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欧阳谷氏渡劫成功
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为欧阳婆婆的渡劫开了一个会。大家一致认为,欧阳婆婆出生于清朝末年,她必定与整个民族一样,经历了深重的苦难。这个从她那满头白发,与满脸的皱纹就可以看出。
九十多岁的年龄,对于筑基期的修真人并不老。欧阳婆婆的白发与皱纹是苦难造就的。那么,渡劫时她的心劫恐怕是关键。
吴痕与李满屯这些老牌修真世家的子弟皱着眉头叹息,雷劫可以布阵防御,心劫却无人可帮,只有历劫之人自己去扛。
李秋兰说,所谓心劫,其实是历劫之人陷入他自己的心境而不能自拔。可以用音乐,用歌声,或用其它响声唤醒她。
修真世家子弟说,这样天道就会认为是共同渡劫,那样危险更大。
李秋兰说,没事,我们站远一点,站上风处,不用一点灵力。让风儿将歌声带过去,这是自然之法,天道不会认定共同渡劫。
反正也没别的好办法,大家一致同意死马当活马医吧。
离申洋三百多公里的一座山上,欧阳谷氏见到这么多青年人一下惊呆了。凭她的眼光可以看出,这些青年中有许多马上也要渡劫了。
李秋兰布了一个抵御雷劫的法阵。这个法阵其实是张秋然设计的,她对阵法的研究比秋兰好。秋兰对外是公开的元婴期,由她来布阵欧阳谷氏比较相信。
这就像一个人去医院割阑尾。如果是著名专家主刀,这病人就会非常放心地进手术室。如果是一个年纪很轻的普通医生呢?病人就会害怕,甚至会极不配合医生。
今天的欧阳谷氏还是很感动的。她在修真界很孤独,认识很多人,却没什么朋友。所以那天与鼠妖斗,她都想不出叫哪个朋友来帮一把。
她很感谢张秋然。如果没有张秋然,那天她必定要死在鼠妖手下。现在她更感谢二十一中的这些修真青年。特别是这些女生,个个嘴都甜得像抹了蜜一样。
那个李秋兰,人家是什么身份?亲自给她布阵,还一口一声地叫“婆婆!”
张秋然给她做好吃的。那个牛腩,简直到嘴就化,无需牙齿嚼。那个鱼丸子,也是嫩得不用牙咬。
欧阳谷氏心满意足,精神饱满地来到阵法中间盘膝坐下。自古渡劫都有观礼一说。那指的是飞升劫。别说小小的金丹劫,连元婴劫都没人看。她小小的欧阳谷氏何德何能,渡个金丹劫却有这么多人来观礼。特别这些女孩,在世俗与修真两界都是公主身份。
劫云来了,不大,只仅仅罩住欧阳谷氏的头顶。与张秋生姐弟三人渡劫时的景象完全不同。他们三人渡劫时,铺天盖地全是又重又厚的黑云,目光所及的北冰洋都是黑浪翻滚。
这个劫应当好渡,张秋生心想。正想悄声地发表一下他的研究成果,却见吴痕等十几个人面色凝重,大气不敢出地望着欧阳谷氏。
张秋生就不明白了,悄声问道:“哎,老吴,老婆婆的这个劫很厉害么?”
吴痕没说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确实很厉害。张秋生心里一种牛-逼感油然而生。这样的小劫都将老吴吓成这样,那我渡的那劫,还不把你吓尿?
张秋生在心里臭美,他姐姐却突然唱起歌来,秋兰也立即和上,其他人也跟着和上。
“春天里(么就)到了者——”张秋然领唱,众人和唱:“迎春花儿开,迎春花儿开,年轻轻(的)个女儿家,踩呀么踩青来呀么踩青来。小呀哥哥呀,小啊哥哥呀,小呀啊哥哥啊,手挽手地走过来呀——”
这是著名的西北花儿,却用西南的侗族大歌形式唱出来。除张秋然领唱外,其他人分成四个声部。
九十多岁的欧阳谷氏正在经受着心火的煎熬。九十多年来,太多的苦难,太多的坎坷,太多的悲欢离合,太多的亲人惨死,各种乱像在她心里如同电影般一幕幕地过。
欧阳谷氏双目圆睁,白发戟张,满脸通红,她即将被自己的心火烧死,化为灰烬万世不复。
心火腾腾,心结纠缠,正当准备放弃时,突然一阵歌声传来。如同仙乐,如同梵音。一个清脆、圆润的似乎可以滴出水来的女高音,后面伴和着各个声部。
歌声如同大海的波涛,一浪一浪向前进;如同高岗的长风,一阵一阵吹不断。这是家乡的歌,年轻时欧阳谷氏也喜欢唱。
“年轻轻(的)个妹子呀,——”歌声将欧阳谷氏带回了少女时代。青青的山岗,绿草如茵,不知名的花儿开满了山野。少女时的谷家女子正在山坡放羊。欧阳家的小子来了,还是那样憨,还是那样傻。
欧阳家的小子只敢背对着我唱花儿。是的,他唱花儿,我唱少年,花儿与少年。欧阳家的小子终于还是将花儿插上了我的鬓角,于是我就成了欧阳谷氏。
再后来,再后来,他就成了孩儿他爹,我就成了孩儿他妈。孩儿他爹没顾修真人不准干预世俗事务的禁忌,带着族里的孩儿抗日去了。他死在了战场上,连带着家族的修真秘籍也与他一起埋葬。
是的,孩儿他爹是英雄。我不必为他难过,谷家的女子永远都姓欧阳。我要渡过这一劫,将欧阳家的修真秘籍续写下去。
欧阳谷氏睁开眼,朝同学们笑笑。意思是她已渡过心劫,不必再为她担心。
同学们朝欧阳谷氏伸出食中二指,做出v字状,示意婆婆加油,胜利一定属于你。
劫云越压越低,数十道金光在云里乱窜。突然金光停住了,然后轰隆隆的一阵巨响,三十多道劫雷一起劈在防御法阵内,劈到欧阳谷氏身上。
李秋兰是用她的那个太一铜鉴做阵枢的。雷声中,太一铜鉴闪了几闪接下了大约五分之二的劫雷。
别小看铜鉴接下的这五分之二。正是少了这五分之二,欧阳谷氏才能扛过雷劫,否则就是灰飞烟灭。
一般的高级防御法宝扛雷劫,将天雷接下也就接下了。太一铜鉴的神奇就在这儿,它接下劫雷只保留一小会,然后会还给应劫之人。
劫雷是坏东西,它杀人。劫雷又是好东西,应劫人不死,它会修复被劈坏的肌体。还有劫雷对修真者境界的提高,以及灵气的需求都非常重要。
太一铜鉴的道理很简单。就像雷电可以劈坏家用电器,但经过变电站的电却能让家用电器正常工作一样。它将巨大的瞬间电流变成稍慢一点的,平稳的电流。
欧阳谷氏已被劈得不成人形。渡劫就是这样,只要不死就行。几个女生已高兴的在流泪了,欧阳婆婆成功了。
张秋然命令:“男生全部转过身去!”然后拿出一件风衣过去给欧阳婆婆披上。
渐渐地,欧阳谷氏的满头白发变黑了。满脸皱纹慢慢消逝了,变得越来越饱满。再慢慢地,慢慢地,没什么慢慢地了,欧阳谷氏站了起来。冲同学们微微一笑,满口的白牙闪着珍珠般的光泽。
女生们兴奋地冲过去,将欧阳谷氏抱起来,嘴时还大喊:“欧阳婆婆,你成功啦!”“欧阳婆婆,你真棒!”
欧阳谷氏朝张秋然鞠躬:“谢谢秋然前辈。”又朝李秋兰鞠躬:“谢谢秋兰前辈!”
虽然两个女孩年龄小,但修真界就是认辈份。她俩爷爷奶奶的辈份在修真界至尊至高,叫她们一声前辈一点不为过。
两个女孩却连忙说:“别,婆婆,别叫我们前辈。我们还想多活几年呢,这样很折寿的。”
吴烟几个女生也慌忙跟着说:“婆婆,您叫她们前辈,那我们怎么活?天天爬起来还要叫她们老祖宗呢。那日子就没法过。婆婆啊,您叫她们然然与兰兰就行了。还有那个男生呢,您就叫他秋生。”
张秋生没管什么称呼,悄悄地问吴痕:“哎,老吴,婆婆的金丹有多大啊?”他已看出欧阳谷氏的金丹约有黄豆大。他嫌小了点,不值得高兴。
吴痕说:“我一个筑基期的,哪能看金丹期的人?你别瞎胡闹,说出去丢人。”
欧阳谷氏却非常满意,喜笑颜开地说:“有黄豆那样大,真好。劫雷一点都没浪费。”
除了然然与兰兰,还有孙不武,其他修真青年都露出震惊的神情。张秋生又一次发表菜鸟言论:“黄豆大,很了不起么?”
当然,很了不起。吴痕点头肯定:“一般渡劫刚成功的人,取得的金丹只有芝麻大。有的还只有半粒芝麻,甚至连半粒芝麻都不如。”
哦——。张秋生发出一个长长的叹息,又说:“那要长到鸡蛋大,我的个乖乖,那得多长时间?”
一众修真青年都扭过头去,装着没听见张秋生的话。他们丢不起这个人。忠厚老实的吴痕说:“你要鸡蛋大的金丹干嘛?”
第七百二十三章 金丹黄豆大
张秋生记得自己渡劫时,金丹就有鸡蛋大,并且立即就丹破婴成。他以为别人都是一样:“金丹不是长到鸡蛋大时才可以变元婴么?不是只有蛋才可以孵小鸡么?”
吴痕摇头,憋气,再摇头,再憋气,然后还是告诉张秋生说:“谁说金丹要长到鸡蛋大才渡元婴劫的啊?玻璃球大小就可以!”
好吧,玻璃球大小就可以。张秋生的牛-逼感再次油然而生,我的金丹就有鸡蛋大小。哈哈,你们都不知道吧?
尽管张秋生胡说八道,吴痕依然非常兴奋。欧阳婆婆渡劫成功,说明他也能成功。李秋兰的阵法,加张秋然破心劫的歌声,小小的金丹劫将不再是问题。
自从发现逼近渡劫期,吴痕就被能否成功而困扰。谁人不怕死啊,不成功便是死。现在好了,问题竟然这样解决了。
不说金丹有黄豆大,即使只有半粒芝麻大,甚至只有一粒灰尘大,都意味着成功。只要跨过这道坎,不死就可以慢慢修炼。
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大家都一样的兴奋,大家都围着欧阳婆婆又笑又跳。
二十一中大门口。刘萍远远地看见妖孽们风尘仆仆地回来了,连忙站到马路中间,学着交警做了个靠边停车的手势。
第一辆是孙不武开的美洲豹,第二辆是华寒舟开的路虎,第三辆是李秀英开的奔驰。三辆车都依刘萍手势,规规矩矩地停在路边。
“刘姐,你改当交警了?”“刘姐,你干嘛呢?”“刘姐,你不能走,好年华离不开你哇!”大家一边下车,一边七嘴八舌调侃。
刘萍不说话,又做了个左转弯手势,命令这些妖孽去对面村子。
一进刘萍在村子里的办公室,还没坐下,她就说话了:“好年华购物广场原定国庆节开业的。这个你们知道。现在不说国庆节,十一月份都快过完了,还不能开业。我也没办法,只能找你们这些股东了。”
大家一边听刘萍说话,一边各自找座位坐下。然后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同时漫不经心地听刘萍说话。
好年华大厦自四月份装修,计划国庆节开业。那么大的一座大楼,半年装修完毕,时间非常紧迫。谷雨龙的装修分公司日夜奋战,紧赶慢赶总算在九月中旬完工。
各相关部门都验收合格,唯独消防部门通不过。消防部门分两个部分,市消防武警支队与市警局消防科。消防武警支队验收合格,市局消防科却通不过。
现在的好年华购物广场不归刘萍亲自管,它是独立的中外合资企业。好年华控股,另有经理及管理班子。
刘萍这两个月都没怎么在麒林待。她现在一门心思的参与欧洲金融危机炒作,还有收购香港上市公司,成天不是欧洲就是香港。
购物广场的经理也没向刘萍汇报。这是日常工作,没必要事事汇报。经理亲自去市警局询问,我们的消防安全设施还有哪些不足?告诉我们,以便改正。
消防科的人回答,这个你们找姜局去,我们也不知道。
经理挠了挠头皮,转身去找姜炳南。姜炳南朝经理眨巴着三角眼,眨啊眨,眨啊眨。眨来眨去,最后问道:“你们自己的毛病自己不知道?这样就很危险!连哪里可能会发生火灾都不知道,真的非常危险。”
经理回来,坐在办公室里左想右想,再将整个大楼巡视三遍,又对照图纸检查,怎么样也查不出个毛病来。
购物广场的章程规定,中方任董事长,日方任经理,韩方任财务总监。这个经理是日本人,中国话说得非常好,如果不特别声明没人知道他是日本人。
经理在日本从事的也是超市管理。他现在就仔细回想日本超市的消防设施。好像也就这样啊,一点不比现在的好年华更好。
经理是全程参与装修的。用最好的材料,做最细致的工艺,这是董事会定的原则。甲方监督乙方施工,乙方检验甲方提供的材料。甲乙双方互相监督,毫不含糊。
经理没办法,再次请消防武警支队及市局消防科来检查。结局还是一样,武警支队认为合格。消防科当场没说话,然后就一直不说话,反正是不发合格证。
那时刚刚改革开放。中国还不太了解世界,世界也不了解中国。日本籍的经理不知道送礼,甚至见姜炳南的面连一支香烟都不知道敬一下。
姜炳南吃了豹子胆,明知好年华是市委、市政府支持的企业还胆敢刁难?这倒不是,他胆子小得很。凡牵涉到乌纱帽的事,他都谨小慎微瞻前顾后。
但是,自从姜炳南坐上这个位子,已经换过几任书记、市长。从来没哪个市领导向他打过招呼,对某个企业的消防安全问题马马虎虎睁一眼闭一眼。
姜炳南向来的做法是,抓到哪个企业,一是责令整改,二是罚款。责令整改是表面文章,罚款是实质目的。比如罚某个企业一万,再限令期间整改。
这个企业是聪明的,立马送姜炳南二千。那么罚款就可以改为三千,企业等于省了一半的钱。提前准许生产,又省了时间。双方都有实惠,皆大欢喜。
也有不送礼的,他们找上级领导。没哪个领导为这些企业说话。因为谁也不敢保证这企业从此不失火。万一不小心失了火,这个责任谁来负?
姜炳南还是有点怕的,检查合格证都制作好了,就放在他抽屉里。如果市领导发话,他立马就给好年华送过去。可是,没哪个市领导发话,他胆子也就更加大了起来。
其实刚开始刘萍也支持姜炳南。购物广场的经理向她反应这个情况,刘萍立即就说:“安全问题不能掉以轻心。开业时间可以推后,消防隐患必须查清。”
这句话是通过电话说的,此时的刘萍还在欧洲。接到刘萍的指示,倒霉的日本经理再自我检查,再请消防支队与消防科来检查,结果是与前两次一样。这个经理都要哭了,他就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做空英镑的事结束,八方公司与刘萍大获全胜。这事因为准备得早,情报及时准确,资金雄厚,八方公司与刘萍比索罗斯斩获还多,大约有对倍的利润,还一点不引人注意。
刘萍心情非常好,着手准备下一步的收购香港上市公司的工作。在去香港之前抽空回来了一趟,毕竟总部这边积压了很多事要处理。
现在购物广场开不了业的问题就摆在刘萍面前。以刘萍的老道,问题出在哪儿很清楚。
这事好办,刘萍当即叫那日本经理拿一万元的开业购物劵,立马给姜炳南送去。这个开业购物劵,在好年华购物广场购任何商品均可八折优惠。一万元可抵一万二千多使用。
这事怪就怪日本经理不会送礼。这种情况,你应当将购物劵放姜炳南桌子上,然后随便说几句话就走。这个小鬼子恭恭敬敬地将购物劵放到桌子上,然后说:“这是一万元购物劵,在我们超市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不成敬意,请笑纳。”
这事怪就怪在姜炳南摆谱。他向来是吃干抹净提裤子走人,得了好处却不领情。姜炳南睁着三角眼说:“我们是公事公办,不要跟我来这套。”按惯例,来人是掉头就走,而东西却“忘记”拿。这样就两全其美,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事怪就怪曹建设太楞头青。曹建设大家还记得吧?就是曹忠民的堂哥。这次是他开车将经理送来,并且陪经理一起到姜炳南的办公室。
一般来说,司机是不会随领导进衙门办事的,他得乖乖地在外面等。可是曹建设对市警局熟啊,他叔叔是副局长,这儿的几个局领导他都熟。
曹建设见姜炳南说要公事公办。他就以为姜局长拒腐蚀永不沾,临走时将桌上购物劵给带回来了。
曹建设对刘萍说:“刘总,那姓姜的不收礼,他还声明根本不吃我们这一套。”
刘萍当然知道曹建设做得太冒失,不过也没批评曹建设。年轻轻的还是率性点好,干嘛要他学得老奸巨猾?
