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一支极为神奇的队伍
这个暑假太快活。天天都有同学家长请客,张秋生这些人嘴都吃歪了。尤其张秋生,中学、大学同时毕业,再也不用去医院值夜班。
麒林医大校长与市立医院院长,都要张秋生跟他们后面读研。免试,免学费,奖学金,硕博连读,免上夜班等等许多优惠条件打动不了张秋生。
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无忧无虑地玩,或者无所事事地看街,当然有个女人陪着就更好。当医生太累,责任太大,我可不想英年早逝。再说了,医生是年纪越老越吃香,我这么年轻,要熬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成名医?
校长与院长决定,张秋生你先学别的,等其它大学毕业了再来读研。不过那时要考试,防止你只顾玩而将学业忘了。另外,执业医师证发给你,工作关系也给你保留在市立医院。
两个领导非常喜欢张秋生。不想这样的医学天才在他们手上流失。真的,两个领导都认为张秋生是医学天才。诊断准确率达百分百,手术成功率百分百,才十八周岁不到,这样的人不叫医学天才?
同学们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陆续到了。二十一中学生不存在考得取或考不取大学问题,只存在是不是重点大学。
张秋生被双江理工大学录取,土木工程专业。李满屯与孙不武是双江科技大,两人的专业不同。
二十一中的本地学生大都报的外地学校,外地学生报的本地学校。教育系统许多人都说,二十一中学生的脑袋与众不同。
曹忠民六兄弟都被军事院校录取,这个前面已经说过。常乐考取的也是军事院校。王长青与向梅双双考取南方某大学。林玲与邓二丫考的都是申洋大学。林玲是双旦大学新闻与传媒专业。邓二丫是东方师大文史学院,她要与然然姐在一起,她也想毕业回二十一中当老师。
今天该曹忠民家请客。曹忠民发现他们班的妖孽一个没来。问李满仓及王不立等人。两人摇头说不知道,他们突然就走了。
去张秋生家。不仅张秋生,连李秋兰与然然姐都不见了。他们临走时委托邓二丫爸妈照顾爷爷奶奶,而邓二丫本人也不见。
出任务去了,非常重要的任务!同学都知道这个。因为他们也早就加入了特种部队,也出过很多任务。曹忠民六兄弟执行过四次任务。缉毒、军-火走-私等等。立过二等功一次,三等功两次。也逐步提拔为少尉军衔。
相反他们班的妖孽出任务却很少,起码没曹忠民他们多。但是同学知道,妖孽们除非不出,要出,就肯定是极为重要的任务。
曹勇敢举杯,低沉着嗓子说:“为今天没来的同学,干杯!”一口干掉杯中酒,又说:“他们是好样的,你们都是好样的!”
这里是亚热带雨林地区。在离目标区域约五十公里一带戒备森严。处处都是加着伪装网的军车与荷枪实弹的士兵,三步一岗两步一哨,边民及一切无关人等全部撤离。
一个师级前线指挥所里。两个扛着一颗将星的首长坐在绿色长桌的顶端。旁边坐着莫千行与政委。一个大校正站在作战地图前介绍这区域的基本概况。赵如风、荆长庚、吴痕与张秋生正认真听讲。
指挥所外面的空地上,麒林分队的队员们或站或坐,或看书或发呆,或抽烟或聊天。一个二毛一军官看见孙不武正在无聊地抽烟,惊喜地喊道:“小五!你怎么在这儿?”
孙不武抬头看见此人也是非常惊喜,站起来大喊:“王哥,你也来了?”
握手,寒暄,你拍我后背,我搭你肩头,亲热无比。王哥关心地问道:“首长身体还好吧?”
还好吧,具体情况不太清楚,孙不武说:“我整三年没回过家。我想,他老人家身体应当很好。”
王哥以为孙不武这三年是在外面执行秘密任务,或者是接受秘密训练,不由感慨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啊!穿上这身军装,这个人就不是自己的了。”
我离家是去麒林读书呢。吃喝玩乐快活无比,哪有那么严重?还忠孝不能两全。我是一全都不全。不过这话不能随便说,与眼前的环境不符。这小子虽然不靠谱,什么场合说什么话,这点还是能够掌握的。
王哥大概对孙不武的能耐很有信心,但对旁边的女生却有点吃不准。这些女生个个都是大美女,这点必须承认。可现在是执行重要任务,是打战,女人来这儿不合适。这与美不美没关系,女人的作战能力就是不能与男人比。有句话不是这样说吗?战争让女人走开!
有这种想法的不止王哥一人。有几个尉官凑到女生身边,其中一个说:“这次任务极其危险,极其重要,你们行么?”这话可以看作质疑,也可以看作搭讪。
张秋然摆弄一片树叶,专心制作口弦琴。李秋兰仰头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李小曼捧着一个计算器正在计算着什么。吴烟与李秀英在说悄悄话。孙妙因与邓二丫在下跳棋,欧阳谷氏观棋不语真君子。
没人搭理这质疑、搭讪或挑衅。这少尉郁闷了,弯腰拾起一块鹅卵石。左手捏住鹅卵石,提气,大喝一声,右掌劈下。鹅卵石断成两截,赢得围观战友们的一片喝彩。
其他女生还是无动于衷,原来在干什么现在还是在干什么。只有吴烟与李秀英动了,两个女生也不站起来,同时随手一招,两块半截的鹅卵石就分别到了她们手中。
没做势,没提气,没吆喝,只是简简单单地将鹅卵石捏在手中。但是,旁观的士兵们惊得眼睛都直了。鹅卵石在两个女生手中变成了粉末。比磨子磨得还细的粉末,扬扬洒洒从两只白嫩的小手里飘落。
围观的士兵们全服了。得,没说的。上级派她们来,那就肯定能耐比我们大。
李满屯与孙不滚都遇上了熟人。他们这些人都是从上初中起就被送到特种部队训练。学习军事技能是一方面,长假期间家里没人能管得住他们也是一方面。
赵如风等人从指挥所出来。赵如风发布命令:“集合!”
集合完毕,赵如风又下令领装备。一人领到一个背包,里面是防化服。
韩冠阳与华寒舟配备的是班用机枪,李满屯与孙不武则是火箭筒。张秋生与孙不滚是狙击步枪。其他人都是八一扛。
赵如风下令:“出发!”
全队上车,与他们一道的还有三位核物理专家。一个上校带领一个排乘坐另一辆车在前面开道。
那时还没实行村村通公路。完全的山间土路,坑坑洼洼一路颠簸,三十公里竟用了一个多小时。
终于到达一个小村庄,元宏就是爬到这儿死的。现在这个村庄所有边民全部撤离,静悄悄的很荒凉。
上校与麒林分队全体队员一一握手,说:“我就在这儿等你们回来。目标离这儿大约二十五公里。记住,这只是根据地图估算的直线距离,到目前为止谁也没去过。”
这就是此事的蹊跷之处。因为山高林密道路崎岖,且常年有瘴气,这儿的边民都少有人去那儿。这里靠近边境线,却又不在边境线,边防巡逻也不来这里。
这里不出矿产,地质队没来过。大规模的大地测绘还没开始,测绘队也没来过。所以这儿就成了一个神秘地区。一个无人去过,或者有人去了但没回来的地区。
赵如风命令再次检查装备,然后一挥手:“出发!”
身后驮着大背包,胸前挂着枪支开始了斩荆劈棘攀岩爬壁的行程。因为带着三位科学家,他们走得非常慢。
影响他们速度的还有两个原因。每走一段路,三个科学家就要停下来,使用辐射探测仪探测周围的放射线。
而荆长庚也要测量地形地貌,绘制地图。由于人手与设备限制,荆长庚的地图不能做到很精确,但最起码要将这一地区的神秘两字去掉。
荆长庚与科学家停留的地点还不能统一。科学家好办,每隔一定距离就停下来探测。荆长庚这时也测量,也绘图。但一遇到特殊的地形地貌,荆长庚还要停下来。所以他们的速度真的慢到不能再慢。
好在麒林分队的人没一个急性子,都是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人。停下休息好,我们抽支烟,喝口水,再扔点东西放嘴里嚼嚼。
张秋然用口弦琴吹着不知名的歌,好像是傣族风。轻松,情意绵长。几个女生和着口弦琴小声地哼着,像轻轻地山风拂面,像月上树梢时**的悄悄话。
三个科学家相互望望。此情此景与他们事先想像的完全不同。这些特种战士没有一点作战意识,倒像是一次愉快的郊游。这儿是死亡区域,已经有很多人死在这里。这些战士怎么一点都不在乎呢?难道是他们太年轻,压根就不理解什么叫死?
不对,他们中也有年龄比较大的。可是这些年龄比较大的人神态也是非常轻松,起码没有一点紧张情绪。这是一支怎样的队伍?我们跟着这样的队伍,能够顺利完全任务吗?
事实马上就告诉这些科学家。他们跟着的是一支非常可靠的队伍,是一支特别能打的队伍,是一支极为神奇的队伍。
第八百二十八章 怪兽
又一次休息。夕阳西下,层峦叠嶂被晚霞染成一片金红。张秋生坐在一块山岩上,痴痴地看着这瑰丽的落日景观。所有的人都看得痴了,久处城市的人震惊于大自然的伟大与神奇。
荆长庚破坏了这美好,喊道:“哎,张秋生,你站到那边岩石上去。”嘴里说话,左手食中二指张开放在眼睛前面,似乎要测距。
张秋生站那儿没动,说:“干嘛,拿我当标杆?叫孙不武去,他长得比我漂亮。”
标杆而已,与漂亮不漂亮没关系,荆长庚说:“你哪来许多废话呢?又在琢磨什么坏水水吧?”
“我啊,是在琢磨退休后——”张秋生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下来,似乎在考虑退休后干什么。
科学家们都摇头,他才多大年纪,这就考虑退休问题了?张秋生不知道科学家们在想什么,像是做出了什么重大决定地说:“我退休后就上这儿来定居。带上我的一帮老婆,还有成群的儿女——”
这叫恬不知耻,还一帮老婆。能找到一个老婆,都算你祖上积德。科学家忍不住要调笑一下,可是,正在此时,探测器突然叫起来。
张秋生立即命令:“撤,快!吴痕、李满屯、孙不武保护科学家,孙不滚与我留下来掩护!”
这是麒林分队的内部规定,临战状态指挥权归张秋生。全队立即服从命令。三个同学扛起科学家就往后跑。孙不滚就近伏到一块岩石后面,八八式狙击枪上膛,瞄准前方。
一个年龄比较大的科学家在吴痕背上大叫:“没事,这点辐射量人体可以承受。放我下来!别大惊小怪。放我下来!”
三个科学家都拼命挣扎,他们要下来继续工作。他们的挣扎是徒劳的,耳旁是呼呼的风声,这些年轻战士奔跑速度太快。
科学家们不停地抗议,不停地拳打吴痕他们的后背,直到后面传来枪声。科学家们惊呆了,真的有情况,是敌情而不是因为辐射。
再说张秋生,他早就发现前方有三个黑点向己方直奔而来。速度之快难以想像。所以立即下令撤退。他们除了要探险,另一主要任务就是保护三名科学家。
眨眼间三个黑点就近了,距离大约二百五十米,目测身高约两米五十以上。张秋生立即开枪,孙不滚也同时开枪。
八八式狙枪性能不太好,尤其是瞄准镜遭到许多狙击手非议。张秋生不在乎这个,他要的是狙枪的射击距离。
张秋生两枪打中两个,孙不滚打中一个。三个大块头在子弹巨大的冲击力下栽倒。但是没多久他们又爬起来了。
这三个大块头不知是受过特殊训练还是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总之非常机警。他们中弹,翻滚,爬起来,立即分散,利用岩石的掩护跳跃前进。张秋生用粘字诀都不行,他们每每一闪既没,快得都无法用诀与开枪。
他们无论怎样利用山石、林木掩护,都逃不脱张秋生的神识。可是张秋生也没他们办法,子弹不会拐弯。可以使用法宝,张秋生手套里的板砖可以砸中他们。
但是孙不滚在这儿,不到万不得已,张秋生不愿暴露修真者身份。现在还早着呢,张秋生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又是几个眨眼,三个大块头绕到张秋生头顶山崖上。张秋生举着枪等他们伸头,非得一枪爆头才可以打死他。刚才明明打中胸口,却一点事都没有。
大块头们一人抱起一个大石头举过头顶,重的大约有五六百公斤,轻的也有二三百公斤。张秋生大喊:“大老孙,快让开!”
巨大的石块带着隆隆的轰响砸向地面,又带着巨响滚下悬崖。三个大块头随着石块跳下,张着双臂向张秋生抓来。
张秋生闪身避开,右手向其中两个接连使用千钧诀。你们力气大,是吧,我要看看你们力气到底有多大!
两个大块头分别中了四个千钧诀,山一般的重量终于将他们压趴下,一阵翻滚落入悬崖,带着一路的轰响。
剩下一个大块头。现在看清了,不能叫大块头。这是一个全身长着稀疏焦黄的毛发,人不像人猩猩不像猩猩的怪兽。身形高大粗壮,张秋生只齐它上腹连胸口都够不着。
暮色中,怪兽的胸口有大片的血迹,嵌着一闪闪发亮的东西。张秋生看出,这是子弹屁股。玛的,子弹竟然打不进它身体,这怪兽的皮得有多厚?
怪兽咆哮着,张开巨掌抓过来。张秋生侧身让过,回敬一拳。这一拳打在怪兽腰部的侧面,怪兽没有反应,扭头又是一掌抓来。
张秋生确定,这怪兽没有痛感神经。否则自己的一拳即使不能伤它,也绝对会使它痛。玛的,不痛也要打。张秋生闪展腾挪,绕着怪兽打。怪兽无论怎样机警,无论怎样敏捷,却哪儿是张秋生的对手。拳拳到肉,掌掌砍在怪兽腰椎骨节。
在张秋生与怪兽打斗的过程中,孙不滚下到悬崖,过不多时又爬上来。向张秋生问道:“老张,你给那两个怪玩意施了什么手脚?它们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地上爬。”
打斗从来不影响说话,张秋生回答道:“我给它们加了几个千钧符。当然只能趴地上了。四个千钧符,载重汽车都要压垮。”
靠,我就知道是千钧符。孙不滚说:“我原来准备给它们一人一枪的,又怕将你的符打散。让它们慢慢爬去吧。哎,你为么不给这个加千钧符?”
好沙包呢,用它练练拳。张秋生说:“这样的好沙包上那儿找去?得充分利用。”
那那那,让我练几下,孙不滚说:“老张,你过来,让我上。”
行,我再打五分钟,张秋生说:“就五分钟,然后就让你打。”
不用五分钟。只看了一分钟,孙不滚就知道自己不是这怪兽的对手。这怪兽力大无穷,身手敏捷。如果不小心被它抓住,立即就会被撕成碎片。
张秋生也不想打了。无痛感神经的东西,打得再漂亮也没成就感。右手挥了两下,给这怪兽加了两个千钧诀,然后跳出战圈。让孙不滚上,创造机会让同伴练拳脚是张秋生的一向做法。
正常情况下是打不过这怪兽。不过加了两个千钧符嘛,倒可以打上几下。孙不滚跳过去,与怪兽拳来脚往地打起来。
怪兽身手虽然敏捷,打法却非常单调。它只会不断变换位置,旋转着身体,千方百计地想抓住孙不滚。其它的掌、拳、脚等等一概不会。
约模二十来分钟后,张秋生估计差不多时,又给怪兽添加了三道千钧诀。怪兽连两三秒时间都没撑过,就两腿一软趴倒在地。
不管被压趴在地上的怪兽。张秋生掏出香烟,扔一支给孙不滚,再给自己点上。抽了一口烟后,对孙不滚说:“这个架打得一点意思没有。无论你怎么打,它都不知道痛。是吧?”
孙不滚喘着粗气,点头。奶奶的,这家伙咋就不知道痛呢?即使是畜牲也该知道痛嘛。
天已经黑下来了。张秋生用神识向悬崖下看看,另外两个怪兽顽强地在爬,已经爬得很远了。
将怪兽双手反背着用钢丝绑起来。上次绑木村的细钢丝一直放在戒指里,包括钢丝钳。再在怪兽双掌间悄悄地加个粘字诀,力气再大也别想挣脱。
撤掉三个千钧诀,再用如意神爪抓着怪兽的脖子。让那两个怪兽慢慢爬吧,先将这个送回去。这可是难得的样品,有关部门恐怕要仔细研究。
怪兽拼命挣扎,它当然不愿被牵着走。挣扎的厉害了,如意神爪就卡紧它脖子。怪兽不怕痛,但它需要呼吸。地球上除了厌痒细菌,其它任何生物都需要痒气。
怪兽脖子被卡住无法呼吸,只得乖乖跟着走。
天已完全黑了。四周黑黢黢地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好在两人加一怪兽都不怕黑,都能在黑暗中视物。
怪兽肩负着千钧诀走不快,张秋生两人也不着急。尽管翻山越岭,其实离大部队并不远,只有十几里路而已。
几个女生升起了篝火,主要是做饭,也为张秋生两人回来时引路。三个科学家很焦急,不断地问那两个战士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同学们都笑着回答,不会有危险。张秋生要遇难,我们一个都跑不了。为什么?因为这小子是丢到鬼窝鬼都不要的人,他死不了。我们的本事没他大,连他都死了,我们能跑得了吗?
