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七章 老实人撒谎
大家在外面操心,吴痕在里面却不慌不忙。吴痕就是吴痕,处变不惊遇事不乱,沉着冷静地处理眼前困局。首先当然是将张秋生的飞行服穿上,爷爷奶奶炼制的绝对是好东西。同时也叫夏小雪别慌,先将张秋然给的飞行服穿上。
吴痕再看看张秋生扔给他的那几张纸,立即大喜过望。张秋然在同学们大多已进入金丹后就开始准备渡元婴劫的阵法。凡事提前做准备,这是张秋然的性格。不像她弟弟,张秋生是屎到肛门边才想起来找厕所。
无数的事实证明,人在危急时刻会激发自身的潜能。潜能分体力型与智力型,无论怎样的体力都抗不过天道,现在需要的是智力。这次渡劫,第一个被激发潜能的是张秋生。他立即就想到自己的所有法宝都是仙器,对于渡劫应当有帮助。但是其它法宝都是兵器,做防御法宝可能不行,唯有飞行法宝与炼丹炉恐怕有用。
第二个被激发潜能的是张秋然。严格地说,她不是被潜能激发,而是受弟弟的提醒,赶紧地将防御阵法拿出来,再加上自己的飞行服。
第三个被激发潜能的当然是吴痕了。他此时的大脑飞快的运算,要清楚明白地看懂张秋然给的防御阵法。这个阵法很强大,一般来说渡元婴劫没问题。但现在不是一般情况,而是共同渡劫,这个阵法就要改一下了。
夏小雪正在经历心劫,嘴里不断地喊着妈妈。吴痕没管她,历心劫要一点时间,他要充分利用。对付夏小雪的心劫很简单,大喝一声将她叫醒就行。万一叫不醒也可以用法术,反正是共同渡劫。如果现在叫醒夏小雪,那立马就要遭雷劫,可是防御阵法还没布好。
吴痕自己没什么心劫,他渡金丹劫时间并不长,以前的心劫已经渡过,新的心结还没产生。如果说有什么的话,那就是情。对于吴痕来说,情也没什么,张秋然就在旁边呢,刚才还给了防御阵法说明非常关心他。
张秋然的阵法,上面的字吴痕太熟悉了,这阵子他偷偷地学张秋然的字。柳宗元的九成宫正楷为骨,王羲之的敬和帖草书为体,非常大气非常漂亮。看着这个阵法,一股暖流在吴痕心中荡漾,真的是一点心劫都没有,有的只是温情对战胜这个大劫的信心。
人们说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吴痕现在就是这样。他清醒地认识到,张秋然给的阵法只能防御一个人的渡劫,她不可能想到还有人会遭遇共同渡劫。那么,共同渡劫只能用复式阵法。
复式阵法对于别人可能非常难,甚至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但对于吴痕来说并不太难,他炼的那些戒指及很多的玉符都是复式阵法。在八合湖布的聚灵阵也是复式阵法,一个个的单式聚灵阵复合成大一点的聚灵阵,再由大一点的聚灵阵复合成更大的阵,直到最后完成都是一层层地复合上去。八合湖的聚灵阵现在都已经成了灵脉,一个非常大的灵脉。
复式阵法需要两个以上阵枢。现在有一个李秋兰的铜鉴,还有一个张秋生的炼丹炉,嗯,自己的九曜神灯应当也可以做阵枢。晶石呢,这儿本来就有一个防御阵法一个聚灵阵法,两个阵法的晶石加起来差不多,自己的戒指里还有一些晶石,总的加起来足足有余。
以李秋兰的铜鉴为总阵枢,张秋生的炼丹炉与自己的九曜神灯为分阵枢。吴痕现在的脑袋异常的灵光,这个阵布的有点大了,其复杂程度当世的阵法大师也要惊叹不如。
吴痕在这儿一心一意地布阵。外面的劫云边缘却已闹翻天,吴烟在找张秋生拼命。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活生生地要了两个人的命。
张秋生与吴烟向来是对头,两人在一起不吵闹的时候少。张秋生冷笑着说:“什么两个人的命啊,只是你哥哥一人的命才重要吧?哎,我听说过恋母情结恋父情结,还从来没听说过恋哥情结的,弗洛依德都没研究出来,你怎么就发明了个恋哥情结呢?”
众人都点头认可张秋生的话。他们两人干架,十有**都是为了吴痕。吴烟总是认为张秋生欺负了她哥哥,她要出头阻止,于是就与张秋生干架。
恋哥情结,这话太难听了,吴烟悲愤交加立即就与张秋生拼命。吴烟又掏出飞剑,她要杀了张秋生。众人大叫,吴烟,吴烟,注意!别进到劫云里去,那是害你哥哥。
两个人的共同渡劫都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要是再加上两人,那恐怕就要山崩地裂,大家都活不成。
众人是过虑了。不可能进到劫云里。吴烟是不管不顾追着张秋生打。可张秋生是清醒的啊,他不往劫云里跑就行了。张秋生不仅不往劫云里跑,还就在这附近兜圈子,嘴里是如同以往没一会歇着:“吴烟同志,你真了不起。你继承与发展了弗洛伊德的神经学说,将弗洛伊德的学说与你们吴家的实际相结合。你们吴家是专门的妹妹恋哥哥,妹妹不嫁哥哥不娶,就这样恋着。自产自销,哈哈,这倒也好玩。”
吴烟又将飞剑抛出,她真的要杀了这家伙。杀了他,我就自杀,不想活了。这家伙从来都不知道让着我一点,没意思,与他拼个两败俱伤算了。
飞剑被李秋兰的飞绫卷走了。张秋然生气了,大声喝道:“吴烟,站住!秋生,闭嘴!都什么时候了,一点不知轻重。”
吴痕的阵法已经布得差不多了,只剩阵枢还没安放。吴痕做事向来专心,他已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夏小雪,他们是在渡劫。现在的夏小雪已经不行了,妈妈的形象越来越清晰并且正一步步地向她走来,似乎在向她说:“小雪,来,妈妈带你去公园。”完全就像小时候哄她一样。
夏小雪的头发已经全白,身体也在渐渐干枯,稍有不慎就会着火。渡心劫之人只要着火,那就是万劫不复,三清道祖来了也救不活。夏小雪要是死了,巨大的愧疚会让吴痕也陷入心劫,同样是万劫不复。
吴痕现在也是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艰难地回头拿李秋兰的铜鉴,一下发现夏小雪的状况,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地朝她大吼:“夏小雪,夏小雪,醒来!醒来!”
夏小雪没什么反应。吴痕急的要哭了,大骂自己粗心。慌乱中看见那打利亨液,一打十二瓶,夏小雪只喝了四瓶,还剩下八瓶。吴痕抓住这八瓶水,拼尽全身法力将瓶子弄破,八瓶清凉的水淋在夏小雪头顶。吴痕再趁机大喊:“夏小雪!夏小雪!你爷爷病了,喊你回家!”
除了妈妈,爷爷是夏小雪最亲近的人。妈妈出事后,爸爸成天以酒浇愁,不多久也随妈妈去了。他自己不想活,连航婳奶奶都救不了。从此以后,夏小雪就与爷爷相依为命。
被冷水一激,再听到说爷爷病了,夏小雪悠悠地醒来,迷迷糊糊地问:“爷爷病了?不可能吧?爷爷好歹也是修真人,从来不生病的。”
从小到大没撒过谎的吴痕此时也张口就说:“刚刚得到的消息,你爷爷真的病了。他是被南洋降头师害的,不知被下了什么蛊,现在全身浮肿高烧不退。”
吴痕一边与夏小雪说话,一边抓紧时间布阵:“这是刚刚得到的消息。张秋然正在紧急联系航婳奶奶,张秋生带着吴烟等一班人也赶往南洋去了。”
爷爷要是死了,我在这世上就一个亲人都没了,夏小雪紧紧地抓住吴痕叫道:“我,我,我动不了。你与张秋然为什么不去啊?你与张秋然为什么不去啊!秋兰呢,秋兰去哪儿了?”
吴痕一只胳膊被拽住,只能一只手布阵,还得与夏小雪说话:“张秋然与李秋兰要帮我们渡劫啊。如果渡劫失败,我死了不要紧。你要死了,爷爷绝对是活不成。听说他不断地喊着小雪,小雪。”尼玛,天天骂张秋生那些人谎话连篇,原来谎话也是有用处的。
啊,啊,我们在渡劫?渡什么劫啊?夏小雪想了想,脑袋进一步清醒,知道了自己确实在渡劫。问题又来了:“我渡劫,你怎么跑来了?不知道这样会引起共同渡劫吗?很危险的。”
已经是在共同渡劫了。吴痕还是不善于撒谎,只能实话实说:“我站的地方离你近了点,稀里糊涂地就与你共同渡劫了。不过呢,别怕,我们一定可以成功渡过去的。不过,你一定要配合。否则,我两人都要死。不止我们两人,爷爷见不着你肯定也救不活。”
爷爷的音容笑貌占据了夏小雪的头脑。妈妈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再也不能失去爷爷了。由爷爷来代替妈妈,就是好事,说明夏小雪从原先心劫中走了出来。但也保不定她又一次走入爷爷的心劫,吴痕一边加紧布阵一边还是没话找话:“也不知你爷爷是怎样惹上降头师的。降头师很厉害的,轻易招惹不得。上次吴烟他们一大帮人与降头师只打了个平手。要不是张秋生聪明,恐怕要全军覆没。”
第一千一百二十八章 大功告成
爷爷的音容笑貌占据了夏小雪的头脑。妈妈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再也不能失去爷爷了。由爷爷来代替妈妈,就是好事,说明夏小雪从原先心劫中走了出来。但也保不定她又一次走入爷爷的心劫,吴痕一边加紧布阵一边还是没话找话:“也不知你爷爷是怎样惹上降头师的。降头师很厉害的,轻易招惹不得。上次吴烟他们一大帮人只与降头师打了个平手。要不是张秋生聪明,恐怕要全军覆没。”
张秋生是怎样的厉害呀?夏小雪心想,得尽量了解情况,渡完劫就回去帮爷爷。
张秋生吧,也不是别的的厉害。阵已布好,吴痕正在检查看看有什么漏洞。嘴里却不停地说:“你知道吧,张秋生是特别的能胡闹。他给降头师又是下迷-魂---药,又是扔催泪弹。呵呵,降头师哪遇过这种情况?不好,夏小雪,坐好,雷来——”
吴痕的话没说完就雷声大作。第一道三十六个劫雷同时劈下来。八卦铜鉴闪了几闪,炼丹炉冒出一缕青烟袅袅上升,九曜神灯亮了然后又自动熄灭。
吴痕与夏小雪都栽倒在地。吴痕挣扎着想爬起来,习惯性的想用手臂撑地,这时却发现左胳膊没了被雷劈没了,而地上却留下了一滩血水。左胳膊也不是全部没了,只是小臂一截,飞行服没遮掩到的地方被劈没了。
再看看夏小雪,也是一只胳膊没了,她是右小臂。她的附近同样有一滩血水。
这次的劫,比上次的厉害多了。吴痕挣扎着坐端正,心里对比着上次渡劫,嘴里却在鼓励夏小雪:“起来,坐好。将腿与胳膊都尽量收到飞行服里。爷爷奶奶炼制的东西,真的太好了。”
吴痕与夏小雪都将飞行服拉长,尽量将胳膊遮起来。两腿坐到屁股底下。两人再稍稍移动位置,吴痕离九曜神灯近一点,夏小雪离炼丹炉近一点。刚才的第一道雷阵已经证明,这两样法宝都有避雷效果。
第二道雷阵又来了,快得眼皮都来不及眨三十六个劫雷同时劈下来,大部分劈在吴痕身上,小部分劈向夏小雪。
吴痕的两只耳朵都没了,夏小雪的鼻子没了。两人都全身冒青烟,两人都矮了一截。所幸的是,两人都并无大恙。八卦铜鉴光芒更甚地闪了几闪,炼丹炉的青烟弥漫将两人笼罩住,九曜神灯的火头更大且长久不灭。
吴、夏二人重整旗鼓,准备迎接第三阵劫雷。劫云外面的人们可以清楚的感应到里面的人正在挨劫雷,一个个忧心似焚却无可奈何。
女生们都隐身飞到半空,希望能看到里面的一点端倪。可是没有,上面阳光普照下面黑云滚滚,金色的闪电在黑云的中心乱窜。
现在的男生只剩下张秋生与宋念仁。张秋生没上去看,他隐隐地觉得吴痕与夏小雪能抗得过去。秋兰的铜鉴就不说了,他的炼丹炉与吴痕的神灯都是防御雷劫的好法宝。尤其是炼丹炉,在预设自己与赵如风的共同渡劫时,爷爷奶奶都提到了。只是当时太紧张,被自己给忘了。飞行服也是天然的防御法宝,上次的成功渡劫飞行服就立了大功。
老吴与夏小雪一定能渡过去。这次的渡劫比我那次小的多。我能渡过去,老吴肯定也行。
张秋生点了一支烟,又泡了一杯茶。背靠着山石,抽烟、喝茶、看剧本。
女生们在半空看了一会,只听见雷声隆隆一阵又一阵,却看不见什么明堂。数了数,有五阵雷声过去了。还有多少阵?不知道,谁也没经历过共同渡劫。
张秋然与李秋兰倒是经历过,但是不能说。何况,她们的共同渡劫与吴痕这个不同,强度与烈度都比他厉害。再何况,她俩那次都被劈糊涂了,根本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阵,恐怕有三百多阵吧?起码有二百以上。
看不出明堂,张秋然说了声:“下去吧!万一有飞机什么的过来,撞上就不好了。”都是隐了身的,但张秋然的话还是可以听到。
吴烟一下来,看见张秋生在喝茶抽烟,刚刚平息的怒火又上来了,冲着张秋生嚷:“你真清闲哈。不焦不愁,没心没肺。人家在历生死劫,你却悠然自得。”
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坐这儿哭,必须以头撞墙?张秋生头都不抬地说:“我撞死了,你哥哥就可以渡劫成功?我不死,你哥哥就要死?反正我与你哥哥两人只能留一个?”
我是这样说的吗?吴烟被气倒了,火气更盛,朝着张秋生大叫:“我就说你不顾朋友死活。朋友正在历劫,你却一点都不关心。”
你这意思说与不说都一样,张秋生悠闲地喝了一口茶,再抽一口烟,两个鼻孔冒着烟嘴里却在说话:“反正你恋着哥哥,要别人也跟着你恋。别人可以死,你哥哥不能死。吴烟啊,知道么?这是病!你得去看医生,神经科。这种病太难听,说好听点是变---态,说不好听的是——”
张秋生话没说完就立即一个翻滚避开吴烟劈来的一剑。李秋兰刚刚将剑还给吴烟,她又一次地用来劈张秋生。
张秋生避开飞剑,爬起来,脚不沾地一个平射窜出二十来米,再拔脚飞跑。只要牵扯到哥哥,吴烟就不可理喻,老子惹不起躲得起,还是有多远躲多远为妙。
有多远躲多远?吴烟又掷出飞剑,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飞剑追得快。李秋兰又一次抛出飞天绫将飞剑卷起来。张秋然说:“把飞剑给我。吴烟,飞剑我没收了。”
吴烟跺脚,张秋然非常严肃地说:“不服,是吧?说我不公平,是吧?说我包庇弟弟,是吧?”
吴烟望着张秋然不说话。张秋然点点头,说:“嗯,不回答等于默认。你就不想想,劫云越来越浓,劫雷声越来越猛。这说明什么?说明你哥哥正在非常有成效的抵抗劫雷。如果失败,劫云早就散了。
这是第一。第二,你这个乱扔飞剑的毛病要改!刚才你的飞剑要是被劫云吸去,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也许,天道会认为又有人要参与渡劫!我们这些人挨得这样近,那得是多少人参与?
不管怎样,飞剑肯定要被吸到劫云中心。你哥哥与夏小雪正拼尽全力抵抗雷劫,这时,你的飞剑突然插到他们身上,你到底是帮哥哥呢还是害他!”