刘萍其实可以找李会元,也可以找方晋中。她现在只要人在麒林,就必定要去张秋生家吃饭。梁司琪的饭桌上现在除了赵如风、荆长庚与李小曼外,还又增加了方晋中。
李会元头痛得要命。工作中他与方晋中既是搭档又是对头。他还真没办法不准方晋中来吃饭。方晋中说,赵如风他们都能来吃饭,我为什么来不得?再说了,我也没上你家,你李大书记家在对门。
闲话少说,还是回到刘萍身上来。刘萍没找书记、市长说这事。她发现二十一中的妖孽们都不喜欢以势压人,尤其是张秋生。要是找书记、市长,这家伙说不定要叛变。
好吧,张秋生喜欢当叛徒。那我找得就是你张秋生,有本事你自己当自己的叛徒去。
当然,刘萍不会明的找张秋生,提都没提他名字。刘萍只是将问题摆出来,我是没办法了,只有请股东们出面解决。
吴烟考虑了三秒钟就发布命令:“张秋生、李满屯、孙不武、华寒舟、韩冠阳,这事归你们五人解决!期限三天。”
刘萍提前为姜炳南默哀。吴烟派出的是二十一中最强祸害阵容。姜炳南不死也要脱层皮。
要张秋生干事,他从来没干干脆脆答应。
第七百二十四章 吴痕渡劫
吴烟规定三天期限搞定姜炳南,张秋生立马大叫:“不行,别说三天,三十天都不行。好歹是个警察局长,三天时间怎么搞?谁有那个本事谁来,我是不行。”
最有权提出异议的是华寒舟与韩冠阳。一来购物广场是好年华的单独项目,没金年华什么事。二来吴烟无权指派他俩干活,高二一班怎么能管到高三三班去?
但是,华、韩二人没提异议。他俩觉得跟张秋生后面干这事恐怕比较好玩。另外,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个班处得比较好,双方已经不分彼此。
张秋生一下就与吴烟搞僵了,刘萍不得不出头做工作:“这个,张秋生呀。这个事呢,确实要抓紧。超市的员工已经招齐,不开业工资却要照发。这样一来,损失就太大了。
另外呢,所有的货都已进来,包括已上架的与库存的。这些货中有许多是食品,时间放长了就要过期变质。这个就不是损失问题,而是巨大的浪费。食品就是粮食吧?浪费粮食就是极大的犯罪。所以我们要抓紧,你说是吧?”
嗯,浪费粮食确实是极大的犯罪。张秋生说:“但是,谁犯罪就抓谁去。与我有一毛钱关系么?你们将事情弄到犯罪的边缘,然后拿我来顶缸?”
这个,与张秋生说道理,那是永远说不通。关键是他总有理。谁要找他做思想工作,谁倒反而是无理取闹。
吴烟知道张秋生毛病,规定三天就是给他还价。所以张秋生大吵大嚷她一点不生气,慢悠悠地反问道:“那你说要多少天?”
不知道!好歹是个大活人,不能打不能骂的,我哪知道何时能将他扳下台?再说了,我从小怕警察,现在要搞警察局长,我心里都在打怵。
张秋生的这番做作没有任何效果,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好笑。尼马,你怕警察,你张秋生怕过谁了?
吴烟追加几天:“那么一星期怎么样?”
见张秋生没言声,吴烟又说:“十天,不能再拖了。等你十天搞定姜炳南,消防合格证还要等几天才可以下来。超市还要准备,这又要一段时间。我们只能赶元旦开业了。”
好吧,十天就十天。张秋生又说:“先声明,如果十天搞不定,你们别怪我。还是那句话,谁有本事谁搞去。”
行,行,行。大家异口同声,张秋生出品必是精品,我们相信你。
三天过去了,张秋生一点动静没有。每天照常上学,认真听课,与同学打打闹闹嘻嘻哈哈。
又三天过去,张秋生还是一切照旧,似乎将购物广场的事忘了。吴烟等班干不着急,李满屯这些人倒着急起来。这小子忘性大,别真的将这事给忘了。
“哎,老张,”课间操后李满屯叫住张秋生,其他几个人紧跟其后。华寒舟问道:“老张,你别是将购物广场的事忘了吧?”
没忘,怎么会忘呢,我是这样没记性的人么?不过呢,我还真没想到好主意。你们也动动脑子啊,别指望我一人想。
我们吧,脑袋不行,李满屯谦虚地说:“这话说得也不对,其实吧,我们脑袋还是挺好使的。就是跟你比起来就差远了。你老张想出来的主意都特好使,又特好玩。”
其实主意早就想好了,在与吴烟讨价还价时就已想好。接受任务后刚回家,张秋生就找李秋兰软磨硬泡,他要那三个鬼。对了,就是邋遢鬼、骚鬼与讨厌鬼。
在这之前张秋生就不知多少次地找李秋兰要三鬼。李秋兰是什么事都听张秋生的,唯独这三个鬼不给他。爷爷奶奶交待的,这三个鬼不能让秋生沾边,否则将祸乱无穷,影响世界人民大团结,影响李叔叔的乌纱帽。
现在张秋生将李秋兰逼到死角。你看,吴烟将这任务强加与我。我是不想接的,这个你在当场,你也没帮我说话。你总不能让我完不成任务吧?
完不成任务不要紧,购物广场就开不了业。购物广场开不了业不要紧,那些职工就要下岗。下岗不要紧,她们就没饭吃,她们一家都没饭吃。
听说过有下岗工人自杀的么?带着全家,带着孩子一起自杀。那有多惨啊,闻者无不落泪啊。我们能忍心看着他们死么?
再说了,我也不要本尊,只要一点点气,祸乱不了世界,连麒林市都祸乱不了。我们只针对贪官。是这些贪官妄图让工人下岗的。将这些贪官灭了,可以挽救多少家庭?可以让多少母亲脸上现出微笑,可以让多少孩子吃饱饭?可以让多少孩子高高兴兴地去上学?
张秋生专朝李秋兰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打。李秋兰被搞得晕头转向,弱弱地说:“那,那好吧。你要哪个鬼呀?”
三个鬼都搞点,也就是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张秋生拿出三个小玉瓶,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然后说:“我也不知道那个什么姜炳南服哪个鬼。一样来点,我慢慢试。”
其实秋兰比李满屯几个人还先着急。三个鬼气给了后,她一连三天都没见秋生有什么动作,就问他:“你怎么还不动手啊?”
不着急。吴烟专门想鬼点子坑我。不能她一下任务,我立马就完成。必须慢慢地拖她几天,要超期完成。让大家都觉得这事不好办,我是费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主意。
秋兰学然然姐,对秋生的一些古怪门道不予理睬。秋生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现在轮到李满屯几个着急了。但这几个水货急也没用,他们想不出好招。也不能说他们整天只知瞎玩,一点都不开动脑筋想主意。
恰恰相反,李满屯几个人这么多天都绞尽脑汁想招。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好招,无非是在姜炳南家的锅里拉泡屎,或将姜炳南打一顿,再或者将这杂碎杀了。
这些主意都没什么技术含量,说出来李满屯几个自己都感到丢人。再说了,也一点不好玩。
现在张秋生叫他们想招,哪那想得出来。何况他们都是叫花等不得粑热的主,只要想出好招就绝不会放过夜,立马就要去实施了。
李满屯们只有等,等张秋生想出好招。李满屯安慰其他几个哥们:“别急,让老张慢慢想。时间越长,想出的招越好使,也越好玩。”
当到了第八天,李满屯们实在忍不住,准备再次催张秋生时,张秋然从申洋来电话。吴痕马上就要渡劫,要大家赶快过去。
靠,这可是大事。相比渡劫,好年华、金年华什么的都是浮云。二十一中特勤分队的修真青年呼啦啦上车,直奔申洋而去。张秋生不想去,说自己不是修真人,渡劫与他没关系,但被修真青年们强拉去了。
还是在上次欧阳谷氏渡劫的地方。李秋兰将防御阵法布好,同样是将太一铜鉴做阵枢。
吴痕感觉天劫的压力越来越大,大到他都站不稳的地步,就迈着坚定的步子向阵法中心走去。
张秋生问姐姐:“你也没弄点好吃的给老吴?上次你给欧阳婆婆不是做了许多么?万一失败也可以做个饱肚子鬼呀。”
没轻没重,什么事都要开玩笑。吴烟出离的愤怒,大叫:“闭嘴!”
张秋生不说吴痕了,倒过头来说吴烟:“看你那个没出息样,渡这么个小劫,弄得像生离死别。欧阳婆婆能渡过去,老吴肯定也能渡过去。知道吗,越认真的,那心劫就越难过。心劫心劫,在乎的就是一心。”
嗯,这样认真说话不是张秋生的风格。他自己也察觉到了,抠了抠鼻子,又挖了挖耳朵,不再说话,认真看吴痕渡劫。
可是吴痕成心不让张秋生认真看戏,非得要他胡说八道,非得要他气吴烟。
吴痕正在渡心劫。像他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心劫应当好过。吴痕唯一的心坎是被柳家抛弃。这个并不是过不去的心坎。何况这只是大长老一人说的,老祖宗并没开口。老祖宗遇难时还跑他那儿求助,说明柳家还是将他当自家孩子的。
但是远远看去,吴痕的脸憋得通红,并且越来越红。大家都密切注视着吴痕,一有不对立即唱歌施救。
吴痕的脸由通红变鲜紫,由鲜紫憋到乌黑。正在张秋然张口要唱歌时,他说话了:“小梅,娇娇——”
嗯,这是神马意思?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猜想着吴痕喊的是什么。张秋生突然喊:“草,老吴原来是个大**。”
吴烟气得拿脚踢张秋生,距离远了点,踢得不重。张秋生继续大喊:“老吴啊,你比李满屯的口味还重,你的工程量比李满屯还大。”
李满屯不敢像张秋生一样的胡说,张着大嘴嘿嘿地笑:“嘿嘿,嘿嘿——”
孙不武也明白过来了,跟在李满屯后面笑:“嘻嘻,嘻嘻——”只有华寒舟与韩冠阳不知小梅是谁,也不知胡斌妈小名叫娇娇。莫明其妙地看着张秋生等三人,也跟在后面傻笑。
吴烟气得拿出飞剑,她要杀了这几个男生。
第七百二十五章 吵架破心劫
吴烟举着飞剑正要朝张秋生脑袋上劈的时候,吴痕突然说话了:“老子就**了,你说怎么着吧。”
咦——,所有人都奇怪地朝吴痕望去。只见吴痕脸上的乌黑已退去,还原为鲜紫。并且这鲜紫也明显地在退,迅速恢复为通红。
张秋生不管这些,与吴痕对骂:“**不要紧啊,但你不能重口味啊。”
吴痕回道:“老子就重口味了,老子喜欢重口味,你管得着么?”
那个,那个,这个,坐那儿渡劫的是吴痕么?吴痕什么时候充过老子了,什么时候这样厚颜无耻了?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相互你望我,我望着你,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秋生继续回骂:“好吧,算你狠,你可以**,你可以重口味。但你不能**啊!胡斌年龄比你都大,你你,你这孽障,竟然叫他妈小名。还还,还娇娇,你恶心不恶心,你**不**?”
欧阳谷氏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这也叫渡劫?有这么不将渡劫当回事,一边渡劫一边吵架的么?
张秋生还在骂:“那王爱梅,都五十多快六十岁了。你,你这个孽畜,竟然叫她小梅,肉麻不肉麻?”
吴痕在那边咆哮:“明明才二十来岁的人,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快六十的人?胡说八道也要有个谱——”
吴痕话没说完,突然就是一阵电闪雷鸣,然后就是一片沉寂。雷劫过了,雷劫竟然就这样过了。强度与烈度一点不比欧阳谷氏小,但它就这样过了,在人们被吵架吸引完全没注意的情况下过了。
远远的,吴痕外焦里嫩,全身冒着青烟,却张着嘴朝众人笑。太一铜鉴一闪一闪,将刚才吸收的劫雷慢慢还给吴痕。
所有的人都饱含热泪,默默地看着吴痕吸收劫雷炼化肉身。成功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如此轻松的成功。以修真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怪方式,吵架渡劫。
吵架渡劫尽管神奇,但女生们都决定,她们渡劫时绝不让男生旁观。尤其是张秋生,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回到学校,这些修真青年还沉浸在兴奋中。吴痕的成功,进一步证明了渡劫没那么可怕,他们也可以渡过去。
兴奋中的吴烟与李满屯们忘了购物广场的事,直到又过了将近一星期。这天早读课后,张秋生将另外四个人找来,说:“我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你们呢?”
什么事,好办法坏办法的?四个承担解决姜炳南任务的人没回过神来,莫明其妙地反问张秋生。
对付姜炳南啊,解决购物广场开业问题啊!这难道是我一人的事,就我一人在操心?张秋生怒从心中起,破口大骂。
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华寒舟与韩冠阳都不好意思地挠头皮。这几天满脑袋的都是渡劫,他们将这事给忘了。
张秋生懒得与他们废话,对四个水货说:“我想了这么些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现在呢,我想呢,给姜炳南一个铜锤。也只能这样了,别无它法。
这个铜锤呢,我用过很多次,只能让他难受。要想姜炳南因为难受而辞职,或上级为了他难受而撤了他,这是完全不可能。
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他一个铜锤。你们呢,想办法将姓姜的脑袋弄糊涂。姓姜的脑袋一糊涂,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出格,甚至伤天害理的事。这样有关上级恐怕就要撤他的职。你们看好不好?”
对对对,行行行,管他好不好,先干了再说。那四个水货一致同意。孙不武说:“再加一个大力符。让这杂花干坏事时没人拦得住。”吴痕上次用乱神符加大力符对付伍少宏,给孙不武留下了深刻印象。
五个人立马请假,开着公司的那辆桑得拉,去市警局大门外等姜炳南。
这四个水货的神识已相当厉害,可以外放到八百多米以上。他们的修为精进非常迅速,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这得亏他们有许多好丹,又吃过那不知名动物的肝,还有不断经历生死的打斗。夏天时航婳、非静与顾觉斋来,给他们这些子孙的指点。张秋生姐弟包括李秋兰就在他们身边,或大大咧咧或有意无意的帮助等等。八合湖的那些修真者,哪个有他们这样的好条件?当然,他们极其刻苦的修炼也是关键。
四个人坐在车里,将警局上下搜寻了一遍,就将神识收回来。姜炳南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喝茶抽烟。没必要用神识盯着,守在这儿就行了。
这一守就一直守到中午十一点四十五左右,都快下班了,姜炳南才慢慢地出了警局大门。姜炳南换了一身便装,也没坐车,出了大门就过马路。
孙不武断定:“一不穿警服,二不带司机,鬼鬼祟祟,这家伙恐怕是要去干坏事。”
张秋生指指前面的一个酒楼,说:“别那么疑神疑鬼。他恐怕是去那个酒楼。好运来酒楼是他们市局领导经常去的地方。”
张秋生叫李满屯与他一道上前,其他三人断后。两人加快脚步,眨眼间就到了姜炳南身后。
张秋生指着前方悄声说:“我们到那个女叫花旁边就开始。”
李满屯看了看那女叫花,差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同样轻声说:“老张你真狠!不过,姓姜的恐怕不会对这女叫花那啥,太恶心。”
天气很好,阳光灿烂。那女叫花正在骂人,龅牙在阳光下闪耀着黄澄澄的光芒。一对如姜炳南同样的三角眼睁得老大,正凶恶地瞪着一个小叫花。女叫花与小叫花大概正在争夺地盘。女叫花手里拿着一根讨饭棍,高高举过头顶,嘴里大吼:“我草尼马!滚——”说着就将讨饭棍打到小叫花的头上。
姜炳南厌恶地看着两个叫花打架。女叫花挥动着讨饭棍乱舞,整个人行道都被她占据了,姜炳南过不去。姜局长不是有耐心的人,此时的他火性毛燥,大喝一声:“住手!”