同学肚子里的话不便说出来。张秋生会飞,实在不行可以带着孙不滚飞。张秋生还有结界,可以带着孙不滚躲结界里去。总之,他不会有事。
一个姓余的教授焦虑凝重地说:“作战,你们的战友可能没事。就怕遇上强辐射。无色无味,看不见摸不着。你们的战友无论怎样警觉也发现不了。”
余教授的话像一盆冷水让全体队员不寒而栗,纷纷要求去接应。正在赵如风拿不定主意时,张秋生他们回来了,牵着一个奇怪的俘虏。
第八百二十九章 邪恶的科学家
张秋生一边吃饭,一边将刚才的事向大家汇报。饭吃完,汇报完毕。立即来到怪兽身边,切脉,翻开眼皮用电筒检查,又取出听诊器检查呼吸及心脏音。
余教授看得有点奇怪,问旁边的韩冠阳:“这个战士懂医?”
怎么叫懂医啊,他本来就是医生,医大毕业的。韩冠阳为张秋生感到自豪:“别看他年纪不大,六年制医科生,中医西医全通。”
那你呢?余教授又指指其他人问道:“他们呢?”
韩冠阳惭愧地说:“我才大一,下学期上大二。我们这儿有学计算机的,有学新闻传媒的,有学中文、历史的,有学物理、数学的。也有刚刚考上大学的。五花八门,乱七八糟。”
你们不是军人吗?军事院校的?余教授不解地又问:“军事院校也学中文、历史,学新闻传媒?”
韩冠阳马马虎虎地说,军人当然是军人,不过我们这军人是业余的,主营还是学生。学生嘛,还是以学习为主。打仗嘛,只是课外活动。
余教授不习惯韩冠阳这种说话方式,正准备进一步与之探讨时,张秋生突然下令:“准备战斗!以北边大树为十二点方向,由赵如风、李小曼与欧阳谷氏防守;九点方向,由荆长庚、吴烟与孙不滚防守;六点方向,由吴痕、孙不武、李秀英防守;三点方向,由韩冠阳、华寒舟与孙妙因防守。全体检查火焰喷射器!”
在张秋生一连串的命令声中,队员们已经听见四周响起“沙沙沙——”的声音。展开神识,可以看见无数的爬虫正向这边集结。三十至五十厘米长,三至五厘米粗的爬虫密密麻麻向这边蠕动。这个还不算可怕。
可怕的是还有无数的不明动物向这边飞跑。这些不明动物约三十至五十厘米高,就像那些爬虫一样。不同的是,这种动物有四肢,能站立跑动,且身阔约等于身高,浑圆而又粗壮。
如此的数量众多,如此的密密麻麻,枪打根本来不及,唯有用火。
怪兽此时兴奋地大声咆哮:“哟嗬嗬——,哟嗬——”。同时拼命地挣扎着往防守圈外爬。
张秋生随手给怪兽四肢均加上一个千钧诀。怪兽立即像被钉子钉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但嘴里依然兴奋地大叫不止。
余教授以科学家的执着,不顾眼前紧张的局势,跑到怪兽身边。掏出辐射检测仪在它身上扫描,刚才是因为张秋生在检查它身体,教授没来得及扫描。
辐射检测仪发出蜂鸣声,说明怪兽身上含有放射性物质。余教授大声报告:“怪兽身上带放射物质,但辐射量在人体可承受范围内。要注意正在进攻的动物也同样含有放射物。我们继续跟测不明生物!”
张秋生应答:“是,明白!”三股真气密切监视着身侧与身后,眼睛看着前方,回答教授的报告时头都没回一下。
蠕动的爬虫像波浪一样前进,小矮人状不明生物迈动着小短腿飞快地跑动。患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别说打,看到这景象就会起鸡皮疙瘩,就会不由自主地颤抖。
近了,近了。要想形成一个密封的火圈,最好的距离是二十米。但直径为四十米的火圈太费汽油,让它们再近点,再近点。
全体队员密切注视着前方,握紧手中的火焰喷射器。他们是不在乎,实在不行就飞。可这儿有三个科学家,他们是普通人。该死的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施展法术,它约束不了修真败类,却将我们管得死死的。
余教授紧急报告:“正在进攻的不明生物也带有放射物质,辐射量也在正常值以内,人体可以承——”
开火!张秋生下令。十二支火焰喷射器,同时喷出白炽火焰。白炽的火焰在烧着这些丑陋的不明生物,同时也组成了一个火圈。
烈焰升腾,周边的树木也燃烧起来。张秋生虚空劈掌,将防守圈内的树木全砍断,并推向火圈以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味,还有“叽叽,吱吱——”的刺耳叫声。
同伴被烧焦的尸体并没有阻止不明生物的进攻,它们依然像潮水一样涌来,一波又一波绵绵不绝。
好吧,低等生物不知死,不怕死,那就你们尝尝更厉害的吧!十二支火焰喷射器都夹带着三昧真火,猛烈的火焰将山石都烧得啪啪炸裂。
烈焰腾腾夹杂着山石、树木燃烧时的辟啪声中,头顶突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
抬头一看,暗红的夜空中五只人身的大蝙蝠在盘旋。火光照耀下,人身蝙蝠的脸上露着诡异的笑容,张大的嘴巴里是细碎锋利的牙齿。蝙蝠在盘旋,在寻找攻击的机会。
余教授报告:“这蝙蝠身上也带有放射物质,辐射量也在——”也许教授是这支队伍最弱之人,两只蝙蝠看准机会,同时俯冲,连带着翅膀的尖爪,同时向他抓来。
如意神爪与跳绳同时出手,两只蝙蝠同时被抓下来。张秋生抡起神爪先将蝙蝠砸几下,将这只蝙蝠砸得半死后,再一只脚踩着,抬头继续观察头顶。
张秋然没弟弟心狠,抓住的蝙蝠没砸,仍然用跳绳卷着,一只手伸向一侧,让这脏东西离自己远远的。蝙蝠在跳绳的捆绑下拼命挣扎,嘴里发出“叽叽、吱吱——”的叫声,刺得耳膜都痛。
剩下的三只蝙蝠在空中继续盘旋,不敢贸然下冲,它们要重新寻找进攻机会。
张秋然手中的蝙蝠叫声凄厉刺耳,让人心烦意乱。张秋生叫道:“张秋然!现在是作战,你不能太过心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战友的残忍。”
一句话惊醒张秋然,提起蝙蝠砸了几下,凄厉的尖叫消失。学着弟弟,将蝙蝠踩在脚下,抬头注视天空。
被踩在脚下的蝙蝠停止了尖叫,空中的蝙蝠却叫起来,一样的凄厉,一样的刺耳。大概是命令下面加紧进攻。
张秋生突然问道:“余教授,你说这几种生物是不是同一品种的不同型号?爬虫除外。”
教授在思考这个问题。张秋生继续说:“它们除了大小不一样,除了蝙蝠长有翅膀外,其它方面都一样。身上都带有放射性物质,长相也差不多。”
吴痕插话:“我看过一本书,这些爬虫是一种尸虫。是从腐尸里产生,又专门吃腐尸与自己同伴生存。这种尸虫长到一定时期就开始吃活物,人与动物都吃。”
加了三昧真火的火焰可以维持很长时间,无需不断喷火。大家都有时间参与讨论,孙不滚说:“这里有个疑问。既然是从腐尸中产生,又靠吃腐尸生存。那么,它们身上的放射性物质又是从哪来的?”
这个问题不难解答,大家一致认为是有人将它们抓来,然后用放射线慢慢培养。久而久之,它们变得像现在这样又粗又大。
那么同样,怪兽、蝙蝠与疑似小矮人都是有人特意培养的。用放射线慢慢改变他们基因,使它们变成目前这样。同时,它们习惯了放射线,或者说不怕放射线。
张秋生说,根据他刚才对怪兽的检查。这个怪兽除了力大无穷,除了表皮特别厚及弹性极好外,身体构造与人一样。由于没有设备做血液及基因检查,现在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猩猩,或其它灵长类动物。
讨论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接近事实。
早在很多年前,西方的一些非主流科学家就在组织胚胎学、基因学、生物工程学等等学说的基础上研究一种能超出人类现有体格的战士。
为什么说是非主流科学家?因为这些做法违反公认的科学道德与医学伦理,为大多数正派科学家所反对。研究这些所谓超级战士的科学家只能在暗中进行。
西方的一些邪-恶教派为这些科学家提供资金。提供资金的不止一个两个教派,开展研究的也不是一个两个科学家。研究的结果有成功有失败。即使是成功的,也五花八门,但没有一个能尽人意,总带着这样那样的缺陷。
今天进攻麒林分队的这些生物就是上面那些科学家的成果。怪兽的本身,真的如张秋生诊断的那样,是人。只是在经过很多代的逐渐改变基因中,它们除了体格是人外,已丧失了做为人的本性。
怪兽不仅丧失了人的本性,大脑也退化得近乎白痴。基因突变的结果,只是让它们运动神经特别发达,却又失去痛感神经。让它们皮粗肉厚力大无穷,却因大脑问题而不能准确地听从命令。
这样的结果不是科学家也不是提供资金的教派所需要的。
将人的基因植入蝙蝠的胚胎,这样的恶毒主意也想得出来,所以说这是些非主流科学家。科学家并不都是人们想像的那样高尚。
爬虫确实是尸虫,确实是经过放射线的照射改变其基因,使它更强壮,更具攻击性。而小矮人则是在爬虫的胚胎里植入人的基因,这个比蝙蝠更恶毒。
这些生物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不怕放射线的辐射。因为它们从一开始就是因辐射改变基因的。
咬死元宏的其实是爬虫。爬虫本身就带有腐尸的剧毒,经过放射线的辐射,病毒也改变了形态,让病毒学家认不出来。
第八百三十章 大门上的眼睛
如果没有消息传到西方,说是有大量的修行人士聚集在麒林市一个叫八合湖的地方,这些怪物也许还继续待在实验室,由那些科学家进一步改良。
对于八合湖之事,西方各个教派有着不同的对策。提供资金,支持改变生物基因的教派想到了他们正在做的试验。
这里有个问题,他们试验的结果全不理想。没哪一种能够赴别国领土,独立完成大任。最成功的怪兽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其它的只能算做低等生物。
共同提供资金的几个教派商量来商量去,最后决定,也不指望毕其功于一役,慢慢来。先将这些怪物派到边境地区,等于是建立一个桥头堡。
这样也不行。没有智力或智力低下的怪物单独派到别的国家,而没人管着,它们绝对会祸乱别的国家与社会,这个不是他们想要的。不是这些教派多么的仁慈,也不是他们多么的道德。
这些教派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对付华厦修行人士。至于俗世的事,应当由俗世的政府来管。
于是这些教派秘密找来最强悍的雇佣军。告诉这些雇佣军控制怪物的方法。
这样还不行。雇佣军与怪物再么强悍,也干不过别**队,一颗导弹就可以让雇佣军与怪物全都毁灭。
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带一些放射性物质去。这样,军队不敢随便打,会产生核污染。面对核污染,哪个国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些核材料装在密封装置里。同时在这个桥头堡修建防辐射堡垒,做为雇佣兵的营房。遇有情况,雇佣兵缩进营房,由怪兽打开核材料装置。
也许这儿地形地貌太好,不同时期不同的人都看中了这块宝地。也许是英雄所见略同,也许纯粹是巧合。西方修行教派选中的这个桥头堡,恰恰是建在一个古老的修真洞府旁。
这个洞府打乱了这几个教派的行动计划。在这儿建一个基地,只是他们行动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从这儿开始,再逐步向内地渗透发展。他们的教义为世界各国政府所不容,只能从文化知识相对落后的地区发展成员。
防辐射堡垒都是在西方建好,拆开,偷偷运进来,再进行组装就行。组装是那些佣兵的事,随行的有几个修士。
这些修士发现这里有一个山洞。进山洞走一小段狭窄的通道就豁然开朗,眼前有一个大门,上面画着一只眼睛。诡异的是,这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们,似乎有一种摄人心魄力量,让这几个修士一阵心慌意乱。
毕竟是相当于金丹期修为的修士,稍稍稳一下心神,便上前推这大门。门并不紧,用力一推就开。
里面是一个大殿。约二百平米的大殿,除正前方一个祭台外,空荡荡的连立柱都没有一根。
修士们是谨慎的,尤其处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们派两人守在外面,另外三人进了大殿。
这三人刚刚进入大殿,门就在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真的没有一点声息,连守在外面的两人都没留意。
等这两人发现大门不知怎么关上后,时间已过去大约两分钟。这两人以为是同伙自己关的,没有十分的在意。
又过了两分多钟,这两人突然想起一事。里面要是有什么好东西,岂不是被他们私分了,然后,然后就没了我们的份?
我们在这儿站岗放哨,你们躲在里面分财宝?不行,这不公平!里面的任何财宝都必须平均分成五等份,我们每人一份。
两个修士去推门,他们也要进去。嗯,推不动。难道他们在里面将门抵上了?再推,还是推不动。狗屎!法克!关起门来分财宝,却将我们撇下,不行,绝对不行!
找来怪兽及佣兵。三个力大无穷的怪兽,加十七名佣兵,大家齐心合力终于将大门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两个修士与佣兵目瞪口呆。三个修士躺在大殿的地下,睁大着无神的眼睛,已经奄奄一息。
命三个怪兽死死地将大门抵住,佣兵们七手八脚地将三个修士抬到外面。紧张地抢救?没有,没什么可抢救的。不知病因,也就不知从哪儿下手抢救。人工呼吸?没有,他们有自主呼吸,只是很微弱而已。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三个修士自己悠悠地醒来。喝了一杯滚烫的咖啡,依然惊魂未定。再喝一杯白兰地。又过了很长时间,三个修士张口想说点什么。三人相互望望,又什么都没说。
再三催问下,他们才勉强说道:“除了一个祭台,祭台上供着一个我们不认识的神。神用眼睛看着我们,是的,仅仅是用眼睛看着。但是,如果你们也在里面,就可以感觉到,此时你的灵魂仿佛要出窍。
是的,就是灵魂出窍!你当然会千方百计地阻止,阻止自己的灵魂脱离身体。这是一场灵与肉的交战!我们从未经历过的,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交战。
感谢上帝,他让你们及时赶来了。于是,我们得救了。不仅救了我们的灵魂,它居然要离开**而去。也救了我们的**,没有灵魂的**就是一空壳。哦——,上帝啊,我赞美你!”
这几个教派的联席会议几经商讨,没有得出让他们自己信服的结论。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儿是东方某个神秘教派的地盘。我们无意中侵犯了他们,也许要遭到强烈的报复。
西方的这几个教派准备撤离,重新寻找合适的地方。他们不是害怕别的,这儿的事为各国各教派所不容。如果与这神秘教派起了冲突,必定会暴露他们的可耻行径。
他们之所以到现在还留在这儿,是因为没遭到报复。那个大门依然平静地紧闭着,只要近前,那只眼睛依然诡异地注视着他们。
神秘教派的地盘是在大门内?我们不侵犯他,他也不管我们在外面的所作所为?
