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张秋生的爷爷太牛比
我哪知道你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要是早知道,这些东西就不给你们了,我拿去卖钱。
别呀!你卖钱不要紧,这些东西一暴露肯定要打得头破血流,必定要出人命。
有这么厉害?张秋生不相信,从他的观念出发是真的不相信。不就好一点的药材和一个破灯盏么?至于用命来抢?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的?
孙不武不管张秋生正在进行的哲学思考,问吴痕道:“这是什么啊?”
吴痕瞪着孙不武说:“你连这个都不认识?”似乎不认识这果子就是罪大恶极。
张秋生也不思考那么深奥的问题了,也跟着问:“我也不认识,到底是什么啊?能吃么?”
对张秋生可不能瞪眼。这家伙必定会反瞪眼,还会理直气壮地说:“我又不修你那个破真,当然、自然,必然不认识。”
吴痕不回答问题,而是指着盒子问:“你那个归元丹里也加了这个?”没,我不认识,怕有毒。张秋生很“老实”地回答。
吴痕对张秋生这个回答很满意很欣慰,这次总算没糟蹋东西。这也幸亏他不认识,否则恐怕还是要大大的糟蹋。
告不告诉他呢?这家伙要是认识了,以后再遇到肯定是要糟蹋的。吴痕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张秋生,因为他不会撒谎。“这个,这个,叫朱,朱果。”
啊!张秋生与孙不武两人同时叫起来。孙不武被吴痕又一次瞪眼吓得立即闭嘴。张秋生却没什么怕头,问道:“这就是书上常常说的那个,那个吃了能立马成仙的朱果?”
见吴痕点头,张秋生叫道:“老孙,我们俩一人一颗,吃了做神仙去。”
别啊!耳旁响起六个人的惊叫。昏倒的人全都爬起来纷纷阻止张秋生的暴行。李满屯很伤心很难过地说:“老张啊老张,关键时刻你怎么总是想着老孙呢?
我真气刚刚能外放,你就着急忙慌得将孙不武也弄外放了。你要是憋他个三年五年多好?”
你们心理素质差,刚才只有老孙一人没昏倒。张秋生向大家解释这个朱果给孙不武的理由。
孙不武压根就不认识好不好?他是糊涂人当然不昏。
张秋生将空手镯扔给吴痕,说:“除了灯盏是单独送给老吴的外,其它东西是送给大家的。你们怎么分我就不管了。”
张秋生将这话说完掉头就走,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回到家发现一屋子人。爷爷nǎinǎi们全来了。原来昨晚张秋生去埋尸时,张秋然就打电话将火神庙的情况告诉了航婳nǎinǎi。
航婳立即联系其他各位爷爷,于是大家都一齐来了。这事太过重大,其中有许多事要交待给孙儿们。
张秋然知道今天有事,早就找个理由将秋同支到舅妈家去了。爷爷nǎinǎi们也不废话,见张秋生回来立即就要去洞府看活尸。什么药材法宝都无所谓,活尸一定要处理好,否则要坏事。
与张家爷爷nǎinǎi打了招呼大家就准备离开,连梁司琪都一起带了去。梁司琪做为母亲,儿女的一些事没必要瞒着她。再说,梁司琪不是那种碎嘴女人。
张道函对众人说:“你们先去。我与秋儿去一趟他那个同学家。我一个熟人的本命法宝就是一灯盏。我看看这同学的人品如何。这人渡劫时我就在他身边。他托付我,这个法宝绝不能落到恶人之手。”
张秋生是与大爷爷飞着去吴痕家的。此时,刚才在学校小山后面的所有人都在吴痕家。大家相对而坐,默默无言。
他们突然有了这么多的天材地宝,眩晕过后是兴奋,兴奋过后就是考虑怎么分。张秋生说得不错,炼成丹再分,这样比较方便。可是吴痕不会炼,其他人就更没有会炼的。
张秋生说的什么将法诀先画成符,到炼丹时将符往丹炉上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首先,符是会画却没法画。画高级符需要强大的法力并且要一次xìng的完成,中间不能停顿。符画好了,最后还要以更大的法力封符,否则附着在符上的灵力没一会就跑得jīng光。
另外,吴痕对这个灯盏还不会掌控。灯盏上有两个古篆字—九曜。看着这两个字,吴痕又差点昏倒。这是rì之神火,或者叫太阳真火。人世间最高最纯的火。吴痕不知道凭自己的浅薄修为能否cāo控它。
吴痕吸了一口气,说:“大家放心,三年内我必将丹炼出来。”这话只是安慰大家。他并无这样的把握。三年时间他的修为是否有长进还在两说,即使有点长进也不一定能炼出丹。
再说了,三年内这些天材地宝能不被家里知道?家里知道了必定没收。那他们所分属的各门派家族必定要打架。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院子里落下两个人。吴烟与李满屯两人是面向门外的,最先看到张秋生与一个成年人来了。
嗯,是的,只能说是成年人。因为这个人看不出来年龄。李满屯站起来迎接,高兴地说:“老张,你怎么来了?”
也有人怀疑张秋生反悔了,带家里大人来收回东西。或者干脆就是家里大人知道他将这么好的东西随便送人后赶来交涉。将心比心,要是自己也像张秋生这样,家里的大人肯定也要跑来吵闹。
咦,你们都在?张秋生没想到大家都在这儿。不过他现在急着要赶去张道函的洞府,没时间瞎耽误。直接对吴痕说:“我爷爷说这个灯盏可能是他一个朋友的。我带他来看看。”
你爷爷?就是传说中教你高明武功的爷爷?就是传说中不要你修真的爷爷?八个修真青年脑门上全是问号。
吴痕赶紧用双手将灯盏捧给张道函,结结巴巴地说:“对对,对,对不起。我不该贪人法宝。”
张道函见吴痕如此拘谨羞愧,心中大慰。灯盏交给这样老实孩子也算是找对了人。
张道函和颜悦sè地对吴痕说:“什么贪不贪?这是秋儿送你的,又不是你抢的偷的,更不是你拾到没交还失主。”
吴烟此时的心像吃了蜜一样甜。这个爷爷是个好爷爷啊,这年头这么明事理的老人难找。我们家的那些长老包括老祖宗,有张秋生爷爷的一半就好了。
张道函的话很明确,他不会要回这灯盏。这就等于为张秋生的赠送加了备注。吴烟能不高兴吗?赶紧泡茶,双手捧着递给张道函,笑靥如花地说:“爷爷,请用茶。”这一声爷爷叫的,比叫自己正宗爷爷还甜。
张道函接过茶笑咪咪地看着吴烟,正当吴烟脸红到耳根时,又转眼看着吴痕,再依次看李满屯、李秀英、孙不武。然后突然问道:“你们五人都玉贞堂的传人?”
吴痕等五人都大吃一惊。除孙不武,他只知自己进了柳家的门,尚不知柳家是属于哪个门派。而另外四个嘴张得可以塞进一只拳头,眼睛瞪得要多大有多大。
吴痕又开始结巴了:“前前前,前辈,您,您,您怎么知道?”他人前人后从没说过自家的门派。连孙不武都不知道,张秋生就更不知道了。
张道函没回答吴痕,转眼看着华寒舟与韩冠阳,问道:“你们俩是航婳的徒子徒孙?”这两个也结巴:“是是是,是,是玄孙。”
航婳自己没创门派。她原来门派的几个长辈均渡劫失败灰飞烟灭。等到她师父渡劫时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于是解散门派遣散弟子。命自己最得意的徒弟航婳到跟前,要她从此不得再创派。修真是个骗人的玩意儿,结果是必死,为什么还要收徒害人呢?
航婳聪明过人天资异常,过不了百年也要飞升,所以师父才对她有专门的交待。航婳真的没再创门派,对外也从不提她的来历。
有一年北方大饥荒,她路过一地方见两个七八岁的男童被人追着打。一时起了恻隐之心救下这俩孩童。哪知道这两个孩子是孤儿,无处可送。于是航婳由相救变成收养。
两个孩子跟着航婳,她也没好办法教养,只能让他们修道。这俩孩子感恩师父的大德,认为只有发奋修炼才是对师父的最好报答。
其实此时的航婳为即将到来的天劫而烦闷异常。她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情。这俩孩子要是顽皮异常,反倒好一点。哪怕在外面闯下滔天大祸,只要不是丧尽天良的祸,航婳都可以为他们扛下来。
可这俩傻孩子天天只知道拼命修炼,一点不理解师父的心情。航婳越看这两个木瓜一样的徒弟就越烦。烦到最后干脆跑远远的,从此不再见这俩徒弟。当然其中也有躲劫的因素。
两个孩子心无旁骛,一晃近两百年,倒也给他们闯过金丹进入元婴期。其中的艰难与九死一生实不足为外人道。
进入元婴期的俩孩子每每想起师父当年的救命之恩,传道之惠就泪流满面。巴望着师父能看到他们今天的成就。
好了,稍微交待一下华寒舟与韩冠阳的来历就行了。
张道函没顾华、韩二人惊讶,又问孙妙因:“你是终南派的?是非静老道的几代孙?”孙妙因红着脸回答:“第五代。”
这儿的修真青年对张道函佩服的五体投地。随随便便的一眼就能看出门派来历。这要多高深的修为多丰富的阅历?张秋生的爷爷果然牛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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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七章 秋生可以睡我的床
张道函急着要去自己洞府,没时间在这儿耽误。看了看桌上的人参什么的,也不管正张着大嘴陷入震惊中的小辈们,说了声:“那好,我就代表老朋友将这灯盏送给你了。记住,他叫元轩。你们炼丹吧,我走了。”
吴痕向来懂规矩,站起身来送客。吴烟可不管,大声说:“爷爷,我哥他不会用,您教他一下吧。”有这么个高人在这儿,此时不求更待何时?吴烟比她哥哥jīng明就在这里。
张道函停下脚步,疑惑地问:“这灯盏很好用的啊,你竟然不会用?”
吴痕难为情地说:“我修为太浅薄,这样的太阳真火不敢cāo控。”
什么太阳真火啊?张道函最见不得木榆脑瓜,可他又不能骂这样的小辈,那样太**份。于是就骂顾觉斋:“这老顾也混蛋,在外瞎跑,几百年都不回家。看看把子孙都荒废成什么样!”
吴痕们从来没见过顾觉斋,只是听说自己的门派有一个供奉姓顾,是目前天下有数的几个大神之一。吴痕比较痴,见张道函骂本门长辈,虽然不敢回嘴,但也明显露出不高兴的样子。
吴烟却向来叛逆,长辈怎么啦,长辈不好还不让人说啊。她打的主意就是,张秋生爷爷是高人,遇见高人就应当抓住千载难逢的机遇。
吴烟抱着张道函的胳膊说:“爷爷,这个不能怪长辈,是我们笨。您受累,就教教我们吧。求您了!”听张秋生说,他爷爷长年到处乱跑。他自己都找不着爷爷。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嗯,吴烟这态度让张道函很是受用。这些老家伙服软不服硬,又长期处于孤独状态。喜欢晚辈与他们胡闹,太过正经反倒惹他们厌烦。
张道函对吴烟说:“这灯上不写着吗?九曜!曜是什么?它是指rì月星辰所有的光与热。九是什么啊?是泛指最多,它是指所有的火都有。知道了吗?它不仅仅是太阳火。”
吴烟秀丽的丹凤眼又亮了。她一高兴或有所感悟眼睛就发亮。连忙又摇着张道函胳膊求教:“爷爷,那,那具体怎么用呢?”
嗯,这个呢,首先这不光是一盏灯。它原来是一个叫元轩的老家伙的本命法宝。它的用处与用法很多。既可以当攻击法宝,又可以当防御法宝。高深的你目前还无法用到。如果仅仅是用火就非常简单,不存在什么修为高低深浅的问题。
张道函详细指导吴痕怎样用火。最后告诉吴痕:“不要用它当本命法宝,也不要修炼任何本命法宝。”
高人说话向来都提纲挈领言简意赅,只说其然不说其所以然。所能起到的效果完全看听话人的悟xìng。
可吴烟不管这些,她就完全一副小女儿的娇憨模样,还是摇着张道函胳膊求教:“爷爷,本命法宝很厉害的吔,为什么不能要啊?”女孩子就这样好,白痴点没人笑话。
法宝是让人用的,不能拿来与你xìng命相连。比如你买了一部好汽车,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你也就是开着它跑路而已。如果你将这汽车与xìng命相连,如果出了点小车祸你也跟着断胳膊断腿的划得来吗?法宝是给你用的,不是给你当丈夫或老婆的。
厉害?厉害的法宝多了去。非得弄个与你xìng命连在一起的法宝么?什么?过去许多高人都有本命法宝?傻瓜不分高人低人。他要是傻瓜,哪怕高到天上去,也还是傻瓜一个。天上就没糊涂蛋了?照样有!
张道函与其说是教导小辈,还不如说他发牢sāo。发完牢sāo他又要走。吴烟赶紧朝李秀英与孙妙因使眼sè,意思是叫她俩提问。
孙妙因立即朝已经转身的张道函喊道:“爷爷!”张道函是何等的jīng明,三个女孩的小心思哪能糊弄过他。张道函反问孙妙因:“刚才这女娃问了几个问题?”他指了指吴烟。
孙妙因眼睛都不眨地说:“五个。”张道函哈哈大笑,说:“好,好。非静的徒子徒孙中有jīng明人。”
说着又指了指李秀英,说:“我还有事,没时间陪你们瞎磨。你与她每人可以向我提三个问题。”
张秋生从进来一直没说话,觉得很无聊。孙妙因与李秀英每人三个问题,还不知磨到何时。扭头往楼上走,到了楼梯口喊道:“老吴啊,哪个是你房间?”
“第一间,你要干嘛?”吴痕有口无心地回答张秋生。一门心思想着,大好机会千万不能错过,孙妙因别提一些不相干的问题。
你们慢慢提问,我去躺会儿。我怕走错门,进了吴烟的房间可就有伤风化了。
关键时刻这家伙专门打岔,吴烟没好气地说:“伤你个大头鬼呀!随便进,进哪个房间就哪个房间。”说的时候没考虑许多。说完了才想起这话有毛病,登时脸就红了。这家伙要是摸我房间睡觉可如何是好?
羞死个人了!这要传出去还如何做人?哎哟,不好,我那些,那些内内,胸衣收没收好?要是给这该死的看见了,可可可,可咋办?
吴烟的内心活动别人不知道,大家都等着孙妙因提问题。孙妙因吞吞吐吐地说:“我想,想学——”
“老吴啊,”张秋生的大嗓门在楼上响起来:“你一个大老爷们把房间布置成粉sè是嘛意思?还一股花露水味!”
真该死,这混蛋还是进了我房间。吴烟又气又羞,不知拿张秋生怎么办才好。吴痕却大叫:“靠,你进了吴烟房间吧?我说过是第一间。”
孙妙因不管张秋生的吵闹,抓紧时间提问才是正经:“我想问如何炼丹。”
张道函笑容可掬地说:“这是个大问题,丹有很多很多种。你要问哪一种?”张道函笑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因张秋生的胡闹弄得旁边这女孩脸红。自己有多久没见过小儿女的这种情态了?一千年?两千年?
孙妙因见张道函笑,以为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也窘得脸sè通红。孙不武见孙妙因问得不对路,赶紧接着问,可不能让汤冷了:“那个,那个,九转还阳丹怎么炼啊?”
孙不武根本不知道丹有哪些种,他只是在哪本书上看过,记得有这么一种丹。
“九转还阳丹?”张道函严肃地说:“别说五百年内你们都达不炼这种丹的修为。即使能够达到也不能炼。炼九转还阳丹要历经天劫,你们能扛得住天劫?”
呃,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孙不武反正皮厚,他是出名的菜鸟也不怕丢脸,接着就问刚想起的一个丹:“那,那炼紫金丹呢?”
修真界第一高人算是被这个菜鸟打败了。连吴痕等一伙修真青年都羞愧地低下头,装着不认识孙不武这家伙。
虽然是老对手,还是觉得唇亡齿寒。李满屯悄声告诉孙不武:“紫金丹是元婴期前辈用的丹。我们一百年后如果能用,就算是快的。”
孙妙因鼓起勇气说:“我想炼紫霞丹与碧宵丹。”紫霞丹正是筑基期修真者用的,碧宵丹是金丹期用的。既考虑了现在,又考虑了力所可能的将来。
张道函点头,说:“行,这算两个问题。”见张道函答应了,孙妙因松了一口气,赶紧说:“谢谢爷爷!”
知道这些修真青年法力不够,甚至连画符的法力都不够。张道函抓起桌上的晶石,随手在地上布了一个阵。然后又在阵里添加了十几颗灵气丹,最后将九曜神灯放到中间做阵枢。
吴痕等人的佩服就不用多说了。张道函对吴痕说:“我也不知道老顾是否将炼丹符传给你们家。你先用钢笔在大白纸上画了我看看。”
吴痕丝毫不怀疑张道函是不是在骗符,老老实实用钢笔画。张道函没等他画完就说:“行了,我就知道老顾这家伙太不像话。来来来,把钢笔给我。”
张道函在吴痕没画完的白纸上添了几笔,却删掉更多笔画。又拿过五张白纸,画了另外五个符,然后说:“紫霞丹与碧宵丹很简单,都是只有三个法诀。这三张是紫霞丹的,那三张是碧宵丹的。你们都过来,记好了,背熟了。”
八个修真青年立即认真背丹符。吴痕识货,经张秋生爷爷修改的丹符果然既简单实用又奥妙无穷。
正在大家认真背丹符时,张秋生端了一碗面条进来,对张道函说:“爷爷,你先吃碗面。”转头又对大家说:“你们要吃自己下去。锅太小下不了许多。”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吃饭而是背丹符,这可是终生受用的东西。不过吴痕是主人还是要招呼一下:“老张,你没睡觉?”
