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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山野树     升棺发财txt下载     升棺发财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十二神像

    眼看着已经追赶不上,我就想着用飞铲斩断那个连接冥间之花的藤蔓,结果他娘的像吃透了我的想法,那根藤蔓连带着那朵血红色的花猛的闪出好几米,然后缠住一根巨石柱向上缠绕着攀去,速度之快让我连追赶的想法都生不出来,仅仅是两秒不到的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操,这下完蛋蛋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表达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仰望着巨石柱破口大骂,敢情他娘的这些冥间之花并不全是人皮偶身上才有,还可以从天而降。

    尼玛,刚才就差那么一点点老子就得手了。

    最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阡陌被冥间之花卷走,我又没办法追回来,只能望着那根巨石柱发恨,为了发泄心中的苦闷提起手中的工兵铲对准巨石柱就砍,一时间火星飞溅,直到我的虎口的麻没了知觉才不甘心的罢手,除此之外我再找不到任何的发泄方式。

    鬼知道阡陌给带到了那里,会落的个什么下场。

    此时,我除了心中骂娘和再束手无策了,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样和其他人交代了,但又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毕竟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平心而论,如果阡陌真的遭遇不测,我的负全部的责任。

    “都别死缠烂打了,赶快脱身出来,阡陌被卷走了。”心急之余,我冲着其他的人喊道。

    “什么,什么,谁被卷走了?老崔,你刚才说阡陌她……被卷走了?”大嘴应该是听清我的话了,对着那些冥间之花快速的射空弹匣后,飞似得跑了过来。

    让人意外的是那些冥间之花竟然没有追过来,反而在慢慢的往回退,登时小野和老余头那边的压力大减,两人也抽身赶了过来。

    “这鬼地方邪门着呢,丢了就赶快找人,咱们不求有什么收获,但求都能平安出去就行。”小野喘着粗气说道。

    “老弟,你是怎么搞的,阮老大临时前可是把他侄女托付给你了,你该不会真的克女人吧?”老余头扑过来后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说道:“愣……愣着有个鸟用,还不快去把人追回来。”

    “我倒是想呢。”我转过身指了指那根巨石柱,不知道该怎么样解释清楚刚才的一幕了,只能叹了口气说道:“想追除非长出翅膀。”

    “你是说阡陌她……被拖到上面去了?”

    “上面不是神殿的穹顶吗?莫非还有其他东西?”

    众人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开始围轮着巨石柱转悠了起来,甚至大嘴还抬起枪口对着上空射了几枪,子弹全部有去无回,不知道射到了什么地方,便垂下枪口对众人说道:“敢情这神专找女人的麻烦,估计不是个好鸟,我看咱们也别在这里耗着了,阡陌肯定是凶多吉少,这也算和她叔叔在路上搭个伴,只是可惜了,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呢。”

    “是有点可惜了,人长的漂亮不说,那小身材也不知道要便宜了谁了。”小野看着巨石柱的方向惋惜了一阵,然后瞟了我一眼继续说道:“现在出事的是阡陌,下一个不一定就轮到谁了,要我看咱们也便傻等着了,早点行动兴许就多一份出去的希望。”

    “我同意,我可不想把这堆老胳膊老腿的扔在这里。”老余头沾着汗往脑后捋了一下稀稀疏疏的花白头发。

    话虽粗但理不粗,大嘴说的在理,小野的话也是无可挑剔,确实再耗下去不一定还出什么幺蛾子呢,众人心里能有这种担心也是对的,毕竟这是在玩命,搞不好就的把自己搭进去,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载进去不值得,所以几人乘着冥间之花后退的空档开始就近捡了些随用的东西,然后准备快速的离开。

    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临走之前又抬头看了看那根巨石柱,心里琢磨了好一会,也想了不少问题,很想知道巨石柱上面会是什么地方,按理说神殿内必有祭祀的地方,会不会就悬浮在我们的头顶上,也许阡陌还活着……

    我总感觉古瑶的失踪和阡陌被掳走这事,背后有某种不可言明的东西,这神殿内部到底有神力量存在,手电不能用,连根火柴都划不着,莫非真有神?正如大嘴所说,为什么专挑女人下手,这神爷的有多寂寞难耐?身边的多么缺女人服侍。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这里的地形完全不可预料,远不像我们进入的皇陵地宫有章可循,这里看似静悄悄的,实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封闭的世界,神光,公主魂,冥间之花,人皮偶,不知道一会还会出现什么?

    因我的一个错误判断导致阡陌生死不明,所以我的心情一直比较沉闷,一路上满脑子全是阡陌被卷走的一幕,尤其是我的手指已经碰到阡陌的脚腕了,结果没有抓住,如果我当时能快跑一步也不至于是这个结果,真他娘的想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嘴巴子,那个后悔劲就没法提了。

    由于有点心不在焉,好几次都是被大嘴用脚踹醒的,然后提醒我走错方向了,我根本就没法控制自己去想这件事情,走着走着就想起了阡陌,想起了古弈和古瑶,曾经都是那么的年轻漂亮,都是那么的活蹦乱跳。

    开始的时候众人还边走边闲聊几句,随着越走越里,不自觉的让气氛也跟着紧张起来了,人人心里憋着一肚子话,但就是没心情说起,都是低头猛走想着尽快找到出去的路。

    两侧巨大的石柱消失了,远远看去就像进入了一处天然形成的山洞,完全再看不到一点修建的痕迹,淡淡的光线铺洒过去,能隐隐看清四周的情况,山洞约莫百十来米宽二十多米高的样子,两侧的青黑色石头棱角分明,尤其是悬在我们头顶上空的石块,大的足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就那么突兀的挂在那里,给人的感觉那些石头随时会砸下来。地面上也好不到哪去,本来还算平坦,结果路面上突然就多出来一块巨大的石头,让人不得不绕行才能通过。

    就在这时走在人前的大嘴突然停了下来,惊颤颤的说道:“我操,这不会是奈何桥吧?”

    大嘴停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块狭长的巨石,巨石前高后低,前面高高的翘了起来,形如一只破石而出的牛角,听到大嘴的话众人纷纷向牛角尖走去,往前一眺望这才发现大嘴不是在胡言乱语,前面确实是一条望不到尽头的深沟横在山洞的前方,沟有多深不知道,反正离沟沿五六米的位置就能感觉到沟内泛起的冷气,又阴冷又潮湿,沟沿上架着一块细长石条,石条很宽足能并排五辆东风汽车,但厚度却不足一米,中间还带着一个平滑的弧度,远远的看去就像是一根硕大的肋骨浮在空中。

    “下面应该有水,应该是条河……”老余头伸出手在空中抓了一把说道,可能是感觉到了湿气。

    “废话,我们都听到哗哗的水声了,这还用你提醒。”小野叉着腰一句话险些把老余头咽死。

    “有水声吗?”老余头试着往前挪了几步,然后欣欣然道:“如果按照风水格局,这里也算是一处风水宝地了吧,对了崔老弟,你不是懂这些东西吗,给咱们相相看眼前是活局还是死局。”

    “应该是活局吧,大概如此。”为了给众人打气,我也只能这么说了。

    看风水确实离不开水,但也不是唯一,风水讲究水乃地的血精脉,相当于人的血管一样,水盛则此地的精气也旺,风水看水讲求个天门地户,传说中水来自天门流往地户,也就是说我们要知道水的源头在哪里,最终归流到了那里,天门有多宽多远,地户也一样,这都是影响风水变化的,当然光有水还不够,风水是一门环境学,是易经文化的延伸应用,风水还讲山龙水龙交汇处,山水才为我所用,讲的就是明堂,明堂正结穴才正,一般天门之水环绕三重山夹流而过被认为是甲科之地,建房修墓绝对没问题,不过这都是小打小闹的。

    帝王将相的陵寝选址不光要看水,还要看天象,古人称之为为堪舆,堪既是勘察,舆便是车的意思,连起来就是勘察一部车,当然这个车可不能粗浅的理解为牛车马车的车,这个车指的是天象,如果天气晴朗的夜晚我们会看到真正的北斗星是九颗星组成,除了七星之外,还有两颗隐星,一般情况下是肉眼看不到的,如果见着必是大富大贵之人,北斗九星形状很像一部车,传说这部车是玉皇大帝的专车,是专门用来巡视人间的,后来人们对星空的认识有了更科学的手段,知道了地球自转一说,也即明白了斗转星移(这个斗指的就是北斗星),所以说堪舆术是极为深奥的一门天文学,知天识地才能找到真正的龙水之地。

    哪有光凭一条河就敢下定论的,诸如古时候那些风水大师他们看风水更是慎之又慎,根本不敢轻口吐言,一来怕看不准坏了自己的名头,二来这天象和地相确实是需要激发点才能显现出来,比如,某某皇帝驾崩了或者病入膏肓了,他们夜观天日观地洞悉接下来将发生的大起大落之事。

    几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看到了希望,便纷纷跳下牛角石向石桥走去。

    踏上石桥听到的水流声越来越大,即便不用眼见也能想到下面肯定是水花飞溅,足可以说明这是条很水流量很大的地下河,也就是说这里不是全封闭,起码水路行得通。

    石桥悬浮石条又长,人走在上面会清楚的感觉到石桥在上下颤动,所以我们走的很快,恨不得一口气冲到石桥的尽头,差不多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前方的视野突然变得开阔起来,能远远的看到一些高大的黑色石柱,就像一片隐藏在黄色雾气下的石林,但随着越来越接近石林的面目轮廓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这那是石林,完全就是人工开凿出来的石像,论占地面积每一尊都堪比云冈石窟和乐山大佛,我们现在还仅仅是看到石像的底部,全部是单腿跪地,看跪向应该是都是面部朝向一处,整整十二座,围成了一个占地好几亩的圆。

    “这才是真正的神殿吧?”老余头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北斗九星图

    终于要进入神殿了,众人都有点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腿也不抖了,肚子也不咕咕的叫了,一切的疲惫不堪瞬间都抛在脑后了,唯独大嘴忽然停了下来,一脸便意,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便对大嘴说道:“你小子不会怕了吧,千万便给我临阵脱逃啊,想当年咱哥俩怕过个谁,连死都不怕,现在还怕个卵泡。”

    “我操,你也好意思和我提想当年,想到年那一次冲锋陷阵你不是把我推在前头,想当年的事就别他娘拿出来显摆了。”大嘴的脸上依然不温不火,对着那山一般的石像叹息道:“好汉不提当年勇了,不是兄弟怕事,只是我这右眼老是跳,跳的老子都心烦意乱了,前途未卜啊,这趟被你哄骗出来真他娘的往死后悔。”

    大嘴说我哄骗他,当时我就有点脸上挂不住了,要不是这节骨眼上,我非的和他算算旧账,远了不说就说近的,要不是被他拉下水吃狗肉,老子我至于被赶出部队的大门吗?至于跑到这鬼地方吗?

    事到如今,我也只能就事论事,便对大嘴说道:“别了,咱们都是根红苗正的什么都不信,要信就信自己,信自己才能得永生。”

    说着话,我把大嘴身后的裹尸袋接手了过来,就在反手往身后背时感觉有点奇怪,按理说古弈已经死了好多天了,我也没有对她的尸体做过防腐处理,结果就是没有腐烂的迹象,甚至体重一点没减反而好像还沉了一些,如果不是现在条件不允许,我真就像打开来看看怎么回事。

    这一趟着实的赔大发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如果这次冥间之行不收货点什么,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干他娘的去!”大嘴似乎也想通了,狠狠的啐了一口便跟了上来。

    为了安全期间,一行四人彼此相隔半米左右的距离行走在石桥上,一边走还一边准备着趁手的武器,感觉一会能使得着的全部放在明面处,不知道此时别人是什么心情,反正我是有点跃跃欲试,拼死拼活这么多天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何况我一直认为古瑶和阡陌还活着,所以心情要比其他人复杂的多。

    石桥要比我想象的长不少,估计这块条形石上称摇一摇怕是重量在万吨之间,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人能搬运的极限,很难想象这块石头是怎么样采集过来,又是怎么样架上去的,石头表面看起来风化严重,脚尖随便的一踢就能踢掉一大块,在上面行走石头颤抖就像一条吊桥让人心慌,如果不是那石头的质地在哪摆着,很容易让人误解为这是一块大木板。

    所以众人走路的时候基本没人敢说话,都把心提到嗓子眼了,差不多又走了五六分钟的样子,终于才看到了石桥的尽头,再往前看便是黄灿灿一片,像黄昏,又有点行走在深秋山涧里的惬意,但是等众人小跑过去的时候却发现眼前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圆形大坑,坑有多大根本没法目测,因为中间要跨越大坑,眼睛看过去感觉晕晕乎乎的很难说清楚距离,往下俯瞰有种站在山崖上的恐高感觉,绝对超过百米的高度了,而且是一级一级的台阶向下退去的,目测一共是十一层,如果把底部也算是的话应该是十二层,都是十二,正好和那些巨型的石像是一个数,这么大的工程量绝对不是巧合上去的,不知道这中间有什么联系。

    此时,那十二尊通天彻地的黑色巨型石像就立在最第一层台阶上,和地面形成了一个二米左右的落差,抬头往上也就能看到石像腰部的位置,腰部以上就看不清楚了,只能看到一个迷迷糊糊的虚影,很难确定它是人像还是兽像,但看大体的轮廓应该是接近人像,毕竟能从腿型上看出来和我们的腿没有多大的区别,就我们的身高和巨像相比简直就是一只蚂蚁站在一头长颈鹿跟前,比例严重失调,这越发让众人兴趣大增起来。

    离我们最近的是两尊巨石像,就守在石桥尽头的两侧,都是单膝跪地,众人没有犹豫直接冲右侧的那尊走了过去,离石像十一二米的位置停了下来。这样一来就看的更清楚了。

    就听老余头感叹道:“如果我没看走眼的话,这应该是座法阵,祭祀的时候法阵会开启,用来召唤所谓的神。”

    我也认为就是一座法阵没错了,一方地域一方文明,但总的来说还是有共同点的,在人间祭祀的时候有祭坛,也是用来连接这方天地意志的,能不能成功另当别论,反正就是这个意思罢了。老余头这么一说倒让我忽然想起了失踪的古瑶。

    所以我突发奇想道:“会不会这法阵能感应到古瑶的到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古瑶的失踪绝对和这法阵有关系。”

    “有这种可能,也不好说,除非能上去看个究竟。”老余头捋着胡子说道。

    “简直他娘的胡扯,要上去你们上去,老子这次在下面等就行。”说到大嘴关心的话题,这厮猛的一屁*股坐了下来,顿时地下的灰尘像受惊了一样到处乱飞。

    “于老弟千万别紧张啊,我和老崔只是在假设一下,这么高的石像即便想上去探个究竟也不可能。”老余头摆了摆手,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在胡扯便马上不言语了,开始小范围的挪着步打量着周围。

    “不是没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

    我可不认为着法阵高不可攀,联想到之前种种,我感觉这十二尊巨石像的上面肯定大有文章在,很可能上面就是出祭坛,说话的同时我也没有闲着,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下一步步向巨石像走了过去。

    “崔老弟小心安全啊。”

    “他这是狗急了要跳墙,真还以为那几个娘们还活着,我早说过了,这货天生是克女人的一块好料,咱们都别管他,看他能搞出个子丑寅卯来。”

    “话不能这么说,我个人认为想要找到出去的路,就不能盲目了,这些巨石像大有来头,所以必须的了解一下。”

    我在前面走,众人在后面叨咕,声音不大却没一个字都落入了我的耳朵,为了不被众人干扰,我只能选择性听了听小野的话,他话少,但却说道我心里去了,本来就离巨石像不远,所以我只是走了几步就到了跟前,近距离打量着巨石像很站远了看又是一会事,远看他像石像但站在触手可摸的地方就只能看到一块被凿刻过的石头了,巨石像表面有些灰色的金属点,并不像我们最初看到的纯黑色,看样子密度很高,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制作石像的材料应该是某种含金属量很高的矿石。

    我站在的地方应该是巨石像的一只脚,光是一只脚就有三层楼的高度,为了证实我的推测,我把工兵铲交到左手,然后用右手的中指关节随便选择了一处敲了敲,果然能听到细细的声音,远不像敲击在石头上没有反应。

    然后再换个地方再敲,同样如此,果然是金属矿,而且是一整块并没有组合过的痕迹,这让我对少有点失望,毕竟过来前我一直认为巨石像应该是用黑色的石头搭建的,应该有暗道活着石门之类,用来供祭祀者走动,通过这些暗道可以上到巨石像顶端,如此一来我们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而那坑内每一个台阶都有十米高度,在没有绳索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下去。

    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所以就绕着巨石像的脚走了大半圈,然后来到巨石像的脚尖处,巨石像的脚不像我们人的脚那样脚趾有大小指之分,所以的脚趾都一样大,总共九个,指甲全部是向上卷曲的,看起来像是脚趾上卧着一只蜗牛,离地高度有两米多高,所以我想了想然后把工兵铲放下,原地起跳后双手勾住了指甲的的一个棱角,然后纵身跳上了脚背。

    然后随意的一眼就看到位于巨石像脚背上有九个圆形的洞*眼,每个洞*眼大小不一,看上去就像是冰川时期形成的一种特殊地貌,冰臼,奇怪的是洞*眼之间竟有胳膊粗细的沟槽连接着,莫非是北斗九星图?

