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帮张秋生花钱
雷大公子都这样了,张秋生还在给他上眼药:“雷大公子,我想啊,有些人就这样,狗眼看人低。狗眼看人低也没什么,重要地是墙倒众人推可怕啊。比如你吧,也就是一个欠债还钱的事。他们就认为你倒台了,就想着法子作践你了,特别是这个康律师。”
鑫万隆店堂里都能感觉雷大公子的火气。雷大公子憋了好一会,千言万语憋出一句话:“我、cāo、他、妈!等身体好了,我要去扒了他皮!”
诬陷,**裸地诬陷!康律师大声咆哮,又一次向张秋生扑去。张秋生手指按住送话孔,笑哈哈地让开。气得康律师以头撞墙,却莫奈张秋生何。
经理说了声:“好了,不用数了。”看样子也不少于一百万。从张秋生的电话里,知道这钱是雷家给的,再数毫无意义。
嗯,这就好了?我数得正来劲呢。李满屯又问经理:“真的不用再数了?张秋生这小子不太靠得住吔,我们都不怎么相信他。”
孙不武凑上前,说:“我来数一下,这玩意儿有点好玩。”他从来没用过点钞机,想弄一把玩玩。
经理毕竟五十多岁了,不会与孙不武这样的孩子计较怎么玩。他对张秋生说:“我们现在开始?”一是不想耽误时间,二是让张秋生停止与雷公子胡说。
好吧,张秋生将电话还给李满屯,就准备开切。经理又说:“停一下。”
又怎么啦,你这个经理哪来许多事啊?经理说:“这两块石头切涨切垮都是我们的,这个刚才已说好了。你这么拦腰切,把里面的肉切坏了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要擦?要擦你来,我没那耐心。换经理来擦,张秋生跑到门口看街。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跟过来,她们反正也看不懂。
吴烟轻声问道:“哎,张秋生,你那么有把握吗?”张秋生向街道的两边不断逡视,头都没回地说:“任何人不敢说有把握。赌石的魅力也就这儿。”
那你不急不慌地跑来看街,还不过去盯着?三个女生都焦急地催张秋生进去。我盯不盯,结果就在那儿。不会因为我盯了,它就会垮。也不会因我不盯,它就涨。
经理一刀没切完就看见浓浓的绿,兴奋的手都有些发抖。如果擦出绿,不仅会成为一块好料,还可以额外得一百万。
一刀切完,迫不及待地凑上前一看,绿是满绿但上面布满了蛛网一样的裂绺。经理一颗心变得瓦凉瓦凉,明知这样绺的走向会很深还是赶紧再切一刀,希望会出现奇迹救他一命。
可惜事实与他的愿望相反,拦中一刀出现的裂绺更多更密。张秋生及时出现,高兴地说:“快快,数二十扎过来。”
出纳看看经理。经理默然无言地点点头。再看看各股东。股东们也默然无言地点头。
张秋生从出纳手中接过钱又问:“剩下的那个还赌不赌?”
股东们与经理躲到一边商量,康律师也凑一起去了。现在张秋生已经不奇怪康律师的行为了,他是大股东也是领导的代理,在这儿行使的是股东权利。
一众男生对康律师新得的绰号很感兴趣。大家不住嘴的念叨大茶壶。要是搁在平时女生们肯定要骂。但今天没有,她们站在门口捂着嘴笑。
孙妙因悄悄问:“张秋生怎么就想得起来,给人起这么个外号?”吴烟与李秀英吃吃地笑,你今天知道我们班男生的祸害了吧?他们是气死人不偿命。
刘萍也悄悄说,哎,告诉你们啊,以后重要谈判一定要将张秋生带上。肯定能赢,还又好玩。
张秋生说的那些话,刘萍都考虑到了。但是她没张秋生那么狠,敢于将收到的钱再还回去,以此来取消与舜渡的合同。这是一个比狠的谈判,心软了不行,舍不得更不行。
康律师被满耳的大茶壶弄得乌心烦躁,等股东们决定再赌一把后,咬牙切齿地对张秋生说:“再赌一把!”
再赌一把?再赌一把也是输。这一把还不如刚才一把,切开来里面就是一块烂石头。
鑫万隆的人垂头丧气。张秋生高高兴兴地分赃。连他自己刚好十个人,一人分四万。
可怜高二三班的三个同学,口袋里从来没揣过这么多钱。特别是闻胜杰与胡松,隔一会就摸摸口袋,心里就别提是多么的踏实。
李满屯与孙不武却不怎么满意。李满屯说:“这次与老张出来不咋地啊。这么长时间才开张,还只有这么一点点钱。”跟张秋生在一起几百万美元都搞到过,这么一点点钱真的不能满足他们胃口。
李秀英呛道:“嫌少?嫌少干脆给我得了。”这钱不用上缴,每一分都是自己得。李满屯也就这么一说,哪会给她?
李满屯正准备回嘴,张秋生突然说:“老李,老朋友来了。你到门口堵住他们,不要让他们进店。打坏东西到时说不清。”这话是用聚音成束方式说的,其他人听不到。
李满屯也用聚音成束的方式问:“是谁啊?”
上次在医院被你打的那个司机与他的朋友,大概有十来个人。就是讹黄阿大,差点要跳江被你救了的那个工人师傅。他们在大门左边大约五百米的地方,马上就要过来了。
李满屯立即往外走,他已经明白了。临走张秋生将他的电话要了下来。
张秋生又分派任务,老吴你与老孙跟老李一道,我与老闻,还有老胡一道。女生们打的,先去找住的地方。注意,由老李吓跑他们。然后盯着。不要打草惊蛇,一直盯着看他们干什么。
李满屯出了门,向左手边走了将近五十来米,一部桑塔拉一部上海轿前后跟着过来了。
李满屯突然像张飞据守当阳桥一样,大喝一声:“呔!兀那贼,俺寻你多时了。快快与俺决一死战!呜呀呀呀——”一下午风头都让张秋生出了,他没赶上说几句话还被人鄙视。现在算逮住机会了,当着马路上大放厥词。
前面开桑塔拉的正是在医院里被打寒了心的司机,见到李满屯吓得不敢停车一溜烟的开过鑫万隆。后面上海轿里有两个都是被打者,看见李满屯也是不敢停车跟在桑塔拉后面逃跑。
两部汽车在前面跑,李满屯跟在后面追。越追汽车逃得越快,眨眼功夫就没了影。这时孙不武的车过来了,李满屯上车。孙不武听着吴痕的指示,落后那两辆车三四百米吊着。
再后面是闻胜杰开着车,带着张秋生与胡松。
刘萍听到张秋生分派任务一楞,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见男生们都立即听令出了门。
吴烟悄悄拉了刘萍一下,带着她出门而去。李秀英与孙妙因紧随其后。走了一段路后吴烟才解释说,张秋生发现了情况。打架的事不要我们女生掺和,找地方玩去。
吴烟打了个电话给申洋jǐng备司令部。她就喜欢住部队内部招待所,那儿干净、清静。然后就开始她们的逛街大业。
三个女中学生还好点,她们还没到购买奢侈品的年龄。像什么化妆品,时尚服装等等中学生还没那么迫切追求。这些却是刘萍的最爱。她决定抓紧时间好好享受购物的快乐。
刘萍看中一件连衣裙,马上天暖了就可以穿。标价是三千五百元,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准备买。今天平白无故地得到四万,三千来元算什么?
吴烟却阻止了刘萍的购物计划,说:“你记着这家店,这件连衣裙。明天再来买。”
为什么?这是品牌店,只此一件,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刘萍觉得吴烟太小不懂女人买衣服的乐趣。
吴烟说:“明天带男生来买,由他们付钱。”嗯,这样也行?刘萍有点不相信,她们买东西男生会付钱?
李秀英给刘萍解释:“我们班男生太有钱了。你看看张秋生,那一大皮箱的钱。我们要是不帮他花花,也于心不忍啊。”
不,于心不忍归于心不忍,问题是他们会为我们付账么?别到时候全赖到吴痕一人身上去了。那三人都有点欺负吴痕老实。
哦,那到不。张秋生只是口头上欺负我哥,工作上花钱上非常积极主动。关键是要他自愿。明天我们态度放好点。他一高兴,花多少钱都不在乎。
不说女生在打张秋生那密码箱的主意。鑫万隆的股东、经理与康律师傻呼呼的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觉得大脑里一片糨糊。这些人怎么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声?
麒林市好年华公司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专门来找我们赌石,房子的事就不管了?
他们觉得一颗心没着没落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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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 大恩不言谢
鑫万隆店堂里,众股东都憋着一肚子话,包括许许多多的问号,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就相顾无言,店堂里一片沉寂。
康律师的电话响了。电话里一个声音在大叫,康律师!我,小蒋。知道你招惹了什么人么?
招惹了什么人?我哪知道。重要的是你怎么到现在都没来?更重要的是你不用来了,他们都已走了。
小蒋在电话里大声嚷嚷,我们已经去过你那儿。知道什么人拦住我们么?就是上次打我们的那人,那两个中学生。你说说,去你们那儿的是不是中学生?
啊,啊对,是中学生。这么说,你们来过了?然后又走了,或者说逃跑了?康律师心中不由升起一股愤然的怒火。尼玛,你们遇事就逃跑,把我一人撂这儿。我是一个人在战斗,是孤军奋战!我受了多大的委屈你们知道么。你们这些可耻的逃兵!
小蒋在那头也大嚷,我是逃兵?好吧,我承认是逃兵。可是除非大脑进水,谁会与打人不犯法的家伙打架?我打电话给你的意思是,这些人绝对绝对不能得罪,他们背景大的吓人。别因为你的自尊把李局长牵出来。那样麻烦就大了,我们都跑不脱。不说了,我在开车呢。
电话挂断了。康律师手握电话,两眼茫然。今天是闯大祸了。输了钱,丢了人,还可能会牵出李局长。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来是想着趁乱将这铺面吞下来,谁知道却遇上这么厉害的主儿。
康律师的老板是他顶头上司,司法局副局长。正像雷大公子介绍的那样,官并不大,只是小小的副处级。但是不怕县官就怕现管啊,李局长恰恰就是分管律师。
司法局听着挺牛-逼的,实际上没什么油水,或者说油水不大。在这全民向“钱”看的年代,一些思想活泛的干部就走上了经商的道路。
干部经商是各有各的高招。比如梁司剑就干干脆脆辞职下海,这个光明正大,政策鼓励并支持。有的是以本单位名义办公司,这就是盛行一时的机关办企业。这个必须是一把手才可以,将单位企业当作自己的菜园地。这个关系不大,因为大家都这样法不责众。
还有夫妻中一人去经商,另一人坚守岗位,这叫一家两制。也有官照做公司照办,就叫一人两制。
某区的司法局李副局长就是最后一种模式。这个关系也不大,还是那句话法不责众。
虽然是法不责众,但你要是从别人碗里抢食,人家也不责众,单单只责你一人还是行的。这其实要怪雷大公子,他打电话只说这两间铺面换产权人了,为什么换人却没说。
站在雷大公子角度,他当然不会说我姓雷的被人打趴了,现在正又拉稀又痒痒二老板还上窜下跳。更不会说打人的是比他更大的衙内。
这就害苦了鑫万隆的股东们。贪yù使他们忘记深入调查此事的背景。什么叫利令智昏?这就是!
康律师的电话各股东都听见了。他们遇上了打人不犯法的衙内。事情明摆着的,省级衙内怕他们,那这些学生是什么级别的衙内?股东们个个脸sè苍白,大汗淋漓。一种末rì来临大祸临头的恐惧紧紧地攫住他们的咽喉,感到呼吸困难心跳迟缓。
关键时刻还是经理沉着,他看了看众股东,又看了看康律师,然后说:“当务之急是赶快找他们说明放弃优先购买权,要求重新签订租赁协议。”
对!这是个好办法。可是,上哪儿找他们?这些人不期而至,又突然就走了。根本没留下他们电话号码及其它联系方式。当然可以联系麒林市好年华公司,可等他们回家再联系恐怕汤都冷了。
找舜渡市zhèng fǔ,他们肯定知道这些人的联系方式。经理果断地说:“最起码他们与舜渡签的协议上留有联系方式。”
经理火急忙慌地打电话。不打电话的股东们事后诸葛亮,这个说屎只有狗吃,羊吃了粘胡子。这个便宜该我们沾的么?
那个说,舜渡市zhèng fǔ几年都解决不好的事,这些中学生一眨眼就给办好。果然是高级领导家的孩子,能力不是一般的强啊。
又有人说,你们还别说,这些中学生一句都没提他们家有多大的背景。完全是凭自己的本事与我们交涉。
立马就有人反驳,他们要是一开始就说明家庭背景,我们会瞎吵么!谁吃了豹子胆?老鼠rì猫逼,不想xìng命活了?
唉,唉,大家一致唉声叹气。要是一来就说明他们是谁家的孩子,我们立马就请吃饭嘛。不说多个朋友多条路,结交领导也是我们本分嘛。嗐、嗐,酱油悔成醋了。
怪就怪雷大公子混蛋。你自己吃了瘪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嘛。非得让我们也跟着吃瘪。嗐,嗐,这省级与国级就是有区别。
在股东们的瞎扯蛋中,经理已通过舜渡市zhèng fǔ找到刘萍的电话号码。康律师抢过电话,他要亲自与刘萍说。
这年头的领导就不能被查,一查屁股上多少都有屎。李局长屁股上有多少屎我不管,他要是临死还放个伤食屁,吊销我律师资格。那我就改姓史,就叫死得成了。他娘的,这年头谁人经得住查?老子也怕查。
喂,刘经理啊!我是康律师,对,就是鑫万隆的法律顾问。请问您现在在哪儿哇?想请你们吃个便饭。没别的意思,我们决定放弃优先权,想与你们重新签个租赁合同。
什么,就在东康南路“他家牛排”?这个,这个档次低了点吧?什么,不在乎档次,重要的是谈事?行,四十分钟后。四十分钟后我们就来。
康律师放下电话对眼巴巴地望着他的众人说:“看来刘经理很好说话嘛。听她说话的口气,基本上没什么反对意见。”
经理不管众人的感叹,果断地说:“快,起草租赁协议,赶紧打印好。要趁热打铁。刘经理好说话,那些男生却不见得。”
对,对对。众人一致同意经理的话。起草协议的工作当然是律师的事。这个我们不多说了。
刘萍收起电话,疑惑地对三个女生说:“鑫万隆突然就放弃优先权了,还要与我们签订租赁协议。这么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我有点不适应吔。”
吴烟与李秀英却大大地无所谓。吴烟说:“肯定是男生给他们上什么眼药。他们被搞怕了。不管怎样这是好事。”
李秀英说:“管他呢!我们继续逛街。天大的事由男生顶着。谁叫我们是女生呢。哈哈——”
却说张秋生、闻胜杰与胡松三人跟着上海轿一路向前。天都黑下来了车却不停,还是一直往前开。渐渐出了繁华市区到了郊县,车还是没停。
闻胜杰眼睛紧盯着前方说:“都到农村了喂,还要跟么?”张秋生躺在座位上闭着眼睛说,越是到农村,就越说明他们要干坏事。继续盯。
闻胜杰与胡松对张秋生佩服得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躺着都能知道前面车的动向,还隔得这么大老远。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真气至少能外放五百米以上。吴痕恐怕也做不到这样吧?难怪他与吴痕能平起平坐呢。难怪他能帮我打通玄关呢!与吴痕平起平坐恐怕还是他没架子,因为吴痕不能帮人真气外放。
前面的车终于在一个大镇子上停了下来。张秋生叫闻胜杰将车停在镇外,他自己带着胡松下去。
上海轿停在一座五层大楼后面的空地上。下来五个人,直接进了三层的一个房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座大楼有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有两名保镖。旁边一个房间里还有五六名看模样也是保镖的人。守着入口的保镖在每一个要进地下室的人身上反复仔细的打量。直到他们觉得这人没问题才放人进去。
进了入口是一个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个很大的厅。厅的两旁与尽头都是包间。厅的正中,明显的是一个大赌-场。大厅的门口有一个柜台,来人掏出很多钱与柜台交换成筹码。
张秋生回头对胡松说:“这是个赌-场,很大的赌-场。”
胡松问,难道鑫万隆的幕后老板会来赌?张秋生说:“不知道。可能是老板的司机与黑-社会有联系,他请黑-社会的人来打我们。结果发现不是对手就逃回来了。”
胡松对这个没兴趣。他知道张秋生与李满屯早就将这伙人打怕了,现在这伙人见了他们就逃跑。这些普通人别说张秋生与李满屯,就是自己也能将他们打怕。
胡松问:“那我们在这儿干什么?”张秋生想了想,说:“暂时不管,我们先吃饭。”
让胡松感动的是,张秋生从不支派他干活。他们自己的一伙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说:“小六子,你去把闻胜杰喊来,我们去吃饭。”
张秋生不这样,他与胡松一道去叫闻胜杰吃饭。胡松与闻胜杰早就听说张秋生的德行,他不喜欢听别人感谢的话。所以闻胜杰从前天夜里到现在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只要条件许可他都紧紧地跟着张秋生。
张秋生让闻胜杰点菜,他自己给吴痕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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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劝人为善
吴痕盯的正是小蒋的车。小蒋是某区司法局李副局长,鑫万隆幕后老板的司机。
小蒋没发现后面有车盯着,在街上绕了一会将其他四人送走就去接李局长下班。领导们下班一般是不会回家的,李局长当然也是这样。
李局长现在正与五个也是领导模样的人一起喝酒。吴痕与李满屯、孙不武在大厅里也要了几个菜吃饭。
张秋生与吴痕交换了各自的情况,都决定继续盯下去。现在时间还早,领导们干坏事总要等酒喝好了以后。
此时刘萍们也正在与鑫万隆的人在吃牛排。租赁协议早已签好。鑫万隆的人刚一坐下,刘萍就叫他们将草拟好的协议拿出来。
刘萍稍微看了看,然后就交给其他三个女生。三个女生看过没提出什么修改意见,刘萍就在上面签字了。
鑫万隆的股东们就后悔了。他们要求租金在原来的基础上降百分之十。假如要求降百分之二十恐怕他们也签了吔。还有,新协议保留了原来的随行就市每年一签条款。应当改为五年的长期协议嘛,应当定为固定租金嘛。
这些高官子弟已经说了,他们在乎的是面子,钱不钱的无所谓。我们给足面子,获得最大利益这是多好的事?唉,还是被吓怕了。其实俗话说得对,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们这些大衙内其实比雷公子那样的省级衙内好说话多了。
这顿饭吃的时间不长。四个女生刚刚放下刀叉就有一个少将带着两个二毛四来到他们这桌,那将军亲切地说:“吴烟,吃好了么?你哥哥他们几个呢?”
