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风暴渐起
只要有人买这房子,他儿子必定知道,邹再道便去放鬼吓人。为了保住儿子在房管局的地位,他又将刚刚中专毕业才二十岁的女儿嫁给刚刚死了老婆都已经四十多岁的房管局长。这个局长后来又升为政府副秘书长,还是分管房管局。
其实这房子的价格降到四十万时,邹再道就应当买下,他也完全买得起。可惜,他太贪了点,结果被张秋生买了去。也许这就叫天网恢恢,不是他的终究得不到?
邹再道的儿子想刁难张秋生,使这次的买卖变黄。哪知道张秋生将他打了一顿?在别人的眼里,张秋生是京城大衙内,被他打了邹继业哭都没地方哭。
邹再道准备还是照老办法,放鬼将张秋生吓走。可是很奇怪,张秋生一直都没住进去,甚至连头都不伸一下。一直等了将近半年啊,邹再道等不及了。他老了,万一哪天就死了呢?所以他就直接来张秋生的这个小屋,放鬼吓死张秋生。他准备好了,张秋生无论搬到哪儿,他都一直跟着,直到将张秋生撵出段山城。
邹再道与儿子邹继业躺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张秋生。他们不知道将要面临的是什么,张秋生会怎样收拾他们父子。
张秋生没理睬这对父子,稍稍研究了一下养鬼瓶,将他房间里的那个女鬼收了回来。具体的工作等卢旭阳来做吧,他本来就是干这个的。
卢旭阳没一会就来了。张秋生简单地交待了一下情况,猜测这两人恐怕就是断山闹鬼的元凶,请卢旭阳带回去好好审一下。
就在张秋生抓住邹再道父子之时,在非洲的腹地莫桑比克与布隆迪交界处的一片荒原上乌云密布,黑漆漆的劫云笼罩着近二百平方公里的荒原。
黑漆漆劫云的边缘还是站着两个人,一个是元堃一个是穆善智,不用多说了,正在渡劫的是黄道苦。前面说过,当世三件逆天法宝都在这三人手中。元堃的是多宝幢幡,穆善智的是如意昆仑。而黄道苦手上就握着玲珑通天塔,这是三件逆天法宝中最高级别的法宝。玲珑通天塔都不能用仙器或神器来定位,具体情况请回过头看看序篇中冥王对张道函说的话。
元堃与穆善智都没办法让自己的法宝认主,黄道苦就更不可能。大家知道,玲珑通天塔的器灵是鰲。这个鰲的四足被女娲斩来做了天柱,它的躯体被十二个太乙金仙炼制成了这件玲珑通天塔,而鰲的魂魄则当然的成了这法宝的器灵。
天地之间就没什么能够让鰲服的,它不可能认什么人为主,单个的太乙金仙都不行。女娲也不行,它是睡着时被女娲杀了,否则必定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与多宝幢幡、如意昆仑一样,玲珑通天塔经过近两千年的炼化,器灵允许黄道苦使用部分功能。仅仅是这样,管黄道苦渡劫已经足足有余了。
人间的飞升劫,对于玲珑通天塔只是毛毛雨。即使到了仙界,只要器灵愿意,帮主人扛个金仙劫也不在话下。四条腿就可以撑起天地的鰲,真正地叫做顶天立地。
所以黄道苦渡飞升劫无惊无险。事后三个在世之仙进行了一场认真而又友好的谈判,就在这非洲腹地,远远的四周有无数的土著人对着奇异形象磕头膜拜。
会谈的内容是,三个在世之仙对当今的修真界进行了势力划分。华厦大地,他们还是以古代的称呼来叫中国大地。华厦大地以秦岭为界,以东归黄道苦,以西归元堃,海外继续归穆善智。
这三个在世之仙志得意满,轻轻松松地划分势力范围。但是天道自有安排,冥冥中早就张秋生、张秋然与李秋兰三人在等着他们,他们也是在世之仙。
张家三姐弟是在世之仙,他们还有两个鬼仙及两个妖仙辅佐。实力要比元堃等三人高上那么一筹。话再说回来,元堃等三人仅仅是在世之仙,也就是说在人间他们算是了不得了,但在仙界却是最低等的仙人。而张家三姐弟呢?李秋兰早就已经是上仙,从肉身到元神都是上仙。而张秋生与张秋然姐弟,虽然肉身差了点,可元神也已经是上仙。
那么,是不是说张氏姐弟就稳操胜劵了?也不是。以张氏姐弟为代表的大陆系修真界的整体实力不如海外散修。元婴期的人至今不知具体数量,但可以肯定非常少,大约只有二十来人。即使是这二十来人,真要有事时,他们还不一定都出来。金丹期的呢,至多只有百十来人。与元婴期的人一样,很多的金丹期遇到事情时也不一定出来。
而海外散修就不同了。他们仅元婴期就有近一百多人,金丹期无数。海外散修长期漂流海外,早就想着返回故土。另外,元堃、黄道苦与穆善智有着共同的仇恨与目标,他们之间暂时还没大的矛盾,他们对自己所辖的派系管束的很紧。所以海外散修比较团结,最起码在对待大陆修真界这点上是这样。
另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海外散修已经在磨刀霍霍,大陆修真界却还蒙在鼓里。很多人都想着,反正有特勤组呢,修真界有他们管着,我们操什么闲心啊。其实特勤组主要不是操心海外散修会不会进攻大陆修真界,他们的工作职责是监管大陆修真人别违反禁忌作奸犯科。
元、黄、穆,海外散修的三大巨头在进攻大陆修真界之前还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将散落在世界各地的人马集结起来,侦察大陆修真界的近况等等。
在抓住邹再道父子的第二天下午,卢旭阳就向张秋生通报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情况。邹再道父子不是什么硬汉,多少年的阴谋诡计一旦被被,他们的心理防线立即溃败,在警察局里什么都招了。
有一点邹再道并不知道那个女鬼是邹家大少奶奶,但张秋生与卢旭阳都猜出来了。他俩都非常同情这个女人,准备找个得道高僧给她超渡转世去。可是邹家大少奶奶不愿意,她就想守着自家的房子。
要是依别的修真人,一个女鬼不愿意投胎转世?笑话,这由得你么?不愿意也得给我去幽冥界,喜欢做鬼就去那儿做。可是张秋生心软,就将养鬼瓶收怀里,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星期六回麒林时,先将她送安然酒庄,让那里的鬼们教她怎样做一个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新时期的优秀女鬼。
闹鬼的事就这么完了?没有,麻烦事接着就来了。市政府副秘书长詹仲谋,也就是邹再道的女婿来到建委,他要张秋生就邹再道的被抓给个说法,我的岳父到底犯了什么法竟然被你扭送进警察局。
严格地说,闹鬼这事还真无法何依。因为法律根本不承认这世界上有鬼。而邹再道只是用鬼来吓人,他一没有借此生财二没有用鬼来杀人。如果聚敛钱财了,那他就是诈骗罪;如果杀人了,就是杀人罪。这些都与闹鬼没关系。所以詹仲谋的气势咄咄逼人。
上次张秋生打邹继业时,詹仲谋就非常生气。一来邹继业是骂了张秋生,二来听说张秋生是京城衙内,詹仲谋将一口气忍在心里。他是今天才听说岳父与大舅子被抓,赶紧找关系去看守所打听是怎么回事。
邹再道没说发生了什么事。这种闹鬼的事没法说。他只向女婿说了,是张秋生将他父子俩抓起来的。他要女婿千万找张秋生,请张秋生放他们父子一马。
詹仲谋不知道岳父会玩鬼,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自己老爸的这种事。他一听此话就怒火中烧,张秋生欺人太甚!你一个京城大衙内与乡下老农民较劲有意思吗?我大舅子得罪过你,这个我承认。可是你打也打了,还想怎么着?竟然将他们父子都送进牢里去。我与你没完,大衙内也不行!
你岳父就是那神经病?一对父子都是神经病?哎呀,这可不好,说不定你夫人也有神经病。神经病这玩意吧,它有家族遗传性。当然你是不用害怕的,但你的孩子恐怕就危险。张秋生非常关心地望着詹仲谋说:“你孩子多大啊?如果还小呢,现在可能还显现不出来,长大了就保不定。也许是隔代遗传,那你孙子就危险了。”
詹仲谋跳脚,咆哮:“放你的臭狗屁!你才神经病,你儿子才神经病,孙子也神经病!”
嗯,不错,你提醒了我,张秋生一点也不生气地说:“以后找老婆一定要查她们家三代,看看有没有神经病史。要不然弄得与詹仲谋秘书长一样,儿子、孙子都是神经病可就了不得了。”
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吗?啊,你给我说说清楚,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吗?詹仲谋跳脚,咆哮,朝着张秋生吼:“你给我说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
你儿子孙子是不是神经病与我有什么关系?张秋生毫不不负责任地说:“儿子是你儿子,孙子也是你孙子。儿子既不是我儿子,孙子也不是我孙子。我管得着他们得什么病么?”
刚才还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你别想赖!詹仲谋气疯了,今天他要与张秋生拼了:“你给我说说清楚,你凭什么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
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说你是吃屎长大的,难道你就真的是吃屎长大的?”
第一千二百零四章 张秋生油盐不进
刚才还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你别想赖!詹仲谋气疯了,今天他要与张秋生拼了:“你给我说说清楚,凭什么说我儿子孙子是神经病!”
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说你是吃屎长大的,难道你就真的是吃屎长大的?”
詹仲谋被噎住了。如果回击,你才是吃屎长大的。那样就变成街道大妈式的吵架,如同泼妇骂街。
要不干脆上前揪住这小子领口,然后抽他两耳光。这也不行,詹仲谋自知不是打架的料,而且据说张秋生身手是很厉害的。
再说了,公务员,尤其是处级公务员,他们功夫不是表现在吵架或打人上。詹仲谋做为市政府副秘书长向来以沉稳而著称。他刚才是被张秋生的话给气坏了,才忘了自己的身分。
詹仲谋做了两次深呼吸,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息下来,然后以一种心平气和的口吻问道:“我岳父仅仅是一个普通农民,他怎么就得罪了你?我岳父到底犯了什么法,竟然让你将他送警察局。你能解释一下吗?”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张秋生说:“深更半夜,都凌晨两点了。一个老头带着一个男人,在我楼下大吵大闹。你说应当是上前与他吵架呢,还是报警?我想正常人都选择报警吧?这是依法办事。不过呢,这老头要是声明,他女婿是政府副秘书长,名字叫詹仲谋,那也不会报警。我会打电话,让你将他拉回家。”
就这么点小事,充其量也不过是扰乱社会治安。依法办事也就罚款,顶多也就拘留几天吧?詹仲谋问道:“怎么送看守所去了呢?拘留应当进拘留所的。”
我哪知道。张秋生以他一贯的毫不负责任的腔调回答:“谁将你老岳丈送进看守所,你就找谁去啊。找我干什么?”
岳父是叫詹仲谋来求张秋生的,现在却变成了对头。这个,不是詹仲谋的本意,他也想不明白情况怎么会变成这样。也许正如人们传说的那样,张秋生完全没有官场的思维方式?不过,可能,恐怕,是我刚来时候态度不对。不该逼问他,应当是请教。
一般来说老夫都怕少妻。詹仲谋比老婆大二十多岁,对这老婆就打心底地百般疼爱,比对前妻丢下的两个孩子还要疼爱百倍。岳父被抓了,老婆在家一面哭一面甩脸色,詹仲谋不敢回家。
不敢回家的詹仲谋去了警察局,找卢旭阳。他要问问,一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农民,到底是犯了何等大罪,至于要将他送看守所!尼玛,这是成心不让人过好日子嘛。
卢旭阳对詹秘书长还是很客气的。不过他说这事不归警察局管,詹秘书长你去安全部门问问?
詹仲谋脑袋登时就“轰”地一声大响。难道岳父竟然是潜伏已久的特务,间谍?是暗藏的阶级敌人?是受了人骗,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
恐怕是噢,是加入了什么邪---教---组织。要不然怎么半夜不睡觉,跑那么大老远的路,去张秋生楼下大吵大闹呢?
詹仲谋头皮发麻,两腿颤抖。不过,安全部门还是要去一趟,否则回家没法向老婆交待。岳父真要做下什么犯法的事,老婆也怨不得我。
安全部门的负责人对詹仲谋也很客气,但态度却很严肃地说:“你打听这个干什么?组织原则忘了?不该打听就不要打听。”
坏事了,岳父犯的法大了去。一般来说,小事肯定会告诉我。毕竟是政府秘书长,安全部门会卖账的。官官相护是官场的基本规则。但官官相护也有着基本底线,谁也别带谁犯错误。
詹仲谋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外面春风拂面艳阳高照,家里却冰冻三尺。老婆没做饭,刚刚满三岁的儿子满地爬也没人管,昨晚洗澡后的脏衣堆那儿也没人洗。老婆坐沙发上,一张小脸都能刮二两霜下来。
詹仲谋向老婆汇报一上午的调查结果。你老爸犯的法恐怕太大,警察局都管不了,现在被安全部门关在看守所,连你哥哥在一起。
你去见了我爸与我哥吗?老婆问道。詹仲谋回答,见了。不过只见了你爸,没见你哥。
我爸说什么了?老婆问道:“他说自己犯了什么法?”
这话不好回答。岳父叫自己去找张秋生救他。结果自己跑去找张秋生吵了一架。主要是自己心态不正,总以为自己是建委的分管领导,放不下来架子。
问你话呢,老婆说:“我爸到底与你说了什么?”
詹仲谋没办法,只好坦白交待:“你爸叫我去找张秋生。他说只有张秋生才可以救他。”不过,他又马上补充了一句:“张秋生我找过了。他根本不愿救你爸。”
詹仲谋的老婆叫邹小娥,今年才二十四岁。邹小娥听了老公的话没吭声,她不是话多的女孩。甚至,邹小娥很温顺。正是因为温顺,她才听老爸的话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
保守封闭的地区,一般都重男轻女,他们邹家尤其是这样。这就是一个怪现象,越是重男轻女的地方,女儿们却格外的孝顺。这个与棍棒底下出孝子的道理恐怕是一样,只不过一个指男孩一个指女孩而已。
见老婆不出声,詹仲谋自觉地去厨房做饭。老婆正在难受之时,这时的明智之举是不招惹她。
再来说说诸东升。他目前涉及的是教唆杀人案,如果是普通人只需警察局就行了,扯不出来许多事。他是正处级党员干部,依国法依党纪是警察与纪检部门联合办案。
一般情况下,警察与纪检联合办案也没什么。诸东升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也没他办法,说到底这事没凭没据,办案人员也不能仅凭齐猛一人的口供就给他定罪。何况诸东升在段山的背景算是很强大的,证据不确凿没人敢对他怎么着。
但现在的问题不一般啊。诸东升有一个背景与他同样强大的对头,郑雄飞!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沉冤昭雪,郑雄飞会放过诸东升?用前列腺想想也不可能。他必要置诸东升于死地,还要踏上一万脚,叫诸东升永世不得翻身。
郑雄飞的愿望是强大的,但现实却让他很郁闷。诸东升宁死不屈顽抗到底,坚决不承认教唆杀人。郑雄飞就觉得警察与纪检太斯文,或者太讲情面,你们用老虎凳、辣椒水侍候,我就不信诸东升比地下党的骨头还硬。
郑雄飞请办案人员吃饭,撺掇办案人员给诸东升上手段。办案人员吓一跳,说道:“瞎说!知道咱中国向来是刑不上大夫么?即使是上了什么措施,诸东升供出来什么,也不能当作证词。
为什么?诸东升不像小混混,打了也就打了。上了法庭他肯定要翻供,说是受不了酷刑屈打成招。他肯定要请律师,而律师呢,肯定要拿我们打了他做花招,那时我们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郑雄飞就继续郁闷。好不容易拿到一个好球,竟然不能得分,这让他受不了。找张秋生去!诸东升还在台上时,张秋生就将他治得服服帖帖,现在他已被拿下恐怕更有办法治了吧?
张秋生不卖郑雄飞的账。我这人吧,要治人就当面治,以自己个人的力量治。绝不依靠组织,更不向组织打小报告出坏主意。要是治不赢呢?那我就打。要是打都打不赢呢,算他狠,我拜他为师。
郑雄飞咂摸咂摸嘴,再想想,张秋生确实如此。到目前为止,据传说,张秋生从来没主动去过市政府。几次都是市长招见,他才勉勉强强的去一趟。不过,也不能说完全不依靠组织吧?那个学习的事不是向市委要过文件吗?
那是请示工作好不好?张秋生说:“请求上级支持我工作,学习马列著作能与害人相比较吗?”
