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七章 尿毒症
张秋生竟然已经走了,回家了!上午考试结束,中午就迫不及待地走了。时盈盈有点失望,有点沮丧,嗒然若失地站在寝室中间。
想我时盈盈长这么大,第一次主动看望男生,却扑了个空。时盈盈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尽的委屈与懊悔。早知道就不该来,反正这家伙也没将救我的事放心上。
寝室里的贱男们再一次地感到震惊。乖乖不得了吔,这个张秋生,啊,又一个美女来看他。
门外也有很多贱男伸头探脑,个个一肚子的羡慕嫉妒恨。张秋生,你也太吊了吧?来看你的女生都是大美女,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样的妖术勾-引来的呢?你好歹也教教兄弟们吧?
时盈盈站在寝室中间楞神的时间不长。男生宿舍一股怪味,有洁癖的时盈盈掉头就走。走廊里许多男生像列队欢送一样站成两排,集体向时盈盈行注目礼。
凌静粉丝趁机大说张秋生坏话。什么女生公敌,什么吃喝瓢赌抽五毒俱全,什么居然骗人吃屎。最恶毒的是,菱粉们说张秋生心理阴暗。因为自己长得丑,明知没有女生愿意做他女朋友,所以成心与女生为敌。连凌静那样的美女他都假装不理睬。
做一回粉丝很好。但做粉丝到了脑残的份上就不好了。时盈盈多聪明?知道说张秋生坏话的人肯定是菱粉。张秋生得罪过凌静,所以菱粉对他恨之入骨。
很好,凌静我也不喜欢。从没出过好作品,唱的都是口水歌。出名全是因为炒作,何况也不怎么出名,三流歌手而已。像张秋生那样的音乐素养,对凌静的口水歌肯定不感冒。他那张臭嘴必定就要攻击,于是就得罪了菱粉。
时盈盈出了理工大,想了想又去科技大。去看看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俩肯定要告诉张秋生,这样我的意思就算尽到了。我时盈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前阵子没来是因为太忙。何况这两人也在感谢之列,他们打了柴必达老爸,太让人解恨了。
“张秋生吧,这小子是出名的恋家。”李满屯挠着头皮说:“你也犯不着感谢他。这小子是医生,他要是见死不救就违反了希波克拉底的誓言。就应当撤销他医生资格,就应当判他十年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啊,张秋生竟然是医生!时盈盈大吃一惊,李满屯后面的话自动过滤。她充分了解麒林这些同学的德行,好得可以两肋插刀,相互攻击起来又无所不用其极。
骗的,作弊的,孙不武愤愤不平地说:“这小子考试从来都是要作弊的。医科大学学制是五年,从中医转西医要六年。这小子一共只读了两年医大,却糊弄了个医学本科文凭。你别信他胡吹,这小子医术稀松平常得很。”
你们分明是嫉妒。时盈盈笑得花枝乱颤,心里最后一个结算解开了。张秋生是医生,那么屁屁给他看了也没什么。病人在医生面前没什么隐秘。
不过,不过,时盈盈问道:“张秋生怎么又跑理工大去了,他不已经获得本科文凭了么?”
这小子乱七八糟,脑袋里长期积水。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许是有自知之明吧,与其当个庸医还不如当个水货工程师?
时盈盈又向李、孙二人表示感谢。李满屯大手一挥说:“不用谢了。你大哥已请我们吃了饭。我们现在是钱货两清,互不相欠。”
嗯,钱货两清,张秋生恐怕就是这样想的,所以没来见我。时盈盈想到这儿心情大好。麒林的这些男生其实挺好的,只是太霸气,让人有那么一点点受不了。不过呢,男生嘛,还是霸气好,那些娘娘腔看了就讨厌。
时盈盈将战果通报给李、孙二人。柴必达被判一年缓刑两年,法院认为是未遂且尚未造成严重后果;柴必达老爸受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被免去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职务,到目前为止还吊在那儿没安排工作;柴必达爷爷也被免去省人大副主任职务,责令退休。刘平靖被判处六个月拘役缓刑一年,目前不知去向,大概是回老家了。
这些人怎么判李、孙二人无所谓,他们向来是事情过了就算,时盈盈要不说他们都想不起来这回事。
时盈盈问李、孙二人:“听说张秋生在他们学校是女生公敌吔,你们知道吗?”
当然知道,这小子向来是女生公敌,在中学时就这样。孙不武摇摇头说:“这小子没的救,长得丑还专门祸害女生能不成公敌么?你还记得上次在飞机上的事吧?故意放那个啥熏你。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李满屯与孙不武大肆攻击诽谤张秋生。时盈盈却不以为意,她已经原谅了张秋生,这些就不用再提了。再说了,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与张秋生是一丘之貉,骂张秋生等于是骂他们自己。
让时盈盈想不明白的是,这些男生在一起成天地掐,却一点不影响交情。要是其他人,尤其是女生这样瞎说,那绝对要成死对头。
孙不武明天还有一门课要考。考完他暂时不去麒林,而是回孙家村。三年既没回京城也没回老家。现在来到家门口读书,今年再不回去太也说不过去。
孙家村是腊月二十四祭祖。孙不武准备祭完祖就回麒林,那儿似乎才是他的家。
李满屯是后天结束考试。他准备回一趟京城。三年没回去过,他都忘记老爷子长什么样了。李满屯原本想在京城等孙不武,然后两人一道回麒林。
孙不武懒得回京城。再说,他家老爷子今年也回孙家村,他就没必要再去京城。
张秋生是晚饭时间到家。他家的晚饭比一般人家要迟一点,张秋生到家时刚刚开桌。
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与谢丽珠依惯例都在这儿,李会元也在家。没等张秋生将高山寒与童无茶介绍给大家,赵如风就说:“秋生你可回来了。吴嫣与刘萍可将眼睛都盼瞎了,那叫一个望穿秋水。是另外一个吴嫣,不是你同学那个吴烟。”
《红水塘》就要开拍了?没等张秋生想明白,有人敲门。是市妇联主任,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一个中年人。
妇联主任先给李会元打招呼:“李书记好!”然后又介绍跟在她后面的那个中年人,说是省某某领导的儿子。
握手、寒喧等等略去不提,妇联主任对张秋生说:“秋生啊,这位汪叔叔的女儿患了尿毒症,你能不能去给她看看?”
这事李会元知道。妇联主任已向他汇报过。找书记的儿子办事而不事先征求书记意见,官场不是这么混的。
李会元为秋生的医术感到自豪。不过,尿毒症,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毛病。也不是颈椎、肩周炎那样治不好也死不了的病。秋生能行吗?
妇联主任说恐怕行。依据是她公公有前列腺炎,很多年都没治好。秋生随随便便地给了他一颗药丸,谁想到竟然好了。
说到这儿,妇联主任又红着脸说:“我的月---经吧,这些年时来时不来,我都以为要绝经了。也是秋生的一颗药丸,现在正常了,与年轻时没有两样。”
妇联与二十一中关系好,并且常驻二十一中,这个李会元知道。妇联主任认识秋生,还能让秋生给她治病不难理解。
李会元问张秋生:“秋生,你行吗?尿毒症,许多大医院都治不好吔,只有靠透析维持生命。”
这个吧,难说。中医与西医不同。西医对每一种疾病都有严格的定义,有规范的治疗标准,同一病症施用同一治疗方案。张秋生说:“而中医呢?重视每一个病人的个体差异。同一病症,不同的人,在中医看来是不同的病。中医讲究辩证实施道理就在这里。
我们往往听到某人得了癌症在某中医那里治好了。其他癌症病人也去找这中医治却没有任何疗效。于是就骂中医骗人。其实呢,中医用的是形而上,西医用的是形而下。换种说法,西医看的是病,中医看的是人。
西医看病,只针对病,用形而下的方法排除其它一切因素,只针对这种病。中医却将病放一边,他看人,将人看作一个自成系统的小宇宙,他要做的是发现这个小宇宙出了什么差错。
比如张三、李四、王五三个人西医诊断他们都得了癌。而中医呢,诊断张三是肾虚,李四是脾寒,王五是三焦不通。西医是一果一因,中医是一因多果一果多因。”
说到这儿,张秋生对那中年人说:“汪叔叔,您女儿的病能不能治我不知道。我没看到病例,也没看到她本人,所以不好随便瞎说。另外,要想我看你女儿,必须要经过我的老师,以及市立医院的同意。”
李主任赶忙说:“那孩子已住在市立医院,孙教授也同意。他们说只要你愿意治疗,他们没意见并且积极支持。”
张秋生没法推辞,只得说:“那好吧,明天我就去看看。我们明天一早在市立医院见。”
姓汪的比较着急,对张秋生说:“能不能今晚就去看看?”
梁司琪从厨房出来,说:“吃饭,你们都坐下。也不在乎这一会,吃完饭再去医院。”
第九百一十八章 你应当叫我叔叔
吃完饭,张秋生带着一行人出门。刚下到二楼就被刘萍、吴嫣与李秋兰堵住了。
吴嫣为了巴结张秋生,特意找他写剧本。同样更要巴结李秋兰,请她审查修改剧本。元婴高人,平时巴结不上,如此大好机会不利用更待何时。
李秋兰修为高到无以复加,人也单纯到无以复加。吴嫣恭恭敬敬请她审查剧本,她就老老实实地审查。秋生写得剧本恐怕很精彩,她想先读为快。这几天她都是在宾馆里与导演商讨剧本。
刚才李秋兰突然说:“秋生回家了,快去看看他。”
刘萍问道:“你怎么知道秋生回家了?你一下午都待在这房间没出门吔。”
秋生昨天就打电话回来,说他今天这时候到家。李秋兰没撒过谎,这是破天荒的第一回。李秋兰不待刘萍再行废话,赶紧说:“秋生才是编剧,我们应当征求他意见。”说完人已到了门旁边。
刘萍见张秋生就说:“你怎么刚到家就出去啊?板凳还没坐热吧?”
我去干一件崇高而又伟大的事,干嘛要将板凳坐热?张秋生指指姓汪的中年人说:“他女儿病了,我去看看。这叫抚死救伤治病救人。你说崇高不崇高,伟大不伟大,着急不着急?”
这么个破事还上升到崇高伟大,刘萍准备掐几句,张秋生早下楼,上车,一溜烟地跑远了。
患病女孩叫汪凝,今年十九岁。爷爷在省委副书记位子上离休。爸爸,就是到张秋生家去的那个中年人,叫汪知侠,在省组织部当副部长。妈妈是省妇联主任。所以麒林的妇联主任才极力巴结她家。
汪凝爸妈工作忙,所以高中时就住校。学习任务重,年纪小不知如何照顾自己,那时就落下了病根,年纪轻也没怎么在意。上大学后更是离家住校,病情就越发的重了。
在一次突然昏迷被送医院。医生诊断是全身性血管炎引发的尿毒症。像这样早期尿毒症,治好病源一般是可以痊癒的。可是血管炎治好后,病情不但没好转反而更重。
医生进一步检查,发现汪凝还有尿道肿瘤。汪凝很长时间小便都有刺痛感。女孩子害羞一直都没告诉别人。唯一可以告诉的人就是妈妈,可是妈妈工作太忙,母女俩长期见不到面。
这时肾功能已经衰竭。剩下的治疗方案只有两个,一是透析,二是等待**以做肾脏移植。**是那么好找的?这不是钱的问题,尽管他家不缺给女儿治病的钱。这得要人愿意捐,捐了还得与女儿的身体配型。这个,非常渺茫。
汪凝的病甚至引起家庭矛盾。汪知侠骂老婆,你们妇联有什么忙的?成天尽瞎折腾!对女儿一点都不关心!凝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逃不了责任!
省妇联这几年正在搞一个微笑母亲活动,目的是帮忙一些贫困地区的母亲走出贫困。汪老妈经常下农村、山区,对女儿关心确实太少。主要原因也是女儿从小就是乖孩子,从来不让她操多少心。汪老妈现在成天以泪洗面,觉得太对不起女儿。
麒林妇联的李主任听到这个消息,就上竿子地跑到汪凝家,告诉他们麒林有这么一个医生,如此这般地将张秋生一顿猛吹。最后特此声明,这个医生是李会元的儿子。这孩子尽管医术高明,却不喜欢当医生,已经考取理工科大学了。但医生资格还保留着,工作关系也留在麒林市立医院。
李主任最后还有一个声明:找张秋生治病,不是你相信不相信他,而是他愿不愿意给你治的问题。人家家庭出身摆在这儿,他无需巴结任何人。他家也不缺钱,又不想当医生,不需要别人为他吹牛。所以请他看病态度一定要谦恭,要引起他的同情。
也许是病急乱投医,也许李家的名头太吓人。汪家全体人员带着汪凝来到麒林。张秋生还没放寒假,那就在市立医院住下来等。汪老爷子带着汪知侠拜访李会元,请李会元一定帮忙。
李会元苦笑着说:“我家孩子都不太听我的话。你们找梁司琪去。孩子们听妈妈的,并且一点不打折扣。”
梁司琪脸皮薄,不太会拒绝人。她告诉汪家人,你们先自己与秋生说。他要是不同意,我再来说。
市立医院的院长,泌尿科主任,大内科主任等有关科室负责人都来了。麒林医大中医学院院长及孙一航当然也来了。除了中医院长与孙一行是真要学习观摩外,其他人都是冲着前副书记及省组织部副部长的面子来的。没办法,中国人就是这样,当官的尤其是这样。
大家都聚精会神地观摩张秋生给汪凝把脉。张秋生把脉完全是糊弄鬼。不过他姿式倒装得十足十,食中无名三指搭在病人的“寸关尺”上,微闭着眼睛,凝神静气,装神弄鬼。
大家知道,凭张秋生的神识,一眼就可以将病人五脏六腑看得清清楚楚。可是普通人就是相信把脉,于是就装给他们看。
张秋生对汪凝印象还好,观其气数也不是该死之象。他学医所坚持的原则是,不救该死之人。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该死就去死,我为什么要违反自然规律去救?
张秋生刚才在家里胡说八道一通,目的就是要汪知侠明白,中医是因人施治,你女儿的病我不一定能治好,即使以后治好了,你也别到处瞎说。因为其他同样的病人,我就不一定能治了。
张秋生所说的这些,也不能说他是胡说八道。因为中医学界确实有这样的说法,只是没有定论而已。再说了,中医理论本来就是众说纷芸,最是适合骗子骗人。中医目前的处境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正规中医没饭吃,骗子却大行其道。
张秋生这次把脉的时间很长,差不多有二十来分钟。最后将手放开,长长地吐了口气说:“初步确定,这病可以治。”
旁边的人都跟着张秋生长长地吐了口气,孙一航问道:“你有多大把握?”这话本来是汪知侠要问的,此时他紧张地盯着张秋生,切切盼望从张秋生嘴里听到很高的把握。因为这病完全靠张秋生说,他说能治就能治,他说不能治那谁都无力回天。剩下唯一的办法只有去找**了。
张秋生考虑了一下说:“初步做了一个治疗方案,分三步走。目前大概只有百分之四十的把握。”
汪知侠听到这话,一颗心变得瓦凉瓦凉的。才百分之四十,一半的把握都没有。正准备继续问张秋生一些问题,汪凝爷爷与老桂来了。
同样是副省级离休,老汪来麒林当然要去老桂那儿看看。他俩以前在一个单位待过,关系还不错。
老汪将来麒林的目的说了,又向老桂打听张秋生医术。老桂一拍大腿:“秋生啊,医术没得说,称他为神医也不为过。”
老桂将除夕夜自己发病的事一一向老汪道来。最后说:“我是被张秋生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这还不算,现在整整一年了。这一年里从没犯过病。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不仅仅是抢救,而是真正将我的病治好了。”
张秋生毕竟太年轻,汪家人心里没底,真的是病急乱投医才来麒林。听老桂这么一说,老汪像吃了颗定心丸登时踏实了许多。
张秋生没等别人提问,继续说下去:“治疗方案的第一步是喝药。解表发散的药。如果达到预期效果,那么就可以提高百分之十把握。喂,汪凝,这药很苦的,你怕不怕苦?”
不怕,汪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嗯,不错,汪凝同学是个好孩子,是个懂道理的乖孩子。张秋生说:“这药不仅苦,还有点腥臭,你——”
汪凝根本不听后面的话,抓起枕头砸向张秋生:“你才是乖孩子。”
咦,我是在夸你呢。难道你不乖?张秋生说:“莫非,或许,你以乖为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毕竟是病人,汪凝不与医生瞎闹,改为温和的口气说:“据我所知,你才大一吧?我要不是生病都大二了。怎么能叫我孩子呢,你弄反了吧?”
嗐,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张秋生说:“我念的是六年制医科大学,要是继续念下去今年是大七。奔三的人了,看起来才二十岁。没办法,基因太好,面相特嫩,不显老。”
汪凝忍不住又发作:“切,恬不知耻!老得都掐不动,还,还特嫩呢。”
对啊,我老得都掐不动了,所以叫你孩子没错啊,张秋生说:“按道理呢,你应当叫我叔叔,是吧?乖孩子一般都是懂礼貌的。”
你要将我病治好,叫你爷爷都行,汪凝说:“你能不能拿个百分百的方案出来,百分之八十也行?”
