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雷鸣要赞助
俗话说人的名树的影,张秋生的祸害名头太大,季长海这样说,主任还真信。其实这事与张秋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向来不管这种鸡毛蒜皮的事。
主任与季长海吵闹声音很大,他委屈受大发了,也不怕别人听到。旁边的办公室里有很多人,妇联、团市委的人都在,包括雷鸣与俞安成。
雷鸣昨天晚上也回来了。他的那个团扩建成旅级建制,肩章上也加了一颗星成了二毛四大校,并且顺理成章地担任旅长。
这一仗打得非常漂亮,战果辉煌,并且伤亡比一般演习都少。无一人阵亡,甚至连重伤都没有。集团军首长非常高兴,准许雷鸣继续渡婚假并且还加了他十天。
才三十多就任大校旅长,雷鸣志得意满地回来以完成进洞房的程序。
刘萍一个人过,向来是在外面吃。现在结婚了,她要下厨房为丈夫做饭。刘萍其实会做饭,何况她这些年跟张家三个女人后面学了不少菜,她要丈夫尝尝自己的厨艺。做为女人,给心爱的人做饭也是一种幸福。
雷鸣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块肉,大约有十几斤。这就是龙肉,他的团分了几万斤。这些肉很奇怪,吃了浑身有劲还一点不怕冷。全团将士都知道这是好东西,舍不得一下子吃光。
雷鸣回来时,政委让司务长割了十几斤带回来让弟妹尝尝。同时下令,这些肉都保存好,等旅长回来时再吃。
这些肉是熟的,刘萍只要做一些调料就行。不仅好吃,还果然浑身有劲,果然不怕冷。新婚第一夜,夫妻两人折腾一夜都不知疲倦,连被子都没盖。
雷鸣不愧是军人,今天一早照样起床。龙肉确实神奇,清晨五点就起床的雷鸣照样神采奕奕。跑步,打拳,一番运动,才七点钟,又上街遛一圈。
雷鸣好不容易将一大清早的时间打发掉。刘萍吃了早饭要去上班。她不能像雷鸣将一个婚假分两半来休。公司的制度是她制定的,必须带头遵守。
雷鸣百无聊奈下去了军区。他要问问俞安成,用的是什么方法将队伍训练的那么好。这是在战场上就有的想法,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俞安成的肩章上也加了一颗星,成了与司令、政委平级的参谋长。俞安成没回答雷鸣的问题,而是笑着邀他一道去二十一中。我的那些兵都来源于二十一中,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于是,雷鸣就听到了教委主任找二十一中校长吵闹的一幕。雷鸣问俞安成,他们为什么事而吵?
俞安成也没隐瞒,将麒林特勤分队卖了战利品,所得之钱全部拿来做赞助的事说了,只是没说具体数额。麒林军区接受了五千万美元,就是将近五亿人民币,这个数额太大,他怕雷鸣也跟着吵。
果然,雷鸣听了这事立马就要上去吵。我们团也是参战单位好不好?怎么分战利品不带上我们?这个不公平!
俞安成赶紧地一把抓住雷鸣,悄声说道:“二十一中及那些学生的钱都抓在你老婆手上,你瞎吵什么呀?想带别人分一杯羹?”
嗯,呃,对,对对。雷鸣不吵了,随着俞安成参观了二十一中,观看了那些学生练武。决定回去就打报告,他们旅今后一定要从二十一中招兵。
一整天,俞安成带着雷鸣在麒林城四处转悠,主要是看刘萍所掌控的资产有多大规模。这还仅仅是在麒林,外地的没算,外国的就更没算在内。
雷鸣回到家时天已黑了,刘萍早已下班,正在厨房里忙活。雷鸣靠在厨房门框上,将要求二十一中赞助的事说了。
刘萍说:“这事与二十一中没关系。肯定是张秋生他们从别处抢来了,或者敲诈了什么钱回来天女散花。”
雷鸣说:“不是抢来的,也不是敲诈来的。是这次的战斗,他们缴获的战利品。我们团也是参战单位,给别人而漏掉我们。这个不公平,必须给我们补偿一下。”
刘萍就笑,越笑越想笑,笑得蹲在地上直不起来腰。雷鸣被笑得莫明其妙,问道:“你,你笑什么呀?”
嘻嘻,呵呵,刘萍还是笑。笑过,找毛巾擦擦眼睛,然后说:“我是笑那些学生。当然,我也笑你太白瓜。你说打战嘛,战利品扔得满战场吧?你为什么不知道拣?
我笑那些学生,是因为他们去什么地方,从来没有空手而归,总是要刮地皮,巧取豪夺,敲诈勒索,哪怕自己不要也绝不便宜了对头。与他们一起工作或战斗,既有效率又非常好玩。我一想到那些学生祸害别人时的样子就好笑。”
看着雷鸣嗒然若失好像在思考什么,刘萍说:“好啦,好啦,我帮你打个电话。一点赞助的事,问题不大。”
吴烟的电话占线,刘萍就骂:“这丫头成天不知多少事。”放下电话,准备过会再打。
雷鸣又莫明其妙:“丫头?你不是打给张秋生吗?”
打给张秋生干嘛?刘萍说:“这些学生的钱归吴烟掌握,她说了算。找张秋生,好事都能让他搅坏。”
可校长怎么叫教委主任去找张秋生?雷鸣脑门上冒着大大的问号。刘萍又笑,笑过说道:“季校长多精明?对付吵闹的人,当然将张秋生顶前面。这小子要是好起来,要他脑袋都可以砍半边给你。要是将他惹毛了,将你脑袋砍半边下来。将他顶前面,给吴烟减轻压力。这事要我来处理,我也这样做。”
还是那句话,张秋生很冤。这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真懒得管。他只想快快活活地混日子,混一天是一天。
面对教委主任的吵闹,张秋生也推卸责任:“这事不归我管,你应当找吴烟。吴烟不好找?要找干嘛?打电话啊!放着现代科技不用,抖着两条腿去找人?我把吴烟电话号码给你,你自己与她说。吴烟这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不过你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主任听张秋生的,从手包里拿出电话。张秋生一惊一乍地说:“主任啊,都什么年代了,您老还用这么过时的大哥大?孙不武那儿有一部多余的手机,快去找他要来,晚了就成别人的了。”
嗯,孙不武有多余的手机?主任将拉赞助的事放一边,要先将手机的事落实了。俗话说公家的事再大也是小事,私人的事再小也是大事。
以私人名义要手机,然后给老婆用。赞助嘛,属公事,可以稍微放后一点。要到赞助,再以公家名义给自己买一部,两全齐美。
主任回大厅,找到孙不武:“你有一部手机是多余的?”
啊,是啊,孙不武没等主任说二话,就将手机连同充电器一起拿出来。一桌上的人都在热烈讨论,范彤肚子里怀的是龙种还是哪吒爷爷,或者竟然是哪吒舅舅?孙不武对这些感兴趣,至于手机嘛,谁要谁拿去好了。直到主任拿着手机离开了,孙不武也没弄清楚是谁拿走了他的手机。
主任给吴烟打电话。吴烟听了主任的吵闹,心想这事做的是差乎了。宁愿得罪一村,不能得罪一人。别的单位都给了,唯独没给教委,这事做的是不对。吴烟连忙说:“怎么会将教委挪下呢?不管怎样,教委也是二十一中的上级行政主管部门。有关这次的赞助,对于教委我们另有安排,过阵子就给你送去。”
刚才吴烟电话占线,就是在与教委主任说话。刘萍过了一会再次打吴烟,这次电话通了。
吴烟啊,听说你现在成了散财仙女?一路上大把地撒钱,广结善缘?刘萍调侃道:“可你怎么将雷大哥给忘了呢?雷大哥他们团好歹也是与你们并肩战斗的吧?与你们也是是患难与共的战友吧?与你们是鲜血凝成的战斗友谊吧?亲不亲,战友情吧?”
得得得,吴烟不等刘萍的话说完:“不就是赞助嘛!我早有安排,也就是晚几天而已。你们结婚才几天啊?这就帮着老公?我俩好歹也是战友吧?帮着老公逼战友?看不出来哈,刘总也是重色轻友的人。嘻嘻——”
这丫头,跟张秋生后面学坏了。刘萍骂道:“你好的不学,油腔滑调倒学得十足十。哎,还有,那个,那个什么野味,你那儿还有没有?你雷大哥带了点回来,太好吃了。听说是你们打的?有就多送点过来。”
吴烟为什么敢于大包大揽地答应教委与雷鸣的赞助?张秋生不是多分了八条龙么?他只要了龙肉、骨架与内脏,其它的龙皮与龙丹交还给了吴烟。
吴烟与分队几个领导一商量,决定干脆卖了,然后大家分钱。回到麒林的那一天就向修真界宣布了这一决定,给修真者们几个月的时间筹钱,定于五月一日在八合湖潜水俱乐部公开拍卖。
修真界炸翻了天。龙皮与龙内丹,我滴个妈呀,看上一眼都是机缘的东西,麒林分队的人居然要拿出来拍卖。没说的,大家纷纷放下手头的一切,立马地去筹钱。
这些年,麒林分队举行过好几次拍卖活动。使修真者们普遍认识到必须抓钱,没钱,拍卖的好东西都没你的份。
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爷爷奶奶去赌石
麒林分队的学生们几次拍卖活动,以及安然酒庄每两个月一次的各种水,使修真者们意识到必须要有钱!没钱,那些好东西就没他们的份。
无论是不是在八合湖承包土地的修真者都跟紧改革开放的大局,解放思想,更新观念,坚持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尽一切力量搞活经济。
家大业大的门派、世家,前阵子落后了,现在奋起力追迎头赶上,开公司,办工厂。小门小派与散修们,合群的,邀上几个人一起干。孤僻的,闷声不响搞个体。
天关省的领导与其他地市的人就搞不懂,麒林市的经济哪来这么大的活力?别的统计起来有点慢,但银行存款与股市规模是很容易统计的,竟然比省城浮云市要高上二十多倍!银行存款与股市成交量绝对无假,麒林市也无权在这上面添水分。
去省里开会,浮云市委书记见到方晋中就说:“知道你能,比我高上一倍两倍我都服。啊,居然比我高二十多倍,你是怎么搞的?教教我,我请你喝酒。”
人才!方晋中就两个字。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但要做到就非常难。一个人既然被称为才,眼光就必定与常人不同,追求也与常人不同。不是你想引进就可以引进。往往的情况是,你看着是人才,待给了许多优惠条件,千辛万苦地引进来,结果却是歪才。
这些就不多说了。吴烟之所以放了几个月的期限,就是让修真者们多多地筹钱。只有怀里揣得钱多,竞拍起来才有底气不是?竞争越激烈,拍卖方越得利不是?修真界的共识,柳家的那个丫头最坏。可又没吴烟办法,她搞的是阳谋,明知是个套你还要钻。不过修真者们还是挺佩服吴烟的公平,她对柳家也是这样。
吴烟明确规定,特勤组的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参与本次拍卖。理由很简单,你们是领导机关不能与普通修真人争利。
吴烟还规定,柳、李、韩、华及终南派各自只能竞拍一样。理由是你们太有钱。而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不是谁有钱就是谁的天下。不这样限制,那所有拍品都会被你们抢走,也就失去的本次拍卖的意义。
柳家丫头虽然坏,但绝对公平。所以吴烟的这种坏,其实是聪明的代名词。也说明吴烟处事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
修真界的事,普通人不知道,包括麒林军区及雷鸣,他们只知道要赞助。但张秋生知道,那些拍品本来就是他拿出来的。
张秋生知道是知道,但他懒得管,甚至连头都不伸一下,修真界空前轰动的盛事与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他还是每天清晨去钻王春秀的被窝,享受冷身子进暖被窝的那种舒服与那啥,柔软。
在王春秀的侍候下,吃过早饭再去仁和茶楼,坐在门外看街。胸无大志的人与一般人就是不一样,他觉得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如此,怎么快活怎么随意就怎么来。
如同往年一样,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四个大神爷爷奶奶就要离开。但今年与往年不同,这些爷爷奶奶带着张爷爷一道走,去参加缅甸3月份的翡翠公盘。
安然珠宝在过去的三年里,凡遇珠宝界的展销、比赛等等活动必参加,获奖证书也拿了不少。他们并不稀罕这些证书,目的只是在业内打名气,或者说做广告。
现在看来广告效应非常好。安然珠宝的参展作品全都不卖,这样的方式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安然珠宝要的不是销售额,而是以特立独行的方式让人记住他们。
尤其是那些帝王级的宝石,与各种罕见的翡翠,让那些富商大贾、名门淑媛、土豪阔太太等有钱人看在眼里拔不出来。纷纷打听安然珠宝在哪儿。每逢此时,安然珠宝的人都谦虚地说:“小地方,三线城市,麒林。天关省的麒林市。”
有很多的稀世珍品做镇店之宝,有独具匠心的设计理念,有鬼斧神工的制作工艺。做为一家珠宝企业已经在业内崭露头角,能够与任何同行竞一日之短长。
但爷爷认为仅有这些还不够。一个真正的珠宝公司,还必须在原料采购上显示自己的能力。向人们说明,我们有那么多的好东西,是与我们的超凡采购能力分不开的。
三个孩子都不放心,纷纷要求陪爷爷奶奶们一道。张道函笑骂:“瞎操心!我们几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外出时从未带过随从侍候。这世上能欺负我们的人还没出世!”
五个老人挥挥手,潇洒地走了。梁司琪焦急地追着喊:“爷爷奶奶,你们钱带够了没有?”
没有,只带了点路上零花钱,及事先打到缅甸公盘上十万美元的押金。这时欧元还没发行,待欧元发行后就得用欧元了。
缅甸政府对翡翠与宝石资源的管理非常严格,除非是在公盘上拍得的东西,其他的一律不准出境,否则就是走—私。即使是在公盘上拍得的东西,也得由专门的机构帮着运往指定的地方。
这些规定当然难不住爷爷奶奶这些大神。恰恰相反,爷爷奶奶们却打算严格遵守缅甸政府与中国海关的规定。此行主要目的是为安然珠宝打名气,而不是仅仅采购。安然珠宝所囤积的原料太多了,根本无需采购原料。
他们打算在公盘之前,先在仰光及曼德勒的翡翠珠宝市场赌上几赌,爷爷奶奶称这叫做以赌养赌。并将安然珠宝逢赌必赢的名气打出去。为此爷爷奶奶们在家已经对秋生弄来的那些毛石进行了无数次的试验,基本上做到了必胜的把握。
当然公盘上拍得的原料还是要运回来的,开珠宝行的不会嫌原料太多。
然后爷爷奶奶们还计划去斯里兰卡、印度等亚洲产珠宝的国家。再然后就是欧美、拉美、非洲等世界各地收集珠宝原料。或者说白了,一边游玩一边收集。
那安然珠宝行怎么办?爷爷出去了,谁来打理?没关系,现在的经理非常能干,经这么些年的考察,证实他是个非常可靠的人。再说了,还有奶奶与秋兰呢。
奶奶流着泪,无限感慨地说:“一个男子汉,为了我,被埋没了。才华横溢的男人,一生都被我给毁了。现在该出去走走了,散散心,看看世界各地,也不枉来人世一遭。”
送走爷爷奶奶,张秋生去了火神庙街。火神庙已经被定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那么,火神庙街就改变了规划,由原来的小商品批发一条街改为文化一条街,以适应火神庙的氛围。
火神庙一条街的开发由市建委的统建办负责。统建办是实行企业管理的事业单位,还未摆脱官气,除了态度傲慢外房价定得倒不高,每平米才五千元。文化一条街改造基本成功,仿古建筑麻石街道古色古香,所差的就是一些配套设施,统建办决定正月十六开盘。
不知是人们还沉浸在春节的气氛里没出得来,还是统建办压根就没做宣传与广告。这样的黄金市口,这样便宜的价格,前来购买的人却并不多。
张秋生一口气定了四套。其中两套是以张秋然、李秋兰、张秋生、李秋同、梁秋安五个兄弟姐妹的名义买的。张秋生置办固定资产,除了安然大楼,其它的都直接以五个孩子的名义。
这两套房子每套都有一千多平米,两层楼,中间有天井四周有走廊与厢房的院落。共需一千多万元,预付百分之十五定金,大概是六十七万。这个钱是由李秋兰出,与张秋生不相干。合同规定必须在一个月内付清购房款,否则没收定金。
另外两套,每套只有一百平米。十五万的定金没找李秋兰要,完全是自己出的,在梁临捞的几个钱就花在这儿了。
张秋生中午还请了统建办的人吃了一餐,当然是由上午的购房者共同出钱。买到便宜房子,个个都心情愉快,吃餐饭的钱根本不放在心上。
张秋生带着一身酒气出现在仁和茶楼时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早已坐在这儿看街的十几个同学纷纷责问,老张,你在大半天去哪儿了?别是干什么坏事去了吧?
