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打闹
三个老师拦在宾馆大门口,绝不放一个学生出去。开玩笑,白天出去都把心提到嗓子眼,这大晚上的出去,出了事谁负责?昨天刘平靖还遭人绑架,今天你们就忘了?
常乐几个女生将张秋生三人拖出来。她们知道这几个男生虽然厉害但绝不打女生,所以现在一点不怕这三个人。学生们一阵欢呼,齐声大叫:“让麒林的同学保护我们,他们有武功胆子又大。”
三个老师最怕的就是麒林的这几个学生出事。你们还将他们拉出来,这绝对不行。
张秋生这三个人最怕逛街,尤其是陪女生逛街简直是要了他们的命。再说了,李、孙二人现在是忧心忡忡,不知那两个rì本女人会不会怀孕,哪有心思陪人逛街。
张秋生与李、孙耳语了几句,三个人各自拿出一叠rì元出来。张秋生将李、孙的钱拿过来放在自己手中,对大家说:“我们三人做事不太靠谱,这么些天打扰各位了,实在对不起各位同学。
大家知道,我们也发了点小财。本来应当送点礼物给大家,可是众口难调,不知各位喜欢什么,只有每人送三万rì元,各位同学喜欢什么就自己去买吧。”同学们一阵欢呼,谁也不嫌钱戳手不是?
张秋生将钱递到袁老师手上,意思是由袁老师来发。袁老师将钱往怀里一揣,宣布:“这些钱明天早上再发,这里我代表全体同学谢谢麒林的三位同学。”
一向胆小的蔡婉玲这时却说了一句:“rì元不值钱,三万太少了,起码要一人五万。”众同学的第一反应是蔡婉玲胆子怎么变大了?
其实蔡婉玲一点不怕麒林市这三个同学,自从第一天李满屯说他们家还有叫李满桶、李满缽的,孙不武说他们家还有叫孙不滚、孙不通的时候开始,她就不怕麒林的三个同学。再说,她也知道麒林的男生绝不会打女生。
众同学的第二反应就是惭愧。人家挣了很多钱是不错,但人家拼死挣钱时我们却连一声加油都没给他们。更惭愧的是,麒林市的同学连一句抱怨的话都没有,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人家不仅大方,心胸也确实开阔。
张秋生抓抓头皮,说:“二除以三也除不尽啊。那个,干脆吧,老李,老孙,你们一人再拿三十万出来。我们再送同学们一人三万。”李、孙没说话,直接就拿钱。反正他们美元放房间,rì元随身带。
在众同学的欢呼声中,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张秋生、李满屯、孙不武,你们三个谁去门外把我们的车钱付了。”
随着话音,门外进来两男两女四个帅哥美女。这是真正的,大街上难得一见的帅哥美女。男的帅得冒泡,女的简直就是祸水。
张秋生立即大喊一声:“班长大人,你可来了!呜呜,呜呜,我们可找到组织了!来来来,握个手先。”两个女生都将手背背后,对张秋生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
张秋生自己左手握着右手不断地晃动,眼睛盯着自己的双手,嘴里还念念有词:“班长大人啊,不是我说你们。工作要干身体也要注意啊,你们的身体就是同志们的主心骨啊。
你们看看,才十几天不见,你们就变胖了,双眼皮也变成单眼皮了,腿也变粗了。好好的瓜子脸变成烧饼脸了,好好的珍珠牙也变成玉米牙了,好好的老鼠鼻子也变成大象鼻子了,好好的大豆眼也变成绿豆眼了。”
吴痕看不过去了,张秋生与吴烟、李秀英不知怎么就成了冤家对头,见面就斗嘴。吴痕对张秋生说:“老张,别许多废话,快去你房间说事!”
张秋生这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吴痕,也不回话而是拉着吴痕对女生们说:“这就是跟你们说过的老大。怎么样,帅呆了吧,酷毙了吧?
你们谁想泡,现在报名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你们瞅准了,刚出笼的正宗帅哥,麻辣香脆,咸甜适中,又白又嫩,肥而不腻——”
吴烟听着张秋生胡说八道,气得直跺脚。张秋生说她自己倒无所谓,本姑娘天生丽质不怕你胡说,可是你这样说哥哥她就不得不生气了。哪有这样形容人的?越听越气随手就将正喝着的矿泉水瓶子砸向张秋生。
张秋生正说的高兴,猛地感觉一股杀气直奔而来,他想也不想就将这矿泉水瓶子引向吴痕。按照常规吴痕是要将这瓶子引向别人。可李满屯与孙不武到门口付车费去了,再加上这是生地方他不想多事连忙接过瓶子放一边。
吴烟知道凭一个瓶子绝对砸不着张秋生,瓶子出手接着就将行李箱也砸过去。李满屯与孙不武付完车费回来见里面已经打起来了。吴烟是能不得罪尽量别得罪,这两个毫不停留就往楼梯上跑。
李、孙二人想溜,可张秋生比他们溜得更快。张秋生随手将飞来的行李箱往吴痕头上一拨,拔脚抢在李、孙他们前面奔向楼梯。
吴烟将手里的行李箱砸出去,接着就抓起茶几上的一个茶杯还有一个烟灰缸朝楼梯间扔去。张秋生抄到李、孙二人前面就故意放慢脚步拦住他俩。李、孙正在慌乱间,烟灰缸砸中孙不武后背,茶杯砸中李满屯脑袋。
李满屯回头大叫:“吴烟,我可没招你吧?你砸我干嘛?”
吴烟毫不为砸错人而羞愧,一边低头找东西准备继续砸,一边回嘴:“你们与张秋生是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吴痕连忙喝止:“吴烟,不准胡闹!”吴烟刚刚从另一个茶几上拿起一个烟灰缸,听到哥哥的喝叫连忙放下,一般情况下她还是比较听哥哥话的。
一场打闹似乎就要结束,可张秋生又说话了。张秋生站在楼梯拐角处说:“吴烟啊,你辛苦修炼十几年的淑女形象,今天算是毁于一旦。一点都不淑女了。
后果严重啊!今后是没哪个男生敢泡你了。你也只剩下做尼姑这条路。人生的道路有很多,可你只有——”
话没说完烟灰缸就砸过来,张秋生脑袋一缩就跑楼上去了。孙不武赶紧接过烟灰缸,拿在手里也掉头跟着李满屯往楼上跑。
吴痕见祸害们都跑得没影,也就不管妹妹在那儿生气,来到三个老师身边自我介绍:“老师们好,我叫吴痕。是麒林市二十一中的学生。张秋生他们三个同学给您们添麻烦了,我代表全校同学向你们表示诚挚的感谢。”
啧,这叫吴痕的学生多好啊!人长得帅就不说了,重要的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知情达理。麒林市怎么不将这样的学生派来?代表团里有一个这样的学生,那要省多少心?
孙一行听到消息,赶紧跑下来,在吴痕身边垂手而立,恭声问道:“少爷、小姐来了?一路上辛苦!”
孙一行是按老规矩来的,他在吴痕兄妹面前向来如此。他们双方都没感觉有什么不对。但旁观的众师生却看傻了眼。
这么多天来,孙一行在师生们眼中绝对是牛-逼级的人物,也是非常神秘的人物。他几乎就没下过楼,甚至连吃饭都没见过他。大家都知道这次文化交流活动就是孙一行赞助的,这得是多大的大款?
