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面石雕像(二更求收藏红票票)
要说此情此景有什么事能让我们高兴,恐怕只有这绝处逢生了。眼看着我们已经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我的对面是一面平整的石墙,几乎看不出和其他的地方有什么不同,然而正所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依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那是一扇伪装的非常逼真的石门,但是经过百年,甚至千年的风化,石门的裂缝在极缓慢的变宽,直到今天成为我们的救命之门。
隐蔽的石门朝向正南方,差不多有一人高,正好在我身体的一侧,怪异的镶嵌在通天深井的石壁上,不知道石门后面会有什么,会不会有机关,比如那种强大的箭弩或者一头张嘴血盆大口的怪兽,不管有什么,石门始终要开,再不然就没时间了。
这时大嘴也重新爬了上来,一边注视着头顶上流动的火蛇,一边紧张的看着我,同时金刚伞半撑开,以备不时之用。
我抬头看了下头顶上涌动的火苗,正嗤嗤作响,还有十几米的距离便会烧过来了,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便不敢再丝毫耽误了,时间真是如金,现在才深有体会。
我往上蹭了几下,躲开身体的要害部位,然后抱紧怀中的铁链,猛的向石门踹了过去,感觉大腿根都震的生疼,石门竟然纹丝没动,只有几颗细小的碎石掉了下去。
然后我又踹了一脚依然是没有动静,好像后面被东西牢牢的顶住了,在我准备踢第三脚的时候,头顶上的火蛇已经逼近,手中的铁链温度升高不少,只能咬着牙坚持抱着,要不然怎么办。
“老崔,行不行,不行老子来吧”大嘴焦急的喊道,因为他离石门的位置有三米多远,即便石门打开,他怎么进去都是个问题,现在我权当他在说昏话了。
“老崔,小心你头上面的火”
我知道,只不过是现在不敢看而已,都能感觉到炙热的火苗,烤的脸火辣辣的疼,真正的心急如焚。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扇石门少说也有四五百斤重,再加上我又身体悬空吃不上力,即便踹上一百脚还是一个结果,当务之急只能试试另一种办法了,如果再打不开,就准备等死吧。“催个鸟毛,越催越慢,快把工兵铲给我”我对大嘴吼道。
我把一只手套脱下来垫在胸口的位置,不然即便门破开,我身上的肉估计也熟了。这样也便于接住大嘴扔过来的工兵铲,好在大嘴没有失了准头,工兵铲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我手中。
我再次要紧牙关,顺着石门的缝隙插入工兵铲,全力压下手柄,石门的终于开始动了,被敲下来的碎石成块的落下,那道缝隙再次扩张变宽。时不待我啊,我马上第二次插入工兵铲,使劲压下手柄。
随着咔嚓一声闷响,石门终于缓缓的向外倒了下来,重重的向下砸去。一个漆黑的洞口敞开,阴风阵阵扑面而来,还有那道呜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现在听起来更真切了。
“老崔,跳”然而还没等我看清石门内的东西,大嘴在我身后声嘶力竭喊道,我知道火苗已经窜向我了,无需再看,凭感觉就知道的钢盔已经被火蛇包裹,暗道一声罢了,便用尽全身气力对着漆黑的洞口荡了过去。
好险!尽管我已经使出了全力,也仅仅是少半个身子落入洞口,大半个身子还悬在洞口外面,幸亏洞口处不是很光滑,有很多凸起来的石块,在身体猛的下滑了一段之后,我还是借助工兵铲勾住了一块石头。
“老崔,你他妈把老子十几万脑细胞吓死了,快点把我弄上去”
我费力的挪动了几下,才算稳住身体,大嘴再次催促上了,好在他的情况不是太糟,火蛇还有几米的距离,大嘴向来虚惊惯了,我也懒的听他唠叨,如今我的腿还在瑟瑟发抖。
“叫声哥,我再想办法拉你上来,你也知道我刚才吓死的脑细胞不比你少,现在需要休息一下的”好不容易逮到个欺负大嘴的机会,怎么说都不能放过,我冲着大嘴嘿嘿一乐,向洞内四下看了看,找个能固定绳子的地方,借着井里投射进来的红光,看到离洞口二十米的位置有个高大的石像。
“好吧,崔哥,拉兄弟一把,以后你和嫂子办婚礼的钱兄弟全包了,怎么样,我够意思吧?”大嘴冲着洞内喊道,态度还算诚恳。
我暗自乐了一下,能让大嘴这么出血一次,可谓百年难遇。
玩笑归玩笑,其实我已经把飞虎抓牢牢的固定在了石像上,另一头向大嘴甩了过去,我已经精疲力尽,他那二百斤的坨也只有借助五六百斤的石像了。
大嘴爬上来后显得心有余悸,先是躺在地上*了几口,才做了个王八翻身的动作坐了起来,气呼呼的说道:“老崔,你小子太他妈的不仗义了,知道你刚才都干什么了吗?那叫胁货要价”
“老子知道你就会反水,早知道就让你在外面多呆会了,先不说了,我们补充点干粮再说吧,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饱了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临下井道时,我在口袋里胡乱揣了三个牛肉罐头,现在可是派上大用了。我给大嘴抛过去一个,自己留下来一个。这些罐头还是在玛多买的,也不知道过期没有,一直没有舍得拿出啦吃。
“老崔,你小子太损了吧,竟然私藏这么多东西,害的老子一路跟着你啃干面包,嗨嗨,干嘛呢,全部都拿出来吧,别再藏了,饿死了都快”
“这个是给古弈留的,你就别惦记了”我把那个大盒罐头重新揣了回去,就是古弈最后吃不上,临走时也的洒在着双妃山上,一路上辛辛苦苦的尾随我而来,到头来怕是魂断玛依村。
真他妈的饿了,恨不得把罐头盒子也嚼碎咽进去,大嘴舔了舔干瘪的嘴唇,问我道:“至从咱们进入井里的时候,这个声音就消失了,现在怎么突然又冒了出来,是不是那几位妃子也喜欢我这样高大威猛的美男?”
“也许吧,像她们做妃子的,好几个月才能和主上共欢一晚,早就饥渴的不行了,你倒是适合她们的口味,可惜生错了年代,哈哈”
和大嘴胡侃了一会,感觉休息的差不多了,也该见识一下这里的主人了,这里应该是墓室的甬道,门口摆放了几个高大的石翁仲,再往里走,吹在脸色的风更明显了,还夹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我想这并不是空穴来风,这个椁室应该留有灵魂之门,并且灵魂之门应该是开放式的,有可能是故意设置,也有可能是地貌的改变自行裂开的。所以那个呜呜的声音很有可能是凤鸣之声,不足为奇。
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墓葬制度,帝王将相皇亲国戚他们在死后所享受到的待遇也是相差甚远,即便是皇帝生前宠极一时的妃嫔佳人,死后也的按部就班按律执行。然而双妃山的规模着实超出了我的认知,不说那深不见底的通天井需要耗费多少财力,就说这眼前的甬道吧,足有五六宽,地面全部是洁白的大理石,两侧各种镂雕巧护。毫不夸张的说,这样的气势足可以媲美那些皇陵,极尽奢华。
甬道两旁全部是高大威猛的石像,石翁仲,汉白玉龙龟,汉白玉仙鹤,雕刻的栩栩如生相当逼真,还有很多奇形怪状的雕像我都叫不来名字。
一路上我和大嘴分开而行,这时大嘴突然说道:“老崔,什么味道了这么好香?”
我也注意到了,只是没怎么在意,因为在进入甬道前,我和大嘴都服下了一粒黑色药丸,那还是古弈以前交给我的,说是能防各种尸毒和普通的毒气。不过经过大嘴怎么一提醒,我也意识到这股香味越来越重,有点让人腻的的感觉。
同时在手电光照的尽头,立着一尊和真人差不多高的红色的石像,猛的看上去普普通通并不起眼,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个石像有两张脸,或者说是三张,从我和大嘴的角度看,正好一人能看到一张,并且那张脸很熟悉,尽管是张侧脸,却似曾相识。
“老崔,就是这个贱人勾引的老子,老子今天就给她整整容”
我都没来得及阻拦,大嘴已经冲了过去,因为从我第一眼看到红色石像,就感觉在哪儿见过,这时我猛然想起,那张侧脸像极了古弈。
第40章 剥魂术
“大嘴,……”
本来我想喊停大嘴,让他先别急着动手,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手下留情四个字被无情的枪声淹没了。
我倒不是同情哪个红色石像,只是隐隐感到它和古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哪怕只是一个侧影,都能让我想到古弈身上,那个轻柔乖巧的女孩。然而我还是喊的有点迟了,随着几声清脆的枪声,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的担心,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也说不清。
嗯?怎么回事?
在我想象中,那尊红色的石像应该伴随着子弹碎石飞溅才对,只是……那几颗子弹竟然全部穿透过去,难道那个石像是空的?还是不是石头的?
本来大嘴想一鼓作气把石像脑袋打的稀巴烂,但现在也和我一样,静静的盯着石像头上的几个窟窿,窟窿里面红白的的糊状物正缓慢流出,咕咕的喷着血泡。
“老崔,过来看看,真他娘的见鬼,石人还能流血”大嘴惊颤颤的说道,同时向后连退了好几步。
“里面是真人!”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石像的里面是真人。
不会是古弈吧?突然间我被自己无端生出的想法快吓尿了,远观那个石像的侧脸像极了古弈,我揉了揉眼睛确定无疑,就是古弈的一个侧影。是巧合还是冥冥中的安排,我拖着发沉的腿向石像挪了过去。
这时候大嘴也跟了过来,变得安分多了,可能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变故吓的不轻,脸都变色了。
“老崔,这张脸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不觉得熟悉吗?”大嘴先后左右的在石像身上看了好几遍,愣愣的看着我。
“是古弈”我简单的回应了大嘴一下,也没在理会他的死人般表情。
那排窟窿眼流出的正是脑浆和血水混合物,还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我绕道了石像的后面,果然这里还有一张脸,可惜只剩下小半个额头了,什么也看不出来,碗口大小的裂口里面血淋淋的,还有隐隐的毛发烤焦的味道。
不用看即便里面有人,也被爆头了,**沙7.6mm口径的子弹,再加上瞬间的空腔效应形成的贯穿伤,是非常骇人的。
“石像竟然是利用真人作为模具制成,真够阴的手段,大嘴砸烂看看,希望它不会是她吧”我向后退了几步,看着大嘴的动作,如果换做平时我自己就动手了,也用不着大嘴帮忙,但是现在不行,我怕看到不忍看的一幕。
只见大嘴躬了下身子,拢圆了工兵铲对着石像的胸口就拍了下去,石像从头大脚出现了一道细细的缝隙,第二次拍下去的时候,便彻底的开裂了,半寸多厚的外壳全部龟裂成小块,散落了一地,一团白花花的东西顺势倒了下去。
从石像里面掉出来的是一具黑发飘飘的女尸,可惜只剩下半个脑袋了,光着身子。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现代的人,虽然身体还保持了女性的玲玲曲线和饱满形态,但皮肤明显很松弛,也没有丁点血色,完完全全一具惨白色的人皮囊。
更让我和大嘴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女尸倒地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原本还光洁的皮肤,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老化,先是皮肤开始变的像枯树皮般,皱皱褶褶的,接着身体里面的肌肉带动四肢骨骼在抽搐,直到卷曲成一团,转而又慢慢的化为了一滩血水,露出一副单薄的骨架。
那股恶臭扑鼻而来,幸亏我们都带着防毒面具,即便这样也没抵挡住那股让人干呕的味道。恶臭还算能够受的了,毕竟以前也是多次接触。只是眼前发生的才是令人震撼,一具光洁的尸体,在短短的数分钟内就完成了千百年来的蜕变,不管她生前多么雍容华贵,到头来只是一滩臭水。
“老崔,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马王堆汉的轪侯利苍的夫人辛追都保存的也没有这么完好,难道是冤魂不散?”我能听出来,大嘴说话的时候舌头都直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大嘴怕的就是鬼,以前大嘴怕鬼在全连队都是出名的,别看他坨大,一说起鬼魂之类的,立马就松了。
“因为她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招魂了,身体里面的怨气被人为顿住散不尽”我说道,也只能这样说了,世界上的奇术太多了,大部分已经失传,没有失传的也在破四旧的时候被搜刮干净了。
我记得在倒斗经略有过关于走阴人的记载,他们擅长招魂,不过那也是发生在明朝以前的事了,如今走阴人早就销声匿迹几百年,很有可能这门神秘的秘辛早已绝传。
自古南有赶尸将,北有走阴人,北方多战事,再加上瘟疫饥荒,每年客死他乡之人数不胜数,故而涌现出一波专门负责运送尸体的队伍,他们像走镖一样,翻越千山万水,得让一个个人能在死后衣锦还乡。只是由于北方地域辽阔,天气又忽冷忽热捉摸不透,导致尸体腐烂不堪,蚊虫,蛆虫不断。所以很多时候,运尸人其实是在间接的传播瘟疫和疾病,久而久之便被当朝明令禁止了。
运尸人的消失,被很多用心良苦的道士术者看在眼里,他们觉得有利可图,有空可钻,便利用自身的便利替刚死之人招魂,只要不出七七四十九天,他们都有办法把死人的灵魂招魂,再附在特制魂幡上,一路上摇铃念咒,最终把死者的灵魂送归故土,放逐于庙门,好让地府专员前来带走,这样那些死者便不会灵魂无所寄托,游荡在人世界,最后魂飞魄散。
这样做倒是无可厚非,死者家属花钱买个心安理得,然而一时间走阴人比死人还多,十有**的人都是滥竽充数的闲散人员,久而久之就又引起当朝者的注意,一纸传遍迷信的红色大榜贴于城门,发现走阴人就地问斩,从此红极一时的走阴人便从地上转到地下,一直到灭绝。因为他们是不允许有子嗣的。
好在他们的招魂手法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了下来,就比如我手中的倒斗经略就这样说道:“人之将死,灵魂离散,须以招魂之术复制其精神,使其归于正庙,得意轮回,招魂有术名招魂术云云”
后来招魂术被远播到胡蛮之地,被他们发扬光大,不光招魂死人,还能进行活人剥魂术,就是强制将活着的人灵魂召唤出体,再以尸珠封其口,让其变成名符其实的行尸走肉,作为人殉被葬于几十米地下,相伴着那些达官显贵的尸体。比如我眼前的这个女尸,就是被施以剥魂术。
“她的嘴里面应该有东西才对,找找看”我对大嘴说道,如果真的被施以剥魂术,她的口中肯定有颗尸珠才对。
大嘴看了我一眼,壮着胆用工兵铲缓慢的在那堆血水中划拉了一会,果然找到颗米黄色的球状东西,大小和小时候玩的玻璃球差不多,大嘴小心翼翼的把米黄珠子用捞出来在鞋帮蹭干净,用手电照了好一会,脸色马上就变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他解释听呢,已经揣进了衣兜。
“老崔,是不是里面还有女尸,看来这趟差出的值了,快走,便耽误老子发财的机会啊”大嘴说的字正腔圆,一副恬不知耻的表情,很让我无语。
“走吧,只是下次不能开枪了,下手温柔一点点”我给大嘴提了一点建议,毕竟被剥魂之人大多都是无辜的少女,她们在世时受尽百般欺辱,死后应该被善待才对,当然我心里还有另外一个担心。
第41章 卵形棺椁
像这样的三面石像一路上我们遇到四个,无一例外,里面全部是一具洁白的*,肌肤光洁高耸有度,看上去都是十**的年龄。由于破开那层坚硬的石质外壳后,女尸很快就化为脓血水,再加上她们基本都被黑发遮挡着脸,根本来不及细看这些尸体的容貌。直到第五具女尸倒向地面的一瞬间,我迫不及待的用手撩开那个女尸的头发,终于看到了那张惨白的脸。