    好奇之下,我弯下腰手脚并用的向最近的一处洞*眼爬去。

洞*眼的秘密

    洞*眼里的秘密

    巨石像脚面很光滑,呈上坡趋势,所以我担心一不留神滑下去,就没敢大意,眼睛瞅准洞*眼的位置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

    洞*眼有一口普通锅大小,深度也差不多,唯一和锅不一样的地方就是洞*眼直上直下,底部是平的,看上去经历了不少年头洞壁已经有了腐蚀风化的迹象,里面积满了厚厚的灰尘,此时底部被灰尘盖的严严实实,还有蜘蛛网一样的白色细丝横七竖八的盘结在里面,看起来很普通,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既然都上来了,不仔细看看总是会留下点缺憾的,所以我把手伸过去,打算把底部的灰尘抹掉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然而当我的手离洞*眼还有半尺多远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股很强的吸力突然拉扯着我的胳膊往里拽,我本以为这只是个普通的坑罢了,根本就没往这方面想,所以被冷不丁的一拉一点防范都没有,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只手掌连同半条胳膊已经被吸进了洞*眼内,手也没入了灰尘之下,瞬间这条胳膊就像易主了,根本控制不住。

    我感觉有股子很强大的吸力正通过我的胳膊要将我的身体也拽到洞内,给我的感觉就像洞*眼内突然伸出了无数双手拼命的揪住我不放,要把我拉到洞内。我马上意识到不妙,为防止被拉到洞内赶紧伏下了身子,然后用另一只手拼命的在周围抓握,结果周围滑溜溜的根本没办法固定,眼看着整条胳膊已经被吸进去了,脑袋和脖子也临空起来,感觉有好几双手正勾着我的脖子往下拽,我拼命的往起仰头,颈椎的骨头嘎巴嘎巴的响了几下,我感觉脖颈好像被折断了,这样一来我的头开始不由自主的往洞*眼扎,也顾不上那些白色的细丝线会不会沾到脸上,只能拼命的往起抬头。

    就在这时,我突然透过那些白色的丝线看到灰尘里面好像有张人脸,虽说那张脸被灰尘遮盖的只露出了一个脸的轮廓,但我还是一瞬间就认出来了,绝对是一张人脸,而且是女人的脸部,皮肤又白又细腻,眼睛鼻子还有嘴唇就在我眼皮底下,起先我也还以为是头部下栽导致眼睛充血出现了幻觉,所以就没敢眨动眼睛想使劲的看清楚,结果发现这张脸始终没有消失,确确实实就在我眼皮底下,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只是我还还判断不出这他娘的是张人的脸皮,还是一个人固定住头部被竖着下葬了。

    虽说这些年我没少和死人死尸打交道,早就对死人免疫了,但这么近的距离还是把我吓的不轻,我第一感觉就是见鬼了,脑子里一片白光,而且我的脸还在缓缓的贴近那张脸,不敢想象如果我挣脱不出来,后果会怎么样。

    关键是我现在因为眼部充血眼球都有点发胀,根本闭不上眼睛,不去看那张脸也不行,同时还的争取利用身体和巨石像的摩擦力来抵消那股子吸力,生平第一次生出一种乏力感,也就坚持了几秒的功夫,我感觉身上已经湿透了,唯一依赖的肚皮和巨石像之间的摩擦力随着汗水的增多越来越小,整个人正在慢慢的往洞*眼里面钻。

    “大嘴,拉我一把。”紧急关头我想起了大嘴,便扯开嗓子吼道。

    这一喊根本忘记了自己所处的情况,一口气吹向洞内,里面的灰尘像受到惊吓一般翻飞了起来,原本那张被灰尘遮盖的脸一下子全部露了出来,那是一张没有任何血色的女人脸,皱着眉头,闭着嘴唇,脸颊凸起,鼻孔塞满了灰尘,乱糟糟的发际线全部外露。

    我操,这绝对是被强行塞进洞*眼里的一个女人,这种情况下,我本能的想后退,想把头扬起远离这个死人,结果努力了半天做不到,我眼前晃动的全是这张惨白的女人脸了。

    我不知道这股子吸力来自哪里,是不是这具尸体发出的,我还能坚持多长时间,这个洞*眼内还有什么邪门的东西,反正现在只除了挣扎就是等着救援,也不知道刚才喊的那声大嘴他们听到没有。

    然而我感觉脖子都要断掉了还没见到大嘴过来,这才意识到我和大嘴他们之间还隔着巨石像的腿呢,几乎相当于隔着一座小山头,百分之百的声音传不出去,他们也看不到我这边的危及情况,顿时就有点心灰意冷,急的满脑门的大汗。

    这个时候想自救又使不上力,但总不能认命吧,鬼才知道我被拉扯进洞*眼内会发生什么情况,会不会和这具尸体一同塞到洞*眼内,只能使劲浑身的力气贴在石面上,延缓被拖拉的时间。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忽然变得像个十八榜铁锤那么重,浑身的血液全部在往脑袋的方向倒灌,然后顺着毛孔往下滴答,眼睛因为充血已经涨的快爆了,这时候全靠另一只手托在洞口沿上咬牙切齿的支持,便说喊人过来帮忙,就连呼吸都快没有力气了。

    为了能脱身,我几乎想遍了办法,翻身,用脚尖勾地面,利用裤袋钩挂周围,甚至对着那种脸吐了好几口,不偏不斜,白色唾液正好全部粘在那张脸的一只眼睛上,当时我也是病急乱投医,据说见到不干净的东西要朝着对方吐口水,能起的意料外的效果,但我做完就后悔了,心里忽然忐忑不安起来,万一这具尸体被我一口唾液弄的诈尸我他娘就这个境地还有躲的选择吗?

    我马上求爷爷告奶奶起来,只希望它真的是一具普通尸体,就在我这边慌神的几秒后,再看那张脸的时候,吃惊的发现粘在哪只眼睛上的唾液正在往下流,顺着鼻子一侧然后流向了那个紫红色的嘴角,再然后唾液就像被那张嘴吸进去了,慢慢的越来越少,一瞬间我感觉头皮都要炸开了,突然那张像吃过生肉的嘴就张开了,嘴里面黑洞洞的,残缺不齐的牙齿上挂着一些粘稠的红色东西。

    就在那张嘴张开的瞬间,我感觉两条腿也被东西卡住了,与生俱来的一种力量让我开始不顾一切的挣扎,想要逃脱。

    “哎呀,我操。”

    直到清晰的听到有人说话我才反应过来,知道是大嘴过来了,便停止了挣扎,然后感觉被一双大手倒拖着远离了那处洞*眼,然后便跟着大嘴快速的翻下巨石像的大脚,捡起工兵铲就往过来的地方跑。

    然后开始弯下腰大口的喘气,好不容易喘足了气,才死里逃生的看向了同样汗流浃背的大嘴,一看大嘴那模样又把我吓了一跳,我突然发现大嘴满脸是血,上面还印着一个清晰的大号脚印,绝对是43码以上的脚印。

    “我操,没见过老子破相吧,出门没看黄历被驴踢了。”大嘴使劲的往我胸口锤了一拳头。

    “我操,你他娘就不能提前打个招呼。”我一看那鞋印就感觉特别熟悉,然后一反应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我误以为被前后夹击了,不小心往大嘴的脸上踹了一脚,便伸出手在大嘴脸上抹了几把,鞋印沾的挺牢固没有抹掉,倒把大嘴的脸抹的花里胡哨的了。

    我对大嘴说道:“关键时刻还是自己兄弟热心肠,外人始终是外人啊。”

    “是啊,这年头关键时刻被兄弟弄死弄残的也不在少数。”大嘴扬起巴掌又要扇我,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手便停在空中。

    大嘴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这里太多了,我和小野商量过绝对分头行动,结果他领着老余头走后我是左等你不回来,右等你不见影子,还以为你小子已经找到了那个越南妞正躲着人扒了衣服亲热呢,结果突然听到有人喊这才发现不对劲,跑过去一看这才发现你小子像被鬼上身了,又是蹬又是踢的,还看不见脑袋,老崔呀,你就自救多福吧,下次再擅自行动搞出乱子别指望我再及时赶到,我的脸就这一张。”

    “你到底在哪洞里看到什么了,整个人吓的婚掉离体的样子。”大嘴说完,接着又问了一句。

    这厮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把那张脸从脑子里赶出去,现在大嘴一提又想了起来,然后便把刚才发生的情况简要的说了一遍,当然,朝在尸体吐唾液那事我没好意思说起。

    “我操,这么邪门,看来此地不能久留了。”大嘴说着便背起地下的裹尸袋,拉了我一把就走,我也是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紧跟着大嘴脚下丝毫不敢慢。

    就在这时,远远的听着有人放开嗓子喊,我和大嘴赶紧顺着声音往远了看,就发现在另外一尊巨石像的下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矮一个高,这比例一看就是老余头和小野,此时老余头手里正抓着一个白色的东西拼命的朝着我和大嘴挥舞,我和大嘴便调转方向朝两人跑去。

    起先我还想着他俩发现了什么,喊的怎么着急,后来离的近了,眼睛就被老余头手里的白色东西吸引了过去。

    突然发现那个白色的东西好像是条带子,看了几眼就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古瑶的线索

    天底下眼熟的东西多了,我也就没有多想,和大嘴一起向小野和老余头方向跑去。

    我和大嘴刚到两人跟前便着急问道:“催命鬼似得,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老余头看清来挺激动的,刚要说话的时候竟然急的咳嗽了起来,一大把年纪了,想想其实挺不容易的,我也就没有催他,老余头连着咳嗽了半分钟的样子,整张脸都被呛红了,才抬起胳膊指着身后的巨石像说道:“石像的脚腕处有几个锅的洞,而且彼此间还有沟槽连着,看着不像是自然生成,挺神秘的,所以我就想着把几位喊过来一起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人多力量大嘛,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在这呢,一共七个洞,有点像北斗七星,不知道老崔这么看。”小野忙不迭的用手指了指身后那尊石像,在石像曲着的那条腿上离地五六米的位置能看到七个黑色洞口,大小和我看到的那些差不多。

    按我估计不可能就七个,巨石像大的没边没沿,我们充其量只能看清腿部,再高的地方就只是个轮廓了,所以到底石像身上有多少这样的洞*眼很难知道了,所以,小野所说的北斗七星根本不占理,如果说象征着人身上的穴位还差不多呢。

    大嘴撇了下嘴干脆没去看,反而看向了我,这一眼乐的嘴巴都扯到耳根下了,我也是看后的第一眼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出来了,现在对这些洞*眼都心里犯怵了,所以我也只是草草的看了几眼便转过了脸对老余头说道:“就这些吗?没有其他发现?”

    其实我还打算抽时间把洞*眼的事和他俩念叨念叨呢,现在好了,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事省的我再费口水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不愿意提起了。

    老余头似乎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便仰着脑袋问我:“是不是你们在哪尊巨像上也发现了。”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老余头长出一口气,然后搓着手对我说道:“崔老弟有何高见,说来听听,我认为当前的形势下咱们不能漏过任何一个疑点,你说呢,崔老弟。”

    我还心道这事让大嘴说说就行了,结果老家伙还点名道姓的,看来我不说点还不成了呢,所以我略微在脑袋里组织了一下用语,减轻就重的把洞*眼内能吸人的事说了一遍,还有我把这巨石像是用金属矿石凿刻的也补充了进去。

    “这就奇了,那吸力是从何而来?”老余头和小野齐齐的愣住了。

    几秒后,老余头才说道:“照崔老弟的意思来看,我猜这些吸力和这些尸体无关,她们很可能也是受害者,说的干脆点就是这神殿的祭品,应该和这石像的材料能沾上边,还有就是这些洞*眼的分布位置我也琢磨了一番,有点像人体的穴位和经络,这样一来再结合巨石像的石料,搞出点吸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只是刚才崔老弟你也说到了,里面的尸体可是女性,这事就有点不好理解了,咱们可是连着失踪了两女,莫不是这法阵要开启了?这事我就想不明白了,崔老弟你见多识广,还是你来分析一下吧。”

    不亏是姜是老的辣,老余头一番话分析的头头是道,结果突然脸色由红转白了,最后只好把话题踢给了我,我倒是在路上也考虑过法阵什么时候开启,完全没敢往现在去想,该不会真让我们赶上吧,那的多倒霉才会遇到这种事。

    “有这么巧的事吗?”小野吃惊的说道。

    “赶上了就是巧,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多了,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可发大了,你们想想一下,要是咱们能把这神殿内的老大搞死,然后带回首都北京献给博物馆,这功劳绝对胜过救驾了,到时候国家一高兴,奖励个百八十万的,咱们就可以安心的改行了不是?”

    “我操,亏你能想的出来,我是该说你胆大呢,还是说你纯粹就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主。”我瞅着咧嘴傻笑的大嘴忽然有点不认识的感觉了。

    大嘴看着我们三人都朝他那边看,一时劲头更足了:“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当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咱们只是想借个道罢了,结果他娘的还平白无故的扣了咱们两个美女,要我说这事你做也是哪个后果,不做人家也不可能给你发朵大红花戴,干脆点,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管它是神呢还是鸟呢,当年我和老崔不也空手干过一条旱龙吗?”

