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冰雪世界
慌不择路饥不择食,放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了我的肩上,我的脑海里没有方向,也没有路线,有的只是死命般的奔跑,一行人全部动了前来,跑在最前面的是四头毛驴子,紧接着是大嘴,他的腋下还夹着一个人,大嘴的左侧是冯国栋拉扯着洛雨荷,而我是第一个跑的,现在却落在了最后。
身后的世界瞬间就变了模样,说不清那是什么叫声了,钻入耳朵让人有种负罪的感觉,并且还感到很孤独,几十种声音同时响起,在扰乱人的心智,地面摇晃的越来越厉害,我不敢回头看,只是被迫的听着那些让人极其害怕的声音,还有冰面开裂的咔嚓声。
更为要命的是我们都在雪地里逃命,除了速度要快,还不能滑到,滑到的结果就是无休止的翻滚,直到山底,被那些突兀起来的岩石撞成血肉。
此时,只听一声惨烈的嘶叫声,那头拖着大包小包的毛驴连滚带翻冲下了雪山,我的心里顿时一紧,幸亏不是我们其中的某人。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强烈,终于,惊天动地一声咔嚓声传来,大家瞬间都怔在了原地,好像身体被无形的力量捆绑住了,在我扭头的瞬间,却看到了极不情愿看到的一幕,听到了极不情愿听到的声音。
雪面大面积塌陷的同时,洛雨荷娇柔的身体晃了几下,脚下一个不稳倒了下去,而她倒下的地方恰恰就是塌陷的地方,我的心随着洛雨荷身体下坠的瞬间抽动了一下,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冯国栋猛地伸手抓住了落雨的胳膊,同时向他身后抛了出去,自己却被惯性甩向塌陷的大坑里,前后也就是一秒钟的时间,他们两人互换了位置,互换了命运。
“国栋、冯国栋、我恨你!”一声长嘶的哀鸣。
饶是我曾经见过太多的生世离别,雪崩瞬间吞掉了战友的车队,洪水瞬间卷走了农户院舍,子弹瞬间击穿了犯人的头颅,狼群瞬间包围了牧人,然而这时,我闭上了眼睛,却挡不住脑海中那一幕无休止的上演,爱情价很高吗?面对生死的一刻,我责问自己,我能做到冯国栋那样吗?
面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灾害,人,太弱小了。
古弈和肖晖抱头痛哭,我把她们紧紧的搂了过来。
“节哀吧,冯国栋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走的干脆,走的心甘情愿,没有一句埋怨,如飞蛾扑火一般。
呆立良久的薛教授,忽然一头栽倒在雪地上,大嘴小心翼翼的挪到洛雨荷身边一把抱了起来,洛雨荷撕心裂肺的哭喊了一声后,昏死了过去。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随着地面的塌陷,我们身后出现了一个方圆几百丈的手形大坑,大坑里面似有无数的恶灵在互相撕咬,瞬间哀嚎遍野,令人头皮发麻,不时还有喷洒的血柱冲天而起。
“此地不已久留,大家快离开!”我大声的吼道。
远处,剩下的三头毛驴围轮在一起,也许动物对危险更加敏感,我把薛教授抱了起来,向大嘴招呼一声,领着古弈和肖晖向那边小跑过去,太突然了,任谁都不敢去想,就在刚才,我们失去了以为战友。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是疗伤的时间,我们只剩下两顶备用的帐篷,让给了薛教授和肖晖,古弈瘦弱的身影穿梭于两个帐篷之间,既要安抚两人的情绪,还要忙着调配药膏和口服的丹丸,我把沿途丢下的包裹重新归整了一下,大嘴从一个蛇皮袋里掏出一些晾干的青草,丢个了三只受惊的毛驴。
这次可谓是出师不利,损失惨重,但再多的东西都不可能和一条鲜活的生命相提并论,闲暇的时间,我盯着远处那个巨型的陷坑,想着哪里有我一个曾经战斗过的兄弟,他值得我去敬佩。
早晨刚刚凑乎着吃了点东西,薛教授带着一脸长白和满脸胡茬,拄着工兵铲过来找我,三天的时间,薛教授好像又老了几岁。
“小崔,带我去看看那个大坑吧,这样我也对国栋有个交代,免得让他孤孤单单,落个埋怨。”
本来我想劝说几句,但看着薛教授一脸严肃,伤心欲绝的模样,有点不忍心拒绝他的请求,再说,都已经三天时间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如果陷坑不深的话,倒是可以把冯国栋的尸体弄上来,就地雪葬。
我准备了几件工具,和大嘴、古弈打了个招呼,扶着薛教授向陷坑方向走去,陷坑离我们有二里多地,远处看上去是一个椭圆形,但随着距离的拉进,手掌的形状才显现出来,并且越接近洞口,周围的温度越低,我穿着加厚的狼皮大衣还能感觉到一阵阵寒意。
“小崔,这个陷坑是不是传说中的佛怒之印?不然哪有这么巧,正好塌陷出一个手的形状来”
“是的,并且我们一开始扎营的地点,竟然误打误撞的扎在了佛怒之印里。”
“哦”薛教授略微思考了一会,再次说道:“如果能收集点标本就好了,必然能轰动学术界的,不过,还是算了,没人会相信的,还是让它继续沉睡万年好了”
薛教授似乎在自言自语,好在他最后话题转移了,不然可是件头疼的事了,看看还可以,让我们整天带着那些硕大的骨骸到处跑,可不是一件好事,那东西太阴。
离洞口十几米的时候,我们就不能再靠近了,除了温度太低,洞口边缘全是像镜面一样的黑冰和狰狞的裂缝,纵然这样,洞内的情况也是看的一清二楚。
陷坑有多少深谁也不知道,我们只能看着那些黑色的洞壁,和上面冻住的碎肉和血迹,显然之前里面非常惨烈的大战过一场。黑暗中,隐隐的还能听到沉闷的吼声。
薛教授扭头看了看我,显得既惊讶又害怕,终于还是压不住好奇之心,开口说道:“它们为什么不爬出来,就凭这些家伙闹腾出的动静,我估计随便一只都足以媲美一头壮年恐龙,真是一处冰封的世界”
我说:“爬出来是不可能的,它们被某种力量封印了,不然岂有我们的活路”
“是啊!”薛教授又是惊叹一番,接着说道:“这趟要是能活着回去,看来以后的信佛了,这个世界已经让我精疲力尽了,我们回去吧”
晚上的时候,我把大家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商量下一步的计划,面前的雪山越来越陡,我们又没有专业的雪地工具,只有工兵铲在手,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死伤,需要完全听我指挥,末了的时候我再次大声强调,“如果在座的哪一位不配合,尚若再出项这样的情况,别说我这个队长事前没提醒”
进入原始森林前,我就和大嘴说过,晚一天出发,可是大嘴没有按照我的话去做,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我也不可能当面去揭穿大嘴,每个人都会有私心。
按照我的提议,我把所有的人都用绳子串到了一起,这样大家都成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万一谁不小心滑到也不至于翻滚,刮起白毛风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掉队。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可行,五天后我们翻过了佛怒岭雪山。
只是在穿越天斩沟的时候,我们又遇到点麻烦,天斩沟,沟如其名,似刀斩一般,山脊宽的地方也只有两米多,窄的地方仅仅一人能堪堪通过,两侧的山体陡峭而光滑,坡度几乎超过了六十度,在和大嘴商量一番后,一行人决定先沿着山脊行进,然后再找比较平缓的地方穿越天斩沟。
穿越天斩沟已是七天后,期间虽然多次遇险,也仅仅是有惊无险,不过可惜的是,又损失了一直毛驴。
接下来便是玛依神山的地界,第三主峰蚁口峰。
蚁口峰,实际是一对子母峰,中间是一条好几里宽的天然通道,而通道正对着的便是百里无人区,那里曾经是洒满鲜血的战场,怨魂无数,然而也是我们臆想的察克地宫所在地。
第55章 意外发现
老话说的好,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这几天为了赶路,大家都是人困马乏的,看着一张张死气沉沉的脸,看来不能把大家逼的太紧了,万一再闹出点事情来,可就不好向薛教授交代了,总共领出来八个学生一路死伤,如今只剩下两个女娃娃,即便这样我都担心薛教授回去后,怎么面对他们的家人。
蚁口峰就像一张蚂蚁的嘴,蔚然而挺拔,青绿而泛黄,山顶依然披着厚厚的白雪,就像两位严肃的老翁,站立了几万年,从不问人世界的事,却见证了无数的风风雨雨,他们的眼皮底下就是那片百里无人区,曾经兵戈相戎的地方。
六人又往前走了一会,我把走在头前的大嘴喊停,告诉他今天就在这里安营扎寨,让他安排大家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一概不要去想。
大嘴把毛驴缰绳搭在驴背上,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我,一幅似笑非笑的表情,“难得呀,今天崔大队长大发菩萨心肠,是不是又要召开什么民主生活会?”大嘴在毛驴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看着欢实的驴子晃晃悠悠的向草丛走去,自己也找了处平整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嘴,你看洛雨荷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们撮合一下,人家姑娘可是知识分子,人也长的挺巧的,现在就缺一坨牛粪了,怎么样?动心不?”
其实这个想法我已经琢磨了五六天了,那几天看着洛雨荷闷闷不乐的样子,没敢开口,毕竟人家男朋友刚刚离世,显得我有点不通人情世故,胳膊腿老是往里拐,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多天了,人嘛,总需要适时的忘记一些过去。
“我的亲哥吆,就是洛雨荷再漂亮,你也不能把自己的兄弟贬成一坨牛粪吧,好歹咋也是一米八几的帅小伙,不说以后的后代跟着他爹长的高高大大,就说这眼下吧,明明两个姑娘,你怎么不把肖晖给我介绍了?我还不知道你那点花花肠子,你考虑过古弈的感受没有?”大嘴接着从地上弹了起来,压低声音接着说道:“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乘着古弈睡着的时候,把肖晖那个什么了?”
本来还想和大嘴深入探讨一下他的私人问题,让大嘴一句就把我顶翻了,这尼玛什么那跟那呀,肖晖是长的漂亮又有文化,可我也不是那种吃着碗里想着锅里的那种人呀,真是好心当驴肝肺了,罢了,这件事以后在想对策吧,也不急在一时。
“于光荣同志,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啊,注意你的形象问题,不可理喻。”我转身离开的时候,给大嘴扔下了一句话,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活该。
“薛教授,晚上想吃什么?今天我亲自下厨给你安排。”从大嘴哪里没有讨到甜头,看着薛教授一个人正悠闲的躺着,惬意的享受着午后的阳光,脸上也盖了本厚厚的书,我对他喊了一嗓子,远处三个女孩正在嬉戏打闹,难得一见的其乐融融场景。
薛教授听我喊他,上半身挣扎了一会坐了起来,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早就收兵,所以有点小兴奋,脖子拉的很直说道:“小崔,咱们今天真的不打算走了?”
“是啊,不然您这把老骨头整的散架了怎么办,不光是今天,明天照样休息,什么时候您说休息的腻味了,咱们再走,怎么样?够人性化吧?”
我扯开嗓门大笑着说道,目的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让他们从身体到心里彻底的放松休息,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因为接下来的路程才是真真的艰险,百里无人区,一百也是百里,八百也是百里,浩瀚的沙丘连绵起伏,没有一个好身体是绝对是吃不消的。
“好啊,难得你有心,我这把老骨头确实是折腾不起了,哈哈”薛教授大笑了几声,便拍拍屁股向几只低头猛啃的毛驴走了过去,似乎是童心泛滥了。忽然感觉薛教授很长时间没有笑过了,我也不知道他都这把年纪了,不在家里享清福,和一堆年轻人混在一起,何其苦呢。
我又看了看三个女孩,她们在听完我和薛教授的对话后,都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手舞足蹈的不知所措。
看来我也是需要小憩一会了,透过摇弋的小草,看着三个蹦蹦跳跳的身影慢慢的模糊了起来,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耳朵里面痒痒的,睁开眼才发现是古弈正蹲在我身旁,用细草叶子往我耳朵里塞,另一只捂着小嘴,乐呵的脸都红了。
我心道看把你闲的蛋疼的,接下来的好好折磨你一番,在我翻身的时候,古弈惊叫一声撒腿就跑,结果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我从后面包抄了。
“丫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今天就乖乖的陪哥吧”我故意恶狠狠的说道。
“人家只是看你睡着了没有,没想到你怎么坏,啊”
古弈开始挣扎,结果发现越挣扎我抱的越紧,最后只好向我讨饶,楚楚可怜的说道:“哥,以后我不敢了,只要你不欺负我,我什么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至从肖晖几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和古弈鲜有单独相处的时间,没想到,今天与人方便的同时也方便了自己,我压低声音在古弈耳边低语了几声,古弈的反应会很强烈,瞬间小脸像熟透的红苹果,一直蔓延至耳垂和脖子。
“晚了,今天你不从也的从”我一把将古弈瘦小的身体扛在了肩上,向远处的小树林走去,反正现在也闲得慌,那就调戏一下古弈吧。我三步并作两步,不多时便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视线里。
可能古弈把我的话当真,一双小粉拳不停的摧打着我的后背,说起话也变得有点结巴,“哥,这样不好,万一被别人看见了怎么办?要不等以后有机会了,我主动找你好吗?嗯?”
看来还没有到她的极限呢,我偷偷的咧嘴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道:“才不信你的话呢,我今天的就是要把生米做成熟饭了,你是逃不出我的魔掌了,哈哈!”
