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电台
昭和十八年六月十五日,星期四,今天,中途岛海战失利的消息传回国内,当得知帝国倾注无数心血与期望的四艘航母全军覆没之后,全国上下举国哀悼,连一向自信满满的南云大将都失魂落魄的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喃喃自语泪流满面,整个军部都是一片愁云惨淡。
偏偏在今天,治部少报告说昨晚又有四名军官无故失踪了,其中一名还是总参谋部机密室主任,负责保管帝国海军陆军所有作战计划,帝国的所有应急和反攻计划都面临着泄漏的危险,为此,极少过问国内安全事务的山本大将大发雷霆,把负责失踪案侦破的我叫进办公室里,狠狠赏了我一巴掌,山本阁下做的没错!帝国风雨飘摇之际,身为帝**人的我耗时一年却连那群偷袭绑架帝**人的阴沟老鼠的影子都抓不到,流言蜚语四起,民众陷入恐慌,甚至连军队都出现大量逃兵……皇军无敌的神话正在我们眼前一点点坍塌,这是耻辱!是犯罪!我辜负了天皇和山本阁下的期望,也玷污了野村家的名誉,更是皇军和整个大和民族的罪人!
我跪在大将面前,请求大将阁下允许我为自己的无能承担责任,山本阁下却突然暴怒起来,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拉起来,咆哮着对我说,帝国男儿的热血已经流的够多了,多我一个有什么用?我要的不是用剖腹来谢罪,而是应该用那些阴沟老鼠血淋淋的头颅来为帝国而死的勇士!
我茅塞顿开。同时心中无限感激,山本阁下还是如此信任着我,坚信着我能解决帝国的心腹之患。身为帝**人的我怎可轻易言死!就算要死,也应该如无数天皇陛下的勇士一般倒在敌人的枪口之下!
“治部少,帝国陆军,军部宪兵,所有能调动的军警力量,通通允许你调用!”山本阁下最后这样说着:“我只有一个要求,三天之内。必须抓住那些不断袭击帝**人的该死间谍!否则三天之后,你就等着军事法庭审判吧!”
“嗨咦!!!”我大声回答,倒退着走出大将的办公室。
三天。这就是我最后的期限,但我却对此自信满满,虽然这帮阴沟老鼠已经在帝国的中心肆虐七年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但自从正式接手失踪案调查之后。我已经做了大量调查。通过一点一点的排查确定帝**人的失踪地点,终于将这群阴沟老鼠的活动地点锁定在广播电台周围,以前因为前线兵力吃紧,无法调集足够军队,再加上害怕打草惊蛇吓跑这群老鼠,一直不敢大规模搜查这一区域,但现在有治部少和宪兵的支援,今夜就可以封锁下谷地进行拉网式排查。决战就在今夜!
没错,决战。一直以来我都是把他们当做宿命中的敌人对待的,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支那人,高丽人还是缅甸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能在帝国心脏之中猖獗七年之久,绝对是一支纪律严明训练有素的精英部队,绝对不可以小看!
这一年的时间,我一直睡不安稳,不停在想这些间谍究竟是什么人,抱着什么目的混入帝国,以及究竟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对愚民愚妇的鬼怪之说我自然是不屑一顾,但实在有太多令人想不通的地方,不过幸好,这一切疑惑都将在今夜揭晓答案……
轻轻擦拭天皇陛下赐予我的玉刚刀,我久违的感觉到了自己还是少佐时亲自带队冲上战场的兴奋,好久没有让支那人和高丽人的血液溅在脸上,还真是怀念自己还是毛头小子的青春年代呢!
今夜我就要用这把刀亲手斩下那些帝国反对者的头颅,明天天亮时,便是帝国全新的转折点!就如同我能走出泥潭一般,帝国也必将从挫折中再一次崛起,君临天下,如日中天,帝国万岁!帝国必胜!……
以上,便是赵铭轩这小子一夜没睡,顶着两只熊猫眼翻译出来的野村家少将爷爷的最后一篇日记,后面的事咱们也能猜得出来,当天晚上那倒霉鬼子就跟其余五百多倒霉蛋一样失踪了,他终于知道了犯下如此滔天大案的究竟是一群怎样的疯子,解答了心中很多的疑惑,可惜没能如愿砍下敌人的头颅洗刷自己的耻辱,他和他的帝国也没能如愿从泥潭中走出来……
“这就完了?”我捏着鼻子看完洋溢着军国主义情节的鬼子日记,不满的撇嘴:“根本没什么实质内容嘛!除了拍马屁就是下决心喊口号,标准的领导日记写作模板,字数还不到两千字,贴网上连四分钱都卖不了……”
“可……日记就是这么写的啊,”赵铭轩肿着两只满是血丝的眼睛委屈的说:“昨晚我大致把日记翻了一遍,有用的内容也就是最后一篇,要不我再仔细看看前面的内容,找找看有没有有用的线索?”
“不用了,”王晓晗开口说道:“其实我们掌握的线索已经不少了,仔细分析一下应该就能找到大致位置,我们知道那个地方长时间宵禁,知道那里传出过闹鬼的传闻,知道那里建立过神社,从日记还知道那里曾经有过广播电台……”
陈三山帮腔:“没错没错,有电台!爷想起来了,当天那孙子就是拽得二五八万似得坐镇电台指挥上千鬼子兵挨家挨户的扰民,爷实在看不下去丫的嚣张劲儿才爬上电台把丫拖走做实验的……”
“熨你的背心去!”我没好气的怒视老王八,我们查到什么丫的想起什么,老东西究竟是老年痴呆还是故意给我们装傻?
“总之,能同时符合这么多条件的地方,七十年前应该不多,咱们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大致方位。”王晓晗无视我跟陈三山的怒目而视,自顾自的总结道。
这时我手机响,接起来一听,人工智能那小屁孩在电话里说道:“她说的没错,那时候日本战时资源紧张,大部分钢材都拿去造枪炮坦克军舰了,电台发射塔也拆除回收不少,战争末期剩下的只有三座,歌舞伎座,浅草町和下谷地区,而同时符合所有条件的电台,应该是位于下谷地区和千代田区的nhk广播电台。”
“nhk广播电台?”我喃喃自语:“听着耳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容我去查查d盘……”
“nhk广播电台?”赵铭轩叫道:“那不就是秋叶原的前身吗?”(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地下实验室
秋叶原,原本是江户时代下级武士聚集的区域,明治维新后因为舶来商品的涌入,逐渐在此地形成了交易钟表、火柴等西洋商品的黑市,1926年,日本放送协会成立nhk广播电台,地点便坐落于秋叶原,同时也开启了本地电子产品交易市场的雏形。
上世纪**十年代,正是秋叶原鼎盛的时期,风靡全球的日本电子游戏厂商几乎全部聚集在这块交通便利位置优越的黄金地带驻扎经营,无数游戏发烧友更是疯狂涌入秋叶原寻找自己心中各式各样的宝藏和财富,其热闹程度不逊于二十一世纪初的中关村。
大量的客源流动,给秋叶原带来财富的同时也催发了各种周边产业的发展,到现在,虽然红白机的辉煌时代一去不复返,秋叶原却没有跟着没落,而是早就搭着日本动漫市场繁荣发展的快车成功转型成为日本乃至世界著名的动漫游戏周边产品消费市场,小到手办模型周边玩具,大到主题公园一比一还原拍摄场景,都堆积在这面积不到两平方公里的小小区域之中,共同组成不少宅男心目中被视作“2.5次元”、“现实与幻想交界之处”的圣地。
从日记里找到线索之后,我们随便找了个理由支开李楠,匆匆赶往秋叶原,此刻,我们一行人正挤在秋叶原东南角一处不起眼的小神社里面,假装成来参观旅游的土包子乘客,充满好奇的东瞧西望。其实是在掩护赵铭轩解读立在神像前面的立社石碑上面的文字,因为年代久远,再加上日本片假名平假名短短几十年就发生了很大变化。这小子花了很长时间才搞清楚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是这里没错!”小赵同志指着石碑兴奋道:“上面记载神社修建于昭和二十五年,也就是1951年,时间上对得上,至于修建的原因,上面只模糊的说是为了镇压怨灵安抚枉死之魂,但据我所知日本战后修建的神社大多是像靖国神社那样为了供奉战死鬼子,很少有以镇压为目的修建的神社……”
“那就是这里没错了。”陈三山穿着自己好不容易才熨平整的背心,做出一副沧桑脸说道:“没想到几十年没回来,这里变化这么大。完全认不出来了啊!”
我在老东西背后翻白眼,亏老王八还有脸摆出故地重游沧海桑田的唏嘘表情,丫怎么不说他自己就是日本劳动人民修建神社试图镇压的邪魔恶鬼呢?看着神社正中央摆的那做金刚愤怒状的不动明王像,老家伙就一点儿不心虚?不怕晴天霹雳把丫这种敢在神明面前耀武扬威的魑魅魍魉老妖怪劈成一截木炭?
据说很多在科学领域卓有成就的科学大师同时是虔诚的神明论信徒。但显然老东西不属此列。相当没有自知之明的在用来镇压自己的神社里没心没肺的扣扣索索东摸西找,跟个别没素质的游客那样进了庙门就绞尽脑汁想顺点儿庙里的东西带回去镇宅辟邪一般毫无二致,估计要不是有神官端坐在大堂正中以念经祈福为名盯着我们这帮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老家伙非得在墙上刻“陈三山到此一游”不可,虽然我觉得刻“我陈三山又回来了!”更应景……
即使时至今日,宗教在日本国民和政府心中依旧占有很高的地位,所以即使神社建在寸土寸金的秋叶原,建成之后。以神社为中心的土地也会划归为宗教资产,除了必要的修葺改善之外不会随意拆除改建。也就是说这里虽然变化很大但很可能还维持着几十年前的建筑布局,所以我们决定以神社为起点寻找老家伙的实验室。
果然是功夫不负苦心人,在逼着老家伙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之后,老家伙终于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没错没错!原来的实验室就在这附近!虽然变化大了点儿,但这条路我们几个老伙计出去打猎的时候还常走呢!”
我无语,幸好老家伙们还不算节操尽失,知道战争不涉及老幼妇孺的基本底线,不然把这群爱在活人堆里“打猎”的老东西放在城市里,等不到东京大轰炸和原子弹爆破日本就得血流成河尸骸遍地……
终于想起了自己老实验室的位置,老家伙也显得颇为兴奋,不顾自己那不知多少岁的高龄,健步如飞往东面走去,我想起新闻报道的关于高龄老人故地重游,因激动过度兴奋猝死的消息,本想提醒老家伙注意克制自己的情绪,后来想想还是别操这个闲心算了,老怪物要是那么容易死的话还能活到现在?更何况就算真寿终正寝了也是世界人民的一大幸事不是?
一路小跑着追赶陈三山的脚步,越往前走我心越往下沉,老家伙已经带着我们走进了秋叶原最繁华的商业区,一眼就可以看出这里是进入新世纪之后才开发出来的地方,要是老家伙的实验室在这里的话那基本可以肯定是找不到了。
“七十年前,这里就是一片荒地,”老家伙在一栋建筑前面停下脚步:“当时爷的实验室入口就开在一片乱葬岗里,算位置应该就在这里。”
“那什么,你能肯定没记错?”我问。
老家伙不满:“废话!爷什么脑子?还能记错!”