张秋生说话太直白,让郑雄飞脸上挂不住。起身,想将门关起来,我们背地里怎么说都行,可不能让建委的职工们听见。可是,这门怎么都关不上。用力掰,纹丝不动。郑雄飞回头朝张秋生说:“张主任,你这门坏了,办公室也不帮你修修?尹来宝还是只巴结诸东升一个?这倒也还有点骨气啊。”
尹来宝的办公室就在对面。听到郑雄飞的话赶紧过来,将房门来回开关了几遍,很好啊,非常灵光的,要开就开要关就关。
这就奇了怪了,郑雄飞也将房门关上再打开,确实很好。刚才是怎么回事呢?难道这个房门的开关有什么特别的诀窍?再开关几次,没发现什么诀窍。
郑雄飞摸摸脑袋,决定转移话题,否则尹来宝要认为他弱智。郑雄飞看着张秋生说:“哎,张主任,见过喜子吗?怎么,尹来宝竟然没将喜子带给你,那啥,那啥?哈,你懂的。”
尹来宝爱人的小名叫喜子,并且是建委领导的公共梦中情人。这个,早就有人告诉过张秋生。不过,张秋生还真没见过。主要是没那机会,张秋生还没那么无耻,直接叫尹来宝将老婆带给他看,或者陪他吃饭喝酒什么乱七八糟的。
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验收不合格
尹来宝爱人的小名叫喜子,并且是建委领导的公共情人。这个,早就有人告诉过张秋生。不过,张秋生还真没见过。主要是没那机会,张秋生还没那么无耻,直接叫尹来宝将老婆带给他看,或者陪他吃饭喝酒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秋生装没听见郑雄飞的话。这话不好回答。一来张秋生不想当伪君子,说一些大道理装-逼。二来说真话吧,太过无耻下贱。有些事说得做不得,有些事做得说不得。
郑雄飞不管张秋生注意没注意他说的话,转身朝尹来宝说:“尹来宝啊,这个,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是对张主任的不尊重了,极其的不尊重。你呢,——”
郑雄飞胡说八道还没完,进来一个女人。这女人长得倒也白白净净,只是个头矮小,脸上一副怯生生的模样,似乎是未成年少女。但看身材,胸部饱满臂部肥硕,又是一副成熟的女人形象。色---狼们有一句话形容这样的女人,叫童---颜巨---乳。
张秋生不认识。但郑雄飞与尹来宝同时与这女人打招呼。只是郑雄飞是叫:“邹小娥,你怎么来了?”尹来宝是叫:“詹夫人,你怎么来了?”
郑雄飞给张秋生介绍:“这个市政府詹秘书长的爱人,叫邹小娥。”
邹小娥分别看了看郑雄飞与尹来宝,然后看着张秋生问道:“您是张主任?”见张秋生点头,邹小娥“扑通”一声就朝他跪下,嘴里说着:“张主任,救救我爸。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哪怕是做牛做马。”
中午詹仲谋做好饭后,邹小娥不吃,就坐那儿发楞,好像是在考虑什么问题,但又很久下不了决心。
詹仲谋只是心疼老婆,其实他知道小娥是很好对付的。凭他几十年在官场打滚的经验,对付这么个涉世未深的女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邹再道重男轻女。对儿子精心教导,将邹继业教成个绝逼坏种。对女儿则听之任之,邹小娥反而朴实单纯。
詹仲谋假装漫不经心,与老婆说话,还没三言两语,詹仲谋就探出老婆在想什么。她想亲自去求张秋生,但又有点害怕,所以拿不定主意。
这个这个——,詹仲谋一边拖地一边思考。岳父嘛,也确实要救。岳父说只有张秋生能救他,恐怕有其道理。自己上午与张秋生吵了一架,再去找他,这个,有点为难。张秋生极可能鸟都不鸟我。
小娥去呢,也许行。小娥那模样就惹人怜,张秋生心一软也许就答应了。张秋生不贪财不好---色,口碑还是很好的。
詹仲谋同意老婆来找张秋生,总还是不放心,亲自将邹小娥送到建委门口,他就在外面等着。张秋生要是欺负小娥,他准备立即就上去搭救。
张秋生最烦人下跪,尤其是詹仲谋等在外面,却叫老婆进来搞这一套。没理睬跪着女人,张秋生站起来,将头伸出窗外喊道:“老詹,你什么意思嘛?叫嫂夫人进来,自己却躲在外面。有你这样的吗?”
詹仲谋挠挠头皮,张秋生是怎么知道的?司机说:“看车牌啊,各位市领导的车牌号,下面人都知道。”
张秋生指着邹小娥说,老詹,快将你爱人扶起来。我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了她呢。要不然就以为我是旧社会的地主老财,专门欺压穷人。
趁着詹仲谋扶老婆功夫,张秋生给卢旭阳打电话。没一会又将电话放下,自言自语道:“怎么搞到安全部门去了?”他是真的不懂这其中的程序。特勤组本来就挂靠在安全部门,灵异事件也是由安全部门出面。
想了想,安全部门的头也是特勤分队的,好像是姓汤。再给老汤打电话,没说几句,就放下电话对詹仲谋说:“你去安全部门吧,老汤有话对你们说。”
段山特勤分队怎样糊弄詹仲谋,张秋生就不管了,也没那闲心思管,他自己现在都头痛。詹仲谋刚走没一会,张秋生正想着去断山一趟,看看那房子怎样装修为好,突然就传来一声大吼:“查得泉!你别给脸不要脸。”
张秋生听出来这吼声是丁八兹的。原来是很同情丁八兹,年纪大了,家庭生活又困难。时间长了就觉得这人很讨厌,太爱沾小便宜,还没皮没脸。
丁八兹沾小便宜到什么程度呢?他连早晨一泡屎都要占用上班时间去拉。他每天早晨上班第一件事是上厕所,时间是公家的,卫生纸也是公家的。第二件事是泡茶,茶杯与茶叶都是公家的,开水当然也是公家的啰。下班呢?下班前一定要泡个脚,这样回家就无需再泡脚,也省了家里一盆热水不是?然后,当天送到他办公室的报纸肯定要带回家,少一份都不行。
这些都无所谓。最让人讨厌的是,丁八兹将衣服带单位来洗。洗自己的衣服也就算了,他连老伴、女儿、孙子等等的衣服都拿单位来洗。甚至连床单、被套都拿单位来洗。以前诸东升一手遮天时,他每天晚上来洗。遇上现在的张秋生马马虎虎,他就中午来洗。
至于丁八兹将手伸进别人分管的部门捞油水,张秋生是一样都不分管他不知道。
现在丁八兹为什么骂查得泉?这还是几年前的事了。当时有一个叫山茶公寓的楼盘峻工,但综合验收没通过。其实这个山茶公寓的工程质量没什么大毛病,只是铝合金门窗不合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主要是与图纸要求不相符合。
铝合金门窗是本市生产的。本市的铝合金门窗厂属原来的建材局,后来归郑雄飞分管。而综合验收归诸东升分管。问题就出在这儿,诸东升不让过关。
一个工程的综合验收没通过,供电局就不送电,供水公司就不给水,房管局就不给办房产证。
开发商将这批铝合金门窗给换了,其实损失也不大。山茶公寓峻工时已经卖出六成,加上拆迁安置这楼盘的实际入住率已达百分之八十。开发商不管,合同规定时间已到,他们照样将入住通知发了出去,否则算他们违约。
开发商还有一个考虑,业主入住后反正要装修,这些铝合金门窗大半要被换掉。事实也是这样,业主们按照自己的喜好,将门窗换成木制的,或者钢的,或者还是铝合金但样式不同等等。
有关水电问题,开发商就让业主们用工程水电。办理房产证的事嘛,让业主们等一阵时间,他们正在与有关部门积极协商。
所谓有关部门其实就诸东升一人在挡着,他就是不在综合验收上签字。郑雄飞与他大吵了几次,没用。笔在诸东升手上,他不签字任何人都没办法。
后来供电局将山茶小区的电给掐了,供水公司也将水断了。业主们一窝蜂地冲进市政府,要求给个说法。市政府将供电、供水两个部门的人找来,你们来给群众解释解释。
供电与供水两个部门将手一摊,没办法,我们是依政策办事。没有通过验收的小区不给供电供水。
市政府再将开发商找来,你们的工程怎么没通过验收。开发商是外资企业,他们早就撤走了。你们段山投资环境不好,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接到命令来市政府的是开发商的留守人员。留守人员将脖子一犟,我们哪知道?施工方是你们段山的建工集团,工程质量不合格,市政府应当找他们。如果情况属实,我们还要索赔呢。
建工集团的人两手一摊,很委屈地说,工程质量一点问题没有。仅仅是铝合金门窗不合规格,也不是质量问题。
铝合金门窗厂的人睁着眼睛问,你们家去菜市场买肉,那卖肉的还问你回家怎样吃么?如果是铝合金门窗质量不合格,这个责任我们负。规格不对,啊,能找我们吗?
将诸东升找来。诸东升更是振振有词,工程验收,哪怕是有一点问题我也不能签字,这是依法办事。要让我法外通融,行,请下个文件来。或者哪个领导写个白纸条,我诸某人立即就签字。
没哪个领导愿意担这个责任。信访局的人经验丰富,你们呢,去法院告他们。现在呢,是法制社会,我们要依法办事,一切问题都要走法律程序。
不过信访局的人也负责任,他们做通了水电两个部门的工作。让这两个部门按临时政策,先让业主们用上电喝上水。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不是?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不是?
业主们将开发商告到法院。开发商申请将建工集团与铝合金门窗厂列为第三人共同参与诉讼。在法庭上,开发商请求让建工集团与铝合金门窗厂相互辩论,谁辩输了谁负责赔偿,反正没我的事。
很简单的事硬被人为的搞成错综复杂,这案子要依法审理很难。法官们施展拿手绝活,调解。调解成功的案子有一门好,不存在对错问题,也没得上诉。
开发商很干脆,行,我们愿意调解。将不合格的房子卖给业主,我们承认,这个不对。现在同意业主们退房,按原价退,我们再赔以银行利息。
第一千二百零六章 你怎么来了
很简单的事硬被人为的搞成错综复杂,这案子要依法审理很难。法官们施展拿手绝活,调解。调解成功的案子有一门好,不存在对错问题。
开发商很干脆,行,我们愿意调解。将不合格的房子卖给业主,我们承认不对。现在同意业主们退房,按原价退,我们再赔以银行利息。
法官们觉得很好,被告很有诚意。可是原告们却不同意,为什么?房价涨了!涨了将近百分之五十,谁愿意这时退房谁傻-逼。
开发商真的很大方,要不,按现价退房?那我们就不赔偿了,算回购。
法官们觉得被告真的非常好,好得不能再好。可是原告们还是不同意,因为在可预见的未来房价还要涨。
法官们生气了,原告太不讲情理太贪得无厌。法官没有抓人的权力,即使生气后果也不严重。后果虽然不严重,这案子却被束之高阁久拖不决。不过原告们也没去法院催,他们不敢催。原告们稍稍一催,法官就要他们接受调解。理由很简单,人不能太贪心,不能得陇望蜀。
现在诸东升倒霉了,换了张秋生负责。一些人的心思就活泛起来,开发商不管这事,但业主们自觉组织起来,想尽快将这事解决掉。
建委张主任嘛,全段山没几个人认识,人家是外地人。但我们可以找建委其他人啊,不管转几道弯事情解决了就好。
分管建筑工程质量的是查得泉副主任。查得泉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也拿了,可就是迟迟不给准信。
业主们又找丁八兹。这个副主任也是请他就吃,送他就拿,就是没一句准话。
业主们最后找到丁八兹的情人。前面说过,丁八兹的情人今年五十二岁了。她做丁八兹的情人不是因为有什么情,纯粹是找两个小钱花花。
业主们现在是不见鬼子不挂弦,对这个丁情人说,你如果将山茶小区综合验收的事办好,我们给你两万,绝不食言。钱就放在这个小区的一个退休干部手里,这退休干部是丁情人家的亲戚,人品绝对保证。
丁情人虽然贪财但也懂事,送了两千给丁八兹,并且言明事成之后再给八千,要他找查得泉说说。丁八兹收了钱却没找查得泉,他知道找也没用,查得泉不会理睬他。
今天丁情人等不及了,亲自来找查得泉。当然是先找丁八兹。丁八兹说,你先去,不行,我再去。
丁情人认为对,丁主任是王牌。王牌嘛,总是冲锋在后,不到关键时刻绝不上前。
丁情人如果将一万元钱直接给查得泉,这事恐怕也就成了。查得泉吃拿卡要样样都占全,只差最后一击了。对于丁情人的空口说白话,查得泉鸟都懒得鸟她。
现在该丁八兹直接上了。丁八兹硬着头皮来找,查得泉更是不鸟。查得泉甚至看见丁老头就生气,手伸得太长,不管是谁的地盘姓丁的都要插一手。
羞刀难入鞘,情人在看着呢。于是丁八兹就发火了,朝着查得泉大吼大叫。
丁八兹口沫星子四溅,朝着查得泉吼道:“别以为你的那些破事我不知道!惹毛了我,大家都没得好日子过!我还告诉你——”丁八兹话没说完就感觉身后一阵寒气,回过头来就看见张秋生站那儿。
查得泉也感觉出张秋生的寒气,慌忙站起来打招呼。张秋生没理睬查得泉,盯着丁八兹问道:“查得泉有哪些破事给你掌握了,说说看!惹毛了你,大家就怎样地没好日子过,也请你说说!”
丁八兹慌神了。几个主任,甚至某些中层哪个没一点毛病?我要是将查得泉的事说了,立即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关键是自己的毛病也很大。丁八兹连忙说:“没没没,张主任,我刚才是瞎说的。”
掌握了同事的**或某些错误,不向组织报告,那是包庇!张秋生冷冷地说:“而掌握了同事的**或某些错误,并且凭这些向同事谋取好处,这叫敲诈勒索!
请你们,丁八兹与查得泉,你们两人去监察室说明情况。当然,你们也可以直接去市纪检或检察部门。无论丁八兹所说的破事有还是没有,都必须去说明情况。”
事情弄大了。丁情人吓坏了,赶紧地向张秋生说:“张主任,不是这样,是——”
张秋生以更冷的眼神看向这女人,没说话。他向来是不愿与女人打交道,尤其是像这样的八婆。这样大的年龄还偷汉子,还有脸跑人单位想捞取好处。
郑雄飞过来了。他除非不来建委,只要来了就会去各办公室乱窜,目的是打探诸东升的一些消息。郑雄飞知道丁八兹为什么吵闹,对张秋生说:“这事吧,其实是诸东升针对我的打击报复。那个山茶小区的工程质量其实没什么问题。张主任,你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人家一马?那些业主很可怜的。”
既然是诸东升手上的事,那就得等他来处理。张秋生说:“我只是暂时代理他的职务。如果他确实因种种原因不回来了,而那时建委还是由我负责,到那时再说。”
苏明伦过来请示:“张主任,老丁要不了两年就退休了。一些小事是不是,那个——”
不行,张秋生没等苏明伦将话说完就断然否决:“哪怕他已经退休,该调查的事还是要调查清楚。如果你觉得不方便,或者不好意思撕破脸皮,可以将此事交我来处理,也可以将此事直接移交纪检或检察部门。”
张秋生是最讨厌自己一裤-裆屎却盯着别人屁股的人。本来看丁八兹年龄大家庭又困难,对他充满了同情。现在不了,现在看这人怎么看怎么讨厌。
苏明伦根本不敢将丁八兹送纪检或检察部门。那样建委的这些主任,包括一些中层都走不了干路。丁八兹肯定要将所有人及所有事都供出来。
丁八兹没那个胆与张秋生对抗,却斜着眼睛蔑视着苏明伦,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态。将张秋生看得那个气。他叫苏明伦来处理,本身就包含允许监察室糊弄过去,同时也起到警告作用。但是丁八兹居然不怕,摆明了一副我要死了你们也活不成的态度。
张秋生的心还是很软,他不忍心一棍将建委的几个主任全打死。但这个丁八兹非收拾不可,张秋生喊道:“尹来宝,过来!”
尹来宝本着神仙打架,我们凡人躲远点的原则,早就回到自己办公室。听见张秋生喊他,不得不出来。
张秋生下指示:“这个月发工资时,扣丁八兹三十元的自来水费。另外再扣二百元,做为他在单位洗衣的罚款。以后只要发现他洗衣,就照此办理!”早就看这家伙大床大被的洗衣不耐烦,今天一并将这气出了。
钱就是丁八兹的命。尽管怕张秋生,这时也忍不住弱弱地说:“我是下班时间洗衣,这也犯了法?”
