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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全文阅读

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一百一十二章 带我去梵蒂冈

    卡伦特主教不等有人提出反对意见既发布命令:“沃德·怀特爵士,你去接待张秋生。与张秋生一道的吴烟小姐是你的老熟人,你去比较合适。”

    沃德·怀特刚刚恭敬地接受指派,艾尔斯皮尔亲王也发布命令:“莱温特男爵,你也去接机。”

    沃德·怀特认识吴烟倒是真的。要说是老熟人就有点牵强。那场赎回装备的谈判,吴烟一共只说了那么几句话,全都是数字,不断往上涨的数字。

    不过沃德·怀特比莱温特好,他毕竟认识吴烟,还有李秀英与吴痕。莱温特是两眼一抹黑,他从未见过东方修真人。

    莱温特谦虚地请教怀特:“那个叫吴烟的小姐,这个,她是怎样的一个人?”

    这两个都是坐第三排的人。怀特一边侧着身子从过道里往外走,一边回答莱温特的问话:“一个很年轻的东方美女。哦,不对,应当说是东方女神。美丽,威严,不苟言笑。她说的话绝不允许反驳,否则你将受到惩罚。”

    这叫什么回答?莱温特听得一头雾水,怎么样也想像不出吴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两人来到屋顶的天台。黑黢黢的夜空,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微风带着地中海的气息扑面而来。开了一夜的会早已疲惫不堪,两人深深地吸了一口凌晨的新鲜空气,掏出飞行器飞向漆黑的夜空。

    罗马,菲乌米奇诺机场t3航站楼,张秋生等一行剧组成员正在甬道里慢慢向外走。修真青年们在哪儿都可以睡觉,非修真人也每人给了个甜睡符,所以他们在飞机上睡得很好,此时的剧组成员个个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关晓莉不无担心地朝张秋生埋怨:“事先也没联系好,我们这样冒冒失失地跑来,可能会一事无成,白白浪费差旅费,还瞎耽误时间。”

    事先没联系好的责任在公司。这个,关晓莉不赖。所以她不放心,一定要跟来,死也要死个明白。这样的话,她一路上也不知唠叨了多少遍。

    好在张秋生自己就是话痨,他不在乎别人的唠叨。甚至,他比关晓莉的废话还多。关老师啊,这事呢,你要这么想,怎么想呢?要这样想,是吧?

    关老师啊,人生在世呢,也难免要有那么几次一事无成。要是事事都成,那是什么呀?我靠,那是神仙。你是神仙么?不是!所以呢,遇上一事无成的时候就要心安理得。

    再说呢,也不能叫一事无成。戏拍不成,难道我们玩也玩不成么?罗马还是很好玩的。不说古罗马遗迹嘛,文艺复兴时期的遗址也非常值得瞻仰的。西方文明就是从文艺复兴时期开始,这个非常有必要来学习的。

    关老师啊,你们二十一中不能将学生糊弄毕业就不管了吧?买双皮鞋还实行三包呢,学生毕业就不包继续学习了?张秋生说道:“再再说了,拍不成大型的古代战争镜头,那些街头、酒吧、咖啡馆、群众性娱乐活动等等还是可以拍的嘛。怎么能说一事无成呢?”

    这种废话张秋生也不知说了多少遍,关晓莉根本不为所动,她还是带着无限的哀怨唠叨:“好年华下属十几个公司,就我们影视传媒最穷,业绩最差。张秋生,你身为股东却不知道帮我们一下。”

    关老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就是冤枉人了。张秋生立即为自己辩白:“我没帮你吗?其他公司,是吧,我连头都没伸一下。你们的影视公司,是吧,我老人家亲自操刀,又是写剧本,又是导演。天天东跑西颠,累得像狗一样。你还要怎么着?”

    排队过关。关晓莉打开行李箱找护照。张秋生不急着出关,第一要务是将话说完。他将两手插裤兜里说道:“业绩差也怪不着你。要怪首先要怪刘萍。是她看人不准,把罗真真与刘冬梅那两个水货招进来。费了老大的力气培养,结果呢?人家不干了,白白损失了时间与金钱,还浪费了大量人脉资源。

    其次要怪天关省分管影视工作的领导,是他们处处设卡刁难,这才使你们的业绩赶不上其他公司。

    再次要怪李会元与方晋中两人。他们俩一心想升官,撇下麒林如同乱麻的摊子。想想《红水塘》,他们俩在麒林时,那批得多快?哪像现在,这部片子都快拍完了立项都没下来。”

    吴烟在后面催道:“张秋生,你出不出关啊?不出就将路让出来,你挡着别人呢。”

    张秋生将身子朝旁边让了让,站在队外面继续说话:“最后呢,好年华的老板姓不好,这才是造成你们业绩差的主要原因。关老师,你说哈,我们老板姓吴,这就造成了我们干什么都是一事无成。要是姓有呢,就叫有烟,有烟就是有钱。要是姓冒呢,那就叫冒烟。任何事一弄就冒烟,那肯定兴旺了,就肯定——”

    冒你个大头鬼!吴烟要找东西打张秋生。不打,不打,说不定以后他就叫我冒烟了。

    别动,千万不能瞎动,张秋生警告说:“海关重地,稍有异动,警察真开枪。”

    吴烟停止找东西。不是怕警察开枪。海关这儿出现异动,肯定会增加出关难度,尤其是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吴烟这些人什么都不怕,就是怕麻烦。

    关晓莉将旅行箱啊、包啊等等拿柜台上让海关人员检查。再回头看看张秋生两手插裤兜里悠哉游哉,心里就想,还是这些学生好,他们老练,将东西都打包托运。这是个经验,以后出国也一定要这样。

    还没办完过关手续呢,远远地就看见两个人。他们一人举着一块大牌子,上面用汉语写着“欢迎中国来的朋友张秋生、吴烟”。

    关晓莉惊讶地看着那两块牌子与那两个人,回头朝吴烟与张秋生说:“你们在意大利有朋友?已经联系好工作了?”

    吴烟、李秀英与吴痕定睛看看,认识沃德·怀特,另外一个不认识。他们还没说话呢,张秋生就恬不知耻地吹牛:“那当然,我们的朋友遍天下。不过呢,工作倒没联系,他们是来带我们玩的。也就是说,他们自愿当导游。”

    吴烟等人疑惑地望着张秋生,都在想,上次谈判没有这家伙啊,他怎么认识了怀特爵士?

    答案马上就来了,怀特根本不认识张秋生:“尊贵的吴小姐,您好!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请问,谁是张秋生?”

    依怀特的想法,张秋生应当是高大威猛相貌堂堂。他的眼睛自然而然地朝吴痕望去,可是吴痕他认识,也是上次谈判的参与者。他的眼睛快速地在剧组所有男性成员脸上划过,一时半会拿不定谁是张秋生。

    张秋生穿一件白色文化衫,下面是一件沙滩裤,脚下是自制踏拉板,在这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路的“啪啦,啪啦”声响。

    也不是张秋生一人的脚下这样响。李满屯、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都是穿着自制的踏拉板,都是一路“啪啦,啪啦”响过来。

    有人可能会骂,张秋生这些人太没素质了。在国外穿这种自制的踏拉板,还故意制造嘈声,这是给咱中国人丢脸。其实吧,没素质给国人丢脸的是不良行为。比如公共场合大声喧哗,随地吐痰,乱扔垃圾,等待服务时不排队等等。

    至于穿着嘛,只要不伤风化,无论你怎样穿都不要紧。相反,你穿得与众不同倒反而显得有个性。

    张秋生来到怀特面前说:“我就是张秋生。”他也不请教怀特的姓名就直接说:“初来贵地,有很多事都不明白,正好可以向您请教一下。我要请教的问题是,去梵蒂冈需要签证吗?我的意思是,申根协议对梵蒂冈有效吗?还有一个问题,去梵蒂冈怎样走?您可以给我们当向导吗?”

    嗯——,这个——,怀特认为首先应当正式的认识一下,然后再考虑其它问题。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出口,莱温特男爵就抢先说道:“您好,我是莱温特男爵,欢迎阁下来意大利做客。请恕我冒昧,意大利有很多地方值得您游览,而不必去梵蒂冈。”

    不!怀特立即大叫:“张先生,您的决定无比的正确。去梵蒂冈无需签证,我乐意为您们效劳,这就带您们去梵蒂冈。”

    莱温特男爵想拉张秋生去参拜撒旦。可是撒旦都供奉在一些非常私密的地方,从不对非撒旦教徒开放。莱温特一筹莫展,不知采取何种对策以破坏张秋生的决定。

    关晓莉悄悄对吴烟说:“张秋生怎么上哪儿都能挑动别人干架啊?”

    这两人都是西方修士。我们刚到,西方修士就堵住机场大门,什么意思?这种情况只有让张秋生与他们瞎周旋,我们都别插嘴。这是在场所有修真青年的共识,在与外人鬼扯上面,谁也比不了张秋生。当然,这些话不能对普通人说。吴烟轻声告诫:“关老师,别出声。”

    其实张秋生真的想去梵蒂冈。原来他的打算是安顿下来后再去。既然有人带路,那当然现在就去。

第一千一百一十三章 再去见撒旦

    这两人都是西方修士。我们刚到,西方修士就堵住机场大门,什么意思?这种情况只有让张秋生与他们瞎周旋,我们都别插嘴。这是在场所有修真青年的共识,在与外人鬼扯上面,谁也比不了张秋生。当然,这些话不能对普通人说。吴烟轻声告诫:“关老师,别出声。”

    其实张秋生真的想去梵蒂冈。原来他的打算是安顿下来后再去。既然有人带路,那当然现在就去。

    这些年,干任何事几乎都是心想事成,连带着赵如风共同渡劫都有惊无险。张秋生知道,这是造物主给的祝福,否则绝没有这样的好事。另外爷爷奶奶都是基督教徒,代表两个老人家上教堂也是应该的。

    修真青年都是空手,只有关晓莉与凌静挎着背包拖着行李箱。孙不滚接过凌静的行李。怀特赶紧抢过关晓莉的背包与行李箱,他怕动作一慢就被莱温特抢去,然后就不知将这班人带哪儿去了。

    怀特将张秋生一行带到梵蒂冈圣彼得广场。前面就是圣彼得大教堂,也是罗马教廷的所在地。

    怀特有点犯难,带不带他们面见教宗呢?主要是他无法确定,张秋生这些人有没有资格见教宗。是的,他们是东方修真人的代表。问题是,他们在东方修真界的地位怎样?如果他们在东方的地位很卑微,那就不能带他们见教宗。如果他们的地位很尊贵呢?不带他们见教宗似乎很不合适。

    打电话回去请示主教大人?可是当着张秋生等人的面请示似乎更不合适。

    不管了,先带他们参观圣彼得大教堂,这是任何来梵蒂冈旅游的人都要去的地方。如果张秋生要求见教宗,到时再说。

    张秋生没想见教宗。他要感谢造物主给予他们姐弟三人的祝福。在他的印象里,这世界上能与造物主说话的地方只有两个,一是耶路撒冷,一是梵蒂冈。他们姐弟是这世上唯一在天堂之门前待过又回来的人,没人比他们更相信上帝的存在,所以坚信上帝能听见他说话。

    怀特将凌静与关晓莉的行李都寄存起来,开始正式地当导游。天刚蒙蒙亮,一般人无法也无处寄存行李,但对于怀特来说这个问题就不叫事。

    怀特伸出手,从左至右一划,然后说:“这个圣彼得广场大约八万六千一百平米。你们看这两边的长廊,还有支撑着长廊的石柱,它们各有二百八十四根。

    你们再看广场正中的方砂碑,它有四十一米高,是由一整块石头雕刻而成。方尖碑的两边是喷泉,它们象征着上帝赋予信徒的生命之水————”

    怀特还说了很多,但张秋生都没认真听,他来的主要目的是感谢上帝对他的祝福,至于游览嘛,以后再说。

    圣彼得大教堂是每天上午七点开放,现在时间还早。但有怀特在,这个不是问题,他们很顺利地进去了。

    教堂内部呈十字架结构。怀特说,十字架中心下面是圣彼得的墓,上面是教皇的祭坛。怀特还说,教堂之巨大的拱顶是米开朗基罗基于对上帝、圣母与圣彼得的爱而设计。

    拱顶的廊檐是十一座雕像,耶稣基督的雕像在正中间。张秋生、张秋然与李秋兰朝着耶稣基督的雕像跪下,三个人都在心里默默感谢上帝给他们的祝福。

    其他修真青年都随着张秋生姐弟跪下。这些人很豁达,即使不信仰也绝不轻视。信仰或什么都不信仰不要紧,但要因此轻视或仇视别人的信仰就很危险,轻者伤人重者伤已更重者既伤人又伤已。

    随着张秋生姐弟的祈祷与感恩,他们三人内心突然就有了声音。这声音很庄严也很慈祥:“孩子,你们是有福的。你们的爷爷奶奶也是有福的,有爱的人必有福。我的祝福是给有福之人。”

    莫明的,姐弟三人内心充满了感动以至于泪流满面。秋生与秋然两人的圣洁之光与飞升之光都没炼化。但秋兰炼化了啊,宙斯在给她塑造肉身时就一并将两种神圣之光融合进去。

    秋兰平时都严密屏蔽着自己的修为,包括两种神圣之光。此时由于内心的感动,就不由自主地隐隐地泄露出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可就了不得了,吓坏了此时在教堂内的所有人,包括她的同学,包括教宗及其他神职人员。幸亏是此时还没开放,否则会吓坏游客造成轰天效应。

    圣洁之光与飞升之光交相辉映,纯白的柔和的光衬着五彩斑斓的霞,神圣而又辉煌,庄严肃穆而又喜乐祥和。教室内的人们似乎听见天使在歌唱,管风琴在和鸣,天堂的花香散落人间。他们与姐弟三人一样,内心里有了莫明的感动,莫明的欢乐,泪水同样流满了脸颊。

    李秋兰修为很高,这些修真青年都知道。至于高到什么程度,这个,就没人知道了。她的身上竟然有飞升之光,难道是在世之仙?可这也不是飞升之光吧?谁也没见过飞升之光,但修真青年都听说过。家里的老辈人说起飞升之光,都是悠然神往津津乐道。其实这些老辈人自已也没见过,都是些口口相传的景象。但无论怎样口口相传,也没有像李秋兰身上的这样。至于应当是怎样的呢?又没人知道了。

    不管怎样吧,李秋兰在西方修道院待过,她来这儿参拜是非常有道理的。她是在世之仙,这点,似乎也没问题。哎呀,在一起待了这些年,却不知是与在世之仙待一起,这是好大的福缘啊!

    教宗与神职人员还有怀特等人,没李秋兰的同学想法这样复杂,他们就直接认定李秋兰是天使,是降落凡尘的天使。

    教宗亲自请李秋兰及同学们去旁边的小教堂。这世上的基督徒都以能吻到教宗的手甚至是脚为荣,张秋生这帮人没这想法。当然,教宗也不感到奇怪,他们是天使的从人。

    李秋兰一见过教宗就说:“我是阿黛尔。”然后又说了她曾经待过的修道院。教宗及所有神职人员恍然大悟,原来也是基督的子民,是上帝派她去的东方。上帝是万能的,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

    摩纳哥的那间会议室里,进来一个人,附在卡伦特红衣大主教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卡伦特主教立即脸放光芒,露出欢喜的笑容。这人又附在另外一个红衣大主教耳边说了同样的话,这个主教也一样满心地欢喜。

    两个红衣主教知道了,张秋生的妹妹其实是基督徒,是降落在凡尘的天使。还有什么比这个消息让主教大人更兴奋的吗?以前的那个战役是鲁莽,以前的担心是白费。

    艾尔斯皮尔在梵蒂冈的外面迎接,或者说是堵住张秋生一行。莱温特男爵早就打了电话给他,说是张秋生一行去梵蒂冈了,一下飞机就要去梵蒂冈。

    艾尔斯皮尔认为张秋生既然去梵蒂冈赞美上帝,那怎么样也要他去赞美一下撒旦,这样才公平。否则梵蒂冈与东方修真人联合起来,西方其他教派即使加一起也无法抗衡。

    莱温特男爵不无焦虑地认为,他们祭拜撒旦的地方绝不能让外人知道,尤其是东方修真人。那些古老的城堡现在都开放让游人参观,谁都不知道下面其实是撒旦的祭坛。如果暴露出去,今后会成为其他教派攻击的目标。

    艾尔斯皮尔没理会莱温特的焦虑,他自有让张秋生们拜祭撒旦的地方。艾尔斯皮尔迎上张秋生,作自我介绍,公开声明他们信仰撒旦。并且自我贴金,只有撒旦才能救赎人类,无知的人们应当清醒,应当信仰撒旦。

    张秋生没理睬艾尔斯皮尔的传教,他也没时间听撒旦信徒的长篇大论,刚下飞机酒店还没找好呢。

    艾尔斯皮尔殷勤地说:“愿意为您效劳,尊贵的客人,酒店的事让我来帮你。不过,您应当先跟我一道去拜祭撒旦。或者说,我将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希望你有兴趣。”

    张秋生还没说话,李满屯这些人就眼睛放光。这些水货就喜欢干不着调的事,什么事不靠谱就干什么。关于这个,张秋生也不反对,没事去看看撒旦也不错,尤其是由撒旦门徒的带领可能更好。

    大巴已经等在旁边。同志们鱼贯上车。吴痕看了看凌静与关晓莉,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刚才有一些不该让普通人看见或听见的东西让她俩看了听了。本来想去了酒店再请李秋兰将她们的记忆抹去。现在还没找酒店呢,又去见撒旦。跟张秋生这些人混真让人头痛。

    大巴一路向南。这些人问都不问一下去哪儿,除了吴痕、凌静与关晓莉,其他都靠在座椅上睡觉。吴痕是习惯性的为兄弟们操心。

    凌静与关晓莉是普通人,像这样不问目的地跟着陌生人瞎跑,她们从来没遇见过,免不了有点害怕。意大利可是出黑-手-党的地方吔,带路的要是坏人怎么办?

