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大错即将铸成
汪成浩转身又对着李满屯几人叫喊:“卧槽,跟我搞,老子要你死。学校不开除,老子就上教委去告。教委不处理,老子就上市委告。老子就是要气死你。除非将老子杀了,否则老子就要告到底。”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这句话对别人是耍无赖,没人敢真杀。但对李满屯,那就是找死,逼急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李满屯深吸一口气,最后说:“我们退学。现在已经不是二十一中学生了。从现在起的所作所为,与二十一中不再有任何关系!”
李满屯话刚落音,李满仓一把拎起汪成浩,往墙上一抵再一放,然后就是一阵辟里啪啦。
下面李满斗、李满升都是如此炮制。校办室里惨叫和着辟里啪啦声,早惊动办公楼里的其他人。
最先赶进校办室的是莫千行,毕竟他是修真人,行动比普通人快。接着跑来的是教委主任,他就在校办室隔壁,争吵声早已引起他注意。
莫千行几乎有一半时间待在二十一中。而教委主任就差没将办公室搬来。
莫千行不来还好。他一来,李满屯立即解除屏蔽。登时,金丹期修真者的霸气压得莫千行两腿都打颤。而其他人则感觉一股漫天的杀气扑面而来,噤若寒蝉,没人敢说话。
事已至此,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男子汉说话算话。李满屯透过窗户,看着校园里的山,校园里的水,还有那树,那花,那些教室,与像潮水般赶来的同学。
不知怎么,李满屯眼睛里竟然流出了泪水。他舍不得这个学校,舍不得同学与老师,他是为这个流泪。但是,话已说出口,他必须杀了汪成浩这个小人,然后远走高飞,带着兄弟们去海外当散修。
李满屯一撤去屏蔽,立即引起全校修真青年的警觉。待发现是李满屯在办公楼发飙,大家赶紧像救火一样往这儿跑。
李满屯擦去眼泪,对校办室主任与刚刚赶来的两个副校长说:“季校长与梁老师回来,请转告一下,我李满屯对不起他们,对不起他们的教导与培育之恩!”说着就拎起已吓得如同烂泥一般的汪成浩,扭头出门。
刚到走廊,就听李秀英大喊:“小七,你干什么!”接着就见一阵阵风刮过来,除了李秀英,吴烟、孙妙因、孙不武、韩冠阳、华寒舟,还有他们的兄弟抢上楼来。
李满屯一个闪身,让过这些兄弟、同学,从楼上跳下去,嘴里还说着话:“我今天要杀了这个卑鄙小人!”他的三个兄弟也随着跳下去。
刚刚上楼的这些兄弟、同学立即跟着往下跳。“扑通、扑通、扑通——”像下饺子一样。
从二楼往下跳,对于二十一中的老师已经司空见惯。却将教委主任吓得心儿“砰、砰”跳。抬头看看,只见各教学楼上都有大批学生直接从楼上往下跳。
以前只是听说这个学校的学生猛,今天算是见到真的了,他们真敢杀人。能将二十一中管理得井井有条,季长海与梁司琪真是了不起。
两个副校长及所有中层领导,还有全体老师都赶紧下楼追,明知追不上也要追。
李满屯拎着汪成浩大步流星往学校后面跑。大批的同学如同潮水跟在后面涌,嘴里还呜里哇啦地乱叫:“快来看啊!李满屯要杀人了——”“乖乖,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过杀人吔,得看仔细了。”
李秀英流着泪大喊:“小七,别犯糊涂——”
吴烟也跟着喊:“李满屯,别犯傻,划不来——”
同学们都大声叫喊,希望李满屯别胡来。其实这仅仅是小事一件,只是李满屯犯了犟脾气。汪成浩将他逼到死角,话已说出口,那就要办到。很多人都是因为这样的想法,大好青年走上绝路。修真人有这种想法更危险,即使平时没事,渡劫时也过不去。
李满屯拎着汪成浩纵身一跳,翻过了后围墙。二十一中的后围墙此时仿佛一条河流,同学们仿佛是那非洲角马过河,黑乎乎的人头汹涌着越墙而过。
市民文化体育公园已经种了很多树,显得郁郁葱葱,一片生机盎然。刘萍组织了一个班子,专门在全国各地搜集古木、名树,以及二十年以上的其它树木。只要听到什么地方拆迁,他们立马跑去收购。按当地规划,这些树反正要被砍了,所以非常便宜,有的简直就是柴火价。
比如某个城市,八十年代从南美洲引进的蓝花楹,如果不挖,这个春天就要开花。城市要扩大,必须将这一片苗圃拆了。苗圃不像房子,所谓拆就是毁。一千多棵蓝花楹一分钱没要,被大好年华拉到麒林市来了。所付的成本仅仅是自己来挖,别让那个城市费功夫。刘萍一高兴,连那儿的园艺师一起挖了过来。
另外还有凤凰树,也移植了很多。凤凰树与蓝花楹同时开花,一红一蓝相得宜彰美不胜收。最大量移植的是香樟、水杉,还有各种乔木类名花。
闲话少说。李满屯拎着汪成浩,左看右看,找不着好地方。这些树看着很茂盛,其实都是刚栽的,经不住碰撞,想将汪成浩绑树上杀的想法无法实现。没办法,继续跑,一直来到正在开挖的人工湖中心。
李满屯将汪成浩扔在泥巴里,取出短剑指着他说:“是你自己找死的,别怪我。有什么话要对家里人说,快点,我会帮你传到。”
李满仓、李满斗与李满升都取出短剑,含泪对着自己的同学,阻止他们过来。他们也认为汪成浩这样的小人非杀不可,他们是在为民除害。另外老大要干什么事,他们无条件支持,哪怕为此要付生命的代价。
短剑是来麒林前家里给他们配的,入道之后都没用过。杀了这小人后,我们将有家难回,有国难投,从此漂泊海外做散修。
李满屯晃晃脑袋,将这些悲观的情绪甩掉,男子汉不能这样婆婆妈妈。汪成浩吓得瘫软如泥,早就说不出话了。李满屯也不啰嗦,举剑朝汪成浩脖子挥去。
两千多人一齐惊呼,李秀英等女生跪倒在地。大错即将铸成,她们已无回天之力。恰恰李秋兰今天接秋同,要回家做饭,否则可以阻止李满屯胡来。梁老师出去开会,否则也可以喝止。怎么就这样巧呢!女生们都在哭。
千钧一发之际,李满屯的短剑已向下挥时,一阵尖锐的啸声忽然而起,又嘎然而止。李满屯握剑的手被抓住了。
仅仅那么不到零点几秒的时间,李满屯知道,其他高修为的同学也知道,张秋生来了。根本不用回头看,这是他的如意神爪。
要说李满屯郁闷的要杀人,这十几天张秋生就郁闷的要撞墙。他被派到内科门诊去帮忙,跟在一个主治医师后面。
很忙,又与以前的忙不同。以前门诊是跟在专家后面。不管怎样忙,病人如何多,都秩序井然,病人在候诊区依护士叫号进来。
这个普通医生门诊,病人及病人家属将诊室挤得几乎要爆炸。依挂号单排队,或依人来排队都不行,是用病例在桌子上排队。
人多不怕,忙也不怕,张秋生将这当作锻炼的机会。学一样东西就好好学,这是妈妈的一贯教导。学医不像乐器,也不像学其它才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一点不能马虎。
梁司琪告诉儿子,不随便使用修真手段治病,恐怕是对的,这个我不太懂。医生只治病,不能治命,这个我也说不准。但是,既然打算纯粹用现代医疗科技治病,那你就得认真学好现代医学知识。你在医院哪怕只待一天,那么这一天你就不能当庸医。
张秋生不像人们想的那样,将真气或神识探进人体去发现病灶。没有,刚进医大两眼一抹黑,连基本医学术语都不会时用过,后来就没有了。现在除了在手术时,防止出血过多或者癌细胞扩散而用一丝丝愈伤诀外,其它时候无论是诊断或手术都不用任何修真手段。
说这么多废话,其实用一句就可以总结,张秋生只想当普通人,时刻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
虽然是用普通人的标准要求自己,但他修为在这儿,哪怕闭着眼睛即使睡着了都比普通人精明。他对脉象的把握,以及对病人的各类体征的观察,比现代仪器还准确。
张秋生现在给人看病,还是依照传统中医的问、闻、望、切,做出初步诊断后再开检查与化验单以确诊。这样一来是为病人减少检查费;二来是防止病人胡搅蛮缠避免医患纠纷,病人说是误诊,我有检查报告单这这儿,不怕医疗事故鉴定委员会的审查。
张秋生的初步诊断可以说是百分之百的准确,无论怎样化验、检查都可以证明。所以院领导放心让他去内科门诊帮忙。
张秋生这样做算是穿钉鞋爬宝塔,把稳又把稳。可是,医患纠纷还是找上他了。到内科门诊的第二天,依然是那样的忙,病人依然是那样的拥挤,诊室里依然像菜市场一样。
第七百九十八章 医患纠纷
这个对张秋生影响不大,哪怕在旁边放炮他也不在乎。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工作,问闻望切,写病例,开各种化验单检查单,开处方,交给对面老师审核签字。
这时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看样子是个工人,他徒弟陪着一道来的。
这男人主诉是发热,咳嗽,伴有吸烟史。检查,体温三十八度一,咽喉红肿,扁桃体肿大,典型的上呼吸道感染。检查过程中发现此人脑内有一瘤体,没有放真气“看”不知道性质及大小,于是在开了血常规化验单、胸片检查单外,又给他开了一个ct检查单。
矛盾从这儿开始。这个病人看了检查单勃然大怒:“我只是感冒,来开点药而已。你竟然给我开ct检查,臥槽泥马!见过要钱的,没见过你这样要钱的!你想钱想黄了脸吧?啊,槽泥马拉戈壁!”
张秋生什么都可以容忍,就是不能容忍有人骂他妈妈。听这人瞎骂勃然大怒,往起一站,指着他鼻子吼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老子就骂你了,你想怎么着?”这人更加暴怒,跳起来要打张秋生。老师吓得赶紧抱住这男人。他是为这男人好。市立医院很多人都知道,张秋生是打架的祖宗。
老师一番好意成了驴肝肺,这男人立即大叫起来:“医生打人了,医生打人了,两人打我一个!”
诊室里本来人就多,病人及其家属将双方隔开。张秋生虽然生气,也不想带累老师。但事情没完,医务科来人将张秋生及还在暴跳如雷的男人一起叫到办公室。
医务科科长也抽调到门诊去了。处理这事的是副科长。站在这副科长的角度,先批评张秋生,以达到息事宁人的目的:“张秋生!你太不像话,怎么能打病人呢?像你这样——”
副科长这话说得已经很重了,但这男人却不依不饶,大叫:“不行,你们医院必须赔偿我损失!必须处理这狗杂种,他根本不配当医生!”
张秋生已经怒火中烧。但他还是强制着自己要冷静,这人打不得。这人患有脑瘤,稍稍碰一下,病情发作可就不得了。是不是给他个屁炸流星锤,让他打喷嚏?他本来就是感冒,打喷嚏很正常,讹不上我。再加一点打嗝。喷嚏加打嗝,让他说话上气不接下气,我看他怎么吵闹。
张秋生正这样想着,又涌进七八个人,都是这男人一伙的。不知他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他们的同伴在医院被医生打了。所以结伴赶来,要为同伴报仇。
为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手拿一根三尺来长钢管,点着张秋生额头说:“臥槽泥马,你个小杂种,老子掐死你!”
张秋生先不理睬他,抓起桌上的纸笔,刷刷刷地写了几个字,递给副科长说:“这是我的退学报告。从现在起,我就不是麒林医大的学生,也就不是麒林市立医院的实习医生。
所以下面我要干什么,你管不着。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也与市立医院没有关系。”
那男人及他们一伙听了张秋生的话都觉得很开心,这是一个辉煌的胜利,他们将一个医学生逼退学了。这个战绩在今后都是吹牛-逼的资本。
拿钢管的小青年依然用钢管点着张秋生额头说:“算你识相,要不然老子今天就要弄死你个狗杂种。”
孤儿张秋生,虽然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但至今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这是他心中永远的隐痛。他整天乐呵呵,没人知道他这种痛。但他自己知道,他最怕别人骂杂种。
你们怎么这样白痴啊?啊!张秋生说:“我退学就是为了打你们!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家长没让你们读书啊?啊,你们老妈只会生不会养啊?啊!老妈不会养,也就罢了,你们老爸也不教啊?啊!”
咦——,这小狗日的怎么不怕呢?带着疑问,钢管朝张秋生头顶砸下来。
张秋生不避不让,钢管结结实实地砸在他头上,发出“啵”地一声大响。
张秋生不像李满屯这样的大衙内,他打架向来都是先占理,然后再痛下杀手,这样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尤其是与普通小市民打架,这一点非常重要,否则以后将纠缠不清。从小与胖子及小伙伴一起打架无数,从多次失败中得出这一经验。与强者打架,要先发制人。与无赖打架,要让对方先打,然后后发制人。别说张秋生已是在世仙人,既然要做普通人在普通人里混,就得按普通人的规则办事。
小青年见钢管打在张秋生头上没什么效果,不管围观群众的惊叫,再次抡起钢管朝他头顶砸下去。
张秋生侧身让过钢管,顺手抓起这家伙胳膊,没作什么架式,只一推一送,这家伙便飞出办公室,飞上对面的小树,落在树顶再跌到地下,挣扎了几下却爬不起来。
如同雷霆般的手段震住了赶来助架的七八个人,却没震住那男人。他有他的道理,他是病人,与打架没关系。而医生打病人,医院必须处理。现在打人的医生已退学,那么剩下的就是医院要赔偿他损失。
旁边有人出头证明,医生根本没打你。相反,是你要打医生,被另外一个医生拉住。
这男人立即朝这人大骂:“你这傻-逼!这叽吧医生乱开药,乱开检查单,你还帮着他,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张秋生没功夫在这儿瞎扯。退学了,退的是大学,他想立即就回二十一中去。他对副科长说:“没事我走了啊。反正我与市立医院已没关系了。”
副科长拉着张秋生说:“别走啊,事情还没处理完呢。也不是你说退学就能退学的,还得领导批准。”
哦,原来退学是假,借此打人是真,这男人立即又大吵大闹。非得医院开除张秋生,非得医院赔偿他损失。
副科长是政工干部,不是学医的。被这男人吵得头晕,问张秋生:“他明明是感冒,你怎么给他脑部ct啊?”
医生看病,不是求诊之人说什么病就开什么药,他得全面检查求诊者的身体。张秋生也懒得解释许多,这事一句话两句话也解释不清,被迫无奈说:“我出十万,你想办法让他去检查。如果他脑部没有瘤子,这十万归医院。如果查出他脑里有瘤子,你得将他送派出所。在公共场所寻衅滋事,应当按**罪论处。”
这男人听张秋生要出十万,立即更加大吵大闹,认为这钱应当赔偿给他,因为他才是受害人。
张秋生已从满腔的怒火转为感到可笑,还没见过如此想钱的人,他对这男人说:“你是不是受害人,这个得有证据。如果去做检查,报告证明你脑内没有瘤体,那这十万就算你的。
如果检查出脑内确有肿瘤,你这个病人就算了,但这些同伙必须去警察局自首。扰乱公共秩序,寻衅滋事。”
张秋生又对副科长说:“现在我走了,今天这件事的一切后果由我承担。即使不当医学生,责任也归我。”
张秋生没出大门就被拦住了,院长叫他去办公室。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当时在场的许多病人还没离开,人们都证明是那男人先要打人,而那个医生只是劝架。
院长当然不允许张秋生退学。不说他是特招的,仅仅凭他是李会元的儿子,医院也不能缘无故让他退学。再说,张秋生是特殊战士,仅凭这一点,院长内心里非常佩服。还有,他的手术能力,院长觉得大有培养前途。这样的好学生,绝不能让他从自己手里流失。院长打心眼里喜欢张秋生。
院长首先肯定了张秋生对病人认真负责的工作作风。然后又批评他遇事不冷静。做为一个工作在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每天都要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些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而有些人是由于病情的折磨而使脾气暴躁。我们都要正确对待,但绝不能与病人争吵。
院长属于老一辈的医生,医德非常好。张秋生很服他,对院长的批评虚心接受。院长最后对张秋生说:“你暂时先去注射室帮忙吧,免得那人看见你又要胡闹。”
暂不说张秋生去注射室怎样。却说那个争吵的男人,张秋生都已经离开了还在吵闹。他的一帮兄弟,张秋生在时他们怕打,现在张秋生走了,就更吵的厉害。
负责处理这事的副科长苦笑,张秋生确实是个祸害。你好好的说什么十万赔偿金啊?这不是刺激这些人瞎吵嘛。社会上有些人,不管什么钱,也不管这钱该不该他得,有理无理先吵了再说。
正在副科长头痛不已时,蓝四清来了。蓝四清是来找张秋生为他父亲治心脏病的。在医院四处打听,有人告诉他,张秋生与病人发生争执,正在医务科解决纠纷。
蓝四清来医务科,看见正在吵闹的人,认识。他们原来是一个厂的同事。厂子倒闭后,蓝四清随大舅子混社会,这些人却利用厂子的设备重新办了一个厂。
蓝四清与这些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赶紧向科长打听张秋生去哪儿了。他没功夫与老同事叙旧,父亲的病要紧。
第七百九十九章 又是**
当听说张秋生已被眼前的几个人逼得退学,不当医生了。蓝四清勃然大怒,那老爸的病不是没人治了?再大致听了此事的起因,这个黑---道大佬又哈哈大笑,指着这些人说:
“张秋生说你脑袋里长包包,那就肯定长了包包。我不和你这个脑袋里长包的人说话。但是,你们假借自谋职业的名义,霸占厂子里的厂房、土地与设备。告诉你们,厂子有我的一份,过几天再和你们算账。”
你想怎么着?告诉你蓝四清,我们不怕你在道上混的。这个厂子是我们辛辛苦苦办起来的,你就别做那个梦!
