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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八十六章 钻进埋伏圈

    姓高的一边在老陶的魔爪中挣扎,一边说:“管不到许多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什么事都做不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老陶还是抓着姓高的不放。俗话说人有前后眼富贵万万年,你别弄得癞痢害鸡-巴,一头不头。

    姓高的着急地说:“那两个女孩被人下迷-药了。再不下手真被人抢去。你放开我!”

    那只是江湖上的下三滥,寻常迷-香岂能害倒这两女?后面还有两部高级轿车,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少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都不足为虑。

    姓高的急切间挣不脱老陶,大头却站起来往外走。姓高的赶紧随手一捞抓住大头的衣领,说:“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别被枪打了你这个出头鸟。”靠,我出不去,你也别想走。

    大头后脖领子被人抓住挣脱不了,也就不再挣扎而是说话:“如果被张秋生师傅抓住,我就说这是柳李两家出的屎主意,目的就是要逼您老人家出来。要是被柳李两家抓住呢?我就老实交待,这是老陶说的,我还坚决反对来着。枪打不了我,出头鸟是老陶。”

    “靠,你无耻,血口喷人!”老陶大急,扯着姓高的手松了下来。姓高的趁机挣脱,拔脚就往外跑。

    大头与姓高的挤在一起出了门,那老太婆也赶紧地跟了出去。胖子看了看老陶,说了一句:“大头说的不错。有了出头鸟事情就好办了。”说着也跟了出去。另外两个也出去了。

    老陶见大家都出去也连忙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还大叫:“大头,你不能这么不讲义气。”

    大头与姓高的相互扯住都跑不快,并且挡着后面的人上不了前。挤归挤挡归挡,大头的嘴可没闲着:“我俩既不是同窗好友,又不是儿女亲家,又没磕过头拜过把子,相互间又没有救命之恩,更没借你钱不还,有什么义气了?”

    老陶想打,可中间隔着三个人够不着。胖子却已经在边走边打电话了:“立即行动。”

    张吴二女相互搀扶,步履踉跄地一路前行。这个,当然瞒不过老陶等修真者。但江湖上普通人看不出来啊,以为他们的迷-药奏效了。面包车立即启动慢慢向二女靠过去,刚刚抵达二女附近,车门突然大开,跳出四五个大汉向她俩扑去。

    一个大汉伸手向吴烟抓去。明明瞅得真真切切出手也稳准狠,却抓了个空。嗯?邪门了啊哈!大汉又伸手要抓,突然屁股上遭了狠狠地一脚。大汉不由自主向前栽倒,跌了个狗吃屎。

    情况远远没有屁股挨一脚那么简单,大汉趴在地上就听见后面一阵呼喝加鬼哭狼嚎。再回头一看,一群比他们更大的大汉正对他的兄弟拳打脚踢。

    这大汉刚刚翻身准备爬起来,肚子上就被跺了一脚。大汉发出一声惨叫,痛得蜷缩着身体满地打滚。

    这时宝马车的头对美洲豹的头说:“我们是候少的人,你们呢?”美洲豹的头看了看正被两车上人揍得满地找牙的江湖犯-罪团-伙,回头对宝马说:“我们是薛少的人。这两个美女我们薛少是势在必得。你看怎么办?”

    候少的人在打电话。不是打给他的主子,而是给jǐng察局。先自报家门,再说这儿有一伙犯罪分子被抓了,请jǐng察来收人。

    打完电话,宝马才对美洲豹说:“这两个美女满浮云城难找。我们候少是一见倾心。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你先提个建议?”

    两个班头之所以在这儿慢慢扯皮,是因为他们看到两个女孩已经中了迷-药,断定她们跑不远。何况脚步错乱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然而他们错了。也不过是说了两句话的功夫,就发现两个女孩不见了。赶快追!两个班头同时发出命令。

    两个女孩向前跑了一会,见旁边有条小巷立即就拐了进去。依吴烟的意思一定要教训一下那两个什么少。张秋然却一见附近没人注意立即启动戒指上的神行符,这个符吴烟戒指上也有,不会引起她怀疑。

    眨眼张秋然就窜到小巷的另一边。神识放出去,巷子外面是条大道,没人注意这里。张秋然出了巷子,在大道上慢慢逛起来。

    吴烟见张秋然早就跑远了,没办法赶紧跟上来。吴烟恨恨地说:“然然姐,跑什么啊?我要打那些什么少的人出气吔。”

    要打你去啊,我在这儿等你。我们老百姓家的孩子见到什么公子、少爷一般是有多远躲多远。自古有多少民女吃了公子、少爷的亏?罄竹难书血泪斑斑啊!

    吴烟睁大着眼睛说:“所以一定要打他们一顿啊!为天下受欺负的民女报仇。”

    得了吧。你打赢打输,最终都可以与他们比谁家的牌大,有家里人给你出头。我们老百姓家的孩子打赢了,自有衙门官差前来帮他们找后账。打输了等于羊入虎口,剩下的只有抺脖子上吊投河自尽了。

    然然姐跟张秋生一样,都有强烈的草根情结。吴烟不抬杠,闷着头跟在张秋然后面走。一辆出租车从后面过来,鸣了鸣喇叭,问两个女孩要不要打的。

    吴烟说:“然然姐,我们打的走。叫男生们来收拾他们总行吧?反正不能便宜这些杂碎。”

    好吧,在非原则问题上张秋然很随和。

    出租车笔直朝前开。吴烟说:“我们去体育学院,往回走。”

    的哥说:“知道。这儿不准掉头,得从前面转弯。”车子果然在前面转弯。仅仅是九十度的转弯,然后就笔直朝前开,经过好几个街口根本就不掉头。

    吴烟方向感非常好,问的哥为什么还不掉头。的哥说:“那些街口都是单行道,到前面才可以再次转弯。”

    吴烟打量起前面的司机,发现他身上有一丝丝的灵气。灵气很薄,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吴烟不相信司机也戴着屏蔽符。真要是戴了屏蔽符应当一点灵气都看不出来。

    吴烟再看看司机的经脉,嗯,马马虎虎。吴烟拐了拐张秋然,提示她注意。张秋然却已取出电话,拨通后说:“李满屯吗?我们有危险,快来救!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哪儿,前方八百米处有一条大坝,大概是水库。嗯,看到站牌了,叫光明路站,17、28、35路车走这儿过。好了,要快!哦,对了,说明一下,我们是被一辆出租车劫持的。”张秋然的语气平静,不像是在求救。

    “切,还劫持呢。”吴烟鄙视地说:“开光都没开好,武功又不行。不知道他遇上个什么狗屁师傅。”

    司机为吴烟骂他师傅而愤怒,但他没做出什么反应,小不忍则乱大谋。司机扭头问张秋然道:“你不是张秋生姐姐么,怎么不向张秋生求救,反倒是找李满屯?”

    嗯,李满屯有几招妙着,是他自主研发的,对付你这样的小人最是合适。张秋然还是平静的说。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哆嗦了一下,车子也随之扭动。然后司机一咬牙,换档加油门,车子像发疯一样往前窜。

    此时体育学院招待所里,几个人已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张秋生抓住身边的一个服务员问哪儿有地图,本市交通图。

    服务员说会议室里有。几个人急忙奔向会议室。会议室的墙壁上挂有世界地图,中国地图,浮云市地图。

    浮云市地图上方标有“北二店水库”,旁边确实有一条叫光明路的。张秋生看着地图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什么。其他几个人都着急地催促:“老张你发话啊,具体怎么办?”

    张秋生说:“再等两分钟。如果我姐不来电话,说明就在公交车站不远的地方。如果出租车在那儿没停,我姐会来电话的。”

    沉着,出于对张秋然的信任,大家都默默地等待。果然没多久张秋然电话又来了:“车已出了城,正沿着水库大坝往北走。”

    张秋生命令:“老李、老孙、还有大老孙,你们三人开车,走环城公路迎头赶过去。老吴与老李交换一下电话。”众人立即执行命令。李满屯与孙不武的车就藏在戒指里。

    不一会张秋然再次打来电话:“车已驶过大坝,向前一千米是一片树木。车已拐进树林,前方五百来米有一小屋,大概是卖饮料香烟的小店,旁边有六个人鬼鬼祟祟。那儿大概就是他们作案地点。快来!”

    张秋生点了点地图与吴痕确定了位置。然后赶紧向外跑去,吴痕紧跟其后。张秋生没有下楼反而向楼顶跑。

    张秋生在检查三角翼,吴痕给李满屯与孙不武打电话通报最新位置。三角翼检查完毕,电话也通报完毕。张、吴二人驾着三角翼冲向天空。

    张秋然收起电话,平静地观察四周情况。这是一条很窄的土路,两边是高高的杉树林。很显然这是人工种植的树林,树与树之间间隙很小以至光线昏暗,即使现在正是中午时光这儿也显得yīn森森的。

    刚才电话里说错了,这应当是守林人的小屋,不是卖东西的小店。不过这无所谓,只要地点没错就行。六个人手里都握着符。这儿肯定是作案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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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七章 二女战六邪

    距离小屋尚有五十来米时,树林里升起一片黑雾。吴烟朝刹车踏板打了一个千钧符,张秋然探身伸手拉起手刹车。汽车猛地往起一跳,接着就熄了火。张秋然顺手拔下车钥匙,隔空点了司机几处穴让其不得动弹。

    两女下车。黑雾越来越浓。但五十来米的距离难不到张秋然的真气与吴烟的神识。

    一个佝偻着腰背的老太婆嘴里念念有辞,一手掐着诀一手挥舞着藤杖。浓浓的黑雾平地而起,藤杖上面一个个人面兽身的鬼怪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着身体,嘴里却发出奇异yín-邪的尖笑向两女扑来。

    老太婆发动的叫魍风魅影。厉害之处在于能惑人心智酥其筋骨。中者无不神思恍惚骨酥筋麻,轻者jīng神失常全身酸软束手就擒,重者终生白痴及手脚残疾。即使能及时逃离,那黑雾之毒也要让人大病一场。

    吴烟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双手合什飞快地掐动法诀。她听家里人说过,魍风魅影虽然厉害但对金丹期以上的毫无用处,三昧真火一出立马烟消云散。

    家里长老谆谆告诫,你兄妹修为太低发不了三昧真火,遇上此等邪-术当对应以凤舞九天之术。起势为双手合什,然后一手做无相之印,一手掐凤舞之诀,口诵九天之咒。

    吴烟此时正是要以凤舞之术对魍风魅影。只是施用此术过于繁复,既要做手印又要诵咒还要掐诀。

    张秋然于声律已达通晓之境。别人都害怕的那种yín-邪-糜-颓之音她却无所谓。黑雾虽毒,也只需屏住呼吸便是。她害怕那些张牙舞爪的魅影。她从小就怕鬼,甚至带着张秋生都莫明其妙的怕。

    以前怕的只是传说中的鬼,今天是见到真鬼了。张秋然内心颤抖着,扭头看看吴烟。吴烟是修真人,总能保得一时周全吧?待一会弟弟他们就要来了。

    弟弟也怕鬼,不过吴痕他们应当是不怕的。张秋然寄希望于吴烟,却发现她的这个靠山一个法诀半天掐不完。看着渐渐逼近的鬼们,张秋然害怕极了。

    怕也怕不过,靠人不如靠自己。张秋然心想拼了,事已至此不拼又能怎么办?擒贼先擒王,这些鬼是那老太婆发出来的,打就打她!张秋然右手一挥,同时左手上多了一圈跳绳。

    老太婆右手以杖代剑指向天空,左手食中两指并拢戳向地面,双脚蹈罡步斗,口中大声念动咒语。她知道吴烟要与之斗法,此刻越发疯狂地念咒疯狂地踏步疯狂地挥舞藤杖疯狂地戳动地面。

    突然一个小球打中老太婆的嘴。一阵剧烈的疼痛使她不由停止作法,嘴巴一张一粒冰糖葫芦连同五颗牙齿被吐出来。

    烟消云散,什么鬼影什么魅声统统消失不见。吴烟掐得差不多的法诀也停了下来。眨眨眼睛问道:“然然姐,你用的是什么呀?”

    鬼影消散,张秋然心情大松,不由咯咯笑道:“嘻嘻,我看那老nǎinǎi背书辛苦,给她吃了一颗冰糖葫芦。”

    吴烟定睛向前方地上看去。可不是冰糖葫芦么?红彤彤的冰糖葫芦和着几颗牙齿躺在地上,还有一滩血。

    吴烟感到一阵无力一阵泄气。都什么嘛,柳家的长老也太无用了吧?临出山门那么郑重其事地叫我与哥哥背诀背咒,还不如然然姐的一颗冰糖葫芦管用!还凤舞九天呢,我看凤舞八天,不七天、五天都不如!干脆叫鸡跳九地!

    不说吴烟在心里大大地鄙视自家长老。那老太婆楞楞地看着地下,好长一会才明白躺在地下的牙齿是自己的。老太婆悲愤交加,仰头长啸,然后又一次高举藤杖,左手戳向地面,双脚用力的跺着,口中急急地念着咒语。

    老太婆年岁有点大,头发落得差不多了,脸上皮肉松驰打皱比鸡皮还难看。全身器官唯一让她自豪的就是牙齿,颗颗坚固没有一点松动。牙好胃口就好,吃麻麻香。现在一次xìng地就被打掉五颗,以后肯定全口都要松动。

    老太婆抓狂了,拼命地跺脚拼命地指天拼命地戳地拼命地念咒。可是闹腾了半天没见一点动静。双方人马都停手看着她跳看着她指天划地看着她大声嚷嚷,像看猴子耍把戏。

    老太婆自己也奇怪,怎么法术不灵了?想了一会,明白了关窍所在。牙齿被打掉了,说话不关风,念的咒语就不准。

    想明白了原因,老太婆也不施用法术了,双手握着藤杖向张秋然冲过来。她要杀了这个狐狸jīng,再将她剁成肉酱,再挫骨扬灰,再将她的魂魄炼成鬼奴,要每天抽这鬼奴三百鞭。

    张秋然见老太婆赤红着双眼,满口的鲜血,如同疯狂的妖怪一样向她扑来着实害怕。她从小到大哪见过这种场面?听都没听说过。弟弟虽然在外面胡闹也没向她说过这样的场面。

    吴烟见老太婆疯狂地向她们进攻,连忙也是一颗冰糖葫芦向她打去。吴烟哪知道然然姐心里正害怕?她只想着然然姐刚才打了老太婆一冰糖葫芦,那我也要打一颗。

    吴烟的冰糖葫芦直取老太婆眉心。老太婆大喝一声,挥起藤杖将冰糖葫芦砸开,没有停步地继续向两女奔来。

    张秋然知道不能一味地害怕,左手一挥跳绳向老太婆击去,右手也是一挥,冰糖葫芦出手。

    其实双方相距四十来米,张秋然的跳绳根本够不着。但老太婆本能地一挥藤杖,当然是挡了一个空,这时冰糖葫芦打中了她膝盖。

    老太婆前冲得太急,膝盖被打中止不住身形,一下重重地栽倒,藤杖脱手向前飞出一大截路。跳绳落下稍带着巻起藤杖扔得远远的。

    这几下兔起鹘落,电光火石。老太婆却已彻底落败。牙齿打落无法念咒,藤杖丢失不仅难以作法也没了兵器,膝盖受伤无法站立。

    众人都呆呆地看着老太婆在地上辗转翻滚。胖子却将一只手悄悄地收到背后。他有一个独门绝技,能够人不知鬼不觉地从背后用符施法。不知道他这种门道的人往往要遭暗算,被打个措手不及。

    除了老太婆正趴在地上,其他四人当然是知道胖子的这种鬼伎俩。这时都假马惺惺地看着老太婆,一脸的同情一脸的兔死狐悲。

    胖子一边在背后将符取出来,一边偷偷看着张秋然。他们现在不怕吴烟这个修真者,反倒怕起张秋然这个武学高手。这女孩的暗器功夫太厉害了,用个冰糖葫芦都能打人。早知如此,就该将滨河大道上卖冰糖葫芦的全赶走,我看你上哪儿买去。

    胖子见张秋然也满怀同情地看着老太婆。心想这女孩心太软,成不了大事。他哪知道张秋然心是软,但也最怕鬼。

    张秋然知道面对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做鬼好手,所以时刻jǐng惕着,别猝不及防地又弄个鬼出来。

    张秋然看着胖子最可疑。表面上比别人都和气,其实最鬼祟。张秋然暗暗放出真气绕过胖子背后一看,果然后面一只手拿着符纸。前面一只手在悄悄掐诀,嘴唇不动但喉咙却在咕噜咕噜。

    胖子哪知道张秋然有三股真气,早已将他前后左右“看”得清清楚楚,眼睛还看着老太婆满脸的悲悯。

    胖子见张秋然根本没对他看,自以为得计,突然口喝一声:“急急如——”后面两个“律令!”没喊出,就见一个黑点向自己飞来。急忙向旁边一闪,前手向张秋然一指,后手却将符放了出来。