    关晓莉掏出手机。她要给公司打个电话,死也要死个明白,让公司里人知道我是在哪儿死的,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间。带路的这几个人仅凭面相就让她害怕,那个人的脸色苍白到发青的地步,还穿一身的黑衣。

第一千一百一十四章 这面墙壁可以进去

    关晓莉掏出手机。她要给公司打个电话,死也要死个明白,让公司里人知道我是在哪儿死的,最后一次通话是什么时间。带路的这几个人仅凭面相就让她害怕,那个人的脸色都苍白到发青的地步,还穿一身的黑衣。

    张秋生这些人向来糊涂胆大,从来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我可不行,我是老师,哪怕他们毕业了我也还是他们的老师。老师就要对学生负责,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向他们家里人交待。

    可是,可是,可是电话打不通,打通了也没人接。今天是星期几啊,难道是星期天?做飞机,时差,把人都弄糊涂了。

    慢慢地,凌静靠在孙不滚的肩头睡着了。在孙不滚身边,凌静什么都不用怕,这些男生都非常厉害,他们强大到无以复加,没什么可担心的。

    关晓莉给自己家打电话,拨不通。再给刘萍打电话,对方提示已关机。再给梁司琪打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又停下来。梁校长的三个孩子都在这儿,不能无缘无故地让她操心。

    两个多小时后,大巴经过一非常繁华的大城市。忧心忡忡的关晓莉望着窗外,又扭头问唯一醒着的吴痕这是什么地方?吴烟的回答更让她害怕,这是那不勒斯市。这不是专门出黑---手党的地方吗?电影、电视上都是这么说的。

    还好,还好,车没停直接往前开,关晓莉的一颗心算是落下来。可是没多久她又操心起来,匪窠一般不都是在城外么?扭头仔细朝车外看,非常的繁荣,非常的平和,一点没有黑---手党横行的模样。回过头来问吴痕:“知道要去哪儿吗?”

    去见撒旦呢。这句话在中国相当于去见阎王。吴痕看着关晓莉那焦虑的神色不忍心说,可他又不会撒谎,只能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

    关晓莉就开始抱怨了:“张秋生真是不靠谱。都大学生了,马上就是研究生。做事还是不知轻重,连去哪儿都不搞清楚就随着陌生人瞎跑。张秋然怎么也不管管?”

    吴痕为张秋生辩护:“这事吧,不能怪张秋生。你没看见李满屯那些人的态度吗?是他们要玩,张秋生没反对而已。其实吧,关老师啊,很多时候张秋生都是为李满屯他们背黑锅。一般都是李满屯他们闯祸,张秋生给他们收尾。”

    没一会车就出城了。关晓莉当惯了老师,她对吴痕说:“我从书上看到,那不勒斯并不是意大利的固有领土,它原来是希腊人所建。经过了很多的战乱与政权变换,后来为罗马所有,再后来就归了意大利。”

    嗯,将关老师对同学们的操心转到对意大利历史的兴趣上来比较好。吴痕搜肠刮肚地找有关那不勒斯的资料与关晓莉聊天。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关晓莉指着前挡风玻璃问道:“前面是什么城市?”

    据我所知,前面是庞贝古城遗址。吴痕指着前面的一座山回答说:“那个大概就是维苏威火山。公元七十九年维苏威火山爆发,火山灰淹埋了庞贝城,直到十八世纪才被发掘出来。出于种种原因,到目前为止只发掘了三分之一,其它部分仍然埋在地下。”

    难道是带我们参观古迹?这是关晓莉的最爱。她是学美术的,在遗址拍照,临摹古壁画等等都是她的兴趣所在。关晓莉将刚才的害怕抛到脑后,从背包时里取出相机等着下车。

    让关晓莉大失所望的是,车子没停,绕着庞贝古城开过去。关晓莉又焦心起来,这是要干嘛去呢?前面就是火山了,难道要去浏览火山口吗?回头,她要问问张秋生。

    坐在关晓莉后面的张秋生刚才一直在睡觉,现在醒了,揉了揉脸,向车窗外看了看,见关晓莉正望着他,问道:“关老师,到哪儿了?”

    关晓莉回答:“过了庞贝古城,现在正往火山开。”司机好像要证明关晓莉说得不对,她的话刚落音,本来一直向南开的车突然向东拐去,绕过古城再穿过一片柠檬园,在一个小小的貌似庄园的门口停下来。

    回头看看,左边是高高的维苏威火山,右边是庞贝古城。艾尔斯皮尔恭敬地请各位入内。

    庄园内的主建筑是一座很普通的二层小楼,样式一点也不显古老,也没什么显著的风格,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一小楼。

    经过一楼客厅,艾斯皮艾尔没按一般礼节请客人入座,而是带着张秋生一行人径直朝一面墙壁走去。墙壁在他的面前自动打开,里面是一条向下的阶梯。

    张秋生紧跟着艾斯皮艾尔往下走。吴痕保护着关晓莉,孙不滚保护着凌静,大家都紧跟着鱼贯而下。

    阶梯的尽头是一间很大,大约有五百多平米的大殿,有很多的大理石柱支撑着。张秋生没问共有多少根石柱,他很好奇,这儿与他心里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在张秋生包括他的所有随行者的心目中,这样的大殿正中应当有一个祭坛,上面应当供奉着撒旦。大家都不知道撒旦应当长什么样。不同的书介绍撒旦的长相不同。有说是一个头上长角的中年大叔,面相阴沉凶恶残暴。有说是一个非常帅,帅到掉渣大叔。也有的说撒旦是一条红龙。

    张秋生欣然应邀来到这儿,一方面是他胆大包天,一方面是他没什么宗教偏见,另外就是他想看看撒旦到底长什么样。很可惜,在信奉撒旦的教派里竟然没有供奉。

    张秋生抢上两步与艾斯皮艾尔并肩,然后问道:“你们撒旦教怎么不供奉主神啊?”

    首先更正一下,我们并不是所谓的撒旦教。我们信奉撒旦是因为,撒旦在每个人的心里,正像上帝也在每个人的心里一样。艾斯皮艾尔停住脚步说:“其次,我们并没有奉到撒旦之命让我们宣他的教。但是,世人都喜欢将我们与撒旦教混为一谈,我们懒得解释而已。

    再次,基督教也没供奉上帝。人们在教堂里看见的只是基督之子耶稣。心,关键是心。心里有撒旦那就是撒旦的信徒,心里有基督就是基督的信徒。”

    教堂里起码还供了基督之子,张秋生说:“那么,这儿也应当供撒旦之子吧?”

    撒旦没有子,如何供?艾尔斯皮尔一边继续朝前走一边说:“别信那些小说电影。撒旦从来没转世为人。刚才说了,每个人心里都有撒旦,那么,他为什么要转世?

    基督要拯救人类,他才让自己的儿子下来传教。撒旦认为人类无需拯救,他就没必要下来。上帝与撒旦的分歧就在这儿。”

    大殿已经到了尽头,他们面对着一面墙。这儿的修真青年起码都是金丹期以上,他们都看出这面墙有问题。墙壁的正中晶莹闪亮,很显然,这是一个阵法。大家都有过世外桃源的经验,肯定这面墙的后面是另外一个所在,或者这面墙实际上就是一个屏蔽阵法。

    张秋生扭头朝艾尔斯皮尔问道:“撒旦就在这面墙后面?”

    哦,不,不不不,艾尔斯皮尔说道:“撒旦怎么可能在这儿。这面墙的后面仅仅是属于他的一个领地。地狱?不,不不,也不是地狱。我已经说了,这儿只是撒旦的一个领地,他留在人间的唯一领地。”

    说是撒旦教,可他说不是。以为这儿有撒旦的祭坛,他让我们来拜祭,可是这儿没祭坛,当然就不用拜祭。猜想墙壁后面有撒旦,他也说没有。艾尔斯皮尔到底要闹哪样?张秋生想不出来,同学们都想不出来。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希望从别人的脸上找出答案。

    艾尔斯皮尔说话了:“请你们来这儿没别的意思。因为你们刚才去教堂了,为了公平起见,也请你们来属于撒旦的领地。如果有什么冒犯,敬请谅解。如果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能满足你们。”

    靠,艾尔斯皮尔的脑袋有问题。就为这么个破事,让我们长途奔波三百公里。我们刚下飞机,时差还没倒好吔,就这么折腾?要公平,你可以找基督教打一架嘛,找我们麻烦干嘛呢。

    同学们的议论艾尔斯皮尔听不懂。但从表情可以知道这些中国人很生气。他正想说点什么时,关晓莉与凌静同时闭上眼睛睡着了。孙不滚赶紧抱住凌静,欧阳谷氏抱住关晓莉。

    张秋生指着墙壁问道:“艾尔斯皮尔先生,你是想让我们进去吗?”

    进去,您说的是进去?艾尔斯皮尔惊奇地问:“你是说这墙壁可以进去?”

    是啊。这儿是你的地盘,难道不知道这墙是可以进去的?张秋生就奇了怪了,问道:“你从来没进去过?”

    没有,我从来没进去过,也不知道它可以进去。艾尔斯皮尔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结结巴巴地解释:“实际上,事实上,那个,是这样,打从我出生起,或者说打从我第一次进入这儿,它就是这样。从来没人告诉我,这面墙是可以进去的。父亲没告诉我,甚至,祖父也没告诉过我。”

第一千一百一十五章 在里面拍电影

    是啊。这儿是你的地盘,难道不知道可以进去?张秋生就奇了怪了,问道:“你从来没进去过?”

    没有,我从来没进去过,也不知道它可以进去。艾尔斯皮尔苍白的脸上现出一丝红晕结结巴巴地解释:“实际上,事实上,那个,是这样,打从我出生起,或者说打从我第一次进入这儿,它就是这样。从来没人告诉我,这面墙是可以进去的。父亲没告诉我,甚至,祖父也没告诉我。”

    艾尔斯皮尔停了一会,突然兴奋地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是能够进去了?打算什么时候进去,现在?”

    不不,不,张秋生说:“我不想进去。好好的为什么要往墙壁里跑?我们是来拍电影的,不是钻墙壁玩儿的。”

    张秋生是真的不想进去。那次在世外桃源糊里糊涂地闯进水晶阵,现在想想还后怕。如果不是很快就破了那个阵,肯定有人会跌入鳄鱼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那次多少还是正规的军事任务。这次算什么?

    可是艾尔斯皮尔却来劲了,不断地劝说张秋生进去一下:“后面没准有什么好东西呢?撒旦的地盘是非常值得冒险的。我要是你就一定要进去看看。”巴啦巴啦巴啦。

    凭艾尔斯皮尔的口才想说服张秋生,很难。不过这家伙有韧性,他能从庞贝古城一直跟到罗马,成天与张秋生巴啦巴啦。

    张秋生不怕抬杠就怕磨叽,实在被烦不过:“你自己说的,那儿是撒旦的地盘是吧?我又不信撒旦,是吧,那我干嘛要去那儿?”

    撒旦不是你信还是不信的问题,艾尔斯皮尔回到传道的角色:“撒旦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他都在那儿,不远也不近,他就在你的心里。所以真正信撒旦的根本没有教派,而事实上又无形中存在着这么一个教派。不像那些打着撒旦教旗号的人,他们教众其实很少。我们可以说,世界上有多少信基督的,就有多少信撒旦的。问题只在于他们心里的撒旦多一点或少一点——”又是巴啦巴啦。

    张秋生要艾尔斯皮尔带关晓莉与凌静出去逛街,然后召集剧组全体人员开会。议题是,那个撒旦的地盘去还是不去。

    去,当然去!除了张秋然、李秋兰与欧阳谷氏,其他人都认为要去。每个人的态度都非常坚决,这些人就没一个怕死的,越是稀奇古怪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要去。

    那么,第二个议题。要不要是向家里报告,张秋生的意思是要不要向赵如风报告。因为此事与拍电影不相干。如果是纯粹是拍电影,张秋生就可以决定。

    在这个问题上剧组人员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无需向赵如风报告,虽然与拍电影无关,但是算我们个人冒险难道不行吗?也没哪个文件规定,个人冒险也要经组织同意。

    也有人认为要向赵如风报告。因为我们麒林分队是一个整体。这不是个人冒险不冒险的问题,而是大家都是兄弟理应有难同当有福同享。这个意思是,不是要报告,而是要大家都来。

    赵如风那一拨人目前都在沽空泰铢,正是非常紧要的关头,不太可能会来。不过,还是报告一下吧,听听那拨人的意见也不错。

    不像关晓莉,张秋生有办法找到赵如风这些人。办法多得很,张秋生找的是梁司剑。

    艾尔斯皮尔带着关晓莉与凌静逛街,还没一会就回来了。他要继续劝说张秋生,撒旦的领地里到底有什么,这让他日思夜想坐立不安。无数年过去了,这个愿望一直实现不了。

    撒旦的领地是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做为撒旦的信徒要誓死保卫它?不不不,不!那是基督徒的迂腐想法。撒旦的信徒是叛逆的,真正的撒旦信徒连自己的胸膛都可以扒开,如果可能的话就自己进去。

    基督徒是恭顺的,在上帝的面前他们是羊。撒旦信徒是没什么不能做,即使在撒旦面前也是永远驯服不了的狼。这是由撒旦自己的性格所决定,做为他的信徒也应当这样。

    说真的,张秋生有点怕艾尔斯皮尔的唠叨。这个中国话痨算是遇见比他更话痨的主。见艾尔斯皮尔没一会就回来,而他们的会议还没形成最后决定,于是只能糊弄道:“撒旦毕竟是大神,他的领地不是那么轻易进去的。”

    对对对,艾尔斯皮尔点头表示理解:“所以你们要开会讨论,要研究出进去的最好方法。”

    尼玛,这也太伤自尊了。咱爷们进这种屏蔽法阵也不是头一回,这还用讨论研究吗?张秋生摇头表示艾尔斯皮尔说得不对,摇完头后说:“进去的方法很简单,这个,无需讨论。我刚才的意思是,进去之后会,那个,怎么说呢,可能会有很大的危险。千难万险地在里面转一圈,然后空手出来?我说里面有什么,你会相信吗?”