我没有理会她的挣扎,继续向前走,穿过茂密的树叶,发现前面有处比较平坦的地方,把古弈放了下来,直接把她压在地上,疯狂的吻着那张娇嫩的小嘴,同时一只手向下摸去,伸进了古弈的裤子里面,故意游走在她平坦光滑的小腹上,然后一点点向下滑去。
这下古弈真着急了,两行清泪在眼角滚落下来,开始*起来,停止挣扎反抗,只是静静的盯着我的眼睛,似有一丝的怒意包含其中。
看来闹的差不多了,在继续下去古弈就会生气,虽然我本来就没有那种打算,充其量只是吓唬一下,可在看到古弈眼神的刹那间,心头还是感觉到凉凉的。
我停止了动作,爬起来的时候拽了古弈一把,然而也就是在弯腰的一瞬间,眼睛的余光处闪过一道影子,对着我个古弈就冲了过来,再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影子太快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把古弈压在了身下,首先是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再则我的后背有枪,兴许可以缓冲一下,就在爬倒的同时,感觉后背上凉飕飕的一下,仅仅是眨眼的功夫,那个黑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太他妈的邪门了,那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哥,没事吧?”显然是古弈也看到了那个黑影,在我起身后马上绕道了我的后面。
“我没事,先回去这里危险。”我没有让古弈翻看伤口,拉着她向营地跑去,如果他对肖晖和薛教授他们动手,他们是万万避不开的。
第56章 黑魁
回去后我第一时间,我询问了营地的情况,他们都说没有见过什么黑影,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薛教授几人说了一遍,当然我们和古弈亲热的事没说,看着薛教授皱着眉头苦思的样子,我感觉事情有点不妙。
大嘴在翻看我的伤口后,和薛教授一样的表情,接着他又摘下我身后的枪支,让我自己去看,枪支上有三道抓痕,很清晰很深。
“倒是伤口没什么大碍,多亏了你身后的枪了,不然你小子今天就被开膛破肚了,偷着乐去吧”
大嘴一改平日里嘻哈的表情,有点郑重其事的和我说道,本来我还想说点什么,免得大伙都因为我紧张兮兮的,只是看到薛教授黑铁般的表情,把手高高的举起,示意我们先听他说完,我只好暂时闭嘴了。
薛教授说道:“小于子说的一点都不夸张,如果真是那种东西的话,小崔今天能捡条命回来,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连薛教授这样的保守派都如此说,看来接下来的事情,大地也跟着颤抖吧。
这时,薛教授忽然停了下来,起先我还以为这个老头在故意卖关子,终于逮住一次发言的机会,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知识是多么的丰厚,只是下一刻,薛教授利落的从一个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来,蘸着唾沫星子翻了一会,翻开一页摊在我们面前,瞬间我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
“黑魁?”肖晖蹲下身来,指着书上的文字小声念了几行,转头看向了薛教授,说道“老师你不是说黑魁只是个传说吗?怎么会真的出现呢?”
我也很好奇,看来薛教授还隐瞒着一些事情,让我隐隐觉察到他这次来察尔斯考古,多多少少和黑魁有关,不然他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淡定,并且手头的资料也准备的很齐全。
果然,如我所料。
薛教授把书又翻过了一页,出现了一张黑色的照片,我不敢说照片上和我实际看到的一样,因为那东西的速度太快,我只看到个影子,不过按照书上说的黑魁身高两米左右,倒是和那个影子挺吻合的。
薛教授接着说道:“本来就是个传说,我也是近一两年才发现,关于黑魁的传说有点传过了头,后来我又查证了一些史料,记载过很多目睹黑魁的个例,所以当是就没有和你们提起,科学这东西,没有证据和迷信就没什么两样了。”
说起黑魁,薛教授举手投足间尽显学着风度,恐怕现在才是真正的薛教授,那种对知识的全面剖析和透彻解读,听的我们几人似梦似幻一般。
原来黑魁本来面目是一种野人,有史料以来的记载,黑魁可以追溯到四千年前,它们活动的范围很窄,只局限在巴彦喀拉山脉一带,更多的是玛依神山一带,喜阴怕热,一般秋冬季才出来活动,春夏的时候都是躲在阴冷潮湿的山洞睡觉。
书里还详细的描述了黑魁和野人的关系,传说巴彦喀拉深山老林里有一种红毛野人,专门喜欢尾随在行军打仗的部队的后面,当战争结束部队退去后,红毛野人便会找死人的尸体饱餐,甚至,它们能嗅到深埋地下五六米的尸气,久而久之,这种野人开始变异,随着一代代的繁衍,它们从量变到质变,最后变成阴煞气极重的铁魁,刀枪不入,尤其是锋利的爪子,可以轻易的开碑劈石。
我有点搞不清眼前这个老头了,既然黑魁这么厉害,你还求证,到时候命都没了,谁还相信你的学术成果,不过看着他一脸自信满满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打压他的雅兴,不妨先听听再说,也许还有下文。
“薛老,您老不会是打算弄个标本回去研究吧?”饶是大嘴天不怕地不怕,此时说话的时候舌头也直了,我估计没有那个人傻到招惹这种东西,躲还来不及呢,除非他是疯子。
“有这个想法,不过只要一张皮就可以”
听完薛教授的话,我有种想骂人的冲动,我操,薛老头竟然真是个疯子,十足的疯子。
“薛教授,您这个想法是不是有点不现实了,您是不知道,那畜生的速度太快了,不说它的战斗力有多强,光论速度,怕是我们就的追在后面闻屁。我看您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要不,我把于队长给您化妆一下,您看能不能在学术研讨会上*将就的用一下,就说这是个未成年的小黑魁好了。”说话的时候,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大嘴,健硕的肌肉,高大威猛的身体,如果披个长毛外套的话,活脱脱一直野人。
我的话音刚落,就被大嘴踹了一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引得众人哄笑起来,薛教授也是边笑边说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黑魁纵然是厉害无比,但也不至于拿它没辙的,老头我既然敢想,就肯定有十足的把握,不然怎么?我的命就是刮风逮来的吗?”
谈起黑魁,薛教授显得兴致很高,我们也是听的层层深入,如今又要抓活的了,大家都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很想知道这个疯老头有何妙招。
“黑魁有个致命弱点,怕强光,以前我们解剖过一具野人的尸体,发现它们的视神经对光特变敏感,如果长时间的照射,它们的视觉神经就会萎缩,变成一个睁眼瞎,甚至会死亡,作为野人的变异,黑魁还是和野人同宗的,肯定也会怕光。这是我对比了几百本资料得出来的结果,咱们完全可以试一试”薛教授捋着杂乱的卷毛胡须,在我们环视了一圈,神秘的笑了笑,不再言语。
很显然薛教授是铁了心要弄个黑魁做标本,这也应该是他的毕生夙愿,每个人都希望千古留名,万古流芳,像他们这些搞学术研究的人,追求的便是业绩上有所建树,最好能在弥留之际做点轰轰烈烈的事,让地球跟着颤抖一下。就比如像察克一样,千辛万苦的弄这么大一个地下世界,还不是为了让后人继续颂仰他的功德。
不过我还是有点想不通,这么大的地方,我们去哪找黑魁呢?这里每个人都应该会想到这点才对。
薛教授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说道:“黑魁对人的尿液和血液最敏感,你们可以按照我的思路想办法”这句话说完后薛教授就退出了人群。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把这个话题留给我们,毕竟他作为肖晖和洛雨荷的老师,作为我、大嘴和古弈的长辈不好意思再谈这个话题,是种避讳。
这个到不成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薛教授这次出行牺牲太大了,怎么说也的让他有所收获才对,再者,面对一只时刻藏在我们身旁的*,不除去终究也是个祸端。
具体的怎么做,我又和薛教授交流了一番,他说让我先挖好一个大坑,越深越好,因为黑魁是不会跳跃的,然后在坑里倒入足够多的尿液,当然倒入血液那是纯粹扯淡,谁有那么多血来贡献呢。
接下来准备好手电和干木材,最好有汽油柴油之类的更好,一旦黑魁跳入坑中,就用手电照,用火烧,其实我知道说起简单,真正的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黑魁那么好骗,岂不是早就被人当宠物了。
试试吧,有什么事情能难道我的,我握了握拳头。
快4点的时候,我让大嘴开始挖坑,我负责找干树枝,差不多4点半的时候,大嘴让我过去看看坑挖的怎么样,不错,足有三米多深,为了防止渗水,大嘴还专门在坑定铺上了塑料布。
我的干树枝也收集的差不多了,现在就是缺少尿液了,我看了看正在扎堆聊天的古弈、肖晖和洛雨荷三人,然后一脸坏笑的走了过去。
“6点之前,你们就憋着吧,不然就把你们扔进坑里当诱饵。”在我走的时候,给每人留下了一个大水瓶,意思不言而喻,每个人既要喝也要吐。
我和大嘴坐在坑边不住气的喝水,直喝到憋得肚子都疼,起来看看表,6点半,再看看日头,马上就要沉下去了,看来该是行动的时候了。
这时候古弈脸红扑扑的小跑着过来,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递到我手里,临转身的时候还低声蚊蝇道:“你不许喝哦,嘻嘻。”
“哦”这个姑娘也太那个什么了吧,竟然主动调戏我,我有那么变态吗?
接着是肖晖和洛雨荷,她们完成任务后被我领到了事先准备好的帐篷里,终于该我和大嘴出场了,当然我们是不需要瓶子的。
我又看了看点,6∶45,日头已经完全沉了下去。
“大嘴,准备好手电和子弹,咱们也疯一次吧。”
第57章 全身都是宝
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一个隐蔽的非常完美的陷阱成型,上面盖着薄薄的草皮,远远的看上去,就像真实的地面一样。
不得不说,古弈是个很心细的女孩,她为了大本营的安全,硬是把一瓶刚开盖的酒绕着帐篷洒了一圈,她说这样能隔绝我们的气味,我们都对古弈竖起的大拇指,唯独大嘴一人有点闷闷不乐。
我们六人守在一百米开外的帐篷里面,我和大嘴早已经把子弹填满,就等着外面的动静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外面仍旧没有动静,七八颗星天外,映衬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沙漠。
好像大嘴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扭动着大屁股撞了我一下,声音压的极低说道:“老崔,那畜生会不会吃饱喝足不和咱们玩了,这饿着肚子白等一场,可就亏大发了啊。”
是啊,光顾着设置陷阱了,我们六人还没有吃饭呢,本来说好今天是我亲自下厨,把这事耽搁了,不过现在已经等了两个小时了,不等又能怎么样,以前不知道身边埋藏着黑魁到还能睡个安稳觉,现在谁还敢闭上眼睛睡觉。
我对大嘴说道:“再等等吧,不然怎么?你能保证它晚上不来骚扰咱们?不能就悄悄的闭上嘴吧。”
大嘴一看没人搭理他,也没人响应他,很是无趣,便掏出酒瓶往嘴里塞,也就在他刚咕嘟了一声后,帐篷外面有沉重的脚步身传来,听声音是奔着我们这边过来,脚步身越来越重,隐隐还能听到粗重的喘息声。
事情有点不妙,难道黑魁没有闻到那些尿液的味道,还是我们身上的味道更对它又吸引力,难道那瓶酒没有起到作用吗?
现在我开始怀疑上薛教授的判断了,必究他也没有见过黑魁,更没有亲身逮过,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理论上得来的,这理论要是脱离了实践的话,岂不是……
忽然一个牛头大小的黑影印在了帐篷上,尽管帐篷里面也没有照明,但还是能看清楚那个脑袋的轮廓,甚至能感觉到黑魁扑出的气息闪动着帐篷上下起伏,握着枪支的手早就被汗水浸透了,我都成这样了,何况那三个女娃娃和薛教授了。
黑魁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六人除了紧紧的靠在一起外,几乎都是闭着呼吸的,我生怕她们中有谁受不了了,叫出声来那就完蛋了。我腾出一只手伸给了古弈,让她握着,同时好像有人咬住了我刚刚伸出去的胳膊,尽管隔着厚厚的棉衣,还是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先忍着吧,我只能暗暗叫苦。
突然,帐篷刺啦一声,伸进来一条粗大胳膊,带着一股浓烈的土腥味,如果不是我提前有准备,这只胳膊恐怖直接就戳到了我脸上,就这也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谢天谢地,古弈和肖晖靠着我后面瑟瑟发抖,终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洛雨荷可能在大嘴那边呢,正好借这个机会让他们熟悉一下,至于薛教授,这个馊主意就是他出的,要是连自己的都管不住,关键时刻,我会第一个把他扔出去。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着,那只黑胳膊不停的在帐篷里抓握,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不过还不至于让我害怕,因为此时我的枪口正对着黑魁的肚子位置,万一它要来强来,那我只能把72颗子弹全部送给它,只是担心那个畜生一下死不透,会乱来,在座的有过半的人全是细皮嫩肉的,稍微碰上一下就的毁容。
就在这时,大嘴伸出手掌在我的脖子上抹了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想直接动手,直接动手也行,我刚才还考虑了一下,只是能省一事还是用简单的办法好,犯不上拼命的,我着急伸出手示意大嘴再等一分钟,却没想到我的那只手,现在成了古弈和肖晖争咬的对象了,已经被咬的麻木了,竟然没有指挥动。
显然大嘴以为我默许了他的斩首行动,果然,就听大嘴低声说道,“都把耳朵捂上”,下一秒,火线直接对着黑魁的大脑都射了过去,**沙高达每分钟900发的射速,威力可想而知。
尽管我已经捂上了耳朵,但还是能听到**沙像个猛男的狂啸声,还有骨头变成渣的断裂声,几乎在我愣神的间隙,大嘴就完成了任务。
黑魁高达的身影向后重重的倒去,砸在地上像地震一样,我从来不认为黑魁是钢铁所铸,之所以被人传说的神乎其神,那是相对于冷兵器时代,这么近的距离,即便它真是钢铁所铸,也的被打飞。
“搞定了,侦察兵就的有点血腥,不要像个女人似的没血腥。”手电亮起的瞬间,大嘴扯着腮帮子说道,显得有点小激动。
说实话我有点想的太多了,这么多天和古弈相处下来,和大嘴比起来真还缺少了点什么东西,想到这,我不失时机的对大嘴说道:“不亏是我的带出的兵,三排的神射手,好样的大嘴,没给老排长我丢人啊”
这话一出口,我便感觉到失口了,大感不妙的同时,我推了大嘴一下,假装镇定的说道:“走,看看那畜生死透了没有。”
“还是后生可畏啊,老头子也随你们出去看看,也许外面还有更好的消息等着我呢,你们几个女娃娃暂且留在帐篷里,等我们确认外面安全了在出去。”
没想到就在我和大嘴刚要猫腰走出帐篷的时候,薛教授开口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并且是话里有话,什么叫外面还有好消息,不就是我刚才说漏了嘴吗?那又怎么样,他敢说个举报二字,老子立马把他打成筛子。
三人相继走出帐篷,手电光下是那个黑塔一样的大家伙,看来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我过去踹了一脚,立马成股的鲜血从黑魁撕裂的脖颈处涌了出来。
“薛教授,看来你以后想不成名都难了,牛顿,爱因斯坦,接下来就应该是你薛教授了吧?”我扭头对薛教授说道。
“哈哈,也不能这么说,像我这个岁数早已视金钱名利为粪土了,仅仅是好奇而已,功劳还是你们两人的。”这话我爱听,不过薛老头那灿烂的笑声还是出卖了他,能出名谁不愿意那是傻子,薛老头也不例外,只是表现还没到了强烈的地步罢了。
“你们两个就不要争了好吧,我只要一个蹄子就行了,好歹也浪费了五斤子弹,算是战利品吧,其他的你们爱谁扛谁扛。”大嘴说着话就掏出了*,捂着鼻子向黑魁跟前走去。
要说大嘴这种人,走遍天下没有能让他吃亏的时候,即便铁公鸡他也的拔几根毛,更便说眼前这个畜生还是他亲手所杀,只见大嘴弯下腰后反扭过黑魁的手臂,一刀一刀的躲着,骨头渣子鲜血溅的到处是。
“还是小于有眼光,这黑魁可是全身是宝,比你们的黑驴蹄子可强的太多了,还有那牙齿,做个摸金符那可是再合适不过了,我估计全世界至此一件,不亚于小崔的发丘印。”薛教授站在大嘴背后,眯着小眼睛,一边看着着大嘴手中的*,一边侃侃而谈。
“哦。”大嘴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从地上站了起来,“薛教授刚才说的可也是真话,那就是说我们无意中捡到宝了?”
