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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全文阅读

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零二章 动了不该动的地方

    时盈盈时刻保持警惕。刚才拦着她不让走,已经暴露出了柴必达的狼子野心,那就更要提高警惕。

    不多一会,两碗汤送来了。柴必达劝道:“喝点汤吧。知道你们女生不喜欢大鱼大肉,喝点汤总是没事的。”

    时盈盈其实很饿,早上只喝了两口稀饭。刚刚出院,身体本来就虚弱,两口稀饭根本管不到现在。心想,青菜汤大概没事。一般都是酒,从来没听说在青菜里下药。

    盛了一碗青菜汤。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将汤喝完,然后回味了一下才问道:“这汤怎么一股药味?”高烧后嘴里发苦,味觉有点迟钝,直到喝完才发觉汤的味道不对。

    唉,药膳嘛。现在不是提倡食补么?在饭菜里加点补药,各个饭店都这样做。这汤的价格恐怕不低。柴必达又劝道:“再喝点排骨汤,看看有没有药味?”

    时盈盈不喝了,柴必达越劝就越不能喝。他们恐怕在汤里下了药,只不知是什么药。柴必达越发地猛劝排骨汤,其不良用心也越发的明显。

    刘平靖从外面进来,低声说:“外面来了两个警察。奇怪了,这么个荒郊野外,警察跑来干嘛?”刘平靖的声音有点发抖,虽然他极力装作平静。

    柴大公子的爷爷虽然是副省级,一般情况下无所忌惮。但真要是强尖妇女,照样逃不了干系。要想逃脱干系,唯一的办法就是将罪责推到别人身上。像我这样的傻-逼就是最好的顶雷之人。

    重要的是,时盈盈家也是副省级,神仙打架凡人倒霉。刘平靖越想越害怕,故作镇定也掩饰不了。

    柴必达却一点不将警察当回事。警察怎么了,警察还能拦着不让人喝酒吃饭?柴必达一个劲地拉时盈盈喝排骨汤:“这排骨汤不错,真的,不骗你,快快喝点。”就差捏着鼻子强灌了。

    有鬼,绝对有鬼。时盈盈本来就是聪明姑娘,现在更加确定上了当,汤里必定被下了药。只是不知两种汤里各是什么药,两种药合一起会起什么反应?

    肚子突然一阵绞痛。时盈盈赶紧站起来,说:“我上个洗手间。”

    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柴必达这次没阻拦,反而银笑着说:“去去,快去快回。排骨汤再给你热一下。”

    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拉出来的全是水。头昏眼花口干舌燥,人差不多虚脱了。必须逃跑,否则死路一条。也有条件逃跑,大堂里有警察,他们不敢乱来。出门不足百米有张秋生,绝对会保护我。

    事实证明青菜汤里是泄药,那么排骨汤里就是催--情--药。柴必达很兴奋,肥肉马上就要到嘴了。时盈盈家也是副省级?没事,我会对她负责的。她家肯定不想家丑外扬,就会同意将时盈盈嫁给我。

    等时盈盈从洗手间回来,无论如何也要她喝下排骨汤,哪怕捏着鼻子也要灌下去。只要成就好事,时盈盈就再也飞不走。即使飞走,我也不吃亏。

    柴必达想像着待会怎样办了时盈盈。想到兴奋处竟然全身燥热,欲---望难熬,巴望着时盈盈快点回来。突然一个跟班指着窗外说:“时盈盈跑了!”

    嗯,到嘴的肥肉竟然跑了?快追!柴必达发出命令,自己带头追了出去。

    经过大堂时,时盈盈装得很平静。她知道两个警察奈何不了柴必达,只有张秋生才是他的克星。出了店门才开始跑,虽然拼尽了全力,但时盈盈跑不快。全身虚脱,两腿如同面条一样软绵绵。

    必须跑到转弯口才可以到达张秋生那儿,短短几十米的路却总也跑不到头。关心则乱,张秋生还在那儿吗?他会不会走?他要是不在那儿该怎么办?

    柴必达在大喊:“站住!你这个烂-货,往哪儿跑!”时盈盈居然敢跑,这让柴必达很愤怒。我哪一点配不上你?至于跟我装贞洁烈女,跟我装公主,从来没给过我笑脸。

    时盈盈拼了命地跑,跌跌碰碰,踉踉跄跄。两个跟班追上来了,狗腿子跑得最快。两个跟班一人拽住一条胳膊,时盈盈拼命的挣扎,嘴里大喊:“救命啊——,张秋生,救命啊——,张,”。

    第二个张秋生三个字没喊完,张秋生已经出现在面前。张秋生没管正与时盈盈拉扯的两个跟班,而是朝后面喝道:“刘平靖!你他娘的简直是丧心病狂,连强-抢-民-女的事都干得出来,臥槽泥马!”

    刘平靖正在飞快地奔跑,听到时盈盈喊张秋生,心里正疑惑,张秋生已经来到面前。刘平靖想止步已经来不及,差点撞到张秋生身上,慌乱中指着柴必达说:“不是我,是他,柴公子。省人大柴主任是他爷爷。”

    张秋生一脚将刘平靖踢翻在地,然后说:“因为是个公子,于是你就拍马屁?我说你这人咋这么贱呢?连自己同学都出卖!你怎么不出卖自己老妈呢?”

    柴必达朝张秋生咆哮:“滚开!否则老子要你死。”

    张秋生也不答话,右手突然一阵挥舞。就听柴必达的脸上辟里啪啦的响,停了一阵,柴必达还没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辟里啪啦。柴必达被打懵了,楞是回不过神来,再来一次辟里啪啦。

    柴必达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正在被人用鞋底板儿打脸,并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柴必达出离地愤怒,大声咆哮:“你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打!”这是朝两个跟班发出的命令。

    两个跟班也懵了,从来没见过这样打人的。直到老板的大吼,跟班们才回过神,立即放开时盈盈朝张秋生扑来。

    一般情况下,张秋生只打主子不打奴才。但两个跟班敢于扑过来嘛,那还是要打上一打的。

    一手一个,张秋生勾着两个跟班的脖子,两个脑袋撞在一起,“扑通”一声大响,手一松,两个跟班瘫倒在地。

    柴必达双手捧着脸,眨巴眨巴眼睛。他不相信,两个跟班平时很能打的,现在怎么这样松包?片刻间就败得一塌糊涂?

    时盈盈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张秋生就是张秋生,他是这么的强悍,这么富有正义感。今儿算得救了,谢谢张秋生。

    有了安全感的时盈盈,此刻才觉得全身力气已经被抽空,双脚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重量。她想此时就躺到,好好休息一下,就去张秋生的车里躺一会。可是,不行,肚子又痛,得赶紧,赶紧那啥。

    时盈盈鼓起残存的力气,踉踉跄跄往芦苇荡里跑。这儿全是男人,得跑远一点,这事太,太羞人。

    张秋生看了一眼时盈盈的背影就收回目光。这儿没什么危险,随她去吧。女生的事,不能管得太多。

    酒店里的两个警察也跑来了。他们见到一个女孩出门,然后四个男人追出去。情况有点不太对,尤其是那些男人的骂声。接着就听见哀嚎声,似乎什么人被打。

    身为警察,遇见这样的事不能不管。由于张秋生打人太快,两个警察赶来事情已经结束。

    张秋生请教道:“请问,你们是哪里的警察?这儿的事是否有权管?我的意思是,省级领导的孙子,你们敢不敢管?不敢管,就别趟这浑水!”

    一个警察笑着说:“张秋生吧?我操,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我们有什么敢不敢管的。抓起来,他爷爷怎么活动,那是领导的事,与我这小小办事的有什么关系?”

    能一口说出张秋生,就说明他们是省厅的同志,是参与这次行动侦察员。

    柴必达等四人被两个警察带回酒店审问。张秋生等了一会不见时盈盈回来。想去看看,可是,那啥,肯定是在方便,自己去了不合适。随她去吧,还是那句话,女孩的事要少管。

    抽了一支烟,画了几笔画,时盈盈还没回来。这远远超出了方便的应有时间,恐怕出了什么事。张秋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扔了烟头就向芦苇荡里走去。

    时盈盈倒在一个半米高的土坎下,已经昏迷。从现场可以看出,她确实是在便便时昏迷的。

    张秋生跳下土坎,将时盈盈扶起来。时盈盈眼睛紧闭,口鼻中呼出的气息火热烫人,说明正在高烧。裤子退在膝弯处,屁股完全暴露并且沾了些泥土。

    张秋生将时盈盈架在大腿上,从戒指里取出卫生纸给她搞卫生。雪白浑圆的臂部极为诱人,小小樱桃色的那啥直叫张秋生流鼻血。君子不欺暗室,张秋生赶紧的帮她擦拭干净。

    那个,那个,那啥隔壁的那啥,上面好像也沾了点泥土吔,擦不擦啊?我我我,我得征求她本人的意见:“时盈盈啊,你的那啥隔壁的那啥,能不能擦呢?上面有脏吔。”

    时盈盈没回答,甚至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就擦了吧,我们救人救到底。女生的那儿是神圣的需要保持清洁,一点都不能容忍任何的脏东西。再说了,我是医生,这叫救死抚伤。”

    唉,心跳得厉害,这么一点大的地方,这么一点工作量却这样累人。女人果然是老虎,哪怕处于昏迷状态也叫人受不了。

    好了,再看看,确实是好了。真的好了么?再看看,真的好了。将裤子穿起来,弄整齐。我张秋生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

第九百零三章 张秋生是否乱来过

    君子非礼勿视,可就是忍不住要视。那个,啥,是这样的小巧,是这样的像樱桃一样的红。真的像菊花吔,以前都是瞎说。还有,还有那啥,真的要命,巴掌大的地方,怎么这样诱人犯罪。

    唉,心跳得厉害,这么一点工作量却这样累人。女人果然是老虎,哪怕处于昏迷状态也叫人受不了。

    好了,果断地将裤子穿起来,弄整齐。我张秋生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我算是欠她的了,不知如何偿还。

    时盈盈啊,我将你的病治好,算是先偿还一部分。嗯,泄药?居然下泄药害人?这姓柴的怎么这样变---态!

    张秋生用真气将泄药逼出来。上呼吸道感染没有完全痊癒,还有点炎症,并有转肺炎的趋势,这是发烧的主要原因。

    时盈盈啊,我将你的肺部保护好。扁桃体与支气管上的炎症呢,暂时留着以便讹那狗日的。高烧呢,我们让它退一点点,保持一定的热度也是为了讹他们。

    虚脱吧,我帮你治好。休克呢,我们暂时保留着。一方面是为了讹人,另一方面我也不好意思见你。看了动了你的宝贝,你醒来肯定能发觉,那个呢,我就不知说什么好了。虽然我是医生嘛,可又不是在医院,你也没挂我的号。再说了,你根本不会相信我是医生。

    张秋生一边胡乱为自己找理由,一边将时盈盈的病情大致处理好。然后抱着她跑到车旁,打算开车送她去医院。

    刚刚回到车旁边,李满屯与孙不武来了。他们三人是各自相隔一千五百米距离,形成一个钝角三角形监视着这片芦苇荡。张秋生这儿属钝角的顶点,或者说前面的酒店是顶点。

    李、孙二人不断地放出神识四处查看,除了张秋生这儿。他俩觉得要吃饭了,才稍稍看了一下酒店,发现这儿出了点情况。于是两人过来晚了点。

    嗯,这不是时盈盈么,她咋了?张秋生回答:“她被人害了。害她的杂花是刘平靖,还有刘平靖的新主子,一个姓柴的家伙。你俩去酒店里看看,一定将他们口供撬出来。我送她去医院,马上就回来。”

    刘平靖?我操,这狗日的简直是丧尽天良!李、孙二人向酒店奔去,张秋生冲他们背影喊:“他们的饭菜一定要化验,时盈盈是被下了药。”

    知道了,你当医生的快去救人吧,剩下的事我们来干。要不把狗日的一肚子屎全榨出来,我们从这儿爬回城。

    两个省厅的警察已经打电话给市局,要他们派人来接管。柴必达满不在乎地坐在椅子上,大腿翘二腿还一抖一抖的。刘平靖与两个跟班也都坐在椅子上,既然柴必达不在乎,他们也不太害怕。不过,他们马上就开始害怕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进来,一看这种情况就骂两个警察:“你们这是什么狗屁警察?对待犯人不捆不铐不审问,让他们这样三阳开泰悠哉游哉,你们对得起那份工资么?”

    骂完,也不等警察回话,李满屯上前一把抓起柴必达,举起来,往地上重重一砸。孙不武同样将刘平靖举起来,往地上重重一砸。

    柴必达与刘平靖杀猪般的大叫,惨叫没完,又被举起。李满屯将柴必达举得高高,说:“老实坦白交待所犯罪行,否则就将你砸成肉酱!”说完,又是一砸。“咣、咣”两声大响,刘平靖也被砸下。

    不仅是被砸,不仅是痛,这种气势,这种真敢将他们砸死的气势,让柴必达与刘平靖失去任何心理防线。当第三次被举起时,柴必达与刘平靖都惨叫:“我交待,我坦白。”

    李满屯与孙不武问都懒得问。取出纸笔,四个人一人一份。你们自己写,写得不尽不实老子再砸!

    四个人分开来写,都不知道别人写了什么。要是别人写了,而自己却没写,那肯定就要砸老子。写了吧,以后怎么判再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法官不会像这两个浑人不讲道理。

    刘平靖还想与孙不武套套近乎:“那个,啥——”孙不武眼睛一瞪,“啪”地一耳光。没说话,但意思很明确,不准呲牙。

    在强者面前真的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或者在浑人面前没法说理。四个人闷着头写,边写边流泪。柴必达流泪是,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今天这样的亏。

    柴必达虽然是省级干部子弟,也不是没挨过打。小时候爷爷也不是副省级,差不多级别的干部子弟在一起也打架。他也经常吃败仗,往往被人打得像猪头。但多少还是对打,又打又骂,只不过输了而已。

    今天这叫什么呀!纯粹地就是挨打。鞋底板儿扇耳光不算,还被举起来砸。副省级的爷爷,在这些浑人眼里屁都不是。所以柴必达唯有流泪,和着眼泪写口供。

    刘平靖更要流泪。别人拍马屁拍得有滋有味,怎么我老是拍在马腿上?原指望靠上柴必达,对今后的发展会有帮助。谁知道却是不堪一击的脓包?

    刘平靖将自己从日本开始遇见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时盈盈起,一一回想,全都是辛酸泪。

    刘平靖回想没完就听见李满屯与孙不武在说话。这两人的说话也辛酸,李满屯说:“老孙啊,我们两人真的没什么大本事。只知道打人,最多也就是杀人吧?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孙不武不等李满屯的话说完,就点头说道:“是啊,与老张比起来,我们真差得太远。这小子很少打人,但他能糊弄得刘平靖吃屎。唉,人比人气死人啦。”

    张秋生将时盈盈送到市区医院,从挂号开始直到住进病房,一通忙活花掉一个多小时。然后就赶紧往回跑,还有侦察任务没完成。要是让谢建勋跑了,那错误就犯大了。

    紧赶慢赶,回到沙木酒店时,市警局的人才刚刚来。柴必达等四人的供述已写好,李、孙二人正看着供述在骂人:“这个字写的像鳖爬,错别字连天,语法不通。你们都是什么文化水平?除了牛-忙犯-罪,你们还会什么?”

    市局来的人将这四人全部带走,连同他们的自己写的供述,以及供述里提到的那两碗汤。

    省厅也来了电话,任务取消。刚刚得到的情报,谢建勋已经跑出公海。谢建勋的反侦察能力太强,于今日凌晨就已经到了海上。现在要追问的是,他怎么能躲过海防武警的严密检查。

    这个与张秋生等人没什么关系。让警方慢慢查去吧,反正当警察的就是这工作。

    晚上,时盈盈的病房里人满为患。除了远在国外的小哥哥,以及工作丢不下的爸爸,时家人全都来了。

    时家的宝贝疙瘩,遭遇如此大难,蒙受如此欺辱,牵动着时家每一个人的心。他们为盈盈难过,他们为此感到愤怒。

    时盈盈叙述完事情经过后就是哭,就是默默流泪。爷爷与外公同时站起来,他们要去找双江省委。如果侮辱盈盈的仅仅是普通牛-忙,我们相信警察机关会依法办事。但这牛忙是干部子弟,其行为令人发指,双江省委必须给个说法。

    时盈盈的外公在双江省工作过,省委里有他的老同事老朋友。时盈盈的爷爷虽然没在双江工作过,但由于干部不断的人事交流,在双江省委省政府也有老同事老朋友。

    我们老了,马上就要退下去。这次如果不能彻底解决这事,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了,这个乌纱帽不要也罢。

    时大哥带着几个堂弟表兄去找张秋生等人。他要代表全家向张秋生他们表示最诚挚的感谢。

    时盈盈大嫂示意其他人都走,连老妈都走,她要与盈盈好好谈谈。女孩子的事,人多不太好说出口。盈盈平时与大嫂的关系很好,姑嫂两人几乎无话不谈。

    时盈盈醒来时发现是躺在医院里。毫无疑问是张秋生送她来的。时盈盈清楚的记得,她是在便便时晕倒。想到这儿时盈盈就一阵慌乱,屁屁被张秋生看到了。这可怎么办?