    张秋然要打,凭你也能闪得开?你当粘字诀是闹着玩的?急切间胖子让的幅度不大,只想着能避开那冰糖葫芦就行。那黑点都没转弯直接就朝他嘴上飞去。

    胖子还想着要将“律令!”两字喊完呢,“扑、扑”两响,一颗冰糖葫芦打在胖子嘴上,另一颗打中符纸。符纸被打破,胖子一句咒语没念完,憋得一张肥脸发紫发黑,然后“哇”的吐出一口乌血。

    老陶见机不妙,大喊一声:“大家一起上!”。凭一个人是无法阻挡冰糖葫芦了。nǎinǎi的,老子们混迹修真界几十年,今天倒被冰糖葫芦打败了。

    老太婆挣扎着爬回自己的阵营,拼命地往外掏符纸拼命地往二女方向扔,门牙全无的嘴唇嘟啷着咒语。

    施大头随众人扔了一张符就往小屋里跑。他也有一项绝技叫“圊轩之气”。此气喷将出来真比千年粪窖还臭,且奇毒无比。平时他随口就可以喷,中之无论道行多深,轻者无不掩面呕心逃之夭夭,重者立即昏厥口吐白沫而殒命。

    施大头之所以敢与任何人抬杠,就是人人都怕他这圊轩之气。即使他轻轻哈一口,也要让人呕心几天。

    在此危急时刻,施大头当然要用独门绝技。但有一个问题,轻喷当然是不行的。这儿是野外是树林,不是室内,轻喷毫无用处。那就要来重的猛的。重的猛的就需要念动咒语,要长时间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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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八章 后怕

    施大头进屋没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铝锅盖。做为炊具来说,这锅盖应当很大。一尺二寸的直径相当于三十七八公分,满满这样的一锅饭可以管十几个人吃。但要做盾牌就嫌小了一点,他那个大头直径差不多就将近三十公分。

    不管怎样,有盾牌比没盾牌要好。施大头平举着锅盖将脑袋挡住。然后一手在胸前结印,口中大声念动咒语。

    施大头的咒语与老太婆的不同。他的咒语可以默念,根本无需像吵架一样大声嚷嚷。可此时的场面太火爆激烈,刺激得大头不由自主地将咒语吼出来。

    场面确实异常激烈。吴烟小脸兴奋得通红。终于轮到她上场了。刚才那么一小会然然姐就干掉两个,她却毫无寸功。与修真人打架,她这个正版修真人在一旁看着普通人打。这要传出去,不说她吴烟,连柳家人脸面都丢光了。

    一听到对方有人高喊大家一齐上,吴烟立即就取出一叠符来。她身上的各种符不仅多质量还特别好。吴烟不像哥哥。吴痕的符都是自己制作的。

    吴烟却认为既然自己制作的符不好,那为什么还要制?身上揣一大叠废纸一样的符有意思么?所以她就干脆找高阶级的人要。什么长老啊,元婴期的老祖宗啊,她逮谁找谁要。

    也有一些与吴烟差不多阶级的长辈身上有好符。这些与吴烟差不多修为的长辈,身上的几张好符可怜都是老祖宗或长老们高兴时,或他们办事讨了他们喜欢时赏给他们的。都当xìng命一样收着以防万一。在修真界混,谁都保不住哪天遇上什么三灾六难。

    吴烟不管这些,只要让她瞄上了,那么或哄或骗或偷,总之是想千方设百计地要据为己有。全家族的人都没她办法,谁让老祖宗与长老们都喜欢她呢?

    看着对面六人祭出来的什么黑煞神、青面鬼、红面罗刹、酱紫夜叉、蓝绿恶鬼等等气势汹汹地杀将过来,吴烟不慌不忙的祭出了六丁六甲神。这是老祖宗给她的,当真是威力无比。

    这时就可以看出,吴烟这才叫施法。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个菜鸟简直是瞎闹。李满屯与孙不武在rì本见到轼神就扔出符来,然后就不管了。任凭符神与轼神是打架,还是发呆甚或闲晃荡,完全没他俩的事,整一个靠天收。

    现在看吴烟才叫凭符施法,祭出六丁六甲神后立即脚踏禹步,一手结印一手掐诀口中诵咒,不断地为符神加持法力及指挥打斗。

    身披金甲彩霞万道的六丁六甲神威猛异常与那些青红紫绿张牙舞爪的鬼怪战在一起难分难解。树林上空神威与鬼气纵横交错,钢叉与大斧相碰铿锵有声,神吼与鬼叫此起彼伏。

    那边六人除了大头其他五人都拼尽全部的法力与吴烟作决死之斗。五个人各踏各步各念各咒各掐各诀,当真是群魔乱舞鬼气森森。

    张秋然不懂这些。在她看来,吴烟请来的神也好对方放出的鬼也罢她都害怕。害怕就不敢抬头向上看,而专心盯着施大头。别人都在拼了命的打斗,唯独这个大头大脑的人却在念经。此人必定要放什么厉害之极的鬼来!

    这个大头还用锅盖做盾牌,必是怕我打着他的嘴,这样他就念不出法咒了。念不出法咒就放不出鬼,所以绝不能让他顺畅地念咒。

    施大头的咒语念的差不多了,只差最后的收尾几句。这收尾的几句就像是副歌。一首歌不管是几段,也不管各段的歌词多么地不同,副歌都一样。

    收尾的咒语又像律师的结案呈辞,不管律师在辩论过程中是怎样的花言巧语,不管他是怎样为罪犯开脱,最后的呈辞差不多都是:综上所述,本案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公诉人援引法律不当,请求法庭判决被告无罪。

    施大头的收尾咒语念得差不多了,即将大功告成,突然胳肢窝一阵剧痛。锅盖太小只能遮住他那硕大的脑袋,其它地方一概暴露在外。他又是平端着锅盖,那就连胳肢窝都露出来了。

    胳肢窝属人最娇嫩的部位之一,一下被冰糖葫芦打中疼得直哆嗦。大头本能地将胳肢窝一夹,“啵”!腮帮子也遭冰糖葫芦一击。

    老太婆掉得是门牙。施大头是左后槽牙全落,直疼得他双腿一阵抽搐。早已憋得满满的一肚子圊轩之气难免泄露出来。

    圊轩之气仅仅是泄露,不是喷出来的。所以只在他自己这边弥漫,压根就达不到二女那边。

    另外五人被呛到了。大家一齐大骂:“靠,大头!你搞什么明堂!哪有害自己人的?”

    五人撂下空中的妖魔鬼怪也不管了,纷纷掩面而逃。别说那五人,大头自己都受不了这种臭气,也跟着逃跑。

    只有老太婆可怜。她膝盖负伤又没时间运气疗伤,不能跑,只能单脚拼命地跳,她要尽快逃离此地。

    想跑?迟了!跑在最前面的老陶额头挨了一下重击,立即栽倒晕过去。跑在第二的老高待遇与老陶一样,也栽倒晕过去。跑在第三的老叶与第四名胖子各挨了一掌心雷,被炸得外焦里嫩也晕过去。

    施大头见状干脆停住不跑了,双手抱头蹲到地上表示投降。老太婆见大头投降也跟着投降,反正她一条腿也跑不动。

    是张秋然打得他们举手投降?不是。张秋然巴不得这些人跑得越快越好,有多远跑多远。

    是吴烟打得?不是,她还在手舞足蹈念念有辞。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她将这些六丁六甲神请来,现在正恭恭敬敬的送神呢,掐送神诀念送神疏。

    不用说,是张秋生与吴痕来了。前面两个挨的是张秋生的如意神爪。后面被炸的两个是吴痕的掌心雷。

    吴痕随着张秋生降落下来,欣慰地看着吴烟。妹妹在用符施法方面确实比自己强多了。他想像着一会施法完毕,妹妹肯定要对他显摆:“怎么样?法术方面我比你强吧!”

    谁知吴烟作完法一点不顾淑女形象,一屁股坐到地上低着头默默不语。吴痕哪知道妹妹此时的心情?

    吴烟觉得自己今天的所作所为就像个乡下跳大神的三仙姑。这都什么嘛!平时牛皮哄哄的柳家法术,一点都比不上几颗冰糖葫芦!

    我可怜费心费力双手乱比划,双脚又蹦又跳可不就像电视中跳大神的?那所谓的凤舞九天还没施将出来,然然姐一颗冰糖葫芦就解决问题,让老太婆不能念咒,其法不攻自破。好吧,这只是开局,我们不算。

    那中局呢?胖子要偷施暗算。然然姐打破他的符纸,打歪他的嘴。让他无咒可念无法可施,逼得他吐血。

    决战阶段。我还以为终于可以大显身手。结果是稀里糊涂地与他们斗法,压根就没想到分析这些人的强弱主次。还是然然姐看出来了,两颗冰糖葫芦就叫敌人溃不成军大败亏输。这是多么地简单,多么地举重若轻。

    我还在这儿又唱又跳又拍大腿。这用跳大神形容都不行了!简直就是八婆吵架泼妇骂街。

    丢死个人了!我吴烟长这么大,第一次遇上这么凶险激烈的打斗,又是第一次丢这么大的脸。看看然然姐,人家才叫从容淡定轻描淡写,一元钱一串的东西就将一切都搞定。

    柳家的什么破法术从此不练了,没什么搞头。从今儿起认真练武,尤其是暗器一定要刻苦练习。早就与秀英说好了的要努力练武,一直都没贯彻落实。

    吴痕以为妹妹是累了,没了力气站起来说话。是啊,一对六。六个都是筑基期的高手。妹妹一人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抱头鼠窜,这得是多大的能耐啊!这要报给家里知道,别说长老们,恐怕连老祖宗都要高兴都要自豪吧?

    张秋然也坐在地上。不过她是双腿盘起规规矩矩地坐着,不像吴烟那样狼狈。她也累了,是被吓累的。以前是莫明其妙地怕鬼,理智上是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自从看见李翠兰,她相信世上确实有鬼了。但从没想到鬼是这么的可怕,真的是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可怕之极。

    太危险了,今后要与修真之人离远点。我们修皮鞋人家的女孩跟着富贵人家的孩子瞎胡混个什么啊!我,我,我就老老实实在家给爷爷nǎinǎi洗衣做饭,捎带手的管管弟弟就行了。

    还有秋生,以后也不准与豪门贵族人家的孩子混。他们杀人不犯法,自有强霸之气罩着,我们小门小户的可经受不起风浪。

    秋同?秋同只要管好学习与品德就行了,其它方面不用管。他惹事自有他爷爷nǎinǎi护着,还有他爸爸也能罩得住。只有我与秋生是苦孩子,两个孤儿而已。

    张秋然一阵后怕。由后怕联想到身世,不由心中悲苦。她一向都乐观豁达无忧无虑。刚才受的刺激太大了,从来没有过的悲观充斥着她的心头。

    张秋然与吴烟不约而同地看看张秋生。吴烟心想这家伙刚才没看见我跳大神吧?要是看到那丑像肯定要笑话我,肯定要鄙视加挖苦。仔细想想,他与哥哥来时我已经在送神了。送神的动作要恭敬,所以庄重的多。不像斗法。斗法真与电视上三仙姑跳大神差不多。艺术来源于生活嘛。三仙姑的生活就来源于我们修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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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吴烟的放弃

    吴烟悲哀地自怨自艾,想不到啊想不到。京城吴家的小公主加修真大佬柳家的小公主吴烟。这样的双料公主,其实是与三仙姑一路的货。

    张秋然是看弟弟在干什么。张秋生正在打扫战场。打扫战场是我党我军的光荣传统。歌词上不是唱了么,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自有那敌人给我们造。怎么送,怎么造?就是打扫战场啊!

    张秋生将五个男人口袋里东西全翻出来。老太婆是女的就算了。明知修真人的东西搜出来也要被吴痕没收,张秋生还是认真地搜。宁愿好了朋友也不能留给敌人。

    一堆破铜烂铁及一大摞符纸,张秋生主动交给吴痕。还有一万来元钱,要等李满屯等三人来再分。

    这家伙虽然没有赞美但也没有鄙视,吴烟一点小心思算落下肚子里。还好,还好,刚才跳大神的丑态没被他看到,否则回去肯定要给我取绰号,从此叫我三仙姑。

    吴烟是因为这场打斗没起到关键作用而沮丧,连带着对柳家法术也产生了怀疑,甚而无端地妄自菲薄。其实她的整个动作是很美的,完全可以改编成一场古典舞蹈。

    张秋生在空中早就看到了吴烟,真心觉得她不是在作法而是在悠然自得地练舞。是的,是在自得的练,不是给人看的,是自己高兴,随随便便,悠闲地跳给自己看的舞。轻松闲适,幅度不大,形随意走,意到形备。姐姐在家有时也这样舞,慵懒、随意、漫不经心,可是一举手一投足无不透着优雅与自信。

    张秋生一是看多了姐姐的舞蹈,二是没有当面夸吴烟的习惯,加上他对打扫战场更感兴趣。如果他打扫战场之前赞美一句,吴烟今后是抓紧练武呢还是继续钻研法术?

    张秋然没许多心思,她就单纯地一个怕字。现在看到弟弟在那些男人身上瞎翻连忙叫道:“秋生,去洗手!”那些人身上有多脏?竟然在他们身上乱摸。这孩子怎么这样不讲卫生?

    张秋生在姐姐面前真是乖孩子。叫洗手就立即向小屋里去找水。这个最让吴烟眼红,也是最为欣赏。张秋生不是一味胡闹,他也有听话的时候。这家伙要是也这样听我的,那啥,该有多好?

    张秋生还没到小屋就立忙往回跑,嘴里还大叫:“你们将谁的屎都打出来了?臭得让人头晕!”说着就跑树林边去干呕不止。

    两个女生傻眼了。吴烟心想然然姐真厉害,一颗冰糖葫芦就将人打出屎,她在上面附了内力吧?

    冰糖葫芦上当然附了内力,可绝不会将人打出屎来。附了多大的内力张秋然清楚得很,何况也没打肚子啊。打嘴竟然能打出屎?肯定是吴烟打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实在难以用常理揣度。

    张秋生边干呕边骂:“这是谁啊?打从娘胎出来就没拉过屎吧?在肚子里沤得比陈年老屎还臭!”

    张秋生这下可倒了大霉吃了大苦。那种臭挥之不去经久不散,呕得头昏眼花都止不住。

    张秋生绝不会独自吃亏,怎么样也要打几个垫背的。吴痕就算了,他已知道小屋那儿是火坑不会睁着眼睛往里跳。

    李满屯几个赶来了。见张秋生干呕不止,三个人同时问:“老张咋了?那几个人很厉害,你打他们不过?”问是问,关心是关心。却全然没有一点同情。幸灾乐祸倒是十足十。

    张秋生一边呕一边指着小屋说:“里面三具**女尸,样子太惨,惨,惨——”

    嗯?女尸,还**的?真的假的,张秋生的话不能全信。可吴烟低着头在沉思,然然姐在发呆,吴痕背对这边。恐怕是真的。这三人是受刺激了,他们心太软。可我们心不软啊,我们心是花岗岩制品。

    这,这个一定要看看。这几个没一人是害怕惨景的。三个人挤着挨着往小屋跑。刚刚到门口,三人一齐停住,楞了一会,又一齐往回跑。

    三个人也是跑到树林边呕吐。等苦胆都呕出来,眼前金花散去才开骂:“老张,你小子真不地道!把人打出屎还要我们去闻。你什么意思嘛!做兄弟不带你这样的。”

    张秋生已吐过一阵了,现在吐无可吐,正大口地喘气。他将那三人的骂声当耳边风,却睁着眼睛撒谎:“屋里真有三具裸尸,女的,很年轻。不信你们进去看嘛。”

    进去?不不不,不,里面有三个金元宝也不进去了。张秋生又劝了他们几次,这三个是打死都不进去。张秋生说:“你们不进去,是吧?那现在有两个任务,一是进去查看女尸,看完要打电话报jǐng;二是刑讯逼供,那几个俘虏总是要审出个明堂。你们选择哪个任务?”

