蔡蔡听着方晓北说的伤情,这种筋脉伤,懂鬼门十三针的胡婆婆是强项啊,当初高玉红她妈那么重的伤,在床上躺了十几年了,胡婆婆一出手,一个多月的功夫,就能下地了,虽然这样的效果也是有自己玉符帮助的原因,但胡婆的针灸之术同样是有鬼神之功的。
白蔡蔡正打算跟方晓北说,让他去宁山找找胡婆婆,若能请动胡婆婆出面,那勒强的腰伤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可这念头刚一动,她白蔡蔡突然又有了另一个主意,干脆让自家小舅出面去请胡婆婆来,若是胡婆婆能完全冶好勒强,那小舅也算是有推荐之功,那自家外公那心里或许会好受一点,也许就不会再阻止自家小舅和莫秋雪的婚事了。
白蔡蔡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行。
于是就跟方晓北告辞。拒绝了方晓北的相送,出来后,打了个的直奔自家小舅的住处。
一会儿,到了小舅在白桥的屋子,白蔡蔡按着门铃,只是却一直没有人来开,怪事了,难道小舅不在家里,可屋里明明有着灯光的,白蔡蔡继续死命的按,好一会儿,门才打开,开门的却是莫秋雪,两眼还红红的。
“秋雪姐,你也在这里啊。”白蔡蔡打着招呼,心里却暗暗的想,自己不会是破坏了小舅的好事吧,不过,一看屋里的低气压,觉的自己想左了。
“你瞧,蔡蔡都叫我姐,显然,我跟你是没缘份的。”这时,那莫秋雪听到白蔡蔡叫了,却转过脸冲着一边正坐在灯下,抱着头的周勇。
蔡蔡郁闷了,这都是啥意思啊,现在叫你姐,等你嫁给了小舅,那自然就是舅妈了,这有什么关系了,怎么因为她的称呼就扯上缘份什么的了。
“小舅……”白蔡蔡弯腰探着头去看小舅,可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
“秋雪姐,倒底怎么了?”白蔡蔡问,就算是自家外公不答应,但慢慢磨就是了,难道外公还真让小舅打一辈子光棍不成。
“蔡蔡劝劝你舅,我走了。”莫秋雪深吸一口气道。
“不准走。那么多高明的医生,还怕冶不好勒强的伤,再退一万步了,就算是冶不好了,你认为勒强会让你留在他身边?他是受了你哥的托付,照顾你,并不是要你嫁给他。你分不分得清这里面的关系。”周勇突在抬起头大吼一声,眼睛赤红赤红的。
“我分得清,所以我喜欢上了你,可勒队长现在这样,我心里不好受,如果勒队长不待在东梁,这次的抗洪根本就轮不到他,他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这一切都是是因为我,因为我哥,他要去查清我哥的事情,所以他才特意把部队拉到东梁去拉练,这才赶上洪灾,这才受了重伤…万一他真要残废了……”莫秋雪说到这里就哽咽的说不下去了。
白蔡蔡在一边很烦恼的抓了抓头,心里也叫两人的情绪弄的酸酸的,事情还远远没有到这一地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弄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不过,估计这一段时间他们承受的压力比较大。
其实白蔡蔡相信,就不提胡婆婆的鬼门十三针,就单以勒家的家世以及勒强的身份,那么多圣医国手围着,冶好伤也是迟早的事情,跟方晓北刚才表现的比起来,自家小舅和莫秋雪就太悲观啦。
不过各人面临的压力不一样,这种情况,对莫秋雪来说是有些为难的。
“小舅,秋雪姐,勒大哥的伤能冶好的,我知道一个人就差不多能冶,”白蔡蔡在一边道。
“谁?真能冶?这个我听说军区医院的专家都没把握。”小舅猛的抬头问。
“说百分百的把握,那谁都不可能,得个感冒也有可能死人呢,不过胡婆婆的针灸术是十分了解了,瘫了十多年的,经她一冶,一个月就能站起来了,所以,我觉得,你可以去请她来试试。”白蔡蔡道,然后把胡婆婆介绍了一翻。
“好,我这马上就去宁山。”周勇立刻站起身来,不管怎么样,总要一试。