“古弈!”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大了几圈。仅仅是一眼,那张脸便镶嵌在我的脑海里,太像古弈了,大眼睛高鼻梁,尤其是古弈特有的细弯眉,在那张惨白的脸上看的更清楚。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古弈呢?”我有点近乎疯狂的冲到了另一尊石像前,抢过大嘴手中的工兵铲就砸了下去。又是一具女尸倒向地面,我伸出有点颤抖的手撩开女尸额前的黑发,感觉自己瞬间瘫坐在了地上。
“老崔,淡定,一定要淡定啊,这只是巧合罢了,也许我们中了幻术了”大嘴上前把我扶了起来,安慰我说道。
难道我们中了幻术了吗?我抽出刀在自己的胳膊上拉了一下,很疼,我们还在现实中,不可能是幻境。
“七星砂”我忽然想到古弈身上有七星砂,“即便是幻境,七星砂应该是幻化不出来的,老子就不信邪了,大嘴继续”
大嘴很配合我,把前面不远处的那尊三面石像击碎后,我迫不及待的用手电在女尸的胸前照了过去,六颗红砂很显眼,并且位置也是在女尸胸前的半球上。而接下来的所有石像被大嘴砸碎后,无一例外,大眼睛高鼻梁,特有的细弯眉,六颗红砂。
“算了,该死面朝天,不该死又一年,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有气无力的对大嘴说道,还是相信奇迹吧,古弈不会那么短命的。
三面石像已经全部被我们毁坏,总共十八个,大嘴是无一例外的砸烂鸡蛋取卵,还乐此不彼的在我面前展示着那些尸珠,说回西安后找到于德元要讨价还加。
这个家伙倒是想的开,我都快被古弈的事情折腾的灵魂出窍了,他还像个没事的人一样,哎,没心没肺没感情,眼里只有黄金白银。
终于走出了甬道,一路上我应付大嘴的喋喋不休,大嘴见什么都想拿,但自己有什么都不懂。甚至是壁龛上的青铜油灯大嘴都不放过。
我的心思压根就不再那个上面,即便面前是金山银山,我的心里只有那个瘦弱的身影,是无法用任何东西代替的。我暗骂大嘴这个蠢货,收集这么多的尸珠,回去够你受的,尸珠看似不大,还晶莹剔透,其实里面全部是死者生前的怨气,如果怨气重了,尸珠还会变颜色,从米黄变为红色,再从红色变为褐色,直到变成黑色。
尸珠本身是极为贵重的玉石,取自千年极阴极寒之地,然而玉是有灵性的东西,可想而知,一刻被尸气温养了千年的玉石,有多少主人的气息在其中。
“你看吧,想卖多少就卖多少,这样的钱我一分也不要,到时候全部归你”我对大嘴无精打采的说道。
大嘴的脑袋已经被真金白银冲占据了,根本就顾不上理解我的话中意思,只是一个劲的傻笑,做着他的发出猛。
大嘴把所以的尸珠转好后,对我说道:“老崔,古弈会不会也被……”虽然他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担心古弈也被剥魂。
“但愿不会吧,看来咱们还是小瞧了这个巴掌大的小山包了,没想到里面竟然这么复杂多变,听天由命吧”
我现在也不去想其他的事了,从最初进入甬道我还坚信古弈活着,到走出甬道的时候,我完完全全的绝望了,这里的墓主人无所不用的恶毒手段,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才是最毒不过妇人心。我发誓,如果古弈少一根头发,哪怕我顶着犯国法的罪名也要炸平双妃山,为我的女人讨个说法。
“老崔,为什么那些三面石雕像会有古弈的影子,里面女尸也是像极了古弈,是不是你家古弈的前身,是那个王爷或者皇帝老二的老婆,那样就有意思了,你小子能和皇帝做连襟了,哈哈”
“滚,于光荣你还能更无耻点吗?你看老子是喜欢二手货的主?”我简直快气的爆炸了,满眼都是一张嘴在咧着笑。
“这个世界奇妙的事情多的去了,远不是你我蝼蚁之人能考虑进去的,远的不说,就说巴彦喀拉山脉吧,想当初还发现了不少史前的碟片,到现在科学家们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接下来我和大嘴在车马坑里转悠了一会,好东西遍地都是,精美豪华的鞍车,光是哪几个散架的车轱辘拿到外面就是一笔肥厚的财富,可惜太大了搬不出去。从车马坑的出来我们又发现一处仓库,类似现代人的凉房,里面全部是极具价值的陶器和青铜器,甚至有的陶器上朱书历历在目。此时的大嘴已经忙得不亦乐乎,看见那件都想要,最终还是捡芝麻丢西瓜,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一个硕大的白瓷瓶被我从仓库的暗室里面拎了出来。
“老崔这个很值钱吧?”大嘴虽然不懂的瓷器,但会看我的脸色,见我拎着瓷瓶的手有点抖,就知道这个东西很有价值了,佩服啊。
“怎么说呢,这个瓷瓶已经不能拿钱来衡量了,全世界就怎么一件,限量版的,你说值钱不?”
瓷瓶高约六十公分,瓶口为出水荷叶状,向外垂下,整体洁白玉如,虽然我也不太懂的瓷器,但多少也耳闻目染过。这个瓷瓶应该是邢窑白瓷,胎骨坚实、高密度,叩击发金石声。
当然我不是看中这件瓷器的价值,因为我发这个瓷瓶的里面有一行隽秀的铭文。可惜我不是考古的,对于那些繁杂的小篆只能马马虎虎的认出几个。按我的理解,这个瓷瓶应该是一个叫冯的国家馈赠于察尔斯皇室的,冯国,具体是个什么样的国家,是不是历史上有过这么个国度,也许只有那些常年伏案的老花镜才能得知,中华文明太久远,大小国度也是数不胜数,有一族一国的,也有一村一国的,甚至几千口人也能算个国家。
察尔斯帝国终于浮水水面了,并且双妃山就和察尔斯帝国有着割不断的联系,所谓的双妃很有可能就是察尔斯某任国君的怀中佳人。
“老崔,有什么好消息和兄弟分享一下,别藏着掖着啊”
“分个屁,就你小学还没毕业的水平,说了你也不懂”我扔给大嘴一句话,走出了黑漆漆的仓库,大嘴抱着那个瓷瓶跟在我身后,我们向前走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那股腻人的香味开始更盛了。
任何东西都要有个度,老婆太美了容易遭人算计,人太有钱了容易遭黑砖,这香气太香了就变成毒气了,这股香气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让人生疑,但肯定和女人有关,也就是说前面应该就是主人的墓室了。
果不其然,我和大嘴刚刚穿过一个低矮石门后,里面的空间马上便的宽大起来,没错肯定是墓室。
墓室的两旁是壁画,虽然年代久了大部分漆料已经脱去,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点端倪,壁画的一侧全部是女佣,秀美端庄,体态丰腴,被一群手持剑戟的武官用绳子窜起来赶往一个洞口。壁画的另一侧是一群男子,全部蹲着身体,没有脑袋,再往壁画的后面看,便是一处刑场,地上摆着成百上千的人头。
“看来这里的主人公不喜欢男人,被砍头的砍头,活剐的活刮”
看完整组壁画基本已经得知,这两个妃子对男人可谓恨之入骨,所以才赶尽杀绝。
“女人是老虎不好惹呀,看来这两为妃子肯定被自家男人抛弃过,才对我们男人有偏见,哎,可怜我这高大帅至今还是光杆司令”大嘴砸吧着嘴,叹气了一番,心有不甘,似在感慨自己生错了年代。
我们的正前方是一座高大宏伟的宫殿,可惜原本金灿灿的瓦片和朱红的立柱已经落满了灰尘,光鲜的色泽也已不复当初,留下来的只是千百年的烟云,一段让人感慨的尘封历史,两扇敞开的大门,大门里面是两个硕大的卵形白球,安放在精美的汉白玉棺床上。
第42章 霸王旯犽
这间宫殿实在是太气派了,已经不能用奢华来形容,无所不用尽各种装饰手法,黄瓦琉璃顶、青白石底座,金碧辉煌的彩画,镀金宝顶,是一座纯凤纹饰的长方形宫殿,殿前分别为鸱吻、凤、狻猊、獬豸石雕威严而立。
可惜,时间终是把无刃剑,无情又真实,如此一座庞大的龙楼宝殿最终还是经不起时间的丈量,洗尽铅华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那是无数人用鲜血和生命筑就的辉煌,而如今只是一座落满尘土和碎石的地下陵寝。
“老崔,那两个卵蛋是棺材还是什么东西了,看起来挺有食欲的”大嘴一手扶着獬豸雕像,一手端着枪警惕的在地宫里扫荡,眼睛都绿了。
就算是我,此时此刻也不敢说能淡定,里面的值钱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墓壁上镶嵌着无数的金玉宝石星星点点的,地下的淤泥里面全部是金灿灿的东西,如瀑布一样在手电光里闪来闪去,我相信更多的东西依然还静静的躺在泥底,还有角角落落里。
大嘴现在已经忙的焦头烂额了,不知道该拿什么东西好,我也只能苦笑不跌,钱他妈真是好东西,能让人忘了自己。
“大嘴兄弟,眼光放的长远点吧,黄金有价玉石无价,瞧见那两个卵棺了吗?真正的宝贝在里面呢”
我鄙视的看了大嘴一眼,金器,银杯纵然很值钱,但你又能带走多少,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撬开那两个卵棺,按我的估计,里面的东西随便一件都是价值连城的。
古人讲究视死如生,在她们死后,要将生前的奢华延续下去,所以生前使用过的物品,甚至包括佣人都要一并带走,供她们在未知的地下世界中享用,所以真正的宝贝都是随身带的。其实,殊不知她们所企望的生命不休,终究是个精神的追求罢了,最终还是便宜了我和大嘴。
当然开棺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古弈,到现在能找的地方几乎都找完了,连古弈的一根毛发都没有见到,所以,棺椁就是最后一个位置了,希望能发现一点有用的线索。
“无量天尊如来爷爷保佑,两位美丽善良的姐姐,于光荣只是需要一点点东西,再多了也拿不走,希望两位行个方便,本人日后归还,一点归还啊”
大嘴装出一副虔诚的样子,对着那两个卵形棺椁念叨了几句,便径直走了过去。
对于大嘴的假正经,我已经习以为常了,从最初的恶心被磨练到现在能笑喷,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上前打量着两个棺椁,形状很特殊,以前没有见过,即使倒斗经略里面也没有这方面的纪录。卵棺就像两个鸡蛋一样,颜色也差不多。
实在不想多想了,不管什么样形状,反正都是棺材,做工再考究里面也是装的几具早已腐烂的尸体,说白了我们是贼,不是来考古,用不着考虑那么多。
“大嘴,往开撬”我的话带着很大的悲愤,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舒服,甚至我有想过把棺材里面的尸体拉出来喂狗去。
“百无禁忌,升棺发财,两位姐姐得罪了”大嘴再次念叨一番,还手舞足蹈的,让我想起了东北跳大神的。
这才握着工兵铲,对着卵形棺材的缝隙就插了过去。
“不……”
然而就在大嘴刚要用力的刹那间,一个沉闷短促的声音响起,这个声音不是很亮,甚至可以说是很低,只是因为这墓室里面太静了,所以才使得低沉的声音被无限制的拉长放大,好像一个被掐住喉咙的人,临危的一吼,随即又沉寂了。
“谁?”我和大嘴同时喊道,而那个声音也值此一声,之后墓室又恢复了之前的死寂。
这一吼着实把我和大嘴吓的不轻,大嘴拖着工兵铲向我这边奔赴过来,瞬间脸色就变的白纸一样。而我调转手电的同时枪口也转向了那个声音发出的地方。
两道白亮的手电光,划破了墓室的黑幕。哪里是墓室的天顶,纵横交错的雕梁画柱间,一个披着红毛的硕大脑袋正低垂着,靠近脑袋的下方的位置,有三条白色的东西,应该也是毛才对,像个王字,又像三条眉毛,在眉毛的上方是一个泛着红光的独眼半睁开着,貌似这个令人毛孔瞬间变大的东西倒挂在天顶上的。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我感觉那个大脑袋上的三道眉毛正一点点拧起来,就想人在生气后要发飙一样,估计大嘴也发现了不对劲,愣了片刻后,举起枪便要射击,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只听大嘴啊了一声后,整个人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了,太快了,快到我竟然没有发现它是怎么动作的,甚至我一时间忘记了扣动扳机,只感觉一道黑影在眼前闪了一下。
“老崔,救……救…我……”
我不知道大嘴突然被带到了那里,此时再开枪已经来不及了,胡乱开枪还有可能伤了大嘴,因为至从黑影在我眼前闪过之后,那个硕大的脑袋便在原处消失不见了。只能听到大嘴断断续续的呼救声,一点点远去。
此时,我的脑海里一片混乱,从那个不字到听到大嘴的呼救,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现在,我感觉到自己简直太渺小,太没用了,竟然连敌人的全影都没有看清楚,身边的兄弟就被夺走了。而那个不字是从古弈的口中发出的,现在已经毫无疑问,古弈还活着,但我却提不起半点高兴劲来。
如果我在短时间内救不出他们,他们依然还的死,包括我,死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安静怪异的墓室,只剩下我一个苟活,放佛自己正被那个不知踪影的怪物戏耍一般。很恼火,很无耐,甚至我都不知道去什么地方救大嘴和古弈。
我顺着那个卵形的棺椁滑坐在了地下,可笑自己,还口口声声说照顾古弈一生一世,还要给大嘴寻个好婆姨呢,其实我现在就是刀俎下的鱼肉而已。
坐在阴凉的地下,我想了很久,不管对方是人还是鬼,或者是被专门饲养的用来守墓的东西,既然在墓室里藏身,很有可以这里就是它的老窝,它在守护着它的窝,守护着这里的尸体,它的主人。
“既然你不让老子好活完下半辈子,老子也让你的主人马上变成一堆骨头渣子”我暗骂一声,身上的神经马上就膨胀到了极点,那是一种报复的快感。
那种快感伴随着蛋壳掉在地上发出的清脆声,被释放到了极点,72颗子弹无一偏移全部射入了卵形棺椁中,接着又是72颗,再接着又是72颗,两个卵形棺椁被我一阵怒射,几乎快要四分五裂了,我随着带的子弹也全部打完了。但我兴奋劲还没有过去,我的兄弟和女人岂是几具尸骨就能交换的。
我捡起大嘴掉落下的工兵铲,在墓室的精美透雕门窗上一阵胡乱砍伐,伴随着木屑飞溅,成堆的木头没我收集在了一处,全部是上好的木料,即便是腐朽了,也不妨碍它热爱火焰。
“双妃山,见鬼去吧”
瞬间窜起来的大火,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跳动的火苗,在我眼睛了烧得越变越大。
“你们不是喜欢玩火吗?老子就陪你们玩个够”
我一边骂着粗俗的话,一边把大火引的到处都是,这里基本全是木质结构,耳室,后室,仓房,回廊,此时都变成了我发泄的目标,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原本还极度奢华的双妃山地宫,已经亮如白昼,只剩下悠长的甬道不过火。
我静静的坐在甬道旁边的石兽头上,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心里默念着大嘴和古弈的名字,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呜呜的声音,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就是在井口上听到的那种,有点像女人的抽泣声,同时还有极浓郁的香味飘入了我的鼻孔。
猛的回头看去,在闪动的火光映衬下,一个八爪怪物正伏在我的对面,三条刷白的眉毛几乎就快要拧成一条了,原本半睁的红色独眼,此时正迸出愤怒的光。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因为它太大了,大的瘆人的地步,五六米宽的甬道被它的身体完完全全的挡住了。原先还有大嘴和我并肩作战,好歹有个壮胆的人在身旁,但现在让我独自一人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心里真的发虚了,腿也不争气的发颤起来。
什么怪物?蜘蛛吗?
