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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全文阅读

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二百一十八章 无赖对无赖

    张秋生被吐出来就自动往上浮。他的元神虽然没了,但肉身丹田里的真气还在且依然非常强大。他的真气向来是自动运转,自动运转的真气慢慢修复着肉身。待到浮出海面时,张秋生已经悠悠地醒过来。

    大家都知道,失去元神的修真人就是一白痴,比那得了失忆症的人还不如。这种情况有许多小说或其它形式的文艺作品描写过,这里就不多说了。

    张秋生醒来发现自己飘浮在水面上,至于这水面是大海或大湖或什么大江,他就一概不知也不管了。他的下半身光滑滑不着寸纱,上半身也只剩半截衣服。这是因为他齐胸口以下都在大鱼的肚子里,衣服鞋袜被大鱼的胃酸给浸烂了。张秋生也不以为意,以他现在的白痴看来,人生原本就应当这样。

    前面说过人的三个无条件反射,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消失,除非已经或将要死了。所以张秋生虽然白痴,但求生的本能还在。

    从小在大河边长大,张秋生的水性非常好,求生的本能让他拼命地向前游。至于哪儿是前,哪儿是后,他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断地游。

    一直说张秋生今生的运气好到逆天呢。游了大约一个小时后,远远的有一艘远洋货轮过来。船上的人在望远镜里看见茫茫大海上有一个人,连忙放下救生艇将他捞上来。

    这是一艘北欧国家的散装货轮。船上的人将张秋生救上来,问他话,一问三不知。张秋生被玲珑通天塔打得是头部。元神不在了,头部的大脑受严重创伤,这是白痴加失忆,现在除了可以听懂一点母语中国话外,英语是忘得干干净净。

    船上的人诊断张秋生是得了失忆症,落水之人得这种病的不稀奇,另外也可能本来就不懂英语。船上的人除了给他吃喝外,再给他一套衣服,除此之外也就随他去了。失忆症,船上的医生无法治疗。

    这艘货轮先到韩国,再到日本,再到中国北方某城市,再到南方某城市。到韩国时,船上人将韩国人叫来与张秋生说话,听不懂。到日本时,找日本人来与他说话,还是听不懂。

    听不懂本国的话,又没本国的护照,这两个国家当然不准张秋生上岸。来到中国北方某城市时,船上人照着前两次规矩将中国领航员找来,让他与张秋生说话。

    领航员问:“你是中国人吗?”张秋生望着岸上的国旗,似有所悟,连连点头说:“是,我是中国人。”

    哎呀,这艘船上的人都松了口气,终于为这人找到家了。船靠岸后,没等人叫,张秋生就自己下了船。不知领航员是怎么想的,反正是没管他。

    现在我们可以看出,同学朋友以及众多修真人都在南方沿海一带找,这个,完全是错误的。时间相隔那么长,这艘船早就过了南中国海,一直向北,主要是又去了韩国与日本。

    上了岸的张秋生漫无目的的乱逛。不说现在是白痴加失忆,即使好好的他对这个城市也不熟悉,从没上这儿来过。

    白痴加失忆也还认识几个字,看着一个商店的招牌慢慢地念道:“风池市喜大祥酒店”。字是念出来了,这几个字代表什么意思却不太明白。不明白不要紧,里面的人在吃东西却可以看出来。

    要吃是人的本能,或者像以前说过是高级动物的一种无条件反射。白痴张秋生见到吃的立马就进了店。找张空桌子坐下,跑堂的立马过来为他递上菜单。

    白痴不懂跑堂的什么意思,翻着白眼朝跑堂的看着。一个人要是被白痴这样看,就会觉得自己是白痴。何况张秋生穿着一身外国水手服,假马日弄鬼的也还有点派头。

    这个跑堂的刚来时间不长,他以为张秋生是常客。常客嘛,来了一般都是老规矩,不用说话。跑堂的立马就很窘,很难堪,他不知道这个常客的老规矩是什么。

    这个跑堂还有几分聪明劲,突然就灵机一动,这个常客莫不是要我们店的招牌菜?这个店的招牌菜是汽锅蒸鸡,红油百叶。

    刚才说了,这是个海滨-城市。海滨-城市嘛,饭店里海鲜比较多,一般饭店的招牌菜都是各种海鲜。这个喜大祥酒店别出一格,他们的招牌菜就不是海鲜。这样一来,在遍地海鲜的城市反倒做出了一点小名气。吃腻了海鲜的人就喜欢来这儿吃鸡或牛百叶。

    一只汽锅蒸鸡,一海碗红油百叶,被张秋生呼里哗啦吃得干干净净。嘴一抹,直接走人,头都不带扭一下。跑堂的糊涂了,难道这个常客还有一个规矩,记账?

    可这个账怎么记呢?首先得知道他叫什么哇。跑堂的想问吧台上的人,可又怕吧台上的人骂,你连人都不认识就给他端吃的拿喝的?可是不问又不行,账没法记。

    跑堂的这么一思考一犹豫,再伸头看看,常客早已走远了。跑堂的正想追出门去,这时又进来两个人,两个扛着二毛一肩章的军人。张秋生是出门往右拐,这两个军官是从左边过来。

    如果张秋生出门往左拐,那他就结束了苦难的流浪生活,我们也就没了后面的故事。这两个军官一个是曹忠民,一个是李长江。他们两人现在是海军陆战队的少校教官,驻地就在风池的郊区海边。

    是追赶吃饭不给钱的,还是接待新来的客人?跑堂的闷头不出声,靠,我只负责跑堂,招待客人是我的本分。吃饭没给钱,那是没看住他,这不是我一人的责任。

    晚饭时,张秋生又来了。还好,还好,跑堂的在胸口画十字,上帝保佑。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真的是常客,跑堂的由衷地感到高兴,自己没看错人。

    汽锅蒸鸡与红油百叶又给端上来,这次真的是按老规矩,没让张秋生翻白眼。还是如同中午一样,张秋生吃饱了,抹抹嘴走人。

    跑堂的赶紧跟上前,弯着腰请教:“这位老板,对不起,我是刚来的,还不知道您的尊姓大名呢。”

    张秋生还是如同中午那样朝跑堂的翻白眼,他压根就听不懂这跑堂的在说什么。跑堂的有点慌神,常客生气了?不过,生气就生气吧,账是一定要记上。

    跑堂的拦着张秋生不让走。张秋生像拎小鸡一样,将跑堂的拎到一边,慢悠悠地往外走。跑堂的一把抱住张秋生的大腿,拼命大喊:“快来人啊,吃霸王餐的要跑哇!”

    呼啦啦,饭店里的人全都跑出来,各种家伙往张秋生身上招呼。张秋生木呆呆地站着,任随别人打。老板突然一声喝令:“停!别打了。这人是个傻子,打了也没用。”

    打了这么长时间,这人都没反应,可不就是个傻子?话又说回来,傻子也不能白吃白喝啊。老板突然想起一个主意,对张秋生说:“这么打你都无动于衷,不知道怕也不知道痛。我想着哈,你恐怕练过。这样行不行?我有几笔债收不回来,主要是欠债的太无赖。你去将我的债收回来,就算抵饭钱了。你看怎么样?”

    怎么样?这段话太复杂,以张秋生现在这样白痴的大脑根本理解不了,于是依然朝老板翻白眼。

    老板挠挠头皮,是哈,我与傻子费什么话呢?回头指着那跑堂说:“你,带着这个傻子,去操老板那儿,将他欠我的一万元要来。操老板家不认识?行,我派人给你们带路。”

    一个人要是不怕打,鬼都没他办法。张秋生坐在操老板家客厅的沙发上,任凭姓操的家人推搡打骂,他自岿然不动。操老板是出名的泼皮无赖滚刀肉,今天算是遇上了对手,张秋生比他更泼皮,更无赖,更滚刀肉。

    操老板泼皮无赖滚刀肉是有底气的,他姐夫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万般无奈下的操老板将姐夫叫来。

    张秋生的泼皮无赖滚刀肉更有底气,他压根什么都不知道。除了不怕骂不怕打,他还什么人都不怕,光知道对着穿警服的姐夫翻白眼。尼玛,别的傻子对着警察最多是傻笑。这个傻子与众不同,他翻白眼。

    姐夫咝了一口气说:“这是个傻子,实心傻。我还真没他办法。你欠了人钱不还,我也没道理将他抓去。什么,送他去精神病医院,那医药费你付?”

    操老板不愧是风池市的顶级无赖,不到最后一步绝不拿钱。你要在我家坐着是吧?那你坐吧,有本事你坐到大年三十。关灯,睡觉,你一人坐客厅吧。

    操老板拉着老婆回卧室。有这么一个陌生人在家,夜里怎么都睡不踏实,尤其是女人就更害怕。姓操的老婆也是无赖,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不过呢,操老婆无赖的质量要差一点,夜里怎么都睡不着。

    既然睡不着,那就干点那啥?可是也不能尽兴,怕发出什么动响。操老婆虽然无赖,毕竟是女人,这点羞耻心还是有的。

    不痛不痒的完事,操老婆去卫生间打扫卫生。路过客厅见张秋生正朝她望着,这次没翻白眼,一双眼睛轱辘辘地盯着她。

    操老婆更害怕,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卫生间,赶紧将门关死死的。然后,赶紧地坐马桶上,一泡尿憋得很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操老婆就觉得自己那儿的出水声太过激越,太刺耳,响声特别大,操老婆不自觉地憋住。这个,这个,中途憋住太难受。赶紧的再放松出水口,那声音更激越更刺耳,更让人难为情,操老婆又赶紧憋住。这次憋住更难受,又忍不住松开出水口。

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共同生活

    操老婆更害怕,三步并做两步地进了卫生间,赶紧将门关死死的。然后,赶紧地坐马桶上,一泡尿憋得很了。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操老婆就觉得自己那儿的出水声太激越,太刺耳,响声特别大,操老婆不自觉地憋住。这个,这个,中途憋住太难受。赶紧的再放松出水口,那声音更激越更刺耳,更让人难为情,操老婆又赶紧憋住。这次憋住更难受,又忍不住松开出水口。

    操老婆下定决心,刺耳就刺耳,难为情就难为情,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小河淌水哗啦啦,总算是酣畅淋漓一次性地解决完毕,赶紧地三把两把将个人卫生打扫干净。

    再次路过客厅时,操老婆不由自主地朝张秋生望望,这家伙还是轱辘辘地看着她。操老婆登时就觉得脸上发烧,简直是羞死人了。

    操老婆回卧室就找老公吵闹,逼着姓操的赶紧还钱。操老婆大义凛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明明确确欠人家钱,你老赖着不还是什么意思?”

    这娘们向来是只管花钱,而从不管钱的来路。刚才只上了一趟卫生间,思想觉悟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操老板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婆,刚才小小地战斗了几回合,薄薄的丝质睡-衣里没穿胸—罩,一对葫芦吊在胸口晃荡着。下面也什么都没穿,那要命的玩意儿若隐若现。

    操老板突然想起一事,盯着老婆漂亮的桃花眼问道:“你刚才去客厅了?与那人促膝谈心了?”

    谈你妈的大头鬼!操老婆拿起枕头砸向老公:“你欠钱不还倒有理了?你还栽赃陷害,你还诬蔑老娘!老娘与你拼了!”

    夫妻俩打了起来。女人嘛,一般来说当然是打不过男人。可是女人真要撒起泼来,男人也不是对手。操老婆泼了命不要,坚决与老公决一死战。操老板也只能节节败退,最后说:“这个大半夜,你让我上哪儿找钱去?”打到这时,其实,天已经亮了。

    操老板终于将钱还了,他实在架不住老婆的吵闹,堡垒最易从内部攻破。喜大祥酒店的老板喜笑颜开,本市出名的无赖滚刀肉,被我略施小计就拿下,从此在业内也可以大大地吹一下牛皮了。

    喜大祥老板又拿出一张五万的借条,同样叫那跑堂的带着张秋生去讨债。找个傻子去要债,只管两餐吃喝,这个买卖太划算了。

    这次欠债的是一家公司。张秋生在人家办公室坐了三天三夜。虽然公司没有女眷害羞嘛,经理办公室里没日没夜地坐着一个人,这个,太也影响公司形象不是?最重要的是,长此以往这个公司再要骗人就难了,经理终于熬不住,将钱还了。

    张秋生现在是名声大噪。傻子,实心傻,只要有吃有喝可以坐三天三夜不带眨眼。有人找喜大祥老板借用张秋生,我在外面也有债收不回来,麻烦将那傻子借我用一下。

    喜大祥的老板不知道张秋生在哪儿。他每天按时来吃饭,汽锅蒸鸡加红油百叶。吃完就走,没人关心他去哪儿了。

    张秋生也没地方可去。他白天就坐马路牙子上看街,夜里就去公园长椅上睡觉。

    他在公园的长椅上也就睡过昨天一夜。他来风池的第一天就在操老板家过的,后来三天都在那个公司经理办公室里过。只有昨天无处可去,无意中去了公园,见有长椅,于是就在那儿睡了一夜。

    准确地说,他也没睡一夜。在另外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似乎也是无家可归,她就那样地坐着,直到深夜实在坐不住就躺下。可是这儿是北方,四月下旬的半夜还是很冷的。

    女人又坐起来,瑟瑟发抖,越来越止不住的发抖。女人看了看正呼呼大睡的张秋生,站起来,犹豫了片刻,慢慢来到张秋生身边。

    一般来说,女人对陌生男人都怀着极大的警惕。但对睬都不睬她们的男人又很生气,或很好奇,或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错。这个女人就认为张秋生很不错,刚来的时候看过她一眼,那眼光里没有一点邪-念。这样的男人就让女人放心,觉得很可靠。别的女人不知怎样,反正这女人就觉得在张秋生身边很安全。

    张秋生是什么人?即使元神丢失了,即使变白痴了,但他武功还在,那种高到巅峰的武功修为不可能有人站在身边而不知觉。张秋生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这女人。

    这女人见张秋生醒了,吞吞吐吐地说:“我冷,好冷,你能抱我一下么?就一小下下。哦,我,我,忘了告诉你,名字。我叫,叫小红。”脸都冻得煞白的女人,说这话时变得通红。人在饥寒交迫时,真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这男人的身上真暖和啊。这是小红慢慢闭上眼睛时想到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沉沉的睡着了。她太辛苦,太累了。

    小红醒来时,公园里已经有很多人在早锻炼了。张秋生抱着这女人也睡着了,他是在任何情况下以任何姿式都可以睡觉。这是长期养成的习惯,哪怕现在是白痴。

    中午张秋生准时去喜大祥酒店吃饭,他已经将这儿当自己的厨房。不过今天他不是一个人,带着小红呢。小红已经将他当成自己的保护神,他到那儿小红就跟那儿。

    喜大祥酒店里已经有几个人在这儿等着张秋生,都是些打算请他去讨债的人。小红很聪明,从人们的说话里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过她没说话,跟着张秋生狼吞虎咽。她好几天都没吃过正经饭了,这样的好饭好菜得抓紧吃。