九十年代初,许多后来的亿万富豪都还在为资本的原始积累而拼命奋斗,还在为自己的第一桶金在绞尽脑汁,还在火车硬座上啃着坚硬的冷馒头,连泡一盒方便面都认为是在犒劳自己。
这时候商业赞助社会事业的公司少之又少,而孙一行代表五联公司出来赞助,这是什么样的经济势力?而袁思成与王保善又知道孙一行的高官背景。
现在这个大款且有高官背景的人,像旧社会大户人家的老奴,毕恭毕敬地垂手站在两个年轻的兄妹身侧,这对兄妹是什么身份?
吴痕兄妹却不顾得众人的诧异,上下打量了孙一行几眼,眼睛突然一亮。吴痕激动地问道:“孙,孙叔,通了?”
吴烟也兴奋地抱着孙一行的胳膊问:“孙叔,成了?”
孙一行不好意思的擦去止不住的泪水,哽咽地说:“是,是,谢谢少爷、小姐关心。真的得亏秋生啊,这种再造之恩真不知如何报答。”
吴痕也感叹地说:“是啊,张秋生做正经事从不含糊。跟着张秋生不吃亏真的是名不虚传。孙叔你不要考虑许多了,张秋生的恩情我们柳家是记在心里的。”
吴烟却不服了。张秋生的恩情怎么记在心里啊?是不是把我送给这家伙做人情啊?柳家全是些封建老顽固,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一套!
吴烟放开孙一行的胳膊,说:“报答什么啊!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给他干干,省得无事生非四处祸害。”
孙一行眼观鼻鼻观心不答吴烟的话,少男少女的事可不是他这糟老头能过问的。
吴痕瞪了妹妹一眼,拎着行李上楼去。吴烟也只得乖乖地跟在后面,李秀英与宋念仁也一起跟后面上楼。
第三百九十二章 相聚在东京
吴痕也没妹妹什么办法。昨天接到张秋生电话,他激动的全身颤抖。张秋生用这种超级晶石给他试手炼器,这是多大的人情?
不说现代社会,晶石资源稀缺到绝迹。即使在古代社会,也非到金丹期不能炼器。即使是富足的大门派,能给绿豆大的一块晶石让金丹期的试手也就很了不起。
张秋生这次就不能用大方来解释,只能说明他重义气,真的拿他当哥们。兄弟情分不能用其它物质来衡量,只能永记在心以图后报。
吴烟得知哥哥立马就要动身,吵死吵活要跟着去。吴痕说他无权决定,这事必须禀明长老。因为马上就要过年,除夕夜若非必要所有子弟必须齐聚山门祭祖。吴痕自己也要向长老请假,好在三长老在麒林市还没回去。
柳三长老一听还有这等事,激动得颤抖,他也要去。这样的超级晶石不说收藏,不说亲手炼,就是看看也是难得的福分。
柳三长老觉得这事还得打李三长老一个招呼,邀请他一道去rì本,否则会影响两家的关系。在得到这些晶石的过程中,李满屯必定立有大功劳。
李三长老一听,当然立即决定要去。李秀英与吴烟吵着也要去。两个长老一来心情好,二来觉得让她们与张秋生多接触也不错,于是开恩同意。
当天中午五个人就搭乘军机到了京城。两个长老不想弄什么法术,来个什么飞行啊隐身啊什么的。两个老头在麒林市这段rì子,被二十一中学生们那朝气所吸引,突然就喜欢起这种平凡的生活。
想通过正规途径去rì本就得有护照、签证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事,两老头才不管这些。还有吴烟与李秀英都没护照,好在吴、李、孙三家在京城神通广大自有人帮他们跑路。
昨天下午就办好护照,今天上午又办好签证。中午在机场时又遇上宋念仁。宋念仁是要回美国。
抗战逃亡时,曾祖父是将宋家祖宗牌位都一起带着跑的。现在这些牌位都供在美国,而曾祖父本人也葬在美国。宋家也是每年除夕夜要祭祖,也是除非正当理由子弟们必须到场。
宋念仁是多jīng明的人?一见吴痕兄妹,还有李秀英及两个长老,就猜到他们必有重大事情要去rì本。而张秋生他们三个正在rì本,那么此事也必定与他们有关。所以他也要去rì本。
吴烟问道:“你不是要回美国祭祖吗?怎么要去rì本了?”
宋念仁撒谎是眼睛眨都不眨,他说:“我们家祭祖讲究的是长房必须到,成家立业的人必须到。像我这样尚未chéng rén,又不是长房长孙去不去无所谓。
我本来就是要去rì本,被梁老师阻止了。现在寒假期间不归梁老师管。说是回美国只是个幌子,否则家里不给路费。”
宋念仁的意思是即使你们不去rì本,我反正也是要去的。梁老师都管不着,你们就更管不着。
吴痕是老实人,对高一一班的这几个货还真没办法。加上五人小组中他与宋念仁待的时间最多,他们两人关系非常好。吴痕没说话,意思就是你想咋办就咋办吧。吴烟与李秀英虽然是班长,但与班务无关的事她们管不着。
宋念仁是美国护照,去rì本无需签证,直接就与吴痕他们一起订了机票。年关时期,从rì本飞中国过年的人多,而从中国飞rì本的人比较少,机票很好订。
刚才吴烟与张秋生打闹,两个长老一直在门外看着。两个老头都是成jīng的人物,知道年轻人打打闹闹反而能增进感情。他们不干扰年轻人的事,乐得在一边看热闹。
吴烟抱着柳三长老的胳膊,李秀英抱着李三长老的胳膊。吴痕很有礼貌的让两个长老走前面,他与宋念仁跟在后头。
吴烟与李秀英先进张秋生他们房间,两个女生立即揉揉眼睛,房间里还有一个她们不认识的女生。这女生也穿着麒林市二十一中的校服,也是美得不像话。二十一中还有一个这么美的女生,我们怎么不认识?
吴烟与李秀英不认识这个女生,可这个女生认识她们。这个女生向她们点头,说:“吴烟班长好,李秀英班长好!”
嗯,这就奇了怪了。吴烟与李秀英大脑停机,一齐睁大了眼睛看着这女生。这是,这是高一一班的同学?
吴烟与李秀英搀着长老挡着门,吴痕与宋念仁进不来。但他俩个头高,两人伸头朝里面看了看就大叫起来:“李翠兰!你的伤好了吗?”