    我相信,不对,艾尔斯皮尔赶紧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不进去?那不行!那儿是撒旦的领地,而我是那儿的守护者。你们进去了,而我却留在外面?绝对不行。”

    对对对,我也认为不行。张秋生说:“所以我们才这样犹豫,这样拿不定主意。这样很好,你我都不进去,让它保留原样。我的意思是,它原来是什么样以后还是什么样,你要绝对禁止其他人员进去。这叫保护历史遗迹。”

    艾尔斯皮尔陷入痛苦的思考与艰难的抉择中。很久,很久,一道题将他难住。他们要是不进去,那我肯定也进不去。他们进不进去无所谓,我即使有所谓也没办法。

    但是,可是,他们进去了,可以将里面的情况告诉我。这比对里面一无所知要好得多。关键问题是,他们现在不想进去,但哪一天突然就想了,或者有更高级别的东方修真人想进去,而我们根本无法阻挡。情况很明显,他们一来就知道那堵墙可以进去,而西方的其他教派却上千年都不知道。

    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梵蒂冈的那些人会帮他们,叫我防不胜防。两千年来,梵蒂冈的那些人就一直想将那儿据为己有。如果不是害怕我们会炸了彼得教堂,那儿肯定已经是他们的了。

    那么,与其让他们偷偷摸摸地进去掌握里面大量的秘密,而我却蒙在鼓里,还不如让张秋生这些人进去。可以订一个条约,他们必须如实报告里面的情况。这也是刚才张秋生自己说的,他要让我相信里面到底有什么。

    对于艾尔斯皮尔的要求,从来不吃亏的张秋生立即就想到一件事。本来他是想拍几张照片的,现在不这样想了。找这个信撒旦的家伙要胶片,这样就可以为这部电影省胶片了,这可是很大一笔开支啊。

    这个,艾尔斯皮尔先生,你别急哈,请等一段时间。张秋生挠着头皮说:“我们还要去筹钱,筹一大笔钱。为什么?买胶片啊!那堵墙里面有什么?我们拍成电影,您就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了。

    当然也可以录像,甚至简单地拍几张照片。可是录像没电影清晰,是吧?照片呢,没有的电影来得全面真实。好不容易进去一次,千难万险,还不知道会不会死在里面,当然要拍仔细了。

    这需要一大笔钱。我们没这方面的预算,所以要回去募集。耽误了这次拍电影的工作,还要给公司一定的赔偿。这些都需要钱。当然,钱不是问题,只是需要时间。”

    艾尔斯皮尔这些人都是有着古老传承的西方修士,另外,他们还都是历史悠久的贵族世家,他们非常的富有。富有并不意味着大方,更不意味喜欢瞎糟蹋钱。但是艾尔斯皮尔这次要糟蹋钱了,因为他太着急。夜长梦多,此事要是被基督教会知道肯定要打横炮。那些卑鄙的家伙一定会用尽手段弄清撒旦领地里面的情况。

    艾尔斯皮尔立即说:“给我三天时间,这事我来办。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吗?能用钱办到的事,那就不叫事。”

    张秋生面露惊讶与佩服的神情,嘴巴张得大大地说:“艾尔斯皮尔先生,您真博学,连我们中国刚刚出炉的俗话都知道。”

    赵如风、李小曼、谢丽珠、高山寒与童无茶,甚至荆长庚都在第三天晚上赶来了。他们三天前就做了一个十五天的合约,沽空泰铢。昨天,也就是七月二日,泰国政府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改为浮动汇率制。亚洲金融风暴正式拉开序幕。

    经过三天的抛售,他们手上的泰铢已经清空。现在的砸盘任务归索罗斯,等他将泰铢砸到最低点,赵如风们就可以买回来还回去。等吧,看老索能砸到什么程度。

    进入一个由法阵屏蔽的地方,风险太大,充满了无数的未知,也是极大的机遇。对于赵如风他们来说,修真之事比什么工作、捞钱,或者其他任何事都更重要。

    童无茶拼尽法力也还是只能感应外汇期货市场的三天走势。赵如风自己分析计算了一下,认为一星期内泰铢会持续走低。他与乔闻华等华航投资公司的人交流了意见,然后就请了十天的假。

第一千一百一十六章 夜探撒旦领地

    童无茶拼尽法力也还是只能感应外汇期货市场的三天走势。赵如风自己分析计算了一下,认为一星期内泰铢会持续走低。他与乔闻华等华航投资公司的人交流了意见,然后就请了十天的假。

    艾尔斯皮尔去买胶片,赵如风要安排离开后的一些事。张秋生当然不会傻等,当天晚上就与姐姐及秋兰一道去了那个庄园。张秋然与李秋兰白天仔细看了那个阵法,回来两人商量了一下,她俩都没把握顺利打开。必须提前去认真研究,别到时候出洋相。两人都是非常细心的女孩,在洋人面前出丑就真叫出洋相。

    庄园加强了戒备。一下午时间,沿着围墙就拉起了铁丝网。围墙里面增加了临时营房,四个,每一个墙角都有一个,每间营房里都有十个铺位。

    院子里有士兵巡逻。从肩章可以看出这些是瑞典雇佣兵。在欧洲,一个国家的雇佣兵能否去另一个国家执行任务,这个,张秋生不知道。不过,梵蒂冈教宗的卫兵就是瑞典雇佣兵。

    主建筑的一楼还是如上午一样平静,空无一人,但四角都安装有电视探头。张秋生知道,二楼的一个小房间现在已成了雇佣兵的司令部。

    通向地下室的门紧闭着。张秋然与李秋兰分别朝四个电视探头挥了挥手,张秋生朝门用了一个开字诀。

    三人没急着下阶梯。李秋兰朝下面又挥了挥手,无数道强大的昏睡诀迅速在地下室漫延。地面上没看到修行人,那么,他们肯定躲在地下室。

    果然,地下室里几乎每一个立柱后面都有一人坐在地上睡着了。张秋然与李秋兰站在那堵墙面前,两人共同研究着这个屏蔽法阵。

    很长时间以来都有一种说法,西方修士不懂阵法,东方修真界有很多好东西都失传了。现在看来,这种说法是多么的不靠谱。

    眼前的这面墙以及西方修士所使用的飞行器,这些都证明他们懂阵法。而这面墙壁,艾尔斯皮尔与梵蒂冈都不知道上面只是一个屏蔽法阵,打开这个法阵后面一定是个门。这说明,西方的许多好东西也失传了,而且比东方失传得更厉害。

    人类有许多共同的好东西。东西两方在漫长的时间中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他们都失去一些好东西,也得到另外一些好东西。可是,什么叫好东西呢?简单点说吧,自己觉得好那就是好东西。

    张秋然与李秋兰研究了大约一个多小时,总算将面前的阵法搞明白。一套繁复的法诀打上去,眼前现出一扇大门。

    张秋然等在外面,张秋生与李秋兰进去。如果出来的阵法与进去的不一样呢?约好了,如果一小时没见弟弟与妹妹出来,张秋然就在外面打开这门。

    张秋生取出铁棒,这是除了在乌克兰从来没用过的法宝。李秋兰一手持铜鉴一手持彩绫。两人小心翼翼地迈进门槛,里面是一个向下的呈四十多度角的通道。

    脚下是粗砺的花岗岩,坡度虽陡却并不滑。两人慢慢地走了约五十来米,来到一个约一百多平米的洞窟。

    张秋生正在打量这洞窟,突然全身寒毛一炸,立即想都不想的右手举起铁棒往上一架,左手水果刀朝前一递。

    那柄短剑给了吴烟,这把水果刀也是自乌克兰以后从没用过。进门之后张秋生就觉得,如果这儿有危险,不可能是人,绝对是鬼或其它灵异类的东西。而水果刀是对付这些异物的最好利器,于是就取出来,果然派上了用场。

    袭击张秋生的是个高大的壮汉,满头满脸的红色发须看不出长相。水果刀插在它的心脏下方肋骨边缘,大汉正低头看着水果刀四周形成的漩涡。大汉明显很困惑,怎么会这样?

    水果刀上有太乙金仙的吞噬仙诀,没有肉身的灵物无法抵挡。西方修士出身的大汉稍稍困惑、疑惑、迷惑,漩涡就进一步扩大,等到它想拔出水果刀时已经迟了,漩涡已经漫过胸膛直至腋窝胳膊无法打弯。再稍稍迟疑一下想换另一只胳膊时,漩涡已将它身体劈成两截。

    大汉惊恐地大叫,是一种张秋生听不懂的语言。也许大叫声里透露了什么信息?张秋生想问秋兰,它叫了什么。可惜大汉已经没了声音,漩涡已吞没它的下巴。

    李秋兰说大汉叫的是一种古老的语言,属于拉丁语系,她也听不懂。李秋兰又说:“秋生,你把这儿打扫一下,我去接姐姐。”

    李秋兰所说的将这儿打扫一下,指的是这儿有很多尸体。张秋生数了一下,一共有十二具之多。

    大汉已被吞噬完了。张秋生指挥着水果刀在这个洞窟中仔细地搜索一遍,包括那些尸体也不放过。他怕漏掉某个鬼魂,以后再偷偷摸摸地袭击他们。

    没有,洞窟里没发现其它鬼魂。看来是与鬼仙明志、见志它们一样,这十二具尸体的元神或鬼魂相互残杀直到剩下最厉害的那个大汉。

    这些尸体每个身上都有致命伤。毫无疑问,他们生前是搏斗而死。死后的元神又相互搏斗,直到死无可死。

    这些尸体所用兵器各不相同,但都是粗重形。有大剑,有大棒,有大斧,有大枪等等,就是没有西方后来的冷兵器那样细长的剑。

    但是这些兵器有一点还是与他们后来的子孙一样,都喜欢在兵器上镶嵌各种宝石。奢侈啊,西方修士普遍比东方修真人喜欢露富啊。这些镶嵌在兵器上的宝石,啊,他娘的,咋就这么让人眼花呢?

    这些彩钻,最小的也有一两克拉,竟然当碎钻镶边。难道古代的西方满大街都是钻石?随便弯个腰就可以拣?靠,不带这样糟践好东西的,我要好好收藏起来。

    还有红、绿、蓝各色宝石,这么大颗的镶在兵器上干什么呢?能增加它们的作战能力?败家啊,败家!不管了,先收起来,回家再慢慢抠。

    事实再次证明,东方西方都是人。是人就有其共同点,西方修士与东方修真人一样,他们也是有储物法宝的,最起码在他们的古代有。这些储物法宝分四类。三个手镯,四个戒指,四个储物袋,一个小木盒。那个大汉的尸体也在这儿,他的储物法宝是个戒指。

    三个手镯的主人都是金发女郎。不过,西方修士与东方修真人一样,从容貌上是看不出年龄的,也许这三个女郎都是七老八十的女人,甚至是几百岁的老太婆。

    这些尸体躺在这儿也不知有多少年了,却肉身完好栩栩如生。他们所穿衣物也一点没腐朽,完全如同新的一样。那么这个洞窟一定有保存物体千年不变的功能。

    秋兰说要打扫,意思是将这些尸体收起来,姐姐不喜欢看。张秋生准备将他们都收进小木盒里,然后将木盒扔进海中。打开木盒一看,惊呆了。里面好多晶石啊,都是鹅蛋大的晶石。数一数,竟然有七十八颗。嗯,传说中,西方盛产晶石,比东方既多且大。

    另外还有宝石,各种色彩的宝石,白色钻石在这儿算是最不起眼的。发财了,哈哈——,我们人品就是好啊,在哪儿都可以发财。

    别急别急,先看看其它储物法宝。稍微看了看,其它储物法宝里面都有宝石,还有黄金、珍珠、珊瑚、玛瑙等等,比木盒里的东西还要多。不看了,先收起来。

    秋兰到现在还没回来。怎么回事?上去看看。

    李秋兰正在站在门前仔细参详上面的法阵。这个背面的法阵与正面的不同,准确地说是更奥妙更复杂。

    张秋生没耐性,一件事搞不懂从来不钻牛角尖。他取出画板、画纸与铅笔,对秋兰说:“你让开,我来将这上面的阵法摹下来。一会儿姐姐从外面打开它,你们再一道研究。”

    这是个好办法。秋生做正事没耐心,做歪门斜道的事却鬼点子多多。这个阵法非得用神识才可以看见,否则用相机拍照就行了,现在只能用笔来临摹。

    将画架撑好,先在门上打好九宫格,这事是张秋生与秋兰一道用碳棒完成。再在画纸上用铅笔打九宫格。

    张秋生在临摹阵法,用三股神识测量门上面坐标,再用三股真气对准画纸按照精准的比例制图。

    秋兰则仔细打量这门,这甬道,这洞顶,再不断地看手表。张秋生制图很快,但李秋兰却显得非常着急。张秋生刚刚画完最后一笔,李秋兰就大叫:“秋生,快,贴紧洞壁站好!”

    现在是与姐姐约定的时间,此时他们不出来姐姐就从外面开门。两人刚刚贴着洞壁站好,门开了,同时无数支利箭射向甬道,上下左右,没有一点死角。

    危急中,没有一点思考余地,张秋生取下画纸的同时将画板掷向李秋兰,为她挡住头部。李秋兰也扔出铜鉴,连掐诀的一闪念都来不及,铜鉴挡住了张秋生的头部。

    利箭如雨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呼啸而过。两人将自己像照片一样贴在洞壁上也仍然中箭。张秋生是左侧,李秋兰是右侧,两人的侧面都像刺猬一样中了几十箭。

    李秋兰大叫一声:“姐,别进来!”说完就像箭一样射出去。张秋生也与秋兰一样拼起全身力气窜出去。

第一千一百一十七章 三重门

    利箭如雨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呼啸而过。两人将自己像照片一样贴在洞壁上,也仍然中箭。张秋生是左侧,李秋兰是右侧,两人的侧面都像刺猬一样中了几十箭。

    李秋兰大叫一声:“姐,别进来!”说完就像箭一样射出去。张秋生也与秋兰一样拼起全身力气窜出去。他们必须立即出去,否则无论怎样叫,姐姐也要进来。那样的话三个人都要死在里面。

    张秋然吓得两腿发软脸色苍白。弟弟、妹妹一出来就立即打坐,她不敢打扰,站在一旁为他们护法。

    这个阵法如果换成第三、第四个人必死无疑。张秋生与李秋兰体内有太极盘,很长时间没出现的太极盘在这危急关头挡住了射向他们体内的利箭,保护了他们的内脏没受伤。

    这个阵法虽然非常邪恶,但也非常高明。它只是利用开门之人掐动法诀时的灵力并将之放大形成利箭。也就是说,门后面的人实际上是被开门之人杀死的。

    无需用愈伤诀。利箭是灵气组成,太极盘化了利箭让它们还原为灵气,再用这些灵气修复受伤的肌体。内脏未受损就好办,仅仅皮肉筋骨之伤而已,须臾时间两人便无大碍。

    张秋生取出门背后的阵法图纸,让姐姐与秋兰共同研究。这个阵法非常的深奥艰涩,说明西方修士阵法修为一点不比东方修真人差。一个阵法无论怎样深奥,它都必须遵循一定的规律。这个规律就是天道,违反天道就不成阵。就像任何高科技产品都必须遵循物理、化学或生物学等等学科的基本原理,否则就造不成产品一样。

    张秋然与李秋兰精通阵法原理。尽管这个阵法以前没见过,但依据阵法的基本规律,大约在一小时过后,姐妹俩终于悟透了这阵法的奥秘。

    再次约好,十五分钟。姐姐在十五分钟时没见弟弟与妹妹出来就开门,弟弟、妹妹在第十分钟时如果打不开门就赶紧地跑到下面的洞窟。而姐姐呢,在弟弟、妹妹进去后就立即闪身躲到门的侧面,外面的场地大尽可以躲藏。

    还是打不开这扇门。方法明明是对的,所掐的诀及打的法印都是对的,可门就是不开。法力太小,必须加**力。这是张秋生与秋兰同时得出的结论。

    李秋兰取出灵气串,这是她从来没用过的东西,今天则必须要用了。还是打不开,李秋兰所用法力在外面是可以惊天动地,居然还打不开。难道方法不对?

    看看手表,时间已过去八分钟。张秋生说:“再努力一次,然后就赶紧跑下去。”说着就将一只手搭上秋兰的肩头,将自己的灵力传给她,并且也加上灵气串。

    李秋兰吸了一口气,动起秘法,将自己灵气串加秋生传过来的灵气全融汇起来,然后掐动手诀再向门上打出法印。无声无息,门开了!很显然,这门开的很勉强,法力还是不太足。

    但是,门外可就了不得了。整个大厅一下全黑了下来,同样是无数的利箭几乎呈一百八十度平铺地射出来,还是几乎没死角。幸亏这个“几乎”,就是说多少还有点角度。张秋然见大门出现异象,丝毫没有考虑立即闪到一边的墙角并将自己像照片一样贴在墙壁上,终于躲过这一劫。要知道,里面集中了两个在世之仙的法力还加灵气串,如此威力所形成的利箭其可怕简直难以想像。

    制造这个空间的人用心险恶啊,居心叵测啊,难道真的是撒旦本人所为?不会的,与创世神并列的魔鬼不可能干这种小儿科的事。那么是谁呢?