怎么睡啊?房间都找不到。你这个房子是怎么设计的啊?楼上以楼梯为中心一边两个房间,哪个都是第一间,哪个都可以是左手边也可以是右手边。
吴痕闭嘴。不能与这小子辩,赢不了他还白耽误时间,赶快背丹符是正经。
吴烟嘴里没说话,暗中却心cháo起伏。秋生其实可以在我床上睡的吔。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如果,如果他睡了我的床,那我就可以闻着他的气味睡觉了。哎呀,吴烟,你真不要脸。还不赶紧背丹符,尽想这些无聊的东西。
都是张秋生这家伙太坏,总是在人家做重要的事时招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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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孽徒元楚
李秀英这时却是另外一种心情,她在心里骂李满屯。平时看你与张秋生好的像一个人似的,关键时刻一点都不中用,还不如孙不武。你要是麻利点把那手镯抢来,依张秋生的xìng格也不会说什么。
那个灯盏还是给吴痕,我们也不贪财。这些天材地宝也归大家,我们还是不贪财。可是这个聚会就肯定是在我们家。
在我们家那就怎么样啊?我就大大方方叫张秋生睡我的床去。当然还得一个理由,就说老七他们太脏。张秋生这臭小子,身上的气味真好味啊!听说这是DNA基因相吸的原因。既然相吸就应当有缘吧?
想到这儿李秀英脸也不由自主地红了。再看看张道函捧在手中的碗,里面的面条都叫什么呀,根本没划开,一束束的像柴棍。两个鸡蛋也窝得太老了吧?
不过他爷爷吃得很香吔。男生们都说这家伙做的饭好吃不好看,这话恐怕是真的。不过话说回来,张秋生会下面条就很了不起了。老七他们还根本一点不会只知道吃呢。
吴痕也不会做饭,天天回家架着二郞腿等吴烟做好,他只负责吃。张秋生做的饭虽然不好看,但最起码饿不死他。家里人在外面有事,不用急着回家给他做饭。
李秀英自己都不知道吴痕在她的心里何时已变得无影无踪,渐渐地张秋生取代了吴痕原先的位置。少女的心秋天的云啊,少女的心思你别猜啊。
张道函修为再高,哪知道两个少女的心思?吃完面条就说:“好了,现在我们开始正式画丹符。”然后也不说怎样画,而是盯着那堆药材自言自语地算账:“二十炉,不对应当四十炉紫霞丹,二十炉碧宵丹。”
李秀英好奇地问:“爷爷,药材就这么一点,够炼六十炉的吗?”张道函点头说:“这些药材品质太高,只有这么多才可以炼紫霞、碧宵这样的丹。要是炼紫金丹,只有一炉恐怕还只能得到一颗丹。要是炼九转还阳丹,这么多药材还不够。”
李秀英又问:“那这么一点药材,分也分不出六十份呀。”她也不是真的对这样的问题感兴趣,只是要与张秋生的爷爷混熟。
掺别的东西啊,多掺点就可以炼多了。张道函漫不经心地说。这个问题很简单,用不着详细说。
李秀英又甜甜地叫了声爷爷,问道:“那掺什么合适呢?”
吴痕急忙打断李秀英的问话:“别瞎问些不相干的,白白浪费提问机会。”
张道函嘿嘿地笑,不过还是回答道:“填充料而已,什么都行。白菜、萝卜、米饭、山芋、苹果、香蕉等等,吃不死人的都行。”
下面张道函说:“你们是八个人,点火、结丹、起丹,每人各画五张。碧宵丹也同样。”
首先是吴痕、华寒舟、李满屯、孙妙因四人来画,吴烟手搭在哥哥肩头上,韩冠阳助华寒舟,孙不武助李满屯,李秀英助孙妙因。
准备画的人摊好符纸,手握符笔。协助的人将手搭前面人的肩头上,弓着背另一手叉着腰。
张道函笑着说:“干嘛呢,这是。传送灵力在乎是的心。做出这么个姿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在拉纤做苦力呢。”
众人不好意思地改正姿式,让自己放平和。吴痕突然问:“请问前辈,各人的属xìng都是不同的,会不会相冲啊?”
张道函傲然地说:“老夫摆的聚灵阵要是有什么金木水火土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自己就找块豆腐撞死。”
难怪了,张秋生的真气就无属xìng。吴痕不敢再说话。张道函说:“现在你可以对着灯盏掐星辰诀了。”
下面的事很简单,吴痕星辰诀一掐只觉得灵力滚滚而来,而且真的无属xìng。每张符都是一笔挥就,所以很快。张张符上都是灵气逼人,灵光闪闪。
吴痕搬出丹炉准备炼丹了。张道函突然说:“别急着炼丹,要先炼储物法宝。否则他们三个的丹往哪儿放?”说着指了指华、韩、孙三人。
擦汗,再擦汗。吴痕炼的戒指上加了隐形符,这是他觉得最牛比的事。哪知道张秋生爷爷一眼就可以看出,还知道谁有谁没。
不过张道函还是表扬的吴痕,你这个戒指炼得不错,能够附加许多阵法在上面,做到了一物多用,既简单又方便。下面这个戒指还是这样炼,还是先画符。
吴痕老老实实用钢笔在白纸上先画草稿。他虽然对自己的这个作品非常满意,但还是想趁这难得的机会向眼前这高人讨教讨教。
张道函在草稿上修改了几笔。吴痕大有茅塞顿开之感。经高人修改过的果然既简单又高效。高兴地立马将宋氏集团给他做的那套炉子搬出来,准备开炼。高人就在这儿,也好让他再多指点几招。
张道函莫明其妙地看着这个炉子,问:“你这是干什么?”吴痕恭敬地说:“炼戒指啊。这是我自己发明的炼器炉,用电。当然是在张秋生的启发下发明的。”
吴痕既感到自豪,又不贪天功为己有。还又把张秋生拉下水。如果有什么不好,要骂就骂张秋生去。
张道函没说炉子有什么不好,而是奇怪地说:“你有九曜神火了,还用电干什么?这么几块小晶石你用气顶不起来?还要用什么炉子?”
什么叫顿悟?什么叫醍醐灌顶?吴痕今天算知道了。兴奋地嘴都哆嗦着问:“炼器,炼器可以,可以不用炉子?”
炼丹都可以不用炉子,何况是炼个戒指?张道函说完就拉着张秋生走了。他还有事,没时间在这儿瞎耽误。
看着张秋生爷孙俩牵着手在院子里升起并消失。八个修真青年佩服地是五体投地。修真者会飞不稀奇,不用飞行法宝才叫牛逼。不用飞行法宝还能带人就更牛逼。
其实张道函两人都穿了飞行衣,只是没人能看出而已。
闲话少说,爷孙俩不一会就到了洞府。非静、顾觉斋与航婳正对着那三具活尸仔细参详。张秋然与李翠兰正在清理药材、法宝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梁司琪在发呆,这一会儿又是在天上飞又是在水底钻。天上飞也就罢了,她有这个心理准备。可是在水底钻,而水竟然让路,这就超出了她的想像。这也就算了,毕竟方寸小筑就是违反现有科学的存在。
可是水底竟然有这样富丽堂皇的宫殿,设计装修以及家具还全都是欧式,这真的是超出她想像。如果这儿是中式建筑,她可以适应。可竟然是欧式的。怎么可能是欧式呢?孩子们的这些爷爷nǎinǎi不都是老古董吗?不都是从那遥远的万恶的旧社会过来的人吗?
张道函进来直接就往那些活尸而去,逐一查看着三个活尸。突然给其中一个两巴掌,再两脚,再两巴掌再两脚,嘴里大骂:“好你个jiān贼,你,你,你,你也有今天!”
张道函全身颤抖,对着这活尸又打又踢又骂,泪水却沾满了衣襟。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不说张秋然姐弟俩。非静他们认识张道函几百年,也从来没见他这样,就更没见过他流泪。
擦了一把眼泪,张道函也不管众人的诧异,继续查看另外两个活尸。突然又对其中一个活尸拳打脚踢,大骂不止。
打完骂完,张道函坐在地上默默流泪。张秋然捧着一杯茶,蹲下来递张道函,说:“爷爷,别生气。喝口茶。”李翠兰拿着一条毛巾,也蹲下来轻轻地给他擦脸。
张道函喝了一口茶,心情逐渐平静下来,缓缓地说:“然儿,秋儿,兰儿,你们看到的那个灯盏,它的主人叫元轩。而这个人,”张道函指了指旁边那第一个被他打的活尸:“他叫元楚。”
元楚是他们那个门派的掌门大弟子。修为是相当高深的了。在师傅即将渡飞升劫时,他也进入了飞升期。
那时通天之路已然断了,大家都非常惊慌,都六神无主。有人干脆不再修炼,而纵情于天地之间,将那苦苦把持的戒律统统抛向脑后。为此而陷入魔道的人不知有多少。
但更多的人还是坚守着修真法则,隐居于深山或闹市躲劫。当然也有很多人还是坚持修炼,只当把一条命献给探索天道的过程吧。
其实那时的通天之路虽然断了,但只要你修为足够,并且有过硬的防御法宝还是可以渡劫成功而不死,做一个在世之仙也很不错。
元楚的师傅就有一逆天防御法宝,叫多宝幢幡。大家都认为他能躲过这一劫,顺利做在世之仙。
元楚师傅渡劫时我去观礼的。那时我也即将飞升,也有一件逆天法宝,所以想看看别人是怎样渡劫。
那是个大门派,满门上下大概有一千多人。可是我去的时候,除了元轩与他的师傅一个人都没有,连鸡、狗都没有一只。
元轩告诉我,元楚偷了师傅的多宝幢幡。元楚认为这个法宝师傅用了,那他渡劫时就没得了。
他师傅悲愤之下解散了门派,并命元轩从此不得再创立,也不得再收徒。
可怜他的师傅连第一阵劫雷都没扛过,从此烟消云散形神俱灭。
照说你已有了多宝幢幡,就应当躲到哪个深山好好修炼以待渡劫。可他却伙同十余门派一百多人来抢我的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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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天照流光
说到这儿张道函停住了。这儿除了梁司琪与李翠兰,大家都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开口,免得勾起他伤心的往事。如果没有那玲珑通天塔,就不会引起十几个门派联合攻打。更重要的是,没有玲珑通天塔张道函反而能飞升,因为师傅从仙界偷跑下来接他来了。
张道函沉默了一会,跳过自己门派惨遭覆灭那段,继续说:“大约五十年以后,元楚自己就面临渡劫。有多宝幢幡,他成功地扛过了劫雷,成了在世之仙。
我杀了所有攻打我派之人,只剩下四个。一个就是元楚,他的修为比我高,比我与元轩加起来都高出很多。另外两个却从此不见了踪影。还有一个就是他。”张道函指着另一个遭他打的活尸。
元轩从此也躲了起来。一是为躲天劫,二是为躲元楚的追杀,三是闭关修炼对付元楚的方法。躲的地方现在知道了,就是麒林的火神庙。
张道函指了指所谓的活尸,说:“秋儿把这些叫活尸。其实他们不是尸。尸是指没有了灵魂的躯壳。而他们恰恰不是躯壳而是灵魂。当然也不是一般的灵魂。是修真人的元婴。修真人的灵魂包含在元婴之中。包含着魂魄的元婴其实是人,连体温都与正常人一样。
他们正确的名称叫天照流光,一般简称流光。为什么这样叫?我也不知道。正派人谁去修这方面法术?”
元轩躲起来就是修炼这个天照流光之法。这个法术还是元楚告诉他的。元楚做为掌门大师兄也经常传一些修炼心得与法术给师弟。
具体情况张道函也只能猜测,因为当事人都已死了。元轩在师兄教的方法上做了改进,以使法术更强大。因为后来的元楚是在世之仙,一般的法术根本莫奈他何。
rì照流光之术简单地说就是,约束修真人的元婴,使它不能动弹。并且逐渐使组成元婴的灵气干化成胶泥状。另外更狠毒的是,彻底干净地抺去元婴所保留的所有意识。这种法术作用在元婴上的时间越长,就越不可逆转的丧失所有意识。胶泥状的灵气也更加凝固。
元轩的流光之术肯定是获得了巨大成功,因为元楚的流光就在这儿。
元轩将本命法宝留在火神庙,一是要躲天劫,二就是要勾引元楚来上当。师弟知道师兄的贪婪本xìng,与必要杀他的决心。
元轩渡劫时张道函就在他身边。他是来为朋友送行。知道渡劫就是必死,元轩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张道函。
张道函与元楚两个天敌相互追杀相互躲避。相互追杀是张道函要报血海深仇,元楚要除后患。相互躲避是张道函的修为无论怎样都比不过元楚。元楚每次杀了张道函,过不了几十年他又来报仇。元楚杀不了张道函,最后只能躲避。
元轩告诉张道函有关天照流光时,张道函下意识地将九曜神灯藏在哪儿给屏蔽了。他不愿听,他要亲手报仇。
张道函将天照流光介绍完了就又一次陷入深深地沉思。秋然坐在他背后为他捶背,翠兰坐在前面为他捶腿。
过了一会,航婳轻声说:“好了,老张。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走上这条路,每个人都有一把辛酸泪都有一段伤心史。你的两个仇人变成这样,应该是个值得庆祝的事。”
张秋生拿着那个葫芦,对各位爷爷nǎinǎi们说:“这个葫芦里还有三个天照流光。他们被封在一个房间里,我打不开。”
这世上就没什么能让这些爷爷nǎinǎi们惊奇。所以他们活在这世上就无味的很。大家都平淡地进了葫芦里面。梁司琪因为经常待方寸小筑,对这个葫芦里的天地也没表示多大的惊奇。
除张秋然外大家都扒着窗户往里看。确认里面床上三个裸尸是流光。可这房间没法打开。
这个葫芦张道函倒是进来过两次。是元楚杀了他,将他的元神收进这葫芦。可每次都让他跑了,元楚也没他办法,以后就开始躲避他。
元楚虽然是在世之仙的修为。他的这个法宝,世上的修真者无论修为多高也绝逃不出去。可是张道函的那个穿行诀是仙诀,而且是他的开山祖师的仙诀。仙界有数的太乙金仙的仙诀,对付这么个小小的葫芦禁制完全不在话下。
张道函现在封印了元神与肉身,仙诀掐不出来。这个仙诀张秋生也会,但凭他现在的肉身穿这个墙壁会叫他血肉分离。
张道函说元楚身上可能有打开这个房间的东西。这样的大阵,要掐十几个法诀才可以打开,每次进出都要掐法诀很麻烦。别看元楚是仙人,除了修炼,仙人比凡人更懒。
可是元楚的肉身被张秋生埋了。但张秋生保证元楚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因为他将元楚三人身上的东西全摸下来了,而且是将他们光着身子埋的。
非静说:“那要么就回去在那堆衣服,或法宝里找,要么就在这几间茅屋里找。”
在得到张秋生肯定火神庙的净室没遗留任何东西后。张道函说到了元楚这等境界,不管是仙是魔还是鬼,都不可能像凡人那样将开门的东xī zàng在家门附近。
他们有自己的空间。仙人的空间叫仙域,魔的空间叫魔域,鬼的空间叫鬼域。是一个完全属于他们自己的空间,他们死了这个空间也就消失。不像我们修真人的储物空间,人死了什么戒指、手镯别人拾到还可以用。
元楚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死的,他空间里的东西就不知道会跑到哪个空间碎片里去了。好在他死的地方是被阵法禁住的净室,他空间里的东西肯定落在这个净室里。
长话短说。众人出葫芦,在从火神庙带来的那些东西里找。重点是那堆羊脂白玉,因为玉是修真人常用的贮藏法诀的东西。
总共十二块有法力波动的玉,各种形状都有。拿去一一试碰,果然其中一块玉佩按到门上门就开了。
张道函叫大家不要急于进去。先将外面墙上的所有挂件全部下下来。客厅里墙上的什么太极图、八卦图、镜子、字画等等,再将桌子、椅子、板凳全部翻过来。连厨房里的东西都全部翻个遍,或取下或移位。
最后张道函再自己抵着房门,叫张秋生对着门轴用开字诀将整个门下下来。然后才叫大家进去。
床上果然都是天照流光,两男一女。毫无疑问,这是元楚作的孽。杀了人,将人的元婴炼制成了流光。
大家也没在这儿久留,将这三个流光全搬到外面。
大家都问张道函,这种流光有什么用?
