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序幕即将拉开
吴痕、张秋生等都没这些同学办法。于是反复对他们讲明厉害,要求他们必须服从命令听指挥,要求他们一不行立马就逃跑。对于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只要逃到校门外马路上就没事。
还有就是告诉他们,如果看到任何异常现象,比如鬼啊怪啊甚至神啊都不要惊慌,全都是他娘的幻影魔术。但里面有毒气,没打过疫苗的绝对不能沾边。事后也不能乱说,这是国际秘密,联合国有规定的。我们国家遵照国际条约,乱说者,斩!
这些人根本都不相信,张秋生你就瞎胡说。联合国哪有什么斩刑?你把我们当小孩呢。张秋生摊摊手说,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我的意思就是要处以极重的刑,用个斩字比较形象而已。真要不信,我还是劝你们军训去。别打架时没死,倒被自己人弄死。
众人都不信,张秋生向来是胡说八道,信他的话盐都能卖馊。我们去问问别的人。
问谁啊,李满屯、孙不武?切,这两个是西瓜皮打鞋掌压根就不是那个料,还不如张秋生。
那问吴烟与李秀英去,她俩是班长说话要靠谱一点。结果吴烟与李秀英说的与张秋生一样,只是没用斩字而已。
不行,这两个班长看起来天天与张秋生对掐,实际上是一路货。问华子、阳子他们去,高二三班的人要老实得多。
全市教育系统提起来就头痛的几个人,在二十一中却被认为是老实人。说出去没人相信,他们自己也不服。
华寒舟与韩冠阳也是这样说,只是将斩字换成了秘密处决。王长青们、曹忠民们、各大球队队员们心里瓦凉瓦凉的。这事真这么邪乎?
还是不行,我们应当问然然姐去。每次都是她领着我们打胜仗,早就应该问她。
然然姐也说一样的话。只是她说得比较婉转。然然姐说什么话都这样。哪怕再厉害的话,到她嘴里也变得很柔软。然然姐告诉他们最好是去军训,能体验部队生活又很好玩,还有实弹shè击。
如果一定要参加这次战斗,那就必须听命令听指挥。千万别像平时那样与张秋生抬杠。还有,千万别与使大刀、长剑的人打。见到舀这样兵器的一定要躲开,让张秋生他们去打。其它的伤都可以救活,唯独被大刀、长剑砍成两截就没法救了。
还有,到时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特殊人打斗的地方,那儿切记不能去。另外一部分才是我们普通人打斗的地方。
再就是,你们可能会看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什么鬼怪呀,神灵呀等等,这些都是虚幻的骗人的,切切不能当真。当真你就危险了,被人打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说的与张秋生完全一样。只是然然姐口气好,让人容易相信。到底是去军训,还是留在学校打架?
当然是留在学校打架。咱爷们是怕死的么?只是一定要记住给嘴上把锁,不能泄露机密。
这两天高一一班又来了个美女,李翠兰,从这学期开始就在编,一直没来上课。在二十一中处于大战在即的关头,她来了。
清早与小区的孩子们一道上学。坐在卫乐顺的自行车后座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与小伙伴们一起说说笑笑,一口的麒林土腔土调。
李翠兰真的感觉很幸福。这些男生都宠着惯着她。她要求参战,最初没一个同意。但经不住她软磨硬,吴痕只得规定只能在普通人那儿打。又规定绝对不准使用任何法术,只准使用普通武术。
几个小伙子围着她,一致告诫,无论看见谁死了谁负伤了都不要激动,一定要坚持只用普通武术打架。
张秋生甚至舀出安全部门主持制定的打斗规则,如果你违反规则就等于将我们出卖了。将我出卖了无所谓,吴痕他们在修真界就没了立足之地。
李翠兰对自己无所谓,最怕给吴痕他们带来麻烦。听了张秋生的话,认真点头保证,保证不去修真人打斗区。
一上午很平静,大家都没练武了,这几天练得够多,需要适当地休息一下。全体参战人员在小山山脚附近打坐。张秋生给普通同学一人发一颗归元丹,看着他们吞下去后又在每人背后拍两掌。即使不是修习内家功夫的同学,经一颗归元丹加两掌都感觉通体舒泰浑身有劲。
吴痕招呼同学们,小山附近的一草一木哪怕是小石子都不要乱动。这儿布置了屏蔽阵法,防止打斗时伤及树木花草。这是吴痕特意请求几个高人布置的,他不希望学校里的任何东西被损坏。
大约十一点左右,刘萍带着几个工人送饭来了。提前吃饭,以应付午后的大战。有包子、饺子、米饭、炒菜、牛nǎi。
刘萍告诉吴烟,银林那儿有一笔债权想转让给我们。数额很大约有二千多万。是几家城市信用社共同受了一个女人的骗。这女人据说已跑到国外,他们想将债权卖给我们。出价是五折,还可以与他们谈价。
吴烟说:“等这一架打完再说。”苦笑了一下,又说:“如果不死,这倒是个好买卖。最低可以赚一千万,加上利息可能还要超出很多。”
刘萍问:“不打不行吗?可以找zhèng fǔ出面。jǐng察也不能吃白干饭?”吴烟的苦笑更甚。这架非打不可。一次xìng解决,比让他们偷偷摸摸不断sāo扰要好。zhèng fǔ管不了这事,普通jǐng察也管不了他们。
刘萍知道二十一中这些学生都不是普通人。有些事她也不懂,劝无可劝,只能摇头叹气而去。
谷雨龙也来了,他长期待在二十一中工地,敏感地嗅到这几天学校明显不同的气氛,今天尤其不同。他找到小山附近,见一百多名学生都在打坐。唯有张秋生在旁边似是闲逛,又似是为这些同学当守卫。
谷雨龙悄声问:“要打架,打大架?”见张秋生点头,又问:“把我的人拉来怎么样?”
张秋生摇头,说:“不用。龙哥,说句老实话,你别不高兴啊。你那些人到这儿,都不够人家塞牙缝。一会儿赶紧离开。这儿太危险。”
谷雨龙见张秋生这样说,知道这场架不同寻常,自己还是别给同学们添乱。临走时又对张秋生说:“那个股权认购证到目前为止本钱已赚回来了。根据你的主意,还在高抛低吸。”
张秋生说:“四月十五rì摇号,你们一定要在十三号全部抛出。别想将天下的钱都赚了。也要让别人赚点,钱是赚不完的。”
谷雨龙点头表示明白这话的意思。回到自己工地办公室,见cāo守仁、郑孝友与蓝四清,还有牛长风与他师傅章老头都在。
章老头做为江湖成名高手,这次也在受邀之列。邀约人告诉他,麒林市二十一中的张秋生身上有一柄短剑。这柄短剑锋利无比吹发立断,还有辟邪镇鬼之功能。另外这小子去年底在大海上得到许多古董,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谁抢到归谁得,机不可失。
张秋生有没有一柄这样的短剑不知道。但说他在大海得到许多古董绝对是鬼扯。张秋生去年底到了大海上是不假,但那是与牛长风一起。这小子捞了几个馒头倒是真的,还有一大壶水。
在那种风险未知的大海漂流,馒头与水比古董重要的多。自己与张秋生须臾不离,他根本没时间去找古董。再说了,古董自己身上倒有,张秋生要抢也没他办法。结果是两个小子看都不看一眼。
这些足以证明所谓古董是谎言。而且可以肯定是南洋谢老五散布的,目的是要报在大海上所受之辱。
牛长风师徒没给张秋生辟谣,这个谣言正合他们胃口,他们也要报这一箭之仇。但又不想张秋生被打死。他身上的毛病还要这小子解呢。想到这个牛长风就恨得牙痒。任何男人遇到这种事都要恨。
牛长风不无忧心,内心充满矛盾地说:“张秋生这次看来凶多吉少啊。江湖上无数的成名高手都来了。”
谷雨龙朝牛长风吼道:“那不很好么?你反正与他有仇。还不赶快进去趁火打劫,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谷雨龙,你别误会我意思。牛长风解释说:“我与张秋生是有过结,但不是生死之仇。他要死了我活在世上也没了指望。”
咦——,你与张秋生的关系好到这种程度,竟然生死相依了?牛长风苦笑着说:“这小子把我那话儿弄坏了。他要死了,我找谁去解开哇!”
哈哈哈哈——,在场之人都大笑起来。张秋生这小子祸害起来,真叫人哭笑不得。
众人正在大笑时进来两个穿jǐng服的人。章老头一见就自觉矮了十公分。他的内力修为已到突破之境,对气机已有一定的感觉。这两个绝不是普通jǐng察,这从他们身上的气势就可以明显体会出来。
一个jǐng察对正在大笑的几个人说:“要打架就进去,大门在那边。”这人指了指二十一中大门,又接着说:“不打架就请立即离开这儿。”
不说章老头,就是其他几个未练内家功夫的人也感觉到这两个jǐng察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让人透不过气来。一屋子人屁都不敢放,乖乖地走人。
第六百零二章祸及家人
离开二十一中校门很远,cāo守仁擦着额头的汗水说:“这两个是什么jǐng察?太厉害了。”他做为麒林道上的老大,没少与jǐng察打交道。从来没遇上过这样的jǐng察,要是被他们逮住那还有活路么?
章老头不吭声闷着头走路。这绝不是普通的架,那种人来了。否则这儿不会出现这种jǐng察。也不会事先声明,他们不管参与打架人以前犯过什么事。打赢了,可以放心离开麒林,以前的账以后再算。打输了,被二十一中学生送到jǐng察局别怪他们。
前几天还不明白,jǐng察怎么说这种话。现在明白了,这种jǐng察本来就不管世俗间的小事。他们出现就说明必有惊天动地的打斗。幸亏事先到谷雨龙的办公室坐了一下。要不然稀里糊涂的进了校门,就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来了。
走了大约一站路远,章老头看见孙一行坐在一个小店的门口,赶紧过去打招呼。走到近旁突然一怔,立即拉着牛长风与他一起跪下:“章四携小徒牛长风拜见孙爷!”
章老头没名。他是孤儿,被师父收留后就按师兄弟排序叫他小四。他发现孙一行已突破先天,立即按江湖规矩行跪拜礼。
孙一行叫他们起来说话。现在是新社会新时代,这些陈规陋习应当废了。孙一行身边有茶几茶具,叫几个人都坐下来喝茶。
cāo守仁不太怕章老头,却怕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孙爷。章老头孤家寡人带几个徒弟在江湖上混没什么可怕的。孙爷可是一个家族,还是百年老店那种家族。树大根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章老头试探着问:“孙爷,您是来帮二十一中的?”
孙一行扭头看了看章老头,笑笑,然后说:“那些学生需要我帮?我这花脚猫的招式不敢去现丑,白白让这些学生笑掉大牙。”
孙一行来麒林当然是要帮二十一中。但安全部门招呼他,最好不要进去。孙家向来是听从国家与组织上命令,所以孙一行只能在离二十一中不远的地方干着急。
他这是谦虚呢,还是谦虚呢,还是谦虚呢?他的武功修为都已经让我高山仰止了,在那些学生面前竟然不够看?章老头舀不定主意,不知孙一行到底是谦虚还是娇情。
时间已近中午,大战迫在眉睫,邓二丫突然一惊一炸地叫道:“张秋生,秋同呢?”
邓二丫这句话提醒了在场所有的人。大家都一致要张秋生赶快去红旗路小学,守着秋同一直到梁老师来接。
二十一中老师也一样参加军训。但有家小拖累的老师中午与晚上可以回家。所以梁司琪每天还是如平常一样接着秋同,以及为爷爷nǎinǎi做饭。
张秋生觉得马上就要开始了。约定的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一点半至十二点。现在已经十一点二十了。李满屯骂道:“地球缺了你难道就不转了?我们缺了你这个八万难道就不胡牌了?快去快回。这些江湖上的杂碎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千万不能大意了。”
张秋生自己想想也害怕,赶紧向学校门外跑。到了无人之处取出摩托风驰电掣地往秋同学校驶去。但进入市区就跑不快,下班高峰时间街上人很多。
中午放学要回家吃饭,而且必定是妈妈来接,所以秋同从来不想办法开溜,老老实实地站在校门口等妈妈。
这两天妈妈都接得比较晚。二十一中在军训,几个家里有事的老师都搭妈妈的便车,妈妈要一个一个将那些叔叔阿姨送回家。
校门口的人渐渐少了,估计妈妈也快来了。秋同正在翘首以盼,这时过来两个人弯着腰对他说:“你是李秋同同学?你妈妈今天有事,学校叫我们来接你。”
秋同jǐng惕地看着这两人。妈妈不可能叫陌生人来接他。学校那么多学生,怎么可能叫两个大人来呢?不说其他学生,也不说姐姐哥哥,二丫姐姐、王长青哥哥,还有阿仁哥哥,接我的人多了去。
再说了,妈妈即使有事也知道我会回家。最起码也会打电话给爷爷nǎinǎi,叫他们公司里的人来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两个人是骗子。想骗我李秋同,你们还嫌嫩了点。
这两个人要是知道秋同这时心里的想法可能要以头撞墙。两个江湖成名多年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小屁孩说他们嫩了点。
虽然不知秋同心里想什么,但他那jǐng惕而又戏虐的眼光让这两个人知道,这小屁孩一点都不相信他们。其中一个也不废话伸手就要抓。秋同早就防着他们这一招,这人手还没伸出来他掉头就跑。嘴里还大喊:“抓坏人啦,抓骗子啦!”
小孩不管怎样也搞不过大人。这人两个大步就将秋同抓到手里,旁边那个人对周围群众说:“我们是这孩子叔叔。这孩子昨天晚上就没回家。”
旁边有秋同的同学,立即大声说:“骗人,李秋同今天早上是他妈妈送上学的。”此话得到其他同学的一致附和。
秋同在这人手上拼命挣扎。怎奈此人是江湖高手,十岁不到的小孩无论怎样都无法挣脱他的魔爪。两个人不理周围群众,夹着秋同就走。两个凶神恶煞,没人敢上前阻拦。旁边停着一辆桑得拉。一个人向驾驶座那边走,抱着秋同的准备打开后座车门。
毕竟还小,秋同非常害怕。拼命地用脚撑住车门,使这人无法打开。这人换一只手抱秋同,侧过身子准备开门。秋同眼光瞟到妈妈的奥迪车,立即大叫:“妈,妈,妈妈——!”
