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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七十一章 平等地交朋友

    谷雨龙指指张秋生说:“凭我能教坏他?你也太小看这祸害了。”他长期待在二十一中知道这些学生的德行,口头无论怎样攻击他们本人都无所谓。再说他现在与张秋生惯熟的很。

    郑艳红不与谷雨龙斗嘴,转身去泡茶。她不是那种泼辣的女人。再说了,谷雨龙是与cāo哥平级的大哥,轮不到她蹭鼻子上脸。

    谷雨龙又对张秋生说:“秋生啊,你学习是没话说的了,全市第一。打架也没得说了,麒林这块地恐怕没对手。捞钱也没得说,稍稍伸手就比我们累死累活挣得多。”

    张秋生不明白谷雨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就恭维自己起来了。

    谷雨龙突然话锋一转:“可是秋生还没玩过女人吧?至今还是处男一枚吧?哈哈——,还没见过女人长啥样吧?”

    这个,这个确实是自己弱项。重要的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也缺少那个贼机会。既要长得好看,又要人家愿意,这样的机会不容易碰到。

    谷雨龙说:“秋生想不想现在就见识见识?”又转头对郑艳红说:“艳红啊,上楼去给秋生看看,让他来个零的突破。”

    郑艳红脸烧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这个谷雨龙是要死了,秋生还是孩子吔,你就说这话。不过给秋生看看也没什么,我愿意给他。

    张秋生吓得立即叫道:“瞎说!朋友妻不可欺。”

    谷雨龙大不以为然:“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看看也少不了她一块肉。鲍兆明也不会说什么。”

    郑艳红温言道:“谷哥别瞎说,秋生还是孩子呢。”

    谷雨龙却说:“孩子怎么啦?旧社会像秋生这么大就当爹的多得是。”随即又对张秋生说:“这样吧,艳红是生过孩子的婆娘,对你这处男确实不合适。过几天我帮你找个黄花大姑娘。这事包我身上了。总之要尽快帮你将处给破了。”

    正说着,门口传来几声汽车喇叭响。孙妙因、华寒舟也韩冠阳来了。紧接着cāo守仁也来了。张秋生终于摆脱尴尬境地,不过他心里却期盼着谷雨龙能兑现承诺。

    张秋生将省里将发行牛铁股份的事说了。然后说:“cāo哥,还有郑姐,感谢你们的通风报信,这个炒作认购证的事我们共同来做。现在你们能不能拿得出十万。我是说十万为一股,我们各拿十万,包括龙哥还有我的几个朋友。”

    cāo守仁现在对二十一中的学生佩服得是五体投地。那天晚上在工展中心,他们也坐在对面烟酒公司的楼上看热闹,在那些市领导下面一层。当看见那些杂牌jǐng进入场地中间时,一开始他们以为杂牌jǐng们肯定要遭学生痛扁。

    后来发现学生们只抱着杂牌jǐng们在地上打滚。他们就不明白了。这些学生打架的厉害别人不知道,他们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可是旁边一个看来有点学问的人一句话点醒了cāo守仁们。这人只叹息了一声:“楚效东输了,输惨了!”

    是啊,与当官的斗主要靠得是智力而不是武力。当官的一般情况下无理占三分。老百姓与当官的斗,首先就要去掉他们所占的三分理。这些学生有勇有谋啊。

    前几天这些学生将法院的桌子拍烂了。密切关注二十一中一举一动的麒林道,大佬们都觉得学生们胆子太大,法院的桌子都敢拍,这次算死定了。除非他们家有强大的靠山。

    可是,尼玛,他们竟然跑市委召开新闻发布会。开始他们认为这是找死。你们这是向市委示-威!市委会怕你们几个学生?

    可他们声明不是找市委,找的是妇联。尼玛,这种鬼点子也想得出来。学生放出来了,伍分田被停职反省。cāo守仁对这个结局非常兴奋,王绍洋最大的后台倒了。

    当时他对郑孝文与蓝四清说,过几天我们就可以把王绍洋的老母接过来照顾了。我们大家都来尝尝过期的美女是什么滋味。还有胡斌妈与何强妈都不错,洪明杰老妈娇小玲珑也不错。

    张秋生有发财的机会想着他,cāo守仁觉得非常荣兴。这不仅是钱,还说明与张秋生终于化敌为友了。

    “这里是六个人,我还有四个朋友,加起来一共是十个人。我们凑一百万来炒作。”张秋生见大家都没意见,并且都表示有钱后说道:“因为明天就要开始发行,今天就要派人去省城。”

    谷雨龙不太明白,问道:“干嘛要去省城啊?就在麒林不行吗?”

    麒林的格局太小,我们要么不做,做就做大。不仅是省城浮云,本省的其他重要城市都要派人。明天早上八点,浮云的各银行开门就立即全部投入。分开来买,我的意思是到浮云各个银行门口去买。造成抢购的势态,然后坐等涨价。

    这是第一个阶段。第二个阶段是价钱涨起来了,就开始往外抛。记住此次炒作的关键就在这里,抛多少就要回购多少,只能多不能少。分布在各地的人每半天就要将当地的价格汇报回来,麒林这儿根据各地的价格决定在哪儿吸在哪儿抛。还是刚才那句话,一定要做到抛多少就吸收多少,可以多但绝不能少。

    我送各位一句名言,在资本炒作市场上死的有三种人。一是太贪心,二是太胆小,三是犹豫不决。希望这次是你们的一个练兵机会。在干中学,在学中干。

    我的话就这么多。你们知道,我们都是学生,没时间做这个事。一切都交给龙哥、cāo哥了。

    张秋生说着取出四扎钱,每扎十万。他说:“既然合作就要坦承。这四个人分别,一是刘姐的,她一人cāo持着三大公司,那点工资对她太不公平;二是牛跃进的,他帮我公司推销产品所得太少,借这次给他点补偿;三是方爱娟的,她与牛跃进一样;四是我那个小区伙伴们的,他们到现在还向家里要零花钱。”

    谷雨龙问:“那你自己呢?你不要一股?”张秋生笑笑说:“我就算了。我家就那么几个人,钱够花就行了。哦,忘了说一句,如果这次亏了,本钱算我的。”

    天气很好。chūn风拂面,阳光和煦。张秋生坐在小板凳上,背靠着行道树,身边放一水瓶,手里捧着一杯茶,傻呆呆地看街。他觉得这也是幸福生活的一部分。

    什么好年华、金年华商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八合湖那些修真人纷纷攘攘的寻宝活动,统统抛一边去。张秋生追求得就是一个清闲自在,无忧无虑不焦不愁。

    李满屯与孙不武不知怎么找过来。两人都从怀里一掏,各自掏出一个小板凳挨着张秋生坐下。旁边路过的人都有点莫明其妙,这两个少年怎么将板凳揣怀里?

    李满屯大着嘴巴说:“哎,老张!有发财的事怎么也不带着我们啊?”

    要许多钱干嘛?我连自己都没带。孙不武说:“哪有嫌钱多的啊?老张你这人jīng明起来比谁都jīng明,可傻起来也比谁都傻。我就没见过出主意让别人去赚钱,自己待一旁连看都不看一眼。”

    好吧,为了让你们不说我傻,就跟你们说说老实话。在二十一中我们三人是最有钱的了吧?老吴与阿仁都不行。而华子他们最穷。

    这样不好。人与人交往要平等。要各方面都平等,那样才可以交到真正的朋友。

    李满屯大嘴巴又嚷:“怎么不平等啊?我欺压过华子他们么?我拿钱在他们眼前显摆过么?”

    你们欺压没欺压,或拿没拿钱在别人面前显摆,这个我们暂时不谈。你们即使没显得比别人高出一头,那也是对别人的赏赐。显得你们很平易近人,显得你们没架子。

    但是,这不是真正的平等。这只能显示你们很有风度,显示你们很有教养,显示你们很绅士。这些都是你们的,不是别人的。别人需要的是,你们在他面前显示不出风度来,并不比他们更有教养,咱们大家都绅士。

    所以,我这是在帮你们缩短与大家的差距。你们两个应当感谢我,事事处处都想着你们,时时刻刻为你们考虑。

    张秋生最后说:“你们不是修仙么?这个道路比较漫长,同行的人会越来越少。你们如果有幸一百年后不死,能剩下几个真心朋友?你们那个圈子的人还特别残忍,为了一件什么法宝就可以动刀子杀人。没几个真正的朋友相互支撑着行吗?”

    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出声。但脸上的神气明显没被说服,只是没话反驳而已。

    张秋生又说:“你们肯定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家族,有家族做靠山没什么可怕的。是吧?可我说的是一百年之后,那时应当是你们给家族当靠山了。你们在外面处处都是敌人,没几个朋友,家族能指望你们?”

    张秋生像这样正经说话的时候不多。说到现在他自己都懒得再说了,听不听在于他们自己。我反正是尽到了朋友的义务。想到这儿他突然说:“哎,你们看前面那女的。我靠,这身材,真正的前突后翘吔。”

    李满屯与孙不武对这个来劲,忙问:“哪儿,哪儿?”

    就那个穿红裙子的,你看那屁股一扭一扭的多带劲?

    李、孙二人不否认后翘,但孙不武却问:“后面是不错,可你怎么知道前突呢?难道你放真气绕到前面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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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闲来看街

    用真气绕过去看女人胸部,你练功夫就为了干这事?张秋生扭过头鄙视地看着孙不武说:“这个无需看,按照物理常识就可以推测出来。后面翘前面肯定就挺。否则后面重前面轻,人就要向后仰啊。万事万物都要平衡,知道么?”

    孙不武说,依你的观点,那鸡胸后面也翘?张秋生点头,耶丝。

    李满屯说,依你的观点,那驼子前面也挺?张秋生点头,耶丝。

    反正也争不出明堂,三个水货一边给眼前路过的美女评分,一边瞎争瞎吵,不亦乐乎。

    突然一出租车在他们面前停住,下来三个中年妇女。张秋生等三人定睛一看,登时就想溜之乎也。但已经迟了,三个女人已到了他们身边。

    三个女人是胡斌妈邓葵花,何强妈秦若兰,洪明杰妈龚静。她们接到王绍洋妈与李卫军妈的电话,约她们在附近的一家茶楼见面。事情不用多说,孩子们已经被移送检察院马上就要起诉。

    一个案件官家有官家的程序,民间有民间的程序。犯罪嫌疑人家属要打阻击战。所谓打官司重在一个打,有经验的家属会将这阻击战要分三个程序来打。首先在jǐng察局那儿打,争取不申请批捕不移送,罚多少款都无所谓。

    第二战在检察院打。争取不起诉,那时的刑诉法还是免予起诉条款。或即使起诉也尽量大而划之隐恶扬善。

    第三战在法院打,争取无罪、罪轻或缓刑。

    分阶段一战一战的打。这没什么错,其他国家也大致相似。不相似的是别人是依法打,而有些人是依钱依人情依sè相打。

    王绍洋一伙的家属肯定是依钱与sè相了。今天就是以李卫军老妈白淑惠为头邀各位老妈来商量此事。并且放下话,谁要不来就将罪名全推她孩子身上。

    白淑惠喜欢干这种事。老公已经很长时间不碰她,这事既能做人情又可以解渴。白淑惠长得很好看,无论脸相身材皮肤都没得挑。可惜有严重狐臭,连她老公都嫌弃。

    胡斌妈一点都不想来。可是她怕别人真将所有犯法的事都推到胡斌身上,那可就了不得了。

    何强妈就更不想来。还是那话,她怕老公。这阵子何强爸被市委逼着跑部,要增加麒林至申洋的车次。

    市委书记李会元威胁道,铁路段不归我是吧?天关铁路局也不归我管!但我有本事叫你们局长还有你这个段长全滚蛋!我的原则是能干事的上,不能干事的让。

    何强爸与局长这阵子就赖在京城。这才使得秦若兰有时间来参加这个聚会。

    洪明杰妈也一点不想来。上次那几个男人吃干抺净,翻脸不认账提裤子走人。这对她是莫大的耻辱。比抽她一耳光还耻辱。

    三个女人被迫无奈,相约一道来这儿与白淑惠、丁秀芹碰面。胡斌妈与何强妈都认识张秋生等三人,老远就看见这三人坐小板凳上一边喝茶一边胡扯。

    胡斌妈一下扑在张秋生身上将他抱住。张秋生背靠着行道树躲无可躲。这不是打架,如果是打架可以采取暴烈的方式避让。现在是一个女人嘴里呼喊着:“张秋生啊,我可找到你了!”话没说完一下将他抱住。

    一个是坐在矮板凳上,一个是半弯着腰。张秋生只感觉两个硕大的柔软抵着脸。如果不是他肺活量大估计要被闷死。

    张秋生好不容易挣扎出来,透了一口气说:“干嘛呢?这是。”再扭看看那两兄弟,正一人一个被何强妈与另一女人拉着手在诉说着什么。张秋生不认识洪明杰妈。

    胡斌妈说:“求你救救胡斌。阿姨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张秋生疑惑地说:“救胡斌,他又怎么啦?前几天刚放出来,难道又进去了?”

    王绍洋一伙已经放出来的事张秋生早就知道了。曹勇敢与沈建国去刘萍那儿拉赞助,除了赞扬好年华外就是发牢sāo。牢sāo中就包括检察院胡闹,王绍洋这样的犯罪团伙居然被他们放了。

    曹、沈两局头愤愤不平。就算杀人没造成后果,那合伙诈骗呢?诈骗难道不是罪吗?王绍洋一伙不起诉,那怎么还起诉曾大有呢?这起诈骗案,王绍洋一伙可是主谋。

    曹、沈两局头拉赞助时,张秋生恰好被吴烟拉去商量八合湖的事。张秋生听到王绍洋一伙被放了,也没感到有什么生气。社会上多这么几个跳蚤也很好玩的。

    胡斌妈脑袋不太灵光,一时没明白张秋生说的什么。半弯着腰有点难受改为蹲在张秋生面前,还是不断的哀告。身上的香水味弄得张秋生直想打喷嚏。

    还是何强妈听到张秋生的话,赶紧从孙不武身边移过来。轻轻拐开胡斌妈,双手轻轻抵着张秋生肩头问道:“何强出来了?什么时候?”何强前阵子几进几出,她怕张秋生弄混了。

    何强妈身上没喷花露水,张秋生好受了一点,睁开眼睛看着面前这张还不显老的脸说:“前几天,大概三四天前吧。具体记不清了。”

    三四天前?三个女人大喜过望,那就是这次进去又出来了。对张秋生等三人左谢谢右谢谢,说了许多感恩戴德的话,做了许多暧昧的暗示,兴高采烈地走了。

    茶楼里除了丁秀芹与白淑惠外,市局分管消防的姜炳南局长与沿河政法委书记尤宪志也在。

    姜炳南与尤宪志当然知道王绍洋一伙已被释放。但他们见这些家属竟然不知道,就起了揩油的心思。当然不是要揩丁秀芹的油,这女人是他们嘴边的食。更不是要揩白淑惠的油,他俩都吃过这女人的亏,上次连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姜炳南早就看中了胡斌妈的xìng感。尤宪志看中的是何强妈的楚楚动人。上次这两个女人没来,他俩就感到很失望。这次他们想一尝艳福,然后再谎称人已被他们救出来了。

    姜炳南与尤宪志正在望眼yù穿,三个女人兴高采烈地来了。胡斌妈进门就大嚷:“姜局,我家胡斌早就出来了。这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局长怎么当的啊?”

    姜炳南与尤宪志的尴尬与失望就不说了。丁秀芹与白淑惠一听这话立马往起一站,慌忙问道:“真的!”

    胡斌妈说:“那还假得了,是张秋生他们救的。我就说那些中学生比这些当官的靠谱。只是这死孩子出来了都不回家,气死我了。”

    不管怎样,孩子出来了总是好事。几个妇女兴奋地叽叽呱呱,完全不顾两个男人挟起手包灰溜溜地走了。

    女人们虽然脑袋不太灵光,但这两个男人的神态已说明了一切。她们的儿子已经放出来了,并且这两个男人知道。否则两个男人会感到吃惊,会打电话去核实。他们没有,没有吃惊的表情,没有打电话核实,而是立马灰溜溜地走了。

    不管这两个水货男人了。儿子们出来不回家太叫人生气,但他们一向都是这样,当妈的也没他们办法。总之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女人们一高兴说话声音就大,咕咕呱呱地夸张秋生们好。小小年纪心胸却开阔得很,自家孩子明明得罪过他们,可他们一点不计前嫌。不管怎么着也应当感谢他们。

    胡斌妈暴料,李满屯与孙不武喜欢熟女。他们曾经叫她解开裤带子。只是当时在学校门口,否则她真的解了。

    其他四个女人大吃一惊,纷纷表示不相信。胡斌妈对丁秀芹说:“当然真的,当时你家洋子就在旁边。不信你回家问他。”

    丁秀芹想起儿子曾经说过,他们那次出来是胡斌妈卖屁股的结果。点点头表示相信了。

    白淑惠儿子出来了当然高兴,但心里还是很遗憾。这时说:“小屁孩嘛,没见过女人。像他们这么大的男孩最是饥渴,当真是老母猪都上得。”

    胡斌妈不乐意了,反骂道:“你才老母猪!你知道我带着嘉嘉去他们学校么?我说句不要脸的话,那天我连内衣都没穿,就想着方便他们。想看就看一下,想摸就摸一下。我把孩子们捞出来了!你们在干什么?你们在与那些吃干抺净拎裤子走人的杂花们鬼混!”

