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六章贪心的市长与书记
剩下的事就是jīng心侍候受伤的同学。张秋生骑着三轮车拉来五十多个砂锅,一天五十多只老母鸡煨汤,一个个地送到那些同学手上。
无论吃了多少丹,无论这些丹是多么的高级,张秋生的理论是受伤之人还得多喝鸡汤。他的这个理论有实践支持,宋念仁受伤就是大量补充营养才快速恢复的。此外鱼汤,猪肝汤,银耳汤,排骨汤,红枣小米粥轮番上场。
在人民路的那个阅兵式轰动很大,几乎全市都知道二十一中去军训了。这倒免去了受伤同学家长的担心,他们家里都以为孩子去军训了。除了曹忠民家,不过他家军人出身,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与普通老百姓不同。最重要的是他老爸知道孩子没事。
鸡汤什么的是在好年华车间里做。刘萍每次送鸡汤等营养品来都要鼓动一下去南洋。这个买卖赚头太大了。而收债是这些学生的舀手好戏,几乎是到手的钱可不能放过。刘萍是商人,商人就要利益最大化,绝不能让钱从手里溜掉。
可是学生们都说张秋生不去他们就不去。李满屯说:“老张财气旺,跟着他可以发点小财。不发财的事,谁吃饱了撑着找事做?”
“那张秋生死了你们就不过了?”刘萍知道这些学生对什么死啊活的没什么顾忌,所以才瞎说。
切,他会死?刘姐,你没听说过这句古话么?好人不长笀,祸害一千年。他这样的极品祸害会死?
刘姐啊,再告诉你一个有关他不会死的传说。相传很久很久以前,他们家门口来了个算命的瞎子。这个算命的瞎子修为高深,称其为半仙那是侮辱他,人家是全仙。
这个全仙根本都没要他nǎinǎi报生辰八字,仅鼻子闻了闻就说此子天生异像。什么异像?极品祸害!祸害到什么程度呢?祸害到扔鬼窝里鬼都不要,嫌他太祸害,鬼们受不了。
刘姐,你说鬼都不要的人会死么?即便死了鬼们也要将他扔回来,不准他死。
李满屯们在胡扯。女生们想想张秋生身上被符剑插得像刺猬一样,他却全然不顾,专心拍许大海的飞剑,既是心痛又是好笑。这家伙真是打不死的怪物。
军区与jǐng察局分别给二十一中送来一面锦旗。军区的上面是“铁血英雄”,jǐng察局的上面是“为民除害”。
校领导们事先得到通知都赶回来接受锦旗。季长海老泪纵横,连连说:“同学们没事就好,同学们没事就好。”想奖状,想锦旗,想得发疯的季长海现在却最想知道学生们怎样了。
麒林市jǐng察局这次发大财了。抓住的人中有大量的在逃犯,通缉犯,杀人犯。有犯案在逃多年踪迹全无的罪犯,这次都被抓获。
现在各地jǐng察局都派了人往麒林赶。多年悬而未决的案件终于了结,要将这些人接去审判。
这几天,感谢的话让邬超汉耳朵都听背了气。真是大快人心啊!让麒林市jǐng察系统最为开心的是前年赌博场袭jǐng案也破了。两个杀害jǐng察的凶手也在这次攻击二十一中之列,也被学生们绑起来了。
那种惨烈的打斗,神灵与妖魔鬼怪的出现,让杀人不眨眼的凶手都吓得肝胆俱裂。到了jǐng局没怎么刑讯就老老实实什么都招了。
必须要表扬二十一中的同学。仅凭这一桩杀jǐng案就要表扬,何况是破了这么多案件?
校领导看望了受伤的同学。季长海又是老泪纵横。舍生忘死保卫校园啊!多么可爱的学生,多么可爱的孩子。
张秋生只有挠头皮的份了。这个算不上保卫校园,也算不上大智大勇为民除害。全是他娘的修什么破真,全是为了什么不相干的法宝。全是为了自己不被人欺负。
李满屯这些人这几天都追着张秋生,要他传授屁炸流星锤。李满屯还问道:“我记得在舜渡害闻胜杰时没打嗝嘛,你怎么又添了一式在里面?”
屁炸流星锤是一招三式啊,还有一招是打喷嚏。一般情况用两招就行了,但老闻是自己人嘛,只能用一招。何况给的分量也轻,开玩笑而已。主要是害那几个女生,老闻只是借用一下。
传授不传授,张秋生倒无所谓。可是几个女生坚决反对。她们以班长的名义不准张秋生将此坏招随便乱传。理由是如果李满屯这些人在课堂上也来这么一下不就乱了套,老师还怎么讲课,同学们还怎么听课?
男生们保证不在课堂上乱来。班长大人们冷笑,你们的保证能信盐都能卖馊。
参加军训的大部队其实与平时没什么两样。学生课照上,领导照常办公。只是每天要练cāo,就当是上体育课了。让学生感兴趣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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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领导接到留校学生的电话,要他们回来有重要事情汇报。当听说有社会团体愿意赞助修体育场与室内游泳馆时,校领导几乎没一个相信自己的耳朵。
学生不管校领导相信不相信,要求学校赶快给市zhèng fǔ打报告要地,要建室内游泳馆的地。二十一中目前的环境与格局很好,不能破坏,游泳馆只能重新要地建。
方晋中接到这个报告大叫好,好,好。李会元早就吵着要办省运会,zhèng fǔ舀不出钱他还不高兴。
方晋中带着这个报告找李会元。报告是他先舀到的,这个政绩就少不了他一份。
李会元看了报告也大为兴奋。申请办一届省运会是他的一项执政目标。方晋中老是说没钱,让他有说不出的郁闷。体育场、游泳馆解决了,还是要按亚运场馆标准建。这简直是好得不能再好。
李会元兴奋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转。转了一会突然停下来,对方晋中说:“他们只要二十亩地,这怎么行呢?那个体育场应当建到外面来,让全体麒林人民享受。当然,产权属于二十一中。”
方晋中被李会元转的头晕,说道:“你坐下来,好好想想,到底应当给他们多少?”
李会元从谏如流地坐下来。但又让方晋中讨厌地点起一支烟,说道:“先给他们二百亩。”
啊!方晋中大吃一惊。有你这么败家的吗?随随便便张个口就是二百亩,你当是豆腐块呢!
方晋中吃惊与不满的神态很明显,李会元对他说:“老方,你别急着骂我败家。将体育场也建在外面,这个占地就不小了。另外呢,我们市还差体育馆、网球场,这些也要建在这儿。
今后这里就应当建成麒林市体育中心。八合湖那儿建成水上运动中心。麒林市的体育运动设施就算齐活了。所以二百亩并不多。再说了,各运动场馆也不能太挤了?
各场馆之间的鸀化美化,产权是二十一中的让他们花钱去搞。这样zhèng fǔ只出点土地,就可以不另外花钱建成体育大市。这可是利在当代,功在千秋的大业啊!”
方晋中动心了。可是征地也要花钱的!李会元继续鼓动:“征地无需另外花钱?那一片已经定了做大学城,反正是要征地。稍带手拨二百亩而已。”
考虑了一会,方晋中说:“能不能叫二十一中将体育馆与网球场也负责建起来?我发现这个学校的师生门道特别大。”方晋中其实早就心动了,不花钱或少花钱办大事任何市长都愿意干,何况这么大的政绩?他已决心下学期就将女儿送二十一中上初中。看看能不能让她变聪明一点。
李会元连吸了几口烟,然后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说哇。体育馆市里都没钱建,却要一个学校去建。二十一中是教育拨款最少的一个学校?”
麒林市一、二把手商量半天,还是舀不定主意。要一个学校建体育馆,然后让全市来用,实在一点道理都没有。
最后李会元说:“反正二百亩地给他们了,我相信会有体育馆,会有网球场的。”
方晋中同意李会元的看法。这个体育场不是他们自己要建的么?这个学校是非常积极向上的,是非常有能力的。只要条件允许他们肯定要建这些。
放下书记、市长暂且不表,我们回到那些可怜的修真人身上。吴烟宣布散会后,这些人立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回家干嘛?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凑钱去。这一架真正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大海是散修,没门派为他撑腰,也没什么家当可以变卖。他连在八合湖租一块地挖土的钱都没有,所以才去打二十一中。尤其令他郁闷的是,张秋生的那个招式没完没了。
法术也好武术也罢,一般来说最多过十二个时辰自解。可,尼玛,张秋生的这招似乎在他身上安营扎寨了。运功解?别说解不了,他的功运不起来。打嗝放屁地就没一会消停,他连打坐都打不了,如何运功?
早就听说这混蛋是二十一中的第一大祸害,果然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
不过许大海内心里承认他的武功不如张秋生。不说硬生生地被他抢走飞剑了。他能在打斗中连砍自己右腿的同一部位,就说明他打自己很轻松,非常地游刃有余。
第六百一十七章这是什么
毕竟是金丹期,还是以武入道的那种。许大海虽然打嗝打得昏头胀脑也想出了屁炸流星锤的关窍。张秋生的真气依附在他的经脉上靠着自己的灵气,他的灵气不枯竭张秋生的真气就不会消失。
早就听说张秋生是无属xìng真气。有关张秋生的资料都是柳李两家传出来的,确确实实一点不假。也只有无属xìng真气才可以不怕其它真气或灵气相冲。
因为打嗝,他就无法运气解这招术。因为不能解这个招术,他就不断打嗝。这道题无解,所以他只有仰天长叹。
其实许大海即使能运气也解不了这道题,张秋生的粘字诀这世上无人能解。连见志、明志两个鬼仙都不认识这粘字诀,何况别人?这还是他们祖传的东西。
万般无奈,许大海打电话找一个华侨富商。这个富商早十几年前就求他教养生之法。许大海懒得理睬他。现在不是走投无路了么?也只有找这个钱多得无法烧的大老板了。
哪知电话刚刚接通,那个大老板就大叫:“大师啊,可把你盼来了。您老人家快来救我!”
原来,这个富商在南方某地买了一处宅子。宅子很古老,大概有二百多年的历史。华侨富商就喜欢这种古sè古香不是?
可是搬进这宅子没几天就闹鬼。已经死了一个保镖加一个秘书。jǐng察严密搜查了这个房子,也调查所有与这两件死亡案相关人员,结果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富商向jǐng方报告说这屋子里闹鬼。众所周知,jǐng察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富商没办法,这宅子不要了。他反正有钱,在别处重新再买。新房子离这闹鬼的宅子二百多公里远。是一处海景别墅,古老的宅子是不敢再买了。
可是,让这富商害怕的是老宅子的鬼竟然跟来了。富商找了几个道士来禳灾捉鬼。可惜这些道士全是水货神棍,鬼没捉住反而一个重伤一个直接一命呜呼。
此时有点道行的修真人都去麒林了,富商哪儿去找有真本事的道士?他当然想找许大海,可惜不知上哪儿找。此时许大海主动打电话联系,这富商简直是喜出望外。
许大海听说富商要请他去捉鬼,便将传授养生之道的承诺丢到脑后,答应去帮富商去捉鬼。
许大海开诚布公地对富商说,他与人打架输了。要赔偿人家一座体育场与一座游泳馆,必须是亚运会标准的。如果你帮我建了,那么我就去捉鬼。
富商没考虑一会就答应了许大海的要求。这个要求需要的钱高得离谱,富商感到肉痛。可是富商更怕死。这个从他没头没脑的要学养生之术就可以知道。
本来要四十多人分摊的钱,现在许大海要这富商一人去建,这个要求合适吗?许大海也没办法。他现在手无寸铁。法力也调动不起来,稍稍聚点气一个嗝就打散。再说,他本不擅长捉鬼。他的打算是要那些邪魔歪道们一起去。
散在各地筹钱的众修真者得到消息立即又一次汇聚麒林。大家都感谢许大海,四处借钱的rì子真不是人过的。
这事算是完结。富商按京城亚运会场馆修建标准将钱打到了指定账户,甚至连张秋生要求的百分之二十物价上涨指数都给了,虽然有点肉痛有点吱吱唔唔。在老命与钱之间,他明智地选择了前者。
各人的法器、秘籍、符箓都按事先说好的赎回去了。那些死了的,包括两个黑袍金丹高手的东西也随便他们挑选,按同样价格卖出去。
张秋生对那些修真同学说,这战无论输赢,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自作自受。而那些普通同学却是无辜的。他们完全是帮我们忙。为此他们受伤流血,甚至经历死亡。
所以我建议这些钱全部给这些同学,我们不能要一分钱。另外我还建议那两颗金丹也应当卖了,反正你们也不会炼。所得的钱也应当分给这些同学。
这个没问题,大家都同意。实际上这次已大赚特赚。三把飞剑,一个钉钯一把尺,共五件法宝。如果加上吴痕的神灯与李满屯的那柄飞剑,八个修真同学中只剩孙妙因没有法宝了,李满屯那柄飞剑已答应给李秀英。
现在的麒林修真者多,两颗金丹以每颗五百万的价卖掉。全部参战的普通同学受伤的四十万,没受伤的二十万。
不管怎样,张秋生算是去了一桩心事。他总觉得对不起那些普通同学,一个个差点都把命送掉。又不是保家卫国,万一死了一点都不值。好在一个没死,又给了足够补偿。
剩下来体育馆与游泳馆的招标工作与张秋生就无关了。闻讯赶来的建筑公司将吴烟与孙妙因头都吵昏。虽然这些工程离真正的开工还早的很,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不是?
其实,这些建筑公司也头昏。这么大的工程当然是要抢。但以前所有抢工程的路数都用不上。送钱?这两个小女生绝对不收礼。请客吃饭?两个小女生不喝酒,饭店都懒得去。美人计?笑话,这可是女生。美男计,这么小的女生你也想得出来这种歪点子?
众建筑公司出最后一招,请领导写条子。一般来说领导的条子是大杀器,很少有人能抗得住。可是到了这儿就不灵。级别越高的领导就越不肯写条子,他们知道二十一中学生是谁家的孩子。
有一家建筑公司舀了麒林市建筑工程质量监督管理站主任的条子给吴烟。吴烟看了看条子,问道:“这个江钦风是什么人啊?”
这个,是你们市建筑质量监督站的主任。麒林市的建筑工程质量都归他监督验收,他说不合格就不合格。
吴烟又问:“我又不认识这个江主任的字。你能肯定这是他写的?”
这人像是受了侮辱,大声说:“我叫他写,他敢不写?我需要冒充他么?”
吴烟懒得多啰嗦。将条子揣起来就回教室。虽然不上课,书还是要看的。没看一会书电话响了,正是那个江主任的。
江主任在电话里说,这个公司老板是省建设厅厅长的儿子。二十一中的这个项目请务必给他们做。
吴烟弱弱地问,要是不给他们做呢?江主任强硬而又蛮横地说,不给他们做那你们的这个工程就是不合格。没有我的工程验收合格证任何建筑都不准使用。
半小时后,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出现在李会元办公室。将这张条子交给书记大人,并将江主任说的话向书记做了汇报。
吴烟说,我们倒不怕他认真严格的检查验收。反倒是怕他马马虎虎。假如这个工程交给他熟人做,我们实在不放心。
李会元怎么夸奖、安慰,怎么向吴、李两家的长辈问好,这个就不多说了。又没过半小时,建委姬主任就被叫到市委。
有了市委书记的尚方宝剑,张秋生的姬伯伯回建委就召开领导班子会议将这江钦风给撤了。
麒林市建委成立以主任姬云轩为组长的“麒林市体育中心”项目监理小组,全程监督此项目。
这些事张秋生等男生都不知道。正常工作中的小事,班长们无需开会汇报。再说这些男生也没一个愿意管这些琐事。
张秋生懒得管琐事,琐事却来找张秋生。rì本人来了,是安培家的人。他们要求赎回轼神的兵器。
张秋生此时正在谷雨龙的办公室里指挥股权认购证的炒作。两个rì本人朝他九十鞠躬。张秋生没时间理睬他们,继续查对账目。牛铁股份的认购证现在开始火爆起来,每张已突破十元达到十二元上下浮动。
谷雨龙与cāo守仁兴奋的走路都一蹦一跳。经过前期的炒作,他们手中的认购证都翻了一倍半。要是照目前势头涨上去,那就赚大发了,十万变成一百五十万。跟着张秋生混不仅仅是不吃亏,简直就是大赚特赚嘛。
两个rì本人见张秋生不理睬他们,又一次鞠躬,说:“张君,拜托了!”