吴烟也亲热地与这个将军打招呼,又请教两个二毛四贵姓,然后说:“哥哥他们男生不知去哪儿疯玩了。不管他们,我们回家。”
鑫万隆的人,大气不敢出地望那帮离开的背影。过了好一会康律师才干涩地说:“幸亏我们转变得快,否则这会儿哭都找不着坟头了。”
众股东怨毒地望着康律师,还不是你尽与他们抬杠?还不是你唆使我们贪,贪这,贪这财?这叫虎口夺食!明明是人家的东西,我们不知死活地去抢,这不是找死么!幸亏人家大度,不与我们计较。
嗐,嗐,今天算是在鬼门关打了个滚。侥幸逃脱,以后可不能干这种脑袋缺根筋的事了。
大约十点来钟张秋生接到吴痕的电话,问他们在哪儿。待张秋生说了地点后,吴痕又问确实有必要盯下去么?没必要盯就回去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怎么没必要盯啊,有必要得很。你那儿没事了么?没事你们就过来帮一把。
将近一个小时后吴痕他们来了。张秋生问:“难道,那啥,你们竟然盯了一个清官?那可乖乖不得了,这是要遭五雷轰顶的。”
吴痕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什么清官,只是没必要盯而已。
呃,这是神马个意思?扭头看看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个水货也是吞吞吐吐闪烁其词。最后李满屯被逼不过,咬牙说道:“那些领导吧,喝过酒吧,吃过饭吧,就去了楼上房间。当然是吧,是与小姐一起进去的。一人一个小姐,也有一人两个小姐的。”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张秋生疑惑地问:“难道,莫非,竟然,居然,你们也找小姐了?”
吴痕等三人吓得像被火烧了一样,一起跳起来:“胡说,我们怎么会找小姐!”
李满屯与孙不武认为问话一定要问吴痕,绝不能先问张秋生。而张秋生却偏偏要先问李满屯与孙不武。
张秋生对着李满屯说:“找没找小姐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们为嘛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坏事,从实招来!争取党和人民的宽大处理。”
我们有什么难言之隐?李满屯说:“我是感到羞愧,真气弱,神识也不咋的,不能进入房间。老孙也一样。房间内的光景只有老吴一人能看到。”
赖是赖不掉了,装作没那么回事也装不掉了。吴痕老实坦白交待:“其实吧,那个吧,他们在里面做,做,做那个,啥,啥——”
做那爱做的事?张秋生被吴痕的结巴弄得受不了,帮他将话说完。
对,对对,他们在做那爱做的事。吴痕将话说完,长长出了一口气。玛的,跟张秋生这小子说话真累。就没什么能瞒得住他。
“你把场景摄下了么?”张秋生问道。吴痕又像被火烫了一样说:“瞎说,非礼勿视!视都不能视,还摄什么摄?”
老吴啊,老吴。叫人怎么说你!什么叫非礼勿视啊?我们是礼得很啦,非常有礼呀!张秋生摇头晃脑地叹息:“你要记住,我们是在反**,是一项非常正当非常受广大人民群众欢迎的工作。惩恶既是扬善,也是行善积德的大好事!你不但应当摄,而且应当大摄特摄。”
吴痕头晕。从小接受的教育与现实情况严重冲突。他不得不承认张秋生说的有点道理。这些干部聚-众yín-乱,是应当向有关部门举报。而举报需要证据,摄像就是取证。扳倒这些干部,就是对社会做了善事。也就是自己的行善积德,就是自己修炼道路的一大善行。
可是那场面确实不堪入目,他不敢去拍摄。不过话说回来,自己中午见到王爱梅时心里也想着yín-乱。那么我是君子么?我有什么权力说别人**?
张秋生还在炸炸呼呼胡说,老吴啊,不是我说你。我们都奉你为老大。你咋就不能为兄弟们谋xìng福呢?
吴痕头更晕,茫然地问:“谋幸福?你们这样的rì子过得还不幸福么?要不老张,你来当老大。”
不行,你这个老大是组织任命的,我可不想犯篡权的错误。再说了,即使你自己辞职不干,也轮不上我。应当由老李接替。他是第一副组长,我才第四。
张秋生继续炸呼:“我说的是xìng—的福。你将那场面拍摄下来,让我们兄弟观摩观摩,从中学得一招半式,也为今后的xìng福创造条件嘛。最起码也可以练练脸皮功。我可怜到现在见到女人还脸红。”
靠,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皮厚的!你还见到女人脸红。吴痕泪流满面。不过他喜欢张秋生这样无所畏惧,有什么说什么的胆识,从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
相比之下,吴痕觉得他就是为别人活着。时时刻刻在意别人说他什么。他强烈地感到自己的生活太痛苦太乏味,真的非常羡慕张秋生。不过也不能让这小子牵着话题走,吴痕问道:“你大老远地把我们叫来到底是要干什么?就是为了栀子花茉莉花的瞎扯?”
好吧,扯正事。这个镇子有三家赌-场,非常大的那种。另外还有几家小一点。我觉得应当扫荡他们一下。
见吴痕又沉默不语,张秋生说:“你别又是非礼勿取的那一套吧?我告诉你,首先聚众赌-博是犯法的,我们扫荡是为了维护法律的尊严。这个就已经证明我们是有礼了,大大的有礼。
其次是赌-博是恶习,扫荡是为了教育赌鬼们学好。劝人向善,这可是所有修行之人的必做功课。当然,用扫荡的方式劝人有点猛。但只有响鼓才不用重敲,而这些沉溺赌-博的赌鬼已是破鼓,破鼓嘛还得重敲。”
吴痕谨慎地问道:“你打算怎么重敲,或者说打算怎么扫荡?”他有一种渐渐往张秋生的套子里钻的感觉。决不会是向派出所报案。报案这样的小事决不会大老远将我叫来。张秋生这家伙闯祸向来是不怕事儿大。
张秋生对闻胜杰与胡松说:“麻烦你们俩去两边放哨,绝不能让生人靠近。我们是在商量yīn谋诡计,千万不能泄露。”
闻胜杰与胡松知道,他们是在商量用修真法术。这个他们绝不能听。他俩感谢张秋生说得婉转。要是华寒舟与韩冠阳肯定是直接叫他们回避。
吴痕见张秋生将闻胜杰与胡松支开就知道张秋生要用法术,慌忙说:“不行!”斩钉截铁,绝不容讨价还价。
为么不行?张秋生将眼睛翻得大大地望着吴痕说:“不能在普通人面前公开使用法术,这个规矩我知道。俺张某人这点觉悟还是有的。可是用隐身术,再加叫人立马睡觉的法术总可以吧?”
“不行就是不行!不允许变通。”吴痕就知道张秋生要用这两种法术。只是他说这话时没底气,他自己在舜渡看守所时就用了。他怕被张秋生抓住小辫子胡搅蛮缠,只能加大强硬态度。
张秋生没抓小辫子。这家伙就这门好,很少抓人辫子。他喜欢与人狡辩:“不能公开使用,俺们隐起身来不就没公开么?好像你自己说过,隐身术只有对付比自己差的人,修为比你高明的一点作用都没有。是吧?”
这个,确实是这样。法术的使用是要看阶别的,除非用得是逆天法宝。逆天法宝本身的阶别就高。像自己的法术只是纸符或玉符,也就只能糊弄比自己差的人。
吴痕不出声等于默认,张秋生又说:“你也就是个打好地基的人,比你还差的只能是地下室了。住地下室的不就是普通人么?所以你的隐身符本来就是专门对付普通人的,有什么能用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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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九章 奔驰与宝马
吴痕被张秋生说得无话可回,只恨自己交友不慎。也不能说交友不慎吧?同学吔,也不是在大街上招来的朋友,慎不慎都得是同学。只能说命中注定要有这么个朋友。再说,这家伙说的也有点道理。
张秋生见吴痕心思有点动,但就是不松口,继续作耐心的思想工作:“想当初制定这个禁忌的本意,应当是防止你们修真之**乱人间。可现在,我们不是祸乱人间啊!我们是在行善积德呢?”
见吴痕还是沉默不语,张秋生一咬牙一跺脚说:“这样吧,你把那些符放口袋里假装睡着。然后我来偷,我来用,如果天要打雷要劈,就打我劈我。如果别的修他娘的什么真的人要找麻烦,叫他们冲我来。”
那哪能?要劈大家一起挨劈,吴痕还是很讲义气的。说是这样说,吴痕还是极不服气地大骂:“你那戒指上不是有隐身符吗?交到你这个朋友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总是干一些不着调不靠谱的事。”
让闻胜杰与胡松在原地照看车子。张秋生等四人向镇子里摸去。情况已搞清了,这个镇子有三家大赌-场,大概是专门招城里的赌鬼来这儿赌。
另外还有四五家地下典当行,专门为赌-场服务。有那输急眼的人将贵重物品拿来抵押借款,忍受着高得吓人的利息希望能在赌-场翻本。
四人来到第一家赌-场,隐了身大摇大摆地进去。其实不用昏睡符,张秋生向钱柜挥了一下手将里面的钱全收进戒指。
四人立即回头转战第二、第三家,整个过程没花上七八分钟,还主要花在转场上。
依吴痕的意思是马上就走,免得夜长梦多。张秋生说:“不行,那些典当行也要扫荡。他们比赌-场更黑更心狠手辣。
五家典当行都光顾后,应当赶快走了。张秋生却向一家典当行的后院而去,将一辆奔驰车收进戒指。这时从一家赌-场已转来喧哗声。吴痕轻声叫道:“快撤,他们已发现了。”
张秋生说:“发现是当然的,因为不断有客人来兑筹码。发现钱没了肯定要发疯。”他嘴里说着却并不撤退,而是向另一家典当行后院奔去。
另外三人与张秋生并排奔跑,吴痕问道:“你还要干什么?人不能太贪心。”
张秋生一个旱地拔葱翻进这家典当行,手一挥将一辆宝马与一部哈雷摩托收进戒指。然后又一个旱地拔葱翻出。那三个傻货跟着翻进翻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镇子。
吵闹与喧哗还仅限在镇子里,就这么几分钟的事,赌-场管理层还没对失窃之事做出正确判断。
闻胜杰与胡松早就将车头掉好,四人一上车立马向城里狂奔而去。直到进入jǐng备司令部才停下。
六个男生来到张秋生的房间清点赃物。现金是六百八十多万,两辆高级汽车,一大把高级手表,一部哈雷摩托。
女生们也都来了,看了张秋生床上的赃物嘴都张得合不拢。张秋生首先将手表都给了孙妙因,说:“这些你们分分吧。我们都有了。”
吴烟比她哥哥要开放的多,听说还有两辆汽车立马就拉着刘萍与另两个女生下楼。张秋生叫她们等等,然后掏摸两本行驶证与两把钥匙。
然后张秋生就洗洗睡了。连女生们又一次进来分钱他都不知道。但是,吴痕却拉着李满屯与孙不武出去了,他们几乎一夜没睡。
这三人干什么去了?吴痕带着李、孙二人去车管所,根据张秋生偷的行驶证将那两辆车的发动机架印模偷来了。这样即使原车主看到这辆车在他们眼前行驶也指证不了这车是他们的。
吴痕是看到女生们都喜欢这两辆车,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他对李、孙二人说:“我是彻底被你们带坏了。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唉,世风rì下啊。”
靠,你是看吴烟喜欢这车才干这的事吧?还强拉我们深更半夜不睡觉。你们兄妹情深,干嘛拉我们做垫背啊?还跟我们学坏了呢。人之初xìng本恶,大家都坏。只是我们坏在明面上,你是闷sāo而已。
这话是李满屯说的。吴痕不是他师傅,所以不太怕。吴痕被李满屯骂也不生气,只是摇头苦笑。他内心承认自己是闷sāo。闷sāo苦啊!心里有话不敢说出来,憋得慌啊。
清晨四点半张秋生就爬起来,去闻胜杰与胡松的房间将这两人叫起。拿了一颗归元丹给闻胜杰,让他服下立即打坐。再将胡松拉到自己房间打开门窗,同样是一颗归元丹,但加了两巴掌。让胡松在地毯上打坐,他自己倒床上继续睡觉。
李满屯刚刚回来,才睡着又被弄醒了,看到正打坐的胡松没说话。赶紧起床穿衣下楼去练功。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张秋生起来又加了胡松两巴掌。再回床上睡回笼觉。再过一小时大概六点半时,张秋生睁开眼对胡松说:“好了,下楼去找他们打架。无论老吴、还是老李、老孙都可以,就说是我叫的。记住,没死就要坚持打。”这次他没下床,是躺在被窝里说这些的。
胡松依言下楼。他不敢找吴痕。吴痕对他这样的水货有一种天然的压力。胡松硬着头皮找李满屯:“老张叫我找你打架。还说打不死就要坚持打下去。”
李满屯觉得这是老张瞧得起他,点点头就一拳朝胡松打去。两人立即拳来脚往如同生死仇人搏命一样打将起来。
大家都打完坐,正要练拳脚,见李、胡二人打得jīng彩都纷纷住手观战。此时的胡松与李满屯比当然还差一大截,但也是有守有攻毫无惧sè。李满屯要想取胜也相当困难。
李满屯终于在八十多招时一拳打中胡松的左腭。胡松一头栽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没过一会,胡松艰难地爬起来,对李满屯说:“再来。”
李满屯准备与胡松再战时,孙不武跑出来说:“我来,这次该我了。”
胡松本来就是弱势一方,这样的车轮战法对他十分不利。可他二话不说扑上去就与孙不武战成一团。张秋生说了,找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打架,不死都要打下去。现在没死,当然要打。
孙不武在打到六十招时一掌拍到胡松胸口。胡松口吐鲜血向后倒去,后脑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发生沉闷的声响。
几个女生看得心疼就大骂张秋生。这个混蛋,哪有这样教人练武的呀!自己睡懒觉,却叫别人出来练武。反正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三个有事就骂张秋生,好像张秋生是她们的专用出气筒。但是张秋生真要在当面,她们又不骂了。不仅仅是怕,她们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因。
吴痕一见胡松倒地就飞快地跑过去,他要查看胡松的伤势。吴痕刚刚弯下腰胡松眼睛突然睁开,双手带住吴痕胳膊一脚蹬到他小腹。吴痕措手不及被摔得倒飞过去。
胡松挣扎着说了一句:“老张叫的,不死就要打。不管吴,吴——”话没说完就向后一倒,这次真的昏迷过去。
三个女生朝胡松大骂,你听张秋生的,听他的盐都能卖馊。你还不如听大街上的傻子呢!