    三个人也不说话,一窝蜂地抢着,向那躺在地上的五个男人跑去。刑讯逼供嘛,这是我们拿手活。

    张秋然后悔,不该叫弟弟去洗手。真要洗手,回去洗也不晚。这个洁癖的毛病要改。她来到弟弟身边关切地问怎么样了?张秋生摇头苦笑:“没什么,臭而已,不伤皮不伤骨的。”

    吴烟突然想到什么,从地上拣起那藤杖递给老太婆,然后问这臭是怎么回事。照说然然姐打得都是嘴。嘴里能打出屎来,不可能吧?所以要找老太婆问明白。

    老太婆恨张秋然却不恨吴烟。她老人家是明白事理的人。吴烟是正经与她斗法,没有打她牙齿。何况这小姑娘还将藤杖还了给她,别人的法器都被没收吔。

    老太婆门牙没了说话不关风口齿不清,说了半天吴烟才算明白。原来这臭气也是一种法术。

    吴烟暗暗心惊,仅仅是泄露出来的就已经这么臭。要是喷出来那还了得?神灵最是怕污秽之气,要是被喷上,我的法术就算破了。如果没有然然姐,即使侥幸逃跑回去,身上也必定臭不可闻。那就叫张秋生说对了,别的女生身上都香,而我身上却臭。

    吴烟心情更加沮丧,更加妄自菲薄,更加坚定从此不练什么劳什子法术的决心。没用,所谓法术纯粹是装神弄鬼,遇上真正的顶尖的武术简直是不堪一击。修真的唯一好处只是可以延年益寿,没事时练练气就行了。法术嘛,本姑娘跟你说再见了。

    吴烟打定主意不练法术之后就对张秋然说:“然然姐,我们回去吧。下午还有比赛。这儿交给男生就行了。”

    出租司机已经被吓傻了,穴道被解开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吴烟心情本来就不好。见司机傻呆呆地发楞,气就不打一处来,脱下鞋子对准他头上就是一下,喝道:“开车!发什么呆啊。”

    司机被鞋底板打醒,赶紧唯唯诺诺地说:“是是是,是,开车,开车。”

    张秋然早就帮司机将钥匙插上去了。司机打着火却半天不起步,接着在发呆。刚才给他的刺激太大,大脑处于死机状态,一时半会重启不了。即使被打醒,眨眼又恢复原状。

    吴烟是很讲道理的女孩,知道司机是由于过度惊吓而产生的暂时xìng思维迟钝。轻轻叹了口气,你一个出租司机好好的要修个什么真呢?我都懒得修了,你还不知死活地往里钻。

    叹气归叹气,人还是要救的。吴烟准备给司机施个安神符。可是,这又违背了从此不再用法术的决定。她自己劝导自己,这不算施法仅仅用个符而已,何况这是救人。

    吴烟还在犹豫不决,张秋然轻轻一扬手,十几根毫针已扎在司机脑袋上。司机一个激凌彻底醒过来。张秋然又轻轻一挥手将毫针收起。

    动作太快,吴烟想仔细看看然然姐是怎样用针的都来不及。她发现许多针都没扎在穴位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那些看似不是穴位的地方其实是有着自己不知道隐穴。

    好吧,隐穴不隐穴的,以后可以问然然姐。但是,武术是完全可以替代道术的嘛。然然姐一挥手,扎几针,再一挥手,将针收回。一点不比我施用安神符差嘛。何必故弄玄虚地用什么符呢?还不得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术。真是笑话!我在普通人面前用针灸不犯法吧?

    吴烟又一次妄自菲薄了。张秋然其实也是在施用安神诀。只是她用的是真气而已。用真气在司机脑袋上布一个小小的安神法阵,哪用管什么穴位不穴位?

    张秋生是将手套上的一些上古法诀变通着鼓捣祸害人的玩意儿。张秋然却是反其道而行之,利用手套上的上古法诀琢磨救人的小法术。布阵而已,用石头都可以,用真气当然更可以了。

    现在的司机大脑一片清明。刚才出于本能的心理自我保护而封闭的意识慢慢出现在脑海里。二对六!两个小姑娘将六个修真高人打得屁滚尿流仓惶逃窜,最后还一个个的被打晕被俘虏。

    这是什么状况?平时被自己敬若神明的师傅,被人家小姑娘打得口肿鼻歪。六个修真高人发的是妖魔鬼怪,人家小姑娘发的是金甲神人,这就不可同rì而语了。

    六个高人施法状若群魔抓狂,人家小姑娘施法是轻松优美的舞蹈。谁是玄门正宗,谁是邪门歪道,这还用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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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九章 恶少

    司机专心开车,连从后视镜里看一眼二女都不敢。这是正宗修真者,比师傅那种邪门歪道不知高明多少。

    出租车进城了。候、薛二少的跟班还在这一带搜寻。他们相信两个美女不会跑很远,必定是在这一带躲藏起来。他们调集了很多跟班、马仔去每一个商店、酒楼、茶社,甚至女厕所里都派人进去寻找。

    张秋然与吴烟都有点郁闷,所以将车窗玻璃摇下来透气,刚好就被这些跟班们看到。

    二女没想到流氓们这样yīn魂不散。吴烟是下了决心,第一从今天起不再动用法术;第二从今天起向然然姐学习做淑女。

    要是依吴烟以前的脾气肯定是要下车打人。现在嘛,既然要做淑女那就不能随便打人了。掏出电话叫哥哥来救命。然然姐有事叫弟弟,我有事叫哥哥。男生嘛,就是为姐妹打架的。

    张秋然奇怪地问:“你刚才还要找这些流氓打吔,怎么现在送上门反倒不打了?”

    吴烟将电话收好,坐坐端正,然后说:“不打了。我突然想明白了,从今儿起跟你学着做淑女。女孩子打架不好。”

    张秋然觉得头晕,这丫头想起一出是一出。又对吴烟说:“我哪有什么淑女了?必要的架我也照样打的好不好。”

    不管张秋然怎样说,这个架吴烟是不打了,她还坚决要张秋然也别打:“你一打,那我也要跟着下去。再说了,哥哥弟弟不应当为姐姐妹妹打架么?”她认为做淑女就与男人戒烟一样,必须咬紧牙关一丝一毫地不能放松。

    吴痕正在整理战利品,将那些法器、符纸分门别类放好。他对邪门歪道的符不是很熟悉,辨认有点困难。吴痕不是急xìng子人,一张一张地对比确认,不知道的人远远看去还以为他在辨认外币。

    张秋生吐得嘴里泛白沫,正在用纸擦嘴。突然李满屯大喊:“老,老,老吴!可,可,可了不得了,然然姐与吴烟又遭人袭击。快——快去,十——万火急!”他俩刚才交换了电话还没换回来。李满屯也吐得直翻白眼,说话都费力气。

    吴痕与张秋生同时往起一蹦。今天是怎么啦!两人吓得腿都有点发软。张秋生大声命令:“你们继续刑讯逼供!老吴我们俩快走。”

    吴痕二话不说就放出他的桑得拉。李满屯又叫道:“滨,滨——河大道——东,怡情,怡情茶社附近。”

    吴痕让张秋生开车,他的技术比自己好。桑得拉近乎疯狂的轰鸣着向城里急驰而去。

    张秋然很无语,也很无力。自己长这么大最怕的两件事,一是怕鬼二是怕豪门公子,今天全遇上了。今天是什么rì子,难道是不宜出门?以前是三怕,还有一怕是流氓。现在不怕流氓了,但鬼与豪门公子还是很可怕的。

    怕就怕吧,害怕只是个人的心理问题,自我可以克服。今天居然千年等一回地遇上吴烟要学淑女,这个,这个无法自我克服。张秋然真的是无语。你这丫头平时不学淑女,跑到这关键眼上来学淑女。张秋然唯有摇头苦笑。

    吴烟没什么怕的,她完全是要学好,所以将车窗摇上缩在车里不吭声。外面的两班人马还以为美女害怕,所以最开始的动作很斯文。

    美女嘛,首先是不能吓着她们。两个班头就着车窗温言相告,叫两个美女不要害怕。他们家的少爷公子只是要认识一下她们,希望今后能长相来往。

    两个美女压根不理睬两班头,甚至连正眼都没瞧他们一下。两班头就暴怒了,就火冒三丈了。但是他们还是有分寸的,没朝美女发火。两人同时转头命令司机将车门打开。

    司机哪是什么软弱百姓?现实生活中也是很硬扎的一个人。只是醉心于修真,仕途上不思进取而已。今天临时客串的哥,终于见识了什么才叫修真大道,只盼着能从此跟随两个小姑娘修习那无上秘法。这两个杂碎竟然敢对我叫唤?我要不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我跟你姓。

    不过两个小姑娘似乎不想在闹市区惹事,这些高人其实是很低调的。我还是忍吧。真要打人也轮不上我,小姑娘伸伸指头就能要这些杂花死。

    见司机竟然斜眼都不瞟他们一下,两个班头火气更大了。两人同时指着车里面的司机说:“你下来不下来?信不信我弄死你!”

    如此的威胁都没让司机眨一下眼皮。感到被蔑视的班头勃然大怒,冲手下喊道:“拿大锤来,将这破车给我砸了!”

    两个班头喊得是同样的话,薛班头加了一句:“今天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一个小小的出租车司机,弄死了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砸吧,反正有保险公司赔。司机坐得稳稳当当,真的眼皮都不眨一下。正在此时jǐng察来了。

    此车长时间停在路中间堵塞了交通,jǐng察当然是要赶来处理。不管怎样,你当着jǐng察的面砸车都是说不过去的。但两个班头也没拿jǐng察当回事,直接向jǐng察自报家门。

    jǐng察头皮发麻。候、薛两个少爷在省城是出名的难缠。其实他们的家长都是退居二线的副省级,一个政协副主席一个人大副主任,级别并不怎样。

    人们总是难以弄清有的官员为什么要纵子做恶,难道他们不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就像弄不清他们为什么会贪污一样,难道他们不知道别伸手,伸手必被捉?

    也许骄横本身就是权力的滋味吧?所以人人酷爱当官,就是为了获得权力。那种可以为所yù为,而没人能管的滋味太美妙了。所以人人都骂官场**,又人人都想钻进官场。

    jǐng察对司机说:“把车门打开,驾照拿来!”司机车门没打开,但将驾照贴着车玻璃给jǐng察看了。

    司机隔着玻璃对jǐng察说:“车门打开你能保证我及乘客的安全吗?”jǐng察弯腰朝后座看了看,两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孩坐那儿。心里已经明白了。

    jǐng察对司机说:“你将车靠边。不管怎样总不能堵塞交通。”司机指了指前后抵住他的车说:“他们将我抵死,怎么靠边?”

    嗯,这倒也是。jǐng察对两个班头说:“你们将车向后退一下,让这车靠边。”

    姓候的班头态度极恶劣地说:“应当叫他们下车!你这jǐng察是怎么混的?傻不拉几,还叫我车向后退。不知道我车没倒档么?”

    我草尼玛,狗仗人势的东西。jǐng察气得脸都铁青,真想抽这狗腿子一耳光。正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来:“废什么话?砸,给我把车砸开!”

    嘿,候少您来了?我这就开砸!“咣”一大锤砸在引擎盖上。“咣”又一大锤砸在车顶上。

    引擎盖瘪了,车顶瘪了,玻璃碎了。大街上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地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数以千计的群众看着这施暴现场,敢怒而不敢言。

    车里三个人稳当当地坐着一动不动。张秋然心里害怕,但表面上却一点看不出来。不仅看不出来,反倒显得无比的镇定与沉着。

    吴烟是根本不害怕。她只是决心学淑女而已,要不然这些狗腿子早就满地找牙了。

    司机也不害怕。他醉心于道学,却拜错了师傅。武术虽然习得不怎么样,但对付这几个狗腿子却绰绰有余。以他的社会地位也不怕候、薛两家。

    咦——,车被砸成这样,里面的人却一点都不怕。这让候少大失脸面,浮云城里还少有不怕他的人。

    狗腿子们最是会看主人脸sè。见候少怒气渐盛,不等吩咐就开始直接攻击司机。一个狗腿子拿着大锤朝驾驶室里捣。这一铁锤如果捣在司机身上非得重伤不可。

    司机见这狗腿子做势就已经拉起座椅调整扳手,见铁锤捣过来立即双脚一蹬身子随着座椅向后滑去,让过铁锤顺手再一抓一送一拉,铁锤就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司机随手将铁锤扔到副驾驶座上,面带微笑地看着那些狗腿子。周围群众爆发出一阵哄天大笑。

    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候少一脚踢开那个脓包,手一伸,意思是叫手下递一把铁锤过来,他要亲自捣司机。

    候少的手伸了老大一会没见动静,回头一看,自己的手下正在与薛少的手下商量借铁锤呢。他们只有一把铁锤,被司机夺去就没了。

    薛少的人也只有一把铁锤,他们不外借。薛少的班头说,一会薛少来了没得用他们会挨骂。

    候少急于将失去的脸面找回来,朝薛少的人说:“薛少不会来的。他那个胆小鬼向来不敢上前。”

    候少的话刚说完,旁边就响起一个声音:“你才胆小鬼!你不仅是胆小鬼,还是尿床鬼。尼玛,上初中了还尿床。”

    尼玛,哪有这样揭人老底的?尿床是候少平生最大的耻辱,谁提他跟谁急。候少一拳打向薛少,薛少连忙招架。两人当场打成一团,双方狗腿子也各自找好对象捉对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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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一章 吴烟学淑女

    围观群众爆笑连连,有的人都笑岔了气。张秋然与吴烟也忍不住大笑,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透过被砸碎玻璃的车窗传出去。

    两个恶少听到这悦耳的笑声,立马就呆了,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打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就达成统一战线,停止内战一致泡妞。

    候少说,我们的账以后再算。薛少说,行,两个美女我们一人一个。候少又说,行,先砸车!

    薛少没回话,知道候少没了铁锤,只有他来砸。薛少也是手一伸,跟班立即将铁锤递给他。薛少亲自用铁锤砸车门,“咣,咣,咣!”

    车门眼看就要被砸开,张秋生与吴痕来了。两人没理睬正在砸车的薛少,对站在一旁呐喊助威的候少就更不理睬了。

    张秋生到姐姐坐的一旁,说:“姐,把你的跳绳给我。”吴痕也是一样,在另一边将吴烟的跳绳要过来。

    那跳绳有三十来米长,两人将它们纽成七八米长的鞭子。围观群众莫明其妙,这两人是要干什么?看样子明显与车内的人认识,那就应当与两个恶少是对头。

    你要说他们与恶少是对头吧,可他们不顾恶少的疯狂砸车,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将跳绳纽成鞭子。

    两个恶少也感觉不对了。薛少暂时停止砸车门,冲张秋生问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张秋生的鞭子刚刚纽好,朝薛少说道:“我是你爷爷,来抽你的!”说完就一鞭抽到薛少脑袋上。几乎同时吴痕一鞭也抽在候少脑袋上。

    尼玛,车都砸成这样。尼玛,竟然敢欺负我姐姐。张秋生最恨欺负他姐姐的人。鞭子没头没脑地抽,打得薛少嗷嗷怪叫。

    吴痕最是心疼妹妹,现在这些杂种居然敢光天化rì地欺负她,我不抽死你丫的那也是个怪。

    狗腿子们一下惊呆了,从来没人敢这样打他们的主子。在渡过最初的惊呆之后,一窝蜂地抢上前救主。主子已被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此时不上前更待何时?

    这些跟班平时狗仗人势横行乡里惯了,哪里见过张、吴这样的猛人?二三十人刚刚作势要往前冲,两条鞭子就抽过来。一时间只听到刚才还凶横霸道的跟班们哭爹喊娘哀嚎惨叫。

    司机直看得心醉神迷,这才叫武功嘛,我以前学得都是什么呀。兴奋之下打开车门,跑出去要看得更清楚一点。只希望从中学得一招半式,也不枉了今天被吓一场。

    吴烟悄悄对张秋然说:“然然姐,待会儿我们要演戏啊。”

    张秋然打了她一下说:“去!好好的演什么戏啊?”

    吴烟说,博取同情分啊。我哥与你弟把这些人打得这么惨,有些糊涂人会同情他们的。我们要将这同情争取过来。

    张秋然说,怎么演啊?这个剧本你来写,我是不会。吴烟摇着张秋然胳膊说,也不要什么剧本啦。只需装委屈,装害怕就行了。对了,最好要流泪。

    张秋然想想,觉得吴烟说的也有道理。仅仅是糊涂还不要紧,如果有歪嘴和尚故意造谣,说两个男生无理打人就坏事了。甚至有那两个恶少的人装作群众胡说八道就更不得了。他们可是地头蛇,这种情况是有可能的。

    可是平白无故的怎么流泪啊?我现在很幸福很快活,生活中充满阳光,没有流泪的理由啊。

    吴烟说:“你就想想伤心的事呗。小时候的事,甚至看的电影电视,或者看的小说等等。你总不能看的都是喜剧吧?”

    张吴二人打得尽管是恶少及他们的狗腿子,可这些只是普通人。场景没什么值得描写的,完全是殴与被殴。直到这些人全都跪地求饶,两个恶少没了平时的威风,鼻涕眼泪还有血糊满一脸。

    jǐng察终于来了,老远就听到jǐng笛的鸣叫。来的jǐng察还不少,大约有十来个之多。

    刚刚听到jǐng笛声,两人就停止了打人。吴痕悄悄打电话。张秋生站一旁纳闷。他就不理解,这么个屁事,两个女生怎么就着急忙慌地求救?

    姐姐要叫他来嘛,还可以理解。姐姐向来不喜欢打架,没有遇到危及朋友或亲人的情况绝不会出手。可吴烟向来就不是善茬。按道理遇到这些恶少,她要不将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就不姓吴。

    张秋生抬头向上看看,天气很好哇,晴空万里阳光普照,不是什么隐疾发作的rì子啊。有时间要转弯磨角找老吴打听打听,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家族遗传病,特别是神经方面的疾病。

    jǐng察们看了看惨不忍睹的薛、候二少及他们的狗腿子,抬头朝吴痕喝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打人?”