    饭吃完了,小红更加知道了,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傻子。这个,她本来就有点怀疑,这儿的人只不过证明了这个怀疑而已。不过,她认为这个傻子好,比正常人要好得多。女人就睡在他怀里,却一点坏心思都没有,这真正叫坐怀不乱。

    清晨,做为一个已婚的女人,她感觉男人的那玩意儿**的。但即使这样,他都没乱动一下。难得一见的好人啊,可惜不知怎么就傻了。

    有人拿出一张法院判决书,对张秋生说:“我这个债好要,数额也不多,只有十万,你去帮我要一下。”张秋生不懂意思太过复杂的话,朝这人翻白眼。

    那个跑堂的过来说:“你跟我走,就像前几天一样,你往人家办公室里一坐就行。”意思还是复杂,张秋生不懂。不过,跟这个跑堂的走,他懂,干什么也懂。

    小红拦住了往外走的张秋生,朝那个债主说:“他是傻子。这个你知道,但你不能白白利用傻子。你必须给报酬。”

    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正常人不能欺负傻子。这人与小红谈好了,要到钱可以提成百分之三。

    这是个有法院判决书,却无法执行的案子。欠债人华志强搞坚壁清野,家徒四壁没什么财产可供法院执行。但这个债主坚称,华志强绝对有钱,他这是成心赖账。

    华志强夫妻俩都躲了起来,家里只留一个老父亲与一个才十岁的儿子。张秋生在他坐了将近十天,已经严重影响了华志强儿子的学习。

    张秋生不着急,反正债主按时给他送饭。小红更不着急,在人家坐着,比大冷天的睡公园好。华志强着急了,但他就是坚持不还钱。想个办法将儿子与父亲接走,将空家留给张秋生与小红。

    债主将华志强儿子的学校告诉了小红。放学时,小红带着张秋生堵在学校门口。孩子的爷爷来接放学,张秋生也不怎么着这孩子,只是跟在他们后面走。

    孩子不行了,父母及爷爷的行为严重影响了他在同学中的名声。离开学校很远时,小红就带张秋生去华志强家待着。孩子在他家的临时安身之所大吵大闹,声明再也不认骗子爸妈爷爷,他要离家出走。

    第二天清早,上学时间,张秋生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目送孩子走进学校后,他再回华志强的家。小红没跟他一道,她在这个临时的家为张秋生做早饭。

    华志强挺不住了,再无赖下去,儿子真要离家出走。这又是一个成功的案例,张秋生的名气更大,请他来讨债的人更多。但是,小红不让张秋生再讨债了。她对张秋生说,这个活儿太危险,万一被人打了划不来。她还不知道,张秋生根本不怕打。

    小红拿了三千元的报酬,租了一间小屋。城乡结合部,一个月二百元租金,预付了半年再加半年押金。又去批发市场采购了一批小商品,让张秋生去摆摊。她在家为张秋生做饭并且做十字绣,也让张秋生拿出去卖。

    这就算正经在一起过日子了。不知道的人都以为他们两人是夫妻。每天清晨小红出门买菜,然后回家做早饭。上午大约九点来钟,小红将张秋生送出家门。中午约十二点左右给他送饭。其余时间小红就在家做十字绣,以及做家务。

    晚上,由于没电视,两人吃过晚饭就早早睡觉。第一天小红睡床,张秋生打地铺。没睡一会儿,小红估计地上太冷,叫张秋生上床睡。

第一千二百二十章 一个悲惨的故事

    小红喜欢偎在张秋生怀里,这让她有一种宁静而安全的感觉。她愿意就这样让张秋生抱着,平静地躺一辈子直到永远。

    小红轻轻地说:“傻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不能老是叫你傻子,这样不好。要不,要不,那个,我就叫你,就叫,叫你老公吧?你看好不好?”

    黑暗中,小红的脸红了。过了一会,又说道:“其实吧,我的名字不叫小红。我姓郭,叫郭爱珍。随便你怎么叫我,叫爱珍,叫珍珍,或者,或者,干脆叫老婆也行。”

    郭爱珍沉默了好长时间,然后像是告诉张秋生一个大秘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以为白拣了个老婆,就沾了很大的便宜,是吧?其实没有,甚至是大大的吃亏。我不是个好女人,其实我是个杀人犯,一次就杀了两个人。

    郭爱珍将头埋进张秋生的胸口哭,那种怕惊动邻居而用力压制着不出声的哭,全身颤抖泪如泉涌的哭。

    张秋生轻轻地拍着郭爱珍的后背。他也不说话,只轻轻地拍着以示安抚。他清醒时是话痨,现在却一句话都懒得说。即使是话痨发作期,遇到这种情况也无话可说。

    渐渐地,郭爱珍平静下来,又开始轻轻地诉说,像是说给张秋生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在离这儿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山村,二十三年前我就出生在那里。在我的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他大我三岁。还在念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就知道,爸妈养我的主要目的就是要用我给儿子换老婆。不是我猜想的,他们经常当我面这样说。

    我们老师说了,唯有好好读书,考上大学才可以走出我们这个贫穷的山村。于是我就发奋学习,一定要考上大学,走出我的这个小山村,不被爸妈卖了给哥哥找老婆。

    小学毕业后,爸妈就不想让我继续上学。他们认为女孩子识字识数,能写自己的名字,做买卖会一百以内的加减就行了。为了让爸妈不反对上学,我放牛,挑水,种菜,割草,喂猪,反正是不耽误家里的任何活。

    念高中时,家里没钱给我缴学费。我给镇子上的饭馆打工,拣菜、洗碗,端盘子,打扫卫生。好不容易熬到高三,再坚持几个月就可以参加高考,可这时哥哥也要结婚了。

    我们那儿男的十七八岁就要处对象,有的这时干脆就结婚了,他们根本不管婚姻法是怎样规定的。如果过二十岁还没定亲,家里就开始着急,村里人也要议论纷纷。

    有人给哥哥介绍了个女孩,是隔壁村子的,需要两万元彩礼。又有人给我提亲,是镇子上一个人家的儿子。这人家在镇子上开了一个超市,买卖做得很红火。爸爸同意了,要彩礼五万,因为他女儿是高中生,又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

    那人家同意了,五万元彩礼当场就给。我的爸妈除了给儿子出两万的彩礼,再除去办婚礼时的花销还有点赚头。最令他满意的是,结了一个有钱的亲家。

    整个相亲、定亲的事我都不知道,爸妈事前压根都没告诉我。没相亲是因为那家人认识我,他们经常到我打工的饭馆喝酒。星期天回家时,妈妈轻描淡写地跟我说了一声,或者说是告诉我,你是有婆家的人了。

    我也没说什么。因为无话可说,爸妈从我很小的时候打的就是这主意,养女儿为儿子赚老婆。

    我下定决心,咬牙也要考上大学,哪怕是中专也要去上,我要脱离这个家,脱离这个贫穷落后的地区。

    就在高考的前一天。一般人家在高考的前几天,都要将自己的孩子像珍稀动物一样保护起来。可我却依然要去饭馆打工,没人心疼我。

    说到这儿,郭爱珍沉默了,眼泪又流了出来,将张秋生的胸口都淋湿了一大片。张秋生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没说什么。

    也许是心里的话憋了很长时间无处诉说,今天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郭爱珍一边轻轻地抽泣,一边诉说着自己的遭遇。

    就在这一天,明天就要高考,我想睡早点。可是不行,都晚上九点了,突然来了客人。这客人就是我的未婚夫,没办法,家里给定了亲,不是未婚夫也是未婚夫。

    他就在包间里强占了我,当着他许多朋友的面。我知道他很无耻,在这个镇子上有很多的女人,另外在县城也有。可我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无耻。

    这混蛋糟蹋了我一夜,天亮才离去。我去派出所告,可是派出所的人说,他是你的未婚夫,虽然手段差了点,但也不算犯了什么法。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参加高考的,成绩可想而知。我自己也知道没考好,高考一结束,我没回家,直接就去了南方打工。

    我在南方的一家服装厂打工。服装厂一般实行计件工资,我努力工作,每月的工资都比别人高出一大截。我吃的用的都比别人少,我节省每一分钱。我要将彩礼钱挣出来,还给那个混蛋。我要将这门亲事退了。

    三年,我省吃俭用,积攒了五万元钱。我现在想,当时要是将这些钱做嫁妆,就在南方随便找个人嫁出去就好了。千不该万不该,我回家去还钱退亲。

    那个混蛋根本不要钱,他就是要与我结婚。他不是爱我,也不是因为我漂亮。他有女人,有很多的女人,那些女人也很漂亮,她们都想嫁给那混蛋。

    那混蛋坚决要与我结婚的目的就是他的面子不能丢。我是他的未婚妻,竟然跑了,逃婚。这让他感觉太没面子了,所以一定要与我结婚,将丢掉的面子再找回来。然后呢,日子继续过还是一脚将我踹了,这得随他的心情。他都二十八了,已经离过两次婚。

    我辛苦攒下的五万元钱被爸妈收去了。他们说,你婆家有钱,哪在乎这么一点点。随着钱,连身份证都没收走了。爸妈、哥嫂,他们日夜看着我,生怕我再次跑了。

    我的婚礼没拍婚纱照,没办酒,爸妈与哥嫂押着我与那混蛋去扯了结婚证,然后再送到他家就算结婚。不多久我就怀孕,然后就生了一个女孩。

    那混蛋已经有一儿一女,是分别与两个前妻生的。对我这个女儿他压根都无所谓,对计生部门要我安环也无所谓。相反,他觉得报复的时候到了,他要离婚,用他的话说就是要休了我。

    其实离婚很好,这正是我心里所想所盼。女儿他不要我要,我一人可以养大女儿,不要他一分钱生活费。

    可是已经谈好第二天去扯离婚证了。这个畜牲头天晚上带来镇土地所的所长来家喝酒。他家的超市要重新修,想增大占地面积,巴结土地所长情有可原,我没想许多。

    谁知道这畜牲将我做人情,送给这个所长玩。最令人可恶的是,他们竟然两人一起玩。我一个女人无论怎样拼命挣扎,最终不是两个男人的对手。我越反抗越挣扎,他们越觉得有趣。

    后来我不反抗了,像死人一样任凭他们糟践。后来,后来,他们,累了,睡得像死猪。而我这时,爬起来,女儿该吃奶了。这时我才发现女儿已经死了,死了,小脸憋得铁青,全身像冰铁一样冷,她是被闷死的。

    两个畜牲嫌孩子哭得太吵,他们嫌烦,用枕头压在孩子的脸上。孩子被活活的闷死。那时,那时,我什么都没想,只觉得孩子太委屈了,她来这世上才六个月不到,就被亲爸爸闷死了。我要给孩子一个说法,要给孩子报仇。

    我杀死了这两个畜牲,用菜刀,血流满地,床上,身上,墙壁上,到处是血,我一点没感到害怕,只觉得全身脱力,软绵绵的。然后我想,得让孩子入土为安。孩子来到这世上,什么都没享受到,我这个做妈妈的什么都没给她,我得让她入土为安。

    我抱着冰冷的孩子,出了门。孩子六个月了,她爸爸还没给报户口,她在这个世上没名没份,就这样走了。孩子太委屈,她还没来得及叫一声妈妈。

    我将孩子葬在外婆的坟里。外婆是这世上唯一疼我的人,可惜她老人家早早地就走了。如果外婆不走,也许,我的命运会好一点吧。

    郭爱珍将脸贴在张秋生的胸口,柔柔地轻轻地说:“傻子,老公,我为什么没早遇上你?如果早遇上你,我就不回家,不退那个亲。我就光明正大地嫁给你,即使不扯结婚证,我也堂堂正正地做你老婆。

    我给你做饭,给你洗衣,给你生孩子。你喜欢几个孩子,我就给你生几个。你喜欢男孩我就给你生男孩,喜欢女孩就给你生女孩。

    可是,现在不行了。警察要不了多久就会找到我,会判我死刑,杀人犯都被判死刑,我无怨无悔。因为,其实,我也是有罪的。我为什么没早早地想到孩子呢?为什么没早早地注意她的哭声呢?为什么没注意她很长时间都没哭了呢?

    孩子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也有罪。孩子在阴间一定很孤单吧?她想妈妈了吧?她会哭吗?

    我一点都不怕死。死了,正好可以去见女儿。我们母女俩就在阴间好好过日子。我们不投胎转世了,做人没什么意思。”

第一千二百二十一章 秋生回家

    郭爱珍从张秋生的胸口抬起头,凑上来,轻轻地深深地吻着她心中的老公。良久,良久,她又在张秋生的耳边悄悄地说:“老公,你想要我吗?只是,只是,我的身子脏了,被那两个畜牲弄脏了。对不起,做老婆的,不能将自己最好的给——”郭爱珍的话没说完,她的嘴就被另外一张大嘴堵住。

    激情燃烧之后,郭爱珍似乎耗尽了全身之力,趴在她傻子老公的胸口睡着了。而张秋生却没睡,他睁大着眼睛在想一个问题。他隐隐约约的觉得,像郭爱珍的这种情况应当不会被判死刑。

    张秋生认真地系统地自学过法律。不为别的,只为抬扛时能抢占制高点,有时候他就这么无聊。可是现在元神离他而去,大脑又严重受伤。他的真气虽然能自动修复肉身,却不管大脑皮层上的记忆。

    张秋生现在的大脑,就像格式化不完全的硬盘,有一些记忆残片却又不完整。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失去了逻辑思维的能力。他无法将残存的记忆碎片与刚刚获得的信息联系在一起并归纳、演绎与推理。

    白痴有一门好,想不明白就不再想,张秋生也沉沉地睡去。他在任何时间及任何情况下都能睡着,何况怀里抱着一个美女。

    张秋生坚决不要郭爱珍送饭了。在他那变得简单的头脑里,也知道郭爱珍最好少出门。另外他的肠胃非常好,从来不忌生冷。带着十个包子,与一盘土豆丝,张秋生出去摆摊了。

    张秋生的摊位是郭爱珍精心寻找的。在一个广场的边缘,人流量很大。由于不影响交通,城管并不撵。张秋生每天大约能赚八十元左右,管他们两人生活足足有余。

    这儿其它的摊位大约能赚二百多元,有的甚至可以赚五六百。张秋生赚得少,原因是他不让人砍价,郭爱珍对他说这个卖多少钱,他就卖多少钱。

    张秋生是个很知足的人,即使没变成白痴时,这样的生活他也能过,并且肯定会觉得很好。现在就是这样,一种幸福感时时刻刻洋溢在他的心头。没生意时,他就盯着对面墙上的一幅海报看。海报上的美女,他总觉得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郭爱珍曾经对张秋生说过,喜欢对面墙上的美女?那是韩国的一个演唱组合,要三个月后才来呢。到时啊,我带你去看。”