送爷爷奶奶去了哇,这事你们应当知道啊!张秋生一边取出小板凳一边说:“我可怜忙啊。哪像你们饱食终日,无所事事?”
切,爷爷奶奶们是上午九点钟离开麒林的,孙叔亲自开的车。其余时间呢,你跑哪儿瞎混去了?
张秋生掏出一张合同,在同学们眼前晃了晃就收回去,然后说:“嘿嘿,买房去了。火神庙,文化一条街,那样的黄金商铺才五千一平米,不抓紧时间买上几间,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啊,也对不起自己。你们说呢?”
靠,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发财竟然不带上我们,就没见过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的人,没见过像你这样不团结广大人民群众的人。先富带后富,走共同致富的道路,这句话你是怎么学的?
也有人提出疑问,老张,文化一条街吔,你家也不经营文化用品,人家会将铺子卖给你?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炒作商铺
张秋生算是被这个问题打败了。摇摇头,对这人说:“卖房子的只负责将房子卖出去。他们哪管你买回去干什么?哪怕你是当厕所呢。文化不文化的,那是工商局在核发营业执照时需要审查的。”
张秋生还有话没说完。但同学们已经不听了,纷纷爬起来,连小板凳都顾不上收立即向火神庙跑,发财的事得趁早,耽误一秒说不定就损失重大。
张秋生抓住也跟着往外跑的操守仁,说道:“想不想让手下小弟们发点小财?”
操守仁就知道,张秋生又在指点生财之道,连忙说:“想,当然想。秋生,你说说,怎么让兄弟们发财?”
也发不了什么大财,不过是弄几个零花钱而已。张秋生说:“一会你与牛跃进、谷雨龙等人将手下都集中起来,在晚饭前去火神庙售楼处排队。
估计统建办那儿也会售楼。统建办在建委里面。你们兵分两路,去这两个地方排队。另外,要防止警察干涉,说你们扰乱了社会秩序。你们要组织一个纠察队,自觉维护现场,绝不给政府添乱。
到明天上班时,一个号起码可以卖五百六百吧?花几十万上百万买房子的人,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小钱。另外,你们自己要买房子,也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对对对,保证了自己买房,又可以给小弟们找点零花钱。不过,操守仁又问:“要是今天下午就给抢售一空呢?”
不可能,今天下午不卖房。张秋生说:“明天上午才开始正式卖房,你放心去办吧。记住,招呼上牛跃进与谷雨龙。”
以吴痕为首的一帮同学跑到火神庙,售楼处大门紧闭。门上贴着一张《告示》,内容是回单位开会,明天上班时间继续售楼。
这是麒林各机关历年形成的一种习气。每年春节之后,正月十五左右,各单位都要召开一个“收心会”。名曰“收心会”,顾名思义,就是告诉本单位职工,年过完了,从现在开始要把过年的心思收回来好好工作了。有些单位还在这个会议上宣布新的人事调整安排。
张秋生的这些同学,以及闻讯赶来的其他购房者看着这个告示就破口大骂,你们收个什么心啊?趁早将房子卖了,就是最好的收心。我靠,尽搞些形式主义。该收心的他不收心,不该收心的却跑去收心。
骂归骂,却没什么办法。大家相互约好,明天一早就来。大爷我还就不信了,老子有钱买不到房。
有钱就能买到房,能买到麒林市火神庙文化一条街的商铺?事实证明,那也不一定。下午五点来钟,建委还没下班,门口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队伍旁边有几个“告示”,上面都是一句话“购买火神庙文化街商铺的在此排队”
另外还有几条标语,“请自觉排队”、“遵守社会公德,不给政府添乱”、“遵守排队秩序、不给警察添麻烦”。
建委领导就觉得莫明其妙,派人打听了一下,火神庙那边也排着同样的队伍,甚至比建委这儿更长。
领导再责成统建办的人出去给群众做好解释工作:文化街的售楼工作在火神庙那儿,你们跑建委来干嘛?
群众们七嘴八舌,但意思很清楚:我们知道在火神庙那儿,但统建办的大本营在这儿哇。万一你们两头卖呢?我们底层老百姓,走不了后门,只能在前门排队。
统建办的人又说:那也要等到明天才开卖啊,现在都下班了。群众回答:我们知道马上就要下班了。我们没权力要求你们晚上工作。我们就这样排着,一直排到明天上班。没办法,我们老百姓时间、精力不值钱。领导,你们下班回家休息,别管我们。
建委领导从窗口往下看,下面既秩序井然又热闹轰天。秩序井然的是排队的队伍,几百人一个挨一个,没有插队没有争吵没有推搡。热闹轰天的是围观群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
围观群众的看法是一致的。火神庙是麒林城的第一大风水宝地。先有火神庙,后有麒林城。在那儿做买卖必火。你们看看,原先在那儿搞小商品批发的老板,他们哪个没发财?
立马就有人说了,那些搞小商品批发的老板虽然发财了,但发的是小财。为什么?因为那时的火神庙是破败的,火娃丢失在长马乡。现在火神庙重修了,火娃也请回来,以后必定是大发特发。
靠!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立马就由围观群众转变为排队群众,财气是为当机立断的人准备的。
建委领导延迟下班,召开中层以上干部会议。面对如此情况,我们怎么办?
仁和茶楼的经理办公室里,张秋生、操守仁、谷雨龙与牛跃进都在,他们也在进行着一个不称作会议的会议。或者说,在这里无形中成了炒房指挥部。
张秋生规定,他们手下凡出点名的人,一个都不许去建委及火神庙现场。以免被人误认为是他们在操纵炒房。
事件在发酵。因为建委在热闹市口,影响非常大,更多的人加入了排队行列。麒林城里有钱人多,怀揣巨款寻找投资项目的人不放过任何机会。
吴痕等一帮同学没买着房,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开火神庙街。不是他们有什么先见之明,知道等会要排队。既然来了,那就要将这条街考察一番,研究一下到底有多少投资价值。
原来的丁字街,现在已经成了工字街。中间一竖,是正宗火神庙街。西边正对一竖的是市工商银行,东边正对一竖的是安然大楼。很显然,安然大楼占据了这儿最好的地理位置。
安然大楼的好在下面几个地方,正对麒林市仅次于人民路的龙啸路。它的前面有一广场,可以给逛街累了的人提供休息场所。它背后的地上与地下,有两个停车场,带车来的都要上这儿。凡从龙啸路到火神庙街的,必须从安然大楼过。
而西边工商银行的背后是一大片居民区。这样的居民区不可能拆迁建造大马路,只可能开发新楼盘。
半年前谷雨龙就感叹地说,他现在算明白张秋生为什么花高价买地了。不沾市委书记的势,这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方面,张秋生看准了这儿的地价要大涨特涨。现在不说安然大楼价值多少,仅仅是两个停车场的收费,管他们安然公司职工的工资及一切运营成本都足足有余。眼光啊,眼光就是钱啊!
几个同学一边骂张秋生不讲交情,自己发财却不带上哥们,一边数着这条街上的铺面。两横一竖,总共有四百二十五个铺面。除去上午张秋生等人买走的,起码还剩四百来个。
同学们就坐在安然大楼前面的广场上。五棵大树下都有木制坐椅,既保护大树又为市民提供休息的地方。大家一边看街一边聊天,反正是百无聊奈,在哪儿看街都一样。
下午五点来钟,正准备拍拍屁股回家吃饭时,发现许多人往火神庙跑。怎么回事?同学们也跟着跑。
我靠,售楼处前已经排起了长队。有人现场写毛笔字“购房者请在此自觉排队”。还有其它一些维持秩序的标语。
毫不思索,同学们立即加入队伍中。我滴个乖乖,幸亏没回去,否则就错过了机会,好险好险。
打电话,要哥们送饭来,今儿个就在这过夜了。尼玛,张秋生这小子做什么事都比我们轻松。他上午就将房子买了,现在恐怕在家睡大觉吧?
嗯,不是送饭的问题。有消息称,建委那边也在排队。赶紧的,加派人手,去建委那儿。火神庙的铺面一定要买到,否则就比张秋生那小子矮了一截。就说明我们的智力比他差,差得不是一点半点。
快下班了,刘萍赶快收拾桌子,雷鸣在一楼门口等她。突然电话响起,电话里一个职工大叫:“刘总,火神庙商铺开卖了。今天上午就开卖了,可下午又突然停卖。现在火神庙与建委都有人在排队,我们买不买?”
买,当然买!刘萍指示:“通知广告与娱乐,还有文化用品三公司,立即派人去排队。”
刘萍早就筹划着在火神庙文化街买房,除了三个下属公司,她自己也想在那儿买一个商铺。刘萍指示完毕就匆匆下楼,拉上雷鸣就跑。
曹建设的林肯开过来,准准地停在刘萍面前。刘萍只一句话:“快,火神庙!”
刘萍的到来让排队围观的人群轰动了。刘总来了!刘总也来买房了!刘总是什么眼光?她看中的铺面会差么?
消息迅速反馈到仁和茶楼。张秋生说:“刘总,或者其他人如果要买号,第一个少于一万,别卖!第二个少于一万五,别卖!第三个少于两万,别卖!”
操守仁、谷雨龙与牛跃进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这这这,太狠了吧?刘总会买吗?差不多就行了,一千就很赚了,才多大一会?
不,就按这个价!张秋生斩钉截铁地说:“刘总会买的!刘总买过后,其他人就会抢,所以一定要逐步加价。”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火爆的房市
刘萍来到火神庙,一看,队伍已排到二百多人了。前面说过,刘萍早就计划着这这儿买商铺,对这儿的情况很熟悉。一共就四百多一点商铺,排在二百多名后面就非常危险,因为建委那边也有同样数目的人在排队。另外,排在后面的即使能买着,也不能选择自己中意的位置。
买号,刘萍立即就做出决定。可是第一个买号的却是吴嫣。吴嫣问排第一个的人:“把你的位置让给我,需要多少钱?开个价!”
一万!排队的人比放屁还轻松的说了两个字。围观群众发出惊叫,一万,你还不如去抢钱!
吴嫣却不动声色,从挎包里掏出一扎百元大钞,外加一千元递过去:“这是一万一千,你点点数。拜托你继续排这儿,行吗?”
行,当然行。这么一小会就赚一万一,这样的好事上哪儿找去?何况不能太贪心,优质服务还是应当做到的。
刘萍也赶紧上前。但这次却要一万五。刘萍考虑了一会,行,成交!同样给一万六,要求这人帮着继续站下去。再下一个,报价两万。行,给两万一,给我继续站下去。再下一个,没涨价了,依然是两万。
刘萍花五万七,买了三个号。回头打电话,要公司派二十名小伙子过来维持秩序。高价买来的号,可不能因秩序混乱而白瞎了。同样,建委那边也是如此办理。
由张秋生策划的,却由刘萍出头引发的抢购风疯狂地刮起来。刘萍在麒林是杆大旗,她做出的决定从未出过错,她执掌好年华集团发展迅猛。刘萍是麒林人心目中的偶像。现在偶像做出动作了,粉丝当然义无反顾地跟上。
人们纷纷问价,多少钱一个位置?排队的人不卖了,有人出到十万都不卖。
人们又开始佩服刘萍。眼光准,出手快,当机立断。这才是一个成功商人必备的品质啊!
有人打听,第一个出钱买位置的是谁啊?这么牛的人,长得又这么漂亮,在麒林应该很出名啊,我怎么不认识?
还是有人认识吴嫣的。这女的你们不认识?我靠,《红水塘》的制片人啊!我们麒林没国家级,也没省级文物保护单位。仅有的三个市文物保护单位,一个是回雁塔,一个是火神庙,另一个就是红水塘。
红水塘就是这女人造出来的。你说厉害不厉害?你要是不认识,只能说明你眼睛瞎了。
反正围观本身就是无聊的事。传言在无聊的氛围中播散得最快。刘萍与吴嫣都在抢购,这个,增加了本来真心想买这儿商铺的人的恐慌情绪。
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及原二十一中的大小妖孽全来了。他们一来是送饭,二来是轮换排队,三来是凑热闹。看热闹,唯恐天下不乱,是这些人的最爱。
童无茶将自己的位置给了胡小六子,实际上等于是给了孙妙因。高山寒与童无茶这个寒假与这些小妖孽打得火热,他们都是筑基期在一起有共同语言。再说了,童无茶对这些商铺无所谓。
大约晚上八点半左右,建委领导会议做出四项决定:一是房价上调至八千一平米;二是立即分发号牌,明天上午九点正,凭号牌购房;三是一个号只准买一个铺面;最后一项规定,只设火神庙一个售房点。
号牌是用厚卡片纸制作,上面加盖统建办与建委办公室公章。号牌的分发工作是按群众排队的顺序来,排第一名就是一号依此类推。火神庙这边发单号,建委那边发双号。
涨到八千。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这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原先定五千本来就太低,原因是拆迁成本太高,又是统一的二层仿古建筑成本就更高,五千一平米几乎就是成本价加稍微的赢利。
统建办是国有事业单位,更多的是考虑社会效益,希望以低房价带动文化一条街的发展。那时还没有一切向钱看,很多国有事业单位还是有规矩的。
这又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大家都知道,社会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做从众心理。而从众心理在市场经济上一个表现就是“追涨杀跌”。
一件商品如果涨价,人们的购买**反而会高。越涨得厉害,人们争购的**就会越强烈。相反,一件商品如果降价,人们就会降低购买兴趣。越降价,人们越持币观望。
排队以及围观的人群炸锅了,八千,尼玛,眨个眼就涨三千!精明人算算账,还是很便宜,按目前房价的上涨速度,这儿的房价要不了多久就会值两万,在不远的将来会涨到五六万。按八千买,划得来!不仅划得来,而且是大赚特赚。精明人这样想,那不精明的人呢?
任何一个人群都是精明人少,不精明人多。精明是各有各的精明,愚蠢也是各有各的愚蠢。会算的精明人不说话,默默回家准备购房款。会察颜观色的精明人,明白了默默回家的精明人,也立即去筹款。
愚蠢的人有知道自己脑袋不行的,他们就看着精明人。笨人跟着精明人跑,这就叫“盲从”,叫“瞎子跟着月亮走”。盲从的笨人是愚蠢的,但他们人多,众多的盲从汇集起来,其力量是可怕的。
第二天上午不到八点,离开卖还有一个多小时,火神街就挤满了购房人群,那条竖街简直是水泄不通。很多人都拎着大小皮箱,毫无疑问,里面装的都是钱。
雷鸣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对刘萍说:“麒林人咋这么有钱哇?虽然万元户已经过时,但十万元户就是了不起的大户了吧?怎么麒林这儿,上百万的钱都不当回事啊!”
谁说上百万的钱都不当回事啊!别看大皮箱拎钱,其实他们每一分钱都当回事!刘萍说:“知道什么叫没有硝烟的战场吗?这儿就是。皮箱里拎得不是钱,是子弹!是手雷!是炸药包,他们是要去炸碉堡!”
房价涨得邪乎,两万了。也就是说,昨晚谁拿到一个号,如果买一个中等大的铺面,比如一百平米,那么,这个号就值二百万!减去实际购房款,他净赚一百二十万!
时间还早,反正开卖时不再排队,由统建办的喊号。原二十一中的同学们都聚在安然大楼门前,吃早餐的吃早餐,喝茶的喝茶,聊天的聊天。
李满屯喊道:“哎,阿健,知道张秋生在干什么吗?”
陈健行正在吃包子,将嘴里的包子咽下去后才说话:“我哪知道,现在也不住在一起了。不过我估计是在睡觉,这小子总是睡不足。”
卫乐顺也在吃包子,也是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说话:“不过,你们也别说,秋生睡着了也比我们清醒。他昨天就将房子买好了,现在该他睡觉。我们要是没买着呢,他还要看笑话。”
这倒也是。张秋生这小子就是这方面让人生气。尼玛,已经发财的却要嘲笑没发财的。同学们既钦佩又不服,这小子没人干得过他。
曹忠民开着一辆军用吉普,在同学们的示意下自觉将车开到后面停车场,然后拎着一皮箱过来。
李满屯问道:“老张的车怎么到你手上了?”