张秋生悄声对李满屯说:“现在倒计时,三、二、一,开始!”李满屯手指两道火光一闪既没,张秋生左手前伸眨眼功夫不到就收回。
前面的人都楞住了。叫花是被姜炳南的爆喝吓住了,他本人却是莫明其妙地楞住若有所思。
姜炳南的楞神不到两秒,眼睛突然放光,绿光,绿莹莹的光。姜炳南开始脱衣,嘴里不断发出“嘿嘿,嘿嘿,哟嗬,嘿嘿——”的贱笑。
这声音与电影里汉奸白狗子,或地痞**遇见美女时一样银-荡,一样的流气,一样的邪恶。
女叫花惊恐地望着姜炳南,不知这男人要干什么。女叫花活了将近五十年,从来没那个男人这样看过她。那些男人甚至连斜眼都不瞥她一下,她没这方面的经验,所以惊呆了。
姜炳南三把两把将自己剥光光,连鞋袜都脱了。然后叫了一声:“喵呜——”就向那女叫花扑过去。
正值下班高峰期,眨眼这儿就人山人海,道路为之堵塞水泄不通。人人都伸长脖子争看这难得见的一幕。
可是,但是,尼马,脖子伸酸了,看见的却是令人呕心的场景。那女的太丑了,历史上所有丑女加无盐加莫母加孟光加诸葛亮老婆,再将她们的和乘以n加一的积都没眼前这女叫花丑。
没有一点观赏性,没有一点刺激性。一点都勾不起人们心底的**。看多了,男人都要去当和尚,女人要去做尼姑。不仅大人宜,少儿也宜。
有人甚至想,将这场景拍下来,当做戒淫的教材。此教材疗效好,见效快,永不复发,没有毒副作用。不分人种,不分国度,世界通用。
没什么看头,有些人吐口唾沫扭头就走,立即有新人补充过来。看一眼没走的人精神开始升华,纷纷爬上道德制高点。女的迅速成为圣母,男的立马变成圣公。
圣公、圣母们大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公共场合行这苟且之事,无耻,下流,不要脸。毒害少年儿童的心灵,败坏社会风气。杀了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姜炳南对不绝的骂声充耳不闻,视圣公圣母为无物,忘我地在女叫花身上瞎折腾。
圣公圣母愤怒了,纷纷冲上前去打,打死这对狗日的。圣公圣母们打扰了他们的好事,姜炳南也愤怒了,从女叫花身上爬起来,也没用什么招式,只抡起两只胳膊一舞,口中发出一阵非人的吼声:“喵鸣哇——”
只一下,十几个壮汉被拨拉得东倒西歪。再一下,这些壮汉纷纷栽倒在地。
精神病,围观群众恍然大悟。难怪呢,精神病知道羞耻为何物么?精神病打死人算白打,围观的打酱油的纷纷避让。
是不是精神病李满屯知道,这个他不管,他忙着发表一个伟大发现:“姓姜的平时是蹲着尿尿的。”
嗯,何以见得?其他三个水货忙问:“李兄何出此语,有何根据乎?”
值此奋发昂扬之际,姓姜的二老板比小拇指也大不了多少。平时尿尿肯定扯不出来,只好解裤子蹲着了。
此言有理,此言有理。三个水货对李满屯的科学见解大加赞赏。
张秋生对李满屯的科研成果不屑一顾,而是若有所思地问道。
第七百二十六章 救命啊——
张秋生若有所思地问李满屯:“老李啊,这个符是你自己画的?”
不是,我从来不制符。这是拣来的战利品,忘了是哪个邪门人物丢下的。
你,你,你怎么能忘呢!张秋生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啊,我这个铜锤系列吧,效果大家都见过,从来没今天这样厉害。这恐怕就是你那个符在起作用。
这个符牛-逼啊,一符在手天下无敌啊。你竟然给忘了,嗐,嗐,嗐,叫我怎么说你!可惜了,可惜了了哇。”
为了不使骚鬼的事败露,张秋生要将这一坨屎拉李满屯脖子上去。反正这小子从来不怕背黑锅。他只要好玩,背上几个黑锅是在所不辞。
对啊,这个符太牛-逼了。李满屯不由自主地看了看又恢复折腾的姜炳南,胃里一阵翻腾,扶着墙壁吐了几大口。继续思考这一重大问题。
手握这样的符,今后谁敢招惹我?靠,老子看谁不顺眼,当场就叫他出洋相。当真是一符在手,天下我有哇。当下也不管周围环境是多么的闹腾,吐得眼前金花还没消散,赶紧将神识探进戒指,他要仔细检查这样的符还有没有。
孙不武等三人也有许多这样的符,都是从邪派修行人那儿缴获的。这三人听了张秋生的话,觉得大有道理,纷纷将神识伸进戒指里去找。
警察来了。毕竟堵塞了交通,毕竟这儿离市局太近,警察来得很快。交警、治安警、刑警一起来的。
各警种一齐上,又立马傻了眼。一个年轻的交警缺乏经验,吃惊地喊了一声:“姜——”后面的话没喊出来,立即被旁边的老警捂住嘴巴。
靠,当街耍**不要紧,伤风败俗不要紧,有伤风化不要紧。要是暴露出这个精神病是我们局长,那可就了不得了!
这种情况必须速战速决,尽量减少影响。各警种并肩子上,无论如何也要将姜局一举擒获。
好事一再被打断的姜炳南愤怒了,张嘴又一次发出:“喵呜哇——”大吼,有如春天野猫的嚎叫,让人头昏脑胀,让人心烦意躁。
二十多警察被姜炳南一拨拉,就倒下七八个,再一拨拉又倒下七八个。三下五去二,这些警察全被扫趴下。
不像刚才那些圣公圣母,他们是跌倒了爬起来就跑,根本就无心恋战。警察们是英勇无畏的,他们也无权逃跑,爬起来继续向姜炳南扑去。前赴后继,此起彼伏,不屈不挠,哪怕是头破血流。
但是对付此时的姜炳南仅靠英勇是不行的。几个回合下来,这些警察就没力气,甚至很多人都挂了彩。
有人会问,警察竟然如此脓包,还能指望他们保护麒林百姓么?要是遇上悍匪歹徒怎么办?
话不能这样说,警察遇上悍匪歹徒可以开枪,可以请求武警、军队支援。现在他们面临的是姜炳南,好歹也是同事、领导。何况姜炳南的行为只是有伤风化,对他人的生命财产并没有威胁。所以这些暴力手段就不能用。只能用人力与姜炳南硬扛。
张秋生几个待在人群外围,里面看了呕心。那四个水货不管打得正热闹,神识待在戒指里不出来,极力翻找各种乱神及大力符。
只有张秋生无所事事。这时曹勇敢来了,一见这几个立即就喊:“你们上啊!傻站着干嘛?”
曹勇敢知道这些学生一个能抵十几个警察,所以叫他们上。张秋生傻呼呼地说:“我们等着上那酒楼吃饭去吔,被人堵了过不去。”
饭等会吃饿不死。你们先去帮一下忙。曹勇敢推着张秋生,要他上前。张秋生一边往后面赖,一边说:“我不去,我怕。我从小就怕警察。”
靠,你连那样青面獠牙的恶鬼都不怕,你还怕谁来?曹勇敢硬是将张秋生推进圈子。真的很呕心,张秋生捏着鼻子闭着眼,瞅个空子在姜炳南脚上绊了一下。
姜炳南一下栽倒,张秋生趁势一脚踩住他后腰。曹勇敢跟在后面,见张秋生轻轻巧巧就制服了姜炳南,心中不由大为佩服,赶紧从一个部下取过手铐,将姜炳南双手背后铐起来。
大功告成,一个警察用不知在哪儿弄来的破被单将姜炳南全身裹起来。再赶紧地将他押进市警局,可不能再在外面出丑了。
本来应当是晚会至此结束,请各位观众依次序退场。可是,有件事让晚会结束不了。
大批观众跟着往警局跑。本次节目除女主角太丑,姿式太恶心外,其它方面还是很精彩的。特别是后面的群警战恶魔,真的不比好莱坞大片差。大家都想来个第二季,来个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曹勇敢刚才被姜炳南弄得摔了一跤,将脚给葳了。他一边一瘸一拐往回走,一边想着张秋生真不错。那姜炳南,我们二十多人都奈何不了,张秋生闭着眼睛轻轻一绊就将其制服。
这难道就是武侠小说上描写的,那个,啥,那个听风辨器?仅凭耳朵就能判断对手的位置、动作?
不管怎样,这个好。可以避免看那些不堪入目的场景。张秋生的思想品德好啊。面对这么热闹的场面,能够自觉不围观不起哄,宁愿闭着眼睛打架也决不瞥一眼那不堪的场景。
行要好伴,住要好邻。曹勇敢为儿子能有这样的好同学而高兴。想到这儿,那被葳的脚也不痛了。
姜炳南刚刚被押进市警局,曹勇敢就下令将大门关上。警局大门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从来没关过。但今天关了。曹勇敢觉得家丑不可外扬,要将打酱油的群众阻隔在外面。这个神经病是警局副局长,这个消息一丝一毫都不能走露。
事后证明,曹勇敢的这个决定无比正确。
邬超汉正在大楼的门厅里打电话,他要精神病院快派车来将姜炳南接走。见众部下将姜炳南押进门厅,也是立即命令女同志都回办公室,同时命令将大楼门关上。
事后也是证明,邬超汉的这个决定更加得无比正确。
有人从旁边的办公室拿来一张椅子让姜炳南坐。姜炳南偏不坐,非要在地上趴着。众人也管不了他,趴就趴着吧。
姜炳南如果就这样趴着,一直到精神病院来将他接走,这场晚会就算至此结束。
可是消防科科长不知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见顶头上司太可怜吧,他竟然将姜炳南的手铐打开了。
刚才见张秋生轻轻踩住姜炳南的腰。其实那一脚貌似轻巧,对于姜炳南却比山还重,直踩得他全身酸麻,所以才被铐上并老老实实被押进警局。
张秋生并没有封姜炳南的穴。他认为都铐上了,马上就要进警局,没封穴的必要。他哪知道有人会冒冒失失地将手铐打开?
邬超汉电话老是打不通,可能是大哥大信号不好,于是去旁边的办公室用座机打。曹勇敢回自己办公室,给葳了的脚贴活血止痛膏。沈建国扭了腰,也是回自己办公室贴膏药。另外一位分管交警的副局长破了点皮,去医务室擦红药水。
消防科长弯腰轻声问道:“姜局,你怎么了?”
姜炳南没搭理自己的老部下,一双三角眼闪着凶光四下打量。他身上的酸麻感已经消退,正在寻找刚才的美女。
消防科长觉着姜炳南的眼光太瘆人,正考虑将他重新铐上呢,或赶紧逃离。姜炳南突然一声叫嚎:“喵呜哇——”
消防科长掉头就跑,已经迟了。姜炳南从后面一下将其扑倒,左手按着他后背,右手抓住裤腰用力一扯。皮带断了,姜炳南像剥青蛙皮一样将其裤子扒下。
“救命啊——”凄惨、恐惧的叫喊充斥着大厅,直冲顶楼。男人对贞操看得比女人还重,比女人更怕被强-尖。
邬超汉从旁边的房间跑出来,一看,姜炳南的二老板正在瞄准消防科长的菊花台。邬超汉吓得大吼一声:“老姜,住手!”
话未落音,邬超汉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尽全力将姜炳南推开。消防科长得救了,慌忙跑进旁边的办公室。邬超汉本人却陷入危机。
姜炳南被推得一个趔趦,稍稍挣扎了一下没跌倒,立马就翻身扑向邬超汉。
姜炳南现在是力大如牛,邬超汉与他斗,没一个扑腾就被放倒。同样是左手按住后背,右手扒裤子。同样是只一扯,皮带就断了。
“救命啊——”更加凄惨,更加恐惧,更加急迫的叫喊:“快来人啊——”
同志们纷纷跑出办公室,沈建国跑在最前面,曹勇敢紧跟其后,再后面是那分管交警的副局长。
沈建国忍着腰痛,冲上前抓住姜炳南胳膊奋力一拉。邬超汉的贞操终于得保,抓起扔在旁边的裤子就往旁边办公室跑,太不成体统了。
姜炳南一个翻身,沈建国又被按倒。曹勇敢没顾得老沈的贞操,赶紧跑到窗子旁,对着外面大喊:“张秋生,李满屯,还有那姓华,姓韩的同学,快进来!张秋生——,快进来!”
曹勇敢喊话的功夫,沈建国的裤子已被扒了。眼见着菊花台即将失守,沈建国也是大喊:“救命啊——”
第七百二十七章 愤怒的莫千行
好几个人一齐冲上去,但被姜炳南一划拉就全部倒下。又有一拨人冲上去,又被划拉倒下。同志们前赴后继,都被姜炳南划拉得东倒西歪,他的左手还始终按着沈建国。
倒下的没倒下的均想着,都说傻子力气大,果不其然。姜炳南平时并不怎么样,这一得精神病果然精神多了,竟然力大无穷,这么多人都奈何他不得。
正在沈建国炮台即将失守之际,曹勇敢大喝一声:“闪开!”说着就朝姜炳南猛扑过去,他打算与其拼了。
曹勇敢死死地抱住姜炳南,将其扳倒。沈建国得救了,也是拎着扔在一边的裤子跑进附近办公室。太不成体统了,太不像话了。
曹勇敢再么抱着拼死的决心也没用,双方力量对比悬殊太大。两人在地上几个翻滚,姜炳南就将曹勇敢压在身下。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程序,曹勇敢的裤子也被扒下。旁边的同事同样像大海的波涛,一拨一拨冲上前,又一拨一拨倒下去。
情况变得十分危急,曹勇敢后院即将失火。关键时刻,张秋生几个进来了。
二话不说,张秋生对着姜炳南屁股就是一脚,李满屯对着他左腋窝也是一脚。
嗷、嗷,两声惨叫之后,华寒舟对着姜炳南右腋窝再加一脚,又是一声“嗷——”地惨叫。
张秋生踩住姜炳南的左脚踝,李满屯与韩冠阳将曹勇敢从姜炳南的身下拔出来。旁边的干警立即将这精神病重新铐上。
大功告成,人人都长出一口气。又都佩服张秋生等几人,人家学生不费什么事,只几脚就解决问题。人比人气死人啦,不服不行啦。
任何事都要一分为二,从正反两个方面来看。都说二十一中的学生喜欢打架,可喜欢打架有喜欢打架的好处。平时觉得讨厌,关键时刻就知道会打架的好处了。
张秋生蹲在姜炳南头旁边,客客气气地问道:“请问老先生贵姓?”
姜炳南此时的脑袋再么糊涂,自己的姓还是记得的:“我姓姜,美女姜。”
哦,果然是美女,张秋生又问道:“那姜先生在哪儿发财啊?”
“我是警察局的,快快放了我,饶你一死。”姜炳南大叫。
张秋生傻呼呼地说:“靠,你是警察局的,那我还是警察局长呢。”
旁边几个人一齐出声:“那个,小张啊,来来来,进办公室坐,喝点水。这几位同学都进来。”要是由着张秋生瞎问,非露馅不可。干警们热情地请张秋生几个去办公室。
不坐了,我们还要吃饭去。告诉邬局,他欠我们一顿火锅。今天有人请,就不打扰他了。
下午第一节课后,李满屯将张秋生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另外孙不武等三人也跟来。
李满屯对张秋生说:“我想了一中午,再加一节课。乱神符加大力符不可能使人变成这样啊,听都没听说过。你说说那姓姜的到底是咋回事?”
李满屯也是精明人,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其实孙不武等另外三人都是聪明人,想骗他们很难。
张秋生绝不可能泄露骚鬼的事,连怀疑都不允许他们怀疑:“那,那是咋回事呢?铜锤系列,包括复方神仙散,我用过很多次,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现象啊。”
接下来张秋生就开始骂人,骂修真者,骂整个修真界:“尼玛,你们这些修真的,成天神神叨叨,五迷三道。尼玛,成天装神弄鬼,尽干些不着调的事。”
李满屯这些人是怀疑张秋生又发明了什么新明堂没告诉他们。这个新明堂太好玩了,也太霸气了,要是学过来简直就是天下无敌。靠,伸伸手就将人弄成花疯,而且是严重花疯。今后只有我招惹别人,而别人不敢招惹我。
不管怎样,霸气又好玩的东西,是这些祸害的最爱。他们一定要将之捞到手。何况现在也没了吴痕的制约,这些人有把握要张秋生坦白交待。
张秋生这么一骂,其他四个祸害就拿不定主意了。孙不武疑惑地问:“老张!难道不是你又发明了新门道,又一个自主知识产权产生?”
靠,我要能发明这个,我,我,我他娘的拦着大马路都不让人走。这还了得,随时能让人得花疯,那我就发财了。我可是学医的,这里将人弄花疯,那里再来治。这毛病还只有我一人能治好,那多牛-逼?
四个祸害开始糊涂了,那姓姜的咋变成这样呢?乱神符加大力符,这绝对不可能。以前无数人这样用过,从来没人出现过这种情况。
难道,莫非,竟然,张秋生吞吞吐吐,欲说还休,迟疑地说:“是不是化学反应啊,或者生物反应?总不会是那啥,那个那个,核反应吧?那可乖乖不得了。
乱神符加大力符一起使用没事。我的铜锤单独使用也没事。如果它们放一起呢,就会产生剧烈反应?”