我无语,一个连自己原来住哪里都想不起来,还得靠我们四处调查才找到这里的老家伙,大言不惭的说出这种话,丫难道真就一点儿不亏心?
“好吧,就算你没记错,我想咱们也可以回去了,”我指着眼前那栋商业楼说道:“你的实验室要是正好在人家大楼底下的话,建房子打地基的时候要么被发现了,要么被人家填平了,根本没有必要再去。”
陈三山反驳:“小日本打个地基能打多深?还打能打进爷的实验室里去?你当丫们在这里开煤窑呢?”
“可入口也肯定破坏了啊!”我有点儿生气,老家伙怎么就这么爱抬杠呢?
“不仔细看看怎么知道进不去?”
眼看我俩又要因为一点儿小事儿吵起来,赵铭轩赶紧来打圆场:“咱们赶路这么长时间也累了,正好商业楼一层是家咖啡店,咱们进去喝点儿东西顺便四处看看也不耽误时间……”
“喝什么鸟咖啡……”我恼怒的抬头一看,立刻改了主意:“呃……其实你说的挺有道理的,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多不甘心。”
话音刚落,我便毫不犹豫的径直朝着盛业楼咖啡厅大门走去。
阳光下,“メイド喫茶店(女仆咖啡厅)”巨大的招牌熠熠发光,不要问哥为什么突然懂日语了,哥好歹也是十五岁就在硬盘里储存日语学习资料的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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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咖啡屋
迎着嗲嗲的软软的,此起彼伏波涛汹涌的“欢迎主人回来!”的欢呼声,我雄赳赳气昂昂大步走进咖啡店,猛然发现自己原来听得懂日语,在这一刻波兰人类语言学家马林诺夫斯基的语境理论得到充分的验证,话语和环境果然是紧密的结合在一起的有机体,语言环境对于理解语言来说必不可少,同样是日语,野村那老鬼子说出来对我来说就是放屁,在这里却理解的这么清楚明白!
打完招呼,立刻有几个头戴假发身穿哥特女仆装的萌妹子蹦蹦跳跳乳燕投林一样的扑向我们,挽起我们的手臂一边撒娇一边领着我们朝里走,这场景可比老年间逛八大胡同的场面香艳的多,难怪这里被称之为宅男天堂,对于那些注定孤独一生的单身狗而言,来喝杯咖啡就有漂亮妹子主动牵你的手,此生还有什么其他奢求!
第一次踏入这种地方,我们几个男人难免被眼前及膝裙长筒袜,小吊带泡泡袖的卡哇伊女仆晃花了眼,显得有点儿紧张和拘束:李默吓得跟鹌鹑一样缩在蒋莎莎身后,赵铭轩可感到很不自在,至于老棺材瓢子陈三山则压根没有进来,这也算老东西有点儿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进来难免背上“老不正经”、“老牛啃嫩草”、“杨振宁”之类的恶名,干脆自避嫌疑宁可在门口喝西北风。
至于反应最奇葩的,不出意料果然又是谢尔东,这倒霉孩子目不斜视全身紧绷也就罢了。人家一碰他丫就像被非礼了一样惊恐逃跑东躲西藏,吓得人家小姑娘两眼含泪怆然欲泣,但看到这孙子兔子一样跑到我身边。才立刻恍然大悟,意味深长的看我俩一眼,宽容的笑了笑,走了……
“王晓晗在那边,你往这儿躲什么躲!”我恼羞成怒一把甩开这怪胎,压低声音怒骂道。
这孙子理直气壮的反驳:“知道区域隔离会造成病毒细菌对疫苗产生抗药性吗?来这里之前没来得及打补充疫苗已经够让我纠结了,再让我跟本地人接触我还不如去死!”
“那你往那边躲啊!”我指着王晓晗气愤道。
谢尔东这孙子突然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这件事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我怀疑她已经染病了!昨天她偷偷摸摸扔掉的纸上有血迹,从血迹颜色上看我怀疑是败血症或者狼疮……”
“而且,”谢尔东继续说道:“从昨天开始她的表现就很怪异。沉默寡言神情纠结,我怀疑她是刻意隐瞒病情试探她的时候还朝我乱发脾气,所以我才刻意跟她保持距离,没见坐车的时候我都离她远远的吗?”
“呃。”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他扔掉的纸,是不是带翅膀?”
“是啊,造型很新颖的”谢尔东略显惊异:“你怎么知道?你也看见了?”
“呸!没你那么龌龊!”我骂道:“我问你,你学人类构造学知识的时候,难道只学男人的吗?”
“是啊,”谢尔东说道:“除了少许构造和激素上的不同,男女其实没有多大差别,这么简单的知识我干嘛要学两遍?女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无语。这孙子究竟是怎么跳过这人生中最重要最有意义的一课的?算了随他去吧,说不定丫这么单纯还真能研究出高等哺乳动物怎么无性繁殖来呢。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恶狠狠的踹开谢尔东证明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终于又赢得了萌妹子们的青睐,左搀右扶把我们领进卡座做好,一个金黄色假发头戴hellokitty发卡妹子一边抛媚眼一边把菜单递给我,熟练的用日语问:“主人想要点儿什么?”
“呃……”我求助般的看赵铭轩,这该怎么回答?我从听力教材里学的答案显然不能在这里说啊!非把我当臭流氓赶出去不可。
不等赵铭轩回答,萌妹子上下打量我一眼,突然换了一口流利的标准普通话说道:“中国人?老乡啊!”
“啊!”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不是日本人?”反正日语说得是挺流利的,咱听过这么多日本女老师的口语练习都没听出异常……
“我是早稻田大学的交换生,”妹子答道,见我一个劲儿的打量她的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这不是勤工俭学吗?”
他乡遇故知,这姑娘也显得挺高兴的,话匣子一开立刻止不住:“别点这里的咖啡,全是速溶粉勾兑的,果汁说是鲜榨其实里面也加色素,奶茶更是不行,还不如国内的优乐美,这里就是骗宅男钱的……喝鲜花蜂蜜茶吧,解渴对身体也好,还可以免费送你们茶点,还有,这里让女店员坐下拉着手喝茶是按分钟计费的,一分钟五百日元,都是中国人你们还带着妞,应该不至于这么无聊吧?”
“那啥,妹子,问你个事儿呗?”我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打断这个喋喋不休的老乡,抓紧时间问道:“你们这栋楼上都有啥啊?”
妹子一愣:“这栋楼?没什么特别的啊,一楼开着几家店,二楼到四楼是动漫游戏周边卖场,四楼以上是写字间……”
“那……地下呢?”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老乡,我们打探消息自然少些顾忌,直言不讳的问:“这里有地下室吗?”
“地……地下室?”突然间我发现这姑娘神色变了,从眉飞色舞变成紧张恐惧:“你……你们要去地下室?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我看看赵铭轩,这小子赶紧知情识趣的接茬圆谎:“没什么,就是刚才偶尔听见有人说要去地下室什么的,有点儿好奇……”
“千万别问!也别招惹那些人!”小姑娘语气急促的说道,说完才注意到自己声音有点儿大,紧张的看看四周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们是关东共武会的人!连警视厅都不敢招惹他们,你们要是跟他们扯上关系那麻烦大了……我去给你们拿喝的。”
小姑娘匆匆走了,只剩下我满脑袋疑惑:“别……别走啊,给我说说这个关东……”
赵铭轩突然一把捂住我的嘴,面色凝重的对我说:“吴哥别问!关东共武会……这次麻烦真的大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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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关东共武会
服务员下去给我们端茶,赵铭轩则开始给我们解释关东共武会的由来。
“日本是全世界唯一一个承认黑社会社团组织合法经营的国家,这一点你们都知道吧?”赵铭轩凝重的说:“那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社团组织作为危害社会安定的不稳定因素,一向是各国政府首要打击的目标,就连全世界最猖獗最高调,势力和影响力远远凌驾于意大利政府的意大利黑手党,在本国都是严厉打击的非法组织,怎么偏偏日本开了给涉黑团伙大亮绿灯提供庇护的先河?”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关东共武会?”我顺着赵铭轩的思路问道:“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本事?”
赵铭轩解释:“这还得从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战败说起,日本战败之后,接受同盟国制裁,军队被强制解散,士兵被遣散回家,但是,与此同时,有大量在战争中肢体伤残或心理创伤严重,无法回归正常社会的老兵无处可去,他们家人死绝,找不到工作,背负巨额战争债务的政府也无力赡养他们,只能任其流落市井靠乞讨、偷盗和抢劫为生,成为日本战后第一批无家可归的战争流浪者,也成为社会的不安定因素。”
“与此同时,他们经受过严苛的训练和战争的磨砺,饱受军国主义教条洗脑,凶狠好战,意志坚定,且不甘心接受战争失败,时时刻刻都想着反攻逆袭,重新靠战争夺取辉煌。这种坚定且扭曲的心理状态是很受日本当权政府青睐的,因为当时世界格局下东西方冷战已经开始,没有死绝的日本军国主义份子都预言并期盼着十至二十年之内爆发第三次世界大战。而这些流浪老兵,就是最佳的预备兵征兆人群。”
“所以,在一些战后出现的右翼分子的煽动下,也为了减轻自己要承担的赡养伤残老兵的责任,日本政府默认了由退伍老兵组建‘关东共武会’的政策法案,明面上共武会只不过是伤残退伍老兵的互助组织,但实际上。它就是第一个受官方默许和庇护的黑色社团组织。”
赵铭轩见我们变了脸色,点头道:“没错,它就是日本黑道势力的大本营。也是唯一一个受官方承认的社团组织,什么山口组,青山组之类鼎鼎有名的社团只不过是其麾下的分部罢了,七十年代时日本眼看第三次世界大战遥遥无期。曾经打算解散共武会以遏制快速发展的黑社会产业。但那时共武会的势力就已经尾大不掉不受控制,在经过几轮拉锯险些引起社会秩序崩溃之后,也只好默认共武会继续存在发展,才行成日本现在这种一方面打击犯罪,一方面默许违法社团存在发展的畸形社会关系。”
我沉思良久,才开口问道:“也就是说,当年死神小学生偷窥黑暗组织权钱交易,属于偷窥人家合法公司的商业机密。被人灌了毒药属于罪有应得?”
谢尔东插嘴:“金融理论上来说,如果那组织入伙共武会的话。就属于外来资本融资注册,可以享受本地企业的有利政策,但涉及偷袭拘禁非法毒杀应该引用刑法条款……”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王晓晗这几天果然气不顺,不耐烦的打断谢尔东:“这是重点吗?”
“就是就是!插科打诨最讨厌了!”我赶紧站队表明立场,转向赵铭轩:“你继续说。”
被这么一打断,这小子哪里还说的下去,只好总结道:“总之,共武会就是日本黑社会存在的根基,下辖的社团之间再怎么矛盾重重,在共武会层面上他们的利益也是一致的,在日本招惹任何一个社团都没有关系,因为就算警视厅装聋作哑,你也总能找到这个社团的敌人对手帮你出头,唯独招惹共武会是同时跟整个日本黑道以及日本政府为敌,同时得罪黑白两道,那简直是没有活路。”
小赵同学的意思是要我们三思而后行,毕竟如果站在政府对立面的话,一旦我们失手被捕,赵铭轩国安局的身份不仅不能帮助我们,还会把事态往“间谍案”的方向牵引,原本的老虎凳辣椒水直接变成穿骨钩热烙铁,不审出啥惊天阴谋日本鬼子自己都不安心,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还想继续查下去的话,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小赵同学也不得不跟我们撇清关系。
对此,我只能苦笑,都走到这里了我们还能退吗?不查清楚是不是陈三山这老王八的旧实验室造成了研究成果外泄,我们就得自个儿背上进行非法**实验,**反人类的黑锅,一排排的地对地导弹直奔我们小区而来的时候都没处喊冤去,反正注定要跟一个国家政府为敌,与其跟自己人翻脸不如找小鬼子的麻烦,柿子专捡软的捏嘛!
