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游戏竞技张秋生TXT下载张秋生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张秋生全文阅读

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日本间谍来了

    最后,李秋兰分别为赵如风与欧阳谷氏举行了复杂的龙神认主仪式。旁观的元婴大佬们惊呆了,张着嘴巴流着口水睁大着眼睛望着这一切,他们想像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此时的震惊。

    有结界的元婴期修真人,将别人拉到自己结界里打架。也不过仗着是自己地盘,对里面情况熟悉,这样比较稳操胜算而已。可是李秋兰炼制的结界不是这样,它居然可以有器灵,而且这个器灵还是龙。

    以龙做器灵有两个好处。第一是拉别人进来打架,有龙帮着他打。试问当今天下,有谁是龙的对手?第二个好处就不用说了,这个结界别人偷不了抢不走。何况这个结界是用龙皮炼制的,用龙神做器灵再适当不过。

    李满屯撺掇张秋生:“老张,在你的结界里也炼制一个龙界啊。有个大屋,睡觉,看书,打牌等等,样样都好。”

    靠,见人拉屎嘴痒,张秋生骂道:“你一个大糙老爷们,为么要躲大屋里睡觉?难道你睡姿特么的美,让人看了心痒难熬?于是就想与你那啥?于是你就被尖了?于是贞操就此散失?于是你就痛不欲生?或者,莫非,难道,你想交给未来的丈夫一个完整的那啥?”

    我是这个意思吗?啊!李满屯跳脚,咆哮:“你他娘的什么事都往歪处想,这些与龙界挨得着吗?啊!”

    既然知道挨不着,你还废什么话?张秋生说:“看书,你什么时候在结界里看过书?打牌,你们平时在空场上打牌不也很好么?怎么这时就想起来躲进屋里打牌了?”

    其实张秋生是经常去李秋兰的仙界。所以对在结界里添龙界没什么兴趣。

    孙不武也想在结界里加个龙界,这个太牛-逼了。李满屯已经吃了亏,他换了个说法劝道:“加个龙界还是有好处的。有龙的元神做器灵,打架有了帮手,还不怕别人偷啊抢的。”

    打架有帮手?我老张打架什么时候输过?我老张打架需要帮手吗?别人偷啊抢,偷就偷抢就抢好了。谁要有本事偷去抢去,那就算谁的好了。

    几个人还在争吵,莫千行过来了。将张秋生等三人拉到一边说:“有两个日本教授分别要去你们学校做学术交流。”

    这个我知道啊,张秋生说:“日本建筑学教授隆本桥康要来我们学校做学术报告,上学期就有公示了。莫头,你什么时候关心起科学技术来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同时表示,他们学校也早有学术活动安排,其中就有日本学者前来发表最新的科研成果。这个没什么稀奇,老莫你别大惊小怪。

    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咦——,老莫,你别是升了官吧,科学与迷信部部长?那你可得请客!”

    如果有可能,莫千行宁愿与哪个金丹高手打一架,也绝对不想与这三个货说话。从来没个正形,与他们说话要把人气死。

    莫千行打断三个水货的胡说八道,严肃地说:“别瞎闹,正式告诉你们,日本学者来做学术报告当然没错,但他们的随员中混有日本间谍。主要目的是要向你们刺探情报,你们三人必须提高警惕,必要时可以向梁临分队请求增援。”

    咦——。三个水货同时咦了一声,这个咦字一波三折持续约十几秒,最后张秋生问道:“老莫,你搞没搞错?找我们刺探情报?我们身上有什么情报了?把我们肚子剖开,把心肝肚肺扒开也没二两油水。值得日本鬼子大老远地跑来刺探?”

    知道春节时,我们与西方修士打的那一战吗?莫千行说:“日本人就是要搞那场战斗的情报。”莫千行怕三个水货废话,稍稍停顿一下立即接着说下去:“那场战斗,世界上主要国家的修行人都参加了,唯独没日本修行界的什么事。所以他们很着急,一定要将这场战斗的有关情况搞到手,包括一切细节。”

    李满屯大大咧咧地说:“全世界都知道的事,也没必要单单瞒着日本吧?当然,该瞒着我们还是要瞒,只是这个,没什么保密级别吧?我的意思是,但真要让他们知道了,也没什么。”

    张秋生看看李满屯,再看看莫千行说道:“莫头,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我们搞个核讹诈?大吹法锣,说我们有许多厉害的手段没用上,许多逆天法宝没使,许多牛-逼人物没出来?”

    莫千行点头,再点头。张秋生虽然胡闹,但正经事上一点都不含糊。不像李家小七,除了胡闹就没干过一件靠谱的事。

    是应该回校了。出来这么长时间,即使不为日本间谍也应当回校。张秋生找到高山寒与童无茶,告诉他们该回去了。

    如何拍电影见识过了,如何炼制法宝也见识过了,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高、童二人扭头就跟着张秋生走。

    童无茶这次来麒林的主要目的是找吴痕炼制八卦铜镜。哪知道吴痕是这样忙,几乎没片刻的休闲时间。

    童无茶不敢找吴痕说话,但别人敢啊。吴痕操控九曜神灯正在炼化龙皮时,胡小六子说道:“哎,老吴,你这个灯太牛-逼了,能不能帮老童炼个简单的法宝哇?就是那种铜镜。他的铜镜被人抢走了。”

    童无茶的铜镜被人抢走的事吴痕知道。特勤组已将此事通报给了各分队,要大家注意,并要求修真人前来辨认两具尸体。

    吴痕一边注意着火候一边说话:“老童的那个铜镜我知道。虽然只是个法器,用的却是炼制法宝的材料。可能是古代的哪个师傅让徒弟试手炼制的。

    唉,古代炼制法宝的材料好找哇,哪像现在?别以为那只是简单的铜,炼制法宝的铜与普通的铜不一样,那叫精铜或者叫铜精。这么说吧,用十吨的普通电解铜也不一定能炼出一面铜镜所需的材料,其中还要加很多其它东西,比如晶石等等。还得用三昧真火来炼,普通火不含灵气。

    要不然八合湖那么多人在寻宝干嘛?现代修真人就很难有办法找到炼制法宝的材料。

    老童啊,这样吧,现在不行,主要是没时间。等过阵子,待我闲下来,先慢慢给你炼精铜,然后再炼制铜镜好吗?”

    这有什么好不好?给你炼是人情,不给你炼是本分。吴痕就是这么老实,只要可能他从来不会拒绝别人的求助。

    几个人是说走就走,第二天上午八点来钟就到了学校。其实也没什么事,张秋生听不听课已经无所谓,他下学期就要读研了。高、童二人听不听课也无所谓,老生了,何况他们考试成绩非常好,属于超级学霸,老师对他们要求很宽松。

    可是,但是,有个人正在学校等着张秋生。是个中年女人,江小娴老妈。

    当前的股市牛气冲天,许多人被裹进去,江小娴爸妈就是其中之一。女儿是投进去二百五十多万,几个男生更是投进去三千多万。江小娴爸妈做为商人,当然不能放过这样的发财机会。

    这样的大牛市,按照人们的说法,是个傻子都能发财。但是,江小娴爸妈却亏了。他们夫妻与一般新手一样,专门的“追涨杀跌”。进货,被套了。赶紧割肉,再建仓,又被套了,再割肉,再找别的股票。如此循环,他们要是不亏才是怪。

    江小娴爸妈投进去五十来万,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万。股市本身就是个零和游戏,有人赚就必定有人亏,一点也不稀奇。或者说股市是个搏傻游戏,聪明人宰傻子。

    江小娴爸妈在生活中是聪明人,在生意场上也是精明人,但在股市上却是标准的傻子。这个没办法,人在这个社会上混,很难处处都精明。教师在学生面前是大智慧者,到菜市场去买菜却玩不过卖菜的文盲。律师帮别人签合同很精明,给自己签合同也可能是个大傻瓜。医生为别人看病挺好,给自己看病就不行。

    江小娴爸妈炒股输了,就开始操心女儿。我们才五十万,小娴可是二百五十万吔,要是输了可如何是好?

    幸亏江小娴、时盈盈早就跟着凌静回来了,否则又是一场风波,她爸妈要不将几个学生闹掉一层皮才怪。

    江妈一见女儿就问她们股炒得怎样了。江小娴回答,没怎么样啊,一直就放在那儿没动。

    江妈就不淡定了,就焦心了。她知道女儿炒的是什么股,在家时也每天看这两支股票的行情,发现前阵子在跌,这阵子天天不上不下的横盘。江妈立马大叫:“那你们怎么还不抛啊!天天在跌吔!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炒股的。”

    我们之间订了协议吔,江小娴说:“将股票抵押贷款了。贷的款拿去做红花油的外贸出口。外贸出口得的钱再去做外汇期货。因为马上就有金融风暴,正是做空的好机会。”

    江妈听了女儿的话,登时就一个头八个大。还,还,还做外贸出口,出你个大头鬼!外贸是那么好做的吗?你们知道外国是什么样吗?啊!

    还,还,还炒外汇期货。你们连内汇是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家的股都没炒好,就去炒外国的汇,那不是作死吗?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天天吃冬瓜

    江小娴见老妈大声嚷嚷,又说着一些外行话,立即跑远远的,她丢不起那个人。尤其是时盈盈就在旁边,让她感到脸都丢尽了。

    江妈找不到女儿,于是就去张秋生。那个什么抵押借款协议一定要取消,这协议说不定是个骗局。

    张秋生不在学校,童无茶也不在学校。他们很长时间没来上课,这是王朋告诉江妈的。如同前次一样,寝室里还是只有王朋一人在。王朋根本不会告诉江妈,张秋生早就搬出寝室了。

    张秋生几个是坏学生,这是肯定的了。女儿躲着不见面,这个关系不大,死丫头躲到天边去我也能将她抓回来。牵涉到几百万资金的事,这个才是最重要的,江妈在理工大附近找了家旅馆住下。

    今天总算逮着张秋生,江妈在校门口将他拦住。江妈也不啰嗦,一见面就声明,江小娴要退出你们的什么抵押贷款协议。江妈还准备说明理由,张秋生淡淡地说:“行,这事本来就是听凭个人自由。”

    张秋生说完就准备进校门,既然回来了,就应当去听课。江妈喊住他:“站住,我们还要签个协议吧?终止合同的协议。”

    终止合同的协议?本来就没文字合同,完全凭个人自觉自愿。张秋生说:“现在签什么文字协议,你说,这不是画蛇添足吗?”

    张秋生的冷淡让江妈很难堪,又觉得很气愤,有这样对待长辈的吗?没家教,没礼貌的东西。

    江妈回过头再来抓女儿。凭你小丫头的微末道行也想与老妈作对,差得远呢。江妈找到女儿同寝的同学,问清明天在哪个教室上课,第二天清早就堵在教室门口将女儿抓住。

    对于江小娴来说,面子比钱重要。老妈将她的面子丢光了,使她在时盈盈面前一败涂地,从此难以做人。心灰意懒的江小娴没有反抗,将股市的账户密码告诉了老妈。并且下定决心,从此不回家,暑假就留在梁临打工,我不要家里的钱也能养活自己。江小娴将车钥匙交给老妈,说:“车子还给你,我不要了。”

    这丫头在赌气呢。江妈心中暗笑,你从小赌气有坚持过三天的么?不管了,江妈将女儿丢一边,赶紧地去股市。

    日本学者要一星期后才来双江理工,而科技大的学术交流则更是要到五一之后。

    张秋生与李、孙二人一边坐马路牙子上看街,一边开骂,老莫都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做事却这样不靠谱。明明是还远得很的事,却叫我们这样早赶回来。张秋生就不用说了,李、孙二人也都喜欢待在麒林。

    三人正在骂莫千行,一辆汽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佟冈蕯从车里出来,怀里抱着个孩子。

    佟冈蕯一见张秋生就说:“哎,张秋生,你不是医生嘛,能给我女儿看一下病吗?求你了!”佟冈蕯明显很憔悴,可以看出他此时焦急的心情。

    司机从后备箱里拿出板凳,佟冈蕯赶紧坐下与张秋生说话。他女儿今年才两岁半,从出生身体就不好,常常莫明其妙地受惊,然后就发烧。发烧时往往还伴随着抽搐、休克。看了好多医院,医生们是一筹莫展。

    孩子很乖巧,甜甜地,依次叫着叔叔好。这声叔叔好,将三个水货的心都叫化了。张秋生接过孩子说:“来,让叔叔看看。”

    其实根本不用看。这孩子体质异与常人,能够看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张秋生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将她的一些不良记忆抹去。然后取出一块玉蝉说:“这是叔叔给你的见面礼。戴好了,这辈子都别取下来。起码在满十八岁前别取下来。”

    这是一对玉蝉,另外一只给了牛跃进的孩子。张秋生又对佟冈蕯说:“依照执业医师条例,医生不能在非执业地点为人看病。你先让孩子戴着这玉蝉试试看,如果不行我们再说。”

    李满屯插了一句:“记住,这玉蝉不能让那些神棍看见。玉蝉弄丢了不要紧,如果那些不良神棍谋财害命,孩子就危险了。”

    佟冈蕯知道这是好话。由此也可以知道这玉蝉的宝贵。佟冈蕯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常建文来了。常建文大家还记得吧?爷爷是前副省长,得了脑肿瘤,请张秋生来开刀,他还骂张秋生。

    常建文来了没多久,柴必达也来了。柴必达还带着几个狐朋狗友。这些人来了一边客气打招呼,一边从车里拿出小板凳、茶杯、零食等等,然后就在马路牙子上一坐,看街。

    都是衙内,都是无聊之极的人。他们都了解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等人的德性,不记仇,天大的事过夜就忘。大家在一起玩得惯熟了,绝对有好处。起码是家里老爷子病了,请张秋生做手术不那么麻烦。

    张秋生没事在外面看街,饿了随便去哪个饭店吃点。学校里的广大同学可是殷切地盼着他回来,去学校食堂吃几餐饭。

    理工大的食堂不知从哪儿进了一批冬瓜,八个食堂同时进。今年的冬瓜还没上市,可能是哪个冷库储藏的去年的货,今年腾库,被理工大食堂拣便宜全买来了。

    冬瓜其实很好吃。理工大食堂还变着花样做,红烧冬瓜、白煮冬瓜、冬瓜烧肉,冬瓜炒肉丁、素炒冬瓜丁、冬瓜皮炒辣椒、冬瓜汤等等。可是无论怎样好吃无论怎样花样翻新,要是天天吃餐餐吃,还非吃不可没得选择余地,那就非常腻味,见到冬瓜就倒胃口。这个情况已经持续半个多月了,照目前的势头看,前途渺茫永无尽期。

    有钱的同学就去外面下馆子,或者吃大排挡。但大多数同学都是穷人,他们只有吃学校食堂。这些穷学生就抱怨,有人在打饭窗口贴了一首顺口溜“今天冬瓜,明天冬瓜,再吃冬瓜,我---操--他—妈妈。”

    食堂师傅也不示弱,在这首顺口溜旁边回了一首“今天冬瓜,明天冬瓜,这儿冬瓜不同一般。既有酱油,又有葱花,哪个不吃,我---操--他---妈妈。”

    同学们没办法了,骂是骂食堂师傅不过。有人就说了,食堂吧,只有张秋生对付,他有本事叫食堂关张大吉。

    话是这样说,理也是这个理,可张秋生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呢?前阵子肯定是拍电影,可凌静早就回来了他却没回来。这小子向来就是花脚猫,眨个眼就不见人影。

    同学们总算逮住了童无茶。张秋生与高山寒太过滑溜,一下课就没了人影。

    来来来,童无茶,我们请你吃饭,本校食堂任随挑选。同学们簇拥着童无茶来到食堂,一个同学对童无茶说:“你去买饭,我来付账。”

    怎么啦,难道食堂里的菜有问题,吃了会拉肚子?这也找不上我啊,应当找校方或者卫生部门嘛。带着疑惑,童无茶随便买了几个菜。

    几个同学自己不动筷子,只看着童无茶吃。童无茶吃了几口菜,口味不错,接着吃。他不怕拉肚子,一般的细菌病毒等等伤不着筑基期修真人。

    吧唧吧唧,童无茶狼吞虎咽。众同学明白了,这小子是第一次吃冬瓜,一点都不感到腻味。不绕圈子了,单有余说:“童无茶,你别只顾着吃。告诉你,我们天天餐餐吃这个,都已经半个多月了,现在看见冬瓜就要吐。

    这么跟你说吧。你帮我们找到张秋生。请他务必想个招,救百姓于水火,解民于倒悬。”

    对对对,旁边的同学都说,单有余是老大,你们哪怕搬出去住,他也是老大。他说的话,就代表广大同学。请张秋生务必想招。

    同学们将童无茶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王朋却来到买饭窗口,要买一份冬瓜烧肉,他对食堂师傅说:“多给我两块肉,我有个重要情报告诉你。”

    你先将情报说了,食堂师傅将大勺停在空中说:“你就一学生,我就一卖饭的,到底有什么重要情况,竟然值两块肉?快说,说了再看值不值。”

    在食堂师傅面前王朋属弱势群体。王朋实在抝不过师傅,只得说:“同学们已经在找张秋生了。他们要张秋生想招害食堂,总是要将你们弄关张才大快人心。谁要你们天天卖冬瓜?”

