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的日记第六篇
亲爱的日记,我们的谢家认亲之行,就这样结束了,没有亲人想见的抱头痛哭,也没有霸道长辈的幡然悔悟,除了交接了价值不菲的抵账货品之外,双方的关系还是冰冷到假装对方不存在,连个假惺惺的道别都没有,不过我倒是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本来兄弟俩人的立场观点以及各自的缺陷性格就注定了这俩货不可能兄友弟恭亲善和睦,能把账算清从此各走各路就是最好的结局,何必非要强求小哥俩尽弃前嫌从此穿上一条裤子共同进退的狗血结局呢?
今天是谢天赐许诺的价值十多亿元的高精密机械车床运到的日子,我本以为十多亿的设备得用十好几辆集装箱货车才运的过来,却没想到最终运到的只有一辆货柜车,负责送货的谢家外贸集团经理指挥手下把车里十几口封的严严实实的金属箱子搬下车,钥匙往我怀里一扔扭头开车就走,态度比某些送快递的还霸气,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是那位谢家少爷吩咐手下暗中给我们添添堵出口恶气,那个经理才敢这样不把我们这些讨债鬼当回事儿。
不过这种小插曲,我们这里的那些大度的老科学家们是不在意的,因为他们的注意力,早已经被这套顶级机械设备吸引走了。
“德国货的做工就是精细!”陈三山迫不及待的拆开箱子撕开包装,小心翼翼的捧着着一个看上去像是大号二极管的零件啧啧称奇:“精确到六万分之一毫米的精准切割,你们这钱花得值!”
“说的没错!”石铁岭也帮腔:“幸亏你们把这些好东西截留下来了,要是给那个假冒伪劣的不入流山寨研究所弄去用,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就他们那点儿水平,哪里有资格用这么好的设备,去废品收购站淘换点儿零件凑合就行了,浪费好东西!”
不入流的山寨研究所,就是陈三山等老科学听我描述完池上等人使用的改造肢体,并看了我带回来的零件残片之后下的结论,他们绝对肯定这些粗制滥造的玩意儿不是出自六大研究所任何一家之手,但又说不清这些似是而非的改造手段为什么跟他们的早年风格如此相似,恼羞成怒之下,便将池上等人背后的研究所称为山寨货,轻蔑之情溢于言表。
“你还没想起以前在哪儿见过那个标志吗?”我问陈三山,老家伙第一眼看到池上等人零件上的那个田字标志便说眼熟,但又死活想不起以前在哪儿见过,让我又着急又无语,老东西不是号称高智商科学家吗?怎么关键时刻记性就属狗了?
“那都是几十年前见过的了,老子一天到晚这么多事儿要操心,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哪里有心思记?”陈三山怒道:“再说了,既然没给爷留下深刻印象,只能说明他们没什么本事值得爷注意!你就别纠结于这些鸡毛蒜皮的山寨货了,赶紧和黑狗把东西搬进实验室,这些高精密设备很娇贵的,非二十五度恒温环境放久了都有可能变形损坏。”
“这不是价值十几亿的机械生产设备吗?怎么就这么一点儿?”我一边和李默一起搬箱子一边一边嘀咕。
这话正好让拿着清单核对零件的谢尔东听到,立刻头也不抬的鄙夷我道:“你当这是生产拖拉机的生产线吗?这是制造纳米电子元件的实验室级别机械设备!它制造出的元件肉眼都不能看清,要那么大个头干什么?……哎哎哎,那里面装得的是低温塑形机,轻拿轻放!”
就因为黑狗放箱子时轻轻蹲了一下,谢尔东就发出看到有人抱着自己孩子跳井的惨叫,蹿过去心疼的检查起来。
“心疼什么啊?”我看不惯谢尔东那幽怨的表情,酸溜溜的说道:“摔坏了让你那有钱的未婚妻给你买个新的呗!”
是的,亲爱的日记,短短几天,谢尔东已经订婚了!而事情的起因,还要从我们回来那天说起。
从谢家回来之后,我们隐去了在谢家大打一仗的情况,其余的事无巨细全部告知了徐阿姨,当看了谢尔东他爸二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偷拍的照片之后,徐阿姨轻叹一声,喃喃说了一句我早就不生你的气了,小心翼翼的把相册中泛黄折角的书页抹平,收了起来。
不过,徐阿姨的失落很快就被另一个好消息抵消不少,那就是,竟然真的出现了一个看上谢尔东的雌性生物!而且,看上去还是个外表正常的女孩子!
亲爱的日记,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能看上谢尔东这样怪胎的,毫无疑问只有容貌姣好家世显赫,高学历高素质,但骨子里怪胎到跟谢尔东天作之合的王晓晗,虽然我心里也清楚这俩货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官配,但在我想来,以谢尔东的不解风情和奇葩怪胎,他们能在五十岁之前确定拉拉手的朋友关系就算不错,但我万万没想到,在感情问题上,王晓晗竟然尽显她霸道女总裁的彪悍本质,她竟然,竟然在参观完我们研究所并提交加入申请之后的第一时间提出要见谢尔东他妈徐阿姨,然后在见面之后开门见山的提出了婚约要求!
“姑娘?你说什么?”饶是徐阿姨这辈子见识过大风大浪,也被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准儿媳妇吓了一跳。
“阿姨,我希望能跟谢尔东订立婚约。”王晓晗把自己的要求重复一遍,表情平静的像讨论晚饭吃什么一样波澜不惊。
“可,可是为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托上自己掉下来的下巴,急忙问道:“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小子一见钟情了,这种桥段早没人信了!”
其实我内心是略微有些不甘的,不管王晓晗本性咋样,这么漂亮的姑娘怎么就看上谢尔东了呢?要说他们是因为共患难而生情,那救人的也是我啊!
听见“一见钟情”四个字,王晓晗撇撇嘴:“当然不是这么无聊的理由,你们也知道王家跟谢家是有婚约的,无论哪一家悔婚都会对自己的家族声誉和利益造成巨大的损失,所以如果不出现不可阻挡的意外和自然灾害的话,我注定要嫁给一个谢家直系后代以巩固两家的关系,本来谢天赐是唯一符合条件的人选,我无从选择,但现在不是又有一个直系子孙出现了吗?无论从哪个方面看,我们两个都是更合适的一对儿吧?”
我辩驳:“可……可那是,谢尔东啊!”我觉得这个理由已经足够让所有雌性生物退避三舍了!
“放心,”王晓晗无所谓的说:“我对这门婚姻的态度还是跟以前一样,互不干涉,各玩各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另有所图。”
我无语,各玩各的,俩人一块儿玩科学,听上去好像更变态了……
“我不同意!”第一个提出反对的,竟然是刚刚推门而入的谢尔东,这小子一脸嫌麻烦的表情说道:“我不需要这种愚昧落后的婚姻关系来完成自己遗传信息的传递。”
王晓晗点头:“这一点我也同意,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话,无论是试管婴儿还是代孕我都没有意见,不过我需要婚姻关系来转移家里人的注意力,所以,就当是帮朋友一个忙吧!”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谢尔东暴怒而去。
“我不会放弃的。”王晓晗盯着谢尔东的背影说道。
亲爱的日记,在俩人都走了之后,我曾经问过徐阿姨对自己儿子这门婚事的看法,在我想来长辈肯定不会跟着这俩不着调的胡闹,没想到徐阿姨呵呵笑道:“看来我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
亲爱的日记,我想问徐阿姨一句,……阿姨,您的孙子是从培养基里长出来的,也没关系吗?
第五十章 学习
有时候,我禁不住怀疑,其实我并不是本书的主角,这种自我怀疑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非常有根据的,你看看谢尔东那小子,出身名门血统高贵,智商奇高心智早熟,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一出生就遭逢变故,遭遇陷害被家族放逐,二十年后又以王者降临的姿态带着一票强力打手回归谢家,粉碎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赢回了自己应得的地位与尊重,顺手抢走了算计自己的同父异母弟弟的未婚妻,而且还是女方主动倒贴……妈的其实这小子才是主角对吧?
自从那惊呆众人的表白之后,王晓晗果然对谢尔东展开了追求,当然,这个智商比谢尔东差点儿有限,情商甩出谢尔东几十条大马路的聪明姑娘不会像一般小花痴那样攥着情书巧克力开始倒贴攻势,她选择了更有用更高效,也更让人无法拒绝的战术手段,那就是拿钱摆平。
别误会,这不是女富婆**小白脸,一张支票甩谢尔东脸上告诉他要么脱要么滚的简单粗暴,而是润物细无声的支持自己男人的事业,只不过支持的手段是掏钱而已——国家不允许私人名义购买使用纳米元件生产设备,掏钱给谢尔东办了个公司;一众号称走在时代最前列的伟大科学家看不懂德文标注的安装说明书,直接掏钱让德国生产商派工程师和翻译打着飞的来进行技术指导;好不容易安装好生产线,却发现我们压根搞不到用于生产元件的,战略物资级别的高品质高纯度提炼矿石,还没来得急挠头,人家就已经提着一箱从黑市拍卖场天价竞拍来的生产原料推开了房门……
总之,情商极高的王晓晗,仅仅动用了一点儿经济手段就把谢尔东这小子攥手里了,不过几天的功夫谢尔东便一改最初油盐不进的强硬态度,不得不承认有王晓晗在身边给自己提供了极大的便利与帮助,看来即使是对怪胎而言,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也是亘古不变的铁律,当然了,以谢尔东二十好几都听不懂小公象跟小母象故事的“纯洁”心态,王晓晗想实现推倒……呃,婚约,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顺便说一句,这孙子如果能听懂小公象与小母象故事的话,凭王晓晗的身材长相不花钱也把这孙子拿下了。
在王晓晗不计财力的帮助的,短短一周时间生产线便搭建起来,然后有功之臣王晓晗便理直气壮地把自己跟谢尔东反锁在实验室里,俩人一起开始了研究攻关,对此谢尔东虽然很不耐烦,说丫区区一个剑桥博士学位(说的就好像他自己有几个博士学位似得),还是神经药物学博士能帮上什么忙,但最终还是没能扯下脸来拒绝人家给自己观摩学习打下手,对此徐阿姨很是欣慰,说自己儿子终于开窍自己说不定明年能抱上孙子什么的呵呵呵呵,对此我只能说阿姨您心真大。
总之,俩人把自己反锁进实验室之后,我很是过了几天消停日子,没有敌人和麻烦找上门,我也能专心开始自己的萝莉养成……呃,容儿养成计划,尽心尽力的准备了从幼儿园启蒙到高考冲刺的全部教材,雄心勃勃的打算帮助容儿这个穿越古人彻底融入现代社会。
结果第一堂课就让我傻了眼,我这个老师还在艰难回忆小时候学的波泼摸坲注音表,容儿却已经对照着一本1908年出版的英华大辞典自学英语了——没错,人家姑娘不仅识字儿,还在皇宫里见过来朝贡天子的金发碧眼外国人,学说洋话什么的对人家而言虽然有点儿困难,但也不算无法接受,连康熙皇帝都学英语呢,后宫娘娘们为了邀宠,学说外国话的风潮都早在十六世纪的满清皇宫流行好几年了!
不死心的我又推出数学这一为难了无数学生的难题,实指望靠几何代数之类刁钻古怪的问题挣回身为老师的尊严,结果一问才知道,容儿家虽然家道中落,不得不把女儿送进宫当杂役丫头,但人家小时候在家读书写字的时候也是翻过《九章算术》和《周稗算经》的!可怜我代数几何只记得四则运算和勾三股四弦五,都不好意思拿出来教人家这个古代数学家……
为了防止这丫头读过《天工开物》和《梦溪笔谈》,害怕继续丢脸的我干脆跳过物理化学,直接祭出最终杀招——电脑!最早计算机出现的时候,中国的皇帝好像都死没了,这次这丫头总得跟我好好学了吧?