    四周的群众同情地看着两个少年,纷纷交头接耳,这两个孩子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上这两个少爷?这下好了吧,快叫家长来赔钱自己去少管所待着吧。

    不少人摇头叹气,逞一时之能哇,你们两家父母就惨了哦!这两个少爷要不将你们家弄得倾家荡产他们就不姓候不姓薛了。唉,多好的娃呀,大好年华就此断送了哦。还有车里的两个女孩,嗐,可惜了。

    吴痕没回答jǐng察的问题,而是将电话递到他手上。这jǐng察疑惑地看了看吴痕,接过电话听了一下,吓得立即将电话交给旁边另一个jǐng察。看来,第二个jǐng察才是这儿的头。

    吴痕的电话是打给天关省jǐng察厅长向鲲的。听说有人当街欺负吴烟,向鲲登时就愤怒了。吴烟他见过,多好的一个女孩啊!长得漂亮,斯文、懂礼貌。一点没有高官子女的架子。对到她家来的客人不管级别高低一视同仁。

    恰恰麒林市jǐng察局局长邬超汉与副手曹勇敢就在向鲲办公室里。他是来找省厅要装备的。

    麒林jǐng察局今年rì子很好过。工展中心的那些贪污犯,如果是纯粹的贪污,依法轮不到jǐng察局插手。可是好年华是以诈骗报的案,让jǐng察局很是发了点财。当然该上缴的要上缴,该移送的要移送。但水过地皮湿,仅仅是合理合法的截留也就不少了。

    另外楚效东、吕亚雄、杨承志等三人的贪污受贿也是以扰乱公共秩序与故意伤害由jǐng察局抢先抓捕的。从他们家与办公室搜出的东西让人都吓一跳。

    还有好年华也赞助了好几笔,总的也有五六十万吧?五联公司也大概有五六十万。邬超汉觉得小rì子过得很滋润。

    不过rì子再么滋润,该要的装备还是得要。局领导轮流来省厅软磨硬泡。邬超汉今天就是带着曹勇敢来了。他仗着与向鲲以前是一个部队的关系,敢于直接进厅长办公室。

    向鲲一听电话就大叫一声:“什么!吴烟在闹市口遭流氓欺负?”吴烟这个名字对于邬超汉与曹勇敢可是熟得不能再熟。经常赞助他们的公司董事长。对于曹勇敢来说,还多了一个儿子的班长。

    向鲲的电话不长,最后说了句:“你将电话给出现场的jǐng察。”然后将大哥大放桌上,接着打内部电话:“左国梁,你与成建军来一下。”

    左国梁与成建军大家都认识,就是在浮云国际机场捞吴痕他们一伙的两个jǐng官。看来他们俩是向鲲的得力干将,深受领导的信任。

    眨眼功夫左、成二人就出现在向鲲办公室。向鲲正在打电话:“什么,是这两个混蛋?现在我命令,将他们都看起来,我马上派人过去接管。”

    向鲲放下电话就命令左、成二人:“你们带上人立即去滨河东道,怡情茶社附近将那两个混蛋给我抓来。哦,就是姓候的与姓薛的两个王八蛋。”

    邬超汉与曹勇敢站起来也要去:“吴烟与张秋然都我们麒林市的。我们必须去。你们只知道吴烟是老首长孙女,可张秋然也是老首长的孙女。她们两个都是我们麒林市的重要人物,纳税大户。张秋然是李会元的女儿,出了问题我兜不下。”

    李会元与梁司琪的关系在麒林市可以说没人知道。但做为jǐng察局长对市领导的家庭情况还是知道的。否则怎么做好领导家属的保卫工作?

    张秋然是谁的亲生女儿邬超汉倒不清楚,否则要吓他一跳。麒林市的一、二把都争她做女儿,这样的女孩还了得?做为jǐng察局长,知道谁是领导家的人就行了,既要知道又不能太八卦,这才是做官的要诀。

    向鲲登时头大如斗,一个老首长的孙女就够他受了,居然是两个老首长的孙女。见左、成二人还站着没走,立即大喝:“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

    现场jǐng官收了电话一时楞在当场。省厅向来不插手浮云市的jǐng务。看来薛、候两个小子今天撞到铁板了,眼前这帅气阳光的小伙子绝不是等闲之辈。

    jǐng官看了看递电话给他的jǐng察,大大地后悔刚才怎么叫这蠢货上前。他那么凶神恶煞地对两个小伙子瞎嚷嚷,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这小伙子肯定要说我们jǐng匪勾结。如果他是普通老百姓的话,说什么一点不要紧。可他是普通老百姓么?普通老百姓能一个电话就能惊动向厅?用屁股想想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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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二章 怕乱的昝长治

    jǐng官双手将电话毕恭毕敬地还给吴痕。然后指着候、薛二少命令:“将他们全看起来!”jǐng察们没明白为何风云突变,一时楞住没人采取动作。

    两恶少立即大叫:“你们谁敢!”jǐng官不管这两人的咆哮,冲jǐng察们厉声吼道:“执行命令!”

    如果不关切身利益,在卖人情与执行命令之间,jǐng察们绝对选择后者。jǐng察们立即纷纷命薛、候二少及他们的狗腿子蹲下,胆敢乱嚷乱动的立即一jǐng棍。

    jǐng官看了看两个少年。一个背着手看天,一个俯在车窗边与里面的人说话。背着手看天的是张秋生,吴烟咋就这么老实了。她一贯风格不是这样,这让张秋生很不适应。

    你吴烟不打架也就罢了,居然还哭还流泪。这除了让张秋生大大的纳闷外,剩下的就是想笑。

    但吴痕不这么看。他感到由衷的欣慰,由衷地心疼。妹妹长大了,知道女孩子大街上打架不雅观。妹妹变淑女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默默流泪都不打人。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二十一中的人都说,男生跟着张秋生都学坏,女生跟着张秋然都学好。妹妹这阵子跟张秋然接触的比较多,果然是学好了。唉,张秋然、张秋生,明明一家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哩?

    左国梁与成建军来得很快。省厅离这儿本来就不远,向厅的命令又非常急。左国梁想请示一下带多少人的时间都没有。

    邬超汉与曹勇敢管不着浮云的jǐng务。他俩一来就扑到出租车旁边。一见吴烟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吴烟泪水涟涟如同梨花带雨,小嘴微微颤抖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张秋然躬着身子,将头抵在膝盖上。

    邬超汉与曹勇敢心疼了,真的非常心疼。这么漂亮懂事的小姑娘被吓成这样,谁见了都心疼。连围观群众都是一片喊打声。玛的,光天化rì朗朗乾坤,这两个畜牲竟然强抢民女。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群众们强烈要求jǐng察部门严惩这两个伤天害理的禽兽!

    薛、候二少不知死活还大声自报家门,左国梁朝他们喝道:“闭嘴!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二少及狗腿子们被押上车带走了。左国梁做事很认真,现场勘察、拍照、摄像、笔录一一做全。

    吴烟的笔录做完,朝左国梁说:“叔叔,送我们去体育学院好吗?我们下午要参加比赛。”

    嗯,比赛,什么比赛?吴烟说:“中学生chūn季运动会。我们是特意赶来参赛的,今天刚到。”

    当照片放到向鲲的桌上时,那被砸得变形的出租车,吴烟可怜巴巴绝望的眼神,泫然yù滴的泪珠,小嘴微微扁着似在诉说着刚刚遭受的屈辱,还有在一旁低着头默默无言的张秋然。

    向鲲一拍桌子,大骂一声:“混蛋!”然后打电话给省政法委,要求当面向倪淦书记汇报。

    向鲲刚刚到倪淦的办公室,寻问此事的电话就跟着到了。是昝长治的电话,问吴烟与张秋然到底遇到什么流氓了,京城的电话已打到他那儿。

    吴烟的事当然是吴痕向家里说的。妹妹可是吴柳两家的宝贝疙瘩,有事不向家里报告他可吃不起。

    张秋然的事是邬超汉向李会元报告的。李会元大吃一惊。然然要是出什么事,梁司琪绝不会饶他。为了然然,梁司琪都可以与他离婚。再说他自己也喜欢然然与秋生。

    李会元考虑自己在天关省只是个厅级干部,与那些省级对阵差了点份量。连忙给京城打电话要老爷子出面。

    昝长治就觉得亚力山大。要是公子衙内二世祖,还可以说他们自己闯祸。可吴李两家受害的是女孩,在繁华闹市居然遇到恶霸强抢民女。

    这事大条了。昝长治向来很是爱护干部,向来讲究干部队伍的稳定。说白了就是,他有点护短。这次能不能护得过去,他不敢保证。强抢民女,放在古代都说不过去。何况你是现代,强抢的是官女,还是高官的孙女。

    昝长治立即给倪淦打电话,要求省政法委立即介入此案。

    向鲲也没多说话,只将那些照片往倪淦桌上一放。倪淦粗粗看了一下,就将照片放进包里往胳膊下一夹,对向鲲说:“跟我去长治书记那儿。”

    昝长治正在打电话,见倪淦他们来了示意他们坐。昝长治此时一点没有封疆大吏的风度,就听他对着电话嚷:“哎,我说老赵,张秋然是李家的孙女,你跟着起什么哄啊?我从来也没见你巴结过李家嘛。”

    我巴结李家干嘛?我这一生就没巴结过人!你见我巴结谁了?张秋然是我干女儿,她受欺负了干爸能不出头么?

    看昝长治的神态就知道,这个电话是他的老熟人,而且是让他头痛的老熟人。昝长治趴在桌上打电话,眼皮都能翻到天花板上去:“咦——,你在京城,张秋然在麒林,你们俩隔了十万八千里。你一个糟老头,她一个花季小女孩,挨得上么?你跟我瞎扯!”

    我怎么瞎扯啊!小风在麒林工作你不知道?我就说你官僚主义嘛。

    昝长治找手巾擦汗,又说:“小风在麒林工作与你收干女儿有必然联系么?”

    当然有联系啊,小风现在天天在她家吃饭。住也在她家附近。啊,多好的一个女孩,竟然弄得不能上街。我是好心,你要是再护短,有人收拾你。

    邬超汉给李会元打电话时,正好赵如风也在旁边。李会元对他是一点办法没有。依赵如风的话来说,我又没吃你的。你自己都没缴伙食费,还能管着我来不来吃?

    听说然然在省城受了流氓恶霸欺负,赵如风怒发冲冠,当即就要去省城打人。要不是秋同吵也要去,他是真的去了。赵如风不怕李会元却怕秋同。这孩子没头没脑没轻没重的,他可负不起责任。

    赵如风没秋同办法,万般无奈只得给家里打电话。秋同也有样学样,拿过赵如风的电话打给他爷爷。并且威胁他爷爷,如果不将欺负他姐姐的人办了,他就去浮云杀了那些混蛋。

    要不是妈妈给了他一爆栗,还不知秋同要威胁爷爷什么。李老爷子虽然还没见过秋然,却已经非常喜欢她了。李会元经常往家捎东西。最让老爷子喜欢的东西都秋然做的。什么酒、茶、香菜、腌萝卜皮,这些东西只有老爷子才可以吃,其他任何人都不准动。这些东西太对老爷子口胃了。难得有老爷子喜欢吃的东西,其他人谁敢动?

    李老爷子给昝长治的电话很简单,我孙女与吴家的孙女今天在你那儿出了点小事,你帮着问问?吴家老爷子的电话也是一样。

    昝长治现在的思维主要还是在工作上,个人情绪很少。待看到照片,吴烟那惊恐的大眼,委屈的眼泪,yù说又怕的小嘴。张秋然的那种低头不语,不想见人的背影。那被砸得面目全非的汽车。无数愤怒的群众。再听到倪淦的汇报,这种令人发指的暴行居然是两个副省级干部的儿子所为。

    光天化rì,朗朗乾坤,在我昝长治眼皮底下竟然发生这种事。竟然还是我平时百般爱护的同志家的儿子。昝长治愤怒了,指示倪淦严格依法办事绝不手软。

    整个事情的处理,还是按昝长治的一贯风格,从重从快,但仅限制在很小的范围。对整个干部队伍没造成太大影响。

    候副主席与薛副主任见势不好,连忙主动承认教子不严的错误做深刻检查请求组织处分,最终算是躲过一劫。说到底还是昝长治对下属过于爱护。当然两个恶少是跑不了重重的处罚,否则昝长治不好交差。

    这些对于麒林市二十一中的学生都不相干。他们向来是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下午是男女排决赛,与男足四分之一决赛。

    女排是麒林市二十一中对浮云市体校。男排是对省铁路子弟学校。男足也是对浮云市体校。组委会故意将足球决赛放后天。因为后天是星期rì,观看的人要多一些。

    男篮是今天晚上四分之一决赛,麒林市二十一中对浮云石化一中。也是后天晚上决赛。

    张秋然与吴烟坐在队员休息区没上场。她们来只是起个安定军心的作用。二十一中女排只要她们俩在就信心百倍。体校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接住吴烟的十八次连续大力扣杀。

    男排也没什么好cāo心的。孙不滚与李满仓、王不立都没上场。孙不滚不仅没上场,从中午就没看见他人。从预赛看,铁路子弟学校的男排势力不怎么样,二十一中不怎么担心这场比赛。

    男足也不要李满屯与孙不武上场。王二宝说,你们俩来了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靠,我们球技是拿命拼来的。有高二三班那些妖孽垫底,什么样的球队我们都不在乎。

    张秋生与吴痕还有其他球队的同学都坐在女排的看台上观战。张秋生与其他同学边看球边闲聊。吴痕却没坐一会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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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荣誉与友谊

    找吴痕的是李满屯他们三个人。他们将吴痕叫到招待所房间里,向他通报刑讯逼供的结果。

    马上就有大批修真者与武林人士联合进攻二十一中。这些人中间还包括rì本人、南洋人。而造成这种局面的正是李、柳两家,目的是要逼张秋生。要看看张秋生还留藏着什么法宝。还有,顺便逼他爷爷出来。

    为什么逼张秋生爷爷出来?就是为了看看是不是熟人,是不是对头。是熟人就结盟。是对头就灭之,连带着将张秋生也灭了。

    李满屯以头撞墙,不断说:“丢人,丢人!”孙不武与孙不滚痴呆呆地坐着,他们没资格说柳家。嘴上不说,心里却只感对不起张秋生。

    吴痕脸sè很难看,沉默了一会问李满屯:“口供确实?”事情太过重大,他要确定事实。

    李满屯睁着眼睛说:“当然确实!你想想,我们兄弟间的事,那些邪门歪道的人怎么知道?连细节都知道!我们天天在一起,没人与这些邪派人物接触。剩下的就是,我们什么事都对家里说,结果家里故意传出去。”

    孙不武虽然不敢批评柳家,但他的xìng格不说话难受:“进攻二十一中的时间定在清明节后的第三天。这六个人是来早了,所以留在浮云玩几天。”

    孙不滚补充说:“逗留在浮云的仅是从北方,或没有直达麒林火车地方的人。还有已经在八合湖寻宝的人。人数是很恐怖的。”

    仅仅人数多倒没什么。这次进攻二十一中的是以修真者为主力,辅助以练内家功夫的人,这是最可怕。

    现在有三个应对办法。一是向jǐng察局报案。管你是修真还是练内家功夫没有不怕zhèng fǔ的。有人要是说修真者内部的事不应当找zhèng fǔ,就回答是为了学校里数以千计的普通同学。这样也说得过去,但难免落人耻笑。

    二是向家里报告,请家里人出面。四大家族加一个终南派,天下修真者没人敢撄其锋。可是,但是,这不正中了家里的圈套吗?

    三是自己硬扛。凭我们这几个人,能打得过天下修真者吗?李满屯梗着脖子说:“有什么打得过打不过的?大不了一死。我死了,家里那些老糊涂就快活了。”

    孙不武喃喃自语:“人不在乎活了多少年,而在乎经历了什么。我孙不武虽然只有十六年,但人生该享受的都有了。吃过了喝过了玩过了,别人苦苦追求而不得的我都有。此生已无遗憾,死就死吧。”

    孙不滚拍拍孙不武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两个堂兄弟相互望着,都透着一脸的坚毅。

    吴痕可不像这三个一脑门的死字。他得为兄弟们负责,不能带着他们打一场必死之战。

    本来遇到这样的大战是可以请张秋生爷爷出头的。张秋生爷爷看架式就厉害,似乎比自家的老祖宗还厉害。可惜这样就中了家里的圈套。

    吴痕现在是恨。恨自己太老实,将在麒林的一切都如实向家里报告。而家里不管自己的感受,不管自己是不是对得起生死之交,却只顾着他们那一点点可怜的利益。

    吴痕揉了揉脸,将这些不相干的东西抛到一边。目前要紧的是必须想出应对之策,那些后悔与埋怨的事以后再说。

    找jǐng察与找家里,这两条都必须去掉,那么也只剩下自己硬扛。这就要做到知己知彼。

    己方账好算,八个筑基期的,并且全都是以武入道,最是善于打斗。修习内家功夫二十四人,其中四人已经能够真气外放。普通武者不计其数。另外张秋然与张秋生两个,这不是一般修真者能比,也不是一般修习内家功夫的能比。

    那么敌人呢?不知道,连具体多少人都不知道。只知道人很多,其中有许多厉害的人。

    吴痕提出这些问题集思广益,想听听另外三个人的意见。李满屯不屑一顾地说:“修真人,修真人有什么了不起?修真界就这么大,有几个门派是以武入道?”