你管得着吗?曹忠民没理睬李满屯,扭头朝旁边的曹建设说:“我将房买了,开学后就归你管。房租你可以随便用,但不能弄坏了。”
靠,房子吔,钢筋水泥做的,又不是豆腐,怎么能弄得坏?除非地震,真要是地震弄坏了,你也找不着我。曹建设说:“租金我也不能全用,爷爷肯定要没收,给点劳务费就很了不起。”
这些学生雷鸣都认识,他们曾经并肩战斗过。他就搞不清这些学生到底怎么回事。说他们是兵吧,真的是好兵,作战勇敢顽强,军事素质过硬,军事技能全面。说他们是学生吧,真的是好学生,个个都是211大学或军事院校的学生。说他们是商人吧,也真的是好商人,不仅是好年华的股东,几百万的钱一个皮箱就拎来了。
还有一个重要情况。这些学生的号都是排队来的,而刘萍的号是花钱买的。这就说明这些学生的眼光比刘萍还毒,消息来源比刘萍准确及时。
张秋生一如往常,在王春秀的暖被窝里懒床直到快十点,王春秀将早饭都做好了才起来。其实,王春秀也是睡到过九点才起来。张秋生将她折腾得筋疲力尽,全身瘫软如稀泥,需要好好睡一下恢复体力。
张秋生吃饭快。一边吃一边指导王春秀的股票下一步如何操作。短短几天,王春秀账户上的钱就从三万变成了三万八。王春秀很兴奋,这样来钱太快了,也太轻松。每天坐在家里,看着电脑就可以炒股,而且还可以赚钱,张秋生就是她命里的贵人。
张秋生是中午十一点来钟到的火神庙。这里的火爆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简直就是人山人海,很多人还拎着钱。有钱不要紧,关键是有钱花不出去,你得有号牌。
统建办的人把守着售楼处的门口,一次喊五个号进去。很慢,一个号起码要消费四十分钟。选铺面,看合同,签合同,点钱,四十分钟已经很快了。
张秋生同学以及府右街的老板们由于号都排在前面,此时大部分都已购完了房。但同学们都没走,要么坐安然大楼门前的树下看街聊天,要么混在火神庙前看热闹。
第一千零二十六章 请帮我做慈善
看着售楼处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张秋生心满意足。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啊,唉,没办法,太聪明了。
张秋生正在自我陶醉,有人在喊他。回头一看,是二孙子,吃力地拎着大皮箱朝张秋生招手。
干嘛呢?拎这么多钱在大街上跑,知道有多危险吗?你就不能去银行换张支票么?要不就都是黑---钱,见不得光?
二孙子不与张秋生扯这些没用的,直截了当地问:“哎,老张,听说你买了好几套?匀一套给我怎么样?我出市场价,两万。”
其实,现在的市场价已经是两万二,而且还有涨的趋势。二孙子现在对张秋生的德行非常了解,估计他不知道具体行情,这小子在细节方面是很糊涂的。
张秋生对细节确实糊涂,但对人的本性却把握得清清楚楚。按市场价,你二孙子上哪儿都能买得着,何必找我?所以说,张秋生不是糊涂,而是马虎,对于细节的不计较。
张秋生掏出两份合同,看了看二孙子说:“这两份合同都是一百平米的,你要吗?”
要要要,我就要一百平米的。二孙子高兴地说:“说老实话,太大了我买不起,太小了没意思。”
说老实话,你什么时候说过老实话?张秋生先冲了二孙子一下,又说:“我也不要多,政府价乘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政府最后定价是多少。他打定的主意是,白赚一间铺面,此外就不管了。
二孙子高兴得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政府价是八千,乘二就是一万六,比自己出的价还便宜四千。连忙将皮箱递给张秋生,说:“里面是一百五十万,差十万,我回头就给你支票。”
张秋生将两份合同都塞给二孙子,说:“你将上面欠的钱都交上,其它的账我们再慢慢算。”两份合同共需一百万,张秋生已经交了十五万的定金,还差八十五万。二孙子将钱交齐,还要给张秋生七十五万。
二孙子看着这合同就要流泪。尼玛,张秋生买间铺面不花钱,还倒赚六十万!这个理上哪儿说去?我还要感谢他!
二孙子不服?不服不行!正在他感慨万千时,刘萍来了,见到张秋生就喊:“张秋生!一上午你跑哪儿去了?把你多买的铺面匀一间给我!”
二孙子吓得掉头就跑。他知道自己的面子绝比不过刘萍,张秋生要是反悔,那就亏得不是一点两点了。
张秋生看了看只剩背影的二孙子,朝刘萍摊了摊手,说:“你来晚了一步,合同刚刚给二孙子拿走。”
你买了四个铺面。正确地说,是两个院落,两个铺面,难道都给人了?刘萍才不信张秋生的鬼话,朝他伸出手说:“把那个院落让一个处给我。”
张秋生不睬刘萍,朝她身后的雷鸣说:“雷旅长,这个老婆不太好对付。你要经常回家,对她进行长期的,艰苦的,耐心的思想政治工作。要让她具有中华民族优秀传统的,三从四德的,温良贤淑的,社会主义新时期的好老婆。要让她具备——”
屁话啰嗦被刘萍打断:“你别跟我栀子花茉莉花,合同拿来!”刘萍经常与吴烟等女生交流经验,如何对付张秋生。直截了当不废话,是其中一招。张秋生是废话篓子投胎,没人挡得住他的废话。
雷鸣吓一跳,哪有这样找人要东西的?何况还是上千万的东西,又不是棒棒糖。雷鸣估计张秋生要发毛,这事放在他自己身上也要发毛。或者,干脆一走了之,对于刘萍的无理取闹不予理睬。
可是,张秋生居然将合同拿出来了,随而便之,马马虎虎地拿出来了,一点没将上千万的东西当回事。就像在战场上,在敌后侦察那样漫不经心。
不过废话还是要说的,张秋生问道:“我就不相信,你刘大总裁没抢到房!你手下那么多人,竟然连抢一间铺面的能力都没有。”
当然抢了,抢到三间!刘萍说:“那是为公司抢的,个人不能居为己有。找你要,是为了我自己。这是两码事,公是公,私是私。”
好吧,张秋生在这点上还是很敬佩刘萍的:“这两份合同,我们一人一套,具体的账你找秋兰算去。”
刘萍老老实实地说:“按市场价我买不起。不是没两千万,而是有些钱被占用了,还得留些钱备用。一万,怎么样?”
一套院落是一千平米,刘萍一下就砍掉一千万。雷鸣觉得自己呼吸都不暢了,哪有这样砍价的?这比抢银行还狠!
哪知张秋生平淡地说:“按合同价吧,算我帮你排了队。再说,我也不吃亏。”
刘萍也不能接受这样的价格,太占便宜了,即使是朋友也不能这样。张秋生制止了刘萍的拉扯:“我另外还有一间一百平米的铺子,想用它作一个慈善基金。根据省里发布的城镇人均收入,大约每年是四千八百元。
而这个铺子每年的房租大约可以收三十来万。这样每年就可接济六十个左右的人。刘姐,这事拜托你行不行?如果行,文成街,安然珠宝行斜对面的那个楼梯间改的铺子,里面有一个孤寡老人,应当让她第一个享受接济。”
刘萍很感动,张秋生总是默默地做着好事,却从来不放在嘴上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多么的没心没肺。这事对于刘萍是义不容辞,她说:“秋生,你这是一种信任,我非常高兴。我保证一定将这事办好。另外,我也不与你客气,就按政府价,八千。我已经沾了很大的便宜了。”
张秋生不是拉拉扯扯的人,点头答应。刘萍又问:“文成街上的那个老人,属于有生活来源的人。按照慈善标准,不应当给予接济。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在二楼办一个网吧,所以那个楼梯间要收回了。张秋生说:“我想了很长时间,网吧里无法安插她的工作。打扫卫生?那么大年纪,要她扫地抹灰不太合适。端茶递水?更不合适。电脑、网络,她不懂,也不可能学会。所以,只能给她生活费。”
刘萍隐隐约约听说过网吧,只是没太关注。现在听张秋生这么一说,立即问道:“网吧,你要办网吧?我们联合办怎么样?”
刘萍干什么事都想与张秋生在一起。可是张秋生却说:“网吧不适合你办。好年华,特别是好年华下属的上市公司都应当办网站,并且尽快建立电子商务平台。
下个世纪是互联网的时代。互联网经济将猛烈地冲击着传统经济模式,它已经来了,并且势头凶猛。我们必须迎头赶上,否则就要落后于时代。”
刘萍如同受到当头棒喝,将买房子的事丢到脑后,连忙问道:“办网站?怎么办法?你给我好好说说。”
这个,你问吴痕,他学的就是这个。另外二十一中有很多人学的都是计算机与互联网专业,你可以去问他们,或者干脆将他们招进来。
对对对,二十一中就是人才储备库,学什么的都有。刘萍心下大定,又对张秋生说:“你别管合适不合适,我就想与你合办网吧。”
好吧,张秋生无可无不可地说:“具体的事你找兰兰说去。我过两天就要走了。”
嗯,今天不错,找张秋生两件事,他都痛快地答应了。刘萍高兴地要跳脚,这小子做事从来都是要磨牙的,今天怎么突然好起来了?不管了,赶紧找吴烟去,叫他哥哥来给我上一课,什么叫互联网经济。
开学了,在外地读书的同学纷纷离开麒林。特勤分队的同学都将存折交给吴烟与李秀英,他们等不及龙皮与龙丹的拍卖结果了。拍卖得到的钱如果分,大家委托吴烟与李秀英做主,分得钱也请她们打到存折上。
高山寒与童无茶清早就走了,随着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们都要飞着去梁临。新得到的飞行服,他们都想来个长途飞行过过瘾。尤其是高山寒与童无茶,他们都没飞过。凭他俩的修为,如果没有这种**式的飞行法宝,根本都没飞的资格。
张秋生今天早晨格外地奋发努力。王春秀知道他马上就要离开麒林,一心一意地配合他的折腾,直到惨叫连连也不告饶。吃吧,吃吧,吃饱饱地可以多管些日子。
今天早餐格外地丰盛,王春秀尽心尽力地侍候着张秋生吃饭,恨不得将自己都融化在菜里汤里饭里,让他吃下去喝下去吞下去。
张秋生吃好了,擦擦嘴,拿起羽绒服,这里摸摸那里掏掏,取出六十扎百元大钞及一个玻璃瓶。
这是六十万,张秋生说:“你存进股市去。一样的劳神劳力,只有本钱大才划算。这个瓶子里是特制阿胶,用茯苓与芝麻屑熬好了的。你每天服一小汤匙。记住,收好!这是滋阴排毒养颜的,只适合女人服用。千万不要给男人,尤其是男孩子吃。”
不用说,张秋生给的是妖皮阿胶。不是他抠,舍不得给周文华与他儿子吃。他是根据古方配制的,确实只适合女人服用。古方里用的是驴皮阿胶,妖皮阿胶的效果应当更好。
第一千零二十七章 丑男与美女
今年股市会炒作科技股及香港回归概念。这将是一波大行情,应当趁现在比较清闲找两个恶庄,好好地坐上他们的轿子。所以必须加大投入。
可惜,张秋生口袋里没钱。放在梁临银行里的钱是大家的,他个人无权动用。幸好赚了二孙子六十万,全部给了王春秀,总比三万元的本钱要好。
张秋生嘱咐王春秀,一定要按他的电话操作。王春秀点头,她反正也不懂,当然听秋生的。
张秋生到校时已经开课了。他的考研分数非常高,录取通知书要到六月中旬才发,但他是百分百的把握。现在的课,对于他来说上不上无所谓。所以张秋生这学期非常轻松,这符合他对生活的要求,快活。
不过课还是要上的,否则干什么呢?张秋生天天夹着书与高山寒一道去上课。
除了上课,张秋生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研究股市动态。他与童无茶不同。童无茶感应股市动态,只为修炼他的感应术,对赚钱的兴趣不大。
童无茶只满足每月百分之五左右的赢利,能够让兄弟们付房贷及一点零花就行了。童无茶不靠谱的地方在于,明知某支股票能赚大钱,他都懒得去做。他的兴趣反而在股性很死,非常难以捉摸的股票上。
股性死说明里面没庄,或者庄家很弱,根本就没盯的价值。童无茶才不管金钱价值,他在乎的就是弱庄。庄家弱,这个,比较难以感应,所以他就要盯着。至于炒股的目的是要赚钱?要许多钱干什么,修炼才是最重要的!
这支股票是一盘散沙,根本就没庄可言?更好,感应一下排名前十的股东都在想什么,或者都在干什么,这个也比较有意思,更加能够考验感应术。
什么,这样做超出了炒股的范畴?废话,我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炒股。修炼第一,炒股第二。
时盈盈等三个女生跟在童无茶后面算倒霉,赚不到什么大钱。不过,她们很满足,每月有七八万的收入,已经让她们喜出望外了。她们占据的大户室不像是在炒股,倒像是自习室。
如果有人从窗户往里面看,会发现三个女生每人面前放一本书,有的在阅读有的在做习题,她们压根就不看电脑。而那个男生呢,就那么呆呆地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
但是这个营业部的人都知道,这个大户室里的一男三女业绩最好。他们虽然没有大的,值得夸耀的战果,但他们百战百胜从无失败记录。
还有一点,炒股的人除非必要,一般来说赚了钱并不从股市抽走。而是增加资本,以便争取更大收入。但这几个人不,他们每月都将赢利抽走,就像是自己给自己发工资。
有人忍不住敲门进去,他们要看看这些青年学生到底搞什么明堂。或许,他们看的不是一般的书,而是什么炒股秘籍?那无论怎样也要借来看看。
一个中年人递了一支香烟给童无茶,嘴里搭讪着:“忙啊?”
不忙,闲得蛋疼呢。童无茶将烟叨上,中年人连忙给他打火。时盈盈立即抗议:“财经重地,不许抽烟!”
啊?从来只听说“财经重地,非请莫入”,哪有什么财经重地不许抽烟的?照你这么说,那财会人员都不许抽烟了?不过这话都在憋心里,来这儿是取经不是抬杠。再说了,面对这么个大美女,也不好意思抬杠不是?
中年人将香烟夹耳朵上,问童无茶道:“你坐这儿怎么不动啊?”
动?怎么动?这是炒股吔,又不是踢足球或打篮球或者其它任何体育运动。你见过动得一刻不停地炒股?童无茶将没点火的香烟叨嘴上,对这中年人说:“我告诉你哈,有多动症的人千万不能炒股。得先将病治好了再来。”
靠!我说的动与运动是一码事吗?中年人生气了,想与童无茶好好掰饬掰饬。想想,与这个猥琐男生气不划算。再想想,他又大大的不明白,这么个既丑又猥琐的人,咋就有美女跟后面混呢?还是三个美女。
要说这姓童的猥琐男会炒股,那天下会炒股的男人多了去,为嘛非得跟这么个丑男啊?凭你们的长相,别说一般高手,哪怕红马甲、黄马甲也要跟你们后面跑嘛!
嗯,对了!中年人与其他几个人突然一致“明白”了一个重要问题。这三个美女其实是某个或某几个红马甲,最起码也是某几个操盘手的马子!
红马甲不能私自做股票。于是他们将情报递给女朋友,让女朋友发财。为了掩人耳目,找个男人来挡住。为什么不找个帅哥?我靠,不放心啊。谁愿意放个师哥在自己女朋友身边?那不是引狼入室么?
有人提出疑问,那为什么不让她们做大的,一票赚上个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像这样每月只有五六个点的收入,也太不划算啊。
靠,这个你就不懂了。泡妞就是要放长线钓大鱼,慢慢地吊着,女孩才会天天求他给内幕消息。要是让她们很快就赚了大钱,万一美女们揣着钱跑了,上哪儿找去?
