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平安脱险
这镇子看着不远,可雪地路滑,而蔡文姬不耐长走,刘墉又要背着貂蝉,故队伍走得极其缓慢,那些驱鹿进山的兵士都回来了,刘墉一行还没到山下。又过了半个时辰,众人抵达一片密林,下方不远处便是进城的道路。
此时路上人虽不多,但骑马的,推车的,走道的,挑担的,来来往往,进出的货物也是极杂,野味、兽皮、百货、衣物……在一个山区小道上显得极不平常。刘墉知道这段区域属于刘表、曹操两方势力的重叠地带,而且双方还暂时处在“蜜月期”里,因而比一般的城镇繁荣也是很正常的。不过,两边互派斥侯刺探军情却说不一定,因而刘墉不敢掉以轻心,便让周仓派了几名精干兵士化装成乡民前去打探消息。
好一会儿,军士们回来了。周仓用眼神请示了一下刘墉,然后问道:“说说镇里的情况。”
“是。”带头的班长回道,“这个镇子呈东西走向,大约六十丈,只有一条道穿城而过,往东可至汝南、寿春,往西到江夏、富义。镇子的北面是靠山绝壁,东西两侧沿道都是山坡,也有些树林,不过都不太密,不能藏人;镇上有住家六十三户,另有酒肆三处,客栈两家,都已住满。南侧有一个集市,里面的人虽多而杂,却看不出有何异常。”
刘墉很是满意打探的周密、细致,点点头,又问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那班长回道:“禀将军,有。”
刘墉一惊,问道:“有何异常?”
“回将军。那集市的外侧便是一处密林,里面昏暗无光。我们本打算进去看一看,不料却有人阻拦。”
周仓在一旁也疑惑道:“为什么不让你们进去?”
“那些人说里面有他们堆放的货物,不便让人进去。不过,属下认为这里面定有蹊跷。”
“说。”
“因为那林子边拴了六十四匹马。虽然是作平常商贩马队的装扮,不过属下认得这些全是军马。将军想想,就算有人偷军营里的战马来卖。也不会有这么多,这么齐整。这些马都是膘肥体壮,显然都是平时饲喂极精,训练极好的。何况这些人都是身材魁梧,不像平常的商人,倒像训练有素的兵士。”
周仓更是吃惊,忖道,一个小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多战马呢?难道是曹仁或者是夏侯惇料到我们必会经过这儿,便事先埋伏在这里等着我们吗?可是。与曹仁狭路相逢本是意外,何况以后撤退的路线都是临时起意,见机而为的,他们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算到咱们一定要到富义去?路上的小镇那么多,总不成有一个就埋伏一个吧?曹仁有那么多兵马吗?
周仓胡思乱想了一阵,仍不知其意。既然情况不明,还要不要进镇呢?可是靠两条腿又几时能到富义呢?周仓越想越乱。正要请示刘墉,却听刘墉皱着眉问道:“那些商人的装扮如何?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都是平常的行商打扮。不过他们的右手上臂处都缠了一块红色的麻布条,很是怪异。”
听到这话,刘墉舒了一口气,笑道:“没事了。是咱们自己的人。”
周仓奇道:“自己人?俺怎么不知道?”
刘墉笑道:“有一些情况我一会儿对你说。”这时,坡下正巧有辆马车要往镇里的方向去,刘墉一挥手。带着兵士们抄到前面,看准时机跳了下去。
那车主和几个行人见数十个兵士突然跳出来挡在面前,一个个威风凛凛,还以后是遇到打劫的,只吓得浑身发抖。赶忙跪地求饶。刘墉微笑着抱拳拱手,连连道歉,只说是来此公干的官兵,有两个女伴要捎进镇子里去,请予以方便。
那些人见刘墉不是打劫的,便放下心来,又见两女花容月貌,尤其貂蝉长得如天仙一般,忙点头答应。刘墉道了声谢,将两女搀进车内,然后与众人一道护卫着马车进入镇中。
小镇规模不大,不过人来人往,极是热闹,在偏僻的山村中当真少有。不过刘墉从车主的口中得知这是一个正处于曹操、刘表和富义三者间的一个小镇,因处于交通要道上,又是三不管地带,货物交易频繁,因而繁华也就不足为奇了。镇上的人见几十个身材健硕的兵士全身戎装,都吃了一惊,纷纷躲在一边,不时交头接耳。
刘墉这一行走到集市旁,果然见那里拴着数十匹良马,不禁又惊又喜。正在这时,一声哨响,从密林及周边窜出数十人来,将刘墉等团团围住。刘墉看那些人果然右臂系着麻条,心中大定,再看那领头之人,不过二十来岁,一身白袍,长身玉立,英气逼人,更是又惊又喜。那人见刘墉这边队形齐整,身材健硕,正要说话,突然看到领头的刘墉,顿时欣喜若狂,纳头便拜。
刘墉迎上前去,扶起那人,笑道:“想不到竟在此处见到了元俭兄。我在许都不见廖兄前来,只以为你已跟随关将军而去,哪知兄弟竟去了富义,怎么也不知会为兄一声?”
那人正是廖化。廖化一脸的羞惭,说道:“那日杜袭将刘皇叔两位夫人劫上山来,在下问得缘因后,便劝杜袭礼送二位夫人下山,可恨杜袭色心不死,不为所动。在下想起当日在将军面前发下的誓言,愤怒之下便将杜袭杀死。在下本想追随关将军而去,只是二位夫人不喜我黄巾身份,关将军便告诉我可以到许都来投公子。在下身边兄弟众多,不便去许都,又无颜去见公子,听说富义大招兵马,便引兵去投,哪知富义仍是公子的地盘。”
刘墉哈哈大笑道:“殊途同归,这说明你我有缘啊。”然后向两边分别引见,又问道:“以廖兄的武艺,在富义职位应当不低,现居何职?”
廖化答道:“确如将军所言。富义军中以武艺高低、统兵能力定职位,不论出身,不讲人情,不收财贿,谋魏都督错爱,现为副将,领兵五千。”
刘墉不解道:“廖兄手握重兵,定然所虑繁杂,何需亲自来此做接应小事?”
廖化动容道:“前蒙将军放过我等性命,又诚心来招,廖化口虽不言,却心存感激。此次能得重用,也是拜将军既定之策所赐,廖化自当感恩图报。因而听闻将军飞鸽传书,在下便请缨前来接应。苍天有眼,在下果真把将军盼来了。”言语间,喜不自胜。
刘墉心中感动,问道:“你们出来了多少人马?”
廖化答道:“甘都督守城,魏都督亲率大军前去袭击汝南,牵制夏侯惇的兵马。我们则分成若干队,每队约六、七十人,在将军必经之小镇上守候。”
周仓恍然大悟道:“难怪没见曹仁增兵,原来是魏延去攻汝南了。”
刘墉又对周仓解释道:“我们原本是到襄阳的,所以并没有惊动富义。只是在安昌没见到刘皇叔接应的兵马,我便知事情有变,因而用信鸽传书给虞公,一是让他们出兵佯攻汝南,以防夏侯惇增兵;二是告知我等撤退路径,同时约定在右臂处系上红布为记以免误会。”
周仓一拍脑袋,憨笑道:“竟然还有这么多事,俺全不知。”三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刘墉突然又想起一事,又问道:“元俭,我见这里便有六十来匹良马,这才两年啊,富义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战马?”
廖化拱手道:“回将军。富义实际并没有太多战马,这是为了接应将军才将所有的战马集中运到这儿来的。此行我们虽派有十来个小队,不过只有三个小队带有战马。不过各个小队间相距并不太远,只要有一队发现将军行踪,战马也可以很快调来的。”
刘墉笑着点头道:“这么说,我刘墉的运气还是不错的,刚好到你这队来了。”
廖化含笑点头,又抱拳道:“将军,各位兄台,请先到树林中休息片刻,待用过饭后我们再前往富义如何?”刘墉点点头,廖化便吩咐几人先回去报信,又给其他各队传话叫其收兵各自回富义。
两军合兵一处,一路前行,不一日回到富义。虞翻、魏延、甘宁全到城外五十里处迎接,一见刘墉便躬身行礼,齐声道:“参见太守。”
“我差点忘了。如今富义已经升格为郡了。”刘墉伸掌在额头上一拍,连忙回礼,又将三人扶起,连连说道,“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现在又不公干,咱们还是照原来的称呼如何?”
大家相视一笑,虞翻道:“好吧。公子请!”
刘墉笑道:“也不知去县衙的路我还能找得到不?”
魏延笑道:“公子一定找不到了。只因原来的县衙已经变成一个广场了。”
刘墉惊喜道:“不想两年不到,城中又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虞翻也笑道:“不瞒公子,现今第一个五年规划已提前三年完成。”
刘墉问道:“那么城池还要再扩大吗?”
“此事明日再向公子禀报。公子刚脱离险地,今日便不论政事。先请公子暂居驿馆,咱们为公子接风洗尘。明日咱们陪公子回你的府邸庆贺一番如何?”
刘墉诧异道:“什么我的府邸?我在富义哪有宅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重回富义
虞翻笑道:“公子忘了当初拍下的土地么?”
刘墉有些明白了,诧异道:“莫非……”原来刘墉做的规划中曾以月明湖湿地公园为中心,沿湖打造并力推了一个高档休闲住宅小区。可惜当时那里还是远离县城的荒芜之地,又没有道路相连,特别是时局不明,而商家富户逐利之心作祟,对刘墉这一满怀期许、呕心之作竟无人赏识。刘墉心情愤懑不平之下自掏腰包买下了百余亩。他当时只是负气而为,没想到虞翻居然为自己建起了宅院。
“那要花不少银子吧。这可是富义百姓的血汗钱啊。”刘墉有些怪责道。
虞翻笑道:“公子爱民如子,虞翻何尝不知。公子请放宽心,建这宅院可没花县里一分,全是你自己的钱。”
“我自己的钱?”刘墉更不明白了。
甘宁在一边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自打公园建成以后,虞公又将府衙迁到那边,如今驿馆、运动场、集市、花市等等一应俱全,那地价已上涨了十倍,让那些当初没买的人瞠目结舌、后悔不已。你那边地太大,咱们自作主张卖了一半,修了太守府还有好多剩余呢。”
刘墉惊喜交加,道:“城市都已发展到那里了吗?”
“是啊。”魏延也道,“当初虞公让我和甘都督在那边置地建府时,我们都嫌那里偏远,只因公子及虞公都在那边才极不情愿地建了。没想到只短短一年多,那里便成雒原最繁华之处。说到底,我们都是沾了公子的贵气。”
众人都相视大笑。刘墉又问道:“现如今雒原有多少人口?”
虞翻笑容可掬道:“以富义这中心,加上周边几个小城。有四万余户,二十七万多人。”
刘墉倒吸了口凉气。吃惊道:“居然有这么多啊。今年我取下冀州时,见袁绍的户籍簿上全州也才三十来万。”
魏延笑道:“冀州连遭战乱,苛税又重,百姓哪能安心养家,人口自不能与南方相比。不过,就那些人口,在河南河北一带也算多的。”
刘墉点头道:“确是如此。曹操见到冀州有三十来万人口,大喜过望,惊呼‘大州’。”
“曹操那是少见多怪了。荆襄一带时局平稳。人口数十万的城镇不在少数。雒原政治清明、轻徭薄税,又提倡人皆平等,重视人才,因而北方有大量人口来投,要不是田土有限,恐怕人口会更多呢。”
刘墉感叹道:“就是啊,都是一样的人,为什么要分成三六九等?农民、商人、工匠都是靠勤劳和智慧,用双手养活自己和家人。凭什么却要低人一头?他们地位最低,这样不能穿,那样不能用,可缴纳的赋税却最多。这公平吗?试想一下,若是没有他们的付出,我们能有这么多丰富的物品。能有如此舒适安逸的生活吗?”
虞翻由衷地叹道:“老夫也是枉读诗书了。不过经过这几年,老夫感觉到了富义的变化。尤其是人的变化。老夫现在敢说,如果有外敌来袭。不用老夫张榜动员,富义众多老百姓便会自发组织起来,同仇敌忾,拼死保卫家园。”
甘宁也深有感触地道:“这里的确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做什么都得凭真本事。那些出身贫寒的人就有了盼头,那些怀才不遇的人便有了用武之地。”
刘墉笑道:“这叫‘有才才有位,有位必有才。’走,我们入城!”
刘墉见城池比上次回来时更加巍峨,更加雄壮,想来又再次进行了加固,看规模竟不比袁绍苦心经营多年的邺城差。抬眼望去,城门上的“富义”两字已经换成“雒原”,却是有州府的气象。进得城去,里面极其繁华,远胜以往。城里道路宽阔平整,四通八达,商铺酒肆林立,房屋鳞次节比,路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南腔北调此起彼伏,叫卖声、马嘶声、招呼声不绝于耳,刘墉不由想到《晏子使楚》里面写临淄人口众多的一句话,“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用在此处也极是恰当得。
“这边是新区,老区的繁华也不亚于此。”虞翻介绍道。
刘墉点点头,一路与大家交谈一路前行,行人见到虞翻都拱手施礼,虞翻含笑回礼。突然,有人认出了刘墉,一阵惊呼,“这便是制定富义发展策略,搭救我们的恩人刘墉刘将军,也是现在雒原郡的父母官啊。”街上顿时一乱,许多人跪倒在地,向刘墉膜拜。刘墉见这里面有男有女,更有不少老人,哪敢受此大礼,连忙翻身下马,将众人搀扶起来。百姓将刘墉围在当中,感激声、赞颂声此起彼伏,刘墉听了不禁面红耳赤,连称不敢。
刘墉回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不一会儿大半个城都知道了,大家都聚了过来,夹道迎接刘墉。刘墉受宠若惊,便不再骑马,边走边向周围作揖,其他人等也下来牵马而行。貂蝉与蔡文姬在车中见刘墉如此受百姓拥戴,又是惊喜,又是欣慰,又是骄傲,直感终生有托。
一路簇拥着来到驿馆。这所驿馆是雒原府里接待使节的“五星级宾馆”,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刘墉几步抢上台阶,转过身来,只见下面黑压压的一片,有的喜笑颜开,有的泪流满面,有的感激涕零,有的顶礼膜拜……刘墉心头大震,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双膝跪倒,向众人俯身叩拜。众百姓大吃一惊,也齐齐跪倒行礼。
刘墉拜了三拜,直起身来拱手道:“乡亲们,刘墉何德何能敢受大家如此恩宠,请起。”众人都不起身,刘墉又道:“你们都是刘墉的亲人,快快请起。”
虞翻见众人都不肯起身。便劝道:“你们都起来吧。你们不起来,刘太守是不会起来的。”众人听后才缓缓站起。
刘墉先拱手道:“乡亲们客气了。没有你们的理解、支持和付出,又怎会有今日的刘墉。请诸位乡亲安受刘墉一拜。”说完。俯身又拜了三拜。
众人不知所措,受也不是,不受也不是。古时讲究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虽然富义提倡平等,不过数千年的传统又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更改的,大家见刘墉贵为朝廷重臣,本地最大的父母官,却如此谦恭有礼。平易近人,心中更是热血沸腾,感慨不已。
刘墉站起身来,拱手又道:“承蒙乡亲们如此看重,刘墉必竭尽所能,以报众乡亲厚望。”虞翻在旁道:“乡民们,刘太守舟车劳顿,可否先让他入馆驿休息,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叙?”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各位乡亲,太守为了咱们太过操劳,我们还是先散了,让他安心休息一下吧。”其他人都点头称是。纷纷与刘墉拱手告别。
稍歇片刻,虞翻来请刘墉及貂蝉、蔡文姬一同上楼观景。上得楼来,虞翻一推窗户。顿时凉风习习,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竟是一个大湖,湖水荡漾、波光粼粼。
“这便是那月明湖。”虞翻指着湖面介绍起来。他知道刘墉定会满意的。因为他对月明湖建设的理念就是刘墉当时所力推的“亲切自然、回归自然”。富义发展之快远超刘墉、虞翻的预想,不过一年,城市便扩展到了这里,当初停留在纸上的规划早已变成了现实。虞翻在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之后,便在这里倾力打造了富义乃至全国第一所湿地公园。出自人工,却能宛如天成,这便是园林山水中所追求的最高境界。
虞翻在指导建造过程中,因地制宜,自出心裁,湖边的山形山势、古树巨石皆原样保留,然后剪除杂草,铺种了耐寒植被;沿湖栽种芦苇、垂柳,沿路种杉、松、樟、桂等林荫树木及玫瑰、杜鹃、蔷薇等各色鲜花。湖中有一不大的小岛,上面则建了一只小巧的亭子,旁边间插以假山怪石、侧柏松木、奇花异草,别有情趣。湖的两侧则修了两段长堤,遍栽垂柳,长堤上间隔一段便有座椅供人歇息,中间一段为圆形拱桥,供游船穿行。另一侧则建有水榭长廊,里面雕楼画壁,匠心独具。
虞翻捋着胡须沉吟道:“老夫最爱斜坐在游廊上,不惧风雨,不畏骄阳,可观湖中波涛浩淼,岸边花团锦簇,空中水鸟掠波,也可临湖垂钓或饲喂游鱼,人生如此,何其快哉。”说着,手向远处一指,“湖对面便是公子的府第。”
当晚,虞翻在驿馆大摆筵席,为刘墉等接风洗尘。刘墉手下有好些人都是几年未回,这次亲朋好友相见,不由得抱头痛哭。刘墉本不擅饮酒,不过面对这些手足情深的兄弟,也只得抱着“宁伤身体,不伤感情”的想法,畅快地喝了一通,直到醉得不醒人事,倒在桌下。
虞翻忙叫人将刘墉送进后院,交与貂蝉、蔡文姬。两女见刘墉烂醉如泥,担忧不已,忙叫丫环端来醒酒汤灌下。刘墉喝后大吐了数次,又沉沉睡去,这一睡竟到次日中午才醒。
刘墉从没如此醉过,醒后只觉得口干舌燥,头重脚轻,身上酸痛,意识也还有些模糊。两女一直守在身边,见状连忙扶他起来,先用淡茶水漱口,再服侍着喝了些蜂蜜水。刘墉见两女关切的目光,心中一阵惭愧,连连道歉道:“对不住,叫你们担心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
貂蝉温柔说道:“我们都知昨日情形与往日不同,你不得不喝,不过你也要在意自己的身子啊。”
蔡文姬也笑道:“如今你的身体不是你自己一人的了,你还得替我们姐妹想一想吧?”