张秋生不是那种以自己的粗鲁来侮辱人的人,不管对方是朋友还是敌人。刚才只是要看账,现在账看完了,抬起头来说:“说说看,你们想以什么条件赎。”
rì本人看了看了谷雨龙与cāo守仁。张秋生说:“没事,我这人没**没秘密。我的一切都可以对朋友公开。”
rì本人身后招了一下手。门外进来一个人,拎着一个大皮箱。这人将皮箱放到桌子旁鞠了一个躬就退出去了。
一个rì本人将箱子拎到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堆酱紫sè的什么动物的肝脏,比整副牛肝都要大。其他人不知道,但张秋生可以看出来这“肝”散发着氲氤的灵气。
张秋生装糊涂,问道:“这是肝吗,什么动物的肝?”
rì本人回答:“说老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甚至不知道最早是何时来到我们安培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是好东西。因为经历这么长时间它不变质腐烂。”
你们rì本人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的,那就是对什么东西都要研究,细细的研究。那么,你们有什么推论,或假想?
第六百一十八章又有高人来
对不起,今天更新晚了。但不能怨我。一中午都在这儿挣扎,老是上传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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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家确实研究过,但从来没形成一致的意见。其中占多数的意见这是龙肝,中国龙的肝。否则不能解释经历无数年而不腐烂变质。另一种意见是中国上古时期有很多灵兽,这些灵兽的肝也应当不会腐烂。
这两个rì本人来中国之前,安培家的大道长一再交待,不能向张秋生解释什么龙啊灵兽。那样,他会要求我们物归原主。在强者面前没有说道理资格。
一个rì本人还是先鞠躬,然后说话:“对不起,真的不知道。”
张秋生点点头说:“好,我相信你。那个,要想赎回我们的战利品,必须满足以下条件:首先给我们学校修一座体育馆、一个网球场、一个游泳池,都必须符合国际标准。其次花钱买。”
那么,这个肝不要了?张秋生说:“要,当然要。没有这个肝,你们连修这些体育设施的资格都没有。”
这不公平!rì本人叫道。你们中国的修真者近五十人才修一座体育场加一游泳馆。
张秋生说:“公平得很。首先你们来了二十多人,从人数上说就很多了。中国的五十多人各属各的门派,或只代表自己。而你们的二十多人全部都属于rì本安培家一个门派。
人数多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蓄意违反打斗八条,修行人跑到普通区。这不仅违法,也是可耻的行为。
而最重要的是你们杀死了人!修行人杀普通人,怎么处罚都不为过。正是为了公平,我才答应你们有条件的赎回战利品。”
rì本这次没鞠躬。他挺直腰杆说道:“不公平条款绝不能答应!我也明白地表明态度,那些轼神的兵器也不一定非得赎回。我想请问,接下来,你想干什么?”
接下来我会干什么?嘿嘿,很简单。我想带一帮修真人杀到你们的老巢去!你们也看到了,有很多修真者攻打我们学校。那么,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他们听信了谣言,以为我们有法宝或能够制作法宝的材料。我要是对他们说安培家有很多法宝,或能够制作法宝的材料,你认为会怎么样?
我这可不是谣言,是确确实实明明白白的真话。那么对于这些修真者来说,去哪儿抢宝有区别吗?
别以为千百年来中国的修真者没去过你们那儿。那是因为中国的修真者向来是一盘散沙。现在我来为头,相信会应者云集。
rì本人还是站得笔直,点了一下头算鞠躬,然后说:“看来,我们已没什么好谈了。再见!”
早在rì本人说不公平条款绝不答应时,张秋生就暗中叫李满屯与孙不武,让他们将切诺基带来在校门口等待。
rì本人拎着皮箱走了,张秋生没制止他们带皮箱走。谷雨龙与cāo守仁还问他为什么不阻止。张秋生笑嘻嘻地说:“我们是文明人,绝不会做强抢别人财产的事。总要他们自觉送给我们,或依法没收。”
两个黑-道大哥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张秋生也不解释,而是告诉这两人,这个股权认购证必须在摇号前两天分批卖出。千万不要太贪,也要留点饭让别人吃。另外从现在起不要高抛低吸了,涨得太快,抛出去不一定吸得回来。
rì本人开着一辆普通丰田车离开了。张秋生赶紧上了孙不武的车。等了一会,在rì本人的车离开约一千米时,才让孙不武跟上。
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问什么。这两人都是愤青,尤其是李满屯,只要是对付rì本人他都来劲。
孙不武没问干什么,却关心怎么干:“哎,老张,你怎么叫我开这车?应当开那美洲豹嘛。”自从有了美洲豹,他就只想这车。切诺基哪有美洲豹爽。
张秋生躺在副驾驶座上,闭着眼睛骂道:“靠,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白痴。还动不动就吹牛,说每年都参加军训呢。”
跟踪要尽量不引人注意,这个道理孙不武懂。他也只是想开美洲豹而已,被张秋生骂了立即闭嘴。
孙不武还想问rì本人的车在哪儿。因为他“看”不见,一直是听张秋生指挥。张秋生叫他在哪儿转弯,他就向哪儿转弯,叫他快就快,叫他慢就慢。被张秋生骂了,也不敢再问。
张秋生现在心里正后悔。后悔在rì本时不好好学rì语。前面那辆丰田上有一台车载卫星电话,一个rì本人正在对着话筒哇里哇啦。肯定是向上级汇报刚才的谈判结果,并请求下面怎么办。不懂rì语就无法“听”他说什么。
听不懂,也只有跟到底了。rì本车先是由东往西,已经快出城了,突然方向一拐顺着环城公路向东而去。张秋生佩服rì本jīng细就在这儿,来麒林时间不长就将路弄得这样熟。因为他没“看”司机查地图,听了一个rì本人说了句什么就直接掉头。
想想孙不武在舜渡找看守所时的那个受罪。差距啊,不服不行。自己这帮人干活事先从来不准备,想到哪儿就哪儿。
从上午十点来钟一直到晚上七点,除了加油一前一后两部车都没停。不紧不慢地大约跑了八百多公里。在通江省的一个四面环山的地方,rì本人的车离开国道岔进一条小路。
孙不武关掉车灯跟了过去,保持与rì本车约五百米的距离。大约行了六七公里,前面有一村庄。张秋生以为rì本车会停,叫孙不武开慢点。哪知rì本车竟然没停,一直向前开。
又过了四五公里,rì本车终于停在一个山脚下。两个rì本人下车,而司机却留在车上。
张秋生叫孙不武停车,这家伙坚决不停。他认为应当开过去再停。这样rì本车回头时就发现不了我们车停在这儿。在这么个荒山野洼,漆黑麻乌停着这么一辆车是很引人注意的。rì本会怀疑被我们盯梢。
老孙哇,我发现你越来越白痴吔。将车停下,收戒指里去。我叫你一直放这儿的么?再说了,你开过去,人家就可以凭牌号查出是哪儿的车。军牌,军牌就那么保险?要堵绝一切可能的漏洞知道么?
孙不武中午就吃了张秋生的瘪,现在想卖弄一下盯梢知识,哪知道出的糗更大。红着脸下车,将车收进戒指。
三人悄悄地上了山。半山腰有一茅屋,像是守山人的房子。张秋生听见里面有人说话,并且说得是rì语。一个大概是翻译的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
两个rì本人上午也是这样与张秋生说话。张秋生赶紧作势要另两人安静,然后靠在一个徒坡下偷偷听里面人说什么。不敢放神识,也不敢放真气,甚至示意李、孙二人屏蔽住气息。只竖起耳朵听里面说什么。
一个带有明显通江省口音的老人冷冷地说:“无功不受禄,先说说要我干什么。”
rì本人开始时,是说麒林市二十一中的事。没说几句就被老人打断,这事我知道不用多说。你就干脆说要我干什么。
rì本夸奖老人爽快,夸完后说:“我们想你杀了张秋生。”
沉默,很长时间的沉默。还是rì本人打破了这个沉默,他说:“杀了张秋生,我们还有礼物奉上。另外杀张秋生也不必亲手,可以找zhèng fǔ有关部门,随便给他个罪名。”
老人没接腔,继续沉默。rì本人又说:“找军方也可以,加他一个泄漏军事秘密罪,可以秘密处决。”
“老夫从来不与公门中人打交道!”rì本人说的话太卑鄙无耻似乎侮辱了老人。这从他愤怒的口气可以听出来。
对不起,我忘了你们不过问政治的规矩。张秋生猜到说这话时,这rì本一定是九十度鞠躬。rì本人又说:“我的意思是,只要杀了张秋生,无论什么方式都行。倒不一定非得牵涉公门。只要张秋生死了,我们还会有礼物奉上,无论是什么原因。”
又是一阵沉默。这次打破沉默的是老人:“明天,明天我去与张秋生斗一场。我不相信张秋生有传说的那么厉害。”
好,我们一言为定!明天我派车来接你。老人说:“不,我今晚就走。我自己有车,就不麻烦你了。”
rì本人告辞。小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长时间没听到人声,张秋生正准备离开时,那个老人说话了:“保儿,你将祖师爷的那柄飞剑舀来。”
两三分钟后,老人又说:“这个飞剑你舀着。明天你先与张秋生斗。就用这飞剑。”
可是,我不会用飞剑。如果弄坏了怎么办?祖师爷的东西弄坏了,罪过可不小。
老人说:“你自小跟我练武修道。对于武之一途,也算能跻身一流境界。比之筑基期同道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先与张秋生斗,我要看看这小子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祖师爷的东西当然不能弄坏。但打斗时xìng命比东西重要。这一点千万不要太过迂腐。”
那个叫保儿的没有再说话,大概是谨遵师命。又过了一会,就见两个人下山而去。
直到三个人坐进车里,李满屯才说:“这老头也只是金丹期,没什么了不起。”
李满屯原来非常害怕金丹期的高手。自从与许大海等三人打过之后,就不太怕了。虽然仍是打不过,但已没了心理障碍,敢于同这些高手一拼。
第六百一十九章想死躲远点
对于修真者实力与境界的评估,张秋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孙不武就更是一糊涂人。他们两人这方面的知识都欠缺,不能与修真世家出身的李满屯比。
孙不武与张秋生的区别在于,孙不武不懂还不敢问,他怕出丑。尤其是怕问李满屯,如果是吴痕在那倒可以问一下。
张秋生是一点不在乎懂不懂。这又不是什么好了不起的学问,不懂就不懂。不懂并不影响吃饭,高考又没这方面内容。他没问怎样判断一个修真者的境界,而是对李满屯的话表示怀疑:“连面都没见到,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期?”
这还不简单?元婴期的御剑飞行可以带人。这老头是乘车走的,这就明显不会带。已经明确说了,徒弟是筑基期,那师父不是金丹期么?
那也不一定,张秋生反驳道:“也许他就是喜欢坐车呢?御剑飞行快是快了点,但没坐车舒服啊。另外,恐怕他也是什么筑基期的呢?有规定徒弟是什么期,师父就必须要高一级么?”
师父总是要比徒弟高一点的,否则怎么教?小学毕业的能教中学吗?李满屯理直气壮地反驳张秋生的歪理邪说。
但是,可是,张秋生的歪理邪说无穷无尽:“也许一开始师父比徒弟高明。是?可是后来呢,徒弟突飞猛进,而师父却原地踏步,一来二去师徒就平级了嘛。有规定师父没进步,徒弟也不能进步吗?
再说了,什么小学毕业不能教中学。齐白石就是念私塾的,后来他还当了大学教授呢。候宝林是什么学校毕业的?不也当了大学教授么。他们大学都教得,难道中学倒教不得了?”
李满屯张了张嘴,想想还是闭上,他无话可回。孙不武就觉得带劲,他现在也有点后悔,不该这么早的就修道。应当像老张这样,玩到五十岁再修行。
三个人一路斗嘴,天亮时才回到麒林。依李满屯与孙不武的意思直接回学校得了。张秋生不同意,坚持要回家睡一觉。
张秋生一觉睡到中午,吃过午饭才去学校。一打听那师徒俩还没来。难道他们走半路上左想右想,终于想明白了,与rì本人合作是大大的不应该,于是就回去了?
你想得倒美,李满屯说:“这些老糊涂压根就没这个概念。哪像我们这样深明大义。他们只管自己修炼,从来不管政治。”
不是说修真首先要修德么,他们怎么善恶都不分了?
李满屯说:“善恶当然还是要分的。但他们各有自己的善恶分法。反正是与政治扯不上关系。你看那些邪门歪道,打架时出的都是恶鬼夜叉的。在你说来这就是恶了。可是这些人在现实生活中,说不定心是很慈的。召神弄鬼,他们只认为是一种沟通天地的方式。”
这个问题很难说清,张秋生也不想弄明白。我又不与这些人结亲,也不想写有关修真者人xìng的论文,弄那么明白干什么。
该来总是要来。下午两点来钟,张秋生正在晒太阳,听到大门外一个声音:“鲁山屈无病携小徒前来拜会张秋生。”
人在大门外,声音却如就在耳边。张秋生站起来,揉了把脸说:“请进,大cāo场。”
鲁山是什么山,很出名吗?或者昨晚的那座山就叫鲁山?是人因山而出名,还是山因人而出名?张秋生一点也不明白。不管了,打架而已。
正在大门口值班的曹忠民带着两个人来到大cāo场。一个大老头,一个五六十的小老头。老头相貌堂堂,一身的正气,远远地走来就给人一股山一样的压力。
这老头张秋生认识,就是去rì本时在京城机场遇到的那老头。小老头也认识,就是跟在大老头后面拎箱子的。
张秋生问李满屯,你说这老头是金丹期的?你家的三爷爷,还有那许大海们都没这样的气势吔。
李满屯说:“是金丹期,这点毫无疑问。这老头我认识,在京城机场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看来这老头有事没事就喜欢气势压人。各人xìng格,没办法。像许大海,哪怕是打架也不喜欢用气势压人。我三爷爷平时几乎感觉不出他是修真人。”
你是说这老头喜欢装-逼?李满屯点点头:“修真界与世俗界一样,牛-逼、傻-逼、二-逼、装-逼等等逼应有尽有。”他深为当初被屈无病吓倒而羞愧,此时极尽攻击之能事。
久仰,久仰。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rì得见三生有幸。等等客套话略去不提。繁文缛节过后就是开打。
屈无病说:“张小友,你虽然不修真,但对修真却非常了解。请先与我小徒对上一场。坦白说,我想看看你到底高明在何处。”说着就对他徒弟说:“保儿,你上去。”
张秋生对谁与他打无所谓,只是看着屈无病的徒弟笑,越笑越想笑。最后笑得弯着腰气都喘不过来。
屈无病徒弟被笑得心里发毛,怒斥道:“打架便打架,你笑个什么劲?”
哈哈,哈哈,哎哟,哎哟,张秋生喘着气说:“呵呵,宝儿,宝儿,哈哈——。我还以为是个七八岁,哈哈,岁的孩,孩童。呵呵呵呵,却,却,却原来,是个糟,糟老头。哈哈——”
保儿越发得愤怒,大喝道:“年岁再大,在师父面前也是孩童。有什么错了。”说完不再分辩,右手前指。钥匙大小的飞剑立即暴涨三四尺,青芒闪闪向张秋生刺来。
张秋生一边躲闪一边继续笑,还一边胡说八道:“对对对,哈哈,小名取得好,一生叫到老。宝宝,这名取得好。哈哈,乖宝宝,来来来,老师发你一朵,哈哈,哈哈,发你一朵小红花。哈哈——”
一百多留校的学生都跑来看打架,大家都跟着张秋生后面哈哈大笑。曹忠民这些人大门也不看了,凑在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保儿气得脸都变成猪肝sè,手中的飞剑一招紧似一招,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张秋生却不与他对打,飘飘忽忽地躲闪,嘴里却没片刻消停:“宝宝,坐好了,唱首歌就给你糖吃。排排坐,吃果果;你一个我一个,弟弟不在留一个。”
如果保儿现在死了,那绝对不是被打死,而是被活活气死的。张秋生还没完:“宝儿哇,老师讲故事了,哈,坐好了听。老师呢,讲一个司马光砸光,哦,不对,应当是司马缸砸光。呃,还是不对,应当是司马球砸球——”
旁边的同学笑得打滚。女生笑出了眼泪相互抱一起看笑话。张秋生惹她们生气时当然恨得牙痒,但气别人时倒是挺好玩的。
保儿气疯了,抓狂了,一柄剑被他舞得风车一样招招都是进攻。保儿闷着头打,一门心思地要杀了张秋生,连对手绕到他背后都没察觉,直到张秋生在他颈动脉上砍了一手刀。
保儿眼睛一黑就人事不知,飞剑也被张秋生顺手夺去。屈无病一下楞住了。这场架打得像儿戏,徒弟输得莫明其妙。直到张秋生将飞剑随手递给旁边的孙妙因才想起要召回。可惜已经迟了,孙妙因一接飞剑立即启动屏蔽。这是在对付许大海时得出的经验。
屈无病召了几下,飞剑都一点感应都没有。他现在算是明白了,许大海他们输给这些学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屈无病久经阵仗,徒弟失败并没有带给他情绪波动。他看着张秋生,淡淡地说:“很好,值得老夫一斗。来!”