果然,刚刚看到电脑键盘的时候,容儿很是不知所措了一阵,我正得意洋洋踌躇满志打算语重心长的教育小姑娘老老实实跟我从波泼摸坲学起的时候,容儿从我带来的教材里翻出一本五笔字型速成训练法,然后十分钟以后人家五笔打字儿就比我拼音打字儿快多了!这到底是个女学霸还是女怪物啊!
又花几分钟学会上网之后,容儿就彻底用不着我了,一边如饥似渴的浏览网上的信息补充自己知识面一边不耐烦的把我赶走,郁闷无处发泄的我只好气势汹汹的去找给容儿造身体的陈三山,问问他到底在容儿身上做了什么手脚让这姑娘如此不正常。
“这有什么奇怪的,”面对我的质问,陈三山理所当然的回答:“作为第一个移植思想,甚至移植灵魂的实验品,当然要把各种指标调整到最完美状态以避免出现不必要的意外,所以那姑娘的骨骼肌肉内脏大脑都是按照人类最完美的模板构建,理论上称其为最完美人类毫不夸张,她的大脑开发程度超过你四倍以上,过目不忘有什么奇怪?”
我无言以对,陈三山却还喋喋不休:“说实话,想到那丫头最后迟早嫁给你,我都觉得心疼,毫无缺陷的完美基因啊,就要被你给玷污了!那种感觉,简直像是看到千里马给驴子配种一般,暴殄天物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第第五十一章 “田”
“个老王八!”
陈三山马与驴子的说法,令我非常气愤,老丫的要是说鲜花牛粪、猪与白菜哥也就忍了,毕竟作为泡了鲜花的牛粪和拱了白菜的猪,这也是一份把单身狗虐得死去活来的成就,可驴子和马算怎么回事?岂不是把我还没孕育的儿子也带进去了吗?
眼见我为了自己还没见过影儿的下一代发了真火,陈三山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儿过,赶紧岔开话题道:“行了行了,先说正事儿,国安局姓刘的小子刚刚打来电话,说他一会儿就到,还指名道姓要见你,你还是先想想自己又做了什么好事引起了国安局的注意吧。”
“不管我做了什么好事儿,还不都是你撺掇的!”听说这个老特工要找我,我心里也微微有点儿发怵,但嘴上还是强硬的为自己辩白:“反正不管老刘用什么罪名逮我,老子肯定捎上你!别以为自己过了七十五岁就能赶上国家特赦了,国家早说了,罪行重大反社会反人类的不赦!”
把自己容儿养成受挫的失落扔在一边,我在即将东窗事发踉跄入狱的忐忑中等待着刘科长到来,这不能怪咱胆小,而是因为咱清楚的知道,别的不说一旦陈三山那些泡着福尔马林的罐子让外人看到,我们研究所绝对是被彻底剿灭的下场,平时派出所老高让我去他那领个防火防盗的通知我心肝都得颤抖半天,生怕这是调虎离山瓮中捉鳖之计。
已经接管小区安全防御系统的人工智能很快报告刘科长已经开车进了小区,群殴最后检查一遍实验室里里外外,确保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没放在明面上,我堆起笑脸打开实验室安全门,大步迎上刚停好车走进楼道的刘科长:“刘科长来啦!找我有什么事啊?是不是我求您办的户口和暂住证下来了?还让您亲自送来这怎么好意思?”
这是试探,我打算借胡诌八扯试探老刘对我的态度,以便对后面要发生的事有个心理准备,以我对这位国安局科长的了解,老刘要是劈头盖脸训我一顿,指责我光想从国家手里捞好处不给国家干正事儿,那就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要是突然和颜悦色告诉我证儿快办好了,让我跟他走一趟拿证件去,那我铁定是回不来了……
虽然觉得自己有点贱,但我还是在心中默默祈祷老刘能对我一如既往的横眉怒目,但刘科长身为情报工作者,似乎很容易的看出了我的企图,面无表情的一指自己停在门口的车:“后备箱里的袋子,搬进去。”
我只好收了自己的小心思,老老实实给老刘扛活,结果一打开后备箱熏得我立刻捂了鼻子——这什么味儿啊!?就好像有人用臭鸡蛋拌了臭豆腐,老陈醋腌制半年又架在火上烤糊一样,一股独特的浓郁的、臭不可闻的气息从黑色袋子里扑面而来。
“这……不会是具尸体吧?”我小心翼翼的辨识了一下大袋子的轮廓,胆战心惊的问刘科长。
“算是吧,”老刘含糊回答一句,便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剩下我万分不情愿的提起能装一个孩子的大黑皮袋,心绪不宁磨磨蹭蹭的跟在后面。
老刘为什么要带一具尸体来见我们?是让我们帮忙鉴定死者的身份死因?还是要我们帮他毁尸灭迹?又或者,也是最可能的结果,这里面装的是国安局搞来的,我们研究所大搞违法生物研究的证据!老刘这是带着尸体来这里兴师问罪抓人封门的!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拉开拉链往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张焦糊狰狞,看上去奇形怪状的怪物脸,这就更没错了,除了我们研究所还有哪里出这种东西?现在我要不要反戈一击揭露陈三山和研究所的罪恶黑幕?
“三爷!”我还没下定决心接受感召与罪恶划清界限,陈三山就已经迎着刘科长走了过来,老刘跟陈三山打招呼之后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上次我跟您说过的,那种不能被锁定的无人侦察机,我们终于击落了一架,我觉得事情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所以带来请您看一下。”
听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可袋子里这散发出焦糊腐烂肉臭味的东西竟然是架无人侦察机?难道它被击坠之后撞毁了一间公共厕所吗?
袋子打开,陈三山和我带着口罩手套,小心的翻检袋子里的东西,发现里面的大多数东西都已经烧成了炭,但还是依稀可以看得出这玩意儿活着的时候是一只翼展足有一米多的大蝙蝠,翅膀脚爪有明显的金属痕迹。
我担忧的看了陈三山一眼,从陈三山的口罩下看到的果然也是不情不愿的承认表情,看来我们上次的猜测果然没错,这东西是生物和机械的结合体,而且还是用我们研究所泄漏出的技术搞出来的!
“怎么样?”刘科长见我们表情有变,迫不及待的问道。
“呃,”我只好支支吾吾的回答:“有一些发现,但现在还说不好……”总得等我把谎话编圆了才能跟您说啊!
好在刘科长来这里不是催我们得出结果的,而是要与我们分享他们发现的新线索,所以老刘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迫不及待的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塑胶袋:“吴迪,过来看看这个,是不是很眼熟?”
我摘了口罩,举起透明塑胶袋往里看,只见袋子里是一小块痕迹斑驳的金属片,已经看不出原来是什么零件,但很明显是跟那具尸体一起搞来的,那密封塑胶袋都挡不住的,令人印象深刻到闻了三天吃不下饭的味儿,我不用特别灵敏的鼻子就能分辨出来。
刘科长提示:“仔细看上面的图案!”
我依言而行,捏住鼻子运足目力仔细打量,终于看出一点儿端倪:金属片的左下角,成分不明的污渍后面露出一个残缺的花纹,看上去好像是两个方块叠在一起……
“这是个‘日’吗?”我问。
“是半个‘田’!”刘科长满头黑线的说:“一个田字的纹章!你难道不觉得眼熟吗?你们在谢家打成半身不遂的三个人身上,也有带这种图案的金属零件!”
第五十二章 藤田兵器研究所(上)
因为刘科长的重大发现,我们将池上等人的来历和这种神秘的生物改造侦查机联系起来,也坐实了他们境外敌对组织派遣人员的身份,算是在间谍泄密案的侦破上取得了重大的决定性进展。
然而,我们同样不得不沮丧的承认,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卵用,不管那个刻在零件上的字是“日”还是“田”,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标记,更遑论顺藤摸瓜揪出幕后黑手,现在的情形,就像我们费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从一团乱麻中找到线头,正准备捋顺的时候却猛然发现线头钻过锁死的门缝连对面屋子去了,除了跳脚着急无可奈何去找房门钥匙之外,我们也没有其他解决的办法。
“那什么,咱们不是逮住了活口吗?审他们啊!”我打起精神给刘科长出主意道:“为了国家的安全,必要时可以使用点儿非常手段,别老搞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那一套,对丫们肯定没用……你们国安局要是下不去手或者嫌名声不好听,那把他们送我们这儿来,不是我跟您吹,我们不打不骂,几台研究仪器往丫们面前一放,连丫八辈祖宗埋哪儿了都能问出来!”
“你以为我们的手段不如你们吗?”刘科长似乎没听出我隐含的意思,把眼一瞪随即郁闷道:“如果能审的话我们凭测谎仪和药物也能把线索问出来,但现在已经审不了了。”
测谎仪?我暗自感叹刘科长这人真单纯,顺嘴问道:“怎么审不了了?”
“死了,三个全死了。”刘科长郁闷的说。
“啊?”我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怎么回事?不会是因为我们动手的时候下手太重了吧?”
这可怎么办?就算是过失杀人也是重罪啊!万一老刘跟我们较真非要追究责任怎么办?我们认识的那个叫李楠的小子能给我们打刑事辩护官司吗?
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赶紧找个靠谱点儿的律师准备辩护材料,刘科长却已经一拳砸在实验台上:“跟你们没有关系,他们是被人灭口的!就在国安局总部的拘留治疗室里!在门口有特勤把手武警战士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的情况下!”
“什么?”这下连陈三山都惊诧起来,作为国家顶级的安全机关,国安局特殊事件处理科的总部,可想而知守卫力量有多么严密,池上等人的同伙竟然有本事潜入其中杀人灭口,本事当真不小啊!
“我们除了在三个人的口腔鼻腔里发现死死堵住呼吸道,导致他们窒息死亡的棉絮团之外,现场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刘科长继续说道:“遍布总部各个角落的一百二十多个摄像头没有拍到任何人侵入的蛛丝马迹,把手唯一出入口的四个守卫更是连一秒钟都没让眼睛离开门口!说实话如果不是三人的死法一致且如此诡异的话,我还真怀疑他们是因为被你们打成重伤而死的。”
也难怪刘科长如此愤怒不甘没有好声气,这简直就是对国安局**裸的挑衅,除了让国安局颜面扫地之外同时也是无声的威胁,今天他们能突破国安局的封锁悄无声息的杀人灭口,明天就能在国安局的严密保护下悄无声息的干掉任何他们想干掉的目标!
“那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吗?”这个时候我自然要表明我们研究所无条件支持领导的立场,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刘科长需要我们做什么。
老刘闷声答道:“本来我是想来问问身为当事人的你有没有在跟他们交手的时候得到一些关于他们来历的消息,同时还想请三爷看看这些机械改造生物身上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现在看来你们这边也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谁说帮不上了?”见有人质疑自己的水平,陈三山立马炸毛,挥舞着刻着“日”字的金属残片叫嚣:“爷那是没认真查!只要爷上点儿心还能查不到吗?搞清楚这玩意儿的来源还不简单?”
我连翻白眼:“那你个老东西倒是查啊!图案我早就给你一个多星期了怎么也没见你放个屁出来!?”
刘科长也跟着劝:“三爷是不是有什么顾虑?您放心,这起案件关系到国家安全,上头非常重视,只要您能提供帮助无论什么要求我们都可以商量……”
“真的?”陈三山不理我,只是目光灼灼的盯着刘科长。
迎着陈三山的目光,刘科长毫不躲闪的跟老东西对视,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好,那你门口等着吧,”老家伙坏笑:“爷干违法犯罪勾当的时候,不喜欢有官方的人在场。”
毫无疑问,刘科长对老家伙的能力和节操都非常信任,二话不说楼道口抽烟去了,只剩我留在实验室里看老家伙能耍出什么花样,同时也负责盯着老东西,以免他在反人民反社会道路上越走越远。
赶走了刘科长,老家伙反而不急了,翻来覆去的翻看手中的金属残片,就在我等得不耐烦打算催促的时候,老家伙才悠然开口道:“你相信吗,爷真的在几十年前见过这个标志,只是时间太久想不起来了,但爷可以确定,是这个标记没错。”
“呃,可你又想不起来,有什么用啊?”我问:“难道你还有深入大脑记忆皮层,搜索模糊记忆的仪器不成?”