    接着时盈盈又仔细检查自己的隐秘部位,很干净。记得自己没擦屁屁,现在很干净。那说明什么?张秋生帮自己擦了!哎呀,这可怎么是好呀。那么那么,这家伙有没有乱来?

    慌乱中的时盈盈让自己静下心来,细细体会那儿的感觉。没什么不适。那儿弄破了总要有点疼的,现在一点没感觉到疼,说明这家伙没乱来?

    这事说不准,恐怕也有不疼的,如果我就是其中之一呢?照说不会,张秋生一般来说还是很正派的。从没见过他欺负女生,放那臭狗屁除外。

    这事还是说不准!一般情况下正派,可当时我没穿裤子,他看见了那啥会不会正派呢?

    哎呀,我的妈呀。即使没乱来,也给他看光光,在他面前彻底失去尊严,一点秘密都没有。时盈盈六神无主,只得赶紧打电话回家。

    时盈盈将这些都告诉了大嫂,要大嫂帮她拿个主意。重要的是要大嫂帮她判断一下,张秋生到底有没有乱来。小姑娘家家的,对这种事一点经验都没有。

    大嫂也只能说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张秋生没乱来。因为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但这事也说不准,唯有请医生检查。现在反正是在医院,明天我与老妈一同陪你检查一下。

第九百零四章 代表人民教训你

    大嫂肯定张秋生没乱来。但又不敢绝对肯定,只得劝时盈盈明天做一下检查。

    爷爷与外公怎样为她报仇,那是属于官场-斗争,是大人的事,这个时盈盈不管。她操心的就是自己被张秋生那啥了。这个混蛋,我算是前生欠着他的。只要遇到他,我就倒霉。

    这话嫂子就不明白了:“盈盈啊,你这就不对了。人家救了你,不说感恩嘛,总不能骂他。再说了,遇见他怎么就倒霉呢?正经的是幸运吧。这次要是没遇见他,你就要落入魔爪吔,太可怕了。”

    可他看了我那啥呢,时盈盈说:“这混蛋即使没那啥,也给他看光光。他,他还擦了那,那啥,他算沾大便宜了。嫂子你说,今后再遇见这混蛋,我,我,我该怎么才好?”

    嫂子摇头,说:“盈盈啊,叫我说你什么好?张秋生那是在救你呢!他要是不管,你现在恐怕都死了。再说了,你拉肚子,多脏啊?难道不擦?”

    护士长亲自过来给时盈盈量体温,一边操作一边微笑着问:“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时盈盈赶紧说:“我没男朋友。”不过她心里知道,护士长问的肯定是张秋生,所以又加了一句说:“送我来的是同学。”

    同学?你这个同学真好。他抱着你进医院从挂号,到候诊,向医生介绍病情,又抱着你拍胸片,做血常规检查,办住院手续,一直到病房,都是抱着你没离过手。在医院里上上下下,跑这跑那。

    我们医院很有些**眼红,说是她们要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幸福死了。唉,却原来只是普通同学。

    这些,时盈盈一点都不知道。当时她昏迷不醒,一点没体会到被这家伙抱着的感觉。不过这家伙力气是大,你看他打人,简直就叫不费吹灰之力。

    时盈盈的内心在述说,我未来的老公啊,对不起哈!你得到的已经不是十全十美的时盈盈了。我的屁屁被人看了,最重要的是还有那啥。这怨不得我,当时我是昏迷着的。也怨不得这人,他是为了救我。

    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偷偷吻我。如果有,未来的老公啊,我给你的也不是初吻了。不过呢,可能不会,他这人还是很正派的。话又说回来,这事谁又说得准呢?话再再说回来,我当时正重感冒,估计他怕传染,可能不会偷吻吧?

    不管时盈盈此时如何的纠结,她大哥正在饭店里向张秋生等人表示感谢。张秋生几个吃照吃,喝照喝,感谢嘛就不用了。张秋生说:“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雷锋。我们做好事不留名,混点吃的就行了。”

    大家都是年轻人,感激的话也确实无需多说,一切都在欢声笑语中消融。从此大家是朋友。

    再说时盈盈的爷爷与外公。两个老干部连袂去了省委主要负责同志的办公室。领导们没什么作息制度,没事时都喜欢待办公室,尽管现在是晚上。

    从省委出来后,两个老头又一道连夜进京。他们找省委只是说明情况,表明态度,请求省委从重从快惩处罪犯。姓柴的是部管干部,要彻底解决这事,战场在京城。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临了临了,连自己的孙女都保护不好,这官不当也罢。

    再说省人大柴副主任。自从得知孙子被抓,便立即展开营救行动。这是官场语言,民间的话就叫设法捞人。

    这种事无需老柴亲历亲为,叫秘书去就行了。这秘书跟随老柴五六年了,是个非常干练非常会办事的人。但这次秘书失败了,瘪瘪嗦嗦地回来汇报。

    秘书说他去了市警局。市局说这是省厅交下来的案子,请他去省厅讨个话。不是这案子有多严重,而是在现场有两个省厅的人,顺手将必达抓起来,然后交给市局。

    老柴问道:“那么,你没去省厅?”口气明显的不高兴,认为秘书办事不力,应当立即就去省厅将事办了再回来。

    去了。一来省厅的人说,抓必达的两个人不在,出任务去了。二来省厅的人还说,受害女孩虽是外省人,但她爷爷与外公也都是省级领导。请您与女孩家人协商好,让他们同意不追究,省厅就放人。

    咝——,老柴倒吸一口凉气。牵涉到省级干部,这次麻烦大了。不过老柴不怕,他向来胆大。斗就斗吧,我这是主场作战。外省的人来双江,官场人脉总比不上我。

    老柴是从省委组织部门调到省人大,门生故旧满双江,在本省他不怕与任何人斗。哪怕是现任的副省长,老柴也不放在眼里。柴必达敢于胡作非为,就是受他爷爷影响。

    生姜毕竟是老的辣,老柴很快就嗅出气味不对。有人向老柴透露消息,柴必达被人打了,打得很惨。看守所的犯人相互打架,这是公开的秘密。老柴以为孙子是在看守所里被打。除了心痛孙子外,就是找人保护孙子不挨打,另外就是打听确实情况。

    毕竟是省级领导,打听这么个消息很简单。大约晚上十点多钟消息就来了,是柴必达的亲笔字条,确切的不能再确切。

    柴必达在字条里首先就是翻供。他说自己是在被打不过的情况下写了一张供述。打他的人一个叫李满屯,一个叫孙不武。他俩将他举起来砸!当时省厅的两个警察就在旁边却不管不问。

    柴必达还说了,这两人都是科技大的学生。这是他们亲口说的,还说他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叫他有本事就去科技大找他们。

    嗯,一定要找到这两个人,一定要他们承认打人了,一定要他们承认必达的供述是在他们的逼迫下写的。这样,所谓的尖银妇女就是谎言,必达是被冤枉的。

    已经很晚了,但这事不能过夜,必须抓紧。老柴指示秘书立即打电话报案,要求警局连夜抓捕。

    接电话的是市局值班警察,秘书果断地说:“这事你处理不了,叫你们局长来。什么,局长不在,下班了?那叫你们值班局长来!”

    值班局长早就知道此事,市局领导都知道。这缘于柴必达的名声太大,而此事又太过恶劣。局领导早就预料老柴会来闹,这是个非常强势的省级领导。

    柴主任是吗,哦,你是柴主任的秘书,那么,请问贵姓?姓黄是吧。请问黄秘书有何贵干?什么,柴主任的孙子被人打了,这还了得!

    要求我们立即抓捕?如果情况属实,当然要抓捕。那个,能不能叫证人来说几句?

    我们当然相信柴主任。不过,依法,必须受害人本人报案,然后还必须要有证据。现在柴主任的孙子不太方便亲自报案,这个我知道,所以才接受你的报案。可是证人必须有,否则抓来还要放。

    这时老柴开始觉得气味不对。是不是有人想借此事整我?过了离休年龄不退,是很招人嫉恨的,这叫占着茅坑不拉屎。一个位置被占,会影响一连串人的升迁。

    虽然觉得气味不对,但老柴不怕。像我这样情况不是我一个,全国这种情况多了去。我又不是不退,你们再等一两年会死啊?

    大约将近深夜十二点左右,柴必达的父亲连夜赶回来了。柴父在刘平靖家乡当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儿子出了这样的事,他必须回来。

    其实柴父真不想回来。他目前正与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就是俗话说的养**。柴父正准备与老婆离婚,以便将**扶正。可是儿子这事必须处理好。尖-银妇女,这事可大可小。一个弄不好被判刑,最终会影响自己的声誉。

    老柴要儿子明天一早去科技大,一定要将那两个学生找到。请校方协助,要让学生承认打人事实,这样必达的事就可以翻过来。现在警察不管,只有我们自己来了。

    柴父一大早就来到科技大。好歹也是官宦世家,人脉还是很广的。柴父找到科技大的一个副书记,请他帮着找到李满屯与孙不武。

    李满屯与孙不武是什么人,作为副书记当然知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他不愿管这闲事,将柴父带到保卫处就回自己办公室了。既然说是打人,那帮你找保卫处是最恰当的做法。

    李满屯与孙不武刚吃过早饭,还没上课,就被叫到校保卫处。经过一番介绍,柴父还没质问这两人呢,李满屯就看着他说:“你就是那牛忙的父亲?”

    柴父楞住了。这话承认不是,不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他确实是以父亲的身份来的。承认,那他就是牛忙的父亲。

    李满屯没等柴父回过神来,手一挥,柴父脸上就一阵辟里啪啦。伴随着辟里啪啦的是李满屯的骂声:“臥槽,子不教父之过。有这么个牛忙儿子,做老子的也必不是什么好东西。”

    柴父正要勃然大怒,孙不武又是手一挥,柴父脸上再次一阵辟里啪啦。同样,辟里啪啦声中是孙不武的骂声:“你养了个**儿子,说明你是**不如。今天要不给你个教训,我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柴父是带着秘书与司机一道来的。事起突然,秘书与司机直到领导两次被打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秘书与司机立即扑向李满屯与孙不武。

第九百零五章 不速之客

    李满屯与孙不武一人一脚,将秘书与司机踹倒,然后再你一阵辟里啪啦骂几句,我一阵辟里啪啦再骂几句。直到柴父的脸变成紫茄子,两个穿上鞋扬长而去。

    秘书与司机爬起来,扶着领导坐下。柴父想要保卫处处理这两个学生。可是保卫处里一个人都没有,早在柴父挨打时,保卫处的人就不知跑哪儿去了。

    耻辱、丢脸、疼痛,让柴父怒不可遏。听都没听说过的鞋底板抽脸,这是奇耻大辱。此仇不报誓不为人!此仇不报,柴家从此再也无脸面在双江省待下去。

    柴父同意老爷子的看法,有人在借此事整柴家。简直是无耻,竟然唆使学生干这种下三滥的事。

    柴父一点都没想到两个学生是否有背景。李满屯这个名字太土,孙不武这个名字有点古怪,有背景的人家怎会给孩子起这样土这样怪的名字?

    这事也要怪柴必达的傲慢。他从沙木酒家被带往市警局时与刘平靖不在同一辆车。在市警局也是被分开审讯。然后到看守所,也是分别被关在不同的监室。

    但是,这并不妨碍柴必达与刘平靖的交流。关键的事,有时一个脸色一个眼神就可以心领神会。比如刘平靖只要暗示孙不武惹不起就行了。可是柴必达根本没理睬刘平靖,看都没看刘平靖一眼。

    这样,柴必达就不知道自己以及他的家庭面对的是怎样一种强大势力。同样,柴必达只要在给爷爷的字条中透露打他的人有背景,他的家庭会有完全不同的应对措施。

    柴父去市警局控告李满屯与孙不武打人的罪恶行径。市警局还是那句话,你们三个都属于受害人,请问你们有证人吗?

    有,科技大保卫处的人就可以证明。市警局的探员带着柴父去科技大。保卫处的人含糊其词,可能,恐怕,也许是打了吧?也可能,也恐怕没打。反正我们没看见,当时我们出去处理其它事去了。

    柴父觉得天晕地陷。整他们柴家的人已经掌握主动权,一切都在他们的操控中。科技大已经被收买了!那两个学生说不定是学校唆使的,否则学生没这样大胆。

    但是,这仇还是要报。这是一块硬碰硬的斗争!我是主场,时家只是客场。在我的地盘上绝不能让时家走干路,一定要让时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事分两步走,官场的归官场,民间的归民间。两个学生而已,找道上人去打。他们怎样打我的,我也一定要打回来。至于怎样与时家斗,回去听老爷子的,他老人家的斗争经验比我丰富。

    这种雇凶打人的事,领导当然不会出头,自有下属给办得妥妥贴贴。秘书与司机都是梁临人,柴父去外地任职特意将他们带着一道去的。这两人对柴市长忠心耿耿,并且能深刻领会领导意图,柴市长说一他们就能知道二。能够急领导之所急,想领导之所想。

    秘书对江湖道一点不了解,不知道应当怎样找人。可司机知道啊。司机有两个发小是在道上混的。找到其中一个发小,得到消息是,科技大那一带,包括理工大都是临江帮的地盘,叫司机去找许世豪。

    司机开车,带着秘书找到许世豪。许世豪说,那一带已经不是我的地盘了,现在归**帮。没什么,我打他们不过,输了,地盘被**帮抢去。

    许世豪说的真话,也带着嫁祸**帮的意思。你**帮要是敢打李满屯与孙不武,那就叫死得成。

    司机带着秘书再次找到**帮。木根水老实承认,李满屯与孙不武我们打不过。上个月打了一架,他们抓着我们兄弟当板凳坐。

    不过木根水给司机出了主意,劝他们去找魏石柱。魏石柱的武功,在梁临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无论在江湖道还是在武林,见到魏石柱大家都要叫他一声叔。

    木根水明显是包藏祸心。魏石柱将他送派出所,此事木根水一直耿耿于怀。一般来讲,魏石柱这事做得不合江湖道义,坏了江湖规矩。江湖的事江湖了,哪有将人送派出所的?江湖中人对公门是避之三舍,哪怕兄弟被人杀了,该怎么报仇就怎么报仇,而绝不会报官。

    木根水像怨妇一样遇人就诉说,魏石柱坏了江湖公义。可是没人同情他,更没人指责魏石柱。有人悄悄告诉他,牵涉到张秋生这些人,这事就得另当别论。

    因为江湖上没人打得过张秋生这些人,合起伙来也打不过。所以只能将你送派出所,否则要引起江湖血风腥雨。

    现在又有人要打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人与张秋生是一伙的。我看你魏石柱怎么办?

    司机带着秘书找到魏石柱。废话不多说,魏石柱还是将他们骗到派出所旁边,一手揪住一个扭送进派出所。

    魏石柱算是出了名,他是专门将人往派出所送。但是市警局大大地表扬了他,明确表示正在准备给他减刑的材料。

    司机与秘书准备坚贞不屈。可是凭他们的那点道行,还嫌太嫩。没多久就老实承认,是奉领导的命令办事。

    柴氏父子正在家分析此事,并制定相应对策。警察上门来了。警察语气很委婉,但态度又非常坚定。你犯有雇凶伤人的嫌疑,请跟我们走一趟。

    老柴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大声咆哮:“我儿子、孙子被打,你们不管。我儿子还没打人呢,你们就来抓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柴主任,您儿子、孙子被打,如果有证据我们当然要抓。可是您没提供证据,这个不能怪我们。而您儿子雇凶伤人,我们有证人,也有你家的司机与秘书的供词。对不起了,柴主任,我们只能依法办事。

    人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问题。老柴此时就认为,时家人来势凶猛。新来的警察厅长是外省人,恐怕已被时家收买。

    现在的首要之事就是赶快去省委,向书记汇报。不管效果如果,最起码是先备个案。然后就是进京,要赶在时家人之前向部里汇报。

    老柴这次输定了。时家两个老爷子早就去了京城,他到现在还不知道,还想抢先进京告状。省委主要负责人哪儿,时家两个老爷子在第一时间就已向他反应了情况。

    老柴只是在下级或平级同僚中耍横,到了省委一把手面前却比孙子还孙子。

    老柴来到书记办公室时,书记正要出门。老柴哈着腰,还没开口呢,书记就说了:“你家的事我知道了。给你一个建议,主动辞职吧。这是为你好。”

    书记说完就出了门。老柴只觉得天晕地转,手脚冰凉,站在当场头脑一片空白。直到书记的秘书催他:“柴主任,我要锁门了。”

    老柴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回家的。他头脑里就两个字,输了。这场斗争还没开始,他就输了。输得这么快,这么惨,这么不明所以,这么糊里糊涂。

    时盈盈的病好了。几乎是烧一退立即病就全消,既有精神食欲也大开。医院给她做了检查,也证明已经痊癒。不过她妈妈要她再住一天,巩固一下疗效。

    医生也支持时妈的意见。这个病很奇怪,她是高烧至休克被送来的。从来没哪一个病例,烧到这种程度肺部没感染,还好得这么快这么彻底,二十四小时都不到。医生建议留院继续观察。

    时盈盈正在与医生、妈妈争论,她要出院。这时她大哥来了,非常兴奋。他告诉时盈盈,柴必达父亲被打了。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打的,用鞋底板抽耳光那种。

    时盈盈与她大哥都见过张秋生用鞋底板抽人耳光,这是典型的张氏打人法。上次在京城国际机场的肯德基,那时的李满屯与孙不武还不会这招。这么些年过来,恐怕已经练得纯熟无比了吧?