更准确的说,它应该是倒斗经略里面提到的霸王旯犽,一种只吐丝不结网的超大型巨蟹蛛科动物,用处子之身的少女灵魂驯养大,充满灵性还极具攻击性,尤其是它的第一对螯肢上,螯牙比刀都锋利,并且螯牙尖端的毒腺一旦注入人的皮下,瞬间就会被麻醉,量大的话很快就会死亡。
看来,老子今天是遇到劲敌了。
第43章 救人
霸王旯犽嘴里不断传出呜呜~~~~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响,头顶上三道白色眉毛不停的扭曲变化,一身布满鳌刺的红毛垂直竖立,似要发威一样,八只披着红毛长腿来回的挪动着位置。
距离太近了,霸王旯犽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能让我的毛孔扩张数倍,感觉它的毛发正一点点刺进我的喉咙一样,既恶心又毛骨悚然。
霸王旯犽时不时摩擦着身上的红毛,发出瑟瑟的怪声,抖动着螯肢,甚至我能够清晰的看到,那副红色的螯牙上有绿色的液体缓慢渗出。
看来它要攻击我,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反击的准备,但面对如此庞大的霸王旯犽,感觉自己是在是太渺小了,螳臂挡车一般。
我忽然想到了关于霸王旯犽攻击人的种种传说,它会以相当快的速度把毒液注入你的体内,毒液本身带有极强的麻醉和腐蚀功能,所以在第一滴毒液进入你的身体后,即便有你天大的本事,瞬间就会被麻醉,只能老老实实的带着原地,感受着源源不断的毒液进入你的身体,融化你的躯体,把你身体里面的五脏六腑等全部化为一滩血水。
接着,霸王旯犽会从嘴中射出粗而有力的吸管,刺入你体内进行吸食,直到你变成一幅皮囊和骨架。
此时,我猛然想起了刚进入地宫时那数以千计的森森白骨,如果不是面前的霸王旯犽正盯着我的话,估计我早把苦胆都能吐出来,太恶心了,我的肚里一阵翻腾,乱七八糟的东西瞬间就涌到了嗓子眼。
我记得刚入部队时候,有一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当时我,大嘴还有刘大庆三人被分在一个小组,运输机把我们三人扔进了阿尔泰山区就原路返回,起先大家还有说有笑的,以为让我们先了解一下新疆的地貌地质,风土人情,可是谁也不会想到,五天后三人身上连一粒米都翻不出来了,就这样又饿又累还的按指定的时间突围出去,没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抓些小动物昆虫来充饥,渴了就找雪水喝。
这期间让我记忆最深的就是吃那些大个的蜘蛛,狼蛛,骆驼蛛,避日蛛,只要是肉的就吃,把内脏挤干净放在火上烧烤的事情,吃第一只的时候我是逼着眼睛的,那些腿卡在喉咙怎么也咽不下去,后来还是大嘴往我嘴里塞了一把雪才强行吞咽了下去,顿感到五脏六腑都在翻动。
但此时,我却被一只大蜘蛛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他妈是什么世界了,简直骇人听闻了。
然而,面对庞大的霸王旯犽,光恶心还不够,那种来自心灵上的震撼更加可怕,霸王旯犽本身就是黑暗和恐怖的象征,种种传说我记得一清二楚。传说蜘蛛女郎络新妇,本来天生容貌极为漂亮,后来嫁给了一位领主,由于某种原因,蜘蛛女郎与其他男子发生了情事,后来被领主发现,将她扔进一只装满毒蜘蛛的箱子,让蜘蛛吸食她的身体,在她死后,怨气与毒蜘蛛合为一体,成为了无情的女郎蜘蛛。化作了妖艳的魔女,专门吞噬男人的精血。
虽然只是个传说,但我现在深信不疑,眼下这个霸王旯犽比蜘蛛女郎更加可怕,我仰望着它硕大的脑袋,那对足有一米多长的螯肢,正在缓慢的张开。
我本能的向后退了几步,心如死灰般,照这种情况看,大嘴肯定已经壮烈,那么好的一身肥膘,霸王旯犽肯定不会放过他的,管够它饱餐几顿,至于古弈也好不到哪去。
“大嘴古弈,哥哥今天替你们报仇雪恨,不管话说回来,即便报不了你们也不要怨我,咱们在地下团聚吧”我说的义正言辞,但却没有底气。充其量就是主动选择个死法,我宁愿被霸王旯犽的大腿撕裂成碎片,也不想被当饮料吸干。
然而,就在我握紧手中的工兵铲,贴着甬道壁打算偷袭霸王旯犽的时候,发现霸王旯犽高高撅起的腹部上吊着两个白色的卵状物,大小管能容下一个成年人,就像蚕茧一样一匝一匝的缠绕的密密麻麻的。
难道这畜生要孵化了不成?还是有什么宝贝需要随身携带的。
“大嘴和古弈!”我忽然顿悟,难怪他们两人都是在叫了一声后,声音马上就消失了,原来是被霸王旯犽软禁了,想到这我心里又惊又喜。
我需要改变一下计划了,既然他们都在,那就有活着的希望,现在当紧要做的事情是先就人才对。
我静静几米远的霸王旯犽,看看伺机能不能绕过到它的身后,因为大嘴古弈被悬吊在空中,能就一个是一个。然而,霸王旯犽好像能看穿我的想法似得,还要我动它就动,我呆立的时候,它也高度警惕的来回移动着八条大长腿。
“什么意思?难道还能神机妙算不成”
我又试着向前挪了一小步,霸王旯犽的鳌肢马上就展开了,有意思。我小心翼翼的摸出一块玉片,对着霸王旯犽抛了过去,只见霸王旯犽伸出一条腿非常准确的击向了玉片,哗啦一声,碎玉片掉了一地。
难道这个畜生是个睁眼瞎不成,是靠感应触动来定位目标的?如果这样的话倒是有可乘之机,接下来,我又大胆的试了一次,结果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霸王旯犽好像生气了,八条长腿开始舞动起来,把我逼退了好几米远,看来霸王旯犽有一定的智商,毕竟吞噬了那么多少女的魂魄。
看来我需要冒险试一试了,万一不行那就攻击它身上最弱的地方,我发现霸王旯犽虽然庞大无比,八条腿强健有力,但是它的腰很细,身材比较苗条,实在不行就把它的腰斩断,切断它的主动脉。
我贴着甬道壁做了几个深呼吸,尽力让自己呼吸平稳,然后蹑手蹑脚的向霸王旯犽一点点靠近,此时我不敢抬头去看霸王旯犽,只是保持着最轻缓的动作,一手提着工兵铲,另一只手里握着*,两手心全部湿乎乎的,包括身上也是,衣服裹的很紧,几乎快露出我健硕的肌肉曲线了。
霸王旯犽的腿的确很长,每条腿的间距足有两米,这样我就可以轻松的钻到它的肚皮下面,然后在挪到它的屁股后面。
霸王旯犽时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几次我都误以为被发现,顿时紧张的腿都站不直了,险些给这个畜生跪下,好在有惊无险,我成功的爬到了它的肚皮地下,并且还能站起来,几乎是零距离盯着那些足有半米长的红毛和肚皮下的花斑。
大嘴个古弈就才眼前,但我依然保持心平气和,不让自己的情绪有定点起伏,两个茧被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大嘴和古弈在里面能不能呼吸,我把军刺慢慢的向前伸出,一点点接近吊着两个大嘴和古弈的丝状物,现在我也不知道那个里面是古弈,那个里面是大嘴,只能看他们的造化了,兄弟和女对我一样重要,觉没有厚此薄彼的一说。
闪着阴寒的刀刃映衬着墓室内跳动的火焰,贴在了那条丝状物上,我屏住了呼吸扭头看了看那畜生,头上的触肢正在来回的摆动着,估计是在感应我的位置。
事不宜迟,我对着丝状物赶紧利落的划了下去,同时我向后滚看来出去,几乎在我滚的瞬间,霸王旯犽好似哭了一声,已经调转了脑袋,闪着红绿光的鳌牙戳在我所在的位置,不用去看也能听到,地上的石砖被腐蚀的嗤嗤做响。
此时我屏住呼吸再次贴在甬道壁上,手里拽着丝状物的一段,眼睛都睁不开了,额头上大颗的汗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跌,好险!
再看霸王旯犽已经怒不可恕,原地挥舞在长长的腿,有好几次都是在我眼前划过去的,甚至那些坚硬的红毛把我身上的衣服都划裂的一道道口子。我暗道,只要老子不动,你在厉害也是睁眼瞎。
不好,霸王旯犽要逃窜了,如果让它跑了,再找怕是就难如上青天了,现在我只是救出了一个人,还不知道是谁,万一被带走的是古弈,还不如让我去替她呢。
我看着手边的卵状物,眼睛里说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轻轻的一刀划在那个东西的上面,如果是大嘴,他还活着的话,这条缝隙足够他逃生了。
就在霸王旯犽八条长腿开始迈动的瞬间,我也动了起来,我再次就地一滚,滚落到霸王旯犽的肚皮地下,因为心急,所以在我刚刚站起身的瞬间,霸王旯犽再次哭了几声,我知道它要攻击我了,我也没有多的打算,现在就看谁的动作快吧。
我的头顶上方就是霸王旯犽纤细的腰,明显我占有绝对的优势,所以我没有去想被霸王旯犽的鳌牙刺入的后果,举起工兵铲对着它的腰砍了下去,噗嗤一声,一股黏糊糊恶臭的瞬间喷了我一脸,随之便是一个很重的东西正对着我脑袋砸了下来。
虽然我此时什么也看不见,但知道那个是霸王旯犽的腹部,被我砍断掉了下来,还好它的腹部虽然很重,但毕竟是肉的,除了红毛在我脸上和胳膊上划开了几道血印外,我还保持着清醒。正欲爬起来跑的瞬间,霸王旯犽一条粗壮的腿重重的踩在我的后背上,接着便是那呜呜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完了,我要被当饮料吸干了。
第44章 亡命逃亡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真正和死亡零距离的瞬间,还是感到了恐惧,那种恐惧无处不在,让人神魂动荡。
然而就在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对视那只血红色的眼睛时,好像在遥远的天边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瞬间震撼在我的心里。
“敢动老子的兄弟,去死吧”
感觉无数的火线划过我的头顶,清脆的抛弹声砸落在地上。我心里顿时一喜,赶忙撩起衣服在脸上胡乱的抹了几下,稍微的挤开些眼睛,笑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
“大嘴,你果真的没死啊!”看着大嘴那熟悉的再不能熟悉的脸庞,心里涌起无数的感慨,从进入部队的第一天起,两人一起爬雪山,一起吃狗肉,一起在秦岭地宫出生入死,太多的一起,三年,我们寸步不离,但今天险险隔空相望。
“你还没死呢,老子能死吗?乌鸦嘴”大嘴笑的很灿烂,脸上精彩无比。好像刚从盘丝洞爬出来似得,身上挂满了白色的丝线,倒是挺有感觉的,这是他的战利品,一如军人的军功章璀璨夺目。
可惜,霸王旯犽在中了大嘴十几枪后,并没有当场挂掉,而是拖着半截喷着绿色液体的身躯,向深井方向逃跑了,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道绿色的稠液,散发着腥不可当的臭气。它脑袋上和胸口处的护板太厚了,杀不死也是想象中的事,不过即便它跑了也难逃一死。
“大嘴,快去救古弈!”我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大嘴低喊一声。
我现在腿上还有点使不上力,试了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霸王旯犽的屁股砸的,反正从脚到头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还好,霸王旯犽的体液好像没有毒,尽管我浑身黏糊糊的像被洗了个澡,但也无妨。
大嘴麻利的划破包裹着古弈的那只茧,那个熟悉的娇小身影破茧成蝶般,出现在我的眼里,卷曲起着身体,手中抱着一个便携式呼吸器,看起来脸色还不错。只是由于长时间身体弯曲,隔了几分钟,古弈的的身子才缓慢的舒展开。
我的眼睛再次变的模糊了起来,着急把头扭向了一边。
“谢谢嘴哥救我,哎吆,腰都快断了,疼死了”古弈看着眼前的大嘴,柔声说道。
几天来,这是我听到最温暖的一句话了,虽然显得有气无力,但依然挡不住那股暖流淌在我心间。
“别谢我,救你的人在哪,现在还死不死活不活的呢”大嘴轻叹一声,用手指了指正靠在甬道壁上重喘的我,而我,主动避开了古弈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盯着霸王旯犽逃跑的方向,哪里是通天深井的方向。
呜呜~~~~
就在我心里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听到甬道的尽头有声音传来,还是那个带着哭腔的哀叫声,好像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听得人心惊胆颤。
此时的我,已经变成了一只惊弓之鸟,除了一惊一愣,马上就预感到了更大的危险,正在逼近。
霸王旯犽,这种大型巨蟹蛛科动物应该是雌雄不离才对,也就说,地宫里还有一只霸王旯犽,甚至有可能是公的,个头也会更大,只需辨其音便知。
“大嘴,扶着古弈快跑!”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没有在大嘴和古弈身上散尽,二人被我大吼声惊醒,他们先是一愣,接下来便是向我靠近。
“快往后室跑,不然就来不及了”我再次喊道。
我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一瘸一拐领着大嘴和古弈向后室的方向跑去。在我放火的时候就光顾过后室一次,现在能逃的地方也只有后室了,进来的时候我就确认过,地宫里面应该有灵魂之门,如果真有,多数是开在后室,所以也只有后室能逃出去,有点赌命的意思。
“哥,你没……”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出去再说”
可能古弈对这里发生的情况还一无所知,所以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大嘴驾着跑了。我知道古弈想说什么,但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更没时间和她解释,我只能强行打断她的话,如今逃命要紧。
三人跌跌撞撞向后室的方向跑去,大火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燃烧,已经快油干灯尽,除了几根结实的木料还有火苗扑闪之外。其他的全部化为呛鼻的烟尘。后室并不远,也就是几百米的样子,很快就到。
一般多室墓都由墓道、甬道、天井、前中后室、耳室、车马坑、殉葬坑、阻水墙和排水渠等几部分组成,朝代不同各室的结构也不同,墓主人的爱*格不同,里面各室的功能也有所变化,一句话,全由着着墓主人的喜怒哀乐决定,只要不是冲了风水,动了龙气,随便他们怎么处置。
主人的棺椁有放的在前室,也有摆在后室的,棺椁下面筑有精雕细刻的棺床,也叫尸床。棺床的前方设有供台,摆放主人生前的喜爱之物,比如酒壶、茶具、书籍、字画、玩物等等。
我们所处的这处地宫,棺椁就陈列在前室,后室是*死者魂魄休息玩乐的地方,里面有很多装饰考究的楠木家具,还有紧贴石壁的楠木护壁和16个雕刻精美的壶门,当然值钱的东西数不胜数,可惜都被我一把火烧光了,现在只剩下一些架空的石条和冰冷的墓室天顶。
我一边跑,一边回头观察身后的动静,心想只要我们躲进连接前后室的墓道就暂时安全了,墓道长六米多,一人多高,宽度也就三米的样子,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一把**沙足能应付的来。
然而,那个让人毛发直立的声音越来越大,除了吼声外,还有石头裂开的声音。这应该是墓道口太小,另一只霸王旯犽的身体又大,一时间进不来正在强拆,可想而知,那只霸王旯犽的体积的头多大。我暗自庆幸,不然凭着霸王旯犽的速度,我们早被追上了。