刘墉满口答应,喝了会儿热茶,觉得好了些,便问道:“你们俩没到湖边去走走吗?”
蔡文姬没好气地答道:“你醉成那样,我们哪有心情出去闲逛啊。”
“对不住!”刘墉歉疚道,“这样吧。明日我便去皖城接莹儿和芸儿,你们在家拾缀一下,咱们奉旨成亲。”
蔡文姬不满道:“我的刘大公子,你想就这样去把两位妹妹接过来,然后举办婚礼,宣读一下圣上的旨意,这样便是成亲了,是不?”
“是啊。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刘墉一头雾水。
“这样于礼不合啊。”
“什么于礼不合?”刘墉诧异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卜天问吉
蔡文姬调侃道:“请问刘公子,‘三书六礼’你做了其中几项?”
刘墉茫然道:“什么叫‘三书六礼’?琰儿你给我讲讲,我一点也不懂的。”
蔡文姬含笑解释道:“‘三书’指的是婚配时所用的聘书、礼书和迎书;‘六礼’则是求亲至完婚过程的六个礼法,分别是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刘墉“喔”了一声,疑道:“我不是给乔公送了庚贴,下了骋礼吗?”
蔡文姬恨恨道:“那我呢?还有貂蝉姐姐和芸儿妹妹,你可曾下过?”
刘墉赧然道:“你们几个都没有父母,你让我怎么下?”
蔡文姬佯怒道:“谁说没有。去年乔公来许都,我和姐姐想着这世上再没亲人,乔公和蔼可亲,对我们几个姐妹又极是疼爱,我们便认他为义父,这次你到皖城一并将我们迎了就是。庚贴、骋礼下不了,请期、亲迎总可以吧?总之,这以后莹儿妹妹有的,我们都得有。姐姐,你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后一句却是对着貂蝉说的。
貂蝉幽幽道:“我可不懂,我听你们的。”
刘墉听了心头一震,蔡文姬以前是明媒正娶,可貂蝉却是作妾,而且是王允直接送进董卓府的,估计什么仪式都没有。这次可不能有半点马虎,得将她的遗憾弥补回来。想到这儿,刘墉正色道:“琰儿,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一一照办便是。决不会有半分遗漏。”
蔡文姬笑魇如花,道:“这才对嘛。前面的只好都算了。就剩下‘请期’与‘亲迎’了。明儿,你要请个德高望重的人卜告神灵定下佳期吉日。再备好厚礼送到乔家,征得乔公同意,这个就叫‘请期’了。如果乔家回信答应,大哥再亲自去皖城迎娶,这就叫‘亲迎’。不过你不用担心,也不用等到义父回书了,我与貂蝉姐姐自然会办妥的。”
刘墉笑道:“你的意思是说,你和蝉儿要先到皖城去,然后我再去把你们和另两位妹子一起接过来?”
蔡文姬笑道:“你还不算太笨。”
刘墉也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个打算。就怕你们一路辛劳,所以还没说呢。”
“这是咱们女子一生中最大的事,这点辛劳又算得了什么?”蔡文姬嘻嘻一笑,扭头对貂蝉道,“姐姐,你说是不?”貂蝉身子微颤,轻嗯一声,脸上娇羞无限。刘墉见她脸上灿若朝霞,娇媚无比。不由一呆,心神俱醉。
好一会儿,刘墉方道:“蝉儿脚上的伤还不太利索,你们姐妹先休息几日。然后我让廖化送你们过去。”又传周仓道:“请虞公,我们去看看自家的宅院。”
月明湖湖面极阔,环湖有二十里路。虞翻带着刘墉一行边走边聊,共赏湖光山色。
好一会儿。众人走过一段粉墙来到一扇朱漆大门前,刘墉抬头一瞧。只见黑色的匾额上题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刘府”。刘墉回头笑道:“这是虞公的墨宝吧。”虞翻拱手笑道:“献丑了。”门前值守的卫士早知刘墉身份,便过来躬身见礼。
刘墉微笑着还了一礼。虞翻笑道:“刘公子,你是此间主人,快请咱们入府吧。”
刘墉赧然道:“我虽说是主人,却从没来过,还是虞公引路吧。”
虞翻哈哈大笑,“公子请!”众人进入府内,只见亭台楼阁、池馆水榭,错落有致,隐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洞壑,匠心独具,点缀其间;藤萝翠竹、流水游鱼,别有情趣。典雅而不奢华,自然而不造作。
虞翻将建房的经过详述一遍。原来虞翻感念刘墉的功绩,便偷偷吩咐下面给刘墉建府邸。虞翻本想低调行事,给刘墉一个惊喜。没成想县里的百姓听说此事,想到富义能有今日之成就,自家能富裕安康,刘墉居功至伟,因而前来送礼致谢者络绎不绝,有送金银古玩的,有送绫罗绸缎的,有送奇珍异宝的……虞翻知道刘墉的禀性,都一一谢绝。可架不住众人的苦苦央求,虞翻无法,只得发话说贵重物品一概不许,如非要献礼尽心,一花一石,一草一木,便足表心意。这些百姓更是感叹,景仰、崇敬之心更是难抑。建房的工匠则便在建造上极尽巧思,极尽精致,以表其心。
刘墉感叹道:“这都是富义百姓对刘墉的呵护啊。”
次日,刘墉先召集魏延、甘宁等各级军官,召开军事会议。刘墉先问了董袭那边的情况。听到董袭一行平安地护着献帝顺利进入襄阳后,刘墉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地。接着由陆军都督魏延和水军都督甘宁分别汇报雒阳的当前的军队建设及兵力部署。
目前,整个雒原有陆军六万,其中骑兵五千;水军两万。魏延、甘宁见刘墉当初制定的竞争训练、实战模拟训练和快乐训练模式极有成效,因而仍继续执行,所不同的是军队的战术、战法与以前相比则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魏延先道:“太守,前日虞相曾奏道,富义已完成了第一期规划,但城池并未再扩修,这是属下的建议。以富义县为中心,周边发展十余个小城作为附城,以成犄角之势,可以相互援手,相互支撑。”
刘墉又问甘宁:“兴霸也是这个意思?”
甘宁点点头道:“下官也以为一城独大并非好事。若有强敌来袭,只能孤守而战,情势危急。若分而拒守,可相互驰援,令敌顾此失彼,其围自解。”
虞翻拱手道:“下官也觉二位都督言之有理,故先采纳行之。却不知太守以为如何?”
刘墉笑道:“以前我便说过,军事上你们两个都督说了算。你们是内行,我是外行,让我这个门外汉来瞎指挥岂不乱套,非打败仗不可。因此,我只负责提出任务目标,具体的军事部署、战法都由你们自行决定。也就是说,我只有建议权,没有决定权,明白吗?”
作为指挥员,最忌也最头疼的便是上官自以为是地干预,因而魏延、甘宁都心头大喜,拱手齐声道:“明白。”
“不过有一事我必须言明,就是每个基层连队的组成建制不能变。虽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兵书上也说:三军之势,莫重于将。这都说明了将军对于一支军队的重要性,是这个集体的核心,他的生死存亡决定着这支军队的成败。”刘墉继续道,“然而这样的军队缺陷也极是明显,那就是只要有一点儿意外,如敌人偷袭、中伏等很容易就自乱阵脚,溃不成军。可以说能称霸一时,但绝不能称雄一世。譬如刚结束的官渡之战,我只放了一把火将乌巢的军粮烧掉,数十万袁军顷刻间便土崩瓦解。因此,我以为,重视士卒训练特别是各兵种的协同、配合作战同等重要。”
甘宁佩服道:“太守说得极是。不过哪一个将领不希望自己手下的兵卒都是装备精良、英勇善战呢?他们也不是不愿,而是没有条件根本就不允许,说得底还是银子的缘故。”
刘墉深叹一气。这个原因刘墉以前从刘备那儿也听说过,当时只是感慨了一番,这次再听甘宁也是如此说法,刘墉才深知这是汉末时各军队的通病。因为军阀众多,你争我夺,朝不保夕,因而士兵们大多缺乏系统的训练、士气低落,战力不足。而到三国鼎足而立之时,各国领军人物由原来的注重个人武力向着注重将领领军与治军转变,大力开展对军队的整编训练,因而再极少出现将领单挑的场面,而取之以集团作战为主了。
魏延道:“太守,末将便是普通兵丁出身。你说的这些弊病我都知道,我也深以为然。我潜心研习了太守的练兵之法,极是赞同。别的军队里只有一根主心骨,我们的军队则不同,即便这根脊柱断了,还有无数根骨头支撑着。听说吕布袭击小沛时,刘备、张飞的军队一击即溃,只有太守部队的阵形不乱还能伺机反击,让吕布军吃了大亏。”
甘宁也道:“太守放心,甘宁也有同感。如今雒原水军训练也用太守之法,合则威力无穷,分也能独当一面。”魏延、甘宁都非传统士族,与兵卒都同过患难,更能理解并赞同刘墉重将更重兵的建军思想。
刘墉欣然道:“看来咱们的想法是一致了。这样最好,你俩放心,银两、物资我都会保证充足供应,你们放手扩军、训练便是。曹操平定袁绍后便会挥师南下,我们不得不早做防备。”
魏延道:“太守,其他的倒还好办。只是战马太少,骑兵有限。”
刘墉点点头道:“虽说咱们也在大力繁衍饲养军马,不过时间短促,只有假以时日了。不过我们现今力主防御,不主动出击,战马缺少问题倒也不大。”
“太守刚从冀州战场归来,依你之见咱们能抵挡曹操的大军吗?”魏延虽能力出众,只是缺乏实战,因而很是担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备战策略
刘墉点点头道:“从兵力来看,曹操自然远胜于我们。不过战争的取胜之道并不是简单的数量对比,否则官渡之战也不是曹操以弱胜强了。依我看,粮草军需的齐备、谋略的合理运用乃至兵器的优劣、天时人情、地形地貌等都可以左右战局。如今襄阳刘表与我们休戚与共,互为援手,曹操也不敢轻视。”
魏延点头称是,刘墉又道:“说实话,我不喜欢打战,甚至可以说是厌恶战争。因为战争只能带来社会动荡、经济崩溃、生灵涂炭。战争只能让胜利者中的极少的高级将领受益,而大部分普通兵将却得不到什么好处,甚至因此丢掉性命。对于普通百姓更是如此,无论胜败都会是家园被毁、土地荒废,只能拖家带口,四处逃难,还要面临着物价飞涨,各种苛捐杂税、徭役,苦不堪言。‘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魏延、甘宁都理解刘墉的爱民之心,都静静地听着。只听刘墉轻轻地叹了口气道:“可惜咱们处在乱世,战争虽然令我厌恶,却又不得不面对它。我们不惹事,不挑事,但也不怕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勇敢面对就是。这两年多来,我大大小小也参加过几场战斗,我归纳、总结了一下,有四点感悟,不知有无疏漏谬误。你俩都是军事奇才,在这方面的见识远超过我,听听看有没有道理?”
魏延、甘宁还以为这是刘墉在谦虚,齐齐拱手道:“请太守赐教。”
刘墉暗自叹了一气,说道:“一是重战。《孙子兵法》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咱们要实现复兴汉室。一统中原的目标,非战不能解决。同时,曹操、孙权甚至刘表都会觊觎雒原的财富和人口,伺机攻袭是必然的。因而我们必须重视战争,要将重战思想放在与经济发展同等重要的位置上。我们要一手抓经济,一手抓军事,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二是慎战。《孙子兵法》又云: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君慎之,良将警之。‘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总是残酷的,因而咱们不能主动开战。即使要开战也要遵循两条,一是要师出有名,不能为战而战;二是要以仁为本,以义为正。仁者使人亲,义者使人悦,若离开这两点。必为百姓所唾弃,不战先败。
三是备战。就是要未雨绸缪,早做准备。一是抓好平时的训练,提高队伍的凝聚力和战斗力;二是探知对方的虚实优劣。从容应对。这两个咱们现在做得都挺好,我就不多说了。
第四是善战,你们二人都是难得的帅才。这方面我也不用担心。我想,只要咱们做到了这四点便会无往而不利。百战不殆。”
魏延抚掌道:“将军所言极是。魏延到富义刚开始领兵马时,见训练手册上有上级需经常与下级。下级与兵士之间要有定期的交心、谈心;训练之余还有安排各种娱乐活动等等很是不以为然。然而深入了解我方发现了这里的兵士与刘表那里真有天壤之别。这里的兵丁精诚团结,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你帮我,我帮你,比亲兄弟还亲。这样的队伍打起仗来,就如脱缰的野马、下山的猛虎,谁能抵挡?”
甘宁也道:“属下以为将军之语真是至理明言。我当初刚到富义时见太守制定的‘三大主义八项注意’军规,以及军丁除了训练外还要去下地翻土播种、开挖沟渠、打井铺路等帮百姓干活也极是不解。可不久我便见到好多乡民前来送粮食,送衣物,送鞋袜,实在没有的就到军营里来洗洗补补衣物,没有不夸咱们兵丁好的。我这才明白太守的良苦用心。”
刘墉呵呵一笑,“因为只有顺民意、谋民利、得民心,才能得到百姓大众的支持和拥护,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刘墉心里在感激八路军和新四军,我都是学你们的呢。共产党军队抗战前十万不到,抗战后却发展到近百万正规军,正是很好的践行了群众路线。
开完了军事会议,接着便是和虞翻等郡衙里的官员召开政府工作会,主要议程有三个:一是听取这一阶段雒原发展的情况汇报、当前工作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和应对策略、下一步的工作思路和目标。
刘墉最为关注的是存在的问题或者隐患,因为这些关系到群众利益和社会稳定,决定着以后发展的方向。果然虞翻道:“太守,依下官之见,如今最大的问题是土地的闲置。”
“现在有好些有钱人在稍偏远的地段大量购置土地,却不修建,准备屯积取利。”
“这是在学我啊。”刘墉一阵微笑,“不过我当时只是不得已而为之,这些人却是投机取巧。这个简单,所有的土地不得闲置,若拍下的土地一年之内不按要求动工修建的,一律收回且不退款项。你们照此先拟一个章程,然后颁布施行便可。”
又有人道:“由于没有实行宵禁,因而常有不法之人趁机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甚而调戏妇女,百姓多有不满。下官以后,应当恢复宵禁,入夜后不得上街闲逛。”
“我看没必要吧。”刘墉轻皱眉头道,“是赞成宵禁的多还是反对的多?既然反对的多那就不用禁,如今民众生活富足,干完活后喝喝茶,饮饮酒,听听书,看看戏,只要不闹事,有何不好?难不成仍像以前早早的上塌抱着老婆睡觉不成。”大家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
“我看只要加强城防及巡捕,注意防火防盗防小偷即可。还有没有?”
又有人道:“城市发展太快,人口密集,污水乱排、垃圾乱丢,很是不雅。”
刘墉点点头道:“这个问题提得很好,这也是我此次会议上最想说的。其实我老早就注意到这个问题了,可惜当初县里缺人缺钱,只好先放到一边。诸位,满地垃圾、臭水横流、随地吐痰只是一部分,还有那些在墙角、小巷里随地解手的,这里面不仅有小孩,更多的是大人。如今雒原社会安定,生活富足,上大街的大姑娘、小媳妇多了不少。我昨日私访了一下,人家小媳妇就在货摊上选东西,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跑过来,就在那小媳妇旁边不远的地方解开裤带,掏出那玩意对着墙就撒,把人家大姑娘臊得脸通红,拔腿就跑,东西都没买成……”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刘墉也跟着笑了一会儿,又道:“这已经不是不雅观了,而是有些可恶了。我还想说一下更深层次的东西,乱扔垃圾、随地解手不仅是有碍观瞻,更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身体健康,每个人的寿命长短。”
众人不禁吃了一惊,怎么和健康、寿命扯在一起了?只见刘墉呷了茶,慢条斯理地问:“我先问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人可以活多久吗?”
“据说彭祖活了八百岁。”
“那是传说。”
“姜子牙活了一百四十岁。”
“这个有些夸张,你们说点有真凭实据的。”
“文王活了九十六岁。”“孔圣人寿七十三岁。”“孟夫子高寿八十四岁。”
刘墉微笑道:“这些就可信了。这说明人是可以活到一百岁的。可是你们有信心也活到他们的岁数吗?”
在座的诸人都相视摇头,微微叹气。刘墉痛心地道:“四十岁便可称老夫,好些少年活不及弱冠,更有众多的婴儿出生不久便夭折,这是什么缘故?”刘墉又自问自答道:“只要是人没有不生病的。生病就该及时请郎中,然而大多数家里却请不起医,吃不起药,因而小病酿成大病,大病转为重病,这就是为何大多数人寿命都不长的缘故。”
“人为何会生病呢?外感六淫、疫疠,内伤七情、劳倦、饮食,可以说生病是所有人都无法避免的。不过只要我们提前预防,措施得力,完全可以少得,甚至不得大病、重病。诸位想必还记得前年我们搞的那个疫病应急演练吧。其实当时的真实情况是富义县已经有了大疫的征兆,因担忧人心惶惶、政局不稳,虞相才采纳了本官的建议搞了个假演练真扑疫,很迅速地把大疫萌发的苗头给扑下去了。”
虞翻颔首道:“确实如此。当时情形极是凶险,灾民中死了十来个人,已经有大疫的先兆了。要不是太守当机立断,果然采取措施,富义县不知还要死多少人呢。”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皆有些后怕。
刘墉笑问道:“你们想活久一些吗?”众人都齐齐点头。
“这是人之常情。”刘墉点点头,开玩笑,谁不想长命啊,又道,“以前我曾与虞相讲过‘未病先防’和‘既病防变’的防治理念。可惜那时整个富义艰难竭蹶,入不敷出,此策便如镜花水月、痴人说梦。如今雒原政治清明、富可敌国,再行此策水到渠成。依我之见,若人人都按章遵循,保管人均之寿命延长二、三十年,到时七、八十岁者比比皆是。”
众人皆大喜,问道:“太守真有好法子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卫生运动
刘墉点点头,正色道:“万事有因必有果,万事有果必有因。若说生病是果,那么什么是因呢?不讲卫生或者没有条件讲卫生便是因。大多数疾病,包括时疫、疠病等令人恐慌的疾病都与每个人的卫生习惯密切相关。换句话说,同等条件下,为何有的人经常生病,有的人却健康长寿,主要原因就是卫生习惯问题。”
众人都为之一呆,更加莫名其妙,听不懂刘墉这是什么意思。
刘墉又解释道:“为何穷人比富人更易得病,寿命更短呢。仔细想想就明白了,穷人家只能喝不干净的生水,吃不新鲜的食物,不可能在饭前要净手,起床睡前刷牙洗脸。当然,不是穷人家不讲卫生,他们缺衣少食,能避寒吃过半饱就不错了,更谈不上勤洗澡勤换衣了。”
“这就是太守所说的卫生习惯吧?”说话的是医曹掾史。
“正是。讲卫生的好习惯一旦养成,将会使你一生受益。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刘墉点点头,“为什么不能随地吐痰、随地解手,不能乱丢垃圾?为什么我们要灭老鼠,要打苍蝇、蚊子?”刘墉尽量让自己的解释通俗易懂,“俗话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同样的道理,疫病就喜欢和这些脏东西待在一块。大家想一想,是不是越是脏乱的家庭和环境,病人越是多呢?”