四个水货更糊涂了。乱神符加大力符一起用没事,他们亲眼见过。可张秋生的铜锤系列用起来也没这样效果,他们也亲眼见过。
要是说张秋生又鼓捣出新明堂吧,看他这样子也不太像。再说了,张秋生就不是能夹得住屎的人,有什么好东西立马就要显摆。
那么,这个,到底是化学反应,还是生物反应,甚或是核反应,这个这个还真弄不清吔。要不再做一次试验?科学总是通过不断试验来证明的。
试验是个好办法,张秋生说:“可是找谁来试验呢?可不能再找普通人了,这个犯禁。”
孙不武大咧咧地说:“找老莫试验,你们看咋样?一来他是修真人,这样比较不犯禁。二来他是筑基中期,不上不下正合适。
问题是怎样将老莫引到那个女叫花旁边去。假装请他喝酒,你们看怎样?再给那女叫花五百元,算是对她的补偿。”
五百元多了吧,一只好鸡才多少钱?李满屯不反对找老莫做试验,他就觉得五百元钱太不值:“我看,这么个丑得让人吐的鸡,一百元差不多。”
孙不武对钱无所谓,突然考虑起另一个问题:“老莫长得吧,比姓姜的稍微强上那么一两纳米。你们说,那女叫花会不会看上他,从此就寻死觅活非老莫不嫁?”
管他呢,爱嫁不嫁。李满屯说:“我就觉得吧,找老莫做试验不错。我们这个特勤小分队,哈,由一个花疯带领,嘿嘿,定能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呵呵——”
对对对,我们就定名为花疯特勤小分队。大家正在嘻嘻哈哈,突然就听到一声暴喝:“闭嘴!”
大家扭头一看,只见莫千行脸色铁青,嘴含白沫,一只手颤抖地点着这些水货:“你、你、你,你们好大的胆——”
却说邬超汉惊魂初定,擦擦汗,立马给莫千行打电话。他想起一个非常重要的事:“那个,莫局吧,那个,那个,南洋的那些降头师都走了么?”
姜炳南这事太过诡异,太过蹊跷。邬超汉想着,莫不是南洋降头师给他下了蛊?邬超汉是无神论者,要是以前有人说这些,他会嗤之以鼻。现在他相信了,这是亲眼所见。那样的猛鬼都出来了,弄点蛊算什么?
邬超汉是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虽然亲眼见到恶鬼,但根本不能动摇他的基本信念。还是那句话,可能是目前科学没有发现的东西,被南洋降头师得到了。
所以邬超汉要找莫千行证实一下。莫千行非常肯定地说:“都走了,这个有海关进出境记录。”
哦,那么,有没有这样的可能,那些南洋降头师又重新渗透、潜伏进来了?
绝无可能,除非降头师想找死。他们到没到别的城市,我不敢保证,但绝不可能到麒林来。莫千行问道:“邬局啊,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于是邬超汉将中午的事原原本本向莫千行说了一遍。
是不是降头师下的蛊,莫千行也吃不准。南洋降头师鬼鬼祟祟,花样繁多,谁知道有没有这一出?
听说张秋生一伙在现场,莫千行心里就咯登一下。莫不是这几个小子捣的鬼?这些小子虽然不鬼鬼祟祟,但同样是花样繁多,让人防不胜防头痛不已。
莫千行决定亲自到二十一中问问。他好歹也是筑基中期,神识可以放到五六百米远。
有人立马就要说了,作者出现硬伤。候得贵抓王绍洋几个是那么轻松,任凭他们躲在麒林哪个角落都可以抓到。莫千行好歹是筑基中期,神识怎么只能外放五六百米?
候得贵是事先在王绍洋他们身上放了神识,然后是用神识找自己的神识,这是一种专门的法术。而神识能放多少距离,这是修真人的基本功。
在别人身上放神识,然后通过本尊神识找回,这种法术正派而迂腐的人绝不去使用。比如吴痕,你就打死他也不会去学。
马上就要下课,莫千行放出神识。这个学校太大,不趁上课将这些祸害锁定,下课铃一响,眨眼就找不着他们。
第七百二十八章 铜锤不能传授
果然,莫千行的神识刚刚找到张秋生下课铃就响了。果然,张秋生被李满屯拉到一个角落。
几个学生的对话,已经证实姜炳南的事是他们干的。胡闹,简直是胡闹,莫千行很生气。
莫千行不再上前,离得远远的偷听这几个学生说话。化学反应?简直胡说八道,修真法术怎么会起化学反应!法术加武术会不会起化学反应?也是胡说八道!
不过,可是,但是,姜炳南现象又明摆着。这种现象用普通方法无法解释。除非是张秋生又鼓捣出什么新明堂。
可这不符合张秋生的一贯风格。按他自己的说法,如果这种现象是这小子创出来的,那他真要拦着大马路都不让人走。张秋生就没什么怕头,有这样的好招术肯定要洋洋得意地大声宣布,起码不会赖账。就像巴拉库兹、屁炸流星拳等祸害招术一样。
听张秋生说要找人试验一下,莫千行觉得很对。不是为了这不长屁眼的招术,而是要将情况弄明白,姜炳南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设身处地为张秋生们着想,上哪儿找个人来试验呢?找个重刑犯?
张秋生说不能找普通人,莫千行觉得更对。他又设身处地为张秋生他们着想,找一个修真界不得人心的,那么找谁合适呢?不管怎样,成功了的话,特勤组就多了一项惩治手段,哈哈——,真好。
前面学生们说得都没错,很好。可是后面就越来越不像话,居然要拿他当小白鼠。莫千行气得全身发抖,又两腿僵直。
张秋生这些人在学校,除了特别情况从来不将神识乱放。别人的神识盯着他们也无所谓,吴痕与班干们就经常盯。他们不知道莫千行已气得手脚冰凉,还是自顾自地说得高兴。
莫千行的暴喝,果然让张秋生们闭嘴了。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这个让他们很难为情。此时莫千行苦口婆心地说他们几句,恐怕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姜炳南的情况。
可是莫千行厉言厉色冲着张秋生吼:“你们好大胆,竟然对普通人施用法术!说说吧,准备接受怎样的惩罚!”
法术,我施用法术了么?别说普通人,就是特别人,就是让我施用法术,我也不会。
呃,莫千行被噎了一小下下,马上又改口说:“武术也不行!内家武术也不能对普通人施用!”
莫千行的强硬将张秋生惹火了:“姜炳南是普通人么?他是警察局长!警察局长是普通人么?”
张秋生这是在偷换概念。莫千行所说的普通人是指,除修行人外的所有人。张秋生将其偷换成按社会地位与身份,姜炳南不是普通人。
莫千行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又被张秋生噎了一下下。没等他回过神来,张秋生又说话了:“现在反**的形势这么严重,就是因为一些领导干部放松了对自己的要求,将自己与普通群众混为一谈。觉悟甚至比普通人还低下,完全忘记了自己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
靠,这小子竟然与我唱高调,莫千行吼道:“姜炳南是不是贪官轮到你管吗?啊!人人都像你这样无组织无纪律,那还不乱了套?啊!什么叫侠以武犯禁?啊!你这样就是!”
张秋生虽然喜欢抬杠,但向来不抬死杠。他扭头朝李满屯几个说:“同学们啦,坏事啦,我们完蛋了!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姜炳南为什么突然得花疯,我们自己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呢,是吧?这个莫头就一口咬定是我们干的。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有了好处、成绩是他的,有了危险或什么坏事,别人还没说什么呢,他就宣判我们有罪,要给我们来一个斩立决。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虽说好汉做事好汉当,但也不能睁着眼睛吃亏。大家都点头说,对对对,这真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孙不武说:“合同定的是五年吔,这可怎么办?这日子怎么熬?”
张秋生说:“五年合同吧,这个好办。今后有什么任务,莫头在前,我们就跟在后面。莫头冲,我们就冲。莫头趴着,我们也趴着。莫头逃跑,我们逃得更快。莫头投降,我们手举得比他还高。”
莫千行气极反笑:“嘿嘿,嘿嘿,你们别跟我来这套。这次对普通人使用法术及内家功夫的事,必须处理。说说,你们打算接受怎样的处分。”
张秋生不理睬莫千行,还是对李满屯几个说:“这事要怪得怪老吴。叫他带我们参加特种部队。他说特种部队没刺激性。这下好了,莫头处心积虑地要置我们于死地,这个真刺激。”
对对对,另外四个都说老吴做事真不靠谱。李满屯与孙不武同时说,他们明天就去京城,坚决要求转到特种部队去。
张秋生说,这就对了嘛。特种部队干得好,可以立功,可以受嘉奖,可以受提拔,死了算烈士。
跟这么个破特勤组,成天神神叨叨,大搞封建迷信,与主流世界观作对。累死累活也没个明堂,死了还屁都不是。
对对对,这事老吴是做差乎了。其他四人都说,我们社会主义青少年不能成天跟老莫后面搞封建迷信。我们一定要牢固树立正确的三观,坚决抵制一切**思想对我们的侵害。我们坚决要转到特种部队,尽我们保卫祖国的神圣义务。
莫千行既生气,又好笑又害怕。生气就不用说了,这几个小子犯了错还拒不承认。好笑的是,封建迷信是我叫你搞的么,不是你们家从小培养的?
不过害怕是真的害怕。他们要转到特种部队,理由特别光明正大,特勤组还真拦不住。他们五个一走,其他成员肯定也跟着走,包括吴痕都要跟着走。
此时的莫千行心情复杂,就没再多说话。他不说话,张秋生说话啊:“其实吧,姜炳南得花疯,可能是他自己的原因。他本来就要发作了,刚好我们瞎扔了一张符,适逢其会而已。
还有一种可能,姜炳南与那女叫花是前世**。今世双方苦苦寻找,今日终于得见,立即迸发出爱情的火花。惊天地,泣鬼神啊!我们这些俗人怎能理解他们那伟大的爱情呢?那张破符扔在他身上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你们想想,什么东西能阻挡超越尘世的爱情?
姜炳南与女叫花的爱情之火熊熊燃烧,他们将冲破世俗的眼光,冲破封建的樊笼。他们像凤凰涅槃一样,在冲天的爱情之焰中获得新生。”
上课铃响了,张秋生停止了胡说八道。天大地大,上课第一大,这是二十一中的铁律。哪怕这几个是出名的祸害,也一点不敢违反。
李满屯等四人迈着轻松愉快的步子往教室走。他们心里都特爽。这几个人从小都是闯祸精,只是程度不同而已。以往闯祸的结果,不是挨打就是挨骂,甚至罚跪罚站。
自从来到二十一中跟张秋生后面混,不管闯什么祸,结果都是有理。今天的祸闯得算非常大的了,前来处分他们的老莫被说的哑口无言。所以他们就觉得爽,就觉得跟张秋生混太对了。
莫千行坐在一棵大树下,仔细思考下面该怎么办。想来想去,他觉得应当找张秋生好好谈谈。
一来,让人变花疯的事吧,张秋生的那个什么铜锤是关键。乱神符、大力符没什么明堂,筑基以上的修真人都会,符效大小强弱不同罢了。
只要让张秋生不将那个铜锤传给李满屯等人,这个鬼门道就扩散不开,也就造不成大的危害。张秋生不会法术。会法术的不会铜锤。这样挺好。
二来,张秋生不仅在二十一中,即使在特勤分队也是仅次于吴痕的头。其他人都听他的,包括李秋兰与张秋然。张秋然只是不准弟弟胡来,别的方面完全听弟弟的。稳住了张秋生,就等于稳住了小分队。
三来,莫千行也想不出处分这五个人的好办法。要处分第一个就要处分张秋生,这事是他带头的,不处分他何以服众?
可张秋生是那么好处分的?说也说他不过,打也打他不过。搬别的高手来打他?谁会当这冤大头啊?他那四个爷爷奶奶要不将冤大头灭了,那也是个怪。甚至无需爷爷奶奶,仅一个李秋兰,又有几个人敢得罪?所以一定要找张秋生好好谈,这小子服软不服硬。
第二节课结束,莫千行立即找到张秋生。不叫不嚷,语调平和地说:“张秋生,今天的事以后不要再做了。我们既往不咎,下不为例。还有一个要求,你的那个什么铜锤不要传给任何人。能做到吗?”
能,也应当做到。以前吴痕就已经禁止传给别人。不过呢,现在吴痕走了。另外呢,我也渐渐抵不住。莫局啊,这样好不好,你下个文件,规定或命令我不能传授给任何人。否则,别人会说我不讲义气。你看怎样?
第七百二十九章 秀英渡劫
早就听说张秋生还是比较讲道理的。但如果你不讲道理,那他比你更不讲道理,并且歪理邪说怪话连篇。对此传说,莫千行现在是深有感触。
张秋生又说:“吴痕他们为了修真界的大义,可以抵制家里的无理要求,甚至不惜与家族决裂。我这点小门道小明堂,没有过硬的理由而不向朋友公开,会被人唾沫淹死。”
张秋生说得有理。在这个社会上,无论处于哪一个圈子,都得接受那个圈子约定俗成的规则,否则你将寸步难行。
二十一中的同学没人关心此事,甚至好年华购物广场开业不开业都与他们无关。连李满屯他们也似乎突然忘了姜炳南,也忘了找人做花疯试验。这么好玩的事,竟然都忘记了?
是的。他们不约而同地,或多或少地,程度不同地感应到了天劫。其中以吴烟感受最强烈,有立马就要历劫迹象。这些同学都是差不多的期间进入筑基,在这差不多的时间感应天劫也很正常。虽然李满屯与孙不武比别人要晚一点筑基,但他俩修炼得最刻苦,别看他们平时胡闹。
终于,没过一星期吴烟渡劫了。紧接着就是孙妙因、华寒舟、李秀英、韩冠阳,最后就是李满屯与孙不武。
这些修真青年虽然紧张,但他们的劫非常好渡。雷劫有张秋然的那个阵法,以及李秋兰的太一铜鉴,渡一个小小的金丹劫不在话下。
心劫嘛,也好渡。这些修真青年心地单纯,虽然祸害,但从没害人之心,纯粹是闹着好玩,并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像李满屯等几个男生渡心劫时都笑呵呵地过去了。他们都是大咧咧地性格,从不将委屈憋肚子里。不像吴痕,他要斩情丝灭**。情是给他灭了,欲却灭不了。肉-欲如果像李满屯他们放嘴里瞎说,尽管没有实质行为,多少也能发泄一些。
吴痕却是硬憋,结果就是渡劫时憋不过去。给张秋生这些人抓到把柄,动不动就调笑他。
吴烟渡劫时像梦呓一样地喃喃自语:“秋生,你真讨厌。”“然然姐,秋生又欺负人家了!”“秋生,不管你在外面泡了多少妞,最终你都是我男朋友。”“秋生,知道那个,那个,什么叫双修么?”
此时的吴烟脸红得像云霞。看不出是心劫憋的,还是害羞。一直到雷劫过了,全身由外焦内嫩到完全恢复正常,她都是红着脸盘着在阵法里沉思。
孙妙因更简单。梁老师填补了她一直渴望的母爱,她的内心一片纯洁美好,几乎没有心劫。在应当是渡心劫那段时间,她脸上却漾溢着幸福的微笑。
还是有人差点出事,这就是李秀英。
李秀英原本是为吴痕而来麒林。一来就被这儿丰富多彩的学习生活迷住了,接着就是卖呼拉圈,再接着就是办公司。还有就是家族要她接近张秋生。
家族的这个无理要求,让李秀英不由自主地观察及时刻注意着张秋生。渐渐地吴痕形象在心目中淡下去,张秋生形象却不知不觉鲜明起来。
李秀英以为自己爱上了张秋生。确实像那么回事。她很多次都梦见张秋生。那次大战,在最危险的关头,她心中想的也是张秋生。
李秀英还颇有危机感地想着,吴烟也爱张秋生,这个可以明显看得出来。无事时,李秀英常常想,应当如何与吴烟竞争呢?肯定不能翻脸,我们可是好朋友。不翻脸,又要争到张秋生,这个真难办。
昨天李秀英还仔细检查自己的内心,看看有没有解不开的心结。如果有,那得赶紧排解。没有,她的内心坦坦荡荡,唯一的心结就是张秋生。这个她不怕,吴烟心里也有张秋生。吴烟渡劫不是很好么?她能渡过,我也能渡过。
李秀英哪知道吴痕藏在她心底的最深处呢!平时一点都感觉不到,在这渡劫的关键时刻却发作出来。
心劫最是邪门。修真界流传一句话,不怕雷劫,就怕心劫。顾觉斋那样的大神,他的徒弟就死于情劫。情劫就是心劫的一种。情劫无解,除非她爱的人也爱她。可是都已经到了渡劫之时,她爱的人知道吗?能赶来告诉她,我也爱你吗?所以情劫是十死而无一生。
李秀英出现异常。其他三个女生起先没当回事。渡心劫嘛,总得有点异常。可是渐渐觉得情况不对,并且越来越不对。
三个女生慌了,赶紧唱歌,想通过唱歌唤醒李秀英。欧阳婆婆那样灾难深重的心劫都能用歌声唤醒她,李秀英有什么苦难的经历了?应当能唤醒。
情况更加不对,歌声对李秀英一点影响也没有。面容在渐渐变老,秀发在渐渐变白。
三个女生吓坏了。她们后悔没让男生来,甚至连然然姐都没叫来。女生都有点小秘密,她们害怕让男生听见。前面几个人都很轻松,所以这次也没叫然然姐来。现场就李秋兰、吴烟与孙妙因。
后悔已来不及,她们唯有拼命的唱歌。不能念清心咒,这是法术。用了法术,等于是共同渡劫,后果更加严重。不敢用真气将声音逼到李秀英那儿,因为这可能也属于法术,谁知道呢?