吴烟与李秀英骂得最起劲,突然孙妙因悄悄拉了她们一下。两人立即闭嘴,知道张秋生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是这家伙陪着刘萍一道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
刘萍是来叫大家一道去吃早饭。张秋生看见胡松的惨状,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右手放在胡松背后悄悄输了一丝愈伤诀,然后再输入大量真气助其疗伤。
吴痕摔倒后也不爬起,就坐在地上。反正张秋生来了,疗伤的事用不着他cāo心。不过想想还不服气,说:“哎,我说老张!有你这么教徒弟的么?不被打死不收手。我听都没听说过。”
张秋生右手按在胡松后背上,将他慢慢扶着坐起。一边干着这事一边说:“练武不是练舞。一个人在那比比划划练得是花拳。只有在真打中才可以练出真功夫。”
张秋生的这种说法其实吴烟与李秀英也总结出来过。只是她们一直没机会与人真打。唯一的一次打宋念仁还差点打出大祸。此时听张秋生这样说就不服了。
吴烟说:“那你练武时谁和你真打呀?”
“我爷爷啊!”张秋生立马脖子一梗地说:“我爷爷就是往死里打我,打死了救活。救活了再往死里打,打死了再救活。别说我这个皮粗肉糙的,就是我姐姐都是这样。爷爷平时心疼我姐姐,但只要练武,照样往死里打。”
张秋生这话不是胡说。去年暑假在张道函的洞府里确实是这样教张秋然武功的。
吴烟还是不依不饶:“林玲说然然姐的武功是你教的。”
真气输得差不多了,让胡松自己慢慢去转化吸收。吴烟见张秋生没答他话,也就没再问。因为她不傻。张秋生爷爷不是普通人,教然然姐武功时当然不能给别人看。
胡松没一会就醒过来,身体恢复如初。站起来还要打,张秋生敲了他一爆栗:“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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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又是坐牢
女生们要拉男生逛街的计划落空。吃过早饭五联公司就来了电话,要他们去一趟。有两个问题必须要他们亲自到场。一是那些股权认购证中了很多签,需要钱打新股。二是炒作德国康伯特的项目已结束,有些事需要与他们谈谈。
这事确实重要,大家一窝蜂地往五联公司跑。吴痕除外,他表示如有需要签字,全权由吴烟代签就行。
大家都唯张秋生马首是瞻。而张秋生却马马虎虎,他连中了多少都没问,只简单地问投资部能不能代出资。乔闻华说:“当然可以,但你们要出利息。”这叫桥是桥路是路。虽然是一家人,但账目却要分开。
乔闻华是对的。张秋生连利息是多少都没问就表示同意。然后就在借款单上签字。大家也跟着签字。好年华的由刘萍签字,她觉得这个办法很好,去银行贷款哪有这么方便?
第二个问题有点复杂。炒作康伯特总体来说是赚了,从目前的股价来看盈利是百分百。也就是说各人投的二百万变成了四百万。但是都被套住了。如果现在卖出太划不来。
康伯特现在是由五联公司、华航投资与美国宋氏集团共同控股。现在的问题是这三家已经没力量也没必要通过收购的方式拉高股价。只有等这次欧洲金融危机过去再说。
乔闻华请他们来征求意见,是见好就收落袋为安,还是等以后股价上去了再争取更大利益。乔闻华推荐宋氏集团的模式供他们参考。宋氏集团是抛出部分股票以还清借款,但以保持与另外两家的控股为限。
张秋生说不着急,我也不急着要钱用,就放那儿吧。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着急。刘萍就更不着急了。好年华的投资本来就是张秋生的钱,她着个什么急?
一切办得差不多时梁司剑过来了。与同学们一通寒喧过后,对张秋生说:“跟我回家看外婆去。”
啊,外婆,那不是梁老师妈妈么?我们也要去看外婆!吴烟与一众男女生都一齐大喊。
梁司剑高兴地连连点头:“都去,都去。我先打个电话让外婆多准备点好吃的。”
梁司剑知道自己老妈的虚荣心最重。现在这么多姐姐的学生来看她,肯定觉得非常自豪。
梁司剑爸爸祖籍是天关省姚河人,妈妈却是申洋人。在申洋的房子是她祖上传下来的。曾经被国家没收过,后来落实政策又归还给了她。他老爸因为被打成右派后来死不悔改又去坐牢,全家被撵到姚河。
梁家人从此也就以姚河为家。很少有人知道,他们家其实是申洋人。梁家除老太有虚荣心,其他人反倒极淡泊。
梁家的房子跟文达明家的差不多大。但梁老太的生活情趣确实是高,整个房子给人的感觉比文达明那儿不知高雅了多少。
梁老太见这么多学生来看她,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中饭就在这儿吃的。四个女生的嘴都甜得腻人,让梁老太喜欢得不知怎么好。她说本来打算今天回南方去的。幸亏没走,否则就看不到这些孩子了。
外公来申洋开一个学术研讨会,外婆就随他一起回来了。外公住会议安排的宾馆,外婆就回家。老俩口明天就要回南方。
梁司剑告诉老妈,秋生在申洋也置了房子。跟这座房子差不多大小,式样也差不多。
外婆看秋生是越看越顺眼。听说秋生也在申洋买了房子就大声说好。以后秋然与秋安来申洋就都有房子住了。
外婆当场就要去秋生的房子看看。梁司剑说这房子租给五联公司了,正在装修呢。您下次回申洋再去看。
回到jǐng备司令部都下午快两点了。逛街还是回家,这是个问题。四个女生几经犹豫几经挣扎。申洋是著名的购物天堂,来了不逛街不购物于心不忍啦。何况口袋里揣着几十万的意外之财?何况还可以赖男生付款?
可是家里还有许多事,比如要将舜渡剩下的两千万债权分配给李、孙以及高二三班的人去收。收债的事必须抓紧一点马虎不得。
比如刘萍还与人约好了的,关于工展中心大楼的合作项目谈判。既然约好了就不能失约。这个大楼的招商引资,决定好年华今后的发展问题,也是一点大意不得的事。
逛街还是回家,决定权在女生手上,男生一点都做不了主。个个站在一旁干瞪眼
令人惊喜的是奔驰与宝马都已换了新牌照。吴痕一上午没随大部队活动就是在干这事。一上午就办好这事,除了办事能力超强外,人脉也是关键。
男生们不管女生的纠结,都围在汽车旁边。张秋生打开车门,将两车前主人留存的痕迹全部消除。男生们都无聊,大家一起动手消灭罪证。
正在此时,刘萍接到电话。是麒林市外事办打来的。rì本与韩国两个谈判代表团明天要来,请她务必于明天去省城接机。
没办法,工作为重,只能往家赶啦。大家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孙妙因又接到一个电话。麒林市招商局打来的。rì本的一个贸易代表团要来考察麒林的两家酱菜厂。请孙妙因务必在明天去省城接机。
大家相顾而笑,事情怎么这样巧呢?
其实也不是巧。高二四班的rì本同学与韩国同学向来是对头。不过被梁司琪压着不敢以暴力的方式冲突。两班人马相互对着干。
韩国同学介绍了油粕业务。rì本同学也跟着介绍油泊业务。韩国同学干脆拉起一班中国同学办公司。rì本同学也办了个公司,也是拉着另外一半中国同学。
韩国的“青溪道贸易公司”准备在麒林大量采购蔬菜出口韩国。rì本的“商之桥贸易公司”立即抢先麒林的几家酱菜厂,要与他们建立长期供货关系。
麒林市一共有三家稍具规模的酱菜厂。在计划经济年代rì子马马虎虎还过得去。随着改革开放就有点跟不上形势了。在外面的市场份额基本已被沿海及西南的一些公司占据,只能退守本市。即使是本市,市场份额也在被渐渐蚕食。厂长们正如热锅上蚂蚁不知上哪儿找米下锅,突然就这么大的财喜送上门。
再过几年国外的超市货架上,哪儿没有中国酱制品?可现在还不行,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何况还是麒林这样的内地三线城市?厂长们高兴得鼻涕泡泡都出来了。纷纷赶去找商委汇报。
商委听了汇报很兴奋也很疑惑。难道天上真的掉馅饼?市里现在三天两头地开会,贯彻执行南巡讲话jīng神。要求干部解放思想更新观念,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大干快上地抓紧经济建设。
商委领导正不知如何贯彻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呢。难道这就送政绩来了?
商委领导指示立即停产打扫卫生。不管这事是真是假,你一个食品企业打扫卫生都是必要的。商委主任郑重其事地指示,这次打扫卫生不能像以前扫扫地擦擦窗子敷衍了事。墙壁要刷,地面要擦,所有的坛坛罐罐都必须明净瓦亮。另外,厕所,重要的是厕所,必须闻不到臭!
那么怎么是招商局打电话来?这关招商局什么事啊。
招商局是新成立的一个部门。从成立到现在还没开张。听到这事赶紧跑到商委蛊惑几位领导。这事呢,你们不能仅仅局限在出口酱菜上。应当呢,拉rì本人来投资,组成中rì合资企业。
新组成的合资酱菜厂由rì本人管理。我们坐地分钱,还可以学习人家先进的管理经验。何乐而不为?
商委主任心想这事八字还没一撇,你们要合资就合资吧。反正同意不同意也得人家rì本人答应。不是我们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事。所以商委主任点头。搞成了我受益,搞不成我也不受损失。
这就必须立即回去了。大家赶紧地重新收拾东西。刚刚一窝蜂地下楼,吴烟又接到一个电话,还是孙妙因的。孙妙因暗暗决心回去就买电话,反正现在也有钱了。
这个电话可就不得了了。胡当归在电话里大声哇啦哇啦,语无伦次口齿不清。但有一句话明白不过,华寒舟与韩冠阳被抓。是被法院以藐视法庭罪抓的。
农机厂欠城市信用社六十万的贷款。于律师认为已经过了诉讼时效,城市信用社已散失胜诉权。而这个案子恰恰是鲁南山办。如果今天上午华、韩二人不去法院,胜诉败诉还很难说。
可惜他俩去了。高二三班对于办公司非常用心,不像高一一班在张秋生的感染下有点吊儿浪当。当然他们来晚了,也确实要奋起直追。
鲁南山认识华、韩二人。那天查封工展中心大楼时他们也去了。并且还嘲笑了鲁南山。
鲁南山现在是见到二十一中的学生就来气。见到二十一中办公司的学生就恨不得食肉寝其皮。好好的一个案子,是取得楚、伍两个院长信任的好案子,硬是被这帮学生给搅黄了。
现在法院里流传,楚效东只所以鬼迷心窍都是鲁南山出的馊主意。这种流言最是讨厌,压得他这阵子一直抬不起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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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一章 一婴化九鬼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鲁南山一见华、韩二位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你也就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办个什么公司啊?你办公司就办公司,欠别人钱就老老实实地还了,找我什么麻烦啊?
鲁南山是在瞎抱怨。那时各地法院给各审判庭都下有创收指标,而经济庭是占大头。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麻烦,正经的是给法院送钱来了。鲁南山也不是不知道这道理,但他恨二十一中学生不是?
双方还没说三句话就争吵起来。这个诉讼时效问题,一直没很好地得到执行。法院可判可不判。有经验的法官会在时效中断、中止与终止上做文章。
鲁南山也是准备做点文章让农机厂败诉。但架不住他看见华、韩二人就生气,于是争吵越来越凶。鲁南山忍不住拍桌子。
华、韩二人哪是什么好xìng格之人?见鲁南山拍桌子,他俩也跟着拍。鲁南山拍桌子没事。他俩一人拍一巴掌整个桌子就被拍烂了。是的,是烂了。不是普通的桌子被拍个大窟窿。而是桌面拦腰而断,四条腿断了两条。抽屉及桌上堆的文件、资料、茶杯、玻璃台板全都稀里哗啦一塌糊涂。
此事惊动了伍副院长。楚效东落马,新的院长还没任命。几个副院长各自负责一摊子,谁也不干涉谁,谁也管不了谁。
伍分田分管经济庭。华、韩二人算落到他手上。伍分田也恨这两个学生。那天在工展中心嘲笑、讽刺、挖苦等等都有这两人的份。
伍副院长进到鲁南山办公室一看,登时就火冒三丈勃然大怒。这还了得!你们这是在咆哮公堂藐视法庭,给我抓起来!
消息传到二十一中,可把胡当归与邝遇chūn吓傻了。虽然在舜渡,看张秋生他们坐牢也很有滋味的。但高二三班不能与高一一班比。高一一班大神多,许多大神还有高官背景。高二三班可怜都是清一水的普通百姓家孩子。
高二三班也有几个大神。可是孙妙因、闻胜杰都出差。现在华、韩二人进去了,只剩胡当归与邝遇chūn二人。他俩撑不起这个场面,只能着急忙慌地打电话给孙妙因。
刘萍开宝马,孙妙因开奔驰。这两部车都是行驶不到五千公里,基本算新车。不是新车,典当行也不会收。这辆奔驰算分给高二三班了。
一路风驰电掣星夜兼程,于凌晨四点到家。张秋生睡了一小觉天就亮了。起床,今天要不去早点会被人骂死。
到楼下放出摩托,刚刚骑到小区门口就见一大帮小伙伴们在跑步。赵如风也夹在其间。
赵如风一见张秋生就停下来,问道:“秋生,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张秋生还没搭赵如风腔,秋同就钻了过来,扭头先帮哥哥回答问题:“刚刚,四点来钟。”然后又摸着新崭崭的摩托说:“哥哥,你买摩托了?真漂亮,待会儿送我上学吧!”
还是没搭上秋同的腔,王长青也摸着摩托说:“这是什么牌子啊?真帅!多少钱买的?”又扭头对秋同说:“你哥今天没时间送你,学校有事。”秋生这么连夜赶回来肯定是为高二三班的事。
其他小伙伴们摸着摩托问这问那。张秋生说:“这叫哈雷摩托。我也不知多少钱。买的二手,你们看连车牌都是申洋的。”
大家还有许多问题要问,梁司琪远远地叫了一声:“过来跑步!”大家慌慌张张都去跑步了,包括赵如风都一齐跑了。
昨天胡当归与邝遇chūn向同学们隐瞒华、韩被抓的消息。只给孙妙因打了个电话,以及向梁老师汇报了情况。上次吴烟她们的事在学校引起一阵sāo乱,这次他们可不敢随便乱说。但是到下午放学,消息还是没隐瞒住。
今天一早学校就群情汹涌。尤其是高二三班的,同学们都相邀一起去中级法院拼命。要坐牢大家一起坐,砍掉头碗大个疤没什么大不了。
年纪太轻啊,不知天多高地多厚。梁司琪就预料今天会发生这种情况,她叫张秋生过会儿再去学校,先送秋同去上学。她自己却趁早去学校弹压。张秋然也是坐妈妈车提前上学。有的时候张秋然一句话比老师还管用。
同学们为华、韩二人担心,为他俩愤怒。可这两人在看守所里却自在的很。昨天一进来两人就将各自监室的牢头打服,这个就不说了。
现在正是看守所清晨放风的时候。华寒舟突然看见十几个人,他都认识。就是在工展中心打他们的那些杂牌jǐng。
华寒舟连忙招韩冠阳过来,命令这些杂牌jǐng们靠墙站一排,逐一将身强力壮的甄别出来。让其他的jǐng们散开,三个原杂牌jǐng靠墙站好。然后这两个就练鞋底板抽耳光。
这三个杂牌jǐng当然不会让人随便抽,还是用鞋底板抽的这种,于是拼命地反抗。
反抗好,现在新cháo流是要练动态抽。我们可怜来二十一中晚了,必须迎头赶上。华、韩二人抽得不亦乐乎。
这两个也不是什么好货,否则也不会与李满屯、孙不武成对头。两人练得苦恼,怎么都抽不顺手。最漂亮的一次也只能抽两下,还极尽拖泥带水一点不干脆。
华、韩二人正努力解决技术难题,突然听到一个人说:“打他们算什么本事啊?有本事跟我打!”