众人凝神细想了一阵,确实是这个道理。大家交头接耳了几句,纷纷点头。
“因此。只要咱们爱清洁、讲卫生,远离那些脏物。就不容易生病。”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呢?”听了刘墉这一番讲解,大家都有些心动了。
“分成两步。一是颁布《公共卫生公约》让全府所有人等皆遵章行事;二是开展多项措施,治理环境。这里我拟了一个公约,我念一下……”
《公共卫生公约》——为促进雒原经济社会发展,百姓生活安康,建设整洁优美的人居环境,营造良好的公共道德,增强身体素质,提高人均寿命,经雒原郡府衙研究。特制定如下卫生公约:
一、全民养成以讲卫生光荣、不讲卫生可耻的观念,自觉遵守卫生公约;
二、勤洗手来勤洗脚,勤剪指甲勤洗澡,早晚刷牙;
三、碗筷要清洗,煮沸消毒,不喝生水,不吃脏东西;
四、不随地解手、不随地吐痰、不乱扔垃圾;
五、每家每户的房前屋后及院内是自家的责任地,要做到无垃圾、无污水、无污泥,坚持每天一小扫。每周一大扫;
六、在公共场所随地吐痰、乱扔垃圾的,给予批评教育,罚款十枚铜钱;随地大小便的,给予批评教育。罚款五十枚铜钱。如屡教不改或情节严重者,可处以两倍罚款、全郡通报、游街示众等处罚;
“其实最可恨的便是随地小解了。”刘墉恨恨道,“说实话。我真想这样写。再有解开裤子就地方便的,就‘咔嚓’一下。切了他的******。”
众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刘墉也笑道:“当然。这只是个玩笑。”
“太守这个公约好是好,下官却有些小担心。”医曹掾史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老年人记性差,那些习惯又是伴了他几十年的了,可不容易改过来。小孩子不能明辨事理,又多是随性而为,要遵章守纪也是难办。”
“可不可以对老年人、小孩子网开一面?”有人提议道。其他的人窃窃私语一阵后,纷纷出言附和。
刘墉一阵踌躇,当时考虑得的确不是很仔细,正想答话时,虞翻插话道:“我看不必。若是这样,只怕这项措施会难以执行,最后必无疾而终。我看可以这样,老人违反了的,由其儿子代为受罚;小孩犯错的,其父代为受过。俗语便说了,‘子不教父之过’,‘父过子偿’嘛。”
虞翻这一提议得到大家的认可,刘墉便加上了这一款。没多久,雒原府各亭都张贴出了布告,公布《雒原郡公共卫生公约》,并由亭长负责通知到户到人,又召开各种形式的宣传教育培训,让这一公约深入到每一个人的心中。
颁布后的前十天为宣传和自改阶段,正式施行后只要你违反了某项,譬如说在小巷里解手,冷不丁的就会窜出一个戴着红袖箍的人,板着脸道:你违反了卫生公约,罚款五十文钱。什么?你没钱。那就戴上这顶帽子,拿着小红旗去逮别人,什么时候逮住了,你什么时候可以走;如果一天都没逮住,那对不起了,你只得干满一天了。当然,在执行的过程中也是会讲人性化的,比如你不经意地丢了些果皮,立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马上捡起来的便只批评教育,不再罚款了。
与此同时,刘墉又在全郡合理布局,修建垃圾池、果皮篓、公共厕所、大众浴室等公共卫生服务设施,同时改明沟为暗渠,及时清运垃圾,铲灭苍蝇、蚊虫滋生的场所,开展灭鼠、灭蝇、灭蚊等运动。另又发布严令,城市中心区域内禁养食用牲畜,并将传统的散养方式改为规模养殖,便于统一管理、统一防制。
当然,以上的措施仅对一般疫病作用明显,对于古称疫疠的传染病特别是烈性传染病还是有些力不从心。刘墉又从以前的中兽医的验方中筛选了几个对伤寒、时疫有效的验方在各季节免费发放,做到时时有预案,时时能应对。
刚开始大多百姓还有些不习惯,甚至有些抵触情绪,毕竟几千年来大家都是这么过的。不过一段时间后,眼看着街道整洁有序,环境干干净净。各种恼人的害虫也少多了,也深深地感受到讲卫生的好处。开始发自内心地拥戴起这项利国利已的政策来。
刘墉和虞翻换了便服在城中实地考察了一番,见四处环境都焕然一新。皆欣喜不已。两人在茶楼的二楼找了个靠窗的座,边品茶边观察窗下过往的人们。虽然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偶尔还是有几个违规的,不过这样的情况越来越少,说明严罚的作用是明显的,人们的卫生习惯大大提高了。
刘墉暗暗点点头,万事开头难,这已经比自己当初预想的要好不少呢。刘墉见虞翻也是一脸的笑容,便道:“虞公,如今雒原政治清明、府库充盈。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我想再颁行一项利国利民的措施,你看如何?”
虞翻笑道:“公子请说。”
刘墉得意一笑道:“我想施行保险。”这是刘墉作梦都想搞的,当年在徐州时他曾向糜竺提出过,却被无情的现实击了个粉碎。而今雒原社会稳定,人们富裕,应该可以施行了吧?
“保险?”虞翻一呆,“这是个什么意思?”
刘墉轻轻一笑道:“所为保险,就是人们向我们交一些钱。和我们签一个合约。出钱的人叫投保人,我们收钱,承担责任称为保险公司,出的那个钱叫做保险费。这个合约叫做保险合同。”虞翻听得是一头雾水,不过他见识过刘墉太多的奇思妙想,只需耐心地听下去就会明白的。
果然。刘墉继续解释道:“保险合同就是约定投保人与保险公司在合约规定的时间内发生事故而造成的财产损失、健康状况,包括意外受伤、生病、死亡等的责任赔偿。简单来说。保险就是花钱买一段时间的平安。保险的很多种,疾病险、意外险、养老险……”刘墉举例说明了保险的基本特征。又道:“人们为什么买保险?就是要把自己的风险转移出去,将风险降到最低。那保险公司会不会赔本呢?不会的,因为保险是将少数人的损失分散给众多的投保人,从而使个人难以承受的损失,变成多数人可以承担的损失,这实际上是把损失均摊给有相同风险的投保人。而保险又是由许许多多个体组成的,真正要赔付的少之又少。说到底,交的保险费会远远多于保险公司所出的赔款,这个差额就是我们的利润。”
刘墉一脸的兴奋,继续道:“虞公,如今咱们掌握的赚钱营生太多了,瓷器、药酒、银行……咱们积累了那么多的财富,我想结合着卫生运动,再弄个医疗保险,让咱们的百姓也得些实惠。”
虞翻怔怔道:“这个保险不一样么?不为赚钱?”
刘墉笑道:“这个几乎不赚钱的。就是让每个百姓出很少的钱,如果他在以后的任何时候生病了,就由我们出大部分钱帮他医治,可以极大的减轻他们的负担。当然,他如果一生都不怎么生病,这钱就白送给我们了。当然这种情况是微乎其微的。”
虞翻听了眉头紧锁,一阵沉默。
刘墉没有在虞翻的脸上等到期待中的兴奋,反而是一脸的肃穆,心中惴惴,问道:“虞公,你觉得有何不妥?”
虞翻踌躇道:“公子,按说你是雒原的最高官长,作为下属,我本应无条件的遵行……”
刘墉见虞翻吞吞吐吐,立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虞公,咱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明说的。你有什么顾虑只管说出来就是。”
虞翻叹道:“公子,虞翻何尝不明白你心中拳拳爱民之心。可是此策虽好,在雒原却无法施行。”
“这是为什么?”刘墉闻言一呆。
“我的公子爷啊。雒原轻徭薄役,量才施用,吸引了大量外地人口,早已不堪重负了。如今再施以更多惠民之举,请问公子,是当地人才享有还是全都享有?若只是当地人才有则易引起双方的矛盾;若是全部都有,只怕更会有大量人口蜂拥而至,不堪承受啊。”
刘墉听了呆若木鸡,接连受了两次打击啊。虞翻见刘墉半晌不说话,心中不忍,开导道:“公子,虞翻也以为此策极好,不过时机未到,必得国家一统后方可施行。”
刘墉点点头,叹气道:“虞公说得对,是我太着急了。”
虞翻笑道:“公子,你是该着急的地方不着急。依我看,有一件事才是你最应该办的。”
“什么事?”刘墉一愣。(未完待续。)
第一二五章 皖城迎亲
虞翻笑道:“那便是公子的婚事。吉日就快到了!”
原来,回到富义的第三日,刘墉便亲到虞翻府上,请他为自己主婚,讨教婚事的筹办礼仪。虞翻听后欣然答应,细细讲解,又向天卜告,定下了吉日。刘墉派廖化率兵护送貂蝉、蔡文姬先往皖城,同时备好四份重礼,一并送与乔公,又派亲兵前去襄阳等地请诸葛亮等一众好友。这边大力开展爱国卫生专项行动的同时,刘墉一面带着兄弟们布置新房,一面到各处采办物件。
这些原本处于社会底层的工匠、商人们如今的地位早已得到提升,与氏族并无太大差别,可以随心所欲穿自己喜欢的各种材质、颜色的衣物,可以用各式规格的器具,可以建自己喜欢的宅子,可以自由通婚,甚至还可以做官。现在郡里的比曹掾史、仓曹掾史、医曹掾史,以前便是普通的商人、农民和郎中。
这些人听说这些物件是为刘墉娶妻所用,都大是振奋,异常欣喜,不分昼夜,不辞辛劳地工作,籍此来表达对刘墉的感激之情。而刘墉在其他地方比较节俭,不过在成亲这件事上却大方慷慨,甚至是不惜成本,各项物件在选料上都是精上取精,极尽考究;在设计上极尽巧思,用尽奢华。
迎亲这一日终于到来了。刘墉头戴金冠,身着大红吉服,带着鼓乐队,马车拉着骋礼,一路吹吹打打,前往皖城迎亲。这一行人数众多。旗帜鲜明,衣着华丽。令人侧目。当先的是二十名衙役,着黑衣红边。腰扎红缎,骑同样黑色的马匹,在前面鸣锣开道;接着是身着印花红色袍服的二十人骑着一色的枣红马,列成两行,高举着带着流苏的旌罗伞盖;接下来是八辆白色敞篷马车,披红挂彩,载着一班鼓乐手,也是腰系红绸,身穿吉服。一路吹吹打打。紧接着便是准新郞刘墉了,骑着一匹通体没有一根杂毛的白色战马,四辆同样高大的白马拉的精致小车跟在其后,车上都是一顶花轿,外罩大红绣花锦缎,轿边缀着黄色的流苏,四角各挂一只风铃,显得既华贵又精巧,后面则是一长串驮着各式骋礼的马车。
最后压阵的则是威风凛凛、六十人的仪仗队。这个仪仗队可不得了。它是魏延、甘宁等众多将领呕心之作,便是想在迎亲的队伍中好生表现一番,以期达到独树一帜,博个满堂彩的效果。他们在全军的众多军马中特意挑选出数十匹白马。全是通体纯白,高头长腿,又挑选了一样高矮。一般魁梧的武士六十名为迎亲礼仪。分列成每队二十名的枪、刀、箭三个方队,全部统一的新制甲胄。着红、蓝、白披风,步伐一致。整齐划一,威风八面。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准新郞刘墉了。他的座骑则是众将精心挑选的一匹雄俊战马,全身雪白,配上五色绒毯、金漆马鞍,扎着大红的缎带,马头中挽了朵大红花,更显得鹤立鸡群。那身大红的吉服可是绣娘们花了三个日夜缝制出来的,上面金丝镶嵌、珠宝点缀,熠熠生辉;头上的金冠用黄金打造,镶有鸽子蛋大的夜明珠,极为耀眼。真是“三分人才,七分打扮”,刘墉端坐马上,英姿飒爽,顾盼生辉。
这一路村庄、小镇经过不少,这些乡民从没见过如此壮观的迎亲队伍,都觉得新奇,扶老携幼,便似过节一般,前来观看,赚足了眼球。这场面可真是让人又恨又爱,姑娘们羡慕以后也有男子能这样来娶我,小伙们则恨得牙痒痒,你这样招摇过市还让不让我们娶妻了?当然,更多的还是看热闹的,将它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或者见识广博的卖弄之辞。
离乔家庄三十里,廖化便陪着乔家的婚姻主事前来相迎,然后鼓乐齐奏、摆开仪阵,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向乔家庄进发。这里各处早已粉刷一新,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洋溢着浓浓的喜气。街道边挤满了迎接的人群,都是身着新衣,笑逐颜开。
刘墉在乔府门前下马,两个亲兵一路小跑过来,将迎亲文书递与刘墉。刘墉双手托着“迎书”,高举过顶,小碎步跑上台阶,谦恭地交到管家手中。管家接了,让人送进内堂。刘墉又捧上一只大雁,这个习俗叫“执雁娶妻”。大雁都是一夫一妻,不离不弃,厮守一生,一只亡故另一只便不再择偶,因此古人用大雁来做贽礼,以象征夫妻情深,用情专一。不过这次刘墉却是一次迎娶四个女子,不免有些于礼不合。管家接过大雁让人送了进去,接下来又是骋礼的礼单,也送了进去。不一会儿,里面传出话来,“请佳婿入堂。”观看的人群一听此话,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管家一脸笑容,拱手躬身请刘墉入内。刘墉含笑颔首,又向人群做了个团揖,才迈开步子进入大门,来到内府正堂。乔公身穿吉服,满面红光,端坐在椅子上,见刘墉进来,捋着胡须点头微笑。刘墉抢前几步,双膝跪倒,以女婿身份叩头见礼,乔玄则安然受之。
刘墉从怀中捧出献帝亲书的赐亲谕旨,恭送到乔玄的手中。乔玄展开细细一看,又惊又喜,没想到皇上竟亲自为自己的女儿赐婚,这是何等的荣耀,何等的尊崇。乔玄将刘墉拉了起来,眼含热泪道:“贤婿啊,你弄如此大的排场,一路上动静不小,给老夫可挣足了面子。现在又有圣上亲赐的婚书,老夫心满意足,不枉此生啊。老夫便将莹儿还有另三个义女都交与你了,只望你们琴瑟和鸣,和顺安康,老夫也就知足了。”
刘墉当即跪倒,郑重说道:“刘墉定会一心一意待她们姐妹,视若珍宝,便是重话也不会说她们一句的。”
乔玄扶起刘墉,笑道:“你是个好孩子,老夫信得过你。你们启程的时日老夫也请好了,便在后日。”知道刘墉有很多不懂,乔玄又道:“这两日老夫要宴请本地宾朋,贤婿一定要陪哟。还有,这几日,你们不能见面,不会舍不得吧?”刘墉没想到乔玄还会取笑自己,不禁脸上一红,连连摇头。
既然不能见面,刘墉便利用这两日里的闲暇梳理下时局,密切关注着各处的动向。廖化先禀报了曹操的动向。曹挥向东兴兵先后攻占平原、南皮,斩杀袁谭、郭图,统一了冀州和青州。
刘墉凝神思索,到目前为止,除了献帝脱离了曹操的掌控这一点外,其他的仍按史实的发展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不过时间无疑提早了不少。现在才建安六年(公元201年),曹操便已平定北方大部。刘墉心中有些惴惴,不知哪一天历史的车轮会突然转个弯,或者提个速,千万要早做准备。不过又一想,曹军虽势如破竹,然而幽州袁熙、袁尚,并州的高干仍是曹操的心腹大患。这三人一日不除,曹操便不敢轻易南下,算起来时间至少要一年吧。刘墉稍感放心,又问孙权近况。廖化道,孙权有张昭、周瑜等人尽心辅佐,广招贤能,如今江东局势日渐稳定。
刘墉点点头,本来刘表与孙权是决不会结盟的,不过有献帝在,这二人应该能放下冤仇结成盟好,共拒曹操。先三分天下,成鼎足之势,然后“高筑墙,广积粮”,发展壮大自己的实力,再徐徐图之,复兴汉室则有望了。不过自己的见识和谋略还是差了些,成亲后一定要好好地与诸葛亮商议一番才是,刘墉打定主意,心中愉悦,便拉着廖化出去骑马游山。
到了第三日,大乔梳洗打扮一番,在小乔的陪伴下来拜辞乔玄。大乔梳着姑娘间流行的“倭堕髻”,乌黑轻柔的头发挽成一团,朝一侧下垂,发间插了两根金钗,一根坠着宝珠的步摇,显得极是俏皮可爱;一身合体的大红曲裙,更显得身材凹凸有致,韵味十足。
瞧见父亲花白的胡子,密密的皱纹,微躬的脊背,大乔不由悲上心来,扑进乔玄的怀里,泪如泉涌。乔玄老泪纵横,心中万分不舍;小乔想着要与姐姐分离,抱着大乔的身子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一会儿,董芸、貂蝉、蔡文姬三人也一同前来施礼辞别,这一分别也不知何时再能相见,众人不由哭成一团。
就在一家人难舍难分之际,外面有人唱道,“吉时已到,新人拜别。”乔玄擦擦眼泪,强笑道:“儿啊。刘墉在外面等着你们呢,快去吧。”
大乔双膝跪下,拜了三拜,哭道:“父亲,请恕女儿不能在你面前尽孝了,你多保重。”又对小乔道:“妹妹,你可得照顾好父亲。”小乔眼泪婆娑,抽泣着答应。乔玄挥挥手,说道:“去吧,莫错了吉时。”
“我去送送姐姐她们。”小乔想到众姐妹都要离开,心中更是酸楚,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乔玄见转眼间屋内便空无一人,不由轻轻一叹,倚靠在椅子上,神情萧索落寞,顿时苍老了许多。正在感慨中,突然听见有人轻呼道:“乔公。”
乔玄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红衣英俊少年向自己拱手行礼,却是刘墉帐下的廖化。
“廖将军何事?”