更何况,我忍不住想,剿灭了让日本政府如鲠在喉几十年的共武会,也算是为促进社会和谐繁荣安定做贡献吧?鬼子思维再奇葩也不能不讲道理,到时候见木已成舟说不定就坡下驴给颁发个好市民奖什么的,咱上盗版网站下载日语教材多年且不付钱,帮着打击一下这里日益猖獗的犯罪活动也算是回馈日本劳动人民的辛勤劳动了!
我们正准备表达一下自己旺盛的正义感和无国界和平主义精神,却被一阵毫无征兆的骚乱打断。
“你干什么!放手!”一阵玻璃器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伴随着我们那个小老乡羞怒的惊呼尖叫从不远处传来。
我们赶紧站起来探头看去,只见不知何时咖啡屋门口进来三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中年男子,这三人都是一身酒气口歪眼斜,皱巴巴的西服裹在身上,脚上却不伦不类的蹬着木屐,与此同时,一把肋差(短刀)大摇大摆的别在后腰,刀柄大喇喇的露在衣服外面,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看来这就是日本特产的合法黑社会了。
据说,日本黑社会平时不惊扰平民,就连收保护费的时候都是客客气气点头鞠躬,但二两酒下肚显然本性就露出来了,现在他们正放肆的对一个女孩拉拉扯扯,嘴里不干不净的吐着酒话,发现这姑娘惊惶之下说起汉语之后,这些人更是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原本调笑轻浮的神态中隐隐浮现出蔑视和敌意。
遭遇危难时,往往也是见证人性的时刻,面对这种光天化日调戏女孩的情景,微胖微秃的咖啡店店长本来是想挺身而出管管的,一看那些人的造型和衣服上别的标记赶紧缩回去了,咖啡店里其他小姑娘除了眼泪汪汪的聚在一起,掏出电话报了个警之外也是不敢稍动,当然,最令人失望的还是这满屋子精力过剩的宅男,一个个脑袋埋的比鸵鸟还低,还有几个见势不妙赶紧结账走了,丫们找不到女朋友果然不只是因为矮穷矬短平快这么简单。
“这些事关东共武会的人?”我指着三个混混身上别的标志问赵铭轩。
赵铭轩点头:“应该没错,虽然我不认识共武会的标志,但这里既然是共武会地盘,敢在这里撒野的肯定跟共武会关系匪浅。”
“嘿!正找他们呢!”我乐道,一推李默:“上去劝劝。”
黑狗会意,捏着拳头就往门口走,我想了想又补充道:“拖到胡同里去劝,劝坏人家店里的东西咱们还得赔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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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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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这孩子,虽然嘴皮子不怎么利索,但肢体语言的表达还是比较丰富且易于理解的,走上前去二话不说拧住抓住服务员的日本狗爪子,微微一用力就疼得那小子不自觉的松开了手,用最通俗易懂,简单效率的方式告知小鬼子手不能乱放,不然容易断的道理。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的话,小鬼子的黑社会大概还不敢如此肆无忌惮,但现在是在自己大本营的门口,被调戏的和现在来出头的又很明显都是中国人,前辈们都是铁杆右翼份子的日本黑社会怎么能在中国人面前认怂,另外两个人立刻哗啦一声围住李默,手上推推搡搡嘴里不干不净,大意就是别多管闲事不然连你一起废了之类流氓标准台词。
黑狗按照我的教导,耍帅露脸的时候牙关紧闭一言不发,以免破坏自己终结者一般的冷峻形象,左手一挥格开一个比他矮了足足两个头的小鬼子扇过来的一巴掌,巨大的反震力量把那小子直接甩到地上,右手麻利的反剪抓在手里那小头目模样小子的胳膊,像拎小鸡子一样提起来就朝外面走。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两个黑社会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也太霸道太不讲理了!二话不说抓起来就走?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公然绑架?我们黑社会可都不敢这么嚣张啊!
直到那被黑狗拧着胳膊的小子杀猪一样的惨嚎从门口传来,另外两个鬼子才惊醒过来。高喊二叫的追上去,
眼看这茶是喝不成了,我们只好起身准备出去跟黑狗汇合。没想到刚走两步就被微胖微秃的店主拦住。
“米娜桑!米娜桑!”店主堆起满脸卑微的笑容,挡住我们的去路,叽里咕噜白话一通,赵铭轩听了一会儿对我们说:“他害怕咱们走了那帮人把账算在他头上,求咱们留下帮他把这事儿摆平。”
“什么摆平啊,”我翻着白眼嗤笑道:“留住惹事儿的好让丫们大队人马来出气才对吧?这要是在国内打了这种混混,不用店主说咱们也留下把事儿给人家平了。可谁让这是日本呢?刚才当缩头乌龟现在想申请国际援助?什么好事儿都是你家的?”
丢开店主不管,我转向刚才被调戏现在被吓傻的小老乡:“没事儿吧妹子?”
小姑娘显然还没回过神来,愣愣的摇摇头。
“没事儿就好。”我劝道:“这份活最好别干了,回学校里躲几天,哥几个给你保证几天以后绝对没人再为这事儿找你麻烦,到时候他们有的是烦心事儿要操心。”
说完自以为又痞又帅的台词。咱潇洒的转身扭头就走。胖店主见我们想跑还打算鼓起勇气阻拦我们一下来着,但软蛋哪能想硬就硬起来?刚才在黑社会面前做了缩头乌龟,现在遇到我们这种貌似更狠的自然继续怂包,被咱凌厉的眼神一瞪立马退回墙角不敢说话了。
出了大楼右转,就是一条狭窄凌乱的小胡同,抢劫勒索逼问口供的最佳场所,黑狗肯定带着人往里面去了,我们也不耽搁。赶紧朝胡同走去。
走了没几步,果然看到黑狗正面无表情的一拳一拳捅刚才被拧胳膊那小子的肚子。揍得那小子呲牙咧嘴嗷嗷直叫,地上还躺着两个拔刀出鞘的小弟,显然刚才忠心护主来着,可惜刀法不济被人三拳两脚解决,只能口歪眼斜的躺在地上,与刚才那装出来的,浮于表面的口眼歪斜不同,这次是真的歪了,以后治好了也得一辈子斜眼看人鼻孔朝天。
另外,陈三山这老东西也在,正不管不顾的高吼二叫:“揍!往死里揍!看丫还敢往爷脸上吐吐沫!”
“住手!”我急忙喝止,气急败坏的揪住老家伙骂道:“你干嘛!咱们还得问口供呢!这都快打死了还怎么问?”
“问了,”老家伙理直气壮的说:“丫不说,还吐爷一脸!不好好教训教训小鬼子都忘了爷当年是什么脾气了!”
“你丫活该被吐一脸!”我指着这两个货叫道:“你俩谁会日语!!!?丫一个黑社会像是聪明好学会中文的吗?他连咱们问什么都不知道你让人家怎么招供?主角阵营就可以不讲道理了吗?”
“还有你!”我见黑狗嘴角抽动,表示这小子正在没心没肺的坏笑,立刻迁怒于人:“老家伙让你往死里揍你就真往死里揍?你揍成这样,他现在想招供说话都得比你慢!咱们听完情报回国过年正好!”
把这倒霉孩子训个狗血淋头,但该审还是得审,于是我拉着赵铭轩凑上去,用脚尖轻轻踹了踹已经被揉成一团烂泥的黑社会:“嘿,嘿!还能说话吗?你是不是关东共武会的人?告诉我们怎么去你们地下总部就饶你不死……呃,就帮你叫救护车,让你尽量能活下来,怎么样够意思吧?”
赵铭轩赶紧翻译,被揍了不知多少拳的小鬼子显然还有点儿意识,听见我们的要求,眨了眨眼,开始吃力的说话,断断续续气若游丝,赵铭轩蹲地上侧着耳朵凝神听了好久才听明白,摇摇头站起身对我们说:“他说,如果他泄漏共武会的消息给外人,共武会不会放过他和他的家里人,所以,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说,”
“看吧!鬼子都这德行!”陈三山跳出来叫道:“你不先打死一个让丫们知道谁比较狠,肯定是什么都问不出来的。”
我不理老丫的,看着躺地上的小子一字一句的说:“个人情感上,我是比较欣赏你这种一根筋的忠诚的,也能理解你的苦衷,作为一个流氓能在黑狗的拳头下硬挺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有职业操守了,但谁让咱们立场敌对呢?最后再问你一遍,你要不说可真往死里揍了!”
“等等!”一个女声打断我的劝降,回头一看竟然是咖啡屋里被调戏的小姑娘,她已经换下了女仆装,穿一身普通的衬衫长裤,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这姑娘换衣服真够快的!
“那个,我叫夏小米,谢谢你们救了我,”小姑娘跑过来,先朝我们道谢之后,才期期艾艾的说道:“其实,我知道怎么去共武会总部,他们每天晚上都在我打工的店门前进进出出的,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我给你们指路吧,能不能别打他了,就抓一下手,揍成这样有点儿太……”
我看看被揍得不像人样的三个日本社会中青年,在看看小姑娘那对丫们略有同情,对我们略有惧怕的眼神,突然感觉,我们刚才好像逼良为娼威逼利诱的大反派啊。(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指路
有妹子愿意主动带路,我们自然不再稀罕日本中年猥琐男,丢下三个人跟着小姑娘往大楼后面走去,路上我们跟这个叫夏小米的妹子互报家门随便聊了两句,才知道这妹子竟然是领着奖学金来早稻田大学当交换生的女学霸,可谓是前途无量的未来栋梁。
“呃,妹子能问个问题吗?”我斟酌着措辞问道:“学校派遣出国深造,奖学金和补贴应该不少吧?怎么还去女仆咖啡厅打工?”
对此夏小米也只能无奈叹气,跟我们解释来龙去脉,奖学金不少是没错,但架不住在东京花销也大,私立大学不给交换生解决住宿问题,又没有便宜的学生宿舍提供给学生,为了能租到一间不至于远到让自己天天赶不及上课的房子就已经掏空了夏小米的荷包,至于生活费,不愿意增加家里负担的小姑娘就只好自己解决了,她之所以到女仆咖啡厅打工,也是因为那里工作时间短薪酬却高,既可以赚到生活费也不至于耽误上课。
顿时,我对小姑娘肃然起敬,甚至还有一点点愧疚,我们这么一闹,夏小米的工作铁定是泡汤了,虽然我觉得这小姑娘不难再找一份工作,但未必有现在这样轻松高薪,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算是给人家添了麻烦。
“哎呀没关系的,这份工作我早就不想做了!”看出我隐隐的不自在,夏小米主动宽慰我:“人前‘主人主人’的乱叫,还要被四十多岁的老宅男拉着手被迫听他们讲自己打游戏的光辉战绩。时不时还要被动手动脚的吃豆腐,我正准备这个月辞职呢。”
宽慰完我们,夏小米接着问道:“那吴大哥你们呢?来日本干什么?”