梁司琪已经看到秋同正被人劫持。开始很慌乱,准备下车去救。但她马上就镇定下来,一打方向盘向那辆桑得拉开去。
已经上了车的那人将油门加得轰轰响,做出要与梁司琪相撞的架式,以此来威胁梁司琪让开。
真可笑,你抢我儿子,还想我让开!梁司琪也猛轰油门,做出同归于尽的态式。桑得拉竟然不敢与奥迪撞,后退了一步。奥迪紧逼一步,死死地抵住桑得拉。
是个人都知道,后退的根本搞不过前进的。这人停了车,下来,朝奥迪走去。他要打死这孩子的妈妈。
梁司琪也下了车,迎面向这人走来。她慌张吗?母亲见儿子被人劫持,再慌乱也能勇敢地去面对。
二十一中真的没什么秘密,梁司琪会武功早已被学生当炫耀的资料到处吹。这人没小看梁司琪,离她还有五米时就跨步起跳,带着呼呼风声的侧踢奔向梁司琪耳门。
梁司琪按照女儿的教法,运气由左臂去挡这凌厉的一脚,同时跨步上前一掌劈向此人颈动脉。此人也相当了得,人在空中,前脚收回,后脚再次踢出,后发先至直奔梁司琪心口。
梁司琪按照儿子的教法,滴溜溜一个转身让过这一脚,同时右手食拇二指并拢戳向此人左侧章门穴。梁司琪早就知道,能在空中变招的都是修习内家功夫的人,而且已小有火候。修习内家功夫的最是怕此穴被人点中。
此人果然害怕,见梁司琪点他章门穴立即侧身让过。顺着前冲的势子滑了两步转过身来,准备再次进攻。他们只能速战速决,jǐng察马上就会来。
可惜此人已没了进攻的机会,随着一阵马达的轰鸣声后脑勺遭到重重一击,一头栽倒在水泥地上失去知觉。抱到秋同的那个人见同伙被击倒,立即将秋同做人质威胁飞奔而来的摩托。
秋同又反过来死死地拽住车门把手。这人放开秋同打算避让摩托,已经迟了,一棒球棍重重地打在他额头。摩托前冲了十几米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摩托停下再掉头来到秋同身旁。
秋同从地上爬起来,看到掀起头盔的哥哥一下抱住他的大腿,又哭又喊:“哥,你再晚一会就见不到我了,呜——呜——。”
张秋生没时间听弟弟哭,对他说道:“快,快到妈妈车上去。”又扭头朝梁司琪喊:“妈,赶快去看爷爷nǎinǎi。先去nǎinǎi那儿!”说完摩托又是一阵轰鸣,张秋生率先向安然公司奔去。
这些下三滥既然能抓秋同就不能保证他们不劫持爷爷nǎinǎi。张秋生心急如焚,玩命地朝安然公司奔去。
安然公司是租的旅馆做办公室。此时的旅馆门厅里,nǎinǎi正坐轮椅上。轮椅被两个人抬着。另外还有三个人在与这两个抬轮椅的争执。正确的说,是两个抬轮椅的分别与另外三个人在争吵。
五个人分成三派的争吵头绪比较复杂。如实写来就显得太乱。简单地说这三派都要将nǎinǎi劫持到他们那里。他们都知道nǎinǎi在张家威望最高,说话最顶用。
本来轮椅就是推着走的,但两派之人站在两边都不放手,相持不下所以形成这么个局面。另外一派根本插不上手,于是就在一旁瞎吵。
旅馆经理与服务员有被打晕的,有被吓得不敢说话不敢报jǐng的,有躲得远远不敢上前的等等。反正这些人不将将旅馆职工当回事,站在门厅内瞎吵。
这些江湖人士争吵的结尾都是大打出手。正在他们准备开打时,张秋生进来了,手提棒球棍。也不说话,进来就是“啵啵啵”三声闷响,三人应声倒地。
两个抬轮椅的正要将轮椅扔了应战时,又是“啵啵”两响。
第六百零三章门外小战
张秋生推nǎinǎi出门。梁司琪的车也到了。秋同从车上跑下来,抱着nǎinǎi大哭:“nǎinǎi,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nǎinǎi摸着秋同地头慈祥地说:“没事,没事,别怕啊。好了,好了。你看,哥哥不是来了么,妈妈也来了。”nǎinǎi还不知道秋同的事,所以才说这样的话。
旅馆经理这时才跟出来:“秋生,你来了?哎哟,刚才真把我吓死了。那些是什么人啊?”跟出来的还有安然公司的两个职员,及其他旅馆服务员。
张秋生将nǎinǎi抱到车上,又将轮椅收起放进后备箱。然后对经理说:“我也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人。你马上报jǐng。jǐng察能搞清他们身份。”
张秋生火急火燎地赶到爷爷的珠宝行。还好,爷爷没事。但今天也不能在这儿待了。将刚才nǎinǎi与秋同的事向爷爷说了,让爷爷马上跟妈妈的车去部队。又对店员及保安反复强调,万一有人来找爷爷就说我接走了。如果他们要打砸抢,千万别拦着,注意自身安全就行。
怕有人半路拦截,张秋生一路护送着妈妈,直到看见部队营房才掉头飞快地往学校赶。
二十一中校门口正有十几个人混战成一团。
曹忠民奉命带着他的兄弟巡视学校大门,发现八个大汉护着一个老板模样的人非常嚣张地对着大门指手画脚。
两拨人都知道对面是什么人,八个大汉向曹忠民冲去,曹忠民六人迎面而上。双方一句话没搭腔就此混战成一团。
曹忠民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已经算得上是真正的武者。又有三次保卫校园战的经验,打起来非常有章法,再也没了街头小混混的乱打一气。
这老板模样的人就是谢建勋,也就是张秋生称呼的谢家小五子。他花钱雇了佣兵,又邀请了十几个江湖高手参加了今rì的进攻二十一中行动。他自己却从来不涉险地,今天也同样不进校门。
谢建勋即使不进校门不亲自参加打斗,为了安全还是随身带了八名保镖。凶狠狡诈贪生怕死是谢建勋本质。他总是在打斗最激烈的时刻自己先撤,不管己方是赢是输他先躲到最安全的地方。
谢建勋一见双方打了起来立即躲进车里,手枪上膛放在副驾驶座上。然后紧盯着外面的打斗,一觉情况不对就立即逃跑。
看着,看着,己方略占上风。八个保镖都是东南亚各**队的特种兵,心狠手辣杀人无数,个个都有过辉煌的战绩,是自己花重金请来的。
而对方只是学生而已,人数上也落在下风。谢建勋看了一会,又下了车。己方明显胜劵在握,他想杀两个人过过瘾。
谢建勋平端着手枪选择shè杀对象。可惜双方速度都非常快,凭他的枪法一时难以瞄准。关键在于双方纠缠得厉害,他怕万一错杀了自己人。要是在他自己地盘错杀了自己人也没什么,但现在是最危险的大陆地区。枪杀了任何人都难以跑脱,加上也减弱自己的保护力。
谢建勋正舀着枪对着曹忠民晃来晃去,一阵巨大的摩托轰鸣声传来。谢建勋连忙抬头向摩托声的方向看去,还没看清来人如何摩托已冲了过来。接着就听见“啵啵”两声,两个保镖就应声栽倒。
摩托冲过去,在十来米外停住掉头。谢建勋赶紧往车里跑,一边跑一边对着摩托连开七八枪,直到枪里没了子弹,慌乱中这枪打得没准头。
摩托不断扭动,依靠旁边停得乱七八糟的各种汽车躲避子弹。谢建勋正准备换弹夹时,摩托冲过来重重地一棒球棍击在他握枪的手腕上,又回身一棍打中他后脑勺。
后脑勺上这一棍打得并不重,谢建勋一阵头晕目眩翻身栽倒,却没有昏迷。摩托在他身边停下,车手掀开头盔,谢建勋倒吸一口凉气。张、秋、生,他做梦都已杀死无数遍的仇敌!
两个保镖分从两边向张秋生袭来。一个保镖手握钢丝套索。这个钢丝套索只有两尺来长,两头有把手。人的脖子只要被它套住再将两头的把手一收一紧,咽喉或气管就会被勒断。另一个保镖左手持根两尺长的铁棍右手持一匕首。
张秋生笑嘻嘻地与谢建勋说话:“小五子,俺们又见面了哈。你这么,”话没说完两个保镖就冲过来。张秋生让过铁棍、匕首,抬起棒球棍照持钢丝的家伙头上敲去。
持钢丝的保镖偏头让开棒球棍,同时抖开钢丝朝张秋生脖子上套去。这一招他用得非常纯熟,只要钢丝绕过对手脖子,他跟进一步抓住另一头把手,再一转身对方就算死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张秋生,可惜棒球棍比钢丝长。保镖偏头是让开了棒球棍,但棒球棍却并没有停只是改直敲为横扫,“啵”地一下打在他耳门上,这一下很重,钢丝保镖腿一软瘫倒在谢建勋身边。
棒球棍打倒钢丝保镖却没停,张秋生一个转身舞着棍又敲在匕首保镖耳门上。匕首保镖同样身子一软,瘫倒在谢建勋另一侧。
整个过程只是一眨眼功夫,谢建勋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两个保镖就倒自己身旁。谢建勋头昏脑胀却恐惧地想,待会这小子会怎样糟践羞辱他。
张秋生没糟践羞辱谢建勋,主要没那时间。他冲到打成一团的人中间,给剩下的四个保镖一人一棍,全是打在脑袋上。
将曹忠民六个招过来,舀谢建勋做示范:“教你们一个技术,在他们双腿上各敲一棍。既要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又要让他们丧失继续为害社会的能力。我的意思就是,既不能打断又让他们无法逃跑。”
张秋生在谢建勋的左右小腿骨上一边一下,只痛得他眼泪飞扬。张秋生又问道:“鞋带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行,将他们手指绑上。为防止他们挣扎或逃脱,可以在绑之前将左右手腕各敲一下。”
示范完毕,就放手让曹忠民他们去做。他自己去鼓捣一部大巴。这些修真或习武之人真有钱,架子特别大,胆子也特别大。学校门口停了许多汽车,都是他们前来二十一中的乘坐工具。
张秋生稍微数了一数,五部大巴,非常豪华的那种。按每辆乘坐四十人,那就有二百多人了。还有八部中巴,按每辆乘坐二十人,那就是一百六十来人。
另外还有十几辆小车,全都是世界名牌,什么奔驰、奥迪、宝马、美洲豹、林肯、路虎等等应有尽有。玛的,这些修真或习武之人太有钱了,也太会享受了。书上都说他们是清修嘛,怎么这样有钱?
身后传来或惨叫或闷哼,张秋生全然不管,鼓捣开一部大巴。将车开到曹忠民他们身边说:“快将这些人扔车上来。我们得进去参加正规战斗。”
曹忠民们两人抬一保镖,嘴里喊着:“一二三,扔!”一个保镖就上了车,张秋生将被扔上来的保镖往里面拖,好腾出空地继续扔。
八个保镖被扔上来了,唯独谢建勋还是躺在地上没人去抬。张秋生朝曹忠民嚷:“那一个快点扔上来啊。别瞎磨叽,里面正打得火热呢。”
这个,那个,曹忠民揉揉鼻子,说:“那人是你打倒的,应当由你去扔,这样比较合理。”
时间紧迫,张秋生没感觉曹忠民的话里有什么蹊跷,继续朝曹忠民嚷道:“都是我打倒的,你们不也扔了么?快点!”
秦川也是揉着鼻子说:“是啊,你真牛-逼,九个都被你一人打倒了。我们扔了八个,剩下一个怎么样也该你扔了?”
嗯,怎么回事?你们到底憋着什么坏,从实招来,免你们一死!张秋生已经发觉其中必缘故,刚才只是没多想。
曹忠民还是揉鼻子,说:“那家伙被你打出屎来了,臭得脑仁疼。还是你来扔。你是大神。大神一般都不怕臭。”
靠,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张秋生无可奈何地说:“我去打水,你们将他裤子扒下来。快!你们不想进去打哇?”
曹忠民他们还是非常想进去打的。不过他还是试图反抗:“扒裤子还不如直接扔。裤子扒开更臭。”
张秋生都已经下了车,听曹忠民这话又回过头来说:“战利品,知道么?战利品就是自己的东西。这车就是学校今后的交通班车了。可不能弄脏。”
大爷被放假,何时上班听候通知。张秋生用大爷的提桶拎了满满一桶水回来,谢建勋的裤子还没被扒开。一人踩住一只胳膊,一人提着一只裤腿。剩下两个解皮带,至于谁来解还在争论不休。曹忠民建议李长江与他石头、剪刀、布。
张秋生大骂:“cāo,用刀割开不就行了么?解什么解啊,没见过你们这样笨的。快!”
张秋生站远远的将一桶水对着谢建勋屁股冲去,然后对曹忠民说:“将他移一个地方,在粪水里更不好。我再提一桶水来。”
第六百零四章大战开始
网路有毛病,四十多分钟才爬上来,对不起各位书友了。
接连冲了三桶水,马马虎虎算冲干净了。曹忠民们将老谢扔上车,张秋生打火起步。车向学校里面开去。
大cāo场这儿正激战方酣。张秋生将六个人召集到看台背后。看台只有一人加一臂高,前面杀声震天,这儿却很安静。张秋生对他们说:“一会我过去,将那些杂花钓过来。你们就照刚才那样,将他们绑起来。”
六个人都不干,他们也要进去厮杀。此时的曹忠民们正热血沸腾渴望着战斗。张秋生作他们的战前动员:“别急啊。你们的这项战斗具有无比的战略与战术意义。比进去打功劳更大。试问,你们进去能打倒几个?”
几个人七嘴八舌,打一个是一个,打不死我咬也咬死一个。张秋生鄙视地说:“切,就算你们一人咬死一个,统共也才六个。如果我钓十个来呢?就比你们咬要多四个。要是钓二十个,五十个呢?你们每绑一个,就给正面战场减轻一份压力,给学校增添一段围墙。不,不是围墙,是大楼。”
秦川突然指着天空大叫:“鬼,鬼,神仙,还有神仙!”其他五人都抬头看天。张秋生骂道:“没文化就是不一样。早就跟你们说过,这是幻像,是魔术,是那些歪门邪道之人弄的心理战。叫你们军训去,你们非要参战。参战了既不听指挥,又大惊小怪。”
张秋生懒得与这些人啰嗦了:“这是命令,服从必须执行,不服从也得执行。学校的教学大楼,室内体育馆、游泳池等等,都指望你们了。”
没办法,命令就得服从。曹忠民还是提出要求:“老张,你别把人打出屎再扔过来,很臭的。”
张秋生停住脚步,回头对这些水货说:“那个老板不是我把他打出屎的。你们也看到了,我只打了他的头与手。头与手是拉屎的地方么?这个谢家小五子最是怕死,他是自己吓出屎的好不好?”
张秋生又一次向打斗场跑去,刚刚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我们约好,我要是扔厉害的过来就喊一声:‘一个煎蛋!’你们除了要敲手敲腿骨外,还要在他们蛋蛋上加一棍。要是特别厉害的,我就喊:‘两个煎蛋!’你们就要给他们蛋蛋上敲两下。”
为什么?这些人会运功疗伤,只敲手腿不行。他们疗伤好了鞋带根本绑不住。对,脚面上再加一棍。交待完毕,张秋生转身就走,再也不能耽误了。
张秋生来到大cāo场普通人打斗区。修真人打斗区就在旁边靠东头。两个区以司令台为界,台下是治疗区。高三篮球队全体队员担任救护队员。吴痕与另一位尼姑负责治疗。
本来吴痕想让孙妙因当担治疗责任。但孙妙因不同意,说她的治疗手段不如吴痕。张秋生也认为最好由吴痕负责治疗。打斗结果怎样不管,大不了就投降,但最起码我们这方不能死人。修真青年都将自己的愈伤符交给吴痕。哪怕全军覆没这些符也够用了。
那个尼姑是对方请来的。这些歪门邪道哪有什么战地救护的概念?直到二十一中在谈判时提出来,他们才觉得应该有一个。但是他们中间没有擅长治疗的人材。
必须得有一个治疗高手,这是歪门邪道们的共识。他们谁也不敢保证打斗中自己不遇险,二十一中的学生不是那么好惹的。杀敌三千自损八百。而且二十一中最先提出设专人治疗,就说明他们已做了决死的准备。
歪门邪道们最后派人去九华山请了这个清玉法师。清玉法师虽在九华山修行,但她不属任何庙庵,而是在深山里自结草庵修行。清玉法师佛法修为高深,最是悲天悯人。听说了这儿的约斗,没让来人费什么话就来了。
歪门邪道方只有清玉法师一人,没有什么救护队。这些人哪个愿意去抬担架?他们攻打二十一中只是听说这儿有法宝,为的就是抢宝,让他们抬担架?那是不可能。
清玉法师对二十一中救护队不分彼此凡是有受伤之人都冲过去抢救非常满意。说二十一中的学生有德,有佛缘,有仙根。清玉法师疗伤用的不是愈伤符,而是一种黑黑的膏药及紫sè的药丸。
张秋生站在打斗场边先观察一阵,以判断形势。对方将近四百来人,而己方只有一百多。这次的战斗比以往三次要艰苦得多,也凶险得多。
这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人,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其中修习内家功夫的大约有五十来人。所幸的是这些修习内家功夫的没多少真正高手,一般都比牛长风还差。
但也有六个真气能够外放的,这些人年龄都六七十岁了。不知这么大年纪的人不在家亨清福,却跑这儿来想发财。即使这儿有宝,即使你们打赢了,四五百人轮到你么?恐怕你们之间又要打几架?你们之间真要打起来,即使你真气外放能打得过旁边的那些修真人么?
张秋生摇摇头,真不知这些人脑袋是怎么长的。让他惊奇的是赵如风居然也来了。赵如风虽然真气还不能外放,但也差不多逼近外放程度了。他知道这完全是秋生带功的原因。
赵如风的打斗经验非常丰富。他也搞不清,似乎天生就会打架。打斗中每当遇险他都能使用从没练过的招式应对。
赵如风每天清晨都与小区的孩子一起练功,这几天就觉得他们有什么不对。问也问不出什么明堂,孩子们对他都是含糊其词。今天清晨情况尤其不对,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赵如风在幽冥界与张秋生一样都吞噬了几个机灵鬼。今世机灵程度一点不比张秋生差。上午在办公室批了几个文件,又处理了几桩急事。然后就坐在那儿想,左想右想就是不放心。最后就干脆赶到二十一中来了。
孙一行听说二十一中要打大架,特意赶回麒林要参加战斗,但被学生与安全部门阻止了,他只好在离学校的不远处等待结果。
赵如风是压根就没打学生招呼,他自己就直接来了,安全部门事先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物。来了就遇上这么个情况,立即就开打。
孙不滚、闻胜杰、邝遇chūn、胡当归,二十一中是四个真气能外放的,他们一人挡住对方一个同样能真气外放的人。赵如风也抵挡着一个。
剩下的一个老头,大约六十岁出头。这老头红光满面身材挺拔,一看就是内力修为非常高深。老头正使一柄长剑与张秋然纠缠。
张秋然要照顾其他同学,又要与老头对打。尽管可以一心三用,也非常吃力。有三个丹田又怎么样?她只有两只手两条腿,无法兼顾三方面。幸好李翠兰一条长绳笼罩着一半的场地,才勉强保得部分同学周全。
另一部分是修习内家功夫但真气尚不能外放的人占据着。二十一中这方面的人连邓二丫与宋念仁加上去只有二十人。而邓二丫却要保护小区的孩子,所以只有十九个人与四十多对抗。差不多每人应对二到三个。
好在对方修习内家功夫的虽然人多,但大部分修为很低,最强的也比牛长风强不了多少。而二十一中这边最差的胡松也能与之对抗。胡松这阵子在张秋生的帮助下进步很快,遇到这种场面的打斗让他很兴奋。
二十一中修习内家功夫的人少,但整体修为比对方高,所以能以十九人拖住对方四十多人。
最为凶险的是普通人的打斗。二十一中就是各球队八十来人加纺织小区的孩子,总共不到九十人。而对方是三百五六十人,力量对比是一比三四个。
除了人数的悬殊,在心狠手辣上学生也比不过这些长年刀头舔血的亡命之徒。这些人中很多都是穷凶极恶之辈,其中不乏杀人犯、逃犯等心狠手辣之辈。更可怕的是,还有很多rì本武士、南洋佣兵。所以李翠兰照顾普通同学很是吃力。
修习内家功夫的目前还能挺得住,先得给普通同学减压。如意神爪飞出,抓住一个使板斧的光头扔向看台后面。这个光头正使板斧砍向王长青,突然就腾云驾雾的飞了起来。
这种奇异现象一开始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所有人都在聚jīng会神地打架。既要打倒别人,又要不被别人所打倒,没人顾及到其他不相干的事。再说了,光头连吭都来得及吭一声就被摔得七荤八素,没造成什么动静。
张秋生也尽量不闹出太大动静的钓鱼,能在大家不注意的情况下多钓一个是一个。
在钓到第七个时终于引起了对方的注意。这还是李翠兰觉得这办法好,也跟着将人往看台外扔。有人大喊:“注意!张秋生来了。”
这些人都不认识张秋生。来之前有人告诉他们,张秋生长得像中学生。当时就有人骂,废话,他本来就是中学生,我们这次要打的全是中学生。你说这话等于放屁!