嘿嘿,医患纠纷变成了股权纠纷。医生对无赖,变成无赖对无赖。副科长终于觉得肩上的压力轻了。喝了一口茶,默不作声地看戏。
蓝四清是无赖,但毕竟是大佬式的无赖,不像小混混胡搅蛮缠。蓝四清取出一支烟叨嘴上,两手插裤袋里,一条腿抖啊抖地说:“我想怎么着?那我老实告诉你们,不怎么着。我只发动全厂三百来工人,找你们要饭吃。
我们去找政府?不找,政府多忙啊。这个厂是大家的,全体工人都有份。有本事你们去找政府,然后我们坐下来说话。”
这些人傻眼了,将受医院伤害的事丢一边,跟在蓝四清后面争吵。蓝四清摇头,再摇头,说:“我告诉你们了,不与脑袋长包的人说话。张秋生的诊断还有错吗?桂省长都找他看病,他会出错?”
得赶紧找张秋生,蓝四清扬长而去。留下这些在发呆。发呆过后是纷纷议论。议论有两点,一是如何找蓝四清谈判,要他别带工人去厂里吵闹;二是劝那男人,还是去做个ct。不怕万一就怕一万,真要有瘤,那得赶紧治。如果脑袋里没长瘤呢?也可以进一步找医院交涉,反正一口咬死医生乱开检查单还打人,多少可以要一点赔偿。
这些人打如意算盘,想吃糊涂屎就不说了。我们回到主角身边来。
张秋生来到注射室,这里的人更多。这家伙是个没记性的人,天大的事,过了就过了,转眼就忘。向注射室主任报到时,就已经将刚才在内科门诊的事丢到脑后。
但是不愉快的事紧接着又来了。一个女病人,三十来岁左右,长得倒也白白净净,戴一副无边眼镜,看着很有学问也很斯文的模样,一个同样三十来岁的男人陪着她。
女病人感冒、输液。张秋生捧着瓷盘来到她身边时,这女病人明显厌恶地说:“你走开,换一个女的来。”
张秋生被弄得楞住了。什么意思,她认识我,并且与我有仇?
见张秋生发楞,女病人的男伴高声朝张秋生嚷:“叫你走开,听到没有?换女的来!”
好吧,换女的来。我也不巴结你屁眼当门轴,非给你服务不可。张秋生一边腹诽,一边转身离开,这时却听见女病人说:“男人当护士必是变---态,我可不想让这变---态男碰,想想都肉麻。”
那男的猛夸女病人纯洁、聪明。还特别提醒她,现在变---态就是多,可得多加小心。
张秋生听的那叫一个郁闷。唉,在普通人中间混真是太难了。都是些什么人?要在男人面前表示贞洁烈女,你拿我开什么涮啊。那么,干脆去修真人那边混去?好像修真人也没几个好东西,比普通人还坏。
总之,活在世上就是难。不管在那个圈子里混,都得遵守这个圈子的规则。去修真人的圈子混,就得心狠手辣,弱肉强食。或者去哪个深山老林寂寞到死?
在普通人圈子混,就得遵守各种法律与无数明的暗的规则。普通人圈子实际上就是所谓的世俗社会,除了一般的法律与规则,各行业还有各行业的行规。
比如医生这个行业是很牛-逼,但也只是名医才牛逼。不出名的医生就得受气,就得慢慢熬。一直熬到出名算是咸鱼翻身,否则就穷到老穷到死,一生都被人欺负。
混世俗,最好的行业,恐怕就是没行业。俺们人一行都不入,什么事都不干,整天游手好闲。我张某人钱已经够了,一生不愁吃喝。将大学考上,满足爷爷奶奶的心愿。然后我就什么事都不干,整天看街。
我不欺负别人,别人也别想欺负我。谁要敢欺负我,我就将他屎都打出来,大不了给几个钱让他疗伤。
张秋生本来就胸无大志,现在更加的向往没有工作,没有束缚的生活。
今后做一个游手好闲的人,就是张秋生对今天所遇两件事的感悟。然后就将这两件事,连同感悟一起丢脑后去。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了注射室,就得好好给人打针输液。
想好好给人打针输液?也不那么容易。也许是人们很少见到男护士。尤其是男人没女人心细的固有观念,使病人不愿让男护士给他们打针,有的病人及家属竟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张秋生。
张秋生很无奈,心里在骂院长,你怎么想得起来让我来注射室呢?这是在害我嘛!弄得我像傻-逼一样,半天没人理睬。
一个女人抱着一岁左右的孩子来输液。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是做头皮静脉穿刺。护士几次都没成功,孩子大哭不已,母亲也跟着流泪。
这个母亲很老实,看着孩子遭罪也不骂人,只知道自己跟着孩子哭。张秋生看不过去了,上前接过护士的针头。酒精棉棒轻轻擦着孩子头皮,擦得很轻柔,孩子竟然不哭了。
然后在母亲与孩子都没察觉的情况下就穿刺成功。张秋生轻轻逗了孩子几句,这孩子居然还与他笑。真是个好孩子,不由得让人心疼。
直到将针头固定好,张秋生抬起头,才发现这母亲竟是他救过一命的,那个幼儿园老师。
明明做了好事,那母亲很是感激他。张秋生却像做了什么坏事,或有什么坏心眼让人看穿了一样。
是啊,是啊,张秋生在梦里与她那个了,还跑了马。这事比较亏心,张秋生做贼心虚地赶紧闪人。
有人就骂开了,脑残,脑残,作者与猪角都是脑残。张秋生那样的大神,堂堂在世之仙,居然是个怕逼的和尚,见到女人吓得跑。这本破书不看了,从书架上撤下来。
您真要这样我也没办法。因为自古至今,最难解释最难琢磨的就是男女之事。历史上多少英雄豪杰都怕女人,见到女人就害羞,就腼腆,就说不出话?当然,带有流---氓气息的草莽英雄除外。何况张秋生问心有愧,他老人家在梦里将这女人尖了。
大家一定猜到这女人就是袁雅慧。她的事以后还有,也与张秋生有关,我们后面再说。
什么叫是金子在哪儿都闪光?张秋生就是。很快,他在注射室站稳了脚跟。很多病人都指名要他打针。护士们遇到什么困难也找他。注射室的护士长都想找院领导将他调来。可惜张秋生是医生,肯定不会来当护士。
今天上午注射室里来了一个女孩,一个十六七岁的中学生。一个十**岁的小伙子陪着这女孩,殷勤倍至小心呵护着她。这女孩特别怕痛,极其不配合护士。
女孩大声地哭,不断地扭动身体,一只手抱到另一只胳膊不让护士扎针。小伙子一边哄女孩,一边大声骂护士。
护士被骂跑两个,针却没扎进去。反倒是护士被骂得慌乱,将女孩的胳膊扎出血了。小伙子就更加骂得厉害,女孩更加哭得委屈。
没办法,护士长叫张秋生过去。张秋生来到近前一看,这女孩认识,十三中的学生,就是宋念仁泡的那个妞,姓范,好像叫范彤吧?
范彤见张秋生过来,立即大叫:“别过来,别过来。你是流---氓,大流---氓。”又指着张秋生,对那小伙子说:“快快,快把他打走。”
靠,又是一个拿老子练贞洁的傻-逼。张秋生懒得理睬她,掉头就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小伙子得到范彤的命令,主动离开也要打。这样才可以显示自己对女神的忠诚。
唉,争取做普通人真的很难。见那小伙子挥着麻杆一样的胳膊,与二毛一个的包子差不多大小的拳头,张秋生不与这样的傻-逼计较,闪身进了旁边的配药间。
张秋生怕了,躲了,这让小伙子心理得到满足。轻而易举地获得胜利,小伙子像螃蟹一样张着膀子,顾盼自雄地回到范彤身边。
范彤还在哭。女孩的哭是大杀器,很多人都招架不住,就别说范彤是小伙子心中的女神。小伙子忙问:“彤彤,他怎么着你了?快说。我揍死他个逼养的。”
范彤只哭不说话,小伙子怎么问都不说话。小伙子的疑惑更大了。难道彤彤受了,受了,那啥,那种欺负?是了,男的当护士,本来就变---态。被一个变---态欺负,那还能是好,好那啥?
第八百章 连牛氓都不如
其实范彤就一白痴,一个沉浸在言情小说里的白痴。除了言情小说里的场景、桥段,对人生对社会是一无所知。
二十一中的一班人去十三中集体泡妞时,范彤与其他被泡女生订了同盟,对二十一中的男生不理不睬。她们做到了,并且赢得了辉煌的胜利。
后来,有一种说法在这些被泡女生中流传。宋念仁是麒林市最大归国华侨家的孩子,宋氏(中国)集团就是他家的。
这正是言情小说中的情节,真相大白,一个王子以平民身份追求灰姑娘的桥段。这个灰姑娘就是我范彤,而扮成平民的王子就是宋念仁。
范彤就巴望着宋念仁在鲜花盛开的春天,某个不经意的午后,骑着白马来了,来向她求婚。有时,范彤又从灰姑娘直接变成公主。在某个晴朗的早晨,熟睡中的她感到有一种幸福在靠近,她慵懒地睁开眼睛,窗外阳光明媚,鸟儿在欢快地歌唱,而宋念仁正俯在她的面前深情地看着她。然后,然后,宋念仁吻了她。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然而,宋念仁始终没来。范彤一会儿灰姑娘一会儿公主的来回做梦。
按常理,张秋生是与宋念仁一道的。看见张秋生应当如同看见宋念仁,她可以通过张秋生去寻找心中的白马王子。
可是范彤是个不按常理做梦的姑娘。或者说范彤是个按照言情小说套路做梦的女孩。按照言情小说的常见桥段,纯洁的爱情总是一波三折,总有坏人的百般阻拦。
在范彤编织的梦里,张秋生就是那百般阻拦她爱情的坏人,一个超级坏的黑巫师大牛---氓。不过呢,其实吧,张秋生这个牛---氓也是爱她的,所以千方百计地破坏她与白马王子的爱情。
现在这个成天做梦的范彤一个劲的哭。她觉得自己就是一个被白马王子误解的灰姑娘。白马王子听信了坏人的谗言,以为她这个公主爱张秋生这个坏人。于是她唯有以泪洗面,请坏人放过她。
其实范彤除了哭,也无话可说。难道告诉这小伙子,我在做梦呢,我在编织一个有关爱情的故事?所以只有哭。女孩的哭当真是奥妙无穷,变化万方。
范彤此时的心思连在世之仙都搞不清,何况这傻---逼逼的小伙子?
这个男护士欺负彤彤了,而且是以极为牛---氓的,她都说不出口的方式欺负了她。小伙子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捏紧与包子差不多大小的拳头,张着如同蔴杆般的膀子向处置室奔去,他要好好教训一下变---态男护士。
前几天那脑内长瘤的是壮汉,而且辱及了妈妈,张秋生才愤怒。面对这个小伙子,张秋生一点都不生气,甚至觉得好笑。
小伙子要想打到张秋生,那是不可能。张秋生也不还手,只是避让。于是处置室里的桌子、椅子、药架被打得稀里划啦。医生、护士、病人及家属,上百人被惊呆了。
终于有两个病人家属看不过去,冲进处置室将小伙子制服,然后打110请警察过来。
所有人都向警察证明,张秋生一下都没还手。张秋生也没招他惹他,这个神经病就胡乱打人。
按程序,张秋生还是去派出所做了笔录。在派出所,范彤还是不说话,还是一个劲地哭。如果她说上几句话,其中有那么一两句是她真实想法。张秋生可以诊断出范彤患有妄想症,身份妄想加被害妄想。这个病对于张秋生来说很好治,稍稍加一丝安神诀就可以了。
可是面对一个劲哭的范彤,张秋生也只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警察也不明白,好好的,这女孩为什么见张秋生就说牛---氓啊?又说不出是怎样的牛---氓,还没头没脑的哭。也许,张秋生造的孽太大,姑娘说不出口?
张秋生被惹毛了,张口就骂:“臥槽泥马拉戈壁!你才造孽,你一家都造孽,造大孽!全中国人民都说不出口。”
当然,光骂人不行,你得说出道理。张秋生被迫说了去年夏天,他们一班人去十三中泡妞的事。我们全军覆没,以可耻的失败而告终,没对她们怎么着,怎么就牛---氓了?何况这个范彤与我半点不搭界,我也没泡她。她要骂应当骂宋念仁,怎么骂起我来了?株连九族也不是这样株连的吧?
做笔录的警察有点一根筋,反复唠叨:“她怎么骂你牛---氓,而不骂你小偷、扒手呢?也可以骂你强盗、土匪的嘛,怎么单单骂牛---氓呢?这个有点令人费解。”
费解泥马逼,女生一般都喜欢骂人牛---氓好不好?张秋生很郁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难道诸事不宜?范彤是女生,不可理喻也就罢了。怎么遇上个警察也这样不可理喻呢?
不过道理还要讲,总要将这警察说服才是正经:“从前啊,有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嗯,男人与女人的事,是人都喜欢听。警察催张秋生说下去。张秋生于是说:“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可能你已经听过。这两个男女呢,其实相互不认识。那天,这一男一女同时到了一家旅馆。他们都要住这儿。
可是旅馆没有多余的房间,而唯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万般无奈,两人只能合住一房。临睡前,女人用被子在床中间筑了一条分界线,说:‘你夜里胆敢过这条线,那就是牛---氓’
男的谨守男道,一夜没越雷池半步。警察同志,你猜后来怎么着?”
嗯,后来怎么啦?这是二十年后的网络笑话,警察当然猜不出来,只得请张秋生说出谜底。
张秋生摸摸鼻子,抠抠耳朵,然后说:“第二天早晨起床,那女人抽了男人一耳光,说:‘你连牛---氓都不如’”
为什么说那男的连扣---氓都不如呢?费思量啊费思量。警察绞尽脑汁地想。暂时想不出来,得先将张秋生放了。一点错误没有,派出所没权力长时间留住他。
懒得回医院,出了派出所张秋生直接回二十一中,于是看到了李满屯要杀汪成浩这么一幕。
李满屯大叫:“老张,放开,让我杀了这小人!”
杀了这小人,你也走不了干路!
李满屯还是大叫:“我知道,但还要杀。大不了从此浪迹海外!”
这小人死不足惜,你浪迹海外也不要紧。可我以后上哪儿找你玩去?孙不武以后找谁去抬杠?韩冠阳与华寒舟找谁去掐架?班干们不就少了一个兵?那些中老年妇女不就少了一个工程师?想想看,你这个错误一犯,整个社会有多大的损失?
李满屯软了下来。张秋生的胡说八道,却处处打中他的软肋。而张秋生也觉得,还是学校好啊,在医院处处受约束,连一个能随便说话的人都没有。
女生们赶紧过去叫汪成浩快跑。李满屯没什么谱,万一他又想杀呢?汪成浩已经吓瘫了,站都站不起来,就别说跑了。
李秀英趁汪成浩不注意,给他打了一道安神符。并不是同情,只是让他恢复神志赶紧走人。
张秋生将李满屯丢一边,先找宋念仁交涉。你泡的妞,却来找我的麻烦。这个账咱俩怎么算?你到底对她有没有那啥,要不然她怎么骂我牛---氓?