    时盈盈与她大哥是见过,但别的人没见过啊。她妈妈与嫂子,还有堂兄表兄等等都大吃一惊,又哈哈大笑。柴家人终于吃到苦头,苍天有眼啊,让几个首长家的孩子支持我们。

    时大哥接下来的话更让时家人既吃惊又兴奋。柴父挨了打,警察局不管。柴父一口气咽不下,就找道上人物去打李满屯与孙不武。结果道上大哥反戈一击,将他的司机与秘书送进派出所。警察局一审讯,定了柴父一个雇凶伤人,已经被刑拘。

    简直是大快人心!时家人这点很好,知道是首长的孩子们在帮他们忙。他们家的两个老爷子虽然进京了,但效果绝没有这样快。双江的有关部门是看在首长孩子的面子上,给了柴家这样一击。

    时大哥给爷爷与外公打电话,通报双江这儿的情况。坚定两个老爷子的信心,我们这儿有首长家的孩子在帮忙呢。

    其实吧,张秋生这些人也没刻意去帮时家。他们做事就是随心所欲,全凭一时的好恶。不管时家怎样感谢,他们一点没放过心上。重要的是他们自己的事都从不求家里人,何况是别人的事?

    张秋生他们每天还是上课,吃饭,摆地摊。元旦的前两天下午,张秋生的宿舍来了三个不速之客。这三个人的到来,立即刺瞎了宿舍里五个男生的眼睛。

第九百零六章 怎样做广告

    来人是刘萍、吴烟与李秀英。当然还是为了酒业公司的事。刘萍左思右想,凭自己单枪匹马绝斗不过张秋生,所以将吴烟与李秀英拉来。

    吴烟与李秀英两人早就想来看看了。张秋生在双江所作所为通过冯德龙传到梁临分队,再从梁临分队传到麒林分队,甚至传遍整个特勤组。

    张秋生到大学不久即成为全校女生公敌。这个不出麒林分队全体成员的意料。这么个祸害,总是要成为某个群体公敌的。不做女生公敌,也要做男生公敌,要么就是老师公敌。

    其它什么摆地摊,帮高山寒与童无茶筑基,与梁临江湖道上的人打架等等,这些都在意料之中。唯一让人眼镜掉了一地的是,居然骗人吃屎。

    麒林分队的同学深切地同情那些倒霉蛋,你们什么人不好惹,偏偏要招惹这么个祸害呢?吃亏了吧,你们哭都找不到坟头。

    吴烟与李秀英想想都好笑。不过呢,成为女生公敌好。张秋生就是这点让人放心,他从不跟在女生后面转。

    室友们哪见过吴烟与李秀英这样级数的美女?电视上也没见过。自惭形秽,两眼发花,说话都结结巴巴:“张,张,那个张,张秋生不在。”

    寝室门外拥来无数的**,相互间推推搡搡,一个个又忍不住伸头探脑。

    吴烟与李秀英对这些司空见惯,一点不以为意。吴烟问:“哪个是张秋生的床?”

    王朋连忙回答:“上面,这个上面就是张秋生的床。”然后又买一送一地指着那个古怪的大箱子说:“那是他的箱子。”

    两个女生检查完张秋生的床铺,点点头表扬说,这家伙的内勤做得还真不错,别看平时吊儿浪当邋里邋塌。

    吴烟朝窗外看看,又说:“这儿风水不错,伸头就可以看到对面女生宿舍。”又回头问道:“张秋生没事就朝对面看吧?”

    没没没,单有余老老实实回答:“张秋生从不朝外面看。他清早出门,要到熄灯时才回来。想朝对面看也没那时间。再说了,他是女生公敌。女生见他就生气,他连眼角都不瞥女生一下。”

    两个女生笑靥如花,将那些男生都看呆了。又朝那大箱子看了一眼,里面空空如也。两个女生摇头,这家伙毛病大,弄这么个大箱子,又什么都不装。

    “你们知道张秋生去哪儿了吗?”吴烟谁都没看,又似乎盯着每一个人在问。

    他摆地摊去了,还是单有余在回答:“在双大西大门。那儿是梁临最大的地摊市场。”

    正在此时冯德龙来了,恭敬地问道:“是吴烟与李秀英吧?张秋生在双大那儿摆地摊,我带你们去。”

    两个女生与刘萍离开,宿舍里就炸了锅。我靠,你们见过这样的美女么?我是没见过,电视里没有,年历画上也没有。

    是啊,是啊,难怪张秋生说我们学校没美女呢。他有说这话的资格。认识这样的美女,其他的女生当真就如同浮云。

    哎,你们说,这两个美女与张秋生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总之不会是女朋友。张秋生长那么丑,这可能吗?

    张秋生也不丑吧?不怎么帅而已。不过,也要承认不会是女朋友。这两个女生太美了。张秋生与她们一点不搭。我们追过去看看?看看张秋生怎么与她们说话,就可以猜出是什么关系。

    追,怎么追?人家是开车来的,你追得上吗?而且是林肯车。知道林肯车么,还是原装进口的林肯。这两个女生不仅美,而且太有钱。

    你们看见了吧?冯老大见到她们时那个恭敬,就像是她们的保镖一样。我刚才从窗口看到,下了楼,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美女将钥匙往冯老大手上一扔,冯老大就规规矩矩当她们司机了。

    张秋生、孙不武与高山寒正在张罗买卖。李满屯与童无茶一如既往地在数钱,留下本钱交给孙不武进货,剩下的两人分账。

    三个美女来了,张秋生等三人无动于衷。高山寒与童无茶不认识,他俩对美女没什么兴趣,所以只动了动眼皮没多看第二眼。

    吴烟气得大嚷:“喂,你们什么意思?我们大老远的来看你们,竟然睬都不睬一下?”

    你没事会来看我们?张秋生头都不抬地说:“憋着坏招来坑我的吧?”嘴里说话,伸手接过顾客的钱,再找零,忙得不亦乐乎。在商言商,眼前做买卖最重要,哪有心思理睬吴烟她们?

    吴烟与李秀英很伤心。憋着坏招要坑你的是刘姐好不好?我们是真心来看你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与刘姐一道来,就说明是帮着刘姐坑你。这个,这个,无话可说,唯有伤心。

    吴烟与李秀英站到张秋生的摊位后,吴烟说:“刘姐找你有事。这个摊子我们帮你看着,行不行?”

    行,当然行。被刘萍盯上就是阴魂不散,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一次了断。

    张秋生带刘萍来到街对面的餐馆,要了一个包间。刚一坐下,张秋生就开门见山地说:“刘总,你成立酒业公司的想法很好。今后可以成为好年华新的利润增长点。但是,你指望我去调酒,却完全的错了。”

    我怎么就错了,你做为股东,难道不应该为公司做出应有的贡献吗?刘萍说:“别说你为公司做的贡献最大,俗话说能者多劳。你可不能躺功劳簿上说话。”

    我怎么就躺功劳簿上了?我压根就不会调酒,你凭什么硬逼。你凭什么想当然就说我会调酒?

    你肯定说府右陈酿是我调出来的,所以论断我会调酒。如果将我家珍藏的老酒兑上一些酒基也算是调酒的话,那我承认会调酒,但也仅仅是会调这样的酒,离社会上真正的调酒师的水平差得太远。

    我家珍藏的老酒看起来很多,但要是放到酒类市场上连沧海一滴都算不上。我为什么将府右陈酿控制在府右一条街?产量太少啊!现在每兑出一批酒,就要留一半窖藏起来,以至于二十年后还有得卖,可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如果送给好年华公司,你维持不了半年。你降低标准,也顶多能维持一年。你就靠这个为好年华找利润增长点?

    刘萍不服了:“哼,你家的东西都惜售,都走饥饿销售路线。葡萄酒也是限量卖,珠宝更是限量卖。葡萄酒也是建立良性循环?珠宝也是建立良性循环?你糊弄鬼吧!”

    葡萄酒还真是要建立良性循环。每年葡萄出来所酿的酒都要收藏一半,二十年后做年份酒,起码也要十年以后。

    而珠宝确实是惜售。因为珠宝是不可再生资源,自然界的珠宝只会越来越少。一些珠宝原料越压越值钱,压那儿本身就在升值。

    而且现在不是经营珠宝的最好时期。经营珠宝的最好时期是,整个社会的财富有了大量积累,涌现出一大批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无以数计的土豪。再加上珠宝界的集体炒作。

    我现在为什么要仨瓜不值两枣地卖?我家现在开珠宝行,就是为了做名气!一个企业在其所属的行当没名气,再好的产品也卖不上价。别人也就罢了,你刘大总裁连这个也不懂?

    刘萍开始耍赖:“反正我不管,麒林酒厂已经收购,酒池也砌好了,酒基也酿出来了,一切都已准备好。总不能半途而废,那就亏大发了。”反正与张秋生耍赖不丢人。

    唉,张秋生算是被刘萍打败了。我要你半途而废了么?你一定要请最好的调酒师,请最好的品酒师。酒嘛,只要合了大多数人的口味,剩下来的就是做文化。

    刘萍对这个感兴趣,连忙问:“怎样做文化啊?是不是加大广告投放量?”

    这个吧,广告当然要做。但是做广告也要争取最大效应,要给你的酒一个故事一个传说。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做广告,才可以让消费者记住,让消费者愿意喝你的酒。

    张秋生挠挠头皮,又揉揉鼻子,考虑了一下说:“我写了一个电影剧本。里面放了一个大约两三分钟的,有关酒的情节。你可以根据这个情节去发挥。”

    啊,你写了个电影剧本?刘萍惊讶地说:“快给我看看。”

    张秋生之所以挠头皮,就是怕刘萍这个。如果说这个电影剧本是为别的公司写的,她肯定又要大吵大闹。

    张秋生平静地说:“写好后送给我姐了,请她给我修改。大约有两个星期了吧,可能已经改完。你去我姐那儿看去。”躲一时是一时吧,张秋生懒得与刘萍吵架。

    嗯,这个刘萍相信。张秋生做事向来粗枝大叶,总是要别人给他把关。不是吴烟与李秀英,就是他姐姐或李秋兰。

    刘萍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找你姐。”

    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对已走到门边的刘萍说:“你等一下,我还有话没说完。你坐下,这话一句两句说不完。”

    张秋生待刘萍坐下后,才慢慢说出一番道理。你仅仅收购麒林酒厂是不行的,那个产量太少,一点都满足不了市场需求。任何一个酒厂,它的场地全部用来建酒池都满足不了市场需求。

    你必须发动周边的农村,家家都建酒池。好年华负责派师傅帮农户修,并且负责收购酒基。

    这个事还必须尽早做。因为新出的酒口味并不好,最少也要存放一年去燥。

    另外,酒厂最好放在邓家村。因为我发现那儿的水特别好,我寒假回去负责帮着打几口井。现在吧,所有的酒厂都不存在水不好的事,因为都用纯净水。要想我们的酒与众不同,就必须有邓家村那样特别的水。

    这番话,张秋生说得很认真。刘萍也认真听,并且拿出小本记上。刘萍再次离开时,张秋生大叫,哎哎哎,好不容易来一趟,你也不请我们吃餐饭?张秋生说道:“刘大总不会这么抠吧?”

    梁临是你们的地盘好不好?应当由你们尽地主之谊,刘萍耍赖:“哪有要客人请吃饭的?我们就在这个酒楼定一餐,钱由你们出。”

第九百零七章 真实的故事

    刘萍嘴上说要张秋生请客,却掏出两千元钱交给饭店。指着张秋生对老板说:“两千元存你这儿,凭他的签字结账。”

    两人回到摊位时,吴烟指着地上的那些书说:“张秋生,你这些书全是盗---版吔。这是犯法的,快快去自首吧。呵呵——,哈哈——”

    张秋生不以为然地说:“怎么叫盗版啊,盗了谁的版啊?这些作者都是谁啊?曹雪芹、施耐庵、吴承恩、罗贯中这些人早死了几百年,托尔斯泰、巴尔扎克、司汤达、狄更斯等等等等也早就死了几百年。翻译这些书的人也都早死了,而且这些人大都没得到原作者的授权翻译。

    或者这么说吧,某些单位或机构侵犯了这些大文豪的著作权,将这些书排个版,然后印出来而已。

    这些单位或机构没付版税给作者,侵犯了作者的版权。我们只不过将他们盗的版权再小小的盗一下,让广大人民群众花小钱就能读到好书。这是做好事,有利于广大群众的好事。”

    跟这家伙就说不清道理。刘萍说:“我们走,去申洋。张秋生写了个电影剧本,在他姐姐那儿。我们去看看。”

    嗯,张秋生还写了电影剧本?好吧,去看看。这家伙除了不做,只要认真做,什么事都能做好。

    梁临到申洋很近,只有二百多公里。三个多小时,天还没黑三女就到了张秋然在学校附近的房子。

    张秋然见到刘萍等人就说:“其实吧,如果单纯看剧本的话,根本无需来申洋。因为这个剧本是抗战题材,背景就在麒林,是一个提高麒林知名度的机会。所以我将这个剧本寄给麒林市委市政府,还有制片公司各一份了。你们在麒林也可以看到。”

    刘萍惊讶地问道:“制片公司,难道这个剧本不给好年华拍么?”

    你好年华下属的只是经纪公司好吧,你们有电影制作权吗?张秋然一边泡茶一边笑,然后说:“与其你找其他公司拍,还不如我们直接找。刘总,你别说扩大经营范围。电影电视制作权不那么容易取得,最起码短时间内不可能。”

    这话要是张秋生说,刘萍绝对要与他吵。现在是张秋然说,刘萍得承认这是事实,无可辩驳。只能打听情况:“剧本里有关于酒的情节吗?”

    嗯,有一小段。张秋然说:“时间虽然不长,但很悲壮,很有悬念。可供你大做文章。”张秋然打开电脑,将软盘插进去,让他们自己看。

    偌大的房子里放着几盆早开的腊梅。腊梅的暗香中钢琴声在荡漾,是夏小雪在练琴。琴声中,刘冬梅与罗真真在练形体,夏琼在练芭蕾。这些女生各干各的事,互不干扰。

    吴烟问张秋然:“张秋生是不是将本子交给了大道自然公司?”

    嗯,是啊,张秋然反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哼!我当然知道。吴烟想想,又调笑道:“张秋生莫不是也被那个吴嫣迷倒了吧?”

    呵呵——,哈哈——。张秋然没回答吴烟的话,而是不断地笑,越笑越想笑,呵呵——,嘻嘻——。

    不许笑,吴烟跺脚。她知道张秋然是在笑哥哥。而张秋生是不可能被人迷倒,那家伙多皮实啊,又没什么闷--骚的毛病,有谁能迷倒他?

    张秋然还是在笑,呵呵,呵呵——。“不许笑!”吴烟用力跺脚,伸手打张秋然。

    哎,吴烟,你讲不讲道理啊?张秋然还是笑,边笑边说:“我为你差点挨了老妈打,这会连笑都不能笑了?”

    梁老师为了自己闯祸,差点要打然然姐。这个,吴烟知道。她也为这事感到难为情。这都是哥哥不争气,吴烟也没办法。挨着张秋然坐下,然后说:“这些男生真讨厌,不知哪来的古怪毛病。”

    你别一竿子打一船的人,别的男生没这些古怪毛病,张秋然毫不留情地说:“这是你哥哥的专利,你随便让给别人。呵呵,嘻嘻——”

    好吧,这个没法争,事实摆在那儿。吴烟又说:“我哥哥现在真可怜吔,他又得了一个古怪毛病。与原先的毛病截然相反,现在怕女人。见到女人有多远躲多远,无论老少他都怕。”

    这个吧,我给你开个方子哈,嘻嘻——,张秋然嘻嘻哈哈:“叫你哥没事就与李满屯他们瞎混去,保证要不了三个月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这倒也是。二十一中传说男生跟着张秋生就学坏。其实最坏的是李满屯与孙不武。要不是张秋生压着,这两人还不知要坏到什么程度。张秋生是为他们背黑锅。不过呢,话又说回来,这些男生乱七八糟,谁也怨不得谁,他们相互背黑锅。只有我哥哥最老实,现在却是名声最坏,这个理上哪儿说去。

    刘萍将剧本看完了。长出一口气说:“真好,真的很期待吔。不过有关酒的情节怎么只有那么一点点啊?”