嗯?看守所里果然是大瓣蒜多。两人回头一看。咦——,竟然是个修真人。不过很可怜,只是个开光期的水货。这个修真者身后又站着五个人。
大家可能猜到了,这五人正是王绍洋一伙。
王绍洋这几个麒林道上的大哥,看守所已经是几进几出。他们进来自然,当然,必然地是各自号子里的牢头。
王绍洋舒服rì子没过几天就被人揪下来。揪他的是个修真者,叫余化平。
余化平并不是以武入道的修真者。别以为修真者都是先练武,等武学大成后再入道。其实以武入道在修真者当中只占非常少的部分。二十一中的妖孽们是碰得巧而聚集到一起。
余化平虽然不是以武入道,但是不管怎样比王绍洋这些人要厉害得多。
王绍洋这人的毛病是,谁比他厉害就巴结谁,以后报仇雪恨以后再说。余化平被巴结得非常熨帖,与王绍洋就成了朋友。
余化平师傅修的是邪道,他做为徒弟当然也是邪道了。邪道没什么规矩,或者说邪道的规矩与众不同。没几天余化平就告诉王绍洋,他实际是修仙之人。到得这牢里不过是历练而已。修仙之人必须体察民间疾苦。
余化平哪是来体察民间疾苦。张秋生不是胡说八道搞了个什么八合湖老鳖送手镯的故事么?前面已经说了,这事在修真界传得沸沸扬扬。余化平的师傅当然也要来碰运气。派余化平打头阵,他自己随后就来。
余化平的师傅其实早就来麒林了。一直没找着徒弟在哪儿,他也无所谓。他关注的是这阵子又流传一个说法。麒林市二十一中有个叫张秋生的学生。这个学生手上有一柄短剑。这短剑专克一切yīn灵之物。连rì本修行人的轼神那样强大的yīn物,碰到这短剑都是一个死。
别的修真者提到这柄短剑也只是流流口水而已。人家是在纽约拍卖市场出高价买来的,是这柄短剑正经合法的拥有人。余化平的师傅却心跳不已,他必须将这短剑抢来做为已有。
余化平师傅的贪心为何如此之大之迫切?原来他们师门传下一青鬼。这青鬼非常厉害,是他们装神弄鬼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之致胜法宝。
他们师门从百年前就开始走下坡路,到得现在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而这青鬼却不断强大,强大到余化平师傅已控制不住。有几次惹毛了它,甚至朝余化平师傅咆哮要吃了他。
这个青鬼现在是留着危险弃之可惜。它过不了一段时间就要吃一个新生婴儿。前几十年倒无所谓,随便找哪个儿女多,又即将分娩的穷婆娘丢两个钱就行。
现在上哪儿找去?现在的人都上医院生孩子。何况现在家家都是独生子女,生孩子是两个家庭的头等大事非常隆重。娘婆二家的人都守在产房门口眼巴巴的等着。
上医院去抢去偷?那是找死!国家安全部门当真是吃素的?不说专门对付灵异事件的安全部门亲自出手,他们发一个号令天下的修真者都会追杀他。
那么去农村?一般的农村婆娘也去乡镇卫生院生产了。除非深山野洼交通不便的农村。这几年也确实在这些地方找新婴给青鬼吃。可正因为是深山野洼交通不便,这些地方非常难找。再说了,也不能一样正事都不干专门为青鬼找吃的。
所以必须有一件能镇住青鬼的法宝,否则这rì子就没法过。但是,听说这张秋生武功高强。仅凭武功,rì本顶级修行人都不是他对手。
所以余化平师傅要做好准备,没时间去理睬徒弟的死活。他的所谓准备,是要找一个孕妇。这孕妇临产时守在旁边,待新生儿刚刚出来就收取其魂魄制作九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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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二章 张秋生背黑锅
这九婴符是他师门秘传。就是将新生婴儿之魂魄一分为九封在符里,施用时会有九个婴鬼飞将出来。这些婴鬼本来是一个,现在被一分为九其痛苦就难以言说。他们本来是要投胎做人的,刚刚从娘胎里出来就被生生扼杀其怨毒可想而知。
此秘法过于凶残、狠毒,为天道所不容,在修真界是为大忌。师门也一再告诫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制作。修真界一旦发现有人使用类似法术必定会全体追杀,人人得而诛之。
现在不是没办法了么?要么被青鬼反噬,要么拼死一搏也许还有生机。
他们不是以武入道,打架肯定是敌张秋生不过。余化平师傅的想法是,张秋生再怎么也只有一人,短剑再厉害也不过一柄。我有九婴鬼加一青鬼是十个,十对一胜算非常大。
可是找即将临盆的孕妇却非常难。麒林虽然小可也是城市,女人都是去医院生产。确实是有弃婴,但这种小概率的事哪就刚好让他碰到?再加上现在的麒林城修真之人多如牛毛,稍有异动立即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必须得有自愿不去医院生产的婆娘!这个就需要花大力气去找,余化平师傅此时才想起徒弟。两个人找总要比一人找获得的概率要大一倍。
再说余化平跟王绍洋吹牛,说他是修仙之人。王绍洋是什么人?他虽然打余化平不过,但脑袋却比余化平好使不知多少。他立即就要余化平露一手。
刚好余化平也有心要卖弄,立即掏出一张五鬼搬运符。这种搬运符吴痕是不屑一顾,李满屯胆儿大也只敢偷偷使用。邪道之人却拿它当做炫耀与吓唬普通人的手段。
余化平手掂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一晃,火光过后一只烤鸭出现在眼前。监室里八个人,有七人对余化平的景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如黄河泛滥。
王绍洋决心从此就跟余化平混了,当即就要拜师。余化平却说他还没有收徒资格。待历劫期满出得这牢狱再禀明师傅,让师傅收王绍洋为徒。
余化平所说的历劫,所谓的历经民间苦难,大家都能猜到完全是胡说八道。他一个人来麒林,看着那茫茫无际的八合湖一筹莫展。人家会水的扎猛子,他纯粹是只旱鸭子。人家有辟水符的掐着符下水,他没有辟水符。人家坐湖边等,等到某只老鳖上岸喂两颗归元丹,然后再等。他没有归元丹。
很多人都租船带上潜水用具,将船划到湖zhōng yāng然后下去潜水。余化平一是没多少钱,二是没人与他合伙,三是他也拿不到潜水证。前面说过,拿潜水证必须要游泳资格证。
游泳资格证虽然很好拿,基本上交钱就能过。但最起码你在水里能浮起来吧?余化平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就一秤砣,掉水里泡泡都不放一个。
百无聊赖的余化平突然发现一处赌-场。心想碰碰运气,说不定能赢上几个钱,买几颗归元丹,然后租条船到湖中间去钓鳖。
麒林市的赌界自从段时英老爸、老公倒霉之后就形成一个规矩,搞不清来历的人一律不准进去,哪怕是熟人带也不行。
余化平满腔悲愤抑郁难平。麒林也太欺负人了!抓不着鳖我认了,我不会游泳不会扎猛子。可尼玛我会赌啊!干嘛不让人赌呢?我好歹也是修真人吧,咋就这样欺负我呢?
不行,今天非进去不可,不带这么欺负修真人的。今天要是进不去,我就是在给整个修真界丢脸。
刚才说过了,余化平虽然不是以武入道但身手还是比普通人厉害一点。也只是厉害一点点。守门的大汉一人打他不过,两个上来就让他吃力了。再加上五六个大汉一涌而上,余化平就被打得半死。
余化平虽被打得半死,赌-场方面也有人受伤,毕竟他不是等闲之辈。jǐng察来了,于是余化平就成了王绍洋的难友。
余化平对王绍洋们吹他师傅如何如何的牛-逼,那当真是呼风唤雨捉鬼擒妖降龙伏虎,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并且承诺一定将王绍洋们引荐给他师傅,至于师傅收不收他们为徒,就要看各人造化了。
好了,书归正传。余化平的修为与华、韩二人没有可比xìng。两人稍稍一眼就看出此人修为以及所修的是邪道。但是却不认识王绍洋他们。
王绍洋一伙也不认识华、韩二人。皆因为华、韩进二十一中太晚。他们进二十一中时,王绍洋们已经蹲在看守所了。
别说余化平,即使他师傅来了也看不出这两人是修真者。华、韩、孙三人自从吃了李满屯与孙不武扮猪吃老虎的亏,就一人也弄了个屏蔽玉符戴着。
余化平不懂鞋底抽耳光的奥妙,只见华、韩二人的动作笨手笨脚。暗中让王绍洋五个打华寒舟,他一人打韩冠阳。
一对一余化平从来没输过。五对一王绍洋们也从来没输过,除去二十一中的几个大神。二十一中的大神他们都认识,眼前的这两个脸生的很。
余化平朝韩冠阳奔去,王绍洋们将华寒舟包围起来。这场打斗不到十秒就结束。
余化平一拳击出,被韩冠阳逮住手臂转身一个背摔,围观的众犯人只听“轰隆、轰隆”两声巨响。一声当然是余化平被砸发出的声音,另一声李卫军被砸的声音。
再接着又是“轰隆、轰隆”两声巨响,王绍洋与洪明杰被砸。再然后是“轰隆”一声巨响,何强被砸。剩下的胡斌跪地求饶:“好汉,好汉饶命。我,我,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黄口小儿。”
这也是进二十一中后学到的一招,用普通武术与普通人打斗。高二三班的几个班头,就被张秋生小区的伙伴砸得几乎吐血。在工展中心与众杂牌jǐng抱着打滚等等都很好玩。
进二十一中的这些rì子他们除练自家的武术外,什么柔道、跆拳道、空手道、泰拳道、截拳练得不亦乐乎。甚至乡下把式的抱着打滚,抓头发、封领口等等都练。就像李秀英骂的,二十一中的男生好的学不了,坏的一学就是。
华寒舟见胡斌一付贱像,砸是不砸了但耳光还是要抽的。胡斌继续求饶:“老,老,老大,我,我认识二十一中的人。”
他这不仅是求饶,也包含威胁成分了。意思是你敢打我,出去后我就叫二十一中的学生打你。主要是华、韩二人的模样是学生。麒林市的学生没有不知道二十一中厉害的。
哦,你都认识二十一中的谁啊?胡斌说话流利了一点:“张秋生啊!”这人一听二十一中就住手不打,说明还是怕二十一中的。于是将第一大祸害报出来。以后张秋生要打他以后再说,先将眼前这关过了是正经。
哦,你是怎么认识张秋生的啊?胡斌吱吱唔唔:“这个,这个,啊,那个——”这确实不好说。总不能说是被张秋生打认识的吧?那眼前这人恐怕要将老子往死里打。
华寒舟见胡斌吞吞吐吐疑惑就大了,大喝一声:“到底怎么认识的,你到是说啊!”
王绍洋与另三个兄弟被砸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连翻身往起爬的力气都没有。现在情况变得非常危急,胡斌贪生怕死胡说八道。如果被逼问出来,我们其实是张秋生的对头,那今天就算死在这儿了。
王绍洋挣扎着说:“秋,秋少看,看过他妈妈屁股。”
嗯?这太不可思议了。华、韩二人相互看看,老张还做过这样的事?再想想似乎也在意料之中,女人屁股嘛,男人都想看。只不过张秋生本事大他看到了,我们傻不拉乎至今还不知道女人屁股长啥样。
华寒舟凑到胡斌面前:“你妈长得好看么?”要是丑嘛,那也就算了,犯不上去羡慕张秋生。
这个,那个,胡斌不知怎样回答。王绍洋又替他代言:“他妈徐娘未老风韵犹存,还是育龄妇女。李满屯与孙不武都看过,你们可以去问。”
我靠,不提李满屯与孙不武还好。一提这两人就大为恼火,这两个都看了女人屁股,而我们却至今没有。华寒舟踢了胡斌一脚,说:“出去后,让你老妈也给我们看看。”这一脚踢得很轻,只有提醒没有打人的意思。
接下来的早餐,只有胡斌可以坐着。余化平与王绍洋等人只能站着,还要待别人吃完他们才可以入座吃饭。
华、韩一边一个将胡斌夹在中间。华寒舟对胡斌说:“你妈给张秋生看了,我们一点意见没有。但是给李满屯与孙不武看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韩冠阳接过话头说:“给李满屯与孙不武看了,那就必须也给我们看看。告诉你,以后要想给这两个傻-逼什么好处,必须先给我们。否则就打。”
华、韩二人现在很爽。修真人不能欺负普通人。可我们现在是在欺负道上大哥啊。道上混的不能算普通人吧?再说了,我们也没暴露修真身份。
以前咋就没想起这招呢?弄得在一中都没法混。还是二十一中的同学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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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三章 补课
华、韩二人在麒林看守所已成就绝对霸主地位。王绍洋等人本来就是道上大哥,余化平比他们更厉害。而这两人又比余化平厉害,他们不称王称霸谁能称?
看守所里就是一个丛林社会,这里奉行的就是以强欺弱。如果不是cāo心班上还有许多事,华、韩二人还真不着急出去。
站在这儿看别人吃饭,王绍洋倒没觉得什么。他是地道的无赖、流氓,真正做到能伸能屈。但余化平就不行。他觉得自己修真人的尊严被侵犯了。
我打你们不过,那没得说。是我学艺不jīng,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你们不能不让我吃饭。不让我吃饭也不要紧,你们不能让我站着看别人吃饭。这要传出去,我余化平在修真界就没法做人了。
余化平愤懑归愤懑,轻重还是分得清。自己根本不是这两人的一合之将,打是没法再打的。说不得只能将师傅抬出来:“告诉你们,我师傅是廖真人。你们现在快快求饶还来得及。否则等我师傅来了,你们哭都没得哭。哼哼!”
华寒舟问韩冠阳:“天下有姓尿的么?他师傅什么不好姓非得姓尿?”
韩冠阳点头同意:“就是,还不如姓屎。”
辱及师傅,余化平不勃然大怒也要勃然大怒一下。他跳起来大叫:“小子哎,告诉你们,死期到了!我师傅号称廖真人,要你项上人头就如探囊取物。”
华寒舟脱下鞋子“啪啪”两耳光,再加一脚将余化平踹倒在地。然后回座位吃饭,话都懒得多说一句。这家伙竟然当着这么多犯人的面泄露修真机密,杀了他都不过份。
所谓真人也不过筑基期而已,其徒弟就敢在大庭广众下公然叫嚣,修行邪道的果然不一样。
余化平不再叫嚷了。普通人一般没听说过修仙之事,不知道其中厉害。人家不懂,叫嚷也就没什么意思。反正这个梁子是结下了,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早餐后没多久,管教干部就来叫华、韩二人:“一个姓梁的老师看你们来了。”华、韩慌慌张张爬起来就往外跑。
同监室的犯人都奇怪,这么两个猛人居然怕老师。这是怎么个道理?犯人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结果。
管教干部的叫声很大。王绍洋一伙都听到了。他们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也是二十一中的。难怪他们不服李满屯与孙不武呢。一个学校的嘛,难免有些矛盾。
有矛盾好啊!有矛盾就可以利用。最好挑唆着他们打一架,打得个头破血流。打一架还不行,要三天两头的打。二十一中最难对付的就是张秋生与吴痕,这两个没软肋。李满屯几个嘛,有弱项,熟女控。
却说梁司琪让张秋生送秋同上学,自己提前来到高二三班。班上的同学都已到齐,正在群情激愤地商量去法院讨公道。
孙妙因、闻胜杰、胡当归与邝遇chūn渐渐控制不住时,梁司琪来了。她站在讲台一侧,也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同学们吵吵嚷嚷。
有一两个学生看见梁老师来了,立即闭嘴。接着又有人看见梁老师,也是立即闭嘴。最后全班安静下来。
“通知同学们一件事,”梁司琪平静地说:“今天上午第一节课与第四节课对调。语文改自习,自习改语文。”
接着梁司琪脸sè就变严肃起来:“今天上午前三节课我不在学校。谁要胆敢胡闹,谁要敢煽动同学出校门——斩!”说着右手举起往下虚空一劈,“扑”地一声,讲台的右前角掉了下来。
梁司琪说完扭头就走。她还要通知其他班调整课程安排。张道函教的武功真不是开玩笑,短短时间梁司琪就可以真气外放。当然她的方寸小筑也将时间拉长的将近两年就是。
张道函教的武功是与一般修行人反着来的。修真人是将真气转成灵气,而张道函教的是将灵气转为真气。反正张秋生姐弟俩灵气丹多得是,何况还有天照流光呢。
虚空劈掌能将讲台角劈断,这是何等的功力?高二三班全体惊呆了,连孙妙因及三个班头都感到震惊。闻胜杰真气刚刚能外放,他自忖做不到。胡当归与邝遇chūn就更不行了。
梁老师果然是深藏不露的武学高手啊。孙妙因走上讲台,语带哽咽地说:“梁老师从来不以武力示人。今天为什么要这样?她是迫不得已,她是怕我们闯祸。
老师为我们cāo碎了心。老师是把我们当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与其让别人打,还不如她自己打。知道吗!我们再要胡闹,对得起老师么?”