同学们听了张秋生在医院的遭遇都哈哈大笑,将刚才被李满屯造成的紧张气氛都忘了。
宋念仁大叫活天冤枉,然后说:“那妞吧,她不叫范彤,应当叫饭桶。成天就生活在言情小说里,对现实世界一窍不通。我有什么办法?”
张秋生又问李满屯,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竟然弄到要杀人了。这话也是大家都要问的,刚才的惊天动地,为的是什么大家都还不知道。
待李满屯如此这般的说完。张秋生摇头叹息,咱哥们泡妞不行吧,连看个录像都能惹出这么大事。看来,我们真的与女人无缘,现实的虚拟的都无缘。大家一起做和尚去吧。其实做和尚也很快活的。
张秋生向周围看看,然后说:“愿意做和尚的举手。”几乎所有男生都举了手。
那个,谁与佛教协会熟啊?去商量一下,一次这么多人做和尚,壮大了和尚队伍,为佛教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能不能给个批发价?比如将迎河禅寺承包给我们。
迎河禅寺里面有回雁塔,那油水可就大了。门票十元,一年怎么着也有几十万的收入。又不缴税,属于纯收入。那可就吃香的喝辣的了。
不过要选一个人品好的当方丈。否则钱尽给他贪污去了,我们小和尚就只能喝西北风。我看钱不喜就不错,会抠钱能吃素。关键是他道行武功都差,他当方丈可以放心,不行就打。你们看怎么样?
钱不喜叫道:“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以为你为我好呢,闹了半天却是拿我当傀儡。”
一场大风波就在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中过去了。二十一中的学生个个都是大而划之的性格,眨眼时间就将刚才的事忘得干干净净。
而莫千行与教委主任,还有团市委书记却感慨不已,各有各的想法。
第八百零一章 梁司琪体罚学生
教委主任与团市委书记的感受比较简单。完全可以用震惊来形容。他们哪见过这种阵式?电影电视里也没见过。这个学校的学生个个都是武林高手吔,跳楼、翻墙如履平地,像下饺子一样。
还有那学生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让人感到彻骨地寒意,让人呼吸困难。这恐怕就是战场的气息吧?他们都没上过战场,凭空想像着战场恐怕就是这样。
季长海与梁司琪平时是怎样带这些学生的?以前不知道,现在可是切身体会了,必定是非常艰难。一言不合就杀人,真的敢杀人,两个领导想想头皮都发麻。
祁汉明与周文华栽在这样的学生手上一点都不冤。凭他们那熊样,想霸占二十一中的财产,那是病重想屎吃。照现在的情形看,那次学生算是对他们客气了。听说是有学生干部压住了群情激愤的学生,否则真被杀了。
难怪军区要拿二十一中当爱国主义教育试点学校了。这样的学生会打战,不怕死,敢杀人。我要是部队首长,这样的兵我也抢着要。
莫千行的想法比较复杂。首先是大骂李满屯。李家小七最不是东西,屁大的事都要杀人。其次就是震惊于传言不假,麒林分队的学生果然个个是金丹期。
麒林分队的学生都进入了金丹期,这话是听玉贞堂说的。玉贞堂的人是听吴嫣说的,吴嫣是听吴痕说的。消息来源很可靠,莫千行与特勤组其他领导都相信。
但传言与亲眼所见毕竟是两码事。李满屯身上的气息比之许多金丹高手都要霸道得多。木村从来不屏蔽气息,但与李满屯比,真的不够看。难怪这些学生鸟都不鸟木村呢。
这说明什么?说明麒林分队的学生起点非常高,比目前很多的金丹高手都要高。这是好事,特勤组有了一支强大的分队。以后修真界出了什么事,这支分队将是重要的镇压力量。
其实不能说以后,当前就是重要的力量。禹台那儿的鬼仙,几个元婴前辈都打鬼仙不过。出动麒林分队,立马搞定。一个元婴期的李秋兰,带领十几个金丹期的战友,是一支战无不胜的队伍。
这又是一支桀骜不驯的队伍,很难让他们服从命令听指挥。除非他们愿意,或认为有必要,否则任何命令都对他们无效。这个,还完全合法,特勤组与他们的协议上写得明白,他们有权拒绝目的与性质不明确的命令。
几十岁上百岁的人,在谈判桌上被十几岁的孩子糊弄了。目的与性质怎样叫明确,怎样叫不明确,这不就随便他们胡说么?我说破大天,他们就是不懂,于是目的与性质就不明确,他们就可以拒绝执行!
合同订得不细,造成难以执行?不,该细的地方细得很。报酬及战后所得,他娘的,连核弹头都列举出来了。除开列举的,其它都是他们所得,还免交所得税!
谈判桌上取得的唯一胜利是他们的晋升与提拔。当时特勤组领导都很得意,卡住他们的进步通道,今后可以拿捏他们。没多久就发现错了,错得离谱。因为他们不在乎升迁,只在乎发财。特勤组没权力不让他们发财。手上只要有钱,哪在乎当多大的官?都是高官子弟,不当官有人敢欺负他们?再说了,他们可以进公务员队伍。他们凭本事考进去,再凭本事进步,谁能阻止?
莫千行平时不愿想这些事。想起来就一肚子懊糟。现在更懊糟的是,李满屯万一将那杂碎杀了,我还要给他擦屁股。
李满屯自己无所谓,他打算去当海外散修。可特勤组不能让他走。少一个金丹高手,那损失就大了。我得给他想办法做无罪处理,或干脆让他更姓改名留下来。
不想办法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李满屯真的跑海外去了。麒林分队的这些小子肯定要怪话牢骚,肯定要大骂特勤组靠不住。今后就要消极怠工,无论什么命令都是目的与性质不明确。
不说莫千行的或喜或忧,头痛不已。同学们都纷纷回校。出来都是翻墙,回来时倒是规规矩矩走大门。
吃饭,聊天打屁,胡吹海侃,复习功课,完成作业,练习课余爱好等等。整个校园又恢复热闹而又安静,矛盾而又和谐的气氛。
下午第一堂课是数学,梁司琪随郝老师一起进了教室。梁司琪站在讲台上,平静地看了下面一会,说:“据报告,我们班的李满屯、孙不武、李满仓、李满斗、李满升等同学病了,病得很重。我这儿有个处方,强制服用。这些同学去器材室,各取五十公斤杠铃,然后回教学楼下做压腿运动。
李满屯与孙不武每天做一万个,连续一个月。李满仓、李满斗、李满升三人每天做五千个。每天的具体时间,根据学习情况自己可以调整。
另外,还有哪位同学觉得与李满屯、孙不武差不多的症状,也可以服用这个处方。自己看着办,这个不强迫。”
郝老师比较喜欢孙不武,忍不住为他求情:“这个,梁老师啊,孙不武嘛,他没要杀人。这个处方对他就免了吧。”
孙不武没要杀人,是因为没这个机会。这位同学得的毛病与李满屯一样,一有机会恐怕比李满屯还厉害。我这个处方主泄,专门针对精力过剩症。孙不武,你说呢?
下午刚一到学校,梁司琪就听说中午发生的事。打电话去派出所核实,确有此事,其中还有隐藏着的孙不武。梁司琪不相信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套,该扬的照样扬。
我我,我,我去取杠铃。孙不武拔脚就跑,李满屯等兄弟也跟着跑。
别的同学都在上课,这五人却在教学楼下驮着杠铃压腿。莫千行与教委主任,还有团市委及市妇联的人就大为感叹。这些胆大包天的学生,居然也有服管的时候。
见梁司琪回办公楼,教委主任问道:“梁老师,这个,这个,恐怕算体罚吧?”虽然他认为这些学生确实要重罚,但问还是要问,以便总结教育经验。
哪有体罚?我这是开处方,让他们自己服用。这个处方专治精力过剩,又无处发泄之症。这叫对症下药。
这些学生确实是精力过剩,确实是无处发泄。是要找些累活让他们干干,出一身大汗恐怕要好点。梁司琪也不是一味地护学生,该罚照样罚。虽然这种处罚有值得商榷之处。但不管怎样,这是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好方法。乱世用重典,对于敢杀人的学生就得这样。
众领导是感叹,二十一中幸亏有梁司琪。否则,没人能治得住。这方面的感受算莫千行最深。这些学生要这样听我的,那特勤组的日子真好过。
梁司琪开的处方,一个疗程是一个月。二十一中骚动的荷尔蒙算是平息了一点。不是别的,他们压根就没时间胡思乱想。一万个压腿,就是坐那儿数,两节课都数不完。
桂家二孙子借了一套警服混进二十一中找李满屯这些人玩。见五个人驮着杠铃蹲下去站起来,再蹲下去,再站起来,诧异地问道:“干嘛呢,这是?”
锻炼啊,这都看不出来?李满屯不停止压腿运动,头都不回地回答:“要想打架厉害,一刻都不能放松锻炼。”
孙不武也是一边运动一边说:“这年头,mm们的眼光变了。以前的小白脸已经遭到她们的唾弃,现在喜欢肌肉男了。我们必须将肌肉练好,为泡妞事业打下坚实的基础。”
据反应,据搜集的资料,据观察,李满屯与孙不武极其不靠谱,极其忽冷忽热,极其神经病。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十成中有九成九都是水分。相比较而言,张秋生倒稍微靠得住一点。起码他的医术是实实在在的,眨个眼时间就让爷爷起死回生。
二孙子疑惑地问道:“那张秋生呢,他怎么不锻炼,难道他不想泡妞?”
张秋生?就他那扁头扁脑,练也白瞎。李满屯说:“张秋生吧,个头太矮。又漆黑麻乌。再加上扁脸、扁脑袋,练出再多的肌肉都没用。唉——,先天缺陷呀,没办法!”
老张的当务之急吧,孙不武接过话头:“他吧,他的问题不是锻炼。他应当赶紧的,去韩国,先把容整一整。把那扁脑袋拍拍周正,把那阔脸削窄十公分,再做个皮肤漂白。然后回来,我们大家在一起锻炼。这样就比较好。”
削窄十公分?一张脸统共还没十公分吧。这样一削,那,那啥,脸就没了。二孙子心里话没说出来,他在计算一张脸应该是多阔。
对对对,李满屯跟着说:“不仅老张。华子与阳子,这俩歪瓜咧枣也要去韩国,也要大整特整。唉,做朋友难啊,成天为他们操心。”
反正张秋生今天没来上学。医院太忙,他抽不开身。华寒舟与韩冠阳在上课,这时不敢与他们吵架,随便怎么胡说都不要紧。
这样的胡说八道,在二十一中是常态。但二孙子不知道,不明白,大为疑惑地问:“凭你们的身份地位,凭你们好年华股东的钱,会泡不上妞?那些女人都哭着喊着要你们泡吧?犯得着这样下苦功?”
第八百零二章 天然贱
二孙子与李满屯这些人根本就说不到一起,这叫道不同不相为谋。与二孙子这样的人说话,真正叫鸡同鸭讲。价值观不同的人在一起,根本无法沟通。
李满屯这些人不靠谱就在这儿,明知无法沟通他们照样胡说。他们都被张秋生传染上了话痨病,抱着电线杆都能说上半天话。只要有人听,管他能不能说通呢。
李满屯说:“二孙子啊,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妞是要亲自泡的。并且要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唉,跟你这个榆木脑袋也说不明白。这么说吧,瓜要亲手种的才甜。花钱买的就要差点。自己滚过来的呢?那是妖怪,不是瓜。”
孙不武又跟着说:“要是认准了有身份有地位而滚的瓜,那就是黑带十段的妖怪。黑带十段的妖怪,我的乖乖,千万不能沾边。妖气太重,很伤人的。”
李满仓是兄弟中最懒的一个。五千还没到一半,他就将杠铃放下,休息一会先。正坐在花坛沿上擦汗的他,这时也插嘴说:“哎呀,妈呀。黑带十段的瓜妖,可乖乖不得了,那妖气是绿色的。还专门瓜瓤给别人吃,瓜皮给自家人当帽子戴。”
李满斗与李满升也驮着杠铃,一会儿蹲下去一会儿站起来,嘴里还你一句我一句地胡说。从黄瓜到苦瓜,从瓠子到葫芦,从冬瓜到西瓜。
晕,真的晕,二孙子眨巴眨巴眼睛,努力回想刚才是说什么,怎么就扯到瓜上面去了。
不过,二孙子还是打听到了。李满屯几个驮杠铃压腿,根本不是锻炼,而是被老师罚的。起因就是他的那盘录像带。被派出所抓,是因为有人告密。
后面的事就不说了,二十一中的学生没人为李满屯他们保密,个个都是大嘴巴,将整个事件都说得一清二楚。二孙子算明白了,李满屯不让他暴露家庭背景,就是怕学校知道。
学生怕学校怕老师,二孙子不怕啊。不当学生已经两三年了,现在也没工作单位,他没得怕。
二孙子带着几个人找到汪成浩家,先验明正身:“你是汪成浩?”得到汪成浩点头承认,立即十耳光抽过去,然后再说话。
二孙子自从被张秋生用鞋底板抽耳光之后,也学了这一手。不过他是将鞋先脱下来再抽。
二孙子用鞋指着汪成浩,大声咆哮:“老子看个录像,啊,你个杂花竟然告密。老子要将你嘴抽开花,看你今后还怎么告!”
辟里啪啦,又是十下。二孙子再咆哮,再辟里啪啦。如此反复,直到汪成浩一张脸变成紫茄子,然后边穿鞋边说:“今天就到这儿,明天再来。告诉你,别想躲。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
走到门口,二孙子又回过头:“对了,我姓桂,叫桂利湘。有本事,你去派出所告我!”二孙子在麒林市做坏事,向来是行不改名坐不改姓。
其实桂利湘这个名字,麒林市很少人知道,除非是他同学及非常亲近的几个人。大家在背后就叫他二孙子。当面根据各人身份不同,有叫小桂的,有叫桂少的,也有叫桂公子的。唯有二十一中的几个学生,以及与这些学生有关联的几个人当面叫他二孙子。
被鞋底板儿抽耳光,如此的奇耻大辱,汪成浩无法忍受。那天被李满屯吓死了,又被李秀英救活了,但没受侮辱。李满屯纯粹就是要杀他,这与鞋底板儿抽耳光是两码事。
汪成浩属天然贱的那种人。对领导,对有权势者,那是极尽巴结之能事。赵麻子说他老婆是厂长姘--头一点没错,甚至是大大的抬举他。他老婆压根就没有做厂长姘---头的资格,纯粹是领导的玩偶罢了。
汪成浩老婆与他一个厂,是食堂里的临时工。他老婆姓陶,叫陶桃。陶桃长得颇有姿色,丰---乳---肥---臂水蛇腰,皮肤白嫩,厂里小青年背后都叫她水蜜桃。
有一天厂长来食堂吃饭,看到正弯腰扫地的陶桃。透过领口,那深不见底的沟沟让厂长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然后看着她那浑圆挺翘的大屁股,心里又“咯噔”了一下。
厂长吃完饭,出食堂门时对陶桃说:“过会儿来我办公室一下。”这是厂里的霸主,一手遮天的人物。陶桃凭女人的敏感,预知厂长要干什么。
陶桃害怕,又不敢不去。临时工,厂长一句话就可以叫她滚蛋。陶桃赶紧将这事告诉丈夫。如果丈夫不让她去,大不了卷铺盖回家。
谁知汪成浩毫不思索地就说:“那你赶快去啊!别让厂长等急了。”
从此陶桃就成了厂长的专门玩偶,召之既来挥之既去。做为回报,厂长将陶桃转成了正式工。仅此而已,其它好处一点没有。所以赵麻子骂他怂货,老婆陪厂长睡觉却一点钱都没贪污到。
也不是赵麻子一人骂,全厂职工都骂。天然贱都是这样,上媚下压。自己处于社会最底层,却瞧不起同样处于底层的人。面对权贵人士,却摇尾乞怜,向领导奉献自己的一切而在所不辞。
天然贱是马屁精序列中最差劲的一种。这事要是搁在资深马屁精身上,会是另外一种情形。领导看中了他老婆,当然是荣幸之致,祖宗坟头冒烟。但是,绝不会立即就范。必得推三阻四,欲拒还迎,欲说还羞,犹抱琵琶半遮面。让领导心痒难熬,费尽心机,最后才让他抱得美人归。
这样领导才会觉得这个美女来之不易,才会用心对待。这样才可以在领导那儿得到最大的好处。领导会将她当姘---头,去哪儿都将她带着。绝不会像对待汪成浩老婆那样,蛋痛时叫来,不痛时让她立即消失。
汪成浩去派出所报案,他被人打了,是一个叫桂利湘的人打的。就是那天偷看银会录像被抓的坏蛋,派出所这儿应当保留着当时的笔录。
时间隔得不长,笔录当然还保留着。但派出所也不知道桂利湘是何许人也。笔录上记着口供,无业游民。当晚的那几个都是无业游民。派出所只要罚款交的痛快,其它的没怎么深究。
现在这个桂利湘报复举报人,将人脸打成这样,差不多成了烂茄子。这个就要调查了。这个也好调查,问一下二十一中的那几个学生。当时说无业游民,结果却是学生。
这里是龙王庙派出所。如果是清泉路派出所,就不会有这些麻烦。二十一中在清泉路派出所辖区内,对二十一中很了解,起码对那些妖孽非常了解。
电话打到校办室。校办室主任回答,他们学校没有叫桂利湘的学生。如果要找李满屯与孙不武等人,等一会直接打他们电话,学校没给你们找人的义务。
市局与二十一中关系很好,他们有资格对派出所这样说话,何况他们不在龙王庙辖区。
李满屯电话打通了,可是这小子像吃了火药:“桂利湘?不认识!告诉你们,别烦我!”偷看银会录像的事反正已被捅破,李满屯没什么可怕的了。
派出所的人被呛倒了。知道你们二十一中厉害,但也不至于厉害到学生都这么横吧?派出所的警察们咽不下这口气,决心将这事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将报复举报人的桂利湘揪出来。
这事也好办。去户籍科查姓桂的。那时还没实现电脑办公,都是手工查资料。好办的是,桂姓是个小姓,起码在麒林市姓桂的不多。
这事确实好办,户籍科的人根本就没翻资料。一个小科员告诉龙王庙派出所的人,桂利湘就是大名鼎鼎的二孙子。
咝——,派出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不会吧,传说中的二孙子有这么老实?叫站着就站着,叫蹲就蹲着,叫罚款就乖乖地缴罚款?