    食堂师傅技艺高超,握大勺的手稍稍一抖,已经舀起来的两块肉被抖下去。一份冬瓜烧肉本来只有两块肉,被这么一抖,这份菜里全是冬瓜一丁点肉都没有。师傅还说:“你这个情报不值钱。张秋生能怎么着?他能将食堂拆了,还是放把火烧了?”这个,食堂师傅真不怕,八个食堂都只卖冬瓜。张秋生再么厉害,他总不能将所有食堂都弄关张。

    王朋大声嚷嚷,不值钱,不值钱你也不能倒扣哇!食堂师傅将大勺伸出窗外,点着王朋鼻子吼道:“你再瞎叫唤试试?”

    不明真相的同学上前问道,咋啦,咋啦?食堂师傅公然出卖王朋:“他来告密,说你们要找张秋生来害食堂。还要我多给他两块肉。你们说,我能多给么?”

    王朋就是个人渣!多给两块肉就可以出卖同学,我看多给他两个耳光还差不多。同学们都鄙视王朋的为人,没谁支持他。

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享受枕蓆

    张秋生这几天很忙。在学校附近租了一间废弃的大仓库,让魏石柱请来一个工程队,将这仓库改成餐饮车间。

    校学生会不能指望。新改选的学生会如同上届一样,根本不将学生利益当回事,只顾着自己向上混。

    张秋生找单有余,请他联系家庭困难的同学,不要太多,有那么十来个就行了。单有余在同学们中间有点威望,主要是他忠厚老实,同学们都信得过他。

    贫困学生很多,单有余没一会就找来十个。张秋生召集他们开了个会。会议内容很简单,我们自力更生勤工俭学,用自己的双手赚取阳光下的利润,同时也解决全校师生吃饭难的问题。这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请同学们务必认真做好。

    其实应当说是一举三得的大好事。因为我们要招工,起码要找五十到六十个工人。这样又解决了下岗职工再就业的问题,这是更大的好事。

    这个招工呢,我们不用去劳务市场,直接就从本校职工家属中招。现在到处都有职工下岗,我就不相信,双江理工的职工家属就特么的牛-逼,他们个个都是行政事业单位,个个都是捧着铁饭碗?或者我们学校的老师职工收入都高得出奇,他们一人工作可以养活全家,他们的老婆孩子都不用工作?

    所以,如果能解决本校教师职工家属的工作,我们肯定能得到校方的大力支持。这样,就不怕食堂承包人的刁难了。这项工作我去做,去找校办室。

    那么你们这十个人干什么呢?一是管理,要价廉物美,要清洁卫生;二是采买。请注意,学校食堂是有补助的,国家给学生的生活补助给了食堂。与他们竞争,在价格上我们就处于劣势地位。所以除了在管理上下功夫外别无他法,一定要每天起清早去批发市场采购食材。这个,你们自己开个会商议一下,再去各个中式快餐店搞个火力侦察,必须拿出价廉物美切实可行的方案。

    第四天,星期一,双江理工的各院系路口,校内各主要道路,呼啦啦出现许多快餐摊点。工作人员个个身着白大褂,戴着白色薄手套,对着同学们笑脸相迎。餐车上品种繁多,标价便宜公道。

    近二十天的冬瓜,吃得个个嘴里冒白沫的学生大声欢呼,我滴个神吔,终于可以不吃冬瓜了。我们解放了,翻身农奴把歌唱了。哦吔——,还这么便宜,花样品种还这么多,要荤有荤要素有素。我决定了,从此就在这儿吃!

    八个食堂的承包人怎样吵闹张秋生就不管了。他为此事出了二十万做启动资金,根据他做事向来的风格,搭个架子然后就让别人去干。赚了也好亏了也罢,这些都与他不相干。

    其实吧,食堂承包人也吵不出个明堂。学校后勤部的人朝这些承包人大吼,谁叫你们天天卖冬瓜的?我吃得也反胃,我也严重支持学生的正义行动。何况这事是校长亲自点头的,有本事你们找校长去。

    几个食堂承包人望着还剩下的冬瓜,堆得像山一样,一个个愁眉苦脸,这下可亏大发了。这事只要校长支持,保卫处不管,那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在校内,连城管都没办法。

    这事李满屯与孙不武当然知道。孙不武将文涛叫来,将张秋生在理工大的创举说了一遍,然后说:“理工大的贫困学生这样干了,你也可以干啊!钱不是问题,二十万,我帮你出了。校长那儿,我也帮你说去。”

    科技大的食堂承包人就觉得活天冤枉。理工大天天卖冬瓜,学生们带着职工家属这样干还差不多。我们也没卖冬瓜,你们干嘛也这样害呢?

    干嘛这样害?孙不武觉得这样很好玩。什么帮助贫困同学,什么与食堂竞争,孙不武全然没有这些概念。他只要看到食堂承包人哭天抹地,就格外地觉得有意思,就觉得很有成就感。他就喜欢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为此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李满屯就觉得自己落后了。落后于张秋生无所谓,落后于孙不武却绝不能容忍。可是本校已被孙不武抢先,自己要是另起炉灶有点不太好。不是对孙不武不好,而是怕别的同学骂。

    李满屯想去别的学校搞。去哪个学校呢?双大不能去,那儿的男生都是对头。再说了,哥们几个已发誓,从此不进双大的门。

    那么,去师大或农大?师大女生太多,咱哥们没女生缘还是算了吧。去农大,那儿男生多。

    李满屯不去双大,可双大照样有学生开始搞这种创业活动。简单,实用,投资小见效快,深受广大同学欢迎。有这几项好处,就值得干一场。

    不用说,在双大干这事是正是时盈盈与江小娴。学习张秋生的模式,她俩也找来十个贫困同学,当然都是女生。她俩还是学习张秋生模式,取得校长的支持。

    这些说胡闹也算是胡闹,说正经也可以说非常正经的事我们丢到一边。还有更重要的情节需要叙述,日本学者来了。

    日本学者到双江理工的学术交流活动一共三天。头两天是与理工大的教授学者交流。高斯实要张秋生也去参加。张秋生没去,他正忙着与食堂操蛋。

    最后一天日本学者要做一个有关建筑新工艺的报告。上午九点开始,张秋生八点半就来到会场。不是他有多么积极,多么地热爱学习。既然有间谍随着学者一道来嘛,那就要早早地一睹为快。

    会场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能容纳七百多人的梯形会场已经坐满,除了最前排与最后排。最前排是留给本校的老师学者,最后排暂时还没人坐。

    讲台上有工作人员在调试音响设备与投影仪。工作人员调试完毕,这时过来一个日本人再检查一遍。日本人做事认真细致,大家见怪不怪。让在场的同学们张大嘴巴流着口水的是,这个日本人竟然是个美女。点子绝对正到爆,身材百分百的美女。

    张秋生原打算在最后一排找个座位,见到这美女后没停步,一直走到最前排正中坐下。

    理工大没人不认识张秋生,何况今天这儿坐着的都是建筑学院的人。尼玛,张秋生也太老滋老味了吧?那儿可是教授专家坐的位子吔。你虽然考上了研究生,那也是下学期的事,你现在就坐教授的位置也太过分的吧?

    张秋生没管同学们异样的目光,冲着美女吹了个口哨。那姿式,那神态,就像街头小混混调---戏---妇女。

    同学们觉得张秋生太不像话了,有的同学甚至觉得张秋生丢了他们的脸。在日本人面前,我们一定要保持庄重好不好?

    可是,让同学们大跌眼镜的是,那美女抬头竟冲张秋生嫣然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啊,千金难买这样的一笑啊。可是这一笑却是冲着张秋生的,没我们这些正人君子的份。狗日的张秋生,耍牛忙的待遇都与别人不一样。

    羡慕嫉妒恨啊!很多人都想着,其实,我也可以吹一下口哨的。于是美女就会冲我笑,那将是多么地开心?日本鬼子当然可恨,但日本女人还是很不错的。这个,我们有一说一,要用辩证的一分为二的方法来看待问题。

    同学们的羡慕嫉妒恨还没消停,眨个眼睛,张秋生又干脆走上台去了。走上台不要紧,这小子胆儿贼大,他竟然抵着美女耳朵说话。

    张秋生将嘴凑到美女耳边,轻轻地说:“嗨,代子,你也是学建筑的?很好,很好,我有一个问题要请教。”

    这混蛋,说话总是这样直接。没办法了,只好投降。代子也轻声说:“我不是学建筑的。我学的是历史。”想想又补充说:“准备毕业后来中国,学习中国宋朝的断代史。”

    学习宋代的历史?很好,很好,我也想学宋代史。张秋生说:“宋代史很复杂。研究宋代史,就不得不涉及它前面的五代十国,那可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时代。

    研究宋代也不得不研究与它同时的另外三个国,契丹人建立的辽;女真人建立的金;党项人建立的西夏,还有后来的蒙古。

    辽、金、西夏的历史女人研究没什么意思,应当由男人来研究。为什么?哈,为什么。这么说吧,我想将辽与金研究透彻呢,就是为了哪天不小心被雷劈了,再一不小心就穿越到那个时代。

    当然是先做辽国的官,就是武侠小说中说的辽狗。仅仅做辽国的官没意思,要做就做管理女真人的辽官。这样就比较好玩了。为什么哇?因为女真人有一好习惯,见到辽官来了就荐枕蓆。

    当然历史学家说,这一好习惯是辽国强迫女真人做的,是辽国压迫女真人无耻行径。

    这个吧,我也管不了许多。我就是来享受这个荐枕蓆的。我穿越一趟容易吗?不好好享受枕蓆,也对不起那一雷哇。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能穿越真好

    那时互联网刚刚开始普及。网络小说还没出现,即使已经出现也是处于萌芽状态。代子不明白何为穿越。不过她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根据张秋生所说的上下文,稍稍一想就知道,所谓穿越就是随着时间倒流到古代。

    那么,何为荐枕蓆呢?这个,代子就猜不出来了。她可以猜出来的是,根据张秋生的语气神态,所谓荐枕蓆必不是好东西。

    代子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张秋生。美女的眼睛会说话,那意思分明是在提问。

    张秋生给代子解说。荐枕蓆嘛,你要这样分析。怎样分析呢?这是个动宾结构,荐是动词,枕蓆是动词宾语。所以我们只要弄清了何谓枕蓆,就可以知道整个意思了。

    其实吧,你,井上代子小姐,就做过枕蓆。还记得我在日本的时候吧?你所属的那个狗屁组织,将你推荐给我,让你做我的女朋友,是吧?

    唉,那时的我年少无知啊,太过纯洁啊。张秋生又问道:“哎,代子,如果那时的我不纯洁,要你当我的枕头及蓆子。说说看,你会拒绝吗?你敢拒绝吗?明白荐枕蓆的意思了吧?你就是被组织荐给我的枕头或床蓆。”

    代子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虽然早有准备,这次来就是要将自己送给张秋生。可毕竟是第一次,太难为情了,太羞人了。少女的第一次,竟然被当作枕头蓆子,而不是人。

    张秋生太可恶!你用词完全可以委婉一点,比如羔羊,比如献祭,比如牺牲。组织,组织也可恶。他们一点没将我当人,是真的拿我当物品。

    可是,可是,没办法,组织就是组织,命令就得服从。只能希望张秋生对我好一点,轻一点,温柔一点。我命中注定是他的女人,也只能这样了。

    张秋生还在唠叨。知道女真人后来怎样了吗?你要学中国历史,这一点必须知道。女真人后来演变成了满族,并且建立了满清政权。

    清兵入侵中原,他们烧杀淫掳,“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就是他们犯下的滔天罪行。这个与你们日本军队搞南京大屠杀所犯下的罪行一样。

    我甘愿做辽官,去享受女真人的枕蓆,就是要抢先去弄弄满清的祖宗,要让满清的祖宗尝尝我的厉害。

    咦,张秋生突然说道:“我也可以穿越去你们日本嘛。去哪个时代好呢?就去十七世纪初吧!丰巨秀吉侵略朝鲜,被我大明王朝打败。你们日本人口锐减,于是下令所有育---龄---妇女出门都必须带上被子枕头,遇见任何男人不论是熟人或陌生人都必须陪之睡觉。是吧?你们日本有这段历史吧?和服后面的包包就是这样来的吧?

    我就穿越去那个时代。我靠,那真快活。我就天天在街上闲逛,看见哪个女人漂亮就与她那啥。我提前将你们日本人的祖宗给那啥了,哈哈,真好。”

    对于这个,不知是日本人无所谓,还是代子本人看得开,反正她没反驳,也没骂张秋生无耻。但脸却是越发地红了,简直是灿若云霞明艳不可方物。

    台下的同学们开始愤怒了,包括生粉与菱粉。张秋生必定是说了什么无耻之极的话,让这女生感到害羞了,于是就脸红了。要不是打他不过,这些同学早就上去将这小子打一顿了。

    张秋生洋洋得意地憧憬未来。不对,应当是憧憬过去。也不对,这句话语言逻辑不通。反正张秋生是对穿越过去搞人家祖宗而高兴,而更加胡说八道:“从现在起,我要时时刻刻带着避-孕用品。快活归快活,可不能将我的优秀基因给瞎糟践了。我要,咦——”

    正说得高兴,张秋生似乎突然想起一事,伸出手将代子脸拨过来,正对着自己,然后问道:“你一个学历史的,怎么跑来参加工程学的学术报告会?说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代子被张秋生弄得头晕脑胀,将早就准备好的话给忘了。毕竟不是专业间谍,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老实坦白交待!张秋生向代子宣传我党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老老实实交待自己所犯罪行,争取党和人民的宽大处理。”

    到了这一步,代子也只好点头承认是来当间谍。不过她又说:“我只找你刺探情报,不关贵国政府的事。”

    哦,只找我刺探情报?我有什么情报值得你远涉重洋的来刺探?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也想刺探你的情报。那个呢,我早就想刺探了,一直没机会。张秋生老脸皮厚地问道:“今天终于逮着你了,你给我老实交待,你那天穿的内—内上到底是什么图案?”

    这种毫不相干的事,谁会记心里?代子想随便说一个糊弄张秋生。但又一想,张秋生那天掀了裙子,说不定也看到了,只是没看得真切,心里还是有点印象的。如果随便说一个,却与他心里的印象不对码,那他肯定会认为我不老实。

    张秋生说了,坦白从宽。代子决定坦白:“不知道,不记得了。”

    嗯!裙子被人掀了,这样的重大事件,你竟然不记得?张秋生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吧。那么,你现在穿的内---内上是什么图案?这个,总不会不记得吧?”

    刚才调试设备的工作人员没走远,一直站在会场入口处看着代子。美女嘛,多看一会是很养眼的。可是张秋生这小子却缠着美女,也不知说了些什么,竟然将美女的脸都说红了。从美女的神态可以看出,她很害怕。

    不行,我得去听听这小子都说了些什么。必要时给他以痛斥,要让日本美女知道,我们中国男人从不欺负女人。

    工作人员上前,正听到张秋生问代子的内---内上是什么图案。这简直是胆大包天,简直是无耻之极。工作人员正准备大大地吆喝一声,坚决制止这个败类的卑劣行径。张秋生却牵着代子的手说:“我们学校狼多肉少,男女比例接近七比一。有那么几个傻---逼,就喜欢在女生面前充英雄。其实呢,只是想方没法地接近女生。我们这儿的俗话称这种人叫嗅臊之夫。”

    上面这段话是一边走一边说的,留下那工作人员傻站在讲台上。上前吧,那就是嗅臊之夫。不上前吧,这样站着也不是个事啊。

    张秋生不管工作人员的尴尬,牵着代子的手悠悠然施施然地来到最后一排的角落。

    说吧,找我刺探什么情报?刚一坐下张秋生就一边问话,一边掀开代子的裙子。没用,代子已不是中学生了,现在穿的是过膝长裙,里面也是过膝打底裤。

    听说,听说,代子组织好语言,然后说:“听说你们与西方修士打了一战。我们想知道这一战的结果,还有,还有经过。如果,如果你能介绍,介绍,介绍双方力量对比,那就最好。”说完这些话,代子长出一口气,总算说出来了。张秋生能不能认真回答,那,那以后再说吧。

    哦,就这么个事啊?张秋生说:“战是公开打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不过,那个啥,你要我说嘛,总要付点报酬。你说是吧?天下就没有免费的午餐。”

    报酬当然是要付的,这一点代子承认:“张秋生君,依您的意思,需要多少报酬?”