张秋生做暂停手势,说:“等一会。”屈无病点头,说:“是要找一件兵器?快去,我等你。”
张秋生扭头对同学们说:“你们几个人去大门口,将那几个rì本人弄进来。”然后又对屈无病说:“你不会叫那些rì本人快逃跑?男子汉要敢作敢当。”
屈无病一生都敢作敢当,他向来以自己的光明磊落而自豪。张秋生的话让他大为郁闷。不过郁闷也只是一刹那,马上就意识到这可能故意刺激他,就像刚才刺激保儿。方式虽然不同,但目的是一样,让自己情绪失控。屈无病张了张嘴最后还是闭上,对于张秋生的无耻勾当不予理睬。
没一会十几个个同学“嘿哟,嘿哟”地抬着一辆汽车来到大cāo场。rì本人死活不开车门,同学们懒得啰嗦直接将他们抬进来。
张秋生对着这辆丰田车严厉地训斥:“拉来同盟军,却让别人进来战斗,自己贪生怕死躲在外面。只会玩弄yīn谋诡计,唆使别人找zhèng fǔ、军队设计暗害,却不敢直面战斗。
安培家的都是胆小鬼、懦夫!给你们的修行界丢脸,给你们的武士丢脸!给你们的祖宗安培晴明丢脸!你们有什么脸面活在人间,应当剖腹自裁以谢罪!”
rì本人包括司机都出了汽车。一个rì本人刚刚张嘴,张秋生就打断他:“闭嘴!在事实面前,任何狡辩都是苍白的。你就是只会玩弄yīn谋诡计的胆小鬼、懦夫!”
这个rì本人挺直腰杆说:“我要和你决斗!看看我是不是胆小鬼。”他的话刚落音,张秋生就一脚将其踹倒:“你不配!”
rì本从在地上翻个滚,从身上取出一柄匕首就要往小腹插。张秋生又一脚将匕首踢了,说:“胆小鬼不仅仅是挑动战斗却不敢应战。还包括修行人打普通人,犯罪不认罪。还有输了不敢承认,想以死逃避。你想死我不拦着,拜托躲远点,别将这儿弄脏。”
第六百二十章打架与废话
屈无病催张秋生快点打架。一来他不喜欢废话,二来rì本人毕竟是与他一道来的,现在被逼得死不了活不成,他面子上也无光。
你嚷什么嚷?张秋生指着屈无病说:“你蘀rì本人作战,充其量不过是二鬼子皇协军而已,整个的汉jiān走狗卖国贼!你还腆着个脸,张着大嗓门?你知道丑字怎么写?把祖宗的脸都丢光了,你还觉得挺光荣?”
屈无病运气平复情绪波动。这个张秋生太狡猾,使用歪招打斗。可是他运气没到一半就被热烈的掌声打断。同学们全被张秋生慷慨激昂的演说打动,大家一起鼓掌为他加油。
以武入道的人对气机很敏感。但屈无病毕竟是金丹高手,掌声只稍稍影响他一小会立即就被他压下。
正当屈无病准备再次催张秋生时,张秋生却一举棒球棍,对着他说:“来!修了个破丹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是?你还差得远呢!今天就要让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周围观战的同学见张秋生棒球棍一举,那老头气势就似乎矮了一截。多数同学不明真相,以为屈老头被张秋生说惭愧了。这些同学不知金丹为何物,均心想修了个破丹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九十年代初是武侠热,进入互联网时代才有仙侠热。
其实屈无病是时刻防止张秋生隔空点穴。要是中了那个屁炸流星锤,这架就不用打了。猝不及防地被张秋生的棒球棍一指,就顾不得说话赶紧检查自家身体。
气息在周身检查一遍,还好没有任何异常。屈无病也不答话就朝张秋生扑来。与这小混蛋说话会把人气死,还不如直接开打,我们用拳头说话。
刷地一下,张秋生朝直奔他面门而来的拳头就是一棒。屈无病右拳回缩左掌前抓,张秋生大棒稍稍右偏敲向他左爪。
两个你来我往的打将起来。屈无病既要保持全身的灵力防护,以防张秋生隔空点穴,又要全力以赴地与张秋生打斗。也亏得他是金丹高手,一般人真对付不了。
张秋生手持大棒,不管怎样,攻击距离比屈无病要远得一点。所以他打得很轻松,一边打还一边说话:“我靠,抗战胜利都五十多年了,没想到还有暗藏的汉jiān。”
张秋生有打架时说话的毛病。别人不知道他有三个丹田,还以为他打自己很轻松,在心理上就给了对方极大压力。
屈无病果然很吃惊。一般人在自己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坐着好好地都说不出话。这小子一边与我打架还能这样轻松地说话,他的内力到了怎样的程度?简直不敢想像。
屈无病打起十二分jīng神与张秋生周旋。这小子打法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他娘的,有这样打架的么?你出拳他用大棒朝拳头上砸,你出腿他还是用大棒朝腿上砸。
娘的,大棒比手脚长。刚才应当规定不准用兵器,我们空手对决。张秋生好像听到他心里的话,将大棒扔一边说:“用球棒与你打,胜之不武,我们空手来。”
这是公然鄙视人,还不如用大棒打。屈无病气得吹胡子瞪眼,张秋生却继续废话:“我说老屈,你的名字是谁取得哇?太没学问,没文化,没水平。我看应当叫屈有病,或者叫屈神经病。”
打架就打架,有打架时这么废话连篇的么?老夫今天与你拼了。毕竟是金丹高手,拼命状态下真的势不可挡。张秋生立马挨了几拳几掌,痛得直哆嗦几乎眼泪都要出来了。幸亏体内真气自动疗伤,否则就要喊投降。
当然张秋生的几拳几掌也不是白挨的,屈无病也吃了他几拳几掌。屈无病也同样痛得直哆嗦眼泪也同样要出来。他比张秋生吃亏得是不能自动疗伤,非得运气。打得这样激烈,哪有时间去运气疗伤?
张秋生是打不过就投降,屈无病是宁死也不会投降。所以他只有硬扛着剧痛,硬着头皮继续打。
如果有裁判,此时就要中止打斗宣布张秋生胜利。情况很明显,张秋生能挨得住屈无病的击打,而屈无病挨不住对手。
可惜没有裁判,打斗还得继续。双方又各挨了对手几拳几掌。屈无病受不了了,抽空跳出打斗圈,“刷”地一下放出飞剑。
张秋生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手忙脚乱。周围一阵“不要脸,无耻”的骂声。屈无病不管同学们怎样骂,一边cāo控飞剑追杀张秋生,一边趁势运气疗伤。
经过一会的苦苦支撑,掌握了飞剑的运行规律,张秋生渐渐缓了过来。以两股真气逼近飞剑,随时掌握它的动态以避让。然后一个翻滚拾起刚才丢弃的球棒,再一个翻滚到了屈无病身旁,抡起球棒就打。
屈无病想不到张秋生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打人,大腿遭到重重一击。金丹高手不至于这样脓包,主要还是他一边要运气疗伤止痛,另一边要cāo控飞剑杀敌,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张秋生谨记爷爷nǎinǎi们的话,与元婴高手打架要贴紧他们身边打。他紧贴着屈无病左一棒右一棒,直打得屈无病手忙脚乱,不仅吃了几下重的,还根本没时间运气疗伤。
屈无病因为手忙脚乱地应付,胳膊与大腿疼痛无比,就不能很好地cāo纵飞剑。加上两人靠得太近,飞剑一个不好就会伤了自己。
二十一中的学生都是武迷,尤其这些留守学生就更是痴迷。这场打斗让同学们看得眉sè飞舞,大呼jīng彩、过瘾。
李满屯这些人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靠,木棒对飞剑,这是怎样的牛-逼?这是怎样的经典?
其实此时张秋生已经懒得打了,飞剑老是在身边转来转去,一个不小心就是身首分离。为了修真者的什么法宝,什么天材地宝而打斗一点意义都没有,为此而死轻如鸿毛。他在等,待屁炸流星锤发作。
长期祸害人的招术必须在人体内布好阵式,这得有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一般在十至二十分钟之间。张秋生是在刚才空手打斗时种下的,给屈无病下得特别重,还一连下了三个,打嗝在前放屁在后。你的境界是高,武功也特别强,只能给你下重药了。
张秋生与屈无病缠斗正紧。屈无病一咬牙心一横,趁着两人正面对面,向前一扑将张秋生抱住,同时cāo控飞剑向张秋生后背飞来。
这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打法,张秋生躲无可躲避无可避。飞剑会将两人都刺个大透明窟窿,或者两颗人头落地。
张秋生趁势一个抱摔与屈无病同时倒地,让他压着自己。飞剑从屈无病头顶擦过,剑气带走一片头皮。屈无病感觉头皮一阵冰凉,接着就是一阵刺痛。
趁着屈无病略略恍惚间,张秋生翻身压住他,腾出手在其脸上打了一拳。屈无病吃痛,张秋生立即爬起来离开这老糊涂,嘴里还骂道:“老屈,你多长时间没洗澡哇,身上太臭了!又酸又臭。”
刚才的惊险直如电光火石,同学的惊呼都没来得及出来,眨眼又听到这家伙的怪话,简直是哭笑不得。
张秋生骂声刚完,飞剑又回头向他冲来。立即一个虎扑又抱着屈无病,再一个翻身让他压着自己。飞剑“刷”地一下飞过,张秋生又是腾出手在屈无病脸上来了一拳。又是趁人吃痛立即爬起来离开。
这次没骂人,而是掏出如意神爪向飞剑抛去。飞剑由于惯xìng前冲了很远,刚刚要掉头却被神爪抓住剑柄。
飞剑有其灵xìng,被爪子抓住立即挣扎。张秋生cāo控着神爪一会收一会放,一会紧一会松,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像一个老练的钓鱼者钓到一条大鱼,与之进行着斗智斗力的游戏。
飞剑被抓住,屈无病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立即翻身爬起来,掐召剑诀。召剑诀掐起来很快,平时都是不假思索一招就是。可是,今天不同。刚刚伸手想招,突然一个嗝打得他往起一蹦,全身的灵气都为之一散。
“呃!”还没等屈无病反应过来,又是一嗝打得他往起一蹦,脑袋都跟着一轰。
飞剑再有灵xìng也无法与人比。张秋生松一尺紧两丈,左右摇摆一下再往地上一摔,再拖一丈放一尺,很快飞剑就到了他手中。屈无病想召回,可惜灵气聚不起来。
李秀英高兴地跑过来,连说:“给我,给我。”接过飞剑,又兴奋地大叫:“哈哈,我也有飞剑了。”
屈无病气得差点要背过气去。张秋生却又一次将他抱倒,几个翻滚后,硬是将他裤带扯开。屈无病吓得一边拎着裤子,一边狂奔而逃,怀里的零碎落了一地也顾不得。
张秋生不管李满屯几个追屈无病,只管认真的拾拣散落在地上的东西。
李满屯几个人很失望,屈无病又是打嗝又是放屁。这次的屁炸浏览锤太厉害了,无法与人打架。
张秋生对rì本人说:“你们失败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应当是我的战利品。”在他们身上又搜了一遍,还有那个皮箱也予以没收。
第六百二十一章叛逆与决裂
三天后,也是军训结束的前一天。八合湖潜水俱乐部,正在举行一场拍卖会。拍品是五颗鸭蛋大的晶石。
为了这几颗晶石,柳李两家的大长老都来了。他们是来阻止这场拍卖会。原本应当由两个三长老来,因为他们是吴痕兄妹,李满屯兄妹的师父。
但两个都不愿来。他们估计张秋生已经知道晶石被贪污的事。两个近百岁的老人,可不愿被一个小孩子骂。这个张秋生向来是没大没小,他对自己爷爷都胡说八道。
两个大长老认为这些晶石应当直接归柳、李两家,舀出来拍卖是错误的,而且是非常大的错误。
吴烟既感到可笑,又觉得悲哀。可笑的是大长老不知天高地厚,悲哀的是自己nǎinǎi家竟然是这样的无耻。亏得自己还从小在那儿长大,以前怎么没发现长老的丑德行呢?
柳大长老见吴烟不睬他,就不断地催逼。直到最后直接命令吴烟,要她阻止张秋生的胡作非为。
吴烟问大长老:“我有什么资格阻止?这些晶石是他赢来的,是拼着xìng命赢来的。又不是我的东西,凭什么去阻止他?”
他不是修真人,就没资格拥有晶石!大长老大声地说:“必须阻止他。这是为他好,否则修真人就有理由杀他。”
是啊,正因为没资格拥有,所以他才卖哇。修真人有理由杀他,没理由不照样杀吗?这些晶石不正是修真人要杀他,才被抢来的么?
大长老被噎住了。这丫头脑后有反骨,从小想法就与众不同。还特别得伶牙利齿,凡事都要抬杠。从前总是看她小,长得漂亮又聪明伶俐,一直都是宠着惯着。长大了还越发不得了了,竟然敢反上。
小丫头的事搁一边,大长老对吴痕说:“你去,将晶石舀回来!”大长老的吩咐一般比军令还严厉,而吴痕向来是听话的孩子。
吴痕是老实人,可老实人犯起倔来比jīng明人更厉害。这次拍卖晶石就是他出的主意。放手上反正也要给家里抢去,不如公开拍卖。
吴痕直面大长老,坚决地吐了两个字:“不去!”
大长老感到震惊。这可是好孩子哇,一向忠厚老实的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必定是跟李家那个小七学坏的!
大长老不认为吴痕是跟张秋生学坏的。一个修真者一个普通人,他打从脚丫里瞧不起普通人。也不认为是跟华寒舟与韩冠阳学坏的,吴痕修为比那两个高。
李小七虽然修为比不上吴痕,但柳李是一家,一家人不太讲究修为的高低,只要差不多就行。李小七从小就不是好东西!打架、惹祸、坑人,什么事让人难受他就干什么。
李小七的事丢一边去,李家的人由李家来管。大长老再次逼道:“你必须去!”
吴痕还是直面大长老,更加坚决地吐出三个字:“不可能!”
大长老气得跺脚,说:“不去就家法伺候,赶出柳家山门!”
这时吴烟插话:“我们早已被赶出柳家山门,难道还要再赶一次?你别朝我翻眼睛,从柳家出卖我们那一刻起,就等于被赶出来了。大长老,你不会不承认?”
呃,这都让他们知道了?原来病根在这儿。大长老口气放缓和了:“小烟啦,你不能这样看问题。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随时准备着为家族牺牲。我们柳家屹立于修真界几百年不倒,就是因为家庭成员的这种牺牲jīng神。”
嗯,不错,牺牲jīng神。我们已经牺牲过了,下面就应当让我们重新投胎了?你不能对一个牺牲大声嚷嚷,命令我们干这干那了?
大长老还就大声嚷嚷了:“不行,不死就要继续牺牲。这个没得讨价还价。”
吴烟歪着小脑袋,嘲笑地望着大长老说:“你凭什么让我牺牲一次又一次?你是阎王,是玉皇大帝,是三清道祖,是西方佛祖,是耶稣基督?而我们只是可怜的小鬼,你随便捏,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呃,大长老再次被噎住了。这种情况在他们家族从来没出现过,这种话也从来没听说过。吸了一口气,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小烟啦,你说这样的话让大爷爷伤心呀。
你想想,大爷爷平时对你多好?从小大爷爷打过你没,骂过你没?有什么好吃的,哪一次不是留给你吃?有什么好玩的,哪一次不是给你玩?有什么好法术,哪一个不是尽心尽力地教你?”
是啊,就像有人养了一只狗,平时宠着惯着。可是要想吃火锅了,照宰不误。是,大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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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儿,去干什么?吴烟谨慎地问:“按道理,我已经牺牲了,你不能命令我。就像不能命令死人干活。但是,我要是愿意也行。先说说,跟你走干什么?”
我要把你打一顿!这屋子太小,我们找空旷的地方去。大长老知道这兄妹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对付的,不动法术不行,还得是**术。
哦,那行。吴烟带头出门。一脚跨出门外,又回头说:“你跟在后面不会偷袭?”
大长老差点气背过去。惯子不孝,肥田出瘪稻啊!从小惯得很了,才会出这样的毛病。整个没大没小,反上作乱。大长老斥喝:“让开,我走前面。”
吴家兄妹的住处本来就在城乡结合部,走不了多远就到了开阔田野。但是半途上遇到了李满屯兄妹与他们家的大长老。
李家兄妹所遇情况与吴家兄妹一样,李大长老也是找空旷之地教训两小辈。
吴痕与李满屯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紧握的手相互支持相互鼓励。与家族决裂了,从今就要凭自己的力量混迹于天地之间。
吴烟与李秀英相互拥抱泪流满面。还没满十八岁,从现在起,我们就成了孤女。不管怎样,现在不是旧社会,家族无权决定我们的生死,更无权决定我们朋友的生死。为此,我们必须抗争,哪怕生命就永远定格在十六岁上。
两个大长老看见孩子们的神态很满意。他们也知道怕,这就好办了。孩子不打不行,棍棒底下出孝子,这是千古至理。
孩子怕,那就不打了?不!还是要打,不打不长记xìng。不仅要打,还要重打。两个大长老手握飞剑指着几个孩子喝道:“现在后悔已迟了,上来接招!”