嗯——,这回该户籍科的科员惊诧莫明了。你们确实要找桂利湘?将姓名核实一下先。还有,将事情经过说一下。
派出所将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下。户籍科的科员更加吃惊,对着电话严肃地说:“那个李满屯、孙不武,以及另外几个姓李的,他们户籍不在麒林市。但是,绝对不是我们该惹的人物。小事我劝你们睁一眼闭一眼,大事直接报市局,沾手都不要沾。”
派出所的人懵了,慌忙打探究竟。科员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们应当知道,纪律这这儿呢,不该打听的不准打听。
但是,从表面现象就可以看出。以前的邬局,与现在的沈局、曹局所立一等功,都是这个李满屯帮忙的。抓获了国际--犯---罪分子,抓了又跑,跑了又抓,都是李满屯帮忙的。
他与几个局头的关系可想而知了吧?这个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安全部门那边从京城空降一个局长。这个局长成天耽在二十一中。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是带任务来的。什么任务需要多说么?保护特殊学生!知道谁是特殊学生吗?”
当然这只是民间正治家的思维。说来好笑,不值一提。但龙王庙派出所所长却头皮发麻,赶紧给清泉路派出所打电话。辖区派出所应当知道的更多。
第八百零三章 焦虑的所长
清泉路派出所的老周刚刚与老婆吵了一架,正憋了一肚子气无法出作。这个电话不错,不是领导不是群众。不高不低,不松不紧,不冷不烫正是出气的好屁眼。
老周对着电话恶狠狠地嚷:“高级首长家的孩子是你随便打听的吗,啊?你把纪律都学到肚脐眼里了,啊?李满屯等人有事犯在你们手里,直接报市局,用不着你瞎掺和,少给我找麻烦!”
同事几十年,老周这熊脾气麒林市警界很多人都知道。龙王庙派出所所长被骂不气反笑:“嘿嘿,又与老婆吵架了?尼玛,干老婆不过,你找我出什么气啊?”
老周自知无理而耍无赖:“我与你老婆吵架了,怎么着?你来咬我啊。干你老婆不过,我乐意。”
龙王庙所长不与老周一般见识。老周平时很好。但与老婆吵架是十吵九输。一输就生气,一生气就脾气暴躁,逮谁咬谁。否则以他的资历,起码也要混个分局一把手。
龙王庙所长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桂利湘那天夜里被抓,为什么那样老实,以至于竟没发现他便是传说中的二孙子。旁边蹲着比他更牛-逼的孙子呢,轮不上他张狂。
尼玛,这个二孙子,该嚣张时却不嚣张,倒给我找这么个麻烦。所长仔细回想,那天对李满屯采取过什么不恰当的措施没有?没打,没骂,没送拘留所。可是,尼玛,命令他蹲着。
押到派出所的混混,都是让他们蹲着。可是让李满屯蹲着,这就是侮辱他。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另外几个姓李的呢?很老实,叫蹲就蹲。
照说不会呀。高级衙内会这样老实?莫不是憋着什么坏,温水煮青蛙,慢慢收拾老子?听说二十一中的学生都是祸害,整人的点子层出不穷。
对了,这小子没说自己是二十一中学生!他要声明是二十一中的,我的脑袋瓜子再么进水也会谨慎处理。
偷看银会录像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在家也偷看过。这年头,没看过银会录像的人太少。
对这些孙子处罚太重!又是没收电视机、录像机,又是罚款。罚款竟然是五千,尼玛,瓢---昌的最高上限才罚五千,看个录像也罚五千是,是那啥,过分了。
与二十一中搞好关系,他们赞助的钱比罚款要多得多。看看清泉路派出所,他们日子过得多滋润?
所长越想越懊糟。回头看看,汪成浩还像傻-逼一样站在门口。所长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切都是这个傻-逼引起的!好好的你报什么案啊。
所长想将汪成浩拘留十日,否则难消心头之恨。可是一丁点理由都没有。不过没理由创造理由也要将他关几天:“你进来,蹲下!”
汪成浩之所以没走,就是想看着桂利湘被派出所抓来。他就喜欢看人倒霉,尤其是他亲手造成的别人倒霉。见权贵就摇尾巴,见穷人就咬,指的这是他这种人。
所长怎么突然大变脸,汪成浩不明白。不明白归不明白,却不敢有丝毫反抗,甚至连吱都不敢吱一声,乖乖地在墙角蹲下。
所长三下五去二,定了汪成浩一个报假案,决定行政拘留五日。本来想关他十天的,可惜所长只有五天的权力。
汪成浩这种天然贱,怂就怂在这儿。根本就没询问,笔录便已写好,然后叫他签字。就这样的笔录,他也不敢不签。
所长去老桂家找二孙子。本土的孙子好解决,他打汪成浩的事不追究就行了。所长对二孙子说:“那个汪成浩,我将他送拘留所了。他报假案,说你打了他。”
二孙子一听大乐。这个所长上道。连忙送了所长两条软中华。二孙子与孙不武一样,要的是面子,钱不钱的一点不在乎。
所长开始与二孙子商讨李满屯的事。李满屯是什么样的德行啊?心眼窄不窄啊?一般喜欢怎样打击报复啊?
这个,二孙子也不清楚。他与二十一中的妖孽们接触时间不长,对他们还不十分了解。二孙子含含糊糊地说:“听说李满屯是二十一中的第二大祸害。整起人来可以叫你死不了活不成。
但是呢,这家伙有两怕。一是怕他们老师,尤其是他们班主任梁老师。但是,有事千万别向他们老师告状。汪成浩就是向老师告状,差点被李满屯杀了。是真的杀,不是说了玩。汪成浩是被第一大祸害救了。否则汪成浩现在恐怕头七已做完,准备做二七了。
不过这事被老师知道了。老师罚他们驮着一百斤的杠铃做下蹲,每天一万个,接续一个月。厉害吧?李满屯他们兄弟四个,还有并列第二大祸害的孙不武乖乖地下蹲。
二是怕安然酒庄一个看门的。那真是打骨头缝里怕,见面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跑。我爷爷说,那看门的是他家的老警卫员,从小将他打怕的。”
所长有一事不明,虚心请教:“李满屯是第二大祸害,那第一祸害是谁啊?”
张秋生啊!这你都不知道,还当什么警察?张秋生是市委李书记儿子。以后遇见他绕着走,千万别招惹。二孙子谆谆告诫:“张秋生一般比较和气。但是,千万,千万别将他惹毛。否则,吃不了兜着走。”
市委书记的儿子,我吃饱了撑着要招惹他。不过,所长又虚心请教:“李书记姓李,他怎么姓张啊?”
我靠,他爱姓张,你管得着吗?你这警察怎么当的?一点纪律都不懂。不该打听的绝不能打听,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所长被二孙子喷得蔫头耷脑。回到自己所里,前思后想,李满屯绝不会善罢甘休。他现在没实施报复,是因为没时间,天天要下蹲一万个呢。一个月后,他会放过我?京城大衙内是那么好相与的?
所长想想,又出了门。他去找王建新。他与王建新在一起待过,关系还不错。听说沿河分局与二十一中关系好,找他请教一下怎样对付李满屯。
所长为什么不找自己的阳泉分局?阳泉分局的尹天寿不是玩意儿。找尹天寿,没事都会整出事。
王建新让所长吃了颗大大的定心丸。没事,二十一中的那些妖孽,个个都是大大咧咧。他们共同的德行是事不过夜。无论什么事,哪怕你捅了他一刀。只要你躲过今天,明天大清早碰面,照样在一起吃包子喝稀饭,嘻嘻哈哈像没事一样。
但是有一点,不能辱及他们的父母及家人,否则就是不死不休。他们要不将这人整得后悔投胎来到这个人世,那就不叫妖孽。
所长拿二孙子说的一番话请教王建新。王建新哈哈大笑,说:“这个二孙子自己吃了张秋生一个大亏,现在心里还发颤呢,当然这样说。”
王建新将二孙子砸安然酒庄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这事也怪我。当时马马虎虎将他放了。要是将二孙子留到夜里一点再放,就没了后来的事。
董市长将儿子送到外地,然后再回来,不就一点事没有?现在还照样在一起玩。”
王建新又安慰所长,李满屯他们偷看银会录像本来就不对,罚他们是应该的。我可以保证,他们绝不会不服。不过你们做的太过了。老实说,他们还未成年,怎么能罚五千呢?
还有,罚了就罚了,千万不要退回,也不要赔礼道歉。就当没这回事,见面照常打招呼就行。这些妖孽讨厌人拍马屁。他们学校的一个校长,马屁没拍好,硬是将他送牢里去了。这个你知道吧?去年夏天的事,轰动全城。
所长放心了。并且真心觉得李满屯是好孩子。拿得起放得下,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再说汪成浩。在拘留所等了五天,挨了无数次打,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桂利湘就是传说中的二孙子,而李满屯是比二孙子更牛-逼的孙子。
蹲在拘留所的人,很少有不知道李满屯与二孙子的。牢友们说,被二孙子打了,居然还去报案,叫我是所长也要将你送进来。啊,更为出格的是,李满屯看个录像你竟胆敢告发。这就要打,为李满屯打。
不打不行。李满屯要是知道了,我们见你没打,那他就要打我们。他打我们还是轻的,要是拍我们两下,我们就算死了。
李满屯以及二孙子在这些犯人中特别有威信,以至于这些犯人都为他们报仇?才不是!拘留所、看守所、监狱及劳改农场等地方,向来就是惯犯欺负新犯,强者欺负弱者。
当然,李满屯与二孙子他们在麒林市的流---氓混混中名气也是大。尤其是二十一中的几个妖孽,在麒林道上混的没有不知道。
像汪成浩这样的脓包本来就是欺负的对象,要不将之蹂躝到死,就不能显示他们的牛---氓本色。李满屯只是他们的一个借口罢了,牛氓欺负人也要理由的。
汪成浩临出拘留所时,牢头揪着他衣领说:“回去让李满屯别看录像了,请他们看你老婆。真人秀,比录像好看,起码不费电。”
第八百零四章 到嘴的肥肉
在汪成浩眼里,这些牢友全都是些混混与穷骨头,他打脚丫子都瞧不起这些人。委实是打他们不过,否则绝对要自卫还击。
汪成浩心里暗暗发狠,哼,打我,很快活是吧?很爽是吧?我叫你们怎么快活就怎么受罪!我叫你们怎么爽就怎么哭!你们吹牛皮的话我都记着呢,我要叫你们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出了拘留所门,汪成浩靠在那扇大铁门旁边的墙根上。他迈不动脚。我怎么就得罪了鼎鼎大名的桂少爷。平时想巴结都摸不着门头,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得罪了呢?
李满屯就更可怕。那天的杀气还记忆犹新,想想就肝胆俱颤。这可怎么好,回去还有命活么?
在一起住着快两年了。怎么就不知道这是高级首长家的孩子呢?我真糊涂啊!
拘留所的干警见汪成浩靠在墙根上发呆,过来催促道:“怎么还不走,还想多待几天,是吧?”
汪成浩暂不回家,直接去了沿河分局。他要告发拘留所里的那几个牢友。牢友们平时相互吹牛的话,他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
汪成浩立功了。他所告发的那些东西,起码有三分之一属实。三分之一中,起码有一半是警察尚未发现的犯罪事实。
别的都不说了,其中一件重大杀人案,就让沿河分局立了一大功。
三个月前,阳泉法院执行庭的一名执行员,深更半夜在家被人砍了七刀。这个执行员虽然侥幸没死,但也是身负重伤,今生恐怕是残废了。
此案震动全市,大多数人都认为是报复杀人。政法委下令,要阳泉分局限期破案。警察系统号称神探的王建新,焦头烂额的忙了三个月,至今也没搞出头绪。
这个案子让沿河分局根据汪成浩的告发一举破获。原来很简单,一个小偷去那执行员家偷窃。偷窃过程中,那执行员醒了,慌乱中小偷捅了他几刀后仓惶逃跑。
尹天寿很高兴,亲切地问汪成浩是怎么进了拘留所,如果可能他愿意撤销对汪成浩的处罚,并责令龙王庙派出所给他补偿。龙王庙派出所不是他的心腹,早就想找个理由处分他们。
听着汪成浩结结巴巴嗫嗫嚅嚅将事情经过说完。尹天寿嘬嘬牙花,朝汪成浩挥挥手冰冷地说:“好了,你回去吧。”
靠,被湘湘打了,这脓包还去告状,这不傻-逼么?上吊都不找棵好树。龙王庙派出所如果不机灵,不将你关进拘留所,你四处瞎告,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其实凭汪成浩的胆量,凭他对权力的畏惧,绝不敢四处瞎告状。可尹天寿不这么想啊。他是属于老桂的派系,老桂孙子的事,他责无旁贷地要尽力维护。
这事怪不得龙王庙,甚至做的非常对。再说了,要说违法,尹天寿对汪成浩的做法也违法。人家来举报,他竟然将人关留置室里五天。为了尽快破案,为了防止案情泄露,为了保护举报人的安全,将汪成浩留在分局里也有必要。但你应当给举报人安排适当的住处,而绝不能将他关留置室里。
老婆被厂长睡了,没得到一点好处。协助警察立功了,也没得到一点好处。汪成浩这个可怜又可恨之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回家。站在自家楼的单元门口,看着对面的小院及小院里的小楼,汪成浩的心肝又在打颤。
这是一帮比桂少更厉害的人。没人告诉他李满屯的确切身份,但可以猜出来。桂少都怕,那么他们家的官小得了吗?汪成浩哪怕是在心里都叫桂利湘为桂少,而不敢叫他二孙子。
脖子一股凉意,汪成浩感觉到李满屯的短剑在头顶挥舞。李秀英给他的安神符,只是让他恢复神智,那种心理阴影却无论如何也抹不掉。
汪成浩像祥林嫂一样不住唠叨,我真糊涂,我真糊涂。本来小楼小院的住着,小轿车开着,就应当想到这是大官家孩子。我真糊涂,竟以为他们是暴发户子女。总以为那些两劳释放分子,没有正当工作的人才成暴发户。
我真糊涂,竟没看出他们气质与暴发户子女不同。他们那种霸气,暴发户子女有吗?没有,绝对没有。只有大官才有那种霸气,那叫官威。
陶桃在街口摆了个烟摊。有人告诉她,汪成浩回家了。陶档赶紧收摊,丈夫在里面受苦了,得回去给他做点好吃的。
窗帘都没拉,汪成浩就一把将老婆抱住,手也随即伸进老婆的衣服里乱摸。光滑的皮肤,硕大的葫芦。汪成浩呼吸变得急促,手又一直向下滑。那儿已经湿了,紧贴的胸脯剧烈起伏。
待在那儿十多天,肯定焦渴了,男人都是这样。陶桃理解这个,她的身体已做好准备,要好好让男人,那,那啥。
然而,汪成浩停止了抚摸,手也从女人的裤子里抽出来。陶桃以为丈夫开始要了,自觉躺到床上。可是汪成浩并没有上,还是站那儿发呆。眼前那美好的**没有吸引到他的目光。
等了一会,见丈夫没反应。有点冷,陶桃拉过被子盖上,然后问道:“你怎么啦?要就快点。”
汪成浩坐在床边,对老婆说:“你知道旁边那小院里住的是什么人么?”