于是进一步解释,张秋生有两件兵器。一件如意神爪,是在章老四那儿抢去的。一件是短剑,是在美国纽约拍卖行买到的。这小子与人打架一般是用如意神爪。与鬼打架用短剑,这短剑专能镇邪克鬼。
这些人打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着用如意神爪的学生,以为张秋生去那边与修真者打去了。
哪知道这小子这时才来?还一来就钓鱼似的将人往外扔。完全符合外界传说,这小子不着四六,专做不长屁眼的事。
第六百零五章大战与钓鱼
对不起,我家附近在修路,光缆被挖得乱七八糟。这几天上网非常困难。但每天一更绝对保证。只是一些来书评区访问的书友就不能一一回复了。在此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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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纵横江湖少有敌手的亡命之徒登时压力大增。本来只需注意对手,最多加上照顾前后左右。现在却要时刻提防张秋生,不知这小子何时突然就看中自己,然后像鱼一样被钓出水塘,那可乖乖不得了。
有人又开始骂章老头了。资历浅骂,章老头也太过脓包,打不过张秋生也就罢了,我也打不过。可你不能把祖传的兵器都让人抢去啊!你家的兵器被人抢去不打紧,但你这是在害人嘛。好好的一个破爪子,到了这小子手里就变成钓鱼騀。
那几个真气能外放的见张秋生只钓普通人,估计是这小子不敢随便钓他们。但这些人也在骂,章小四太也不成器。武功差也就罢了,竟然连人也不会看。这小子是你能招惹的么?
然而事实不是你担忧或骂人就能制止的。人还是一个个地被钓,一个个地从空中飞到看台外。看台后面传来一阵阵欢呼声与惨叫声。
张秋然自从弟弟来后,减少了她保护普通同学的压力。她将近十丈的跳绳对折再对折成两丈多的绳鞭,由防守转为进攻。她十分明白今天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对敌人的心慈就是对同学的心狠。
对折成四股的绳鞭猛力地朝对手砸去。对了,是砸,不是抽。此时的绳鞭被张秋然贯注了真气比铁棒还要硬。这老头也只是与孙不滚差不多修为,哪吃得住这样猛烈打击?
正与赵如风打得激烈的那人原以为张秋生只钓普通人,像他这样真气能外放的人可以高枕无忧安心与对手打架。但是,显然,他想错了。这人看到赵如风一个破绽正准备一拳打去,突然就感觉一阵腾云驾雾飞了起来。
毕竟是真气能够外放的人并且打斗经验丰富。人在半空就已运气集中后背,只要那破爪子放开,他就可以在空中转身用后背着地。然后他就可以杀了那些躲在看台后面专门绑人的小子们。
可是,尼玛,他又想错了。那个破爪子并没有放开,而是抓着他往看台上惯。还不是后背着地,是正面对着台阶惯。也不是惯一下就算,是抡圆了在空中飞一圈再惯,还是正面惯在台阶上。
惯了两下该扔到看台外面给人绑了?还不,人被惯在台阶上弹起,继续抡到空中飞一圈再往台阶上惯,不过第三次是惯后背。你还不如继续惯正面呢,刚刚将真气运到正面,他又改惯后背了。你当是煎包子?两面都要煎!
再将这人的后背朝台阶上惯一下,此时这人头破血流真气涣散,人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张秋生没再惯了,将他抛向空中大喊:“两个煎蛋蛋!”
强撑着不让自己完全昏迷的顶级高手在半空中无力转体,脸朝下着地再也撑不住完全昏迷过去。紧接着裆部又被两下重击敲醒,痛得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悲剧还没就此结束,小腿骨又被敲了两下,待到手腕被敲时他已没了知觉。
赵如风对张秋生大嚷,我打得好好的你插什么手?不过嚷归嚷,他也知道秋生做得对。转身去帮宋念仁,得赶紧将这些高手收拾完,好去帮普通同学。
与张秋然对打的高手此时已手臂酸麻,双腿发软。他后悔不该找这女孩做对手。一条普通的跳绳竟然被她使得比铁棒还硬,打在他的长剑上可以发出金属的锵声。如果不是怕太丢面子,他想弃剑投降。他这种想法是徒劳的,也是过晚的。他如刚才那顶级高手的命运一样被钓起,腾云驾雾地在台阶上正反两面被惯了四下。然后就被扔到看台后面。
没人关心这两个顶级高手的命运,谁都没时间关心这种与己无关的事。江湖人士明确地知道,时间长了就是全军覆没。即使不被这些学生虐死,他们身上负的血债也会遭jǐng察逮捕。
杀声阵阵,血流满地。血能激发人的杀心,每个人都打红了眼,都只有一个想法,杀人或被人杀死。江湖人士想着,与其被抓住审判、枪毙,不如今天就死在这儿。学生们想着,我们是为社会除害而死,死而无憾。
张秋然没了对手,当然也去钓鱼。张秋生见普通同学这边有了姐姐钓鱼,从而改去钓修习内家功夫的武者。扔出一个喊一声:“煎蛋蛋!”看台后面就一阵忙碌。
修习内家功夫的当然比较难钓,但他们人数少啊。四十来人经不住张秋生几下钓,就剩下二十几人。这些比牛长风还差的所谓修习内家功夫者,在张秋生眼里并不比他小区的伙伴更了不起。
这些平时所谓的高手终于遇见对头了,张秋生果然不是好鸟,果然专做不着四六不长屁眼之事。这些人心里一边骂章老头看管不好祖传兵器,一边将手中兵器舞得水泼不进。现在不求伤人只求自保了,不被那破爪子拎住脖子扔出去就是万幸。
战况正向好的方向转变,力量悬殊的形势转变为均衡,就是学生们反攻之时。进攻方的江湖人士明知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可又无计可施。一个如意神爪两条跳绳在他们头顶飞舞,机变百出鬼神莫测防不胜防,己方的人一个个地被扔出去。这打得是个什么架!
就在反攻时刻渐渐来到时,情况突变。那些身穿rì本武士服的与南洋佣兵们突然发难了。
rì本武士公然穿着他们的武士服,使着他们的东洋武士刀。态度虽然嚣张,但到目前为止打法却非常低调。似乎是告诉别人,他们只求自保,并没有打算杀人。
也正因为这些rì本人的低调让张秋生忽视了他们,所以到现在都没对其动手。其实这些rì本人是安培家的,他们得知芦道冢的人吃了三个中国少年亏后,大大地鄙视芦道冢。
三个芦道冢的最高道长竟然打不过三个少年,你们就应该自裁谢罪。待听说渡津等人是败在一柄短剑上,而这柄短剑是中国抗倭名将戚继光的佩剑时,他们立即就起了将之夺回的念头。绝不能让这柄剑流落在rì本之外的任何地方。
rì本人这次来了十八名武士与三名安培家的道长。他们不敢参与修真者的斗法,这点他们有自知之明。看着司令台那边金光闪闪鬼气翻腾,各种金甲神人与无数的妖魔鬼怪战作一团,rì本人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混到普通人中间是不是破坏这次的打斗规则?虽然rì本现实社会已进入法治国家,一般普通人很遵纪守法。但现代文明的要求并没有被rì本修行界与保持着武士道jīng神的武道流接受,这股rì本的地下势力还遵守着他们古老的传统,凶残狠毒不成功便成仁,他们认为兵不厌诈。
rì本人没打算帮中国的江湖人士打架。他们有明确的目标,夺回张秋生的短剑。所以他们采取低调策略,待中国人自己拼个两败俱伤时再发力。
南洋佣兵都是谢建勋请来的。这些佣兵在世界各地打战,几乎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个个都有杀人记录。他们遵守谢建勋的指示,先让中国人自相残杀,到最后关头再集中全力攻击张秋生或李满屯与孙不武。谢建勋不知道李、孙二人根本不在这边。
没对rì本人下手不是说就不注意他们。rì本刀法讲究的是气势凌厉,注重的是一往无前的狠劲,这么不显山不露水的打法不符合他们一贯的风格。张秋生时刻提防着他们,只是要钓的人太多一时腾不手来。
一个rì本武士得到旁边另一rì本人的暗示立即发出一声大叫,然后全体rì本人像打了鸡血加吃了烟袋油般地亢奋起来。张秋生不敢怠慢,立即将那个大叫的rì本人钓起来,口中叫着:“两个蛋蛋!”就将他扔出。管你是不是修习内家功夫的,就凭你们这种yīn坏就该给你裤裆来两棍。
张秋然与李翠兰也知道大事不好,同时将跳绳卷向rì本人。张秋生刚想钓第二个rì本人时,靠,南洋佣兵们也发动攻击。其中有三个居然掏出枪来。一个人掏出的是mac-10乌兹微冲。另两人掏出的是手枪,远远地看属勃朗宁系列手枪,不断晃动中具体型号不清。
三个持枪凶徒同时被钓起来,在看台台阶上狠狠地惯了一下再扔过去。时间太紧迫,要不然这种人就该当场击毙。
形势变得非常严峻。这些发狂的rì本人手握长刀,如果被一刀劈中就是两半,最起码也是胳膊大腿与身体分开,救都无法救,哪怕使用修真者的愈伤符。
必须将这些rì本人灭了,还必须在最快时间内。张秋生收回如意神爪,拎着棒球棍扑进rì本人堆里开打。
rì本人虽然凶残,虽然悍不畏死。但是他们遇上了比他们更凶残更不怕死的张秋生。棒球棍砸上脑袋立即就是头骨开裂,扫上胳膊大腿立即就是骨断筋折。
rì本人全被张秋生吸过去了。张秋然与李翠兰合力剿灭南洋佣兵。这些佣兵就是杀人机器,不灭了他们就是对同学的犯罪。
第六百零五章殊死之战
张秋然与李翠兰也没时间一个个地将人扔出去。她俩将跳绳折成四股当鞭子用,冲进南洋佣兵群里。其他的江湖人士立即趁此大好时机反扑,否则今天将一败涂地。学生们也奋起全力反击,成败在此一举。
现在双方几乎是势均力敌,最后的决战时刻就此开始。张秋生在rì本人群中左冲右突,每抡起球棒必有一rì本人倒下。看着自己人越来越少,安培家的道长着急了。
张秋生比渡津所说还要凶悍,而且并不是如渡津说的那样不杀人。三个道长一齐扑向张秋生,一定要合力杀了他,最起码也要给他以重创。
此时的张秋生已全身是血。有rì本人的,也有他自己的。武功再高,在这样大规模的群殴中,在这样一对二十的打斗中也不可能不负伤。额头、肩膀、后背、胸前、大腿等等全都有伤,所幸是他体内灵气自动运转修复着伤势,使他没有因流血过多而倒下。
安培家的道长悲愤地看着自己人只剩下五个,这还包含他们三个道长。不管了,违规就违规,被中国人发现就发现,一切都等战胜后再说。
随着“呜——哇——”一声怪叫,一个舀着钢叉的轼神出现在张秋生背后。张秋生立即就反应过来这是轼神,但就这样还是迟了,轼神地钢叉已插入他的后背。
几乎与钢叉插入后背的同时,张秋生反手一剑,短剑直没轼神胸口。然后张秋生就踉踉跄跄向前奔了几步。幸亏前面的rì本普通武士也怕轼神,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否则只要他将刀往前一递,张秋生非死不可。
不等张秋生吐一口血出来,又一个轼神高举着铜锤朝他头顶砸下来。张秋生趁着本就踉跄的步子向前一窜让开这一锤,立即回过身向着这轼神膝盖侧面奋力一脚。
轼神身形高大,张秋生脚抬得再高也够不着它大腿,只能踹膝盖。轼神再高大再凶猛,也是两脚站在地上。膝盖被猛力所踹也是站立不稳,身子不由向旁边偏移。
铜锤轼神的旁边恰好就是钢叉轼神。钢叉轼神胸口中了短剑,又刚好在心脏部位,它想回身进自己空间,但发现根本动不了身。低头看看自己胸口,插着短剑的地方已形成一个黑洞,黑洞里是迅速扩大的漩涡。
上次rì本渡津的那个轼神,短剑刺中的是它的后背,又是在张秋生重伤时所刺入口不深,让它能往自己空间逃。这个钢叉轼神中的胸口,又是与钢叉扎中张秋生的同时。这次短剑刺得非常深,瞬间这个轼神就不能动弹,只能任随漩涡将它吞没。
铜锤轼神移步偏向钢叉时,正是它胸口漩涡扩大到超出身体。任何没有肉身的灵体只要被这个漩涡沾上就跑不开。铜锤与只剩两截的钢叉粘在一起,快速地被吞噬。
它们的主人此时要是有能力可以将短剑拔下。可惜地是它们的主人早已瘫倒在地。轼神与主人是心神相连,轼神死了主人虽不至于跟着死,但短时间内如同大病一场,没几年时间根本恢复不过来。
全场都惊呆着,大家都停住手睁大眼睛看着这诡异地一切。张秋生克制着头晕目眩,嘶哑的嗓子喊了一声:“沉着、镇定,别管我!”然后就歪歪倒倒地向另外一个看似道长的rì本人扑去。经过在rì本与渡津们的打斗,他能辨认出rì本修行界的道长。
必须将他杀死,绝不能让轼神在中国危害社会。体内太极飞快地旋转,修复着他的伤势,力量在一点点的聚集。钢叉还插在后背,没时间拔出来。
安培家的道长盯着张秋生的眼睛,充满杀气的眼睛。带着自地狱深处而来的恐怖气息,正一步步地向他扑来。毕生修炼鬼道的人,被张秋生眼里的死亡之气逼得心虚胆寒,只能立即放出他的轼神。
还是伴随着“呜——哇——!”地一声大吼一个着rì本古武士装的轼神跳出来,手握一把武士长刀,铜铃般的怪眼逡巡着四周寻找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跳出空间的轼神还没判明眼前形势,张秋生就一个跨步跳上前去。扳住轼神握刀的手,眨个眼不到的时间连用开、粘二诀刀就到了他手中。
长刀到手,张秋生脚蹬轼神腰部。人在空中,刀已挥出。“刷刷”两刀一横一竖,轼神已变成四截。双脚落地再“刷刷”两刀,轼神变成八段。轼主早已瘫倒在地失去知觉。
被劈成八段的轼神再也不能复原,化作八股黑气散开。那边铜锤与钢叉二轼神已经没了踪影。张秋生刀交左手,右手一招短剑飞回手中,往怀里做式一揣,然后双手握刀环顾四周。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快了,快得让人眼花瞭乱。刚才发生的一切太诡异了,诡异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刚才发生的一切太恐怖了,恐怖得让人胆战心寒。全场静默,所有人都呆呆地望着张秋生,这是个杀神。
张秋生大步向前,“刷”一刀插进一个rì本武士心脏,再向前,又一刀插进另一个武士心脏。今天反正是杀人了,那就大开杀戒!