“别急别急,小舅,我这边先打电话跟胡婆婆说说,你呢,趁现在,马上去帮我弄点冰种翡翠和羊脂白玉,上回胡婆婆帮那高玉红的阿妈冶瘫的时候,我是在场的,她的鬼门十三针如果借助玉法器的话,效果会更好,我正好跟徐师公学过制法器,我给你弄两块,多少能起到一点作用。”白蔡蔡道。
“周勇,你去买玉,我去给你订飞机票。”这时莫秋雪道。
于是莫秋雪和周勇连夜兵分两路,各干各事,白蔡蔡留守打电话先联系胡婆婆。
看了看时间,快晚上十点了,白蔡蔡便先打个电话回寝室,说今晚不回去了,随后又打了个电话给胡婆婆。
对于胡婆婆能不能应承,白蔡蔡倒是不担心的,虽然术门的人一般不轻易出手,但上回说了,术门的人也是要争山头的,胡婆婆上回就看着崂山道医走红很不以为然,这回,以勒家的身份,她若出手冶好了勒强的伤,那鬼门十三针就算是直接走进高层的视野了,那山头立的钢钢的。
果然白蔡蔡打电话跟胡婆婆一说,胡婆婆想了一下就立刻答应了,不过,胡婆婆也说了个条件,就是为了预防万一,让白蔡蔡提供给她两块玉符。这个本来就在白蔡蔡的预算之内,白蔡蔡自然不会拒绝。
一切准备好。这时周勇找玉回来了。
周勇弄点玉就方便的很了,他那古董店隔壁的花和尚就是开玉器店的,两人关系也还不错,拿点货那价也不会太离谱。
其实真不行,白蔡蔡还可能去找陈易要,他那玉器连锁店,这种玉不会少的。
果然,一会儿,周勇就弄来了三块冰种翡翠玉佩,倒是那羊脂白玉,虽然弄来了,但品质却不太正宗,不过有那三块冰种玉佩打底,也还算不错,这回主要是太急了,若是这些玉能让白蔡蔡养上一段时间,那效果就更好了。
不过就算这些,也花掉了自家小舅不少钱,小舅果然是要破财的。
第二天,周勇便去了宁山,白蔡蔡则逃了课,躲在寝室里雕玉符。
两天后,胡婆婆就到了京里,白蔡蔡把玉符交给了她,随后胡婆婆就跟着周勇和莫秋雪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关白蔡蔡的事情了,她只是平常时多打两个电话给自家小舅问问情况。
……………………
感谢swingk的香囊,夢想的心的平安符,漠上桑,壹哚彼岸花ゝ,梦中人1,妖?miz,☆清瓷☆,青青苹果乡,夜灯渔火的平安符。
第二百二十二章巧遇
第二百二十二章巧遇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很平淡了,大学的生活,过了开始的新鲜劲儿,其实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平淡无奇的,哪能象小说那样天天跌宕起伏。
考古学专业的课程大多于历史有关,于是白蔡蔡接下来这段时间几乎天天泡在图书馆里,而此时,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金璐终于回归了308寝室,308寝室到这会儿才算是齐活了。
而杨华倩,这位姐儿,自来了京城后,就跟失踪了似的,据说这时候还不知在哪个山旮旯练习野外求生呢。
十一长假后,天气就开始转凉,一阵秋雨秋风,落叶满园。
这几天,天天都是密密的细雨,这种雨在江南常见,在京里却很稀奇了。出门打不打伞都无所谓,跟置身于一层薄雾之中一样。
白蔡蔡捧着一叠子历史资料就在这雨中朝着女生宿舍楼一溜小跑,低着头,到了女生宿舍门口,感觉着前面有阴影,便往斜里让了让,没想到这一让,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怀里的资料掉了一地。
立时的就听有一声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开玩笑似的道:“辉子,不错啊,美女投怀送抱了,有前途,瞧我站了这么正正的,人都不撞,偏去撞你。”
白蔡蔡抬头一看,说话的正是开学时带自己报道的那个研一的学长言文东,白蔡蔡不由的没好气的撇撇嘴,这前觉得这位学长很有伟光正的气质,现在看来,其实也有些蔫儿坏。
“言文东,你别开玩笑了,这位同学没事吧?”这时另一个声音反驳着,随后弯腰帮白蔡蔡捡起书来。递给白蔡蔡问。