唉,天下哪有百分百的东西。张秋生认真地说:“刚才不说了嘛,你要吃了我的药,达到了预期效果,也就是西医说的达到一定的手术指征。那么我们就进行下一步。要是也达到预期效果呢,把握又增加百分之十。”
把握不断增长。这给汪凝家属以希望。也给了孙一航带来一些疑问:“秋生,你第二步打算做手术?”
第九百一十九章 紧锣密鼓
是啊,你第二步方案究竟是什么?你说什么手术指征,难道要做手术?尿毒症没什么手术可做吧?除非是换肾。这是汪家所有人的疑问。
汪家老爷子与汪知侠都是搞组织工作出身。搞组织工作人的都是谨言慎行不苟言笑的性格。来谈工作甚至是谈私事的人,见到他们都规规矩矩。很少见过像张秋生这样嘻皮笑脸没一点正形的人。不过他们也理解,张秋生太年轻,年轻人嘛,总是活泼有余严肃不足的。
张秋生对孙一航还是很尊重的,老老实实地回答:“第二步嘛,当然是针灸啰,这是我的拿手绝活。”
孙一航点头,针灸确实是张秋生的绝活。孙一航又问:“你说的预期效果指的是什么?
患者不是有血管炎吗?虽然医治好了,但那只是按一般标准。一般标准是,只要炎症消失了就算治好。但我的标准不一样。从患者的脉象看,她的血管很多地方有些堵塞。
针灸的目的是,疏通血管尤其是毛细血管,增强汗毛孔的排汗功能。治疗尿毒症从根本上说,就是恢复病人的内循环增强其自身免疫能力以及排毒功能。
打通血管增强排污能力,就是第二步要实现治疗目的。第三步是药浴。如果药汤由清变黑,说明患者的自身排毒功能已建立起来。这样就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
张秋生最后说:“剩下的百分之二十,非我以及药力所能及,只能听天由命。因为其中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其中最大的是患者的身体素质。”
这就行了。任何医生对于任何病都不敢打百分百的包票。开个阑尾还要病人家属签手术协议呢。虽然不懂,但张秋生的话是让人信服的。事情只能一步步地做,一步步地看效果。开始就拍胸口说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反而让人不放心。
张秋生站起来,看样子是打算拍屁股走人,汪知侠赶紧问:“张医生,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三天后吧。张秋生人都到了门口说:“三天后上午十点,我们开始。”
等等,孙一航也赶紧问道:“今晚,或明天为什么不行?刚回家,是不是想找同学玩?玩够了再来干活?”麒林人都知道,张秋生向来是将玩放在第一位,孙一航才有这一问。
唉——,桑心啊,孙老师,真的桑心啊,张秋生摇头晃脑地说:“我要采药去啊,要去深山老林采药。别说医院里有药,那些药不行。
也别说就在麒林附近采,现在的农村,哪一块地没打农药没施化肥?尿毒症的治疗关键在排毒,我们不能再给她放毒了。
孙老师啊,别人不理解就算了,您老人家也这样冤枉人,叫我可怎么活哦!”
张秋生第二天一早就真的去了西山。不是去采药,此说纯粹是糊弄人。他的医术大都是糊弄人,为的是不让医术所累。要是天天都有人来找他看病,治好了违反天道治不好遭人埋怨,那就不快活了。
张秋生是与《红水塘》摄制组一道去邓家村检查拍摄场景。场景早已选好,现在要张秋生来看看,提点意见。
《红水塘》剧本因为麒林市委市政府的大力支持,吴嫣的超级公关能力。经过张秋然修改后,剧本确实有非常强烈的感染力。有关部门很快就核发了拍摄许可证。
《红水塘》描写的是一九三八年元月,农历丁丑年腊月。日军攻陷南京后继续向西推进。当时的天关省政府迁至麒林市。日军攻占省城浮云后,接着就开始侵犯麒林。
天关国民政府的地方部队一个团与新四军的一个大队,为掩护向九峰山撤退的省国民政府与近十万的逃难民众,在邓家村一带与日军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阻击战。
**一个团约八百人与新四军一个大队约三百人,面对一个大队约一千多人的日军外加三千多伪军。
无论是人数还是装备,日军都占绝对的压倒优势。但是中国这边还有不可忽视的优势,大量自愿参战的民众。
从剧本来看,整部片子非常紧凑,没有冗长的开会,没有内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无论党派无论军民,万众一心誓死战斗。气势如虹,如同史诗般的恢宏磅礴。
拿到拍摄许可证,吴嫣立即组织人马来麒林,趁寒假期间抓紧拍摄完毕。一是因为剧本的背景是冬天;二是因为原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们寒假有空,拍摄过程中有许多地方要借助他们的力量;三是刘萍催得紧,她的酒要抓紧时间上市。
吴嫣没想到,这部电影得到了麒林各方面的大力支持,其热情超过了她的想像。
麒林军区与武警支队明确告诉吴嫣,他们愿意出动部队协助拍摄。吴嫣兴奋的尖叫,战争片要的就是部队,找群众演员哪有部队好?
麒林市各武校、武馆,西山兄弟建筑公司、仁和(集团)公司既操守仁的手下、牛跃进的下属公司等等都表示协助拍摄。吴嫣看了一眼,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练过武。这不是一般群众演员可比,穿上军装上了镜头打起来,其真实感绝对强烈。
邓家村村长代表全体村民表示,邓家村全力支持该剧拍摄,要人给人要物给物。
美工组早就进驻邓家村,尽力依照民清时期的面貌改修邓家村。整个工程美工组出图纸,谷雨龙的西山兄弟建筑公司负责施工。
张秋生来时,都几乎认不出邓家村了。幸好遇到二丫大伯,张秋生问:“我爸妈家呢,怎么找不着了?”
他们家两栋小洋楼不适合电影,摄制组用东西将他们家给挡起来了,还有其他几家楼房都挡起来了。
张秋生看看,还别说,挡得非常巧妙。张秋生对大伯说:“我就说呢,这儿怎么多出几块大岩石。原来是他们家,真不错。别改回去,以后就这样了。”
拍摄场地在邓家村身后约五百米处,就是当年的战场。村里的八十多岁老人带着摄制组找到这块地方,将当年的情景讲给导演听,就像讲给小时候的张秋生他们听一样。
拍摄场地分两部分。一部分在邓家村身后靠南一侧,这儿是进山的大路,也是主阵地。另一部分靠北一边,当时是一个连防守。现在也是这样,分成三个部分拍摄。南边主阵地分两部分,**守正面,新四军守侧翼。
北边是一个连的**防守。另外就是刘萍最关心的,阵地后面有一个山洞,洞里面收藏着大量的酒。
张秋生全凭印象写完剧本,现在来实地一看,又生出许多感慨。他要与导演好好商量一下,到底如何拍好这出戏。
很多村民与建筑工人在挖战壕,军区派了一个工兵班在布置炸点,一片紧张忙碌的气氛。张秋生抱着笔记本,坐在山坡上看导演的分镜头剧本。
这个分镜头剧本经过李秋兰修改。传承了希腊战神及文艺之神的在世之仙,她所修改的剧本,真正反映了战场上那种生与死,灵与肉,枪炮与鲜血的悲怆氛围。
分镜头剧本比原剧本更紧凑,更激烈,几乎没有废话。这场战斗都用画外音,将所有的史实资料一一列出,并且都在战斗的画面上打字幕。
张秋生觉得无可修改,比他自己的原作要好得多,下面就看导演的执导水平,以及吴嫣愿意拿多少钱出来了。
吴嫣愿意拿钱,她一下就赞助军区二百万,赞助武警支队一百万,战士们参加演出的报酬另算。军区夏司令自愿担当本剧的军事顾问,这是对浴血抗战的将士之崇高敬意,他表示个人绝不收分文。
李会元与赵如风都来了。做为上过战场的战士,他们是标准军迷,对这部战争题材的影片有着极大的兴趣。这个剧本原创是秋生,修改是秋然,定稿是秋兰,李会元为三个孩子感到骄傲。
吴嫣请赵如风出演新四军大队长,赵如风欣然答应。我出生得晚,没赶上那个年代,就在戏里过把瘾吧。荆长庚说,老赵,我来配合你,当一次日军少佐中队长吧。
赵如风今天已是第五次来邓家村。为了演好这场戏,赵如风在认真准备。他还特意跑二十一中及师大表演系,找教表演的老师请教如何演好这场戏。
吴嫣还找军区夏司令,请他派俞参谋长出演**团长。这是导演出的主意,俞安成那标准军人气质,导演一眼就看中了他。
俞安成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我,这么个大老粗,让我去当演员,我是那块料吗?”
行,我看行,夏司令说:“你平时肯定幻想着许多战斗场面,就照着想像的去演。导演也会帮你的。告诉你,只准演好,不准演砸。要给我们军区长脸!”
导演姓马,四十多岁,娱乐圈内很有点名气。进大道自然公司前就已经拍过两部电影,都是战争题材。他对吴嫣说,最好找真正的日本人来演日本鬼子。
这事很难吗?找到梁司琪就一点不难。二十一中就有许多日本学生。连已经毕业的小平敬一等日本学生都被找来。
第九百二十章 拍戏与治病
计划明天开机。《红水塘》摄制组各部门紧张地检查准备情况。道具组将村委会租下来,里面像是武器库。中日双方的武器分两边排列。中国这边主要是马克沁重机枪、捷克式轻机枪与汉阳造步枪。
日本那边的武器明堂就多了,有九二式重机枪,有大正十一式也就是俗称的歪把子机枪,有三八式也就是人们熟悉的三八大盖步枪,有各种口径的曲射炮。
另外伪军用的也是马克沁重机枪与捷克式轻机枪,也是汉阳造步枪。伪军的用的道具组也将之放到日军一边。
各种刀具也分中日双方放好。中国的主要是大刀,日军的有佐官指挥刀、尉官指挥刀。还有双方的各种枪刺、配剑、手枪、驳壳枪、手榴弹林林总总,村委会里几乎放不下。
服装组也是将村委会的仓库租下,里面**军装、新四军军装、日军与伪军的军装,民国时期老百姓的服装等等,分门别类地码满一仓库。
吴嫣想搞个猪头三牲,鞭炮花烛的开机仪式。又是枪又是炮,虽然都是道具,但那么多的炸点,烟火装置。激烈的肉搏,刀枪剑戟等等太危险,烧个香求个平安。但被李会元制止了,拍摄时注意点就行。
吴嫣悄悄地准备了一些愈伤符,另外她相信真要出现什么重伤,会有高修为的修真人出来相救。麒林现在的修真人多如牛毛。
第一组镜头就是拍摄主阵地的战斗。吴嫣花了大本钱,十二个机位,空中还有两个热气球架着两台摄影机。导演一声开始,立即枪声大作炮声隆隆,所有的摄影机同时开机。
导演四处奔跑大声叫喊,指挥着炸点爆炸以及烟火装置。阵地上轻重机枪吐着火舌,炮弹爆炸掀起一阵阵的泥土。火,到处是火。浓烟滚滚,硝烟弥漫。
导演、演员,所有人都被这场景激发,似乎真的进入血腥的战地。俞安成眼睛赤红,看着山坡上密密麻麻的穿日军军服的进攻人群,完全忘记是在演戏,大声叫喊:“打,打!给我打!”
一颗炮弹落在俞安成附近,滔天的泥土将他埋住。按照拍摄计划,这时化妆师应当上来,给俞安成头部弄上鲜血。再由卫生员上来,给他包扎。
但俞安成入戏太深,化妆师刚刚要在他头部喷血,就被他一把掀开。跑到重机枪那儿,扒开已经“牺牲”的重机枪手,亲自射击。
按计划,俞安成负伤时应当停机。由化妆师将俞安成化妆好,然后再接着拍。导演觉得俞安成违反剧情要求的表演非常好,大叫着:“继续,继续,就这样拍!”
然后又叫化妆师就着俞安成,将他头部喷上血。卫生员在他身后,站着为他包扎。其中的漏洞,后期制作时再剪辑。
这组镜头一气呵成。导演非常高兴非常满意。成千上万的围观群众却不太满意,这就完了?我们还没看过瘾呢。
接着是拍侧翼阵地。这儿分两个部分,先是**一个营防守,在人员伤亡过重,营长带着兄弟们与鬼子肉搏时,新四军赶来了。再就是新四军接过阵地与鬼子战斗。
一个一个的镜头拍摄都很顺利。一直工作到深夜,导演才宣布收工。明天起早还要继续工作。
张秋生跟着忙了一天,正要休息却接到孙一航的电话,提醒他别忘了明天的治疗计划。孙一航对这个学生的德行摸得很熟,要是不提醒还真就忘了。
第二天一早,摄制组的人就起来了。张秋生也跟着起床。今天他没去拍摄现场,而是找邓大伯借了个背篓去采药。
张秋生也没认真采药,胡乱抓了几把草确定没毒就行。大冬天的,即使随便抓草也不那么容易。孙一航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万一抓得不是药草就得露馅。
满山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找到什么值钱的药。张秋生只得去找老妈,进到方寸小筑里挖了一些重楼、黄芪、白术、七叶一支花等等比较正规的药材。好在方寸小筑里正处于夏秋之交,各种植物生长都非常茂盛。方寸小筑里各种药都有现成的,可是不能要,必须是一看就是刚刚挖的。
果然,孙一航见张秋生背着个背篓,立即检查是些什么药。孙一航疑惑地问:“这些药是在西山挖的?怎么这样新鲜啊?”
刚挖的当然新鲜!张秋生睁着眼睛撒谎:“孙老师,您知道我跑了多远的路,爬了多少山么?过了地关省,都到了天南省地界了。那儿天气温暖,这些药才不枯萎。”
孙一行不太相信张秋生的话。可是要不相信吧,这些药摆明了确实是刚挖的,上面还带着土呢。
有消息说张秋生前两天都在西山看人拍电影,根本就没时间去采药。可能是夏天就挖了来,他另有办法保鲜。反正这小子鬼明堂多多,为了贪玩而撒谎。当然,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怎样医治尿毒症。
张秋生随手抓了一些药放土药罐里煎熬,剩下的药一起放入大铁锅煮。许一航看得莫明其妙,问道:“这些刚采来的药,就这样用,也不炮制?”
对,无需炮制,就要趁新鲜的才好。张秋生哪有心思去慢慢炮制药材?可又糊弄不过孙一航,只得往爷爷头上推:“具体道理我也不懂。我爷爷就这样教的。”
待三大碗水熬成一碗,再放置温热时,张秋生对汪凝说:“这药敢不敢喝?里面加了许多黄连与鱼腥草,还有其他一些古怪的药。既苦还又腥又臭。”里面确实加了很多黄连及古怪药,孙一航亲眼看着加的。孙一航低头想了想,这些药都有清火败毒功效,还是非常有道理的。
汪凝自从得病以来,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哪会在乎药苦?端起药碗“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
张秋生看看表,说:“好,很好。二十分钟内,如果额头见汗,并且要大便,就说明此药起了效。加十分,我们可以进入下一步治疗。”说着稍稍用了点内力让汪凝出汗。
没等到二十分钟,大约十五分钟后,汪凝额头真的出汗。不说汪家的人,连孙一航都感到惊奇。如果药是滚烫的,喝下去出汗没什么了不起。可那药是温热的,现在出了汗,就真的说明药起了效果。
让大家更加惊奇的是,没一会汪凝就要去大便。张秋生祸害人的巴巴拉库兹,今天算是第一次做了好事。
汪凝妈妈眼泪都出来了。按张秋生的说法,这种现象说明女儿向治愈前进了一步。
汪凝上了两次卫生间。张秋生说:“现在可以开始第二步了,也就是针灸。如果所有银针在你身上都能站起来,并且嗡嗡叫,就说明这一步也成功了。”
汪凝脱得只剩**时有点犹豫。如果是年龄稍微大一点的医生她倒无所谓,病人在医生面前无**。可是张秋生太年轻了,与她的那些男同学差不多年龄,这就让他有些迟疑。
张秋生说:“行了。要是男人呢,当然是脱光了好。可你是女生,就这样也马马虎虎。”
让汪凝在板凳上坐好,坐端正。张秋生站在汪凝背后,让汪凝妈妈将她内-衣拉直抚平,然后手一挥,无数的牛毛细针就扎上汪凝的后背。
张秋生再来到汪凝前面,如法炮制。不同的是在前面撒了两把细针,除了前胸外两腿上都扎满了细针。孙一航最服张秋生的就是这个,扎针不用认穴随手一挥就行。
张秋生再取出毫针,将汪凝头部的各穴位全扎上针。刚才挥手撒针,胳膊没顾得上,现在也全补上。
这些针都没站立,更没嗡嗡响。孙一航与汪家的人都非常担心,非常失望。
张秋生在汪凝面前蹲下,正要抓她两脚,突然又缩回手问道:“你昨晚洗脚了吧?脚丫子要是臭,我老人家可就遭罪了。”
汪凝正满心的担忧,听了张秋生的话忍不住骂道:“你脚丫子才臭,你才不洗脚!”