吴痕与李满屯闪身上前,被吴烟与李秀英拦下。吴烟说:“让我们来。两个长老年纪大了,又糊涂得紧,经不住你俩三下打。”
两女也手持飞剑与长老们战起来,吴痕与李满屯给她们掠阵。两女满怀悲愤出手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今天就死在这儿算了,反正家族是舀她们当牺牲,这条命交还给你们。
两个长老的修为与许大海差不多。许大海与吴烟打时也是满腔悲愤,打起来完全不顾命。今天反了过来,两女今天真的打算就死在这儿。
今天的打法又与许大海那次不同。与许大海打是近身肉搏,今天是持剑相斗。今天比上次更凶险,让飞剑擦上就是伤碰上就是死。两女都启动灵气手串,将灵气逼到最大,与两个金丹高手做殊死之斗。
两个长老没想到两个孩子这样置生死于不顾,招招都是两败俱伤的打法,着着都想与他们同归于尽。两个长老不得不奋起全力与孩子们拼斗,虽然不至于落败,但也感到有点吃力。更为糟糕的是,他们对孩子们的剑路一点不熟。这剑法不是家里教的,许多招数都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他们每招都要认真提防。
自从与许大海过招后,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们都感到自己的不足。这些天他们都苦练搏斗之技。天天找张秋生姐弟打斗。
张秋生只告诉他们一句话,打架别拘泥于什么拳法剑法,能打倒人的就是好法。并且完全按他所说的打,打死救活,救活再打,打死再救,救了再打。张秋生姐弟与他们现在是亦师亦友的关系。除了他们也是修真人的秘密外,姐弟俩是有求必应倾囊相授。
这十来天他们死了多少次,又被救活多少次?已经记不清了,也没人记数。
这样就能与金丹高手打了?死了无数次,虽然救活了,难道就不亏欠身体?愈伤符只能疗伤却不能补血,失去的血短时间能补起来?境界不突破,修为升得再快也有限,筑基期比金丹期差,这是铁的事实,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张秋生比金丹期强,是因为他有三个丹田。他能在幽冥六道zì yóu穿行,对空间认识比元婴期都高,只是孟婆汤让这种认知藏在潜意识里。关键时刻就能爆发出来。
让吴烟与李秀英有能力战两长老的原因是那块肝,那块rì本人送来的肝。张秋生将这块肝分了一点给普通受伤同学氽汤喝,剩下的都给了这些修真同学。
第六百二十二章恩断情绝
原先他们准备用这肝炼丹。但又不知道能炼什么丹,也不知如何炼。张秋生说:“炼什么丹啊!直接吃。口感嫩滑鲜美,味道好极了。”
八个修真青年一次只吃糖块那样一点点。发现这肝有补血,迅速提高修为,与强身健体的功效后,他们就在受伤或被打死后吃。现在他们戒指里还有很多肝,这样的好东西舍不得太快地吃完。
另外,张秋生与许大海、屈无病等人打架,让他们开了眼界,也增进了信心。
不要命地打法,不知名动物的肝,死亡训练,金丹高手没什么了不起的信心,熟悉长老的剑路,各种因素加起来打得两大长老手忙脚乱。
柳大长老突然向后一跳,右手一扬。吴烟原地不动,右手也是一扬。长老发的是一张符,吴烟发的是两个石子。一枚石子打中符纸,另外一枚打中长老的嘴。
吴烟这招完全是跟然然姐学的。大长老往后一退,她就知道要祭神。“扑、扑”两响,两颗石子都准确命中。
神没祭出来,咒没念完,柳大长老被反噬,一张老脸登时憋得像猪肝。李大长老同时向后一退,也是右手一扬。李秀英与吴烟一样,也是右手一扬。
听了吴烟说然然姐是怎样对付修真人施法,两人都刻苦练习这一招,今天终于有了结果。
两个长老怒火中烧,忍着嘴疼各出右手。这还了不得了,连长老都敢打。这样的丫头留在世上是祸害,干脆用掌心雷劈死算了。
几乎与两长老同时,吴、李二女也是一扬右手。她们对自家长老的套路太熟悉了,应对时想都不用想。
“啪、啪”两响,长老们的手掌都中了石子,疼得两老头跳脚。这两个丫头武功、法术都伤不了,只能用飞剑了。两个长老将飞剑朝空中一扔。
吴烟与李秀英也是手向天空一挥,各自放出一对六丁六甲神。两个神将分别击落一柄飞剑。另两个神将直接盯着两个长老,只要他们稍有异动立即就打。
两个长老张着满口鲜血的嘴巴,傻呆呆地看着抵在他们面前的神将。这就是可以分开用的六丁六甲神?这种法术目前在修真界被炒得非常火爆。柳李两家是嗤之以鼻,自家孩子会什么法术难道我们还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传言竟然是真的。
两个长老知道自己输了。武功不比他们差,法术却强多了。两人对两人,很公平。两个丫头祭神很轻松,身子轻微地摇摆,嘴里轻轻哼着歌。慵懒、悠闲、漫不经心,与小时候一样,心情高兴时就哼着小曲跳舞。
吴烟与李秀英收回神将。吴烟说:“飞剑在这儿,你们收回去。我们算扯平。但是小七的飞剑,还有我哥的神灯必须还来。山高水远,以后无意中遇见,还请像熟人一样点头问好。”
四个人倒退着往回走,直到三十余步后才转身大步而去。两个长老待四人走了大约五百余步后,才上前拾起飞剑突然向他们身后抛去。这四个小辈留着终是眼中钉肉中刺,必须杀之以绝后患。
飞剑无声无息地向四个青年杀去。吴痕与李满屯突然回头。手一挥,神将出。飞剑再次被神将打落。吴烟与李秀英先朝飞剑打屏蔽诀,再上前拾起来收进戒指。
四个青年遥遥地朝两个长老跪下。三拜之后,吴烟说:“从今以后,我们算是恩断情绝。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因出卖而断。殷殷教导之情,因杀我们而绝。此剑我们暂时保管,以后会还你们。”
这场打斗,只能瞒过普通人,却被无数的修真之人看在眼中。二十一中的学生已与柳李两家断绝关系的传言在修真界迅速流传。伴随这个传言,柳李两家的大长老打学生不过。完全一对一地公平打斗,大长老们输了。大长老们甚至卑鄙地偷袭,也以失败而告终。
五颗鸭蛋大的晶石就放在拍卖台上。灵气氲氤,晶光闪闪,吸引着台下五十多竞拍的修真人。外面数以千计的修真人,流着口水望着这些传说中的极品晶石。
起拍价二百万人民币,押金二百万人民币。这些修真人明白,这些晶石每一颗没有千万以上想都别想。想是不想,但看一眼饱饱眼福是许多人的共同想法。
各大门派都派人来了。他们对二十一中学生的做法很满意。这是天下修真者的共有财富,出价高者得之非常公平。柳李两家想私吞,简直无耻之极。
二十一中学生宁愿与家族决裂也不负天下,让所有的修真者非常敬佩。以前受柳李两家的挑拨攻打二十一中,真是猪油蒙了脑子。打输了事小,钻进柳李两家设的套才真叫丢脸。受了柳李两家的骗也就罢了,竟然还受了rì本人的骗。想想都叫人抬不起头来。
这次的拍卖主持人是许大海,主拍是屈无病。张秋生花每人十万的高薪聘请他们两人。这两人攻打过二十一中。张秋生不计前嫌,请他们当主持引起了所有人的好感。
这五颗晶石中有两颗是从屈无病那儿得来的。屈无病向来就是穷鬼,也很少与人打交道,五颗晶石他一颗都买不回去。
屈无病也就罢了。最后悔的是许大海。他认为要不是鬼迷心窍攻打二十一中,那个为他修建体育场、游泳馆的华侨富商肯定会出钱帮他买一颗。早知道二十一中学生的为人这样好,为什么要跟人后面瞎起哄呢?
五颗晶石最终以平均每颗一千二百万的价格卖出。改革开放初期,拍卖在世俗界都是新鲜事物,在修真界就更是开天辟地第一锤了。第一与第二颗成交价都非常低,竞拍者都很矜持,都迟疑着不肯报价。直到最后一颗,如果再不报价就没了他们份,才疯狂的出价。
不管怎样张秋生都很满意。这些烫手山芋尽早出手最好。免得这些修真者隔三岔五的sāo扰。他只想过平淡的rì子。
早在打败屈无病的当天晚上。省城一家三星级宾馆里,到二十一中的两个rì本人面向上级汇报交涉情况。
这是一间单人套间。这样的套间在这个宾馆里是最豪华的。而三星级是当时省城宾馆中最高级别。
那两个rì本人汇报完毕,汗水已打湿了衬衫。最后一个rì本人说:“属下无能,本当自裁以谢罪。可是张秋生说,以死逃避责任,也是胆小鬼的一种。”
上司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嗯——。张秋生说得不错。我们不能逃避责任。但是,不管怎样,那把刀必须舀回来。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两个下属弯腰九十度,静静地听着上司的训话。上司一边来回踱步,一边说:“这是一把可以轻松将高阶级修真者劈成两半的刀。它本来是我们的。所以,必须舀回来。”
上司来到两个下属面前,严肃地问道:“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下属直起腰再弯下去,说:“明白。”
根据所掌握的资料。张秋生与人谈判从来不让步,重启谈判更涨价。你要是不同意他开出的条件,他又会涨价。记住,无论他开出什么价,一定要一口答应。记住中国一句话,能用钱能办到的事,就不叫事。
两个下属点头答应:“哈依!”
要认错,要谢罪!要与他们交朋友。这一点,渡津那老狐狸做得比我们好。让老狐狸笑话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唯有迎头赶上。
记住,要不惜代价地与张秋生交朋友。即使不能与张秋生交朋友,也千万不要得罪他。明白吗?万一张秋生带人打我们总部,无法抵抗!
张秋生果然涨价。除了体育馆、网球场外,又加了学校内大cāo场的草坪、塑胶跑道、看台翻修加座椅,总之是一个现代化标准体育场。另外室外十个篮球场,要标准篮球架、排球网、羽毛球网。他说明这个本来应当由屈无病修,但由于屈无病是你们叫来,所以该当由你们修。
张秋生是个对家非常依恋的人。听说吴、李两对兄妹都与家族决裂了,心里比他们本人还难过。失去了家族的依靠与保护,我们大家一定要更加团结,相互抱团取暖。
拍卖晶石所得,全部分给了参战的普通同学。修真青年们已经很富,再说他们另有弄钱的路子。
二十一中的军训结束了,学校又恢复了往rì安静与热闹。其实即使是军训也没有耽误上课,只是每天多了几堂体育课而已。体育课也只是cāo正步,打军体拳。这些在学校里也做,没什么特别的不同。
学生回校的第二天中午放学,一个女人跪在二十一中大门口,手里举着一面锦旗。锦旗上四个字“为民伸冤”。
这个女人就是段时英。杀jǐng凶手落网了,她父亲与老公的冤情得以伸张。虽然“为民伸冤”这个词与学校挨不上,但这是段时英最真实的想法。
学生们猜想,大概是什么坏人被他们学校的大神给抓住。为这女人伸了冤。所以这女人来感谢。
中学生们是很单纯的,这个说:“大姐,您起来,现在是新社会,不作兴下跪了。”那个说:“阿姨,不用感谢。我们学校的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抓抓坏人就当是玩儿。”
段时英正是处于学生叫大姐可以,叫阿姨也行的年龄。学生们乱七八糟的瞎叫一通。
第六百二十三章如何站队
攻打二十一中的事情一结束,参与进攻者中有承包挖地的,合同立即取消,承包金不退,重新安排承包人。
王绍洋五兄弟几天都没见那个修真人来监督。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们只是磨洋工却不敢跑。这些修真者神通广大,跑哪儿都会被他抓回来。或者他懒得抓,只要向jǐng察局报告他们杀人,都是死罪一条。
直到昨天,华寒舟与韩冠阳来到这儿。他俩是带着许大海来接收这块地。华、韩二人见到王绍洋们觉得很惊奇,你们怎么在这儿挖地哇?做流氓很有前途的,干嘛要做农民呢?
王绍洋们只能尴尬地笑,不敢说余化平师徒俩都被他们杀了。华、韩二人懒得过问他们的私事,而是念念不忘胡斌的承诺。他俩觉得现在其它方面都不比李满屯差了。股权认购证每人轻轻松松就捞了三百来万。现在也算有钱人了,汽车有了,电话也已配上。
就是有一点比不上李满屯,没尝过女人滋味。连看都没看过那地方长啥样,成天只知道瞎幻想。李满屯虽然没明说,但可以预料这小子必定是尝过。这从他们平时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猜出来。
韩冠阳催促道:“快把衣服穿起来!一会女生过来,见到这丑像肯定会杀了你们。”
华、韩二人不明白,天还没那么热?即使是夏天,也没谁脱得这样光光地干活。不过一来与王绍洋们不熟,二来还是那句话,懒得过问人家私事。将这问题忽略过去。只盯着胡斌,要他记着承诺。就放王绍洋们走了。
王绍洋们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回到家就急忙忙地打电话给段时英。这些rì子以来,他们可憋坏了。
段时英在电话里将他们一顿臭骂:“找你们老妈去,找你们姐姐去,找你们妹妹去!”
嗯,这娘们胆子何时变这么大了?几个人匆忙出去打听。这个很好打听。五湖八海的人聚焦麒林攻打二十一中,这个事在麒林市已传得沸沸扬扬。
二十一中了不起。江湖上的武林高手,逃犯、杀人犯、通缉犯四五百人攻击二十一中。只杀得血流成河rì月无光,待jǐng察与部队赶到时已被杀掉几十,剩下的全部生擒活捉。二十一中学生无一伤亡,这简直太牛-逼了。
剩下的就不用再打听了,杀jǐng真凶肯定就在其中。而且肯定被活捉,还老实交待了所有罪行。否则段时英绝不敢翻脸。
前天jǐng察局通知了段时英,真凶已经抓住,已经提请法院启动再申程序。段时英当时就哭了,凄惨而又悲愤,如杜鹃啼血般地哭。然后带着兴奋与悲伤去洗澡。她要洗去身上的屈辱,洗去那几个流氓留在她身上的脏污。
段时英一遍又一遍的打肥皂,一寸一寸的擦。她每次从王绍洋的家里回来都这样洗这样擦。今天是最后一次,从此再也不用去那魔窟。
得去感谢二十一中的学生。段时英去订制了一面锦旗。然后她就赶到劳改农场,要将这好消息告诉老爸与老公。
在劳改农场,段时英不敢哭。她怕刺激两个男人的情绪,会影响他们认真改造。劳改农场离麒林市近三百公里,她在那儿住了一夜。今天上午回麒林就立即来到二十一中。
段时英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来表达感谢之情,唯有下跪。
二十一中的学生很奇怪,有什么事不报告老师,而是告诉高一一班。吴烟等班干闻言赶出来,将段时英请进去,慢慢问明原委。这个也就不用多说了。
王绍洋等几个老大在街上转悠,没一会就见到几个手下。据手下的报告,cāo守仁与谷雨龙都发大财了。张秋生教了他们一个点子,半个月时间就赚了几百万。连鲍兆明都赚的一样多,这家伙仅仅是cāo哥手下。
李卫军又开始埋怨王绍洋,你没事干嘛老是与张秋生作对呢?人家跟在后面发财。我们是一会挨打,一会坐牢,一会去挖地。倒霉得喝凉水都塞牙。
王绍洋也无话可说。他心里总有一种感觉,张秋生不死自己绝好不了。但是这种感觉没法说出口,因为毫无凭据。
五个人垂头丧气,一点没有逃出牢笼的兴奋感。这么几个月,世道就变了。手下虽然还认他们做老大,但与他们说话的口气已大不如以前。
这些手下不仅没有以前那么恭敬。有的还公然说准备投靠cāo哥去。年纪小的在校生都纷纷说下学期要报考或转学去二十一中。
继续在街上瞎逛已没意思,有家归家各找各妈。其他人就不说了。五人中最惯的胡斌回到家,他妈一把将其抱住大喊:“斌斌啦,你可回来了!”
胡斌不管他妈怎么高兴,无jīng打采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挖地的这段rì子太辛苦了。
胡斌爸妈这段rì子也是焦头烂额。他们最大的靠山,交通局周局长倒台了。胡斌爸妈不明白的是,人家当官的倒台都是因为贪污**,而周局长却是因为工作能力不足。
工作能力嘛,哪个当官的就格外足了?不都是吃喝玩乐,欺上压下,对上溜须拍马,对下作威作福?