“谢谢。”白蔡蔡随口道,毕竟是自己走路不看路,然后抬起头来,面前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装,长得颇为俊朗的男生,这个人应该是一个陌生人,可白蔡蔡看到他,就好象翻开了记忆中的图册,熟悉中带着陌生,陌生中带着熟悉,还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不由的就有些愣住了。因为这人正是她前世的男友桑子辉,这才醒起那言文东叫他辉子,他今年应该是大三吧。从大一就进入学生会的,学生会的骨干。
“同学,怎么了?”那桑子辉看着白蔡蔡对着自己发愣,有些奇怪的问。
“哦,没什么。”白蔡蔡淡然的回道,前世,她恨这个人,可重生了,又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成长,再加上跟徐师公学了风水术士一道,那心境早就不是前世的她能比的了,淡定豁达,所以,对桑子辉的恨意早就消磨在时间的长河里了,今生,桑子辉于她,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路人甲罢了。
白蔡蔡回过神来,就抛开桑子辉,转向一边的言文东道:“学长在这里干什么,这可是女生宿舍楼。”
“我等你啊,导师从上海开会回来了,叫你去吃饭呢。”言文东道,他嘴里的导师自然就是古教授了。
“叫我吃饭,你至于在这里守着吗?一个电话就行了。”白蔡蔡回道。
“我是想啊,你以为站在这里好玩啊,楼层阿姨跟防贼似的防着我,只是我不知道你的电话号码,怎么打?”那言文东摊摊手道。
“古教授那里有啊?”白蔡蔡奇怪了,随后突然一拍脑袋:“阿,我忘了,我来京里换号码了。”白蔡蔡这才后知后觉的醒悟过来,人有时候一根筋没转过来的时候,就是想不通的。
“嗯,还不笨。”那言文东开玩笑的道。
“言文东,这位同学是谁啊,不给我介绍一下。”这时,一边的桑子辉插嘴道。
“哦,这位是我今年刚入校的小学妹,考古学大一新生,白蔡蔡,我的导师亲点的,不出意外的话,会直接保研。”那言文东道。
他这介绍,让白蔡蔡有些不痛快了,介绍到大一新生就可以了,什么导师亲点,什么直接保研,这还早吧,虽然古教授一直让她考这考古学,早就说好让白蔡蔡跟着他读研的,可这些也没必要挂在嘴上啊,再说了,自己还未必想读研呢。
“你好,正式介绍一下,我是桑子辉,财经三年级,学生会副会长。”这时那桑子辉转向白蔡蔡道。
“嗯,你好。”白蔡蔡即不失礼但也决不热烙的回了声。不管怎么说,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白蔡蔡不想把一些恩怨情仇放在一起,随后又冲着言文东道:“那言学长,你先去吧,我整理一下一会儿自己去,古教授家里我会去。”
“那好。”那言文东爽快的回道,然后拍了拍桑子辉,两人一起离开了。
白蔡蔡则捧着书回到寝室。
“蔡蔡,蔡蔡,你刚才在楼下是跟桑子辉说话吧,你跟他认识啊?”白蔡蔡刚一进寝室,就迎来程英一顿噼里啪啦的询问。
“不认识,只不过是跟他边上的人认识,那人你应该也有点印象啊,是那天带来报到的迎新学长言文东。”白蔡蔡放下书道。随即却抬起脸有些疑惑的问程英:“怎么,你跟那个桑什么的认识?”
“嗯,他是我们书画社的管理人员。”程英道。
“哦。”白蔡蔡若无其事的点点头,这才想起这桑子辉貌似在学校里混的不错的。
“对了,他来女生楼这边干什么?”白蔡蔡奇怪的问。
“书画社跟区里的书画协会要联合举办一次书画大展,他是来问我愿不愿意参加校外宣传队的,我同意了。”程英一脸高兴的道。
白蔡蔡看了看程英,觉得程英今天兴奋的有些过头啊,鉴于这位姐儿前面的****记录,白蔡蔡决定提醒她一句:“参加校外宣传队没有问题,不过,你别跟这桑的走的太近,毕竟一毕业,各奔东西的,再说了,他的面相也不太好,眉有天生断纹,这种人容易背叛。”白蔡蔡道,之前在楼下的时候,她特意看了看桑子辉的面相。
“蔡蔡,你想太多了,再说了,你老拿风水啊相术啊说事,迷信。”程英道。
白蔡蔡笑了笑,真是自己想太多就好。
