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要叫我阿姨
张秋生还在与吴痕抬杠:“我吃的喝的当然也不是自己劳动所得。可我也没抛弃亲生儿女,是吧,倒过头去养别人家的儿子吧?啊!李小曼与他哥哥被抛弃时,都还没自立吔,都还在读书吔。那个老李不是狼心狗肺吗?
老婆尸骨未寒就重结新欢,就抛弃与前妻共同的孩子,天下有这样的男人吗?啊!那个油瓶儿子将自己亲生儿子的腿打断了,他牙都不呲一下。女儿反过来将油瓶腿打断,他立马就叫女儿滚,你吴痕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吗?啊!”张秋生越说越来气,声音越来越大。
吴痕不说话了,李小曼的老爸确实不像话。张秋生火气上来了,不住口地说:“他老李有那闲钱养别人儿子,为什么就不能拿两个出来给穷人治病?
那个油瓶在法律上根本就不是继子,与他老李一点关系没有。他却将这油瓶当宝贝供着,宠着、惯着。将亲生儿女扔了,让他们自生自灭,榨他点钱出来又能怎么着了?”
吴痕不是轻言放弃的人,想了想,再换一个角度,他还要说服张秋生:“如果这次碰磁成功,就会刺激更多的人,认为李小曼老爸好敲诈,大家都来碰他的磁那怎么办?他会倾家荡产,他会一贫如洗,他会债台高筑。这样也会害了李小曼!依她的性格,爸爸欠的债不会不管。”
张秋生还没来得及回答,李小曼的声音就在后面响起:“我愿意!如果我爸一贫如洗了,债台高筑了,甚至乌纱帽被摘了,那个姓王的女人对他还是不弃不离。那就说明她对我爸是真好,而不是仅仅看中我爸的地位与收入。如果这样,我愿意为他们还债,我还愿意将一切财产都给他们,并祝愿他们永远健康。”
跟在后面的李满屯与孙不武将刚才的事说了。王老太的儿子抡着木棍打人,激起了民愤。愤怒的是他的邻居,不是我们派去的人。那些病人家属被送去医院,初步诊断,最轻的也是轻微脑震荡。
派出所已经对李小鹰做出行政拘留十五天的决定。如果法医鉴定有轻伤以上的,将转为刑事拘留。
现在的吴痕,英俊的脸已经变得铁青,咬牙切齿地说:“老张,你是对的。现在我支持你,干他!”
张秋生却好奇地问李小曼:“哎,我就不明白,那个王老太难道是妲已转世?你老爸咋就被她迷成这样呢?”
王老太吧,特别会做菜。李小曼说:“她爷爷曾经是宫廷御厨。这还不算,外公又是某个王爷家的大厨。所以说她是厨师世家。甚至她的前夫也是厨师。
只是她的前夫觉得当官比干厨师要好,于是混到某个饮食公司当经理。后来贪污被判了五年,王老太就与他离了婚。其实贪污的数额很小,才两万多一点,要是放到现在至多批评教育一下,到顶也不过撤职。可在八十年代不行,那时贪污的立案标准是一千八百元。
哦,扯远了。王老太家学渊源,宫廷菜、私房菜、面点、风味小吃等等都非常拿手。中国八大菜系,她精通五个。这么说吧,一样普通食材,她可以在一个月内做成不重样的菜。一个月可能夸张了一点,但半个月是肯定的。
不是有句俗话吗?要想抓住男人的心了,就必须先抓住他的胃。我爸的胃就被她抓住了,并且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吴痕就不明白了,问道:“那她开一家菜馆也很发财的啊。干嘛要窝在家里做给你爸一人吃?”
唉,老吴啊,你这就不明白了,就不食人间烟火了,张秋生说道:“开菜馆哪有当官太太好?开菜馆要起早摸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到有关部门的检查要点头哈腰,对顾客还要笑脸相迎,还要与同行竞争。累不累啊?
当官太太多好?不愁钱花,养尊处优。老百姓去不了的地方,她能去,上哪儿都是独一份。还有许多马屁精跟后面搧扇子,说好听话。那是多么地牛-逼?”
王老太出了大院门。今天换了一套衣,乳白色的西服套裙,脚下是白色的浅帮皮鞋。挎着一白色坤包,不知是什么牌子,那时还没流行lv等国际名牌。
王老太还是要去麒林驻京办。儿子被行政拘留十五日,这让她气得几乎发狂。答应那些人的无理要求可以免除儿子的牢狱之灾。但手术费太贵,需要二十多万。这个要求太高,王老太绝不屈服。只能让儿子委屈半个月,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王老太认为这一切都是李小曼那个小贱人引起的。她不唆人打儿子,自己就不会生气。自己不生气就不会想起去麒林驻京办。不去麒林驻京办,就不会引来这样的祸事。一切祸源都来自李小曼,所以就必须去搞臭她。
刚刚出得大门就听见一个孩子在背后喊:“王奶奶!”王老太回头一看,认识,是经常与她儿子在一起玩的孩子。王老太很生气地说:“你这倒霉催的孩子,怎么回事啊?告诉你多少遍了,要叫阿姨,你怎么总是叫奶奶?我有那么老吗?我比你妈只大七八岁,你叫你妈也是奶奶吗?”
这孩子不管王老太的辟里啪啦,将他要带话说出来:“你家的昌顺从里面带话出来了,求您快快地救他出来。说是受不了了,里面的人打他。将他的脑袋按马桶里呛,逼他捡肥皂。您老要不快点救,他就要死了。”
王老太儿子原来姓胡,叫胡昌顺。后来才改做李小鹰,完全成了李家的姓李家的名。所以邻居才说他不要脸,二十七八岁的人了,挂油瓶还改名。
王老太有点不相信,问道:“胡说,八路军优待俘虏,怎么会打人呢?还有,检肥皂是什么意思?”
八路军恐怕是优待俘虏的吧。可俘虏是绝不会优待俘虏的。再者说了,里面全是俘虏,谁优待谁啊?这孩子说:“捡肥皂嘛,这个,不好说,说不好。反正是,那啥,最不好的事。就是那个呢,将男人当女人用。久而久之呢,这个男人就不想做男人了。只觉得做女人也很快活,从此就想当女人。”
没等王老太想明白,这孩子喊了一声:“王奶奶再见!”掉头就跑,眨个眼就没了人影。
王老太脑容量不大,太多的信息立即就让它当机。很长一段时间,王老太才晕糊糊地回过神来。回过神来的王老太站那儿没动,她在评估儿子目前的处境。
慢慢的,终于知道捡肥皂是什么意思了,王老太感到一阵恶心,觉得不寒而栗。正在她下决心,是救儿子于水火,还是咬牙坚持绝不妥协时,又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跑来,老远就喊道:“王奶奶,胡昌顺托人带话出来。说是你再不救,他的菊花就要变成葵花了。”
王老太又是一阵纠心,一点都没留意这孩子也是叫她奶奶。王老太抬头想问点什么时,这孩子已经跑远了。
还是先救儿子。不管怎样,钱是身外之物,儿子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那些病人家属似乎很有规矩,或者说很有章法。他们只在清早来下跪,过了上班时间就走。然后在傍晚前后又来跪,过了下班时间又走。其它时间不来,不影响交通也不打扰人们的正常生活秩序。正是这一点,王老太认为背后有高人指点。
现在也顾不得许多了,有没有高人指点她都得投降。王老太去派出所,她要问明,如果赔钱了,能不能提前放她儿子出来。
派出所的人说,只要受害人不追究可以提前放人。王老太将钱交给派出所,她懒得见那些人。
王老太的儿子被放出来了。但他不随老妈回家,说是要去澡堂除秽气。王老太觉得此话有理,从牢里出来是得去秽气。
王老太的儿子洗完澡,就与几个狐朋狗友去了酒馆。这孙子在酒馆里喝酒,李小曼、谢丽珠与李满屯、孙不武等人就在外面的车子里。
李满屯说了句,我去去就来,然后就下车朝酒馆走去。这是个小酒馆,没包间,就大堂中间放着一张大桌子,两旁是几个火车席。王老太儿子及几个朋友就占据着那张大桌子。
李满屯没进去,就站在店门口朝着那帮人用手比划了几下。然后就慢慢腾腾地回到车上。老吴说了,要干死这丫的。这叫奉旨祸害,李满屯很放心很大胆。
店堂里已经响起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李满屯朝李小曼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的乱神诀还可以吧?我给他们分了三个阶段,你慢慢看。”
李、谢二女就有点莫明惊诧了,顾不得店堂里的热闹,赶忙问道:“什么,你这用的是乱神诀?还能分阶段?你法术水平什么时候练得这么高了?”
第一千零九十八章 作品第N号
店堂里已经响起乒乒乓乓的打砸声,以及惊慌失措的尖叫声。李满屯朝李小曼得意地说:“怎么样,我的乱神诀还可以吧?我给他们分了三个阶段,你慢慢看。”
李、谢二女就有点莫明惊诧了,顾不得店堂里的热闹,赶忙问道:“什么,你这用的是乱神诀?还能分阶段?你法术水平什么时候练得这么高了?”
李满屯也不独享牛-逼,指指孙不武说:“他也行。不仅是老孙,华子与阳子也行。谁教的?没谁教,是我们自己参详、琢磨,并且不断试验出来的。”
李小曼问能不能教她?学了这个就可以慢慢折腾那个油瓶。李、孙二人很大方地说:“行!这有什么不行的。”
本来觉得很牛-逼的法术,四个祸害都当做宝贝珍而藏之。现在与张秋生那个唱歌比,他们自己的东西就不值一提。没什么值得自豪的,传给李小曼与谢丽珠就传了吧,都是一个分队的自己人。
乱神符二女当然会,李、孙二人只是指点她们使用时一些细节以及这些细节区别。
店堂里的打砸声更大,尖叫已变成愤怒的吼声。说明已进入李满屯所说的第二阶段,电闪雷鸣。第一阶段叫微风起于青萍之末。
二女不管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将这些招术学来。尤其是李小曼,以后就可以自己来折腾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一人一句地教,首先是如何掐诀。任何高级法术都是掐诀,用符是很低级的。因为符是事先设定好,将所要做之事封在符上,施用时符是怎样设定的,使出来的效果也就这样。它不能像诀那样,可以根据情况随手而掐,鬼神莫测变化万方。
然后就是咒语,要做到心中一闪念咒语即成。俗话说教学相宜,就是说在教的过程中老师也会受益。李、孙二人同时有了明悟,其它的法术不也这样么?
四个人在车内,两人教两人学,到后来变成相互交流共同探讨,越学越来劲,将外面店堂的事竟然给忘了。
现在的这个小酒馆,如同遭受了一场空前浩劫。桌椅板凳全部被砸碎,对的,砸碎,不是一般的被打翻。吧台倒是被打翻,收银机、钱柜、酒瓶全都砸得稀巴烂。
店堂里所有的盘子、汤盆、饭碗、勺子、匙子就没一个是完整的,连筷子都被掘断。电视机、电冰箱、电风扇、空调内机、电灯、电话全被推翻或掰下砸烂。
女服务员的衣服被撕破,吓得蜷缩在墙角都忘记了哭。老板被打成熊猫眼,胳膊肿了腿也瘸了。
店堂太小根本容纳不了六个人施展身手。另有三个人冲进厨房,锅碗瓢勺全砸烂,煤气灶台被砸翻,宰杀好了的鸡鸭鱼肉及制做好的半成品,还有各种新鲜菜蔬被扔得满地都是。厨师及他的两个帮手全被一脚踹倒,再在肚子上跺几脚。
连店堂的墙壁都被打了个大窟窿。隔壁是家烟酒店,老板从窟窿里伸头看看,吓得不敢出声,太猛了,电视里都没见过这样的猛人。
六个人在店堂里左冲右突如入无人之境。小小的酒馆被砸得没一样东西保持着完好无损。正在砸无可砸时,像大多数影视作品一样,警察来了。
酒馆的门口早已是里三层外三层,被看热闹的群众围得水泄不通。警察好不容易挤开人群进来一看,乖乖,现在是二十世纪末吗?这是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战争年代吧?即使是战争年代,我们四九城内也未遭受过战火啊。
作案之人还在咆哮,警察赶紧上前制止。还没吆喝上一声,三个警察被三个抱摔掼倒在地,动作整齐划一,像是哪个武道场的排练。
李满屯所说的第三阶段,悔恨之泪,就从此刻开始。砸倒警察后,六个人低头呆呆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三个警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警察牺牲了,他们在默哀。
这只是从第二阶段电闪雷鸣向第三阶段悔恨之泪的一个短暂过渡。但警察不知道啊,看着这六个人站成一排,低着头,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们,心下着实发慌。
警察们躺在地上不敢随便动,嘴里却喊着:“你们,你们别乱来,别乱来。现在是法制社会,一切都要依法办事。”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警察努力使自己躺得舒服一点,然后仰着头准备做艰苦的耐心的思想工作:“同志,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魔鬼!有什么事,好好与我们说,我们会——”
这个警察的话没说完就惊奇地发现,居高临下站着的六个人都流下了眼泪。思想工作这么有效果?我才说半句吔,就将他们都打动了?看来,我也有当政委的潜质嘛。
年纪较大的警察正暗自欣喜,这六个人突然齐齐跪下,泗泪滂沱地趴在地上哭喊着:“警察大哥,大叔,爷爷!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三个警察爬起来,相互望望,都不明白这闹得是哪一出。一个年轻的警察歪着脖子喊道:“起来,起来!别胡说八道。凭你们这样,党和人民与你们隔着十万八千里,够不着,谈不上对得起还是对不起。”
三个警察六条腿,刚好被这六个傻货一人一条地抱住。这六个人个个都是满脸的鼻涕眼泪,个个都是哭着喊着:“警察爷爷,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警察祖宗,你干脆嘣了我吧,我也不想活了——”
简直莫明其妙。精神病院的围墙倒了,一下子跑出这么多病人?不管怎样,这些人必须带回去处理。老是在这儿不是个事,影响太坏,也阻塞交通。
年纪较大的警察打开对讲机说明情况,请求支援。同时要求派救护车,老板、服务员、厨师都受了伤需要医治。
旁边车内的四个人一点都不关心酒馆里发生的事。他们正热心地探讨着乱神诀的精微奥义,交流着施用方法。
李满屯突然问道:“哎,李小曼,你说这第一招取什么名好?”这三招揽括了乱神诀的大多数门道。第二招叫电闪雷鸣,第三招叫悔恨之泪都没什么异议。唯独对第一招,四个人有四种意见。
李满屯取名叫微风起于青萍之末。其他三人立即鄙视,靠,哪有法术起这么长名的?而且没头没脑,让人不知所云。
李满屯不这样认为,他说:“那老张呢?他的巴巴拉库兹,不也是长名么?发射吧—铜锤阳诺亢、沉默吧—瘪食阳诺萎、屁炸流星锤等等不都是长名么?”
切,凭你这样还想与老张比?另外三人更加地鄙视。老张取的名虽然长,但都是既有其名又有其实。比如那个巴巴拉库兹,确实是让人将巴巴拉裤子里。铜锤系列就不说了。屁炸流星锤,确实是要人放屁。你呢?这个微风起于青萍之末是什么意思?
这是宋玉《风赋》里的一个句子。意思是风刚起的时候只是在浮萍之上轻轻地飞舞,然后再越来越猛烈。李满屯取的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一般人会莫明其妙。
韩冠阳给这法术取名为“鬼子来了”。靠,你这是自己骂自己呢。另外三人不予理睬。华寒舟取的名是“我来也”,大家不置可否。
孙不武取的名叫做“轻轻的,我来了”。我靠,老孙哇,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小资啊?你还不如取名叫“再别康桥”得了。
四人一个不服一个,这一招就始终没定名。各人有各人的叫法,谁使的就叫什么。刚才是李满屯施用这个法术,所以就叫微风起于青萍之末。
现在李、孙二人都问李小曼应该叫什么名。李小曼想都不想地说:“我看就叫序曲--轻柔的慢板,然后就是作品第一号、第二号、第三号。以后再要琢磨出其它明堂呢,就叫第四号、第五号,以此类推。每一号后面可以加副标题。比如作品第一号--电闪雷鸣,作品第二号悔恨之泪等等。”
对对对,李满屯与孙不武一致认为对,总名称就叫狂想曲。那个“想说就说”应当叫作品第四号,“打死也不说”应当叫作品第五号。
四人继续深入研究乱神诀,将酒馆的事完全丢到脑后。也不知过了几小时,四人兴趣不减反增。
不管这三人了。大概在李小鹰等六人被带离酒馆之后半小时,王老太在家接到派出所的电话:“你是李小鹰的母亲王淑芬吗?请你马上到派出所来一趟。为什么?你儿子在这儿!你哪来许多为什么?你儿子将人酒馆给砸了,快过来!”