薛教授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腿量了一下黑魁的身长,接着用手在黑魁的背上缕了几下,随手抓起几根毛发,送到了我跟前。
“如果不是老夫眼拙的话,你们三人应该不是考古的才对,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对你们这个行当可不是很感冒的……”然而,薛教授的话还没有说完,大嘴就手握*蹭的站了起来。
第58章 老人的故事
事情太突然了,大嘴站起来的瞬间,吓出我一身的冷汗,天底下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大嘴了,要说大嘴怕谁,除了我能镇住他,他谁都没有放在眼里,任你是天王老子,一怒之下他都敢和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嘴,冷静!”我冲着他吼了一嗓子,快速的挡在了薛教授的身前,生怕这个蠢货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大嘴手里的*紧紧的顶在我的胸口,也就在这时,三个女的几乎同时钻出了帐篷,都被眼前的场景吓蒙了,包括大嘴在内,也是没有想到我会反应这么快,至于薛教授,我此时也懒的去看他,估计快吓尿了。
“你们两人疯了吧,有的枪干嘛动刀呢?”古弈回过神后立马冲到了我面前,一把握住指在我胸口的刀刃,殷红的鲜红顺着那双嫩白的手里流了下来。
“你们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事情说不开的吗?”肖晖第二个跑过来抱住了我的胳膊,同时一脸惊慌的看着大嘴,随后有看了一眼薛教授,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事情的原因,脸色显得很难看。
“薛教授,有什么话就不妨说吧,崔红心能为你挡刀,你就不能站出来说句话吗?我们三人是没干什么好事,但好像没碍着您老吧。”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正眼去看薛教授,而是小心翼翼的把古弈的手摊开,心疼的看着那道血淋淋的伤口。
大嘴和我对视了一眼,然后便底下了头,很小声的说道:“老崔,我……”
“滚。”还没等大嘴把话继续下去,我对着大嘴的胸口踹了一脚,这一觉着实用了劲,直接就把大嘴踹的离地飞出两米多远,“大嘴,今天晚上你站岗,说个不字老子废了你。”
随后我又对薛教授说道:“您老有什么话就说吧,这里没有外人,我兄弟虽然莽撞,但我信得过,说吧。”
薛教授显然也是刚刚才从惊恐中醒过来,脸色煞白,估计他也不会想到,平时不爱言语的大嘴脾气会这么火爆,直到我把事情化解了一半,他才试着想我挪近了两步,声音颤颤的说道:“两位兄弟,其实你们误解了我的意思了,本来我想说我对你们这个行当不感冒,但也情有独钟”
接下来薛教授的说起来十几年前的事情,期间还问我听说过薛蛮子不,原来薛蛮子是他爹的艺名,解放前是全国大名鼎鼎的摸金校尉,精通各种倒斗手段,因为之前一直在江浙一带活动,而自己有事北方人,所以被同行叫做薛蛮子,后来在安一次活动中,被同行出卖,当地村民让打断了双腿,还捅瞎了一直眼睛,被运送回老家后,已经是奄奄一息,临终的时候拉着他的手说了一句话,云南,虚幻城,然后便死翘翘了。
薛教授说到这里时,不住的擦拭着眼睛,那年他才7岁,本来他们家族祖传盗墓,到他这一辈正好16代,也是该慢慢熟悉这个行当的时候了,可惜父亲的突然离世,对他的打击太大了,虽然后来随着母亲改嫁,但始终没有忘记那五个字,云南,虚幻城。
他后来的继父是个教书匠,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他便认真的读起来书,那时候他发誓,此生此世,不做摸金校尉,就做一个考古学者,他不能让父亲死的太屈了。
薛教授的话说完了,语气平平淡淡,但里面的故事太多了,我能从他浑浊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坚持,看到一个不屈的老人心底的呐喊。他没有过多的提及虚幻城,我也没有多问,但我隐隐觉得应该和察尔斯帝国有一定的关系。
事情一下子都解开了,薛教授在大嘴的身上拍了几下,以示歉意,大嘴也是咧着嘴笑了几声,说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希望薛老不要心里去,有惊无险之后肖晖和洛雨荷抱头哭了起来。
我把古弈拉进了帐篷,帮她把伤口处理了一下,正要出去给大伙弄口饭的时候,古弈拉住我拉,脸色羞红的说道:“哥,那天的事你不会生气吧,太突然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所以……所以你不要怪我,等以后有机会了我再给你啊。”古弈说完后把头埋在了我的腿间。
“傻丫头,我怪你干什么,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好了,不说了,我给大伙弄点饭吃,不早了。”
从古弈的哪里出来后,大嘴正蹲在地上扒黑魁的皮,四个蹄子就扔在一边,洛雨荷蹲在一旁不说话也不走,静静的盯着大嘴手中的刀。
我拿起一个黑蹄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看着那些足有三公分长的指甲,心里生出了一阵寒意,正如薛教授说的,果然是好东西,随便对着一块石头戳上去,就能戳裂了,我还专门在自己的枪上比划了一下。
“这个送我了啊。”我在草皮上把那些血迹蹭干净,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便向包裹走去。
“你踹老子那一脚还没说清楚了,又来占便宜,快滚”大嘴在我的身后骂道,其实我想说,我家古弈手上的伤还没和你算账了,后来一想快算了,一个是最亲的兄弟,一个是最疼的女人,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两天后我们又出发了,望着远处起伏的沙丘,心里很感慨。
“崔老弟,想不想知道我来玛依神山的真正目的?”薛教授来到我身边,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至从上次大家因为误会弄的有点不开心之后,薛教授对我和大嘴好像一下子就亲热了很多,开口闭口都是小崔,小于的。至于他说的虚幻城,说实话,我还真没多大的兴趣,只要它不是和古铜镜有关,即便里面埋着无数的天材地宝也勾不起我半点兴趣。
不过,既然薛教授想说,我也总不能让他热脸贴我的冷屁股,我还是假装很积极的说道:“薛教授说笑,干我们这一行,哪有不感兴趣的呢,你说吧,只要你不怕我们去偷偷的盗了,哈哈”
“小崔,看你见外了吧,我这把来骨头还能挺几年,以后这天下还是你们年轻人的。”几乎整个上午的时间,薛教授都在讲虚幻城的事,我也是从最初的事不关己到最后恨恨的握了握拳头。
没想到这察克还有个妹妹,竟然会嫁到偏远的云南一个叫番的小国,并且是察克最疼爱的妹妹,倒是有点昭君出塞的味道了,只是昭君当年是被逼的,而察克的妹妹察玛是自愿的,所以作为娘家人的察克这陪嫁的东西可多如牛毛了,听说光金饰就拉了满满两车,其他的就不说了。
做为察玛和番王合葬墓,虚幻城里的宝贝应该极其丰厚的,只是不知道察克会不会送一枚古铜镜给他妹妹,看来察尔斯完事后有必要去云南绕一圈了,顺便去见个认识人,上次买枪的时候,倒是遇到一个能说上话的人呢,还给我留了个地址。
沙漠里的气温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可能和时令有关,除了偶尔刮阵沙尘暴,倒是细风吹打的挺舒服,三个女孩也是第一次深入沙漠地带,欢腾了一整天了,还在打闹着,从一个沙包到另一个沙包。
“快看呀,那是什么了?”就在我想着这沙漠什么时候才是到头的时候,肖晖冲着沙丘下面补水的我们大喊。
“是不是她们发现了沙湖了,要是那样就好了,正好咱们可以在哪里扎营休息。”我对着躺在一旁的薛教授和大嘴小说道。
“不大可能,地图上并没有标记湖,卫星是不可能看错的,也许她们在拿我们穷开心呢。”只是薛教授的话音刚落,就听古弈大神喊道:“哥,快过来看了,是海市蜃楼”
第59章 阴阳湖
远远的望着三个激动的身影,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一样,看样子她们不像在说谎,我对大嘴和薛教授摆了摆手,呼的一声,两人齐刷刷站了起来。
“过去看看去,要是三个丫头片子敢逗咱们开心,就饿她三天时间。”说着我第一个向沙丘跑了上去。
快到沙丘顶部的时候,古弈向我挥动着双手,那种架势恨不得我能插翅飞上去,身后是大嘴和薛教授粗重的牛喘声。
那是沙漠蜃景吗?让人难以置信,正对着我们不远处,耸立着一座又高又大,似虚似幻的黑色建筑物,通体黑色透着古朴的感觉。只是建筑物的形状令人匪夷所思,远远的望去,竟然是一个倒立的金字塔形,虽然有点迷迷糊糊,但依然还能分清楚,黑塔共分九层,每一层是逐渐递增,而它的下方是一排排低矮的宫殿,金碧辉煌的,煞是气派。
就在我和薛教授对着沙漠蜃景啧啧称奇的时候,大嘴不屑一顾的说道:“人啊,永远要活在现实当中,真金白银才是硬道理,几件破瓦房而已。”接着便又仰头开始灌酒了。
“薛教授咱们换个地方说话,别理会那个土包子。”我拉着薛教授的胳膊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虽然只是一个虚幻的东西,但还是有很多让我想不到的东西。
沙漠蜃景传说中认为是蜃龙吐气而结,实际上是大气由于光线折射而出现的自然现象,既然是物理现象,那么必有它的原型,然而据我所知这种倒立的金字塔新建筑,我们国家还有出现过。
也许是我才疏学浅,没见过什么大世面,所以我把这个问题抛给薛教授的时候,他也愣住了。
“这……要不我们再往前走走看,再看清楚一点。”弄的薛教授还挺尴尬的,我只好随着他快速的往前走去,三个女的也出奇的安静,跟在我们后边,大嘴悠闲的举着酒瓶,赶着几头毛驴。
目测我们离沙漠蜃景的直线距离不过十几里地,所以我们一阵急行军又赶了而立多地,看的更清楚了,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黑色的塔的确是九层,并且每一层的外边缘的镶嵌着东西,很奇怪的造型,可惜的是,在我们刚刚翻过一个沙丘后,那群建筑物竟然消失了。
“可惜了,要是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定能瞧出个所以然。”薛教授气的只拍自己脑门,我知道他是给自己找台阶下,不过沙漠蜃景本就是有时间限制的,随着太阳光线的转变消失也是正常的事,所以很快大家就忘却了此时,继续赶路。
沙漠中赶路不必往常,因为没有参照物,除了一模一样的沙丘,就是耳边细细的流沙声,人形容产生疲劳感,大嘴不知道一路上喝了几瓶酒了,刚才还险些从上面滚下去。三个唧唧喳喳的女孩的现在也变得死气沉沉的,还好快走了一天了,没有发现起风的迹象,不然遇到沙尘暴可是很头疼的事,驴也不能当骆驼使唤。
一行六人就这样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这时候古弈一瘸一拐的冲我招手,等我过去后才发现,一双白嫩的小脚上十几个红色的血泡,看着有点瘆人,我只好把她架在脖子上继续往前走,这样她会舒服点,我也不累。
快到黄昏的时候,突然降温了,温度瞬间降了几十度,人人都裹紧的大衣,我扭头看了看薛教授,胡子上披了一层白白的霜,那就休息吧,一天了,人困马乏的也该歇歇脚了。
“大嘴把驴牵过来,支帐篷吧”我冲大嘴懒懒的喊了一声。
“嗯,全听崔队长差遣。”大嘴应了一声,就拽着缰绳往我划定的圈里面走,忽然,三头驴猛的挣脱大嘴向前奔去,背上的大小包裹丢了一路,等我们几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几头蠢驴已经翻过前面的沙丘没了影子,气的大嘴直骂娘,对着驴消失的方向放了几声空枪。
“这群蠢货,看来是想给他于爷修五道庙了,便让大爷逮住了。”大嘴一边气急败坏的大骂,一边朝着驴消失的方向跑去,后面是薛教授他们三人,我扛着古弈只好慢悠悠的跟在后面。
几头驴倒是没几个钱,可没有它们剩下的东西,就的我们扛着,所以我生怕大嘴做出点什么过分的事来,和古弈说了声做好,便小跑起来,踏着稀松的沙堆一步步爬上了沙丘,而眼前的一幕着实让我有点喜出望外。
沙湖,难怪毛驴会失控,原来这几个畜生既然感觉到了水源,既然人驴都安全,那就好了,等明天天气转好了还能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太阳斜射在沙湖上,闪着金黄色的磷光,多少沙漠探险的队伍因为找不到一口水也全军覆没不在少数,而我们竟然靠几头蠢驴就能找到水源,还是一片方圆几百米的小型湖泊,有点天方夜谭了。
毛驴在水中打滚,溅起金色的水花,大嘴怒气冲冲的对着三头驴指指点点,肖晖、洛雨荷围着薛教授也不知道在谈论什么,手里还扬着地图。
“哥,湖水好像不对劲,有一本是黑色的。”就在我静静的欣赏着眼前的美景时,古弈揪了一下我的耳朵,说道。
“黑色的?”我怎么看不出来,现在古弈骑在我脖子上足足比我高出一米多,能发现异常也是正常的,我对古弈说道:“你确定吗?那就让大嘴把驴弄出来吧,不然我还是不放心。”
“我什么都听你的,反正我感觉怪怪的,几百里的沙漠,我们仅仅走了几十里地,就能碰上沙湖,我不相信我们的运气会这么好的,你说呢哥。”
“有点玄乎。”我简单的回应了古弈一声,冲着大嘴吼了几声,只是离得有点远,大嘴无动于衷的样子,看来是听不到,那只能亲自跑一趟了。
沿着大嘴他们的脚印,我和古弈向湖边走去,也就是刚刚走出十几步的样子,突然一头驴开始在水中正在起来,高高的抬起头冲天嘶吼,很痛苦的在湖边翻滚起来。
“哥,怎么回事?”古弈从我身上翻下来,焦急的问道。
“不知道了,可能和谁有关吧。”是不是水凉了,毛驴痉挛了,不管怎么样,我抱着古弈还是边走边吼大嘴,让他把驴都弄出水面来,可能大嘴看到情况有变,也急了,竟然卷起裤腿下了水,我吼他又听不到,这下把我急坏了,万一大嘴出点事就糟了。
情急之下我对着天空放了几枪,大嘴这才扭头向我看来,薛教授、肖晖、洛雨荷也是被枪声吸引了过来,冲着我大吼。
我不愿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那头正在的驴慢慢的倒下了,慢慢的变成了一堆白骨,另外的两头驴也出现了反抗挣扎的迹象,也就在我刚刚跑到湖边的时候,三头驴全部变成骨架,白森森的露在湖面上,让人揪心。我不知道它们遇到了什么情况,难道湖水里有腐蚀性的东西,强酸吗?