    张秋然在纠正夏琼的舞姿。夏琼小时候去少年宫学过芭蕾。家里没钱给她缴学费,她是站在窗外偷学,然后找一个没人的地方练。也没钱买舞鞋,当然练得不好。再说现在年龄也大了,练芭蕾有点嫌晚。

    但张秋然不这样看。她告诉夏琼,你也不想当舞蹈演员,练得好不好没关系,关键是在练。女孩吧,当然是爱美。脸相、身材、皮肤当然很重要,但这些只是美的基础。一个人真正的美在于气质,这些要靠自己来培养。

    如何自我培养气质?可以通过文学、美术、音乐、舞蹈等等陶冶情操,在潜移默化中来提高自己的气质,美也就在其中了。

    纠正好夏琼的舞姿,张秋然才回答刘萍的提问:“这是电影剧本,不是广告文案。还有,我告诉你啊,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一九三八年,天关省国民政府撤退到麒林。时间不长,日军就来进攻。

    你知道,麒林无险可守,只能向西山撤退,再从西山转移到地关省的大山中。

    这个电影要讲述的就是一个团的**加一个支队的新四军在西山阻击日军的一场战斗。这场战斗的实际规模很小,在整个抗战史里算不上什么。但其悲壮与惨烈却不亚于任何一场大战役。

    张秋生是小时候去邓家村玩,听老人说的。邓家村的旁边有一个水塘,那场战斗中牺牲的烈士的血流到水塘里,将整个的塘水都染红了。所以这个电影名就叫《红水塘》

    红水塘太小,地图上没这个名字,是乡亲们这样叫它。战斗已经过去几十年,抗战胜利也过去几十年。除了当地村民,没人知道这个流满烈士鲜血的水塘。

    张秋生已经委托日本同学,要他们在日本查找有关记录。所幸的是真找到了。张秋生也委托台湾同学查找有关资料,还是很幸运,他们在**史馆也找到了当时天关省国民政府的资料,里面有这场战斗的记载。

    前几天我妈去省里开会,顺便去了省档案馆,也查到了这次战斗的有关记载。我自己也去了国家档案馆,同样,也有这场战斗的资料。

    我说这么多,意思就是这个剧本是建立在真实史实的基础上,对那场反抗侵略战争的一个真实回顾。虽然这场战斗规模很小,但它反应着中华民族不屈的精神,与敢于战斗敢于牺牲,为保卫国家保卫家园而献出自己生命的普通战士普通民众的精神写照。

    另外麒林市太缺乏历史厚重感,她需要我们去搜集去发掘去整理。让市民对自己的城市有自豪感,有归属感,才可以将这座城市建设得更美好。

    话说回来,如果在影片中加入过多的广告因素,会使这部影片的真实性与艺术感染力大打折扣。

    另外,有关酒的情节少,更可以让你在以后的广告中发挥。关键在于你怎样发挥,而不是无端地破坏影片的完整性与艺术性。”

    邓二丫来了,张秋然结束了话头。几个月没见的同班同学,见了面当然是亲热。邓二丫拉着吴烟与李秀英去屋顶花园说话,留下张秋然与刘萍继续探讨电影问题。

    其实李秀英没参与邓二丫与吴烟两人的谈话,她抱着笔记本在看剧本,还没看两页就被剧情深深地吸引住。

    张秋然也没与刘萍探讨电影问题。一次性说这么多话,这不是张秋然的风格。现在她陷入沉思,在细细地回想剧本细节,还有哪些地方需要修改。

    而刘萍则干脆进了书房。她要就刚才所看的剧本做一个广告文案。这样的事其实压根无需刘萍亲自做,但来了灵感她要及时记下来。

    这座房子现在的人很多,却相当安静,连夏小雪也停止了弹琴。邓二丫与吴烟在屋顶花园切切私语,屋子里面听不见。

    林玲来了。然然姐这儿,只要没事林玲都要来。这儿就相当于她在申洋的家,累了饿了睏了就回来,睡觉吃饭洗澡想干啥就干啥。

    林玲现在很烦恼。大学一点不像中学,那些男生很讨厌,成天跟在身后烦不胜烦。短短的一学期不到,追求者起码有十几个。

    林玲在大学是以一个富家女的形象出现在同学面前。小区的孩子个个都是几百万的身家,这是秋生为他们挣的。林玲不像其他小伙伴,她的钱爸妈一分都不用,全给她存着,除非秋生要动用。

    家里给林玲买了辆尼桑,折叠式摩托罗拉大哥大,全身的名牌,住四人一间的寝室。

第九百零八章 土皇孙

    男生们背着林玲议论,泡到手可以少奋斗十年。还不仅是钱的问题,这也是一个大美女啊,在校花排名中是靠前的。

    一些自称是情场高手的开始奋勇上前,送花的,下跪送花的;写诗的,公开场合朗诵情诗的;将蜡烛摆成心形,在对面大楼将电灯排成“啊依辣喔油”的。

    可惜,这些对林玲没什么效果。以秋生为首的中学男生,早就将这些表白形式批得臭不可闻了无新意。别说林玲,二十一中的女生见到这些不仅不感动,反而觉得恶心。再说了,中学班上的男生还有许多招,比如放焰火、放热气球、租直升机撒传单、驾无动力三角翼等等。大学的男生不如中学的,想出来的花招没有一点创意,招招都落入中学男生的窠臼。

    也有强势之人。在路上拦着林玲,请她吃饭或看电影什么的。将林玲搞的火起,打了几个人,此后没人再敢冒险强行表白。

    “带刺的玫瑰”,林玲在大学弄了这么个绰号,并且不胫而走,连外校都知道。林玲很苦恼,后悔没报考师大。要是考了师大,有然然姐罩着就不会有这许多麻烦。

    看看二丫,她多快活?压根就没有独自面对社会的压力。然然姐明年就开始读研,要是硕博连读一般要五年。大学四年,二丫都可以躲然然姐身后过快活日子。

    林玲见到张秋然就说:“然然姐,刚才来的时候遇见你们寝室的区小燕了吔。她去了这个小区的另一栋楼。”

    啊——,不仅张秋然,刘冬梅、罗真真与夏琼都惊呆了。这个区小燕又搞什么飞机?一寝室六个人,五个人都有正经事做。只有区小燕成天瞎混,到处招蜂惹蝶绯闻不断。跑到这小区来,难不成又与哪个男人好上了?

    大家猜的不错,区小燕又与一个男人好上了。她与那个向皓明拜拜了。原以为攀上了高官子弟,却原来是个草包。被欧阳婆婆打了,竟然一点脾气没有。据说还被派出所关了一夜,出来也是没有一点脾气。让区小燕十分地瞧不起。

    其实向皓明不是那么好打的,他父亲毕竟是副市长。欧阳谷氏平生第一次打电话去京城,找她的一个侄子。以前有事从来不求助于官方,这是因为以前闯的祸都是修真界的事,与官方不搭界。

    现在不同。既然在世间混,就得遵守世间规则。在世间一个副部级的儿子被人打了必须给个交待,否则官府必定要找你麻烦。

    其实可以找特勤组将这事摆平,因为向皓明本来就无理。老赵也是这个打算,所以才将向皓明送派出所。但是欧阳谷氏这辈子都是独来独往从不求人。在她看来,与其求特勤组还不如求自己侄儿来得好。

    欧阳谷氏的侄儿是怎样处理这件事的不知道。反正向皓明的老爸亲自来学校向欧阳谷氏赔礼道歉,承认自己教子不严请欧阳婆婆原谅。

    一辈子刚烈的欧阳谷氏跟着张秋然也学得很随和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她很和气地对向皓明父亲说:“一个男人,深更半夜地到女生宿舍瞎叫唤。这个,影响不好。尤其是对你的官声影响更大,别人不说向皓明,他们只说是向市长的儿子。”

    向父一再表示感谢欧阳谷氏代他教育儿子。区小燕就在楼上,听着向皓明老爸低声下气的道歉,连带着鄙视向皓明。你这是什么狗屁的大公子啊?被人打了还主动上门道歉,这不就是明摆着的大松包么?

    我爷爷只是个科级干部。而我那些哥哥弟弟在全县范围内,只要不碰科级以上的干部子女,简直就可以横着走路。那个二弟搞了多少女人?他自己恐怕都记不清了。二弟为了给女人打胎,找家里要钱都不知道有多少次。

    姜还是老的辣啊。爷爷就说过,当官其实没什么,凭得就是组织部门的一份任命文件。就那么一张纸,可以要你生也可以要你死。再说官位也不能传代。即使动用权力将儿女弄进公务员队伍,剩下的还要你们自己混。唯有钱是最好,钱可以继承可以传代,有钱可以买官。即使不买官,也可以让当官的为你办事。

    区小燕觉得一定要找个有钱的男朋友,然后就嫁给他。女人不必苦兮兮地为钱而奋斗,只需找个有钱的男人就行了。

    区小燕现在的男朋友就是有钱人。从他开的大奔,从他住的房子就可以知道他是大富豪。就是年龄有点偏小,才十九岁,比自己小了两岁。

    区小燕告诉自己,小两岁不要紧,关键是他爸有钱就行。他是家里的独子,家里的钱以后不全是他的?

    区小燕现在所谓的男朋友姓蔡,叫蔡永康。高中毕业没参加高考,凭他的成绩连侥幸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干脆不考。反正他家有钱,老爸给他在师大报了个成人学院混文凭。区小燕就是这样认识他的。

    区小燕知道张秋然的房子在这个小区。刘冬梅与罗真真天天都待在这儿,现在连夏琼也天天往这儿跑。全寝室就她一人立场坚定,有本事就靠自己打拼,靠张秋然算什么本事?还一个个都是什么校花院花呢,想想都好笑。

    区小燕来时,蔡永康正在练俯卧撑。他每天除了练一千个俯卧撑外,还要练哑铃、杠铃。要想享受生活,就得有一个好身体。要想有好身体,就得增加营养并坚持锻炼。

    蔡永康是个聪明人。他从小学习不好,并不因为智力差。这小子从小学四年级就开始泡妞,直到高中毕业,所泡之妞起码达十五六个。这还仅仅是妞,不包括成年妇女。

    蔡永康觉得生活中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女人。这一点他与麒林的桂家二孙子一样。但真要比两人的境遇,二孙子还不如蔡永康。

    二孙子爷爷是副省级官员,一般来讲这是很大的官了。而蔡永康爷爷只是个村长,严格地说村长不是官。

    但是麒林尽管只是三线城市,也有五六十万人口。二孙子在麒林市并不能横行无忌,一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比如二孙子就遇到张秋生、赵如风等人,敢找上门去打他。挨了打还得乖乖地去自首。

    而蔡永康没这个顾忌。他们村是爷爷说了算。蔡爷爷从解放初就当这个村的村长。中间换了许多名称,比如合作社主任,比如大队书记,后来又改成村长。反正这个行政村,包括六七个自然村都是他爷爷的地盘,其他人水泼不进。再加上乡副书记、副乡长、乡治保主任、乡人大主席团等等地方,都有他家的亲戚或儿女亲家。蔡爷爷将他把持的村子经营成铁桶江山,比老桂这个副省长要快活得多。

    爷爷是这么个爷爷,孙子蔡永康在他们那个村甚至那个乡真的可以横行无忌,比麒林的二孙子要快活得多。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土皇帝,蔡永康就是土皇孙。

    蔡爸六四年高中毕业,在他们那个村是最有学问的人。当年就参军,在部队待了十年,没混出什么明堂。小小的村长再么土皇帝,部队首长也不将其当回事。

    十年军营生活虽然没混上一官半职,却拥有了许多铁哥们。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些铁哥们混得都不好,却成了蔡爸后来混迹商场的一大资源。

    在外当了十年兵,蔡爸已不适应村子里的生活。八十年代初,刚刚改革开放他就去了南方。只要能赚钱,他什么买卖都敢做。那个时代有一句话,叫做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蔡爸胆大,走-私,盗墓,制-假-贩-假什么都敢做,所以他发了。

    蔡家在村子以及方圆几十里的乡间算是有钱有势的了。这也造就了蔡永康土皇孙的地位。他老爸在外面打拼,爷爷除了溺爱基本不管他。

    蔡永康其实很空虚。他看不到人生到底有什么前途。除了吃喝玩乐,他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一般年轻人吃饱了撑着可以寻找刺激,比如探险,比如登山,比如旅游。蔡永康没这些爱好,主要是没人带,当时的媒体也没这方面的宣传。

    所以蔡永康就觉得人生最刺激的事,莫过于玩女人。在这一点上,蔡永康这个土孙子与麒林的桂利湘这个洋孙子是一致的。

    桂利湘这个洋孙子不管老少,只对城市女人感兴趣。蔡永康本来就是农村人,对农村女人倒没什么歧视性眼光。他不仅不管老少,也不论城乡,只要长得漂亮他都感兴趣。

    今年夏天,别人都辛苦地复习备战高考。蔡永康反正不参加高考,就随处瞎窜。有一天从县城回来,路过一个叫做石桥村的村庄,发现一户人家院门没关好。他知道这是同学文涛的家,文涛还是他们班长。

    蔡永康进了院子,再进屋门。发现文涛的老妈正在堂屋中间的小木床上睡觉。大热天,正中午,四周很安静,屋子里又没旁人。文涛老妈穿着破旧的男式汗衫,宽松的花裤衩。

    长江流域的农村,此时正是收割早稻的时期,清晨天不亮起床干活,上午八点来钟吃点东西继续割稻,然后一直忙到下午两点才吃午饭。现在是午后稍微休息的时间,女人睡得很沉。

第九百零九章 人穷志短

    男人对付女人各有各的心态,古今中外没人能说得清。有句俗话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对于年纪轻轻就已经内心空虚的蔡永康来说,他搞女人完全是寻求刺激。泡妞已经无法满足他百无聊奈的心灵。

    在蔡永康看来,泡妞已经一点意思都没有。那些妞太好泡,几句甜言蜜语再加一点小礼物,十有**都可以泡到手。所需费用都可以忽略不计,最大的花销也不过是出打胎费。最最大不了,**的家长来吵闹,一般也都是由家里给几个钱打发了事。

    需要刺激的蔡永康看着正熟睡的女人,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见了女人竟然心跳,让蔡永康很兴奋,更加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天太热,女人张着手脚平躺在小木床上。饱满的胸部,一粒紫葡萄从破旧汗衫的窟窿眼里茁壮的钻出来。汗衫与大裤衩的接头处露出光滑雪白的肚皮,以及小巧的圆圆的肚脐。

    胆大包天的蔡永康轻手轻脚地扯女人的裤衩。裤腰是松紧带,轻轻一扯就拉出一大截。可是裤衩的下面被女人的屁股压着,蔡永康稍稍用力一扯将裤衩拉下,但女人也醒了。

    女人睁开眼,见一个男人将她的裤子扒下来,吓一个激凌坐起来,一手捂着羞处一手捂着胸口,同时慌张地叫道:“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文涛妈其实很年轻。七十年代前婚姻法执行的很马虎,她十八岁就生了文涛,今年才三十六岁。当然相对与她儿子一样大的蔡永康就是老太婆了。

    蔡永康一点不害怕,相反看着文涛妈睁着惊恐的大眼睛,白晰的脸蛋变得通红感到非常兴奋。他一手收起花裤衩,一手抓住女人的汗衫用力一撕。

    文涛妈吓得拼命大叫:“救命啊——,强尖啦——”

    文涛爸其实就在屋后面的荫凉处睡觉。听到老婆的尖叫立即爬起来朝前面跑。刚刚来到前院,就见到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出院门,赶紧抄起一柄锄头追出去。

    文涛妈的尖叫,惊动了村里其他的人,也跟着一起追。在村民的围追堵截中,蔡永康很快落网。

    蔡永康爷爷根本没将孙子强尖女人当回事。他对跑来论理的文涛爸说:“不是没尖着嘛,你还能怎么着?一个老妇女,被与她儿子一样大的孩子看一下也没什么吧?”

    文涛家是石桥村,蔡永康家是前进村。老蔡这个村长管不着石桥村,无需害怕。可怜的文涛爸,于是就找他心目中最牛-逼的衙门乡派出所告状。

    乡派出所的人当和事佬打马虎眼。这个嘛,其实吧,这么大的男孩对女人最是焦渴。有时呢,难免犯一点糊涂。你老婆呢,反正都能生下他了,就别把人家孩子往墙角逼。

    其实吧,从法律角度,这是未遂,也逼不出啥明堂。这样呢,你们两家反而成仇,这对你家没什么好处。

    真要是将这孩子告到法庭,人家肯定请最好的律师。律师要是问,你老婆睡觉怎么不关门?那种四仰八叉的睡像,是个男人都憋不住火,你老婆属于**犯罪。这样就更没个好,你家反而丢人。

    不能说派出所里的人都向着蔡家。在任何环境里都有好人。但是对于这事好人也没什么办法。蔡家有钱有势,又是一起未遂案件,小男孩对老妇女情节不恶劣。最起码,从外人看来情节不那么恶劣。那么就不可能判重,蔡家花点钱甚至会免于起诉。

    派出所里有人给文爸出主意。你孩子学习那么好,十有**会考上大学。可是你学费从哪来?上了大学后不仅学费,还有生活费从哪来?这么好的孩子,总不能因没钱而荒废了吧?