王老太或者说王淑芬的脑袋“轰!”地一炸。从大牢里出来才多长时间,还没进家门呢,又进了派出所?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又要进拘留所,又要捡肥皂?想到这儿,王淑芬又是一阵恶心。
这次不进拘留所了,派出所决定送李小鹰等人去精神病医院。王淑芬及其他五个人家长都大声抗议,好好的怎么能送精神病医院?
好好的?一个警察歪着脖子斜着眼睛说:“你们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好人还是病人。”
第一千零九十九章 童无茶演戏
这次不进拘留所了,派出所决定送李小鹰等人去精神病医院。王淑芬及其他五个人家长都大声抗议,好好的怎么能送精神病医院?那是随便去的地方吗?进了精神病院,好人也会变成精神病。
好好的?一个警察歪着脖子斜着眼睛说:“你们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是好人还是病人。”
王淑芬先不看儿子,而是厉声质问:“什么意思?啊!对待人民群众就这样僵着脖子,横着眼睛说话?啊!你什么态度?”其他家长都随声附和。
这个警察喘了两口气,努力使自己的语气不带一点情绪,然后说:“我这脖子是被你们儿子打的。你们要是能让它伸直,我十分感谢,但你们的儿子还是要送精神病院。”
乱神诀的效力已经过去。经过两个多小时的狂暴,再加一个多小时的沮丧,李小鹰们现在个个都是萎靡不振无精打采,个个都是脑袋耷拉在脖子上,睁着失神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父母们,对于父母们的大声喊话也是不理不睬。
警察带家长们去那家被砸的酒馆,那种惨像令人目不忍睹。家长们没话说了。再带他们去医院,看看被打的老板、厨师、女服务员。
家长们与派出所商量。所有损失我们负责赔偿,人让我们带回去严加看管行不行?精神病院真的不能去,去了,好人也会变成精神病。
派出所让家长们写下担保书,以后再要发病由这些家长承担一切责任。其中还有很多细节,我们就不多说了。
东城区,某高架桥下,一个像貌奇特的人坐在桥墩旁。这人的面前放着一块白布,上面画着太极八卦。太极八卦的旁边还有许多字,算命、看相、占卦,问凶吉、问事业、问婚姻等等乱七八糟。
这人像貌其实并不奇特,只是扮相与众不同。这人四十岁或五十岁的年纪。留一齐肩长发,就是那种,大清朝刚刚垮台,男人们纷纷剪辫子却又没学会打理发型,头发就散乱地披在肩头上的那种样式。
留三绺老鼠须。上唇两撇,下唇一撮。无论上唇还是下唇,老鼠须都非常稀疏。不能张口说话,一张口就露出焦黄的牙齿。
戴一副很复古的茶色墨镜。就是镜片很大很圆,镜框是铜丝的那种。
上身是灰色的中山服。领口扣得死死,不知道里面穿了什么。下身是黑色的缅裆裤,裤脚打了绑腿。脚下穿一双黑色的千层底布鞋,灰色的布袜。
张秋生在旁边大叫:“童无茶,神态放自然点!就像你平常骗人那样。老这么别别扭扭像什么话?”
对了,这个古怪人就是童无茶。这场戏中有一个情节,处于热恋中的女主角在街头遇见一个算命的,于是想算一算自己的婚姻怎样。
这个算命的只是一个临时角色,统共还没一分钟镜头。张秋然让孙不武去找一个油头滑脑的人来,临时串一下。张秋生却说:“找什么啊,有现成的在这儿,童无茶。他自小就干这一行,天下没谁比他更合适。”
童无茶宁死不屈,坚决不演这角色。靠,我自小就干这一行是不假。也正因为此,被我骗过的人不知多少。这些人正不知上哪儿去找我呢。在电影上这么一露头,这不叫自投罗网么?不演,坚决不演,给多少钱都不演!
张秋生就做思想工作:“这个呢,很好演的。你向来是怎样骗人,现在就怎样骗人。另外呢,当然不能让观众认出你,要给你化妆的。保证将你化得连亲妈都不认识。化完妆之后,你自己照镜子,需要修改的地方尽量提意见,化妆师保证照你的意见办。最后声明,没钱,帮这么个小忙还要钱,你好意思吗?”
以前骗过很多人只是童无茶的推脱之词。算命、看相之人多的是,有街头摆摊的,有躲在家中的,甚至有专门设馆的。就很少听到有人因为命算的不准而去找后账。因为这些人本身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而请求算命的。另外那些算命、看相之人说话都非常活络,从来不将话说死,顾客即使要找后账也无从找起。
童无茶之所以拒绝出演是因为他觉得此事太傻-逼,好好的一个大老爷们跑去演戏想想都觉得别扭。
这事就有点怪。如果张秋生说多给钱,童无茶还真的坚贞不屈。张秋生说不给钱,那要不演就不好意思了。说明你想钱将脸都想黄了,是个唯钱是举的小人。
童无茶算被张秋生打败了。万般无奈地当一回演员。化妆时当然是百般刁难,只是没人鸟他。造型师不管他怎么挑刺,还是照着既定的形象给他打扮。
还真别说,造型完成后童无茶真的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但他还是找别扭,站没个站像坐没个坐像。张秋生叫嚷之后又说:“童无茶,你知道就这么一会,啊,浪费了多少胶片?这些进口胶片有多贵?我靠,就你这么一会,比凌静演全场浪费的胶片都多。”其实刚才机器都没开,只是做个样子糊弄童无茶。明知这小子要找别扭,张秋生哪会拿胶片让他糟蹋?
面对张秋生的叫骂,童无茶也毫不逊色:“我在想台词呢。你那是什么破剧本啊?要人演戏,却一句台词都没有,要我临时瞎编。”
我不告诉过你吗?平时是怎样的行骗,现在还是怎样騙。你一肚子鬼话,还要我帮你写吗?张秋生说:“总之,你朝这个方向说,女主角现在的男朋友非常好,好的不得了,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一定要抓紧了。”
凌静坐在童无茶对面的小板凳上,她一点都不着急。长期的打交道,她知道这些男生都有古怪毛病。你要抬杠就抬吧,要想台词就慢慢想吧。
凌静扭过脸去与旁边的人说话。旁边摆地摊的全是剧组人员。连孙不出与任大头来了。这两个货觉得拍电影挺好玩,他们也要参加进来,露个脸,这也算玩票吧?两人自己掏钱将人家摊主的货全买下,然后坐在摊后,似模像样的摆起地摊。
张秋生掏出一副扑克,拉着吴痕、孙不滚与高山寒说:“来来来,打扑克。”童无茶的德行,你越催他越磨蹭。我不着急,你慢慢想台词。这叫不理不作,狗屎一坨。
远远地很多群众在围观。其中有内行的就弄不懂了,这是什么剧组?放着正事不干,说话的说话,打扑克的打扑克?
李秋兰在与张秋然说话:“姐,听李小曼说,她的后妈会做菜。哪天去讨教讨教?”
对哈,张秋然说:“可是怎么找她说呢?我们又不认识。听说后妈脾气很坏的,别骂我们一顿再将我们打出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今天有外联任务。谢丽珠要上课。只剩李小曼没事跑这儿瞎混,此时正在旁边的地摊上砍价:“这头花怎么这样贵呀?人家精品店才——”话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喊:“小曼姐——”是李秋兰的声音,李小曼赶紧过去。
你们是怎么回事啊?说是拍电影,场子拉起来了却停着斧子在玩。李小曼又问道:“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
哎,小曼姐,你不是说——,李秋兰话也没说完就听见有人在喊她,并且是用神识在喊。怎么到处都是修真人啊?李秋兰赶忙回头去看,只见陶辛煤站在警戒线外朝她招手。
“哎,陶老师,”李秋兰让陶辛煤进来后问道:“什么事啊?看你这个着急样。”
是这么个事啊,想请秋兰姑娘帮个忙,陶辛煤说:“你知道龚静吧?她老公死了,这么长时间都走不出阴影,成天愁眉苦脸还时不时的流泪。主要是她与老公的感情太好,无论怎样都忘不了。
我想秋兰姑娘给她一点安神诀,让她忘了痛苦。我自己当然会安神符,但把握不准,怕将她脑袋弄坏了。怎么说呢,仅仅是忘了痛苦,而不是忘了老公,更不是让她忘了与老公的感情。这个,我说都说不好,所以做就没法做。只想秋兰姑娘大发慈悲大显神通,救龚静于水火。长期这样下去她肯定会得病。”
这样的事吧,我从来没做过,能让我想一段时间吗?李秋兰说:“你将地址留下,想好了我去找你。”
李满屯他们这些祸害玩乱神诀玩得不亦乐乎。其实安神诀也一样,其中的奥义比乱神诀更精微。施用乱神诀有一门好,反正是祸害人,祸害的厉害一点或轻一点没什么大关系。
而安神诀就不同了,它是救人,出不得一点差错。上次范彤挺个怀孕八个月的大肚子在自己的婚礼现场上缠着宋念仁胡闹。吴痕看不过去,给了她一个安神符,想想怕不够又加了一个。后来范彤由一个爱做梦的姑娘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女人,这就从一个极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吴痕知道后非常后悔,又叫张秋然去校正。
李秋兰当然比那些男生做事把稳,她要先想好了再做。李秋兰正在想怎样才能让龚静从痛苦中走出来,又一个声音在大喊:“李校长,李校长——”
第一千一百章 李小曼干工作
李秋兰当然比那些男生做事把稳,她要先想好了再做。李秋兰正在想怎样才能让龚静从痛苦中走出来,又一个声音在大喊:“李校长,李校长——”
叫喊的人是麒林的大项目办主任,就是接替李小曼的那个人。很明显,他是在叫李小曼。但李小曼当党校副校长不到一小时就跑到京城,一点没有自己是校长的印象。
这个剧组学生很多,就没一个是当校长的,所以这人叫了几声都没人搭理。保安已经过来制止大声喧哗,这人着急了,赶忙改变称呼:“李主任,李主任,李小曼——”
李小曼扭头看看,这人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与张秋生一样,记忆力虽然好但从不记不相干的人或事。就像电脑硬盘再大,哪怕大到一万个t,也不会塞毫不相干的文件一样。
再看看,这人身边还有一人认识,麒林驻京办乔主任。李小曼过来,将叫喊的人撇一边问道:“乔主任,找我?”
乔主任先不回答李小曼的问话,却指着叫喊的人问道:“胡主任你不认识?接替你的,大项目办新主任。”
大项目办的?找我有什么事?李小曼望着胡主任说:“我的工作都移交完毕了吔。”
李小曼在离任前就将所有需办之事分轻重缓急列在一张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所以工作交接非常快。几乎任免文件宣读完毕,工作也交接完毕。
不是不是,不是工作问题。啊,啊,不对,是工作问题。胡主任语无伦次地说:“是是是,是我的工作,想请李校长帮忙。”见李小曼没接茬,胡主任继续说:“是有关大桥通车典礼的事,想请李校长帮忙,请一下有关领导出席。”
嗯,大桥还没通车?李小曼惊讶了:“不是说好的五一通车吗?现在已经五月中旬了吔。”
麒林大桥五一通车是李小曼与铁路、公路主管部门三方会谈定下的。然后李小曼就被免去大项目办主任职务,剩下的许多工作没做,但她都列在工作交接表上。
这个事其实很复杂,必须时刻与有关部门保持联系。最简单的事,麒林大桥通车了,那么火车的运行表上得这个路线。要想有这条运行路线,就得总调度表上有它。要想总调度表上有它,就必须总调室将它列上运行计划。
麒林新的领导班子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只以为开一个盛大的通车典礼,然后就顺理成章地通车了,从此火车、汽车就畅通无阻。
照理说,一个市的领导班子不会这样无知,连这样最起码的工作程序都不懂。同样照理说,领导不是万能的并不是什么都懂。这就要相关部门给领导出谋划策,提醒领导应当怎样做,必要情况下召开会议。
可惜在这关节眼上麒林领导班子大换血,市领导班子与市中层有点脱节。再加上新的领导班子一来就搞中层干部大调整,尤其是将李小曼换掉。所以一直要强调领导班子稳定呢,道理就在这里。
市领导不懂不要紧。关键是新调整上来的中层,尤其是有关铁路方面要指定部门去沟通。铁路不归地方管,以前是由大项目办负责沟通,现在李小曼与谢丽珠都调走了,就变成没人管。
待到五一渐渐临近,麒林方面派人来京城联系,请哪个领导莅临通车典礼并发表重要讲话。京城的几个相关部门都说没这方面的安排,麒林这边才傻眼了。
书记、市长,还有常务副市长金耀祖都到京城来了。此事是金耀祖负责,他不得不来。市委要荆长庚也来京城,被荆长庚拒绝了。
胆敢拒绝市委命令的,目前的麒林恐怕也只有荆长庚一人了。“麒林交通”上市、高速公路、麒林大桥,市委交给我的三项工作已全部完成。至于最后的通车典礼,对不起,这不是我的工作。
麒林大桥连接的是高速公路。而高速公路行政上直接归省厅管,运营上有“麒林交通”公司管理。这些都不是麒林交通局管辖的范围。
荆长庚说完自己的工作后,又大发脾气:“本来各部门之间,以及麒林与省与京城相关领导部门的衔接工作是由大项目办来做。事实证明,大项目办做得非常好,各方面都非常满意。
你们市领导无缘无故撤了李小曼与谢丽珠。那就说明,你们重新安排的人选会做得更好。那请领导们让这些新上任的人去做啊,找我干什么?
你们肯定会认为我不服从命令,不服从指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乱命不从!你们可以撤了我,也可以责令我主动辞职。我等着你们下这样的命令!”
面对领导如此霸气,荆长庚在麒林是独一份。还有赵如风也霸气,但赵如风不归麒林管。
书记与市长都想撤了荆长庚的职。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荆长庚不是那么好撤的。撤了一个李小曼,已经闹得民怨沸腾,再要将荆长庚也撤了,那他们的书记、市长也当到头了。
荆长庚的叔叔与舅舅都属于天关省的本土势力。但在这次的麒林大换血上没插手,他们选择站一旁默默观看。与荆家一样的还有汪家,就是女儿患尿毒症被张秋生医治好的那家。前任市长罗致远就是汪家的人,是个轻易不能得罪的人物。
这两家明显都站在李会元与方晋中一方,只是目前还没公开表态。撤了荆长庚,这两家立即会翻脸。
书记、市长们来到京城一筹莫展。地方三线城市的书记市长在京城什么都不是。那些大机关的办事员都懒得睬他们。驻京办与大项目办两个主任成天挨骂。
金耀祖也挨骂,他无言以对。这些事以前都是李小曼做,李会元、方晋中、罗致远三届市领导当甩手大掌柜。当时的市领导不仅当甩手大掌柜,还不用出钱。大桥、高速、公司上市、重大市政项目、利民设施等等,市财政都没花什么钱,让其它地市羡慕得流口水。
书记与市长现在就骂,你金耀祖执意要将李小曼撤了,那你来啊!你不是挺能的么?起码比李小曼有能耐,否则你怎么要撤她?你怎么趴窝了?草鸡了?啊,这都叫什么事?桥修好了,路通了,却没车过!