这些人在外面瞎猜胡说,三个女生是听不见,可童无茶却听得清清楚楚。要是张秋生,或李满屯与孙不武肯定要出去打人。童无茶脾气随和,无所谓。他也承认自己长的太丑,丝毫不以这些人的胡说为意。
其他大户室的人还在评论,三个美女的资金大概不是自己的。何以见得?如果你有一百多万,你会只开捷达车么?三个美女,只有两人有车,还是旧捷达。那个男的呢?桑得拉,还是低配。
俗话说,香车美女。美女天生的就喜欢开好车,或者说豪车就是为美女准备的。资产一百多万的美女,没车或者没好车,就说明炒股的钱不是她们自己的。是男朋友借的,让她们在股市上捞点小好处。
这些话也有点道理。不过他们还是不太了解情况。美女当然都爱好车。但是这三个美女都受了张秋生等人的影响,车子嘛,只要有四个轮子滚就行了。
凌静的车是去年买的,没怎么开。现在要她将这车卖了,再重新买好车,她的手脚还没这样大。如果将股市资金抽出去买车,那今后的收入就会比时盈盈与江小娴少。
另外时盈盈与江小娴都是刚刚拿到驾照,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朋友都劝她们先弄辆二手车开着,待技术熟练了再买好车。
时盈盈的表哥马上就要去英国,答应将自己的一辆尼桑送给她。不过,要等到五月份他的签证才会下来。家里人都告诉她,你一个学生,用的车太好了,知道的人说是你自己挣的钱,不知道的人就要胡乱猜想。
时盈盈想想,张秋生开那种破皮卡,李满屯与孙不武的车都几十万公里了,他们从来也没嫌自己的车不好。做人还是要像这几个男生,朴实点好。
江小娴是她老妈的车。老妈说,你是学生,又是新手,没必要现在就开好车。先将这捷达用着,明年再给你买宝马或奥迪。江小娴的想法与时盈盈一样,点头赞成老妈的话。
但是,江小娴开车却差点出事了。就是今天,晚上十点,她急着要赶回学校。出的不是车祸,而是被吓傻了。
在离双大约五站路的地方,有一处正在修建的楼盘。工地朝马路这边的围墙,依惯例要有一些宣传内容。比如工程概况,安全教育,还有一些广告等等。
这个工地围墙的广告是一个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半身像,眼睛望着路人,似在劝说过往人们赶紧买身后的这个楼盘里的房子。这个广告制作单位的水平很好,画上的成功人士像真人一样,尤其是那眼睛,无论从哪个方向看,一双眼睛都好像在望着你。其实这个楼盘刚拆迁,还是一片荒凉的土地。
江小娴拉时盈盈看电影,顺便逛街。这年头,富一代还在拼搏,所以富二代还没产生,有钱的没青春,有青春的没钱,有钱又有青春的没时间。这些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她俩都不缺,所以很幸福很快活,她们尽情地消费着别人没有的东西。
晚上十点来钟,她俩必须回校。两个时刻处于风口浪尖的美女,可不想给别人留下闲言碎语的口实。
三月下旬,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微风和煦,天气晴朗,两边的车窗都被打开。车速并不快,三十迈多一点,慢慢地行驶在马路上。
这条马路不宽,是一条比较冷僻的街道。昏黄的路灯,透过法梧新绿的枝叶,在路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前方的路灯突然灭了,目光所及漆黑一片。江小娴赶紧打开远光灯,可是,灯光根本照不远。强劲的光柱似乎被黑暗吞没,只能照亮眼前三米多一点的地方。
冷。江小娴与时盈盈都感觉一阵直砭肌肤的寒意袭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是鬼还是人
三月下旬,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微风和煦,天气晴朗,两边的车窗都被打开。车速并不快,三十迈多一点,慢慢地行驶在马路上。
这条马路不宽,是一条比较冷僻的街道。昏黄的路灯,透过法梧新绿的枝叶,在路面洒下斑驳的光影。
前方的路灯突然灭了,目光所及漆黑一片。江小娴赶紧打开远光灯,可是,灯光根本照不远。强劲的光柱似乎被黑暗挡住,只能照亮眼前三米多一点的地方。
冷。江小娴与时盈盈都感觉一阵直砭肌肤的寒意袭来,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江小娴准备关上车窗,回头朝窗外瞥了一眼,突然就一声尖叫,车子失控,“咣”地一声撞到旁边的大树。
怎么啦?江小娴!时盈盈看着伏在方向盘上的江小娴,用力摇晃着,一连声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江小娴似乎晕过去了,没回答。时盈盈伸头朝江小娴那边的车窗望去,也吓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气不敢出。
车窗外,左后方,工地墙壁上的那个男人画像,眼珠没了,空洞的眼眶里往外流血。血,顺着脸颊往下流。血线经过嘴角,而嘴角却在诡异的笑着,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
江小娴的昏厥让时盈盈有了心理准备,虽然惊吓却没晕过去。赶紧掏出手机,打110、120。
在极度的恐惧中,时盈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警察终于来了,紧随之后,救护车也来了。
离开这里之前,时盈盈又看了一眼那个广告。一切又恢复原样,成功人士满怀自信,向路人介绍身后楼盘的好处。
惊魂未定的时盈盈向随车医生介绍情况。以为医生不会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因为她自己也不相信。但她还是照实说了,为了江小娴能得到恰当的治疗。
谁知,医生信了。医生,包括护士告诉时盈盈,江小娴是他们三天来接诊的第七个病人,同样情况的第七个人。其中有五个已经基本痊愈出院,遗留的心理问题还要请心理医生治疗。另外两个病人,情况很严重,到现在还神智不清,可能要转院治疗了。
医生给江小娴的诊断是“过度惊吓引起的休克”,也没什么好的治疗方案,只能留院观察。
时盈盈又惊又怕,面对昏迷不醒的江小娴不知如何是好。报告学校?打电话给她爸妈?还是将同寝的室友叫来?时盈盈不知所措,焦虑、傍徨、害怕。最后不知怎么想的,给张秋生打了个电话。也许因为这家伙是医生吧?也许因为他胆儿特别大?有他在身旁就没什么可怕的!
时盈盈语无伦次地向张秋生述说着刚才发现的事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要说话。说了,心情就会轻松一点。
张秋生默默地倾听着。最后只问了一句:“你在哪个医院?”
没一会张秋生就来了。穿着白大褂,在院长的陪同下来到江小娴的病房。如同在麒林市立医院一样,张秋生在双江省立医院也很有名气。这种名气只限于医院内部,病人则很少有人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年轻的名医。
张秋生翻了翻江小娴眼皮,又把了一会脉,最后取出两根银针。让护士将江小娴扶起坐好,张秋生站在她的背后,将两根银针分别扎在左右风池穴上。
张秋生将针留在江小娴头上,然后问院长:“不是说还有两个病人吗,在哪儿?”
这样就能将病人治好?院长将信将疑,带着张秋生都走到病房门口了,还回头朝江小娴看看。来到另外两个病房,张秋生如法炮制,再回过头来到江小娴病房。
院长张着大嘴,完全不敢相信,江小娴已经好了,睁着明亮的大眼睛对张秋生说:“你来了?刚才真把我吓死。画上的人怎么活了?眼睛里还流血!”
这个吧,其实是个很简单的魔术。虽然说简单,但在民间已经失传。有人得到这个魔术,就拿来害人。张秋生嘻皮笑脸地说:“幸亏时盈盈没吓晕,否则你们俩今天就坏菜了。不仅要破财,恐怕还要**,真正叫人财两空。”
胡说八道!时盈盈抓起旁边床上的枕头砸向张秋生。张秋生偏头让过。江小娴也抓起自己的枕头砸过去,张秋生立即跑出门外,并且就此走了,没有再回来。
另外两个病人的家属过来,一把抓住院长,连声谢谢,他们家的病人已经好了。一个女人大喊:“神医啊,神医!谢谢,谢谢神医,谢谢院长!”
院长将刚才张秋生的胡说拿出来,向两个病人的家属宣传无神论。唉,多么优秀的古典魔术,多么珍贵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竟然被坏人利用。
女孩子真是非常奇怪的生物。江小娴昨天晚上被吓得半死,差点都傻了。可今天晚饭后却还要拉着时盈盈与凌静再去那地方看看。
江小娴的车在修理厂里,现在开的是凌静的车。她们本来还要拉张秋生等几个男生,可惜这几个男生不理不睬。深更半夜,陪几个女生去看鬼,我靠,传到修真界将是大笑话!丢不起那个人。
大约晚上九点多,凌静依着另外两个女生的指点,来到昨晚遇鬼的地方。相距还有半站路,凌静就开始害怕,将车开得比人走路还慢,一步一捱地走了没多远,发现前面有武警封锁了道路,一切行人与车辆必须绕行。
武警荷枪实弹态度严肃,命令凌静将车后退到旁边的一条小巷绕过去。凌静乖乖地服从命令,慢慢地倒车。时盈盈突然说:“你们看,童无茶的车在这儿。”
果然,童无茶的那辆桑得拉就停在武警的车子旁边。这说明什么?说明童无茶来了,来帮助武警抓坏人。
江小娴不无感慨地说:“那几个男生中哈,就算童无茶最老实。其他几个都一个比一个懒,一个比一个滑头。”
这句话有点冤枉人,起码是冤枉了高山寒。这几个男生中最老实的是高山寒,其老实程度与吴痕可有一比。只是高山寒出身卑微,没吴痕那样惹人注意而已。
高山寒下午就接到命令,今晚要执行一个重要任务。他问是什么任务,冯德龙说他也不知道。张秋生昨晚去医院,给几个病人分别扎了几针,然后就将此事丢到脑后,没与其他同学说。
直到江小娴来电话要再去那遇鬼的地方,张秋生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可这时高山寒都已经集合了。
高山寒拉童无茶一道。没其它意思,两人在一起相互有个照应。与梁临分队的人还不太熟,作战时的搭档必须越熟越好。
梁临分队的人都埋伏在附近,人人都死死地盯着那幅广告画。在昏黄的路灯下,广告中的成功人士依然是那样自信那样潇洒那样顾盼自雄那样栩栩如生。画中人的眼睛看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仿佛在劝说着路人赶快购买身后的楼盘。
微风依然和煦,高大的行道树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沙沙的声音,使原本就非常靜谧的小街更加得安静。然而,画像却一直没动静。
难道鬼看见我们人多,今天不来了?高山寒朝童无茶看看。童无茶却摇摇头。高山寒的意思是上前。童无茶认为要再等一下。这就是配合默契的搭档,相互之间根本无需说话,一个眼神就可以明白对方要干什么。
又等了一会,晚十点都过了,还是没动静。难道真的怕了我们?鬼也知道怕?一般来说,在人间做恶的都是执念非常深的鬼,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怕。或者说,执念叫它们一定要达到什么目的,否则不死不休。所以,自古以来,跑到人间做恶的鬼必被灭,但它们还是要出来,就是执念在催着。
童无茶从隐身之处出来,向对面围墙走去,高山寒紧跟其后。韦志清拉住也要现身的冯德龙,并发出命令:“准备战斗!保护战友!”
童无茶与高山寒来到围墙前面,对着那成功人士看。没什么明堂,一点鬼气都没有。感应一下四周,也没有一点鬼气。
根本就没什么鬼?或者,这个鬼竟与安然酒庄的鬼一样,有人气?那就乖乖不得了了!有人气的鬼,都是非常厉害的。安然酒庄的是鬼仙,最差的也是鬼将。
童无茶嘴角现出一抹苦笑。鬼将,他连修为三年以上的小鬼都打不过。他既没有捉鬼法器,也不会符菉,对于鬼他是狗咬刺猬无法下口。
童无茶取出八卦铜镜。他想感应一下面对的是鬼还是人,再感应一下鬼藏在哪儿。正在此时,突然阴风四起,附近的路灯也突然暗了下来。高山寒又望了童无茶一眼,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是人而不是鬼。冷嗖嗖的不是阴风,是人为制造的冷气。
广告上的成功人士的眼睛这次没流血,嘴角却露出诡异的微笑。如同抽筋一般的微笑变成冷笑:“嘿嘿——,嘻嘻——,哈哈——”
笑过又开始说话:“童无茶啊童无茶!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能知道你,你又知道谁?”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对战神秘人
广告上的成功人士的眼睛这次没流血,嘴角却露出诡异的微笑。如同抽筋一般的微笑变成冷笑:“嘿嘿——,嘻嘻——,哈哈——”
笑过又开始说话:“童无茶啊童无茶!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我能知道你,你能知道谁?”
难道遇上了九章门的前辈高人?师父临终说本门只剩下我一人是假的,其实,还有其他前辈在世而师父不知道?童无茶吓得两腿发软,立马就产生了下跪磕拜的冲动。
就在童无茶要跪还没跪之时,画像中的成功人士突然发出一阵“桀桀”怪笑。童无茶还没明白这人为何笑时,他胸前的八卦铜镜不知怎么就被抢走。
高山寒抢上来想护住童无茶时,已经迟了。半空中传来一声怪叫:“叫张秋生来,就还你铜镜,特勤组,哈哈——”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
梁临分队全体队员围聚过来,面面相觑。毫无疑问,是人,是修真人。可是,这儿是梁临地盘,怎么点张秋生的名?
给张秋生打电话。这小子没手机,不知在不在家。还好,张秋生晚上一般不出门。
老张,不好啦,有人点着名向你挑战,童无茶对着电话大声嚷嚷:“真的,不骗你!我的铜镜被这人抢了,他点名要你来就还。对对对,不是鬼,是人,修真人,恐怕是你仇家。
你在这世上没仇家?废话,你这么祸害,怎么会没仇家呢!不说仇家遍天下,起码也是成百上千。快来,快来——”
韦志清见童无茶说服不了张秋生,抢过电话亲自说:“张秋生啊,我是韦志清。童无茶说得是真的,没骗人。你快来,我们扛不住。”
韦志清又给李满屯与孙不武打了电话,同样要他们快来。人家向你们挑战了,有种的就快来!
没一会孙不武的切诺基就过来了。靠,哥们长这么大,还很少有人主动找我茬的。今天不好容易地遇上了,怎么着也要会会,哥们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站岗的武警很奇怪,切诺基上明明只有一个司机,下车时怎么三扇门都打开了?不过,武警不是好奇宝宝,奇怪归奇怪命令还是要忠实执行。
武警拦住孙不武,请你将车开回去,从旁边的小街绕。孙不武解释:“我是奉命来执行任务的。请放行。”
武警严肃认真一丝不苟,伸手向孙不武要证件。孙不武可着嗓子瞎嚷嚷:“老韦——,我来了,不让进。我回去了,可别怪我!”
孙不武身上证件有一大摞,有特勤组发的也有省警察厅发的还有其他地方发的。不是他有意刁难武警,而是三个女生跟过来了。张秋生与李满屯正是不愿让女生们知道自己的特殊身份,与孙不武打了声招呼就隐身进去了。
三个女生刚才听见了里面的声音,她们也肯定是坏人装鬼。这个坏人还指名要张秋生出来。嗯,张秋生昨夜破了他的魔术,今天是要找他报仇。女生们就很操心,坏人这么厉害,张秋生干得过他吗?
现在见只有孙不武一人过来,就更操心了。张秋生与李满屯呢?他们不在家,出去鬼混了?张秋生没手机,可李满屯有啊!难道李满屯关机了,手机没电了?三人加起来都不一定打得过坏人,孙不武一人恐怕更不行吧?
武警不让进?不让进好,干脆打道回府就此回家。既然武警都出面了,会找到厉害的人物出面收拾这坏人。
可是,但是,那个叫什么老韦的人出来了,将孙不武接进去。三个女生的心都提到嗓子眼,这要是出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不说女生如何操心。张秋生进来后就找高山寒,将他的降魔杵借来。然后就来到围墙边,朝着画中的那个成功人士看。凭他的修为,已经看出画像上附着一丝神识。
另外在围墙后面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结界。元婴期的结界根本拦不住张秋生,他看到里面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元婴期,两个金丹期。
张秋生不免好笑,就凭这样三个水货就想挑战我们几个哥们,这叫病重想屎吃。
孙不武大大咧咧地来了,朝韦志清问道:“是谁啊,深更半夜不睡觉要打架?”
张秋生嘴里说:“人家也没说要打架,说不定要与我们结亲呢?他们家的女儿长大了,总要找个好小伙嫁了。他们满世界地左看右看,还就发现我们三人最好,最适合做女婿。于是,就迫不及待,就小猫挠心,顾不得现在已经夜深,就立马想让女儿与我们圆了房。他们好当便宜老丈人。”
张秋生说话的声音极大,掩饰着真气悄悄对李、孙二人的说话:“准备好兵器,还有高爆炸弹,反坦克手雷。”
李、孙二人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李满屯嘴里却在与张秋生抬杠:“不对,不对,不是女儿。是他们老妈要改嫁。他们满世界地找啊找,发现我们三人适合做继父老子。叫我们来,是要赶快与他老妈拜堂成亲,他好认我们做老爸呢。”
老李啊,你这重口味毛病真的要改改了。张秋生认真地对李满屯说:“这些老头起码都一二百岁了,那他们老妈得多大年纪?恐怕老得都掐不动了吧?要做人家继父老子,你去!我嘛,恕不奉陪。”
你们都错了,孙不武插话:“不是女儿,也不是老妈,是他们的老婆,小老婆,刚刚娶的小老婆,才十八岁。他们老了啦,力不从心,所以请我们帮忙,我们呢——”
这辈子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结界里的三个老头气得怒发戟张,不约而同地站起来,他们要杀了这三个小子!