    张秋生站在那儿胡思乱想。张秋然与李秋兰赶紧消除痕迹。大厅的廊柱、墙壁上留下了无数的箭痕。所幸的是张秋然将那些监视之人全移到廊柱之后了,否则也不知要死多少人。

    不管怎样,屏蔽法阵的事解决了。三人一道进去,下面洞窟里还有一个屏蔽法阵,肯定是掩藏着另一个门。这是李秋兰发现的。张秋生那时只顾着发财,对洞窟里的墙壁看都没看。

    张秋然与李秋兰姐妹俩一下到那个洞窟就立即站到侧面的洞壁前,细细地打量上面的法阵。

    张秋然研究法阵没一会就发现,这儿的时间是停滞的,或者说根本就没时间。因为她待在方寸小筑里的时间最多,对于时间比较敏感,也有独特的体会。

    张秋生明白了,那些尸体为何没腐烂。古代的大神真了不起啊,能够随便创造空间,也能随便改变时间。世间的万事万物说到底,不就是时间与空间的关系么?参透了时空,也就悟透了生死。

    这儿虽然没时间但手表还照样走,创造这个空间的大神大概没料到若干年后普通人居然发明了手表。张秋生看了看手表,一小时零五分,第二道门开了。依惯例,张秋然等在门外,张秋生与李秋兰先进去。还是依惯例,张秋然在外面等一小时。

    还是一条向下呈四十五度角的甬道,只不过比上面那条长了一半多大约有一百多米。通道的尽头还是一个洞窟,只是小了很多,大约五十平米多一点。

    有了前次的经验,进入第二个洞窟要小心谨慎得多。果不其然,张秋生刚刚一脚踏入洞窟就传来两声大吼,从声音可以判断是一男一女。

    张秋生还是铁棒架住男的大斧,水果刀插入其胸膛。李秋兰的飞绫缠住女的,再随手一带将其靠上男的胸前。水果刀已经在男的胸前形成漩涡,并立即吸住那女的。

    一对男女如同上面那个大汉一样都惊呆了,也是稍稍疑惑了一下,漩涡立马就扩大成一个大窟窿。男的想拔出水果刀,可是女的挡住了他。女的想拔出水果刀,但她的手够不着,水果刀在她的背后。

    废话不多说,没一会这对男女便被吞噬。李秋兰去接姐姐,张秋生打扫洞窟。这个洞窟只有五具尸体,四男一女。这个洞窟里有两个鬼魂,说明他们是一对夫妻或者情人,他们俩共同残杀别人而相互间不打斗。

    他娘的,这个洞窟里还有一个门,门上还是有屏蔽法阵。不管了,先打扫战场,这是张秋生的最爱。

    五件豪华兵器先收起来,上面的宝石还是等回去后再抠。五具尸体身上的储物法宝取下来。三个储物袋,一个戒指,一只手镯。手镯是戴在那个女尸的手腕上,如同上面洞窟里的储物手镯一样,其实都是黄金打造上面镶了宝石,真正的储物部分只是宝石,而且每个手镯上只有一颗宝石是能够储物的,其它宝石只不过是装饰而已。西方人自古就不崇尚玉,无论是软玉还是像翡翠那样的硬玉。

    储物法宝里收藏的金银财宝就不说了,张秋生自己也没清点。快速地将五具尸体装进那个小木盒,立即去协助秋兰打开这个洞窟上面的门。

    李秋兰还是盯着门背后看。很明显,这儿的阵法与上面的那个不一样。能让李秋兰这样长时间的注视,说明是非常的不一样。

    张秋生还是打开画架临摹。不仅是打开这个门,临摹回去也是一件重要的资料,可以永久收藏以为研究借鉴。

    图制好了,秋兰也没想出破阵之法。离与姐姐约好的一小时差一分钟,两人飘到下面洞窟中。张秋然在外面准备破门,想了想,弟弟向来马大哈,而秋兰对弟弟有一种依赖性,又等了五分钟。

    两人都清楚姐姐的性格,一点不着急地在洞窟里四处打量。秋兰刚才着急要去参详门背后的阵法,没顾得仔细看这洞窟。而张秋生却是只顾发财,更加没将洞窟的四壁放心上。

    洞壁嘛,也与一般的洞壁差不多,没什么明显的区别。但两人的心里就是觉得别扭,有一种非常不好的危险感。也许这种危险感只有他们这种福星高照的人才有?

    张秋生与李秋兰同时朝对方叫道:“快躲!”并且都躲进甬道。与此同时,张秋生抛出水果刀让其悬在甬道尽头离门约五六米之处。李秋兰祭出铜鉴,尽其全力在铜鉴上加持法力。

    门开了,如同上次一样无数的利箭无死角地沿甬道射过来。水果刀吸收了部分利箭,铜鉴挡住了另外一部分,剩下不多的利箭被两人用兵器格掉。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洞窟里的一端也射出无数的标枪,也是无死角铺天盖地地扫射。

    算无遗策啊!创制这个空间的大神心思好缜密。那十几个尸体不管分成几拨,都是一窝蜂下的,没有在外面留人,所以他们还没资格享受这种甬道内直射而洞窟里横扫的待遇。他们是互斗而死。如果不互斗,恐怕就是饿死,反正都是死。张秋生心想,这位大神如果不是自己要出来,恐怕连门都省了吧?那多好,起码不会死人。

    张秋然与李秋兰还是在研究第三道门,张秋生坐地上胡思乱想。大概是大神的才智用尽了,第三道门的屏蔽阵法很简单,姐妹俩没半小时就研究出开启之法。

第一千一百一十八章 撒谎会脸红

    张秋然与李秋兰还是在研究第三道门,张秋生坐地上胡思乱想。也许是大神的才智用尽了,第三道门的屏蔽阵法很简单,姐妹俩十五分钟不到就研究出开启之法。

    还是依照前两次的方法,张秋然等在门外,张秋生与李秋兰进去,时间还是约好一小时。还是依照惯例张秋生先进,可是他还没迈步突然就听到一声非人类的吼叫。

    三人急忙后退,已经迟了。一只比人还高的雄狮扑出来,一爪就打掉张秋生手中的水果刀同时将他扑倒。

    张秋生急忙一手叉住雄狮的脖子,一手抡起铁棒击向雄狮的腰部。肩膀被雄狮按住,大臂动不了,只靠小臂的挥舞没什么力道,铁棒击在雄狮身上造不成实质性的伤害。

    关键时刻张秋生体内的吞噬仙诀自行启动,雄狮的体形立即缩小。可是没等雄狮完全消失就突然不见,张秋生疑惑地四处张望。

    原来张秋生被身形巨大的雄狮遮住了视线,没看到从门里面出来几十只雄狮、黑熊。不仅是这十几只,门外还有挤着很多猛兽,由于这个洞窟太小暂时进不来。

    张秋然与李秋兰也分别被雄狮扑倒,所幸的是李秋兰的铜鉴还握在手上,急切间李秋兰祭起铜鉴将这些猛兽全收了进去。

    三人坐在地上喘气。两个女生一边喘气一边整理衣服,她俩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头发也弄乱了,这在她们俩是很少见的事。

    张秋生一边喘气一边骂,尼玛,太可怕了。创造这个空间的人咋就这么变---态呢!

    大神的才智真的用尽了,这门背后没屏蔽阵法,有个拉环一拉就开。也没甬道,就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是无数的铁笼,那些猛兽就是关在这些铁笼里。估计只要谁打开这道门,这些铁笼的门也会随之打开。

    走廊的尽头又是一道门。这道门上有两个大铁栓没有阵法。拉开铁栓,外面竟然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出门,回头看看。这是一座高山,他们是从山洞里出来。可是,这道门的外面有阵法。

    这个阵法不太复杂。但有一样,没有肉身的灵异之物无法打开。这说明什么问题?说明前面那无垠的旷野里全是鬼魂!

    那么,这儿真的是地狱?不对啊,他们三人都去过地狱,通向地狱之门的路不是这样啊?通向地狱的道路上充满了各种诱---惑,不像这儿是一道道杀人的关卡。

    考虑到前面可能全是鬼魂,张秋然不愿去了。虽然已经不怕鬼,但还是极其不愿招惹,从来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除非是无意中遇上。

    其实,李秋兰虽然是鬼出身,但她也不喜欢与鬼打交道,也是除非无意中遇上又是十分的不得已。

    第二天一早,张秋生决定回罗马拍戏。时间紧迫不能瞎耽误,赵如风那些人及艾尔斯皮尔的胶片就一边拍戏一边等吧。

    罗马的戏很简单,就是凌静站在古斗兽场作思考状作唱歌状。整部戏到这儿已过了三分之二,可却是个转折点。

    前面是主角怀揣着梦想来到京城当了个北漂。她一边打工一边去酒吧唱歌。她有了男朋友,生活登时充满了幸福。渐渐地有了点小名气,与经纪公司签了约。

    当专业歌手很难。公司内部的倾轧,各种矛盾。要不断地推新歌,要花钱打榜,要经常在娱乐新闻上露脸。没人为主角写歌,或者说公司不愿花钱为她买歌,经纪人却故意制造绯闻给她攒人气。渐渐地,不用故意制造她也绯闻不断。

    经纪人劝主角攀附权贵,不断给她介绍大款,不断安排她出席各种荒诞酒宴、派对。拒绝或应酬的不好,经纪人会朝她咆哮。

    经纪人手下有五个女孩,三个演员两个歌手。演员从没出演过正经角色,歌手也没有好歌。经纪人正事不行,歪门斜道却乐此不疲。

    新歌一首没有,绯闻却越来越多,主角陷在里面不能自拔。众叛亲离,男朋友终于离她而去。主角受不了这种打击,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痛苦地思考,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人应当怎样的活着。一个男孩,对主角始终不弃不离的男孩劝她出去走走,换个环境也许就会有新的人生态度。主角的第一站就是罗马,圆形的古代斗兽场。

    下面的剧情,出现的画面都是主角思考。从古到今,站在人类的历史长河里,个体是多么的渺小。

    从这里开始最是难拍。人类的历史要浓缩在二十分钟的镜头里,包括战争、瘟疫、天灾、人类与自然的抗争等等。

    张秋生原打算,西方战争比较难拍。既找不到演出团体来演,找到了也要很长时间来排练,这些都要很多的钱。一点二亿人民币实际只有一千多万英镑,恐怕远远不够。

    现在好了,撒旦的领地里恐怕有战争场面,拍下来可以省很多事、很多时间,更加的省钱。

    瘟疫与天灾嘛,好办,去影棚拍再加电脑后期制作。虽然花钱也很多,毕竟比请上万的西方人表演战争要省得不是一点两点。

    罗马的戏拍摄完毕。张秋生带着剧组又去巴黎,之后再去伦敦,再之后巴塞罗那。这些地方拍摄的镜头都是穿插在历史中,否则剧情就太单调。好在怀特一直陪伴着他们。很多事,有怀特出面就非常好办,也非常省钱。三天后他们又回到罗马,似乎他们这次的欧洲行是以罗马为基地。

    赵如风带着一帮人来了,包括韩、华二老,柳、李两家的三长老。如此的机缘,做为老牌的修真人绝不会放过。柳、李两家的三长老早就知道了张秋生的性格,事情过了就算从不找后账。

    柳、李两个三长老已经不认识李秋兰。他们只是在日本匆匆见过李秋兰一面。那时的李秋兰穿着二十一中校服,低着头,怕生生的。与现在的在世之仙的气质完全不同。

    再说了,柳、李二长老也不敢朝李秋兰脸上认真看。不说李秋兰现在是名满修真界的元婴期高人,仅仅是一个小女孩,两个老头朝人脸上猛看就很无聊。

    艾尔斯皮尔的胶片也买来了。张秋生将童无茶拉到一边说:“你感应一下那个面色青白的人,他叫艾尔斯皮尔。我们所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地盘。

    这人很可疑。说是信撒旦,可他又不是撒旦教。问他是何种教派,他总是含糊其词。我们此去风险极大,不说咱哥们的小命捏在你手上。韩、华二老与柳、李两个长老的老命也都捏在你手上,一定要将这人的老底摸清楚。”

    艾尔斯皮尔买了两万多英尺的胶片,还有张秋生提出的两架摄影机、三台摄像机、十部相机、小型汽油发电机、摄影机电池等等。

    话不多说,天一黑众人就起飞。凌静与关晓莉由艾尔斯皮尔安排人带她们去巴黎逛街去了。

    从在宾馆开始直到在空中飞行,童无茶都跟在艾尔斯皮尔身边。这么个小个子的东方修真人,长相又这么猥琐,艾尔斯皮尔没在意,甚至压根就没将他放心上。

    到了庄园,张秋生提议先喝杯咖啡。这个提议很合理,待会就要冒险生死未知,喝杯咖啡放松一下很有必要。童无茶就坐在张秋生一起,两人低着头悄悄说话。

    到了那个地下大厅,张秋生突然对艾尔斯皮尔说:“我现在改变了主意,艾尔斯皮尔先生,你与我们一道进去吧。”

    什么,什么什么,我要与你们一道进去?哦,不不不,艾尔斯皮尔惊慌地说:“我不与你们一道。我就站在这儿,等待你们凯旋而归。”

    这个——,我们恐怕凯旋不了,张秋生说:“甚至,我们可能会全都死在里面。还有,那个,艾尔斯皮尔先生,能确切地告诉我您的教派是什么吗?我想知道死前最后一眼见到的是谁。”

    我我,实际上,我的教派没名称。为什么要在乎名称呢?那些都是非常虚的东西。关键在于我,我就在这儿,我叫艾尔斯皮尔,这才是实实在在。

    嗯,您的脸现在没红。说明你只是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目的只是隐瞒您的真实身份。张秋生嘻笑地望着艾尔斯皮尔说:“听说您要是想骗人,说非常重要的谎言时脸就会红。这种红不是害羞,男子汉怎么会害羞呢?也不是良心有愧,因为你压根就没良心。”

第一千一百一十九章 怵目惊心

    嗯,您的脸现在没红。说明你只是撒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谎,目的只是隐瞒您的真实身份。张秋生嘻笑地望着艾尔斯皮尔说:“听说您要是想骗人,说非常重要的谎言时脸就会红。这种红不是害羞,男子汉怎么会害羞呢?也不是良心有愧,因为你压根就没良心。”

    艾尔斯皮尔所属的团伙真的没名称。他们根本就不是教派。大概在两千多年前吧,地中海附近有一大智慧之人。这人一般是居住在亚平宁半岛,那时还没有意大利及英国等这样的现代国家。

    此人有感于人类的苦难,尤其是那些死后灵魂无处投奔的人除了自己的痛苦外也会给人类制造次生灾难。于是他建了一个空间,将这些灾难的场景原封不动的搬进去。然后呢,他不知道怎么办,尽管他的智慧通天彻地。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世界末日,到那时再一并审判吧。这是上帝的事,反正不归他管。

    这个大智慧之人后来走了,与东方修真界一样,天地联系的通道彻底断了。这是天道,不分东方西方。

    大智慧之人临走前安排了一个卫队看守这个空间。对了,艾尔斯皮尔这些人的祖先就是这个卫队的卫兵。说到这里,大家应当明白了,艾尔斯皮尔这些人的正确名称就叫守门人。

    在漫长的年月里,这些守门人中的很多在世俗界混得很好,他们被各时期的君主封王封爵。这些王爷、爵爷就觉得守门人不好听与他们显赫的身份不相称,但根据祖制他们又不敢改,于是他们在守门人的前面加上撒旦两个字,变成撒旦的守门人,而那个门也就被称为撒旦之门。西方修行界当然知道他们只是守门人,但要是外人问起来他们就含糊其词。

    没有人轻视守门人,尤其是为撒旦守门。不轻视归不轻视,想将这个撒旦之门夺过来据为已有的大有人在。尤其是梵蒂冈教廷,他们根本就不相信那是撒旦之门,依据就是撒旦不可能待在那种地方。

    所有的西方教派都认为那个门后面有好东西。在漫长的两千多年里,那个庄园多次被人攻占过,但没人能将撒旦之门打开。在冷兵器时代,侵略者用剑劈用斧斫用撞木撞。进入近现代后,占领者用炸药炸用炮轰。撒旦之门就是撒旦之门,它纹丝不动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其实这些守门人是很强大的。数千年的繁衍,他们已从原来的十几人发展到几万人。而且他们有钱有势,无论在世俗界还是在修行界都是不可忽视的力量。

    既然撒旦之门无法打开,侵略者自觉退出,这个庄园还归守门人。这个庄园的产权是公认的,归守门人所有。侵略者们只不过想得到门后面的东西而已。既然门打不开,那也只有归还原主。

    但是所有的教派包括梵蒂冈都以为守门人能够打开那扇门。相信撒旦的害怕守门人将撒旦放出来。不相信撒旦的害怕守门人将里面不好的负面的东西放出来,这样就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灾害。所以最近一百年多来,再也没人招惹守门人。

    说了这么多,大家知道,守门人自己根本打不开这扇门。可他们又比任何人都急切地想知道门后面有什么。

    张秋生一行去了梵蒂冈,那么,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也要来撒旦的领地。这只是艾尔斯皮尔的借口而已。他就想看看,这些东方修真人能不能够打开这扇门。

    果然能打开,这让艾尔斯皮尔很兴奋。他想让这些东方修真人进去。如果他们从此没能出来,那艾尔斯皮尔就立了一大功,他凭一已之力消灭了这些东方修真人。如果他们出来了,那就很好,他会用尽一切办法掏出进门之方法。

    祖先传下来的话,门后面有死无生,艾尔斯皮尔可不想冒这个险。所以他假装结结巴巴假装脸红,让张秋生觉得他说的都是真话。

    艾尔斯皮尔额头冒虚汗,东方修真人将他的底细全摸清了。三天时间,就对我了解得这样透彻,他们是怎样做到的?他不认为是西方修行人提供的情报,因为许多事西方修行并不知道。只能说东方修真人的情报能力太强,难道他们在西方有卧底?

    揭出艾尔斯皮尔的老底,张秋生就懒得废话了:“其实,你不撒谎不隐瞒事实我们也会进去,我们这些人就喜欢冒险。但是,既然你撒谎了,那就必须受惩罚。至于怎样惩罚我还没想好。现在,我们先进去。如果里面有什么好东西当然地归我们所有,谁叫你撒谎呢?如果没什么好东西,我就加重对你的处罚。”

    艾尔斯皮尔想跑,他身旁的两个得力助手也想跑。华寒舟随手一捞揪住艾尔斯皮尔的衣领,孙不武抓住莱温特男爵的头发,孙不滚伸腿一绊将另外一人摔了个狗吃屎。

    在自己的地盘却要别人来冒险,果然够卑鄙。张秋生吆喝道:“老子最恨这种人!走,前面带路!”