    张秋生就盼着三个月后,但是,三个月是多长时间呢?他又想不起来了,他的脑子就是各种碎片搅成的糨糊。不管怎样,他现在的远大理想就是去看对面墙壁上的美女。

    对面墙壁上的美女,其中有三个张秋生真的认识。就是那次去日本文化交流,韩国代表团里的女生。所以,张秋生觉得好像认识是对的。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张秋生从来没问过自己,我是谁?甚至连这个意识都没有,他觉得我就是我,每天出摊,挣钱养老婆,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的生活本来就应当是这样。

    张秋生还是没等来,他们夫妻手牵手一道去听演唱会的日子。大约七月的一天傍晚,张秋生收摊回来,郭爱珍没像往常那样迎接他。往常他回家时,郭爱珍都像小鸟一样扑过来,依偎在他怀里,甚至还会给他一个吻。

    今天没有,家里冷冷清清,甚至有点乱。这不是郭爱珍的风格,有郭爱珍的家虽然简陋,但从来都是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并且充满着温馨与香甜。

    邻居见张秋生回家,赶紧地过来告诉他:“傻子,你老婆被警察逮走了!手铐铐走的,手枪还对着她。你老婆别不是犯了什么特别严重的法吧?”吧啦吧啦吧啦。下面的话张秋生根本没听进去,整个人站在那儿完全的没了知觉。

    在与郭爱珍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公园,张秋生坐在那条长椅上,眼睛茫然地望着天空。他那简单的大脑里总是想着,是在这儿遇见郭爱珍的,恐怕也会在这儿再次遇上她。于是,他就在这儿等,没日没夜的等,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雨他都坐在这儿等。

    等着,等着,大脑的记忆碎片突然冒出一句歌词:“大伙儿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咣吔,吃饱了六谷爆吔,乞呀乞得常-——”

    歌声粗野豪放,如雪地孤狼的长嚎,如受伤的野狗在痛叫,如子规的声声啼血,如失群大雁哀鸣。闻者无不落泪,又无不陷入沉思。

    这是一首什么歌?歌词是这样的毫无意义,就像是为生存而忙碌着蝼蚁般的底层人群,人们拿走他们的劳动成果却毫不在乎他们本身。

    歌词又似乎有点滑稽可笑。可是一个东西一个现象滑稽得让人流泪,那这滑稽的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它通过滑稽的方式,向人们诉说着它们卑微的可怜的要求。

    一天又一天,一日又一日,张秋生就坐在这儿等。一边唱着歌,一边等他的爱人回来。

    七月过去了,八月也过去了,人们迎来了金秋九月。北方的九月,天气已经开始凉了。张秋生还是坐在那张长椅上等,他是在这张长椅上遇见爱人的,所以他要一直在这儿等,直到天荒地老。

    公园的隔壁是这个城市的体育场,韩国来的美少女组合在这儿开演唱会,她们已经来了。她们的粉丝从全国向这儿汇集,门票早已售卖一空。

    郭爱珍曾经答应带张秋生去看这场演唱会,这个美好的愿望已不可能实现,张秋生的远大理想已经落空。他现在只盼着郭爱珍回来,每天为他做饭,为他洗衣,每天收摊回来像小鸟投林一样扑进他的怀抱,然后亲他吻他,帮他换衣,帮他拿拖鞋,侍候他洗脸洗手。

    张秋生还是唱歌:“大伙儿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咣吔,吃饱了六谷爆吔,乞呀乞得常-——”歌声像孤独的野兽在舔着伤口,像疲惫的流浪汉彳亍在荒凉的高原,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像遭受不公正待遇的斗士在朝天怒吼。

    “张秋生!”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惊喜的叫喊:“张秋生,是你吗?”一个美女在张秋生身旁停住脚步,又来到他面前蹲下,扶着他的双膝问道:“张秋生,不认识我了?我是金顺爱呀!”

    中学同学来中国开演唱会,金顺爱当然要来看望。没想到却遇见张秋生。这首“大伙儿咣咚咣”,在麒林二十一中人人会唱,几乎成了二十一中的校歌。

    金顺爱开始以为二十一中的老同学也来了。走近一看,竟然是张秋生。这几个月,同学们找他都找疯了,没想到他在这儿。

    张秋生怎么成了这样!金顺爱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抬头看看张秋生,平时那么精明的人,现在已经傻了。金顺爱知道张秋生是在一场重要的战斗中失踪的,她立马想到,肯定是头部受了重大伤害。

    金顺爱站起来,拿出手机,马上给吴烟打电话。接着又打电话给曹忠民。她来风池的时候,吴烟告诉她,曹忠民与李长江就在风池,并告诉了她电话号码。

    一小时后,曹忠民与李长江风风火火地来了。两个人一来就一边一个地抱着张秋生,大哭着喊道:“老张,你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怕我们招待不起你!”

    两人不由分说,抬起张秋生就走。这些人张秋生都似乎认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认识的。但是,张秋生不走,他说:“我要在这儿等,等她。”

    她是谁?张秋生回答:“我老婆!”金顺爱与另外两个男生糊涂了,张秋生结婚了?

    两小时后,呼啦啦,来了一大帮人。张秋然、邓二丫、夏小雪、凌静、欧阳谷氏、吴痕与孙不滚及他的另外三个兄弟。几乎同时,又过来更大的一帮人,以赵如风为首麒林分队的所有队员,还有时盈盈与江小娴。

    这些一来就埋怨曹忠民与李长江,你们怎么不将老张接走,让他在这儿像什么话?

    曹、李二人很委屈,回答说:“我们接了,他不走,说要在这儿等人。等谁?等他老婆!”

    他现在是傻子!众人大骂曹、李二人,傻子的话也能当真吗?张秋然上前,轻轻地说了声:“秋生,跟我回家。”

    张秋生站了起来,跟在姐姐后面,乖乖地离开公园。从小就是这样,在外面玩疯了,姐姐轻轻叫一声立马跟着回家。这是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融化在血液中,无论怎样也消除不了,除非是真的死了。

    再说那天张秋生的元神与黄道苦的元神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进了玲珑通天塔,只不过张秋生是被动吸进去,而黄道苦是主动进去的。

    没有的肉身的元神,张秋生立即显现出上仙的本像。黄道苦的元神在他的后面,本来还打算在塔内收拾张秋生,满心地以为在我的地盘,要叫你生不如死。发现张秋生竟然是上仙,黄道苦吓得扭头就跑。

    张秋生哪会放过黄道苦?立即掐诀,一道天照流光诀打向黄道苦。没有肉身束缚,尽显上仙风范,再加上这些年来对这个法诀的钻研已经很是熟练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戳到鳌的痛处

    张秋生哪会放过黄道苦?立即掐诀,一道天照流光诀打向黄道苦。没有肉身束缚,尽显上仙风范,再加上这些年来对这个法诀的钻研已经很是熟练了。

    黄道苦怕归怕,但他深知上仙肯定要他的命,求饶是没用的。黄道苦不等张秋生将诀掐完,立即一斧砍过来作困兽犹斗。

    没有肉身的束缚打斗起来非常的轻松,张秋生稍稍移步让开大斧,再次举手掐诀。黄道苦虚晃一斧,掉头就跑。

    黄道苦的跑不同于在外面的跑。这个塔内有很多的空间,一个闪身,黄道苦就进入另一个空间。张秋生见黄道苦凭空消失,毫不怠慢追着屁股一个空间穿行仙术。

    黄道苦刚刚站定,扭头看见张秋生竟然跟过来了,立即再次一个闪身钻入另外一个空间,没有停留,连一口气都没喘再次闪身换一个空间。

    张秋生再快,对这儿毕竟不熟悉,眼见着黄道苦没了身影也无可奈何。空间穿行仙术再厉害,那也得有目标。这儿空荡荡的一片寂凉,似乎是无边无际,这就没法穿行。

    从戒指里拿出躺椅、茶几、香烟、瓜子等,坐下,泡上一壶茶,再取出一本书,看看书,休息休息。张秋生就这么好,生活从不追求奢华却也从不亏待自己。还有一门好,就是不执着,黄道苦追不着就追不着吧。

    这儿是黄道苦的地盘,张秋生看不见他,他却可以看见张秋生。他躲在另一个空间,偷偷地看着张秋生喝茶抽烟,躺在躺椅上,大腿翘二腿地看书,说不出的惬意。也只有上仙的元神才可以与普通人一样,照样吃喝拉撒一样不耽误。黄道苦就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这个混蛋竟然是上仙,他还极不要脸的扮猪吃老虎将自己装成普通人。

    黄道苦刚刚渡劫成为在世之仙,立即就随元堃与穆善智开展报仇大业,没时间炼制仙级法宝。除了随身的开山大斧,他没有其它的仙级兵器。所以他的储物法宝带不进这个通天塔,现在都随肉身掉大海里了。

    真正的仙级法宝是随元神走的,黄道苦原打算为师门报了仇,再收复了中原的修真界,然后为自己炼制一些仙级法宝,谁知道还没出马就吃了这么大的一个败战。

    这个通天塔一共有七层,黄道苦只能在第一层混,这还是他供奉了近六百年的结果。除非这个塔的器灵自愿,任何人,包括太乙金仙都别想让它认主。

    黄道苦要是就这样待在与张秋生不同的空间,一般来说也没什么事,反正慢慢耗,在耗的过程中慢慢等待转机。这才是正确的战略战术,但他等不及了。

    黄道苦心想,任凭你是上仙也逃不出这塔的牢笼。我何不趁此机会先出去,收复中原修真界后,再找穆善智一道将师门之仇报了?另外也要找刚才打死他的两个人,这个仇一定要报。

    黄道苦不知道最后打死他的是什么人,就像张秋生不知吸他元神进来的是什么法宝一样。刚才情景发生太快,所有的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黄道苦这样的想法也不错,他悄悄地出去,张秋生莫奈他何。千不该万不该,他还想着趁张秋生不注意先劈一斧再说。明知自己的大斧劈不死上仙,却总想着能伤一下他是一下,略报刚才一砖之仇也是好的。心眼狭窄,睚眦必报的人就是这样。

    黄道苦悄无声息地接近张秋生,突然现身,举起大斧就要砍。大斧要砍没砍,黄道苦立即回身就跑。为什么?张秋生已经站起来,对着他掐动法诀。

    黄道苦再次闪进另一个空间,张秋生如影随形跟进来。黄道苦头都没回,也没喘气,如同刚才一样一个空间接一个空间的转移。张秋生也不掐法诀了,紧紧跟着黄道苦穿行在一个个空间。

    黄道苦见甩不掉张秋生,大急,抡起大斧,回头就扫。张秋生轻轻让过,一把抓住斧柄,再一拳击中黄道苦下巴。尼玛,元神打架从来就没有这样的,你当这儿是拳击场哇。

    不管是什么打法,黄道苦下巴挨了一拳,握住大斧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现在轮到张秋生用大斧劈黄道苦了。黄道苦闪身,想再次转移空间,但稍稍迟了一步被张秋生一脚踹倒。

    张秋生脚踏黄道苦,一手提着大斧一手朝他打法诀。第一个法诀打在他脑袋上,先让他大脑流光化,再朝他全身各关节打法诀。一连打了七八道流光法诀,不放心,再沿脊梁骨加上五六个。不是张秋生狠心,对待妄图杀大爷爷的人,无论怎样都不为过。

    待在这个鬼地方,还不知何时能出去,所以不能着急。张秋生真的就不着急了,坐在黄道苦身边看书。他戒指里有很多的书,各种类型的都有,从趣味科普到前沿科技,从工程类到医学类,从文史哲到体音美,从诗歌散文小说到期刊杂志,从武侠到科幻,古今中外什么书都有。这些都是平时与哥们逛街,他懒得瞎逛,于是进书店买书。买是买了,一直没时间看,现在有大量时间,正好将这些书都看了吧。

    洞中无岁月,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张秋生看看手表,忘了上发条,停了。他的手表还是从琼斯那儿赢来的那只劳力士,已经很旧了,可以拿到古玩市场卖钱。

    看看黄道苦,已经胶质化,尤其是脑袋。张秋生决定转移,面对一个死尸太没意思,我也不是高山寒。

    现在转移容易,那些躺椅、茶几等等就是目标,或者说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躺着看书,喝茶,抽烟,吃零食。其实元神压根无需吃喝。可是话说回来,吃喝玩乐乃做人的几大乐趣,否则干什么好呢?

    元神吃喝还有一种方法,也是所有神灵都采取的方法,就是对着食物酒水吸一口,将食物酒水的精华吸进去。张秋生不这样,一来他不会。俗话说,实践出真知,他从来没做这种事。二来他认为吃喝是一种享受,在乎的不是吸取营养,而是在吃喝过程中的那种快乐。

    这样一来就了产生了一个问题,吃喝了就得拉撒,不能只进不出。拉撒就拉撒吧,这儿场地宽敞哪儿不是拉撒的好去处?注意跑远点,别熏着自己就行。

    张秋生不着急?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他不操心爷爷奶奶怎样了?不操心,有姐姐与秋兰呢。姐姐要差点,可秋兰的能耐比我大。何况还有莫丽呢?她可是妖仙,修为比在世之仙只强不弱。莫丽只要破除害怕修真人的心理障碍就行了。实际上,这半年就是在不断帮莫丽做心理辅导,现在连着向嫜都不怎么怕修真人了,向嫜的修为也相当飞升期的修真人。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日,张秋生依然是悠哉游哉,而这个法宝的器灵看不下去了。为什么?这儿是它的地盘,它是这儿真正的主人。你张秋生在这儿过起小日子不要紧,可你不能在这儿拉屎撒尿啊!说文明话,你这是污染环境。说老古话,神灵最是怕污秽。

    有一次,张秋生正在拉屎,器灵出现了。张秋生立即大喊:“别过来!屙屎不看人,看人屙不成,这句话没听说过吗?”

    器灵本想二话不说,一掌拍死这家伙的。如果张秋生求饶,它还是要拍,而且还要狠狠地拍,求饶的话对于它毫无效果。可是张秋生说的是什么话呢?它不懂。不懂就要搞明白,器灵是个追求真理的人。

    对于器灵的请教,张秋生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赶紧收拾干净拎着裤子站起来,然后说道:“乌龟老兄啊,你——”

    我不是乌龟!器灵高傲地说:“我是鳌,看清楚了,鳌!”

    好吧,鳌。张秋生从来不抬这种死杠,承认器灵是鳌,然后说:“老鳌啊,人生在世,第一要务就是吃喝。是吧?吃喝之后呢,就要拉撒。所以呢,吃喝拉撒是连在一起的。用现代经济学原理呢,这叫进出口平衡。明白了吗?”

    不明白,比刚才更加地不明白。鳌继续请教:“人生在世为么要吃喝呢?你看我,千万年来从不吃喝,不也过得很好么?”

    嗐,嗐,嗐!张秋生摇头晃脑,大为痛惜地说:“你好什么了?被人关在这儿,很快活么?不吃不喝,脑袋就不聪明,所以你就被人骗来,关在这儿出不去。就这样,你还觉得很好?”