吴烟一身冷汗,哭着说:“不知道,不知道!我看见张秋生那样就生气,一时糊涂了,一时糊涂了,一时——,呜呜——”
哭也不行,这事必须说透,张秋然继续说:“张秋生口不择言,没轻没重,胡说八道,这个不对。回头我会狠狠地说他。但是,张秋生不管说什么都没危险。而你动不动就祭飞剑却危险之极,道理刚才已经说了,你应该明白。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的是,你哥哥是男人,他现在正在做的是震惊修真界从古至今都没有的大事。他是英雄,不需要妹妹这样小儿科的帮助!这样会引起别人的笑话。
给我好好想想,你这样的行为,到底是在帮哥哥还是拖他的后腿,让他落人笑柄。”
又是一阵隆隆的雷声。欧阳谷氏轻轻说:“已经三十五道了,到底应该有多少道哇?什么时候是个头哟。”
张秋然盯着像黑色的墙壁竖在面前的劫云,像是鼓励在场的所有人又像是鼓励自己:“不管怎样,吴痕抗过了三十五道劫,他比修真界所有的人都了不起,他是英雄。”
吴烟与女生们都眼含热泪注视着如壁的劫云,吴痕确实是英雄,是个令人佩服的英雄。吴烟暗想,自己确实是太小儿科了,与哥哥的境界相差太远。哥哥与张秋生都是男人。男人的内心与女人不同,他们喜乐哀怒不放在脸上。我却以女人的方式来要求他们,这个确实错了,然然姐批评的对。
此时的吴痕与夏小雪已经血肉模糊,如果不是张秋生姐弟的飞行服都难以看出这是两个人。仙级法宝确实不同凡响,普通的劫雷无论怎样猛烈都无法击穿仙级法宝。当然,八卦铜鉴与炼丹炉吸收了大量的劫雷也是重要原因。还有九曜神灯也吸收了一定的劫雷。
吴痕与夏小雪目前的惨状,照一般人看来是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但天道觉得他们没死,所以该劈照样劈。轰隆隆又是一阵劫雷劈下来,三十多个霹雳全都轰在两人身上。
青烟蒸腾,血肉四溅,两人的飞行服都缩小了一大半。九曜神灯的火苗抽出一丈来高,八卦铜鉴光芒逼人,炼丹炉的炉口篷地一下冲出大火。
劫云散了,说散就散。场外的众人像箭一样飞往渡劫现场。只见两件连衣衫立在那儿,旁边的血水分别往两件连衣衫靠拢并被吸收进去。八卦铜鉴与炼丹炉以肉眼可见的方式将灵气输往两件连衣衫。而九曜神灯中的灵气则只输送给吴痕一人,因为神灯只是他的。
这种灵气不同一般。是雷劫里所带的灵气,有修复被毁肉身的功效。天道是公平的,它怎样毁坏了你,就会加倍的还给你。问题是你没死并且有这样的法宝,让它吸收并释放给你。
成功了!在场之人都历过劫,他们都知道这两人成功了。激动的泪花充盈着每个人的眼眶,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个不慎就坏了大事。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再见朱惠娟
吴痕与夏小雪的肉身塑造完毕。这已经不是原来的肉身了,而是与自己新的境界相匹配的肉身。吴痕与夏小雪都一步迈入元婴,他们现在的肉身就是元婴期。
看着吴痕那与肉身一样高大的元婴,同学们热泪盈眶,吴痕不仅一步登天成就元婴,而且元婴已经能够出窍。现今的修真界,才有几个元婴期,而元婴期中又有几个能出窍的?恐怕是屈指可数吧。
夏小雪还差点,她的元婴不能出窍。就这样都让同学们惊诧莫明,修为最差的现在却变成元婴高人,怎不叫人羡慕的口水流一地?
夏小雪可不管别人的羡慕,收拾收拾东西,然后对大家说:“你们慢慢玩,我得回家了。去救爷爷。”
你爷爷怎么啦?面对众人的疑问,夏小雪说:“我爷爷被南洋降头师害了,生命垂危,我必须立即赶回去。”
吴痕赶紧说:“别,别,你爷爷好得很,我刚才是骗你的。否则无法将你拉回来。”
经吴痕一说,大家都笑,老实人也会撒谎哈。不过,这个谎撒得好。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也只有这样才可以避险。
吴痕也不管大家怎样夸他会撒谎,四下打量了一番问道:“张秋生呢?我要好好感谢他。今天要不是他,肯定是死了。”
张秋生早带着宋念仁回圣地亚哥了。他与吴烟说不清道理,唯有躲远远的。他坚信吴痕一定能渡过去。大爷爷说的,那件飞行服是仙器,也可以当防御法宝。自己渡的是仙劫,又是与赵如风共同渡劫,这样的防御法宝有用。对于吴痕与夏小雪这样简单的元婴劫,一定可以起到更大的作用。再说还有强大的防御阵法,还有秋兰的铜鉴,还有我的炼丹炉,还有吴痕自己的神灯。这样的多重保险,只要不出差错一定可以成功渡过去。按照吴痕的性格,一般来说不可能出错。所以张秋生放心大胆地回圣地亚哥,睡觉,这么长时间都没睡过好觉,今天得好好地补一补。
听哥哥的口气,张秋生是帮了大忙。如果没有张秋生的帮忙,哥哥这次恐怕抗不住。吴烟知道自己与张秋生瞎吵是错了,错得离谱。不过这事不能让哥哥知道,吴烟赶紧地岔开话头:“哎,这么算来我们麒林分队就有四个元婴高人了。可不能让特勤组知道,要不然,今后无论怎样古怪的任务都要派给我们。说不定还要将我们拆开,以平衡各分队的力量。”
吴烟是麒林分队的总管。这个无需组织上指派,麒林分队人人都是这样认为,也都服从她的命令。吴烟呢,除了遇上哥哥与张秋生的事犯糊涂,其它方面还真没人比她精明。
大家都点头,表示严重同意吴烟的意见。特勤组就是时时刻刻盯着麒林分队,好事想不到,坏事总是找麒林分队。甚至没钱了,也是找麒林分队要。
是得严格保密。艰巨任务倒不怕,要是将我们拆开来可就受不了。听说在梁临遇到鬼仙,张秋生连泼大粪的屎主意都想来了。这不是没办法吗?梁临分队的战斗力不行,也只能这样了。要是我们麒林分队上呢?靠,那还用说吗?我们连三个鬼仙一起打的任务都干过,用得着泼大粪?
罗伯格拉斯的飞机带着张秋生剧组一行离开拉美飞向北美。第一站,纽约,宋念仁家,准确地说是张秋生家。虽然张秋生姐弟放弃继承权,但宋家大院内的那座小楼还是归他俩。因为外曾祖父在建这个大院时就说好,这座小楼归女儿。
国内的公司现在由宋念仁老爸及伯伯在打理,舅爷爷也随张秋生的爷爷奶奶们满世界去收集珠宝原料去了。现在这个大院里没主人,只有管家及几个佣人。
管家及佣人知道张秋生姐弟在宋家的分量,殷勤地问道:“你们人这么多,这个小楼够不够住?不够住的话,那边的小楼反正是阿仁家的,分一半人过去?”
嗯,阿仁你带孙不滚与凌静过去住,张秋然说:“将凌静安排进你自己的房间。你与孙不滚嘛,我就不管了。”这事归姐姐,张秋生是不会管的。将凌静单独安排一个房间,是因为很多事不能让普通人知道。比如他们很多人实际上是住结界,工作也是在结界。
第三天,关晓莉带着李满屯等四人也来了,是艾尔斯皮尔用私人飞机送他们来的。不仅是冲洗好了的在撒旦之门内拍摄的电影,艾尔斯皮尔历年收集的电影资料也拷贝了一份带来。
这么多的资料不可能都用到这部戏里,实际上一共只要二十来分钟的镜头就行了。这些资料以后再说吧,以后要拍什么电影再用。
暑假还有一个半月时间,让其他人去美国各地旅游。张秋生将姐姐、秋兰,还有吴痕关结界里商讨电影如何修改的问题。
这事必须要他们三人参与。因为电影拍到现在可以说是杀青了。但是重新审视所有的镜头,风格却前后不一,甚至连中间也不一。低-俗的八卦;唯美的画面;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惨不忍睹的灾难场景。风格统一不起来,这部戏就算拍砸了。所以要姐姐与秋兰来修改,尤其是秋兰,她可是文艺之神的传人。
而吴痕却是要承担大量的剪辑工作,各个镜头的衔接与场景的转换要想不带痕迹的流畅,必须要吴痕来干这工作,他技术熟悉而又细心。另外还有电脑特技,他学得就是这个专业。
还有音乐问题。七支不同风格的歌,每首歌的时长约五到七分钟,全部加起来就有将近五十分钟。这样不行,变成歌舞片了。除了片头、片尾,再加中间的主题曲外,其它的歌只能唱一段。四支风格完全不同而又只唱一段的歌,中间如何过渡,还要让观众想听完这支歌。这也要姐姐与秋兰想办法。
四个人关在结界里。三部放映机播放电影资料,四人商量着挑选镜头。唉,素材多了也不好,简直是难以取舍啊。
还有一个缺憾。战争与灾难缺少中国的镜头。中国人拍的戏没有中国的镜头,有点说不过去。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再回国拍这样的戏不太划算,时间上也来不及。依张秋然与李秋兰的意思,时间上也没什么来不及,大不了我们明年再上映不行吗?
张秋生却是马马虎虎,他不是完美主义者。明年,明年我哪有时间?攻读双博士,尽管都是糊弄鬼,仅仅是麒林与梁临两头跑也够人受的。
好吧,你是导演,我们都听你的。张秋然笑嘻嘻地说:“上映之后,如果有人批评,你可别后悔。”
没什么好后悔的。一部电影而已,又不是什么生死大戏。拍不好,不卖座,也不影响我吃饭。大不了我以后不再玩电影的票了。
离暑假结束还有一个半多月,时间来得及。此时国内还没实行双休制,他们提前与国际接轨,一星期只工作五天。但每天的工作时间却有十四五小时,有时甚至还不止。周五晚上,张秋然等三人回纽约,周一清晨再来洛杉矶。
张秋生整个双休都是与朱惠娟在一起。朱惠娟在美国混得很好,几乎片约不断。吴嫣还给她找了两个广告代言,收入也很好。她的收入都交给华航集团的投资公司打理,一年来的收益非常可观。
朱惠娟非常满足。这一切都是张秋生给的,她知道感恩。一年前哪知道她竟来美国工作与学习,这是连想都没有想到的事。
一番激---情过后,朱惠娟趴在张秋生胸膛上,一再地说:“谢谢你,秋生。真的,真的非常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倒无所谓,我爸妈就不知怎样活了。”
原来,自从朱惠娟成名后,她家里生活终于摆脱了穷困。哥哥也找到了女朋友。但是,这个姑娘嫌朱惠娟家负担重。现在已经不是钱的问题,因为她母亲是残疾人。这姑娘既不愿与残疾的婆婆生活在一起,她又不与朱哥哥分手。
朱惠娟看出来了。这姑娘是要将父母都推给她。朱惠娟的钱当然要,她的父母却能推多远就推多远。
朱惠娟就想将爸妈接美国来。这个有点困难,她自己也刚刚拿到绿卡。
这事对于张秋生就不叫事。他问朱惠娟:“你爸妈愿意来美国吗?很多的老年人固土难离吔。”
朱惠娟的爸妈当然愿意来美国。他们不愿带累儿子,不说美国,随便哪个贫困地区都愿意去。张秋生又问:“吴嫣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她。朱惠娟说:“吴总对我真好。谁要胆敢骚扰或欺负我,她真的打人。现在整个好莱坞没人敢欺负我。”
嘿嘿,嘿嘿,朱惠娟笑,笑完说道:“美国人也有意思。被吴总打了吧,他们还不好意思报警。都说男人被女人打了,太丢人,报警是自己丢自己的脸。”
朱惠娟随着剧组一行乘罗伯格拉斯的飞机回国。她此行是去接爸妈。在艾尔斯皮尔、罗伯格拉斯及吴嫣的共同努力下,爸妈的签证已办好,以来美国治病的理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可怜的凌静
剧组人员这个暑假过得快活。一个半月时间,将南北美洲都差不多游了个遍。也不能说一个半月时间都在玩,其中还有十多天时间被叫回来搞配音。
这部电影被正式定名为《长歌行》。当然是争取在国内发行,但国外市场也不能放过。所以就要做英语配音。这个剧组的人英语都很好,就不需要找外人了。
女主角嘛,好办,凌静自己就行了。女主角的前男友由宋念仁配音,现男友由吴痕配音。其他的配角以及群众演员的配音,就在剧组里逮谁就是谁。
张秋生明确说了,你们要想玩得快活,那就抓紧时间工作。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大家连轴转,早干完大家就可以早一点出去玩。
除了凌静,其余的都是修真人,有的是精力。其实凌静精力也非常旺盛,张秋然教的古典瑜珈与吐纳术可不是闹着玩的。
好了,暑假结束电影拍完并制作成功,回到国内大家该什么就干什么去。别的导演影片制作完毕接下来就是宣传推广,申请公映许可,再就是筹备首映式。有的还携主创人员举行新闻发布会,安排明星与粉丝的见面啊互动啊等等。
张秋生没这些麻烦。他回来将拷贝交给公司,手都不挥一下就离开了,算是完成任务。虽然创作了三个剧本,拍了两部戏,其中一部还在国际获奖。虽然在娱乐圈认识很多人,有些都是重量级的大佬。张秋生却从未在娱乐圈混过,也就是说他从未参与过娱乐圈的任何活动,也未加入过任何团体。简单说他拍电影纯粹是玩票,一丁点要借此成名的想法都没有,就更不要说要靠这个混饭吃或发财。
张秋生打算就此金盆洗手,以后再也不玩电影了。太累,太费时间,太淘神费力。今后的日子要同时攻读两个博士学位,虽然精力上无所谓,但时间上花费不起。
电影《长歌行》一直没有获得省有关部门批准立项。也就是没有拍摄许可证。影视公司董事长关晓莉急得都哭了好几场。问题是哭也没用,省里这一关过不了,京城再么有人都没用。
而九七年的下半年,刘萍不是参与亚洲金融大战,就是生孩子,压根就顾不得电影的事。吴烟也下令,各公司的事都不要找刘总,经理们自己看着办。有些问题实在解决不了可以找董事局,由我负责处理。
各公司的事都好办,唯有电影的事吴烟不管。因为其他公司的事属市场问题,这个可以开动脑筋想办法,凭好年华董事局几个人的脑袋办法总比困难多。
而电影是省里有关部门可能是与李会元或方晋中作对,或者就是上次秋同将屎糊到金耀祖脸上的问题而故意卡,这属于行政问题。对于吴烟来说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但她不愿意。公家的事凭什么要凭私人面子?再说了,这些人从来不找家里关系办事。
《长歌行》一直到九八年下半年,才首先在欧洲发行,然后再美国、日本、韩国等等国家上映。西方修行界利用他们在世俗的关系大力为这部电影捧场,好评如潮,票房好到出奇。
但直到九八年上半年,这部电影的女主角凌静照样受压制。这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她本来只是三流歌手,又是绯闻不断,虽然有点名气但没有好作品支撑。二是天关省的打压,好年华影视公司的产品与艺人都不例外。
说一件简单的小事以说明好年华影视公司遭省里打压的可笑。会冲是天关省下面的一个市。这个市有一个地方小戏叫粑粑戏,他们要举办粑粑戏文化节,当时的时髦叫法是“文化搭台,经济唱戏”
会冲文化节组委会主动上门请凌静去唱歌。组委会的思路是,好年华是本省的公司,请他们友情支持一下。另外凌静只是三流歌手,要价应当很便宜。
好年华确实本着支持兄弟城市的精神同意了凌静去唱歌,要的出场费也确实不多,双方订有合同。
可是到了开幕式的那天,凌静在孙不滚的陪同下来到会冲,却被通知她的节目取消了。凌静无所谓,她正在准备复习考研呢。另外自从拍了《长歌行》,她整个的精神都发生的改变,也如同片中的女主角一样对一切都看得很淡。与其成天争名逐利还不如全身心地去享受生活,现在有钱有爱她的人,有这些就足够了。
但是孙不滚生气了,不带这样欺负人的。节目取消你们应当早通知,害得我们跑路是什么意思?孙不滚拉着经纪人去组委会,一定要他们负责人给个说法。
负责人只说了这是组织上的决定,没给具体说法。依孙不滚的性格当场就要抽这个鸟人的耳光,经纪人知道孙不滚的德行提前拉住了他。
凌静虽然只是三流歌手,但也有几个粉丝。开幕式前就有粉丝鼓躁,节目单上明明有凌静,怎么临时变了卦?其中有几个重量级的粉丝,严格地说不是粉丝而是捧张秋生的场,这些人知道凌静是张秋生捧的明星。这些重量级的人是会冲请来的嘉宾,是“经济唱戏”的主角,他们是佟冈蕯、徐则刚、宋望乡、唐娜等等外资企业。
佟冈蕯代表的是西班牙外商、徐则刚代表的法国投资商。宋望乡代表的是宋氏(中国)集团,唐娜代表的是唐氏(中国)集团,都是美国投资商。
这些人一个就代表一批外商。另外还有麒林的投资商,与好年华有着密切合作关系的投资商,与八方公司有着密切合作的投资商。
那些普通粉丝都是些小青年,组委会根本不予理睬。他们没想到投资商也夹一起质询,这个影响就太大了。举行这个文化节,目的就是招商引资。
组委会不得不做出解释。这个解释很荒唐,凌静要价太高并且强迫组委会给钱她才肯出场。没办法,只有临时取消她的节目。
简直是胡说八道!感谢互联网,感谢现代资讯。经纪人一个电话打回去,公司立即将合同挂到好年华影视公司的官方网站。
那个时候手机还不能上网,但这些投资商都带有秘书。秘书大多携带笔记本,立即就看到了这个合同。那些普通粉丝也去网吧,也是立即就知道了真相。
其实也不能说知道了真相,因为至此还不知道为什么要取消凌静节目。组委会又给出一个新解释,某著名主持与某著名歌手不愿与凌静同台演出。没办法,凌静只是三流歌手,组委会只能取消她的节目了。
凌静本来对这次演出持无所谓态度,但这种解释一出来立即就哭了。我的名声就这样臭吗?同上一个节目就会玷污你们声名?