这两人对李翠兰穿二十一中校服一点也没感到奇怪,好像李翠兰天生就应当穿与他们一样的校服。前几天张秋生三个见到李翠兰时也是这样的感觉。
吴烟与李翠兰醒过来了,立马扑上前一人一边地拉着李翠兰的手亲热。两个长老也啧啧称奇,凭他们俩的修为及经验竟然都没感觉出李翠兰身上的鬼气。并且李翠兰的鬼力有多高,他们也没看出来。
李翠兰朝两个长老鞠躬,说:“两位爷爷好!我身上有您们给的屏蔽玉符,所以您们恐怕感觉不出yīn气。”
李翠兰已经看出两个长老诧异的目光,赶紧主动解释。如果引起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两个长老恍然大悟,这倒好理解。如果他们真实地感觉不出鬼气,那这女鬼得有多厉害?自家的孩子与她天天混在一起可不得不防。俗话说人无伤鬼心但鬼有害人意,该要提防的还要提防,千万不能感情用事。
两个长老又朝张秋生身上猛劲的打量。这个女鬼是时刻挂在张秋生胸口的,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沾上了鬼气。没有,一点没有。两个长老相互看了一眼,确定这个女鬼真的不害人。
两个长老当然知道一般的鬼都喜欢附在人身上吸人jīng气。但现在可以明确这个女鬼没这样做,两个长老也就放心了。其实他们也很喜欢李翠兰,只是人老成jīngjǐng惕xìng比年轻人要高而已。
张秋生也不多废话,立即就把晶石与矿心拿了出来放在床上。刚来的六个人眼睛都直了,真的是鸭蛋大的晶石和拳击手套大小的矿心。
六个人立马被那紫sè的矿心吸引了。双手合抱大的矿心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紫sè的光芒,是那么的尊贵,那么的典雅。那种非凡的气质,分明就是告诉你,它就是矿中之矿水晶之jīng。
李三长老轻柔地抚摸着矿心,良久又交给柳三长老。柳三长老也是轻柔地抚摸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李满屯突然说:“快拿走吧,免得夜长梦多。”
孙不武也不断的催这些人快走。他俩怕这些人在这儿时间久了,张秋生一不留神把他们的糗事给抖落出来。
cāo,把rì本女人肚子搞大了。两个长老就不说了,吴烟与李秀英就要杀了他们。
对啊,赶紧把它炼化了,免得泄露消息引来争夺。吴痕是老实人,想不到李、孙二人心里的坏水。立即打开行李箱将晶石与矿心都放进去。
吴痕拎起皮箱就要走,突然又站住脚,对跟着后面的宋念仁说:“现在要甩开你也不合情理。但你必须发誓,今后在任何时候都不向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以及以后你的老婆孩子说出一丁点有关今天,以及今后几天发现的任何事。你能做到吗?”
宋念仁见吴痕从未有过的严肃,立即举起右手说:“我发誓!”
吴痕对两个长老说:“我们走吧?”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扔给张秋生三个小瓶。
张秋生接过小瓶问道:“是牛黄解毒丸还是六味地黄丸?”
吴痕哭笑不得地说:“我可没你那么会糊弄人。这是归元丹。只不过是我自己学着炼的,效果不太好。总比你要的什么解毒丸正规一点。”
人全都走了,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都跟着走了。这种事他俩是打死也要参与的,对于他俩来讲这世上就没有比修炼更重要的事。反正明天就散伙,几个老师看在家长的面子上提前放了李、孙二人。
吴痕叫张秋生也一同去,明天代表团就解散了,你一人待这儿干嘛?有张秋生在,他的胆子就特别大,比两个长老跟着胆子还要大。可是张秋生说,明天梁总就要来了,这次项目考察关系到五联公司的发展前途可马虎不得。
其实张秋生是个能躺着就绝不坐着,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的人。他才不会跟去做苦力。炼器有什么好学的?他手套里法宝多的是,还都是顶级法宝。只不过在身份未被识破前不能拿出来用而已。
再说炼器的一些方法他都会,爷爷nǎinǎi们在洞府里都教过他姐弟俩。这世上还有谁比爷爷nǎinǎi们炼器更好的?
第三百九十三章 来了两个高人
张秋生关上门,从手套里取出一粒灵气丹。正确地说是四分之三粒灵气丹,那四分之一在西伯利亚兑在盐里给大伙儿吃了。
尽管手套里这种灵气丹是成箩筐的装,可也不能浪费不是?张秋生小心地将灵气丹在每个小瓶里刮了一点粉末进去。然后将塞子塞紧,再猛力的摇上几摇让灵气丹粉末与归元丹充分粘匀。
一切工作做完,打了个电话给代子:“你通知大冢雄三或龙介到我这儿来一下。赶快,立即,马上!”没一会大冢与龙介就匆匆忙忙地来了。
张秋生拿出三个小瓶子,对他们说:“这是归元丹,你们给三个道长送去。每个瓶子里有三颗,每隔十天服一颗,空腹用温开水送服。”大冢将手在西服上擦了擦,恭敬地捧着小瓶倒退出门。
渡津与正藤、小岛一人拿着一瓶归元丹。大冢在一旁轻声问道:“是不是要拿去化验一下?”
渡津没理睬大冢,小心翼翼地打开瓶塞。客厅里立即灵气四溢,药香扑鼻。渡津赶紧倒出一粒,立即将瓶塞塞紧。
渡津将归元丹扔进口中。这归元丹入口既化,登时一股暖流从口腔经食道至肠胃,最后全身都暖洋洋的一片。渡津只感觉整个人如照冬阳如沐chūn风,说不出的舒爽惬意笼罩着他。渡津露出满足的笑容,盘起双腿就地打坐。
正藤与小岛见渡津如此神态,知道这归元丹非同小可,也赶紧如渡津一样服一颗,然后也就地打起坐。
三个道长直到天明才醒过来。觉得通体舒泰神清气爽,一时间心情大好。那天晚上的恶战之后,由于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体力已严重透支。
再被那什么复方神仙散折腾一夜,虽然张秋生已为他们解除了神仙散,但这几天一直觉得昏昏沉沉神情疲倦打不起jīng神来。想想也是,经过一夜的流淌恐怕就是铁打的金刚也受不了吧?
还是大意了啊,这是三个道长一致的心得。中国江湖上一直有一句经验之谈,和尚、女人、小孩这三种人没摸清情况前千万不能招惹。
和尚是方外之人一般不介入世俗之争,如果他与人相争了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与实力。女人与小孩一般都是弱者,弱者从来都不轻易招惹强者。可如果他们敢于面对强者,那也必定有他们的倚仗。怎么就把这句话给忘了呢?
渡津仔细评估那晚的一仗。刀法自己比不过张秋生。在自己拿出全部的力量,以拼命的打法招招抢攻,张秋生却还能一边打一边说话,还有闲情去关注另外两对的战况。
张秋生是被轼神扎伤了,可他也重伤了轼神,这勉强可以算扯平。不,不对,不能算扯平。张秋生一人重伤了三个轼神,应当算张秋生胜。虽然张秋生有那把厉害的短剑,可轼神的兵器也不是凡品。
如果是修真者凭借法术打败轼神那也没什么,轼神并不是天下无敌。可张秋生不是修真者,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武者。一个武者能打败轼神,那他的武功就已登峰造极。
李满屯与孙不武是修真者,很显然他俩听张秋生的。这种现象很奇特。一般都是武者服从修真者甘心做修真者的奴仆,而这三个少年却是修真者听武者的。这其中有什么奥秘?真是令人费解啊!
虽然今后不再招惹张秋生,但间接地借刀杀人还是必要的。情报还是要完善。有了详细的情报,即使我们自己不招惹他,将这情报卖给安培家也是很好的嘛。
我们芦屋道这次丢了大脸,安培家也别闲着,也丢一次脸我们才算扯平。要不然见面老是受他们的嘲笑,可受不了。
早餐桌上,三个道长在进餐。大冢与龙介恭手站在一旁。渡津头都没回地问身后的大冢:“张秋生现在怎样?”
大冢上前一步,站在渡津身侧躬着腰说:“昨天傍晚来了六个人。两个老年人,两个男学生与两个女学生。时间不长这六个人全走了,包括李满屯与孙不武都跟着一道走了。那个归元丹就是这些人带来的。”
哦?三个道长都停下筷子。渡津问道:“你们没问张秋生,这些是什么人,来干什么,还有张秋生为什么不跟他们一道走?”
大冢回答:“我因为归元丹要急着送回来,留下龙介与张秋生交谈。”
龙介主动上前,说:“四个学生都是修真者,并且道行都比李满屯与孙不武高深。两个老年人张秋生不认识,只听说是什么长老。
张秋生说道长们送的晶石带不出海关,所以让这些人来rì本就地炼化成法宝然后再带走。张秋生说他不是修真者,没资格与他们一道去看怎样炼化这些晶石。”
正藤问道:“海关是有可能不让这些晶石出关的。可修真者来了完全可以带出去的啊?尤其是高级别的修真者。莫非来的修为不都高?”