    张秋生不知道这个鳌是器灵。不过他自己是被关进来了,那么这个鳌八成也是俘虏,也是被迫关在这儿。所以他才这样说。谁知这一下就戳到了鳌的痛处。

    共工大战颛顼,战败后怒触不周山,造成天柱折天地倾。女娲斩鳌四足为天柱,将天重新撑起。这个典故大家都知道,这里就不多说了。这个鳌就是现在的器灵,这就是它的痛处。鳌一向认为女娲是趁它睡着了,才杀的它。后来的十二个太乙金仙,也是趁它没了四足而将它的躯体做成这个玲珑通天塔。合伙欺负一个受伤之鳌,简直是不要脸之极,这是千万年来一直让鳌忿忿不平的事。

    鳌登时就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可不就是脑袋瓜不聪明?在那天折地倾的时刻还睡觉,确实是够笨的。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通天塔很好玩

    老鳌一觉得张秋生是个明事理的人,登时看他就顺眼多了,对这家伙随地大小便也就予以谅解。保持脑袋聪明,当然要比保持清洁卫生重要。

    老鳌问张秋生:“你刚才吃的是什么啊?给我吃点,我也想变聪明点。”张秋生很大方,抓出一大把瓜子递给老鳌。然后将它引到躺椅边,再教它怎样磕瓜子。

    还没磕上几颗,老鳌就不耐烦:“剥去外面硬壳,里面才这么一点仁,也吃不出什么明堂嘛。”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就不聪明了吧?张秋生说道:“首先呢,这个瓜子磕起来很香,是吧?其次呢,这就是磕瓜子的关窍所在,它的仁小啊,这样无论怎样磕,无论你磕多少,哪怕是一天磕到晚也磕不饱肚子。这样呢,你就可以不断地磕,也就是说,你可以不断地保持聪明。”

    老鳌点头,觉得张秋生说的大有道理。既然吃喝能让脑袋变聪明,那当然要不断地吃喝。如果还没一会就吃饱了,那就怎样啊?那就回头变笨了。一次吃一小点,怎么都吃不饱,就可以不断地吃不断的聪明。

    张秋生又取出一张躺椅给老鳌坐,然后继续话痨:“磕瓜子还有一门好,因为吃进肚子的少,那么拉出来的也少。刚才说了,吃喝与拉撒是平等的,我们也只能少吃才可以少拉屎。老鳌哇,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鳌再次点头,认为确实是这么个理。刚才错怪这个人了,人家也是尽量少拉屎的嘛。这就行了,只要不是故意,那就可以原谅。

    一人一鳌,躺在躺椅上,一边磕瓜子一边说话还一边喝水。老鳌当器灵上万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快活。首先就是有人陪着说话,再也不寂寞了。其次有瓜子磕,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聪明了许多。再次呢,有这么张躺椅躺着,比平时坐着或趴着要舒服得多。聪明啊,这人确实是聪明。不管是人是鳌,在世上混确实要不断的吃喝,这样才可以聪明。

    老鳌学着张秋生,十几分钟才磕一粒瓜子。他还是认为这就是聪明之处,尽量少吃又能不断地吃。两人也不知躺了多少时间,老鳌无所谓它已经孤独地生活了上万年。张秋生却是在看书,一些科技类的书不像小说,不仅要看还得思考还得演算。

    老鳌突然问道:“喂,你在看什么?”张秋生头都不抬地说,书啊,你难道连书都不认识?老鳌很惭愧,它真的不知道什么叫书。其实也不必惭愧,它死的那个时代还没发明书。

    这个,书,恐怕也是能让人聪明的东西,老鳌做出正确的判断。于是又问道:“能给我看一小下下么?”

    张秋生取出一本武侠小说,他估计老鳌不喜欢看科技类。可是问题来了,老鳌压根就不认识字,不管繁体还是简体它都不认识。有谁见过识字的乌龟或鳖么?

    不识字不要紧,张秋生教它,反正是闲得蛋痛。老鳌的修为是高到无以复加,识字工作对它不是难事,难的是书中对场景的描写,以及心理刻画。

    这个,张秋生也没办法。老鳌活着的时代,这个星球还是一片蛮荒,压根没有现代意义上的人类,甚至连古代意义上的人类都没有。有的仅仅是几个大神,以及大神们的部下。或者说只有一些部落,所谓的大神既这些部落的酋长。

    蛮荒时代,比现在的一些无人区还荒凉。即使一些所谓的大神,也没后来人类那样复杂的思想,以及丰富的社会生活。

    张秋生告诉老鳌,现在外面就是这样,你千万别奇怪。并且叫老鳌慢慢看,书看三遍其意自明。

    老鳌将张秋生戒指里所有的小说都看完,也还是想像不出来现在的人类社会到底是什么模样。张秋生想了想,取出电视机及dvd,还有电瓶。他戒指里有很多的光盘,抽出一张,是好年华娱乐公司拍的一部青春励志电视剧。

    电视剧还没正式开播,老鳌就傻了。那音乐,那片头的花花绿绿,各种人物,汽车,高楼大厦等等。张秋生告诉它,现在外面的社会就是这样。

    老鳌将张秋生戒指里收藏的几部电视剧反复看,不懂的地方就请教张秋生。他的问题都简单到幼稚,好在张秋生本就是个不靠谱的人,不厌其烦地给它反复解释。

    最后,瓜子吃完了。一大包瓜子,两人十几分钟才磕一粒两粒,但经不住时间长啊,终于磕完了。

    瓜子而已,没了就没了,也没什么了不起,张秋生无所谓。但老鳌就不行了,这玩意儿好吃,香喷喷的,主要的是它能使人聪明。老鳌明显感觉到比以前聪明得多,至于是看书还是电视剧让它变聪明了,又或是磕瓜子让它变聪明了,老鳌没仔细分析。它就觉得这个瓜子不能少,没了瓜子磕就会变笨,这个,绝不能容忍。

    瓜子确实没了,张秋生也变不出来。被老鳌絮叨的头晕,拿出一小瓶葡萄酒,对老鳌说:“这个酒,你可要慢慢喝。就这么多,没了就没了。”

    将瓶子递给老鳌,张秋生就专心写论文。仅仅看书不行,得将心得写下来,以后当论文发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点正经事很好。

    很长时间没听到老鳌的动静,张秋生也没觉得什么。论文写了一个段落,喝口水,抽支烟。点烟时,偶而看看老鳌,发现这家伙正在流泪。再看看酒瓶,还剩大半瓶呢。

    张秋生没打扰老鳌,继续写自己的论文。又不知过了多久,老鳌朝张秋生说道:“喂,这个酒你还有吗?”

    早与你说过,没了,就这么多。张秋生一边码字一边说:“你没看见吗?我自己都没喝,全都省给你了。”

    真实情况是,张秋生从来都不喝这种酒。但老鳌不知道啊,他只知道张秋生确实没喝酒。老鳌很感动,这个人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了它,自己却一点都舍不得喝。这是个好人,一个绝对的好人,老鳌做出判断。

    张秋生一段文字码好,又说道:“这个酒很难酿的,外面都很少。瓜子外面倒有很多,想吃多少都可以。”这说的是老实话。这种葡萄酒只有安然酒庄有,别无分店。

    老鳌央求道:“拜托你出去搞一点,能搞多少就多少。另外瓜子多多宜善,越多越好。”

    出去买酒?怎么出去?要是能出去,我早就走了,哪还会在这儿与你磨叽。

    出去很容易啊,老鳌说道:“我让你出去就出去了。”嗯,这倒出乎张秋生的意料之外。向来粗枝大叶的张秋生,这么长时间一直都以为老鳌与他一样,都是倒霉催的被人关进来。想不到竟然是器灵,想想,这倒也好玩。

    张秋生就答应老鳌的要求,出去为它找葡萄酒与瓜子?没有,他的德行大家都知道。没人求他,说不定会自觉出去办事。一旦有人求,他要不磨叽得让人头晕那就不叫张秋生。

    有人会问,张秋生就不着急出去?当然着急,但也不急在这一时。这么长时间都过来了,哪还会在乎多待一小会?

    老鳌哪知道张秋生这个坏德行?张秋生不着急,它倒着急起来。老鳌求着说道:“要不,我认你为主,你看怎样?”在老鳌的心目中,张秋生的修为太浅薄,简直是不值一看。但他聪明,还有很多法宝。那些所谓太乙金仙都没他的法宝厉害,竟然能摆个方盒子就可以让许多人在里面活动,还能说话与唱歌。

    另外最重要的是,张秋生是好人,让他做主人不委屈。老鳌是打算认张秋生为主,可张秋生却不同意:“瞎说,现在的社会是人人生而平等,早就没了什么主人、奴仆之说。地主老财都早已被打倒,有的还枪毙了。再说了,我们现在是兄弟,是哥们,一下变成主仆关系,这个不太好。”

    修为绝顶,智商绝高,却又老实巴交的老鳌被张秋生的这段话感动了。以前得到玲珑通天塔的人,哪个不想将它炼化,哪个不想它认主?只有眼前这个人,一点不想。这么多时间,他就从来没提过这事。凭老鳌的眼光,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个人真的没打过这种主意。

    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的东西他越要给,老鳌也不例外。老鳌诚恳地对张秋生说:“做为法宝嘛,反正是要认主的。这个认主呢,并不妨碍我们做兄弟,做哥们。”看了许多电视剧,老鳌现在说话也与现代人差不多了。

    见张秋生没回答,老鳌又说:“其实,认了主吧,这个法宝就完全是你的了,别人捡去也没用。另外呢,玲珑通天塔呢,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它上通仙界,下通幽冥。你想去哪儿玩,就可以去哪儿玩。”

    老鳌朝前面挥挥手,前方立即出现一望无际的大海。再向背后挥挥手,背后又出现连绵起伏的高山。老鳌说:“你想下海就下海,想上山就上山。好玩吧?”老鳌几乎是在哄张秋生认它为仆了。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昆仑山神

    张秋生沉默不语是在想一件事,好像听大爷爷说过,他曾经有一个法宝,就是叫什么通天塔。因为这个通天塔,结果遭到几个门派的联合攻击,大爷爷的整个门派都因此而毁灭。这个通天塔可以帮人渡劫,连飞升劫都可以帮着渡。想不到这就是通天塔,我竟然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

    不再推辞了,这么牛-逼的法宝,它主动要认我为主,这是天大的好事。张秋生假马惺惺的,似乎是不太好意思地答应了老鳌的要求。

    一番认主仪式过后,张秋生对老鳌说:“我出去一会哈,给你找酒与瓜子。”说完就出了通天塔,比出自家卧室的门还方便。

    张秋生第一次使用这法宝,还是没经验,他应当先看看外面情况。他这么稀里糊涂地往外一跑,结结实实摔了一跤。为什么?通天塔被李秋兰放在家里的桌子上,他突然往外这么一跑,就一下跌下桌子。幸亏是元神,摔下桌子没声音,也不知道痛。

    嗯,怎么在家里?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可能是李秋兰拣了这个法宝,然后带了回家。不管了,先去商店买几包瓜子。好歹是做主人的,在仆人面前可不能失了信用。

    元神就是好,出去都不用开门,就直接化作一道青烟出了家门。嗯,又是一惊,现在是半夜?无所谓了,去旁边商店偷几包瓜子,再丢几个钱。

    再回家时,姐姐与李秋兰都坐在客厅里,妈妈也正从楼上下来。三个女人见到张秋生,都高兴地说:“秋生,你出来了?”

    张秋生点头说:“当然,出来了。不过呢,我现在有个事,马上就回来。”说完就又化作一道青烟进了通天塔。

    取了一小瓶葡萄酒,连着瓜子一起交给老鳌,说道:“我还得出去,你慢慢磕瓜子哈。”

    再次出得通天塔,连时盈盈都从楼上下来了。张秋然与李秋兰修为最高,所以她俩最先发现动静,妈妈只是金丹期她是听见两个女儿的声音才起床下楼。而时盈盈谈不上什么修为,她是听见楼下的说话声才爬起来。

    时盈盈现在就住在张秋生家。妈妈、姐姐与李秋兰都接受了她,将她当家里人对待。

    时盈盈一见张秋生立即惊喜地叫道:“秋生,你醒了?”嗯,不对,秋生是从桌子上出来的。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张秋然帮她解释,没,这是秋生的元神,从那塔里出来了。然后又问张秋生:“怎么啦,这样匆匆忙忙?”这是妈妈与秋兰都要问的话。大半年了,被关在这个塔里,好不容易出来了,却没头没脑地又进去。

    张秋生将自己这些日子在塔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说:“现在我与老鳌成哥们了。他非要认我为主,我也没办法。”

    这么说来,这样的逆天法宝认主了?认秋生为主了?这真是天大的好事啊!秋生就是会忽悠。人家法宝认主都是炼化,他是忽悠。妈妈等女人都觉得好笑,秋生干什么事都与众不同。

    时盈盈却如坠五里云雾之中,她听不懂张秋生一家人都在说些什么。必须承认,张秋生一家都没将她当外人,什么话都是当着她面说。可她就是听不懂,没有共同语言,想融入他们家很难啊。

    李秋兰突然说:“秋生,快,快快,你赶快进到这山里去。爷爷奶奶们都在里面。”李秋兰指着桌子上的如意昆仑说。

    张秋生看着如意昆仑与多宝幢幡,很显然,这两件也是逆天法宝。再仔细端详了如意昆仑后说:“不行,我进不去。”

    为么不行,你不是会空间穿行法术吗?据说那可是仙术吔。李秋兰与姐姐、妈妈都这样问。

    唉,空间穿行,那也要有个目标哇。我也不知道这法宝里有什么,往哪儿穿行?这不像修真人的结界,只要比他修为高就可以随意出入。这可是逆天法宝,它有强大的特殊的禁制,甚至可以说是如同天地阻隔一样的禁制。再说了,我的空间穿行法术是大爷爷教的,如果可以随便穿行,那爷爷奶奶们早就出来了。

    这倒也是,秋生的法术是大爷爷教的,秋生能进去,那爷爷奶奶们也能出来。

    那怎么办呀!张秋然与李秋兰急得都要哭了。张秋生摸摸脑袋说:“找老鳌去。都是当器灵的,他与这座山的器灵恐怕熟。让他与这个器灵说说,通融一下,让爷爷奶奶们出来?”

    这都哪儿跟哪儿哇,器灵之间怎么会熟悉呢,它们都是待在各自的法宝里,从诞生到老死也不会见面!秋生尽胡说八道。

    张秋生才不胡说八道,他是来真的。拿起桌子上的如意昆仑与多宝幢幡,手一挥,客厅里的人全进了通天塔。现在的通天塔对于他,进出真的比自己的卧房还方便。

    张秋然与李秋兰还无所谓,妈妈与时盈盈却惊呆了。她们来到了怎样的一个世界?透过茂密的树林,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海洋,湛蓝的海水在微风里荡漾。银白色的海滩,在明媚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树林里的一座茅屋,张秋生带着众女直接进去。茅屋里有一个怪模怪样的人,或者说是一只大乌龟,只是这大乌龟是像人一样躺在躺椅上而已。

    张秋生对这乌龟说:“老鳌,有件事看你行不行。”见老鳌从躺椅上爬起来,张秋生掏出两件法宝,然后指着如意昆仑说:“我爷爷奶奶被关在这座山里,你能不能将他们救出来?”