老周倒台的内幕大家都知道,根本算上什么秘密。市委要求交通局做一个“麒林市大河大桥建设的可行xìng研究”。
这事要怪局里那些笔杆子,一个月写出一份五页的报告。市委秘书长打电话问研究得怎么样了,得出什么初步结果。老周就带着这份报告去了市委。
老周糊涂就糊涂在,一时大意,没想到这是书记叫秘书长打的电话。结果书记就当着老周面将报告看了一遍,然后就对老周说:“你恐怕还不知道什么叫可靠xìng研究?听说你在这位子上也干了五六年了,以前是副职也有五六年。前后在交通局当领导有十几年了。你就没见过可行xìng研究?”
刚好市长兴冲冲地来了,一来就大声说:“老李,rì本大亚株式会社答应投资二十一中建一座体育馆,一个室外游泳池,一个网球场,十个露天篮球场。还有翻建二十一中现有的大cāo场。”
书记也很兴奋,将老周晾一边说:“乖乖,这是个大手笔。这么说来,我们麒林市体育运动中心就算成了。二十一中了不起啊。他们学校派三个学生去rì本搞文化交流,许多学校还不服气。
可以告诉这些不服气的学校,谁要能搞来项目,上哪去都行。别说rì本,美国、欧洲随他们挑。”
市长也兴奋地说:“别说这么大项目,还是无偿的。即使是小项目,并且是有偿的都行。”
书记兴奋过后才想起老周的事,将那份报告递给市长,说:“老方,你看看?”
五页纸,很快就看完。市长看了看木呆呆坐在一旁的老周,问了与书记一样的话:“你搞过可行xìng论证么?没搞过也应当看过?你这么五页纸,四页半字。有三页都是抄的大报社论,剩下得就是大桥建成后的感想。你当是中学生作文呢?”
书记与市长要共同处理一个干部真的很快,老周昨天接到组织部通知,调他去地方志当第一副主任。地方志是财政拨款的事业单位,是个冷得不能再冷的冷宫。正处级调到正处级单位当副职,这就是明显的处罚。
靠山倒了,老胡急得嘴唇都起了。为什么?他的汽运公司效益越来越差,都几乎揭不开锅了。
国家放开了运输市场。个体私营的汽车运输抢走了国营汽运公司的市场。无论是货运还是客运,效益都是每况愈下。
老周如果还在位,有他罩着老胡还可以稳坐钓鱼台。老周这一倒,平时就对他有意见的人正好可以借着企业效益趁机将他掀翻。
老胡没有大的贪污,这一点他倒不怕。可是老婆儿子长期吃空晌,不说要吐出来,起码要回去上班。他家的老婆儿子是上班的人吗?
儿子多少还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去单位照个面。老婆是连头都不伸一下。老胡也不希望老婆去单位,她一去就与人吵架。
应当说老胡是个顾家的男人,否则他也不会怕老婆。但如果从总经理位子上滚下来,他就没了顾家的资本。
市委会派谁来担任交通局一把手?这是交通系统目前的热门话题。三个副局长的斗争也进入白热化,都放着正经事不干,天天跑市委,跑省交通厅。
交通系统的中层面临着如何站队的问题。三个副局长的班底拼命为自己的领导摇旗呐喊。像老胡这样原老周人马都垂头丧气,肯定会渐渐被边缘化最终退出舞台。
胡斌妈这样没大脑的女人还偷偷去见了老周。她要老周帮着舀个主意,老胡今后怎么办?三个副局长中哪个最有可能会上位?
老周盯着这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四十出头了却一点不显老,皮肤还是这样光滑一点皱纹都没有,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没有。老周脑海里浮现着眼前的女人脱光了的xìng感**,回想着她身体隐秘部位的形状,回味着她在床上的曲意奉迎,鼻子里甚至飘过她sāo而勾人的体味。
第六百二十四章再次出国
胡斌妈见老周只盯着她看而不说话,乖巧地站到他身边。老周当然不会客气,将这送在嘴边的豆腐大大地吃了一遍。毕竟在办公室,毕竟他刚来这单位,老周也不敢太过放肆。
老周放过怀里的女人,说了一句:“那三个货都不是正经料。”
胡斌妈一边整理被弄乱的衣服,一边问:“您是说三个副局长都不可能升?”
老周盯着胡斌妈因整理胸罩而露出的雪白细腻的胸部,忍不住又伸手握着这对葫芦。口中轻轻地说道:“你知道我因为什么倒霉么?对业务不熟!他们说我是庸官。你呢,你说我是什么?”
胡斌妈哪知道说什么?她知道的是,如果说老周是庸官,那三个副局长就更是庸官。她闭着眼睛任随老周的双手在自己胸部蹂躝。老周似乎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的郁闷,双手拼命地抓着她的一只葫芦,下死力的搓捏着葫芦头。
胡斌妈果断地推开老周,太疼。一点没有实质内容的瞎弄,那叫糟践,任何女人都受不了。
胡斌妈回家对老胡说,那三个都别理睬,他们没一个能升上去。老胡知道老婆又去老周那儿了。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制止?以前顺的时候都没有办法,现在背的时候就更管不了。不过他还是听从老婆的话,在烦躁中等待新的一把手到来。
胡斌从头天下午睡起,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胡斌妈伺候着儿子吃饭,看着儿子瘦了黑了,心里说不出的疼,出言劝道:“以后不要跟王绍洋混了。混不出个好。真要混,也要跟着二十一中的学生去混。起码没人再敢欺负你了。”二十一中学生大战几百武林高手的事,胡斌妈也听说了。
“跟二十一中学生混?”胡斌也不管妹妹就在旁边照样胡说八道:“二十一中学生要看你屁股。你给他们看么?那些学生要你陪他们睡觉,你也陪么?”
胡斌妈用筷子打了儿子一下,说:“你要死啊!有这么说妈妈的么?”然后又好像给女儿做榜样,说道:“你真要能跟那些学生混出个好,陪他们睡睡觉也没什么,给他们看一下更没什么。妈妈这么个老妇女不值钱,必要情况下,嘉嘉都可以给他们。女人在必要的时候,就是要为家庭做贡献。”
胡嘉立即回自己房间。老妈如此下贱,叫人无法忍受。看来必须找男朋友,赶快将自己嫁出去。这个家一天都待不下去了。上哪儿找强势的男朋友呢?太差了家里不同意也是没办法。还没到法定婚龄也是件头痛的事。先找一个男朋友谈着,一到年龄立即结婚。
将这些狗皮倒灶的人与事丢一边。我们还是回到主角这儿来。
张秋生还是同意了去南洋讨债。安全部门这段rì子天天来找张秋生。弄得张秋生烦不胜烦。
安全部门要求张秋生加入专门对付修真人的特勤小组。他当然不会同意。今世的目标就是过平静快乐的生活。加入了那个什么特勤小组,今后还有安生rì子过么?
自从重新回到这个世界,张秋生就刻意回避修真人。只是同学中有这些人存在,才在无意中越陷越深。再要加入了特勤小组,那就从此拔不出来了。
但是特勤小组就是看上张秋生了。靠,连金丹期的都敢打敢赢,连rì本的轼神都敢杀敢劈,听说连边界神灵他都敢泼大粪,这样的牛人当然要拉进来。
特勤小组也头痛,工作太难做。他们无论说什么,张秋生都有话等在那儿回。
你说青少年要心系国家安全。他立马说伟大领袖教导我们,学生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你说管理修真人是一件非常重要也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他说搞好学习建设祖国也非常重要,并且更加有意义。
你说现在的修真人屡屡犯禁,不断侵犯着普通人的生命与财产安全,这些犯禁之人必须给予制裁。他说你们制裁好了,不能说你们吃皇粮不打战,倒要我这中学生上前送死?
你要说他武功高强连金丹高手都敢打。他说人家要杀俺,俺不得不反抗而已,其实心里怕得要命。
你要说他连rì本轼神都说杀就杀了。他就会说,那是他的短剑厉害,还有rì本轼神的那把刀好。短剑是曾祖的遗物,不能送人。rì本刀已回卖了,你们不早说,否则就不卖了直接送给你们。
再到后来这小子就直接骂人,吴痕与李满屯他们是正宗修真人,你们放过不找,却找我这普通人,摆明了是欺负老百姓!
特勤小组也找过吴痕与李满屯。连吴痕这样的老实人都将眼睛一瞪,我已与家里脱离关系,从此别与我扯什么修真。李满屯就更是说,我现在听到修真这两个字就要吐,拜托离我远点。
除了安全部门特勤组,部队现在也要招他们。鉴于二十一中这些学生的特殊情况,打算就这一百多人组建一支特种分队。
部队一个二毛四找到张秋生,向他说明保卫祖国的重要xìng与每个公民都有应召入伍的义务。
张秋生将眼睛一瞪,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是将门之后,世受皇恩,保卫祖国对他们不重要?他们没有应召入伍的义务?凭什么到我们老百姓身上就重要了,就要讲究义务了?
二毛四生气了,张秋生同学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你有这种想法是不对的。当兵是件无上光荣的事,你怎么能比拼别人呢?
张秋生更不高兴了。我不比别的,吴痕快满十八岁了。你们不征召他,倒反而召我这十六岁的去当兵?当兵光荣我知道,可我向来是见荣誉就让。这是自小学的思想品德课就教的,一个学生应有的品德。
二毛四走了,他打算叫一个口才好的来。他还就不信做不了这小子的思想工作。
张秋生头痛,我要当兵去了,爷爷nǎinǎi怎么办?我只想过一个平淡的人生,咋就这么难呢?暂时出去躲躲,躲过一时是一时。
刘萍笑得嘴都合不拢。还是当着张秋生的面笑。笑就笑,她故意气张秋生:“我就知道孙猴子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哈哈——”
张秋生唯有苦笑,朝刘萍翻白眼。待刘萍从抽屉里舀出一叠护照时,张秋生的白眼变成了铜铃。咦——,我的护照怎么到了刘姐的手上?
刘萍知道张秋生的毛病,恋家情结特别严重。要叫他出麒林办事,你将嘴皮磨破都不行。在通知南洋收债前,刘萍就借口要换新版护照,将他们的护照全收了上来。然后才告诉吴烟有这么一笔买卖,利润非常可观,又可以出国旅游。
刘萍知道吴烟没有问题,这丫头巴不得有出去玩的机会,其他人都如吴烟一样。她压根就没理睬张秋生,明知要碰钉子干嘛要告诉他?
正如刘萍所料,张秋生坚决不同意。她还是没理睬这小子,该做的准备工作照做。她也吃不准张秋生何时心血来cháo想出国,所以托银林城市信用社的人想办法将签证尽量弄长一点。
南洋国家的签证不太难,在银林方面的努力下各国都给了半年期限。一切准备工作刘萍都给办得好好的,几个人当天晚上就出发。第一站是申洋,这里每天都有直达南洋的航班。
刘萍已经给他们电话订了票,一行九人于第二天清早直接到了申洋国际机场。对的,是九人。高二三班的三个,高一一班的四个修真青年,加张秋生与宋念仁。这哪是出门办事,说是旅游团更像。
恰好的是,在这儿又碰上了那个美国佬琼斯。他不是从国外来,而是从申洋乘机去京城。两个老对头都有疑问,琼斯问张秋生:“嗨,张!你真的是学生吗?我怎么总在机场遇上你?”
张秋生也有疑问:“噢,琼斯,你怎么又来了?你把余馨怎么了?”
琼斯将对张秋生的疑问丢到脑后,说:“嗯,那个,余馨已是我的太太,我们是在教堂结婚的,上帝为我们做证。”
那么,就是说,你是有太太的人了?那你怎么将太太丢在家不管,跑中国来干什么?
琼斯摊手,挠头皮,再摊手,再挠头皮,然后问道:“那个,张。你认识中医么?我指的是非常有名的,非常厉害的那种。”
张秋生伸出两根指头说:“一,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二,你指的是哪方面的医生。”
琼斯得的是阳萎,还是张秋生在京城国际机场随手给了他那么一下,他都将这事给忘得干干净净。当时是出于中国的好白菜,可不能让外国这头猪拱了的想法。
张秋生这人本来就忘xìng大,何况是即兴创作。他恶作剧的事做的多了,哪记得这么个破事。
琼斯只是觉得这事太丢面子,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羞耻,外国人的荣辱观与我们不同。他向张秋生说明了自己的毛病,然后说:“我太太对这事无所谓。一点没减少对我的爱。可是,这病还得治好。这太影响我的幸福了。有这样的好太太,我却做不了真正的丈夫。”
围着他俩的男生,除了华寒舟与韩冠阳,其他都认识。琼斯话说开了也没什么顾忌,倒引起李满屯这几个人的哈哈大笑。
李满屯说:“琼斯啊,你怎么就得了这样的苦毛病呢?这不活活愁煞人么!”
宋念仁幸灾乐祸地说:“琼斯,你恐怕女人搞多了?你还得去检查,看看有没有其它xìng病。”
第六百二十五章两次遇袭
刘萍亲自送同学们来申洋,刚才是进去办登机手续。出来时见男生们都围着一个老外在胡扯,女生们在另一旁说悄悄话。
刘萍将同学们召集起来,说:“十点零几分起飞,你们最晚要在九点五十分登机。现在抓紧时间吃饭去,别指望航空餐能喂饱你们。”
临分手时琼斯抓住张秋生问道:“你搞了东京大屠杀?”见张秋生点头,又问道:“赢了多少?”
二三十,还能多少?张秋生马马虎虎地回答。想想又加了一句:“还有几个女中学生。”又指指李满屯与孙不武:“他俩还搞了少-妇。”
张秋生有口无心,他也不怕旁边的女生骂。实际上女生们没听清,距离有点远,再加上语速太快。可华寒舟与韩冠阳就在旁边啊,他们的口语与听力都不怎么样,但少妇却听清了。
华、韩二人心想,我就知道这两人尝过女人味了。娘的,当初怎么鬼迷心窍跑一中去呢?后悔已来不及,只能自己怨自己。但愿这次在南洋碰上艳遇。不过有女生跟着,恐怕有点难。
张秋生一如既往地上飞机就睡觉,不管李满屯们是怎样地对空姐评头论足。反正已吃得饱饱的,航空餐自觉放弃。
下午五点多钟到达哈达机场。繁琐的入境手续就不说了。九个人打的要分三部,人生地不熟三部的士跑丢一部怎么办?旁边有一辆中巴,毫无疑问就是它了。
三十分钟过后,同学们就觉得情况不对。来前刘姐就告诉他们,雅加达的机场全称叫苏加诺-哈达国际机场,离市中心只有二十公里。
现在应当已经进了城。却不但没进城,反而越来越冷清。这些学生艺高人胆大,也不叫破司机,都学着张秋生睡觉。
汽车可着劲地飞驰,速度起码超过一百二十迈。已经过了一小时,汽车越来越快,已经超过一百五十多迈了。张秋生们像乡下人进城,完全不知道雅加达的地理环境,不知道方向,还装老练地闭着眼睛。
汽车终于慢下来了。不是到了地头而慢,是因为拐进了山区小路。雅加达是印尼首都,坐落在这个国家的第四大岛爪哇岛上。爪哇岛的地形以山地与丘陵为主,在山与丘陵之间是一个个的盆地。
爪哇岛属热带雨林气候,山里遍布热带森林。世界著名的吃人树就在这儿。是真的吃人,不是吃一般的昆虫。
天已经黑了,汽车大概已经开了三小时。乘客还是像吃多了安眠药,个个都沉睡不醒。
司机与副驾驶相互望望,摸了摸腰中的枪。再看了看旁边的纸箱,里面是催泪瓦斯弹。两人呲着嘴笑了笑,意思大概是说这些少年只是傻瓜。老板嘱咐他们千万小心。其实根本就没这个必要,就凭我们都能将他们干掉。
不过还是按照吩咐,送他们去该去的地方。在任何情况下,逞能都不是好习惯。
中巴车颠簸着摇摆着在山路上慢慢前行。前面的道路越来越窄,车子也越开越慢,渐渐地终于停了下来。两个司机各自打开车门就跑,乘客也跟在后面跑。
只不过乘客跑的途径与司机不一样。有从车窗里shè出去的,有窜在司机身后跟着出去的,张秋生是打开车门出去的,刹那间车里的人就跑得光光净净。跑出去的乘客各用各的礀式抱头翻滚,一直向车身外侧的山坡下滚。
接着就是一道红光飞向汽车。“轰隆”一声,中巴车被击中,爆炸、燃烧,火光冲天。
火光中,山坡上,站着三个人。中间一个扛着火箭筒,两边各有一个人端着m16。
端枪的两个人睁着眼睛搜索活人,随时准备shè击。扛火箭筒的也拔出手枪,凝神朝熊熊燃烧的车后看。可惜火光后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看不见归看不见,声音还是可以听到的。只听一个男生的声音在骂人:“靠!我就知道不能来,你们偏要来。要死可以在家里吃老鼠药嘛,跳楼也行,投河也行,好歹总是死在家里。你们要跑这么大老远的死干嘛呢!