这个流光用处非常多,也非常大。首先他们就是巨大的灵气库。一个人从刚刚开光迈入修道行列起,只要有一个元楚这样级别的天照流光,那他直到飞升都不缺灵气了。因为元楚本身就是仙人级别。
当真是厉害。修真界的很多事本来就是匪夷所思,这个更是叫人目瞪口呆。非静、顾觉斋与航婳面面相觑,这也太令人震憾了!不过也仅仅是震憾而已,没有过多的想法。他们都是灵气过多灵力太强怕引起天道注意而遭劫的人,再也不需要灵气了。
张道函又说:“你们是不需要灵气的了。可是你们双封印了自己,有时也感到不方便吧?将这些流光切成小片就可以施用任何法术,比灵气丹强大也耐用得多。”
啊!还有这等好处?非静连忙从那堆法宝中取了一把大斧,他要砍一片流光下来。可是奇怪的事发生了,摸着非常柔软的流光连一粒碎屑都刮不下来,斧劈过的地方连痕迹都没有。
这事虽然奇怪,但非静他们都是非常之人也没什么惊讶。这些达飞升境界的流光,其元婴经法术压缩当然是坚韧无比。
张道函接着说:“其次,这些流光其实就是人,是失去意识的人。还可以让他们做你的奴仆,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忠心的奴仆了。因为他们忠心的意识是你加进去的。再其次就是,如果是女流光——”他看了看梁司琪与秋然、翠兰没说了。
哦,还有这等事?非静几个大感有趣。张道函提起那把大斧来到一个流光处,说:“元楚就算了,他修为太高,你连他的一根头发都别想割下来。”
张道函挑了那个刚从葫芦里搬出来的女流光跟前。捏着她的一根头发用斧劈。就这样高级别的法宝竟然劈不断一根头发,看起来是这么柔顺光滑的头发。
张道函从法宝堆里拿了一把铁锤。用铁锤做砧将头发放上面,然后用力一斧斩下去,这才算取得了三分之一根头发。
张道函对秋生说:“那边第二个房间,对,是我的卧室。里面博古架上有一个灯盏,你去拿来。”
这是一个形状像酒壶的灯盏,似乎是牛角质地。张道函抚摸着灯盏说:“这是师傅送给我的。那时我刚刚筑基,还没有三昧真火。师傅从祖师爷那儿讨来,给我没事炼器玩儿。这叫火龙灯,外面是火龙角里面是火龙丹。威力仅次于太阳神火。一会秋儿带走,没事也炼炼丹炼炼器。”
张道函拿着火龙灯与头发往外走。非静问他干什么去。张道函说:“炼这根头发。一会儿头发还原会变得很大,火也跟着变大。别将这儿弄失了火。”
到了上面那个像土匪老巢的地方。张道函找秋生要了一把灵气丹,他自己留的几颗刚才给吴痕他们布聚灵阵时用完了。
张道函将头发与火龙灯都抛到空中,借着手中的灵气丹掐动法诀。火龙灯突然发出白sè的火焰烧向头发。张道函不断变换着法诀打向头发。
头发渐渐彭胀变形,颜sè也由黑渐渐变黄变白。大约彭胀到七八个立方时,头发已成了一个rǔ白sè的大球。张道函收火,对张秋生说:“看到怎样发火怎样收火了吧?”见张秋生点头,又将口诀教给他。嘱咐张秋生以后就照这样用火。
剩下的事就是爷爷nǎinǎi们或用刀或用剑切这个圆球。虽然好切多了,但还是很吃力,切了十几分钟还没切下一片。
航婳说:“进方寸小筑里切吧。孩子们明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没时间在这儿陪我们瞎耽误功夫。不过,老张,里面可不能用火龙灯,那太费灵气了。”
在方寸小筑里面,除了梁司琪大家都动手。花了将近五天时间,将这个大圆球切成几千片,每片约肥皂头大小。还有很多的碎屑,全部撒向方寸小筑的大地。这些碎屑包含的灵气会慢慢挥发,对方寸小筑的灵气保持大有好处。
除了梁司琪与翠兰,其他人都取了几百片。爷爷nǎinǎi们自身灵力不能用,有了这些就方便多了。
回到外面,张道函将那个被割了一根头发的流光搬到上面。对三个孩子说:“用她自己头发炼制意识法诀是最好。”说着取出一片流光,开启火龙灯炼制,不断朝流光上打法诀。
现在张道函手上握的不是灵气丹了,而是一片流光。等这片流光慢慢变成一个心形模样后,叫张秋然滴一滴血上去,说:“然儿算是她的主人。然后我们都滴血上去,算是她的熟人。”
接下来要这流光恢复什么意识产生了争执。首先绝不能让她具有修真意识,这是大家共同认识。开玩笑,这等高修为的元婴有了修真意识那还了得?那要引起天下大乱。
争执主要集中在让不让她具有攻击能力。一个意见是绝不能让她有攻击意识,以防她打人,还没人治得了她。执这种观点的以非静为主,包括顾觉斋与梁司琪。
另一种意见是应当让她有攻击意识。以后打架时也多个帮手。执这种观点的以航婳为主,包括张道函。
三个孩子没发表意见。依照惯例,爷爷nǎinǎi们有事争执不下时就征求孩子们看法。所谓孩子们看法其实就是秋然的看法,因为秋生一向是依姐姐的。现在多了翠兰,但翠兰也依然然姐。
秋然犹豫着说:“那个,爷爷,nǎinǎi——,那个,那个不让她恢复意识可以吗?”
张道函挠挠头皮说:“为什么不让她恢复意识?这很好玩的。再说了,有一个奴仆侍候着也很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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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章 二十一中必须换校长
张秋然摇摇头说:“我不要人侍候。我自己有手干嘛要别人侍候?一个物体有没有生命,在某种意义上说就看它有没有意识。一旦恢复了她的意识,那她就是一条生命。对待生命,我,我不知道今后如何与她相处。”
说着张秋然又取出一套衣服给这流光穿上。不管她是死的还是活的,总是一个女人的身体,这样裸露着不好。
嗯,那好吧,不恢复就不恢复。这玩意儿本来就邪xìng。但已经这样了也不能浪费,还是切片吧。反正然儿认为这些是无生命的东西。
梁司琪先带着三个孩子回去,明天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爷爷nǎinǎi们留在这儿处理这些天照流光。
梁司琪她们走了后,航婳说:“这女的就不处理了吧。留着给秋儿。老张刚才没说完的话我懂,是不是女流光做yīn阳交合,或做炉鼎都是非常好的东西?”
修真界到了非静、顾觉斋与航婳的时代天照流光已经失传,他们也只是听说,比他们更小的一辈连听说都没听说过。非静几个人今天算是见到实物了。
其实即使在张道函时代,天照流光这东西也不流行。因为太邪xìng,只有很少的几个人在秘修。还必须是有极高修为的人,因为你首先要能杀死元婴期的人,逼出这人的元婴才能炼制流光。元婴期的修真者是那么好杀的么?
张道函三个男人对这个建议当然没意见。什么yīn阳交合什么修炼炉鼎除外,仅仅是玩玩也不错,总比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好。不过张道函说:“这事要瞒着然儿。要不然肯定要骂我们老不正经。”
张道函将非静他们三人的徒子徒孙现在都是张秋生姐弟的同学对他们说了。并且说秋儿对他们很好。这些极品天材地宝,还有那个元轩的本命法宝,秋儿都给了他们。
这些人虽然长年不回家,但对自己的后代还是很关心的。听说了这事都庆幸地说,这些孩子跟着秋儿好哇。
吴痕等八个修真青年第一天没来上学,第二天也没来上学,接连两个星期都没来上学。
学校里很平静,同学们对这些大神们不上学已经习惯了。一来他们学习好,二来他们总是有重要的事。而且他们所做的事,后来都证明是为了同学们好。
同学们奇怪的是,平时经常缺课的张秋生倒是每天规规矩矩地到校,规规矩矩地听课。一如既往地盯住曹忠民们功课,一如既往地与同学们打打闹闹说说笑笑。
二十一中的时尚风向标又变了。由原来的人人学吉他变成小号、大号、长号、圆号、长笛、短笛、军鼓等等。大家看出来了,这是在组织军乐队。
一中来的两个音乐老师早就想搞一个军乐队。可惜在一中没那条件。一中的风气是万般皆下品只有读书高。学习是最重要的事,没有之一。
二十一中好,在不影响学习的情况下学生爱干什么都行。两个音乐老师算是找到了实现他们理想的舞台。
当然爱好音乐的学生也不影响学习其他乐器。rì本湘东高等学校的音乐老师大岛也来了。韩国学生李正男也来了。他们就找张秋然交流钢琴,带动着一帮学生跟在后面。
反正二十一中是学习什么乐器的都有。甚至学习美术的,学习舞蹈的,学习表演的,大家都兴致勃勃。
由于麒林市教委拒绝接受大岛,或者说反对大岛去二十一中。这个rì本人也倔,他不要身份不要报酬就在二十一中当个义务教师。弄得祁汉明也没他办法。
祁汉明偷偷来二十一中暗访过。他被二十一中的那种朝气蓬勃给震住了。做为麒林市教育系统的一把手他应当高兴。可是他高兴不起来。如果二十一中校长是其他人,祁汉明会通报表扬大力宣传。可是二十一中校长是季长海,这个老是和他顶着干的人。
二十一中必须换校长。有点能力就不服从领导,要是人人都学你那还不乱了套?换了校长就可以将二十一中树为典型,一个后进变先进的典型。当然,还有好年华公司与工展中心,也要掌握在信得过的人手中。
让祁汉明感到头疼的是,偌大的一个麒林市竟然找不到一个放心又适合当校长的人。祁汉明将教育系统各个学校,包括归教委管的职高、技校从教务主任到校长一个个地过筛子,都没有一个放心的。甚至各学科研究室副主任科员以上的人都一个个暗中考察了,没有一个既放心又贴心的。
唉,麒林市教育系统还是缺人才啊。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啊。财务室积压着一摞发票,大概也就二十来万。一中那儿报了点,一中也难。他们虽然有钱,但预算外资金财政局卡得紧,都是用一笔划一笔。
一中也办了个企业。这个企业甚至比二十一中办得都早。可是从开业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处于亏损的状态。
二中也报了点,情况与一中一样。其他有条件的学校都分摊了一点。最后只剩两万来元无法消化了。有人提议让二十一中报点,被季长海一个白眼给顶了回来,连一句话都没说。
尼玛,你二十一中搞得这么红火。早餐车遍布全市,一口吃下工展中心。两万来元的发票都不给报销,这都叫什么嘛。
祁汉明的纠结我们暂时放到一边。这天张秋生骑着自行车,带着姐姐与一帮邻居伙伴们高高兴兴地上学。到了校门口就听见有人叫他。凭声音就知道是李满屯与孙不武。
张秋然自己接过弟弟的自行车骑进学校。张秋生却进了旁边的小餐馆。两个星期不见的八个修真青年都在吃早餐。饺子、包子、鸡蛋煎饼,稀饭等等应有尽有。
八个修真青年没rì没夜地炼了两个星期,才算将那些药材炼完。现在他们的戒指里每人都有三百多颗紫霞丹与一百多颗碧宵丹。每个人现在都神清气爽趾高气昂。就像一个人身上揣着十万现金还加百万信用卡去逛商场一样底气十足。
张秋生进门就朝这些修真青年问道:“两个星期,那泡屎拉完了?”啧,这家伙专门什么话气人他说什么,什么败兴他说什么。
吴烟白了这家伙一眼,嚷道:“说什么啊,吃饭呢。”
哦,吃饭啊?那我也吃点。三个女生加吴痕一桌,另外四个男生一桌。四个男生喊他,他偏不坐,非得坐三个女生的桌子。
李满屯大骂:“靠!老张,你什么意思啊?”他本来是想骂张秋生重sè轻友的。想想这话怎么说都不对。张秋生与吴烟、李秀英是对头,一点都不重她们的sè。孙妙因嘛,张秋生与她还不太熟。
张秋生与孙妙因不熟?他还单单就找她说话:“哎,孙妙因啊。我有个事要和你谈一下。”
孙妙因连忙放下手中的稀饭,问道:“什么事?”正因为与张秋生不太熟,孙妙因才这样客气。要是换作吴烟或李秀英才没这么恭敬。
张秋生将一个饺子塞进嘴中,边咀嚼边说:“你们愿不愿意收购市塑料十二厂与市农业机械厂?”
蹭、蹭、蹭、蹭,那桌上的四个男生全窜过来。华、韩二人大喊:“愿意,愿意!”
李满屯也大喊:“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胳膊肘向外拐呀?有好事不给自己班,却让给外班,你是神马意思?”
见张秋生不理睬李满屯,孙不武也跟进大骂:“张秋生你这个汉jiān、走狗、卖国贼!你专吃家饭拉野屎!你当叛徒当上瘾了!”
华、韩二人准备回骂的,看着张秋生压根就没将李、孙二人的骂当回事。而吴烟与李秀英也没说什么。他们二人也就忍着不出声。
张秋生一边吃饺子一边等孙妙因回话。
孙妙因等李、孙二人的骂声告一段落才犹豫地问:“大概要多少钱?”
张秋生接过老板递来的稀饭,稀里呼噜的喝了一口,才说:“不多,一个厂大概有百十来万的启动资金就差不多了。”又塞了一个饺子进嘴,补充说:“当然合同金额一个厂大概得七八百万吧。另外都欠债二千多万。也就是说,他们都是资不抵债,债务大于债权。”
张秋生后面说的孙妙因不太懂,她关心的二百来万的启动资金。孙妙因皱着眉头说:“二百万,二百万。我们连二万都没有,二千都难。还要还几千万的债。怎么还啊?”
张秋生将碗放下,说:“别看着资不抵债害怕。根据我们班收购工展中心的经验。那些债务起码可以赖掉三分之一。而债权呢,起码可以多榨出三分之一。”
可二百万的启动资金我们没有哇。二万都没有。孙妙因着急、叫苦。李、孙二人放心了,也不骂张秋生了。高二三班没钱,你张秋生想当叛徒都不成。
张秋生却对孙妙因说:“钱不是问题。”
又扭头问吴痕:“哎,老吴。那个手镯呢?你不会又交家里去了吧?”
没。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时间与家里联系呢。吴痕连忙回答。他可不想惹张秋生的麻烦。上次两个长老贪污了晶石,到现在他心里还有愧。
张秋生又转头对孙妙因说:“你们把那个手镯卖了。估计这个在你们修真界很好卖吧?大概一千万不成问题。”
别啊!吴痕与李、孙二人同时大叫起来。卖了容易,回头再找就难了。吴烟张了张嘴还是忍住没说话。李秀英见吴烟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孙、华、韩三人很感动,真的很感动。张秋生为了他们连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舍得卖。他们也不想卖,卖了再上哪儿找去?可张秋生是为他们好。这就叫他们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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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 抢来的东西要还人家
回头再找干嘛?你们不都有那种戒指了么?多余的不卖留了当饭吃?张秋生抢白他们,眼睛翻得只见白不见黑。
吴痕诚恳地对张秋生说:“这个手镯真不能卖。你不知道现在的修真界,这种储物法宝稀缺而又稀缺,很多很多的金丹期长老都没有,甚至连乾坤袋都没有。这样好不好?这个手镯我买下,就按你说的一千万。不过现在没钱,我家里也没这么多钱,以后再给行不行?”
现在就急着要钱给高二三办公司呢,不急能卖田卖地么?张秋生说:“那个手镯以后再说吧。”说着手就伸进怀里掏。掏啊掏,掏出一把灵气丹。再掏又掏出一把灵气丹。总得大概有二十来颗。
张秋生双手捧着灵气丹,对孙妙因说:“你们把这个卖了,二百来万不成问题吧?”没人回答。嗯,怎么回事?
八个修真青年眼睛都放着绿光,死死盯着那些灵气丹。李满屯咽了一口口水,问道:“老张,你哪来的这么多灵气丹啊?”
我在爷爷那儿偷的。怎么?不行啊,犯法?
不犯法,不犯法。孙子偷爷爷东西犯个什么法?大不了挨顿打。看他爷爷那么随和大概也不会打。他将极品药材极品法宝都送人了,也没见他爷爷说一句。
这种灵气丹他们都认识。张秋生爷爷就是用这个布得聚灵阵。张秋生说是从爷爷那儿偷的,恐怕是千真万确。无属xìng灵气丹吔,人人都可以用吔。
张秋生爷爷布阵的十几颗灵气丹没消耗多少,可见此丹品质是多高。大家一人分了一颗,剩下的不好分还加到丹料里一起炼成碧宵丹。
张秋生手上大概有二十多颗吧?一人可以分两三颗吧?这小子竟然要卖掉。就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李满屯说:“二百万是吧?你这儿大概是二十颗,每颗大约是十万。我买十颗。娘的,我只有十万美元了。要不你再赊我十颗。过几天就还你钱。”
登时孙不武、吴痕都要买。二十来颗灵气丹根本不够卖。吴烟看了看孙妙因,再看看华寒舟与韩冠阳,说:“这样好不好?这个收购案我们两个班联合做。钱由好年华先垫着,等赢利了你们再还。如果你们愿意,这两个厂由你们管理。
另外,你们还要注册一个公司,凭高二三班是没资格的。注册一个公司的最低资本金要三十万。这个钱由我们五个私人借给你们。你们看怎么样?”说着她用手划了一下,将除张秋生外的五个人全划进去。连毫不搭界的吴痕都没放过。
这太好了。孙、华、韩三人都高兴地跳起来。他们从来没经过商,刚才心里还慌慌的。必须做与两眼一抺黑之间的矛盾让他们忐忑不安。
吴烟说到做到,当场桌上就出现了十二扎百元大钞。李秀英也拿出六扎。李秀英拿出的这六万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上次在前苏联炒汇,李满屯赚的钱上缴。按规矩家族应奖励他二十万美元,可长老们强行扣了十万。然后给李秀英及李满仓他们一人五万人民币。李秀英现在连平时自己省下的钱都拿出来了。
在场的除了张秋生,就算李满屯与孙不武最有钱。在rì本与湘东高校武道社打架赢的钱借给了好年华。但还有张秋生偷的,大冢雄三给的。可是这两个家伙却没拿钱,而是一人拿出一把短剑。李满屯说:“这短剑六万值吧?送给你们了,不用还。”
这短剑别说六万,六千都不值。它不像章老头的短剑。章老头的短剑有近六百年的历史,身经百战饮血无数有避邪功效。而这两把只是新近专为华、韩二人所锻造。即使用料讲究工艺jīng良,顶多也只值两千元。
如果真要说这短剑值六千,那也是华、韩二人的面子。短剑被人夺去了,多花点钱也要赎回来。
张秋生看着这两把短剑心里就不舒服。航婳nǎinǎi将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家产都给了他们姐弟俩。二十一中的妖孽们都有钱,航婳nǎinǎi的后代却这样穷。
张秋生拿出十八扎百元钞票,对华、韩、孙三人说:“这钱我出吧,不用还了。”然后又对吴痕说:“这些什么丹你们分了吧,这两个除外。”他指了指李、孙二人。
别啊!老张,你什么意思嘛?李、孙二人同声大叫。张秋生盯着这两人,说:“这些丹本来就是为你们大家偷的。可是我没想到你俩竟然这样斤斤计较。”
我们计较什么啦?我们向来是大方的,这是人所共知。你在二十一中打听打听。有谁说我们抠门的?有谁说我们斤斤计较的?