不知道。只知道是四个中学生。以前还有个女生,后来走了。
汪成浩在身上掏摸,他想找香烟。可是身上没有。又在房间里找,没有整支的,只有几支大半截的烟。是陶桃打扫卫生,觉得这大半截的烟还可以抽,于是留下了。
汪成浩将半截香烟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对老婆说:“那天打我的,是桂省长家的孙子,这就没得说了。”
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陶桃的观念、想法与老公差不多。听说打老公的是省长家孙子,吓得立即坐起来。这可了不得了,得罪了省长孙子,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这这,这甚至不是得罪不得罪的事,省长的孙子本就该敬着的,我们却去得罪他。这,这可如何是好?
平时对居委会主任都奉若神明的人,现在却得罪了省长孙子。省长有多大?整个麒林市都没有比省长还大的人!
整个麒林市都没有比省长大的人?汪成浩告诉老婆,有,并且就住我们隔壁,我却将他们都得罪了。
陶桃没问隔壁那些中学生家里是什么官。没那必要,省长就已经扛不住了,比省长再大哪怕一丝丝,那就要了她的命。要是搁在别人身上,她会八卦,一定要打听一下是个什么官。八卦一般都是八别人,哪有八自己的。
陶桃没说话,坐那儿发呆。她也无话可说,这事只有听丈夫的,他是家里的主心骨。
庶务官伊凡·德米特里·切尔维亚科夫的灵魂笼罩着全人类。也附着在汪成浩夫妻身上,虽然他俩连官的影子都挨不着。也正是挨不着官味,他们就更加敬畏官势。
这是人性的弱点。契诃夫通过庶务官伊凡·德米特里·切尔维亚科夫这个人物将之揭露出来,放到世人面前展览。
庶务官伊凡·德米特里·切尔维亚科夫在无端的恐惧中,将自己折腾死。草根小百姓汪成浩夫妻也正处在这种无端的恐惧中。
汪成浩比小庶务官要好得多,再么恐惧也不至于死。抽了三支半截烟头,汪成浩下了决心,对老婆说:“隔壁的中学生喜欢看那种录像,是吧?”
陶桃点头,是啊,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得罪他们的。
这说明什么?汪成浩循循善诱:“说明他们想女人,特别想女人。因为身边没有女人,所以才看那种录像。”
晚上十点一刻左右,一辆皇冠停在小院门口,一个中学生下车将院门打开。早已等在门口的汪成浩夫妻朝这帮中学生点头哈腰。
李满屯心里一阵狂喜。汪成浩的老婆好,年轻漂亮,竟然主动送上门来。早知道汪成浩这么上路,我干嘛要打他呢?可以与他好好谈嘛,我们是可以结成连襟的嘛。
心里高兴脸上却没表现出来,李满屯不动声色地说:“好,行!我们正缺一个保姆。你明天过来,帮着打扫卫生、洗衣、做饭。每月工资五百,行吧?”
李满屯毕竟年轻,毕竟本质很好,说不出更无耻的话。不过有些话还是要说,不然后面的工作难以进行:“你们自己想想,还有什么服务可以提供?哦,对了,怎么称呼她啊?”
她,她姓陶,叫陶桃。随便你们怎么称呼,叫陶姐,叫陶桃都行。其它的服务都行,只要她能做到。汪成浩想想,再加一句:“做得不好请原谅,总比看录像好,还省电。”
比看录像好是什么意思,还用多说么?姓李的其他三个兄弟身体开始发热,巴不得现在就让这女人进门。
李满屯却从怀里掏出一挂钥匙,解开几个递给陶桃说:“这是大门及房门钥匙。明天你自己进来干活。我们全天都不在家吃饭,将宵夜及第二天带学校的饭菜准备好就行。”
第八百零五章 敲诈勒索
与庶务官伊凡·德米特里·切尔维亚科夫不同的是,汪成浩夫妻的恐惧中还带着敬畏。一种对上位者敬若神明的畏惧,谢主隆恩般地感谢这帮中学生收了他们的奉献。
汪成浩感叹地说:“高级首长家的孩子就是不同啊。态度亲切和蔼,平易近人啊。”
陶桃没回答丈夫的话。她在害怕。四个楞小伙吔,能受得了么?以前陪厂长睡觉,一点没觉得什么。厂长就一个人,还又胖又矮。做为男人他喜欢这一口而已,其实那话儿短小细软,真正折腾的时间只有十几秒不到。每次都是还没什么感觉,厂长就完事了。
这次可了不得了,四个,个个人高马大。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只有累死的牛马没有累死的田地。可是,如果,受不了,服务不周到,他们会不会发火?听说大官家的孩子,脾气都很古怪的。看着亲切和蔼,却说翻脸就翻脸。
陶桃又想起一个事,问丈夫道:“你不要么?明天就归那些少爷了。”
汪成浩虔诚地说:“不能要。要干干净净地给那些少爷,别弄脏了。别说他们不知道,这些大户人家的孩子什么没见过?
再说了,少爷对我们不薄。一月给五百呢,比你摆香烟摊赚得还多。在厂子里上班,每月才一百多点。”
是啊,还一点不累。整个白天没事,收拾一个小楼要不了多少时间。就是晚上十点多后才有事,夜里恐怕很累。
不说汪成浩夫妻的胡思乱想。三个兄弟不明白,这么一大块肥肉,为么现在不吃却要等到明天。
李满屯看着陶桃那浑圆的臂部消失在她们单元门道,然后对正在抱怨的兄弟们说:“你们那些修真用品收好了吗?收好了,那再检查一遍。从此这些东西不能乱放。为个女人而泄露秘密,太划不来。”
兄弟们在检查有关修真物品,李满屯在打电话:“老孙啊,哈哈,是我,哈哈——。”
孙不武在电话里骂,你傻笑个啥呢,吃了笑星屎,喝了笑星尿?李满屯不在乎孙不武的骂,还是大笑不止:“哈哈,哈哈——,我告诉你哈,老孙,我有录像看了,哈哈,真人版。年轻又漂亮,前突后翘。皮肤都能掐得出水,哈哈——”
羡慕嫉妒又怀疑,李满屯别不是瞎吹吧?孙不武对着电话楞了一会神,又说:“老李,你就yy吧。靠,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还恰恰就轮到你?”
没办法,我们人品好,人家自觉自愿投---怀送---抱,我不接受也不好意思啊?哈哈——,知道那个汪成浩么?就是我要杀的那个人。刚才将他老婆送来了,我不骗你。他老婆你应当认识吧,街口卖香烟的。你还流口水说这女人水蛇腰,性---感。只是不知道她是汪成浩老婆罢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的住处离的很近,相距只有三百来米。都在这个小区,都归龙王庙派出所管。上学都走同一街口路过。每天都能看到陶桃的烟摊。其实吴痕兄妹的住处也在这一带,这儿离学校近。
他们都是早出晚归,一整天都在学校,也没见过陶桃几面。只是偶而回家拿东西,都是匆匆而过。两个色-狼交流过意见,他们小区某个街口,一个摆烟摊的女人漂亮性---感。
孙不武一夜都没睡好。正是春天,正值青春期,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渴望女人?孙不武大大地不服,尼玛,李满屯什么事都走在我前面。连这种事他都能抢先,真,真他娘的不公平。
第二天清早,天还没亮。兄弟们依惯例起床做早课。孙不武没做,自从进入金丹期,他们对修炼都马马虎虎。学张秋生,抓紧时间多玩几年。
大妖孽们的这种行为刺激了小妖孽们。现在个个都发奋修炼,得到金丹就可以悠哉游哉的玩了。
得到金丹当然很好,可是渡劫却很危险?才不,老大们渡劫一个都没死。有李秋兰与然然姐在,双料保险,有什么危险了?
孙不武不打扰兄弟们的修炼,一个人开车出门。他干什么去?他想了一夜,想起包工头郝老板欠着他的。尼玛,将我头发和上他老婆的那啥血,这个仇差点忘了,必须要他将老婆送来补偿。
郝老板的老婆虽然比汪成浩老婆差点,但破袜子比光腿好,有总比没有好。其实吧,也就是年纪比汪成浩老婆大了一点,孩子生多了一点。长相还真不错,比汪成浩老婆更性---感。
郝根生家也住在城东边缘,离孙不武他们的住处并不远。孙不武开着车没一会就到。
天还没大亮,孙不武不管这个,还是一脚将郝根生家门踹开,随手就将门边的电灯开关按下。
天色要亮未亮,正是睡意正浓时,郝根生夫妻俩被踹门声惊醒。郝根生吓得往起一坐,他老婆却吓得钻进被窝。
孙不武像煞神一样,站在床边对郝根生说:“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郝根生这阵子一直惶惶不可终日。杀人,杀那些鬼都怕的人,会有怎样的结果?他不知道,也想像不出来。
亲眼所见,那么厉害的鬼,一声喝令就乖乖钻进小瓶。这些猛人会怎样收拾他,郝根生想想就要尿裤子。是真的尿裤子,他现在就在被窝里尿。
杀我们的事先放一边,孙不武说:“把我们的头发,啊,你想得出来,竟然和上你老婆的那啥血。非常伤人的。这个账怎么算?”
迷信思想严重的郝根生承认,将人头发和上女人那啥血确实秽气,确实伤人。这个账,无论怎么算不过分。何况还有杀人。没杀死是因为这些人太猛,却不能抵消他杀人的事实。
郝根生说不出话,连看都不敢看孙不武一眼。大清早的,孙不武没时间多说废话,毫不客气地提出两条路让郝根生自己选择:“现在有两个办法,一是也将你的魂儿收进那小瓶。”
郝根生想反对,想让孙不武说第二个办法,可是他怕到极点连嘴都张不开。张秋生接着就图穷匕首现:“第二个办法是让你老婆去我们那儿。干什么,你懂的。愿意吗?”
郝根生点头,再不赶紧点头这猛人就要用第一个办法,那可就真的要了他的命。
孙大少爷将几把钥匙扔在床头,说:“这是我家的钥匙,待会儿叫你老婆自己去。我们要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家,她要打扫卫生,洗衣,做饭。”
孙不武其它话说的与李满屯一样,又将自家地址说了。最后掏出五百元钱,先付一个月工资。
郝根生想不到竟然还有工资。五百元管全家一个月的用度还有余。对于老婆去侍候这些猛人,郝根生没有意见。他反正也不行了。自从那天之后,他的二老板就始终没抬过头。
郝根生也照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去找过老中医。药吃了好几副,可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很悲哀,不该听鬼话,做鬼事,以至于落到如此下场。他是自作自受,怨不得谁。
郝根生觉得孙不武的处理办法很好。舍得一个老婆,换来平安无事,太划算了。反正老婆目前对他无用,总的来说他还算赚了。
上午一下课,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人就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兴奋得都要流口水,两人决定今天晚上第二节自习课不上,回家早点。
中午时,张秋生回学校。李满屯惊奇地问:“你怎么回来了,针打完了?”
没呢,哪打得完?医院里是人满为患。张秋生又牛皮哄哄地说:“今夜有个重要手术,要我主刀。院长叫我回来休息,一定要养足精神。”
平时,张秋生的这种牛皮,总是让这两个水货羡慕嫉妒。但今天不,今天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儿。
两个水货向张秋生吹牛,他们一人搞到一个女人,已经带回家了,今晚就可以开荤。一个将昨晚,一个将今早的事向张秋生大吹法锣。
现在开始张秋生嫉妒羡慕了,开始不平衡了。张秋生的青春也在萌动,也憋得难受。平时忙学习忙工作,一直强行压制而已。现在被这两个水货一挑逗,就有点压制不住。
张秋生脑海里迅速过了一下,没有找到像眼前这两个可以敲诈到的女人。于是就开始打击他们,这是张秋生的一贯做法。在日本就打击这两人,害得他们很长时间疑神疑鬼,生怕那两个日本女人怀了孕。
两个家庭妇女而已,没文化,没气质,有什么好得意的?张秋生说:“送给我都懒得要。”
切,老张你就嫉妒吧。李满屯说:“我又不要她考大学,要许多文化干嘛?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孙不武也说:“我也不带她出席什么重要会议,又不带她参加什么盛大宴会,更不送她上电视,要什么高雅气质啊?”
对对对,李满屯说:“我也不带她上街,要气质干嘛?我们也就研究研究女人那儿到底长啥样,体会体会女人到底什么滋味。长得不错就行了。”
唉,天怎么还不黑啊。想想今天终于实现梦想,抱着---女人睡觉,那是何等的美好哇。
第八百零六章 想招挽救朋友
看着李满屯与孙不武的得瑟样,张秋生决定,非将这两人的好事搅黄。
嗯,那个,你们还让人家老婆当保姆?张秋生问道:“剥削人家的劳动力?”
怎么叫剥削劳动力啊,我们付高额工资的,比国企都高得多。李满屯说:“哈哈,从此不用洗衣、做饭了。想想都开心。”
孙不武也开心大笑,说:“我也从此不用吃钱不喜的清汤寡水了。近两年,可被这小子折腾苦了。现在算是大解放。餐餐有荤有素,真好。”
嗯,很好,很好,幸福又美满呀。张秋生说:“我要找吴烟与李秀英来,一道讨杯喜酒喝喝。”
正在兴奋地的李、孙二人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什么意思,找吴烟与李秀英来干嘛?
张秋生掏出香烟,没按惯例递给李、孙二人,自顾自的点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不说了吗,讨杯喜酒喝。另外呢,我要问问吴烟与李秀英,尖-银保姆,这种**不如的人,李家与柳家到底管不管。如果不管,我就去八合湖,问问广大修真群众,修真界遇到这种事一般怎么处理。”
切,修真界根本不管这事。他们中大部分人都三妻四妾的日子过着,有的还妻妾成群。
哦,那也很好,李秀英与吴烟不管,广大修真群众也不管。那我发动二十一中广大同学,讨论一下,这种连万恶的地主资本家都不如的行为,我们应当怎样批判。尖-银保姆,啊,这还了得!普通人肯定会管的,广大人民群众最是容不得这种猪狗不如的人。
李满屯与孙不武同时咆哮:“我说过李秀英与吴烟不管的么,啊,我说过么!”这事要是让全校知道,那可真不得了。李秀英与吴烟嘛,多少是家里人,内部矛盾好解决。再说了,女生嘛,我们来个阳奉阴违,她们也不好意思跟后面看。
李满屯对张秋生说:“老张,你这是嫉妒。嫉妒我们有,而你没。所以要搞破坏,要把水搅浑。”
张秋生不理睬李满屯,张口喊道:“李秀英、吴烟快来!可了不得了,要出大事了!”
李、孙二人将手背背后,一副你喊她们来吧我不怕的样子。
吴烟与李秀英眨眼就来了,问张秋生什么事这样大喊大叫。
张秋生指着李、孙二人说:“真是不得了了,要翻天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两个恶霸,竟然强迫别人将妻女送给他们当保姆。保姆只是掩人耳目,实际上是要行那苟且之事。**不如啊,令人发指啊,欺男霸---女啊,强---抢民---女啊!旧社会万恶的地主资本家都做不出来的事,他们做出来了。你们看着办吧。如果你们不管,我再想别的的办法。”
两个女生脸都气得通红,吴烟努力用平静的语调,朝李、孙二人问道:“此事属实?”
李、孙二人还是将手背背后,仰头看天,就是不说话。他们无话可说,心里却将张秋生骂得狗血淋头。
两个女生再问明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就去向林玲请假。先做好那两个女人的工作,再来对付这两个男生。这叫釜底抽薪之计,叫两个女人严防死守,坚决不让色---狼得逞。
不过保姆嘛,也确实需要。两帮男生的日子过得,看着都让人纠心。
两个女生请了两节课的假,可是下午第一节课还没上就回来了。她俩分别对两个保姆做了大量的思想工作。叫两个女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受了**们的侵犯。
还开诚布公地告诉两个女人,别看是一些中学生,其实骨子里坏得很,专做那欺负妇女的事。谆谆告诫两个女人,领口一定要扣好,别让那些男生往里瞅。不要穿短裤与短袖衫,那样容易刺激他们的兽--性。
反正吴烟与李秀英就没说男生们一句好话。在她们口中,这些男生个个比黄世仁、南霸天还坏。
两个女生说得口干舌燥,却发现一点作用没有。两个女人都唯唯诺诺,问一句答一句。这样不行,她们太软弱,经不住男生们的威逼。
回来的路上,李秀英将车停在路边,对吴烟说:“这年头,这世上,还有这样没用的女人?那个王腊娥,根本就没听我们说什么,她一直在发抖。”
两个女生一中午的唯一收获,就是弄清了两个女人的名字。一个叫王腊娥,一个叫陶桃。
吴烟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人上一百,五颜六色。这世上什么人都有,陶桃与王腊娥这样没出息也不足为奇。我搞不懂的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怎么就能在茫茫人海里将她们找到?