    李秋兰已经将门打开。张秋然告诉艾尔斯皮尔:“让你们的人躲到上面去。否则产生任何危险我们概不负责。”张秋生帮着解释,我们进去后,这个大厅里会非常危险,你们的人一定要躲到上面去。

    孙不武将三个守门人顶在最前面,麒林分队的人跟在后面鱼贯而入。

    李秋兰依次打开后面两道门,没什么危险,大家平安无事来到最后一道门前。李满屯伸手拔开两道铁门栓,出了门大家就站在一望无垠的旷野边。

    一直绷紧的心弦松了下来,大家都长长地吐了口气。紧接着又发现一个问题,眼睛可以一直看到地平线,神识却放不远。艾尔斯皮尔等三人不知怎么样,麒林分队的人起码都可以放出一千米以上。可现在最多的也只能放到二百来米。由此推断,这儿可能有某种禁制,禁止阴灵之物的鬼力。

    赵如风轻声发布命令:“大家注意了,这儿有点邪门,都将防护服穿上以防万一。”据说这儿收藏的都是人类苦难。那么除了天灾**恐怕也有瘟疫,传染不传染?不知道。有备无患总是不错的。

    麒林分队的防护服是那次执行世外桃源任务时发的,其实是防化服。能防核辐射嘛,防细菌病毒总是行的。可是问题来了,缺九套防护服。韩、华二老,柳、李二长老,高山寒与童无茶,艾尔斯皮尔等三人。

    张秋然说她不去了,就在这儿等大家回来。她本来就不愿看凄惨的东西,刚才是没理由不跟随大部队,现在有理由了。

    张秋然不去,李秋兰也不去。结果是带着女生都不愿去。十个女生有九套防护服,夏小雪没参加世外桃源的任务她没有,将她们的防护服让给别人刚好。

    防护服穿好,隐身隐形玉佩戴在外面,储物戒指也挂脖子上。这是吸取上次在世外桃源的经验,防护服阻断一切射线而不能动用法术而想出来的方法。不过还是不能飞,那就走吧。

    虽然不能飞但人人身强力壮武艺高超,在这片灰色的原野上大踏步前进。是的,是灰色的原野,没有草没有树,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所以也没时间。但光线却非常好,目光可以看得很远很远。

    终于到达第一个小镇的外面。严格说这是个城市,古代的城市不能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张秋生一行人站在城外静静地看着这个小镇,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只能静静地等待。

    等了不长一会发现不对,这座城市太安静了。张秋生带头,大家紧随其后小心翼翼地向城里摸进去。还没真正进城,入口处就横躺着十几具死尸。

    这些尸体严重脱水,皮肤干燥收缩,眼窝深陷。这儿无法做检查,张秋生估计是霍乱。城市里弥漫着难闻的臭味,到处是大便,这就更加说明这儿曾发生了霍乱。霍乱的一个明显症状就是拉稀。

    张秋生吩咐大家,一定要将头盔戴好,这儿的一切虽然都是幻象,但谁知传染不传染呢?来自地狱的细菌会不会更厉害?

    问艾尔斯皮尔,他也不知道这样的霍乱大流行是哪个时期哪个城市。中世纪的欧洲发生过很多起霍乱大流行。没看到这个城市的标牌,真的搞不清。

    城里面大街上到处是死尸。伸头从窗户往里面看,也都是死尸。这是怎样可怕的场景,这些胆大包天心硬似铁的人都禁不住胆颤心惊。

    摄影机、摄像机全部打开,他们要将这些场景记下来。城里的大街小巷,到处是大便的臭味,到处是横臥的尸体。

    出城狂奔很长一段路,大家才摘下头盔深深地吸口气。太可怕了。张秋生终于明白,大神为什么要将三重门弄得那样森严。这里的瘟疫要是传到外面,会引起天下大乱。

    不戴头盔就可以飞。张秋生带着众人又飞了很长一段路,然后在一山坡坐下休息。

    习惯了黑白世界,发现这儿的风景非常好。山下是大片的葡萄园,还有很多的不知是桔子还是柠檬的树林。农人在葡萄园里劳作,羊儿在山脚下吃草,农舍的屋顶上飘荡着炊烟。

    远远的又是一座城市。城市里有一座高高的山。山顶上有一座神庙。神庙外面的长廊由无数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长廊上有很多人在走动。

    看起来这儿挺不错的嘛,李满屯说:“我还以为这儿全是死人呢。我们下去讨点水喝喝?”

    你确定那些是活人?韩冠阳讥笑道:“你去吧,我看好你。你能讨来水的,上好的清泉水。”

第一千一百二十章 空间经历

    远远的又是一座城市。城市里有一座高高的山。山顶上有一座神庙。神庙外面的长廊由无数的大理石立柱支撑着。长廊上有很多人在走动。

    看起来这儿挺不错的嘛,李满屯说:“我还以为这儿全是死人呢。我们下去讨点水喝喝?”

    你确定那些是活人?韩冠阳讥笑道:“你去吧,我看好你。你能讨来水的,上好的清泉水。”

    张秋生问艾尔斯皮尔:“你知道那是什么城市吗?看起来很大也很繁荣,历史上应当有点名气。”

    不不,不知道,艾尔斯皮尔难为情地说:“我不能将历史书看到的与眼前的城市联系起来。你知道,历史书的描写总是干巴巴,而亲眼所见的又是生气勃勃。”

    走,去城里看看。不过,先将防护服脱了,在没有瘟疫的地方穿防护服是找虐。

    大家向那座城市飞去。不对,情况不对,磁场似乎有变化。刚刚接近城市,张秋生就觉得飞行有点阻滞。在这个处处都充满危机的地方,一切都应当小心谨慎,张秋生带头落下来。

    情况更加不对。也只有像张秋生这样高修为的人才可以感觉到情况的不对。赵如风及韩、华二老也可以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其他人就一无所知了,艾尔斯皮尔及他的两个属下就更是一头雾水。

    能让磁场发生变化,极有可能是地震。张秋生取出摄影机,大家照他的做。

    大地突然颤抖,房屋在倒塌。城市中心的那座山在下陷。街道上的人们在大声哭喊,在惨叫,在惊号。十二秒,仅仅十二秒,眼前的城市变成废墟。身后的村庄已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是开裂的大地,零乱的葡萄园与东倒西歪的柠檬树,还有村庄背后坍塌的高山。

    城市里尚未死亡的人在呼救,受伤之人在嚎叫,一声声,一声声,让人不忍听闻。

    第二次地震又来了,大地又是一阵颤抖,城市消失了。没有了呼救,没有了惨叫,没有了哭嚎,一切变得那么安静。安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连这座城市都从来没存在过。

    张秋生带领众人默默地飞走,离开了这座消失的城市。艾尔斯皮尔低声说:“回去,我一定要查出这座城市的名字。”

    大家心情是很沉闷。有谁亲临现场看到一座城市,一座繁华的城市眨个眼的时间就被地震毁灭,你站在一旁却无能为力。

    一言不发地飞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飞了多少路。大地又在震颤,这次不是地震。是千万人的脚步声,伴随着战鼓隆隆。

    张秋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赶紧地下令,隐身、隐形。摄影、摄像准备,开拍!

    广阔无垠的大地上,两军正在对垒。初步估算,双方各有五十多万以上兵力。在战鼓的催动下,两军正在步步逼近。

    双方的将领骑着马站在高地上。无数的传令兵将调兵遣将的命令传达到各个部队。而双方的各部队接到命令后立即做出响应。

    毫无疑问,一方是罗马军团,这从他们那著名的罗马方阵上可以看出来。另外罗马军团旗帜鲜明铠甲整齐,方阵向前推进的步伐坚定有力。

    而另一方旗帜比较零乱,军装也很破旧。但向前推进的步伐却同样坚定,比罗马军团更加的视死如归。

    这肯定是一场侵略与反侵略的战争。罗马军团是侵略方,而另一方是在反侵略。

    张秋生想问问艾尔斯皮尔,这是一场什么战争。但想想还是没问,抓紧时间将这场面拍下来最重要。另外,艾尔斯皮尔的历史知识恐怕也很狗屁,问了也是白问。

    近了,近了,双方的先头部队已经只隔一线之遥。战鼓更加响亮,气氛更加紧张,双方前进的步伐更加坚定。

    箭与标枪像雨点一样射向对方。双方都有无数的人倒下。倒下的位置立即有后面的人填补上,继续前进,前进。战鼓隆隆,前进,前进。

    孙不武、孙不滚隐着身冲到两军对垒处,难得一见的场面啊,得真实地拍摄下来。李满屯与韩冠阳分别去到一方的背面,拍摄将领们的调兵遣将与战术指挥。吴痕飞到半空,做全景拍摄。其他人都持摄像机,各自按照喜好拍摄。

    唯独张秋生没事。这样的场面总不能拿个电喇叭大喊大叫吧?随他们去了,拍出来是什么就什么吧。相信这些人拍出来的东西不会差,最起码吴痕与孙不滚不会差,他俩可是非常专业的。

    双方的前头部队终于接战。一时间杀声阵阵遮过了隆隆的战鼓声,冷兵器时代完全的就是肉搏。真正的刀光剑影,真正的你捅我一剑我扎你一枪,真正的你打我一拳我咬你一口。

    前面的倒下去,后继部队继续往前冲。人嘶马吼,人仰马翻,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罗马军团分出一队骑兵突袭对方侧翼。对方也分出一队兵马迎头痛击。

    这大概是一场总决战,双方都投入了所有兵力。全过程大约十来个小时,只杀得血流成河尸骨遍野。尽管双方差不多的兵力,但乌合之众最终敌不过有组织的军事集团,罗马军团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

    这场战争的残酷在于对方全部阵亡,而罗马军团所剩部队也不过十万之数。

    战场没了,消失了。大概是过一段时间这种情景就会再现一次。又或者,只要时间环境等等符合条件,这种场面就会再现。

    太残酷,太血腥。虽然是从未见过的战争场面,却没人感到什么战争美,暴-力美,血-腥美。大家又一次沉默地向前飞。

    此后他们又见证了许多其他的战争、地震、火山爆发、海啸、鼠疫流行、炭疽病流行等等。

    最让这些人感到怵目惊心的是,古罗马的斗兽,奴隶与猛兽搏斗。在高大巍峨的斗兽场后面,奴隶与猛兽被关在铁笼里,人与野兽享受的是同等待遇。

    斗兽场中,人与猛兽拼死的搏杀,看台上贵族们欢呼叫喊,相互下注赌人或兽赢。一场场,一幕幕。不看了,回去!张秋生下令。

    我们来这儿的时间太长,再不回去恐怕找不到回去的路了。这句话提醒了所有人,尤其是赵如风等一行。哎呀,不好,亚洲金融风暴恐怕都已经结束了!

    见他们回来,女生们都大叫,你们怎么才回来!都大半年了。要不是怕你们找不着回来的门,我们早就回去了。

    很有几个女生的手表带日历,看着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她们着急得跳脚。张秋然与李秋兰倒不关心时间,她们怕男生们会遇上危险。但怕也没什么用,这个空间太大,情况又一点不熟悉,现在也不知上哪儿去找他们。

    张秋然对女生们说,男生们吉人自有天相,我们急也没用。我们趁现在闲得慌,各人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学习上有什么没克服的难题,现在抓紧时间攻克。工作上有什么想不通的,趁着现在没事多想想。

    再不然就修炼。这儿虽然没灵气,好在大家戒指里都有龙肉,或者这个那个丹。

    于是众女生看书的看书,写写画画的写写画画,剩下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张秋然与李秋兰则利用这段时间给里面所有的门再加上一道禁制,并将猛兽都放回铁笼。这样的空间确实不能向外界泄露,更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不管怎样,大家都算安下心来。

    可是最近又开始操心了。不是操心,而是焦急。按照时间算,春节都已经过了,男生们都还没回来,可别出了什么事!

    还有一件事让人焦急。修为最低的夏小雪要渡劫了。在这个空间怎样渡劫?或者说,在这个空间渡劫会引起怎样的后果?张秋然与李秋兰都没这个经验,不知如何应付。

    本来打算去找男生们的,现在被夏小雪要渡劫。这可是大事,必须认真对付。也只有带夏小雪先出去,待她渡过劫再进来。问题是,渡劫是个怪事,除非立马要渡,没人知道具体时间。现在该出去呢,还是继续等。

    夏小雪惭愧地说,是她害了大家。这话说的,渡劫也不是你想渡,想渡就能渡的。正在张秋然安排李秋兰带夏小雪出去时,男生们回来了。

    不再多话了,赶快出去。要是夏小雪引起大家共同渡劫,我的妈呀,这么多人,那个共同渡劫将是怎样的可怕?

    艾尔斯皮尔进门时发现两旁的许多铁笼以及铁笼里无数的猛兽,除了害怕外,心里还想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再想想就明白了,来的时候被人押着心里更害怕。

    出来的时候,艾尔斯皮尔的部下很奇怪地问:“我们刚刚上来没一会,你们没进去?或者里面什么也没有?”

    艾尔斯皮尔面无表情地说:“撒旦发怒了,斥责我们无故打扰他,将我们撵了出来。此事绝不能说出去!连我们进去过都不能泄露!”

第一千一百二十一章 愿意为您效劳

    出来的时候,艾尔斯皮尔的部下很奇怪地问:“我们刚刚上来没一会,你们没进去?或者里面什么也没有?”

    艾尔斯皮尔面无表情地说:“撒旦发怒了,斥责我们无故打扰他,将我们撵了出来。此事绝不能说出去!连我们进去过都不能泄露!”

    艾尔斯皮尔毫无表情的下面是无限的震惊,无限的兴奋,无限的后悔。在里面待了大半年,而外面仅仅是一眨眼的时间。哦,伟大的撒旦,光荣属于你,我是你忠实的仆人。

    艾尔斯皮尔请求张秋生以及那些东方同伴对此事严格保密。见张秋生看着他没说话,艾尔斯皮尔说:“这个,我知道,需要一点代价。拍的那些胶片由我来冲洗,免费,你看怎么样?”

    张秋生瞪着艾尔斯皮尔,还是不说话。艾尔斯皮尔立即又说:“当然,我知道,这只是小钱,不足以支付保密费。你看,这样好不好?自从电影发明以来,我们拍摄了许多电影,或者叫电影资料。全都是历史上的大事件。到目前为止从来没公开过。我将这些也拷贝一套给你,怎么样?”

    吴烟与李秀英默默地看着这两人如何谈判。张秋生一直是她们学习的榜样。嗯,谈判仅仅会见风涨不行。有时沉默也是一种力量,让对方自己来涨价这也是一门学问。秋生真聪明,可是,他怎么就会这些鬼门道呢?

    艾尔斯皮尔见张秋生还是瞪着自己,果然又主动涨价。不过这个价涨得有点无可奈何:“这个,张,我知道,您什么都不缺,实际上您非常富有。仅仅从罗伯特那个傻瓜身上没收的宝石就价值连城。我实在想不出您还缺什么。而且我知道,在修行上我帮不了你什么。

    这样,您看好不好?我们守门人在世俗界还是有非常大的人脉,说老实话吧,我们守门人在各大洲,尤其是欧美地区的很多行业都有人身居要职,在这一点上我们仅次于梵蒂冈。

    如果张先生您答应替我们保密,那么,在这个世界上,我们守门人将是您最忠实的朋友,您所要做的任何事都可以得到我们无条件的支持。”

    艾尔斯皮尔无限后悔的是,我怎么就想到他们能打开这扇门呢?好吧,我的预料不错,他们真的能打开。可我为什么想着让他们当替死鬼呢?

    这绝对是个愚蠢的主意!他们不进去,这世界上就没人知道门后面根本没撒旦。我们守门人也就不会像被剥了皮的羔羊,活生生的展示给所有人看。

    可是,但是,谁又能想到这些东方修真人的情报能力这样强大呢?我的底细被调查得这样清楚。

    艾尔斯皮尔等于在苦苦哀求。后悔话就不提了,打不开自己所守的门,那还叫做守门人么?里面的情况一旦被西方修行界知道,他们将不名一文,因为所有情况都与撒旦没关系,撒旦根本就不在里面。所以艾尔斯皮尔必须哀求张秋生保密,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张秋生做事向来是将对手逼到死角,然后再后退一步。这样对手就觉得他非常厚道,非常讲道理,非常有分寸,就会感恩戴德。

    嘿嘿,罗伯特的那点宝石算什么?那场战斗中你们西方修士所有人的好东西加起来又算什么?我在你们守了两千多年的这个门里的所得比那个多得多,也好得多。

    这些守门人连世俗的人脉都拿了出来,恐怕也确实没什么好敲诈的了。张秋生轻开尊口:“好吧,就依你说的。不过,有一个保留条款。其他教派问起来,我们可以用谎言或者保持沉默来对付。但是,如果梵蒂冈问,那就得说实话。我们不能对上帝说谎,也不能在上帝面前保持沉默。”

    艾尔斯皮尔最怕的就是梵蒂冈,别的中小教派他从来不放在眼里。但是张秋生的保留条款无法反驳,艾尔斯皮尔只能带着呻-吟说:“其实,唉——,你们也不是基督徒,为什么要听上帝的呢?好吧,好吧,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艾尔斯皮尔想了想又自我安慰地说:“其实,教宗并不管世俗事务,甚至连一般的行政事务都不管。那几个红衣大主教,我有办法让他们不过问此事。”

    张秋生不管艾尔斯皮尔的内心是如何纠结开始发布命令。赵如风带着他的那帮人已经离开,一出洞门片刻没耽误就飞走了。张秋生的命令是朝他的剧组人员发:“李满屯、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你们四人跟随艾尔斯皮尔先生,第一将胶片冲洗了,第二将艾尔斯皮尔先生所收藏的电影资料拷贝一套带回来。要认真仔细,不得有任何马虎。其他人立即回酒店,收拾行李,准备出发,非洲!”