    胡斌妈说得虽然是事实,但没说清楚,混淆了时间概念。另外四个女人以为是这次的事,胡斌妈贴了血本将孩子们捞了出来。真的是血本,她连女儿都带上了。

    丁秀芹很惭愧。那些男人是她招来的,他们经常在她家鬼混。除了耿长河帮王午生调了工作,到被单厂继续当厂长去了;尹天寿与伍分田共同出力将伍少宏调到下属县的一个乡镇派出所去,虽然是最苦最累的地方,但总算回到了jǐng察队伍。而其他男人没一个出力的,全都白吃白喝白玩。

    张秋生等在三个女人走后,很长时间都感到神思恍惚。好久好久,孙不武才说:“没想到何强老妈的小手真软和吔。”

    张秋生喝了一口茶,润润发干的嗓子,然后说:“你别恶心人好不好?那女人生都生得下你,还,还小手。”

    孙不武不服了,与张秋生抬杠:“生不生得下我与手的大小有关系么?一点逻辑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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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原始的苦闷

    张秋生反问:“你是说大人的手与小孩的手一样大?嘻嘻,那么大的个人,手竟然与小孩一样大。千载难逢的事给你遇上了,嘿嘿嘿嘿。”抬杠嘛,就是这样,遵循的是诡辩逻辑。另外再气死人不偿命,直到对方无言以对为止。

    孙不武被呛住了,一时想不出话来回。李满屯却支开话题问道:“哎,老张。脸埋在胡斌妈那个,那个大-nǎi里滋味如何?”

    嗯,滋味好极了,软软得很舒服。就是抺多了花露水,我不太习惯。张秋生老脸皮厚地吹嘘。平时无风三尺浪的都要瞎吹,现在有真凭实据当然更要大吹特吹了。

    李满屯点头承认张秋生的话对:“拉着我手的那个女人也是抺了许多花露水。”他与张秋生一样,都不习惯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一时还没猜出来拉他的女人到底是那个的妈妈。王绍洋一伙的老母中,他也只认识胡斌与何强的妈妈。

    孙不武毕竟是京城大少出身,对这两个土老冒嗤之以鼻:“切,女人身上抺得是香水好吧。还花露水呢,两个老冒,土得掉渣。”

    张秋生一点没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花露水,花露水,带个花字那总是香的。难道商家是反着取名,花露水偏得臭,叫臭水?”

    孙不武被搞得头晕,耐心做这家伙科普:“花露水当然也是香的,但花露水不是香水,香水也不是花露水。这么跟你说吧,花露水是止痒治痱子的。香水是女人抺身上勾引男人的。两者都香,但功能不同,目的也不同。”

    哦,抺香水的女人都是要勾引男人。那大街上无数的女人抺香水。照你的意思,她们都是无耻地公开地明目张胆地声明自己要勾引男人了?那sāo男人们还不得趋之若鹜纷纷上前你争我抢,这不得交通堵塞天下大乱?

    尼玛,跟这家伙就没法说理。孙不武换个话题:“哎,老张,你刚才干嘛不在胡斌妈身上摸两下?她肯定任你摸。”

    张秋生想说当时被那对大-nǎi闷住了,差点憋死。不过这话万万说不得,这两个水货肯定会嘲笑他。于是一本正经地说:“老孙,你这个三观要好好端正一下了。胡斌妈都能生得下来你,这个主意也能打么?”

    这时后面一个声音说:“那有什么不能打的?”三人回头,见是两个不认识的人。

    前面早就说过,光天化rì之下张秋生他们从不将真气或神识乱扫描。那样就太没意思了,成天剑拔弩张的太累。

    这两人自报家门:“我们是cāo哥的人,在这儿看场子。”说着指了指旁边的茶楼。这两个保镖早就在楼上看到胡斌妈抱着一个男人。只是三个男生背对着茶楼,行道树又遮住了大半个身影,他们没认出是张秋生他们。

    李满屯与孙不武想起来了,他们在这茶楼打过人。好像这两人就在被打之列。

    张秋生这些人抬杠从来都是抬过就忘。这两人却又重新将话头拾起:“这个主意打得,大大地打得。”

    打,打什么打?三个中学生有点莫明其妙。一个保镖说:“打胡斌妈她们的主意啊?”

    这个,那个,身份不同。她们都生得下我们了。另外一个保镖说:“那又怎么了?你们又不是她生的。年纪比你们大而已。就像有个板凳,年头比你们年龄还大,但只要没坏你还不是照样坐?”

    嗯?这种理论还闻所未闻。张秋生们不知道这些底层流氓的逻辑,或者说不了解底层流氓的价值观,也就对这种说法很好奇。所以说青少年容易学坏就在这上面。他们非常容易接受新思想,而不论这新思想是好是坏。

    见三个中学生不说话,一个保镖又说:“这几个女人都还不错,很多人都在打她们主意。那个王绍洋老妈知道吧?啧啧,听说是极品,叫破雨靴趟水。”

    三个中学生从来没听说过什么破雨靴趟水。两个保镖就给他们做科普工作。王绍洋老妈如此这般的能耐,啧啧啧。曾经还是麒林市著名的大美女。

    张秋生站起身,拎着小板凳、水瓶、茶杯就走。李、孙二人听得正津津有味,王绍洋妈难道天赋异禀?突然见张秋生要走,急忙问道:“老张,你干嘛走啊?”

    我回家,吃饭时间到了。今天没打算去学校也就没带饭,所以去了没的吃。

    李满屯喊:“吃我的啊,今天我带得多。”

    不了,我已经跟家里说好了,今天中午回家吃。张秋生不管那两个的叫喊低头走他的路。他不习惯与陌生人谈论这样的话题。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赶快离开这儿。他们也意识到与cāo守仁的手下谈这些太掉身份。张秋生确实比他们jīng明得多。

    张秋生压抑着体内原始的xìng渴望。这么大的男孩有xìng冲动很正常。像他这样身体异常健壮的男孩对xìng的渴求更强烈。这种渴望无法满足,得不到释放使他很痛苦。

    他没有女朋友,也不能去道上找那些女混混,那样就太不像话了。所以只能闷在心里继续压抑,表面上像没事人一样。

    他也去过那幼儿园,只是没见着那幼儿老师。当然这与他鬼鬼祟祟不敢光明正大地进去有关。

    后来在大街上无意中见到了这幼师,那时她正抱着一个婴儿,一脸的幸福一脸的母亲光辉。将张秋生那一肚子的邪恶掐灭得干干净净。人家都是做妈妈的人了,你还打人家坏主意,真他-妈不是东西。

    得找点事干干,成天这样闲着就容易胡思乱想。张秋生正这样想,吴烟来了。吴烟在张秋生经常晒太阳的地方找到他:“你说要将潜水俱乐部要下来。现在已经要下来了。接下来怎么办啊?那儿冷皮寒秋的,没一个人报名。”

    张秋生说:“这事得你哥哥帮忙。”

    吴烟原打算与张秋生好好谈的。她甚至要从戒指里拿小椅子出来与张秋生并排坐着谈。可是一听张秋生要找她哥哥气就不打一处来。

    吴烟嘟着嘴说:“干嘛要找我哥啊?这主意是你出的,怎么临了临了倒找起我哥了?”

    我出这个主意时就把你哥一并考虑进去了。你哥不来这事就没法办。这次张秋生倒没与吴烟斗嘴,积极主动地将点子说出来:“我的想法呢,是在那儿布一个大大的聚灵阵,就是将上次给孙不武布的那个放大。这事只有你哥会,不找他帮忙找谁?”

    喂,上百亩大的一片地吔,这个阵怎么布?你当是磕瓜子么?

    张秋生这次真的很耐心:“怎么就不能布了?那块地大,道理不与小一样么?每次干事之前都说难,后来一努力不也行了么?

    给孙不武布阵,说不行,后来不行了?制作玉佩说不行,后来不行了么?而且还非常好。做戒指说不行,后来呢?还不是行了。炼丹说不行,那么高级的丹不也炼成了么?什么事还没做就有畏难情绪,这是要不得的。”

    这些话说得还是一如既往地冲,但口气明显温和许多。吴烟很高兴,这家伙今天态度很好。

    吴痕被妹妹喊来了。一来就对张秋生嚷:“老张,我说你是什么意思嘛。干什么事都要把我扯上。我是高三知道么?马上就要高考了。”

    张秋生将刚才对吴烟说的话,又对吴痕说了一遍,然后说:“没办法,这事只有你会。”又扭头对吴烟说:“要不潜水俱乐部的事先放一放?也不急在一时,等高考结束我们再弄?”

    吴痕也没见过如此好态度的张秋生,一时间仿佛回到了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在那儿,张秋生任劳任怨。其他人待在贝加尔湖畔修炼或躲温暖的屋子里闲聊,而他却天天冒着风雪往返上百公里的路程去寻找商机。

    张秋生是个非常难得的好朋友。内心充满感动的吴痕也诚恳地说:“这个面积太大,布这样的聚灵大阵即使元婴期的前辈都不行。如果你爷爷肯指导,我非常想跟他老人家学学。”

    “行。”张秋生回答得很干脆。吴烟高兴地一跳,问道:“你爷爷在家?”张秋生爷爷如果在家,那一定要去拜访。与他老人家说几句都会受益非浅。

    张秋生摇摇头,说:“不在家。我们家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他一人待这儿没什么意思。”

    哼,我要有这样的爷爷就请假不上学,我要天天陪在他老人家身边。张秋生爷爷明显比我家老祖宗厉害。那些炼丹、炼器的手法我家老祖宗就不会。

    吴烟说:“那还答应得这么干脆?你不是说找不着他老人家么?”

    张秋生说:“我是找不着。可我姐姐找得着啊。”

    晚上九点多钟,秋同刚做完作业,张秋生正督促他洗脚准备睡觉,突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航婳nǎinǎi来了。

    张秋生与秋同都是高兴地又蹦又跳:“nǎinǎi,您怎么来了?”张秋生正有许多问题想找爷爷nǎinǎi们请教,此时看到航婳nǎinǎi来了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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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四章 如何杀张秋生

    航婳慈爱地摸着两个孩子的头说:“我有事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们。”她将这儿当家了。这儿的孩子们是这么的得人疼,这儿是这么令人感到温馨。

    里屋的爷爷也出来与航婳打招呼,nǎinǎi行动不便但也坐在床上热情的招呼:“姐姐来了?”

    秋同要去妈妈房间叫妈妈与姐姐都出来。但还没走两步就身子一歪睡着了。妈妈与姐姐这时肯定是在方寸小筑里,秋同要是发现房间里没人肯定要感到惊讶。

    秋同睡着了。张秋生将这阵子发生的事都对nǎinǎi说了一遍。航婳听了哈哈大笑。她喜欢秋生这样的胡闹,尤其是将天下的修真人全都调戏的团团转更让她高兴。

    这些修真人全都舍本逐末,放着大道不追求成天就知道寻宝,为一点陈谷子烂芝麻可以打得头破血流,是得让他们吃点亏。

    航婳对好年华与金年华的经营与扩张模式也感兴趣。她对商业是很有头脑的,否则也不会创下华航公司。让她欣慰的是秋生帮着华、韩二人白手起家创办金年华。华、韩二人是她的子孙后代,不管怎样都是一直关注着。

    航婳与秋生谈得正高兴,秋然出来了。张秋然吃过晚饭就进了方寸小筑,三个小时相当于外面的四天半,终于画了一张聚灵大阵的图纸出来。

    张秋生本来是准备去找大爷爷。张秋然却说让她来。她几乎阅遍了爷爷nǎinǎi给的以及火神庙里搜集来的古阵法,极想试试手,亲自创一个聚灵大阵。

    张秋然见到航婳一番亲热不必再提。她拿出那张聚灵大阵的图纸请nǎinǎi指点。

    航婳看着这张图纸赞不绝口。整张图纸上是一个大大的聚灵阵法,大阵法由小阵法组成,小阵法又由更小的阵法组成。阵法与阵法之间的过渡自然流畅浑如天成。

    航婳又指导着秋然,将图上过于繁复的地方尽量删减。简单而又不失功能的图纸才是最好的。秋然一一受教,并用心领会。

    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公认吴痕的阵法最好。其实最好的是张秋然,只是她深藏不露而已。但也不能说吴痕笨,只是没张秋然这样的好条件。

    航婳问张秋生:“秋儿,你那火龙灯呢?”张秋生差点都忘了他还有个火龙灯。他放在手套里从来没用过。

    航婳接过火龙灯,又取一片羊脂白玉,三下五去二炼了一个聚灵玉符。将玉符交给张秋生说:“这个聚灵大阵恐怕要用不少玉。不过也无需好料。去那些玉器工场收边角料就行了。将这些玉都炼成聚灵玉符效果会更好。这块玉符你让他们做母符,炼玉时只管用这块符往上打就行了。”

    这个,张秋生喜欢。他就喜欢省时省力的东西。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航婳与秋然说了一会话,又对张秋生说:“秋儿啊,那个骗天下修真人为你们修堤坝的事虽然好玩,但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过分。还是在那儿丢几件法宝让他们挖到最好。反正我们法宝多的数不清,挑两三样重复没用的丢过去。嗯,这事由我来办,你们不用cāo心了。反正我还要从这儿路过一次。”

    吴痕看着张秋生交给他的图纸,还没一会就激动的颤抖。他翻遍了柳家典藏的阵法秘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法布置,简单又奥妙无穷,实用又法力强大。

    张秋生爷爷果然是牛-逼级的人物啊。接着吴痕又产生一丝丝恨意,这该死的张秋生不修真,否则跟在后面可以沾不少光。他哪知道这图的主要部分,实际上是自己班上的张秋然完成的?如果知道,不知他会不会拜师。

    张秋然又交给吴痕一个玉符,说:“我爷爷说了,这个阵需要很多的玉。但也无需好料,去各个玉器工场收边角料就行。炼的时候就用这块玉往上面打,省时省力节能环保。”

    吴烟看着张秋生,心想后面的话肯定是这家伙胡说的。他爷爷绝不会扯什么节能环保。不过像这样十句话中只掺杂一句胡说,就实属难能可贵了,对他不能要求太高。

    张秋生将这些东西交给吴痕兄妹后,这事对于他来说就算完工。拍拍屁股走人,潜水俱乐部从此与他不相干。他就是这风格,吴痕兄妹对此也不以为怪。相反吴痕觉得这次又大大的赚到了,这份图纸可供他揣摩学习的东西太多。

    张秋生拍拍屁股走人是因为他懒得管许多事,其实他也无处可去。除了上课做作业他就无事可干。去掀玻璃?那是他哄傻-逼做的事。去练拳?今生他就没练过。出去逛街?上学期间出校门是公然违反校纪。再说了,张秋生所谓的逛街就是坐小板凳上看街。

    你要说张秋生闲得蛋痛无事可干吧。二十一中各运动队去省城参加比赛你跟着去不就有事可干了?他又懒得去。季长海亲自来动员,他回答说:“去当然要去,但那要等决赛时再去。我们的球队如果连预赛都过不了关,我看干脆就不要参赛了,免得丢人。”

    张秋生不去,带着高一一班的几个妖孽都不去。另外高三一的吴痕、张秋然,还有男排的全部主力都不去。你们先去把预赛拿下来,如果预赛都拿不下来,那就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们自己。

    二十一中各运动队出发时,在王二宝的带动下,全体运动员发誓,预赛拿不下我们提头来见。

    张秋生闲,只是大战前的平静。王绍洋一伙可忙得很。他们出狱后没一个回家看看,都急着要瞻仰活神仙。

    了尘向王绍洋一伙露了呼风唤雨的能耐。只见他取出一张纸符向空中一抛,他们面前凭空地就刮起了一阵风。风力很小,但毕竟是呼来了风。

    了尘又取出一张符向空中一抛,天上登时起了一小朵黑云,接着便稀稀拉拉地下了几滴雨。了尘对王绍洋们说:“几点几刻在何地下几分几毫雨上天都有安排。无缘无故地要天下雨可以,但不能太多,否则要惹上天动怒。”

    这话王绍洋们相信,他们在书上看到过,龙王太子随便下雨上天大怒照斩不误。

    真的是遇上活神仙了!王绍洋们当即就要拜师。了尘一见王绍洋就非常喜欢。这小子身上有一股邪xìng,非常适合修炼他这门派的秘籍。

    了尘没立即收他们为徒,说:“贪道收徒讲究缘分。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再看吧。如果确实有缘,那时再说。”

    王绍洋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如何不知道了尘其实是要看看他们表现?服侍得好了,到时一高兴恐怕就收了。如果服侍得不好呢?他挥挥袖子走人,你也没他什么办法。

    余化平对了尘说:“师傅,徒儿有一仇还烦请您老人家帮着报了。”接着余化平将在看守所的事说了一遍。

    一般来说,徒弟在外面被人打了,除了极为护短的人,师傅是不会为徒弟报仇的。你自己学艺不jīng还敢惹祸,被人打了活该,回来赶紧地勤学苦练,然后自己去报仇。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徒弟受了羞辱,这个仇师傅一定得帮徒弟报。士可杀而不可辱,羞辱了徒弟等于是羞辱师傅。

    王绍洋一伙也加油添醋地说那两人是如何如何的无礼,是如何平白无故的打他们。并且提供情报,这两人是二十一中的,在二十一中并不怎么出名。二十一中最出名最坏的是一个叫张秋生的高一学生。

    王绍洋这个情报正中了尘下怀。他不动声sè地说:“哦,张秋生。这个名字我倒听说过。他在修真界出名得很啦,很不好对付。”

    这么牛-逼的师傅都说张秋生难对付,这让王绍洋大为吃惊。他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对张秋生既恨又怕,就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他做梦都要杀了张秋生,再将这小子挫骨扬灰。这种心态连他的几个兄弟都不理解。哥几个除了欺负张秋生姐姐遭他一顿打外,他并没有做过其它损害哥几个的事。

    上次进去还是张秋生捞的呢。虽然以胡斌妈的屁股为代价,可毕竟货真价实地救了我们。他要是摸了胡斌妈屁股之后不救,我们也没他办法。

    而且张秋生是出名的不记仇。cāo守仁甚至大规模攻击二十一中也没见张秋生报复。我们这是何必呢?兄弟们的话王绍洋不予理睬,一定要杀张秋生。

    了尘说:“张秋生本人也没什么,他并不是修行人。可是他身边能人太多,而且都有深厚背景。得罪一个就等于得罪全体,难对付啊!”