哦,你们不斤斤计较,你们不抠门。那华寒舟与韩冠阳是你们发小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吧?平时打打闹闹伤皮不伤骨的无所谓。要是动真的就一点意思都没有。
这两把短剑是在他们屙屎时抢来的。原来以为你们闹着玩,谁知道竟然来真的。你们趁人之危,还卖高价。
张秋生越说越来气。最后说,出门别说我们认识,我丢不起这人!
这家伙向来马马虎虎大大意意,今天却生了气。吴痕几个本来就觉得李、孙二人做法不妥,这时纷纷鄙视这两人。
李满屯赶紧将钱拿出来,说:“好吧,这事算我们做的不靠谱。把你的钱收起来,该我们出的我们出。”孙不武也赶快将钱拿出来。
张秋生还不放过这两人,说:“你们把那长剑还人了?”李满屯莫明其妙地望着张秋生,说:“莫非那老头也是我发小?”
孙不武也不满地说:“老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把人短剑抢来卖三十万,我们就卖不得?”
唉,你们两人咋就这么不明事理呢?那章老头带着徒弟挖坟掘墓,投机倒把,走私文物,他们赚得是黑心钱,是违法犯罪的钱。为什么不能挖他两个钱花花?再说了,我是正经八百赢来的。老孙你就在现场,吴烟也可证明。我没趁人屙屎抢人的吧?
而人家马老呢?可怜一退休工人。说是退休,其实是下岗,因为没到年龄。人家就凭那点退休工资过rì子,徒弟们偶而孝敬点。这样的钱你也好意思赚人家的?
再再说了,章老头是习练内家功夫的。他的武功修为与孙叔差不多,我与他打斗正大光明,赢他的兵器也理所当然。而人家马老是普通人,你们拿着人家东西不还有意思?
玛的,这家伙怎么总是有理?孙不武不服道:“既然知道马老是普通人,那你还打他干么?”
切,张秋生一副懒得和你说的架式,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打他了吗?是他自己转圈晕倒的好不好?”
好吧,说你不过就不说了。李满屯说:“反正这剑是你抢来的,要还你去还。我把剑给你就行了。”李满屯的意思是,这个财我不发了。但还剑是很丢脸的事,你老张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但是张秋生哪能放过这两水货?他笑咪咪地说:“这剑我已经还过了。华寒舟与韩冠阳和这马老是一方的,我给了他俩就等于已经还了。后来你们非得抢走,还霸占这么长时间,想以此发财。
我看啦,你们不仅要还,还应当带礼物去赔礼道歉。否则不能抺去你们居心不良的污点。”
吴烟与李秀英就喜欢看李、孙二人吃瘪。笑咪咪地在一旁看这两人被张秋生吃得死死的。
华、韩二人大感过瘾。从小到大他两人总是吃李满屯的亏,张秋生今天算是为他们扳本了。而胡当归、邝遇chūn、闻胜杰也是从小吃孙不武的亏,张秋生也等于为他们报仇了。可惜他三人不在,否则也要暗呼痛快。
李、孙二人认输,输给张秋生不丢人。再说了,不认输待会儿灵气丹不带他们分那就亏大了。无属xìng灵气丹,有钱都买不着。现在的修真界可怜惨了。
李满屯诚恳请教:“那带点什么礼物合适呢?”
送礼,张秋生也不会。想了想说:“也无需什么大礼吧?意思尽到就行。两条烟两瓶酒大概就差不多。”再想想又赶紧加一句:“你们可不能弄什么几十元一条的烟,还有什么麒林特曲噢。那是寒碜人。”
好了,杂事都处理完了。孙不武刺儿头的毛病又发作:“这个,这个收购的事,还要那个啥,全体股东会议讨论通过吧?”他的意思摆明了要在股东会议上投反对票。反对与高二三班联营,应当由高一一班全部吃下来。
吴烟平静地回答:“那当然,我们这就去开会。早读马上就要开始了。”
华寒舟也对孙妙因说:“对,我们班也要开会讨论这个问题。”
李满屯却对华寒舟说:“你们班无需讨论了,反正没你们什么事。”
切,这项目是张秋生找来的。关你李满屯什么事啊?华寒舟也反唇相讥。
两人又吵将起来。正吵得不可开交时,季长海骑辆破二八自行车过来。看到他们学校的几个妖孽在吵架,赶紧停好自行车进到小餐馆来。
季长海不怕他们吵架。这几个是经常吵,连大架都打过还在乎吵?他是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联营什么独吞。断定这些学生肯定又找到什么项目,所以赶紧进来。他要插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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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二章 大家都来办公司
看到刚转来的几个学生与高一一班的几个人在一起,另外还有吴痕也在这儿,季长海非常欣慰。刚刚打过一场恶架的新老同学能够和解能够友好相处,做为校长这是一直盼望的事。要是两帮人在校内两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那才叫糟糕。
九个学生见校长来了都站起来问校长好。季长海笑容可掬地问:“你们刚才争论什么啊?大街上都能到。能说给我听听吗?”
这些学生除了修真没什么秘密。吴烟代表大家将这两个收购案说了。
季长海拉着学生们坐下来,说:“你们就不能考虑一下学校?二十一中挺穷,老师们很苦。我们学校没什么福利,老师们拿得都是死工资。家属有很多下岗,还有很多人有重大疾病。
我这个校长当得很惭愧。我也承认,在搞活经济上没你们厉害。脑袋瓜想破了也想不出个明堂。这两个项目能让学校掺一股吗?”
吴烟向在场的所有同学一个个的望去,大家都点头。吴烟对校长说:“季校长,我们答应您。但是,不能以学校的名义。”
季长海对于经济问题是两眼一抺黑,虚心向吴烟请教:“能说说为什么吗?”
吴烟在注册好年华公司时,找五联公司担保。五联公司的财务经理跟她说了产权问题。后来张秋生又搞什么股权认购证。逼着她与李秀英找了很多书以及报纸学习。对这个问题有比较清楚的了解。
吴烟对季长海说:“季校长。如果以学校的名义参股,就等于是国有股。因为学校是国有的,学校的一切资产都属于国有。国有股也没什么,股权xìng质不同而已。”
说到这儿吴烟就停住了。像是在考虑下面的话怎样措辞。季长海毕竟这么大年纪,有的事尽管不懂,但也是一点就通。
如果以学校的名义参股,那学校的上级就可以伸手。二十一中现在可怜穷的叮铛响,教委那些人还跑来打秋风。要是有这么两个厂子的股份,他们还不躺在里面吃?很多国有企业不就是被吃倒的么?
季长海点头表示吴烟的话他懂了。接着又请教:“那你说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呢?”他是真心佩服这些学生。小小年纪比大人懂得都多,干得事也比大人有气派。
吴烟与李秀英悄声交换了一下意见,然后说:“直接以老师还有其他员工为股东,组织一个公司。但公司法规定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东人数是二人以上五十人以下。而我们学校的教职员工大概有近百人。所以我们建议先成立三个小经济实体,然后以小经济实体的名义组成公司。最后是以公司的名义参股。”
季长海没想到办个公司会这么复杂。他感到很惭愧,这些学生的知识面比他还宽。还得虚心请教:“那小经济实体以什么名义呢?尽管小,那也是经济实体。既然是经济实体,那总要干有关经济的事。那干什么事呢?”
张秋生也是办过公司的,对办公司的一些事也比较清楚。他说:“目前的国家政策规定,私营企业是两个八。就是八万注册资金,八个人以上。八个人以下就是个体企业了。所以我们学校可以办什么文化用品经营部啊,体育用品经营部啊等等。这些经营部办起来有业务很好,没业务做也不要紧。反正是要参加到公司里去,公司有赢利就行了。”
季长海点头,再点头,然后说:“对,就这么办。经营部也可以解决职工家属的就业问题,一定要好好做业务。”下完决心,又不好意思地说:“可是学校没钱,你们可以借点吗?”
高一一班的五个人又商量了一阵,然后吴烟说:“行。可以借学校二十四万,先办三个经营部。然后再借二十万办公司。但有了赢利必须还我们。这关系到产权问题。另外,经营部与公司章程一定要拟好,千万不能让居心叵测的部门或个人钻空子。”
季长海笑得脸上皱纹都开了花,说:“那当然。我季长海在麒林市教育系统是出名的老狐狸,哪能让别人钻空子?”说完立即站起来,说:“我得赶紧召集老师们开会。马上就要早读了。”
季长海几乎是蹦着走的。就这么一会,也就十来分钟,一切问题都解决了能不高兴吗?空手套白狼办一个公司,还下属两个厂子。这比高考升学率还厉害。
早读课全校教职员工开会。会议不长,内容却是爆炸式的。老师们都很兴奋,他们也可以办企业了。
老师们的高兴心情就不多说了。张秋生向来是只提建议不干那些繁琐的事务xìng工作。学校里老师学生们热火朝天的办公司与他一点都不相干。
张秋生每天只盯着曹忠民一伙的学习。现在也不分谁帮助谁了,都是大呼隆的来。另外的任务就是帮助王长青等一帮伙伴们学习。
实际上张秋生现在像姐姐与吴痕一样,全班同学的学习问题都找他。他也乐意做这些事。这辈子的钱已经够花了,他现在已失去捞钱的兴趣。
第十二塑料厂的候厂长来找过张秋生。毕竟这个收购项目是通过张秋生介绍的。塑料厂现在走投无路,上级化工局已同意塑料厂提出的意见,整体出售。
塑料厂是大集体企业,卖厂所得zhèng fǔ不要。但一切债务也别找zhèng fǔ。集体企业本来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
有关集体企业在经济体制中的地位说起来话长,太浪费篇幅,影响各位的阅读兴趣。大家只是来听故事,不是来搞理论研究,这儿就不多说了。
经全厂职工大会选举,还是推举候厂长为厂长,同意候厂长提出的整体出售方案。工展中心收购风波在麒林市的影响非常大,而且二十一中将他们长期积压的呼啦圈卖的红红火火。职工大会委托候厂长与二十一中联系,希望被二十一中收购。
麒林市农业机械厂也一样,属于集体企业。职工几次组织起来上-访,得到的结果与十二塑料厂一样。与塑料厂不一样的是,农机厂的现任厂长得不到工人信任。
不知经过多少次的争吵,多少次的上-访。不知有多少人为此头破血流,多少人被拘留甚至被判刑。工人兄弟为了饭碗吃了多少苦没人能说得清。
机械电子局最后决定,撤走原领导班子成员。由局里派驻工作组进驻农机厂暂管该厂一切事务。同时主持选-举工作,由全体职工推选厂长。
出乎机电局领导意料之外的是,根本没参加过保厂活动,也没出席选举大会的岳廼明被工人们推举上了。
岳廼明现在的rì子过得非常惬意。贷款已经还清,饭馆是自己的了。也找五联公司买了辆拉达汽车。最让他开心的是老婆回来了。女人要想在外创业,想不变坏绝对不可能。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
岳廼明老婆只想做女强人,可又不想牺牲肉-体去交换,等待她的只有失败。加上想儿子就回来了。
小rì子正过得美不滋滋,以前的同事突然来告诉他,要他回去当厂长。岳廼明毫无心理准备,一下子被搞懵了。来的都是原来比较好的同事,大家一起作他的工作。
岳廼明原来在厂里学历最高,工作能力最强,人缘也非常好。以前的同事们纷纷前来做工作,请他回去带领大家一起走共同致富的道路。你岳廼明不能只顾自己过好rì子,把我们工人兄弟都忘了。
最后工作组的人也来了,反复做思想政治工作,交待党在当前的路线、方针、政策。
岳廼明一直都犹豫不决。现在的rì子太好过了。每天都有五六千的流水,一月的纯利都有五六万。凭他的智商,这样的小饭馆管理相当轻松。
府右餐饮一条街是市里的面子,是下岗职工再就业的样板工程。像什么工商、税务等一些zhèng fǔ部门很少来打扰。道上流氓、混混不敢在这儿耍横。这样的买卖多好做?
府右街及周边的房价在蹭蹭蹭地往上涨,房租甚至比人民路中心地带的都要高。没有权力部门的干扰,没有流氓地痞的闹事。哪个做买卖的不想在这样的地段发展?
起决定作用的是岳廼明老婆。她爱上岳廼明就是因为他聪明、人品好、能力强。她离他而去,却又忍不住回头,就是左思右想认为丈夫只是缺一个机遇缺一个舞台。现在机遇来了,舞台提供给他了。现在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在这个舞台上好好表现自己。
夫妻俩商量好。丈夫去当厂长,老婆继续当饭馆老板娘。他们实行一家两制。
将厂子卖给好年华公司是厂职工大会的选择,而岳廼明恰好认识好年华公司的骨干人员。全厂职工都期盼着岳廼明能办好这件事。
对于岳廼明来说找好年华公司很简单,找林爸、邓爸、胖子或随便哪家的孩子与张秋生打个招呼就行。
张秋生更简单,将他们介绍给吴烟与孙妙因后就撒手不管。他现在只cāo心一件事。华寒舟与韩冠阳太穷。高二三班办公司,即使获得成功也是集体的,他们个人还是不能根本改变穷的面貌。
不能让航婳nǎinǎi的后代生活在贫困中,这是张秋生心中的想法。这个想法也得到姐姐的支持。航婳nǎinǎi把一切都给了他们姐弟,真的无法报答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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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郑艳红来访
高二三班注册的金年华公司还没获准登记,业务就来了。不是别的,是高二四班的几个rì本与韩国同学。
这些rì、韩同学都是出于大富之家。但家里再有钱,哪有自己挣来的花着爽快?见学校的老师同学红红火火地办公司,心也动了。
朴哲浩与另外几个韩国同学商量,他们也要搞几个零花钱。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一致赞同。他们打电话给国内的同学朋友。同学朋友给他们推荐了几个项目,最后他们选择了做菜籽粕、棉籽粕出口买卖。
这个买卖虽然利润率低,但好在量大,而且他们不用垫资。菜籽粕、棉籽粕属榨油工业的副产品,在政策上没什么限制。由高二三班负责收,资金无需他们考虑。他们国内的朋友负责接货,两头各赚各的。他们只收韩国那边中介费。
所谓菜籽、棉籽粕,是在以油菜籽或棉籽为原料,榨取菜籽油或棉籽油后的下脚料。可以用来做猪或鸡的饲料。
那时的菜籽粕是一千二百多元一吨,韩国方面一次就要五千吨。孙妙因他们根本不知道菜棉粕是什么,更不知道行情。悄悄找人打听了,原来就是榨油的副产品。于是华寒舟去麒林市的植物油厂。不打算做成什么交易,而是想了解一下行情。
哪知道植物油厂供销科的人鸟都不鸟华寒舟。植物油厂是国营的,别说他只是个学生,即使是大人来照样不鸟。麒林市有人做这方面生意,将植物油厂供销科的马屁都拍肿了。
正在一筹莫展时,张秋生来告诉他们大致行情。高二三的三个班长既感谢张秋生,又被巨大的数字吓晕了。五千吨菜籽粕需要六百万!
把孙妙因三人杀了都没有这么多钱。后悔、沮丧、灰心、失望。后悔当初一开始没到二十一中来。如果去年进二十一中,那么五联公司肯定有他们一份,说不定就是八联公司。
高一一班收购工展中心有五联公司给二百万美元担保。所以好年华公司干什么都不怕缺钱。我们家本来就比高一一班的那些人穷,又没大公司做靠山。
这样大的买卖因没钱放弃了,以后还有谁会想着金年华公司?高二三班在隔壁的高二四班面前也抬不起头了。
课间cāo时,梁司琪要三个班长到她办公室去。三个班长心怀忐忑,是不是梁老师认为他们这几天办公司将学习耽误了?