金耀祖后悔,确实不该撤了李小曼。应当不断给她派任务,用重担将她压死,这样既报了仇别人也说不了我。现在等于放虎归山,让她快活逍遥,却让我成了坏人。
麒林的现任领导们没一个了解李小曼。她是修真人,这个就不说了。仅凭普通人身份,也没任何工作能压垮她。这些领导不知道,很长一段时间内李小曼都不来京城,但她工作却照样做得十分出色。
进京跑部的事,向来都是荆长庚带着谢丽珠来做。为李小曼干活,荆长庚乐意,正好可以借机泡谢丽珠。
那么,李小曼将正经工作交给别人自己当甩手掌柜,然后就享受工作成果?李小曼不是那样的人。
李小曼电话遥控指挥。什么李会元家、李满屯家、方晋中家,还有赵家、吴家、孙家,以及她自己在京城的熟人都被调动起来。京城虽大,但这些人家的人脉也大。不管是那个机关衙门,总有这些人家的熟人。
这些人家也不是个个都甘心情愿地为李小曼办事,懒人或怕麻烦的人哪儿都有。李小曼专找那些平辈之人,这样拿捏起来比较随意。比如找孙家的什么不来、不去、不进等等,她就直接说:“这事你们给我办了。不办?行,你们家小五子的钱在我手上,哪天我将它弄没了,你们可别找我哭。你们家老爷子要找,我就说是你们弄的。”
有人说,上面漏掉了孙不出。李小曼从不找孙不出,这是孙家最脓包的一个,找他办不成事。
比如找李满屯家的人办事,李小曼会说:“我不管你是满缽还是满桶、满碗,也不管你现在向阳屯还是京城,你必须将我这事给办了。告诉你,秀英与我是姐们,事情办不好,秀英怎样收拾你我可管不了。”
一般来说,赵家与吴家老实人比较多,无需恐吓与敲诈都会将事情给办了。如果办不了,他们会老老实实地说。并且告诉李小曼,谁是办这事的最好人选。
李小曼只电话指挥,自己都不伸头?那也不是。遇到那些领导、首长出差或外地开会,李小曼会去宾馆拜访。她会装可怜:“伯伯、叔叔,对不起!早就应当登门晋见,可是后妈不准我进京。小曼只能上这儿来给您磕头请安啦!”
这些领导、首长熟悉或不熟悉的都知道李小曼的悲惨遭遇,无人不同情这没娘的孩子,可怜干个工作都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苦。一般情况下,都会答应她的请求。
李小曼找张秋生要了许多,许多那啥,或者叫麒林鳖丹也可以叫归元丹的东西。她一般都会郑重其事地拿出来,对这些领导、首长说:“这是我从南洋得来好东西,本来是想给爸爸的,可惜也见不着他面。现在就给伯伯您吧。”然后就要领导当她面服下去。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童无茶演戏
李小曼找张秋生要了许多麒林鳖丹,也可以叫归元丹的东西。她一般都会郑重其事地拿出来,对这些领导、首长说:“这是我从南洋得来好东西,本来是想给爸爸的,可惜也见不着他面。现在就给伯伯您吧。”然后就要领导当她面服下去。
这种丹服下去的效果就不用多说了。领导或首长都非常高兴,有些事李小曼不用开口都会为她办到。
麒林的市领导奇怪也非常佩服李小曼的地方就在于,她不仅将非常难办的事办好了,还几乎没花什么钱,连必要的招待费都没有。
所以书记、市长就懊悔。李会元、方晋中与罗致远他们的政绩中,有相当的一部分其实是李小曼干出来的。我们却听信金耀祖的谗言,将这样的优秀人才给撤了。
金耀祖挨了批评,不敢回嘴。他在白酒事情上与市长闹了矛盾,再也不能与书记闹矛盾了。当领导就是好,他转过身就骂大项目办的胡主任与驻京办的乔主任。这叫官大一级压死人,也叫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两个主任被骂得恨不得以头撞墙。冤,真的冤。被冤了还无处诉说,现在的麒林人人都在骂他俩,尤其是大项目办主任。我靠,没那个金刚钻还想揽磁器活。将李小曼挤走,你倒是干活啊!靠,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好不容易将大桥建起来了,却通不了车,就没见过你这样的脓包。
驻京办的老乔终于想出个办法。这事还得李小曼来,他对大项目办的老胡说:“我俩打个矮桩,去求李小曼帮忙。李小曼这个人吧,服软不服硬,对领导硬对群众却马马虎虎。我俩去给她磕头,求她千万看在三百万麒林父老的份上帮我们一次忙。”
两个主任跑李小曼的学校。李小曼这些天,除了晚上睡觉全天在外面折腾后妈,要不就在张秋生的剧组混。还好,两个主任找到了谢丽珠。
谢丽珠正在上课。她哪有时间管什么通车的事?为了糊弄两个主任,她吐露了李小曼的去向。
大项目办的老胡与陶辛煤比就太没素质了。陶辛煤就知道片场不能大声喧哗,所以他用神识叫李秋兰。驻京办的老乔也知道不能喧哗,但他没陶辛煤的神通,只能站警戒线外面看着李小曼。
李小曼哪会管这种闲事?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吃饱了撑着才会找这种麻烦事做。李小曼头摇得像拨浪鼓,不管,不管,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时盈盈与江小娴在练习吐纳术。这是张秋生的姐姐教她们的。她俩现在一有空就练习,越练越感觉舒服。
而张秋然与李秋兰两人正在讨论川菜的源流以及与其它菜系的不同之处。
吴烟、李秀英、孙妙因与邓二丫学着男生,她们也打扑克。凌静与那个男主角都在与旁边的摊主说话。现在只剩童无茶一人很无聊地坐在那儿,没人理睬他。
童无茶也不着急,两腿一盘开始打坐。张秋生说话了:“你说你想台词呢,怎么练起功来了?”然后,童无茶就发现身上痒。这个痒吧,也不太严重,但打坐是绝对不行的了。
尼玛,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那样的顶级祸害都怕张秋生。我这个小巴拉子想与他作对是找死,还是投降吧:“哎,张秋生,你们到底是来拍戏的呢,还是来打扑克的?”
当然是来拍戏的。这不是等你想台词么?你慢慢想,想精彩一点,这部戏就指着你卖座了。张秋生甩了一副炸,然后头都不回地说:“你的那些江湖骗术,我没经历过,写不出来,就完全指望你了。童无茶,你行的,我看好你。”
好吧,算你狠,童无茶投降:“我想好了,开拍吧。”
打扑克的将扑克扔了,聊天的中止聊天,大家各就各位。童无茶翻翻眼皮,从眼镜上面看着凌静问道:“姑娘,问什么?问财、问官、问病还是问婚姻?”
凌静无限羞涩地说是问婚姻。童无茶再次翻眼皮,再次从眼镜上面看了看旁边的小伙子,又问道:“这是你的男朋友吧?”
奶奶的,这是剧本上没有的。剧本上只说给女主一人算命,现在变成给两人合八字。这小子想临场发挥。张秋生不睬他,悄悄地指挥吴痕与孙不滚先拍周边的环境。
周边环境也只有三十几秒时间,张秋生轻轻喝停。然后就听童无茶这那儿瞎掰。
童无茶像是在开讲座,从梅花易数到紫微斗数,从奇门遁甲到太乙神数,从七政四余到子平八字,从果老星宗到西方占星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张秋生带头,全剧组一人捧一茶杯,男生还人手一支香烟,大家排排坐认真听老师讲课。这是**裸的叽笑,但童无茶不为所动,照样说他的。
李满屯与孙不武办事回来。看见警戒线里面大家都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安安静静地坐着听童无茶一人在说话,连旁边的摊主都凝神倾听。
这两人以为是在拍戏,大气都不敢出的待在警戒线外。扭头看看,李小曼正在与两个人谈话。再反向扭头看看,发现陶辛煤也在这儿看热闹。
李满屯压低嗓门打招呼:“哎,老陶,你怎么也来了?”
陶辛煤说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声音一如往常的大小。李满屯赶紧用双手从上往下压,嘴里还不断轻声说着:“轻点,轻点,拍戏呢。”
哪有拍戏。童无茶在胡闹,张秋生没他办法。陶辛煤笑着将目前的情况介绍给李、孙二人。
童无茶向来皮皮沓沓,李、孙二人也没他办法。要是以前,可以将这小子打一顿。现在成朋友了,朋友嘛,那就不能打。对他也只有听之任之,随他去了。
孙不武想起一事问道:“哎,老陶,你跑来干嘛?好像你是在哪个杂志社混饭吃吧?怎么突然改八卦了?”
刚才不是说了吗?陶辛煤回答:“我是为龚静的事来找秋兰姑娘。与你说话怎么这样累呢。”
哦,刚才没认真听你说话。孙不武的问题又来了:“龚静就是何强老妈吧?她是普通人吔。要是随便做做工程还差不多,你找她做老婆,那个,是不是犯了禁忌?”
禁忌,哪有这样的禁忌?修真人不找普通女人做配偶只是惯例好不好?为的是两点。一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会在心里留下阴影,以后渡劫就难。二是两人的寿命不一样,普通女人过早的死去,也会在修真人心里留下阴影,也是增加渡劫难度。
还有一点,就是修真人大都一心向道,生怕留恋儿女情长影响了自己的修行。与同为修真者的女人在一起可以双修,可以共同精进,而与普通女人就会影响修炼。
我呢,并不一心向道,境界修到哪儿就哪儿,一点都不强求,所以也不怕龚静影响。另外,我只要一心对她好就行了,即使她先我而死也没什么,知道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我问心无愧,也不至于就影响渡劫。
陶辛煤还说了很多。但李、孙二人已经没认真听了。他们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老陶说得对!我成天吃喝玩乐,似乎也没一心向道。修为已经到金丹期了,往后成不成婴好像也没怎么放心上。我为什么就不能泡个妞,好好的谈一场恋爱呢?我也只要对她好,只要问心无愧就行了。
童无茶终于说到正题了:“从你们俩的属相看,那是很好的了。俗话说白马怕青牛,你们俩既不属马也不属牛。蛇虎如刀断,这个,与你们也不相干。”
童无茶将十二生肖都报了一遍,并一一否定它们相克。然后又说:“刚才说的是属相,现在我们来看看命相——”
张秋生悄悄地说了声:“开始!”听课的人们立马恢复工作。
童无茶说得口干舌燥,伸手在身旁摸茶杯,没摸着。低头四看,没发现。咦——,刚才明明放这儿的啊,怎么不见了?再向远处看看,一个紫砂杯破成两半躺在地上,茶水与茶叶洒了一地。
知道是张秋生害的,童无茶用手背擦擦嘴,继续说:“金、木、水、火、土,姑娘啊,你呢,是火命。五行中哪一命相都不存在好坏,关键是看怎样配。
你的男朋友呢,是木命。木能生火,所以呢,这是好婚姻。不仅是好婚姻,有了木,你这个火就越发的旺。姑娘啊——”
童无茶的话没说完,张秋生就在喊:“停!”接着又补充一句:“凌静,往那边,对面——”
“哎,哎,我的戏还没演完呢?”童无茶大叫:“着个什么急啊,待我将台词说完。”
闭嘴,张秋生严肃地喝道。然后又指挥吴痕与孙不滚调整机位,凌静怎样挽着前男友的胳膊向对面走。
灯光,灯光,四个大灯的光芒比白天还要白天。女主全身如同沐浴着灿烂的阳光,满脸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挽着小伙子的胳膊,迎着阳光慢慢走远,走远,走远。“停!”张秋生又喊了一声停,然后说:“收工!去又一村酒吧,拍下一场戏。”
第一千一百零二章 为了大桥通车
众人收拾器材。张秋生找姐姐要了电话,到桥墩的背面:“喂,老赵啊,告诉你一件事。”他将麒林大桥通车遇到的困局告诉了赵如风。然后说:“建大桥是麒林老百姓望眼欲穿的大事,眼睛都几乎盼瞎了。你与李小曼说一下,千万不要在这事上与那些杂花领导计较。看在老百姓的份上,能帮忙就尽量帮一下。”
具体情况张秋生也不太清楚,刚才他只是听了麒林的两个主任求李小曼的话。但麒林大桥不能如期通车却是事实。张秋生说:“当然,也不能凭两个主任级的人跑来说一下就帮忙。必要的刁难还是不能少。一定要想办法,让麒林的群众知道,大桥最后的通车还是李小曼的功劳。
不是贪那一点功。我知道李小曼不在乎。但也不能让那些杂花领导平白的捡便宜,让他们贪天功为已有。这几人,尤其是那个什么常务副市长,叫什么来着?反正不仅要让群众知道,也要让省领导知道他们的脓包。对,我的意思就是这样,一是不能耽误老百姓盼望的大事,二是要让省里知道现任的市领导太无能。”
张秋生在这里打电话。那里,高山寒将童无茶拉到一边,很严肃地说:“老童,你今天的事做得不对,很差乎。拿正经事开玩笑。你看张秋生他们,胡闹归胡闹,做正事从不含糊。
这儿的场地虽然没花钱,却是卖人情借来的。你耽误这么长时间,得卖多少人情?要不是孙不武与李满屯面子大,警察早就将我们撵走了。还有,知道胶片有多贵吗?张秋生那么大方的人,却连每一寸胶片都舍不得浪费。”
人有的时候干什么事都是凭一时兴起。兴头上想不到别的,兴头一过再经别人一提起,立马就知道刚才的所作所为是多么的错误。童无茶就是这种情况。现在他低着头,任凭高山寒说他。
知道吗?你刚才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对你好点,就蹭鼻子上脸。高山寒说:“这事也就张秋生这些人能容忍。放在修真界任何场合,那些大佬要不将你灭了才怪。张秋生这些人不讲究,其实他们谁不是我们长辈?”
童无茶被训得一声不吭。张秋生还在打电话,不过换了一个对象,荆长庚。他同样要求荆长庚劝谢丽珠出力,帮着将麒林大桥通车的事办了。并且说,趁着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些人都在京城,抓着他们去办事很容易。但此事要办得巧妙,要让省里知道麒林的现任领导班子是如何的脓包。
其实吧,不用张秋生操心,省领导已经知道了麒林目前的状况,并且基本认定现在的领导一班人无能。
麒林大桥通车不仅是麒林,也是省里的一个重大项目。通车后,全省的铁路就做到了南北贯通。公路运输方面,连接上了直贯东西的高速公路。这即将是一条大动脉,对于全省的经济战略至关重要。
原定于五月一日通车的,搞到现在,时间都过去近半月了还一点动静没有。省长将分管交通的副省长找来,他要亲自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分管交通的副省长姓荆,就是荆长庚的叔叔。荆省长苦笑,向省长汇报了麒林目前的状况。市委、市政府两套领导班子与市中层机构衔接出了问题,主办机关连基本的程序都不懂,也没有清晰的思路,像没头的虾子乱蹦。
前些年麒林是超常规发展,事情是千头万绪。李会元与方晋中成立了一个专门机构“大项目办公室”。这个大项目办不同与秘书机构,也不同与一般的工作或职能机构。
认真研究这个大项目办,可以说这是一个相当于军队的参谋部与前线作战指挥部的结合。它可以亲自办某些事,也可以协调与统筹政府各部门共同去完成某件工作。
亲自操作“麒林交通”的上市,亲自跑高速与大桥的立项、勘探与建设。协助“麒林塑业”与“麒林机械”的上市,协助好年华在境外控股或与其他公司共同控股上市公司。还捎带手的为市财政赚取计划外收入,这可是以亿为计算单位的收入啊。前些年麒林大搞市政建设,用的钱都是这些计划外收入。
麒林办火神文化节。第一次办,大家都没什么经验。市委开了多次会议,也没讨论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法。后来将这事交给大项目办,由他们负责操作。
两个星期内,大项目办就拿出一个决策树,动态的决策树。上面列举了每一种决策可能会产生什么效果,针对这些效果又应当采取什么对策。其中对参会节目,参会单位,参会人员,邀请来宾,所用资金及来源等等等等应当怎样安排怎样统筹都做了详尽安排与说明。
需要说明的是,除了他们亲自办的事,大项目办并不向其它部门下指示,他们都是将意见提交市长。并且提交的意见绝不止一项,以便于市长决策。
思路分明,条理清晰,责权明确,所以麒林的火神文化节才办得那么有声有色。到目前为止,其它地市办的各种名目的节都没有超过麒林的。
麒林的这个大项目办历经方晋中与罗致远,都是由市长直管。可是现在却将他们划给了常务副市长分管。这样做,也不是不行。但是分管同志必须有一定的水平,并且还要有一定的度量。
可惜分管市长一来就将大项目办的主任给撤了,他将这个主任当成纯粹的可以安排一个正处级的岗位,而将其办事功能撇到了一边。
荆省长最后说:“省长你看,大项目办将这个大桥与高速的事从头到尾都办得好好的,真正做到了多、快、好、省。交给新领导班子的工作仅仅是通车,他们都一筹莫展,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唉——”
这事省政府也可以接手来办,只是不太合适,这等于公开打麒林领导班子的脸。省长问道:“依你的意见应当怎样办?这样的拖下去不行,群众看着呢,时间拖长了是个大笑话。”
这事好办啊,荆省长说:“叫李小曼来就是了。李小曼虽然被撤了大项目办主任的职,但还是麒林的干部,现在是党校的副校长。但是,让金耀祖叫她肯定不行。让麒林的书记与市长请她吧。女同志,年轻,干部家庭出身,一般来说还是很顾大局的。”
说起李小曼身世,省长也认识她父亲。三十多年前他俩曾在一个公社搞过社教工作队,那时他们吃过一锅饭睡一个炕,李小曼的父亲还是小组长。那时他们都是小青年,都没结婚。后来他俩都进了牛棚,只是分别在两个地方了。
省长叹了口气说:“唉——,孩子催人老啊。小曼这孩子像她爸,聪明能干,工作能力特别强。”感叹了一会,省长将秘书长叫来,指示说:“你打个电话给麒林的同志,大桥的事不能再拖,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通车。叫他们将李小曼请回来办!”