尹来宝,张秋生改变指示:“对丁八兹罚三百。另外,会议室的茶叶收起来。以后除非确实要招待客人,茶叶不准放会议室。各位主任的办公室也不要放茶叶。”
越罚越多,这种惩罚方式段山建委的人没见过。丁八兹的呼吸都粗重了,更加弱弱地说:“以后不洗就是了,诸主任在的时候也没规定不准洗。”
单位里不准干家务活,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难道还要明文规定?张秋生再次改变指示:“尹来宝,罚丁八兹四百。”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丁八兹胆敢反抗,哪怕是以最微弱的声调,张主任必定是加重处罚。这种霸气让全建委的上上下下大气都不敢出。都在心里叹道,我靠,比诸东升更厉害。
张秋生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市政府要他去一下。张秋生放下电话,又找到苏明伦说:“我去市政府一趟。丁八兹与查得泉的事你主要是听他们说,要看看丁八兹到底掌握了查得泉什么破事。然后你拟一个处理办法。我下个星期要出去开会,大概是一星期。从今天开始大约有十几天,这此期间你要将此事办好。我回来时要听你的处理结果。”
市政府请了个学者来做依法行政的讲座。各机关主要负责人,起码也要一名副手去听讲。建委派的是副主任冯必升,所以刚才吵架没冯必升的声音。
张秋生不知道政府办叫他去干什么。他到的时候都已经快下班了,听讲座的人已经纷纷出会场。进了大楼第一个遇到的人是项少龙,就是那个与张秋生同时报考副处级公务员的人。
项少龙不无怨毒地看了一眼张秋生,然后将头一扭擦身而过。张秋生不知这人是什么毛病,也没理睬他,径直去办公室主任那儿。
政府办主任笑嘻嘻地将张秋生带到市长那儿。一进市长办公室隔壁的会客室门,张秋生就惊呆了。正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学者模样的老太太,这个没什么。让张秋生惊讶的是,坐在这个老太太身边的竟然是时盈盈。
这个,那个,时盈盈?张秋生望着时盈盈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招待你啊!”
第一千二百零七章 不准动手
这个,那个,时盈盈?张秋生望着时盈盈问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打个电话,我好准备招待你啊!”
市政府请来讲课的专家就是时盈盈的老师,著名的行政法学教授沙梓桐。时盈盈是她的得意门生,当然要带来。
上次来的时候,张秋生没手机也没办公室,时盈盈不知道他电话,所以没法打提前打这家伙的招呼。昨天晚上到的,想去张秋生的房子去看看,可是市政府的人来看望老师,她一直都走不开。不过,发现这儿的市长以前是她爷爷的秘书。
时盈盈是爷爷的开心果,秘书当然与她的关系非常亲切。市长拉着时盈盈问长问短,就让她更走不开了。
沙教授看着张秋生,问道:“你就是张秋生?我可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呵呵——”沙教授扭头对市长说:“前几年,我们双大就没人不知道张秋生的。呵呵——。理工大的学生,竟然跑我们双大来泡妞。那叫一个轰轰烈烈,还打架,呵呵——”
张秋生挠挠头皮,然后说:“沙老师,别,您搞错人了。泡妞的是孙不武,打架的也是孙不武。我只是打了一场篮球。”
嗯,对,是孙不武,还有李满屯,是吧?沙教授还是笑,还是对市长说:“我们学校的那些男生被他们蹂躝的真可怜哟。打又打他们不过,说也说他们不过。呵呵——”
第二天一早,省城就派人来接沙教授,她在那儿还有一个讲座。张秋生将时盈盈先拉到建委,说:“我下星期出差开个会,今天先将会议通知拿了,这星期就不上班了专门陪你。”
张秋生离开没多久,有一条消息在建委传开。你们知道张主任的女朋友是什么人吗?市长是她爷爷的秘书!啧啧,那样的大美女,家里还是高官,也只有张主任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啊。真正的男才女貌啊!
男才女貌?冯必升说,女的也有才!昨天的讲座,上午是老师讲课,下午的课就是张主任的女朋友讲的。那个口才,完全不用稿子。标准的普通话,声音还特别好听,比电视台的播音员还好听。你们就不知道,会场上多安静,都认真听她讲课。
在建委的人议论纷纷之时,这座城市的上空飘着一朵白云,张秋生带着时盈盈欣赏下面的风景。
中间是一张茶几,一边一张躺椅,两人躺在上面说话。天气晴朗,风和日丽,白云缓慢而又静静地随着微风飘动。时盈盈觉得非常幸福。试问世间有哪个女孩能有这样的福气?恐怕成天憧憬浪漫,渴望着白马王子的女孩也想不到吧?
下面突然传来一声叫喊:“时盈盈,你来了?怎么不来看看我,心里只有老张?”是童无茶在用神识说话。
童无茶正在财政局的大院里吃包子。段山也有一个投资公司,隶属市财政局。段山是个穷市,投资公司统共只有六百来万资金。九九年五一九井喷行情时,一时没忍住也入市投资证券交易。结果是撤退不及时被套在那儿。一开始套得并不深,要是及时割肉损失并不大。
但是投资公司的人不敢割肉。不割肉账面资金还在那儿,只不过暂时被套而已。一旦割肉那就是毫无疑问的亏损,谁也担不起责任,穷财政就是这样。这还是上一任市长,以及上一任财政局长手上的事。
市长与财政局长都换了,他们认为六百万老是这样套在股市也不是个事,必须想办法出来。穷市,到处都要用钱。
想办法出来?没办法!现在割肉,六百万只剩二百万还不到。市长头痛,市委常委们也头痛。穷啊,还是穷啊。那些发达地区就不说了,仅仅隔壁的麒林,六百万算什么啊。
刚好就听到一个传说,张秋生炒股的水平一流。他带领一帮同学白手起家,个个都炒成了亿万富翁。再加前阵子一大帮老板前来考察项目,市政府当然派人跟进,那些大老板异口同声张秋生的炒股水平不是盖的。
市政府就找张秋生了。让你当市长助理,你推辞不干。现在有一个任务交给你,只是帮忙,建委的一把手照样还是你。帮什么忙?市长亲自将投资公司的事说了,并且说:“这事非你莫属!”
张秋生懒得干这事,就推荐了童无茶。他对市长说:“我们同学炒股都赚了几个钱是不假。但其中出力最大的是童无茶,我只不过是敲敲边鼓,真正操作的却是童无茶。”
边远县城下面一个乡的股级干部,市长压根连听都没听说过。市长连忙说:“能不能劝这个童无茶到我们市来工作?只要他帮财政上解了这个套,保证给他一个科级。”
童无茶就在我们市啊,保阴下面的燃谷乡。保阴糟蹋人才啊,这么多年才混个股级。张秋生上眼药:“童无茶灰心之极,都准备调走了。麒林的大项目办已经同意收他。”
段山曾经数次派人去麒林取经,学习人家的先进经验。大项目办是麒林的一个非常规机构。里面的人个个都是大能,敢从国际金融大鳄的口中抢食,为麒林的飞速发展立过汗马功劳。后面麒林的领导班子吃多了糊涂屎,将大项目办的班子瞎调整了一番,结果是萎靡不振。现在新的班子又要重整旗鼓,只是原来的主任科长不回来,效果并不好。
市长听张秋生这么一说,一点都不怀疑这家伙是在胡说八道。既然被麒林大项目办看上的人才,那就绝不能被挖走。别的不说,今后童无茶在麒林干出成绩,那就等于在打段山的脸。
市长亲自召见童无茶。堂堂的市长亲自召见穷乡僻壤的一个小小的股级干部,这个,史无前例。童无茶觐见市长前先见张秋生。他知道这种奇事必定是这家伙搞的鬼,他要先探探风。
市投资公司的六百万块钱被套在股市了,深度套牢,市长要你去帮着解套呢。张秋生说:“当然,我承认,这是我推荐的。市长还想将你调市里来,并给你一个科级。不过,恐怕市长说的不明确,依照公务员法,他只能给你个副科级。”
科级不科级暂时撇一边,童无茶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来,到市里来干嘛?我就喜欢待乡下。童无茶说道:“老张,你别瞎弄好不好?感应术用多了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嗐,你这人,脑袋咋这么木呢?你这是在帮市财政,属于公德,一点都不影响阴德。张秋生说:“你就不想着早点实现土皇帝梦?像你现在这样慢慢爬要到哪年啊?另外,燃谷乡就根本不适合修行。那儿的山被水泥厂炸得惨不忍睹,压根一点灵气都没有。你真要不想调市里,那就要求调**乡去,那儿山青水秀,也还有一点灵气。
你将市长交待的事办好了,不说升级嘛,起码以后也是个靠山。不说乡里,连县长轻易都不敢得罪你。你何乐而不为?”
童无茶接受了市长的命令。但是他说张秋生误会了,他其实是想扎根基层一辈子,并不想调市里来。
张秋生又找到**乡的乡长。你们也看到了,燃谷乡正在挖墙角。别说那些老板都是我找来的,童无茶也认识他们。不说全部挖走嘛,挖一个半个项目还是可以的。
**乡领导当然害怕项目被挖走了。那天燃谷乡的几个人跟在考察团后面,他们也看见了,心里恨得牙痒。现在听到张秋生这么一说,连忙就问怎样才能击败燃谷乡的无耻行径?
张秋生说这个好办,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请求将童无茶调过来。放心,只要童无茶愿意,肯定可以调过来的。知道么?市长非常赏识童无茶!
靠,市长赏识的人。将童无茶调过来,不仅可以反击燃谷乡的无耻行为,也可以得到市长的欢心啊。这事就这么办了。
天空中,白云慢慢地向东飘移。张秋生与时盈盈已经离开躺椅,直接坐在云端。时盈盈依偎在张秋生怀里,嘴里呢喃着:“秋生,你就是个坏蛋,大坏蛋,我怎么会爱上你呢?你给我说说——,”
时盈盈的话没说完,小嘴就被张秋生的大嘴封住。守身如玉二十五年,第一次被男人这样热吻,时盈盈有点惊慌,又非常的享受。
三天前,童无茶以一百八十来万的价位割肉,将投资公司的股票换成资金。面对投资公司的人那紧张的神态,童无茶说没事,如果亏了我负责赔偿,以六百万为限。
经过三天的炒作,已经赚了大约百分之九。投资公司的人服了,照这样下去,大约两个多月就可以赚回本金了。果然是人才啊,难怪麒林的大项目办都要挖他呢。
天空中,高级音响中正轻轻地播放着惠特尼·休斯顿的《iwillalwaysloveyou》。在惠特尼·休斯顿富有穿透力的高音中,时盈盈惊慌地说:“别,你已经看过了,早就看过了。”
没有,没看过。张秋生皮厚又无耻地继续他未完成的大业,嘴里却在说着:“我那时只是医生。我是很遵守医德的。不过呢,我一直后悔,当时怎么不仔细看清楚呢。”
只准看,不准动手,时盈盈无奈的妥协。不过,也似乎,好像,仿佛,这坏蛋真要动手也没他办法。
第一千二百零八章 大战在即
没有,没看过。张秋生皮厚又无耻地继续他未完成的大业,嘴里却在说着:“我那时只是医生。我是很遵守医德的。不过呢,我一直后悔,当时怎么不仔细看清楚呢。”
只准看,不准动手,时盈盈无奈的妥协。不过,也似乎,好像,仿佛,这坏蛋真要动手也没他办法。
印度洋的一座无人小岛,或者说仅仅是一座珊瑚礁。小岛上有一个草棚。元堃、穆善智、黄道苦三人坐在草棚里。十几个元婴期的修真人正在站在草棚外的骄阳下,其中一个正躬着身子向三位在世之仙禀报情况:“张道函与非静、顾觉斋、航婳等人还没确切地点,但可以肯定他们目前在南洋一带,不日就可以找到。
另外,据可靠消息,大陆修真人此时大半都聚集在天关省一个叫麒林的城市。
还有,大陆修真界统共只有二十多位元婴高人,金丹期百十来个。势力非常单薄,似乎不足为虑。”
白云随着微风向东飘移。艳阳高照,蓝天如洗,时盈盈惊恐地求饶:“别别,别,别进去,等到结婚那天,那天吧——”
我不进去,只在外面待一会,张秋生像娘外婆哄小羊羊:“只在外面待一会,就一小会。”
不行!时盈盈很坚决,她内心是一个很保守的女孩,今天已经是非常出格了。她鼓着绝大的勇气来找张秋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比吴烟、李秀英要勇敢得多了。再要她前进一步真的很难。
好吧,张秋生不让时盈盈太过为难。但还是拥着时盈盈,慢慢地吻着她,吻遍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时盈盈身上的气味真好闻,让人心醉神怡。张秋生贪婪地嗅着,吻着,舔着,轻轻地咬着。时盈盈用力地推着他的大脑袋,连连地说:“别别,那儿脏。”
印度洋小岛,换了一个人在禀报:“大陆管束修真人的是一个叫特勤组的机构。特勤组的力量不足挂齿,大多数仅是开光期。力量最强的是麒林分队,有两个元婴高人,其余近二十人均为金丹期。
张道函的三个孙辈均在麒林分队。三个孙辈中只有一个叫李秋兰的女孩是元婴期,据说已经能够一化为三。另外一男一女都不是修真人,但据说武功非常高强,尤其是那个男孩连元婴高人都不是他对手。
另外一个元婴期的叫赵如风,也是一化为三的元婴高人。据说赵如风也是张道函亲传的道法,还亲自带他去见过一位在世之仙。”
三位在世之仙闻言都大吃一惊,大陆还有在世之仙?此人躬身回答:“这位在世之仙已经死了。在渡劫时死的。另外,元响等三人至今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遇害。估计就是遇上了麒林分队,否则大陆很少有人能害到他们。”
等候在草棚外的人一个个上前禀报大陆调查情况。白云上,张秋生还在哄时盈盈希望取得进一步的那啥。时盈盈也觉得对不起张秋生,听说男人憋着是很难受的,但是关键一步她就是迈不开。
白云在天空飘了三天。夜晚,张秋生就祭起结界,为他们遮避寒冷。白天将结界收起,让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们的肌肤。饿了渴了,戒指里有的是吃的喝的。
终于到了梁临,张秋生将时盈盈一直送到她的房门口。一番深情地拥吻后,张秋生转身离去。他还要赶去开会,已经过了报到时间。
张秋生刚从楼梯间的窗户消失,对面的门就开了,江小娴出来看着时盈盈笑,嘻笑,怪笑。时盈盈跺脚:“笑什么笑!”
将近三个多小时后,张秋生到了京城。一千多公里,要是加快速度只要一个小时。张秋生不着急,一路上慢慢悠悠地回味这三天的滋味,真是太美好了。
刚刚接近京城上空,就看见七八个修真者急速地从他头顶飞过。张秋生是隐形隐身的,而这些人明目张胆什么都不隐就这样在空中飞。
毫无疑问这些人是海外散修,是元堃等在世之仙派来攻打大陆修真界的人。这是他们的战略计划,首先攻占京城修真门派,然后再全面发动攻击。据情报,京城只有一个叫做玉贞堂的修真门派。这个门派只有三个金丹高手,还是近几年才获得的金丹,非常好打。
玉贞堂虽然好打,但他们在京城,所以第一个就要将他们拿下。这是一个信号,就像战役前的祭旗或者是向上天献上的牺牲,玉贞堂就是那祭坛上的羔羊。
所以玉贞虽然好打,由于这一战重要,三个在世之仙还是派出了强大的阵容,一个元婴期带上七个金丹期,必须以雷霆万钧之势给他们毁灭一击。其他的门派世家可以招收过来,而玉贞堂只能让他们片瓦不存。
张秋生跟在这些人后面。毫无疑问,他们与那次在梁临装神弄鬼,还有在千禧年元旦之夜前来作乱的那些人都是一伙的。到现在为止都还不知道是些什么人,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一帮人越过京城向燕山山脉飞去。张秋生心里就一咯登,莫非要去玉贞堂?加快速度,超过这些人抢先到达玉贞堂。
“骆掌门,皮长老——,快准备,有人来捣乱。”张秋生隔得老远就开始大喊。不过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意识到这些人是要将玉贞堂灭得片瓦不留。
骆贻群与皮寒秋立即跑出院子,跟在他们后面的是吴嫣。吴嫣也已渡劫,现在是金丹期。玉贞堂的人都感谢张秋生,感谢麒林分队。因为张秋生及麒林分队,他们这些年龙血、龙肉等等大补之物不断,才使他们的修为迅速提升。张秋生及李秋兰还帮吴嫣渡过了天劫,进入金丹。
看见骆贻群出来,张秋生接着大喊:“骆掌门,快抄家伙,准备打架,快——”
张秋生的话没喊完,后面就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哈、哈哈——,都出来吧,快快出来受死!”随着话声,一群人就呼啦啦地扑过来。
一个元婴期的人站在空中手一挥,命令另外七人:“下去,将玉贞堂的人全杀了,鸡犬不留!将这些房屋全炸——呃!”