    嗯,报酬多少让我慢慢考虑,张秋生说:“不过,你得先付定金。我的意思是让我亲一下,法国式的。”

    代子低下头,脸却再次红了。这家伙,就知道他不在乎钱。没办法了,也只有让他,让他——。代子的思路被打断,张秋生搂住她,一张大嘴凑上了她的唇。

    会场里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可以听到声音。全体同学都被惊呆了。尼玛,张秋生胆儿太大了。不过,这小子手段也太厉害了。如此美女,他眨个眼的时间就泡到手。难道,日本女生特别好泡?

    从两唇相碰的那一刻起,同学们就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可是,憋不住了,换一口气,两人的唇没分开,张秋生的舌头还可耻地塞进美女的口中。再换一口气,两人的唇还是没分开,现在是美女的舌被张秋生含在嘴里。再再换一口气,两人似乎搂得更紧,他们的舌却在相互缠绕。

    在讲台上傻站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人员向后面走来。他认为像张秋生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必须有人管,而他则是义不容辞。

    “喂,张秋生同学,”工作人员站在张秋生旁边,大声吆喝道:“你太过分了,请注意影响!”

    注意什么影响?张秋生放开代子,朝工作人员翻着白眼问道:“我在最后一排的角落,你们眼睛不朝前反而向后看。倒底是你们不要脸,还是我不注意影响?”

    强词夺理!工作人员依然吆喝:“这儿是会场!我们来这儿是听学术报告会,不是来看你谈情说爱的!你的行为破坏了学术报告会!必须立即停止这种不顾廉耻的行为!”

    是啊,这儿是会场,讲台在那儿。张秋生指着讲台说:“你怎么朝我这儿看?你什么意思?啊!开会有东张西望的吗?你是哪个部门的,到底是学生还是教师?啊!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啊!”

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跃马扬鞭送粮忙

    这个工作人员其实也就是个研究生。但他一向在本科生面前充老师惯了,见张秋生竟然胆敢反驳,一时间气得不行,指着讲台说:“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报告会还没开始,为什么就不能东张西望?啊,你说,为什么不能东张西望?”

    你说什么,报告会还没开始?张秋生凶巴巴地问道:“哪你刚才怎么说我破坏报告会了?啊!一点逻辑都没有,老师不像老师,学生不像学生,你是到底是哪个部门的?是怎么混进我们学校的,啊!”

    看着张秋生的凶横霸道,工作人员开始退缩,主要是打张秋生不过。工作人员想着,这家伙万一打我一拳,那亏就吃大了。另外,他也是研究生,是高斯实的学生。高斯实脾气古怪,也是轻易招惹不得的人。

    工作人员不认为张秋生口才多么好,他觉得自己的口才比张秋生更好。只是张秋生的老板比自己老板厉害,还有他身上的混混气太重,被他打了划不来。

    工作人员口气变了,变得好商好量:“这个,我的意思是,泡妞嘛,要慢慢来,千万急不得。另外呢,要找个没人角落,大庭广众之下不太好。你说,是吧?”

    唉——,张秋生长长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代子说:“这位同学,你不了解情况啊——。我就老实对你说吧,她叫井上代子。当她还只有两三岁时,就可以看出长大了肯定是美女。当时我就立志,等她长大一定要好好泡上一泡。

    有了志愿,我就天天盼着她长大。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代子同学也一天天地长大。可是战争爆发了,万恶的日本军国主义硬生生地将我们拆散。

    于是我就天天,天天,天天地等。天天,天天,天天地找。找啊找,盼啊盼。今天终于找着了,欣喜啊,兴奋啊。你说,我能慢慢等吗?”

    张秋生站起来,牵着代子的手说:“代子啊,与工科男说这些太累,他们不懂。我们还是走吧,回家!”

    全场几百同学呆呆地望着张秋生搂着代子的背影,两人紧挨着相互依偎着慢慢消失在门口。

    大约静场了十几秒,会场里开始出现嗡嗡地议论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吞咽口水声,啧啧声夹杂在议论声中,形成一阙奇异的无伴奏大合唱。

    难怪呢,他们从小就认识。我就说嘛,泡妞哪有这么容易的,何况还是如此等级的美女?如果从小就认识呢,那就不稀奇了。省去了许多搭讪,相识、相恋的过程,剩下的就是热恋了。

    切,纯属白痴!立即就有反驳。你听张秋生胡扯!你想想啊,战争爆发,打断了他等代子长大。我们不说抗战爆发,抗战结束都五十多年了,张秋生才多大?代子才多大?

    这倒也是。靠,张秋生也太能扯了!连这种鬼话都能扯出来。真不愧是编剧,随口就能编故事。

    这个编剧提醒了广大菱粉。他们开始操心,凭张秋生这样登峰造极的骗功,不会将凌静也骗了去吧?那可真要天打五雷轰了!

    不会!生粉们开始为张秋生辩护。张秋生虽然不靠谱,但他从不占用本校资源。而且,依我们看,张秋生是属于专泡洋妞的一类。

    你们想想,上次,张秋生带了个白种妞来学校吧?那个是西洋妞,今天的是东洋妞,这小子是不管东洋西洋一概不放过。但对本校的土妞呢,却睬都不睬。这个,我们不能怪他崇洋媚外吧?不占用本校资源的泡妞,我们还是应当鼓励的。专泡洋妞也为我们中国男人长脸不是?

    菱粉们仔细想了想,觉得生粉们的话不错。有些菱粉就说了,凌静以前不常来学校,我们不知道她有多苦。现在知道了,凌静每天天没亮就起床练功吔。

    清晨练嗓子就不说了。下午练形体练舞蹈,我滴个妈吔,那个汗将衣服全打湿!据她宿舍的女生说,练功服脱下来都能挤出小半脸盆汗吔。苦啊,苦!别的明星有人捧,可以轻松赚钱。只有我们家凌静可怜,这么努力,却没人说她好话。

    另外一些菱粉随声附和,其实吧,练嗓子也很苦的。我们不敢打扰她,别的不知道,但远远地听,那嗓子,真比银铃还好听。那气息,我憋了两口气,她却还在飙。

    有个人突然说:“说老实话吧,我以前一点都不粉凌静。她唱得那叫歌吗?连口水都不如!

    可是那天,我有事起早,听见了凌静练歌。她练的是一首外语歌,可以听出是意大利语,虽然我听不懂。可是能听出是美声唱法哇?那种穿透力,那种由高音向中音转换的圆润,那种低音区胸腔共鸣的震撼。我,我被彻底打动了。

    可是,可是,没一会凌静又唱起了黄土高原的信天游。高亢、清越、婉转,这不是典型的民族唱法吗?美声唱法与民族唱法怎么掺一起了?

    我忘了要办的事,就站那儿听。可是,凌静又换了一种风格。像是美国乡村民谣,又像是凯尔特音乐,还像布鲁斯,总之是美国乡村音乐的集大成。但是,可是,这些是通俗唱法呀!

    你们见过美声、民族、通俗等各种唱法揉和在一起唱的歌手吗?我断定,凌静是一个好歌手,一个难得的歌手,一个具有百变歌喉的歌手,一个被埋没了的歌手。我决定,从此就支持凌静,尽管我的力量很微薄。”

    本来大家关注的是张秋生泡妞。现在变成有关凌静唱歌的讨论。由此可知菱粉的痴心程度。很多人明明是菱粉,别人也知道他是菱粉,他也知道别人知道他是菱粉。可是这些人开口总喜欢先声明:“我不是菱粉,只是说句公道话。”

    菱粉们由忿忿不平转为无限地婉惜。这样的好嗓子,这样的刻苦认真,却没人为她写歌。

    高级菱粉开始说话了。凌静与原公司的合约只剩三天了,然后她就是自由人,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了。大家可要注意了,千万千万不要得罪张秋生。凌静的下一个公司肯定是张秋生帮她找,也肯定是张秋生为她写歌。

    大家知道,张秋生脑后可是长着反骨。我们要是将他惹毛了,这小子绝对绝对,绝对要将凌静扔一边再也不管。

    还有啊,我们刚才就不对。张秋生泡妞与我们有一毛钱关系么?何况他泡的是洋妞,他不泡,洋妞也不会理睬我们。再说了,他泡日本妞,是为我们中国男人报仇啊!我们有什么不服气的?正经的应该是为他鼓掌,为他加油,为他喝彩。

    有人为张秋生鼓掌喝彩,他本人却睡着了。累的,打着轻微的鼾声睡得很香甜。代子也累了,全身骨头像散了架一样筋疲力尽,她也睡着了。

    代子毕竟受过特殊训练,毕竟任务在身,再说了,张秋生压在她身上呼吸不畅,她比张秋生先醒。先醒的代子推开压着她的张秋生。推是推开了,可是却分不开。张秋生与她是负十八厘米距离,始终粘在一起。

    代子受过严格的忍者训练。除了让她成为一名优秀的忍者外,她所属的组织也将她做为一名女间谍训练。间谍训练中就有性---事知识,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是第一次将她当间谍使用。

    在代子虽然从未实践,但非常丰富的性---事知识中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她不知道张秋生可耻地在两人的连接处加了一道粘字诀,天下没人能将他分开,灌进一加仑的润滑油都不行。

    代子只能简单地将这种情况归结为张秋生太厉害,在男人中间算是超级厉害的那种。都已经完事了,它居然还能不疲软。

    代子没办法,强行将张秋生打醒:“喂,你起来啊!”

    张秋生睁开眼睛。啊——,神清气爽,真舒服。然后盯着代子眼睛问道:“我醒了,你想干什么?”

    你出来!代子扭了一下身子,示意张秋生的什么出来,又说:“我想去洗个澡。”

    终于解放了,代子赶紧去洗澡。除了是女忍者、女间谍外,代子也是个懂得生活的女孩。代子将卫生间的门紧紧关上,防止张秋生又跑进来。

    厨房里有现成的饭菜,洗完澡的代子赶紧吃饭,她饿坏了。大量的体力消耗,必须补充热量。

    洗过澡,吃饱饭的代子开始执行任务:“哎,张秋生,现在可以告诉我那场战争了吧?”代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提问,卧室是坚决不能去。

    当然可以,战是公开打的没什么秘密,为什么不可以告诉你?张秋生又换一种口气说:“不过呢,我们再来一次,然后就告诉你。”

    不可以!代子往起一跳,缩到沙发的一角,求饶地说:“歇一会好吗?你先将事情说了,我们再,再来行吗?还有,还有,难道你不累?才一上午,你都三次了。”

    俺老汉是老而弥坚老当益壮越战越勇,张秋生上前一把抄起代子说:“来来来,让我们再大战三百回合。”不管代子的挣扎反抗,抱着她去卧室。

    代子高声叫着,不可以,不可以——,亚---美---蝶,亚---美---蝶。张秋生哪管这些,昂首挺胸,意气风发,跃马扬鞭送粮忙。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梁司琪渡劫

    一百多年以来,我们在对外战争中总是处于劣势,总是被动挨打。于是给列强造成了一种错觉,以为我们好欺负,他们是想打就打想摸就摸。

    其中原因,我上次已经与你们的渡津大长老说过了,那是因为我们的修真人不参与世俗事务。几千年来,修真人不参与世俗事务的做法是对的。因为以前的战争,无论怎样都是我们民族内部之争。或者从大处说,那些少数民族的政权其实也属于整个中华民族范畴。

    现在不同了,西方列强不是我们自己人,修真人再不参与世俗事务,任凭异族侵略任凭异族屠戮,我族子民将会陷入亡族之境。

    越来越多的修真人意识到这一点。所以这次参战的修真人非常多,西方修士算是踢到铁板上了。

    这次的中西之战其实很简单。我们高估了西方修士的实力。而西方修士呢,却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否则他们不敢贸然发动战争。

    卧室里一片狼籍,衣服、被子、枕头扔得到处都是。这不是代子的风格,或者说这不是日本女人的风格。但现在的代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困难。她想睡觉,可是却不能,张秋生正在说那场战争的经过。这个很重要,是她此行的任务。代子睁大着眼睛,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生怕听漏了一句话。

    刚才说了,我们高估了西方修士的实力。这一战我们几乎动员了全部的高阶别修真人。当然,战前我并不知道这个情况,我的级别太低,无权参加高层会议,就更不知道兵力动员情况了。

    具体情况当时不知道,但从一些动向还是可以看出规模很大。战后有人告诉我,整个战场分成三个梯队。我就是在第一梯队,都是一些习武者及低修为的修真人,还有普通部队配合。第二梯队是主力,大约三千多人,全是高阶别的修真人。第三梯队人不多,只有二十来个人。

    第三梯队虽然只有二十来个人,却是华厦修真人的精华。对于低修为的修真人来说,这些人只是传说,他们几百年都是躲在山门里或深山中修炼。除了我的爷爷奶奶,这些人我都没见过。

    疲惫不堪几欲睡着的代子听到这里突然振奋起来,问道:“你爷爷奶奶是华厦顶尖的修行人?”

    那当然,张秋生自豪地说:“否则,这些绝密消息我怎么会知道?都是爷爷奶奶事后告诉我的。对于他们老人家来说,这世界上就没秘密。”

    张秋生很长时间没说话。代子睁开眼睛看看,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着了。睡吧,睡吧,代子也闭上眼睛。太累了,幸亏张秋生也累了,我还以为他永不知疲倦呢。今天,今天,他做了多少次?六次,七次还是八次?代子没想清楚就沉沉地睡去。

    张秋生醒来时,卧室已整理得井井有条,客厅也打扫得干干净净。代子明显是刚洗好澡,正在厨房里忙活。

    日本女人就是好啊!无论她是干什么的,也无论在什么地方,她们总是会尽女人的本分。以后是不是找个日本女人做老婆?

    代子看见张秋生连忙恭敬地说:“起来了?洗澡水已经放好,我来给你拿衣。”俨然已经是这儿女主人的做派,正在悉心照料着丈夫。

    “对不起,”代子弯腰鞠躬,低着头说:“本想给你做寿司或饭团的,但没买到材料。这儿的菜市上没什么好菜,只能做成这样了,请谅解。”

    嗯,这个小区附近还有菜市场?这么会功夫,代子居然还去买菜了?张秋生看看饭桌,西红柿炒鸡蛋,素炒豆角,炒青菜,紫菜汤。虽然不是什么好菜,但非常素净,颜色搭配非常漂亮。

    像真正的妻子侍候丈夫一样,代子为张秋生盛饭、夹菜,不住口地劝他多吃点。当然要多吃点,虽然身体好,可劳累了一天肚子还是很饿的。

    受感动了的张秋生没再磨叽,一边吃饭一边将中西修行人大战的经过说了给代子听。

    你可以听出来,我说的三个梯队的布置,实际上是一个诱敌深入最后形成一个钳形阵式。西方修士突破我们第一道防线,那么,第二道防线稍做抵抗就放他们过去。

    他们突破第二道防线后,再前进约五十公里就会遇到华厦最顶尖的修真人。这时我们的第二道防线就会从后面将他们包围起来,而第一道防线的低阶修真者会进攻他们的后方基地。

    可是西方修士不堪一击。直接就被我们的第一道防线给歼灭了。整个战役中,唯一抵抗了一下的就是那些所谓的龙,大约二十多近三十条吧。

    “什么,龙?”代子大惊,问道:“你刚才说的是龙?还近三十多条?那么,龙长什么样?真的会喷火吗?”

    龙吧,各种各样,我们统称它们为龙。但这些龙与我们中国龙长相不一样,相反倒类似于恐龙。张秋生说:“这些龙恐怕会喷火。不过与我们作战时倒没见它们真的喷。”

    西方的龙骑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几乎是无坚不摧。代子自言自语地说:“以前只是传说,想不到是真的。有人猜测这次西方修士可能会出动龙骑兵,结果却遭人鄙视。都说龙已绝迹,也就不可能有龙骑兵。”

    这些龙肯定很厉害。那么,你们是怎样打赢它们的?代子既兴奋又好奇地问道:“你刚才说,第一梯队都是些武力值很低的人。你们是有秘密武器,还有有秘密方法?否则不可能打赢的。”这个问题是她这次任务的核心,必须问明白。

    没什么秘密武器,常规的武器倒是用了。张秋生漫不经心地说:“火箭啊,导弹啊,反坦克手榴弹啊,反器材狙击步枪啊等等,这些现代**对付这些龙足足有余。当然打的时候也得有点技巧,比如将火箭瞄准龙的肛---门、嘴巴、脖子、眼睛等等它们最薄弱的部位。火箭、导弹的威力多厉害?打得又是它们薄弱部位,所以我们赢了。龙肉呢,被我们吃了。”

    吃了?龙肉被你们吃了?你是说,你吃过龙肉?代子心里默默地说:“难怪张秋生这样厉害,一天时间竟做了八次。原来是吃了龙肉。”这话她不敢说出口,否则张秋生肯定又要来一次。算是怕了这家伙。

    张秋生突然将代子搂在怀里。代子以为他又想要,谁知张秋生却说道:“回去告诉渡津老头,就说你是我的女人。今后他要胆敢再将你当枕蓆送人,我拆了他芦屋冢的老巢!”