“刘公子有话要属下禀告乔公。”
乔玄一听廖化所言,不由又惊又喜,呆立不语。(未完待续。)
第一二六章 刘墉娶妻
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回到富义。走到十里外的长亭,霍然站立着董袭、裴元绍一行,旁边还有诸葛亮夫妻、徐庶、庞统等一众好友相陪。
刘墉又惊又喜,急忙跳下马来,向诸葛亮等打了个招呼,先抢到董袭的面前,和这些同生共死的兄弟一一拥抱,又在他的胸膛轻打一拳,关切道:“大哥没受伤吧?”董袭笑道:“哥哥身子好的很呢。”
刘墉问道:“大哥什么时候启程的?怎么也不先飞鸽传信回来,可把小弟急坏了。大哥若是不在,小弟这婚可是不能结啊。”董袭笑道:“其实大哥早送了信的,恐怕是鸽子飞到别处去了。”
“圣上可平安?”
“圣上在襄阳一切安好,刘表、刘备对圣上都极是谦恭。”
刘墉点点头,又问道:“大哥那边伤亡如何?”
“曹仁留下的兵并没有过多抵抗,因而只重伤五人,轻伤十一人,无人阵亡。”
刘墉点点头,笑道:“这样最好。否则兄弟就不能安心成婚了。”又问道:“曹仁可追至襄阳吗?”
董袭答道:“曹仁兵少,只追到离襄阳五十里便撤兵了。”
刘墉暗忖,曹操还在幽州脱不开身,短时间不会南征,正好可以休整一段时间,便笑道:“等过了年,我们一起去襄阳朝见圣上。”董袭点头答应。
刘墉正是心情愉悦之时,却没发现董袭眼中那不经意的愤懑之色。刘墉来到诸葛亮的身边,笑道:“兄弟来得好早。”刘墉想到刘备、关羽等兵务繁杂。陈登又在曹营,故只是请了隆中的诸葛亮夫妻、徐庶、庞统等好友。
诸葛亮一脸笑容。拱手道:“兄长成亲,做兄弟的岂敢迟误。”黄月英在旁笑道:“本来有份礼物兄长一定喜欢。只是作为贺礼却不妥当。我们夫妻思考良久,便以此作贺。”说着,捧过一个卷轴。
刘墉展开一看,是诸葛亮手书的《淮南子.主术训》中的一段。卷轴是富义出产的最高档的檀香木粉红纸笺,以松烟为墨,工整而稳健的隶书,字与字之间笔势连贯,大气磅礴,真是见字如见人。刘墉不由连连称好。随口念道其中的一句:“‘是故非澹漠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还是兄弟了解哥哥,我非常喜欢。”又笑道:“哥哥再拜托兄弟一件事。”
诸葛亮含笑道:“哥哥请吩咐。”
“等哥哥有了孩子以后,请兄弟另作一篇《诫子书》可好?”
诸葛亮哈哈一笑道:“一定奉上。”
一行人说说笑笑,向富义进发,不料离城老远便有大批夹道欢迎的人群。原来富义的父老乡亲知道是刘墉成婚,都替他高兴。这些朴实的乡民大多拜受刘墉之恩,知道刘墉早有交代,不收任何贺礼。有人想出了个办法。告之四邻,大家都欣然赞同,于是家家粉刷一新,户户张灯结彩。全城同贺刘墉新婚。
众乡亲分列道路两旁,一个个身着彩衣,眉开眼笑。见刘墉的车队走近,便从身边的花篮里抓起一把把花瓣抛洒在空中。欢呼声响彻云端。刘墉见状,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拱手致谢。四位新娘也没见过如此壮观的迎亲场面,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欣喜。待进得城去,刘墉见两边挤满了兴高采烈,欢呼雀跃的人群,一溜红灯笼绵延而去,不见尽头,不由得泪如泉涌。
转眼吉日已到,刘墉沐浴一番,峨冠博带,等时辰一到,便由伴郞廖化陪伴,来到正堂廊前。此时天井里早挤满了来恭贺的宾朋,个个是笑逐颜开,哄叫声连连,闹成一片。刘墉向四周团团作揖,又向喜堂看去,只见正面是一张大案,上面铺着大幅红缎,垂向堂外的一面绣有一对戏水的鸳鸯,神态亲昵。案上摆着茶水瓜果糕点等物,一边燃着一只大红描金的龙凤花烛;一只青铜鼎中插着三支檀香,袅袅青烟扶摇直上,再后一支铜龛上供着一幅明黄卷轴。案的两侧各设一把大红靠椅,也是镶金红绸覆盖,甚是华丽。正堂两侧各设一组红纱罩宫灯,四周窗户、悬梁上也是红绸轻绕,黄丝微垂,满眼的喜气。虞翻身着大红的吉服,笑容可掬,立在一旁。
“新娘到!”司仪拉长声音,高声叫道,顿时将堂上的嘈杂声压了下去。刘墉和众宾客的眼光都看向了侧门,不一会儿,前面红灯引路,丫环扶着各自的小姐鱼贯而出。那时还没有红盖头一说,因而每位新娘的相貌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四人头上或是“倭堕髻”,或是“堕马髻”,不一相同,插着金簪、翠钗、步摇等物,身上皆着大红绣花的曲裙,上面点缀着各式珠宝,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放光。虽高矮、肥瘦略有不同,却一样的粉面桃腮,亦羞亦喜。这些宾客里大多是刘墉的部下,年轻活泼,见新娘们一个个如花似玉、倾国倾城,便在一旁起哄叫好。
新婚三日无大小,这些小子便没什么忌讳,一个部下叫道:“兄弟们,你们说公子爷的新娘美不美?”
“美!”下面整齐划一地答道,接着又是一通哄笑。
“公子爷,你觉得嫂子们美吗?”
刘墉早看得魂飞天外,随口答道:“美。”
“哪一个最美?”又有人起哄道。
“都美。”刘墉可不上当。
“那可不行。我们可都看得到的,新娘各有各的美法,公子爷这样说你们答不答应?满不满意?”
“不答应,不满意。”又是齐整的回答。话音刚落,又有人突然出声叫道:“没诚意!”众人听了更是大笑。
诸葛亮站出来解围道:“我看不如这样。要新郎用不同的四字词语来形容四位新娘,既要显示不同,又得贴切准确。否则便处罚他如何?”
“好!”又是一阵哄笑。
“从左至右。”诸葛亮牵着刘墉来到大乔的身边,笑道。“兄长,来吧。”
刘墉想都没想。大声道:“国色天香。”众人齐声叫好,刘墉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大乔红晕满面,又羞又喜。
第二位是董芸。刘墉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小家碧玉。”“贴切!”
第三位是蔡文姬。刘墉略一想,笑道:“秀外慧中。”“不错!”
最后一个是貂蝉,刘墉想了想,小心道:“倾国倾城。”诸葛亮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和第一个有些相似。”又问其余人道:“你们觉得可以么?”
“不行!重说一个……”
“重说两个……”
诸葛亮狡黠一笑道:“兄长只有另说了。”
刘墉哪不知道这些人是故意刁难,却满不在乎道:“没事,你家公子爷肚中的词多的是,天生丽质、貌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等等。”诸葛亮打断了刘墉的滔滔不绝,皱眉问道:“前两个词我们都懂,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什么意思?”
刘墉一呆,刚才得意忘形了,这两个成语可都是后世才有的,是形容“四大美人”的啊。不过刘墉脑子转得挺快的。很快答道:“这是我们那里的语言,是专用来形容女子美貌的。鱼见了便不好意思沉了下去;大雁看后惊呆了忘记扇动翅膀掉了下来;月亮见了自愧不如躲进云里;花朵见了自惭形秽,羞得低下了头。”
众人听了这通解释都鼓掌叫好,貂蝉更是一副羞答答的样子。更加明艳动人。
诸葛亮笑道:“佩服。不过,刚才兄长还是有点小误,便小小的惩罚一下吧。”说着。诸葛亮一指堂内的“囍”字,笑问道:“兄长。这个字是你自造的吧?是什么意思,小弟不知道。我想大家都不知道吧?你们想知道吗?”
“想!”众人异口同声。四女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字,不知刘墉设这个字有何用意,便也凝神细听。
刘墉正色答道:“你们仔细看这个字,它是由两个‘喜’字组成的。一个代表男子,一个代表女子,说明成亲不是哪一方的事,而是男女双方共同的喜事。而这两个喜字一般大小,相偎相依,便是相敬如宾,不离不弃之意。”众人都频频点头,大声称赞这字写得妙极。
一个部下突然嚷道:“刚才咱们公子爷说一夫一妻便是两个喜,今天爷却娶了四位佳人,是不是应该写五个喜啊?”众人都哄然大笑,刘墉脸皮厚,笑道:“要我分成四次成亲好啊,那你们可得出四份礼金,你们别不知好歹?我这可是为你们好。”众人又是大笑一团。
“关于这个囍字其实还有个有趣的故事呢!”刘墉笑嘻嘻地道。
众人齐声叫道:“公子,快讲一讲。”这时虞翻笑呵呵道:“好了,好了,故事以后再说,耽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我们这就开始吧。”说着,清清嗓子,吟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刘墉新婚,宴请宾朋,云集而至,恭贺结鸾。吉时已到,奏乐,请新人上堂。”
喜娘送来一朵由缎带绕成的红色的大花,分出五支,交与刘墉挽一端,其余四端自然在四女手上。五人目不斜视,神情庄重,走上堂去。虞翻悠扬地吟诵着赞辞,“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新郎新娘在虞翻面前站定,转身朝向堂外。宾客们也随之入堂,片刻间便围了个水泄不通。虞翻微笑道:“诸位请肃静。”稍待片刻,虞翻清清嗓子,高声道:“新人行‘沃盥礼’。”
沃盥一词出自《周礼?春官?郁人》,“凡祼事沃盥”,指用清水洗涤双手,表示双方对婚姻的态度,有纯洁庄重之意。丫环、喜娘分自端上铜盆,让双方在盆中洗净双手。虞翻又唱道:“‘沃盥礼’毕,行‘同牢礼’。”汉代一般都是分餐制,“同牢礼”则是夫妻吃同一个碗里的肉和饭,表示两位新人从此合为一家的意思。
“‘同牢礼’毕,行‘拜堂礼’。”
丫环备好蒲团,“拜天地……”刘墉及四女俯身跪倒,望空而拜。
“起,拜高堂。”四女一阵黯然,刘墉父母双亡,做媳妇的只能向空椅而拜了。可转过身一看,只见椅上安坐着一位老人,眼中带泪,却是一脸喜悦和幸福。(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婚姻典故
四女又惊又喜,因为椅子上坐着的不是别人竟是乔玄。新娘们的眼光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刘墉,露出不解的神情。这里面,最吃惊的莫过于大乔。古时,女子是没有什么地位的,一旦嫁了出去那就是夫家的人了,前面要冠以夫姓。娘家有事要女儿回去,得先向夫家发出请求,得到允许才可以。所谓“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再疼爱女儿的父母即便爱若珍宝,望眼欲穿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不请而回的,因为这种情况大多是被夫家休了回来的,是娘家人的耻辱。古诗《孔雀东南飞》中,刘兰芝回到自己家里,她母亲的第一句话便是“汝今何罪过,不迎而自归”便是这个道理。
因而,大乔虽知刘墉通情达理也没指望着能很容易见到自己的父亲。此时见到父亲慈爱的眼光,大乔不禁心头一颤,只听刘墉微微一笑道:“我刘墉也是无父无母之人,乔公便是我的父亲,你们不会不同意吧?”
大乔一听,惊喜交加,泪水夺眶而出,怔怔地看着刘墉,满是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仪式没完,真想扑到他的怀里幸福地大哭一场。其他女子吃惊之余,更赞叹刘墉情深意重,自己真是嫁对了人。刘墉轻笑道:“莹儿莫哭,哭花了可不好看了。”又对其他三女道,“来,我们拜见父亲,答谢他的养育之恩。”领着四女向乔玄叩头。来宾见刘墉如此深明大义,体贴入微,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来。
“夫妻对拜。”刘墉一边,四个女子在另一边,相对叩拜。
“‘拜堂礼’毕,行‘合卺礼’”。“合卺礼”是将一个完整的葫芦切成两半。用一根红线拴着,葫芦里盛着酒,因葫芦是苦的,所以盛出来的酒也是苦的。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不仅象征着夫妻从婚礼开始合二为一,还寓意着夫妻同甘共苦。永结同心。
“‘合卺礼’毕,行‘结发礼’。”
结发礼,首先新郎要亲手将新娘发髻上的订婚信物红色的“缨”解下,高举在空中向众位来宾展示,以象征婚姻得到家族和众人的认可,表示已将新娘娶进门,从此新娘便是新郎的家人。然后新人分别割下一撮头发,用红丝系在一起,藏在锦囊中。系上同心锁,象征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守一生,永不分离。
“‘结发礼’毕,宣读陛下赐婚谕旨,众人跪听。”堂下所有人都跪下身来,虞翻双手捧起黄轴。恭敬地展开,朗声宣旨。在座大多数人虽早有耳闻。但听到献帝亲自赐婚仍不由惊叹羡慕刘墉福份不浅,拍掌声、叫喊声不绝于耳。
虞翻摇头晃脑致辞,“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又笑容满面拉长声音高声道:“礼成。送入新房。”这句出自《诗经?击鼓》的语句原意是指士兵们出征时惜别战友,表达友情的可贵,不过现在已被用来形容夫妻间相濡以沫的情深之意了。
接下来,喜娘、丫环们将新娘送进新房,而新郎刘墉则需留下来与来宾畅饮狂欢。虞翻先向众宾朋作揖道:“诸位。刘公子酒量甚浅。今夜是新人大喜之日,可不能让新娘独守空闱。老夫建议刘公子干了三杯,其他的便由他的兄弟们代劳,如何?”说着,向诸葛亮、廖化、董袭、甘宁、魏延等一指。周仓端着一只大碗,粗声粗气道:“哪位有话要说的,先与俺干上三碗,再来说话。”
众人见此情景不禁莞尔,只是起哄,却无人敢应声。刘墉心中感激,举杯道:“多谢各位宾朋,刘墉在此谢过了。刘墉先干为敬!”众人也都端起酒杯酒碗一饮而尽,以示庆贺。刘墉连饮三盏,放下酒杯,团团作揖告罪。众人见他饮了三盏后片刻便红晕上脸,顿时笑作一团。这一晚整个富义家家都是张灯结彩、喜气融融,共贺刘墉新婚。大家谈论最多的话题便是今夜刘墉怎么和四位新娘共度良宵,甚至还有人为此打起了赌。
因为有许多仪式,四女这一天都几乎没有喝水,也没吃过东西,听着外堂人声鼎沸、鼓吹喧阗,闻到飘来的阵阵肉香,不禁肚中“咕咕”直叫。董芸先忍受不住,轻声问蔡文姬道:“姐姐,我有些饿了,可以吃点东西么?”
蔡文姬心疼道:“原本是要等夫君到来才能开食的,不过咱家夫君不同别人,姐妹们如果饿了,就先吃些果品吧。”
董芸吐了下舌头,轻声道:“既然是这样,那咱们还是等等吧。”
貂蝉问道:“琰儿妹妹,这个是必须要守的规矩么?”
蔡文姬道:“这倒没听说过。我想或许是尊重夫君的意思吧。”
貂蝉笑道:“那不要紧了。妹妹们,我们都来吃点吧。”
大乔却道:“要不,我们再等等吧。或许大哥一会儿就来了。”
蔡文姬取笑道:“莹儿,你该叫夫君才是。”
大乔晕红了脸,呐声道:“我现在叫不出。等以后再叫吧。”
蔡文姬笑道:“莹儿怕是只有你们两人在时才会叫吧。”大乔嘤咛一声,“姐姐!”,垂下头去。蔡文姬正色道:“照理夫君要陪到客人离开的,恐怕回到这里已是深夜了,而且多半是醉得不成样了。”
董芸讶声道:“大哥可不太会饮酒。”
貂蝉笑道:“芸儿也没改口啊。”
董芸“啊”了一声,声如细丝,“我只敢在他一个人的时候叫。”其他几女“噗哧”一笑。
大乔道:“不过我相信大哥今日一定会早些来的,而且不会喝醉。”
董芸吞了吞唾沫,道:“我们说会儿话吧,这样就不会肚饿了。姐姐,今晚我们四个都要陪大哥睡吗?
蔡文姬看董芸说得可爱,一把将她搂在怀里,笑道:“芸儿,你这么体贴你大哥,他可欢喜死了。”
大乔羞不可抑道:“我可不要。”
貂蝉也是红晕满面,娇羞无限地道:“羞人答答的。”
董芸此时方回过神来,嘤咛一声,羞得将脸藏进蔡文姬的怀里,一动都不敢动。蔡文熙满脸堆笑,轻抚着董芸的后背,正色道:“我倒有个提议,姐妹们觉得如何?适才我们都看到公子将义父接了过来。我想莹儿一定有许多话要问的,不如今夜就由莹儿陪公子吧。明晚呢,则是芸儿,第三日是貂蝉姐姐。你们以为如何?”