“还有啊,别怪我没提醒你啊,大一是金,大二是银,大三是铜,大四就是铁了哦。”程英又道。
一边的宋欣云不由的笑开了。
“好吧好吧,你赶紧趁着现在是金的身价,找个金主吧。”白蔡蔡没好气的道,三人笑成一团。
“对了,金璐呢?”白蔡蔡问。
“我刚才好象看她上楼顶了。她好象有什么心事。”宋欣云道,虽然金璐现在的性子不象前世那么孤僻,但还是不太合群。
“嗯,我去看看。”白蔡蔡说着,便出了寝室,直奔顶楼阳台。
顶楼的风很大,金璐就坐在那栏杆上,看着远处的白云,发着呆。
“干什么?成忧郁女神啦。”白蔡蔡走过去,坐在她身边,同样看着白云,海边的人,说看海能让人心胸开阔,其实站在高处看看天空,同样能让人心旷神怡,更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尤其是白蔡蔡现在接触到这些术法什么的,这天就更给她一种神秘的感觉。
“没有,哪什么忧郁女神啊,我只是来感谢老天,幸好我父亲没事,你不知道,我那天听了你的话,回家便处处注意我的父亲的举动,果然,他居然在大量的收集安眠药,我就悄悄的把他收集到的安眠药全换成谷维素片,这才最终没有造成惨剧。”金璐说到这里,转过脸,拉着白蔡蔡的手,然后十分庄重的道:“我要再一次谢谢你。”
“你客气什么,都不知谢了多少回了,我只是根据你的面相来瞎说的,你只要别说我是神棍就好了。”白蔡蔡开玩笑道。
“那你再给我看一次相,看看我有没有财运。”这时,金璐突然的又道。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财运这东西是面相上最不好看的,因为它太飘忽不定,也许这一刻你有财运,可下一刻就没有了。”白蔡蔡道。
“没什么,我要搏一搏。”金璐突然的握着拳头,重重的点头道。
“怎么回事?”白蔡蔡问。
“我父亲这次之所以要自杀,就是因为他赌石让人给坑了,一块很大的原石,有人把一块靠皮绿做进去了,然后开个窗在靠皮绿那里,偏偏那块靠皮绿的水头和颜色都非常的纯正,我父亲上当了,筹巨资买了下来,亏得个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的债,我想搏一搏,再去赌一次,如果赌赢了,那么家里的玉器店就还能维持下去,那是我父亲家祖辈的老字号,多年的心血啊,以后就安心看店过日子,如果赌输了,那就只好把家里的店卖掉,以后,我就自己打工给我父亲养老。”金璐说到卖店的时候,那牙紧紧的咬着,显然那个店对她家的意义太重了。
“玉器店?哪个玉器店?”白蔡蔡不由的问,就想起了琉璃厂那个她曾经工作过的。
“琉璃厂那里的义厚生玉庄。”金璐道。
白蔡蔡点点头,果然是这家玉器店,这个招牌的意义她前世听店主说过,是个老字号,代表着,义气,厚道,生源,这个据说是徽商的经营理念。
想来前世,金璐在其父亲死后,就将这玉器店卖掉还债了,难怪前世她能介绍自己进那家玉器店。
“可好象最近京里没什么好的原石啊。”白蔡蔡道,最近,她也为了养玉在找玉料,如今她也有点资本了,养玉不可能再从最差的养起,找点好料,养玉的档次也就上去,那样玉符的效果更大。
“我要去阳美看看。”金璐紧紧的握着拳。
“什么时候走,你也知道我是玩雕刻的,正好一起去看看。”白蔡蔡道。
“不行,我是被逼无奈了,背水一战,你不同,赌石这东西,真的不能玩。”金璐拒绝。
“没事,我就去看看,长长见识,最多也就买点脚料。”白蔡蔡回道。
金璐这才没说话。
第二百二十三章阳美之行(上)
第二百二十三章阳美之行(上)
两天后,白蔡蔡和金璐请了几天假,就动身去阳美了,前世,白蔡蔡记得,也就是这段时间,每年的十月初,阳美都有一场玉器展。
当然,这次一起同行的并不只是白蔡蔡和金璐两个,还有两个人,一个也是开玉器铺子的,叫莫祖德,这人白蔡蔡认识,前世,他就是义厚生玉庄的老板,白蔡蔡后来就在他的店里做玉雕师,显然前世,金璐就是把店卖给他的。
而另外一个是玉器收藏家,他余忠民,很开朗,圈子里的人都称呼其老余,在玉器收藏这一行当也算是个知名人物。