    就饶王绍洋jīng得似鬼,此时也相信了尘的话。因为这全是实情。张秋生身边有吴痕兄妹,有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在看守所遇见的两个猛人。

    吴痕兄妹王绍洋是亲耳听见他们说是什么柳家的,这说明他们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大家族做背景。孙不武的孙家就更不要说了。

    王绍洋心灰意懒,廖师傅这么牛-逼的人都有畏难情绪,看来张秋生是没办法杀了。

    了尘如何不知道王绍洋的心思?他与张秋生有仇,这就更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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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郝根生的命运

    了尘说:“杀张秋生对于贫道而言易如反掌。对付他身边的人是要难一点,不过也不是没办法。”

    王绍洋与余化平同时问道,请问师傅有什么办法?王绍洋一心要杀张秋生,不管什么办法他都敢一试。余化平则是想,要报华、韩的仇就必须杀张秋生,而要杀张秋生则需对付他身边的人。所以两人才有如此共同一问。

    了尘随手一招,让王绍洋等人吓得连尿都撒到裤子里。却原来他将青鬼招了出来。青鬼穿着清代官服,前脑壳光秃秃后脑壳扎一大辫,青面獠牙血盆大口。其他人只是吓得尿裤子,何强与胡斌却直接吓晕过去。

    了尘指着王绍洋几个,温和地对青鬼说:“回去吧,这几个人是来帮你找吃的。”听说这几人是帮他找吃的,青鬼这次没暴躁,吼了一声就乖乖地回了养鬼瓶。

    了尘对王绍洋说:“对付张秋生身边的人只要这青鬼就行了。可是他非得要吃新生婴儿才肯办事,你们能找到么?”

    王绍洋没顾裤裆里湿漉漉冷冰冰,坚定地点了一下头。这事简单,买不到就偷,偷不到就抢。临产的孕妇那么多,他还就不信弄不来一个。

    “另外,”了尘的要求还没完:“仅有青鬼还不一定靠得住,那些家族是很强大的。我还要帮青鬼一起打架。所以贫道要增进法力。最快最便捷增进法力的方法就是采yīn补阳。贫道每三天就要一个处-女,你们能搞到么?”

    王绍洋还是点头。不就是处-女么?去骗去哄,用钱去勾引,打闷棍,麻袋套头。一个两个不成问题,多了有点难也不是办不到。

    了尘拿出一个小瓷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要在麒林找。去山那边的地关省东山。看中哪个人家有小姑娘,夜里将这瓶口对准她家随便那个门窗缝,半柱香时间全屋的人都会昏睡不醒。”

    王绍洋一点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反而觉得很兴奋,鸡鸣五鼓断魂香?这可是好东西,以后用它可以干许多事。

    嗯,采yīn补阳,这也是好东西。以前都是听说还从来没见过,既能修炼又玩了处-女。一定得拜这老道为师,修出无上法术好横行天下。

    郝根生,就是给张秋生砌墙的那个包工头这几天很背。他做的几个小工程都出了事。给郊区一户人家砌的茅房倒了。

    那么一个面积还不到五平米,高不过一米八的茅房竟然倒了。房主的老婆当时正在里面解手。新婚的小媳妇被砸伤事小,屁股却被赶来相救的人看光光。这事让房主大为恼火,硬逼着老郝赔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郝根生给人盖的猪圈又倒了,还砸死一头猪。这人家也是找着老郝逼着赔偿。

    不仅是这两家人找老郝赔偿,那些原来答应要他做的工程也都纷纷反悔。这样小工程质量都这么差,谁还敢将工程交你做啊?

    老郝很烦,坐在家里喝闷酒。三个女儿都躲得远远的,老爸每当这种状态都要打人。女儿能躲,老婆却躲不了。挺着马上就要生的大肚子,笨重地移动着身子为老公做下酒菜。

    老郝的老婆大概有四个多月都躲在家里不敢见人,生怕被人发现她怀孕而报告计生委。

    她一直为没能为郝家生个儿子而愧疚,在老郝面前总觉得欠着他的。正因为这些原因,她在老郝面前是逆来顺受,任劳任怨。

    老婆的温顺并没有让郝根生的烦闷消解。看着老婆那像山一样的大肚子。马上就要生了,像他这样的超生户根本别想去医院。请非法接生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想想袋里没钱就更是愁上心头。

    老婆说就别请接生婆了,像我这样生过几个孩子的婆娘,自己能生下来。

    老婆虽然这样说,但郝根生还是烦。老婆即使一个人将孩子生下来了,可多一口人就多一口吃的,没钱还是难办。新生婴儿是吃妈妈nǎi,但妈妈要多吃啊!不吃哪有nǎi水?

    郝根生放下酒杯,闷酒难以下咽。老郝骑着自行车往城外跑,想到田野里透透气。不是他有什么高雅的情趣,他家就在城郊结合部,出门不远就是农村。

    前面不远的路旁盘膝坐着一个人,屁股底下是黄sè的蒲团。灰白的头发挽成一个髻用一根玉簮别在头顶,穿一身灰布道袍,脚上是白sè长布袜,套一双黑sè的布鞋。

    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一看就是大有来历之人。郝根生心里不免一动,这人说不定会算命看相。找他帮我算算?人遇困境都难免要迷信,何况他本来就迷信。

    郝根生将车停好上前:“那个,施主,会算命看相么?”这家伙没什么文化教养,连最起码的礼貌用语都不会。

    大家肯定会猜到此人就是了尘。郝根生出门就被余化平报告给了他,这两天余化平一直在这儿盯着。为什么要余化平盯,而不要王绍洋?了尘做事谨慎。王绍洋是本地人,在盯的过程中难免会被人认出。以后有什么事通过王绍洋就可以找到他。

    了尘早就对余化平说过,如果郝根生往城里去那就算了,我们等下次。如果是往城外走,就打电话告诉他。

    依了尘的打算是准备在郝根生路过时喊住他,来几句我看你印堂发黑气sè暗淡,最近恐怕麻烦事不断,引得郝根生找他看相。谁知这傻货竟然主动找他,这不就是正中下怀?

    了尘也懒得纠正郝根生将称呼叫反了,直接微笑着说:“紫微斗数、四柱命理、麻衣神相、铁关刀还是略通皮毛。这位先生真的要贫道算?先说好了,贫道不论凶吉有什么说什么。说了不好听请别见怪。”

    郝根生听不太懂这道士说什么,但可以猜出他是说会算命看相。连忙叫了尘为他看一下,嘴里还不断地说:“只要是实话,不好听不怪你。”

    了尘装神弄鬼地朝郝根生脸上左看看右望望,又问了他的生辰八字,然后说:“你啊,嗐、嗐——”

    郝根生见了尘这副模样不免心慌,忙问:“这个道士,有什么你就照直说。别嗐啊嗐的。”

    了尘还是嗐,嗐了半天才说:“我虽然很少给人算命,可也没见过像你这样命苦的。”

    老子可不就是命苦?又穷又没文化还没什么好手艺。讨个老婆还是农村的,生三个孩子又全是女儿。我也就跟要饭的差不多。眼见着老婆就要生。不说请接生婆,连包红糖都买不起。

    了尘服务态度很好,不因郝根生的神情沮丧继续说:“你命中有十个女儿一个儿子,已经生了四个女儿,还有一个女儿正在妈妈肚子里。这真正叫祸胎啊!”

    嗯?老道,你这个算得不准。我老婆正有孕在身这个不错,可我只有三个女儿。了尘摇头,说:“不,你已经生了四个,一点不错。不信回家问你老婆。我还告诉你,十个女儿,每出生一个你就穷一分。直到全部生完,你就会死于街头。如果能熬过不死,你会有一个儿子。并且在每一个女儿出生前,你都会麻烦不断。言尽于此,你去吧。”

    郝根生回到家坐那儿生闷气。老婆泡了杯茶送到他面前。郝根生突然拉住老婆,指着她肚子问:“你说这里面到底是女儿,还是儿子?”

    老婆说:“恐怕是儿子。人家都说怀儿子肚子是尖的。我看这次肚子有点尖。”

    郝根生粗糙的大手抚摸在老婆细腻的肚皮上,硕大的肚子怎么也看不出哪儿尖了。他问道:“尖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出来?”

    女人说:“你看肚脐,是不是向外突?这就是尖啦。”郝根生看着老婆的肚脐,也不觉得向外突。

    “我刚才出门遇见一个道士。”郝根生喝了一口茶说:“他说我命中有十个女儿,只有将十个女儿生完才能生一个儿子。”

    女人正在系裤腰带,听见这话笑着说:“这不是要我生十一个娃,哪还不把我生死?”停了停,又说:“生死就生死吧,能生个儿子就行。”

    郝根生说:“这道士算得不准。他说已经生了四个女儿,可以我明明只有三个女儿。”

    女人正拿着抺布擦桌子,刚才倒茶时泼了点水在上面。听了男人的话说:“算得很准啦。我怀第三个娃后,不是主动到医院打掉了么?连这个应当是四个。算命的都是有一个算一个,不管你打没打。哎呀,算这么准。那这肚子里是第五个,要生十一个还有六个。”

    女人拿着抺布胡乱地桌子擦,自言自语地算账:“我今年三十五岁,就算两年一个要生十二年吔。我四十七岁还能生么?”女人为此事而纠结。

    郝根生突然往起一站,转身就往外走。他在家向来都是这样,想回就回,想走就走,老婆连问都不问一下。老婆只是他的生育工具,附带功能是烧饭做家务,以及陪他睡觉。

    问题是郝根生的老婆自己也这样认为。女人就是为老公生孩子的,如果没为郝家生个儿子传接香火,那就是罪大恶极。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郝根生回来了,楞头楞脑地问老婆:“你还有几天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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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六章 伤天害理

    说到这儿也许有人会问,了尘真的能掐会算?他就算准了郝根生老婆一共怀了五个,生了三个打掉一个?这个,也许吧,筑基期的修真人算个命、看个相、掐个课、卜个卦一般不在话下。

    这方面修炼旁门左道的比玄门正宗要厉害,这叫术业有专攻。比如同样是筑基期的吴痕,对于算命看相叫他说也能说上一套,让他做就不行。他没有实践经验,也没有相应的法器。

    可是对于郝根生的事,了尘不是算的。他根据王绍洋提供的情报,立马锁定郝根生老婆做目标。要使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当然是做了详细地调查。甚至包括郝根生的家庭情况,夫妻俩的个xìng、素质都掌握得清清楚楚。

    郝根生老婆见丈夫进进出出,又冒冒失失问这么一句话。她是个反应迟钝的女人,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反问道:“生,生什么?”

    郝根生不耐烦地骂道:“蠢逼,生娃呀,你还能生什么?问你还有几天生!”

    “哦,还有几天生。”女人重复了一句丈夫的话,就低头算rì子。她虽然不是聪明女人,但毕竟生了三个孩子经验还是很丰富的。算了一会她说:“还有五天。对,就是五天。”

    郝根生吩咐老婆:“第五天你生之前先把饭做好。”女人点头,生娃前确实要把饭做好,男人回家不能不吃饭。

    郝根生继续发话:“要杀只鸡,再买条鱼,还有肉,都要做好。”女人瞪着茫然的大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好吃的。自己已不是第一次生娃,不用这样对她好。如果生的不是儿子还不得愧死?

    女人正在感动突然听到敲门声。郝根生坐那儿没动,女人挺着大肚子去开门。见门口站着一个老道,疑惑地问:“你找谁?”

    老道稽首唱道:“无量天尊!”然后就望着郝根生老婆微笑,却不答话。这老道当然是了尘。他要来青石板钉钉,坚定郝根生的决心。

    原来郝根生jīng神已到崩溃的边缘,连老婆跟他说的话都拿来问。了尘当然是莫测高深地说生男生女上天自有定数,岂能以肚皮尖或圆而断?如若此论当真,那天下人岂不全将那圆肚皮里的娃打了?真真是造孽之极,荒唐之极。

    虽将郝根生哄骗的走了。但了尘想想还是不放心。这锅饭差不多已煮熟,就欠最后一把火了。郝根生别听了他人的肚皮尖圆论而反悔,那他就功亏一篑了。

    了尘眼睛望着女人的脸微微而笑,神识却探进她的肚子里。这就是修炼邪门歪道与修炼玄门正宗的区别。像张秋生与吴痕从不将神识往女人身上探,甚至连男人身上都不探。这就叫非礼勿视。

    张秋生有点胡闹,但充其量也只对男人的口袋,想看看他里面揣有什么。目的也只是检查此人身份,或确定偷不偷他东西。绝不探他身体,连内衣都不穿过。

    只一瞬间,了尘就确定面前这女人肚子里是女孩。这就好办了,免得再动其它手脚。此时他才用心打量这女人,鹅蛋形脸盘,大眼睛高鼻梁厚嘴唇,皮肤细嫩,虽是怀孕期间仍然很是白晢。

    王绍洋说得不错,这女人虽然生多了孩子,却是天生尤物。不过了尘对她不感兴趣,这种女人费汉子。了尘只搞处-女,小女孩伤不了人。

    郝根生老婆天生有点怕生人,尤其面前这样莫测高深的道士。见这道士笑咪咪地对她看,凭女人的感觉,这眼神超凡脱俗没有一点yín荡的味道。如果有一丝轻薄她会骂一句,然后将门关上。

    像郝根生老婆这样谨守妇道的女人,在国门大开的初期还保留了一些,再过几年恐怕就难找了。即使这样也只有在人们不注意的角落,没文化,交际圈不大的女人中才可以找到。毕竟时代在进步,女权运动深入人心,谨守落后的妇道会被人嘲笑。

    郝根生神思这阵子一直都很恍惚。见老婆开着门半天没动静,张口就骂:“蠢-逼,站门口生怕没人看你大肚子啊?”骂完才回头发现了尘站在门口。

    郝根生慌忙站起来,恭敬地招呼道:“大师,您来了?”又朝老婆喝道:“蠢-逼,还不快请大师进来?”郝根生差不多忘了老婆叫什么,蠢-逼已成了她的名字。

    了尘还是保持着他那神秘的笑容,跨步进了屋。小屋明显的贫穷简陋,但收拾得非常干净。他既不纠正郝根生对道士称呼的错误,也不用人请就坐到板凳上,对郝根生说:“我想想还是不放心。要是你夫人肚子里是个男孩,那我不是造孽么?”

    郝根生正为这事而纠结,所以连有人敲门都没注意。他既想这个道士帮他解运转运,又怕老婆肚子里万一是男孩。现在听了尘说这话,心想这道士真是负责任呢。

    了尘继续说:“所以我要亲自看看,总要做到万无一失。才可以帮你解运。”道貌岸然,处处为别人考虑。

    郝根生心里很踏实,认为自己遇到了贵人。他让女人解开裤子,让大师看肚皮。

    郝根生老婆虽然出身低微思想却保守,从来没让陌生男人看过自己身子。听丈夫叫她解裤子,不敢不解又十分难为情,岔开话题问道:“大师,要钱么?”