“那样的仪器当然是有的,”陈三山看我一眼说道:“但那种强行刺激神经元突触回复远期记忆的方法,对大脑皮层的损伤很大,上次你做完实验以后……”
“慢着!”我悚然警惕道:“我怎么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个实验!?”
陈三山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所以爷才说对大脑皮层损伤很大啊!好了,我们不要纠结于这些小事,先办正事要紧……”
“先办个蛋!”我又气又怕:“老王八你先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后遗症!”以老家伙比避重就轻的尿性,绝对不只是失忆那么简单。
老家伙不理我,直接走到计算机面前,打开扫描设备把金属残片塞进去,然后对躲在计算机里的人工智能吩咐道:“扫描一下这个图案,然后黑进国安局与国际刑警联网的信息数据库,重点查一下六十到八十年前,有没有什么组织团队使用这个标志。”
人工智能应声而去,只剩下我死缠烂打逼着老王八告诉我丫到底在我身上遗留了什么后遗症,老家伙一开始支支吾吾不说实话,最后被我逼急了走嘴吼道:“那个吴迪比你讲理多了!早知道就把你灭了把他留下!”
“什么!!!?”我险些瘫倒:“你……你把我整人格分裂了?”
“是啊!”老王八不耐烦的说:“但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只用了一个月就成功把你那个想统治世界的人格摘除了,不过说实话那小子比你讨喜的多,只要我们告诉他这是在为帮他统治世界做准备,拿他做任何实验任何改造从来都没有二话。”
“你……你个老王八!”我泪流满面嘶声大吼:“难怪我总觉得去年我少过了一个月,王大夫还怀疑我市周期性失忆症,老年痴呆的前兆!还拉我做了四次脑ct!老子跟你拼啦!”
还没等我跟陈三山拼命,小屁孩子就查完了资料回来报告:“查到了,藤田兵器研究所!”
“我想起来了!”陈三山一拍大腿:“是叫这个名没错!我说怎么看着标志这么眼熟呢!原来是他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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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藤田兵器研究所(下)
有研究表明,人类记忆的存储方式属于断点式储存,也就是将一整段记忆分隔出一个或几个标志性的关键点储存在大脑中,需要回忆的时候,只要能想起这些关键点就能提取出完整记忆,相反如果想不起这些关键点,那就死活想不起来,举例来说就像我们在同学会上见到多年不见的老同学,看着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但只要对方一报名字就能恍然大悟,想起当年一起爬墙上网,躲厕所抽烟的峥嵘岁月一般。
陈三山也是这种情况,时间的冲刷让几十年前的记忆沉寂在大脑深处,但只需要一点儿提醒和刺激就能立刻冒出头来,所以经过人工智能一提醒,陈三山立刻想起了藤田兵器研究所是个怎样的存在。
藤田兵器研究所,成立于二战末期的日本,对那个时期的日本,只要是个中国人都知道那是臭名昭著的小鬼子时代,在度过了前期的疯狂侵略之后,鬼子们终于开始在反法西斯联盟的反攻下自尝恶果:太平洋战场和远东战场的连连受挫;消灭了太平洋舰队的美国佬打上家门;轰炸机成群结队的在本土领空盘旋,每日炸弹投放量超过一万;海军舰队也三番四次尝试靠近,准备在反法西斯战线东部再创诺曼底登陆的辉煌……总之,当时的鬼子,已经是山穷水尽腹背受敌,被宰了祭旗是迟早的事。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很快,又有一股噩耗传来,因为太平洋舰队的全军覆没和此前对外作战的过量消耗,此时的鬼子已经走进了山穷水尽的死胡同,钢材火药等用于生产武器弹药的军事物资严重不足,也就是说,即使鬼子还想抵抗,也已经落入了即将手无寸铁跟人开战的尴尬境地。
要是换了一般的坏人,这时候大概也就知情识趣的老实投降了,但我们都知道鬼子的思维是比较奇葩的,丫们可能觉得当了这么久的反派角色,就这样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撅起屁股任人宰割太没有面子,身为大反派,怎么也得最后疯狂一把不是?于是“一亿玉碎”计划新鲜出炉,打算用自己总数一亿的人口,换取最后的苟延残喘。
可问题是,就算你能用军国主义武士道的那一套,忽悠全国的老弱病残上战场,可就算是让丫们送死,你也不能让天皇的伟大战士们空着手光着膀子跟美国佬的真枪实弹硬拼啊,军国主义洗脑的国民是好忽悠,但人家又不是……呃,又不全是近亲结合的产物,见你连打狗棍都不发一根,自然知道你立马要完蛋了,肯为你拼命才怪。
于是藤田兵器研究所应运而生,成立的目的就是研究如何用最省的材料,最短的时间,生产最大量的武器来支援“圣战”,这种几乎把“偷工减料”写进工作手册的研究机构,能出什么产品可想而知,按照陈三山的说法,这个藤田兵器研究所在他们那个年代可是鼎鼎有名很不一般,他们在研究领域,就是类似现在网络上什么什么哥、什么什么姐的神一般的存在……
“这是个什么东西?”听闻有重大发现,赶紧掐灭烟头赶回实验室的刘科长一进门,就被显示器上放大的一幅巨型图片给震慑住了。
“这就是藤田兵器研究所当年搞出来的研究成果,”陈三山指着图片上的物品的某个部位说道:“看见了吗?这里有他们研究所的标记,跟你们拿来的一模一样。”
“当然看见了,”我也被勾起了好奇心,急不可耐的问老家伙:“人家问的是这玩意儿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用的!”
我们眼前的照片上,是个绿豆眼小胡子的鬼子兵,正趴在地上匍匐向前,背上背着个竹篾裹铁皮制成的锅盖,怎么看都像个乌龟壳。
“这是单兵式隐蔽防御移动掩体,”陈三山解说:“人套上掩体,匍匐前进,通过前面的火力口射击,既可以防止中弹又可以隐蔽移动……反正使用说明上是这么说的。”
“老家伙你骗谁?”我指着图片叫道:“这明明是个能包住臀部的头盔啊!脑袋上顶这么个玩意儿脖子受得了吗?”
陈三山鄙夷我:“所以人家才用爬的啊!”
我立刻给奇思妙想脑洞大开的日本科学家们跪了,得是何等创意新颖立意独特的人物才能创造出如此的发明啊!我们且不说竹篾裹铁皮能不能当防弹衣使,也不说背着这乌龟壳能不能爬的动,我只有一个问题,你趴地上往前爬,被人绕到侧面打腿怎么办?两条大毛腿还在外面露着呢!
结果事实证明,我确实跪早了,因为这种王八壳掩体跟他们的其他发明比起来,无论实用性还是科学性都遥遥领先,在人工智能的资料索引以及陈三山的介绍下,我们很快又见识到了鬼子们本土决战时期各种让人吐血不止的发明,比如用烧火棍加自行车横梁改造的简易手铳,再比如竹筒子夹火药制造的窜天猴式高射炮,再比如长木棍上连炸弹,号称只要舍得死一条命可以换一辆坦克的反坦克粪叉……
当然,其中也有有用的,就比如箭头绑上炸药毒气燃烧弹,再用弓射出去击杀敌人的多功能弓箭,就被复仇者联盟的某个英雄盗用创意拿去保护地球了,可问题是那小子可能是因为没付专利费的原因,受到了日本发明之神的诅咒,让丫只有在被大魔王控制洗脑,反水叛变,朝正义阵营举起屠刀吊打同伴的时候才能展现出大杀特杀的战斗力,其余时间都是送人头拖后腿的标准猪队友一枚……
看完藤田兵器研究所的资料,我跟刘科长都陷入了沉默,但我想我们思索的问题应该是一样的,就这么一个专职生产打狗棍的,成员在世人眼中像搞笑艺人多过像科学家的假冒伪劣组织,是何以在几十年之后掌握能跟国家强权机关相抗衡的黑科技的?
“鬼子的一亿玉碎本土决战计划,确实给当时企图登录日本本土的美军造成了极其惨重的损失,”陈三山接着说道:“可是当时美国佬的原子弹已经研究成功了,于是为了减少自身伤亡,美国直接投下两颗原子弹,直接和间接让日本人口减员二十分之一,才把丫揍老实,后面的事你们就都知道了。”
“那这个研究所呢?”我问。
“战后,日本迫于国际舆论的压力开始追查各类战争犯,藤田兵器研究所因为在本土决战期间设计制造大量武器,造成大量国民和盟军伤亡而登上战犯名单,主要负责人被移交国际法庭关押审查,研究所也被取缔,他们就是从那时候消声觅迹的,却没想到隔了这么长时间又冒出来。”
“可就这样的一个组织,再出现之后为什么就掌握这种先进科技了?”刘科长急忙问道。
“爷哪知道!”陈三山心虚的大叫:“这是你们国安局该查的,爷上哪儿知道去!”
第一章 剿灭
陈三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叫嚣,等于不打自招坐实了自己跟这件事有关,连我都能看出老丫的色厉内荏来,又怎么能骗得过刘科长这个多年的老特务?
不过领导就是沉得住气,闻言之后不动声色的提出告辞,临走前随手一拍我肩膀,让我把带来的裹尸袋收拾好给他放车上去。
我赶紧收拾,提起袋子跟着刘科长出门,走出楼道坐进刘科长的车里,确定没有偷听监控之后我赶紧向组织表忠心道:“领导,姓陈的老东西没说实话!”
本来咱还没打算卖陈三山这么狠的,但谁让丫把我搞精神分裂了!?不摆丫一道老子怎么顺自己这口气?
“我知道,”刘科长不甚热切的说:“四爷早就提醒过我,那些技术可能是三爷这里泄漏出去的,我只想知道你们搞清楚没有,这些技术究竟是怎么泄漏出去的?”
“啊?”我傻眼,原来早有人先我一步把老东西卖了,出卖他的还是自己兄弟,老东西人缘真够次的。
“目前还没查到是怎么泄漏的……”既然刘科长早就知道,我自然没必要继续隐瞒,老老实实说了实话。
“不管怎么说,技术是从你们这里泄漏出去的没错了吧?”刘科长突然把脸一拉,用公事公办的口吻对我说道。
我心一紧,这就是翻脸的前兆啊!下一秒老刘不会直接给我一电棍,把我放翻打包带走吧?
见我畏畏葸葸的点头。老刘继续拿腔拿调的说:“承认就好,那你们也承认自己该为这起泄漏事件负责吧?”
“领导!”我都快哭了:“真的不关我的事儿啊!要泄漏也是那个老家伙!”
“我不管这是谁的责任,总之是你们研究所惹出来的麻烦没错吧?”姓刘的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当初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把你们研究所的那点儿破事儿压下来的。还给你们争取了收编机会,这才几天你们就给国家添这么大麻烦!你们的收编名额不想要了是不是!?吴迪我告诉你,一旦被国家将你们研究所定义为危害国家安全的社团组织,那我们国安局哪怕是炸平这个小区也要将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的!”
最后几句话刘科长吼得杀气腾腾,让被喷了一脸吐沫星子的我冷汗直冒心惊胆战,同时也感到无限的委屈与愤怒:我们除了搞几个人渣进行不道德**实验之外,什么坏事儿都没做啊!咋就成国家公敌人民祸害了?冤枉啊!
“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很无辜,”一棍子抽得我晕头转向心中惶惶,刘科长赶紧再赛一颗甜枣:“毕竟使用这些技术为非作歹的不是你们。要你们替别人受过不仅你们委屈,我都替你们不值……”
“领导!”听出弦外之音的我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像个犯错之后下定决心戴罪立功,然后争取入党的小战士那样表忠心道:“我们要怎样才能立功赎罪。请领导下命令吧!”