啊,你们有这本事去找法宝嘛,去找颗千年人参也行。我们的法宝,啊,还有天材地宝都是张秋生找来的。这两个混蛋倒好,专门找女人。”
还是张秋生好。这点要有一句说一句。李秀英说:“张秋生心思都用在正路上。不像小七与小五,脑袋里全是歪门邪道。”
哪有,张秋生也是一路货。男生或男人都是这样,吴烟说:“你没听说过吗,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最起码,张秋生不像小七与小五这样恶心!李秀英为张秋生辩护:“张秋生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哪像那两个,瓠子黄瓜一起数。只要是女人,不论老少,全收。想想我都要吐!”
这个,吴烟承认,张秋生真的很好。这家伙就是口头革命派,什么无耻的话都敢说,但真打实干的事却不做。
吴烟心里想着张秋生的好,嘴里却说:“张秋生哪有这样好?之所以目前没发现他有出格之事,完全是梁老师,还有然然姐与李秋兰管得严罢了。”
嗯,张秋生家教严,他不敢胡作非为。张爷爷对张秋生别的不管,品行教育却一点不放松。不像我们家。一会搞什么斩七情断六欲,结果硬是将人逼出闷---骚。一会那些老糊涂又发明什么,什么泄欲以破情劫,这都什么嘛。哦,男孩泄----欲了,破情劫了,那我们女孩呢?
就是!吴烟严重同意李秀英的说法:“事实却是,他们没泄什么欲也照样轻松渡劫。现在好了,已经渡过劫了,却反过来泄----欲。简直乱七八糟,牛头不对马嘴。”
两个女生将车停在路边发牢骚。但是总发牢骚没用,事情还要解决,绝不能让卑鄙无耻的行径发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两个女生想了一会也想不出好办法,吴烟说:“走,回校,找张秋生去。以毒攻毒,以第一祸害对付第二祸害。”
张秋生一时半会也想不出好办法。总不能将他们打一顿吧,或者给他们一人来个瘪食阳诺萎?好歹也是朋友吔,为这么个破事翻脸就不好了。只是从此以后,每当夜深人静之时,想起这两人正在快活,心里肯定会老大的不舒服。
唉——,一个人一个命,随他们去吧。张秋生刚刚想放过李、孙二人,抬头就发现这两人在得意地笑。笑得真叫一个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神态。
张秋生又不服了,心理又不平衡了。我还就不信对付不了你们,扭头对两个女生说:“让我好好想一想,最迟今晚下自习时答复你们。”
李满屯预感大事不好,连忙说:“老张,你今晚不是有一台重要手术么?你还要主刀吔。可千万别忘了。”
嘿嘿,你什么时候信过我的话?我那是随口吹的牛皮。再说了,即使有重要手术,为了挽救你们,我也要请假。
张秋生刚才真的是吹牛皮。哪有什么手术让实习生主刀的?尽管很多手术实际上都是张秋生主刀,但也只是以助手的身份。所以,他的手术成功率百分百也出不了名,除了本院内部的小范围。
让张秋生大中午跑回学校的原因是,今天注射室来了个变---态老头。卫校来实习的**经验不足,做了两次穿刺都没成功。于是这老头就发脾气,污言秽语脏话连篇。
张秋生过去,却被老头拒绝。草,自古而今,就没见过男的当护士,你给老子滚开。
好吧,我们不与老头一般见识,换护士长来。护士长总是女的吧?还是不行,非得那个**来不可。
这么个蛮横粗野的老头,那**怕,躲得远远的哭,就是不敢上前。好不容易将**哄好,再加护士长的强迫命令,**怯生生的再次给老头穿刺,护士长与张秋生站旁边为她保驾护航。
老头却不配合。叫捏紧拳头,他非张着手掌。叫伸着胳膊,他非将胳膊弯起。一会骂**手法太重,一会又骂她没责任心。搞到后来干脆骂护士长与张秋生。
张秋生怀疑这老头是闲得无聊,跑医院来寻开心。否则怎么都解释不通他为什么这样瞎折腾。要么就是变---态,借此来****。
张秋生向来是尊老爱幼的,但今天实在受不了,这个老头让人尊敬不起来。
在老头的折腾中,药瓶被打破了,药水泼了一地。张秋生忍不住说了一句:“您老要是实在无聊,回家抓一把米慢慢数去,别在医院瞎闹。”
可了不得了,这下算是捅了马蜂窝。老头大叫大闹,一定要打张秋生。
护士长叫张秋生赶紧离开注射室,躲得越远越好。这老头招惹不得。
第八百零七章 鬼仙出场
如此胡搅蛮缠的老头,尊敬不起来,打又不能打骂又不能骂。张秋生也只有回避了,等于是放了一天假。
下晚自习,张秋生与吴烟、李秀英一道,先去李满屯那儿。孙不武想知道张秋生怎样祸害李满屯,他好早做准备,也跟在后面去了。
明天带学校的饭菜已做好,陶桃正在做宵夜。嗯,不错,青椒肉丝面。张秋生流着口水说:“陶姐姐手艺不错,给我来一碗。”
吴烟与李秀英不知张秋生要搞什么明堂,暂时不管了,先吃宵夜。也一人捞一碗。弄得李满屯兄弟四个不够吃,陶桃只好再重新为他们做。
张秋生呼里划拉,一碗面条一会就吃完。没饱,又拿起准备明天带学校的红烧排骨啃。
大晚上的,两个女生不吃太油腻的东西。不过春笋炒肉丁不错,上面那一层红油很诱人食欲的。就着面汤吃春笋,真好。
“陶姐姐,”春笋有点辣,吴烟一边吸凉气,一边说:“你干脆去我那儿,给我们做饭吧。男生这儿嘛,就算了。”
“那怎么成!”李满屯大叫:“要保姆,你自己不会找?”一回来,李满屯就发现家里整齐清洁,比平时不知干净多少倍。不说待会上床做那啥,即使是做清洁工作也没得话说,何况这面条也下得不错,红烧排骨口味也挺好。
“老李啊,”张秋生啃着排骨做李满屯思想工作:“你呢,还是将陶姐姐让给吴烟算了。我这是为你好。”
这小子将我们明天的菜都吃完了。这倒无所谓。来坏我的事,这就不能容忍,李满屯冲张秋生大喊:“滚!”
要我滚,是吧。好吧,这儿是你家,你说了算,我马上就滚。张秋生说完又摇头:“唉,欲---火焚身啊,等不急了啊,重色轻友啊。巴不得我们快点走,以便成就好事啊。**一刻值千金啊,患难之交的朋友也不顾了啊,说翻脸就翻脸啊,交友不慎啊——”
李满屯被啊啊啊弄得烦燥,冲张秋生嚷:“你还有完没完?完了快快滚,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嘿嘿嘿嘿,张秋生贱笑。嘿嘿嘿嘿,不断地贱笑。笑得李满屯头皮发麻,小心地问道:“老张,你想干什么?”
嘿嘿,嘿嘿,我有四张瘪食阳诺萎,是四张牌全出做炸好呢,还是只出一张牌?
刷——,李氏四兄弟,包括孙不武四兄弟,全闪进房间,还将房门死死地关上。李满仓躲在房门后面毫无义气地说:“老张,只出一张就行了,你肯定赢。”
对对,李满斗、李满升也躲在房门后面大声支持:“老张,你是一牌定天下,绝对绝对是你赢。”
李满屯气得大骂:“草,就没见过你们这种叛徒!”
李满仓毫不惭愧地说:“当然要做叛徒!牺牲你一个,保存大部队,这是正确的战略战术。我们会追认你为烈士的。你的英勇事迹,我们会永远缅怀的。”
李满屯没自己兄弟办法,转而对付张秋生:“老张,这一招没什么创意,早就用烂了,不好玩。”他心想,瘪食阳诺萎已是终极法宝。张秋生再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了。即使出屁炸流星拳,那同样是老一套,没新意。他总不能让我得花---疯吧?
事实证明李满屯错了,错得离谱,张秋生祸害人的门道是层出不穷。
“明志、见志,过来一下。”张秋生轻轻喊道。李满屯,包括其他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明志、见志”是谁?
张秋生下面的话就让李满屯吓一跳:“那个,将无恕与木村带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不怕瘪食阳诺萎了,从房间里抢出来:“老张,不能!”李满屯与孙不武都吓得脸色苍白,说话都哆嗦:“老老,老张,不能瞎闹。”
鬼仙倒不可怕。无恕与木村可就了不得了,他们肯定要报仇。如果是奉旨报仇,那就更要大报特报,疯狂地报仇。
吴烟与李秀英知道瘪食阳诺萎不是好东西,早就躲到门外,装着没听见。李满屯、孙不武这些混蛋就要这样对付,她们装没看见就行了。
张秋生将两个鬼仙收做安然酒庄的员工,吴烟与李秀英是知道的。也知道男生们去安然酒庄捣乱,结果被鬼仙吓得个半死。
想不到张秋生竟然将鬼仙搬来对付李满屯与孙不武,这简直是核威慑,太好了。
没一会两个鬼仙就来了,一大一小两条狗跟在它们后面。八个男生吓得缩进房间,可哪有什么用?鬼是房门能挡得住的吗,何况是鬼仙。
张秋生不管这些,指着陶桃说:“这个女人叫陶桃,拜托你们保护她一下。”张秋生指着房门说:“也不用保护别的,不让陶桃受这几个人的欺负就行。”
两个鬼仙朝房门看了一下,点头。房门在鬼仙眼里像不存在一样。
张秋生又说:“你们也不用时刻盯着,隔那么一段时间看这儿一眼就行了。如果发现他们对陶桃图谋不轨,要行那苟且之事,你们就放无恕与木村来咬。”
张秋生不管吴烟与李秀英在场,对无恕与木村说:“要咬就咬他们二老板!虽然又臊又臭口味不太好,但却是大补的。”
好,解气!吴烟与李秀英在门外差点笑呛过去,却又不敢笑出声。李满屯与孙不武在房里气得想骂,却不敢骂出声。他们怕张秋生现在就放狗咬。
将孙不武四兄弟带到他们自己住处。李满屯也跟在后面,要看看孙不武是否与他同样待遇,否则不公平。
当然是一视同仁。带两个鬼仙过来,是要它们认准门头,认准人物。
李氏与孙氏兄弟们心中的欲---火被彻底扑灭,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想想看,自己在干那啥事,旁边有两双鬼眼在盯着,谁还能有兴趣?
不管怎样,李满屯的穿着确实干净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邋里邋遢。而孙氏兄弟也彻底摆脱钱不喜的魔爪,终于吃上了荤菜。
双赢。对于两个女人来说,她们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简直好得没法说。也就搞个卫生做个饭而已,这些对于家庭妇女就不叫事。卫生,第一天认真打扫一下,以后就是保养。还吸尘器,各种拖把、扫帚等工具一应齐全。洗衣有洗衣机,做饭有液化气、电饭煲、不沾锅等等她们家没有的厨房用品。
三倍于普通职工的工资。还准许陶桃将孩子带过来。两个女生还给孩子买了奶粉、玩具、小画书。陶桃感动的落泪,她孩子可怜长这么大,从没吃过奶粉,从没玩过高级玩具,从没有崭新的小画书。
这些中学生一整天都不在家。晚上十点多钟才回来,吃了宵夜她们就可以回家。家就在隔壁,几步路就到。
吴烟在孙不武的住处隔壁买了一套住房,两室一厅。钱当然是孙不武出。让郝根生一家搬过来。这样王腊娥晚上下班,同样几步路就可以回家。
王腊娥对老公说:“原来,我害怕得要命。想不到他们这样好。我做梦都没想到可以住上这样的房子。三个孩子可以有自己的房间。”
郝根生说:“你还是小心点。这些可是猛人,猛得不能再猛的人。哪天一不高兴,我们可扛不住。侍候连鬼都怕的人,处处都要小心。”
陶桃也对老公说着同样的话。汪成浩感叹地说:“高级首长家的孩子素质就是高啊。这才叫心系底层群众。你准备着,说不定他们悄悄跑回来要你。男人嘛,不管高级首长,还是底层老百姓都是一样的。”
汪成浩有一点非常高兴。二孙子又来找他麻烦。但听说他老婆在李满屯家当保姆,二话没说就回去了。想不到李满屯成了他的护身符,连省长的孙子都怕。所以汪成浩格外地要老婆侍候好那帮少爷。
两对夫妻的心思李满屯与孙不武不知道。他们这些天都在讨论一个问题。修到金丹后,他们认为天下已少有敌手。即使上面还有元婴期,但这些元婴期他们大都熟悉并且关系还都不坏。所以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可怕的,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玩。
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明显是错了。这世上还有一种存在,它们叫鬼仙。世上就这么两个鬼仙吗?谁能肯定除这两个外,没有了第三、第四、第n个鬼仙?
明志与见志还好说,老张不会真的叫它们打人。可无恕与木村就难说。这两人生前就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死后变鬼再变狗,那凶性恐怕变本加厉,老张也不一定控制得住。一个不留神,被两个阴狗咬上还不知如何破。
其实即使是贺宁氏,他们也打不过。鬼将就差不多金丹级别了。贺宁氏也许是鬼王级别,那就更打不过。
头痛啊,千万不能躺着睡大觉啊,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那天一不留神,被人打死了还不知怎么死的啊。老张实际上是在提醒我们,不能成天想着女人,要抓紧时间修炼啊,这是为我们好啊!
俗话说,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同样,由勤入懒易,由懒入勤难。李、孙二人这些天都在唠叨,就是提不起精神去加紧修炼。
第八百零八章 请你们去破阵
懒人总是能找到理由偷懒。李满屯与孙不武再回过头来想。世上即使还有一个两个鬼仙,我们没招它,也没惹它,它们吃饱了撑着要来打我?
再说了,我们成天缩在学校。鬼仙真要来打,有李秋兰与张秋生在前面顶着,我们只要跟在后面冲就行了。所以嘛,修炼的事先缓一缓,还是先玩几十年。
陶桃与王腊娥是不能碰了,我们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啊。李满屯与孙不武想法达成一致,人家二百多岁还是金丹期呢,我们着个什么急?
这两人有共同目标就一致对外,没了共同目标就相互掐。前几天是要搞女人,后来是要共同对付张秋生。现在共同目标没了,又重新相互掐起来。
孙不武现在就不服李满屯。不为别的,是为了吴烟帮他买来给郝根生住的房子。
尼玛,干什么事我都要比李满屯多花钱。连找个找保姆,都要比李满屯多买套房子。孙不武不是心疼钱,他就是不服钱比李满屯花得多。
流感疫情终于过去了。张秋生又恢复白天来学校,夜里医院值班的作息。听了孙不武的抱怨,就骂:“成天就知道想着女人,智商逆增长,马上就要回零成白痴了。现在有钱多买点房是好事,知道么?”
买许多房干嘛?我也住不了许多,孙不武说:“难道要轮流住?今天住这儿,明天住那儿?”
增值,增值知道吗?钱是什么,就是花纸,只有商品才有价值,钱只是表示商品价值的符号。
我懒得与你们说许多。说多了,凭你们那笨脑瓜也不明白。你们去看看老赵他们,还有刘姐、李小曼与谢姐姐。他们在欧洲与东南亚炒了不少钱回来吧?你们去找他们借点钱,看他们有没有。
可以告诉你们,除了零花,老赵他们身上没太多钱。他们身上的钱全买房了,深圳、广州、浮云到处买房。住宅、商业门点,只要合适,立即就买。
那个,他们不是喜欢炒期货么?孙不武问道:“钱都买房了,还拿什么炒?”
什么叫喜欢炒期货啊,你这个木榆脑瓜!张秋生气得摇头,说道:“他们那叫见缝插针,股市、期市,汇市,哪儿有机会就去哪儿做。现在金融市场没机会了,钱就都去买房。房市也是一种市,一点不比金融市场机会少。
这些钱全部买了房。等到金融市场有了机会,再拿这些房去抵押贷款,一个钱就变成两个钱用。你们的知识面连秋同都不如,他才小学五年级。”
李满屯与孙不武陷入沉思。张秋生却不管他们在想什么,继续打击:“秋同嘛,长大后是个干事的料。你们俩呢,也就提笼架鸟,喝茶吸鸦---片,没事就娶二房、三房,再讨个七姨太、八姨太,研究女人体表的生理构造,正经事是一样不会。”
这个打击太严重,两个水货都受不了,两人同时反问:“那你呢,我怎么没见你买房?”