大乔神情扭捏,满脸绯红地道:“芸儿与大哥相识最早,感情也最深,小妹以为今夜还是由芸儿陪吧。”
“我看还是琰儿说的在理,就依这个顺序吧。我是大姐,我最后。”貂蝉止住还想说话的蔡文姬,“霸气”地道,“不用再说了。咦,好像是公子回来了,我们都快坐好。”
在喜娘红红的灯笼引路下,刘墉欣然穿过垂花门,乐滋滋地走进内堂。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两侧是东、西厢房各四间,分别是四位新娘的临时居所,中间是三间正房,当中为客厅,右侧为卧房,左侧为书房。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院落,植着几棵花果树木,简单而雅致。各处的窗户和门楣上也挂着大红的绸缎,窗纸上均贴着大红的囍字,透着浓浓的喜气。
门口迎候的丫环身着厚厚的冬衣,见刘墉来到,轻轻推开房门,待刘墉进来后,又缓缓关上,里面是一段短短的过厅,是刘墉设计来遮蔽风雨的。内室又有两名丫环,一掀门帘,刘墉顿觉眼前一亮,外面寒风刺骨,里面却温暖如春。
客厅摆设一如结婚喜堂,中堂上挂着一幅《弄玉吹箫图》,处处披红挂彩,红烛高照,喜气洋洋。四位新娘分在两侧,正襟危坐。厅中摆有一圆桌,不一会儿,丫环将各式菜肴、果品、酒摆放了一桌。
刘墉向左右丫环一拱手,微笑道:“姑娘们辛劳一天,刘墉多谢了。刘墉略备薄礼,不成敬意。”说着,将怀里的喜银一一分发给丫环,又道:“刘墉也备下酒席,你们和外面的姐妹都去小酌几杯吧,今晚就不用伺候了。”
几个小丫头相视一笑,接过喜钱,向刘墉福了福,提着灯笼告退而去。刘墉见再无旁人,先走到桌前正中坐下,笑道:“现在没有外人了,你们还不过来?”
四个女子都饿了大半日,闻听此言,都放下矜持跑了过来,围坐在一起。这是有史以来真正意义的桌餐。刘墉很喜欢很享受这种团圆的感觉,满桌佳肴,一家人围桌而坐,举箸共食,其意绵绵、其乐融融。
刘墉端着酒盅,看着眼前的四位美女,一个个花容月貌,美不胜收,不由形神俱醉,提议道:“来,咱们共饮一杯。”
四女也举起酒杯,轻轻一碰,以袖掩唇,饮了一盏。大乔关切道:“大哥,你酒量差,就不要再喝了。”
刘墉笑道:“这是米酒,只少些酒味,没事的。再说今日非比寻常,一定得喝。”脑子一转,又笑道:“在我们家乡成亲时夫妻间有一种独特的喝酒法,你们要不要试试?”(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 新婚燕尔
蔡文姬撇了撇嘴道:“什么独特的喝法?你怕是诓我们的吧?”
刘墉笑道:“咱们都是夫妻了,我骗你们做什么。告诉你,这个叫交杯酒!是只有夫妻才能喝的哟。”
四女一听兴味盎然,娇声问道:“大哥(公子),我要喝,不过我们都不会呀。”
“没关系。很简单的。”刘墉轻轻一笑,“芸儿,我们先来做一个。像这样,你端一杯酒,我也端一杯,然后手臂相交,各饮一口。这叫‘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表示夫妻相亲相爱,永不相离。”
“这倒有趣。我们都来!”其余三女嘻嘻哈哈依次都与刘墉饮了一杯。刘墉又连饮四杯,脸上更红。刘墉心中大动,腼着脸笑道:“四位夫人,一会儿我们怎么睡啊?一起睡吗?”
叫做交杯酒,
其他三女都娇羞无限,只蔡文姬满不在乎地道:“你想得倒美。我们姐妹都商议好了,今晚是莹儿,明日是芸儿,接着是我,最后是貂蝉姐姐。以后便视情形而定了。”
刘墉见一旁的大乔面红耳热、神情扭捏、一幅羞人答答的小儿女之态,心痒难挠,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媚笑道:“其实你们姐妹情深,何必分什么彼此。每日我们都在一起,品品茶,聊聊天,岂不惬意。”
蔡文姬嗔道:“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董芸奇道:“这是什么意思?”
蔡文姬撇撇嘴道:“当然是别有用心了。”
貂蝉站起身来道:“咱们姐妹还是早些散了,让公子和莹儿早些安寝吧。”
大乔大羞,满脸绯红,拉着貂蝉的衣袖可怜巴巴地道:“姐姐,天色还早,你们再陪陪我吧。要不。咱们听大哥讲个故事吧?”
“也好。”貂蝉一笑,小手在大乔的粉颊上轻轻一拧,又端过一杯茶递到刘墉的手中,“顺便让公子喝会儿茶醒醒酒。”又对众女道:“你们想听什么故事?”
蔡文姬说道:“先前咱们行礼时,公子曾说那个‘囍’字里有一个有趣的故事,要不听听这个如何?”众女兴味盎然。同声赞同。
刘墉抬眼瞧见众女一脸的期待,微微一笑,“好啊”,呷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讲起来。“这个故事叫《王安石捡联获妻》。说的是宋朝有个才子叫王安石……”
“宋朝?是宋国吧。”蔡文姬插话道。
刘墉一愣,笑道:“管他宋朝宋国,总之有个叫王安石的学子,年方二十岁,才华出众、玉树临风。这一年他进京赶考……”
蔡文姬又问道:“赶考是什么意思?”刘墉一呆。科举考试始于隋朝,这时还没有呢,我要说科举,恐怕蔡文姬又会追问吧,抬眼瞧见蔡文姬果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佯作不满地道:“后面我讲的里面再有什么疑问的,完后再问好不好?这不是破坏故事的连续性嘛。”
蔡文姬笑道:“好好,公子爷!我再不问了。你继续讲吧。”
“那就好!我们继续……”,刘墉一迟疑。“咦,我讲到哪儿了?”
众女都“咯咯”地一阵娇笑。董芸提示道:“王安石进京赶考了。”
刘墉也是一笑,在额头上轻轻一拍,“对。这王安石路过一个叫马家镇的地方,见天色已晚,便在镇上找了家客栈歇息。晚上闲来无事。他就到街上游逛。走着走着,看见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外围了许多人,他也很好奇便挤了进去。原来那家的门楼上挂着一盏走马灯,灯上写着半幅对联,‘走马灯。灯走马,灯息马停步’。王安石不禁拍手称道,好对呀,好对!他的原意是说这上联出得妙,站在一旁的管家却误以为他是说对下联容易,向他作揖道:‘此上联已贴数月,至今尚无人应对,公子既说好对,请稍等片刻,待我禀报我家老爷。’王安石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好的下联,又想到明日一早便要进京,因而没等管家出来就回客栈了。
“不一日,王安石到了京城,在考场上对答自如,一挥而就。主考大人见他年纪轻轻、才华横溢十分喜欢,传他上堂面试。主考大人指着厅前支着的飞虎旗出了一联要王安石应对,‘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王安石想起那日的上联,便信口吟道:“走马灯,马灯走,灯熄马停步。”主考大人见他才思敏捷,对得又快又工整,十分满意。
“考试结束,王安石想起那盏走马灯对他的帮助,便特意回到马家镇。熟料那走马灯上的联仍无人应对,已企盼多日的管家认出王安石便是当日称赞联语的那位相公,执意请他进了宅院。看茶落座后,性急的马员外便吩咐家院取过文房四宝,请他写出下联。王安石挥笔写道: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马员外高兴万分,遂与王安石说道:此上联乃小女为选婿所出,悬挂数月竟无人能对。现为王相公对出,真是联句成对,姻缘成双啊!吩咐丫环将下联拿给女儿一看。马小姐一瞧,对仗工整、字体遒劲,便含羞点头。
“成亲那天,马府上上下下喜气洋洋。正当新郎新娘拜天地时,有人来报:王大人金榜题名,明日请赴琼林宴!
“真是喜上加喜,马员外大喜过望,当即重开酒宴。面对双喜临门,王安石带着三分醉意,挥毫在墙上粘贴着的大红‘喜’字旁又加了一个喜,便是如今这个‘囍’字了。王安石又随口吟道:巧对联成双喜歌,马灯飞虎结丝罗。从此以后,其他人家成亲也都学着贴囍字,图个吉利,慢慢流传开来,成了一种习俗。”
众女都拍手称赞,谁不喜欢这种温馨、团圆的场景。只蔡文姬有些不服气地道:“这故事倒有罢了,只不过说这个联数月都无人应对这也太小瞧天下人了吧。”
刘墉一呆,道:“你能对?”另三个女子更是好奇,貂蝉鼓动道:“好妹妹,你是闻名天下的才女,你对一个。”
蔡文姬笑道:“我勉强有二个。唤鱼池,池唤鱼,池喊鱼攒动;盘龙幡,幡盘龙,幡展龙腾飞。”
其余三女拍手叫好,蔡文姬轻叹道:“还是不如那个飞虎旗贴切、自然,改天我再想一个。”
刘墉瞠目结舌道:“人家王安石想了几日都没想出来,你片刻功夫就想了两个,还不知足啊。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貂蝉站起身来向董芸、蔡文姬招手笑道:“我看公子的酒也醒了。姐妹们,我们走吧,可别耽误莹儿的好时辰。”
“等一下,我还有个重大决定没说呢。”刘墉一脸的严肃。
蔡文姬嘻嘻笑道:“什么决定非在这时说不可?”
“这事你们听了一定会喜出望外的。”
“什么啊。”董芸摇着刘墉的胳膊,“大哥快说吧。”貂蝉、大乔也都望着刘墉,一脸的不解。
刘墉干咳几声,慢条斯理地道:“我想以后我们生的第一个男孩都随你们姓,算你们家的孩子如何?”
众女都是一怔,这一决定当真地动天惊,蔡文姬疑道:“公子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刘墉郑重其事道,“刘墉可以在此立誓。除蝉儿家我不清楚外,莹儿、芸儿家都只有女孩,谁来传后?因此,你家夫君思考再三,方作出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历史性重大决策。”
刘墉眉飞色舞,满嘴跑马,却不见有人应声,抬眼一瞧,只见蔡文姬等几个女子早已是热泪盈眶,激动不止。这里面大乔感触最深,乔公只有她和妹妹两个女儿,虽爱之甚深,却也常引以为憾,想到乔家从此绝后,惆怅不止。没想到刘墉居然会有此想法,要是乔公知道了,怕不得高兴得跳起来。
几个女子心情激荡,争相纵入刘墉怀中,嘤嘤啼哭起来。一个在现代人眼中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在那个时代却是难以逾越的一道鸿沟,竟让这些女子们如此感动,刘墉不由得更是感慨,紧紧地搂住她们,只想这样一辈子都不撒手。
貂蝉微笑道:“妹妹们,我们走了吧。要不真的耽误了公子与莹妹妹的好时辰了。”几个女子轻拭泪珠便要起身。
“再聊会儿吧,要不都在一起睡吧。”刘墉搂住蔡文姬纤细的腰肢,有些无耻地道。
“想得美呢。”蔡文姬纤腰一扭,挣脱刘墉的怀抱,垂下头来在刘墉的耳边轻声道,“公子可得温柔些,莹儿可是第一次呢。”刘墉心中不忿,我也是第一次呢。
转眼间房中只剩下刘墉、大乔两人。大乔见刘墉目光炯炯,顿时内心如敲鼓般,一脸娇羞道:“大哥……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
刘墉轻轻接着大乔的细腻柔嫩的小手,温柔地道:“别怕,我们说会儿话。”
大乔闻言安心了不少,在刘墉的旁边坐下。刘墉伸手搂着大乔纤细的腰肢,大乔便顺势依偎在他怀里,又喜又羞,却是幸福无比。
刘墉顺势双手环抱,闻着大乔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心中一动,在她那粉嫩的小脸上轻轻一吻。
大乔羞不可抑,红霞满面,一脸的娇媚,心中却是十分喜欢。刘墉伏下身来,贴在大乔的耳边,低声道:“莹儿,谢谢你。”
大乔奇怪道:“大哥说的什么话?为何要谢我?”(未完待续。)
第一二九章 情深意切
刘墉诚恳道:“莹儿,当初关将军要蝉儿自缢以保名节,我见情势紧急,仓促之间为救她性命,不得已承诺娶她,可是这样又违背我当初的誓言,对不住芸儿。要不是有你开导、规劝,这事真不知该如何收场,更是做梦也没想到还能同时娶你们姐妹四个为妻。”
“大哥你说你是不得不娶貂蝉姐姐,我却不信。”大乔仰起头来,撇着嘴,一脸的不屑,又取笑道,“貂蝉姐姐美貌异常,人见人爱。我就不信你那时没有动心。明天我去问蝉姐姐,就说大哥只是可怜她,不是真正的喜欢她。”
“莹儿,你也学坏了,竟会取笑你大哥了!是跟你蔡姐姐学的吧?”刘墉佯装恼怒,又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蝉儿的。我只是觉得配不上她,就如我觉得配不上你一样。”
“大哥,你不是常说么,‘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穿的人才知道。’我们姐妹几个都觉得世上只有你最好了。再说了,你若是真不好,那咱们几个女子为何都喜欢你呢?难道我们的眼光都很差么?”
刘墉听得心花怒放,傻笑连连,“谢谢莹儿。”
大乔正色道:“大哥,要说感谢,你最应该感谢的是芸儿。对了,还有我们三个做姐姐的,都应该感激芸儿。芸儿早与公子相识,还有婚姻之约。说实话,我们几个姐姐都是抢了芸儿夫君的。”大乔说到这儿,羞怯不止,捂着嘴吃吃娇笑起来。
“确实。我欠芸儿太多了。”刘墉深深一叹。又好奇道:“好莹儿,你给大哥说说。芸儿怎么就接受你们了?”
大乔轻轻咬着嘴唇,迟疑了片刻。方勇敢说道:“我心中爱煞了大哥却不敢对旁人说,更不敢对大哥和芸儿讲。我虽极力掩饰,装作平静如水,但还是被倩儿瞧了出来。对了,还有父亲也看出来了。我也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你的,芸儿当我是亲姐姐,我却喜欢上她未来的夫婿。”
大乔略停顿了一会儿,又悠悠说道:“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啊……我喜欢上了大哥。盯眼、闭眼脑中全是大哥的影子,我离不开大哥你了。我愿意一直陪伴在你身边,不在乎什么名分,哪怕是为妾、为奴……哪怕是跪下来求芸儿……”
刘墉感动万分,将脸贴着大乔那微微颤动的脸庞,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黑发,只听大乔又道:“不过我也知道这样想很不对,所以只有将这番心事藏在心中,不敢在芸儿面前表露半分。哪知道有一天我与倩儿交谈却被芸儿无意间听到了。我羞愧难当。反而是芸儿安慰我。”
“芸儿怎么说的?”
“芸儿说,大哥学识渊博、文武全才,最可贵的是和蔼可亲,对咱们女子温柔体贴。像这样善解人意的男子天下的女子没有不喜欢的。反正大哥也不可能只娶她一个,倒不如娶几个贴心的姐妹呢。”
刘墉啼笑皆非,佯怒道:“说得好像我是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人似的。”
大乔笑道:“倒不是说大哥品性不端。而是我们都知道大哥心软,特别是见了漂亮的女孩儿就狠不下心来拒绝。”说着。掩着嘴唇又笑了起来。
刘墉一呆,叹气道:“我的心的确太软了。”
“是啊。”大乔娇笑道。“所以,我们四姐妹说了,以后再遇到什么姑娘,一定得我们四个见了都满意才成,可不能再随便答应了。”
刘墉感慨道:“做人要懂得知足,做人要懂得感恩。有你们姐妹四个已经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了,还敢再奢求什么?”
大乔一听,心中更觉幸福。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情意绵绵。大乔突然想起一事,又问道:“大哥怎么把父亲接来也不对我说一声?你今日说的不是在说笑吧?”
“当着那么多亲朋好友我怎么能开这种玩笑?”刘墉正色道,“莹儿,乔公只有你和小乔两个女儿。如果倩儿也出嫁了,他老人家还有什么依靠,难道要他老人家孤苦零丁过后半生吗?我在想,你我成婚,乔公不也是我的父亲吗?况且我也是没有父母的,为何不能在一起生活呢?”
大乔闻言泪如雨下,娇呼着扑进刘墉的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刘墉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低声道:“莹儿,以后咱们便一同在父亲的膝下尽孝,侍奉他老人家安享晚年。”
大乔感动异常,抬起头来,见刘墉一脸的真诚,更觉幸福异常,脸上如春花绽放。刘墉不觉一呆,“莹儿,你好美啊。”
大乔欢喜无限,强忍着娇羞,对刘墉道:“夫君,莹儿伺候你宽衣吧。”
刘墉俯在她的耳边轻声道:“礼尚往来,我为娘子宽衣。”大乔更是羞得满脸绯红,任凭刘墉摆布。这一晚,刘墉极尽温柔,极尽体贴,让大乔更加感动不已。
第二日,刘墉带着大乔前往乔玄的院子,算是回门。大乔带着刘墉先向母亲的灵位敬香叩拜,又向乔公行礼致意。乔公见女儿已作新妇装束,一脸的幸福,便点点头道:“莹儿啊。如今你终身有托,爹爹也就放心了。”说着,泪珠滚滚而下,大乔也感伤不止。
“父亲,莹儿有件事还要告诉你。”刘墉拱手说道。
“我说么?”大乔胀红了脸,对乔玄嗫嚅道,“夫君有个想法,就是我们生了孩子……”说着,一阵害羞,声音较小,几不可闻。
乔玄奇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啊。”
刘墉笑道:“莹儿说,她要生好多好多孩子。”大乔又羞又急,伸手轻打刘墉几下,道:“我几时说过?”刘墉一脸的坏笑,既不躲避也不还手,坦然受了。
小乔见了,不禁“噗哧”笑了出来。乔玄见他们夫妻恩爱,刘墉体贴入微更是老怀大乐。
刘墉忍着笑,对乔公言道:“父亲,其实我们真的有事向你禀告。”
乔玄笑道:“崇如有什么事就说吧。”
刘墉郑重说道:“我们打算将我俩生的第一个男孩改姓乔,算做乔家的后代。”
“你说什么?”乔玄一听,瞠目结舌,半晌才回过神来,还犹自不信道,“崇如可不是在诓老夫?”中国古代都是男权社会,宗族、家庭观念极其严重,许多人都将改姓、入赘视为奇耻大辱,乔玄因此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墉躬身答道:“父亲母亲面前刘墉怎么敢妄言。刘墉在想,我和莹儿生的孩子既有我的一半,更有莹儿的一半,跟哪个姓不都是一样吗?”
乔玄老泪纵横,大喜过望,双手抱拳躬身竟要向刘墉施礼。刘墉急忙跪倒,双臂上举扶住,连声道:“刘墉怎敢受父亲如此大礼,这不是折刘墉的寿么?”