谁知梁老师见到他们三个,就笑咪咪地递过一叠存单,说:“这是一百二十万。你们拿去先用着。说出去的话就要做到,不要失信于人。”
见三个学生傻呆呆地不敢接这些存单,梁司琪说:“我家的买卖赚了点钱,大头都放在我这儿。其实放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不如你们拿去,还可以办点事。当然,我知道这点钱对于你们现在的缺口太少。待会叫你们然然姐再想办法。”
三个班长正不知如何感谢梁老师,张秋然急匆匆来了。见孙妙因等三个班长,张秋然说:“我去银行办存单,来晚了,对不起。”说着也递给他们一百万的存单。又说:“张秋生那儿还有十万美元,一会叫他也拿来。这样还缺一半钱。不过别急,我会想办法的。你们只管放心去干,钱不成问题。”
孙妙因等三个班长如何感谢,这儿就不多说了。下课间cāo时,张秋生来到高二三班。将十万美元交给孙妙因,说:“麒林市植物油厂不行就去农村,去目前经济还比较落后的农村。我打听了,农村土油坊的不行,那儿出的是油饼。去乡镇的榨油厂,那些厂可能是油粕。”
张秋生又拿一本小册子,说:“这是我在标准计量局搞来的菜棉粕国家标准,一定要按这个标准收,别在质量上吃亏。”
张秋生是出了名的做好事不要人感谢。华寒舟与韩冠阳没说什么,两人拍着张秋生肩膀,一切都无言中。
张秋生又拿出一个塑料兜递给华寒舟,说:“这个给你们当本钱。不是给高二三班,是给你们三个私人。高二三班搞得再好也是集体的,个人还得富起来。总不能比李满屯与孙不武穷。”
这话真的说到这三个班长的心窝里。俗话说人穷志短,他们现在都怕与李、孙二人见面。大家在一起,有个什么事高一一班的那几个是拿起电话就打,而他们却要跑路去通知。
他们就觉得张秋生好,这家伙就不买电话。不过张秋生不买电话不要紧,他有事直接拿别人电话用,就像用自己的一样。这就是有底气和没底气的区别。
张秋生嘿嘿笑着对三个班长说:“这阵子你们恐怕会很忙。”他指指塑料兜说:“这钱呢建议你们买邮票。”
买邮票?孙妙因等三人不明白。张秋生说:“对,买邮票。买八零年发行的金猴票。这种猴票现在已经涨起来了,但还没涨到位。年底时要大涨特涨。在城市是根本买不着。你们反正要到农村去收购油粕,捎带手的收这种邮票。越是落后偏僻地方的邮政所,就越有可能剩有这种票。这是计划经济时期留的毛病,不管卖掉卖不掉都往下发行。
想发财就别怕吃苦,别人不去或还没想到的地方我们去。八分一张,哪怕涨到一元都买。记住,要买整大张的,最好整包没拆封的。”
孙妙因两眼都噙着泪花了。华、韩二人又是拍张秋生肩膀。都说跟张秋生混不吃亏,果然名不虚传。
张秋然突然又问道:“你们家是不是与李满屯、孙不武他们家一样?我是说,他们家是这样的规矩。在外面打架或其它自己挣的钱归自己得。在外面寻得商机或经营所得,按所得的百分之二十奖励。”
华寒舟摸摸脑袋,说:“我们家没有。主要是没有先例。但我们可以和家里谈。什么,你有什么好项目吗?”
贝加尔湖畔的尤金娜大婶来了一封信,说他们村子联合成立一家公司,想与中国做买卖。村民们一致认为与上次在她家住的小伙子们建立合作关系。
不久娜娅与娜塔莎也来信了。信中除了想念张秋生的话外,说苏联垮台了解体了,现在的情况糟透了。她们同学都佩服张秋生这些中国同学,学着也注册了一家公司。希望与张秋生们合作。
张秋生将尤金娜大婶的关系交给了牛跃进。当初他答应过介绍牛跃进去做中苏贸易。但jǐng告牛跃进,尤金娜大婶是他与吴痕等人共同的干妈。欺负尤金娜大婶就等于欺负他们。
牛跃进亲自带着一班人去了西伯利亚。张秋生介绍的买卖他可不敢怠慢。
而娜娅与娜塔莎那儿他就一时找不到放心的人。这两个俄罗斯少女,给了他初吻。他无法忘掉那**的一刻,无法忘掉那柔软的双唇。
他将写给娜娅与娜塔莎的亲笔信递给孙妙因。向他们说明了五人小组与这两个少女的关系。现在这个业务交他们去做,希望能做好。
孙、华、韩待张秋生离开后立即召开班会。向全班同学介绍了梁老师一家对高二三班的支持。三个班长当着张秋生面忍住的眼泪这时再也控制不住,带着全班同学都流泪。
同学们发誓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将公司办好,决不辜负梁老师的期望。胡当归、闻胜杰、邝遇chūn受命去执行收购油粕的任务。这三人向同学们宣誓,完不成任务提头来见。
张秋生回教室时上课预备铃已经响了。曹忠民贼兮兮地说:“大门口有一女的找你。很年轻的。”张秋生懒得理睬他。吴烟却一本正经地说:“真的,说有急事。哦,她说姓郑。快去吧。”
姓郑,女的?张秋生想不起来是否认识。他记忆力是好,但再好的记忆力也要他去记。
既然班长叫去,那就不用请假了。去看看吧。门房里确实坐着一个女人。张秋生有点面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那女人见到张秋生就站起来热情地打招呼:“秋少来了?等你好久了。”
看着张秋生一脸茫然,这女人又自我介绍:“秋少忘了?前不多久你还带人在我那饭馆喝酒的。我叫郑艳红,也叫鲍二家的。”说到最后一句这女人脸一红。
听了张秋生说鲍二家的不是好话,鲍兆明就找人请教。等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后,郑艳红气得哭了几天。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这样的侮辱。白白给你这当官的玩了,你还这样骂我。你这还叫人吗?
三天前,这当官的又到郑艳红的酒楼。与这当官一道的还有一个人。他们两人要了一个包间。郑艳红心里就很生气了,可以坐十几个人的包间现在只坐你这个吃白食的。这都叫什么事?看看人家张秋生,来了规规矩矩坐大厅,规规矩矩付钱。
抱怨归抱怨,郑艳红还是不敢得罪当官的。人家伸个手指捏死自己像捏死个蚂蚁。
当官的要郑艳红亲自为他这个包间服务。没办法,他每次来都是这样。当官地向她介绍了另外一个人,是麒林市人行行长吕亚雄。
郑艳红像往常一样很自觉,除了送菜倒酒,当官的不叫她一般绝不在包间里待。她是懒得在里面待,而当官的却认为她知道规矩,不应当知道的事绝不偷听。当官的有什么私密的谈话都喜欢来这儿。
郑艳红在送菜或为他们斟酒时听到了好年华、二十一中、工展中心等字眼。她知道张秋生是好年华的人,也是二十一中学生。还知道好年华收购了工展中心。因为那天张秋生带人来喝酒,其中的两个人曾大声争吵。吵的内容就是这些字眼。
第五百零四章 自救
郑艳红心里从来都叫这个人为当官的,而不愿提到他名字。在她看来只因为他是当官的,自己才被迫给他那啥的。跟他这个人没什么关系。一开始是cāo哥的安排没办法,后来是被他缠上更没办法。不想死不想这个酒楼倒闭,也只有依着他的要求。但自己绝不是情愿的。
其实所谓当官的就是市委副秘书长杨承志,丁秀芹周末聚餐会的成员之一。官并不大,在麒林市也只算个中层。但对于郑艳红来说就足够大的了。
杨承志今天邀吕亚雄来这儿就是要谈工展中心的事。杨承志谈重要的事都将人带这儿来。因为鲍兆明对cāo守仁忠心耿耿,是cāo守仁让鲍兆明将老婆让给他的。而郑艳红在他面前既乖得像小猫一样,又从不多事。杨承志将这儿当作他的秘密巢穴。
前面说过了,许多人都看中了工展中心大楼。以前是债务太多麻烦太多。现在所有的债务所有的麻烦都被好年华清理得差不多了。此时不上来咬一口更待何时?吕亚雄就是其中之一。杨承志找他时,两人一拍即合。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商谈着具体细节。吃下工展中心大楼的细节很简单。吕亚雄负责叫麒林市所有银行不给好年华贷款,并且立即就工展中心所欠银行的钱向法院起诉。
杨承志负责联系市中级法院院长楚效东。采取诉讼保全再次封掉工展中心大楼,查封好年华所有银行账户。逼好年华案外调解。
调解方案他们都商量好了。好年华将工展中心大楼交给银行抵债。工展中心所拥有的二千六百万债权归好年华,以此冲抵好年华清偿债务所支出的一千多万。他们认为这样对好年华已经很公平。至于好年华清理债务时所做的工作,甚至剔除的一千多万虚假债务以及债权人让给好年华的将近八百到一千万的利益,当然归他们享受。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
然后是具体分赃。分赃是个技术活,非常复杂。工展中心欠银行的总债务大约一千四百来万。吕亚雄说那是扯蛋。实际上只有八百来万。那六百多万是利息。但市zhèng fǔ早就召集人行及各商业银行与工展中心搞了个座谈会,形成了一个会议纪要。这个会议纪要文字很多,其实只有两点。工展中心承认银行债务,银行对工展中心采取利息挂账处理。
所以实际债务只有八百来万。但是,吕亚雄笑着说:“以前银行制度不健全,外界不知道,其实管理极其混乱。各商业银行能拿得出过硬证据的大概只有一半,尤其是超诉讼时效的。”
所以大概只需四百来万就可以拿下这个大楼。银行方面的工作当然由吕亚雄负责。这个大楼大约卖两千来万不成问题。必须找省城或京城大衙内,他们能扛得住各方面压力。
他们只要一千万,还包括偿还银行的那四百万。剩下的一千万让衙内们赚去。
这其中牵涉到非常复杂的法律问题,资金进出渠道问题,如何全身而退问题等等。
六百多万的利益,除了各方面打点,杨承志、吕亚雄、楚效东每人大概能得百十来万。这个事非常值得做。
会不会引起市委市zhèng fǔ的愤怒?那是不用说的。所以一定要找好下家。找京城的大衙内,他们肩膀宽扛得住事。
事情谈完了,杨承志叫郑艳红进来。他从来没将郑艳红介绍给别人,这是他的禁胬。今天是高兴,也是拉拢吕亚雄。他对吕亚雄说:“这是鲍二家的。长得不错吧?”
嗯,鲍二家的?吕亚雄立即认为这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或者老杨将这女人送给他了。吕亚雄放下手中正啃着的鸭头,嘻笑着说:“我看看是不是很软。”嘴里说着手已伸向郑艳红的胸部。
杨承志也嘻笑着说:“真的很软。在床上真的像棉絮一样。”像售货员推销商品的口气。
郑艳红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想给这当官一耳光,她想避让那脏手,她想跑出这包间。可是她不敢。他们都是市领导,他们歪歪嘴就可以让这个小酒楼倒闭,他们跟jǐng察打个招呼兆明就要进牢房。他们有太多的手段对付他们这样的小百姓。
兆明有前科。跟着cāo哥在道上混哪能没前科?还不仅是前科,他现在就是保外就医。市领导一句话就可以叫他回监狱里去。cāo哥会再捞他吗?不会的!否则就不可能让他将老婆给人玩了。
两个男人当着郑艳红的面交流御女心得。一人一只脏手同时在郑艳红身上游走。郑艳红恶心的全身颤抖,吕亚雄却yín笑着说:(此处删除五百二十八字。)
杨承志yín笑着,说:“楼上有房间,老吕你尝尝就知道了。我还有点事,不然陪你一道上去。”他说这话就像随手扔给吕亚雄一支香烟,不仅没征求郑艳红意见,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吕亚雄哈哈大笑着站起来,又投桃报李般地说:“老杨,有时间我也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杨承志一边收拾手包,一边也yín笑着回答:“行,行。咱们资源共享。我先走,你玩好。”
郑艳红认命地低着头,准备先上楼准备。苍天有眼,上帝保佑!正在这时吕亚雄放在桌上的大哥大响了。吕亚雄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就恶狠狠对着电话骂人。
吕亚雄骂了几句收起电话拿起手包,吩咐郑艳红:“我明天,哦不,后天再来。记住,洗干净等我!”然后就匆匆地走了。那种蛮横很久很久都让郑艳红喘不过来。
郑艳红上楼洗澡,仔细的擦着被两只脏手碰过的地方。杨承志每次来过,她也是这样洗。
如果不是兆明还在服刑期间,如果不是女儿才两岁,郑艳红早就跑南方去了。我惹不起你,躲还躲不起?
鲍兆明为了她将人打成重伤,被捕时郑艳红已怀孕八个月。她一个人在医院里生下女儿,没人来看她。父母因为她嫁给了一个流氓而与之断绝来往。鲍兆明家认为她是个惹事的狐狸jīng,不承认她是鲍家的媳妇。何况她生的是女儿,鲍家要的是儿子。
第二天cāo守仁的老婆看她来了。告诉她cāo哥已为鲍兆明请了最好的律师,也给受害人赔了钱,还托了人找了关系。叫她放心,不会重判。正处于孤独中的郑艳红就觉得cāo哥是好人。
cāo哥确实尽到了力,鲍兆明只判了五年。听律师说像鲍兆明这样的案情,一般起码要判十年。
后来cāo守仁又托人找关系,给鲍兆明办了个保外就医。鲍兆明回家了,只要不再犯事这事就算过去了。cāo守仁又给了钱,让他们夫妻办了个酒楼。一切都很好,郑艳红很满足。
那天cāo哥带这个当官的来喝酒。当官的看中了她。一切都是这么突然,又是那么的不可抗拒。从此她就成了这个当官的女人。早知如此,兆明何必为了她打架呢?那人只不过调戏了她一下而已,而现在是被当官的霸占。
人,以及命运真的捉摸不透。如果让郑艳红选择,她宁愿选择那个调戏她的男人。毕竟那男人年轻。
其实陪他们一下那啥也没什么。生过孩子的女人,丈夫又同意。可是这当官的就没将她当人看。今天竟然将她当礼物送人。
郑艳红站在淋浴头下,任滚烫的水流从头至脚冲刷着全身,尽力洗去那两只脏手留在上面的污痕,尽力冲刷两个男人留给她的耻辱。
抚摸着自己白净细嫩的身体。以前让她骄傲的皮肤,现在却感到厌恶。郑艳红骂道:像棉絮?你玛才像棉絮,你妹才像棉絮,你一家都像棉絮。
每次与杨承志那个后,郑艳红都尽量让自己忘掉。一个老男人而已,折腾的时间比干正事的时间长。真正干实事没超过二十秒就完,想想都呕心。
但今天的事却忘不了。两个男人的只言片语在郑艳红的脑袋里跳过来跳过去。好年华、二十一中、五联公司、安然公司。
这些都与那天来喝酒的秋少有关系。cāo哥怕秋少,好像比怕这个当官的还厉害。郑艳红并不是聪明的女人,但有这些就够了。将这些告诉cāo哥,看看他怎么说。也许是一个机会呢?
郑艳红不像段时英,她在想办法自救。既然不能离开麒林,那就想办法离开这些当官的。秋少要是把当官的打败了,她也就解放了。
想到这儿郑艳红赶紧穿衣服,连头发都没擦干就跑到cāo守仁那儿。将今天听到的话都告诉了cāo守仁。她听到的话并不完整,但可以得出清楚的结论。杨承志要害二十一中。
火星撞地球,两大强人较劲,鹿死谁手?cāo守仁沉默着,他要慢慢考虑清楚。市委副秘书长,人行行长,市法院院长,三强联手。在小小的麒林,除了书记与市长谁能与之争锋?;
第五百零五章 破雨鞋趟水
二十一中就能小觑吗?这话要是以前问cāo守仁,他绝对会不屑一顾。否则他也不会犯下攻打二十一中的错误。自从那以后,cāo守仁对二十一中有了新的认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招惹学校,不仅仅是二十一中。
学生能不能打是另外一回事,你知道学生家长都是干什么的?上千学生,他们家长里什么人没有?
二十一中别的不说,起码有两个老红军的孙子。这两个原来是王绍洋手下,在二十一中一点都不起眼说明有比他们厉害的在。
cāo守仁现在越来越觉得看二十一中像雾里看花,一点都摸不清那儿水有多深。
郑孝友没考虑那么多,听了郑艳红的话就骂:“杨承志是找死!没一点实权的狗屁秘书长,还是副的。他是活得不耐烦。全市武林好手加起来都不够二十一中打。人家像玩儿似得一锅烩。我靠,老子看这姓杨的就不顺眼。”
李满屯与孙不武主动将师傅的剑还了。还带着礼物道歉。这是多大的面子?师傅不抽烟,将两条中华烟都分给了徒弟,而两瓶五粮液却珍藏了起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将张秋生大骂了一通,说张秋生自己也知道所做之事不长屁眼不敢来。全体参与打架的学生,包括一中的那几个,委托他俩来向马老赔礼道歉,请求马老原谅他们年轻无知。
马老激动地对几个徒弟说:“看看人家孩子,多么得知书达理?多么得尊老爱幼?听说考试成绩前二十名都在他们学校。不简单啊,不简单!”
cāo守仁知道大姐夫的心思,说:“与官斗。凭的是智。打架再厉害能打得过jǐng察?打得过jǐng察能打得过军队?”