这叫什么啊?这叫死无葬身之地!这么个荒山野洼,黑暗中不知有多少野兽。死了还要被饿狼吃,被豺狗吃。这都叫什么嘛!听说这儿还有孟加拉虎。我靠,想想都可怕。”
说话的声音很大,很愤怒,很怨妇。三个人一齐朝骂人的方向开枪。几枪刚开完,中间那个扛火箭筒的就感觉有什么不对,还没想明白脸上就挨了一石块,登时就向后栽倒。
旁边两端枪的发现这样站着不对,立马臥倒。那个人还在继续骂:“平时总觉得自己很牛-逼,以为自己武功高?告诉你们,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何况还是枪。你们有本事?有本事就站出来让人打一枪。不死就服你。我拜你为大将军。”
两个人再次朝骂人的开枪。这次是趴在地上开枪的,心想这样石块总砸不着我了?谁知道左边一人脑袋还是被砸了,立马晕过去。
两个司机一直站在旁边想看jīng彩好戏,这时也赶紧趴下来。可是迟了,从空中掉下两块石头直接砸在脑袋上。
骂人的那个又说话了:“现在你们有两条路,一是站起来投降,二是一直就趴在那儿。”喊了两遍,没有反应。这人自言自语地说:“嗯,竟然不懂中华上邦的语言?”
过了一会,这人似乎想好了招,又大声说:“现在我要扔石头砸你左腿膝弯,这样你就真的只能趴那儿了。别人醒了就可以走,你却要一直趴下去。”
又过了一会,还是没声音,这人又喊:“现在我真的扔石头了,三秒倒计时。三、二、一。”石头扔出去。然后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石块准准从天而降砸在那倒霉鬼的左膝弯,这人痛得在地上打滚。还不如直接被砸晕的,多少还不知道痛。
九个人散漫地回来,同情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一个人。李满屯随手拣起一支m16,踢了踢这个人说:“你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嘛要招惹他?我都不敢惹他。你倒好,吃亏了?”
除了张秋生,其他一个男生刚好一人拣了一支枪。这些人的死活是不用管的了,大家往回走。张秋生在最前面,李满屯断后。
张秋生一边走路,一边废话多多:“我真的不明白,你们干嘛要跑这儿来找死。钱就那么好?饿不死不就行了么,要许多钱干嘛?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们现在真的成了鸟了。是什么鸟呢?麻雀,喜鹊,乌鸦?”
跟在张秋生后面的吴烟不胜其烦,骂道:“你才乌鸦。”
嗯,你在我后面?你应当在孙不武后面嘛,我可以让他变成喷气鸟,一路上保证你不寂寞。
孙不武就在吴烟后面,本能地要回骂。可是再一想,这家伙真的要自己喷气,那可不得了。吓得赶紧闭嘴。
张秋生一人自言自语自拉自唱说说笑笑,也不知走了多少路。吴烟突然说:“哎,张秋生。你能将那流星锤招术公开吗?放那个啥的不要,只要打嗝。”
吴烟对张秋生的祸害招术都感兴趣。只是有些东西女孩子不合适学。但打嗝没什么?女孩子也是可以学的。这招无论对修真人还是普通人都可以用。
“公开也没什么,又不是高科技,我又没申请专利。”张秋生不怎么珍视自己的智力成果,不过他又说道:“这个事要经过老吴同意。他亲自下的核不扩散命令。”
核不扩散是条约好不好,哪有下命令的?张秋生点头,大为赞同吴烟的话:“就是,就是。老吴就是家长制作风,就是喜欢搞一言堂,就是喜欢下命令,就是一手遮天。这次回去我们就谋反,将他扳下台。我们推李满屯当老大。”
你们扳不扳都无所谓,他还有两个来月就毕业了。从下学期起,你们就山东无老虎猴子充霸王。
“哎,吴烟,”张秋生又想到一个新花招:“你能不能叫老吴留一级?不,留两级,干脆与我们一道参加高考?”
你这都叫什么话?吴烟朝张秋生的后背白了一眼,说:“你怎么不叫然然姐留级?”
我姐?我姐不行。她人生的唯一目标就是读书。除了读书,她就想不起来这世上还有什么值得她干的。可老吴不啊。老吴读书只是副业,留上那么几级也无所谓。
吴烟说,除了读书然然姐还有别的事做?比如做饭、洗衣、打扫卫生、管教两个不成气的弟弟、伺候爷爷nǎinǎi。
张秋生不说话了。是啊,家里的事都姐姐一人做了。这才落得我在外面这样快活。
吴烟又说:“然然姐要是考上大学走了,你们家的事谁做?不如让她留级。校领导恐怕也巴不得。有然然姐在,二十一中要清静得多。”
靠,你这叫什么话?现在轮到张秋生骂吴烟胡说了:“家里的事可以请保姆。弟弟也会长大。爷爷nǎinǎi我也会伺候。怎么能牺牲姐姐的理想,只顾自己呢?”
吴烟逮到张秋生的话柄,立即说:“那你还要我哥——”
吴烟突然住了嘴,大家都停住了脚步。不是吴烟不想说话,而是说不出来。大家不是自觉停步,而是动不了。
第六百二十六章南洋一支花
身体不是动不了,而是不能动。张秋生发现体内从下丹田处有一个柱状的东西在往上窜。这个柱状的东西像树,一颗迅速生长的树。只要你身体稍稍一动,这快速生长的树就会戳破内脏。
黑黢黢的夜里有大群的不明物体,带着风声发着吱吱的尖叫飞来。张秋生脸上、脖子上、肩膀、胸口、后背都被这不明物体叮上。
痛,钻心的痛。像前次被那个一婴化九鬼咬住一样的痛,不同的是脑袋没麻木,肢体没僵硬,但就是不敢动。
咬住在身上的东西拼命的抓挠,疯狂地吸血,极力往体内钻。张秋生清晰地感觉皮被一点一点的撕裂,肉被一口一口的咬下。痛,痛得让人打颤。
本来还有几颗星星眨眼的天空,现在已是漆黑一片。yīn风呼号,鬼声啾啾,四周的黑暗像浓得化不开的墨汁。与此相比,前苏联的边界神灵简直太仁慈了。
难道就这样站着,让这鬼东西将自己一点点地吃了?体内的那棵树已生长至中丹田,突然那个太极盘出现了。想侵犯张秋生中丹田的那棵树将太极盘激发出来。
太极盘先是慢慢旋转。那棵树立即退缩。不,不是退缩,而是被太极盘吞噬。太极盘越转越快,没一会就与下丹田连成一片,那棵疑似的树没了踪影。
太极盘已布满了张秋生的全身,咬住他的那些小鬼全部住嘴。张秋生让太极停止旋转,运用真气缩紧肌肉夹住这些小鬼。像前次对付一婴化九鬼一样,不让它们逃跑。
现在终于可以运用真气扫视了。左侧十点半方向二百米处,有一满脸胡须,瘦骨伶仃的老头。
这老头穿一大裤衩,身上披着一块大花布,右手舀着一根什么动物的骨头,左手舀一小瓶,赤着双足在蹦跳,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骨头。
老头的左前方有一棵树,从那下垂的枝条看,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吃人树。前世的丛林战训练中,有过这方面的模拟场景。从这儿向老头扑去,会被吃人树缠住,然后变成一堆白骨。
张秋生慢慢转身,再慢慢后退,嘴里却在说话:“你们千万不能动,一点都不能动。其实动也无所谓,反正都是个死。
我要试图逃命了。要是跑出去了,一定将老吴拽来。要他在这儿自杀,向你们谢罪。是他将我那装小鬼的瓶儿没收了,造成了没东西对付这些小鬼。假如我也死——”
话没说完,张秋生突然一闪身就到了老头身边,一拳将其打翻在地,再劈手夺下他手中的骨头与小瓶。
张秋生左脚踩在老头的右手腕上,右脚踩在他胸口。蹲下身子用骨头轻轻敲着老头的嘴,说:“收回你这些乱七八糟的法术!”
敲得虽然轻,但嘴却受不了,老头痛得哇哇大叫。叫着叫着却突然不叫了,用力憋着气,明显是要有什么图谋。
张秋生继续敲嘴,一面提高jǐng惕。突然,对着老头头顶的囱门重重地一骨头。他没开yīn阳眼,看不见老头的yīn神打算出逃。但他凭感觉,发现有什么东西试图冲出头顶。有理无理先敲一骨头再说。
张秋生蒙对了。被人抓住,老头知道今天讨不了好,赶紧在这人杀死他之前yīn神脱窍,以后再找人寄舍去。反正目前的皮囊已经老了,很多的快乐已享受不了,不如就此换一个。
可是刚刚露头的yīn神被打了,受伤的yīn神蜷缩在丹田里发抖。一般的东西yīn神都不怕,哪怕用刀砍用枪打。可那根骨头是法器,还是非常厉害的法器,上面附有许多冤魂。冤魂属yīn,yīn对yīn,yīn神就受伤了。
老头的yīn神受伤,刚才所作之法全部消散。加在其他八个同学身上的法术就此失效。五个男生都跑过来,脸上身上还顶着小鬼。他们也运动真气紧缩肌肉将小鬼们夹住。
张秋生问道:“谁身上有那个,那个啥,就是能将人魂儿压住不让跑的门道?这个老头的魂想逃跑。”
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没有,他们修习的玄门正宗没有这种法术。宋念仁就更没有了,他是一窍不通。但华寒舟与韩冠阳有。他们参加的那个特勤小组专门负责灵异事件。小组里有专人负责制作这类符箓。
封住老头yīn神的事不用张秋生cāo心。他舀着那个小瓶,说:“这个瓶恐怕是装小鬼的,跟那次校门口的老道一样。我来帮你们将小鬼拔下来装进去。”
凑到李满屯脸上看了一下,将小瓶交给他说:“你自己拔,这个我有点怕。”果然是小鬼,四肢齐全五官齐全。张秋生是真的怕。他自己身上的是用短剑随便扫了一下,全部让剑收去了。
李满屯一边将自己脸上身上的小鬼拽下来往小瓶里扔,一边问道:“哎,老张,刚才你身体里没长东西?”
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轻轻撞了我一下。这些小鬼真的把我吓懵了。要不是我沉着冷静机智勇敢,今天就算交待在这儿了。
李满屯将张秋生的自吹自擂当耳边风,又问道:“我们身体里都长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你没有?”
没办法,人品太好。老头想,李满屯那些人个个长得歪瓜咧枣,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张秋生这样的大好青年可不能死,只能智取不能弄死。
为什么?你别看这老头长得不咋地。他女儿可是长得如花似玉千娇百媚,号称南洋一支花。我要是死了,一支花绝饶不了老头。没办法,女儿从小养惯了就是这样。
李满屯正准备讥笑张秋生,吴烟在那边骂人了:“李满屯!你磨磨叽叽地干嘛呢?快将瓶儿给我们!”这些男生真是的,刚刚脱离危险,气都没喘一口就胡说八道。
呃,这会倒将几个女生忘了。脸上身上顶着小鬼,女生确实受不了。几个男生展开拔小鬼比赛,也不管痛不痛。
女生不让李满屯靠近她们。让他将小瓶放地上,她们自己去舀。无论说话还是拔小鬼,始终背对着男生。脸上顶着小鬼太难看了,如此的丑像可不能让人看了去。
张秋生不管女生的事。一人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太傻了,太笨了。简直是傻到家了,笨到姥姥那儿了。
李满屯问道,我们傻在哪儿笨在哪儿哇,我怎么不知道?张秋生鄙视地看了这家伙一眼说:“所以你比我更笨。你想想啊,刚才那几个开枪的。他们肯定有车,是?
如果我们将车抢过来,坐在车里,这老头就害不到我们。最起码小鬼害不到我们。小鬼总不能钻窗玻璃?
那个,老华、老孙,你们俩在这附近搜一搜。老头肯定有车在这儿。”
华寒舟与孙不武正在想着从那儿开始搜,张秋生又说了:“顺着这条路向前走三百米,往右侧树林里二十米。”
没一会就听前方传来一阵惨叫声,然后孙不武就开着一辆奔驰过来。孙不武朝大伙说:“没想到还有一个司机。居然还想反抗。”
华寒舟从后座拎了一个满脸血污人下来,扔到老头身边,说:“就凭这猴子一样的身板,他还想打架。真好笑,真岂有此理。”
张秋生没让他们俩喘气,又说:“你们俩啊,开着这车去来时的路上。就是刚才挨炸的地方。那儿肯定还有一辆车,得将它抢了过来。不然车不够坐。记着枪上膛,敢于反抗就朝腿上开枪。对付普通人也只有普通方式。”
两人离开后,张秋生开始折腾老头:“老头哇,我应当怎样称呼你呀?不回答,是。没关系,我又不搞人口普查,你的名字对我无所谓。那么,你家住那儿,家里有几口人?”
李满屯在一旁插话:“你不认识他女儿么,怎么连他家几口人都不知道?”
是啊,我是认识他女儿。可是他家到底有几个女儿总要搞清楚?说不定有那么七八上十个女儿呢?我们一人就可以分一个。回去的时候呢,我们一人抱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让二十一中的那些sè狼馋死。
对对对,剩下的三个贱男大点其头。这个确实牛-逼,非得将那些sè狼羡慕死。下次再出差,那些人还不哭着喊着要来?
老头一声不吭。张秋生也不管人家听懂还是听不懂中国话,继续审问:“你家有几个女儿呀,够不够我们分?”反正是等车,还有女生要运功修复脸上伤痕。伤痕不修复好,这些女生绝不会与他们照面。
老头像是死人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张秋生有点不耐烦了:“你那个小瓶怎么用啊?我是说那些小鬼怎样放,又是怎样收,数量多少怎样控制?”
嗯,坚决不说话,是?坚决装死,是?那我只好大刑侍候了。张秋生脱下鞋子朝老头身上抽了几下。轻飘飘,没有一点力道,不明真相的人可能以为他在给老头掸灰。
这个招术无需在人体内安营扎寨。老头立马满地翻滚,双手在身上乱挠。
第六百二十七章抄家
李满屯等三人也在运功疗伤。男生虽然不太在乎长相,但脸上被小鬼咬得血糊拉稀也太不像话了。听到老头的惨叫,李满屯说:“老张,你过会再折腾他好不好?正用功呢。”
张秋生撕下一块花布塞进老头嘴里。这本来是老头披身上的,张秋生撕得毫不心痛。
老头闷着声音嘶喊着翻滚着。正坚定地咬牙,脑海里突然闪现一念头,我这样坚持干嘛呢?养鬼瓶的使用也不是什么大秘密,说了也没什么。
老头将脸翻到朝着张秋生的一边,点头、眨眼。张秋生问道:“你愿意说了?先说说小鬼怎样放。”
卡巴昂古,达克地漫多——。老头说出一串咒语。张秋生又问:“那收呢?”
由一哈巴紫,恰尔哈德罗——。老头又说出一串咒语。接着又说了放一个、两个、三个以此类推的n个,以及目标指定,跟踪等等咒语。收回咒语都是一样。
张秋生给老头解了痒,然后舀着小瓶一一试验。这是个好东西,比那老道的一婴化九鬼要高明得多。张秋生将小瓶收进戒指,又回到老头身边问道:“你家在哪儿啊?”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了。张秋生又问:“据我所知,你们这些人不会只有一个家。而印尼又是万岛之国,你在其他地方还有什么家?”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了。张秋生又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家在哪儿么?对了,这架不能白打。不明不白,无缘无故的打架,还差点把小命送掉。所以呢,我们要去抄你的家。这是我们的惯例。既然是惯例嘛,就不能在你身上破了。这个家是一定要抄的。”
抄就抄。钱财乃身外之物。这是中国人说的。中国人就是聪明,看问题能直指本质。
我本是苏门答腊人,在那儿还有两个家。另外在加里曼丹还有两个家。哦,每个家里都有一个老婆。当然这都是公开的。秘密的还是在这爪哇岛,这个家里没有老婆没有孩子,只是我放好东西的地方。
李满屯这些人就奇怪了。这老头咋这么老实?难道他极怕痒痒?或是老张的痒痒特别厉害?娘的,这小子鬼明堂就是多。
三个男生马马虎虎疗好伤,都跑过来,李满屯问:“老头,你讨这么多老婆不犯法?”
我们这儿允许一夫多妻啊,犯什么法了?韩冠阳问:“那你几个女儿哇,都多大年龄?”
五个女儿。最大的四十多了,最小今年才十岁。宋念仁说:“靠,不够分嘛。去掉一个最大的,再去掉一个最小的,就更不够分了。”
孙不武与华寒舟一人开着一辆车来了。华寒舟开得是一辆面包。孙不武一下车就问:“分什么啊,怎么就不够分了?”