孙不滚气得脸色铁青。搞臭凌静是吧?行,我也搞臭你们!正考虑怎样将几大祸害叫来呢,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就来了。他们是分别从麒林与梁临来的,连向来不愿飞的张秋生都直接飞来,太气人了,太欺负人了。紧接着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都来了,她们是好年华董事局的主---席与副主---席,涉及到侮辱公司员工的事不能不管。再接着张秋然、李秋兰与吴痕也来了,凌静现在是朋友,那就不能眼看着她被人欺而不管。最后高山寒与童无茶都来了。凌静与童无茶的关系最好,朋友受欺他岂能坐视。
本着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原则,大家决定先问问那个主持与歌手,不愿与凌静同台演出的话是不是出自他们之口。
那个主持连正眼都不朝张秋生这些人看,也不回答提问。这个意思就是默认了,他说过这样的话。而那个著名歌手则嚣张而又狂妄地说:“这话是我说的,怎么了,你们想怎样?凌静就是一个烂货,臭表---子,与她同台演出我丢不起那人!”
张秋生这些人尽管都不八卦,也从来不关心娱乐圈的事,但一流的著名主持与歌手还是知道的。这个主持与歌手他们不知道,就说明根本不著名。恐怕也是什么三流的家伙,至多可以挤上二流。
开场时间到了,主办方派车来接主持去会场。歌手嘛,他的节目排在后面,不着急,他还要在宾馆多待一会,这就是大牌的风格。
这个歌手不急着去会场,他待在宾馆要干什么呢?张秋生这些人很好奇,决定留下来看看。这一看就看出毛病,歌手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吸-粉。
我靠,就这么个玩意儿还在我们面前充六指,装得好像多么的正派似的。以李满屯与孙不武的意思立马就要打电话报警。
张秋生说,别急,别急。为什么?这个水货恐怕粉丝不少,否则没这么嚣张。那些脑残粉对吸—粉这事可能不以为然。必须要他做对不起粉丝的事,才可以彻底断他后路。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女主持的刁难
张秋生等人来到会场时,吴痕与孙不滚一人架着一台摄像机专心录像。他两人都有实习记者证,保安检查过,没有阻止他们的摄像活动。办这样的大型文化节本来就是要大肆宣传,多几个新闻单位来更好。
市长讲话已经结束。主持人正在极其煽情地大夸特夸主办城市:“想不到哇,想不到,在我们伟大祖国的版图上竟然还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城市。我恨自己怎么不早点来。来这儿,可以看到悠久的历史,可以看到美丽的山水,可以看到——”
说到这儿主持人突然楞住了,脸上现出痛苦之色,似乎在忍着什么难言之隐。终于没忍住,主持人没拿话筒的那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向裤---裆,弯着腰在那啥地方挠,用力挠,越挠越想挠。
全场几千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主持人,不知他在搞什么明堂。不过,这也太不像话了吧?大庭广众,你将那玩意儿挠来挠去成何体统?你还要不要脸啊?你不要我们还要呢!
主持人还在挠,充分享受着挠到痒点的快---感。嘴里发出非常享受的“咝咝——呼——咝咝——哟哟哟哟——啧啧啧——”声。这种销---魂的声音通过另一只手中的话筒传遍全场。女同志听了这声音都不自在地脸红,男同志个个张着大嘴傻呼呼望着主持人不知说什么好。
让人身上痒痒,这是张秋生的拿手好戏。李满屯与孙不武不甘落后,各自伸手朝主持人比划了几下。张秋生见这两个货出手,连忙也伸手比划了几下将自己的明堂收起来。
主持人在最后在那啥上猛挠了几下停住,楞了一会,朝台下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如果是女主持嘛,吐舌头做鬼脸多少还有点萌萌哒有点可爱。可是一个大老爷们这样做,就让人恶心,说不出的猥琐。
观众的愤怒还没表达出来,主持人说话了:“啊——,这个美丽的城市,你是多么的美丽,美丽得让人陶醉。”
嗯,这还差不多。是人都喜欢听恭维话,会冲人民也不例外。人家主持人将家乡说的这样好,刚才的愤怒渐渐就平息了。主持人也是人,身上难免要痒痒。痒痒嘛,总是要挠的。就是挠的部位有点不对。不过这也没办法,俗话说哪儿痒就在哪儿挠。
观众刚刚原谅了主持人,这家伙口气突然就变了:“可惜啊,可惜。这儿的女人太丑,这儿的男人太懒。女人个个像土猪,又黑又肥。男人个个是混混,成天不干正事就知道瞎混。”
臥槽泥马拉隔壁!台底下有人在骂了:“你给老子滚下去!臥槽泥马拉隔壁!这是谁请来的脓包,给老子滚下去。”叫喊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响,渐渐形成一片愤怒的海洋。
童无茶悄悄地摸到张秋生身边说:“错怪这个主持人了。取消凌静节目的是市长。”
童无茶跟在赵如风后面参与亚洲金融风暴的投机炒作。赵如风抽空将自己的那对铜锤改成一根铜棍。截取一小块铜精给童无茶做了一个八卦铜镜,利用两只铜锤的手柄为童无茶做了一把铜尺。
赵如风现在的修为非常高,但炼器水平却相当的菜。好在有韩、华二老在一旁指点,还有柳、李两位三长老出主意。这个铜镜就不像原先的只是法器了,这是相当高级的法宝。
参加几个月的金融大战,高山寒与童无茶的收获不是钱而是修为的提高。有韩、华二老,有柳、李两位长老,有赵如风、李小曼等等这些高人的时刻指导,他两人的修为想不提高都难。
从小就没享受过家的温暖的两个孤儿,现在充分感受着一个大家庭的温暖。这里的人们都爱护着他俩,无论是生活还是修炼都无微不至地关心与照料,常常让这两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刚才童无茶就想探明主办方为什么无缘无故地取消凌静节目。可惜会场里的人气太旺也太杂乱,刚刚想将铜镜取出来。恰巧看见市长的秘书上厕所,他赶紧地跟过去。
厕所里很安静。童无茶没用铜镜就感知到这次事件的具体原因。市长去省里请分管副省长来参加开幕式,顺便将节目单带去给省长过目。对,是过目不是审批。节目单早就审过了,这次只是随同请柬附送节目单。
副省长姓卫。大家知道一定级别领导的办公室都是套间。秘书在外面办公室,领导在里面。卫省长的办公室里正有人在汇报工作,市长就在外面等。
秘书随意看了看节目单就说,你们请了麒林好年华的凌静?其实吧,也无所谓,只是卫省长不喜欢麒林好年华。
就是这么一句话,市长回来就决定取消凌静的节目。但又给不出一个正当理由,于是就找了这个主持人与那个歌手。
与主持人及歌手没关系?李满屯说:“不管了,就凭这两个鸟人刚才的鄙视与嚣张,也不能放过他们。”张秋生及其他人觉得老李说得对,就凭他们刚才的态度就要整死他们。
主持人根本不知大难临头,依然信口胡说:“会冲的女人虽说长得丑了点,也不是没优点,她们会生孩子啊!会冲的计划生育先进市,不是女人不会生,而是男人不行。会冲的男人个个都像大---烟---鬼投胎,那话儿天生的又细又小不说,还一点力气一点干劲都没有。会冲的女人再么会生都没用,男人不行!男人嘛——”
这话说得太伤感情了。会场里的人受不了了。正当观众们准备冲上去打这逼养的时,几个保安冲上台架起主持人就往后台拖。
主持人坚贞不屈顽强反抗,双腿齐上齐下像鲤鱼打挺一样蹦跶,嘴里大喊:“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将话说完,你们市长那玩意儿像茶壶嘴,只能装二两水的小茶壶,真的————”
不能再让这家伙瞎说八道了,一个保安紧急扯了一块破布塞进主持人嘴里,大家齐心合力将他抬进后台。
市长不是本地人,观众们不太愤怒,小茶壶嘴大茶壶嘴与本地人关系不大。整个会场里骂人的,大笑的,研究装二两水的茶壶究竟有多大的,乱成一锅粥。
渐渐地嘈杂的声音静下来。时间太长了,还没上新节目。有人悄悄去后台打听,带回最新情报。女主持人在与组委会谈判,她要求加钱。理由是,原来两人主持的节目,现在由她一人主持,劳动量增加了一倍,报酬也应当相应地增加一倍。
组委会成员紧急磋商,决定暂时同意女主持的要求,救场如救火先糊弄过去再说。但是,女主持要求现场付清。组委会的人不同意,这个大晚上的上哪儿找现金去?
女主持却认为组委会没有诚意,钱也不多,十万而已。你们这么个城市常驻人口也有五十多万,难道这么点钱也拿不出来?于是就这样僵持着。
组委会最后决定,坚决不能答应这个女主持的无理要求。去本市电视台找一个男主持,活人还能被尿憋死?于是,观众们就在台下干等着。
此消息迅速在场中传播。已经安静下来的会场又恢复嘈杂,有骂女主持要钱不要脸的;有鄙视组委会的,抠门抠成这样你们也能办成大事?有为自己是这个城市的人而深深惭愧的。有的骂,有的笑,有的趁机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的。
会冲城不大,没二十分钟本市电视台的男主持就来了,节目继续进行。女主持没要到钱,主持节目时就糊弄差事,说话有气无力偷工减料,最后甚至将主持变成报幕。
所谓主持就是按照组委会写好的,给本市涂脂抹粉歌功颂德的稿子背下来,然后站台上与观众互动。一般是男女主持挤出满脸的笑容,再你一段我一段的背稿子。
而报幕呢,就很简单:下一个节目,大合唱《某某某某》,演唱者张三李四王二麻子。然后呢,报幕员下场,演唱者上台,开唱。
现在女主持只报幕,男主持就傻眼了。为什么?不是说了么,男女主持是你一段我一段的背稿子。现在女主持不背了,直接报幕,男主持就接不上火。他刚刚接到命令跑来,稿子背是没法背了,拿着一叠纸上台,准备照着念,充其量念的时候多加点表情。
男主持一点准备没有心情难免有点紧张,听到女主持报幕完毕,他在稿子上怎么也找不到相应的段子,四处张望一下,女主持已经下场,表演的却上来了。男主持一句话没说就灰溜溜地跑下台。
没有主持的煽情,观众就激动不起来。会场上是一潭死水,比领导作报告还冷皮寒秋,睡觉的,打磕睡的,捂着嘴呵欠的,东倒西歪东张西望的。观众没激情,演员也就没了动力。唱歌的上气不接下气,跳舞的有气无力像三天没吃饭。
乱套了,乱套了!这锅粥要熬糊。时间长了,粑粑戏文化节非搞砸锅不可。组委会的人决定妥协,紧急凑了三万元送到女主持面前。
女主持认真仔细地将钱数了两遍揣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说:“还有七万。说好的出场费是十万。十减三得七,七万。”
胡说!哪有十万?组委会的着急了,跳着脚说:“这个你知道,合同价归合同价,实际上只有三万。税由我们帮你交。”
女主持当然知道。她自己的合同价是五万,到手只有一万五。但现在她不管,坚决要按合同来。合同上剩下的七万,你们是怎样吃下去的就应当怎样吐出来。
什么叫**?这就是!比贪了多少钱更**的是,公家的钱上亿都不是钱,自己的钱哪怕一分都比磨盘要大。已经落入口袋的钱不管是什么性质都视为已有,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吐出来。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失败的开幕式
什么叫**?比贪污了多少钱更**的是,公家的钱上亿都不是钱,自己的钱哪怕一分都比磨盘要大。已经落入口袋的钱那就是自己的,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吐出来。
下一个节目是由省书法协会理事长现场写一副字。理事长已经站在台口准备上场了。两个妙龄女孩,一人捧着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是墨汁瓶、砚台,一个托盘里是笔与宣纸。男主持也站在旁边,一边等待出场一边抓紧时间背台词。
女主持没与组委会的人多废话,上场的时间到了。女主持往台中间一站就开始报幕:“下面请大家看这位老同志写毛笔字。”
我靠,这叫什么话?应当是请某某先生表演书法吧?正规的是,非常高兴的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本次文化节,我们请来了某某书法家。然后再大吹一阵这个书法家的字是如何的牛-逼,如何地在国内外获奖,如何地得到某些名人的一致好评等等。再然后就是请这书法家给本次大会留下墨宝。说话时还应当热情洋溢,语气里透着无限的崇拜。你这简简单单地叫大家看他写毛笔字,当书法家是小学生呢。
理事长气得胡子都发抖,后悔不该来。如果不是副省长卫连甲的电话,他真的不来。心里想着卫连甲,手里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写了个“甲”字。
“甲”字写完了,一看,坏了。本来是想写,写什么的呢?心里一慌倒给忘了。但是这个“甲”字却是大坏特坏,坏得不能再坏。
理事长练的是魏碑,平生将《张猛龙碑》练了不止二三百遍,已经深得其中三昧。魏碑讲究的是方劲深厚,笔势雄伟。现在这个“甲”戳在纸上算哪一门呢?如果将它单独做一个字,嫌小了点;如果将它做为偏旁部首,又太居中了点,旁边无法加别的部首。
再说了,加什么部首呢?加一个“鸟”变成“鸭”?那下面应当接什么字?这副字应当是一个成语,由“鸭”可以组成什么成语?
好好的,我为什么要练魏碑呢?要是练草书,最好是狂草,写出来的字没人认识那多好?魏碑是个顶个,端方四正,想赖都没法赖。
要不给这个“甲”装个门,让它成为“闸”也行,这样不占地方,该端方还是端方。可是“闸”后面也无法接成语。再要不给它加个右框,成为一个“匣”,那后面应当接什么成语呢?
必须说明,这种尴尬的局面是理事长被气糊涂所造成的,与张秋生这些人没关系。张秋生正在为理事长着急呢,经过一番慎重考虑,张秋生出主意道:“就写‘甲鱼很好吃’吧。本来写四个字的空间,现在写五个字,可以弥补字写小了的不足。”张秋生站的远远的,悄悄地用真气将这话逼到理事长的耳边。他还是非常为理事长留面子的。
这句话太过不伦不类,与这样的场合非常不相符。不过呢,这样的局面不是我造成的,是你们主办方没组织好这次活动,闹得我出洋相。也只有这样了,总比戳台上一筹莫展的好。何况主持人说了,今天只是写毛笔字,与书法没关系。
理事长饱蘸浓墨,准备写“鱼”。男主持赶紧上来帮忙。帮什么忙?他也不知道。刚才那短暂的沉默压得人几乎要窒息,现在得积极表现,否则组委会的领导会批评他,做为主持都不能够活跃现场气氛。
男主持这么慌里慌张地帮忙,坏事了,墨汁瓶被打翻,泼了一桌子,整张宣纸都被洇黑。理事长将笔一扔背着手趁势下台,这个怨不着我,是你们的主持太过脓包。
市长在后台朝组委会的人咆哮,简直一塌糊涂!你们搞得什么明堂!工作有你们这样干的吗!啊!钱,给她不就完了吗!将男主持的钱给女主持不是刚好吗?啊!平时不知节约,关节眼上却乱省钱!