拿不定主意,撤离的事就这样拖下来,而他们的第二步计划也因此没有实施。
恰巧的是,就在今天,西方教派又派了五个修士过来。他们刚刚潜入进来,还没喝上一杯咖啡,麒林分队就带着科学家过来了。
修士们命令怪兽打开放射物的安全装置,然后悄悄过去查看究竟是什么人。是几个边民,还是政府军队?只稍稍打开了一小会,如果是边民就足以杀死他们。如果是军队,也可以起到警告作用,然后就赶紧撤离。时间长了,他们自己也无法活动。
怪兽不能正确理解命令就在这儿。照说他们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悄悄接近侵犯它们地盘的人,它们以为不会被发现。
可是还是被发现了,并且开了枪,它们三个都中了枪,于是兽性大发,非得要将这些敢于开枪打它们的人撕成碎片。
事态朝着修士与怪兽都未曾预料到的方向发展。远远地看见两个怪兽被打落悬崖,到现在都没回来,生死难料。更让修士们焦心的是,一只怪兽被擒。如果送到科研机构,他们的事情就会败露。
万般无奈,修士们派蝙蝠人率领爬虫与小矮人去进攻这支小股部队,务必将怪兽救出来。
大火熊熊,吓不退蜂涌的爬虫与小矮人。被修改的基因密码里只有进攻,敌人不死进攻不止。
爬虫与小矮人依然疯狂地进攻,哪怕前面是死。剩下的三只蝙蝠在头顶盘旋,伺机俯冲。小分队的战士仿佛是在课堂,若无其事地讨论这些奇怪的生物,做着各种假想。
三个科学家提心吊胆,他们没经历过这样的战斗,电视剧及小说里都没见过。余教授提醒张秋生:“那个,小张啊,注意头顶,蝙蝠人就要冲下来了。”
是噢,好像是要冲了吔,张秋生张着嘴巴朝天上看。被大火映红的天空,三只蝙蝠来回盘旋。它们不愿放弃,也不敢下冲,焦急而凶残地尖叫着。
叫什么叫?有本事你就下来啊!张秋生仰着头朝空中大喊:“你这个鸟不鸟,鼠不鼠,人不人的家伙,下来啊。”
蝙蝠似乎听懂了张秋生的话,又似乎对张秋生的谩骂很气愤,真的往下冲。不过,还是害怕,冲了一点距离就停下,保持高度继续盘旋。
这样的高度,对于蝙蝠是个致命错误。张秋生、张秋然、李秋兰像约好的一样,如意神爪与两根跳绳同时出手。三只蝙蝠被抓了下来,叽叽吱吱地尖叫,表示着它们的愤怒,也许在说这三个人犯规。
张秋生用细钢丝将五只蝙蝠全绑起来扔在一边。怪兽也不叫唤了,似乎是彻底死了心。
死了心?张秋生叫怪兽继续死心。抛出神爪,连续抓到三个小矮人,李满屯与孙不武将它们绑起来。再连续抓几个爬虫,韩冠阳与华寒舟用细钢丝将它们穿成一串。这些都要送科研机构做试验样品的,可得绑紧看好。
似乎无需继续添火,被烧焦的爬虫与小矮人身上溢出的油脂就足够维持火势。燃烧着的油脂顺着山坡往下流,扩大着过火面积。
张秋生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对赵如风说:“我带几个人去捣它们的老窝。这样被动挨打太耽误时间。捣掉它们老窝,一劳永逸。”
赵如风同意张秋生的建议,派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韩冠阳与华寒舟随张秋生一道去。他们这几个是老搭档,相互间配合默契。另外,李满屯与孙不武配备的是火箭筒;韩冠阳与华寒舟配备的班用机枪;张秋生是狙枪。这样的配备,火力比较猛。
吴痕也要去。他与这几个一样,都渴望战斗,都喜欢冒险。还有,他与这几个经常在一起战斗,也是配合默契。
第八百三十一章 又一个天照流光阵
穿上防化服,前面肯定有放射物。将武器、弹药、法宝放防化服外面。戴上防化头盔,全身上下不留一点皮肉在外。放射性物质啊,尼玛,修真人也怕。
余教授将一个手持式辐射探测仪交到张秋生手上,嘱咐他一定要不断地探测。辐射量过大,一定要立即回来。
防化服阻隔放射线,也阻隔真气、灵气。飞是没法飞了,好在这六个人武功超群,纵身一跃就是十几米。踏着爬虫与小矮人被烧焦的尸体,连跳几下,眨眼就冲出火圈。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着爬虫与小矮人快速冲出包围圈。
循着黄昏时怪兽的来路,飞快地奔跑。转过一个山头,前方二百八十余米处有灯光。六个人立即停止脚步,各自找好掩蔽物仔细观察。
这一带死寂寂的没有一个活物,树木全都枯死寸草不生,没有动物连蛇虫蚂蚁都没有。一切有生命的东西,全都被放射性物质杀死了。空气中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息,这六人如果不是特殊人物,肯定要吓得掉头就跑。
这还仅仅是发现元宏后,唯一一次的放射线攻击,就已经这样。要是经常这样,后果简直难以想像。好在这儿是一片洼地,四周是高山,挡住了核辐射。否则将是危及周边人群的灾难。
再说前面西方教派基地那儿。两个劫后余生的怪兽终于爬回来,趴在防辐射营房前的空地上喘气。子弹都打不穿的厚皮,此时也被磨破,留下一路的血迹。
五个修士都聚在怪兽身边,仔细查看它们的伤势,研究着他们目前的处境。十七名佣兵也全都围过来。佣兵们见多识广,他们身经百战,但是从来没见过像现在这样奇怪的事,不少人心里在打退堂鼓。
突然响起了枪声,哒哒哒——,密集的子弹无情地向着人群扫射。修士与佣兵们打滚或匍匐着躲向营房。营房不仅可以防辐射,它本身也坚固牢靠,可以抵挡子弹。
一个修士躲在营房门边朝怪兽喊:“打开装置,打开装置,听到没有,打开放射物装置!”
这片空地的正中,有一个露出地面不足五十厘米的低矮建筑,里面放着三个外表是不锈钢的箱子,箱子上有个三层的插槽。两个怪兽艰难地向这个建筑物爬去。在它们简单的大脑里,知道这是保命的东西,可以阻止外面人的进攻。
佣兵打开营房上的枪眼开始还击。一个佣兵躲在门边密切注视着怪兽,只要放射物装置一打开,立马就关上枪眼停止还击。
两架勃朗宁双管机枪疯狂地射击。两个佣兵拿着榴弹发射器,跑出营房向黑暗中发射榴弹。更有一个佣兵扛着m72火箭筒,也是向着黑暗中的进攻者发射火箭。
机枪、榴弹、火箭组成强大的火力网。张秋生几个被压制得抬不起头。修真者怎么了?照样被现代武器打得趴在山石后面一动不敢动,与那些西方修士躲在营房里一样。
趁着一枚火箭爆炸燃起巨大的火光,张秋生与吴痕分别向两边翻身滚开一段距离,再低身窜出交火区。张秋生一枪,肩扛火箭筒的佣兵倒地。吴痕也是一枪,没打中目标,立即翻滚换地方再瞄准射击。
张秋生也是翻滚,换一个地方。再一枪,一个掷弹手倒地。剩下的另外一个掷弹手立即缩回营房,向外盲目地发射榴弹。
“轰隆!”一声大响,李满屯的一颗火箭弹打在营房上,含铅玻璃的窗户被击破,火箭弹在营房里爆炸。巨大的气流将里面的人抛出营房外,无论修士还是佣兵。
紧接着又是一声巨响,孙不武的火箭也发射了。火箭弹击破另一个窗户,还是在营房内爆炸。
韩冠阳与华寒舟趁着火箭弹爆炸,换上弹匣,向着人群扫射。没说的,没有一个黄种人,肯定是偷越边境的别国武装分子。
修士们一边找障碍物掩蔽,一边七嘴八舌地朝怪兽大叫:“别,别,别打开,不能打开。”
混乱中,张秋生像烟一样冲过来,在两个怪兽的肘关节分别踩了一脚。一个翻滚躲过佣兵的射击,又跳起来在两个怪兽的手腕关节上又分别踩了一脚。
张秋生的行动吸引了佣兵的火力。躲在各处的佣兵都朝他开枪。由于防化服的阻隔,对身边的环境的反应有点迟钝。头盔上的含铅玻璃也影响观察,张秋生只得不断地翻滚,跳跃,同时寻找掩蔽物。
旁边有一个貌似山洞的地方,不知里面有没有人。不管了,先躲进去再说。
这个,不能说是山洞,只是一个通道。能通向哪儿呢?继续往里慢慢探寻,小心翼翼,一步一探。从裤兜里取出辐射探测仪,确定这儿没有放射物,再继续往里走。
没走上几步,就来到一个院落般的空地。眼前是一个大门,门上画着一只眼睛。
穿着防化服,戴着防化头盔,这只眼睛在张秋生看来没西方修士觉得的那样诡异。
难道,这就是元宏所说的眼睛?就这么一只眼睛,能将元婴期的修真者弄死,连元神都弄丢了,并且还仅仅是画的眼睛?
古怪肯定是在门后面。张秋生糊涂胆大,一手推开大门,一脚就跨了进去。在他身后,大门同样是悄无声息地关上。
既然这儿没辐射,就没必要捂得这么严实。张秋生取下头盔,这时发现大门已关。这个没什么,既然是门,那就总是或开或关的。但是元神在跳动,张秋生的元神从来没这样骚动过。赶紧将头盔戴上,元神不跳了。古代修真人不知道,人类社会到了二十世纪后半段竟然有防化服这么个东西。
张秋生凑到大门的背面仔细观察,近三米高,每扇门约有两米宽的门板上似乎有莹莹发光的东西,密密麻麻像是什么阵法。
稍稍想一想,认识,是麒林火神庙里那个天照流光的阵法。张秋生前段时间想鼓捣一个让修真者元神半身不遂的法术,很是研究了一下这个阵法,所以非常熟悉。
张秋生心中一凛。这个阵法非常歹毒,必须将之破了。回头向前方的神龛看去,一个神像端坐其上,双眼烔烔放光。神像的目光中有愤怒,有迷惘,有殷切之情,有难言之苦。这表达的是怎样一种情绪?张秋生不解。
不解就不解,现在不是满足好奇心的时刻。张秋生取下右手手套,朝大门使了个开字诀。大门既然能自动关上,那么用手肯定不能轻易打开。张秋生懒得费时费力,直接用开字诀试试看。元神又开始跳,赶紧用诀。
大门开了。张秋生知道,这儿的阵法重点不在大厅,否则绝对打不开这两扇大门。朝着门轴连用开字诀,再将被卸下的大门装进手套。这儿的天照流光与火神庙的不同,必须从大门一路将之破了。
再按照大爷爷教的方法,向大殿的两边看。果然一边有个太极,另一边有个八卦。窜上去,用飞剑挖下,装进手套。
不用说,神像底部也有一组阵法。张秋生对着神像作了揖,说道:“对不起了哈,我要将你推倒,然后将下面的阵法取下来。你呢,只是倒了而已。我呢,却可以免除一死。对吧,你就当是坐累了,躺一会也很好。”
张秋生推神像时却发现不对,这个神像不是泥塑的,而是一个天照流光。不推了,右手一挥,将神像收进手套。
在神龛下面一看,果然不错,有一个盖板。而且这个盖板新近似乎被人动过。张秋生明白了最近失踪的十二名金丹期修真者,与元宏为何没了元神。不明白的是,元宏的肉身为何又跑了出来。
元宏等修真者是隐身进入这个大门的。所以门外的佣兵与怪兽都不知道。他们来的时候这儿没修士。修士们受了大殿里的惊吓,都回他们自己的国家去了。
那些金丹期的修真者就不说了。元宏做为老江湖,他进门时留了个心眼,用自己的长袍塞在两扇门之间,使大门不能关严。元宏很穷,他身上没多余的东西,只能脱下长袍。
找到盖板时,元宏同样留了个心眼,他将飞剑插在入口的边沿上,以防止盖板突然倒下。他刚刚下去,还没看清里面情况,盖板真的倒下。
元宏慌忙往上跑,想将盖板顶起来。这个天照流光阵比火神庙的要邪门。盖板没关严,阵法照样发动。元宏的元神被硬逼出来,肉身顶开盖板,元神却被留在里面不能动弹,一动都不能动。
元宏被迫放弃元神向外跑。没了元神,他无法使用法术,终于被佣兵发现。
没了元神,也仅仅修为尽失,不能使用法术而已,元宏的武功还是非常高的。失去元神的修真人,武功再高,他脑袋也是糊涂的。因为在他们漫长的修炼中,一些记忆都存留在元神中。
元宏奔跑速度很快,连怪兽都难以追上。可惜,阴险的修士们在前面设了爬虫等怪物。元宏被这些怪物所伤,虽然逃出这片区域,终因受伤过重而亡。
张秋生有火神庙的经验,又有开字诀。他将盖板拎起,对着盖板的根部一个开字诀,右手再一挥,盖板就进了手套。这些大门啊,盖板啊,都是难得的好材料,必须收好。
地下室里十二具尸体与一个天照流光并没有引起张秋生多大的惊奇,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
第八百三十二章 水晶阵里的眼睛
这里如同火神庙的地下室一样,里面也有一个神龛。让张秋生奇怪的是,火神庙里的神龛上面是一盏灯,而这里的神龛上却坐着一个天照流光。
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流光。如同上面的那个神像一样,这个女流光的眼睛也是睁着的。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满眼的凄迷哀怨,满眼的伤心难过。张秋生看着忍不住要落泪,而完全忽视了她赤---裸着的胴---体是多么的完美。
张秋生揉揉鼻子,朝女流光说:“这位姑娘,对不起哈。我要将你收起来。因为你座下的案台是阵法的一部分,我必须将之破了。想必你也是深受其害。我将这阵法破了,也等于给你报了仇。”
张秋生将女流光与案台全收了,包括可能是元宏的流光及他的飞剑都收了。没办法,这个阵法与法术太过邪恶,一点都不能让世人知道,否则后祸无穷。
再仔细检查一遍,有没有留下天照流光阵法的任何痕迹?没有,本来是由五个部分组成。现在加了两扇大门,就是七个部分,全收了起来。
但是,又发现一个问题。
张秋生心里默默地算了一下,组成天照流光法术的七个组成部分全收进了手套。正打算回地面去,吴痕他们还在战斗必须赶去支援。正在此时,他发现地下室的一面墙上又有莹莹的闪光。
上前定睛一看,密密麻麻的小点点闪烁着光芒。很明显,又是一个阵法。仔细打量了一番,不认识,张秋生对阵法没什么研究。
没时间在这儿慢慢琢磨,回去,找姐姐来。留下十二具尸体与散落在地的金丹,还有他们的法宝,张秋生回到地面。
两个怪兽还在原地挣扎。虽然不怕痛,但身上压着四个千钧诀,肘与腕关节全都脱臼,怪兽无法用力寸步难行。
十七名佣兵,不是被火箭炸死就是被机枪扫射而死。现在吴痕等五人正与修士们打斗。修士也是五个,刚好一对一单挑。
吴痕斗的是一个使重剑的修士;韩冠阳与华寒舟分别斗使佩剑的修士;李满屯斗一个使流星锤的修士。这个流星锤与中国的不同。它那锤差不多有足球大小,后面是一条一米多长的铁链。孙不武斗一个使大棒的修士。
张秋生掏出手枪,对着一个修士的大腿就是一枪。这个修士应声栽倒,大叫:“这不公平,不公平!”
张秋生又给了另外一个修士一枪,然后再说:“没什么不公平。现在是战斗,不是比武。”
手枪对准第三个修士时,这个修士扔了佩剑投降。另外两个也扔了武器,明智地选择了投降。
吴痕打电话叫大部队过来。边境地区山高林密的,信号太差。吴痕很长时间都拨不通电话。好不容易拨通了,吴痕只说了一句话:“快过来——”电话就掉了线。估计赵如风能听懂,吴痕也就不再打电话。
怪物的进攻已成强弩之末。数量无论怎样众多也有尽时,架不住大火焚烧。
接到吴痕的电话。李秋兰背对着三个科学家,取出太乙铜鉴将三昧真火放大数倍,距离也延长数倍。这些怪物想逃跑都来不及,纷纷被大火卷入化为灰烬。
荆长庚、孙不滚与宋念仁分别扛起一个科学家,随着大部队一阵风驰电掣般地飞跑。没一会,大部队就与吴痕几个会合。
三个科学家看到那三个不锈钢箱子,嘴张得都合不拢。这么多核材料,要是泄露或流落到社会上,那那,那后果不堪设想。
赵如风打电话给莫千行,汇报这儿的战果。其他人都脱下防化服,将核材料箱小心翼翼严严实实地包起来。
张秋生留下几个人看守俘虏,其余的人随他进山洞。临走时朝五个修士的腿上分别打了一个千钧诀,主要是怕他们突起发难。张秋生的千钧诀到目前为止无人可解,尤其西方修士。
张秋然、李秋兰与吴痕站在地下室那有着阵法的墙壁前,注视着那些闪闪发光的小点点。
张秋然已经看出,这是一个屏蔽阵法。这个屏蔽阵法的后面应当隐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她之所以这样全神贯注地盯着墙壁,根本原因是不想看身后那些尸体。
张秋然现在已经不怕妖魔鬼怪了,也不怕死尸。但是,不怕归不怕,毕竟不是什么赏心悦目东西,能不看还是尽量不看为好。
当世也许只有张秋生经历过天照流光法阵,知道它的可怕。听说过这种可怕的,也许只有张秋然与李秋兰了。当然,爷爷奶奶们除外。
张秋然与李秋兰看着这地下室的情景,都知道又遇上一个天照流光,并且被秋生破了。修真界真险恶,到处都是这样害人的东西。
张秋然与李秋兰小声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请示赵如风:“这个阵真的要破吗?后面不知有什么样的危险吔。”
赵如风也拿不定主意。如果阵破了,后面却是抵抗不了的,不可预测的风险。这个后果他无法承担。赵如风逐一征求其他队员的意见,必须一致同意破阵,他才可以下令。
吴痕看了一会阵式,一点看不懂,太深奥太复杂。以他目前的修为与阅历,根本不是能看懂这种阵式人。既然看不懂就干脆不看了,吴痕也是很洒脱人。
吴痕回过头来,发现柳、李两家的孩子都悲痛地看着那些尸体,连孙妙因、韩冠阳与华寒舟都是一样的哀伤神情。连忙低头也向那些尸体看去,立即悲上心头。
十二具尸体全都认识,起码也有数面之交,从小叫他们叔叔、爷爷,甚至祖爷爷。现在他们都死了,惯用的兵器与法宝就放在他们身边,连金丹都迸出体外掉落在身旁。
这是怎样的一场打斗?对手又是怎样的强大?强大到能逼出金丹,而又毫不稀罕地任其散落在地?难道是外面那些被俘虏的西方修士?