    代子心头一阵喜悦。张秋生是喜欢我的。可惜身份不同,我们不能相爱。有这些就够了,死了也值。今后组织里有谁欺负我,他就要顾忌张秋生。可是,渡津是谁啊?

    张秋生告诉代子,她的那个组织其实是芦屋冢的外围。你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无论完成任务如何,回去他们都可能要杀了你。因为这次中西方修士的战争,不能让普通人知道。

    张秋生放下代子,去书房写了一个纸条交给代子:“回去交给派你来的人,要他转交渡津。信里的意思是,要渡津收你修行。这样,就不用担心泄密。”

    代子,一个日本的孤女,被某组织收养并训练为忍者。她长这么大,最渴望的就是享受亲情。可是没有,组织严格规定,忍者不能有私情。

    现在好了,张秋生喜欢我!并且保护我!张秋生的保护是强有力的。这从组织里成员间的交谈可以听出来,他们提到张秋生时,语气里都充满了敬畏与打心底的害怕。

    代子以感恩之心与张秋生抵死缠---绵了一夜。张秋生跃马扬鞭,又送了一夜粮。

    代子走了。张秋生微微有点失落,不知何时能再见她一面。晃晃脑袋,该干活了。《爱唱歌的女孩》里有一段女主在江南小镇的镜头。双江正是江南,趁着这春天赶紧将这组镜头拍了。

    可是,姐姐说她有事不能来,秋兰也说有事不能来。这个,没关系。这组戏的难度不大,凌静早就吃透,对剧情对细节的把握非常到位。幸好的是二丫有时间。二丫担任场记,她不来还真难开拍。这部戏完全打乱了拍摄顺序,张秋生是有时间就抽空拍一点。凭他一贯的粗枝大叶,这部戏极可能要乱套。

    张秋然与李秋兰都不会撒谎,她们只能含含糊糊地说有事。其实是,梁司琪要渡劫。

    金丹劫,对于张秋然与李秋兰来说,根本就不叫个事。过去的三年里,有将近三十人都在她们的帮助下安全渡过。可以说,她们已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梁司琪不想为这事惊动孩子们。有两个女儿就行了,女儿好啊,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她对两个女儿说,即使渡劫成功也不要向外说。她不想背个金丹高手的名头,那样太累。任何的头衔与职务都让她觉得累,梁司琪只想当个普通教师。

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拍卖龙皮龙丹

    这次的拍摄地点是在距离梁临七十多公里的一个地方,真正的江南小镇。因为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所以每天是早出晚归。地点是张秋然找的,群众演员也是她找的。

    群众演员是一个五十来岁的卫姓阿姨。卫阿姨早年曾以卖唱为生,后来进入县剧团。

    根据剧情,女主角要向卫阿姨学习江南小调的唱法。而卫阿姨的儿子唐俊,一个艺校毕业生从此就跟定女主角四处奔波,最终获得林安的爱情。

    每天清晨四点半,张秋生就开车接凌静。吴痕与孙不滚都是开着各自的车跟在后面。其他工作人员按照他们的习惯,爱上谁的车就上谁的车。按道理剧组可以买一部中巴。虽然预算通过了,一点二亿,但该省的钱还要省。张秋生是对别人大方,对自己却非常抠。

    一个星期的紧张工作,江南小镇的戏全部拍完。下面就准备去京城,这部电影的重头戏就在那儿。或者说这部电影的主要故事情节都在京城发生。

    前面说过的什么在全国各地世界各地的镜头,其实只占这部电影三分之一时长都不到。那些镜头只不过表现女主角受到流言的攻击后,痛苦的挣扎与思考,最后达到思想境界的升华。这些所占时间并不长,镜头也不多,投资却最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姐姐与秋兰是完美主义者。

    李满屯与孙不武叫剧组等几天,待日本学者在科技大的学术交流活动结束,他们也一道去。科技大与农大的学生创业,或者说与食堂的操蛋活动已经忙得差不多了。

    张秋生没时间等,准备休息两天后就立即赶往京城。凌静与原来公司的合约已到期,去京城拍戏不怕原公司追究。

    张秋生计划暑假前将国内的戏全拍完。暑假时再去国外,花一个月时间拍戏,另外一个月时间去美国制作。

    李满屯与孙不武说,日本人送肥肉来,不吃就太可惜,俗话说走过路过不能错过。等他们吃过肥肉后,大家一道去京城比较好玩。再说了,他们也想回家看看。李满屯还说,大家还可以一道去东北他老家,他负责尽地主之谊,并且带领大家去寻宝。

    好吧,张秋生没这两个水货的办法。先去黄土高原待了五六天。打电话,日本学者还没来。又去蒙古草原与东北待了五六天,摄制组决定回来休整几天。主要是因为大家都是学生,除了张秋生其他人在学校都有点事,在外面的时间不能待太长。

    见到李、孙二人,张秋生第一句话就问:“间谍来了?尝过滋味了?谁啊,我认识么?”

    来过了,滋味当然尝过。你不认识也认识。这叫什么话?李满屯解释说:“就是那松下裤带子与坂上乱造。你不认识,但听说过。”

    张秋生是代子来找。李满屯与孙不武原以为找他们的会是春上爱与河边舞信。结果却是陪他们洗澡的两个女人。这两个女人也很漂亮,当然不能放过,但李、孙二人没什么太大兴趣。

    两个人出卖的情报大不相同。不仅与张秋生的不同,他们相互间也不同。

    李满屯说,敌方出动了龙骑兵,我方出动骠骑兵。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一场大战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结果当然是我方赢了。

    孙不武却是说,我们诱敌深入,将敌人引到一个山洼,然后引爆一个小型核弹,于是一切都结束了。

    日本的芦屋冢与安培晴明两家共同研究所得情报。相比较而言,张秋生说得最可靠。另外,张秋生还给渡津写了一封信,威胁如果有任何对代子不利的行为,包括杀害、伤害、限制自由等等,他绝对要将芦屋冢的老巢给拆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张秋生对代子是非常负责的。既然负责,那么,所提供的情报就绝对真实。另外,从情理推断,张秋生说的也极为可靠。

    这么说来,华厦修真界真的深不可测。如果真像张秋生说的,高阶级修真人决定参与世俗事务,起码是参加抵御外族入侵。那么,就非常可怕。

    拿破仑说过,中国是东方的睡狮。我们还是让他们继续睡吧,千万不能将他们吵醒。做为同是东方民族,唤醒这头睡狮,首当其冲的就是我们。

    不说日本方面细细研判所得情报了。五一那天,在麒林的八合湖如期举行了拍卖会。拍品是八张龙皮与八颗龙丹。

    场面之火爆就不用说了。在此之前,很多的修真人在积极筹钱的同时也不无怀疑地想,这些学生真的会将龙皮、龙丹给卖了?这可是难得的天材地宝啊,想见一眼都是不太可能的。

    尤其是李秋兰利用龙皮炼制出结界,还利用龙丹炼制出龙界。这让所有的修真人眼睛为之滴血,这是人世间最高级别的法宝了吧?有此结界在手,可以说天下无敌。

    说老实话,事情开始时很有一些修真人打主意想抢龙皮或龙丹的。别怪这些修真人心狠,修真界自古就是这样,发现好东西是一定要抢的。而他们瞄准的目标就是在申洋的几个人。

    在麒林的这些学生,想都别想。除去个个都是金丹期外,李秋兰与赵如风都是元婴期,而且是能一化为三的元婴期,修真人结起伙都打不过。

    身处梁临的三个最好也别招惹。张秋生是能将元婴大佬往死里砸的人,李满屯与孙不武也不是什么好鸟。

    只有申洋的几个好对付。张秋然再厉害毕竟不是修真人,而且还是个女孩,听说一向是心慈手软。吴痕、孙不滚与欧阳谷氏只不过金丹而已,大不了是很厉害的金丹。所以这拨人最是好抢。

    自从带龙界的结界炼制出来后,这些修真人打消了主意。因为欧阳谷氏只要祭出结界,试问有几个人打得过龙魂?就别说她的地盘她做主了。

    现在真的公开拍卖,那更别想抢。明明拿钱可以买,而你们却偏要抢,这个理到哪儿都说不通。所以拍卖会上,这些修真人个个都拼红了眼,翻家底拉赞助将所有的钱都集中起来竞拍。

    最后以五点四亿的总成交价结束整个拍卖会。不管拍得或没拍得的修真者都感觉一阵虚脱,刚才太刺激了心脏受不了。

    可是吴烟却不满意,大大的不满意。她站在拍卖台上对着下面说:“各位前辈,五点四亿总成交价,你们觉得是天文数字了吧?可是你们知道吗,西方修士的那些破铜烂铁卖了多少钱?三点八亿,英镑!相当于四十亿人民币。

    我们并不爱钱。四十亿人民币捐给了特勤组。今天的拍卖所得,我们也要捐给有关部门。

    那么,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我们华厦修真界太穷!没西方修士有钱。别说修真人一心向道,视金钱如粪土。知道这些龙是怎样打下来的吧?是用导弹、火箭打下来的。

    知道一颗导弹多少钱吗?几万、几十万,上百万,那一战用了多少导弹知道吗?这些都要钱!谁能保证西方修士以后再也不会进攻我们?到那时,没钱怎么打战?

    所以呀,前辈们,我们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加快经济建设的步伐。胆子要更大些,步子要更快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上西方修士。”

    从过年开始,将时间放这么长,才拍得这么一点钱。让吴烟非常失望,所以才有这样一番话。但这番讲话对修真人触动非常大。龙是用导弹打下来的,这个千真万确,是他们亲眼所见。他们也佩服学生聪明,否则这一战不一定能打得赢,即使侥幸打赢也要死很多人。

    这五点四亿,给了雷鸣的部队两亿。雷鸣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连刘萍都惊讶万分,这些学生哪来许多钱?

    其实吴烟原来的打算是给雷鸣五亿的。特种部队,既辛苦又非常危险应当多给。可惜一共只得了这么点钱,只有对不起了。另外给了麒林军区特战支队的同学每人三百万,同学参战了也应当有报酬。一百个同学,这就去掉三亿。

    剩下的四千万。给了教委一千万。麒林特勤分队的同学就没分钱了,最后三千万全部交给刘萍,让她带着去参与亚洲金融大战去吧。赚了,大家分钱。亏了呢,亏了就亏了吧。

    我们还是回到主角身上来。从内蒙与东北回来,休息了两天,第三天晚上张秋生正打算第二天带领人马去京城时,孙不武突然打来电话。

    孙不武就住在对面楼,有事从来都是扯着嗓子瞎叫唤,今天怎么想起来打电话了?孙不武在电话里没多说什么,只一句,老张,快来我这儿。

    张秋生在孙不武的楼下看到李满屯,也是急急地赶过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立即知道对方也不知道孙不武发生了什么事。

    孙不武的屋子里,文涛与他母亲都在。是文涛家出事了?是的,是文涛家出事了,出了大事!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穷得用手抠

    与张秋生去外地拍戏差不多的时间,文涛与父母也赶往家乡,他的爷爷死了。与他爷爷相依为命却早已痴呆的奶奶得知老伴死后,立即变得清醒,但第二天就跟着老伴去了。

    文涛的爷爷奶奶年龄并不老,他爷爷才六十出头,奶奶却只有五十多岁,原因是以前的人十几岁就结婚。按照文涛他们家乡的风俗,人过六十去世算白喜事,是要大操大办的。

    两个老人前后脚去世,一个刚过六十,一个五十多。这个丧事就喜不喜悲不悲的,加上他们家穷,这个丧事也就办得马虎。

    没过头七,第三天头上就破土安葬。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识。文涛的爷爷奶奶入土很简单,就他们家的几个人,加上村里两个好心人,连大人加小孩才十来个。

    安葬好爷爷奶奶后,文涛一家回头,还没走上两百米路程,突然就冲出一伙人。这伙人大约有三十多个,全是青壮年,举着砍刀、扁担、锄头、钉钯等等,嘴里喊着:“打!打!打死狗日姓文的,打——”

    不用说,这些人是前进村蔡家的。蔡解放的破产、坐牢,就是拜文涛所赐,他们今天就是要打文涛,不打死也要打残,以报蔡家破产之仇。

    文涛年轻,人又机灵,一见情况不对立即就跑。蔡家人立即就追:“往哪儿跑,打得就是你!”

    文涛跑得好,带走了蔡家大部分人。否则他家老的老小的小,恐怕都要挨打。但是还有两人追着文爸打,子不教父之过,不打你打谁?

    文爸也赶紧跑,这两人就追。文爸没儿子沉着,慌里慌张的一下掉入旁边的一个水库。

    所谓水库其实并不大,只管附近几个乡镇用的。这个季节,水库里没多少水。加上水库放水腾库,以迎接雨季,所以就暴露出一部分库底。文爸从陡峭的堤岸摔倒并滚入库底,立即就头破血流昏迷过去。

    如果追的两个人立即施救,文爸一定会活过来。如果那些追文涛的三十多人停止追赶,让他回来救老爸,文爸也不会死。

    可是这两人还下到库底,指着文爸骂了一阵,然后又一人踢了文爸几脚。而追赶文涛的那些人,紧紧追着他不放。

    文爸死了。村人将他抬着去镇医院,半路上就死了。他的血已流尽,即使是大城市的三甲医院也无力回天。

    镇派出所根本不管。对文涛的报案,派出所的人当即就回答,你爸是自己摔死的能找谁了?什么,你爸是因为别人追才摔的?可是追人不犯法啊,又不是他们推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文涛投告无门,含着泪埋葬了父亲。当晚,文涛喝了两大碗酒,然后对妈妈说:“妈,今后你就待在八方公司,那儿没人欺负你。在城市你还不算中年人,遇到好人就改嫁吧。”话说完,文涛抄起一把菜刀就出了门,任妈想拉都来不及。

    文涛仗着酒劲一口气跑到前进村。蔡老爷子坐在自家的堂屋正中,见到文涛就呵呵笑着说:“等你多时了。呵呵,就知道你要来。好!有血性。”说完一挥手,喝道:“抓起来!先打一顿再送派出所。”

    文涛眼睛充血,拼命地挥舞着菜刀杀开一条血路逃了出来。他本就知道,在这一小片土地上根本不是蔡家的对手。他是抱着必死决心来的,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可是,蔡家人多势众,他一个都拼不了。

    文涛不是一根筋的人,一个都拼不了,那么这个死就不够本,非常不值。

    文涛飞快地往家跑。他要带着妈妈远走高飞,暂时离开这片屈辱之地。凭自己现在的能耐,与农村土皇帝斗还差得太远。先逃离,如何报仇,以后再说。

    文涛想到了孙不武,想到了张秋生。于是带着妈妈来找他们,如果他们不帮忙,或者爱莫能助,那也只有隐名埋姓先躲个十年八年,以后再图报仇之事。

    李满屯与孙不武听了文涛的诉说,气得一跳八丈高,立即就要去将那姓蔡的老忘八给杀了。

    张秋生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去前进时有谁知道?哦,除了你妈没人知道。那么,你逃出石桥村时又有谁知道?比如你大伯,他知道不知道?哦,你没打任何人招呼,全村都没人知道。很好。那么,菜刀呢,你扔哪儿了?”

    文涛说,为了不带累人尤其是大伯及姑姑,他谁的招呼都没打。而那把菜刀随手扔进河里了。就是将石桥村与前进村分开的那条小河。小河上有一座石头桥,是早年石桥村的一个大户人家修的,所以他们村叫石桥村。

    石桥村是前进村进县城的必由之路。文涛是站在石桥上,将菜刀扔进河里的。扔得很远,大约有六七十米。

    张秋生朝窗外喊了一声:“老高,老童,你们过来一下。”

    没一会高山寒与童无茶都来了。张秋生对他俩说:“你们带着文涛与文妈妈去申洋,亲自交给孙叔。”

    孙叔?童无茶说:“孙叔我们只见过一面,还一句话都没说过。他认识我们吗?还有,孙叔在公司吗?听说他满世界跑吔。”

    我可以肯定地说,孙叔现在申洋!张秋生说:“你们到申洋,不管是什么时间立即给他打电话。就说是我的同学,他肯定会来见你们。另外,文涛妈是他们公司职工,孙叔认识不认识你们都没关系。剩下的话由文涛来说。你们的任务就是护送。”

    那干嘛不叫孙不武护送?童无茶又说:“他自己的亲叔叔,总比我这外人要好。”这家伙也是死懒,能赖则赖。

    孙不武与我们要坐这儿等警察来抓。要不,你去坐牢,我来护送?张秋生说:“其实坐牢也很好玩的。你是不是试一下?”