    文爸本来就因派出所的不支持而惶恐。尤其是那句,以后两家要成仇的话让他害怕。老蔡管不到他们村,文爸不害怕。可要是成仇的话,老蔡与他们村的村长串通起来就坏事了。俗话说官官相护,村长向着村长,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文爸已经在心里埋怨老婆了。你睡觉怎么不关门呢?叫我看你那睡像也憋不住火。其实院门是他自己没关好,但是此时他已经忘了。

    听了好心人的话,文爸心思活泛了。是啊,涛儿要是考上大学,学费从哪儿出?大学里的开销又从哪儿出?应当私了,叫蔡家出笔钱得了。

    可是蔡家人宁可花钱四处打点,宁可出高价请律师,也不愿给文家一分钱。老蔡对文爸说:“你去告吧,哪怕你告到联合国,我都挺着。”

    有时候不在乎官位的大小,只在于受害人有没有地方讲理。双江省的人大柴副主任是副省级,官位是很大的了。而且门生故旧满双江,势力也是很大的。但是他孙子欺负时盈盈,落得个非常悲惨的下场。关键就在于时盈盈家有地方说理,再加上李满屯与孙不武这样的大衙内支持。

    而文涛老爸只是可怜巴巴的农民,还是很穷的那种。文家面对小小的村长却没地方说理,只能从派出所默默回家。

    文爸看着自家院落那低矮的院墙,以及被隔成三间的土屋。可怜老实的文爸承认,即使院门关了,从院墙上也能看见屋里的景象。要进这个小院根本无需敲门,稍稍撑一下墙头就可以进去。

    文爸回家还是骂老婆。睡觉不关门,两腿朝门张着,哪个男人看了都憋不住。人家不说蔡家的孩子牛忙,反而说你是骚-货。是不是嫌我不中用了,故意这样**男人?

    文妈只生过文涛这么一个孩子。村里许多人都说文爸不中用,放着这么一个好老婆却不能让她下蛋。有些人甚至当文爸面这样说。

    其实这个错怪了文爸。文涛出生后不多久,他就叫老婆上了环。不是他自觉执行计划生育,而是养不起。文涛的爷爷被人打得高位截瘫,长期卧病在床。

    文涛爷爷虽然是在他大伯家生活,但文涛爸与姑姑要分摊生活费以及医疗费,一年几百元钱少不了。另外,文爸结婚还欠了一屁股债。这还是他悄悄将老婆肚子搞大,丈母娘家没办法少要了彩礼。否则他借债也结不了婚。

    反正第一个就是儿子,文爸干脆就让老婆上了环。文涛家穷就穷在这个长期臥床的爷爷,将两个儿子与一个闺女都拖得筋疲力尽。

    文爸在家吹胡子瞪眼,拍桌子砸板凳,大骂老婆是骚-货,却没老蔡家一点办法。去法院告?明知没什么胜算的官司打什么打?再说打官司要钱,原告要先缴诉讼费,他家没钱。

    好在这些都没影响文涛的复习。临考阶段高三的考生都集中住校,他到目前都不知道家中发生的事。高考结束回家,从父母的争吵中知道了此事。可是文涛也没什么办法,虽是高材生,毕竟年龄还小,一点社会经验没有。

    高考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文涛考取双江科技大汽车设计专业。大家猜到了,他与李满屯、孙不武一个学校,甚至与孙不武是一个班一个寝室。

    文涛与孙不武还有一些故事,以后再说。他爸妈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却泪流满面。儿子考取大学了,还是重点大学。可是学费从哪儿来呢?

    理工科大学学费并不贵,才四百来元钱。可文家穷得捉襟见肘,没钱。刚刚收的早稻,除去缴公粮,扣去村提留款,再减去种子化肥贷款,现在只剩下二百来斤。

    二百斤早稻,管到晚稻收割足足有余。可是早稻没晚稻值钱,那时的早稻收购价大概在五毛钱一斤。将这些早稻全卖了,全家人从此不吃饭,二百斤也只值一百元钱。

    文妈养了两头猪,现在只是半架子,要到年底才可以催肥卖钱。半架子猪不值钱。十几只下蛋鸡,那是管日常油盐钱的,拿到集市上卖,对于巨额学费也是杯水车薪。

    乡派出所的好心人又出面。刚好蔡父要给儿子办成教的事,这时也回来了。派出所的人将蔡父与文父都找来,还有文涛那个村的村长也一起找来。

    老婆被人欺负了,还得去求人家,一般有志气的人做不到。可文爸去了,在钱的面前,他没尊严,这叫人穷志短。

    文涛考取大学,是他们这个村的骄傲。村长为他出头:“老蔡,文涛这孩子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了,我们总不能让他没钱去念。我看这样好不好?反正你家在申洋的公司也要招人,不如将文涛他爸招去。另外先支他六百元,让他将学费缴上,再置办点行头。以后从他的薪水里扣。你看怎样?”

    不怎么样,蔡父断然拒绝:“我公司不养闲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别说给我看门,我公司看门的都是复员军人。也别说给我端茶倒水。给我端茶倒水的是秘书与助理,她们都是本科生、硕士生。姓文的一没技术二没特长,我招来干什么?”

    那扫地、搞卫生、清理厕所总行吧?石桥村村长说:“你家的公司连扫厕所的都是大学生,不至于吧?好吧,你们公司已经有人扫厕所了。将那人辞了,重新招文涛爸不行?不管怎样,也是乡亲啊。”

    好吧,我把别人辞了,招姓文的去扫厕所,蔡父看看文爸说:“你以为进城打工都能发财?是的,不少人进城都发了财。但那是比猴子还精明比豹子还胆大的人,你有那能耐吗?再就是有技术有特长人,你有什么技术或特长?靠扫厕所能发财?那人人都去扫厕所了,轮不到你。”

第九百一十章 任小兰

    卑微的文爸一句话都没有,石桥村的村长代他说道:“他也没想发财,只是想供儿子上大学而已。我们好歹也是一个乡吧,本乡的孩子能上重点大学,你脸上也有光不是?”

    靠扫厕所的工资想供一个大学生?你做梦吧!蔡父说:“我公司也不是慈善机构。本乡的孩子上重点大学固然脸上有光,也不该我出冤枉钱。”

    派出所的一个人说了:“那么让孩子他妈也去你们公司打工吧。两个人的工资总是能供他读完大学的。”

    石桥村的村长一拍大腿说:“对啊,叫涛涛妈去啊。涛涛妈长相没得说,端个茶倒个水的不会让你丢脸。”

    我刚才说了,端茶倒水有秘书与助理。蔡父摇摇头,懒得再多解释。反正公司也要招杂工,蔡父说道:“好吧,你们夫妻都上我那儿。你就做清洁工,你老婆去食堂。不过你们要写一个悔过书,承认诬陷我儿子**不对。”

    写就写一个吧。对于卑微到没尊严的穷人,只要有钱供儿子读书,写一个悔过书没什么。

    文爸如愿以偿做了蔡家公司的清洁工。每月工资八十元。他向其他清洁工打听了,大致都是这么多。有人告诉他,如果干得好,每年可以加二十元。但很少有人能干满一年,都是中途就离开了,当清洁工只是过渡。

    文爸觉得自己可以长期干下去。他老婆在食堂,也是每月八十。相比较文爸工作要轻松多了。

    夫妻俩每月收入一百六。给儿子寄去六十。再存四十,做儿子明年的学费。文爸每月伙食费三十,这是少得不能再少的了。这是因为在公司食堂吃,每天一元的伙食,没有一点荤菜。

    文妈因为在食堂干,吃饭不要钱。借了蔡父六百元给儿子缴学费,以及购置一些行李。经过向蔡父恳求,现在每月还二十。

    这样,夫妻俩每月只有十元的零花钱。牙膏、牙刷、卫生纸总得买吧?文妈来了大姨妈,总要花钱买点卫生用品吧?夫妻俩就等于没有一点零用钱,整一个月光。

    就这样他们还感谢蔡总。因为蔡总的宽宏大度,夫妻俩免除了房租。那时的房价便宜,相对房租也便宜。但再么便宜,夫妻俩要租一间小得不能再小的房间起码也要五十元。

    夫妻俩打听了,公司单身青年住宿舍不要钱。文爸向蔡总请求,让他们夫妻也享受单身职工的待遇。蔡总看着文爸好一会才说:“这么年纪轻轻地就与老婆分开住,你能憋得住?”

    憋得住,憋得住。我们老了,那事干不干无所谓。蔡总挥挥手,同意了。于是文爸住男工宿舍,文妈住女工宿舍。在一个公司工作,天天见面,却过起了牛郞织女的生活。

    文爸还很年轻,憋得确实辛苦。老婆进城后,比在村子里时更漂亮。白里透红的皮肤,水灵灵的大眼睛,饱满鼓胀的胸部,挺翘浑圆的屁股。公司里的那些男人都喜欢没话找话地与她说笑,有事没事地去食堂坐坐。而做为正牌老公却没时间亲近一下自己的老婆。

    尽管这样,夫妻俩很满意。苦四年儿子毕业,好日子就来了。然而,好日子要到四年后再说,苦日子却就在两个月后来了。

    这天上午忙完早餐,正在准备中餐时,食堂负责人进来对文妈说:“任小兰,外面有人找。今天放你半天假晚餐再来,去吧。”

    文妈其实没正规的名字。在娘家时小名叫兰兰,结婚后生了孩子就叫涛涛妈,后来办身份证,村里给她填了任小兰的名字。她对自己的名字一直没什么印象,因为别人原来怎样叫办了身份证后还是怎样叫她。直到进了公司后,任小兰才成为她正式的名字。

    任小兰刚出食堂门就看见老公等在门口。老公没说话,看见任小兰出来扭头带着她来到一个房间门口,推开门对她说:“蔡少爷在里面等你。”待她进了门后,老公将门带上默默回去扫地。

    蔡永康找到文爸,说的话很无耻,我们就不多复述了。在这个公司里蔡总就是天,国人大多数都有畏上心理,这里的人没有胆敢反抗蔡总的。

    蔡总对于文爸,一个最下层的清洁工那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再说,他不能失去之份工作,否则儿子的每月生活费,每年的学费就没有着落。文爸只有屈辱地同意,让老婆去侍候蔡总的儿子。

    蔡永康一见任小兰进来就轻浮地说:“小兰来了?快过来,想死我了。”

    蔡永康不常来公司。他进了师大的成教学院,立即被师大的女生吸引的成天流口水。师大向来是美女如云,蔡永康都看花了眼。

    凭蔡永康的能耐想泡师大的美女很难。成教学院本身就让那些女生瞧不起。成天开着大奔就能泡到美女?这个倒不一定,师大美女当然爱钱,但除钱之外,你本人太过草包也不行。

    蔡永康当然听说过十大校花,还有许多院花、系花。十大校花根本只是传说,一般人很难见到面,就别说成教学院的人了。

    刘冬梅与罗真真还可以找宣传海报看看,张秋然、夏小雪这些顶级美女凭蔡永康这个暴发户的儿子也能见到?她们也没海报供人yy。

    蔡永康拿出三千元,对他宿舍的几个色友说:“谁能让我见一下张秋然或者夏小雪,除了这三千,还去你们指定的任意酒楼吃一餐。”

    色友们说,张秋然与夏小雪我们也想见吔,可惜一点办法都没有。另外张秋然千万别招惹,据说有个宿管大妈保护着,一个不对付她就打人。

    也有人出主意,打听好张秋然在哪个教室听课,下课前等在教室外总是可以见到的。

    这个主意不错。资深泡妞专家蔡永康真的跑一个教室外等。可是,尼玛,还没到下课时间,校保卫处的人就来了:“你躲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干什么?啊!跟我到保卫处来一趟!”

    保卫处的人将蔡永康训得头昏眼花,却并不死心。好吧,张秋然我招惹不起,刘冬梅、罗真真与张秋然一个班一个寝室,我也招惹不起。夏小雪是研究生,我更招惹不起。

    但是师大里美女这么多,总有一些我招惹得起的。那个邓二丫,听说也是大一新生,听这名字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我去泡泡总不要紧。

    大前天,还是趁下课,蔡永康跑去找邓二丫。他只看到一个背影,凭那个身材就可以知道是美女,他跟在后面大喊:“邓二丫,我请你去吃饭,邓——”

    话没说完就被邓二丫班上的男生抓起来一顿好打。靠,邓二丫的名字是你这水货能大呼小叫的么?

    腿被打瘸了,胳膊被打肿了,嘴与鼻子被打破了,眼睛被打成熊猫了。蔡永康跑回家向爸妈哭诉。蔡妈心痛的直流泪。蔡父却怒火万丈,问道:“你没向校领导报告?你怎么这样没出息呢?谁打你,要向校领导反应,向派出所报告哇!”

    蔡父亲自带着儿子去学校,他要学校处理那些打人的学生。这事正宗归保卫处管。可是对于保卫处的提问,蔡永康却回答不上来是谁打了他。当时是十几个男生一起上,他连人都没看清就被打倒。何况即使看清打他的人,他也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

    赵主任看着蔡永康这个猥琐样就来气,当着他爸面喝道:“站好,站没站像坐没坐像,你还有一点学生样吗?”

    蔡永康没什么感觉,他爸却怒火中烧:“我花钱是来读书的,不是让你朝我儿子瞎嚷嚷的。你是什么服务态度?”

    对不起,我们不提供服务。只对学生的不良行为进行训戒、警告、记过直至开除。赵主任说:“前几天就发现蔡永康上课时间跑别的学院干扰教学活动,本来就要处罚,只是念他初犯而放过他。”

    这儿不是前进村,由着他们家说了算。这儿是申洋,千多万的资产在那时确实是富得吓人,但那只是在其它地方。在申洋千万资产还排不上号,只能算是先富起来的人。

    人性有一弱点,看见富人就崇拜,不自觉地就矮三分。在富人面前低三下四,奴颜婢膝。其实富人的钱再多,也不会给你一分。你在富人面前下跪,他也不会格外的怜悯你。但是,就有很多人哭着喊着做富人的哈巴狗。没办法,所以才叫人性的缺陷。

    仗着有钱,向来是颐指气使的蔡父,赵主任连眼角都不眦他一下。小小的暴发户而已,不骂他就已经很客气了。

    蔡父被赵主任莫明的威势压得喘不过气来,带着儿子灰溜溜的回家。自己的儿子知道小名,肯定是招惹女生,结果遭一些护花使者打了。

    刚刚挨过打挨过训的蔡永康,今早来公司就看见文涛妈。当时文涛妈正在洗碗,没看见蔡永康。

    蔡永康越看文涛妈越觉得漂亮。也就是农村女人没读过什么书而已,年龄大了点而已,长相一点都不比那些大学校花差,甚至比年轻学生更惹-火。

    蔡永康拍着沙发说:“小兰,过来,到我身边来。”

第九百一十一章 受欺凌的任小兰

    任小兰站在门旁边,既没听话地上前,也没胆敢逃出去。害怕与害羞两种情绪控制着她。害怕,当然害怕。她只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女人,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

    在人们眼里任小兰很漂亮,其实她在娘家只是五姐妹之一。相比较唯一的弟弟,五个姐妹在父母眼里屁都不值。娘婆二家都穷,从小挨打受骂,造就任小兰胆小的性格。

    女人都需要一个坚强的怀抱,哪怕是女强人。任小兰没人保护,甚至老公都出卖了她,让她一人面对残酷的现实。

    任小兰理解老公。面对蔡总这样的强大,孩子他爸无力保护她。蔡总稍一不高兴,他们就得回老家。回老家?他们已无家可回。老家只有一间破土屋在那儿,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了。最重要的是,回老家儿子就无法读完大学。

    害羞,当然害羞。眼前的男人与她儿子一般大,他却叫自己小名还要给他那啥,怎能不害羞?任小兰满脸通红,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女孩。

    蔡永康见任小兰竟然不听话,胆敢站那儿不动,非常生气。在他眼里,公司职工都是他家下人。下人竟敢不听主子命令,这是想翻天的节奏。

    蔡永康改变主意,指着床命令:“把衣服脱了,躺床上去!”

    任小兰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她强忍着不让流下来。她慢慢地脱了外面的工作服,里面是穿了十几年的小花袄。将工作服叠整齐,放到茶几上。再脱去小花袄,也是叠整齐压在工作服上。里面是五颜六色的碎毛线拼织的毛线衣,暂时没脱毛线衣,而是先脱工作服裤子。

    蔡永康不耐烦了,大喝一声:“快点!少给我磨蹭!”

    任小兰一个激凌,赶紧三把两把将自己脱光躺到床上。高耸的山峰,洁白胜雪的皮肤,坟起的小丘上隐约而疏淡的小草,一切都如同画家UU小说的美女。不同与画作的是,身上微微散发的女人气息,是那样的神秘那样的醉人。

    蔡永康顾不上欣赏美丽的**,如饿狗吃屎般地扑上去。他非常兴奋,那些大学生给他的压抑太深了,他今天要在大学生的母亲身上找回来。

    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你老母照样给我骑在胯下,我要她脱光就脱光,我要干她就得给我干。老子有钱,有钱就有一切!