    张秋生又朝艾尔斯皮尔说:“能不能帮我们订一下机票?非洲的任何一个国家。但要求那里的民族能歌善舞。要是能够帮我们再订一下从这个非洲国家到布宜诺斯艾得斯的机票就更好。当然,还请帮我们办一下签证。”

    非常愿意为您效劳,艾尔斯皮尔问道:“请问要什么时间?”

    时间,时间,张秋生挠头皮。凌静与关老师还在巴黎,大半夜的正在睡觉吧?那个,这个,张秋生结束挠头皮问道:“艾尔斯皮尔先生,你有私人飞机吗?如果有请将我们的女主角接回来,然后估算一下时间,就根据这个时间订机票。”

    私人飞机?当然有!艾尔斯皮尔说:“并且就停在附近。我有个建议,如果没有东西挪在酒店的话,你们就从这飞巴黎。再与那个女主角从巴黎飞非洲。”他巴不得张秋生这些人立即离开意大利。早一秒钟离开,就少一份与梵蒂冈人碰面的机会。等张秋生们离开后,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让那些红衣大主教不过问张秋生今天的活动。

    有储物法宝的人一般不会挪东西在酒店。尤其今天,进入那个门后凶吉难料就更将所有东西随身带了。

    艾尔斯皮尔立即打电话,让飞机准备起飞。再安排人去酒店退房,当然住宿费也归他出了,谁叫他着急呢。

    紧赶慢赶,再深更半夜敲开埃塞俄比亚大使馆办签证,再订去亚的斯亚贝巴机票,等等一切事情办好,天已经蒙蒙亮了。张秋生这些人真的佩服守门人的办事能力,可以半夜敲开人家大使馆的门,这个,真的很牛---逼。

    虽然没打算来欧美发展,可是万一呢?万一有什么事需要来欧美办,有这么个门派帮着张罗,那要轻松许多吧?张秋生见艾尔斯皮尔忙来忙去的侍候着,心里很满意。这个守门人的秘密很值钱,当然得严格保守。

    关晓莉感到大脑缺氧,我们在意大利没拍几个镜头吧?然后我与凌静就来巴黎玩了。现在就要去埃塞俄比亚,那在欧洲的工作怎么办?根据剧本,很多的戏都应当在欧洲拍的。

    欧洲的戏已经全部拍完,现在战略大转移。张秋生糊弄人的本事是一等一:“其实戏吧,只要拍的顺,无论多少镜头也要不了一会。现在不仅已经拍完,为了防止一不小心弄丢或爆了光,已经派李满屯等人送去冲洗了。”

    关晓莉大脑更加缺氧。公司派人来欧洲,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一点眉目都没有。张秋生来才三天,其中还有两天女主角逛巴黎,难道他就将一切工作都办好了?

    好年华的人都知道张秋生是大能。刘总就恨他不将心事用在公司上,否则好年华的事业将更加辉煌。可是,再么大能也不会这样吧?简直比哈口气还轻松。

    关晓莉不放心,坚决要留下来监督李满屯等人冲洗胶片。张秋生虽然不靠谱,但他办正经事非常厉害。李满屯这些人是完全的不靠谱,别将好不容易拍好的胶片弄坏,甚至弄丢了一盘两盘就坏事了。

    张秋生没关晓莉的办法,只能告诉李满屯他们,关键时刻要将关老师弄睡着。主要是胶片太多,会引起她的怀疑。

    上午十点多的机票,张秋生一行八点来钟就到了戴高乐机场。不是他们有多勤快,而是剩余的两个多小时在巴黎也逛不出什么明堂,还不如在机场等。

    幸亏早来两个小时,否则还真难赶上这趟航班。航班不可能提前起飞,也不是因故取消,而是有人阻拦他们出境。严格地说是警察要将他们带回警察署接受审讯。

    莱温特男爵奉命全程陪同张秋生一行,见到三个警察举枪对着自己这些人,其中那个警长还拿枪顶着张秋生脑袋,立即大声抗议。

    警长用枪顶着张秋生太阳穴,傲慢地对莱温特说:“我怀疑他携带危险品、毒==品,必须带去接受搜查与审讯。”又对张秋生命令道:“举起手,老实地跟着我走。”

    见着张秋生若无其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莱温特很佩服。高阶别的修真人与贵族都是这样的品格,佩服之外倒也没觉得稀奇。但警察的做法是一种侮辱,你这样的人渣给高贵的修行者舔鞋都不配。这个绝不能容忍,否则就是我的失职。

    莱温特正打算说点什么以威胁这个狗屁警长,张秋生却说:“别,跟他去吧。人家是执行公务,我们得遵守当地法律。”说着就带头往外走。

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跟我去警署

    见着张秋生若无其事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莱温特很佩服。高阶别的修真人与贵族都是这样的品格,佩服之外倒也没觉得稀奇。但宪兵的做法是一种侮辱,你这样的人渣给高贵的修行者舔鞋都不配。这个,绝不能容忍,否则就是我的失职。

    莱温特正打算说点什么以威胁这个狗屁宪兵队长,张秋生却说:“别,跟他去吧。人家是执行公务,我们得遵守当地法律。”说着就带头往外走。

    张秋生的同伴都是若无其事。看书的还是在看书,低声交谈的还是在交谈,东张西望的还是在东张西望。见张秋生往外走,这些人也都跟着往外走。

    队长拦住莱温特:“你是英国人,这儿没你的事。”

    莱温特知道了,这是哪个教派成心找茬,目的是干扰我们与东方修真人的友谊。

    莱温特对张秋生说:“我一会就来,不会耽误行程。”说完就匆匆离开。一边跑一边打电话,将这儿发生的情况向艾尔斯皮尔报告。

    艾尔斯皮尔此时正在摩纳哥那个酒店的会议室里。圆桌会议还没散,东方修真人一天不离开这个会议就一天不会散。但是梵蒂冈的三位红衣大主教已经撤走两位。阿黛尔是天使,是上帝派往东方的天使,他们是上帝的孩子。对于这一点教宗及梵蒂冈的红衣主教们都深信不疑,那样的神迹,那种圣洁之光是装不出来的。

    留下一位红衣主教只是对其他教派表示,我尊重你们,但你们也要明白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见艾尔斯皮尔进来,红衣主教问道:“听说你带着东方修真人去了撒旦之门,能说说结果怎样吗?两次,各是什么情况。”

    太阳下没什么可以隐瞒,起码是大节方面无法隐瞒。但艾尔斯皮尔要隐瞒的只是细节:“我觉得,东方修真人拜访了上帝,那么,他们也要拜访一下撒旦才公平。”

    结果呢?红衣主教微笑着问:“他们拜了吗?”

    艾尔斯皮尔那苍白到发青的脸上又现出一丝红晕,顿了大约零点几秒说道:“说老实话,没拜。他们像进街心花园一样,在我那庄园里逛了一圈就离开了。”

    那第二次呢?是什么原因,或者说你用什么借口让他们又去了?红衣主教的手在会场中划了一下,表示代与会所有人员提问,然后笑意更甚地问道:“我们都对这问题感兴趣。”

    艾尔斯皮尔脸上的红晕更浓:“我要与张秋生决斗!他可以侮辱我本人,但决不能侮辱撒旦。我,艾尔斯皮尔亲王,要以撒旦的名义与他决斗!”

    奇怪的是,童无茶一眼就可以看出,艾尔斯皮尔的红晕是一种伪装,是他说弥天大谎时迷惑听者的伎俩。可他在西方这么多年,硬是没人识破。

    与会人员都信以为真,虽然明知艾尔斯皮尔肯定是输,大家还是非常关心地询问结果怎样。

    艾尔斯皮尔惭愧地低下头,轻声地说:“输了,只一招,我就输了。”

    自己输了,但看见别人也输给了同样的对手,而且这是个自己非常讨厌的人,心里就会格外地舒坦,就会觉得很平衡。罗伯特公爵此时的心情就是这样。

    罗伯特假装慈悲地问道:“你是用什么兵器决斗的?是不是那柄镶满名贵宝石的古剑?”他巴不得艾尔斯皮尔祖传之剑上面的宝石也被张秋生抠光光。

    艾尔斯皮尔还是低着头,轻声回答:“我用的是大斧,上面没宝石。罗伯特公爵,让您失望了。”

    罗伯特确实很失望,但又不甘心地问道:“张秋生没向您提出赔偿要求?比如,将你那柄撒旦之剑赔给他。这是胜利者的权利,战败者必须照办。”

    没有,张秋生没要撒旦之剑,又一次让您失望了。艾尔斯皮尔抬起头望着罗伯特说:“不过,他还是提出赔偿要求了。他这次世界之旅的全部费用都由我承担。包括他所拍电影的预算。”

    这算什么?全部费用加起来也抵不过撒旦之剑上面一颗镶边的钻石。罗伯特无可奈何地说:“也许,张秋生不知道你有一柄撒旦之剑,上面镶满着名贵宝石。”

    罗伯特正打算说明天他就告诉张秋生,说艾尔斯皮尔有这么一柄剑,或者说这家伙藏有许多珍贵的宝石。这时有人给艾尔斯皮尔递过来电话,是莱温特打来。

    艾尔斯皮尔没听几句就掼了电话愤怒地站起来,右臂将全场划拉了一下大吼:“谁,你们中的谁,给我站起来!”

    与会人员全部惊呆了。艾尔斯皮尔以阴沉而著称于世,很少这样大声咆哮。

    这个会议到现在还没散,就是要盯住东方修真人在欧洲的一言一行直到他们离开,以便整个西方修行界统一行动。与艾尔斯皮尔咆哮相差不到两分钟,就有人进来报告,张秋生等一行在戴高乐机场被警方扣留。

    所有人都楞了一分来钟,然后就有人开始抱怨,我们待这儿干嘛?不就是等这些东方修真人离开吗?他们早走,对于我们是好事。指使宪兵刁难他们,实际上是为难我们。如果张秋生一帮人生气了,迁怒于我们,有谁能敌得过他们吗?不仅仅是这几个人的问题,他们背后站着整个东方修真界!

    接着就有人大骂,愚蠢的家伙,故意制造纠纷的混蛋,这是想挑动东西方大战的阴谋,一定要将这人这教派揪出来公审。

    再接着就有人发现,罗得格拉斯,就是那个戴睡帽穿五彩睡衣的家伙不见了。对了,肯定是他!这个无耻的卑鄙的扫烟囱的小个子,专门躲在阴暗角落搞小动作的混蛋,他是要以一已之力制造整个西方修行界混乱的不要脸的家伙。

    红衣主教阴沉着脸叫道:“怀特爵士,立即调查此事,我需要一份报告。”这个,没准是一次针对梵蒂冈的挑衅,必须认真对待。任何事都难保不走露风声,阿黛尔是天使的消息或许已泄密?

    其他很多教派都派出自己的人员调查此事。此事的严重性目前难以评估,谁都想在第一时间掌握第一手资料。

    有人提议,立即组成一个临时法庭,将这个不要脸的罗得格拉斯抓来公审。这个提案得到很多的人附议,他们甚至就法庭的人数,组成人员,审理程序及对审理结束如何执行的问题交换了意见。

    艾尔斯皮尔大声说:“如果法庭成立,我来当原告。罗得格拉斯破坏了我与张秋生之间的关系,经过艰难的痛苦的抉择而建立的相互信任的关系。这个关系还牵涉到,张秋生在拍摄这部电影时支出的所有费用。这个损失必须由罗伯格拉斯赔偿。由于相互信任的体系被打破,造成今后的难以估量的损失,也应当由他来承担。”

    罗伯特举手发言:“艾伽,我们所要面对的可能是一场东西方大战,与此相比,你的损失简直是微不足道。我同意成立一个法庭,但并不立即开始工作。而是在成立法庭的同时,再推举一个检察官。由检察官密切注视事态的发展,并收集一切证据。我们授权给检察官,由他决定起诉或不起诉或以何种方式起诉。另外,审判程序由新成立的法庭起草,交由大会讨论通过。”

    也不是每个人都忧心忡忡或义愤填膺,有人就大唱反调。人家几个年轻人有着正当理由,通过合法途径来拍电影。可我们却心怀鬼胎大惊小怪,硬要说这是一种进攻。先是强迫人家决斗,发现打他们不过,又卑鄙的指使世俗宪兵来陷害。

    哦哈哈——。我就期盼着,宪兵找不出证据以后怎么办?人家可是完全的遵守法律,对于警察的陷害不反抗。那么接下来呢?呵呵——,据说张秋生有两个非常厉害的爷爷,是东方修真人都很难见到的最高阶别修真人。我们就等着灭亡吧。

    这人发言又引起新一轮的争吵。时间大概经过一小时左右,怀特爵士的电话让会场平静下来。

    怀特的电话内容是,押解张秋生等人的宪兵出麻烦了,很大的麻烦。与此同时,莱温特男爵又一次来电话,内容与怀特爵士一样。

    碰巧的是送张秋生一行的车并没离开机场。由于随时待命,司机早晨到现在还没吃早餐。现在任务完成了,司机抓紧时间正在机场餐厅解决肚子问题,莱温特一个电话就将他叫来。

    莱温特想紧跟前面的警车,可是由于塞车情况太严重,他们始终接近不上。但有一个情况让他更坚信,是西方修行人在捣鬼,目的是干扰我们与东方修真人的合作关系。因为这儿是巴黎,管理巴黎治安的是警察,宪兵只管理十万人以下的小地方。

    莱温特正想将这情况向艾尔斯皮尔报告,警车突然就抛锚了。远远地就听见警车司机在猛轰油门,但是汽车就是原地不动。再接着汽车就没了声音,似乎连电都没了。

    道路被堵死了,后面的车根本前进不了。莱温特下车,他要看看警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宪兵队长也下车了。队长、司机与三个持长枪的宪兵都下了车。五个宪兵在车头看不出明堂,司机又趴到车底看。

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什锦菜

    莱温特正想将这情况向艾尔斯皮尔报告,警车突然就抛锚了。远远地就听见警车司机在猛轰油门,但是汽车就是原地不动。再接着汽车就没了声音,似乎连电都没了。

    道路被堵死,后面的车根本前进不了。莱温特下车,他要看看警车究竟是怎么回事。

    警察也下车了。警长、司机与三个持长枪的警察都下了车。在车头看不出明堂,司机又趴到车底看。

    警长与另外三个警员没管车的事,他们是受不了车内的压抑,趁着抛锚而下车透口气。

    本来这些警察很高兴,这些被抓的亚洲人很多都是美女吔,可以趁机与她们搭讪,如果能邀请她们一道喝咖啡或者共进晚餐,那就太好了。

    这些警察都是调---情老手,他们很自信,这些亚裔女人只要勾勾手指就会答应自己。总的来说,亚裔女人愿意与西方人打交道。

    可是汽车还没发动,警察们就后悔了。他们感觉车内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他们透不过气来的压力。如果这些美女鄙视他们,情况会好得多。他们宁愿被骂人渣,被骂狗屎,他们宁愿遭受美女们鄙视、轻视、蔑视的白眼,也不愿忍受美女连眼角都没瞥他们一下的无视。可以分明感觉到,美女们认为他们连人渣都不是。即使拿他们当空气,那也是浑浊的肮脏的污---秽不堪的空气。

    而那些男人更可恶,男人们也是连眼角都不瞥他们一下。这些年轻的男人们或看书或写字,拿警车当课堂了。可是却拿他们一点办法没有,他们安安静静地坐着一点都不违法。

    谢天谢地,车子抛锚了,让我下去透口气。车子显然是没电,在这样的大热天,待在一个没空调的汽车里让人受不了。

    队长问都没问车子怎样了,他径自往路边而去。路边有条斜向的小街,小街是个集市,那儿大概有卖咖啡的,警长决定去喝一杯。另外三个队员跟随着,他们也想喝咖啡,如果有冰激凌就更好。

    莱温特男爵过来了,伸头朝车内看看,里面的人不是在看书就是在写字,不知道的人会认为这里是自习室。

    呃,似乎不能这样认为,因为自习室里不能唱歌,虽然是小声哼哼,可这也是唱歌不是?