    得了吧,警察抓你们干嘛?童无茶说:“这么个小事,警察当真抓人?再说了,这事与你们毫不相干。我们要相信警察叔叔,他们不会乱抓人的。”

    是啊,我也相信警察叔叔不会乱抓人。童无茶的皮沓连秋同都比不过,在张秋生面前耍赖简直是班门弄斧。张秋生说:“我对你说吧,像这样不抓凶手,却千里迢迢赶来抓受害人家属的警察一般比较可爱。对待老百姓呢,也像春天般温暖。

    再说了,你内力深厚,警察即使用大铁锤砸,你也扛得住。我们说好了,你在这儿等警察,我去护送文涛与阿姨。”

    童无茶不是以武入道,狗屁的内力都没有,抗击打能力只比普通人强一点点。非以武入道的人,要到金丹后期才可以自由地运用灵力护体。

    好吧,我来护送文涛与阿姨,谁叫我从小怕警察呢。童无茶等人离开后,张秋生又对孙不武说:“你回学校住去吧,坐等警察到来。”

    孙不武懒得回学校。他宿舍的床上连被褥都没有,回去没办法睡觉。孙不武给宿舍的哥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如果有警察来抓文涛,你们就说文涛在我这儿。叫警察别着急,我马上就回去让他抓。

    天刚亮,张秋生迷迷糊糊就听见孙不武叫唤:“老张,那话儿还真的来了。我与老李先去了哈,一会就带他们去理工大。”

    一辆警车停在孙不武的宿舍楼下。两个穿警服的与一个穿便衣的,三个人站在警车旁。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学生,包括周围楼上的阳台、窗口上都站满了人。大清早的,天又不冷,这样的好戏当然要看,哪怕牺牲睡觉时间。

    孙不武将脑袋伸出车窗外,朝着两个穿警服的人说:“你们是来抓人的?等一下下哈,我把车放到前面停车场,去去就来。”

    这边围观的同学介绍,这就是孙不武,旁边坐副驾驶座上的是李满屯。文涛?不知道,没看见,也许坐在后面吧。

    没过一会,孙不武与李满屯摇摇摆摆地过来。孙不武看了看警车,对李满屯说:“听说文涛家乡是贫困县,现在看来一点不错。警车都这么破,他们县财政会有钱么?”

    这是一辆新崭崭的黎明轿子头,是那时警车的标准配置。两个穿警服的觉得受侮辱了,有必要表示他们很生气。两个穿警服的还没来得及生气,孙不武话又来了:“这车与老张的那辆一样,都是黎明皮卡。傻大粗笨,只有穷地方才拿来做警车。”

    刚才的火没发出来,两个警察准备接着发,李满屯却说话了:“老孙,这个你就不知道了。二三线城市的警车都这样,穷不穷不能从这方面看。”

    这话说得还差不多,两个警察火气小了点。可是李满屯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更加生气。李满屯向孙不武传授知识:“一般来说吧,穷地方人呢,拉屎都用手抠。为什么?省几张纸啊!难道纸不用钱买吗?既然已经穷了,也没什么好办法,只有勤俭节约。”

第一千零六十章 一插三先生

    李满屯指了指一个年龄比较大的警察说:“老孙你看啊,这人的中指比较粗壮,而且没指甲。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他的右手中指是专门用来抠屁眼的,所以不能留指甲!”

    这个警察忍住满腔怒火,揉了一把脸准备与这两个小子说正事。李满屯立即说:“老孙,你看你看。抠了屁眼后手就弄脏了吧?怎么办呢?要么用舌头舔,要么在脸上擦。这人吧,可能习惯性采取后一种方法。”

    围观人群中有女生大叫:“李满屯,不许胡说,太恶心了!你还要不要人吃早饭啊!”

    这人可能习惯性的用揉脸的方式来平息心中怒火。此时又准备揉脸,想想李满屯说的,他自己也觉得恶心,改用衣袖擦了擦脸,然后平静地对李、孙二人说:“是你们将文涛藏了起来?”

    李、孙二人没回答这人问话。孙不武朝这人说:“你是谁啊?请出示证件,先证明你的身份再与我们说话。”

    也对,这人承认孙不武有权先看他们证件。两个警察各自掏出一个小本本在孙不武眼前一晃,立马又揣进口袋。

    李满屯立即说:“老孙,我走了哈。他们找的不是我。”两个人赶紧又将小本本在李满屯眼前一晃。

    孙不武问李满屯,你看清了?李满屯摇头说:“哪看得清?别说晃得那么快,即使慢慢晃,那本本没打开也看不着。”

    两个警察没办法,又将本本掏出来,捏在手里,放在李、孙二人鼻子底下,让他们慢慢看。围观的学生中也有人凑过来看,两个警察也不管了。

    围观学生明明看着年龄较大的警察叫秦昆丰,孙不武却将之念成:“勤日比,一插三。这是什么古怪名字?”

    李满屯嘿嘿地笑,边笑边说:“这说明他欲-望太大。唉,人的欲-望太大不好哇,容易伤身啊。”

    孙不武却摇头说:“**大不大都无所谓。这个名字不顺口。这说明什么呀?说明起名的人太没学问,没文化,没水平,养个儿子也好不了哪里去。”

    秦昆丰脸都气青了,还是揉把脸将怒气抹平。暂时不与这两个小子废话,等将文涛抓到,再慢慢收拾他们。秦昆丰用尽量平静的语调说:“看好了吗?现在说说,你们将文涛藏哪儿去了。”

    孙不武指指另外一个年龄较轻的人说:“他的证件还没看。要不,算他是与本案无关人员,让他站远点也可以不看。”

    年龄较轻的人也不废话,直接将证件递到孙不武鼻子底下,然后再转到李满屯眼前。

    李满屯背着手看了看证件说:“嗯,不错,胡小满。胡个小牌就满足。这样就很好嘛,比这个勤日比一插三要好得多。勤日比一插三简直是狗屁不通。”

    孙不武与李满屯这样废话多多,很显然,他们是在磨时间。张秋生那小子说不定要懒床,我们多消耗一点时间,免得到了理工大这小子却没来。不为别的,有张秋生在这事就比较好玩。

    秦昆丰阴沉着脸,朝两个水货喝问道:“老实说吧,文涛在哪儿?”

    孙不武老实回答:“当然是藏起来了。目的呢,是不让你们抓着他。我们这叫讲究江湖义气,为朋友两肋插刀。”

    我靠,还没见过如此嚣张的人,竟然公开包庇杀人犯。秦昆丰正准备勃然大怒,李满屯问道:“你还没说文涛犯了什么法吔,这就想抓人了?”

    嗯,是啊。从来这儿,一直都是听他们废话,还真没有向他们说明案件性质。秦昆丰面子上有点过不去,于是就强硬地说:“文涛犯了什么法,不是你们能过问的。你们已犯了包庇罪,快快将他交出来!”说话间两支枪就分别顶上李、孙二人的脑袋。

    情势突变,周围的同学大惊失色纷纷后退,一些女生更是失声尖叫。

    李、孙二人投降。胡小满掏出手铐,将李满屯与孙不武一人一只手的铐起来。

    秦昆丰很满意。这世上就没人不怕枪。两个小屁孩,仗着是大学生自以为了不起。要不给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秦昆丰是文涛家乡镇上派出所的所长。在那个镇子上除了书记、乡长等领导,他算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哪受过今天这样的气?他决心要这两个学生好看,一为出刚才所受之气,二为前进村的蔡家报仇。

    蔡解放破产坐牢,秦昆丰简直是痛心疾首。蔡解放每次回家乡都要给他带礼物,另外还有钱,一次三千五千不等。每年的端午、中秋、春节,蔡解放都另有厚礼。还有蔡老爷子呢?每年起码要在前进村报销三五万的餐饮发票吧?这些都不说了,昨天蔡老爷子报案,一次性地就包了两万。所以这个案子一定要办好,办扎实,办成铁案。

    秦昆丰原名叫王门栓。这个名字他一直用了将近三十年,从来也没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更没觉得姓王不如姓秦。

    王门栓更名改姓是因为他的领导姓秦。他觉得既然投到领导的门下,那就应当跟领导姓,只有这样才显得自己忠心耿耿。

    领导的儿子叫秦鲲飞。王门栓认为自己只能与领导的儿子同辈,于是这给自己改了这么个名字。

    如同马屁精哪儿都有一样,正派人也哪儿都有。有人鄙视秦昆丰,我靠,马屁拍到这种程度,真是登峰造极前所未有。秦昆丰则含含糊糊地解释:“我妈姓秦,她要我改姓,我也没办法不是?”其实像这样极品马屁精,一点不在乎同事怎样想,他们只看领导的脸色。

    跟着领导姓,与领导儿子同辈。这一突出奇兵的马屁术效果是很明显的,没多久秦昆丰就从副所长升为正所长。胡小满也想改姓,紧紧跟上领导的步伐。

    秦昆丰自己是改姓秦了,但他的儿子还是姓王。很显然,要想跟上领导,就得与他儿子一个姓。问题在于姓王容易改,名字较难改。

    秦昆丰的儿子叫王铁锁。那么我改叫什么锁呢?改叫王金锁、王银锁或者王铜锁?这个,不太好。金银铜都比铁贵重,所长会认为我要爬到他儿子头上去。改叫王木锁或者王石锁?这个,也不太好。铁铜都是金属。木石是什么?明显与所长的儿子不是一条心嘛。唉,紧跟领导很难呀。

    李满屯与孙不武被戴上手铐后变老实了。如实交待了文涛与他母亲在理工大,被一个叫张秋生的学生藏了起来。

    秦昆丰很满意,对待这些犯罪分子就要来硬的,一点客气不得。胡小满开车,依着李、孙二人的指点,没一会就来到理工大。

    现在已是早晨七点来钟。理工大的学生早锻炼的,早自习的等等都已结束,懒床的也起来了。理工大的校园里非常热闹,很多路口都有早餐摊点。

    车子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没看见张秋生。秦昆丰有点不相信李、孙二人,自己亲自将头伸出车外问人。得到的回答依然是没谁看见张秋生。

    秦昆丰不着急。情况说明理工大确实有一个叫张秋生的学生。而且这个学生还相当有名气,问到的每一个人都认识。这就好办,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张秋生要是胆敢将文涛母子放跑,那找的就是他。

    最后一次问人时,这个学生指着前面不远处告诉秦昆丰说:“那不是张秋生么?”

    前面有个人上身穿一咖啡色夹克,敞着怀,里面是黑色高领羊毛衫。下面穿一牛仔裤,明显的地摊货。这些没什么,让人觉得别扭的是脚上竟然穿一拖鞋。虽说是春末季节,但天气还是很凉的,尤其是大清早更凉。这小子这时节居然就穿拖鞋了,还是光脚。那拖鞋还不是正规货,是用木头自制的,俗称踏拉板。这种装扮,叫人怎么看怎么别扭。

    秦昆丰立即断定,这个叫张秋生的不是个好东西。吸取刚才对付李满屯与孙不武的经验,秦昆丰不打算与张秋生废话。

    他与胡小满下车,一左一右向张秋生包抄过来。张秋生浑然不觉,还是靸着踏拉板,辟里啪啦地趟过来。

    近了,近了,待到距离张秋生两三米远近,秦昆丰与胡小满同时伸手到腰间拔枪,并且大喊:“站住,不许动!”

    张秋生显然被吓住了,掉头撒丫子就跑。可能太慌张了,踏拉板都跑掉了。踏拉板离开张秋生的脚丫子就飞起来,以一种奇异的路线比箭还快地速度射向秦昆丰的鼻子与胡小满的腮帮。

    “啪、啪”两声脆响,紧接着“啊,噢”两声惨叫。秦昆丰的鼻子血流如注,胡小满吐出两颗槽牙。

    张秋生不跑了,停住,转身,往回走。附近的同学大喊:“张秋生,快跑啊!你怎么回头了?快跑!”

    张秋生指了指秦昆丰说:“我不能跑。跑了,他肯定诬陷我拒捕。让他们抓吧,有理总能说得清。”

    秦昆丰与胡小满根本没听张秋生说了什么。胡小满用枪指着张秋生大腿抠动板机,嗯,没声音。再抠,这次发现根本抠不动。真是奇了怪了,难道枪坏了?

第一千零六十一章 一碗面条八十元

    胡小满将枪举到与眼睛平行,枪口朝上,他要研究枪怎么抠不动了。“砰——砰——”枪响了,胡小满被吓一跳,失手,枪落到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秦昆丰也朝张秋生大腿开枪,也是抠不动枪机。他也想仔细研究原因,胡小满的一声枪响没吓住他,他以为是胡小满开了枪。但是,他自己的枪紧接着也响了,所以人们刚才听到的是两声枪响。

    枪口朝上,子弹擦着秦昆丰脑门飞上去。秦昆丰吓呆了,小便都被吓的有点**。要不是刚刚撒了一泡尿,现在肯定要湿裤子。

    秦昆丰与胡小满都被吓住了,一时半会都说不出话。张秋生也不说话,抱着膀子望着这两人。场面陷入十分尴尬的境地,来抓人的人被吓住了,被抓的人不慌不忙地站着等他们抓。

    时间并不长,秦昆丰清醒过来,明白自己今天出了大洋相。虽然此时他的两腿还在不由自主地发抖,但为了挽回脸面,他立即喝令胡小满将张秋生铐起来。

    胡小满的两腿也在颤抖,不能走路,一走路腿脚就哆嗦。但所长的命令要执行啊,胡小满朝张秋生叫道:“你——,你过,过来,让——我将你,你铐起来。”

    张秋生积极配合,很老实地上前,双手并在一起让胡小满将自己铐起来。

    已经被铐起来的张秋生没听胡小满的上车命令,而是径自来到旁边的一个早餐摊点坐下。张秋生望着秦昆丰说:“我早餐还没吃吔,你们捕快总不能不给人饭吃吧?”

    秦昆丰与胡小满也饿了。十八个小时,几乎是一天一夜的赶路,一千多公里只简单吃了两餐。本来就已经很饿,刚才被吓着了就更饿。是应当吃饱了再上路,秦昆丰朝车上喊:“蔡会计,下来吃早餐。”

    蔡会计是前进村的会计。这次跟着来就是专职买单,警察一路上的吃住拉撒都归他付账。

    蔡会计下车了,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跟着下来。这两人有点后悔,刚才怎么没想着吃早餐呢?唉,智商与老张比还有很大差距啊。

    秦昆丰与胡小满相互看看,这两人怎么也下来了,后面车门没锁?唉,脑袋吓糊涂了,想不起来锁没锁。随他们去吧,反正也是不能不让他们吃饭。

    这个早餐摊是卖牛肉面的。张秋生朝摊主喊:“你们的牛肉面是二十元一碗吧?给我来一碗,另加三份牛肉,多加辣椒,多加红油!”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照着张秋生的样子要牛肉面。蔡会计在算账,乖乖,这儿的物价真贵啊,一碗牛肉面竟然要二十元。

    秦昆丰与胡小满却不管物价问题,反正都是蔡会计买单,他们也照着张秋生一样的要牛肉面,肚子饿坏了。再说,出门在外,下一餐还不知在哪儿解决,得抓紧一切机会将肚子填饱了。

    张秋生这三人吃东西快,呼啦啦,吧唧吧唧,没一会就碗底朝天。看看,蔡会计面前放着一包软中华。张秋生伸手将软中华拿过来,给李满屯与孙不武一人发了一支,再给自己一支叨上,随手又将香烟还到蔡会计面前。

    农村人哪舍得抽这样的好烟?蔡会计买来纯粹是招待秦昆丰与胡小满的。一下被张秋生抽走三支,蔡会计无比的心痛。这是什么狗屁大学生啊?比我们镇子上的混混还痞嘛!香烟已被点上了,蔡会计除了心痛也无话可说。

    秦昆丰刚才虽没挨着枪子,但子弹擦着脑门而过,灼热的气流烫得他脑门很疼。现在被又辣又烫的牛肉面的蒸汽熏着,秦昆丰感觉格外的疼,只能尽量地将脸离面碗远点。这种吃法很受罪,速度也很慢。

    张秋生有滋有味地抽着烟,无比惬意地自言自语:“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啊。

    哎,老李、老孙,你们看哈。那个黑脸小个头,是吧,吃东西真斯文吔。人真的不可貌相哇,看着傻小黑细,实际上却比女人差不了多少吔。”

    老张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孙不武回答:“你不能叫人绰号,应当叫他学名。他的学名呢,叫勤日比一插三。简称勤日比,或者一插三都行,就是不能叫傻小黑细。”

    张秋生挠挠头皮,问道:“世界上还有如此古怪的名字?他是哪国人啊?”