    老鳌楞楞地看着两件法宝,过了一会又凑在上面嗅了嗅,然后问道:“它们的主人呢?你把他们杀了?”

    张秋生指了指姐姐与秋兰说:“它们的主人早死了。这是我姐姐与妹妹,她俩将这法宝的后人给杀了。”

    老鳌突然跪下来,朝着张秋然与李秋兰磕头,嘴里喊道:“谢谢,谢谢,谢谢你们帮我报了大仇。”张秋然与李秋兰赶紧将老鳌扶起来。

    老鳌喘了几口气,然后说:“它们的主人不可能死,他们是去了仙界。杀了他们后人也等于给我报了仇。我就是被他们害成这样。否则,即使被斩断四足,稍待时日我也会重新长出来。”

    老鳌说完这番话,揉揉鼻子,对着如意昆仑一指,暴喝一声:“开!”随着这声暴喝,如意昆仑突然光华大盛并且开始变大,渐渐地竟有撑开这茅屋的可能。老鳌手一挥,茅屋没了,意思是让如意昆仑尽量地变大,看它到底能变成什么样。

    如意昆仑真的变成一座山脉,群山连绵,层峦叠嶂,山崖嶙峋,溪流纵横,瀑布湍飞。野兔与小鹿在山涧觅食,虎豹在林中横行,水鸟在高山湖泊鸣叫,鱼儿在水底嬉戏。

    让时盈盈奇怪的是,这座山无论变得怎样大。原来的海还是那个海,原来的树林还是那个树林。这座大山似乎一点都没占用原来的空间,一切该怎样还是怎样。

    可张秋然等另外三个女人却知道,老鳌在与如意昆仑斗法,意思是你无论变多大,也跳不出我的空间,连一丁点都跳不出。在我的面前,你这个法宝简直不够看。

    如意昆仑山上突然刮起大风,随着大风的是暴雨。高山之上是电闪雷呜,一个霹雳接着一个霹雳。所有的大风,所有的暴雨,所有的电闪雷呜都朝着山外,似乎要将山外那平静的海洋吹翻要将那祥和的树林连根拔起。

    显然,如意昆仑的企图失败了。海洋还是很平静,微波荡漾。树林也很安祥,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迹象。甚至连就站在山脚下的张秋生这些人,也一点都没感觉狂风暴雨的袭击。

    风息了,雨停了,电闪雷呜止歇了。张秋生等人的面前敞开一道大门,金光闪闪而又平坦的大道直通山腹。老鳌带头,其他人紧跟它身后。

    似乎是走了很长时间,又似乎一眨眼就来到一个宫殿模样的所在,一个牛头人形的怪物端坐其间。老鳌一见这怪物就大声喝道:“见到我还不快快跪拜,坐那儿装什么逼啊!”

    四个女人相互望望,都心想,老鳌这话肯定是跟秋生学的。男生跟着张秋生学不到好,真是一点不错。

    那怪物朝老鳌翻翻眼皮,还是坐那儿不动地说:“你是谁啊?说说来历。”

    我的来历?说出来吓死你。老鳌满怀愤恨地说:“我是被你主人联合十二个太乙金仙,趁我身受重伤无力打斗之际而被杀之鳌,天下所有大海的霸主!”

    这也没什么了不起,怪物还是翻眼皮地说:“我原来还是昆仑山的山神呢。那又怎样,还不是被人拘来当器灵?”

    老鳌鄙视地望着山神说:“就你这傻-逼,要是我也得拘你当器灵。你用前列腺好好想想,你被人一拘,立马就乖乖地来当器灵,能与我比吗?我是身负重伤,你的主人还得联合十几个人才敢对付。快快起来,给我磕三个响头。”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上天入地为了她

    山神当然不会给老鳌磕头。一个器灵给另外一个器灵磕头,没这个先例,从来就没有过俩器灵碰面。

    老鳌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太过无理,不过呢,虽然是无理,但还是要强词夺理,老鳌指指李秋兰说:“你原来的主人太蛮横,是吧,他毫无道理的将你拘来当器灵,是吧?她帮你报了仇。你的原主人逃到仙界去,她将其后代打死了。所以呢,你应当认她为主。”

    山神看看老鳌,慢悠悠地问道:“那你认了谁为主?”老鳌指了指张秋生说:“他啊。我从来就没什么主人。为了感谢他打死了十几个太乙金仙之一的后人,我自愿认他为主。我老鳌向来是有恩必答,不像你。”

    山神确实痛恨将他拘为器灵的那个太乙金仙。仇人是金仙,当然是去仙界了。能将他的后人打死,也算是帮他报了仇。做为器灵,反正是要认主的。之所以这么多年都没认主,是因为没一个值得他认。要想让他认主,首先得是金仙,还得是太乙金仙,大罗金仙都不行。

    不过话又说回来,能帮着报仇,这个主也可以认。也没什么规定,认主必须得太乙金仙。话再再说回头,山神就是不想认主。一个人多自在多快活,干嘛要认主呢?话再再再说回来,不认这女孩为主吧,好像也说不过去,太,太,太那啥,太忘恩负义。

    山神垂死挣扎,对着李秋兰说:“当你的器灵,那个,有什么好处啊?”李秋兰哪有什么好处给他,只有以沉默来回答。

    老鳌准备发脾气,它要掐死这傻-逼。张秋生却问道:“你要什么好处哇?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办到。”

    山神啃吃啃吃了半天,最后说:“怎么着也要有猪头三牲,香烛花红吧?”

    猪头可以,其它的什么三牲、香烛都难办。张秋生又说:“那个花红用鲜花代替行不行?”

    山神不愿意了,说道:“三牲怎么就难办了?香烛怎么就难办?”张秋生耐心解释:“现在呢,牲畜不准私人屠宰了。这是朝廷的规定,任谁也不敢违反。香烛呢,已经没了正宗货,烧起来那气味呛人。”

    山神压根就不相信:“你就鬼扯吧,朝廷为么要不准私人屠宰?你倒给我说说看。”

    这个,说起来有点麻烦。什么卫生防疫,什么屠宰税管理等等,这个保留着古代头脑的山神也不懂。他知道朝廷这两个字,恐怕还是听前面那个在世之仙说的。

    话痨归话痨,说不清的话还是懒得说。张秋生就朝山神咆哮:“朝廷的事,啊,是我们草民百姓能管得着的么?啊,你吃多咸萝卜淡操心,竟然想管朝廷的事。算了,认不认主也就这么回事,我也不稀罕。”

    张秋生朝山神咆哮完毕,又对李秋兰说:“这个山不要也罢。你给我,哪天找个最臭的粪坑,我将这山扔粪坑里去!我靠,好了不起吧。”

    别别别,山神脸都吓绿了。真要是被扔进粪坑,这个法宝就算毁了,起码也要法力大损。在上古时代,听都没听说过有谁将法宝扔粪坑里的。山神打矮桩:“认,我认,我认主总行了吧?”

    别!现在轮到张秋生说别了。张秋生说:“我这人从来都说到做到。我给你弄猪肉、牛肉、羊肉去。只要分量足够,为嘛非得要整只的?另外,再给你找一些鲜花。”

    张秋生像风一样的出去。没过多久,又像风一样的进来。给山神带来几吨重的各种肉类,还有一些鲜花。这些都是在肉类加工厂偷来的,当然,他给了钱。

    老鳌仔细看了张秋生带来的东西,它很满意,没有瓜子,更没有葡萄酒。它认为不能给山神这个傻-逼吃瓜子,那样会使山神变聪明。更不能给他喝葡萄酒,那种酒不是一般人可以喝的。他觉得张秋生很好,真的非常好,给它与山神是区别对待。

    认主仪式举行完了。剩下来找爷爷奶奶都不用山神操心,李秋兰自己带着大家直接就来到爷爷奶奶身边。四个老头在打麻将,两个奶奶在下围棋。流光发电机开着,电灯点着,很是悠哉游哉。

    见面的激动与兴奋就不多说了。下面就是将多宝幢幡也是如此这般的认主,无外乎威逼利诱加哄骗,这些事都是张秋生来做,张秋然只微笑着站在一旁。

    好啦,万事大吉,大家簇拥着爷爷奶奶出了通天塔。发现天已经亮了,张秋然与李秋兰赶紧去做早饭。张秋生这时才想起来他还有一个肉身,元神要归位。

    李秋兰过来喊秋生吃早饭时,发现他正在自己房间哭。从来没见过秋生哭,李秋兰着慌了。不过她知道,秋生的肉身失去元神后肯定是遭遇了很多的苦难。

    以前的肉身只是白痴,现在元神归位了,所有的记忆全部恢复,随着记忆的恢复还有被压抑的感情的爆发,让人受不了。

    张秋生擦擦眼泪,到客厅向爷爷奶奶及妈妈说了一声:“我出去一会。”然后就消失不见。

    风池市,郭爱珍当初租的房子已经到期,但房东还没再次租出去。巷口与大门上都有招租启事,房间的门锁也换了。房间里面一切如旧,只是蒙上了一层灰。

    就一间房,做饭、吃饭、睡觉都在一起。两个人可怜连碗橱都没有,但锅碗都洗得干干净净码放得整整齐齐。小桌上有郭爱珍尚未做好的十字绣,还有一件张秋生的上衣,掉了两粒纽扣已经重新缝上。

    床底下有几双鞋,其中一双男式旅游鞋里有一塑料袋,里面塞着三千元钱。这是郭爱珍省吃俭用攒下的,以备不时之需。张秋生摸摸,钱还在鞋里面。

    衣服都已洗好,晾干,叠得整整齐齐码在床边的方凳上。已经做好的饭菜,现在已经霉烂甚至缩水干化了。

    一切都显示着,这个房间里曾经有一个勤快贤惠的女主人。现在,这个女主人因遭突然变故而匆忙离去。

    张秋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流泪,郭爱珍的好一幕幕地在他的脑海里回放。她的忧郁,她的浅浅一笑,她的深吻,她的眼泪,她做的饭菜,她亲手为他穿上洗干净的衣服,她手扶门框用目光送他出门时的深情。

    眼泪越来越多,张秋生止不住地抽泣。郭爱珍没多少甜言蜜语,她爱心,关心,细心,都是体现在一些细微的动作上。那时的张秋生虽然白痴,但能深深地感受到她的爱她的情。

    张秋生来风池的主要目的是打听到底是哪个城市哪个警察局将郭爱珍带走的,他要去找。这个很好打听,外地警察局要来本地抓人,一般来说会通知本地警察机关以寻求配合。

    在当地派出所稍稍一问就知道了,张秋生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隐身,起飞。

    不用去警察局,也不用去法院。郭爱珍此时必定是在看守所,张秋生只要见她。见到她就可以知道案件进展情况,然后才可以想办法搭救。

    张秋生平生第一次地拿出警官证,要求见郭爱珍。看守所的人很遗憾地告诉他,郭爱珍死了,是自杀的,就在昨天。

    对于一次杀死两个人的恶性案件,本着从重从快的原则,一审已经判决郭爱珍死刑。郭爱珍没有上诉,整个办案过程,她一直很平静。在法庭上她只求速死,没为自己做什么辩护。

    看守所的所长深深地叹息,他说:“真可惜了,这是个好女孩。其实,她可以不死的,还有死刑复核程序啦!最高法院不可能批准这个死刑的!那两个坏蛋在本市可以花钱找关系,但在最高法院就不可能!

    我对郭爱珍说了,让她不要怕,此案有重大从轻减轻情节,最高法院肯定会驳回原判,发回重审。”

    所长以头撞墙,连声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看她很平静,很老实,又挺可怜挺冤枉。就没像对待一般死刑犯那样,给她戴脚镣与手铐。谁知道,她竟用床单搓成绳子,就这样寻了短见?多好的一个孩子?一个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杀人,这是天性,犯不了多大的罪!重要的是,她当时在哺乳期,依法不能判死刑。

    我老了,马上就要退休。我不怕,我什么都敢说!那些人是丧尽天良!是枉法裁判!”

    张秋生赶紧往火葬场跑,也许,可能,只要冤魂还在,他还有办法救活她。

    可是,尸体已经烧了,此时正在炉膛里。火化工说,一般是由家属来定火化日期。但这是一个自杀的死刑犯,又没家属前来。只能按无主尸体处理了。

    张秋生买来骨灰盒,香烛表纸。这些东西殡仪馆都有卖的,张秋生将这儿的香烛表纸全买下来,冲天的大火烧起来。他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此时的心情。

    带着骨灰盒,就在殡仪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张秋生一头钻进通天塔,对老鳌说:“你不是说这儿可能直通幽冥界么?带我去一下。”

    好好的去幽冥界干嘛?老鳌好奇地说道:“那儿不好玩,灰蒙蒙阴森森的。”

    张秋生悲痛地说:“我老婆死了,我要去看她。”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 做人没意思

    带着骨灰盒,就在殡仪馆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张秋生一头钻进通天塔,对老鳌说:“你不是说这儿可能直通幽冥界么?带我去一下。”

    好好的去幽冥界干嘛?老鳌好奇地说道:“那儿不好玩,灰蒙蒙阴森森的。”

    张秋生悲痛地说:“我老婆死了,我要去看她。”

    老鳌上下打量着张秋生,过了很长一会儿才说了一句与去幽冥界不相干的话:“你为什么不炼化飞升之光?”

    飞升之光?张秋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飞升之光?快带我去幽冥界,我要去见老婆。”

    你现在这个肉身是进不了幽冥界的,老鳌说:“这样与普通人强不了多少的肉身在幽冥界会被冻死。冻不死也是麻木得无法动弹,被阴风一吹就会烟消云散。你最好将飞升之光炼化了,让肉身与元神相一致,都是上仙之体,这样就可以在幽冥界来去自由了。”

    张秋生等不及,他要立即去见郭爱珍。老鳌说:“炼化飞升之光也要不了多长时间。你老婆死了多长时间?昨天才死?靠,头七还没过呢,早得很。炼化飞升之光只要两三个时辰,完全来得及。”

    张秋生露怯了,我不会炼化吔。老鳌非常奇怪地望着他,不过也没说什么,让张秋生盘膝坐好,然后对着他后背拍了一掌,然后说道:“就按这个炼化吧。别着急,时间早得很呐。”

    张秋生元神中聚集的飞升之光太多,炼化了五个多时辰也只炼化了三分之一不到,但肉身与元神终于统一了,都是上仙并接近金仙的标准。

    老鳌认为这样就可以去幽冥界了。实际上只要达到在世之仙的肉身就可以去,张秋生这是大大地超过了。

    张秋生以为照传说的那样,进了幽冥界首先是到望乡台。他打算在望乡台上去找郭爱珍,她恐怕正在那儿看着在世的亲人呢。

    没有。不是在望乡台没有见到郭爱珍,而是他压根就找不到望乡台在哪儿。正在着急,一个鬼王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道:“上仙是在找郭爱珍吧?”