见我如此上道。刘科长满意的点点头,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对我说道:“什么立功赎罪,没那么严重,只是国家希望你们自己摆平这件事,当然,鉴于你们这是擦自己拉出去的屎,任务经费还有出差补助什么的是没有的……”
“明白了,”我垂头丧气的点点头:“我们得负责解决这个藤田兵器研究所是吧?领导咱以后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扣大帽子行不行?刚才你说要把我们取缔我都以为自己要被直接电昏扔秘密监狱里去了。”
“呃,不好意思。”刘科长也意识到自己拿这种手段对待我这个良民知识分子有点儿过分,赶紧歉意的笑笑说道:“都是跟四爷手底下那帮不省心的打交道太多,连咋呼带骗的习惯了,你是不知道我让丫们出趟任务砸下这侦察机那帮王八蛋讹了我多少!我以前绝对不是这样!”
如果是平常,我肯定好好打听一下这帮让刘科长不省心的货是个什么来路,但现在刚被摆了一道哪还有这个心思,刘科长似乎也狠害怕我们跟那帮刺头搭上门路从而沆瀣一气对领导阳奉阴违,很警惕的终止了这个话题,叮嘱我尽快把自己惹出来的麻烦摆平别让国家为难,就把我赶下车自己走了。
我一边往实验室走一边思索如何劝陈三山出手剿灭那个鬼子研究所,正在踌躇是不是把刘科长已经知道我们屁股底下坐着屎的消息告诉老家伙以便让老家伙上点儿心,却迎面看到老家伙从实验室里出来,看见我立刻朝我招手道:“来得正好,有事跟你说,我仔细考虑过了,那个王八蛋研究所盗用咱们的技术跟国家对抗,迟早得把火引咱们头上,咱们得趁国安局姓刘的发现丫们跟咱们有牵连之前灭了他们毁尸灭迹才行!”
“呃,”我无语,老家伙思想建设觉悟果然不高啊,我原本还打算从国家大义的角度对老王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丫为国家保驾护航为人民消灾除害呢!
不管老家伙是出于什么目的跟藤田兵器研究所为敌,反正我的目的也是达到了,所以我没心思纠正老家伙歪了那么多年的错误价值观,直接爽快答应,问老家伙打算怎么下手。
“动手的事,当然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啦!”老家伙厚颜无耻的说:“我又仔细查了一遍实验室的所有保安措施,没有发现漏洞,说明咱们的技术从这里泄漏的可能性很小,那可能泄密的原因就最有是几十年前我们在日本做实验时使用的废弃实验室了,你们先去趟日本,去废弃实验室查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虽然刘科长对我说的话诈唬居多,但我清楚的知道要是我们不能解决好这个麻烦,老刘为了国家利益未必干不出取缔我们研究所然后把我们关进秘密监狱的事,所以我只好对陈三山点头道:“去日本?好吧,正好上次无限流没去成某某道世界,这次就算补偿一下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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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准备出国
确定了目的地之后,我们立刻着手准备远征日本的相关事宜,其实说起来也没什么可准备的,无非是机票护照出国手续而已,因为刘科长明确表示不赞助我们这次行动,所以我们把主意打到了刚刚获得研究所实习研究员资格的王晓晗身上,没办法,谁让人家是有钱富婆而老家伙们又不愿用科研经费承担我们的出差任务呢?
“你们火急火燎的把我从实验室叫出来,就为了这种小事?”呆在谢尔东的实验室里几天没出门,王大小姐已经从名门淑媛的知性美女变成了头发乱如鸡窝的女疯子,此刻正透过黑框眼镜用不耐烦的眼神打量着我,用轰苍蝇一样的语气对我说道:“去找你们那个姓李的律师,让他全权代理给你们办护照和出国申请,然后找我的秘书报账就是!”
我赶紧点头哈腰,要说人家女总裁就是英武霸气,一句话就解决了我跑出入境管理处和日本大使馆推诿扯皮的麻烦,从今天起咱也是有事儿没事儿让律师替咱跑腿儿扛活儿的上层人士了!让李楠那小子跑去吧!反正丫在律师事务所除了刻光盘也没其他正经事做!
“说完没有?说完了出去,我们这里还要做调试试验呢!”谢尔东婆娑着手上的手套,开始不耐烦的赶人。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谢尔东的小发明已经完成并戴手上了,和上次见到试作品时的婚纱手套设计不同,现在这副手套变成了黯淡的银灰色。显得紧实低调了一些,依旧是包裹手肘的长度,但一些极细的暗金色金属线缠绕其上形成复杂诡秘又不失美感的花纹。一句话概况就是比原来那副挫样儿顺眼多了!
“都是她让改的,”见我对手套的新式样啧啧赞叹,谢尔东很不以为然:“照我说根本不应该做改动,原来的设计才是最简单高效的能量引导通道,改变颜色和增加冗余的装饰线根本就是毫无意义。”
“你得理解人家女孩子的心思和苦衷,”刚从王大小姐那里得了好处,自然要站在人家那边替她说话。所以我苦口婆心的教育谢尔东道:“作为一个自尊自爱的好女孩,希望自己的未婚夫戴手套出门的时候看上去不要像个变态,这难道有错吗?”
谢尔东做作的摇头:“女人。唉!”
我当即不满:“你丫认便宜吧!地球上能看上你的女人估计就这一个,你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的?”
说实话我挺替王大小姐惋惜的,颜值高家世好又受过高等教育的美女怎么就看上谢尔东了?这比富家女爱上街头小混混还让人无法接受,毕竟能让白富美看上的二流子。一般都是痞气十足的帅哥。小白脸吃有钱女人的软饭大家在心理上可以接受,可谢尔东长那熊样儿……就算王大小姐从小喜欢et外星人,也不用照着这个模板找老公啊!
当然,也有可能谢尔东爆表的智慧和鬼才吸引了知性美女,作为朋友咱应该送上祝福而不是跟老光棍陈三山那样吐槽人家是驴子配马,所以我压住心中“好白菜让猪拱了”的惋惜之情,提起情绪用赞赏的目光打量这一对头发凌乱衣服发酸脸上沾着机油的天生一对儿……算了你们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这才是标准的千里马配驴。他们生出的孩子注定在地球找不到伴侣。
原本我是不希望这俩人跟着去的,毕竟不管是去打架还是去玩。你肯定不希望身边带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的怪胎以及会看上这种怪胎的不正常人类,但两人知道我们打算前往日本找藤田兵器研究所的麻烦之后竟然主动要求跟我们同去,谢尔东是想实地检验一下自己小发明的实战性能,王晓晗则是跟着我们俏热闹比窝在研究所看资料更能全面的了解研究所的技术水平,对此我能说不吗?手续机票都是人家给办的。
至于其他人就都比较好办了,黑狗是让干啥就干啥的好孩子,蒋莎莎也不介意替亚洲研究所出趟任务,唯一的例外竟然是容儿,这么好的公费旅游机会,这丫头竟然不愿意去!
“日本,就是东瀛吧?”容儿从显示器屏幕前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蛮夷之地有什么好去的?还不如留在这里上网呢!”
我无语,看来这姑奶奶初次接触网络之后,果然跟我们大多数人当年一样上瘾了,再加上容儿从封建时代带来的天朝上国物华天宝的世界中心思想还没有彻底转变过来,自然而然的瞧不起周边这些番外蛮夷,等她多上几天网,追两部日剧再知道那蛮夷国度是亚洲奢侈品购物中心之后大概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过,我正巴不得容儿不去呢,一是因为去了那边肯定要打架,带着没有傍身技能的容儿去害怕她会有危险,二是因为……在那么大一个国家里大海捞针寻找取缔几十年的藤田兵器研究所,我们免不了要去女仆咖啡厅啊,酒家啊,三温暖啊,某某道影片拍摄现场啊之类三教九流龙蛇混杂的地方找线索,带着自己的女人多不方便……咳!我是说多不保险!
再加上亲自带队的陈三山,我们便基本敲定了出差名单,然后由我亲自打电话给刚刚有过良好合作的见习律师李楠,这小子刚接到我的电话还有些意外,我一说是王总吩咐你帮我们干活的立马拍着胸脯答应下来,看来王晓晗上次给这小子的佣金真的很丰盛。
“吴哥,这次咱们去日本干什么?又打官司吗?”这小子跟我混熟了,说话自然不像以前那么拘谨,记下我让他办的事情之后随口玩笑道。
“是啊,”我也随口回答着:“版权侵占和盗用专利的官司,丫的盗用我们的创意不给转让费。”
“啊!?”这孩子还是不经逗,听我这么说立马当了真,苦着脸叫道:“跨国的专利侵权案?这我可真帮不了你们,国际法这一块儿我还没接触过,要不问问我们事务所的首席大状有没有时间陪你们走一趟?”
“不用,你办好我交代你的事就行了,至于你说的那什么专利侵权,又不是只有法律诉讼这一个解决办法……”(未完待续。。)
第三章 海关
有了王大小姐不计成本的财力支持和李楠不辞辛苦的跑腿办事,再加上刘科长暗中开绿灯放行,我们仅用三天不到的时间便提着行李扛着包,走出了东京羽田国际机场的出机口大门。
从表面上看,我们一行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除了蒋莎莎一个女孩子扛了一个比自己只矮半个头的超巨大旅行箱还不让李黑狗帮忙比较惹人侧目之外,丝毫不会引起怀疑。
我们一行人跟着人流,排队走向出站口,我一边走一边恶狠狠的质问走我旁边的那个小子:“我们来办正事的!你跟来干啥!?”
面对我的凶神恶煞,这小子只能小心翼翼讨好着回答:“吴哥,我是怕你们出事啊,万一你们维权不成让日本孙子给坑了,我在这儿好歹也有个照应不是?”
没错,厚着脸皮跟我们跑来日本的,就是李楠那小子,这小子借给我们跑腿办手续的机会,也给自己办了张护照,然后自掏腰包买了跟我们同一航班的机票,窝在经济舱里六个多小时,直到下飞机的时候才突然钻出来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这下可好,就算想把这孙子赶回去也不可能了,只好让他先跟我们一起走。
至于李楠像狗皮膏药一般从中国跟来日本的原因,则还是因为我的那通电话,因为我无意中在电话里暗示我们不准备走法律途径来维护专利被侵占的权益,这个学法律的小子就立马上了心。一个律师的责任感敦促着他必须在我们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之前把我们拉回正途,于是这小子就巴巴的跟来了,一方面是看着我们别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令一方面也是非常热心的要帮我们打维权官司。
“我再说一遍!电话里我是开玩笑的!”我瞪着眼睛气急败坏的对李楠这小子道:“我们没打算烧谁工厂也没打算杀谁全家,是来这里办正事儿的!你怎么就真信了我们是大老远跑日本来打官司的呢?就我们住的那个破烂小区,像是能跟国外扯上关系的人吗?”
李楠用一副“吴哥你骗谁?”的表情对我说:“要是换了别人,他那么说我肯定是不信的,但吴哥你……反正我当时从你的语气里听出的杀气可做不得假,你们一向待我不错,我要不跟着来这一趟实在是不放心。”
我无语。李楠这小子直觉也太灵敏了吧?丫是怎么从我语气里听出杀气的?看来应该把这小子交给陈三山他们研究一下了……
“吴哥你干嘛?”李楠突然紧张的后退两步,双手交叉捂着胸口,目光警惕的盯着我:“你的眼神好危险。”
我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这混蛋小子。老子的名誉啊!
就在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准备真把这小子拿去喂科学家的时候,一个怪腔怪调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小姐,请打开你的行李接受检查!”