一边问着。小姑娘一边上下打量着我们,眼神说不上惧怕警惕但也略有不安和疑惑,显然是困惑与我们这种敢在国外公然扰乱当地公共秩序的刺头是怎么拿到护照和签证的。
“呃,我说我们是来旅游的,你肯定不信吧?”我耸耸肩答道:“但我跟你说实话你肯定也不信,所以妹子别问了,我不打算骗你。只能告诉你我们做的肯定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儿。”
本来话说到这里点到即止正好,偏偏谢尔东这孙子非要怒刷存在感,好死不死加了一句:“至于是不是违法乱纪。就要看日本最高立法委员会对涉黑场所公然发生肢体冲突如何界定了。”
妹子立刻后退两步:“你们不会是中国黑帮来日本抢地盘的吧?”
“当然不是!”我叫起撞天冤屈:“哥几个就这么像混黑社会的吗!?……好吧黑狗这小子揍人的时候是挺像的,可你看看我们其他人像吗?哥这么五官端正眉眼善良难道像坏人吗?你在哥身上难道能找出一点儿坏人的特征吗?”
夏小米不说话,目光不自觉的落到我右臂上,我衣服袖子里露出一小截基因集合体形成的纹身。看上去就让人联想到胳膊上纹着数条带鱼的不良少年。
“这个不算!!!”我有羞又窘:“这是。这是……”
看着夏小米那越来越疑惑警惕的眼神,我只好无奈的放弃垂死挣扎,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承认:“好吧,你就当我们是来找本地黑社会收账的吧……”
嗤嗤!夏小米捂着嘴笑了:“你们肯定不是黑社会,黑社会都是很有自豪感的,不会这样藏着掖着。”
一路说笑走到写字楼后面,夏小米指着写字楼角落一个锁着卷帘门,没有任何标记招牌的门头对我们说道:“那里就是写字楼的地下入口。平时白天没人,只有到了晚上才会有人出入。你们如果打算进去的话恐怕得等到九点以后。”
“好,”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只要找对了地方就好,大不了晚上再来一趟。
给我们指明了地方,夏小米就匆匆跟我们告别,赶回学校上下午的课了,而我们显然也不像专业砸人场子的混混那样讲究什么事先侦查预演逃跑路线,于是决定回酒店睡觉……呸!是养精蓄税静待晚上的大战。
回到酒店已经临近中午,我们却没想到,早已有人在怒气冲冲的等着我们。
“站住!”刚踏进酒店大堂,就有人很哼哼的朝我们冲来,没错,就是被我们找借口支开的李楠那小子:“你们跑哪去了!?”
“没啥,秋叶原逛了逛,”我知道这小子现在肯定被我们气得够呛,不好意思的赔笑着说。
“别糊弄我!”李楠把我拉到一边,气道:“你们是不是非法维权去了?”
“没有没有,我们还没动手呢。”
“吴哥,算兄弟求你了,咱们走法律途径行不行?”李楠可怜巴巴的说:“按理说你们想做什么我这个律师管不着,我也知道你们要对付的对手肯定很有势力不然你们不会这样把我排斥在外,但咱们在人家地盘上,采用一些过激手段吃亏的肯定是咱们,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吴哥!”
于是我又有点儿羞愧了,觉得有点儿对不起人家小律师,就像李楠这小子说的,律师是专职擦屁股的职业,我们是杀人放火还是打砸烧抢其实都不耽误人家赚钱,人家等收了我们委托金再想办法给我们脱罪或减刑也不晚,何苦自掏腰包巴巴的跟着我们跑来日本,苦口婆心的劝我们不要冲动行事呢?还不是把我们当朋友不忍见我们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吗?虽然这操心有点儿多余就是了……
感动归感动,我们到底要做什么我还是不能跟这小子说,一是因为研究所的秘密不能轻易泄漏给外人,二也是怕这小子以为我们有精神病直接打电话把我们拉医院去,只好对他哼哼哈哈敷衍了事。
身为一个律师,李楠岂能看不出我浮皮潦草的态度,当下有点儿恼怒的说:“反正从现在开始,除非你们把我打昏绑起来,否则我就寸步不离死死的盯着你们,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打算做什么!”
“把你支开好像也不怎么难嘛!”我嬉皮笑脸道。
“你还好意思说!”李楠大怒,连哥都不叫了:“说什么早上要吃豆浆油条煎饼果子,害得我一大早跑唐人街,回来你们都没影了!你们也意思!”
“对了,那些豆浆油条呢?还真有点儿饿了。”我问
李楠狠狠瞪我一眼,转身就走:“老子吃了!想吃自己买去!”
“喂喂,那可是八个人的量!你小子很有饭桶的潜质啊!”(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邂逅
李楠这小子,还真有几分说到做到的毅力,接下来的时间果然像个家里女儿不省心的父亲那样寸步不离的对我们进行盯梢防守,而且这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盯我尤其特别严,连吃饭上厕所都不放松警惕,你知道上厕所的时候背后有个大男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你看是什么感觉吗?我都恨不得把这孙子当死变态往死里揍一顿!
晚上,李楠终于靠软磨硬泡的本事逼得我们做出让步,带着他一起前往秋叶原。
阳光下的日本和夜幕下的日本,完全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白天步履匆匆谨小慎微的上班族,此时已经卸下那带着僵硬职业化笑容的业务员专用表情,肆无忌惮的把自己灌得酒醉醺醺左摇右摆,勾肩搭背旁若无人的在街头高声调笑;白天温柔腼腆讲礼貌,仿佛说一句话就会羞涩的校服女生,此时已经画着浓妆艳抹的烟熏妆,挽着身材富态年龄能做自己爸爸的成功人士毫不脸红的走进街边旅社;就连白天温文尔雅,要搭话先鞠躬的路人,此时好像也暴躁了许多,晃着肩膀斜眼看人,仿佛你多看他一眼都能引起一场街头斗殴。
作为一个经济腾飞快速发展,本身却没有足够的资源储备和底蕴来让这种发展形成有序循环的岛国,日本经济就像被绑上了一辆前路茫茫后路却在不断坍塌的马车,为了不至于跌进经济危机的深渊只好以一种扭曲的奋进姿态昂扬飞奔,在这种状况下。恐惧转化成的压力可想而知,而承受这份压力的,正是自诩国家栋梁的上班族。
同时。这份压力也已经从上班族逐级传递给全体国民,白天,所有人都像螺丝钉一样绷紧神经掩藏自我,用高效的工作维持着社会这部大机器的高速运转,但到了晚上,一天工作结束之后,却难免原形毕露。用放浪形骸来释放自己工作中承受的压力和怒气。
于是这就形成了日本有名的深夜文化,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一下班就直奔酒馆酒吧,狂饮四五个小时把自己喝得五迷三道不辨东西。然后有点儿闲钱的去找个援.交妹酒店开房弥补一下自己失去的青春,没钱的要么晃悠着回家打老婆要么在街上忘情高歌恣意而行,困了累了就在街边桥下地铁站倒头大睡,第二天一早挣扎着爬起来再去上班。偶尔鼻青脸肿破衣烂衫。也记不起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挨了打还是打了人……
“秋叶原这边还算好的,”赵铭轩推开几个脸带不怀好意笑容,迎着我们这边几个姑娘走来的醉鬼,扭头对我们说:“这里聚集的大多还是公司小白领和普通上班族,闹不起太大的动静,如果现在去银座或者歌舞伎町看看的话,那才真叫长见识。”
“听这意思你这是去见识过啊!”我笑道。
“那都是为了工作。”姓赵的小子赶紧回答,也不知说的是真是假。
“吴哥。现在这个时间,还是别在街上乱逛的好。”李楠这小子又拿出爸爸苦口婆心劝女儿的那套对我说道:“日本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犯罪行为都发生在夜晚九点至凌晨两点之间,尤其是针对外国游客的下手的案例呈逐年递增的趋势,甚至还有男游客被侵犯的状况发生……”
“行了行了,闭嘴吧,求你了!”我打断李楠那小子:“你好像忘了我们就是为了违法犯罪来的,当然要趁他们警视厅忙得焦头烂额无暇他顾的时候动手了!”
“吴哥,咱们这时候别开玩笑了行不行?”李楠严肃道:“你告诉我你们打算做什么,让我心里有个底,我保证尽我所能帮你们!”
“这个……”我有点儿犹豫,跟不跟这小子说实话呢?
正犹豫间,突然有人从背后拍我肩膀,我赶紧回头,就看见夏小米正站在我身后:“吴大哥李大哥!你们真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只是随便说说呢!”
夏小米还是穿着白天那身衣服,背着个双肩包一看就跟四周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学生格格不入,说实话这扮相跟那些烟熏短裙比简直是土的掉渣,但此时此刻在莺莺燕燕中看见这么清纯的妹子当真是惊艳的很。
“妹子,你咋又跑来啦!” 我大呼小叫的对夏小米叫道。
“担心你们啊,”夏小米崩也不打的说:“你们直冲人家大本营,门口总得留个看情形不对打电话报警的吧?”
我刚打算教育这姑娘什么叫独善其身麻烦勿惹,什么叫别跟坏小孩一起玩,却被李楠那小子涨红着脸打断了,当然,这小子脸红可不是对我,而是对人家小姑娘。
“你……你好!我叫李楠!很……很高兴认识你!”这孙子跟黑狗一样磕磕巴巴的自我介绍,而且说的还是最枯燥最没营养的内容,丫这几句我都能翻译成英语说出来!
“你好,夏小米。”夏小米主动伸手跟李楠握,把这小子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你跟李大哥(指李默)是兄弟吗?你们说话好像!”
“那肯定不是啊!”我插嘴道:“要是兄弟的话,你到现在还没听他说完名字呢,他是个律师。”
“律师?”夏小米上下打量李楠两眼,似乎是奇怪一个磕巴是怎么投身这个耍嘴皮子的职业的。
我却已经看出端倪,直接把李楠拉一把问道:“你不会看上人家了吧?你不是有小丽了吗?”
“谁说我有小丽了!?”李楠怒道。
嘿!叫板!我一扭头叫过谢尔东:“告诉他,他什么时候告诉咱们他有小丽的。”谢尔东这小子的好记性除了用来记仇之外,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儿也是记得很清楚的!
“今年六月十五日,上午九点五十一分,在飞往谢家的飞机上,”谢尔东懒洋洋的答道:“按照飞行速度和路线计算,那时候我们应该正处于华北平原与淮河流域之间的冲击地带,你要是想知道具体坐标的话我可以结合当天风速风力情况计算一下……”
“行了行了,显摆到这儿就行了,”我止住准备脑力激荡的谢尔东,挑挑眉毛看着李楠,看丫还有何话说。
面对铁一般的事实,李楠只好低头承认:“我那不是……单恋吗!”
ps:上述情节出现在第二卷第十七章,倒数第八自然段,爱较真的朋友可以去验证一下,还有,叫我雷锋——作者注。(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混进去
不管夏小米究竟是来看热闹的还是真心担心我们的安全,人家小姑娘上完课不回家吃饭睡觉,而是巴巴的坐着电车跑来秋叶原等着接应我们,怎么说都是一份人情,所以我心里还是有点感激的,当然,更感激的是,托小姑娘的福,我又想到了摆脱李楠这贴狗皮膏药的办法……
“让我陪她在外面等着?”李楠皱着眉头犹豫道:“这不太好吧?”