高二三全体同学神情肃穆,一致发誓好好学习把成绩搞上去,以此报答老师的恩情。
高二四班的几个外国同学窜进高二三班,拿着放在讲台上的一角,仔细与那缺了一角对比。
小平敬一恭敬地问坐在前排的同学:“这是,这是,梁老师空手劈下来的?”其他韩国与美国同学都紧张地盯着这位被问的同学,直到这位同学肯定地点头。
现在早读铃还没响,梁司琪刚才的举动被从外面路过的同学看见。这路过的同学就是高二四班的,他们教室在最后面,进自己教室必须从高二三班过。
高二四班今天上午没语文课,梁司琪没进这个班,她现在忙得很没时间瞎耽误。而高二四班这几个同学进了教室就大声炸呼,可了不得了,梁老师武功盖世,如此这般一顿渲染。
高二四班的十几个外国同学来这儿目的就是学武功。他们整天患得患失地就是李满屯与孙不武教不教他们。虽然那两个水货是答应了,但明显可以看出李、孙二人不太靠谱。
想不到梁老师竟然是武术大家。情况很明显,张秋生比李、孙二人厉害,张秋生是梁老师儿子,那张秋生肯定是跟妈妈学的。
太好了!梁老师说话从来都算话。她说高二四班总体成绩上去了就教他们武功,那就朝这个方向努力。人最怕没目标。现在目标有了,并且是这样明确切实的目标。
今天校领导都提前来了。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他们学校的学生是什么德行,这些校领导再清楚不过。前几天吴烟她们在舜渡出事,就差点惹出大麻烦。现在想起来都有点后怕,稍有不慎就成千古恨啦。
季长海坐在门房,学生只准进不准出,除非从我季长海身上踩过去。不过二十一中的学生翻墙如履平地,再派所有副校长及中层干部去围墙巡逻。
一辆车从里面往外开。季长海认识这是梁司琪的车。这么非常时期这么紧张时刻梁司琪是要去哪儿?
梁司琪停车,对季长海说:“季校长你在这儿?我到处找不到你。是这样,我请个假。去看守所给华寒舟与韩冠阳讲课。无论怎样,学生的课不能缺。”
见梁司琪这样风轻云淡,不知怎么,提了一早上的心竟松了一半。不过季长海还是不太放心地问:“高二三班学生的工作,那啥,都做好了?可不能大意!”
做好了,没事,你就放心吧。梁司琪轻松地回答,然后就扬长而去。
梁司琪刚才说什么来着?去看守所给那两个学生讲课?这个梁司琪真是胆大包天,连看守所都敢去。不过这种jīng神是应当表扬的,一切以学生利益为重。
季长海特意从高二教学楼那儿绕了一下。一切正常,高二三班教室里传出的是一片读书声。季长海不得不佩服,梁司琪真是大能。连全市出名的,各个校长都谈之sè变的妖孽,都能被她带得服服帖帖。
梁司琪也不是鲁莽行事。她昨天就与曹忠民的爸爸联系好了,今天去看守所给关在里面的两个学生上课。这是为了工作,不是利用学生家长办私事。
看守所的干jǐng都很敬佩梁司琪,特意腾出一间办公室做课堂。高二三班今天上午的课程是语文、英语、物理,梁司琪就按这个顺序为两个学生讲课。
曹勇敢蹲在二门外的墙边吸烟,他是一直陪着梁老师来的。今天上午的一切工作全推掉,陪梁老师是第一要务。
沈建国也来了,看守所归他分管。见曹勇敢蹲那儿抽烟就觉得奇怪,上前问道:“老曹你干嘛呢?站没个站像坐没个坐像。”
曹勇敢抬起头眼睛有点湿润,接过沈建国递给的一支烟说:“我是陪忠民的老师来的。”
“啊?”沈建国大吃一惊:“你家忠民进来了?不是说学好了么?”
“瞎说!”曹勇敢朝老搭档吆喝了一声,又接着说:“我家忠民真的学好了。从去年开学到现在,你听说过他进派出所了么?他现在除了回家睡觉哪儿都不去,成天待学校里。学习成绩上去了,也不找家里要钱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曹勇敢朝里面指了指,说:“忠民遇到了好老师。昨天中院的伍分田大发yín威,抓了两个学生送来。这个老师竟然来给这两个学生补课。这样的好老师上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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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四章 新闻发布会
沈建国抬头朝窗子里看看,说:“这个老师我认识。好老师啊,难得的好老师。上次伍分田的侄子拿枪口对着她脑门,要她交出打架的学生。这老师眼皮都不眨一下,为了学生竟然连命都可以不顾。前阵子在工展中心广场,也是为了学生差点被楚效东的手下打死。”
梁老师其实是在帮我们工作啊。二十一中搞好了,麒林市的混混流氓要少一半,社会治安就会大大好转。
中午,麒林市市委大院突然来了一帮学生。刚开始人数并不多,大概只有二三十。这些学生拉开一横幅,上面是“麒林市金年华实业公司、麒林市好年华实业公司、麒林市农业机械厂、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学高二三班联合新闻发布会”
市委保卫处的人措手不及,这些学生已经进了大院,横幅已经拉开。保卫处的人再稍一迟疑,又有大批学生涌进来。再接着又有大批工人、市民涌进来。
学生们开始唱歌。唱歌的学生蹲着马步随着节奏左右踏步,双手捏拳双臂用力端着,唱道:“南、山、向前走哇(嘿嗬、嘿嗬,向前走哇),伍副院长,在解手哇(崩嚓、崩嚓,在解手哇),解不出来一声吼啊,吼不出来用手抠啊(嘿嗬、嘿嗬用手抠哇),抠不出来吮指头哇,吮完指头用铁钩哇(嘿嗬、嘿嗬用铁钩哇),钩不出来血直流哇(嘿嗬、嘿嗬血直流哇——)”。
人越聚越多,场面似乎有点失控。市委秘书长急匆匆地来到李会元办公室请示是不是要请武jǐng来。
方晋中与市委一位副书记都在李会元办公室。三个书记都站在窗口专心看着下面的人群。
方晋中早就看到张秋然也在这些学生中间。女儿是这么的漂亮,这么的出众,在这么多的人群里一眼就可以发现她。
听秘书长要请武jǐng,瞥了他一眼说:“没那必要。人群虽多,但秩序井然。请武jǐng来反倒会引起sāo乱。”
李会元也说:“我们应当仔细听听学生们有什么诉求。你没看到吗?他们要召开新闻发布会,我们连什么新闻都不知道。”
一、二把手都无所谓,秘书长就放心了。那个副书记向他问道:“这些学生明显是在骂伍分田。可是第一句南山向前走我不懂,南山是什么意思啊?”
秘书长没考虑这问题,回答不上来。他想了想说:“jǐng察局的邬超汉局长,还有沈建国副局长都在外面。要不要他们进来解释一下?”
邬超汉将事情原尾向三位书记汇报过,问沈建国有没有补充。沈建国说:“我只补充一句话。那两个学生我在看守所见过了,是非常爱学习又非常尊敬老师的学生。”
嗯,你怎么知道他们尊敬老师?沈建国说:“老师进看守所给他们上课。这两个学生规规矩矩认真听讲,对老师恭恭敬敬。可以感觉到比一般孩子对父母还恭敬。”
老师进看守所给学生讲课,这是什么样的老师?沈建国说:“老师是女的,姓梁。”
李会元与方晋中都不出声了。肯定是梁司琪!只有她才这么傻,为了学生可以不顾一切。
楼下新闻发布会已经开始。正如方晋中所预料的一样,是由张秋然担任发言人。
张秋然简明扼要将自己的两位同学被抓之事做了介绍。然后就此事做出自己的评价:“本发言人认为,限制人身zì yóu是一项极其严肃的法律行为,而麒林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伍分田没有组织dú lì的合议庭对此事进行调查审议,没有与其他院长商议,没有经法院审判委员会讨论,独自一人说抓人就抓人,说关起来就关起来,就是典型地滥用职权枉法裁判。”
张秋然上面的话是秦川爸爸给通的消息,于律师帮着分析的。秦川爸爸告诉张秋然,就说是我告诉你的。没事,我当面也对伍分田与鲁南山这样说。全院法官都认为伍分田是错误的。
十几个记者纷纷举手要求提问。张秋然请一个三十来岁的记者首先提问。这个记者说:“我是天关省报的记者,据我们了解麒林市中院是以藐视法庭罪拘留你的两位同学,你对这项罪名有什么看法。”
市委大楼里本身就有几个大报与新闻社驻麒林市的办公室。正规记者出现在这儿不足为奇。不像在舜渡,那只是在经委门前举行新闻发布会。有正规记者在,张秋然当然让他们提问。二十一中那些假冒记者就靠边站站了。
张秋然说:“您还漏了一项罪名,咆哮公堂。要说明的是,发生争执的地点既不是法庭,也不是公堂。而是在一间普通的办公室。当时不是在开庭,也不是做询问笔录。只是纯粹的案件情况交流。伍分田这样做是yù加之罪何患无词,是莫须有的罗列罪名。谢谢!”
又一个三四十岁的记者提问:“我是rì光通讯社的记者。有很多人认为,不管怎样,在法院拍桌子。或者换一种说法,拍法院的桌子总是不对的。对此你有何说法?”
张秋然针锋相对地说:“纠正您的一个说法。不是拍法院的桌子不对,而是拍任何地方的桌子都不对。但这有个前提,那就是明示或暗示,或者以其它任何方式说明这桌子不是用来拍的。
我们还要明白另外一个前提,这桌子在广义上说不是法院的,更不是一个在法院工作,名叫鲁南山私人的。我就没听说过有人自带桌子去法院上班。这桌子是人民的,是人民交给他以更好地工作。
至于这桌子到底怎样使用才合适,外人不知道。鲁南山先拍的桌子。这就意味着一种暗示,这桌子是用来给人拍的。于是我的同学跟在后面拍并不不妥。”
这个记者也针锋相对:“我能认为你是在狡辩吗?鲁南山拍桌子,桌子并没有坏,而你的同学将桌子拍坏了。对于这个你怎么评论?”
市委大楼朝这边的每一个窗户都挤满了人,个个都看得津津有味。人美,嗓音甜,词锋又这么犀利,条理清楚,逻辑分明。二十一中竟然有这么好的学生,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方晋中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这是我的女儿。她这么优秀,这么美丽。伴随着自豪感的是涩涩的酸楚,女儿什么时候才承认我是她爸爸?
张秋然对着这个记者笑,可能认为这样笑不太礼貌又用手捂着嘴。然后一整顽皮的笑容说:“有一个人,他吃了一个饼,没饱。于是他又吃了一个,还没饱。直到吃了第三个饼才饱。他后悔地说,早知道吃第三个饼就能饱,前两个饼就不该吃。”
周围发出轰堂大笑。很多人笑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悄悄凑一起说,张秋生那家伙也经常以一个小故事说明许多话都扯不清的问题,他们张家是有传统的。
这时一个女记者提问:“刚才你介绍新闻背景时说过一句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是这样,你们今天来是找妇联诉苦的。我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难道不是来找市委,要求市委放了你们的同学吗?”
张秋然扭身指了指背后的大楼,说:“妇联就在这儿。妇联是所有孩子的妈妈。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找妈妈诉说一下。不为别的,只为能享受一下妈妈的温暖。妈妈拍拍后背,甚至敲一爆栗。这些有什么不对吗?
还有,我要透露一个背景材料。我们好年华公司就是在妇联的大力支持下成立的。为那些下岗女工提供一个再就业的平台。
我们不要求市委放同学。法律的事应当由法律来解决。我们反对别人欺压,当然不会要求市委去欺压法院。”
聪明,聪明啊聪明!这个大楼里不乏官场高手。张秋然的话让他们佩服不已。他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却声明不要求市委什么。他们甚至不是找市委的。那么什么无理上-访,什么示-威游-行都找不上他们。
他们只是找妇联。妇联只是社会团体,怎么找都没事。就发生在市委鼻子底下的事,市委难道不管么?
市委门前的大街是人山人海,人们都静静地听着一个甜美的女声用标准的普通话在轻轻地诉说:“我们被误解过,我们被暗算过。我们这儿许多同学被人打过,还有许多同学被抓坐牢过,这几位同学刚刚从外地的看守所里出来。
我们无怨无悔,我们与许多下岗的姐姐、大嫂、阿姨一道风雨同舟,默默前行。相信市委市zhèng fǔ会理解我们,相信一切正直善良的人会支持我们,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我们遵纪守法,我们的所作所为符合党的政策。所以我们知道,无论多难,只要坚定信心就一定能胜利。谢谢各位领导,打扰你们中午休息了。”
正在张秋然准备宣布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时,市委秘书长跑过来大声说:“我是市委秘书长,能提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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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五章 快乐的少女
张秋然不卑不亢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没有因为是市委领导而格外的恭敬。秘书长说:“刚刚接到招商办的电话,rì本、韩国的客人到了,你们怎么不派人接机?”
“请转告那些rì本人与韩国人,”张秋然非常郑重地说道:“就说我们好年华与金年华公司正在为一个公平的,良好的投资环境而奋斗。”
五十多岁的秘书长站在这个十几岁的女生面前,感到有一种从未经历过的气场,他努力使自己镇定,吸了一口气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投资环境它包含了许多组成部分,而法制环境无疑是非常重要的方面。”张秋然回答道:“一个好的法制环境应当是有法必依,执法必严。尤其是这个执法必严是一柄双刃剑。它除了针对我们企业针对老百姓,更重要的也是针对执法者本身。
如果执法者违法,不能够毫不留情地追究其责任。那这样的投资环境就很糟。执法者搞一言堂,投资者就无法预测风险。因为谁也不知道执法者哪天会做出损害投资者利益,甚至人身安全的事。
而无论造成投资者多大损失,甚至失去人身zì yóu都没人去追究责任。那么这些枉法者胆子就会越来越大。这样的投资环境我们很害怕。我们不想让外商高高兴兴地来投资,却血本无归回去。”
秘书长又问道:“你的这段话我能不能理解为要挟市委?市委如果不放人,你们就不做招商引资工作?”
张秋然扭了扭脖子,又叹口气,一副被这老头打败了的模样。然后又耐着心对他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法律的事由法律解决。我们对市委没有任何要求。甚至我们不是来找市委的。
至于工作不工作。你应当知道,我们是企业,是新型股份制企业。我们有自己的工作安排。我们的同学如果出来了,而麒林市的法制环境没有得到彻底改善,我们依旧不会出面招别人来投资。
甚至我们明天就解散这两个企业,也无人能够干涉。所以再说一遍,我们没有也无意要挟市委。市委领导都很忙,我们这点小事哪能麻烦他们呢?”
这个女孩,年纪这么小说话却滴水不露。秘书长摇摇头,不管了,反正书记、市长都非常重视这两个公司,我只要将她的话带回去交差就行了。
李会元办公室里,外面坐着政法委书记、商委主任,市法院除伍分田之外的两个副院长。里面是招商局局长在汇报。李会元与方晋中都在认真听着。
秘书长进来想插话,他要将刚才与那个女孩发言人的交涉汇报一下。李会元制止了他,说:“你们刚才的对话,这儿听得清清楚楚。你不需要汇报了。”
这倒也是,刚才那发言人回答记者提问时,这儿确实听得清清楚楚。秘书长就不明白,那女孩的声音并不大,怎么就能让人隔这么远都能听清楚呢?
秘书长的疑惑就不提了。招商局局长继续汇报:“我们局对这项工作非常重视。不重视不行啊。省里给我们下的任务是二千四百万美元的引进外资的任务。姚河只有一千八百万。省城浮云也才二千一百万。”
方晋中打断这个局长的说话,这个我们都知道,你拣重要的说。招商局长点头:“对不起,我跑题了。我是太恨啊!我们局目前只有七个人,副局长带着三个科长,加一个办事员与小车司机几乎全局出动。还找商委借了辆中巴。可是赶到浮云机场,那些rì韩两国的人一下飞机就被浮云的,姚河的,还有好几个市的人给包围了。”
李会元与方晋中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这一千万美元的投资要是落到麒林,再加上那些酱菜厂的项目能成功,麒林市今年的引进外资任务就完成一半。现在还是年初,然后再找五联公司抖落几个,今年的rì子就很好过。
如果这次被人抢走了,就不是损失一半的问题。五联公司肯定不会引进外资。梁司剑是然然的舅舅,外甥女受了欺负他会在麒林市再投资么?
梁司剑根本就是姚河人,他完全是看姐姐与外甥的面子才在麒林落户。这点李会元与方晋中比谁都清楚。那结果就是全年泡汤。那些老企业根本指望不上。
李会元叫了一声:“政法委与法院的同志都到了吗?”这一声叫喊里已明显包含着止不住的怒火。
李会元低沉着嗓子说:“刚才那发言人说的你们听见了吧?她说不找市委,法律的事由法律来办!那你们说怎么办?”