    李满屯抽了一口烟,待鼻孔里的两条青龙冒完才接话说:“管他哪国人呢。不过,最好叫他一插三。一般来说,前面三个字是名,后面才是姓。我们与他也不熟,最好叫他姓,一插三先生。呵呵——”李满屯话没说完,自己倒先笑起来。

    嘻嘻——,哈哈——,嘿嘿——,呵呵——,旁观同学跟着大笑,连牛肉面摊主都笑得乐不可支。

    秦昆丰将筷子往碗里一插,大喝一声:“走!”又朝张秋生等三人喝道:“上车!”

    上什么车啊?钱还没付吔。三人坐那儿,一个都没动,张秋生说:“难道你们想吃霸王餐?”

    蔡会计去付账。听摊主说要二百四,蔡会计像猫被踩了尾巴一样大叫:“三个人吃几碗破面,竟然要二百四?你这是黑店!”

    怎么是黑店啊?张秋生没等摊主说话,抢先振振有词地说:“来的时候我就问好了,二十元一碗。这话你们肯定听到过。黑店有明码标价的吗?你吃了一碗,外加三份牛肉不就等于四碗吗?四碗就是八十,三八二百四元,一点不多啊。”

    旁边的同学也七嘴八舌地起哄,问好了价钱,愿意吃就吃,不愿吃也没谁拉你们。

    不忍则乱大谋。秦昆丰计划是将三个学生带到哪个宾馆去审问,要他们交待出文涛的下落。在这儿待的时间长了不好,谁知道会生出什么变故?

    秦昆丰对蔡会计说:“老蔡,正事要紧,别与他们啰嗦。”

    警察与法院的主管部门三令五申,外出办案不准找当事人报销差旅费,尤其不准带着当事人一道出差。但在一些地方及某些部门根本不睬这一套,他们我行我素,专门带着当事人一路上游山玩水包吃包喝。

    蔡会计这趟充当的就是包买单的角色。这是一种潜规则,瞒上不瞒下。但张秋生不行,他是专门抓人小辫子的:“哎,这位姓蔡的,你是谁啊?把证件给我看看。”

    蔡会计根本不鸟张秋生:“你就一犯人,凭什么要看我的证件?”

    哦,说的也是,我没资格看你的证件。但我可以肯定你不是警察,你更没资格跟在警察后面办案。张秋生对秦昆丰说:“你带着不相干的人在一起办案,就是严重违纪行为。你不怕?会有人让你怕的。双江省厅的警风督察队会扣下你们,并且会将情况通报给你们省厅的纪检部门。”

    李满屯与孙不武就佩服张秋生这一点。这小子能将坏事往正路上引,能将大帽子往人头上扣死。相比较而言,他们只能玩一些小儿科,比如叫人勤日比一插三等等。

    蔡会计还是不理睬张秋生,径自将单买了。虽然非常心痛,但还是要买,霸王餐不是那么好吃的。

    秦昆丰与胡小满却鄙视地望着张秋生,切,凭你这小混混拉大旗做虎皮,还,还省厅呢。你知道双江省警察厅的大门朝哪儿开么?

    谅我不认识省厅的人是吧?我认识不认识你先别管,这儿肯定就有认识的。张秋生扭头说道:“冯处长,你打个电话叫省厅来人吧?他们要抓你的学生吔。”

    冯德龙早就来了。外地警察到他的地盘来抓人,居然不打他招呼,这是任何做保卫工作的人都不能容忍的事。他只是充分相信张秋生这三人不会吃亏,才抱着怜悯的心情坐一旁看戏。他事先为秦昆丰默哀,你什么人不好惹?所以连枪走火他都没上前,能被枪打着那就不叫张秋生。

    冯德龙没打电话,而是将自己的警官证先递给秦昆丰与胡小满看。然后很严肃地说:“现在请出示你们的证件。”冯德龙的证件是双江省警察厅二级警督。秦昆丰只是三级警司,胡小满却只是小警员。很显然,冯德龙比他们大。

    秦昆丰与胡小满递出警官证,冯德龙看了看没说什么,然后对蔡会计说:“出示你的证件!”

    蔡会计出示的是身份证。冯德龙看了看说:“这个,只能证明你是前进村的村民。我要问的是,你的工作单位,目前任何职务。”

    蔡会计老实回答,他是前进村的会计。冯德龙不理睬蔡会计了,扭头对秦昆丰说:“带非警人员一同办案。知道犯了什么错误吗?”

    秦昆丰还没回答,蔡会计知道要坏事立即大叫:“文涛杀了我们村的人,所以我有权要求警察帮我报仇血恨。”这样叫喊的目的是说明,他有充分理由跟着警察一道办案。

    依法,在法院判决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冯德龙身上霸气外露,威严地看着秦昆丰,一字一顿地说:“你想让这人来妨碍司法公正?”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你叫张秋生?

    依法,在法院判决前任何人都是无罪的!冯德龙身上霸气外露,威严地看着秦昆丰,一字一顿地说:“你想让这人来妨碍司法公正?”

    其实那时刑诉法还没修改。无罪推定的原则在法律上还没确立。但在法学界,甚至民间由于受到国外电影的影响,无罪推定法律原则已经深入人心。冯德龙这样说,秦昆丰也无法反驳。

    秦昆丰即使想反驳也反驳不了,因为还有另外一大罪名在等着他。张秋生大叫:“他跟来就是负责一路买单的。说明白点,就是行贿!而这两个警官就是收贿索贿。别赖,刚才的牛肉面钱就是这人买单的。”

    张秋生准备跟着这辆警车一道去文涛的家乡,将这件事彻底摆平。但是这两个警察行为太过恶劣,所以必要的障碍嘛,还是要设置一下,得好好的刁难刁难。

    对对对,旁边同学你一言我一语:“还有中华香烟。村民哪舍得抽这样的好烟?肯定是这人买来专门孝敬警察的。”“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软,两个警察恐怕就专门帮这人报仇了。”“张秋生恐怕要倒大霉!两个警察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下面就要拿张秋生开刀。”

    秦昆丰将冯德龙拉一边去介绍案情。最后秦昆丰说:“我也不是真抓他们,只要这三个学生交待出文涛下落,我立即放了他们。”依秦昆丰的本意,他真想将张秋生这三人带到某个地方好好收拾一顿。尼玛,太气人了。不过,现在情势所逼,要带走这三个学生的话就说不出来。

    秦昆丰说不出来不要紧,张秋生帮他说:“冯处!文涛确实是我们藏起来了。包庇不包庇再说,我们就想去文涛家乡看看,情况是不是如这个一插三先生所说。万一他们办假案,办关系案,办人情案,徇私枉法呢?我们可以就地举报。”

    冯德龙怜悯地看了看秦昆丰,挥了挥手。意思是你们要去就去吧,他不管了。

    秦昆丰假马日弄鬼的装文明,伸着手对三个学生说:“请上车!我们这就走。”

    走什么啊?牛肉面的钱还没付呢。张秋生说:“我们吃的牛肉面钱。自古以来,犯人的伙食归官府买单吧?”

    蔡会计的心在滴血,尼玛,一顿早餐去掉四百八。天下哪有这个理!可是还得付账,否则走不了。

    秦昆丰与胡小满不管钱的事。今天清早麻烦一大堆,最后的结果却出乎他们意料。这几个傻-逼学生竟然自愿跟着走。好好好,待会老子要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过,要等出了双江省地面再干。那个冯处是双江省厅的人,在他眼皮底下还是放稳妥一点好。

    临上车了,蔡会计突然想起一事,盯着张秋生问道:“你叫张秋生?”

    是啊,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如假包换,假一罚十。张秋生反问道:“你认识我?”

    认识,认识,早就认识。百闻不如一见啊,蔡会计咬牙切齿地说:“张、秋、生,好好好,好,很好!”

    光你说好没用啊,要你老妈说好,那才是真的好。张秋生嘻皮笑脸地说:“要不,你老婆说好也还差不多。再次一点,你女儿说我好,也还马马虎虎将就。”

    蔡会计气的当场就要打张秋生,幸亏秦昆丰将他拉住。是非之地不能久留,必须立即离开这里。他也想起来了,蔡解放就是被一个叫张秋生的人害的。刚才一直都想着怎样抓文涛,却将这个罪魁祸首给忘了。如果没有张秋生,文涛绝不会这样猖狂。

    张秋生也想起来了。这个蔡会计必定是蔡解放的什么人。张秋生站在车门口不上去,盯着蔡会计贼忒兮兮地问道:“那个崔三霞呢?她还欠着我的服务承诺呢,这次去你家刚好叫她还了。”

    崔三霞是蔡会计的大嫂。张秋生的话说到他的痛处,气得又要打。被秦昆丰死死地拉住,他还指着张秋生说:“小子喂,你等着,老子不弄死你就不姓蔡!”

    你不姓蔡,那姓什么?难道姓饭,叫饭桶?张秋生气死人不偿命:“要不姓屎,叫屎尿?姓粪也行,叫粪便。”

    秦所长,你放开,老子今天与这小子拼了。蔡会计在秦昆丰手里挣扎,这口气不出了要憋出病来。

    胡小满递过一支香烟,说道:“抽烟,抽烟。蔡会计,别与这种人计较。你要相信,这种渣滓必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的意思是,蔡会计的仇由你来帮着报?张秋生立马抓住胡小满的话把:“你以法律的名义来**?这是不是就明说了,你要假公济私?你拿了姓蔡的好处,然后就把我往死里整?”

    在谁也没注意的情况下,李满屯手里突然多了一台掌中宝。他将里面的磁带取出来交给冯德龙,并说道:“冯处,这是他们刚才说话的录像。此次去,如果我们有什么三长两短,这录像就是证据。他们公然声明,要将张秋生整死。”

    李满屯与孙不武是不甘寂寞的人。这么长时间都被张秋生占了风头,他们怎么样也得弄点明堂出来。

    这点小明堂却让在场之人傻眼了。正在李满屯与孙不武大感得意之时,秦昆丰突然大喝一声:“上车!”

    秦昆丰也楞了一小会,随即便生出鄙视之心。切,跟我玩这一套!我要玩比这简单得多。等到了我的地盘,随便找个理由都可以要你们死,袭警、脱逃、抢夺枪支与车辆、睡觉死、喝开水死、躲猫猫死等等,方法多不胜数。当务之急是走,尽快离开这里。等到了我的地盘,看我怎么要你方要你圆!

    车子都已出了理工大,蔡会计还是忿忿不平,要胡小满将车停下,他要先将张秋生打一顿出气。在他看来,文涛抓不抓都已不那么重要,将张秋生弄死才是真正的报仇。

    秦昆丰也认为张秋生比文涛重要。这才是陷害蔡解放的真正凶手!蔡解放的破产坐牢,不仅是他个人的事,镇政府与他们派出所也跟在后面遭受重大损失。尤其是他秦昆丰个人,遭受的损失更大。所以一定要严惩张秋生!

    不过这里不行,甚至在双江省都不行。那个冯处长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不知他是双江省厅哪个处的处长。可能他家住在理工大学内,所以这些学生认识他。

    有一点可以肯定,冯处长与张秋生只是认识,并没有什么交情。否则绝不会轻易放我们走。张秋生年轻狂妄不知死活,冯处长却绝不会不知道警方内部的手段。

    冯处长让我将三个学生带走,这是给了我面子,也表示这几个学生可以随便整。但绝不能在双江省境内,这也是给冯处长面子。

    秦昆丰哪知道,双江省警察厅的证件,张秋生与李满屯、孙不武都有,只是他们从来没向人出示过而已。老虎用得着拉大旗做虎皮么?

    秦昆丰小声地劝道:“别着急,出了双江省境我们先小小地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回家后再狠狠收拾他。”

    黎明皮卡是前面轿子头坐警察,后面货厢改成囚车。秦昆丰以为这样地小声说话,后面囚车里的三人听不见。张秋生三人听是听见了,也没什么反应。既然出了双江省境再收拾我们,那现在还不如补个觉。三人眼睛一闭,都睡着了。

    前面轿子头里除了胡小满开车外,秦昆丰与蔡会计也睡着了。十八个小时,几乎一天一夜的赶路很辛苦的。

    吸烟的人就是这样,每当寂寞无聊时就犯烟瘾。车子出城大约二十公里,胡小满就想抽烟。胡小满喊了一声:“二哥,帮我点支烟。”

    蔡会计迷迷糊糊中被喊醒。在怀里掏出烟盒,里面只有两支烟了。给胡小满点上一支,蔡会计准备再拆一包。

    怪事来了,蔡会计怎么都找不到烟了。别说整包的烟,连整条的烟的都不见。

    来的时候,车子都已经出了镇口。蔡村长,也就是蔡会计老爸派人送来四条软中华。有钱外面随处可以买到香烟,但真假难辩,还是从家里带稳妥。

    四条烟送了两条给秦昆丰,送了一条给胡小满,剩下的一条留做路上抽。这一条已经抽了四包,应当还剩六包。可是烟呢?不仅这六包,连送给秦昆丰与胡小满的烟都没了。

    蔡会计赶紧向后车厢看,他怀疑是这三个学生偷了香烟。没有,车厢里情况一目了然,。三个学生都睡着了,上面的夹克都敞着怀,身上不可能藏下整条香烟。再说了,他们都戴着手铐呢。

    “停车,回头!”蔡会计大叫:“肯定是那些学生偷了我们的香烟!”

    胡小满停了车,与秦昆丰一道在车里找。车里空间就这么大,三条半香烟体积很大的,他们很快就确定香烟弄丢了。

    秦昆丰平静地说:“走吧,朝前走,别回头。那个大学不是好地方,整个一土匪窝。进得去,不一定出得来。”

    蔡会计破口大骂,我靠!老子一向将大学生看得老大老粗,却不知他们照样做扒手!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牌照弄丢了

    胡小满一边开车一边说:“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我高中一个同学,偷窃扒拿坑蒙拐骗什么坏事都干。高考时,他娘的,我没考中,他倒中了。”

    秦昆丰身上还有大半包玉溪烟,胡小满身上也有大半包红塔山。先对付着抽,等过了双江省境再买。

    胡小满打开警笛,呼啸着向前飞奔。那个年头交通规则执行的不严格,高速路还很少,在一般国道上没什么速度限制。胡小满将车开到一百二至一百五十公里每小时,风驰电掣般有车超车有卡冲卡。

    大约两个小时后,看见一条“舜渡人民欢迎你”横跨公路的标语。胡小满大声说:“通江省到了,秦所,在哪儿停车?”

    在哪儿停车?你们带着三个天下第一的祸害,由得你们慢慢考虑在哪儿停车?

    秦昆丰还在想哪儿停车比较好,胡小满突然打了个喷嚏。这个喷嚏太猛太突然,胡小满的下巴一下磕在方向盘上。这个不要紧,大不了就是疼而已,关键是他脚下不由自主地猛然一用力,油门被他一下踩到底。车子像箭一样往前一窜,“轰”的一声撞在前面车的屁股上。

    追了别人的尾,这个也不要紧。胡小满赶紧地踩刹车,谁知后面一辆大约五六十吨的东风半挂追了他的尾。

    车里的人如同遭遇八级强烈地震,个个都前仰后合。秦昆丰的鼻子撞在驾驶台上,蔡会计的鼻子撞在前面座椅的靠背上,都是血流如注。两人的后脑勺也都磕在座椅上,这个也不要紧,但是脖子却扭了,疼得直流泪。

    胡小满额头上顶着大青包,鼻子里流着两条血。取出卫生纸擦擦血,忍着疼痛下车查看。刚刚下车就被一个壮汉揪住衣领:“臥槽泥马拉戈壁,你是怎么开车的!”

    事情没完,紧跟这人后面又有七八个司机窜上来,纷纷要打胡小满。原来东风半挂后面紧跟着一辆货柜车,货柜车后面又跟着其他车,一共七八辆车,连环追尾。而罪魁祸首就是这辆黎明皮卡警车。

    一般情况下,很多人都怕警察。但被逼急了,天王老子都不怕。大家纷纷骂胡小满,你个傻-逼会开车么?

    有人会说,追尾就追尾了吧,反正有保险公司赔。可是保险公司只赔车损,时间他们是不赔的。司机们,尤其是货车司机,时间就是金钱。特别是那些急着要交货的司机,耽误了交货时间要罚款。

    但是,急也没用,骂也没用。大家只有等保险公司来勘验现场,然后再定损。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其间胡小满挨了多少骂就不用说了。秦昆丰也百思不得其解:“小胡,好好的,你怎么就打喷嚏呢?还那么猛,那么激烈?”