“哪里不好了?”我理直气壮的反驳:“你自己也说了日本街头晚上乱,放人家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一个人三更半夜站在街头你能放心?当然你要是不愿意那就跟着进去呗,哥替你门口陪妹妹……我是说站岗放哨。”
李楠立刻陷入天人交战进退两难的境地,眉头纠结的拧在一起,个人感情上他当然愿意抓住这个难得的搭讪机会跟自己中意的妹子好好亲近亲近,说不定一夜畅谈自己就摆脱了单身狗的命运,但作为一个尽职尽责正义感爆棚的律师,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在违法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甚至把命搭进去?
“要不,让王姐和蒋姐陪夏小姐留在外面,我陪你们进去?”这小子期期艾艾的说。
我一指那两位女将:“你是比你王姐能平事儿还是比你蒋姐能打架?我们不带实力强悍的带你?你是特意来拖我们后腿的?”
见这小子还在进退两难,我不耐烦了。故意激将道:“行啊行啊,你去吧!哥替你留下陪妹子聊天,反正相比配角脱单。我估计读者更喜欢看男女主角陷入三角恋……”
“吴哥,你们进去以后一定要小心!”这孙子立刻满脸坚定的对我表明心迹:“能不动手就尽量不动手!万一动手的话一定要想办法让我知道!我们会立刻替你们报警的!”
果然,男人这种生物,永远都是有异性没人性啊!
把这一对留在门口,又告诉夏小米如果太晚我们还没出来就让她李二哥把她送回家,我暗忖自己也就帮李楠这小子到这儿了,剩下的看你小子自己的本事。挥手告别两人朝着地下入口走去。
白天时禁闭的卷帘门,此时果然已经打开,两个西装革履满脸横肉的壮汉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在旁边支起一张“私人俱乐部,非会员勿入”的牌子,其实丫们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两个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横肉男往门口一戳。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里不是啥正经地方。会往里进才怪。
我们在门口观望一会儿,发现这里确实很有可能是一个黑社会窝点,出入这里的人或是穿着考究或是邋里邋遢,但无一例他们都是呼朋引伴身后跟着一大票低眉顺眼的小弟,而且据我观察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太好,门口偶遇打招呼的表情虚伪的我都能看出假来,更有关系差的门口撞见直接老大们嘴炮互喷小弟们卷衣撸袖,一副一言不合直接开干的架势。但碍于共武会的威严,终究不敢在人家家门口大打出手。最终的结果只能是相互怒视一番然后悻悻作罢,放几句“别让我在其他地方遇见你!”的狠话然后一前一后钻进大门。
今天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集会,来这里的黑社会一波接一波络绎不绝,短短十几分钟竟然进去六七拨人马,每拨人十到二十人不等,足足有上百人,谢尔东粗略算了一下告诉我,按照这个人口流动速率,如果他们九点开门上人的话,到现在地下至少进去了上千人,出现这么大规模的人员聚集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全东京上百个社团开大会要么开培训卖安利……
“而且,按照这座写字楼的建筑面积来看,地下根本容纳不了这么多人,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地下面积远远超过写字楼的建筑面积,要么地下有至少三层以上的立体空间。”谢尔东心算一下得出结论。
赵铭轩补充道:“日本是一个地震多发的国家,上世纪七十年代就已经明确立法规定不允许地下修建多层建筑,更不允许商业用地的地下建筑超过地上规模,不过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日本也修建过很多地下防空洞,他们也许把地下入口连上了某个防空洞。”
“那不是防空洞,是爷的实验室!”陈三山怒道:“爷当年在这里开实验室,地下什么情况清楚的很,根本没有什么防空洞!”
“你的实验室不是烧了吗?怎么会让鬼子利用了?”我问。
陈三山眼一翻:“爷哪知道?当初爷点完火就走了。”
“什么?你都没检查检查烧干净没有就走了!?”我又惊又气,这毁尸灭迹做的也太不专业了!
“爷在实验室里灌的是偏二甲肼和四氧化二氮!”陈三山怒道:“那玩意儿没有空气都能燃烧!点着爆炸之后还在方圆四公里以内引起了一场小规模地震,谁能想到这样都没烧干净!”
“到底是什么情形,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王晓晗打圆场道:“可是要怎么进去呢?直接打进去吗?”
这显然不行,且不说里面有多少社团份子,真打起来我们会不会吃亏,但就硬冲大门引起骚动就够麻烦的,日本黑社会在自己不动手砍人的时候法律意识都超强,深深知道如何用法律武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据说很多漂洋过海而来的外国黑帮都是因为没有在日本领取社团营业执照就急吼吼的开堂口抢地盘,没等杀进人家日本黑社会的大本营就被人家主动报警请来的警视厅和自卫队剿灭了……
那该怎么进去呢?我又一次苦恼的把目光投向入口正门,却猛然发现,门口两个门神手里都拿着一台类似pos机的扫描仪,有大哥带着小弟要进去的时候先递一张磁条卡给门口那人,那人刷一下看看仪器上显示的数据,才点点头放行。
看来这是因为社团蓬勃发展,手下分公司太多怕门卫认不过来,所以实行了打卡上班的制度,只认卡不认人……我灿烂的笑了,现代科技?数据联网?新潮倒是挺新潮的,但对咱们科学家而言,要混进去也太简单了吧?(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办假证
“伪造磁条信息欺骗读卡器?当然没什么困难的,”电话里,人工智能小屁孩大咧咧的说:“不过,你们想往外弄多少钱?把你们弄到的钱分小爷一半,小爷就帮你们把它伪造成atm机故障!”
“可不敢这么说!”我满头黑线的冲着电话吼道:“而且你不知道就算atm机故障,吐出钱来拿了也算抢劫吗!?你个小兔崽子究竟什么居心!”
“切!我还以为你们终于开窍了呢?”得知我们还是不准他为所欲为犯上作乱,小兔崽子不甚热情的命令我道:“把手机举起来,摄像头打开,让小爷看看你们要仿冒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朝着地下入口方向举起电话,小屁孩子粗略扫描一下便不屑道:“啧啧,跟信用卡规格一模一样,真够偷懒的……你们谁有不用的信用卡?拿来给我!”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问。
“这还用说,当然是重写磁条信息了!”小屁孩答道:“17552标准的磁条收录信息有限,仅仅是个三十二位的数字罢了,小爷编个模糊数字变量输进去,超过读卡器芯片识别范围就会默认通过,多简单的事儿!”
“小兔崽子你糊弄谁!”我怒道:“虽然我听不懂你说的那一套,但老子也长着眼睛,人家的卡是黑红两色,上面印着花纹,老子的信用卡上面还印着‘中,国农业很行’呢!这一拿出来就露馅了。能蒙混过关才怪!”
结果这小兔崽子理直气壮的顶嘴:“小爷只在数据层面提供战术欺骗,至于怎么骗人那是你们的问题,你们想多享受功能。倒是给小爷升级硬件啊!就给小爷一破手机当身体还想让小爷干这干那,以为小爷是变形金刚还是机器猫?真当我们人工智能是万能的啦?”
我都被这小王八蛋气乐了:“照你那意思,哥还得舍出一个肾换个6s给你?你以为自己是谁?会发‘在忙’、‘呵呵’、‘去洗澡’就是女神啦?”
“吴哥,你看我手机行不行?”赵铭轩看我跟自己的手机吵得热火朝天不可开交,赶紧把自己的苹果6递过来息事宁人。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这小子是在故意捣乱,这是手机的问题吗?再说你这玩意儿再过几天就要降价了。这爱慕虚荣的小兔崽子肯定看不上眼……
“这是局里配发的特工设备,内置一台微型激光打印机,是用来快速伪造临时通行证用的。把空白塑料卡片插进去只要几分钟就能打印出各种证件,”赵铭轩解释:“当然,只是样子货,磁条信息无法伪造。但骗过人眼应该是没问题的。”
以貌取人了!我懊恼的直拍自己脑袋。平时小赵同学在我们面前都是唯唯若若让干啥就干啥,我们就真下意识的把人家当小跟班了,却忘记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国家特工,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几件特种设备?拿个手机出来就能给人办假证儿,等会儿这小子要是把鞋脱了当催泪弹扔出去我也一点儿不奇怪。
“那现在只要找一张颜色差不多的信用卡就行了。”王晓晗从钱包里翻出一张通体漆黑,上面除了卡号一个字都没有,但一眼看去就无比威严无比慑人的黑色信用卡:“这个能不能用?”
“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无限透支卡?”我小心翼翼的捧过卡片,敬畏且虔诚的问。老见霸道总裁文里出现这玩意儿,好像全球限量发行五十张还是一百张来着。但不管发行的有多稀少申请资格有多苛刻,二十出头三十不到的主角手里肯定得有一张,至于原因则很简单,这么高大上的东西,向来都是打脸泡妞的不二利器……
“没有那么夸张,”王晓晗谦逊道:“只不过是美,国运通公司联合花旗银行发行的贵宾卡罢了,在某一行业经营一定规模的产业且年收入一千万美元以上他们就会给你发办卡邀请……”
我嘿然,虽然王晓晗的意思是这卡其实也算不上多珍贵,只要是个亿万富豪就可以人手一卡,但我还是被深深的打击到了,原来咱连收人家办卡小广告的资格都没有……
用手机的磁波辐射改写了磁条信息,又把卡片塞进赵铭轩的激光打印机里,不过三分钟就吐出一张红黑相间,上面纹着菊叶花纹的卡片,虽然如果仔细看卡片的话还是能看到被刻意掩盖的信用卡卡号,但与其他黑社会手里拿的卡片至少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以上,不仔细看的话肯定看不出来。
有了这三方勾结联合造假搞出来的卡片,我们自然大摇大摆旁若无人的大门口走去,在两个看门男以及一众没资格进去而聚在门口等大哥的小弟们诧异的目光下,因为长得比较像老坏蛋而被我们众星捧月簇拥中间的陈三山大喇喇的掏出卡片拍在门房手里,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愠怒,把脾气暴躁的老混混形象刻画的入木三分惟妙惟肖。
门卫下意识的刷卡,滴的一声亮起绿灯,表示我们的身份和卡片没有问题,但守门的两个人却没有因此让路退开,而是继续狐疑的打量着我们,没办法我们这群人有男有女,且大部分人(除陈三山外)都是五官端正文质彬彬,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混社会的。
横肉男拿不准主意,捏着卡片不放行,又刷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但貌似这小子的疑心还是没有消去,招手叫过另一个人来检查我们的卡片,自己做势就要掏电话联系里面的人核实我们的身份。
我的心立刻提到嗓子眼,这到底是假的啊!糊弄一下门口这两个智商不高的家伙还行,跟里面的人一核查身份我们肯定立马露馅,更何况我们的卡片上也有破绽,仔细检查肯定会发现的!
王晓晗突然悄悄在我背后踢我一脚,用极低的声音轻轻说道:“扇他!”