“这位是?”那莫祖德见到白蔡蔡同行,便问金璐。
“莫伯伯,她是我的同学,一起去见识一下的,家里不做玉器生意,会点石雕。”金璐介绍道。
白蔡蔡自然明白金璐这么介绍的意思,做玉器这一行生意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货源,尤其在阳美那边,好料子一般人去是拿不到的,都是老客户才行,而这些老客户为了保证自己的优势,一般也不会随意带新人去,所以,金璐这般介绍,就是点明白蔡蔡不是玉器行当的人,跟去是见识,没关系。
金璐是好心,不过白蔡蔡觉得有些事还要是提早说明,便笑道:“我是宁山白家的,祖上一直是石雕匠,我家姑姑在宁山有个玉器铺子,不过她都是在京城陈氏玉铺拿货。”白蔡蔡这是道明自己的来历,虽然家里是玩石雕的,介自家姑姑是开玉器店,这一点她之前没跟金璐说清楚,这会儿自然要表明身份,她其实也算是圈内人。
至于带不带自己,就由莫祖德跟据这些情况决定了。
“原来是宁山白家,在石雕界也算一支了,以后咱们说不定还能合作呢,走吧。”莫祖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不管怎么说,白蔡蔡的坦诚让他很有好感。
而老余,他不是正儿巴经的玉器商,对之方面倒不讲究。
于是一行人先坐飞机,然后转车。到阳美时,已经是天快黑了,这时候市场已经关门,几人便在一家阳美客栈住下。老余和莫祖德要去见朋友,而白蔡蔡和金璐则留在旅社里。
晚上,金璐则带着白蔡蔡去吃了碗牛肉河粉,很地道,老铺子了。
而就在铺子里吃牛肉河粉的时候,白蔡蔡发现,常常出现这样一群,那一群的人,基本上由一个本地人领路的,后面跟着几个商人样的人从一些不起的屋了里进进出出的。
“这是什么情况。”白蔡蔡好奇的问金璐。
“那前面领路的都是本地的玉石掮客,后面的基本就是相熟的玉商了,这主要是拿毛料的。”金璐以前路父亲来过,所以知道一点。
“晚上看毛料?”白蔡蔡问,白蔡蔡记得有灯下不看色之说,这晚上看那色头肯定是看不准的。
“这里就这样,他们本身都是靠赌石发家的,每年的缅甸公盘,就阳美的商人占多数,所以一旦认准了的好料子他们都屯着不会卖的,而象这些晚上卖毛料的,据说他们的毛料都是买通缅甸军方,走私过来的,属于地下交易,所以一般的生人是拿不到毛料的,必须是认定的老客户。”金璐道。
“原来是这样。”白蔡蔡点点头,难怪以前人家说,阳美这边没有熟人带着根本就是抹黑。
两人吃好,就回旅社等老余和莫祖德的电话,莫祖德说过,如果晚上要看毛料的话,到时会打电话来叫他们的。
到了旅社里,白蔡蔡还好,她跟来其实主要是想看看能不能帮金璐一把,另外当然也是找点好料,但都不迫切,因此还比较淡定,坐在床边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而金璐却不一样了,她是将一切希望寄托在这次买毛料上头的,因此便有些坐不住,在那里走来走去的。
一会儿,莫祖德和老余回来了,两人都喝的醉熏熏的,显然的,今晚看毛料肯定是看不成了,约好明天晚上再去看。
金璐却是有些不甘心,冲着白蔡蔡道:“明晚是明晚的,今晚我还想去看看,这毛料要选到中意的也不容易,要多看几家。我自己打个电话试试,我以前陪我父亲来的时候也留了几个号码的,都是我父亲的关系。”
“行不行啊?”白蔡蔡道,觉得不太好,说实话了,这大晚上的,她们两个女学生单独去看毛料,又人生地不熟的,心里没底,正要阻止,金璐却快手快脚的,电话已经打好了。
“领路的人一会儿就来,我们到门口等。”金璐招呼着白蔡蔡道。
“我看还是明天跟莫老板他们一起吧。”白蔡蔡劝道。
“没关系,是我父亲的老关系了。”金璐道,白蔡蔡见她在兴头上,知道再劝下去说不定这姐儿一发狠,就她一人去了,那更没底,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于是便点头一起下去,两人楼下门口等着。
过来了一会儿,一个瘦矮个的男子过来,见到白蔡蔡和金璐两个,本来兴奋的眼神就有了些警惕:“刚才是你们打电话?”