是蒋莎莎。她扛这么大一箱子入境实在是有点儿引人注意。所以自然而然引起了海关检查员的注意,此时,一个满脸油光的矮个日本胖子,正用不带感**彩的蹩脚中文命令蒋莎莎打开箱子接受检查。
我的心立马提了起来,蒋莎莎这口大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根本就是不言而喻,虽然石铁岭和欧阳偏左在箱子上做了手脚让它能通过金属检测和x光检查,但只要一开箱子看见里面的东西肯定立马露馅,我们要怎么解释箱子里炮管和蒸汽机的用途?到时候一个夹带走私的罪名肯定是逃不了的。说不定还会直接被定义为走私军火扔监狱里去。
矮胖子见蒋莎莎踌躇不动,不耐烦的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还直接伸手去抢蒋莎莎箱子的皮带,蒋莎莎一边抓住箱子不让胖子抢走,一边不停的冲我们打眼色,意思是询问现在怎么办,要不要直接动手冲出去。
“你干什么!”蒋莎莎的反常行为已经引起了胖子检查员的怀疑,一边把手按在对讲机随时准备呼叫支援,一边把出入口的护栏锁死,咄咄逼人的盯着蒋莎莎说道:“我再说最后一遍!把箱子给我检查,不然我就报警了!”
“等一下!等一下!”见前面起了骚动,引发骚动的还是我们的人,李楠赶快挤到前面去排雷:“有什么事跟我说。”
“你是谁?”胖子扫视外表仅是毛头小子的李默一眼,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我是他们的律师!”李楠很自豪的说道:“所以有什么事跟我说就好,我可以全权代表……”
“她不配合进行安全检查!”胖子霸道的打断李楠的喋喋不休:“既然你是律师,应该知道拒绝检查的后果吧?不想在拘留所过夜的话就让这女人老老实实接受检查!”
“她的行李有什么问题?” 李楠若有所思的问:“金属探测器跟x光检查有问题吗?”
胖子嚣张的神情一滞:“那倒没有,但……”
“没有问题的话,你就没有权力翻看旅客的行李。”李楠立刻打断胖子:“根据日本海事厅现行版本的《海关监察管理预案》,只有在检测仪器发现异常且异常物轮廓不清晰不能辨别其性状用途或怀疑其具有杀伤力的情况下,才允许开箱检查。”
“你说什么?”胖子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李楠。
“这是法律赋予每一个公民的,保护自己**的权力,”李楠鼓起勇气跟胖子对峙:“除非你能提供仪器检查数据异常的记录或者得到行李所有人的明确同意,否则擅自翻看旅客行李属于侵犯**权的行为。”
“我……”此时我们引起的骚动已经引来一大帮旅客的围观,正交头接耳对我们这边指指点点,胖子也不敢太过破坏日本公务员的光辉形象,只好又拿出金属探测仪把蒋莎莎的箱子上上下下扫描一遍,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我怀疑你们夹带的是山寨时装,所以才能通过检验!”胖子灵机一动便想出了钻法律漏洞的办法,得意洋洋的宣布道:“翻版时装也属于走私打击范畴,现在我要开箱检验!”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确实有权力开箱检查。”李楠似乎认输了。
“哼!”胖子得意洋洋,挑衅似得扫我们一眼,拉过蒋莎莎的箱子吃力的扔在检查台上。
“这么沉还说没问题!”胖子的手搭住行李箱搭扣。
突然,一只手按住了胖子的手,还是李楠。
“你干什么?妨碍执法吗?”
“当然不是,”李楠笑眯眯的说:“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有翻看我们行李的权力,我们也有起诉你的权力。”
“什么?你起诉我什么?”胖子有点儿吃惊的说。
“借工作之便滥用职权,翻看女旅客行李,”李楠慢慢说道:“好像日本现行的《反痴汉法》中保留了女性乘客在自认为受到侵犯时上诉的权力,而且如果被起诉人曾有过前科的话,裁定和量刑将倾向起诉人……当然,如果你能从行李中发现违禁品的话就另当别论了,所以开箱检查吧。”
李楠放开了手,胖子却又不动了,不知这胖子是有前科记录在案还是不愿拿自己的工作前程冒险,总之最后,胖子脸上的肥肉抖了三抖,不情愿的把手按在护栏解锁键上,挥手示意通行。
蒋莎莎提着箱子出了检查口,李楠回来取行李的朝我挤挤眼说道:“怎么样,我还是有点儿用的吧?”
我沉默良久,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难为人的问题,检查台上,正扫描李楠行李的胖子手中的金属探测器突然“哔哔哔哔”警报大响!
“你!带上箱子,接受检查!”胖子眼中闪烁着复仇的光芒,一指旁边的特别检查室:“进去!脱衣服!检查!八格牙路!”(未完待续。。)
第四章 都市怪谈
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伟大的公务员的原因,李楠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机场保安推推搡搡的拉进小黑屋之后便没了声息,直到一个多小时之后才被几个保安心满意足的放出来,出来的时候这小子衣衫不整口歪眼斜,连滚带爬的狼狈样子让我们都不忍心问他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要告你们!我要上诉!”小律师眼含泪花的对着房门发狠道:“这是侵犯!是侵犯!”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赶紧拉住这随时可能嚎啕大哭的小子:“吃点儿亏得了,听说《反痴汉法案》不保护男性,除非你去做内粘膜撕裂的伤情鉴定否则告不了他们……你要再闹下去作者那孙子肯定让你做伤情鉴定你信不信?”
“哇~!”小律师终于像个孩子似得哭了,我瞬间感到非常愧疚,这倒霉孩子也算是为了帮我们脱身舍身饲虎啊,看来这次应该破例让王晓晗给他报销来往机票了……
“一踏上别国领土就惹这么大骚动,吴哥你们还真是还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我扭头一看,竟然是个非常面熟的年轻人站在我们身后,哥在日本也有熟人吗?可哥认识的日本人除了小犬纯一狼其他都是在硬盘上认识的啊!
盯着那张脸看了一会儿我才认出来,这不是上次跑我们小区搞航拍被我们抓了的国安局实习生赵铭轩吗!
之所以没有一眼认出这小子来,一是因为没想到会在异国他乡遇故人。二是因为这小子明显改头换面化了妆,原本的黑色头发染成了淡金色,皮肤则特意晒成古铜色。再加上这小子特意戴个耳环穿件立领小衬衫,打扮的跟个职业牛郎一样,别说我们这些见面次数有限的熟人,就是亲妈见了丫这副样子恐怕第一眼都不相信这是自己的种。
“你这是怎么回事?”我打发李楠马路牙子旁边蹲着去,走到赵铭轩旁边压低声音问道:“该不会是你小子国安局实习考试没过,就跑日本来发展演艺事业了吧?”
“当然不是!”赵铭轩赶紧撇清自己:“我是奉刘科的命令提前来日本接应你们的。”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我立马狐疑起来,就他们那科长的小气抠门鸡贼劲儿。会这么好心派人远赴日本接应我们?傻子都不信!这小子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说不定就是敌人派来的易容高手或者干脆是个伪装成人类外表的机器人!
“呃,其实……”
看吧看吧,丫心虚了!我都忍不住为自己深入敌境之后的警惕性默默点一个赞!
“其实我接到的命令是暗中观察你们。防止你们引起国际纠纷,原则上是不应该在你们面前现身的,但是刘科吩咐过,一旦我觉得不以国安局的名义出面管着你们。你们就一定会惹出大祸的话。我就必须……”
我一把拉住赵铭轩的手,热泪盈眶激动的说:“同志!我们总算找到组织了!国家果然在背后默默的支持我们啊!”
不理赵铭轩这小子满头黑线的默认了他是我们坚强后盾的事实,我对李楠解释说赵铭轩是我们从网上雇来的兼职地陪的打工留学生,一群人便乘坐三辆出租车前往王晓晗提前订好的酒店。
抵达酒店,我们安排赵铭轩拉着李楠出去欣赏东京美丽的夜景,算是支开无关人员,然后凑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你说什么!”我气急败坏的质问陈三山:“什么叫你也记不清自己的旧实验室在什么地方了?好歹你丫也在这里潜伏了十好几年啊!你这跟老年痴呆忘了自己家在哪儿有什么区别!?”
“这能怪爷吗!?” 陈三山理直气壮的反驳:“爷离开东京的时候,东京铁塔都还没盖起来呢!这么多年改建扩张。城市早就完全变样了,爷哪里还能辨认的出来!?”
我无语。这还真怪不着陈三山,毕竟城市发展日新月异,离开几十年再回来,分不清东南西北都属正常,寻找早就废弃的实验室遗址确实有点儿为难他。
好在我们还有科学的力量可以借用,我掏出手机联网呼叫人工智能,不过几秒钟就调出了上世纪五十年代的东京地图,然后拿给陈三山让他标记实验室的位置。
结果老东西又把手机推了回来:“爷看不懂鬼子字儿。”
“给他翻译成中文!”我强忍住掐死老东西的冲动,忍气吞声的命令小屁孩。
“别费那个劲了,”老王八说道:“爷也听不懂鬼子话,不知道那地名儿在鬼子那儿叫什么。”
我终于失控了,气急败坏的朝老家伙咆哮:“你个老王八在这里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不跟人说话也不出门吗!!!?在这里过了十几年,就算是条狗也能听懂鬼子话了吧!!!?”
“爷干嘛要学鬼子话!?”陈三山老神在在的反驳:“你以为爷来这里是留学深造的吗?来这里的唯一原因是战争期间爷可以随便抓交战国士兵做实验!我们都是选定目标直接打晕带走,绑上实验台麻醉消毒动刀子,谁关心他们叫唤什么?”
这种理直气壮的歪理,竟然将我驳得哑口无言,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指责这位在一定程度上为抗日战争敌后战线做出过突出贡献的抗日老斗士不学无术外语废渣了!
事实证明,老王八就是个老年痴呆的废物,但刘科长交待的任务还是得完成,所以我们又将搜查目光投向其他方面:老家伙当年丧心病狂的在东京造了那么多杀孽,肯定是恶名在外的,我们只要查一查二战时期东京哪个地方失踪人口特别多,大概就能圈定老家伙的活动范围。
结果我们又一次失望了,小屁孩在网络里转一圈儿之后告诉我们,因为当年老东西们都是瞄准军人下手,而军人失踪案都压在当年的日本军部之中,可是战后,日本军队被强制解散,那时候计算机保存资料的技术还不普及,所以那些资料也跟着灰飞烟灭了……
“也就是说,咱们这趟又白跑了呗!“我泄气的说。
“没白跑,” 这时候正好赵铭轩从外面回来,得知我们在谈什么之后兴奋的说道:“我来日本之后,为了收集资料做过一些民俗调查,其中收录的都市怪谈部分曾记述了一个二战时期日本军人经常频繁在东京某地失踪的故事,他们管那个地方叫——帝国坟场!”(未完待续。。)
第五章 帝国坟场
幸好有赵铭轩在,我们才不至于大老远白跑一趟,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如此勤学不辍随时随地充实自我,确实称得上是当代青少年学习的榜样,也难怪刘科长将这么重要的出国任务交给这小子,我记得自己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只有在夜深人静独坐桌前的时候,才会想起点开硬盘,跟着那些很受年轻人欢迎的老师们学习了解大和民族的风俗文化……
至于都市怪谈的内容,那倒是没什么好说的,日本这个国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肯为教育事业献身的女老师和各种妖魔鬼怪的传说,帝国坟场只不过是其中并不甚出名流传也不广的一个: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东京某地开始出现夜里穿着军装出门的军人就此人间蒸发的失踪事件,刚开始还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以为只是偶然出现逃兵之类,直到失踪人数多了才引起情报部门和军部的注意,定性为敌对国家间谍特工的有组织刺杀案件,进行深入调查,没想到却因此捅了马蜂窝,夜里进入该区域调查的军部特派员,无论是经验丰富的反间谍特工还是成编制全副武装的帝国战士,统统会在天亮前跟外界失去联系并失去踪影,甚至连一位身具皇室血脉,专门负责此次反间谍案调查的帝国少将也不例外!