    即使不是以武入道,施用起法术来照样与以武入道的一样厉害。甚至由于专攻一道而更加厉害。

    “切!”李满屯更加不屑一顾:“今天那六个邪门歪道厉害了吧?那老太婆都筑基后期,就等着挨劫,后事都准备好了。六个人拼了xìng命,却被然然姐轻轻松松用几颗冰糖葫芦打得落花流水。”

    啊?吴痕听到这话简直不可置信:“难道不是吴烟打的么?”他是亲眼看见吴烟在作送神之礼,而张秋然无jīng打采地站那儿。嗯,无jīng打采也可看作蔑视、漠视、鄙视、轻视、无所谓。

    “没吴烟什么事。”李满屯毫不客气地说:“充其量也只是助攻。这是六个人一致的说法,绝不会有错。然然姐站那儿连眼睛都懒得看他们。可是冰糖葫芦出手是百发百中。抛符打符,念咒打嘴。”

    吴痕又揉脸。他明白妹妹刚才为什么哭,为什么有人公然欺负她都不打人了。妹妹受刺激了,一向引以为豪的法术不如然然姐的几颗冰糖葫芦。这从打斗完毕就一屁股坐地上低头不语就可以看出来。自己当时没往这方面想,只以为妹妹是辛苦了累了。

    吴痕想了想又说:“张秋然的暗器功夫看来是很厉害。可真正打群架时,施用法术的人一多,张秋然她也忙不过来啊!”

    老吴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脑袋里糨糊太多。柳李两家修真青年只有李满屯不怕吴痕,他指着吴痕说:“还有老张呢,你忘了?计算实力怎么能将这大神给忘了呢?人多,一齐施用法术?我劝你到时别施用法术,别让老张那柄短剑一起给吸了去。”

    吴痕震惊了,连忙说:“什么情况?老李,快说说清楚。”

    没什么情况,据那六个人说,老张的那把短剑可吸一切灵体。就是说只要没有肉身的灵物都怕他的短剑。这个确实,我与老孙是亲眼所见,rì本的三个轼神被老张杀得不敢伸头。

    孙不武点头:“如果没那把剑,我们早已没了命。那轼神有多厉害我早说过了吧?一个没肉身的鬼怪能使用实体兵器,比我们用符请出来神灵不知厉害多少。”

    李满屯站起来说:“我到球场上去了。说来帮王二宝他们,结果头都不伸一下太说不过去。”孙不武也跟着站起来,同为足球队员当然也要去球场。

    孙不滚也不用说了,男排也在比赛。虽然是四分之一决赛,可输了就只能争第三名,实际上比决赛还重要。

    吴痕要他们等一等,问道:“这事要不要告诉老张?”当然要告诉,不然怎么与我们一起战斗?

    李满屯怀疑地看着吴痕,问道:“你的意思是不告诉老张?人家打上门来让他仓促应战?”

    吴痕跳脚,大声辩道:“我有这么坏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的意思是,要不要将我们家里的鬼主意告诉老张。打架的事当然要对他说了。对于战术策划、运用等方面我不如他,还指望他出主意呢。”

    哦,这还差不多。李满屯说:“家里的那些坏水千万不能告诉他,丢不起那人。但此事的凶险一定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还有他们为什么要进攻二十一中也要告诉他。只是别提我们家就行了。”

    二孙也是这样认为。他们现在也算柳家的人了,柳家的坏水也有他们份。

    孙不武甚至想,孙家其实也不是好东西。上次老叔就准备打老张,后来发现打他不过才放弃。去rì本也是老叔的鬼点子。老张对朋友真的一点都不设防,炼了一点丹都想着老叔。我们却尽做一些对不起他的事。

    吴痕回到女排比赛场。第二局已经结束,双方一比一平。张秋然与吴烟抬着球筐来到场上。吴烟突然将一个球抛向对面看台。张秋然几个跨步追上去,在看台边跳起来,背对着场地将球托到球网附近。

    吴烟两步跨过去,跳到半空一个大力扣球。球打到对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又弹起,皮球向底端看台飞去。一个不明所以的观众伸手接球,结果被球上附着的大力带着向后栽倒。幸亏后排的观众接住他,否则可能要受伤。

    张秋然也将一个球抛起,吴烟也是大步跑向看台,跳起,背对着场地托球。球也是准准地飞向球网附近上空,张秋然也是跳到半空大力扣球。

    这次的球没人敢接。皮球从底端看台观众的头顶上飞过去,撞到墙壁又弹回来,落到对面球场,依然是轰隆大响,再弹向自己这边。

    张秋然退到底线将朝着看台飞奔的皮球再次托向球网附近,吴烟如同刚才再次跳到半空扣球。

    两人如此反复。观众经过短暂地沉默后终于爆发出惊天得欢呼。欢呼声中“吴烟、张秋然!”的尖叫不断。原来麒林体校的女排全来了。刚才两局吴烟与张秋然没上场正让她们觉得遗憾,现在终于能一饱眼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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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四章 人类文化遗产

    “波”一声闷响,排球砸在对面场地破了。看台上沸腾了,人们跟着麒林体校的学生喊:“吴烟,张秋然!”

    只有浮云体校的学生不服。不是不服别的,而是不服这两个女生的行为。尼玛,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嘛。这算军事威胁么?不,不是一般的军事威胁,简直就是核讹诈。你们这是在告诉我们校的女排,必须乖乖认输,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么?

    浮云体校女排队员们也确实个个吓得花容失sè。这一球要是打到我身上,骨头还不得断了?要是打在脑袋上呢?那是不是就要脑震荡,甚至从此就成了白痴?

    吴烟与张秋然换了一个球再来。她俩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发泄。中午那一场打斗,张秋然是被吓到了,吴烟是受刺激了。两人又在街头受委屈了,竟然有恶霸来抢她们。这叫什么?这是奇耻大辱!

    这惊吓这刺激这委屈直让两个女生透不过气来。必须找一个方式来发泄。所以从不做此等荒唐之举的张秋然也拼命地拿皮球发泄情绪。

    “波”第二个皮球又破了。看台上简直是欢声雷动,观众们觉得这个比正式比赛要jīng彩百倍。裁判组众裁判从未见过如此猛人,而且还是女生,所以也不阻止随便她们发泄。

    张秋然与吴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姑娘,第三个球破了后就自觉停止这种发泄行为。自有那些粉丝为她们收球抬球筐。

    这种情况在男排与男足球场也同时发生。麒林体校的许多学生都来了。体校与普通学校不同。他们专业就是体育,跑省城来看球是正大光明。看二十一中在省城大展神威,比在麒林看球更来劲。在麒林不管怎样都是内战,在省城则是对外战争。人都是有点地域观念的。

    麒林体校还有一个最大的遗憾。浮云市有三支球队的参赛名额,加上zhōng yāng与省属企业、机关的学校共有八支球队。姚河等其他一些城市都有两个名额。而麒林市由于往年体育成绩不好,可怜只有一个参赛名额。

    麒林体校师生都觉得太可惜。如果麒林市有两个学校的名额。一中的球队已并入二十一中,那么下面就应当由体校递补。每当想到这儿,体校的学生就默默流泪。学体育的,失去一次参赛机会意味着什么?

    下午的三场比赛二十一中都是胜出。麒林赶到省城来看比赛的人都跑来住宿地,尤其是那些粉丝。

    吴烟小手一挥:“走,都去饭店。我请客。”呼啦啦,一百五十多人全涌进附近一家大酒楼,将人家大厅全占了。吃完喝完,她却要男生买单。至于哪个男生买?这个她不管。反正没张秋生与吴痕的事,他俩晚上有比赛早带着篮球队走了。

    篮球当然也是二十一中胜出了,否则张秋生与吴痕就买块豆腐撞死得了。整场比赛没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就不多说了。

    直到第二天吃过早饭,吴痕才有时间将妹妹叫到自己房间说话。与张秋生说话前应当先与妹妹说好,统一口径。

    哪知吴烟的反应比李满屯还要强烈的多。吴烟大骂:“无耻,卑鄙!什么柳家的修行秘籍最正宗,什么柳家的法术最厉害,全是吹牛!连然然姐的冰糖葫芦都抵不过!yīn谋诡计倒是厉害,暗中算计人倒是正宗。

    人家张秋生将顶级法宝都给了我们,他们还不知足,居然怀疑张秋生还有。不说张秋生还有没有,即使有难道就该给你么?人家欠了你的么?

    我都好笑,还逼张秋生爷爷出来。切,真好笑。人家出来你打得过么?我看张秋生爷爷比我们家老祖宗厉害得多!哥哥你不服?你想想嘛,人家爷爷的炼丹术,炼器术,哪样不比我们家的厉害?

    人家的那个阵法,我们家有么?我们家老祖宗加长老合起来能想得出么?人家一点都不藏私,随随便便就给我们了。愚蠢,逼出来后要不吓得屁滚尿流才是怪事!

    我都不知道怎样去做人了。从今以后见到然然姐与张秋生我都要找个面具将脸遮起来,我没脸去见他们!哥哥,我从昨天起就已决定从此不用柳家的秘籍,不用柳家的法术。如有必要,我从此不做柳家人!”

    吴痕静静地听妹妹发脾气,他知道妹妹的脾气。妹妹其实与张秋生是一路人,两人因为一样的德行才成对头。直到妹妹发完牢sāo,吴痕才说:“所以才要先打你招呼,与张秋生说有大批修真者进攻二十一中时,我们家的事就别提了。真的难为情。”

    吴烟盯着哥哥的眼睛,直到吴痕心里发毛。然后吴烟才一字一顿地说:“必须跟张秋生与然然姐说清楚。我们不能一错再错。对同学,对朋友,对战友都必须坦诚。既然我们家不要脸,我们就要接受惩罚。随便张秋生与然然姐怎样骂,我们都接受,算是为家里赎过。本来这事我们也有错,事无巨细都跟家里说,才引来如此大错。我之所以没说从此不做柳家人,就是要承担柳家的责任。

    还有,我相信张秋生与然然姐不是小鸡肚肠之人。张秋生只是小事闹着玩,大事非常拎得清。然然姐就更不用说了。”

    妹妹做不做柳家人,吴痕没放心里去,女孩子本来就有改从夫姓的zì yóu。他们自己不就姓吴么?重要的是,妹妹发脾气时就不要与她分辩。这点妹妹与张秋生又是一路货,分辩只能让他头晕。嗯?妹妹如果改姓张倒也不错。

    张秋生与姐姐一上午都在陪队友们练球,分别在男篮与女排。吃过午饭吴痕叫姐弟俩去他的房间,说有事与他们谈。

    什么事啊,弄得这么郑重其事周吴郑王的。张秋生与姐姐到了吴痕与孙不武的房间,见修真青年都在。张秋生想起一事问道:“哎,你们昨天刑讯逼供有什么结果,得到什么第一手情报了?”

    吴痕看看李满屯,李满屯看看孙不武。他们谁都觉得难以开口,于是你推我我推你。

    吴烟老大的不耐烦,辟里啪啦竹筒倒豆子,该说的不该说全说了。并且越说越气,越说越惭愧。最后竟说她从此与柳家决裂,再也不用不修炼柳家秘籍,也不再使用柳家法术了。并再三向张家姐弟道歉。

    几个男生就惭愧了。他们觉得自己还不如吴烟这样的女生。胆略与勇气都不如吴烟。

    张秋生却呵呵地笑着说:“吴烟、吴烟,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事不能怪你们家的老人。”

    嗯?吴烟被张秋生的话弄糊涂了,问道:“对朋友使这样下三滥的yīn谋诡计,还不能怪他们?他们还有理了?还有我哥什么事都向家里汇报,像个没断nǎi的孩子,难道也值得赞赏?”

    张秋生还是呵呵笑,笑过说。在神州这片大地上,自从有了修真这么一群人,相互算计就几乎成了常态。使用yīn谋诡计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属于修真文化一类。

    这都是我从书上看来,再加以总结归纳得出的结论。正因为这样,我和我姐才懒得修真。懒得修真的目的就是想避免这种yīn谋诡计。不是避免别人对我用yīn谋诡计,而是避免我自己成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弄得睡不好觉吃不好东西。那样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做人就不快活了。

    我觉得吧,做人就要做人的样子。什么叫做人的样子呢,我的看法就是有钱,不愁吃不愁穿不愁生病,亲人与朋友都在一起,大家快快活活就行了。

    人家要不怕麻烦不怕费脑汁的算计我呢?那就让他们算计好了。我也没什么好算计的。看中我身上什么东西了,我没那个好人双手奉上,当然就是打架。打赢了,你身上的东西就是我的。打输了,想我身上什么东西拿去好了,我也不心痛。

    还有,吴烟的说法不对。什么叫不修炼柳家秘籍啊,什么叫不使用柳家法术啊?那是人类的文化遗产好不好?谁都可以修可以用。只不过占有权归柳家罢了。就像故宫或其它世界文化遗产,谁都可以去逛逛。但产权归国家或某人而已。

    再说了,马上就要打架了。你不用法术,难不成我们打架,你在一旁磕瓜子、喝水、看戏?

    从上午哥哥与她说话开始,一直到现在都一肚子气的吴烟终于被逗笑了。笑够了后,吴烟挽着张秋然的胳膊说:“真的很惭愧,我怎么就生在这样的人家啊?”

    张秋然打了吴烟一下,说:“这有什么惭愧的?我妈在我们这么大的时候,我外公在坐牢呢。那时的说法叫黑-五-类子女。照你这么说,我妈的rì子怎么过?你现在多幸福啊,假马惺惺地流几滴眼泪,恶霸流氓就灰飞烟灭。还不知足!”

    再么jīng明的女生都有八卦潜质。八卦劲头一上来思维就混乱。吴烟连忙又摇张秋然胳膊,说:“梁老师年轻时吃了许多苦吧?我在书上看到,黑-五-类的子女都叫狗崽子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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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五章 财乃身外之物

    张秋然想起妈妈说过的那段岁月。妈妈并没有多少抱怨,反而有着对她插队那个山村的许多怀念。怀念那儿的山那儿的水那儿的人,怀念那儿的生产队长,怀念隔壁的老大娘。chūn天,怀念那儿漫山遍野的杜鹃;夏天,怀念满山冲的稻田,怀念田埂上悠闲吃草的老黄牛;秋天,怀念那儿累累的果实,板栗、石榴、猕猴桃等等;冬天,在屋里生一盆火,大姐小妹大娘大婶老nǎinǎi围坐一起一边做针线一边拉家常。

    妈妈将一生中最青chūn的年华留在那儿,也等于将自己的魂儿丢在那儿。妈妈总是说自己太忙。忙得想抽个空回去看看的时间都没有。

    张秋然也想去那个小山村,那是自己的出生地。她想看看第一个迎接自己来到这个世间的nǎinǎi,她还在吗?身体健康吗?她的孩子都好吗?

    她想亲眼印证妈妈所说的一切。村口的那棵大树还在吗?吊在树上的大钟还在吗?听说只要敲响这个大钟,全村的人都必须去打谷场集合。妈妈亲手饲养的小黄牛还活着吗?牛的寿命有多长?

    妈妈教的那些学生现在怎样了?他们中有考取大学或中专的吗?他们是在家种田呢,还是进城打工了?

    吴烟拐了张秋然几下,将她从沉思中拉回来。张秋然喃喃地说:“人生中所有的苦难,只要挺过去了,剩下的都会变成财富。就像普希金说的,一切都将逝去,而逝去的将变为美好。”

    吴烟眨巴着亮晶晶地眼睛,想了一会说:“然然姐,你这话我不太懂吔。”

    张秋然缓缓地摇头,说:“我也不太懂。因为我们都没吃过太多苦。普通人的苦难,就像你们修真人的劫一样。你们修真人不渡劫,境界永远不得jīng进。普通人不经受苦难,也永远不得成熟。”

    张秋然的话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让几个修真青年头晕目眩。是啊,进入筑基后期就开始害怕的渡劫,其实也是一种财富。渡过去了就是金丹大道,从此进入一种美妙的境界。有什么可怕的呢?正如人间的一切苦难一样,还不如勇敢的去直面它,心无旁骛地去迎接它。

    几个青年陷入沉思。张秋然站起来说:“你们商量怎样迎敌。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吴烟从沉思中惊醒。也站起来说:“商量好了也告诉我一声。”然后就紧跟着张秋然去了。她喜欢与然然姐待在一起。这些打架的事应当以男生为主。女生嘛,嗯,得向然然姐学习,女生就要有个女生样。

    如何迎敌,按惯例是听张秋生的。这种惯例是长期形成的,吴痕相当于他们的司令,而张秋生则是参谋长。作战计划由张秋生制定,吴痕发布命令。

    张秋生说,具体怎么打,现在为时尚早,我们还要进一步了解对方的情况。但必须将普通同学调开。这次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以前不管怎样打,我们或多或少都可以控制局面。

    这次即使能够控制局面,那些修真人放出什么鬼啊怪的出来,即使没伤到普通同学也会毁了他们的世界观。

    吴痕点头同意张秋生的意见。修真人不准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术的禁忌,就是要杜绝这种情况发生。但是,这次进攻二十一中的人中以邪门歪道修真人居多,很难保证他们会遵守禁忌。

    问题是怎样调?一千多人往哪调?需要怎样的理由可以让整个学校不上课,一星期或更长时间放假,就等着别人来进攻?即使编出正当理由,谁来说服老师、校长、教委、zhèng fǔ?