大嘴也是连滚带爬的从湖里跑了出来,直接瘫倒在湖边,脸色煞白一篇,不停的搓着两条腿,看我过来了,哭丧着脸问道:“老崔,我的腿不会没事吧?兄弟还没娶媳妇呢,还没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不想死呀。”
我看了看大嘴的腿,除了刚才被水冻的有点红外,没大碍,随即我又扭头看了看他刚才下水的位置,青色的,我这才放心了,不过死罪能免,还的让他长点记性才对。
我转向大嘴的瞬间换了一张脸,忧心忡忡的说道:“没办法了,看来只能截肢了,除非你不打算活,大嘴你自己选择吧,哎!”
“崔哥,你什么什么呀,于哥的腿真的保不住了吗?呜呜”洛雨荷疯了似得拽着我的胳膊,眼角划过两行清泪,而大嘴早已经嘴唇发紫,眼睛发直了,一时间所以的人都乱了起来,只是古弈掐了我一把,对我耳语道:“哥,你的玩笑是不是开大了,把嘴哥吓坏了怎么办。”
我冲古弈扮个鬼脸,示意她没事,对洛雨荷说道:“不过,也不是没办法的事情,除非……”
“老崔,除非怎么样,你别墨迹了,我的钱不要了,只要你能保住我的腿就行。”大嘴哆嗦着嘴唇,哭丧着脸说道。
“崔哥,除非什么呀?快说呀,人命关天的事,不要吓我啊”
“是啊,小崔,快说方法,我知道你见多识广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我一把搂过了洛雨荷,站在大嘴的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除非……有人愿意嫁给我们大嘴兄弟,不然……”
“老崔,你他妈拿老子的性命开玩笑呢,是不?看我不打断你腿……”
先是大嘴对我不依不饶的追着打,接着是洛雨荷羞红着脸骂我不地道,后来我又被古弈连骂几声活该,最后还是薛教授帮我解的围。
“好了好了,大家别闹了,人没事就万事大吉了,崔兄弟,这到底怎么回事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会……哎!”薛教授说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了,但这湖水有一半是黑色的,我初步断定水里有腐蚀性的东西。”我压着薛教授的肩膀,建议他不要着急,人没事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什么?你说湖水的一半是黑色的,那不就是阴阳湖了吗?”
第60章 沙漠营救
薛教授告诉我们这个湖是阴阳湖,具体什么是阴阳湖他也说不清楚,仅仅是根据阴阳河得来的,其实,阴阳河我也听说过,只不过没有薛教授了解的多。
只听薛教授说道:“阴阳河一词本是出自佛教典故,按照现代地质学来讲,既是同河不同水,河流流经不同的地质,形成了不同颜色的河水,它们中所含的矿物质也不尽相同,所以阴阳河的水是不能饮用的。那么这阴阳河也应该是一个道理,沙漠的地下应该有泉眼,有黑色的强腐蚀性矿物质。”
此时,我真想对薛教授说:“你他妈这不是废话吗?怎么简单的道理还用你讲吗?”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好歹以前指导员告诉过我们,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那就暂且发扬一次优良传统吧。
如今,眨眼间损失三头健壮的毛驴,接下来那些大包小包的,怕是我和大嘴背了,背就背吧,这么远都带过来了,总不能丢了。
我看了看大嘴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便对他说道:“兄弟,出发吧,看来咱们的换个地方安营扎寨了,这里老子可以不想呆了,阴森森的。”
大嘴倒是干脆,把大衣裹了一下,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把身上的衣服重新整理了一下,便开始重新往回返,只是古弈一个人静静的盯着湖面,突然伸出手打断了我们的步伐。
“等等!湖里好像有东西,黑色的不是湖水,而是数不尽的黑色小生物在游动,哥,你快过来看一下。”古弈指着那些黑色的湖水说道。
果然,在我凑近湖边看的时候,黑色的湖水正快速的扩散开来,变化着各种形状,速度很快,细看下,发现那些黑色的湖水竟然是无数游动的小虫子,就像是缩小了几百倍的蚯蚓那么大小,看的我脖颈好像有毛毛虫在爬动一般。
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整个湖就全部变成黑色的了,并且那些黑色的浮游生物好像在源源不断的从地下涌上来,看来这片沙漠下面指不定埋葬了多少危险的东西,最早之前,这里可是一片浩瀚的战场,最后被沙化,所以不难想象,沙漠的下面是数不尽的亡魂和尸骨。
“崔老弟什么情况?是不是遇到麻烦事了?”薛教授凑近我身边,应该是看到我脸色不好看,突然问道。
“老崔,依我看咱们还是走吧,管它什么情况呢,反正不是好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吧。”显然,大嘴还没有从刚才的突发情况里走出来,毕竟他险成为受害者,和我说话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撤离的准备。
“走。”
我也是心里只抖,感觉此地看似风景如画,太阳余晖照耀的湖面金灿灿的一片,实则是吃人只吐骨头的个地方,所以向众人挥挥手,示意先回到沙丘再商量接下来的路线。
只是,我们刚刚做了个前进的准备,还没等迈出第一步的时间,身后传来了水花翻腾的声音,一阵大过一阵,当我回头看的一瞬间,当时就傻眼了,原来平静的湖面像似水被煮沸了一样,水花喷溅,黑色的湖水中央,几十个像喷泉一样的东西,在不停的凸起翻腾着水花。
原来离我们十几米的湖边,短短几分钟时间就蔓延到了脚下,我暗道不好,原来这看似死水一滩的黑湖,竟然水面在上涨,并且速度还不慢,我示意大家赶紧向高处爬去,同时我注意着身后的动静,真担心忽然会从水里冒出个奇形怪状的怪物来。
好在湖面升的越来越慢了,我们也用不着拼命的往上跑了,十几分钟后,六个人疲惫不堪的爬到沙丘的最高出,这时,太阳已经西坠,四周非常的安静,远远的望去,连绵起伏的沙丘被晚霞映衬的红灿灿的。
“看来今天是不能再走了,越是深入沙漠腹地,危险越多,我可不想咱们再有人突然消失了。虽然我的话听起来有点晦气,但却是实打实的老实话,今天如果不是古弈发现的早,此时的大嘴早就成了废人了,远不是现在的抠脚大汉。”我对着一干人说道,还意味深长的向大嘴看了一眼。
大嘴正脱下鞋抠着指甲缝里沙土,被我这一看,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古弈说道:“谢谢嫂子啊,大恩不言谢。”说完后,又脱下了另一只鞋,呛的挨着他坐的洛雨荷一个劲的后退。
“这是谁带的兵了,估计他们长官就不是什么好鬼。”古弈白了我一眼,小声说道。
不远处薛教授正气定神闲的翻看着书,一副事不关自的样子,看来这个老头以前是舒坦惯了,还不知道这沙漠里面处处是危险,我对大嘴耳语了几句,便抱着古弈等在一边看好看。
只见大嘴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向薛教授走了过去,说道:“薛老爷子,躲清闲呢?您老可得当心点,这沙漠中不比其他地方,流沙,毒蝎子,毒蛇,行军蚁,掘金蚁,沙尘暴说不定什么时候在出现了,指不定您屁股下面写着就坐着几只毒蝎子呢……哈哈”
大嘴的话还没有说完,薛教授屁股下面像装了弹簧一样,蹭一下就站了起来,显然他也听过这些东西的威名,只是不大相信大嘴的话,翻着白眼瞅了眼大嘴。
“崔兄弟,于老弟的话可当真?”让大嘴一番咋呼,薛教授说话的声音有点轻颤,愣是向我身边靠了过来。
这时候肖晖说道:“崔大哥,你和嘴哥不是当过兵吗?给我们讲讲你们当兵时候的事吧。”
“是啊,给我们讲讲吧,我们很多同学都崇拜死兵哥哥了,嘻嘻。”洛雨荷爬过来也附和了几句。
那就讲讲吧,正好借机提醒一下大家,前面的路还很远,现在只是个开始而已,我对一群人说道:“那就讲讲吧。你们权当听故事吧。”
话的从我入伍的一年半后说起,一天晚上,半夜三点多的时候,突然被指导员请了过去,说是要执行一个绝密任务,级别最高,让我速度挑选五名副手马上出发。
既然是最高级别的保密,我也不敢多问,就把刘大庆和大嘴喊了起来,还有一名当地新兵图嘎子,四人全副武装,临上直升机时,指导员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当时我的心里就嘎登一下,因为这是我们连队特有的送别礼,也就是说此次前往恐怕九死一生,但军人的天职就是不畏生死,勇往直前,大家有说有笑的上了直升机,发现在副驾驶位置上,还坐着一位金发碧眼的大美女。
直升机起飞后,老外美女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向我们介绍了一下,丽丝,某国沙漠救援专家,负责这次营救任务。直升机在军营上空盘旋了半圈后,消失在夜色中,天快大亮的时候飞抵一片沙漠的上空。
我望向脚下的一瞬间,心都要跳出来了,这尼玛那是沙漠,简直就是地狱,方圆百里之内更本就看不见沙丘,全部是金黄色的沙尘漫天飞扬。
直升机在风沙中摇晃的很厉害,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的样子,轰鸣声震得的人脑袋像要烈开了,驾驶员告诉我们已经到达下降的极限,让我们速降。
绳索放一下的瞬间,我第一个踏出直升机,到现在才明白指导员敬礼的意义,绳索带着我们的身体在空中乱舞,几人被狂风卷的到处乱飘,脚下是黄沙漫漫,更本看不清地面,越接近地面风越大,终于有人没能坚持住从我头顶飞了出去,我也是只能自顾,牢牢的抱着粗大的绳索尽可能快的下滑,最后还是飞甩了出去,一股脑的往下飘落去,然后重重的摔向沙丘,抱住脑袋无休止的翻滚。
停下来的时候被摔的浑身都疼,风大的想站又站不起来,更边说方向了,所有的通讯设备都损坏,就这样在狂风中一步步的爬着走,寻找失散的队友,直到半天后和大嘴相遇,又过了半天找到了鼻青脸肿的刘大庆,找到图嘎子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天,当时的图嘎子因为缺水也昏死了过去,好不容易把他弄醒,忽然想起了丽丝。
当时大嘴说,我们坠落的地方里地面至少有十几米,丽丝生还的可能性极低了,不过那也的找,不然我们的任务就算失败了,即便能活着回去,和指导员也交待不了,四人结成小队撒网式搜索,在一个沙丘的半腰出找到了丽丝队长,还好她很会保护自己,除了扭伤了腰外,其他的没有大碍,正曲蹲在沙丘上等我们。
第61章 毒蝎子行动
丽丝看着我们四人无一伤亡,挑起了大拇指,操着别扭的普通话喊道:“咱们此次的任务代号毒蝎子,全力搜救一批迷路的外国专家,即便找不到人,也要获取他们身上的绝密资料,ok,只需成功不需失败,我们这次行动代号毒蝎子。”
丽丝简单的说了几句,由于风沙太多,我只听到了几个字,毒蝎子行动,救人,毒蝎子。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们五人的小队穿梭在沙尘暴中,除了随时留意那些移动的沙丘外,还的防止那些有毒的动物偷袭,毒蝎和毒蝎子都藏身在沙子里面,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窜起来咬人。
第四天的时候,风停了,太阳高挂干烤着沙漠,气温瞬间升至60多度,每一脚踩下去都像掉进了火坑,丽丝拿出指南针辨识了一下方位,又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大圈,圈住了五个大字,石头城遗址,直线距离80多里。
“同志们,我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往石头城遗址,今天已经过去五六天了,我们需要最快速度救人找物,大家加油,我们代表可是自己的国家。”
“妈的,动不动就拿国家来压人,说起爱国,老子比你这个黄毛鬼强多了,还用你说,操。”半天的时间行军80里,换做平时一点问题没有,但现在我们四人,那个人不是负重一百多斤。
我和大嘴小说嘀咕了几句,没想到丽丝冲着我比划了一番,意思是不服气可以回去找你们头去。
大嘴对着我耳朵说道:“老崔别急,看老子怎么整死这个洋妞,先让她嘚瑟的。”
就这样一步一滑的被洋妞领着向指定地点走去,太阳快落去的时候,一行五人才疲惫不堪的翻过最后一座山丘,激动的望着前方。
“那就是石头城吗?太他奶奶的不可思议了。”竟然在茫茫大漠着有这么宏伟的古迹,不知道之前的石城有多高,看上去被沙漠埋了一半多,但露在外面的依然有十几米高,全部是大块的原石经过精细打磨堆砌,外形看起来像个甲字,门正好开在甲字的最后一笔处,里面的空间应该很多,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这里应该是各种野兽藏身的绝好地方。
根据洋妞的说话,那批专家行到石头城遗址失联的,也就是他们很可能多进了里面,说的不好听点,就是死在了里面。我想他们三人递了个眼色,待会进去的时候让洋妞先进。
没想到离石门不到两米的时候,洋妞突然转身看向了我们,对着图嘎子说道:“你,进去看看。”还没等图嘎子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洋妞在背后踹了一脚,图嘎子直接就向石门冲了进去。
大嘴一怒之下就对着洋妞拔出了刀,正要下手的时候,被我拉住了,而那洋妞也是吓倒退了好几步,才重新定定神,冲我吼道:“崔排长,管好几的兵,不让军事法庭见,法克尤。”
“好好,法克我。”正当我举着手电端着50式冲锋枪想进去接应图嘎子的时候,忽然听到石城内歘来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排长,救……”
“嘎子!”我暗道不妙,正要向内面冲进去的时候,身后被一双大手拉住了,随后被甩了出来。
“老崔,干嘛,不要命了?你死了正好让狗日的看笑话,嘎子可能没了,我们的从长计议,不能冒冒失失的。”大嘴瞪了洋妞一眼,拉着我和刘大庆离开了石门的位置,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给我和刘大庆每人一瓶半斤装的酒瓶。
只见大嘴喝了一口酒,对着洋妞说道:“那个什么丝,狗日的识相点啊,老子的子弹可以部分种族的,信不信一会把你剥了皮,嗯?”