龙介回答:“回道长话。这个我也问了张秋生。张秋生说,这些晶石都是他的复方神仙散换来的,所以这些晶石所有权应当属于他。
如果任由这些人将晶石带回国,他怕从此连再看上一眼都不可能,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人的山门在哪儿。所以他要求就在rì本炼,然后分一点法宝给他就行了。”
正藤与小岛都说:“张秋生很jīng明,这种做法符合我们对他xìng格的了解。也说明他不信任所谓的修真者,并且也不怕修真者。”
龙介说:“两位道长说得是。并且张秋生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他说他的师傅也是修真者,他师傅让他暂时不修真,待享受尽人间富贵再修。”
三个道长均点头露出恍然大悟地神情,正藤说:“难怪他这么厉害,又一点不怕修真者,并且李满屯与孙不武都听他的。原来他有修真界的师傅做后台。”
渡津突然一拍桌子大叫不好:“这些晶石与矿心,我们收藏了几百年。只知道它们很贵重,知道它们是中国修真界的宝物。可是我们无法利用它们,因为没有三昧真火。你们是知道的,这些晶石必须要三昧真火才能炼化。”
正藤点头说:“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可你又为什么大叫不好了?”
渡津发了一会楞才说:“你们要知道,中国修真界只有金丹期以上的人才可以发三昧真火。而金丹期修真者发出的三昧真火很微弱,根本烧不化这样的晶石。
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张秋生请来了元婴期修真者!为了能完全炼化这些晶石他还一次请了两位!”
元婴期修真者!别说rì本,即使在中国也是传说中的存在!正藤与小岛登时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倒竖,不寒而栗。
渡津站起来,对大冢与龙介发话:“这段时间所有的人都要收敛一点,不要招惹中国人。招待好张秋生,别让他找我们麻烦!”正藤加了一句:“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龙介先低头答应了,然后又说:“他没什么要求。只向我要了一辆车,还不要好车。我已派了一辆在宾馆门口,二十四小时待命。”
渡津看着大冢,一字一句地说:“是不是觉得我们太大惊小怪?是不是觉得我们太胆小、懦弱?”
大冢低头回答:“不,是敌人太强大。”
渡津摇头,再摇头,然后才慢慢说:“不,再强大的敌人,只要能正常地战斗,我们都不怕。在战斗中死是我们的光荣,杀身成仁是我一生的追求。
可是,元婴期的修真者不是人。我们无法向他挑战。他视你的生命如蝼蚁如草芥。唉——,为了rì本不起大的动乱,为了整个社会的平安,我们也只能忍辱负重了。”
最后一天张秋生没随大部队行动。他有专车,去了趟银座。他听别人说银座都是些高档商店,他特意去那儿为老师们选了些礼物。
中午,当老师同学们都回来时。张秋生提着三个密码箱送给老师。两个男老师箱子里是一套西服,包括领带、皮带。送给邢老师的除了一套西服套装外,还有一个漂亮的坤包。
其实每人六万rì元,老师也有一份。现在又送给老师这些礼物,仅那密码箱就价值不菲。这让老师们很感动。让老师们感动的不仅仅是礼物,而是现在才发现麒林市的学生太懂事了。
老师们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梁司剑一行人来了。袁老师一见立即兴奋地大叫:“梁司剑!小剑,还认识我吗?”
梁司剑看了看袁老师也是非常惊喜,喊道:“啊,袁大哥,你怎么在这儿?”随即看见旁边的张秋生,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梁司剑问道:“袁大哥,这个代表团是你带队?”得到袁老师肯定的回答后,梁司剑笑道:“那给你添麻烦了。这三个小子不好带。这半个月让你头痛了吧?哈哈哈哈——”
第三百九十四章 好想有个家
梁司剑与袁老师非常亲热。他们都是七七年刚刚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那一届学生的年龄相差很大,几乎包括了新老三届十几岁的年龄。袁老师比梁司琪都要大四五岁,比梁司剑就更大了。
梁司剑读的不是师大,但他经常去找姐姐,与姐姐班上的一些同学很熟悉。
袁老师听说梁司剑辞去电业局副局长职务而下海,既感惋惜又深为佩服。两人连吃饭都坐在一起低声交谈。要不是马上就要出发,袁老师还要与梁司剑聊下去。
正要与梁司剑道别时,一个rì本人来到梁司剑身边说他们总裁想与梁总见面。袁老师见梁司剑太忙,只好匆匆告别。
这一下午共有五家rì本公司表示要与五联公司合作。合作的项目从汽车零件到jīng密机床,从视听产品到计算机的研发生产。
刚开始梁司剑很纳闷。五联公司没这么出名吧?怎么刚到rì本就这么多知名公司要与五联公司合作?再看看秋生那老神在在的神气,他就明白了。肯定是秋生这孩子提前做的工作。但这孩子是怎么做到的呢?他就想不明白了。想不明白就不想,反正是好事。
接下来的一天,梁司剑是忙得团团转,真正叫做又累又高兴。谈判非常顺利,rì本各公司出奇的不可想象的提供了各种优惠。
张秋生只说了一句,别心软该砍价时狠命地砍。然后就不知跑什么地方去了。反正保安工作有孙叔负责,张秋生很放心。龙介派了车给他,不好好利用一下对不起人不是?这几天他算是把东京游了个遍。
孙一行前段时间等于闭了一次关,现在是jīng神抖擞干劲百倍,时刻不离梁司剑左右。
张秋生还怕他们俩累坏了,特意拿出两颗归元丹让他们一人服一颗。吴痕给的三瓶,每瓶里面都有十五颗。张秋生只给了渡津他们每人三颗,其余的都被他扣下来,同样用灵气粉浸着。
梁司剑服下去只感觉jīng神为之一爽,登时疲劳全消。知道这是好东西,但也没觉得有多贵重。孙一行可是识货的人。知道这是归元丹,对练功大有帮助。柳家有时也给几颗给孙家,孙家长辈视情况奖励给有功的晚辈。
孙一行舍不得服,打算收起来以后练功时再用。张秋生要他当场服下去,他说:“这么个破丹没什么了不起,明儿见到吴痕再找他要。反正他自己会炼,让他多炼点就是。”
无论怎么忙年还是要过的。过年已成了中国人的遗传基因。尤其是身在外乡的人,过年时都是加倍的思念远在家乡的亲人。rì本人也过chūn节但不放假。大年三十这天梁司剑还带着他的代表团去考察一个谈判对手公司,直到天黑时才回来。
宾馆餐厅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算是中国代表团的年夜饭。这里再次显示了rì本人的细心。宾馆在饭厅里放了五部电话,方便年夜饭期间中国人与家人通话。
年夜饭的前半段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的。谁也没想到这次来rì本工作这样顺利,不仅处处受到rì本公司的热情招待,谈判进行的也很轻松。
rì本公司强调他们看重的是中国广大的市场前景,以及做为世界新兴经济体的发展前途。当然还有中国的土地,廉价劳动力等等。而rì本泡沫经济已破灭,要想继续维持只有寻找新的发展模式。
这些rì本公司话说的不假,但做为谈判对手一般没必要自暴弱点。