我怎么没买房啊!府右街的房子,现在经营的多红火?文成街,我一溜排的八间铺面,安然珠宝行一溜排四间铺面,这还了得么?龙啸路上的小楼,这难道不是房子?
府右街的房子当初才花了三万,现在值多少?起码三十万,我还不卖。文成街八间铺面,是花六十来万买的,两个港商追我屁股后面要花三百万买,我都懒得理睬他们。
安然珠宝行四间铺面,我爷爷也是花六十来万买的,与我的比爷爷心疼。可现在呢,已价值一百五十来万了。
还有啊,安然酒庄以及周边几个山头都被我承包植树造林了,这就更不得了了。俗话说,这是绿色银行啦!哈哈——
张秋生越说越得意,不由哈哈大笑。李满屯与孙不武受伤了,必须想办法回击。
李满屯反唇相讥:“植树造林?你张秋生骗取国家土地,一棵树都没种,都拿来种葡萄了。当我们不知道?明天我就去举报,哈哈——”
就是,就是。孙不武也随声附和:“几个山头的植树造林,那要多少人挖坑,要多少树苗?一点动静都没有,你糊弄谁呀?哦哈哈——,我明天也去举报。”
你们确实、肯定,必定要去举报?如果举报错了怎么办?举报错了就是诬告,得有个处罚措施。我们先说好了,举报错了陶桃与王腊娥归我。
陶桃与王腊娥归你,你要了干嘛?你不是铁和尚,不喜欢女人的么?
谁说我不喜欢女人啊?是男人都喜欢!只是没你俩那么卑鄙而已,居然强--抢民--女的事都能干出来。
好吧,在这事上面不能与这小子瞎扯。必须集中火力攻击他的薄弱环节。压根没种树就是他弱项,否则这小子又扯回到女人上去。
连旁观的华寒舟与韩冠阳都认为,老张回过头扯陶桃与王腊娥就是为了遮盖没种树的事实。
张秋生嗤之以鼻:“切,我没种树?不为了种树,我费那么老大的劲承包几个山头干嘛?
没人为我挖树坑?这年头挖树坑还用人力么?知道什么叫机械化么?我有十个职工,这就足够!我的那些职工智力比你们差?体力比你们差?
没见我买树苗?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的白瓜。我张秋生会种树苗,等小苗慢慢长?你们去问问刘姐,安然公司与好年华公司在外地买了多少树?区别在于,好年华都是买大树,安然公司都是买七八年树龄的小树。两个公司之间有分工,大树归他,小树归我。
李满屯还是不相信:“储物戒指里不能装任何活物,小树根本装不进去。你是怎么运树的,我怎么没看到?“
我运树为什么要给你们看?大型载重汽车不准进城。你李满屯是谁啊?特么大的牛-逼,能让我违反交规,特为地开进城给你看过,然后再向郊外开?
李满屯被骂更不服:“你张秋生成天悠哉游哉,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医院,哪有时间去种树?即使请别人种,你总要现场指挥。”
我张秋生做事向来只出主意做策划,从来不亲临现场,俗话就叫做甩手大掌柜。好年华、金年华、人之患,我都是只出主意,什么时候见我亲自动手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没咒念了,于是就耍无赖。我们哪天有空去放把火,将你那破山林烧了。看你怎么得瑟,还绿色银行呢。
好好好,不错不错,真是好主意!张秋生笑嘻嘻地说:“呵呵,那儿设置了几个阵法。李秋兰说如何如何厉害,我不太相信。你们去试试,将那些阵法破了,我请你们去秀水渔港喝酒。如果破不了呢,陶桃与王腊娥还是归我。”
与这小子说话要抓中心词。李满屯与孙不武将两个妇女问题扔一边,直接问道:“李秋兰在那儿布阵了?是只在酒庄附近,还是全部的山头?几个山头都布阵,那么一大片地,李秋兰还没这个能耐吧?”
李秋兰哪有这个能耐。可鬼仙有啊!鬼仙也是仙吧?再说了,他们生前就是接近飞升期的修真者,布几个阵是小菜一碟。再再说了,还有几个爷爷奶奶主导呢。
张秋生进一步地说:“这个阵吧,由我爷爷奶奶们为主,两个鬼仙为辅设置的。一共有三个阵。分别是困仙阵、阴阳双错阵与迷踪阵。
我大爷爷说,迷踪阵就是用来保护山林,防止普通人来砍树。困仙阵与阴阳双错阵呢,这个就很明显,用来对付修真人及妖魔鬼怪。
阵法布好后,爷爷奶奶就走了。现在由两个鬼仙主持阵法。它们两个轮班。一个负责酒吧,另一个就负责阵法。
快去吧,我看好你们。不能两个女人就换一餐酒,为了公平起见,秀水渔港我请一个月,菜由你们点。就这么说定了啊!”
李、孙二人还真想将安然酒庄那儿的阵破了。不为什么,仅仅因为好玩。另外气气张秋生也不错。他俩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对于阵法近于白痴。
可是老吴会啊。老吴最是喜欢钻研阵法。虽然爷爷奶奶加鬼仙强大到无以复加。但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呢?那可就牛-逼大发了,那就太有成就感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敢于去破阵的另一大原因是,他们相信张秋生不会让他们死,李秋兰就更不会伤他们一根毫毛。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去?
吴痕每个星期六晚上都会回来。他要参加星期天的训练。军事与打斗训练太重要了。稍一松懈,别人就会超过他。修炼可以放松,因为大家都偷懒。打斗却要加紧,因为大家都在加紧。
李秀英与孙妙因都搬到吴烟那儿住。吴痕回来只有住孙不武或李满屯那儿,反正两个住处随便他。
不过从上次回来,吴痕就跑华寒舟与韩冠阳那儿住去了。李满屯与孙不武那儿都突然多了一个女人,让吴痕不适应。尽管两边的女人都不到晚上十一点就走,吴痕还是不适应。自从吴嫣的事情后,吴痕见女人就躲。不是闷--骚,而是害怕。
第八百零九章 破阵
星期天,训练结束。李满屯与孙不武跑华、韩二人住处,与他们一起吃饭。饭桌上说了安然酒庄的阵法,问吴痕去不去破一下。
吴痕痴迷于阵法,见猎心喜。一点都不用李、孙二人的撺掇,立即就答应去破破看。他也坚信张秋生与李秋兰不会随便杀人。李满屯与孙不武隐瞒了阵法是由鬼仙主持的事实。只说三个阵法都是张秋生爷爷奶奶们布设的。
爷爷奶奶布的阵法吔。不说破了,能见识一下也是非常好的历练。这是多好的机会啊,可不能错过。吴痕哪知道,迷踪阵与困仙阵实际上是张秋然照着古阵法创的。阴阳双错阵是两个鬼仙各自完成一半,最后由张秋然综合修改而成。
这些阵法都由爷爷奶奶们斟酌、删减、修改,最后定型。当时刚好爷爷奶奶都在家。
华寒舟与韩冠阳也要去。他们也隐瞒了鬼仙的事。吴痕老实就在这上面,吃了这些祸害无数次亏,至今他还相信所谓的兄弟。
既然今晚要去破阵,那当然要好好吃一顿。华寒舟临时去街上买菜,盐水鸭、牛肉脯、卤猪脚等等买了几大包,又去饭店炒了几个菜。
五个人饱餐一顿立马出发。还没出城,刚好就遇见赵如风等几个人。两部车都停下来打招呼,赵如风说:“你们不上晚自习么?那干脆跟我喝酒去,安然酒庄。”
特勤组正式任命赵如风为麒林分队队长,中校军衔。荆长庚为政委,也是中校军衔。吴痕为副队长,少校军衔。
赵如风与荆长庚本来就是正处级,中校军衔对于他们不算提拔,大家也无话可说。而吴痕为少校军衔,张秋生就大叫:“吴痕才大一吔,就二毛一了。而我是大五,才一毛三,这个不公平!”
没人理睬张秋生。一来是没理由反驳。这小子确实是大五。大五的级别比大一的低,真的说不过去。
二来这小子就不能与他多废话,越说话越多,歪理邪说层出不穷,让人头痛。
张秋生见没人睬他,就撺掇李小曼:“哎,我说李小曼,你可是研究生吔,硕士,怎么与我一样才上尉啊。我这个大五是水货,是靠作弊得来的。你的研究生可货真价实,怎么着也要弄个少校吧?”
李小曼也不理睬张秋生。她对什么级别什么军衔一点都无所谓。特勤组就是给她个普通士兵,她也无所谓。
张秋生还是跟在李小曼后面啰嗦:“哎,你好像是副处级吧?就凭这个,实打实的少校军衔跑不了。我告诉你啊,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千万可不能太老实了,该找组织上要的一点不能手软。”
见李小曼还是不理睬,张秋生又去撺掇谢丽珠:“哎,我说谢姐姐。你好像是副科级吧?怎么才少尉呢——”
张秋生话没说完就被李小曼打断:“张秋生,怎么回事啊?你叫谢丽珠姐姐,怎么叫我却直接就是李小曼呢?啊,你搞反了吧?”
李小曼不争军衔级别,对这么个称呼却寸步不让。张秋生落荒而逃。谢云珠的拒绝,是他迄今为止最丢脸的一次失败。这事不能提,一提他就逃跑。
其实张秋生心里明白,特勤组只能这样办。如果将他定为少校,那姐姐怎么办?姐姐也是大一。那秋兰怎么办?她可是元婴期,在重修真实力的特勤组,这可是最高存在。那其他同学怎么办?他们一律都是少尉。只能牺牲他一个,来求得整体平衡。他吵闹只是表明个姿态,别以为我是糊涂人。
所以张秋生拒绝了吴痕要与他对调的建议,我是闹着玩的,别当真。你是大家公认的老大,级别当然要比大家高。
回过头来,这边五个学生个个头都摇得像拨浪鼓,个个都像好学生地说:“不行,中学生不准上酒吧。老吴虽然是大学生,但既然是与我们在一起,就必须与我们步调一致。”
赵如风这边几个人才不相信这些学生的鬼话。不过,他们也猜不出学生们要去干什么,只得随他们去了。
吴痕等五人在原地待了大约十五分钟后才动身。赵如风这些人虽然才筑基期,但神识也是非常厉害的。尤其赵如风是与张秋生一样的怪胎,筑基期的神识一点不比金丹期的差。他们要是发现学生们一直跟着,肯定要怀疑。
怀疑不要紧,就怕赵如风他们打电话给张秋生。张秋生要是提前做准备,那就增加了破阵难度。重要的是,这小子什么不长屁眼的事都做得出来。他要是将无恕与木村放出来,那可就乖乖不得了。
除了吴痕,另外四人是既寻找冒险的刺激,又怕狗怕得要命。无恕与木村是他们的心病,除非他们修炼到元婴,并且是元婴后期,否则这心病消除不了。
车停在安然酒庄入口的县道旁,五个人步行进去。从入口至酒庄约有五华里路程。
除了吴痕,其他四人都来过。上次来没注意,这次才发现路两旁确实是树林。每隔一段路就竖着一个牌,牌上写着:“小树在休息,请勿打扰”、“小树有生命,请您珍惜”等等标语。
李满屯嗤之以鼻:“切,张秋生这小子就会忽悠,弄得像周吴郑王一样。”
孙不武跟在后面说:“老张一大能耐,能将歪门说成正道,而且鬼点子还特别多。明天我要求他为我办件事,将钱不喜那小子整一下。”
呃,另外四人都大感奇怪。钱不喜是兄弟吔,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张秋生来对付?这可是终极兵器,轻易不能用。
不行,这次非好好收拾一下不可,孙不武说:“叫钱不喜管家,这小子尽扣克斤两,天天用清汤寡水糊弄我们。前些天终于将他扒下来,让王腊娥来管。
这小子竟然拿出三万六的节余交给王腊娥。你们说,这气人不气人?我们每人每月是五百生活费,四人就两千,是吧?
来麒林二十个月,一共才四万来元钱,这小子一下就扣克了三万六。四千,我们四个人,二十个月才花四千。每人每月的生活费才花五十,还包括水电费,比下岗职工还苦。
奶奶的,他要是将这三万六贪污了,我们没话说。可这小子竟然交出来,这不成心要气我们么?”
嗯,是有点气人。钱不喜是明明白白告诉兄弟们,老子就是拿你们当猪喂,老子就是拿清汤寡水给你们吃。不服你们来夺我的权啊!
李满屯表扬钱不喜,对,不错,像你们这些人就要这样对付。要是我还要多扣点,扣出三万八来。你们每人每月二十来元的生活费就差不多了。苦不苦,想想红军二万五,呵呵——
几个人说说笑笑来到一条小路口。这条小路蜿蜒通向树林深处。路口同样是一块宣传牌“小树在休息,请勿打扰”。
吴痕建议就这儿开始,大家一致同意。吴痕在前,韩冠阳殿后,五人鱼贯而入。他们只顾往前走,却没注意,进入小路不到二十米,那个路口就消失不见。
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按照速度应当有三四华里吧,前面没路了。不是死路,也不是断头路,而是莫明其妙稀里糊涂的路就没了。眼前全是树,可以在树林里穿行,但那极容易迷路。
回去,重新来过,吴痕决定。但是可怕的事发生了,后面也没路。吴痕还是很镇定的,他说:“阵法启动了,可能是迷踪阵。因为没杀气,只是让我们迷路。”
另外四人对困住他们的是什么阵没兴趣。他们单纯是来探险,是寻刺激,是与张秋生捣乱。迷踪阵也好,困仙阵也好,或者阴阳双错阵也好,待在这里出不去关系很大么?