元婴期的人话没说完,脖子就被张秋生的如意神爪卡住。如意神爪没停留,将这人当流星锤抡起来朝那七个金丹期的人砸去。既然是来杀人的,那就客气不得。
本来七个老牌金丹期的人要杀玉贞堂的人是易如反掌。但是,他们想不到,张秋生卡着他们头领的脖子,将他们的头领当流星锤将他们撞得七倒八歪。
玉贞堂的三人见此情景,立即大开杀戒。海外散修的七个人被撞的站不稳脚跟,玉贞堂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这场战斗进行得很快,没一会功夫七个人全被杀了。张秋生收起如意神爪,改用手卡着这元婴期的人。张秋生没说话,眼睛却专注地盯着这人。
上次那五个人都抹去自己的大脑记忆,使张秋生至今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今天学乖了,抓到手立即感应这人的脑海。他的感应术比童无茶不知高明上多少倍,只是平时懒得干这种事而已。今天不同,这些人公然大规模地前来杀人,摆明了要灭了玉贞堂,其中必有什么重大图谋,必须要将其弄清楚。
这个元婴期的人挣扎。不是想肉身挣脱张秋生的魔掌,而是想元神出窍逃跑。小小的元婴期想逃脱在世之仙的手掌,没门!
大约一柱香时间,张秋生将这人扔地上,慌慌张张地掏出电话,一边拨号一边朝玉贞堂的人大喊:“快,报告特勤组,海外散修大举进攻大陆修真界!快,快报告!”
张秋生第一个电话打给李秋兰:“兰兰,不好了,海外散修要杀爷爷奶奶!他们有三个在世之仙,要集中力量杀爷爷奶奶。快去,快去救。”
张秋生第二个电话打给姐姐,说的与给李秋兰的电话一样。电话打完,张秋生立即飞起来。刚巧那个海外散修的元神脱离肉身,也冲向天空。张秋生随手抓住他,没地方安放就只能捏在手中。
那七个金丹期的元神也纷纷离开肉身逃跑。张秋生将捏着元神的手一挥,七个黑影全被粘到手中的元神上。
然后站在空中又朝下面喊道:“告诉特勤组,安然酒庄的困仙阵与阴阳双错阵可能会阻止在世之仙。实在不行就组织人退到安然酒庄。”
玉贞堂的吓傻了,大约十几秒后,张秋生都已跑得不见影了,才一个激凌醒过来。三人一窝蜂地往室内跑,他们要赶快将这消息报告特勤组。
现在正是樱花、凤凰花与蓝花楹盛开之季,李秋兰此时正在二十一中后面的休闲公园赏花,莫丽与向嫜正好与她在一起。
李秋兰现在很清闲。爷爷奶奶们全部出去寻宝了。秋同前年就去西部地区大学,他爷爷奶奶要他报京城的大学,他打死不去坚决要到最艰苦的地方。现在的李秋兰不用回家做饭洗衣,闲得都不知怎么办了。
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打死穆善智
李秋兰现在很清闲。爷爷奶奶们全部出去寻宝了,秋同前年就去了西部地区上大学。秋同爷爷奶奶要他报京城的大学,他打死不回京城坚决要去最艰苦的地方。现在的李秋兰不用回家做饭洗衣,闲得都不知怎么办了。
茉莉与香獐回去没多长时间,就将户口与学籍问题解决好。两个收留她们的老人都去世了,她们也恢复本来的名字。茉莉叫莫丽,香獐叫向嫜,现在就跟在李秋兰身后学习。主要是学习在人世间生活的方式,让自己的习性习惯尽量与普通人一致。
接到电话,李秋兰脸都吓白了,想都不想立即起飞。莫丽与向嫜也问都不问跟着起飞。三人一路快如流星般地向南飞去。
张秋然正在家里备课,一个古希腊荷马史诗的讲座。接到电话也是想都不想地隐身,然后从窗口飞出去。
大约十五分钟后,吴痕、孙不滚、邓二丫、夏小雪、欧阳谷氏等等在申洋的麒林分队队员全部接到特勤组的短信命令:“立即,马上回麒林安然酒庄集合。不得有误!”
吴痕赶紧到张秋然的房子,他当然要与张秋然一道回麒林。张秋然不在家,电脑是开着的,备课笔记里的最后一句话只写了半句,水杯里的白开水是热的,窗户是打开的。
张秋然可能没走远,吴痕想等她一会儿。只要有可能,吴痕什么事都喜欢与张秋然在一道。
特勤组又来短信了,就一个字加三个惊叹号:“快!!!”孙不滚伸进头来大喊:“老吴,可能是特别重要的任务,快!”
吴痕是军人家庭出身,执行命令的基因融化在血液里。虽然喜欢与张秋然一道,但他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听到孙不滚的叫喊立即转身,与孙不滚一道再与夏小雪等人汇合。麒林分队申洋小组急速向麒林飞去。
江小娴在时盈盈的房间里,两人正在说悄悄话。孙不武一人正在江小娴房间里上网,接到命令,连向对面的两个女生打个招呼都没有就窜出窗户。在空中刚好遇见李满屯。两人没说话,并肩向西飞。
大约半小时后,高斯实也接到一条短信:正有一大批海外散修来犯,其中有三位在世之仙,近百名元婴期高人。请所有门派、世家做好保卫山门的准备。如若不行,请立即前往麒林安然酒庄。切记,切记!这段话太长,特勤组是做两次发的。
此时的张道函等人正在苏门答腊以西的一个小岛的海岸沙滩上。这儿差不多是太平洋与印度洋交界处。四个老头在晒太阳,航婳与张奶奶在一旁说话。
张奶奶是被航婳强行拉来的。你大概从没出过麒林大门吧?都一辈子了,你也应当出去走走,别成天待家里。孩子们也都极力地劝奶奶出去玩玩,我们都长大了,别什么事都不放心。
并不是什么节假日,也不是什么旅游胜地,沙滩上几乎没什么人。但这儿又是个度假的好地方,波涛拍岸,沙滩如雪,阳光明媚,高大的椰子树与粗壮的棕榈给沙滩投下一块块荫影。
航婳与张奶奶不知说到什么,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大笑中,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你们中谁是张道函,出来受死!”
以这些爷爷奶奶们的眼光,已经看出天空中的三人是在世之仙。张道函对其他人说:“是找我的,你们别出头。”
切!这叫什么话?非静与顾觉斋同时一跃而起,航婳也随之飞上天空。
四个人的四柄飞剑分别刺向元堃与黄道苦,而漏掉了穆善智。这是事先没安排布置的结果,各自都是向着自己认为最厉害的人出手。
穆善智祭出如意昆仑,叫了一声:“收!”四个人连同四柄飞剑全被吸进法宝,如意昆仑是当今的顶级法宝真不是吹的。
根据三人约定,穆善智继续留守海外。穆善智对另外两人说:“张道函先放我这儿,你们快去收复了华厦修真界。然后我们再慢慢地将他虐死,一年两年,十年八年,我们慢慢虐。”
元堃与黄道苦觉得此话有理,不将张道函千刀万剐,不让张道函受尽人世间所有苦楚绝不能让他轻易死了。两人对穆善智说,穆兄稍候,我们去去就来。两人掉头就向北飞去,他们自觉凭在世之仙的手段,收复华厦修真各门派是小菜一碟,掐死那些修真人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穆善智也打算回头,在自己的洞府静候另外两人的佳音。正在此时,下面有人大喊:“喂,上面的那个人,你怎么回事?俗话说斩草要除根,你怎么将我们漏掉了?好歹我张某人也是从天堂之门回来的,难道上不了你的法眼?天堂之门你有资格去么?有能耐就堂堂正正地打一架,靠玩弄法宝算什么狗屁本事?”
爷爷与奶奶手牵手,仰着头朝着天空大骂不休。穆善智大怒:“想死,我成全你!”手一挥如意昆仑祭出,一道金光罩住爷爷奶奶,将两位老人吸了上来。
这是一招败着。历史往往毁在一些小细节小漏洞上。穆善智刚刚祭出如意昆仑,刚刚将爷爷奶奶吸上来还没来得及收起法宝。突然全身一震,预感大事不好连忙转身。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连脑袋带身体就受到重重一击,肉身完全被打烂。穆善智不及多想,元神立即出窍。
穆善智的元神一出窍,也是一道金光将其罩住,然后就被吸了进去。不用说,李秋兰赶来了。
李秋兰带着莫丽与向嫜,驾着八卦铜鉴飞快地向南跑了一小会,觉得还是太慢。立即收起铜鉴,改由自己的仙域穿越。张家三个孩子都知道爷爷奶奶们在那儿,老人们每到一处都要告诉孩子们。
李秋兰几个穿越就到了太平洋与印度洋交界附近的这个小岛。刚刚出了仙域,远远地就听见爷爷奶奶大骂声。李秋兰赶紧加快速度,还是慢了一步,穆善智已经祭出如意昆仑。
穆善智的开山祖师是太乙金仙,如意昆仑就是这个太乙金仙留在人世的法宝。凭李秋兰的修为控制不了如意昆仑,眼睁睁地看着爷爷奶奶被吸了上来。大急之下也祭出七彩飞天绫,将穆善智整个人都罩将起来。
七彩飞天绫看着只是一块绸布光滑柔软,但真要攻击什么目标时比钢铁还硬。穆善智虽然已经是在世之仙,但在李秋兰面前却不值一提。
在世之仙也只是在人间界牛-逼,真到了仙界他们只是最低等小仙,连上仙洞府的家丁都不如。而李秋兰是上仙修为,而且是阶级非常高的上仙。民间对于仙的品级有很多划分,标准非常乱,有些甚至争论得非常厉害。
但是总体来说,仙分下仙、上仙与金仙三大类。然后各品级的仙又有很多具体的品级,民间对这些品级也有各种说法。穆善智只是下仙的最低品级,而李秋兰是上仙的中等品级,比穆善智高的不是一点半点。而张秋生的元神却是上仙中的上品,离金仙只差一步之遥。现在时间紧张,以后有机会我们再慢慢说。
可怜的穆善智,刚刚渡劫没多长时间,做在世之仙没得瑟几天就被稀里糊涂地打死。元神被八卦铜鉴收了,连呐喊的机会都没有,他也算够冤的了。
收了穆善智的元神,李秋兰将手一招,无主的如意昆仑就到了她手中。李秋兰一点也没为得了一件逆天法宝而高兴。落下地来,爷爷奶奶们休息的躺椅还在,可老人们已经不见了。
李秋兰看着手中的如意昆仑默默流泪,她不知道怎样将爷爷奶奶们救出来。这样的高阶法宝,凭她的上仙修为根本就不能驾御。
李秋兰泪眼婆娑地看着这个如意昆仑。眼前的这个山形法宝只有巴掌大小,认真细看上面却郁郁葱葱,树荫遮天蔽日,沟豁纵横,溪流潺潺,瀑布倒悬,松鼠跳跃枝头,虎豹行与林间。
李秋兰心想,不知此山中是如何景象,里面是否有什么凶险之处,爷爷奶奶们在里面会遭遇不测?李秋兰突然想起一事,逼问这个坏人的元神。
李秋兰分出一个元神进入铜鉴。元神是无法屏蔽气息的,李秋兰身上的圣洁之光与飞升之光亮瞎了穆善智的狗眼,他知道遇到了上仙。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说出如意昆仑的使用法诀,穆善智认为这是自己的免死金牌绝不能泄露。
李秋兰生气了,取出地狱荆条,没头没脑地给穆善智一顿抽。李秋兰第一回做这种刑讯逼供的事,她怕自己心软,闭上眼睛屏蔽耳朵,一顿猛抽后问道:“你说不说?”
穆善智宁死不屈,坚决不说:“不说!你打死我吧。”
李秋兰没了办法。再一想秋生会空间穿行之术,也许他有办法。想到这儿,李秋兰心情好了一点,情况还没有到最坏,秋生说不定可以救出爷爷奶奶。
李秋兰拿着手机起飞,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先给姐姐打了电话:“姐,你别过来了。具体情况回去再与你说。”然后再给秋生打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
李秋兰赶紧带着莫丽与向嫜再次起飞。估计着秋生过来的路线一直向北。
第一千二百一十章 张秋生之死
李秋兰拿着手机起飞,到了有信号的地方先给姐姐打了电话:“姐,你别过来了。具体情况回去再与你说。”然后再给秋生打电话,但是电话没人接。再打,还是没人接。
李秋兰赶紧带着莫丽与向嫜再次起飞。估计着秋生过来的路线一直向北。
再说张秋生。他是从京城往印度洋赶,距离算他最远,要远上一千多公里,所以他最是着急。拼了命地飞奔,他手里还捏着一个元神,不管了就拿他当灵气串来加持法力吧。将要到达西沙边缘时,迎面就遇上黄道苦。
黄道苦很悠闲。千年的师门大仇基本得报,完成了师傅的遗愿,自己也成了在世之仙。虽然不能飞升仙界有点遗憾,但从今往后在人世间就是一霸,他将是这世界的主宰,这也足以让人顾盼自雄不可一世了。所以他一点不着急,轻轻松松地前往大陆去接收那儿的修真界。
毕竟是在世之仙,远远地就看见一人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奔而来。黄道苦在空中停住,他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有这样快的速度。
近了,看清楚了,这人居然用一个人的元神来加持法力,所以速度才这样快。黄道苦本来就是邪门人物,他觉得这个方法很好,今后我也可以这样做。可是他立即就勃然大怒,那个元神是他的第七个徒弟。
勃然大怒的黄道苦立即大喝:“站住!巴你个小贼!过来,让爷爷我杀了你!”
张秋生已经看出这人的修为非常高。听到叫喊毫不怠慢立即取出熟铜棍,迎面就朝黄道苦当头砸下。张秋生打架向来是要废话的:“巴你个老贼!请吃小爷一棍!”
“啵、啵”接连两下,铜棍实打实地敲地黄道苦的脑门上。这个熟铜棍今天是第一次开张,就来了个二踢脚。
好歹也是在世之仙,难道这么脓包?那倒不是,是这个在世之仙太大意了。黄道苦打脚丫里都瞧不起眼前的小屁孩,出于太过自信,大斧并没有架住铜棍,而是对着张秋生连动了两下指头,发出一个定身诀。他想将张秋生定住,然后将这小贼擒回去。徒弟没了肉身,刚好就用这小贼肉身寄舍。
多少年来,黄道苦从来没被人打过,他打人倒还差不多。今天一个不小心却被人打了,打他的还是个小屁孩。黄道苦气得要吐血,忍着脑袋上的疼痛,抡起大斧像泼了风一样朝张秋生劈去。
张秋生左支右挡,苦苦支撑,好几次都差点被劈成两截。同样都是在世之仙,黄道苦还是刚刚渡劫成功的,难道黄道苦格外的比张秋生厉害?还是张秋生的铜棍不行?不是说张秋生姐弟在天堂之门时,他们所有的兵器都升级成仙器了么?
不是,张秋生手里不还掐着个元神吗?那元神比铜棍还长,这就让张秋生不方便使铜棍,否则刚才那两下就将黄道苦的脑袋打成烂西瓜了,手上捏着东西使不上力。就这样还是因为那个元神被风吹散了,只有五六小孩一样大小。那个元神身上附着七个金丹期的元神,否则早就被风吹得无影无踪,那样张秋生就方便打架了。
张秋生苦苦抵挡,连一向的废话多多都没了。不过废话没了,脑袋却没停止思考,眼睛也没停止东张西望。他发现了,对面老头的眼睛不住地望着他手上的元神。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元神是老头的什么人,他非常关心。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张秋生索性收起铜棍,只用元神来抵挡大斧。老头果然有所忌惮,大斧不敢随便乱砍了。
黄道苦虽然不敢随便乱砍,但是大斧的气势更加凌厉,嘴里还不断骂着:“无耻小贼!张道函这个老贼,带的孙子果然也是贼!”在他的心目中,能抵挡他这么多招的人,其武功已登峰造极,与传说中张道函的孙子一模一样。其实此时张秋生的武功水平连一半都没发挥出来。
张秋生从来没有过的打架不废话多多,一边集中精力闪展腾挪一边拿着元神抵挡。废话不多,少话还是有的:“唉,老头,请问你贱姓小名啊?”
从来没这样问人姓名的,一般都是请教贵姓大名。黄道苦楞了一下才听懂张秋生问话的意思,气得又要吐血。堂堂的在世之仙竟然被一个小屁孩如此的羞辱,今天要不将他碎尸万段誓不为人,不,誓不为仙!