    不要钱,分文不取。我这次下山是为世人解厄渡苦,也为自己积功德。表面是为你们,实际上是为我自己。了尘用一副拯救苍生救世人于水火的悲悯情怀说话。

    本来就笨嘴笨舌的女人无话可说了,开始动手解裤子。裤带只是一根布条,伸手一抽活结就开了。女人拎着裤子就是难以放下来,太难为情了,似乎是灵机一动又开口又说:“冷,冷,冷吔。”可怜的女人能赖一时是一时。

    郝根生不耐烦了,大喝道:“冷什么冷,都chūn天了,天早都暖了。”在传承香火解开霉运与老婆的羞耻之间,他想都不想地选择前者。

    了尘却不难为这女人,取出一张纸符给她说:“你躺床上去,待会将这符贴肚子上,我叫你贴时再贴。放心我背对着,不会看你的。我都八十多岁了,男女在我全是浮云。”

    女人通红着脸拿着这张纸符去床那边。郝根生家房子非常小,大约只有十几平米。上面支了个小阁楼,平时夫妻俩睡上面孩子睡下面。现在老婆大肚子不方便,改成夫妻睡下面孩子睡上面。厨房用具也放在下面,不过整理的井井有条。

    了尘又取出一个汤碗大小,深浅约一寸半样的白玉盆。对郝根生说:“你去打点水来,浅浅的一盆就行。”这白玉盆一看就非常贵重。郝根生小心翼翼地捧着去打水。

    了尘摇了摇桌子看稳不稳,然后叫郝根生将玉盆放桌子上。了尘果真背对着床,头都不偏一下,让郝根生大为佩服。解运当然比老婆重要,但老婆不被人看不就更好?

    郝根生夫妻哪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叫神识的东西?这道士要看背对着你照样看。不过现在了尘的心思不在这上面而已。

    了尘待玉盆里的水平静下来后,说道:“好,现在把符贴上。”笨笨的女人问道:“贴哪儿呀?”

    了尘说:“随便哪儿,只要在肚子上就行。”过了一小会,又问道:“贴好了么?”

    待女人回答贴好了后,了尘朝玉盆里打了两道符,奇迹出现了。了尘叫郝根生过来看仔细。

    郝根生眼睛睁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只见玉盆里出现了老婆躺在床上的样子。是的,确确实实是他老婆,床是她的床,被子也是她的被子。老婆裤子并没有完全脱下,只是退到胯下露出肚子而已,那张符正端端地贴在她肚脐上。

    郝根生忍不住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老婆确实如玉盆里的一模一样,如山般的大肚子,桔皮般的妊娠纹却掩盖不了白嫩的肚皮,裤子退到胯部露出些许的毛发,符纸也是正正地贴在肚脐上。

    了尘趁郝根生回头又朝玉盆里打了两道符。郝根生回头又朝玉盆里看,现在就更是吃惊得不可言状。只见玉盆里的老婆慢慢放大,直到只见肚皮。然后又慢慢地肚皮不见了,只剩一片血糊糊,再慢慢血没有了剩下一片黑,渐渐地黑退了慢慢亮起来,清清楚楚地可以看见一个胎儿蜷缩着。

    胎儿慢慢翻转,最后将屁股露出来。是个女孩,确凿无疑。郝根生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心里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他只是个粗人,不会仔细品味自己的内心感觉。

    五天后了尘制作一婴化九鬼的场面太过血腥太过重口味,不提也罢,免得一些书友不适应。连郝根生自己都没看,最后阶段了尘封闭了女人的视觉、听觉与触觉,然后又迅速解开。他可不想让这女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或感觉到什么。

    郝根生在屋子外面,开始是听到女人轻微的呻吟,这很正常并且声音一点都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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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无动力三角翼

    让郝根生害怕的是,最后一声婴儿怨毒的哭声加一声凄厉的尖叫。这些声音是如此的恐怖,郝根生直接吓晕过去了。

    婴儿的魂魄被一分为九,哭声当然怨毒。而那一声凄厉的尖叫,却是青鬼看见美味的欢呼。

    郝根生悠悠醒来时,看见了尘正步履踉跄地出门。了尘不赶紧出门不行,邻居已听到这儿奇怪的声音,正大声骂:“老郝,你搞什么鬼明堂!”

    了尘见郝根生望着自己,赶忙说:“没事,很好。记住,这事千万,千万不能对任何人说,否则就不灵。”依他的本意是要抺去这对夫妻的记忆,将他们变成白痴。但刚才封魂时用尽了他全部的法力,现在已筋疲力尽走路都困难。等解决了张秋生再来吧。了尘做事从不留后患。

    真有邻居跑出来,大叫:“老郝!你不会在家杀人吧?”郝根生进屋看老婆怎样了。老婆赤着下半身,横躺在床上,尚未收缩的产道张着拳头大的口子,原本山一样的肚子已经瘪下去。老婆粗重的呼吸还没停止,已经瘪下去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奇怪的是,竟然见不到半点血污。他那知道青鬼将血污全舔干净了?

    郝根生忙用被子将老婆盖上。然后跑出门却发现老道不见了,向小街两边的尽头望去连影子都没有。心中疑惑,我恐怕遇上神仙了。

    邻居跑上前骂,郝根生睬都懒得睬。邻居见老郝家的门开大开,这世界上还没有开着门杀人的。杀人狂可以在大街上杀人,也绝不会在自己家开着门杀。

    又一个邻居傻呼呼地问:“老郝,刚才不是你在家杀人?”郝根生说:“我把你妈杀了,先jiān后杀。死尸就藏在床底下,留着夜里再jiān再杀。”这话骂得极其恶毒,正好可解他此时心中说不出的情绪。

    好在这一带的住户都是粗人,这人因为先冤枉老郝杀人被人回骂也没觉得什么。几个邻居交头接耳,恐怕是别的人家,刚才是听错了以为是老郝家。

    这些邻居又挨家去找,又引来一连串的骂声。郝根生回到家中,老婆的喘息已平伏,正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汗。

    了尘回到王绍洋家。王绍洋向他报告,张秋生每个星期天都要到八合湖检查那儿的田地,在下午放学时赶回学校,他还要指点同学练武。

    二十一中的妖孽现在确实每星期都要到八合湖去巡查。当初吴烟就与这些修真者约法三章。你们要地寻宝,行,给你们三年时间。但必须遵照我们与市zhèng fǔ定的合约来。

    不是我们刁难,而是你们在这儿只一门心思地翻地,其它什么都不干,这样太过诡异太过蹊跷,肯定会引起zhèng fǔ方面的注意。这样会泄露修真机密,这个罪名我们可背不起。

    这个说得在理,修真者一致同意。防洪堤坝,排水沟渠,抓紧时间修。所有土地轮番耕种。就是分到哪个门派的土地,每年只能翻三分之一,其它三分之二必须种菜。种什么菜,必须按照好年华公司的要求来。

    一万八千多亩地,分一百来家,一家也就不到二百亩。一年翻六七十亩,就是用筛子筛也够了。大家一致同意吴烟的要求。

    吴烟还有一个要求,各门派修堤坝、沟渠必须以某个工程队的名义。要是打个什么门派名字,又是泄露修真机密。这个是应当的,没话说,大家一致遵守。

    吴烟拉同学们去八合湖巡查,才一次张秋生就嫌烦。开车或骑摩托到了八合糊,还要在那一望无际的滩涂上走路,要多烦就有多烦。

    当天晚上张秋生就打电话给五联公司驻申洋项目组,要求帮助采购一批几种规格的碳素管及尼龙布料,以及绞丝牙的工具,还有与之配套的接头。他要做一些无动力三角翼。前世在特种部队他练过这玩意。

    五联公司办事很快,星期四就通过铁路联运送来了。有方寸小筑就这么好,张秋生躲在里面鼓捣一夜相当于外面十来天,他大概花了里面四五天的时间就完成第一个三角翼,试飞了一下很不错。

    接下来的几天他就成批制作。这种制作纯手工相当消磨时间。姐姐与翠兰根本不帮他,因为她们一般不进方寸小筑。只有妈妈在这儿。妈妈又要看书又要练功忙着呢,哪有时间管他瞎闹。

    总算是完成了,算算大约花了一星期时间的样子。他出方寸小筑时天已快亮了,再不出来赵如风就要追问是怎么回事。

    张秋生很累,一星期没rì没夜的劳动。这时他坐在小板凳上打盹,一只手搭在赵如风肩膀上。好在是自动化修炼,打盹修炼两不误。

    修炼快结束时,唐茜踢了张秋生一脚将他弄醒,说:“秋生哥哥,你让赵大哥去你家睡觉吧。”

    张秋生迷迷糊糊擦一下口水,说:“我家那么一点大,你帮我找一个地方让他睡。总不能睡卫生间里吧?”

    唐茜说:“让他跟你睡呀。”跟我睡,那秋同睡哪儿?

    秋同不睡帐篷么?唐茜嘟着嘴说。

    张秋生彻底醒了,同时火也大了,冲唐茜吼道:“你见过正常过rì子人家有天天睡帐篷的吗?啊!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娇贵啊,啊!这么容不下人!要想做娇滴滴的大小姐?行,滚美国做去!”

    唐茜从来没见过秋生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吓得哭了起来。小区的孩子也很少见秋生发火,呼啦啦全跑过来问怎么回事。

    唐茜只哭不说话。张秋生最怕见女孩子哭,也懒得说话。众人就指责张秋生,说他不该大清早的把茜茜弄哭,哥哥不像个哥哥样。二丫与林玲、向梅将唐茜拉一边慢慢安慰。安慰的过程中当然少不了大骂秋生不是东西。

    赵如风倒被弄的老大的不好意思。这事是他引起的。他也知道小姑娘不习惯与不太熟的男人住一个屋顶下。再说美国长大的孩子都比较注重个人**,尤其是女孩子。

    赵如风虽然知道毛病出在哪儿,可也说不出口,只能一个劲地向宋念仁赔礼道歉。

    宋念仁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并且觉得与赵如风住一个房间挺好。他对赵如风摇摇手说:“没事,别管她,女孩子就是麻烦多。别跟她一般见识。”

    他娘的,这小区的房子咋这么难租呢?赵如风下定决心,这小区不行就在附近,不管买也好租也好一定要弄套房子。这个任务就交给办公室了,下死命令,必须、马上、尽快!

    张秋生的火气向来是立马就消,何况是与自己表妹。没一会就与大家骑着自行车高高兴兴上学去了。摩托一直放在戒指里,除非有急事平时他懒得骑。与小伙伴们一道骑自行车上学这也是一种幸福。

    午饭时间,张秋生不吃饭而是爬到办公楼顶,将三角翼安装起来。刚刚冲出楼顶三角翼就倾斜着往下栽,尽管张秋生极力稳住还是跌了个屁股墩,痛得呲牙咧嘴一时爬不起来。

    楼下正在吃饭的同学见一个人吊在一个大风筝上从楼顶栽下来,吓得都往这儿跑,想看看死没死。

    张秋生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几步运功将痛治好。同学们早已将这儿围得水泄不通,一众同学都幸灾乐祸地问:“张秋生,干嘛呢?有什么想不开的吃老鼠药哇,跳楼干嘛?”

    张秋生扒拉开同学,到他栽倒的地方看看,然后拣起一半截砖头大骂:“靠,这是谁啊?扔半截砖头在这儿?”要不是屁股刚好硌在这半截砖头上也不至于这么痛。

    张秋生没理睬同学们的调笑,仔细检查事故原因。却原来是粗心大意,碳素管的接头没拧紧。将这些东西夹着再上楼顶,这次将各接头都检查了一遍,然后再次冲出楼顶。

    又一次栽下来。幸好这次没坐到砖头上去,痛要比上次好得多。这次也不用检查,在空中就知道毛病在哪儿了。原来尼龙布的几边都要缝成套,然后套在碳素管上。他的针线活实在是太差劲,尼龙套没缝牢在空中散了。

    张秋生不屈不挠再接再厉,将尼龙套缝好特别多加几针。现在围观的同学已人山人海,吴烟与李秀英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切。

    李秀英问吴烟:“难道他想靠一个风筝飞上天?这家伙就是异想天开,胆子不小。”

    吴烟点头,她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个张秋生从来都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只要好玩不怕死不怕苦。

    第三次终于成功了。张秋生在天上zì yóu自在快活无比地翱翔,做着各种动作,一下俯冲一下拉起,一下向左侧飞一下向右侧飞。

    下面的同学个个仰着头欢呼、惊叹,佩服之情溢于言表。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高一一班的众妖孽大喊:“老张,下来,让我们玩一会,快点!”

    张秋生在大cāo场上降落下来。同学们呼啦啦地全跑过去,李满屯、孙不武这些人当然跑在前面。

    吴烟与其他女生也紧跟着往大cāo场跑。李秀英一边跑一边对吴烟说:“想不到,真的能飞吔。这家伙真聪明,胆儿也肥。”

    吴烟点头大为赞同,这家伙太聪明了。想我吴烟从小都被人夸聪明,到这家伙面前真是小巫见大巫。

    张秋生老神在在地对最先跑过来的几个人说:“这可是工作用的,别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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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八章 团市委领导来访

    李满屯不明白,问道:“工作用的,干什么工作?”张秋生拍了他一下肩膀说:“巡查八合湖啊!每个星期去那儿走路,累不累啊?烦不烦啊?有了这个无动力三角翼,我们就可以在天上巡查,又快又清楚又省事。”

    吴烟刚刚跑到旁边,一听这话眼睛一亮。是啊,用这个巡查八合湖真是太好了。立即上前问道:“那这些材料上哪儿买?”这些杆子、布什么的绝不会是普通货。

    材料我已经买来了,也做成功了,一共五十架。张秋生又说:“不过你得给钱。”

    吴烟最烦这一套,动不动就是钱。不过这钱是得给,吴烟问道:“多少钱?我是说一共。”

    不多,一共才三十万。吴烟心里大骂,这么个破东西还要三十万呢,你干脆抢钱去吧。不过这东西还得要,用这个巡查八合湖确实好。再说了,在天上飞也是很好玩的哈。

    吴烟不动声sè地说:“你把发票拿给我看。你大批量的买东西不会没发票吧?”这家伙肯定是在报假账,他就不是老实人。

    五联公司帮人代购肯定是给发票的。张秋生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张发票递过去。吴烟一看立马就说:“哎,张秋生,发票上才二十万。你张口就要三十,心也太狠了吧?”

    怎么狠啊?这只是材料费。张秋生用手指着脑袋说:“智力难道不算钱么?还有制作,难道不给工钱?”

    吴烟与李秀英商量一下,两人都觉得这个钱得给。也亏得这家伙能想出这个好主意,这样的智力也是值点钱。不过不能给多,眨个眼睛就赚十万。钱不能太好赚吧。

    吴烟点头说:“给你二十一万吧,八千的智力,两千的劳务费。”张秋生学着吴痕原地转圈,还大叫大嚷:“这种智力只值八千?能上天飞吔。你弄一个飞的给我看看。”

    不就一个大风筝么?有什么了不起。李秀英一边说话一边偷笑。这傻瓜从来都是好心得不到好报。做了多少好事却没人感谢他。

    风筝?张秋生更加无语了,朝李秀英大声嚷嚷:“这叫无动力三角翼,知道不?”

    李秀英故意气他,说:“一回事,你就说它是航天飞机都行,本质上就是一大风筝。”

    张秋生正准备发毛时,两个三十来岁的人挤进人圈,看看圈子里几个女生,然后对吴烟问道:“请问你们哪个是张秋然?”

    张秋然不在这儿,她肯定在教室。吴烟说着就朝高三教学楼那边喊了一嗓子:“然然姐,有人找,快来!”声音不大,比面对面与人说话大不了多少。

    吴烟喊完话继续与张秋生掰活:“好吧,你这个智力是很值钱,再加一万。总共二十二万行了吧。人啊,不能太贪心,要知道适可而止。”张秋生摇头,不行,绝对不行!明天我上人民路摆摊去,一万一个保证能卖火。

    没一会张秋然就来了,同学们自觉给她让开一条道,让她顺利来到中间。她也懒得管吴烟与弟弟争吵。这两个反正在一起就掐,她也管不了许多。

    吴烟正顾着与张秋生砍价,见张秋然来也没给她介绍。不过以张秋然的聪明,两个明显不是学生的人她一眼就看了出来,上前问道:“是你们找我?”

    这两个人官相十足,没回答张秋然的问话,反而皱着眉头说:“你们学校怎么这样乱啊?”

    张秋然见这两人不回答她话也无所谓,扭头问吴烟:“你们在干什么啊?”吴烟指着三角翼说:“这么个破东西他要卖三十万,还一分钱都不让。”她这是在诬陷。

    气得张秋生说:“我怎么一分钱不让啊?好吧,我让一分钱,二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元九毛九拿来。”

    吴烟继续砍价:“不行,二十二万,一口价!”张秋生坚决不同意。两人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旁边的同学们也夹在里面争吵。有帮吴烟的,也有帮张秋生的。两派人吵得不亦乐乎,将那两人撇在一边几乎都忘了他们。

    张秋然笑咪咪地看着同学们争吵,将那两人完全当空气。在张秋然面前摆谱,还不如找一电线杆去摆。

    被冷落了,被漠视了,两个当官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个当官的大喝一声:“张秋然,回答我问题!”

    全场一下安静下来。这是什么鸟人,竟敢对然然姐吆喝?全体同学对这两人怒目而视。不知多少人鞋子都已脱下,就等着情况一不对付立即抽耳光。

    李满屯甚至悄悄对自己兄弟说:“待会儿情况不对你们迅速抓住这两个傻-逼,我们还是二毛钱一抽。”

    孙不武也悄悄吩咐自己兄弟:“待会儿一定要抢先逮住这两傻-逼,可不能再让李满屯他们抢去。我们一毛五一抽,比他们便宜五分钱。”

    张秋然也不问这两人是哪个单位,平静地说:“你们有什么问题?”