十二具尸体都大睁着眼睛。他们死不瞑目,心有不甘。也许这样的遭遇是他们以前根本就没预料到的,所以到死都想不通?
这些老牌世家与门派子弟暂时没理睬赵如风的问话,他们蹲下身子想让死者的眼睛闭上。可是没用,已经死去很长时间,眼睛永远闭不上了。
赵如风又指着墙壁问了一遍:“这个阵式后面可能有极大的危险,破不破,请大家各述己见,充分发表自己的看法。”
没什么各述己见,大家看法一致,破!当然要破。不就是危险嘛,来的时候就知道这个任务有危险。不就是一死嘛,没什么了不起!
赵如风没下口头命令,而是朝李秋兰与张秋然点了点头。李秋兰对着阵式掐诀。这个诀有点复杂,李秋兰掐了差不多两分多钟,最后轻喝一声:“开!”
明明是墙壁,此时却现出一个门洞。让大家目瞪口呆的是,门洞里面光怪陆离五彩缤纷,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咋回事哩?大家纷纷问最前面的李秋兰。没什么,李秋兰说:“各色水晶而已。世界上好像没有这样的水晶矿,大概是人为布置的。大家小心了,花这么大本钱布个水晶阵,布阵之人绝不是图好看闹着玩。”
李秋兰在前,张秋然紧跟其后,再后面是欧阳谷氏等人,大家鱼贯而入。张秋生跟着吴痕后面往里走,已经走进门洞了,又回头对最后面的赵如风说:“要不要留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啊?万一有什么事,也好出去喊人救援。”
紧跟着张秋生的是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个就讨厌张秋生磨叽,也生怕赵如风命令他俩留下,李满屯嚷嚷道:“留什么人啊?要死大家一起死。”
孙不武趁李满屯瞎嚷的功夫一侧身子,从张秋生身边溜进去。李满屯赶紧跟进。造成赵如风想留人也没人可留的局面,除非他与张秋生留下。
张秋生是与赵如风一道进来的,但是走着走着,发现情况不对。到处都是眼睛。这些眼睛有的深情,有的哀怨,有的愤怒,有的**。还有迷惘、沉思、忧郁、欢喜,总之人类的一切情绪这儿都有。一进到这儿,就不由自主地受这些情绪的影响,而变得徬徨、犹豫,进而痴迷,六神无主。
四处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十几个人进来,竟然这样安静,这不是自己伙伴的风格。张秋生说:“老赵,这儿很奇怪的吔。你怎么看?”
赵如风没有回答,甚至连吭气都没有。张秋生回头,赵如风已经不见。这就更加奇怪了。按照赵如风的性格,以及他的修为,如果遇到偷袭绝不会一声不吭。
张秋生可着嗓子大喊一声:“喂——,你们人呢?能喘气的答应一声!”没人回答,可自己的声音却明明在正常回荡。
这里有屏蔽或吸音阵法,声音传递不远。张秋生做出判断后,就凝神望着一只眼睛。这只眼睛很美丽,大概是女人的眼睛。温柔而又哀伤,迷惘而又执着,深情地看着张秋生。
这眼睛张秋生熟悉,是地下室里那女流光的眼睛。可是问题来了,女流光明明在自己手套里,她的眼睛怎么来这儿了?
第八百三十三章 世外桃源里的白骨
这眼睛张秋生熟悉,是地下室里那女流光的眼睛。可是问题来了,女流光明明在自己手套里,她的眼睛怎么来这儿了?
这个问题暂时不考虑,主要是没时间。当务之急是将这阵给破了。破阵,这不是张秋生的强项,甚至连弱项都算不上,他根本就一窍不通。
现在情况所迫,张秋生这个业余选手也要上阵了。业余选手的做法与专业选手不同。专业选手破阵是斗法,以阵攻阵以法术对法术。张秋生这种业余选手是搞破坏,从这个阵的最薄弱环节来破坏它。
毫无疑问,这个阵的薄弱环节在水晶上。因为它是由水晶组成的,而关键在眼睛上。这儿有一半的眼睛都是那女流光的,另一半是大殿里那个男流光的,张秋生都见过。
设计这个水晶阵的人,他哪来许多眼睛?必定只有四只,一男一女两个流光的眼睛。张秋生已经想通了,流光上眼睛归流光。布这个阵的眼睛是他们肉身上的。所以只有四只,其它的都是幻影。利用水晶的折射,制造幻影太简单了。
那么,咱就来挖水晶,找那四只真正的眼睛。张秋生仔细打量水晶壁,发现秋兰说的不错,世界上根本没有色彩这样丰富的水晶矿,有人运来各色水晶布成这个阵。目的是造成一种迷幻的氛围,让进入里面的人失去自我,而随着眼睛走。
这些眼睛能将人引向何处呢?张秋生不敢多想,赶快挖水晶。
眼前是一面红色的水晶,正中有一只眼睛朝张秋生看着。下面是一面白色或叫透明的水晶,正中也有一只眼睛。两块水晶长宽都是约八十公分,所有的水晶都是边长为八十公分的正方形。
两面水晶相接处,是一条细细的缝隙。水晶面光滑得苍蝇都趴不上去,想将它扒下来简直不可能。
这个难不倒张秋生,对着缝隙轻轻一个开字诀,再将右手掌贴着水晶面一个粘字诀。用力向外一拔,红色的水晶被拔出来了,厚度约三十公分。
取下一块,下面的事就好办了,连开字诀都无需再用。稍稍用一下粘字诀,随手就收进戒指。自从安然酒庄的酒窖建成,戒指里的酒全放到酒窖里了,这个戒指是空的。其实另一只戒指里只有一些生活用品,也等于是空的。
进度很快,没一会时间就清理了一大片。张秋生正取下一面透明的白色水晶,捧在手上仔细地看,里面一只眼睛也看着他。翻过来再看,背面有一个凹洞。眼睛就是嵌在这凹洞里,眼部的肌肉已经干枯成坚石状。是人为的脱水再制作成这样,张秋生做出判断。只有脱水后,眼睛才不会腐烂。尼玛,什么人,竟然这样残忍。
张秋生又做出一个判断,只有透明白色的水晶里才有真正的眼睛。因为这样的水晶品质最纯,没有一丝杂质,眼睛放这里面可以最大限度的折射给其它水晶。
将眼睛取下来,单独放好。继续取水晶,时间一点耽误不得。至此,离破除水晶阵里迷惑人的眼睛尚早,但其它阵法已破,比如隔音、屏蔽、迷踪等等。远处传来人声,是赵如风在大叫:“人呢——,你们去哪儿了——”声音里充满了焦急。
“在这儿呢——”是李小曼的声音。接着,其他人的声音也接连传来。
自己的想法得到证实,张秋生一点不急了,继续收水晶。这些水晶的品质都好到极点,还各种色彩都有,得收回去,安然珠宝行用得着。
又一面白色透明的水晶,张秋生小心翼翼地取下来。不是每一面白色透明的水晶里都有眼睛,但每一面都要小心查看。这块水晶取下来后,眼睛依然在望着他。翻到背面,从凹洞将眼睛取出来。现在是第二只了,应当还有两只。
韩冠阳来到张秋生身边,问道:“老张,你干嘛呢?”
废话,当然破阵了。不过这些水晶也挺不错,我家珠宝行正用得着。张秋生以说:“快帮忙啊,傻站着干嘛?”
大家都过来了,张秋生话没说完就纷纷散开去收水晶。张秋生朝大家背后高叫:“注意白色透明的水晶,背后可能有一只眼睛。取下来,交给特勤组,算我们完成任务的证明。”
别人没张秋生那样轻松,但只要努力取出一块,接下来就非常容易。当然,张秋然与李秋兰也非常轻松。
虽说是人多力量大,又都有储物戒指免去搬运的劳力与时间,但由于这个山洞太大,还是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水晶渐渐清理完毕,结果证明确实仅有四只眼睛。张秋生正准备发表一番感慨,却发现姐姐与秋兰站在一处山壁前发呆。
大家都朝这边而来,聚在张秋然与李秋兰身边朝这山壁看着。连赵如风这个修为最低的人都可以看出,这面山壁是虚的,稍稍用力就可以穿过去。或者说,这面山壁根本靠不住,是一个骗人的陷井。
有修为高深,不被水晶阵里的眼睛迷惑就会想办法逃跑。逃到这儿,稍不小心就会穿过这山壁,掉入后面不知什么地方,反正是极其危险。
张秋然与李秋兰轻声商量了几句,李秋兰又向赵如风请示:“山壁后面很危险,需要打开吗?”
赵如风又是征求大家意见。全体队员又是豪气干云,打开,干么不打开?谁怕谁啊!
李秋兰朝山壁打了几道法诀。很简单,不像进这山洞时那样繁复。山洞消失了,眼前是万丈深渊。刚才要不是张秋生及早地将阵破了,说不定就有人要掉进去。
深渊之下有水声。大家都用神识极力向下探视。尼玛,下面是一深潭,潭里有无数的鳄鱼在蠕动。大概是闻见了人气,这些鳄鱼正迫不及待地等着美味。
我靠,这儿的洞主是谁啊?咋这样**哩,这样处心积虑置人于死地?
深渊的边缘很长,大概有五十多米。两边都有一条约五十厘米宽凸出的山崖,一直向纵深处延伸。
左边凸出的山崖延伸二百多米才断。而右边凸出的山崖延伸八十来米就断了。李秋兰指着右边的山崖说:“这前面六十来米处,又有一个阵式。破,还是不破?”
破,当然破!都已经这样了,还不一破到底?全体队员一致要破。他们中就没一个怕死的。女生好奇心都重。男生不仅不怕死,还闯祸不怕事儿大。
李秋兰没走山崖,直接漂浮到阵式前,掐了几个诀。奇迹出现了,幽暗的山洞突然大亮,阳光透过一道门洞照射进来。
张秋生的小伙伴、大伙伴们都惊呆了。大家从这门洞里一涌而入。映入眼帘的是又一片天地。
蓝天、白云,高山、流水。树木、森林,鲜花、草地。田野阡陌,村庄几处。宫殿巍峨,旗杆高耸。艳阳当空,轻风拂面。鸟儿在空中歌唱,狗儿守着村庄狂吠。好一处世外桃源,好一处洞天福地。
这样一处好地方,确实要把守好了。大家对刚才的处处陷井,几次的差点遇害有了深刻的理解。要是我,也要这样做。
张秋生排第一,后面是赵如风,全体队员依次走在田间小路上。目标,最近的一个村庄。
一路上大家都嘻嘻哈哈,谈论着刚刚过去的惊险遭遇。说说笑笑就走完田野,很快就接近村庄。大家突然一齐闭嘴,脸上都现出凝重的表情。
已经荒芜只有疯长的野草的旱地上散落着许多枯骨。大家想起刚才经过的稻田明显没人管理,貌似野生的水稻与杂草一起疯长。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好的地方竟然被人放弃了?
很快有了答案。张秋生与赵如风似乎与狗有着天生的亲和力。村口狂吠的狗儿见到他两人竟然不叫了,还冲他俩摇尾巴。两人蹲下来,几十只狗,他俩一一摸摸脑袋抓抓下巴。然后再带着队员往村里去。
村里的情况让全体队员震惊。那个貌似宫殿前面的广场上堆满了累累白骨,另外整个村子里到处也同样如此。随处的大门、窗口,村子里的街道小巷,处处是白骨,处处是散落的兵器。全村没有一个活口,除了狗儿以及偶而窜过的老鼠。
所谓的宫殿,其实是这个村子的祠堂。祠堂的大殿里也同样是尸骨累累,桌椅香案东倒西歪。
大殿前面正中立着一牌位。上书:“正维派至圣先师在天之仙观一之位”。两旁是大大小小约十几个各种其他牌位。
大殿里乱七八糟一片狼籍,而这些牌位却排得整整齐齐一点不乱。也许,这些牌位的神主,是打斗各方共同供奉的先祖?
麒林分队又搜索了另外两个村庄,情况与第一个村子一模一样。连供奉的那个“正维派至圣先师在天之仙观一之位”都是一模一样。如果说有什么区别,就是两旁的小牌位有几位不一样。
这儿是一处修真的洞天,这个已经没话说了。三个村庄一致供奉的那个“观一”大概是他们共同的祖先,后来飞升了。这是麒林分队队员们一致的意见。
其实不然。这个观一根本没有飞升。而是在渡飞升劫时灰飞烟灭。他的弟子们闭着眼睛不愿承认而已。
第八百三十四章 世外桃源的内讧
从秦始皇兼并六国,到秦末农民起义再至各路诸候混战,那是一个战乱的时代。不仅世俗间战争不断,修真界也掀起了一场所谓的仙魔大战。
修仙与修魔实际上只是修炼方法不同而已,并不能由此定正邪之界线。但是修真之人非得要分,纷纷指责对方是魔,自己才是仙。就像张道函所说的那样,人人都是魔,也人人都是仙。人人表面都像仙,内心里都有一个魔。
不按传统方法修炼的人,他的内心未必没有善良。坚持按传统方法修炼的人,内心也未必没有恶。真善美与假恶丑从来都不是那么泾渭分明,从来都是相互交织在一起,共同隐藏在人的内心深处。人们自己怎样去假存真,行善惩恶,趋美避丑。这个过程本身就是修行。
仙魔大战,其实人人都是魔。是魔与魔的战争,都想统治修真界。修真人身处其中,就别想独善其身。你必须要站队,否则无论哪一派都要灭了你。他们以仙的名义,宣布你是魔然后就打就杀。
正维派共有师兄弟三人。观一是小师弟。师傅早已飞升仙界,这是正维派的骄傲。现在大师兄为掌门,也是一个临近飞升的人。
掌门大师兄带领全派之人参与了大战。按大师兄的说法,他要除魔卫道,这是他飞升前所做的一大功德。
二师兄积极跟随大师兄。而小师弟观一却带着三个徒弟离开了正维派,他不愿参加所谓的仙魔大战。
不是观一有多么高的觉悟,也不是他参透了仙魔大战的奥妙,更不是怕死。让他离开山门坚决不参战的真正原因是,与二师兄搞不好。三百多年了,他俩长期不和。
凡是二师兄赞成的,观一就明确反对。凡是二师兄参加的,观一就坚决退出。反正他俩就是尿不到一壶里去,铁定的生死对头。
但在仙魔大战中还是坚持以前的做法不行。这是一场涉及所有修真者的大战,你不是仙就是魔,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修真者相互指责,都巴不得将对方一棍子打死。
有多少坚持传统修炼方法人稀里糊涂地被打成魔?又有多少实际上是采用魔道修炼方法的被认为是仙?反正双方都坚决认为自己才是三清的正统,自己是才是捍卫天道正义一方。
那个时代天地还是通的。高高在上的三清道祖没一个下来说一声,鉴定一下谁是真正承继他们道统的人或门派。三清道祖不下来说话,下界的修真者就闷着头打。
观一如果不参战,二师兄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将他打死。死了还要被污为魔,连家人徒弟都要一并杀了。所以观一唯有走,离开正维派。到一个仙魔大战波及不到的地方,建立自己的道场。
不知经过多少年的辗转,多少年的流离颠沛。爬过多少山,淌过多少河。终于让观一找到这样一个世外桃源,于是他们在这儿定居下来。
此时仙魔大战还没结束。正维门派却已昭告天下,观一是他们门派的叛徒。并且宣布观一早已入魔,正维派已将他及三个弟子除名,修真界人人可以得而诛之。
观一及三个徒弟从此不再公开踏入中原地区,一心一意在这世外桃源修炼。说一千道一万,修真界是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他们最终目标都是飞升成仙。你们说我是叛徒,那又怎么着?我修为比你高,这就行了。我飞升了,你还在世间苦修,我就可以鄙视你。
说是没有公开踏入中原地区,意思是他们还是悄悄去。仙魔大战可以不参加,但油水还是要捞。
那些落单的修真者,能干掉就立即干掉,抢走他们身上的法宝及其它一切好东西。反正到处战乱一片,谁知道这人是被哪个仇人杀的呢?战乱时代人命不值钱,也没人关心那些死人。
更有那被灭的门派,里面好东西就更多了。观一师徒都全部收归已有,连一根针都不放过。
仙魔大战一起延续到天地阻断之后。张道函那个门派的开山祖师是太乙金仙,无可争议的名门正派。可元楚就以除魔卫道的名义,纠集大量修真者去攻打。
张道函那个门派的天材地宝收藏的很好,没让观一师徒发到什么大财。
观一师徒在大发战争财,收集天材地宝的同时,也加紧山门的巩固与隐蔽。这些巩固与隐蔽工程的结果前面已经说过,过程就不多说了。
需要说明的是,观一设置的防护大阵是以天照流光为主,再加其它重重叠叠的阵法。但原先没有眼睛。
天照流光是观一从别派得来的。二师兄说观一早已入魔倒也没冤枉他。但观一的天照流光阵从来没实际发挥过作用,因为在漫长的过去,这儿从未有人来过。
眼睛的故事很悲惨,很哀婉。
观一是来这儿的六十多年后渡劫的。此时天地已经阻断,他落得个灰飞烟灭。弟子们给他立的牌位上称其为“至圣在天之仙”是为其脸上贴金。
观一死后,由大弟子执掌正维门。他们始终称自己是正维门,并且认为是正宗。另外大师伯与二师伯的后人,他们称之为旁宗。其实大师伯与二师伯也没后人,全都战死了。说他们是正宗也无不可。
三个弟子早就不和,师傅在时还不敢发作。师傅一死矛盾立即暴露出来。三兄弟经常争吵,为一点小事就吵闹不休。但毕竟是师兄弟,争吵也只是动口不动手。
后来这三个师兄弟也死了。还是由大师兄一房当掌门。其他两房的人就不服,已经发展到不仅动口也照样动手了。不过也仅仅是动手,兵器法宝还是不敢用的。从第三**始,三房各自单独建村。三个村落离得远远的,真正叫鸡犬之声相闻民之老死不相来往。
再后来,第三代的人也死光了。从第四**始,三个村子的人就世代为仇。仇恨的焦点在,天照流光的开启秘诀在大房手上。在第二代时,尽管不和,大家也没话说。
师傅在世时就说过,天照流光的开启秘诀只能放掌门这儿。目的是防止有人私自外出,从而带入不三不四的人进来。这样世外桃源的秘密就难免泄露。
为最严密地防止外人进入,家人也不准出去。观一甚至运用大神通**力,将整个世外桃源布了一个大的屏蔽法阵。
观一的这个屏蔽大阵与张秋然设计的安然酒庄的困仙阵差不多。待在世外桃源里面一点没什么感觉,但就是飞不出去。无论怎么飞,无论飞多高飞多长时间,你降落时都在世外桃源里面。
与张秋然的困仙阵不同的是,从外面的天空飞,根本看不到下面还有一个世外桃源。
这样里面的人要出去,就必需请求掌门批准。他们要出去招收弟子,要外出历练,所以必须出去。掌门也不是不批准,但每次都要事先说明出去干什么,并且规定次数与时间。
这就让另外两房的人感到特麻烦,怨气也就越来越大。前三代还勉强维持着,到第四代就忍不住了。二房与三房联合,与大房打了几次架。由于大房可以自由出入世外桃源,所以他们挑选的弟子比另外两房多。两房只有联合起来,才可以与大房打架。
第四代时出了这么个事。二房里有个小伙子,叫朱行俭。三房里有个姑娘,叫穆景芷。
这里说姑娘小伙的,其实他们都是二百多岁的人。两人都是在渡元婴劫时改变了相貌,朱行俭变得像二十来岁小伙子,穆景芷变得像十七八岁的大姑娘。
话说回来,他们都是货真价实的处---男处---女。二百多年的埋头苦修,心性也确实如同少男少女。说他们是姑娘小伙倒也不是那么言过其实。
朱行俭与穆景芷相爱了。知道他们的爱是怎样的吗?五十年!五十年的相爱却没牵过一次手。二房与三房除了联合起来与大房打架,平时也是老死不相往来。这儿的三个村庄互不通婚。
虽然相爱,却不敢越雷池半步。这样的环境,这样的生活,两个相爱的人再也受不了了。两人商量着跑出去,私奔!