组委会的人只能掏腰包了。这时再不将吃下去的吐出来,剩下的就是在规定时间去规定的地点说明问题了。
女主持得了钱立即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满面春风热情洋溢。观众的热情被煽动起来,现场越来越火爆。如此经过两三个节目后就轮到丘兹湖,也就是那个自觉为组委会顶缸骂凌静的那个歌手上场了。
先上场的是六男六女十二个伴舞,男的穿银白色长裤银白色的坎肩。女的穿银白色的短裤,露出雪白的大-腿;上面也是银白色的坎肩,很短,敝着怀,露出一截雪白的肚---皮。
咚次打次,咚次打次,咚次打次——,在激昂的音乐声中十二个男女跳着火辣辣的热舞。
张秋生看着正准备出场的丘兹湖,与那六个男舞者一样,也是一身银白色的装束,不同的是他头上戴着一副大大的耳麦。
丘兹湖上场了,大声叫喊着:“会冲的朋友们,你们好——!”随着这声招呼,场下响起热烈的欢呼。丘兹湖比张秋生还要废话啰嗦地喊:“左边的朋友,你们好——!”左边的观众发出惊天的呼声加女人的尖叫。
“右边的朋友,你们好——!”右边的观众同样发出惊天的呼声,同样夹着女人的喊叫。
“中间的朋友,你们好——!”中间的呼声比较小,也没有女人的尖叫。中间的很大一部分是vip座位,主要是省市领导及本市机关干部。这些人比较含蓄,也比较古板,严肃有余激情不足。
咚次打次,咚次打次,咚次打次——,丘兹湖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身躯,抻胳膊踢腿,大跳,劈叉,旋转。再抻胳膊踢腿,再大跳,再劈叉,再旋转。
张秋生及其同学们都睁大眼睛朝丘兹湖仔细打量。他们想看清楚这家伙是不是练内家功夫的,或者干脆就是以武入道的修真者,否则这样大运动量是不可能再有气息唱歌。
张秋生看了两眼,断定丘兹湖纯粹是来跳舞而压根就没打算唱歌。他之所以打着歌手的牌子,恐怕是唱歌比跳舞更来钱。张秋生相信自己的判断,转身向后台而去。
如果是伴舞,这个舞就跳得很好。如果是纯粹的舞蹈呢,那就叫臭不可闻。李满屯本来没打算祸害丘兹湖的,因为张秋生已经去后台了,有张秋生出手就无需他再画蛇添足。但是,实在忍不住,这种舞反复的跳,了无新意让他烦不胜烦,李满屯朝正剧烈蹦跶着的丘兹湖动了几下手指。
几个人事先没协商好,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也看不惯丘兹湖如此的瞎折腾,不约而同地都朝他及那些伴舞动了几下手指。
奇怪现象出来了,音响里只有伴奏音没有唱歌声。丘兹湖却不知道,依然又蹦又跳,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卖力地演唱。
台下开始有点骚动,丘兹湖明显在假唱。但粉丝们却坚持认为是音响设备出毛病了,做一回粉丝并没什么错,但粉丝到脑残就无药可医了。
更奇怪的现象出来了。丘兹湖开始脱-衣。先将上面银白色的坎肩脱了,无比潇洒地朝台下一扔,引来粉丝们的一阵尖叫。再将银白色的裤子脱下来,也是无比潇洒地往台下一扔,还是引来一阵兴奋的尖叫。最后将秋裤脱下往台下一扔,姿式还是那么潇洒却没人尖叫了,丘兹湖现在只剩一件三角小裤-衩在台上蹦跶。
没让粉丝尖叫的是,不仅丘兹湖只剩一件小裤-衩,那些男伴舞们也只剩一件小裤-衩。有两个男伴舞的三角裤-衩太旧,腰部松松垮垮,这两人一边蹦跶一边不时地还要用手将三角裤-衩往上提一下。
孙不武这些人还是有底线的,没让那些女伴舞们脱。但这些女伴舞像是磕了什么丸,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拼命地摇头,似乎不将脑袋从肩膀上甩下来绝不罢休。
坐在正当中的卫副省长站起来,这个节目不能再看下去了,太乱七八糟,太不像话,太丢身分。
卫副省长无限的感慨。这些年,很多地市都办了这个节那个节。但没哪一个地市能比得上麒林,没一丁点的地方比得上。麒林的火神文化节,那才叫大气磅薄。一出舞蹈《火娃》震惊全省,卫副省长当时都感动得流泪。有些地方不得不服,李会元与方晋中的工作能力真的没话说。
而今天的粑粑戏文化节,简直连单位的联欢会都不如,花的钱却比麒林火神文化节多出五倍有余。卫副省长没在会冲休息,出了会场直接就回了省城。
会冲市长知道卫副省长生气了,命令保安上去将丘兹湖撵下来。搞什么明堂!演出费扣下来,他们胆敢瞎吵就送法院。
凌静的经纪人决定在他们下榻的宾馆举办一个新闻发布会,就凌静被无故取消节目发表一个声明。吴烟同意他的看法,并且认为再办一个粉丝见面会,在见面会上唱两首歌展示实力。
吴烟年轻,性格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经纪人可不行,这样做摆明了是骂人,是在刺激会冲市。
吴烟是董事局主席,在好年华集团是兰博万,做出的决定连刘萍都要执行。可是在同学中就不行了,孙不滚朝吴烟吼:“唱什么唱?展示实力最好的方法是将电影公映了。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意思吗?”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新闻发布会
吴烟年轻,性格又是天不怕地不怕。经纪人可不行,这样做摆明了是骂人,是在刺激会冲市。
吴烟是董事局主席,在好年华集团她是兰博万,做出的决定连刘萍都要执行。可是在同学中就不行了,孙不滚朝吴烟吼:“唱什么唱?展示实力最好的方法是将电影公映了。搞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意思吗?”
吴烟没咒念了。这些男生都是一伙的,要是将张秋生惹出来事情更难办,恐怕连新闻发布会都开不成。
吴烟想了想,又用神识搜了搜,然后就来到宾馆外面的一个大排档,几个男生正在这儿吃烧烤。吴烟与张秋生说话不掐的时候少,可她就喜欢找张秋生掐。她知道张秋生将《长歌行》刻了光盘,而一般来说光盘就放在戒指里。
吴烟现在就找张秋生要这光盘,她打算在新闻发布会上播放其中的几段,以此来展示凌静的实力。
吴痕立即就认为妹妹又在胡闹。省里的主管部门到现在还没给这部电影立项,严格地说连好年华的电影生产制作权都没批。你这样做,等于告诉有关部门,电影已经拍好了,先斩后奏。有关部门会怎样想?以后会不会刁难暂时不说,肯定会认为我们目中无人不拿他们当回事。
然而张秋生却觉得吴烟的主意很好,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为了这个想法,他甚至制作了几套光盘。本来是想将这些光盘放网上的,现在就拿一套出来更好。
吴痕就头痛。正经事嘛,妹妹与张秋生两人非掐不可。邪事呢,两人还一拍即合。这都叫什么事?吴痕朝张秋生吼:“你们这样做,有关部门极有可能不让这部电影公映。”
不给公映算了。张秋生喝了一口啤酒,打个饱嗝后说:“没有公映许可证,就干脆刻光盘,我自己盗自己的版。反正这部电影几乎没成本,还剩下不少胶片,这就已经是赚了。光盘呢,卖一张是一张,每卖一张都是赚。”
吴痕将啤酒瓶朝桌子上一顿,加大力度朝张秋生吼:“那时间呢?精力呢?这些东西是能用钱来衡量的么?”
时间与精力又怎么了?我们劳苦大众时间与精力都不值钱。张秋生像吹口琴一样将一串羊肉吃进嘴,然后说:“即使时间、精力值点钱那又怎么了?游山玩水周游世界吃喝玩乐,难道不需要钱?我们该吃的吃了该玩的玩了,比起自掏腰包去旅游的人我们亏了吗?
再说了,我们还捎带手的帮你与夏小雪渡了个大劫。这是多么大的赚头?这是花钱能买得着的吗?”
吴痕没话说了。照张秋生的说法确实是赚了,赚大发了。乘私人飞机在世界飞来飞去,想玩哪儿就飞哪儿,一般的旅游者哪有这待遇?自己与夏小雪就更是赚大了,亘古至今没人像我这样赚。柳家老祖宗现在的修为也没我高吧?哈哈——,真好。
张秋生将戒指里的光盘取出来,堆满了整个餐桌。吴烟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多。这是张秋生按照不同的思路将所有的镜头重新编排再刻制成光盘。很多的镜头电影并没有采用,张秋生觉得弃之可惜也被刻进光盘。张秋生挑了一盘给吴烟。
吴烟问都没问光盘里是什么,拿起就走,她怕哥哥又啰嗦。有钱好办事,立即敲开音响公司的门,租一套最高级的设备。再找宾馆租其大堂,说明是在这儿召开新闻发布会。
紧锣密鼓,一切按排就绪,晚会刚好散场。主办方邀请的嘉宾与记者们纷纷回宾馆,抬头就看见大门上一条横幅“好年华影视公司暨凌静新闻发布会”。嘉宾,尤其是与好年华及张秋生关系好的人都驻足观望,记者们就更不用说了,参加新闻发布会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两台五十四吋电视放在大堂两边,这是当时最大的电视了。什么等离子、背投、液晶电视还没问世。
新闻发布会还没正式开始,但人们很快就被电视吸引了。电视里,凌静正在跳着一段舞蹈。是刚刚被引进国内没多长时间的现代舞。观众看见凌静在痛苦地挣扎,仿佛要挣脱什么强大的束缚。歌声起,字幕显示歌名《新芽》。
歌声里可以听出凌静的困惑与思考。对世界的困惑,对社会的困惑,对人生的困惑。画面也随着歌声变换,一颗新芽在巨石的重压下顽强的伸出嫩嫩的叶片,它在渐渐长大,它顶开了巨石成长为一颗树苗。树苗与巨石为背景,凌静还在舞蹈还在苦苦地挣扎,苦苦地挣扎,挣扎——。
整个大堂里静悄悄的,除了电视里的音乐声,连刚刚从外面进来人也立即被音乐声所感染而驻足静静地观看。大堂里的人越来越多,人群从大堂延伸到门外延伸到楼梯上,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人们也愿意听那直透人心的音乐。
愿意听那直透人心的音乐?真正震憾人心的在后面。画面变了,音乐也变了,画面上的凌静站在古罗马斗兽场,她凝视着这个历史遗迹。画面渐渐变换,变成另外一个西方的古代建筑,稍稍懂点世界历史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这是古罗马角斗场。
对的,是古罗马角斗场。不是刚才画面上的,被当作遗址保留在意大利的斗兽场。这个角斗场比刚才画面上的斗兽场更大,气势更宏伟。
两个奴隶角斗士正在作殊死搏杀,画面突然一闪,一个角斗士腹部被剑戳穿倒在血泊中。能容纳几万人的角斗场沸腾了,各种呼喊像海啸一样铺天盖地,渐渐汇成两种声音:“杀死他!”“不,留下!”
金币与手巾像雨一样的投向下面的角斗场地。投金币的要求杀死那个受伤的角斗士,扔手巾的要求留下。
歌声响起,是凌静在唱,一首无字的吟唱,一首充满着对人类对历史迷茫与困惑的思考的吟唱,一首充满人性之悲悯的吟唱,一首无伴奏的吟唱,或者说是由背景那充满着带血的野蛮的嘈音为伴奏的吟唱。
清越的直穿云宵的女声与嘈杂粗鲁的和声,形成巨大的听觉反差。彩色的凌静与黑白的古代角斗场的背景,形成强烈的视觉反差,让观众觉得喘不过气来,又被深深地吸引而转不开眼睛。
不说观众,连吴烟及经纪人,甚至凌静本人都被惊呆了。他们都没见过这样的画面,也没听过这样的音乐。这是怎样制作出来的?
观众们还发现两首歌有一个共同点,背景音都粗鲁。不同的是前一首的背景音下-流,后一首的野蛮。前一首的都是些什么“臭表---子;烂---货;出来卖的。”等等,后一首却是“杀死他,要见血!”
这样的反差与冲突给人的感官刺激太大,让人透不过气又久久不能忘,看了一遍还想再看一遍,百看不厌百听不厌。
光盘播放完毕。大堂里静悄悄,楼梯间静悄悄,门口及大街上静悄悄,附近公寓楼的阳台上站满了人也是静悄悄,路过的行人及车辆停了下来静静地听着音乐。
大约十几秒过后,有人轻声地要求:“真好,能再播放一遍吗?”提这种要求的人越来越多。张秋生将光碟从机器里退出,又重新放进一盘。
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马群在奔腾。远远地一个女人在唱歌,蒙---古长调。在辽阔悠远的歌声中,镜头渐渐拉近,是凌静在唱歌。
骏马奔腾,镜头慢慢变换,歌声也在变换由悠远的蒙---古长调变成热烈的情歌。画面上一边是火红的凤凰木,一边是碧蓝碧蓝的蓝花楹,一半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男主角抱着凌静由远处走来,再向远处走去。
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掌声经久不息,有人大声叫喊:“女主角出来,凌静出来,让我们见见面!”
凌静出来了,她一直就站在服务台后面,人们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视而忽视了她。凌静双眼含泪,无语凝咽。她已经说不出话,只能向全场深深地鞠躬。
新闻发布会还没开始就已经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刚才那一首《新芽》的背景音,那下-流的谩骂,就已经说明了凌静遭受过怎样的中伤,经历过怎样的流言打击。
经纪人正准备发表几句声明,电梯门开了,里面出来几个警察押着丘兹湖与三个女人。
大堂里又一下轰动了,记者们纷纷拍照、摄像,二十多支话筒对着其中警衔最高的警察提问。大堂里人太多,警察押着丘兹湖艰难地往外走。
面对记者不屈不挠的提问,警察只简单地回答,被抓获的这个人聚众银---乱,聚众希---毒,其它就无可奉告了,他们连丘兹湖的名字都没说。
警察不暴露丘兹湖的名字不要紧,八卦记者都认识后兹湖。没一会六个女人下来,向在场的记者发表声明,丘兹湖聚众希---独,聚众银---乱没她们的事,那三个女人是丘兹湖从其它地方找来的。我们可不想因丘兹湖而败坏名声,我们还要吃饭。
六个女伴舞发表声明后,凌静的经纪人准备接着也发表声明。这时外面来了一队特警。特警们拿着电喇叭喊话:“散了,散了,深更半夜干扰居民的休息,立即散开!”