    这两人是麒林团市委的。一个是副书记另一个是组织部长。那天二十一中的学生到市委大院搞新闻发布会,就被他们注意到了。

    团市委也在市委大楼里。新闻发布会与团市委没关系,这事由市委、市zhèng fǔ解决。问题是这些学生声明是找妇联,团市委心里就不平衡了。

    这种不平衡感是事后冒出来的。事态没明朗前团市委还巴不得这些学生找的不是自己,这年头没谁会吃饱了撑着找麻烦。

    可是市委明显是支持学生的。伍分田被停职反省了,鲁南山被调离审判岗位了。十几平方公里的土地划给好年华了。团市委领导心里开始不平衡。

    妇联是所有孩子的妈妈,这话说得真好真暖人心。可你们怎么不说团组织是所有青年的娘家呢?好年华是在妇联的关心与支持下成立的,这可是政绩,大大的政绩!你们当初咋就不找团市委呢?我们也会非常关心,大力支持的嘛!

    这些也就算了。后来听说好年华经常给妇联赞助,另外还有一些福利,比如保暖内衣、电饭锅,电热毯等等。

    团市委的几个书记坐不住了。机关里的同志经常在他们耳边咕嘟,妇联那边又发福利了,是好年华送的。好年华又给妇联赞助了,两万啦。

    应当说团市委的几位书记人都不错。只是他们大都没在基层工作过,有点不懂人情世故。并且年纪轻轻地就已经正处或副处,个个志得意满前途远大,难免沾染上太多的官气。

    几个书记碰头商量了一下,觉得团市委是名符其实的清水衙门,没得什么油水,机关同志们太清苦了。既然与青年工作完全不搭界的妇联都找好年华要赞助,哪我们为什么不能要点?

    好年华与金年华是二十一中学生办的,这在麒林市已经是人人知道的事。中学生嘛,正是该我们管的啊。我们去要点赞助不是正当应份的么?

    拉赞助的事就交给这位副书记与组织部长了。副书记认为赞助要拉,但也不能太过郑重其事。我们堂堂的团市委去下属单位要点钱还用得着开口么?

    以前没给我们赞助是有原因的。一是二十一中本来是烂学校,我们从来没理睬过他们,所以他们记不起来麒林还有个团市委。二是中学生嘛,难免有时犯糊涂。

    只要去看看他们,表示团市委领导是关心他们的,再暗示一下我们现在经济上有点困难,机关领导们没一点福利。学生们知道了应当会主动提供赞助,会办公司的学生这点jīng明都没有?这样最好,又有面子又有里子。

    万一这些学生糊涂,他们就是想不起来应当赞助呢?嗯,这种情况也是可能的。到时再明确跟他们说就是了。再准备几个优秀共青团员的名额给他们,还不把他们乐死?

    第一次去应当是非正规的,选放学时去。听说二十一中的校长是个老狐狸,还有一个将学生当自己命的老师。我们装做下班路过来看看,说明领导心里是有你们二十一中的。

    为什么一来就找张秋然?那个新闻发布会就是她主持的啊,她就是发言人啊。能代表全体同学发言的肯定是学生领袖了。

    这就是官僚的悲剧。来前一点工作都不做。哪怕是去教委了解一下也是好的。团市委与教委是有工作联系的,找教委很方便,基本打个电话就行。

    也不能说团市委完全官僚,他们也经常去中小学开展活动。只是他们从来没到二十一中来过。这么个烂校来干嘛,看他们打架耍流氓找气受?

    两个团市委领导登时感到气氛不对。周围的学生无论男女个个都像小豹子一样对他俩虎视眈眈,这种气势可以让胆小的人吓尿裤子。

    副书记就有点埋怨部长,你没事吼个什么劲啊?你不知道二十一中是著名的烂校么!这些学生天不怕地不怕,法院桌子都敢拍,市委都敢去闹。哦,听说在人民路最繁华地段都敢与jǐng察打架。

    这些学生什么人都敢打,打我们还不是小菜一碟?我们是来要钱的嘛,不是来找麻烦的。唉,这同志什么都好,就是太不通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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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九章 步步为营

    见这两人不说话,张秋然又问了一遍:“请问,你们有什么问题?”语调平静如水波澜不惊。

    “这儿谁负责?”还是那个部长说话,口气明显软了许多。问这儿谁是负责人的意思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比如他俩被打了就找这人负责。

    “这儿没负责人,”张秋然继续平静地说:“同学们放学在一块儿玩,要什么负责人?”

    呃,这倒也是。不过部长还是问:“你不是负责人?”

    我?怎么会呢。我刚才在教室看书,有人叫我才来的。张秋然还是极其平静地说。

    再呃,这也是事实。部长还是不甘心地追问:“你是不是团员?”

    张秋然只是摇摇头,没说话。她在高一时就提交过入团申请书。那时是在一中,要求上进的同学非常多,班上一大半人都提交了申请书。

    要求入团不是仅仅学习好就行,也不是提交了申请书就行。还得积极表现努力争取。这个,没什么标准,完全看老师与团组织对你的印象了。

    老师与团组织对张秋然的印象都很好,唯一缺憾就是她不积极。学校的各种活动都少不了她,所以不积极就格外引人注目。

    首先就是什么文艺表演。如果是白天那没得说,张秋然都是积极参加。但如果是晚上,她就要千方百计地推脱,她怕黑怕鬼怕走夜路。再加上爷爷nǎinǎi也不让她晚上出去。这在老师与团组织眼里就是不积极了。

    还有就是她参加过无数的比赛,在麒林市的成绩都非常好,得过很多冠军或第一。但是她从不去省城参加复赛。这个不能怪她,是爷爷nǎinǎi还有妈妈不让她去。尤其是妈妈,她说学习这些才艺是为了陶冶情cāo,能自娱自乐就行了。又不靠这些谋生,参个什么赛?

    可怜的张秋然,从小到大就没出过麒林城。但学校却因她不去省城参赛而错失好名次,当然迁怒与她,这又是不积极的表现。所以虽然年年三好学生,入团却没她的份。

    以前张秋然还以此为遗憾,只是因为乖乖女没怪过谁而已。自从去年暑假进入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就从此将这些远远地丢到脑后了。本来就是胸无大志,现在更是一无所求。

    团市委的两个领导那知道张秋然的这些经历?心想这女生长得倒漂亮,可惜只是个不求上进的学生。

    部长朝人群喊:“有谁是团员吗?站出来!”没人站出来,连应声回答的都没有。

    其实二十一中再烂,团员还是有不少的。只是二十一中正不压邪,人群中的团员觉得这时站出来很傻-逼。再说他们也看不惯这两个鸟人,你们凭什么朝然然姐吼啊?老子们今天就不睬你们,看能把哥们怎么着吧。

    关键问题是吴烟、李秀英等这些妖孽们没一个是团员。他们从小都是一心修炼,上学都是糊差事,根本没想到要入团。如果他们是团员,并且应答了两个领导的话,其他人也会跟上来。

    李满屯着急要玩这个大风筝,尤其想起来有然然姐在这儿就别想抽人耳光,所以对张秋生说:“老张,这个让我玩一下先。”

    张秋生说:“不行,买卖还没谈拢呢,玩什么玩?”吴烟与李秀英抬步走人,一边走一边说:“这大风筝不要了,没什么可谈的。”

    吴烟与李秀英在与张秋生的长期斗争中,摸索出一套对付他的经验。这家伙只要觉得好玩,哪怕贴钱他都玩得一身是劲。可你要叫他干什么,哪怕是叫他放屁,他都会要钱。还会就屁的规格质量与你讨价还价。

    不予理睬,让他自个玩去。等他玩过了劲,再看他怎么说。几个女生一边偷笑一边往外走。张秋生朝她们背影喊:“哎,这么高科技,这么便宜又好玩,经济又实用的东西,你们竟然不要?”

    不理睬就是不理睬,班干们往教室方向走。李满屯催促道:“女生不要就不要吧,先让我玩一下。”

    不行!斩钉截铁。张秋生火大了。好心好意全成了驴肝肺,哪天有空我送到申洋卖去,我还就不信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都知道是女生们惹老张生气了。这些女生也是,总是想剥削张秋生。叫谁都要生气。

    李满屯换一种说法:“租,租给我玩一下行吧?”他实在太想在天上飞一下了。今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艳阳高照chūn风和煦,能在蓝天下zì yóu地翱翔该是多么地惬意?

    张秋生不是脑袋一根筋的人,立马说:“行,一百元十五分钟。每过五分钟按十五分钟算。”

    李满屯叫道:“尼玛,你这也太贵了吧?”

    租不租?不租拉倒。你要是有一种方法让人在天上飞,我出双倍的价。哦,对了,先付三百元押金。

    李满屯还在犹豫,孙不武抢上前说:“我租,我租,这是三百元。”张秋生接过钱,将三角翼拆了扛肩头带孙不武上办公楼顶。然后边安装边教孙不武怎样cāo控这三角翼。这次安装得特别细心,尼龙套缝得不结实的还补几针,讲解得也特别仔细。

    孙不武成功了,一次就成功。围着二十一中飞翔,嘴里还兴奋地高唱:“我爱祖国的蓝天,晴空万里一望无边——”

    李满屯张大着嘴巴,流着口水朝天上看着。越想越后悔,干嘛要和老张砍价呢?这事要先玩为快嘛,这下好了,让孙不武抢了先。你看这小子得瑟的,卵子都不在袋里了。

    李满屯越看越羡慕着急,仰着头朝天上喊:“孙不武,你下来,该我玩了!”

    孙不武在上面哈哈大笑:“不就是一小时四百么,我玩两个小时——”话没说完人已飘得很远很远。

    李满屯气得咬牙切齿,待孙不武再次飞过来,还是仰着头朝天上喊:“你下来!再不下来,我拿弹弓打!”刚好一阵微风过来,孙不武一个拉升飞得老高老高。除非是用导弹,弹弓是绝计打不着。

    正在李满屯羡慕嫉妒恨时,张秋生在办公楼顶上喊:“要玩的过来了,抓紧时间。”

    呼啦啦,学生们一齐往办公楼那边跑。呼啸的人流将团市委的两个领导看傻眼了。不能怪这些学生,能在天上飞,这事确实吸引人。团市委的两个领导还是讲道理的,只是他们官味太足说话太摆谱惹学生反感而已。

    团市委两个领导打心里觉得二十一中的学生活力十足朝气蓬勃,这在其他学校很难遇到。算了吧,过几天通过正规方式再来。不过两个领导也没就此离开,他们认为看着学生飞也挺有意思的。

    孙不滚第一个冲到楼顶,二话不说递过三百元。张秋生还是一边安装一边详细讲解cāo控方法。孙不滚也飞上天了,在天空中快活地大叫。

    吴痕排第二个。他与孙不滚本来不在大cāo场人群中,所以来得比较快。吴痕飞到天空中了,也是兴奋的大喊大叫。

    第三个就是李满屯,大cāo场中的同学就算他最会抢。张秋生却不接他的三百押金,说:“你要二百十五分钟,押金六百。”

    李满屯大叫:“干嘛呢!你这是歧视xìng待遇。”

    张秋生哪会怕他大叫?淡淡地说:“是你自己不同意我的报价。所以我只能往上涨涨。这是专治你这种小农意识。不同意是你的zì yóu,站一边去别影响我做买卖。”

    后面的华寒舟将李满屯往后拉,嘴里还大声说:“嫌贵就让开,该我的了。”

    李满屯咬牙跺脚拿出六百,再不拿这小子必定又要涨价。比别人多花一倍的钱,但他终于飞上天了。兴奋地在天空中胡言乱语,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喊什么。

    看着同学们一个个飞上天。李秀英对吴烟说:“坏事了,我们计策失败了。这家伙自此必定是只出租不出售。并且只出租给男生,偏偏不租给我们。你看吧,保证是这样。”

    吴烟何尝不知道?老天造出张秋生,就是专门为了气她的。她怎么用脑子都斗他不过。

    明天,不,今天放学前就与这家伙重启谈判吧。吴烟问旁边的几个女生道:“再次与张秋生谈,我们底线应当是多少?”

    孙妙因说:“照说吧,张秋生要三十万并不多。我们不能只看材料是多少钱。你们想想,钢筋水泥才多少钱,做成大楼是多少钱呢?智力确实是很值钱的。这家伙智力真没得说。”

    众女生都承认张秋生这家伙确实聪明。弄这么个大风筝就能把人送上天。虽然现在上天的都是特殊人物,一听就懂一懂就会。但普通人训练一段时间应该也可以。

    林玲这时说:“这样吧。底线我认为放在二十五万上。一方面不能他说什么价就什么价。另一方面我们也算砍了他一半,这样比较有面子,在同学那儿也交待得过去。”

    众女生都点头认可林玲的意见。李秀英进一步出主意:“我们可以设几道坎,步步为营,一步步地退。吴烟与他谈到二十二万了吧?从这儿起慢慢退,退到二十五万。不行,就请刘姐来。这家伙一般还是比较尊重刘姐的。如果刘姐还不行,我们再慢慢退,到了二十八万还不行,就请然然姐来,这样恐怕就行了。他要是再咬死不放,就退到三十万。这样还不行,我估计然然姐要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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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章 繁忙的滩涂

    下午课外活动之前,吴烟等几个女生找张秋生谈判。他懒得与女生们啰嗦,以二十四万的价格将五十套无动力三角翼全卖了。依他的记忆,无动力三角翼在二十一世纪便宜的要一万多,贵得大约需四五万。

    现在物价低,自己制做的也简单,用的是尼龙布、碳素管等等。不像那些用航空铝材帆船帆布的贵,这样也差不多不吃亏。

    张秋生本来是要白送的,吴烟与他讲价那就讲价吧。这样除了成本还赚了四万,倒也不错。

    他对自己的制造水平一点把握都没有,只能给那些修真青年及其跟班用,反正他们摔不死,跌个重伤什么的他们有这个符那个丹的。

    课外活动就指导修真青年们怎样飞。也不止修真青年,像王长青等小区的孩子,曹忠民等一伙,高二四班的那些外国佬都要求参加。反正是以五十人为满员。

    各运动队都去省城参赛了,这些人回来要玩三角翼怎么办?到时候再说吧。

    张秋生正在指导曹忠民几个,突然一个人拉了他一下,回头却原来是唐茜。唐茜软语相求:“秋生哥哥,带我玩一下好不好?”

    想想自己大清早的把人家孩子弄哭,张秋生非常过意不去,尽量将声音放平和地说:“这个,你们初中生不能玩,太危险。我带你飞怎么样?”

    唐茜高兴地跳脚说:“我就是这意思。秋生哥哥真好!”唐茜现在是初二,在初中部也属于佼佼者。不仅长得漂亮,学习也好。是许多小男生暗恋对象。只是二十一中五虎上将中有两个都是她哥哥,那些小男生没一个敢招惹她。何况梁老师是她姑姑,就更没人敢招惹了。

    从此二十一中的学生又多了一个玩的项目。其他学校学生不是玩电子游戏,就是打台球或看录像时,二十一中的学生玩得不亦乐乎。时间简直不够用,差不多成天都待在学校。

    张秋生的打算不是只准修真青年玩么?实际情况哪有那么好?这么好玩的东西不掺和一下,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于是找那些拥有三角翼的借,都是同学能不借么?

    张秋生严格规定,谁借谁必须教,必须亲自带,必须保证安全。并且邀请各班长开会制定cāo作规则,安全守则等等。

    潜水俱乐部购置了三辆大巴。计划是每天从八合湖发车到金牛湖,晚上从金牛湖发车回八合湖。目的是方便那些挖地寻宝的修真人士。

    星期rì下午过来一辆大巴,接二十一中的学生去巡查。今天去的学生都带着三角翼,在天空中俯视着下面的田野。吴烟给这些修真人士规定,如果发现有不按照要求种菜的,视情况扣点。

    有人问这个点扣了干什么用?吴烟说:“我们合同不是三年么?这个点就是扣合同期限的。现在一个点等于多少时间还不好定,等到年底将所有被扣之点汇总,分成上中下三等。下等立马到期,押金不退,重新换人。中等扣一年,上等扣半年。一点没扣的合同照旧。”

    修真人士气得大骂吴烟这丫头真坏,可也没她办法。这个制度针对所有人,包括柳家、李家、华家、韩家及终南派。这些世家门派都来了,吴烟铁面无私一视同仁。

    上个星期rì是用脚走着巡查。那么一大片地根本走不完,连二十分之一都没走完。今天是在天上飞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五十多人分开飞几乎是将这片地查了个遍。

    每个三角翼上,都给配了一个半导体喇叭。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即就在半空喊某某什么情况扣几点。

    气得下面的人跳脚大骂,可也没办法不是?他们在地下,人家在天上。这些挖地的都是些开光期修真者,甚至连开光都没有,有的干脆是请来的民工。

    修真者最爱面子。如果是在地上查,扣他几个点没人知道。你在天上大喇叭一嚷,四面八方都能听到,以后还做不做人?大家又骂吴烟,这丫头最坏,什么歪点子都能想出来。

    张秋生与吴烟就像一对冤家。吴烟经常用扣点威胁人,同学们都骂张秋生。张秋生想出来三角翼,修真人士都骂吴烟。

    李会元刚好带着一帮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来视察。土地使用权虽然卖出去了,市委、人大、政协还是密切关注着这儿。防洪堤坝属于麒林市防洪系统的一部分,滩涂的开发利用不仅解决市民的菜篮子问题,也为今后的荒山荒地的开发提供经验。

    所有的视察人员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田野里机器轰鸣人欢马叫彩旗招展,天空中几十个五颜六sè的“小飞机”在盘旋,一片繁忙而热烈的场面。

    尤其是修建防洪堤坝的场面叫视察人员百思不得其解。大型工程车将土运来却不直接运上堤坝,而是倾倒在旁边由很多人将土弄得很碎,然后再由其它车辆运上堤坝。

    李会元问随行的刘萍:“这是干什么?”是啊,这是为什么?所有的视察人员都大惑不解,也不是做馒头将土弄那么碎干嘛?