    老妈受蔡永康欺负的事让文涛知道了。蔡家的“明经实业公司”里很多家乡人。这事很快传到家乡,从家乡又传到文涛耳中。

    没人骂蔡家为富不仁。相反很多人羡慕。连文涛本村的人都羡慕,都幻想着如果自己能有蔡家那样多的钱,也一样要将涛涛妈抱床上去。告诉文涛这消息的人,也是用一种戏谑的口气。

    这个仇一定要报!否则自己没脸回家乡。可是怎样报仇,文涛一点办法都没有。或者说短期内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长期嘛,那就是一定要做官。

    一定要做官的想法是在暑假时就形成了。文家的苦难就是一点权势没有。爷爷在公社排队交公粮,因评级问题与粮站工作人员争论了几句就被打成重伤。

    明明是受害方,却被公社粮站的人诬陷爷爷插队,然后被广大社员打伤。到底是哪些社员打的?粮站的人说不知道,他们不认识。

    本村一同去交公粮的人都义愤填膺。可就是没一人肯出面作证。甚至县警察局来人调查,这些人都推说没看清。

    从此文家就开始走背运。爷爷长期臥床,仅医药费就将文涛及大伯、姑姑家拖垮。奶奶也是成天神经恍惚,连自己孙子有时都不认识。

    如果我家有人做官呢?粮站人绝不敢打爷爷,村民们也敢于出来为爷爷作证。官做得大一点呢,没二话,粮站站长一定可以撤了。其实这都是废话,家里有人做官,爷爷根本不用去交公粮。

    暑假时,妈妈受蔡永康的侮辱,给文涛的刺激太大了。不仅没蔡永康一点办法,最后还求着他家给碗饭吃,求着他家借学费。

    文涛决定在大学好好混,一定要将组织问题在大学解决了,为今后踏入官场做好准备。

    孙不武与李满屯提前十几天到校。他们是要执行一个“砍大旗”计划,做到今后四年的长治久安。所谓砍大旗,就是将双江科技大从老生到新生,凡有点明堂的人物全砍倒。

    而所谓的砍倒就是,该打的打,该吓的吓。在胡萝卜加大棒下,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声势造得很大,目的却很简单,今后你们别招惹老子。

    文涛是李、孙二人“砍大旗”计划的漏网之鱼,他因为学费问题而最晚报到。

    选举班长时,那些想混的同学没人敢报。大家都想着班长肯定是孙不武的。谁知孙不武根本不想当班长,甚至连一般班干都不想当,他只想没人管就行。

    文涛报到的时候,砍大旗计划已经终结,或者说李、孙二人没了兴趣。而文涛又不知其中凶险,糊里糊涂地竞选班长一职。由于没人竞争,文涛顺利当选。

    当了班长的文涛发现,这个班长不好当。主要是孙不武不配合,班上任何活动他都要破坏,能不参加班上活动就很好。

    一开始文涛还想与孙不武做坚决的斗争。挨了几声吼,再加几爆栗,聪明的文涛明白了。孙不武这样横行无忌,而学校又不管,这还用说吗,必定有强大的背景。

    文涛决定结交孙不武,与孙不武成为朋友,甚至甘愿做孙不武的小弟。他知道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混官场必须有强大的靠山。如果孙不武真是某衙内,他甘愿当牛做马。

    可是想与孙不武做朋友很难。不是孙不武架子有多大,而是根本见不到这人。即使见到他,也谈不到三句的功夫就立即不见人影。

    虽然是一个寝室。孙不武早上出门,晚上熄灯时才回来。回来后就上卫生间洗冷水澡。洗完澡回来立即上床。连趁他洗脚说个话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要与孙不武做朋友很容易。他玩你跟着玩,他疯你跟着疯,他打人你跟着打人,他摆地摊你跟着摆地摊。孙不武绝不会让你吃亏,并且很快你们两人会成为好朋友。

    一般人都怕与孙不武打交道。凶神恶煞,说打人就打人,谁吃饱了撑着与他在一起玩?但文涛不怕,能成为孙不武的小弟,任何事他都不怕。之所以没成为朋友,是因为文涛没时间。

    文涛要照顾班级事务,要帮班导做事,要去学生会瞎混。这些都是今后当官的基础,与孙不武的那些事格格不入。

    孙不武与李满屯在校保卫处打人,打的是省人大副主任的儿子,某市的常务副市长。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科技大,尤其是学生干部中间流传最广。

    毫无疑问了,这两人有超级强大的背景。省级领导家的人都敢打。打了还没事,被打的反倒去坐牢,这还用问吗?

    这个孙不武一定要巴结上,文涛下定决心。元旦那天晚上,孙不武照例是不参加班上的迎新活动。文涛主持晚会,开始后不多久他也退出了。

    文涛来到双大西大门,找到孙不武。他不明白这么有背景的人为什么要摆地摊,也许正像人们所说的吧,大衙内们都有怪脾气。

    文涛一边帮着孙不武看地摊,一边与他说话。他从自己爷爷被人打伤起,一直说到妈妈被人霸占。

    孙不武没想到文涛还有这样悲惨的家史。不过,他除了深表同情也没什么办法。别人家的事,他管不了。何况像这种事神州大地几乎每天都在上演,能管得过来么?

    文涛咬牙说:“如果你,或者你的朋友帮我报了仇,我就让我妈来侍候你或你的朋友。”

    见孙不武没说话,文涛凄惨地一笑问道:“是不是觉得我很贱?”

    孙不武点头说:“嗯,是够贱的。”大家知道,孙不武说话从来就这样。文涛如果自己报仇,哪怕是杀了蔡永康,他会非常佩服并想办法搭救。但是将自己老妈做交易,让他非常瞧不起。

    孙不武见过贱人,麒林的汪成浩与郝水根就是。他自己与李满屯还勒索这两人,陶桃与王腊娥到现在还是他们的保姆。但文涛是同学,情况就不同了。

    文涛更加凄然地说:“我妈反正也是被那狗杂种欺负。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侍候你或你的朋友。”

    呃,这倒也是。这就是平常说的两害相权取其轻。我不能帮他报仇,就不能耻笑他。孙不武心一软,朝张秋生那边说道:“老张,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我的意思是说,把那个什么狗屁的明经实业公司给灭了?”

    好点子都是出自张秋生。这是他们兄弟间的共识。遇到难办的事就找张秋生。

    张秋生想了想说:“这事吧,不是办不到,也不是那么好办。关键要有好时机,瞅准了对方的空子才行。问题是我们哪有时间往申洋跑?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张秋生这是在糊弄文涛。不是他没同情心。与一个拥有几千万资产,经营规模上亿的公司斗不那么容易。而且是平白无故地去找人家麻烦,对他们经营项目又不熟悉。到时候没将这人怎么着,自己倒一败涂地。

第九百九十二章 文涛救母

    张秋生心软,最是见不得穷人受欺负。虽然不能帮文涛报仇,帮他父母脱离苦海还是行的。张秋生对孙不武说:“打个电话给你叔吧,将文涛爸妈弄到八方公司去。”

    这个电话你来打。孙不武对张秋生说:“你说话比我管用。我叔绝对听你的。”说着就将电话递给张秋生。

    靠,这么个小事你都赖。张秋生懒得与孙不武啰嗦,接过电话拨通孙一行,将文涛的事说了。请问孙叔能不能将文涛父母弄八方公司去。

    这是小菜一碟的事。八方公司的两栋大楼刚刚落成竣工,成立了一个物业公司管理这两座大楼,现在正招工。

    张秋生告诉文涛,将爸妈送到八方公司就行了,八方公司的待遇绝对要比明经公司好,起码工资不止八十元。

    不管待遇不管工资,先将爸妈救出蔡家的公司最重要。文涛深深感谢张秋生,还没开口,电话又来了,是梁司剑打来的。

    梁司剑要张秋生来申洋一趟。一是大楼落成,一些有关问题及内部装修想看看秋生的意见。二是张秋生在申洋的房子马上要拆迁,要他回去与拆迁公司谈判或签字。

    看来必须去一趟申洋了。好在并不远,三个小时不到的路程。第二天一早张秋生就带着文涛一道去申洋。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跟着去,这两人就喜欢起哄。

    先到明经公司,让文涛将爸妈接出来,再带他们一道去八方公司。凭张秋生等人的耳力,明经公司里的一举一动他们都听得清清楚楚。

    刚开始就听到文涛在大声喊爸妈,接着就是与什么人争论。再接着就听见文涛的惨叫,估计是在挨打。

    依李、孙二人性格就要冲进去将里面的杂花们打一顿。张秋生说:“别着急,先将场子清理好再进去打。清理什么场子?找人,叫附近派出所别出警啊?否则你们打完人却走不了干路。”

    孙不武打电话找人。张秋生与李满屯将汽车牌照遮掩起来。别指望自己是什么狗屁的修真人,做这些事时最好手脚干净,别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他们有事不找家里,不以背景压人,但他们并不固执。该找家里人时照样找,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文涛。

    文涛来到明经公司,到处没找到爸妈。大声叫喊,爸妈没答应。问人,个个都吱吱唔唔说不知道。于是,文涛就去了经理室。

    两个小杂工辞职,对于蔡老板不算个事。但是,现在他却不同意。刚开始的理由是文涛家还欠着钱。当文涛拿出钱时,他还是不同意,理由是无故辞职要罚半年工资。仅仅罚半年工资还不行,文家曾诬陷过他儿子,所以还得赔偿精神损失五万。

    蔡解放,也就是蔡老板这样无理刁难的原因是,他儿子正在玩文涛妈。蔡永康前脚将任小兰叫进房间,后脚文涛就来了,估计现在衣服还没脱。

    蔡解放支持儿子玩任小兰。任小兰漂亮,如果不是儿子,蔡解放自己都想上她。任小兰不仅是漂亮,做为良家妇女她干净,比在外面找伎再惹一身脏病要好得多。

    另外,在蔡解放的心目中,任小兰是属于他蔡家的女人。就这么一会,他就似乎看到任小兰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这个绝不能忍受。

    有的男人就是这样,吃着嘴里的,盯着碗里的,再看着锅里,巴不得天下女人都是他的,蔡解放就是这样的人。

    其实蔡解放自己老婆也很漂亮。前进村土皇帝的儿子找老婆如同选妃子一样,自有那些马屁精为他张罗。他老婆也很年轻,在法制观念淡薄的时代,女孩子十六七岁结婚的很多。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在一些偏远地区也还是这样。

    蔡解放复员时都二十八岁了,找了个小他十二岁的老婆,又给他生了个儿子,应当心满意足安心与老婆过日子了吧?可是不,在外面待了十年的蔡解放已经过不惯村里的生活,十一届三中全会公报刚刚出来他就去南方闯世界了。从此很少回家,偶然回家还公然带着小蜜或姘头。

    小蜜与姘头是那个时代的话,现叫做包**。一个**是研究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研究生压根不将蔡解放家的那个土皇帝放眼里,找他要了一百万带着儿子去了国外。

    另一个**是本科生,为蔡解放生了一个女儿。同样,这个本科生也要了一百万,也带着女儿也去了国外。

    蔡解放恨得牙痒,如果不是损失两百万,他现在的资产要多上几倍。蔡解放从此只玩女人,坚决不要她们生孩子。再说两儿一女,做为传宗接代也够了。

    蔡解放后面还有故事,暂时交待这么多,再将话头扯回来。

    蔡解放为什么同意文爸一个月只还二十元钱?慢慢还最好,咱们不着急,欠着我的才好控制你。蔡解放为什么同意文涛爸妈分别住单身宿舍?这样任小兰的身子更干净。可怜老实巴交的夫妻俩还感谢他。

    蔡解放当兵十年,数次申请延期复员都没混到一点明堂。其中原因很多,但这人太过精明也是原因之一。他最大的错误是越级巴结首长。在他看来,谁大就巴结谁。再加上经常算计战友。所以蔡解放再怎么辛苦努力,再怎么将首长的痔疮都舔发作,最终还是以普通一兵复员。

    文涛见蔡解放竟然不同意爸妈辞职,这明摆着是要长期霸占他妈。文涛登时就着急起来,一把揪住蔡解放要他说个道理出来。蔡解放还没说话,旁边的马屁精就一拳将他打倒,然后再你一拳我一脚的群殴。正是讨好老板的最佳时机,此时不卖力的打这小子更待何时?

    孙不武电话很快就打通。张秋生与李满屯也已将车牌遮掩起来。三人匆匆冲进明经公司。

    孙不武与李满屯直奔经理室,三下五去二将那些马屁精打翻在地,然后脱鞋抽蔡解放耳光。

    张秋生路过一房间时停了一下,仔细听了听,立即打开房门进去。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仰面躺在床上,一个年轻人正要往女人身上爬。

    这个年轻人不用说就是蔡永康了。其实,蔡永康自从第一次玩弄过任小兰后就一直没来找过她,今天才是第二次。这么漂亮的女人玩一次就丢一边,这不符合蔡永康的本性。

    这阵子蔡永康被区小燕迷得晕头转向。区小燕很好泡,但要想将她泡上床却难上加难。到目前为止,还没哪个男生将区小燕泡上过床。尤其是区小燕慢慢了解到,蔡永康除了钱就一无是处,还又是她最鄙视的凤凰男,早就断了要蔡永康做男朋友的念想。

    区小燕将蔡永康从候补男朋友里除名。但蔡永康请吃,她照样吃。请喝,她照样喝。请唱歌,她照样唱。请跳舞,她照样跳。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公主病发作。似迎又拒,或嗔或喜,直把蔡永康的荷包当自己的钱袋子。

    蔡永康自命情场老手。泡过的妞没有二十也有十五六个,却从来没遇上过区小燕这样的,或者说区小燕比他更老手。

    蔡永康忘了任小兰没有?没有!他只是想着任小兰已经是碗里的肉,随时可以吃。他已经尝过大学生妈妈的滋味,下一步就是将区小燕这样正牌大学生压身下。

    以往泡妞,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让那些**心动不已。现在跟区小燕拽文说那些烂掉渣的情话?人家好歹是正宗学中文的好不好?蔡永康想到这儿,自己都说不出口。

    以往泡妞,送几个小礼物**们就心花怒放,说不得就以身相许。区小燕是礼物照收,给个笑脸就很好。有时还要埋怨蔡永康不会买东西,这玩意儿用了太掉身份。

    最让蔡永康头晕的是,区小燕经常找他要车。蔡永康哪有车,他连驾照都没有。蔡永康的大奔是老爸的,偶而送他来学校而已。但只要区小燕提出要用车,蔡永康就得千方百计将车弄出来供区小燕兜风,还得对司机赔笑脸。否则司机告诉老爸,下回就别想了。

    今天是元旦,区小燕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聚会。这种场合蔡永康上不了台面,区小燕不可能带他去。

    公司还有任小兰这块肥肉,正好可以抓紧时间吃一口。这两个月蔡永康没回过公司,早已憋得难受。只是区小燕没谱,指不定什么时候要找他,蔡永康随时候命。只泡妞不恋爱的蔡永康以为这就是传说中热恋,哪知道区小燕只是拿他当仆人当牛马?

    蔡永康回公司只到老爸那儿打个招呼。然后就找到文爸,说:“叫小兰去我房间!”为什么要通过文爸找任小兰?蔡永康也说不出原因,他只觉得这样才更爽。

    蔡永康还是坐在沙发上,见任小兰进来,还是如上次一样叫她坐过去。性格柔弱的任小兰认命,没像上次那样抗拒,乖乖地坐到蔡永康身边。

    任小兰的顺从让蔡永康很开心,一把搂住她**道:“兰兰,小兰兰。你答应啊。”

    任小兰脸红到耳根,但还是答应了。她没有抗拒的本钱,蔡永康一不高兴他们夫妻就没工作,儿子就念不成大学。

    蔡永康继续**:“叫我老公,兰兰的好老公。”

    万般无奈,任小兰还是叫了:“老,老,老公。”

第九百九十三章 不还钱就杀了你

    蔡永康不放过地追问:“说,你是蔡永康的女人。”发过命令,再问道:“你是谁的女人啊?”

    我,我,我是蔡永康的女人。声音像蚊子哼,任小兰脸上几乎要滴血。

    蔡永康还想说几句轻薄话。可惜他肚子里没多少词。正在蔡永康搜肠刮肚想词时,任小兰站起来主动脱衣。这些话说得比做那事还羞人,反正都要给他做,还不如主动点,以免没完没了说话。任小兰毕竟是过来人,知道蔡永康虽然好这口,但实战能力差得很,眨个眼功夫就完事。

    蔡永康这阵子跟在区小燕后面混,被她的公主病折腾得斯文了许多,一时竟想不出粗野的话来。见任小兰主动脱衣,也没拦着,心想脱光了**更有意思。

    然而任小兰只脱了棉衣就停住了,她隐隐约约听见儿子在喊,在喊妈妈喊爸爸。

    儿子来了,涛涛来看妈妈了。任小兰登时泪流满面,她还没想到文涛是来救她的。任小兰不认为儿子有救她的本事,他只是个孩子。没事能来看她就行了,任小兰不是贪心的女人。

    蔡永康也听到文涛的喊声。虽然隔着紧闭着的房门声音很微弱,但老同学了,对他的声音很熟悉。蔡永康立即恶狠狠地喝令任小兰:“脱,快脱!”

    任小兰当然不会听从命令。蔡永康穷凶极恶地说:“不脱是吧?以为儿子能救你,是吧?明天我雇个人杀了他,也就三五万块钱的事。”

    任小兰害怕了。儿子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命。任小兰哀求道:“别别,别,求您别杀他。你们是同学,你不能对同学下毒手。”任小兰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寄希望于同学之情。

    切,同学,该杀老子照杀!你脱不脱?蔡永康抓着任小兰的头发说:“我不仅要杀了文涛,还要将你卖到泰国做伎去,你信不信?”