省长想了想又说:“就告诉麒林的同志,李小曼是我的侄女。是一个非常顾大局识大体的好同志。”
麒林的书记与市长恨恨地看了金耀祖一眼,然后出门,他们要一同去找李小曼,还有谢丽珠。金耀祖起身跟在后面,他也要去。
市长停住脚步,问道:“你跟来干什么?李小曼看见你就要吐,三天吃不下饭。你是故意去恶心她?”
我哪知道李小曼背景这样过硬?调离李小曼是常委会讨论通过的,又不是我一人的决定。金耀祖强词夺理:“这事不能让我一人担责任。集体的决定,应当由集体负责。”
因为只有谢丽珠知道李小曼的行踪,金耀祖带着老乔与老胡两个主任去找她。市长与书记懒得与金耀祖一道,李小曼见这人就生气,我们带了他不是自找没趣么?
谢丽珠今天没课本来也想去剧组那儿玩,见金耀祖来了就带他们一道去。她知道李小曼今天去祸害后妈,没去剧组。带金耀祖一道去纯粹是骗他好玩,她见这人也讨厌。
电影正拍到女主在酒吧驻唱,所以这几天都在那个叫做又一村的酒吧。与前面那个小剧场一样,是孙不武同学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的小姨开的,与任大头也很熟。酒吧白天没什么生意,借给张秋生拍电影,时间是清晨五点到下午三点,意思是十个小时内随便什么时候来,过了下午三点酒吧要营业。
既然不要钱嘛,那就要遵守人家的条件。剧组每天凌晨四点多一点就起床,五点赶到酒吧开工。没办法啊,资金紧张,能省就省吧。
谢丽珠来到酒吧时正在拍一段女主角遭人喝倒彩,起哄,赶她下台的戏。女主角抱着吉他,满脸泪水,站在台上发呆。
谢丽珠朝金耀祖等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找座位。张秋生的声音传来:“谢姐姐,那秃瓢是谁啊,我怎么有点眼熟?”这些人的德性都一样,好记性,但不记不相干的人与事。
麒林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啊。谢丽珠说:“吴烟她们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坏安然酒庄的规矩,前阵子被秋同打了一顿。秋同那孩子,唉——,恐怕还在天天练下蹲吧?”
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越看越像逃犯
谢丽珠来到酒吧时正在拍一段女主角遭人喝倒彩,起哄,赶她下台的戏。女主角抱着吉他,满脸泪水,站在台上发呆。
谢丽珠朝金耀祖等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就找座位。张秋生的声音传来:“谢姐姐,那秃瓢是谁啊,我怎么有点眼熟?”这些人的德性都一样,好记性,但不记不相干的人与事。
麒林现在的常务副市长啊。谢丽珠说:“吴烟她们不是告诉你了吗?他坏安然酒庄的规矩,前阵子被秋同打了一顿。秋同那孩子,唉——,恐怕还在天天练下蹲吧?”
张秋生想起来了,这就是那天与徐则刚吃饭时遇到的秃瓢。当时他与刘姐在一起。据刘姐说,他强迫好年华将股权卖给别人。
台上的女主角哭着跑下去。下面要拍的一段戏是,在酒吧后面的走廊里,女主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哭。一个姐妹过来,悄悄告诉女主,这些起哄的都是周二公子的人,目的是要女主屈从于他。
又一个姐妹过来撺掇着女主,就跟了周二公子吧,他家很有钱的。他爸开了一个大超市,还有一个服装公司。别的女孩想都想不到这样的男朋友。
女主从门缝里向外看去。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穿着侍应生的服装,站在吧台后面,双手背在后腰,平静地看着正在起哄的客人。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喜怒。
女主此时的脸上却现出无限的柔情,无限的爱意。她对着姐妹缓慢地摇头,她爱这小伙子,周二公子再有钱她也看不上眼。
张秋生平时是个大话痨,但他写剧本却惜字如金。剧中人物的感情完全靠演员的表演,对于演员的要求非常高。
灯光、录音、场记、摄影等等工作人员纷纷收拾器材去后面走廊,酒吧里一片乱哄哄。
金耀祖赶紧地找李小曼。张秋生从他身边过,不动声色地给了他一点讨厌鬼的鬼气。经过两次使用骚鬼的鬼气,张秋生现在使用这些鬼气已经熟练多了,可以非常精确地对症下药。
金耀祖长的本来就令人讨厌,现在只需让他更加讨厌而已,要不了一丝丝的讨厌鬼气就行。张秋生眼睛没朝他看,路过他身边脚步也没停,随着吴痕向后面走廊而去。
谢丽珠本来是个老实女孩。跟了李小曼这么多年也学坏了。明知李小曼不在这儿却带金耀祖来,其目的就是要吓他。张秋生去了后面,谢丽珠问道:“金市长,刚才那导演你不认识?”
嗯,导演?不认识。正在东张西望地找李小曼,听了谢丽珠的问话,金耀祖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很少看电影,别说导演,连明星都不认识几个。”
这不是明星不明星的事啊,他是我们麒林人,你应当认识的。谢丽珠说:“他叫张秋生,是李省长的大儿子。”
听说是李会元的大儿子,金耀祖全身就一哆嗦。秋同那天打他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臭气还在鼻子底经久不散。坏了安然酒吧的规矩,弟弟已经打了。这个,算不算已经接受了惩罚?金耀祖吃不准。
听说李会元的大儿子最是不靠谱。他要是认为弟弟打了不算,还要亲自打一遍,那可如何是好?
麒林是我的地盘都照样挨打,京城是他的地盘,还不打得更厉害?走,我惹不起躲得起。
金耀祖立即站起身,还不忘问了一句:“你不是说李小曼在这儿么,怎么不在啊?”
恐怕是有事去了吧,一会儿肯定要来。谢丽珠肚子里憋着笑,轻声说道:“金市长,你等一会儿,她肯定要来的。”
不等了,我先去部里。金耀祖匆匆出门。这里是一分钟也不敢多待,传说中的麒林第一大祸害,我有多远离他多远。这些公子哥都是吃饱了撑着,放着好好的书不读跑来拍电影。你拍的电影要有人看才怪,纯粹是浪费钱,纯粹是钱多了烧得慌。
金耀祖出了酒吧,带着两个主任直奔铁路与交通两个主管部门。我还就不信,死了张屠夫就吃混毛猪?缺了你这个八万我还就胡不了牌?
老乔与老胡两个倒霉的主任离金大市长远远的。乘车时,老乔叫驾驶员打的回去,他亲自开车,老胡坐副驾驶位置。他们越看金耀祖越恶心,这人怎么这样讨厌啊?
事实的结果是,铁路与交通两个主管机关连大门都不让金耀祖进。门卫看着他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你到底是来上---访的还是来联系工作的?要不干脆就是来要饭的?再不就是来故意捣乱?不准进!你进去了不要紧,我的饭碗就不保了。
金耀祖挥挥手让两个主任先回去,他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去办。”
金耀祖越想越不对头,这阵子怎么这样背啊?难道是李会元的小儿子在我头上弄了屎的原因?好像也不对,在那之前就很背了。连续两次去安然酒庄,结果都是误进干休所。两次都差点掉入悬崖,这条命差不多是捡回来的。
如果说第一次是喝多了酒,那么,第二次压根就没进安然酒庄,怎么也稀里糊涂地往悬崖跑呢?
金耀祖决定找个瞎子算算命。副厅级干部算命,这个,是可大可小的事。组织上知道了,要认真追究,那就是大错误,党员干部相信迷信,这还了得?也有可能是领导听了哈哈一笑,完全不当回事。有的单位盖房子还公然请道士看风水呢,也没见着处理。不过像我这样正走背运的人呢,那就要注意了。
金大市长对群众或下属是雷厉风行声色俱厉,对自己的乌纱帽却小心翼翼。所以才让两个主任回去,他一人去找算命先生。
金耀祖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上哪儿找算命先生。这个难不到他,打的,的哥总是知道各种古怪去处。
可是怪事来了,拦了几辆的士,没一个愿意带他。不是说他的车没油了,就是说不知道哪儿有算命的。嘿——,怪事年年都有今年特别不同哈,还有的哥放着买卖不做的。
好不容易又遇到一辆的士,金耀祖一等上面客人下来,他就立即钻进去,然后说:“带我找一个算命的先生去。”
这个的士司机是个女的,回头看了看金耀祖,立即转过头去说:“二环内哪有这个啊?算命的应当去五环外找。不过呢,下班时间到了,我要去交车,你重新打别的车去吧。”
现在才上午十点钟刚过,哪有这个时间下班的?再说了,出租车有下班这一说吗?金耀祖不下车:“那你就送我去五环外。”
的姐从后视镜不断地看金耀祖。越看越恶心,越恶心就越害怕。客人不下车,的姐下。的姐下了车就打电话报警,她的车上来了一个形迹可疑之人。这人非常可疑,说不出的鬼鬼祟祟,说要到五环外,可又不说东南西北,还赖车上不下来。
附近就有巡警,没一会就来了。两个警察看着金耀祖,越看越不像好人。正常人有这样鬼头鬼脑的么?走!警察命令:“跟我走!上哪儿?去了你就知道!”
金耀祖大叫:“我是市长,厅级干部!你们不能这样待我!我要告你们非法拘禁!”
厅级?京城满大街都是。再说了,就凭你这样还厅级呢。你要是厅级,那我们就是省级。两个警察看着金耀祖也恶心,只是职责所在必须带回去讯问。两个警察的手都不愿碰他,一人拿一根警棍抵着他后背:“上车!”
到了巡警队,没一个人愿意审金耀祖。有谁愿意长时间盯着一坨大便看吗?呕心不呕心啊。于是,金耀祖就被撂在一间屋子里,一时半会没人理睬他。等队长来了再说吧,队长指派谁审算谁倒霉。
不过巡警队员们私下估计,这家伙恐怕是逃犯。否则他怎么不问东南西北,只要出五环就行了?
可怜的金耀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尼玛,在天关省横着走路的副厅级,到了京城狗屁不值。老子从此不来京城,打死也不来。天下有这样的怪事吗?打的竟然犯了法,被警察逮着又不审问,就放这儿晾着。
警力紧张,队长亲自上街巡逻,中午是在外面吃饭的。下午两点,队长回来上班。队员向他汇报,有这么一个人,看那样子像逃犯,但他自己说是麒林的市长。请示队长处理方法,或者派谁审问。
队长觉得莫明其妙。这么个事也要请示?一般来说,都是谁抓回来的谁审问,怎么今天要我指派了?
队长在伸头看了金耀祖后,立即改变了看法。这种人叫我也懒得问,说不出的呕心。不过,到底是队长,将这种呕心藏心里,对队员们吆喝道:“这事还不好处理么?打电话给麒林驻京办,问他们有没有这么个市长。有,就叫他们接回去。没有,也叫他们领回去,哪怕是麒林的市民也该着他们处理不是?”
对对对,队长您老圣明。不过,那个,要是逃犯呢?在麒林驻京办手上跑了,责任还是我们的。
唉,笨笨笨,队长连说了三个笨,然后说:“你们不能上网查一下?这不是以前,现在有互联网了。”
对对对,还是队长您老圣明,要不怎么你当队长,而我们只能当队员呢?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江妈炒股
唉,笨笨笨,队长连说了三个笨,然后说:“你们不能上网查一下?这不是以前,现在有互联网了。”
对对对,还是队长您老圣明,要不怎么你当队长,而我们只能当队员呢?
上网查了,没有这样的逃犯。给麒林驻京办打电话,有这么个人,他说是麒林的市长,麻烦你们派人来领回去。
金耀祖一中午没回来。这事谁也没往心里去。为了自己的食欲,这家伙还是少见为妙。何况打过招呼,他有事要办。
书记、市长正准备出门。金耀祖上午没找着李小曼,下午该他们了。电话响了,老乔接起来,然后捂着电话向书记、市长报告:“区巡警支队的电话,有一个人说是麒林的市长,要我们派人去接。”
金耀祖被巡警支队抓去了。这是在场每一个人的想法。不知这家伙又干了什么坏事。真丢人,连我们的脸都让他丢光了。
市长接过电话:“我就是麒林的市长,在这儿好好的,没被你们抓。我们的书记也在这儿,也好好的,刚才还吃了两大碗米饭。”
巡警支队的人着急了:“哎,市长是他自己说的,我们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不过,你们也要派人来啊。不管怎样,他八成也是你们麒林的市民,你们把他带回去。放在京城也不是个事啊,太影响市容了。”
影响市容?这就对了嘛!还是京城的警察有眼光,一语中的,可不就是影响市容?
书记与市长让老乔去接金耀祖,他俩带着老胡去找李小曼。接当地在京城的涉案人员,这是驻京办的本份工作,老乔推辞不了,只能硬着头皮来到区巡警支队。
老乔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了一眼,确实是金耀祖。他不急着进去见市长,而是将支队长拉到另一间办公室,悄声地说:“这人确实是我们麒林的,是一个著名的精神病人。就喜欢说自己是市长,任谁都不能否认,否则他真打人。”老乔没别的意思,他这是为麒林遮丑。要是说金耀祖真是市长,那就将麒林三百万人民的脸全丢到太平洋去了。唉,用心良苦啊。
赵如风昨天晚上与李小曼通电话,从九点到夜里一点,苦口婆心地做她工作。中心意思就是,麒林大桥是你从立项、勘探、施工、落实资金一直到完工都参与其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现在面临收尾,为什么不站完最后一班岗?人吧,干什么事都要善始善终。
是的,赵如风承认,金耀祖撤你的职毫无道理。但你也要看到,金耀祖就是这么个低素质低水平,你与他治气有意思吗?麒林三百万群众盼了多少年的事,难道就因为这么个杂花而耽误?哪怕是耽误一天,对于麒林人民都是重大损失。
李小曼被赵如风说服了。书记与市长找来时,她非常痛快的答应了立马就回麒林工作。李小曼又问道:“金耀祖是乘飞机还是乘火车?反正我不与他一道,太影响食欲了。”
书记与市长都点头,对对对,我们也不想与他一道,我们见了他也想吐,也三天不想吃饭。我们乘飞机吧,让金耀祖乘火车去。
好了,废话不多说,麒林大桥终于定在五月二十八日正式通车。在李小曼的联系与安排下,国家主管部门与省主要领导都将参加通车典礼。
五月底,张秋生提前完成在京城的拍摄计划。事实证明带孙不武来是个明智之举,这小子在京城的人头太熟,事情办得既快又好还省钱。不过玉贞堂,还有吴嫣的大道自然公司都给了极大的帮助,才使拍摄任务非常顺利的完成。
剩下的就是暑假去国外的拍摄计划了。现在重要的是应付考试。学生嘛,考试是排在第一位的。
其实考试对于张秋生是无所谓。于是又恢复看街的优良传统,还是老地方,中山路。他与身后不远的一家茶楼已经建立了良好的战略伙伴关系,茶楼负责供应开水。
说张秋生在看街也不完全对。他看街时一般都不忘干活,或看书或写剧本。他现在就在看书,一本医学书。
麒林医大的校长与市立医院的院长找到张秋生。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通大骂。这世上能够如此骂张秋生的不多,估计也就这两个,他们是长辈是老师,骂归骂内心却完全是为了张秋生好,所以这小子乖乖地听骂。
两个长者骂的内容是,叫你考我们的研你不考,说要经历人生。我们觉得你是对的,年轻人应当去社会上多看多学,只希望你有了经历就回来。可你却大二就考研了,考的是工程学。你这是食言!君子言必行行必果!你这种做法不对,极其不对!