    啧,头痛。对方毫无顾忌,己方却瞻前顾后。战还没打锐气就锉了几公分,接下来还怎么打?可是同学们的生命,以及心理健康必须考虑。否则还不如投降!我身上有什么,想要就拿去。

    李满屯考虑了很长时间,最后说:“找华子他们吧。”吴痕不明白的望着他。意思是找华子他们干什么?

    李满屯与华寒舟他们是老对头,对他们的事情清楚的很。李满屯说:“华子他们所属的部门,就是国家专管修真人以及灵异事件的机关。”

    吴痕还是不明白。李满屯解释道:“你以为国家对我们修真人不闻不问?你以为国家放任修真人,随便修真人想干嘛就干嘛?当真以为国家相信修真人的什么内部狗屁禁忌?别说国家,就是你,吴痕,你相信那些禁忌能约束得住修真人?”

    吴痕是大少爷出身,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于社会上的事真的了解很少。李满屯也是大少爷出身,但他从小祸害,得罪过不少修真发小。为了防止被人报复,他时刻关注着那些发小的一举一动。所以知道华寒舟他们参加的是什么组织,心里还是有三分怯乎他们的。

    吴痕这人就这么好,不但没什么架子,不懂就是不懂,并且虚心好问。李满屯说:“国家的这些部门对于修真人之间的打斗从来不管,打死一个少一个。国家也不靠修真人创造财富,也不指望他们交税,多一个少一个又能怎么着?何况许多修真人连户口、身份证都没有,就等于国家没这号人,活着与死了没什么区别。”

    咦——,不说吴痕,连张秋生都是头一回听说这种事。两个姓孙的就更是像听西洋景似的认真听着李满屯说话。

    张秋生摸摸脑袋想,原来还以为修真人有多了不起,看来也没什么嘛。国家拿他们当屁一样,连死活都不管。

    大家对修真人的命运感慨一番,正事还要接着商量。李满屯接着说:“找华子,请他找有关部门。有关部门以zhèng fǔ的名义出面,让二十一中放个十天或半个月的假。我们就专心等他们来攻。”

    别的学校都在正常上课,我们学校凭什么放假啊?张秋生说:“这样行不行?联系部队,让我们学校军训半个月。光明正大,对同学们也有好处。只要课不断,就既体验了部队生活又坚持了学习。”

    吴痕对张秋生说:“你打电话给华子吧,你与他们关系好。叫他们立即到浮云来,我们走不开。”

    今天是星期六,华、韩、孙三人放学后就往省城赶。听完吴痕介绍过情况后,三人就不见了,大约深夜十二点多才回来。

    将吴痕等人叫醒说,他们领导早已知道此事。保护普通同学是他们的职责,只是很长时间没想到好办法。吴痕他们提出的军训很好,安全部门领导决定采纳此建议。

    麒林教委与二十一中校领导的工作由安全部门去做。吴痕等人只要做好迎战准备就行。这也侧面反映一个问题,安全部门真的如李满屯所说,根本不管修真者之间的打生打死。但对普通人的安全非常重视。

    安全部门的事不归我们管。剩下的是怎样迎战,或者说要做哪些迎战准备?

    大家都看着张秋生。张秋生揉揉鼻子,说:“我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我以前没遇过这种事,在书上也没看过。我想吧,打战吧,无外乎兵员、粮草、兵器、救治伤员。

    兵员嘛,没什么准备的,就这么几个人。粮草嘛,也没什么准备的,打完各自回家吃饭。要不,去哪个饭店将饭订了,打完大家去聚餐?”

    张秋生说完就看着大家,意思是问谁有反对意见。这有什么好反对的?他说的全是废话,反对废话的话本身就是废话。

    吴痕最烦张秋生这家伙没轻没重,不分时间场合地胡闹。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严肃地说:“老张,说正经的,别尽说些废话。”

    我没说废话啊。难不成打完你既不回家吃饭又不去饭店聚餐?那你吃什么,买两个馒头带身上,饿了就啃?还有兵员问题,你不会去请外援吧?谁会找死往我们这个冰窟窿里钻?

    哦,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说:“我估计一些普通同学拼死也要参战。比如王长青他们,还有曹忠民他们,还有各球队的同学。我可以保证,无论怎么保密都瞒不了他们。”

    这倒是个问题。这些同学除了不修真,身体不适合习练内家功夫外,其它方面都与自己一样,早都是血肉相连的兄弟。我们有什么异动真的瞒不了他们。

    张秋生低头考虑了一会,说:“首先必须尽力劝这些同学不要参加。实在劝不了,就要和他们说明其中的厉害,以及那些毁三观的事情。让他们提前在心理上有充分的准备。

    其次要准备充足的兵器。不能再像以往空手与人打斗了。我看抓紧时间去申洋订一批棒球棍,一定要十分结实的刀砍不断的那种。

    再次你们修真人将对方修真人带到一边去打,普通人带普通人到一边去打。这个一定要分开。否则宁肯投降,这个架也不能打。”

    张秋生动不动就说投降啊逃跑。这个,这个最让在场好战青年讨厌。你咋就没有一点斗志呢?

    张秋生振振有词地说,打不过就逃跑,跑不了就投降?拼死顽抗就是死路一条,我干嘛要顽抗?财乃身外之物,谁要谁拿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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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六章 修真人打架法

    张秋生一如既往地大放厥词。拼死所争,也不过是修真人那么一点私利。又不是为了**,不是为了解放全人类,不是为了拯救地球,有必要奋不顾身,人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么?

    吴烟是柳家最叛逆的女孩,此时大力支持张秋生的谬论:“就是,不就是修真人那点私利么,拿去好啦。不就是修真那点面子么?我叫你元始天尊,叫你如来佛祖行不?”

    吴烟在柳、吴两家最受宠最娇惯,但也最是脑后有反骨最具反叛jīng神。这种现象非常多。大家想想战争年代,放弃富足优裕的生活而投身参战,冒着炮火而面不改sè的女烈士,她们有几个不是富家小姐?

    吴烟是没遇到那种时代。否则绝对是个女革命者,或者干脆就是女烈士。不管信念对错,一旦认准了就义无反顾慷慨赴死。吴烟是修真者,惹毛了三清道祖她照样敢反。

    咦——,众修真青年看着吴烟。心想吴烟与张秋生站到一起,这可了不得了。他俩联合起来无人扛得住。得想办法破坏他们关系,让他俩对掐,大家才可以有安生rì子过。

    张秋生又突然想起一事:“战地救护!这个非常重要。必须尽可能的减少因伤而死亡的几率。必要时战前要与对方商谈战地规则,各方如何救护,不得干扰对方救护伤员的工作等等。谈好了再打。”

    吴痕等一些人都觉得此话很对,可是又从来没有这种先例。修真人打架向来想打就打,哪有什么救护?即使救护也是能救则救,不能救算球。大不了以后为死者报仇。

    张秋生转头问华寒舟:“能不能请你们那个组织出个头?在双方开打前主持制定一个打架规则,就像国际战争法一样。不要说修真者打架打死一个少一个。我们这次打架不是纯粹的修真人,其中还包括普通人。比如大老孙,他虽然真气能外放了,听你们说他还没开光,就是说他也算普通人。双方都有普通人。”

    其实张秋生表面上也要算普通人。只是他没将自己算进去。张秋生又说:“还要规定,普通人可以自愿与修真者打,但修真人绝不能打普通人。”

    华、韩、孙三人在一起商量,张秋生这个馊主意能不能跟领导提?道理是有的,符合时代cháo流,只是没有先例。领导会不会认为他们吃饱了撑着跑来胡说八道?

    张秋生掺和到华寒舟他们一起,蛊惑道:“你们跟领导说,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修真人打架规则可是划时代的产物,在华厦修真史上要重重地留一笔的。多少年以后修真界都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位英明睿智的领导,颁布了修真界第一部法律。这是何等的牛-逼?俗话说人不牛-逼枉风流嘛,对不对?”

    哪来这样的俗话?华寒舟几个被张秋生的胡说八道弄得哭笑不得。不过还是决定去找领导说。万一成功了自己也牛-逼不是?说不定还真青史留名呢。

    华寒舟三人刚要走,张秋生又说:“等一会,我又想起一事。你们会画符的人,这几天要多多画,画那个,那个什么来着?就是能治伤的那种符。到时候谁受伤就往身上一贴。方便、快捷、疗效好。”

    对对,对,张秋生这话得到一致赞同。

    已经凌晨一点了。张秋生站起来说:“人是铁睡是钢,一觉不睡累得慌。我睡觉去了。”

    今天是天关省中学生chūn季运动会最后一天,排球与足球是下午决赛,男篮晚上决赛。麒林市体委、教委、学校领导集体做运动员做工作,主力必须全部上场,确保将三大球冠军全囊进我市。

    体校的同学也苦苦哀求,要是今年将三大球的冠军全拿了,明年的全省运动会就要增加麒林的参赛名额。请二十一中的同学务必尽全力。

    二十一中这些妖孽顶得住领导的压力,却顶不住体校同学的哀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麒林市二十一中几大主力全部上场。比赛也就没悬念,乏善可陈。你们修真者与普通人争冠军很牛-逼么?

    中午梁司琪带着秋同来了,后面跟着赵如风。女儿在省城受委屈了,做妈妈的当然要来看看。女儿最让梁司琪cāo心。别人的妈妈都希望女儿越漂亮越好。梁司琪却觉得女孩长得不丑就行了,要那么漂亮干嘛?又当不得饭吃。

    其实李会元也来了。梁司琪不准他跟在后面。你是市委书记,去了到底是领导看望同学,还是父亲看女儿哇?孩子们不希望别人知道这种关系,他们只想做普通老百姓。

    李会元没梁司琪办法,只得先去昝长治家了。今天是星期天,机关不上班。李会元不知道昝长治是在家还是在办公室。领导的事说不准,还先打电话先问了一下。

    直到开赛李会元才赶到赛场,方晋中已经在了。李会元来时方晋中正与赵如风在抬杠。其实赵如风与方晋中的关系比李会元更近,他们两家都是一个大院的。

    方晋中纯属客气地打个招呼:“咦,小风,你怎么来了?”赵如风却不买他账,翻翻眼皮说:“我为嘛不能来?这儿是你家,还是你买下来的?”这家伙逮谁跟谁抬杠。尤其与年龄比他大辈份却一样的人。

    方晋中一般不与人抬杠。他不是那种耍嘴皮子的人。但今天他有气。女儿在省城受人欺负了,被恶霸当民女抢。是可忍孰不可忍!并且还是事后才知道,这个更不可忍。

    可是,但是,不可忍也得忍。将邬超汉骂一顿?有事向李会元而不向他汇报?邬超汉肯定会回答,然然是李会元女儿当然向他汇报。麒林在外市受欺负的女孩多得很,有必要都向市长汇报么?

    方晋中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眼泪也往肚子里流。女儿是那么得漂亮,那么得健康,那么得富有朝气。女儿在场上生龙活虎,发球、接球、传球、拦网、大力扣杀,简直是所向披靡。

    方晋中心里百味杂陈,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正一肚子苦楚不知如何是好,赵如风好好的招他惹他,两人就此掐将起来。大的不像大的,小的不像小的,市长不像市长,行长不像行长。幸好的是场上欢声雷动,将他两人吵架的声音压下去。

    李会元一来,方、赵两人都不吵了。方晋中是不愿让李会元看笑话。赵如风这阵子尽与李会元掐,不能让李会元形成他逮谁掐谁的印象。以后回京城,方李二人都要见人就说赵如风是疯狗。

    两人虽然不掐了,但从神态上还是可以清楚看出两人不对付。李会元看了好笑,谁碰到赵如风谁倒霉。赵如风谁都不怕,除非然然与秋生。堂堂正处级干部,竟然怕两个孩子,李会元想不明白。

    张秋然与吴烟轮流上场,就这样都已经让对方透不过气来。这还是两个女孩心地仁厚没在皮球上附加内力。

    张秋然下来休息,看台粉丝们大声喊着:“张秋然!张秋然!”,粉丝代表送来崭新的热毛巾,饮料等等。那时没有数码相机,连傻瓜相机都没普及,否则一定拥上来与张秋然、吴烟合影留念。

    这场比赛更像麒林市二十一中队的表演,对方浮云体校只是陪练。她们已经完全没了士气,只等比赛终止的哨声响起。

    女排结束得比较早,赛制是三局两胜,只打了两局二比零结束。秋同都没与姐姐打招呼,就从对面看台跑过来,催着赵如风开车送他去看足球。

    赵如风骂他,你不是来看姐姐的么?你不是来帮姐姐报仇的么?怎么不叫你妈开车带你去?

    秋同烦不胜烦,回嘴道:“你怎么这样唠叨呢?是不是男人啊?”小家伙真心是要看足球。耐心看完女排就已经是对姐姐表示最大的支持了。

    足球场上真的是热火朝天。麒林市二十一中对浮云体校,已经是三比零了。麒林市体校的粉丝们在看台大叫:“帽子戏法,来个帽子戏法!”他们都盼着王二宝或张辉、高炳胜能给他们表演帽子戏法。取得的三分似乎是他们的战绩。

    可惜让谁shè门是由李满屯与孙不武决定。他俩想担任前锋的每人都能进一球,他们是平均主义者。

    张秋生与吴痕等篮球队员坐在看台上无聊地看球。这球没什么看头,一边倒的球都没什么看头。

    孙不武带着球飞快的奔跑。跑着、跑着,突然一跤摔倒,跌了个狗吃屎。观众与场上球员都莫明其妙。没东西绊着他啊,怎么就跌倒了?

    孙不武一瘸一拐地下场,来到看台边就骂:“老张,靠,你这个叛徒!不捣蛋就难受,是吧?”不过,心里还是很佩服的。这么远,他的指风都能达到,还这么准。这个,不服不行。

    李满屯远远地朝张秋生作了揖,意思是请他老人家别捣蛋,求你了。想想不放心,又指使王二宝等球员集体向张秋生作揖。大家都知道,这小子对普通同学还真卖面子。

    赵如风带着秋同来时,李满屯正与王二宝等一帮球员放着球不踢,排成一排朝看台鞠躬作揖。

    浮云体校被打昏了头,见此好机会也不知利用,个个傻不拉稀看着麒林队的人不知做什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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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七章 校长的眼泪

    有关体育比赛的事就算结束了,免得浪费字数。简单提一下,足球是五比零。后来几乎是替补队员在场上踢,主力队员被张秋生一一打下来。

    晚上的篮球开场时,张秋生与吴痕同时上场。灌篮、三分远投、盖帽等等一翻折腾,将浮云体校打蔫后就下场。最后是以八十五比五十二获胜。

    麒林市有关领导激动地整夜睡不着觉,相约着一道找地方喝酒。从来没有过的战绩啊!三大球得四个第一,田径女子五千米得第一,其他的第二、第三得了十几个。

    让有关领导更激动的是市委书记、市长、副书记、副市长,市委市zhèng fǔ秘书长,甚至包括军区司令、政委,武装部长,人行行长都来了。给其他地市的人看了,麒林市领导对中学生体育重视到无以复加的程度。

    学生们表现也好得无话可说。在赛场那什么?摧枯拉朽,雷霆万钧,技术jīng湛,道德高尚。明年的省中学生运动会,麒林市起码要给三个名额吧?一举登上体育大市的宝座吔!

    真的是体育大市,二十一中的还没发力呢。他们主力尽出的话,田径金牌也要一扫而光吧?这是肯定的!一中的那些学生现在都转到二十一中了,这次他们一个都没参赛。

    众领导们边喝酒边聊天,边聊天边流泪。谁人不要个脸啊?领导们贪污也好**也好,这些都私底下的事。正经工作上还是要脸的,要不然哪来许多面子工程?

    然而教委主任祁汉明这次就很没面子。市委书记、市长都到省城来支持学生了。所有分管或与体育、教育沾边的领导全来了,唯独他没来。

    祁汉明提前回老家做清明去了。祁汉明回来听说此事,将几个副主任及办公室主任骂得个狗血淋头。我回老家有事,你们不能打电话?其他部门领导也是听说书记、市长去了省城才一窝蜂赶去的,怎么我们教委的人素质就这么差呢?你们成天都想着什么,脑袋里有工作?