    原来,郭爱珍不懂法,以为自己是必死无疑。自古杀人偿命,杀了两个人还不判死刑?那除非家里有过硬的靠山。我一个乡下女人,别说家里没过硬靠山,即使有爸妈也不会管我。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对女儿那种深深的负疚。她总想着才六个月大的女儿,一人在阴间是多么的孤苦零仃。还不如赶快地去阴间,好好的照顾她,以赎没有照顾好她的罪孽。在阳间唯一的牵挂就是傻子,没有她照顾,傻子会怎样生活呢?以后也只有在阴间默默地保佑他了,相信吉人自有天象。

    郭爱珍的一缕魂魄到了阴间,也如同张秋生的想法一样,她打算在望乡台上找女儿。却被一个鬼王拦住了,说:“你的女儿现在枉死城,我们已安排妥善的鬼婆带着她。你且随我来。”

    这个鬼王就是冥王身边的八大鬼王之一,也是张秋生的老对头。这些鬼王就怕张秋生进入幽冥界找他们麻烦。上次那个元堃,为防止张秋生跟进来,立即将他扔回阳间。

    但这次肯定是跑不了了。郭爱珍与张秋生虽无夫妻名分,却有夫妻之实,妻子死了张秋生肯定要来找。实际上那孩子死的时候,鬼王们就已经算准她母女俩的命运,赶紧地将孩子妥善安排好。

    再说了,王绍洋已经来到这儿多时,动不动就发脾气,说鬼王们欺骗了他。本来鬼王们是能拖一时是一时,现在正好让他们俩决一死战。

    张秋生是在枉死城的大街上与郭爱珍相见的。郭爱珍抱着孩子,看见张秋生就一楞,立即又心疼得不行,骂道:“傻子,你怎么跟来了!你在阳间的日子应当长得很啦!好死不如赖活啊!你老实,会有好女人跟你过日子的!”

    郭爱珍语无伦次的连骂带埋怨。张秋生不言不语,只是微笑着听她的埋怨。他喜欢这样,喜欢郭爱珍的唠叨,喜欢她恨铁不成钢的骂自己。

    正在此时孩子突然哭了,两个鬼骂骂咧咧地跑过来:“你这个烂货,你敢杀老子们,今天非叫你母女烟消云散不可。”

    郭爱珍吓傻了,叫张秋生快跑:“傻子,你快跑,这儿没你的事。快跑!”那两个鬼狞笑着,讥讽地骂道:“是你的野老公吧,哈哈,知道偷汉子了,不错,不错。今天老子们要将这个野汉子一起灭了!”

    郭爱珍挡在张秋生前面,着急地大叫:“快跑啊!傻子,快跑!”已经迟了,两个鬼已经过来,四只鬼爪抓向郭爱珍及她怀里的孩子。郭爱珍与孩子都吓得大声尖叫,可惜一点都不能阻止两个恶鬼的鬼爪。

    张秋生探过身,一手一个地卡住两个恶鬼的脖子。再拎起来,将两个恶鬼撞几下,再合到一起揉巴揉巴,直接将两个恶鬼揉成一个大球。

    在郭爱珍惊讶的目光中,张秋生放出三昧真火。放出的真火并不大,仅仅是将这个大球的底部烧起来。三昧真火的奥妙就在这儿,无论是在万物茂盛的阳间,还是在只阴不阳的阴间,它都可以烧。

    大球在张秋生的手中自动翻转,里面传出疼痛的尖叫,张秋生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烧。渐渐地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没了声音,大球也变得越来越白。到大球变得纯白时,已经只剩下乒乓球大小。

    张秋生将这个小球打入孩子的身上,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叔叔让你长结实点,好不好?”六个月大的孩子,还不会说话,但已经会笑了。孩子冲张秋生笑,很甜,很温馨。张秋生的心被孩子的笑都差点融化了。

    郭爱珍很伤感地说:“她还没名字,一直没给她报户口,在家总是叫她妮妮。可怜,到死都没个名字。”

    妮妮很好啊,就叫妮妮好了。张秋生逗着孩子:“妮妮,妮妮,笑一个。”孩子的身体里加入了两个成人鬼,经过张秋生炼化的纯阴之气,慢慢地就变结实得多了。虽然还是婴儿的相貌,但已经能开口说话:“爸爸,爸爸,妈妈,妈妈。”

    哎,哎,张秋生眼角都泌出了泪花,高兴地答应道:“哎,哎,好妮妮。”

    郭爱珍惊奇地看着张秋生的眼睛,惊叹道:“傻子,你,你,你怎么会有眼泪?鬼是没有眼泪的。你,你怎么这样?”

    张秋生微笑着说:“首先,我姓张,叫张秋生。另外,我不是鬼,是人。难道人就不可以来这儿吗?”

    你,你,你,你竟然是人,你竟然就这么跑来了?郭爱珍刚刚做鬼时间不长,许多应知应会的东西都不知道。正在她努力想这其中的关窍时,又是一声大吼:“张秋生!你终于来了,我已等你多时!”

    张秋生朝前定睛一看,却是王绍洋。立即就哈哈大笑,说道:“王绍洋,你这个傻-逼,自己将自己作死了,却不快快去投胎,你等我干什么?”

    王绍洋的十世恶人可不能小觑,全身都笼罩在一层黑光之中,让郭爱珍看得着实害怕。可王绍洋跑到近旁一看张秋生,吓得掉头就跑。为什么?郭爱珍看不出来,他可看出来了,张秋生是肉身。肉身能进枉死城,那说明什么?说明他是仙!所以只剩下跑之一途了。

    想跑,没那么容易,张秋生如意神爪一抛,掐着脖子将王绍洋拉回来。王绍洋临死还要将问题搞明白:“张秋生,你这个仙是何时修成的?”要是早就修成,那自己在阳世与他作对,确实是找死,怨不得谁。

    没一会儿,张秋生回答:“就刚刚,还没一顿饭的时间。”从炼化飞升之光让肉身修为与元神同步的角度来说,这话说的也不错。

    张秋生用三昧真火将王绍洋炼成一个大球,并将这个大球打入郭爱珍体内去。让她母女俩变强大,在枉死城,只有强大才可以生存。

    至此为止,与王绍洋的十世怨仇算了结。张秋生心头突然变得非常轻松,他以为是最终了结他们之间前世仇怨的原因。

    张秋生对郭爱珍说:“走吧,我们去轮回大殿,与那儿的鬼王求求情,看能不能投个好胎,我们重新做人去。”

    郭爱珍摇头:“不,我不投胎做人了。太苦,太心酸,做人没什么意思。你回去吧,我带着妮妮,就待在这儿为你祝福,尽我的力量保佑你。哦,不对,我知道了,你是仙,根本不需要我的保佑。但我还是要祝福你。”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郭爱珍人死了,心也死了。她的态度很坚决,张秋生无法说服她。突然有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叫:“秋生,是你?你又来了?”

    又来了两个鬼,一个就是王羲之,另一个是陶渊明。但此时的张秋生不认识这两个鬼,疑惑地望着这两个鬼问道:“你们认识我?我可从来没上过枉死城吔。要不,是在阳间认识的?”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 加紧修炼与纷纷渡劫

    郭爱珍摇头:“不,我不投胎做人了。太苦,太心酸,做人没什么意思。你回去吧,我带着妮妮,就待在这儿为你祝福,尽我的力量保佑你。哦,不对,我知道了,你是仙,根本不需要我的保佑。但我还是要祝福你。”

    俗话说,哀莫大于心死。郭爱珍人死了,心也死了。她的态度很坚决,张秋生无法说服她。突然有一个惊喜的声音在叫:“秋生,是你?你又来了?”

    又来了两个鬼,一个就是王羲之,另一个是陶渊明。但此时的张秋生不认识这两个鬼,疑惑地望着这两个鬼问道:“你们认识我?我可从来没上过枉死城吔。要不,是在阳间认识的?”

    王羲之与陶渊明都是一楞,又朝张秋生看看,明白了,肉身来枉死城的必定是仙。两个鬼又是大感欣慰,秋生成仙了。

    两个鬼都是文人出身,口头表达能力非常好。他俩将张秋生上次来枉死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最后陶渊明问道:“你大哥呢?他在阳间好吗?”

    张秋生知道了,所谓大哥其实是大爷爷。连忙纠正说:“达果是我大爷爷。”

    王羲之与陶渊明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张道函本来就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人,明明是孙子他却说成弟弟,真真是岂有此理。

    张秋生带着郭爱珍跟在王羲之与陶渊明后面走,来到杜康的大屋。还是原来的那个大屋。后来冥王给了张道函三个装鬼的瓶子,这三个瓶子里各自装着骚鬼、邋遢鬼与讨厌鬼,当然也可以收这些鬼气。这个大屋子里的鬼气被收干净,杜康也就搬回来住了。

    张秋生将郭爱珍在杜康身边安顿下来。郭爱珍既然不愿意投胎,那么,这里就是她最好的归宿,在这儿没哪个鬼敢欺负她。何况吸收了王绍洋的纯阴之气,郭爱珍也算是千年老鬼的修为了。

    张秋生正在与郭爱珍说话时,一个鬼差过来,禀报说:“冥王请你过去一趟。”张秋生拿出随身携带的所有酒与茶叶。酒是府右陈酿,送给杜康。茶叶有西山绿茶也有铁观音,送给陆羽。千感谢万拜托请他们照顾郭爱珍。

    杜康与陆羽本来就喜欢张秋生,两人都一口答应,保证将郭爱珍妥妥地照顾好。张秋生这才随鬼差去见冥王。

    张秋生没想到幽冥界的主宰竟然是这么慈祥和蔼的小老头,连忙向冥王下跪磕拜。冥王叫道:“起来起来,随便坐。我找你来,就是想说说话。”

    冥王询问目前阳世的一些事情,张秋生一一回答,尤其是国际形势。冥王听了默默不语,一种深深的忧虑袭上心头。待听到华厦修真人与西方修士的那场大战,并且是以我们全胜收场,冥王笑了。大大地夸奖干得好,秋生啊,不错,比以往的那些只知道死修炼的前辈高明多了。

    最后冥王伸手在前面虚空画了一个圈,张秋生的眼前立即出现一个场景,就像是看电影一样。

    冥王像电影解说员一样为张秋生解说,按照阳间的历法,这是大约在一千五百前,正是八王之乱与五胡乱华期间。那上面正中的男孩就是你的前生,旁边的男孩都是你的小伙伴。而正与你们在一起玩耍的女孩呢?她们现在的名字就是李秋兰、邓二丫、向梅、林玲。

    冥王的手又一挥,画面变了,一个青年骑在一匹马上,正在调戏一个女孩。张秋生的前身从地上拣起一块石头砸这青年。

    冥王解说,这个青年就是后来的王绍洋。他是将军的儿子。那个时代实行的是部曲制,这一带的土地连同土地上的农民都是他们家的。你的前身一块石头将这青年砸死了,于是你就与他纠结了一千五百多年的仇怨。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的因果,我就不多说了。

    冥王的手又一挥,画面再次转换。这是一个行刑的场面,张秋生的前身正要被处死。冥王解说道,这个青年的家里还有两个女孩,她们现在的名字叫吴烟与李秀英。

    这两个女孩暗中喜欢着你的前身。但是身份与地位的悬殊,让她们只有将这种喜欢藏在心里,用阳间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暗恋。

    李秋兰的前身不忍看你被处死,跟随着爷爷去了很远很远的北方。事件发生时,正与你玩过家家游戏的女孩,也就是现在的林玲后来嫁给了另外一个部曲的公子。而被调戏,你为之拼命的女孩,就是现在的邓二丫。

    需要说明的是,你现在遇到的这两个女孩,时盈盈与郭爱珍与你没有前世的姻缘,她们只是你此生的偶遇,但也不是不可以结缘。

    冥王最后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李秋兰、邓二丫、吴烟与李秀英到底与你有没有缘分,或者她们是不是都与你有缘?

    不想知道,张秋生说:“我忘记是谁说过的一句话,知道了未来就等于没有未来。所以我不想知道,就让一切随缘吧。”

    冥王楞了一会,然后才赞道,好!我以前将预知未来给屏蔽掉,那因为觉得太无聊。预知未来就等于没没有未来,这样的认知比起我的无聊,在境界上要高出了许多,好!冥王是越来越喜欢张秋生了,一千五百多年的苦难没白捱,我老人家一千五百多年来用心看着他的辛苦也没白费。

    张秋生回阳间之后,在邓家村的墓地买了一个穴位,将郭爱珍的骨灰葬了。墓碑上写着“张门郭氏爱珍及爱女妮妮之墓”,里面除郭爱珍的骨灰外,还有妮妮骸骨。这是他去了郭爱珍的家乡,在郭爱珍外婆的坟墓里将之挖了出来的。他还顺手将郭爱珍前夫家的超市一把火烧成废墟,我看你还怎么仗财欺人。

    安葬郭爱珍之后,张秋生精神有点颓废,他还怀念着与她在一起的日子。如果能重新来一次,他愿意去过那样的生活。十来平米的小屋,两人恩恩爱爱,过着平淡而朴素的生活。没办法,虽然已经是上仙,可张秋生就是时刻保留着草根情结,就喜欢过平淡的日子。

    佟冈蕯来找张秋生去喝酒,与他一道的还有柴必达、常建文等双江的一帮人,还有段山的郑雄飞。这些人现在的主要工作就是开发九峰山,不过他们将根据地放在麒林。

    喝酒的地方是在府右街,他们都在网上排着队,轮着谁就由谁请客,今天是轮着佟冈蕯。

    在酒桌上,郑雄飞向张秋生介绍了段山这将近一年发生的事。重点是诸东升像是还乡团,他又回到建委了。诸东升现在是丧心病狂疯狂报复,在建委倒行逆施见谁咬谁。

    郑雄飞最后说:“我扳不倒他,不能说我无能,只能说丫的命好,他家的老爷子寿长。他家老爷子九十多岁了,一生结了三次婚,诸东升是他最小的老婆生的最小的儿子。

    九十多岁的老革命,到哪儿人家都要卖他三分面子。再说了,诸东升还有哥哥与姐姐,都在省里或市里担任要职。”

    张秋生对这些无所谓,对郑雄飞也没什么同情。他暂时还不想回去上班,累了,这次是真的累了,主要是心累,他想休息一段时间。

    修真界掀起了一个闭关苦炼的**。安然酒庄之战极大地刺激了修真界,海外散修竟然有那么多的元婴期,金丹高手简直就是无数。虽然都被张秋然轻松收拾了,但相比较而言自己与他们的差距也太大了,必须抓紧时间修炼。

    另外,以前放缓修炼是因为害怕天劫。现在好了,麒林分队发明了渡劫之法。刚开始还以为只是金丹劫可以渡,现在知道了,元婴劫也可以渡,那还不赶紧地修炼去?