在前后失踪了上百名军人军官,却连丝毫线索和一小块儿尸骸都找不到的情况下,军部无奈宣布对东京实施宵禁。严禁穿军装的鬼子兵夜里上街,同时种种令市民人心惶惶的离奇传说开始在市井之间流传,有人说是战争唤醒了沉睡在这块土地下的恶鬼。吞噬了这些军人的血肉补充自身;也有人说这里本来就是战国时代某个大将军战死之地,失踪的士兵是被大将军收走扩张军队征战冥界了,比较靠谱的说法是这是万恶的帝国敌人们制造并放出的吃人饿兽,专门在夜晚游荡,攻击并分食天皇的伟大战士……
几乎是战争打了多少年,这起令人心中发寒的失踪案就持续了多少年,仅官方记录在案的失踪人数就超过五百人!其中还有一半以上是从前线放假回家看望亲人的各级军官。这种失踪案本来应该引来挖地三尺的彻底调查,但战争的最后几年日本一直处在腹背受敌左支右绌的窘迫姿态,实在是无暇他顾。后来更是一败涂地溃不成军,自然更没心思管这五百来人死哪去了,只是在军人失踪地盖了间神社,找阴阳师做几天法事敷衍了事。好在神庙盖起来之后失踪案消停不少。也算堵住了惶惶的民心,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从此以后东京天天被美军轰炸机轰炸,分不清哪些是失踪了哪些是炸死了……
听完赵铭轩关于帝国坟场的述说,我在幸灾乐祸之余也忍不住暗暗心惊,原来老家伙们在自己人的地盘真的是克制又克制,老实又老实的啊!折腾死了将近三百鬼子军官,好像战死在抗日战场上的军官好像也不过这个数吧!
“可惜。怪谈大部分的内容都是后人加工杜撰的,对所谓帝国坟场的具体位置更是没有描述。我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最后,赵铭轩懊恼的摇头。
顿时,我对这个谦虚谨慎的孩子好感倍增,你看看人家!在看看陈三山那厚脸皮的老棺材瓢子!坏人果然是变老了啊!
“其实也不是毫无线索,”一直全神贯注听故事的王晓晗开口分析道:“至少我们知道那一地区曾经实行过长时间的宵禁,而且在东京大轰炸前夕曾经盖起过一间神社,应该对我们缩小搜索范围有帮助。”
受到鼓励,尤其是受到美女的鼓励,赵铭轩竟然闹了个大红脸,不知是害羞还是高兴,又搜肠刮肚的想了一想,这小子一拍大腿兴奋叫道:“我想起来了!我听说那个有皇室血脉的少将,其后人一直没有放弃追查自己家族的栋梁为何会如此耻辱的无故失踪,他们肯定知道自己家的前辈究竟是在哪里失踪的!”
“王大小姐,快亲他一下!”我挪揄道:“说不定这小子血气一上脑,掐指一算就把实验室地址算出来了!”
“别胡闹!”出乎意料的,发声的竟然是谢尔东,看来男女关系果然是一种哲学和科学都无法解释的奇妙状态,只不过确定了个婚约,连小公象和小母象故事都听不懂的傻狗就知道护食啦!
可惜,王晓晗还没来得及感动,这孙子就开始滔滔不绝的继续说下去:“你在这句话里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人类的记忆复苏跟供给大脑的血量并没有直接关系,且脑部供血过多会压迫微血管导致颅内压力式头痛分散注意力,不利于回想深层记忆;第二,激活大脑机能,尤其是记忆力,需要的是二十二碳六烯酸,也就是dha,激发他的肾上腺激素和性腺激素不会有直接效果……”
此言一出瞬间冷场,我长大了嘴巴,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王晓晗:“大小姐有什么话要跟这个怪胎说吗?”
“有,”王晓晗想了想,对谢尔东说:“是三个错误,他本身根本不知道实验室的地址,理论上无论怎么给他的大脑施加刺激也不可能从他那里得到信息反馈,这是一个伪命题。”
“如果这是伪命题的话,那就应该只有一个错误。”
“孟德斯鸠可不这么认为。”
“孟德斯鸠?你竟然支持孟德斯鸠?身为科学家你难道把统一场思辨当开玩笑吗?”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我不由分说,拉住已经傻了的赵铭轩转身就走,走到屋外关上门才语气同情的问:“眼看着女神的光辉形象在自己眼前坍塌,滋味不好受吧?坚强点儿!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不是不是,我没有那个意思,”赵铭轩慌忙摇头,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有女朋友的,我们感情很好……”
我立刻把搭丫肩膀上的手拿开,用看阶级敌人的冷漠目光跟这小子对视:“那你刚才脸红个什么劲儿?回屋给媳妇写检查去!你个秀恩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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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在门口
一位跟天皇是亲戚的少将军官,在日本那绝对是标准的天潢贵胄名门望族,要寻找丫的后人自然是毫无困难,人工智能随随便便在户籍管理处的服务器里转了一圈儿,立刻就给我们圈定了目标。
野村行雄,野村家的现任家主,丫的爷爷便是当年全权指挥调查东京军人失踪案最终把自己搭进去的帝国少将,因为上上任家主离奇失踪,且辜负了天皇陛下的殷切希望和帝国的信任,野村家在日本战败之后很是家道中落了一段时间,不过天皇陛下对这些未出五服的亲戚还算是不错,早在战前就划拉了一些三菱重工、三井银行的股票分给亲戚们,于是,借着战后日本经济复苏的东风,再加上野村行雄的爸爸善于经营,野村家才摆脱了食不果腹的困境,目前在东京著名的富人区,世田谷区住着占地五六亩的和式豪宅,家里有劳斯莱斯和宾利,小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滋润。
我们坐在赵铭轩租来的面包车里,目送车头带着小金人儿的劳斯莱斯开进豪宅正门,我扭头问赵铭轩:“这个野村行雄,平时为人怎么样?”咱们可是讲道理的人,就算丫爷爷是战犯也不能把孙子一棍子打死,要是这个野村行雄平时修桥铺路关注希望工程,给地震海啸非洲饥荒捐过款的话,咱进去的时候就对人家客气点儿——就不放陈三山威胁人家了!
“野村行雄……其实还挺出名的,”赵铭轩翻翻自己的小本本说道:“有名的日本右翼。毕生致力于鼓吹恢复日本常规驻军,身为参议员多次在公开场合叫嚣要以强硬态度应对中日领海冲突,参拜靖国神社积极分子。而且极端仇视中国人,与其有关的,有案可查的对中国留学生和旅客的挑衅事件多达四十起,还曾在院子里竖起过‘中国人与狗不准进’的牌子……”
“行了!”我打断赵铭轩,对摩拳擦掌的黑狗吩咐道:“进去之后,除了杀人放火抢东西,其余随便!”
“吴哥。咱们不进去不行吗!?”死皮赖脸跟来的李楠虽然不明白我们为啥非要突然莫名其妙的查人家的爷爷七十年前是怎么失踪的,但也知道我们进了这种老军国主义份子的家绝对不可能善了,这小子倒不是当汉奸胳膊肘子向外拐。而是怕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把事情闹大会吃亏,所以才出言提醒道:“要调查失踪案的话咱们可以走法律程序申请调查案卷,根本用不着上门啊!”
“七十年前的案卷,说有你信吗?”我扫视这个企图和稀泥的小子一眼说道:“而且。就算真的有。人家也让看,光走完手续都得半年吧?谁有那闲工夫等着?”
“可……好吧,”李楠看看我们坚定的眼神,只好无奈妥协:“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看着车,万一人家报警的话总得有个不在案发现场的人给你们办取保候审。”
“好,而且车别熄火,”我玩笑道:“万一人家提着刀追杀我们出来的话咱也好有个跑路的交通工具。”
李楠横我一眼:“山口组电影看多了吧?私闯民宅人家报警就能解决。干嘛要亲自提刀砍你们?”
这可不一定,我眼角瞥瞥没事人一样的陈三山。心中忍不住想,如果让野村家的孙子知道丫爷爷就是让眼前这个老东西拐走,还被开膛破腹掏腰子,虽然最终没拿腰子换爱疯但这个仇也算是不共戴天,动刀都算是客气的……
赵铭轩这小子日语不错,于是由他代我们按响门铃,对着门上的通讯器叽里咕噜白话一通,很快门口就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管家打扮的中年人,身后还带着仨五大三粗手中掂着胶皮棍的保安,一看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欢迎我们光临的。
伴随着保安有节奏的敲击胶皮棍的声音,中年管家傲慢又不失礼节的开口说话了,声音抑扬语调丰沛,长篇大论滔滔不绝,展现出极高的语言天赋和卓越口才,就是说什么实在是听不懂,没办法鬼子话我只跟着教学视频学过几句。大部分还是语气助词……
“他说什么?”不懂就问,我立刻请教日语好到看教学片不用看字幕的赵铭轩。
“他说这里是私人领地,不得邀请我们不得入内。”赵铭轩想了想说道。
我立刻不满:“你骗谁?丫嘚吧嘚嘚吧嘚说了这么长时间,到你这儿就一句?难道其他的都是语气助词?”
“吴哥,有些话不听为好。”赵铭轩无奈耸肩道。
我多聪明啊,立刻听出弦外之音:“丫骂我们呢?”
赵铭轩赶紧摇头:“都是一些犬吠之言,什么他们家从来没进过中国人,现在和以后也不打算让中国人进之类的,吴哥你就当他放屁吧,咱们先办正事儿要紧……”
嘿我这暴脾气!我拨拉开赵铭轩,走到最前面跟这小日本狠狠对视,同时嘴里教训小赵同学道:“这就是正事儿!维护民族尊严呢!”
先用我平时跟研究所的老棺材瓢子们怒目而视锻炼出的凌厉眼神逼得这老小子移开视线,我朝赵铭轩打个手势道:“告诉这小子,我知道他们家老爷他爷爷究竟是因为什么失踪的,他家老头要是还想做个孝子贤孙的话就得见我们!”
赵铭轩赶紧翻译,管家果然露出惊异的神色,唏哩呼噜的追问一句,赵铭轩翻译:“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说的话?”
“屁事儿还挺多,”我先骂一句,一指陈三山:“凶手我都带来了,老家伙赶紧想想有什么纪念品能证明你解剖过人家的爷爷。”
赵铭轩:“吴哥这句翻译吗?”被我一瞪赶紧缩回去。
“你就告诉他,他爷爷是个麻子脸,而且还是双脚六趾儿,这种y染色体显性遗传,他和他爸爸应该都有,除非他们不是亲生的。”老家伙果然不在乎自己登门拜访的是不是自己实验品的的家门,大咧咧的直刺人家的心尖子。
“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你倒是记得清楚!”我挤兑老家伙。
“跟实验品有关的情况当然记得,这叫专注!”老家伙回嘴。
赵铭轩把话翻译了,管家赶紧往里禀报,刚要转身又被我叫住:“等一下!你丫刚才说,这里从没进过中国人对吧?既然其他中国人都不进,那哥几个也不打算进去脏了自己的鞋,告诉你家老头,想知道自己爷爷下落的话,大门口见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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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国仇家恨
管家的禀报很快有了回应,不一会儿就跟着一个健步如飞的老头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回来。
走在最前面的应该就是野村家的现任家主野村行雄,看上去五十来岁,大饼脸塌鼻子,嘴唇上留着浓密得如同腊肠一样的胡子,其身材继承了当年侵华日军矮壮敦实的标准体型,再加上那阴婺的眼神和凶狠的表情,杵在那里就像一条好斗的老狗在朝你呲牙。
双方没什么交情,彼此又是敌对立场,所以寒暄客套之类假惺惺开场白就没有必要了,老东西毫不客气的开口询问,说的还是一口勉强流利的汉语:“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知道我家祖先的下落?”
我暗自奇怪一个敌视中国人的日本右翼为啥会说中文,嘴上自然毫不留情的反击:“这都看不出来?不愿进你家门的当然是中国人了!至于为什么知道你爷爷的下落,你先告诉我你爷爷在哪失踪的我在告诉你。”
一边说话,我眼神一边不自觉的暼向老家伙的脚,野村行雄穿了一身日本传统的居家常服,光脚踩木屐,我看得清清楚楚,老家伙两只脚都没有多出脚趾!
“我出生后不久,就做手术把脚趾拿掉了!”老家伙看看我的视线,语气很冲的说道:“知道这件事的人很少,所以我才会奇怪一群中国人是怎么知道的,不然岂会来见你们!”