    中学生运动会取得成绩,首先就是教委的。星期天晚上在省城的庆功会,酒桌上竟然没有教委主任。麒林市教委对青少年的体育是如何重视的?你对青少年体育锻炼的认识怎样还要人说么?

    还有在书记、市长等领导面前露脸的大好机会也就这么丧失了。祁汉明越想越懊糟,茶杯都被他砸了好几个。这几天教委的人都躲着他,没谁吃饱了撑着这时去触霉头。

    让祁汉明郁闷的还不止这个。市军区、武装部长来找他,说上级已选定二十一中做为爱国主义教育试点学校,本月底至下月初要去军训,时间大约为半个月。

    祁汉明又开始骂季长海。你个老狐狸搞什么明堂嘛!你怎么想起一出又一出呢?你们已经很出名了!全市联考囊括前二十,省中学生运动会上横扫千军,你还要怎样出名?还爱国主义教育试点,还军训,你怎么就想得起来呢?

    也不知京城的高级首长抽什么筋,竟然将孩子送到二十一中。你季长海手里抓着几张大牌应当好好用嘛!捞个人大代表、政协委员多好?既有面子又有里子,既有荣誉又有实惠,你搞个什么军训呢?你那脑袋是怎么长的嘛?

    祁汉明觉得建设爱国主义教育试点是好事,但应当尊重他的意见,不能问都不问一声就将试点学校放到二十一中。这是漠视教育行政主管部门的行为,他有权力要求换一个学校。

    祁汉明将一中校长杨善才找来,组织上准备将爱国主义教育试点放在他们一中。杨善才马上答应,并谢谢祁主任对一中的关心与爱护。杨善才向来是有荣誉就上。他将这事当做荣誉了。

    可是当听到本月底到四月上旬要去军训半个月时,杨善才立马打退堂鼓。一中现在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都不够用,哪有时间去军训?一中连体育课都差不多取消了。

    祁汉明想想也是,一中被二十一中逼得走投无路,正在卧薪尝胆奋发图强呢。这时叫他们歇半个月不上课,那不是要他们命么?

    将二中校长找来。二中校长直接就跳脚,麒林市教育系统有好事,什么时候想到我们二中?为什么不叫一中去?他们耽误不起时间,我们就耽误得起?再说了,军训不是大学生的事么,我们中学掺和什么呀?

    将三中校长找来。三中校长耷拉着脑袋说,要是新学期开始还差不多。现在已经开学一个多月,所有教学计划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这时去军训半个月,不把我们计划全打乱了么?

    虽然遭三个学校的拒绝,祁汉明一点都不着急,一定有很多学校愿意。他对这些校长太了解了,出风头的事一定有人会抢着上。还有,那个,那个啥,军训是要发军训服的。所谓发其实是家长出钱买,这个,这个,对吧,还用多说么?穷疯了的学校会来抢的。

    可是,组织部干一科的科长一个电话就将祁汉明打懵了。组织部的这个科长是祁汉明长期巴结拉拢的对象,何况组织部的人见官大一级。

    科长一点不因级别比主任低两级就有丝毫客气。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老祁!你脑子烧糊涂了吧?”这个科长平时城府很深,喜乐不形于sè,也不多话。今天这样说话,说明他着急了。

    祁汉明听科长这样说话不仅不生气,反而相当高兴。只有关系铁相互间才可以这样。他还以为没去省城看运动会的事,解释说:“我回家做清明去了。我们委的那些人太糊涂——”

    祁汉明的话没说完就被科长打断,我说的不是这个。是那个军训的事。我就不明白你干嘛要硬扛?从省军区到市军区还有武装部都指定二十一中,你却硬扛着不同意。让组织上怎么看你?

    祁汉明额头上见汗了,连忙分辨说:“不是,我没硬扛。只是想着二十一中的烂泥巴糊不上墙。麒林人哪个不知道?那儿是混混成堆的地方!抽烟、喝酒、谈恋爱,打架斗殴是经常发生的。我想换一个好一点的学校。”

    切,我真不知道你那是什么脑子。你认为的好与部队认为的好是一样的吗?打架斗殴。部队不要打架斗殴的人难道还要乖宝宝?我知道你想换一中。可你想想,一中那些学生佝偻着背,脸上扣着几百度上千的眼镜,那些是当兵打战的料吗?部队能看得上吗?

    我是言尽于此,你爱咋咋地。要不是在部长那儿为你说了话,我才不着急呢。我怕部长说我看人不准。

    此时的军区大院里,夏司令正对他的政委说:“老常,回家问一下乐乐,好年华能不能赞助我们一点?我也不想多,二十万。好歹要照看他们同学半个月吔。”

    常政委说:“不知道,乐乐又不是班干。她没参加最初的创业,却享受与其他同学一样的待遇,已经沾了很大的光了。”喝了一口茶后,又说:“想不到啊,读书不要钱还能拿工资。一月零花一百,伙食费五十。比她妈拿得都多,快赶上我了。据说目前公司还有一些债。下学期好年华大厦开业,每月还有奖金。”

    夏司令用力一拍老常肩膀,说:“怎么样,得亏我吧?乐乐要是进一中有这么好?回家问一下,行不行再说。实在不行,我找吴痕去。我就不相信首长的孙子这么不通情理。”

    老常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应当找吴烟。吴烟才是好年华的董事长。吴痕什么都不是。不要小照了女孩。”

    二十一中的普通学生到现在还不知道军训这回事。校长季长海像热锅上蚂蚁,却找不到人倾诉。组织上已经找他谈话了,是他完全陌生的组织。

    季长海熟悉的组织是教委,市委宣传部、分管教育的副市长副书记,市人大科教文卫委员会,或市政协、妇联、共青团等等。这次是部队,是扛着肩章的军人。

    季长海对部队一点都不熟悉,他不知道来的两个军人是什么级别,总之看着官就不小。怎么就把他的学校定为试点,还要军训?

    军官回答了季长海的问题,但要求他必须严格保密。季长海后悔了,不该问这样的傻问题。组织上要我干什么直接照办就是,干嘛要提问题呢?

    如果没提这个问题,就不存在保密责任。我可以找梁司琪瞎猜,自己猜出来的不算泄密。这下好了,连找人商量一下都不行。

    学生们,孩子们要与人打架,牵涉到国家层面支持的打架。要将其他无关人员全部撤离。这个架得有多大?正确的说法应当叫战斗吧?是会死人的!

    季长海鼻子发酸,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孩子们都还小吔,绝大部分都还没成年。这么小的孩子,就要承担这么大的责任?他们都是首长子弟吔!不是说高级首长子弟都是衙内么?不是说衙内们只知道吃喝玩乐么?怎么我的学生要用生命去承担责任呢?

    rì子刚刚好过一点,就出这么大的事。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我不贪心,我没野心。搞了一辈子教育工作,只想着能亲手培养几个人才。能亲眼看着学生在各行业出人头地。这想法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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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章打不过就逃跑

    哪些是特殊学生季长海不太清楚,但也知道个大概。最起码对排名前几位的可以肯定。吴痕、吴烟、李秀英、李满屯、孙不武、华寒舟、韩冠阳、孙妙因。还有张秋然、张秋生,绝对是特殊学生中的特殊学生。

    正因为有张秋然与张秋生,梁司琪带这些特殊班级才这么轻松。还有梁司琪本人也是特殊老师。听说她虚空一掌就将讲台劈断。这就是国家看中我们学校的原因!

    这些季长海知道,早就在猜想了,现在只不过被证实。可是不管怎样,他们都是孩子。天大的能耐也扛不起这样的担子。他们还小,他们还不懂事,他们还是糊涂人。

    季长海叫人去乡下买土老母鸡,让老婆煨好。这几天他天天都拎着砂锅去学校,将一些他认为特殊的学生叫到办公室,亲眼看着他们喝汤。

    吴烟、李秀英、孙妙因、邓二丫、林玲几个女生被叫到校长办公室。吴烟与李秀英看着鸡汤流泪。

    她们听从张秋生的建议,将这事告诉了家里。一是这样的大事不告诉家里不合适。二是顺便看看家里是什么态度,我们不能一味地瞎猜。万一不是她们家里使坏呢?

    结果家里反应很平淡。说是在世间历练,打斗的事难免。要他们自己小心点。

    被家里抛弃了。平时娇着惯着,到了节骨眼该抛弃照样抛弃!吴痕还好点,毕竟是男人。李满屯就更无所谓了,他本来就对家里没抱什么指望。

    吴烟与李秀英就不行了。她们在家是被宠惯了的,现在突然被抛弃。那种失落无异于天崩地裂,感情上无法接受。

    李满屯朝她们嚷:“有什么了不起的?从小不就是教导过你们,为了求得大道可以放弃一切么?他们现在就放弃了,就兑现了誓言。我只是不明白,这么个破事值得他们这样毅然决然?”

    于是他们在一起分析,柳李两家为何这样大义灭亲?老张身上即使有什么了不得的法宝没舀出来,也不可能让家里那些老糊涂这样不顾骨肉亲情。

    吴烟认为,第一种情况,怀疑张秋生的爷爷是他们多年寻找的仇人。所以无论怎样也要逼他出来。第二种情况,他们可能要借机在修真界立威。如果我们打输了,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去报仇。如果我们打赢了,可以说你们这些修真人连我家最小辈分的孩子都打不过,还不快快跟我们混更待何时?

    如果他们自己出来打。冒得风险比较大,辛苦打赢了也逼不出张秋生爷爷。他们亲自出头,这架也可能打不起来。

    吴烟是他们中最聪明,也是最叛逆的女孩。不聪明就不能分析得这么头头是道,不叛逆就不敢朝这方面想。

    真实情况与吴烟的分析还是有出入的。柳李两家是要逼出张秋生爷爷,但不认为是仇人,反倒认为是亲人。对了,他们猜出张秋生的爷爷可能是顾觉斋。

    顾觉斋是柳李两家老祖宗的师叔祖。是他们那个门派中修为最高的,没有之一。他们那个门派里所有老一辈全死了。或修为停滞不前而老死,或与其他人打斗而死,或渡飞升劫而灰飞烟灭。

    唯独顾觉斋老而不死,与人打斗是战无不胜。最重要的是他能躲过飞升劫,到现在都不知在哪儿活的好好的。飞升劫不像其它的什么金丹、元婴劫。金丹劫一般感应不到,因为劫的烈度太小。元婴劫也不太容易感应到,原因也是劫的烈度小。

    而飞升劫,一般元婴期以上的都能感应到。烈度太大,简直是惊天动地,天地都为之变sè。到现在都没感应到顾觉斋渡劫,所以这个小师叔祖一定在哪儿滋润的活着。

    另外,玉贞堂的现任掌门见过顾觉斋。一次是被zhèng fǔ抓住劳动改造,一次是在大学里当教授,rì子过得有滋有味。只是后来再找就不知踪影。

    柳李两家的老祖宗商议不知多少次了。他们门派的老祖宗肯定将本门最高修行秘法传给了顾觉斋。

    顾觉斋在师兄弟中排行中最小。师父喜欢关门徒弟的情况很常见。师兄弟五个,顾觉斋的修为最高,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要说顾觉斋是因为悟xìng高所以修为高,这个不抬杠。正因为他悟xìng高,师父才将镇门秘法传给他。难不成传给悟xìng低的,最后让它失传?

    最高秘法往往就是老祖宗们,或修为最高的长辈针对本门秘法的修行心得。多是几句话,少的只有一句两句。但对于本门秘法的修炼却最为关键,叫做一语点醒梦中人。都是口口相传,法不传六耳。悟xìng低了,最后结果只能是失传。

    务必要找到小师叔祖!本门的秘法不能因你而失传。当然如何躲劫,这个,这个更加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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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认定张秋生的爷爷就是顾觉斋?小师叔祖一生无儿无女,收孤儿当孙子孙女顺理成章。而张家姐弟都是孤儿孤女。张秋生的武功高到无以复加,小师叔祖打斗是百战百胜。

    还有,张秋生懒得修真,说是五十岁以后再修,先玩够了再修。这符合小师叔祖的xìng格。顾觉斋一生就是狂放不羁,想法与人不同往往出人意表。

    最后,那盏九曜神灯。听说是张秋生爷爷一个老朋友的。老朋友临渡飞升劫时托付给他,要他一定将此宝交予可靠之人手上。这不是小师叔祖是谁?只有他才这样交游广阔。此灯年头这样久远,也只有他活了这么长才能认识这样的朋友。

    张秋生舀东西不当东西,这样的xìng格不也是小师叔祖的德行么?还有对本门炼丹符与炼器符的修改,那是外人能做到的么?

    他当着孩子们面骂顾觉斋,一点都不出人意外。小师叔祖就是这样的人,自己骂自己是经常的。以前有个不认识的人找顾觉斋,他当人面说顾觉斋死了。对于小师叔祖,就不能以常理度之。

    最最重要的是,张秋生说他爷爷身份证上出生rì期是二月三十一rì。他们去查了,情况完全属实。虽然是jǐng察局弄错了,但顾觉斋三个字一点不错。顾、觉、斋,二月三十一rì出生,全国只有这一个。

    修真界的邪门歪道果然像闻到腥的猫,他们要攻打二十一中了。如果他们打输了,以后他们还敢在柳李两家子弟面前呲牙吗?

    如果他们打赢。可惜一对孩子了。烟儿呀,老祖宗对不起你。我一定将你与张秋生合葬一墓。生不能白头,老祖宗保证让你们死在一起。

    李家的老祖宗在如何安葬张秋生上有不同意见。认为应当由秀英与张秋生葬一起。

    争这个有意义吗?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还真有意义。要记住,他们是元婴期修真高人。他们有办法将两人的魂魄收到一起,只要死得时间不长。

    那么将张秋生与吴烟或李秀英的魂魄收一起又能怎样呢?因为他们的小师叔祖可能更有办法,送他们的魂魄去幽冥界直至轮回。那么张秋生的魂魄在谁手上,小师叔祖就会感谢谁。至于吴烟与李秀英只是个借口罢了。

    华寒舟、韩冠阳与孙妙因这三人无需向家里打招呼。因为他们向组织汇报过了,他们这些门派都是安全部门成员,或者说他们家都有人在安全部门。

    华、韩、孙他们家不能派人来。否则就说明安全部门参加打斗了。这样就不能保持安全部门的中立xìng。但是他们家里人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小心。

    平时假马惺惺地宠爱,却抵不过你们那一点私心。正觉得人世冷漠的吴烟与李秀英,面对一碗鸡汤感到了温暖,感到了浓浓的人情。两女生流着泪对季长海说:“季校长,放心,我们不会死的。我们皮实着呢。”

    季长海老泪纵横,带着哭腔谆谆嘱咐:“孩子,打不过就跑,知道吗?逃跑不丢人,你们还是未成年人,又是女孩子。没人会笑话你们。无论怎样,xìng命最重要。你们学习这么好,长得这么漂亮。今后好rì子长着呢。记住啊,发现不对一定要逃跑。往jǐng察局跑,往部队跑,往军区跑。”

    吴烟她们认真地点头。虽然是哪怕死也不能逃跑,但校长的真情不能辜负。还是做人好啊!修仙,修到后来就不是人了。虎毒尚且不食儿,修仙之人为了一点屁大的事都可以置亲人生死而不顾。

    张秋生几个来喝鸡汤时,也一再答应情况不对就逃跑。看着老季花白的头发,张秋生鼻子发酸。取出一颗归元丹,硬逼着老季当他面吃下去。

    在吴烟的主持下,一切都安步就班地进行着。赞助军区一百万,全都是他们私人出的钱。这是他们私人的事,与同学们无关,所以不能动好年华的钱。

    棒球棍已经托孙叔在申洋买好,二百根马上就托运来麒林。一千二百套特种部队作训服,包括军队专用内衣委托军区找军工厂定制。军工厂已经派了十几个师傅来学校,一个个地给同学们量身材。因为包括了初中生与女生,所以要求军工厂一定要量体裁衣。

    这些钱都是好年华出,因为每个同学都享受了。

    张秋生去了一趟张道函的洞府。他也要将这事告诉爷爷nǎinǎi们。令他惊喜的是爷爷nǎinǎi们都在。航婳见到张秋生就呵呵笑着说:“秋儿来了真好,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打斗八条

    制造流光发电机的器材都买来了。顾觉斋的图纸也制作完毕。张道函又想起一事,这些流光都是高度压缩的灵气。在分解切片的过程中会不会爆炸?

    这个,这个,你老张都不知道,我们哪知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一颗芝麻大小的流光真要爆炸,其威力绝对不小于核弹。只是没有核爆炸过后的污染罢了。那不但这个洞府,这座水库也就没了。要死多少人,简直无法预估。

    几个闲得蛋疼的高人觉得不怕万一就怕一万。决定到罗布泊荒无人烟的地方去。在那儿,即使爆炸也是好事。弥漫的灵气会改变生态,也算是为社会造福,就像秋儿经常说的,为拯救地球做贡献。

    张秋生对爷爷nǎinǎi们干任何事都支持。没一点事让他们做,如何熬过这漫长到没有尽头的rì子?