两位长者骂完就不由分说地命令,下学期回去读研。既免试又考试。免试是免除统考,考试是考你这两年是否只顾贪玩而忘了学业。
校长与院长还找到理工大的校长与高斯实,明确告诉他们,张秋生是我们的学生,他必定回去读医学博士。考虑到张秋生已经被你们学校录取,那就让他读双博士吧。这孩子精力充沛,同时学两门压不垮他。多学一门学科比没事去拍电影要好,那个纯粹是不务正业。
张秋生现在就是在复习功课以备考试。今天就他一人坐在这儿,旁边没有李、孙、高、童等人。
受了陶辛煤的启发,修真人其实也可以与普通人恋爱,只要真心对她好做到问心无愧就行了。从京城开始,孙不武就开始泡江小娴,而孙不滚却在泡凌静。李满屯目前还没找到进攻目标。
江小娴此时正趴在大户室的电脑前哭,是放声大哭。这次的大行情,江小娴投入了大约二百五十来万。她老妈强行插手时,已经涨到将近五百五十多万。而现在呢,账上只有六十来万。
江小娴今天一早来看行情,打开账户一看,楞住了,仔细数,反复数了几遍,确实只有六十几万。江小娴登时就趴桌子上哭了起来,钱没了,脸也丢光了。
孙不武在旁边连忙说:“别急,不一定是亏了,也许是你老妈借用了呢?”
对对对!旁边几人都说,你妈再么不会炒股也不会亏这么多。你查查账,看看转账记录。要是你妈借了,那也没什么可说的。
查明细账?不查还好,一查,江小娴哭得更厉害。她妈那也叫炒股?专门的高价买低价卖,整个的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丢人,太丢人,所以江小娴只剩下哭了。
童无茶原来为生活所迫,什么苦活、累活、脏活都干,以此积攒学费与生活费。现在已经脱贫致富了,再也不用为生活发愁。他现在往股市跑的主要目的是修炼本门秘法,赚钱倒在其次。
童无茶每天来股市先要在大厅里坐一会,这儿人声嘈杂人气鼎沸,他在这儿可以感应很多有趣的东西,也可以捕捉股市大的趋向,人心的合力就是大势所趋。
童无茶从营业厅回大户室时,见江小娴在哭,其他人都在一旁安慰。童无茶看看江小娴的电脑,没心没肺的笑了:“江小娴,你能肯定,你真是你妈亲生的?亲妈会这样害女儿么?”
其他人都让童无茶别胡说,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江小娴还真的抓起电话就打:“爸,你说真话,我是老妈亲生的吗?哇——,呜呜——”话没说完又哭起来。
江妈此时也在家哭。老公已经骂了三天四夜,她一句嘴都不敢回。这要搁在平时绝对不行。平时只有她骂老公的份,老公哪敢骂她?
江妈哭,她就想不明白,这股市好像是专门与她作对。她买什么股票,前面买进,后面就立即大跌。她卖什么股票,前面卖出,后面立即就涨。不是说现在的股市连傻子都能赚钱么?
江妈这几天都在想,菜市场卖菜的老头,股市门口卖茶叶蛋的大妈,修理自行车的师傅等等都赚钱。怎么到了我头上就不行了呢?
五百五十多万啦,她与老公累死累活十几年也没挣到这么多钱。现在,一个多月,就这么无影无踪凭空蒸发,江妈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不是江爸来找,她真想就在梁临找一最高的大楼,然后眼睛一闭从楼顶上跳下去算了。
江爸接到女儿的电话,他无话可说,嗫嚅了半天才开口:“小娴啊,你当然是亲生的了。不是亲生女儿,能这么疼你么?你妈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就喜欢不懂装懂,她就以为自己能耐特别大。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你妈也是为你好,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你不能因为这事而怀疑,那个,那个,连亲生女儿都不是了。是吧,啊,是吧——”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帮助追赶大部队
江爸接到女儿的电话,他无话可说,嗫嚅了半天才开口:“小娴啊,你当然是亲生的了。不是亲生女儿,能这么疼你么?你妈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就喜欢不懂装懂,她就以为自己能耐特别大。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你妈也是为你好,只是好心办了坏事而已。你不能因为这事而怀疑,那个,那个,连亲生女儿都不是了。是吧,啊,是吧——”
本来已经不哭了,现在被童无茶又挑起来。孙不武就找童无茶说:“老童啊,想办法让江小娴追上大部队,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要努力啊,同志,我们看好你。”
啧啧啧,童无茶像嘬鱼刺一样不断地啧牙花,这个这个,难,比蜀道还难,她离大部队太远,没法追。我们就不说了,凌静与时盈盈的个人账户上都有一千多万了吧?零头都比江小娴多,你叫我怎么追?
老童啊,你这就不对了,孙不武教导着说:“不要有畏难情绪嘛!要发扬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革命的大无畏精神。不就是差一千来万吗?这又怎么了?一千来万很了不起吗?即使是一亿,那又怎么了?难道就不活人了?啊,那个什么,对吧,要用辩证的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嘛,是吧,啊——”
尼玛,孙不武是在放空对空导弹,说了半天没一句涉及实质问题。童无茶懒得跟他啰嗦,将问题往张秋生身上推:“这个呢,啊,最好叫老张来。老张做事向来是大气魄大手笔,一千来万对他可能真不算什么问题。
而我呢,真不行。我可怜小门小户苦孩子出身,为五十元钱都可以背四百斤的大箱子满校园转悠还爬六楼。一千万晃得我头发晕,眼发花,气都喘不匀。”
找老张?不行!在场所有人,包括江小娴都认为不行。江小娴老妈总是找老张的茬。她之所以强行将江小娴的账户要过来,就是防止张秋生过多地与女儿接触,并且害怕张秋生将女儿的钱弄亏了。
而张秋生呢,如果不是看江小娴的面子早就与江妈翻脸了。这小子最是讨厌江妈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江妈要是平辈,早就大耳巴子搧过去了。
与童无茶瞎辩无用,这小子太皮沓,油盐不进水火不侵。孙不武改打感情牌:“老童啊,你不能这样。江小娴平时对你多好?她现在掉队了,你能忍心看着她一直处于落后状态?你成天吃香的喝辣的,那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当穷人整天吃窝头喝凉水?”
童无茶与高山寒一样。他俩都是孤儿,都渴望亲情与友情。高山寒是外冷心热,童无茶是外表皮沓内心诚实。
童无茶从小跟师父四处漂泊,那时叫做盲流。小孩子不知道盲流的痛苦,他羡慕的是别的小孩有玩伴而他没有。盲流是受人鄙视的,盲流的孩子没小朋友与他玩。
所幸的是师父给童无茶报了户口。在师父的老家,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偏僻山洼里的一般人瞧不起的农村户口,对于童无茶却极为重要。
也幸亏改革开放,社会上有了民办中学。童无茶交了钱,通过了学校内部的考试,他拿到了一张高中毕业证书。凭着这张高中毕业证书,他回到总共没待过仨月的老家参加了高考。
随着师父流浪的日子,没有小朋友玩,童无茶就喜欢画画。填报高考志愿时,童无茶却选择了环艺设计。纯美术专业太烧钱,他学不起。
童无茶虽然身世凄苦,但他一直都很幸运,刚进大学就遇到张秋生,从此他有了一群朋友,这是他从小就没有过的。修真的事放一边,九章门的传承放一边,童无茶最重视的就是朋友间的友情。
童无茶低头思考怎样帮江小娴。孙不武却在啰嗦:“你要想想,每次吃饭,啊,江小娴都是将好菜让给你,是吧?每次下雨,江小娴都是将伞留给你打,她自己却冒雨淋,是吧?你每次感冒,都是江小娴给你送药,是吧?你——”吧啦吧啦吧啦。
童无茶与江小娴两人都莫明其妙。在一起吃饭,大家都是风卷残云好不好?下雨时,我俩在一起走过路吗?童无茶与江小娴都想不起来。童无茶就更是郁闷,很久以来,我就没感过冒好不好?谁见过修真人感冒的,说出来,我拜他为师。
孙不武还在啰嗦,还在打感情牌:“不说江小娴吧,就是我老孙对你也很好吧?你每次上厕所,尼玛,都是我送纸,是吧?你睡觉喜欢淌梦口水,都是我帮你擦,是吧?你每次——”
得得得,我帮,我帮还不行吗?童无茶算怕了孙不武,不过,他也感到高兴,孙不武提都没提他其实是我师傅。我的突破筑基,就是他帮助的。施恩不图报,宁愿以朋友的身份胡说八道。这样的朋友,为他死都值得。
要想在最短时间赢取最大利润,就得去寻找最近两天能够涨停的股票,然后利用资金t+0制度快速买进卖出,争取每天都有百分之二十的进账。
这个对于童无茶并不难,只是太麻烦。为了朋友,再麻烦也要上啊。童无茶答应了。依照他一贯的德行,这个德行与张秋生这些人一样,做好事还惹人嫌。
童无茶望着孙不武,心里想着提个什么条件最好。孙不武主动说:“从现在起到暑假,你的饭包在我身上了。负责买好,送到你手上,看着你吃饱,最后帮你收拾碗筷。”
男生这样帮她,江小娴赶紧说:“你的房子归我打扫,衣服也由我帮你洗。”
孙不武对江小娴说:“不用,房子与衣服都有专人负责,别人还插不上手。”
他们这几人的房子及衣服等一切家务确实有人负责。不用多说大家也知道,临江帮许世豪的老婆在帮张秋生。张秋生坚决不要他老妈来干家务,我们现在算朋友了,那么你老妈就算是长辈。让长辈来帮我做家务,这个,不合适,要遭雷劈。
许世豪感动得稀里哗啦,然后就叫他老婆来,非来不可。张秋生你不让她来做家务就是瞧不起人。
其他同学的家务也由人包了。不是许世豪。许世豪倒想包,但被别人抢去。一是**帮的木根水、向忠易;二是鱼叉帮。
木根水与向忠易要学内家功夫。张秋生先是骂,你们去打听打听,自古到今,哪个学内家功夫的不是从小孩子开始?小的三四岁,大的起码七八岁就开始学?你们俩一个快三十了一个二十多,这时才想学内家功夫,这是病重想屎吃。
其实木根水也没想学内家功夫,他只是想要一套修习秘法,然后回去传给自己的子侄。这也是张秋生当初稀里糊涂答应的,他去找哪个高人要。
张秋生骂完,再想想,自己答应的事是应当办到。火神庙地窖与世外桃源里得到不少内家功法,却不能给这两人,连抄一份都不行。主要是不相信他们的人品,万一要是遗害社会可就造大孽了。
后来就没办法,说到就要做到。张秋生用电击法将他俩的经脉打通。他自己故意弄得焦头烂额疲惫不堪,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然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用半条命将你们经脉都打通,以后怎么练就是你们自己的事了。我也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你们好自为之。”
这套功法很玄妙,给哪个内家功夫高手知道了会羡慕得流口水。但也正因为玄妙,它就道可道非常道。张秋生只是带功,其间一个字都没说。木、向二人自己可以练却说不出口,即使勉强说出一些东西,可又完全不是那回事。
木根水与向忠易却感动得想跪下磕十八个响头,可惜张秋生不让。他不收徒,也不接受别人的磕头。
张秋生不收徒,但木、向二人有当徒弟的自觉,师傅的生活起居一定要侍候好了。可张秋生的家务已经有人在做,他们只好去帮其他同学做。他们知道,这些同学与张秋生情同手足,帮谁都是一样。
鱼叉帮的老大姓古,叫古其九。沙木洲一战,鱼叉帮的全体帮众被打傻了。三个人打他们三十多,摧枯拉朽,秋风扫落叶。那三人还明显得轻松,中间还有一人跑去没收别人电话。
古其九带着帮众,靸拉着鞋,拎着裤子,极其狼狈地回到家中。然后就茶不思饭不想,坐那儿发呆。最后他做出一个决定,拜师!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师傅,一定得抓紧拜。这样牛逼的人物上哪儿找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张秋生这些人可不好找。古其九四处打听,好不容易得知他们的下落。可张秋生他们自从买了房子,就很少在学校待。连与张秋生们最亲近的许世豪都不知道,就别说古其九这些毫无瓜葛的人了。
正因为连许世豪都不知道张秋生们搬到哪儿,代子来时还要自己下楼去买菜做饭。现在不用了,每天的饭菜都做得好好的,卫生打扫得窗明几亮,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
李满屯与孙不武是大少爷出身,就不用说了。张秋生虽然是苦孩子出身,但他小时候有奶奶,长大了有姐姐,也是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主儿。
高山寒与童无茶就不行了。他俩真是苦到边的苦孩子。随着师父浪迹江湖,很小的时候就要自己动手做家务。
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巧遇何婧
正因为连许世豪都不知道张秋生们搬到哪儿,代子来时还要自己下楼去买菜做饭。现在不用了,每天的饭菜都做得好好的,卫生打扫得窗明几亮,衣服也洗得干干净净。
李满屯与孙不武是大少爷出身,就不用说了。张秋生虽然是苦孩子出身,但他小时候有奶奶,长大了有姐姐,也是从小就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
高山寒与童无茶就不行了。他俩真是苦到边的苦孩子。随着师父浪迹江湖,很小的时候就要自己动手做家务。
自从考上大学,他们认识了张秋生,继而又认识了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们也因此而突破到筑基期,这是他们也包括他们师父所梦寐以求的事,居然这样轻而易举地实现。他俩视这个小群体为家,这里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家人。
开玩笑归开玩笑,江小娴肯定是要帮的。童无茶立即就坐下来研究股市,寻找那些可能会涨停的股票。好在正值牛市,这样的股票很好找。
再说张秋生坐马路牙子上,边看街边看书。时间不长,柴必达、常建文这些双江省的衙内都来了,还有他们的一些狐朋狗友。以前他们都觉得坐马路牙子太没品,所以没事时喜欢去酒吧、咖啡厅或什么会所。现在发现张秋生这些人公然端小板凳看街,他们无论家庭背景个人条件都比自己高出几大截,自己根本就没资格嘲笑他们的品位。
刚开始是为了巴结张秋生他们,柴必达这些省级衙内也跟着看街。看着,看着,他们觉得确实比泡酒吧或混会所要有意思。人的那个气质,那个范儿,犯不着装,装是装不过来的。现在柴必达这些人没事就来看街,不管张秋生来没来。
张秋生眼睛在看书,手上在做笔记,嘴里却在与柴必达等人聊天。省级衙内们就纳闷,张秋生是怎么做到的。你要说他看书只是在装-逼吧,可他在做笔记。要是说他与我们聊天是随口瞎应付吧,他抬杠的话头严丝合缝逻辑清晰。这种人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得巴结好了,以后就是强大靠山。
张秋生突然抬起头来说:“你们看街对面,正宗美女,目测应该可以打八十分以上,如果能歌善舞还应当加十分。”
众人抬眼看去,果然是美女。前凸后翘,肤白胜雪,亭亭玉立,步态轻盈。几个省级衙内中,常建文最是浪-荡轻浮,色-心也是最重。
常建文拿着一傻瓜相机跑过街,先拍了一张美女的背影,再追过去准备来一张正面。
美女站定,一手勾着挎包的肩带,一手提着个塑料兜。没有惊恐,没有愤怒,没有害羞,没有微笑,总之一句话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没有生命的模特,而她看着常建文也是没有生命的物体或者简直就是空气。
这是一种鄙视,一种对面前之人熟视无睹的鄙视,一种连脚丫都不夹面前男人臭鼻子的鄙视。
张秋生对常建文的两个跟班说:“快过去啊!有你们这样当跟班的吗?三孙子马上就要挨打了!”三孙子是他们给常建文的称号。柴必达是大孙子,麒林的桂利湘是二孙子。
跟班赶紧朝街对面跑。已经迟了。两个大汉抢在常建文与美女的中间,一个大汉抢过他的相机顺手一耳光抽在其脸上。另一个大汉揪住常建文的头发摁住,然后抬腿给他腹部一个膝撞。
张秋生生气了。常建文是不对。但你们没收他相机,再抽一耳光也就差不多了,哪能这样打人呢?
看着常建文腹部痉挛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张秋生骂道:“大家都上,揍死那两个打手!”