二十一中的学生打架是没得说了,全麒林无人是他们对手。可是与官斗他们行吗?他们还是学生,还缺乏社会经验。
cāo守仁对郑艳红说:“把酒楼暂时关了,你出去躲几天。兆明不能乱跑就让他待在家里。如果杨承志找你,就让兆明随便编个理由糊弄他。”
这是cāo守仁目前所能想得出来的两全之策。如果二十一中赢了,那很好,从此摆脱了杨承志。如果二十一中输了,我也没得罪他,让艳红继续做他的女人就是了。
郑艳红走后,cāo守仁又与郑孝友说:“你亲自去盯住杨承志。别神仙打架,我们凡人遭殃,要掌握第一手情报。”
郑孝友感谢二十一中学生给他师傅面子。另外郑艳红与他都是农机厂的同事。虽然郑艳红只是学徒工,但毕竟是同事。
在厂里时郑艳红见了他都是一口一声的郑师傅的叫。加上郑艳红长得漂亮,郑孝友对她很有好感。他们两人都姓郑,最后就认了宗家,郑艳红叫他哥哥。
鲍兆明就是他介绍给郑艳红的。哪知道结果却是这么个局面。他恨杨承志霸占了郑艳红,早就想找机会收拾这姓杨的。
郑孝友带着蓝四清,这两个cāo守仁的最嫡系部队盯了杨承志三天。最后向cāo守仁报告结果。
除杨承志外,人行行长叫吕亚雄,市中级法院院长叫楚效东。他们找不着郑艳红,这几天都聚在王绍洋爸妈家。郑孝友与蓝四清翻到他家屋顶,再从屋顶到二楼偷听他们在一楼客厅里的说话。
这三个人不常说正事,偶而说几次都要将王绍洋老母支开。大致的情况是吕亚雄召集各商业银行行长开会,要他们起诉好年华公司。另外还卡住五联公司与安然公司,不给他们贷款,以免他们提前还贷。
楚效东负责查封好年华账户、工展中心大门。杨承志负责去京城找大衙内接手。然后他们如何与大衙内分账。
郑孝友最后说:“阿仁啊,王绍洋老母真是极品啦。啧啧啧,(此处删除八个字)”
蓝四清补充:“(此处删除十五个字)如同穿破雨鞋趟水一样,呱唧呱唧、呱唧呱唧。啧啧啧。”
cāo守仁对姐姐妹妹也不负责,任着姐夫妹婿胡说八道,自己也跟着瞎说。王绍洋老母叫丁秀芹,当年可是咱麒林的大美女。现在年纪大了,有点过期了。
过期的美女也是美女啊?郑孝友叫道:“何况一点不显老,细皮嫩肉。”
蓝四清却说:“那些当官的还缺年轻的女人?却偏偏还喜欢她,就说明一点没过期。水声那么大,怎么能叫过期呢?阿仁你知道吧,她一人对付三个男人吔。”
这些人就是这样,正经事说不两句就往邪路上扯。cāo守仁呵呵笑着说:“王绍洋现在在牢里坐着。这几个当官的要是被二十一中的学生干掉了的话,他老母我们倒是可以接来照顾一下。”
对对对,我们也尝尝破雨鞋趟水的滋味。郑孝友与蓝四清都无限憧憬地说。
对,帮二十一中学生干掉王绍洋干爹。我们顾念朋友义气,把他老母接过来好好照顾。
郞舅三人立即打电话将郑艳红找来,叫她去二十一中通消息。cāo守仁又交待郑艳红,不能说是他的主意。只说是杨承志在她酒楼里喝酒,被她无意听到了这些,私自去通风报信的。
郑艳红是个头脑比较简单的女人,她才不管cāo守仁打的什么主意呢。她只觉得张秋生是好人,现在有人要害他,要提前让他知道好做准备。如果连cāo哥都害怕的张秋生能打败那些当官的,那她就可以脱开魔爪了。所以她立马就跑到二十一中来。
张秋生静静地听郑艳红说完,就抓起桌上的电话。想了想又将电话放下,现在是上课时间,大家的电话都是关机状态。
张秋生站在传达室门口对着校内喊了一声:“吴烟、李秀英,到门房来一下。”声音并不大,起码在郑艳红听来一点都不大。她还以为张秋生喊的人就在旁边呢。
不一会吴烟与李秀英就来了。张秋生将郑艳红说的情况复述了一遍。吴烟首先对郑艳红表示感谢:“谢谢郑姐姐。”
郑艳红正楞楞地看着吴烟与李秀英,她没想到麒林市还有两个这么美的女孩。听到吴烟的话赶紧说:“不用谢。”
吴烟也是站在传达室门口对着校内喊了一声:“林玲、李满屯、孙不武,到校门口来。”声音也不大。
这三个人刚一来,吴烟就说:“我们到工展中心去开个会。”几个人也没问什么事,掉头就要走。
张秋生说了声:“等等,现在的重要问题不是开会。我们要考虑郑姐姐的安全问题。那些人如果发现走露消息,恐怕会追到郑姐姐身上来。”
吴烟点头,对郑艳红说:“对不起,郑姐姐。是我疏忽了。你家在哪儿?我们派人每天陪你,直到这事结束。”郑艳红感动得要落泪了。从来没人对她这样好,从来没人这样关心她。
郑艳红连忙说:“不用,不用。我已经把酒楼关了,搬到娘家去住。那些人不可能知道我娘家在哪儿。”
郑艳红妈妈后来还是让她回家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哪能说断绝就断绝关系?这几天她确实住在妈妈家。不过,还是不承认鲍兆明是他们女婿。
吴烟问郑艳红的酒楼每天利润是多少。郑艳红说也就两千来元。
张秋生就奇怪了,问道:“你那么大个酒楼,怎么每天只有两千来元收入?”府右街的哪家不是七八千,最少也有五六千。
郑艳红笑着说:“每天流水大概是一万吧,纯利只有两千。”那也不对,现在的餐饮业起码有两倍的利润,你怎么只有两成的利?
因为钱是cāo守仁出的,所以每天要缴给他两千元。另外还有房租、税费,还有赊账不给的等等,实际上每天有五千多的利润,只是郑艳红夫妻只能得两千而已。一月五六万的收入,郑艳红很满足。现在酒楼是cāo守仁叫关的,所以他那两千就不用缴了。
吴烟果断地说:“这个每天两千我们出了,直到事情结束的那天。”然后吴烟又拿了一张纸,刷刷刷地在上面写了几个字,对郑艳红说:“郑姐姐,无论在什么时间,也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遇到危险立即打上面几个电话。我们保证在最快的时间赶到你身边。”
郑艳红看着上面写的是大哥大的电话号码,一共五个人。分别是吴烟、李秀英、李满屯、孙不武、宋念仁。
吴烟与李秀英刚才认识了。李满屯、孙不武与宋念仁都是cāo哥害怕的人。听说他们要打,cāo哥、郑哥、蓝哥都规规矩矩站着不动让他们打。郑艳红放心了,有这么几个厉害的人保护还有什么害怕的?
高一一班的人到了工展中心不久,吴痕与孙妙因、华寒舟、韩冠阳都赶来。刚才张秋生与吴烟的喊声他们都听到了,知道肯定有什么大事。
事情由张秋生再次向大家通报了一遍。李满屯与孙不武兴奋的哇哇叫,这几天正闲得蛋疼,这下有事干了。
其他人都是不怕事,但也不惹事。只有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个家伙,总是没事找事。这几天大家都在忙着收购兼并或办公司,只有他俩一点事没有。当然张秋生除外,在他俩的心目中这家伙死懒。
吴痕最是见不得李满屯与孙不武的张狂,冲这两人问道:“你们这样兴奋,看来对这事是成竹在胸了?说来给大家听听。你们有什么办法来应付这次危机?”;
第五百零六章 急领导之所急
李满屯大咧咧地说:“这好办,有道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俺们是温酒斩华雄,于百万军中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这牛-逼吹得臭气哄哄,空无一物。他自己还得意洋洋。
吴痕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张秋生朝李满屯竖起大拇指,说:“牛气、大气、豪气、勇气。不过恕我冒昧,请问兵从哪来,水从哪淹?取敌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你的意思是把他们都杀了?你要杀我不反对,但拜托别把我们带累进去。靠,整一个胸大无脑!”
呃,李满屯被噎住了。他不怕吴痕,但怕张秋生。吴痕不会损人,张秋生专门损人。骂他连女人都不如,李满屯还没话回。
刘萍见李满屯像瘪了气的车胎缩在一旁心中好笑,开口打破这尴尬的场面,她说:“这个郑艳红做为饭店老板娘,进进出出送菜的过程中听了一些只言片语,情况了解的肯定不完整。”
刘萍不愧是经济学硕士,又长期在商场打滚,她说的一点不错。实际上吕亚雄与几个商业银行的行长都已串通好,大家是利益均沾。人行与各商业银行是平级关系,只不过对商业银行有监督指导的权力而已。另外人行是zhèng fǔ机关,商行是企业。存款准备金、贷款规模还有头寸调动掌握在人行手上,但绝不是商行的上级。
丁秀芹那儿是杨承志们的秘密巢穴,关系不是十分密切的人不会往那儿带。所以郑、蓝二人没见着其他商行行长。再加上当时的场面十分糜-烂-yín-秽,郑、蓝二人本就不是柳下惠,心猿意马听不真切那是当然的了。
刘萍说:“我现在就发函给各商业银行,要求他们安排时间对账。如果他们欣然同意,下面各银行就没理由起诉我们。用特快专递,本市当天就可以送到。如果他们不予理睬,就说明这是憋着坏。”
当即就起草要求对账函。刘萍口述,张秋生打字。四八六的电脑,八六版五笔输入法。张秋生辟里啪啦打得飞快,让那些同学惊诧莫明。尤其是吴痕,他也在学打字,速度与张秋生比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当即打印。针距打印机,吱吱地叫着,没一会就打印好。立马就派人去邮局发函。电脑、打印机都是刘萍刚刚置办的,她要求办公现代化。
瘪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李满屯疑惑地问:“老张,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张秋生心想二十一世纪没人不会电脑打字。尤其在网上吵架,要做到别人骂你一句,你可以回骂十句,那样打字速度想不快都不行。不过他嘴里却牛气哄哄地说:“应当问我还有什么不会!”
没办法,这个不服不行。李满屯又重新缩回去。修真是面向古老的过去,电脑是面向遥远的未来。哪怕你是修真界的青年才俊,在信息化时代也要从头学起。
第一步事情做完,刘萍又安排下一步:“我们账户上现在有二百来万,为防止被查封必须立即转走。”这二百多万是最近收的工展中心债权款。
孙家与李家外堂接到收债任务立即行动。一是自家孩子的事,二是收债有报酬。本金的一成,利息的二成,罚息的三成,超出的五成。这两家都来劲,这年头找一个来钱的项目太难,所以那叫一个雷厉风行,两家都派了长老亲自督阵。
一般单位转移账户,最头疼的是往哪儿转。但对好年华公司不是问题,往五联公司转。刘萍立即安排人去办,尽可能抢在行长通知柜台拦截好年华公司资金之前。
张秋生自告奋勇地说,转移资金的事他去办。谁知道通知到没到达柜台?我先把柜台弄成轻度白痴再办事,办完事再将他恢复就是。复方脑残散现在是炉火纯青,达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了。
张秋生走后刘萍安排第三步:“前面只是防守,下面我们要准备进攻。”这话让李满屯与孙不武jīng神大振,七窍通了六窍半。他们喜欢进攻,防守的事让别人做去吧。
刘萍说:“大凡像这样打别人财产心思的官绝不是好官。而一个人不会一夜之间变坏,他们以前必定劣迹斑斑。要着手收集他们违纪或犯罪证据将他们拉下马。”
刘萍知道这些学生都不是普通人。收集一点资料对于他们是小菜一碟。
孙不武立即说:“行,我现在就去他们家,晚上去他们办公室。”
华寒舟却主动请战,说:“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吧。保证查他们个底朝天。”
刘萍心里很欣慰,给这样的股东打工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刘萍笑着对华寒舟说:“好吧,这任务就交给你们了。记住,不能打草惊蛇,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法律纠纷。”
李满屯与孙不武心里就不平衡了,凭什么将任务交给他们啊?不过,这两人不敢反对。股东大会已做出规定,法律上我们是股东,但在办事上我们是职工。办事时必须无条件地服从经理安排。胆敢违抗者,不扣钱不扣点,就一个字“斩”!
最后刘萍对着吴烟说:“还有一个要求,不知你们答应不答应?”吴烟不知刘萍要说什么,但还是点头说:“什么要求?刘姐你只管说。”
这个要求有点强人所难,我这个是不是看他们太纯太好说话,得寸进尺的给他们出难题?刘萍犹豫着怎样措辞。
让刘萍慢慢考虑怎样说服吴烟,我们抽时间看看杨承志他们此时在干什么。
上班没一会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杨承志、吕亚雄与楚效东三人就凑在了一起。当官就这么好,不受作息制度约束。
这几天他们经常碰面,在一起商谈吞并工展中心大楼的细节。这个计划太大胆,漏洞也很多他们要事先尽量考虑好对策。剩下的事就是寻找刺激,他们麻木的神经需要这个。男人嘛,最好的刺激就是女人。
郑艳红外婆死了,关了酒楼去奔丧。吕亚雄虽然有点失望,但也不着急。时间长着呢,这个馒头总是他嘴边吃食。吕亚雄打电话给高啸东。
可是这次高啸东让吕亚雄失望了,他老婆重感冒发烧将近四十度,正在医院输液。
吕亚雄抱歉地对另外两人说:“本来想着天天上丁秀芹那儿也没意思,今天给你们换换口味,幼儿教师。可惜她感冒了。”
楚效东嘲笑着说:“别不是糊弄你的吧?哪有这样巧的事,刚好我们要她就感冒?”
吕亚雄自尊心被伤害了,瞪着眼睛说:“不可能,借他一个胆也不敢糊弄我。我随时要他都会随时把老婆送来,哪怕是例假在身。告诉你吧,他老婆生完孩子刚满月的第一次就是让我尝鲜的。”吕亚雄想想又补充:“再说了,现在正是他进步的关键时期,他更不敢大意。”
也不知吕亚雄是不是吹牛,这个也无法对质。杨承志打听上次吕亚雄说的那个好玩的地方。吕亚雄说:“那个地方太远,在北方呢。等这事完了后,我一定带你们去。(此处删除一百二十八字)”
找女人而不得是一个火气不断累积的过程。三个人越来越觉得憋得慌。楚效东说有一个人家,他对这家人有救命之恩。这人家的母女两人倒是随叫随到,只是长相不怎么漂亮。当妈的年纪大了点,女儿却才二十岁。
杨承志与吕亚雄同时说,母女花啊!这可是难得,只要不丑就行,快快叫来。
楚效东打完电话,三人就抓紧时间去宾馆餐厅吃饭。之后就去房间等这母女花。
没一会高啸东却背着老婆到了房间门外,他轻轻地对老婆说:“进去吧,放乖点啊。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千万不能大意。主任位置好多人盯着呢。”
袁雅慧没像平时扎辫,乌黑的披肩发像瀑布一样搭在肩头,戴着一顶红sè的绒线帽。小鸟依人般靠着丈夫肩膀,楚楚可怜地说:“我头疼,一点力气都没有。”
高啸东拍拍她脸蛋说:“不用力气,你就躺那儿随他们摆弄。听话,啊。”说着就举手敲门。这儿是吕亚雄的老根据地,他知道一定在这儿。
吕亚雄见这高啸东带着老婆来了很惊讶,问道:“小高,你怎么还是来了,不是说雅慧病了么?”小高恭敬地回答:“领导的需要就是我们的追求。雅慧只是感冒而已,能够为领导服务的。”
小高一边帮老婆将羽绒服及鞋袜脱了,一边说:“雅慧,要乖啊,听领导话。”然后将老婆扶床上坐下,他就迅速离开了。
雅慧没等老公出门就身子一软躺倒在床上,紧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杨承志摸了摸她的脸蛋,说:“哎哟,烧得很厉害吔,都烫手。”
那两个男人还以为杨承志怜香惜玉心疼雅慧,谁知他却说:“该不会传染吧?”;
第五百零七章 筹备文艺晚会
楚效东将杨承志拐开,说:“你怕传染我来。我刚喝酒的,酒有杀毒功能。”他就喜欢这样楚楚动人我见犹怜的类型。至于这女人正高烧关我什么事?她丈夫都不心疼,我干嘛要心疼?
发烧的人畏寒,雅慧穿得很多。楚效东费力地扒掉她厚毛衣羊毛衫外裤毛裤尼龙裤,正在高烧的女人身体像火炉一样,烤得楚效东额头见汗,也更激起他的yù望。正准备扒内衣时,又有敲门声。
杨承志开门。门外站着两个女人。前面一个中年妇女,圆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体态丰腴,典型中年妇女的富态。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姑娘,也是圆脸,腰身浑圆是个胖妞。
从脸相就可以知道这是一对母女。母亲脸上略施脂粉,长发梳得整整齐齐,在脑后盘成一个粑粑髻,可以看出这是极力想给要她的男人一个好印象。女儿的头发简单扎了马尾辫,低着头跟在母亲后面。
楚效东见到这两个女人沉声问道:“怎么才来?”从他的口气与这两个女人的神态可以知道,他们之间不是什么救命之恩,而是有求于人与霸道索取之间的关系。
母亲强作笑颜地回答:“我不知道这地方,找了很长时间。”
楚效东却并不原谅她,毫不讲理地说:“麒林才多大地方?竟然找不到。”又指指床上的雅慧说:“人家病人都早到了。还站那干什么?还不快脱衣!”