    “干过一条旱龙?”这话我怎么听的有点别扭呢,不过,不可否认,我和大嘴确实在去青海的路上遇到怎么一茬子事,当时险些就把命搭进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真的有龙存在。

    我使劲的握了握工兵铲,感觉这一趟出来太憋屈了,不由的有点血往上涌,便对众人说道:“不管你们怎么选择,反正我是没的选了。”

    试想一下,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开启一次法阵就的牺牲多少黄花大姑娘,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拿我们这些屁民的命当回事,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牺牲几百几千个是小菜一碟,所以我完全赞同大嘴的想法。

    说是法阵,其实就是个人肉献祭台,一下子就要牺牲这么多人,那位所谓的神爷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如果此时真能办成,也就当是我们为了冥间的劳苦大众除害一害,关键的关键是这事还牵扯到我们自己人,我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我操,敢拿咱们的人献祭,这也太不厚道了。”小野也是听的有些愤愤不平了,包括老余头在内众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这所以,我忽然朝众人压了压手说道:“大家先稍安勿躁,这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通过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来看,神殿内肯定存在着某种邪恶的东西,大家也见识过了绝对不好对付,返回来说,他们为什么要现在抓人,很有可能这法阵要马上开启了,他们缺少献祭者,按照之前古瑶和我说的,献祭者必须是专门培养的公主才合格,按理说古瑶跑路后只缺一个名额才对,那为什么把阡陌也带走了,莫非还有其他的公主逃跑了。

    想一想古瑶的举动,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她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这个时候跑,肯定是为了躲避厄运,而这种事偏偏又让我们赶上了,到最后把阡陌都扯进去了,如此一来,阡陌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想到这一点,我顿时心里就有点按奈不住了。

    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我能想到估计其他人也能想到,看样子此时老余头就憋着一肚子话。

    果然,就听老余头说道:“以崔老弟所说,阡陌那丫头可能还活着,只是想救难度可就大了,基本等于是在阻止这次法阵的启动,所以呢,有句话我先扔在前头,你们谁愿意救就想好了后果。”

    “什么后果不后果,官逼*民反,你以为听话就能一了百了吗?你要是没这个打算,趁早脱离开这个队伍,我们不差人。”大嘴看着怒视着老余头,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

    老余头真有点大嘴把他赶走,所以着急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便伸出手想去移开大嘴的胳膊,正好那个白色的东西被甩了出来。

    “我操,这不是古瑶的东西?余叔是在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我赶忙从老余头手里接过那条贞洁带问道。

    “你是说这是……古瑶的东西?”老余头似乎有点不相信,盯着那条白色的带子很长时间才恍然大悟一样说道:“这是在巨石像的两根脚趾缝中间找到的,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上一次法阵开启是遗留下来,也就没当一回事说起,照你这么说,这会不会是古瑶故意留下来的路标?她再给咱们暗示什么?”

古瑶的线索

    天底下眼熟的东西多了,我也就没有多想,和大嘴一起向小野和老余头方向跑去。

    我和大嘴刚到两人跟前便着急问道:“催命鬼似得,是不是有什么新发现?”

    老余头看清来挺激动的,刚要说话的时候竟然急的咳嗽了起来,一大把年纪了,想想其实挺不容易的,我也就没有催他,老余头连着咳嗽了半分钟的样子,整张脸都被呛红了,才抬起胳膊指着身后的巨石像说道:“石像的脚腕处有几个锅的洞,而且彼此间还有沟槽连着,看着不像是自然生成,挺神秘的,所以我就想着把几位喊过来一起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线索,人多力量大嘛,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

    “在这呢,一共七个洞,有点像北斗七星,不知道老崔这么看。”小野忙不迭的用手指了指身后那尊石像,在石像曲着的那条腿上离地五六米的位置能看到七个黑色洞口,大小和我看到的那些差不多。

    按我估计不可能就七个,巨石像大的没边没沿,我们充其量只能看清腿部,再高的地方就只是个轮廓了,所以到底石像身上有多少这样的洞*眼很难知道了,所以,小野所说的北斗七星根本不占理,如果说象征着人身上的穴位还差不多呢。

    大嘴撇了下嘴干脆没去看,反而看向了我,这一眼乐的嘴巴都扯到耳根下了,我也是看后的第一眼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出来了,现在对这些洞*眼都心里犯怵了,所以我也只是草草的看了几眼便转过了脸对老余头说道:“就这些吗?没有其他发现?”

    其实我还打算抽时间把洞*眼的事和他俩念叨念叨呢,现在好了,已经摆在明面上的事省的我再费口水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不愿意提起了。

    老余头似乎听出了我话里有话,便仰着脑袋问我:“是不是你们在哪尊巨像上也发现了。”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老余头长出一口气,然后搓着手对我说道:“崔老弟有何高见,说来听听,我认为当前的形势下咱们不能漏过任何一个疑点,你说呢,崔老弟。”

    我还心道这事让大嘴说说就行了,结果老家伙还点名道姓的,看来我不说点还不成了呢,所以我略微在脑袋里组织了一下用语,减轻就重的把洞*眼内能吸人的事说了一遍,还有我把这巨石像是用金属矿石凿刻的也补充了进去。

    “这就奇了,那吸力是从何而来?”老余头和小野齐齐的愣住了。

    几秒后,老余头才说道:“照崔老弟的意思来看,我猜这些吸力和这些尸体无关,她们很可能也是受害者,说的干脆点就是这神殿的祭品,应该和这石像的材料能沾上边,还有就是这些洞*眼的分布位置我也琢磨了一番,有点像人体的穴位和经络,这样一来再结合巨石像的石料,搞出点吸力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只是刚才崔老弟你也说到了,里面的尸体可是女性,这事就有点不好理解了,咱们可是连着失踪了两女,莫不是这法阵要开启了?这事我就想不明白了,崔老弟你见多识广,还是你来分析一下吧。”

    不亏是姜是老的辣,老余头一番话分析的头头是道,结果突然脸色由红转白了,最后只好把话题踢给了我,我倒是在路上也考虑过法阵什么时候开启,完全没敢往现在去想,该不会真让我们赶上吧,那的多倒霉才会遇到这种事。

    “有这么巧的事吗?”小野吃惊的说道。

    “赶上了就是巧,天底下稀奇古怪的事多了,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如果真是这样那咱们可发大了,你们想想一下,要是咱们能把这神殿内的老大搞死,然后带回首都北京献给博物馆,这功劳绝对胜过救驾了,到时候国家一高兴,奖励个百八十万的,咱们就可以安心的改行了不是?”

    “我操,亏你能想的出来,我是该说你胆大呢,还是说你纯粹就是个有钱能使鬼推磨的主。”我瞅着咧嘴傻笑的大嘴忽然有点不认识的感觉了。

    大嘴看着我们三人都朝他那边看,一时劲头更足了:“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而回,当时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咱们只是想借个道罢了,结果他娘的还平白无故的扣了咱们两个美女,要我说这事你做也是哪个后果,不做人家也不可能给你发朵大红花戴,干脆点,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管它是神呢还是鸟呢,当年我和老崔不也空手干过一条旱龙吗?”

    “干过一条旱龙?”这话我怎么听的有点别扭呢,不过,不可否认,我和大嘴确实在去青海的路上遇到怎么一茬子事,当时险些就把命搭进去,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底下竟然真的有龙存在。

    我使劲的握了握工兵铲,感觉这一趟出来太憋屈了,不由的有点血往上涌,便对众人说道:“不管你们怎么选择,反正我是没的选了。”

    试想一下,为了自己的既得利益,开启一次法阵就的牺牲多少黄花大姑娘,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根本不拿我们这些屁民的命当回事,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牺牲几百几千个是小菜一碟,所以我完全赞同大嘴的想法。

    说是法阵,其实就是个人肉献祭台,一下子就要牺牲这么多人,那位所谓的神爷肯定不是什么好鸟,如果此时真能办成,也就当是我们为了冥间的劳苦大众除害一害,关键的关键是这事还牵扯到我们自己人,我更不能袖手旁观了。

    “我操,敢拿咱们的人献祭,这也太不厚道了。”小野也是听的有些愤愤不平了,包括老余头在内众人的情绪都很激动。

    这所以,我忽然朝众人压了压手说道:“大家先稍安勿躁,这事急不得需要从长计议,通过这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来看,神殿内肯定存在着某种邪恶的东西,大家也见识过了绝对不好对付,返回来说,他们为什么要现在抓人,很有可能这法阵要马上开启了,他们缺少献祭者,按照之前古瑶和我说的,献祭者必须是专门培养的公主才合格,按理说古瑶跑路后只缺一个名额才对,那为什么把阡陌也带走了,莫非还有其他的公主逃跑了。

    想一想古瑶的举动,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她早不跑晚不跑,偏偏这个时候跑,肯定是为了躲避厄运,而这种事偏偏又让我们赶上了,到最后把阡陌都扯进去了,如此一来,阡陌生还的可能性还是很大,想到这一点,我顿时心里就有点按奈不住了。

    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我能想到估计其他人也能想到,看样子此时老余头就憋着一肚子话。

    果然,就听老余头说道:“以崔老弟所说,阡陌那丫头可能还活着,只是想救难度可就大了,基本等于是在阻止这次法阵的启动,所以呢,有句话我先扔在前头,你们谁愿意救就想好了后果。”

    “什么后果不后果,官逼*民反,你以为听话就能一了百了吗?你要是没这个打算,趁早脱离开这个队伍,我们不差人。”大嘴看着怒视着老余头,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

    老余头真有点大嘴把他赶走,所以着急想表明自己的立场,便伸出手想去移开大嘴的胳膊,正好那个白色的东西被甩了出来。

    “我操,这不是古瑶的东西?余叔是在哪里找到这个东西的?”我赶忙从老余头手里接过那条贞洁带问道。

    “你是说这是……古瑶的东西?”老余头似乎有点不相信,盯着那条白色的带子很长时间才恍然大悟一样说道:“这是在巨石像的两根脚趾缝中间找到的,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上一次法阵开启是遗留下来,也就没当一回事说起,照你这么说,这会不会是古瑶故意留下来的路标?她再给咱们暗示什么?”

绿色女尸

    上一次开启时留下的,老余头是不是有点老糊涂了,现在距上一次阵法开启多长时间了,就算铁打的也锈成渣渣了,何况是布条,不过也情有可原,任谁这么转悠上一半个月脑袋都的蒙圈,别说一个老头子了。

    不管是不是古瑶故意留下的,还是不小心失落的,但这绝对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这布条其他人不知道它的作用,我可是再清楚不过,这可是相当于人家姑娘的一件贴身衣物,绝对不可能轻易扔在这里,要么事情逼到这个地步了,要么是非她所愿。

    不管最终结果能不能找到古瑶,起码我们的方向是找对了,古瑶来过这里,很可能就在法阵附近。

    所以,我着急对其他人说道:“还按以前的分组大家分头找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找到线索鸣枪吱声,当然,最好能找到一部直通法阵顶部的电梯。”

    “还电梯,这他娘穷的连电都没通上,你认为有可能吗?”我听着大嘴在捂嘴偷笑。

    我也是刚说完自己都想笑了,这穷山恶水的,能有部电梯才怪了。

    “两位可别笑,电梯不一定有,但步梯肯定的有一部,要不然他们咱们上去?”老余头说道。

    “但愿如此吧。”

    “兄弟们革命胜利的时刻就要来临了,咱们已经看到了曙光,加油吧年轻人们。”

    临分头行动前,老余头用沙哑的嗓子有补充说道,似乎想给我们打气加油,不管能不能如人所愿,但我突然有点心里紧张,说不上哪来的感觉。

    “大家记得再见到洞-眼绕开走,有发现就鸣枪。”最后我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这才把古瑶留下的那条布带团好塞进裤兜,从大嘴手里结果包着古弈尸体的裹尸袋,和大嘴两人沿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说是走其实快和跑差不多了,因为心里有事不自觉的越走越快,只感觉后背上的古弈像活过来了一般,在我的肩头上一颠一颠的。

    前面那尊巨石像我和大嘴已经看过了,除了洞-眼再没有其他有价值的东西,所以路过时两人也没做停留直奔下一尊巨石像,为了节省时间我和大嘴商量好每人负责石像的一条腿,谁让这石像大的像做小山岗呢,如果有情况就支应一声,没情况就在石像的另一头汇合。

    十几分之后,我和大嘴开始分头行动,为了应付突发情况大嘴把仅有的两个弹匣都掏了出来,用大嘴的话说就是成败在此一举,留着这些铁蛋蛋有个卵用,然后他把弹匣全部插在顺手的位置,又在嘴里叼了一把钨钢军刀,我这边唯一的依仗就是工兵铲了,也没什么好准备的,背起古弈急匆匆的朝着巨像的一条腿走去。

    因为所以的石像都是一个跪姿,起码我们能看到的下半身全部一样,所以我先是在石像的腿上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然后才放下古弈攀上了石像的脚面,离的老远就能看到那些洞-眼,除此之外什么都没看到也就懒的过去了,跳下石像的脚就走。

    “没有发现?”我也没报多大的希望,所以在见到大嘴后简单的问道。

    果然,大嘴只是摇了一下头,连话都懒的说,两人继续往前走,争取在下一尊石像上有所发现,结果两人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依然一无所获,第三尊,第四尊也是没有任何的新发现,只是肯定了一点,就是每尊石像上都有洞-眼,多的几十个,少的**个,而且分布的位置各不相同,我也不太了解人体的穴位,只能说像但不敢肯定。

    我和大嘴一连查探了五尊石像都没有新发现,心情可想而知,按这个速度下来,估计小野他们也差不多,总共十二尊石像,现在只剩下两尊了,如果再没有发现……

    “老崔快听,枪声。”就在我有点心灰意冷的时候,大嘴忽然说道,枪声连续响了两声,我和大嘴在原地愣了几秒,然后辩准了枪声的方位后开始往过奔。

    “我操,看来还真有电梯了。”大嘴边跑边说道。

    我知道他是在说笑,也就没往心里去,不过却控制不住自己老往电梯方面想,心道哪怕步梯也行,再不济一根垂下来的铁链也行,只要能爬上法阵顶端,老子什么都认。

    等我和大嘴呼呼直喘的绕了个大弧线跑过去的时候,发现小野和老余头两人正肩并肩的站在一块不算大的石头上,而且位置也不在石像跟前,已经离开石像几十米的地方了,已经能看到神殿的石壁了,两人不知道在鼓捣什么呢,指指点点的,正好背对着我们什么都看不到,就在我和大嘴跑近的时候老余头忽然站了起来,一转身就开始狂吐了起来,吐的全是白色的沫子。

    “怎么回事,有新发现了?”我没管老余头,直接跑到小野跟前问道,我发现小野的一只手还捂在嘴上,脸色发白,便意满满的。

    “发现了一具尸体,真够吓人的。”小野捂着嘴从牙缝里挤着字说道。

    “一具尸体就把你们吓成这个吊样,男尸还是女尸?”大嘴没好气的拍了拍小野的肩膀,又很嫌弃的瞅了还在弯腰呕吐的老余头一眼。

    一听说发现了尸体,我突然有点紧张了起来,马上就联系到了古瑶和阡陌的身上,所以,我一直没看看周围,眼睛死死的盯着小野的嘴,生怕从小野嘴里跳出女尸两个字来。

    “他娘的是女尸。”小野干呕了几下说道,这让我的脑袋里嗡的一声,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呀,所以赶忙晃了晃小野肩膀说道:“尸体在哪?是不是阡陌和古瑶?”