张秋生速度快,第一个冲到街对面,一手一个勾住两个大汉的脖子,将他们脑袋撞在一起,再将两人朝地上一扔。
跟过来的柴必达等众衙内加七八个跟班一涌而上。好汉难敌四拳,何况衙内们的跟班也都会点三脚猫的拳脚。两个大汉明显的是职业保镖,具有很强的抗击打能力,面对着十几个人的拳打脚踢,他们还能顽强地站起来,奋勇地以少敌多越战越勇。
张秋生没管这些,他此时正直楞楞地看着美女。脑海里迅速地将这美女与另外一个女人比对,太像了,简直就是那个女人的翻版。
美女见张秋生这样明目张胆地盯着她脸上看,昂了昂高傲的头,然后将脸扭向一边,一言不发,但那神态表明她的鄙视已经无以复加。
张秋生觉得可笑。美女我见得多了,你这样也不过是中等偏上而已。如果不是为了挽救你,我睬都懒得睬。张秋生平静地问道:“你是不是姓何?”
美女转过脸来,惊讶地望着张秋生,还是没说话。张秋生用纯粹的麒林土话问道:“你是何婧,你哥哥叫何强,你妈妈叫秦若兰,你爸爸正在坐牢。是吧?”
你,你你,你也是麒林人?美女带着几分惊喜,几分怀疑,还保留着几分鄙视地问:“我从小就没在麒林待过几天,你怎么认识我的?”
张秋生抓住何婧的胳膊拖了就走。何婧拼命往后赖。凭她这样的女孩想挣脱张秋生的魔掌?想都别想。
两个保镖见何婧被抓,无心恋战,转身就来追张秋生。柴必达等公子哥及其跟班却不依不饶奋力阻击。这些公子哥对张秋生佩服到崇敬的程度,霸气!泡妞就要这样,不容分说,不容反抗,今天我就泡定你了,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偶像啊!为了偶像的泡妞大业,柴必达们誓死阻击。两个保镖又气又急,拳打脚踢吼声连连,誓将这些牛忙混混毙于掌下。
张秋生拉着何婧也没走远。到了街对面,指着一个小板凳喝令:“坐下,老实点!”然后进入混战人群,一伸手,一个保镖的手机就到了他手上。
回来,坐到何婧旁边打电话:“秦阿姨吗?我是张秋生。我找到何婧了。对,就在我身边。你与高老师马上来。就在中山路,养心茶楼旁。”
何婧惊呆了,嗫嚅了一会问道:“我妈,你是打电话给我妈?我妈就在梁临?那个,你,你就是张秋生?”
嗯那,如假包换,假一罚十。张秋生看着摆脱公子哥们的纠缠,正大步向这儿跑来的保镖说:“你妈就在梁临。她改嫁了,老公是我的老师。否则,我才懒得——”话没说完,张秋生一脚蹬出,正中跑过来的一个保镖的膝盖,保镖向后栽倒。
话痨们都有个毛病,一句话非得要说完,否则憋得难受,张秋生接着话茬:“你以为我喜欢管这样狗皮倒灶的事?你妈现在好歹是我师母。”话说完了,心里舒服了,眼睛盯着另一个跑来的保镖,就等着给他一脚。
第二个保镖忠于职守,明知同伴被人一脚就踹倒,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冲上来。毫无疑问,也是被踹倒。
没了公子哥们以及跟班们的事。人家张秋生坐那儿,两个彪形大汉都不是他对手。大家都各自找小板凳坐下,看张秋生怎样处置。
两个保镖艰难地爬起来,揉揉膝盖,定定神,再大吼一声双双朝张秋生扑来。张秋生还是一人一脚踹在他们膝盖上,两个保镖再次向后倒栽葱。
警察来了,是旁边群众打的报警电话。张秋生不管,自有公子哥们上前交涉,双江省是他们家的地盘,这点事都摆不平,他们自己都要找块豆腐撞死,从此不见江东父老。
对于何婧,眼前的男生是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哥哥做梦都怕梦见的张秋生。两个保镖是台---湾的特种兵,退役后曾横行东南亚一带,听说杀死过很多人。可是在张秋生手下却经不起轻松一击,这是何等的厉害,何等的霸气?
听说妈妈是他的女人吔。那,那,那我不比他小一辈了?不对,不对,他刚才说妈妈改嫁了,现在成了他的师母。这么说来,他还是与我同辈。这么说来,妈妈与张秋生之间没什么事。否则嫁给他老师,那就乱了辈。
何婧坐着没动,脑海里却在胡思乱想。妈妈怎么会嫁给张秋生的老师呢?张秋生是大学生吔,天关省的高考状元。那么他的老师就是大学教授了。凭妈妈那样,怎么能嫁给教授呢?反过来说,大学教授怎么会看上妈妈呢?
话再说回来,妈妈的长相真的没话说。她是没赶上好时代,否则当个电影明星绰绰有余,还是当红明星。不过话再再说回来,妈妈性格太懦弱,即使是当红明星也是导演床上的玩-物。
话再再再说回来,我又有一个老爸了?继父!想不到我何婧居然还有一个继父,嘻嘻,这个有点好玩。只是,这个继父不知是个什么样的人。
何婧正在猜想继父会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继父就来了,是陪她妈妈一道来的。
秦若兰一下车就看到坐在张秋生旁边的女儿,立即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来,嘴里大喊:“婧婧,婧婧,你跑哪儿去了,妈妈到处都找不着你。”
何婧没心没肺地指着高斯实问道:“妈,这是你的新老公,我的继父?”
第一千一百零七章 投资就发老婆
何婧正在猜想继父会是什么样的人,她的继父就来了,是陪她妈妈一道来的。
秦若兰一下车就看到坐在张秋生旁边的女儿,立即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过来,嘴里大喊:“婧婧,婧婧,你跑哪儿去了,妈妈到处都找不着你。”
何婧没心没肺地指着高斯实问道:“妈,这是你的新老公,我的继父?”说完话再定睛朝高斯实看去。五十来岁,天高云淡,气宇超凡,文静儒雅,稳重霸气等等,各种气质迎面扑来。何婧登时就震惊了,拽,太拽了,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与他相比,我爸就是一个渣!妈妈这次找对人了!
何婧哪知道高斯实是修真人?她连修真人的概念都没有。高斯实现在学着麒林二十一中的学生,也将自己的气息掩藏起来。即使这样,金丹高人的气质也非一般人能比。
高斯实是尽量收敛气息,但他没有屏蔽。大家知道,高斯实经常在修真人与大学教授之间来回切换身分。当他切换到教授身份时,自然而然就是一副高级知识分子的神态,这是他多年的习惯。这种神态衬上他金丹高手的气质,普通人看到他就不自觉地高山仰止。
何婧,是吧?高斯实平淡又不失亲切地说:“我姓高,叫高斯实。你也可以叫我高老师。当然,你如果非要叫我老高也行。”
好不容易膝盖的疼痛过去,两个保镖翻了个身准备往起爬。张秋生拿两个塑料袋将手套起来,然后一手抓住一个保镖的脚,将他们拖上人行道。
第一,不经过我同意,你们胆敢再往起爬,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张秋生又说:“第二,打电话叫你们老板来。第三,现在就回答我,你们是在为谁干活!”
这事本来就要向老板报告。为谁当保镖也不是什么秘密。但保镖在江湖上混,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将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头可断、血可流,面子绝不能丢,否则今后在江湖上就无法混下去。
两个保镖明知打张秋生不过,现在只能咬紧牙,坚决不打电话,坚决不说老板是干什么的。
不说是吧?学革命志士是吧?宁死不屈是吧?张秋生抄起小板凳给两个保镖一人一下。按惯例是应当鞋底板儿抽耳光,可惜保镖们是趴在地上的,脸朝下,耳光不好抽,只能改用小板凳砸后背。
两个保镖感觉张秋生的手法并不重,小板凳砸在后背上一点不痛。他是故作声势吓我们的?我靠,拿我们当小孩子呢,我们是吓大的吗?
保镖心中的愤懑还没完,就觉得身上痒,越来越痒。两个保镖满地翻滚,双手在身上乱挠一气,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渐渐地,呻-吟变成嚎叫,凄惨的嚎叫。
高斯实同情地看看两个保镖,然后对何婧说:“走吧,我们回家。”何婧怕听这样非人的叫嚎,赶紧听话地跟着妈妈与高老师回家。
前来处理打架的警察与柴必达等哥们惊呆了,张秋生对这两个打手做什么了?以至于他们这样痛苦?
柴必达与常建文想想当初自己挨打,一点不像眼前的打手这样惨。看来,张秋生这些人对自己是手下留情了。公子哥们心里舒服了许多,张秋生他们还是很好的嘛!
张秋生一句逼问的话都没有,坐那儿安安静静地看书,任随两个保镖哀嚎。真正是“问君何能而,心远地自偏。”
两个保镖全身都被自己挠得血糊拉稀,但是没用,这种痒是痒在心里,挠在皮肤上一点用处都没有,将肉剜下来都没用。何况张秋生的手法比孙一行与李满屯这些人不知高明多少倍,真正叫人生不如死。
两个保镖终于熬不过去了,大叫:“我说,我说,我们是在为一个姓孟的干活,梦中飞洗浴中心孟老板,孟中非。我我我,我们这就打电话。”
张秋生解了两个保镖的痒,让他们打电话。两个警察放弃询问柴必达等哥们,赶紧地过来,一个警察递了支烟给张秋生,然后问道:“张秋生是吧?我们是孙局长的老部下,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
两个警察同时都在想,将张秋生的这手学来,今后审讯大有用处。不说?不说我就叫你痒痒!这个不犯法,任何禁令中都没有不准让人痒痒的规定。不过现在不行,大街上,在场人员太过复杂。今天先将张秋生巴结好,为以后求教打下好的基础。
张秋生与警察说话一点都不耽误看书。为了不显得太过没礼貌,张秋生反过来,脸朝着警察说话而用神识在看书。
不过,两个警察还是很奇怪。张秋生时不时地翻书页,还不断地写字。要说他翻书页纯属漫不经心吧,可写字总不能不用心吧?用心看书,还用心写字,那他又怎么与我们说话呢?而且话茬一点不落,隼是隼卯是卯。这是个怪人,两个警察一边与张秋生热烈交谈,一边在心中暗暗鉴定。
孟老板来了,随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孟老板一来就对两个保镖吼道:“太太呢,你们把太太弄那儿去了?”
两个保镖怕生生指了指张秋生,一声话都不敢说。孟老板大骂一声:“两个没用的废物!”然后又朝张秋生吼道:“你把我太太弄哪儿去了?啊!”
张秋生望向两个干部模样的人,对于孟老板的咆哮睬都不睬。一个干部说:“我是招商局的。”又指指旁边的另一个干部说:“他是台联的。”
张秋生看看孟老板,再看看台联,然后说道:“这么说来,这个老板是台---湾人啰?”
台联点头,神情严肃地说:“快将孟太太的下落说出来,念你年轻又是初犯,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张秋生将头扭向招商局问道:“你呢,你是什么意见?另外,能不能说一下,你们到底招了他什么商啊,弄得这么吓人。”
招商局同样的神态严肃,居高临下地站在张秋生面前,双手背后面地说:“孟老板在我们这儿投资一百万,办了一个梦中飞洗浴城。我的意见与台联同志一样,劝你尽快将孟太太的下落交待出来,否则定要严肃处理。”
台联早就瞄过张秋生正在看的书,全外文,但里面的插图告诉他,这个小青年看的是医学书。将省及市各位领导家的孩子过了一遍,好像没有学医的。
台联看到了柴必达等人,这些公子哥都认识。台联悄悄问柴必达:“八抬八绰坐那儿的是谁家的孩子啊?”
柴必达吃过张秋生这些人的大亏,他巴不得双江省的其他人也跟着吃,当然不会说出张秋生的底细。柴必达糊弄着说:“不太清楚,反正不是我们双江人。”
这就行了,不是双江人就好办。这小青年肯定也不是京城人。为什么?他的口音里没有一点京腔京韵,甚至不是标准普通话,会是京城人么?台联胆子大了,其他省市的人竟敢来双江冒充大辦蒜,我办不死你。
胆子一大,台联就不耐烦了,冲着张秋生说道:“快将孟太太交出来,别跟我磨叽!”招商局也如同台联一样,看过张秋生手上的书,也听到柴必达的话,他比台联更不耐烦:“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说出孟太太下落,可以从轻处理。”
哎,两位领导,是不是外商来投资都给发老婆,还都是年轻貎美小姑娘?张秋生嬉皮笑脸地问道:“照这么说,我也认识几个外商。明儿我也叫他们来投资,分得的老婆也带我沾点光。嘿嘿,真好。”
胡说!两位领导同时跳脚。同时说,我们这是在保护外商的合法权益,维护我市的投资环境。
哦,明白了。发老婆也是维护投资环境的一部分。张秋生继续嬉皮笑脸:“这个政策好。真正能够让外商感到宾至如归。是吧?俗话说,老婆在哪儿家就在哪儿嘛。能想出这项政策的领导,得有多么大的智慧啊。”
胡说!两位领导还是跳脚,孟太太是他本来就有的,来我市投资前就有。招商局指着张秋生说:“你别胡搅蛮缠,告诉你吧,痛痛快快地将孟太太交出来,否则就定你一个绑架罪。”
张秋生不理睬这两个干部了,扭头朝孟老板说:“那位领导说你本来就有老婆。这本来是指多长时间,你们难道是青梅竹马?”
孟中非看样子都快五十的人了,何婧才二十边近,张秋生这话是骂人呢。孟中非气得咽了咽口水,将心里那股气随着口水吞下去,然后说:“三年了。三年夫妻时间也不短了。你必须将我太太还回来。”
嗯,三年了,时间是不短了。张秋生点头同意孟中非的观点,不过他接着又说:“何婧到今天为止二十还没满吧?三年前,那就是十七岁还没到,也就是说三年前她还是未成年人。你姓孟,是吧?你姓孟的未经她父母同意,这属于拐带未成年人,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张秋生说到后来是声色俱厉。
形势急转直下。孟中非着慌了。
第一千一百零八章 罗织罪名
孟中非看样子都快五十的人了,何婧才二十边近,张秋生这话是骂人呢。孟中非气得咽了咽口水,将心里那股气随着口水吞下去,然后说:“三年了。三年夫妻时间也不短了。你必须将我太太还回来。”
嗯,三年了,时间是不短了。张秋生点头同意孟中非的观点,不过他接着又说:“何婧到今天为止二十还没满吧?三年前,那就是十七岁还没到,也就是说三年前她还是未成年人。你姓孟,是吧?你姓孟的未经她父母同意,这属于拐骗未成年人,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张秋生说到后来是声色俱厉。
形势急转直下。孟中非着慌了。心里着慌的孟中非立即改口耍赖:“两年前,我刚才说错了。”
哦,两年前,张秋生不砍价:“就算是两年前吧,何婧还是未满十八岁,还是未成年人。你还是瞒着她父母,将未成年少女拐跑。说说吧,你该当何罪。”
台联开口了,冲着张秋生说道:“你是谁呀?这事归你管吗?你是她父母吗?你是警察吗?啊!”
招商局的也说话了,是对旁边的两个警察说:“同志,你们是哪个分局的?到底是为他们殴打外商,绑架外商家属来的,还是为子虚乌有的拐骗未成年人来的?为了本市的投资环境,请你站稳立场。”
张秋生不等两个警察反应过来,提高声音朝着孟老板说:“拐骗未成年少女,这是第一桩罪。我们再来说说第二桩罪。”
两个干部与警察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还有第二桩罪?这小子搞得什么明堂!
张秋生没理睬干部们的脸色,继续说:“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大概五十好几了吧?你在老家没配偶?我是问,你在老家没老婆?”没等孟中非回答,张秋生又说:“别以为这儿是大陆,查不出你的底细。知道吗?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什么事儿在网上一查便一本全知。别说仅仅隔一条海峡,就是隔着整个太平洋再加大西洋、印度洋,也照样可以将你查个底儿掉。”
重磅炸弹,将在场的所有人都炸得晕晕糊糊。张秋生不等他们清醒过来,又接着说道:“其实根本都不用仔细查,上网找一个台湾的律师楼,委托律师调查。如果查出你在老家有配偶,就请律师直接将你送法院去。别以为大陆会保你,重婚罪,大陆人民最是痛恨。”
孟中非不懂法,被张秋生喷得六神无主地大叫:“我没重婚,没重婚。我与何婧没扯证,真的没扯证。”
看来孟中非有老婆是无疑的了。张秋生笑嘻嘻地指了指两个干部说:“他们两个刚才都称何婧为孟太太,这可是官方证明。证明你与何婧是以夫妻关系共同生活。刚才你自己也朝保镖吼,问他们太太去那儿了。
知道什么叫重婚罪么?那是不管扯没扯证,只要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其他人也认为他们是夫妻的,重婚罪就逃都逃不了。去自首吧,争取宽大处理。”
孟中非双腿有点打颤,想找个小板凳坐下,稀里糊涂间屁股没坐准,一下跌坐在地下。
张秋生突然又换了一副态度,亲切和蔼地对孟中非说:“其实呢,你重婚不重婚与我没什么关系。甚至吧,俺心里还大大地佩服你老兄。难得啊,这年头,一人能搞两个老婆。人才啊,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这是做男人的最高境界啊,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孟中非被搞糊涂了,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告我了?”