母亲听从命令麻利地三把两把就将自己(此处删除二十六字)。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被雅慧占着,她不知要躺哪儿。
扭头看看女儿呆呆地站在那儿没动,又赶紧转身将肥硕的屁股对着男人们去解女儿的衣服。
楚效东对吕、杨二人说:“你们哪个要老的哪个要小的,自己挑。长得虽然不好看,破袜子总比光腿好,有女人总比没女人好。”他自己却将去扒雅慧的内衣。
高烧让雅慧没有一丝力气,全身软绵绵的无力配合。而内衣是套头的,楚效东急切间扒不开。猪一样的男人一把将雅慧抱起准备将内衣往上掀时,雅慧突然嘴一张吐了他满头满脸加满身。
楚效东大叫一声,将雅慧扔床上自己赶快跑卫生间冲洗。那个母亲对女儿轻轻地不知说了什么,就乖巧地进了卫生间帮楚效东收拾。
雅慧又趴在床沿吐了两次,就昏昏沉沉睡得人事不知。浓密的披肩发遮住了她的头脸,只露出一小段雪白的脖颈。
吕亚雄赶紧给雅慧的丈夫打电话,他可不想出人命。再说了,雅慧一直是他的禁胬,别人多看一眼他都要发怒。现在是为了发财大计,而且杨承志与楚效东都将自己的私藏拿了出来。他才不得将雅慧也拿出来。自己的东西自己可以随便弄,别人瞎搞就不太愿意。
吕亚雄专门给雅慧丈夫配了大哥大,为的就是找他办事方便。高啸东并未走远,就在楼下的大堂里。每次吕亚雄要雅慧时他都在附近等着,行长满足后放她走,他再带雅慧回家。
楚效东从卫生间出来了,只穿了件大裤衩,那位母亲正将他衣服往浴缸里浸泡。他苦笑着说:“最近好像有点背。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郑艳红,我连人影都没见着她外婆就死了。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对眼的,她又病了,还病得这样厉害。”
另外两个同时说,雅慧本来就发高烧,老楚你将她衣服都扒了肯定着凉。发烧之人头昏脑胀,你的脱衣动作又太猛,身体虚弱再被一晃荡不吐才怪。
楚效东知道他们说的有理,但嘴上却不承认。自己埋怨自己说:“我这人只有xìng福没艳福。美女是看得到吃不到。”
那个母亲叫女儿去卫生间将楚院长的衣快快洗了。自己站到三个男人面前。她知道这三个男人现在火大了,必定要找女人泄,自己赶快顶上前让女儿能缓多长时间就多缓一会。
她知道自己年纪大了,知道自己不是美女,但她知道怎样获得男人的好感,尤其是这些五十多岁老男人的好感。她当然也知道这些老男人都很yín贱,实战能力却不足。她要抓紧时间榨干他们,使他们无力去祸害女儿,起码要祸害得轻点少点。
为为人母的女人,为了挽救家庭的灾难,(此处删除三十二字)她主动迎上去,依次帮他们解带脱衣。
(此处删除一自然段)
杨承志三个的荒yín,不仅少儿不宜大人其实也不宜。还是看刘萍对股东们提出了什么要求吧。
刘萍考虑了一会说:“我们必须提高公司知名度。吴烟你说呢?”
吴烟点头,是啊,可怎样提高呢?刘萍没回答吴烟的提问,继续说:“公司知名度提高了,在群众及消费者中间树立了非常良好的形象。一般的小人在打我们主意前,他们总要考虑考虑。”
是啊,这个我们知道。还是那句话,怎样提高知名度呢?不仅吴烟,在场的同学都这样想。
刘萍说:“我想做一个广告。”嗯,这是一个办法。可广告怎样做,做什么形式的广告,广告主题是什么?
刘萍笑咪咪地看着吴烟漂亮的脸蛋,图穷匕见地说:“你们高一一班卧虎藏龙,吹拉弹唱个个都会,唱歌舞蹈极具专业水准。”
停、停、停,吴烟做出暂停手势,对刘萍说:“刘姐,你什么意思嘛?这样猛夸必定不怀好意。”
刘萍咯咯地笑。吴烟见刘萍笑忍不住伸手打她。刘萍就还手。两个打成一团,也笑成一团。
吴痕看看李满屯,再看看孙不武,依次再看华、韩、孙,再看看李秀英。大家都笑嘻嘻地看着吴烟与刘萍打闹,没有一个人上去拉架。
打够了闹够了,吴烟拢了拢被弄乱的头发,说:“刘姐的意思是要我们搞一个文艺演出?”
耶丝,耶丝,吴烟你真聪明。刘萍也一边拢着乱了的头发,一边说:“晚会的主题是奋斗。光明战胜黑暗。”
吴烟跺脚说:“刘姐,张秋生在这儿时你为什么不说啊?我们班论才艺就数他最好,鬼点子也最多。”
刘萍老实不客气地说:“我就是要趁这小子不在时说。他在这儿肯定要与我捣乱。”从这话可知刘萍对高一一班是多么的了解。
那文艺晚会总得要他参加呀,他要捣乱还不照样捣?你怕他捣乱,难道我就不怕?
吴烟正在跟刘萍发牢sāo,林玲家送饭来了。府右街离这儿不远,当然由林玲家送饭。八菜两汤。知道林玲班上的男生能吃,所以份量很足,还有烧猪脚、卤蹄筋等男生的最爱。
刘萍一边嚼着嫩排骨,一边给吴烟出主意:“你呀,趁张秋生不在召开班会。当然要先做好大多数同学工作,然后进行表决。只要通过了,张秋生就没法赖账。”
切,还趁张秋生不在开会,还只要通过他就没法赖账。吴烟指指李满屯与孙不武,说:“眼目前的两个就没法通过,还表决呢。”
啊,还有这等事?刘萍盯着李满屯与孙不武一言不发,这两个货被盯得心里发毛。刘萍直到嘴里的嫩排骨嚼完咽下,才笑咪咪地问道:“是么?”
那个,这个,啊,是吧,对不对。两个水货吱吱唔唔,躲避着刘萍的目光。本来想说老张愿意我们就愿意的,但积威之下,他两人还真有点怕刘萍,这话他俩一个都不敢说出口。
刘萍轻柔地说:“你两人竟敢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好局面?你俩竟敢不执行党的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的方针政策?你俩竟敢违抗我刘经理的指示?”刘萍突然提高嗓音:“来人啊,将李满屯、孙不武拖出去斩了!”
举办文艺晚会的事就在嘻嘻哈哈中解决了。吴烟心想,如果张秋生非要拧着,那也只有找梁老师与然然姐了。只要李满屯与孙不武不跟在张秋生后面瞎起哄,问题一般不大。
刘萍感慨地说:“姐要是年轻十来岁,我也去你们班上学去。唉,一转眼就老啰。”
一下午大家就文艺晚会怎样办,大概可以出哪些节目展开认真激烈的讨论。刘萍知道这是高一一班的班风,屁大的事都要吵上半天。这些她不管,打声招呼就去jǐng察局与文化局备案。文艺晚会的地点就定在工展中心门前的广场上。到时恐怕要影响交通,必须提前向jǐng察局备案。
四点多钟时刘萍从外面回来,见同学们还在热烈地讨论,唯独没见张秋生。赶紧问吴烟:“张秋生转账出麻烦了?怎么现在还没回来?”
转账不可能出麻烦。张秋生办事还没有失败的记录。他肯定转完账就去学校了。这人就这德行别理他。大家七嘴八舌内容却非常一致,张秋生办事,放心。
吴烟看看手表,正是下课时间。下一堂就是课外活动。她打了个电话给宋念仁问张秋生在不在。宋念仁回答:“在啊,他一下午都在上课。”;
第五百零八章 遭查封
这说明事情已经办好,否则张秋生不会安心去上课。刘萍说:“那好吧,待会我们要搬家。万一大楼被查封,一些财务资料弄丢就坏菜了。”
再说这时的杨承志等三人正睡得像死猪一样,身旁的大哥大铃声不断,也叫不醒他们。
楚效东与吕亚雄睡床上,杨承志睡沙发。那母女俩已经趁他们睡熟时离开了这儿。
一中午也有意思。女儿在卫生间仔细地洗楚效东的衣服,一遍又一遍。羊毛衫、衬衫、外裤、羊毛裤、棉毛裤,反复地洗。几乎都要将衣服洗破。
母亲在外面疯狂地侍候三个男人。她大概四十三四岁,正当三十狼四十如虎,站着能吸灰坐着能吸土的女人。这三个男人虽然yínxìng重,能力却不咋地。个个都是快枪手,个个都是举而不坚坚而不久的水货。
三人中唯独杨承志富有实战经验,知道慢功出细活的道理。但这种道理只适用于丁秀芹与郑艳红那些一声不吭任随他瞎弄的女人。遇到这位母亲殷勤备至疯狂的迎合,放荡的尖叫,杨承志也是一次次的迅速缴械投降。
酒过三巡,等他们醒悟过来好菜还没吃,还在卫生间里洗衣时已经有心无力,眼皮都睁不开了。
电话还在坚持不懈的响。终于吵醒了三个男人。杨承志最先醒来,看看不是自己的电话,又闭起眼睛躺下,他太累了。第二个醒来的是吕亚雄,见是自己的电话,拿起来凑在耳边,没听得几句就猛然往起一坐,说:“什么?好年华来函要求核实债务资料?核实一笔还一笔?”
吕亚雄这一嗓子让另外两人也坐了起来。什么都考虑到了,唯独这一点没考虑到。好年华哪来的钱?他们账户上只有二百万。
吕亚雄还在与电话那头交谈:“什么!他们账户的钱上午划走了?函是下午来的?你们干什么吃的?”
电话的那一头是工商行乔行长。他告诉吕亚雄,五联公司与好年华都是在同一个分理处开的账户。转账没离开本行甚至本分理处,所以柜台上大意了。他问吕亚雄现在怎么办?
吕亚雄看了看楚效东,意思是问怎么办。楚效东晃晃现在还没完全清醒的脑袋,说:“不睬他们!叫各银行抓紧时间,明天就去申请诉前保全。这个无需证据齐全。十五天以内起诉就行了。”
杨承志说:“我明天就动身去京城。”吕亚雄咬牙说:“老杨,你必须在十天内找到下家。一定要能扛事的,大衙内的那种。”
嗯,楚效东点头同意,他说:“十天时间,我们大概也能将这些学生榨软。”在他的心目中,一班学生而已,见过多大的阵仗?五联公司的子弟,家里有钱罢了。
麒林中级法院这次的工作效率高得出奇。上午八点半,各银行的诉前保全申请刚刚送到便立即受理,立即决定各银行的申请并案审理,立即组织经济庭jīng兵强将,由分管经济庭的伍分田副院长带队前去查封工展中心大楼。
一把手楚效东对此案非常重视。亲自指示要执行庭与法jǐng队配合。对敢于妨碍公务阻挠执法的人该采取强制措施的就采取强制措施该拘留的就拘留。
上午十点不到,一辆桑得拉,两车依维柯呼啸着来到工展中心大楼前。正是上班期间,大楼前很冷清。二十多人向大楼内一涌而入。大楼内更冷清,人毛都没有一个。
伍分田命令五个人留在下面,其他人随他上楼。二楼也人毛没有一个。再分兵上三楼,还是人迹全无。再分兵上四楼,空无一人。到五楼时只剩伍分田与三个亲兵。再上屋顶,只有伍分田与一个亲兵。
空城计?走露风声,他们戏耍执法人员?伍分田腿都爬软了,点了一支烟靠着栏杆解乏。他不是那种喜欢欣赏风景的人,对登高眺远抒发情怀的玩意儿一窍不通。
工展中心大楼说是五层半,实际上比人家仈jiǔ层的大楼都要高。当初决定建这座大楼的领导雄心万丈,一拍脑袋发话道:“要有发展的眼光,一定要做大做高。”
于是就大就高了。这屋顶上都可以踢足球,你说大不大?刘萍准备在上面搞一个露天茶座,带舞场的那种。
亲兵找了几块板砖,垒了个临时板凳让伍院长坐。这个临时板凳当然没有沙发舒服,但总比站着强。
当领导就这样好,随时有下属关心着巴结着,rì夜有下属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
亲兵又给伍分田敬了一支香烟。这个亲兵口袋里常年揣两包不同的香烟。一包是软中华,一包两元钱的五朵金花。那时还没出红河道、九五至尊等极品香烟,大熊猫也只是传说,软中华就是最好的。软中华孝敬领导,五朵金花自己抽。
这个亲兵叫鲁南山。排级干部转业,他转业时还没恢复军衔制,副排长大概算少尉吧?进法院后混了个函授大专学历。鲁南山办事认真,遇事多请示多汇报,对领导又是体贴入微,很是得伍分田信任。
鲁南山给伍院长点上火。然后转过身去,表面上是避风,实际是悄悄掏出五朵金花给自己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再抬起头长长地喷出一条青烟。突然看见大楼下是一个院子,院子那头还有一座小楼。鲁南山连忙说:“伍院长,他们办公室恐怕在那儿。”说着殷勤地扶起院长,指着那小楼给他看。
嗯?唉!凭那小楼的长相就是办公室,白白地爬了这么高的楼。五十岁出头的伍分田被鲁南山恭恭敬敬地搀扶着下到五楼。留守五楼的几个人躲在避风处抽烟。这个楼的窗户大,玻璃却破得多好得少,一片荒凉。
几个留守人员见鲁南山搀扶着伍分田往四楼下,赶紧拍拍屁股上的灰跟着下去。如此一路召集部下,一直到一楼还原成二十多人,向后面院子涌去。
小楼里只有一间办公室门是开的,里面坐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大家都能猜得到,这就是刘萍。
刘萍见一大帮穿着制服的人来了,淡淡地说:“来了?”语气像这些人是她约来的一样。没等法院的人回过神来,刘萍又说:“私人东西可以带走吗?”
鲁南山向院长望望。领导在场不能随便多嘴,这是官场金科玉律。见院长点点头,鲁南山说:“可以。”神气与刚才在大楼时判若两人。在大楼时是卑躬屈膝,现在是威严沉稳。
刘萍先从一个低柜下拿出两个热水瓶,右手拎着两个热水瓶,左手拔出瓶塞,咕隆咕隆地将开水掉倒。很多法院同志刚才爬楼爬得嗓子冒青烟,在四壁透风的楼上被风吹得又冷,就想搞一口热水喝喝。
眼睁睁地看着热腾腾的开水往水池里倒,那叫一个心疼。渴了,却望着水喝不着,这才真正叫做渴望。
一个自带茶杯的同志朝刘萍喊道:“唉唉唉。”他的意思是要刘萍别倒了,留点给他。刘萍扭头望着这人,脸上是疑问的表情,手上的两个水瓶还是瓶口朝下咕咚咕咚。
那人刚刚准备将话说完,突然闭嘴,水已倒完。刘萍将空水瓶放桌子上,再将抽屉里的一些个人用品取出来,装一个塑料兜里。
刘萍个人东西不多,没一会就收拾完。最后问鲁南山:“送达回证呢?”目前还不懂得什么叫气场的法院同志被刘萍弄懵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将裁定书交给她,就更别谈要她在送达回证上签字了。
鲁南山不敢看院长的脸sè,这么一会就犯了两个错误。一是没向刘萍介绍院长。见人要介绍领导身份,这就像以前官员的轿子前举着“肃静”、“回避”牌子,再鸣锣开道一样。这才能让领导体现官威。
这下可了不得了,让院长就这么干站着,这这这,这可如何是好。鲁南山有点像庶务官伊凡·德米特里·切尔维亚科夫一样,立即感到惶惶不安。院长不会怪我吧?肯定会怪的!该死的女人,见我们来了不慌张也就罢了,你倒什么开水呢?
第二就是,到现在都没干正事,就傻不楞登地看她收拾小镜子小梳子,还有什么,还有书。这都叫什么嘛。真叫鬼打昏了头。我们来不就是要查封这个大楼的吗?查封前不是要先送达裁定书的吗?裁定书不是要她签收的吗?怎么都忘了呢?
鲁南山擦擦额头的汗,从公文包里取出裁定书与送达回证。刘萍看都没看裁定书就在送达回证上签了字。然后对挤在房间里的众人说:“出去,出去,我要锁门了。”
鲁南山终于有了机会勃然大怒。他认为只有勃然大怒,才可以将让领导难堪的错误降到最低。鲁南山用低沉威严的口气说:“你有什么权力让我们出去?啊!”最后一个“啊”字是突然提高八度吼出来的。一种这儿我说了算,舍我其谁的霸气喷薄而出。
鲁南山这一招是下了苦功的,比念函授时背书用的功还大。现在他对刚才的那一“啊”非常满意。觉得总算在领导面前扳回了一点分。
伍分田此时正默默地将将鲁南山家八辈女xìng都问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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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 一口热水都没得喝
伍分田正在想这个女经理怎么不怕,甚至连应有得慌乱与举止失措都没有,是不是事先有人通风报信?正想得入神时,鲁南山猛地一吼将他吓得不轻。
鲁南山是时刻注意领导动态的人,见院长看了他一眼。那眼睛里分明充满了怒火。怎么啦?领导咋生气了?唉,天威难测啊。不管怎样还要将话说完,否则又要认为工作能力差。
没等鲁南山开口,刘萍说话了:“你们不是来封门的?”嗯,是啊,我们就是来封门的。怎么样,怕了吧?
刘萍往外走,边走边说:“你们是将人关里面封?好吧,你爱怎么就怎么着。我可出去了。”
伍分田又看了鲁南山一眼,跟着刘萍出去了。大家都跟着出去。一个人提醒刘萍:“那两个热水瓶,你没带。”刘萍头都不回地说:“那是公司的,不能带。”
“那你刚才把里面的水倒了干么?”你就不知道留一口给我们喝?刘萍说:“水留瓶里时间长了容易生水垢。”
众法院同志忙着在门上刷糨糊贴封条。刘萍靠在栏杆上打电话:“吴烟啊,下课了?好吧,这是废话。法院的同志在封门,挺好玩的。不过来看看?”