梁司剑来rì本前做了大量调研工作。国内有很多公司,甚至一些地方zhèng fǔ都到rì本洽谈项目及招商引资。普遍的反应是rì本人傲慢,瞒天要价。还有就是必须要带rì语翻译,rì本人根本不用除rì语外的语言与你谈判。
可是五联公司不同,五联公司享受的是VIP待遇。rì本主动送项目过来让五联公司挑选,而且几家公司都是用中文谈判。梁司剑是学机电出身的,这些都是具有广阔市场前景的好项目。就这样秋生还打招呼说,挑仔细了有污染的、即将过时的、不太赚钱的项目别要。
这孩子!梁司剑摇头轻笑。他就不知道这孩子哪来的这样大能耐,竟能让rì本这些知名公司乖乖听话。
大家高兴地喝酒谈天,憧憬着五联公司的发展前景。大概七点多八点没到时,韩国的朴哲浩、安昌炫、李正男、还有一个叫不出名字也参加了比武的男生一起到了,随他们一起还有十几个成年人。
韩国人来向中国五联公司拜年。十几个韩国成年人经介绍原来都韩国一些知名的企业家,他们是专程从韩国赶来向五联公司的梁总及同仁们恭贺新chūn之喜的。
梁司剑看着张秋生与几个韩国学生亲热地交谈,知道这些韩国企业也是这外甥招来的。大年夜的工作就放一边暂时不谈,宾主双方都是拉关系套感情。
朴哲浩对张秋生说:“我们也想去你们学校学武,我们自觉遵守rì本人给你们的条件。”
张秋生摇头叹气,说:“唉——,其实只要能完成转学手续就可以来我们学校。而我们学校很多同学都喜欢练武,这些练习方法在我们学校是公开的。你们不必跟rì本人学。”
朴哲浩是个倔人,刚毅地脸上现出高傲的神态说:“我们绝不能比rì本人差。而且事实上,我们家族所属的公司本来也要去中国发展。选择与中国其他公司合作与选择与五联公司合作是一样。那么为什么不与五联公司合作?况且,五联公司是你们家的,更值得我们信任。”
张秋生拍拍朴哲浩的肩膀,拿起一杯啤酒与他碰了一下,一切皆在不言中。他想问问朴哲浩为什么与rì本人这么大仇恨,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
亚洲的很多国家很多人都与rì本人有仇恨,只是表现的方式有所不同而已。问了也许触痛别人的伤疤,大过年的让人难过就不好了。以后有时间趁着没人时再问李正男,搞音乐的人xìng格总要平和一点。
韩国人走后不久,rì本各公司又来人祝贺并拜年。纷纷攘攘一直到十一点多钟,才有时间给家里打电话。十几个人五部电话,打电话要排队。
张秋生是小字辈,总不能与长辈们去抢电话。他悄悄的一个隐身溜出宾馆,来到前面隐菊流经常安放监视哨的大楼,随便找了一间办公室溜进去。
张秋生庆幸自己溜这儿来打电话。遥远的家中现在是热闹轰天,所有的爷爷nǎinǎi全来了。用张道函的话来说,他们现在是有家的人了,所以不约而同的跑到麒林市来过年。
张道函是真的无家之人,千百年来一个人孤苦伶仃在幽冥与人间两界漂泊。现在终于有了孙儿有了家,心中那份喜悦无法言说。这个年当然要回家过。
顾觉斋其实也是无家之人。他是有门派的,但他不是掌门连长老都不是。他的修为在门派中最高,但是掌门是师兄。掌门师兄渡劫前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他没接受。
顾觉斋那时正为徒弟渡劫失败而伤心。不仅是伤心,还有他觉得太丢脸。渡个金丹劫竟然失败,让他觉得这张脸没地方放。
顾觉斋也还有另外一些他不愿说的原因,这掌门之位无论如何都不接受,连长老之位都辞去不干。
从此顾觉斋就没回过门派,四处漂泊游戏人生。有时去当个塾师,有时当个走方郎中,高兴了考个秀才举人进士什么乱七八糟的头衔,不高兴了去与街头乞丐混在一起要饭。
辛丑年八国联军大败清廷。顾觉斋倒是遵守修真规则没干预世俗事务,但心里却不服。他知道义和团是在胡闹。
修真门派或家族,无论是正宗还是旁门都有不适合修炼之人。这些人知道点修真皮毛,就在俗世冒充活神仙,有些还广招门徒。即使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公然煽动大量的愚昧民众去闹事。毕竟他们是有门派或家族的,胡乱骗钱可能没人管,但闹出人命他的门派或家族绝对会收拾他。
问题是这些人的徒弟,也就是义和团的所谓大师兄二师兄们。这些人胡吹会画符,将这符烧成灰兑水喝下去就可以刀枪不入。
这纯粹是胡说八道,即使是正宗修真门派元婴期的人,也不可能炼制出这么一种符来。世上就没这种符,而让人喝了符水就去与西方现代枪炮去拼,这是拿人命开玩笑。
顾觉斋不管清廷亡不亡,他为这些受骗的义和团众心痛。清廷也没亡只是割地赔款而已,而死了的那些成千上万的义和团却再也不能复生。
顾觉斋觉得很无奈,愚昧的人群他也无法唤醒。唤醒民众那是政治家或社会教育家的事。这些顾觉斋都不会,修真规则也不允许他会。
怀着满腔的郁闷,顾觉斋上了去英国的远洋邮轮。他在欧美各国游历了四十多年,亲眼见证了第一次与第二次世界大战。
第三百九十五章 有钱无钱回家过年
人们都说元婴期的修真者视人命如草芥,视普通人如蝼蚁。顾觉斋不是这样,他这个渡劫期的修真者看不得大战中千百万无辜之人死于非命。他参加了战争,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参战的。这些别人都不知道,他自己也从来没说过。
一战后他拿了个工程博士学位,研究方向是航空无线电。二战结束后,他捎带手的拿了个文学及哲学博士学位就回国了。他也没回门派,凭那个博士学位混到某个大学当了教授。直到成为知名学者,桃李满天下。
顾觉斋被打过右派,后来又被加上反革命及特务嫌疑。像这种右派加反革命加特务嫌疑的敌对分子进牛棚都是轻的。而且按照当时的标准,这些帽子加他头上一点都没冤枉。
像他这样博学多才的人在课堂上肯定是引经据典旁征博引的讲课。他一个渡劫期的修真者会把学校领导放眼里?所以右派对于他是实至名归当之无愧。
他当了右派还不自觉接受改造,还是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他要不被打成反革命也太没天理了,否则你叫其他的反革命分子怎么活?至于特务嫌疑,他一直没交待在国外干了些什么,那你不是特务嫌疑谁是?
别人进牛棚是有冤枉的,但顾觉斋蹲牛棚一点不委屈。顾觉斋也无所谓,什么挂牌游街,批斗,轮番疲劳审讯,甚至皮带抽等等,对于他来说比白开水还平淡。
张道函到牛棚里看望他,觉得这种rì子也挺不错,积极主动地要求也蹲牛棚。不管怎样这也是一种劫啊,这种劫总比天劫好渡。不断地历经各种劫难,是延迟天劫到来的好办法。
顾觉斋的徒侄重孙前来看望他,哭着要他回山门。他的门派里有一些修真无望的人现在是zhèng fǔ高官,要保他出去是一句话的事。顾觉斋表示服从zhèng fǔ判决,安心接受劳动改造。
他已不把门派当家了,可他又渴望有一个家。现在终于实现愿望了,家的感觉真好。
这些高人都有毛病。话说回来,一点毛病都没有的成不了高人。航婳也是这样,明明有门派,她还是门派的开山祖师,可她就是不回去。确切地算,她已两百多年没回过山门了。她嫌门派里太沉闷,她的两个徒儿太老气横秋,她看着两个徒儿就生气。
航婳也不想想,她的两个徒弟都是孤儿,是她一手将他们拉扯大。两个徒弟老气横秋的xìng格其实是她教育的结果。
航婳不管这些,她就嫌徒儿太死xìng看着让她生气。所以她就懒得回山门。现在这两个孙儿孙女多好?孙子机灵好动,孙女漂亮贴心。所以这儿就是她家了。那两个徒弟?随他们去吧,反正都元婴期的人了,总不能老是由师傅看着吧?