    不仅是那些老牌的修真人,麒林分队的同学们也都回家闭关去了,包括李满屯与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等等都回山门修炼去了,反正他们都研究生毕业。

    吴烟与李秀英也各自回山门修炼了。柳、李两家的孩子都与家庭和好,凭他们目前的修为,两家巴不得孩子们都回来。唯有吴痕没回家,他要与张秋然在一起。再说了,吴痕已经是元婴期。

    接下来的时间里,爷爷奶奶们都成功渡劫。他们只要解除封印,立马就渡劫。现在渡劫很简单,仅仅是张秋生姐弟俩的飞行衣加张秋然的防御阵法再加李秋兰的铜鉴,就可以帮助渡飞升劫,莫丽的成功渡劫就是案例。带上玲珑通天塔等等逆天法宝,只是以防万一。

    时盈盈经过痛苦的思想斗争,最后还是离开了张秋生。她爱张秋生,深深地爱。但是她觉得在张秋生身边的压力太大,让她透不过气来。这些压力就是张秋生周围的女生都太优秀,以女孩的细心与敏感,她知道很多的女生都爱着张秋生,尽管这傻瓜还不知道。

    普通人的优秀,时盈盈不怕,她很自信,在普通人之中她更加优秀。但是张秋生的女同学的优秀,她时盈盈没法比,她们都是修仙之人。

    时盈盈此时的想法与几年前朱惠娟一样,都是因张秋生身边的女生太优秀而退出。

    时盈盈没向张秋生告别,她怕见到他心就软。时盈盈找到吴痕,要他转告张秋生,她永远爱着他,只是,只是,她不是他最好的人生伴侣。

第一千二百二十八章 拔呀拔呀拔萝卜

    非静是最后一个渡劫成功的,他主要是要回终南派交待一些事,耽误了。现在的爷爷奶奶们已经没了任何挂碍,于是就继续云游四海,带着张家爷爷奶奶,顺带搜集珠宝。

    张秋生还是回段山上班了。天天待在麒林看街,也太过无聊不是?本来就因为时盈盈的离去而心情不好,上班第一天看见诸东升,不知怎么的心情就更加糟糕。

    像他这样长期没上班,又是在市组织部门请了假的,上班第一件事应当去组织部门销假,另外看看是否重新给他安排了工作。别看他是在世之仙,张秋生有时候是很糊涂的。

    说句老实话,诸东升想与张秋生搞好关系。不管怎样,张秋生是京城衙内,关系搞好了以后也是一大靠山。在单位再么专横跋扈,也不能得罪所有的人。

    但是张秋生清早来上班,到诸东升办公室伸了个头,马马虎虎打了个招呼就将头缩回去。诸东升想去张秋生那儿,与他套套近乎,但一时又放不下架子,心想过一会再去。

    张秋生回到自己办公室,立即就将安全科与质量监督科的两个科长找来。这两个科后来合并成一个“安全与质量监督管理科”,但现在还是两个科室。

    张秋生指着桌子上的两张行政处罚通知书复印件,问两个科长:“说说看,你们是依据什么样的事实与法律做出这两个处罚的?”

    两个科长傻眼了。他们想不到张主任今天刚一上班就抓这事。两个科长挠头皮,吱吱唔唔,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本来这事就是诸主任指示干的,但这话又不能说。他们是老鼠进风箱,两头受气。

    说啊!张秋生提高声音问道:“听说你们根本没检查,去了就开罚单,是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科长当然极力否认,一致强调他们是认真做了检查的。对于这样的强词夺理,张秋生冷笑着说:“那你们就说说,检查出什么了?又是依据哪条法律法规,或者哪个部门规章做出这样的处罚?”

    两个科长回答不上来。依法,行政处罚通知书上必须载明依据的事实与法律。他们的处罚决定书上没有,现在再说已经迟了。根据行政诉讼法或行政复议条例,行政处罚决定必须依据当时所发现的证据与法律法规做出,事后不准再行调查。他们的行政处罚决定书没有任何理由,现在再补或空口说白话,绝对糊弄不了张主任。

    安全科的科长老祁忍不住了,终于说:“这是诸主任指示的,你找诸主任说去!”

    诸主任叫你们弄虚作假?诸主任叫你们没有任何根据就处罚人?

    张秋生没有关门的习惯,在家不关门,在单位也不关门。这个办公室里的动静,其它办公室都听到了。尤其是对面的尹来宝,立即不动声色地跑出大楼外给自己的大舅哥打电话,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大哥,张主任回来了!一来就为你的事在发火,像训孙子一样在训两个科长。大哥,你赶紧地,将工地再自己检查一遍,防止他们来复查。”

    诸东升必须出面了,任由张秋生这样逼问下去,两个科长非崩溃不可。自己交办的事自己不敢出头,也会大大地影响声望。

    诸东升极力压着嗓子问道:“张主任,这个事不归你管吧?”

    不存在什么归谁管的问题,张秋生回答:“现在是必须依法行政,你做出了行政处罚,那么任何人都可以过问。何况我本来就是分管安全工作的啊,因为学习问题而耽搁了一段时间。”

    诸东升想起来了,党组会议上是安排张秋生负责学习工作,也让他暂时将分管的安全工作放一放。但最终的会议纪要上却没有这条,会议纪要是张秋生自己写的。

    诸东升习惯了搞一言堂,此时头脑一热,脱口而出:“那从现在起,你就别分管安全工作了。”

    嗯,行!张秋生立即回答:“不过请召开党组会议,或者主任会议。段山建委不能由着某一个人大嘴一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另外,我现在补充一个提案,安全与质量监督两个科的科长必须向党组汇报他们的工作情况。”

    张秋生不管楞在当场的诸东升,抓起电话:“苏主任,过来一下。”苏明伦赶紧过来。他儿子的把柄捏在张秋生手上,不敢不听张秋生的。这是他自己心里这样想,其实张秋生早就将这事给忘了。

    张秋生要苏明伦过来,是要他汇报那次交待的工作,就是丁八兹威胁查得泉,说他掌握着查的大量小辫子。张秋生当时就让苏明伦调查清楚。

    苏明伦早就与丁八兹串通好了,都找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糊弄张秋生。这事不糊弄不行,扯多了扯大了大家都走不了干路。

    张主任很好糊弄,听了汇报后说道:“告诉丁八兹同志,以后不许胡说八道,要注意同志之间的团结。另外,发现其他同志的问题,应当立即向组织上报告,不许以此做为要胁同志的把柄。”

    诸东升非常失落的回自己办公室。很显然,张秋生才是建委的一把手,那些副主任都听他的。苏明伦原来是自己的人,现在在张秋生面前规规矩矩,比在我面前恭敬多了。

    中午下班,诸东升照例是去金建大酒店吃饭。同样依惯例,午饭后去郑靓丽房间睡午觉。午睡只是一种习惯,诸东升每次睡的时间都不长,大约半个小时就差不多了。

    今天不同,睡醒了却不想起床,躺在那儿吸烟。郁闷,想心思,想下一步怎样对付张秋生。与这人搞好关系,但怎么搞?他一来就与我操蛋,成心将我往死路上逼。

    郑靓丽忙完酒店的事回来了。她每天夜里睡得都很晚,中午必须补一觉。见诸东升坐床上发楞,就问他是怎么了?

    诸东升的心思说不清道不明,无法回答,于是将郑靓丽抱上床。郑靓丽干这事技术绝对高超,诸东升喜欢她的那些高难度动作。特别是心情烦闷时,与郑靓丽这样玩上一玩,真有清郁解烦之功效。

    说起来诸东升真是背,正在兴趣盎然之时,张秋生从他们的窗前过。郑靓丽的房间在顶楼,而金建大酒店是在半山腰上,窗前一望无际没遮没挡,所以一般情况下不用拉窗帘。

    但今天的情况特殊,张秋生吃过午饭想去**乡看看温泉度假村建设的怎么样了。去**乡乘车太麻烦,最好是飞了去。说诸东升背是因为,张秋生从其它大楼飞过看都不看一眼,金建大酒店的其他窗口也没看,单单就朝郑靓丽的房间瞟了一眼,他还不知道这就是郑靓丽的房间,甚至连郑靓丽这个人都忘了。

    仅仅这一眼,就让张秋生心里咯噔一下。乖乖,这个难度系数太大了,非练体操或杂技演员不能玩。那么,张秋生就停下来,一次看个够?没有,一来是他还没那么无聊,二来郑靓丽的动作难度是大,在张秋生眼里也没什么了不起,王春秀的古瑜珈炼得已有五六分火候,比郑靓丽更难的动作都可以做出来。

    张秋生不靠谱就在这上面,你不看就不看吧,他临离开却给了这两人一个粘字诀。再单独给诸东升一个铜锤阳诺亢,是只沉默不发射的那种。

    张秋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恶作剧。这个在世之仙比一般修真人不着四六,连筑基期的修真人都不如。最可笑的是,他没看清这两人是谁,不知道是诸东升与郑靓丽。

    这下将诸、郑两个男女害苦了,拔呀拔,拔萝卜,拔呀拔呀拔萝卜,可是,尼玛,就是拔不出来。咦——,这就奇了怪了,咋就拔不出来呢?

    诸、郑二人做露水夫妻已有五六年,自从诸东升当上建委一把手,然后又办了这个金建大酒店就开始。诸东升被郑靓丽的特技给迷住了,完全置正宗老婆于不顾,成天与郑靓丽混在一起,甚至对其他女人都没了什么兴趣。

    可是,五六年来,这种情况从来没出现过。甚至吧,这种情况从来都是听说,没想到让自己给遇上了。

    拔萝卜累了,两人躺下休息。郑靓丽不管,办法你去想,天下那有这样的怪事。郑靓丽不管归不管,也不太害怕,心想着待会疲软了你总要出来。

    诸东升也认为待会疲软了就会自动出来,拦都拦不住,他自己事自己知,一般坚持不了两分钟。可是,但是,两分钟过来了,没疲软。半小时过去了,还没疲软。一小时,两小时,二老板依然故它,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诸东升着急了,郑靓丽也着急了。两人全身大汗淋漓,咬紧牙关用力拔。可是,不行,郑靓丽受不了,太疼。

    不说诸、郑两个拔萝卜,我们还是跟主角来**乡吧。温泉度假村还没建好,在山里建房子没那么容易,首先建材运输就很困难,其次地基也不好打。啤酒厂就更没建好了,只有香料已经收了一季。另外,公路也已经修好。现成的路基,只在上面铺沥青,工程量不是很大。

    但是一些旅游项目已经开始动作。比如迷宫啊,吃野菜野味啊,以及温泉洗浴啊等等。

第一千二百二十九章 行政降三级

    不说诸、郑两个拔萝卜,我们还是跟主角来**乡吧。温泉度假村还没建好,在山里建房子没那么容易,首先建材运输就很困难,其次地基也不好打。啤酒厂就更没建好了,只有香料已经收了一季。另外,公路也已经修好。现成的路基,只在上面铺沥青,工程量不是很大。

    但是一些旅游项目已经开始动作。比如迷宫啊,野菜野味啊,以及温泉洗浴啊等等。

    有温泉的那个山洞口有售票处。张秋生规规矩矩买票,他从不贪这些小便宜。山洞里建有一些临时小屋,是给浴客休息之用的。一些空地上还有躺椅,给那些不要小屋的人休息。

    谷雨龙、操守仁、佟冈蕯等人都在这里。他们要盯着项目进度,经常在九峰山区转悠,有空闲时间就来泡泡温泉再小睡一会。

    张秋生没有马上进水池,先找了一张躺椅坐下来,往旁边茶几上放香烟、茶杯与零食。还没正式营业,这儿的人就已经很多。看起来零零落落,其实起码有二百多人,只是山洞太大显得人不多而已。

    男男女女都有。男人大都是成功人士模样,女人则个个妖娆妩媚。男人都穿泳裤,女人则是比基尼。五个大水池,人们一般都在第四个水池里泡。第五个水池的水凉了点,上面三个水池太烫。

    郑雄飞也在这儿。不过他正在与昝大哥说话。昝大哥弯着腰对郑雄飞说:“张主任已经回来了。他一回来就抓我们项目被罚的事,相信马上就可以解决。”

    郑雄飞则说:“张主任哪怕今天就将问题解决了,你也延误了工期。按照合同,你就要接受罚款。这个很好办,反正你垫资了百分之二十五,我们就从那里扣。”

    郑经理,这个可怨不得我,是诸东升找你的麻烦。昝大哥急赤白勒地分辩:“正经的,我是受你的牵连,你不能将责任往我头上搁。”

    郑雄飞不理睬昝大哥,找一张躺椅,大腿翘二腿的躺下,然后说:“你说破大天都没用,我们严格按合同办事。”看着昝大哥脑门上都见汗了,又厚颜无耻地说道:“要不,让喜子来陪我们喝餐酒?剩下的事,也不是不好商量。”

    昝大哥没答话,呼吸却变得粗重,显然是在压制心头的怒火。昝大哥上午接到妹婿的电话,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张主任来了,如果证明建委的处罚是错误的,郑雄飞就找不着他。郑雄飞要找就找建委去,找诸东升去。这官司打哪儿都不怕。

    昝大哥不认识张秋生,但郑雄飞认识啊。一扭头,发现张秋生就躺在他们旁边,郑雄飞立即打招呼:“咦,秋生也来了?”他与麒林的那些老板一样,直接称呼张秋生的小名。

    他们刚才的话张秋生都听到了,登时就想起郭爱珍。张秋生忘了喜子是谁,但从这名字可以知道是个女孩。郑雄飞拿住别人的把柄,要糟践人家的女人。郭爱珍不就是这样的吗?想想郭爱珍的冤屈,张秋生就生气。

    生气归生气,却也没郑雄飞什么办法。男人都是这样,特别是有权势的总是盯着别人家漂亮的女人。重要的是,自己也不是好东西,周文华不也将王春秀送给我了么?

    张秋生转而又一想,我没强迫周文华吧?是他自己怕白虎,硬塞给我的。其实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搞了人家老婆,现在就没脸皮说郑雄飞。

    虽然自己与郑雄飞是一样的货色,但说还是要说:“老郑,这就是你的不对。你这叫什么啊,叫欺软怕硬。诸东升抽了你一耳光,你连哈气都不敢,却反过来欺负别人。唉,叫我怎么说你——。”

    “这个,秋生,这个,话不能这样说。应当怎样说呢?应当这样说,这个,这个,是吧?”郑雄飞被嘲笑的无话可答,吱吱唔唔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特别是那句“被诸东升抽了你一耳光”,叫郑雄飞无地自容。

    谷雨龙等人听见张秋生的声音,呼啦啦,都跑了过来。大家都纷纷指责郑雄飞,男人嘛,在这世上混,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脓包。被人打了不敢还手,却反过来欺负老实人,这个,老郑,你这事做得不长屁眼,太过脓包。

    郑雄飞急了,反问道:“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诸东升手上有权,他代表的是政府。”

    代表的是政府?行啊,你就去政府找他说理。谷雨龙是西山人,昝大哥是东山人,西山东山是一家,两人都是搞建筑的,相互间都认识关系也很好。谷雨龙鄙视地望着郑雄飞说:“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找诸东升的麻烦,亏你也是个男人!要是我,不将这姓诸的扒下一层皮,我将谷字倒过来写。”

    郑雄飞咬牙切齿地说:“对,我明天就带人去市政府!我要找诸东升来市政府当面对质,他凭什么处罚我,依据的是哪家法律!”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佟冈蕯插嘴道:“想到就做,等什么明天?今天你去不了,路太远,你赶不回去?靠,打个电话,叫职工去就行了,你根本不用伸头。你管理公司的手段,不会是事必躬亲吧?”