第一千一百三十四章 电影电视一起拍
新闻发布会开了个半拉截子,连重要声明都没发表就被驱散。吴烟无所谓,主要目的已经达到。
同学们各自散开。张秋生随李秋兰及吴烟等人回麒林。来的时候是自己飞来的,现在当然要坐秋兰的铜鉴了。凌静要回梁临复习考研。凌静是大四,考研是理所当然。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要回去复习考研,他们才大三。张秋生都已经是研究生了,他们当然不肯太落后,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学校同意提前考研。张秋然带着邓二丫与凌静回申洋,吴痕与孙不滚当然是跟在后面。
会冲的这次事件闹的动静很大。分散在各处的同学这几天都留意着报纸与电视,希望能看到一点新闻。可是没有,风平浪静一点消息都没有。似乎会冲根本没举行什么粑粑戏文化节,以前所做的宣传只是开玩笑。
毫无疑问,天关省有关部门封锁了消息,各大媒体接到通知不准刊登任何有关会冲文化节的稿件。但是天关省有关部门忘记了一点,现在已经进入互联网时代。没过几天,互联网上就出现了会冲文化节开幕式晚会的三段视频。一段是那个男主持的胡说八道,一段是丘兹湖的假唱,还有一段是丘兹湖被抓。
还是毫无疑问,这事是张秋生与孙不滚两人做的。他俩置吴痕的再三劝阻于不顾,坚决要将这三段视频发到网上。吴痕在电话里对张秋生大吼,你这样做会影响大局,省有关部门一定会卡住好年华传媒影视公司的电影制作权,《长歌行》也一定不准公映。
事实是不幸被吴痕言中,好年华电影制作权不仅没批下来,连原有的电视剧制作权也被吊销。与电视剧制作权被吊销的同时,好年华广告传媒公司的广告发布权也被吊销。
要依张秋生的性格,他立即就要自己盗自己的版,将这部电影制作成光碟来卖。关晓莉吓得赶紧制止,求张秋生千万别胡闹。她知道自己说话没什么分量,又打电话将吴痕叫回来,两人一道劝阻张秋生。
此时的刘萍刚刚在申洋生了一个男孩。她妈妈从美国,婆婆从京城都赶来侍候。笔记本被没收了,手机也被没收,坐月子就好好坐,别操心公司的事,地球离开谁都照样转。
吴烟带着几个女生来申洋看刘萍,喜忧都不报,放心,天下太平一切正常。你老人家就安心将孩子抚养长大,为国家培养接班人。李小曼与谢丽珠来看望,也说着同样的话,公司的事别操心,一心将祖国的花朵养好就行。
以吴烟的眼光,公司目前确实挺好。至于影视与广告两个公司嘛,小事,好年华的主要利润点并不在这儿。即使将这两个公司关闭对总公司也没什么影响。
何况吊销电视剧制作权又怎么了?我有钱有剧本有艺员,随便找外省的哪个公司挂靠一下不照样拍?我还就在麒林拍,你能拿我怎么着?全都是些下三滥,你们与李会元、方晋中有矛盾就大张旗鼓地与他们干,拿他们工作过的地方出气,切,玩小儿科,不会当官比吃屎都难。
好年华影视公司的签约艺人并不多。吴烟通过张秋生的熟人将他们全部暂时安排到国外的演艺公司工作。比如艾尔斯皮尔、罗伯格拉斯、沃德·怀特,还有好年华参股的美国班达耐瑞斯公司。两个公司的一些职员,有条件以及本人愿意的全部送去进修。这叫轻装上阵,准备与那些糊涂官们打持久战。
当然如果白白的坐等,持久战是打那些糊涂官们不过。糊涂官们吃的皇粮,他们一点不着急。吴烟已经安排了两部电视剧同时开拍,两部都是都市题材的青春励志片。一部由凌静主演,一部由夏琼主演。人、财、物全是好年华的,只不过挂的是外省的影视公司,拍摄场地还就在麒林,大张旗鼓地做宣传,非要气死那些糊涂官。
在省市有关领导看来这就是乱,好年华公司目无组织目无纪律将麒林搞得乱七八糟。
乱?好像是故意要乱上加乱,南华派突然找上张秋生。秋生,你不是会拍电影吗?能不能帮我们拍一部,就是反映我们南华派与蒙元军队大战八合湖的电影。
张秋生本来是打算金盆洗手从此不再拍电影了。有关部门吊销好年华的电视剧制作权激起了他的气愤,南华派的要求正好对上了他的胃口。
张秋生对南华派的人说,行,但不能限于你一家,必须是麒林以及周边人民共同抗击侵略者,当然南华派是主角。
南华派立即点头答应。并且说,秋生,你尽管放心大胆的拍。全部资金归我们出,赚了算你的,亏了算我们的。我们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来祭奠祖先,他们的英勇绝不能被埋没。
张秋生请了两天假,将自己关在方寸小筑里写剧本。仅仅这两天消息就传了出去,是南华派散布的消息,张秋生要拍一部电影,反映我们南华派与蒙元大军殊死战斗的电影。
南华派的人很老实,他们说,张秋生要拍的是中华修真人共同抵抗外来侵略,我们南华派只是主力。
修真界各门派闻风而动。宋元之交的那场战斗所有门派都没参加,都遵循古老的修真法则关门避祸,只有南华一派出面抗击蒙元大军而遭灭门之祸。
这些年来,修真界积极参与社会活动,知道了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只管自己修炼的做法可耻之极。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在电影上露一下脸,这个可以有。虽然这是虚假的,但修真界大家都这样,谁也笑话不了谁。这次露个脸,以后再有外敌敢于入侵我中华,我们一定学习南华派拼了这条老命誓与外敌周旋到底。
前面说了,许多修真门派都有外围的古武门派或世家,消息又立即在武林界传开。呼啦啦,许多人跑麒林来,找到好年华影视公司,要求参加拍摄,要钱给钱要人给人。
关晓莉被闹懵了。现在的影视公司只是个空壳,没有电影、电视制作权,演职员全部疏散。虽然正在拍两部电视剧,但演职员除了凌静其他都是外聘,挂靠的也是其他影视公司。
关晓莉将吴烟叫来,肯定是这些学生闹的事。吴烟却很高兴,知道是张秋生在行动。吴烟立即拍板,想参与拍摄?行!但是,要遵照所有的人员工资自理,服装按照图纸要求自理,拍摄期间食宿自理等等一切自理的原则,并且要服从命令听指挥。
吴烟的要求是苛刻的。但这些修真与武林门派二话不说都同意。依照这些人的想法,本来就要服从命令听指挥,否则这个要东那个要西,这部电影还怎么拍?至于费用自理,当然要自理,要是个个都以参与拍电影的名义跑来混饭吃,那张秋生还不得亏本?
根据吴烟的三自理原则,参与拍摄电影的人员数量没限制。各门派都将自己的门徒子弟往麒林拉,麒林的宾馆、酒店登时就人满为患。没关系,这几年的麒林已经成了旅游城市,高级宾馆、酒店人满为患,大家就住中小旅馆,实在不行还可以投亲访友,修真人还可以去八合湖。
除了全国各地的修真及武林门派,麒林的各武馆、武术学校、各习武人士及其徒弟,还有各职高、技校等等都纷纷要求参加此次的电影拍摄工作。
吴烟从来都是闯祸不怕事儿大。她还将此事通知麒林军区,这可是大型战争片,虽然是古代战争但其中的战术运用到今天仍然有借鉴意义。
已经有命令,军队不准参加社会上的电影、电视的拍摄活动。但麒林军区得到了省军区的特批,他们可以参加。不说什么借鉴古代战争的废话了,仅仅得到几亿的赞助也要支持好年华的电影拍摄工作。
外面的两天相当于方寸小筑里的七十多天,张秋生终于将剧本写好了。依惯例要给姐姐与秋兰修改,张秋生自己则去医院上班。
吴烟继续将事情闹大。第一步去省城打行政官司,状告工商部门违法吊销好年华广告公司的广告发布权。并且将这个官司的进展情况在网上全程公布。
第二步同样在省城,在几个主要繁华街道,将沿路电线杆与公交车站的广告位全买下。电线杆上挂大红灯笼,灯笼下是灯箱广告;翻修公交车站,做遮阳雨篷,休息坐椅,做背景广告。在所有施工的地方都打上“麒林好年华广告公司在此施工,给您增添了麻烦敬请谅解。”的招牌,所有施工人员都穿上印有“好年华广告公司”字样的马甲。
这些红灯笼在后来遍地都是,但在那时可是稀罕物,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公交站台广告在当时也是一种创意,尤其是休息座椅与遮阳雨篷深受等车群众的喜爱。
第三步是与第一、第二步同时,派人去京城申请注册“京城好年华广告公司”,并且一定要取得全国性的广告制作与发布权。
第一千一百三十五章 吴烟出击
这些红灯笼到后来遍地都是,但在那时可是稀罕物,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公交站台广告在当时也是一种创意,尤其是休息座椅与遮阳雨篷深受等车群众的喜爱。
这些动作就是摆明了告诉那些刁难好年华的官员们,我们是在制作广告,没牵涉到发布,这个不犯法。你们还有什么招,使出来吧,我们都接得下。
第三步是与第一、第二步同时,派人去京城申请注册“京城好年华广告公司”,并且一定要取得全国性的广告制作与发布权。
京城是吴烟这些人的老家,熟人众多人脉广泛办这点事不难。吴烟自己都不需要出面,甚至连孙不武都没派,只是给李满屯家、孙不武家那些闲得蛋痛的平辈打个电话就行了。再给李小曼与谢丽珠打电话,请她们监督那些平辈们办事。
从小到大一直默默无闻的吴烟,这几年在京城的衙内圈声名鹊起。这些衙内很少有人认识她,但吴烟这个大名却无人不知。吴烟在天关省受气了,这个忙我们一定要帮。再加上好年华有钱,注册资本金是两亿八千万并且是一次性地到位,广告公司注册的事就办得很快。
省城的广告位刚刚完工,京城的注册公司手续也办理完毕。几乎是在一夜间,天关省城的主要繁华街道到处都是夏琼代言的“邓家村”酒与凌静代言的八合牌手机广告。
吴烟又花重资将省政府对面的省糖业烟酒公司大楼的广告位买下做公益广告“文明从不随地吐痰开始”,广告的下方是好年华广告公司制作字样。再次摆明了是向省政府某些领导示威。
李会元的办公室就对着这个广告,拉开窗帘就可以看到。每每看到这个广告,李会元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老卫啊,老卫,你是吃饱了撑着去招惹吴烟。这丫头我都不敢惹,方晋中也不敢惹,你倒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卫副省长确实很郁闷,可又一点办法没有。路灯与公交都归建委管,方晋中就分管城建。要想通过建委将这些广告拿下,门都没有。那对面的糖业烟酒公司呢?归省商委,那是吴副省长的地盘。
老卫让跟自己的副秘书长找商委主任,想办法将那个公益广告拿下,顶在鼻子前面天天看着头晕。商委主任是荆长庚老爸,荆老爸将眼睛一瞪,朝副秘书长吼道:“这个馊主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别人帮着出的?好年华是我们能得罪的吗?全省的白酒原浆就指着他们呢!一个不好,那个损失是按亿来计算的,你能负这个责吗?”
荆老爸的脾气不好,但话却说得非常高明。他没指出是那个领导让你来的,而是质问这个主意是你自己或其他人想出来的。
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马屁精哪儿都有官场尤其多。除了上级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外,马屁精们奉行两个原则,一是深刻领会领导意图;二是主动按领导意图去办事,而无需领导指派。事情办好了,领导自会有奖赏。
《礼记·缁衣》云:“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马屁精能深刻领会上级的喜好,专门对着领导的爱好可劲的拍,并且自己表现得比领导更喜好。领导喜欢吃屎,马屁精也大吃特吃。领导爱名誉,就开足机器为其大吹特吹。领导爱财,立马就给送去,自己再想办法加大搜刮力度。领导喜欢女人,马屁精就将自己老婆洗干净送过去,并且自己也去搞下属的老婆。
马屁精们根据自身的学识、地位、品行去揣摩领导意图,并根据自身的常识、地位、品行去行事。他们所想出来的点子高下不同,其中不乏高明之举也不乏极其下三滥的行径。
卫副省长对好年华的态度是明摆着的,马屁精再不能体会那就要找块豆腐撞死得了。立即就有马屁精找到卫生部门,麒林的那个邓家村酒你们检查了吗?查出什么有害物质或重金属超标没有?
当然是以私人的身分出面打听,官方此时不方便出面。卫生部门回答,当然检查,有我们上门检查也有他们主动送检。从未查出过任何有害物质,几乎不含任何重金属就别说什么超标了。
下三滥的就出主意,那酒里含不含有害物质不是随便你说的么?要不然,在抽检样品里加点什么,他们还能撂石头打天去?
因为是私人关系嘛,都是熟人,说话就很随便。质检人员张口就骂:“你这个傻-逼除了会拍马屁还会什么?按照检验程序,必须同时抽取三份样品。一份做为检验样品,另外的做为备份,双方在备份上签章加封。如果检验出问题,则开启备份再做一个化验。
到目前为止,邓家村酒从未检测出任何问题,也没空子给人钻,你就别费这个心了。要拍领导马屁,方法多的是,但千万千万别来害我。”
下三滥多啊,这个碰了钉子另外的就扩展思路再想别的招。就有一些下三滥心想,好年华将整个九峰山的农户都发动起来为他们酿酒。九峰山如此之大,成千上万的农户是如此的松散,可以钻的空子应当很多吧?
麒林下属的县当然不能去,那是好年华的地盘。我们可以去其他地方啊,九峰山跨着三个省呢。就有下三滥的马屁精找地关省的熟人,带他们去段山的地面找空子钻。
这些马屁精不知道好年华是怎样管理如此之多的农户,所以他们去了必定是碰更大的钉子。
好年华对所有农户不分地区,对他们的水果、茶叶与酒浆都收,一视同仁地按质论价。但是所有农户都必须办一个供应证,他们送来的产品凭证收购。
所谓供应证其实是三份合同,农户将其称为供应证。三份合同分别是水果、茶叶与酒浆,上面条款分列得清清楚楚,下面是农户与好年华的签字与盖章。
供应证很好办,在第一次来供货时带身份证加村乡证明,几分钟就可以办好。为什么要村乡证明?因为好年华与各村、乡还另外签有合同。
根据合同,如果发现某人所供的产品严重掺杂使假,比如水果、茶叶里的农药残留超标,再比如酒浆里有害物质与重金属超标甚至有拿工业酒精冒充的,取消此人的供货资格。如果同一个村民组里有两人以上发现此类问题,取消整个村民小组的供货资格。如果一个行政村里的两个村民小组都发现类似问题,整个行政村取消资格。
好年华的化验室有二十套进口设备。其设备比质检部门先进,检验标准比质检部门严格。抽样送质检部门只是履行法定程序而已,并不指望质检部门帮他们把关。
好年华的质量管理不仅仅是这个。凭供应证交货,再凭交货凭证领取饼肥及酒曲与水。饼肥用于水果与茶叶,这个不用多说了,完全就是给农户的福利。重要的是酒曲。
好年华的酒曲是张秋生提供的曲种。张秋生的曲种是选用最好的原料,再加上酒丹,在方寸小筑里放了一百天相当于外面十多年。吴烟再将潜水俱乐部的地下室开辟成酒曲制作车间。潜水俱乐部那儿的灵气大家都知道,已经浓郁得冒白烟,酒曲再在这儿发酵半年。
只有用好年华提供的酒曲才可以酿出醇香浓郁劲道十足的好酒。在办理供应证时就已经调查清楚每个农户家酒窑容量,好年华以此来发放酒曲。
只要供应的酒被收下,空下的酒桶可以装上那两口神井的水带走。只有这两口神井的水,才可以酿出好酒。
一般来说,一窑酒的酒头与酒尾质量不太好。很多酒厂都不收这样的酒浆,但好年华照样收。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好年华所出的原酒度数都达七十多度以上,哪怕收的酒浆只有二十来度。所以好年华的酒浆可以兑水也必须兑水,这也是其他酒企愿意购买他们酒浆的原因。这些酒企将好年华的酒浆买回去,可任意添加其它酒浆任意勾兑。
好年华也不是一味的惩罚。对那些信誉好的,供货质量保证,从未发现掺杂使假的农户给予重奖,大彩电、冰箱、vcd等等,并且对特别好的农户组织他们去旅游。最好的是给他们买保险,大病、养老、意外事故等等。
重奖重罚,锻炼了农户,现在的供货队伍非常稳定,因为掺杂使假的代价太大。而且村民相互监督,别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天关省的马屁精很愚蠢。他们带着十几桶工业酒精,就是装纯净水的那种桶,企图将其混入农户正准备送货的酒浆中去,然后再叫质检部门现场抽样。
以前都是用土陶坛子装酒浆,这样容易在半途上被碰碎。好年华为农户定制了橡木的酒桶,全都是进口橡木。为了保证质量,好年华舍得下大本钱。
橡木桶是密封的。几个马屁精正在撬封盖,结果被农户发现。全村的农民都愤怒了,你们这是在断老子的财路!这几人被打了个半死,然后将他们送派出所。
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收购麒林机械
下三滥的手段不值一提,但也有高端的。上档次的马屁精向国资委提议,将好年华的饮料公司收为国有,起码将其下属的白酒分公司收回来。
国资委的人朝上档次的马屁精翻翻眼皮,怎么收?好年华的全部资产中没有一分钱的国有资金,凭什么收人家?高档次的马屁精轻描淡写地说,那就收购啊。全部收回来当然困难,但仅仅收一个白酒分公司应当不难吧?