她们唯一能做的,只能是拼了命的唱。已经不能说是唱了,是带着哭声的嚷。她们学着张秋生嚷:“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不行,没有一点反应。李秀英似乎已放弃,哀莫大于心死的放弃。三个女生又唱:“大伙咣咚咣——”听说这首歌很神奇,可以将死人唱活。
不行,李秀英已变得形容枯槁,满头秀发已经全白。这不是变老,而是心火将体内水分烧干。待体内水分完全烧干后,接下来身体就会着火,最后就是灰飞烟灭。此时的李秀英,对外界环境差不多已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三个女生都朝着李秀英跪下,放声大哭。眼睁睁地看着同学、同伴、朋友在自己面前死去,还有什么比这更悲伤更难过的吗?
李秋兰突然灵机一动,立即取出半导体喇叭,将音量调到最大,模仿着梁老师的口气朝李秀英大喊:“李秀英,李秀英!听到没有!上课不认真听讲!思想开小差!”这不是法术,也不是武术,这是普通科技。科学技术对天道应当没有影响。
嗯,情况有所好转,起码没有变得更坏。对吴痕的情,是一种死结,解不开这个结,劫就渡不过去。做为好学生,遵守纪律,上课认真听讲,是溶化在血液里落实在行动中自觉行为,这也是一个结。
以一个结去攻击另一个结。不求完胜,但求李秀英能听见一点点外界的声音。
李秋兰继续用梁老师的口气喊话:“李秀英!你身为班长,带头不遵守课堂纪律!上课时间不集中注意力,不认真听课,神游物外,下课去我办公室!听见没有!”
“听,听,听见了——”声音很弱很弱,但确实是李秀英在回答。三个女生热泪狂飙,秀英终于回来了。她爱吴痕,但她更爱梁老师。
李秋兰继续模仿梁老师,但口气缓和得多了:“李秀英啊,你一向是好学生,好班干的嘛。今天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梁老师,我是不舒服,全身像火烧一样。大火,很大很大的火,比煤炉,比液化气、天然气都要大得多的火。烧得我头晕,口渴,我支持不住了。梁老师,我就要死了,您,您快救我!
嗯,知道求救就好。李秋兰擦干眼泪,赶紧说:“你身体一向很好哇,从来没见你请过病假。不是听说你有对付发烧的好方法么?你干嘛不用?”不能明说清心咒,要让李秀英自己想。
梁老师,那个好办法我忘了,想不起来了。我烧糊涂了,满脑子里都吴痕两个字,其它一切都想不起来。
好,好,好!能说出吴痕两个字就好办。情劫就怕将所爱之人闷在心里,说出来就有了解决途径。
李秋兰悄悄对吴烟说:“下面你来,吴痕可是你哥哥。你说话比老师管用。”
吴烟取出自己的半导体喇叭。刘萍为了巡查八合湖给他们每人配了一个,没想到在这里派上用场。
她俩是搭档,吴烟比任何人都了解李秀英。将吴痕的事先往后放放,吴烟张口就来一个更猛的:“李秀英!你上课不认真听讲,思想开小差。扣一百点,再罚十万,美元!”
李秀英与吴烟是好年华公司的缔造者。在这个公司上,她俩倾注了无数的心血。为了这个公司,她俩没日没夜的操劳,一起打架,一起坐牢,一起哭,一起笑。好年华公司就是她俩的分身,一个血肉相连的分身。
这是一个更大的结,一个辉煌的,让自己为之骄傲的结,一个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结。用这个强大的结去攻击那个不成熟的,如同秋天的云一样的结,效果好得出奇。
扣一百点,那还了得!真要扣一百点,那就连股东都没得做,更别说董事长了。
果然,李秀英立马回嘴:“旷课才扣一点。上课不听讲,竟然要扣一百点?”话没说完,李秀英就睁开了眼。
第七百三十章 平洋公司
李秀英睁开眼,看了一会吴烟骂道:“你是谁?尽胡说八道!”说完又慢慢闭上眼睛。
李秀英连我都不认识了,吴烟一下将半导体喇叭砸了,破口大骂道:“我是谁?我是吴烟!李秀英,你这个傻妞!放着好年华还有许多事不做,跑这儿来想吴痕。吴痕就是一蠢货,一白痴!吴痕有什么好恋的?”
李秀英又睁开眼睛,吴痕还好吧,怎么就蠢货又白痴了?
吴烟不等李秀英重新闭上眼睛,更加大声地骂:“吴痕当然是蠢货,当然是白痴。他武功不如张秋生,法术不如我!大不了就是一小白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待会就联合妙因去将他扁一顿!”
李秀英太累,眼皮太沉重,她只想闭上眼睛从此不再睁开。但只要闭上眼,就会再次陷入情劫。这个很矛盾,情劫里全是吴痕,而吴痕又在被人骂。
李秀英努力睁着眼睛,终于想起骂吴痕的竟然是他妹妹。李秀英奇怪地问:“你是吴痕妹妹吧,干嘛要打他?”
我就是要打吴痕,我看见他就生气,吴烟接过李秋兰递过来的电喇叭说:“吴痕这个糊涂虫,跟着家里那些老糊涂瞎闹,竟然练什么斩七情断六欲的功法,结果怎样?练出个闷--骚!我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就要打他!
闷--骚就闷--骚吧,啊!竟然那样的重口味,啊!竟然喜欢中年大妈,啊!还是儿子都比他大的中年大妈,啊!这叫什么明堂?丢人,丢死个人,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吴烟检了一辈子柴,啊,被他一把火全烧了。叫我这张老脸往搁?所以非打不可!要不,我和妙因再加上你,我们三人一道去打?”
吴烟嘴里在骂,心里却在说:老哥啊,对不起哈,为了救秀英,也只有借您老人家的光辉形象用上这么一用了。反正你的形象也不值钱,张秋生他们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李秀英没回答吴烟的邀请,而是坐那儿若有所思。吴烟怕她闭眼,怕她又陷进去,还是不住口地骂:“李秀英,你这个傻妞!我是他妹妹,一母所生,臭鼻子割不掉,没办法。你一个清白女生,居然想跟一个闷--骚混,居然眼睁睁地往火坑里跳,居然跟中年大妈瞎掺和,啊!你也不怕掉身份。”
吴烟骂归骂,压根没指望一顿骂就能使李秀英挥慧剑斩情丝。她只盼着能像张秋生骂哥哥一样,一直到天雷劈下来,算是捱过这一劫。
可是,没想到。不仅吴烟没想到,李秋兰与孙妙因也没想到,李秀英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也没喜欢吴痕呀,怎么会这样呢?其实,我是喜欢张秋生的。”
啊——,这边三个女生大吃一惊。这个李秀英,别刚从吴痕这个坑里爬出来,还没站稳,立马又掉进张秋生那个坑?一坑接一坑,这可如何是好!
救李秀英要紧,其他的顾不了许多,吴烟立马说:“喜欢张秋生就对了嘛。正常人都喜欢张秋生。变--态与傻妞才喜欢吴痕。”
李秋兰与孙妙因都吓呆了。李秀英的情劫还没过去,难道吴烟又得了情魔?你这不是在害李秀英么?这丫头从来想法与人不同,但这次是疯魔了,是要死了。
吴烟此时的想法是,张秋生是千万骂不得的。不是舍不得骂,张秋生皮厚,骂是骂不死他。问题是,前几天自己渡劫时暴露了爱张秋生。现在却将他骂得狗屎不如,李秀英会认为我在糊弄她。现在只能顺着秀英来,先将她拉出坑再说。
果然,李秀英眼睛睁得比刚才要大得多,她有点不相信地说:“吴烟,你不是喜欢张秋生的么,现在怎么要我喜欢了?”这句话证明,李秀英脑袋清醒多了。
“我是喜欢张秋生啊,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遮着掩着。”吴烟见这样说有效果,更加起劲地说:“可我又没在这家伙身上盖戳,也没在他身上烙上什么印,他又不是我的私家珍藏。
张秋生没向我表白,双方家长又没见面,他还算不上是我的。秀英,说好了,我们公平竞争。公鸡叫,母鸡叫,各人抢到各人要。无论最后谁胜了,我们都是好姐妹,不许翻脸。”
李秀英点头,好!公鸡叫,母鸡叫,各人抢到各人要。无论怎样都不翻脸,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
劫雷终于劈下来了,三个女生长长地松了口气。别人渡劫最害怕的天雷,一连三十多道的劫雷惊天动地,在她们听来竟然非常悦耳。
一切恢复正常,李秀英对那三个女生说:“刚才的事可不能说出去。张秋生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意死了?乖乖,可不得了了,吴烟与李秀英两个都爱他,这小子还不美得鼻涕冒泡泡?”
刚才什么事?三个女生问道。李秀英大咧咧地说:“张秋生的事啊。”
张秋生什么事?三个女生又问。李秀英先是楞了一回,马上就聪明地反应过来,嘿嘿地笑着说:“没事,没事。”
后来李满屯与孙不武渡劫,那叫一个轻松。用李满屯的话说,差不多就像放了个屁就过了。
几个女生大大地不服气。这些男生个个没心没肺,渡劫比小孩过家家还容易。
现在就宋念仁与邓二丫没渡劫了,他们筑基才三个多月,也不能太快吧?宋念仁却非常着急,他觉得不能比其他水货差太多。所以宋念仁更加刻苦地修炼。
邓二丫却一点不着急。二丫是听话的孩子。爷爷奶奶叫慢点修炼,她就慢点修炼。爷爷奶奶叫加紧练武以提高自保能力,她就加紧练武。
邓二丫现在的武功,别说胡当归这些班头,就连李满屯与孙不武与她对练都大感吃力。与吴烟、李秀英差不多旗鼓相当,甚至还要稍胜一筹。
二丫是个老实女孩,她身上没什么故事。我们再来看看本书的一号反派人物吧。
王绍洋从八合湖逃出生天,在家歇了几天,然后就办了个公司。当然是虚报注册资金了。这是他在八合湖挖地时仔细盘算好的。
王绍洋的公司叫平洋商贸,注册资本金一百万,成立的主要目的就是收购麒林棉纺厂。
麒林棉纺厂倒闭了。倒闭得很快,却又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正像谢云珠与张秋生说的一样,棉纺厂遇到新的定货商,香港德龙实业公司。
棉纺厂用与香港德龙实业公司签订的合同找银行贷款一百五十万。依他们的本意是想贷二百五十万的。但银行认为虽然棉纺厂还贷信誉很好,但以前棉纺厂贷款,都是安然公司给担保,从来都没超过一百五十万,所以这次也不能超这个数额。况且这次是无担保贷款,能给一百五十万就不错了。
这笔单子将棉纺厂做倒了。依照合同是货到付款,但货发出后一分钱货款都没收到。律师帮他们调查,这个所谓香港德龙公司其实就是一皮包公司。
香港任何人在哪个写字楼租一个工作台,花二百港元都可以办一个公司。也不能说这些公司都是骗子。这些公司赚了当然很遵守商业信誉,也会一步步地发展壮大。但如果亏了呢?一走了之,也难以找到他们。
一百五十万对于麒林棉纺厂来说并不大,却造成了它的资金链断裂。资金链断裂对于企业是个致命灾难,它不在乎额度的大小,哪怕是一分钱的到期债务还不了,后面就会出现全部的债权人来要债。银行不仅要催收欠款,也要停止继续放贷。本来一些过期的债务,债权人认为可以延期的,现在也赶来催收。
还有一个重要的是,也没人来与这个企业合作。总之,资金链断裂的企业面临的就是断粮断炊的局面。
棉纺厂的几个领导现在不敢在厂里露面。一来就被众多债主围着的日子不好受。
话又反过来说,债权人也没棉纺厂什么办法。那时的国有企业很多都是这种情况,也不是独独麒林棉纺厂一家。
王绍洋就看准了这个机会。利用老妈与纺织局长耿长河的关系,他要收购棉纺厂。
耿长河说,收购棉纺厂当然可以。但在麒林有好年华的案例在前,所有收购案都必须负责全部的债权债务,你行吗?
王绍洋说,行不行先放一边,反正我负全责,决不给领导惹麻烦。
耿长河是官场老油子,绝不会被一句我负全责给糊弄住。他对王绍洋说,你让棉纺厂打报告给纺织局,是他们要求将厂子出卖给你的,这样纺织局才好批。
具体细节就不啰嗦了。反正平洋公司成立了,棉纺厂被他收购了。被收购的棉纺厂也不组织生产,而是做商贸。王绍洋专门以棉纺厂的名义在外面采购,采购对象也是濒临倒闭的国有企业。
棉纺厂采购回来的商品,全部卖给平洋公司。平洋公司再低价将这些商品卖出去。亏本不亏本王绍洋根本不管,他只要能得到钱。
棉纺厂的窟窿是越来越大,平洋公司越来越富。棉纺厂的债权人来要债?不挨一顿打就很好。有本事你去法院告。
第七百三十一章 甩了张秋生的女人
当然有人去法院告。不管是调解结案,还是判决结案,原告一般都会胜诉。法院再么搞地方保护,白纸黑字的债权也无法帮王绍洋赖。
王绍洋一般也不赖,他甚至连律师都不请。但是执行时,他总是拿货抵债。这些货,如果拿现钱来买,他可以低于原价的百分之七十卖。要是拿来抵债,他要在原价上加百分之五十。
就这些货,你们要不要?不要,不要很好,我明天拿去抵给别人。我们倒闭企业,欠得也不是你们一家的债。要看我的进货单据?没有,就是因为管理混乱才倒闭,哪有什么进货单据了。再问一句,要不要?不要请走人,我没时间陪你们瞎耽误。
王绍洋说,这世界上如果没有张秋生,我会活得很滋润。要发财就发财,要搞美女就有美女。只要遇上张秋生,哪怕是沾点边,我王绍洋立马要倒霉。
王绍洋接到南边的朋友电话,有一批电器产品价格很便宜,问他要不要。这是走-私货,当然要了。特别这批货是目前很吃香的录像机、傻瓜照相机,随身听。
王绍洋与洪明杰,带着棉纺厂的马厂长一道去南方。王绍洋让这个马厂长保留原来职务,由他做傀儡抵挡一些麻烦事。
王绍洋带马厂长来南方,目的是想让他再找找那个香港德龙公司的人。说不定他们觉得现在风声松了,又出来骗了呢?也不想他们付货款了,原货还给我就行,或者少给一半钱也行。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这批走-私货看了,钱也付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货到付清。亲眼看着货上了车,运单等一切手续都办好了。虽然运单都是假的,但此假可以乱真。
王绍洋叫洪明杰押车,自己带着马厂长来深圳。王绍洋在深圳有几个朋友。他与马厂长坐镇宾馆,托那些朋友帮着去找德龙公司的人。找着有赏是跑不了的,不然这年头谁给你跑腿啊?
这天中午,王绍洋与马厂长在一酒楼吃饭。坐下没多久,王绍洋的眼光就被一女孩吸引。这女孩是这酒楼的服务员,但并不负责他们这桌。
这服务员给其他桌上的客人送菜,王绍洋的脖子就随着她转动。这女孩太漂亮了,无论长相、身材、皮肤、走路的姿式都没得挑。
马厂长随着王绍洋的目光看去,立马就站起来大叫:“谢丽珠,你这个骚---货,给我滚过来!”
漂亮女孩在外面打拼很容易也很难。能将一切都放开,就很容易。放不开,那就很难。风---骚容易,保守就难。谢丽珠是个很保守的女孩,所以这三个多月过得非常艰苦。
她换了两三个工作,都是因为受不了老板或高管的骚扰而辞工。这个酒楼也干不下去了,她打算今天就辞工。这次辞工也不准备换工作了,她要回家。
妈妈已经不骂她私自离职了。因为棉织厂已倒闭,即使不离职也是下岗。谢丽珠准备回家摆个地摊,自己给自己当老板。穷就穷点,总不会让领导或老板欺负。
谢丽珠回头看了看马厂长,没理睬这混蛋,端着菜盘继续给客人上菜。这儿是深圳,你一个麒林的倒闭厂长还能把我怎么着?