    刘萍哪知道为什么?她只能按吴烟教的话回领导:“俗话说千里长堤毁于蚁穴,就是说大堤里有空隙可以让蚂蚁做穴。将土弄碎再用压路机一压,整个堤坝结结实实不留一点空隙。这样什么蚂蚁啊,穿山甲啊等等就无法做窝。”

    唉,想得真周到,也真舍得下本钱。李会元又仰头指着天上问:“你们这些飞机花了多少钱?有钱也要省着用,别瞎糟践。”李会元现在知道好年华为什么不砍他价了,刘萍及那些学生不拿钱当钱。

    李会元现在有点心疼好年华。刘萍及孩子们不知生活的艰难,我做为市委书记瞎报价,是不是有点欺负他们年轻无知?

    刘萍解释说,这个东西的全称叫无动力三角翼,没花多少钱。这些土地要在改良的同时种植,尽早使它们产生效益。但为了防止有人偷懒,或工作不认真细致就必须时刻检查。这么大片的田野用脚步检查太费时间也查不仔细。而在天上往下看就一目了然。

    李会元指着远处的山说:“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盖别墅啊?”刘萍微笑着回答,等麒林的经济搞上去了,市民的腰包充分鼓起来后就盖。我们相信在市委市zhèng fǔ的正确领导下,这一天会很快到来。

    李会元这个马屁吃得很舒服。今年第一个季度还没过完,麒林市的各项经济指标都跑在全省的前头。尤其是引进外资,几乎已经完成过半了。剩下的那一半李会元一点不cāo心,实在不行就掐着梁司剑脖子叫他怎么样也要投点过来。

    李会元突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也不能干等着盖别墅吧,这些山就让它们空着?”

    刘萍笑笑,说:“当然不能让它们空着。这些山上养着鸡呢。完全野生放养,正宗麒林土鸡。我们计划是满足麒林本市的部分需求,其它的主要销往外地。”

    刘萍接着给书记大人画烧饼,他们准备依托这些滩涂荒山发展系列农副产品,形成鸡、鸭、鹅、鱼及时令蔬菜还有牛nǎi的生产基地。

    刘萍趁着李会元大感兴趣之时提出湖面养殖计划。李会元大手一挥,批!你们过几天递个报告上来。在场的人大代表、政协委员都一致赞成。

    第二天麒林市的报纸、电视都刊载与播放了市委书记带领人大代表、政协委员视察八合湖、金牛湖的报道。市民看到了那片原本荒凉的土地上繁忙的景象;山上毛绒绒的小鸡;波光粼粼的湖面;天空中飞行的三角翼。市民就等着吃全天然无污染的蔬菜,喝正宗麒林土鸡汤了。

    无疑,好年华与金年华成了麒林最得民心的两个公司。两个公司的故事成为市民们最津津乐道的传奇。

    好年华的学生白手起家,靠卖呼啦圈赚得第一桶金。接着就办早餐连锁,呼啦啦一下就是一百多辆餐车占领全市早餐市场,这是多大的手笔?多大的魄力?

    金年华股东是一中不要的坏学生,到了二十一中也是白手起家。眨个眼的时间就占领了麒林油粕出口市场,这是多大的能耐?他们能将麒林的酱菜、萝卜干、辣椒糊卖到rì本去,能将麒林的大白菜卖到韩国去,这又是何等的牛-逼?

    也是有明智人士摇头叹息说,不能只看人成功,不看他成功背后的辛酸。这些学生被人骂挨人打,流血与坐牢,这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事。难啊,创业难。难为了这些孩子。

    闲话少述言归正传。

    天sè将晚任务完成,吴烟下令收工打马回朝。大家将三角翼扔大巴上,就各自开小车的开小车,坐大巴的坐大巴。

    通往八合湖的路有很长一截是非正规土路。无论是坐大巴还是开小车都颠得很,张秋生干脆骑摩托。

    坐车的要等人到齐,张秋生骑摩托没这麻烦,他一人先走了。回学校还要帮胡松与阿仁练功。也不是什么别的帮,就是在他们身上拍两巴掌,拍完他就回家。

    张秋生刚刚离开潜水俱乐部上路。躲一旁的何强就打电话:“报告,张秋生已上路,就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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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一章 拿错了戒指

    王绍洋五兄弟自从出狱还没回过家。今天中午却突然都跑回去。父母们还没来得及高兴,又全都偷了老爸的电话溜走了。别人的老爸还好一点,何强老爸在家是绝对权威。

    儿子溜了,何强老爸有气没地方出。只得指着秦若兰的鼻子大骂:“你看你教的儿子,都成了什么样!三天两头的去派出所,隔三差五的进大牢。离判死刑枪毙的rì子不远了!到时候你就抱着骨灰盒哭去吧。”

    其实何强变成这样一点都怪不了秦若兰。完全是做老子的不将她当回事,儿子当然跟在后面学着。但是秦若兰不敢回嘴,丈夫真打她。何强老爸打老婆不顾时间场合,有时当着孩子面都照打不误。

    说到这儿有人会以为老何长得肯定是高大魁梧体态生猛的男子汉吧?恰恰相反,老何长得又瘦又矮,像豆芽菜一样。那么就是脾气暴躁行为乖张?不不,也是恰恰相反。

    老何在外面谨小慎微,尤其是在上级面前简直就像哈巴狗一样。只是他一回家就成了暴君。关起门来称王称霸,打老婆骂孩子。

    老何今天下午要去省城,然后陪局长去京城。李会元的指示连他们局长都怕,京城已跑了无数趟,部里能不能批就在此一举了。

    可是工作电话却让儿子偷了,如果因此而受领导批评可如何得了?老何是骂着骂着,越骂气越大,最后就是暴跳如雷。于是就免不了将老婆打一顿。

    老何打老婆是纯粹的打人。不是那种带有**的打。带有**的打,有些人还能获得xìng快感。

    秦若兰捂着脸,任随丈夫的拳头在身上擂。她只求别将脸打坏了,那样就无法出门。

    有人说xìng格决定命运,这话太对了。何强妈xìng格懦弱,又坚持家丑不可外扬,养成了丈夫的暴戾,经常挨打受气。而胡斌妈就不怕家丑外扬,誓将泼辣进行到底,把老胡训得像孙子一样。

    再对比老何与老胡。两个老何加起来也不是老胡对手。而老何在外面是哈巴狗,在家是暴君。老胡在外是爷,在家是孙子。

    呃,又扯远了,我们赶紧回来。

    张秋生骑着摩托走了大约十五公里,躲在一旁的胡斌打电话报告他的行踪。从八合湖潜水俱乐部进城大约三十公里。王绍洋与李卫军躲在二十公里处的一间二层民房的屋顶上。

    了尘与余化平就埋伏在下面的路旁。王绍洋躲藏的民房与路之间大约相距二百来米。这个地点是郊外僻静之处,又是进城必经之地。所以王绍洋建议伏击地点放这儿。

    接到胡斌电话说明张秋生离这儿只有五公里了。摩托是眨眼就到。了尘让余化平去前方一百米处做第一道攻击地点。目的是张秋生前来时扔几个雷符,先轰他个外焦里嫩。

    了尘一点都没小瞧张秋生。压根就没指望余化平能将他轰死或轰伤。他只希望一阵雷将张秋生轰糊涂,然后他再上前放出一婴九鬼。趁张秋生手忙脚乱之时抢走他的短剑。然后立即远走高飞,找个无人之处躲上十年八年或更长时间。

    了尘将一婴九鬼符放手边,又将一黑煞符放一起。他知道黑煞神对付不了张秋生的短剑,只想能阻缓一下张秋生的进攻。其实一婴九鬼也对付不了张秋生的短剑。他详细了解过这短剑的xìng能,是柄可以吸纳任何没有肉身yīn灵的利剑。

    了尘只想以多为胜。想到这儿他又将养着青鬼的玉瓶放手边。反正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抗不住那柄短剑,反正是要以多为胜,那就再多一样吧。

    了尘武功差劲之极。如果与张秋生照面经不住一拳。不过他还是将自己的兵器准备好,一切都要有备才能无患。这是一对小铜镲,打架时可以一手握一面。这次的打架主要是扔符,所以现在他左手持镲,右手空着以备用符。

    了尘全神贯注准备打张秋生一个措手不及。如果他现在放出神识就会发现附近很有几个人在注视着他。

    这些人或隐蔽得非常好,或干脆隐身近距离观察了尘动向。不用多说了,这些人都是修真人士。现在的麒林,这样的人真是太多了。

    张秋生骑着摩托风驰电掣,毫无心机地往学校赶。突然一丝危机感袭上心头,附近有人要杀他。神识前探,一千米开外路旁伏着两个人。两人相距一百米。

    第一个人躲在路边的一个小茅厕里头。张秋生骂了一句,靠,你也不怕臭!第二个人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是个道士装束的老头。毫无疑问,第二个老道才是主攻击手。

    张秋生将头盔扔了,突然加速向前冲去。那个老道修为至多与李满屯差不多,第一个鸟人简直不足一提。老子要不把你们打出屎来从此不打架。

    了尘的神识最多只能放出一百五十多米,他没“看”到张秋生扔头盔,否则就知道自己已被发现,进而知道张秋生比自己厉害得多。可是王绍洋看见了啊。他在屋顶用着望远镜。所谓站得高看得远。

    王绍洋凭本能知道坏事了。那老道还在木呆呆地等,张秋生却已经在准备进攻了。这是怎样的差距?他拉着李卫军赶紧趴下来。千万不能让张秋生发现他们在这儿。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李卫军不明所以还想问怎么了。王绍洋捂着他嘴,只用气息悄悄发声地说:“千万别出声!我们已经输了。躲过这一时赶紧离开。”

    李卫军更不明白了,扭头发出疑问的眼光。王绍洋声带不敢颤动地说:“张秋生早就发现了老道。而老道还傻不拉几的等着。这不高下已判么?”

    李卫军明白了,低头趴着。他知道,要是让张秋生发现,不死也要脱层皮。他可不想再次拉稀加痒痒。

    守望在七百米处的洪明杰电话通知张秋生来了。了尘在这样的距离安放守望哨,是根据自己神识能放出的距离再加六百米。以张秋生的摩托速度,这是必要的临战预备时间。

    了尘朝徒弟那边喊了一声:“预备,来了!”了尘的备战很细致,但忽略了洪明杰发现张秋生,到拨电话,到接通,到了尘挂断电话再喊徒弟,这大概约三十秒时间。

    张秋生以一百八十码的速度跑完七百米只要十五秒左右。所幸的是洪明杰远远地看见张秋生就开始打电话,否则了尘电话没打完张秋生就已经来到面前了。

    就是这样,余化平刚刚从小茅厕跑出来,后脚还没出门,摩托就已经冲过来。摩托从余化平身旁擦过,张秋生一脚踹向他腹部,摩托巨大的冲力将余化平踹回茅厕,他手里捏着雷符在茅厕里面炸开来。

    张秋生不管茅厕屋顶被掀开粪汁四溅,摩托继续向前冲。了尘打斗经验十分丰富,早在看见摩托时就已判断出速度、距离与时间,知道徒弟根本挡不住一击。

    了尘虽慌不乱,立即闪到树后放出一婴九鬼。天sè立即为之一变,灿烂的晚霞已然不见,代之而起的凄惨惨yīn森森的黑雾。黑雾中九个拳头大的亮点发着凄厉怨毒的尖叫向张秋生扑去。

    张秋生心头为之一凛,他最怕的就是这类鬼魅东西。但张秋生的怕与人不同。别人害怕是躲,他怕是迎头而上。特种战士宁可明明白白地死,也不愿糊里糊涂地生。宁可直面生死,也不逃跑苟活。

    张秋生的神识锁定老道摩托毫不停顿地向前。了尘接着又放出黑煞神。

    已有四五个婴鬼咬住了张秋生,由于摩托太快其他婴鬼冲过了头正转身在追。

    速度太快,光线太暗,张秋生不知咬住他的是什么。除了咬还有十几只爪子在身上挠。痛,剧烈的痛,直剌心尖的痛。张秋生全身颤抖,满脸出汗,手脚发软。

    了尘见张秋生骁勇了得,紧接着又放出青鬼。这是他看家的压箱底的货,现在孤注一掷,拼了。

    了尘放出青鬼,立即一手握一片铜镲凝神jǐng戒,准备决死一战。对张秋生了解还是太少啊,想不到这么厉害,这么悍不畏死。

    向前冲了五六十米,张秋生手脚不仅发软而且发麻,把握不住摩托摔下来。一边黑煞一边青鬼朝他扑来。

    黑煞神全身漆黑高大威猛,举着开山大斧朝张秋生劈来。青鬼青面獠牙张着血盆大口,嗓子里咕噜着低沉的吼叫,蒲扇大的巴掌朝张秋生抓来。

    脑袋也在麻木,我可是三个丹田三股神识的人吔。迷糊中张秋生愤懑地想着,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咋这么厉害呢。

    幸亏这时那太极圆盘动了,使张秋生大脑有了一丝明智。立即奋起残余神识从戒指里取出短剑。他现在常用的东西都放戒指里,一些爷爷nǎinǎi给的法宝放手套。

    轰隆一声,一个酒坛子砸中黑煞神的开山大斧。溅起的瓦片与酒水,shè到黑煞神与青鬼脸上。拿错了!张秋生左手戴有两个戒指,一个装rì常用品,一个里面全是酒。

    随着太极的旋转,张秋生大脑更加清醒。趁着两鬼一楞时机赶紧从另一个戒指里取出短剑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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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了尘之死

    短剑擦在青鬼大手边,立即吸附上去形成漩涡。青鬼一惊,大手连忙后缩。青鬼动作幅度太大,又碰到黑煞神的斧背。大斧即刻被漩涡削去,黑煞神手里只剩了斧柄。黑煞神还没来得及惊讶,斧柄连带手臂都没了。

    青鬼与黑煞神同时想跑,可已经迟了,漩涡里有股强大的吸力扯住它们,将两鬼往里面拉。

    张秋生又清醒了一点,立即止住太极的旋转,同时伸出麻木状态已好点的右手,使了个粘字诀。他要看看,又咬又挠,并且能让人麻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痛可以忍,但麻木却无法忍。这事必须弄清楚,以备以后。

    婴鬼大概十分害怕张秋生体内的太极,早已停止了噬咬,但又被粘住跑不了。张秋生没时间数咬他的到底有多少个,只知道额头上有一个,脸上有两个,脖子上有几个不知道。

    张秋生现在要做的是灭掉那老道。了尘一发现情况不对,立即转身就跑。在张秋生面前想跑?你修为还低了点!

    张秋生抛出神爪掐住了尘脖子将他拽回来,对准他肚子就是一脚。了尘疼得头脚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

    张秋生不管了尘如何痛,依惯例搜身。他娘的,你好歹也是筑基期修为的人了,身上咋只有六千来元钱呢?

    再搜,五叠乱七八糟的符,一大叠没画的符纸,一个玉盆,一对铜镲,几本小册子,两个寸半高三四分粗的小圆瓷瓶,一个一寸来高半寸来粗的扁圆玉瓶。

    其它的都明白,只有三小瓷瓶里装的不知是什么。刑讯逼供,两个小瓷瓶里装的是什么。

    没人能在张秋生的逼供下撒谎。青sè的瓷瓶里是**香,放到哪个门缝或窗缝片刻,就可以让里面的人昏睡十二个时辰。红sè的瓷瓶里是化尸粉,可以让尸体化成水。白sè的扁圆瓶是养鬼瓶,刚才那鬼就是养在这瓶里。养鬼瓶也可以收鬼,无论多厉害的鬼都可以收。

    这个化尸粉是好东西,韦小宝就是经常用这个干坏事。**香嘛,马马虎虎也可以算好东西。先将这两样收起来,待会老吴来了肯定要没收。

    张秋生没顾得将脸上、头上、脖子上的东西取下来,就开始教训了尘,反正现在既不痛又不痒,愿意待那儿就待着吧。

    张秋生盘膝坐下,他要运功恢复体力。刚才的打斗虽然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却耗尽了他的jīng力。与修真人打架确实凶险,从来没像今天这样紧张。

    张秋生除了要恢复体力,还要注意旁边几个人。刚才要集中jīng力打老道,没发现旁边还有人在窥伺。这些身上没什么杀机,但也大意不得。

    运功恢复体力,jǐng惕环伺之人,嘴里却照样说话。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咋就不学好呢?成天尽做些偷鸡摸狗之事,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是怎样写么?啊!