唉,这些针既不站立也不响,可怜我老人家要给你加把劲哇。这可是将我的内力输给你,一般人是做不到我这样的。张秋生一边废话一边抓起汪凝两脚,大拇指抵着涌泉穴,装作很用力的模样运气。
你看张秋生这番做作吧。脸憋得通红还青筋暴凸,渐渐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往下,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面。再渐渐地,张秋生头上开始冒白烟。
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眨不眨地看着张秋生。紧张,担心,都心想着成功失败在此一举。他们哪知道张秋生纯粹在假马日弄鬼?他主要是做给孙一航及院长看,意思是你们别以为治疗尿毒症容易,以后别老给我找麻烦。
孙一航与院长却感动得不行。张秋生别看他吊儿浪当,做正经事真不含糊,认真负责。
如此这般的做作约十来分钟,张秋生突然一声大吼,将旁观之人吓一跳。也正在此时,所有的针突然站起来,并且发出嗡嗡之声,嗡嗡之声越来越响直至尖啸。
这才是张秋生真正在为汪凝治病。汪凝的血管确实堵塞严重,需要助其打通,全身的毛细血管及汗毛孔都要打开,以便于下一步的排毒。
第九百二十一章 哥是好男儿
张秋生放了一丝丝愈伤诀到汪凝的肾部。不能放多,要一次放一点点,让她慢慢好转。总之不能让别人,尤其是孙一航与院长感到太过神奇。
做完假马惺惺的一套,张秋生一屁股坐倒,又挣扎着爬起来躺沙发上喘气,就好像累得筋疲力尽一样。
无论是汪家还是医生与护士都认为张秋生确实是累趴了。一个护士拿着热毛巾细心地为他擦汗。另一个护士拿一床毛毯给张秋生盖上,说:“张医生,你休息一会。”
银针已经不尖啸了,但一直在嗡嗡响。汪凝额头在出汗,**也被汗水打湿。这是血管在张秋生真气的作用下完全张开,全身汗毛孔也扩张开来的现象。
大约经过十五分钟,张秋生叫护士将煮好的药水倒浴桶里,再兑上适量的开水。
又过了五分钟。这次不是假马日弄鬼,要打通血管及汗毛孔确实需要这样长时间。张秋生爬起来收起全部银针后说:“男士全部离开吧。”
又对汪凝说:“水温你自己试试看,嫌烫就加点凉水。建议是最好要热一点。”
关键是在肾部加的愈伤诀,药浴只不过是更好的排毒。张秋生对这个无所谓,来到外面吸烟。在场的男士都不抽烟,唯有张秋生一人在吞云吐雾。
这个,太不像话了。张秋生同学基本素质还是很好的,赶紧将香烟掐灭。所有的男士一致劝道:“抽,没事,抽支烟解解乏。你刚才太累了。”
张秋生深为自己糊弄他们而惭愧,都是些好人啊。可这又是没办法的事,自己所谓的医术牵涉修真秘密,泄露了就会犯禁忌。
一个护士突然跑出来,兴奋地说:“哎呀,水都变黑了吔!黑得像墨汁一样,得排出多少毒啊?”
除了张秋生,所有人都非常兴奋。这就是说第三步也成功了,治愈汪凝的病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张秋生不兴奋是因为在他意料之中,他懒得再假装了。
张秋生留了个医嘱,七次一个疗程,每次间隔两天。然后就走了。他要赶回西山去,那儿的电影摄制工作正如火似荼。
这个寒假主要就在西山,给演员说戏,与导演讨论剧本。依一贯好学的性格,也向导演学习如何拍电影。他也不想当导演吃饭,学这个有何用?反正这家伙学习无用的东西多了,也不在乎多学一样。比如他学习乐器,又不想当音乐家,可他还是学了。他又不想当医生,可还是学了医。
还有一点,张秋生学任何东西家里人都支持。梁司琪给他找来几本有关导演的书籍,让他没事时看看,并且就近向马导请教。
腊月二十三,爷爷奶奶们又都来了。爷爷奶奶们开通,让孩子们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别为他们耽误正经事。
张秋生主要是拍电影。张秋然与李秋兰则是训练夏琼表演与唱歌。《红水塘》是男人戏,夏琼是唯一出镜大约三分钟的女人。
罗真真不服,说:“尼玛,统共才三分来钟的镜头,就成女主角。尼玛,你这个主角也太好当了。”
夏琼饰演剧中一个叫丫丫的村姑,穿一件蓝花棉袄,扎两条麻花辫。前后一共十几个镜头,平均每个镜头只有十几秒。
丫丫这个角色非常难演。《红水塘》惜镜头如金,一共只给了丫丫这么长时间。因为她是该剧中唯一有情节的女人,本剧的感情戏就放在她身上。一共就三分来钟十几镜头,要将感情演好,其难度可想而知。
《红水塘》一开始就是天关省政府大撤退,大量难民随着省政府向西山逃难。此时邓家村里的一个酒坊正在出酒,伙计们紧张地将酒装坛。
东家大声催促:“快,快装好,马上送山洞去!”
此时外面一个声音在喊:“丫丫,出来一下!”
一个一秒多一点的中镜头。丫丫脸上现出惊喜、害羞的表情。然后就立即跑出去,甚至连背影都没多给镜头,直接就到了门外。
门外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小伙子。镜头对着他,英俊刚毅的脸上有一丝丝柔情。小伙子说:“丫丫,我要走了,不远,后面的阵地。”
镜头切到丫丫。担心,害怕,深明大义,深情,欲言又止,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各种情绪在丫丫脸上交替,就是没说一句话。
镜头切回小伙子。小伙子说:“丫丫,别担心我。好男儿生能为国——”远处响起了军号声,小伙子向丫丫行了个军礼,毅然决然地转身。
镜头,小伙子背影,依然在大声说着刚才没说完的话:“好男儿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画外音,丫丫,哪怕我死了,在阴间我也会保护着你,保护着这片土地!直到天长地久,直到烟消云散——
下一个场景是在一个山洞的洞口。一个伙计对老板说:“东家,洞里放不下去了。一坛都放不下了。”
东家略一思考,说道:“走,送给正在打仗的兄弟们喝去。怕死的可以留下。”
没人怕死,纷纷挑担的挑担,推车的推车。老板推起一辆独轮车,丫丫在前面拉。还有些人拿着枪在一旁护卫。都是一些土猎枪、土统之类。
前面阵地被敌人突破了,战士们正与敌人进行肉搏战。这场肉搏是真打。参加的群众演员都是二十一中学生,与麒林各武馆的学员,各种武学招式精彩纷呈。送酒的乡亲们趴在山上,紧张地看着下面残酷的战斗。
丫丫躲在一棵树下,突然站了起来,眼睁睁地看着小伙子与一个鬼子抱一起翻滚。小伙子一个翻身,将敌人压在身下,一手掐着敌人脖子一手握拳朝敌人脸上砸。
一个鬼子从小伙子身后过来,举起枪,用枪刺往小伙子后背上扎。丫丫不由自主地大叫:“注意——!”
小伙子偏身让过刺刀,身下的鬼子趁机翻过身将他压住。用枪刺的鬼子也扔掉枪,与那个鬼子一道将小伙子压住。
小伙子拉响了手榴弹,冲天火光中,小伙子与两个鬼子同归于尽。丫丫一声大喊:“哥——,哥哥——,你是好男儿,你是好男儿——,哥——”同时音乐响起。
这首歌的歌词很简单,反反复复就是这几句。但旋律却非常复杂。有时悲愤欲绝,有时直抒心臆,有时又千转百廻。说不尽的柔情,说不尽的怒火,说不尽的悲怆,说不尽无畏。
秋然与秋兰姐妹这些天就是给夏琼说戏,帮夏琼把握当时的历史背景,处于战争苦难的百姓的心情,保家卫国的意志。如何利用短短的三分钟十几秒镜头将这些东西都表演出来。
秋然与秋兰还一句一句地帮夏琼唱好这首歌,如何运气,如何练声,如何吐字,如何把握歌中的情绪,如何处理其中的感情。
罗真真又不服了,说:“我可怜唱了七首新歌,十几首翻唱,两年多出了三盒录音带,两张唱片。可是,夏琼只一首歌就把我打翻在地。张秋然这不公平!你以前为么不这样帮我们?”
这首歌是张秋生创作的好不好?你干嘛要在背后说他坏话?张秋然腰都笑断了,她说:“你这是自作自受,背后说人坏话最没素质。”
是刘总说的好不好?我只提了一个疑问,这家伙为么长这么丑。刘总说了他许多坏话。我哪知道他离那么远,别人说他坏话都能听到?
刘冬梅老实承认:“不管离多远,背后说人坏话都不对。不怪张秋生不给我们写歌,叫我也不写。”
秋生这孩子吧,死懒!张秋然说:“他吧,倒不在乎你们说了他几句坏话,这孩子还没那么小鸡肚肠。主要是他懒,你要找他要,还要将他逼到死角。否则他不会动笔。”
这首歌贯穿着后面的情节。鬼子突破**防线,向山上扑来。绕过这山,就可以攻击守军主阵地的后方。
酒坊的老板与伙计用**阻击鬼子上山。几支**根本阻挡不了现代化的军队,老板中枪倒下,伙计们一个个中枪倒下。子弹击中酒坛,引起大火。
丫丫将酒坛一个个推下山,漫山的枯草燃起冲天大火。丫丫没力气了,但她拼了命地推独轮车,更多的酒坛顺着山坡滚下去,燃起更大火焰。
丫丫中弹。慢慢地慢慢地倒下。漫山遍野地大火,丫丫在冲天的火焰中慢慢地倒下,胸口的血像一朵花,那样的娇艳那样的醒目。丫丫倒下了,随着她的爱人一道去了。歌声增强,加入无伴奏合唱。
拍完这组镜头,导演已泪流满面,其他演职员都泣不成声。夏琼向后倒时,后脑勺摔在一块石头上破了,被人抬下来。现场救护人员赶紧给她包扎。
导演拉着夏琼的手说:“太好了,简直太好了。这部戏拍完,我还有一部戏,女主角就是你了。”
汪凝的治疗已进行第五次。到第四次时,浴桶的药汤就几乎见不到黑色。所有人都认为,汪凝体内的毒素已排得差不多。
张秋生给汪凝把脉。这次时间更长。大约半个多小时,张秋生发现汪凝体内存在大量人类乳突瘤病毒,另外细胞内壁还有毒素。张秋生这次是认真检查的,不是糊弄鬼。
应当将这些体内垃圾清除掉。愈伤诀不会维持多长时间,消失后可能还要复发。张秋生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院长。
第九百二十二章 秦若兰自杀
孙一航悟出一个道理。古代那些名医必定都会内家功夫。而现在会内家功夫的只钻研怎样伤人,救死抚伤却不管。而钻研中医的人却不会内家功夫,面对古代流传下来的医术徒呼奈何。
孙一航不管张秋生怎样治疗尿毒症了。看了也学不会,何必浪费时间?所以现在只有医院院长与泌尿科一些医生在观摩。这些是西医,他们也不想学中医,只是想见证一个奇迹。
奇迹已经初显端倪。在治疗过程中,医院肯定是不断检查。即使不是为了记录张秋生的治疗方法,做为医疗机构这种检查也是要做的。
检查发现,汪凝的血液里已经没了有害毒素。这个是在意料之中,从浴桶里的药汤变黑,可以知道体内毒素已经排出来。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肾功能在恢复!
肾衰竭是被定义为不可逆转的肾脏坏死。现在,他们亲眼见到,一个已经坏死的肾脏正在恢复功能。祖国医学真的博大精深啊!
就这样张秋生还不满意,他要怎样?院长问道:“能够做到永不复发当然好,你打算怎样做?”
电击!张秋生想着在梁临被城管打时的感觉。自己的体内细胞似乎很渴望,贪婪地吞噬着电流,像是干渴的人大口喝水一样。事后他想了很久,电流可以达到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张秋生觉得他可以控制电流在体内的输入输出,甚至可以控制电流在细胞间穿行。那么,利用电流击穿汪凝体内的人类乳突瘤病毒应该是可以的。利用电流可以穿行细胞的特性,带走藏于汪凝细胞壁的毒素应该也是可以的。为什么不试一下呢?自己可以控制电压与电流大小,这样做没有危险。何况可以安排人随时截断电源。
为了让院长放心,张秋生将手按在电灯头上。220伏的电流从他身上通过,头发一根根地都站了起来,嘴唇立时变得干燥甚至开裂。这是物理现象,在世之仙也不能幸免。但电打不死他,甚至一点难受的感觉都没有。
汪知侠看着手表,整整经过了十二秒。张秋生对院长说:“我从小经过训练,电打不死我。我向你保证,我可以控制电压与电流的大小,我绝对保证汪凝的安全。”
张秋生又向院长说明了电击目的与所能达到的效果。又对院长说:“我们将时间定在五秒上,这是绝对安全时间。”
这事仅院长同意不行,还得家属同意。汪知侠在犹豫,汪凝却说:“我同意。医生刚才都亲自触电了,他是为了我。我相信医生。事实是,治疗这么长时间来,每一步都证明他是对的。所以我愿意试一下。哪怕是毫无效果也要试。”
汪知侠在手术单上签了字,汪老爷子也在上面加签。本来已经绝望的病,被张秋生治成这样已经非常了不起,何不再继续相信他。
一切都与前几次一样。张秋生依然抓着汪凝的双脚,将真气从涌泉穴输进她的身体。牛毛细针依然嗡嗡作响。
张秋生将电线绕手腕一圈,两手还是抓着汪凝的脚,大拇指还是抵着涌泉穴。院长亲自看守电门,见张秋生朝他点了一下头,吸了一口气合上电门。
张秋生没什么反应。汪凝却全身颤抖,因生病而剪得很短的头发根根站立,嘴唇上起了一层的霜。插在她身上的数百根牛毛细针发出“哗哗——咝咝——嗡嗡——”大响,细针尾部闪烁着蓝色的火花。
五秒只是眨个眼的时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像过了一个世纪。时间一到院长立即断开电门。
治疗室内安静得每一个人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张秋生松开双手。又过了一会,汪凝吐了一口气说:“真舒服。”
啊,这还舒服?不过没人这样被电打过,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也许是真的舒服呢?
汪凝是真的舒服。长期附着在细胞内壁的毒素被电击脱落,在体内肆虐的人类乳突瘤病毒被电击内核而死亡,那种轻松感难以用语言形容。
张秋生说:“不行,还没清除干净。要做就要做彻底。”
如此反复一共做了五次,张秋生才歇手。依例男士都出去,让汪凝浸泡药汤。
张秋生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回想刚才的情景。他要总结一下,如何捕捉病毒,如何引导电流穿透细胞并带走毒素。
院长、医生及汪家的人都以为张秋生累了。一个人被电这样打,他能不累吗?将心比心,所有的人都被张秋生感动了。
张秋生突然睁开眼睛,对院长说:“怎么样,我这种工作态度没话说吧,是不是给我个先进工作者?”
给给给,你这工作态度确实没话说。院长表扬张秋生:“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医生。你的这种精神值得全院所有医务人员学习。我马上就下文件,号召全院职工向张秋生同志学习。”
别别别,张秋生赶紧推辞。这家伙就怕表扬,立即转移话题:“那个,院长啊,您能建议院党委给二十一中党总支出个函么?让二十一中评我为优秀**员。”
啊,你是党员?不说院长,连汪家人都惊呆了。张秋生才多大年龄,这就入了党?
张秋生只是要转移话头,二十一中绝不会号召全体同学向他学习的。没想到竟引起这些人惊奇的目光,张秋生立马说:“我已经满了十八岁好不好?已经符合党章规定的入党年龄了好不好?这不是拉关系走后门,我可是出生入死屡次立功才得来的。”
院长点头,他知道张秋生是特殊战士。有时在火线上要求入党,只要通过生死考验一般都会批准。至于组织关系为什么放在二十一中,可能他的战斗群体在二十一中。这个,不能随便瞎猜,违反组织原则。
护士出来说,药汤又开始变黑。说明电击疗效明显,大家都非常高兴。汪凝妈妈也出来,她问张秋生:“张医生啊,今天是腊月二十八了,后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这个,凝凝有什么要忌嘴的么?我是问什么东西不能吃?”
随便吃,爱吃什么吃什么,爱喝什么喝什么。不过,喝酒要适量,别喝醉了。张秋生说:“我们治病,不就是为了能吃能喝么?”