    因为说不出来的紧张,我也就没问小野是怎么发现尸体的,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关键是这矛头针太针对人了,由不得我不往古瑶和阡陌身上想,说什么都迟了,我只能硬着头皮顺着小野的手指往前看。

    “在哪里,你最好自己过去看看吧。”小野手指着一个方向说道。

    小野指给的方向我什么都看不到,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所以我心急的连古弈都没来及放下,瞅准小野指的方向就快步走了过去,沿路绕过了两块一米见方的石头后,果然看到一块石头后面露出了一双没有穿鞋的脚,很别扭的露在石头外。

    那双脚很小很明显是女人的,还有半截小腿也露在外面,小腿已经扭曲的超出正常关节的活动范围了,我一看就知道不是骨折就是严重脱臼,满脑子里都是古瑶和阡陌的样子,脚下停留半秒,几步冲过去后跳上那块石头,忐忑不安的朝着女尸看去。

    女尸就蜷缩在石头后面,一丝不挂,散乱的头发正好盖住了脸部,我连着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看清楚,不知什么原因女尸看起来从头到脚都是绿色的,这肤色绝对不正常,再加上石头后面有点逆光,暂时还看不到尸体身上有没有外伤,也没有尸臭,说明死亡时间不长,这是逼的我往古瑶和阡陌身上联想,我突然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了,连过去看的胆子都没了,便转身看了看跟过来的大嘴。

    此时大嘴正踮起脚尖,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尸体看,忽然发现我看到,马上就意识到要干什么了,跳下石头就往小野跟前跑,跑的比兔子还快,还边跑边气冲冲的骂道:“我操,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子最怕尸体的,我就是跟过来看看而已,这动手的事还是算了吧。”

    看来没得选择了,我一边往尸体身前走,一边暗骂大嘴真是个非利不起早的主,这要是一具古尸的话估计他比谁都冲的靠前,来到女尸跟前,我直奔她被头发盖住的那张脸而去,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向女尸的脸部抹去。

杀人灭口

    尸体正好处于一块大石头后面的背光处,如果不弯下腰近距离细看,根本就没法看清楚,这时候我脑子里全是阡陌和古瑶两个女人的影子,所以心情可想而知。

    可能是尸体贴近体面的缘故,头发显得有点潮湿,成缕成缕的紧紧贴在女尸脸部,有的地方还透着光亮的水珠,此时我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心知这个时候一定要稳住心神,有一万个理由能说服自己,心里却有一个坎过不去,如果确认这具尸体是阡陌的,她的死和我又脱不开的关系,我将拿什么来告慰阡陌的在天之灵?

    我的手因为心情的缘故有点控制不住的发抖,手心里面全是汗,然后屏住呼吸,用惯用的中指和食指向女尸头部披散下来的头发撩去,就在我的中指和食指已经触碰到了那潮湿的头发的时候,忽然一侧的脸凉飕飕一下,感觉有股子冷风侧着脸皮子吹了过去,出于本能我用眼角往来风的一侧斜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不远处站着三个人,他们正伸长脖子往我这边看。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我忽然感觉指头上冰冷了一下,好像碰到了一块冰,然后低眼一看发现一张绿色的人脸,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我清楚的记得手指还没有碰到女尸的头发呢,怎么头发就自动向脑袋两侧分开了,莫非是被那股子风吹开的,有这么巧的事吗?这阵风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我蹲下身子准备撩开死人的头发时突然来了,一时间心里有点不安起来,该不会要尸变吧,据说这种暴尸荒野的尸体最容易尸变了,不过为了尽快确认出死者的身份,我只能先把心中的不安压了下去。

    女尸原本散乱的头发已经向两侧披开了,像一堆杂草一样盖在脑袋两侧的石块上,可能是尸体已经水肿的缘故这张脸显得很大,饶是我心里早就有了准备,但还是有些不舒服,能通过两根指头感觉到只有死人身上才有的那种特殊温度,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自己的两根手指不偏不斜的正好戳中了女尸的一只眼睛,结果瞪大眼睛一看尸体的两只眼睛全部是睁开的,整颗眼球都是乌黑的,没有一丝光泽,近距离看着就像是脑袋上的两个洞*眼,看着有些瘆人,以我的经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死不瞑目的情况,所以,全身的神经瞬间就绷紧了,因为尸体的面部已经发绿变相,导致我第一眼没能辨认出是不是阡陌和古瑶,便马上换了个角度去看,结果还是没有看出来。

    女尸不光是眼睛眼皮吊上去了,嘴也以一种特殊的角度张的很大,给我的感觉她生前肯定受到了某种惊吓,这简直就是虐杀,不敢想象她生前受到了什么样的虐待,就在感到痛心疾首的时候忽然发现尸体的嘴巴内没有舌头,连牙都只剩下几颗了,满嘴的污血让人作呕,貌似舌头是被连根拔除了,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法辨认身份,看着鼻子有点像阡陌,但再看眉头和脸型又有点像古瑶和古弈她们,我越发的有点不死心了,想试着把死者的眼睛合上看能不能看出点眉目来,便用手在死者的眼睛上自上而下摸了一把,结果发现这招根本就不管用,心里开始有点急躁了起来,刚想再换个角度看看,这时候突然想到阡陌一条胳膊上有伤,古瑶的胸口上还有七星砂,心里一激动便转过头往尸体的身上瞅去,结果弯腰低头一看,发现尸体胸口的位置有四条血槽,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我感觉这伤口看起来还有新鲜,像是上一秒才留下的,血迹还没有凝固,深的位置能看到内脏和胸骨,浅的位置也是血肉都翻出来了,一直从尸体的一侧肩头贯穿到肚脐的地方,这很可能就是致死的致命伤,除此之外,尸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下十几处,上半身几乎就没有完好的皮肤,想辨认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这么多的外伤第一眼看上去我还以为什么特制的利器造成的,只是多看了几眼后就觉得完全不是这回事了,以我的经验判断这四条血槽不可能是利器造成的,因为伤口周围还有撕裂的痕迹,倒像是被爪子抓伤,想到这点后我感觉又有一股子凉风吹了过来,让人感觉后背都凉飕飕的,我几乎是本能的站起了身,三步并作两步的向大嘴他们走了过去。

    大嘴他们见我过来都不约而同的围了过来,然后小野第一个说道:“怎么样?看到那伤口了吧,我怀疑这些伤口是蛾人留下的。”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尸体,一想到那些长着翅膀的黑影心里是又恨又痛心,它一连杀了我们两人,如果算上阡陌和古瑶的话就是四人,虽然那具尸体没能辨认出死者身份,但十有**是她们两人中的某位了,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蛾人一连杀了我们四人,尤其是夏玲还是惨死的,被活生生的拦腰撕开了,所以我强行控制在内心的不舒服对小野说道:“从伤口的力度和形状来看基本可以确认是蛾人留下的,除非这里还有其他带爪子的东西,不管怎么样此地不适合逗留了,咱们的赶快想办法离开,越快越好,我怀疑咱们一进入如神殿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小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脸谨慎的往左右身后看了看,然后才说道:“不光是进入神殿里面,我是担心咱们一路上都被跟踪着,只是敌人在暗处又熟悉这里的环境,所以才没有被发现。”

    “有这种可能,我赞同。”老余头带着没有血色的脸站了出来,强行压着咳嗽说道:“我刚才把咱们进入冥间后的前前后后都捋了一边,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如果海上的那群人真是一路上跟着咱们,那他们为什么一直不下手呢,从咱们离开海冥族的庇护那刻起,他们完全有能力把咱们几人弄死,这是为什么?”

    是啊,按理来说路上下手的机会多的是,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不动手呢,我也有点头大了。

    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倒了所有的人,就在众人绞尽脑汁也没有想到满意的答案后,正打算去把最后两尊巨石像查看完的时候,我忽然灵光一闪把众人喊停了下来。

    “还不死心啊,基本已经能确认是阡陌她们的尸体了,伙计,节哀顺变吧。”大嘴用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不是这个。”我把大嘴的手推开后,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然后猛的睁开说道:“我操,咱们很可能是被利用了!”

    “这话这么说?”老余头登时就瞪大了眼睛。

    “很有可能他们也在找这座神殿,所以就把咱们当成了马前卒,牺牲品,为的就是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可能咱们以前的推测全部都是错的,不是这个法阵到了开启的时间,而是那些人自己要开启,当然有一点咱们分析的应该是对的,就是这个法阵开启时需要很多人塞那个洞*眼,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洞*眼要求的人选应该要进行筛选才行,这也就是他们事先神不知鬼不觉抓走古瑶和阡陌的真正原因,多一个人多一份选择。”我对众人分析道。

    就在我刚刚说完之后,老余头一改病怏怏的神色,登时就说道:“行啊老弟,看来当初阮波涛还真没看走眼,他说咱们中国都是天生的倒斗料子,他当初找上我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只是可惜了,那死鬼终究没能等上崔老弟发挥聪明才智的一天。”

    “过奖了,过奖了,我承认自己懂的一些风水方面的东西,但不代表中国人都懂这个,他们大部分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靠天吃饭,老实本分,压根和盗墓沾不上边。”

    “我可不这么认为,我们国家某些文化已经像遗传一样深入了人心……”

    “我操,我说你们两个还没完了是不?”就在我和老余头说的还在兴头上的时候,大嘴马上就拉了脸子,伸出一根手指猛戳我的脑袋说道:“你犯得着和他说这些吗?”

    大嘴的言外之意就是,你忘了老余头的身份了吗?这话我当然听出来了,然后大嘴又扭过脸看着老余头说道:“倒是你,一大把年纪不好好安度晚年,到处乱跑什么?”

    大嘴一句话登时把老余头呛的脸色灰白起来。

    几人再没了说话的兴致,开始加快速度向着剩下的两尊石像走去,半道上我忽然想起一事,便着急问小野道:“那具尸体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我操,你不提醒我就忘了这事呢。”小野登时就认真了起来,看了眼老余头说道:“当时我和这老家伙刚刚查看完一尊石像已经走出挺远的了,忽然感觉到一股子风吹了过来,我就问老家伙是不是起风了,当时他说不可能起风的,这里可是地下的洞穴,哪来的风,就在这时我忽然感觉身后有响动,便拉着老余头一起过去查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最后只看到一具女尸。”

    小野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刚才那个动静有点蹊跷,我对大日本的天皇起誓肯定不会听错的,老崔,你说那个动静会不会是丢下尸体造成的。”

    “很有可能,应该是杀人灭口后过来抛尸了。”我对小野认真的说道:“很可能那些人已经先我们一步上了法阵,然后根据洞*眼开始布置人数,结果发现有人不适合,又担心万一放走了会把事情传扬出去,这才选择杀人灭口了。”

    “照你说来,还真就是怎么回事,当时那声响动绝对是蛾人飞下来抛尸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情不自禁抬起头往高空看了几眼,而就是这时,我忽然听到咚的一声响,听声音像是高空坠物一般,声音应该离我们不远,大嘴和老余头两人应该也听到了,齐刷刷的停了下来,然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和小野两人,看表情他们可能以为声音是我和小野弄出来的。

    “又是抛尸?”小野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就在四人往回看的时候,忽然一道黑影冲天而起。

    “我操,蛾人!”大嘴对着黑影飞走的方向失声喊了出来,然后脸色马上就阴了起来,可能是突然想起了夏玲的死,不管不顾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起了枪:“娘的,老子干死*你个乖儿子。”

    “爷呀,千万不能开枪啊,这些东西咱们可惹不起。”老余头突然出手想制止大嘴,他的速度哪能撵的上大嘴,就在老余头抓住枪杆的瞬间,三发子弹已经带着火药味对准蛾人飞走的方向喷射了出去。

背水一战

    枪声响起,一时间众人都手心里捏了一把汗,担心蛾人返回头来杀个回马枪,尤其是老余头急的上蹿下跳的,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甚至还撸了几把袖子,怒视着大嘴,结果这时候的大嘴也在火头上,他这样瞪着大嘴看完全相当于火上浇油,大嘴当场就调转枪口对准了老余头脑门,可能是冰冷的枪口刺激了一下老余头,老家伙一看自己捅了马蜂窝了,哪还敢再扎刺,当场就认怂了软蛋了,两条腿开始不听使唤的打颤,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也沁了出来。

    “于老弟,千万别这样,小心擦枪走火。”老余头边打着手势边后退,大嘴根本就像杀神一般蹙着眉头步步紧逼,搂着扳机的手指还在轻轻的发动。

    从来没见大嘴这么激动过,这还是第一次,我猜可能是蛾人的出现让他想起了夏玲的惨死,这才把气都洒在老余头身上了,看到这种情况我也是担心大嘴脑袋一热突然搂下扳机,我太了解他了,这世界没有他干不出来的事,所以着急跟着跟了过去,想用身体把他俩隔开。

    “老崔,让开。”大嘴忽然瞪了我一眼说道:“这事你别管,今天老子要清理门户了,打死这个吃里扒外的王八蛋。”

    我还是想先把他俩分开点,毕竟现在可不是自相残杀的时候,老余头身上还有很多疑点没有解开了,现在打死他有点太早,所以就趁着大嘴不注意伸手抓住了冰冷的枪管,然后对大嘴说道:“门户是要清理,但现在还没到时候呢,何况老余头这边还有很多话要问他,你把他一枪毙了是不是有点武断了,咱们不能放过一个坏人,但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这事可以下去解决。”

    老余头不知道是被大嘴的架势吓的,还是我和大嘴的对话戳到他的软肋了,双腿一软就瘫了下去,大嘴依然不依不饶,黑洞洞的枪口顶着老余头的脑门。

    “你们说什么呢,都把我搞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吃里扒外了,于老弟你可不能乱扣帽子,天地良心啊,我一片赤胆忠心日月可鉴,上有国法下有政策,我可是一清二白的……”

    “清你妈!”老余头还想说什么,大嘴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摞花花绿绿的外币,一甩手砸在了老余头脸上:“通敌叛国,结党营私,枪毙你一万次都不为过,你清白,你要是清白母猪都能上树了。”

    “大嘴,这是这么回事,我怎么感觉你们像在审判人似得?”小野有点不明就里的看着侧卧在地上的老余头。

    “什么叫审判,老子这是替天行道。”

    大嘴这次从另一个裤兜里掏出一张揉成团弹给了小野,然后说道:“看完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咱们能有今天都是拜这个老家伙所赐,老家伙私通欧洲一些研究平行世界的伪科研组织,进行一些不法活动,所以才处心积虑的把咱们引到了这里,为的就是给他充当保镖,不信你自己看看,证据确凿,人赃并获。”

    小野似懂非懂接过大嘴递过来的纸,然后展开放在手掌上端详了起来,低着头快速的浏览了一边,脑门上的青筋登时跳了起来,那脸色比大嘴好看不到那去,我看小野不动声色的往后腰摸了一下,知道这厮肯定也要犯糊涂,雇佣兵出身的人本就是些杀人不眨眼的主,何况这事确实是老余头做的太绝了。

    我紧盯着小野,见他手里多出了一把短刀,就在小野准备飞刀之前,我着急把他肩膀按住了。

    我对小野说道:“先留着他吧,咱们的看看他们这些要有什么目的,这样杀了他太便宜了。”

    “好,那就先听你的。”小野倒也干净利落的收起了短刀,不过却把老余头一脚踹翻在地,此时的老余头连吓带挨揍,整个人已经大汗淋漓了,张着嘴我了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本来这件事我打算等出去了再解决,先暗中观察一下老余头的举动,不料却被大嘴提前抖了出来,事情既然已经说开了,大家也就不用再揣着明白装糊涂,但清理门户这种做法我觉得还是欠考虑,毕竟现在是法制社会,老余头叛国还是卖国都该交给政府处理,我们私自杀人算怎么回事。