    你怎么就不知道努力学习,端正思想品德呢?怎么就不知道树立正确的社会主义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呢?啊!

    你这么一大把年纪,平时饭都吃到哪儿去了呢?啊!怎么就满脑子肮脏呢?啊!

    张秋生吧啦吧啦咕噜咕噜地教训了尘,吴痕开着他的桑得拉来了,后面还跟着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是开着各自的车。

    吴痕兄妹与李满屯、孙不武等来到张秋生身边时吓了一大跳。只见这家伙额头上顶着一个婴鬼,脸上还有两个一左一右。脖子上有三个,肩膀上也有三个。肩头的衣服都被抓破了,婴鬼的爪子深深陷在他的肉里面。

    额头上脸上脖子上及肩头上都糊满了血。就这样这家伙还在犯话痨,喋喋不休地教训躺在地上的老道。

    吴烟与李秀英又生气又好笑,还带着隐隐的心疼冲这家伙大声嚷嚷:“张秋生!你干嘛呢?都这样了还废话啰嗦。”

    “不干嘛,”张秋生扭头冲她们笑:“我在挽救失足老头呢。”

    吴烟气得踢了这家伙一脚,朝他发火:“快把这些脏东西弄下来,顶上头上好看么!”

    张秋生伸右手将额头上的婴鬼拔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他还真看不明白,无肉无血可又清楚地能看清是个女婴,抬头问吴痕:“老吴,这是什么东东?”

    吴痕没回答,低头像在思索着什么。突然轻叫一声:“一婴化九鬼?”想到这儿急忙在张秋生身上数了数,九个,不错,是九个。

    吴痕勃然大怒,冲到了尘旁边一脚踢在他腰上,大声喝道:“一婴化九鬼,你竟敢炼一婴化九鬼?”要是依吴痕之愤怒当场就要踢死了尘。可惜太过老实,心又太软,第二脚就没踢下去。

    吴烟与李秀英听到一婴化九鬼,吓得同时大叫。李满屯深知厉害,伸手要拔一个下来看看。张秋生伸出右手说:“轻点,轻点,拔猛了很痛的。”

    孙不武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要拔一个下来瞧瞧,张秋生同样用右手护着叫他轻点。

    吴痕从地上拣起那个养鬼瓶,从张秋生身上拔婴鬼,拔下一个就扔进去一个。最后将各人手中的全都扔进瓶里。

    张秋生也不整理头上脸上的乱七八糟,拿起那六千元钱说:“这儿是六千,我们刚好是六个人,一人一千大家分分。待会大部队来了就难免分赃不匀。”

    大家对这点钱不感兴趣,李满屯问道:“听说这九鬼挺厉害的,你怎么没死啊?”

    唉,真的厉害。如果不是我那柄短剑,这次我真的是死了。你们这时正在为我收尸,在考虑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通知我家。哎,我告诉你们,千万不能通知我妈和我姐。我家就她们俩最不经事,听说我死了必定方寸大乱六神无主。最好打电话通知梁总,剩下的事由他来安排。

    李满屯的话提醒了吴痕,他打断张秋生的胡说,问道:“听说新生婴儿魂魄被抓,生生地一分为九而生出无比的怨毒。所以见到肉身就往里钻,它们所带之怨毒使人全身发麻四肢僵硬。你怎么没这种现象?”

    谁说我没有啊,我也发麻也僵硬。只是我皮厚,它们咬不动。我再用真气将皮肉变得比铁还硬。等它们没了气力,再用真气吸住不让它们跑了。

    大家对张秋生的话将信将疑,主要是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法解释。这婴鬼太可怕了,不像一般的符。其它的符无论请的是什么神灵,灵力消失也就散了。这一婴九鬼,似乎是仅仅将婴儿的魂魄封在符上,并不因符力的消失而消失。

    别人都在思索一婴化九鬼的厉害,李秀英却皱皱鼻子说:“哎,张秋生,这儿怎么一股酒味?你打架还喝酒?”

    张秋生叹了一口气,说:“说出来可别笑话我。”大家从没见过张秋生这种难为情的神态,不由大感兴趣。登时七嘴八舌地说,不笑话,不笑话。靠,你连一婴化九鬼都不怕,我们凭什么笑话你?

    “怎么不怕啊,怕得很啦!”张秋生大叫冤枉,揉揉鼻子苦笑着:“我本想取剑对付这些鬼啊什么的,结果不是害怕么?一怕就乱,竟然把酒坛子当短剑取出来扔出去。”

    众人都哈哈大笑。不过真的没人笑话张秋生。遇上这种情况不管是谁都要害怕。

    了尘与余化平相互搀扶着走了。二十一中的这些学生虽然胡闹,但都心太软不愿杀人。在了尘走之前他们就回学校了。

    走之前吴痕审问了尘,他要知道了尘到底是害的哪个孕妇,这个孕妇现在怎样。如果死了或受到重大伤害,他会禀报家族为修真界除害。

    余化平身上全是粪尿,他将衣全脱了只留一裤衩,否则打不着的。师徒俩回到王绍洋家时,那一伙还没回来。师徒俩手脚并用地爬上楼各自回房间。

    余化平被自己的雷炸得不轻,没死算他福大命大。而了尘被张秋生与吴痕一人一脚踢得虽然没死也元气大伤,短时间内复元不了。

    半个小时后王绍洋们回来了。他们吓坏了。从来没见过甚至连想都没想过这样的场景。两个厉鬼与一群小鬼齐出的打斗。场面是那样的恐怖,让他们不由自主的颤抖全身起鸡皮疙瘩。

    胡斌与何强后悔,报告张秋生的行踪后不该随后跟着他往回跑,否则不会受这样的惊吓,那森森鬼气差点要了他们的命。他们吓破了胆,生生地感受到灵魂几乎被拉扯出窍的恐怖。

    王绍洋不愧是天生恶人,时间不长就恢复过来。他在路上就对还处于惊恐状态的兄弟们说,那老道不是要帮我们。他与张秋生本来就有梁子,只是与我们要杀的人对上了榫头。

    四位兄弟现在还是满脑子的鬼,满眼的愁云惨雾,满耳的尖叫,没人注意王绍洋的说话。

    王绍洋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否则不能解释老道为么如此凶猛。帮人打架有这么不要命的么?有这么孤注一掷全力一拼的么?妈的,老子这次算上当了。住着我的,吃着我的,拿他当祖宗供着,隔三岔五的找处女给他。却原来是糊弄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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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 逛省城

    了尘不知道王绍洋已看穿他的把戏。听见那一伙兄弟回来,还是人五人六的使唤他们:“王绍洋,给我倒杯水!”气势还是很硬,但颤危危地嗓音暴露了他的虚弱。

    王绍洋端了一个大海碗进来,说:“师傅,先吃点,然后再喝水。这是刚冲的藕粉,趁热吃了。”

    了尘被王绍洋侍候惯了不疑有它,将一碗藕粉全吃了下去,然后又说:“倒杯水来。”王绍洋恭敬地说,刚吃了东西喝水不好。您老等十分钟再喝。

    哪用等十分钟?不到三分钟,了尘突然睁大眼睛望着王绍洋,手指点着他:“你,你,你——”了尘挣扎着想起来,可肚子里一阵绞痛让他向后倒在床上,张着嘴大口喘气。

    王绍洋笑嘻嘻地说:“师傅,您老人家坏事做绝,恐怕仇家遍地。不说仇家,吴痕与张秋生恐怕马上就要找来。他们年轻不懂事,轻易放过了你。但回头想想,或者几个人碰碰头,只怕还是要杀你。杀你不要紧,势必会带出我来。所以呢——”

    王绍洋话没说完,了尘集中体内残余气力朝王绍洋猛地一扑。狡猾多端的王绍洋一边说话一边密切注视着了尘,见他往起一扑立即将一匕首插进他心窝。

    前面说了二十一中的学生心太软,是不会杀了尘的。可是王绍洋不这样想啊。人都是以自己的思维模式去揣度别人的。王绍洋是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

    王绍洋将了尘抱进浴缸再从他身上拔出匕首。这招是了尘教他的。王绍洋他们负责偷处女给了尘所谓的采yīn补阳。每次完事后了尘都会当着王绍洋他们面杀了女孩,说留着是个祸害。

    在浴缸里拔匕首血就不会溅得四处都是,拿水一冲就全进了下水道。床头柜上有两个小玻璃瓶,一个圆形的是**香一个扁的是化尸粉。

    了尘很谨慎,**香与化尸粉其实是装在瓷瓶里的,一次只腾一小点到玻璃瓶。瓷瓶从不示人,王绍洋不知道。

    王绍洋在了尘尸体的破口上撒了一点点化尸粉。转身来到余化平房间。这原来是他爹妈的卧室,余化平此时正昏昏沉沉地睡着。王绍洋猛地将匕首插进他心脏,余化平连眼睛都没睁开就一命呜呼。

    同样将余化平放到浴缸里码在了尘身上。了尘已融化了一半,尸水沾上余化平也开始融化。

    两个小时后。八合湖滩涂上,一个不起眼的旮旯,王绍洋五兄弟光着膀子在挖土。

    他们在埋尸?不是,了尘与余化平的尸体早就化成水冲进了下水道。在埋什么宝贝?不是,几个苦逼哪有宝贝了?要么他们知道了八合湖的秘密,也赶来插一脚?不可能,八合湖是修真人的禁地,哪容得他们这种普通人来掺和?这个,你看旁边有一个筑基期的修真人在监工就知道了。

    对了,王绍洋他们被一个修真者抓来做苦工了。

    原来,王绍洋正看着尸体怎样在化尸粉的作用下迅速融化,突然背后响起几个声音:“好,有胆!”“嗯,不错,够猛。”“靠,这么恶心的事都能看得津津有味,够变态。”

    王绍洋根本没听是什么话,在说话声响起的一刹那就一步窜向余化平的尸体。他想拔出上面的匕首。可是刚刚迈出一步,第二步就迈不动了,全身每一块肌肉都无法动弹。

    一个白眉白胡子的老头说:“这人心太狠,连师傅都杀,杀了还敢看他慢慢化。这种人留不得,杀了吧。”说着举起手掌就要拍死王绍洋。

    另一个穿中山装的连忙阻止这白胡子老头:“别杀,我留着有用。”

    白胡子老头说,留了干嘛,等哪一天让他杀了你?中山装说:“柳家那丫头心狠,五亩地收了六万。这个你们知道。我现在没钱租挖土机了,需他们帮我挖土去。”

    你连租一台挖掘机的钱都没有,那还混什么混?中山装说:“本来是有的,输给了尘二十万。这了尘不咋地。熟人在一起玩玩,他竟然出老千。我还指望着趁他身受重伤,再将钱赢回来。这小子却杀了他。那就只有叫他们帮我挖土了。”

    旁边一个穿灰sè道袍的人说:“张秋生从了尘身上只搜出六千元啊。他的钱藏哪儿去了呢?”

    中山装说,反正他人已死。现在是逼也无法逼,赢也无法赢。只有让这些杀人犯去劳动改造了。

    白胡子拿起两个小玻璃瓶,看了看嗅了嗅说:“了尘竟然如此下作?又是化尸粉又是迷香。凭他的修为用得着这些么?”

    中山装似乎对了尘的事知道的比较多,他说:“了尘这老杂毛喜欢搞处-女,他自己又懒得动。就专找普通人帮他偷啊抢,这些就是给普通人作案用的。”

    废话就不多话了,王绍洋一伙就这样开始了他们苦逼的挖土生涯。阳历三月,虽然白天已经很暖了,但这大晚上打着赤膊还是非常冷。

    中山装坐旁边,很体谅王绍洋一伙地说:“冷吧?冷就对了。用力挖就不冷。体温在于运动。”

    胡斌一边用一洋镐挖土一边说:“早知道这样,当初在看守所就不应该出来。”

    洪明杰也叹气,后悔不及地说:“就是哟,看守所里哪有这样的重体力劳动?还平白无故地弄个杀人犯的罪名背身上。”

    李卫军摸摸后背上的鞭痕,摇摇头说:“哎,洋子,我就不明白,你老是与张秋生作对干嘛?这小子没招惹我们吔。要不是你心心念念地要对付张秋生,这回也不会钻那老道的圈套吧?”

    中山装是只要他们挖土,说话是不禁止的,唱歌都行。如果胆敢停着洋镐、铁锹说话,立即一皮鞭抽在光背上。

    让王绍洋们慢慢挖土吧。我们回到二十一中。省中学生chūn季运动会田径赛已经结束。麒林市二十一中拿了块女子五千米第一的奖牌,还有第二、第三名若干。几大球队全进入四分之一决赛。

    按计划张秋生们要去省城了。要是不去的话,万一没拿到前三名校领导要与他们拼命。

    张秋然很兴奋,她终于走出麒林冲向全省了。一路上她与吴烟有说有笑,叽叽喳喳没个完。

    张秋然也不是绝对没出过麒林城。去张道函的洞府就等于出了。可好几次都是在天上飞,还是半夜里。从家里飞出去,然后一头栽进水库。这也叫出门远游?

    暑假那次回来是乘中巴的,可是她不喜欢与人挤,就躲进方寸小筑由着弟弟带她回家。这不能算是旅游吧?只有这次才算真正的出远门。

    上次去舜渡,天黑从麒林出发天亮到,一路上黑咕咚咚。到了又马上就展开营救活动,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城市繁华街道长什么样。这个,不能算旅游吧?

    到了省城,吴烟按惯例不住运动员宿舍,拉着张秋然去省军区招待所。哪知道张秋然坚决不去,她说:“别,我们老百姓家的孩子去那儿不合适。睡个觉门口还弄个士兵站岗,这个,这个,不太好,折福又折寿。”

    上次在申洋,张秋生不也住了军队招待所嘛。张秋然说:“张秋生向来糊涂胆大。我不行,小女子没那福分。”

    这儿又乱又吵又脏啦!张秋然反驳:“吵嘛,没什么,这些人吵累了自然就不吵了。至于乱与脏嘛,我们长手是干嘛的?自己收拾啊。我带了床单与被套。你带了没有?没带。那好,我们上街买去。”

    吴烟没张秋然办法,只得随她上街。

    省城毕竟是省城。比麒林确实要繁华热闹得多。张秋然像真正的乡下姑娘进城,看什么都新鲜。一路上兴高采烈,东张张西望望。

    嗯,烤羊肉串。吴烟你吃不吃,不吃是吧?你不吃,我吃。老板,来十串。

    其实麒林也有卖羊肉串的,她自己就是靠卖烧烤起家。但张秋然就是高兴,就是什么都想看看,什么都想尝尝。要不是天生害羞,她这时真想放声唱歌。

    我长大了,十一月份就满十八岁。长大了真好,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前想来省城参加比赛,爷爷nǎinǎi总说等你到了高三差不多十八岁时就让你去。

    去年暑假如果不是马上就进高三,爷爷也不会允许跟着弟弟去卖烧烤。十八岁真好啊。十八岁以前叫小姑娘,以后就叫大姑娘。

    二十一中的同学,特别是弟弟,他们什么地方不能去?出国都出了,吴烟与李秀英还去了欧洲。我张秋然,可怜才第一次来省城。这几天一定要好好玩玩。

    嗯,冰糖葫芦。这玩意儿不是京城特产么,怎么浮云也有卖的?不管了先来两串。吴烟你吃不吃?不吃,你不吃我吃。脏?有什么脏的,眼不见为净。图得就是个快活、惬意,吃在其次。

    吴烟被张秋然弄得很无语。那好吧,我也图快活、惬意,也来两串。两个美女手持冰糖葫芦招摇过市,留下一路银铃般的笑声。

    省城最繁华的马路—滨河大道上的男人们,此时走在左边的一律向右看齐,走在右边的一律向左看齐。有多少男人一头撞在电线杆或商店的玻璃橱窗上?这个,这个,无法统计。

    咦,风筝吔。阳chūn三月,正是放风筝的好时节。买一个,待会拿训练场放去。吴烟,你要不要?要吧,那好。我要这蝴蝶的。你呢,蜻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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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四章 三教九流聚省城

    午饭时间了吔,然然姐我们进去吃饭吧。吴烟指着旁边的一个大酒店。张秋然看了看“金龙大酒楼”的招牌,装饰豪华气派金碧辉煌。张秋然立即摇头:“我们两个人吃饭,有必要进这么大的酒楼么?”