不去了,下一节是体育课,走不开。刘萍就奇怪了:“体育课更好走开啊。”
体育老师想了个新招,练齐步走、正步走。刘萍更奇怪了:“齐步走、正步走?那与你请假也没关系啊。何况你与秀英都是班长。”
别提班长,再提班长我跟你急。别说班长,体育课天王老子也不敢请假。你知道是谁在负责么?张、秋、生!也不知他是怎么蛊惑体育老师的,指定他当这个cāo步的负责人。不仅我们班,高三一班也是他当负责人。我哥都被他整得差不多要哭。
也不仅高三一,高二三、高二四都是他。华寒舟与韩冠阳他们一开始是串通李满屯与孙不武将这家伙杀了。后来不知怎么着,这四个人与那家伙倒连成一气,都当上了cāo正步负责人,连我哥、宋念仁都给他们拉去了。
整个高中部被他们搞得乌烟瘴气,他们还不满足,现在正向初中部扩展。体育老师笑得嘴都合不拢。他们在一中得不到施展的雄才大略,跑二十一中来竟然遇到几个与他们志同道合的祸害。现在是大展拳脚,誓把二十一中变成兵营。
张秋生这家伙正憋着坏要扣我与秀英的点呢。我们的点要是比他少,今后在公司说话就没他有分量。
哎,刘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与秀英干脆就让他将点扣完算了,然后由他当好年华的董事长。你看怎么样?
刘萍一哆嗦,手中电话差点掉地下,赶紧说:“啊别,我还想多活几年。我有点好奇哈,你们班是有点可扣,那些没公司的班级他怎么整啊?”
嘿嘿,嘻嘻。他不知怎么与老季谈好了,给全校同学画了个大烧饼。但是呢,表现不好的就扣分。待烧饼热了的时候,谁分少就得少吃一口。要是分被扣光了呢,那就别人吃烧饼时,他在一旁看着流口水。
刘萍想起一事,问道:“那个晚会呢?不搞了?”这个张秋生不会捣乱吧?
嗯,这个,张秋生不反对不参与。我们找了梁老师与然然姐,他总算同意帮助策划。这已经到了他的极限,对他不能有更多要求了。
“你们不能让他负责这个晚会吗?凭这小子的折腾劲,这个晚会应当很令人期待吔。”刘萍打算诱骗小姑娘。张秋生的做法表面看起来是折腾人,实际上这是一种管理方式。嗯,一时想不清许多,以后再研究。
不行,班会及股东会议上都通不过。同学们都反对张秋生担任任何项目的负责人。
刘萍又不明白了:“那cāo正步怎么让他负责了?”
cāo正步是教学内容,由体育老师直接指定,没得学生自主。搞晚会是公司的事,必须全体股东讨论选举。
嘿嘿,小小的中学竟然搞得这么复杂,学习与公司分得这样清。刘萍既好笑又感慨。又一次感叹自己年纪大了,不然也去二十一中上学,一定很好玩。
法院同志已将这层楼的门户都贴上了封条。现在上三楼去贴。刘萍一边与吴烟煲电话,一边跟着上三楼。法院人手多工作效率很高,十分钟的下课时间结束,吴烟挂断电话去cāo正步时,三层的小楼所有门户都被贴上了封条。
外地法院只将前面大楼的门窗以及旁边围墙的大门贴了封条,这个小楼却动都没动。本地法院工作很认真很负责,将整个小楼的每一扇门都贴上了封条。
刘萍对这样的工作态度还不满意,觉得还有进一步提高的必要。她对那些正准备往外走的法院同志说:“你们光贴门就算了?窗子不贴?人们照样可以从窗子里出入的。”
一个同志说:“待会将大楼封起来就行了,这儿没人能进来。”这人只是因为院长在一旁督战不敢马虎了事。实际上他觉得封小楼是多此一举。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鲁南山那样甘当马屁jīng,没事找事只为搏领导一笑。
刘萍却不同意这位同志的意见:“小楼嘛,你们要一扇门都不封也没事。可是封了门却不封窗,以后里面要是少了东西就要你们负责。”然后又问鲁南山:“请问尊姓大名?”
鲁南山不傻。这是说以后少了东西就找他。今天是什么rì子啊?难道诸事不宜?或者这个刘经理与我犯冲?遇见她就该着我倒霉?这儿不是我最大,也不是我最小,凭什么找我啊?
刘萍见鲁南山不说话,自言自语地说:“嗯,我认识你了。三十五六岁年纪,长条脸。年轻时得过严重的粉疮,现在脸上留有sè素着重斑及毛孔粗大。很好记的。”
鲁南山正想再次勃然大怒,院长发话了:“将窗户全封上。这是被申请人自己要求的。很好。照她说的办!”伍分田很生气,不,很愤怒!这个女人也太少见了,给脸不要脸,还给我讹上了。
要想不被讹,有两个办法。一是现在就进去,当着被申请人的面清点财产。可是门都已经糊上了,再去撕开重来?这个工程量大了点,也极不严肃。
第二个办法就是当你面将所有门窗全封起来。解封时只要封条没破,你讹不着我。封条破了,你也讹不着我,我哪知道是谁撕的?我还找你呢,恐怕是你自己翻墙进来撕的。
院长发话了,下属没办法只得再次上楼去糊封条。刘萍从塑料兜里取出一包瓜子,站在院子里慢慢磕。
窗子没封到一半,带来的封条用完了。事先怎么样也没想到会用这么多。众下属傻呼呼地看着院长。伍分田铁青着脸喝令:“回去取!”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领导没发话,他们不知该谁回去取。这里本来就三班人马,经济庭、执行庭、法jǐng队。三个和尚没水吃,大家都对院长望着,等待进一步的指示。
鲁南山倒是想去。刚才犯了错误,现在应当积极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可是他不敢上前,没摸清领导意图就上前,那又是错误。现在是非常时期,只能吃补药不能吃泄药。
同志们的犹豫让伍分田大为光火,冲鲁南山大吼:“快去啊!傻站着干嘛?”鲁南山像输入指令的机器人,立即掉头往外走。
鲁南山走归走,心里却不无怨毒地想,今天的背都是这个刘经理给我招来的。老子现在让你得瑟,过几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告诉你吔,案子在我手上办,老子要你方就方,要你圆就圆。
老子还告诉你,请什么人来都没用!管你有什么大背景什么大靠山,老子一律不予理睬。我靠,跟老子搞,老子要你死!当个破民营公司的小经理就不知天高地厚。连民不与官斗的道理都不懂。
伍分田又指派了一个下属与一个司机随鲁南山一道回法院。然后大家就站院子里干等着。伍分田看看刘萍,见她正悠闲地磕瓜子。将他们全院都重视的大案子完全不当回事。
伍分田其实与他的下属鲁南山是同一类型的人。除了会拍马屁外政治敏感xìng一点不强。他只坚持一点,跟着领导走没错,即使出错也由领导扛着。正是坚持了这一点,这么多年来一直稳稳当当还步步高升。
五十出头了,要是能再进一步就好了。这是伍分田目前最迫切的愿望,要是能当上一把手就是副厅级,退休待遇与处级是大大不同的。并且可以干到六十五,最不济还可以进政协。
自己想进步就得将顶头上司往上推或向下拉。要不然,领导挡着路就不好办了。伍分田没什么文化,手上也是函授大专学历。所以他也不想另谋发展,毕竟法院这一块已经熟门熟路。
伍分田感觉有点冷,扭头看看刘萍,发现她已经不在原处。正打算问手下,刘萍又从大门回来了,手中捧了个茶杯。回到原来的地方站定,打开茶杯盖热腾腾的蒸汽袅袅上升,嘬着xìng感的小嘴吸了一口热茶,非常惬意将茶杯盖上。
看着刘萍喝热茶,伍分田就觉得格外的冷。今年天气咋这样怪啊?都已经chūn天了,雨水已过都快惊蛰了,咋还这样冷呢?
一个下属殷勤地给院长敬烟,另一个下属乖巧地为其点火。可是伍分田却觉得这烟抽得一点滋味都没有。抽烟有滋味的前提条件是嘴里有滋味,所谓饭后一支烟快活似神仙就是这个道理。
伍分田现在嘴里发苦,抽的烟也觉得苦。他将烟夹手上问点火下属:“鲁南山怎么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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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 他们干了什么坏事?
点火下属肚子里说:“我哪知道!大家都是站这儿,你不知道,别人难道就知道?”不过腹非归腹非,这人嘴里却说:“可能有事耽误了吧?”院长与鲁南山关系比较近,说他的坏话讨不了什么好。
敬烟属下看看手表,都已经十一点二十分了。好像没干什么事啊,怎么就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嗯,在大楼里瞎转加上在这儿等的时间太长了。
伍分田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扔了。掏出电话递给点火下属,说:“给鲁南山打个电话,叫他快点!”市中级法院只有几位院长配了大哥大。
这可是重贵物品,点火下属诚惶诚恐地接过来,慌忙给鲁南山打电话。一会儿这人向院长汇报:“办公室程主任出去有事,公章在他手上。”
法院公章在谁手上伍分田当然知道。这也是让他愤恨的一点。姓程的只知道跟在楚效东后面转,从来不将他放眼里。点火下属见院长脸sè不善,赶紧补充:“已经联系上了程主任,他正在往院里赶。”
伍分田看看手表,又过去十分钟,都十一点半了。没办法只有等,封条贴了半拉截子的总不能就此罢手。
宽敞的大院,凛冽的寒风。一上午屁股没挨板凳,热水没喝一口。临近中午,饥肠辘辘。这种等待,每一分钟都是漫长的。重要的是没人搭理他们。
以往的查封场面都是热闹轰天,今天咋这么冷清呢?以往查个十万二十万的案子,当事人都是或哭着喊着拼死拼活,或低声下气磕头求饶。今天倒好,一千二百多万的大案子竟然无所谓。
无所谓倒也罢了,还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连水都不给我们喝一口。有人回头看看刘萍,发现她又不见了。可能又去加水了,大家都这样想。
其实刘萍不是去加水,而是到车里坐着。外面太冷,也没必要陪着站那儿吹风。奥迪车现在归刘萍开,一直都是停大院里。担心法院可能要来查封,所以放在外面。法院果然一点时间都不耽误,今天就来了。
又过了一会,突然十几辆车开了过来。有桑得拉、皇冠、切若基、拉达、伏尔加呼啦啦一齐在刘萍周围停下。
二十一中上午是十一点四十五放学。今天一放学大家就约齐了到工展中心来。
高一一班同学听说法院正在查封工展中心大楼立即群情激愤。大家纷纷要立即赶去,大有张秋生不同意就揭竿而起的架式。张秋生大施yín威都弹压不住,只得有条件的妥协。每次两个人去打电话要车,时间不准超过十分钟。放学后乘车一起去工展中心。
同学们也知道别将张秋生逼急,这家伙什么都干得出来。再说了,同学们没理。在二十一中体育课也是课,与主课一样受重视。而办公司属于私活。你们放着课不上,去干私活?把张秋生惹毛了,他有本事将公司弄垮。
张秋生已经放狠话了:“目前的形势知道么?有人在整好年华!逃课是吧?去捞钱是吧?去拯救危难是吧?你们走,我也走!我去找那几个人,将好年华的机密全出卖了!看你们办公司去。叛徒?叛徒就叛徒,我也不是第一次当叛徒了。”
不管怎样,反抗张秋生暴政也算取得了一点点小成绩,同学们都很满意。大家更坚定了一个决心,今后任何屁大的事都不能让这家伙负责。
其实也就张秋生自己的一帮小伙伴需要打电话。好年华的那辆桑得拉,孙不武与李满屯的车,还有吴痕的车本来就在学校。
离下课还有两分钟,张秋生收队训话:“马上,我们就要去工展中心了。先告诉大家几点要求,第一要注意素质,做到文明围观,文明打酱油,不准与法院同志有任何语言及肢体冲突。
第二跟着吴烟与李秀英后面做。她俩哈气,你们也哈气。她俩瞪眼,你们也瞪眼。她俩打人,你们也打人。由此引起的哈气罪、瞪眼罪、打人罪自有董事长与副董事长帮你们扛。如若不然,哼哼!”
林爸、胖子等一帮家长送车来,此时都站在小cāo场边看他们练cāo,又见秋生一本正经地训话。胖子不太明白,问林爸:“秋生当班长了?”
妹妹要用车,胖子放着锅里菜不炒亲自将车送来,就看见秋生在带cāo。登时就羡慕的了不得。这多神气多威风啊!可惜自己年纪太大了,要不然找梁老师开开后门也来上学。
林爸没回答胖子的提问,他也不知道。
张秋生最后又强调:“李满屯与孙不武必须时刻跟在董事长身后,不准乱说乱动。”
李、孙二人同时跳脚,凭什么?干嘛专门照顾我俩?张秋生也不回答凭什么,只是笑嘻嘻地问:“你们俩在rì本,那啥,放水里的蝌蚪也不知变没变成青蛙?”
这话说得没头没脑,同学们都不知是什么意思。李、孙二人却吓得冷汗滚滚面sè苍白。
吴烟与李秀英气得七窍生烟,可也没张秋生办法。她俩也知道张秋生是对的。这么多人跑去,万一与法院的同志发生冲突,后果不堪想象。事先不将预防针打好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高一一班就没一块好料。
可是,你好话不能好好说啊!什么叫我哈气大家跟着哈气啊?真气死人了。
高三一与高二三班的都知道好年华遭灾了。孙、华、韩带着跟班呼啦啦全来了,吴痕也带着跟班开着车来了。
十辆车还不够这些人坐,只好大家挤一挤。吴痕一声令下,十辆车向工展中心出发。吴烟特意将常乐与金顺爱叫一起坐公司的那辆桑得拉,同在一起的还有林玲。她们要问问李满屯与孙不武在rì本都干了什么坏事。
常乐与金顺爱左想右想,实在想不出这两人干过什么坏事。他们无非是打架、打球、弹钢琴。哦,不对,钢琴是张秋生弹的,李满屯与孙不武是琴箫合奏。
真要说干坏事那也是张秋生,他掀人家女生裙子。嗯,这个大家早已知道。张秋生干坏事从不隐瞒,不以为耻反而为荣。
但是,李满屯与孙不武必定是干过坏事,还是伤天害理的那种。否则也不会张秋生一提,他俩就吓成那样。这两个也是三观不正荣辱颠倒的人。
明天再去找高二四班的那些外国同学去打听。他们三个与男生在一起是什么话都说,与女生当然有所保留。
常乐说:“也不是吧?他们与女生也照样胡说八道。张秋生就说他今生不找女朋友。家里要他结婚,他就找个寡妇。还要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这样连生孩子的心都省了。”
啊,还有这等事?这家伙是要死了!那他天天将泡妞挂嘴上干么?李秀英一手扶着方向盘,扭头看看吴烟,说:“他就是口头革命派。你什么时候见过他泡妞?”
吴烟看看后视镜里的林玲。只见林玲扭头望着车外一言不发。呃,倒忘了,当着林玲面不能说张秋生。赶紧将话头拉回来,吴烟问道:“你们就没发现李满屯与孙不武离开张秋生活动吗?”
有啊。并且是经常、天天都是这样啊。张秋生总是摸哪个角落晒太阳,而那两个人却四处乱窜。
这就对了嘛。这完全符合这三个人的xìng格。张秋生没事就喜欢晒太阳,一般情况下不爱动弹,所以大家都说他死懒。
而李满屯与孙不武是没头的苍蝇。到处惹是生非,没事找事。必定是背着张秋生干了什么,结果却让张秋生知道了。于是一个把柄抓在张秋生手里,没事就拿捏一下。
常乐不知道林玲与张秋生的关系,又将话头扯到张秋生身上:“张秋生说他没准要去当和尚。”
啊?其他四个女生都是一惊,连林玲都忍不住回头看着常乐。正在林玲忍不住一阵心酸时,常乐又说:“他说现在的和尚也能搞女人。要是生了孩子呢,就让他当小和尚。”
众女生都不说话了。各人想着各人的心思。金顺爱还是第一次听说张秋生的这种奇谈怪论。心想张秋生必定是受了什么重大刺激,才心生如此厌世又玩世不恭的念头。
刘萍坐在车里看书,突然就见十几辆车开过来,中间有自己公司的那辆桑得拉。看看表正是放学时间,知道是二十一中的学生来了。
同学们本身都是带着饭菜的。胖子接妹妹通知,特意为刘萍做了一份带来。
林爸从后备箱取出一个折叠小桌及马扎,在大厅里放好。胖子将饭菜端上来,四菜一汤。
张秋生捧着饭盒来到大院,仰着脖子看小楼上的封条。似乎对法院同志的工作不太满意,慢慢来到伍分田跟前:“我说老同志啊,你们这工作态度要改进!”
伍分田哪知道张秋生认识他?扭过头不理睬张秋生。不过,哪啥,这位同学吃的是什么菜啊,咋这么香呢?嗯,芝麻油放多了。这人家也太不会过rì子了吧,啊?做个菜放这么多芝麻油!
吴烟与李秀英还有其他几个同学也跟着张秋生过来看封条。他们也闻见了香味,吴烟说:“张秋生,你是什么菜啊?这么香。”
张秋生将饭盒递到吴烟跟前要她自己看,他要继续与伍分田说话:“你看看那些封条是怎么贴的?一点都不平整。既不美观又不大方,有碍观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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