    “大嘴收了武器,先注意周围的动静吧,既然咱们主动的暴露目标,我估计蛾人还会飞回来的。”我对大嘴责劝道。

    大嘴考虑了几秒,然后不甘心的收了枪口,好像情绪也稳定了不少,开始抬头望高空望去:“就把他们不来呢,他们再敢来,老子保证来一个杀一个,来一群也不含糊。”

    “我这里还有四十多发子弹,估计能对付一阵子没问题的。”小野是翻遍了全身,手里握着一把弹匣说道。

    “老子等的就是这一天。”大嘴似乎发现了什么,忽然朝向半空来了个点射,枪声一响我和小野着急往上空看去,发现有三个黑色的东西正对着我们俯冲过来,乍一看就像三只大雕一样,双翅一字排开,但我们心里都知道这是蛾人杀回来。

    “来了就杀吧,我还愁他们不来呢。”小野虽嘴上这么说,表情确是如临大敌一般,双手握枪,嘴里计算着射程:“我操,再近一点,再过来一点。”

    这已经算是我们第三正面对上蛾人了,知道这些家伙不好对付,比那些血尸和僵尸只强不弱,就我们这血肉之躯稍不留神就会被开膛破肚,所以我感觉空前的紧张,那还有心思去管老余头那边,找定一个地方就站稳了脚,工兵铲已经预备好了。

    “我操,说曹操曹操就到,大家赶快散开点,小心被一锅端了。”乘着还有一点空闲时间,我急忙安顿众人。

    虽说是和平年代,但三人都有过这方面的训练,尤其是这一路上的历练绝对起了作用,不然就的乱成一锅粥了,而且三人的配合也是有了默契,我一说话众人呈圆形往开散,防止各个击破拉开的距离又不是很远,方便有个照应。

    三人聚精会神的盯着蛾人飞来的方向,只有老余头一人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跑又不敢跑,打又生不出力气,然后猛的朝我这边跑了过来,死死的抓着我的腰带哀求道:“崔老弟,待会你们跑的时候千万别把我丢下啊,哪怕就看在咱们都是同一个老祖宗的份上,记得是千万。”

    我试着甩了几下没有甩开,眼看着蛾人的身影已经越来越大了,也就没心思理他了,几秒后,三个翼展足有三四米大的蛾人一个俯冲扑了下来,根本没有躲避子弹的意思,就在这时飞在最前的蛾人应该是中弹了,它右侧的翅膀猛的抖了一下,紧接着便发出一声类似猫叫的声音,但声音绝对比猫的叫声量的多,感觉就在耳朵边响起的,我以前一直认为蛾人的皮毛子弹都蛇不穿,现在突然发现它们并不是无坚不摧,心里突然有了底,刚想告诉大嘴命中它的要害部位打,结果话到嘴边突然发生三个蛾人硬生生的抖动着翅膀转了个向,然后向巨石像飞去,几乎是眨眼间就消失在视野了。

    突然没了目标,大嘴和小野也停止了射击,眼睛死死的盯着巨石像的方向。

    巨石像离我们不过二十多米的距离,如果三个蛾人突然从后面扑出来绝对会搞的三人措手不及,所以我着急对大嘴和小野说道:“都准备好肉搏,这些家伙很可能要突袭咱们。”

    其实不用我安顿大嘴和小野的手里都多出了刀具,果然,就在我的话音落后不到三秒时间,先是一阵风迎面扑了过来,接着便从巨石像的两腿中间飞出三个巨大的黑影,距离近的都能看到黑影的眼睛了,通红通红的,犹如十几米外亮起了六盏灯,十几米的距离说到就到根本不给大嘴他们射击的时间,三个翼展足有六七米大的蛾人在离我还有七八米的距离时突然拉开了距离,呈品字形分别扑向人群。

    我看其中一个蛾人向我扑了过来,我知道这些家伙不能和他硬碰硬,所以在那个蛾人扑过来的瞬间,我猛的一个大回旋给蛾人让开了路,然后在转身的同时工兵铲一记斜劈扫向蛾人的翅膀中断,按我估计即便蛾人的翅膀是铁打的,这么斜劈下去也的非断不可。

    哐!工兵铲和蛾人的一只翅膀来了一次零距离接触,这一刻我只感觉突然少了一只胳膊,整条胳膊凉飕飕一下再没了知觉,然后身体腾空着翻了出去,这一滚足足滚了四五圈才被一块大石头拦挡了下来,整个人被摔的七荤八素,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翻滚的过程中我还看到了大嘴和小野两人,两人都也没有硬碰的打算。

    小野就地来了个后摔,然后在蛾人飞临他头顶的时候,忽然探出手指的断刃切向了蛾人的一条腿,大嘴比起我和小野要明智的多,他先是飞出一刀,明晃晃的短刀刺向蛾人的红色眼睛,乘着蛾人闪躲脑袋的空档硬生生的弹起腿在低空来了个360度旋转,手里的精钢像旋风一样切向蛾人的双腿。

    至于结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等我看向四周的时候没发现大嘴和小野都在地上躺着呢,三个蛾人在我们身后十几米的位置,貌似都没有被重伤,只有一个蛾人的翅膀明显撑不起来了,一直拖着地,六只血红色的眼睛远远的盯着我蹲立的方向。

    我暗惊大嘴和小野两人是不是摔闷了,到现在了还不起来,再不起来我这里就成了众矢之的了,一只蛾人都对付不过来,三只全部扑过来的话我不得当初惨死。

    貌似三只蛾人眼睛飞扑没有见到效果,彼此看了对方几眼后,齐刷刷的都收起了翅膀,然后从我的角度看能看到六条足有我腰粗的腿向我这边跑了过来。这一变故瞬间就让我蒙圈了,跑又跑不过人家,打又起不到效果,就在我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石头,心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认怂,虽然没办法弄死它们,但只要我再在那个带伤的蛾人翅膀上招呼一下,估计那只翅膀不断也的残废。我已经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我偷偷的把包着古弈的裹尸袋卸了下来,又用眼角看了一眼假装死过去的老余头,眼睛开始直勾勾的盯着三个蛾人,貌似三个蛾人根本不惧我的工兵铲,巨大的身影跑成了一条黑线向我这边冲了过来。

    五米,四米,三米,我心算着距离,直到快两米的时候,我刚想翻起身主动出击一把,关键的时候就听身后传来了密密麻麻的子弹声,全部是贴着我的头皮飞过去的,这么近的距离我能听到每一颗子弹都像钻头了一层木板,发着滋滋的声音,甚至还能闻到烤糊的闻到。

    我心道这才够意思呢,打的痛快。

    在我的注意下三个蛾人明显愣了一下,可能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两三秒之后才反应了过来,然后猛的扑腾着翅膀向后跑去,因为体积太大了一时又飞不起来,足足跑出了几十米才升空,但速度已经慢了很多,留下一声声猫哭一样的尖叫声。

    就这都没打死一个,等子弹落尽后我有点失望,就刚才那一阵子不知道浪费了多少子弹,冲锋枪弹本来就不多,估计离没也快了。

    “总算没事了,老子也弹尽粮绝了。”大嘴缓缓的支起了腰,然后看了看手里的冲锋枪,似乎想扔,又没舍得撒手,小野则是跑起来后吹着发烫的枪管,眼睛盯着蛾人飞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没事就好,这里不能再待着了,咱们赶快挪窝。”我对众人招呼道,手已经抓住了裹尸袋,准备往肩膀上抗,但就在这时,我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了,看了看周围没什么变化,然后猛的抬头看,发现密密麻麻的一堆黑影,少说也有几十只,心一下就凉了半截。

人皮*面具

    越是身陷绝境越是考验一个人心性的时候,这个时候我和大嘴都出奇的冷静,看样子小野也是久经考验出来的雇佣兵,蛾人越来越近的反而他表现的视死如归,连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快速的换了个新弹匣,看架势这是要拼命了。

    就在这时大嘴往我手里塞过来一个油纸包裹的东西,里面裹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捏了一下,马上就知道这是光荣弹了,我知道大嘴背包里一直留着两颗光荣弹,也就没有太吃惊,便偏过脸和大嘴说道:“好东西不能浪费在自己身上,大不了咱们纵身一跳一了百了,看见没有,法阵下面就是个万丈深渊,咱们尽快的往哪里退,到时候实在走投无路没辙,那就跳吧,下辈子再见。”

    大嘴说道:“那就依你吧,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河山还没来及多看上几眼,夏玲的大仇也来得及报就要作别了,老子有点不甘心。”

    “没时间可惜了,争取下辈子你小子不要投胎成女人,咱哥俩再在这里相聚,到时候定杀他个天昏也地暗,走吧,往锅沿边上撤退。”

    我对大嘴说完,没再看其他人的脸色,率先背起古弈朝巨石像后面跑去,十几米外就是那个黑不隆冬深不见底的大坑了,然后离坑沿两米多的地方站定,看着陆陆续续赶过来的其他三人,突然生出一种被逼上绝路的感觉,都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我不知道我们的路在何方。

    大嘴倒表现的很壮士,没有半点含糊,和我拉开距离怒视着飞过来的蛾人群。

    小野往后探了探身子猫了眼深不见底的大坑感慨道:“果真是出来混迟早要还,如果有来生,老子宁可为牛为马也不想为人了。”

    “准了。”大嘴咧着嘴冲小野乐道:“那我就放牛好了。”

    此时老余头慢了一拍才跌跌撞撞的赶到,先是看了看头顶上像乌云一样压过来的蛾人,然后又看了眼两米外的坑沿,一脸痛楚,再蛾人和坑沿之间来回的切换了好几次才躲着脚看着我说道:“大兄弟,咱们非的走这步?”

    “你要有更好的选择我们不拦着,一路走好,慢走不送。”我对老余头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你不是足智多谋吗,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想了?”老余头接着说道。

    我猜老余头有点不甘心死,折腾了大半辈子还没享受到荣华富贵呢,毕竟大家立场不一样,对生死的认识上也截然不同,所以我也懒得和他废话,只是好奇的问道:“如果你那些西方的主子看到你这么为他卖命,不知道作何感想?”

    老余头干笑两声没说话,眼睛干巴巴的盯着蛾人飞过来的方位,它们这次的飞行速度并不快,而且应该是事先已经知道了一些情报,所以在离我们还有五六十多米的时候突然就分散开了,飞行轨迹也变的忽东忽西的,可能也是惧怕大嘴手里的冲锋枪,这样一来完全就干扰了我们的视线,黄色的光幕下到处是飞动的黑影,数量多的两只眼睛根本就看不过来,而且他们不落地我们手里的手雷也没有用武之地,我看了看大嘴,大嘴同样很无语的看着周围,不过包着手雷的那层油纸已经撕开了,正被他用两指挑在空中把玩着。

    “妈的,看来只能随便找一只能同归于尽了,反正不赔本。”大嘴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然后我也快速的用牙撕开那层油纸,看了一眼黝黑发亮的手雷,又伸手往身后裹尸袋上拍了拍,如果古弈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怪怨我没有帮她完成任务,总之,心中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

    “累呀,真他娘的累,和你们这群窝囊废待在一起简直就是心力交瘁。”

    这是谁在说话,一个完全陌生的声音,本来我的注意力全部在蛾人身上,结果经不起这声音的吸引,然后转头一看大吃了一惊,发现原来老余头站定的位置忽然换成另一个人了,而且那句话好像在和我。

    老余头呢,我转身找了一圈没见人,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这人身上。

    同样也是一个老头,和老余头年纪差不多相仿,但气色明显比老余头好很多,脸色的刀疤没了,胡子也没了,之前乱糟糟的花白头发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没毛的光头,酒糟鼻子红鼻头,两只肉包子一样的肿眼泡包裹着的眼仁铮亮铮亮的,衣着倒是还是之前老余头的那身,我和他仅仅是对了一眼就感觉那双眼睛特别精气神,这人是谁?什么时候混进来的,瞬间我的脑袋里满是疑问。

    不过,我很快就释然了。

    原来老余头一直伪装着自己,到现在才露出了真身,再往老余头手里看,果真捏着一张相似用人皮做成的面具,面具似乎有弹性,现在看起来只有巴掌大小,皱皱巴巴的被老余头戳捏着,然后一甩手向身后的坑内扔了出去。

    “呵呵,小老弟啊,别用这种眼神看人,咱们好歹也患难过来的,所以我的感谢诸位一路上的帮衬了,不然我也找不到这里来。”老余头冲我挤眉弄眼说道,看的我只想吐。

    一直防着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是带着一张面具的,和我们装了一路可怜,现在看来我们才是真可怜,死的死伤的伤,阡陌还失踪了,到头来还为别人做了嫁衣,既然老余条决定放下伪装了,那说明什么,说明我们对他可能已经没用了。

    而且我看这个人十有**是个练家子,不然不会现在撕破脸皮。

    “你到底是谁?一路上跟着我们有什么目的?”我用工兵铲指着老余条问道,心道老子才管你是什么人呢,反正也要死了,正好拉个垫背的。

    “我是谁很重要吗,而且你认为自己有必要知道吗?”老余头表现的一脸胸有成竹。

    “我操,老余头……这是……”大嘴明显的往后仰了一下身体。

    大嘴和小野一直忙于盯防蛾人的动向,这是才被我和这个老家伙的对话吸引了过来,两人先是一愣,然后都反应了过来,就听大嘴骂了句什么鸟人,然后抬起腿向那个人踹了过去,看样子大嘴也是被气的够呛,腿上的力道用足了。

    然而,大嘴那看似飞快的一脚尽然没有沾到人家的衣角,就被眼前的老头轻飘飘的让过去了,这还没完,就见糟老头忽然冲着大嘴扬起了一只干巴巴的手掌,我暗道不妙,想提醒大嘴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原地喊了一声小心,让大嘴提防。

    “小子,我忍你很久了,自不量力。”老头子细声细语道。

    “咦!”大嘴突然瞪大了眼睛,可能是突然发现老头的手掌实在太快了,根本没法躲避开,更来不及用握着军刀的一只手迎过去,只能勉勉强强的提起胳膊肘反击了回去,眨眼间一老一少的手掌和胳膊肘就碰到了一起,只听咚的一声,大嘴二百多斤的身板就被震的翻了出去,而翻出去的方向正好就是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吃惊之余,我暗骂不好本想冲过去拦下大嘴,不料背后的裹尸袋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实在太重了,根本就发不起力,心里一阵绞痛,眼睁睁的看着大嘴往坑的方向落去。

精灵

    眼看着大嘴庞大的身体在坑沿上一滚就没了动静,这一瞬间,我心口像被锤击了一下,撕心裂肺的疼,脑袋里嗡嗡的响个不停,与生俱来的一种心慌占据了整个脑袋,再也顾不上了老余头,老狗头的了,拼命的往坑沿的方向跑,其实也就三五步的距离,却给人的上百米的跨越。

    等我扑倒坑沿边往下一看,第一眼先看到了坑壁上一条狰狞的刀痕笔直的通向坑下,然后才顺着刀痕看到了大嘴,大嘴正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大坑第一圈和第二圈形成的错层上,不知道是直接摔死了还是摔晕过去了。

    错层离坑沿足有四米的高度,差不多将近三四层楼房的高度,这样的高度绝对能要了一个人的命,再不济就摔个重度残废,我真的没有想过大嘴会有这么一天,生死不明,心里祈祷着你小子傻人有傻福千万别死,哪怕高位截瘫了老子也把你拖回去,照顾你下半生,我足足的趴在坑沿上难过了半分钟的时间才鼓足了勇气,脑袋里才开始能想问题,想着不管怎么样先下去看看大嘴的情况。

    错层宽度目测也就四米多,此时的大嘴也就看不出死活,反正身上没有任何动静,一条腿已经探出了错层外,如果身体再挪动一下就的继续往下跌落,所以我更加的着急起来,慌忙掏出兜里的那根白布带往下一抖,发现根本够不着大嘴,如果再在大嘴身上缠几圈长度就更不够了,何况周围还没有固定的地方,如何是好,我真的没了计较,可能是真的有点心急了,看着一动不动的大嘴突然就想往下跳。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两声枪响,这才想起了老余头和蛾人一事,赶忙站起身往回看,正好看到小野倒下的一幕,小野倒下之后再没有翻身,面朝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死了?这么痛快?