三个老头还没出结界,张秋生突然一抡降魔杵,李、孙二人也同时抡起钉钯与方便铲,轰然一声大响,围墙倒了,漫起满天的尘雾。
留在围墙上的神识遭到毁灭性重击,与神识心血相连的元婴期老头一阵头晕目眩心神不稳。
没容老头回过神来,张秋生一个高爆炸弹扔向结界,李、孙二人也是一人一个反坦克手雷扔过去。
结界就是这样奇妙。它祭在这儿,仅有芥子般大小。里面的人可以感觉它的无边无际,外面懂它的人看它像一个大帐篷。换句话说,李、孙二人看不见,即使看见,这结界只有芥子般大。而张秋生看它就是帐篷。
张秋生做为在世之仙,知道结界的薄弱之处在哪儿,所以高爆炸弹专门往那儿轰。李、孙看不见,但他们跟着张秋生轰。
没有间断,高爆炸弹、反坦克手雷一阵猛轰。结界垮塌了。结界与元婴期老头心神相连,如同天崩地陷的垮塌,让老头连吐几口鲜血。
毕竟是元婴期,临危不乱,立即放出飞剑,眨眼不到的时间就已踏上去。两个金丹期老头也如元婴期一样,也是立即跳上飞剑。
三个老头就这样跑,那跑了也就跑了。他们不该发狠话:“张秋生!特勤组!我要杀了你们——”
发狠话要有发狠话的实力。另外,生命往往就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三个老头的狠话没落音,梁临分队的所有轻重武器全部开火。
元婴期老头在飞剑上摇晃了几下,勉强挣扎着飞走。两个金丹期老头却“扑通、扑通”地掉下来。
梁临分队欢呼着,一窝蜂地追着飞剑打。元婴老头虽然负伤,摇摇晃晃地御剑,飞行速度不快,但也不是他们站地上能打下来的。
张秋生等三人却不管这些。他们正弯着腰低着头在地上找东西。找什么东西?结界的碎片啊!结界被炸垮了,碎片就落在地上。这是一个修真者随身的结界,不像张秋生那个法宝式。
修真者的随身结界破碎后,必须立即拣起来并妥善保管,否则片刻时间就会消失。
张秋生取出两个玉瓶。一个是南洋降头师的,一个是了尘装青鬼的。青鬼瓶里装着一个恶煞,就是跑牛跃进儿子灵台里的那个坏东西。
张秋生将恶煞倒腾进南洋降头师的玉瓶,赶紧将结界碎片塞进青鬼瓶。虽然是装鬼的瓶子,但它能防止灵气走失。
孙不武也赶紧将拾到的碎片装进玉瓶。李满屯的玉瓶里装着那个诈尸的老头魂魄。见张秋生有两个玉瓶,赶紧将老头的魂魄往张秋生的玉瓶里装。
可是李满屯不会咒语,急得跳脚,一连声的催张秋生快点帮他想办法。张秋生哼了几句咒语,李满屯也不管这咒语灵验不灵验,他瓶子里的老头进没进到张秋生的玉瓶里去,赶紧将结界碎片往里装。
张秋生只拣了几块大碎片,然后就跑到那两个金丹老头身边,将他们的金丹给收了,这可是好东西,是制作灵气丹的绝好材料。
童无茶不管李满屯正着急忙慌地往玉瓶里塞结界碎片,拉住他问道:“你们怎么不追?”
追,追什么?李满屯完全心不在焉,他早就想着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结界,现在有机会了,哪管童无茶的事。
追那个御剑跑了的老头哇!童无茶大叫:“你们到底瞎忙些什么啊!放着逃跑的敌人不追。”
穷寇勿追,知道吗?李满屯好歹将手上的碎片塞进玉瓶了,又赶忙低着头在地上找,嘴里敷衍着童无茶:“这是古人说的,是古人几千年经验的总结,知道吗?”
第一千零三十章 我们是预备役
童无茶对李满屯的奇谈怪论嗤之以鼻:“穷寇勿追?那鲁迅还说要痛打落水狗呢!”
痛打落水狗?你好好的要打狗干嘛,还是落水狗?李满屯睁大眼睛在地上找,嘴里却照常胡说:“这话千万别在老张面前说。老张可是出名的弱小动物保护主义者。”
我还就找老张说去,童无茶鄙视地说:“与你这水货说不出道理。”张秋生正在翻检两个死者随身行李。这两个金丹高手很可怜,没有储物法宝,只有两个百宝囊。
百宝囊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两个百宝囊加起来,只有几颗疗伤丹丸及药膏,五颗比黄豆还小的晶石,三万美元,七万人民币,还有一些洗换衣等等。
张秋生检查百宝囊完毕,掏出一支香烟,还没点上火,童无茶跑来了。对着地上的两柄飞剑以及两个百宝囊熟视无睹,却冲张秋生嚷:“你刚才怎么不追啊?我是说御剑逃跑的那个老头。”
怎么追啊?他可是在天上飞吔。张秋生漫不经心地说:“你说我也可以飞?那是当然,我早就可以飞了。可是,但是,总得将飞行服穿上吧?穿飞行服很麻烦的,要先将衣服全脱了吔。时盈盈她们几个女生就在前面,万一让她们看见那,那可如何是好?”
张秋生将烟点上,吸了一口又说:“你不是也有飞行服么?你怎么不上去追?”
童无茶无话可说,他的飞行服也没事先穿好。发现老头御剑飞行时再穿已来不及。他之所以问张秋生,是以为他事先穿好了的。关键还是在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俩的飞行服是养在丹田里的,一个口诀念出来就可以飞。
童无茶沮丧地说:“我的铜镜被抢了,可怎么办?”说着又赶紧蹲下去,在两具尸体上翻寻,希望铜镜在它们身上。将两具尸体翻过来再翻过去,也没发现他的铜镜。被张秋生打扫过的战场,怎么可能会剩下值钱的东西?
韦志清带着他的分队过来了。打了个大胜仗,他们很兴奋。会御剑飞行的高人吔,被我们打败了。连上次打败鬼仙,我们分队也算战果辉煌吧?不过,也要承认,这两次都是麒林分队的战友帮助。
张秋生将两柄飞剑还有两个百宝囊都缴给韦志清。这小子向来是认真打扫战场,但得到的东西不一定要。
全体队员都激动的了不得,发财了,发大财了。两柄飞剑吔,这还了得么!还有五颗晶石!
韦志清将里面的钱全拿出来递给张秋生。他知道麒林分队与特勤组的合同,战场上的缴获全归他们并且免税。张秋生将全部缴获都上交给他,已经非常瞧得起梁临分队了。
张秋生哪会在乎这点钱?摇摇手说:“不用了,全归你们吧。不过,要请我们吃宵夜。一人一个火锅,要双份牛肉。”
行行行,本来就应当请你们吃宵夜,韦志清说:“这大晚上的,只能请你们吃大排档了。以后有时间,再去大饭店请你们。”
这几个麒林分队的人,不仅是梁临分队的强大后援,重要的是,他们还是实际意义上的师傅。
武警带着尸袋过来了。将两具尸体装走。这儿随之解禁,三个女生跑过来。
刚才又是枪声又是炮声,将三个女生吓坏了,生怕几个男生出什么意外。迎面看见张秋生等几人与一班荷枪实弹的军人说说笑笑的过来,提得老高的心才算落进肚子里。再看看武警们抬着的两个尸袋,知道是被打死的坏人。
三个女生既害怕又兴奋。这可是真正的战场吔,真的打死人的战场!是我们同学打的,他们是被请来的主力!
有一点让江小娴放了心。是坏人而不是鬼。鬼本来就是死的,不会再次被打死。紧接着又发现一个新大陆,她们学校保卫处的李主任也在这儿。
李主任身穿作战服,头戴钢盔,冲锋枪挂在胸前,要多威武就有多威武。时盈盈与江小娴同时喊:“李主任!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也是解放军?”
预备役,预备役,李主任谦虚地说:“我只是预备役,临时客串。主要是我喜欢打战。”
凌静也发现新大陆,连忙喊道:“冯主任!你也是预备役军人?”
对对对,冯德龙也说:“我与李主任在部队是战友,退伍后同时进了预备役。我俩都喜欢打战,这次是硬抢着要来的。”
三个女生看着几个男生,目光里充满疑问,难道你们也是预备役?从实招来!
我们不是预备役。张秋生说:“我与老李吧,刚巧在这儿捉蛐蛐儿。他们一戒严,将我们关里面出不去。只好趴着看他们打战。不过呢,老孙是预备役。”
骗人!时盈盈跺脚,小脸胀得通红地说:“那个坏人认识你。我听见他叫你的名字,说你来了就将什么镜子还了。”时盈盈是聪明女孩,很难糊弄。不过再么聪明,她也不知道蛐蛐应当是什么季节捉,这是男孩玩的游戏。
好吧,算你狠,连这个都知道。张秋生坦白承认:“其实吧,这个坏人与我家是世交。他有一个孙女,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哎,你别看我现在丑,小时候我也很帅的——”
打住,打住,时盈盈面带讥笑地说:“你的意思,这坏人将孙女许配给你了,还是指腹为婚的?”
咦——,这事你怎么知道的?老童啊,是不是你说的?你这人就这么不好,什么事都向外瞎说。张秋生望着童无茶说:“你们天天在一起,是吧?可在一起炒股就炒股,怎么能胡乱八卦呢?”
八卦铜镜弄丢了,童无茶正一肚子懊糟,见张秋生胡说八道还扯上他。童无茶将脸扭一边,懒得睬这小子。
切,时盈盈鄙视地说:“别欺负童无茶。你是专门与人指腹为婚的,到现在为止,没有十个恐怕也有八个女孩与你指腹为婚了吧?”上次在宿舍楼下胡说,我时盈盈也与他指腹为婚。这个账到今天还没与他算。
没有,没有,哪有这么多?顶多也就六七个,我一个人,可怜啊,忙不过来。张秋生恬不知耻地说:“这老头呢,送了一个铜镜给我做为定亲凭据。这个铜镜起码有三千年历史,是个非常值钱的古董。铜镜背面的左边是龙右边是凤,中间是龙凤呈祥四个字。正面光闪闪亮堂堂,是一面好镜子,可以将胖子照成瘦子,也可以将瘦子照成胖子。下面还有一行字,民国三十七年李家村王大铜匠制。”
胡说,纯属胡说八道!江小娴插话:“民国三十七年,离现在五十年都不到,只有四十几年。你刚才却说有三千年历史。”
是啊,我也认为纯属胡说八道。张秋生鲜廉寡耻地说:“就凭这么个破镜子竟然想骗我终身,门都没有!我呢,就随手给了老童。你们都知道,老童比较瘦,就喜欢这镜子将他照胖。”
三个女生刚才是听到了,好像张秋生来了就将镜子还给童无茶。女生们看着童无茶,意思是要他证明张秋生说得不假。
童无茶跳脚,大骂:“你们听张秋生的,盐都能放馊!这小子十句话中有一句是真的,我从八荒塔上跳下去。”
哦,是吗?张秋生说:“那我说一句话,你看是不是真的。那老头将你的镜子抢去了,是不是?”
童无茶楞住了。这句倒是真的。张秋生又问:“这镜子原来是我的,你说是不是?你要不承认的话,我们现在就打电话问吴烟。”
这镜子也可以说是张秋生的。是麒林分队从世外桃源捞回来的,而张秋生是出名的会打扫战场,这镜子还真说不定是他拣回来的。当然是可以赖账,但要是打电话问吴烟。吴烟是帮张秋生还是帮我呢?童无茶吃不准。吴烟即使非常公正,一个不帮,说出实情恐怕也是我输。
童无茶不说话,就已经说明镜子是张秋生的。三个女生并不就此相信张秋生,镜子的事恐怕另有原因。这家伙向来大方,将自己的镜子随手给了童无茶的可能也是有的。
张秋生话痨病发作,一时半会收不住:“你们想啊,定情之物是何等的贵重?我却三瓜不值俩枣的给了别人,那老头生气不生气?所以他就要从童无茶手中抢过去。再要找我说说明白,恐怕,也许,少不得还要将我打一顿以出心头之气。”
切,你与李满屯,还有孙不武都出了名的会打架。你们三人加起来,会怕了一个老头?时盈盈连脚丫子都不相信张秋生的鬼扯。
坏事了,李满屯与孙不武同时心头一颤。张秋生话痨病发作时,千万不能提他俩的名字,否则绝没有好话。两人同时叫道:“别,别提我们。”
可是,迟了,张秋生瞎话张嘴就来:“唉,别的事吧,我们三人是齐心合力地上,砍掉头是碗大的疤。可是遇上这老头就不行。知道为什么吗?”
别,别,别听他的!李、孙二人大叫。可是女生都是好奇宝宝,她们都想听听其中八卦故事。
其实吧,那老头吧,有一母亲。李满屯呢,对那老头的母亲是一见钟情。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迎接金融风暴
是人都有母亲,是吧?张秋生看看李满屯,继续说话:“可是呢,这老头的母亲与众不同。据说是十九世纪最后的美女,江湖人称赛李逵。
十九世纪,知道吧?那时的女人都三寸金莲。可赛李逵不,她是九寸金莲。九寸的鞋子知道有多大么?相当于现在的四十六码。你们说厉害不厉害?”
李满屯不搭腔。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张秋生犯话痨时绝不能搭理,否则越扯话越多。仅仅是不搭理还不行,还必须转移话题。李满屯朝大排档摊主大叫:“老板,火锅怎么还没好?快点!”
他们一路说着话过来,屁股刚刚落板凳,这就催着上菜,也太没道理了。老板也不搭理李满屯,自顾自地忙活。
“哎,你这是什么态度?”李满屯要转移话头,纯粹是找茬:“我叫你快点,听到没有!”
老板和气生财,不与这个浑人计较,一连声答应:“好好好,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说着还递了一支烟过来。李满屯张嘴望着老板,心想这老板咋没一点斗志呢?你应当与我吵架嘛!我绝不会动手,纯粹是吵嘴,将张秋生的话痨病治好就行。
李满屯话题没转移成功,张秋生继续废话:“李满屯哩,不知怎么就看上了赛李逵,也就是那坏人的老娘。干柴遇烈火啊,一见面就碰出爱情的火花啊。
李满屯不断暗送秋波,不断与那坏人的老娘眉来眼去。终于打动赛李逵那如同枯井般的芳心,决定与李满屯来一场黄昏恋。
可是,李满屯三次向赛李逵表白,每次都是带着九十九朵玫瑰,但老太太都没答应。为什么,刚才不是说老太太决定要黄昏恋了么?其实吧,李满屯的爱确实是打动了老太太,她心里是一百个答应了的。
但是呢,赛李逵是负责任的老太太。李满屯既然这样爱她,那就不能对不起他。十九世纪最后的美女的思想是很老派的,她认为既然做李满屯的老婆,就应当为他生儿育女。
所以呢,赛李逵决心好好调养身体,将那早已断绝的癸水调出来。然后呢,给李满屯生上九女九男。玉皇大帝才七个女儿,她让李满屯比玉皇大帝还多两个。坐山雕的威虎山只有八大金刚,她要李满屯比威虎山还多一金刚。
老太太找制药厂定了一车皮乌鸡白凤丸。她现在就拿乌鸡白凤丸当饭吃。一定要将癸水发生器修理好,让癸水按时按量月月来潮,一定要让枯树发新芽,一定要儿女满堂。
赛李逵自信,一百一十八岁的老太太,居然还能生十八个儿女,必将创造世界奇迹,一定要让李满屯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你们说,这样的情况,李满屯会帮我打那坏人吗?他必定要临阵倒戈,倒打一钯。这都是好的。他要是趁我睡着了,将我绑起来,送给赛李逵面前请赏,这可如何是好?”
李满屯早跑到韦志清那一桌,眼不见为静耳不听不烦。他想不明白,这小子哪来这么多废话。尼玛,想我李满屯也算是能说会道的了,遇到张秋生却是小巫见大巫。
张秋生肯定是在鬼扯洋谈。这是三个女生一致的看法。不过呢,李满屯认识那坏人,也有极大的可能。熟人嘛,就不好意思打了。现在有一个麻烦事,武警将那坏人打死了。也不知坏人犯没犯死罪,张秋生与李满屯怎么向他家里交差?