虽然我觉得心里很是痛快,但也的有所表示,赶紧对大嘴说道:“大嘴,不能这样啊,我们要团结各色皮肤的人才对,本着睦邻友好和睦相处交各种朋友,呵呵。”一番话直说的洋妞变化着脸色,走到我身旁坐了下来,对我说道:“好好,我承认是我太冲动了,接下来还请崔排长配合一下,管好你的兵,ok?”
我接着她的话说道:“你是专家,我们听你的,但是我希望我的兵不再出现无谓的牺牲,ok?”末了我也学着洋妞说了句洋话,然后灌了几口白酒,洋妞也把计划道了出来。“不能爆破,不要烧,只能进去人搜寻,崔排长你看我们还有什么办法吗?”
奶奶的,老外真贼,说来说去还的我们去冒险,我抬头看了看天色,知道不能再等了,不然一会就是这种野兽归巢的时候,我从地上弹了起来,说道:“大庆留在外面警戒,大嘴和我进去。”说完后便没再理会洋妞,把身上所以的照明设备打开,小心翼翼的向石门内摸去。
石门全长有五米多,走到尽头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空间很大,远不是外面在外面看到的那样,起码有几百平米的样子,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十几具尸体,最边缘的那具尸体面朝下趴着,但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衣服,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冲锋枪,头盔上的手电还没有灭。
“老崔,是嘎子!”大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能听出来他的嗓子有点梗咽。
“是嘎子,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女人的脚下,嘎子瞑目吧,我们不会让你白死的。”我使劲的甩了甩头,把留下来的眼泪甩了出去,几十年前站到我们的国土上耀武扬威,今天还他妈的摆架子,老子不弄她个人模狗样就不姓崔了,我暗暗的在心里发誓。
“老崔,我去把嘎子弄出来,你先撤吧。”大嘴和我打了一声招呼就要走过去,“等等!”我忽然对大嘴喊了一声,也没有说什么,就拉着他撤了出来,石门的外面,洋妞正不耐烦的度着步子,发出沙沙的声音。
“丽丝小姐,里面有好多人,我估计是咱们要找的那批专家,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对洋妞招呼了一声,等她的反应。
“还有什么发现没有,比如……”
还没等她说完,我再次说道:“好像有个铁质盒子,被一个老头抱的死死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我一边说,一边留意那个洋妞的表情,果然她更关心的是那个铁质盒子,也就是说里面的资料,在我说完,洋妞那张白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嗯,你们随我进去,你继续警戒”洋妞对着我和大嘴支吾了一声,从腰间拔出一直小手枪,向里面走去,快到石城内部的时候,停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直到没有发现异样才小心翼翼的对着那个红色的盒子走了过去,也就是在她弯腰抱起红色盒子的瞬间,洋妞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转身就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我赶紧拉着大嘴就往外面冲去,等那个洋妞跌跌撞撞的爬出石门的时候,已经昏厥过去了,那条抱着红色盒子的小臂,光秃秃的只剩下两根白森森骨头了,剩下的半截胳膊里面还有东西在蠕动。
算了,给她留条命吧,我从小腿上拔出*,对着洋妞的肩膀砍了下去,顿时鲜血四溅,好在她已经昏死过去,不会再感觉到疼痛了。
“大庆,把人拖走抱着伤口,大嘴把那条手臂速度烧毁。”我急忙安顿好二人后,从地上捡起了那个红色的盒子,发现还挺重的。
第62章 驼峰航线(上)
“哥,那是怎么回事,丽丝小姐为什么会变得那么惨?”古弈瞅着我我,心有余悸的说道,放佛把自己置身在其中一样。
“是啊,快说说嘛,虽然有点血腥,但感觉像真实的一样。”肖晖和洛雨荷也是意犹未尽的拽着我的胳膊,只有薛教授一人低着头,好像在琢磨事情,这时他突然说道:“崔老弟,你说什么东西能瞬间吃掉一个人的胳膊,沙漠中真的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还是让于副队长告诉你们吧,渴死了。”我悠悠的看了大嘴一眼,端起水瓶灌了几口,刚才说的话多了,口干舌燥的很。
“老崔,你小子其实挺损的,没想到竟然那样打击报复那个洋妞,不过兄弟还佩服你,既能在指导员跟前交差,那个洋妞的后半辈子,估计也的在恐怖在苟且了。”大嘴拍拍了我的肩膀,接着有说道:“你当时是怎么知道那些尸体里面有白头行军蚁的?还好你及时提醒,不然该死的就是我了。”
怎么知道的,也是偶然看到,就在大嘴刚要迈步的时候,我看到嘎子动了一下,起先还以为嘎子还有一口气在,后来忽然想起了指导员的话。
我对大嘴说道:“我也是从嘎子的脖子看到,当时你可能没有注意到,嘎子的脖颈动脉蠕动了几下,并且耳朵里还有黑血流出来,这种情况,也只有白头行军蚁干的出来,吞噬肌肉和血液。”
我轻描淡写的和大嘴说了一番,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一年多,但想起来还是让人心惊,如果不是指导员曾经给我讲过白头行军蚁的种种恶习,那次毒蝎子行动就的全军覆灭了。
我把白头行军蚁给几人简单的介绍了一下,白头行军蚁属于行军蚁的一种,因为它全身黑黝黝的,只有脑袋是白色的,所以叫白头行军蚁,其实主要还是它的恶名昭彰,它们群体而动,动辄成千上万,甚至几百万同时行动,结成几里宽的死亡网阵,所过之处白骨磊磊,无一能幸免,没有什么东西能逃过它们的口中的蚁酸,真正的口水淹死人,除非你能插翅飞走,一如健壮的蟒蛇、豹子、沙漠狼、野驼也是难道厄运。
这个便是我在石头城的亲历,当然有一点我没有说,那就是里面的一些古迹,当时好几具尸体下压着几个石兽的脑袋,还有石头城最里面的一一堵墙里,露出了石棺一角,只是苦于当时的时间紧迫没敢细看,如果换做现在就好了。
直到这时,所以的人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可能他们之前认为我是讲故事,其实是一个血得教训,让我很深刻的认识到,人在某些力量的面前,就是蝼蚁。
“原来这不是故事啊,人家还以为崔大哥逗我们玩呢,凭空捏造个故事。”肖晖嘟着嘴,眼神里满是崇拜。
薛教授表情不咸不淡的,可能某些情节触动了心里,其实他的心里比谁都不好受,一路下来,死了那么多学生,而自己还在独活,我听肖晖偷偷的和我说,有两个学生是因为救他才掉下悬崖的,就因为他的固执,以为这个世界唯科学独大。
“老顽童,顽固。”我看着薛教授心里暗道一声。
“大家先休息吧,我和大嘴轮流值夜。”看着一张张警觉的脸,虽然回忆是很痛苦的,但为了接下来的路,也值了,冯国栋的事让我难过了好几天,所以剩下的几人,不能再有闪失了。
哎,人多,心也多,心多了,就容易乱。
天寒地冻的,我抱着冰冷的枪,守护着两顶白色的帐篷,欣赏着浩瀚的星空,洁白的银河系如银色丝带一样悬浮,北斗七星璀璨耀眼。想想我们进入这片沙漠已经好久天了,但还是没有半点线索,倒不是因为我急着要找到那些埋藏千年的宝藏,钱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吸引了,再多也就是加了几个零罢了,仅仅的数字而已。主要还是考虑到古弈的身体,人都是自私的。
沙漠气候也叫干旱气候,只因为它的干旱,降水量极少,有时候几年才下一场雨,落一场雪,所以它独具性格,有时候温顺的像个小姑娘,有时候狂暴的像个中年泼妇。11月是进入沙漠的最佳时期,这个时期鲜有沙尘暴,再加上沙漠里面温度低,人体消耗也小了很多。
总体来说沙漠有几个特征,沙漠很安静,静的至极,因为空气干燥干净异常,所以声音传的很远,即便两人离得很远,说话也无需大喊大嚷的。
因为它没有杂质,所以是处真正的万里无云区,是观察天文天象的绝好地带,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成为那些宫廷星象大师必到之处,在沙漠里你会感到天很近,放佛举手投足之间。
沙漠的昼夜温差很大,素有早穿棉午穿纱,抱着火炉吃西瓜的美称,当让沙漠最显著的特征还是它的无形,今天这里是十几米高的沙丘,明天可能就是处沙滩。当让沙漠还有很多特别的地方,比如那处黑湖,即便冬天依然没有结冰,还有沙漠蜃景,美轮美奂,让人遐想连连。
后半夜的时分,一阵凉风吹过,我连着打了几个喷嚏,该大嘴起来换班了,可那个家伙睡的像死猪一样,除了对着他耳朵开枪,很难叫醒。我揉了揉发酸的眼眶,发现茫茫的黑夜中,有一团淡淡的紫气在沙海在若隐若现的,很耀眼。
看到这我马上有了精神,素来帝王临终之地,肯定不同凡响,真正的如望气寻龙诀所述,长虹贯日,紫气升天,天人合一,察克的地下王陵入口处?还是海市蜃楼的浮现地。
抛开科学研究,其实沙漠蜃景还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地下世界的真实浮现,倒斗经里叫做映日现象,就是说地下那些阴物被太阳光长时间照射,生成的阴煞气体太多浓郁,到了必须外放的时候,就形成了它的虚影的另一面,看来我们正在一点点接近那处地下王陵。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古弈裹着皮衣钻出了帐篷,看到我一个人傻不拉几的看着远方发呆,像一只火炉似得钻入我的怀里。
“好热乎,你要是早点出来就好了。”我在古弈脸上咬了一口,懒洋洋的说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搂着怀里的美女,能高枕无忧的好好享受生活,古弈看见我盯着她看,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是不是又在想歪歪呢,你自己心疼你的兄弟,活该冻死你才好呢。”
短暂的温存,古弈站了起来,从几个包里拿出一些松木块,说是要给我们煮姜汤喝,说能驱寒防止感冒,正好和我想到一块了,也没有阻止她。
半个小时候后,大伙陆续的爬出了帐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了点干粮,喝了点姜汤出发了,临走时我看了看那个黑色的湖,湖水又恢复了平静和清澈。
“今天的任务是三十里,大家加油啊。”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没人问我为什么是三十里,当然我也不会去解释,快中午的时候,我们已经辗转了七八个沙丘,再往前走是一片开阔的沙滩,很开阔,远远的还能看到几截露出沙面的枯木。
生活材料有了,倒是可以在这里扎营,好好的休息一番,我把身上的几个包裹扔在了地上。远远的看着古弈、肖晖和洛雨荷三人顺着沙丘滑了下去,一路上叽叽嘎嘎的。
“大嘴,去跟着她们。”我和大嘴知会了一声。
大嘴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很不情愿的拍拍屁股,顺着沙丘滑了下去。
越接近沙漠腹地我越是担心,担心在阴沟里翻船,尤其还有古弈在场,更的把他们看的严点。
“薛教授,今天的午饭我来安顿,咱们也该喝点肉汤了,哈哈。”
薛教授听说我给大家弄肉汤喝,马上就来了精神,不大会就抱起了一堆东西向沙丘下走去。
不过,就当我望向沙丘下的一瞬间,心里嘎登了一下,脑袋嗡一下就大了。远处的四个人影一个都没了,全部都消失不见,人间蒸发了不成?
第63章 驼峰航线(下)
我现在最不愿听到的事情,就是队里的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最不愿看到是事情,就是某某人突然变成一具冰凉的尸体,这些生离死别的事情,远不是这个现代文明的国度应该发生的,但眼下四人同时消失不见,我瞬间就心凉了半截。
薛教授好像也发现了异常,扔下身上的东西,连滚带爬的向沙滩跑去,“于兄弟,肖晖你们在那呢?赶快出来吧,可便吓唬我老头了,我真是折腾不了,咳咳。”
就在我刚冲到沙丘下的时候,发现那片沙滩上有是个脑袋在晃动,慢慢的有人站了起来,手里提着冲锋枪,是大嘴。
看到大嘴的第一眼,我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疏开,顿时对着四人大骂道:“你们是个混蛋都干什么呢,害的人担心受怕的,还以为你们集体被流沙吃了呢。”
大嘴看我把脸都拉下来了,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然后冲着古弈小声了几句,就见古弈一边跑,一边向我做着拥抱的姿势,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嘟着小嘴说道:“哥,我们发现了一个飞机的机翼,正打算弄出来,这不怕你担心就先出来了吗,好了,不要生气了哦。”
古弈扑上来的劲道很大,直接就把我扑倒在地,小嘴冲着我的脸印了上来,真是拿她没辙了,我赶忙说道:“这礼物也太多了点,让人回味无穷啊。”我起身后,拉着古弈向他们说的机翼走去。
所谓的机翼只不过是几块散落的铁皮,被风吹日晒,空气侵蚀的薄如纸片,我用手随便抓起一块,还没用力就断成几块,断口处也不见金属光泽,显然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
顺着铁片走过去,一个二米多深的大坑,坑里插着一截机翼,密密麻麻的龙骨还清晰可辨,确实是机翼,并且根据龙骨的强劲程度可以判断出是一家大型运输机。
“怎么样,老崔,是不是得给我记大功一件了,如果这么把这架飞机全部弄出来,兴许能发现点值钱的东西,你说呢。”大嘴看我来了兴趣,脸上的笑容死灰复燃一般,提着工兵铲跟着我身后。
“大个屁,你以为挖出来它还能飞吗?不过,你要闲的蛋疼那就挖吧,说不定还能挖出几具干尸呢。”我不咸不淡的对大嘴说道,显然没有打击了大嘴的积极性,只见他甩掉皮袄跳进沙坑开始挖上了。
薛教授气喘吁吁的问道:“崔老弟,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片沙漠应该是禁飞区才对,怎么会出现飞机的残骸呢?莫非察克还……”
我赶忙打断了薛教授的话,看来这个老头跟了我们几天,想象力大的惊人了,也不顾及只见的身份,我对薛教授解释说道:“您老就别瞎想了,察尔斯帝国只不过是个弹丸小国,还不至于能造出这个大家伙,要说这巴彦喀拉山脉还真有史前文明的存在,当然我们国家曾经派遣专家来此考察过,除了发现几处大墓外,还发现几块类似光碟之类的东西。”
“哦。”薛教授低下头想了一会,接着说道:“那这飞机是怎么回事?”