马厂长确实没谢丽珠办法。别说这儿是深圳,即使是在麒林,人家不是你厂里的员工了,厂长还能将她怎么着?
王绍洋惊奇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马厂长莫明其妙地恨谢丽珠。你一个小小的中专生,凭什么看不起我这个厂长?如果不是你带着张秋生来厂里闹事,我也不会一时冲动过早宣布与安然公司断绝往来。
与安然公司保持往来,棉织厂即使被骗,凭着他们的担保也可以从银行贷款,还可以做安然公司的单子。棉织厂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缓过来,绝不会倒闭。
不识抬举的骚---货,耿局长看中你,那是你的福份。你竟然还犯倔,送到车间受苦都不服从组织。你还带张秋生来闹事,妄图以这小子来压我。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拜这骚---货所赐,她还竟然不理睬我。马厂长想起这些就生气,王绍洋的问话更让他来气:“怎么不认识?这骚---货是我们厂的职工,张秋生那小子的姘头。”
马厂长不提张秋生三个字还好,提了这三字立即便大祸临头。为什么?因为这个酒楼的一个包间里正有一桌人在喝酒。什么人呢?韩、华两家的老祖宗,终南派的无冲长老,柳、李两家的三长老。孙一行、丁少明、刘萍、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方爱娟。还有郝为国,就是张秋生前世为之当保镖的老板。马国强,就是梁司剑为他打工的同学。
真正叫做济济一堂。这么些人怎么凑到一起了?刘萍不是要搭八方公司的船,与八方公司共同收购一家香港上市公司么?
这个案子对于刘萍是大事,她肯定要亲自来坐镇。下一步她还要独立操作收购一家公司,急需组建一个班子。将八方公司的投资部拉来是不可能的,梁司剑要不将她脑袋打出包包也是个怪。刘萍现在就极力与丁少明搞好关系。
丁少明本来就是学金融的,经过前段时间的转战欧美各大金融市场,现在已非常成熟。现在正作收购香港上市公司的策划案,在座之人当然要凑到一起,都想插一脚分一杯羹。
赵如风、荆长庚与李小曼三人鼓捣的“麒林交通”包装上市已操作的差不多了。他们现在对任何金融大战都感兴趣,早就听说八方公司与刘萍要收购一家公司,当然要赶过来观摩。
再说了,捎带手捞点零花钱也很不错。赵如风与荆长庚不屑于在内地捞钱,但香港的钱不捞白不捞。李小曼就不用说了,她什么钱都敢捞。
韩、华二老自从出山门就没回去过,他们觉得外面的世界很有意思。柳、李两个三长老就更是没回过山门。这五个修真大佬现在都是八方公司保安部的人员,但主要都待在投资部。孙一行当然是跟在这些大佬后面,这一年多的收获比他这一辈子都多。
郝为国、马国强与方爱娟这些深圳人,见到收购大战,如此美味大餐肯定要分一杯羹。所以这些人就聚在一起了。
马厂长没头没脑的张秋生三字立即引起了四个修真大佬,以及赵如风、荆长庚、李小曼、孙一行的注意。
在座的普通人听不见,修真大佬既能听见也能看见。赵、荆、李三人勉强也能看见。只有孙一行能听见,却看不见。
孙一行起身来到窗边,将窗帘掀开一小缝。他要看看背后议论张秋生的鸟人是谁。
刚才还谈天说地热闹轰天,现在大家突然神情专注,就让这桌上的普通人奇怪了。这儿算方爱娟年龄最小,又是女孩子,她有权随意,跟着孙一行来到窗边。
方爱娟从窗帘缝里没看出什么明堂,悄悄问道:“怎么啦?”
王绍洋带着一个人在说秋生坏话。孙一行也是悄悄地说,一边还严密监视着外面大厅。
几个深圳人不知道王绍洋为何许人也,但刘萍知道。刘萍虽然没见过王绍洋,却听过他的事迹。刘萍也来到窗边,说张秋生坏话的人,说不定是好年华的对头。
方爱娟在孙一行的指引下终于看到那两个人,她悄悄地对众人说:“另外一个我认识,是麒林棉纺厂的厂长,姓马。”
王绍洋一听谢丽珠是张秋生的姘---头,刚开始是吓一跳。接着就想到,肯定是被张秋生甩了。否则张秋生露露手指缝都够她吃一辈子,哪会沦落到酒楼来端盘子?
看看操守仁、谷雨龙、牛跃进,甚至鲍兆明、郑艳红夫妻,现在个个都是百万富翁,还是几百万的富翁。这个谢丽珠要不是被甩了,绝不会来深圳端盘子。
想到这儿王绍洋立即兴奋起来。这个谢丽珠漂亮。也只有像张秋生这样身边美女如云的小子才会甩她。可是不管怎样,她也是张秋生曾经的马子啊。
王绍洋最喜欢干对头的女人,甚至不管老少美丑。张秋生老子是干他不过了,但干一下他曾经的女人还是很刺激的。而马厂长下面的话,让王绍洋更加兴奋地要流鼻血。
老马说:“张秋生也没什么了不起。李会元挂油瓶的儿子罢了,也不知哪儿来的野种。瞎说?我们是老邻居,他家的事还能不知道?对付张秋生很容易,动口不动手。可以骂他,但别与他打架。将他逼急后就送派出所。连谢丽珠那样的骚---货都说甩就甩了他。”
啊,张秋生竟然是被谢丽珠甩的!这更刺激了,张秋生搞不着的女人,被我搞到了。
王绍洋立即拿出电话,让深圳的朋友派人盯住谢丽珠,找机会将她绑来,大家一起开开心。王绍洋还告诉他朋友,没事的,这女人是我们麒林人,家里没什么背景。
韩、华二老不太通人情世故,虽然他们正在努力地学。但人情世故属情商范畴,无论他们是多高的修为,一时半会学不好。韩老头就问了:“秋生真的被这叫谢丽珠的甩了?”
方爱娟、郝为国、马国强听到谢丽珠三个字,同时问道:“韩老,您刚才说的是谢丽珠?”
第七百三十二章 恩人不能久留
三个深圳人得到肯定的回答,方爱娟就说了:“我们都接到秋生的电话,要我们帮忙找一个叫谢丽珠的姐姐。秋生说他对不起谢姐姐,要我们一定要帮忙找。三个多月了,国庆节时秋生自己还来过一次,都没找到。”
孙一行已经拿起了电话,请他在深圳的警方朋友盯住这两人。他告诉警方朋友,这个叫王绍洋的人是个恶棍,来深圳不可能干什么好事。请务必保护好一个叫谢丽珠的女孩。王绍洋肯定要绑架她。
谢丽珠之所以选择今天辞工,是因为今天这个酒楼发工资。工资下午已发了,她还是坚持将今天的班上完。下班时已经晚上十点。
谢丽珠与几个姐妹合租的房子离酒楼并不远。她在回去的路上还想着,明天上午将东西收拾好,中午就可以乘火车回家了。
在深圳哪怕有一点点办法,谢丽珠也不想回家。谢妈隔三岔五就写信或打电话,要她回家相亲。候补对象一大摞,都是一些小老板的儿子。什么小饭馆老板、杂货店老板、贩鱼的、卖肉的、钟表修理铺的等等。
谢妈的观点是女儿当然不能嫁穷人,娘家已经很穷了,嫁个婆家也穷,日子就没法过。但也一定要门当户对,不能找大富之家。大富之家的规矩多,他们的孩子毛病也多,女儿进门要受气。亲家也不好走动,人家瞧不起我,还怎么来往?
谢丽珠现在压根就没想到嫁人,不管是大老板还是小老板。谢妈在外人面前胆小懦弱,在女儿面前却绝对凶悍。谢妈在电话里朝女儿咆哮:“丽珠,别以为你长个好脸模子,要不了两年就人老珠黄,扔大马路上都没人要。要把握时机趁早回来把亲相了,这叫抢占制高点。”
现在没办法混了,只有回麒林。找间房子,暂时不回家。看看先做烧烤怎么样,这个似乎不要大本钱。张秋生就是做烧烤起家的,问问他,请教一点经验。嗯,有张秋生罩着,麒林一般的混混不敢欺负我。
谢丽珠一边走路一边想着心思,突然就觉得两眼一黑,头上被人套上了一个布袋。然后就有两人,一个抬手一个抬脚,将她塞进一辆面包车里。
这时黯黑的小巷突然大亮,一个电喇叭喊着话:“王绍洋,你已经被包围了!放弃顽抗,举手投降!”
依王绍洋的想法,这次顶多是个强-奸未遂,判不了多重。可是老马坏了他的事。
老马本身就是软骨头,又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还没进警局呢,在车里他就竹筒倒豆子哗啦啦,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全说了。尤其这次来南方主要是为走-私。
洪明杰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有惊无险都快到麒林了,结果被拦截下来。他带的那些手续,糊弄人还行,根本经不住认真查。何况警察是直接叫着他名字:“洪明杰,下来,接受检查。”
谢丽珠的事,下面还有。我们先说说李卫军、何强及胡斌吧。
李卫军三人听说老大在深圳出事,当然是要来想法捞人或打探情况。三人刚刚到深圳,还在想着下一步该怎样行动,查暂住证的来了。
他们哪有什么暂住证?连旅馆都还没来得及住呢。接下来的情况,大家可想而知,三人先在收容站挨了一顿打,然后被送去某采石场去砸石子。
麒林这边,平洋公司与棉织厂长时间没人主事。一两个债权人带着法院执行人员拉走了部分货物。王绍洋如果在,这些货物都要高价抵债。现在他不在,法院的人是以最低价来抵。
有一两个带头,后面的债权人蜂涌而上。平洋公司的银行存款,库存货物,棉织厂的机器设备全部被执行一空,真比大水洗得还干净。幸亏厂房、土地抵押给了银行,否则也要拍卖抵债。
也正因为这样,引起了李卫军、何强及胡斌家里人的注意。跑去王绍洋家一问,王绍洋与洪明杰在深圳早被抓了。警局的刑拘通知,与检察院的逮捕通知都发给了家属。
三家怎样骂王绍洋爸妈就不说了。三个老爸一道往深圳赶,这事不能指望老娘们。
三个老爸在深圳几经周折,千辛万苦终于在采石场将儿子找到。见不到儿子担心焦急,见到了儿子,那叫一个气。李爸、何爸是打儿子不过,只能跳着脚骂。
老胡早就想将儿子打一顿,只是儿子有他妈护着,这一愿望始终不能实现。现在儿子他妈不在,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王绍洋犯走私罪,处有期徒刑十年;犯诈骗罪,处有期徒刑三年零六个月;犯**罪(未遂)处有期徒刑一年。数罪合并,判处王绍洋有期徒刑十二年。
马光友犯走私罪,因有重大立功表现,处有期徒刑五年,犯**罪(未遂)处有期徒刑一年。数罪合并,判处马光友有期徒刑五年。
洪明杰犯走私罪,判处有期徒刑八年。有关诈骗罪,王绍洋一人承担下来,倒没影响对洪明杰的判决。
马光友在劳改农场没到一年就死了。是王绍洋逼的。王绍洋认为仅仅**未遂,判不了多重。吃亏就吃亏在走私与诈骗,而这些都是马光友出卖的结果。
马光友受不了王绍洋的非人折磨,将被单撕成布条上吊自杀了。王绍洋折磨人的方法极其残忍**,照实描写这本书绝对要被封锁。
而王绍洋服刑也不到一年。在一次台风过境,劳改农场遭受重大灾害后,趁着全农场干警忙于救灾之时偷了一条船,带着洪明杰冒死逃亡。
王、洪二人在大海上漂流了三天,所带食物与淡水就没了。粮尽弹绝,神情恍惚,他们也记不清到底漂了多少天。
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正在他们因缺水而濒临死亡时,一艘渔船救了这两人。
这次是满航而归,船主心情很好,没事就与王、洪二人拉家常。船主家族世代打渔为生,祖上就是中国沿海的渔民,所以他会说中国话。他拿王、洪二人当同胞看待,能救他们的命,船主感到非常高兴。
渔船继续航行了四天,终于看到海岸线了。船主与船员的死期也到了。
这艘渔船上共有七个船员,连船主一共八人。王绍洋先杀了在船舱里睡觉的五个船员。都是用菜刀砍脖子,一刀一个。可怜五个正迷迷糊糊的船员连哼一声都没来得及,就被王绍洋砍断脖子。
王绍洋一身血污与满脸杀气地奔向轮机舱,让一个面对舱门的轮机手吓傻了。直到被一刀砍在脖子上,这个轮机手都不知道喊一声。另外一个轮机手感觉不对,刚刚回过头来,已经迟了。
最后一个被杀的是船主。他连到底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站在舵轮旁背后中了四五刀。
连洪明杰都吓傻了。他怕王绍洋突然发狂,连自己一起杀了。王绍洋安慰他道:“别怕,我怎么会杀你呢?我俩是朋友,还要一起打天下。”
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们么?这叫恩人不能久留。我好像记得是汉代吧,有一个狱卒救了一个死刑犯。后来这个狱卒遇事,逃难到了当初这个死刑犯家。
狱卒对于死刑犯是天大的恩人,死刑犯不知怎样报答才好。这时死刑犯的老婆说,这样的恩情你永远报答不完,最好的办法就是将他杀了,这就叫恩断情绝,一了百了。后来这个当初的死刑犯果然将狱卒杀了。
即使像洪明杰这样的大**大恶棍,听了半天也没弄清王绍洋的逻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是真是假。洪明杰算是怕了,他怕哪一天王绍洋将自己也杀了。
本书第二篇“混在修真界的日子”快到结束了。王绍洋属于主坑,可以暂时放一放。有些散坑得先填起来。
再说那个牛跃进。许多书友恐怕都忘了这人,得赶紧将他拎出来晒晒。
牛跃进经张秋生介绍去西伯利亚做俄罗斯边贸买卖。真正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牛跃进很快就与俄罗斯的黑手党交往上了。张秋生遇见黑手党是打,牛跃进遇见黑手党竟成了朋友。
有关部门要求牛跃进通过黑手党进了几批重要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东西,牛跃进没说,张秋生也没问。人生难得糊涂,知道许多秘密不好。
反正牛跃进算是立了大功,获得既往不咎提前释放的奖励。牛跃进已年近四十,可能是在外漂流累了,获得释放后就回到麒林,决定哪儿也不去了,就在家乡终老。
牛跃进跟在张秋生后面很是赚了几个,特别是今年的股权认购证,一下子就赚了三百来万。
牛跃进将股权认购证上赚的钱留起来,这钱等于张秋生白送他个人的。其它在买卖上赚的钱,他一分没留全给手下们分了,然后全部遣散。这些人可不能带去麒林,否则给人灭了哭都找不着地方。
牛跃进开了一家公司,下属百货、洗浴、歌舞厅。牛跃进公司开业时,谷雨龙、操守仁,甚至王绍洋都来祝贺。
这些人嘴上都说是尊重麒林道上的前辈。其实牛跃进知道,他们是看得是张秋生面子。
第七百三十三章 拜见恩师
张秋生从火神庙里得到很多的秘籍,他从中挑了一本内功心法,托牛跃进带给他师傅。表面上为牛跃进好,实际上是报答前世师傅对自己的恩情。他一直想去看看师傅,可惜总是没时间。他知道,这本内功心法对于师傅,比送什么都好。
牛跃进手捧秘籍泪流满面。在家哭了一天,然后才去师傅那儿。政府饶了他,但师傅却不会饶。师傅对徒弟的评价标准与政府不同。没有这本秘籍,牛跃进根本不敢见师傅面。
尽管有这本秘籍,师傅还是没完全原谅牛跃进。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打还是要打,只是打得比较轻而已。
有人会问,在本书的最开始,不是说张秋生的师傅为了本门的内功心法遗失而长长仰面叹息吗?现在牛跃进将秘籍送回来,这么大的功劳还不能将功折罪?