是不是我有点高兴的太早了,在我们离后室的墓道不到三米的时候,突然感到身后变的死静一般,原本跟随我们一路的呜呜声消失,同时好像有风掠过,瞬间的变化让你暗自心惊,这个畜生的动作太快了。
我的心马上就提到了嗓子眼,已经来不及回头确认,情急之下,甩手就把工兵铲抛了出去,但愿能抵挡一下吧。
紧接着,我对准大嘴和古弈的后背猛的推了过去,可能是我使得力气有点大了,大嘴还好点,跌跌撞撞的爬在了墓道阴冷的地下,而古弈直接就撞进了墓道,噗通,接着是闷哼了一声,很让人心痛不已。
谢天谢地,大嘴和古弈暂时算安全了,可惜我完全的暴露了,甩出去的工兵铲也没有奈何了这个畜生,并且还惹怒了它。
眼前这只霸王旯犽比先前那只足足大了一倍还多,五米多高,以至于我像个蝼蚁一样,只能仰望着它的肚皮,被迫听着红毛发出沙沙声的摩擦声,那对让人恶心又发怵的触角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甚至有时候就贴着我的面门上划过,一双硕大的鳌牙,被绿色的液体包裹着,慢慢的向我伸了过来。
此时,我那不争气的腿又开始瑟瑟发抖了,我除了屏住呼吸装死人,连一寸的距离都不敢移动,尽管身后三米远便是墓道,然而这三米放佛遥不可及。
我估计这个畜生知道我在它的附近,只是感应不到我的位置,但这样僵持下去显然对我更不利,万一它疯狂起来,那八条粗壮的腿随便踩我一下,我不死也的残废。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淌,霸王旯犽变得狂躁不安起来,只见那对伸展开足有三米多长的触角,对着我站立的位置横扫了过来,我暗自叫苦连连,正欲弯腰躲避,只见眼前飞出一个黑色的物体,从霸王旯犽三米多宽的*间向远处抛了过去。
霸王旯犽庞大的身体眨眼睛就在我身前消失,冲着那个黑物追了过去。同时我被一双大手抓住,残忍的扔进了墓道。
“大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老子没被那个畜生踩死,倒是快被你摔死了”我呲牙咧嘴的爬起来,冲着大嘴骂道。
第45章 消失的石像
“知足吧你就,不是老子救你,你现在早跑去和马克思诉苦去了”大嘴丢下一句话后,一头钻进了后室。
我被大嘴训的灰溜溜的,一时竟想不起反驳的话来。
暂时是安全了,不用再担心那畜生进来骚扰,我把古弈从地上扶了起来,本来是好意,却被古弈在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我担心叫出来。
“你……你的手往那扶呢?”古弈说的声音很小,蚊蝇一般。
“哦”我马上愣了一下,原来我的手里出现了两团绵软的东西,难怪古弈会这么敏感。
我赶忙对古弈说道:“纯属巧合,我……不是故意的。”
我的确不是故意的,现在地宫里的火也灭了,我的手电也弄丢了,黑灯瞎火的,只是凭感觉瞅准古弈所在的位置,摸着黑伸手抱了一下,想不到竟然这么奇准无比,让人回味无穷啊。
本来我还想问问古弈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话,现在好了,弄了大红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搀扶着古弈向后室走去,再也不想多听一声外面那个呜呜的声音了。
我们进去之后,霸王旯犽在哪里咆哮了一会,便慢慢的消失了。
后室里漆黑一片,只有大嘴一把手电,还不知道往什么位置照,一会儿墙上,一会儿地上,如今后室只剩下地下一层厚厚的灰尘了,看样子大嘴在找值钱的东西,旁无他物。
“谁这么缺德了,把老子的宝贝全烧光了,简直比小日本都可恶”大嘴快要发疯了,气急败坏的低声骂道,如今的后室早已经脱去了华丽的外表,显得满目疮痍,便说是后室,就是整个地宫,在一把火之后变得死气沉沉,更加的阴森,千年的辉煌终究没有逃出他最终的厄运,谁让它惹我们呢,只要老子愿意,把天捅个窟窿又何妨,区区一处僻静的地下之所。
大嘴显得很不甘心,正好瞅着我和古弈进来了,骂的更来劲了。
我对一头撅着屁股的大嘴说道:“有些人呀,这辈子注定不是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就在死在钱眼里,无药可解了”我不敢示弱的和大嘴对骂了一句,赶紧带着古弈向后室的其他地方走去,我知道接下来大嘴还有更损的话放出来,正好也躲个清闲,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我掏出打火机在后室的墙根照了一番,没有发现一点线索,除了灰尘就是碎石。
“那也比死在女人的裙子底下强,不像某些人没出息,还偷偷的掉眼泪,哈哈”
这不是说我吗?大嘴是怎么知道的了,我转身的目的就是怕大嘴看到,结果还是被他拽住了小尾巴。
古弈紧紧的抓着我的胳膊,一言不发。
之前的后室还有点看头,现在变得狼藉一片,除了冰冷的石墙,就是那些石条衡坦在地上,看来一时半会是指望不上大嘴过来帮忙了,为了节省打火机的汽油,我只好掏出大半盒火柴,一根接一根的划着,直到火柴盒里只剩下几根的时候,还是一无所获,正当我有点气馁的时候,古弈拽着我的手问了一个问题。
“哥,你愿意死在女人的裙子下吗?”古弈细声细语的说道。
我就说嘛,古弈怎么半天了不啃声,原来是在考虑大嘴那句话呢,只是她问的有点突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干脆就假装没听到算了,就摸出一根火柴打算找点事干,没想到古弈不依不饶的挽着住我的胳膊了,那股细细的呼吸吹在我脸上。
“快说,不说那都不能去”这是逼供的语气。
“这……这……,你又不穿裙子,我还是愿意被你的口水淹死”我有点被她逼急了,胡乱的应付了一句。却没想到这句话,竟惹得古弈呼吸都加重了,甚至还能隐隐感到古弈心跳加快的声音。
情到深处自然来,我忽然有点想入非非的,一把捧起了古弈的脸,虽然看不见,但能感觉到有点滚烫,反正迟早是我崔红心的人,不如现在就犒劳一下自己吧,对着古弈的嘴唇就压了下去。
“呵呵,你俩是不是饿了?”
我操,还没等我正式进入状态,一束光就照在了脸上,我倒是皮糙肉厚的不在乎,只是古弈瞬间把头埋在了我的怀里,看着大嘴嬉皮笑脸的样子,恨的我牙根都痒痒。
为了转移话题,我说道:“大嘴,你的精神损失费找的怎么样了?”
“这不正打算转移地方,却撞见了一对苦逼鸳鸯,好了你们继续吧,我刚才什么也没看见”大嘴说完,向一个角落走去。
还继续个屁,心情一下了凉了半截,哪能进入状态。
我又掏出一跟火柴划亮,发现微弱的光照下,忽然出现了一张人脸,怪异无比,正皱着眉头,那是一张女人的脸,由于没有一点心理准备,我抱着古弈本能向后退去。
“谁?”我声嘶力竭的吼道。
我的吼声把大嘴也引了过来,借着手电光,发现是一尊红色的石像,而去是先前在那个崩塌的洞里失踪的那尊。我瞬间有种被人掐住嗓子的感觉,太突然了。
这尊石像少说也有好几百斤,即便我和大嘴,想要把它挪来挪去,就现在的条件根本做不到,但是这石像却能凭空消失,又突然出现,记得这个位置我们不止一次来过了,太他妈的不可思议的。
我本来是不相信神鬼的,认为那些只是人们在害怕的时候,自己大脑中幻化出的东西,但是经过喊马坡那一次,这个世界让我有了重新的认识,今天,却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
我拽着古弈向后退去,直到被阴冷的石墙挡住了退路。
“她来了,我在一片白色的世界中见过她”古弈声音压得很低,颤抖着身体说道。
我急忙说道:“古弈,你说谁来了?”
古弈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的往我怀里钻,我能感到她身上抖的很厉害,她说的白色的世界又什么怎么回事,难道她失踪的这段时间还去了另一个世界不成,此时,我的脑子也乱了。
我们三人紧贴着一面石墙,有种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感觉,尤其是古弈那声她来了,更让我毛骨悚然。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后室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很多,大嘴的牙齿碰的嘎嘎响,整个后室变得鸦雀无声,只有那尊石像面朝对着我们,皱褶眉头。
记得毛爷爷说过,打倒一切*,战无不胜的*思想万岁,我默念着毛爷爷的话给自己壮了壮胆,拖着疲软的腿提着工兵铲,试着往前迈了一步,面对*,我们就的学会打砸,
只是在我正打算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原本被我信若神明的手电光突然没了,顿时整个后室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大嘴,开什么国际玩笑”我焦急的吼道,本来我的心就快到了崩溃的边缘,被他这样一整,连爬带滚的向墙角跑去。
“老崔,手电没电了”大嘴说话的声音都变了,甚至都听不出是他。
“你说什么?没电了?”
是我们运气太狗屎了,还是太巧合了,偏偏在这个时候没电,这不是要害死老子不成,我赶紧往兜里摸去,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火了,然而越是着急越是找不到打火机,最后摸出几根火柴,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愣是没有点着一根。
忽然听到咔嚓一声,整个地宫都跟着颤抖了起来,大嘴和古弈同时躲在我身后,瞬间的变化,让我有种要疯掉的感觉,只是在触碰到那只冰凉小手的瞬间,我的脑袋才变的清醒过来。
应该是后室的门被封了,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了,要说害怕,现在才是真正的害怕,我来回的想着古弈那句话,她来了,在哪呢?不会就在我们跟前吧。
好不容易找出打火机,总算眼前出现了一点明亮,我对大嘴说道:“把身上能烧的都拿出来,不要让火灭了”
不管有多怕,总的想办法出去,人鬼殊途,即便有鬼,我想它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只是气氛吓人罢了,我接过大嘴递过来的一件衣服,挑在工兵铲上点了着,墓室重新亮了起来。
第46章 灵魂指引(一更求收藏点击)
为了不让火熄灭,我几乎烧光了身上所有的衣物,浑身上下只剩下一件战术背心和一件短裤用来遮羞。
大嘴负责照明,我负责找出口,古弈则一直黏在我身上,寸步不离。本来我现在就只剩下一条遮羞的红布,加上古弈又一刻也不肯放过我,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弄的我心里抓痒难耐的,没办法,我只好暗暗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一定要把持住。
不知道是不是发丘印的原因,此时的我反而不害怕了,心静如水般,我也只是双手捧着发丘印,对着那个石像念叨了几句,天官赐福,百无禁忌,神挡杀神,鬼挡杀鬼,姐姐们不要得寸进尺,兄弟和你近日无仇,远日无恨,我们都是当代好青年,言而有信,出去之后给你烧几个棒小伙子,一定让你享福不尽云云。
当初可是害怕到了极点了,整个人都要崩溃了。要说胆量,我敢说就是这个世界还没有我崔红心害怕的东西,但是,那种害怕是对未知东西的恐惧,它超越我的认知,是种无端的没有来由的害怕。
经过这么多次生生世世,对于生命我也有了重新的认识,人活一口气,一旦那口气断了,就是一堆烂肉,所谓的灵魂能升天成仙,想都不敢想,我承认自己的缺德事已经快做绝了,刨人祖坟还乐此不彼的叫考古。
有时候我也想过金盘洗手,因为我们现在手里的钱管够这辈子逍遥快活,所以完全可以乘着改革开发的春风,发点小财,走在小康之前。只是随着古弈的出现,让我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下定了决心,究其原因,也仅仅一个情字。
对于以后的路,古弈不止一次找我谈过,让我放手,当然我也没有去点破,只是告诉她,我们家传发丘印,祖传《望气寻龙诀》,遵照古训应该把发丘一门发扬光大,后来她就不再提及此事,只是看我的眼神变了很多。
大嘴正把我的裤子撕扯成布条,维持着那几个岌岌可危的火苗,火苗时高时低,跳窜不定,后室依然很安静,只是我们心里一点也不安静。如今后室被完全封闭,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恐怕会被活活的闷死。
眼看着火苗马上就熄灭,偌大的后室,靠几件衣服来照明,显然是杯水车薪,靠屁吹火,当然,我不能指望古弈往下脱几件衣服下来,只有希望自己快点找到出口。
灵魂之门一般都是开在三个方向,东,东南,南,而整个地宫的方位是坐北朝南,所以我把所以的精力都放在了后室的东面,也就是之前放床榻的地方。
这面墙显得很特别,不像其他三面全部是石条堆砌而成,而是用黑糯米汁和大青砖砌成,很多大青砖已经被火烤的裂了缝隙,我挨个的去敲,希望奇迹的出现。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火苗快要耗尽的时候,我发现几块砖敲上去发出空空的声音,很显然里面是空的。
“大嘴,坚持一下,我找到出口了”我压制不住兴奋,第一时间向大嘴说道。
“老崔同志,真是好样的,看来组织上对你的信任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代表复仇者联盟对你表示嘉奖,回去我给你们留一天的亲热假啊,嘿嘿”
可能是由于兴奋过度了,大嘴说起话来口无遮拦,弄到古弈一个劲的掐我,在我身边悄声说道:“嘴哥跟了你这么长时间,你也不好好管管他,你这个排长的怎么当的?”
“哈哈哈,管,这次回去就好好的管管他,关他一天的禁闭,不得出来打扰我们,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做”
“你……坏死了……”古弈声如蚊蝇说道。
“啊……亲姑奶奶,你就不能下手轻点,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吗?”就在我刚从墙上撬下几块砖的时候,大腿根传来一阵巨疼,疼的我差点痉挛。
古时候这种砌墙的秘法果真了得,黑糯米汁干了以后比现代的水泥还要结实坚硬,好在这些砖已经被大火烤的裂缝了,又是单裱墙,根本就没费吹灰之力被我撬开了一个洞。
洞口大开的瞬间,一股阴冷的风直接灌入后室,哪几个小火苗挣扎了几下终于灭了,瞬间我们三人又被黑暗包裹起来。好在我提前把打火机握在了手里,三人借着那个跳动的小火苗,小心翼翼的摸进了洞口,漫漫黑暗中等待我们的会是什么?但愿不会刚爬出狼窝又跳入虎穴。
洞里面还算宽敞,砖裱的拱形结构,沿用了古人天圆地方的说法。有的地方砖块已经脱落,露出坚实的夯土层,只是三人刚刚走出十几米的样子,打火机也扑闪了几下,彻底烧干净了。
然而就在火苗熄灭的瞬间古弈挽着我的手,小声说道:“这里面她来过,前面有七条路”
“什么?你来过?还七条路?”顿时,我的心凉了半截,真他妈是祸不单行。
“是啊,这也是白色世界的一部分,我被两个女人带到这里的时候,里面有很多蛇,还有一条里面全是蜘蛛”古弈说的很认真,虽然气息不定,但看上去不像胡编乱造,再说凭我的了解,古弈不是那种轻易说谎的人。
“那你的意思我们没的选择了,不管走那条都是死路一条?”