    大嘴当时是有点轻敌了才被打了个没防备,按理说小野的身手也差不到哪去,手里还有枪,不至于在老家伙眼前这么不堪一击吧?

    我突然感觉事情有点严重了。

    然后又看到了曾经的老余头,老神在在的站在离小野不到三米的地方,双手叠在一起拍了几下,一副意犹未尽的味道。倒是那些蛾人显得出奇的安静,也没有攻过来的意思,黑压压的像一个铁箍似得将我们这一片区域围的水泄不通,似乎正在等待结果活着看好看。

    就见老余头斜了一眼外围的蛾人说道:“年轻人火气太盛可不是什么好事,想凭一个破枪就对付老夫你还是太嫩了点,老夫我行走江湖三十多年见过的高手比你玩过的子弹还多,区区一把手枪就载了跟头,那我还能看到你们今天的精彩表演吗?哎……东洋人,别急着求死了,还有比死更难受的,看看哪位就知道了。”

    老余头的眼睛从倒在地上的小野身上挪开后又看向了我,我发现他比起之前的老余头那种脸还要狡猾,尤其是那秃头顶再配以双肿眼泡,让我真心想骂声秃驴,我在他的眼神里没有看到半点怜悯的意思,似乎我们死了这么多人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且在秃驴眯起肿眼泡的那一刻,我分明看到了他眼神里的嘲讽,他是在嘲笑我们一群人无能。

    这时候秃驴突然仰头扫视一圈,说道:“罢了,罢了,也不和你们这些毛孩子耽搁时间了……”

    看意思他想拍拍屁*股走人,一条腿已经动了,情急之下我对着那个能发光的凸脑壳喊道:“秃驴,站住。”

    “怎么崔老弟,你也想试试老夫的身手?想好了吗?不打算给大嘴收尸了?”秃驴就地停下,笑眯眯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精彩表演。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了当年刚入伍时搏击教官那高亢的声音,“永远要记得,侦察兵,就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一把插向敌人咽喉的利刃,要相信,在我们的眼睛里没有敌人,只有死人……”

    我咬了咬牙,一抖肩膀把背后的裹尸袋卸了下去,脚下卯足了劲飞奔着冲了过去,两人的距离本来就近,几乎就是眨眼的时间就冲到了秃驴近前,一扬手工兵铲就对准秃驴的脖颈飞了出去,同时抬起一脚瞅准对方的腿中间就撩了过去,完全用的狠字诀。

    “呀呵!小子挺狠啊。”秃驴显得很吃惊,那对肿眼泡瞬间就挤开到了极限位置,然后猛的一矮身,铮亮的铲头紧贴着那颗光秃秃的头顶飞了过去,这个时候我的那只脚也撩了过去,在我印象中脚尖没有半点偏移,秃驴也是光顾着躲开头顶上的工兵铲了,眼睛斜上,身体处于半蹲的状态,根本就是有点招式用老了完全躲不开我那一脚,只是突然间我发现我的脚被什么东西夹住了,心知不妙赶紧往回收腿,结果只感觉腿弯被越夹越紧,还有种断掉的感觉,就像被狼夹子夹倒了,那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秃驴是个了不起的练家子,看似其貌不扬,实则一身硬功夫,再配合上敏锐的观察力,难怪小野手里抓着枪都是白给。

    我和秃驴就保持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我感觉我的脸都因为刚才一番挣扎闹了个大红脸,而秃驴也没有再动手的迹象,眯着眼睛还歪着头看着我。

    “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你们的武术教练是不是饿着肚子把你们带大的?”秃驴嘴里啧啧道。

    老家伙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脑海里翻腾,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知道今天这是遇到高人了,怕是凶多吉少,但是我也不能就这样被他夹着腿,所以挣脱不开的时候,心里一发狠抬起胳膊对准秃驴的太阳穴就是一肘,我的胳膊肘能发出多大的力我自己清楚,但眨眼间就被秃驴轻描淡写的用干巴巴的手架住了,本来我还有点不服气,想用另一只手锁秃驴的喉部,结果手还没有动呢,忽然感觉迎面扑过来一个掌印,赶紧抬胳膊抵挡,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胳膊像碰到了一块铁板上,然后整个人晃晃悠悠的就向一侧倒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强忍着身上各处骨断筋折的折磨,然后挤开了眼睛,透过上眼皮正好看到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和一个干瘦的后背,正往远处走去,本来哪里已经被蛾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结果图脑袋晃过去的时候,那些蛾人自动的分出一条道来。

    我想挣扎着起来,但因为一条腿完全使不上力愣是没有站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颗秃头慢慢的被黑压压的蛾人群隐住了,之后便是成群的蛾人向我这边围了过来,他们没有选择飞行,而是跳跃着行走,身大腿也长,我只感觉眼前一圈毛茸茸的腿在跳跃,每跳一下都是两三米远,眨眼间就离我和小野不到五米的距离,这时我忽然看到了一只翅膀拖着地的蛾人向我跳了一下,感觉就像是一块黑色的石头砸了过来,我本能的眨了下眼睛,等睁开眼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只黑色的爪子缓缓的对准我的心脏位置伸来,爪子有点像一只鹰爪,但比鹰爪要大的多,上面生有四个三寸多长带勾利爪,利爪上还钩挂着一些丝丝缕缕红色的东西,我试着想往后面推,我知道后面不远处就是那个大坑,心道老子就是摔成肉酱也不能被掏心了,结果刚推了一下就感觉后背上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这才意识到被另一只爪子给抓破皮肉强行把我固定住了,那爪子上的力气出奇的大,根本容不得你挪到一丝一毫,眼看着眼前的黑色爪子已经贴近我胸口的皮肤上了,凉飕飕的像四根锋利的冰碴子一点一点的往我身体里面扎头。

    完了,我痛快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被掏心,接受着那种钻心的疼。

    然而就在我等死的时候,忽然透过眼皮看到了一团白光,光有多亮不知道,反正是透过眼皮都感觉刺眼,我以为这是临死之前出现的一种生理反应,结果越感觉越不对经,等我突然睁开眼睛的时候确确实实看到一团白光就悬停在我头顶上方,白光团两侧还生有一队对称的白色翅膀,正在慢悠悠的煽动着,细细分辨甚至能听到一阵阵孩童一样的乱语声,完全给我一种活物的错觉,如果挤着眼睛看,这个火团活脱脱就是一只传说中的白色精灵。

    我知道这团白光是什么东西,之前就没少事被它麻烦,如今再见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死后连个全尸都不能留下,还要被火化?

狗咬狗

    在刚遇到老余头和阮波涛的时候,他们组的一个成员就惨死于蛾人的利爪之下,当时我也在场,死状堪称惨不忍睹,一抓下去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

    好像蛾人这种外来生物就有这个喜好,专门掏食人的心脏,刚才那具尸体也是一样,胸口被豁开那么大一个口子,惨烈程度令人发指,如果她真是我们的队友,这种打击我绝对受不了。

    白光再次出现,甭问肯定他娘也是一伙的,臭味相投。

    这让我本来就已经凉透的心此刻完完全全的跌到了谷底,我的手指已经扣紧手雷的拉环,斜眼瞅了瞅外围,抛弃生恋,感觉要生无可恋了,正要果断的把手雷引炸,结果感到后背突然一松,那原本像刀一样刺进皮肉的利爪消失了。

    怎么回事?等我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身后已经没蛾人了,甚至周围有很多蛾人都不见了。

    我记得刚才那只小精灵应该是在和这些蛾人交流,他们特有的语言我听不懂,可能一番交流的结果就是蛾人莫名其妙的把我放开了,我的个亲娘,刚才差一步就拉响手雷,还好,刚才感觉到了一点点脱困的机会我便打消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想想后果都可怕,如果我死了,古弈谁来安葬,大嘴谁去管,如果我死了,老父母谁来养老送终?

    一直没敢看自己被大刑伺候的场景,直到现在才低头瞅了眼已经插进我胸口半寸有余的四根黑色利爪,猩红的血水把我胸口位置染红了一大片,利爪没有再继续往前的意思,反而快速的撤了回去,然后,那只蛾人瞪着赤血的眼睛,冲我动了一下鹰嘴一样的嘴巴,挤出几个我听不懂的声音,猛的弹开了翅膀,甚至其他的蛾人也都齐刷刷的打开了翅膀,下一秒便向小精灵悬浮的位置追去。

    见有机会逃生,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毫不犹豫的双脚一蹬地,整个身体来了个后滚翻,两脚着地的瞬间又连跳出三米多远,这才慌忙的捡起地上的工兵铲护在古弈的尸体身边。

    白色的小精灵见蛾人追了过去,也没作停留,一扑闪小翅膀便向空中窜去,引的那些蛾人争先恐后的追击,瞬间就飞上了巨石像的腰身位置。

    领头的四个蛾人飞在最前,后面像尾巴一样跟着其他的蛾人,全部扑腾着硕大的翅膀,呼呼的风将地面的灰尘卷的漫天飞舞,远远看着就像一道龙卷风在空中盘旋,所有的蛾人的都追在那个白色精灵身后,但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小精灵速度其实并不快,胜在体积小转向灵活,几次都是眼看着要被追上了,结果突然一个急速悬停,然后折向了另一个方向,引的那些蛾人哇哇乱叫,不得不调整好方向继续追赶。

    这场面小精灵几乎就是和玩一样,忽东忽西的没有定向,一会儿呈螺旋状攀着巨像直冲云霄,一会儿冲几十米的高空直接收起白色的小翅膀俯冲下来,就像一个火团一样往大坑里坠落,然后又迅速拉高了方向,场面何其的壮观,让人感觉不能参与其中有点可惜。

    知道现在我才发现它们不是一伙的,而且应该还是敌对关系,不然不至于把我撂下不管,看着那壮观的追逐场景我有点蒙圈了,看它们追来撵去的样子一时半会是顾不上我这边。

    所以我这边算是暂时安全,我突然想起了大嘴,便跑到坑沿去看,发现大嘴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因为他的位置和姿势没有变,是不是死了,就在我望着那曾经熟悉的战友痛心疾首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嘴嘴角喷出一股白气,这让我兴奋的担心叫出来,以为大嘴要醒过来了,结果等了两分多钟,依然没见他有醒过来的意思,只是从口鼻里喷了几股子白气,谢天谢地,最起码人还活着,我就说嘛大嘴傻人有傻福,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然后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野,基本情况和大嘴差不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小野那边跑了过去。

    小野也是不知道死活,还保持倒在后的原状,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等我跑过去后先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结果在小野的一侧脸上发现了一个手印,干巴巴的五个黑色指印陷进半侧脸一公分差不多,那半侧脸肿的也像馒头大小,看着都有点瘆人,表面看上去像被树枝抽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是那个秃驴练习过某种硬气功,比如金刚掌和铁砂掌之类,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我用手指试了一下小野的颈动脉发现人还没死,这才一颗心放回肚里,可能是秃驴那一张用的力道太大,直接把人拍昏了过去,我抱着小野的上半晃了几下见没有转醒的意思,又在他耳边喊了几声,最后只能作罢。

    一切只能等他们醒过来再说了。

    做了一通无用功,最后我只能把小野搬到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让他躺着比较舒服一些,然后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想找一些能用的上的东西,我打算先把大嘴弄上来,担心他有意识之后一翻身掉下去,造成二次伤害,那样就麻烦了,结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震的我耳鼓膜都发疼,猛的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大火球正在半空中翻滚。

    目测有百十来米的高度,一只蛾人正被一团白色的烈焰包裹着,蛾人的翼展本来就大,此时算是火苗的轮廓,更是足有十米左右,由于蛾人在胡乱的扑腾导致火借风势,那白色的火焰登时就窜向了蛾人的头部,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原本黑色的蛾人已经变成了白色的火人了,它不住气的嚎叫,扑打着翅膀想把身上的火苗扑灭,结果越折腾身上的火苗烧的越厉害,惨叫声越来越尖利,没少引来周围的蛾人,结果都不敢靠近火团,几秒之后,那只全身爆燃的蛾人一阵嘶鸣后头下脚上的开始跌落。

    我看位置离我不远,怕被殃及了,赶紧抱起古弈往后跑出了十几米,刚好看到蛾人坠地的一幕。

    咔嚓,蛾人坠地的一幕声音和动静并茂,地面上马上反扑去一股十几米高的火浪,躯体直接爆开了,一对翅膀溅落到离坑不远的位置,黑色的脑袋在地上反弹了起来,划着抛物线就飞了出来。

    妈的,我看着那颗脑袋要往我们这边掉落,我身边是古弈,不远处是不省人事的小野,我知道这种火的威力,那是能把钢枪都瞬间融化的,所以绝对不能让它沾身,但再想躲避已经没有地方,来不及考虑了,便咬了咬牙抄起工兵铲向蛾人脑袋飞来的方向冲了过去,然后狠狠的摔出了工兵铲。

    工兵铲和那颗蛾人的脑袋在我前面五米左右的位置碰在了一处,蛾人的脑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碎裂开,脑浆迸裂,只是改变了个方向然后砸落在地,一股子浓烈的烧烤味开始肆无忌惮的到处蔓延。

    我赶紧捂住口鼻瞅了瞅火苗已经熄灭的蛾人脑袋,脑袋上的毛已经烧光了,但那幅头骨还有脸盆大小,能看清被烧的变形了的红色眼睛从里往外流红色液体,还有那张带勾的嘴巴呈张开状态,一条像蛇信子的舌头伸出来一尺多长。

    太解气了,我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头,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却感到无比的振奋,心道最好都能死光光了,你们就互相残杀把,我好渔翁得利,本来我还想凑过去把那颗蛾人的脑袋劈开看看,结果就在这时,又有一只蛾人被火团包着往下砸落。

    貌似那蛾人还没有死透呢,整个就是一只庞大的火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火星子噼里啪啦像流星一样飞溅着,在我的注视下,被火包裹的蛾人一头撞向了巨石像,咔嚓声过后,巨大的火团随着蛾人解体分散成了好几个火球落在地面上。

    接下来,不大两分钟的时间,接二连三的有蛾人被大火球包裹,一时间半空中全是飞舞着的大火球,一群大火球绕着一个小火球盘旋,场面无法形容的壮观和解气,搞的神殿内亮如白昼一般。

    不是说神殿内不能点火?我突然想到这点觉得有点不好理解,现在也没时间考虑这些了,暂时只能解释为这个白色的小精灵可能不一般,可能不受神殿的管制。

    十几分钟的时间,差不多被火球烧死了几十个蛾人,活下来的其他蛾人似乎意识的了危险之后停止了追逐,开始嚎叫着往高空飞去,连同那个小精灵也不知去向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有道白光冲我这边射了过来。

    小精灵离我越来越近,犹如一股热浪一样扑了过来,我暗骂这鸟真是喜怒无常,按理说敌人的敌人应该是朋友成对,这他娘的……

    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出于本能我的握紧工兵铲,明知实力不济也没办法了。

    奇怪的是,小家伙在离我十几米的位置突然悬停了下来,抖了抖那对白色的火焰小翅膀就迅速的收了回去,马上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我知道它如果想要我命的话绝对很轻松不过,只需再靠近几米,我肯定也会想那些蛾人一样自燃起来。

    突然想到这点,心里忽然有点凄凉,这他娘都什么世道,都活的身不由己了,索性我也就豁出去了,低着头故意不看那团火,然后大着胆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先是抽出那条牛皮裤带,然后又找出那条白布带用死结和裤带连在一起,试了试长度还是远远不够,便干脆打起了裤子的注意,如今我穷的也只能把裤子撕成条了,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以后出去光着屁股见人的事,家有三件事还先从紧处来呢。

    再然而,就在我刚把裤子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身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听得出来是奔跑的动静。

    我猛的一惊回头查看,先是看到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在晃动,然后才看清一个干瘦的人正朝我这边飞速的跑来。

    秃驴,这厮莫非一直藏在暗处盯着我,看我没死现在想杀人灭口了?