这些马屁精真让人头痛。国资委的人说,怎么不困难?收购是一项买卖,你愿意买也得别人愿意卖!没哪个法律,也没哪个道理强迫别人将东西卖给你。除非是涉及到国防或关系到国民经济的重要商品才可以强制收购,白酒是吗?好年华的白酒分公司的正确名称叫“邓家村酒业公司”,你们连人家的企业名称都没弄清楚就想打鬼主意。
再说了,邓家村酒关键的不是有形资产,知道吗?是他们独特的技术,是他们独特的配方,这些是保密的。即使强行收购,也只能收有形资产。没有他们那独特的酿酒技术,将邓家村酒业公司白送给你也没用。
马屁精太多,高端上档次的也不少。马屁精们各有各的高招,就有人想到征收土地,将好年华的那两口神井包括周边的土地全征收了,看你酿酒去。
想到就做。在省城找一家很有实力的地产公司,撺掇他们去麒林建一个旅游休假村。地点已经帮他们想好了,就在邓家村。那儿山青水秀空气清新,并且已经是一大热门旅游点。
地产公司一听立即心动,马上派人前去调研。没多长时间,调研人员就回来汇报,不行。早在李会元与方晋中两人负责麒林期间,邓家村与周边的几个村子都被划为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抗战遗址、旅游及风景保护区,不准在那儿从事任何开发或采矿活动。此议案经麒林人大讨论通过,并报省人大备案。另外国家环保部门也下了文件,不准在八合湖、金牛湖、西山邓家村及其它几个行政村范围内从事开发、采矿等任何影响环境的活动。
有人又想到了,将好年华租用的那些防空洞全收回来嘛,看他们上哪儿找地方藏酒去!防空办的人很爽快,撕毁合同?行!但违约金归你们出。另外,你们必须保证租二十年,租金与好年华一样。
到此为止马屁精们是没什么咒可念了,除非是背个炸药包将好年华给炸了。还有就是扎个草把人,上面写上刘萍及一干高层的名字天天用刀砍。
然而事情并没结束,**oss终于出面。常务副省长岳峙是本省人,与分管文教科卫的副省长卫连甲是同乡。在天关官场上,这两人属本土势力的代表。
岳峙当然不会玩小儿科。他找来省投资公司总经理,询问“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两支股票目前的行情。
省投归岳峙分管。不用多说什么,总经理就明白岳省长的意思。已经多次说过,深刻领会上级意图是混官场的不二法门。总经理回答岳峙说,前一段的牛市行情已经过去,随着股指的回落大多数个股的价位也在迅速或逐渐下降。但是,这两支股票却表现的依然强劲。
因为据市场传言,“麒林塑业”有二十几种型材已经试验成功,马上就要增发以募集资金。而“麒林机械”的传言更盛,听说他们即将上两条汽车生产线。至于上的是什么汽车生产线,到目前为止还不明确,甚至省计委都没接到他们的申请报告。但是股市炒的就是朦笼,越是朦笼的概念给人想像空间就越大。
标准马屁精是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领导喜欢什么或者他们猜想领导喜欢什么,那立即就要想办法做出贡献,哪怕吮痔舔疮也在所不辞。
省投的总经理不是标准马屁精。他认为混官场马屁当然要拍,但无谓的牺牲,不干。做人总得有点底线,否则马屁没拍好倒弄得死无葬身之地。
总经理这话的意思就是,岳省长,别打好年华的主意了。尤其是打上市公司的主意风险很大,而且成本也太高,我们消费不起。关键是我们的分析能力与操盘经验以及魄力都不如好年华,他们是转战世界各地,敢从金融大鳄索罗斯口中抢食吃的主,我可不想死得太惨。
岳峙虽然高大上,但也看不透总经理的心思。岳峙高屋建瓴地指出:“麒林的这两个上市公司非常好,为麒林甚至我省的经济建设做出了突出贡献。但是,他们老是处于‘三无’概念,这个不好。我们省投要收购他们一定的股权,由国有资本来控股或参股比较好。你们现在能抽出多少资金?”
总经理开始哭穷。我们省投一共才二十来亿的总资产。其中固定资产占大部分。另外政策性投资,专款专用的委托投资又几乎占去剩下的部分。我们现在顶多只能抽八百来万,期限还不能太长。
另外,岳省长啊,这两个上市公司可不是“三无”概念股。他们有法人股,也有内部职工股,仅仅是没国有股而已。
总经理心里话没说,麒林的这两个上市公司,每一家市值都达到八十多亿将近一百亿,你叫我这个蚂蚁去啃大象?你要我死干脆喂点老鼠药得了,别那么费事。
岳峙考虑了一会说,资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想办法。总之,这样的好公司必须由国有企业控股。他们关系着全省经济发展的大计,可不能掉以轻心。
岳峙的计划是找几家大型国有企业共同出资来收购麒林的这两个上市公司。原则是统一调配统一指挥,利益共享风险共担。
省投的总经理规避风险逃避责任,他给岳峙出主意,应当由各出资方共同组建一个班子来操作此事。这个班子呢由出资各方推举召集人,一切都听召集人的。股市有风险,行情是瞬息万变,只有这样才可以保证成功。总经理已经打好算盘,这个召集人打死我也不会干。
省投的总经理这个建议很好,岳峙予以采纳。蛇无头不行,干任何事都得有一个班子。千人打鼓一捶定音,负责人就是那个拍板定音人。
岳副省长找了十二个大中型企业,共商收购麒林的两个上市公司事宜。本来只想找三五个国有企业的,可惜各国有企业都没闲钱,最后只能不断增加企业数,后增加的基本都是私营企业才勉强凑了六亿多。没办法,天关省太穷。
各企业因为资金紧张,对另劈路径捞钱就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在省长的指挥下从股市捞钱都充满着热切的期望。想想看,针对的是本省上市公司,什么内幕什么情报不都一目了然吗?这样的钱好赚,所以都从非常紧张的资金中尽量多地抽一部分出来。
省投的总经理一言不发,他只出了二百万属最少的一个。召集人理所当然的是出资最多的人担任,于是省石油公司经理成了召集人。
会上岳峙向大家通报了两个好消息,好年华已经没钱反收购。他们的钱全都投到保卫港元中去了,现在是血本无归。他们的爱国行为非常令人钦佩,但客观上却让我们的收购工作轻松了许多。
第二个好消息是,刘萍十月怀胎今朝分娩。女同志不容易啊,既要为祖国的经济建设贡献力量,又要为祖国的接班人呕心沥血。不过呢,客观上好年华没了刘萍的坐镇指挥,也使我们的这次收购工作容易了很多。
即使这样,与会人员还是认为只能重点收购一个。我们只有六亿多一点,同时收购两个上市公司是不可能的。两个上市公司的市值将近二百亿,要达到举牌条件起码要十亿。
经过反复讨论,一致认为收购“麒林机械”比较好,因为汽车很快将会成为支柱产业,这是一个朝阳行业。另外收购成功后,既能成为大股东,而在吸筹过程中通过高抛低吸,反复的拉升加打压又可以赚钱。
领导们没事时,有马屁精拍着是很舒坦的。有事时,马屁精乱拍一气往往会坏了大事。此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人跑地关省那边,想往酒浆里倒工业酒精。还有人跑邓家村实地考察,想在这儿建旅游度假村。甚至有人跑防空办,撺掇着要防空办撕毁合同。这些情况逐一都汇总到吴烟那儿,不能不引起她的注意。
根本都不需要动用修真手段,只要稍稍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岳副省长的企图。毕竟牵涉到十二家企业,保密工作不可能那么完美,很好打听的。
吴烟找到张秋生,将目前的情况说了,问张秋生打算怎么办。吴烟特别声明,总公司以及下属各分公司都没钱了,钱都投到香港股市而被死死套牢。根据大家一致的分析结果,起码得一年后这些股票才可以解套。吴烟问张秋生,现在该怎么办。
第一千一百三十七章 李满屯泡妞
我们梁临那边可以拿出三千万,张秋生说:“你发动同学及所有股东,再加麒林分队的人将身上的钱都掏出来。估计能筹到多少钱?”
哪有钱?同学及股东的钱也都投到香港去了,包括房产抵押贷到的钱都套在那儿呢,麒林分队的人也不例外。最大胆的估计,他们每人身上保本的钱不会超过三十万。让这些人将身上的钱全掏出来,最多也不会超过六千万。吴烟睁大着眼睛问道:“怎么,靠这点钱,你就想拉高股价,以此来反收购?”
反收购?反收购是不需要花钱的。我的意思是让同学及朋友们弄点小钱花花。张秋生找吴烟要手机,第一个电话打给谷雨龙:“哎,龙哥,有一个捞钱的机会,你愿不愿意做?愿意?那好,你负责通知操守仁、牛跃进以及其他朋友,集中起你们所能集中的钱,然后坐等吴烟的通知。”
张秋生第二个电话打给徐则刚,就是那个在麒林开发小商品批发商城的双江人,张秋生帮周文华买房认识的。估计徐则刚与麒林人不太熟悉,所以单独给他打电话,内容与谷雨龙一样。其实徐则刚与谷雨龙关系好得很,无需专门通知他。
第三个电话是打给方爱娟,要她通知深---圳的那帮朋友,大家都来发点小财。
嗯,集中所有朋友的钱来反收购。这个主意不错,吴烟就佩服张秋生的聪明。可是第三个电话就让吴烟振奋了,这个电话是国际长途。接着第四、第五个电话都国际长途。分别是给沃德·怀特、艾尔斯皮尔与罗伯格拉斯打的。
让这些人找国际知名大财团来麒林考察。由好年华集团发出邀请函,含糊其辞地请这些财团来麒林。一般这样的邀请函没人会理睬,张秋生打这个电话的意思不用多说,那就是不想理睬也得理睬。
张秋生将电话还给吴烟,然后说:“你让谷雨龙他们分散到全国各地,账户尽量要分散。他们炒作股权认购证时积累了丰富的经验,会做的非常好。我还要去梁临一趟,那儿的一些朋友也都是钱多得不知上哪儿投资。
哦,对了,你通知我姐与秋兰。我姐身上大概也有几千万吧,安然公司大概也有几千万现在归秋兰管。叫她们全都拿出来。”
吴烟满怀信心地走了,她甚至提前为岳副省长悲哀。你怎么想得出来这种屎主意呢?你不知道好年华有几大祸害吗?正憋着一肚子坏水没地方发泄呢,你正好为他们提供了机会。
张秋生当天晚上就去了梁临。存在银行的资金池,还有房产都必须他才可以抵押贷款。还有各人身上的的保本钱,也得说服他们拿出来赚钱。
麒林大桥通车后,从麒林到申洋的班次多了起来,一天有三趟首发外加路过的七八趟列车。
现在的张秋生其实很苦逼。今天是星期三,他上午随医大校长门诊。中午下班去王春秀那儿睡了一觉,吃过晚饭就来医院上夜班。吴烟就在此时来找他,于是找住院部主任请假。对,是住院部主任,不是某科室主任。
张秋生是两个导师,医大的校长,脑外科;市立医院的院长,胸外科。另外还有眼科、骨伤科等科室要找他做手术。
除了随导师门诊,张秋生还是与以前一样,坚持只做夜班。这样就可以省下时间鬼混,以前是去二十一中上学,现在是去王春秀那儿。
所以张秋生不属于哪个科室,而统归住院部管。住院部安排他随哪个医生做手术,他就随哪个医生。张秋生不想出名,所以不要求独立手术。哪怕只做一个小小的阑尾割除术,也是顶着别的医生名义而实际却完全是他一人主刀。
所以张秋生在市立医院非常有人缘,老师们都喜欢带他进手术室,自己躺椅子上睡觉手术由张秋生来做,手术成功率百分百绝对的放心。
张秋生一般不参加查房,他天蒙蒙亮就下班回家,实际上却是去钻王春秀的被窝。长期做夜班,上午不查房可以理解。何况,手术都是顶着别的医生名做的,他不用负责。
不过,张秋生还是很负责的。他上夜班比别人早,吃过晚饭就来了。这时他才查房,也就是看看病人术后恢复得怎样。
说了这么多,意思就是他请假容易。尤其是请假去梁临更容易,大家都知道他在梁临那边还要读工程学学位。
张秋生乘晚上七点来钟的车。一来麒林大桥的通车,使路程缩短了很多,二来火车提速了。现在从麒林到梁临只需十二个小时多一点,于第二天上午七点多就到了梁临。
张秋生在工商银行附近的一个小店一边打电话一边等工商银行的人上班。电话是打给梁临的一班同学及朋友,九点钟在证券营业厅大户室开会。
在梁临的所有房产加资金池的二千五百万全部加起来贷款五千万。这个问题不大,仅仅那座大楼就价值三千万了。他们现在所住的那个小区,五个男生每人九套房已经全部还完按揭,可以抵押贷款。另外三个女生每人也在那儿买了五套房,也可以用来抵押贷款。
问题是贷来的款子打入哪个账户。为防范金融风险,国家严格规定银行贷款不准进入股市。张秋生想了想打电话给佟冈蕯,找他借账户,总是找八方公司不好也不太方便。
炒作自己的股票,以反别有用心的人收购。同学与朋友们都信心十足,什么内幕、情报都由自己掌握,这个太好炒作了,这个钱不赚对不起天地良心。
朋友们包括高斯实、佟冈蕯、柴必达、常建文等等一帮梁临人。严格地说,时盈盈与江小娴也应当算朋友,只不过一向拿她们当同学而已。高斯实与张秋生是扯不清的关系,两人互为老师与学生。
张秋生交待原则,账户分开,统一操作,可以有限度地泄露风声但不能随意扩大范围。张秋生的意思其实是巴不得风声泄露,话当然不能这样说,只能交待不能扩大知晓范围。
好年华这边的资金非常雄厚,仅仅是梁临这边就有一亿多。张秋生几个哥们就五千来万了,佟冈蕯与柴必达这些人起码可以凑三千来万,三个女生与高斯实也可以凑一千来万。还有常建文等一帮朋友呢,他们起码可以凑一千多万。
麒林那边就更多了。谷雨龙、操守仁、牛跃进、鲍兆明、徐则刚这些人每人都可以拿出两千多万,前面四人这些年炒股权认购证与打新股都是赚得盆满缽满。徐则刚开发那样大的小商品批发城,目前店铺已销售的差不多,两千万对他不算什么。徐则刚即使手头有点紧,他也会想办法去借,摆明了发财的买卖他不可能放过。深---圳那边的朋友一下就凑了五亿,都是些大老板。
开完会张秋生没回学校。没那必要,回学校也是见高斯实。刚才开会时已经见过。他得抓紧时间回麒林,那边还有很多事等他处理。比如这次反收购,与秋兰商量修改剧本。王春秀那儿还完全部贷款还有八百多万,让她也拿出来参与反收购。
下午四点来钟,张秋生等公交车。他的那辆皮卡最开始被高山寒与童无茶霸占。这两人买了车后,又被同寝的老大单有余霸占,后来就变成同寝哥们的共同财产,王朋除外。
张秋生没孙不武与李满屯他们那样娇情。他经常乘公交,没觉得有什么掉价或难为情。正在此时就看见李满屯跟在一个女生后面逛马路。严格是说是跟在三个女生后面。
孙不武不是将江小娴泡到手了嘛?李满屯就继续泡以前的那个妞。就是他与孙不武一同去双大泡妞,孙不武泡江小娴,他泡另外一个妞。
那个妞与江小娴一样是外国语学院的,也与江小娴一样今年大三。只是江小娴学的是英语专业,她学的是法语。
李满屯认为张秋生说得对,真论长相与德行普通妞一点不比校花差。校花只不过家里有钱,会打扮,会出风头而已。所以他就坚持泡普通妞,他左看右看都觉得这个妞长得与江小娴差不多。
俗话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两个女人其中之一只要没有明显缺陷仅凭长相是分不出高低的。真正要比的就是气质、打扮、人品等等综合素质,不同的素质迎合着不同人的爱好,这就叫各花入各眼。这个妞的综合素质就合李满屯胃口。
这个妞朴素而又整洁,不贪慕虚荣。与时盈盈及江小娴她们一道上街,她俩专门往高级品牌专卖店跑。这个高级品牌指的是世界知名,一般的在电视上做广告的她俩睬都不睬,就别说那些没什么明堂的小店了。
这个妞不,她对那些国际名牌没什么兴趣,她只进那些普通商店,还看得多买得少。与这个妞逛街很轻松,两手插裤兜里跟着逛就行,不需要大包小包地为她拎东西。
第一千一百三十八章 天天涨停
李满屯就嘲笑孙不武,你那叫逛街么?纯粹是家奴跟班好不好?逛一次街,大包小包,手上拎着胳肢窝里夹着肩头上扛着,你累不累?啊,花钱如流水,全买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
对于李满屯的嘲笑,孙不武当然是反唇相讥:“你这个满脑袋高粱花的土老冒,你懂得什么叫情---趣?为喜欢的女孩干活是一种幸福,知道吗?”
咦——,乖乖,李满屯大为惊叹:“江小娴家有田有地,让你去耕去种啦?江小娴家有煤气罐让你背着爬三十层楼了?拎着包而已,还还还,还干活呢。家奴,是奴才,是精神层面的东西,与体力活没关系。你他娘的有钱不知道孝敬爸妈,不知道孝敬老爷子,却跑去孝敬女人。唉——,我怎么交了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朋友。”
这话说的重了,孙不武登时就火起:“我的钱爱怎么花就怎么花,你管得着吗?你的钱孝敬爸妈了吗?你不也乱花?”