非静倒是经常回山门。他的所谓经常是三五十年回去一次,比起顾觉斋与航婳是要好多了。他不回去主要是因为懒,一回山门就有许多繁杂的事。他觉得山门里不是家,而是机关办公室。不回去是属于旷工,终南派应当开除他。
所以说高人的脑袋都有毛病,终南派怎么敢开除他?非静是终南派的招牌,是终南派的定海神针,是终南派的底气,是与别的门派吹牛时的资本。
非静长年不在山门,但只要回来了有些事还是要请他定夺。而非静最恨的就是要他管事,所以这是一个矛盾。
非静觉得麒林市这儿不错,有孙子孙女有媳妇,有老兄弟有弟媳妇,有亲戚六眷有街坊邻居,这才是过rì子的景象嘛,这才是一个家嘛。
所以这四个人打从腊月二十八就来了。柳、李二长老,还有吴痕兄妹及李秀英不知道这几个大神到了麒林市,否则不会一齐涌到rì本去。那些晶石矿心在张秋生手上,相信凭他的机灵应当不会弄丢。而见一面这几个大神,听他们随便的几句只言片语,说不定就终生受益。
张秋然见爷爷nǎinǎi们全来了当然高兴,立即安排他们住宿。其实方寸小筑里就是把麒林市城区包括农村人口都搬进去也能安排得下。
张秋然知道爷爷nǎinǎi们绝不会进去,他们就是嫌rì子太长了,哪会跑那里去延长生命?
梁司琪叫李会元去办公室住,把他的房子腾出来。可是几位爷爷nǎinǎi们不愿意,他们说大家挤一起才热闹。秋生不是有一个帐篷吗?夜里撑开白天收起。四个老头两个睡秋生的床,两个睡帐篷。航婳却与nǎinǎi挤一起去。
梁司琪觉得这样不好,坚持要爷爷们去她与秋然的房间。可是这些老头就觉得这样挤着才有意思,你们女孩的房间我们这些糟老头不能随便进去。
第二天,也就是腊月二十九秋然外公外婆也来了。现在儿子女儿都在麒林,老两口当然要到这儿来过年。梁老太现在是心满意足,了无遗憾。女婿屁颠屁颠地找女儿和好,这对于梁老太来说非常有面子。
儿子虽然不当官改经商了,但公职还在级别也保留着。而且听说儿子的买卖做得特别大,都已经亿万富翁了。这年头大款也非常吃香的,在人们的眼里不比当官差。
进入二十一世纪后**严重人们发现还是当官好,当官了就可以**。买卖做得再好,也经不住当官的一掐。刚踏入社会的纷纷去考公务员,已经事业有成的纷纷移民海外。
梁老太现在看秋然,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张秋然本来就心xìng温和,这个外婆她还是认的。一口一个外婆叫得梁老太心里美不滋滋的。
秋同每年要回京城过年,这个梁老太知道。问起秋生时,才知道居然赴rì本参加国际文化交流去了。梁老太对秋生的印象也很好。这孩子鬼jīng鬼jīng的,明知他忽悠自己回姚河可还就得听他的。
外公老两口当然是住对面李会元的房间了。李会元见丈母娘来了极尽巴结之能事,端茶倒水递毛巾连梁司琪、张秋然都插不上手。婚还没复上呢,能不巴结好丈母娘吗?
梁老与众爷爷nǎinǎi聊天时惊喜的发现他与顾觉斋竟然是学友,他俩是同一个导师的学生,只是相差二十多年。
老师的学生名录上有顾觉斋的名字。老师的学生很多,但中国学生就这么两个。而且老师为顾觉斋感到自豪,他把老师的科研成果用在了对抗法西斯的战争中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
两人聊起了在英国的学习生活,越聊话题越多越聊越兴奋。梁老突然问:“凭你的才学,怎么在国内科技界从没听说过你?你改行了?”
顾觉斋嘿嘿地笑,笑完说:“是改行了,二战结束后想回国,可国内战争不断。万般无聊情况下又随便选了个专业,拿了个文学与哲学博士学位。回国后就教书,教的就是文学与哲学。”
梁老疑惑地看了顾觉斋半天,然后肯定地说:“那你必定要被打成右派。国内那时的哲学只能教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你稍掺一点其它的什么柏拉图、德莫克得特、康德、黑格尔、萨特等等就必定是右派。”
顾觉斋哈哈大笑,说:“我不仅是掺了点,而是大讲特讲,我不仅讲西方哲学,也讲东方哲学讲印度、中国哲学。我是铁定右派兼反革命兼特务嫌疑。”
两个老头的话题又转到当右派的rì子。受批斗、强制劳动改造、住牛棚。这些经历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两人越谈越投机。
后来梁老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按说你年龄起码要比我大二十多吧?怎么看起来倒比我小二十多呢?”