汪妈很高兴,连连说:“不喝酒,不喝酒。凝凝没病都不喝酒,甚至讨厌他爸喝酒。”
酒吧,还是可以喝一点的。不过要注意两点,一是别喝劣质酒,二是别喝醉。
回到邓家村,胡斌、李卫军、何强三人的老妈早就等在这儿。三个女人求张秋生,能不能帮她们孩子搞个取保候审。
张秋生摸摸脑袋,这几个还没放出来?杀了尘的事已经解决了哇,已经证明麒林市警局抓错了,按道理早就应当放了他们。莫不是发现他们新的罪行了吧?
反正不管,这几个杂花让他们待牢里好,时间越长越好。张秋生才不会给他们办取保候审,老妈们来求也不行。
张秋生对三个娘们说:“你们的取保候审取消了?没有,那就是说你们自己还处在取保候审期间。
当时是你们自己与那怪人谈判拿钱赎儿子。我站在旁边一句话没说,是吧?要不是我精明,没打听这打听那,现在我与你们都待在牢里。
当然,我家里人肯定会给办取保候审。但我却不能为你们担保了。只有自己没事,才可以给别人办。
现在我可没那胆再为你们儿子担保。他们可是杀人罪。主犯、从犯还没搞清,谁那么大胆给他们担保哇,你们指一个给我看看。”
胡斌妈与白淑惠都走了。看来儿子是不可能回家过年了,她们灰心丧气,没顾得上叫秦若兰。
其实即使叫秦若兰,她也不会走。秦若兰已经没了活路,丈夫倒卖车皮贪污受贿被判八年,女儿从暑假至今没有回家生死不知,儿子杀人罪。家已经没了,她想在这大山里一死了之。
秦若兰浑浑噩噩地来到一个山坡旁,坐在地上哭。开始是小声地哭,越哭越伤心声音也越来越大,到后来就是放声大哭。
不知哭了多长时间。秦若兰站起来,向四处看了看,旁边有个水塘,走了几步来到水塘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这儿就是红水塘。刚好导演叫张秋生过来查看地形,以决定下面怎样拍戏。远远地就看见塘中间漂着一个人正在慢慢下沉,张秋生赶快抢过来,甩出如意神爪将投水之人拽上来。
原来秦若兰穿的羽绒服一时半会浸不透水。造成她人在水下,羽绒服却漂在水面。当然,现在正是冬天,塘水本来就不深。
秦若兰喝多了水,肚子都鼓胀起来。张秋生将她肚子扛在自己肩头上,用力颠了几颠。秦若兰立即张开嘴,大口地吐水。
张秋生救溺水之人不用什么按压式,或者嘴对嘴式人工呼吸。他只朝秦若兰背心拍了一下,秦若兰立即便有了自主呼吸。
大冷天的,又穿着湿衣服。秦若兰躺在地上,一边冻得哆嗦一边还是哭。
张秋生最怕女人哭,问道:“阿姨,何强不争气,你也不至于要寻短见吧?”
秦若兰不答话,哭得更厉害。
第九百二十三章 寻找共同渡劫人
张秋生可着嗓子将吴嫣喊来。两人一道将秦若兰带回剧组。张秋生掉头就走,换衣的事由吴嫣负责。
张秋生刚走到门口,吴嫣喊道:“哎哎,你别走,这女人又昏迷了吔。”
嗯,又昏迷了?我这么好的手艺,救人竟然没救彻底?张秋生回头看看,说道:“没事,是低血糖。喝口米汤或吃块巧克力就好。”
那你将她衣服脱了,吴嫣说:“大冬天的,这么冰冷的湿衣穿身上,没病也会冻出病。”
哎,你搞没搞错?她是女人吔,应当由你来换衣。张秋生对吴嫣说:“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你不懂?”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还说医者父母心呢。你是医生,不能见死不救!吴嫣又坏笑着说:“意志不坚定?怕自己把持不住?张秋生,你不会这么不经事吧?要不就是没见过,心慌慌?”
吴嫣也不等张秋生动手,一边说话一边就将秦若兰扒光光,又对张秋生说:“她不是你对头的老妈么?看看老妈,也算是报仇。”
吴嫣虽然练的玄门正宗,却是个邪门人物。她将秦若兰摆成个大字形,一边抚摸着秦若兰的肚皮一边对张秋生说:“真光滑,这女人不错。虽说年龄大了点,但生理机能却很年轻,皮肤也白嫩细腻,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该肥的肥该瘦的瘦,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
何强虽然该杀,但与他母亲无关。但这话不能对吴嫣说,否则她要嘲笑我。张秋生摸摸脑袋说:“她现在是病人。你知道我是医生。医生不能打病人主意。这是职业道德。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吴嫣继续坏笑,一边在秦若兰的两腿间瞎拨弄,一边说:“毛发疏淡几近没有,好,干净。你不摸摸看?馒头一样,手感很好的。”
张秋生感觉呼吸有点困难,赶紧走,否则要出洋相。张秋生拿出一瓶能量补充液,对吴嫣说:“将这水给她喝了。治低血糖有特效。”将水放桌上,掉头就走。
“给我一瓶。”吴嫣赶紧喊道。
张秋生没吴嫣办法,又拿出一瓶。然后像逃亡一样掉头就跑。吴嫣冲他背影喊:“这女人我给你留着。”
吴嫣害怕并巴结张秋生。她敢于这样说,是因为相信男孩对女人都有一种渴望。很多男孩对成熟的女人比对少女的渴望更强烈。这与爱情无关,纯粹的性---刺激,成熟的女人比青涩的少女更强烈。
只是一般的男孩囿于传统道德,以及根本没机会接触成熟的女性。吴嫣就不相信,放着这样一块大肥肉张秋生会不吃。只是需要一个适当的机会,她相信这个机会会有的。到时张秋生会感谢她。
再说张秋生不救何强这些人不要紧,可将曹勇敢急坏了。明知抓错了,还是将这些人长期关在看守所也不是个事。
从寒假开始到现在,曹勇敢就没见着张秋生。回家问儿子才知道,现在风传得很厉害的正在拍的电影是张秋生写的。这小子天天在西山拍电影,连家都不怎么回。
曹勇敢跑来邓家村,他要张秋生担保将何强等人取保候审出去。不管怎样,必须有一个体面的台阶。
张秋生摇头,差不多将自己摇晕了才说:“我负不起责任,不担保。这些人放出来必定要危害社会,最好将他们关到老,关一辈子。”
危害社会归危害社会,我们抓错了还是要放的。他们以后犯事再抓也不迟。曹勇敢也与吴嫣一样地坏笑着说:“你不是说,他们的老妈是启蒙的活教材么?送你一个人情,他们老妈会心甘情愿地给你启蒙的。”
喂,曹局,你这是教青少年学坏啊!张秋生又说:“我还说她们是中年大叔的杀手呢,你怎么不趁机让她们杀一下?”
跟这小子说不出明堂,曹勇敢转身就走。不过呢,主要是当着孩子面抹不开脸。其实这些女人真不错,还各有各的特色。不管了,先将她们孩子放了。就说是张秋生担保的,谅这小子也不知道,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寒假以来焦急地寻找张秋生的还有高啸东。他首先是去二十一中找。听说张秋生向来是有事没事都喜欢待在二十一中。可是没找着。他与二十一中的其他人不熟。他不知道二十一中人的德行,无论找什么人打听张秋生都行。不仅没找着张秋生,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找着。
高啸东也去张秋生家找。他知道张秋生的家在那个小区,但不知道具体门牌。刚刚进入小区,就看见一辆小车来了,是麒林市一号车。高啸东吓得立即回头,李书记,他自觉没资格见面。
二孙子此时不在麒林。年底,他正在外地催款。再说二孙子的公司本来就不在麒林。麒林有好玩的,他就赖在麒林。麒林没好玩的,他一般还是待在南方以捞钱为主。
高啸东很心慌。他以为是暑假时将张秋生得罪了,所以不理睬他。高啸东几乎每天都要问袁雅慧:“张秋生没去妇联找你?”
没有,袁雅慧每次都红着脸回答。她也很奇怪,张秋生如果不想要自己,为什么花大力气调我去妇联呢?如果想要自己,又为什么从不来找呢?
袁雅慧对高啸东说:“李主任这几天见到我都笑咪咪的。她可能以为我与张秋生在一起。要是以后发现,我到现在都没见着张秋生的面,那可怎么办?”
唉,高啸东叹了口气说:“那就是欺骗领导。后果很严重的。”
夫妻俩自己吓自己。其实张秋生还经常在想着袁雅慧。只是他并不猴急,更不是那种为了女人而放弃正事的人。再有,张秋生不愿意通过高啸东去接触袁雅慧。他觉得这样一来就有点像做买卖,将袁雅慧当商品。
最关键的地方在于,张秋生目前最感兴趣的是拍电影。不说剧本是自己写的,仅仅是学导演也很好玩。
腊月三十这天,张秋生没去西山。他要在家陪爷爷奶奶,他们老人家来了这么多天一直没陪着说说话,真是不孝之极。
张秋生将在梁临被电击,当时的感觉不仅不难受反而很舒服。他身体细胞似乎渴望电流的冲击,事后也觉得身体强了一点,虽然这种感觉微乎甚微。
然后张秋生又将前天利用电击帮汪凝治病的事说了。有一点可以肯定,利用电击可以清除病人体内垃圾,可以消灭体内病毒。
爷爷奶奶们听完张秋生的话都呵呵而笑。张道函说:“你的元神已经是仙了,而肉身却只是元婴。肉身本能地盼天劫,灵与肉要一致啊。”
顾觉斋却说:“人工发的电仅仅是外表上相似。其实它没有劫雷里所含的仙灵之气。就像你吃人工合成食品,虽然能饱肚子却没有任何营养一样。”
爷爷奶奶们说得很多,大致意思是利用电流给病人治病是有道理的。这种治疗方式其实与修真人服用“洗髓丹”一样,都是将体内的垃圾清除掉。
爷爷奶奶们还说,找个筑基期不怕死的修真者,在他渡劫时为他抗雷。金丹劫比较好抗,即使是共同渡劫大约也可以抗过去。当然是有一定的风险,可能两人都会被劈死。但修真就是这么回事,最后都要走这条路,怕死就别修真。当然也不是无味的求死,只要有六七成的希望就可以冒险一试。
张秋生想了想,说道:“赵如风就是筑基期的。他不怕死是肯定的。但是有一个问题,他也是三个丹田。乖乖,三个丹田与三个丹田的人共同渡劫能抗得过去吗?”
有什么抗不过去的?你与姐姐、秋兰在一起渡劫,你们三人都是三个丹田,秋兰还是鬼劫,不也抗过去了吗?
爷爷奶奶们从来都是叫孙儿们小心天劫,能躲尽量躲。甚至叫孙儿们遇到天劫宁愿尸解,脱得元神速速去轮回转世也不要去抗。今天一反常态都鼓励张秋生去试,这是怎么啦?
爷爷奶奶们是考虑,秋兰是真正的在世之仙就不用说了。秋生姐弟俩元神是仙,听他们说,在天堂之门前元神已经能化身千万,那么很可能已经是上仙。
上仙嘛,世间的劫雷是劈不死的,哪怕是飞升劫。现在先找渡金丹劫的试一下,大概有九成的把握。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试?即使肉身被劈没了,元神也还在。有元神在,既可以在世间混,也可以转世投胎。
张道函还有话没说,赵如风是走金桥投胎的,有着别人不可能有的极大福缘,不可能才二十来岁就被劈死。双重保险,非常值得一试。
有关吸取即将枯萎的荒草精华做能量补充液,爷爷奶奶们对此大加赞赏。这样的植物精华不吸收,反正也要消失在天地之间,能够废物利用太好了。
爷爷奶奶们还建议,其实刚收割的农作物秸杆也含有大量生命精华。我们不去收取,农民也会白白地将它们烧了。
秋兰取出一打能量补充液让爷爷奶奶们品尝。张秋生在梁临收集的植物精华都交给了秋兰。安然酒庄的鬼们将其加工成了能量补充液,再灌装至矿泉水模样的小瓶里。
三个孩子都眼巴巴地望着爷爷奶奶,想从他们嘴里听到准确的评价。
第九百二十四章 她们爱上我?
爷爷奶奶们对能量补充液很满意。张道函说,不能叫植物精华,应当叫生命精华。植物的生命也是生命。
顾觉斋说,应当分不同档次。比如分元婴期的人可以喝的,金丹期的人可以喝的,筑基期的人可以喝的,普通人可以喝的。如果怕不好区分,可以干脆取不同名称,比如利亨牌、碧宵牌、紫霞牌、归元牌、强肾牌等等。
这个很简单,勾兑时掺入不同分量的水而已。安然酒庄的水井里布了聚灵阵,井水里带有微量灵气。本来就有保健作用,用来勾兑能量补充液最好。
张秋生一整天没出门,待在家里陪爷爷奶奶。很多困惑着的问题,也在与爷爷奶奶的谈话中得到解决。直到年夜饭摆上来,张秋生给爷爷奶奶敬了酒,然后才匆匆忙忙地赶去西山。
《红水塘》剧组大年三十都没停机,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收工。年夜饭就放在邓家村正中的大道上,全体村民、参与拍摄的部队及武警官兵、摄制组的全体职员,以及其他一些有关人员,大家一起干杯。
有彩电的人家都将彩电搬出来,摆在村道上,大家一边喝酒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
张秋生正与战士们喝酒得高兴,邓二丫来了,告诉他:“吴烟与李秀英打电话来,向你拜年。另外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打电话来向你拜年。还有柳李两家的兄弟都向你拜年。”
吴痕知道吴嫣在麒林拍电影,今年寒假不敢回麒林。吴痕现在怕女人,尤其怕吴嫣。他自己不敢回麒林,还硬拉着李满屯与孙不武也回京城过年。
孙不武在孙家村祭完祖就被吴痕电话催着回京城。孙不武与李满屯又打电话到麒林,让他们的那帮兄弟都回京城。李满仓与王不立这些兄弟又将高山寒与童无茶带到京城了,这么几天他们已经成了好朋友。
吴烟没哥哥办法,也只得回京城。她临走将李秀英也拉一道。老实说,这些人三年多都没回过家,今年也确实要回去一趟。不说祭祖,看看父母、爷爷奶奶也是应该的。
哎,二丫,你没代我向他们也拜个年?张秋生说:“祝他们在京城吃好喝好。”
没,这些都是废话,邓二丫说:“他们肯定能吃好喝好,你祝不祝都是一样。”二丫最是讨厌废话,尤其是秋生与大哥的废话。邓二丫又说:“我代你祝他们家的长辈身体健康,小孩学习进步活泼可爱。”
明天,大年初一,剧组还要接着拍戏,所以宴会过十二点就散了。这里大多数人都是军人,非常服从命令。村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电影很好看,但拍电影的人非常辛苦。
张秋生也很辛苦,大年初一还要给汪凝做手术。与上次一样,喝药、针灸、电击、药浴。
其实自上次治疗之后,汪凝就觉得自己的病已经好了,比以前没得病时还好。医院检查也证明她肾功能已恢复,身体各项指标都达到正常人水平。
但无论是医生还是家属,都认为张秋生说一个疗程是七次,那就应当将七次都做完。
现在哪怕是外行都可以诊断汪凝的病好没好。为什么?药浴之后看水啊!水变黑,就说明体内还有毒素。水变淡,说明有毒素,但已经不多了。今天的水就变得很淡,肉眼几乎难以辨认。
治疗完毕汪凝就拉着爸妈上街。麒林市的正月初一花灯游行,经过几年的培养,在全省都非常出名。
汪凝一路上又蹦又跳,爸妈都累了她却一点不累。大街上各种小吃摊点,好吃不好吃她都要尝几口。张秋生说了,治病就是为了吃好喝好。
汪凝是快活了。张秋生却开始遭罪。医院将他抓来值急诊班。张秋生,你不能正事不足邪事有余。你的正业是医生,拍电影是副业,你不能弄颠倒了。当然,工资奖金医院照发。
初六开始医院正常上班,张秋生就被安排了几台手术。汪凝出院向他告别,还是在手术室门口见面的。
汪凝非常佩服张秋生。佩服这两个字用得不对,应当叫敬佩。汪凝对张秋生说:“你真忙。真叫做本事越大责任越大。”
哪有那么严重?我是没办法,被院长赶着鸭子上架。张秋生说:“暑假不回来了,我看他们怎么赶。”
不管院长怎样摁着张秋生当医生,这小子只要有空还是往西山跑。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寒假快结束了。在外地读书的学生们开始逐渐回校。
《红水塘》要到月底才能杀青。张秋生却等不及了,他二月十七号,也就是正月十八就要开学。
等不及?等不及也要等!刘萍找到张秋生,朝他大叫:“你说邓家村的水特别适合调酒,水呢?”