    任小兰信,有钱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再次认命,万般无奈地开始脱衣。

    蔡永康很开心,这样比单纯地干还来劲。他在考虑是不是将文涛叫来,当着面干他妈。这样很刺激,一种报复的快感弥漫蔡永康的全身。学习好没用,抵不过老子的钱。

    不过,文涛不是那么好惹的。这小子肯定要与我拼命,那样就会坏了老子的好事。还是先将他妈干了,然后再拉他来看,老子要气死他。

    任小兰听从命令,乖乖地躺到床上。还是那样美丽的**,高耸的山峰,丰腴而平滑的肚皮,凸出的山丘上稀淡的小草,神秘而醉人的女人气息。

    蔡永康盯着这惹火的女人,用最下流粗鲁的语言提问,并强迫任小兰回答。任小兰紧紧地闭着嘴,止不住的眼泪往耳边流。

    蔡永康很生气,大声骂道:“老子抬举你,你这臭表子竟敢给老子哭。给老子说,你天天想着老子操——”

    话没说完张秋生进来了。揪着头发蔡永康掀起来。然后就是一阵辟里啪啦,过一小会又是一阵辟里啪啦,再过一小会再一阵辟里啪啦。

    蔡永康完全被打懵了,隔了好一阵才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痛。蔡永康跳起来,指着张秋生大骂:“我操——”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辟里啪啦。张秋生对蔡永康说:“不经我同意就说话,这就要打。再胆敢吐半个字,就是杀!”

    张秋生这个杀字一说出口,立即一股寒意笼罩着蔡永康。这是比地狱还恐怖可怕的寒意,让蔡永康不由自主地颤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张秋生轻柔地对任小兰说:“阿姨,你先将衣服穿好。但暂时别出去。文涛正带着人在收拾那个姓蔡的老杂种。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着你。”

    张秋生又对蔡永康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

    钱,我什么时候欠你钱了?我压根都不认识你。蔡永康心里这样想,但嘴里却不敢说。这人简直就是魔鬼,比魔鬼还恐怖。

    “你想说根本不认识我,”张秋生自顾自地说话:“所以压根就不欠我钱,是吧?”

    张秋生掏出一柄水果刀架在蔡永康脖子上说:“我说你欠我钱,那就欠我钱,知道吗?二十万,胆敢不还我就杀了你。”

    张秋生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凶狠。眼前的这个家伙是如此的阴险变---态又残暴,以前听都没听说过。所以进门就给这房间加了屏蔽符,他要好好收拾这杂种!先抽这杂种几耳光,再给他下乱神诀。

    现在的乱神诀早已不同当初。不说张秋生现在已是在世之仙,仅仅是在俄罗斯边境,与神灵的那一战也让他学到很多精神控制法。

    蔡永康感觉张秋生的水果刀已刺进他的脖子。他仿佛看见自己已经倒在血泊中,身中十几刀。脖子、胸口、后心等等,处处都是伤口,处处都真实地感到痛。他感到灵魂到离他而去,牛头马面正在将铁链往他脖子上套。四处漆黑一片,阴风呼啸,鬼声啾啾。

    蔡永康本来就是怕死鬼。现在吓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然而,没死,耳边传来张秋生的声音:“没钱还,是吧?可以,你打个欠条。我凭欠条找你家大人要去。”

    蔡永康被拉到桌子边坐下,依照张秋生口述写了张欠条。螃蟹般的大字“欠条。今欠到人民币二十万元整。蔡永康。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日”

    这个欠条日期明显作弊,今天都已经九六年元月一日了。蔡永康也不管,反正整个欠条都是假的。张秋生叫怎么写,他就怎么写,毫无反抗意志。

    张秋生想叫蔡永康写一张供述,承认刚才强尖妇女。想了想,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对文涛妈的声誉不好。反正对付这杂种也不缺这么个手段。你侮辱文涛妈,我也来侮辱你妈。

    张秋生拿出掌中宝摄像机对准蔡永康,然后开始盘问:“你妈芳龄几何,我的意思是你妈今年多大了?”

    我妈今年三十六岁,农历七月初二出生,属猴的。蔡永康很老实,如实交待他妈妈的资料。

    嗯,你妈妈年龄怎么这样小?张秋生喝问:“老实交待,是不是跟我撒谎!”

    不是,不是,蔡永康全身颤抖着说:“我们那儿的女人都这样,都是十七八岁就嫁人。我妈更早,十六岁就结婚。”

    哦,既然是风俗,也就怨不得你妈了。张秋生又无耻地问道:“你妈好看么?”

    好,好看,蔡永康说:“我妈是方圆几十里出名的俏婆娘。”

    哦,那很好,张秋生更加无耻地说:“你欠我的二十万,一时半会没钱还,是吧?你给我写张字据,表示心甘情愿地让你老妈侍候我,算做二十万的利息。本息五年后还清。”

    蔡永康一点心理防线都没有,叫写他就写。张秋生突然又叫停:“令堂芳名如何称呼?哦,我是问你妈姓什么叫什么?”

    我妈姓崔叫崔三霞。

    嗯,三霞。张秋生好奇心很重:“你外婆一共生了几个孩子哇?”

    三个,就三个女儿。蔡永康说:“我大姨叫崔大霞,二姨叫崔二霞,我妈就叫崔三霞。原以为后面还要生,谁知道却从此没生了。早知道这样,我妈应当叫崔小霞。”蔡永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货真价实,足尺加三,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张秋生指指桌上的纸笔,命令蔡永康道:“你写一个,写一个——”写一个什么呢,这玩意应当叫什么名称呢?不管了,反正意思明白就行:“你写一个服务承诺。言明因欠二十万人民币,心甘情愿让你妈妈侍候张秋生先生,为期五年,本息同清。如有反悔任打任杀。”

    从张秋生本身观念出发,这个要求太难为人。估计蔡永康不会轻易就范,他又给这杂种稍稍加了点乱神诀。反抗不怕,主要是没那时间耽误。

    这点乱神诀让蔡永康又去了一趟地狱。仅仅五六秒的时间,他却觉得过了几年。冷汗涔涔,心虚气短,死亡的恐惧紧紧抓住他的心灵。

    怕死鬼蔡永康不敢怠慢,赶紧地写服务承诺。张秋生的具体要求他已经忘了,但基本精神还是牢牢记着的。

    服务承诺:本人欠张秋生先生二十万元人民币。承诺以妈妈崔三霞陪他睡觉,生孩子,做饭,洗衣。十年为期,到时本息全清。本人要是反悔,任随打杀。

    蔡永康恭敬地将写好的东西递给张秋生,一脸的奴才像,贱得不能再贱地说:“您看看,不好我再改,缺了什么我再添加。要不,规定我妈给你生两个,还是三个孩子?”

    我要孩子干什么?啧,这杂种怎么这样贱呢!张秋生原来是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侮辱了文涛妈,那我也来侮辱你妈。也只是口头侮辱一下,绝没想到实质方面。

    可是蔡永康贱成这样。这个,这个,超过了张秋生的底线。这样下流无耻的事,打死他也想不出来。算了吧,我搞不过这家伙。一个拿自己母亲都不当回事的人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

    蔡永康像奴才向主子禀报一样,点头哈腰的说着他家的**。听得张秋生头昏脑胀,只记得蔡永康老爸养了多少小蜜,这些小蜜又给他爸生了多少孩子等等。

    别说现在,平时就懒得听这些八卦,张秋生收起摄像机,命令蔡永康跟着自己出门。

第九百一十四章 服务承诺

    张秋生回头看了看蔡永康,这家伙正像狗腿子一样,哈着腰跟在身后。张秋生有点后悔,乱神诀以后不能瞎用。像这种怕死鬼吆喝他几声就行了,没必要下乱神诀。

    张秋生问蔡永康:“你们公司有复印机吗?”

    有有有,复印机、打印机、传真机、电话机、面包机、豆浆机都有。蔡永康引着张秋生来到一间办公室。

    张秋生将欠条与服务承诺递给蔡永康,要他每样复印十份。自己则取出摄像机,将录像带倒好。

    李满屯与孙不武冲进经理办公室,将几个马屁精打倒。又一人抽了蔡解放一阵耳光。蔡解放当兵十年,道上商场上混了十几年,不是那些容易屈服的。

    李满屯与孙不武一停手,蔡解放就扑向电话,他要报警。李、孙二人也不拦着。李满屯悄悄地动了下手指,在电话上加了一个屏蔽符,然后又随手一挥将整个房间都屏蔽起来。

    李满屯不服孙不武找人摆平派出所。他屏蔽电话与房间的意思就是,无需找派出所,小小地使个屏蔽就行了。至于是不是犯禁,靠,犯禁的多了去,这么个不伤皮不动骨的小法术,普通人又不知道,根本不算犯禁。

    孙不武是因为现在面对普通人不便与李满屯掐,也就随他去,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蔡解放不断地拍电话,不断地大喊:“喂,喂,喂!”

    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蔡解放看看李满屯与孙不武,怀疑他们进来前将电话线掐断了。

    切,跟我玩这种小儿科!蔡解放取出大哥大,李满屯随手又是一个屏蔽符。蔡解放依然是大声地:“喂,喂,喂喂喂!”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蔡解放没办法了,只能怪自己点儿背,遇到紧急情况电话却坏了。他想出门叫手下去派出所报案。李、孙二人哪会让他出去?

    孙不武朝蔡解放吆喝:“把人给我交出来!”

    不可能!蔡解放坚强不屈:“我的人由我做主,有本事你们将我杀了!”

    辟里啪啦,辟里啪啦。李、孙二人轮流抽耳光。除了抽耳光,他俩也没别的好办法,总不能真的将蔡解放杀了。两人都在想,老张呢,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也不能老抽耳光,要是将脸抽烂了也不好。于是双方就僵持着。一方坚决不将文涛爸妈交出来。一方放狠话,你不将人交出来,今天就别想出这个门。那几个马屁精躺地上不准起来。

    其实李、孙二人可以用神识搜。可惜他俩都不认识文涛爸妈。再想想,老张肯定在找,所以这两个懒人也就不做无用功了。

    一直到张秋生进来,双方都是势均力敌各不相让。张秋生递了两张纸给蔡解放说:“蔡老板,我们将账算算。”

    蔡解放看了看纸,气得一把将纸撕碎,大骂:“这是假的,无耻,敲诈!”

    张秋生又掏出两张纸说:“都是复印件,撕了有什么用?我复印了十几份,你可以慢慢撕。

    蔡老板啊,那个你儿子欠我二十万的事以后再说。这个服务承诺却必须兑现。你儿子的妈妈,也就是你老婆现在归我了。她要陪我睡觉,给我做饭、洗衣,还要给我生孩子。哈哈——,真爽。”

    李满屯与孙不武立即眼放绿光,口水将胸口都打湿了。老张,你真牛---逼!这种事你都做得到。我们拜你为师,什么武功道学统统放一边,我们就学这种让别人的老婆为你生孩子的门道。

    蔡解放揉把脸,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强迫签订的协议无效,具有人身买卖内容的协议也无效。再说蔡永康还是个孩子,他不能做妈妈的主。”

    张秋生没还没开口,蔡永康倒先说话了:“爸,你不了解情况。是我自愿写的,一点没强迫。再说了,我妈的主向来是由我做,我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再再说了,你反正也不用我妈,就让他算了。”

    “闭嘴!”蔡解放拍桌子大吼。再看看张秋生等四个人,悲哀地想,都是一样大的孩子,怎么我儿子这样脓包呢!

    张秋生说话了:“老蔡,这就是你不对了,对孩子怎能这样大叫大嚷呢?孩子也是人,要懂得尊重。

    那个哈,从法律上讲呢,这个服务承诺确实无效。不过呢,在社会上还是有效的。我要是将这个服务承诺放到你的业务伙伴面前,你说他们会怎么看?要是放到你对头面前呢?哈哈————

    老蔡的老婆陪我睡觉,还为我生孩子,哈哈——,想想就爽。听说霞儿很漂亮吔,哈哈——,更爽。”

    老蔡被刺激到了,尤其是张秋生竟然叫他老婆小名霞儿。老蔡脸都气得铁青,还是揉揉脸,咽咽口水将怒气吞下肚,装作平静地对张秋生说:“你想怎么样?开个条件吧。”

    开什么条件啊,没条件,张秋生无耻地说:“霞儿呢,我是一定要她陪着睡觉的。生不生孩子,以及生几个孩子以后再说。

    哎,老蔡!依服务承诺吧,再依古代的叫法吧,霞儿其实是我的侍妾,是吧?你呢,是霞儿的正牌老公。所以呢,我在霞儿面前是老大,你是老二。所以呢,每次要那啥,应当我先上,而你呢,只能等我完事之后。哈哈——”

    老蔡打开抽屉,在里面翻了一阵,也拿出两张纸。一张也是欠条,金额是六百。财务上在扣文涛爸妈的欠款,这张欠条应当交会计那里做账。老蔡没交财务却藏在自己抽屉里,其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另一张是文爸写的悔过书。这么个破东西,老蔡这样珍而重之的藏着,究竟是什么目的还用说吗?

    蔡解放决定妥协:“这个欠条与悔过书你拿去。欠条与那狗屁的服务协议还我,人也同意你带走。我们俩扯平。”

    蔡老板啊,我发现你真会算账吔。张秋生拿起欠条与改过书,一边看一边说话:“六百元的欠条竟然想换二十万的欠条,一张悔过书要换一个大活人。有你这样做买卖的吗?”

    张秋生掏出打火机,将两张纸点着。蔡解放想抢,哪那行,孙不武一手搭在他肩头根本起不来。

    “走吧,”张秋生招呼兄弟们说:“问题已解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蔡解放低沉地咆哮:“有本事,你姓文的从此别回家,连过年都别回去!”

    切,孙不武嗤之以鼻:“就凭你家的那个糟老头,当个破村长,就拦着大马路不让人走了?”

    张秋生懒得与蔡解放废话,带着文涛来到一个门前说:“这里躲着一个人,大概是你爸爸。”

    这是一个储藏室,文涛老爸果然躲在里面。他无脸见儿子,一直就这样躲着。任小兰见到文爸一下扑上前,抱着男人哭。是委屈的哭,是欣喜的哭,欣喜更大于委屈的哭。

    是啊,一个柔弱的女人,没有任何依靠,没有人保护地任人欺凌,她能不委屈吗?现在好了,儿子救她来了,儿子能保护妈妈了,一切的委屈都过去了。儿子长大了,这是做妈妈的最大欣慰。

    任小兰脱下明经公司的工作服,就穿着那件很旧的花棉袄,下面是白色的纱裤。她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相反明经公司的工作服对她来说才是最大耻辱,是她最大的恶梦。

    文爸也脱下明经公司的工作服,随着儿子一道离开。不管前面还有什么苦难在等着他,也一定要离开这魔窟。他相信儿子,相信儿子的这帮同学,他们给自己安排出路一定不会差。

    张秋生一帮人走后,蔡解放立即做出两个决定。一是立即将老婆与儿子送回老家;二是找几个身手好的做保镖。

    蔡解放估计张秋生还要来。这样大的毛头小伙子对女人最是**,可能还会来胡闹。张秋生手里握着服务承诺,还真没他办法。即使闹到派出所,自己脸上也无光。

    今天吃亏就吃亏在身边没保镖,场面一直被对方控制。蔡解放要不惜代价一定要找几个武功高强之人,组织一个保安队。即使不为张秋生这帮人,应付其它突发情况也有备无患。

    文涛原本就猜想着,八方公司恐怕很大,否则他们股东的孩子不会这样牛气。但是无论怎样猜想,都想不到竟然这样大。两座三十七层的大楼,相隔一百八十多米并肩而立。楼前广场上喷泉、花圃、花岗岩地面气派非凡。高大的树木郁郁葱葱环绕着大楼,不是简单的行道树,而是成片的树林。

    这些都是学习好年华,从全国各地拆迁现场挖来的。请最好的专家设计、栽种、管理,并保证全部成活。

    文家三口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文爸悄声问儿子:“这个公司真的是你同学家的?”

    文涛也搞不太清楚,犹豫地说:“大概总是的吧?张秋生一个电话就将你们的事安排好。不是他们家的公司,有这么方便?”