结果前面说过了,一对男女成了流光。过了很长时间,掌门因事外出才发现这两人。
掌门心狠之处就在于,他没好好安葬这一对相爱之人。反而挖下他们的眼睛,肉身却扔进深渊喂鳄鱼了。然后将眼睛安放进水晶阵。而一对流光被添加进整个阵法之中,使这阵法具有迷惑性。
最后的掌门邪恶之处还有,他建了一个大门,并在大门上画了一只眼睛。本来这儿没大门,出入之处都是屏蔽阵法,普通外人看不见。被这掌门一改,普通人能看见,但一进来就是死。
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掌门都不批准其他两房的人外出。他打算永远都不让其他两房的人外出。为什么说在很长一段时间不批准其他两房人外出?因为没了后来。
另外两房之人见掌门总是不批准他们外出,怒火越来越大。你根本不是掌门,是狱卒!是典狱长,是拿我们当犯人!
两房之人再次联合。这次已经不是打一架出气,他们决心要杀了掌门。
第八百三十五章 麒林分队在哪儿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二话不说立马开打的情况并不多见。一般来说,开打前总要说上几句话。
坏就坏在三方人马见面后说了几句话。这话是掌门说的:“哟嗬,都来了?很好,很好。我创了一个悲苦催情阵,正需要大量的流光与眼睛。”
二房与三房的人楞住了,不知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掌门又说了:“这个悲苦催情阵加到水晶阵里去,当真有意想不到的威力。进了这个阵的人,会觉得大彻大悟,会觉得如沐春风,会不由自主地跳入鳄鱼潭。”
在场之人只觉得毛骨耸然,却又不知到底是何意思。掌门继续说:“你们二房有个叫朱行俭的,是吧?三房呢,有个叫穆景芷的,是吧?明人不做暗事,老实告诉你们吧,这一对狗男女已被我做成流光。眼睛被挖下做悲苦催情阵,流光做守门使者。肉身呢,当然是喂鳄鱼了。这样还不够,眼睛需要越多越好,这个法阵会越强大——”
因为要打架,元婴期的人是很强大的力量,那两房的人正找朱行俭与穆景芷。几天都没找着这两人,却不想被掌门害了。
这事很可怕。元婴期的人都要提防被掌门抓去做流光。不仅被做成流光,眼睛还要被挖。这事不能想,越想越可怕。
两房的所有人不说话了,直接就是进攻。今天战死算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与其被做成流光,还不如就此战死!
进攻,冲进大房的村子,见人就砍;反攻,冲进二房三房的村子,也是见人就砍。再进攻,再反攻,如此拉锯。战况空前的惨烈,手段无比的残忍。男女老少全上阵,老弱妇孺皆不能免。金丹期以下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元婴期的哪怕死了,他们的元神都要继续作战。
结果,结果就是麒林分队现在看到的情况。
遍地的兵器、法宝,搜集起来堆积如山。这还是散落在地的东西,另外还有收在储物法宝里的,全部放出来就更多。
男生们一致大呼,发财了,发财了。十几个人都在法宝堆里寻找适合自己的东西。李满屯、孙不武,韩冠阳与华寒舟都找了一柄极品飞剑。原来只有一件法宝,想飞就别打架,想打架就别飞。再说他们都是长兵器,飞行时啸声特别大。
吴痕原来倒是飞剑,他也找了一根狼牙棒。他现在觉得做人要粗点好,再也不想当斯文人了。
张秋生废心废力地找了三个乾坤袋,然后大喊:“你们刚才收的水晶呢?都放进来。”他对法宝什么的毫不感兴趣,水晶却一点不能少,安然珠宝行需要呢。
打扫战场,黄金珠宝归张秋生,法宝兵器归大家,这已经是麒林分队的惯例。吴烟一边将水晶往乾坤袋里放,一边问:“你要乾坤袋干什么?储物法宝多得是,随便找一个不是方便得多?”
不不,还是乾坤袋好。张秋生说:“在书包里放一个乾坤袋,这要放多少东西?还光明正大。一边裤兜里别一个乾坤袋,那要装多少东西?”
对对,这儿的储物法宝都没有屏蔽、隐形功能,戴身上灵气闪闪很是惹人眼,不要也罢。大家又一窝是蜂地去找乾坤袋。奶奶的,这些鬼明堂怎么都是张秋生先想出来?
张秋然与李秋兰却是搜集书籍。也不仔细查看,凡事带字的东西全收起来,回去再慢慢鉴别。
虽说是发大财了,其实大家并没有得到多少东西。法宝再多,一人有两件就行了。药材也没多少质量上佳的。没有千年人参,千年灵芝、何首乌,更没有朱果。对于见过那样极品药材的麒林分队成员,百年药材提不起他们兴趣。
百年以上的药材也不是不好,带回去炼紫霞丹还是可以的,用料多一点也可以炼碧宵丹。只是麒林分队的人全是金丹期,紫霞丹对他们无用。赵如风是筑基期,但他的功法源自张秋生,根本无需什么丹,只要阳光就行了。再说了,他们的碧宵丹很多,已经够维持到渡劫。
这些药材全被张秋生收了,你们不要我要。谢丽珠姐姐还是筑基期,紫霞丹对她正合适。另外,还可以做人情。
做人情哪用得着许多?吴烟说:“还要给吴嫣吧?”
人情慢慢做,一点不嫌多。吴嫣当然也要给,张秋生说:“以后有多少筑基期的人求我?哈哈,想想就开心。再说了,还可以炼归元丹。那又有多少人求我?那就更开心。”
冒这么大的险,收获还没有杀一个无恕多,也没有斗鬼仙多。除了法宝、药材,珠宝也没多少。只有大堆的羊脂白玉。珍珠也是不少。中国古代不流行钻石,翡翠等珠宝。正维派的人不收集,张秋生也没办法,唯有徒呼奈何了。
心有不甘的张秋生对赵如风说:“其实吧,这地方应当还另有通道。你想想啊,那些鳄鱼几百年来吃什么?肯定有通道让鳄鱼来去自由。”
赵如风及女生们对这个没兴趣。人不能太贪心,他们要回去了。将收获全收进储物法宝,赵如风下令收队。
好了,大功告成。虽然收获没有前两次令人满意,但也算是盆满缽满。但是打开通往地下室的门洞时,却差点出了事。
原来,麒林分队破水晶阵时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在世外桃源清理尸体及找法宝又耽误了两天一夜。
莫千行与政委是带着几个特勤组的领导是与麒林分队一道来的。他们就待在那个师级指挥所,听候着麒林分队的消息。
赵如风的电话汇报说,已经破获西方敌对势力在这儿所建基地。俘虏了多少人,收缴了放射性装置三个,还有各种怪物等等。莫千行与部队首长都大喜过望。麒林分队果然是支特别能战斗的队伍啊。
得到消息,莫千行一众特勤组的领导与部队首长立即乘直升机往这儿赶。到达这儿时,麒林分队的人还在水晶阵里发呆。
特勤组的领导与部队首长看着这儿一片狼籍。很显然,这儿经历过极其激烈的战斗。由此可以想像,麒林分队的军事素质非常过硬。
再看看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的怪兽,还有五个西方修士。莫千行是知道,这些人、兽都是被千钧符压着。可部队首长不知道啊,他们以为是被打伤了,而且是很严重的内伤。
部队首长指示随队卫生员,立即抢救这些人兽。必要的人道主义还是要讲究的。可是,怪事发生了。卫生员无论用多大的力气,就是搬不动这些人兽。再找几个战士来,大家一起用力,还是搬不动。
两个将军就搞不懂了。有这么沉重的人?这么多战士,大家一起用力,上千斤的东西也可以抬起就走吧?居然连翻个身都不行。看来这些人兽不是受伤,而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一个将军想问问莫千行,知道他是专门负责这玩意的。可是却发现莫千行与他的政委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一些小矮人与大蝙蝠,还有一些大爬虫。这就更让将军们奇怪了。最让将军们奇怪的是那些用防化服层层包裹着的三个东西。
余教授回答将军的提问,这些里面都是核材料,侦测到的放射线就是从这儿出来的。
两个将军一起为麒林分队请功。这样的任务,其艰巨难以想像,其性质也极其重要,战果用辉煌形容都不为过。
莫千行与政委都一致同意为麒林分队报功。莫千行问留守的荆长庚,你们分队的人呢?得知还有重大情况,全体队员追查去了。特勤组领导们与部队首长都向山洞里追去。
现在的山洞已没什么可怕。大门、流光、香案、地下室盖板等等全被张秋生收走了。但是,地下室里十二具尸体还是让所有领导与首长惊呆了。
尤其是特勤组领导,这些尸体他们全认识。也正是前阵子追查的原因,想不到他们都死了,而且死得这样惨,这样死不瞑目。
地下室墙壁上的阵法,有盖板盖上时看不出来,修为没有金丹期以上也看不出来。现在盖板没了,但这些特勤组领导没一个是金丹期。部队首长甚至不是修真人,当然更是看不出来。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儿已是尽头,麒林分队的人上哪儿去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领导们的脑海里,全体遇难?他们不敢往这方面想。这是一支整体素质最高,战斗力最强的分队。
莫千行一边安排人通知死者门派或家属,让他们来认领尸体与财物。一边召集会议,大家集思广益,麒林分队可能会遇上什么,他们现在哪儿?
死者的门派与家属早就来到这一带。他们知道自家人在这儿寻找上古洞府。但是这一区域极其凶险,他们不敢贸然进入。知道麒林分队进去了,他们就在附近等待消息。
接到电话,死者门派及家属乘上早就租借的直升飞机赶来。见到尸体,这些人的悲痛可想而知。
死者家属一致认为是西方修士所为。道理很简单。死者身上的物品与金丹一样没少。这些物品与金丹西方修士不认识,或者说由于修炼方法不同,这些东西对他们没用,所以一样没拿。
试问,如果是东方修真者。有谁见到这些东西不眼红?
第八百三十六章 分配战利品
嗯,这种说法很有道理。别的不说,那些金丹可是好东西,东方修真者见到必定要据为己有。哪怕是元婴后期,也会馋涎金丹。在灵气日益稀薄的今天,金丹就是灵气的来源。
这些家属抬着尸体,路过门外空场。看见被压趴在地上的西方修士气就不打一处来。部队首长看不出明堂,这些修真者可看得出,西方修士及怪物被千钧符压住了。
压得好,对付这些不要脸的西方修士就要这样!麒林分队的学生就是聪明,能想出这样的好办法。于是,这些死者家属纷纷将自己怀里的重力一类的符拿出来,什么千钧符、泰山石敢当、昆仑符等等,一古脑地往修士及怪兽身上扔。
这么多重力类的符祭出来,其重量何止千万吨?怪兽都被压得一命呜呼,就别说那五个修士了。
因为这些修士、怪兽趴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几个战士想将他们翻一下边都不得,所以也没派人看守。等战士们发现这些人屎都压被出来时,那些死者家属早乘直升机走了。
云逸与希志两个元婴长辈也随着死者家属来了。他俩一进地下室就被墙壁上的阵式吸引,专心参详着阵法。
莫千行听说这儿还有一个阵式,与政委都是大吃一惊。连忙问是怎么一回事。云逸沉思着说:“这个阵式我不熟。哦,不是不熟,简直就是一点不懂。有一点可以肯定,破了这阵,就可以到达另一个地方。”
那那,您的意思是,麒林分队到了此阵的另一边,或者说被此阵吞进去了?
有可能吧,云逸更加迟缓地说:“此阵看不出凶像,也看不出吉象。让人捉摸不定,棘手之处就在这儿。”
难怪呢,难怪呢,十几个大活人就这么没了。却原来是被这大阵吞了。莫千行与特勤组其他领导一筹莫展,焦急万状。
政委以头撞墙,不断地说:“我应当随他们一道,我应当随他们一道哇!都是些孩子,年轻,冲动!我应当给他们掌个舵,压压他们火气!”随后又大骂,这些破修真人,全是阴险毒辣之辈!成天就想着怎样杀人骗人,成天就想着怎样抢别人东西!
云逸与希志被骂得头皮发麻,他们就是修真者,再说他俩也喜欢麒林二十一中的学生,与那些学生关系很好。
墙壁突然开了,现出一个门洞。让地下室里的人惊恐莫明,云逸与希志的两柄飞剑立马出手,两个战士也同时开火。
要不是李秋兰可以看到外面情况,立即大喊:“闪开,臥倒!”,又随手将门洞关上。否则,这下子非死几个人不可。
张秋生出来说:“靠,没被敌人打死,却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你们说,啊,冤不冤?”