政法委书记说:“新的院长省政法委迟迟定不下来。”李会元一挥手:“别扯这个!新院长没定下来,你们rì常工作就不做了?告诉我,这件事怎么处理!”
我们刚才商量了一下,伍分田与鲁南山两个立即停职反省。立即释放那两个学生,裁定已经在制作。
李会元向方晋中与另一个副书记看了一眼,见他俩点头表示同意。李会元回过头:“去办吧。要快!一千万美元的投资要是被别人抢走就拿你们是问!”
一千万美元,把我们卖掉也值不了这么多钱。政法委书记韩国忠与副书记李森林带着两个法院副院长急匆匆往外跑。刚到楼下,就见伍分田缩在墙角鬼鬼祟祟伸头探脑。
韩国忠见到他气就不打一处来,手指点着他鼻子颤抖着说:“伍分田,伍分田,你看你都干得什么事!你当法院是自家开的?啊!你想抓人就抓人?啊!凭你的本事,给那些学生提鞋都不佩!”
情况紧急,没时间骂这混蛋。韩国忠最后说:“现在正式通知,你被停职反省了。”
新闻发布会结束了。吴烟抱着张秋然的胳膊说:“然然姐,我好崇拜你哟!”李秀英与孙妙因也跟在后面起哄:“是啊,我们真的好崇拜你吔。”
张秋然甩开胳膊,笑骂道:“少来,我都被你们害苦了。我爷爷要知道我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出风头,回家打不死骂也骂死。”
他们家的规矩大家都知道,男孩可以闯天下,女孩必须有女孩样。吴烟立马赖账:“然然姐,今天可不能怪我们。这是高二三班惹的事。”
孙妙因正要反驳,张秋然却骂道:“高二三班都是跟你们学得好不好?”
孙妙因嘴没吴烟快,刚要说话又被吴烟抢先:“好吧,高二三班是跟我们学的。可他们怎么好的不学,非得学我们坐牢呢?”
强词夺理,狡辩,张秋然又骂:“这丫头非打不可。”伸手就要打,吴烟转身就跑,张秋然拔脚就追。
韩国忠正在骂伍分田骂得上火,突然听见一串银铃般的笑声。扭头一看,几个漂亮的女孩在嬉戏打闹。美丽、活泼、朝气蓬勃、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韩国忠的火气立马烟消云散,对伍分田说:“回去好好写检查。”然后就与其他人一样呆望着这群快乐的少女。
楼上的方晋中与李会元及其他市委领导都朝窗下看着。刚才还唇枪舌剑庄重严肃的少女,现在却化做翩翩起舞的蝴蝶,像阳光一样明媚,给这向来是庄严肃穆的市委大院带来欢笑,让多少混迹官场已经僵硬麻木的心在此时变得柔软?
方晋中痴痴地看着下面。女儿是健康的,是欢乐的,是愉快地成长着的。在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单亲家庭孩子的yīn影。她完全不需要依靠方家就能自立于社会。不说李会元家会庇护她,五联公司的李家、吴家、孙家都是她强大的靠山。
其实然然根本不需要靠山。她聪明、漂亮,她文武双全秀外慧中,她非常富有仅安然公司就有几千万的资产。
梁老师送课进看守所。让华、韩二人感动地稀里哗啦,午饭时没有胡闹了。吃完午饭趴床上认认真真写作业。
牢房里其他犯人都感谢梁司琪。这个老师好哇,学生进了大牢她都能管住。要是任随他们在这儿瞎折腾,我们这些人也不用等审判了,直接死了算球。
突然看守大喊:“华寒舟、韩冠阳,出来。”
出去干嘛?看守说:“干嘛?放你们走了哇。”
干嘛要放我们走?我们在这儿待得好好的。
咦——,还有这么两个主儿,坐牢坐上瘾了?不说看守,连犯人都觉得稀奇。余化平与王绍洋一伙都准备开一个庆祝会,庆祝这两个瘟神离开。借问瘟君yù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看守好言好语:“这儿不是宾馆,不是你想来就能来,也不是你想不走就能不走的。出去吧,别瞎闹。”
别呀,本来我们就没想来,是法院那个叫伍分田的硬要我们来。来了吧,我们就觉得这儿挺不错的。真正是温暖如家,宾至如归。
华寒舟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我来这儿有一天多了吧?怎么没见着那个什么楚效东?还有那个吕亚雄及杨承志?我把他们打完就走。”
看守被这两个活宝弄得哭笑不得,说:“那三个人现在还是在纪委双规,没送到我们这儿来。”
那要多长时间送来?我们多等一会没事,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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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十二平方公里
看守所的大门外,闻胜杰站在车子外面迎接华、韩二人。这两人一见闻胜杰眼睛都是一亮,华寒舟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说:“成了?能外放了?”
闻胜杰眼睛湿润地点头说:“成了,是张秋生帮忙的。”华、韩二人点头叹息,梁老师一家对我们恩重如山呀!只是不知如何报答,只有搞好学习了。
接着就看到那辆奔驰车。阿杰,这车哪来的?闻胜杰说,是我们自己的。张秋生在申洋弄了两部,这奔驰分给了我们,另一辆宝马分给了高一一班。
上车,上车。我们终于也是有车一族了哇,哈哈,想想都开心。闻胜杰让华寒舟过车瘾,自己坐到后排。他说:“本来同学们要搞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被梁老师一顿臭骂都吓得缩回去了。”
嘿嘿,嘿嘿,骂得好,骂得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欢迎个什么劲?
闻胜杰将刚才在市委大院召开新闻发布会,然然姐怎样激辩记者与市委秘书长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闻胜杰说:“华子,阳子,不是我说你们。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冒失冲动。你知道梁老师为我们担了多大的风险,顶了多大的压力么?
上次工展中心的事,省领导说是梁老师没将学生教好。明明为保护学生一条命都差点送了,却还遭省市领导的批评。我们再也不能做这样的事了。”
梁老师遭省市领导的批评,这事华、韩二人知道。这还是那个安全部门的人告诉他们的。
这次又是砸法院的桌子又是大闹市委大院,梁老师可能又要挨批。由于我们的胡闹让梁老师受批评,真的猪狗不如。
三人静静地坐在车内陷入沉思。这时又过来一辆奔驰在他们车后停下,司机下车恭恭敬敬地打开后面车门。
华寒舟与韩冠阳心里一动,就见从他们车旁路过一人。
此人飘飘yù仙,似乎不食人间烟火。戴一瓦楞道冠,着一身青sè道袍,履一双黑sè千层底布鞋及白sè布袜。童颜鹤发三绺白sè胡须,仙风道骨不染凡尘。
靠!华、韩二人同时骂道:“也就一筑基期,装-逼倒装得十足十。”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尿真人,余化平的师傅了。
依华寒舟的xìng子就要开车撞死这装-逼犯。回头想想,再也不能给梁老师惹祸了。憋下一口气开车走人。
学校里还是往rì一样的宁静。三人规规矩矩喊:“报告”,请求进教室。这堂是生物课,任课老师没表示什么惊奇,平静地说了声:“进来”,就继续讲课。
天大地大上课第一大,是二十一中现在的校风。上课时间谁也不敢乱说乱动,或做与讲课、听课不相干的事。
可是一下课同学们就将华、韩二人包围起来,打听他们在看守所的趣事,并向他们述说中午在市委大院的经历。连隔壁高二四的几个外国佬都跑过来。
还是学校里舒服啊,华、韩二人发出与张秋生一样的感叹。不同的是,张秋生到哪个学校都觉得舒服。华、韩二人是别对他们提一中,提到一中就恼火。
下个星期各球队与单项运动员就要去省城参加中学生chūn季运动会了。高二三班是当然的陪练,谁叫他们上学期就是对头呢。
刘萍一个电话,rì本与韩国商贸代表团就过来了。这个,市委市zhèng fǔ的人不服也不行。李会元在市委党校县干培训班开学典礼上说:“谁要再胆敢刁难好年华与金年华,或随便抓人,坚决严肃查处绝不手软。”
刘萍也被增补进麒林市政协委员。刘萍对吴烟说,其实这都是你们的功劳。我只不过打打杂跑跑腿。那些rì本人、韩国人叫他们来就来叫他们走就走的能耐我是一点也没有。
吴烟甜甜地叫道:“刘姐姐,您老就别谦虚啦。我们只是水手,您老才是掌舵的。杂活当然要水手来干,您老只要掌好舵就行。要不然凭我们这些人的瞎闹,好年华早就触礁搁浅了。另外那些rì本人与韩国人与我也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张秋生几个将他们打服了。”
投资酱菜厂的事,rì本代表团说要回去研究。一是要看这次进的货在rì本的销售情况;二是要征求董事会的意见。人家这说法非常有道理。金年华的孙妙因他们无所谓,招商局也无话可说。
刘萍由韩国需要进口大量蔬菜,想到八合湖那儿的大片荒滩荒地。她亲自请人去丈量了一下,大约三千来亩。于是跟吴烟商量能不能找市zhèng fǔ买来。一是做为好年华超市的蔬菜基地,二是做向韩国的出口基地?
吴烟当然觉得此计甚妙。荒滩荒涂属国家所有。刘萍将报告打到市zhèng fǔ。
找zhèng fǔ要东西要政策的报告千篇一律都是花里胡哨,字里行间透露得都是增添领导的政绩。刘萍也不能例外。她报告里什么纯天然无公害蔬菜,什么nǎi牛养殖,什么猪牛马羊,什么肉鸡及鸡蛋等等,这些对麒林市市民的菜篮子是怎样大大的好。反正是荒滩荒涂,充分变废为宝。
方晋中报告没看完就一拍桌子大叫三声:好!好!好!然后就夹着这份报告去市委找李会元。他俩在好年华与金年华的问题上政绩共享。因为这两个公司都与张秋然有牵连。既然扯不清张秋然是谁的女儿,那有关张秋然的事他们两人政绩共享风险共担。
深更半夜,方晋中每每想起然然就流泪。这个女儿虽然不认我这个爸爸,但她却不断地给我创造政绩。他知道然然在二十一中地位非常超然,这个学校所有的企业都听她的。那些京城首长的子女也都听她的。大能啊,这个女儿。
方晋中与李会元碰了一下头,两人一致认为应当将此事做大。应当将八合湖与金牛湖中间的荒滩全都交给好年华公司。两湖之间也不能说全是荒滩,中间还隔着几座荒山。正因为有这么几座山,才一湖分成两湖。
好好的几座山之所以荒了,是因为麒林市经常发大水。洪水一来山就变成孤岛,附近没有村庄,山就没人打理只长杂树与荒草。
那面积有多大?一亩得收多少钱?李会元大嘴一张:“一亩两千,反正这两个公司有钱。”
方晋中考虑了一会,说:“如果一次xìng付款不行,可以分期付款。毕竟基础建设还需要大量资金。仅一项修建防洪堤坝恐怕都要几千万。”
书记、市长定下调子就交给下面去办。土地局、农业局、水利局的几个局长嘴张得都可以塞下鸡蛋。那个时代荒山滩涂五六百元一亩就顶天了,一般是二百来元一亩。开发荒山滩涂是一项国家鼓励的事业,zhèng fǔ还应当给补贴。
这种情况一直到房地产成为支柱行业后才改观。荒山滩涂反倒是高级楼盘看中的好地块。
反正不管,书记市长交的任务必须尽快完成。没几天结果就出来了。八合湖与金牛湖之间的滩涂与荒山一共十二平方公里,约等于一万八千亩。如果每亩按二千元算,应当是三千六百万元人民币。
李会元与方晋中看着几个下属张着嘴望着他们,知道这些下属心里的想法。李会元说:“按照目前国家政策以及经济状况,这些荒山滩涂是卖贵了。但要看卖给什么人。好年华与金年华这两个公司有钱,也会干事。他们买个大楼都能花几千万,一座大楼才占多少地?”
农业局局长是专家学者型的,年纪也比较大。他不怕书记市长,直言道:“繁华闹市口的商业大楼与农村荒山滩涂没有可比xìng。它们之间压根连用途都不同。当然能多卖钱是好事,我就怕人家不要。”
水利局局长也跟着说:“这地方无论谁,只要买下来,第一件事就是要加大防洪投入。这个投入恐怕比买地的钱更多,有谁这样傻啊?本来应当由zhèng fǔ来做的事,现在他们来做,还要花大价钱来做。”
是啊,那地方十年九涝,否则也不会成为荒山滩涂。那地方种不出来东西,涝灾是最大的杀手。
两个公司都很厉害,他们的股东都是中学生。年轻人敢想敢闯冲劲实足,他们也确实干出了成绩。但是我们不能欺负他年轻,就将这么大的风险交给他们。
李会元就这么好,随便下属怎么发牢sāo他都能听进去。待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了一番后,他说:“这样吧,价还是这个价,但可以让他们砍嘛。做买卖哪有不砍价的?你们掌握一个度,国家对于荒山滩涂一般是个什么政策,就以这政策为底线。”
现在轮到刘萍头痛了。我的个妈呀,这么大一片地,买下来可怎么弄哦。从来没听说买地是按平方公里算的。
不管了,交给那些学生讨论去。他们脑袋与众不同,敢打敢拼。说不定还真能想起什么鬼点子。
二十一中高一一与高二三班联席会议。刘萍刚刚将议题说完,张秋生就一拍桌子大叫:“好哇!天大的财气竟然直砸俺们脑袋上。俺们人品太好了。”
开会讨论问题,班干最害怕的就是张秋生唱反调。但今天不同,班干们都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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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七章 脑袋里的钱
刘萍说:“好事是好事。就是价格太贵,更重要的是面积太大。哪有按平方公里来买地的啊?”
价格不贵,上饭店吃个饭弄不好还要两千多呢。面积也不大,才十二平方公里嘛。又不是一百二十,更不十二万平方公里。是吧?
十二平方公里也就一万八千亩,这有什么大?李满屯家解放前号称良田千顷,一顷十五亩,那也是一万五千亩了。他一家就侵占国家土地一万五千亩,我们一百多家才一万八千来亩,大个什么大?
李满屯往起跳:“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讨论问题就讨论问题,你扯我干么?”
唉,想那万恶的旧社会,大量的土地都被那些黑心肠的地主霸占。普通老百姓可怜上无片瓦下无寸土,遭受地主的剥削,饥寒交迫卖儿卖女。
李满屯大叫:“张秋生,你跑题了!”
跑什么题?我没发动群众斗地主就已经对你客气了。李满屯想孤老拼绝户,那老孙家也是良田千顷,你干么不斗他?不过他清醒地认识到不能多树敌。
放过孙不武,李满屯吸一口气平静地说:“我们东北那疙瘩地广人稀,占地千顷不稀奇。土地多得是,很多沃田良土都没人种。北大荒知道么?直到前三四十年才由国家大面积开垦。”
你的意思是,你们东北在那万恶的旧社会竟然人人安居乐业幸福美满,压根就没穷人,干革命是吃饱了撑的?
呃?这个大帽子扣头上可受不了。李满屯连忙分辨:“那也不是,穷人还是很多的。”
一方面土地多得没人种,一方面又有大量穷人。你的意思是这些穷人是死懒?放着肥得流油的土地不去种而宁愿做长工,特别喜欢听周扒皮的半夜鸡叫?或者不喜欢干活,就喜欢干革命?
靠,老张用心也太险恶了吧?故意把我往万劫不复之境引!没办法只能祸水东移:“那老孙家也是良田千顷,他家可是南方,土地紧张。你干么不说他?”
孙不武暴跳如雷,大声咆哮:“李、满、屯!我招你了么?你干嘛往我头上扯!”
干嘛哩,这么跳脚?老张不也扯我了么。我能扯,为么你就扯不得?
孙不武还是跳脚:“两码事。老张扯你只是打个比方。是你自己要往这方面扯。没知识,没文化,扯不清就拉我陪斩。靠,德行!”
刘萍将脸埋在胳膊弯里笑得抽筋。吴烟凑到她耳边说:“刘姐,你说话啊。要是由着他们瞎说八道,明天天亮这会都开不完。”
刘萍还是将脸埋在胳膊弯里,轻声说:“你们班平时开会都这样?”