    大家可能猜到,唱歌的是张秋生,唱的是卡朋特的《什锦菜》,诙谐幽默而又轻松愉快。莱温特男爵一直很喜欢卡朋特,喜欢这首歌。想不到竟然与张秋生成了知音,我与他有共同的喜好。真好,这样与张秋生就有了共同语言。

    但是女生们不这么想。早就听说了,张秋生无缘无故唱歌就必定是要祸害人。在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合,他会祸害谁呢?肯定是那几个警察。女生们集体的,提前为警长及他的同事们默哀。

    警长们待会肯定做出一些不堪的事,那场面未成年及女生都不宜。女生们都将脑袋垂得低低的,更加认真地看书写字,眼角绝对不向车外瞥一眼。

    嗯,冰激凌,警长与他的同事眼睛一亮。在这样的大热天,上午九点钟多一点,太阳就照得让人睁不开眼,冰激凌比咖啡要好得多。警察们决定要一份冰激凌,不,要两份。

    警长特别钟爱覆盆子口味的冰激凌,而另外三位却各有各的爱好。他们正在挑选,警长无意中抬了一下头,于是,立即,当场便坠入爱河。

    警长及他的同事们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在这个如此美好又如此幸运的日子里他们遇上全法国,不,全欧洲,也不,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应当承认,她没苏菲玛索那样的大眼睛,可她比苏菲玛索更加的光彩照人。她没德纳芙那样的完美,可比德纳芙更加的性-感。她没科斯塔那样窈窕的身材,可她比科斯塔更成熟。她没碧姬·巴铎的美貌,可她比碧姬·巴铎更可爱迷人。而且她的每一样缺点又同时是优点,她是集千万风情于一身的精灵。

    我在茫茫人海里寻找了四十多年,今天终于让我得愿以偿。上帝啊,我赞美你,我要感谢您对我的眷顾。

    莱温特男爵正要与张秋生说点什么。比如告诉他别着急,现在的情况已经通报给了艾尔斯皮尔亲王,马上就会有人来处理,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处理结果。

    可是,很显然,张秋生一点都不着急,他在轻轻哼着歌呢。他的同伴们也没一个着急,都低着头忙于手头的工作。

    莱温特男爵回过头,他想看那个狗杂种警长去哪儿了。他要明确警告这个警长,耽误了航班将会承担怎样的后果。

    呃,旁边的小街里有人在打架。从熙熙攘攘的人缝里,莱温特男爵看见了警长与他的同事,法国警察的那种高筒帽很容易辨认。

    再呃,莱温特男爵的下巴似乎都要惊掉下来。警长及他的同事们正在挨打。打警长的是个粗壮的大汉,还有大量的民众。旁边还有一个衣服不整的女人,正在大哭大叫。

    莱温特男爵看了这女人一眼就扭过头去,太丑,明显的是个贪吃而又懒惰的蠢女人。他就不明白,这些警察是什么品味,连这样的女人都有兴趣。

    警察们的枪已被愤怒的民众夺下。激情而又酷爱自由的法国人绝不能容忍警察欺侮纳税人,为此他们可以抛头颅洒热血。

    人越聚越多,嗅觉比狗还灵敏的记者也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相机、摄像机,准确详细记录下警察违纪,以及勇敢热情的民众抵抗警察暴力的场面。

    莱温特男爵突然看见罗伯格拉斯,这家伙的睡帽在哪儿都这么抢眼。莱温特也明白了,一切都是这肮脏的家伙所制造。不不,他只制造了警察绑架张秋生一行。而警察非礼这个蠢女人是另外一回事。至于是怎样的一回事,他还没时间评估。

    莱温特男爵正想上前警告罗伯格拉斯,张秋生突然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指着罗伯格拉斯说:“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

    不等罗伯格拉斯反应过来,张秋生又说道:“莱温特男爵,我们走吧,航班马上就要起飞。”

    莱温特没反应过来,“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赶航班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他二话不说就跟着张秋生走。

    “我以你这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判你有期徒刑十年,立即执行。”这句话也引起圆桌会议与会人员的极大兴趣,张秋生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怎样,这个貌似重大的可能会引起难以估量后果的事件已经解决。是张秋生自己解决的,他以罗伯格拉斯睡帽的名义。由此看来,张秋生是个非常明事理的人。他没迁怒与我们,没要我们承担连带责任,他明辨是非只找罪魁祸首。

    罗伯格拉斯的睡帽确实讨厌也确实可笑,我也早就想向这家伙提出严重交涉,以后与我见面不准戴睡帽。可是话又说回来,张秋生为什么以罗伯格拉斯那可笑的睡帽的名义做出判决呢?又是以什么样的量刑标准判决十年呢?他说立即执行,那么怎样证明已经执行了呢?

    答案很快就来了,罗伯格拉斯正躲在洗手间里哭。呃,哭?你确定是哭?是罗伯格拉斯在哭?罗伯格拉斯好歹也是一个教派的首领,他竟然会哭,而且是躲在洗手间里哭?

    前面说了,不止一个教派的人前去打探情况。其他教派的报告也纷纷过来,罗伯格拉斯确实在哭。尤其是怀特爵士的报告,终于让与会人员相信了,他是信誉的保证。

    综合各方报告,罗伯格拉斯现在是不断地打嗝、打屁、打喷嚏还加全身痒痒。最让与会人员感到困惑的是,据报告称,罗伯格拉斯的那玩意儿态度反常,一会昂首挺立,一会垂头丧气。昂首挺立时一言不发,垂头丧气时却口吐白沫。

    与会人员确认之后,先是抽凉气,从脚底直到脑门的凉气。像这样的吐白沫,罗伯格拉斯活不了十年。

    红衣主教宣布散会。问题已经解决,所有的恐慌都烟消云散,这个会议应当结束了。罗伯格拉斯的生死与别人没关系,那是他咎由自取。

    可是与会人员没离开。人们还处在极度震惊中。尤其是曾经与张秋生决斗过的人,他们想想还后怕。如果当初张秋生也给自己来这么一下,不死也要自我了断。全部的荣誉一旦毁灭,活在世上还有意思吗?现在看来,张秋生是仁慈的,他与我们的决斗是公平的,他拿我们与那个肮脏的罗伯格拉斯是区别对待的。

    看着与会人员的忧心忡忡,仁慈的主教大人给他们做科普工作:“据从日本得到的消息,张秋生的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不是东方法术,也不是西方魔法,更不是上帝的神迹。他们称做招术,是源自于东方传统武术而派生的招术。张秋生的这个招术一个叫流星系列,就是刚才报告中提到的打嗝、打屁、打喷嚏加全身痒痒。另一个叫铜锤系列,刚才报告中提到的那个,那个,吐白沫的就是。”

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不准用铜锤系列

    看着与会人员的忧心忡忡,仁慈的主教大人给他们做科普工作:“据从日本得到的消息,张秋生的这个,这个,怎么说呢,不是东方法术,也不是西方魔法,更不是上帝的神迹。他们称做招术,是源自于东方传统武术而派生的招术。张秋生的这个招术一个叫流星系列,就是刚才报告中提到的打嗝、打屁、打喷嚏加全身痒痒。另一个叫铜锤系列,刚才报告中提到的那个,那个,吐白沫的就是。”

    红衣主教没有说粗话的习惯,但心里却乐开了花。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来的东方修真人中真正厉害的是阿黛尔,中文名叫李秋兰。他们严厉的惩罚了罗伯格拉斯,也等于在警告你们。实际上是在帮我们梵蒂冈,哈哈,真好。上帝啊,我赞美你!

    有人在大叫:“立即启动与东方修真人的谈判。无论怎样都要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使用铜锤及流星系列法术、武术、魔法、神迹等等,也不得以这些法术、武术、魔法、神迹等等相威胁’加进条约中去,为此我们要不惜任何代价。”生命诚可贵,荣誉价更高。铜锤与流星太可怕了,它能让人名誉扫地,死了都要遗臭万年。

    红衣主教对这个议案不置可否,再次说了声:“散会!”不管其他与会者的吵闹与叫嚷,自顾自的离席而去。

    张秋生一行在埃塞俄比亚只待了两天。任务很简单,只是找一个部落,让主角与村民在一起跳舞,镜头顺便带一下非洲原野的风光。有莱温特的帮忙,这些都很简单。

    刚刚出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埃塞蕯国际机场,夏小雪就开始不对劲。李秋兰急叫大家快散开离远点,然后又叫夏小雪立即找没人的地方起飞,她自己也跟着起飞。

    张秋生带人去酒店,女生们都纷纷跟着李秋兰。这儿人生地不熟,虽然地理书看了不少但实际运用立即就感到不足,这就叫书到用时方恨少。

    上升,只有站得高才能看得远,一定要找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个有着一千三百多万人口的大城市,她的周边都是人烟稠密地区。

    地理课还是有点用处的,李秋兰想起了阿根廷与智利交界处的安第斯山脉,立即叫夏小雪往那儿飞。她现在与夏小雪说话都得用手机,不能靠得太近,要是引起共同渡劫可就了不得。

    莱温特男爵见突然少了许多女生,或者说女生只剩了凌静一个,连忙问发生了什么?如果又是西方修行人捣乱,那就一定,一定要亲王向圆桌会议提出强烈抗议。他还不知道圆桌会议已经散了。

    张秋生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我们在阿根廷有个老熟人,女生们赶去看望了。没办法,女人就是太讲究礼节。”

    莱温特点头,认为张秋生说得对,西方女人也是这样。女人就是生活在细节中,经常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大惊小怪。

    阿根廷的戏当天就拍完。在广场上跳一段探戈,再加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景而已。有莱温特的公关,这些都不是问题。

    当天晚上留凌静一人在酒店睡觉,男生们都飞往安第斯山。有手机就是好,很方便的就联系上李秋兰。

    渡劫这玩意儿没个谱,夏小雪还坐在阵法中等。张秋生从来都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他对夏小雪喊:“那么傻坐着干嘛?将帐篷撑起来睡觉。待觉得不行了,再坐阵法中去也不迟。”

    一语提醒梦中人。女生们都认为,是啊,这么傻坐着也不是个事,还不如出来先睡一会。

    不过,怎么样才叫不行了呢?夏小雪从未渡过劫,她吃不准,万一刚刚离开阵法劫雷就劈下来了呢?还是坐阵法中比较保险,只是累一点而已。夏小雪白了张秋生一眼,照旧坐阵法里不出来。

    张秋生见夏小雪不理睬也无所谓。愿意傻坐,那就让她傻坐吧。见众人都关心地看着夏小雪,他悄悄地离开了现场。

    在撒旦之门带出来的十几具尸体还没处理,张秋生悄悄地飞向大海,将装尸体的木盒扔进大海深处。这样,即使若干年后这些尸体被人发现也不会与万里之外的撒旦之门联系起来。

    天亮了,夏小雪一点没有渡劫的迹象。男生们都回布宜诺斯艾利斯,尤其是孙不滚要回去。凌静醒来看不见他,解释起来很麻烦。

    夏小雪没渡劫,罗伯格拉斯却来了,坐着他的私人飞机来的。罗伯格拉斯受不了了,打嗝、打屁、打喷嚏、全身痒痒。二老板反向运动,七上八下没一会消停还不断口吐白沫。

    罗伯格拉斯在第一时间就去了医院,找法国最好的呼吸道、消化道、皮肤及生殖科专家。各种检查仪器用了,查不出病因。各种药物用了,没有一点疗效。这种病专家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紧急向各医科大学、全欧洲各大医院求助。

    专家们连轴转地开会,给这种病定义、定名,探讨该病的起因、发病机理,讨论治疗方法。

    接连两天,罗伯格拉斯不耐烦了。这些医生说的话完全牛头不对马嘴,我只要你们拿出应急方案,你们却与我说这些。病因,病因我知道,这是东方修真人的魔法,根本不能用现代医学来解释。发病机理,发病机理给你们知道了,那你们就可以称霸世界,谁都不敢招惹你,比核武器还厉害。

    核武器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它无差别的毁灭数以万计无辜人民的生命。这个东方魔法只针对一个人。哪国首脑胆敢使用核武器,就叫他成天打嗝、打屁、打喷嚏、全身痒痒!然后再叫他那玩意儿上窜下跳,乱吐白沫。

    敢于乱扔核弹的只不过是想成为英雄想青史留名的国家首脑。这个东方魔法让他成不了英雄。有见过成天打嗝、打屁、打喷嚏,不断挠痒痒的英雄吗?有见过那玩意儿不安分的英雄吗?这个首脑只会给他本国人民丢脸。

    罗伯格拉斯趁医生不注意爬起来就跑。再不跑,他就会成为科学家的小白鼠,要被切成几万片供科学家慢慢研究。

    必须找到那班东方修真人,对了,他叫张秋生。请求张秋生免予处罚,我,罗伯格拉斯甘愿当他的奴仆,终生供他驱使。

    罗伯格拉斯毕竟是一大教派的首领,他竟然有这么下贱,随随便便就愿意当人奴仆?

    罗伯格拉斯的教派源自于欧洲中世纪女巫。对的,罗伯格拉斯是男的,但并不妨碍他的教派源自女巫。

    女巫在中世纪曾遭受过残酷的宗教迫害,成千上万的女巫被处以火刑。罗伯格拉斯这一派的祖先在宗教裁判所的追捕下,被一个精灵派的人所救。

    传说中的女巫都是老太婆,长着鹰钩鼻子以阴险毒辣的形象见于世人。其实并不是这样,这只是迫害者强加于她们反面形象,目的是欺骗愚昧的民众。罗伯格拉斯的祖先年轻而又美丽,精灵派的一个首领爱上了她,后来他们结合了。

    这个女巫的魔法得以传承下来,并以男人为首领的形式流传。但他们还是不敢公开,直到现在宗教信仰自由了,社会已经不允许宗教迫害,他们才在公开场合露面。

    罗伯格拉斯的教派有很多名称,有人叫他们为精灵派,有人还是称他们为女巫。而罗伯格拉斯却称自己为学院派。因为他们办了一个魔法学院,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

    这个魔法学院以前只是在地下活动,直到二十世纪中叶后才公开,实际上公开化也才三十来年。但不管怎样,魔法学院几百年的历史,造成它的学员遍天下并且渗透到各行各业。他们的势力让各教派不敢小视。

    最不能让其他教派轻视的是,罗伯格拉斯还继承了部分精灵派的遗产。另外逃过中世纪迫害的其他女巫也有传承下来的后代,他们是天然盟友。

    上述种种可以知道,罗伯格拉斯与教廷是血海深仇。但不管怎样,他的势力比不过教廷,他不敢公开与教廷作对,但凡事都要与教廷反着来。

    以教廷为首的各教派巴不得张秋生一行快点离开欧洲。那罗伯格拉斯就要想办法让张秋生在欧洲多待一会。没别的意思,就是让教廷难受。谁知道这一下却踢到铁板上了呢?

    上千年逃避迫害的日子,让罗伯格拉斯这一派的人性格坚忍而偏执。为了生存,为了与教廷斗争,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出来。这一点他们有点像韩信,必要时能忍胯下之辱。

    很显然,张秋生不喜欢我的穿着。罗伯格拉斯心想,那我就换一套衣服去见他。换什么衣服呢?当然是中式服装,最好是古老的中式服装。

    派人去唐人街,找那种既古老又流行的中国服装。还真给他找着了,白色纺绸对襟的褂子与纺绸灯笼裤,还外加一双千层底布鞋。罗伯格拉斯觉得这衣服很好,轻便凉爽。中国人确实比西方人聪明。中国人比西方人会享受生活,西方人比东方人会造武器。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拉美行

    很显然,张秋生不喜欢我的穿着。罗伯格拉斯心想,那我就换一套衣服去见他。换什么衣服呢?当然是中式服装,最好是古老的中式服装。

    派人去唐人街,找那种既古老又流行的中国服装。还真给他找着了,白色纺绸对襟的褂子与纺绸灯笼裤,还外加一双千层底布鞋。罗伯格拉斯觉得这衣服很好,轻便凉爽。中国人确实比西方人聪明。中国人比西方人会享受生活,西方人比东方人会造武器。

    罗伯格拉斯追到埃塞俄比亚,一打听,张秋生一行已经离开了。再追,一直追到阿根廷总算是追上了。

    张秋生看着一身中式对襟衣服的罗伯格拉斯,揉揉鼻头,这家伙想学太极拳、太极剑?要不就是想学木兰扇?想拜我为师?行当然也行,可这些玩意儿不是我的强项啊。

    罗伯格拉斯现在的形象与穿睡衣睡帽时完全不一样,张秋生没将他对上号。不过很快就对上号了,因为罗伯格拉斯不断打嗝、打屁、打喷嚏,还不断挠痒痒。至于裤---裆里的铜锤是怎样折腾,一时看不出来。

    张秋生刚想抢占窗口、上风处等有利位置,罗伯格拉斯双手一捂裆---部,说了声:“对不起。”然后就急急冲往卫生间。

    张秋生赶紧打开窗户。南半球现在是冬天。南半球的冬天不太冷,起码此时的阿根廷不怎么冷,一阵清凉的冷风吹进来。张秋生靠着窗台,他打算就这样与罗伯格拉斯说话。如果让罗伯格拉斯的屁给熏着,那真就叫做自作自受。

    罗伯格拉斯在卫生间将二老板清理干净,又换了张尿不湿。他就觉得中式裤子好,做这种事方便,不像西式裤子要解皮带又要开拉链啰里巴嗦麻烦透顶。

    张秋生怕听罗伯格拉斯说话,又是打嗝又是打喷嚏的太受罪,见他从卫生间出来,赶紧地,自己主动先将话说出来:“你来是争取减轻刑罚,是吧?”