    对对对,郑雄飞立即打电话。又对昝大哥说,叫你公司的人也去,人多力量大。我们别的不管,只叫诸东升出来说话。要他当着市长的面说说,我们的工地到底哪儿不安全了,到底哪儿质量不好。

    昝大哥当然打电话。现在是拼死一搏了,与郑雄飞共同战斗,比他单打独斗要强得多。再说了,张主任就在旁边。到时候,张主任肯定会帮我说话的。

    段山市府突然就来了几百建筑工人,指明要与建委的诸东升对话,请市长做主。市府办公室当然要找诸东升来。不说这些人明确要找诸东升,即使没找,建委口出事也要找一把手过来处理。

    建委的人回答,诸主任下午没来上班。分管秘书长指示,立即、马上将诸东升找来。

    按常规,这种事是由尹来宝负责。尹来宝一听就知道,他大哥与郑雄飞共同向诸东升发难了。而背后可能就站着张主任。尹来宝精神振奋,打电话给诸东升。

    诸东升的萝卜拔不出坑,正在心急如焚。听说市府要他过去,就更加着急。心里一着急,说话就没好气:“不去,就说我没时间!”

    尹来宝没诸东升办法,只有原文转告分管秘书长。分管秘书长就是詹仲谋,那个岳父装神弄鬼给张秋生抓住的人。那件事上,张秋生最后还是帮了忙,詹仲谋很感谢他。事后詹仲谋得知,岳父参加了邪---教组织。这事可大可小,弄得不好连詹仲谋自己都要倒霉。所以他非常感谢张秋生。

    诸东升与张秋生是对头,这事段山官场都知道。而且谁与诸东升搭档,都与他关系搞不好,除非乖乖地当他手下。收拾一下诸东升,也算是报答张秋生。

    詹仲谋亲自给诸东升打电话,你必须,马上,立即来市府一趟。是不是要市长亲自找你?我这就向市长汇报去。

    诸东升是心急如焚,但他不敢朝秘书长发火,赶紧地打矮桩:“秘书长,我真的有事,去不了。叫建委其他人去也一样。”

    上班时间,你能有什么事。什么样的私事比工作还重要?詹仲谋不理解诸东升,毫不客气地说:“你必须来,立即、马上!”不由分说,詹仲谋就挂了电话。

    没办法,诸东升只能用力拔萝卜。郑靓丽大声喊疼,紧紧抱住诸东升的腰不让他用力。实际上吧,诸东升自己也痛。停止拔萝卜,趴在那儿喘气。

    建委办公室有人中午是在金建大酒店吃饭的,他们告诉尹来宝,诸主任好像是在金建大酒店吔,怎么突然就不能上班了?

    为了查明事实真相,又稳妥地不让别人知道,尹来宝偷偷地来到金建大酒店。不用上楼,诸主任的车在院里停着呢,司机许家顺靠在车上抽烟。

    尹来宝赶紧出门,躲到墙角给詹仲谋打电话,诸主任在金建大酒店,不知道在干什么事。

    诸东升与郑靓丽有一腿,这是公开的秘密,段山官场的人都知道,他老婆都不管,别人当然也不管。但是,上班时间,躲在那儿不出来,连市政府的命令都不听从,这种情况比较少见。莫不是在干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詹仲谋指示市府办公室的两个秘书,你们去金建大酒店,务必将诸东升叫来。办公楼的大厅里正有几百工人在吵闹,声明要与诸东升对话。接到指示的两个秘书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们必须立即将诸东升押送回来。

    两个秘书来到金建大酒店后的细节就不用多说了。诸东升与郑靓丽的这种事,当晚就传遍段山的街头巷尾酒楼茶肆。这种事太好玩太刺激,老百姓们都津津乐道。

    郑雄飞兴奋地直打哆嗦,太尼玛过瘾了,太尼玛好玩了,立即决定请正在**泡温泉的朋友们喝酒。昝大哥也兴奋地不知如何是好,决定与郑雄飞共同请各位朋友。

    老百姓是当好玩的事说道。对于市委市府却是一件丑闻。市长书记气得脸色铁青,当即决定给诸东升就地免职,行政降三级的处分。

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大结局

    五年过去了。∑UU小说,www.uu234.com张秋生在这五年里,一直是段山建委的一把手,不管级别是副处还是后来升为正处。张秋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将所有工作交给别人去分管,他只从在一旁看着。当然他也悄悄地进行除敝兴利,悄悄地将工作关系及人事关系理顺。

    这五年是结婚与渡劫的繁荣阶段。张秋然与吴痕结婚了。他们是在京城举行的婚礼,没惊动同学与朋友们。孙不滚与凌静结婚了,是在南方某个城市举行的婚礼。

    孙不滚的爷爷在家是老大,老大带着老三,也就是孙不武的爷爷参加了革命。后来老大牺牲了,在抗战即将胜利的年头。孙不滚的父亲也与孙不武的父亲一样,也是少将军衔,他的部队在南方的这个城市驻扎。

    孙不武也结婚了,当然是与江小娴,地点是在孙家村。孙不武一反常态地没有铺张,如同吴痕与孙不滚一样,没有请同学与朋友。

    李满屯也结婚了。他老婆是孙妙因。那天李满屯突然找到孙妙因,说道:“老吴吧,还有老孙与大老孙都结婚了。要不,我俩也凑和一下,在一起过日子?”

    孙妙因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滚!”于是,李满屯灰溜溜地滚。大约滚了二三十米,孙妙因又轻声喝道:“回来!”

    李满屯乖乖地回来。孙妙因低着头,红着脸,轻声说道:“你将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要好听,不许胡说。”李满屯大喜过望,又福至心灵地说:“你等等,我去去就来。”没一会功夫,李满屯就捧着玫瑰,正式向孙妙因求婚。

    李满屯与孙妙因的婚礼是在向阳屯举行的。现在似乎形成一个惯例,大家结婚都不铺张,都是静悄悄地没请同学与朋友。

    这五年里,张秋生也结婚了,与邓二丫。那天邓爸对张秋生说:“你与二丫的事,抓紧时间办了吧。别整天像没头的苍蝇乱撞,该结婚就结婚,该生孩子就生孩子。”邓爸这说的,好像两家已经订了亲,就差定办喜事的日子了。当然邓爸这话说得也没错,完全是水到渠成,张秋生也觉得是该结婚了,他的老婆当然是二丫。

    张秋生的婚礼是在邓家村举行的,虽然依惯例没邀请同学与朋友,但邓家村的村民都来了,大家凑份子,大家干活,大家大吃大喝。

    婚后的邓二丫调到段山师范工作。段山师范只是中专,一个名牌师范的博士加副教授调他们那儿工作一点问题没有,甚至请都请不来。

    张秋生与邓二丫的小家就在断山上的那个民国时期的屋子里。第二年邓二丫就生了个女儿。女儿两岁时,邓爸硬是接回麒林,老夫妻俩要带这个外孙女。反正他们家像幼儿园,邓胖子与弟弟邓九大的孩子,还有大丫、小丫的孩子都是爸妈带。老两口喜欢孩子,不管多少都愿意带,要是不让他们带还生气。

    其实张秋生的孩子由邓家带,实际上与张家人带差不多,他们两家住的是隔壁连隔壁。张家爷爷奶奶另外还带着然然的孩子,这是重孙子了,其中的幸福就不用说了。

    还有其他人都纷纷结婚,比如宋念仁、韩冠阳、华寒舟,以及王不立、李满仓、胡当归等等,王长青与向梅早就结婚了。林玲也结婚了,她是在英国结的婚,比张秋生要早,就是张秋生前世见到的那个高富帅。

    与纷纷结婚一样,众修真人也纷纷渡劫。李满屯、孙不武、孙不滚,韩冠阳、华寒舟、吴烟、李秀英、荆长庚、李小曼、欧阳谷氏等等金丹期的人都顺利渡劫,成功进境为元婴期。现在渡劫很简单,穿上张秋生姐弟俩的飞行衣,绝对可以抗住天雷。

    麒林分队的人修炼精进快速,是因为他们有龙肉。以前一直收着没吃,安然酒庄一战受刺激了,这才想起来要刻苦修炼,这才吃龙肉。

    其他修真人也都顺利渡劫,比如屈无病、许大海等等,他们都借用张秋生的飞行衣。甚至屈无病的徒弟保儿,还有候得贵等等都成功晋级为元婴期。

    邓二丫、孙妙因与谢丽珠这些女生没渡劫,她们都因怀孕及生孩子耽误了时间。

    修真界一片喜气洋洋。唯一郁闷的是莫千行,就他一点动静都没有,到现在还是筑基期。趁张道函等大神在麒林时,莫千行找了个时间请教,他怎么就一点进步都没有?

    四个大神,对着莫千行左看右看,又沉吟半天,硬是没看出什么明堂。只好说,修真这事最是看机缘,你机缘未到,任是大罗金仙来也没办法。唯一的办法就是,你加紧修炼吧。最后还是非静说了一句:“可能是你的俗务太多。要想精进,最好辞去一切世俗职务,找一个清静之地心无旁鹜地修炼,或许可以精进些许。”

    莫千行觉得有道理,立马就推荐赵如风当特勤组长,他自己却要辞职。赵如风连正经的省行行长都懒得当,哪会当什么特勤组长?他对莫千行说:“组长还是你当。你躲起来修炼期间,我帮你代管一下。真要有什么事,你再出山。”

    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渡劫的渡劫,过日子的过日子,这五年很热闹。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时间匆匆地又过了五年。一些老牌的元婴大佬也要渡劫了,他们渡的当然是飞升劫了。以前渡飞升劫,百分百的是死。现在好了,张家姐弟有硬件逆天法宝。当然这三件法宝一直是以爷爷奶奶的名义出现在修真界耳中,没人敢打主意,姐弟三人也少许多麻烦。渡飞升劫的可以找他们借,他们也肯定会借。

    云逸、无冲、柳莫言、李水根、希志等等都渡过劫之后,爷爷奶奶们就要去仙界了。

    引起爷爷奶奶们要去仙界的原因是,张家爷爷奶奶走了。张家爷爷奶奶走时,留了一封信给孙儿孙女。意思是他们走了,去上帝的天国。他们是见证上帝的荣耀,是从此享受无比的快乐。要孙儿孙女一定不要哭,一定不要磕头,一定不要烧香,让他们以满怀的喜悦与感动去见上帝。

    爷爷奶奶是在教堂离开人世的。张秋生姐弟三人赶来时,爷爷奶奶离开不多一会。三人一路追赶到天堂之门,这是他们第二次来了,只不过这次是以肉身来的。

    爷爷奶奶似乎知道孩子们要来,站在天堂之门等着他们。奶奶对孩子们说:“回去吧。你们也看到了,爷爷奶奶是进天堂,沐浴在上帝的光耀之下,是无比自由无比欢乐。你们也将去东方的仙界了,爷爷奶奶祝你们快乐。”

    姐弟三人一直站在那儿,看着爷爷奶奶进了天堂之门。想着从此见不着爷爷奶奶了,想哭,但极力忍住,因为爷爷奶奶不让他们哭。也没磕头,也是因为爷爷奶奶不让他们磕。

    因为张家的爷爷奶奶走了,这些大神爷爷奶奶们也想去仙界了。他们放出话来,修真界谁愿意去仙界,他们都带去。

    呼啦啦,许许多多的人来报名。甚至一些金丹期的人都来凑热闹,特别是那些在仙界有祖庭或师门的人。

    也有很多人不愿去仙界,或暂时不去的。邓二丫就是第一个不想去,她要人世间带孩子。邓二丫对张秋生说:“你先去吧,六十年后,如果有可能你来接我。”

    吴烟与李秀英明明白白地对邓二丫说:“你不去仙界?我们可与你说好了,去了仙界我们是一定要将你老公抢了来。到时别后悔。”

    梁司琪与秋同都没去仙界。梁司琪是因为修为不足,到现在还只是金丹期,主要是她不怎么修炼。秋同也是修为不足,他是年龄小起步晚,到现在也只是金丹期。反正说好了,秋生六十年后再回来,到时再接最后一批人。

    还有很多人不去仙界,比如孙不武与孙不滚两兄弟,他们都舍不得离开老婆,都相约着六十年后再去。

    也有压根就不想去仙界的,比如高斯实与陶辛煤。他们就觉得现在有老婆有孩子,有房有车有钱,健康又长寿,生活在人世间快活无比干嘛要去仙界?以前在人世间修真,可怜是最差劲的那种,处处受人欺。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再去仙界连小爬虫都不如,我为什么要去受人欺负?

    什么,做人终究会死?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要死,我为什么就死不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该死的时候就应当死。何况在人世间死了可以轮回,去仙界被人打死连泡泡都没得一个。

    六十年后,张秋生没如约回来。七十年后,也没回来,八十年后还是没回来。直到一百零二年后他终于回来了,妈妈与二丫模样没变,她们都在苦苦地等着他。

    女儿都已经一百多岁了,早已渡过了飞升劫就等爸爸来接她去仙界。还有孙不武与孙不滚等一帮朋友,他们都在苦苦地等。

    孙不武一见张秋生就埋怨:“老张,你怎么才回来?我们都以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

    唉——,张秋生一口气叹的要多深就有多深:“仙界难混啊,差点就真的回不来。要不是我老张机智勇敢,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好了,建立了大片根据地,总算是站稳了脚跟。大家跟我走吧,算是坐享其成。”

    张秋生就取出玲珑通天塔,又叹了口气说:“得亏老鳌啊,还有秋兰的山神及姐姐的多宝大叔,否则我们就见不着面了。”

    人间界最后一批有资格的修真者,在张秋生的带领下走进通天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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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仙界很无聊。三百多年后,在一座仙气飘渺的花园里,张秋生、李子童、孙不武、韩冠阳及华寒舟几个损失在一起扯淡。

    有人提出,我们再去人间界玩一遭如何?此建议获得几个仙人的一致同意。那么,我们正正规规地喝孟婆汤走奈何桥,一道投胎于天关省麒林市,时间定在一九七六年,你们看如何?

    好!此建议还是获得一致赞同。张秋生也举手同意,不过他内心里说,我要投胎转世去通江省舜渡市,时间定为一九七四年,比时盈盈大两岁。我要从小就看住时盈盈,再也不能让她跑了。

    张秋生继续想,嘿嘿,我吃过望乡果,孟婆汤对我无效,到时候我认识你们,而你们呢,不认识我,看我怎么虐死你们,哈哈——

    李满屯喊道:“走了,去幽冥界,出发!老张,将你的那个玲珑塔拿出来。”(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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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本书将在两个星期内上传,书名《九头十八坡》,敬请期待。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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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