原来,当初被牛跃进侮辱的师妹很倔。自从那件事之后,她誓不嫁人。她说自己的身子已脏,不能以不洁之身去侍奉老公。一直到现在,这位师妹还以老姑娘身份打理门中事务。
师傅见到秘籍激动万分。牛跃进这次可是立了天大的功劳,师傅心里就原谅了他。
可是凤姑,就是那师妹,现在同门年轻一代都这样叫她。凤姑说不行,淫-邪是本门之大忌。本门戒律中没有立了大功可以免罪的规定,所以该罚还得罚。
师傅左右为难,如果还是重罚牛跃进,可能会使弟子们失去争功之心。如果就此饶了他,门规是祖宗留下来的,他无权更改。
再者说了,凤姑在门中威望很高。她不谈恋爱,不结婚,没有家务及孩子拖累,一门心思的练武与打理门中事务。武功高,令人佩服。处事公平,令人信服。她说要重罚,师傅还真找不到理由不罚。
师傅与几个师叔紧急磋商。有个比较年轻点的师叔说,凤儿这孩子被跃进害苦了。这事我们也不能怪她。我想吧,凤儿至今未嫁。跃进呢,至今也未婚。
这位师叔的话未说完,其他几人都拊掌连连称妙。不过凤儿这孩子倔,还真得找会说话的人去说。否则炸起毛来,我们几个老家伙制不住。
商量来商量去,决定让大家的老伴都去做凤儿的思想工作。女人的事由女人来说比较好,大老爷们的不方便。
各位师娘是怎样劝说凤姑的就不多废笔墨了。反正最后凤姑同意嫁给牛跃进,但还是要罚,可以稍微轻一点。
像凤姑这样将贞节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女人,现在真不好找,比大熊猫都难找。不过她要是嫁给牛跃进却不存在贞节障碍,即使她认为自己的身子已脏了,那也是被牛跃进弄脏的。就像所有的女人都要被她丈夫“弄脏”一样。
师傅亲自送凤姑来麒林完婚。牛跃进的婚礼办得很低调。依凤姑的意思,这么大的年龄,又是这样的一种婚姻,大操大办太丢人。
但麒林道上的大佬们都来贺喜了。不管怎样,牛跃进也是道上大哥级别的人。道上的规矩并不比官场规矩差。
张秋生也来了。他还是有事从郑艳红的酒楼门前过,郑艳红喊住他,说了这件事。
张秋生老远见到师傅就快步上前,情不自禁地跪倒在师傅面前,“通通通——”一连磕了九个响头。
别说师傅,也别说旁边的谷雨龙、操守仁与王绍洋,连跟张秋生一道来的李满屯、孙不武、华寒舟与韩冠阳都大吃一惊。
在麒林市,上从书记、市长,下到草根百姓,张秋生一视同仁,对谁都皮皮沓沓。既不轻视谁,也不格外尊重谁。
修真青年们知道,张秋生的辈份在修真与武林两界是绝对的高。能让这小子见面就磕头的,这,这是什么人?
师傅吃惊地问:“请教这位小哥高姓大名,怎么行如此大礼?”
张秋生趴在地上说:“我姓张,叫张秋生。我爷爷叫张道函。他老人家对我说,张家与八卦门的老一辈渊源极深。他要我见到师傅必须磕头,必须执弟子之礼。”
前世之事不便为世人道。张秋生如此胡说,只是为了遮掩见了师傅就激动的神态。可是却将李满屯等修真青年吓一跳,张道函三个字对他们有绝对的震撼力。四个青年立马也跪下磕头。与大爷爷有渊源的人,这个头一定得磕。
这五个人的头磕下去,修真界不知道,但武林界可就不得了了。他们分别代表的李家外堂、孙家、胡家、闻家、邝家,还有张秋生本人。
当今武林道有谁能扛得住这四家的联合?何况还有出名的祸害加杀神张秋生。那次的大战之后,张秋生的名头就传遍武林道。提起杀神,就让人不寒而栗。
张秋生将师傅拉到一边,递给他一颗归元丹,要他当面服下去。师傅早就听说有这么一种丹,吃了可以增加功力。今天终于见到了,感激的话都来不及说,赶紧地服下去。
张秋生同样递了一颗给凤姑。在前世,凤姑虽然是师姐,却真的像姑姑一样照顾年纪尚小的张秋生。感恩之情一直无法报答,今日终于得偿所愿。
婚后的牛跃进很老实。在麒林市是出了名的怕老婆。一个生性顽劣,**成性的人能变好?许多人对此大有疑问。
一开始牛跃进是没办法不老实。他是真的怕老婆。一来在道义上对凤姑有亏欠。二来凤姑做人无话可说,孝顺公婆侍候丈夫。三来牛跃进打凤姑不过。四来凤姑有强大的后援,除了八卦门,还有张秋生做她的坚强后盾。
慢慢地,时间长了,老实成了一种习惯,牛跃进就真的老实了。另外凤姑切断了牛跃进与原先手下的一切往来。这些原手下来了,凤姑宁愿给钱,也不让他们见牛跃进的面。实在不行,她就找张秋生来打。
好了,牛跃进的这个坑算填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到主角身上来吧。
张秋生很郁闷,很头晕,可又无可奈何。让他郁闷、头晕的是莫千行。
莫千行虽然下了文件,不准张秋生将铜锤系列门道传给任何人,也不准任何人向张秋生要求铜锤系列,甚至连打听都不准打听。这个名叫《特字(1992)第001号》的文件,除了张秋生,还下发到二十一中每个修真青年、各修真门派或家族、各散修手中。
但莫千行并没就此放下心来。一纸空文能约束得住这些小子?莫千行自己下的文,自己都不相信有这么大的效力。
但特勤组的政委却很高兴。他认为这是特勤组历史上的又一创举。另一个创举是那个《打斗八条》。两个创举都是麒林二十一中学生提出来的。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些学生都是好青年,说明他们法制意识非常强。从现在开始修真界将进入法制时代。修真界无法可依的情况将一去不复返了。
这个一九九二第零零一号文件,其实是从古到今的第一号文件。被特勤组及修真界广泛称之为一号文件。
毕竟是正式文件,里面没提什么花疯这些不严肃的名词。但修真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人人都夸特勤组办了一件大好事,是一件为人民谋利益的大好事。
文件没下来前,大家都在骂。他娘的,做梦都没想到天下还有这么个怪招术。是的,是怪招术。因为它既不是法术,又不是纯粹的武术。而是法术与武术相加,然后起什么鬼的化学反应,再然后就让人得花疯。
你让我得抑郁症,得狂想症,得精神分裂症,甚至让我得武疯都行。可是万一张秋生与李满屯这些小子脑袋抽筋,他们就看中了我,让我得花疯,那可如何是好?剩下的唯一出路,那,那就只有去找歪脖子树了。
重要的是,这些小子脑袋经常抽筋。什么事不着调,什么事不靠谱,什么事不长屁眼,他们就专做什么事。
好吧,你要我得花疯,我也没办法,我认了。不想你们找美女,找一个差不多的,不难看的总行吧?他们还专找奇丑无比的女叫花,这都叫什么事?你们谁知道哪儿有歪脖子树么,这叫有备无患,到时候恐怕用得着。
修真人又转而大骂姜炳南。毕竟是修真人,打探消息的能力不是普通人所能比。真相大白,原来是姜炳南无故扣押好年华的消防许可证。
不能对普通人使用或显示法术,但生命与财产受到威胁时除外。你姜炳南扣押消防许可证,就是变相侵犯他们财产嘛。你能怪张秋生他们对你使用法术加武术?
你姜炳南侵犯张秋生他们不打紧。可你让他们无意中发现了花疯的门道,这可如果得了?他们转过头来肯定要找我们做试验,拿我们中哪个倒霉鬼当小白鼠。
正在众修真人惊慌失措时,一号文件下来了。真是三伏天下了场及时雨啊,可怜我们这些小苗得到了露水珠啊。
可是没过多久,众修真人又找莫千行吵闹。他们纷纷要求修改文件中的一句话“一般情况下,张秋生及李满屯等同学不得联合使用铜锤系列武功招术加乱神符与大力符等法术。也不得用上述武术及法术相威胁。”
众修真人觉得,应当将“一般情况下”改成“在任何情况下”。
第七百三十四章 张秋生别闲着
莫千行乜着眼睛望着这些吵闹的修真者,足足三十多秒,直到他觉得眼睛有点酸痛,才说:“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允许张秋生用这招术?很好,我也想这样。
那个,你们哪个与张秋生、李满屯关系铁,或与二十一中任何一个修真学生惯熟也行。谁有把握谁去说,只要他们同意了,我立马改文件。”
特勤组在讨论起草一号文件时,初稿就是用的“在任何情况下,绝对不允许”等等字眼
有人立马就提出来,这是叫张秋生他们自废武功与法术。一号文件这样出台,可以肯定就是一张废纸。张秋生不可能遵守,他不炸毛是因为懒得与我们废话。从古到今,修真、武林两界就没叫人自废修为与武功的道理,除非是师父或本派掌门。
这个意见得到很多人的附和。我们可不能将张秋生逼得炸毛,这小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问题是我们没人能拦得住他。即使调动人马,大家并肩上,恐怕伤亡也会惨重。
麒林二十一中的修真学生大概将近三十多人了吧?他们肯定跟在张秋生后面与我们作对。这些学生后面都站着门派或家族。牵一发而动全身呀,搞不好就引起修真界大乱呀。
最最重要的是,张秋生背后站着四个大神。那可是有毁天灭地之能的存在,万万不可大意。
最后还是政委拍板。张秋生不是我们特勤组的人吗,二十一中有多半学生都是我们的人。他们会这套让修真者害怕的招术不挺好吗?他们的招术就是我们的招术,他们的力量就是我们的力量。干嘛要自毁长城呢?我建议,将‘在任何情况下’改成‘一般情况下’,将‘绝对不允许’删去。”
一号文件的出台背景就是这样。修真人也知道他们是在无理取闹。要是有谁命令他们自废修为,那也是绝不可能。让他们去找张秋生说去?别被张秋生顺手抓住当了小白鼠。
不管怎样,能有这个文件就已经千好万好了,人不能得寸进尺。
修真人停止吵闹了。莫千行却想着,这个花疯招术确实好,也确实是特勤组手上的法宝。但既要有核威慑,又要防止核扩散。这就要防止那几个祸害滥用。
怎样防止滥用呢?莫千行左想右想,这个招术关键在张秋生。那个铜锤,天下就他一人会。至于乱神符与大力符嘛,没什么了不起。修真人到了筑基期几乎人人都会,是个非常普通的法术。
要想办法将张秋生与二十一中其他修真学生隔离起来,起码也要他们少接触。他们不碰头,就不可能起化学反应。
但怎样让张秋生与同学们少接触,却让莫千行想破了脑袋。人家上学天天在一起,你怎么让他们少接触?
将这些学生分别调到其他学校?不可能,这些学生不立即炸锅才怪。你老莫凭什么将我调别的学校去?莫千行都能想像得出学生们怎样质问他:老莫,你以为你是谁呀?你是太平洋洋长?你是联合国国长?你是地球球长?你是太阳系系长?你还了不得呢!
同学们胡说八道可以装听不见。莫千行最怕的是,这些学生拿他当小白鼠。他们本来就有这个打算,这是他亲耳听见的。这些小子无法无天,他们真做得出来。
想不出好办法,莫千行就孤独地站在潜水俱乐部拐角骂人。你个张秋生,啊,聪明不用在正路上,尽鼓捣一些邪门歪道!你这是成心让我头痛,成心让我吃不好饭睡不好觉。
奶奶的,都大学生了,还成天跟在中学生后面混。啊,你就不能离李满屯这些人远点?在李满屯这些人面前摆摆大学生的谱,这有多好?你偏偏没事就死在一起,相互琢磨怎样祸害人。
你从医院值完夜班,应当立马回家睡觉嘛。睡完觉,再去医院值夜班。你好,我也好。可你小子竟然去上学,大学生上中学,你这都叫什么明堂,整一个不学好!
莫千行突然想起一事,立马上车往市区跑。他要让张秋生这个大学生没精力去上中学。
莫千行将麒林医大与麒林市立医院的有关领导全部找来开会。
会议一开始,莫千行就很严肃地说:“这是一个三a级保密会议。不要记录,一个字都不要记录。会后也不准向任何人透露此次会议内容。各位都是组织同志,相信你们能做到这一点。”
与会者虽然是医大与市立医院的行政领导,但都是专家学者型的。听了莫千行的话个个神情一肃。他们中有人执行过为高级首长诊疗的任务,保密会议大都也参加过。
莫千行声音低沉地说,你们大概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这个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正在进行一场无形的战争。眼前,就面临着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抛头颅、洒热血,是我们的天职,也是我们的渴望。为保卫祖国而死,我们死得其所。
莫千行大而划之,没有一点实质内容的话,却让与会领导肃然起敬。是啊,我们能有这样幸福平静的生活,正是因为有这些同志默默无闻的奉献。他们奉献自己的青春,奉献自己的热血,奉献自己的生命。
感情丰富的专家学者甚至摘下眼镜擦拭泪水。他们被莫千行的大义凛然感动了。
莫千行再接着大而划之:“敌对势力,亡我之心不死啊!”喟然长叹后,又极其煽情地说:“在这场可能漫长而又极其残酷的任务中,肯定会有同志牺牲。这是像我这样的大人应该承担的责任,绝不能让未成年人上去。
青少年是祖国的未来,像我这样的成年人拼命战斗,就是为了要保护他们,而不是让他们去战斗。”
季长海要是在这会场,绝对要鄙视莫千行。说得倒漂亮,那次为什么要在我们学校打战?为什么要让我的学生参加?我的学生都是未成年人,而你连女生都没放过。
而这次与会的领导却对莫千行肃然起敬。大家都是当领导的,这位莫局长觉悟就是比我们高。不过,莫局长怎么提到孩子呢?我们是医院是医生,这个会议应当与医疗有关吧。
莫千行马上就给了答案:“向大家透露一个秘密,麒林医大的张秋生同学,是我们中的一员。虽然由于年龄原因,他只是后备队员。但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们的人。他的很多同学也一样,是我们的后备队员。”
哦——,大家明白了。医大校长朝孙一航望了望,意思是询问张秋生竟然是特工?孙一航暗暗点了点头,肯定了校长的疑问。
下面莫千行就直奔会议的主题。让张秋生疲劳,让张秋生累得爬不起来。
面对与会者的吃惊,莫千行解释说,张秋生坚决要参加这次行动。我们虽然已决定未成年人不准参加,但不敢保证这些学生不会偷偷跑去。
白天好办,家里有他爷爷奶奶管着,学校里有他妈妈管着。张秋生母亲是二十一中校长,完全可以看住他。
现在的问题就是夜里,他在医院值班。难保他不趁这个机会溜走。张秋生不会一人走,其他同学肯定会跟着。
所以请在坐的各位领导想办法,找事给张秋生同学做。不让他一人单独待在某个地方。不要心痛他累。累比危险要好,比稍一不慎就牺牲生命要好。
这就是张秋生这阵子郁闷、头晕,又无可奈何的原因。市立医院对张秋生打破了科室界线,哪儿有手术,哪儿有急诊,或者哪儿有患者吵闹等等,都将张秋生派去。
让赵明铭、王大志等同学嫉妒得眼红的是,校长是脑外科专家,院长是胸外科专家,他们有手术都让张秋生进手术室。其他眼科主任,骨伤科主任,甚至儿科主任有手术都让张秋生跟着。
这些都是外科,连内科、中医科等等科室主任都拉张秋生一道处置病人。
同学一打听,张秋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大家作恍然大悟状,难怪呢!这年头学习再好,工作再好,人缘再好,都不如爹好。投胎是个技术活啊。
手术室里,一台脑肿瘤切除手术正紧张地进行着。今天主刀的是脑外科副主任,麻醉是麻醉科的一个年轻的麻醉师。
病人,男,江姓,望河江湾村村民,一九一0年出生。病人家世代打渔为业,江湾村也是个渔民村。但病人的两个儿子这几年放弃打渔,转而搞起水产批发。很是攒了几个钱,财大气粗。
病人都八十二岁了,年初突然觉得头痛,视力下降,下肢肌无力。本来年龄就大,家人开始没太在意。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医院一检查,脑干胶质细胞瘤。一级,属良性肿瘤。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是由家属做主,没病人自己什么事。病人两个儿子三个女儿,意见却分成三派。
一派只有小儿子一人。他主张听从医生建议,老爸这么大年龄了,最好是保守治疗。治疗期间,我们尽量弄点好的给他吃吃。
小儿子的意见遭到其他四个哥姐的一致反对,认为弟弟极为不孝。老爸为我们苦了一辈子,到老到老,有病却不给他治,这个我们做不到。
第七百三十五章 火神节开幕
另一派以大哥与二姐为主,认为当然给老爸治。但应当去申洋大医院,麒林这么个三线城市的医院不可靠。
搞水产批发,就是将麒林的鱼啊鳖啊黄鳝什么的往申洋贩。大哥在申洋有熟人,立马打电话让申洋那边的朋友帮着联系医院。
可是申洋那边稍稍打听了一下就回复大哥,申洋这边,好的医院床位早排到三个月后。你还得将病人带来,先做检查,再请专家诊断,再安排床位与手术时间。
算了吧,老爸年纪大了,经不起如此折腾。最后第三派,以二姐与小姐姐的意见占上风,就在麒林做手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一番孝心或可感动上苍。
脑外科副主任今天安排的是三台手术。时间不算紧凑,应当比较轻松。可是上午一台手术出了点情况,十点进手术室,到下午五点才边近才结束。
副主任吃了点饭,又休息了一会,晚上七点做第二台手术。这台手术比较顺利,九点就做完了。但是主任很累,任谁这样站一天都累。
主任下了手术台才吃晚饭。再休息一会,到夜里十二点做第三台,也就是这个江老头的手术。今天安排的手术要尽量做完,明天还有新的手术在等着他。
这个手术应该不难,原发性良性肿瘤,瘤体不大。ct影像上看,瘤体直径不到零点五厘米,边缘清晰无分岔无染色。只是患者年龄太大,手术过程不能太长。
主任也不希望手术时间太长。他太累了,急需休息。可是打开一看,主任与助手全傻眼了。ct影像上的瘤体只是实际瘤体的一小部分,还有大部分藏在脑干深处。
主任自问,凭他的能力,这个手术他做不好。除非请麒医大校长来,或立即去申洋请专家。即使这些专家,他们顶多也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把握。问题是,请专家根本来不及。
主任问旁边的助手,你们愿不愿意接着做?这是个肯定失败的手术,谁愿意接手?两个助手都是主治医师,他们不傻。
“张秋生,你来接着做。”主任轻轻叫道。反正这是注定失败的手术,反正谁做责任都要自己承担,还不如休息一下,太累了。
张秋生这些天又创出一怪门道。三个神识轮流睡觉。一般夜里有手术,他就一股神识马马虎虎看着老师做手术,一股神识伸进手套看书,最后一股神识睡觉。三个神识轮流来,虽然没有睡床舒服,但精力却始终保持充沛。
“我?”张秋生指着自己鼻子问道。他想再次确认自己没听错。我只是实习生吔,这么大手术轮得上我?