    胡小满唯有苦笑,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怎么样也要忍住。

    蔡会计也不懂:“人家打喷嚏都是连续不断地打。你怎么只打一个?在这之前没有,之后也一个没有。”

    胡小满承认自己是傻-逼。打喷嚏都与众不同。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来了那么一下呢?

    情况虽然乱,但并不惨烈。七辆车,也就是车灯、保险杠等等受损。重要的是,没人受伤,充其量也只是擦破点皮而已。最惨的秦昆丰等三人,不过是后脑勺受撞,鼻子出了点血。

    张秋生也只是闹着玩,并不想有人受伤害。尤其是不能让那些货车司机受伤害,他们是无辜的。

    保险公司来了,一阵忙乱就不说了。车子继续向前。还是胡小满开车。秦昆丰说他脖子不能动,一动就疼得慌。其实胡小满脖子也不能动,也是一动就疼得慌。但谁叫自己是小八拉子呢?天生就是干活加受气的命。

    没走几十米,胡小满就发现情况有点不对,后面“咣铛、咣铛”的响。停车,下去检查。后面用做囚车的车厢门被撞坏了,应当是锁环的地方只留两个疤痕。两扇门半开半合,车要开动它们肯定是来回撞。

    好在三个囚犯都很老实,一个没跑。一般情况下,这么老实的囚犯要考虑从轻发落。但张秋生不行,无论怎样老实也要重罚。

    门锁没了。手边又没有钢丝、铁条什么的。只有叫胡小满将裤带解下来绑上,反正你坐那儿开车,有没有裤带无所谓。

    胡小满拎着裤子站那儿没动。秦昆丰没管胡小满,他正在思考问题。这次抓着张秋生这条大鱼,陷害蔡解放的正凶。过会上点措施,将张秋生的牙缝撬开。像他这样的混混肯定是作恶多端,抓住一条两条罪名,给他来个重判。蔡村长应当会重重地谢我吧?

    蔡村长会怎样谢我呢?钱当然是少不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蔡解放破产了,他家里的钱还是比别人多。蔡解放的老婆现在是活寡妇,闲那儿也是闲着,那个,那个啥。当然我自己是不能碰的,蔡村长不是省油的灯,碰了他儿媳我也走不了干路。

    不过要是将崔三霞送给哪个领导呢?特别是哪个很强势的领导。老蔡也不敢呲牙吧?这样我就算立了大功。用别人的老婆立自己的功,这才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秦昆丰有点伤脑筋。不是每个领导都喜欢这口。而喜欢这口的领导们,大多数又偏爱既年轻又有高文凭的女孩。想起这点,秦昆丰就感觉既悲哀又可笑。

    悲哀的是,具有高文凭的年轻女孩凭他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可笑的是,他觉得社会风气不好,连什么叫女人都搞不清楚。女人好不好根本不在乎她有多么高的文凭,也不在乎她有多么年轻。年轻的丑鬼多的是,年轻的母老虎更多的是。

    更让秦昆丰觉得可笑的是,很多人说城里女人好,城里女人见得多技术好。男女之间的那点事有多大的技术含量?玩玩而已,又不是造原子弹,哪来什么了不得的技术?怎么快活怎么玩就行,关键在于女人温顺,随便你怎么玩。高文凭的女孩大都是母老虎,你要东她偏要西,这样的也是好女人?

    最让秦昆丰觉得可笑的是,很多人将女人分成城里女人与乡下女人。女人之所以是女人,就在于她们是女人,而不在于她们住城里或住乡下。

    这话不是秦昆丰自己想出来的,他没这样的思维能力。有一年,一群大学生来他们那儿画画,是那些大学生说的。秦昆丰觉得非常对,从此牢记在心。

    那些大学生还说,全中国最美的女人在农村,保留了中华优秀传统的女人也在农村。秦昆丰觉得这话也对,也牢记在心。大学生还说过,全国最丑的女人也在农村,完全抛弃中华优秀传统的女人还是在农村。因为农村人口占全国绝大多数,所以好的坏的都在农村。秦昆丰自动将这话屏蔽。

    秦昆丰觉得像崔三霞与文涛妈那样的才是好女人。她们都漂亮,都保留了中华优秀传统。什么是中华优秀传统?秦昆丰根本不知道。他只认为女人要听话,要温柔,对男人要百依百顺,这样的就是好女人。

    文涛妈死了男人,儿子马上也要去坐牢。文涛妈叫任小兰吧?秦昆丰一边想着任小兰的名字,一边打算将她占为已有。这个毫无疑问,无依无靠的女人最是容易到手。何况任小兰是出名的胆小怕事。所以文涛一定要抓到。为了他老妈,也要将他送进牢去。

    秦昆丰在胡思乱想,蔡会计却忍不住了:“哎,站这儿干嘛,怎么还不走哇?”

    秦昆丰被打断了思路,定了定神,也感到奇怪:“小胡,站这儿发楞干嘛?快走哇!”

    胡小满怕生生的指着车尾说:“车,车牌照没了。车头,车头的牌照也没了。”

    前后车牌照都弄丢了。秦昆丰像火烧屁股一样往起一跳,大叫一声:“快回去找哇!”

    车开得并不远,才几十米距离。赶紧回头,在刚才出车祸的地方找。哪有?满地的车灯、挡风玻璃的碎渣都在,就是没车牌照。三个人弯着腰睁大着眼睛,像寻找绣花针一样找。

    牌照早就被李满屯用搬运术扔旁边河里了。李满屯也搞不清车牌照怎么会自己掉下来,而且还一掉就两个,他也懒得搞清,随手就用了一个搬运术。

    牌照在河里,在这儿的任何努力寻找都是徒劳的。秦昆丰三人找了一会彻底泄气,加上烟也抽完了,更加没气力再找。秦昆丰宣布:“走吧,不找了”尼玛,警车牌照丢失。要是让人拣去干出什么坏事,尼玛,老子也逃不了干系。

    继续向西前进。坐车无聊,秦昆丰又开始胡思乱想。崔三霞应当送给哪个领导好呢?强势,好这一口,又可以长期养着崔三霞的领导还真不好找。

    本来是可以送给秦局的。可惜秦局已经有了女人,县广播电台的播音员。

    秦昆丰认为这个播音员只是说话好听,长相并不咋的。不说与崔三霞比,连他自己的老婆都比不上,起码没他老婆白。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新年礼物

    ps:看《张秋生》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想起这个秦昆丰就懊悔异常。去年底,秦局的老婆突然带孩子出国了。领导嘛,城府当然是很深的了。这事不仅事前没人知道,事后知道的人也很少。秦昆丰是到冬至那天才知道这事。

    秦昆丰回家就对老婆说:“英子啊,秦局的老婆出国了。可怜啊,正当壮年,夜里睡觉被窝里却没个女人。长期下去不是个事啊,会把人憋出病来的。”

    秦昆丰的老婆叫姜红英,是个老实本分的女人。原来是农村女孩,嫁给秦昆丰后户口转到镇子上来,成了城镇户口。本来就胆小懦弱的姜红英,在当警察的丈夫面前很自卑,事事处处都听丈夫的。

    姜红英的爸妈为有一个吃皇粮的女婿而自豪,何况还是非常热门的警察?他们一再告诫女儿,你长得再漂亮都没用,要记住你只是乡下姑娘。王门栓愿意娶你,是你前世的福分。你可得惜福,一定要听男人的话,他哪怕叫你死,你也得去死。

    其实秦昆丰是一不小心将姜红英的肚子弄大了,才不得不离婚再娶了这个农村女孩。姜红英虽然不是什么大美女,但起码是她们那个村子里最漂亮的女孩。

    这一带的风气不怎么好,但权贵们也只搞有夫之妇,姑娘却是不能随便瞎搞的。随便瞎搞也行,搞出问题你要娶她。

    姜红英很争气,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秦昆丰很满意。原打算如果姜红英不能生儿子就离婚,然后再娶一个。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想方设法将她户口转到镇子来。

    姜红英不知道丈夫与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个很单纯的女人。秦昆丰见老婆没明白他的意思,进一步做她的工作:“英子啊,你知道吗?在官场上混,领导就是天。我们做下属的,要心系领导,要时刻为领导着想。”

    姜红英睁着大眼睛望着丈夫,认真听讲。毕竟是女人,她的脸慢慢红了。姜红英挣扎着问道:“秦局的老婆什么时候回来?如果她一时半会回不来,我们孩子怎么办?”

    可怜的姜红英也只有用孩子做挡箭牌了。不过也确实,他们的孩子铁锁才五岁不到。正是猪狗都嫌的年龄,真的一刻都离不开大人照看。

    铁锁送奶奶家去,秦昆丰果断地说:“秦局的夫人出国是陪儿子读书,两三年内是不可能回来的。你要做好长期准备,侍候好秦局是你唯一也是最重要的任务。”

    侍候好秦局,怎样才算侍候好了?还要长期侍候他,那我的家还要不要了?姜红英觉得不寒而栗。想想要被陌生老男人那啥,她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

    要让一个本分的女人做这种事很难。这不是胆小懦弱,或温顺听话就行了。相反,越是胆小懦弱的女人,对这种事就越抗拒。所不同的是,因为胆小而不敢反抗而已。

    姜红英还是试图反抗一下,她弱弱地说:“听说领导都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吔。我又没什么文化,还是生过孩子的老妇女,秦局会要么?”

    又不是让你给领导当秘书,要什么文化?姜红英推三阻四,让秦昆丰生气了,口气很硬地说:“只是陪秦局睡觉而已,难道你陪男人睡觉都不会?”

    姜红英被吓住了,低着头不敢说话。秦昆丰又轻声劝导:“领导工作很忙很累,身边要有一个知冷知热的女人。领导上火了为他消消火,累了为他解解乏。这点要求,你做不到?”

    老婆的工作做通了。秦昆丰准备将她做为新年礼物送给秦局。别人送新年礼物都是钱啊,烟酒啊,土特产啊,我却送个大活人。这个比较有新意,秦局肯定喜欢。

    秦昆丰决定在三十一日晚上将老婆送到县城,让秦局在英子的温-存中迎接新年的钟声,这个更有新意。

    三十一日上午将孩子送到奶奶家。回来就叫姜红英洗澡,要多打香肥皂。头发也要多用洗发水洗。全身上下洗干净了,又喷上特意买来的香水,一定要弄得香喷喷地去见秦局。最后让英子里外都穿上新衣。就像送人一件好礼物,事前一定要包装精美一样。

    秦昆丰知道秦局的生活规律。自从老婆出国后,从来不在家中吃饭,并且一般要到十点钟以后才回家。

    特意八点才吃晚饭。秦昆丰一反常态,殷勤地劝姜红英多吃点,一定要吃饱,他说:“英子啊,秦局憋了很长时间,你今夜肯定很辛苦。吃饱点,准备熬夜。”

    从镇子到县里不到一小时车程。秦昆丰开着车,九点多从家中出发。十点差十分就来到秦局家门口。

    县城的地皮比大城市宽松。秦局家是一独门小院。秦昆丰将车停在秦局家门口等。

    远远地看见秦局的车来了。秦昆丰一边带着姜红英下车迎接,一边像大人叮嘱小孩一样对姜红英说:“记住,要喊秦局,祝秦局新年好。声音要大,别像蚊子哼。要积极主动,别像木头一样!”

    秦局看见这夫妻俩一楞,问道:“昆丰,你怎么来了?”

    秦昆丰点头哈腰地说:“我们给秦局拜年来了。”新年也是年,这话说得不算错。秦昆丰又指着姜红英说:“这是我爱人,姜红英,我一般都是叫她英子。特意将她送来,为秦局做做家务。英子,快叫秦局好哇!”

    没等姜红英叫人,车上就下来一个女人。戴一顶白色的绒帽,穿一件红色羽绒服。敞着怀,露出白色的高领羊毛衫。下面是水磨蓝的牛仔,衬得双腿修长笔直,着一双咖啡色的高筒皮靴。

    相比较这女人,姜红英穿一件蓝色的羽绒服,里面是黑色的羊毛衫。都是新买的,但与眼前的女人比,颜色很土,样式也过时老气。

    这女人秦昆丰认识,县广播电台的播音员。播音员高挑洋气,姜红英稍矮而土气。播音员胸部小而坚挺,姜红英胸部大而松软。播音员腹部平坦蛮腰一握,姜红英腰腹浑圆。播音员臂部小巧而挺翘,姜红英屁股肥大而下垂。

    秦昆丰给两个女人下的评语是,播音员好看不好吃,英子好吃不好看。其实吧,播音员也不好看,最起码皮肤没英子白。而英子呢,也不是不好看,只是没那么时髦而已。

    回去的路上秦昆丰还在想,可惜秦局没看到英子的身子,比播音员不知实惠多少。

    秦昆丰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将崔三霞送给秦局!崔三霞是蔡家百里挑一挑出来的,方圆十里八乡出名的美女。虽然比播音员大上七八岁,但女人这东西并不能完全看年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两人放一起比,崔三霞肯定是完胜。

    这可是为蔡解放报仇,蔡村长恐怕会答应。崔三霞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再说了,老婆为丈夫报仇不是天经地义吗?

    秦昆丰就这样胡思乱想,大约走了十来公里,前面一辆大货车过来。恰恰就在此时,胡小满仰着头张着嘴:“啊——,啊——”

    大货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过来,胡小满还是仰着头张着嘴在“啊——”秦昆丰一看不好,赶紧伸手将方向盘朝右一拉。与此同时胡小满蓄势完毕,打了个嘎崩脆的喷嚏:“啊切!”还是不由自主地一脚油门到底。

    “轰!”的一声大响,车子撞上道旁的大树。三人已经止血的鼻子又开始流血,脖子更是痛上加痛。

    三人都没说话,都仰着头减少鼻血的流出,再忙着用卫生纸堵鼻孔。脖子本来就痛,现在仰着头就更痛。蔡会计嗡声嗡气地说:“勤,勤,硕长,鹅,鹅的脖子,腰,腰断。”

    胡小满堵好鼻孔,默默地将车倒好。下车看看,车头被撞得惨不忍睹。好在车还能开,这种车就是好,结实,耐糟践。

    江南地区有一门好,到处都是小河、水塘。三人去旁边的小河洗把脸,再用冷毛巾将将脖子敷一会。

    秦昆丰与蔡会计两人都搞不明白,小胡的喷嚏是怎么回事?说来就来,还只来那么一下。骂吧,当然是要骂的,但也骂不出什么明堂。放屁,打嗝,打喷嚏都是没办法忍的事,都是说来就来。问题是,小胡他一次只来一下,并且都是在关键时刻来。

    现在秦昆丰亲自开车。他算是怕了胡小满的喷嚏。秦昆丰将车开得很慢,再要出事这车真的要趴火。

    现在已经将近下午一点,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秦昆丰将车停在一家饭店门口,不管了,先将肚子填饱再说。

    这种饭店就是曾经风靡一时的路边店,集吃喝玩乐于一身的场所。长途司机们都喜欢在这儿吃饭、喝酒、休息。具体情况前面有叙述,孙不武跟踪法院的几个人,后来将人捉尖在床。

    这次情况与上次不同,孙不武就疑惑了:“这种路边店门口应当有小姐揽客啊,这儿的饭店怎么没有?其他的饭店好像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八月初十大门开

    ps:看《张秋生》背后的独家故事,听你们对小说的更多建议,关注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悄悄告诉我吧!

    这次情况与上次不同,孙不武就疑惑了:“这种路边店门口应当有小姐揽客啊,这儿的饭店怎么没有?其他的饭店好像也没有。”

    这个,张秋生与李满屯都没这方面经验,无从判断也就无从抬杠。李满屯猜测:“这儿恐怕刚刚经过扫皇吧。再说了,这两个脓包穿着警服呢。那些小姐还不躲得远远的?谁知道其实是来了两个水货呢?”

    张秋生解开绑着车门的裤-腰---带,说:“走,我们也吃饭去。”

    饭店里,老板正将菜单递给秦昆丰,请他点菜。一个伙计忙着给客人倒茶。另一个伙计拿出一副扑克,请客人一边打扑克一边等菜。三个人对顾客殷勤周到,忙得团团转。

    张秋生三人找一张桌子坐下。张秋生是一人戴一副手铐,他能单独坐一方,并且坐得是椅子。李满屯与孙不武是两人戴一副手铐,他们两人只能挨着坐在一条长板凳上。

    老板看着这么三个戴手铐的人,再看看秦昆丰问道:“这是你们抓来的犯人?”