乔玄顺势将刘墉搀起,眼中满是慈爱,满是感激,哽咽道:“崇如,你将老夫接来同住,与你们夫妻朝夕为伴,得享天年,这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没想到你还让孩儿改姓乔,传乔家香火,老夫真是感激不禁,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崇如,老夫多谢你了。”
“父亲何须如此客气,咱们可是一家人。”
“对,对!咱们是一家人。”乔玄喜不自胜,扭头又对大乔道:“莹儿,能有崇如这样的夫君那是你的福气,你可要尽心服侍啊。”
大乔眼含热泪,重重地点点头,温柔地看着刘墉,眼中满满打全是幸福。刘墉拉着大乔的小手,温柔道:“娶到莹儿这般貌美如花、温柔贤淑的妻子那才是刘墉前世修来的福气呢。”大乔闻言更是又喜又羞,与刘墉十指相扣,一脸的幸福。
乔玄转身来到妻子的灵前,颤声道:“阿云,是你在保佑我们乔家吗?你听到了吗?乔家有后了。”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大乔、小乔也都跪在母亲的灵前,低声抽泣,心中却是喜多于哀。
好一会儿,乔玄诉说完毕,刘墉笑道:“这孩儿叫什么名字,父亲可要好好想想才是。”
“对,对,对!”乔玄大乐,“老夫定要想个好名字。”
小乔拉着大乔的双手取笑道:“姐姐,你可要努力哟。至少得生两个男孩才行呢。”
大乔大羞道:“你还敢取笑你姐姐,看我不罚你。”伸手便去挠小乔的腋下。小乔咕唧一声便跑了出去,大乔笑道:“你跑得了吗?”也追了出去。
乔玄见两女儿姐妹情深,捋着胡须微微点头,又低声对刘墉道:“崇如,老夫还想求你一事。”刘墉恭敬道:“父亲请吩咐。”
“倩儿也不小了。崇如眼光独到,这事可得你费心才是。”
“不劳父亲挂心,此事刘墉时刻放在心上,不敢懈怠。倩妹妹国色无双,可爱聪慧,必得天下一等一之人方可匹配。”刘墉小心答道,“不知父亲觉得上次来送亲的廖化如何?此人相貌俊朗,才智出众,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未完待续。)
第一三零章 小家碧玉
“怪不得崇如让廖化来送亲呢。”乔玄恍然大悟,凝神想了一阵方道,“廖化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年龄也与倩儿相当。不过崇如啊……”乔玄叹了口气,又道:“本来你相中的人老夫自该放心,可是倩儿自视甚高,这一桩姻缘,老夫可不那么看好。”
刘墉勉强笑道:“昨日我将这个打算告诉莹儿时,她也觉得不太妥当。哎!就看他俩是否有缘了。父亲,莹儿想必已经对倩儿说了,我也去瞧瞧。”
乔玄微笑道:“你去吧。”刘墉拱手告辞,乔玄看着他的背景,又轻轻地摇摇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大乔、小乔两姐妹此时正手拉着手,亲密地说着体己话。大乔捋了捋小乔鬓角的刘海轻声道:“妹妹,委屈你了,为了姐姐,却把你的好姻缘给误了,我和刘大哥真是对不住你。”
小乔轻轻一笑道:“姐姐说的哪里话。你我是嫡亲的姐妹,何必这样客气。其实我们都该感谢姐夫,如果不是他,姐姐可得嫁给孙策,那么姐姐的一生可就毁了啊。姐姐现在多好,姐夫对你体贴入微,将咱们父亲当作他自己的父亲,一家人在一起,和和睦睦,其乐融融。”
大乔愧疚道:“姐姐倒是好了,可是却把妹妹的好姻缘给耽误了。我听你姐夫说,那周瑜……”
小乔不待大乔说完,便笑道:“姐姐,别想那么多,说不定你的妹妹能寻个更好的人家呢。”
大乔略一踌躇。低声道:“妹妹,你姐夫给你寻了一门亲。想听听你的想法。”
小乔泫然欲泣,委屈道:“姐姐是不是不要妹妹陪了?要早点赶我走?”
大乔忙安慰道:“妹妹误会了。姐姐最疼你了。哪会舍得赶你走呢。只是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嫁人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如今父亲心中最在意的就是倩儿妹妹的婚事了。”说话的却是刘墉。
小乔眉毛一扬,淡淡说道:“看来你俩已经商量好了,不知给我定的是哪一位公子啊?”
刘墉心中发毛,小心翼翼地道:“倩妹妹觉得那廖化廖将军如何?”
小乔瞧了瞧刘墉,面沉似水,冷冷地道:“那廖化比之周瑜如何?”
刘墉顿时哑口无言,好一会儿方讪讪道:“若论官职、相貌和才学。周瑜的确要胜一筹。小妹与他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那周瑜早已娶妻生子,上次求婚又是愤然而去,这段姻缘可不……”
小乔不待刘墉说完,冷冷道:“若有人能胜过周瑜或与之相当我便嫁。否则我就陪在父亲身边侍奉他老人家。”
刘墉闻言头上冷汗直冒,好一会儿方道:“既如此,姐夫必想方设法一偿小妹心愿。”刘墉暗自叹气,自己与大乔欠小乔太多,一定要想法将这段姻缘续上才是。
从乔玄处出来,大乔见刘墉闷闷不乐。便安慰道:“倩儿只是随口一说,夫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大乔知道刘墉的心思,他是要复汉兴刘的,定然不想和江东的周瑜有什么瓜葛。此事当真难办。
“不妨事的。”刘墉微微一笑,“莹儿,咱们一起去看看义弟、亲朋吧?”
大乔忙摆手道:“我还是不去了。姐妹们都不在。夫君只带莹儿一人去怕不妥当吧?”
刘墉想了想道:“也好。过几****带你们姐妹一起去。”
大乔自回,刘墉则到驿馆与诸葛亮等一众好友相见。诸葛亮等一见刘墉便齐声道喜。刘墉笑问道:“你们住得还习惯么?”
“多谢兄长关爱,这里一切都好。”诸葛亮笑道。“兄长新婚之喜,该当陪诸位夫人才是,怎么到我们这儿来了。”
庞统笑道:“崇如兄这是重友轻色啊。”
黄月英取笑道:“不对,怕应是妻子如腹心,兄弟如手足吧。”
诸葛亮补充道:“重色不轻友。”
“同等重要,同等重要!”刘墉摇摇头,无奈道:“你们夫妻这嘴可一点也不饶人啊。”众人一听都哈哈大笑。
刘墉笑道:“既然如此,一会儿饭后我就不陪你们了。这几****已安排妥当,诸位可以到郡里各处走走看看,这里的各种作坊、农建,还有军营、水寨等等均可随意参观,到时我们再详谈如何?”
众人都含笑点头。用过午膳,刘墉自回府中与四位夫人相聚,大家在府中游览一番,挑选自己喜爱的小院。晚上仍是在一起用餐,这是刘墉最看重的,这是一家人团圆、和谐的保证,其间欢声笑语不断,其乐融融。最后貂蝉带着蔡文姬和大乔离开,房中只剩刘墉和董芸两人。
董芸虽说是刘墉这四位夫人中容貌最不出众的,皮肤也稍黑,身材也较矮些。但是董芸也是刘墉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第一个女子,也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子,何况对他还有救命之恩。他们二人在平凡中相识相知相恋,一路扶携走来,经历过太多的坎坷,感情也与其他女子有所不同。
董芸见房中只剩下自己,不由红晕上脸,又喜又羞,拉着刘墉的手,问道:“大哥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识的情景吗?”
刘墉点了点头,感慨道:“那时我刚躲过严白虎的追杀,却又遇到一条饿狼。我无力反抗,只得闭目等死,是芸儿一箭射死那饿狼,方救了我的性命。”
董芸突笑道:“奴家救得公子性命,公子何以为报?”
刘墉也嘻嘻笑道,配合着董芸,拱手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来日刘墉必有厚报。”
董芸上下打量了一番,佯装疑惑道:“公子这般模样,如何能报?”
刘墉郑重言道:“在下身无长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皆是温馨幸福之感。董芸回忆道:“大哥为我烤炙狼肉,还将肉分成小块,细心体贴;给我讲好多好听的故事,还将好不容易典当来的钱给了我;我们还一起采药,一起骑马……”这一幕幕就像电影般在刘墉和董芸的脑海里浮现出来,两人的脸上都浮现出幸福的神情。
良久,董芸方轻轻叹了口气,幽幽说道:“以前大哥和我形影不离,可是自到了乔姐姐家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很少了。大哥,你知不知道,这几年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只有九十五天。”
听到这话,刘墉又一惊,这小妮子记得这么清楚啊。董芸在四个女子中年龄最小,打小便父母双亡,虽说有董袭等人的养育,但这种照顾更多的是基于基本的生存,因而并没有过多让董芸感受到家庭的温暖。直到遇到刘墉,这是个多么细心、温柔和体贴的男人啊。刘墉什么事都让着她,顺着她,宠着她,从不愿让她生气,让她伤心,因而董芸对刘墉依恋远远超过任何人。
刘墉脸上充满歉意,拉着董芸的小手深情说道:“对不起,芸儿,是大哥不好,是大哥说话不算话,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董芸眼角闪着晶莹的泪光,嘴角却掠过一丝微笑,道:“我知道大哥是做大事的,不应该守在我们这些女子的身边。这些话,我只是说说罢了,大哥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如果耽搁了大哥的大事,那我可后悔死了。”
刘墉心中更是感动,轻轻说道:“其实你大哥真不是个做大事的人。如果可以,我就想带着你们姐妹几个,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看书聊天,一起培土养花。可是,我不能啊,‘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这句话你学了没有?”董芸点点头,刘墉又道,“国若不宁,家则不安。我既然娶了你们姐妹,我便要给你们幸福、安宁的生活,芸儿明白吗?”
“我明白的。”
刘墉郑重说道:“不过大哥答应你,从今后一定会好好陪在你身边,决不会轻易离开的。”
“嗯,我相信大哥。”
刘墉微微一笑道:“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先别说这个了。来,芸儿,让大哥抱抱,你重了没有?”说着,一躬身,左手扶背,右手抄起她的腿弯,轻轻抱了起来,颠了颠,笑道,“可重了不少呢。果然是个大姑娘了。”
董芸鼻子轻哼一声,娇嗔道:“当然了。”说着一挺胸脯。
刘墉嘻嘻笑道:“不知道这里也长大了没有?”
董芸见刘墉的目光贼兮兮地看着自己坟起的****,“啊”的一声,脸上飞满了红云,侧过身去,不敢与他对视,嘴中轻啐道:“大哥你好坏啊。”
刘墉不以为然道:“咱们现在是夫妻,说这些话也不打紧的。”董芸又是害羞又是甜蜜,侧过身来,勇敢地面对着刘墉的目光。
刘墉见她红唇微微颤动,露出两颗细小洁白而可爱的门牙,心中爱怜大甚,低下头去,吻上她的香唇。董芸双手抱着他的脖颈,婉转相就……
这一吻好一会儿两人方分开,董芸在刘墉耳边轻轻道:“大哥,我害怕。”
刘墉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微微一笑道:“怎么了?”
董芸扭捏道:“可不可以等姐姐们都睡下了,我们才……”
“好吧,我们先说会儿话。”
“对了,我差点忘了。”董芸突然道,“大哥,我有样好东西要送给你。”(未完待续。)
第一三一章 意外之喜
刘墉笑道:“什么好东西?”
董芸含笑不语,在怀里一掏,攥住个拳头样伸到刘墉的面前,“大哥,你猜。”
刘墉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董芸的手背上轻轻抚摸,口中啧啧有声,“芸儿的小手可真嫰啊。”
董芸又喜又羞,佯嗔道:“大哥,叫你猜我手中的东西呢,你却……你坏死了。”
刘墉哈哈大笑道:“你又没什么提示,叫我怎么猜得出来?”
“好吧。大哥你看!”董芸得意一笑,将拳头翻转过来,轻轻一摊,露出手中一团乳白色毛茸茸的东西。
刘墉不明所以,伸出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一小团轻轻一搓,里面是硬硬的,不禁奇怪道:“这是什么?”
“啊?”董芸脸上浮现出又是吃惊又是失望的表情,“原来大哥不认识啊,那就不是大哥要找的了。”
“什么我要找的?”刘墉诧异道,“这个究竟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什么植物的种子。”
“的确是种子。我本来还以为是大哥梦寐以求在找的棉花种子呢。”董芸轻轻点点头,叹了口气,很是遗憾。
“等等!”刘墉又惊又喜,“让我好好看看。”说着,拿过董芸手中的种子仔细看起来。
董芸奇怪地问:“难道大哥不认识棉花的种子吗?”
刘墉不好意思道:“我只在照片……哦,是图片上见过棉花。现实中栽培的我却没见过,棉花种子更不认识了。”刘墉的家乡四川自贡不是棉花的产区,因而他只有一些很片面了解。
“是这样啊。”董芸心中惴惴,“那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棉花了,他们说的是另一个名字。叫做变色花。”
“变色花?”刘墉顿觉眼前一亮,问道:“芸儿,你知道为什么叫变色花吗?”
董芸想了想道:“据说这花甚是奇异,刚开始开放时是白色的,渐渐又变为浅红、深红,很是好看。因而叫变色花。”
刘墉一听顿时心跳加速,急问道:“那么它的果实呢?”
“听说这花谢后会结一种绿色的小果。果实成熟后像桃子一样,然后会绽开,里面便有许多白色的细长绒毛。这个种子便在里面。”
刘墉大喜道:“没错,这就是棉花。”
董芸欣喜道:“那就好了,我还担心找错了呢。”
“不会错的。”刘墉欣喜若狂,又问道,“我出了重赏都没求到,芸儿一下子就找到了。你真是我的幸运星。芸儿,你是怎么找到的?”
董芸不好意思道:“我担心大哥的衣衫太薄受凉,便想给大哥制件厚一点的冬衣。”
刘墉感激道:“多谢芸儿。来,大哥抱着你说。”说着便伸手将董芸搂在怀里。
董芸甜甜一笑,温顺地坐在刘墉的腿上,继续说道:“我就向院里的老妈妈要些木棉绒来填充,却无意发现里面有一些与平时见过的木棉绒大不一样。我知道大哥一直在费心找那个棉花,因而一见就留心了。我就问她这个是什么?她说这东西是虞先生为咱们修宅子的时候有人当礼物送来的花卉。在这院子里栽了几十株呢。”董芸顿了顿。又道:“等花结果成熟以后,老妈妈发现这绒毛竟比木棉绒好要柔软。就收到在一起了。”
“难怪我出重金都找不到,原来还没有棉花这个名字。”刘墉恍然大悟,又是欢喜又是感动,搂住董芸的手又紧了紧,在她的粉脸上轻轻一吻,真诚地道:“芸儿。大哥能遇上你是我这生最大的幸运。”
董芸又是欣喜又是骄傲,顺势倒在刘墉的怀里,温柔地道:“大哥,你别这样说。能遇上你才是芸儿的福份。”
两人好一阵温存,董芸问道:“大哥。咱们这里已经有了蚕丝,有麻,有木棉,为何你还要想方设法去找那个棉花呢?”
刘墉在她的樱唇上轻轻一吻,笑道:“真是个好学肯问的小姑娘。大哥告诉你吧……”
棉花,原产于印度,很早便传到了中国。不过那时的人并没认识到棉花的经济价值,到五代时仍是作为一种花卉在园子里栽培欣赏。到宋代才有人认识到这是一种纤维作物开始有目的地栽种,不过种植面积仍不多;好在有朱元璋,只有他认识到棉花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以皇命强令在全国推广,中国的棉花产量才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刘墉解释道:“丝绸产量有限,成本较高,价格昂贵,普通老百姓买不起,也用不起;木棉纤维短,不能纺织成线,只能充填枕褥;麻虽便宜,但是太过粗陋,保暖性、吸水性也差。棉花则不同,产量大,价格低廉,穷苦人家也能承受。同时棉花能纺成线,可以像麻一样织成各种衣物、绒毯。特别是棉布结实耐磨,保暖吸水,最适合做贴身的内衣、内裤了。像你这里,就需要这样材质的面料贴身保护。”
“大哥!你好坏呀。”董芸嘤咛一声,一张俏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原来刘墉的手竟探进她的衣襟里,爱抚她那混圆的椒乳。
“束胸这种东西以后就不要用了,对****的发育不好。等以后有了布匹,我给你们姐妹做几套胸罩,既能保证**的发育,又不会下垂。”
“大哥,你……”董芸心头一颤。
“别以为这是大哥在说笑,这可是最正经不过了。”刘墉正色道,“女子的**极是娇贵,得倍加呵护才是,要不然很容易得**炎、肿瘤等疾病的。”
董芸面红耳赤,心中半信半疑,却听刘墉又问道:“芸儿,你们的性知识是从哪里学来的?”
董芸莫名其妙,问道:“大哥,什么叫性知识?”
“简单来说,就是成亲后如何服侍你家夫君的知识。”昨日刘墉也问过大乔,可是大乔羞红着脸打死也不说,只好来问董芸。这倒不是刘墉这人八卦,而是相对于男子,古时女子的寿命还要更短一些,这与现今的现实完全相反,刘墉想寻出其中的奥秘所在,当然好奇心也是有的。据说女子在出嫁前通常由自己的母亲来传授,可大乔、董芸的母亲都过世得早,那时又没有书本、网络什么的,怎么知道的呢?
董芸羞不可抑,胀红了小脸,踌躇了良久,方低声道:“是莹姐姐家的婆子和婶子教的。”
“芸儿,你跟我说说,越仔细越好。看你,又想多了,我是要找女子为何更容易得病的缘由呢,这对你们姐妹的健康非常的重要!”
董芸将信将疑,只得强忍着羞涩,一五一十地告诉给刘墉。
刘墉听后轻轻一叹道:“果然如此。男子不注意个人卫生是导致女人生病最主要的原因。”
董芸皱眉道:“大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啊!”