吴烟无奈地说:“是啊,有什么办法?这些男生除了不开口,开口十句中倒有九句是胡说。你得掌握好节奏。”
刘萍忍住笑,抬起头来敲了敲讲台说:“好了,好了。现在张秋生你说说,这么大的地块买来有什么好处。还有买地的钱从那儿来,地买来后投资的钱从那儿来?如果都用来种菜,销路在那儿?先说明韩国可要不了这么大面积的菜。”
土地买有什么好处?这话还用问么?人类的一切活动都是在土地上进行。有了土地干什么事不好?种出来的菜韩国要不了许多?我还不一定给他们呢!难道不能运省城去,不能运京城去,不能运申洋去,我们麒林人不能吃?这么一点点面积真的太少。只要是真正全天然无公害,这样的菜无论上哪儿都会极受欢迎。
要给我们的农产品注册商标,把牌子打响打硬。什么八合湖牌白菜,金牛湖牌水萝卜,好年华西瓜,金年华辣椒等等。我们的产品就是好吃,价钱就是比别人高。我们的农产品集贸市场买不着,只能去超市找。
这家伙在作诗呢。不能让他由着xìng子说,否则又要到天亮。吴烟打断张秋生说:“钱从哪儿来?我们欠的债还没还清呢。三千六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告诉你,银行不会贷这么多的。特别像这样没影的事,更不会贷。”
找银行干嘛?又是请客,又是喝酒,还要陪笑脸。找五联公司啊!反正我们有钱在他们那儿放着,还怕我们跑了?这样多好,什么打报告、申请、论证、请客喝酒啰里巴嗦的事都免了。
找五联公司借钱,刘萍不是没考虑过。可是她想,五联公司的钱都被套在康伯特。借点小钱不成问题,但像这样几千万恐怕够呛。
刘萍迟疑地问:“五联公司的钱都被康伯特套住了吔,现在还有闲钱吗?”
应当有吧,前阵子不是问我们要不要取部分出来?他们应当有准备。
吴烟着急了:“你说不用取,我们瞎子跟着月亮走,也说不用。那,那五联公司是不是将这部分钱挪做他用了?”
李秀英也着急了,赶紧说:“快打电话!如果这部分钱还在,就说我们要用。别挪去了。”
吴烟与李秀英望着张秋生。张秋生正与其他同学瞎扯蛋,浑没将借钱当回事。吴烟恨恨地大叫:“张秋生,你快打电话啊!”
怎么我打电话?公司的事应当由领导出面才正规。我一个老百姓叉什么叉?
吴烟跺脚,说:“梁总是你舅舅,你不打电话谁打?”
张秋生不回答吴烟的问话,转头对华寒舟与韩冠阳说:“华子,阳子,吴烟有二十万美元的借条在我这儿。明天你们拿去上哪儿抵押借点钱来,我有一个新的赚钱的点子。”
吴烟更着急了,更用力地跺脚:“瞎说!那是公司借的钱。你怎么找我私人要?”
哦,公司借的钱不能找私人要?你不是公私不分么,我为嘛不能找你要?
吴烟没这无赖办法,说:“好吧,算你狠。电话我来打。”吴烟到教室外面打电话。没一会就一蹦一跳地回来,小脸激动得通红,大声地说:“哦吔,梁总同意了,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哈哈——”
两个公司将近一百位股东,高兴地鼓掌。不过差别还是有的。高二三班就有人cāo心,借这么多还得起么?
高一一班的说,没事。当初我们收购工展中心时也借了很多钱,我们也害怕,结果是一点事没有。
好年华给股东们送包子来了。还是男生四个女生两个,另外每人配一袋豆浆。
刘萍将吴烟拉到教室外,问道:“你找梁总要了多少?”吴烟按上次张秋生教她的方法先将包子里的汤汁吸了,然后回答刘萍的问话:“三千六百万啊。梁总说,他就知道我们公司正处在迅速扩张时期,不可能不缺钱。所以给我们准备了五千万。
梁总批评我们做事顾前不顾后。他还说这钱算借给我们的,因为套在康伯特上的股票今后的涨幅绝对大于银行利息,现在套现就太可惜了。”
刘萍着急地问:“那你怎么不将五千万全部借来啊?”
李秀英、孙妙因与林玲都过来了。吴烟停住往嘴里送包子,说:“全借来干嘛?虽然梁总说按银行最低利息,可那也是钱不是?”
唉,刘萍恨铁不成钢地骂道:“这个死丫头,梁总批评得一点不错,做事顾前不顾后。地买来了,然后呢,就让它空着?还得继续投入,首先防洪堤坝就要修。这不要钱?还有排水沟渠也要修,这不要钱?还有土地平整,管网铺设,这些不要钱?还有暖房、大棚,这些不要钱?鸡舍、猪圈、牛栏、各类种、苗等等,哪样不要钱?”
李秀英等人都点头附和。是啊,考虑欠周啊,简直是个无底洞吔。
吴烟却不以为然,用葱白一样的手指在自己脑袋上画圈,说:“钱在脑袋里,只要想,钱就会变出来。”
哦!众女看着吴烟,你这小脑袋何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们咋不知道?
吴烟终于将手里的包子塞了三分之一进了嘴,一边咀嚼一边说:“我脑袋还是那个脑袋,一点没变得更厉害。可是张秋生脑袋厉害啊。我们不能让他懒,要逼着他将脑袋里的钱抠出来。”
哦,原来你的钱装在张秋生脑袋里。那要抠你去,我们不会。这个工作难度太大,一般二般的人可不行。
吴烟气得骂道:“我发现女生没男生那样讲义气,关键时刻就当叛徒!把我往前推,你们缩后面。”
哪有啊,我们讲义气的很啦。这又不是炸碉堡堵枪眼,也不是地下党接头有什么叛徒不叛徒?再说了,男生讲个屁的义气,刚才他们几个简直就是三国杀,还讲义气呢。
吴烟说:“他们几个是打嘴仗,相互扯皮玩儿呢。真正遇上大事绝对讲义气。李满屯不是张秋生在枪林弹雨中救出来的么?”
好吧,下回在你要是被直升机追着屁股打,用机枪扫、火箭炸,我们也讲义气,肯定将你救出来。现在是开会谈工作,这是两码事。张秋生脑袋里的钱确实只有你抠。
包子吃完了,豆浆也喝完了。吴烟没这几个姐妹的办法,只得进教室由她来主持会议。因为是两个班两个公司联合会议,吴烟与孙妙因谁主持都不合适,才由刘萍来主持。
现在改由吴烟来主持,目的是要她抠张秋生脑袋里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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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八章 费思量
吴烟趁吃包子时间想了几套说词。反正是要张秋生钻她的套子,逼他想办法弄钱。谁知张秋生压根就没让她说废话。
吴烟刚刚宣布重新开会,张秋生就前面没说完的话接着往下说:“买地的钱解决了。我觉得吧,可不能与市zhèng fǔ痛痛快快签合同。得大大地砍价。”
刘萍点头说:“当然要砍价。做买卖从来就没有一口价成功的。拿我们当傻子啊。”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傻子该当的时候还得当。我们千万不能比zhèng fǔ的人还聪明。要让zhèng fǔ的人觉得他们很牛-逼,他们设了个套我们居然稀里糊涂地钻了进去。
刘萍与众同学不明白张秋生的意思。有人就问:“张秋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怎么一点不明白。”
你们觉得与zhèng fǔ的人打交道不需要拎点酒,提两只老母鸡,再塞个红包?送礼除外,还得请客喝酒打麻将。是吧?我们什么都没有,zhèng fǔ官员们就觉得我们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的人,一般比较容易钻套。我们还真钻进去了。于是他们就有了自豪感,有了成就感,觉得他们很牛会做工作,这么个烂白菜居然卖成肉价。于是,这项买卖就成了他们政绩。你们看我们不花钱就送了礼,自豪感、成就感有时比红包、喝酒还重要。
刘萍、吴烟、李秀英、孙妙因等等七嘴八舌地问,你刚才还说要砍价,现在变成睁着眼睛往套里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价当然要砍,要杀人不见血的砍。怎么叫杀人不见血?简单啊,我们不砍单价。两千元一亩就两千元一亩。这个,我不知道刘姐会不会演戏。
刘萍笑着说:“还行,我在学校是话剧社的。演个龙套不成问题,复杂角sè就不行了。你说吧,要怎样演?”
怕哇,你装得有点怕zhèng fǔ那些当官的。不敢砍价,其实是觉得价格非常贵。然后呢,你就要求两项优惠政策。你要zhèng fǔ往外拿钱难,但只是要点政策,而这个政策与国家的大政策又不冲突,一般来说他们很痛快的。
刘萍点头承认张秋生说的话有道理。这些道理目前在商场已形成共识。刘萍催促道:“这个我知道。你就说说是哪两项优惠政策吧?”
所有那些山,今后我们要在上面做别墅。到时不再向我们加收土地转让金。
呃,别墅?刘萍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吴烟的脑袋也没转过弯。其他人就更没转过弯。
“那个谁,张秋生,你你,你再说一遍。”刘萍望了望吴烟,见吴烟也一头雾水,于是催促张秋生再说一遍。
别墅啊。你们不会连别墅也不知道吧?当然,现在,目前,国家还没允许建别墅。但随着改革开放不断深入,社会财富不断积累,富人越来越多。别墅也就会准许建了。我们现在花点小钱,实际上等于是买了座金山存那儿。
好吧。刘萍将信将疑,有些人根本不信。张秋生向来是满口跑火车,他的话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反正做为砍价的一个条件,向zhèng fǔ提出来也不坏。
吴烟说:“那第二个优惠政策呢?”第一个优惠条件有点不着边际,第二个优惠条件别更是大而划之吧?
第二个优惠条件嘛,就比较简单。请求zhèng fǔ允许我们办潜水俱乐部。
刘萍马上说:“潜水俱乐部已经有一个了吔。zhèng fǔ还会批么?另外,即使zhèng fǔ批了我们能做好么?现在这家好像很冷清的,那些潜水的人根本就不上那儿去。”
八合湖潜水的事太过莫明其妙,自然引起市民的普遍关注。人们街谈巷议茶余饭后,都在谈论此事。刘萍知道潜水俱乐部的事也不足为奇。
经是一样的经,要看什么和尚来念。我们这些和尚比zhèng fǔ那些和尚的道行要高上那么一点点。
这话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都相信。八合湖潜水的事,根子就出在这家伙身上。再说了,那些潜水之人都是修真者。将他们的钱赚来,那真的有成就感。
接下来张秋生又说,刘姐你反正都是一个怕。怕现任领导们高升了,后来的领导不认账,那我们吃亏就大发了。所以呢,除了要签合同外,市委常委会要有会议纪要,市人大要通过,市zhèng fǔ要下文件。
总之是现任领导英明神武,我们是看着他们的面子才做这吃亏的买卖。后任领导就没准了。说不定是贪官、庸官呢?这叫防患于未然。
张秋生开始收拾书包,看样子是要走了。吴烟也顾不得绕弯子,直接说:“钱,钱呢?钱的问题还没讨论,你着什么急啊。”
什么钱,买地的钱五联公司不是答应借了么?吴烟急忙说:“还有后续投入的钱哇。总不能将地买来空那儿吧?”
哦,这个小事一件,抓几个冤大头来给我们买单就行了。
“冤大头,上哪儿抓冤大头去?”吴烟示意李秀英与孙妙因将教室前后门拦住,防止这家伙突然逃跑。不过她嘴可没闲着:“这年头人人都jīng得似鬼,有谁愿意给你当冤大头哇?”
冤大头是有的。表面看起来很jīng明,但具有冤大头潜质的傻-逼就更多。就看我们怎样去发现,去培养,去挖掘。但是先得将zhèng fǔ那头落实了,对付冤大头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张秋生书包收拾好,朝胡当归与邝遇chūn说:“老胡、老邝,陪我洗澡去。”
胡、邝二人往起一蹦,连书包都叫别人帮着拿,立马跟着张秋生屁颠屁颠往外跑。
这明显是要帮胡、邝打通玄关,门口的孙妙因不拦了。对于他们来说,真气外放比什么都重要。
普通同学都不明白。怎么说走就走了,难道公司的发展大计还没洗澡重要?刘萍就更不懂了,从她学生时代到参加工作,从来就没遇过这种情况,开会开的好好的说走就走,理由竟然是去洗澡!
刘萍看着吴烟,意思是要她解释。吴烟是很聪明的女孩,立即就想到其中原因,她附在刘萍耳边说:“这家伙不说了要抓冤大头么?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谁愿意当冤大头啊?听到消息还不有多远跑多远?”
刘萍立即大笑。这些学生太可爱了,太jīng明了,太好玩了。嗯,先将zhèng fǔ那边的事落实吧,看来真要演戏了。
过了两天。张秋生家的晚饭时间。他家的晚饭,人到得最齐。李会元问:“秋生啊,你们班那个公司,真要在那些荒山上盖房子吗?”中午他就回来问过梁司琪。梁司琪说她从不管学生课余时间的事。
是啊,怎么了,这么个小事还要您亲自过问?李会元不回答张秋生的问题,继续问:“房子盖在那种兔子不拉屎的地方能卖掉么?”
卖不掉拉倒。卖不掉就分给工人们做宿舍。李会元不懂了,未知yù旺盛地追问:“工人?哪来的工人?你们在那儿开工厂么?”
农业工人。那么一大片地不要种庄稼吗?请来种地的不就是工人吗?李会元再问:“那为什么报告上要说建别墅呢?给工人住的房子用不着别墅吧?”
别墅矮啊。您见过六七层七八层的别墅么?山本来就高了,再在上面建七八层的楼,找风吹?
李会元什么明堂都没问出来。但直觉告诉他,秋生肯定隐瞒着什么。好年华公司奇招百出,从来没见过他们做亏本的事。很多部门负责人都说刘萍很可怜,怕得罪市委与zhèng fǔ领导,只能捏着鼻子答应这个买卖。
这话李会元与方晋中都不相信。金年华的人不敢说,好年华的人胆小?别人不知道,他俩可清楚的很。
常委会专门讨论好年华与金年华的事。与此事有关的各委办局负责人都列席参加。
李会元请大家集思广义,想想好年华与金年华到底搞什么明堂。市委与zhèng fǔ都做好让他们砍价的准备了,他们竟然不砍价。此事太过诡异,请大家多动动脑子别上了当。不能让市委zhèng fǔ贻笑大方遗臭万年。
常委副市长说:“那些山的问题待会再讨论吧。我觉得潜水俱乐部的事可以考虑,干脆把那个体委的给他们算了。到目前为止没一个人去报名。白白占地占房子没有一点效益。”
这个,与会人员都表示赞同。农业学大寨时期,麒林市曾经想利用滩涂办农场生产粮食。在那儿建了一座楼加几间房子。结果是没哪一年不被水淹,白白地损失许多种子,因年年亏本而关闭。房子却一直空在那儿,现在利用它做潜水俱乐部。
反正这些房子也不值钱,送给他们吧。不过李会元又刁难道:“但要规定年费必须二十万。必须使用市财政局的行政事业费收据。收费标准是市里定下了,他们要是降价等于是说我们定价不合理。”
这个,这个,李书记似乎与这两个公司有仇?
仇当然没有。李会元就想看看这些孩子的能耐。方晋中支持,他也要看看梁司琪教出来的学生到底是怎样的水平。他想将自己那近乎白痴的女儿送梁司琪班上去。女儿今年六年级了,也就三年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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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可怜的阴谋论者
方晋中一时神游物外。然然与秋生就不说了,梁司琪小儿子门门课都是一百分。这孩子还该玩的时候比谁都疯。身体也好,高中生都打不过他这个小学生。要不初中就将倩倩送二十一中,请梁司琪多照顾一点?
好了,两个条件解决掉一条。剩下得就是荒山上盖别墅的事了。李会元突然想起一事:“国家不是有文件不准修建别墅么?我们要答应了不得违反国家政策?”
这个,他们知道,所以才要求待国家准许时不得再加收土地转让金。这个本身就有风险,国家也许永远都不准修建别墅,也许几十年后才允许。这些风险都是由他们公司承担。所以人家要求并不过份。
有人就在腹非李会元了。你书记大人会往财政扒拉钱,这个当然没话说。可你也不能算计人家吧?那个潜水俱乐部明明是收费标准过高,至今无人问津。你假马惺惺地送给人家,却规定不准降低收费标准。你这不是在害人么?
是的,房子不要钱,牌照不要钱。可水电费、人员工资,房屋维修不要钱?你这不是成心要人家亏本嘛。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领导要这样又关我们什么事?
费了一上午时间也讨论不出个明堂。李会元一锤定音:“要他们再加四百万就同意了吧。”
狠,真狠。心里这样想,嘴里却个个马屁如cháo,这就不用多描述了。文字工作就更无所谓了。常委会纪要、人大决议,市zhèng fǔ文件都按刘萍要求做到了。
吴烟这次没召开大会,只小范围地找了几个修真青年与张秋生。这意思当然是逼问钱从何出。
张秋生左右看看,冲吴烟问道:“你哥哥呢?”