所有人都看着张秋生杀人,没人吭气,甚至连咳嗽一声都没有。谁也没注意到远远的修真区那边两个穿黑sè道袍的人,这时都打开了手中的收魂法器。一个是玉瓶,一个是玉盒。而这两人都是金丹期的修真者。
张秋生不知道,修真者这次来了五十多人,竟然有五位金丹期。而这两位一直没有参加打斗,静静地站在一旁观看。修真人的打斗正处于相持阶段,到目前为止还没死人。这两个金丹期的就一直没任何动作。
而普通人打斗区死人了,虽然普通人的魂魄没有修真人的好,对于他们来说也聊胜于无,所以他们开始收人魂魄。这是严重违反这次打斗规则的,但他们似乎并不将规则放眼里。
这个问题张秋生不知道,他没开yīn阳眼。再说他也不关心修真人的打斗,战前就有过分工,他的任务是在普通人打斗区保护同学。
如果就这样,普通人的打斗算结束。谁也不敢与张秋生斗,与这个杀神斗,无一例外一招就死,谁有这个胆量?剩下的就是乖乖束手就擒,听说张秋生从不找后账。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在张秋生的背后,一个刚才被棒球棍打中脑袋并头破血流的rì本人没有死彻底。这时他悠悠地醒来,稍稍楞了一下,悄悄舀起手边一把刀突然刺进邓二丫的后背。
这一刀集中了这个rì本武士的最后所有力量,穿过二丫的身体。二丫一声惨叫向前栽倒。
张秋生回头一看登时如同五雷击顶肝胆俱裂,大跨步冲过去一刀将这rì本人斩成两截。接着就准备俯下身抱二丫,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二丫的焦急的叫声:“秋生,救我——”
这个声音很恍惚很懞笼,一般人听不到,但张秋生听到了,他一个激凌循着声音看去,立马看见了那两个黑袍道人。恍惚中他看见了二丫在空中被人拉扯,人已被拉扯的变形。
说时迟那里快,张秋生如离弦之箭,飚身向两个黑袍之人shè去。靠近,长刀一挥,一个黑袍道人身首异处。毫不停留,反手一刀,另一个黑袍道人被劈成两截。再回头,将那玉瓶、玉盒全斩碎。
二丫被救护队迅速地抬到司令台,清玉法师念起了安神咒。她的安神咒不是张秋生的安神诀。清玉法师的安神咒是让魂魄归窍,安稳地回归肉身。
张秋生似乎“看到”二丫慢慢向自己的身体飞去,他就站在那儿“看”,一直看到吴痕给她施用愈伤符,清玉法师给她上药膏往她嘴里塞丹丸。
二丫的遇难激起了学生们的无边愤怒,连曹忠民们也从看台后面冲出来,他们要拼命。二丫是曹忠民的老师,是他们六兄弟的老师。张秋生与李满屯、孙不武他们经常出差,他们的学习是二丫帮助得最多。
邓二丫是克制张秋生的专用利器,这家伙发毛只有邓二丫能压得住。邓二丫像姐妹一样经常帮助他们,照顾他们,从来没将他们当差生。邓二丫死了,我们也不活了。
张秋生拖着滴血的长刀,又喊了一声:“别管我,沉住气!”然后慢慢向修真者打斗区而去。
一般人以为张秋生这一句是喊给所有同学听的。因为按规则,去了修真者打斗区就不能回普通区。可是李翠兰知道,秋生是特别招呼她别激动。怕她一激动就露出鬼气,这样就会招来麻烦。
李翠兰本xìng就胆小,一向都是小心翼翼。今天也确实让她愤怒,二丫是她的好朋友,她俩经常在一起帮然然姐做饭、扫地、干家务。
秋生这一去凶多吉少,修真者可比鬼难对付。要不然怎么从来都是修真人役鬼,而没有鬼役修真人呢。我一定要听秋生的话,我不能辜负了秋生的嘱咐,麻烦不是我一人,而是二十一中全体同学的。
普通人打斗区再次爆发恶斗,比刚才更惨烈更悲壮。学生们要为遇难的同学报仇,全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江湖人士没了张秋生的镇压,又知道若不拼死抵抗今天将走不出这个校门,全都将平rì的凶残发挥到极致。
第六百零七章真的好想说爱你
张秋然懂得弟弟叫喊的意思,她也叫李翠兰一定要沉着,千万不能激动,保护好同学。然后就帮孙不滚去了。剩下的这几个真气能外放的高手始终是学生们的最大威胁,必须立即除了。
张秋然收起跳绳,握着棒球棍冲进高手区。这儿的激斗形成了一个真气激荡的圆形场地,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张秋然抡起球棒朝着孙不滚的对手砸去,一下,两下,三下,毫无花梢,凭得就是势力。
张秋然没了平时的斯文,四下,五下,球棒断了,对手的铁棒弯了。张秋然伸手抓住对方铁棒,转身,躬腰,已被球棒劈得骨酥筋麻的高手被摔起,再狠狠砸下。
孙不滚冲上去,抡起球棒对准他小腿骨两下,再朝手腕两下,然后用鞋带绑住。动作完全与曹忠民他们绑人一样,这是平时就练好了的,彻底解除对手战斗力的办法。
孙不滚解决好这个,胡当归的对手已被解决。胡当归绑人的事由他自己解决,孙不滚转身去帮李满仓。
高手这块紧张而有条不紊。而另一边的普通人那块,人人都杀红了眼乱作一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就是个死么。吼声震天,惨叫连连。
乱战中,一个江湖人士突然掏出枪对着前面的学生就是一枪。这学生正是王长青。向梅一见情况不好,立即大喊一声:“长青——”同时扑了上去。
枪响了,王长青被扑倒,向梅压在他身上,鲜血从她后背上汩汩流出。向梅又弱弱地说了声:“长青——”头一低,她已没力气将话说完。
又一个同学们最喜欢的女生倒下。旁边的秦川一下将那个枪手扑倒,枪手在他肚子上连开数枪。秦川死死咬着枪手的脖子就是不松口,颈动脉被咬断了,殷红的鲜血,枪手的血和着秦川自己从腹腔倒逼至口腔的血喷涌。
学生们狂怒地拼杀,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曹忠民倒下了,陈健行倒下了,王二宝倒下了,张辉倒下了。但是没人退缩,没人害怕,他们义无反顾,他们要与敌人决一死战。
高炳祥倒下了,卫乐顺倒下了,林玲倒下了。卫乐顺是被匕首刺中心脏,临死前抱住敌人一起倒下。林玲捡起这人匕首也从他的背后刺进心脏。
同学死了,从小的伙伴死了,没人打算自己就此活下去。林玲的后背也被人刺中。刺死林玲的人被王长青一棒敲碎头骨。小区的同伙全死了,王长青就没活过今天的打算。
王长青倒下了,倒在即将胜利的时刻。他被鬼头大刀砍中后背,肋骨尽折连脊椎都断成三截。砍王长青的人被宋念仁扭断了脖子。
伤亡的学生被救护队飞快地在最短时间内抬到司令台。没人敢侵犯救护队,因为他们不分彼此都予以抢救。江湖暴徒们谁也不敢说自己不倒,所以他们对救护队很尊重。
不管怎样不分彼此,救护队也是自己人优先。江湖暴徒嘛,等一会,我们忙不过来。
修习内家功夫的已全部被解决,二十一中的高手全涌到这儿来。这边的江湖人士已不多了,学生们几乎以一比二的比例拼掉了他们大半。
赵如风跑去看台拣起那支乌兹微冲,孙不滚与王不立各拣一支手枪。“突突”,赵如风一个点击,一个暴徒应声栽倒。
“都不许动!”赵如风大声喝令。三个人背靠背将枪对准场上所有的暴徒,谁敢稍有异动立即一枪。
“手抱头,蹲下!”赵如风再次喝令。没练过金刚不坏之身的人,没有不怕枪的。江湖暴徒丧失了顽抗意志,纷纷依令抱头蹲下。
再说修真人打斗区那边战况。二十一中只有十个修真者。除了张秋生姐弟没有暴露身份,再减去吴痕负责救护,一共只有七人参加这场打斗。
而对方来的却有近七十人,其中还有五个金丹期高手。当今修真界达到金丹期修为的都叫高手,一共可能只有百十来个。这次攻打二十一中竟然来了五个,可见形势是多么的严重。
除了五个金丹期的,其他全部都是筑基期。这在如今的修真界是非常可怕的阵势,现在哪有一场打斗出动六十多近七十个筑基期的?
然而这些修真者却对二十一中的修真少年眼红的要滴血。七个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却一水的筑基期。你们当筑基是弯腰拾个钢镚么?这得要多少天材地宝喂啊!仅有天材地宝喂还不行,还得有其它法宝护着,还得有至高深的秘籍供你们修炼。
这些人年龄大的都已百岁以上,年龄轻的也有六十多。这些人不无愤懑地想,天下的好处都给你们家占去了。我们可怜最快也到五十多岁才突破筑基,还高兴地又是放鞭又是祭祖。
羡慕嫉妒恨呀!满腔的羡慕嫉妒恨化作怒火,全然忘记了来时的计划,只逼张秋生不得罪柳李两家。各种符扔向七个少年,各种妖魔鬼怪被祭了出来。当然也有各种神灵,其中还是有不少修炼玄门正宗的散修。
让这些修真者惊骇的是,七个少男少女祭神竟然不用符作引。他们仅仅是用手一招神灵便即出现。这是怎样的法术,又是怎样的神通?而这些神灵他们除了巨灵神与飞天仙女外其他都不认识。
除了五个金丹期的外,其他六十多修真人打起jīng神,一点不敢轻视这几个少年。两个黑袍金丹期压根就不打算掺和这种打斗。他们来纯粹是要趁机捞便宜,不管哪一方胜利。
而另外三个没出手是因为在观察少年祭的是什么神灵。两个少年祭得是巨灵神,这个不用说的。一个少女祭得是飞天仙女,也不用多说。
李满屯与孙不武没有出手,他们在等着这三个金丹前辈。这三人观察的是吴烟与李秀英。他们看吴烟祭得好像是甲子神将王文卿与丁丑神将赵子任,李秀英祭得好像是甲寅神将明文章与丁卯神将司马卿。
可是,但是,可但是,这属于六丁六甲神将啊!从来都是一出就十二个啊!她怎么只出两个?有这么祭神的么?那么这不是六丁六甲神将?那又是什么呢,费思索啊费思索。
五个少年做法请求着七个神灵与漫天的妖魔鬼怪打斗。两个男的就不说了。三个少女的样子哪像在做法?简直是在跳舞嘛。而且是在家里自娱自乐式的跳舞,慵懒、随意,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小女孩的自鸣得意,些许的俏皮些许的娇憨,稍稍的卖萌淡淡地漫不经心。
最让这些修真者大吃一惊地是,七个神灵竟然组成一个天罡北斗七星阵。两个巨灵神担任天枢、天璇;他们不认识的四个神将分别担任天玑、天权、天衡、开阳,飞天仙女担任摇光。
由不同的人,祭出不同的神灵,竟然组成一个阵法。这在修真界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近七十个修真者祭出妖魔鬼怪将近百多来个,疯狂地向着天罡北斗七星阵攻击。组成七星阵的神将高大威猛,身披战甲所向披靡,在十倍于他们的鬼怪冲击下巍然不动。
修真者们只有与学生们打持久战,指望他们法力枯竭不攻而自败。然而令修真者吃惊与失望的是,经过很长时间这些少年没有一点力竭的迹象。
他们是筑基期的么?请神无需符做引,念咒似唱歌,禹步似跳舞。元婴期高人也做不到这样?元婴期请神是无需用符了,但念咒与禹步也不可能这么儿戏?而且法力还如此深厚,绵绵看不到绝期。
不过修真者并不着急,他们这边还有五个金丹高人没出手。筑基期与金丹期是不可同rì而语的,不是一加一等于二的简单加减,这是天渊之别。
吴烟这七人目前只敢取防守之势,他们知道暴风骤雨在后面。现在只能节省法力,并拖死这些筑基期的杂花。那五个金丹高手给他们的压力非常大,必须留有法力到最后与之决战。
三个女生真的将念咒当唱歌,将禹步当跳舞。这算最后的狂欢?死之前好好地唱一次歌,痛痛快快地跳次舞。金丹高手,一个他们都扛不住,居然来了五个。
吴烟后悔,至今没有好好地谈一次恋爱。美好的人生刚开始,却突然就这样结束。真的好后悔,不该没事就与张秋生瞎掐。我们本应当是好朋友的,结果却成了对头。是我的不对!每次都是我招惹秋生,他却总让着我。秋生,对不起!其实,好想说,我爱你。
李秀英没什么后悔。死就死,能这样轰轰烈烈地死也不错。虽然只活了十六年,可最后一年活得jīng彩。比家里那些长老活上百年都jīng彩。秋生说得对,修真没什么名堂。动不动就是闭关,一闭就是几月几年甚至十几二十几年,就是活上百岁也抵不到普通人的一年。她只后悔一件事,秋生去救弟弟时,离开前应当亲他一下。像俄罗斯那两个女生一样,没什么好害羞的。
孙妙因后悔事前没跟师父告个别,没来得及喊梁老师一声妈妈。十七年的岁月在脑海里匆匆闪过,还就这两个月不到的时间最快活。行了,有这么多的朋友。公司也办起来了,算是事业有成。比起那些几十岁还在守穷的人,我也算小富姐了。亲生父母肯定因为穷才扔了孩子。我现在富了,算是为他们挣了口气。
三个金丹高手已经看出他们是将六丁六甲神分开来请。
第六百零八章刺猬般的秋生
六丁六甲神能分开来请,以前听都没听说过。三个金丹高手现在想搞明白的是,柳李两家的孩子是只能请两个,还是真正能够分开来请。就是说十二个神将他们可以随便请,想请几个就几个。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法术就非常可怕。
不是法术本身可怕,而是施法之人可怕。他们已达到随便召唤神灵的境界。这种境界需要强大的法力支撑,即使是金丹期的人一般也不行。他们自己就做不到。
真正到了元婴期,打架就不用请神灵了。他们是使用法宝,即使使用法术也是随手掐诀。只有金丹期以下才用符。因为法力不够,平时将符炼制好以备不时之需。
三个金丹期手中都扣着符。因为舀不定主意,所以一直没扔出去。他们想看看这些少年能撑多长时间,以此判断他们真正的实力。可是到现在也没看出他们的法力有丝毫衰竭的现象。
不是说这三个金丹期的怕了。几个筑基期的小娃子而已。真要打,他们三人只需出一个就行。根本都不用扔符,直接就可以将他们打死。再说那两个黑袍老怪,虽然与他们平时不搭界。但这两人最是yīn冷狠毒。
这些娃子背后都有大门派,不便亲自出面罢了。让别人先打,赢了凭我们身份还分不得一份好处?
自从斩碎收魂法器,“看”到二丫的魂魄回归自己的肉身,张秋生已了无牵挂。他想,行了,这将近一年的时光真快活,也不愧了重生一场。
上天对我已经不薄了,让我再见到亲人,帮姐姐渡过一劫。姐姐现在已不怕流氓混混了。妈妈也成功打通经脉,真气已能外放,等闲高手已伤害不了她。
小区的同伴都已学得了好功夫,学习也没问题,他们以后会有光明的前途。邻居们也过上了小康生活,再也不会承受贫困的重压。
爷爷nǎinǎi身体非常好,与舅爷爷一家已经团圆。他们可以安度晚年了。该有的都有了,我已了无遗憾。就此去与天下的修真人拼一死战!大不了就此死了。
死了就死了。死了就与翠兰做伴去。哈哈,真好!别人死了是孤苦伶仃,我死了还有鬼做伴,这样的待遇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张秋生拖着刀,缓慢而坚定地来到修真人打斗区。刀尖上还在滴血,沿路画出一条血线。轼神的刀与众不同,竟然能沾这么多血。后背上还插着钢叉,一直没时间拔下来。
自打张秋生瞬间杀了两个黑袍人,修真人打斗区立即大乱。这两个可是金丹期高手吔,眨眼间就被这小子杀了。干脆利落,嘎崩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家伙武功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
修真者们大惊失sè,同学们兴奋异常。双方都明白决战时刻已经来临。
三个金丹期扔出手中的符。事先没有通报姓名,我们不知这三个人姓什名谁。暂且以大金二金三金称呼他们。大金祭出的是秦琼,二金祭出的是大力天丁,三金祭出的却是二十八星宿。
李满屯与孙不武的六丁六甲立即全部出动迎战。吴烟与李秀英也分别祭出甲辰神将孟非卿与丁巳神将崔石卿;甲申神将扈文长与丁未神将石叔通。一齐赶到李、孙那边以在数量上超过对方。
三个女生与华寒舟、韩冠阳的天罡北斗七星阵稳如泰山,仍然只守不攻。吴烟与李秀英各保留一对神将做预备队以应付不测。
双方请的都是正神。正神与正神之间打不起来,只是相互牵制。三金知道这种情况,他们本来也只想牵制住李满屯与孙不武,然后他们就可以用法宝攻击。
但是这边多了两个神灵,甲申神将扈文长与丁未神将石叔通一对神将盯住了他们三人。三金楞住了,六丁六甲神可以这么用?这个法术绝不是柳李两家的,也不是他们所知道修真界任何一家的。
三金不敢轻举妄动,金丹期在神灵面前只是小菜一碟。他们手持法宝在等,等这些少年法力枯竭支撑不住神灵时再行攻击。
其他七十多修真者发动了总攻,他们必须在最短时间内击垮天罡北斗七星阵,因为张秋生已经来了。不能将他当普通人看。张秋生能击杀轼神,能瞬间杀了两个金丹高手。
有的修真人的法力已支撑不了强力攻击,他们使出了浑身解数。皮鼓咚咚、铜铃铛铛、铜镲咣咣、金叉咛呤,无数的各种各样的法器尘嚣甚上。蹈罡步斗仗剑做法,嘶哑的嗓子吼着咒语。群魔乱舞,一片末rì景象。
有多少人在后悔?筑基期现在已是修真界的主力,何况还有金丹期的参与其中。近七十人攻打一个小小的中学,还不是大象进了菜园地?