我立刻福灵心至,一声“八嘎!”吼出,胳膊抡圆了给两个横肉男各甩一个大嘴巴,赵铭轩也十分默契的大怒出声,用标准的日语劈头盖脸训斥两个门卫一顿,至于意思不用听都知道,无非就是“你丫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拦老子”之类的狠话。
我们骤然发难,还真把奴性深重的小鬼子给打懵了,唯唯若若的听赵铭轩大发一通雷霆之后,俩鬼子忙不迭的鞠躬道歉,恭敬归还卡片之后,让开了路。
我志得意满的嗯咳一声,大摇大摆的领头往里走,心里却忍不住盘算,早知道丫们骨头这么软的话,貌似根本不用做什么假证儿,一路大耳光扇过去,现在早就在里面喝茶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钟表
顺着走道进入地下,才发现这里地方不大,仅有一个小型地下停车场的规模,而且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不过走道尽头一部巨大的电梯已经说明了他们的去向,我们鱼贯进入电梯,拿出通行卡片在电梯操作面板的识别器刷一下,不等按下按钮电梯便自动启动,带着我们往地下沉去。
电梯走了五六分钟,都没有到底,粗略估算我们已经下到地底百米左右,我偷眼去瞧陈三山,只见老家伙的脸色越来越沉,看到我眼神中的询问之意,老家伙不耐烦的说:“没错,这就是爷的实验室!妈的连电梯都是老子当年装的那架改的!老子原来的窝还真让鬼子给占了!”
“这么说这里原来剩下的东西真的没烧毁?”我有点惊惧的问,黑社会什么的,有再多我们也不怕,可万一这帮老疯子当年留下的东西被这个什么关东共武会刨出来用了呢!?
“应该……不会吧?”老家伙不太确定的说:“这里的实验室是分好几层的,点火的时候火从最深层烧起来,最上面可能剩下点儿没烧坏的但底下肯定剩不下什么了,再说一帮黑社会要是搞到了爷的东西怎么可能忍住不用?早用这些玩意儿谋朝篡位一统天下去了,还在这没前途的行业里混什么混?”
我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要真跟老家伙说的似得烧那么干净,那藤田兵器研究所又是怎么来的?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没用你烧剩下的东西谋朝篡位一统天下?没见这两年这么多右翼份子上台当权搅风搅雨吗?你个老东西敢保证其中没有你的错?
叮!不等我们继续深入讨论这个问题。电梯便已经到底,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们则立刻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展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两三个足球场规模的圆形大厅。纯白的墙壁从脚边一直延伸到高高的天花板,内嵌的白光灯将苍白的光芒从头顶倾泻而下,将这原本应该阴暗无比的地下深处照亮的如同白昼。
大厅里没有任何家具和装饰物,只是在光滑如镜的地板上一个挨一个放满了四四方方的草席垫子,此时垫子上已经跪坐着不少满脸戾气横肉稗生的江湖人物,东一堆西一堆杂乱无章的聚集着,似乎在等待什么发生。我们从电梯走出来的时候不少人回头警惕的看着我们,但发现不认识我们,且貌似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之后都轻蔑的回过头去。日本黑帮之间的也是竞争关系,我们这副样子,大概是被他们当做哪个犄角旮旯里苟延残喘的不入流小社团了。
这种时候,我们自然不会自己找死去跟别人搭话。老老实实选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有样学样的跪坐好,同时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四处乱瞟,企图发现一点儿这里的线索。
看了一会儿,还真发现这里有古怪,别的不说坐在这里的除了我们基本都是桀骜不驯的黑道枭雄级人物,怎么可能跟给孩子开家长会一样一个个端端正正的坐在这里不敢稍动,连说话都压低声音交头接耳仿佛生怕坏了这里的规矩?
能造成这种诡异压抑的气氛,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召开今天这场集会的主办者,绝对是在黑道上积威极重威望极高的人物。所以才能让这些在外面跺跺脚地皮抖三抖的黑道大哥忍气吞声规规矩矩坐在这里。
因为这个没露面的主办者施加的压力,我忍不住有点儿紧张起来,悄悄把手伸进口袋,摸出个蘑菇塞进嘴里,不管怎么说先把自己武装起来再说。
“八嘎!”我这一连串动作,正好被坐我不远处的一个花衬衫白西服,脸上有一道伤疤的中年黑社会看到了,见我这个毛头小子敢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私下里偷吃东西,而自己连口水都没得喝,不禁勃然大怒,戟指朝我叽哩哇啦大声训斥起来。
这一吵吵,自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扭头朝这里看,对此我只能绷住脸闭紧嘴,拿出一副莫名其妙的无辜样子沉默以对,这倒不完全是装出来的,谁让这孙子嘴里喷出来的话咱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面对前辈的训导斥责,晚辈不仅不低头认错还假装没事儿人,这在阶级观念深入人心的日本堪称大逆不道,即使是在学校或者公司,有不开眼的敢这么顶撞前辈也是大耳刮子抽你没商量,更何况是在黑道社团中,所以疤脸西服男骂骂咧咧的站起来,做势就要过来教教我当孙子的规矩。
嘿,这就要开打了吗?我赶紧抓紧时间把嘴里的蘑菇嚼两下,硬生生的往里咽,同时抬腿打算站起来拉开架势让这老小子知道知道不是什么人丫都能教训的。
“叮叮叮叮!”节奏怪异的乐器敲击声不知从哪里响起,似乎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刚站起来的疤脸男愤愤不平的狠瞪我一眼,不甘心的退回自己的座位重新跪好,其他原本打算看热闹的家伙听到声响也赶紧转身肃容,一副恭迎主子大驾光临的狗腿子姿态。
嘎嘎的机器运转声响起,远处大厅中央的地板突然打开,一个人影站在升降台上缓缓从地板里升起来,距离太远看不清这人的容貌,只依稀觉得是个女人,因为她穿着一身艳红的带褶皱边的西服,还有一头离子烫的披肩长发。
这人的出现,就像是捅了马蜂窝,一千多号人用尽量整齐划一的语调语速轰然问好,双手扶住膝盖,腰杆挺直脑袋深深的低下去。
因为不用趴下磕头只是低低脑袋,所以我们也跟着缩缩脖子意思意思以免被发现,此时平台上的高挑女子已经上升到可以俯视所有人的高度,扫视下面一眼见所有人都低眉顺目似乎非常满意,轻启朱唇凑在升降台麦克风上开始演讲。
结果丫说的第一句话就惊出我一后背白毛汗——公鸭嗓娘娘腔!丫是个二尾子!
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判断一般,原本我以为是墙的白色墙壁突然亮起,一张尖下颌离子烫,鼻梁高耸嘴角含春的伪娘脸突然从四面八方把会场所有人包围,这孙子光说还不够,竟然还搞实况转播!太不要脸了!
二尾子的离子长发遮住左边的眼睛,右眼抛出个媚眼就开始用尖细得令人揪心的声音开始演讲,我强忍着恶心,想问问赵铭轩这孙子在说什么,伪娘突然一撩遮住左眼的头发,又把我吓了一跳——他的左眼是假的,原本应该是眼白的地方涂成黑色,瞳孔的位置却成了一个钟表表盘,还有三根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字儿,看上去分外妖异!
这是我见过的最无私的人,我暗自嘀咕,把表装在那个地方,他自己怎么看时间呢?(未完待续。。)
ps: 昨天的第十九章发了十几遍都过不了核审,为了过审可能错别字很多,大家见谅。
第二十一章 催眠
骚情的艳红,尖细的嗓音,我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形如妖孽的美男子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日语在台上慷慨陈词喋喋不休,更可怕的是,丫那娇媚的容颜还透过墙壁上极其巨大和醒目的显示屏幕进行实况转播,一颦一笑一刻不停的释放着精神污染,令我感觉一阵阵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只恨不得自插双眼自剜双耳以求从这残酷的刑罚中脱离出来。
周围其他人的表情也跟我差不多,眉头全都纠结的拧在一起,一副恨不得把这损伤别人眼球的死变态拖下台千刀万剐的愤恨与仇视,但是很明显,这帮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最终还是不得不向这里的组织者关东共武会妥协,强压怒火强忍恶心看着这死人妖在上面手舞足蹈搔首弄姿。
“丫白话什么呢?”我略有崩溃的回头问懂日语的赵命轩。
“呃,还在致欢迎辞。”小赵同学也是一脸无奈:“我们好像正好赶上他们的年会了,之后的程序是回顾去年的成就展望未来的发展,总结上一年的经验教训规划下一年的宏伟蓝图……”
“什么!!!这还是个话唠!?”我只感觉一阵崩溃。
要不是这里黑社会太多,我绝对直接冲上去大开杀戒让丫闭嘴,但为了不在摸清楚这个关东共武会的底细之前暴露自己,现在也只好学其他人那样沉默以对,当台上这小子嘚吧完之后再伺机行动。
语言不通,内容枯燥。台上这家伙又这么让人无法直视,不出意料的,听了两分钟我就开始走神。脑袋昏昏沉沉耳朵嗡嗡作响,意识已经开始四处飘散的我只能本能的看着显示屏幕上妖异的脸庞和一张一合的嘴巴愣愣出神……
“嘶~!”一阵刺痛突然毫无征兆的从手臂上传来,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往胳膊上一看,寄生在右臂上的基因集合体已经不知何时激活过来,藏在衣服底下用自己那尖利如针的触角狠狠蛰了我一下。
我心中恼怒。这小东西越来越不像话了,平时喝我的血吃我的肉也就算了,现在还无缘无故的攻击我这个宿主。你跟你爸爸陈三山一样属白眼狼的?
仿佛是感觉到我的怒火,小基一阵委屈的扭动,表明自己不是闲得无聊恶作剧,至于为什么哲我。看看四周就明白了!
此时我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太安静了!一千多人坐在这里,就算规矩深重没人敢大声喧哗,也肯定会有点儿响动,比如放屁打嗝交头接耳什么的,但是现在,观众席里却一丁点儿声响都听不到,充斥耳膜的只有那长发二尾子尖厉枯燥,还有点儿阴测测的喃语。
我偷眼抬头一瞧。一颗心顿时警惕起来,不对劲!四周的听众包括陈三山他们在内。此时都已经目光呆滞双目无神,只是机械的盯着大屏幕上那人妖的脸和蠕动的嘴唇,仿佛失了魂一般。
催眠术!好歹也是看过十好几次心理医生的人,我立刻辨认出现在会场内除了我和台上的人妖,其他人已经全部处于浅层催眠状态,这个状态下人类的注意力涣散警惕性无法集中,很容易被人用言语误导说出点儿什么不该说的,反正我在王大夫那儿做催眠治疗的那次一不留神把自己几岁不尿床几岁偷钱买零食几岁考砸锅伪造家长签字浑水摸鱼的光辉事迹说了个底掉……
但是王大夫也曾经对我说过,催眠术也就能做到这个程度了,那种打个响指就能让被催眠者满地爬学狗叫事后还不自知的所谓深层催眠,只存在于理论以及科幻小说和电影里,但现在台上那个死人妖却明显在利用浅层催眠对被催眠者造成的恍惚状态,试图将会场中所有人引入深层催眠,虽然不知道丫想做什么但肯定不是好事。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又朝死人妖看去,立刻发现了他施加催眠术的方法——这家伙此前一直遮蔽在头发下的假眼不知何时已经露了出来,假眼钟表上的指针已经不再显示时间,而是三根指针分别以不同的韵律或急或缓的转动,如同一个吸纳灵魂的漩涡一般将人的目光吸引过去……
“嘶~!”又是一阵疼痛,基因集合体又蛰了我一下将我拉回来,幸好这小东西完全不受催眠的影响,因为它既没有脑子,也没有眼睛……
奖励般的拍了拍附着在手臂上的基因集合体,我悄悄的控制基因集合体把尾巴从袖管里伸出去,在地上蜿蜒爬行着朝李默他们滑去,总得先把他们弄醒再说,而唤醒大家的办法则是现成的,让基因集合体一个个蜇过去就是。
此时如果有人凑近观看的话,绝对会被这里的景象吓一跳,一条两指粗细,浑身长满触角形似蜈蚣的怪物,悄无声息的爬上一个呆头呆脑的傻大个儿的膝盖,趁他愣神的时候趴在他的手背上狠狠一口咬下……这是恐怖片常见的场景才对吧!