三个女生在一起交头接耳,凌静说:“死罪肯定是犯了。他们躲在这僻静角落装神弄鬼,既劫财又劫---色的,给市民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江小娴点头认可凌静的话,又补充说:“他们男生与坏人认识。不过呢,关系也不太好。你们看啊,坏人被打死了,三个男生没一个伤心难过。照常理,即使犯了死罪,熟人死了总是要有一点感慨的。”
另外两个女生认为江小娴说得对。再么没心肺的人,熟人死了也不会一点感触都没有。这三个男生呢,却照样有说有笑,还有心思来吃大排档。
八卦铜镜弄丢了,童无茶一直闷闷不乐。张秋生用真气对他说:“别这样好不好?你那镜子也不是什么法宝,丢了就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过几天叫李秋兰给你重新炼制一个。
其实吧,不用找李秋兰,找老吴就行了。老吴炼制法宝不行,炼你需要的普通法器是小菜一碟,绝对比你原先的好。”
是啊,找老吴重新炼制一个。童无茶不敢找李秋兰,但他现在与吴痕已经很惯熟。想到这儿,童无茶心情总算轻松起来。
张秋生又公开地说:“老童啊,马上有一波大行情。明天就与我一道去银行,将全部的存款贷出来投进去。还有那个大楼,要找评估师做价,然后抵押给银行贷款。总之,这次一定要全力以赴。”
张秋生对孙不武说:“打电话给吴烟及孙妙因。让她们通知其他同学,先将钱准备好,具体炒哪些股票明天我再告诉她。”
这两个班虽然毕业了,但班集体没散。同学们还是团结在原班干的周围。班干们也尽力为同学们服务。
一般情况下,孙不武都是将电话递给张秋生,让他自己打。但今天他很积极,张秋生的话刚落音就立即拨吴烟电话。
张秋生刚刚糟践完李满屯。按惯例,下面就要将火力转到孙不武身上。孙不武赶紧打电话,不将张秋生的注意力转移开还想怎么着?
张秋生又问童无茶:“我们放在香港的那些钱,现在怎么样了,赚了还是赔了?”
赚了点,童无茶说:“但不多,只有两成不到的样子。”港元是由八方公司的投资部代理,童无茶没怎么操心。前面说了,他每天坐电脑前是修炼感应术,而不是真正的炒股。
国内股市马上会有一波大行情,国际金融市场会发生一场大战争。张秋生说:“准备好了,到时我们掺和一下。”
三个女生早就听说,平时小打小闹由童无茶负责,真正遇到大行情是由张秋生指挥。
时盈盈与江小娴立即打电话回家。时盈盈有二百万放在家里,江小娴也有一百万,现在要求赶快寄回来。男生们都全力以赴了,连大楼都要抵押,那我们还不得将全部的钱拿出来?
时盈盈家是第三天,由她大哥亲自将钱送来。只送来一百万,另外一百万借给堂哥买房子了。与他大哥一道来的还有她表哥,将那辆尼桑车带来了。
表哥受到了全家人的一致谴责。盈盈要你一辆车,还是旧的,你做哥哥的还好意思吞吞吐吐。表哥被鄙视得头晕,刚好趁这个机会将车送来。
大哥问,张秋生的消息准吗?时盈盈回答:“不知道。但他聪明,这是毫无疑问的。另外,这些钱反正都是他们给我的,跟在他后面全输了也没什么。”
大哥觉得妹妹的话有道理。盈盈这个小富姐的钱,真的等于是张秋生送的。想是这样想,还是放不下心。大哥跑去找张秋生。
张秋生这几天正忙着贷款,连学校都没时间去。说老实话,像他们这样没个正规企业执照的私人贷款非常难,甚至就是不可能。但是话又说回来,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有熟人什么事都可以办成。没熟人,你证照齐全又怎么着?就是不贷,你撂石头打天去啊!
做房产评估要找专业评估师。评估师收费是总标的额的千分之五。那座大楼实际价值是两千万,因为闹鬼,买来时才三百来万。评估师却按两千万算,这样评估费就要十万。
张秋生这人有时大方得莫明其妙,有时又小气的莫明其妙。他就觉得收费太高,这么个摆明着的大楼,又不要你拆开来看,怎么能收这么多钱呢。
张秋生掉头就走。算了,这大楼不抵押了,钱少点就少点。天下的钱是赚不尽的,这回不行就等下回吧。
李行长就说了。那大楼值两千万,这个,是明摆着的事。这样吧,你们在我这儿存了两千三百万,将三百万零头去了,算两千万。那座大楼也算两千万。按照贷款通则,可以贷百分之七十。我再放一点,贷给你们百分之七十五,总的算三千万。
李行长最后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根据上级文件,银行的信贷资金不准用于炒股。你能想个什么办法用什么名义贷这个款?”
这个好办,张秋生说:“我叫八方公司来贷款。然后他们以什么名义将钱划给我们,我不管,你也别管,他们的财务专家有的是办法。”
八方公司的投资部这阵子也预测到亚洲可能要爆发金融风暴。他们严密监视着索罗斯的一举一动。索罗斯的轿子坐起来既赚钱又舒服。
投资部人才济济,他们是凭自己强大的情报搜集与分析能力得出上面结果的。可张秋生却凭一己之力得出同样的结果。这就让投资部的中外专家大吃一惊。
据可靠消息。张秋生正在上大学,没事时喜欢写剧本、拍电影。他哪有时间做金融分析?天才,只能用天才来形容张秋生。
张秋生对公司有什么要求,公司股东一般都同意。现在有投资部的大力支持,股东们就更加没话说了。
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他们是和尚
忙忙碌碌将近一星期才将贷款的事落实,资金已经到账。此时的股市已经牛气毕露,张秋生赶紧坐镇大户室,指挥童无茶建仓。三千万资金分做两部分,一部分在申市,主要吸筹川绵电视。一部分在浅市,主要吸纳浅发银行。
李满屯、孙不武与高山寒坐一旁看着。因为不懂,他们也只能干看着。李满屯对张秋生的事向来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虽然从未问出个明堂,但他还是要问:“哎,我说老张,你怎么就认准了川绵电视与浅发银行呀?你又不会感应!”
科技,知道么,科技!张秋生糊弄李满屯是袖笼画眉拿出来就叫:“这年头什么最值钱?唯有科技!而在科技股里呢,川绵电视是军转民企业,你说厉害不厉害?
为什么要炒浅发银行?我靠,你这个脑袋真要去开开光。天下还有比开银行来钱么?买了银行的股票,就叫什么哇?就等于这个银行有我一份,我就是银行股东。”
那你咋知道得这么准?什么时候买什么,买多少?李满屯还是不服。他反正是被张秋生骂惯了,也不怕再多挨几句。
张秋生指着电脑说:“看图形,知道么?这些各种各样的图形就是让你分析的。老李啊,你真的要好好学习了。多看书,别没事就瞎混。”
那你怎么知道亚洲马上要爆发金融危机?李满屯不屈不挠地指着电脑继续问:“也是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曲线,看着看着就得出结论?”
张秋生做出一副被李满屯打败了的模样,叹了口气说:“老李啊,不是我说你,真的要认真看书了。不仅要看书,还要看各种学术专刊。你那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有关亚洲金融危机的事,许多人都看出来了。我们不说世界上的那些名人。连赵如风,老赵,都发表了两篇论文。李小曼也发表了一篇。就连读研还不到两年的谢丽珠都发表了一篇论文。刘总,刘萍,在天关大学还做了一个讲座,专门讨论即将发生的亚洲金融危机的问题。
他们的观点不尽相同,对于这场危机的不可避免性的认识有着激烈的冲突。在给相关部门的对策上也存在许多矛盾,但在亚洲很多国家的金融体系的漏洞与脆弱等问题上看法是一致的。
我准备尽快将研究生读完,然后就跟他们后面混去。到时候你别跟着,不学无术,我丢不起那人。”
时盈盈与凌静当然是跟在后面做。男生们在银行还有三百万的余额,为了公平原则,借了一百万给凌静。
因为江小娴还有一百万,所以男生们没借钱给她。她的一百五十万已经快用完,心里急得不行,她爸妈到现在还没将钱送来。我要是没这一百万还好点,男生们肯定会借。
江小娴甚至有点悲哀地想到,商人确实不如当官的。你看看时盈盈家,一个电话打过去,她哥哥立马就将钱送来。而我家,商人将钱看得比命还重,考虑这么多天,也没做出决定。
江小娴错怪爸妈了。商人在任何情况下都觉得钱不够用,但江小娴爸妈资金无论怎样周转不开,女儿的钱都绝不动用。她爸妈将这笔钱也存定期了,现在要用,又舍不得利息损失。着急中只能抵押贷款,爸妈再添上一点钱,将这一百万凑足。但是,这需要时间,所以就比时盈盈家慢了。与张秋生这些男生就更不能比,他们与银行关系好,有资金雄厚的八方公司支持。
江小娴爸妈一道送钱来。一张汇票不需要两人抬,他们主要还是不放心。这些孩子胆大包天,上百万的钱都敢拿来炒股。女儿说男生们动用的是三千万,他们都不相信。三千万是什么概念?女儿能搞得清吗?所以一定要来,他们要亲眼看看。
一连忙了一星期,吸筹工作已差不多要完成。江小娴的资金已全部用完。看着时盈盈与凌静还在吸,心里老大的不是滋味。她是处处都要与时盈盈比,这次自觉是输了,输在爸妈不如时盈盈大哥。
还好,正在江小娴着急时,她爸妈送钱来了。人生活在这个社会上需要各种底气,而底气是比出来的。
运动员们相互比成绩,看谁的比赛成绩好,看谁得的奖牌多;官场是比谁的级别高,所担任的职务重要与否;商人就是比钱,看谁拥有的财富多。
江小娴爸妈之所以考虑很长时间,最后愿意送钱来,还是听了女儿的话,男生们这次调动了三千万资金。三千万,让江爸目瞪口呆。他拼死累活,到现在也不过三百万的资产,这些学生轻轻巧巧就有三千万?
江爸婉转地打听张秋生他们到底有多少资金。张秋生很理解江爸的想法,干脆让童无茶将电脑给他看。
老实不客气的看了电脑数据,江爸立即感到矮了十公分。就像村干部见到市级领导一样,二话不说,赶紧的去办资金入户手续。
张秋生对江小娴老妈没什么好印象。为了避免说话不注意伤了江小娴,他对童无茶说:“剩下的就由你来操作了。就按前两天的节奏,逢低吸纳。”然后就带着李、孙、高等三人走了。
江小娴妈妈等张秋生几个离开后很久,才试探地问童无茶:“你们几个男生有没有女朋友啊?”搭车赚钱可以,但还要防止女儿受骗。江妈还是不喜欢张秋生,尤其是刚才的态度让她不舒服。大大咧咧,完全不将长辈当回事。有钱怎么了,有钱就了不起啊?
这就是女人与男人最大的不同。江爸见张秋生比他有钱,自觉矮了一大截。江妈却不以为然,有钱当然好,但就此想泡我女儿,没门。
没有。我们太忙,要上课又要赚钱。哪有时间找女朋友?童无茶也大大咧咧,对江妈既尊重又不巴结。
江妈指着三个女生说:“不管怎样,她们三个都不丑吧?你们就没想着,那啥,追一个?”江妈这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拉皮条呢。
童无茶是什么人?他从小就混迹江湖,吃得又是算命看相的勾当。就不说感应术,察颜观色是算命看相的基本功。
生怕我们将你女儿拐跑了?童无茶觉得好笑,于是信口开河地说道:“我们吧,其实吧,与阿姨说句老实话吧,我们这些人都没泡妞的资格。所以您放心,江小娴跟我们混很安全,无比的安全。”
安全,没资格泡妞,什么意思,是因为长得丑?江妈问道:“其实吧,男人长相并不重要。俗话说美女爱英雄,男人主要还是要有才。”江妈怎么说这样的话,是鼓励男生泡她女儿?不是的,她是继续试探。如果发现有一点苗头,就立即将之掐死在萌芽状态。
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童无茶厚颜无耻地说:“才吧,我们这些人还真有点歪才。长相嘛,虽然不咋地,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这男生皮真厚。江妈不无恶毒地问道:“那么就是身上有什么暗疾?有病就赶紧看医生去,别硬扛着,扛出大病来就不好了。”
暗疾?不不不,我们吃得饱睡得着,哪来什么暗疾?童无茶胡说八道的功夫仅次于张秋生,他现在就开始胡说:“其实吧,我们暗疾没有,但难言之隐还是有的。”
三个女生本来是要走的。江妈的问话太让人难为情。可是,这些男生为什么不泡妞一直困扰着她们。三个女生很自信,凭长相,我们应当属于美女吧?可是这些男生个个都无动于衷,这是怎么回事呢?所以她们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电脑,却竖起耳朵听童无茶说什么。
这个难言之隐呢,说起来阿姨可能不相信。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们三人都是和尚。真的,是真和尚,不是说了玩的。
啊!石破天惊。童无茶这句话将江妈及三个女生炸得头晕目眩,一时半会透不过气来。
童无茶继续胡说。他们也不愿意当和尚,不是没办法嘛。李满屯与孙不武生下来时体重不上三斤,要死不活,连哭都不会。
眼见着是养不活了。可毕竟是亲骨肉,要是就此扔垃圾箱里让野狗吃了,也实在是于心不忍。最先是李满屯家。他们家有个熟人。这熟人认识一大德高僧。
熟人向李满屯父亲建议,将孩子送给这高僧,也许佛法无边就此救了孩子一命呢?
李满屯爸爸也是实在没了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依着熟人的指点将孩子送进佛门。你还别说,高僧就是高僧,李满屯没死,被无边的佛法给救活了。
后来就是孙不武。情况与李满屯一样。孙不武父亲与李满屯父亲认识,并且关系很好。于是就拜托李家的熟人将孩子送进佛门,按照高僧的要求,孩子死了不找庙里,活了就做小沙弥。
所以说啊,他们也没办法。刚刚出生,不说不懂世事嘛,他们也做不了自己的主啊。这世界给他们留的唯一活路,就是进佛门做和尚。
简直是匪夷所思。江妈睁着大眼问道:“那张秋生呢,他是怎么做的和尚?”这是她最关心的。她女儿与李、孙二人都没什么瓜葛。只有张秋生利用写剧本来勾---引小娴。
唉————,童无茶一口气叹得要多深就有多深。
第一千零三十三章 你叫万百千
江妈与三个女生都严重关注地望着童无茶。怎么啦,张秋生有多惨至于让你这样吗?
这些男生只要不泡她女儿,江妈倒也很有同情心,她小心地问道:“张秋生到底怎么啦?”
童无茶摇头,再摇头。然后无比沉痛地说:“张秋生刚一出生吧,只有一斤零二钱重,五百克多一点——”
江妈是过来人,生过两个孩子,立即反驳:“尽瞎说,哪有这么点大的新生儿?”
真的。阿姨啊,真的只有一斤零二钱重,像壁虎一样,比胎盘还轻。张秋生出生的时候吧,他爸犯了错误,被下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教育。所以他是在农民的草屋里出生的。按生婆将他接下来,叹了口气,然后就放在一边。
张秋生老爸不知道,将他当胎盘给扔了。胎盘呢,倒反而被留下。待发现扔错了时,张秋生老爸赶紧出去找。
还好,还在垃圾堆里原来扔的地方。旁边有一条野狗守着。据他老爸猜测,这野狗拿不定主意,吃,还是不吃。野狗这一犹豫,倒留下了他小命一条。
眼见着是养不活了,张秋生老爸也将他送到附近的庙里。赶巧了的是,这正是收留李满屯与孙不武的那座庙。那个大德高僧也将张秋生救活了。
江妈与凌静、江小娴将信将疑。张秋生生下来只有一斤二钱肯定是瞎说。江妈心想,张秋生可能是先天不足,刚出生体重低于正常水平的情况也是有的。童无茶作为男孩子,对这些女人的事不太懂也情有可原。
时盈盈却嗤之以鼻。全然胡说八道!张秋生他们三人都是高级首长家的孩子,不可能将孩子送庙里去。即使出生时有点情况,凭他们家的条件,什么样的医生找不到?