顾觉斋轻声说:“这是我的养生之秘。不要告诉别人,我现在身份证上的年龄都是假的。这个养生之法过了年我教给你。哦,无需我教,秋然与秋生都会。让他们姐弟俩教你就行。”
这么一大家吃喝够梁司琪与张秋然母女忙的。梁司琪本来定在腊月二十九参加驾照科目三考试,现在自动放弃待开过年来再说。得先把这个年过好,难得今年过年这么热闹这么喜庆。
小区里的邻居也纷纷前来探望爷爷nǎinǎi们,家里做了什么好吃的都先送来给爷爷nǎinǎi们尝鲜。张道函几个爷爷nǎinǎi们孤苦伶仃几百年,想要的就是这个气氛,个个都高兴的合不拢嘴。
二丫、林玲、向梅,还有王长青、卫乐顺、陈健行等一帮人天天过来抢活干。像对待自己的长辈一样孝顺秋生家的一帮爷爷nǎinǎi。
他们干活时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洋溢着青chūn的活力篷勃向上的朝气,让爷爷nǎinǎi们格外欢喜。相比之下自己的那些徒子徒孙个个死气沉沉,爷爷nǎinǎi们都觉得认秋然姐弟做孙子是他们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第三百九十六章 又收一个孙女
年夜饭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的。李会元给每位爷爷nǎinǎi敬了一杯酒就急匆匆地走了。他还要去电视台向全体市民拜年,那时还不知道事前录制好到年三十再播放。
电视拜年完毕还要去看望正坚守岗位的工人干部。明天天一亮还要带领市委机关干部去替换环卫工扫大街,然后还要去给老干部拜年。
李会元过年比一般老百姓忙。这也是九十年代初的干部作风,以后渐渐就没了。也不能说没了,后来这些好作风蜕变成了作秀。
十点多时梁司剑电话就打过来了。他知道爸妈在姐姐家过年,自己的老婆孩子当然也跟过来,所以电话直接打到这儿。他已经一个多月没归家了,大过年的老婆也不好抱怨什么,只叮嘱尽快回来别在外面乐不思蜀。
梁司剑很冤枉,谁不想回家过年啊!今年是没办法必须在rì本过,这是早就计划好的。但他准备腊月二十四在家过,过完小年再腊月二十八来rì本。可是当他在京城办电话生产许可证及入网许可证时,突然接到投资部rì本工作小组来的电话。
电话里说秋生得到一份绝密资料。是美国一家风险投资公司邀rì本一家公司共同收购德国一家公司的方案。这方案详细列明了这个叫康伯特公司的财务状况,以及收购计划。
投资部知道康伯特公司是一家德国上市公司。盘子不太大约三百六十多亿马克。主营业务是机械制造,核心业务是轴承制造。近几年由于种种原因经营不善出现财务危机,让国际上一些炒家瞅出了空子。
投资部的人早就想趁欧洲金融危机捞一笔,就是一时没找到切入点。得到这个情报如同鲨鱼闻到了血腥,立即兴奋的向五联公司与华航公司请求去分一杯羹。
梁司剑来不及召开董事会,在电话里向几位董事征求了意见。五联公司的几位董事除了宋氏公司其他人对经济一窍不通,但胆子却特别的大。尤其是现在的投资成本已收回,胆子就更大,于是董事会一致同意去趟这浑水。有了这样的绝密情报不去捞一把天理不容。
梁司剑退了回家的机票,赶紧办去德国的签证。在德国一待就十多天。没办法,事关重大啊。五联公司、华航公司、宋氏公司每家出七亿美元,共凑出二十多亿来打这一战。
华航公司很神秘,有多少家底没人知道。五联公司可是把在前苏联赚的七亿美元全拿出来了。宋氏公司是砸锅卖铁,连一些祖传的古董、珠宝都拿出来抵押东拼西借凑出七亿。
为什么说华航公司神秘?宋氏公司的抵押贷款就是找他们的。一般银行不接受古董、珠宝抵押,即使接受价也压得非常低。也不能怪银行,古董、珠宝的价格没谱。这就让梁司剑与宋家老爷子猜不透华航的家底。
梁司剑不懂金融,或者说不jīng通金融。但他聪明好学,同时重要的是他必须在德国考察这个康伯特公司。他必须做出是收购这家公司,还是捞一把就跑的决定。
唉,就这样还要挨老婆的埋怨。当然也不能怪老婆,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时刻在身边?尤其大过年的都见不到丈夫人影,放在哪个女人身上都不好受。
回到猪脚身上来。听说几个爷爷nǎinǎi都在家里过年,张秋生喜出望外。连忙叫李翠兰快出来,说:“我大爷爷在家里过年,咱们快问问你的事。过了这会再要找他可就难了。”
恭维话、拜年话我们就不多说了。张秋生将李翠兰的事详细告诉了大爷爷,然后问道:“这种现象是好事还是坏事啊?能不能在我身上继续练啊?”
张道函呵呵笑,然后说:“放心吧,你的那个太极球就是专门为那女娃,叫什么?翠兰?就是专门为她做的。我哪知道你哪天会遇上翠兰?其实吧,说老实话,这个太极球并不完全是我创的。我一个大活人没事琢磨鬼修干嘛?
有一次我遇上一个鬼。这个鬼聪明,他躲在深山里琢磨一个鬼修的功法。所谓的鬼修并不是指鬼如何修炼,而是指修真人渡劫失败元神逃了出来。失去肉身的元神所修炼的一种功法。
而一般的鬼修炼是有其另外的法门,具体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从来没修过这个玩意儿。
这个鬼他不按一般鬼的修炼路子走,他琢磨着怎样用yīn阳结合的方法修炼。当时我就大吃一惊。心想,你一个鬼竟然要修炼yīn阳和合?要找死也不是这样找吧?
修真人失去肉身的元神,本来就是yīn阳平衡的。这些修真者可以以这种方法修炼,一般叫做鬼修。因为失去肉身的元神也是鬼的一种。
而一般的鬼只能吸收yīn气修炼,干脆点说一般鬼的修炼很简单,就是尽量多吸yīn气。当然还是那句话,具体的我就不懂了。
可是这个鬼说,方法他已想好了,应当万无一失。只是凭他的功力无法做得到。我也是闲得无聊,就按照他琢磨的方法帮他做了一个太极球。不用说,其中我帮他修改了很多地方。后来还真让他修成了。
这个鬼现在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反正这个鬼绝顶聪明,他发现这种修炼方法再好也没用,因为逃不过最终的天劫,于是他就赶紧投胎去了。谁知道他投到了哪个朝代哪个地方?到现在为止又投了几胎?等等我是一概不知。
反正这么说吧,翠兰照着这个修没事,最后她身体达到yīn阳平衡就变成鬼修。一般来说,鬼修可比什么鬼将鬼王厉害。你们在rì本吧?rì本的什么yīn阳师,什么轼神根本不是鬼修的对手。”
电话开着免提,张道函的话李翠兰听得清清楚楚。李翠兰脆生生的喊了一句:“大爷爷,谢谢您!”
张道函被这句大爷爷喊得心里要几熨帖有几熨帖,回头喊道:“喂,非静,老顾,还有航婳,我又收了孙女。这回你们可不能与我抢了。”
切,哪那行!非静一把夺过电话,冲电话里说:“来,乖孙女,喊二爷爷!”顾觉斋与航婳都抢电话要李翠兰喊他们爷爷nǎinǎi。等李翠兰一一喊了之后,众爷爷nǎinǎi又说等见了面一定要给礼物给她。
一通电话打了两个多小时。后来都是李翠兰与众位爷爷nǎinǎi说话,根本没张秋生什么事。直到张秋生说再不回去舅舅要着急了,众位爷爷nǎinǎi才放下电话。
rì本chūn节不放假。从大年初一开始,梁司剑就带领全代表团的人忙开了。张秋生就到处找热闹地方玩,那儿人多就往那儿跑。反正他有专车专司机,不用白不用。
渡津与大冢他们已经断定,所谓张秋生他们带着小鬼,纯粹是那姓刘的同学栽赃陷害。经过那样的大战,没道理小鬼不出来。
他们哪知道是真的有小鬼。又哪知道,张秋生带着李翠兰到处吸人气?还以为他是贪玩呢。年轻人爱玩这很正常。要是张秋生总是哪儿人少往哪儿跑,还真叫他们不放心。
好在张秋生不挑食,往往都是随司机开,开到哪儿是哪儿。司机当然是知道要往热闹地方跑,什么球赛、演唱会、游-行示-威、新产品发布会、各种新chūn民俗活动,竞-选演讲等等等等。
在rì本人看来很平淡无奇的事,张秋生却看得津津有味。那么个世界电子产品展销会,在司机眼里狗屁不值。张秋生却流连忘返,从人家早上开门一直逛到晚上关门。
当然中间问过,今天东京还有哪儿热闹?司机回答是没有了,今天东京就这儿热闹。于是这小子就在这儿混了一天。什么美女模特,什么产品宣讲,哪儿人多往哪儿挤。
后来司机到一个地方就随张秋生逛去,他自己待车里休息。反正也没命令他密切盯住这小子。
一直到初五清早,吃早餐时孙叔轻轻地对张秋生说:“九点,涩谷,地铁出口,商业街十字路口,人行天桥。吴痕。”这话说的像特务接头。
还有这话狗屁不通,明知我现在食有鱼出有车,还说什么地铁出口。幸亏这地方去过,不然还真要甩开司机乘地铁呢。
老远就看见吴痕等四人站在一大楼的拐角。张秋生见面就骂:“我cāo,搞得和特务似的,有必要吗?”