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这里也没见飞机场,更没有适合飞机起降的平台,除非是迫降,难道我们脚下的这片沙滩以前是个平台吗?尽管我也是推断,但真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薛教授,把地图拿出来看看,如果我猜对的话,咱们脚下便是机场。”
薛教授颤抖着手,缓慢的展开那张卫星地图,几人细心的对比了一番,果然,不管是冲我们这几天走过的路程还是大体位置,这里的的确确就是古战场被改造后的机场,至于飞机的事情也就很好解释了。
我对薛教授说道:“你听说过驼峰航线没有?”
“崔老弟你是说四十年代,美国为了援助国内抗日,运送物资的那条特殊航线?”薛教授激动的说道。
“是的,看来薛教授不愧是专家,涉及的知识面就是广。”
驼峰航线,是在1945年以前,美国为了防止日本的干扰,而开辟的一条特殊自杀式航线,从印度把汽油等战备物资运到昆明和重庆,返程时再向印度输送远征军战士,因为航线飞越喜马拉雅山,而喜马拉雅山的海拔在4500米之间-7000米之间,所以使得航线就像骆驼的峰一样,故名驼峰航线。
驼峰航线一路艰险无比,穿越雪山,传过厚厚的云层,中途还有躲避小日本的骚扰,再加上当时很多飞行员都是临时受训,不熟悉以表各种复杂的盘,所以运输机迷失了航道而误闯入巴彦喀拉山脉也是正常不过的事。其实当年的美国可是下了血本了,短短几年间就损失飞机500余架,损失飞行员1500余人,当然战果也是显著的,运输到两地的抗战物资多达70多万吨。
“不错呀,崔老弟,不愧为新时代的军人,中国的未来有望了,可惜你没有把一身的才能用到正处,哎。”薛教授对我挑了一下大拇指,随后又是扼腕叹息,看到出来他是在真惋惜,眼神有点黯然。
“没什么可惜的,响应*的号召,破除四旧,打到*,我倒觉得自己的工作挺好的,为考古工作铺路,扫平一切障碍,是吧?大嘴,有什么收获没有。”
大嘴正在卖力的喊着号子,脑袋上的沙堆越来越高,除了沙子外,好像还有湿土、石块、腐掉的木块等。
“快到机舱了,要不要过来看看,看看老美的玩意。”大嘴的声音从坑里飘了上来,听的出来依然是中气十足。
整整五天时间大嘴没有离开过大坑,吃住全在里面,偶尔我也会下去帮他一会,此时一个五米多宽,八米多深的梯形大坑出现在众人眼前,坑底是飞机锈迹斑斑的仓门,已经被大嘴强行撬了下来,飞机内部很黑,大嘴正扭亮手电打算往里钻去。
“大嘴,等等吧,里面可能有发霉的东西产生的气体,财不入急门啊。”
“好吧。”大嘴方向手中的工兵铲,顺着绳索爬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崔,你猜里面我看到什么东西了?”
“死人还是尸体?”我笑着对大嘴说道。
“一根完整的石头柱子,没想到吧?”大嘴这样说,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说道:“等会我下去看看,他妈的莫非有见鬼了不成,我就不信邪了。”
“崔老弟,可的把老头我带上啊,这么好的机会哪能缺我呢,哈哈。”薛教授可能有点恐高,硬是坐在地上一点点移向坑边,脸色苍白的向下张望,啧着嘴巴。
薛教授一开口肖晖和洛雨荷也不干了,都要下去看个究竟。
“好吧,都带上,奶奶们就饶了我吧。”被两个姑娘每人扯着一条胳膊,我干脆投降了,本来想着我先下去看个究竟后,再让他们下去,没想到事情闹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十几分钟后,五人接着粗大的绳索全部下入了坑底,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把冲锋枪的保险打开了,好在飞机埋在地下的龙骨生锈程度不严重,不然深埋地下,早就被压瘪了。
因为我们只挖开飞机一侧,所以还看不到飞机的整体,飞机的内部很宽敞,五道亮光从不同方向照过去,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成箱的成捆的物资堆的像个小山似的,里面的空气也是臭不堪言,我脚下不远处正是大嘴说的石柱,大概有五六米长,斜靠在几个铁质箱子上,石柱是红色的,顶端被几块铁皮遮挡着,我试着用工兵铲把铁皮扯开了一道口子,打算弄下来。
却没防住肖晖小下子就跳到了我身上,双手勾着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崔大哥,箱子底下压着一个活人,好像在看我。”
第64章 尸体复活
“箱子底下压着一个活人,好像在看我。”肖晖像丢了魂似得,搂着我的脖子不下来,脸色煞白,听到这话所以的人都警惕了起来,纷纷朝我跑了过来,好在机舱内的空间够大,足够他们撒开腿跑的。
“肖晖,注意你的举止和言行,都死了几十年的人了,还能动吗?”薛教授打着官腔把肖晖好一顿训斥,肖晖这才从我身上跳了下来。
“肖晖,你说你看到里面有个活人,真的假的?”洛雨荷忐忑不安的说道,但同时也充满了好奇,可能是职业的原因,考古免不了和死人打交道,如果此时换做一个男生的话,说不定会跑过去看个究竟。
“大嘴你确认下,我估计是肖晖看花了眼了。”我把自己的手电也给了大嘴,大嘴怕鬼,所以让他壮胆用。可能是人多的原因,同时还有三个女生在场,这次大嘴没有怯场,提着枪握着两把手电冲着一个角落走了过去,手电划过处,全部是堆积的箱子。
看来这个飞行员迫降的技术还不赖,竟然还能安全安全着陆,可惜运气不及,一头栽在沙坑里了,没能成功逃生,但飞机也没有爆炸,最后给自己留个全尸。
“有鬼啊!”还没等我把这里的空间全部扫完,大嘴就惊叫着跑了回来,顿时弄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胡扯,哪有那多鬼,他们都是有崇高信仰的人,即便死后也不会变鬼的,我去看看去。”我嘴上是怎么说的,但心里也是毛生生的,肖晖和大嘴已经确认过的事实,我这次去无非就是给他们壮胆,这还没有进入地下陵墓呢,全就吓成这样,那以后还怎么行动。
我从大嘴手里接过手电,提着工兵铲走了过去,一个还没有开封的木箱子下面躺着一具尸体,人们都说沙漠是处天然的保险箱,果不其然,通过具尸体就能看到,尸体基本完好无损,身上也没见有明显的伤,仅仅的皮肤随着时间起了皱纹。尸体的身上的衣服应该是灰绿色的,也不像是军服,应该是负责跟机的地勤人员。
尸体脑袋上方黄色的头发散开在一边,深陷的眼窝里两个灰色的眼角正圆睁着,确实够吓人的。不过也仅此而已,就是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罢了,那来的鬼。
“兄弟,咱也是当兵的,不过没有你们有本事,能为世界人民的只有贡献自己的力量,好样的,算你今天的运气,好碰到我们几个怀着菩萨心肠的人,那我就把你风风光光的厚葬了吧。”
我对着尸体瞎说了几句,用一只手捂住口鼻,腾出另一只手扯着尸体的胳膊,打算把他拉出来,然后弄到上面找个地方埋了,也算是让他在中国安家了,出去对功臣的尊敬,我手上没敢试大力,生怕把他的身体撕裂。
尸体穿着单薄的夏装,入手处还能感觉到想快冰一样,拉第一下的时候,没有一点反应,我把压在尸体身上的那只木箱推到了一旁,第二次握住尸体胳膊的时候,稍微使了点劲,尸体就动了一下。
我扭过头对大嘴他们说道:“大家给我让条路,我把尸体弄出。”就在我打算一鼓作气把尸体拉出来的时候,忽然啪的一声,本来那只耷拉在一旁的干手,突然扣在我手腕上。
“我操!”瞬间我也蒙了,感觉头发都立了起来,再也顾不上脸面了,撒腿就跑,而那只感受好像抓的还挺牢,竟然没有被我甩脱,我这一跑竟然把尸体也带了起来,就直挺挺的压在我后背上。
“大嘴帮忙!”我也不充好汉了,也不想当什么菩萨了,现在想的就是赶快甩脱这具尸体。然而大嘴和一干人早就跑出了机舱,正吵闹的往坑外跑爬呢,我操,这时落井下石的做法,竟然没人管我了。
不过就在这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哭喊道:“哥,我来帮你。”紧接着就是工兵铲往那具尸体上乱拍,我也不知道古弈是从那冒出来的,反正此时我是一万个感激,关键时刻还是我家古弈好,能同生死。
按理说现在是白天,即便有鬼也应该怕太阳才对,这尼玛是怎么回事,僵尸吗?我也没有停下,顺着机舱钻了出去,大嘴他们正互相挤在一起看着我。
这时候大嘴突然站了起来,对着我就冲了过来,抬起一脚踢在了那具尸体的肩膀上,这下好了顺带着把我也弄到了,倒下的瞬间感觉后背歘来嘎巴的响声,而这个时候,肖晖举着工兵铲就就要往下拍。
“停停停,我还活着呢,不要下死手啊。”我赶紧喊停了身边的几人,心道你们这是在救我呢,还是在害我呢。到现在我反而变得很冷静了,什么鬼不鬼,老子怕你个毛,丢掉工兵铲腾出另一只手使劲的拉扯着尸体的那个干瘪大手,他妈的老外的手就是大,个子也高,实在是掰不动,不过我突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人在死后过了尸僵期,身上的韧带处于松弛状态,尸体的手腕被我怎么一握,韧带马上就变的紧缩起来,也就正好搭在我的手腕上了,由于我一害怕紧张,手上的力度猛然不自觉的加大,导致尸体的手又处于抓握状态,想到这,我赶紧松开了那只冰冷的手掌,果然尸体的手也张开了一个弧度,我急不可耐的把手抽了出来。
“吓死我老人家了。”我一边抹着脑袋上的汗水,一边坐了起来,本来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压压惊,但回头的瞬间看到尸体的肚子上一鼓一鼓的,我赶紧示意大家往后退去,把古弈和肖晖护在了身后,至于薛教授爱死爱活现在不管我的事,我暗骂道这尼玛还没完了,阴魂不散的。
不过这时候,大嘴已经把枪对准了那具尸体,一连串的子弹打的骨头碎肉横飞,大嘴放下枪口的瞬间,十几只黑色的老鼠顺着尸体的烂衣服里面唧唧喳喳的爬了出来,有的身上还留着血。每只老鼠都有半尺来长,全身油黑透亮的,呲着牙,对着我们这边就跑了过来。
好在这时候大家都反应了过来,五把工兵铲一阵乱拍,叮叮当当的一阵响,总算把十几只黑老鼠拍成了肉泥,肠肠肚肚流了一地,在哪那具尸体,肚子很明显塌陷了下去。
“老崔,这些黑老鼠是从那爬出来的,应该不会是沙漠里的东西吧,跳鼠和沙漠鼠咱们也见过,可这他妈是什么玩意,黑不溜秋的。”大嘴用脚尖翻动了一下那些黑老鼠的身体,干呕了几下,生硬的挤出一句话来。
本来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的,还想问问薛教授,但现在我的气还没有消,还不打算和他过话,所以只能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时候,薛教授主动说话了,“崔老弟,你可别怨老头我没有帮你,你也知道我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当时在就蒙了,现在老头我给你赔个不是,怎么还是说整体吧。”
按照薛教授的猜测,再加上地图上得到的信息,这片沙滩很可能是空的,被运输机这样一闹腾可能把地下贯通了,这些黑老鼠很可能就是来自地下的黑姬鼠,喜欢阴冷潮湿的地下,喜欢啃食死人和动物的尸体,而且也乐意把人的肚子当窝住,繁杂能力极强,并且体格也健壮,最大的可以长到一寸多。
薛教授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机会却很渺茫,我不相信我们的运气会怎么好,被尸体惊吓一次就能发现一处地穴,但凡是这附近的地穴或多或少都和察克的地下墓室有联系。
不过还是试一试吧,运气这东西谁又能解释的通呢。
第65章 鼠患
大嘴用工兵铲把那堆尸肉和尸骨弄在了塑料布里包裹严实,再拿绳子掉到坑外,因为在接下来的清理中,又发现了四具同样的尸体,里面好像还有一具是亚洲人,总共五具尸体,大嘴浇了些汽油全部火葬了,然后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本来打算今天中午改善一下伙食的,但这么一闹腾谁还有胃口。
好在一伙人终究没有白忙乎,收获还算不少,防水怀表、指南针、军靴、军大衣、固定燃料,好像还有个军用高倍望远镜,反正大多数都是日用品,大嘴慢慢的塞了一口袋。
还有几箱严重过期的牛肉罐头,被大嘴用来祭奠那五个亡灵了,按照大嘴的话说,反正在他们那个时期,罐头还没有过期,补充点能量好去投胎,下辈子争取能降生个和平年代,远离枪林弹雨。
“老崔,别瞎折腾了,过来尝尝洋人的红酒是什么滋味,哈哈!”
不知道大嘴哪里弄的一箱红酒,此时正半躺在沙窝里独饮,半瓶下肚后,变的脸也红了脖子也粗了一圈。
“洋人真他妈会享受,开个破*6还整这么多美酒。”大嘴继续往嘴里倒酒,一边还哼着小曲,不大会功夫,惹得薛教授和肖晖三人全部围了过去。
“大嘴,好像红酒不是这么个喝法吧,你以为饮驴呢,咕嘟嘟的,你小子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我对大嘴笑骂道,这窖藏三十多年的红酒,定然极其的美味,更应该一口口细品才对。
“古弈咱俩也去喝酒去,庆祝咱们能在茫茫人海在相逢,相逢便是缘份。”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把古弈扔在了肩上,从大嘴身后的乱草堆里提起两瓶红酒,扛着古弈远远的离开了大嘴他们的视线。
“哥,你要干嘛?这么粗鲁,把人家都弄疼了,哼!”