此时,我的心快要凉透了,那还不如留在后室呢,起码死活能留个全尸,总比被那些毒物咬死撕裂强,黑灯瞎火的,没有一个照明的东西,抹黑前进,鬼才知道前面有什么东西等着我们呢。
只是古弈接下来的话,让我们又看到了一点希望。
她说,当初我和大嘴在聊天的时候,她被一只很大的蜘蛛用丝缠住了,她试着呼救过,但发不出声音,只能任由那只蜘蛛拖着她离开。后来她被带到了一口深不见底的井里,传过一层像水的瘴气后进入了白色的世界,那里面有很多女人,其中两个看起来穿着华贵,也很漂亮。其他的全部是奴婢,只是那些奴婢都长的和她很像,隐隐中有种血脉相惜的感觉。
古弈还说,她本来以为自己会死在那个白色的世界,可是那两个贵妇却没有为难她,在那个白色的世界中,她被几个女婢带着熟悉环境,接下来的一个月的时间里,她走遍了地宫里的角角落落。
古弈说的很轻松,像在说别人的事,可是我和大嘴就不能淡定了,几乎眼睛都要掉出来了,仅仅是几天的时间,古弈为什么会说成一个月,还有那些和她长的及像似的女子,会不会也是古灵族的女子,不然根本就说不过去,要说这么大的世界找一个两个和你长像接近的人,完全有可能,但是同时出现十八个,任谁都不可能相信的,除非复制……
“算了,这个世界的离奇古怪事太多了,不是我们几个能解释通的,也许以后还会遇到很多,接下来还是想想怎么出去吧,大嘴说说你的想法,我们也民主一点,来个投票,大嘴,你想走那条路?”
大嘴说道:“屁,你向来不是很专政吗?还是你决定吧,事到如今,于爷也豁出去了,大不了见到马克思再和你秋后算账。”尽管看不见大嘴的表情,听那语气显得有点大义凛然的味道,肯定是经过了很大的心里斗争,才做出的决定,也就意味着我的手里握着三条鲜活的人命。
“让我好好想想”无限的黑暗,无限的沉寂,我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与其说是想想,倒不如说是我在下定某种决心,因为洞里看不见听不见,根本就没有想的必要,但凡一条路选错,就没有再回头的机会了。
“让我来试试,毕竟我来过一次,虽然七条路只走过四条,我可以凭感觉的,如果你们信任我的话”
就在我焦头烂额苦无对策的时候,古弈开口说道,声音压的极低,但每一个字都听的一清二楚,如果说现在又谁更有发言权,唯有古弈,不说她对危险的敏锐洞察,就凭她的灵魂曾在这里转悠过。
“那就让古弈决定吧,我们三人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现在只有你最有发言权了,事不宜迟”
“是啊,古弈你决定吧,就算是死我大嘴也心甘情愿,不像某些人,老是在路线上犯错。”随后大嘴也表了态度。
黑暗中,古弈在我脸上抚摸了几下,然后停顿了几息的时间,便牵着我的手向一个方向摸去,为了安全,我让大嘴把**沙重新换了弹鼓,同时我也重新换了弹鼓,这样我们每走一阵,便会对着黑暗点射几下,一来确认下方向,二来给队伍壮胆。
接下来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时间,多少路程,反正脚下传来了哗哗的水声,越来越深,直到齐腰的时候,水面才停止了涨幅。期间,我把身上唯一的干粮,一个罐头给了古弈,这个本来是留给她的。然而又给了我,说是三人一起吃吧,她不是很饿。我们也就没再客气了,三人抹黑消灭了一个牛肉罐头。
“你们不觉的这个地方很熟悉吗?”
在我对着前方连射三枪后,有点亢奋的说道,借着子弹划过的光线,隐隐的能看出这个山洞的轮廓。
大嘴说道:“老崔,你是不是想说,这个洞是那些山民献祭的地方”
“嘿嘿,算你小子还有点脑子”
第47章 玛依村的大事(二更求收藏点击)
一路艰辛,大难不死,此时,我相信每个人的心情都是这样的,我们迎来了暖暖的骄阳和熟悉的山风,玛依村,我们凯旋归来了。
“老崔,能不能把你的美腿处理一下,便像个小鬼子进村,弄的鸡飞狗跳的,我们可跟你丢不起这人。”大嘴在我身上扫了一眼,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
经大嘴一提醒,古弈不合时宜的在我下身看了几眼,随即又羞红着脸跑开了,很让我蛋疼。低头瞅了瞅自己,感觉良好,肌肉很有美感,那是纯爷们的线条,对大嘴说道:“你不觉得那是全体村民的眼福吗?”
“还口福呢,革命军人的光荣传统都让你丢尽了,你好自为之吧”大嘴无奈的摇着头,晃着头一个人悻悻离开。
这时候古弈提着一堆树枝走了过来,在我身上忙乎了一阵,竟然把我装扮的看起来有点像野人,不过我很满意。一把握住了古弈的小手,含情脉脉的望着那双布满血丝的大眼睛。
“古弈,还是你对哥好,一点也不嫌弃,谢谢!”
“我也和你丢不起人,不然才懒得管你呢”
“你们……两人……”
回到玛依村的时候,已经是过午时分,三人直接去了肖二蛋家,掀开门帘后发现家里没人,正欲退出的时候,肖婷蹦蹦跳跳的跑了进来。
肖婷似乎想开口说什么,只是在看到我们三人狼狈的模样,尤其是瞅见我树枝做的大裤衩,笑的前仰后翻。
不过很快,肖婷就失望的低下了头,小孩子的心太纯洁了,那种毫无掩饰的美,我瞬间读懂了肖婷的眼神,便拍了拍她的脑袋,随手给她掏出一只玉石手镯。
“婷婷,大哥哥没有让你失望吧?”我抚摸着肖婷的头,把她抱了起来,和小孩子在一起,放佛自己也年轻了好几岁,一时间,所以的疲惫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大嘴心疼的看着那只手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这个是我的意外之财,包括古弈我也没有说过,更别说大嘴了,让他惦记的感觉可不好受。
当时我在进后室点火的时候,在床榻上发现了一个精美的玉盒,打碎后里面全部是手镯,金钗,玉石吊坠之类的,总共十二件,全部被我从公了,其中一只金钗,金丝搓出的凤头纹饰,上面镶着三颗耀眼的红宝石,极其精美,我打算留给古弈,只有她那头黑发才能配得起这么漂亮的东西。
我把剩下的十一件全部掏出来,把玩了一会,看着大嘴乐。
“老崔,你他们太不仗义了吧,我就说嘛,你装的那么淡定,原来你……哎,这就是兄弟。”大嘴脸憋的通红,估计快爆炸了,对着我翻了几个白眼后,就气呼呼的掀开门帘走了,鬼知道他又去谁家混吃混喝的去了,反正如今我们在玛依村那就是上帝,不管去谁家都的热接热待的。
“婷婷,你家人呢?”
我只是随口一问,按玛依村的习惯,他们现在应该在家才对,并且我们进村的时候,沿路经过几户人家,都是铁将军高挂。
“大哥哥,村里出大事了,大家都过去看热闹去了”肖婷搂着我的脖子,很亲昵的说道,扭过头笑眯眯的看了古弈一眼。
“姐姐什么时候和大哥哥给我生个小弟弟玩呀,现在肖宇都不和我玩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哎,好无聊啊。”肖婷撅着小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我用眼角看了古弈一眼,发现那张小脸腾一下就红了,古弈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故意拉着肖婷的手把玩着,只可惜女孩子的娇柔已经被她刻画的不能在细腻入微了。
“一定会的,婷婷放心吧,等下次大哥哥回来的时候,让古弈姐姐给你生个小弟弟,好吧?”
我说话的时候故意对着古弈玲珑的耳朵,看着她白皙的颈部,少女的饱满之处一阵剧烈的起伏跌宕,脸更红了。可惜肖婷在场,古弈气呼呼也没敢发作,只是眼神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正要走开的时候,却被肖婷的话吸引了回来。
“村里昨天晚上逮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一会就要被处死了,大哥哥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好多人呢。”肖婷很轻描淡写的说道,起先我也没怎么在意,一般这些古老的村落,都有自己的习俗,如果不是我们三人对玛依村有功,被他们认可,怕也不能呆下去的。
后来肖婷还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几个人模样,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和我差不多年龄的后生,还有两个女的,其中一个女的很漂亮,有双和古弈一样的大眼睛,穿着露腿的短裤。
忽然我心里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毕竟我们是现代人,接受新思想,传播新理念,人的生命只有法律可以裁决,那也必须在犯了死罪的前提下,哪能任由他人主宰。
“婷婷,快带我们过去看看。”肖婷说完,我没有犹豫,立即放下了肖婷,肖婷看我着急的样子,也没再问,七拐八拐的带我们来到村口的庙坛。
庙坛是村民们祈雨祈福的地方,后来年久失修,慢慢的便荒废了,如今只剩下一片荒化的沙地和一座摇摇欲坠的土坯房子。等我们三人急匆匆赶快去的时候,庙坛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远远望去,只有那些攒动的人头,群起激昂的叫喊声,淹没了一切。
“砸死他们,竟敢来玛依村偷东西……”
“不要在商量了,砸死算了……”
“哦,哦,哦,砸死他们……砸死毛贼……”
……
村民的情绪一波高过一波,似有一瞬间就取人性命的架势,试想几千村民,一人一块小石头,足能把肖婷所说的几人砸成肉泥,这也是玛依村的古老刑法,石刑。
一般对于偷盗、抢夺、男女乱搞之事,都会被乱石活活的砸死,这样的做法虽然在我们国家不多见,但国外还有不少国家在沿用,作为民间的私刑,被上头默许,比如印度和很多非洲部落。
透过人群,我发现很多人高高的举起木棍、农具、石头,这样的场面很让人担心,一旦失控,后果不堪设想,虽然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基本的人性和法律还没有缺失。
“大家先冷静!我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对着人群喊了一嗓子,顿时,几千双愤怒的眼睛看向了我,当他们发现是我的时候,情绪才得以收敛,不约而同的给我让开了一条路。
我牵着古弈和肖婷,穿过层层人山人海,破旧的小庙前,四个头发散乱人被五花大绑着,他们的身体周围散落着一些石块。
正如肖婷说的那样,一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带着一副眼睛,此时只剩下一个镜片,鼻梁歪在了一边,满脸血迹,显然之前就被虐过了,很让你心疼,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带着一副厚厚的眼镜。
老头身旁爬着一个年轻人,脸色煞白,神情颓废,正在瑟瑟发抖。长的倒挺壮,可惜现在却像堆烂泥坨在了地上。他的后背伏着一个女孩,只能看清身子,脑袋压的很低,不知道脸藏在哪里了,身子上下抽动,发出哀鸣的哭泣声。不用看,肯定是一对苦命鸳鸯,想用她瘦若的身子给男朋友挡住乱石,可惜她的男朋友太不争气,趴在女人身下享受着短暂的安宁,真给我们男人丢人啊。
总共被绑的有四人,还有一个女的背对着我,她应该就是肖婷说的那个美女吧,雪白的大腿伤痕累累的,很多血口还张着嘴。倒是快硬骨头,竟然还站着,看那挺直的脊背,有点像小人书上画的刘胡兰烈士。
“大兄弟,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回来了,你让我这把老骨头担心死了,你要是在咱们家门口出点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玛依村的列祖列宗呀!”
我的眼睛还没有离开那双雪白的大腿,这时候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正是之前在山洞里看见的哪位,敢和巫觋提出异议的哪位老人。
老人激动的看着我,拉过我的手,眼里噙着泪花,我在他的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说道:“老伯,我这是不是回来了吗,您看我不是挺好的,嘿嘿,让您老记挂了”
和老人闲聊了几句,接下来,老人带着我在全体村民的眼前走了一圈,里面好像还有很多人没见我,都垫着脚尖瞪大眼睛向我投来友善的目光,显然,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村民们还在议论我的光荣事迹。
这时的我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但我心里盘算的却是怎么才能救了眼前几个人,既不得罪村民,还的保证他们毫发无损。
老人在我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蹒跚着离开了。
古弈走过来抱着我的胳膊,眼圈红红的。“哥,想办法救救他们吧,好不?”然后搂着我的脖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好像在求我一样,睫毛着挂着大颗的泪珠。
我轻轻的拥了一下古弈瘦弱的身体,说道:“我尽力!待会你不要说话”
第48章 疯狂的举动(三更求收藏点击)
几千年的迷信和固守已经深入村民心中,他们有自己的信仰和处事之道,我也不敢保证能百分之百的救出四人,表面看似我的面子很大,但是这对面这数千之众,只要有一人提出异议,我的计划很可能就会落空,后果会很严重。
我在全体村民诧异的注视下,来到四人面前,只是他们三人没敢提头看我,只有那个光着腿的女孩在听见有脚步后,转过了头。
那是一幅凄美的面孔,有着漂亮的眼睛,很大很清澈,散乱的刘海儿没有遮掩住额头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没有来得及凝固的血迹在她白皙的脸上、颈上流出了几道细细的血痕。很美,有种让你冲上去保护的念头,我不由自主的赞叹不已,可惜啊,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女孩正恨恨的瞪着我,美目似火,布满血丝。
“一群山民,有种就杀了我!”这是女孩的开场白。
“我像个山民吗?”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古弈用树枝编的裤衩,被风吹动的黑色腿毛,满身的伤疤和干裂泥块,鼓鼓囊囊的战术背心,身后一支威猛的黑色冲锋枪。
人家说我是山民,我一点也不冤,只是这个女孩有点死脑筋,老话说得好,好汉都不吃眼前亏。这个女孩从年龄判断可能是个大学生,刚刚恢复高考,大学生是稀货,那是相当短缺的人才,当代的进步新青年,接受着新潮的思想,扛着四化建设的大旗,有点傲是应该的。
说实话,我挺欣赏她这种有点辣的个性,让我们有种征服欲,她的话让我很不爽。
“好样的,小辣妹,老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过求死的人。”我故作凶恶的对她说道,从身后把枪摘了下来,咔嚓一声,打开保险,动作麻利。
虽然面前的女孩看似坚强的样子,但当她看到我的架势后,还是后退了几小步,骄傲的神色马上僵在那种娇美的脸上,一副很让人心痛的样子,可惜她不是古弈,我该怎么做,还的怎么做。
“肖晖,你不要说了,快点给大哥道歉,不然他真会打死你的。”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话的正是那个护着男朋友的女孩,在她扭头的一刻,我顺便扫了她一眼,天生一副娃娃脸,看上去二十一二的样子,长相虽说不上漂亮,但很耐看。
“洛雨荷,你不要管我了,如果我死了能让你们活着,我心甘情愿。”肖晖一字一顿,很清楚,也很慷慨,有点就义的意思。
“肖晖,是吧?说说你们为什么偷东西,刚刚恢复高考,你们应该是第一批大学生,接受过新思想的人,不应该干这种龌龊的事才对,难道主席他老人家没有教导过你们群众才是革命的本钱,立国的根本吗?”同样,我的话一字没露,全部灌入肖晖的耳朵,希望我的话能给她带去一点信息,让她明白我想帮她。
然而,这个比驴还倔的肖晖,竟然化伤痛为愤怒,恨不得一口把我吃掉,对着我呸了一口,险些吐到我脸上,我顿感事情有点不妙。
果然,村民再次举起手中的工具和石头,大声怪吼起来。
“小兄弟,打死那个贱女人,她被魔鬼缠身了”
“对,一枪打死她”
“贱女人,贱女人……打死她……”场面再度失控
人们的情绪随着我举起枪高涨到了极点,同时我为自己的判断感到庆幸,果真如我事情所想,如果冒冒失失的救人,很可能会引起他们的不满情绪,现在我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接下来,我必须拿这个漂亮的女孩开刀,希望她能坚持住,我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古弈,正紧握着小手,焦急的看着我。好在眼神很坚定,经过几次的磨难,现在古弈对我有着绝对的信任,那是用生命换来的认同,当然,彼此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对方。
“肖晖,给你一个机会,向我说声对不起,我可以让你死的体面点,怎么样?你也不希望自己被剥光衣服,嫩白的身体被打成马蜂窝吧?”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按理说一个黄花大姑娘,除了有某种特别的信仰,走到这一步,足可以让她们低头了。
“肖晖,不要在逞强了,给大哥认个错道个歉吧,啊?”