景象令人毛骨悚然,结果却不尽如人意,黑狗这小子被狠狠蛰了一口竟然毫无反应!这倒霉孩子的神经末梢到底已经迟钝到了什么程度啊!
现在没时间感慨李默到底在童年时候被研究所的无良科学家们折腾的有多惨,才会对痛觉如此麻木,我眼见四周的黑社会们精神越来越委顿,表明催眠程度正在缓缓加深,再不叫醒他们可能就来不及了,我一发狠,继续!哪怕把这小子一只手咬下来也得把丫叫醒!
得了我的命令,基因集合体再无顾忌,两条大钳一样的爪子螃蟹般的张开,照着李默的胳膊上的软肉狠狠夹下去!
“呜?”这足以让别人抱着手跳脚的疼痛,总算让黑狗有了点儿反应,眼神一晃瞳孔焦点恢复正常,表明这小子已经醒了,我暗擦一把冷汗,总算把这小子弄醒了,再不醒咱也只能剁手了……
“不准说话!也不准动!”我一边小心翼翼的瞧着演讲台上的死人妖有没有注意这边,一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命令李默,黑狗这小子虽说嘴皮子慢但脑子不慢,一看四周情况就知道刚才自己着了人家的道,立刻低垂眼睑一动不动,等着我去解救其他人。
下大力气弄醒了黑狗,其他人就比较好办了,基因集合体骨刺般的触角戳一下就行,坐我旁边的陈三山醒过来的时候还长舒一口气低声骂道:“好险好险!六级催眠深度已经进入了第三级,再晚一会儿就不能靠痛感刺激摆脱了,妈的打了一辈子雁,一着不慎险些让这小家巧啄了眼!”
“行了行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同时给上千人做催眠,显然也狠消耗死人妖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们这个偏远角落,所以我胆子也大了一些,先鄙视这老王八一下,才朝着坐在我前面的,最后一个还没醒过来的谢尔东戳过去。
“嗷!你干嘛!”我明明用力很轻,结果这孙子却像被人从背后开了一枪一般嚎叫起来,这下可好,死人妖的演讲立刻停止,诧异的朝我们这边望过来。
此时我可没时间管那二尾子,一把揪住谢尔东的肩膀怒道:“你根本没被催眠对不对?”
“是啊,”这孙子满脸鄙夷的看着我:“这种小伎俩只对大脑开发程度不足,无法完全控制自身注意力的人群才管用,我可是……”
“那你傻坐着干个屁啊!”我气得仰天长啸:“你个孙子就不知道把别人也弄醒!?你丫究竟是没有团队作战意识还是觉得把我们都害死也无所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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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藤田的崛起(上)
有时候,我真的很搞不懂谢尔东这孙子究竟是拖后腿送人头的猪队友还是平时深藏不露偶尔力挽狂澜的绝世高手,你说丫没有卵用吧,关键时刻他总能搞出点儿幺蛾子扭转形势,可你若是对这孙子抱一点儿希望的话,他又立马拉稀给你看,气得你七窍生烟但又舍不得掐死丫的……
就像今天这种情况,原本我们是占尽优势的,毕竟施加集体催眠对这人妖而言也是很大的负担,我们摆脱催眠状态之后只需耐心隐忍等这人妖自认为掌握局势放松警惕之后再骤然发难,将丫拿下简直是板上钉钉之事,我们这边还有个免疫精神攻击的自然是更加占优势,但就是这因为这孙子被戳一下就叫得跟杀猪一样,把我们全暴露了。
“啊咧达瓦!搭咧!?(你们是谁!)”台上的二尾子见有人摆脱了自己的催眠,又惊又怒,高声质问道,定睛一看看清我们的样子,却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再开口时已经换成了稍微带点儿东洋口音的中文:“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啊!很好很好,原本还打算去中国找你们,自己送上门来还省的我们麻烦了!”
“别动!”见我们有蠢蠢欲动擒贼先擒王的企图,红西服的二尾子立刻一只手威胁性的按在操作台上厉声叫道:“你们的本事我清楚的很,只要你敢动一下我立刻启动这里的机关!看你速度到底能有多快!”
这话竟然是朝着我说的,说明这二尾子真的很清楚貌似全然无害的我是唯一可以在短时间内冲过去对他造成威胁的对手。而且已经有了戒备,看到这样我只好悄然压制住随时准备透体而出的生物铠甲,摸摸鼻子问二尾子道:“你认识我们?”
“当然认识了!”娘炮似乎也不急着逃跑或者动手。捂着嘴轻笑道:“你们弄坏了我们工具盒里的三件工具,不仅干扰了我们的研究进度,还破坏了我们以谢家为跳台进军欧洲的计划,怎么可能不认识你们!”
“工具盒?谢家?”我立刻想起谢家管家池上等三人,恍然大悟道:“藤田兵器研究所?”
“哟~!原来也在收集我们的情报,难怪能找到这里来。”二尾子故作诧异的笑道:“看来你们在那三个废物尸体上找到的线索不少嘛,早知道当时离开的时候应该顺便把他们烧掉的……”
“什么?那三个人是你杀的?”赵铭轩质问道。
“nonono!”二尾子摇晃着一根手指:“这种脏活累活我怎么会亲自动手呢?我只是进到你们的秘密监狱里。问清了是谁打败了他们,然后用这只眼睛给他们种下暗示,让他们自己用枕头捂死自己罢了。”
一边说着。二尾子一边骚情的撩开头发,露出那只妖异的假眼,见我们下意识的露出紧张戒备的姿态,这死变态得意的大笑:“还真是没想到啊!中国政府原来早就开始秘密发展科技改造人了。可恨自民党那帮蠢货还在纠结于什么人权伦理。难道又要让我大日本帝国在新一轮的军事竞赛中沦为配角和看客吗!?”
这小子把我们也当做国安局特工,我们自然不会去纠正他,陈三山借这个机会,站出来套这二尾子的口供:“那你们藤田兵器研究所又是怎么回事?几十年前你们就是一个笑话,现在怎么可能一下子拥有这种研究水平?”
“当然是因为这块宝地了!”二尾子洋洋得意:“这里可是上天对我们藤田兵器研究所的恩赐啊!如果不是不相信上帝存在的话,我们每个人都要忍不住大声赞美上帝了!你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
“说吧说吧,”我不耐烦的摆手,反正就算我不想听作者也一定要让丫说的。不然这么多坑谁给丫填?
“七十年前,帝国最艰辛的时刻。悲观失望的情绪已经蔓延整个社会,很多人都说帝国没有希望了,而我们藤田研究所的前辈,虽然依旧有着一腔热血,但也无力改变这一残酷的事实。”
二尾子似乎陷入了回忆,自顾自的说道:“但就在那天下午,一场局部地震过后,一座乱坟岗发生了坍塌,当时我们的军队正在接受美军监管,救援队和医护队忙碌于战后救灾,所以名义上已经解散但人员尚未遣离的藤田兵器研究所奉命前来调查坍塌原因。”
说道这里,二尾子话锋一转,兴奋起来:“然后我们就发现了!发现了真正的宝藏!虽然这里不知为何这里经历了大火,但我们还是从废墟里找出一些没烧完的文件,当时研究所的藤田所长一看那些文件便两眼放光,直言不讳的告诉所有人,这里就是帝国再次腾飞的希望!”
“所长立刻封存所有残页上交临时首相办公室,然后,我们藤田兵器研究所就被保留了下来,唯一的任务就是驻扎这片废墟,不,遗迹,在不让任何外人知道的情况下发掘深埋于此的宝藏,经过几十年的发掘和研究,直到最近十年我们才知道埋在这里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令人胆战心惊又无比神往的科技!没人知道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在这儿,甚至没人知道留下这片遗迹的究竟是外星人还是史前文明,但有一件事我们是可以确定的,依靠这里还原并开发出的科学技术,我们打日本帝国将再次立于世界之巅!”
一番慷慨激昂说得陈三山脸都黑了,估计老东西自己也没想到,在遥远的日本自己还有这么一帮徒子徒孙,正妄图用丫弃之如敝履的过时玩意儿统治世界还把他这个祖师爷吹捧到外星人和史前文明的高度,这种感觉,简直就是自己随手丢团卫生纸,十几年后就有人拿着dna鉴定报告来认爸爸还要求分家产的憋屈与郁闷……
“那关东共武会的总部设在这里,就是为了遮掩你们?”我问道。
二尾子虐笑:“早就没有什么共武会了!现在这帮黑社会都是我用催眠术控制操纵,为研究所办事的傀儡而已!”
我恍然,难怪这帮黑社会都这么听话,而今天这场集会,也不过是隔一段时间就要给被催眠者进行催眠加强罢了。
“现在还有时间担心别人吗?”二尾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跟你们说这么多,就是不打算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准备受死吧!”
我懒洋洋的挥挥手,早就知道是这样了,至于动手什么的我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同样是研究所出身,丫们是粗制滥造我们是正版行货,谁胜谁负这不是明摆着吗?(未完待续。。)
那啥,请假条 大家勿订阅
有老同学千里迢迢来看狸子,白天玩了一天晚上拉狸子喝酒,眼看今天是更新不了了,只好请假一天,大家见谅(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藤田的崛起(下)
对方几句狠话放完,我们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冲上去擒贼先擒王,但是很明显这二尾子也在憋着劲儿先发制人,手在操作台上狠狠一敲,原本映着丫那娇美容颜的大屏幕突然爆出一道白光,紧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的尖利噪音,与此同时,屏幕上画面一转,以令人应接不暇的速度闪现出无数诡异扭曲血腥恐怖的画面,有被硬生生斩成两截的活人,有河水中浸泡发胀成巨人观的尸体,甚至还有肢体异常面容狰狞对着你桀桀怪笑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异常生物……
这些恐怖的画面与能刺穿人类耳膜的噪音混杂在一起,劈头盖脸的朝我们袭击而来,惊得我们下意识的退后半步,捂住耳朵移开视线以免着了死人妖的道,但我们同时又很快发现,这种恐惧攻击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效果,连我们这边最爱一惊一乍的谢尔东都不过是开始被吓蒙一下,连裤子都没湿……
几秒钟之后,画面跟噪音戛然而止,我拿眼一扫,我们几个人都好好的站着,既没有气孔流血倒地而亡也没有抱头鼠窜吓破胆子,这孙子搞这么一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就完啦?你就这么点儿本事?”我大声质问依旧老神在在立于台上的死人妖:“想吓人你好歹也下点儿功夫啊,好歹也是亚洲恐怖片发源地,你这也就国产低成本恐怖片的水准……”
话音未落,一阵更加真切更加刺耳。也更加撕心裂肺的恐惧哀嚎突然自身后贯穿我的耳朵,我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一个坐在离我们不远处的黑帮份子正两眼灌满血丝。嘴里喷着白沫,状若疯癫的一跃而起,凄厉惨叫着朝我们扑来!