吴痕从戒指里取出一根绳鞭,这还是去年在省城打人时找妹妹要来没还回去。将绳鞭解开,还原成跳绳。让大家都牵住绳子,千万不能走散了。
这个大家都懂,谁走散了谁倒霉。五人牵着绳子,在树林里慢慢走。好在月明星稀,能见度很好。
能见度好是好,但五人却越走越糊涂。走了半天,却不知道哪儿对哪儿。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哪儿,前面是哪儿,后面及左右是哪儿。只知道前后左右全是树。真的都是小树,只比人高出一两尺,抬头可以看见天空。
吴痕说,大家停一下,好好想一想。好吧,停一下就停一下,但没什么可想的。真要想也由吴痕去想,其他人不太懂。
吴痕一会低头,一会抬头地思考。另外四个没事干,一人撒了一泡尿。撒完尿,还是没事干,于是就抽烟。
香烟抽了两支,吴痕还是没想出个头绪。他将看过的阵法书都在头脑里过了一遍,没有与现在情况类似的。现在的情况就是没情况,一点头绪,一点端倪都没有。
安然酒吧里座无虚席,高级音响里正播放着轻柔的古琴声。没有喧哗,没有高声说话,人人都在安静地喝酒。这儿的酒很奇怪,它能让人安静。像二孙子那样没素质,并成心找茬的人除外。
有几个修真人在,甚至元婴期的云逸都在这儿。莫千行也在这儿。一百多客人几乎都是各行业的成功人士。
刘萍就佩服张秋生这一点。安然酒吧没做任何宣传。地处荒郊野外,又制定了古里古怪的限制客人的规定,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大的名气。
第八百一十章 加紧朝前飞
从当时的物价水平来看,这儿的酒是贵了点。一杯七十五毫升,两杯就是一百五十毫升。所有人都是喝两杯,因为安然酒庄的古怪规矩,大老远的跑来,不喝两杯就吃亏了。
那么,七百五十毫升一瓶的酒,等于每瓶卖两千五百元。这个,一点不贵,甚至很便宜。当时的社会物价虽然便宜,但高档消费场所的价格却贵得离谱。一般咖啡厅,夜总会,高档酒吧等等场所,一杯白开水也要五十到七十元。
麒林市现在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遇有重大谈判,或者招待重要客人都要到安然酒庄来。去其它酒楼饭馆,一顿胡吃海喝需要四五千,所要办的事不一定能办成。最起码也要等酒醒了才可以办。
来安然酒庄,四五个人也只要花两三千元,有时还要不了。但谈事是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用刘萍的话说,喝了安然酒庄的酒,心情愉快的像回到童年时代,简单而又纯真。这时开始谈判,粗野变斯文,狡猾的变坦白,一切都在真诚坦率中进行,很少有不成功的。
“麒林交通”马上就要挂牌上市。今后的十几天将非常忙,直到成功上市。荆长庚、李小曼与赵如风算是完成任务,与“麒林交通”董事会做最后的交接,就没了他们什么事。
募股得到的资金早已交给董事会,麒林大桥与麒浮高速已经动工。仅一年时间不到,三项任务都已高效完成,非常漂亮。不说麒林市委市政府,连天关省委省政府都给予了高度关注与表彰。
他们明天就动身去申洋。虽然万事齐备,但还有很多事要忙,仅是一些程序上的事都是非常复杂繁琐。
刘萍也与他们一道去。香港那边正在稳扎稳打,明水科技的筹已经吸得差不多了,离最后举牌只一步之遥。刘萍就开始筹划将塑料十二厂包装上市。她要跟在荆长庚与李小曼后面,学习他们的工作方法。
塑料十二厂已经更名为麒林塑料工业公司。刘萍打算以后就将“麒林塑业”做为上市公司的简称。塑料十二厂前些年虽然艰难,但他们始终没停产。这一点非常好,使它的上市没有大的障碍,有些账面上事稍做处理就行了。
“麒林塑业”现在的效益非常好。管材、型材、塑料门窗已销往全国各地,建立了五十余个总代理,一百五十多个代理商,部分产品还销往国外。年营业额已达五亿,纳税二千万,是麒林的纳税大户。
一个女人坐在吧台后面。一个女服务员端着托盘,穿行在各个桌子之间。坐吧台的是贺宁氏。这个月轮到贺宁氏与见志来酒吧值班。
贺宁氏因为是小脚,所以坐在吧台后面。她那三寸金莲会让客人觉得诡异。也会让来这儿的修真人察觉她实际上是个鬼。
谢丽珠在隔壁的司机休息室里看书。现在的休息室已经不像以前冷清,大约有二三十个司机在看电视或看书,还有几个在打扑克。
谢丽珠还是在学习。荆局长与李主任都说了,只要她将电大与自考的大专文凭拿下,就会让她脱产去读研。李小曼还许诺,将她介绍给自己的导师。所以谢丽珠现在是刻苦学习,不放过任何时间。
云逸、莫千行,其他修真者。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谢丽珠等等,这些人没一个发现周边的大阵已发动。吴痕等五人困在里面出不来。
就连主持大阵的明志也是漫不经心,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被困的五个人修为太低,不值得一看。他们都是主人的徒弟,摆明了要来捣乱,让他们在里面慢慢玩吧。
只有屋外的两条狗认真注视着树林,里面有他们的仇人。第一大仇人张秋生,现在已变成它们的主人,这个它们没办法。但树林里的这些仇人依然还是仇人,如果鬼仙松开束缚,它们会立即冲进树林,将仇人的二老板咬掉。张秋生教的这个主意很好,它们极其愿意咬仇人的二老板。
吴痕在抬头看天,他想找一个星座,以此当坐标,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走。月光皎洁,星星很少。吴痕后悔以前没研究过天文,现在天上仅有的几颗星星都叫不出名。
韩冠阳与华寒舟不耐烦了。他们是高三,天天复习功课已忙得焦头烂额。他们班与隔壁的外国同学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
高三四班的外国同学已经获得梁司琪传授的无名功诀。这是表彰他们上学期带领全班考上了好成绩。从那时起,外国同学就成了高三三班的对手。
无名功诀非得在小山那儿才有效果。几个外国佬找张秋生请教,这是什么情况?
张秋生说,我们学校的小山吧,可不是一般的山。它实际上是一处灵脉。当然这处灵脉已渐渐衰竭,中华武术世家已看不上了。但它毕竟是灵脉,一些没有占据到灵脉的家族还是会来这儿练功。否则李满屯他们是东北人,孙不武他们是京城人,为什么跑这儿上学?
你们才刚刚练习高深功法,没有个十年八年根本没效果。在这个灵脉附近呢,当然就要好得多。
外国同学们认为张秋生说的有道理。在他们眼里,张秋生做任何事都有道理。高三四班的外国同学集体找梁老师,要求毕业后还允许他们来学校练功。梁司琪很干脆,行,看你们带着全班同学高考成绩怎样。
外国同学现在是拼了命的带领全班复习,一定要在今年高考中取得优异成绩。这可就将高三三班害苦了。如果他们班考得不如高三四班,不用别人说,他们自己就要一头撞死。
好好的晚自习不上,跑这荒山野洼来找死,回去还要挨孙妙因抱怨。韩冠阳与华寒舟酱油都悔成了醋。
韩冠阳朝吴痕叫唤:“看什么星星啊,飞上去不就行了么?”说完也不管吴痕是什么反应,取出七星拱月刀就跳上去。
大家一想,也对啊。在这树林里面,被树挡住了视线,分不清方向找不到路。飞上去不就行了么?我们咋就这么笨呢!
这个阵破不破吧,也无所谓。回去算与张秋生扯平。阵是没破,但也没困住我们。再说了,阵是爷爷奶奶布的,也算不上你张秋生什么本事。
一跳到树林上空,就看见远远的城市灯光,以及前面不远处的安然酒吧。大家心情一振,于是加紧朝前飞。
没一会,发现情况不对,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来。城市的灯光还是那么远,照道理说,这么点距离,打个喷嚏就到。再低头看看,安然酒吧还在前面。
飞!吴痕咬牙下令。以最快的速度突破阵法的束缚。五人立即启动灵气手串,以最快的速度飞。按汽车的时速来估计,五百迈,六百迈。按飞机时速来估计,八百迈,一千二百迈,已经到了速度极限。
高速带起的狂风刮得脸上生疼,眼睛都睁不开。不管了,飞,就一个字。大约飞了半个小时或四十分钟,不行了,支持不住了。五个人又不约而同地慢下来。睁开眼睛一看,城市的灯光还是可望而不可及,安然酒吧依然就在前面,下面的树林在微风中摇曳着枝叶。
五个人站在半空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说话,但表情却出奇的一致,这么长时间我们都白忙活了。
安然酒吧的大门里有人出来,是莫千行与云逸前辈,还有其他几个修真者。奶奶的,这些人都知道享福,跑这儿来喝酒。
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与刘姐都出来了,谢丽珠也从另外一个房间出来。谢丽珠去停车场倒车,其他人在酒吧门口等着。
这么说来,安然酒吧打烊了。安然酒吧惯例是晚上十一点打烊,那现在是什么时间。半空中的五人又不约而同的看表。十点四十五分,安然酒吧是要关门了。
人家快快活活地喝一晚上酒,我们傻-逼逼的在空中跑一晚上。结果却是原地踏步,这都叫什么事?
我们现在斜着往酒吧那儿落,吴痕说:“只要到了酒吧,就算出了树林。”
二百米的半空,斜着向酒吧落,就像坐滑梯一样。很好,酒吧前面有路,然后顺路回去。大家一起向下降落。
到底能不能降到酒吧门口?不知道,因为他们不敢降。他们看到酒吧门口有两条狗,正仰着头张着嘴,抱着极大的热情,期待着他们降下去。
大家立即由斜降改为垂直降落。“啪——”一连五声,大家都跌进树林。好像是跌在什么水坑里,还溅起一点点水花。
不对,气味不对,好像有点臊。再仔细看看周边环境,怎么这样熟悉?这不是刚才待的地方么,这些水其实是我们撒的尿,难怪臊呢?
吴痕有洁癖,不由勃然大怒:“你们怎么随地大小便呢?都什么素质!”
这叫随地大小便么?这儿是野外吔,附近也没公共厕所。四个水货心里不服,但也没谁反驳。他们都搞了一身的尿水,都后悔在这儿撒尿。再说了,吴痕是老大,小弟们应当有挨骂的自觉,只要不是特别过分还是不回嘴为妙。
第八百一十一章 睡前要撒尿
吴痕还是在啰嗦:“不是我说你们,啊,修为上去了,素质却没提高,啊,原来是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原封不动。你们看看老张,人家那才是——”
别,老吴,李满屯打断吴痕的唠叨:“从此别跟我提修为。谁跟我提修为,我跟谁急!困在这儿出不去,还,还修为呢。我这点修为狗屁不值,别提,难为情。”
就是,就是,还修为呢,靠!自己撒的尿,却弄了自己一身,丢不尽的人。其他三人纷纷附和,孙不武说:“混到这么大,竟然被两条狗吓得打颤。老吴,今后千万别提修为,这是骂人。”
好在五个人戒指里都有洗换衣,也有饮用水。好在只是外衣弄脏了,一时半会还没渗透进**。大家先用水将手洗干净,再将衣服换好。
下面商量怎么办,如何能走出这片树林。没什么好办法,李满屯等四人是一窍不通,都指望着吴痕。
吴痕也没什么办法。关键是这个阵法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端倪,都不知道从哪儿下牙。
李满屯给大家发香烟。这烟是从张秋生那儿要来的。既然没张秋生办法,就拿他的香烟出气。另外三人身上都有香烟,都是从张秋生那儿要来的。
李满屯的一包香烟抽完了,接着抽孙不武的。每人抽了四五支烟,抽得嘴里都发麻发苦,别说好办法,连差办法都没想出一个。五个人闷着头抽烟,一筹莫展。
吴痕做政治思想工作:“大家都想想办法,群策群力,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你们说主持阵法的是鬼仙,是吧。所以这样耗着就不是个事,没谁能耗得过鬼。”
华寒舟说:“先运功将刚刚吸的烟毒排出来,办法待会再想。”也不是没想过,想不出办法还不如先排毒。尼古丁与烟焦油在身体里留太长时间不好。
五个人运功排毒。毒排完了,没其它事好做,接着再抽烟。孙不武的一包烟也抽完了,再轮到韩冠阳发烟。
华寒舟突然说:“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刚才高度不够,才二百米。斜着往酒吧门前降落,无恕与木村刚好等在那儿。待会儿我们飞高点,斜着往市区降落。无恕与木村不会跑市区等我们吧?”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起码比没主意要好。大家扔了剩下半截的烟头,拍拍屁股上沾着的泥土,掏出法宝,起飞。
刷,一下就冲上两千米高空。不行,还得往上飞。别指望两条狗不会飞,那个无恕本来就是元婴期,没有肉身的束缚,谁知道它能飞多高?
一万米,停下来,俯瞰大地。月亮已西沉,大河像一条亮晶晶的绸带自西向东蜿蜒而流。深夜,城市里的人们都已沉睡,只剩下点点灯火守候着静寂的夜。
稍稍的斜前方有两个镜子一样的水面,那是金牛湖与八合湖,两湖之间是几座绵延的小山。现在都是自己的产业,真令人自豪啊。
身后的下方,是黛青色的连绵起伏的大山。那是九峰山脉,麒林人称做西山。麒林真是一处人杰地灵,物华天宝之地啊。
再回过头来,可以清楚地看见八合湖旁的潜水俱乐部。那儿的聚灵大阵是吴痕亲手布置。那时,吴痕为自己的阵法修为而自豪。现在想想,真的很可笑了。正像李满屯说的,困在阵里面出不去,狗屁的阵法修为。再想想,聚灵大阵是张秋生爷爷给的,自己不过是照图施为罢了,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吴痕看着聚灵阵里的那些小茅屋。肉眼不太看得清楚细节,换作神识来看。一个个小茅屋,里面的修真者大多认识,而且都是前辈,见面要行礼的。
对了,那是云逸前辈。昨晚来安然酒庄喝酒,现在正打坐并已然入定。而我呢,自找罪受,折腾了一夜都出不去。
云逸这样的高修为修真人,打坐入定时不可能被人窥视而不发觉。云逸立即睁开眼睛,四下张望,他要弄明白是谁在偷窥。
清晰地感觉到有神识在窥视却查不清来源,云逸大惊失色。立即跑出茅屋,提剑四顾心茫然。
半空中的吴痕比云逸更害怕。这种现象说明什么?说明他们被隔离了,或者说被单向屏蔽。就像遮光玻璃,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而外面看不见里面。
吴痕加大神识,希望以此引起云逸注意。可是没用,云逸还是东张西望,一点发现不了偷窥来自那儿。
吴痕喊另外四个兄弟,叫他们与自己一起用神识来提醒云逸前辈。可是,无论他怎么叫喊,李满屯他们一点反应都没有。
吴痕急得上前推了一把李满屯。李满屯立即做出反应。这个反应不是应答,而是武力防守,直到发现是吴痕推他才松懈。
吴痕说:“老李,我们一起用神识去提醒云逸前辈。让他知道我们在这儿,快带人来救。”
可是李满屯茫然地望着吴痕,一点没听见吴痕在说什么。吴痕大急,连忙推另外三人,情况同样如此。连声音都被屏蔽了,我们相互之间听不见各自在说什么。
云逸用神识在周边搜寻了一番,什么也没发现。加上吴痕已收回神识,云逸以为自己心境出了问题,回到茅屋继续打坐参详个中原因。
吴痕掏出纸笔,想通过文字与兄弟们交流。可是空中风太大,纸张无法铺平。
韩冠阳试图用手语。他们只学过军事手语,不能做日常详细的交流。韩冠阳做了一个向下的手势,意思是下去再说。
这是个好主意,待在空中太危险。吴痕指了指潜水俱乐部,将垂直降落改成斜向降落。
这更是个好主意。到了潜水俱乐部就算是彻底解放,翻身农奴把歌唱。
五人同时斜着向下飞。奇怪的事又发生了。不管他们怎样倾斜着向下,潜水俱乐部不远不近总是在那儿。他们与地面几乎都成一百八十度了,高度在不断减小,但与潜水俱乐部的距离一点没拉近。甚至随着角度的改变,距离是越来越远。
没来得及细想,五人又一次跌进树林,还是摔在他们自己撒的尿里。
月亮已经落山,正是黎明前的黑暗。五人都不说话,默默地洗手,默默地换衣,默默地抽烟。
抽了两支烟过后,吴痕下令:“睡觉!”
也是,反正也跑不出去,还不如睡觉。五人戒指里都有帐篷,这时都拿出来撑起。
咦——,吴痕是无意中说话的,这时发现兄弟们竟然能听见了。欣喜过后又是沮丧,能说话又能怎样?还是不能出去。
既然能说话了嘛,那还是多说几句:“用绳子将各帐篷连起来,千万不能分散。”
这个,大家都知道。兄弟们在一起还可以相互壮胆。要是谁走散了,成了孤魂野鬼,其可怕程度不可想象。
如果是李秋兰主持这个大阵,那一点不可怕。不说同学朋友吧,最起码李秋兰心软,不会做太过分的事。
可,可他娘的,这大阵是鬼仙在主持。这就可怕了,谁知道鬼仙的思维模式,他们是怎么想的?听说这儿还有一个阴阳双错阵。鬼仙脑袋一抽筋,把老子搞到阴间去,能找到回来的路么?我们这些个凡胎肉身,能经受住阴间的寒冷么?
大家老老实实用绳子将各帐篷串起来。还反复检查绳子够不够结实。老子算是怕了鬼仙,凡事小心不为错。
城里,李小曼、谢丽珠与刘萍她们都已经起床了。脸不洗、牙不刷,就往纺织小区跑。对于她们来说,每天的晨练非常重要。只要人在麒林,非得参加不可。
在小区门口遇到赵如风与荆长庚,两拨人没说话,一同跑向后面的空地。李秋兰已经带领小伙伴们在练功了。
市立医院里,张秋生也准备稍稍睡一下。昨天晚上七点钟到现在,一共做了五台手术。市立医院夜里的手术成功率高。这种说法不知怎么不胫而走。原来只是在医院内部流传,现在却被越来越多的病人知道。
奶奶的,这是成心不让人睡觉嘛。原来夜里两三台手术,多少还可以抽空睡一小会。现在都是五六台,甚至七八台手术。长此以往,我这条老命就要丢这儿了。不等毕业我就死翘翘,死得不能再死。
张秋生像老头一样叹口气,倒在值班的小床上,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着了。
李满屯缩进帐篷却半天睡不着。数羊,数到三千多还是睡不着。想想,靠,睡前没撒尿。睡前撒泡尿,是李满屯打从记事以来的光荣传统。
这光荣传统据说是从小带他的保姆特意训练出来的,没尿也要打出一泡尿来。目的是为了偷懒,省得半夜起来为他把尿。保姆的偷懒,成就了李满屯牢不可破的生活习惯,睡前不撒尿绝对睡不着。
钻出睡袋,爬出帐篷。四下看了一下,揉揉眼睛再看。李满屯突然像火烧屁股一样跳起来,大叫:“老吴、阳子、华子、老孙,快起来!”
吴痕其实也没睡着。躺在睡袋里翻过来,再翻过去,脑海里一直在回想今夜的一切。像放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地过,他想找出这个阵法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