“大白天的能干嘛,就是请你喝酒而已,没有其他想法,咱可是顶天立地的正人君子,向来爱憎分明立场坚定,不过不知道喝过酒以后会是什么情况,我就不敢保证了,妹子。”
尽管是入冬时节,可中午的沙漠依然暖洋洋的,远处的沙丘被梳理的一条一条,偶尔还能看到几颗高大的灌木,此时的沙漠像极了一个温顺的的少女,安静而不是不失美丽。
我把两瓶就用工兵铲启开,给了古弈一瓶,也不知道这个丫头以前喝过红酒没有,红酒后劲足容易上头,估计一会能看到古弈发酒疯,我扭过头,偷偷的乐了一下。
果然,只见古弈抱起一尺多高的瓶子,把脖子一仰就灌了起来,几口下肚后,便是一阵干咳,“难喝死了,亏你们还当宝呢。”
“不急,慢慢喝,红酒要小口长流。”我给古弈示范了一下,古弈这才啧着舌头,小饮起来,半个小时后,地上冒着两个空酒瓶,古弈翻身骑在我身上,开始冲着我傻笑,洁白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
“喝醉了吧,我给你找个地方睡一会吧,醒来就好了。”
至从进入沙漠以来,几个女孩本来白净的脸,全部变成黑红色了,尤其古弈刚刚一瓶就下肚,脸色看起来更加的红,只有脖颈的位置没被太阳晒到,还很白皙。
古弈打着酒嗝说道:“谁说我喝醉了,我还能干很多事呢,不行你就试试。”一股浓浓的酒气冲着我喷了过来,古弈直接把我压在了身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古弈的小嘴直接盖在了我的嘴上。
好不容易有这么好的独处时间,我岂能浪费,瞬间就和古弈的小舌头交战起来,满嘴全是甜蜜的味道。
“今天我便让哥如愿以偿,我古灵族的每一个人都是说话算数的主,岂能落下话柄。”古弈僵硬着舌头,脑袋耷拉在我耳边,声音细长,犹如一阵风飘进我的耳朵。
“什么如愿以偿,说话算数的。”弄得我有点糊涂了,心道古弈在说什么呢,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古弈冰凉的小手顺着我的下身就摸了过去,忽然停在了那个地方。
我不知道古弈是真醉还是装嘴,反正她的小手碰到那个东西的瞬间,马上就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睁开,冲着我傻笑了一下,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小手开始疯狂了起来,弄得我全身火烧火燎的。
不过就在我闭着眼睛,尽情的享受着风雨来临的前奏时,几声断断续续的枪声传了过来,起先还以为大嘴在试子弹呢,便没再理会,心里还暗骂大嘴打扰了我的春梦,同时,我也把手伸进了古弈的身下,指头上一阵泥泞泛滥。
然而,还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又传来几声枪响,并且是连击。
“古弈,我们过去看看吧,应该大嘴那边有情况了。”我依依不舍的把古弈从身上推了起来,古弈蚊蝇了几声后,被我拉着一阵小跑,向沙坑跑去。
“大嘴,怎么回事?”我扶着古弈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
大嘴用枪口指了指地面,说道:“自己看吧。”说完后,又仔细的在周围巡视起来。
我看了看地面上十几只皮开肉绽的黑姬鼠,仔细观察发现,它们都是从那个挖开的沙坑里面窜出来的,还不止这十几只,几百只黑姬鼠正东张西望的呲着牙,头尾相接的从飞机舱门里往出疯跑。好在沙坑很深,老鼠有多,爬的爬,掉的掉,不然这些老鼠同时跑上来,也够我们喝一壶的。
“薛教授,你怎么看?”我对薛教授说道,此时,薛教授、肖晖、洛雨荷三人正站在沙坑边上,举着工兵铲,对那些露出脑袋的黑姬鼠使劲的拍打。不知道是他们力气小,还是黑姬鼠强壮,竟然有的黑姬鼠被连续击打了十几下后,还能翻过身体咬人。
黑姬鼠还会生气吗?我发现围在肖晖脚下的几只黑姬鼠眼睛是红色的,和人一样,急眼了,我赶忙把肖晖抱了过来,对着那个位置连射几枪,我对肖晖和洛雨荷说道:“你们去看着古弈,她喝多了,这里交给我就行。”
肖晖拉着洛雨荷对我点了下头,转身跑去。
“崔兄弟,干脆一把火烧了算了,省的这么费事。”薛教授一边后退,一边苦不堪言的说道,从坑里爬出来的黑姬鼠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红着眼睛的,直逼的我和薛教授不住气的后退。
“万万使不得,我们的脚下很可能是空的,遇火飞机会爆炸,有可能这片沙滩就会塌陷,那样我们再想找个入口就难的很了。”我连续的放了一阵枪后,把跑在最前面的黑姬鼠全部结果,才对薛教授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总不能不停的大战老鼠吧。”
“当然不用,我就不行它们还没完没了了,你去和大嘴在二十米处挖坑,越深越好,我负责引老鼠,咱们换个地方烧它们。”我把枪换下,握着工兵铲不住的挥起,那跑过来的黑姬鼠成堆的拍会了沙坑,薛教授和大嘴说了一下,两人脱掉衣服在我身后十几米的位置,开始动起手来。
一个小说后,我对大嘴和薛教授喊道:“怎么样了,我快坚持不住了,麻烦两位爷能不能加快点速度。”
黑姬鼠虽然没有狼厉害,但架不住多,在刚刚过去的一个多小时里,起码我把几千只黑姬鼠重新拍了回去,现在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他妈的真是个恐怖的数字。如果用枪的话,肯定省事,但配备**沙口径的子弹有限,能省就的省。
十几分后,大嘴他们的坑终于挖好了,我让他们把那些过期的罐头全部打开扔进了沙坑,又往坑里倒了半箱固定燃料,这才满头大汗的向后跑去。
第66章 地下世界
越是过期的罐头,越受那些黑姬鼠的追捧,不到半个小时,三米多深的沙坑里面黑压压的全部是上蹿下跳的黑姬鼠,它们互相撕咬,血淋淋的,就为了那一小快鲜红色的牛肉,我们几人远远的站在沙坑边上,一直到飞机舱里没有黑姬鼠在爬出。
“大嘴,接下来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带古弈去醒醒酒。”我和大嘴打了个招呼,抱着古弈远远的走开了,临走时回头看了看沙坑里翻动着的黑姬鼠,至少有几千只,这要是一会烧起来,肯定很壮观。
“迫不及待了是吧?快去吧,两人去互相醒酒去吧。”大嘴握着工兵铲,不耐烦的冲我扬扬手。
“崔大哥等等我。”肖晖深一脚浅一脚的追了上来,弄得我顿时没了心情。这些学生娃娃就是没眼头见识,人家小两口亲热她凑什么热闹,罢了,反正我也不讨厌肖晖,跟就跟吧。
“崔大哥,真羡慕你们两人,浪漫死了,那像我每天跟着薛教授,一点意思都没有,除了翻看那些死书本,就是讲他那些回忆,崔大哥,要不等我毕业后,来找你吧,嫂子不会吃醋吧?”
肖晖走上前看了看古弈,然后大大咧咧的挽起我的胳膊,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好,等你毕业后来吧,非常欢迎,只要你不怕别人说你盗墓鬼就行。”我童叟不欺的对肖晖笑了一下,心道,先暂且答应下来,反正等你毕业后也找不到我,至于肖晖羡慕我和古弈,那是她只看到个表象,多少次担心生离死别了,我提不起半点幸福感。
“不偷不抢的有什么好担心的,反正我也是孤儿,三不管,嘻嘻。”
“你是孤儿?”我吃惊的看了肖晖一样,本来瞬间泛起很多话,不过很快又压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这个年代从来不缺孤儿寡母的,饥饿,灾荒,批斗……
好在我的眼光是友善的,肖晖并没有和我死缠烂打,在选择了一块地方坐下后,对我说道:“崔大哥,别以为我是和你闹着玩,回去的时候,你的把家里的地址给我,反正你这逃兵也一时半会不敢回家,正好我去探望一下你爸妈。”
“哦。”我有点后悔和肖晖说那些话了,将来肖晖又是一个*烦,我苦笑了一下,古弈偷偷的掐了我一下,看样子是有点不乐意了。为了让古弈高兴,我故意提高嗓子说道:“好啊,等明年我正好带古弈回家一趟,倒时候咱们小聚一下。”
肖晖显得很兴奋,我又偷偷的看了古弈一眼,发现她眼睛里湿湿的,原来女孩子这么容易哄。
就这样有一道每一道的和肖晖扯了很长时间,我掏出那块金色的怀表看了看点,快四点了,这时候古弈在我怀里动了一下,正在小手捂着嘴偷笑。至从大嘴给了我这块表,我一天看了好几次,也听了好几次,感觉老外做的东西就是不错,几十年过去了,拧拧发条照样铮铮响,我他妈是不是崇洋媚外了有点。
终于说的肖晖没话了,我也是口干舌燥的,伸个懒腰,向大嘴那边望了望,大火已经熄灭了。
“走吧,过去合计合计,你就别装了,一下午趴着不累吗?”我在古弈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古弈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小声嘀咕道:“讨厌,到处乱摸,哼。”
古弈拉起肖晖的手,一路小跑,留下我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娇小的身影,是该出发的时候了。
我先在那个火坑边转悠了一圈,几乎半坑全部是骨头渣子和灰,也没法数到底火葬了多少黑姬鼠,反正恶臭的味道依然很浓,让你反胃,我赶紧远远的躲开,向大嘴和薛教授围坐的地方小跑了过去。
“老崔,刚才我和薛教授在机舱里发现一个洞口,要不你过去看看。”等我过去的时候,大嘴说道,同时他手里正捧着两样土和薛教授研究呢,薛教授戴着老花镜又是闻,还用舌头尖舔了几下。
“薛教授,味道是不是很纯正,哈哈。”我看了一眼大嘴手里的一小块土块,这个应该是夯土层,古时候几千几万刑徒没明没夜的夯土,几乎大小便都是就地解决,日积月累的怕是土的味道也变了。
薛教授没有理我,表现的很专业,过了一会才和我说道:“崔老弟,咱们什么时候下去探个究竟?要不我这心里老是平静不下来,万里迢迢的为了个啥,不就是为了一睹察尔斯帝国的曾经辉煌吗?”
是啊,薛教授都头发花白了,这可能也是他人生中最后的夙愿了,所以说到动情处还两眼泪哗哗的,可你也不能唾沫星子老是往我脸上喷吧,我多了好几次没躲开,只看到大嘴和古弈她们直乐。
“我去看看再说,先不要着急,需要先确认一下里面的氧气量,大嘴你们先收拾东西,等会以枪声做暗号。”我和大嘴交代了一下,提着工兵铲溜进了那个沙坑,此时飞机舱里已经空落落的了,东西全部被大嘴倒腾了出去,大嘴还在洞口的位置做了个标记,就是之前发现第一具尸体的那个位置。
还没接近洞口,就能感觉到里面的腐气味,不过还是比烧那些黑姬鼠的味道好闻了点,洞内的温度极低,手电光照下还能看到里面的冰碴子。洞口开的不大,二尺多宽但很规则,几乎接近圆形了,而且四周也很光滑,包括边上那些碎裂的石块也是光溜溜的,我估计这是被飞机撞出了裂缝,那些黑姬鼠打出来的洞。
我把事先准备好的木片,蘸了点汽油点着伸进洞内,火苗噗嗤了几下,没有灭掉,干脆我把手中的木条扔了下去,火星子四溅,但却没有马上熄灭,而是忽闪了几下才没了亮度,就像有人吹动一样,看来能进,小心点就是了,我把随身带来的绳子,找了根结实的龙骨打了个死结,然后把另一头顺进了洞里。
打响信号十几分后,所有的人都出现在了机舱内,个个脸色亢奋,就像打了鸡血似的,大包小包弄了十几个,就像当年的志愿军入朝一样。
“大家下去的时候注意抓紧绳子,不要向下看,把防毒面具挂在脖子上,还有手电,还有我会给你们每人分一把*……”
“别墨迹,你和古弈亲热的时候,这些话我都说了几百次了,我把火把都做好了,快点下吧,婆婆妈妈的。”
本来我还想说什么,干脆就咽回去了算了,大嘴对着这么多人揭短,弄的我脸上**辣的。那就下吧,戴好头盔卡牢了手电,我第一个顺着绳子滑了下去。
对于上山钻洞这些活,对我和大嘴来说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基本接近于走平底一样,唯一担心的就是那四个人,古弈是第一次,估计薛教授和他们也是第一次。洞的垂直距离也就二十多米,只是越往里越冷,感觉骨头都是冰冷的。
下降的过程中,我发现洞顶分为三层,第一层夯土,第二层石砌,第三层是黑土,里面掺合着砾石,按照预料应该有流沙才对,但是快下到低了还是没有发现,心里多少有点失落。因为但凡是大型的古墓,流沙绝对少不了,那是最起码的防盗手段,没有流沙只能说明我们当时估算错了,这个洞可能不是通往察克的地宫的,仅仅是一处普通的墓葬。
直到我落地站定后,经过仔细的确认,这里确实是处很普通的墓葬,地面铺设的石块也是极其的简单,也不知道是那个石匠干的活,还担心把我绊倒,不过既然发现了,就的光顾一圈这个地下世界,大不了再爬上去。
我对着上面的大嘴他们晃晃了手电,示意安全。
第67章 七星棺
虽然看不清上面的情况,但凭感觉就能知道,大嘴他们已经等的不耐烦了,我这边晃完手电后不到两分钟时间,手中的绳子就开始动了起来,一团亮光顺着绳子徐徐的向下移动起来,不过速度很忙。
现在还看不清是谁,听声音应该是女的,缓缓的下降一会,尖叫几声,再停顿几秒,不过我也不敢催促,毕竟是女孩子,这么高敢下来当属不易了,差不多二十分钟的时间,才勉强到我了我头顶上方,正好屁股对着我,也看不清脸。
“哥,你在下面接着我,我要跳了啊。”原来是古弈,我就说嘛,这个屁股那么的熟悉,就在我盯着那个屁股看的出神时,她还真的跳了,我赶紧踏出一步,勉勉强强的接了下来。
“疯丫头,你就不怕我接不住,把屁股甩八瓣?”我对古弈笑骂说道。
“怕的要死,怎么会不怕呢,摔成八瓣就怕某个人以后不高兴呢,嘻嘻。”古弈躺在我怀里不肯下来,还狠狠的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这就是女人的浪漫吧,不分时间和地点。
接下来又是二十分钟,下来的是肖晖,再接着是薛教授和洛雨荷同时降了下来,然后才是一个大*一闪而下。
“怎么样,你们几个女的要不要先原地休息一会?”