“芸儿,你也跟着华先生学过一阵医术,你也知道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不同。”董芸也知刘墉此时最正经不过,便摄定心神,专心听他讲解。
“女人那里最是娇嫩,极易滋生细菌。”刘墉以前给华佗、董芸讲过这方面的知识,因而董芸对这些新名词并不陌生,便安安静静的听着。
“夫妻在行房时,如果丈夫不讲卫生就很容易将细菌传给妻子,轻则发炎生病,重则不孕甚至死亡,而且极难医治。”
“有这么严重么?”董芸吓了一大跳。
“大哥还会骗你不成。”刘墉一脸严肃,又压低声音在董芸耳边道,“芸儿,实话对你说吧。你貂蝉姐姐为何这么多年都没有生育,就是因为她有很严重的子宫炎。”
董芸担忧道:“那貂蝉姐姐岂不是……”
“芸儿放心,你貂蝉姐姐的病早让我医好了。”
董芸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否则姐姐好可怜呀。”
“是啊。尤其在这个时代,没有儿子就没有未来。”刘墉叹了口气。董芸似懂非懂地听着,就听刘墉又道:“因此,对女子生理卫生方面的宣传、讲解极为重要。我打算以后专门开几期针对妇女平时、经期、孕期注意事项的培训,在全郡普及,由你来讲。”
董芸担忧道:“可是大哥,家里都是男人当家做主,只女人明白也没多大作用的。”
刘墉点点头道:“芸儿说的是问题的关键。所以我想等华先生回这儿来后也开几期专门针对男人的培训。他老人家医术精湛,名满天下,相信大家会听得进去的。”
董芸叹了口气,幽幽说道:“做女人真是可怜。”
“这个时代的确对女子太不公平。”刘墉也是一叹,又正色道,“不过你们姐妹放心,我不会那样对你们的。”
“大哥,谢谢你。”
刘墉一怔,道:其实该谢的是我。芸儿,对不起,大哥本该只娶你一个的。”
董芸微微一笑道:“大哥,我知道你娶几位姐姐都是有原因的,也是必须的,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怪你的。”
“啊?”刘墉一愣。
“莹姐姐是弄假成真;貂蝉姐姐是只有这样才能救她性命;蔡琰姐姐则是对你有救命之恩,而且不收留她她就无家可归。大哥你放心,这几位姐姐对芸儿都极宠爱的,她们都很温柔体贴的,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
刘墉感动异常,抱着董芸的手又紧了紧,“谢谢你,芸儿。我再不会娶了。”
董芸闪动着眼睛,突然一笑道:“大哥,你再娶一个吧。”(未完待续。)
第一三二章 蔡琰忧虑
听到董芸这话刘墉一愣,道:“芸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芸嘻嘻笑道:“我说希望大哥再娶一个。”
“芸儿你没发烧吧。”刘墉伸手摸摸董芸的额头。
“我说的是真的。”董芸正色道。
刘墉有些疑惑道:“还要娶谁?”
董芸趴在刘墉的耳边轻声说道:“大哥,你把小乔妹妹也一并娶了吧。”
刘墉吓了一跳,诧异道:“芸儿说什么话呢。你小乔妹妹心高气傲,绝不甘于与人分享夫君的。她喜欢的是相貌儒雅俊秀,文能治国安邦,武能独当一面之人,便如江东的周瑜这样的,不会喜欢大哥这样的。”
董芸叹了口气道:“要是我们三姐妹也在一起该多好。”又笑着对刘墉道:“听大哥这话,大哥还是喜欢倩儿妹妹的,是不是?”
刘墉脸一红,恼羞成怒道:“好哇,你敢逗我,看我怎么惩罚你。”伸手便要挠她痒,董芸“咕唧”一声,站起身来,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笑道:“这也难怪,倩儿那么美丽,又多才多艺,大哥不喜欢才怪呢。”
刘墉咬着牙,“恶狠狠”地道:“你越说越放肆了,等我抓住你,有你好看。”
打闹了一阵,董芸身子一软瘫倒在刘墉的怀中。两人亲昵厮磨了一阵,董芸道:“大哥,谢谢你这么照顾我,呵护我,疼爱我。大哥,你不知道,比起天下那么多女子,芸儿不知道有多幸福,有多开心。你放心。芸儿也一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这个丫头没读多少书,难得说出这番话来,刘墉心中一颤,道:“芸儿,其实大哥才应该谢谢你。”说着,在她细嫩的粉脸上亲了一口。又道,“没有你的大度,大哥可不知道该拿你那三个姐姐怎么办?”
“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莹姐姐教过我,女子要有‘三从四德’。大哥有喜欢的女子尽管娶去,我是不会犯‘妒忌’这条的。”
刘墉心中一痛,叹道:“芸儿,你别读那些书了。这些书上只讲女子应该怎么做,却从不讲男人应该做什么。这对你们是不公平的。而且‘七出’里面也有好些没有道理的,比如说‘无子’。男人也有可能造成无子的,为什么一定是女子的原因呢?再说‘恶疾’这一条。有谁愿意得病吗?妻子得了病,做丈夫的就应该体贴安慰,悉心照顾,竟然还有人以此来休妻,真是禽兽不如。”
董芸听刘墉说得义愤填膺,内心更是感动。柔声道:“多谢大哥。芸儿和姐姐能有你这样的夫君真是太幸运了。”说着,搂住刘墉的脖子。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刘墉一笑,惭愧道:“其实‘妒忌’这一条也是不公平的。凭什么做妻子的在丈夫娶其他女子时要心怀大度,不能心中不满,不能发牢骚。”
董芸眼含泪花,嘴唇微动,感动道:“大哥。芸儿好快乐。”在刘墉耳边轻声道:“大哥,我们睡了吧。”说完,一阵害羞,躺下身去,一头钻进被窝。将全身都包裹进去。
第二日一早,刘墉在仍酣睡未醒的董芸腮边轻轻一吻,轻身起床,将被褥掩好,直奔太守府衙。本来新婚期间刘墉是不参与任何政事的,不过棉花这个新发现不得不打乱他的安排,这事必须及早筹划,抓紧时间在春播前安排下去。
刘墉召集了郡相虞翻、郡丞、长史,以及负责垦埴畜养的田曹掾史、负责水利的水曹掾史、负责户籍管理的户曹掾史、负责技工管理的工曹掾史等一起开会。这次刘墉不再征求众人的意见,而是大刀阔斧,先讲推行种棉的意义,次讲具体的推行措施、收购保障和奖励机制。刘墉知道,像这样的新生事物必须也只能采取强制手段才能推行开来,必须当机立断。
“在官屯的田中拿出一百亩全部栽种;农户有土5亩-10亩的,种棉1亩,以此倍之。秋后所收之棉郡里按同等面积的1.5倍的种麻收入收购,各家自己增加栽种面积的部分,则不再享受此奖励。”
虞翻对刘墉早佩服得五体投地,其他属下见此策对农民的收益有增无减,便都无异议。另外便是对纺纱织布机器的制造了,这事也得未雨绸缪。刘墉对纺纱织布是一窍不通,不过他脑海里还有一个关于纺织的故事至今还记忆犹新。说的是英国有个纺织工在回家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他妻子的纺纱机。他弯下腰去扶纺纱机时,发现原先横着的纱锭变成直立的了。他猛然想到,如果将几个纱锭都竖着排列,用一个纺轮带动,不就可以一下子纺出更多的纱了吗?果然,这名纺织工很快就造出了可以用一个纺轮带动八个竖直纱锭的新纺纱机,功效提高了八倍。这台新纺纱机以他女儿的名字命名,就是推动纺织革命的“珍妮纺纱机”。
刘墉向工曹掾史带来的负责缫丝、织锦工具制造的工匠讲了“珍妮纺纱机”的故事。他不用知道抽丝和纺线的异同,聪明的中国工匠自会领悟并掌握其中的奥秘,甚至能举一反三,造出更适用更有效的工具来。一点微不足道改变或发现足以带来令人瞠目结舌的巨大改变,刘墉对此深信不疑。
刘墉做完这一切回到府中已经很晚了,蔡文姬的丫环子衿、子佩一见他进屋便欢呼起来。
“你家小姐呢?”刘墉问道。
子衿喜滋滋地道:“小姐久等公子不到,便去芸儿小姐那里去了。婢子这就去请。”子佩则张罗着将饭菜端上来。刘墉见只有一个碗便问道:“你家小姐已用过了?”小爱点点头,刘墉不禁更加内疚,说好要一起用饭的,怎么能让自己的新娘空等一场呢。
刘墉忙了一天,肚子早饿了,便风卷残云般吃起来。不一会儿,环佩叮咚,蔡文姬笑容可掬地回来了。刘墉赶紧道歉道:“琰儿,可真对不住了,我回来晚了。”
蔡文姬大度道:“夫君在办正事,我又岂是不知好歹的人。你先用饭吧。”便在刘墉的对面坐下,静静地看着他。
刘墉飞快地划拉完最后几口。取过水漱了口,仆从将碗筷收拾下去,两个小丫头又奉上香茶,才偷偷笑着将门掩好出去了。
蔡文姬怔怔地看着刘墉,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其普通的脸,不是丰姿潇洒,更谈不上玉树临风。这人到底有哪一点好呢?武艺并不出色,文采也说不上出类拔萃,出身也不高贵,他哪一点吸引着我呢,为什么如貂蝉、大乔等几个如此国色天香、丰姿绰约的姐妹都这么爱他呢?是他博学多才吗?应该不是,这样的人才太多了!是他智计多出吗?也不是啊,他也失策过呀。
刘墉见蔡文姬一手托着香腮盯着自己出神,有些疑惑,伸出手掌在蔡文姬的面前晃了晃,轻笑道:“嗬,美女,给爷笑一个!”
蔡文姬不禁“噗哧”笑出声来,对,这是这个。脸上浅浅的微笑,温柔的目光,体贴的话语,心地善良,待人谦和,淳朴诚实,还有特有的对女性的尊重以及面对问题的果敢和自信,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无与伦比的魅力。
刘墉见蔡文姬口中露出上下各六颗洁白整齐的贝齿,笑道:“三岁口。”
蔡文姬一愣,问道:“什么三岁口?”
“你知道黄牛的年龄怎么看吗?”刘墉一本正经地问道。
蔡文姬更是不解,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呢?怎么说起黄牛来了。”
刘墉强忍住笑道:“黄牛不会说话,如果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生的,有没有办法知道它的年龄呢?当然有!那是什么法子呢?就是看牙齿。如果牛的下牙有六颗恒齿就说明它今年三岁了,所以叫三岁口。”刘墉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蔡文姬又羞又恼,板着面孔啐道:“呸,你才是牛呢。”
刘墉见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艳丽中更增一点薄怒,别有一番味道,啧啧赞道:“美女就是美女,生起气来都是那么漂亮。”
蔡文姬哭笑不得,恼道:“你欺负我,我不理你。”刘墉见她真有些生气,赶忙拱手作揖。蔡文姬转过脸去,不理不睬。
刘墉跪下去,左右两手弯曲中间三指,拇指插进耳孔,小指伸直,做成牛角模样,嘴里“哞哞”连声,说道:“我是一条大黄牛,姑奶奶就是牧童,我让你骑一辈子。”
蔡文姬脸上一红,轻啐一口,将他拉起来,低声责怪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下跪成什么样子了。”
刘墉一边起来一边笑道:“给自己的夫人下跪有什么要紧。”坐在蔡文姬的身边,右手伸出搂住她的纤腰,轻轻一动,蔡文姬顺势倒进他的怀里。
刘墉俯下头来,轻嗅着她的发香,吻着她雪白的脖颈,纤细的耳垂。蔡文姬躺在他温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男性气味,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怀疑,不禁发出一声低叹。
刘墉关切道:“琰儿,你怎么了?”
蔡文姬沉默了半晌方道:“夫君,我有一事藏着,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刘墉奇道:“琰儿,这可不是你的性子。咱们是夫妻,还有什么不能问我的?”(未完待续。)
第一三三章 珠联壁合
蔡文姬幽幽说道:“我就担心知道答案后我会更加难受。要是这样,我宁愿不知道的好。”
刘墉更是奇怪,将蔡文姬的身子扭过来,看着她秋水般的星眸道:“琰儿,那你更得告诉我了。咱们是夫妻啊,如果不把这个问题说开、解决掉,我们的心中就会打上一个结,而且是个越积越大、越积越难解的结。”
“夫君说得对。”蔡文姬微微点头,鼓足勇气问道,“我想知道,在夫君的心中,蔡琰是什么地位?夫君也是像爱貂蝉姐姐和两位妹妹般爱我的么?”
刘墉一呆,诧异道:“那道当然。难道琰儿你不相信吗?”
蔡文姬眼中珠泪隐隐,颤声道:“可是丞相当初打算将文姬许配给夫君,夫君为何要拒绝呢?”
刘墉心中一疼,双手一用力,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爱怜地道:“傻姑娘,你平日里的聪明到哪里去了?你想一想,那时你是曹公的义妹,我又早有离开丞相的打算,如何能与你结亲?何况曹公不仅为你提了亲,同时也为貂蝉许了婚,我也没有答应啊。”
“哦!可能是一直以来我都觉得夫君与我是若即若离的缘故。”蔡文姬点点头,脸色稍缓,过了一会儿,仍有些心虚地问道,“其实夫君并不讨厌我的,是不是?”
刘墉伸手在蔡文姬的俏鼻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岂止是不讨厌,是很爱很爱的那种。”
蔡文姬身子轻动,挣脱刘墉的怀抱,仰起脸来问道:“论美貌娇媚我不如貂蝉姐姐,论温柔贤淑我不如莹儿。论感情深厚我不及芸妹妹。夫君,你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你啊!有时就爱追牛角尖。”刘墉啼笑皆非,随即答道,“哪有你这种比法,尽拿自己的短处与她们的长处来比。要这样说的话。我也可以说琰儿美貌胜过芸儿,豪爽胜过莹儿,真挚胜过蝉儿。若比才学见识,你则远胜她们三人。”
蔡文姬嘟着小嘴,兀自不满道:“这可不行。你得告诉我你究竟喜欢我什么?”
刘墉正色道:“琰儿,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说的可都是真话。你博览群书、通晓古今,令我万分钦佩;你单纯率性、敢说敢当。我最喜欢和你拌嘴,因为那样可以让我的心情畅快。不瞒你说。你们姐妹四人中,我在你面前最是轻松,可以毫无顾忌,想说就说,想做就做,不用多加考虑。”
蔡文姬听了心花怒放,嘻嘻笑道:“我也喜欢和你斗嘴。那种轻松愉悦、畅快舒爽的感觉让我很是迷恋。”
刘墉弯起右手食指,在蔡文姬的俏鼻上轻轻一划。笑道:“那么我们就拌一辈子的嘴吧。”
蔡文姬听了怦然心动,能与自己心爱的人儿相伴厮守一生那是每一个女子的梦想。这是多么温馨、多么幸福啊!
刘墉一阵微笑道:“刚才是你在问我,现在是不是该我问你了?”
“你问吧!”蔡文姬满不在乎地道。
“琰儿怎么会喜欢上我?我有那么出色,有那么招人爱吗?我自己觉得自己很是平常啊。”
“男人注重女人的美貌,女人却看重男人的才学。”蔡文姬摇摇头,捂着嘴嘻嘻一笑,又道。“丞相五短身材,其貌不扬,比夫君可差远了。可他胸怀大志,虚怀若谷,登高一呼。天下英雄莫不来投。如今一统北地,各处美女可任意取之,与相貌何干?”
“你这是歪理。”刘墉不服道,“那是用权力占有,可不是美女主动投怀送抱。哪能和你们相比。”
“谁主动投怀送抱啊。我可没有?顶多是两情相悦。”蔡文姬又羞又恼道。
“好!好!好!”刘墉哈哈一笑,“我们两个不仅是两情相悦,还是夫君主动追的你,唱的一出《凤求凰》。”
“这还差不多。”蔡文姬小小的满足了一下。
“那你告诉夫君,是哪一点打动了咱们的蔡大才女呢?”
“很简单啊,和其他姐妹的感受是一样的。夫君你学识渊博,智计百出,当然这些并不重要,最打懂我们的是你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刘墉一听嘻嘻笑道:“你家夫君不仅善解人意,而且更善解人衣。”说着便佯装去解蔡文姬的衣襟。
蔡文姬嘤咛一声,娇嗔道:“夫君,你好坏啊。你还让不让人家说了?”
“我做我的,你说你的,咱们互不干扰啊。”刘墉笑着,环抱着蔡文姬的细腰,将脸贴在她的粉面上,亲吻着她的脸颊、耳垂。
这一通亲吻顿时让蔡文姬面红耳赤,瘫软在刘墉的身上,颤声道:“公子,你又作弄我。你是不是就这样作弄芸儿、莹儿两个妹妹的?”
刘墉轻声道:“跟你说实话吧。我在那两个妹妹面前最是正经不过,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有这么放松,才敢有这样放肆。”
蔡文姬闻听又惊又喜,低声道:“我也是在公子面前才如此轻松。公子不会因为蔡琰读过许多书而不喜,也不会因为文姬性格偏执而厌恶,你能容我、宠我、爱我,这便是蔡琰敬公子、爱公子的缘由。”
刘墉呵呵笑道:“那我们岂不是臭味相投、狼狈为奸天生的一对?”
“大哥你说什么呀?怎么这么难听啊!”蔡文姬不满道。
刘墉嘻嘻一笑,就听蔡文姬又道:“夫君,我想问你一件事,我只想听真话。你要是觉得不方便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不可以编个故事来哄我。”
刘墉一呆,勉强答道:“你问吧。咱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问的。”
蔡文姬正色道:“小妹曾听夫君对丞相说过,你在家乡的一处山峰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个洞窟,里面藏有若干壁画、古籍,你的学识便是从那里来的。是这样的吧?”