关我哥哥什么事啊,他又不是我们公司人。张秋生摇头晃脑地说:“关,太关了。你哥哥必须来。否则此计成不了大气候。”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八合湖与金牛湖之间的滩涂上出现一台挖掘机。挖出的土装上一辆工程车,运到旁边一处原先就有的防洪堤坝上。几个青年认真检查倒在这儿的土。
这种奇怪的现象立即引起人们的注意。所谓的人们,当然是那些在这儿扎猛子、等老鳖的修真人了。有人凑近一看,嗯,都认识。当代修真界最杰出的几个青年很多人都知道的。
当即就有人问道:“吴痕啊,你们在干嘛呢?”
嘿嘿,嘿嘿,吴痕只笑不说话。他不会撒谎,所以只能笑。总不能说张秋生设计要坑你们呢!那样的话这家伙肯定要发毛。九曜神灯就算了,他爷爷都已确认送给自己了。可那只手镯没说送啊,还有在rì本贪污的晶石也没说送啊。老张好糊弄,可他爷爷那儿肯定糊弄不过去,那么多晶石与矿心只炼十几个戒指?
旁边所有人的疑惑更大了。吴痕是出了名的不会撒谎之人。他只笑不说话,说明什么,这还用问吗?
消息刷地一下传开。扎猛子的等鳖的都跑过来围观。当然猛子还要扎,鳖也要等,但也不在乎这一时。现在围观才是最重要的。千万不能让机缘从自己眼皮底下溜跑了。
有人悄悄地将李满屯拉到一边,小声问:“小七啊,你们干什么呢?”这些人老jiān巨滑,知道攻击敌人最薄弱环节。在他们看来李满屯就是二十一中修真青年中最薄弱的环节,因为李满屯还没跨入修真大道。但他又是出身古老世家,可以知道内幕。
嘿嘿,嘿嘿,李满屯也是只傻笑不说话。做这种坑人的事他是最来劲。那种傻样也就装得十足十。
“你倒是说啊,傻笑个什么劲?”这些人一个劲的催促。有人递了两条软中华。这小子不学好,这么点大年纪就抽烟。不过他学不学好与咱们没关系,掏出他嘴里秘密就行。不学好的孩子更容易让他说话。
李满屯将香烟往怀里一收,左右看看说:“他们不让我说。说了肯定要打我。我现在可怜连秀英都打她不过。还有可能要送我回家,关小黑屋里闭关。”
这小子要是我徒弟,也要送他去闭关。对,就让他在小黑屋里闭关。从小就是祸害,现在好了吧?别人都突破了,就你还在原地踏步。
心里是这样骂,但嘴里却是甜言蜜语:“那个,小七啊,你只管说,我们绝不外传。”
其实呢,你们知道吧?我们是花大价钱从市zhèng fǔ买来这片地的。一共十二平方公里,等于一万八千亩吔。
一个老头说:“一万八千亩也没什么了不起。你家过去也有这么多地。还加骡马成群,有的长老再加妻妾成群。”
李满屯一听这话吓得一激凌,赶紧回头看看。这话要让张秋生听到可不得了,更加要组织群众批判老子。还好,张秋生只出馊主意自己不趟这浑水。
众人见李满屯东张西望还以为他害怕被吴痕一伙发现。越发地催促他快说。这些人难道都是傻子?吴痕他们明显是在寻宝,他们看不出来?
这些人当然不是傻子,即使是当局者迷也能看出吴痕他们意图。但是吴痕他们可能有什么关窍呢?他们为什么很长时间没动静,今天突然就想起来了?
这几个可都是最杰出的修真青年吔,谋定而后动的道理肯定是懂的。那他们谋了什么呢?这个必须打听清楚。否则这么大一片地,知道在哪儿下手?
有人又递给李满屯两条软中华。李满屯就觉得有人巴结的味道好极了。以后一定要上哪儿弄个官当当,可以经常xìng地接受别人马屁。
不过不能再拖拉了,否则对不起这四条软中华。李满屯本xìng还是很纯良地。各位前辈,国家明明是鼓励开垦荒山荒滩的,是吧?对于开垦荒山荒滩有许多优惠政策,是吧?
一众修真者说:“这个我们都知道,你拣重要的说。”
重要哇,我就是在说重要的。我们必须将这地买下来,否则你们一窝蜂地跑来和我们抢地怎么办?
难怪,难怪。居心叵测啊。他们将这些地全买下,我们就不能在这儿挖了。一般情况下老子就偏要挖你也没我什么办法。你们再么厉害,难不成还敢与整个修真界放对?
可是现在他们全买下来了,我们要在这儿挖他们肯定要找zhèng fǔ。zhèng fǔ呢,肯定派jǐng察。jǐng察搞不定我们,肯定就出军队。另外还要在咱们山门那儿修铁路,修机场,开矿挖煤。如果再来个军事演习,导弹试shè或飞机打靶,那,那,那,用心何其毒也。
有人就问,这么大一片地,你们挖得完么?李满屯说:“慢慢挖,不着急,我们挖不完儿子们接着挖,儿子们挖不完孙子接着挖,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那要什么也没挖着不是白耽误功夫么?李满屯说:“不会吧。吴痕他们分析,我们现在看的湖滩在古代也是湖。有人在这湖的半空打架。”
李满屯停住说话在口袋里掏呀掏,掏出一包香烟,里面只有三支,递了两支给别人,自己点起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接着说:
可是没人规定打架必得两人单挑吧?说不定是群殴,更说不定是两个门派在这儿生死对决。直打得天昏地暗rì月无光,山河变sè人头落地。
我们家的顾供奉六百多岁了,华子与阳子的开山祖师也是六百多岁,孙妙因地老掌门同样是六百多岁。他们都对这场打斗没有回忆。不可能是三人都忘了。所以只能说这场打斗年代久远,久远到六百多岁的人都没听说过。
所以在那久远的年代肯定有人来拾过法宝。差不多的已经拾完了,只剩一点两点落网的。我们就是打算着慢慢找这落网的东西,本来就是准备打持久战。所以一定要将这地买下。
已经有人去找锄头、铁锹了。也还有人围着李满屯,要他还说点什么。这孩子从小就是出名的大嘴巴,说得说不得的他都照说不误。
李满屯将烟屁股弹得远远的,接着大嘴巴:“我们这点心思肯定让安全部门盯上了。”
啊!石破天惊,众人张大嘴巴望着李满屯。如果说普通人怕jǐng察,那么修真人就怕安全部门,那种专管修真人的安全部门。
李满屯说,你们想啊,国家明明是鼓励开垦荒山荒地的,zhèng fǔ为么要收我们高价?收高价也就算了,还附加许多苛刻条件!比如修防洪堤坝,比如修水利沟渠,比如防洪堤坝上要修双向四车道的路?
我挖我的地,没宝就继续挖下去,得着宝了我就走,干嘛要修防洪堤坝啊?我又不在这长住。干嘛要修排水沟渠,我们长得特别像农民么?
他们没理由阻拦,就出这种馊主意刁难。不是安全部门提醒,zhèng fǔ的人知道我们在干嘛?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叫yīn谋论者。修真者几乎百分百都是这种人。没办法,长期与世隔绝,内部争夺天材地宝,争夺修炼秘籍等等都要用计或防止别人用计。久而久之,人人都是yīn谋论者。
yīn谋论者有一毛病,你要是说为他好,他绝不会相信。你要是说有人想害他,立马信以为真。一个简单的事,你明白无误地告诉他,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你要绕上七八个弯再告诉他,十有仈jiǔ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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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黑云渐起
不多久成百上千,几乎所有在这儿寻找机缘的修真者都找到挖掘机旁边。可惜吴痕早就不在了,留下的是吴烟。吴烟知道哥哥留这儿可能要坏事,干脆将他打发回校。
在这儿的全体修真者派出代表,与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严正交涉。天下者天下人的天下,天下的好处不能让你们几家独吞。你们已经得了手镯了,手镯里有仙级法宝九曜神灯。还有我们都没见过的千年人参、千年灵芝、千年何首乌。啊,啊,啊,还有朱果。
这些我们就不说了,那是你们的机缘。但是你们不能将机缘全霸了,不管怎样也得给我们留点。现在的修真人可怜,有点好处必须均摊。就是你们祖师爷来也得讲这个理。
吴烟说:“搞没搞错?这地是我们花钱买得吔!”
钱是什么?钱就是狗屎!别人说这话还情有可原,身为修真之人说这话就是装糊涂。钱能挡住一心向道之人么?不能!绝对不能!
这些人也不是一味地吵闹。他们还是很有套路的,或者说跟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玩起yīn谋。他们派一些与华寒舟、韩冠阳、李满屯等等男生同样是发小的孩子,拉住李、华、韩到远处聊天谈心,回想以往展望未来。连李秀英与孙妙因都被拉走。
现场只剩吴烟。他们知道吴烟才是真正的头,比她哥哥吴痕说话管用。所以一定要使吴烟觉得力单势孤,大家再一齐逼她就范。
吴烟果然害怕了,东张西望想找同伴。可是她失望了,周围全是胡子拉碴咄咄逼人的中老年。
吴烟委屈地说:“我们花了许多钱吔,这儿是发票,你们看!”
说,多少钱,我们给,发票不用看了。
吴烟狮子大张口:“八千万。”
什么,不是说四千万么?原来不看发票是假的,他们心里早就有底。
吴烟理直气壮地说:“zhèng fǔ卖的是荒地,我们卖得是有莫大机缘的地,价格能一样吗?再说了,我们买这块地花了多少心血,这不是钱吗?再再说了,做买卖总是要赚钱的,你们不能强买强卖巧取豪夺。你们真要用强也不怕,我找zhèng fǔ去。”
吴烟还接着耍赖:“还不仅仅是钱的事。zhèng fǔ强加给我们的苛刻条件你们也要接受。拿你们那点点钱,还不够我修大堤的。你们不能让我亏本做事,不行我还是找zhèng fǔ。”虽然是耍赖,但耍得有道理够硬气。修真大众不得不点头同意。
下面吴烟就修防洪堤坝,排水及灌溉沟渠,土地挖与种的时间调整与统筹安排等作了布置。另外几座山开放三天,大家都可以去寻宝,但不许破坏树木。
其它的都好说,唯独这个山的问题有人就不懂了。吴烟说:“我们在这挖啊找啊,普通人看在眼里会怎么想?
另外我认为山上不会有什么,因为古代那些修真前辈肯定都找过了。这些湖滩因为在那时也是水底,有所遗漏而已。
我们打算在山上养鸡,以掩人耳目。寻宝归寻宝,修真秘密绝不能泄露。这个禁忌我相信在这儿的前辈都知道。”
好吧,这个也有道理。很多人感叹柳家出了这两个好兄妹,人才啊。早就听说妹妹比哥哥有才干,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这还是将她的同伴都调走了。如果有人撑腰,这丫头还不知会出什么花花点子。
吴烟推三阻四百般狡辩,最后实在抵不过对方人多势众,勉为其难听从大家的意见,将这么多地分成一百等分,每份是八十万。这个价钱大家都能接受。有一些小门小户的咬咬牙也能接受,平时省吃俭用不就是为了这个么?
当然很多散修就没这么多钱了。比如了尘真人。了尘真人姓廖,道号了尘。了尘是余化平的师傅。就是那个在看守所里被韩冠阳、华寒舟打了的家伙。
前面说过,了尘这些年被自己养的一个青鬼折腾得筋疲力尽。到处为它找新生婴儿吃。鬼属yīn物。也就是说,是由yīn气组成的一种存在。鬼能吃活物,可见已非同小可。了尘担心,青鬼现在还是只吃婴儿,再过阵子不得吃大人了么?
了尘对八合湖的宝贝当然也有极大yù念。但迫在眉睫的是张秋生的那柄短剑。那柄短剑正是青鬼的克星。有了它外可以对敌,内可以制青鬼。
听说张秋生武功高强。其实张秋生即使武功一般,了尘也打他不过。了尘不是以武入道的,他的身手只比一般武师高明一点点。与别人打架还可以召青鬼出来帮忙,与张秋生打架就不行了。那短剑正好克住青鬼。
所以他必须制作九婴符。到时由九个鬼婴与张秋生打,自己可以趁机将短剑抢来。短剑当然也克婴鬼,但那是九个啊,那柄短剑能对付许多鬼同时攻击?
制作九婴符就必须找孕妇。这年头生了孩子不要的人家非常少。即使有那么几个,也是在医院生下后才由于种种原因而不要。不可能让他一个大老头等在产妇身边,看着自己老婆生孩子。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了尘认为应当将徒弟找到,两人一起找把握要大一倍。
余化平犯的事并不大,无非赌-博打人而已。一般只要赔偿到位都会放人。了尘没赔偿,他道貌岸然地去赌-场露了两手。赌-场嘛,一般是不愿得罪这样高人的。最近麒林城里这样的高人太多,麒林道上的人一般都尽量不招惹。
了尘再到派出所露了一手,将所长的正在犯着的颈椎弄得不疼了。这些对于了尘都是小事一件,反正颈椎也不能根治。弄得暂时不疼就很好。
余化平对师傅说,他在牢里结识了一帮麒林道上的老大。由这些老大去找这样的孕妇比我们要好得多。他们是地头蛇啊,手下还有一帮小弟。
了尘觉得这是个好办法。立即去搭救王绍洋一伙。了尘修的是邪道,有的是歪门邪路。他修为还不如吴痕,办事可比吴痕不知利索多少倍。
王绍洋一伙已经侦察完结,正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了尘不知通过什么方法,让检察院认为王绍洋一伙犯罪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但尚未造成后果,影响不大,可以免于起诉。
黑云渐渐笼罩主角,张秋生却浑然不知。八合湖的事无需cāo心,他像一个正常的中学生一样生活。
有一点让张秋生特烦,早上再也睡不了懒觉。赵如风每天天没亮就来叫他起床。
赵如风现在迷上了练功。小区里租不到房子,他就与阿仁合住一个房间。宋家给阿仁与表妹唐茜在这个小区租了一套房。
唐茜讨厌表哥带人来住。可是碰上赵如风死皮赖脸,她也没办法。唐茜对赵如风制定了二十一条军规,比如不准进她房间,不准随地吐痰,不准在屋里抽烟,上卫生间要先敲门,用完卫生间要冲水等等。赵如风点了二十一次头。算是在这儿住下来了。
赵如风还是在秋生家蹭饭,他喜欢吃秋生家的饭菜。当然秋生家的酒也好喝。总之他是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
赵如风痴迷武学,倒是给麒林市人行带来一个史上最廉洁的行长。不好sè不贪财,不喝酒不打牌,不没事就开会。即使开会也很短,三言两语就结束。他连小车都不怎么用,早上是跑步上班,下午是走着回家。麒林市人行的风气一下得到改变,将原来吕亚雄的坏习气彻底纠正过来。
其实赵如风哪有这么好?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放在武学上而已,一时半会顾不上许多。
今天早上练完武,赵如风说他还要去上班。张秋生就奇怪了,今天不是星期天么?你当领导的有这么积极?
赵如风摇头说:“没办法,我们省要发行一种股票,叫牛铁股份。明天开始在全省卖股权认购证。今天就是为这事开会。”
多少钱一份啊?我也买几份。赵如风说:“一元钱一张,摇号中签。中了签的才可以购买股票。”
张秋生将秋同送去少年宫后就来到鲍兆明的酒楼。这个酒楼不做早餐,这时离中餐时间还早得很。郑艳红正带着几个女工打扫卫生,见张秋生来了立即热情招待。
“秋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郑艳红一边泡茶一边问。她跟着谷雨龙后叫秋生,显得很亲热。最开始鲍兆明还埋怨她瞎叫,后来发现张秋生一点不在意。夫妻俩都感叹跟秋生混真好,没大没小没架子。
张秋生问:“鲍哥呢?”郑艳红回答去菜市场进货了,待会儿就回来。张秋生又说:“郑姐,你打个电话给cāo守仁。叫他赶快过来,有桩弄钱的买卖,问他做不做。”
郑艳红先替cāo守仁回答了,做,肯定做。能弄到钱的事为什么不做,然后就赶紧地给cāo守仁打电话。
没一会谷雨龙也来了。谷雨龙一进门就口花花地调戏郑艳红:“哟,艳红你真漂亮吔。好火费炭好女费汉,鲍兆明那身板,架得住你么?”
郑艳红当即骂道:“去!你老婆才费汉。”看了看张秋生又说:“当着秋生面不能瞎说。别把孩子教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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