有关张秋生等三人的资料,时盈盈什么都与江小娴说了。唯独他们家的背景没说,也算是遵守保密纪律吧。
童无茶却不管四个女人相信还是不相信,他照样胡说。不为别的,张秋生曾经胡说他与高山寒的身世,现在总算找到报仇的机会。继续编排张秋生:他们三人在高僧的亲自指导下修习佛法,也包括一些其他知识。
高僧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学、历史、术算、格致无一不精通。所以他们三人学习都好,高考的状元、榜眼、探花被他们包了。这都是高僧教导有方,从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他们到了该读初中时,高僧命他们下山。一来是历练,二来是和尚也要融入现代社会。
下山前高僧告诉他们,前去红尘历练,干任何事他不管。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他们可以吃肉,可以喝酒,可以赌博,可以与女人鬼混。唯有一样不允许,就是不能对女人用情,不准结婚。
高僧的要求是宽松的不能再宽松了。和尚当然不能结婚。这世上谁见过带着老婆上班的和尚?
所以呢,阿姨你放心,我们是绝不会泡江小娴的。高僧曾严厉地告诫过,如果胆敢随意用情,必定佛法严惩决不轻饶!他们三人即使有贼心也没那贼胆。高僧慈爱是慈爱,宽松是宽松,处罚起和尚来也非常厉害,全寺上下没一个不怕他。
“那你呢?还有那个,叫啥?高山寒。”张秋生等三人是和尚,江妈放心了。但童无茶与高山寒也不能不防,必须要问清楚。
我俩吧,是道士。又是石破天惊!和尚的事还没完,又来两个道士。童无茶继续安抚江妈提在半空的心:“道士分很多派别的。有可以结婚,也有不可以结婚的。我与高山寒就属于不可以结婚的。”
这颗定心丸让江妈吃得心情大好,同情心也随之空前高涨:“哎哟,你俩好好的怎么就当起道士来了?还是不能结婚的那种。”
也只是不能结婚,与女人鬼混还是行的。童无茶真的是恬不知耻,满嘴跑火车:“我们五人约好了,未婚女士一概不碰,以防被讹上坚决要与我们结婚。所以呢,我们专门主攻大妈级别的女人。这样比较好,没什么麻烦。”
这样不要脸的胡说,三个女生无所谓。这些男生经常这样说。比这更不像话的都有,比如李满屯的女朋友一百一十八岁了,江湖人称赛李逵,还要生九个儿子九个女儿。女生们习惯了这些。
江妈的脸却红了,她就是大妈级别,赶紧岔开话题:“你们会念经吗?道士都是要念经的。”
不念经,念什么经啊,和尚才念经。童无茶向江妈做科普工作:“刚才说了,道士有很多派别。有的派别念经,我与高山寒的派别不念。
不过呢,我是正经的道士,从来不念经。高山寒不如我,他是专门收尸的道士,偶而也假马日弄鬼的念几句。其实吧,那些经他自己都不懂,完全是瞎念,主要是用来糊弄死者家属的。”
江妈瞎操心:“瞎念经可不好,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你可别瞎说,坏了人家的饭碗,当心那个高山寒打你。”
我没瞎说啊,这些都是高山寒自己对我说的。童无茶大叫冤枉,还举例说明:“高山寒经常念的一句是,头朝东脚朝西,去你妈的鬼弄逼。不过呢,他念的时候卷着舌头,死者家属听不清而已。”
这是作死哟!江妈无话可说了,将女儿拉出门外,严厉地对江小娴说:“这些男生,以后只能与他们在一起炒股。其它的,什么逛街啊,吃饭啊等等,一律不许!”
江妈想找张秋生等人好好谈谈,一连三天没找着人。她以为这些男生是故意躲着,最后只能带着担心离开梁临。以后只能靠电话监视女儿的一举一动了。唉,这年头,养儿子要操心,养女儿也要操心。
张秋生当然不会躲江妈。他去申洋了。不是看姐姐,而是找吴痕。他问吴痕,你们学校有没有非洲留学生,并且是在他们自己国家有身份有地位的那种。
非洲留学生倒有很多,但他们在自己国家的身份地位就不知道了,我没与他们打过交道。吴痕又问:“你打听这个干什么,又憋了什么坏?”
憋什么坏啊!我正经做买卖呢。张秋生说:“据我所知,一瓶红花油在国内大概十元人民币左右,而在非洲却卖到十二至十五美元,最高可以卖到十八美元。另外还有风油精,利润率也是非常高。
但是非洲离我们远隔重洋,对那儿的情况不熟悉,凭我们的力量无法打开市场。所以就要找非洲人合伙。为了使这个买卖稳妥可靠,就必需找在当地有强大靠山的人。”
吴痕望着张秋生,静静地听他说,自己却一声不吭。张秋生知道,凭这些根本打劫不了吴痕。这家伙对赚钱的事不怎么感兴趣,张秋生向他交底:“亚洲马上就要发生一场金融危机。这场金融危机可能会从泰国开始,最后在香港结尾。
香港马上就要回归了。老吴啊,我知道你对经济不感兴趣,但保卫香港的经济秩序总是你义不容辞的义务吧?啊,你家世受皇恩,难道你只吃皇粮却不打战?”
谁说我吃皇粮却不打战啊!吴痕被激倒了,跳着脚说:“保卫香港经济秩序与你搞投机倒把,好好的却去做国际倒爷挨得上吗?”
老吴啊,你成天都瞎混些什么呢?我可告诉你,二十一世纪是知识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像你这样不看书不学习只知道瞎混的人很危险,最终要被时代所淘汰。
吴痕与李满屯不同。张秋生说李满屯不看书不学习,他无话可回,只能闷着头随张秋生瞎骂。吴痕自小就是认真看书学习的好孩子,他有底气,不怕张秋生胡说。
吴痕不跳脚了,反而觉得好笑:“我怎么不看书不学习了?我俩找一个学校,请他们出张试卷,我俩考考看?”
你看,你看,这就是不认真看书学习的结果。俗话说,半桶水晃得很。肚子里还没半瓶墨水就以为自己看了很多书了。张秋生点了一支香烟,吸了一口说:“从前啊,有个财主。财主呢,养了个儿子。儿子长到十来岁,财主想起来要给他读书。于是请了个先生来家教这孩子。
先生教这孩子写字,一呢,就是一横。二呢,就是两横。三呢,就是三横。这孩子聪明,立马大叫:噢,我知道了!四就是四横,五就是五横,六就是六横。
财主见儿子这么聪明,很高兴,于是就将先生辞了。刚好财主过生日,要大摆宴席。事前要写请柬。儿子会写字了,当然叫儿子来帮忙写一个。
刚好一个客人的名字叫万百千。这孩子从早晨开始,拿着笔在画横,一直画到天黑还没画完。财主有点着急,问道:“儿子啊,一个名字写到这会怎么还没写完啊?”
儿子头都不抬地回答:“别急,快了,这个万字画完,下面的百、千就比较容易。”
老吴啊,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明儿就叫你万百千吧。你与那财主的儿子差不多,还没认到三个字就以为很有学问了。呵呵——”
吴痕气得想与这家伙打一架。平白无故地得了个外号,万百千。吴痕又跳脚:“你说,搞投机倒把与保卫香港经济秩序之间有什么关联?”
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王绍洋跑了
老吴啊,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明儿就叫你万百千吧。你与那财主的儿子差不多,还没认到三个字就以为很有学问了。呵呵——”
吴痕气得想与这家伙打一架。平白无故地得了个外号,万百千。吴痕又跳脚:“你说,搞投机倒把与保卫香港经济秩序之间有什么关联?”
老吴啊,你的脑袋还没李满屯灵光吔,张秋生说:“这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知道么?没有硝烟的战争以什么为枪炮弹药?钱!经济战争就是以钱为枪炮弹药。
我们不能光着膀子打着赤膊去冲锋陷阵。在此之前,我们要尽可能多的准备粮草弹药。”
张秋生知道,如果仅仅说为了自己赚钱,吴痕会嗤之以鼻,不仅不会理睬还会想办法阻止。对付吴痕,只能将国家民族大义顶在前面。
老吴啊,你知道,股市、汇市与期市浩如烟海,凭我们的能力无论怎样做,准备的钱也只是苍海一粟,可能连一朵浪花也激不起来。可那又怎样呢?我们出力了,为了国家为了民族我们拼尽了自己的一切,这就行了,我们问心无愧。哪怕是死,也会含笑九泉。
张秋生这种大而划之的话,让吴痕热血澎湃,他最是听不得这样慷慨激昂的话。但吴痕毕竟不是普通人,激动归激动,必要的警惕还没散失。尤其是面对张秋生这样的水货,吴痕从来都是加倍小心。
吴痕抑制住亢奋的心情,谨慎地问道:“想办法弄钱,照你的话说是准备粮草弹药,也不用当国际倒爷吧?现在股市牛气冲天,凭你们的能耐赚钱很容易的。”
靠!老吴你什么意思?张秋生原地兜了一个圈说:“看来将你一人放在申洋理工是错误的,与外面一点接触都没有,脑袋都锈死了。我说老吴,你转学到我们双江理工吧。我们在一起,可以时时地开导你。”
这些全是废话,吴痕不予理睬,死死地盯着张秋生,意思是要他说关键的。
张秋生说关键的:“老吴啊,我就不懂,明明是正常不过的国际贸易,消化国内库存,积极为国家创汇,怎么到了你嘴里就变成国际倒爷?”
你没有外贸权,当然是国际倒爷。吴痕学着张秋生经常说的话:“没有经营权的买卖就是投机倒把,快去有关部门自首吧。”
我靠,张秋生说:“我没外贸权?说老实话,我连内贸权都没有。但是我没有别人有啊!八方公司、好年华都有外贸权,连方爱娟都有。我不能与他们合作?
再说了,现在股市牛气冲天,这个我承认。并且坦白地说,我们正在做。这个钱我不赚,别人也会赚。但是,赚自己人的钱算本事吗?我们要赚就赚外国的钱,那才是真正的赚钱!
用外国人的钱去狙击外国人对香港经济秩序的冲击,这才是真本事,这才叫死而无憾!我即使输得血本无归,国家也不受损失!”
其实张秋生后来的结果。只不过这话不能对吴痕说。一来因为这是前世记忆,与吴痕解释不清。二来,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吴痕。
吴痕果然被刺激得意气风发掉头就走,一边走一边说:“你等会,我这就去查。”他也不邀张秋生去宿舍坐坐,也不请张秋生去哪个咖啡厅或酒楼,就将张秋生丢在花坛边。
张秋生赶紧追上去,喊道:“等等,我还有话说。你叫大老孙的兄弟们一起查。为什么?这次的量非常大,一个国家或地区可能铺不开许多货,要多找一些非洲朋友。”
唉,再过几年,中国人足迹遍天下,再做这样的事就没什么麻烦了。现在还早,没办法。
当得知吴痕在泡张秋然时,申洋特勤分队的人都感觉非常好。张秋然这样的好女孩,也只有吴痕这样的好小伙才能配得上,他们俩是天生一对。
别的不说,仅张秋然的弟弟也只有吴痕才可以吃得住。要是换做别的男生,恐怕要被张秋生折腾得天天以泪洗面吧?
其实这些人错了,错得离谱。张秋生性格非常随和,下至七八岁小孩上到七八十岁老头都吃得住他。而兄弟们之间,情况是恰恰相反,吴痕只有张秋生才可以吃得住。
今天这事,如果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来说,吴痕要不骂他们一顿才怪,就不要说跟在后面瞎掺和了。所以张秋生邀李、孙二人来申洋,这两个水货打死不来。我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干嘛要去找骂?
李、孙二人意见,他们科技大与理工大都有非洲留学生,就这些黑人兄弟就行了。张秋生调查了一下,这些非洲留学生中没有家庭背景十分强大的人。这样不行,非洲那么遥远,其中有许多不可预知的风险。这个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哪怕你们俩肚子里揣着什么金丹。看来,只有京城与申洋这样的大城市,才会有家庭背景强大的非洲留学生。
张秋生才不会坐在花坛上傻等,与吴痕说完话转背就出了申洋理工的大门。他打算去姐姐那儿看看。到了申洋却不去看姐姐,也太不像话,何况还有二丫。
甩着膀子在大街上逛荡。张秋生不喜欢开车,也不常挤公交,更不愿打的。他就喜欢走路,一边走一边看街上的风景,这样很自在很快活。
也不知逛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有人喊他:“秋生,你干什么呢?”
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居然有人认识我?扭头看过去,一辆警车停在旁边,曹勇敢正在车里向他招手。
咦,曹叔叔,你怎么来申洋了,出差?曹勇敢的一个助手与尹天寿也在车里,张秋生问道:“又是哪个倒霉鬼犯在你们手里了?”
曹勇敢说:“上车吧。上了车再说话。”
曹勇敢这次到申洋是抓捕王绍洋。对了,王绍洋跑了。王绍洋与洪明杰被捕后,倒没让警方费什么事。除了拜师学道之事,他们将自己所犯罪行一一招供。
参与审讯的警察个个目瞪口呆,尤其是对王绍洋,审讯人员都不知用什么来形容他为好,一次杀了整条渔船的上人,而且还是他的救命恩人。问他为什么要杀人,这家伙竟然轻描淡写地说,没什么,很好玩的。
王绍洋变得老实了,居然如实交待自己所犯罪行?王绍洋是不可能老实的,只是他认为小小的镣铐锁不住他,他一定会离开监牢,去南洋过他逍遥自在的生活。另外,他现在是修真人,而且修的邪门,一点没将普通人放在眼里。
王绍洋与洪明杰都是被关在单人牢房。王绍洋没事就专心钻研开锁技巧。王绍洋现在是修真人,他身上有灵气,所需要的只是如何运用灵气开锁而已。
真正的修真人开锁是运用法术。因为师傅没教,所以开锁之术王绍洋不会。这个开锁之术许多修真人都不会,比如吴痕、李满屯这些人都不会。但吴痕、李满屯这些人是以武入道,他们可以用真气来开锁。
王绍洋既没真气,又不会开锁的法术,所以他就自己来钻研。王绍洋无疑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用了将近两个月时间,终于让他掌握了开锁之术。他觉得很开心,不仅是掌握了开锁之术,也打发了坐牢的无聊时间。
王绍洋掌握了开锁之术后,并没有立即就走,还出庭了法院对他杀人罪的审理。
在法**,洪明杰回头看见妈妈。妈妈眼里流着泪,也正在看着他。洪明杰跪下来,朝妈妈喊:“妈——,我对不起您,对不起爸爸!您将我忘了吧,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洪明杰被捕后,接受第一次审讯时就被告知,他爸爸死了。审讯人员的这句话,如同一记当头棒喝。拿刀捅爸爸,与听到爸爸真的死了,对洪明杰的感受完全不同。
做为筑基期修真人,洪明杰对自己的手法还是有把握的。他认为那一刀不至于刺死爸爸,可是却真的,真的杀死了,杀死了自己的爸爸。
洪明杰当场失声痛哭。小时候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爸妈是多么的痛爱自己。都上小学二年级了,上街玩,爸爸还让自己骑在他脖子上。犯了错误,爸爸说是要打,其实从来都是吼声大,落下来的巴掌却轻得不能再轻。
爸爸是个真汉子,纯爷们。爸爸在外面从不服软,但对家里人却百般呵护,轻柔得像羽毛温暖得像春风。
渐渐变得像硬壳一样的心化了,硬壳里面还是柔软的。是遇到王绍洋后,自己才变得越来越坏。王绍洋总有东西吸引他,钱、女人,都是少年最抗拒不了东西。
王绍洋总有一些歪理邪说,让兄弟们相信他,跟着他干坏事。每干一样坏事,就背上一个罪名。每背上一个罪名,下面就得接着干,越陷越深,越走越远。
爸爸死了。多少年来,以为自己长大了,根本不需要爸爸了。却想不到爸爸在自己的心里埋藏得这样深,分量这样重。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如果吴痕爱上我
洪明杰跪倒,哭着对妈妈喊:“妈——,我是罪有应得!我不要妈妈的原谅,只求忘了我!忘了你曾有一个不孝之子。”
龚静想对儿子说,你爸爸其实是自杀的,妈妈原谅你。可是话没说出口就晕了过去。
龚静没与陶辛煤结婚。她感谢陶辛煤给予的帮助,但是她放不下老洪。老洪尸骨未寒,现在就与别人结婚,她办不到。
陶辛煤非常理解龚静的心情,没有催逼她。他隔三岔五的来麒林一趟,与龚静聊聊做一点心理疏导。渐渐地,龚静的情绪好多了,遇人也会笑了。
今天龚静受到的刺激太大,终于受不了晕过去。女法警赶紧将龚静抱出法庭,一边让胡斌妈与李卫军妈照看着,一边打120。
王绍洋一伙及家属都被通知来旁听,以接受法制教育。唯王绍洋家没人来。王绍洋姐姐卞槐香去了香港,妹妹王丁香压根就不认这个哥哥。小女儿都没将王绍洋杀死老爸,现在正接受审判之事告诉妈妈。她知道妈妈心软,听到这消息会受不了。
王绍洋在法**态度极其嚣张,他认为这就是英勇。公开地嘻笑着说,他杀人就是为了好玩。至于弑父,王绍洋轻蔑地说:“我早就想杀了这没骨头的东西。一个男人竟然将自己老婆送给别的男人,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何用?不如趁早死了干净。”
依照刑诉法的规定,可能会判死刑的被告,如果没有请辩护律师的,法庭会指定律师为其辩护。两个人都没请律师。龚静想为儿子请,但律师收费很高,她没钱,又不想再麻烦陶辛煤。
辩护律师认为王绍洋精神有问题,请求法庭为其做精神病学鉴定。法庭就没见过这样嚣张的,经过合议后采纳了辩护律师的建议,宣布休庭,待鉴定结果出来后再重新开庭审理。
谁知道王绍洋当晚就跑了。夜里十二点,王绍洋弄开镣铐与监室的门。到现在,看守所的干警们也搞不清楚,监室的门是怎样打开的。打开镣铐的锁还好说,监室的门是从外面锁的,王绍洋是如何弄开的?