告还是要告的,为什么呢?不是我有多么高的觉悟,更不是我嫉恶如仇。张秋生指了指两个干部说:“我要将这两人的乌纱帽摘下来。我这人吧,毛病多多,其中最大的毛病就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装---逼,尤其是见不得当官的装---逼。
所以呢,对不起哈,先将你的绑架、诱---骗未成年少女,重婚等等罪行落实下来。然后再追究他们包庇罪,这叫做屙尿浇麦一举两得。怎么样,我这个计策好吧。”
张秋生洋洋得意自吹自擂。两个干部却嗤之以鼻,切,就凭这小儿科,谁睬你啊?都不知道丑字怎么写!
对噢,绑架罪,诱---骗未成年少女,重婚等等,你们领导恐怕是不当回事。张秋生做出思索状地说:“也许,甚至,你们领导还会表扬。表扬你们敢于包庇罪犯,绑架或诱---骗一个两个未成年少女,重上几次婚一点都不算什么,应当给予重重的奖赏。说不定还要摆上一桌酒,给你们庆功。还要发上一个大红包,里面装上十万八万,以兹说明绑架有理,重婚无罪,号召大家都来学习。”
跟这小子说不出明堂,也太掉身分。两个干部准备离开,这事不管了,谅这小子也搞不出什么花样。孟太太的事以后再说,要是重婚还真不能插手。
怎么了,你们俩总不会想逃跑吧?没等两个干部动步,张秋生就抢先说道:“逃是没用的。事情已经做下了,就要勇敢地承担责任。大不了乌纱帽没了,人还是可以做。要是逃跑呢,那就连人都做不成了。什么叫丢人?你们俩这样就是。”
咦——,这小子还不依不饶了!两个干部定睛看着张秋生,就凭你这种小样就想搞倒我?你还不够格,早着呢,好好读书,争取以后。现在嘛,就别做你的清秋大梦了!
是噢,我这种小老百姓想扳倒当官的确实难,难于上青天。不过呢,加上一个有分量的机构呢?你们俩恐怕就稀里哗啦了,嘿嘿。张秋生提前幸灾乐祸地笑了两声,然后就将两个干部撇一边,扭头朝孟中非说:“你这么个开澡堂子的,能耐大的狠啦。”
张秋生的话说半截,看看孟中非,再看看两个干部。大家都被他故弄玄虚弄得头晕。两个干部不敢走,怕走后张秋生又鼓捣出什么古怪明堂害他们。刚才那么一小会就弄出两个罪名,他再要弄出一个真受不了。
张秋生弯腰,从茶几上取了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再从鼻子里冒出两条青龙。弹弹烟灰,张秋生突然指着那两个保镖说道:“这两人军事素质过硬,身手不凡。老孟啊,这样专业的杀手,是你这个开澡堂子的能请得起的?”
台联的人忍不住说了:“这事也归你管么?孟老板愿意花大价钱请厉害保镖,这也碍着你的事?”
花言巧语,又想包庇了吧?张秋生一定要将当官的套上:“我们老百姓都知道,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保镖不是花多少钱就可以请到的,必须要有身分,难道孟老板在开澡堂子前是退休总统?或者退役将军?”
孟中非就是台南一菜农兼一小烟酒店的老板。平时打理小店,农忙时回去种菜。那形象,那气质,与公务人员毫不搭界。
招商局的人还是鄙视张秋生,切,你管得着吗?一个愿意请,两个愿意干,愿打愿挨,这也犯了你家的法?
张秋生没理睬招商局咄咄逼人的问话,转身向两个保镖喝道:“老实交待,你们原来是干什么的?在我国境外干了什么坏事?是不是正被国际刑警通缉?”
两个保镖脸色大变。身分已经暴露,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两个保镖一言不发拔脚就跑。想跑,有谁能在张秋生面前逃脱?如意神爪出手,两个保镖四条腿被裹在一起拖上人行道。
哈哈,哈哈——,张秋生大笑不止。笑完,解开如意神爪,朝两个保镖说:“肯定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坏事,肯定正在被某国的警方或者国际刑警通缉,是吧,我猜得没错吧?哦哈哈——
好好好,干得事越坏越好!这下,两个当官的包庇罪跑都跑不了。他们领导都扛不住!国际犯罪分子,他们领导脑袋小了点。哦哈哈——”
招商局与台联有点着慌,但也还不太怕。工作上有点疏忽而已,大不了挨几句批评。两个干部想走,真的要走了,再待在这儿,这小子还不知要搞出什么新花样。这么个破事,他就能搞出三项罪名,时间待长了能保证他不再搞出第四项罪名?
两个干部同时抬脚,又同时停住。不能走,因为张秋生正在说话:“老孟啊,待会两个当官的走了呢,我教你一个好主意。什么好主意呢,将一坨屎拉到他俩头上去。没事,当官的脑袋大,顶得住屎。”
无耻,无聊!你设计陷害,你妄图诬陷!两个干部跳脚大骂。这小子鬼点子层出不穷,可不能让他的奸计得逞。
什么叫妄图诬陷啊?我是实实在在地诬陷,总是要将你俩的乌纱帽摘下来才好。张秋生公然说出自己的目的:“刚才说了,我是最烦当官的摆谱,在我面前装-逼。一旦遇上这种情况,我是一定要想千方设百计让他官儿当不成。这个比较好玩,是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尤其像你们这样的所谓官员,其实也不过科级而已。顶破天也就处级,恐怕还是加括弧的副处。这样——”
张秋生突然停止说话,注视着前面一辆丰田雅各。他一点也不在乎孟中非是否重婚,更不在乎保镖的身分。孟中非就是重了七八次婚,那又怎样?他自己也想多娶几个老婆。
保镖在中国境外干下了惊天大案又怎么了?我自己在境外不也作案了,我们一班人去南洋不也作了案么?他这样做,一是无聊,二是纯粹调戏那两个当官的。
第一千一百零九章 又是见风涨
什么叫妄图诬陷啊?我是实实在在地诬陷,总是要将你俩的乌纱帽摘下来才好。张秋生公然说出自己的目的:“刚才说了,我是最烦当官的摆谱,在我面前装-逼。一旦遇上这种情况,我是一定要想千方设百计让他官儿当不成。这个比较好玩,是我生活中的一大乐趣。
尤其像你们这样的所谓官员,其实也不过科级而已。顶破天也就处级,恐怕还是加括弧的副处。这样——”
张秋生突然停止说话,注视着前面一辆丰田雅各。他一点也不在乎孟中非是否重婚,更不在乎保镖的身分。孟中非就是重了七八次婚,那又怎样?我老张自己也想多娶几个老婆。
保镖在中国境外干下惊天大案又怎么了?我们一班人去南洋不也作了案么?他这样做,一是无聊,二是纯粹调戏那两个当官的。社会上这样的小干部多如牛毛,对社会危害最直接,群众也最痛恨。
张秋生的本意是要慢慢折腾这两个当官的。不过现在不能了,另外一个事引起他的注意。丰田雅各的后座上放着一个大布袋,人形布袋。这个布袋还在微微动弹,两旁各坐着一男一女,挟持着这个布袋。
张秋生撇下人行道上的一大班人向马路中间走去,同时右手动了几动一连施了几个粘、开字诀。
丰田雅各突然就熄了火,刹车踏板自动下压,油门踏板强力松开。张秋生径直来到车前,拉开驾驶座的车门,一把将驾驶员拉下车。
后座车门开了,一男一女分别窜出车外仓皇而逃。如意神爪出手,快如闪电般地在这两人颈动脉上敲了一下。精确打击!准度精确,轻重精确,两人向前扑倒,昏迷。
两个警察楞了几秒钟,清醒过来立即朝这边赶。柴必达等一帮衙内公子哥也赶过来。这儿本来就有众多围观的群众,呼啦啦全都涌过去。
两个保镖见已无人注意他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孟中非见两个保镖跑了,也赶紧离开此地。两个干部看见保镖及孟中非逃走,但他们没管。逃走好,这叫死无对证。
张秋生向车内看去。除了座位上的,下面还有一个大布袋。赶紧将两个布袋弄下车,解开袋口。人们惊呆了,布袋里是两个大活人,两个口中塞着布团双手被绑的女人。
两个女人长发零乱,看不清长相,也看不清年龄。但从身上的穿着,可以知道她们年纪不会很大。两个女人都昏迷不醒,大概是被下了麻醉药。
一个警察向派出所汇报,并请求增援。另一个警察打120,要求急救中心立即派救护车。
有警察在,就没了张秋生什么事。回头看了看两个干部,问道:“那几个罪犯呢?”
两个干部同时说,我哪知道,有谁指派我看住他们吗?张秋生冷笑,再冷笑,然后说:“你们是国家干部,与坏人坏事做斗争是你们应尽的义务,根本不需要有人指派。最起码,看见坏人逃跑你们应当叫喊一声。现场没听见你们叫喊,这说明什么?说明是你们故意放跑的。”
胡说!放屁!两个干部立即跳脚。这个罪名可承担不起。比刚才诬陷他们包庇还恶劣。招商来的人中间有犯罪分子,这个不要紧,我们又不是警察哪管得到许多。但眼睁睁地放跑罪犯,这个就真是包庇。说包庇都是轻的,要说你一个同流合污也没办法洗脱。
两个干部就不明白,我们好歹也几十岁的人了,怎么一步步地都落入这小子的圈套呢?无论怎么说,也无论怎么做,他娘的,在这小子面前老子都是往犯罪的火坑里走。
张秋生只是戏弄两个干部,图个好玩,并没有真心害他们。收拾收拾茶几与小板凳就回去了。这儿太乱,哪怕一心能三用也无法静下来看书。
话说孟中非与保镖跑得不是一条路。保镖离开现场就跑得无影无踪,孟中非却回到他的洗浴城。家大业大的人很难说走就走,心中牵挂的事太多。
孟中非将几个心腹骨干召集过来开会,先宣布他要回去一段时间,再派人立即给他订机票,最后布置今后的工作安排。
会议完毕,孟中非收拾收拾东西,他得赶紧离开。警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找,重婚罪,包庇与窝藏罪。孟中非虽然是黑心商人,却不懂法,也最怕与警察打交道。
孟中非暗中安排人打听消息,主要是那两个保镖的下落。如果警方不追究此事,他再回来。重婚罪嘛,这个,这个,这次回去就与那黄脸婆离了。
孟中非出门时回头望了望自己的这座洗浴城。别的不说,仅仅是这座楼,买的时候三百万,现在起码价值两千五百多万。另外他还有两座差不多的房产,都是买的时候很便宜,现在升值都在五到八倍以上。洗浴城本身的收益呢?真正叫做日进斗金啦!大陆真的是黄金遍地,为点小事犯法进去划不来。
孟中非匆匆忙忙赶到机场。还有一个小时飞机就要起飞,得赶紧换登机牌。正从口袋里掏机票,孟中非就听见一声:“姓孟的,过来!”
孟中非回头,看见一对中年男女。正准备问是不是喊我的,这时就看清了那女人,孟中非吓得一哆嗦立即想跑。
想跑,你当金丹高人是吃干饭的?高斯实将何婧送回去后给了她一张昏睡符,然后就拉着秦若兰往外走。
秦若兰不明所以。高斯实说:“不能便宜了那坏蛋,必须要他赔偿婧婧损失。”
秦若兰点头,觉得高斯实说得对。女人就应当有老高这样的男人护着,绝不能让外面的人欺负。秦若兰看看睡得很香的女儿,心想,在外面肯定是疯辛苦了,回家就要睡觉。
高斯实回来时争吵还在继续。他在孟中非身上下了一丝神识,然后拉着秦若兰坐到后面的茶楼。这也是孟中非逃跑,而张秋生不管的原因之一。
孟中非见中年女人的长相与何婧一模一样,不用任何人介绍,便知道何婧的父母来找他麻烦了。
废话不多说了。高斯实低沉地说了一句:“跟我来!”不容反抗,不容争辩。孟中非乖乖地跟着来到咖啡厅。
何婧的父母要是将我送到警察局,不是重婚罪,而是拐骗未成年少女,那我,那我,那我在大陆五年多的打拼将化为乌有,还要在大牢里蹲几年。几年呢?三年,五年,十年八年?
不懂法律的孟中非额头出汗,颤抖着,只差下跪地说:“我赔,我赔何婧的损失行吗?”
高斯实面无表情地吐出三个字:“三百万。”他不知何婧与孟中非之间发生过什么,也不知孟中非身家到底有多少,所以底价开的不高。
对于商人,对方无论开多少价都是要砍价的,孟中非立即说:“多了,多了,我对何婧没什么。为表示诚意,一百万怎样?”
何婧父亲肯定会加价,但一般会在一百万的基础上加。孟中非是商人,非常熟悉这种谈判环境。
高斯实确实是加价,但他学着张秋生的一套:“三百五十万。”还是面无表情。这种加价法的关键就是面无表情,让对手不知深浅,并且压力越来越大,直到最后不得不同意。但有一点,必须是对手处于极端弱势,急于摆脱某种困境。孟中非现在就是弱势,他犯了法,急于逃跑。
果然,孟中非没预料何婧父亲这样砍价,立即自觉加价:“二百万怎样?不能再多了,我真没对何婧做过什么。”
“四百万。”高斯实面无表情。心里却佩服二十一中的学生。张秋生的门道就不提了,听说吴烟与外国人谈判都这样。
呃,孟中非楞了一下。怎么会这样?竟然越砍越多了?他毕竟只是菜农出身,没西方的谈判专家精明,到此时还没发现其中关窍。此时的他额头上已经大汗淋漓,又急又怕又心疼钱,能不出汗吗?
不不不,你不能这样砍价,你你你,你不能这样狮子大张口。孟中非忍痛地说:“就依你吧,三百万就三百万。这是你自己刚才说的。”
“四百五十万。”还是面无表情,连语气都波澜不惊。秦若兰却连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她对于这种事一点经验都没有。但无论是小说,还是电影电视,从来都没见过这样谈判的。
呃呃呃,孟中非连咽了三口气,才将心肝肚肺抹平复。他算是知道了,只要砍价,何婧父亲就必定涨价。
菜农的素质与西方修士是无法比的,起码在对待钱的态度方面,没有西方修士那样洒脱。都这样了,他还想砍价,哪怕少给一分呢,那也是钱不是?孟中非可怜巴巴地说:“四百二十万怎么样?要不,四百三十万?”