我怎么乱花钱了?你给我说说,李满屯还是嘲笑:“江小娴的流动资金不比你少吧?你犯得着为她乱花钱么?”
我为她花钱,但她也为我花钱,孙不武得意地说:“你看,我身上这阿玛尼就是她给我买的,这双普拉达皮鞋也是她给我买的。”
李满屯朝孙不武身上上下打量,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好。听孙不武说这身行头价值好几万,李满屯嘬嘬牙花不以为然地说:“好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出来?尼玛,上万元钱的褂子,起码要比我的多一只袖子吧?怎么也是两只哇。裤腿也只有两条,要是四条裤腿嘛,倒也还值点钱。还有那鞋,怎么也是鞋帮鞋面鞋底呢,这不与我的鞋一样么?”
与这个土老冒谈服装如同鸡对鸭讲,孙不武以攻代守:“你泡的那个妞也一样。你别看她现在不乱花钱,那是因为穷。等她有钱了,你再看,保证比江小娴还会花钱。”
这就对了嘛,李满屯少有地顺着孙不武说话:“所以说嘛,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穷人家的孩子知道柴米油盐贵,比那些虚头巴脑的校花会过日子。”
李满屯在花钱上与张秋生非常像,大方而不奢侈。必要的钱花多少都不在乎,没必要的钱多花一分都心痛。那座大楼,就是白菜价从佟冈蕯手上买来的鬼楼,租金是每年三百万,每个兄弟除税可以分到五十来万。
张秋生的五十万一分没要,全部拿出来,加上高山寒与童无茶各拿十万,共计七十万给学校做助学基金,并且答应每年都提供七十万。由单有余负责运作。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都一分没要,全部拿出来做助学基金。不过他俩只给了本校五十万,另外五十万给时盈盈与江小娴让她俩也在自己学校设助学基金。科大的助学基金交文涛负责。双大的就由时盈盈与江小娴挑选了。
他们四人能提前在今年就考研,这些助学基金起了很大作用。高山寒与童无茶懒得考研,混个本科文凭就行了。高山寒准备浪迹江湖,童无茶准备考公务员。
童无茶也不想当多大的官,能混一个乡长就行了。土皇帝,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着乡村干部与村民的马屁应当是很快活。凭我能感知别人的心思,趋吉避凶是可以做到的。这个乡长干得就爽,吃喝玩乐搞-女人快活似神仙。混到五十几岁,找一个没人的角落,咱开始好好修炼。
张秋生没与李满屯打招呼。主要是不想与那个妞说话,那叫热脸就冷屁股。让李满屯剃头挑子一头热去吧。泡妞这玩意儿太奢侈,不是我辈之人的那盘菜。
任谁都可以看出来,那个妞对李满屯没什么好感,也没什么恶感,总之就是没感觉,对李满屯不冷不热,约她十回大概总要回绝七八回。只有李满屯自己不知道,他以为泡妞就是这样。
再说了,孙不武泡江小娴比我更难。请张秋生都帮忙了两回,还将上古鬼魂都弄出来差点酿成大祸。现在不也修成正果,泡得不亦乐乎?
李满屯也有一点后悔,没抢先泡凌静,结果让孙不滚泡走。凌静好,虽然顶着个明星光环其实非常朴实,完全就是一个邻家女孩。
还是回到股市争斗上来。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张秋生这边招降纳叛可以说是乌合之众,却众志成城令行禁止。而天关省城那边以副省长岳峙为首十几个企业有组织有会议纪要有合同,照说应当纪律严明雷厉风行。其实大谬不然,他们各怀鬼胎作风拖拉动作慢慢吞吞。
首先是钱往哪个账户打?如果新开一个账户呢,应当以什么名称?正确的说法是以什么名义去开户。证券公司不可能给你开一个没头没脑的账户。新开账户要合法,就得去工商部门注册。工商注册首先要企业章程、法定代表人、股东姓名、办公地点、注册会计师验资,银行存款证明等等,最快也得半个月。再说了,这只是临时机构,只为炒作麒林的两支股票而成立,没必要成立一个正式的企业。
十几个企业在一起争论不休。国有企业瞧不起私营企业,但这里私营企业占多数。最后还是岳副省长拍板,大家都将打到省投账户上。省投本来就有证券经营业务,无需重新开户。这就叫千人打鼓,一锤定音。
账户问题解决了,剩下来的是具体组成人员的选派。这样大规模的炒作股票,分析师、操盘手是必须有的。上哪儿找这些人才?
人才还没找着,这些人骇然发现“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都涨了,爆涨,一连几天都涨到停板。
什么情况?泄露风声了?好年华知道我们要抢股权了?十几个企业老板在一起胡乱猜测。还没猜出个结果,一连几天开盘又是涨停。
召集人,也就是省石油的经理做出两项决定。第一,查!看看是不是走露风声。第二,还是查!看看这两支股票有什么重大利好消息。其实两条并一条,就是一个查。
查是必须的。查了几天,没什么结果。也不能说一点结果没有,从证券交易所的席位上查出了大单子是来自全国二十多个省份。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好年华在全国各省份都有账户?或者说全国股民都知道的利好消息,唯独我们不知道?
十几个老板就相互埋怨开了。你们的钱怎么还没到账啊?白白损失这么多涨停!也有人开始打退堂鼓,都已经这么多涨停,股价已经翻倍,下面没什么搞头了,还是散了吧。
消息终于来了,是岳副省长打电话告诉这些人的。岳峙当然不会亲自干这种活,他牵个线搭个桥就行了,剩下的事应当由下面的人来干。岳副省长在电话里说,据外事部门的消息,欧洲有三个大财团要去麒林考察。
十几个企业老板注意到这些大财团,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去任何第三世界国家,那些国家的首脑都要接见的。他娘的好年华竟然能一次邀请三个?不太可能吧。可是岳省长的消息来源是非常可靠的,省外事部门不会提供假消息。
在怀疑与犹豫中到,“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同时发表声明,他们注意到近来股价波动异常,特此声明本公司没有应披露而未披露的信息。两个公司都提醒股民,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但,这天的股价还是涨停。
这个临时组织信心全失,现在的股价,凭他们的六亿资金想收购“麒林机械”已经绝对不可能。但是岳副省长的行为又重新鼓起他们的勇气,岳峙调来两亿的社保基金,并且说收购的事可以暂时放一放,我们先赚一点钱,然后慢慢慢收购。刘萍收购香港上市公司就是这样做的,我们也可以学习她的经验嘛。坐上轿子,让好年华抬也不错。
资金基本到位,又从省证券公司调来两个分析师。这两个分析师在天关省的股民中名气很大,他俩经常在电视中给股民们分析大盘及个股的走势,并且解答股民的提问。
两个分析师都认为,“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的行情才刚刚开始。因为广大股民还不知道国际大财团要来麒林的消息,目前的狂涨只是习惯性的跟风操作,以及持有这两支股票的人惜售造成的,这个从交易量非常小就可以看出。
两个分析师还认为,行情应当在国际财团到了麒林,并且在电视上露面开始,在整个考察与谈判期间达到顶峰,然后就开始慢慢回落。
有道理,不愧是高级证券分析师。操盘手找来了,也是找省证券公司借的。然而问题来了,第二天上午开盘就是涨停,单子下了一天都没买进几手。
无量上涨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年华这么有钱,能连拉五天涨停?要是说广大股民跟风吧,股民的消息是从哪来的?我们是因为本省,又因为是省长提供的消息。省长提供的消息怎么比一般股民都不如?
还是两个分析师给出答案,国外网站上有消息。是这三个财团的官方网站,上面说了副总裁与投资顾问将去中国一个叫麒林的城市访问。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股市弄潮
卫连甲副省长也将自己分管的教育基金与科学发展基金各拨了两亿过来。搭上好年华大涨的车,能赚几个是几个,也可以为教育与科学发展积累资金不是?
现在有十二亿的资金,十几个企业信心大增。社保、教育、科学发展这些基金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下面接连几天都吸不到货。这样火爆的行情连两个久经阵仗的分析师也大掉眼镜。事情透着许多的怪异,事出反常必有妖,难道是一个陷井?
左看右想,不像啊,哪有做这样大的套让人钻的?这样的无量上涨需要囤多少货?囤这么多货需要多少资金?根据两个公司的流通市值,起码得二十亿!好年华有这么多钱吗?没见他们在银行贷这么多款。也没见他们在哪儿大量拆借。因为这样大的款项,即使是拆借也要走银行过,一定能够查出来。
正在分析师们大感疑惑时,第一个欧洲财团来了,是从意大利来的。消息确确切切,已经到了京城。紧接着第二个财团也来了,是从法国来的,也是到了京城。但两个财团各自下榻不同的酒店。这说明什么?不知道。也许是欧洲人就这德行吧。
“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又来了两个涨停,两个公司都第二次发表声明,本公司没有应披露而未披露的信息,希望股民们谨慎投资。
第三个财团从德国来了,也是在京城停留,也是不与另外两个财团住一起。对于为什么不立即来麒林的问题,岳峙已经询问过麒林方面。麒林市政府已经派人去京城接外宾了。
麒林政府的回答是,他们刚才与派往京城的同志通了电话,回答是外宾们在等待首长或有关部门领导的接见。这个回答令人信服,这样大的财团,不说首长嘛,部门领导肯定要接见的。
第十天,股价已经上涨了百分之一百零五时上涨开始乏力,终于可以吃到货了。现在又出现一个问题,我们会不会高位套牢?
分析师们经过反复思考,认为不会套牢。真正的行情还没展开,毕竟普通股民消息闭塞,他们还不知道这两支股票的重大利好消息。股价涨了这么多,很多人该获利出局了。传统的炒股信念是落袋为安,在股价新一轮的上涨中再后悔。
后面三天,“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又发了一次声明,再次强调他们公司没有应披露而未披露的重大信息。两支股票每天只有百分之四上下的涨幅。岳峙组织的收购好年华上市公司的临时机构也如愿以偿的建了百分之六十的仓。剩下的百分之四十资金,大约是五亿,他们打算持币观望。这是最稳妥的做法,股价继续涨持仓百分之六十可以大赚特赚,股价下跌可以补仓摊平持仓成本。可惜的对手太可怕,不逼得他们高价满仓绝不罢手。
这个临时机构毕竟有省级领导牵头,无需岳副省长发话,自有那马屁精甘愿为之效劳。好年华董事局以及他们的两个上市公司高层都被这些马屁精或者他们派出的人盯住。
各种消息不断地向这个临时机构汇集。“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的董事长都带着一班人离开了麒林。两个董事长的机票是飞申洋。他们都是去欧洲。
好年华董事局的主要成员,吴烟、李秀英、孙妙因召集两个上市公司的在家高管开会,会议地址是在好年华总部。会场严密封锁,具体内容不得而知。
吴烟与两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分别通电话。根据截获到的电话内容,他们通话很简洁,只有什么联营、电子、轴承、汽车、塑料等等字眼,还有就是价位按预订的可以减二成等等。
另外还有几拨人专门盯着张秋生。这可是麒林城里最大的祸害,也是捞钱的第一好手,好年华的最重要股东,必须将他盯紧了。让这些人失望的是,张秋生一切正常。
张秋生每天晚上去医院,第二天清晨回家,下午没事就端一小板凳坐仁和茶楼前看街。这种行为虽然古怪,但盯梢的人知道,对于张秋生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这小子长年累月都是这样,没事就看街。重要的是,这些天都没见着张秋生与吴烟等董事局的人碰面。说明好年华的人还没注意到我们正在盯着他们。
专门盯着银行的人汇报,好年华及其下属各公司,以及两个上市公司的账户都十分正常。
甚至安然公司的账户都极为正常。安然公司有三个账户,公司本身的,安然酒庄的,安然珠宝的。这阵子没发现这些账户有大额资金外调的情况,甚至连小额资金外调的情况都没有。
临时机构所有的人都放心了。好年华的人不好掌握,但银行账户的一举一动都可以看出他们的企图。这些账户都没动静,这就很好,说明这些天的股价上涨不是好年华在炒作。
这个临时机构心里是怎样想的张秋生不知道,但他们是怎样做的张秋生是清清楚楚,吴烟也派了人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修真者的监视与马屁精的监视当然是不可同日而语了。其实即使不监视也没什么事。那些马屁精整天跟在附近转悠,想瞒过修真者?
派两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出差,召开两个上市公司的高层会议,与两个董事长通话等等,都是故意让马屁精们看的。人都是这样,自己辛苦得到的情报就自然会认为是准确的。
至于银行账户,上面的钱本来就是为了维持公司正常开支的,当然不能用来炒股。吴烟所领导的同学,他们都散在全国各地上学,账户本来就在外地。本省势力再么强大也不可能跑外省去调查。
李秋兰是用张秋生历年所得的外财,还有卖那些利用植物精华制作的各种液的钱来炒股,根本用不着动银行账户里的钱。
张秋生每天坐仁和茶楼前看街。好年华大厦就在前面大约一千米处。在城市里,一千米是很远了。但对于他们的修为来说不算什么,利用神识照样可以交谈。
那时国内还没有即时通讯软件,现在人们常用的扣扣要到九九年才出现。此时人们网络即时通讯一般是在聊天室进行,很多网站都建有聊天室。
张秋生将聊天室建在京城,李小曼与谢丽珠学校的校园网。本来是打算建在吴痕学校的,但吴痕吓得赶紧阻止:“我们这儿是计算机专业。我的那些同学好的不学,却对黑客技术孜孜不倦。越是保密的地方,他们越是来劲。建李小曼那儿去吧,我也去京城负责聊天室的保密。”
张秋生就是往吴痕亲自看守的聊天室发布信息。散在全国各地的同学与朋友每天清晨通过密码进入聊天室,接受当天的操作指令。十五分钟后,吴痕就将这些指令删除。虽然肯定天关省有关人员找不到这里,但严格按保密条例行事是他们深入骨髓的一种自觉。
张秋生今天给的指令是,为了促使那些傻-逼满仓操作,再拉一个涨停。为了配合这个涨停,吴烟与两个董事长通电话,内容是:欧洲财团愿意为“麒林塑业”提供二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以用于环境保护;意大利与瑞士两个财团愿意与“麒林机械”商谈合作成立一家汽车生产公司。这些内容都要在那些财团的官方网站上出现,措辞可以含糊,但一定要明确有这方面意向。最后,让那些财团明天就来麒林,要搭乘清早的航班。
今天开盘就涨停。临时机构的人傻眼了,赶紧打听情况。不用外出,就在电脑上登录欧洲财团的官方网站,这是一个重要消息来源。
临时机构的人有点疑惑,二十亿美元的无息货款?那些欧洲佬这么拿钱不当钱,到底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可是官方网站的消息。既然肯出这么多的无息货款,那么,接下来必定有更大的动作。提供无息货款只是为今后的谈判打基础,“麒林塑业”只要接受了,下面就可以狮子大张口。
话再说回来,那些欧洲佬也确实重视环保。不管怎样,这个绝对是重大利好。欧洲财团后面不管怎样狮子大开口,对于麒林塑业都是利好。越是大开口就越是利好。
赶紧的,买入!不太好买,临时机构坚强地一手一手地吃。越是不太好买,就越说明今后的上涨空间太大,那就越要坚决买进。懂外语会上网的股民多得很,他们肯定都上了财团的官方网站。我们要与这些股民抢时间拼资金。
中午收盘,两个麒林上市公司又发布声明,他们公司没有应披露而未披露的信息,请广大股民谨慎投资。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抓紧时间买入。下午开盘还是涨停,临时机构还是坚决买进,能买一手是一手。还是有获利回吐的,到收盘时已经差不多八成仓位了。
第一千一百四十章 跌停洗盘
张秋生这些天都是清晨从医院回家,开灯,上厕所,关灯,然后隐身从窗口飞出去,钻王春秀被窝,辛苦劳作一番,稍稍睡一觉,然后趁王春秀去做早餐时上网,发指令。
今天没有上网,估计今天是最后一战,直接指挥童无茶就行了。昨天坐仁和茶楼前看街时就将何强的电话拿来。省城那边的人无论怎样盯梢,也不可能盯到何强头上。
给童无茶的指令是,集合竞价时感应一下有多少报涨停价的,尤其是天关省城那边报的多少,然后按这个价位及数量给。如果那个临时机构还没满仓,就继续封涨停,直到他们满仓,然后就看情况出货!今天聊天室的指令由童无茶来发。
天关省城这边,早晨七点不到,省投资公司的会议室里。这儿已经被炒作“麒林机械”与“麒林塑业”的临时机构占用。所有参与这次炒作的企业老板都来了,分析师与操盘手都坐在电脑前。他们已经得到消息,欧洲的三个财团包机于今天清晨六点起飞,将于七点四十到达麒林。
尽管欧洲财团还在天上飞,尽管离股市开盘时间还早得很,但这些人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早早的就赶来。唉,发财之心人皆有之啊。
消息不断地往这个会议室汇总。两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都随欧洲财团一道登机的,麒林这边好年华的副总裁与两个上市公司的总经理都已经去了机场,与他们一道去机场的还有麒林的常务副市长与政府秘书长等一干政府领导及外事办、招商局的人。
很隆重的嘛,呵呵——。会议室里的人都发出会心的大笑。这么一笔大买卖,当然要隆重接待。尼玛,麒林的工作真好做,领导们无需操多少心,自有好年华帮着他们办到。尼玛,这个政绩捞得轻轻松松。
消息进一步汇总。吴烟等一班好年华董事局成员乘一辆依维柯去了西山的邓家村。嗯,这个正常。这次谈判的大头是环保投资,西山那边是重点,当然要在那儿接待谈判代表团。董事局全体成员都去,说明他们对此事的重视。
张秋生如同往常一样,下班就回家,回家就睡觉。嗯,这个也正常。这小子向来是不管公司的事,连自己家的公司都不管。奇怪的是,这小子也不像其他年轻人,他不泡妞,却又喜欢坐马路牙子上看美女。这是个怪种。
两个上市公司的董事长清晨与吴烟通了电话。电话内容是,三个谈判代表团一致要买好年华的那两口神井,吴烟只“嗯”了一声没表示明确态度。
我靠,好年华的那两口井竟然这么值钱?欧洲人先投二十亿美元的无息贷款,然后再谈买卖?你们还别说,那两口井真的值钱。别的不说,邓家村酒口味就是与众不同就是好喝。那井水里肯定有什么营养成分,并且是对人体有极大好处的营养成分,否则不会引起欧洲人的重视。你们要知道,欧洲人是不喝白酒的,他们将这水弄回去肯定有别的用途。
难道,莫非,也许,是制药?有人慢吞吞地边想边说,不会是制药。两口井的水太少,邓家村酒的产量也少,他们只在五个省卖,还占领不了太大的市场份额,就是因为那两口井的出水量少。有可能吧,弄回去给某些重要人物直接喝。
胡乱猜想中,消息又来了,飞机已经着陆,三个谈判代表团的行李由随行人员送往宾馆,而代表团的主要人物直接乘车去西山,车已开出机场正在途中。
到底是欧洲人工作态度积极认真呢,还是他们太迫不及待?那两口井这么出名,连远在欧洲的人都知道了?还有那井水有多么好,对他们就这么重要?