尴尬,真的很尴尬。领导首长们还好一点。云逸与希志恨不得将头插进裤---裆里去。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心里害怕,说明他们判断不明,说明他们反应迟钝。
不过,还好,尴尬很快就被惊奇代替了。门洞后面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山洞,众人包括两个元婴前辈,都东望望西看看。
更让他们震惊的事在后面。李秋兰在一处山壁上做了几个手势,突然又现出一道门。李秋兰与张秋然用跳绳做了一个围栏,她俩一人牵着一头,让领导与首长过去。
领导与首长怎样的震惊,怎样的大惊小怪就不多说了。云逸与希志深感惭愧,自知与李秋兰比他俩差远了。人生在世有个牛逼的祖宗就是好啊,何况她还有四个爷爷奶奶。那四个大神恐怕将全身的修为都传授给李秋兰了吧?小小年纪就有这么大的神通,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云逸与希志都认为这是上古洞府。可惜这个洞府被国家收回,任何人任何门派都别想。奖励了麒林分队二十万元钱,记集体一等功。
这个上古洞府要是在修真界拍卖,起拍价起码十亿。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流口水?多好的洞府哇,自成天地,灵气浓郁。
连莫千行都觉得对不起麒林分队。按修真界的规矩,这个上古洞府应当是他们的。二十万,他们一点都不稀罕。麒林分队赞助给特勤组的钱,十个二十万都不止。集体一等功,与个人没什么关系。
但是没办法,这是国家行为,任何人都无法抗拒。莫千行想去哪儿躲几天,以避免与麒林分队的人见面。可是不行,还必须见面。他们的战利品一定要捞几件来,去晚了就没了。麒林分队的德行就是留不住东西。
其实麒林分队的人对这个一点都无所谓。土地本来就是国家的,哪怕是上古洞府,那也是国家的不是?至于立功不立功嘛,更无所谓,他们根本都没往心里去。
他们在一起商议了一下,拿哪些东西去拍卖。收到的一百多颗金丹肯定不能卖,这个要炼成灵气丹。他们灵气手串用习惯了,还真离不开。这些金丹都比木村的好,起码都有黄豆大小。
药材全被张秋生收走了,是大家都不要他才收的,这个就别想拍卖。再说这些药材不太好,也拍不上什么价。
那么,大家再挑选一次,确认一下还有什么需要的,剩下的就拍卖了。吴烟说:“这些法宝,大家确定不要?”
不要!众口一词地说不要。好的已经挑选下来了,连谢丽珠、夏小雪的都留了下来。梁老师的也留了下来,其它的真的不要了。
给谢丽珠与夏小雪的都是一柄飞剑,加一条软鞭。麒林分队的女生都喜欢用软兵器,所以也这样给谢丽珠与夏小雪。
给梁司琪同样的飞剑与捆仙绳,外加一个飞行法宝。这个飞行法宝与众不同,看似一团棉花,祭起来是一朵白云。这个法宝好,几个女生都想。这就不好分配了,给谁都不合适。最后形成决议,给梁老师,这个大家都无话可说。
其实这次的收获还是很大的,只是这些人见过更大更好的东西,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兴趣而已。比如还有三百多颗晶石呢?只是没发现鸭蛋那么大的罢了。
这些晶石按大小搭配分成二十份,然后抓阄,各人抓到哪份就哪份。连谢丽珠、夏小雪都有份。吴烟主持的事都很公平,哪怕夏小雪也给她留着。
另外还有三个炼丹炉。分一个给张秋生,他喜欢炼丹就让他炼去。分一个给吴痕,这也是个炼丹爱好者。在禹台得到的炼丹炉放在欧阳谷氏那儿,现在就正式归她所有。最后一个给了莫千行,他是出家人不爱财越多越好,无论什么东西都要。
莫千行找到吴烟。他知道吴烟在麒林分队里的分量,尤其是在财物的分配方面她说了算。
莫千行找吴烟要一百件兵器,五十个储物法宝。吴烟朝他翻白眼:“你当法宝是河边捡石子?你以为法宝是现代化流水线生产?上嘴唇与下嘴唇搭一下,就一百件五十个的!”
这个,哈,嘴是张得太大了,莫千行笑着问:“那你说多少?总得给几个吧?你们要考虑兄弟分队的困难,他们很少有法宝的。储物法宝几乎一个没有。”
普通法宝三十件,储物法宝十五个,吴烟说:“一星期内,凭特勤组介绍信加你或政委的签字来我这儿领。介绍信上要有编号,上面没有你或政委的签字或编号错了的没有。”
好吧,狮子大张口本来就是给吴烟还价,现在刚好达到莫千行的底线。莫千行又说:“储物法宝,我与政委应该一人一个吧?”
你已经有乾坤袋了,吴烟一点不让步:“政委可以有一个,让他自己来拿。不是我摆架子,要想合意的,只有自己来挑选。”
莫千行紧急找到东方师大保卫处的赵主任。将乾坤袋掂在手里说:“想不想?”
想,当然想。但你能给我吗?赵主任不受**,反问道:“莫头,有什么事就照直说,别这么吊我。”老赵想想又说:“别有什么难以完成的任务,拿这个来引诱我?”
好完成,好完成,莫千行狡猾地说:“这个任务对于别人来说是非常困难,对你来说却不费吹灰之力。凭你与张秋然、欧阳谷氏的关系,完成这任务是袖笼里画眉拿出来就叫。”
你呀,立马去麒林市。找张秋然与欧阳谷氏?不不,别找她俩,那样反而不好办。你直接去二十一中,找一个叫吴烟的女生。然后说明你与张秋然、欧阳谷氏的关系。再然后呢,找这个叫吴烟的女生要一件法宝,再加一个储物法宝。
你想得倒美!我要到好的,却跑来与你换差的,我有那么傻么?老赵说:“不过呢,还是要谢谢您老的情报,过几天我请你吃饭。”说完拔脚就跑。他要赶着去订车票。这事一秒都不能耽误,晚了也许就没了。
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主角,他上哪儿去了?张秋生去罗布泊了,在回麒林的途中直接就去了。这个世外桃源有一些疑问,最主要的是天照流光的事,他要请教爷爷奶奶。
第八百三十七章 商海斗法
听完张秋生有关世外桃源的事。非静与顾觉斋查看那些大门、盖板及香案。航婳则打量着三个流光,尤其是穆景芷让她有点心痛。
张道函说,正维门他知道,他们的开山祖师也是飞升仙界的得道高人。观一他也认识,并且很熟悉。
张道函大致说了那次所谓仙魔大战的事。事情已过去很久,并且那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所以说的很简单。张道函强调的是,所谓世外桃源并不是上古洞府。
观一外出搜集天材地宝与张道函遇上过。因为相信张道函的为人,观一向他说了发现一个福地的事。但是他隐瞒了用天照流光做防御法阵的事,张道函是到现在才知道。
张道函苦笑着说,幸亏我懒得上他那儿做客,否则说不定就被他害了。唉,修真界的事,真的难说。明明是朋友,他们要害照样害你。
张秋生向大爷爷请教如何利用天照流光之术将修真人的元神弄个半身不遂。张道函哈哈大笑,说:“天照本来就是一个法术。被元轩与观一弄成阵式我也是现在才知道。不过呢,这个法术我不会。你让我慢慢参详,弄明白了再告诉你。会引起修真界的公愤?
公愤就公愤了,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招惹他们,不照样公愤,不照样打你?相反,你有这法术,他们才不敢惹你。这就如同现代国际关系,谁要有核武器,别国就不敢侵犯一样。”
爷爷奶奶叫张秋生留两滴血下来,他们要将两个流光做成仆人,让秋生当他们的主人。
张秋生以为是将这两个流光。其实爷爷奶奶是将上次那个女流光与这个穆景芷做成张秋生的仆人。暂时放那个葫芦里,先侍候着爷爷奶奶们,以后再给秋生。
本来那些流光已分割完了,现在又来了两个,爷爷奶奶们继续切。张秋生则拍拍屁股回家。
刚到家刘萍就召开会议。一个小范围的股东会议。好年华集团从前年起就办了一个饮料公司。哦,这里要说明一下。二十一中的好年华、金年华、人之患等公司组成好年华总公司。现在好年华总公司又变更为好年华集团公司,简称好年华集团,也有人还是习惯性的叫好年华公司。吴烟为董事局主席,李秀英、孙妙因与郝明理为副主席,刘萍为总裁,季长海为监事会总监。
饮料公司下属矿泉水与果汁两个分公司,运营了两年效益很好,成为集团的重要利润来源。
但今年情况不同了。隔壁地关省也成立了一个叫做富运的饮料公司。这个公司的背景非常深厚,据说有很多他们省的实力人物参与其中。
富运公司知道他们面对的天关省好年华集团背景也非常深厚,特意找京城的大衙内,宁愿送干股也要与好年华集团抗衡。
刘萍唯有苦笑。她的股东背景深厚是不错。但这些水货从不用自家的背景,这也是事实,刘萍一点办法没有。
仅仅是比背景刘萍也不怕。只要你有所顾忌,不敢动用公权力欺负好年华集团就行。正常的商业竞争嘛,刘萍不怕。
不怕,真的不怕?富运公司以高出好年华集团两倍的价格收购水果,刘萍怕了。
本来富运是加价百分之二十的价格与刘萍抢水果收购合同。刘萍爽快,大笔一签加价百分之五十。她自认财力雄厚,玩价格竞争不怕任何人。再说了,果汁的利润非常高,加价百分之五十还是有很大的赚头。
富运公司立马做出回应,加价百分之七十,以前签的合同可以更换。刘萍也立即反击,加价百分之八十,也是以前合同可以更换。这个利润就非常小了。但为了挤垮对手,该拼的时候还得要拼。
富运公司考虑了几天,决定加价一倍,照样可以更换合同。这样几乎就没了利润,甚至要亏损。如果加上运营及其它费用,那亏损就更大。
刘萍没加价了,亏本的事她不做。果农没一个更换合同的,他们不笨,从一开始就看出两家公司在竞争,他们坐山观虎斗看最后谁出价高。
刘萍召集会议,要大家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突出奇兵,打富运公司一个措手不及。
没办法,动这个脑筋纯粹是浪费脑细胞。张秋生站起来拍拍屁股准备走人,临走时说:“人家是正经的市场手段,得好处的是广大果农。我们凭什么想歪点子对付人?”
张秋生脑后有反骨,向来是吃家饭拉野屎。召集他开会,一定要先将对付他的话想好,这个,刘萍有丰富的经验:“喂,张秋生,富运公司也做茶叶。也高价收购鲜茶叶吔。你也随便他瞎搞?”
那有什么办法?张秋生懒得动脑筋,随便回答说:“人家花高价买东西,又不犯法。总不能为这个杀了他们吧?”
吴烟突然问道:“富运公司哪来许多钱啊?这样高价收购,并且不怕亏本,是要有财力支撑的。”
他们控制了全省十几个城市信用社,资金方面没有后顾之忧。刘萍说:“他们只要独霸了这一带的水果,让其他饮料公司无米下锅而倒闭,就可以独占两个省的果汁市场。办法倒是个好办法,只是心太狠。”
这两年也不知吹起什么风,各地突然兴起办城市信用社。麒林市也办起了十来家。别的不说,人行就办了一家。另外,交通局办了一家。大项目办从交通局独立之后,李小曼又办了一家。反正有赵如风支持,倒是没费多大力就办了起来。
安然公司在这十家信用社都入了股。是他们来拉的,安然公司太有钱,不将他的钱拉来天理不容啦。
另外三个区与四大国有银行办的信用社都来拉股,安然公司连备用金都被拉去。账上现在真的没钱。好在安然公司现在的买卖不怎么需要钱。酒庄吧,酒早已酿好,现在是坐那儿收钱而无需支出。珠宝行吧,压根就不需要进原料,也用不着钱。
扯远了,再扯回来。对付张秋生一套方案根本不够,这是刘萍的又一条经验。刘萍又激张秋生:“那水呢?富运公司要切断水源。”
这事又是麒林人一个永远的痛。九峰山,也就是麒林称之为西山。它的主峰不在麒林,分水岭也不在麒林。
令麒林人欣慰的是,西山这边水质出奇的好。西山可以说是千流万溪,有很多地方的泉水里都富含对人有益的矿物质。地关省那边也有很多水流,但那里的水就是普通的水,水质非常好但就算不上矿泉水。
据刘萍说,富运公司要在分水岭附近建水库,还要在靠近麒林这边打井。这就等于是切断麒林的水源。麒林靠大河,不缺饮用水。但西山的矿泉水就可能会断流,而富运公司也不一定能得到优质矿泉水。富运公司这样做,完全是损人不利己。
随意建水库可能会影响地形地貌,可能会造成生态灾难。尤其是在分水岭建水库,会让水系混乱。但是,他们本省根本不管。而这边天关省却管不着他们,麒林市就更管不着。
张秋生就大叫:“向京城水利主管部门反应啊,向环境主管部门反应啊!召集我们这些草民老百姓开会,能开出个明堂吗?”
向最高层反应情况的材料早就整理好。刘萍不想过早地发起攻击。她要等富运公司钱花得差不多了,已经动工了,那时才是大反攻之际。
刘萍现在有办法接近最高层。吴烟这些人高傲,他们清高,他们不愿找家长,行,我来,我是商人,我无利不起早,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先示人以弱,再给其致命一击。富运公司送干股给大衙内,这又怎么着?此事我占理!仅仅一个该水库会影响八合湖与金牛湖湿地生态,就可以让最高层叫停。大河中下游湿地,是联合国挂号的。
刘萍没继续加价,却开出另外的优惠条件,签合同者预付百分之三十定金。她知道果农不会贪这点小便宜,这样的优惠条件他们同样可以找富运公司要。
刘萍要的就是这个。富运公司不是有钱吗?再么有钱也架不住资金被大量占用。尽管控制着十几家城市信用社,贷款也是要付利息的。高额利息会让你们喘不过气来。
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刘萍早就派人去西北,找苹果货源;去东部沿海及西南地区找柑桔货源;去全国各地找各种水果货源。相比加价竞争,花几个路费根本不算什么。当然车皮很重要,刘萍也已与铁路部门取得了联系,这个不成问题。而富运公司呢?他们饮料公司所在地段山---市,还现在还没通火车,想从外地调水果根本不可能。
刘萍一切都已准备好,早已胜券在握。那为什么还要找股东们开会?她就看中张秋生的歪点子。她就想张秋生来个歪招,将富运公司打趴下,从此再也抬不起头。
刘萍至今都想不明白,姜炳南怎么就得了---花疯。以前就知道张秋生的祸害级别,但再怎么想也想不出,张秋生厉害到如此程度。看看姜炳南的凄惨,刘萍就想笑。她希望张秋生给富运公司的人再来上一个邪门招术,她太想看笑话了。
张秋生不上刘萍的套,再次拍拍屁股走人。不是他警惕性有多高,实在是他懒得动这个脑筋。
第八百三十八章 纯属鬼扯洋谈
不知是谁,说过这么一句话:什么叫工作?工作只是一种谋生手段,你通过努力工作来混一碗饭吃;什么叫事业?你躺在床上,钱却不断地进入你银行账户。
张秋生现在就是躺床上,钱也不断往他银行账户里跑。安然酒庄前面已说了很多,就不再多说了。龙啸路上的小楼已建成,仅后面的停车场,与地下车库一月就有三五万的收入。这还是九四年,以后私家车多起来,收入会翻几番。仅停车一项,就可以供他们家过小康生活。
一到五楼全部租出去了。租金每年是一百五十万,这还是熟人介绍,张家诚实经商便宜出租的。一共是五层半的楼房,安然公司就设在那半层上。
奶奶就喜欢这半层,因为另外一半大约有七百多平米。张秋生将这儿设计成了一个花园,里面有假山、流水、小桥,亭阁等等,还有各地找来的盆景。奶奶没事时就喜欢在花园里散步,在小亭子里坐坐。
楼前广场上移植过来五棵高大茂盛的香樟树。为楼顶花园遮挡了前面马路上的噪音与灰尘。也算兑现了当初给市政部门的承诺。要是没有李秋兰的仙域,这些大树想原模原样地移植过来,难!方寸小筑当然也行。但方寸小筑里一天等于外面三十六天,放进去就必须种上。既然种上了,还没成活难道再挖了移出来?
再说文成街。张秋生买的那一溜排八间门面,升值与租金就不说了。关键是它挡住了二楼的进出通道。那个港商原以为,只要出高价张秋生肯定会将这八间门面出让给他。哪知道,说死说活,张秋生就是不卖。
道理也很简单。楼下八间只有四百五十多平米,楼上是一千多平米。但按照文成街当前的房价,楼下是楼上五倍。一个是旺铺,一个是没有进出口的死地。占有旺铺的人会将铺面卖给占有死地的人?向来只有大吃小,哪有小吃大的!
港商找开发商要求退房,理由是这处房子设计不合理,没有进出楼道。开发商承认设计不合理。但是我也没藏着掖着,买之前你查看过,认着这个不合理买的。你现在要退的理由不成立,打八折退都不行。我八折收回来,再卖给谁去?
港商找道上人,想要道上人给张秋生施加压力。务必将这小子搞怕了,将楼下门面卖两三间给我就行。
不找道上人还好。这一找,港商知道坏了。麒林道上的人提到张秋生,无人不敬佩,也无人不害怕。牛跃进明着说:“张秋生是我的恩人。他要我将你杀了,我绝对杀,眉头皱一下我就不姓牛!”