我冷笑涟涟,谁知道丫说的是不是真的。据说日本受到西方享乐主义思潮冲击之后,虽说男权至上的思想依旧占主导,但女人们也开放的很。有钱又寂寞的豪门贵妇**个小白脸啊,出去玩个牛郎啊,甚至跟管家**都是司空见惯的事,不少所谓豪门贵公子一查dna最后都是管家的儿子。
“我现在怀疑你们根本不知道家祖的下落!你们就是来闹事的!”野村行雄被我意味深长的笑容给搞毛了,也有可能是被搞心虚了,立刻朝我们吹胡子瞪眼的咆哮。
对这种没有礼貌的指责,我一点儿也不在意。慢斯条理朝陈三山招了招手:“来,再给他说点儿他爷爷身体的秘密,好让他相信我们。比如告诉他他爷爷多短多细?”
“你个小王八蛋!”陈三山破口大骂:“别说的跟老子睡过他似得!”
骂归骂,此时让老东西相信我们知道他爷爷的下落还是必须的,所以陈三山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花枝子是谁?”
“什么!!!”野村行雄一惊,但还是立刻平静下来。佯装不知的含糊说道:“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
“是吗?”老家伙审视般的看丫一眼。继续说道:“反正你爷爷最后那几天念叨最多的就是这个名字,说自己不该跟自己的亲妹妹鼓捣出那种……呃,反正你懂的。”
我幸灾乐祸的笑,原来日本电影里那点儿事儿还是取材于真实题材的啊!
“你们!八嘎!”野村行雄终于被惹怒了,舞扎着胳膊大叫:“你们是来侮辱野村家的名誉的吗!?保安!警察!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孙子不想要爷爷了吗?”我继续逗他:“把我们抓了可就永远见不着爷爷了!”
野村行雄按住已经掏出手机准备报警的管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儿:“给你一分钟时间,说!”
我撇嘴:“刚才就说过了,我们再告诉你爷爷的下落。”
野村行雄还想发火。但最终还是忍住,不情愿的说道:“家祖留下的遗物中有一本日记。上面的内容一直记录到他失踪的前一天,告诉我你们知道的事,我可以把日记借给你们看!”
我摇头:“我们只想知道你爷爷最后出现在哪儿,就一句话的事儿你说了不就得了,看什么日记啊?我们可没有窥探他人**的癖好。”
老头不说话,一副要么同意要么拉倒的决绝姿态。
我只好让步:“好吧,你先把日记拿来,我们就告诉你。”
老家伙大怒:“你不相信野村家的信誉吗!?”
我摇头:“不信啊,就算你全家上下年年都得诚实守信好标兵的荣誉称号,也不代表你不说瞎话不是吗?”
野村行雄的表情看上去像要揍我,但最终还是忍住:“等着!”说完便气冲冲的走了。
“吴哥,其实不用这么寸步不让,”赵铭轩劝我:“我们在接受培训时学过,适当的做一点儿让步有助于谈判……”
“这小子是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陈三山大咧咧的说:“丫自己肚子里转着耍赖的心思,所以才防贼似得防着人家,那小气劲儿!”
我立刻不乐意了:“这还不是因为你!不先把日记弄到手,你觉得丫知道你这个杀人凶手亲自登门之后,那身负国仇家恨的孙子还会把日记给你吗?给你个槌子!”
在门口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我都等得不耐烦了,老头才带着管家风风火火的走回来,他手里拿着一本纸页泛黄的日记本,应该就是我们要的东西。
“日记就在这里,可以说了吧!”野村行雄不耐烦的扬了扬手中的日记说道。
我先看看野村行雄身边,除了一个管家两个保安之外没有其他人,也就是说就算动手明抢也已经十拿九稳,那就可以把残酷的真相告诉这孙子了。
我看看陈三山,老东西便上前一步没心没肺的说道:“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你爷爷早就死了,至于他是怎么失踪的……”
老家伙还算有点脸皮,知道自己做的孽不能自己开口说,一直拿眼神刷刷我,我只好不情愿的说:“你爷爷就是让这老东西拐走的,丫当时是深入敌后抗战的民族斗士来着,至于你爷爷具体怎么死的最好别问,我只能告诉你,眼前这老东西比你们的七三一部队凶残多了。”
“八格牙路!”野村行雄大怒:“你们就用这种无聊谎言消遣我吗?如果是他绑走家祖怎么可能不知道家祖失踪的地方!?”
我解释:“这不是城市发展日新月异吗?老东西找不着自己住的老房子了,只好来问问谁还记得旧街巷在什么地方。”(未完待续。。)
第八章 老东西的决斗(上)
“你们!你们当我是傻子吗!!!”野村行雄瞪一眼看上去不过六七十岁的陈三山,朝我们大吼道:“七十年前,他才几岁!?”
“你管爷几岁呢!”陈三山轻蔑的瞥了这小屁孩一眼:“爷已经把你爷爷的下场告诉你了,赶紧把日记交出来!”
“你休想!”野村行雄把日记紧紧捂在怀里:“不说清楚你们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你们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我撇嘴:“你这人,怎么不相信实话呢!?非得我们瞎编个理由忽悠你你才信?”
野村行雄仰天大笑:“哼!不管你们是抱着什么目的来欺骗我,你们准备的故事实在是太差了!”
笑完之后,这日本老鬼子拿着日记转头就走,我想把丫拦下却被保安挡住,无论我怎么大叫大嚷解释说明,老鬼子都是一幅老子不信的鸟样,眼看老头就要走远,没办法的我把心一横,朝黑狗和蒋莎莎打个眼色,咱们开抢吧!
“等一下!”陈三山突然出声喝止,声如洪钟连野村行雄也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扭过头来看老家伙。
“爷这儿还有你爷爷临死之前才说出的一个,关于野村家的秘密,”陈三山老神在在的说:“听了这个秘密,你肯定会相信丫死的时候爷是在场的,就看你敢不敢听了。”
“什么秘密?”野村板着脸问道,但微微竖起的耳朵已经表明他很好奇。
“你打算让爷当众说出来?”陈三山看看四周同样竖起耳朵的我们。挪揄老鬼子道。
“好吧!”野村行雄可能觉得,已经在我们身上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也不在乎多浪费一点儿。索性破罐子破摔,把日记扔给管家,自己一个人走过来。
陈三山凑到野村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两句,声音太低我们都听不到,但我们却都清楚的看到,野村行雄表情剧变。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震惊不已,然后,震惊变作恐惧。还有愤怒……
“蹬蹬蹬蹬!”老鬼子用跟年龄绝不相符敏捷动作后退几步,警惕的与陈三山拉开距离,语气颤抖的质问陈三山:“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老家伙眯着眼睛说:“人在将死的时候,都难免回顾自己的一生。一些对生者而言宁愿带进坟墓的秘密。在真正的死亡降临的时候不过是断头饭前发泄般的喃喃自语罢了。”
“那你,当时真的在场?”野村的语气充满挑衅和威胁。
“是啊,”老东西如同看不出人家要杀人的目光一样,满不在乎的点头。
“那你就该死了!八嘎!”野村行雄终于相信了我们说的是真话,可也有一个副作用是丫同时也终于确定我们之间确实是国仇家恨不共戴天。
“那,你还会按照约定,把日记给我们吗?”我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野村家的信誉不是不容亵渎的吗?”
老鬼子立刻无语,估计是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一边承认自己弄死了人家爷爷一边还有脸伸手要东西,可自己拉出来的总不能嚼回去。所以老鬼子立刻想出折衷的办法,嘴眼歪斜的朝陈三山吼道:“家祖的耻辱和生命,只有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我要向你挑战!生死斗你敢吗!中国人!”
“这有什么不敢的?”陈三山无所谓的耸肩:“你们日本人的德行七十年前爷就清楚的很,早就想到你肯定要为爷爷报仇了,就算不报仇,也得把爷杀了灭口以免秘密外泄对不对?”
“不能跟他决斗!”见老家伙如此漫不经心的答应决斗,赵铭轩大惊失色,把老家伙拉回来压低声音说道:“他们这种跟天皇沾亲的老牌家族,在法律上依旧是享有特权的!如果跟他们签了决斗生死状的话,他们杀了人真的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那如果咱们这边的老东西在决斗中下手重了呢?”我替陈三山问。
赵铭轩默然不语,显然,我们不属于皇亲国戚的特权阶级。
“而且,野村行雄这人,还是个剑道九段的高手!”赵铭轩偷偷看看老鬼子,担忧的目光投在陈三山身上,
这不能怪赵铭轩对自己人没信心,实在是两边的对比太强烈,同样是老家伙,野村行雄肌肉轮廓分明,四肢粗短有力,看上去如同一头老迈却不老朽的狗熊,而陈三山,不是我故意打击咱们自己人的士气,老胖子低头都看不到脚面……
“你到底敢不敢!”野村生怕老家伙跑掉让自己错失报仇机会,急不可耐的挑衅陈三山。
“爷说不答应了吗?”老家伙最受不得激,听了这话一挑眉毛回应道:“时间地点!”
“现在!至于地点……”老鬼子虐笑道:“虽然我不允许支那人进我家的院子,但如果有支那人愿意拿自己的血浇灌我家庭院的话另当别论。”
“走!”老家伙回答的干脆利落。
“喂喂!老王八你别逞强啊!到底行不行?不行说话!”虽说老东西平时又混账又鸡贼,在丫手底下干活当牛做马生命还受威胁,但好歹是个按时发工资的好老板不是?再加上好歹也是一起共事几年,养狗都该感情深厚了,我还真不忍心看着老家伙死在小日本手里。
老家伙不屑的拍开我的手,反问我道:“你拍着良心说,爷给你的装备咋样?”
“这个……”我想了想说道:“除了有点儿变态之外,确实称得上强力。”
“就是!”老家伙说道:“你这样的废柴爷都能硬生生的武装成高手,你以为爷会不给自己留两件防身的家伙吗?还是你以为爷当年对付的五百多个鬼子都是伸头挨宰的绵羊?”
见陈三山如此自信,尤其是想起我跟老家伙第一次见面时那件电得我几乎大小便**的西服,我忍不住打个寒颤,为这个没节操的老东西担心,哥简直是贱!
老家伙见说服了我,便继续往里走,盯着老东西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使劲想了想我才悚然大惊,顾不得场合形式,赶紧叫老家伙道:“快回来!你今天没穿西装!你丫穿的是小背心和大裤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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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老东西的决斗(下)
我们几个刚踏进野村家的大门,两扇厚重的桧木门板便在身后合上了,两个野村家豢养的警卫满脸煞气的往门前一站,摆出一副关门打狗的架势,很显然,这是不打算让我们活着出去的意思。
宽广的庭院中并没有什么装饰用的花木,反而像个练武场一样卵石沙土铺设的非常平整,清楚的表明住在这里的人家不是什么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伪文青,而是军功传家好勇斗狠的好战份子,庭院中央已经在野村家佣人的布置下摆上了一张小桌并点燃了香炉,摊开的纸笔和研好的墨汁清楚的表明,这是写生死状用的。
决斗和剖腹,在日本文化中都是武士道精神至高荣誉的体现,所以一根筋又认死理的鬼子在这有着一整套纷繁冗杂的祭拜仪式来纪念自己的**行为,一整套流程下来往往要拖延数小时之久,总之一看到野村行雄摆出这副阵仗,我就知道今天这章肯定是打不起来了!
可问题是我们哪有时间跟丫的磨洋工啊?看到老鬼子双膝着地跪坐在小桌前一言不发,等了不到三秒钟陈三山这不知道遵守其他国家民族风俗习惯这一基本礼仪的老家伙就不耐烦的叫道:“快点儿行不行?动个手还这么多屁事儿!等我们走了你闹着要剖腹的时候有的是时间整这些虚头巴脑的!”