    哎呀,我的妈呀。原来以为蔡家多了不起,租了整整一层楼开公司。现在一比,蔡家给八方公司提鞋都不配嘛。

    文涛爸妈的事很简单,交给王爱梅就行了。八方公司成立了一个物业公司,专门管理两座大楼。王爱梅现在是物业公司的副经理。要不是她文化低了点,可以直接当经理。

第九百一十五章 开始炒股

    王爱梅在八方公司算是老资格,工作吃苦耐劳积极主动,可惜就是文化太低。你要说她文化太低吧,她英语很好,起码是英语口语非常好。

    八方公司在张秋生的房子里办公三年,她与公司里的那些白领同吃同住。八方公司里高学历的人多,海龟都随手抓。王爱梅心想着,文达明哪天要来接她去美国,所以她就努力向别人学英语。

    文达明到现在也没接王爱梅去美国。但两个孩子却早就接走了。文达明姐姐觉得,不管怎样两个孩子都是文家的骨肉,不能放王爱梅娘家荒废了。

    王爱梅虽然舍不得,却幻想着第一步当然是接孩子,第二步就应当是接我了。文达明也难,能一次接两个孩子走已经非常了不起。其实她的户口已经办到申洋来了,是公司给她办的。

    其实文达明的哥哥姐姐压根就瞧不起王爱梅这样的农村女人。弟弟娶这样的女人,是降低了他们文家的身分。

    王爱梅现在的工资大概是八百多元,连奖金加其它补助每月到手的大概是一千多。这在当时的申洋属中等偏高的收入了,她非常知足,工作也更加努力。

    将文涛爸妈交给王爱梅就不用管了,孙一行拉着张秋生去他临时办公室。孙一行对张秋生说:“一会儿要开会,你先将拆迁协议签了。这个拆迁协议你姐姐已经同意,钱已经付给开发商,但字必须你签。”

    张秋生的房子连隔壁那几间总共约有三百二十来平米。三年前借给八方公司。舅舅梁司剑为张秋生做主,将这房子的用途改变为商业经营房,所需费用就当做房租。

    这个改变很有眼光,现在申洋出了政策,居民住宅不准商用。现在的拆迁,居民用房都迁到贝山、蓝浦等地方,而商用房可以就地安置。

    这是一个综合开发,而商业用房只有几十、上百或二百多平米,唯独没有三百多平米。再有就是五百多平米的,这样就要增购二百平米。

    张秋生没电话联系不上,除非去梁临一趟。孙一行去征求张秋然意见。张秋然经常听弟弟说,现在买房划得来,以后肯定要升值,所以决定增购。

    对于有钱人来说,增购非常值得。可以享受原面积百分之五按成本价,百分之二十享受五折优惠。张秋然还为弟弟做主,在原地买了一套住宅房。也是最上面的两层,二百一十多平米。因为是最早定购,享受八折优惠。

    姐姐的这个决定很好,只是住宅房不该买这么大。同样的钱,应当买三套六十至八十平米的房,这样便于今后出租。我也不在申洋长住,没必要买二百一十平米的房子。

    张秋生是马马虎虎得过且过的人,话是这样说,其实他也无所谓。姐姐既然这样定了,那就这样吧。

    今天的会议也很简单。两座大厦同时峻工。现在的问题是,股东分成两种意见。一种意见要按照当初的计划卖掉一座,另一种意见是不能卖。各位股东想听听张秋生的意见。

    张秋生支持后一种意见。房价在未来二十年内都会持续升值,到下个世纪的头十年,房产会涨到令人瞠目的价位。任何房产放那儿不动,本身就在赚钱。何况这座楼做为写字楼出租,仅仅租金一项就是不小的收入。另外,八方公司目前并不缺钱用,何必要卖?

    房价涨得很快,股东们都知道。股东们甚至都知道,在未来的一段时间房价都会涨。但会涨多长时间,以及会涨到什么程度,股东们就不知道了。这就是产生分歧的关键所在。

    张秋生说未来二十年内都要涨,并且会涨到令人瞠目的程度。不**卖了还赚钱,那为什么要卖?但是秋生,你是凭什么做出这样的判断呢?

    张秋生当然不能说,我是过来人,是从二十一世纪过来的,我所说的就是我所见的。要是从宏观经济运行规律来解释,张秋生也能瞎掰几句。但那样太过啰嗦,有很多的数据以及国家会陆续**的政策张秋生也记不太清。

    张秋生摸摸脑袋说,我也说不出为什么,这是一种直觉。听我的不会错,我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

    行,股东们要秋生来,目的就是要听听他的直觉。至于宏观经济分析国家政策分析,公司有大把的人才。股东们就是相信秋生的直觉,因为他每次都很准。

    公司政策研究室的研究结果,再加秋生的直觉可以使八方公司立于不败之地。

    吴痕与孙不滚等一班兄弟,还有张秋然等一班姐妹也都来了。老同学很长时间没见面,大家欢欢喜喜聚餐庆祝元旦。

    张秋生拉文涛一道。文涛以要多陪陪爸妈为由拒绝了。实际上是,文涛看着张秋生这些同学,男的个个英气逼人,女的个个都是极品美女,他感到自卑。

    在申洋玩了两天。张秋生找吴痕炼了两个储物戒指,准备给高山寒与童无茶一人一个。待回到梁临,三个人傻眼了,双大那儿的地摊市场已被取缔。

    这个不能怪城管部门,他们受到的压力非常大。一直没采取行动也不单纯是怕张秋生的背景。主要是他们还欠着张秋生的钱。市里做出决定,赔偿张秋生十万。还有弄丢张秋生的五万三。加起来一共欠十五万三千。

    市容纠察支队打了个申请专项拨款报告,他们想财政局拨点款。市容支队刚刚成立不多久,虽然经常罚款,但小商小贩的罚款额度都不大。一下拿十五万出来很困难。

    财政局睬都不睬市容支队。你们自己犯的错误,应当用自己的行政结余去解决,财政上的钱是给你们擦屁股的?

    市容支队就能拖一天是一天。好在张秋生一直没找他们要。所以市容支队不好意思去坏他买卖。道理上说不过去,你们欠我钱不还,还不准我谋生?

    市容支队的人估计张秋生这些人地摊摆不长。首长家的孩子,他们缺钱吗?答案是明显的,他们不缺钱。缺钱的人会放着十五万不要?他们摆地摊只是图好玩,新鲜劲过了,他们自己会撤走。

    如果张秋生他们就是不撤呢?那就等寒假时再采取行动。没想到张秋生他们元旦没来。当天晚上市容支队就采取了整治行动。

    小商小贩们误会张秋生他们了。这些小商贩以为张秋生这些人提前得到消息,只顾自己利益而不告诉他们。小商贩们将张秋生骂得狗血淋头。好在张秋生他们没听到,否则恐怕要气得半死。

    其实高山寒也在被清理之列。只是这些小商贩选择性失明。自己受损失了,总要找一个出气口。

    人嘛,总是这样,吃了亏总是埋怨别人。这些就不多说了。张秋生问童无茶:“你的感应术练得怎样了啊?你看,地摊不能摆了,我们总得找个吃饭的营生啊。”

    还是那样,可以感应五天,但有把握的才三天。童无茶解释说:“虽说第一层可以感应十天,但每一层也是分好几个阶段的。我这样就已经算进境神速的了。”

    行,就这样。反正我们是做短线。提前三天发现情况不对,我们能及时逃跑就很可以的了。

    高山寒与童无茶本来就贡献了三万五。这些日子以来摆地摊,大家也都有点收益,总的能凑五万多,加三万五就是八万五。

    拿八万凑整数吧。那五千做活动经费,吃个饭喝个水什么的。钱少了点,暂时就以老童的名义开一个账户吧。张秋生说:“我们分个工。老童什么都别管,只专门感应。老高每天陪着老童。我们这三人负责选股。”

    目前正处熊市。张秋生鼓励大家:“好像哪个牛逼人物说过,卖冰激凌要从冬天开始。那么,我们炒股就要从熊市炒起。”

    那时的股市已经实行t+1以及涨停板制度,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乱,是各种投机者的乐园。几个人或几个公司凑几个钱就可以坐庄,将股市搅得狼烟四起。

    几个人一开始小心翼翼。张秋生指定股票,童无茶来感应。童无茶虽然只能感应三五天,但非常精确。每天从开盘到收盘的曲线变化,童无茶都能感应得清清楚楚。

    刚才说了,那时的股市很乱,遇到恶庄,他们可以将某支股票在几天之内拉上百分百的涨幅,也可以在几天之内将某支股票打入地狱。当然这样的恶庄很少,但一连几天涨跌停的很多。

    张秋生他们太小心,同时也没遇上恶庄。对于他们来说,庄家越恶越好。

    不管怎样一星期下来,马马虎虎赢利也有百分之二十多,资金将近十万了。兄弟们很高兴,这比摆地摊好得多。何况他们还只做下午,上午要上课。

    第二个星期,张秋生学会了看k线,看盘口以及各种图形。现在选股就要好得多,起码这支股票活性足,上下起伏相对比较大。这星期斩获百分之五十左右。

    这星期有一特点,开始考试了。他们既要复习,又要考试还要炒股,真是够他们忙的。

第九百一十六章 这学期结束

    李满屯与孙不武负责搜集所谓情报工作,就是搜集各上市公司的基本面,以及这支股票可能存在的庄家。这个任务难度比较大,目前还没显著成果。但也不着急,这是一个逐渐积累资料的过程不急在一时。

    没什么时间约束,所以李满屯与孙不武比较轻松。利用他们家族的力量搜集点情报不难。但是这两人除非万不得已是绝不找家里人。那么就自己勤快点,凭他们金丹期修为,干这种事也不难。

    无奈这两个都是懒人,懒得花大量时间。主要是上市公司太多,躲在上市公司后面的庄家更多,他们不知从哪儿开始下牙。他俩所谓的搜集情报,就是买各种证券报刊。

    从证券报刊上分析研究股市瞬息万变的形势,从中归纳总结出有益的情报这也不错。李、孙二人没这么勤快,他俩就是简简单单地找上面的专家荐股,然后抄录几支股票交给张秋生就算完事。

    好在张秋生压根就没指望李孙两个水货。既懒又外行,他俩能搜集什么好情报?那么,张秋生指望童无茶?也没有,他指望的是自己。

    在世仙人的感应能力,比童无茶的那个什么九章门的祖宗都要强上几倍。张秋生差的只是**,他的**是元婴期。可感应这玩意儿用的是元神,与**没关系。

    这是张秋生与童无茶一起看盘时无意发现的,原来自己的感应能力这么强。他没去感应某支股票的走势,这方面有童无茶就行了。张秋生要感应的是躲在某支或某几支股票后的庄家。

    这个庄家姓什么叫什么,是私人合伙或是某个机构,什么长相,住址在哪儿等等这些都不是张秋生感应目标。他要感应这些庄家的操作手法,他们所拥有的资金实力,甚至性格德行。

    他要做到的是,在电子屏幕前一坐,今天有哪些庄家在活动,他们要干什么。这个工作比较繁琐,因为庄家实在太多,要一个个“认识”他们太费时间。

    好在张秋生也不着急,现在只是试水或者说只是练兵。张秋生决定,这学期就算了,集中精力将考试应付过去。下学期再来好好干一场。

    张秋生这些人,现在的日子比较好过。许世豪老妈每星期去他们宿舍收集脏衣带回去洗,下次将干净衣带来再收脏衣走。每次来还带点精致的小菜,比如小咸鱼,蒸腊肉,炒酢酱等等,都是许世豪老妈亲手做的,非常好吃也非常下饭。同寝的几个哥们看得眼睛都要滴血,我靠,你们别太快活很了吧。

    李满屯与孙不武那边洗衣送菜的活则由**帮抢了去。这个太合胃口了,他们就是懒得洗衣。

    不过享受归享受,也不是没有一点代价。许世豪想请张秋生教他铁砂掌。张秋生眼睛一瞪:“我哪会那玩意儿。练铁砂掌很辛苦的,你看我像吃苦耐劳的人么?”

    看着许世豪那失望的样子,张秋生有点不忍心,于是问高山寒与童无茶:“你们谁会铁砂掌啊?教教老许。”

    两人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学过,那功夫很难练的。张秋生对许世豪说:“这样吧,我帮你打听打听。让人跑梁临来教你,我估计不行。如果打听到有什么功法,我抄一份给你。”

    从火神庙、无恕的洞府、木村家里、世外桃源等等地方弄了很多典籍。张秋生打算寒假回家找找,如果有掌法方面的秘籍复印一份给许世豪得了。

    许世豪大喜过望。张秋生答应的事一般都能办到,江湖上早有这方面的传言。

    **帮的木根水也问李、孙二人,能不能教他们一点内家功夫。李、孙二人一致回答,不能!教这个必须得师傅同意,而我师傅绝不可能同意。不过呢,这两人又一致出卖张秋生:“你们问老张去。这家伙的师傅不太管他。”

    唉,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啦,老张啊,你就别怪我们出卖你。木根水老婆隔三岔五的来给我们洗衣,又送好的给我们吃,实在不忍心拒绝啊。

    张秋生没怪两个损友,连埋怨都没埋怨。他家秘籍多,他又不将这些秘籍当回事。再说了,为兄弟谋福利也是应当的。张秋生对木根水说:“这个嘛,我的功夫旁人没法学。我是打从出生,师傅就将我抱走用秘法帮我打通经脉。不信你可以去打听,我从来不认真练功的道理就在这里。

    不过呢,寒假回去,我问问师傅。看看他有没有其他秘籍。他老人家肯定不会拿秘籍给我,再由我传给你。我只要他老人家口述,我用笔记下来再给你。能不能练成,就看你的造化了。你看可好?”

    好好好,木根水千恩万谢。要不是张秋生拦着,木根水当场就要跪下磕头。江湖传言一点不假啊,跟着张秋生混不吃亏啊。以后就跟张秋生混了,要脑袋我都割给他。

    木根水这样祖传的江湖惯匪,心狠手辣凶残狡诈。不说对别人,他们对自己都毫不手软,三刀六洞说戳就戳。但也有一门好,说话算话绝对讲义气。要是认定谁是师傅呢?那没说的,他的一切都是师傅的。

    木根水现在就是将张秋生当师傅待。张秋生秘籍还没给他呢,他就这样乱拜师?木根水知道张秋生不可能收他为徒,但答应传他秘籍就已经是他师傅。尽管没烧香,没磕头,没行跪拜之礼,没有师傅之名却有师傅之实。至于秘籍还没给。哪有那么容易?张秋生要找他师傅要,肯定也是千难万难。但木根水相信,张秋生一定可以帮到他。

    不摆地摊了,也不炒股了,张秋生这些人算彻底轻松下来,一心一意地复习考试。张秋生现在一日三餐都在学校食堂吃饭。有许世豪老妈送的小菜,再打两个菜就行了。

    张秋生一般都是叫高山寒或童无茶去打菜。他自己不能去,他去打到碗里的全是肉。理工大八个食堂,没哪个食堂的人不怕他。

    食堂里人也怕高山寒与童无茶,但比怕张秋生要好一点,打到他们碗里的肉比一般同学多。这就行了,欺人不能太甚。俺哥们不能吃亏,也不能占便宜。

    单有余带着王鹏、阎敬文与蒋是炳,总是要凑到张秋生这桌来,有好菜不吃是傻瓜。

    忽然门外有五六个人进来,餐厅里的人都回头朝这些人望去。唯有张秋生与高、童二人埋头吃饭,这点处乱不惊的功力都没有,这三人就找块豆腐撞死得了。张秋生是除非要看热闹,否则天塌下来也别想他瞧一眼。

    阎敬文用胳膊拐了拐张秋生,悄悄说:“凌静来了,快看。”

    凌静是谁?张秋生将他们学校第一美女给忘了。阎敬文惊奇地说:“靠,你连凌静都不知道?著名歌手,我们学校的第一美女。”

    哦,张秋生想起来了。扭头看了看那些人,其中一个女生身材明显比其他人要好,向阎敬文问道:“走在中间的那个就是凌静?”问完也不等答案,继续埋头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对,中间的那个就是凌静。阎敬文又惊奇地说:“我真佩服你们三人的定力吔。这样的大美女都不多看一眼。”

    多看一眼就怎么了?多看一眼,她就做我女朋友了?张秋生嚼着饭含糊不清地说:“别说多看一眼,我巴结她屁眼当门轴,她就肯做我老婆?”

    左右隔壁的同学不看凌静了,都回头看张秋生。不愧是女生公敌啊,就是看得开。菱粉们却个个恨得牙痒,要不是打他不过,真想将饭碗扣到这家伙脑袋上去。

    考试一结束,张秋生就打包回家。他叫高山寒与童无茶随着一道去麒林,想办法给他俩一人找一件法宝。事先声明,法宝在吴烟那儿,给不给他也没什么把握。

    高山寒与童无茶高兴地鼻涕冒泡泡。跟着张秋生混果然不吃亏啊,处处都为我们想得周周到到。两人开始后悔,吴烟前阵子来,他们没理睬。早知如此应当好好巴结一番嘛。唉唉,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张秋生前脚出校门,后脚时盈盈就来了。张秋生救了我,不管怎样也要感谢他。时盈盈虽然在同龄男孩面前鼻孔朝天,却不是不讲道理的女孩。经过这么多天她也缓过劲来,屁屁给他看了,却怨不得他。要怨应当怨那姓柴的混蛋,还有刘平靖。

    时盈盈原以为张秋生会来看她。别的男生没事还找事与她搭讪呢。张秋生有如此正当理由应当会来。到时请他吃饭,再找几个同学陪一下。

    可是张秋生一直没来,连泡泡都没放一个。时盈盈心里隐约地有点难受,张秋生根本没将我当回事。他纯粹的是见义勇为,纯粹的是做好事不留名,纯粹的是施恩不图报。也就是说,张秋生一点没将我放心上。

    少女的心秋天的云。张秋生要是主动去看时盈盈,她当然会认真表示感谢。但感谢完了呢,那恐怕也就完了,她也不将张秋生当回事。

    现在张秋生头都没伸一下,时盈盈就失望之极。不管怎样吧,应当主动去找这家伙,表示我时盈盈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你张秋生的恩情,我时盈盈是时刻记在心里的。只是前阵子忙,现在考试完了就立即来看你,这总行了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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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