    张秋生将修真界一些人团结起来要攻打二十一中的事告诉了爷爷nǎinǎi。他没说柳李两家的事。这两家的老祖宗是三爷爷的晚辈,怕他难受。

    咦,这事好玩。爷爷nǎinǎi们大感兴趣。他们每个人都有晚辈在二十一中,这就更让他们感兴趣。

    张道函说,也就是一些筑基期可怜虫,撑死了也就是金丹期的罢了。凭秋儿与然儿的武功对付一两个金丹期没问题。打斗嘛,说到底还是凭武功见高低。别说什么修真者,就是神仙打架凭得也是武功。

    这世间以武入道的不多。这些修真者打你不过,可能就要用法术。其实法术没什么,你贴近他们法术就施用不出来。再说了,他们无论祭出什么神灵鬼怪,你只用那把水果刀就行了。哦,还有那柄短剑。

    航婳说:“我得给那两个孩子制作一个符。早就想给他们做,这阵子到处采购给忘了。秋儿你等会,做好了你给我带去。”

    航婳去架子上舀火龙灯。上次制作聚灵玉符时航婳舀了就带了过来,爷爷nǎinǎi们分解流光要用。

    顾觉斋在核实图纸。非静在清查采购来的物资器材。张道函在法宝堆里挑挑拣拣。航婳在炼制玉符。就张秋生无所事事。

    顾觉斋大概是工作告一段落,抬起头来见航婳在做玉符。这个很稀罕。他们这些人也不知多长时间没做过这种玩意了。

    顾觉斋以为航婳是给张秋生姐弟做的,说道:“秋儿与然儿不需要这玩意?凭他们的武功怕了谁来?真要有修真人与他们使法术,他们还有许多法宝呢。”

    在给子孙们做呢。我那两个徒弟的也不知是第几代孙子。秋生不是说了么,修真界的许多人合起伙来要打他们。我那两个孩子肯定没法宝,这儿多余的法宝他们还没能耐使用,现在给他们也不合适,帮他们做一个符,比纸符要好。

    航婳毕竟是女人,修为再高也是女人,心比张道函这些男人要细得多。这让顾觉斋觉得很惭愧,他那个门派也有子弟与秋儿在一起。似乎人数还比航婳的多。

    顾觉斋将正在洞府里闲逛的张秋生喊到身边,问道:“与你在一起的有几个哇。我是说那个什么柳家李家的孩子。”

    成把抓吔,真正属于修真人的就有五个。吴痕、吴烟、孙不武,这是属于柳家的。李秀英与李满屯,这是属于李家的。

    顾觉斋是高级知识分子,听秋生报名字就觉得好笑:“这李家都给孩子取得什么名字哇。嘿嘿,一股高粱地瓜味。”说着也去翻找玉块,他也要给子孙们做玉符。

    凭这些爷爷nǎinǎi的能耐做几个玉符要不了多少时间。航婳叫张秋生将灵气丹舀一些出来,挑了十几颗做成一个手串。对张秋生说:“如果围攻的人多,单凭自己的法力是支持不了长时间的。你让他们戴上这手串,用灵气丹支持符神打斗。”又将使用方法详细地教给秋生。

    顾觉斋也对张秋生说:“你nǎinǎi的那个,祭出来的是巨灵神,比较好办一点。柳李两家是我大师兄的徒弟的徒弟,他们家肯定最喜欢用六丁六甲神,这叫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六丁六甲神当然是很好的,但数量太多。十二神灵一起祭出来,打斗时间短倒无所谓,时间长了有灵气支撑神灵倒可以继续打斗,但施法的人可受不了。别架没打完,自己就因法力枯竭而亡。

    我炼制的这些玉符可以拆开来祭,比如甲子配丁丑;甲寅配丁卯。甲辰配丁巳;甲申配丁未等等。视情况决定出多少,以及怎样配。”也是将用法详细地教于张秋生。

    非静也给孙妙因炼制了一个九天仙女符。也是将用法教给张秋生。

    当张秋生将这些玉符分给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时,个个都欣喜若狂。尤其是吴烟与李秀英,她俩都懒得用柳李两家的法术。再说吴烟最好的符在省城用掉了,那是老祖宗为她制的。剩下的都是长老们给她的,功效哪能与老祖宗的比。

    现在好了,不仅比老祖宗的厉害,还可以拆开来用,还有灵气手串支持,还可以不用繁复的送神礼。用时挂脖子上,不用收进戒指。真是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啊,哈哈。

    最最大的好处是,咒语与法诀都简单,诵咒与掐诀不用像跳大神一样狂魔乱舞。吴烟就怕张秋生嘲笑她是跳大神的三仙姑。

    三个女生现在除了制愈伤符外,就凑在一起研究诵咒与掐诀的动作,务必要使它更具美感,千万不能有一丝三仙姑的味道。女生们在面临生死决斗时却讲究礀式美不美,完全将生命丢在脑后。如果季长海知道恐怕又要担惊受怕。

    吴烟与李秀英羡慕孙妙因的九天仙女符。这个祭将出来一定非常美吔。六丁六甲都是怒目金刚式的猛神,猛是猛了但缺少美感。不过,话又说回来。六丁六甲确实是她们用惯了的法术。张秋生爷爷果然对我们家了解够深。

    话再再说回来。六丁六甲神又不是我们家专用的。普天下使用这法术的门派多得很。张秋生爷爷的这个明显与我们的不同,无论是法、咒、诀都不同。而且要高明不知多少倍。高人就是高人啦。

    在安全部门的主持下,吴痕与李满屯代表二十一中修真与习武青年与对方谈判打斗规则。他们坚持两条底线,设场地救护人员与修真者不能主动进攻习武者。

    场地救护人员照样如普通医院一样,穿白大褂戴红十字袖章。任何一方都不得攻击救护人员,以及正在被救治的受伤人员。违者可以当场击杀,或在今后的任何岁月追杀,天下修真者及习武者人人得而诛之。

    这个提案虽然没有先例,但非常有道理,对方谈判人员有一半人当场就同意了。反对的意见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规矩,连听都没听说过。打斗总是要死人的,这不准那不准还打个屁呀?

    李满屯回答说,正因为以前没有这样的规矩,所以我们今天才聚在一起谈判,将这个规矩立起来。另外,你们要是认为这样打没意思。行啊,你别打!我拉你来打了么?

    这一条在双方谈判代表的多数同意下通过,修真人也要遵守少数服从多数的议事规则。

    关于第二条没得说,修真人攻击普通人本来就是禁忌。但对方提出,如果普通人攻击他们能不能追击。普通人攻击修真人,当然能反击。他们提出这个问题,是专对张秋生。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如果张秋生在普通人打斗堆里突然攻击修真人,然后又迅速回到普通人那儿,能不能追过去反击?

    听说张秋生的武功已达巅峰之境,而他们中却有很多人并不是以武入道。如果张秋生突然攻击再迅速缩回去,而后又突然攻击再缩回去。而他们却不能追在后面打,这个谁受得了?

    李满屯准备说,当然可以追着打。不过到了普通人区就不能用法术,只能凭武功打。这种说法也很有道理,别人还不太好反驳。李满屯心里想,纯凭武功与张秋生打?你还不如找棵歪脖子树,将裤腰带解下来自己吊死算了。

    可是吴痕太老实。他说:“行,只要谁攻击了修真人,他就不能再回普通人区。”

    李满屯只能暗中跺脚。你让他们追普通区打老张嘛!让他们轮番吃吃巴巴拉库兹、满天星斗、铜锤阳诺亢、瘪什阳诺委,再加什么流淌、沉默等等,哪有多热闹?

    可是吴痕话已说出来,依惯例李满屯就不能再说了。李满屯巴不得对面的傻-逼们反对。只要有人反对,他就可以重新提议案。

    可惜,对方谈判代表没一个反对。李满屯还鼓励他们:“你们也可以提一个嘛,我们慢慢商量。”

    哪知对方所有人都点头赞成吴痕的说法。他们太自信了。认为张秋生只要到了修真区,他们要用法术将这小子蹂躝至死。普通人斗得过法术,哪我们修真人还有什么搞头?自古就没听说过有哪个普通人不怕法术的!

    谈判完毕安全部门立即将议定的条款打印出来,一共八条十二款。修真史上第一部有关打斗的成文法诞生了。简称打斗八条。

第六百章战前琐事

    安全部门是将这次主持谈判做为进一步介入修真界的契机。由以前的单纯监督惩戒渐渐渗透。第一步就是通过这次制定打斗规则慢慢成为修真界仲裁者身份。

    安全部门也是没办法。他们的力量太单薄了,最厉害的只有三个金丹期修为的人。为了惩戒一个人,有时不得不求助于大门派。当然,他们还可以调动国家力量。这只能做为威慑手段,轻易不能舀出来用。

    所以安全部门的领导一听韩冠阳三人的要求立即就同意了。并且对三个人另眼相看,觉得大有培养前途。

    华寒舟这三个人却没有什么前途意识。他们在安全部门工作是没办法。他们家或门派在世俗界没靠山。迫不得已才委身国家安全部门。按照俗话讲他们就是六扇门的爪牙。三个人感觉很不光彩,时时都觉得在吴痕与李满屯他们这些人面前矮了一头。

    在二十一中只有张秋生一家真心对他们好。他们现在所怕的是,张秋生不修真,万一他要是开始修真了,会不会还这样对他们好?

    赞助军区的一百万,张秋生一人出了五十万,吴痕与李满屯各出了二十五万。华寒舟他们三人也要出。张秋生当着吴痕与李满屯的面说:“这架是为我打的,但祸事是他们惹的。所以我出一半他们出一半很公平。你们能帮着打就已经够兄弟义气了,钱就不要出了。”

    吴痕与李满屯唯有苦笑并点头承认。其实完全应当由他们出。你们家唆使别人打张秋生,难道有理了?还要张秋生自己出钱?这道理上哪儿都说不过去。只是大家都是兄弟,有些话就不用多说罢了。

    教委终于同意二十一中做为爱国主义教育试点学校了。一九九二年四月六rì,农历三月初四星期一。天气晴,平均气温十七摄氏度。清晨六点四十分,二十一中一千多名师生迈着整齐的步伐行进在麒林市中心街道人民路上。

    特种部队迷彩作训服,标准划一的步伐。二十一中军乐队奏响军威进行曲。雄壮的军乐,威风的队列,让清晨赶着上班上学的市民停足观看。

    最前方是常乐担任引旗手,后面是一面军旗,两旁各有一名护旗手。然后就是一个个的方阵。每个方阵前也是一名引旗手,后面是红sè的旗帜,上面金sè的字样是各班级名称,两旁也是护旗,

    其它没有任何花招,就是走步。硬走出一往无前的气势,走出舍我其谁的威风,走出敢于战胜一切敌人而绝不后退的霸气。

    经过政协礼堂时,最前面的引旗手常乐高声喝令:“敬——礼!”戴着白sè手套的右手随之从胸前划过行标准的军礼,后面紧跟的方阵突然由齐步改正步行注目礼,向礼堂台阶上的市委书记、市长、军区司令敬礼。

    威风凛凛地正步踏着水泥地面,发出“彭、彭、彭”的声音,体现着堂堂正正之军威。

    这种步伐这种气势,让夏司令与常政委也为之动容。司令、政委、军区全体教官致军礼。李会元、方晋中、市委、市zhèng fǔ在场官员向队伍敬礼。

    后面每一个方阵经过政协礼堂都是这样。军乐队除了不敬礼外,其他都与普通方阵一样。

    开学以来的cāo步训练终于有了成果。张秋生将多年后才有的阅兵仪式提前搬过来,完全是为了好玩,但确实起到了震憾的效果。马路两旁人山人海,一齐欣赏着这给人耳目一新的阅兵式。

    祁明汉站在zhèng fǔ官员的队伍里,看着眼前的情景,心里是百味杂陈。他承认军区选二十一中做试点完全正确。麒林市所有学校加起来也没二十一中有这资格。

    全市联考,省中学生运动会,眼前的阅兵式,祁明汉无法不承认二十一中的成绩。季长海工作能力真的没话说。杨善才哪怕有季长海一半的能力,都要叫人省心得多。那是烂泥巴糊不上墙啊!

    季长海只要给他几个优质生源,他就能将整个学校带起来。杨善才却集中了全市的优质生源,也没搞个什么显著的明堂出来。唉,货比货得扔啊。

    季长海就是太不听话,太不将教委放眼里,太不将我这个主任当回事。他取得的所有成绩都没教委什么事,都没我这个主任什么事。

    “彭、彭、彭”似乎是地动山摇的步伐,一下一下渀佛踏在祁明汉的心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心跳加快,血压好像上来了。

    “咦,还有外国人吔!”围观群众中发出惊叹。那几个rì本与韩国学生群众分辨不出来,但几个美国学生是白、黑种人却是一眼就可以看出。

    群众纷纷打听这是什么学校。二十一中呗,还有rì本与韩国学生你们分不出来。

    二十一中?不会,那是全市最烂的学校吔。

    你们看的是哪一年的黄历?二十一中可不是过去那样子了。全市联考前二十名被他们包圆,知道么?全省中学生运动会,他们大获全胜,金牌银牌背一大包回来了,知道么?好年华、金年华、人之患这几个公司,知道么?

    方阵一队队的过去,最后是教师方阵。最前面的旗手与护旗祁明汉认识,都是原来的一中体育教师。这学期开始到教委找他吵闹过。教师方阵没学生cāo得那么威风,但个个神采奕奕意气风发。

    祁明汉看见了季长海。这老家伙穿着迷彩服,腰身挺拔面sè红润,似乎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踢正步时他的腿居然也能抬那么高,脚步踏在地面也发出那么大的声响。

    方队只向在场的党政军领导行注目礼,一般官员只是一带而过。季长海没看到祁明汉。祁明汉也有意无意地躲着季长海的目光,他懒得看这老家伙。

    祁明汉感到伤心,经营教委这么多年到现在都没几个心腹。以至于二十一中这么大块肥肉没法去吃。要是找一个人品不怎么样的,坐在校长位置上贪污,那还不如让这老家伙继续干下去。季长海别的方面讨厌,但他绝不会贪污,这点祁明汉还是很相信的。

    话说回来,季长海即使贪污别人也不会有太多的闲话。为什么?钱是他自己挣来的,只要不太过分真的不好说他什么。要是调一个人去贪污,祁明汉自己都走不了干路。

    唉,季长海心眼稍微活泛一点,就让你再干几年。反正你也快退休了。可是,教委三万还是两万元的发票都不给报一下,你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心里还有教委吗?

    阅兵结束,我们不管祁明汉心里怎样纠结,还是回到二十一。

    安全部门请了昆仑派的闲云道长、希志道长,终南派无冲道长、齐云派云逸道长、登云观的敬乙道长等五个元婴期高人前来二十一中,沿围墙布置屏蔽阵法。

    这五人都是修真界硕果不多的几个元婴期的高人了,敬乙更是接近飞升期。安全部门要确保修真者大战不伤及普通百姓,甚至不能让普通人看到。

    这次动静搞的非常大。主要是进攻方来自五湖四海,修真的,修魔的,修邪门歪道的太多,声势硬是这样造起来的。

    八合湖本来就有许多修真人在那儿,再加其他闻风赶来观战的,人数就太多。人一多就难免乱,一乱就难保不出怪事。

    安全部门规定非参战方任何人都不准进入,或在二十一中周围逗留。理由没什么,修真人不能打扰普通人正常生活,不能影响普通人正常的世界观。

    参战的非修真人士,或者说那些习武者,安全部门也找他们谈话。告诫他们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以及看见任何情况以后都不准到处乱说。

    安全部门明确告诉习武者,我们只是国家安全部门。无论你们是不是在逃犯,无论你们以前曾犯下过什么罪行,这个都不归我们管。但是,胆敢将这次的打斗过程向外面瞎说,你们会尝到到底是普通jǐng察厉害还是我们厉害。

    其实对于习武者,安全部门也就做做样子。连有哪些人要来都没法搞清,怎么能控制他们乱说?好在这些能与修真者混在一起的习武者本身就对修真界有点了解,有的甚至直接是某修真门派的外围,就像孙家是柳家的外围一样。

    安全部门最后极不负责地说,你们打赢了可以平平安安地走。我们不管。要是打输了,被二十一中的学生送到jǐng察局,我们也不管。

    至于二十一中的非修真者,由他们中的修真者自己去说,安全部门相信他们。

    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这几天就被这些普通习武同学磨得头痛。虽然早就有准备,知道这些同学肯定要参加,但还是真心希望这些同学去参加军训更好。太危险。他们自己命都不知道是否能保住,哪能保证普通同学不受伤害呢?

    但高一一班的王长青们、曹忠民们吵死吵活非得参加不可。天天在一起,他们早从班上这些大神的蛛丝马迹看出问题来了。于是就像打了鸡血再加吃了烟袋油一样兴奋。

    写遗嘱,将所谓身后事都交待好。写血书,保证死了不要任何人负责。不过是鸡血还是猪血就要打问号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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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