决斗前的静思,是为了平复心情集中精神,以应对接下来的大战。同时也是尊重对手的表现,但听了陈三山的挑衅,很明显没人还能静得下来。而且也肯定不会愿意继续对老丫的表示尊重,所以一脸流氓恶霸面相的野村行雄太阳穴狠狠一跳,抓起纸笔唰唰唰几下就写完了生死状,签字画押咬破手指按手印一气呵成,然后甩手就把高等桑皮纸上那触目惊心的狗爬字儿砸向陈三山。
陈三山一把捞住生死状,跟小学老师批学生作文一样展开,表情轻蔑目光挪揄的看了一眼。一边嫌弃的摇头一边从裤衩口袋里掏出钢笔签上自己的大名,还吐口吐沫在大拇指上,抹抹人家野村那血迹未干的指头印儿。沾上点儿颜色按上手印,不得不说老东西撩骚别人怒气拉仇恨的本事一绝,一整套动作做完不光野村行雄气得两眼冒火头发倒竖,连我这个站丫这边的同伙都恨不得冲上去踹丫两脚……
管家怀里抱着一柄武士刀。一路小跑的跑回来。恭恭敬敬的把刀双手捧上递给自己老爷,又从陈三山手里一把夺过生死状,后退着离开,我们也知情识趣的拉开距离,以免被两个老东西溅一身血。
“这是天皇陛下钦赐,家祖佩戴的军刀,”野村行雄抚摸着长刀代表尊贵地位的白色象牙刀柄,斜睨着陈三山说道:“它曾经随着家祖一起失踪。但又失而复得,现在看来。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家祖要我用这把刀替他报仇!”
“啥呀,”听完人家高逼格的台词,陈三山立刻全开嘲讽模式:“这些玩意儿都是我当年走的时候留下来的!我记得当时是几十把刀捆一块儿扔公共厕所里了,真难为你们还愿意捞出来洗干净供起来……”
“呀!!!”不知是陈三山彻底激怒了野村行雄还是爆料人家家里的秘密彻底引起了老鬼子的杀心,野村行雄暴怒而起,抽出刀一刀劈断小桌,踢掉木屐扯掉和服上衣,露出粗壮的手臂和长毛的胸口,用刀指着陈三山吼道:“选一件武器!然后受死!”
老家伙见人家光着膀子,自己也得露点儿肉显彪悍不是?于是丫也从头上把自己穿的背心脱了下来,露出白花花的肉,但是背心并没有随手丢掉,而是双手抓住背心拉了一拉,示意这就是自己的武器。
这下我彻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算老东西是个深藏不露的功夫高手,熟练掌握束湿成棍这一失传已久的传奇武技,你也总得留点儿汗以后才能使出来吧?拿衣服去挡刀?老东西是不是今天吃拧了?
老王八在那里穷嘚瑟,野村行雄可管不了这么多,他现在想的肯定是怎么把老家伙大卸八块挫骨扬灰,才不会管对手手里抓件背心跟自己持刀的决斗会不会胜之不武,咆哮一声就朝陈三山冲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不得不说,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冷兵器铸造技术就在日本,而这种技术的顶峰和代表正是日本玉刚刀,这种由多种刚才融合锻造而成的刀锋,无论破坏力还是灵活性都非常惊人,除了混合钢材容易生锈很难伺候之外几乎称得上是完美武器。
而天皇钦赐的佩刀,又无疑是玉刚刀中的精品,虽然白玉象牙柄上那微微泛黄的痕迹显示这把刀真的收到过不可磨灭的伤害,但刀刃很明显被人花大功夫修复保养过,刚才轻松将实木桌子一刀两断就是明证!
握刀的野村行雄,果然不愧是堪称大师的剑道高手,刀刃划过空气竟然形成一道匹练的刀光,势不可挡的朝着陈三山的脑门劈去,这一刀若是劈实了,不说把老胖子一刀两断,至少送去急救是肯定救不回来的……
其实从一进门开始,我插在口袋里的手就没离开过紧紧握住的蘑菇,随时准备变身在老东西装逼失败的时候把丫救下来,但我怎么也没想到,牛逼哄哄的陈三山现在一动不动,看样子竟然连人家一刀都接不下,更没想到老鬼子动起手来动作步伐如此迅捷气势如此惊人,而且还是近乎无耻的暴起偷袭,我竟然连把蘑菇塞嘴里变身的时间都没有!
蒋莎莎没带装备,谢尔东不能指望,黑狗倒是竭尽全力的冲了过去,可距离太远也是徒劳,现在只能靠老东西自救了,但难道要指望老家伙用一件背心挡住人家一往无前的一刀?只能希望老胖子体型圆滚得快了!
我本以为老家伙肯定往后面逃,赶紧往前扑,同时把蘑菇塞进了嘴里,可老家伙依然没退,反而两手握拳上举,用自己的背心挡住刀锋下劈的去路!
“刺啦!”刀刃劈进衣服里,能一刀砍断木头的利刃却对一件衣服无可奈何,稍微砍进去一点儿便不得存进,硬生生被挡住,老家伙趁野村愣神的功夫顺势右手一绕,用背心缠住刀锋一圈儿,然后用力一勒!
嘣!一声金属脆响,削铁如泥的武士刀竟然被一件背心绞断,脆的像麻花一样……
啪嗒!我刚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蘑菇也落到地上……(未完待续。。)
第十章 背心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野村行雄和他那帮手下,固然是因为自己家传宝刀被一件衣服绞断而既震惊又心疼,我们这边其实也差不多,玉刚刀被衣服绞断,这总不会是刀子的质量问题吧?跟在老家伙身边这么长时间,我都不知道陈三山这老王八有在自己衣服上做手脚的嗜好。
不过后来想想我也就释然了,就老王八这尿性,二十四小时防备着自己被突然跳出来的某人乱刀砍死那叫有自知之明,在自己穿的衣服上加层保险也算无可厚非,这样看来,等到我真下定决心要动手维护自己劳动权利的时候还得挑个老家伙洗澡的时候下手才行……
等我意识到自己又跑偏的时候,刚刚开始的决斗,其实已经结束了,野村行雄只剩半截断刃和一颗惊疑不定的心,陈三山手里却还握着那明显不是用普通纺织材质搞出来的背心,其刀枪不入破兵断刃的凶残特性所制造的威慑力比扛根狼牙棒要大得多,毕竟狼牙棒砸断兵刃大家都会有接受这个事实的心理准备,可一件本应该被直接劈开的衣服逆袭了本该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是怎么回事?小白兔挠死了大灰狼?只要是正常人都会立刻明白那只看似无害的兔子其实是凶残的外星生物吧!
虽说手中的兵器成了废铁,但野村好歹也是五十几年意志坚定的**份子,直接宝刀一扔跪地求饶岂不成了拍抗日神剧了吗?所以这个还算有血性老鬼子又大吼一声给自己壮胆,举起半截刀子朝陈三山的胸膛捅过去。
不过此时我们都不着急了。从刚才那几下动手就能看出,陈三山这老东西虽然表面是个虚腾腾的老胖子,但掐起架来绝对是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老流氓。臂力反应啥的一点儿不比剑道大师级别的野村行雄差,也不知道老家伙对自己做了什么改造,看来我真下定决心要跟老王八叫板的时候,老棺材瓢子的肉搏能力也得考虑在内……
我蹲地上捡蘑菇,李默站回蒋莎莎身边,王晓晗本来不敢看,用手捂住了眼睛。此时也忍不住做出瓦肯星人打招呼的经典手势,从指头缝里看老家伙有没有可能血溅五步,总之。我们已经没人相信这只老兔子会输给大灰狼……什么?你问谢尔东?那小子就算眼看着老王八被当场砍死也不会有啥反应的,这小子的名言是作死嘚瑟的白痴死了也不值得同情……
结果也不出我们所料,陈三山这老家伙打起架来一点儿也不比野村行雄差,衣服抡圆了直接往老鬼子脸上抽去。虽然野村这老小子刚才明明亲眼看到陈三山用背心绞断了自己的刀子。但人都是有思维惯性的,看见一件轻飘飘的衣服朝自己脸上抽,电光火石间野村的大脑下意识的就把这种攻击忽略为没有威胁的攻击方式,不闪不避的迎了上去,于是,这个脑子不够用的小子立刻就悲剧了。
“噗!”非常熟悉的板砖拍面门的声音,野村行雄仰着脑袋朝后栽倒,脸上已经是鼻血长流五彩缤纷。手中的刀子无力落在地上,眼看已经失去了抵抗能力。
陈三山凑上去。用脚尖捅捅老鬼子的肚子,确定野村行雄出气多进气少,但是还死不了,于是老家伙点点头,对自己那炉火纯青的技术依旧宝刀不老非常满意,要知道,打架的时候硬物呼人脸可是有很大风险的,技艺稍有不精,要么拍不倒人要么把人拍死拍残把自己搭进去,一击必杀不留后患,那可是需要长久时间的练习才能掌握的绝技!
“多诺萨玛!(老爷!)多诺萨玛!(老爷!)”管家一声惊叫,丢掉手中的日记朝地上昏迷不醒的野村行雄扑去,抱住自己的衣食父母嚎啕大叫,同时颤抖的伸出手来,愤怒的指着我们,嘴里叽哩哇啦的狂飙日文,赵铭轩听了一会儿总算听明白,对我们解释道:“他说我们私闯民宅恶意伤人,他要报警抓咱们,让咱们有种别走……”
“你管他嘚吧什么呢!”陈三山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走过去捡起日记:“剑道高手在自己家门口让人给揍了,还是让让丫最瞧不起的中国人给揍了,这孙子肯定宁可剖腹也不愿意把这事儿宣扬出去,你担心个蛋!”
“没错,”我也在一旁帮腔:“鬼子也就剩这点儿优点让人喜爱了,丫们被揍了之后首先想的是‘我太弱了真是对不起!’,然后找个地方苦修十年来报仇,不会打不过就去告家长的。”
“那就不担心日后他们上门报复吗?”赵铭轩担忧的问:“野村行雄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他跟日本山口组关系不错。”
我嗤笑:“老子用不了几天就回国,丫日本黑社会还敢追到中国来不成?”
陈三山也说:“来了更好,你们国安局把那几个实验品要走,爷正愁着上哪儿补充货源呢!别国送上门的犯罪分子总不归你们管了吧?”
小年轻赵铭轩立刻语结,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肆无忌惮在他这个国家安全人员面前公然谈论绑票和非法拘禁的,陈三山则大咧咧的把背心往肩膀上一搭,无视管家的鬼哭神嚎径直领头往大门口走去。
那两个保安依旧站在门口堵着门,但陈三山眼神一扫这俩货立刻认怂让开道路,还乖顺推开大门恭送我们,不服软不行啊!眼前这个老胖子用一条背心一招干翻了剑道九段的高手,俩拿钱干活的保安哪里敢上来试试对手有多凶残?万一丫再用背心怎么办?更何况他还有条大裤衩……大裤衩底下可能还有条小裤衩,想到这里谁能不怕?
行凶完毕的我们大摇大摆的走出野村家的门,我问陈三山:“你之前跟丫说什么了让丫直接就相信你就是害死人家爷爷的仇人?”
“也没什么,”陈三山笑道:“无非是他们家见不得人的那点儿事儿,他那个少将爷爷临死前说过,他曾爷爷其实不是六趾儿。”
“怎么个意思?”我听不懂:“少将他爸明知少将不是自己儿子,还心甘情愿的当接盘侠?心够宽的啊!”
“那也得看接谁的盘,”老家伙话里有话的说:“宫闱秘传,日本天皇一家的男丁都是六趾儿,早年他们就是凭这个变异特征唬住所有日本人,让丫们相信这是天照大神子嗣的标志才荣登帝位的……听说现任的日本天皇生不出儿子,哪天想起自己家还有流落在外的那么一支,说不定野村那孙子改个姓就能当天皇啊……”
“我靠!”我悚然:“难怪天皇对自己这种拐外抹角的亲戚都这么厚道,又是帮着升官又是帮着发财的,原来都是给自己儿子孙子的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