    吴烟透过玻璃橱窗看了看,大厅里全是圆桌,确实不合适。两个人占一张可以坐十几个人的大圆桌,那个啥,也太嚣张了。

    酒楼门口的侧面有一要饭的,刺激了两个美女的怜悯之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这个要饭的双腿全断了,另外左胳膊也断了。

    张秋然在这要饭的盆子里放了十元钱,吴烟也恭敬地放进十元。两个善良的美女,不知道这就是祸事的开端。

    又有两个要饭的过来,好手好脚,三四十岁的男人。张秋然与吴烟毫无社会经验,这种人根本就无需理睬,可她俩还是一人给了十元。两个要饭的不满足,认为他们每人应当得的更多。

    这两人居然纠缠上张吴二女。两个美女仅仅是没有社会经验,并不是烂好人。一个要饭的伸手想抢张秋然钱包。

    张秋然稍稍一闪就让过那只脏手,拉着吴烟快步而逃。是的,是快步而逃,而不是跑。施舍的被要饭的追着逃跑的事在神州大地时有发生,这个没什么新奇。张吴二女与其他人一样,倒不是怕这两个要饭的,而是觉得与他们说不清道理,我有多远躲多远总行吧?

    张吴二女只是躲避,脚步比较快。凭那两个要饭的能耐却是追她们不上。

    刚刚摆脱两个男要饭的,迎面又来了个女叫花。三十多岁,怀里一个孩子,用一条大宽布带兜在胸前。女叫花一手托着孩子的屁股,一手拇食二指捏着条脏兮兮地毛巾,另外三根指头张开朝两女伸着,嘴里哀告道:“给点吧,可怜可怜给点吧。”

    两女突然一阵神思恍惚。再么没有社会经验,此时也知道遭人暗算了。两人连忙屏住呼吸,一个滑步绕过女叫花向前而逃。

    体内真气自行启动,大脑随即清醒过来。张秋然取出电话准备叫弟弟快来。cāo守仁那样明目张胆地进攻,张秋然一点不怕。但像这样暗算她害怕,她有自知之明,对付这种下三滥一点经验都没有。

    吴烟见然然姐取出电话就知道她要干什么,立即阻止道:“干嘛?我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搞什么明堂吔。你把张秋生找来就一点不好玩了。”

    你要干什么?很危险的吔!后面有辆面包车,再后面有一辆宝马,再再后面还有辆美洲豹。吴烟兴奋得小脸通红:“知道,知道。估计是三伙人。面包是拐-卖-妇-女的江湖匪类。宝马与美洲豹估计是想泡我俩的。”

    那你还兴奋个什么劲啊!还不快跑,赶快叫男生来?吴烟不以为然地说:“不嘛,然然姐。好不容易遇上机会,我们也练练手嘛。不能什么事都指望男生,江湖经验是练出来的。我们假装着中了迷-药,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

    张秋然依着吴烟的撺掇,相互搀扶着步履踉跄歪歪倒倒地向前跑。神态很狼狈,连刚买的风筝都弄丢了。

    两女还是缺乏经验,只知道观察路面却忽视了头顶。旁边一家茶社的二楼,一间包厢内,两边的沙发上正坐着六个人。张吴二人如果向上看一眼,凭这些人身上的灵气就可以知道是些修真者。

    一场大规模进攻二十一中的计划已经形成。大量的武林人士与修真者正向麒林集结,而省城浮云市恰恰是中转站。这些人来到浮云,根据各人各派的喜好与习惯,或投亲靠友或住宾馆酒店或随便找个小旅馆甚至沿街流浪。反正现在的浮云市集中的三教九流人士仅次于麒林。

    这间包厢里的六个人,正是众多觊觎二十一中修真青年法宝,而准备赶往麒林市的一小部分。张吴二人还在很远的地方,这些修真者就已经注意到她们了。

    一个外面穿休闲夹克里面是一件白sè中式对襟布褂的老头笑着说:“嘿嘿,那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是张秋生姐姐吧?真好,竟然落单了。我去把她抓来,张秋生不就乖乖就范?听说张秋生最是听姐姐的。”说完话就站起来准备出去。

    一个穿灰布长袍下巴留着长长山羊胡的老头说道:“高兄且慢,坐下说会话,那两个女孩一时半会跑不了。我们有多少年没见面了?”

    姓高的用神识感应了一下,两个女孩正高高兴兴地东看看西望望,短时间内确实跑不了。于是坐下来,说:“恐怕二十五六年没见面了吧。陶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二十五六年大家都是东躲xī zàng难以见面。”

    姓陶的没回答二十五六年没见面是什么意思,而是突然提出另外一个问题:“高兄是从什么地方听见这件事的?”

    你是指麒林出宝的事?等到姓陶的点头肯定后,姓高的说:“这事到处传的沸沸扬扬,修真界没人不知道吧?我都忘了最先是听谁说的了。你呢,你最先是听谁说的?”

    姓陶的呷了一口茶,慢慢将茶杯放下,然后说:“我也忘了最先是听谁说的了。但仔细推究起来,可以断定是柳家与李家说出来的。”

    姓高的与其他四人都反驳这姓陶的论断。得宝的就是这两家,按道理应当是严格保密。怎么可能是从他们家说出来呢?陶兄,你这人比我们是jīng明多了,就是太多疑,这点不好。

    姓陶的又呷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捋了捋山羊胡,然后说:“事情的蹊跷也就在这里。李家得了一柄飞剑,柳家得了一盏神灯。依常理是应当严守机密,防止消息外露。但现在却是闹得满天风雨,修真界是人人皆知,甚至那些习武之人也大都知道了。柳、李两家屹立修真界几百年,口风竟然这样不紧?”

    其他五个人都陷入沉思中。姓陶的用右手的食中二指点点茶几将大家的思绪拉回来接着说。

    我这几天左思右想夜不能寐,就是搞不懂其中奥妙之所在。刚才看到柳家小丫头与张秋生姐姐在一起,突然想起这恐怕是柳李两家对付张秋生的手段。

    别急,别急着抬杠,听我把话说完。柳李两家的元婴期老妖怪我们就不说了。就他们家的那些长老都是一个比一个jīng明。要不然能在修真界这么些年不倒?要知道这两家都是从玉贞堂反出来的。他们反出来,可又与本门保持着关系,这些长老们是简单的人么?

    姓高的又用神识感应了一下张吴二女的行踪,不耐烦地催促道:“有什么话你就照直说,别绕弯子扯什么玉贞堂的事。就说这两家干么要对付张秋生?”

    这话得到其他四人的一致支持。最烦的就是说话绕弯子。你是比我们jīng明,但也只jīng明那么一点点好不好?别把你自己当诸葛亮,把我们都当阿斗。你要相信我们的理解能力。

    姓陶的见犯了众怒,只得将话题直切要害。在别人看来张秋生是分别两次得到法宝,在海上得到飞剑给了李家,在八合湖得到神灯给了柳家。

    问题是张秋生哪就这么好运气?怎么时不时的就能拣得法宝?我们可怜苦苦寻找,一代接一代的找,几百年都找不着一件?对了,这些法宝本来就是张秋生的,或者说张秋生发现了一个藏宝地。

    应当说张秋生很讲义气,麒林市二十一中的学生都讲义气。年轻人嘛,一般总是这样。凭张秋生的jīng明,知道这些法宝不能一次xìng的都给了朋友。那样就会引起天下大乱,天下修真人为了争宝会大打出手,最后他自己也走不了干路。所以他一件一件地分别送给朋友,再编一些故事或机缘,为的就是不引起别人注意。

    这个推断没人抬杠。大家一致点头表示姓陶的分析的不错。一个脑袋长得与篮球差不多大,满头不长一根头发jīng光光亮堂堂的人说:“我就不懂,他们两家干嘛也在八合湖挖地呢?而且一家都包了四五份地。干脆找张秋生问问不就得了?”

    姓高的朝大头翻翻眼皮,说:“你长那么个大的头就不知道想事?这叫宁可错杀不能错过。目前他们不方便问张秋生,所以就要挖地。”

    姓陶的点头。大头不乐意了,冲姓高的吼道:“你头小,那你说说,那两家有事为么不问正主?问过了,真相大白还用瞎挖地么?”

    姓高的不管挖地的事,追着大头说问:“我头哪儿小了?我明明再正常不过的头,哪儿就小了?”

    大头说,你不是嫌我头大么?那就是以头小为美了。我说你头小是在夸你呢,难不成你竟好歹不识?姓高的也吼:“你本来就是大头,难道还不要人说。你头爱长多大关我屁事,你又不是我老婆?”

    两人将正事丢到一边,大头说:“我是男人怎么做你老婆?咦,莫非你有断袖之好?那快快找老陶去,别找我。”

    老陶正掂着山羊胡看戏,见大头将战火烧到自己身上来,连忙说:“大头你扯我干么,我招你了还是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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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五章 阴谋论者的悲哀

    另外三个人见一场混战即将爆发赶忙打圆场。老陶,老陶,你快说说柳李两家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咱们可不能闷着头两眼一抺黑地钻进他们的圈套。

    老陶又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刚才高兄提的问题,我也考虑过。想个办法找张秋生问一下不就行了么?干嘛要费老大的气力去挖地呢?”

    大头立即打断老陶的话:“这个问题是我提的好不好?你脑袋里别老是高兄。”

    好吧,这个问题是你提的,版权归你。老陶不与浑人计较,继续说他的话。

    这个问题想必他们向张秋生问过,并且碰了钉子。你们别急,好好想想。据说两家主持挖地的都是筑基期的家伙,长老一个没来。柳李两家都是三长老负责二十一中的事。

    柳三长老是吴家兄妹的师傅,李三长老是李满屯兄妹的师傅,他们本来是住在麒林市的,现在反而离开了。李家甚至老四与老六都没来,这两个曾经分别是李满屯兄妹的师傅。

    这说明什么?他们转弯抹角地向张秋生打听过,结果是没问出个明堂。现在故意离远远的,由弟子们去慢慢打听。要知道柳家的那个外孙迂头迂脑,事无巨细都要向家里报告。否则这两家就是向外放话也放不出许多细节来。他们与张秋生是同学加朋友,由他们慢慢打听最好。

    那么他们为什么会去挖地呢?这个其实很简单,他们不缺钱。那个五联公司是上亿的赚,他们会缺那点钱么?另外八合湖及湖滩说不定真是张秋生拾宝的地方呢?也就不会错失机缘了。

    “废话!”大头鄙视地说:“那他们为么要对外宣扬八合湖有宝?圈起来他们两家慢慢寻多好?既然不缺钱嘛,当然不在乎别人交的那点了。”

    老陶被大头弄得不耐烦,说:“我废话,你别听啊。我拉你来的么?”

    你拉我来?那也要我来吧!今天这茶钱你买单?既然不是你买单,凭什么不让我来?看来,大头今天是专门来抬杠的,逮谁跟谁掐。

    “我走,”老陶气得往起一站。用力过猛将一个茶杯碰翻了。茶杯在茶几上嗗噜噜地滚。大家都盯着那茶杯看,就是没一个人去扶。

    “啪!”茶杯终于摔在一个胖子脚旁。五马分尸的玻璃冒着腾腾的热气。胖子张开着两腿,低头傻楞楞地看着脚下喃喃自语:“嗬——,破了吔。”

    大头不屑一顾地说:“破就破了吧,大不了赔就是。”大家都看着他,虽然没人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赔?

    大头不干了:“都看着我干么?谁打破的谁赔!”大家又集体看着老陶。那意思当然也很明显,是你打破的。

    老陶赖账:“都看着我干么?是它自己滚下去的。”大家还是集体看着老陶,但这次眼光不同。老陶,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带这么赖账的。老陶,茶杯虽然是它自己滚下去的,但你不碰它就不会滚,不滚就不会跌,不跌就不会破。

    老陶不为大家的眼光所动,说:“其实应当谁买单谁赔,在单子里一并走了。”众人还是望着他。这回眼光又有所变化,是疑问的眼光,到底谁买单啊?

    是啊,到底谁买单啊?老陶也用疑问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逡巡。于是大家你看我我看你,都指望别人买单。

    老陶见没人认账,就仔细回想是谁拉他来的。还真没人拉。本来他与胖子在这茶社门口相遇,两人站门口说话。这时老高来了,站着与他们一起说话。后来大头来了,再后来别人也来了。

    于是就有人往茶社里走。到底是谁最先抬步往里走呢?当时说话说糊涂了,还真难说是谁最先抬步。老陶摇头叹气,说:“好吧,你们都不认账,那就我买单吧。”毕竟茶杯是因他而碎,这个不太好赖。那就认了吧。

    老陶答应买单,心里还是老大的不服,指着大头说:“刚才你说的,我买单你就出去。现在我买单了,该你出去了。”

    既然是你买单,就说明是你请我来的。你既然请我来了,就不能出尔反尔再叫我出去。大头振振有词。

    胖子看那长相就是好好先生。一张胖胖的脸上长着一对眯缝眼,笑起来看不见眼睛只见两条缝。胖子见两人又呛起来,立忙打圆场说:“算了,算了,这单我来买吧。我有一事不明要请教陶兄,还请见告。施兄你别打岔。我说好了,要打岔就你买单,我是不会买的。”

    胖子没叫大头,而是很客气叫他施兄。大头大概是顺毛驴,登时也不瞎说八道胡乱打岔了。

    胖子说:“陶兄,按道理,柳李两家确实应当悄悄地偷偷地找宝,不应当这样公开大肆宣扬啊?要不压根就没什么宝,他们这样做是糊弄大家的?”

    胖子的问题与大头的一样,只是语气比大头温和,完全一副讨教的神态。什么叫一句话让人笑,一句话让人跳?这就是。

    老陶一口一个地吃糕点,既然别人买单不吃白不吃,一连吃了五块松糕后又喝了一口茶,然后才掂着胡子说:“你忘了他们两家也在挖地。如果是为了做个样子给大家看,也没必要一家包四五份。”

    是啊,此事好生奇怪。大家陷入深深地思考中,忽视了老陶吃完松糕又改吃兰花茶干,一块又一块。

    老陶吃了三块兰花干,搓搓手指上的油渍再用手背擦擦嘴角,继续发表他的yīn谋高论。

    我刚才说了,两家到现在都没与张秋生沟通好。他们吃不准张秋生的法宝来自何处,所以才宁可错杀不可错过。既然不缺钱,花几个钱请民工挖就是,派几个不相干的人监督一下,为什么不?

    你们都听说过张秋生有一个女鬼吧?这是他们几个朋友间的私事,与家族不相干,这两家干么也泄露出来?这么大的家族,他们的弟子们嘴上就没个把门的?

    对了,这是故意泄露给我们听的。我们这些人无法修那些所谓的大道,几乎都或多或少的做些养鬼驱鬼的事。再加上张秋生有一柄专门克鬼的短剑。还不勾引得我们这些人傻呼呼地,像苍蝇闻见臭肉一样赶来?

    大头忍不住又抬杠了:“让我们赶来干啥,将我们一网打尽么?这是天大笑话。老陶,你好歹也这么高的修为了,竟然也看武侠小说。硬生生地搞个修真盟主出来?切!”

    老陶抬头看看大头,再低头看看茶几。剩下的唯一一块核桃酥被六个人中唯一的女人拿走了。也不能说是女人,只是个满脸鸡皮的老太婆。

    老陶那叫一个气啊,朝大头吼道:“我说过要一网打尽么,我说过什么修真盟主么?”

    大头似乎不把老陶气死不罢休:“那你的意思是,柳李两家要大宴宾朋,或者要和我们结亲。怕我们这些歪门邪道平时躲在犄角旮旯不好下请柬,于是用这种方法来找我们?那我们带什么礼物去啊?总不能白吃人家的,亲家也不能随便叫。”

    大头不仅头大,xìng格也大而划之。yīn谋论者遇上大而划之,那就只有抓瞎。yīn谋论者的最大市场在八卦界。八婆或八公们一听到yīn谋或什么内幕,立即两眼放光不追出下文就茶不思饭不想晚上睡不着。

    老太婆在一旁“嘎蹦,嘎蹦”地嚼核桃酥。老陶觉得这声音特别刺耳,比大头的搅场还让人闹心。他悲催地暗中宣布,今天的课题成果发布会失败,以后再有成果发布一定要看场合看听众对象。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这么多,那就要说完。老陶是个执着的人,做事绝不半途而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将因看别人吃东西而生出的唾液咽下去。然后朝大头吼:“逼出张秋生的师傅,师傅!知道么?”

    大头用手捂着耳朵说:“有话好好说嘛,嚷什么嚷。”

    胖子好奇了,张秋生师傅可以好好地请他出来啊。再说了,真要逼他们自己不行么,干嘛兜这么大圈子绕这么大弯要我们这些歪瓜咧枣来逼?

    老陶叹了口气。跟这些白瓜说话真废劲。茶杯里兑多了白开水已jīng淡寡味,糕点已经没了。老陶已失去说话的兴趣,为了善始善终而说道:“他们不知道张秋生师傅的底细。人家师傅出来了,如果好那便罢,大家认亲戚。如果不好呢?他们怕打不过人家,最后闹个灰头土脸,说不定百年家族土崩瓦解。”

    嗯,下面的话也不用说了。叫我们散修、旁门等等来抢张秋生东西。张秋生受欺负了,他师傅必然出来。柳李两家在一旁看着,以便决定是成仇或成亲。

    老陶还想说点做结束语。姓高的突然站起来:“张秋生姐姐我不抓,别人要抢先了。”说着就往外走。此时张吴二女正被两个男要饭的纠缠。

    老陶一把扯住姓高的衣襟:“抓不得,抓不得。枪打出头鸟。柳李两家或她师傅必定有一个找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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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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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