“五百万。”能答应四百三十万的,必定可以出得起五百万。高斯实原来还有点吃不准孟中非到底有多少钱,现在放心了,巴不得这傻货再砍价,这样涨起价来毫无心理障碍。
孟中非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好吧,依你的,五百万就五百万。”到了这地步,哪怕是傻瓜也知道,只要砍一分钱价对方必定涨五十万。
高斯实没涨价了,也没说话,平静地望着孟中非。而孟中非一点没有谈判成功的轻松,相反却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张秋生来了
孟中非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好吧,依你的,五百万就五百万。”到了这地步,哪怕是傻瓜也知道,只要砍一分钱价对方必定涨五十万。
高斯实没涨价了,也没说话,平静地望着孟中非。而孟中非一点没有谈判成功的轻松,相反却觉得身上的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重。
孟中非觉得骨头都要被压散架,垂死前的感觉让他翻着眼皮,这时,发觉桌子上有一张银行卡。他终于明白了,何婧父亲要他当面付钱。
从掏出电话的那一刻,孟中非就感觉身上的压力小了很多。何婧父亲是什么人?我以前为什么不打听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赶紧将钱付清了,否则恐怕是死路一条。
孟中非要自己的经理立即、马上,赶快去银行转账,五百万。并且将高斯实提供的银行卡号报给经理。因为谈判很直接,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
那时的银行卡还是个新鲜事物。刚开始只有大老板、it人员、高级知识分子使用。银行卡的功能也很简单,没有电话提醒业务。高斯实等了约半个小时,起身到吧台打电话去银行确认。
高斯实收起银行卡,搂着秦若兰的腰不紧不慢地出了咖啡厅。孟中非这才松了一口气,赶紧去换登机牌,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高斯实并没有回家。来到市区他便给凌静打了个电话。张秋生没电话。高山寒与童无茶两个不靠谱,所以给凌静打电话。高斯实问凌静现在哪儿,得知她在股市后,便带着秦若兰直奔股市而去。
大家看出来了,高斯实想炒股。不仅他想炒股,陶辛煤也想炒。这两人都知道张秋生这些人炒股非常厉害,他俩想委托张秋生们帮着炒。
陶辛煤有三十来万的存款,高斯实只有二十来万,两人加起来才马马虎虎凑足五十万。像高斯实这样的教授,混这么多年才二十来万的存款。
这在普通百姓来说是很多的了。但对于高斯实来说就太少。要知道,他上没老下没小,没有任何家庭负担,混一辈子才二十来万家产。所以前面说他很穷呢。
主要是这两人脾气古怪,既不巴结领导,也懒得拉课题赞助。就凭那一点死工资,所以他俩穷。现在不同了,他们都是有老婆的人了。要想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就必须有钱,这是千古以来颠覆不破的真理,哪怕你是修真人也得遵守。
赚钱很容易,找张秋生他们去。所以说孟中非也是倒霉,高斯实正缺炒股的本钱,他撞到枪口上了。
高斯实在修真界很无赖,但在现实社会却是货真价实的教授,性格耿直为人正派。此时的大户室里除了张秋生其他人都在。时盈盈这些普通人就算了,修真学生也被高斯实带得瞎切换身份,现在都变成尊敬老师的好学生。老师要从股市圈点钱嘛,做学生的理应帮忙。再说了,股市本来就是给人圈钱的,谁圈不是圈?
童无茶牢记吴痕的教导,把持住自己,坚持十退一还一的原则。就是说赚了一百元,退给社会十元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嘛,就与他不相干了。我帮你赚,退不退是你的事,积不积德也是你的事。反正账户上记得是你的名字,天道也应当将善恶记在你头上吧?
进入六月中旬就开始考试。考试影响不了童无茶炒股,炒股也影响不了他考试。到了六月下旬,大家都陆陆续续地考完。
根据张秋生的记忆,七月初,不是一日就是二日,最多不超过七月三日,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亚洲金融风暴正式拉开。前世与丁少明在一起混的好处慢慢显现出来。
张秋生将同学们及高斯实等全召集起来,向他们宣布,从今天起开始清仓。理由?没什么正当理由,张秋生的意思就是钱不能赚得太多,也要给别人赚一点。
童无茶第一个赞成张秋生的意见,这个符合吴痕的教导。什么事都不能做得太绝,一定要留有余地。
在场的修真人都认同这个道理。非修真人,像时盈盈她们反正都是听男生的,没什么意见可表示。
只有江小娴着急,哎呀,我与你们还差许多吔。张秋生看了看她说:“没什么差不差的,大家一律平等。况且这个不是你的错误,是你老妈瞎干涉。大家都有老妈,都有家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张秋生常有一些古怪理论,大家都习以为常。况且江小娴现在是孙不武的女朋友,算是自己人了,所以没谁计较这些小事。
清仓完毕,所有资金各就各位。该还银行的还银行,该还八方公司的还八方公司。五个男生是恢复资金池二千五百万,女生们每人退还本钱二百五十万。剩下的还是打到八方公司账户,然后汇往境外参与金融投机。
剩下就是高斯实。张秋生问道:“你是仅仅退还本金,还是拿走全部利润?”张秋生向高斯实说明,他们早就预支了股市上的钱,包括预期利润。现在退还本金就等于赚到了,这些利润已经到了境外。前期参与了一个外贸项目,后面将要加入亚洲金融大战。
张秋生严肃声明,参加亚洲金融大战肯定是个赔本的买卖。前期会赚一点,后期要连本带利全部投入到保卫港元之战中去。我们面对的是国际金融大鳄索罗斯以及大批国际炒家,可能会让我们血本无归。但没办法,这是我们做为中国人的义务,哪怕是死也要这样干。
高斯实是很棍气的,决定与学生们同生共死,只要退回本金就行了。其实本金收回来,下面的炒作无论输赢都不亏本。
放暑假了。童无茶去申洋,八方公司的人带他出国。亚洲金融风暴的事有他的参与风险性要小很多。高山寒陪着一道去。童无茶武功不行,为了他的安全一般都是由高山寒陪同。
张秋生带着剧组人马也出国。童无茶出国仅仅是东南亚,张秋生出国却几乎要跑遍全球。《爱唱歌的女孩》全部预算是一点二亿,在国内才花了一百万多一点,其它的钱都是为在国外拍摄准备的。国外的场地、人员工资等等都非常贵。
国外费用贵都不怕,问题是如何联系上有关演艺界的人。此事早就由关晓莉安排人在做了,可是至今都没落实好。主要是没经验,不知怎样找人才好。
好年华的人应当先去美国,找班达耐瑞斯公司。好年华与大道自然公司都是他们的股东,由他们联系有关演艺单位很轻松。大不了就是花钱,资金问题早就准备好了不怕花钱。
可是好年华影视公司的人看剧本,上面的大多数镜头都在欧洲。所以他们第一站就去的欧洲。具体细节就不说了,反正是漫无头绪到现在也没联系好。
吴痕认为暂时还是别去国外了吧,暑假一共就两个月,根本拍不了什么东西。还是等好年华联系好了,我们再出去。
张秋生说,不出去,那待家里干什么呢?还是出去吧。实在不行,就先拍那些街头、咖啡屋、酒吧等镜头。那些大型的战争、天灾**等等就回国内拍吧,尽量化妆加特技。再说了,大家结伴出去玩玩也不错,公费旅游很划得来。
童无茶与高山寒第一站是香港。时盈盈与江小娴则去麒林过暑假,两人都懒得回家。张秋生的剧组第一站是意大利。
意大利与法国的交界处,地中海海滨小国摩纳哥。大家知道,这是个总人口只有三点二万人的国家,其支柱产业是**,另一个主要产业是旅游。
某个豪华酒店的会议室里正在举行一个重要会议。与会人员中不乏身分尊贵名声显赫,受万众景仰或隔三岔五便在媒体上露面的人物。这些人,在这样的会议上却极为普通,他们只能坐在沿着圆形会议桌外围的第二或第三排位子上。
会议的议题很简单,张秋生马上就要来了,我们应当怎么办?讨论异常激烈,各教派首领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张秋生确实就要来了,他已带着一班人上了飞机,这个无需争论。需要争论的是,张秋生来欧洲的目的是什么?申请签证时的理由是拍电影,与会人员压根就不相信。撇开所谓拍电影的表面理由,我们需要探讨他真正想干什么?
张秋生要干什么与我们应当怎样应对,尤其是后者才是与会人员争论的焦点。
这是战争!一个满脸胡须的人大声咆哮:“我们应当应战!坚决反击这种不宣而战的无耻行径!东方人就是卑鄙,从来都是靠偷袭取胜!我们必须给他们以痛击!”
一个身穿红色教袍的沉着地回应:“张秋生有意大利使馆的签证,这是合法入境。我们应当将他的这种行为理解成善意的访问。即使他的善意仅仅是表面文章,实际上是不怀好意,我们也不能用战争的方式应对。”
张秋生只带十几个人来欧洲,这是对我们公然的蔑视!一个相貌威严的人说:“为了我们的尊严,这一战非打不可!只是怎样的打法?我的意思是,针对他这种合法入境,我们应当采取怎样的方式才最适当?”
另一个红衣主教点头,认可这相貌威严的人的话:“我们应当用一种体面的方式作战,不能让东方人耻笑,说我们见张秋生来了就惊慌失措。”
第一千一百一十一章 战争与和平
另一个红衣主教点头,认可这相貌威严的人的话:“我们应当用一种体面的方式作战,不能让东方人耻笑,说我们见张秋生来了就惊慌失措。”
一个身穿黑袍,脸色苍白的人不同意红衣主教的话。他说:“东方人来了,他们只派了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只带了十几个同样年轻的人来了。而我们却不敢应战,我们对他们避之三舍,我们对他们笑脸相迎,我们向他们献上鲜花与美酒,或者,还要献上最美丽的女人。这就是主教大人的体面?这样东方人就不耻笑我们了?
不!对于敌人的耻笑,最好的回答是战斗!战斗!战斗!除了战斗还是战斗!我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我以撒旦的名义起誓:在对东方人的战斗中,我,艾尔斯皮尔亲王,撒旦脚下最忠实的奴仆,将始终站在最前面,除非我的头颅落地或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是西方所有教派的联席会议。讨论的是如何应对他们共同的敌人。所以这个会议只能在酒店里召开,因为非基督教徒宁可去坟地去殡仪馆去火葬场也不可能进教堂开会。这个艾尔斯皮尔亲王就是一个信撒旦的人。
相貌威严的人鄙视地望着艾尔斯皮尔,注视了约一分钟,然后说:“艾伽,我相信你的勇敢。”艾伽是艾尔斯皮尔的简称。这样称呼他,说明相貌威严之人对他的满不在乎:“可是,您应当知道,这儿,在座的人,他们的勇敢程度没一人在您之下。
我要说的是,你想过没有?真要打起来,会有多少人死于无辜?我指的是那些平民,那些善良虔诚的信徒。必须承认,其中也包括你的撒旦信徒!
生命是属于每个人自己的。除了上帝,任何人都无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尤其是可能会涉及大多数的,不确定的,勤劳而善良的平民的生死,你、我、在座的所有人都无权决定。”
不!艾尔斯皮尔大叫以示抗议:“还有撒旦!撒旦有权决定别人的生死。实际上,死亡就是由撒旦主宰。”
相貌威严之人望着艾尔斯皮尔,刚刚想开口反驳,整个会场爆炸般地响起了七嘴八舌的抗议声。抗议此人的发言夹带私货,以上帝的名义压制其他教派。
除了撒旦教,其他各教派都抬出自己所信奉的主神,认为这才是人世间唯一的主宰。需要指出的是,自古至今抗议者都是弱小或暂处弱势地位的人或组织。强大者或强势一方根本无需抗议,谁要胆敢不服他就打。
但是现在不同,基督教一方虽然强大,但其他中小教派人多,无论投票表决还是群殴基督教一方都无必胜把握。何况时代发展到即将进入二十一世纪,和平才是主题,谈判与相互妥协是保证和平的唯一手段。
讨论如何对付张秋生以及东方修真人的会议,眼看着就要变成西方各教派之间的斗争。
出席这次会议的有三位红衣主教,其中之一的主教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道:“安静,先生们,请安静!”待人声渐渐平息下来后,这位主教又说道:“现在我来通报一个刚刚从日本得到的消息。”
从日本来的消息?会场安静下来。日本是地处东方又一心向着西方的国家,他们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提出了脱亚入欧的政策。无论从世俗界还是修行界,日本都是一个让人放心的国家。与会人员静静地听取主教大人的报告。
大家都知道,不久前我们与东方修真人进行了一场战斗。必须承认,我们输了,输得很惨,是出乎我们预料的惨。近二百勇士牺牲,剩下的全部被俘。二十八条龙被屠杀,龙骑兵全军覆灭。地面普通雇佣兵团被摧垮,伤亡达百分之八十。
自十九世纪前半叶开始,我们与东方所有的武力冲突都从未有像此次战役的失败,如此悲惨的失败。
卡伦特主教,这些我们都知道,有人大叫:“你就直接说,从日本搞到了什么情报!”
日本搞到了三条有关此战役的情报。卡伦特主教将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三人的鬼扯向与会人员通报了一遍,然后总结呈辞:“李与孙二人所提供的明显是假情报,因为我们是作战另一方,对战役情况非常清楚。
日本方与我们都认为张秋生说的是真实情况。因为,一,张秋生这人很狂妄,他从不说假话。这是日本人与他打交道得出的经验;二,张秋生在东方修真界的背景非常强大,他祖父就是目前尚存的最强大的修真人物之一。所以他敢泄露机密,而从来不怕被追究。三,他的这番话是对一个叫井上代子的女人说的。这女人是张秋生曾经的恋人。换句话说,张秋生爱她。四,三人说的完全不一样。这说明一点,他们之前没有商量。也就是说,他们相互之间没通报,甚至没接到上级的任何指示。
综上所述,张秋生的情报极其准确。那么,这就非常可怕。那次战役东方修真人设了三个梯队,用他们东方人惯用的战术,诱敌深入,最后将我们装进一个大口袋。
结果的情况是,我们连东方人的第一梯队都无法战胜。要知道,这个第一梯队只是修真人与普通人的混合编队。从这儿也可以看出,这个编队确实是第一梯队,或者叫前锋部队。
我们现在不明白的是,当时在二千米高空与罗伯特公爵对峙的四十多人,到底属第一梯队还是属第二梯队。如果这些人也属于第一梯队,那东方修真人的实力就可怕到极点。”
会场很安静,人人都在回想那次战役的点点滴滴。亲历过那次战役的人,一幕幕惨烈的场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没经过那次战役的,他们根据传说想像着血腥的战场。
另外一位红衣主教轻轻地说道:“法国有一位伟大的皇帝说过,东方是一头猛狮,谢天谢地他睡着了,让他继续睡下去吧。这位皇帝叫拿破仑,想必各位都知道。
在过去的一百多年,我们没感觉到东方修真人的存在,似乎在这世界上就根本没这种人。现在我们知道了,东方修真人秉承的是不干涉世俗事务的原则。
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是,逼迫东方修真人放弃这种好的原则,还是让他们继续坚持下去。也就是说,让猛狮醒来还是让它继续睡?”
一个长相极其猥琐,长长的尖鼻子,圆圆的像是用圆规划出来的眼睛,一张大嘴几乎呲到耳朵上嘴唇却极薄,戴一顶三角睡帽,穿一身五彩睡衣的人,用着尖细的嗓子说道:“难道我们不能用火箭、导弹、战机来打东方修真人吗?要知道,这些现代兵器本来就是我们发明的。”
一直没发言的罗伯特公爵先鄙视地看了看这人一眼,然后撇开这人面朝其他与会人员说:“火箭导弹打不了东方修真人。张秋生,还有他的另外几个同伴,他们不用飞行器也能飞。
无论是火箭、导弹,还是战机,在攻击敌人时无非是利用对方的光、热、声、磁等等物理属性,或者计算它们的运动轨迹。
张秋生他们不用飞行器,这些现代兵器都无法追寻。他们个人的热量、声音、磁性等等都非常微弱,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而没有飞行器的飞行,其运动轨迹变换不定,转弯半径非常小,随时可以改变方向、角度、高度。可以说,任何现代兵器对他们都没效果。连龙都捕捉不到他们,何况是其它兵器?”
戴三角睡帽的那个人用他那尖细的嗓子大叫:“啊哈,我知道,打败仗的人总是夸大其词,说自己的敌人是多么的强大。实际上却不过是掩饰自己的无能。”
罗伯特厌恶地扭头看着这个极其猥琐之人,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说:“你这个肮脏的小丑!胆小鬼!如果你不躲在阴暗的角落捣鬼,而是勇敢的去与东方修真人作战。我,罗伯特,必将紧随在你的身后。”罗伯特始终怀疑自己的坐骑是被这小人所害。如果有条件,他绝对要杀了这些小人。
这是在公然挑衅,三角睡帽站起来准备应战,圆桌会议将变成战场。正在此时,外面进来一个人,扫视了一下正剑拔弩张的两人,然后报告道:“主教大人,张秋生搭乘的飞机将在两小时三十分后到达罗马。”
共同的敌人让罗伯特与三角睡帽平静下来。卡特伦主教说道:“也许,没准,张秋生真的是来拍电影。他上次以文化交流的名义去日本。日本方面认为他的目的绝不在此。可是,事实证明日本人的想法错了,他真的只是去进行文化交流。日本人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我们绝不能重蹈覆辙。
先生们,我们需要和平而不是战争。尽管这样,却又不能放弃战争。我准备派人先去接待张秋生一行,视情况以决定下一步如何做。”
卡伦特主教不等有人提出反对意见就发布命令:“沃德·怀特爵士,你去接待张秋生。与张秋生一道的吴烟小姐是你的老熟人,你去比较合适。”
沃德·怀特刚刚恭敬地接受指派,艾尔斯皮尔亲王也发布命令:“莱温特男爵,你也去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