“肖晖,听老师的话……”
“我呸,你想的美吧,向你们这些愚民低一下头,我肖晖宁愿做鬼”
肖晖最后一字落下的时候,我手中的扳机也扣了下去,随即便是三人的惨叫声,好像子弹射在了他们身上一样,同时响起的还有围观村民的唏嘘声。
肖晖脸色一僵,长发向后一甩倒了下去,那个瞬间的动作很美,可惜她还是没有经得起考验。
我转身来到那为老人的身前,装作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激动,把自己装扮的像一个土匪头子,凶、恨、色。
“哈哈,老人家,这个妞真够味道,我喜欢,打死了可惜,不知道您能不能和大家说下,赏给我做个压寨夫人如何?”我对老人躬了一下身,恭敬的说道。
还没等老人开口,人群中就有很多人开始喊上了,“崔老弟,真是人不可貌相,真是海水不可斗量啊,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那我们的古妹子怎么办呀?哈哈”
“是啊,古妹子可不比这个贱人差,你不能辜负人家的好意啊”
显然我的做法赢得了他们的口味,这就叫知己知彼,村民们被大山隔绝了几十代,不开化是正常的事情,他们崇尚的就是那些最原始的东西,如果我们和他们直接要人,他们会觉的我是想救人,只有我现在摆出一副无赖像,才能得到他们的共鸣,他们既佩服我说干就干的勇气,还会认为我真的是想要这个女人回去红火热闹。
“哈哈,全要了,那个男人还没个三妻四妾的,让咱也过过皇帝老二的瘾,难道大家就不成全我的美意吗?”我把声音调到最高,生怕别人听不见似得。
“好,崔老弟真是有眼光啊,运气也不错,要是你晚回来一步,我那弟妹怕是变成肉酱了哦”
我的装模作样赢得了全体村民的共鸣,慢慢的他们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冲着我坏笑起来,人群中有一个大个子,我竖起来大拇指。
这时候老者再次开口说道:“崔老弟,那其他的三人呢?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的声音提高到一个分贝,流里流气的说道:“只要是女的,崔爷今天全部收了,男的就给我当牛做马,反正我们这次行动正缺几个脚夫,正好把他们当毛驴使唤,两全其美,怎么样老人家,您说我的想法怎么样?”
“好,你看我这老糊涂了,当时怎么就没想到给你留着那,如果不是崔老弟你提醒,哎,不说了,我一会让大家都散了后,晚上你去我家,咱俩好好的唠唠,对了,我家可是有酒的哦”
可惜,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这个老人的名字,老人和我说完话后,向身后的人群摆了摆手,也不用说话,人群便都意会,逐渐的散去。还有不少人绕到我身前,对我竖起来大拇指,同时问我什么时候抽空去他家,我都耐心的一一给了回应。
在人群都散尽后,我走到肖晖的身前,发现她还没有醒过来,看来那几枪虽然都钉在了土里,也则是把她吓坏了。这个时候古弈已经把其他三人的绑绳一一解开,同时还小声的嘱咐了几句。
“大哥哥,你有这么多女人,是不是能给我生很多小弟弟了”
不知道肖婷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背后,一脸天真的看着我,我看了古弈一眼,故意提高嗓门说道:“是啊,以后婷婷会有很多小弟弟的,陪你一起玩”
“你敢,快点肖晖抱回去,再不救醒她会很危险的”古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带领着其他三人向肖婷家走去。
我用手探了一下肖晖的鼻息,赶紧弯腰了抱了起来,虽然怀中的肖晖不是很重的,但现在的我体力基本接近枯尽了,走起来显得很吃力,只能远远的跟在古弈他们身后。
“咳咳咳……”
快要走到半路的时候,肖晖先是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接着便猛烈的咳嗽起来,再接着便缓慢的睁开了半拉眼睛,在她看向我第一眼的时候,脸色马上就紧绷起来。
“你……你倒地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难道你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肖晖说的有点吃力,张开嘴的时候,还能清楚的看到她嘴里的血迹,看来伤的不轻,起码也的大修五六天才能康复。
“真佩服你们这些学识渊博的人,高才低能,一点眼头见识都没有。我要是和他们一伙,你早就死了几百次了,对了,刚才没有把你吓着吧?”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问的那个蛋疼,已经吓的晕死过去了,还问人家没有吓着,这尼玛是什么逻辑。
好在肖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后,吃力的挤出两个,谢谢,便闭起了眼睛,同时一个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下。
半道上我试着让肖晖自己走,可能是因为刚才把她吓的脱力的缘故,肖晖试了几次,不是一屁股坐着地上,就是往我身上扑,那就送佛送到西吧。
一路无言,肖晖柔美的身子颤抖在我的臂弯,脸色慢慢的舒展,似有一抹笑容,走到颠簸的路段时,还小声的嗯哼起来。
第49章 精诚合作(四更求收藏点击)
路上,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体和肖晖说了一遍,让她坚持一下把这几天装过去,千万千万不要露出破绽,等伤好痊愈后再详谈。
当我说到她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压寨夫人的时,肖晖煞白的脸马上就羞红起来,声音压的极低,嗯了一声,慌忙的便转过了头。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发现古弈牵着肖婷正站在门口,笑盈盈的盯着我和怀中的肖晖,当我们经过她俩身边的时候,忽然古弈捂着嘴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翻。
笑什么呢?莫名其妙的,我没有理会那两个疯子,快步向家门走去。我已经精疲力尽实在是抱不动了,如果再不把肖晖放下的话,估计就的往地下扔了。只是在我刚要进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笑道:“大哥哥,你的裤子呢?”
“裤子?”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瞬间有种想找地缝钻的感觉。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和大嘴挨家挨户的喝酒,几乎每天都是半夜回去,白天睡觉,到了晚上接着再喝,过起了夜猫子的生活。每次回来后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想,所以基本和他们说不了几句话。只是,偶尔能听到有人在我耳边低语几句,不是骂是我猪,就是粉刺挖苦几句匆匆离开。
算下来,我们在玛依村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在古弈的精心调理下,肖晖四人身上的伤基本痊愈,昨天上午我让大嘴牵了几只毛驴,又跑了一趟双妃山,把剩下的弹药全部拉了回来,这次察尔斯之行弹药是重重之重。
按计划,我们还能呆两天时间,所以剩下的时间,我守着古弈那都没去,大多数时间陪着古弈闲聊,中间也看了下七星砂,基本没有变。偶尔肖晖也会和我聊上几句,咸不咸淡不淡。只是那个上了年纪的人,一直没和我搭话,甚至连一句谢谢之类的话都没有,完全是个书呆子,不懂的人情世故,除了看书就是乱七八糟的画来画去。还有就是洛雨荷和他对象,整天跑的见不着人,我也懒得理他们,反正过几天大家就分道扬镳了。
午饭后,古弈给肖晖换完药后,让我陪她出去走走,神秘兮兮的。
村口的小山坡上,太阳正不遗余力的照在地上,一副天下太平的样子,让我们忘却了那些逃亡的日子,我知道这样的日子是短暂的,所以搂着古弈,尽力的享受着那缕阳光,任由秋风拂面。
“肖晖的身材不错吧?”古弈双手托着下巴,安静的趴在草丛里,盯着两只滚粪球的屎壳郎,忽然语出惊人,把我问的险些窒息。
“还行吧,看和谁比呢,和我家古弈比还是稍逊一筹”
我顺势倒在古弈身上,一边把玩着她飘散的秀发,一边嗅着青春的芳香,眼睛盯着天空浮动的白云,离地很近,离天也很近。
“是吗?说假话的人会被大灰狼吃掉的哦”古弈冲着我笑道,那一笑魅惑至极,撩人心弦。
“只要你舍得,哪怕被狗……”
“我不许你瞎说的”
古弈嘟着小嘴,伸出小手捂住了我的嘴,而我的手也对着古弈的身下探了过去。
秋风习习,春色迷漫,这是属于我们二人的色彩,古弈嗯啊了几声,便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最好只好求我放过她,我极不情愿的把手缩了回来。
“哥,你知道肖晖她们是干什么的吗?”古弈*了一会,开口问我道。
“应该是大学生吧,那个老头应该是她们的教授。”我捧着古弈的脸,静静的享受着她吃惊的样子,虽然我算不上老气横秋,但从他们四人的一举一动中不难发现那些脱俗的举止,尤其是肖晖表现的更加淋漓尽致。
“算你聪明,他们是北京一所大学的,正在研究一个课题,好像和察尔斯帝国的兴起和衰落有关,本来一行九人,后来意外死了五人,在逃亡中半夜闯到了玛依村,结果被当成贼抓了起来。这个是肖晖告诉我的,那个老者是他们课题组的负责人薛教授,对了,薛教授还说要和你好好谈谈呢,还说要感谢你的相救之恩呢。”
古弈把脑袋歪在了一边,生怕我再欺负她,可怜兮兮的的看着我。
“算他们走了狗屎运了,没有全部挂掉。毛爷爷说过,凡事要理论联系实践,他们凭着一腔热血,想要解开沉淀了几千年的谜团,简直愚蠢到家了,察尔斯帝国危机重重,岂是几个愣头青就能闯入的”
我不无感慨的说道,像察尔斯这样的地形环境,就算经验丰富的考古队未必能全身而退,更不要说一群整天啃书角的窝里爬了。
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古弈说道:“他们有没有向你打听我的情况?”
古弈甜甜的笑了一声,说道:“有啊,我说咱们是新疆的某支考古队的,你是考古队的崔队长,嘴哥是副队长,肖晖就信以为真了,嘿嘿”
“那你呢?没有告诉人家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你的助手呗”
古弈说完后竟然脸红了起来,我知道她在说谎了,哪有一个助手每天抱着队长不放的呢,算了,也懒的去揭穿她,好不容易说一次谎。
我知道古弈从不说谎,偶尔一次便被我看穿了,我在古弈脸色亲昵了一下,心里涌现出无比的幸福。
太阳西下,我抱着古弈缓步在回去的路上,高低起伏的小山包,都留下了我们香甜的气息和形影不离的清影。两人认识以来的一幕幕,不断出现我脑海,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亲昵,如今古弈无依无靠无人疼爱,我便是她的一切。
“天涯海角,我都陪着你,即便挫骨扬灰,我都会帮你完成心愿……”
“讨厌死了,谁用你陪了,又瞎说……”
女孩子都爱说反话吗?明明一脸的无比幸福……
肖二蛋的家里,所有的人都在,洛雨荷正卷曲在墙角和那个小白脸谈性大气,肖晖坐在一盘看着薛教授写写画画,偶尔还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大嘴抱着枪呼呼的酣睡,脸色涨的很红,不知道又在谁家混吃喝去了。
“怎么巧,大家都在”我清了清嗓子,说道。
首先是薛教授反应了过来,往上推了一下眼镜,对我礼貌的笑了一下,说道:“崔队长,今天难得清醒啊”
“哈哈,薛教授说笑了,应该是难得糊涂才对,人生本就是场糊里糊涂的游戏,太清醒反而是一种累赘,是吧?”
这时古弈从我身后绕了过来,笑眯眯的对我说道:“哥,薛教授学识渊博,你们可要好好谈谈啊,薛教授理论知识丰富,而你观龙脉,阅星辰实战经验丰富,你们两人可以互通有无的,嘻嘻”
我暗暗叫苦,古弈这顶帽子可是给我扣大了,我只是有枚天下独一无二的发丘印,看过十几年望气寻龙诀而已,多次和死神擦肩而过罢了,哪里来的实战经验。
古弈的话让薛教授怔了一下,赶紧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伸出一双长满老年斑的手,我憨憨的笑了一下,象征性的和他握了握手。
“没想到崔队长年轻有为,如今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看来以后老夫的多多向崔队长讨教才对,到时候希望崔队长不吝赐教哦,哈哈”
不仅是薛教授,洛雨荷马上坐起了身子,惊奇的看着我,然后又看了他对象几眼,然后颓废的低下了头。而反应最大的摸过于肖晖,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很虔诚的模样。也许之前的我,在她心里只是一个只会投机倒把的莽夫,巨大的心里落差才让她一时间无法释怀。
人真是种虚伪的动物,说个衣冠禽兽一点也不为过。
这时薛教授那双老眼又扫过古弈,试探着问我道:“这位是?”