“是我,我是金老板的女儿金璐,我父亲有事没来,以后由我代理,还要麻烦你了。”金璐起身道。
“哦。”那人不置可否的应了声。
这时,那人的电话又响了,通电话的时候,白蔡蔡在边上听着,似乎也是要看毛料的,果然那人电话挂断后,却冲着白蔡蔡和金璐道:“今晚不行了,下次吧。”说完,就转身走了,金璐气的直跺脚。
“他定是觉得我们两个买不起什么毛料,没赚头,招呼别人去了。”金璐说着,腮帮鼓鼓的。
“算了,回去吧。”白蔡蔡也哭笑不得,人家本来是做生意的,这年月,利益才是最近要的。
金璐生了一会儿闷气,也没办法,两人回了旅社,就早早休息了,只是显然的,金璐****都没睡好,半夜里白蔡蔡醒还听到金璐在那里一会儿磨牙,一会儿挥手的,在给自己鼓劲。这姐儿也不容易,承受的压力太大了。
第二天白蔡蔡一早醒来的时候,见金璐睡的正香,就不打搅她,反正昨天在车上听老余和莫老板说过,这边的玉器市场开市也很晚,基本上要早上十一点。
而金璐一直睡到十点才醒,匆匆洗了把脸,就直接拉着白蔡蔡出门,嚷嚷着去逛一下市场,说要先试试手气。
市场上虽然没有大块的毛料,但小毛料有,还有一些切垮的毛料,一般来说基本上是没什么剩余价值的,主要是让客人玩玩赌石的兴头,若能有小的收获,那都是运气爆棚的事情。
到了市场上,市场显的有点冷清,阳美的市场主要是做熟人的生意,开门很迟,这时候也就三三两两的,白蔡蔡和金璐沿街看着,多是成品和玉料,玉料的档次也很高,只是价格也离谱,白蔡蔡和金璐两人的钱加起来也不够,所以,买明料是不可能的。
两人又转了一圈,才看到一家店的门口,堆着大小不一的一堆毛料,有几块明显是切垮的也堆在一起,店门口标了统一的价格,全都是1000元一块的。
白蔡蔡拿眼看去,基本上都是没有清晰的运势路线那种,但没有运势路线的并不就表示没有玉,一般来说,能产生运势的东西本身就是极品的,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就好象上回在潘家花园捡到了绮罗玉一样。
“两位,买块石头试试运气,说不定,一会儿就成百万富翁了。”一边那个店家看到白蔡蔡和金璐盯着那堆脚料看,便出来打招呼。
“那好,托老板你的好口彩,我就选一块。”金璐笑着回道,却是转身看了白蔡蔡一眼,显然,因为她父亲的失败,这姐儿虽然发誓要翻身,但心底还是有些虚的,毕竟前面是血淋淋的例子。
白蔡蔡冲她点了点头,别说,这会儿,金璐的脸上就有财运的气势,这样看来,金璐今天定然有所收获。
这时,又有客人上门,白蔡蔡让老板去招呼别的客人,自己和金璐就在这堆脚料里选了起来,对于普通的玉石,白蔡蔡虽然不能通过运势分辩,但她毕竟养玉养到现在,对于玉石的质地,只要一触手,就约模能知道个一二。
只是,明显的,这里除了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块产生雾状气场的毛料外,其它的基本上没有赌的价值了。
“蔡蔡,你看这块怎么样?”这时,一边的金璐拍着脚边一块石头。而那块石头恬恬就在白蔡蔡之前发现带着雾状气场的毛料的边上,白蔡蔡正想提醒她看边上那一块,没想就在这里,金璐戴着的那窜手窜突然就延伸出一股运势,牢牢的锁住了那块带着雾状气场的毛料。
于此同时,金璐就好象福如心至一般的将注意力从之前的毛料上转到了那块带雾状气场的毛料上,也顾不上白蔡蔡的回答,就仔细的观察起那块毛料来了。
“嗯,我觉得你现在看的这块不错。”白蔡蔡点头道。金璐手上那串手窜正是自己送给她的,上面刻了福运玉符,这会儿果然起作用了。
“嗯,我先前还觉得那块好,突然的就觉得这块不错了,好,就这块了。”金璐很干脆的。就招手店老板付钱,这姐儿,一旦绝定了,倒也是雷厉风行的。
“蔡蔡,你也选一块。”这时,那金璐还招呼白蔡蔡道。
最好的一块已经被金璐选走了,其它的脚料里面,几乎没有玉,就算是有的,因为癣和裂络的原因,取都取不出来,没有价值,所以白蔡蔡站起来摇摇头,正想说不买了,却被突然被一边一盆盆景上的一块原石吸引了,这块原石虽然还不到一个拳头大小,但已经有了成形的运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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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阳美之行(中)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阳美之行(中)