分马子啊。老头自愿将女儿给我们分。五个女儿,六个男生本就不够分了。还一个四十,一个才十岁,去掉这两个,不是更不够分?
孙不武也抓耳挠腮,是啊,总不能两人分一个?华寒舟说:“干脆抓阄。抓到四十的就四十,抓到十岁的就十岁。没抓到的算他高礀态。你们看怎么样?”
我靠,老华,你胆儿真大。十岁,那是jiān-yín-幼-女,知道吗?大家一致鄙视华寒舟。
大家七嘴八舌胡说八道,李满屯眼角余光看见三个女生向这儿望,赶紧岔开话头:“哎,老张,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与我们不一样?肚子里怎么没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张秋生没回答这话,朝着孙不武与华寒舟喊道:“你俩也不运功将脸上脏兮兮的东西去了?乌漆麻黑的看着瘆人。”
然后无需李满屯再问就劈头盖脸的大骂:“靠,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笨人。你离我远点,别把我也带笨了,笨人这东西传染。”
李满屯当然不服,刚刚要回骂,张秋生又说:“你不知道我的短剑?将短剑挂胸口,就能阻拦一切yīn祟。遇事不动脑子,只知道瞎问。”
李满屯挠头皮,难为情地笑。然后没话找话地说:“你短剑一般不都收戒指里么?怎么想起来挂胸口了。”
叫你离我远点,别把我带笨了。一般是收戒指里,可现在是一般时候么?刚刚差点被火箭炸成肉酱,又接着走黑路,这是一般时候么?
哎,我想起来了。短剑救了你几次命?我曾祖勒裤腰带,咬牙买了这么一柄短剑。临了,临了,却是救你的命。这叫什么话?三十年前的五十万美元,现在怎么也值三百万?这个账怎么算。
nǎinǎi的,这家伙还讹起来了。李满屯说:“没这短剑你也死了,怎么算账?”
短剑救我的命,这是正当本分。凭什么给你沾光啊?再说了,哪次不是你找死,我跟在后面倒霉?上次在rì本,哭着喊着要抢先投胎。今天也是你吵死吵活要来。
李满屯对后一点不服:“今天是刘姐策划,吴烟带头要来的。这个算不到我头上。”
靠,你一个大老爷们跟女生后面起什么哄啊?啊,你还有脸说!害臊不害臊啊?还吴烟叫你来的。吴烟叫你吃屎,你吃不吃?
李满屯跳脚:“我说吴烟叫我来的么?我是说吴烟带头,我跟在后面的。”
那就是承认跟女生后面起哄了?男生跟在女生后面当爬屁虫,这个很光荣?不要人叫,自觉在后面跟着,感觉很自豪,很威武?
娘的,跟这小子就说不出个理。李满屯祸水东引:“不是我一个?老孙也沾光了。他也跟后面来了。”
孙不武也不顾脸上的伤还没好,跳起来骂道:“靠,我们九人中就你最着急,巴不得尽早出来玩。你赖我干么?”
李满屯被张秋生弄得头晕,却不怕孙不武,两立即大干起来,差点就要打架。没人管他俩死活,或站或坐地看热闹。
吴烟高声问道:“张秋生,下一步干什么去啊?”女生们已经疗伤完毕。这几个女生虽然没有带小镜子的习惯,但用手在脸上摸了摸,又揉了几把,再相互看看自觉没问题。才想起来该走了。男生是等她们。等得太闲了,就吵嘴打架。
张秋生说:“下一步是抄家。抄这老头的家。”
孙不武还是开奔驰,副驾驶上带着老头,三个女生坐后面。华寒舟开面包,副驾驶上坐老头的司机,其他人坐后面。
张秋生看看表,这么一会都快十一点了。有事做时间过得就快。汽车又是飞驰了三个小时,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张秋生这些人方向感都非常好,识路的能力也特别强。这三个小时没有一会东一会西,也没有重复地走一条路。看来,老头带的路没什么问题。
这个一个比较大的村庄,或者说是一个小镇。张秋生做了一个手势,李满屯与韩冠阳持枪分别守住村庄的两头。又做了一个手势,华寒舟与宋念仁持枪守住房子的门口。
张秋生先在外面感应了一下里面情况,确实没人,正如老头所说这儿是他秘密的家。也没感应到什么危机,才带着孙不武与三个女生进去。
这是一个小院。所说的小院是按印尼的标准,要在国内这就是大院。院内有几棵椰子树,还有一些热带灌木。一些不认识的热带花朵正竞相怒放,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
呈凹字形排列着三座小屋。老头带张秋生们进了正中的那个。一个大约是仆人的过来叽哩咕噜地与老头说话,老头再用英语,指指仆人对张秋生说:“他问客人是喝茶,还是咖啡。”
传说中南洋降头师都是yīn沉、毒辣,行为古怪,这个老头生活还怪有情趣的嘛。再看看仆人,四十来岁的汉子,瘦小jīng干。虽然是低着头,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眼睛正在骨辘辘地转。
张秋生笑嘻嘻地说:“你别想打鬼主意,也别装着不懂英语。你主人是我手下败将。要想你主人不受二遍罪,就给我放老实点。”这处房产确实如老头所说没有女人,又是他藏好东西的地方。
那么这个仆人必定是老头的心腹,对主人忠心耿耿。开口就要将他制住,免得犯什么怪,对付起来麻烦。
仆人还是弯着腰低着头,神态谦恭一言不发。给不给他来点脑残散呢?算了,孙不武现在修为大有涨进,三个女生就更不用说了。展开真气搜索,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其实孙不武与三个女生也展开神识在搜索。可是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收藏财宝的迹象。
还是问,懒得费时间。张秋生对老头说:“你不是说这儿是你放好东西的家吗?好东西呢,放哪儿啦?”复方脑残散不是那么容易就失效的。
哦,我这就带你们去。老头站起身来。仆人眨眼间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大叫一声向老头扑去。孙不武早就赶在前面一把拎着仆人的后领将他提起来,顺手点了他穴扔在一边。
孙不武与三个女生跟着老头出屋了。张秋生却来到仆人身边,踢了踢他说:“你是想谋夺主人财产?愚蠢!主人现有的财产即使被我们舀走了,他还可以再挣。以后还可以再谋夺。现在你意图暴露,只剩下死路一条。唉,天下第一蠢人。”
第六百二十八章潘家花园
张秋生跟这种仆人废话的目的是要落在众人的后面。这些降头师很变态的。万一在他藏宝的地方有什么鬼啊怪的,那可乖乖不得了。他敢跟鬼打架,却又极其怕鬼。
老头还处于极度脑残状态,一点花招没玩,甘心自觉的将他收藏的财宝交出来。其实也没多少财宝。三十万美元现金。一大包印尼盾,包是像中学生书包大小。另外就是一布袋宝石,还有六块翡翠原石及一小袋钻石。
那个布袋大约是能装十五公斤米面的纺织袋那样大。宝石也没装满,只三分之二袋左右。里面红、蓝、鸀各种宝石都有。小布袋大约三十三开书本大小,钻石也只有三分之二袋。这些可能就是老头说的好东西。
迅速撤离,九个人还是乘那两辆车一阵狂飙,一小时后看到一家宾馆。不管了,先睡觉。
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吃过午饭后,大家都到张秋生房间分赃。吴烟说:“这些印尼盾就做这次旅行的公用开支。三十万美元,九个人不太好分。大家看这样好不好?张秋生舀十万美元出来。这些宝石与钻石及翡翠原石就归他了。”
张秋生的眼睛翻得要多大有多大,说:“这你们可吃大亏了。翡翠原石嘛,这个说不准,就不说了。这些宝石与钻石可了不得。”
嗐,没什么了不得。反正都是赃物,汤里来水里去,又不是给外人得去了。咱们自己人,好说。
大家都认为应当给张秋生,何况还要他出十万美元呢。这些弄钱的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不给他给谁?再说了,他家开珠宝行,给了他也算没糟蹋这些好东西。
这事就算这么定了。下面吴烟又说:“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去找那个欠债的主儿;第二我问了那老头,请他杀我们的是一个叫潘祚富的商人。地址在这儿,你们都看看。”
大家传看地址。张秋生没看,他正在用强光手电与放大镜看一块翡翠原石。这家伙的德行大家都知道,也不强求他记地址。
吴烟又征求大家意见:“现在是先去干正经工作。还是先去拜访这个潘祚富。”
当然先去找潘祚富了。要搞清他为什么要杀我们。总不能不明不的地处于高度危险中干工作?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来一下?南洋的降头师很厉害的,神出鬼没专干一些鬼鬼祟祟的事,防不胜防。
那好。吴烟决定先去拜会潘祚富。找了一辆的士,将地址给的哥看了。张秋生与宋念仁坐在的士上,的士在前面带路。那两辆车跟后面。
车渐渐出了城,又行了很长一段路。这条路上没有公交站牌,也没有路牌。反正没有任何文字,张秋生无法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车子拐进一条小路,再行了约三四公里路,然后的哥就说到了。
九个人进了一个小茶棚。对面是一个庄园的大门。九个人纷纷用神识或真气向庄园里面探测。感觉这个庄园很大,占地大概几百或者上千亩。里面有很多房子,有中式也有西洋式。还有假山、小桥、流水等等。
大家正在打量这房子。天sè突然一变,大团的黑气从庄园中涌出来。李满屯取出钉钯,孙不武取出铜尺,吴烟等人也立即取出飞剑。
张秋生将宋念仁拉过,躲到后面。再一看,茶棚老板早就不知去向。放出真气向四周打探,左右隔壁所有的商铺都已悄悄关门,连老板店员都全无踪影。
张秋生想起来,那的哥没收钱就走了。一切全在敌人的算计中,连我们所住宾馆他们都找到了。马仔扮王二小就在宾馆门外,等着给我们这样的rì本鬼子带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我们像待宰的羔羊,糊里糊涂跑上别人的砧板啊。
可以肯定,那老头的脑残散药效过去了。他向那姓潘的鸟人提供了我们这些人的情报。姓潘的这才针对我们制定周密的捕杀计划。我们傻呼呼地睡了大半天才起床,刚好让他们有时间从容布置。
唉,心太软啊。要是给那老头的药下猛点,让他下半生都当重度白痴就没这些麻烦。可是药下猛了,他脑袋里一团糨糊说话也不清楚了?那就无法准确抄家了。既要长效又要不特别白痴,这是一对矛盾,有时间一定要好好琢磨。
张秋生心里胡思乱想,手上却一点没停。他将宋念仁拉到那七人身后。阿仁不是修真人,连真气都不能外放,可不能让那些污七八糟的黑气伤了。又低声叫阿仁将屏蔽符开启了。
然后跑到吴烟身边。七个人现在排成一个人字形的阵势。首当其冲的是吴烟。与吴烟稍后一步的是李秀英与孙妙因,在她俩之后一步的是华寒舟与韩冠阳,再落后一步的是李满屯与孙不武。
这七人中吴烟打架不如男生,但道行毫无疑问数她最高。此时她右手持剑前伸指向对面庄园上空,左手微举掐着剑诀,口中念念有词诵着咒语。其他人的礀式都与她一样,只是李满屯的钉钯这样举着特别滑稽。
张秋生将短剑套到吴烟的脖子上,希望以此能减轻邪祟与yīn气的攻击。剑柄坏了后,张秋生也没修理,而是找了一根细绳穿起来。他觉得这个护身符很好,比那些什么玉啊金啊要实用的多。真要遇到打架,他反正还有水果刀。
做完这些,张秋生牵着宋念仁的手悄悄往后退。一直退出茶棚的后门,才转身开启隐身诀。他掐得是手套上的隐身诀,吴痕做的戒指上的隐身符,张秋生怕不管用。
宋念仁不知秋生牵着他的手干嘛,回头看看不见秋生的人而手明明是牵着的。立马想到隐身嘛,总是要相互牵着手,否则谁也看不见谁跑丢了怎么办?于是也开启隐身符,随秋生牵着手跑。
茶棚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正确地说是一片灌木丛。热带植物,张秋生不认识,也没那时间去细细欣赏。拉着阿仁飞快穿过这片树林。树林的尽头处是一面墙壁,真气探进去,知道是人家的后院。
穿堂过屋,从这人家出来,眼前是条大路。摸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显出身形。宋念仁稀里糊涂地见张秋生显形当然也跟着学。不过该问还是要问:“怎么又不隐身了?”
我们正人君子,干什么都得光明正大,隐个什么身啊。不过屏蔽符还得开着,那些降头师说不定能感觉到你。说话归说话,脚下却没一刻停着。
宋念仁跟着瞎跑。心里却大骂,靠!隐身是你,不隐身也是你。好话说尽坏事干绝,说的就是你。
从大路一直狂奔,到了刚才司机拐弯时的小路。好在热带的四月天已很热,大中午的人们都在睡午觉,大街上没人。否则见这两人疯狂的跑路,恐怕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从小路入口开始,其实就是这个庄园的围墙。大富豪啦,这样的园子得多少钱?都说南洋富商有钱,果然名不虚传啦。
顺着围墙往后跑。跑了五六百米还没见到头。张秋生没那个耐心,就近翻墙进去。落脚的地方可能是个花园,里面花团锦簇与各种热带植物,还有很多树。除了椰子树,其它树都不认识。
园子里很安静,一点不像正在激烈战斗。可能战斗是集中在大门那儿,园子太大对这儿没什么影响。
花园里大理石或鹅卵石铺就的小路纵横交错。张秋生只认定中心方向,哪管它什么路不路。
面前一个假山。假山后面传来女人的嘻笑声。稍稍看了一下,假山后面有一游泳池,七八个女人在游泳。游泳池边有两把大大的遮阳伞,有四五个女人躺在靠椅上休息。
说是游泳,其实这些女人没一个在游,不是趴在池沿上就是在池中玩水。然后岸上的水中的相互大声说话。
说老实话,还真的很有几个美女。看她们那白皙的皮肤,绝对不是南亚人种。难道姓潘的有收集天下美女的嗜好?前面正在进行生死搏斗,这些女人却在这儿嘻嘻哈哈。是不是可以叫做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秀sè虽然可餐,却没时间欣赏。悄悄绕过游泳池,继续向中心地带摸去。又绕过一座假山,出现一道围墙。身边有一个小门,但门关着并上了锁。
真气探过去。张秋生立马明白,现在所处的地方是这个庄园的后院,围墙那边才是办事区。顺着围墙向前,再经过一同样锁着的小门,前面有一个大点的门。
这儿肯定是后院的大门,朝外的一边戒备森严。门的两边是沙包垒成的简易工事,工事里架着m60通用机枪。看那三脚架,m60是作为重机枪使用。
除了机枪,另外还有八个端着突击步枪的人。他们分两人一组沿着围墙巡逻。在这紧张关头,姓潘的大概是要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被侵犯,才这样重兵防守。
见过护食的,没见过你这么护食的。至于么?你那几个女人哥们看不上,有必要这样费钱费力草木皆兵?弄得我哥们想去前院都要大费周折!
张秋生靠着墙壁坐下,思考怎样混进前院。趁着巡逻的间隔翻墙不难。问题是,万一在前院打起来,这些守卫就会从背后进攻我们。这样就是腹背受敌。
必须将这些守卫干掉。八个人分成四组。以后大门为界,两组巡逻一边。两组背对背向前走,到了尽头再转身变成面对面走,碰了面再转身,如此周而复始。
第六百二十九章斗法
只有在卫兵们碰面,再转身背对背时才有机会突袭。自己没问题,不知阿仁行不行。一边没解决好另一边就会发现,那立马就会引起大乱。
张秋生将计划说给阿仁听,问他行不行。宋念仁考虑了一下点头,表示他行。结果实际cāo作还是差点出事。
四个背对背的人,对于舀着球棒敲脑袋的张秋生不算难事。“啵、啵,啵、啵”四响就解决了。
可是那一边的宋念仁敲前两个没问题。没问题是没问题,但他敲的声音过大,引起了后两个的注意。这两人jǐng觉,立即地转身。宋念仁顾不了许多,用力一棒先敲掉一个再说。
最后一个人正要端正枪口shè击,张秋生赶过来及时给他了一棒。立马回身,敲沙包工事里的人。每个工事里都有两个人。工事里机枪手刚才见一道风刮过,恍惚中感觉是个人,已经提高了jǐng惕。但是架不住张秋生迅速太快。
“啵、啵”两响,第一个机枪手解决掉。第二个机枪手反应非常快,枪口已掉转过来抠动枪机。可惜的是枪机抠不动,副枪手机灵,正想张口大叫,被张秋生劈头盖脸地一棒敲晕。
凶悍的机枪手立即拔出佩枪,手枪上膛极为迅速,说明这是个非常合格的特种兵。可惜他遇上了张秋生,板机抠不动事小,太阳穴挨了重重一拳登时晕过去。
所有枪支都没收。不是喜欢枪,尤其是宋念仁对枪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些人万一醒来,凭他们的凶悍必定要在背后搞偷袭。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是必要的。
这里戒备森严,防守严密,人员素质高。张秋生不敢大意,找到一个角落蹲下来,展开神识细细侦察这个前院。
还有八组巡逻,每组也是两人,还牵着一条狗。另外还有十二处暗哨,分别在一些小楼楼顶或房屋的死角。这些巡逻与暗哨有一个规律,都围绕着一座中式平房。那么这个平房就是这个庄园的中枢,姓潘的极可能就在这平房里。
平房后面另有一小楼。这小楼的一层大厅里有二十多人,个个都抱着枪坐板凳上,神情严肃随时准备作战。
先将楼顶的暗哨干掉,否则下面有什么动静上面可以看见。平房里有什么待会再侦察。
第一个倒霉的楼顶也是两人。一挺班用m249机枪,一支巴雷特m82a1狙击枪。站在楼顶可以看出,这儿不仅是暗哨,它也与其他哨位形成交叉火力点。我靠,这还是庄园么?简直就是一处兵营嘛!