哎哟,这个寒假忙得昏头胀脑,竟将这事忘得干干净净。张秋生对刘萍说:“钻机,打井的钻机。你赶快找几台钻机来,越多越好,要大功率能打五十多米深的。快点,我马上就开学。”
这个难不到刘萍,连买都不用买,立即找市及各县水利局借。好年华与各级政府的关系非常好,何况这事是投资办酒厂?连市政府都极力支持。只一天时间就将麒林所有的打井机全都借来了,一共有二十多台。
刘萍亲自陪着打井。在刘萍眼里,张秋生简直是乱打一气。在一个地方打了三十多个井,每个井都有五十多米深,没有一个出水。最后一个井,只打了二十来米深,倒反而出水了。一共打了两口出水的井,每一口出水的井周边都有七八十多个打错的井。
不过,这小子不是学水利专业的,井打不准也不能怪他,能大致看出井位在哪儿就很好了。张秋生只要是认真干活,刘萍就高兴,哪怕是做错了。这事要怪就得怪李满屯,这小子是学水利的,寒假期间竟然不回来。以后开股东大会时,一定要组织同学们批判。
其实,张秋生是在真正的出水井下面的水源里布一个聚灵阵。在回填土时,再布一个屏蔽阵法。这样,井水里就含有灵气。而修真人又发现不了。对于好年华的酒业公司,张秋生只能帮到这儿了。
吴烟与李秀英在京城过完元宵节,正月十七才回到麒林。她俩一回来就找张秋生,一直追到车站。才看到张秋生与然然姐、邓二丫、林玲还有夏琼在一起等车。
三人站在一起半天没说话。最后吴烟说:“你的两个大学同学要的法宝给了。他俩是很奇怪的人。”
原来吴烟将从世外桃源还剩下的法宝全拿出来给高山寒与童无茶挑。高山寒挑了一根降魔杵。吴烟说:“降魔杵好是好,但不能飞行。你确定要这个?”
要飞干嘛?高山寒说:“真要想飞可以乘飞机。就这个了。”
好吧,吴烟承认高山寒的话也有一点道理。降魔杵吧,多少还是法宝。童无茶挑一个八卦铜镜。吴烟与李秀英怎么想都不明白,他要这个干嘛!
麒林分队讨论如何处理在世外桃源得来的法宝时,就决定分批卖。从销售策略上说,越到后来的法宝质量越好。高山寒挑的降魔杵,虽然不能飞行,但质量非常好是元婴高手使用的法宝。
可童无茶的八卦铜镜质量却很差。说它是法宝很勉强,也就是质量非常好的法器。卖了两次没卖出,剩在吴烟手里。
因为是张秋生的大学同学,吴烟与李秀英还是非常照顾他俩的。李秀英提醒童无茶:“哎,这个铜镜,严格说算不上是法宝吔,你真的要它?再说了,这个铜镜无法当兵器使吔。”
就凭我武功,你就是给我一件神器也照样输,等于平白无故地送法宝给人。童无茶说:“我一般只与普通人打架。修真人嘛,我有多远躲多远。我这么个算命的,糊弄凡夫愚妇几个小钱罢了,打个什么架啊。”
吴烟与李秀英同时摇头。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张秋生的朋友都是一样的德行。
张秋生对高山寒与童无茶要什么法宝一点兴趣都没有。他自己的许多法宝都从来没用过,除了在乌克兰的那次。他现在只要与吴烟与李秀英在一起,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吴烟与李秀英都变温柔了。不像中学时那样野蛮,老是变着法坑他。张秋生很不适应,又觉得非常温馨。有一点忐忑,有一点宁静。有一种躁动,有一点踏实。
张秋生愿意与两个女生一直这样站下去。可是检票口已经开闸,姐姐喊他快点上车。
张秋生向检票口跑了几步,李秀英喊住他:“秋生,不管你在外面怎样疯玩,记住,我与吴烟在麒林等你回来!”
两个女生满脸通红,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张秋生:“不管你跑多远,要记得回家!”
做为女生,这话说得已经很明白,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可惜张秋生就一白痴,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这小子还是稀里糊涂一脑子糨糊。李秀英与吴烟是什么意思呢?麒林本来就是我家啊,当然要经常回来的。
连旁边的邓二丫与林玲都看出来了,张秋生还在胡思乱想。吴烟与李秀英真漂亮吔。所接触的女生中,还真没哪个比她俩更漂亮。以前怎么没发现?
跟在姐姐后面,乘的是软卧。四个女生在一个车厢。张秋生一人在另一车厢。姐姐就在隔壁,张秋生很规矩。连车厢里的另外三人长什么模样都没看,就爬上自己床铺睡觉。其实也没睡着,闭着眼睛想心思。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难道吴烟与李秀英看上我了,她们爱我?张秋生自己都被这想法吓一跳。切,想得美,她俩会爱上你?你张秋生这么不着调,长达三年的时间天天与她们对掐抬杠,她们会看得上你?
虽说是距离产生美,可你张秋生长得扁头扁脑一点都不帅,哪怕远到火星上去也不会产生美。
再说了,打破天来,也不会两人都爱上我。如果她们分别来送别,还有点可能。她们一同来,说同样的话,这就绝无可能。哪怕最烂的编剧,最狗血的电视剧也不会有这样的情节。
算了吧,你张秋生就没有泡妞的福气。按照柳李两家长老的科研成果,泄欲而使情不生是有道理的。你张秋生没事就找女人泄欲去吧。大妈不找嘛,少妇还是可以的。
唉,这个寒假太忙,竟然连袁雅慧都没时间去看一眼。
张秋生在纠结。林玲却将邓二丫叫到软卧与硬臥的连接处,她有话对邓二丫说。
第九百二十五章 重开炒股大业
林玲对邓二丫说:“二丫,你看没看出来?吴烟与李秀英爱上秋生了吔。”
看是看出来了,可又觉得不太对,邓二丫说:“不可能两人同时爱上秋生吧?这个,也太不可思议了。”
为什么不可以?她们同时爱上秋生,这完全是可能的。林玲说:“也许她俩之间说好了,共同向秋生暗示。然后,秋生向谁表白,另一个就退出。”
嗯。凭吴烟与李秀英的关系以及两人的性格,这事完全有可能。想到这儿邓二丫心里没来由地有点难过,又为秋生感到高兴。吴烟与李秀英都是非常难得的好女孩,秋生能得到其中之一,之一,那个,必定,必定非常幸福。
林玲又说:“二丫,你应当向秋生表白。别管什么女生要等男生开口的陈词滥调。”
我?邓二丫楞了一会神,问道:“那你好好的为什么要与秋生分手?否则哪来许多事!”
林玲低着头看不清她的面部表情,很长时间她才抬起头说:“我与你们是不一样的人。二丫,别当我不知道。很早以前你就说过,然然姐教你的功法与我们的不一样。不是然然姐不教我们,而是这种功法只有很少人才可以学。这个,你还记得吧?
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自从那次大战,吴烟与李秀英她们在另一边放神灵与魔鬼打架,后来秋生也去那边参战。
从那时我们就知道了,你们是一群非常特别的人。我找了一些书,从书上知道,你们其实是修仙之人。
你说,我一个凡人与修仙之人能结合在一起吗?即使秋生看在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分上,他爱我。可又怎样呢?两个不同的人在一起,会有很好的生活吗?”
其实吧,你也不是普通人。邓二丫说:“你修炼的那个无名功诀也是非常厉害的秘法。你们这些不适合修炼普通功法人,修炼这个无名功诀也会达到一样的境界。只是时间慢一点。”
慢一点,慢到什么样的程度?林玲说:“你们这些人是不会老的,即使老,也会很慢,比一般人要慢很多,寿命也比一般人长很多。
等到我老了,秋生却还很年轻。你说,我们在一起合适吗?而你不同,你与秋生是同一类人。
二丫,别傻了!秋生是我们的,现在只有你上。我们是一起长大,我们与秋生都是青梅竹马,绝不能让别人抢去。”
无名功诀一大功效就是养颜驻容。可邓二丫与林玲都不知道。邓二丫是因为压根就没练,又不是个多管闲事的女孩所以不知道。
林玲、向梅她们呢?因为她们太年轻,还不到养颜驻容的时候,梁司琪与张秋然没告诉她们。
与吴烟、李秀英抢秋生。邓二丫怎么想怎么别扭。不过吴烟或李秀英成了秋生的女朋友,那我怎么办呢?林玲成了秋生的女朋友,我还可以跟在后面。而吴烟与李秀英不行,她们肯定会讨厌我这个灯泡。
哎呀,真头痛啊。还是小时候好,大家在一起亲亲热热,也没什么男孩女孩之分。秋生是大家的,大家也是秋生的。人为什么要长大呢?
又有两个女生过来了。谢云珠与刘小荣,她俩也是乘这趟车回学校。刚才在车站时她俩就看见张秋生了,与他姐姐还有邓二丫与林玲在一起。
谢云珠与刘小荣也看见吴烟、李秀英与张秋生在说话。这几个都是二十一中最出名的女生,谢云珠与刘小荣都认识。而张秋然等女生却不认识谢、刘二人。去二十一中听课的同学很多,她们不可能都认识。
刘小荣问谢云珠:“正在西山拍的那个电影,主题曲是由二十一中民族乐队演奏吔。我怎么知道的?那天去二十一中,看见张秋生姐姐在指挥排练。你别说,张秋生姐姐真了不起。”
他们家人都了不起。谢云珠说:“你知道吗?这部电影是张秋生写的,音乐也是他谱的曲。”
这是吃年夜饭时姐姐说的,应该错不了。姐姐很少回家,大年三十的没办法才回来。本来要详细打听一下,可惜妈妈又给姐姐介绍对象。姐姐随便吃了几口饭就走了。
哎,谢云珠,你说,我们上次的事是不是做错了?我是说李满屯几个人来学校泡我们的事。他们都是很聪明很有才的人。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刘小荣说:“有些机会一生只有一次,错过了,就再也追不回来。”
是啊,自己是学表演的,今后就要靠演戏吃饭。编剧、导演、制片人、投资人等等都是我们巴结的对象,否则就没戏演。
唉,张秋生不仅仅是编剧这么简单。他与娱乐、经纪公司关系好。他家那么有钱,完全可以投资娱乐。我是真的将这个机会错过了,比刘小荣还惨。
不过呢,关系也不大吧?姐姐与张秋生关系好,与好年华的关系也好。毕业时让姐姐找好年华,签个约应该不难吧?姐姐与刘总住一起吔。
有姐姐做强大靠山,谢云珠心中的那点阴霾没一会就烟消云散。刘小荣拉她一道去餐车吃饭,毫不犹豫地就随着去了。谢云珠也算小富姐了,姐姐给了她一万做压岁钱。
刘小荣主动与邓二丫、林玲打招呼,自报家门说自己原来是十三中的,在二十一中听过课,现在都在申洋上学。
林玲多聪明?一看谢、刘两人的长相,再听说她们是十三中的,马上就问道:“你俩是不是被我们学校的男生泡过?呵呵——”
谢、刘二人承认,并说出张秋生与李满屯的名字。邓二丫看看谢云珠问道:“你是谢丽珠妹妹?”
林玲对谢丽珠不熟悉。邓二丫与谢丽珠是一个分队的战友,知道她有个妹妹,并且被秋生泡过。
四个女生咯咯地笑。林玲说:“对,你们做得对。这些男生就要这样对付他们。否则他们还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
见谢、刘二人去餐车吃饭,林玲去敲张秋生房间的门,说:“秋生,谢云珠也在这车上。正在餐车吃饭,我们也去怎么样?”
现在不饿,待会儿再去。张秋生想起那次在十三中,谢云珠与谢妈将他当纨绔恶少,谢妈还像电影上面穷苦老百姓对恶霸一样的下跪,只要想起这个就有说不出的恶心。
好心好意救了人,却被歪曲为自编自导的狗血英雄救美,张秋生为此郁闷了很长时间。
还有迎面相遇,谢云珠头昂得像鹅一样睬都不睬他。不管张秋生再么豁达,再么事情过了就忘,这事忘不了。太伤自尊了!男子汉什么都可以伤,就是不能伤自尊。
好吧,你不理睬我,我也不巴结你屁眼当门轴。我们算是扯平,大不了从此是路人罢了。
张秋生对吴烟与李秀英那样明显的暗示都没领会。在大学里成为女生公敌。张秋生甚至断了寻找爱情的念头,而一门心思地想着泄---欲而使情不生的怪门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来自谢云珠,对他的伤害太大了。
张秋生的性格是事情过去就忘。他也确实将谢云珠给忘了。但不能提,提起来他就窝火就郁闷。
有姐姐在一起,张秋生想寻衅滋事是不可能的。加上一肚子心思,一路躺床铺上自己折磨自己。倒也平安无事地到了梁临。与姐姐及二丫、林玲、夏琼说了声再见,就甩开膀子回学校。
室友们早已到齐,张秋生是最后一个回来。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都已经回来,就坐在张秋生床上等他。
炒股大业重新开始。童无茶有了那个八卦铜镜,感应能力有了极大的提高,可以预知某支股票未来十五天的走势。
吴痕是好兄长,对弟兄们关怀备至。在京城时,吴痕就帮童无茶做了个玉盘,上面炼制了隐形阵法。可以将八卦铜镜嵌在玉盘里,启动阵法,哪怕是坐在证券公司营业大厅里别人也看不见。
还是原来的分工,高山寒负责保护童无茶,李满屯也孙不武负责搜集情报,张秋生负责找恶庄。
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是毫不负责的在证券报刊上找专家荐股。这两人的毛病张秋生知道,只是没管而已。搜集专家荐股也不错,总比漫无头绪地瞎找好。
经过年前的摸索,张秋生发现童无茶的感应术很神奇。它不管庄家怎样改变操盘手法,甚至不管自己怎样改变主意,它所显示的走势绝对逃不了。也就是说,不管无数的股民,也不管庄家,甚至不管童无茶本人,它说怎样走就必定怎样走。它将所有的人想法,所有人的操作都综合算计在内。
这样就很好,好得不能再好。只要照着感应术所显示的走势操作就万无一失。李满屯与孙不武搜集的情报准不准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寻找恶庄。只要找到有恶庄的股票,在其底部或半山腰坐上轿子,然后由庄家抬着上山既舒服又来钱。
如此过了两星期,盈利已有百分之二百。对于一般股民来说,这样的收益很了不起。但是,要看到,那是个傻瓜炒股也可以发财的年代。张秋生他们这样的收益率并不特别稀奇。
第九百二十六章 高斯实教授
两倍的收益,在此时的股市,也只属于较高的水平并不怎么特殊。股市上充满着一夜暴富的神话,三十来万还算不上暴富,何况还五个人分,一人只能摊上六七万。
一般来说六七万也是巨款了。那时有一万元存款都算小康人家。可张秋生这些人不满足。他们几十万上百万的钱捞惯了,几万元真没放在眼里。
必须加大投入。同样的收益率,本钱大的收入多。去哪儿筹钱呢?张秋生想来想去,想起手套里还有几件古玩。一个瓷瓶,一个砚台,一个托盘。这是在大海上,从谢老五的船上顺来的。
嗯,还有在文达明家收来的一套家具。再有就是一把铜尺,这是法宝,不能算古玩,也是在谢老五船上顺的。
这些古玩之所以在手套里,是因为那时还没有戒指。后来有了戒指,在南洋以及在木村、无恕那儿弄来的古董都放戒指里,再后来就都交给秋兰了。
不管怎样,将这些古董卖了总可以筹到点钱。虽然这时的古董卖不上价,但也顾不了许多了。
星期天,张秋生将三件古董放书包里,打的去找古董店。自己有车为么要打的?他不认识路,由的哥带着省事。
的哥将张秋生带到古玩玉器一条街。在一家名为“施记古玩”的店门前下车。古玩玉器一条街嘛,说明这儿古玩店很多。张秋生就近进了这家施记古玩。
张秋生先拿出那个托盘。店员将这托盘左看右看,然后朝柜台上一扔,说:“这是新的。”
“当然是新的,旧的我能卖吗?”张秋生对古董没什么研究,纯粹就是一外行。不过店员的态度惹烦了他:“你什么态度?新的旧的,你扔什么扔!”
店员大概是欺软怕硬,见张秋生发毛连忙换一副笑脸说:“新的不值钱。您真要卖算你五十,要不再加你五元,五十五怎么样?”
张秋生再怎么外行,这托盘是古董还是知道的。爷爷告诉过他,这是漆器,为明代初年一个叫张德刚的人所作。再说了,不是古董谢老五会收购?
尼玛,误进黑店。张秋生懒得啰嗦,收起托盘准备去第二家。店员连忙拦住说:“别啊,瞒天要价坐地还钱,做买卖哪有不还价的?要不一百怎样?二百,一千!不能再多了。”
张秋生更加认定这是黑店。他如果执意要走,凭店员哪拦得住?张秋生做出要走的架式,却让店员拦着。他喜欢黑店,敲诈起来没有心理障碍。就像在股市喜欢恶庄一样,坐起轿子格外舒服。
张秋生还是要走。其他三四个店员一起过来将他拦着。这就有点强买强卖的意思了。当然也不过分,一个店员将价钱涨到一万。
张秋生睬都没睬,还是要走。一个经理模样的人过来,朝自己的店员喝道:“快给客人泡茶!”又对张秋生说:“请坐,买卖不成仁义在。刚才是我们不对,向你道歉了。”
这不是黑店,只是店员太恶劣?张秋生是你敬一尺,他回敬一丈的性格。经理客气,他也不好意思坚决要走了。只要价钱谈得好,在哪儿不是卖?