“老板,这块石头怎么卖?”白蔡蔡问。
那老板正收好金璐的钱,没想到白蔡蔡居然要买那块石头,那块石头是他买盆景的时候一起送的,他当时看过了,不象是玉料原石,所以也就一直没管它,放在盆景里面做景观用,估计这丫头也是突发奇想吧,于是便指着那堆毛料上面的价格道:“1000元。”
“这么小也要1000块?便宜点啊。”白蔡蔡有些惊讶道,虽然有运势,但从运势的范围来看,很小,估计也就指节的一节那么大,所以,最后能有多大的价值白蔡蔡真不好说。
心里不由的腹诽,这明显就是一块盆景石头,这老板居然也能开这么高的价。
“这位妹子啊,1000块的原石,你要多大啊,你看看这地上,许多不是都差不多的嘛,赌石就是这样的,在于一个赌性嘛。”那老板笑嘻嘻的半步不让,最后白蔡蔡一咬牙,买了,因为能有运势,质品不会差的,反正是一千块钱,在这赌石行里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
随后白蔡蔡就付了钱。
那老板笑嘻嘻的收了钱后又问:“两位妹子要不要解石。”
白蔡蔡和金璐相视一眼,金璐咬了咬牙道:“当然解。”
“好咧。”那老板说着,就从店里搬出解石机,金璐那块石头,有五六公斤大小,如果真出绿的话,那就大赚了。
“谁先解?”老板摆好机器问。一边朝白蔡蔡和金璐伸手,显然是要帮两人解,在这老板看来,这两丫头也就估计跟着长辈来的,私下玩玩。
“不用你,我自己来。”金璐道。
“哦,原来妹子也是行家,行,那你自己来。”那老板微笑的道,把位置让给了金璐。
金璐放好玉,坐在那里好一会儿没动,白蔡蔡在边上,分明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知道这姐儿有些紧张。
“金璐,你行的。”白蔡蔡在一边握拳道。
金璐转过脸看了白蔡蔡,也是一握拳,这时,边上有游客看到这边解石,也都围了过来。到了这时候,金璐反而豁出去了,反正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深吸一口气就开始切了。
一刀下去,用水一冲,整个切面却是白花花一片,不见一丝儿绿。
“垮了垮了。”一边就有人窃窃私语起来。
金璐这会儿就更紧张了,脸都有些发白了起来,最后一咬牙,将石转了个向,显然是想从另一边再切一刀。
“等等,你在这个切面上擦一擦。”白蔡蔡突然的道,看着那毛料里的气场,其实金璐第一刀跟气场边沿的位置很接近的,就差那么一分分。
金璐听了白蔡蔡的话,又把石头转了回来,小心的擦着那个切面,
果然,没两下一抹绿就出现了,用水冲了一下细看,那绿色还挺鲜亮,看着十分喜人。
“出绿了,出绿了……呀……这样赌涨了。”边上围观的人都兴奋的叫了起来。
“哎呀,只是种好象种不太好,有些精粗,也没什么水头,很干啊。”这时又有比较懂行的人道。
这时,金璐又将切面擦大了一点,露出洁白的地
“这是白地青种。”金璐高兴的道。白地青种虽然水头不好,不透明,但因为地是洁白如雪,绿色又十分鲜艳,所以在市场上的走势一向不错的。
“丫头,我出二万,你这块石头卖给我了。”这时,边上围观的一个人冲着两人道。
二万块卖,金璐就赚一万九千了,可以说,算是开门红,讨了个好彩头。不过金璐可是背水一战,这时候她的赌性是最强的,因此仍有点不甘心。
“蔡蔡,你怎么看?”金璐有些激动的问。
“这个,从这切面的表现来看,我的感觉时还可以再切。”白蔡蔡回道,从气场上来看,玉料占毛料的比重还是挺大的,而且越往内,气场越浓,这就说明了,里面的玉料质地还会更好,以白蔡蔡猜测,里面应该能达到芙蓉种,只是这种事情,她不能完全为金璐做主,所以只能以自己的感觉说话。
“好,我就把它全解出来。”金璐道。
随后金璐就沿着里面玉料的走势,一点一点的把整块玉料全解了出来,果然的,越往里面,种越好,最里面的就是芙蓉种了,而且是飘阳绿的,这样这块玉料的身价就上涨了不少,白蔡蔡目测着,整块玉料能做出一对芙蓉种飘阳绿手镯,一对白地干青种手镯,而中间的料可以做挂件,再小的还可以加工成戒面,以现在的价格来看,这块玉料卖个十几万不成问题。
“丫头,这块玉料卖不卖,十万块钱我拿了。”这时,那先前开价两万块钱想买毛料的人道。
“老吴,十万块钱你好意思出口?小璐,这块玉料我拿了,二十万。”就在这时,莫祖德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以现在的价格来说,二十万的开价,不低了,白蔡蔡估计着这个莫祖德知道金璐家里的情况,直接给了个高价,当然,只要他加工好,也还是有的赚的,只是多赚少赚的问题。