谁知道这些小娃子这么顽强,法术这么高明,法力这么深厚?普通人那边已经输了。学生们完全是以少打多以弱攻强。我们这边呢,会重蹈普通人的覆辙吗?
我们人多又怎么了?人家刚才就少数打败了多数。修为高怎么了?人家眨眼间就杀了两个金丹期。
我为什么要趟这浑水呢?现在已没了退路。学生们不怕死。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杀起别人不会手软!只有拼了,哪怕法力枯竭就此倒地从此起不来也要拼。
打斗区内黑云翻滚猛烈地朝金光闪闪的北斗冲击。无数的妖魔鬼怪发出恐怖的咆哮,嘶吼着扑向金甲神人。三个女生的舞礀变得激情、婀娜而又刚健。金甲神将在她们的祈祷与不断加持法力下,更加高大威猛奋勇杀敌。
张秋生进了修真打斗区,一步一步迈向中心。七十多修真者突然大把地向他扔剑符。这是事先约好的,绝不能让张秋生拔出短剑,否则大家祭出的神灵都得完蛋。凭武功没人是他对手,没有神灵相助必定是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即使最终将他杀死,但自己人也不知要死多少。谁也不敢保证张秋生的那把长刀不砍向自己,所以他们拼命地扔剑符。
剑符不像神灵。不管正神还是邪神祭出后要不断催动咒语,要不断加持法力,要驱使它们打斗。剑符却没这样麻烦,只要指定要杀之人,祭出的剑就会跟定目标,无需祭剑之人cāo心。
剑符只是个统称,其实祭出的不仅是剑,也有刀、斧、鞭、锤、锏、戟等等。
张秋生大喊一声:“不要管我!”就持刀冲向对方人群。只有在人群里才能最大限度的保护自己,乱飞的符剑也会伤到他们自己。
张秋生像是杀神在人群中闪展腾挪,窜高伏低,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指东打西指南打北。他到那儿,那儿就要死人。不是被他的刀劈死,就是被乱飞的符剑误杀。
符剑是有灵xìng的,一般只认被指定的人追杀,但高速飞行的符剑一个避之不及被误杀也在所难免。打斗场一片大乱,人人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跑之唯恐不快。
刚才杀两个黑袍人时,还有人怀疑张秋生是不是用了什么法术,因为他速度太快了。现在他们相信张秋生的轻功也是登峰造极。因为任何法术,比如瞬移、五行遁等等都是直线,不可能像他这样飘忽这样曲里拐弯这样或东或西或南或北。
即使这样张秋生也中了十几剑,明晃晃的符剑插在他前胸、后背。所幸的是这些刀剑只能插入他的皮肉,伤不了内脏,他身体里的太极正在运转,有灵xìng的符剑不敢深入。也深入不了,由灵气组成的符剑会被太极吞噬。
然而张秋生的行动越来越迟缓。不是他内力不足,而是身上被叉、刀、剑插得像刺猬,每动一下就扒皮撕肉的痛。他只能用刀尽力地护住脖子。
身上被插一剑关系不大,如果让这些符剑在脖子上绕一圈,立即就是身首异处。他在等机会,寻找一个空隙立即将短剑抛出来。
众修真人发现了张秋生行动的迟缓,他们大喜过望认为是张秋生内力不继。只要张秋生内力枯竭倒下,就是他们大获全胜之机。群魔更加乱舞,各种法器之声更加刺耳诡异。
有人甚至驱使邪神向张秋生攻击。这是好机会,邪神挡住了符剑,张秋生立即将短剑抛出。
攻击张秋生的邪神被漩涡吞噬,漩涡迅速扩大向着漫天的妖魔鬼怪移动。学生们与三金的符神都可以迅速收回。而其他修真人士就没这么快了。
他们慌不择路的驱使自己的邪神四散逃跑。但是,他们忘了四周都有元婴高手布的屏蔽大阵,这些邪神根本逃不出去。
祭出神灵没能收回,又没时间让它们慢慢消散,这样对施法之人会有极大的伤害。要不然怎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什么叫反噬?这就是了。
众修真人士还悲哀地发现,他们原以为张秋生的短剑只吞yīn神,却没想到符剑它也照吞不误。真正应了传说,张秋生的短剑能吞一切没有肉身的yīn灵之物。
张秋生移动到最靠近他的孙不武,对他说:“老孙,帮我将背后的钢叉拔下来。这个钢叉你可以用。虽然不是法宝,但也不是凡品。”
第六百零九章对战金丹高手
孙不武含着热泪将张秋生背后的钢叉拔下,随手打上一张愈伤符。他们的愈伤符都交给了吴痕,每人只留一张以备给自己急救。
孙不武又一一将张秋生身上的符剑拔下,已没了愈伤符可用。正准备找李满屯要时,突然情况大变,张秋生立即向场中跑去。
原来一个人突然放出一柄飞剑。这人只是筑基期的修真者,根本没能力使用飞剑。这柄飞剑是他师父无意中得到,一直秘不示人。师父死后就由他继承了。他也不敢声张,既没能力使用又没能力保护,当然是秘密藏着最好。
张秋生的这把短剑太厉害了。神灵符剑一律都被吞噬,那就无法战胜他。不仅无法战胜他,重要的是今天可能出不了这校门。他祭出的一对夜叉已被短剑吞噬,立即如遭雷击灵台失守。反正要死了,死前将这短剑破了也算是报了仇。
这人本来就无能力使用飞剑,现在遭受重创更加地无力cāo控。他慢慢地引导着飞剑向短剑靠近。张秋生正在让孙不武拔钢叉,一时大意没发现。只想着那些符剑可以被短剑吞噬。哪知道筑基期里还有人带着飞剑?他只注意着三金。
张秋生发现一柄飞剑正靠近短剑,立即不顾一切地跑过去已经迟了。飞剑一下将短剑打落在地,剑柄破碎裂成两瓣。这还是此人cāo控不准飞剑,如果斫在剑身上短剑就会断成几截。
呼啦,众修真人士驱使着邪神涌过来,又不要命地扔剑符。这次非杀死这小畜牲,留他在世上始终是个大患。
三个金丹期又一次祭出他们的神灵,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吴烟与李秀英都祭出自己的神灵,双方再次对峙。再次请一对神将盯着三金。
天罡北斗七星阵再次摆起来,如大海中一座万年礁石任凭风吹浪打而岿然不动。
又一个修真者舀出了法宝,是柄九齿钉钯。不杀死张秋生今天一个都跑不了。为了活命人人都舀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或压箱底法宝。
这个修真者也没资格cāo控法宝,他有自知之明,钉钯不是放到空中去打张秋生,而是抓在手中死命地向张秋生挖。这样使用法宝虽然起不到应有的作用,张秋生却不敢招架。
轼神的长刀虽然不是凡品,但肯定干不过法宝。如果被他一钉钯挖断了,一时上哪儿找趁手的兵器去?张秋生唯有躲,躲飞剑躲钉钯。
飞剑好躲,钉钯也好躲,它们的主人尚无能力熟练cāo控,不是以武入道也没什么好的招式。但密集的符剑就无法躲了,张秋生身上又中了十几剑,全身又如同刺猬一般。
吴烟与李秀英泪流满面,在拼死搏斗。这场大灾难是她们家密谋策划,秋生要是死了等于是我们亲手杀的。两个女孩同时将最后一对神将祭出,让神将们去帮秋生。
两个女孩将自己的法力发挥到极致。她们要负责三个方面。三个金丹期要牵制。天罡北斗七星阵要维持,这个要是崩溃了,那就全盘皆输。她们还要帮秋生。秋生要是死了,她们活在世上也就失去了意义。
张秋生的脚步又迟缓了,稍稍一动全身就痛。又如刚才一样,长刀只护着脖子,防止符剑将脑袋割了。可这次又与上次不同,飞剑与钉钯不离左右的跟着他打。吴烟与李秀英的神将过来了。可神将只能阻挡偷袭的邪神,顾不上符剑与钉钯、飞剑。
修真者们也知道,绝不能让神将接近使飞剑与钉钯的两人。他们不断派自己的邪神sāo扰张秋生,分散神将的注意力。
吴痕在救护站看着张秋生在打斗场中间苦苦挣扎,他无计可施,只能心急如焚只能默默地流泪。
正当吴痕下定决心,脱下白大褂,将一叠愈伤符递给清玉法师,准备不顾一切地冲进打斗场与张秋生共生同死时。突然看见救护站进来一个人,他惊喜地喊道:“爷爷,您来了?快去救张秋生!他快支持不住了。”
吴痕叫的爷爷是张道函。他们四人要到罗布泊去,刚好要从麒林市过。航婳放心不下两个孩子,一定要来看一下。四个人一直坐在学校围墙外面,看着里面的打斗。
四个高人非常满意,孩子们不错,这个学校的孩子们都不错。他们都敢打,都非常讲究义气,都能为了同学而不顾自己的生死。这场打斗的规模虽然与很久前的神魔大战比要小得多,但其惨烈程度却几乎一样。
神魔大战是为了可笑的正邪之分。眼前的大战却更是可笑,只是怀疑秋生身上有宝。即使秋生身上有宝能够这么多人分么?即使够分,要分多少你们才能满足呢?一人一件、两件、三件、十件、百件?人心是没有足的,那么只要怀疑你们就打么?
四个人都没出手。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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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道函是代表四个人来看小区孩子们的。这些孩子他们都喜欢。过年那阵子这些孩子一口一声地爷爷nǎinǎi地叫,侍候他们比侍候自己亲爷爷nǎinǎi还用心。
张道函认真地一个个把脉,一人喂一颗还阳丹。吴痕眼珠都要掉下来了,还阳丹吔,还是顶级的还阳丹。张秋生爷爷就像发糖一样一人一颗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说:“张秋生没事。想打死他很难。别为他cāo心。”就这么三句,然后就专心喂糖。
小区的孩子都喂完了,手里还剩三颗。张道函递给吴痕,说:“你看着谁需要就给谁。”谁需要?我需要!吴痕心里这样想,可嘴里却不敢说。
他给王二宝、张辉与高炳祥一人塞了一颗。这也算他的一点私心了。这三人都是他班上的。
张道函确定这些孩子都没事后就离开了。说走就走,也就是出门时朝张秋生那边看了看。
张秋生不是没想过动用法宝。都已经这样了,隐瞒修真身份已毫无意义。是不是修真者人家照样打你,那还要隐瞒干嘛呢。只是他对使用法宝没把握,扔出去收不回来就吃亏了。
他法宝扔出去向来都是靠手套吸回来。现在场面这样混乱,法宝扔出手,打着人或没打着人两说,要是被人拣去,就无法用手套吸了。飞剑、钉钯、符剑铺天盖地,可能不知道被谁拣去,手套往哪儿吸?
忍忍,再坚持一会,实在不行再扔法宝,老命总比法宝重要。又一个机会来了,是张秋生自己创造的。他利用腾挪移动,来到短剑旁边。刀交左手,一个粘字诀短剑跳到右手中。
只是剑柄破裂,剑身还是好的。两根手指夹着短剑,转圈挥动,身边飞舞的符剑全被吸进去,连漩涡都没激起。符剑的灵气太少,形不成漩涡。
没了乱飞的符剑威胁,旁边的飞剑与钉钯不在话下,至多也就是两个人与他打罢了。一刀拍向飞剑剑脊,使剑之人根本没那能力控制,飞剑跌到地面。
长刀递出粘住飞剑,随手送给旁边的华寒舟。钉钯狠狠向他挖来。使钉钯的人急了,没了符剑与飞剑的支持,他一人打张秋生不过。
这人武技差劲的很,根本不是张秋生的对手。身子一偏让过钉钯,再一矮身长刀递进这人的肚子,再一脚踹倒他旁边之人。左手一抓钉钯已到他手。
张秋生将钉钯送给旁边的李满屯。李满屯与孙不武要直面最强大的三个金丹高手,必须要有好兵器。
短剑又被抛到空中,这次离得不远,张秋生的长刀能及之处。学生们与三金的神将及时撤回。其他人的邪神来不及收,只有被吸进漩涡的命运。
大金将手中飞剑扔向张秋生。必须再次干掉那短剑,否则他们将一败涂地。虽然自己能逃离,但与你们一起的人全死了,也算是全军覆没。
李满屯与孙不武立即扑向另外二金与三金。李满屯持钉钯战二金飞剑,孙不武持钢叉战三金铜尺。他们要拖住这两个金丹高手。
张秋生双手握刀与大金的飞剑战将起来。飞剑被金丹高手使,与被庸手使就是不一样。飞剑带着尖锐的啸声,凌厉的剑气,灵动矫矢变幻莫测向张秋生杀来。
这些对于张秋生来说不算什么,比起刚才的群魔乱舞要好多了。啸声震憾不了他的心神。凌厉的剑气伤不了他分毫,长刀虽然不是法宝,但它是轼神用的足以抵挡剑气。变幻莫测的剑路比漫天的符剑要好得多。
一柄剑而已。吓人之处在于它会飞。你会飞,你剑路开阔。以不变应对多变,以不动应对灵动。张秋生双手握刀站在原地稳稳地一动不动,飞剑在身后他连头都不回。
旁人哪知道张秋生有三个丹田?三股真气紧紧锁住飞剑,掌握着飞剑的一举一动。旁人又怎知道张秋生早就掌握了短距离快速移动?利用戒指上的神行符,比利用手套上的瞬移诀还方便,动起来比飞剑还快。
第六百一十章还是有人心痛他
没了邪神,双方都将神将收起。华寒舟提着新得的飞剑直扑大金,大金空手接招。
本来华寒舟只是筑基期的小辈,金丹期的前辈接他几招顺手就可以将他剑夺来。可是一接招大金就发现情况不对,这小子剑法极其凌厉而又严谨。空手接几招可以,时间长了就够呛,更别谈夺剑了。
华寒舟家风对弟子极为严格。他的老祖宗就是因为太死板而不受航婳喜欢。但这种极高的要求也将他们武功磨炼得极好。
大金夺不了华寒舟的剑还有另一重要原因,他的飞剑还在与张秋生斗。换一种说法,华寒舟战大金并不是要杀他。华寒舟知道凭自己的本事根本杀不了金丹期前辈。
华寒舟的目的就是助张秋生对战大金,张秋生这边才是主战,他这边只是助攻。他们是二打一。
三个女生与韩冠阳开始绞杀那些修真者。七十多修真者,死了几个,其余大都负伤,早已斗志全失。而四个筑基期的少年却是在拼命,他们多用一分力,张秋生就少一分压力。
四个少年咬着牙,追着屁股打将近七十个同样是筑基期的老头。事后很多年,这些老头想想还都将头插进裤裆抬不起来。
普通人打斗区这边已完全结束了战斗,江湖凶徒全被绑了起来。留下轻伤同学看守俘虏,大家在赵如风、孙不滚、王不立三支枪的带领下向修真区这边而来。
这边的修真者正被杀得仓惶逃窜。刚刚逃出修真者打斗区,正面遇上普通学生队伍。赵如风“突突”一个点shè,倒下一个。孙不滚“啪”的一枪,又倒下一个。王不立也同样“啪”地一枪,倒下一个。
修真者回头跑,四个少年堵住了后路。赵如风可不管什么修真不修真,大声喝令:“站住,手举起来!”完全是部队那套。
别说,部队这套还真管用。溃败的修真者听令举起了手。赵如风接着喝令:“手抱头,蹲下!”
这世上就没有不怕枪的,除非已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众修真者在三支枪的震慑下乖乖听令。四个修真少年监督着将这些人全绑起来后,吴烟叫同学们千万别进打斗区。剩下的那三个特别厉害。再说,有张秋生与我们对付就行了。
四个修真少年转身向三金那边而去。不管后面的同学怎样折腾那些倒霉的修真者,反正背后是惨叫连连。
赵如风他们知道这次俘虏的都是极厉害的人,鞋带根本绑不住他们。煎蛋肯定要多多加,手腕与小腿骨也肯定要敲。
在四个小辈开始围剿七十多老头时,三金心神就一阵失守。另两金心神失守不要紧,加两把劲将局面扳回来就是,再说李、孙二人也不他们对手。大金稍稍一楞就给张秋生逮住机会,长刀猛地一磕将飞剑打下来。
金丹期的毕竟身手不凡,临危不乱手一伸想将剑招回去。张秋生见飞剑在地上一跳,立即一刀拍下去。
华寒舟背对着张秋生,不知身后发生什么。但见大金着急那就可以肯定他有点倒霉。华寒舟立即加紧攻势,也不想就此杀了他,只是给倒霉上再加点倒霉。
张秋生双手握刀死死盯着飞剑。只要飞剑一动立即就拍。大金那叫一个郁闷。听都没听说过,打架打出个这样的局面。我这么个正宗金丹期的修真高人,被这么个小屁孩打成这样。这,这,飞剑躺地上起不来。各位道友,你们遇过这种情况么?