刚刚调到看守所当所长的尹天寿算倒了血霉。有人揭发,尹天寿以前经常去王绍洋家,与王绍洋母亲鬼混。举报人没多说别的,但仅仅这么一句话,就让尹天寿死不了活不成。
王绍洋出了自己监室后,立即就打开洪明杰的监室。洪明杰很平静地说:“你走吧,我不走。你也可以打死我。打吧,我不反抗。”
白天,妈妈在法**晕倒,给洪明杰的刺激更大。爸爸死,儿子将要被判死刑。妈妈向来是个软弱的女人,这样的打击对她太大。洪明杰深知自己罪该万死,不死不足以赎罪。
王绍洋当然要杀洪明杰。白天在法庭他就想杀了洪明杰,太脓包,丢人。之所以来救洪明杰,只是想来想去,他缺少帮手。既然洪明杰背叛,那就留之无益。
其实凭武力,洪明杰的修为与王绍洋一样。王绍洋知道凭空手打不赢,虽然洪明杰说他不反抗,王绍洋才不信这鬼话。
王绍洋回到自己监室,取来镣铐,对着洪明杰说:“既然你不走,那就留你不得。”也不多废话,抡起镣铐就朝洪明杰头上砸去。
洪明杰果然不反抗,连避让都没有。一镣铐砸下去,洪明杰头破血流栽倒在地。
洪明杰好歹是筑基期修为,一镣铐根本打不死他,所受的不过是皮肉之伤。这点王绍洋当然知道,他俩的修为是一样的,他像了解自己一样的了解洪明杰。
王绍洋准备抡起镣铐再砸几下,但铁链的响声与镣铐砸下去的声音已经惊动了看守。王绍洋不能再耽误,马马虎虎又砸了洪明杰一下,就赶紧隐身逃了出去。
这些过程看守所的干警当然不知道。洪明杰也没说什么,他现在是一切不顾只求速死,希望判决能早点下来,判他个死刑立即执行。否则难以消除内心的愧疚。
也是丁秀芹命中还有一难,所以让王绍洋轻易逃脱。照说麒林城里到处是修真人,王绍洋的那点微末道行不够这些修真人看的。可是这两个月修真人没时间在街上闲逛,他们要到处筹钱竞拍龙皮与龙丹。
还有一点,龚静没要陶辛煤来麒林旁听。如果陶辛煤来了,一眼就可以看出王绍洋与洪明杰是修真人,他会向特勤组报告的。
而洪明杰被镣铐砸得头破血流,被送到医院。他对看守说:“我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这事请千万别告诉我妈妈,她胆小脆弱,受不了一点打击。”
龚静在法庭当场晕过去,大家都知道。何况龚静来了也没什么帮助,只能徒然添乱。所以看守所没通知龚静。再说了,市局与看守所现在一个头八个大,也管不了许多。
麒林警局接到申洋警局的通报,申洋发生两起入室抢劫、强-尖、杀人案件。根据一些目击证人的描述,案犯长相与麒林市警局协查通报中的王绍洋非常像。于是曹勇敢亲自带人来申洋,一定要将王绍洋捉拿归案。尹天寿也坚决要来,王绍洋害死他了。
尹天寿就想着,抓到王绍洋后一定要咬他一块肉。尼玛,害人不带这样害的。你要跑,是吧,啊,这个可以理解,犯人大都想逃跑。要跑你早跑啊!单单等我上任才跑,什么意思嘛!可惜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有用的线索,王绍洋也没再次作案。
曹勇敢请张秋生吃饭。尹天寿坐一旁,闷着头喝酒,一言不发。也不是尹天寿一人,另外三人也不怎么说话。
麒林市警局连续五年,在刑事案件发案率、破案率,社会治安等方面都走在全省前列,一直是全省警察系统的一面红旗。这下好,捡了五年的柴,叫王绍洋一把火给烧了。你说,曹勇敢及他的助手们郁闷不郁闷?
今世的张秋生非常强大,对王绍洋这个前世的生死仇敌不屑一顾,看王绍洋简直连鼻屎都不如。不过能看着王绍洋倒霉,心里还是非常爽的。奶奶的,竟然让他跑了。
哎,我说尹局。看守所里戒备森严,王绍洋还戴着手铐脚镣,怎么就让他跑了呢?
麒林警局连司机共四个人,个个将脑袋低到桌子底下。惭愧,惭愧啊,麻痹大意啊,漏洞太多啊!
曹勇敢们还要在申洋等,等机会,等新的线索,等王绍洋重新作案。他们咬牙切齿,抓到王绍洋一定要扒了他的皮。
张秋生可没时间陪警察们等,他忙着呢。不过他给曹勇敢留了句话,如果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打个电话,他立马赶到。别的事懒,抓王绍洋他积极的很。
张秋生找姐姐不仅仅是看望一下。他还有别的事,拍电影。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一些外景得抓紧时间拍。
张秋然正在家里写论文,唐娜在一旁絮絮叨叨。张秋然一边码字,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唐娜说话。
张秋然的这个屋子现在很安静。张秋然自己念研二,原来同寝室的都是大四,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关渭侠已经在申洋找到了工作,去一所中学教书。夏琼是决心走演艺路线,她早就与大道自然公司签了合同,现在是长期待在京城。罗真真家里已给她办好了手续,马上就要出国深造。刘冬梅也考了研,也是就在本校,她现在是天天陪着男朋友做买卖。区小燕的事有点复杂,以后有时间再说吧。
一个在美国华人圈里与唐家齐名的商人要举办一个慈善晚会。唐娜与这家华商的女儿是对头。她来找张秋然的目的,就是要然然姐去将对头压一下。凭然然姐的美貌才艺,定能将这个对头压得气都透不过来。
这事太过无聊,张秋然不可能去,于是就与唐娜瞎敷衍。唐娜也知道张秋然的性格,见半天说不动,突然又想了一个主意:“姐,你自己不去也行。不过,将你的男朋友借一下。明天晚上就假做我的男朋友,非气死杰妮不可。”
唐娜见过吴痕。那叫一个一表人才,那叫一个帅。他要是挽着我的胳膊,在杰妮面前晃那么一下两下,还不得将她羡慕到死?
准确地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男朋友。张秋然飞快地码字,却一点不影响她说话:“如果你指的是吴痕,我建议你自己去找他。打电话?要人家冒充你男朋友,这个,最好是当面说。”吴痕要同意才怪!让唐娜去碰个钉子也不错,最起码好过在我这儿纠缠。
与吴痕当面说?唐娜问道:“你就不怕他移情别恋?他要是爱上我怎么办?”
爱上你怎么办?好办!张秋然啜了一口茶,扭头微笑地看着唐娜说:“要是你也爱他呢?你们俩刚好凑成一对。如果你不爱他呢,趁着向你表白时抽他一耳光。呵呵——”话说到这儿,张秋然突然想笑。想像着吴痕怎样挨唐娜的耳光,越笑越想笑。可惜这只是想像,吴痕绝不会去做这等无聊之事。
正在姐姐乐不可支时,张秋生来了。待了解姐姐为什么笑时,张秋生也笑,并且对唐娜说:“娜娜,我支持你,快去找吴痕。晚了就被别人抢去了。”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混个学位而已
张秋生与唐娜开了几句玩笑,就问姐姐最近有没有时间,他想趁现在春暖花开将电影拍了。就是为凌静写的,暂时定名为《爱唱歌的女孩》的那部电影。
张秋然说要一星期后,她将手上的这篇论文抓紧赶出来。好不容易与师大校刊联系好了,到时候不能交稿,那就叫不识抬举。
张秋然的论文是一篇古希腊文化与中国先秦文化的比较研究。李秋兰是古希腊文化的直接传承人,她有第一手的资料,并且经常与姐姐交流。
张秋然的这篇论文是典型的主题先行,先立论点再找论据。论文的这种写法据说是胡适提出来的,在学术界曾遭到严重批判。
当然,现在是九十年代中期,学术研究氛围已经非常宽松。但一向认真的张秋然不敢大意,大量地搜集阅读资料。论文本身只有一万二千多字,资料索引就有五千多字,涉及的著作、史料有三百多万字,其中包含大量的希腊文、俄文、英文、意大利文资料。
张秋生将姐姐的论文翻了翻,觉得大大的不值。小小的校刊而已,犯得着这样大动干戈劳神费力吗?
张秋生自己不到一学期都已经写了三篇论文,已经发表了两篇,还有一篇在高斯实那儿。高斯实说不能再发了,否则人家就凭你这速度,他们要说你这不是论文而是中学生作文。高斯实对张秋生说:“这篇呢,放我这儿,过一阵子再发。都算你的成果。你还继续写,论文多了,到时候看看,看能不能给你提前毕业。”
张秋生是工科。工科的论文这么好写?当然不好写,工科论文起码要有试验数据。做试验是非常费时间的,张秋生哪耐得住这个性子。
张秋生在网上看到一个小国家,很穷的那种,在国际上没什么影响。那个国家一座刚建的大桥垮了,于是张秋生运用工程力学原理连写了三篇论文,从不同角度论证这座大桥非垮不可。
有人问,张秋生从哪得到有关这座大桥的资料、数据?我靠,刚才不是说了嘛,他是从网上看到的。只要认真搜,有关这座大桥的资料多得是。
国内也有大桥垮塌,张秋生为什么不写?不能写,千万不能写,那是找麻烦,张秋生只想混个学位而已,干嘛要去得罪人?在世之仙不怕得罪人,也不能无缘无故地砸人饭碗或者干脆将人送大牢对吧?
又有人说了,张秋生这种想法不对,是对国家财产的不负责任。那些偷工减料,胡乱设计,造成国家重大损失的人就应当将之揪出来。但张秋生不这么看,他认为有很多明明非常好的建筑,甚至一些有着重要文物价值的建筑不也被拆了炸了而重新建设?这样可以增加鸡的屁嘛,我要横加干涉干嘛呢?这个社会就这样,玉皇大帝、三清道祖、西天佛祖都管不了,我能管得了许多?
扯远了,我们再扯回来。张秋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他在姐姐这儿时间不能待长。
首先就要去八方公司。与公司高层及投资部交流有关亚洲金融危机的事,还有往非洲出口红花油的事。
有关可能即将发生的亚洲金融危机,八方公司投资部早有预料。其实,也不能说他们有先知先觉,很多的经济研究机构及专家对此都有预料。问题只在于对具体时间的判断上。
早在八十年代末,南亚国家就以高利率吸引国外投资者,并由此实现了所谓的“亚洲经济奇迹”。但在一九九四年经济学家保罗·克鲁格曼就指出所谓的“亚洲经济奇迹”只是加大资本投入,而并不是创办实业实现全要素增长的结果。由于热钱大量涌入南亚地区,使这些国家陷入了泡沫。
有关亚洲金融危机的成因众说纷纭,到现在也没有一个统一的认识。我们只是小说,也就不多说了。
八方公司股东及经理联席会议上,大家都问张秋生,亚洲金融危机何时爆发。这是个务实的会议,理论上的东西不管,他们只管实际上该怎么做。
张秋生理论上的东西也不行,但他知道历史。张秋生肯定地告诉股东与经理们,这场即将到来的金融危机规模很大,影响很深,它大概在七月初,泰国政府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时开始。
有关前世的记忆就这么多,张秋生是尽了最大的回忆。实际上是七月二日,但张秋生就不知道了,因为前世没这个印象。
看着丁少明在认真地做笔记,张秋生就老大地不好意思。因为这些都是前世丁少明与别人聊天时说的,张秋生在一旁记了下来。
股东们对赚外国人的钱特别有兴趣,要求投资部立即准备计划,一定要赶机会分一杯羹。
散会后,张秋生又到了梁司剑的办公室,将出口红花油去非洲的事说了。这个属于正常业务,无需在股东会上说。
参与国际资本炒作,靠一点红花油出口的钱根本不行。八方公司自有筹集资金的方法与渠道,梁司剑可不像张秋生那样胡闹。梁司剑还是答应了帮张秋生做这个业务,因为张秋生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扩大资金规模并且汇出境。
这事全指望八方公司不好,应当还要拉上好年华。张秋生给刘萍打电话。
好年华现在的规模比八方公司还大,对于这次的亚洲金融危机早有准备。对于刘萍来说,她的股东不要分红,那么利用一切机会为股东从其它渠道赚钱就是她的职责。听了张秋生电话,刘萍非常有兴趣,答应马上就来申洋,她要亲自监督这个项目的实施。
这样很好,同学们都参与进来,就不能说自己与李满屯、孙不武的私事。有刘萍的帮助,这事就好办。不说他生性就懒,即使勤快这事他一人也操作不了。谈判,签合同,找货源,报关,跟单,结算等等,还有参与金融大战中的情报搜集、分析、操盘等等,这些需要两个专门的班子才行,这不是在世之仙可以一人胜任的。
吴痕除了不做什么事,只要做就极其认真负责。他不仅将自己学校的非洲留学生做了一番调查,连孙不滚及其兄弟学校的都调查了。这样他还嫌不够,又打电话给堂兄弟,叫他们在京城学校也找。
这事没那么快,直到第三天下午才找了二十几个人,分属非洲不同的国家与地区。
剩下来的事张秋生就不管了。八方公司与好年华已达成协议,双方出人组成一套班子,共同完成红花油的出口贸易。至于参与金融危机的炒作,不用重新组建班子,由八方公司的投资部为主干,再由赵如风等麒林人加入进来。赵如风这些人实际上等于是好年华的人,他们与八方公司的人长期合作。
张秋生在申洋待了四天。回到梁临就对凌静说:“你准备一下,后天去麒林。我准备趁着春天先将那部电影拍一部分。”
凌静知道剧本已经写好,早就盼着开机了。只是一来她不便催张秋生,二来她与原公司的合约要到本月底才到期。所以一直等呀等,终于开机了,凌静高兴地跳起来。
童无茶也要去麒林。他要找吴痕帮着炼制一个八卦铜镜。吴痕是张秋生的御用摄影师,肯定要回麒林。
张秋生走了无所谓,凌静走了更无所谓。时盈盈与江小娴操心地是,童无茶走了股怎么炒?
张秋生说:“这是一波大行情,估计要持续几个月。我们反正已经建好了仓,就等着别人抬轿子,着个什么急?
哦,对了。我们已经将这些股票抵押借款了八千万,去做一个出口贸易买卖。得到的钱再去做外汇期货买卖。你们做不做?先说好了,风险非常大。”
这些是真话。只不过是抵押给了八方公司。银行不会接受股票抵押,政策也不准许信贷资金进入股市。
时盈盈考虑了一会说她愿意跟后面做。江小娴见时盈盈愿意,立即跟上。凌静嘛,没什么愿意不愿意,张秋生哪怕吃耗子药,她也跟后面立马就吃。
张秋生说:“既然都愿意,那好。从现在开始,你们所持有的股票都不要动了,是涨是跌都不要管。剩下来的事由我来办。当然,在每一个阶段我都会向你们做一个汇报。”
麒林现在非常热闹。经过几年的酝酿,终于从一个没有历史底蕴的城市变成文化旅游城市。正值春暖花开地季节,大量游客从四面八方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