金璐看了看他,最后点了点头,她正需要钱,晚上赌石都是大件,她正愁钱不够。
于是一笔生意就成交了,金璐以1000赌20万,可以说是运气真正爆棚了。
而这时,那个被莫祖寿叫老吴的才知道金璐是金山顺的女儿,便拍着她的肩叹了口气,算是安慰金璐一下,金山顺在赌石栽了这个大一个跟斗,圈子里的人来来去去的,多少都知道一点,金山顺不止是亏在眼力上,还亏在别人做的局上。
只是这种事情,真吃了亏也只能认,找不回头的。
这时,交易完后,金璐又朝着白蔡蔡道:“蔡蔡,你的毛料呢,该你切了。”金璐说着,便推了白蔡蔡到切石机边。
白蔡蔡本来没打算在这里解石的,她找玉料并不是为了卖钱,而是制玉符,只是这会儿,全场的气氛已经被金璐的赌涨挑了起来,一边的莫祖德和老余也一脸好奇的等着白蔡蔡解石。而白蔡蔡也想着,晚上去赌石的话,自己那点钱怕是也不够用,如果里面弄出来的玉能卖点钱的话,也能补贴补贴。
于是便拿出那块原石放在解石机上。
只是观察的人一看到她那块石,都摇头了,一来表现太差,外表看上去就跟一块普通的石头一样,就算是有玉,那皮壳也太厚,估计里面的玉料会很小,众人只看了一眼,几乎就否定了这块毛料的价值。
白蔡蔡不管这些,直接就开始切,而且很有大刀阔斧的气势,毛料本来就小,再加上皮壳厚,白蔡蔡一刀下去,直接去了三分之一,这种粗旷的切石法还真把大家吓了一跳,这样的切石法只有在大件上才会这样切,这么小的,这么个切法,万一有料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被切毁。莫老板,老余,老吴他们看得一个劲的摇头,他们都不看好那块石头,怎样切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事实上,白蔡蔡这一刀却是刚刚好,一刀下去,水一冲,切面刚刚好就露出了淡淡的绿色,很淡,但色却很正,也很和润。
“还真出绿了?”现在围观的人有些看不明白了。
老吴凑上前一看,淡淡的绿,不带邪色,质地半透明状,这应该也是芙蓉种,而且已经开始接近冰种了。
连着两块石头都出了芙蓉种,那老吴就嘀咕了,直接问那老板:“我说老板哪,你这点毛料是哪个坑口的啊?”
这会儿那老板也苦巴着一张脸,谁想到这脚料的料子,一个两个的还都赌涨,而且还是大涨,早知这样,他不如自己切了,这会儿老吴问起,便郁闷的道:“哪是哪个坑口的啊,全是切石厂解垮的一些脚料,平常人家卖500一块,我卖1000已经是翻一翻了。至于这丫头这块,根本是就摆在盆景里面的盆景石,谁知道居然也出绿,真是邪门。”
边上围观的人一听只是切石厂不要的脚料,又是什么盆景的盆景,都觉得匪夷所思,真邪门,太邪门了。
“白丫头,你这块玉料太小了,直接全部解出来吧。”老余平生收藏最喜欢一些稀奇的事情,他这会儿就想看看,白蔡蔡从这块盆景石里面到底解出什么样的玉料。
“嗯。”其实白蔡蔡这会儿也好奇啊,她的观运势法,只能知道运势,里面倒底会有什么玉料,那也是不清楚的,白蔡蔡又是痛快的几刀,将边上厚厚的皮壳切掉,剩下中间小小的一块,只有大拇指大小。白蔡蔡继续擦着边上剩下的皮子,随着皮子磨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抹深绿色的脉,而之前白蔡蔡看到的运势,正是从这脉里散发出来的。
“芙蓉起青根”这时,老余突然大叫起来。
那莫祖德和老吴一听,也都围了上来,几双眼睛盯着那小小的玉料瞧,芙蓉种,淡淡的绿色中带着一根深绿色的脉,可不正是传说中的芙蓉起青根,在八十年代香港苏富比的拍卖会上,一支芙蓉起青根的手镯,卖到200万港币。
“白丫头,这玉卖吧?50万”这时老余来劲了,他的收藏里面,正缺这样的品种。
一边的老吴和莫祖德听到这个价格,也只能苦笑,倒不是他们出不起,而是不值得,因为整块玉料太小了,就商而商来说,花50万卖花不来,这几乎就是没得赚的价钱了,也只有老余这种收藏狂,才会一开口出这样的鸡胁价,让人弃之可惜,得之无味。
“行。”白蔡蔡也很干脆,这样的价格没有拒绝的理由。而这个价,老余也不亏,若是碰上术士圈的人,老余还能大赚呢,因为有了运势,这块玉不仅是玉,更是一件天然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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