黄道苦抡起大斧照着张秋生当头劈下。张秋生右手卡着元神的脚踝,左手卡着元神的脖子,迎着大斧抵挡上去。大斧劈势不减,一下将元神劈成两截。
张秋生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向后就倒,再接连几个翻滚才避开那凌厉的一斧。
看看一手一个半截的元神,心想这老头心真狠,这可是他们自己人,只剩这么个元神了,他都照砍不误,我可得小心了。
张秋生将两个半截的元神收进戒指,重新取出铜棍继续与黄道苦对打。手里没了元神挡事,打起来要利索多了。现在才让老头看看他真正的武功。
张秋生发挥出真实的武功,也只能与黄道苦打个平手。人家毕竟是在世之仙,是从肉身到元神都是在世之仙。而张秋生的肉身只是飞升期,虽然离在世之仙只差一点点,但就这一点点在武功上就不可同日而语。
两个武功已达巅峰的人打架,已没了什么招式,或者说一举一动都是招式,稍一不慎就是血溅当场。
张秋生总是改不了打架说话的毛病,战况刚刚缓解了一点话又来了:“哎,老头,我还不知道你的贱姓小名呢?”
黄道苦已经平静下来,张秋生再么激也不会生气。六百多年的修行,这点功力都没有他也不可能成为在世之仙。他现在只一心要为徒弟报仇,杀死张秋生!
黄道苦也由衷地佩服,年纪这么轻,修为就这么高武功就这么强。从培养出这样的孙子,就可以确定张道函确实了不起,不愧是师门最大的仇人。
黄道苦一斧一斧毫无花梢地砍。张秋生一棍一棍地抵挡。双方一时半会都杀不了对手,现在只有拼法力,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目前的战况黄道苦要强上一点,但张秋生比他要灵活。
没有什么招式也就算不清多少招,只知道两人打了约一个时辰,张秋生略处下风。
黄道苦有信心,再过一个时辰他就可以将张秋生脑袋砍下,因为他的法力比张秋生要强得多。
张秋生也有信心,再过两三个时辰就可以将这老头的脑袋打烂,因为他的法力比老头强得多。
张秋生的评估是正确的。因为黄道苦不知道张秋生的元神是上仙,现在处于下风是因为被肉身的束缚发挥不了上仙作用。
但是张秋生不想等太长时间,他要赶快去救爷爷奶奶。心里记挂着爷爷奶奶,张秋生取出那个铜板砖。板砖祭起来,抛得高高再向黄道苦脑袋砸去,同时身子一矮让过扫向他脖子的大斧,而手中的铜棍却横扫老头的腰部,三个动作同时做一气呵成。
好个黄道苦,身子硬生生地向后倒退让过铜棍,同时举起大斧挡住板砖的袭击,然后掉转大斧再次朝张秋生当头砍下。
张秋生举棍格挡大斧,同时心念一动指挥板砖砸向黄道苦后背。这次的板砖带着粘字诀,黄道苦的大斧放过张秋生回身格挡板砖。张秋生乘势进击,铜棍对准老头腋下猛力一扫。
黄道苦腹背受敌临危不乱,身子平移同时回头举斧抵挡铜棍。斧棍相交,黄道苦准备反手给张秋生一斧,但是迟了,粘字诀不是轻易能躲过的。黄道苦挨了一板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黄道苦急速后退,跳出铜棍的攻击范围。斧交左手,右手一招,已经取出玲珑通天塔。该塔通体黑不溜湫毫无光彩,张秋生大意了,一点没将其放在心上。右手一指板砖接连加持五道法力,再加两道粘字诀,接着就举棍攻向黄道苦。
黄道苦后退二十来丈,同时祭出通天塔。登时,万道霞光罩住张秋生。张秋生知道大事不好,立即想跑,哪那跑得了?
黄道苦也觉得大事不好,板砖带着呼啸向他后背砸来。黄道苦也想跑,他也跑不了,双道粘字诀让他逃无可逃。黄道苦慌忙举斧格挡,根本挡不着板砖。
粘字诀是指向黄道苦的后背。于是板砖就绕着黄道苦转,无论他怎样转身,板砖就是对着他后背。后背,板斧难以格挡。
这边,通天塔已击中张秋生。元神赶紧出逃。在通天塔面前元神想出逃?门都没有,一道光华罩住张秋生的元神将他吸了进去。
那边,板砖击中黄道苦。毕竟是在世之仙,虽然受伤极重,但不至于死。但他还是死了。李秋兰与莫丽、向嫜赶了过来。七彩飞天绫出手,莫丽撒出万朵茉莉,向嫜的鹿角飞出。
第一千二百一十一章 安然酒庄之战
这边,通天塔已击中张秋生。元神赶紧出逃。在通天塔面前元神想出逃?门都没有,一道光华罩住张秋生的元神将他吸了进去。
那边,板砖击中黄道苦。毕竟是在世之仙,虽然受伤极重,但不至于死。但他还是死了。
李秋兰与莫丽、向嫜赶了过来。七彩飞天绫出手,莫丽撒出万朵茉莉,向嫜的鹿角飞出。
黄道苦想指挥通天塔防御,可惜身负重伤的他行动迟缓,还没来得及掐完法诀,飞天绫、茉莉与鹿角同时击中其后背。元神也是及时出窍,向通天塔逃去。
李秋兰用飞天绫卷住通天塔,都没来得及将此塔收起就跳入大海。莫丽与向嫜也是二话不说,与李秋兰一样跳入大海。三女的想法一样,一定要将秋生的肉身打捞上来。
张秋生与黄道苦近一个时辰的打斗,早已将周边海域搅得巨浪滔天,海底也是乱流涌动。李秋兰捏着飞天绫的一头,别一头裹着通天塔。果真是逆天法宝,通天塔一入水,周边海水全部让道,硬生生地将大海逼出一个直径约五十米的圆柱形空地,而海水却像墙壁一样直立在三女的面前。
李秋兰看看通天塔,知道此法宝刚才被那死老头祭出,此时法力还没收起。李秋兰不知如何收法宝,只得将其收进自己的仙域。海水“哗——”地一下掩过来,将三女冲得东倒西歪。
三女都不会水,但她们修为都高,立即掐起避水诀。可是,经过如此一番折腾,哪还找得到张秋生的肉身?而避水诀的作用是将身边的水逼开,那就更找不到了。
三女收了避水诀,反正凭她们的修为可以在水中憋很长时间。水流非常得乱,三女被冲散开来。她们不管这些,坚持在水中寻找。
前面有一鲨鱼以几乎八十迈的速度游来。鲨鱼的前面有一似乎是失去知觉的人。李秋兰大吃一惊,游过去,已经来不及了,立即抛出飞天绫缠住那人的脚踝用力一拉。
鲨鱼也咬住那人的脖子。两股大力,将这人撕成两半。李秋兰脑袋轰地一下吓傻了,掏出飞剑向鲨鱼刺去。鲨鱼掉头,下沉,飞速地游走。
李秋兰看看手中剩下的半截人身,缅裆裤,布鞋,放心了,这绝不是秋生。秋生从来没穿过布鞋,也从未穿过缅裆裤。再说了,秋生的衣服几乎都是自己与姐姐帮他买,即使是现代服装她也会认识。
那么秋生落哪儿去了呢?三女继续在茫茫大海里寻找。
我们回到大陆。特勤组接到玉贞堂的电话,立即派出直升机将麒林八合湖干休所的首长们全部转移。同时通知麒林分队回来集结,再通知各修真门派世家,海外散修大举进攻,其中有三个在世之仙百余位元婴高人,金丹期无数。估计大陆的任何一个修真门派或世家均无抵抗之力,请接到本通知后立即向麒林集中。金丹期以上的去安然酒庄,筑基期以下的去八合湖。
修真界无人不感到震惊。所有的修真人都知道海外散修,但从来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都认为是一帮不入流的人,在华厦大地混不下去而流亡到海外的修真人。想不到他们竟然有三位在世之仙,元婴期修为的人竟然有上百位之多。
想都不用想,任何一个门派或世家都觉得凭一已之力无法抵抗海外散修的进攻。立即坚壁清野,全体修真人赶赴麒林。金丹期以上在天上飞,筑基期以下乘坐各种交通工具跑。
已经到了麒林的人听从指挥,金丹期以上的全部到安然酒庄。他们真正感到修真事业已经没落了,全天下的修真高手加起来也就一百多个。
迷踪阵、困仙阵与阴阳双错阵已经开启,主持阵法的是两位鬼仙。现场由赵如风任总指挥,吴痕与夏小雪任副总指挥。修真人这才发现,吴痕竟然是元婴期。还有那个一点也不出名的夏小雪,不知什么时候也成就了元婴。
李水根悄悄地问李秀英:“秀英啊,吴痕都修成元婴了,你怎么还是金丹啊?别懈怠啊,要努力。”
吴烟不也没修成元婴吗?李秀英回答:“我们只想趁年轻,多玩玩,这么早修成元婴干嘛?”趁年轻,多玩玩,这是张秋生言论。
嗯,那个,张秋生呢?当然,张秋生不太重要,重要的人物是秋兰姑娘。许多人都在问李秋兰上哪儿去了。李秋兰是目前修真界公认的修为最高的人。
李秋兰去救爷爷奶奶了,他们张家三姐弟都去了。莫千行告诉大家:“也就是说,他们主动去迎战在世之仙了。勇敢啊,大能啊!这不仅仅是救爷爷奶奶,他们是以自己的生命与热血拯救整个修真界啊!”
是啊,三个在世之仙,能够灭了一个甚至是重创一个都可以给我们最大限度地减轻压力。
特勤组政委在八合湖。特勤组调动了防空部队,各种防空武器都被紧急调来,所有的武器都仰着头直指苍穹。虽然首长都已经转移了,但绝不能让海外修真人轻松来去。那场与西方修行人的大战,给特勤组积累了经验,防空武器也可以打修真人。
所有正在麒林的特战队员全集结到了八合湖,肩扛式导弹发射器,火箭筒,以及反器材狙击步枪全都警惕地指向天空。
现实剧情是没有导演的。不管特勤组领导怎样周密安排,事件没按着他们的意愿来。在最开始的阶段,没有大批海外散修来犯。来的只是元堃,这个在世之仙。
元堃在空中就看见八合湖上的人们。都是一些不屑一顾的筑基期,另外就是普通军队。然后就看到了安然酒庄,那儿有二十多个元婴期的修真者,这才是他要找的目标。
飞剑出手,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两三个金丹高手人头落地。元堃先要将这些垃圾般的蝼蚁清扫干净,然后杀那么五六个元婴期的人,再以他的雷霆之威收服剩下的元婴小辈。
安然酒庄的修真者在猝不及防下被元堃一招得手。而元堃也就这一招得手而已,他的飞剑准备再扫时被赵如风的铜棍挡住。同时高山寒的降魔杵与童无茶的铁尺就朝元堃飞去。
高山寒是因为要给师傅做清明才离开昆仑玉珠峰。去给师傅上坟前先来麒林看看朋友们,毕竟他的户口在麒林。此时他与童无茶正好就站在赵如风身边,这是他们实际上的师傅,作战时当然地站在他身边。两人都没看见元堃的杀人动作,但赵如风出手了,他们自然而然地跟上。
元堃当然不将两个金丹期的攻击放心上,左胳膊衣袖一挥,就将降魔杵与铁尺扫到九宵云外。右手一指,飞剑转头朝赵如风脖子抹去,这是个元婴期的人,先杀了他立威。
邓二丫也在赵如风身边,她的武功见识并不比赵如风差。元堃右手刚刚一抬,邓二丫的长鞭就直击其腋窝。元堃是什么人,他怎能让这么个金丹期的女孩击中?身子略略偏斜,让过长鞭,左手拇指搭上中指正准备朝邓二丫弹去。如果被弹中,那凌厉的灵气不亚于一颗小小的炸弹,邓二丫会被炸得血肉横飞。
邓二丫打架向来是不求杀敌先行保已,元堃身子一偏,二丫立即收鞭,人也随之移步,同时身形一矮,长鞭扫向元堃双腿。
元堃暗叫一声好,想不到这么年轻的女孩竟有这样高的武功见识。元堃不慌不忙,左手微动,还是对准邓二丫。不等邓二丫扫中他双腿,那一指灵气就会击中她脑袋。
正在此时,赵如风的铜棍已经掉过头,向着元堃脖子横扫。而吴痕的狼牙棒也朝元堃当头敲下。
元堃不及伤邓二丫,右手一挥,飞剑朝赵如风劈下,早已掐好的左手朝吴痕弹出。
突然一根长绳飞来,直击元堃的左手。元堃不得不让,虽然这样的长绳伤害不了他,但堂堂的在世之仙被一个小女孩击中太也伤脸面。
元堃的左手改弹为抓。长绳的末梢被抓住,再用力一扯。原以为会将使长绳的女孩扯过来再痛击之。他哪知道,使长绳的是吴烟,修真界公认最坏的女孩。元堃一扯,吴烟趁势将绳梢朝元堃一扔。
元堃扯长绳时用力有点大,吴烟猛然松手被闹了个猝不及防,身形都差点不稳。吴烟毫不怠慢,立即抛出飞剑。
为了与在世之仙打持久战,以待李秋兰与张秋生回来,几个女生手腕上都套着灵气串,手掌心同时还捏着龙丹。吴烟的飞剑朝着元堃脖子直飞而来,大有取其首级的架势。
元堃还是不慌不忙,一手指挥飞剑刺向赵如风,一手挥起长绳想裹住吴烟的飞剑。绳梢握在手中,却让他大感惭愧,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绳子。在世之仙被一条普通的绳子逼得手忙脚乱,要是让人知道,真可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这个小丫头非杀了不可!
盛怒之下的元堃,一边用长绳裹住吴烟的飞剑,一边准备用这飞剑当流星剑去削吴烟的脑袋。长绳还没甩出去,元堃突然就觉得大事不好。这飞剑竟然一分为三,他只卷住了其中一支,另外两支却一左一右地朝他脖子飞来。
第一千二百一十二章 可怜的在世之仙
盛怒之下的元堃,用长绳裹住吴烟的飞剑,准备用这飞剑当流星剑去削吴烟的脑袋。长绳还没甩出去,元堃突然就觉得大事不好。这飞剑竟然一分为三,他只卷住了其中一支,另外两支却一左一右地朝他脖子飞来。
元堃一生中大小无数战,什么危急情况没遇到过?虽然出乎意料之外,但他一点不慌张,身子不动就已经后退数丈。飞剑却不追他,而是斩断长绳。被裹住的那一支飞剑掉落地下,另外两支飞剑一引,地上的飞剑跳起来,三剑合一又回头朝元堃杀过来。带着加持的灵气,飞剑发出尖锐的啸声,直刺元堃的咽喉。
与此同时,邓二丫的长鞭,吴痕的狼牙棒,赵如风的铜棍,李秀英的长绳,夏小雪的长鞭,麒林分队所有人的兵器全都攻向元堃。
哪怕是在世之仙,也不可能同时应付这么多兵器的攻击,一个疏忽就可能被飞剑刺中。不过,元堃还是一点都不慌张,还是身子不动就再次向后平移几丈。
元堃的这一次后退是大大的失策。他的两次后退就已进入了旁边的树林,也就是说进入了困仙阵。两个鬼仙立即启动阵法,元堃只觉得一阵天晕地转。
元堃知道无意中陷入对方的什么阵法。他也不以为意,人世间没什么阵法能困住他。轻轻一声断喝:“呔!”身子停止旋转,定睛一看,自己正处于一片树林之中。
元堃举眼四望想搞清这是什么阵法。搞不清,眼前全是树,比人高得多的树。这个难不倒他,心中稍一默念,人就凭空升起。这是一片占地近千亩的树林,在微风中摇曳的树梢东倒西歪,看不出阵法是怎样布置的。元堃暗赞一声,好阵法,极为巧妙,看不出是如何布置的就不知道如何破,甚至连是什么阵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阵?这个也难不倒在世之仙。元堃已经看见酒庄,前面的空地上百多人正全神戒备。我现在就去杀他们,这个阵法的奥妙就会露出端倪。
元堃向前,向前,再向前。问题来了,他始终没前进一步,原来离安然酒庄有多少距离,现在还是什么距离。元堃暗笑,阵法布得确实好,但好阵法也得有实力相当的人来主持,你们有对抗在世之仙的人吗?
元堃不慌不忙,右手食中二指并拢,以指代剑朝前方一指,口中轻喝:“开!”同时就向空地上的人群中跳去,指望着进去就大开杀戒。
“扑通!”一声大响,元堃掉入尘埃,还是在刚才那地方。元堃大吃一惊,这个阵法厉害。不仅是阵法厉害,这儿还有与我修为差不多的在世之仙?