“才不要呢,崔大哥也太小瞧我们了,放心吧,肯定不给你们男人添堵的,哼!”肖晖在我眼前晃了几下手电,显得兴致极高,看来把我的高兴当成驴肝肺了,心道以后有你好受的。
“那就好,咱们出发,都跟近点啊,这里可不是地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钻出一个大手抱住你的腿了。”
看来她们的兴致这么高,那就先来个下马威吧,我把大嘴给我火把点着,带头向前走去,三个女的在中间,大嘴断后。
刚刚走出几十米,洞就变的宽敞了不少,离洞顶也就十米左右的高度,所以借着一团亮光还能看清上面倒悬下来的冰柱,好像进了水晶宫一样,到处是亮晶晶的东西。
可是耳朵就受不了了,都说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洞里说话声音本来就高,现在我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了,这个说完那个说,最后大嘴还要做点总结。
“大家想不想听故事呢?”罢了,我再舍得二两口水吧,不然怎么写女人们就没完了。
听我怎么一说,几个女的马上就停下了说话,肖晖在后面拉了我一把,说道:“崔大哥又要讲故事拉,太好了。”
“太好了,一会还会更好呢。”我偷笑了一下,舔了舔嘴唇,略微想了一下,马上就回到了当兵之前的一天。
“肖晖,咱们老家有条水秀胡同你知道不?”我返回头看了一下肖晖,说道,因为我讲的这个故事就是发生在那条胡同。
“崔大哥你是说电影院后面的那条青石街吗?怎么会不记得呢,以前老师还带我们在哪里看过电影《八道楼子》呢,那是我看过的第一部电影,印象很深的。”
“哦。”记得就好,最起码有一个听众了。
我说道:“在我十四岁那年,父亲被喊成臭老九,同时被关押了三个月,美其名曰是劳动改造,净化心灵,实则是被打成了右派,罪名是煽动学生造反,后来我母亲也以同党的罪名被抓了起来,那段时间家里就我一个人,所以被我父亲的一个学生接到了他家,那段时间我就跟在他的后面,喊他庆哥,庆哥他们家正好在水秀胡同最边上。”
白天的时间,我就和庆哥打听我父母的消息,晚上我们挤在一个烂木床上商量第二天的对策,一天晚上,庆哥回来给我弄好饭就出去了,我也没有问到底干什么,反正直到第二天快中午才回来,身上全是血。
庆哥不在的晚上,我有点不敢睡,因为庆哥的房子临街,尤其到了晚上,透过窗户只能黑压压的一条石路,所以我就把头蒙了起来,但是夏天的天津很热,没办法我又极不情愿的伸出了头。
迷迷糊糊的好像快睡着的时候,忽然他家的老挂钟敲了三下,我就醒了过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到窗户外面有铁链拖地的声音,听的非常真切,就在庆哥的窗户下,甚至铁链发出的哗啦声,有时候还绕道门前,起先我还以为外面有人在干活,因为水秀胡同经常会有人半夜三更的搬家。
直到挂钟后来敲响敲了四下之后,那个声音还没有离开,我就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推开窗户看了一眼,发现什么也没有,银白的月亮挂的很高,只是在我推开窗户的那一刻,那个拖着铁链的声音马上就消失了,关上窗户之后就又出现了,一直闹腾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我就站到窗户前找原因,发现没有任何铁链留下的痕迹,再后来过来一个老爷爷,我说明原因后,老爷爷告诉我,三十年前,水秀胡同的顶头是个刑场,所以水秀胡同长长会有带着脚镣的犯人被押送经过,老爷爷走的时候告诉我,“孩子,以后晚上睡觉的时候,枕头下面压根铁棍就好了。”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境的故事。”我返回头对着身后说道。
“崔大哥,你讨厌死了,这明明就是给我一个人讲的,我以后再也不进水秀胡同了。”肖晖狠狠的在我后背捶了几拳头。
“老崔,没想到你的经历还挺多的,那你庆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晚上出去偷人了,让打的吧?”大嘴嬉皮笑脸的说道,打算往前蹭的时候被洛雨荷推住了。
“没有后来了,那天庆哥是被抬着回来的,没挨过正当午时就死了。庆哥死前和我说,他找到我父母亲被关押的地方了,不过让我不要一个人去,说我父母亲被关押在小清街的一个老房子里。……”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肖晖就抱着我的胳膊央求道:“崔大哥,求求你不要说了好吗?以前我们学校就在那条街,说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才盖的学校。”
想说也不能说了,因为我发现洞内的空间忽然变的大了数倍,而且洞顶上的冰柱也消失不见了,变成了拱形的穹顶,上面挂着很多骨架,地面上铺着整整齐齐的黑石板,在穹顶的正下方有一个不规则的石台,二米多高,石台的上面是几口石棺。
“看来事情有变,这里不像是墓室,应该是地下祭场。”我饶有兴致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么,这个洞就有点研究的意思了。
“走,过去看看去,这里应该是七口棺材。”薛教授和我擦了下肩,向前走去,随着我们离那七口棺材越近,里面的情况也看的越清楚。这片空间出奇的大,四周还有十二根大石柱直通穹顶。
“这个应该是棺床,虽然造型有点丑陋。”我指了指高出我们一头的不规则石台说道,石台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出水口,出水口的下面正对着一个很大石坑,而每个石坑好像都有联系,在我们脚下有很多错乱的小沟,胳膊粗细,半圆状,小沟一段连着那些石坑,另一端直接通向了黑暗的边缘。
大知道大嘴什么时候,已经跳上了石台,对着下面的我们招手说道:“老崔,快上来看看,七口棺材摆放的位置很邪门,正好是个北斗七星。”
“七星棺吗?”我站在原地顿了顿。
第68章 黑色棺液(1)
我被古弈和肖晖架着来到石棺前,才发现眼前这口棺比其他的六口大了一圈,瞬间便能想到,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石棺打磨的非常平滑,只是外表面出现了细细的裂缝,尤其是石棺棺盖的连接出,一条条很细微的缝隙,连接着石棺里面的世界,而那个浑厚的篆字魁,正好刻在石棺盖靠近头部的一侧。
魁为首,而这口棺材摆放的位置也正好是七星之首,七口棺材为什么要摆成北斗七星的位置,我也只能挠挠后脑勺了。
若论讲起迷信,现代人这点脓水更本就不够看,所以我不打算在这几口石棺上下工夫,只要它和察克的地下世界没有联系,能不动,就尽量不去触碰,鬼才知道石棺的世界里有什么东西,万一跳出个活尸来,麻烦可就大了,尤其是在场的还有三个女人和一个老头。
而这个时候,薛教授和大嘴也走了过来,大嘴空着手,显得很秃废,我抬头看看了头顶上那些银链,每条银链下端都悬挂着一具尸骨,好像全部是上吊死的,嘴巴张的很开,骷髅歪在一边。
“怎么样?薛教授,你老学识博古通今,如果连您都瞧不出一点端倪,我看咱们还是赶路的好,这里是地下,能节省点时间就节省一点,呆的时间长了,对身体可不怎么好的。”我对薛教授说道,薛教授的脸色也是在光线中稍微变换了一下,用三角眼看了看在场所有的人,显然他也是拿捏不准,我知道薛教授这个人一向沉稳老练,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下结论,所以我这样说,薛教授没有开口,而是向黑暗的角落瞅了瞅。
几分钟后,薛教授清了下嗓子眼,斜了我一眼,老气横秋的说道:“连崔队长都摸不清的东西,老夫也就不丢人现眼了,我也觉得咱们还是赶路的好,正如你说的重棺之地,必有重祸。”
“这里好像再没有其他的通道了,赶路也只能往回返了,我们刚才四周看了一下,手电能照到的地方全部是阴森的石壁,还有几根大石柱,再没有其他的发现了。”三个女的一直不声不响的站在我身后,这个时候忽然古弈开口说道。
“也许你们看的还不够仔细,大嘴你去四周转悠一圈看看,在石壁上敲一敲。”我转过身对大嘴努了努嘴。
“又是我?”大嘴想要辩解,看着我用工兵铲对他挥了过去,极不情愿的跳下石台,晃着敦实的身体向黑暗处小跑过去。
利用这个间隙,我们又在其他六口棺上转悠了一会,没有发现有用的线索,这个时候大嘴也跑了回来。
“这个地方忒大了点,跑的老子腿肚子都发软了,屁大个猫洞都没有,除了石墙就是石壁,咱们还是打道回府吧,再耗下去黄瓜菜都凉了。”大嘴惺惺的说道,然后一转身,大屁股就坐在了石棺盖上。
“老崔,我……我好像坐到什么东西了,有点割屁股。”就在我转身朝向薛教授的一瞬间,听到大嘴哆嗦着嘴说道,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人听到似得,尽管这样,也把在场的所以人吓的脸色发白,尤其是肖晖和洛雨荷。
“活该,谁让你屁股那么勤快,还不跳下来呢?”我没好气的对大嘴骂道,静静的盯着大嘴的脸,看到他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额头上晶莹的汗珠在光照下一闪一闪的。
“我操,你以为老子不想,屁股被东西抓住了,动弹不得,兄弟呀,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大嘴低声说道,就像忽然脚下踩了地雷般,就连呼吸都一下子微弱了很多,生怕一不小心壮烈了一般。
起先我还以为大嘴在开玩笑,但转念一想大嘴也不是那种会幽默的人,再加上他死灰白的脸色,很快我也感觉到事情有点不妙,三步并作两步的向石棺跨去。
“崔兄弟,什么情况了?”此时的薛教授已经怔怔的钉在了原地,脸色煞白。
关键时刻最能看出人心,就比如薛教授,绝对不是那种敢第一个冲在前面的人,此时,只有古弈第一个跟了过来,接着是肖晖和洛雨贺两个女人哆哆嗦嗦的挤了过来。
“大嘴坚持一下!”我一边给大嘴吃着定心丸,一边绕到他身后,同时,从身上抽出最称手的工兵铲握紧,大嘴很配合的把硕大的屁股抬了一下,也不知道嘴里支支吾吾的说了句什么。
就在大嘴屁股抬起的瞬间,我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借着手电顺着那条缝隙看去,发现原来是大嘴屁股压裂的棺盖,正好有个凸出来的尖,挂住了大嘴的屁兜子,虚惊一场。
“好了,下来吧,以后注意管好你的屁股,不要那么勤快,你那坨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受的起的。”我在大嘴的屁股上拍了一铲,旋即对着紧张兮兮的众人打了个招呼。
这个时候的大嘴像被脱困的野兽,一下子弹跳了起来。“吓死老子了,也不知道被吓死多少脑细胞,阿弥陀了个佛。”
“崔兄弟,接下来怎么办?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看咱们还是撤退吧,你说呢?”直到这个时候,薛教授才往前度了几步,定了定神,发表了几句。
“撤退?”我没好气的对薛教授瞟了一眼,指了指被大嘴压裂的棺盖,继续说道:“事到如今了,还撤哪门子的退,不看个究竟能行吗?”
“是啊,老子总不能白白的被吓一跳,好歹也的弄的精神损失费回来。”大嘴对着薛教授愤愤不平说道,早已经把枪口对准了那道缝隙,慢慢的靠了过去。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的就的升棺发财的营生,既然棺材就在眼前,还怕个它卵,我把一只手抚在发丘印上,心里默念道: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神挡杀神,佛挡弑佛。同时把探阴爪插进了被大嘴压裂的石缝内,手腕使力。
“哥,快停下!”几乎在我撬动的同时,身后传来古弈急促的喊声,好在我的力道没有完全释放传来,马上停了下来,迷惑的回过头看了古弈一眼。
就见古弈满脸忌惮,惶惶不安的继续说道:“这个棺材不能开,我们还是走吧,哥。”古弈拽着我的胳膊,使劲的拉扯着。本来这里就是地下几十米,又阴又冷,让古弈这一句提醒,弄的现场的气氛马上紧张起来。
那就撤吧,我也感觉这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和进来时想的完全不一样,多少心里有点落差,既然古弈怎么说了,那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劲往刀刃上使吧。
也怪我,以前没有和薛教授他们提过,古弈对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很敏感,所有此时的薛教授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道:“崔兄弟,这是?为什么不能开呢?”
感情这薛教授一直在和我打哑谜呢,起先一直主张撤退,现在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了,我就说嘛,作为一个名牌考古专家,哪有对开馆不感冒的事情呢。不过我也懒得和他计较,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一边把手里的工具收了起来,一边向后退了几步,同时,给大嘴递了个颜色。
为了缓解气氛,我不咸不淡的说道:“事情是这样的,薛教授你也知道,此行我们有一半的人是女同胞,她们又都是第一次*真炮的开馆见尸,所以紧张是难免的,相信以后会好起来的,当然了这样的机会以后会很多,哈哈。”
“那就撤吧。”薛教授显得意犹未尽,看了一直没有说话的肖晖和洛雨荷一眼,便向台边走去,我拉着古弈走在后面,大嘴一边撕扯着刚才挂烂的屁兜,一边向人群靠拢过去。
大家互相扶着跳下了两米高的石台,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几个临时制作的火把现在基本快成了烧火棍了,亮度明显低了不少。
为了能在火把完全熄灭前走出地洞,我正要开口说几句催促的话,走在最后面的大嘴突然脚下打滑,工兵铲坚硬的把子正好撞在了腰上,疼的我担心没背过气去,我扭过头正好训斥大嘴的时候,发现地下面那些细小的沟渠里,有黑色的东西在蠕动。
是我眼花了吗?我特意的把手电对着那个黑色的东西照了过去,发现竟然是黑水在缓缓的顺着那些沟渠流动,瞬间我的脑袋就大了一圈,难道是我们不用小心触动了什么机关,这些黑水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