张秋生屁股还没落座,突然往起一跳就窜上楼。他感觉有神识在偷看,一闪既逝。说明此处有修真人并且与他是对头,一发现是他立马就要逃跑。
楼上是一会客厅或会议室,尽头是一书房,书房里还有一个侧门。一个人正准备通过侧门逃跑。
如意神爪出手,抓住这人的脖子硬将其拽回来。首先映入张秋生眼睛的是一个与篮球差不多大的光脑袋。
大家猜得不错。正是在天关省城与其他几个修真人伏击张秋然与吴烟的,会喷臭气的那个大头。此人姓施,叫施布财。刚才听见下面争吵,就放出神识看了一下。发现是张秋生,知道大事不好,立马就准备逃跑,谁知还是迟了。
施布财扭头,张嘴,不知是要说话还是要喷臭气,反正他的嘴张不开来。张秋生手一挥,一个粘字诀,不仅是嘴,两个鼻孔被粘住一个半。一个鼻孔完全成了杆面杖,另一个鼻子微微能够通点气。这是张秋生怕将他憋死,才给他保留了这么一点点通气口。
你喷臭气哇,喷啊!你不是很会喷的么,你不是一肚子臭气么?张秋生找把椅子坐下来,将两只脚架在写字台上继续说:“你上次一口臭气熏得我老人家头昏眼花,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啊,你再喷啊!”
下面的经理带着店员拥上楼,准备来一场群殴。先将这小子打个半死,再送派出所。施布财挥挥手叫他们下去。凭你们几个,根本不够张秋生一勺烩。
店员们下楼后,施布财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发现不能愤怒,越愤怒对氧气的需求量越大。半个鼻孔出气,供氧量太小,满足不了愤怒的需求。
张秋生的话使施布财很郁闷。不是说张秋生的德行是过夜不究么?那次的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他怎么还在究啊?
张秋生回答施布财的疑问:“你开家黑店,啊,欺行霸市坑蒙拐骗。我一个明代张德刚的漆器,你居然只给五十元钱。不卖还拦着不让人走,你是土匪还是强盗?”
这完全是瞎说。古玩行自古就是这样,能蒙则蒙,蒙不过去再坐下来慢慢谈。尤其像张秋生这样,一脸的外行写在脑门上,又是一副学生模样,不蒙你蒙谁?
施布财还是不服。自己外行,还怪得别人欺负你?不过,尼玛,你小子是扮猪吃老虎,骗老子店员以为你是外行。然后呢,就以店员骗你为由,再上来找老子麻烦。尼玛,修真界第一大祸害,这种鬼点子都想得出来。
不服是吧?张秋生好像听到施布财内心的呐喊,继续解释说:“不管怎样我们也是熟人吧?明明看见我来了,不下楼欢迎也就罢了,竟然想逃跑,你什么意思?我都不记仇,你还记起仇来?”
是不该跑,施布财承认躲避是一招败着。甚至都不应该放神识去看。是神识惊动了这小子。
张秋生问:“怎么样,憋得难受吧?重要的是,还不能吃饭,也不能喝水。呵呵——,最最重要的是与女人亲个嘴都不行,哦哈哈——”
施布财不**,与女人亲不亲嘴无所谓,这一点张秋生估猜错了。不过憋得确实难受,不能吃饭喝水更难受。
张秋生将脚从写字台上放下,将身子凑近施布财说:“我们做个买卖。在你嘴角开个小口子,吃个面条哇喝口水啊等等,都行。最多只能开五毫米,一毫米二十万,你看怎样?”
我靠,你还不如去抢钱!这事明明是你做的,解一下却要钱,还狮子大张口。施布财摇头,坚决不同意。
施布财不同意也有他的底气。他练过辟谷,可以两个月不吃任何东西。而一般法术最多十二个时辰自解,也就一天不吃东西,他完全可以挺过去。就算张秋生的法术厉害,大不了持续一个月罢了。
然而施布财第二天就到了理工大,张秋生临走时将联系方式给了他。
辟谷可以不吃东西,但水还是要喝的。施布财的嘴现在是全封闭,滴水不能进。他将一根塑料管从鼻子里插进去,试图吸点水,结果被呛得差点憋死。
辟谷时要运功,要吐纳。嘴巴张不开,鼻子又不通,无法运功。还没撑半天肚子就饿了,而且越饿越厉害。
施布财决定投降。修真界向张秋生投降的人多得是,不丢人。那些金丹高人连法宝都被这小子抢了,也没见别人笑话。听说元婴高人都被他砸死,我一个小小的筑基期投降就投降吧。
进了理工大的门。施布财发现又有一个问题很头痛。张秋生虽然说了他在哪个院系,也说了住哪个宿舍楼。问题是这些院系与宿舍楼到底在哪儿呢?
嘴张不开,无法问人。施布财想了想直奔一个大楼而去。这大楼里有个人他认识。
施布财在校园内东张西望时,张秋生正在教室里听课。高山寒拐了拐张秋生,说:“有个修真人进了校园。”
张秋生从来不将真气或神识到处乱放。而高山寒刚进入筑基期,他喜欢将神识到处扫描,尤其是上课时无聊就扫得更勤快。
张秋生放出真气看了看,是施布财。奇怪的是,这大头不到教学楼的找他,而是直奔试验大楼。
必须跟出去看看,这大头搞什么鬼。一般人上课时间要出去,肯定要向老师撒谎,比如上厕所等等。张秋生不,他要老师去上厕所。待老师慌慌张张离开教室,张秋生也跟着出去。
施布财找的这个人姓高,叫高斯实。也就是上次在天关省城的那个茶社,大家叫他老高的那个人。高斯实是双江理工的教授、博导,并且就在建筑学院,教结构力学。
高斯实上学期就知道张秋生来了。毕竟天关省理科状元,在双江理工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高斯实从来不去张秋生那个班讲课,甚至任何课不讲,连原来计划的几个讲座都取消了。他就怕一不小心遇见张秋生。为了不被发现,他还特意炼制了一个屏蔽符时刻戴在身上。
第九百二十七章 收我为徒怎么样?
高斯实与施布财不对付,尽管在一个城市却很少来往。见施布财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高斯实坐在办公桌后没动,静静地看着那光闪闪亮堂堂的大脑袋。
施布财坐在高斯实对面,紧闭着嘴唇不说话。高斯实不知道这个大头没法说话,心里很奇怪,大头平时最是废话多多,今天是怎么了?莫非倒了什么霉,有人给苦头让他吃了?哦哈哈——,很好,极好,好极了!
施布财指指自己的嘴,然后两手一摊,意思是他不能说话。没办法,没学过哑语。
高斯实是高级知识分子,这点领悟力还是有的,知道施布财说他不能说话。登时心里就是一惊,施布财的对头很厉害?竟然吓得他不敢说话?
高斯实站起来,赶紧将门窗关好。不放心,又在门啊、窗子啊等等地方加了屏蔽符。尼玛,这个大头专做不长屁眼的事。你遇上厉害对头往我这儿跑干么,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嘛?
施布财摇手,意思是没人跟踪,老高你别大惊小怪。这个手势要表达的信息量大了点,高级知识分子没明白。高斯实朝施布财吼:“我说大头,你在外面惹祸!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你往我这儿跑干么?你成心祸水东移是不是?你成心要害我是不是?”
施布财还是摇手。不过这次加上了晃脑袋。高级知识分子还是不明白,还是怒吼加嘲讽:“你不是谁都不怕么?你不是会喷臭气么?臭气一喷,不是神仙都要退避三舍么?你喷他哇!我靠,这世上还有不怕臭的?”
施布财急中生智,左手拎着自己上嘴唇右手拽着下嘴唇,反复拉了几下,意思是很明白了,他的嘴张不开。
咦——,嘴被粘上了?什么人,用什么牌子的胶水,竟然活生生地将人嘴给粘住?
施布财再次急中生智,抓起桌上的纸笔,写了几个字“被你学生害的。”
被我学生害的?我教的是建筑工程,不懂化学。高斯实从来不将张秋生当他的学生,一时没想起这个祸害。
施布财在纸上重重地写上三个大字“张、秋、生”。高斯实看着这三个字,楞了四五秒,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往起一跳,大叫:“我靠!你怎么将他引来了?”
高斯实迅速地收拾东西,然后说道:“我得走了。你慢慢坐哈。”说完也不管施布财的反应,急速朝门口跑去。
可是,迟了,张秋生已经到了门口。高斯实立即关门,掉头往窗口跑。来不及按程序开窗,一拳打在窗扇的正中间,整扇窗被打烂,高斯实二话不说就从窗口跳出去。
五层楼,落到二层半时感觉脖子被扯住,然后就往上升。高斯实拼命地挣扎,拼命地蹬腿踢脚划胳膊。可是没用,最终还是像条大鱼一样被钓进办公室。
高斯实一轱辘爬起来,不管张秋生,先朝施布财大骂:“臥槽泥马!老子躲这祸害半年,被你这个大头几分钟就破坏光光。臥槽泥马!来了还不好好说话,你早说我好早跑啊!”此时的高斯实一点高级知识分子的形象都没有,与那些街头泼妇差不多。
施布财被骂,脸上却露出笑容。他的嘴委实张不开,否则要呲着嘴笑。人家是同病相怜,他是同病相喜。高斯实越是气急败坏,施布财笑容就越盛。
高斯实不骂了,施大头幸灾乐祸再骂就没意思。高斯实往椅子上一坐,他想看张秋生怎样收拾这个大头。最好下重手,将大头的屁眼也粘起来,叫他两头不通气。
然而,张秋生没理睬施布财,反而找高斯实麻烦:“你是我们学校老师?请问尊姓大名,教哪门课?”这些人张秋生当然认识,但都不知道名字。
高斯实将脸撇向一边,紧闭着嘴不答话。我承认,在修真界我就是一无赖。可是修真归修真,世俗归世俗。在世俗我是教授,是受人尊敬的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就得有知识分子的风骨,就得维持师道尊严。
高斯实不回答张秋生不要紧,旁边有现成的叛徒。施布财抓起纸笔写道:高斯实、教授、博导、教建筑力学。身份证年龄五十三,实际年龄七十五,未婚。无老婆,无子女,无父母;无门派,无师傅,无徒弟,整一个双料三无人员。
哦,高斯实,高教授,张秋生朝高斯实拱手说道:“久仰,久仰。我就说呢,课程安排上建筑力学的授课老师是您老人家,却从来没见过您老讲课。都是叫何为来糊弄我们。”
正说何为,何为就来了,抱着肚子对高斯实说:“高老师,我拉稀,肚子痛,今天的课讲不下去了。”
好好的怎么会拉肚子?高斯实看了看张秋生,挥挥手让何为快走。八成是传说中的巴巴拉库兹。随便对普通人用法术,张秋生果然无法无天。
高斯实立即运起灵气将全身保护好。别让这小子给我来这么一下。张秋生没想着让高斯实拉稀,他现在突然想一事:“哎,高老师,您是博导是吧?我们商量个事,收我为徒怎么样?”
收,收你为徒?高斯实眼睛睁得老大,说道:“你才大一吔,考虑这问题早了点吧?”
不早,不早,伟人教导我们: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伟人还教导我们:要大干快上,一天等于二十年。张秋生说:“这个本科念烦了,想早点结束。您看怎么样?”
不行!高斯实坚决否决这种妄想。开玩笑,大一还没读完就想读研。这种先河一开,双江理工就要乱套。
为么不行?张秋生说道:“这种买卖你我双方都很划得来的。一来呢,你收了个好学生;二来呢,我可以少上几年学,提前去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你、我、国家,三方都有好处,何乐而不为?”
放你娘的臭狗屁!不过这话没骂出口。现在的身分是教授,是世俗间的教授,得维护知识分子的形象。不像在修真界我就是一小拔腊子,可以耍无赖,可以随便骂人。
张秋生不知道高斯实在肚子里来回切换身分,见他不出声,以为他以沉默来表示不同意。
其实张秋生是本科毕业,不重新念本科也可以考研。他见高斯实这样摆谱就懒得再多啰嗦,转而来对付施布财:“你想通了?”
施布财用力点头。没想通又能怎么着?张秋生又问:“你知道我的规矩么?凡不同意第一次报价的,第二次我必定要涨价。看你说话困难,我就直接说吧,一毫米二十四万。你要是五毫米全开呢,就拿一百二十万来。我这人做买卖向来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我靠,就这样还童叟无欺!你是谁都欺,欺得不能再欺。肚子里打官司,脸上却一点不敢露出来,施布财猛地点头表示接受这价格。又抓起纸笔,写道“全开多少钱?”想想又赶紧加上一句“优惠点怎么样?”尼玛,我在你开价前说的,总不能说我还价。
好吧,看你刚才积极揭发修真妖孽高斯实的份上,给你优惠价。张秋生说:“整个嘴巴全开,这个,你再加一百二十万吧。我这是跳楼价,挥泪大甩卖。一个半鼻孔就算你十万。总共你拿二百五十万算了。”
尼玛,你这是敲诈勒索。明明是你自己作的孽,还弄得多大方一样。施布财打落牙齿往肚里吐,脸上还不敢露出一点不愉快的表情。被张秋生误会了,说不定又要涨价。
施布财从手包里拿出两本支票。一本是现金支票,一本是转账支票。然后望望张秋生,意思是你要现金还是要转账。
“开转账支票。”张秋生取出一张纸条,上面有账号。昨天就已经与证券公司营业部咨询好了。谅来施大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施布财忍不住流泪。尼玛,你早就准备好了,知道老子要无条件投降。老子怎么就撞到修真界第一大祸害手上了呢!
施布财擦擦眼泪,赶紧将支票开好免得夜长梦多。张秋生朝窗外喊了一声:“老高,你过来一下。”
眨个眼功夫高山寒就来了。张秋生将支票交给他,说:“你去银行转个账。然后去证券营业部将支票底联交给他们,顺手将大户室的事给办了。”
高山寒抬脚就走。张秋生又喊住他,说:“账转好了,你先打这个电话。”张秋生指着高斯实桌上的电话。要高山寒将号码记住。
依惯例,张秋生用银针在施布财脑袋上脖子上乱扎一通,然后留针。平常留针都是二十分钟,今天是等高山寒的电话来。电话是多长时间来,他就留针多少分钟。万一施大头开的是空头支票呢?