安然酒庄这儿当然没有在世之仙。但两个鬼仙呢?鬼仙虽然比在世之仙差一点,但两个鬼仙的法力加起来,比在世之仙还是要强上很多的。
元堃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没思考出什么明堂,仅仅知道这是困仙阵。困仙阵也有好多种,他所处的是怎样一个困仙阵就不知道了。
是怎样的困仙阵想不明白,也无需想明白,以强力破之罢了。元堃站起来,纵身一跃。没跃起来,反而跌入一个灰蒙蒙的所在。阴风直砭肌肤,四处鬼声啾啾,目光所及之处荒凉一片。
我被人杀了?已经来到阴间?元堃赶紧审视,肉身还在,元神待在肉身里面好好的。这么说来,我没死,而是连肉身一起来到阴间?是的了,我被强行送到阴间。这是什么样的阵法,竟然厉害如斯?
惊讶归惊讶,在世之仙的肉身不怕阴风的刺骨,元堃一点不慌。当然必须回去,阴间不是活人的地方。元堃终于取出多宝幢幡,这是他压箱底的法宝。这样的大阵,值得用这样的法宝了。
元堃高举幢幡,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声大喊:“开!”虚空中现出一道裂缝,元堃一跃而出,眼前还是刚刚陷入此阵法之处。
多宝幢幡还没完全炼化,器灵压根就没认主。使用这样的法宝非常耗费法力。黄道苦就是因为费尽法力使用玲珑通天塔时,被张秋生的板砖差点砸死,然后再被李秋兰及莫丽、向嫜补了几下而一命呜乎。
刚才耗费的法力过大,元堃出得阴间就坐在地上喘气。从他进入阴间时,吴烟就来到两个鬼仙身边。吴烟恭恭敬敬地请教:“两位前辈,这个阴阳双错阵中有一个阳错,是吧?那么,这个阳错最远能错到哪儿呢?”
吴烟的恭敬态度让两个鬼仙很满意,明志回答:“错不远。要不然,我早将他错到外洋番邦之地了。”
按惯例,明志说话了,见志也要说话:“最多也就能错出阵法外一点点,远了就收不回来。”为了优质服务,见志手一挥,吴烟的眼前就现出似乎是地图一样的场景,这些都是可以阳错的地区。其实酒庄门口至树林的那片空地也可以错,刚才是人太多了,已方敌方混在一起,两个鬼仙不敢错。
吴烟也不管具体是哪儿,小手指着树林旁边的一条土路说:“前辈能将那家伙错到这辆载重汽车前面吗?”这是一辆大约六十来吨的渣土车,正沉重地轰鸣着行驶在一条土路上。
元堃的气还没喘匀,打算多喘一会,然后再与那些蝼蚁般的修真者决死一战。正在想着大陆的这些修真人实在可恶,一定要将这些人杀光才消心头之恨时,突然就觉得一阵恍惚,然后就发觉来到一个所在。
这个地方似乎已经出了阵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想撵我走?我是这么容易就被撵走的吗?要不将你们杀光光,那是绝不可能走的!
其实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元堃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突然就发现一辆汽车山一样的压过来。想跑,根本就来不及,在世之仙都来不及想就被这大山压住。
在世之仙当然压不死。不过差不多等于死了,他又来到阴间。身上的疼痛还在,压不死归压不死,痛还是照样痛的,除非痛神经麻痹。
这儿不是久留之地,元堃大大地喘了几口气,站起来,举起多宝幢幡,默念咒语,再大喝一声:“开——”。
这个“开”字念得有气无力。不是元堃不用力,而是突然就出了阴间,这个“开”字就失去着力之处。就像用尽全身之力去搬一个原以为非常沉重的东西,结果却发现这东西轻如鸿毛的感觉。
元堃用尽全力却没落到实处,登时心里就一阵烦恶。这种烦恶没持续零点零零几秒,立即就感到剧烈的疼痛。睁眼一看,他又出了阵法。所不同的是,这次不在载重汽车前面,而是坐在一个高高的铁塔上,一根钢筋正插在他肚子里。
在世之仙的肉身可以说是刀枪不入,可是菊花还是可以入的,并且是专门的进出口通道。无线发射塔上面的避雷针就是从他的菊花趁虚而入,直捣肚子内部。
元堃双脚一用力,想将自己拔出来。可是力道还没用全,又是一阵恍惚,再次睁眼看看,还是灰蒙蒙的一片的阴间。
在世之仙与西方那种龙一样,肉身确实强横,但内脏与普通人也差不多。元堃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痛,要是普通人这时早就死了,在世之仙不死也脱了一层皮。元堃暂时不管其它,打坐,将肚子痛的毛病治好先。
毕竟是在世之仙,打坐疗伤用不了多长时间。肚子不痛了,元堃站起来,默念咒语,得尽快离开阴间。他没意识到刚才的遭遇是吴烟撺掇着鬼仙在恶作剧,还以为是用力过猛的原因。
咒语念毕,元堃还是大喝一声:“开!”嗯,空间屏障没开,他还是在阴间。力道太小了,还是要用尽全力。元堃喘了几下气,高举幢幡,再次念咒语,再次大喝一声:“开!”
这次开了,出了阴间,可是,怎么这样臭呢?被几次阴阳切换弄得晕头胀脑的元堃还没想明白,就听见一声尖厉地大叫:“牛忙——”
我怎么就成牛忙了?没等元堃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恍惚。元堃不着急睁眼,看都不用看,他知道又回到了阴间。他要闭着眼睛想想,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身的臭气也暂时不管了,解决眼前的困局最重要。
闭上眼睛想问题?不可能!元堃突然就听得一声大喝:“你是什么人?学了点道法就以为了不起?就拿我们阴司当你家的菜园地,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你以为自己是孙悟空?”
没等元堃解释,两下打鬼钢鞭就抽在他后背。一阵剧烈的疼痛,让元堃差点背过气去。打鬼钢鞭对肉身没有伤害,它打的就是魂魄,对于修真人就是元神。这是一种真正的痛彻心扉,是真正的灵魂深处闹革命。
其实在世之仙的实力与鬼王大致相当。但这儿是幽冥界,是鬼王的地盘,何况还是主场作战几个打一个?
又挨了几鞭,元堃几乎痛死过去。急切之中,元堃运力撑起多宝幢幡,登时万道霞光将这阴森森的幽冥界照得亮堂堂如同白昼。五六个鬼王不得近前,众鬼兵鬼将大声呐喊纷纷后退。
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 背到姥姥家了
其实在世之仙的实力与鬼王大致相当。但这儿是幽冥界,是鬼王的地盘,何况还是主场作战几个打一个?
又挨了几鞭,元堃几乎痛死过去。急切之中,元堃运力撑起多宝幢幡,登时万道霞光将这阴森森的幽冥界照得亮堂堂如同白昼。五六个鬼王不得近前,众鬼兵鬼将大声呐喊纷纷后退。
元堃拼尽全力高举着多宝幢幡大声喊着:“各位大王,请听我解释。”必须与这些鬼王和解,他的法力支撑不了多长时间。这就是前面说过的,所谓在世之仙也只是在人间界牛-逼,其实在仙界连上仙洞府的家丁都不如,而在幽冥界也只与普通鬼王差不多。
有事快说,一个鬼王大声喝道:“别以为你是孙悟空,修了几年道就想来大闹地府。”
元堃赶紧将此番遭遇大致说了一遍,再三声明,不是他自己愿意来的,是被一个很厉害的阵法逼进来。
鬼王们也不愿元堃长时间待在幽冥界,也不核实他的话是真是假,一个鬼王朝着虚空掐动法诀,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喝道:“开!”凭空就出现一个门洞,外面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片树林。元堃认识,这就是安然酒庄前面暗藏阵法的树林。
吴烟在两个鬼仙身边,可以看到幽冥界里面。见鬼门已被打开,立即朝外面大叫:“那家伙要出来了,大家注意,严防死守!还要注意,这家伙的法宝厉害。”
在麒林分队,赵如风向来没什么临战指挥权。张秋生在的时候,从来都是张秋生指挥。今天张秋生不在,就变成吴烟指挥。好在大家都习惯听吴烟在队务生活的发号施令,听到她的叫喊立即各就各位,凝神盯着树林。随着麒林分队的紧张备战,其他修真人也紧张起来。
元堃透过树林,见到聚集在安然酒庄的修真人个个如临大敌。他现在也被折腾得够呛,精力已没刚来时那样饱满,他得寻找薄弱环节攻击。
作战中,最薄弱的环节莫过于女人。元堃就盯着三个女孩连成的一排,认定这就是最薄弱处,朝这个地方冲出去就可以大开杀戒以泄心头之闷气。这三个女孩是李秀英、孙妙因与邓二丫。
后面的鬼王在催了:“快点,快点,鬼门时间不能开长!”
元堃走在鬼门旁边,吸一口气,催动多宝幢幡猛地冲出去。困仙阵确实抵挡不了多宝幢幡这样的逆天法宝,元堃一下就冲出来。一出来就立即将幢幡交到左手,右手持剑,他要顺手杀了旁边的邓二丫。
虽然早有准备,但由于看不清树林里面的情况,元堃突然冲出来,打了这三个女生措手不及。首当其冲的邓二丫,连忙侧身,再顺手一鞭抽向幢幡的幡杆,然后急急后退。
李秀英早已取出那根地狱之荆鞭,这是她最厉害的法宝,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见元堃冲出来,立即运用灵力催动荆鞭朝元堃抽去。
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突然响起一声大吼,一条西方巨龙冲出来,朝着元堃就喷了一口火,再拍出一掌,然后掉转身子甩了他一尾巴。毫无防备的元堃被直接打进困仙阵,两个鬼仙再次发动阴阳双错之阴错,元堃又被翻到阴间。
西方龙怎么出来了?原来,女生们不是将龙丹捏在手中,以加持法力么?别人将龙丹捏在手中不要紧,李秀英捏在手中问题就来了。她的那个地狱荆鞭是任何没有肉身的灵体都害怕的东西,不管灵体是灵魂还是阴神或元神,三界之间就没有不害怕的。连宙斯那样的大神都怕,何况其它?
李秀英拿着地狱荆鞭一运法力,就等于抽了龙丹一鞭,而藏在里面的龙魂就受不了了,用力一窜就出了龙丹。迎面就遇见元堃,不问青红皂白就喷火,就拍爪,就甩尾巴。一套动作完成后,又赶紧缩回龙丹之内。
在场的那些元婴与金丹大佬们都惊呆了。他们大都参加过那场与西方修士的大战,都见过西方龙。这么说来,龙丹不仅可以用来做龙界,还可以当法宝用。打架时有一条龙助战,我滴个乖乖,那可是战无不胜了。这些学生真是聪明啊。不过,也可能是张道函那些大神教他们的。几个拍到龙丹的人就开始操心了,龙丹是用来做龙界好呢,还是用来做法宝?
再说元堃又一次翻入阴间,立即就招来一顿打鬼钢鞭的猛揍。阴间的鬼王们很生气,你这是拿我们开玩笑,拿我们幽冥界不当回事,以为有个破法宝就了不起。
元堃幸亏有肉身,否则绝对要被打得魂飞魄散。元堃连连告饶,没用,鬼王照打不误。元堃不得不咬紧牙关撑起多宝幢幡,又是万道霞光将鬼王们逼出几丈开外,元堃这才一边喘气一边说:“各位王爷,真的怨不得我,上面的人太过厉害,是他们将我打下来的。”
鬼王们不信,一个鬼王问道:“是别人将你打下来的?那你是多么的脓包?别人稍稍将你打一下,你就乖乖地下来了?”
不是,不是乖乖地下来,而是被迫无奈地下来,元堃分辨道:“他们要打,我也没办法,只好下来了。”
鬼王们就生气了,第二个鬼王说:“这么说来,你没他们办法,却有我们办法?他们轻轻地打你一下,你就来欺负我们?”
不是,不是,元堃大叫:“我哪敢欺负你们啊。委实是他们太过厉害,动不动就将我打下来。”
鬼王们更生气,第三个鬼王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太过厉害。而我们呢,太过懦弱,太过脓包。所以呢,就专找我们欺负,是吧?脓包嘛,欺负起来是很爽的,是吧?”
元堃大口喘气,在拼了命地硬撑,他的法力已满足不了多宝幢幡的需要。阴间没有灵气可供他迫切的需要,唯有喘气以平复激烈跳动的心脏,这是他几百年来都没有过的难受感觉。
难受,真的非常难受。刚才李秀英打了他一地狱荆鞭,众鬼王又没头没脑的给了他一顿打鬼钢鞭。这些都是直达灵魂深处的打击,元神在瑟瑟发抖,痛处连抚摸一下都不可能。
元堃没说话,众鬼王就以为他是在默认,默认第三个鬼王说的对,拿我们当脓包欺负,并且很爽。
众鬼王由生气转为愤怒,五六个鬼王都握紧打鬼钢鞭,警惕地望着元堃,只要那多宝幢幡的光华稍稍暗淡,他们立马就要上前群殴,一定要将这混蛋打得,打得那啥,从今往后都不敢来阴间,死了都不敢来。
正在此时,又来了一个鬼王,三绺胡须的鬼王。就是见了张秋生就头晕,也是最能糊弄张秋生的鬼王。这儿的五六个鬼王见了他立即敬礼,鬼王与鬼王也是有差别的,三绺胡须是在冥王身边当差的,比其他鬼王要厉害得多。
是多宝幢幡的光华惊动了冥王府,赶紧地派一个鬼王来打探情况。三绺胡须没理睬元堃,也没搭理其他鬼王,四周看了一下,再掐指算了算,突然跳脚大喊:“臥槽泥马拉戈壁!快快快,将这傻-逼弄回去。我靠,这可了不得了,快快快,一刻都不能耽误。”
三绺胡须一连串的新词汇让这儿的众鬼王有点莫明其妙,但赶紧地,将眼前这人弄回去,他们还是知道的。一个鬼王掐动法诀,鬼门再次打开,另外四个鬼王大叫:“兀那贼,快快回去,这儿不是你待的地方。”
元堃像没听到一样,坐那儿不动。他不是不怕,而是没力气站起来,元神还在发抖呢,一丁点的灵气都提不起来。再说了,仅有的一点灵气还要维持多宝幢幡。他知道,没有多宝幢幡立马就要被打死。
元堃无比的悲伤。都说在世之仙是人间界至高无上的存在,我咋就这样背呢?从盘古开天地直到现如今,有谁见过被打成这样的在世之仙么?原以为从今往后我老子就可以称王称霸了,谁知道却被人当玩具,一会儿阴间一会儿阳间地来回摆弄。
元堃没有悲伤完毕,就觉得大事不好。原来逆天法宝需要逆天法力,元堃那不断颤抖的元神根本提供不了。没一会多宝幢幡的光华就暗淡下来,并且迅速还原成约一寸半的小幡。
三绺胡须一手掐诀一手大袖一挥,将元堃送出阴间。其他鬼王们都无比崇拜地望着他,冥王身边的鬼王就是不一样啊,比我们厉害得多了。
不说众鬼王对三绺胡须的崇拜,我们回到阳间。元堃被送回阳间,还是在安然酒庄的那个树林里。没了法力使用幢幡,元堃知道自己出不了这片树林。这儿也有一门好,灵气充足,他觉得正好可以打坐吸纳灵气。可是,他很快便发觉,没法打坐,元神不安静,仍然在瑟瑟发抖。灵魂深处的创伤,仅靠打坐是不行的,这个需要时间来慢慢平息。
但是,打坐还是要打的,灵气吸纳不了嘛,体力还是要恢复的。反正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敢进来,我们就慢慢耗着吧。
想耗?没那么容易,元堃算是背到姥姥家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四章 阴阳两界乒乓赛
但是,打坐还是要打的,灵气吸纳不了嘛,体力还是要恢复的。反正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不敢进来,我们就慢慢耗着吧。
元堃知道,有高深阵法的地方,灵气都非常浓郁。我就在这儿打坐,慢慢地总会恢复到可以吸纳灵气的地步。
可是元堃很背,真是背到姥姥家了。他刚刚将双腿盘起,双手结印,眼睛微微闭上时,张秋然来了。
张秋然想着在世之仙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麒林分队的同学们恐怕正在与他殊死相斗。我得赶快去给他来一个突然袭击,这样可以争取主动。
来到安然酒庄一看,同学们以及很多的修真者都站在树林外面凝神警戒,而树林里面有一个人正在悠闲地打坐。这是什么情况,张秋然不知道。再看看这个打坐的人,确定是在世之仙。她自己的元神是上仙,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这么个在世之仙,应当是很厉害的,怎么竟然在这儿打坐呢?难道他厉害到极致,两个鬼仙都无法开启阴阳双错阵?张秋然再仔细打量在世之仙,好像受了伤吔,肉身与元神都受了伤。那就是说,两位鬼仙已经将他错到阴间去过。
按道理,阳间没人能让在世之仙的元神受伤。那么他在阴间遇到了什么?张秋然想不明白。
张秋然是女孩,有女孩的细心与谨慎。她再次看着在世之仙,端端正正地坐那儿,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无相印。左边地上放着一柄飞剑,右边地上放着一个小小的幢幡,都是在伸手可及的地方,说明他是随时准备战斗。
先解除他的武装,这是必须的。那个小小的幢幡,一看就是超级法宝。张秋然右手一伸,幢幡就被吸进无指手套,再一伸右手吸那柄飞剑。
元堃太累了,一开始竟没发现有人偷他的法宝。待到张秋然收他飞剑时才发觉,赶紧伸手抓幢幡与飞剑,已经迟了,飞剑擦着他的手被张秋然吸进手套。
吴烟待在两个鬼仙身旁,正准备再次给元堃一个阳错。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什么好玩的地方,而犹豫了一下,这时就发现然然姐来了。待然然姐收了元堃的幢幡,心下大定,这是个超级法宝,刚才这个在世之仙就是用这个冲出困仙阵。
张秋然收飞剑时,被元堃发觉。吴烟不及思考,立即大叫:“前辈,快,错!”