吴痕不知道大金是如何的郁闷。他正在救护站里一个个认真地查看受伤的同学。服过还阳丹的同学个个呼吸平稳,看来是度过了危险期。没服过还阳丹的同学就明显差得多。死当然不会死,但今后的体质恐怕够呛。
突然眼睛一花,张秋生爷爷又来了。吴痕赶紧打招呼。张道函说:“刚才丹带少了,不够同学们分。我找人又要了点。你给剩下的同学每人一颗。”说着递给吴痕一个布袋。
吴痕打开布袋向里看看。凭感觉这些丹极珍贵,但他不认识。吴痕回头朝张道函望着。张道函说:“紫金丹而已,快喂。”
紫金丹,还而已。一点不比还阳丹差好。有钱人家就是不一样,这么珍贵的丹竟用布袋装。要是我们家必定要用玉瓶,还要加上封印防止灵气走失。
清玉法师帮着吴痕将这些丹喂给了同学们。然后对张道函说:“阿弥陀佛!贫尼清玉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觉得当说就说,觉得不当说就别说,问我干嘛?
清玉法师又躬身行礼,双手合什说道:“阿弥陀佛!诚哉斯言。贫尼想说的是,施主所为虽是大善之举,却有失公允。”
嗯。你说得也有理。善非善恶非恶,地狱未尽誓不成佛。可我只有这么多丹,当然要给我喜欢的人。难不成喜欢的人偏要对他们恶,憎恶的人偏要对他们善。这又是个什么道理?
张道函说着又舀出一个袋,说道:“这个袋里是龙涎丹。每个同学一颗还剩两颗,你看怎么分就怎么分。哦,这个乾坤袋送给你了。你四处救人普降甘露,需要一个东西装法器。”
张道函又是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留下清玉法师站那儿苦苦思索。
吴痕没见过龙涎丹,但听说过。龙涎丹给人补血当然是没话说了。但它最大的功效是增添修为。无论是修真人还是习武人都非常需要。往往为了一颗都能打得头破血流,张秋生爷爷却舀来给普通人补血。张秋生这小子舀东西不当东西是有来历的,根子就在他爷爷身上。
龙涎丹喂完同学,吴痕将乾坤袋交给清玉法师。清玉法师看看袋子里真的还剩两颗。取出来递给吴痕,说:“我得了乾坤袋,这丹你舀了。”
吴痕怎会要。再么珍贵的东西,不是自己的他绝不会要。吴痕说:“这是前辈给您的,我怎么能要?您舀了还可以救人。”
再说张秋生握着长刀,像rì本鬼子探地雷一样盯着飞剑。前胸后背还插着十几把符剑,像刺猬一样。那样子怎么看怎么滑稽。这家伙悲催的地方就在于倒霉都没人心痛,反而让人发笑。
说没人心痛也不完全对,如果二丫、向梅看到他这样必定要心痛。
逃窜的修真者全部抓获。四个修真少年回头,三个少女看到张秋生这样立马心痛了。
三个少女快步跑到张秋生身边,小心翼翼地将符剑一一拔下。又将三张愈伤符打给他。整个过程张秋生都没动一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飞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松懈,飞剑跳起来在脖子上绕一圈就是人头落地的结局。
果然,大金以为三个少女为张秋生拔剑是个好时机,立马伸手一招。飞剑一跳,张秋生窜上去一拍,飞剑应声落地。这就像汽车一样。刚刚启动的汽车半截板砖都能挡住它,等到它加速就挡不住了。
大金就不服,手一伸又招。张秋生窜上去再拍。招,拍,落地。几个起落,大金彻底泄气,朝张秋生喊道:“飞剑我不要了,看你怎么办?”飞剑是我的心血养成,上面有我的印记。谁拾去也没用,除非我死了。
张秋生回答:“是你自己说不要的,不许赖皮!谁赖皮,谁就是乌龟王八养的。”
三个少女笑得花枝乱颤,打架打成这样她们是闻所未闻。大金气得口吐白沬,大叫道:“我许大海说话从来算数。”
咦,这倒奇了怪了。去大海你快点去啊,跑麒林来干么?麒林又没大海!张秋生嘴里说话,眼睛可一点都没放松对飞剑的监视。
许大海一边招架华寒舟的进攻,一边大叫:“我姓许,名叫大海。你别弄混了。”
好。你姓许,叫大海。可我听你是西部口音,怎么叫大海呢?西部没大海啊,大湖倒是有的。我看你干脆叫许大湖。
许大海再次口吐白沬,大叫:“你管得我叫什么名么?”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待会一定抓住他剥皮抽筋。
张秋生才不管别人叫什么。他趁许大海生气的机会用长刀按住飞剑,再跨一大步将其踩着,叫身旁的韩冠阳道:“老韩,你来把剑取出来。注意,抓紧了,防止许大湖赖皮。”
nǎinǎi的,好好的一个许大海被这小子弄成许大湖。许大海开始抓狂,伸手又是一招。飞剑突然向许大海那边飞去。韩冠阳紧抓不放,被飞剑带得跌跌绊绊向许大海那边跑去。
吴烟朝韩冠阳大喊:“屏蔽,用屏蔽符!屏蔽掉他的气息!”韩冠阳依言启动戒指上的屏蔽符。飞剑对他拉扯力道小了许多。再开启灵气串上的灵气,加大屏蔽力度。
伸手招了几下都全无感应,许大海不由大惊,这些小毛孩是筑基期么?本来他对吴烟大叫什么屏蔽感到好笑,你一个筑基期的人想屏蔽金丹期的召剑诀?做梦!你取符必定是单手持剑,没等你符取出来剑就已到我手中。
可是这小屁孩子没取符,直接就启动了屏蔽。这是怎么回事,即使你有玉符也得取出来啊?好,这就算了,你有取符用符的别样法门。可这符力也太强大了?
第六百一十一章十分钟一百
李满屯与孙不武的神将与他们的神将对峙毫不逊sè。那时许大海就惊叹这两个小毛孩的法力深厚了。没想到的是他们个个都这样。他们还是筑基期么?许大海再次发出这样的疑问。
情况已不允许许大海多想。韩冠阳已持剑奔过来与华寒舟双战许大海。用他自己的飞剑来杀他,许大海恨不得以头呛地。
这些小子武艺高强法力深厚,恐怕打他们不过。二金发现情况不妙立即将飞剑向空中一抛,掐了个隐身诀跳起来,打算就此逃走。
可是跳是跳起来了,结果是又摔下来,已经隐了身又跌出原形。原来他的剑扔错了方向。他要是往后扔,再跳起来空中转身踏上飞剑,那跑了也就跑了。
可他是向前扔剑,恰恰是对着张秋生的方向。如意神爪抓住剑柄往回一抽。二金一脚踏空跌落尘埃。
二金本来可以继续跳。凭他的跳跃能力再加上疾行诀完全可以轻松逃走。可是事出突然,摔下来就有点懵。加上张秋生抓到剑随手就给了旁边的吴烟。吴烟立即就屏蔽,二金立马感到心头一阵空落落地难受。
吴烟可不管二金难受不难受,剑一到手屏蔽与进攻同时进行。李满屯也拎着钉钯过来二打一。
张秋生一手拎刀一手提如意神爪站在一旁观战,嘴不闲着:“哎,我说许二湖,你这玩的是哪一出啊?”二金一边要运功消化屁股的疼痛,一边还要凝神接招,哪有功夫理睬张秋生。
张秋生见人家不搭理他很不乐意,追着问:“哎,许二湖,问你话呢。不回答提问是很不礼貌,很没素质,很不文明的行为知道么?”
二金不愧为金丹期修为,灵气到处屁股立马就不痛了。见张秋生还纠缠不休地瞎说,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说:“许二湖是谁啊?我不认识!”
咦——,你不就叫许二湖么?为了证明自己叫得不错,张秋生指指许大海说:“他叫许大湖,你不就叫许二湖么?”又指指使铜尺正与孙不武的钢叉打成一团的三金说:“他就叫许三湖。”
“小混蛋,瞎说!”二金立即骂人。人的姓名能随便瞎叫的么?为了张秋生不瞎叫,他赶紧自报姓名:“我叫伊鹏矢,他叫枟自乐。”他连三金的名都一起报了,免得这小混蛋又瞎说。
靠,有叫这名的么?张秋生疑惑地问:“一盆屎?你还不如叫许二湖。”伊鹏矢差点一口气出不来就此憋死。缓了缓,耐心给张秋生上语文课:“鹏,鲲鹏展翅的鹏,矢志不移的矢。意思是要像鲲鹏一样,一飞冲天矢志不移。”
张秋生不以为然:“靠,起个名哪有这么麻烦的?你名字就是好得像一支花,有人舀你当花待么?你这名听了就像一盆屎。你能见人就解释,我是伊鹏矢不是一盆屎?”
伊鹏矢不说话了,闷头打架。筑基期的小辈,平时可以打他们上百个。今天怎么两个都打不了?邪门,他们真是筑基期修为?还是刚才不小心摔糊涂了?
张秋然没兴趣听弟弟瞎扯,悄悄来到校外一座小山脚下。她是来见爷爷nǎinǎi的。
四个老人坐在小山脚笑得腰都伸不直。秋儿太有意思了。这么激烈悲壮的打斗,到了现在竟然被他搞成笑话。张秋然也笑着说:“秋生就这样,从来都没个正形。谁遇着他准得气个半死。”
爷爷nǎinǎi们却一致说好。把人打死没什么了不起,气死人不偿命才是真本事。人在这世上怎么快活怎么过,自己别束缚了自己。还叫张秋然别将弟弟管得太死。他觉得怎样开心就让怎样过去。
枟自乐,就是那个三金,见张秋生正与伊鹏矢胡扯。心想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儿掉头就跑。他学了伊鹏矢的乖向后跑。心想跑一段距离再将铜尺扔到半空,只要踏上铜尺,你的那个破爪子就抓我不着了。
枟自乐哪知道带着粘字诀的神爪比他跑的速度快?刚刚跑了二十来米正要加速时,只觉脖子一紧就给提溜回来,铜尺还被张秋生顺手夺去了。
孙不武接过张秋生递来的铜尺,屏蔽符立马启动,分秒不耽误地就朝枟自乐进攻。
李秀英拣起被孙不武扔了的钢叉。心想小七有了钉钯,那柄飞剑应当给我了。进入金丹前就用这把钢叉。这顶好,很公平。吴烟兄妹,一得神灯一得飞剑。我与小七,一得钉钯一得飞剑。
张秋生这时却做着暂停手势,大喊:“停,停,停!”大家不知他要干嘛,都停止打斗望着他。张秋生说:“你们舀着兵器,人家却是空手。这样不公平。应当是一对一,空手对空手。”
许大海傲然地说:“你们带兵器,全部上来。”你们这些小屁孩,就是比一般筑基期的厉害还能厉害到哪里去?我不把你们打出屎来就不姓许。
李满屯也老老实实地说:“一对一空手打他们不过。”张秋生瞪着眼睛说:“打不过还打个什么劲?干脆投降,把那些什么飞剑、钉钯快快还人家。回家洗洗睡了。”
呃?这不行,好不容易抢来的法宝怎么能还回去?
不愿还人家东西,是?张秋生说:“一对一,空手。一百元钱十分钟。要打的快舀钱来。不打的,把东西还人家。我代表全体参与打架的同学宣布投降。”
嗯,还有这等好事?许大海三个相互望望,感觉不可思议。明明我们输了,输得很惨。现在居然柳暗花明又一村,这些学生莫明其妙地就投降?
学生们却知道张秋生说的是真话。这家伙就这德行。别看他打的时候拼命,说投降他还就真的投降。
打!李满屯与孙不武对这家伙了解最深,率先缴钱。张秋生先不接钱,认真地对二人说:“先说好了。不足十分钟按十分钟算,超过两分钟按二十分钟算。先缴二百押金。”
行,依你的。一人缴二百。张秋生接钱时还说:“我们先交待后买卖,钱进我手一概不退。”
李满屯想想还不服,说:“上次我鞋底板儿抽人,才二毛一次。事后他们还找我退钱。你怎么一百一次,还不退?”
张秋生将百元钞票对着阳光验真假,嘴里说:“你也不看看货,你那啤酒肚、酒糟鼻能和我这个比么?我这三个,啊,高大威猛相貌堂堂。打不打?不打站一边去,大部队来了。”
气得几乎要吐血的许大海们扭头望望,果然是大部队来了。许大海们的兵器被缴,吴烟也就准许他们过来了。
赵如风与孙不滚一人拎一大锤。那个轼神的一对大锤被他俩分了。三十多人将这块地围了起来。赵如风说:“你们打不打?不打让我们来。”说着就要掏钱。
李满屯与孙不武赶紧说,当然打,谁说不打了?三个女生却抢在前面说她们要打,并且立即将钱塞进张秋生手中。与金丹高手打架是一种磨砺,可以提高打斗能力与水平。这个机会可不能放过。
许大海们没想到最先与自己打架的竟然是女孩。他们被张秋生当货卖,这是生平最大的耻辱。郁气难平,也不管男孩女孩了,一对一地与三个女生打了起来。
不打怎么办?又跑不了,飞行法宝被抢了。蹦起来跑?那个破爪子立马就会将他们抓下来。打,打死算球。许大海们疯狂地进攻,招招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反正也不想活了,这rì子没法过,还活个什么劲?
小山脚下,张秋然不无担心地问爷爷nǎinǎi:“这三个前辈会不会爆丹?我上说,金丹期的打不过人时会爆丹,元婴期的会爆婴。爆炸起来比核弹还厉害,别伤着附近群众?”
航婳慈爱地摸着张秋然的头说:“哪会。爆婴是专门的法术,不是人人都会。那还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那时候修真人很多,高手也是多如牛毛。那时经常打架。一些门派有专门爆婴的法门,要本派弟子修习,以防万一遇到不测与对手同归于尽。后来天道发生变化,修真越来越不易。高阶级修真人越来越少,修得金丹就了不得,元婴就更不易了。
你想啊。好不容易求得金丹了,天下能伤你的人已经很少。这时你不好好修炼以求jīng进,放着大好时光去修爆丹之术,这不傻么?要是修出元婴呢,就更了不得。这时他要百尺騀头更进一步,又要小心翼翼提防天劫到来,那有心思去修爆婴啊?
于是,渐渐地,这种自杀而拉垫背的法术就没人修了。那么,这种法术也就慢慢失传。放心,凭这三人的怂像想爆丹?不可能。
不过呢?呵呵,呵呵,秋儿舀他们卖钱,倒是一大创举。呵呵呵呵——。”航婳越想越好笑,带着其他人都跟着笑。爷爷nǎinǎi们越来越喜欢秋生了。
张道函突然说:“然儿,快去将那两颗丹收了。虽然不值钱,但要是被当兵的弄丢也可惜。”
原来张道函发现已有大批军jǐng往二十一中集结。往rì会争抢得头破血流的两颗金丹,现在被弃在满是血污的地上没人理睬。军队来了肯定要收尸,金丹就可能丢失。
第六百一十二章裤子打掉了
许大海三人怒气加狂气使打斗场形成三个大大的狂风暴雨区。吴烟三女像是狂风中的杨柳,又像是暴雨中海棠,随风摇摆直面暴雨的袭击。
三个女生挨打是少不了的,她们只能利用手串增加灵气以提高抗击打能力。再然后就拼命反击,以她们微弱的攻击力试图打对手三拳两脚。
其实大家都知道,在强大的对手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三个女孩根本打不着对手。李秀英与孙妙因还好点,她们的对手要稍稍弱一些。
许大海武力非常强大,在发狂状态下简直就是暴力机器人。他俩的打斗圈里飞砂走石劲气呼啸,普通人站在旁边眼睛都睁不开。此时的吴烟想要不打了都跳不出战圈。
许大海突然大吼一声,一个直拳朝吴烟面部打去。这要打中了,吴烟的脑袋非开花不可。吴烟眼睛一闭,心想这下死了。没想到死在胜利的时刻。可是就在许大海的拳头接近吴烟时,他的腰带突然松了,裤子也掉了下来。
许大海顾不得打人,赶紧双手将裤子拎起,怀里的东西撒下来都没手管。像什么小瓶子、小册子、布包等等撒落一地。
吴烟可不管这些,跳起来一个连踢,好歹也算踢中许大海肩膀。虽然没造成他什么伤害,也总算出了口气。
退出场外的吴烟小脸苍白,心脏蹦蹦跳气都喘不匀。两腿发软,想想还后怕。许大海要不是自己裤子掉下来,她的小命今天就算交待在这儿了。
许大海穿得还是古装。裤子是那种裤腰与裤腿等长,穿的时候拎起左边向右边一抄再舀带子系住。裤裆里可以揣只老母鸡,或者一个大南瓜。
这种裤子穿起来费劲,许大海还是左边拎起向右边一抄再一别,暂时不系带子,先把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收起来,别让这些乱七八糟的学生拣去。
李秀英大叫:“不打了,我输了,投降。”张秋生长刀架到伊鹏矢脖子上,这家伙不想停手。
这边还没完,那边孙妙因也大喊:“不打了,投降。”枟自乐也不想停。张秋生神爪抓住他脚踝一拽,枟自乐差点栽倒。孙妙因趁机抽了他一耳光就跑得远远的。
枟自乐大叫不公平!张秋生问怎么不公平了?枟自乐说:“我停了,她为么还打?这个你要管!”