还好,大约半小时后高山寒的电话来了。张秋生三下五去二,将施布财脑袋上的针全拔下来,转身立马就跑。他早就看着施大头一脸的不服,不怕万一就怕一万,这大头要是喷一口臭气可就乖乖不得了。
果然,施布财发现嘴可以张开了,立即深吸一口气——。高斯实发现不对,连制止都来不及,二话不说也是拔腿就跑。
施布财连喷三口臭气都没将心中的郁闷喷完。不能再喷了,臭气太重他自己都受不了。
第九百二十八章 高施之战
张秋生下楼就一溜烟的跑走了。高斯实下楼却没走,他在楼前的空地上等施布财下来。
施布财也是急慌慌下楼。他急慌慌是要去找吃的。一天时间没吃饭,肚子饿得很了。
高斯实也不搭话,见施布财下来跳上前就是一拳。谅他施布财在外面不敢喷臭气。这儿普通人来来往往,他要喷臭气那就好极了。校保卫处里有特勤组的人,施大头到时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两人都不是以武入道。但两人打过无数次架,拳脚功夫以及临场应变能力比一般武师不知高明多少。
施布财见高斯实一拳打来立即接招。他与高斯实早晚要打一架,迟打不如早打。两人拳来脚往打将起来。
立即就有人围将上来,并且越来越多,将试验大楼前围得水泄不通。早就传闻高斯实会武,今天算是见识了,岂止会武?分明是高手嘛。
在真正的高手眼里稀松平常的功夫,在普通人眼里简直是乖乖不得了。比电视里的武打要精彩的多,而人人都知道电视里的武打是假的是事先编排的。而高老师与这大头大脑的人才叫真功夫!这叫一个眼花瞭乱高招迭起精彩纷呈。
课也不上了。校武术协会,跆拳道、空手道等学生社团全部跑来观战。一个个看得心花怒放,意醉神迷。
双方旗鼓相当势均力敌。照目前的打法,要不了多久施布财就要输,他是饿着肚子打架。一天一夜米水未沾牙,与吃饱了喝足了的人打架输是必然的。
施布财越来越感到焦躁,准备不管不顾先喷他一口臭气再说。正在要喷未喷之际,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人站旁边观战。这人挂着一张胸牌,很普通的表明胸牌主人身分的一种证件而已。
但施布财一见这胸牌却大吃一惊。这是特勤组的身分标志,普通不知道,但修真人都认识。
尼玛,双江理工竟然有特勤组驻扎?再想想,也差不多,张秋生就是特勤组的。施布财收起喷臭气的想法,强打精神与高斯实过招。
正在施布财渐渐感觉招架不住时,高斯实突然打了个呃。高斯实楞住了,打架打得好好的打呃,这事从来没遇见过。
施布财也楞了,没有趁虚进击。两都停住手在思考。人山人海的围观群众却以为这是什么高深的妙着,个个屏神静气紧张地注视着场内两人。
可是,没什么妙着。真要说什么妙着的话,是高斯实又放了一个长而又长的屁。正在围观群众莫明其妙时,施布财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哦哈哈——,老高啊老高,你中了张秋生的屁炸流星锤。啊哈哈——,你回家哭去吧,哦哈哈——”
高斯实恼羞成怒,冲上前去抽了施布财一耳光。正笑的得意忘形的施布财冷不丁地吃了一耳光,怒发冲冠地与高斯实拼命。两人重新战做一团,紧张激烈难解难分。
施布财吃亏在饿着肚子打架,不仅饿还口渴,所以手脚没什么力道。高斯实吃亏在老打呃。明明发现施大头一个破绽,还没等进击,一个呃就让机会错失。还加上放屁,不仅影响反应速度还影响心情。
施布财瞅准一个空档,一掌击在高斯实的肩头。虽然没什么力道,也总算扳回点脸面。一掌得手,施布财立即跳出,回头就走。不打了,越打肚子越饿,时间长了肯定输。
高斯实也没追。又打呃又放屁的,这架没法打。冯德龙也没拦施布财。他一个开光期的人想拦筑基期的人,那是不自量力。何况打架双方都是修真人,没打坏公共财产,也没打着普通人。
但情况还是要调查明白。你们两个修真人为什么要在公共场合打架?先问高斯实,毕竟是本校的,哪怕是筑基期也不怕。那个大头嘛,先问问队部,将他身分弄明白,以后再去找他。
那个,好像张秋生也参与其中了。高斯实的惨像就是最好的证明,屁炸流星锤,天下只有张秋生会。一会儿还要找张秋生问一下。
果然,高斯实对冯德龙只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这事你问张秋生去。第二句是,施大头将我试验室弄得臭气熏天,你得找他赔。
高斯实说完话掉头就走。吃了施大头一掌,虽然不重也疼得很,得找地方去运功疗伤。另外还要想想办法,怎样化解屁炸流星锤。打呃不要紧,老是放屁太影响形象了。
高斯实以身受重伤的名义向学校请假。并且理由很过硬,校外闲散人员来学校找我打架,保卫处的人明明在旁边却不管,眼睁睁地看人打我。
教授实行的不是坐班制,一般是自己工作自己安排,短时间内不上班根本没人管。高斯实向学校请假,就说明他要长期不上班。
校长有点头晕。你请假走了不要紧,那没完成的课题怎么办?高斯实这事说好听点是请假,说白了就是撂挑子。
校长将冯德龙找来。校外的人来打高教授,你明明就在旁边怎么不管啊?这个,冯德龙不好回答。向校长说明,打架双方都是修真人,打死打活国家向来不管,打死一个少一个?
冯德龙灵机一动说:“这事要找张秋生。或者说此事很复杂,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而且张秋生与双方都认识,对打架事件也一本全知。”奶奶的,张秋生那张嘴死的都说成活的。张秋生啊,此事如何糊弄就全靠你了。
嗯,这事怎么牵扯上张秋生了?校长有点头晕。小祖宗,你别给我惹祸。我脑袋小肩膀窄,扛不起大担子。不管怎样,还是要派人将张秋生找来。
还好,张秋生下午三点来钟就回来了。上午见到高斯实让他起了考研的心思。大学吧,也就这么回事。体验过大学生活就行了,时间待长了没意思。考研,拿到学位后今生的读书生涯就算结束。
高斯实不同意收我不要紧,双江理工有二十个博士点。高斯实这一棵树吊不死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重要的是积极复习备考,医大是作弊的,理工大可不能作弊。荒年饿不死手艺人,学点真功夫很有必要。
股市一收盘张秋生就往回赶。从现在开始就要认真看书学习,年底就报名考研。
校办室的人等在大门口,张秋生一进校门就被带到校长那儿。张秋生果然是瞎话张口就来。张秋生说瞎话有一个特点,就是故事性特强,由不得听者不相信。
校长啊,情况是这样的。张秋生一点不打磕碰地张口就说:“那个大头呢,姓施。在古玩一条街上开了个铺子,叫做施记古玩。
而我们学校的高教授呢,喜欢古玩,尤其喜欢漆器。高教授经常去大头的店里玩,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
这话校长信。他自己也喜欢古玩。不过校长喜欢的是字画,对漆器不太精通。
前阵子施记古玩铺里收到一件漆器,据说是明代初年张德刚的作品。高教授很喜欢,可他没钱,买不起。于是就找施大头借回家玩几天。老朋友了,又相信高教授的人品,施大头就将这玩意借给了高教授。
高教授一借就是多日,迟迟不肯归还。张秋生将身子向校长身旁凑,说:“校长,您说施大头是不是岂有此理。高教授借他东西不还,他竟然找我要。他说老师的债学生来还,这是理当正份。”
校长点头,父债子还都是封建一套,老师债学生还那是毫无道理。校长还有一事不明,问道:“找你拿什么还,是钱还是物?”
物!张秋生说:“我也有一件明代初期的漆器,也是张德刚所做。施大头也不完全不讲理,要我将那漆器给了他,并且再补我两万元钱。然后呢,叫我去找高教授要他的漆器。校长,我能答应这么荒唐的要求么?”
这真是岂有此理!如果张秋生的东西比施大头的好,就更是岂有此理。校长想不出古玩行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不由关心地问道:“你呢,答应了吗?”
施大头欺负我外行。我再么外行也不做如此肉头之事。张秋生说:“施大头没办法,只得再找高教授。高教授自己也觉得无理吧?反正是将东西还了施大头。但是,施大头一检查,坏了。漆器底部发现一条五毫米的划痕。”
校长吃了一惊,失声说道:“哟,这可怎么办?责任在谁?”
是啊,责任在谁?张秋生说:“高教授说,划痕本来就有。”施大头说:“胡说,是在你这儿弄的。”
啧!校长嘬牙花:“这种事最是难办,最是纠缠不清。古玩行最是重视在交接时检查清楚。”校长想了想又说:“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现场有人说,高老师中了你的什么,什么屁炸流星锤?”
是啊,他们找我去评理,我骂他俩都在放屁!而且是屁炸流星,臭不可闻。张秋生说:“哎,校长,高教授我压根就不认识。说是建筑力学由他教授,却从来没照过面。凭什么他的狗皮倒灶要我负责啊?天下有这个理吗?”
哦——,校长明白了。张秋生骂这两人狗屁。这个姓施的呢,反正是个商人,他无所谓。而高斯实呢,他是教授,不管怎样也是张秋生的老师。老师被学生骂狗屁,确实相当的丢人。打架时将此事说出来,以起到打击高斯实斗志的目的。
哎,校长,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请示道:“校长,我想今年就报考研究生。您说怎么样?”
第九百二十九章 孙不武惹祸了
话头转移太快,校长一时没反应过来。考研,考什么研,谁考研?
我呀,张秋生说:“我想考研。校长,我修满学分就参加考研行不行?从这学期开始,从大一到大四的所有考试我都参加包括补考。我的医大文凭就是这样考来的。”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校长好长一会才反应过来:“医大,你有医大文凭?”
是啊,六年制本科文凭。张秋生说:“本来是五年制,由于我是中医转西医,所以学了六年。实际上只上了两年,但我通过了所有课程的考试。”
那时还没有不准跨行考研的规定,所以校长马上说:“你有本科文凭就可以报考研究生啊,不需要修满本校的学分。”
校长,我不是仅仅混个学位,真正的知识还是要学习的。张秋生说:“我只是觉得目前的学习进度太慢,想加快一点。”想了想又补充说:“我吧,精力过剩。校长想必也听说过,我是女生公敌。所以想谈恋爱是不行的了。另外呢,我对玩电子游戏、看录像、练武术、打球等等一点兴趣都没有。剩余大量时间,不如用来学习。”
校长觉得张秋生很好。首长家的孩子能做到这样真的很难得。校长说:“行,我支持你。”
今年的奖学金下来了。双东理工的奖学金完全按考试成绩来,不搞什么评比。张秋生与童无茶都是一等奖学金,高山寒是二等。
张秋生代表高、童二人拿出两千元给单有余,请他带寝室里的兄弟去吃饭。至于上饭店还是去路边烧烤,这三人就不管了。
王朋非常地不服。这三人做买卖有钱得很,还得奖学金。老天真的不公平。他怀疑这三人作弊,可又没证据。考试时,他就在张秋生后面。如果作弊的话,他肯定能看到。
那么事先知道考题了?也不可能。这三人成天在外面做买卖,与任何课的老师都没什么交情。再说了,王朋自己挂了两科,他也没嘴说别人。只能仰天长叹,老天不公啊!
单有余骂王朋,你与他们三人比,那你干脆一头撞死得了。张秋生是高考状元,高山寒与童无茶都是高考前十的成绩,这是你能比的吗?他们三人衣服有人洗,菜也有人送,这些是你能比的?
既要炒股赚钱,又要学习考研。有事做的日子时间过得比较快,转眼就到了四月底。
进了大户室炒股比在大厅里看大屏幕方便多了。电脑里上市公司的资讯也比较详细。尽管这些资料水分较大,总比两眼一抹黑好。最起码基本资料是真的,这些上市公司是干什么的,流通盘有多大,前十名股东,公司地址在哪儿是明白的。
经过两个月的摸索,张秋生锁定了三个庄家。这三个庄家有一个共同的特性,除了特别凶狠外,建仓、拉升、出货等等都非常快。不像有的庄家,建一个仓都要几个月,有的甚至建半个仓或三分之一仓然后跑去干别的。
张秋生就喜欢这三个庄家,他们做哪支股票张秋生也跟着后面坐轿子。有人说,如果被这三个庄家发现,想着坏招害你怎么办?不怕,童无茶可以感应出十五天的走势。张秋生可以分析出庄家的持仓成本,也可以感应出庄家的心理价位。
实际上张秋生的感应能力比童无茶还要强。只不过他将股票走势的感应工作交给童无茶而已。在世之仙的感应能力不是童无茶那样的感应术可比。
两个月,收入翻了四倍。二百五十万的本钱,现在差不多接近一千万。当然这也归功于此时的监管还不太严。股市可以大起大落,遭殃的是普通股民,却方便了投机者,尤其像张秋生这样的投机者。
这样挺好。虽然比不上敲诈勒索,比不上打劫赌场,比不上抄对头的家等等来钱快,但这是正经买卖。尤其是高山寒与童无茶,两个月前他们还是穷鬼,现在已经是百万富翁了。
炒股还有一门好,轻松。建仓后,就等庄家抬轿子。在庄家拉升,以及出货前几乎无事可干。大家都看书学习,都学着张秋生准备考研。
这天股市收盘。几个人从营业部出来。抬头就看见前面一个美女。真的是美女,从高挑的身材,从背影,从走路的姿式,从被染成亚麻色的头发及扎着的马尾,从笔直修长的双腿,从烟灰色的风衣及下面暗红格子的裙子,都可以看出是个美女。
几个猪哥正在流口水,张秋生却突然几个大跨步超到美女前面,再回头看她。
几个猪哥正在佩服张秋生胆大时,张秋生与那美女却对视了大约两秒钟,又同时大叫:张秋生!娜娅!
娜娅扑倒在张秋生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喃喃地说:“我准备下星期就去你家乡,去那个叫麒林的城市找你。上帝保佑,让我提前见到你。
娜塔莎有男友了,现在就剩我一人。谢尔盖大叔来中国谈生意。我就随他一道来了,希望能见到你。上帝听见我的祈祷,让你来到我身边。
谢尔盖的生意伙伴在申洋。现在是谈判间隙,中国方请我们来这儿旅游。过两天回申洋继续谈判。谢尔盖大叔也想见你,他说他喜欢你。
张秋生,你怎么会在这儿?这儿不是你家乡,难道你也听见我的祈祷?”
娜娅将头埋在张秋生怀里,喃喃自语地说着。她有许多话要对张秋生说:“张,你介绍的贸易代表团太好了。他们让我们赚了很多钱。我与娜塔莎还有班上的许多同学都成了富翁。当初不同意加入我们公司的人都后悔了。”
几个猪哥都看傻眼了。孙不武对李满屯说:“想不到俄罗斯妞还这么痴情啊,竟然追到中国来。张秋生这小子艳福不浅。哎,老李,这个是娜塔莎还是娜娅?”
是娜娅,娜塔莎是头发是金色的。李满屯流着口水说:“明儿我也泡洋妞去。洋妞似乎比中国妞要好泡一点。”
那也不一定,孙不武说:“不管是哪个国家,都有好人也有坏人。妞也一样,都有好泡的也有不好泡的。
不管怎样,我们以前的路线方针错了。你看看我们学校的那些人,泡妞泡得不亦乐乎,可他们谁没打算结婚。就算有那些极个别的想结婚的,妞们也不一定答应呢。”
对对对,李满屯大为赞同:“妞们都抱着玩玩的心态,我们为什么不?教画法几何的老师都说了,在大学里谈恋爱其实是在帮别人养老婆。
这话我喜欢。咱哥们有钱,愿意帮别人养老婆。不过,我们学校与理工大一样,没什么美女吔。”
我们学校没美女不要紧,可以走出去引进来啊!孙不武说:“双大、师大美女多啊。还有许多中专、职高,那儿美女也多。再说了,也可以去工厂找打工妹啊?”
对对对,对,咱哥们也不是找老婆,管她什么文化程度。只要长得好看就行了。
张秋生开着皮卡,带着娜娅去她下榻的酒店。他告诉娜娅,自己是在这儿上大学。
娜娅也告诉张秋生,她与娜塔莎如愿以偿地考上莫斯科大学。并表示一定要去张秋生的学校参观。
谢尔盖见到张秋生,除了惊讶外就是热情的拥抱。他对随行的中国人介绍说:“这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我与他一起战斗过,对付黑---手党。我与张的友谊是经过血与火的考验。”
中方随行人员中有八方公司的人,他们是纯粹答谢老朋友。石油是国家重要战略物资,有关部门要求八方公司将与俄罗斯的石油贸易移交出来。八方公司的规模已经不在乎对俄贸易了,经董事会研究同意移交。
整个四月底加五一假期,张秋生都是陪着娜娅。泰山当然是去玩了。不过昆仑山嘛,张秋生劝道:“昆仑山呢,太远。再者呢,太荒凉。你一定要玩呢,我们下次再去,这次时间太仓促。”
娜娅是个好姑娘,完全听张秋生的。谢尔盖的贸易代表团终于完成谈判工作。张秋生一直将娜娅送到申洋国际机场。
在机场大厅,娜娅抱着张秋生不住地流泪。她说永远忘不了张秋生,哪怕张秋生忘了她。
张秋生哪会忘记娜娅呢?这个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男女之事是这么美妙的俄罗斯姑娘。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相互破了对方的处。
难怪那些**到处急吼吼地找女人呢。娜娅的身体是那样的美,那样地令人销---魂,今生都是不能忘怀的了。
张秋生是五月三号中午回校。高山寒与童无茶正在寝室等他。一见张秋生,两人就将他扯出来。直到离宿舍楼很远,高山寒才悄悄说:“出事了,孙不武惹祸了!”
孙不武惹什么祸了?张秋生不以为意,马马虎虎问道:“这小子杀人,并且被当场抓获?他人呢,难道已经蹲在牢里了?”这简直是不可能。孙不武是有杀人的可能,但绝没人能够抓住他。
不是,不是,孙不武没杀人,他与李满屯正在临江酒楼等你回来呢。
第九百三十章 上古鬼魂
孙不武不是打定主意吗,要在大学期间泡别人未来的老婆。他与李满屯都认为科技大没什么值得一泡的妞,于是将眼光瞄向校外。想到就做,是他们一向风格。首选目标就是双江大学,这儿的美女数量多质量好。
孙不武与李满屯各自都看中一个美女。他俩各泡各的妞,遵循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互不干扰。
李满屯在泡妞过程中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不知道。反正孙不武很郁闷,他遇到了几个情敌。美女嘛,追求的人多,遭遇情敌的情况在所难免。
让孙不武郁闷的不止是客场作战。这个叫江小娴的女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追求者带理不睬。孙不武这点恒心还是有的,并不因为美女的冷脸而退却。反而激流勇进,誓将别人未来的老婆变做自己当前的女友。
最让孙不武郁闷的是,江小娴众多候补男友中有一拉小提琴的。天天晚上跑江小娴宿舍的楼下拉琴,吱吱呀呀没完没了。
孙不武就骂张秋生,你不是说拉琴泡妞不方便么?害得我小提琴没练好,现在让这傻-逼抢先了,你说怎么办?这话也就是背后骂骂,当着张秋生面不敢说,因为太没道理。
张秋生还说了,弹吉他泡妞最好。别人拉小提琴,你可以弹吉他啊。经过几年的勤学苦练,孙不武的吉他弹得非常好。孙不武没将吉他拿出来,是因为这个女寝楼下有好几个人在弹吉他。于是孙不武耻于弹吉他了,认为跟在别人后面爬太丢面子。
既要弄出动静又要与别人不一样。孙不武最终想起了那个埙。就是收拾炸尸时,那个先生卖给他的那个埙。
孙不武将埙取出来,却一时半会吹不响。将埙对着灯光照照,五个孔都是通的啊,怎么就不响呢?