明志也不及思考,立即将元堃错到刚才那条土路上,还是往一辆六十多吨的渣土车上一掼。元堃刚刚被载重汽车压下,明志又是一错,再次将他错进阴间。
元堃被扔出幽冥界后,三络胡须叫其他鬼王稍安勿燥,一定要在这儿严防死守,起码要守上三十顿饭的功夫。
三络胡须告诫这些鬼王,上面有个祸害,从古到今的第一大祸害。虽然没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但祸害的烈度却无人及得上。他将人扔进来,我们就要将他再扔出去。一定要让他玩个够,否则他恐怕就要下来找我们玩。到那时你们与他玩吧,我可不奉陪。
连冥王身边的王爷都害怕的人物,这些巡逻的鬼王更害怕。他们带领众兵将,严防死守。还别说,这家伙还真的被扔下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先一顿打,再将他扔出去。
阴阳两界像在打乒乓球,阳界一板子抽过去,阴界一个弧旋拉过来。如此三番五次之后,情况有了变化。这次元堃刚刚被抛出来,突然就有一伙人冲到他身边,七嘴八舌地大喊:仙长,仙长,你们怎么了?
这是由两个元婴期的人带领的二十多个金丹期的队伍。他们按计划去攻击大陆的修真门派,结果扑了个空,连忙按事先说好的方案赶来安然酒庄集合。远远地就看见他们的仙长被人高高抛起,然后又重重落下。
这伙人不了解情况,冒冒失失地跑进困仙阵妄图救主。吴烟轻声说道:“前辈,别管他们,错!”两个鬼仙现在完全听她的,闻言立即启动阵法,二十多人全部消失不见,包括元堃本人。
咦——,众鬼王大感奇怪,人还越打越多哈。再看看,这批进来的人修为太差。所谓元婴期在幽冥界简直不够看。都不用鬼王们动手,众鬼兵鬼将一窝蜂地上。打完,再一个个地扔回去。
这些元婴加金丹们太不经打,扔回阳间里全都死了,只剩元堃有气无力地躺地上喘气。主要原因是,这次是鬼兵鬼将打的。鬼兵鬼将们没有打鬼钢鞭,他们的兵器只是一般的刀枪剑戟。这样,伤的就是肉身。再加上鬼兵鬼将们没轻没重,这些人就一命呜呼了。
这次元堃挨的也是刀枪剑戟,伤的也是肉身。**与元神双重受伤,再么高的修为,也经不住如此折腾,在世之仙也不行,他现在只剩喘气的份了。
大家知道,张秋然最怕看死尸。一下见到这么多死人,吓得赶紧出了困仙阵,跑到酒庄里面对吴烟说:“别胡闹了,死了许多人吔。”如果是对打,现在张秋然已经不怕打死人了。可这些人没打架,平白无故地将人搞死,这个,张秋然受不了。
吴烟也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除非是对打,否则也不敢轻易杀人。听了然然姐的喝斥,吴烟也不再胡闹。现在除了两个鬼仙,大家都放松休息。
李满屯、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都凑到吴痕身边,他们都对吴痕说,老吴,那次鬼仙真的宽待了我们。否则我们肯定是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孙不武说:“不说将我们弄死吧,就是把我们错到哪个女厕所去,那也是受不了。爬起来,也别洗干净吧,直接找块大石头撞死得了。”
吴痕接过李满屯递过来的香烟,吸了一口,半天不说话。刚才的一番大战让他极度震惊,在世之仙吔,这还了得?居然被这儿的阵法折腾得死去活来。那次与李满屯这些小子冒冒失失地跑来,没死真是算命大。可能然然与兰兰姐妹俩事先与鬼仙们打过招呼,否则绝没有这样的好事。
其他的修真大佬们都在议论纷纷。以前在这儿喝酒,幸亏没胡来。这儿的阵法简直太可怕了,在世之仙,人间界至高无上的存在,竟然被折腾这样。
天已经黑了,并且越来越黑。张秋然开始着急,兰兰与秋生到现在都没消息,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元堃也越来越着急。元神一直颤抖不已,根本没办法让它平息下来。最后一次被错到阴间,连肉身都挨了打。头破血流地被扔回阳间,却无法运用灵气疗伤。这样下去不行,肉身与元神双重受伤,必须有一个安静的地方治疗。
在世之仙的肉身强悍到无比,也只有至高的法宝才可以伤到他。另外就是阴间的兵器,那种纯阴的兵器会带走肉身上的阳气,造成的伤口无法愈合,除非运用灵气修补。可是现在的元神颤抖不已,根本不听调度,极度受伤的肉身也无法控制元神,这是两难境地。
这世界上恐怕只有张秋生的元神不怕阴间的打鬼钢鞭,他的元神在怨孽海炼化过度变得坚实无比。即使是张秋生这样,打鬼钢鞭打在元神上,痛还是照样痛,只不过能忍受得住而已。
元堃不懂现代医学,他只知道自己的肉身除了外伤还受了极重的内伤。要是平时,完全可以来一个内视,看看到底是那个部位受伤。可是现在不行,元神不听使唤。如果按照现代的解剖学,他是脾脏破裂加肾脏出血。他现在连内视都不行,就别说运用灵气疗伤了。
如果元堃不着急脱困,就躺这儿,慢慢地就会康复。他毕竟是在世之仙的肉身,其中含有大量灵气,绝对不会因此而死。可是他太着急,也不能不着急,敌人就环伺在旁边,能不着急吗?
元堃认为敌人绝不可能放过他。人都是以自己的行为方式来猜度旁人。其实只要不反抗,张秋然绝不会杀人。
元堃痛苦地想到,肉身肯定是要死了,但元神一定要跑出去。留得元神在一切都好办,以后以什么方式存在于这个世界以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跑出去。元神出窍需要很大的法力,很多元婴期的人一辈子都做不到。元堃慢慢聚集力量,这让本来就出血的内脏更加得不到愈合的灵气。唉,这世上没有谁是万能的,哪怕是在世之仙也不行,他根本不懂现代医学。
元神出窍后又怎么样呢?在这个困仙阵里还是无法出去。元堃知道这一点,但他又想着,没人能长时间维持一个阵法总是处于开启状态,他们总有松懈的时候。另外,我悄悄地爬出去,大概也是可以的。
那些已经死了的修真人,有一个元婴留在阴间。另外一个却随肉身被扔到阳间,此时正努力挣扎着冲出肉身。其他的金丹期也是这样,他们的阴魂有一半留在阴间,而另外一半随肉身来到阳间,此时都冲出肉身。
这些人很傻很天真,死都死了却还是忠诚于他们的仙长,元神与阴魂们纷纷向元堃聚集。元堃的元神已经出窍,紧紧地靠着自己的肉身以做掩护。
第一千二百一十五章 搜救与怀念
这些人很傻很天真,死都死了却还是忠诚于他们的仙长,元神与阴魂们纷纷相元堃聚集。元堃的元神已经出窍,紧紧地靠着自己的肉身以做掩护。
一个金丹期的阴魂飘过来,元堃的元神立即抓住吞进肚子里,他需要灵气补充体力。紧接着又飘来一个阴魂,还是被元堃吞了。
一个元婴窜过来,元堃也是紧紧抓住。要想一口吞下元婴,此时的他还没这能力。但他眼睛都不眨的将这个元婴的脑袋拧下来塞进口中,再依次将胳膊、大腿等等掰下来吞下肚。
最后有四五个金丹期的阴魂飘过来,见此情景,吓得再也不敢过来。元堃已经无所谓了,一个元婴抵成百上千的金丹阴魂。
张秋然等不及了,她要去找弟弟与妹妹。这儿的情况看起来一点都不危急,吴烟随时可以将那个在世之仙弄到阴间。
吴痕要与张秋然一道去。张秋然阻止了他,这儿情况虽然不太紧张,但吴痕毕竟是元婴期的人,是一个重要的力量。
张秋然只带了邓二丫。二人刚刚飞上天空,又紧急降落下来,大声喊道:“大家注意,有大批敌人前来进攻。”
酒庄前的人们慌张起来,纷纷问是什么情况。大批敌人,到底大批到何种程度?邓二丫回答,少说也有一千多。我滴个妈吔,这真叫倾巢出动大举来犯。
张秋然叫所有的人都站在树林,也就是困仙阵旁边。如果敌人来到酒庄前的空场,我们就进困仙阵里;如果敌人进到困仙阵,我们就留在外面。而她自己则来到两个鬼仙身旁,她要做与众人相反准备。所以她命鬼仙,如果敌人来到外面就按相反方向操控阵法。
敌人的大部队来得很快,张秋然布置完毕,刚刚来到树林与酒庄之间的空地,他们就呼啸着来了。远远地看见仙长趴在地上,想都不想地冲进树林,元堃想制止都来不及。
两个鬼仙立即增强鬼力以防止敌人冲出来。张秋然则喊了一声:“全都躲起来,躲进酒窑里,将入口关紧!”
吴烟立即问道:“然然姐,你要干什么?”吴痕、赵如风等人,还有莫千行都提出同样的问题。
张秋然说:“我要放那些上古战神出来。为避免误会,你们立即去酒窑,屏住气息,关紧入口。快!”
大家自觉听从张秋然的命令,连吴痕都赶紧地去酒窑。这不是放心不放心,也不是同甘共死的事,引起上古大神误会,那麻烦就大了。
张秋然取出那只埙,一步跨入树林,立即奏响战斗序曲。埙的声音本来就不大,张秋然的这支战斗序曲主要是招唤里面的大神,声音是向内的,隔了一段距离不太容易听见。
元堃也疏忽了,他先是埋怨这些人贸然冲进来,再指导这些人待会怎样齐心合力地冲出去。待到发现有一种奇怪的声音时,张秋然的曲子已经吹到尾声。元堃以为张秋然在利用音律伤人。在他以往的经验中,确实是遇到过这种情况。
反正不管怎样,这女孩在这个时候吹这样的曲子绝没安什么好心。必须立即制止,不,不是制止,是应当将她杀了,将被她夺去的幢幡再夺回来。
正是想将幢幡夺回来,元堃才亲自向张秋然扑过来。刚刚冲了几步,突然就听到身后传来一片呐喊,吓得赶紧回头,却发现远处正有千军万马杀过来。而自己的那些属下都已经吓傻了,个个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不知是哪个朝代的军队。
元堃顾不得杀张秋然,赶紧地回到自己的队伍,只有这儿才是他最安全的地方。元堃一回到队伍,就立即下令布阵。内核布成七星北斗阵,外接二十八宿加十二生肖阵。他自己站在阵中心,发动这个仓促布成的大阵。
这样的阵法很粗浅,但对于一盘散沙的人员却非常合适。元堃一声令下,七星北斗稳如泰山,二十八宿顺时针,十二生肖逆时针,两个大阵反方向旋转。
元堃摆出这样的阵式,照说遇上什么进攻也能抵挡一下两下。可是他背就背在这儿,突然地,在他这个环环相扣的阵式的正中间冒出一大群上古时代的战神。这些战神的首领见到元堃,二话不说,当头就劈了一剑。元堃手上是被阴间扔出来的死者的飞剑,他一边避让一边用飞剑格挡。
上古战神使的是青铜宽剑,照准元堃的飞剑劈下去。这一剑气势威猛,小小的飞剑根本不是敌手,如同豆腐一样被斩断,元堃避闪不及一条胳膊被砍下来。
元堃倒地并不断地翻滚。整个翻滚过程中,他看见自己的属下被这些上古大神像砍瓜切菜般地斩杀,完全地没有任何反抗能力。上古战神所向披靡,元堃一千多属下,眨个眼的时间,就被几十个上古大神杀光光。
上古大神们正在对那些逃出肉身的元神及阴魂们赶尽杀绝时,埙声又响起来了。这次是凯旋的乐曲,是胜利者押着俘虏班师回家的乐曲。不仅是上古大神,连那些战败的元婴及阴魂包括元堃都规规矩矩列队,胜利者与俘虏慢慢地走向那个埙,再渐渐地消失。
张秋然出了树林,打开酒窑,让同学及修真者们出来。张秋然请修真前辈们继续看守安然酒庄,她要立即去找弟弟与妹妹。
整个麒林分队都随着张秋然走了。张秋生与李秋兰是自己同学、朋友与战友,他们的安危牵系着大家的心。一些平时与张秋生及李秋兰关系好的修真人也跟着麒林分队一道去,他们也关心这两人的安危。
大家沿着从京城到南洋的最佳路线,分散开来寻找。终于在一座荒岛上发现坐在沙滩上哭的李秋兰,还有莫丽与向嫜两个女孩。莫丽与向嫜很多人还不认识,但既然与兰兰在一起肯定就是自己人了。
李秋兰一见姐姐,立即扑到她怀里放声大哭:“姐——,秋生,他,他死了——”
啊?所有人都如同遭受晴天霹雳,被炸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人群里传来哭声,先是女生,再接着是男生。敬乙小心地问道:“秋兰姑娘,你亲眼见到的?”
李秋兰还是哭,不说话,只点点头。张秋然与邓二丫哭的更厉害,她们与秋生从小到大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出现。
敬乙又问道:“在哪儿?我是说,无论怎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发动大家都去找。”
现场的人们都跳入海中,也不管茫茫大海无边无际,反正是要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三天三夜,没人想到休息,不断地下水寻找。内地的修真者差不多都来了,都二话不说,下水寻找。
特勤组在这儿成立了一个搜救指挥部。直升机调来了,搜救船调来了。张秋生的一些朋友,如谷雨龙、操守仁、牛跃进等等全来了,乘着各种交通工具都陆续地来了。
梁司琪完全没了雍容大度的教育家的风度了,她也跳入海水,发了疯似地找。
时盈盈,凌静、江小娴等女生都来了。她们不会掐避水诀,这个她们不管,一来就跳下海。时盈盈体力不支差点淹死,被指挥部的人硬拉上岸。被强拉上岸的时盈盈坐沙滩上哭。她后悔,那天秋生要她没给。给了,也许会为她留个种呢?反正是他的,我为什么不给呢?
时间渐渐地过去,十天,半个月,二十天。指挥部向附近海域的有关部门发出协查通报,向附近渔政管理部门请求查寻有没有渔船在海上遇见或救过什么人。
如此大规模的搜寻,唯一的收获就是半截尸体。黄道苦的上半身被找到了,与李秋兰保留的下半截刚好凑成一副完整的尸体。
悲伤之中,人们由衷地佩服张秋生,这可是在世之仙啊!能与在世之仙同归于尽,这是怎样的牛-逼!
将近一个月的搜寻,没找着张秋生。指挥部万般无奈下令撤退。都是明白人,知道再寻找下去也是白费时间。
爷爷奶奶没了,秋生也没了,整个家就显得空空荡荡。对失踪亲人的思念最是让人难受。亲人去世了,还可以设个灵堂以寄托哀思。而失踪的却不能,整个心没着没落的,让人六神无主。
梁司琪成天饭不思茶不想,就坐那儿发呆。两个女儿也坐着发呆。秋同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他想找地方发泄满腔愤恨。
这一天梁司琪突然说:“我们去段山看看吧。秋生自从去那儿工作,我都没去过,我这做妈的太不应该了。”说完就又哭起来。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还乡团回来了
爷爷奶奶没了,秋生也没了,整个家就显得空空荡荡。正中的桌子上放着三件逆天法宝,玲珑通天塔、如意昆仑与多宝幢幡。一家人都看着这些法宝流泪,爷爷奶奶们在如意昆仑里,秋生的元神在玲珑通天塔里,他们什么时候能出来?