    秦昆丰点头承认,是他们抓来的犯人。又看着这三人奇怪地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废话,当然是来吃饭!张秋生口气很冲地说:“难道你们只管抓人不管饭?”

    不是,我是问你们怎么出来了!秦昆丰严厉地喝问:“你们怎么私自跑出来了?”

    放尼玛的猪屁,孙不武也大声地吆喝:“老子是冠冕堂皇出来的,怎么叫私自出来?臥槽泥马拉隔壁,老子肚子早就——哎哟——”

    孙不武发飙没发完,后脑勺上就挨了一炒勺。用炒勺打孙不武的是一个瘦不拉干黄不啦叽,脸上长满黑晕的女人。

    这女人挥舞着炒勺大声骂道:“挨枪子砍脑壳的犯人,竟敢跑老娘的店里撒野!你再犯浑试试,老娘摸逼打你嘴!”

    孙不武气得要吐血。可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老板娘再丑,再丑,她也是女人不是?

    孙不武准备朝秦昆丰发火,还没站起来就觉得脖子上有点异样,伸出没戴手铐的手摸摸,再拿眼前看看,竟然是一手油,炒勺上的油。孙不武气得差点晕过去,长这么大从没吃过如此冤枉亏。

    李满屯在旁边幸灾乐祸,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孙不武就更来气,要不是李满屯掩护,凭这么个老板娘绝不会打着他。恐怕老张也帮着掩护的,尼玛,都是坏人。

    光天化日公开场合下不能虐待人犯,秦昆丰这点素质还是有的。他回过头对老板说:“给他们弄点吃的。”

    没一会老板就给张秋生们送吃的来了,六个冷馒头,一人两个。老板见孙不武正用餐巾纸擦后脑勺,不禁心痛地大叫:“餐巾纸不用钱买吗?啊!你个傻—逼这么大把的用,必须得付钱。”

    说老实话,孙不武用纸是太浪费了,整卷的卫生纸抓起就往脑后擦。他是大少爷出身,向来都是这样,倒不是故意糟践老板。话又说回来,孙不武头上的油本来就是老板娘弄上去的,多用点纸擦你还废什么话?

    孙不武见老板骂他,登时又要炸毛。张秋生拉住他说:“没必要与这种小人治气。社会上就有这么种人,自己苦哈哈处于最底层,他们还专门欺负同样处于最底层的人。”

    情况本来也是这样。按正常道理,这些人是不是犯人根本不关老板的事。他们来吃饭,不是送钱给你赚吗?可是这老板见秦昆丰对张秋生这些人凶,于是他也跟着凶。能欺负人是很爽的,可惜这次他看错了对象。

    张秋生站起来说:“与这种人犯不着计较,太多,你也计较不过来。走吧!”又回过头来对老板说:“这馒头起码是一星期前的吧?馊了,给我们换几个。”这话说得很温和,张秋生对生活在底层的人一向态度很好。

    一星期前的又怎么样?老板娘大声嚷嚷:“犯人还想吃好的?有的吃就不错了!”被人说出所买东西的破绽,老板娘不由恼羞成怒。

    老板娘太过可恶。张秋生没搭理她,拉着孙不武就走。孙不武与李满屯连在一起,李满屯也只能跟着走。

    胡小满跟在后面,再次用裤-腰-带将车门绑好,并且警告道:“不准私自解开,否则,哼!”然后双手拎着裤子进店。

    张秋生前世坐惯了牢,倒没觉得什么。孙不武与李满屯哪受过这种气?恨得牙痒,立时就要一脚将车门给踹了,然后将胡小满打一顿。

    张秋生取出一叠百元大钞,还有一些零碎的钞票说道:“来来来,分赃。”

    一叠百元大钞是三万八,零碎散钞大约也有两千多。一人分了一万,剩下的一点零钱做这次行动的经费吧。

    饭店里,秦昆丰等三人磕瓜子,喝茶。他们一人面前放着一包玉溪香烟,这是在饭店里拿的,一会在饭钱中结算。老板娘拿着打火机一一给他们三人点火,殷勤周到热情似火。

    张秋生突然哼起了小调:

    八月初十大门开,

    八百家丁满山排。

    地主(那个)婆娘当(呀么)当中坐,

    缴租的人儿走(呀)走进来。

    利用音律影响别人心智的门道,现在的张秋生已经与当初在申洋第一次使用时的境界大不相同。在申洋的那次他还不能控制,所有听到他瞎嚷嚷的人都要受其影响。

    现在张秋生可以定向,也就是说,他想影响谁就影响谁。另外声音也无需太大,自己轻声哼哼就行。现在有谁走车旁过,不一定能听见他在唱歌,但远处的秦昆丰等人却照样受影响。

    秦昆丰三人突然一楞,眼前的老板娘突然就变得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妩媚,那么的风情万种,那么的光彩照人。明明是单眼皮三角眼,在他们三人看来却变成闪亮晶莹的桃花眼,并且一眨一眨地秋波荡漾。

    秦昆丰三人同时觉得心里“咯登”一下,全身的荷-尔-蒙剧烈翻腾,遏制不住的豪情万丈,遏制不住的大丈夫情怀。得此女者得天下,宁要美女不要江山!

    老板娘虽然丑,但再么丑也是女人不是?凭女人的直觉就发现这三个男人的眼光不对。这是打从记事以来就渴望却从没遇到过的眼光,一股热流从她下腹升起,上至百汇下至那啥。上面嘴唇有点发干,下面那啥却变湿。

    三个男人的眼光越发地炽热。老板娘又有点心慌,颤危危地说:“你,你们,你们要干啥?”下意识地捂住平坦如搓衣板般的胸口,全身却更加地燥热难当。

    老板娘进退两难。退当然是要退的,大白天呢,老板就在旁边。可是退了,躲起来了,这样的好事以后上哪儿找去?俗话说,各花入各眼。看来我这花是入了这几个人的眼,以后上哪儿找他们去?

    但是,还得离开。不仅是大白天,店堂正对马路也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老板娘痛下决心,转身准备离开。可是迟了,秦昆丰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胡小满与蔡会计也分从两边,一人扯住她一条腿,将她拖倒在地。

    老板娘立即大叫:“救命啊——”女人遇上这种事,不管愿意不愿意,喊还是要喊的。

    老板与伙计立即从厨房跑出来。老板与伙计跑是跑出来了,却并没有上前帮老板娘。他们在研判当前局势:抢钱?老板娘身上没钱。强尖?不会吧,老板娘丑成这样,竟然会有人对她起邪-念?

    老板最先反应过来,这些人真的要强尖。老婆虽丑,但毕竟是他的女人,岂容他人染指?老板冲上前,对准胡小满屁股就是一脚。

    胡小满正拎着老板娘的两只裤脚往下扯,屁股上挨了一脚,立即勃然大怒,回身就是一个摆拳击中老板耳门。老板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终于没能维持住平衡向后栽倒。

    我靠,看瓜的被偷瓜的打了。再么歪瓜咧枣,那也是自己的东西。老板怒火万丈,一个翻身爬起来,带领两个伙计奋不顾身冲上前。

    秦昆丰一个背摔又将老板惯倒,胡小满一拳打在一个伙计上腹,蔡会计与另外一个伙计抱在一起打滚。

    老板娘这时可以起来了。但她没有,照旧躺在地上大喊:“救命啊——,非礼啊——”

    左右隔壁,公路对面的,甚至走过路过的纷纷赶过来。照道理说,这些人应当协助老板擒拿犯罪分子,或者帮着打架。但是没有,大家都兴趣盎然地看,看那啥。老板娘脸长得丑吧,胸平了点吧,皮肤黑了点吧,那,那啥还是可以一观的。关键是机会难得,不花钱的东西就别挑三拣四了,最好是抓紧时间多看一眼是一眼。

    有观众问旁边的人:“这么丑,也有男人打她主意?”被问的人沉思着回答:“恐怕是她打男人的主意吧?你不看她脱---光光,那些男人看都不看,宁愿打架也不上么?”(天上掉馅饼的好活动,炫酷手机等你拿!关注起~點/公众号(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众号-输入dd即可),马上参加!人人有奖,现在立刻关注dd微信公众号!)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大家都来了

    你的意思是老板强迫客人上,所以他们才打架?被问的人还是沉思,还是充满哲学意味地回答:“有可能吧。否则她为么躺地上不起来?脱-光光,躺着,就是要人上,是吧?”

    有人吐了口唾沫说:“靠,这种女人,叫我上我也不上。”

    不对吧,这两人是警察吔。又有人提出疑问:“老板敢强迫警察上他老婆?”

    这倒也是。再么吃了糊涂屎,也不会强迫警察干这事。于是又有人提出假说,恐怕是饭店正在干那卖银瓢昌之事,恰好被警察抓了个现行。饭店老板吃了豹子胆,竟然拒捕。老板娘呢,故意脱—光了好栽赃警察。

    这个假说情节合理,逻辑严密,得到了在场数百观众的一致认同。群众忿慨了,这不是黑店么,这还了得!

    正在观众们准备一拥而上协助警察将老板抓起来时,远远的响起了警笛声。早就有人打电话给警局,涉警案件,出警一般都比较快。

    张秋生停止的唱歌。李满屯说:“老张,这歌真心不错。好听,带劲。”

    张秋生说:“好听吧。这是我们麒林的西山民歌。它反映的是旧社会广大贫下中农遭受地主的残酷剥削与压迫,过着饥寒交迫食不裹腹的悲惨生活。今天的好生活来之不易啊,同志们,我们一定要珍惜。”

    靠!你张秋生向来是好话说尽,坏事做绝。干什么坏事都有理由,还都是光明正大。

    一个女警察将衣服扔在老板娘身上,大声喝令:“穿上!成何体统。”

    一干人等全被带到镇派出所。秦昆丰他们警车是由这儿的一个警察来开,张秋生他们当然被一并带来。

    镇子离这儿并不远,只有七八华里路。派出所就在镇党委政府对面。张秋生三人戴着手铐正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失声地喊道:“张秋生!李满屯,孙不武,你们,你们怎么了?”

    喊话的人正是时盈盈大哥,这儿的一把手镇党委书记。时大哥正出门有事,就看到派出所带来一帮人。时大哥没放心上,派出所这样的事多。无意中抬头一看,立即便大吃一惊,这还了得!

    时大哥三步并做两步跑过街,来到这些人身边,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你们怎么了?”时大哥很怕。他的怕包括两个方面。镇派出所如果办了个冤假错案,稀里糊涂地将这几个祸害抓来,那可就不得了了。另一方面是,张秋生他们如果真犯了什么案,他该怎么搭救?

    张秋生吊儿浪当地说:“我哪知道怎么了?”又指了指秦昆丰说:“这个傻-逼非要抓我。不给他抓吧,不太好。那也只有让他抓了。”

    时大哥看看秦昆丰,再看看撞得面目全非的警车,再再看看自家派出所的警车还是好好的。时大哥擦擦汗,心里暗叫:“还好,还好,是外地警方做的糊涂事。”

    时大哥心下大定,又问道:“好好的,他们要抓你们干嘛?”

    孙不武脖子一犟,骂道:“这些傻-逼吃饱了撑着,他们突然就想着抓几个人玩玩。我们算倒霉,给撞上了。”

    时大哥再看看面目全非的警车,心想,倒霉的是这些警察吧?好好的车子被撞成这样。时大哥朝派出所门里大喊:“马所长,出来!”

    眨眼间马所长就出来了,见到时大哥立即说:“时书记,叫我有事?”

    时大哥指指张秋生几个说:“你身上有香烟吗?给他们。”时大哥没说请你照顾一下这几个人。只是表明他与这些人熟,熟到要你给他们敬烟。官不是那么好当,一言一行都有讲究。

    没个机灵劲就别想在官场混饭吃。马所长立即将身上香烟掏出来,又对张秋生几个说:“请,请进,我们进去说话。”

    将张秋生几个安排进一个办公室,又叫道:“小李,过来,给这几们客人泡茶。”一个很年轻的女警进来。洗茶杯,泡茶。马所长要打开几个人的手铐。张秋生摇头说:“不,就这样戴着很舒服。”

    孙不武犟头犟脑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戴过手铐,很不错。机会难得,得好好享受享受。谁给我戴上的,就得叫谁给我取下!”

    时书记的爷爷与外公都是省级干部。而时书记却对这几个学生模样的人恭敬有加。这三人的来头还用说吗?马所长暗暗为秦昆丰哀叹,你大祸临头了!

    回头看看窗外,时书记还在门口没离开。马所长赶紧出去,时书记肯定有话向我交待。

    马所长刚刚出门就有两辆车过来,车门还没打开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叫:“大哥,张秋生他们在这儿吗?”

    不用说,时盈盈来了。随着时盈盈来的还有江小娴、凌静、高山寒、童无茶与冯德龙。

    凌静每天清晨都要练功,然后就是洗澡、洗衣。一切忙完,再吃点东西就到了上课时间。今天出来准备吃早餐时,发现早餐摊点那儿聚集着许多人,都在议论着张秋生被抓的事。

    稍稍一打听,凌静吓得花容失色。都开枪了,还上了手铐,这还了得!赶紧给高山寒与童无茶打电话,语音提示不在服务区。凌静更加心慌慌,又赶紧给时盈盈打电话。

    时盈盈倒很是沉着冷静,她说:“没事,张秋生这些人皮实,没人能伤害他们。”话是这样说,终归还是放心不下,时盈盈邀着江小娴一道去理工大。

    听了理工大同学的介绍,江小娴是既害怕又好笑。都开枪了,张秋生还敢贫嘴,还照样讹警察的钱。一碗面条要卖二十元,还一碗算四碗,都什么人呀!

    三个女生很着急,却又一筹莫展。这些男生放着安生日子不过,怎么这样喜欢闯祸呢?

    时盈盈虽然相信张秋生们不会有事,但焦心还是免不了的。子弹不长眼睛,第一次差一毫米没打着,今天是第二次也没打着。要是老这样闯祸,那么,第三次呢?你每次都能这样侥幸?还有上次,被电打成那样,你都不吸引教训。时盈盈认真想想,觉得不寒而栗。

    大约十点多钟,高山寒与童无茶回来了。他俩是凌晨一点多钟将文涛母子送到申洋。尼玛,说是一点多钟到申洋,可是三点多钟才到达八方公司,申洋城里的路太难走。城市太大,单行道禁行路又多,七绕八不绕才过江。

    童无茶仔细算算账,在申洋城里转到八方公司花的时间,比从梁临到申洋花的时间还多。这还是夜里,要是白天真不知道花多少时间才可以过江。

    童无茶说:“我决定了,毕业后到哪个县城去混饭吃。大城市就算了,光跑路就把人跑死。”

    也不用去县城,去三线城市就可以。高山寒说:“比如麒林就很好。我早就决定了,毕业后去麒林。”

    听说是秋生交待的事,八方公司很重视,梁总亲自接见了文涛一行。梁司剑老婆与孩子都在麒林,爸妈又都在南方,他在申洋的家里没人,所以他常年就住在公司。

    孙叔与公司法务部经理都来了,他们都是单身,都在公司里住。高山寒与童无茶听完文涛的叙述就离开了八方公司,此时天已大亮。

    天亮时在申洋城里开车比夜里更难。两人好不容易出了城,此时都已八点过了。

    听了高、童二人介绍的情况,三女生知道张秋生们是为别人受过,总算放了一点心。同时又无比愤慨,农村土皇帝竟然逼得文涛家破人亡,张秋生们仗义帮忙也是应该的,这符合他们的一贯性格。

    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道追过去。女生是不放心,高、童二人是觉得肯定好玩。

    冯德龙一上午都心神不宁,怕张秋生三人闯什么祸。张秋生这些人经常闯祸,他们自己闯的祸自己会处理,倒也从来没留下什么麻烦。但是今天不同,今天自己就在他们身边。万一祸闯大了,自己也脱不干系。特勤组领导肯定会批评我,说我不制止,不跟随他们去。梁临分队的队员们也肯定会鄙视我,张秋生几个人帮了我们那么多的忙,给了我们那么多好处,这么点小事我都不能帮着处理一下,哪怕是跟后面看一下呢?

    所以冯德龙也跟着几个学生一道来了。张秋生们的车老是出事故,而时盈盈她们一路顺风,所以还没到一半路程就追上了。

    时大哥站在门口没走是因为估计张秋生他们还没吃午饭。他叫旁边的饭店赶紧做几个菜送来。

    时大哥与张秋生他们在一起吃过几次饭,知道他们饭量大,喜欢吃大鱼大肉。

    没一会饭店就将菜送来了。时盈盈这些人也没吃午饭,大家将几张办公桌拼起来,开吃。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937/ 第一时间欣赏张秋生最新章节! 作者:舒本凡所写的《张秋生》为转载作品,张秋生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张秋生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张秋生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张秋生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