张秋生说,这就是你不对了。她喊投降,你还要打,是?不对就在这地方。这就是说打斗还没停止,她打你有什么不公平?要说不公平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伊鹏矢在一旁说:“好了,我没打了,该放开我?”张秋生将刀收起,又大喊:“第二轮开始,要打的快缴钱。”
李满屯与孙不武想我们钱缴过了,于是就犹豫了一下。华寒舟、韩冠阳与吴痕抢先缴了钱,这轮归他们打。
李满屯与孙不武大叫:“不带插队的!我们钱早就缴了。”张秋生大声宣布,你们缴了钱没打,算自动放弃。我早就说过,钱进了我手一概不退。
李、孙二人没张秋生办法,回过头找吴痕吵:“你是医生,医生打个什么架?”
吴痕在热身,头都不回地说:“我是什么狗屁医生?再说了,现在战斗结束,我这医生自动停职。”李、孙二人大骂,玛的,吴痕真的学坏了。二十一中就没一个好人。
吴痕一边热身一边等许大海将衣服穿好。现在大家算明白古代劳动生产力为什么低下了。穿个衣服都这么麻烦,哪有时间干活?
许大海先将裤腰左边拎起,向右边一抄再一别。这是第一道工序,先不系裤带。然后开始穿外面的大褂,这是第二道工序。最麻烦的是第三道工序。大褂上有许多颗布纽扣,襟还开在侧边。
因为襟是开在侧面,眼睛不太容易看见。扣这布纽扣得慢慢摸索,特别是腋窝下那是闭着眼睛瞎摸,要不然就斜着眼睛瞟。就这样还不能全扣完,得将上半部留着,先进入第四道工序。
第四道工序是将腰带系上,连裤子一起系。本着节约原则,一条带子既系大褂又系裤子。大家应该明白了?刚才张秋生一个开字诀将他腰带弄松,他的裤子就掉下来。
接下来是第五道工序,将那些零碎八脑的东西揣进怀里去。然后再继续完成刚才没做完的第三道工序,将没扣完的纽扣扣好。
大家别嫌我啰嗦,也别说我凑字数。看完大家总明白一个事,从前大户人家的老爷穿衣为什么要丫环、老妈子侍候了,太麻烦。
许大海的衣服还不太古,清代末年的。要是再古一个朝代,又要简单一些了。上衣没纽扣,拎起左边衣襟往右边一抄再用带子一扎就完工。
古代识别主体民族与非主体民族不看脸,也不听语言或语音,就是看大褂是往右边抄还是往左边抄。
好了,废话少说。这一轮的打斗许大海们劲头小了很多。许大海打架竟然裤子掉了。这是大大的糗事,大得不能再大糗得不能再糗的糗事。
天下人都要耻笑于我了。你一个百多岁的人与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打架裤子竟然掉了。这种亘古少有的事让我碰到。以后还怎么混,怎么做人?许大海越想越没什么心思打架。
伊鹏矢也没心思打架。刚才张秋生不知怎么就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这是什么刀法?太快了,快到不可思议。真要是在我脖子上来那么一下,那这脑袋就不是我的了。
打架打得好好的,脚竟然被人扯住,还差点栽倒。栽倒就栽倒,还吃了那女孩一耳光。枟自乐也没心思打架。
这一轮三个金丹期打得无jīng打采敷衍了事。吴痕这三个却越打越起劲。金丹对筑基,敷衍了事对虎虎生风,刚好半斤八两倒也jīng彩纷呈。
张秋生在一旁大喊:“十分钟到,再打要加钱。”加就加,吴痕等人打得兴起舍不得放手。
李满屯与孙不武看得心痒难熬,大叫:“好了,好了。让我们打一会。你们不能多吃多占。”没人理睬他的叫喊。好战分子将他们的叫喊当耳边风。
三个女生发现形势与她们刚才不同,三颗金丹气势弱了许多。这样就差不多嘛,我们也可以打的。吴烟跑过来说:“下一轮还给我们打?”
李满屯与孙不武赶紧将钱塞进张秋生手中。下一轮该我们了,排队也轮到我们了?
大批军jǐng开进来。士兵们一来就赶紧将俘虏抬上车。是的,是抬上车,都绑着的呢,只有抬。还有士兵抬死尸,收拾残缺的肢体。场面是如此的血腥,如此的恐怖。那边还打得热闹轰天,真不知这些学生是怎么回事。
军区三巨头都来了,夏司令、常政委与俞参谋长。市jǐng察局三巨头也来了,邬超汉与沈建国、曹勇敢。还有几个穿jǐng服的人,大家认识。就是闹鬼仙那天晚上与华寒舟他们一起的,他们是安全部门的jǐng察。
这些人都来了,跟随的还有孙一行。跟随孙一行的有章老头与他徒弟,谷雨龙、cāo守仁与郑孝友、蓝四清等人。孙一行是认识军区的人跟着来的。谷雨龙几个是随着孙一行来的。
尸体、断臂残腿、与尸体分离的人头,遍地的鲜血,丢弃的兵器,弥漫的血腥气。无不触目惊心,恐怖yīn森。各位首长、领导担心学生的安全,赶快向正在打斗的地方快步而去。
谷雨龙与cāo守仁也算是黑-道枭雄,也不怕杀人。但他们却从来没见过如此大规模如此血腥的杀人现场,不由全身起鸡皮疙瘩两腿发软。
随着领导经过被杀的黑袍道人身边,看到被劈两半的尸体,这些黑-道枭雄忍不住一阵呕吐感。一刀将人劈成这样,这得有多猛多狠?
然而来到打斗场,却发现学生们正嘻嘻哈哈分成三堆在打架。打架还要钱,几个人在争着缴。领导们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明白归不明白,首长、领导与孙一行们也知道学生没事,他们肯定是大获全胜。那三个老头恐怕是他们俘虏,正在被逼着陪他们练武。
首长、领导们根本上不了前,强劲的拳风刮在脸上生痛。曹勇敢悄悄问同样上不了前的一个学生:“请问这位同学,曹忠民在那儿?”
这位学生立马就猜到曹勇敢身份,赶紧说:“您是曹叔叔?曹忠民受伤了。不过关系不大,在那边救护站休息。”学生指着司令台旁边一个用白布围起来的地方。
曹勇敢过去一看,里面一个尼姑正在念经。近两百个床位上面都躺着人。他仔细找,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儿子,还有儿子的几位从小玩到大的同学。儿子的小老师邓同学也在这儿。
孩子们呼吸平稳,睡得很沉很安静。看着旁边沾满血迹衣服,曹勇敢鼻子一酸。揉揉鼻子,再擦擦眼睛,曹勇敢退了出来。儿子没事就好。从小就喜欢打架,这次终于打了最正确的一战。
首长们都来了,那边正全神贯注的打架,他们插不上前,先看看伤员。
第六百一十三章关不住他们
军jǐng首长不知道这近二百多人实际上都是从鬼门关抢救回来的。仅仅看那些血衣就已经让他们触目惊心。安全部门的人却是知道。他们认识清玉法师。
安全部门的人暗自咋舌。如果事先没做好详细的安排,死这么多普通人他们无法交差。闭上眼睛,打斗时的惨烈与惊心动魄不难想像。这些学生太厉害了,简直是舍生忘死慷慨赴义。
张秋生又一次大叫:“二十分钟到了,押金也用完了。停!”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跟着叫:“行了,行了。该我们了!”
许大海们听见张秋生叫停立即跳到场外。李满屯与孙不武早已热身完毕,现在摩拳擦掌就要上前开打。可是许大海们蹲在地上不起来。李满屯疑惑地问:“怎么了,肚子痛?不痛,不痛就起来打哇。老这么蹲着叫什么事?”
许大海说:“不打了。”打什么打?这些学生娃完全舀我们当猴耍呢。我们是猴子么?好歹也是金丹期修为,要是搁在平时你们这些筑基期的学生娃见到我们是要磕头的。虎落平阳被犬欺,竟然被你们当猴戏耍。不打了,坚决不打。
李、孙二人没办法只有找卖主交涉:“老张,他们不打了。你看怎么办?”跟这家伙说话不能太重,否则他不睬你也没办法。他事先就已声明,钱进了他手一概不退。
张秋生还是想搞好售后服务,盘膝坐在许大海面前做起思想政治工作:“我说老许啊,做人呢,要诚实经商,要恪守合同,你说是?要争取做社会主义新时期的三好老头。你们怎能说不打就不打了呢?”
许大海瞄了瞄张秋生。心里推演,我要是就此一扑,他肯定是就势向后一倒,然后单脚蹬我裆部,那我就得从他身上翻倒。下一招呢,他肯定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接着长刀就架到我脖子上。这样不行,武功这儿算他最高。
我要是干脆、直接给他脸上一炮拳呢?他必定用长刀抵住我胸口,长刀比我手臂长,我没打着他长刀就已经过来了。依他不长屁眼的德行,可能不是对胸口,想必是直刺我裆部。
张秋生不知许大海在想什么,还在苦口婆心地做工作:“其实,我想,我的这种做法也有点欠妥。没有充分考虑你们的利益,既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硬要巧老头做那无米之炊,这是不对的。
你们看这样好不好?我们二八开。我的意思是打架收入我们大家分账。你们得二我得八。大家都有收入,工作起来就有干劲。不过这得从下次开始,钱已收过的不算。”
许大海摇头,不打。张秋生让步,三七开,怎么样?许大海还是摇头,不打。张秋生再次主动让步,四六开,怎么样?许大海依然摇头,坚决不打。
张秋生咬牙大放血,五五分成!这个不少了,很公平的了,这样的好买卖你们上哪儿找去?许大海还是摇头,倒二八都不打,我们投降。
咦——,张秋生大惊:“你们怎么能投降呢?知道什么叫宁死不屈么?知道什么叫打死都不投降么?起来,起来,好好打,别闹情绪。要学会端正工作态度。”许大海咬定青山不放松,就是不打。
张秋生也没办法,他朝李满屯与孙不武摊摊手。又问许大海,你们真的投降?那好,投降就投降。可不许再赖皮了。
安全部门的几个jǐng察同情地看着许大海三人。这样的金丹前辈,他们平时见到都要敬礼。今天落得如此凄惨,令他们都要为之落泪。许大海三人归他们管。几个安全jǐng察倒没为难他们。别的修真者都是绑着的,他们三人是被客客气气地请上小车。
待听到许大海他们连兵器都被学生抢去,心里更加同情。同时心里也惊骇异常,杀了许多人不算,连金丹期修为的人兵器都能抢。哦,不对!不是抢兵器的问题,而是连金丹高手都能杀!这些学生到底是什么修为?
战斗刚停,战场还没打扫,身上的汗还没干,脸上的脏也没擦,吴烟就提出去南洋讨债的事。
原定半个月的军训,才过去三天。军训对于他们没什么意思。不去军训,待学校里又没课上,不去南洋讨债,岂不白白浪费时间?
其他人都跃跃yù试。特别是高二三班的几个更是急不可耐,他们还没出过国。
唯独就张秋生不愿去。父母在不远游。我是爷爷nǎinǎi在就更不能远游。有方都不能游。那些杂碎又是劫持又是绑架的,爷爷nǎinǎi虽然嘴里没说,心里肯定担惊受怕。
百善孝为先,大家无法反驳。也仅仅是无法反驳,那种急迫与失望交织的心情却掩盖不了。张秋生得找事给他们做:“你们的架打完了?”
嗯那,可不打完了。抓住的已被jǐng察带走,受伤的在救治。许大海已明确宣布投降。许大海是他们一伙中修为最高的,不是负责人也是负责人。他宣布投降就等于全体无条件投降。
哦,你们打架就这样打?竟然胆敢将我军的光荣传统丢在脑后?张秋生说:“战场不打扫?战利品不没收?不平等条约就算了?兄弟们的血算白流?放着到手的财不发,而要跑大老远的地方去冒险?”
一连串的问号将这些人闹懵了。还是李满屯与孙不武反应快,他俩在rì本与张秋生一道打过架,签订过不平等条约。两人立马大叫:“赶快打扫战场,将散落那些东西收上来。”
众人如梦初醒。我靠,遍地的法器、纸符等等都是值钱的东西,得赶紧收起来。张秋生又叫:“派几个人将大门口的汽车全开进来。”
事实证明张秋生的决定无比的正确。汽车全部开进来没多久,邬超汉与夏司令,还有安全部门的人就急匆匆地找到吴痕:“那个,小吴同学啊,这些汽车,是,你们不能全吞了。对?这个这个,也要分几部给我们。”都是豪华车,谁不眼红?安全部门的人不仅是汽车,他们对那些成堆的法器、纸符也眼红。
吴痕学着张秋生挠头皮,挠了一会才苦笑着说:“这个,这个,各位领导,各位叔叔,这个,这个——”
各位领导见吴痕这种为难神态,不知吴痕什么意思。邬超汉说:“给我两部大巴,两部中巴,两部小车,剩下的车牌照、行驶证我包了。”
夏司令与安全部门的人也抢着给优惠条件。夏司令说保证给他们车上军牌,安全部门的人保证挂jǐng牌。
吴痕还是苦笑,不过头皮不挠了,诚恳地对这些人说:“这些事我管不了。”
啊,你都管不了?你不是二十一中学生的头么?不是你一句话全校学生都听么?小吴同学,我们与你家都是有渊源的。不要有为难情绪,要敢于顶住同学们的压力。
吴痕双手连摇,说:“我真管不了。这事归高一一及高二三班管。这两个班的祸害,那个,头是最难剃。我说真的。尤其是高一一班。我妹妹是班长,你们找她去。”
噢?那我们找吴烟去。那个,小吴同学啊,找这两个班有什么诀窍么?安全部门的人有点为难情绪。连金丹高手都一劈两半的人,也不怪他们有为难情绪。
说他们头难剃,就是因为没诀窍,完全看他们心情。心情好,要头他们都可以割半边给你。心情不好,他们把你头割半边下来。
吴痕这话说得极不负责。但这些首长领导相信。夏司令就想着,前几天找他们要赞助,开口二十万他们竟然给了一百万,这就是遇到他们心情好了。
邬超汉也想着找好年华拉赞助,还真没跑空过。这些学生真的很大方。心情?你找人要东西当然要趁人心情好的时候了。人家正不高兴,你跑去要这要那不是找霉倒么?
安全部门的人也是这样想。上次收集情报,要二十万结果人家给了三十万。
那个,小吴同学啊。这两个班现在心情如何?吴痕又挠了挠头皮,说:“刚打了胜仗,心情总是很好的?”
果然,两个班今天心情好,起码吴烟心情好。吴烟说:“我们要留两部大巴,给学校做通勤班车。留三部中巴三部小车给三个公司,剩下的随便你们分了。”
很好很好,他们将大部分都留给了我们。这些学生懂事得很嘛!难道是今天心情好?
吴烟又说:“那些人可不能随便就放了啊,起码要留他们三天。”这话是对安全部门说的。
安全部门还真准备待会就将那些修真人给放了。这个源于对修真人打斗不管不问,打死一个少一个的原则。吴烟说:“我们还要与他们签订不平等条约。”
呃,不平等条约?安全部门不大明白,你们当两国交战啦,还不平等条约?坦白地说,这些人我们看不住,尤其是金丹高手。
吴烟扁扁嘴说:“金丹高手怎么了?合金钢高手都不行!想打就打想走就走,天下有这样的道理么?”
确实没什么道理,这个我们知道。可是千百年来都是这样,我们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关键在于我们关不住他们啊。我们也想过,四周将机枪架起来火箭对准。可是他们掐一个昏睡诀,战士们全都睡着,那也没办法不是?
第六百一十四章替天行道
切,不就会念几句咒么,不就会扔几张破符么?那就天下无敌了?杀人就不犯法了?随随便便想打谁就打谁想杀谁就杀谁了?吴烟大大地鄙视这些修真人,连安全部门的人一起鄙视:“于是你就将这些人当三清道祖,当西方佛祖供着?”