    啊——,啊——,啊切!对,呃,啊对。罗伯格拉斯妄图将话说圆:“尊、尊、啊切!啊尊,啊敬,”。

    张秋生赶紧做出暂停手势,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被带结巴不可。再说了,他要是从此就跟定我,那岂不是他炸屁让我吃?张秋生决定一口气将话说完:“你的要求可以考虑。我决定,减轻对你的刑罚,但刑期必须延长。

    为什么呢?你指使世俗警察来干预修行人的事。这个违反了禁忌,全世界修行人都必须普遍遵守的禁忌。所以你必须接受惩罚,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减轻刑罚强度就必须延长刑期,从原先的十年延长到五十年。

    具体的方法如下:撤销加在你身上的铜锤,改为巴巴拉库兹,每天十二次。打嗝、打屁、打喷嚏由任意时间改为每天四次,分别为早八点到九点;中午十一点半至十二点半;下午六点半至七点半;夜里十一点半至凌晨一点半。挠痒痒也由每天的任意时间改为晚十点至次日清晨七点。立即执行,不得上诉。”

    张秋生这次没假巴日弄鬼的扎针灸,话刚落音就挥挥手,罗伯格拉斯刚刚要打的一个嗝立即缩了回去;一个喷嚏停在半空,揉揉鼻子便偃旗息鼓;已经在肚子里酝酿成功的一股气在肠道里蠕动一番便销声匿迹;正在奋发昂扬的那玩意儿也悄然收兵。

    罗伯格拉斯正想说一番感谢的话,莱温特来了。按计划今天就去巴西,莱温特要请示是否给那些女士订机票。

    莱温特看了看罗伯格拉斯,没认出来。在他印象中,罗伯格拉斯从来都是穿睡衣戴睡帽的。这人规规矩矩穿中式服装,大概是阿根廷籍华人吧。

    谁知这个阿根廷籍华人却朝莱温特摇头:“哦,不用订机票了。莱温特男爵,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订机票,因为我带飞机来了。尊贵的张秋生阁下及他的同伴可以乘我的飞机去任何地方。明白吗?任何地方。”

    这个阿根廷籍华人认识我?莱温特男爵揉揉眼睛,认真看了看罗伯格拉斯,哦,撒旦,原来就是那些扫烟囱的女巫派传人:“那个,罗伯格拉斯先生,你怎么变成这样?又怎么跑这儿来了?”

    精灵派最恨人叫他们扫烟囱的,而女巫派也最恨人叫他们女巫。莱温特将两种叫法放一起,罗伯格拉斯立即跳起来要杀人。他们之间不存在决斗,罗伯格拉斯好歹是一派教主,莱温特只是一教派的成员,他们之间地位不平等。

    张秋生不管这两人的争吵,私人飞机不错,可以不受航班的时间限制,想何时飞就何时飞。这一路上要去很多地方,确实需要一架飞机。

    张秋生喊道:“老吴,叫大家都集合,走了,去里约热内卢。现在,马上。”清晨离开夏小雪渡劫现场时,就与女生们约好,直接去里约热内卢见。

    凌静被剧组弄得晕头转向。在欧洲也没拍几场戏,张秋生就说已经拍完。从欧洲到非洲,再非洲到拉美,一路上都有外国人侍候着。现在好了,竟然还弄来一架私人飞机。这得花多少钱?剧组的预算够么?

    孙不滚糊弄凌静说:“你只要拍好戏就行了,别管这些不相干的。这些都是张秋生拉来的赞助,与预算没什么关系。在欧洲时,你与关老师逛巴黎时,剧组拍了很多的戏,都是战争与灾难的镜头。

    根据剧本,这些只是你思考时出现的镜头,压根不需要你演。所以让你去玩,我们却在拍戏。”

    凌静不太相信孙不滚的话。战争,尤其是古代战争的场面都非常大,很费钱的。还有,也需要排练。

    没花钱,也不需要排练,孙不滚继续胡扯:“刚才不说了吗,有人赞助,所以无需花自己的钱。排练嘛,早就排好了,是他们为别的戏排的,我们借过来再拍一次罢了。只要拍摄角度不同,不会穿帮的。”

    凌静将信将疑,现在又被这飞机给震惊了。若大的一架波音747,机舱内铺满地毯。以凌静的眼光猜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波斯地毯吧?明显的纯羊毛,图案带着波斯风情。凌静曾在京城见到一块挂毯,说是波斯货,半个平米不到开价要两万,还不知是不是正宗货。

    机舱里吧台,沙发、茶几、餐桌、写字台一应俱全。楼下还有一个小舞池,高级音响正在播放着探戈舞曲。

    张秋生伏在写字台上修改剧本。以前考虑战争与灾难的拍摄成本太大,张秋生不想这样拍。但姐姐与秋兰都坚持,她俩是艺术至上主义者,赚钱与赔钱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张秋生是好不容易做通她们工作,拍,但戏份少一点,能省则省不是?

    现在好了,有大量的现成的素材,那可以多加一点战争与灾难的戏码。这要把握得好,不能脱离这个戏的主题,八卦。这是个矛盾,张秋生喜欢八卦,姐姐与秋兰重视艺术与哲学。他现在就在伤脑筋,如何平衡这个问题。

    凌静看看坐在写字台前的张秋生,又问孙不滚:“这也太大方了吧?赞助商与张秋生是什么关系啊?”

    一个侍女过来,跪下,给凌静与孙不滚一人上了一杯咖啡。凌静吓一跳,这样被人侍候着,她自觉消受不起。孙不滚却恨不得目光能转弯,紧盯着侍女胸前那深不可测的沟沟。

    等侍女用生硬的中文说了声:“请慢用。”然后起身离开后,孙不滚才回答凌静的问话:“病患关系。张秋生不是会两手针灸吗?他将这个富豪的病治好了,人家感谢他呢。这些万恶的资本家有的是钱,别为他们心疼。”

    见凌静还是将信将疑,孙不滚又胡扯:“这架飞机装修太差劲。正经的,应当装个游泳池。另外还要有乐队。这样放音响太掉价。”

    凌静朝孙不滚翻白眼。你这是资产阶级思想严重。都这样了,还嫌不豪华,你到底要闹哪样?凌静又想起一个问题:“不是说西方国家人人平等吗?怎么还有这样的跪着为人服务的呢?这也太伤人格了吧?”

    两码事,知道吗?孙不滚解释:“人人平等指的是经济权利与正治权利。是指男女平等的工作权利,与男女平等的投票权利。跪着为人服务,这是工作方式。比如汽车坏了,修理工躺地上钻到车下面去,难道他的人格就比别人差了?这是工作需要,知道吧。

    再比如化粪池堵了。环卫工人要掏下水道。凭什么别人拉屎要他去掏啊?这也是工作需要,与人格的平等扯不上。”

    孙不滚说的对不对,凌静不知道。她只是工科生,有关平等、人-格等等是文科生研究的问题。不过,她还是不相信孙不滚所说,只是找不出话来反驳而已。

    张秋生一行在里约热内卢的戏已经拍完,也是当天拍完,只不过是晚上。剧情本身也需要有几个晚上的镜头,正好到达里约热内卢时天已黑了。有专机就是方便啊,眨个眼时间就完成两个国家的旅行与拍摄工作。

    可是夏小雪的劫还没渡。张秋然等一班女生还得认真地盯着她,一刻都不敢放松。根据事前的心理疏导,大家觉得夏小雪的心劫比较难过。

第一千一百二十六章 又是共同渡劫

    可是夏小雪的劫还没渡。张秋然等一班女生还得认真地盯着她,一刻都不敢放松。根据事前的心理疏导,大家觉得夏小雪的心劫比较难过。

    夏小雪的心劫是母爱的缺失。夏小雪不像孙妙因。孙妙因也是母爱缺失,但她从生下来始就没见过妈妈。对母爱的渴望只是孙妙因最原始要求,却没有具体对象,刚好梁老师就填补了她的缺憾。

    而夏小雪不同,母亲是在她八岁那年因空难而去世。她的音乐天赋就是源自妈妈的遗传,而钢琴就是妈妈手把手教的。

    妈妈那次上飞机前还打电话回家,要小雪乖,妈妈马上就回家了。谁知道这就是永别呢,小雪从此失去了妈妈。

    夏小雪的心绪无法解开。这么多年,她经常梦见妈妈,弹琴时一动情就想起妈妈。妈妈的爱与对妈妈的思念无人能替代。

    张秋然与李秋兰商量很久,认为也只有随她去了。渡劫前的心理疏导,是张秋然与李秋兰发明的渡劫辅助方法,在修真界是一大创举。这方法帮助很多的修真人成功渡劫,现在遇到自己最好的朋友时却无效。

    剩下的办法就只有紧盯着夏小雪,只要她稍露异常就立即播放音乐。还不能播放钢琴,甚至小提琴或者西洋乐器都不能播放,这些都会引起夏小雪对妈妈的思念。张秋然专门为夏小雪渡劫录制了几首唢呐曲,还有京胡曲。

    夏小雪是个很内向女孩。渡心劫时表面上可能没什么动静,一旦发现不行可能就晚了。大家都不想再出现李秀英那样的场面,太可怕了,所以轮流紧盯着她。两天了,一点动静没有。除了张秋生那样不知痛痒的家伙,修真人都有耐心,将帐篷撑起来慢慢等。

    张秋生没管夏小雪的渡劫问题。有姐姐与秋兰在那儿呢,轮不到他操心。里约热内卢的戏拍完,去古巴,再去墨西哥。

    为什么选这几个国家?因为这几个国家的歌舞有代表性。阿根廷的探戈,巴西的桑巴,古巴的伦巴,墨西哥的恰恰恰,这几种舞最能代表拉丁风格。牛仔舞也归在拉丁舞中,其实这是美国舞蹈。探戈舞归在摩登舞中,却是拉丁风格。

    墨西哥的戏拍完,这次的拉美之行就算结束。可是夏小雪的劫还没渡,这就奇了怪了。张秋生一行又回头,罗伯格拉斯的飞机降落在智利的圣地亚哥国际机场。

    孙不滚陪凌静去圣地亚哥逛街,其他人飞往夏小雪渡劫的地方。

    夏小雪还是坐在法阵中间。姐姐与吴烟值班,认真盯着夏小雪,生怕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出现。张秋生就头晕,等又不能等,走又不能走,照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哎,夏小雪!”张秋生大声喊道:“你到底有什么感觉啊?起来走两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夏小雪朝张秋生翻了翻白眼,坐那儿没动。张秋生摇摇头,又喊道:“站起来没事,不可能你一站起来劫雷就往下劈,没那么简单。”

    夏小雪想了想,依张秋生的,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又坐回去。张秋生喊道:“我看你那手脚动的很灵活,一点阻滞的感觉都没有。这说明什么啊?说明你离渡劫还早着呢。你问问在场的其他人,看看他们渡劫时是什么感觉。”

    在场之人都渡过劫,对那种感觉记忆深刻。都说临渡劫时,想举个手抬个脚都很困难,身上像压着千斤大石头。张秋生就大喊:“知道了吧?你离渡劫还早着呢,别驴子放屁自紧张了。起来起来,回家。”

    夏小雪不理睬张秋生的叫喊。众女生骂张秋生胡闹,这时候怎么能放弃?劫万一突然就来了,岂不是害了大家?

    张秋生向来是鬼主意多,摸了摸脑袋就生出一个主意:“用什么办法催她一下?就像女人生孩子,一时半会生不下来,打一针催生剂。”

    女生们朝张秋生翻白眼,这家伙说话从来就没什么顾忌,爆粗口也不脸红。渡劫能与生孩子比吗?

    吴痕却觉得有道理。不过,用什么做催生剂呢?张秋生再摸摸脑袋说:“这个好办。夏小雪目前的情况是天道懒得睬她,可她却非要渡劫不可。那么天道为什么不睬她呢?还不是她的境界、灵气、法力等等不到位?那我们就让她到位。大家有什么这个丹那个丹的,都拿出来给她吃。老吴再摆一个聚灵阵,让她坐里面大量吸收。总之是要告诉天道,这儿有个人的境界很差,但灵气却充足,可以劈她一雷了。”

    这是个屎的不能再屎的主意。不过呢,好像也有点道理。夏小雪确实立马就要渡劫。只是由于她的性格、经历等等与众不同,这个劫渡的也就与众不同,来得太慢。

    想办法让劫来的快一点。张秋生的办法有没有道理?不知道,从来没人这样渡过劫。不过管它呢,我们死马当活巴医,总比在这儿干等着好。

    大家商量一阵,决定就这样办了。主要是这儿都是年轻人,做事比较冲动敢想敢干。欧阳谷氏年纪大,但她从来都听张秋然的。

    李秋兰拿出一打利亨液外加十颗利亨丹。这些都是元婴期的人才可以用的,现在不管了,浪费就浪费吧,目的就是要灵气逼人。

    吴痕在布置聚灵阵。不是他的阵法水平比李秋兰高,而是他喜欢做这样的事。再说聚灵不是什么高深的阵法,谁来布都一样。

    聚灵阵就布在防御阵法旁边,为的是一旦不对身子稍稍移动就回来了,吴痕做事的细心就在这儿。

    聚灵阵很简单,吴痕没一会就布置好。夏小雪在聚灵阵里坐好,稀里糊涂将十颗利亨丹全吞下肚,连喝了三瓶利亨液。这几天众女生都很紧张,现在男生来了总算松了口气,就没人注意夏小雪了。待到发现夏小雪这样服丹想拦都来不及。坐在这儿几天几夜,夏小雪也憋得难受,猛服丹液也算是一种发泄。丹与液下了肚,夏小雪觉得更难受。

    当然难受了。利亨丹是元婴期才能服用的,并且是一年才可以服用一颗,时间最短也要两个月。你一次吞十颗下去,还连喝三瓶利亨液,等于是一次性的服了十三颗。

    夏小雪一阵痉挛,两腿将阵法踢乱了一点。吴痕赶紧上前整理,没想到这就坏了事,刚刚来到聚灵阵里,他就感到一阵窒息。

    吴痕是有经验的,立即知道碰上了共同渡劫,立即大喊:“大家都退远点。”夏小雪渡的只是最低级的筑基期劫,波及范围很小。他自己可是金丹,两人共同渡劫就不知强度与烈度是怎样了,波及范围肯定比现在大。

    都是老油条,知道厉害,大家闻言想都不想立即后退。只有吴烟惊呆了,哥哥要参与共同渡劫,如何是好?这可是必死无疑的节奏。张秋生取出飞行服与炼丹炉,大喊一声:“老吴,将这个飞行服穿上,恐怕能抵挡一阵。这可是我爷爷奶奶共同炼制的,不仅能飞还可以当铠甲。还有这个炼丹炉,也可以抵挡一阵。”

    其实,张秋生的飞行服经天堂之门的的炼化,早已是仙器,确实可以当防御雷劫的法宝。别人都以为炼丹炉是世外桃源那次分给他的,其实是张道函洞府里的,也是经天堂之门的炼化。

    一语提醒张秋然,也赶紧取出她的飞行服大喊:“小雪姐,赶紧穿上,这也是我爷爷奶奶炼制的。”又扔给吴痕几张纸,才随着众人撤退。

    张秋生见吴烟站在当场不动,二话不说抱起她就跑。吴烟拼命挣扎,哥哥要是死了,她回家没法交差。吴烟一边挣扎一边打张秋生:“都是你出的馊主意,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天上已经出现了劫云,并且越来越厚,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大直到茫茫无际一眼看不到边。众人随着劫云笼罩范围的扩大而后退,几乎快出安第斯山脉了,劫云才停止扩大。

    大家站在劫云外往里面看。黑云翻滚什么都看不见。用神识当然可以,但现在是渡劫,要是再次引起共同渡劫那就全都别想活了。

    在众人看来,这个劫太大了,除了那次在世之仙渡劫,就没哪次比这个更大的了。上次在世之仙都没渡过去,吴痕与夏小雪能渡过去吗?女生们都哭了,守了四天,却守来这么个结果。两个同学、朋友、战友就这么没了,几个女生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照张秋生姐弟三人的眼光,这个劫也并不怎么大。他们上次渡劫,整个北冰洋加西伯利亚区域都是劫云笼罩,比这个可怕多了。

    这次是吴痕这个金丹带一个筑基。上次是张秋生姐弟两个筑基带李秋兰一个鬼王,鬼王相当于元婴后期。而张秋生姐弟的筑基与众不同,是一个顶三个人的共同渡劫,不知天道是怎样判的。

    大家在外面操心,吴痕在里面却不慌不忙。吴痕就是吴痕,处变不惊遇事不乱,沉着冷静地处理眼前困局。首先当然是将张秋生的飞行服穿上,爷爷奶奶炼制的绝对是好东西。同时也叫夏小雪别慌,先将张秋然给的飞行服穿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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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