对失踪亲人的思念最是让人难受。亲人去世了,还可以设个灵堂以寄托哀思。而失踪的却不能,整个心没着没落的,让人六神无主,就成天看着这三件法宝发呆。
梁司琪成天饭不思茶不想,就坐那儿发呆。两个女儿也坐着发呆。秋同一会儿出去一会儿进来,他想找地方发泄满腔愤恨。
这一天梁司琪突然说:“我们去段山看看吧。秋生自从去那儿工作,我都从来没去过,我这做妈的太不应该了。”说完就又哭起来。
张秋然与李秋兰也没去过段山,她俩满心的追悔莫及,也跟着妈妈后面哭。
我只想着,秋生那么祸害,段山的那些领导肯定被他害苦了。我去了不好,那些领导必定要找我诉苦,那我到底是看儿子呢,还是给那些领导撑腰?梁司琪边哭边诉:“可是我不该呀,秋生回家多待几天,我都要催他回段山。什么好男儿要志在四方,什么好男儿要建功立业。我哪来的这么多高要求哇——”
梁司琪带着儿女及邓二丫来段山,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也跟了来。张秋生的那间二十来平米的家里,她们看见时盈盈已经在这儿了。
从南洋撤退,时盈盈哪儿都没去,直接就来到段山。她悲痛,她伤心,但又坚信秋生没死。那样的祸害是不可能死的!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这是名言至理。我就是因为他祸害,就是因为他的坏才爱上他,他绝不会死!
段山军区要时盈盈住军区招待所,卢旭阳要带她去断山上的那座大屋子。时盈盈都拒绝了,她就住秋生原来的房子,她要在这儿等秋生回来。
段山军区代表特勤组为张秋生请了假:张秋生同志执行重大任务时失踪,目前有关方面正在极力寻找。特此请假,时间不定。如有发现将在第一时间通报。
这个请假在段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建委的中下层职工感到失落与痛心。张秋生给建委带来了新鲜空气,让在这儿工作的大部分职工有了希望。可惜这么短的时间,这样好的主任却没了。职工们开始自暴自弃,算了吧,建委就没得个好,我们混一天是一天得了。
建委的女职工们相互说,张主任多大方啊,三八妇女节他一妇女发三千八。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事,以后也不会有了。其他主任只顾自己吃喝,哪管职工的福利?
童无茶天天坐在市投资公司流泪。短短一个月,投资公司被套在股市里的钱就基本快要解套,这是童无茶自觉执行张秋生对他的要求。
高山寒天天陪着童无茶上班,与童无茶一起流泪。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张秋生给他们分过工,童无茶负责看盘操盘,高山寒负责他的安全。童无茶现在已是金丹期,一般不存在安全问题。可是高山寒就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怀念大学生活,怀念张秋生。
李满屯、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也来了。张秋生的那间屋子里人太多,他们都到童无茶这儿来。大家坐一起,默默无言。
市长与书记也是非常的惋惜。张秋生来段山没多长时间,就带来大量资金,就将建委的乌烟瘴气治得服服贴贴,这样的好同志怎样就,就,唉——
也有人高兴。除了建委的那几个主任外,最高兴的就是项少龙。就是与张秋生一同报考处级公务员名列第二的那个人。
时盈盈那天随老师来段山讲学。项少龙一眼就看上了她,简直是惊为天人。他觉得自己坚持二十七年不谈女朋友,为的就是等时盈盈。现在这个女神终于来了,这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可是刚刚散会,时盈盈就要去找张秋生。市长是她爷爷的秘书,散会就要找她谈话。办公室主任自告奋勇,说替她打电话,叫张秋生过来。
项少龙登时就目晕头眩,一颗心空落落地不知往哪儿放。时盈盈有男朋友了,她的男朋友是张秋生。于是项少龙就恨张秋生!这是他命中的对头,处处与他作对。稳操胜券的公务员考试,竟然被张秋生考第一。虽然对他的目标职位没影响,却让他感到老大的无趣。
坐在政府办副主任的位置上无趣,但毕竟比建委副主任好,项少龙还是很满意的。但是,时间不长,张秋生就坐到了建委一把手。虽然级别还是副处,但很快就会扶正,这是不用怀疑的。
项少龙的心理又不平衡了。你张秋生是京城衙内,这个我承认,你很牛-逼。可在地关省,我是主场,我的人脉比你广泛深厚。你怎么可以爬得这样快呢?
项少龙从小就一帆风顺,从来没落人后,也从来没吃过亏。长相英俊帅气,地关的省级衙内,是无数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项少龙从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现在好了,被张秋生整个地压了下去。他不服,他生闷气,他不想在段山干了。
听说张秋生失踪,项少龙高兴。所谓失踪,实际上就是死了,又没找到尸体而已。更让他高兴的是,在街上遇见了时盈盈。上天可怜我,让张秋生死了,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去追她,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项少龙尾随着时盈盈来到张秋生的那个家时,他被满屋子的人惊呆了。段山军区的司令、政委、参谋长,市长、书记,段山警察局的卢局及一干出名的干警,连安全部门的负责人都来了。
这些人都不让项少龙惊奇,张秋生是京城衙内,他死了,这些人来吊唁是在情理之中。让项少龙惊奇的是,这儿竟然有这么多的美女,全都是绝色美女,甚至连凌静、夏琼这样的大明星都在。
二十来平米的小屋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连楼梯上都站满了,从六楼一直延伸到一楼都是人。
项少龙挤不进去,一边悻悻回去一边羡慕嫉妒恨。张秋生长得那么难看,却有这么多美女粉他,都什么世道。京城衙内就了不起吗?家庭背景再么好,那也得自己有真才实学!不过,不过,张秋生的真才实学也很了不起吧?起码他考试比我好。想到这儿,项少龙晃晃脑袋,将这样的想法自动屏蔽。
除了项少龙,建委的那班副主任也高兴。尤其是丁八兹,张秋生扣他钱,要他交待问题,让他恨之入骨。丁八兹恨强权人物也没什么好办法对付,剩下的也只是如何用心巴结,以获得强权人物的好感。
最高兴的还有苏明伦。张秋生要他找丁八兹谈话,要他将丁八兹所说的别的副主任的把柄掏出来。这个任务不好完成。丁八兹所掌握的,他自己也掌握,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谁还不知道谁?但是这些事不能抖落出去,那样大家都走不了干路。
很快,建委的那些领导觉得还是张秋生好,包括丁八兹与苏明伦。为什么?诸东升又回来了。这一方面是他老爸活动的结果,八十多岁的人了,又是革命老前辈,只要问题不大有关部门都要给他面子。另一方面是诸东升咬紧牙关宁死不招供。组织上不能仅凭齐猛的一面之词就定他的罪。
本来组织上是要让诸东升动一下位置的,建委已经有张秋生当一把手。可是张秋生不是失踪了吗?也不知能不能回来,或者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诸东升一回建委就疯狂地打击报复。郑雄飞举报了他的许多材料,肯定都是建委的人告诉郑雄飞的。所以他怀疑建委的每一个人,个个都是他打击的对象。
其实郑雄飞也没举报出什么重要的问题,否则诸东升绝不会轻易逃脱。主要是建委没人搭理郑雄飞,大家都害怕,万一没扳倒诸东升肯定就要遭反攻倒算。混机关的人都胆小,或者说都知道明哲保身,都事不关已高高挂起。
诸东升的主要打击目标当然是郑雄飞。这杂种开了地产公司,明年年检时要好好收拾他,将他的资质吊销了。但不能干等,现在就将他正开发的楼盘给停了。
诸东升指示安全科与质检站去郑雄飞的那个在建楼盘找毛病,一定要他们停工。
有人会质疑,不会吧,诸东升怎么会这样明目张胆是指示下属部门挑人毛病?好歹也是正处级官员吔,当官的都极有城府,他怎么没有一点含蓄啊?
其实一些封闭落后的地区就是这样,否则他们的经济怎么落后呢?要不中央怎么三令五申,要提高干部素质,要转变机关作风呢?并且诸东升就是这样的人,整人从来都是明目张胆,从来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安全科与建筑工程质量监督站两班人马分别去了郑雄飞的那个在建楼盘。两班人都没二话,简单地说,你们这个工程存在安全问题,现在责令你们停工整顿,不解释理由。另外一班人也是简单地说,你们的工程存在质量问题,现在责令你们停工整改,也不解释理由。
前面说过,承建郑雄飞楼盘的建筑公司是建委办公室主任尹来宝的大舅子。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白痴张秋生
其实一些封闭落后的地区就是这样,否则他们的经济怎么落后呢?要不中央怎么三令五申,要提高干部素质,要转变机关作风呢?并且诸东升就是这样的人,整人从来都是明目张胆,从来不隐瞒自己的目的。
安全科与建筑工程质量监督站两班人马分别去了郑雄飞的那个在建楼盘。两班人都没二话,简单地说,你们这个工程存在安全问题,现在责令你们停工整顿,不解释理由。另外一班人也是简单地说,你们的工程存在质量问题,现在责令你们停工整改,也不解释理由。
前面说过,承建郑雄飞楼盘的建筑公司是建委办公室主任尹来宝的大舅子。
接到处罚通知书昝大哥就明白,这是诸东升在整郑雄飞,自己夹里面倒霉。道理很简单,两班人来了根本就没检查,连水都没喝,直接就下处罚通知书。按常规,除了停工整顿肯定还要罚款,这次连罚款都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要多说吗。
你诸东升要整郑雄飞不要紧,可不能带累我倒霉啊!耽误了工期,郑雄飞必定要找我算账,要我赔偿违约金。
昝大哥欲哭无泪,你们神仙打架让我这个凡人遭殃。现在怎么办?昝大哥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好办法。诸东升要对付的是郑雄飞,我再么请客送礼都没用。按诸东升的德行,我请客他照吃,我送礼他照收,即使将老婆送给他也照睡,可是该怎么收拾他还是怎么收拾。
想来想去,昝大哥去找郑雄飞。要向他说明了,诸东升是找你的麻烦。延误工期的事你别找我,要找就去找诸东升。
自打警察局将诸东升放了,郑雄飞就知道诸东升要疯狂报复。搁以前,他肯定要冲进诸东升办公室与这杂花大吵大闹。自从看了张秋生对付诸东升的办法,他就觉得自己以前太没水平了。可是怎样提高自己的水平,他一时半会却没想出好办法。
自己心知肚明,但面对昝老板的吵闹,郑雄飞却不慌不忙地说:“这个我不管,我们严格按合同办事。你怎么能证明这次的检查是专门对付我?”
确实是没办法证明建委的检查是对郑雄飞的打击报复。昝大哥垂头丧气地回家。在家里坐了没一会,坐不住,看看天黑了,起身去妹妹家。
昝大嫂见老公神态不对,赶紧跟着他。两人一起来到妹妹家。尹来宝还没回来,他下班后要去菜市场买菜,回来的比较晚。
昝大哥将受处罚的事对妹妹说了,然后就低着头不说话。昝大嫂这才知道老公神色不对的原因了,吓得不知所措,连忙问道:“那怎么办呀?”
昝大哥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这是倒霉催的,任何人都没办法。三个人坐一起都默不作声。男的是在想怎样度过这一关。两个女人是在想,别不是要我去陪那诸主任或者郑经理吧?
昝喜鹊想想诸东升与郑雄飞这两人都恶心。而昝大嫂却想着,我这样年纪的女人领导会要吗?如果不要我,那喜鹊会去陪领导吗?不管怎样先准备着,万一领导真的认为自家女人干净而要我呢?昝大嫂悄悄问喜鹊:“你有不要的胸罩,还有那什么,小三角裤—衩吗?我的那些穿出去不能见人。”
大嫂没为难她,喜鹊很感动,但是这个要求不好回答:“这个,都是分型号尺寸的吔。你的胸部与屁股都比我的大,你穿了不合适。”
管它合适不合适呢,大嫂说:“也就穿那么一会,最后,那个,那啥,还不得脱,脱—光光?这么一小会就买新的,也太浪费钱了吧?”
姑嫂两人说悄悄话,直到尹来宝回家。尹来宝的意见与大哥一样,现在拍诸东升的马屁没用,他是要郑雄飞死,我们现在巴结他是白瞎。
诸东升除了整郑雄飞,还要整那些副主任。他觉得张秋生做得对,这些副手没一个好东西,将他们全打趴下也没人敢呲牙。尤其是对丁八兹,针对他爱沾小便宜的毛病,追收五年的自来水费,每月按一百元计算。
五年六十个月,每月一百就是六千。这可要了丁八兹的命。问题就在这儿,即使要命他也不敢反抗,只弱弱地要求分期扣,每月扣二百。
诸东升下一个命令是没收所有副主任的小车,按规定副职没享受小车的待遇。各个副主任,没一个出声反抗。但是,现在的副主任们都怀念起张秋生的好来。
张秋生最大的好处是充分放权。然后是你只要不招惹他,他是绝不会管你。当然你的工作要做好,起码别引起什么纠纷,否则他是定斩不饶。但张秋生处分人也是干净利落有理有据,让人不服也得服。
而诸东升是什么玩意儿啊?他一回来,就将张秋生放下的一把手的权利全收回去。还额外的将副职的小车也收回,司机们有编制的发往下级单位,没编制的直接辞退。
而他自己原来的那个叫许家顺的司机,被张秋生送进大牢,后来由于积极退赃,被判了个缓刑。就这么个缓刑犯,诸东升照样招回来使用。
总之,诸东升的种种倒行逆施,让段山建委的干部职工格外地想念张主任。
那么张主任真的死了吗?没有,有着东方十世善人的福气,再加上西方造物主的祝福,运气好到逆天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死的。只是他的元神与肉身相分离,元神被关在玲珑通天塔里,而肉身正在沿海某城市流浪而已。
张秋生的肉身落入海中,李秋兰立即就下水救他。只是那个玲珑通天塔太过逆天,并且那时的玲珑通天塔正处在被祭出的状况,或者说正是被激活的状态。结果海水被玲珑通天塔逼开。
而张秋生此时正被一条大鱼给吞进肚子里。运气好的与运气差的就不一样,连同样被鱼吃,张秋生与黄道苦两人比较起来就大不相同。
吃张秋生的鱼非常大,一口就将张秋生吞下去。吃黄道苦的鱼相对就小了一点,还又不及时,要与李秋兰对抢。
这就像我们吃甘蔗或者大饼一样,一口吃不下一根甘蔗或一个大饼,我们就咬,将甘蔗或大饼咬成几截再吃下去。这条大鱼也是这样,它将黄道苦吞了半截下去,接下来就要咬,分批次地将这个人给吃下肚子。
一般来说,即使是元婴期的人寻常刀剑已很难伤到他们,何况还是在世之仙?但此时的黄道苦身受张秋生的板砖,李秋兰的七彩飞天绫,莫丽的万朵茉莉,向嫜的鹿角。除了向嫜的鹿角,另外三件都是仙级法宝,尤其板砖与飞天绫是上仙级的法宝。
黄道苦除了元神与肉身分离,其肉身也几乎被打烂灵气涣散,这样就比较好咬了。这也仅仅是比较好咬,凭这条大鱼的利齿还是咬他不断。所以说黄道苦运气背呢,恰恰此时就遇上了李秋兰。
还是像吃甘蔗或大饼,咬不动,我们就用手掰一下或拧一下。李秋兰的飞天绫就起到了掰或拧的作用,于是黄道苦就成了两截。就这样,大鱼还是无法消化这个在世之仙,所以它后来将其吐出来,结果让搜救张秋生的人找到了。
张秋生就不同。刚才说了,吞张秋生的那条鱼非常大,一口就将他吞下去,还是倒着吞的,就是说双脚在前脑袋在后。
这条鱼也就是非常大,而不是特别大。将张秋生吞下去后,到了肩膀就再也吞不下去了,肩膀卡在咽喉处,脑袋留在口腔里,双臂本能地抱着脑袋。
正在此时,李秋兰带着玲珑通天塔下来了。动物都有预知危险的本能,立即就以最快的速度游走。玲珑通天塔造成一个海水的天坑,李秋兰再将它一收,引起洋流的极其紊乱。大鱼在这种紊乱的洋流冲击下游得更快,眨个眼的时间就游了十几海哩,并且在洋流的带动下越游越远,越游越远,也不知是几十还是上百海哩。
这条大鱼越游越不得劲。为什么?张秋生还卡在它嗓子眼里呢。另外脑袋搁在它口腔里,使得它的嘴闭不拢,这就非常难受。于是就用力将这个食物往下咽,可是,但是,咽不下,越咽越咽不下。
大鱼没办法,总不能让这么个食物卡死,于是就往外吐。经过一番努力,终于将这个食物吐出来了。大鱼冒了两个泡泡,摇了摇尾巴,游走了。
张秋生被吐出来就自动往上浮。他的元神虽然没了,但肉身丹田里的真气还在且依然非常强大。他的真气向来是自动运转,自动运转的真气慢慢修复着肉身。待到浮出海面时,张秋生已经悠悠地醒过来。
大家都知道,失去元神的修真人就是一白痴,比那得了失忆症的人还不如。这种情况有许多小说或其它形式的文艺作品描写过,这里就不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