狗咬狗

    在刚遇到老余头和阮波涛的时候,他们组的一个成员就惨死于蛾人的利爪之下,当时我也在场,死状堪称惨不忍睹,一抓下去整个胸腔都被掏空了。

    好像蛾人这种外来生物就有这个喜好,专门掏食人的心脏,刚才那具尸体也是一样,胸口被豁开那么大一个口子,惨烈程度令人发指,如果她真是我们的队友,这种打击我绝对受不了。

    白光再次出现,甭问肯定他娘也是一伙的,臭味相投。

    这让我本来就已经凉透的心此刻完完全全的跌到了谷底,我的手指已经扣紧手雷的拉环,斜眼瞅了瞅外围,抛弃生恋,感觉要生无可恋了,正要果断的把手雷引炸,结果感到后背突然一松,那原本像刀一样刺进皮肉的利爪消失了。

    怎么回事?等我转过头看过去的时候身后已经没蛾人了,甚至周围有很多蛾人都不见了。

    我记得刚才那只小精灵应该是在和这些蛾人交流,他们特有的语言我听不懂,可能一番交流的结果就是蛾人莫名其妙的把我放开了,我的个亲娘,刚才差一步就拉响手雷,还好,刚才感觉到了一点点脱困的机会我便打消了同归于尽的打算。

    想想后果都可怕,如果我死了,古弈谁来安葬,大嘴谁去管,如果我死了,老父母谁来养老送终?

    一直没敢看自己被大刑伺候的场景,直到现在才低头瞅了眼已经插进我胸口半寸有余的四根黑色利爪,猩红的血水把我胸口位置染红了一大片,利爪没有再继续往前的意思,反而快速的撤了回去,然后,那只蛾人瞪着赤血的眼睛,冲我动了一下鹰嘴一样的嘴巴,挤出几个我听不懂的声音,猛的弹开了翅膀,甚至其他的蛾人也都齐刷刷的打开了翅膀,下一秒便向小精灵悬浮的位置追去。

    见有机会逃生,我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毫不犹豫的双脚一蹬地,整个身体来了个后滚翻,两脚着地的瞬间又连跳出三米多远,这才慌忙的捡起地上的工兵铲护在古弈的尸体身边。

    白色的小精灵见蛾人追了过去,也没作停留,一扑闪小翅膀便向空中窜去,引的那些蛾人争先恐后的追击,瞬间就飞上了巨石像的腰身位置。

    领头的四个蛾人飞在最前,后面像尾巴一样跟着其他的蛾人,全部扑腾着硕大的翅膀,呼呼的风将地面的灰尘卷的漫天飞舞,远远看着就像一道龙卷风在空中盘旋,所有的蛾人的都追在那个白色精灵身后,但始终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小精灵速度其实并不快,胜在体积小转向灵活,几次都是眼看着要被追上了,结果突然一个急速悬停,然后折向了另一个方向,引的那些蛾人哇哇乱叫,不得不调整好方向继续追赶。

    这场面小精灵几乎就是和玩一样,忽东忽西的没有定向,一会儿呈螺旋状攀着巨像直冲云霄,一会儿冲几十米的高空直接收起白色的小翅膀俯冲下来,就像一个火团一样往大坑里坠落,然后又迅速拉高了方向,场面何其的壮观,让人感觉不能参与其中有点可惜。

    知道现在我才发现它们不是一伙的,而且应该还是敌对关系,不然不至于把我撂下不管,看着那壮观的追逐场景我有点蒙圈了,看它们追来撵去的样子一时半会是顾不上我这边。

    所以我这边算是暂时安全,我突然想起了大嘴,便跑到坑沿去看,发现大嘴还没有醒来的意思,因为他的位置和姿势没有变,是不是死了,就在我望着那曾经熟悉的战友痛心疾首的时候,突然发现大嘴嘴角喷出一股白气,这让我兴奋的担心叫出来,以为大嘴要醒过来了,结果等了两分多钟,依然没见他有醒过来的意思,只是从口鼻里喷了几股子白气,谢天谢地,最起码人还活着,我就说嘛大嘴傻人有傻福,哪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呢。

    然后我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小野,基本情况和大嘴差不多,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小野那边跑了过去。

    小野也是不知道死活,还保持倒在后的原状,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等我跑过去后先把他的脑袋扭了过来,结果在小野的一侧脸上发现了一个手印,干巴巴的五个黑色指印陷进半侧脸一公分差不多,那半侧脸肿的也像馒头大小,看着都有点瘆人,表面看上去像被树枝抽了一下,其实,我知道这是那个秃驴练习过某种硬气功,比如金刚掌和铁砂掌之类,不然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我用手指试了一下小野的颈动脉发现人还没死,这才一颗心放回肚里,可能是秃驴那一张用的力道太大,直接把人拍昏了过去,我抱着小野的上半晃了几下见没有转醒的意思,又在他耳边喊了几声,最后只能作罢。

    一切只能等他们醒过来再说了。

    做了一通无用功,最后我只能把小野搬到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让他躺着比较舒服一些,然后在附近转悠了一圈,想找一些能用的上的东西,我打算先把大嘴弄上来,担心他有意识之后一翻身掉下去,造成二次伤害,那样就麻烦了,结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头顶上方一声尖利的惨叫声震的我耳鼓膜都发疼,猛的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个大火球正在半空中翻滚。

    目测有百十来米的高度,一只蛾人正被一团白色的烈焰包裹着,蛾人的翼展本来就大,此时算是火苗的轮廓,更是足有十米左右,由于蛾人在胡乱的扑腾导致火借风势,那白色的火焰登时就窜向了蛾人的头部,几乎是眨眼的时间,原本黑色的蛾人已经变成了白色的火人了,它不住气的嚎叫,扑打着翅膀想把身上的火苗扑灭,结果越折腾身上的火苗烧的越厉害,惨叫声越来越尖利,没少引来周围的蛾人,结果都不敢靠近火团,几秒之后,那只全身爆燃的蛾人一阵嘶鸣后头下脚上的开始跌落。

    我看位置离我不远,怕被殃及了,赶紧抱起古弈往后跑出了十几米,刚好看到蛾人坠地的一幕。

    咔嚓,蛾人坠地的一幕声音和动静并茂,地面上马上反扑去一股十几米高的火浪,躯体直接爆开了,一对翅膀溅落到离坑不远的位置,黑色的脑袋在地上反弹了起来,划着抛物线就飞了出来。

    妈的,我看着那颗脑袋要往我们这边掉落,我身边是古弈,不远处是不省人事的小野,我知道这种火的威力,那是能把钢枪都瞬间融化的,所以绝对不能让它沾身,但再想躲避已经没有地方,来不及考虑了,便咬了咬牙抄起工兵铲向蛾人脑袋飞来的方向冲了过去,然后狠狠的摔出了工兵铲。

    工兵铲和那颗蛾人的脑袋在我前面五米左右的位置碰在了一处,蛾人的脑袋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碎裂开,脑浆迸裂,只是改变了个方向然后砸落在地,一股子浓烈的烧烤味开始肆无忌惮的到处蔓延。

    我赶紧捂住口鼻瞅了瞅火苗已经熄灭的蛾人脑袋,脑袋上的毛已经烧光了,但那幅头骨还有脸盆大小,能看清被烧的变形了的红色眼睛从里往外流红色液体,还有那张带勾的嘴巴呈张开状态,一条像蛇信子的舌头伸出来一尺多长。

    太解气了,我情不自禁的握了握拳头,虽然身上的伤口还在淌血,却感到无比的振奋,心道最好都能死光光了,你们就互相残杀把,我好渔翁得利,本来我还想凑过去把那颗蛾人的脑袋劈开看看,结果就在这时,又有一只蛾人被火团包着往下砸落。

    貌似那蛾人还没有死透呢,整个就是一只庞大的火鸟,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火星子噼里啪啦像流星一样飞溅着,在我的注视下,被火包裹的蛾人一头撞向了巨石像,咔嚓声过后,巨大的火团随着蛾人解体分散成了好几个火球落在地面上。

    接下来,不大两分钟的时间,接二连三的有蛾人被大火球包裹,一时间半空中全是飞舞着的大火球,一群大火球绕着一个小火球盘旋,场面无法形容的壮观和解气,搞的神殿内亮如白昼一般。

    不是说神殿内不能点火?我突然想到这点觉得有点不好理解,现在也没时间考虑这些了,暂时只能解释为这个白色的小精灵可能不一般,可能不受神殿的管制。

    十几分钟的时间,差不多被火球烧死了几十个蛾人,活下来的其他蛾人似乎意识的了危险之后停止了追逐,开始嚎叫着往高空飞去,连同那个小精灵也不知去向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在我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有道白光冲我这边射了过来。

    小精灵离我越来越近,犹如一股热浪一样扑了过来,我暗骂这鸟真是喜怒无常,按理说敌人的敌人应该是朋友成对,这他娘的……

    我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出于本能我的握紧工兵铲,明知实力不济也没办法了。

    奇怪的是,小家伙在离我十几米的位置突然悬停了下来,抖了抖那对白色的火焰小翅膀就迅速的收了回去,马上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我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我知道它如果想要我命的话绝对很轻松不过,只需再靠近几米,我肯定也会想那些蛾人一样自燃起来。

    突然想到这点,心里忽然有点凄凉,这他娘都什么世道,都活的身不由己了,索性我也就豁出去了,低着头故意不看那团火,然后大着胆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先是抽出那条牛皮裤带,然后又找出那条白布带用死结和裤带连在一起,试了试长度还是远远不够,便干脆打起了裤子的注意,如今我穷的也只能把裤子撕成条了,根本就不需要考虑以后出去光着屁股见人的事,家有三件事还先从紧处来呢。

    再然而,就在我刚把裤子退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有脚步身传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听得出来是奔跑的动静。

    我猛的一惊回头查看,先是看到一颗光秃秃的脑袋在晃动,然后才看清一个干瘦的人正朝我这边飞速的跑来。

    秃驴,这厮莫非一直藏在暗处盯着我,看我没死现在想杀人灭口了?

拉风的白鬼

    老话说得好,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不管这个秃驴和这些蛾人之间背地里有什么勾当,再抛开他那一层走资*派的皮不说,光说他把大嘴打下坑一事,大嘴至今生死不明,从这一点来讲我和这个老家伙绝对是不死不休。

    再次见面,我看到那颗光秃秃的脑袋,不自觉的把浑身上下的肌肉都绷紧了,即便不是对手也的溅狗日的一身血,抱着破头撞金钟的做法我朝秃驴的方向迎了过去,手提工兵铲越跑越快。

    秃驴人还没过来,老远就就喊上了:“识相的话就让开,好狗不挡道。”

    回想起老家伙出手伤大嘴的情景,再加上此刻的出言不逊,我只感觉气血都涌顶了,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体力迎着老家伙跑过来的方向冲了上去:“有种就从爷身上上踏过去吧。”

    秃驴可能见我铁了心了,再没二话,脚下也加快了速度,摆动着干瘦的胳膊疯了一样向我冲了过来,我担心这厮可能会传说中的刀枪不入,知道不能和他硬碰硬,所以在离老家伙还有六七米多的时候突然纵身跳了起来,身还在空中手里工兵铲对准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就立劈了下去,老子劈不死你,看你头硬还是我手里的家伙硬。

    果然,秃驴见我直接居高临下的往他头上招呼,没敢硬闯,马上脚下的步伐一变化就改变了方向,想试图绕开我,门都没有,我早就料到老家伙会这么避开的,所以那一铲根本就是个虚招,在老家伙即将从我一侧冲过的时候,我手里的工兵铲也改变了方向,在双脚即将落地的瞬间,对准老家伙干瘦的腰杆拦腰就是一铲,老家伙似乎有急事,眼看着工兵铲几乎已经贴近腰部了,但连回头瞅的心事都没有,愣是在工兵铲切开他衣服的一瞬间,就像长了后眼一样,这才闪躲了一下,速度太快了,从我这个角度几乎就看不到他躲了一下,就见他那干瘦的腰好细忽然就瘦了一圈,一铲走空。

    因为惯性的缘故,我落地之后身体根本就站不住,只能就地一滚才缓解掉那部分冲劲,而这时候的老家伙马不停蹄的往前冲已经冲出了五六米远,几乎就是一道黑影在我眼睛晃了一下。

    这样了都没有劈中,真够对自己失望的,我突然想到了几个字来形容那个闪过的后背,艺高人胆大,或者完全无视我的进攻。

    我突然意识到了老家伙奔跑的方向正好是大嘴掉落的方向,心里顿时有紧张起来,但人已经跑出了快十米了,我再想追绝对追不上,即便我身上没伤也不可能撵的上,这倒不是说我这几年在部队白混了,而是老家伙确实是个老怪物,一身硬功和轻身功夫已经练到了家,像这种人绝对是国宝级的人物,打不过人家也是正常的事,但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大嘴那边跑,所以在情急之下直接将手里的工兵铲飞了出去,心道你不是长后眼了吗?