谷雨龙与操守仁倒没废什么话,就一个字:“滚!”
找何健,找鲁大头。这两人直楞楞地望着港商,心里却在评估,这傻-逼是不是要害他们。
黑的不行,就来白的。港商找到了招商办,你们麒林投资环境太差,欺骗我们香港商人来投资。文成街的这个房子,你们必须给我解决,否则我就向上反应。
招商办原来的人调走了,换了一班新人。新人找开发商协商解决。开发商是房管局下属的国有企业,鸟都不鸟招商办。我们怎么欺骗他了?你给说说看!房子又不是针,可以藏着掖着,是他自己看好了要买的。
招商办没房管局什么办法。于是去找那八间铺面的承租人协商。承租人直着脖子嚷,这事找我们干嘛?你们应当找房东嘛!
招商办觉得此话有理,于是问:“房东姓什名谁啊,怎样联系?”
二十一中的,叫张秋生。你们也可以找安然公司。招商办立即回头对港商说:“这个嘛,你最好自己去找张秋生。我们是一点办法没有。”
张秋生的名头无人不知,哪怕是新来的人。招商办的人夹着皮包掉头就走。靠,李书记家的事,摊得上我们掺和?再说了,张秋生买房在先。他哪知道你这么个狗屁港商跟在后面?
黑的白的都不行。港商没有仔细打听张秋生的背景,他就不信这个邪。找外地道上人来,我就不信压不垮这么个烂仔。
找名气大的,心狠手辣的。怪事来了,越是名气大的,听到张秋生名字越是不敢接这活。有的听到这个名字立马掉头就走。
港商不是笨人,这种情况让他猜到,张秋生必定不是普通人。张秋生当然不是普通人,他是修真人,是在世之仙。但港商所说的普通人,是指普通老百姓。
张秋生当然不是普通老百姓。港商很快就知道了,张秋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对于港商来说,只要这一条就足够。那么再加一条呢,他买的房子侧面,那个安然珠宝行是张秋生家的。
港商相信钱的力量,安然珠宝行证明人家比他有钱。港商服了,找到张秋生打矮桩,房子我以原价的七折卖给你怎么样?港商的底线是六折,因为八折退回开发商都不接受。
谁知道张秋生却说:“我从不做让人吃亏的事。这样吧,原价加银行利息。但过户手续你来办,我这人怕麻烦。”
港商高兴得鼻涕泡泡都冒出来了。在调查张秋生的过程中,不止一人说过,跟张秋生混不吃亏。果然如此啊,果然如此。
其实张秋生算得是另外一本账。这个二楼放别人手里一点不值钱,并且越来越贬值。但到了他手上就会升值,因为这个二楼的通道在他手上。
一、二楼加起来可以办个中型商场,或开一家酒店。但张秋生
没这样做,他将二楼空那儿。一楼的那些承租人买卖做得好好的,凭什么将人撵走?
等过两年开一家网吧。网吧不需要大堂,侧面的楼梯够用了。问题是还要将另一边的房子买下做逃生通道,失火不要紧,但绝不能死人。
张秋生将侧面那个小楼梯间隔了一下,再简单装修成一个十几平米的小铺面。文成街这儿现在是寸土寸金,马上就有人来要求承租。张秋生摇头拒绝了,将这铺面免费借给一个孤寡老人。
这孤寡老人儿子与媳妇都死了,她带着小孙女艰难的生活着。为了维持生计,她们经常在文成街一带捡垃圾。
张秋生为这对祖孙俩办了工商营业执照,烟草专卖许可证。又给了铺底资金,一次性将货进全。这样,小小的铺面就算全活。卖一些香烟与饮料,收入可以满足祖孙俩的生活。
小铺子的对面就是安然珠宝行。与文成街的其他四家珠宝行比,安然珠宝行的门面并不大,店堂面积也不大。
安然珠宝行不仅门脸不大,店堂不大,营业额也不大。与其他珠宝行每月动不动就几百万上百万的营业额相比,安然珠宝行的三十来万营业额真的不值一提。
别人不知道的是,安然珠宝行的营业额等于毛收入。除了税收,水电费用,人员工资,每月约有二十多万的纯利润。因为安然珠宝行没有原料成本,人员工资也很少。
有人说珠宝是高消费高税收的行业,三十来万的营业额就有二十多万的纯利润?你这作者鬼扯也得有个谱!
这话说得是不错。但税率再高,税收部门也得刨去成本不是?成本包括原料、工资等等。安然珠宝没原料成本,工资成本少得可怜。
那么,安然珠宝残酷剥削员工?不是,他们的员工除了几个站柜台的,其他设计、制作等等人员都是鬼,压根就不知工资这回事。
安然酒庄十个鬼,明志与见志各领一班鬼轮流上岗。这一班在酒庄上班,另一班也不能闲着不是?于是就设计与制作珠宝首饰。
设计是在李秋兰与张秋然的指导下进行,梁司琪偶而来兴趣了也会参与进来。制作嘛,靠,拿出生前炼器的功夫,有什么首饰制作不出来?
还有一点很重要,普通人当中的工艺师再么高明,也无法模仿他们的作品。当然制作也要李秋兰与张秋然不断指导与培训。
设计嘛,灵感来了时就画几笔,一点不耽误功夫。制作呢,一天的产品够珠宝行卖一个月。所以轮岗的一班鬼该闲还是闲。
又有人说了,张秋生到处瞎掏了许多极品珠宝,他们一月的营业额只有三十来万?有些极品珠宝一件都值上千万,甚至是无价之宝。别将好东西糟蹋了。
没有,绝对不会糟蹋东西。张秋生大大咧咧,他爷爷可是过日子人。安然珠宝行里别说极品珠宝,连上品珠宝都没有,他们卖得都是中低档货。
安然珠宝行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他的中低档货却卖高档货的价,也就是说他们店里的商品价格奇高。这就是他们营业额低的关键所在,一般人根本不愿买。
一般人只看不买。那营业员是不是极力推销?不是,营业员一点都不推销。哪怕顾客站柜台前看一天,营业员也绝不说一句推销的话,并且不会夸一句本店产品是多么的好。
安然珠宝行的营业员拿的是固定工资,商品卖多卖少一个样。营业员没奖金,那你让人家日子怎么过?奖金是有的。但奖金标准是服务态度。对待顾客满面春风,亲切和蔼就有奖金,反之就没有。对顾客恶语相向,甚至争吵的,立马请他回家。
有人又说了,作者你就瞎机巴扯,纯属鬼扯洋谈,哪有这样做买卖的?
确实,一般情况下,是没人这样做买卖。
第八百三十九章 其乐融融
确实,一般情况下,没人这样做买卖。但是遇到张秋生,一般情况也就变成特殊情况。他认为现在并不是做珠宝生意的最好时机。
珠宝这玩意儿必须是盛世,必须是社会财富积累到一定程度,必须产生大量的土豪。现在不行,现在的人们还在为彩电、冰箱及一些家用电器而努力,连商品房都还没成为流行趋势。
再过十年,人民普遍富裕了,那时才是珠宝买卖的黄金时期。但那时假货泛滥,让消费者不知所措。到那时,现在的低档产品就会升为中档产品。相应,现在的中档产品也会升为高档产品。那么此时的高档货呢?就会成为极品!
由于珠宝是不可再生资源,价值会越来越高。再加上珠宝行业的集体炒作,有些东西的价格会高的离谱。比如一会炒翡翠,一会炒碧玺,一会炒水晶。我有大量的这些原料,为什么不等到那时再卖?
安然珠宝目前要做的就是信誉。要树立安然珠宝没假货,价格高不要紧,关键是绝对真。嫌价格高你可以不买,买了绝不让你后悔。
爷爷支持秋生的想法。囤有再多的原料也不能瞎糟践,一定要卖上价钱。
但是麒林市的男人恨安然珠宝啊。在一些稍有成就的男人中间流传这么一句话:带女人逛街千万不能去文成街,去文成街千万不能去安然珠宝。
安然珠宝就是专门坑成功男士的。他们的原料虽然都是中低档,但款式绝对新颖别致,做工绝对精良。女人不能看,看了眼睛就离不开。此时旁边的男人就开始遭罪。
女人会说:“那个,谁,这项链我戴了应该很漂亮吧。你说呢?”
漂亮个屁,就你那粗脖子,项链这么细,你戴上绝壁奇丑无比。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想,除非想死是绝不能说出口。
这时的男人一般会贬低这项链:“这项链,啊,价格也太高了吧?我不是舍不得钱。问题是链子这么细,坠儿这么小,它不值这个价。”
如果女人有点素质,这时就会惋惜。不是惋惜项链不值价,而是惋惜身边的男人没文化,没有一点审美眼光。这项链的款式多漂亮啊,做工多细致啊,难道你没看出来?
贤惠温柔的会立马出门,不看了,丢不起那人。泼辣野蛮地当场就发作:“没文化就是没文化,一点眼光都没有。站远点,别靠我身边丢人。”
这时的男人就要掏钱了。不过掏钱归掏钱,价还是要砍一下:“这个,能不能打折?不能,你这是什么破店啊,这年头上哪儿买东西不都得打折?”
店员就会说,对不起,我们从来不打折。男人就会发脾气。我没女人办法,难道还没你这个小店员办法:“你什么意思,啊!隔壁店比你们大得多,人家能打折,为什么你们就不能?叫你们经理来!”
经理就在旁边,立马过来:“对不起,我们店真的不打折。如果你发现有人在这儿购买了任何东西,而且享受了打折优惠,我们甘愿受罚,这条项链免费送给你。”
“人家那么大的店都能打折,你这么个小店搞什么明堂!”男人咆哮。其实骂商家是假,借吵架好带着女人离开是真。你看架都吵了,这个店的东西我们坚决不买。
这种借吵架而离开的现象经常发生,安然珠宝的店员都习以为常。没人将男人的咆哮当回事。
经济独立或掌握家庭财政大权的女人不用男人陪,她们自己就可以来买。比如刘萍,她就经常来安然珠宝。另外四家珠宝行只去过一两次,以后就连头都不伸一下。
刘萍每次回来就大骂张秋生,我就没见过像他这样做买卖的。同样的首饰,用料比别人少价格却比别人高,还高得离谱。
李小曼就鄙视刘萍,嫌贵你别买啊,人家拉你去了么?再说了,安然公司的珠宝贵是贵,但贵得有道理。那种设计不要钱?那种加工技术不要钱?别人家的便宜,别人家的东西都千篇一律,压根就没什么设计,全是照套老款式。工艺也粗糙,白送我都不要。
刘萍与李小曼在家里不掐的时候少,刘萍冲李小曼嚷:“你反正都是不要,安然的也没见你买过多少。”
李小曼除了修行,对什么都没兴趣。安然珠宝嘛,遇上实在喜欢的也买。主要是她不常逛街,文成街就更很少去。
这屋子里的三个女人,就刘萍喜欢购物。谢丽珠也不常上街,她真的没那时间,既要上电大又要参加自考。她唯一的一次上文成街,给老妈买了一只翡翠镯子,还是在其他珠宝行买的。很便宜,才五百多元钱。
不是谢丽珠舍不得钱,也不是她看不上安然的东西。而是觉得安然的镯子与她妈的形象不搭,其他店里那种粗笨的造型对她妈更加合适。
谢丽珠遭老妈一顿臭骂。骂她败家,骂她不会过日子。成天尽想着些不着调的事,也不知趁早找男朋友。
谢丽珠心想,幸亏没买安然的,否则骂得更厉害。谢丽珠从此不给她妈买奢侈品,花钱买骂的事不能干。
刘萍骂归骂,心里还是非常佩服张秋生。这小子做什么买卖都与众不同,还都能做得好。让刘萍生气的是,这小子还成天吊儿浪当,一点不没将心思放在做买卖上。这是天生的商业人才,他要用心好好做,会是自己的得力帮手。
与往常一样,刘萍召集的会议,向来不是她宣布散会。而是以张秋生拍屁股走人结束。今天也是这样,张秋生站起来,准备拍屁股走人,那么这个会也就到此为止。
刘萍偏要扭转这种情况,对张秋生叫道:“等等,还有事。”
张秋生停住脚步,望着刘萍。他的那几个水货朋友也都停住脚步,也都望着刘萍。大家意思很明显,有什么话快说,别耽误我们玩的时间。
刘萍也没什么正经事说,只是拿出一叠优惠劵说:“这是好年华大厦楼顶咖啡座的优惠劵,每人十张。其他人都领了,你们前两天不知去哪儿了,现在拿去吧。
另外要说明的是,这个优惠劵只能抵入场劵以及最低消费。其它的消费请自己花钱。”
张秋生开着辆宝马接爷爷提前下班。宝马是二爷爷顾觉斋送李秋兰的,他给然然与兰兰一人送了一部。女孩嘛,总是要惯一点的。提前接爷爷下班去饭店吃饭,然后全家去好年华楼顶咖啡座,反正发了优惠劵。
姑姑也来了,带着大女儿唐娜。姑父去申洋打理公司的事,新成立的公司事情很多。
爷爷奶奶与姑姑都不喝咖啡。年纪大了,晚上喝咖啡睡不着觉。他们喝白开水,磕瓜子。张秋然、李秋兰与张秋生陪着老人,不过他们喝咖啡。
夏日的夜晚,满天的星斗,凉风习习,身边是灯红酒绿。靠在椅子上喝咖啡,与老人说说话,真的非常惬意。这就是张秋生要求的生活,他们姐弟向来是胸无大志。
另一边有一个舞场,很是热闹。楼顶的人大部分都去那儿了,即使自己不跳舞,看着别人跳也很有意思。
唐娜满头大汗地过来,对张秋生说:“秋生,你去将那边一个人打一顿。”
张秋生还没说话,姑姑先说了:“娜娜,你怎么回事?怎么动不动就要男孩去打人?在美国是这样,回到国内还是这样!”
那个人讨厌,老缠着我。唐娜拿起一杯果汁一口气喝光,然后说:“这人还禁止别人找我跳舞。这就是个恶霸!”
哦,恶霸,姑姑说:“恶霸怎么不缠然然姐,不缠兰兰?女孩首先要自重!不自重就别怪人家缠你。”
姑姑摇头,恨铁不成钢,扭头又对奶奶说:“哎,姑姑,您是怎么教导孩子的啊?然然与兰兰这么明事理,这么懂事。学习又好,两个都是状元。您给我说说。娜娜我是教不好了。”
我们也不懂事,张秋然赶紧说:“也闯祸,还都是大祸。年初妈妈还狠狠骂了我一顿,就差点要打了。”
张秋然说的是那次激得吴烟炸了水库的事。妈妈真的要打她。这话说的秋生与秋兰都笑,越笑越想笑。他们不是笑姐姐,而是想到吴痕得花---痴的那个惨样。
爷爷奶奶也笑。这些事孩子都告诉他们了。对爷爷奶奶不存在泄露修真机密。两个老人家在天堂之门都待过,还有什么修真机密不能知道?只是两个老人家自觉,一些事主动不闻不问不听。
正在一家人其乐融融时,过来两个人。一个三十来岁模样,一个二十多岁。两个人过来就准备拉唐娜,突然看见张秋然就坐在唐娜身边。两个男人吓得一个激凌,那个三十来岁的人连忙说:“然,然,然然姐,你,你也——”
这人话没说完,那个二十多岁的人却看见了张秋生。这人更害怕,赶紧点头哈腰地说:“秋秋秋,秋少,不知,不知不怪——”
当着爷爷奶奶面,张秋生懒得与这两个杂花啰嗦,淡淡说:“快走,该干嘛干嘛去。”两个人如蒙大赦,掉头就跑。
唐娜两眼放光,大叫:“啊,然然姐,还有秋生,你们真威风吔!”
第八百四十章 二孙子又倒霉
佩服完张家姐弟后,唐娜眼光暗淡下来,说:“爸妈偏心,把茜茜送国内来,却把我留在美国。茜茜在国内都玩疯了,寒暑假都不回家。这个大晚上都待在学校,也不知道陪姑奶奶、姑爷爷喝咖啡。”
爸妈偏心?是你自己不来好吧!你还欺负妹妹,硬是将妹妹送来。现在后悔,晚了!姑姑说:“要么,大学在国内读,与然然姐读一个学校?”