这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攻击,着实把猝不及防的我们吓了一跳,更可怕的是,此人的突然发狂似乎是给其他一千多呆愣愣坐在原地的黑社会发出某种信号,下一秒会场之内就炸了锅。所有人都血灌瞳仁嘴角流涎,张牙舞爪不管不顾的朝我们冲了过来。
此时我才想明白,刚才那视频和声音不是给我们准备的。而是给这些早已经陷入催眠状态的黑社会,人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感官和判断力足以分清这些恐怖景象不足以伤害自身,这些精神恍惚的黑社会却不行,骤然惊吓足以使他们精神崩溃发癫发狂。再加上那二尾子稍加诱导。自然就全冲着我们来了!
“所有的出入口都已经封闭,你们就陪他们慢慢玩吧!”死人妖的演讲台开始缓缓沉入地下,充满戏谑的调笑声却通过高音喇叭压住了会场内此起彼伏的嚎叫呼喝:“对了对了,还有件事要告诉你们,我们也同样查到了你们的藏身之处,武器盒已经倾巢而出去清理你们的同伙,现在估计正在你们那个社区里大开杀戒呢吧?哦呵呵呵!……”
我想再追上去已经晚了,汹涌的人潮已经从四面八方嘶吼着朝我们涌来。仿佛转瞬之间就能把我们淹没,黑狗当机立断。屁股兜里掏出个塑料瓶子一把捏碎,液态金属立刻顺着手臂蔓延开来,李默抡着已经比腰还粗的胳膊一拳轰出,把已经冲到近前的十几个人抡飞,我护住蒋莎莎王晓晗等几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一边断后一边朝我们下来时搭乘的电梯位置退去。
靠着李默压路机一样的横冲直撞,我们再不知道撞飞了多少发疯的日本黑社会之后终于冲到了电梯口,赵铭轩冲过去对着按钮一通乱按,扭头对我们叫道:“没有反应,怎么办?”
李默站在最外面,左右横扫驱赶红着眼睛前仆后继冲上来的日本黑社会,我一边抬脚乱踹阻击漏网之鱼一边摸出手机朝赵铭轩扔过去,赵铭轩莫名其妙的接住,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不知该干什么。
“赶紧!破解防火墙,接管电梯控制权!”我飞起一脚踹倒一个无论穿着还是体型都相当有分量的黑道大哥,扭头大声喝道。
赵铭轩都快哭了:“吴哥我不会!再说这就是一普通手机……”
“没跟你说!”我不耐烦的朝小赵同学吼道。
手机里也同时传来小屁孩的声音:“还用你说!正破解他们wifi密码呢!”
我和李默竭尽全力抵挡冲上来的人群,但无奈这群被催眠后激发凶性的黑社会除了悍不畏死之外,似乎连最基本理智都没有了,李默一拳轰出就是一片血水飞溅,中招者要么面目全非要么口喷鲜血,没有一个还能站起来,但就算如此,也吓不退这些失去理智形如丧尸的疯子,我们就像新鲜血肉一样对他们造成了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他们嘶吼咆哮着不断向我们发起冲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别说挨打受伤,连自己脚底下践踏而过的究竟是自己受伤的同伴还是正在变成肉泥的尸体都毫不在意……
雪崩般的攻势下,我跟黑狗支撑了不到半分钟就坚持不住了,陈三山不得不加入战局,脱了大背心呼呼乱抽,老王八的衣服果然有古怪,凡是被丫衣服抽中的都跟大锤砸脸一样口歪眼斜踉跄倒地,但一件背心能有多大攻击范围?杯水车薪罢了。
这一幕看得我目眦尽裂,一个劲儿的在心里哀怨我等时运不济,这要是冬天来砸人场子,老王八穿件军大衣的话,我们就横扫全场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脱裤子啊!”我对老王八吼道,现在多一件武器就多一分生存的机会,瞧这个架势,我们一旦被这汹涌的人潮淹没,不被生吞活剥一口一口咬死才怪!
老家伙还没来得及对我怒目而视,身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敞开了我们的退路,于此同时,我跟黑狗几乎是同时被疯狂冲上的几十个人扑倒在地,森森的黄牙和满嘴的恶臭眼看就要朝我们啃过来!
完了!我满心绝望,我跟黑狗依靠盔甲的防护应该还可以坚持一段时间,但蒋莎莎王晓晗他们怎么办?现在就算把陈三山扒光了也挡不住这群疯子了……
“让我来!”关键时刻,谢尔东终于带好了他的手套,也完成了他那复杂的让人想跳楼的提前量计算和施法准备,只见这小子踏前几步,两手拢起,猛地向外一挥,一股无形的立场以丫为中心向外爆发,以无可抵挡的威势和力量把阻拦在他面前的一切生物弹飞出去!
“哼!高频力场!”谢尔东得意的对躲在他身后的众人解释:“只要调整正确的频率,理论上可以把任何质量的物体排斥出去!看他们飞的多远!”
“你妈逼!”我飞在半空,抓狂大叫,这王八蛋连我跟黑狗也弹出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撬门
如狂风扫落叶一般,我跟黑狗以及数百黑社会打着旋儿飞出,从电梯门口直接飞往会场那头,贴饼子一样噼噼啪啪糊在墙上,因为身下有厚厚的人肉垫子,我跟黑狗才没受伤,但是被糊在最里面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我们下饺子一样从墙上滑落,在地板上摔作一团的时候,丫们依旧坚挺的贴在墙上……
依靠铠甲的保护,我跟黑狗才没有受伤,但刚刚昏头涨脑的从地上爬起来,就立刻又被愈加癫狂的日本黑社会包围,刚才这一波冲击对手无寸铁不着片甲的他们伤害更大,很多人甚至被震荡挤压导致七窍流血,却依旧如同恶鬼一样朝我们发起冲锋,不过,他们一心盯着我跟黑狗,却有意无意的忽视了身后刚刚给他们造成巨大伤害的谢尔东以及谢尔东身后失去保护的王晓晗等人,不是说好谁造成暴击谁吸引仇恨的吗!?难道人类的低劣本性决定了我们即使智商下降理智为零也依旧欺软怕硬柿子专挑软的捏?
摆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谢尔东也难得不好意思,讪讪的挡在电梯前面等我们过去会合,我很是无语的甩开一个扑我肩膀上企图张嘴就啃的黑社会,扯着嗓子朝对面喊:“你们先上去!我跟黑狗朝下面走!”
“吴哥!你们还要去追那个人!?”赵铭轩惊讶道,显然,刚才那群魔乱舞的恐怖场景已经让这个还没见过多少大场面的国安局实习生有点心里发憷,怎么也想不通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我们为什么放着退路不走,反而要不管不顾的继续追击。
其实我心里也郁闷。这种情况王八蛋才愿意深入敌境继续追击呢,又不是玩rpg游戏可以刷经验刷装备。死了还彻底删号永远无法重来,可刚才那死人妖钻地里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还近在耳前:丫派人去攻打我们小区了!
虽然拿不准这话是不是为了乱我们心防而信口开河胡说八道。但我们也不得不承认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毕竟我们没有像丫们那样刻意隐藏自己的家庭住址,上次接收从谢家敲诈来的设备的时候更是直接让人家送货上门,丫们若是想查我们老窝在哪儿当真是没有任何难度。
虽然我们的研究所藏的很隐蔽,研究所那帮老东西看上去也不像引颈就戮任人宰割的主儿,但还是难免心中惴惴,那到底是一帮全副武装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啊!
这种时候如果灰溜溜的退出去,我们自己大概是安全了,但是研究所那边怎么办?赶回去支援肯定是来不及的。为今之计只有硬着头皮往下走,逮住他们大本营里比较有分量的坐镇人物,比如刚才那个死人妖,才能让他们投鼠忌器为那群老不死的安全上一层保险。
蒋莎莎最先明白我的意思,一把将谢尔东拽进电梯,趁着电梯门关上之前对我们高声说道:“我们先把他们送上去,等我拿了装备再下来接应你们!”
我点头,蒋莎莎的武器就扔在汽车后备箱里,安置好王晓晗赵铭轩他们再折回来花不了十分钟。这点儿时间我跟李默完全撑得住,等蒋莎莎这小姑奶奶扛着炮下来,哼!
看着电梯门缓缓合拢,我跟黑狗也不愿意继续困在这里浪费时间。举目四顾寻找通往下一层的道路,但四周的墙壁连条缝都没有,就算真有通往下层的路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找到的。没办法我们只好把目光投向会场中央,刚才死人妖逃跑的那个升降台。
一路且打且走。我们很快来到二尾子钻地的位置,这里是一块圆形金属板。正中央刻着“共武”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与周围的地板严丝合缝一点儿都看不出底下有洞的痕迹,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见二尾子消失在这块地板下,我肯定以为这只是地板上装饰用的花纹。
用脚在金属板上使劲踩了踩,声响低沉没有回音,显然这金属板很厚,我跟黑狗一边据地而守,一边命令人工智能给我们开门,这小屁孩刚刚就已经入侵了这里的保安系统,现在肯定通过无处不在的摄像头和监听器偷窥着我们,我对这小王八蛋的尿性可是清楚的很。
很快,小屁孩沮丧的声音就从扩音器里传来:“打不开,这是独立机械系统控制的门禁,无法从外部进行控制,而且下层的人发现我进行系统入侵,已经切断了上下层的局域网络,我现在也进不到下面去。”
听到这里我也只能失望且无奈的叹口气,人工智能终究也不是无所不能,而且因为前几年网络黑客技术的发展和肆虐,让全世界都非常重视计算机系统本身的安全问题,现在,越是机密重要的地方,反而越喜欢在关键位置使用笨重繁杂但更安全保险的机械操作,防的就是万一有高手靠一根网线把他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对此,我们人类应该欣慰,有这样的忧患意识,就算真的哪天出现了天网,母体这样企图毁灭人类的人工智能,咱们也不用担心丫们随随便便就能甩出几百颗核弹把人类炸回史前时代,但丫们一群反派用不用这么居安思危未雨绸缪啊!?你们这样滴水不露让我们正面角色压力好大你知不知道!?
智取无望,那就只好暴力破解了,我朝黑狗打个眼色,一指地面:“拆!”
黑狗点头,胳膊一甩扫飞几个缠斗不休的日本黑社会,手上形成一把反射金属光泽的薄刃,找准金属板中央的缝隙呲的一声刺入,液态金属流转之间薄刃逐渐变粗变厚,从刀片变成撬棍,在严丝合缝的门板上拱出一条缝隙。
接下来,黑狗弯着腿弓着腰,手持撬棍在那里使劲,动作神态都跟修下水道的一个样,看那脸红脖子粗,却不能把缝隙扩大一点儿的工作进度,貌似还不如个修下水道的师父。
“我说,咱就算暴力破解,也用点儿巧劲儿行不行?”黑狗专心摆弄井盖,阻挡敌人的重任就全都落在了我身上,我只好一边抽风一样的围着黑狗转来转去,击退围上来的敌人,一边朝黑狗吼道:“你放个分身下去找找按钮开关不行吗?看你干活我都觉得累!”
黑狗委屈的摇头:“放……放不了!”人工智能帮着他解释:“液态金属只有在操作者体内特殊磁石的作用范围内才能同时保证硬度和流动活性,离开操作者距离太远就会凝结成固体失去操纵能力,不然何必让他留在这里?直接远程遥控战斗不就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