主任医生轻轻说:“你做,这个失败也是我的。放心做吧,对于你也是个实践的机会。”这只是个医疗技术事故,医院新进口的那台ct机没扫描到肿瘤的真实情况。医疗技术事故关系不大,这是由客观原因造成的。不像医疗责任事故,需要追究医生的主观责任。
张秋生按照规程坐到主刀位置上。他学医有两个原则,一是该死之人不救;二是尽量不在自己手上死人。
遇上该死的病人,他有多远躲多远,绝不接手。实在没办法接手了,那就认真地按照现代医学所认知的方法去做,绝不让此人死在自己手上,也绝不让医生们觉得奇怪。
摘除这样的肿瘤,对于张秋生是小菜一碟。三股神识,加三股真气将肿瘤包裹起来。手术刀精确无误又飞快地沿着神识或真气动作。不到二十分钟,一个直径二点五厘米的肿瘤就被切割下来。
主任本来是打算去躺椅子上休息一会,甚至两个助手都打算去休息了。反正是失败,继续站旁边没什么意义。
但他们一看张秋生的架式,那规范而又娴熟的动作,疲劳立即全消,都认真注视着张秋生的手术。
可是张秋生的手术凭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凭仪器也测不出来。他不仅是用神识与真气将瘤体包裹起来,愈伤诀也是随着手术刀走的。一丝丝的,即使是元婴期的修真者都看不出来的愈伤诀,以肉眼看不出的速度修复着手术创面。
在主任与助手们的眼镜与下巴掉一地中,瘤体是极其完整地被摘下来,连上面的毛细血管都一起摘下来。这个瘤体可以拿去当标本。
抽一支香烟的功夫,张秋生就完工。剩下的事,比如缝合等等就与他不相干了,他享受着真正主刀医生的待遇。
手术做得非常干净,几乎没出血。下面的事非常好做,也让两位主治医师级的助手惊讶。手术创面居然没有一点血,这是怎样做到的?
这个手术完成得很快。大家心情轻松地聚一起吃夜宵。一个刚才的助手就问了:“张秋生,你的手术水平太厉害了。你是跟谁学的,又是怎样练习的?”
医生们没觉得张秋生的手术有什么不对,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恰恰相反,张秋生的手术非常规范,规范到一般人难以做到的地步。所以两个助手才有如此一问。
跟我爷爷后面学的啊,我爷爷你们认识啊。就是上次我妈妈颅内瘀血,我姐姐坚决不让开颅,后来我爷爷来了,用针灸法化瘀的。
这事曾经在市立医院传为奇谈,医生护士们当然记得。一个医生赶紧又问:“你爷爷是怎样教的?”
张秋生没回答。而是跑旁边的医办室,从书包里取出一张宣纸。又在护士站找来一盒果冻,**们喜欢吃零食,这些东西多得是。
裁下一块宣纸,又将果冻包装拆开。张秋生将宣纸蒙在果冻上,再用手指抹抹平,使宣纸紧紧地贴在果冻上。然后拿起一把手术刀,“刷、刷、刷”三刀。
众医生、护士定睛朝果冻看去,上面的宣纸被划开了三条缝。再将宣纸揭开,下面的果冻连一点点被划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个,这个,这个不服不行。谁不服,你来划一次我看看?
张秋生谦虚地说:“我爷爷能连划九刀。我不行,只能划三刀。我是从五岁起,爷爷就逼我每天这样练。用的不是果冻,而是豆腐。”
今世的张秋生,注定是想低调而不得的命运。不想暴露自己是修真人,千方百计离修真者远远的,可现在却越陷越深,张秋生的大名在修真界无人不知。
不想学医,只是糊弄孙一航,再混个文凭拉倒。经过这次手术,不说在麒林市,也不说在整个麒林医疗系统,起码在市立医院已名声大响。
有些风险比较大,或没什么把握的病案,主刀医生就将手术安排在晚上,将张秋生拉进手术小组。不管怎样,张秋生动作快这是不争的事实。抢救生命时,快慢一秒钟都是生与死的分别。
广大病员中不缺精明人,他们立即发现市立医院这一奇怪现象,晚上的手术成功率非常高。于是纷纷要求将自己的手术放到晚上。
有句老话,叫做神仙也架不住连轴转。长期的二十四小时不睡觉,真的是神仙也受不了。
张秋生元神已达上仙之境,这样天天不休息也吃不消。好在三股神识轮流休息已练得相当熟练,否则白天只能回家睡觉,去二十一中上学是想都别想。
张秋生就喜欢在中学混。如果可能,他绝对要放弃医学文凭,而选择在中学混。他压根就没有从医的愿望,现在不缺钱,让他不想从事任何行业,只想瞎混。
在市立医院吧,也就那么回事。张秋生认真学习,也不过是使自己做手术,开处方,或其它处置病人的方法像那么回事而已。我们还是回到他最爱的中学吧。
麒林市现在最大的事就是火神文化节。经过将近大半年紧锣密鼓的筹备,十二月五日终于开幕了。
从朝廷电视台请来的高级导演,指定了二十一中三个节目。一是开幕式时的大游-行,二十一中排在第一个。二是天女散花,二十多个女生驾驶三角翼,在开幕式上空将花瓣撒向人群。当然,主要是撒向主席台上的领导。三是舞蹈《火娃》。
这个舞蹈本来是独舞。还是那次好年华车间被封,张秋生受了刺激后编排的。现在改成大型舞蹈,由其他同学去表演,张秋生是绝不参加的。
学校也没强迫张秋生出演。他能将剧本拿出来,并且给予适当指导就很好。对张秋生,学校与同学都没有过高要求。主要是不能将他惹毛。惹毛了他,指不定要搞破坏。
再说了,张秋生会写故事,会编舞,会作曲,会舞美设计。这是大能耐,有本事你也来一个?我们也将你当大神供着!
什么,这些都是梁老师与他姐姐帮着搞的?那也别怪我们啊。要怪也怪你们自己,谁叫你们没这样的老妈与姐姐。
这些主要都是针对一些新来的同学说的,老同学不可能不服张秋生。老同学倒巴不得这小子懒一点。张秋生一懒,那么大家都轻松。这小子一勤快,那么,嘿嘿,就是我们广大人民群众受罪之时。
火神文化节,市委市政府领导很兴奋。由于是第一次办,广大市民也很期待。但二十一中同学却觉得没什么明堂,一点不好玩。只是开幕式时,李满屯排在第一个比较好笑。
第七百三十六章 光荣的旗手
火神文化节开幕式后就是全城大游-行。二十年后的今天,这种做法被称做劳民伤财,几乎没哪个城市会这样做了,但那时却很常见。
一些规模较大并且效益比较好的单位都必须参加。各参加游-行或表演的单位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排练。
二十一中因为操得最整齐,被指定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总导演规定穿春秋季校服。二十一中的春秋季校服,上面是乳白色长袖衬衫套藏青色西装,打蛋青色暗斜纹领带,下面是藏青色长裤。
女生上面是嫩红与鹅黄两件薄羊毛衫,可以轮换穿。外套乳白色水兵衫。下面是白色过膝短裙。里面是极其新潮的黑色羊毛保暖裤,脚下是乳白色高筒皮靴。
本来穿这样参加游-行是挺好的。可是导演规定男生只穿衬衫,外面的西装就不要穿了。
虽然地处大河以南,但十二月初已经有点冷了。尼玛,这是坑人呢,是将学生身体不当数呢。说这些话的是老师,他们心痛自己的学生。而学生本身倒无所谓。二十一中的学生身体素质好,不在乎这点冷。并且这只针对男生。女生里面照样穿薄羊毛衫,只是统一为嫩红色的而已。
老师不参加游-行,季长海叫各个班的老师跟着自己的班级。每个老师都带几个大编织袋。学生清早都穿暖一点,到游-行时再脱下来放编织袋去。
因为二十一中是这次游-行的主力,开幕式时又被指定站在面对主席台的正中间。否则季长海这个老油条带着张秋生这样一批小油条,早就不知躲哪个角落打扑克去了。
尼玛,上午十点开幕式,八点就要人赶到市体育场集合。季长海来到高二一班,递出几副扑克:“来来来,四人一组打扑克。”
校长带头破坏纪律?破坏什么纪律了,这儿本来就一盘散沙,坐的坐站的站哪来什么纪律?来来来,打扑克。
高二一班是全校的核心,他们有什么事全校跟着上。高二一班的水货不能闲,闲了就要惹事。像现在这样干等着开会,就非常危险。平时还有班长管着,现在三个班长都不在,就更危险。班长们表演天女散花,不参加游-行。所以季长海干脆让学生打扑克。
有人问,梁司琪呢?让梁司琪往这儿一站,这些学生会惹事?
梁司琪被抽走了。抽到大会翻译组。同时被抽走的还有李秋兰、金顺爱、常乐。
文化节筹委会也充分考虑到翻译问题,事先就请了很多翻译人员。可是临近文化节就要举行了,突然来了一些德国、法国、意大利人,甚至荷兰、瑞典人都来了。还有韩国、日本的来人也比预计的要多。
筹委会的人都惊呆了,麒林有这么出名吗,我们只是中部地区的一个小小三线城市吔!
过半数的修真人都集中到一个叫麒林的三线城市。这个情况终于引起的西方修行人的注意。何况本来就没保密,这么长时间西方修行人才注意到,已经说明他们很迟钝了。
人们都以为西方修行人都统一在教廷之下。其实这是错误的。西方修行人派别众多,否则自古就没那么多战争了。
西方修行派别中的大多数,表面上共同拥护教廷,内部争斗非常激烈。另外一些派别根本就是教廷对头,有人称这些派别为地下教廷,或者叫暗黑教会。
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团结从来都是表面的暂时的。斗争却是永久的隐蔽的残酷的。
一些修行派别认为中华修行界定是有所图谋,这些好斗的派别已经在暗暗准备战争了。而另一些比较温和的派别却认为应当先了解情况。突然来到麒林参加火神文化节的西方人,就是来调查情况的。
这些人并不是修行人,甚至连神职人员都不是。他们都是一些自由职业者,或一些中小企业主。当然他们都是虔诚的教徒,其中甚至不乏正直、善良之人。
至于为什么日本与韩国人也多了起来,就不得而知了。也许他们看到前期与八方公司或好年华公司合作的公司都有利可图,于是纷纷来考察调研?
总之,筹委会被弄得措手不及,准备的翻译不够用,特别是法、德、意、俄这些语种翻译一个没有。日、韩两语种的翻译严重缺少。准备时都注重英语,哪知道会来这些人?
所以梁司琪及她的三个学生就被征调去了筹委会翻译组。这是命令,没得讨价还价。梁司琪再么不多管闲事也得去。她只能埋怨李会元没事瞎吹,他老婆会英、法、德、俄四国语言。
梁司琪会不会这四种语言?当然会,她不是那种喜欢吹牛的人。除了英语,另外三国语言是跟秋兰后面学的。凭她现在的修为学这三种语言不难,而且李秋兰的口语非常纯正。
筹委会的人向李会元请示,二十一中的许多学生外语都很好,并且会多种语言,要不要将他们都调来?
李会元笑,方晋中、杜新华及几个常委都跟在后面笑。笑完,李会元说:“女生可以调几个。男生嘛,你们调不调我不管。这些男生没一个是省油的灯,胆儿比天还大。如果他们闯了祸,你们能负责,那就尽情地调。”
筹委会的人立即摇头,那算了吧,我们可负不起那责任。听说他们去俄罗斯跟俄国人打架,去日本跟日本人打架,去南洋跟南洋人打架。
吴烟等女生也被调到翻译组。只是她们还要表演飞天仙女,开幕式的同声翻译没让她们做。
同学们有扑克打,时间过得也很快。大约九点来钟时,总导演过来检查游-行队伍的准备情况。二十一中是排第一,导演主要就是检查他们。
这一查问题就出来了。问题出在李满屯身上,他的衬衫居然是红色的,黯淡的粉红色。
李满屯认为**么,是穿在最里面的,又不给人看,要那么好干什么?所以他就在地摊上随随便便买了几件,红的绿的蓝的都有。
李满屯还有一个毛病,衣服脱了从来不立即就洗,而是泡在水里,等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揉几把了事。更大的毛病是他从来都是将所有换下的衣服都泡在一个盆里。他从地摊买的这些**都掉色,于是将那些白衬衫都染上了。
刘萍对学生是大方的,每季的校服都是发几套。比如春秋季的就发了四套,因为大河地区春秋雨水多。可是校服发的再多,也架不住李满屯懒。他的每一件衬衫都失去了原来的颜色。现在穿的这件算好的了,多少还算得上是红色,另外三件都分不清是什么颜色。
总导演严厉地说:“这样不行!必须回家去换!”
回家换?回家换还不如这件。李满屯老实回答:“另外三件都被染色了。而且还叫不出是什么色。导演您要是能说出是什么色,我封你一个上书房行走,赏一件黄马褂。”
这样的胡说八道,李满屯是习惯了的。可导演不习惯啊,他从没听过如此胡说。
李满屯见导演楞住了,他还不停嘴:“要不,您老受累,把我开除得了,我谢谢您!”
开除,怎么开除?十个方阵,每个方阵一百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开除一个人,那个方阵就要缺个角。
“你们校长呢?我找校长去!”总导演气愤地说。与学生治气**份,我找你们领导!
季长海正在与学生“斗地主”,输了的贴胡子,就是在脸上贴小纸条。也不知规定多少分算一张纸条,反正季长海脸上是贴满了。
导演看着满脸纸条在风中飞啊飞的季长海,疑惑地问:“你,你是季校长?”
“嘿嘿,嘿嘿——”季长海尴尬地笑着,一把扯去脸上的纸条,然后说:“导演,你看这样好不好?李满屯呢,衬衫颜色是特殊了点。而旗手的位置呢,也特殊。我们特殊对特殊,让他当旗手怎么样?”
导演还在考虑,还在想像红色衬衫做旗手的画面,李满屯却叫起来:“季校长,你就害我吧!”
筹委会将游-行排头的任务交给二十一中。二十一中就将旗手任务交给高二一班。高二一班几个班干商量一下,就决定:“李满屯、孙不武与曹忠民。全班就你们三个身高超一米八,旗手就在你们三人中产生。你们三人商量着办。至于怎样商量,我们不管。另外,旗手在自己的好友中指定护旗手。”
这个旗手要是放到别的地方,可是一个非常光荣的任务,会争得头破血流。可是二十一中正不压邪,做坏事争先恐后,做好事是人人往后缩。尤其是出头露面的事,打死都没人愿意干。
班长们也有她们的办法,指定几个人,你们内部打生打死去。班长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三个人自己商量,怎么商量?没得商量,抓阄,咱们好汉凭阄转。曹忠民是明知那两个作弊,可是没抓住他们把柄。万般无奈,当了名光荣的旗手。秦川与李长江当护旗手。
季长海此言一出,曹忠民立即将旗子塞到李满屯怀里,不住口地说:“对对对,季校长您老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