还没等我开口说话,古弈先开口了,说道:“古弈,崔队长的助理”
薛教授好像有点不相信,很玩味的盯着古弈那只抱着我的手,老眼里精彩无限,人老成精,狐老成仙,老家伙不好哄。
随即我补充说道:“哈哈,私人助理,也是我的未婚妻,两个身份”
瞬间很多双眼睛都停留在我和古弈身上,古弈把脑袋埋在了我胸前……
双方足足介绍了半个小时,才说到正题,显然薛教授更关心我们此行的目的,所以在我介绍察尔斯的情况时,老头听的格外认真,还不住的点头,偶尔还在书本上标注一下。
我们也从薛教授哪里得到不少有用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是作为一级机密被保管的,书本上根本就学不来,没想到薛教授会毫无保留全盘托出。从中我能看出,眼前这个薛教授应该是考古界的权威人物,应该人品也还不错,只是书呆子气有些重,不然那会轻易的告诉我们这些东西,当然还有可能就是他想我们合作。
只是这个话题我们谁也不好主动提,即便双方把话已经说到了这般天地,只差临门一脚,但却没有人愿意去点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我们是贼,人家是官,自古水火不相容。
我向薛教授点点头,算是告辞,拉着古弈正欲转身出门的时候,肖晖忽然开口说道:“崔大哥,如果不怕我们是累赘的话,我们可以合作的,你看怎么样?要不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其实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当然我不能贱不拉几的,人家放个鱼饵我就张嘴,怎么说也的考虑一晚上才对,哪怕假装,正好明天出发。
“还考虑个屁,我于队长拍板定了,明天一起出发!”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大嘴发神经似的,抱着枪从炕上反弹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角,侃侃说道,直接让我大跌眼镜,这尼玛那是副队应该说的话,动不动就粗话连篇,没办法,看来只能顺水推舟了。
“定!就怎么定吧,薛教授还有什么好的提议,可以和我们于队长谈,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各位回见。”
和在座的打了个招呼,我拉起古弈的手向外走去,出门的瞬间,我在额头上抹了一把。
第50章 卫星地
马上就要行动了,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察尔斯帝国那些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宝物,最主要的还是为古弈高兴,我们每前进一步,古弈离死亡就会更远一些。
想要顺利进山,只需沿着玛依村的那条河一直南下,途中翻过佛怒岭雪山,之后穿过天斩岭,便是玛依神山的第三峰,蚁口峰,通过蚁口峰隘口便算正在的进入玛依神山。
这个消息是肖晖亲口告诉我的,相比较这条路更为直接,路上基本不会遇到人为设置的天堑,也不需要担心处处被人算计,只需要克服自然环境就行,能不能顺利进入察尔斯帝国境内,就看大家的造化了。
看来和肖晖他们合作是个很不错的选择,不然我们还的跋山涉水,不知道历尽多少危险,难度可想而知,发丘、摸金、搬山、卸岭不管是哪一门,即便你的本事通天,也不可能强的过卫星成像定位图。
当初肖晖他们一行进入玛依村,也是因为这条路的缘故,可以说,玛依村是进入玛依神山的唯一通道,冥冥中,我忽然感到,玛依村的村名也许正是因为它独特的地里位置。
明天就要出发了,这一走就意味着,今生鲜有机会再回到玛依村,我和古弈利用短暂的时间,把玛依村转了一圈,哪位老人家、肖宇家、肖三蛋家、肖克家、肖正农家,差不多转了十几户,都是平时相处的比较融洽的几个人,回去后差不多后半夜一点多,大包小包带了一身,包括之前肖晖他们被没收的工具,四把工兵铲和一些食物和包。
挥挥手告别了他们,依依不舍的离开,古弈还抹了几把鼻子,心里多少有点难受。
这一刻让我相信,人,心都是向善的。
回到肖二蛋家的后,大嘴、薛教授、洛雨荷和他男朋友,四人正围坐在桌子旁,开怀畅饮,几个兔头已经被啃的面目全非,看来大家相谈甚欢,该准备的应该差不多全准备好了,那我这个甩手队长也躲了清闲。
“老崔,来来来,上来喝几樽,缺你不成席,顺便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旗开得胜。”
大嘴嘴里像喊着木棍,舌头都直了,拽着我的胳膊死活不放,本来今天我也没少喝了,但碍于这么多面子,只好在大嘴和肖晖身旁挤一挤坐了下来,我让古弈从包里掏出一只炖好的野鸡,既然好喝,那就不能凑合。
第一樽酒是洛雨荷的男朋友敬的,他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冯国栋,天津人,之前死了的五人中就有他哥哥冯国强,之所以他情绪低落和哥哥的突然离去有关,说让我们不要记挂。
本来我对冯国栋没什么好感,不过当他说自己是天津人的时候,不由的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纯老乡呀,再加上他刚刚过世的哥哥,又让我生出了太多的同情。
“崔大哥,天津老乡敬你一杯,希望你能完成你哥哥的未了心愿。”我话里话外全部是真诚,真心的祝福我这位小老乡,只是心里有点别扭,在座的除了大嘴哪一位不必我大,竟然理直气壮地给人家当哥,哈哈,还是当排的时候惯出来的毛病,管他呢,一个虚头罢了。
此时,冯国栋先是愣了片刻,然后便是泪流满面,抓着我的手好半天说不出话,缓了几口气后,才激动的说道:“崔大哥,兄弟做梦都不敢想,能在千里之外偶遇老乡,还是在这样的场面,哎”
我正欲安慰他几句的时候,冯国栋再次颤微微的说道:“肖晖,还不出来见见老乡,和崔大哥硬硬的碰几杯,缘分难得,崔队长又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机缘难得啊”
冯国栋的话让我大感意外,肖晖竟然也是天津人,命运真他妈会捉弄人啊,住在家门口不见面,跑到荒山野岭的认老乡,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接下来,肖晖一个女娃娃对着我连干三杯,酒性如人性,直爽,性情中人,还是个美人。
气愤融洽,瓶中的酒一直在下着。
大家谈到去世的五个学生时,薛教授已经双手掩面老泪纵横,接着便不住的往自己肚里灌酒,我只好强硬躲下了他的酒杯,安慰着说道:“革命事业是需要牺牲的,他们的牺牲换来了你们的动力,他们的牺牲值得,他们在天之灵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师、师弟、学长们怎么难受的……”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终于平复了几人的情绪,这时肖晖在我耳边说道:“其实薛教授是很著名的文物鉴定专家,同时他对各种绝迹的文明也很有造诣”
听完肖晖的话我倒是感到惊奇,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之前就想过,薛教授不管是从言谈举止还是专业知识,都值得我们学习和膜拜,然而他又是倔强的,寂寞的,也许每个学者,在知识积累都一定的程度,都会感到孤独,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他急切想把自己的理论变为见识。
酒真是好东西,大家今夜不寂寞,酒过三巡后,薛教授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黑白图纸,摊开在我们面前,这是一张从卫星上拍摄的察尔斯帝国遗迹图,虽然分辨率不是很高,但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很多无可估价的线索。
薛教授颤抖的手指点在一个位置,他说这里是玛依神山的第一峰,翠女峰,翠女峰往西三十多里有座城池,按照图片上看到的规模,当时至少是座万人居住之地,很可能就是察尔斯帝国的首都。
接下来薛教授给我们指出了这次将要前进的路线,沿着玛依村一直南下,翻过佛怒岭,跨过天斩沟,进入蚁口峰的隘口,便是一片百里无人区,哪里曾经是一片古战场,后来也被改建过祭场。通过地图能得到的信息就这么多,所以的信息都在那片古战场处切断。
“崔队长,看完地图可有什么收获没有,顺便说说你的看法吧,这里你应该最有发言权,接下来也该崔大队长粉墨登场了。”薛教授把地图摆在面前,顿时所以的目光都射在我身上。
是啊,我也不能光占别人的便宜,好歹也的拿出点有说服力的东西来,不然人家还以为我领了两个人混吃混喝的呢,我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不瞒各位,我还真有几个想法,远了不说,咱们就看这个城池遗址吧,东有海拔4320米的第一峰翠女峰,北有海拔3656米的第二峰,东北有第三峰蚁口峰,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三座山峰,再加上这个古城遗址,像不像北斗星的勺头?玛依神山又是东西走向,像不像勺尾,也就是说整座玛依神山,是以古城遗址和翠女峰组成的两个巨型北斗七星,呈现夺天夺地之势”
我放下地图端起酒杯闷了一大口,欣赏着以薛教授为首几人的精彩表情,薛教授把眼镜推了又推,擦了又插,大口踹着气。而肖晖竟然忘记了我的存在,竟然自己爬在我的腿上,眯着眼睛嘴里不住的啧啧。洛雨荷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我,像是看稀有动物一样,大嘴和冯国栋对我挑起了大拇指,只有古弈一人爬在我背上,暖暖的呼吸打在我身上,很安静,可以说我的解释让说要的人出乎意料。
“崔老弟,老夫后悔呀,早认识你一天,我那五个可怜的娃就不会白白的送命了。”薛教授一激动,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崔大哥,你是玉皇大帝派来救我的吧?”
第51章 佛怒岭
几个人足足研究了半个多小时,薛教授还画了一幅草图,果然,缭乱的稿纸上是两个头对头的北斗七星。
接下来我和大嘴闷了三杯,他们才从惊喜在回过神来。
“崔老弟,还有什么新发现,方便透漏的话,我们洗耳恭听,看来注定今夜无眠了。”薛教授握着酒杯的手抖个不停,脸上都乐开了花。
我接着说道:“大家都知道,七在古代是个大吉之数,北斗七星更是象征着龙,权限的肯定。如今,我们已经找到北斗七星勺头的两颗星,也就是说,与世隔绝千年的察尔斯帝国王陵很肯能就在两颗星附近,古人云,观其一星知其变,识得变星知远近,到时候我们可以结合龙脉、龙气更准确的找到地下王陵的位置。《葬经》搜龙分身法有云,观天地之势,望日月之泽,问鬼神之事,识人间始末,往往这些看似不会说话的死物,才不会说谎,所以,只要我们抓住这两个变数,就能找到那个不变的结穴之地。”
对我的说辞,我不知道他们能理解多少,反正我大多也是背书,故弄玄虚一番,先把他们唬住了,以后在行动中就可以掌握主动,不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在最后,我故意卖了个关子,看他们能不能解开。
最先开口的是大嘴,他说道:“我发表点个人观点,我认为这个地下王陵应该在古城的下面,这样修建的时候离城近,好雇佣人手”
“那不就等我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我瞪了大嘴一眼,直接把我驳的哑口无言。
洛雨荷和冯国栋两人之人只是静静的听,没有开口的意思,我估计他们两人应该不可能提出什么新奇的想法,不说别的,就连他们的老师此时也在紧蹙着眉头,一副费尽心机的面色。
这时候,肖晖从我腿上爬了起来,扑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我,湿湿的鼻息全喷在我的脸上。我心道这个姑娘不会犯花痴吧,万一擦枪走火了怎么办,看来下次我的在脸上贴个纸条了,最好写上,除了古弈,生人勿进。
肖晖嘎嘎的笑了几声,然后手指着地图中的一个点,说道:“嘻嘻,我不知道猜对没有,察克的地宫肯定在靠近古城遗址的大山里……”
可惜肖晖的话也没有说完,就被薛教授强硬打断了。
“胡闹,在坐的谁不知道地宫就在大山里,只是,老夫也想了良久,还是不敢断言,还望崔老弟点透”
薛教授说话的时候,表情很难看,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所以更不敢下断言,怕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失了身份。
我环顾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等着我揭晓谜团,那就见好就收吧,再不能卖弄玄虚了,我说道:“按照交水寻穴法,也是最简单的寻龙定穴法,古人讲究依山而居,旁水而卧,择穴讲究个阴阳平衡,但凡两水交汇处,易结富贵之穴。古话说的好,但看古昔王卿地,双龙揽水胜千峰。所谓双龙也就是这两个北斗七星,虽然几千年过去了,山河改道,地貌变迁,但是万变不离其中,真正的好穴多数结在龙水交汇处,也就是古战场所在地,那里是双龙共目之地,如果我猜的不错,察克的地宫应该深埋在古战场的地下”
末了我又补充了一句,纯属个人观点,不喜勿喷。
“崔大哥,你真是坏透了,你明明知道,还让人家丢人现眼,气死我了,既然我寻穴比不过你,那就和你比酒量,瞧好了啊”
这个傻丫头还真和我杠上了,一连和我对碰了九杯,第七杯的时候,连薛教授也拦不住了,说实话,就我这二斤的量,九杯下肚也是一阵头晕目眩,我只能暗暗为肖晖担心,打心里有点喜欢上这个傻不拉几的姑娘了,性格直爽,透着朦胧的美。
肖晖打着酒嗝,也就在我转身的间隙,突然从前面抱住了我,粉红色的小嘴直接印在了我的脖子上,口水顺着脖子流了下去,本来我想让古弈给她弄点开水上来,结果就弄成现在的惨样了。
洛雨荷过来连拉带抱好几次,肖晖依旧不依不饶的缠着我不放,薛教授气的直拍脑门,大嘴一脸兴奋的看着古弈,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个犊子又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了。
那我只好向古弈求救了,可是古弈恨恨的瞪了我一眼。
“自己干的好事,看我干什么吗?”
差不多半个小时候,肖晖才慢慢的从我身上爬了起来,但是嘴里还是不知道的嘀咕什么,就听她说道:“崔大哥,真羡慕你啊,嫂子这么漂亮……”
随着肖晖的酒疯,我们的饭席也散了,薛教授看了看表,五点!
古弈忙着招呼大伙快点休息一会,说是九点准时出发,然后搀扶着我向外面走去,她已经支好了帐篷。
日上三竿时,玛依村再一次人山人海,目送我们七个人离去,还有五只毛驴,复杂的心情,哗哗的水声,孩童的哭闹。
佛怒岭山脚下,洁白的帐篷支起了一片,时值十月中旬,天气转冷,尤其是雪上脚下,风呼呼作响,清冷的月影洒之帐篷上。
为了照顾他们几人,我和大嘴轮流值夜,这荒山野岭的,谁也不敢保证在那些黑暗处没有眼睛盯着我们,后半夜,风刮的更急了,气温明显的下降了很多,尽管我裹着厚厚的毛皮大衣,依然有点发抖。
天空中繁星点点,眨着眼睛,手中冰凉的枪杆被我握出了汗水,枪已上膛,随时准备击发。
这个时候,古弈和肖晖所在的帐篷有手电晃动,不一会从里面钻出一个瘦小的身影,向我走了过来,是古弈,怀里抱着被子,一路小跑。
“把被子披上吧,好像后半夜更冷了”古弈对我莞尔一笑,把怀里的被子搭在我的肩上,然后整个人也钻进了我怀里,就像可爱的小猫求奶一样。
“哥,要不咱们再休整一天吧,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佛怒岭好像要发怒了,如果我们冒冒失失翻越,怕是有危险,你觉的呢?”
佛怒岭,海拔2700多米,东起巴彦喀拉山脉,向西绵延直至玛依神山脚下,山下是稠密的原始森林,覆着厚厚的植被和腐烂的落叶,庞大的树冠遮挡的基本看不见天日。穿过原始森林便是岩石沙化区,山体来时直立起来,在往上,就是万年不消融的积雪,积雪下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
按照肖二蛋所说,佛怒岭之前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海螺山,几千年前的海螺山是片很富饶的地方,山货充盈,山民门经常出入其中,也有不少山民干脆就在山下住了起来,这样方便他们打猎,久而久之,山脚下便形成了一个几百人口的村落,海螺村,男人们负责狩猎,女人则负责生娃带娃,日子本来过的还算幸福。可惜好景不长,有一天夜里黑云把整个海螺村包裹起来,直到三天后才退去。
远归的猎民们发现,整个海螺村几百口人全部消失,甚至连根头发丝都没有留下,留下看门的狗也只剩下一副恐怖的骨架,像被某些大型的东西虐过一般。
如果说狗被野兽吃掉也不足为奇,森林里面本来就不缺豺狼虎豹还有长的和人一样的熊,人熊。只是让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能消失的无影无踪,即便是死了也的留下堆成山的尸骨才对。
然而更为奇怪的时候,在半年后发生了,海螺山晴天霹雳,八月降雪,大雪整整堆积了半年,便形成了今天的雪山。
好奇大胆怒气冲冲的山民,穿过原始森林进入雪山,他们惊奇的发些,所以失踪的人都被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起,可惜没有一个生还者,他们安静的躺在一个足有几百丈大的手印中,神态安详,手印的五指清晰可辨。
虔诚而善良的人们认为,村民被魔鬼掠去了,吸干了血,后来魔鬼又被佛所降服,用咒语困在了厚厚的雪层下面,那一掌便是佛怒之印。后来人们为了表达对佛的感激,把海螺山改名为佛怒山,那片不可逾越的雪山,也名正言顺的成了今天的佛怒岭。
据说那个佛印现在还在,只是没有人敢去一睹,说是只要到了近前,便会听见魔音缭绕,鬼哭狼嚎。
我看了下古弈,重重的点了点头,“那就听你的吧,我家古弈让往东,我哪敢朝西,天亮了,咱们一起说服其他人便是。”
第52章 海螺村遗址(三更求收藏红票)
天蒙蒙亮的时候,帐篷里面有了动静,不远处,高耸入云的树木披着白色的迷雾,偶尔传出雀跃之声,想着昨天晚上的事,想起肖二蛋的话,任谁都不会把眼前的一切和魔鬼联系起来。
我帮古弈缕了一下额头上飘下来的头发,紧紧的拥着她,没敢叫醒,觉要睡到自然醒,虽然我做不到,但希望她能做到,人都说梦中的女人最漂亮,可不是,古弈安静的爬我怀里,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应该在做梦。
“老崔,什么情况,怎么还不行动?”大嘴牵着一头驴向我走了过来,早晨的驴也很欢快,扯开大嘴,露着槽牙大肆的吼叫起来。
我把晚上古弈的话和大嘴复述了一遍,这种话只能和大嘴说,如果和薛教授他们说的话,怕会笑掉人家的假牙,凭感觉就随便的取消行程,有点天方夜谭了,肯定说不过去。
“老崔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什么时候听起女人的话了,我看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出发吧,出了事情于队长担着着”
“大嘴,你他妈……”
本来我还有话要和大嘴说,不想他手里的毛驴不安分,看见自己的同类急不可耐的拽着大嘴走了,不过看样子,即便我再说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以大嘴的性格很难说服他的。
“是不是再和薛教授谈谈,也许他人老了办事会顾忌的多点。”我自言自语道。
“算了,也许是我会意错了”这个声音是从我怀里发出的。
“你什么时候醒的,怎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在古弈光洁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把她慢慢的扶了起来。
“早醒了,只是舍不得起罢了”古弈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头发,向肖晖的方向去了。
那就出发吧,我也不想当什么和事老了,但愿是古弈的错觉。
我从薛教授肩上接过一个大包,如今远离了玛依村,也不用再装了。
“薛教授,晚上睡的怎么样?不冷吧?”