“是。”刘墉的回答明显是信心不足,有气无力。
“这话你自己相信吗?”蔡文姬轻轻一动。挣脱了刘墉的怀抱,扭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
“有什么不妥吗?”刘墉更是心虚,眼睛不敢与她对视。
“其实丞相并不太相信。”蔡文姬将目光移开,歪着脑袋,“我更是不信。”蔡文姬不管刘墉,又自问自答道:“高度白酒、精美瓷器、雕版印刷、活字印刷、造纸、算盘……哪一样不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哪一样不是需要积聚无数人智慧的呕心之作?前次莹儿到许都来曾与我对弈,她下棋的规则与我大相径庭不说,所谋之大局令人叹为观止,所行之招数更是精妙绝伦。莹儿说这也是夫君所授。我便想,若是真有此天书,古今书籍中怎会不留一丝痕迹?若以前有此能人,早已所向披靡、雄霸天下,又岂是默默无闻,终老荒野?”蔡文姬没有继续质问下去。但仍令刘墉惴惴不安,不敢应声。
“蔡琰虽不知其中奥秘,但夫君不愿回答,必有不得已的苦衷。”蔡文姬的目光又转向刘墉,脸上满是温柔之色,“我说这些,并不是怀疑夫君什么,而且蔡琰深信夫君对我们姐妹的爱那是情真意切的。”蔡文姬说完。将头埋进刘墉的胸膛,轻声说道:“夫君。文姬就这点不好,太过张扬,太过自以为是,以后我再不问了。”
刘墉心中苦笑,蔡文姬这样问的目的其实就是展示自己的聪慧,而不是疑心他的感情。刘墉抚摸着蔡文姬的长发。诚恳道:“琰儿,并不是我诚心想瞒你,我真不能说。不过,我对你们的心可是真的,我可以发誓……”
蔡文姬仰起头来。伸手掩住刘墉的嘴道:“夫君,我又没有疑心过你的真心,不用发誓的。”
刘墉轻轻一叹道:“我知道琰儿心比天高,你有那么广博的学识,有那么突出的才华,可是在这样的时代,若没遇到我,你只能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展现一下,聊胜于无。就像一个怀才不遇的学子,多么渴望有人欣赏,有人认可,这是多么可惜。”
蔡文姬眼中升起一阵迷雾,看着刘墉,只有这个男人才懂我啊。刘墉在她的红唇上轻轻一吻,笑道:“你家夫君有个想法。我以后想办一所女子学堂,让文姬来当老师,让你一展所学可好?”
蔡文姬又惊又喜,笑中含泪道:“夫君说的可是真的?”随即眼光又一暗,无力道:“可是谁家会将家里的千金小姐送入府外去呢?”
刘墉信心满满地道:“琰儿不用担心。穷人家没那么讲究,我们可以先从一般家庭开始,逐步扩大影响,相信会有越来越多的女子参与的。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人的思想也是会慢慢变的。你家夫君有信心,也有决心办好。”
蔡文姬略想片刻,微微点点头,心中有了几分信心。蔡文姬性格爽朗,不一会儿心情便好了起来,一脸的笑意地对刘墉道:“夫君,先前我问了个问题让你很难回答。礼尚往来,夫君也可以问琰儿一个问题,我会如实回答你的。”
“怎么感觉我们不像是新婚之夜,倒像是交心谈心会。”刘墉顿时轻快了不少,笑道。
“那你问不问啊?不问那我们就早些安寝了。”
“问!当时要问了!这个问题困扰我好久了。”刘墉赶忙答道,“我很好奇你对其他姐妹施过什么魔法?为什么短短几天你们便亲如姐妹,让她们很快就接纳了你。那时我在许都问你你不肯说,问她们她们也不告诉我,让我直接问你。你刚才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这个可以么?”
蔡文姬不由掩面轻笑,甚是得意,笑道:“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的。”
“瞧你得意的。”刘墉佯装生气,又没好气地道,“爱说不说!”
“生气了?”蔡文姬咯咯一阵娇笑,好半天才忍住笑,搂住刘墉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答道:“其实也没什么的,本小姐为人豪爽,对人真诚,又无心机,自然讨姐妹们的喜欢。还有就是除了本小姐博览群书,名满天下外,还因为我也是个女子。”
“什么意思?”刘墉听得一头雾水,不解地道。
“大哥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蔡文姬取笑道,“大多数女子都没读过书,有什么女人间的事也不能找旁人询问。刚巧本小姐所学极杂,所知甚广,大多都答疑解惑。”
“什么事情非得问你,而不来问我?”
“对你说了是女子之间的事呢,如何能问你?还有,这个问题是本小姐说出来的,不过姐妹们都很有兴趣。”
“可以告诉你夫君么?”刘墉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可以啊。你是我的夫君,就是我的天。”蔡文姬嘻嘻一笑,刘墉直接将这一句略过,听蔡文姬一本正经地道:“我只不过告诉她们,怎么要才能讨得丈夫的欢心,将他牢牢留在身边。”
刘墉吃了一惊,笑道:“你真知道?”
蔡文姬也笑道:“这个又不难,以后夫君慢慢体会吧。主要是姐妹们都相信我,被我的学识和名气所震撼。另外,我还有个法子使她们更无法拒绝了。”
“什么法子?”
蔡文姬又是羞涩又是得意地道:“我说我以前看过许多书,掌握一些法子,可以教她们生出男孩来。”
“你知道?真的假的?”刘墉更是吃惊,因为以前他在学习奶牛的繁殖技术中便会采用一些特别的法子来提高产母犊的机率,但这是现代的科技,涉及到性染色体的细微差别,蔡文姬不可能知道。恐怕也就是类似巫医的“邪术”吧。
“我也不知道,我又没生过的。”
“你这样说她们就信了么?”
“这世上没有女人不想生儿子的!况且书上的法子我虽然不曾用过,但细细想来也有几分道理,不能算是骗吧。就像咱们平时问天占卜一样,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对吧?”
“就你的理由多。”刘墉笑道,心中却是一叹,“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这就是那个时代女子的真实写照,没有地位,只是男人的附属品。一个女人若是没有儿子那是极其可怜可悲的。
刘墉还在心中感慨,就听蔡文姬问道:“公子,你就不想生儿子?”
刘墉淡淡道:“我无所谓。生男生女都可以的。”
“你这是在安慰我们么?大哥,我知道你心疼我们。不过我们会争气的,一定为你生儿子的。”
“我真的是不在乎生男生女的。如果真要说有区别,我心里更喜欢女孩子。”
“为什么?”蔡文姬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因为女孩子更文静,更懂得疼人,而且我可以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和她妈妈一样美丽动人。”
“夫君,你的想法倒是特别得很。那我岂不是要重新准备一下?”
刘墉笑道:“不如我俩就按你那法子都来试一遍,看看到底是生的男孩还是女孩?”(未完待续。)
ps: 在下不是专业写手,平时要上班,不巧的是爱人又生病住院要手术,家中又有孩子的学习要辅导,因而以后只能每天发一章,均会在4000字以上,请予体谅为谢。
第一三四章 貂蝉心思
第二日便是貂蝉相陪。貂蝉可以说是刘墉最钟爱的女子。虽然仅以美貌而论,二乔、甄宓都不亚于貂蝉,不过貂蝉却有着别的女子没有的,足以让天下大多数男人心软而心疼的媚气。刘墉也和世间大多男子一样,被貂蝉的绝世容颜和风情万种所吸引。不过最打动刘墉的却是貂蝉可怜可叹的身世,当一个男子因为同情而爱上一个女子时,他在她身上倾注的感情自然会更多也更深。虽然这样对其他女子有些不公平,可惜爱上一个人往往没有那么多理由。
今晚的貂蝉一袭直领中腰大红襦裙,紫色的抹胸,裙边、袖口、领口镶着金丝花边,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腰带,更显得身段窈窕,亭亭玉立。漆黑油亮的秀发挽成一个高耸的倭堕髻,发间插着几根镶着珠花的翡翠簪,一根精巧的步摇上明珠轻垂,如玉的耳垂上挂着一串淡蓝的缨络坠,脖颈至手腕间挽着一条粉红的轻纱,更增俏丽。一张精巧的瓜子脸,清澈如溪水的双眸明艳动人,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皓白如玉、晶莹似雪的肌肤,削葱般修长的手指,好一个绝世的美人。
貂蝉看刘墉满脸堆笑,一双眼睛痴痴地盯着自己,郝然说道:“夫君,你为何这样看我?”
刘墉呆呆的,轻声道:“蝉儿,你掐我一下。”
貂蝉不解道:“好好的掐你做什么?”
刘墉神神叨叨地道:“我想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呢。我刘墉居然娶了天下第一大美女为妻。”
貂蝉一阵羞涩,轻啐一口道:“说什么天下第一大美女?夫君,你又逗我。”
刘墉拉着貂蝉两根白玉般的手指。用指甲在自己的手背上轻轻一戳,“疼!原来这是真的”。貂蝉见他作怪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双眸眼波盈盈,言笑宴宴。柔情似水。刘墉更是一呆,口中喃喃念道,“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貂蝉听了脸上更是晕红,又喜又羞,刘墉只觉得如见春花怒放,满室皆是娇媚,暖洋洋、醉醺醺地,浑不如身在何处。
“蝉儿。你真的好美啊。”
貂蝉羞道:“怕是你在哪个姐妹面前就夸她最美吧。”
“在你们四姐妹中,蝉儿你最美了。这个大家都知道的,我何必要说假话呢。”
“夫君,你又说这些好听的话来哄我。莹儿方十八、九岁,才是青春年少,最为靓丽之时,貂蝉却已是韶华老去,容颜不再了。”
刘墉郑重道:“蝉儿,刘墉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
貂蝉动容道:“夫君。正是貂蝉知道才更是感激不尽,更觉承受不起。貂蝉虽得王司徒宠爱,认为义女,却本系府中使女。出身卑微,公子却不以为意,对貂蝉敬若神明。貂蝉受宠若惊,愧不敢当。”
刘墉微笑道:“出身这事最是没用。高祖刘邦并非士族。只是普通乡民,出身低贱。却开疆裂土,成为一代帝王;再看当今丞相曹操,军师祭酒陈琳在《为袁绍檄豫州文》中写道,‘司空曹操:祖父中常侍腾,与左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伤化虐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骠狡锋协,好乱乐祸……’虽说里面有诸多危言耸听,夸大其辞之处,但曹公父亲为宦官养子却是事实,这出身如何?可如今曹公位居丞相,挟天子而令诸侯,四海莫不仰止,与出身何干?何况你家夫君从不以出身视人、用人,雒原陆军都督魏延出身小卒,水军都督甘宁水寇出身,副将周仓、廖化为黄巾余孽,若以出身而论,此数人何以得居要职,得到重用?刘墉用人只看品性与才干,不看出身。”
貂蝉的眼中满是温柔、崇拜之色,说道:“那是夫君宅心仁厚,知人善用,这也正是我们姐妹崇敬夫君之处。”少顷,貂蝉又道:“貂蝉只是弱小女子,并无所求,当年为报义父养育之恩,挑唆离间董卓、吕布父子之情,令吕布刺杀董卓,别人只道貂蝉为红颜祸水、乱世妖女,是公子激昂陈词、仗义直言,为貂蝉鸣不平;关将军赐与白绫,要貂蝉以死而保名节,又是公子不计个人得失,挺身而出,救得貂蝉性命,貂蝉感激不尽。”
刘墉微笑道:“蝉儿不必妄自菲薄。你说你只是为报王司徒养育之恩,不过剪除奸贼,救民于水火,挽国家于危难却也是事实。蝉儿,你看!”说着,刘墉从怀里掏出一张绢布,又道:“蝉儿,这是圣上赐与你的。”
貂蝉满怀疑惑地接了过来,展开先看落款处,果然盖有玉玺,不由一呆,再看诏中内容,更是喜极而泣,喃喃道:“……挽大汉于危难;告知天下,以示嘉许。夫君,这是真的吗?”
刘墉笑道:“这是当今天子亲书,专为你我成亲的贺礼。”
貂蝉内心激荡,伏身望空而拜,“貂蝉叩谢圣上。”站起身来又对刘墉道:“夫君,你事事想着我,顾念着貂蝉的感受,你对貂蝉太过娇惯你如此对待貂蝉,让我何以报答?”话音未落,珠泪汨汨而下,扑进刘墉的怀中,大哭起来。
刘墉挽着貂蝉柔弱无骨的身子,柔声安慰道:“咱们是夫妻,还要报答什么。只要看着你言笑晏晏,那就是我最大的快乐。”
貂蝉内心澎湃,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刘墉见貂蝉梨花带雨,艳丽超俗,更是心疼,伸出大拇指将她腮边的泪珠轻轻擦拭掉,温柔道:“蝉儿莫哭。哭花了可就变成只小花猫了。不过,那也是天底下最漂亮的一只小花猫。”
貂蝉破涕为笑,娇嗔道:“夫君!”又伤感道:“貂蝉自知青春不在。容颜老去,可夫君仍奉为至宝。呵护有加,貂蝉担当不起啊。”
刘墉真诚道:“蝉儿现在就如一朵迎春怒放艳丽芬芳的鲜花。若你都不是美人,天底下便没有美人了。”古时由于寿命都不长,一般女子十六岁便成亲,唐宋时十三、四岁出嫁的也很常见。故貂蝉这样二十五、六岁的年龄在当时的确有些偏大了。
貂蝉感激道:“夫君,貂蝉多谢你了。”
刘墉道:“蝉儿,说心里话。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得你青睐,更别说一亲芳泽,配成夫妻了。说心里话,吕将军神勇盖世、风流倜傥。蝉儿风华绝代、宛若天仙,在刘墉的眼里你们当真是绝配。刘墉本只想你平安长寿、幸福快乐,便为此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哪知事与愿违……”
貂蝉轻咬朱唇,打断了刘墉,轻声道:“夫君,吕将军是很宠我,不过他更多是恋我的美色。我也知道他爱的是我的容貌,然而咱们女子还有何所依靠的,也就是容貌了。男人大多如此。只有夫君你可怜我们,同情我们,爱护我们。只有你将我们当作人而非物品。像蔡琰妹妹这样才干不亚于大多男子的女子,哪个男人喜欢。哪个男人愿意娶她,也只有你不以为意,从心里敬她爱她。”
刘墉一脸羞惭道:“蝉儿。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也是更喜欢美貌的女子。”
貂蝉扑哧一笑道:“哪个男人不喜欢美貌的女子。除非他不正常。我知道夫君择偶,一是看德。二是重才,第三才是貎。这三样既有顺序却又缺一不可,是不是?”
刘墉挠挠后脑,不好意思道:“蝉儿倒是看透我了。”
貂蝉的脸上闪现出小小的得意,又感慨道:“旁人都道吕将军与我郎才女貌、恩爱无比,不过那只是貂蝉青春年少之时。到徐州后,温侯连娶两房姬妾,将貂蝉抛之脑后。”
刘墉一听更是惭愧,嗫喏道:“蝉儿,对不起,我也没有只娶你一个。不仅如此,我竟然一并娶了四个。”
“夫君,你不一样。”貂蝉深情款款地道,“貂蝉颠沛一生,本无欲无求,只想平淡一生,不料却遇夫君。夫君倾心貂蝉,情致殷殷,从不勉强。夫君爱我、敬我,将貂蝉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不仅如此,夫君让貂蝉此生两大遗憾均得以满足,令貂蝉感激涕零。”
“蝉儿有什么遗憾?”
貂蝉内心激荡,哽咽道:“一是夫君所三书六礼,亲到皖城迎亲,明媒正娶,给足了貂蝉颜面;二是听文姬妹妹说,夫君不嫌我们所生孩儿是男是女。”
刘墉心中一叹,这个时代的妇女在家庭、社会上没有一点地位,而且重男轻女思想极其严重。生的是个儿子叫“弄璋之喜”,生的是个女儿则叫“弄瓦之喜”,一个是玉,一个是瓦,待遇那是有天壤之别啊。所以,要是生个了女娃,娘家人都会觉得没脸面,抬不起头来。班超的《女诫》中便说,夫有再娶之意,妇无二适之文。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女子得受多大苦痛。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人难道没有一点同情人吗?”刘墉一阵感叹,“蝉儿放心,无论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的。”
貂蝉轻轻点了点头,刘墉突想到一事,问道:“那****说等以后有了孩子后,便让他跟母亲一个姓,蝉儿怎么有些不太愿意呢?”
貂蝉苦笑道:“夫君不知貂蝉的苦处。貂蝉打小便被卖进王司徒府中,早与我那生身父母恩断义绝了。”
刘墉一呆,劝道:“蝉儿,世上哪个父母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哪个父母舍得将自己的骨肉卖与他人,哪个父母忍心将孩子弃之不顾。我想,他们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莫等以后追悔莫及啊。”刘墉是深有体会的,他便是不能承欢在父母的膝下,做个孝顺孩子的。
貂蝉轻咬着嘴唇,一言不发。刘墉又道:“蝉儿,以后我们偷偷去寻访一下,如果你家是因为疾病或是贫困无力抚养的,我觉得还是认了吧。”
貂蝉默默想了一阵,方缓缓点了点头。刘墉心中大喜,将貂蝉拥入怀中,安慰道:“蝉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宠你爱你,半点重话也不会说你,我会让你快乐一辈子的。”
“蝉儿,你放心。我刘墉对你们的爱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半分的消融。”刘墉一脸的严肃的道,“蝉儿,你来!”
刘墉拉着貂蝉来到门边,面对相跪。刘墉握住貂蝉的手郑重说道:“天上地下各处神灵、刘家列祖列宗,刘墉在此郑重立誓。我刘墉今娶貂蝉为妻。从今日起,我们夫妻一体,永结同心,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有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我将永远尊重你、珍惜你、呵护你、爱着你,直到永远。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貂蝉一听,眼泪夺眶而出,纵入刘墉的怀里,嘤嘤地哭泣。
好一会儿,貂蝉仰起美丽的面庞,看着刘墉道:“夫君,你还没看过貂蝉的舞姿吧?貂蝉给夫君献舞一曲。”
“只是这个地方太小了,展现不出蝉儿绝世的舞姿啊!”
“貂蝉今日只为夫君而舞。”
貂蝉轻移莲步,挥动长袖,边舞边唱。刘墉听那歌声婉转悠扬,宛如天籁,暗自叫好。貂蝉身轻如燕,舞姿飘曳,素手纤纤,裙裾飘飞,水袖舒展,便如花间飞舞之蝴蝶,月中出尘之仙子。刘墉见了,不由暗自心醉。
“夫君,貂蝉的舞姿你喜欢吗?”貂蝉一曲舞罢,走到刘墉近前,轻声问道。
“蝉儿的舞姿就如天上的仙女一般。”刘墉夸道。貂蝉甜甜一笑,就听刘墉笑道:“蝉儿,我也会舞蹈的。”
貂蝉吃了一惊道:“夫君会跳舞?”
“是啊。”刘墉说着,左手紧握她的右手,右手则紧紧搂住她的纤腰,说道:“左手搭在我的肩上。”
貂蝉感觉到自己柔软的腰肢上轻轻搭上一只火热的手掌,顿时心怦怦直跳,脸上一红,嗔怪道:“夫君就会做怪。不就是想趁机搂人家嘛,还说什么跳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