欧洲人还在去西山的路上,股市这边已经开始竞价。一点二亿,也就是临时机构总资金的一成拿出来,在昨天收盘的基础上加百分之十买进。
二十四元四角二分及二十一元八角五分,两支股票都是涨停价开盘,他们的报价全部成交。但是开盘后五分钟就开始下跌,幅度并不大只有一个点左右。有人就叫了:“怎么回事?现在正是重大利好时期,怎么就有人抛盘了?”会议室里的人都将眼睛望向分析师。
分析师沉着地说:“股市谚语‘利空出尽是利好,利好出尽是利空’。有人认为现在已经是利好出尽了,所以赶紧出货。其实现在还不能叫利好出尽。欧洲代表团刚来,谈判还没开始。一般来说,他们要先考察然后再谈判。他们提条件,好年华就地还价,相互妥协,一来二往没个两三天谈不拢。”
那么是不是说,真正的利好出尽是在两三天后?分析师点头:“一般来说应当是这样。那一行都有其内在规律,股市的规律就是这样。”
那还不赶快买进?有人催操盘手。分析师说:“等一会,说不定还要跌,等跌差不多时再出手。”
等跌差不多时再出手?童无茶不允许他们这样。童无茶今天没去证券公司的大户室,而是在自己家上那个秘密聊天室,指挥散布全国各地的朋友操作。
童无茶根据各人的资金及存货分配谁该买进,在什么价位买进;谁该卖出,在什么价位卖出。
天关的省投资公司会议室里的人眼睁睁地看着股价又涨回去了,就开始后悔。刚才出手买进就好了,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但一亿的百分之一就是百多万啦。
涨停的态势一直保持了四十多分钟,让会议室里的人心急如焚时又开始跌了,二十四元二角一分也只跌了百分之一。快快买进,有人大叫。
分析师同意此时买进。操盘手在“麒林塑业”下了三个单子,分别是二十四元二角二千手,二十四元一角八分三千手,二十四元一角五分五千手。在“麒林机械”上也是差不多的操作。
这样剩余的一点二亿又去掉四千多万。分析师说:“盯紧点,如果跌得太快,我们立即撤单。”
单子刚刚下,眨个眼时间股价就上涨,将这些人的买单全部吞下。然而,没过一会就下跌,直至跌停。
两个分析师同时往起一跳,同声大叫:“跌停洗盘!被人抢先了!”
跌停洗盘,什么意思?省投的总经理擦擦满额头的汗珠,向其他人解释:“跌停洗盘就是庄家不断以跌停价挂单,又不断地撤单。这样就将别人的单子顶到前面,他们自己却趁机以跌停价买进。不过,我个人认为这次不像。”
两个分析师也点头承认现在不像跌停洗盘。跌停洗盘一般是庄家做,而我们才是这两支股票的最大庄家。跌停洗盘一般是在股价暴跌时才用的操盘方法,现在正是股价大涨之时。
分析师们也打算来个跌停洗盘,但那要在两天之后。待麒林那边谈判得差不多了,利用股民的“利好出尽是利空”的心理开始出货。控制好出货节奏,待股价降了百分之二十时,开始半仓操作,这时就可以跌停洗盘了。
好年华的谈判结果出来后,利用我们的优势,在电视上做股评向股民们宣传谈判结果的重大利好,然后一路高抛低吸,一路震荡一路拉长阳。大约三个月时间,可以收回成本。再反复打压加反复拉升,顶多再经半年就可以举牌收购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计划,一般机构很难做到。但我们不同,一来资金充足,二来有省长做靠山背景非常强大,三是情报来源可靠、准确。是谁提前这样做啊?难道是好年华识破了我们的计划?
立即打听情况。据报告,欧洲代表团已经到了西山邓家村。他们正在瞻仰抗日烈士群雕,向烈士敬献花篮,听解讲员介绍当时的战况以及烈士英勇牺牲的精神。
离开邓家村,他们又去了另外两个地方,就是最近争论非常激烈的那个“鸭”字与“归”字。
西山最近突然发现两处摩崖石刻。一个在谷家村附近,是个“鸭”字;另一处在枫树洼附近,是个“归”字。懂书法的人怎么看那个“鸭”字都像是王羲之的字,而那个“归”却是陶渊明的字。两个字都没落款,所以就引起激烈的争论。
大家看到这里可以猜出来,这是张秋生在恶作剧。他在枉死城跟着王羲之与陶渊明后面学文化包括练字。重生前喝了孟婆汤,当然是将在幽冥界的事给忘了,但潜意识里却留着幽冥界的许多记忆,王羲之与陶渊明的字就在其中。
省内甚至国内的很多书法家都来了。这些书法家与本地懂书法的那些人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些书法家首先是确定这两个字确实与王羲之、陶渊明的字非常像,但又不敢肯定就是他俩的字。
于是争论就起来了。麒林当地人一致认为,这就是王羲之与陶渊明的字!而外地人包括书法家却分成两派,一派说是一派说不是。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 王羲之与陶渊明
省内甚至国内的很多书法家都来了。这些书法家与本地懂书法的那些人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这些书法家首先是确定这两个字确实与王羲之、陶渊明的字非常像,但又不敢肯定就是他俩的字。
于是争论就起来了。麒林当地人一致认为,这就是王羲之与陶渊明的字!而外地人包括书法家却分成两派,一派说是一派说不是。
说是派振振有词。王羲之既然能写“鹅”,那为什么就不能写“鸭”?不是派反驳,山脚有小河这个不错,可小河里没鸭哇,王羲之怎么可能突然就想起要写鸭了呢?
说是派更加起劲地反驳,你这个白痴,王羲之是在村子里写字的好吧,然后再由石匠去山崖上刻字。你连这个都不懂还出来丢人,你老爸也不管管?村子里有水塘,水塘里有鸭,于是就激发了王羲之的灵感。
不是派再次质疑,王羲之那样的大书法家,他的字怎么可能没落款?我们认为极有可能是别人仿冒。
书法家的字落不落款得看什么情况。说是派反驳,如果是要卖钱或者送人,那当然要落款。自己写了玩,一般就不落款了。你在家练字,每张字都落款?神经病还差不多。王羲之看着池塘里的鸭,一时兴起就写了个字,然后扔一边就走了。村里人当然知道王羲之的厉害,赶紧叫石匠刻到山崖上去,这样不行吗?
别说什么仿冒,再说我跟你急。我靠,仿冒,你仿一个冒给我看看,我出高价。再靠,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不是派的人反驳:“王羲之有《野鸭帖》,里面的鸭字不是这样写法。”
说你白痴还不服,说是派鄙视地骂:“《野鸭帖》是草书,这个是行书知不知道?《兰亭序帖》看没看过?行书与草书的写法能一样吗?”
枫树洼那边也在争论,也分“说是”与“不是”两派。陶渊明不是以书法而著名,他的字人们见得不多。但这个“归”字却很多人熟悉,因为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中的第一个字就是“归”。
不是派的人就说了,这个归字与《归去来兮辞》中的归字不一样啊。说是派立马就说,你懂不懂书法?书法书法,讲究的是法,而不是简单的笔划。你说,从这个字的笔势、精髓,哪一处不像陶渊明的字?
不是派的人也说不出个道理。于是就说,陶渊明原本是彭-泽-县令,后来懒得当这个官,辞职回去“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了。他怎么好好的跑这儿写这么个“归”字?扯不上嘛,这儿离彭-泽很远的,古时交通又不发达,他累不累啊?
说是派这回没鄙视,他们讲道理摆事实,与不是派分析当时情形:“陶渊明也不是懒得做官。他是不愿意见着上级就弯腰磕头。问题是,磕头的不是他一人,所有当官的见到上级都磕头。
你们别说古代。就是现在二十世纪末,马上就进入二十一世纪了,法制社会人人平等,当官的见到领导也是点头哈腰,是不是?你要是时不时的昂着头挺着胸,见到领导鸟都不鸟,我佩服你是大将军。
所以陶渊明决定辞职是经过艰苦的思想斗争的。他自己嘴里说小小的彭-泽-县令,其实,那是非常了不得的官啊。好歹是正县级,还是实缺,搁到现在也非常了不起。你们去打听打听,有哪个正县级干部因为懒得与领导点头哈腰而辞职不干的?
所以对于陶渊明来说,这是个艰难的抉择。一时半会拿不定主意,于是就四处散心。别说彭-泽离这儿远,其实一点都不远,都在大河边,乘船是很舒服的。陶渊明来到这儿,终于下定决心,于是在这儿写了个‘归’!
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留下千古佳话。这儿就是他下决心的地方,所以非常值得纪念!”
一大帮老外听说上面的字是古迹,将近两千年前的中国两个非常有名的人留下的古迹,立即就肃然起敬。他们国家虽然没有什么书法,但毫无疑问这是艺术,赶紧拿出照相机拍照。
谷家村是谷雨龙的老家,枫树洼是虎子的老家。他俩不管书法家们怎样争论,立即掏钱分别将这两处地方用铁栏围起来。晋朝的,比唐朝还早,这还了得?这可是我们老家的光荣,必须认真保护好。
有人想将这两个字拓下来。不行,弄坏了怎么办?再说了,不是有人不承认是王羲之与陶渊明的字吗?那你们拓什么拓?要拓也行,叫那些放屁的将嘴闭上,并且要市书画院开证明。
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三个女生躲在一旁都笑弯了腰。她们知道是张秋生搞的鬼。这个祸害无药可治,好好的挑动人家来吵架。
李秀英笑出了眼泪,擦擦眼睛说:“你们还真别说,张秋生那家伙祸害是祸害,但他的祸害高端上档次。不像李满屯与孙不武那些人,全都是些小儿科。”
吴烟与孙妙因都承认,张秋生的祸害确实有档次。不过孙妙因问道:“他为什么不落上款呢?落上款不就更像了么?”
吴烟说:“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就是第一大祸害的高级与上档次的地方。落他自己的款,谁知道张秋生是老几啊!这字就一钱不值。落王羲之与陶渊明的款呢,那就是造假。高端祸害是不造假的。这样多好?让人们自己说,与他不相干。”
旁边又有人在争论。一个人若有所思地说:“没听说王羲之与陶渊明到麒林来过啊。他俩中的任何一人都没来过麒林,怎么会在这儿留字呢?”很显然,这人属不是派。
这种说法立即遭人反驳:“你是谁啊?我看你也就比机巴多两个耳朵。王羲之与陶渊明去哪儿要向你报告?”
这个不是派很执着,被人骂了不思悔改,扶了扶眼镜说:“我查遍了典籍也没找到他两人来过麒林的记载。这两个字恐怕是后人仿冒的。”
旁边几个游客同时对这人的话嗤之以鼻。查遍典籍?你识得几个字啊,就查遍典籍了?恐怕扁担长的一字你也认不识几箩筐吧?就夸这样的海口?天下有几个人敢说他看遍了所有典籍?再说了,王羲之与陶渊明两人也不是干任何事都有记录吧?
吴烟等人在旁边笑岔了气。赶紧地领着老外离开,在西山到处转悠,直到下午太阳快落山才回市区。而麒林的两支股票今天还是以涨停价收盘。炒作这两支股票的临时机构眼睁睁地看着拿不定主意是抛还是吸。他们只剩八千万资金了,进货他们就没了资金玩。抛呢?万一要涨,可就踏空了。一旦踏空,那收购计划就要泡汤。身为大庄家控制不了盘面,这是个大悲哀。
这个悲哀是由两个方面造成,一是资金不足,二是没按原计划执行。原计划是只炒作一支股票,这样资金就足足有余。结果却是两支股票都炒了,造成现在的资金不足。
现在后悔已是无用。召集人省石油公司经理发布命令:一调查麒林证券分公司,看看有多少资金在炒他们本市的这两支股票;二除继续盯着好年华董事局的一班人外,盯紧张秋生。我就不相信这小子不趁这个机会捞油水;三派人去梁临,张秋生现在实际上是梁临人,另外还有两个大股东在那儿。梁临恐怕才是他们的主要炒股场所;四派人去申洋,张秋生姐姐在那儿,还有吴烟哥哥也在那儿,一定要盯住这两人;五调查其他小庄今天的操作情况。
张秋生还是坐在仁和茶楼门前看街。凭他的修为当然知道有人在紧紧地盯着自己。这两人甚至不怎么掩饰,相当于半公开地盯着张秋生。这说明什么?说明现在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姓岳的副省长那帮人都肆无忌惮短兵相接了。
别说只有两个人,即使派两个连的人来也别想盯住张秋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被人盯着的感觉太不舒服。
吴烟等几个女生今天陪老外去西山,换了闻胜杰在好年华大厦里。闻胜杰在麒林师大计算机专业,现在兼职做好年华网站的技术总监。
张秋生坐在仁和茶楼门口发呆,闻胜杰却接到命令:“叫邝遇春接你的班。你今晚就赶到梁临。叫童无茶去京城。从现在起由李小曼指挥,童无茶协助。”
张秋生起身,两手插裤兜里慢慢走慢慢逛,带着两个盯梢满城转悠,他要将这两人累死。看似漫不经心地瞎逛,命令却一条条地发出去,全城到处都有麒林分队或二十一中的小妖孽。
从下午四点到六点两个多小时,张秋生就这样不停地逛着。这样逛最是累人,比迈开大步甩着膀子走要累人得多。张秋生看看那两个盯梢之人,还能坚持的样子,于是又慢慢向城外走。
张秋生肯定是发现我们了。两个盯梢轻声嘀咕,看这样子他要甩开我们。甩开我们要干什么呢?当然是有非常秘密的事了!得紧紧地盯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