薛教授看起来红光满面的,显然休息的很到位,有我和大嘴轮流守夜,他再也不用操心夜里会有野兽之类的。
“托你们的福了,一觉通明,倒是辛苦你和小于了。”薛教授拍着我的肩膀,满脸堆笑,几天相处下来大家也没有了那么多的客气话,接下来我轻点了一下人数和大小包裹,大嘴负责队伍,我负责方向,这是事先商量好的。
队伍走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原始森林,浓郁的植草味已经清晰可辨,这个时候冯国栋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崔队,我们的西面发现个荒废的村庄,薛教授让你过去看看”冯国栋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脸色有点不自然,也许是他们已经被之前的事情吓跑了,至从死了五个同伴之后,人人都变成了惊弓之鸟。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海螺村,那些凭空消失的人,几百口人同时失踪,同时死亡,然后同时出现,我没来得及和古弈打招呼,一路小跑到了薛教授近前,老头正在站在半截倒下来的夯土堆上,向废墟里张望。
如果不留意话,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里,忽高忽低的残墙断臂早被植被覆盖,远远看上去,就是一片低矮的土丘上面长满了野草。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我要不要和薛教授说呢?
也许是职业病的缘故,薛教授让冯国栋用工兵铲往下挖,看能不能找到一点什么线索,然后才转身对我笑了一下,让我不要大惊小怪的,说他现在只是路过了看一看,不会耽误大家行程的。
“没事,您先忙着,我随便的转转,有什么事情招呼一声就行。”说实话我还巴不得薛教授耽误呢,最好把今天的行程全部荒废掉。
至从古弈和我说她感觉不是很好后,在联系起那个几千年前的传说,我的心里也在隐隐作梗,想了一下之后,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和薛教授说起海螺村的传说,少一事好些,如果他能发现一些端倪再说,发现不了的话,权当休息了。
索性我一个人在海螺村遗址转悠起来,直到薛教授大声喊我时候,我才跑了过去,同时大嘴、古弈、肖晖都围了过来。
薛教授的面前是一堆已经石化的海螺,大的有人脑袋那么大,小的只有指甲盖小,他举着一把放大镜看了一会,随手给我递过来一刻,我在手里掂了一下,只是形是海螺,其实就是一块石头,准确的说是化石。
“小崔,你怎么看,这些东西对我们这次考古发现有没有价值?”薛教授一脸的严肃,看来已经进入了角色,那种对学术上的一丝不苟。
我把海螺化石在手里把玩了好长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考古队长只是个冒牌货,要说遇到僵尸我还能有点办法,但是现在只能对着手中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我为了掩饰对考古知识的无知,只好把心一横,对薛教授说道:“不瞒您说,咱们眼前的这片旧址以前叫海螺村,几千年以前佛怒岭也不叫这个名字,叫海螺岭”
回望一眼,发现所有人都听的入神,我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把海螺村的前前后后讲述了一遍,因为这个传说就我一个人知道,所有他们个个表现的既惊奇又害怕,知道我把这个传说讲完,薛教授才长呼一口。
“看来是老朽迂腐了,早年前听师傅就说过,天下之事不要太过较真,科学是科学,它是建立在人们的认知范围内的一种学术,然而除了科学之外,还有很多东西,是科学解释不了的,看似荒诞,实则也是有理有据的存在,老夫倒是想亲眼看看那个佛手印,不知道此去需要多少时间?”
“老崔,你他妈有点不厚道了吧,竟然对我也藏着掖着”
“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崔大哥,你说世界上真有鬼吗?”
我顿时感到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有还是没有,在某些眼眼里鬼神只是个传说,甚至可以用来吓唬小孩子,随便提及,但是只有你亲眼见识了,也便了然了。
“当初我和老崔在秦岭地宫担心让僵尸老二活吞了,你们说有没有,你们这群人,除了比我老于多认得几个字外,其实在我面前充其量就是个小学文化,见过阴兵过境吗?”一时间大嘴把所以的人都说的语塞了,大家面面相觑,放佛身临其境一般。
我不知道这个预防针打的怎么样,既然事已至此,那便让他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考古吧,远不是一群人拿着洛阳铲,在地上研究五花土那么简单。
我们绕过海螺村继续向前,直到第五天的时候,才走出了原始森林,期间除了被一些枝叶划破点皮肉外,大家相安无事,当然这的归功于我带的路好,大嘴管理的好,全部军事话管理,大家压制住好奇心,集中前进,集中休息,路上也遇到过不少落单的野狼,几发子弹轻松解决。
山区里行路,太阳落的更早。
明天就要穿越岩石沙化区,哪里干旱无水,也没有可以遮阴的东西,所以需要我们养足了精神,一口气通过,如果中间停留了,只会让体力更弱。
帐篷扎好以后,今天的野餐是大嘴和冯国栋负责,所以我们几个远远的躲在一边唠闲嗑,薛教授坐在离我们不远处端着一本书,却不时的向我这边瞟一眼。
“崔大哥给我们讲个故事吧,我感觉你好神秘哦,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的。”肖晖不依不饶的拽着我的衣袖。
“是啊,崔大哥,反正也是闲着没事干哦。”洛雨荷可怜兮兮的望着我,在一旁帮腔。
“讲吧,我也想听听。”古弈懒洋洋的躺了下来,枕着我的大腿。
终究还是经不起几个美女的纠缠,我只好挖尽心思的想了一下,那还是部队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不放吓唬一下他们。
记得那是我们入伍后的第二年,中午刚刚吃过饭,上级下达了命令,全体集合,地点八百人大礼堂,起先我们还不知道什么这么回事,大家以为又是那个地方发生雪灾了,需要紧急救援,可是到了大礼堂我们才发现,以前吃饭的地方,现在布置成了婚礼殿堂。
后来才知道,原来我们的副连长贾国良要出去执行特别任务,上级领导考虑到他这一走,最少也的三年时间才能归队,所以就想提前为贾连长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婚礼有条不絮的进行着,领导讲话,战友献歌,贾连长拥抱爱人,气愤空前热闹,这样的婚礼我也是头一次参与,所以那天喝的有点多了,想找个地方小解一下吧,但里里外外全是人,厕所都是满的。
干脆我小跑着向礼堂后面的战友告别厅跑去,可是到了那里我就停住了,因为在告别厅里面,连长阿蛮子正和几个领导争吵着什么,他们的脚下放着一具战友尸体,盖着党旗。
出于好奇,可能也是酒精作用,我顺着墙角偷偷摸摸的溜了过去,然而眼前的一幕彻底把我吓傻了,干脆我连厕所都不用上了,跌跌撞撞的就跑回宿舍。
第53章 佛怒之印(四更求收藏红票)
其实这并不是故事,确确实实是发生在我入伍后的那年,当时大嘴也知道,我在宿舍连续睡了三天时间,连长还早我谈过话,让我关好自己的臭嘴,所以直到今天,我才把它当做一个故事讲给了面前的几位女孩。
“崔大哥,你还没说你看到了什么,讨厌死了,吊人胃口,哼。”肖晖不住气的给我翻白眼,气鼓鼓的,使劲的捶了我好几粉拳。
“是啊,崔大哥,快点说说你到底看到了什么,不然我就绝食,让你背着过雪山。”平时文静的洛雨荷此时也开始撒泼了,尤其是古弈,竟然掐着我的大腿,像似逼供一样。
“我看到那个尸体是我们贾副连长,好了吧。”我故作神秘的把谜底解开,三个女孩像看见鬼一般的远远多来了我,而此时,正好冯国栋跑过来说是开饭了,她们才意犹未尽的走了。
“崔老弟,这个故事是真事吧?”
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时候,后背猛然被人拍了一巴掌,原来是薛教授,我对着他笑了一下,点了一下头,没有否认。确实是真的,因为那时候比较轻狂,一直不愿意承认罢了,一直深埋心底。
晚饭很丰盛,大家吃的也欢腾,直到快1点的时候才陆续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我的心思还在自己的故事里面,记得连长语重心长的和我说道,让我把这件事烂在心里,带到坟墓去,做个有信仰的军人,可惜最终我还是掉丢了自己的信仰,因为我就是吃这碗饭的。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是带着十足的冲劲,一口气穿过了岩石沙化区,慢慢的,我开始打心里佩服这群四肢简单的人了,他们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弱不禁风。
终于要翻越雪山了,不用问大家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那个佛手印到底有没有,我同样期待无比。
进入雪山的第二天,气温已经接近了我们的极限,光是寒冷还好说,大不了多穿点衣服,保持好体温就可以,但是想不到的一幕幕一刻不停的在身边发生,先是一头毛驴不小心滑入了深渊,接着便是肖晖扭伤了腿,肿的很厉害,再接着古弈有点发烧,薛教授也是不停的喝药,一路上走走停停,速度慢了很多,几乎等于没有行进,好像在原地打转。
第三天,在我建议下大家暂时原地休息,再强行走下怕是会出现伤亡,我抬头仰望着山顶和天的连接处,放佛一条很细的线正在吞噬在我们的耐心,饶是大嘴犹如铁打的一般,也是长吁短呼的,不断的往嘴里倒酒。
中午的时候,我刚刚探路回来,带着满身的白霜还没来及的喘口气,便被古弈拉进了帐篷,厚厚的被窝里肖晖脸色煞白,看起来有点像死人,让人不忍目睹。
“哥,帮帮肖晖吧,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话还没有说完,古弈已经开始梗咽,眼圈红红的。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我记得走的时候肖晖还有说有笑的,让我注意安全,此时她已经变的奄奄一息了,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我看看再说”我安慰了古弈几句,弯下腰揭开盖在肖晖腿上的毛皮大衣,轻轻的在她腿上戳了一下,肖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饶是她平时坚强,现在,脸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
“肖晖,怎么样?疼不?”我问道。
“不是很疼,就是感觉这条腿不是我的,不听使唤了”肖晖的声音极低,皓齿紧咬着嘴唇。
我把古弈拉倒了身边,说道:“有可能是扭伤之后,又被冻伤了,血液不通畅,你那里有没有冻伤的药膏?”
古弈先是摇了摇头,接着告诉我很多要都在那只毛驴身上,被带走了。
我看了看肖晖脸,显着淡淡的绝望,我只好再次弯腰下来,对她说道:“建议我看看你的腿吗?”
肖晖下是犹豫了一下,看了古弈一眼,便轻微的点了一下头,也没说话。在她的授意下,我先是脱去了那只厚重的棉靴,搬来打算把裤腿撸起来的,结果才发现,肖晖的腿肿的太厉害,几乎快撑满整个裤腿。
实在没办法了,我只好掏出刀把她的裤腿隔开了,一看之下把我我吓了一条,本来属于少女应有的雪白晶莹剔透的肤色,现在却变成了黑色,并且还有云状的斑块,看到这我低下了头,不忍再多看一眼。
“哥,肖晖她还有救吗?是不是这条腿会……”古弈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也知道她的意思,古弈是担心肖晖的腿保不住了,我也担心呀,现在只是看了小腿,上面还没有看呢。
“崔大哥,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吧,呜呜”肖晖终于忍不住了,开始小声的哭了起来,古弈也在一旁陪在她落泪,要是处理个枪伤、刀伤之类的我还能将就,但是现在面对那只黑色的腿,我也茫然了。
下一刻我把肖晖的裤腿一直向上划去,现在也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了,随着肖晖的裤子被我逐渐割裂,我的心也冰到了极点,因为不仅是小腿,就连大腿也是黑色的。
“肖晖你闭上眼睛吧,古弈你给肖晖找一间新衣服过来吧,她的病比我们想象的严重。”
我同时向她们二人说道,也许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很尴尬,但也没有办法,不然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怕是性命难保。肖晖半躺着,当然知道我要干什么,古弈也是很听话的退了出去。
接下来我把肖晖的整条裤子都隔开了,她的整条腿都露了出来,肖晖一只双手捂着那个部位,脸色却没有半点羞涩,再接下来,肖晖的上衣也没有保住,半个身体露着狰狞的黑色,甚至包括胸前的那个饱满之处也不例外,一直到腋下才是本色的皮肤,我终于不能淡定了,仅仅是几个小时的时间,如果黑色再往上去,到肖晖的半拉脖子也变黑的时候,她是不是就等于死亡了。
这时候,古弈静静的站在我身后,怀里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小手捂着嘴,抽泣起来,“哥,怎么办?肖晖她会不会死了?”
“肖晖是怎么样扭伤的,能说说当时的情况嘛?”我忽然感到情况有点不妙,这里离那个佛手印应该不远了,也就是离那些传说中被埋葬的魔鬼也很近了,我担心她被什么东西缠倒,而不是真正的扭伤。
“我好像被一个坚硬的东西绊了一下,当是也没来得及细看,只顾着往起爬了,怎么了?崔大哥,你觉的我不是扭伤吗?”肖晖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我,这一刻她的眼睛放佛能说话,一丝惊恐,一丝后悔。
“没事,放心吧,我会让你好起来的。”我躲开了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坚定的说道,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先让她看到希望,她的希望就是我。想到这,我把发丘印掏了出来,同时让古弈准备足够多的糯米。
开始吧,我默默的告诉自己,然后让肖晖把发丘印双手捧好了,心思沉入其中,告诉肖晖这杯印中有个灵佛,心诚则灵。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不管你们他妈前世是什么东西,今天必须离我朋友远点,不然老子就不客气了”我重复着这几句话,然后从古弈手里抓过一把糯米,洒在肖晖的身上,用手*起来,直到有的米粒都裂半后,再重新换了一把,这样一直坚持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肖晖半个黑色的身体*完。
“古弈帮肖晖盖好被子,半个小时候后我过来,我现在去看看薛教授去”临走前,我在古弈身上查看了一遍,直到她全身肌肤完好无损,才放心的走出帐篷。
正如我所料,薛教授的整条手臂也黑了,包括半个胸,我把刚才的做法和大嘴说了一下,让他帮薛教授拔毒,接着我有找到了洛雨荷,总算头轻了一点,只见他们两人正在帐篷里打闹,便折返出来了。
帐篷外,太阳虽然很耀眼,但像个摆设一般,几乎感觉不到温度,而在太阳洒下的色斑下,有几个东西正反射着刺眼的光,我把枪提了起来,对着那个反光的东西走了过去。
这时几块骨骼,我想出了地下发掘出的恐龙化石外,再没有比眼前这块骨头更大的骨头了,甚至我的不知道它是那个部位的,而且密度极高,但分量很轻,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这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也许是我少见多怪了,不放让薛教授去看看”我喃喃自语了几声,便准备带着这块骨头离开,却没想到在我转身的瞬间,脚下的雪地晃了一下,接着便是一连串奇怪的声音,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鬼哭狼嚎,只需要听一声,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声音,能让你全是的毛孔瞬间放大。
我暗自心惊一下,硬着头皮向最近的帐篷跑去,哪里正是古弈和肖晖的位置,此时古弈正缓慢的给肖晖穿衣服,再看肖晖的身上,黑色虽然没有褪尽,但已经轻了很多,只是局部的一块快,像似淤青。
肖晖也没有躲避我的意思,一边配合着古弈,一边惶恐的指着我的脸,惊颤颤的说道:“崔大哥,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的脸吗?”我心里一惊,难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但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急忙对古弈和肖晖说道:“快穿好衣服,马上在外面集合。”
我没有理会她们二人的错愕表情,就奔到的外边,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在低沉的响着,现在已经来不仅挨家挨户的告知了,只好对着空旷的地带开了几枪,枪声过后,所以的人都集中在我的周围。
他们也没有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因为任谁都能听到脚下的声音,感觉到雪上的微动。
“都跟着我跑!不要迟疑!”我冲到古弈身边,把肖晖背了起来,同时拉着古弈的手向前跑去,而几只毛驴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朝着我们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