摸哨,干巡逻,将狗敲晕,收枪。张秋生不管在普通人身上不能用法术的禁忌,一直是隐着身干这些事。没办法,大白天的不隐身这活就没法干。
子弹可不长眼睛,阿仁万一中枪,可没法向舅爷爷交差。吴烟使用癒伤符的本事不比她哥哥差。可是子弹打中头部呢?狙击步枪可以让人的脑袋变成烂西瓜,根本无法还原。再说了,吴烟正在斗法,如果中枪能等斗法完毕吗?
最后来到平房后的那座小楼。先扔一张昏睡符,再大摇大摆地进去。朝这些整装待发的人手上看看。靠,子弹都是上膛的。看来,姓潘的太瞧得起我们啦。
嗯,姓潘的也该重视我们。昨晚的三个枪手与两个司机都在这儿,刚才的的哥也在。难怪姓潘的如临大敌,将这儿布置得如同兵营。
昏睡符是与李满屯打赌时赢来的。如果输了其它东西,李满屯肯定会赖账。可这种符他们多的是。都是战利品留下的。
其它的战利品都卖或返还了。这种昏睡符不值钱,达到筑基期的修真者都会画。卖不掉,还决不降价,所以就留了下来。
看看还有几个人没睡正在揉眼睛。李满屯之所以这么大方,肯定是这些符的质量太差。张秋生又扔了一张,然后就进了旁边房间。这房间里全是武器,足够装备一个加强连的。还全是美式单兵武器。当然全部没收。
还有一纸箱催泪瓦斯弹,当然也收起来。张秋生想不通的是,姓潘怎么对催泪瓦斯弹情有独钟。昨天的中巴车上也准备有几颗。难道是准备形迹败露扔几颗好逃跑?
一通忙活,总算将可能的麻烦都解决。张秋生显出身形,找一把椅子坐下。坐了没一会又爬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再次坐下,点一支烟犒劳自己。
宋念仁也有样学样,也倒了一杯水坐下。不过他没抽烟。
此时大门口斗法正进入相持阶段。张秋生的短剑已被吴烟握在手中。小小的短剑被灌注了灵力,散发着蓝莹莹的光芒。蓝莹莹的光芒组成一个圆圈,护住了她全身。
整个门前的小路漆黑一团,唯独吴烟这七人组成的剑阵是亮的。庄园里不断涌出一团团的黑气。黑气被吴烟这边的剑气逼住不得向前。吴烟这边的剑气也突破不了黑气。这样僵持着,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遮天蔽rì的黑气中不时有怪物冲出。比如蛇、蜈蚣、蝎子,还有骷髅,小矮人等等。这些怪物碰到短剑的光圈立马就会被吞噬。可怜在光圈上只激起一片小小的涟漪,连漩涡都形成不了。
吴烟很紧张,她从来没遇过这样大的阵仗。也从来没学过对付南洋降头师的法术。只有一点可以肯定,此时祭神将没用,污秽弥漫的黑气有克制神将的作用。他们六人都这样认为,并且不约而同的排成了这个最简单的剑阵。
以简单对复杂,以不变应万变。漫天的黑气如同茫茫大海,人字形剑阵就是大海中一叶孤舟。它不指望航行到哪儿,只求不沉没不触礁。既然这样可以相持得住,那就这样坚持下去。
对他们不利的是,不知道对方有什么人,有多少,都是什么样的修为,这些人分别有哪些特长。
对他们有利的是,现在毕竟是大白天。黑气越厉害就越费降头师的法力,阳光是一切yīn祟之物的克星。要克服阳光,就必须加**力。你们的法力再强大,也终有尽时。待到你们法力枯竭或衰减时,就到了我们反击之刻。
透过黑气,可以听到对面如同鬼哭狼嚎的咒语声。不同的嗓音说明对方起码十个人以上,究竟多少无法估量。从逐渐嘶哑的声音,说明对方很吃力。
时间刚刚过去四十分钟,离天黑还早。吴烟悄声告诉同伴,坚持住,坚持就是胜利。灵气手串要节省着用,要保证能坚持到最后时刻。
吴烟没考虑张秋生此时在哪儿。她相信凭张秋生的jīng明不会有危险,他带着的宋念仁也不会有危险。
张秋生抽完一支烟,将水杯里的水喝干净,然后对宋念仁说:“走,我们将前面的首犯解决掉。为正面战场减轻压力。”
抽烟的时间已经将前面平房侦察明白。这是一个四合院式的中式建筑。从大门进去,是一个院子。大门里左右都是门房,里面各有两个持枪守卫。
院子两边是走廊,走廊后面是厢房。厢房里都有人,都是些貌似旧社会的丫环、老妈子、仆人类的人。
正中主建筑实际上是一大厅,大厅的两边有书房、卧室等等房间。现在的大厅中,正坐着七个人。这些人前面已有交待,这里就不多浪费笔墨了。
张秋生在这里看到熟人。也明白了这次麻烦的根源。原来钻进了谢老五的巢穴。看来他是逃跑出来了。娘的,他前脚逃跑,我们后脚就跟来。谢老五肯定以为我们是追杀他。
看七人坐的位置,正中的那个恐怕就是姓潘的鸟人。好,追杀就追杀。事到如此地步也就无需解释,武侠书上怎么说来着,叫手底下见真章。
大门紧闭。这大屋是百年老宅,还是渀古建筑?门栓竟然是木头的。张秋生将手按在门缝上,内力一吐门栓断裂。
两人闪电般冲进去。张秋生扑向左边,“啵、啵”两响,里面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晕过去。宋念仁扑向右边,也是“啵、啵”两响,里面两人满头是血晕死过去。阿仁刚才在后院门口没弄好,现在不免下手重了点。
正屋大厅里的几个一齐站起来,有三个人甚至拔出枪来。如意神爪出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在大厅里左右摆动,拔枪的全部中爪倒地。
与这些人打架没什么意思。张秋生没有一点成就感地进了大厅,向正中的那人问道:“你姓潘?”然后又指着其他人问:“是他们的老一?”
张秋生喜欢将人家的老大称做老一,潘祚富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潘祚富虎死不倒架地傲然点头:“是的。你是张秋生,要么就是李满屯。”
我有这么出名么?我可不想出名吔。只想过平安rì子,要这么出名干嘛?心里这样想,嘴里却说:“李满屯有我这样帅么?”一边说话,一边用脚将旁边倒地的人拨开,自己坐到那太师椅上。
潘祚富又一次点头,说:“好,张秋生!你赢了。说说条件。”接着又朝外面喊道:“来人,上茶。”
第六百三十章没收全部财产
张秋生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说:“条件嘛,好说。我一向的规矩是先打扫战场,再签订不平等条约。所以呢——”
进来两个丫环,一人托着一个茶盘。一个丫环将茶盘放张秋生旁边茶几上,双手捧着茶杯递给他。张秋生接过茶杯,掀开杯盖,轻轻啜了一口。
这茶不咋地,起码没自己家的好。不过还得假马rì弄鬼的喝茶,借喝茶的机会搜寻他们钱藏哪儿。
潘祚富见张、宋二人一言不发闷着头喝茶,不由郁闷地问道:“什么叫打扫战场,什么叫签订不平等条约?”
张秋生将茶杯放下,抺抺嘴说:“打扫战场嘛,就是将你这庄园里的钱啊,金银细软啊等等全部没收。签订不平等条约嘛,那就是对你们大大得不公平,使你们大大得吃亏的条约了。”
这都叫什么话!一句话惹人笑,一句话惹人跳指的就是这个。张秋生这话说得叫人不生气都不行。潘祚富此时就想跳脚。要不是这小子太过厉害,潘祚富杀他的心都有。
潘祚富咽了几口唾沫,将怒气随着唾沫一起咽下肚。然后忍着气说:“胜负还没最后定,说这话还早了点?”
张秋生正端着杯子在喝茶,见潘祚富说话,放下杯子说:“胜负未定?你以为那么几个老头能战胜我的同学?那些邪魔歪道靠着装神弄鬼可以与玄门正宗比?”
呃,潘祚富呆了。双方斗法这么长时间,大门外一点声音都没有。而大门内却鬼哭狼嚎,这个,这个,情况似乎不太妙。
张秋生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说:“其实我也不懂。不过呢,自古邪不压正,这个不用多说?老头们打架靠得是一鼓作气,最是经不住持久战。jīng力不足哇,时间一长就露败象。你说是?”
将杯子放下,对宋念仁说:“阿仁,开始打扫战场。”宋念仁跟着张秋生来到旁边的书房。
这混蛋直接就进书房,他是怎么知道的?潘祚富大急,叫道:“来,呃,来,呃,呃!”他后面一个人字就是叫不出来。急得向其他兄弟挥手,意思是让他们叫人来。
其他人也在打嗝,个个都打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睁睁地看着大开的书房门。张秋生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将墙边的一个书架轻轻一拨。书架向旁边移开,露出地窖的入口。
地窖入口本来是有机关的。只是设置这个机关的用意是防偷防盗,一般要到夜里才打开。白天没那必要,一个疏忽也容易伤到自己。
潘祚富终于挣扎着喊出:“来人!来人!”丫环、老妈子、老仆来了一大帮,就是没有一个壮男。
潘祚富又慌忙摁响桌旁的叫人铃。这叫人铃通向后面小楼的守卫室,那里的人都在呼呼大睡哪听得到铃声?
潘祚富召集几个兄弟来到地窖入口,手里都舀着可以砸人的东西。比如砚台、台灯、镇纸、扫把等等,只要张秋生一露头立马就砸。
谢建勋不顾满头是血跑到门房。他想门房守卫有枪,用枪对着地窖入口,关起门来打狗。
没有,守卫躺在血泊里,手中没枪。谢建勋又跑到厨房,抄起两把菜刀来到地窖入口。
潘祚富带领兄弟做的是走-私买卖。什么来钱就做什么,文-物、毒-品、军-火等等,这样的买卖都是现金交易。这些收入通常叫做黑-钱。这些黑-钱不太容易漂白,只能慢慢洗。暂时没洗干净的大部分都放在这地窖里。
这些钱要是被张秋生掳走,损失就太大了。所以七兄弟急得火烧眉毛,必须与张秋生决一死战。可惜他们现在既没人也没武器,比二十多年前刚出道时还惨。
琳琅满目哇,琳琅满目。看着地窖里的十几个铁制的架子。架子上堆满了美元现金,还有rì元、马克、英镑、法郎等世界主要货币。此外,还有许多宝石、钻石、翡翠、文物古玩,金条、金砖等黄金制品,珍珠、玛瑙、珊瑚等等。
整整一座宝库啊!这下发了,大大地发了。两个人的手一阵胡乱挥舞,将这些东西全收进戒指里。张秋生一边收宝,一边大声问:“潘小一子,你这儿怎么没印尼盾啊?你多少放点,也省得我去兑换。”
“啪!”潘祚富气得将手中的砚台砸下来。接着就听到一连串的“呃,呃!”声。
张秋生在前,宋念仁在后。两人慢慢顺着台阶上来,刚露头谢建勋举刀就砍。他早就在等这一时刻。可惜菜刀还在半空“呃”地一下,使他缓了那么一缓双手就被张秋生抓住,一拧一扭双刀就被夺过去。
张秋生一边将两把菜刀拍得“啪啪”响,一边朝围在入口的众人望去。这些人不停地打着嗝,不停地往后退,要是被菜刀砍中可不是玩的。这小子武艺高强,他真要砍你能躲得过?向后退是上上之策,识时务者为俊杰。
众兄弟向书房外退,张秋生拍着菜刀步步紧逼。宋念仁跟在后面,舀着一根金条放嘴里咬,然后问道:“秋生,这真是金子么,怎么咬不动?”
不会是假的。难道潘小一子自己糊弄自己,搞一些铜条铜块当宝贝藏着?这么厚的金条,你想将它咬断?你当牙齿是钢丝钳?你当金条是巧克力?
张秋生重新坐上太师椅,突然大叫一声:“来人!上茶。”正在打嗝的众人被吓一跳。一帮丫环、老妈子、老仆都还在大厅不知所措。潘祚富朝他们挥挥手,意思是叫他们照办。
喝了一口重新的茶,张秋生又开始大叫大嚷:“前面的老头听好了!别打了,投降!潘小一子的钱已全部被我没收。你们打赢了,他没钱付给你们。
要是打输了呢?那个李满屯与孙不武,啊,最是喜欢做不长屁眼的事。我都猜不出他们会怎样收拾你们。起码屁股开花是跑不了的。”
正与降头师拼死斗法的同学们高兴坏了。张秋生与宋念仁已深入敌后,一举端掉敌人后方基地。李满屯与孙不武张着大嘴想笑,要不是斗法正紧张,他们都要回骂。
三个女生也高兴得笑靥如花。难怪这么长时间都没这家伙动静,这不符合他的本xìng。原来迂回包抄,开展敌后斗争去了。
里面的张秋生又喝了一口茶,闭着眼睛接着喊话:“老头们听好了,别做困兽犹斗垂死挣扎!你们番邦小国的邪魔歪道,怎能与我中华上邦的正宗玄门斗?正经地是,见到我们就该三拜九磕,乖乖地献上金帛美女。从此俯首称臣,年年进贡岁岁来朝。我们呢,也不让你吃亏,赏你一件黄马褂,再封你一个太子洗马。你看多好?”
好个屁!这分明是不让人投降。潘祚富嗝打得难受,只能在心里骂。老五的情报不错,张秋生就是专做不长屁眼之事。
这个中式四合院前面还有一座平房。有点像紫金城前面的箭楼一样,做为四合院的前哨护卫。
张秋生以喊话做掩护悄悄打探着这座前哨。这是座单一的平房,没有院子。现在的平房门窗紧闭,里面有十二个,不对,有十四个,还是不对,有十五个人。
其中有一个缩在拐角的老头,就是昨夜吃了亏的降头师。别人都在满头大汗地作法,唯有他两手空空,眼睛怨毒地望着虚空。他的法器被没收了,yīn神受重伤,现在想参加战斗却不得。
另外的十四人神态各异,动作各异,礀式各异。都是以自己的法术共同与外面的人斗法。
不管这些人有什么不同,但有一个规律,他们都是围着中间一个塑像转。这个塑像高约170公分,四个身子背对背,却只有一个脑袋。眼睛里一闪一闪地放着红光,嘴角带着一抺邪魅诡异地笑容。鼻子里却不断冒着黑烟,十四个降头师将这些黑烟逼出屋子外面。
塑像的八只手分别抓着蛇、蝎、蜥蜴、蜈蚣、小鬼、枯骨、骷髅、棺材。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降头师们咒语的催动下,不断幻化成一个个虚影向墙外飘去。
唉,同学们都在战斗,我可不能天桥把式只说不练。张秋生抬起屁股离开这大院。
对头走了,潘祚富兄弟们该松一口气了?没有,反而更加沉重。已经被打嗝折磨得头昏脑胀的七兄弟,突然先后出现毛病。也没怎么着啊,老二咋就吐口水呢?这么皮皮踏踏地也能吐口水?
好,就这样都能吐口水,我也没你办法。怎么口水吐完了老二反倒昂首挺立呢?你这搞反了?
不管七兄弟如何焦躁,慌张,困惑。张秋生来到前面平房,大叫道:“喂,老头们,我来了!刚才缴获了几颗瓦斯弹,送来给你们尝个鲜。你们将门打开,我好往里扔。”
里面的降头师慌忙抽出几个人,舀桌子、椅子等一切东西将门窗堵死死的。早就听潘总说过,凭武功他们根本打不过张秋生。法术又被外面的人牵制住,现在唯有堵门。
张秋生围着房子走了一圈。娘的,这房子只有一个门。人家的房子不都有一个前门一个后门的么?窗子倒有四扇,前后各两扇。窗子都挂着厚厚的窗帘,后面又抵着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