孙不武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埙实际上是个法宝,这从它散发的灵气就可以知道。应当用祭法宝的方式来吹吧?不管了,先试试看,再要吹不响也就算了,暑假回麒林拿八合湖去卖了。
嘿,别说,还真吹响了。孙不武也不知埙的曲谱,他就瞎吹一气。这埙是上古战场的招魂法器。打仗难免要死人,战斗结束胜利方就要召集亡魂。招魂的方式有很多,埙便是其中一种。
孙不武一通乱吹,破坏了埙里面的禁制。此时正是农历月初,天上本来就没月亮。孙不武没察觉天地突然一暗,还是继续在吹。
待孙不武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周边阴风四起,战鼓隆隆,女寝楼前突然杀声震天。孙不武慌神了,连忙收起这个埙。定睛一看,前面是一片荒野,远处是无数的军队。这些军队的士兵都是上身赤膊,腰间围着皮裙,披头散发,手握各种兵器。
近处是数十士兵,也是上身赤膊腰间围着皮裙,也是披头散发手握各式兵器,正在发声呐喊,并且随着战鼓的节奏不断踏着诡异的步伐。
很明显,这是一场以少敌多的战斗,这些士兵正不畏生死的迎战对面强大的敌人。孙不武不明白,这个埙怎么将一个战场给装进来了?
李满屯过来了。他在远处就发现这儿不对,赶紧过来帮孙不武。李满屯来到这儿一看,立即头皮发麻一筹莫展。这这这,这可了不得了。
孙不武悄声问道:“放我们的六丁六甲神出来怎么样?”
李满屯摇头,坚决摇头,说:“不行!这些鬼虽说是鬼,但恐怕是封神之前的鬼。这个,看他们的装束就知道。六丁六甲神的资历比他们小,恐怕打他们不过。打不过不要紧,就怕引出其它祸事,更大的祸事。”
李满屯再看看地上,刚才拉小提琴的,弹吉他的,怀抱鲜花等着女生出门的,摆心形蜡烛告白的等等躺满一地,个个口吐白沫神志不清。
这个祸事闯大了,并且不可收拾。李满屯与孙不武躲在一角,硬生生地等到鸡叫,这些鬼才慢慢消逝。
李满屯与孙不武给那些昏倒的,以及两边的宿舍楼上大把地撒安神符。然后翻墙逃出双大。两人坐在马路牙子上发楞。抽了三四支香烟后,李满屯说:“我估计,远处的那些军队是幻象,近处的数十人才是鬼魂。当初收魂的人将战场景象一并收进去,为的是好养这些鬼魂。”
对于这样的问题,李满屯一向都是权威,孙不武是菜鸟。李满屯怎么说,孙不武怎么信。不信又能怎么着?这个祸事闯大了,明晚肯定还要来,不知怎么收拾。
孙不武将烟头扔了,说:“向特勤组报告吧。该承认错误就承认错误,该罚就让他们罚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老李你别跟着。”
李满屯不乐意了:“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是贪生怕死,不敢担责任的人吗?不过,先不要报告特勤组。特勤组一来,没事也会变成有事。
我看啊,老张明天,不对,应当是今天就要回来。你别说老张不修真,也别说老张的本事有多大。这事说到底,不就是埙怎么吹的问题么?老张精通音律,说不定他能吹出个明堂。”
这倒也是。即使报告特勤组,也要请精通音律的人来。这些上古战士其实就是大神,现在的修真界没人打得过,只能将它们重新请回埙里面去。特勤组里精通音律的,除了然然姐、秋兰,恐怕就算张秋生了吧?
于是李、孙二人今天从天不亮开始就在理工大等张秋生。等了一上午不见张秋生回来。又叫高山寒与童无茶二人继续等,他俩去临江酒楼定饭。
张秋生对这种事是一窍不通。不过他估计,当初这埙的主人恐怕是一位大神。他将整个战场的景象都收进埙内,目的是要这些鬼魂始终认为自己没死还在战斗。这样,鬼魂们有事可干,就不会思谋着怎样出这个埙。
同时也可以知道,这些鬼魂是很厉害的。老李没惊动它们非常正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孙不武不懂,问道:“既然这么厉害,那鸡叫它们为么就消失了?”
鬼魂听鸡叫而藏是天地法则,任何鬼魂都必须遵守。李满屯说:“这些鬼魂虽然处于迷乱状况,它们在下意识中也得遵守天地法则。但是,如果将它们惊醒,那就说不准了。以它们的强大,谁也搞不清会做出什么事。所以请老张想想办法,能不能将这埙吹出个收魂曲?”
这个,这个,张秋生挠头皮。挠了一会说:“我没把握,万一再吹出个不好来,可就难以收拾了。”张秋生又想了想,说:“叫我姐来吧。她对音律的通晓程度比我不知要高明多少。”
张秋然下午将近六点钟时赶到梁临。来了就将弟弟与李满屯、孙不武一顿好骂。太胡闹了,太不知轻重了。
张秋然骂完,邓二丫接着骂。就没见过像你们这些人,不知死活,胡作非为。哪天将自己作死了都不知怎么死的。
只有欧阳谷氏笑咪咪地在一旁看着张秋生几人受训。她觉得这些孩子很好,虽然胆大包天,但然然骂他们却绝不敢不听。这就很好,说明还知道死活。
邓二丫还没骂完,李满屯的电话响了。是梁临分队的队长韦志清来的。韦志清在电话里焦急万分:“李满屯,你们在哪儿?出大事了,双江大学出大事了。梁临分队请求你们支援,快来!”
是闹鬼的事吧?李满屯语调平静地说:“这事我们知道了。根据所描述的情况,我们对付不了。现在已经从申洋请来了张秋然、欧阳婆婆与邓二丫。等吃完饭马上就去。”
张秋然白了李满屯一眼,公然撒谎!不过,也没说李满屯什么。这事也只有撒谎,否则要受极大的处分。
张秋然仔细研究着这个埙,默默地想像着收魂曲。为了万无一失,反复了好几遍。最后才随着一行人来到双大,韦志清早就领着梁临分队的人在门口迎接。
韦志清见张秋然一行人来了,赶紧上前几步迎接,连连说:“谢谢,谢谢,谢谢麒林分队同志的支援。莫组长带着一帮元婴前辈马上就过来。”
往常这个时候,双大校园里热闹轰天。此时却安安静静,一片萧索诡异地气氛。梁临分队已经将那个女生及周边宿舍楼的学生全部撤走。没有了人气,这儿更加显得阴森可怕。
梁临分队没什么高修为的人,张秋然让他们都退远点,分别把守各处路口,以防不明所以的学生误进危险区域。
没一会两架直升机降落,莫千行带着云逸、无冲、敬乙、希志等与特勤组关系密切的几个元婴高人来了,少不了还有李秋兰。
现场指挥权交给李秋兰。她是目前公认的修为最高之人。莫千行带着特勤组的其他人自觉去把守路口。
张秋然与李秋兰交流了一下如何吹埙的意见。两人一致认为,如果真如李满屯与孙不武描述的那样,恐怕真是上古大神。太乙铜鉴等法宝,甚至仙器都奈何不了这些大神。真的只有用埙将这些大神再召回去。
埙还是由张秋然吹。李秋兰、张秋生、欧阳谷氏与邓二丫为她护法。另外四个元婴高人散在四周以防意外。
第九百三十一章 鬼扯洋谈
天上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微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不知是否心理作用,路灯似乎特别的昏暗。李满屯拿出了钉钯,孙不武也拿出方便铲。
李秋兰悄悄地说:“把兵器收起来。如果打不过,那么兵器就是刺激他们。”
是啊,反正也打不过,拿着兵器干嘛?黑暗中,两个水货满脸通红地将兵器收起来。
隐隐约约,战鼓声响起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人声也渐渐响起来,怒吼声,咆哮声,喊杀声,像潮水般一浪强过一浪的涌过来。来了,来了,远处的军队与近处的战士都来了。
埙声也响起来了。迟缓而凝重,庄严而肃穆,安祥而喜乐。埙声似乎在诉说:勇士,你们胜利了,现在到了欢庆的时刻。来吧,让我们喝酒,让我们吃肉。来吧,家人们在等着你,来吧,美丽的姑娘在向你招手。
田园已荒芜,需要我们去耕种。野兽侵犯我们的家园,需要我们去狩猎。我们的房子已经坏了,需要我们去修。父母老了,需要我们去侍候。
来吧,来吧,勇士们。带着你们的胜利,带着你们的光荣。来吧,来吧,让我们回家,让我们回家,让我们回家。
渐渐地,远处的军队消失了。渐渐地,近处的战士安静下来。他们在思考,在犹豫。渐渐地,他们列队,排成两行,用右手的兵器敲打着左手的盾牌,在一个头领的带动下操着有力的步伐向后撤退。渐渐地,渐渐地,化成一团青烟消失在埙里。
埙声没有停,张秋然继续在吹。她凭感觉知道里面的禁制已被破坏,需要慢慢修复。
里面的禁制不完全是孙不武破坏的。在千万年的过程中,这个埙也不知经过多少人的手,每个得到它的人都乱吹一通。普通人吹不响,修真人用灵气可以吹响。修真人虽然可以吹响,却不知曲谱,也不通音律。
即使有些修真人通晓音律,也没有张秋然这样精通。张秋然受到边界神灵的启发,在此基础上钻研音律。张秋然与其说是以武入道,还不如说以音律入道。
张秋然肉身虽然是元婴期,元神却已经是上仙。音律这玩意,恰恰与肉身没什么关系。最重要的是,李秋兰是希腊文艺之神的继承人。李秋兰对音律的掌控达到了神级境界。她们姐妹俩经常在一起研讨音律问题。
张秋然发现这个埙很神奇。自古佛、道两界讲究的都是纳须弥于芥子。就是说将大得无可再大的世界纳入芥子一样大小的空间里去。而这个埙不,它是反过来的。
埙只是外壳,里面有一个核桃大小的东西。法宝炼制人,在这个核桃大小的空间里开辟出须弥世界。
一个是纳入,一个是开辟,虽是殊途同归,境界却不可同日而语。比之秋生的葫芦与方寸小筑,埙是高明得多了。难怪孙不武可以将它放在储物戒指里。葫芦与方寸小筑就不行。任何储物法宝都不可能装入葫芦与方寸小筑,除非秋兰的仙域。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张秋然慢慢停下来,大功告成。张秋然将埙交给李秋兰,意思很明白,这个埙不能放在孙不武这些人身上。这些人没轻没重,太危险。
几个元婴高人要留下来消除影响,这种事他们经常做。元婴高人们也不会让秋兰做这种事。今晚让他们再一次震惊。那些鬼魂摆明了是上古武士,如果赶上封神时代,他们就是神。
元婴高人们自问,对这些上古鬼魂,他们是一点办法没有。即使硬着头皮上,也只是给鬼魂们当小菜。他们真是打心眼里佩服张秋然与李秋兰,大神的孙女果然是厉害啊。
莫千行过来了。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鬼扯洋谈糊弄领导的事归张秋生,张秋然与李秋兰不管,她们也不会撒谎。
这个嘛,估计哈,张秋生挠挠头皮说:“这儿在上古时代曾经是战场。打过一场大战,死过许多人。这个上古时代,古到什么时候呢?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在封神之前,也许是在封神之后。
总之,这些将士没赶上封神的好时代。否则他们死后,一缕英魂就会赶去封神台等待封神。他们死后无处可去,所以呢,他们就留在原地。
莫组啊,我也是瞎猜的哈,信不信由你。千万年以来,这些鬼魂保持着原先的建制,待在这儿好好的。最近可能气候反常,要么地球磁场发生变化。或者是人为的,比如不小心碰了什么不该碰的,等等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这些鬼魂就跑出来了。莫组,你看呢?”
莫组,莫组没什么可看的。论修为他差得太远,论鬼扯洋谈他差得更远。莫千行朝云逸等人看看,希望他们发表点意见,或者干脆就反驳张秋生的鬼扯。
谁知云逸等元婴高人都点头,他们都认为张秋生说得有理。修真这个事最是大而划之,怎么鬼扯都行,只要你能自圆其说。要是成心抬杠,几个人可以抬上三年零六个月也抬不出个所以然。要是不抬杠呢?那就只剩下点头了。
莫千行准备下令撤退了。张秋生说:“哎,莫头,我们出工又出力的,一分钱不给嘛,饭也不请我们吃一口?我们自带工具帮你干活,完工之后各自回家吃饭?天下就没这个理,万恶的地主资本家也不像你这样。”
这个,这个,莫千行自己都觉得不像话。这次任务看似轻轻松松地就完成了,其实非常凶险。如果不是麒林分队的人出面,恐怕要出大屁漏。临了,临了,完成任务却连饭都不让人吃一口,确实没道理。
莫千行看看手表,说:“现在九点都快到了,你说上哪儿吃吧。酒店肯定都关门了,总不能吃大排挡吧?”
大排挡就大排挡,总比没得吃好。张秋生招呼几个元婴高人:“各位前辈,消除影响的事待会再说,先将肚子混圆”
张秋然建议在理工大附近找排挡,她要去弟弟宿舍检查卫生。大家对这个没什么意见,张秋生这小子确实要姐姐不断检查。同志们都出谋划策,不仅要查卫生,人品也要查。向同寝打听一下,在校期间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找的排挡离临江酒楼不远。没一会孙世豪就屁颠颠地跑来,酒啊菜的,给上了两大桌。
张秋生招呼大家喝酒,一杯酒下肚后才说:“哎,打听一下,你们有谁认识练铁砂掌的啊?”
梁临分队的人都扭头看向韦志清。韦志清将筷子放下说:“凭你的武功要找练铁砂掌的干嘛?”
张秋生指指孙世豪说:“他要练铁砂掌,而我呢,又不会。韦主任,你说说,谁会这玩意,我带他拜师去。”
韦志清看了看孙世豪,再看着张秋生说:“我以前就是练铁砂掌的。已经放下好多年了。另外,我从不收徒。否则省军区那么多兵,早就带出一批来了。”
对对对,张秋生大声地夸韦志清做得对,又是向他敬酒。最后说:“要是别人嘛,我还得带着孙世豪拜师。现在是您老人家嘛,这个师就不能拜。我与孙世豪平辈相交,他一拜师就将我的辈份拉下来了。
韦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呢,坚持原则,绝不收徒。孙世豪呢,也绝不拜师。你俩每天在规定的时间见面,相互切磋铁砂掌,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学人家功夫却不拜师,天下哪有此理?不过,这话对张秋生无效。莫千行及几个元婴前辈都知道,张秋生教人习武或修真从不要人拜师。坐这旁边的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是蒙张秋生打通经脉真气外放,高山寒与童无茶也是蒙他帮助得以筑基成功。
韦志清也没觉得张秋生的话狗屁不通,他开始做买卖:“那个,张秋生啊。教铁砂掌行,你让我教谁我就教谁,都不用拜师。不过呢,你也要帮我一个忙。”韦志清指指高山寒与童无茶,意思大家都明白。
这个嘛,我帮不了什么忙,张秋生也指指李满屯与孙不武说:“你找他俩。”张秋生又对孙世豪说:“你与韦主任约个时间,然后每天清早去省军区,找他学习就行了。”
有普通人在旁边,说话不太方便。等孙世豪离开后,韦志清说:“当然要请李满屯与孙不武指点。不过场地却要借用你的结界。”
张秋生还没说话,李满屯赶紧说:“别,千万不能用他的结界。他要是将我们关里面半个多月,哭都没地方哭。其实吧,找个安静的不受人打扰的地方就行。要是能将吴痕叫来,叫他布个聚灵阵就更好。”
李满屯说话没轻没重,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想法。这儿坐着四个元婴大佬呢,你要请吴痕是什么意思?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好在四个元婴高人知道李家小七就这么个德行,倒也不与他计较。
刚好张秋然、李秋兰、邓二丫与欧阳谷氏检查卫生回来了。莫千行指着李秋兰说:“有兰兰在这儿,干嘛要找吴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