    我不敢说飞出去的工兵铲有多快,能切金断玉,起码这一铲飞出挡在哪怕前面挡着一颗碗口粗树,绝对能劈开。

    老家伙离坑沿已经不足五米,在我的注视下,眼看着工兵铲对准秃驴的后心飞了过去,几乎就是不中没有天理的时候了,结果我突然看到老家伙猛的抬起一只胳膊拍向自己的脑袋顶,啪的一声闷响,犹如自残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拍的,老家伙整个身体突然间矮了下去,紧接着工兵铲便刺向了他的肩胛骨处。

    工兵铲准儿有准的劈在秃驴的肩胛骨上了,见此我担心激动的给自己叫声好,但很快就傻眼了。

    咔嚓!工兵铲向劈在了精铁上,声音响起的同时工兵铲也被反弹了出去,打着转向我这边飞了回来,好在我发现的及时,在工兵铲把转到我头上的时候,直接被我用胳膊肘击落了,才没至于飞出更远,而这时候的老家伙已经奔到了坑沿上,似乎看到了大嘴,弯腰向下看去。

    心知不妙,我不知道这个老家伙要干什么,有心阻拦,但即使是现在追过去估计黄瓜菜都凉了,在无计可施之下,我突然想到了那颗光荣雷,猛的从胯兜里掏出来,直接用嘴要开拉环就扔了过去。

    手雷的体积小,动静也小,秃驴又背对着我,我以为他根本不会发现,然而在手雷飞过去的瞬间还是被他发现了,老家伙猛的回头瞅了一眼,同时在低头大哈腰的瞬间就是一个后踢,脚尖正好踢在了手雷上,下一秒,圆球似的手雷硬生生的就改变了方向,开始朝我这边飞了过来,而且似乎被老家伙一脚加速了,黑色的手雷几乎就是一道黑影向我飞了过来。

    我操,延迟时间马上就到,我怕是躲不过去了,看着那离我越来越近的手雷,我本能的想爬下避开单片的正面冲击,然而,就在我脑袋里刚有了这个意识,差半秒就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忽然看到眼前有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便看到在我二十几米外看到一团火光,随后才是一声巨响。

    哪来的白光,我有点脑袋转不过来了,整个人被刚才一幕冲击的回不过神来,那可是生死一刻,不是当事者根本就没有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过程,手雷爆炸势在必行,就这么近的距离手雷一旦开了花,百分之二百我会被里面飞射出来的弹片击中,即便我当时就倒下,也不可能完全避免不是伤害。

    让我吃惊的不是我没有当初挂断,而是那道白光,尼玛太快了,秃驴的速度已经快的超出了我的想象,没想到这道白光更快,在我的意识里那绝对是一个人的动作,因为我感觉到了风动,听到了一声不经意的轻叹声,闻道了一股气味,一股很沧桑的味道,仿佛就是一件深埋地下几千年的古物突然重见天日了,就是那股子腐朽的味道。

    哎……

    在没有心理准备好之前我没有急着回头查看,但我猜应该是那个小精灵,它符合一切条件,同样也能发生婴儿一样的声音,它还来无踪去无影,刚才在我和秃驴碰撞的时候,小精灵就悬在我们上空没走,除了它我想不到在这里谁会出手救下我。

    顿了几秒,我忽然转过了头,突然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

    鬼,一瞬间我险些惊的叫出来。

    竟然身后站着一个通体白色的人,白的一尘不染,胡子是白的,眉毛也是白的,包括脸也是白的,貌似没有眼睛,很可能是个瞎鬼,没有血色的双唇紧闭着,分不出男女,年龄更是没法估算,如果按皱纹多少能计算一个人的年龄的话,那么他是二百岁?尤其是那身只有古人才穿的白泡大褂一直拖到地上,下摆还呼呼的涨着风,让人不得不和鬼往一起联系,它就站在我身后不到一米的位置。

    我承认这身装扮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肯定很拉风,但我此时此刻的脖子已经直了,在看到这个白鬼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转不过来了,脑袋里想到了跑,但腿却不听使唤的指挥不动。

    “你是人是鬼。”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人又何妨,鬼又如何,到底是人是鬼,我自己都分不清了,小友何必为难于我?”白鬼突然慢悠悠出声了,但在我的注视下竟然没看到他张嘴,但那犹如天籁之音的声音却是清楚的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问你是人还是鬼?”我开始有点控制不住的情绪了,甚至问话的时候是便后退便说的,此时我宁可退到那个秃驴身边,也不想和这个白鬼靠的这么近,太吓人了。

    “你认为我是鬼,那就是鬼吧。”白鬼像似在对我腹语。

    “我只是想确定一下,快告诉我你到底是人是鬼,为什么要救我。”

    “顺其自然吧,小友心里这么想的就这么认为好了。”

    本来我还想追问下去,结果忽然发现这个白鬼白布袍向我这边动了起来,就在我打算给他把道让开的时候,已经已经从我身边过去。

    “宋小友,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别来无恙啊。”

    雪白色的白大褂一边往前动,一边冲着站在坑沿边上的秃驴说道,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这个秃驴姓宋,而且和这个白鬼还认识。

两虎相争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老夫什么时候见过你,根本就不认识你……我……”

    姓宋的秃驴好像很惧这个白鬼,从说话时颤抖的声音就能听的出来,给人的错觉就像耗子碰到猫了,秃驴的身手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如果是放在行家眼睛里,那绝对是从一出生就侵染在武学之中,得到过高人的指点,属于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一类。

    我和大嘴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来,可见老家伙的伸手有多么的可怕,纵然如此,他在面对白鬼的时候连一站的勇气都提不起来,那么这个白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人?是鬼?

    照宋秃头的表情来看,怕是鬼的份多一些。

    姓宋的秃驴一句话都没说完整,拔起腿就跑,那速度比刚才追我时还快,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反倒是那个白鬼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走,看不到腿,只能看着那身纯白色的步袍在张风,那身白布袍像风一样飘忽不定,但就是这一快一慢的明显对比下,我突然发现白鬼离姓宋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宋小友别跑啊,老夫并无恶意,只是叙叙旧而已。”

    “鬼才信你呢,我没时间和你叙旧。”

    可以这样说,宋秃头尽快两条腿迈的欢腾,但还没有跑出五十米,就见那只白鬼的身体忽然模糊了一下,等看清时人已经挡在了宋秃头前面,然后站在那里等着宋秃头。

    “宋小友,我都说了没有恶意,你干嘛还跑?”白鬼说道。

    “你……我……”

    宋秃头一看去路被挡住,倒也反应极快,马上转身换了个放下就跑。

    然而,他仅仅是跑了十几步后,去路再次被白鬼裆下。

    白鬼看时不紧不慢的,但有时候整个白影忽然模糊了起来,可能就是这个时候他的速度应该是快到了几点,已经快到超过了我眼睛能看到的范围,我操,这绝对不是人干的事。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感觉,照刚才白鬼追宋秃头的表现来看,即便我想跑估计也跑不了,只是他刚才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不是白鬼刚才出手,我现在百分之百的被自己扔出去的手雷炸的不成人样了。

    话说回来,那的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完成那个动作,满打满算手雷打开手环后的延时时间就那么五六秒时间,从手雷飞出去再被宋秃头扔回来,这个时间已经无限的逼近了手雷爆炸的临界点,也就是说白鬼能在几分之一秒内突然出现,还要把手雷抢在手里,然后又把手雷扔出去二十几米才爆炸,这个过程已经不能按速度快慢来解释了,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超过了人能达到的极限。

    白鬼肯定不是人,意识到这点后我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竟然刚才被鬼救了一命,再想到白鬼的真实身份后,我感觉不到一丁点劫后余生的激动。

    “白鬼,你再缠着我不放小心我还手,难道你没听过狗急了还跳墙吗?”宋秃头可能意识到自己根本跑不掉了,而且就刚才那一番奔波,老家伙已经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反观白鬼,完全没有一丝喘气的迹象,近距离打量着宋秃驴。

    “呵呵,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宋小友,稍安勿躁啊,咱们坐下来叙叙旧可好?”白鬼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都说过了不认识你,你何苦要步步相逼呢,我说白鬼,你可能是记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路过,不小心误闯,我现在要回去,你别拦着路了好不?”

    老宋头干脆不跑了,双手叉腰大喘着近乎哀求着,远远的指着我的方向说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要是真闲的发慌就找你身后那个小友叙去,他精通风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保证能和你聊上三天三夜的。”

    “风水我也略懂,那都是骗吃骗喝的玩意,我才不稀罕呢,倒是宋小友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时候风光无限啊,左面三个女仆,右面一群白毛人,我可是怕坏了你的雅兴没舍得打扰你,只是把那些白毛人留下几个陪我,哪成想他们不听话,最后把自己玩死了,所以,今天你无论如何都的陪老夫走一趟。”

    “你跟踪我们?”宋秃驴忽然直起腰来吼道。

    “怎么说是跟踪呢,你们都跑到老夫家里了,临走时还放了一把火,烧光了我所以的家产,我墙上挂着几十个纸人朋友也被你们烧死了,难道我请人陪我叙叙旧过分吗?”白鬼似乎也有点激动,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你说那间破草房是你家,墙上那些纸片是你朋友?”宋秃驴整个人险些向后倾倒。

    “不错,这下记起来了?”白鬼说着,忽然白影一阵模糊,眨眼睛就站到了宋秃驴一侧,宋秃驴明显有点没反应过来,楞了那么一秒时间后才想着避开白鬼,结果刚想挪动地方,就见白鬼突然伸出一个干巴巴的手掌,远远的看着就像一根快要这段的树杈一般:“跟我走吧。”

    “滚开!”宋秃驴大吼一声,忽然伸出一只手望身后探了一下,手里有多处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确定我从来没见老余条试过这把匕首,所以此时他拿出来,忽然感觉后背被人刺了一刀,老家伙身上竟然还有刀,不是说大嘴已经搜过身了吗?

    匕首长不过三寸,以我的经验分析绝对是一把行刺的利器,就见那匕首闪着寒光直奔白鬼的面门而去,突然的变故让我的心突然敞亮了起来,两虎相争,这一人一鬼最好能同归于尽,再不济一死一废也行。

    “好刀,可惜你不应该喂它毒,不然就失了灵性了。”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匕首突然就悬在哪里不动了,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到,原来白鬼伸出一根酷似干尸才般配的惨白手指正好顶着锋利的刀尖,看似一碰就断的手指尽然没有一丝晃动,手指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流下,从极快到俱停让人惊叹,这种变化如果放在我身上,我自认为我办不到,当场就的被一刀破相。

    毫无悬念,胜负已经分出来了,白鬼根本不是人,估计等它收拾完宋秃驴我也好过不到哪去,现在宋秃驴根本顾不上我,白鬼还背对着我,看着此景,我有种溜之大吉的想法,我先瞅了瞅小野,然后有看了看大嘴跌落的大坑,心道大嘴你先别醒过来,等那两个老家伙一会不在了,哥再回来搭救你,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我往前摸索了几步把古弈抱了起来,再没敢迟疑一下,瞅准最近的的一尊巨石像就要开溜。

    “崔小友,打算不告而别了吗,如果你非要走我也不强留,把你怀里的女人给我留下。”

    然而,就在我刚刚转过身,仅仅是迈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别叹息道。

陶立夫

    被发现了!

    看来是想躲过这戒是不可能了,我一惊之下马上停了下来,一扭头便看到了那身白布袍,可能是心里在作怪,此时再看那身白布袍越发显得发白了,甚至能看清白布的纹理,还有一些磨痕和线头,就像洗了无数次水之后那样泛白,还有那张白的有的瘆人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完全和人死后的脸色没有两样。

    白鬼就站在离我一米左右的位置,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把怀抱着的古弈往紧搂了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老爷子,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吧,你要个死人干什么,实不相瞒,她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因为误闯入这里,可能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所以已经死亡了,我正打算选块风水宝地安葬呢,所以,这个要求小子怕是要拒绝您老了。”

    我确信我说的已经够清楚明白,而且为了不惹的这位爷不高兴,我尽量低声下气的装孙子,不管他是人还是鬼,不应该再难为我才对,说完之后,我站在原地没敢动,而是谨慎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袍老鬼。

    我不知道这白鬼要说什么,满心期待的希望他能说句,小友,老夫刚才只是说着玩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然而,我突然发现白鬼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一只手来,我以为他要和我抢人,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心知这白鬼真要和我抢古弈,凭我这点三脚猫的能耐肯定没办法把人留下,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所以想把古弈从我这里抢走,先把我弄死再说,我已经做好随时挂掉的准备。

    “小友用不着紧张,老夫现在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就在我紧张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就见白鬼那只干巴巴的手慢悠悠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用两指捏着一根白头发向我递了过来,那根头发很细很白,犹如蚕丝一般在白鬼的两指间随风而动,想到那个最让我在乎的答案,我毫不犹豫的伸手想接过那根洗发,但手伸到半道突然就后悔了,因为我忽然用眼角瞟到了老宋头,此时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该不该接,光凭一根头发就能知道答案,我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知道这中间肯定有鬼,万一着了这白鬼的道,想后悔都找不到地方了。

    白鬼的手就那么举着,我的手也伸了出去,两只手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半寸,僵持了有两秒的时间,我忽然想把手缩回去,结果突然看到白鬼手指间的银丝突然像有了弹性一样,绷直了,就像一根铁丝一般直接伸到了我手里。

    “答案就在这根头发里面,小友现在可以把人给老夫了吧?”白鬼神色不动,嘴唇不启,像在腹语。

    看着手里的银丝,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的想吐,但又不敢扔,心里已经把白鬼的全家都问候了好几遍,心道你他娘的还不如直接开抢了,竟然拿一根毛来和我换古弈,这是在故意玩我吧。

    我是怎么想的,但不能这么说,所以我用手指捻了下那根若有若无的白头发,说道:“大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白鬼继续腹语道:“人由胎生,鬼由心生,干小友这行应该接触过一些禁忌的东西,所以,小友还认为我是鬼吗?”

    确实如此,远了不说就说最初看到古弈的魂魄的时候,她确确实实没有实体,看着栩栩如生,但却犹如一道空气一样和我失之交臂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一根头发就像换走古弈的尸体,我和你惯吗?意识到白鬼是个确确实实的人之后,我在心里也突破那层障碍了,说起话来也有了底气了:“人已经死了,当入土为安才是,敢问前辈要一句尸体何用?”

    白鬼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导致我也跟着他拿捏了起来,虽说知道了白鬼是个人已经心里踏实了不少,但和白鬼一问一答的时候,我依然的高度紧张起来,生怕这个老家伙翻脸,当时候不得一巴掌把我糊死。

    不过,我好想担心的过头了,老家伙根本就没有动气的神色,反而见我一直抱着古弈的尸体不撒手,反而乐了起来,那小声初听起来还和我的心情极不相付,但听了一阵后反而觉得很安神,因为老家伙笑出来的声音很爽朗,一如京戏里的黑脸包公。

    第一次见他张开了嘴,露出两排整齐的雪白的牙齿,我敢肯定他那些牙全是真的,没有镶过,也就是说这个看起来足有百十多岁的老东西竟然没有牙齿脱落。

    “梦境如此,说明我和小友之间有缘份,小友现在可以放心的把人交给我了吧?”

    梦境如此,梦境……

    我反复的重复着这句话,直到十几遍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我之前确实做梦梦到一个白衣老人,他和我说古弈还没死,这个梦我一连作了两次,几乎是重复的一个梦境,当初还非常奇怪,做梦是很随机的东西,为什么我梦好像是放电影一样可以重复。

    这个梦非常的真实,导致我一直坚信这个白衣老头真的存在,他真的能把古弈救活,这也是我为什么迟迟不把古弈安葬的一个重要原因,直到最近被接二连三的打击,脑袋里晕晕乎乎的也就把做梦的事暂时忘了,直到现在突然又想起。

    忽然,我有种要扑过去的冲动。

    这该不会也是梦吧,我压制了一下过分激动的心情,转过头看了看远处的小野,又看了眼立在哪里的老宋头,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一低头看到手里那根白头发了,然后用手指捏紧了,毫不犹豫的在自己的虎口穴上刺了一下,白头发竟然硬的像根银针一样没有一点完曲,反倒把我疼的赶紧停下了动作,这才正儿八经的看向白鬼,认真的说道:“陶……老头?”

    我记得梦中老头似乎提过自己的姓氏,姓陶。

    “陶立夫,小友记得没错。”白鬼捻着银续和声道。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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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狼嚎的地下冥宫,藏尸千年的铜木玉棺。光怪陆离的神秘山川,消失万年的断层文明。千奇百怪的古墓魅影,可歌可泣的战友情深。人之生死可否存鬼神,一切尽在开棺之瞬间。升棺发财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升棺发财,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升棺发财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