不行!我又不想当老师,读什么师范啊。唐娜又对奶奶说:“姑奶奶,十月份我过生日,老爸要为我开一个派对。就在申洋,到时您让然然姐给我捧个场啊。”唐娜知道,这事必须要经姑奶奶同意。他们张家不准女孩抛头露面。
参加表妹的生日派对不算抛头露面吧?因为这生日派对是弄虚作假,所以一定要姑奶奶同意。唐娜说:“姑奶奶,您知道我生日早过了。是我爸要这样做,这怨不得我。”
商场上以老太太做寿,夫人、儿女过生日而举行重大宴会,借此结交社会名流扩大社会知名度,这种事自古就是这样。唐家刚来,在国内还没扎根,这样做无可厚非。他们家要是来麒林投资,一点都不需要这样做。可唐家认为麒林格局太小,不适合他们家发展。
舅爷爷曾劝过唐家,说麒林的投资环境非常好。宋家在过去的三年里获得了超常规的发展。这三年的收获甚至比过去五十多年的总和还要多。
但唐家认为这是特例,其他人无可复制。舅爷爷见唐家执意要去申洋,这叫各人有志不能强勉,也就不再多说了。
奶奶见唐娜这样,觉得好笑,于是说:“你然然姐长大了。一些事由她自己做主,姑奶奶与你姑爷爷是不管的了。”
张秋然是生性不喜欢热闹。唐娜的要求又不便拒绝,于是说:“到时候再看吧。首先得看我是否有时间。另外呢——”
张秋然话没说完就来了一个人,先点头哈腰地对在座之人一一问好:“爷爷好,奶奶好,姑姑好,张秋然与李秋兰好,唐娜好!咦,夏小雪,刘冬梅与罗真真呢?”
来人是二孙子,他对张家人都认识。不管熟不熟,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是?问完好之后,再说:“秋生啊,去我那边好吗?我有话对你说。”
别让这孙子打扰了爷爷奶奶的兴致,张秋生起身随二孙子到一边去说话。
唐娜继续大放厥词:“妈,大学毕业我要来宋氏集团工作。唐家我是不会去的。爷爷与外公这两个公司就不能比。我看爷爷,还有大伯、叔叔那叫一个受罪,连睡觉都睁着一只眼。
再看外公,那叫一个轻松。随随便便就控股四家上市公司。虽然是与别人共同控股,但合伙人之间精诚团结相互支持,如同一家人。
再看爷爷,控股一家上市公司。可怜巴巴,董事会成员间勾心斗角,相互坑害。与外公完全不能比嘛。所以我要去外公的公司工作。”
这是夸自己娘家呢,唐娜妈没责怪女儿,却说:“你不知道外公的规矩?宋家孩子不独立在外打工满十年,没结婚生子就不准回自家公司工作。”
唉,这个破规矩唐娜知道,此时也只有叹气了。叹完气,精神突然一振,对奶奶说道:“姑奶奶,我毕业去您那公司,行吗?”
奶奶看着唐娜笑,笑过后说:“你看我那个小公司还缺什么岗位,你尽管去,姑奶奶不拦你。”
不说唐娜如何纠缠姑奶奶。张秋生随二孙子到了他们的座位,董昊也在这儿。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一个二十七八岁,一个二十刚出头。
屁股一落座,二孙子就说:“秋生,我要死了,请你务必救救我。”
张秋生没睬他,转而与旁边两人互通姓名,说一些久仰的话。二孙子见张秋生不理他,用极诚恳的语气说:“真的,我真要死了。麻烦帮帮忙。”
二孙子是真的遇上**烦。前阵子有一个人拿着一批钢材的仓单来找他。这批价值七百万的钢材就存在京城的某个公共仓库内,这个,有仓单为证。如果找到下家,立马就是百分之二十的利。算上打通关节的钱,起码也可纯得百分之十六七。
找下家难吗?一点不难。钢材在那时属于紧俏商品,没有门道根本想都别想。何况这批钢材大多是螺纹钢,就更是紧俏中的紧俏。
二孙子与旁边的这两个人,带着七百万的承兑汇票随这人一起去京城。七百万,对于二孙子来说是巨额资金,一点不敢大意。叫那人带着他,亲自去了那个仓库。那人将手一挥,说:“你看,钢材都在这儿。看仔细了。”
是的,不错,都是钢材,与仓单上记载的一样。二孙子放心了,交了承兑汇票,接过仓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合同也很好签,这次买卖做得轻松。
二孙子回麒林找下家。好几家建筑公司与开发公司都求着二孙子,都希望能得到这批钢材。
这年头做买卖都是穿钉鞋上宝塔--把稳又把稳。一家开发商也是揣着承兑汇票,与二孙子一道去京城。到了那个仓库,交出仓单要求提货。
仓库方看着仓单,再翻翻登记台账,然后说:“这仓单是假的,这个单位在我们这儿根本没有存放过钢材。”
二孙子登时如同五雷击顶,当场就晕过去。同行之人赶紧打120,将他们拉到医院。怎么是他们?与二孙子一道的银行工作人员也晕过去了。这笔巨款被骗,随行的银行人员也是死路一条。
两人在医院里悠悠醒来,相对无言,无语凝咽。二孙子不顾身体虚弱,挣扎着去找熟人。
所谓的熟人是孙不武的堂哥,孙大衙内。二孙子某次与孙大衙内在一起喝酒,在酒桌上与这骗子见了一面。
孙大衙内见二孙子哭哭泣泣,心里老大的腻歪,眼睛一瞪说:“我哪知道是谁?跟我在一起喝酒的人多了去,这么长时间哪记得许多?再说了,你在整个京城打听打听,我孙某人从来不做买卖。对那些骗术是两眼一抹黑。”
孙大衙内说的是实话,他真不做买卖。他家有钱,孙叔就打理着全家的买卖,再加上小五会捞钱,哪会让别的孩子随便去做买卖?孙大衙内成天花天酒地,与他在一起喝酒的真是多了去,真的记不了许多。或者说,他根本都不记。
二孙子有一件事做错了。他应当先找孙大衙内的跟班。衙内们懒得记些不相干的人,但跟班是记着的。但是主子说不记得了,跟班也只能说不记得。
二孙子说:“秋生,你们二十一中的学生调查能力特别强,请你务必帮一次忙。”
麒林有心人都记着呢。上次对付楚效东与吕亚雄等人,好年华差点将他们老婆穿什么内---裤都调查出来。这种调查能力真不是盖的。所以一定要请张秋生帮忙。
二孙子也找过孙不武,想孙不武找他大哥。请他大哥认真回忆一下,最好帮着查一下那骗子躲哪儿。
孙不武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与大哥从小就是对头。他打不过我,我也扳不倒他。我要是找他,本来要说的却反而不说了。不仅不说,说不定还格外地将那骗子藏起来。这家伙就是不长屁眼,我也没他办法。
孙不武给二孙子出馊主意:“你去找老张。这小子是专门收拾像我大哥这样人的。”
二孙子来找张秋生,一方面是听了孙不武的话。另一方面也觉得二十一中的学生中,张秋生是比较好说话的。
张秋生是比较好说话,但也不是烂好人。张秋生推皮球:“你是找哪个银行贷的款啊?你贷的款被骗,然后没钱还,银行方面也就亏了。所以银行也有义务去追。银行以组织名义出面,孙家大孙子总是要说出那骗子的。”
旁边那二十七八岁的人说:“是在我们信用社贷的。我们是新成立的信用社,一下子亏掉七百万,真的无法承受。张秋生,请你千万帮帮忙。余情一定后感!”这人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可怜兮兮,鼻涕都出来了。
这么可怜的人是谁啊?大家都认识,高啸东。自从吕亚雄倒台后,高啸东一直就失魂落魄。其实赵如风一点都没想收拾他。麒林人行里拍吕亚雄马屁的人多了去,赵如风也收拾不过来。
再说了,赵如风帮过麒林交通上市,又帮着麒林塑业上市,再有就是帮着刘萍收购香港上市公司,还要为自己及大家创小秋收,特勤分队那边还有事。他老人家忙得走路都不沾灰,哪有闲功夫管高啸东这样的人?
但高啸东不这样想啊。以前吕亚雄上哪儿都将他带着,现在赵如风睬都不睬他,这个落差太大。总觉得赵行长对他有成见,认为他是吕亚雄的铁杆跟班,所以故意将他边缘化。
赵行长这人不贪财不**,也不废话,简直是没法巴结。有岗位的还可以好好工作来取得行长的好感。高啸东是办公室副主任,可有可无的岗位。工作累死了见不着好,闲死了也没人怪。
第八百四十一章 霉运当头的高啸东
大项目办新成立的信用社需要一个主任。李小曼一时找不出好的人选,就找赵如风要。你是人行,金融人才应该储备不少,不找你找谁?再说了,麒林人行是大路城市信用社的第二大股东,按理也应当出一个管理人员。
这其实是个做人情的好事,一般领导都乐于抓这个权,以便安插亲信,编织自己的小圈子。再说了,信用社虽小但也是金融行业啊。抓住这个信用社就抓住了麒林市的部分信贷权,这又是增加自己权力的好机会。
但是李小曼与赵如风都醉心于修真,不将世俗权力当回事。赵如风正在考虑派谁去大路信用社当主任为好,此时就看见高啸东在扫地抹灰。
赵如风与所有领导的不同之处就在这里,他讨厌下属没事就扫地抹灰。他认为这是勤杂工干的事,地让你扫了灰让你抹了,那勤杂工干什么?
你这么闲得蛋痛,就说明这个岗位上人多了,干脆去当信用社主任吧。这又是赵如风与其他领导不同之处,宁愿给人好处,也要落得自己眼睛清静。
别的领导讨厌某人,一般是将其吊在自己眼睛面前,天天看着他痛苦,自己就觉得舒服。
高啸东高兴得一蹦八丈高。赵行长终于提拔我了,终于重用我了。虽然工作关系还是放在行里,级别还是副科。但是两头拿工资,两头拿福利。这样的好事,领导不喜欢能得到么?
赵行长是出名的不要人巴结,马屁精毫无无用武之地。两年多来,高啸东就想不出一条上杆子巴结领导的办法。现在喜从天降,可得将信用社工作干好了,绝不辜负赵行长的提拔之恩。
可是,用高啸东自己的话说,他算是背到了极点。烧洗澡水都粘锅,喝凉水都塞牙,放屁都炸脚后跟。好好的一个信用社主任,别人当的有滋有味,升官又发财,成天都有人跟在后面拍马屁。我当个信用社主任,屁股下的位子还没坐热,就遇上这么档子事。今后日子怎么过?在京城那会,要不是二孙子拉着,他都不想回来了,干脆就死在京城算球。
回到麒林,高啸东天天缠着二孙子:“桂公子,这事你可要抓紧。要不然我就半夜吊死在你家门口。”哭哭泣泣,一把鼻涕一把泪。
二孙子是真怕。怕哪天清早开门,眼前吊着一个人,伸着舌头耷拉着脑袋翻着死鱼眼。每天清早都是爷爷第一个出门锻炼,那爷爷不吓死也得气死。
张秋生见高啸东可怜就问他:“你是哪个银行啊?哦,大路信用社。那李小曼知道这事么?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就将这事告诉李小曼。凭李小曼的能耐,她肯定要将这骗子找出来,并且将他打得两头冒屎。”
嗯,怎么还是眼泪汪汪,一点没因我这个好点子而兴奋?张秋生继续问:“怎么,我这个点子不好使?什么,你不敢告诉李主任?也是,李小曼头比较难剃,我都怕与她照面。
咦,大项目办一共只有七个人,我全都认识,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啊,刚刚调来的?”
高啸东瘪瘪缩缩地说他是人行的,借调到大路信用社当主任。屁股在这位子上还没坐暖,就遇上这么档子事。
哦,这个就更好办,张秋生说:“你找老赵。他在京城人头比李小曼更熟。老赵肯定能找到那骗子,要不将骗子打得亲妈不认识,他就不姓赵。”
高啸东低头思考。张秋生的这个点子很好,这一点要承认。李主任与赵行长的本事大家都知道,他们可能有办法将骗子找到。这样一来,虽然免去了损失,但我重大失误的错误也出来了。
不过重大失误总比重大损失好。这事还真得汇报。但是先向李主任汇报呢,还是先向赵行长汇报?
论工作关系,李主任是我顶头上司,应当先向她汇报。可我人事关系、工资关系都在人行,也就是说我是人行的人。这事要是不向赵行长汇报,或者将他排后面,赵行长会不会怪罪于我?以前的吕行长就是这样,什么事都得先向他汇报。
高啸东拿不定主意,就向张秋生请教。他发现张秋生很好说话,也确实在为他着想。他哪知道张秋生最是讨厌这种谨小慎微的人。
不过看着高啸东可怜,张秋生又为他想点子:“这个吧,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二孙子啊,你就继续找孙不武。是他家老大酒桌上认识的人,不找他找谁?”
二孙子嘬牙花。这骗子确实是在孙大少的酒桌上认识的。但是凭良心说,并不是孙大少介绍的。一桌子十来个人,孙大少一个都没问姓名,也一个都没介绍,他只顾喝他的酒。其他人怎样私下交谈他不管,他与身旁的女人怎样做小动作别人也不管。反正是一副旁若无人,只顾自己开心的态度。
没道理找孙大公子麻烦,二孙子可怜巴巴地说:“人不是他介绍的。我们在私底下认识,只不过当时孙大公子在场而已。十几个人在一起喝酒,孙大公子都不一定认识他。”
遇到这么个可怜虫加糊涂虫,张秋生也没办法,只得将手一伸说:“电话拿来!”
张秋生一边拨电话,一边对二孙子说:“你请的都是孙子辈是吧?这些孙子中,孙家大公子最大,是吧?那不找他找谁?”
电话打通了但没人接,张秋生一边继续拨,一边又对高啸东说:“安然公司要不是大路信用社的股东,我才懒得管你。”
电话接通了,张秋生开口就说:“喂,老孙啊,你在干嘛呢?电话也不接。哦,在牛跃进的歌厅里唱歌?你那破嗓子是唱歌的料吗?
好吧,说正事。你快点到我这儿来。好年华楼顶咖啡座啊,刘姐今天不给了你优惠劵么?你快点来啊。否则后果自负。到时别说我有好事不想着你们。
什么好事?你看你说的,连什么好事都不知道。这么跟你说吧,好年华的这个楼顶,现在是吧,老中青三结合,各种美女应有尽有。并且热情开放,火辣风---骚。要来就快点,待会要散场了。”
那边奶奶在问张秋然:“秋生与那些人在干什么?哭的哭,笑的笑。”
大路信用社的钱被人骗了,七百多万。哭的那个是主任,他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们正在请秋生帮忙想主意呢。张秋然叹口气说:“唉,真可怜。骗子真可恶。”
奶奶很惊讶:“大路信用社?安然公司可是投了钱的。一次就被骗七百万,李小曼知道吗?”
目前还不知道,这个主任不敢向她汇报,张秋然说:“所以他们才求秋生帮忙,找出这个骗子。”
秋生有这本事?奶奶摇头叹息,说:“叫秋生能帮就帮一下吧。唉,这年头骗子太多,防不胜防啊。”
麒林市不大,没一会孙不武就来了。后面跟了一大班人,大约有十几二十来个。反正都是二十一中的妖孽,就不一一点名了。
哎,我说老孙啊,你们脑袋是有毛病,还是怎么着哇。啊!明明是你唱歌给别人听,是吧?按道理是听歌的人给你钱,是吧?可怎么反过来,你倒给钱给别人呢?费神费力又费钱的事,你还干得屁眼沟都是劲,这不是毛病是什么?
孙不武四下看看,除了然然姐与李秋兰没什么美女。知道被张秋生骗了,唱歌唱得好好的却被这小子骗,孙不武没好气地说:“你管得着吗?土老冒一个。”
好吧,我是土老冒,你是洋嫩冒。张秋生说:“你这个洋嫩冒喜欢出钱唱歌给别人听。那好,一首歌十元钱,是吧?你给我一百,我听你十首。十首应当算批发吧,你给一百二得了。”
别与这小子扯歪理,他的歪理邪说层出不穷。孙不武再次打量眼前的人,发现二孙子与高啸东,知道张秋生骗他来是干什么的了。
孙不武对二孙子与高啸东说:“已经告诉过你们,这事别找我。我家那个老大就是一糊涂虫,从小与我是对头。看在老张的面子,我就与你们说老实话。我早就想打他一顿,可是又不能打。为什么啊?我一打,他就哭。他一哭,他妈就找我妈吵。
他妈找我妈吵,我妈就打我。我妈打人不痛,打两下也没事。问题是我妈还有一大毛病,爱唠叨。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昏天黑地。我老人家躲到麒林来,总算三年没听她唠叨了。
我为你们这个破事,跑京城去将老大打一顿。我妈非追麒林来不可,那你们还让不让我活?
所以我劝你们找老张。老张打他没事。并且保证姓孙的全家上下一致拍手称快。如有一个不拍手的,京城随便哪家酒楼餐馆我请客。”
孙不武是怎样的狼心狗肺,竟然唆使外人打自家大哥?二孙子与高啸东目瞪口呆地望着他,想像不出这是怎么回事。
张秋生却是知道,这小子是祸水东移。并且与李满屯一样的不孝之孙,他才不管孙家的脸面不脸面呢。
张秋生也不是什么好鸟,哪能钻孙不武的套?你孙家的事,必须由你这个孙家人来解决。张秋生说:“老孙啊,你不是特么讨厌老大么?不是巴不得他倒霉么?你不是不敢打他么?现在有一个要他倒霉的好机会,为何不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