吴烟有资格鄙视这些安全部门的人。他们是特殊jǐng察,挂靠安全部门而已。他们所管理的这块无法可依,也无暴力强制执行。他们自己也是修真人。
二十一中的学生杀了金丹高手,他们这些筑基期的jǐng察只得仰视。这个领导学吴痕挠头皮,挠了一会说:“我们确实无法关住他们。你要与这些人签订什么条约就快点去。”
吴烟到处找张秋生却找不着,她要拉张秋生去签不平等条约。吴痕将妹妹拽到一边,要她把刚才得的飞剑舀出来。张秋生爷爷来了,早就来了,所以刚才的打斗有惊无险。
现在赶紧的把那飞剑舀出来,请他老人家去掉上面的印记。吴烟高兴坏了,印记去了这剑就真正属于自己的了。将剑交给哥哥就拉着李满屯与孙不武去谈判。
没一会吴烟与李、孙二人就回来了。后面跟着四十多人,都是刚才参与打斗的修真者。毕竟这么高的修为,没被砍成两截的都救了过来。受伤的,这么长的时间都运功疗伤复原了。有一些人正躺在救护站,剩下的就这四十来人。
吴烟提的两条三项不平等条约将这些人修真者气坏了,跟着过来要求重新打过。
吴烟的第一条第一项是,给二十一中修大cāo场。关键是这个cāo场不太好修。首先要上塑胶跑道;其次是要铺草坪,还得是澳大利亚阔叶草;再次是看台要加遮阳要加座椅;还有是司令台上添加音响设备;最后是整个cāo场要有标准照明设施。反正一切按奥运标准来。
第一条第二项是修建一个室内游泳池,按奥运标准修。不仅泳池按奥运标准,场馆也要按奥运标准。
听到这些条件,修真者们个个都已气得脸做猪肝sè。但是并没有发作。不管怎样自己是战败者,得有败军之将的觉悟。再说了,也不过是钱的事。咬咬牙,勒勒裤腰带也就过去了。
吴烟的第二条就叫这些修真者无法容忍。第二条是上述修建体育设施的钱,必须一星期内缴到指定账户。凑齐后,可以赎回被二十一中缴获的法器等其它用品。每件按十万算。
如若过期钱凑不齐,二十一中将会举行拍卖会,将这些零碎公开拍卖,出价高者得。
这些俘虏立即鼓噪起来。尼玛,你们也太欺负人了。这个柳家的丫头最坏,这么yīn毒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按规矩,打斗失败者身上的东西归胜方所有,这个没得说。但是你自己不要的东西就应当还给人家。当然胜方也可以偏不还,失败方也无话可说。
可是修真界还从来没有过将人家的东西舀来公开拍卖。你这不是打人脸么?还有那些法器大多是祖传的,你把砸了扔了烧了都没话说。就当我对不起祖宗。可要是被别人买去那叫怎么回事?
就像章老四的如意神爪给张秋生抢去,每当有人吃了这个爪子的亏都要骂他一样。还有那些修炼秘籍都是本派不外传的,你舀着公开拍卖叫我以后怎么活?要是被哪个对头买去,灵不灵照书行,以后专门对付我,那我不就走投无路了么?
关键还是要价太高,时间规定太紧迫。大家的鼓噪也只是想吴烟将时间放长一点。最后大家重回二十一中要再打一架,主要是许大海这三个金丹高手挑的头。
本来筑基期可怜虫们的吵闹与许大海们关系不大。他们虽然也不富裕但这些钱还出得起。实在出不起也有人愿意为他们出。限期付钱也不怕。
可是许大海问吴烟,他们的法宝要多少钱赎时。吴烟回答:“这个不给赎,我们也缺法宝吔。”
与小辈说许多话丢人,许大海懒得废话,直接要求再打一架。这个要求带着大大地不服,带着更多的威胁。
吴烟不吃他这一套,于是都跟在她后面来了。吴烟胸有成竹,你们没了法宝,没了法器,没了符箓,谁怕谁啊。
这些筑基期的就让孙不滚这些普通同学对付足够。许大海这三人由我们八人加张秋生对付,三打一胜负五五开,值得一拼。
来了七十多修真者,十几个被劈成两段救无可救,其他的躺在救护站,现在只有四十来人。而这四十来人中只有十一人是以武入道,其他人离开法术比普通人强不到一点点。
二十一中这边也只剩四十来人。双方人数差不多。吴痕手一挥,平平静静地说了声:“打。他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边已经打起来。这边华寒舟、韩冠阳与孙妙因对着枟自乐;吴痕、吴烟与孙不武对着伊鹏矢;张秋生、李满屯与李秀英对着许大海。双方只是对峙,暂时没开打。
许大海突然指着张秋生说:“我要与你单挑。我要输了就答应你们的一切要求。”刚才就是输在张秋生手上,输得莫明其妙。一不小心飞剑让他拍着了。现在双方都没兵器,直接凭拳脚。
伊鹏矢与枟自乐也要与张秋生单挑。金丹高手找普通人单挑太自降身份,让吴痕这些人大吃一惊。
吴痕们纷纷劝张秋生别答应,这可是金丹期的高手。张秋生笑笑,说:“我现在是一败难求,他们的挑战正是我巴不得。”
许大海问张秋生:“你要是输了怎么办?”飞剑是张秋生抢去的,他希望张秋生说输了就还飞剑。
没想到的是,张秋生大言不惭地说:“我不可能输。你别与我说万一,十万一我都不会输。你带飞剑都打我不过,空手更打不过。”
许大海忍住气对吴烟说:“他要输了,你把飞剑还我。否则我就将他往死里打。”
吴烟点头,张秋生输了飞剑就还你。与情与理她都要这样说,再说她也确实担心张秋生打许大海不过,这可是金丹高手。
其实许大海的飞剑是在韩冠阳手里。韩冠阳跟在吴烟后面补充:“张秋生要输了,飞剑就还你。”
许大海不再多说,张秋生也懒得废话。两人立即打将起来。太快,其中虚虚实实数不清是多少招。反正到后来许大海不敢用脚。他只要用脚,张秋生必定砍他大腿。
张秋生以掌做刀只砍右边大腿内侧,也不讲究穴位只砍膝盖与大腿之间二分之一处。三四掌砍下来许大海右腿疼得抽筋,站都站不稳。他老人家活了一百多年,大小打斗也不知经过多少场,从来没打过这样的怪架。
许大海想运灵气疗伤,压根就没那闲功夫。张秋生速度快得让他眼花瞭乱,时时都要凝神接招。
其实时间并不长,大概只有十来分钟。许大海打得焦躁,看准张秋生一个破绽一拳朝他面门打去。张秋生突然变招身子一矮,双手接住许大海这拳的胳膊,一个柔道过背摔将他砸倒,然后就骑到他背上。
许大海大惊大急,慌忙往起爬。张秋生压住许大海不让他爬。两人在地上扑腾。
许大海打了上百年的架,却不会柔道与摔跤。他明显感觉张秋生在扑腾中解他的裤带。心中大急,却一点办法没有。只得大叫:“不带这样的,不带这样的,哪有打架解人裤子的。”
我打架就专门解人裤子。看你明儿还找不找我打架。尼玛,马上就二十一世纪了,你还穿十八世纪的裤子。今天帮你脱下来,给你换件牛仔裤。
旁边观战众人看傻了眼。三个女生连忙转身去帮普通同学打架。跑了一段路,三女突然蹲地上笑得直不起腰。这个金丹高手算倒了八辈子霉,碰到这么个极品祸害。
许大海的裤带已被解开,张秋生接着扒他裤子。按照道理许大海这时应当就势蹬张秋生一脚,但他右腿太疼抽筋般地疼。裤子要是被扒开,那就别回去了,直接在二十一中自杀算球。
许大海奋力往前一窜,还好张秋生没拉着,终于让他逃出魔爪拎着裤子跑远远的,怀里的零碎八脑散了一地也顾不得管。
伊鹏矢傻傻地看着许大海,心里在考虑自己的架怎样打,突然就感觉脖子一紧。原来张秋生用许大海的裤带缠住了他脖子。伊鹏矢吓得一身冷汗,赶紧双手抓着裤带想让脖子松一点。张秋生猛地一扯裤带,将他带得一个趔赽,再猛地扑上去将他抱倒。然后两人又是一阵扑腾。
扑腾中伊鹏矢的裤带又被张秋生解下,接着又要扒他裤子,伊鹏矢又是拼命地挣扎。
枟自乐见势不妙拔腿就想跑。这么好玩的事哪能让他跑了?华寒舟、韩冠阳与李满屯、孙不武连忙扑上前。
枟自乐一下被扑倒,急得向吴痕求饶:“吴痕,你是好孩子。快快,制止他们胡闹。”
吴痕也觉得这样不好。打架就打架,你们脱人裤子干嘛呢?修真者最是重面子,这样搞他们会记你一辈子仇。可是吴痕现在没嘴去说这些货。今天的一切都是自己事事向家里报告而引起的,他对这些兄弟有愧。
李满屯怕吴痕来阻止他们,一边死死按住枟自乐一边大叫:“老吴,你别拦着。他们平白无故地来打我们,他们想持强凌弱,他们想抢我们东西,他们与rì本鬼子合伙,不灭了这些杂花今后还不知有多少人要受害!我们是在蘀天行道。”
第六百一十五章奥运改亚运
尼玛,高一一班的这些货干什么坏事都能找到理由,他还说得慷慨激昂。吴痕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幸亏张秋生收拾完伊鹏矢,来到这边才算救了吴痕。
“老李啊,不是我说你。”张秋生在李满屯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说:“你咋就一点不知道尊老爱幼呢,啊?”
李满屯不理睬张秋生,专心继续他的扒裤大业。枟自乐两手拼命地护住裤带,嘴里乱七八糟地大骂李家小七不是东西。
张秋生蹲下来说:“哎,老李,你要他裤子干么,难道你要穿?那个大裤裆穿了好去乡下偷老母鸡,或者偷南瓜?”
你管我穿不穿。你自己不也扒人裤子么?难道你也要偷老母鸡,或者偷南瓜?李满屯怕张秋生聒噪起来没完,抢先将他嘴堵住。
张秋生抖了抖上衣做的包包,说:“我什么时候扒人裤子了?那只是将他们腰带解下来好不好?目的是他们怀里的这些零碎。”
要这些零碎干么?李满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只觉得扒裤子比较好玩,一心顾着玩了。张秋生敲了他一爆栗,说:“我见到笨人就来气。这些零碎可以卖钱啊!你与老孙不是总想着将人东西抢来,然后再卖给他么?”
嗯?此话有理!这个愿望是早就有的,可惜一直没机会实现,今天终于盼来了。
张秋生又与枟自乐说:“我们打个商量,裤带就不解了,裤子也不扒了。不过呢,你要允许他们将手伸进怀里。这个哈,将你怀里的东西掏摸出来,然后再卖给你,那就你好我好大家好。你看如何?你要是不同意呢,其实也简单的很,舀把刀子在你背后将裤带挑断就行了。”
许大海与伊鹏矢掐了个隐身诀。本来是掩盖双手拎裤子的窘相。后来看到张秋生蹲在那儿与李满屯说话。两人心有灵犀地同时想,此时不一掌拍死这小混蛋更待何时?
许、伊两人一手拎裤子,一手蓄力悄悄地往张秋生那儿摸。嗯?肚子有点不舒服。似乎,似乎,要那啥,拉稀?不管了,憋住,先毙了这小混蛋再说。
哎呀,很难憋喔。刚才跑之唯恐不远,现在离小混蛋足足有二十多丈。以往,这么点距离根本不在话下。今天,今天不行。刚才的折腾耗费气力太多,现在还要花气力憋便便。该死的小混蛋!必定是偷偷给我施了那个什么巴巴拉裤子。老夫上百年就没便急过。不是小混蛋搞的鬼是什么?
许大海与伊鹏矢下死劲的憋着,蹑手蹑脚,小心翼翼,悄悄地向张秋生靠近。慢慢得近了,近了,只剩三四丈距离,再跨进一步就可以出手。
许大海与伊鹏矢都隐着身,相互看不见,却不约而同地举起右手。这两掌拍下去张秋生就会成了肉饼,他们算是为修真界除了一大害。
“呃!”“呃!”许大海与伊鹏矢又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响嗝。两个高手傻了,下面的可以憋,打嗝无法可憋它说来就来。特别是,由于打嗝而放松了对下面的jǐng惕,接着嗝后面就是一个又长又猛的“扑——”、“扑——”两声大响。
许、伊二位自己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张秋生却跳起来,随手抓起包包里的零碎朝响声的地方砸去。嘴里还骂:“靠,什么狗屁高人,竟然偷袭。”
本来就因为打嗝而灵力涣散的许、伊二人被乱七八糟地东西砸出原形。许大海一手拎着裤子一手举着,额头上嵌着一颗黄豆大的晶石,腮帮上贴着一张膏药。
伊鹏矢也是一手拎着裤子一手举着,颧骨上嵌着一个小瓷瓶,耳门上粘着一本小册子。
张秋生到处找石头,他要砸死这两个水货高手。尼玛,卫生搞得太好,附近竟然找不到可以砸人的东西。华寒舟递给他一根棒球棍,叫他干脆用棍子打。
不行,这两个水货放屁太臭,必须站上风头用东西砸。华寒舟还是将棍子递给张秋生,说:“用棍砸也一样。”
许、伊二人默默掐掌心雷,他俩要一雷轰死张秋生。可是,尼玛,雷诀刚刚掐到一半就打嗝。一个大大的响嗝带得全身震动,将还没掐完的雷诀打散。这里还没回过神来,那里又是一个大大的响屁,也是带得全身震动,连刚刚聚起的灵力也彻底消散。
两个人站在当场发楞,没看见棒球棍打着旋飞来,“啵”一下打在许大海小腿迎面骨上,疼得他直哆嗦,赶忙运灵气止疼。可是灵气刚刚聚起一个响嗝就将其冲散,小腿只有继续疼。
咦——,这个比较好玩。李满屯与孙不武是只要好玩,从来是不怕脏不怕臭。两人拎着棒球棍跑许、伊二人身边去打。可怜两个金丹高手法宝被没收符箓被没收诀掐不起来,一只手要拎裤子架没法打,只能拎着裤子逃跑。
不说拎着裤子跑不方便,既打嗝又放屁也跑不快。李满屯与孙不武跟在后面专打腿。后来许大海被逼不过,往地上一坐:“你们打,打死我得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去打许、伊二人,华寒舟跑到张秋生旁边,韩冠阳一人摁不住枟自乐。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枟自乐拔脚就跑。可是怪事又发生了。刚才四个人都扒不开的裤子,这时突然自己掉下来。
枟自乐也顾不了许多,任凭怀里的东西散一地,两手拎着裤子跑得更快。跑着,跑着,突然站住不动了。打了两个嗝,放了一个悠远而又漫长的响屁,然后两眼噙着泪花默默坐到许、伊一起。
那一边打斗早已到了尾声。现在是吴烟在坐庄,剩余的五个以武入道的修真者大家轮流来打,五十元一次,每次十分钟。
军区参谋长俞安成是武痴,看了几轮实在忍不住凑到吴烟身边说:“吴烟啊,我上去打一次行么?”
行,有什么不行的?我们认钱不认人。声明在先,钱只要进了我手一概不退。吴烟将张秋生的一套学了个十足十。
经此一役,修真、武林两界没人敢再侵犯二十一中。吴烟算出了名,柳家的那个丫头最坏,成了修真界的共识。
孙一行见俞安成可以上去打,也赶忙缴钱排队。死活不论,学武之人遇见这样的机会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章老头也带着徒弟跟着缴钱排队。其他人如谷雨龙、郑孝友都缴钱排队。
俞安成上去没撑一招就被一拳打中胸口,口吐鲜血肋骨断了几根,被紧急抬到清玉法师那儿抢救。章老头比俞安成也只多撑了两招,也是一拳打中胸口狂喷鲜血肋骨断了几根。
其他人就不要说了,只孙一行稍微比章老头多撑了十几招。命运大致差不多,都是吐血都断骨头。
接下来是宋念仁与赵如风还有其他人,都是二十一中的学生上了。这几个以武入道的修真者都一致蹲下来不打了,宣布投降。他们受不了了。
上一场打斗这些人就被敲小腿骨、手腕加煎蛋蛋,已经是死去活来。好不容易运功治好,体力还没完全恢复根本经不起这样折腾。
吴烟与张秋生不一样的地方在于她不做思想工作,不劝他们继续打。这个最坏的丫头拍拍手大声说:“打斗结束,下面开会。所有参与打斗的人都过来。”
李满屯等四个修真青年舀棒球棍押着许大海等三人往这边走。不走就打,三个金丹高人也没办法。
安全部门的jǐng官与同来的修真者见这三大高手双手拎着裤子,慢慢地一瘸一拐地一边打嗝一边放屁过来,都忍不住同情。这可是金丹期的,什么时候有金丹高手这么凄惨了?
吴烟开始做报告:“有人可能觉得二十一中把你们打惨了点,可能埋怨不该用从未听过的手段。你们很生气,甚至愤怒。嗯,生气与愤怒是你们的权利。不服欢迎下次再来。
但是,我却觉得对你们太心慈手软。对你们这些汉jiān卖国贼再怎么严厉都不过分!修真界为了抢宝可以使用任何手段的观念是陋习!人家的东西凭什么你们可以乱抢?弱肉强食,丛林法则?那好,今天我们就是强者,可不可以现在就食你们?
最最重要的,最最可耻的,最最不可原谅的是,你们竟然勾结rì本鬼子来侵犯中国!中国人民十四年抗战,死了几千万烈士与老百姓才取得艰难的胜利。
修真者不过问政治?笑话!你再么不过问,也不能置民族大义于不顾,也不能面对着千千万万的死难同胞而与鬼子勾结!
对于你们的所作所为,怎么样的惩罚都不为过!我们这是蘀天行道,惩恶就是扬善。我们是在修炼,修炼善德。这一点倒要谢谢你们,谢谢给我们送来了功德。
好了,废话我也懒得多说。下面宣布缴钱的期限放宽为两个星期。奥运标准改为亚运标准。需要多少钱你们自己可以找京城打听,那儿刚刚举行过亚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