吴痕却不以为然,说:“这是敌人的老窝,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吴痕就是这样的xìng格,行事稳重踏实又小心谨慎,张秋生对他也无话可说。其实吴痕进二十一中半年来,xìng格已经改了很多,变得有点像张秋生大大咧咧。用吴烟的话来说,就是哥哥跟张秋生学坏了。
张秋生左看右看,问道:“你们的两个长老呢?你们将老人家丢一边自己出来玩?这我就要批评你们了,这是极其不对的,做人要知道尊老爱幼。”
吴痕知道要是不打断他,这家伙话痨病发作可就了不得。吴痕说:“两个长老已经去机场了。我们马上也要走。”
“啊?”张秋生惊讶道:“这就要走?不多玩几天?我还准备好好请你们一下呢,吃喝-piáo-赌一条龙服务。咱现在有的是钱,不趁机花差花差不是白来rì本一趟了么?”
宋念仁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来,说道:“你有很多钱吗?拿点来给我们花差花差。吃喝-piáo-赌在别处也一样。”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两老头贪污
张秋生老神在在地教导宋念仁,说:“这个你就不懂了吧?男子汉一般都喜欢在rì本玩。知道吗?说多了你也不明白。我就问你,吃过女体盛吗?就是把一美女衣服扒光了,全身上下洗干净,然后把菜啊饭啊什么的放她身上。大家围着她团团坐,要吃就在她身上夹,想吃什么夹什么。怎么样,这个来劲吧?”
四个少年的眼睛立即大放光芒。真的?还有这等吃法?老张你别骗人吧?
张秋生不靠谱就在这上面,刚刚把这四人的sè心勾起来,马上又反着说:“其实,这也没什么。菜还是那菜,饭还是那饭。把一块五花肉放到女人身上难不成就变成六花肉、七花肉?大白菜放上去,难道就变成水萝卜?这是rì本人变态的吃法,我们不能学。我带你们吃牛肉面去。”
切,四个人朝张秋生竖起中指。吃牛肉面要你请客,我们有这么穷吗?时间来不及了,吴痕没时间跟他啰嗦,拿出两个戒指,对张秋生说:“这是两个储物戒指,一个是给你的,一个是给你姐的。”
大家都知道张秋生姐弟俩的修为都差不多。差别在张秋生是男孩比较祸害,张秋然是女孩十分文静。既然张秋生可以用储物戒指,那张秋然也完全有资格拥有。
倒是宋念仁这小子一点资格都没有,他完全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加上五人小组的情分。还有凭他目前的修炼速度,迟早是要迈入修道的行列。总之考虑到很多的综合原因才分了一个给他。宋念仁喜得合不拢嘴简直都要晕过去,这是神奇,这是神话,竟然让他得到了。
宋念仁以为秋生也会高兴的跳起来,吴痕交戒指给张秋生时,他就等待着看秋生兴奋的样子,然后好好安慰他别激动。
可是,尼玛,宋念仁很失望,张秋生一点都不激动。每逢大事有静气啊,爷爷总是教训他要跟秋生学。平时还想着跟秋生学什么,学他祸害?现在算是服了,还是爷爷有眼光啊,姜还是老的辣啊。
张秋生两根指头捏着一枚戒指对着天空,大概是想让阳光透视一下这是什么玩意儿。可惜今天一点阳光都没有,天空yīn沉沉的好像要下雪。
吴痕嘬了一下牙花,说:“啧,这戒指不是这样用的。你用意念对着戒指默想,然后就会进入戒指里面。”张秋生照着吴痕的说法做了一遍,然后换一个戒指再做一遍。
这个戒指里面空间不小,差不多有麒林市体校的室内篮球场那样大。张秋生内心是很佩服吴痕的。他原本没指望这个戒指空间有多大,有一个大立柜的空间就了不起,以后能掩护他的手套就行了。
宋念仁心想,秋生这下该激动了吧?可这小子还是没激动,反倒挑起毛病:“哎,老吴!这戒指上也不镶点钻石?俗话说钻戒钻戒,没钻石叫什么戒?”吴痕用手指指了这家伙,最终又放下,跟这小子就没话可说。
吴痕对这次炼制的戒指非常满意。这真的像张秋生说的那样,从此他就迈入了炼器大师的行列。这批戒指甚至得到两个长老的一致赞赏,这样大的空间,他们都很少听过。
而且戒指上面还综合了隐形、隐身、屏蔽、疾行、聚灵等法阵,真正做到了一器多用。两个长老也只在传说中听过,现在由自己的弟子做出来了。两个长老甚至流出了眼泪,家族后继有人啊!
但吴痕知道,要说功劳,张秋生应当居首位。俗话说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张秋生帮他想到了,并且极力鼓励他去做,连这么珍贵的矿心、晶石都舍得拿来给他试手。吴痕从心底感谢张秋生,跟着张秋生不吃亏这话不假啊。
不知怎么吴痕就盼着张秋生能夸他几句,虽然长老夸了他,电话中家里的祖师爷也夸了他。但他就希望能听到张秋生的夸奖,似乎在他心的最底处,张秋生夸奖比祖师爷比长老的夸奖加起来都重要。
可是这小子不但不夸奖,还挑毛病。吴痕深深地吸了口气,温和地说:“这个戒指是隐形的,戴上去没人能看见要钻石干嘛?还有戒指上有隐身法阵,比那个隐身玉符要好得多。还有你最喜欢的疾行法阵,就是你说的逃跑符。这个疾行法阵也比那神行玉符厉害。”
这小子总要夸一句了吧?nǎinǎi的,一向斯文的吴痕也忍不住爆粗口,这小子不但没夸反而问道:“那么多晶石,还有矿心,只炼了这么几个戒指?别是你贪污了吧?”nǎinǎi的,这小子咋就这么jīng明呢?
他们还真贪污了,并且贪污得很多。当然这不能怪吴痕,他一般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是两个长老要贪污的,吴痕也没能力阻止不是?
面对六颗晶石,还有一个大矿心。两个长老就商量了,炼制几个戒指用不了许多吧?剩下的我们两家分分?当然这个不能对张秋生说,那小子jīng明的很,要是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咱们两个老脸可挂不住。
贪污的事定下来后,其他事不用多说。只有炼那个矿心。因为晶石有六颗,刚好一家分三颗。矿心嘛,只有一个不好分。
这个矿心非常纯,好不容易炼了三夜三天才融化。经反复提纯,份量却没减多少。一共炼出十五个戒指,现场之人每人一个再加上张秋生姐弟就是十个,还剩五个。两个长老当仁不让的一人又拿了两个,剩下的一个他俩不好分就给了吴痕。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看准人品才能给。
被张秋生这么一叫,那四个男生就很尴尬。因为确实贪污了,而又不能说给张秋生听,所以只剩下尴尬了。
最尴尬的是李满屯与孙不武。张秋生与他们一起无论得到什么好东西,绝对是大家平分,从来就不存在隐瞒、多分的事。特别是那柄飞剑,李满屯当时根本不知道,人家张秋生还是拿出来和在几件普通古董一起让他挑。张秋生才叫君子坦荡荡,光明磊落。
这晶石与矿心虽然是三人一齐去打架得来的。可是凭良心说,如果没有那个复方神仙散,rì本人绝不会拿这个出来。
再说了,没有张秋生的舍命相救,他俩现在头七都做过。新坟不过社,接下来家里人就要筹备给他俩做清明了。这事做的真不地道,两人无颜面对张秋生。
吴痕当然也很难堪,张秋生从来有好东西都是与他分享。这么极品的晶石与矿心,他都不随后跟着监督,说明他相信自己。而自己却欺骗他,贪污他的东西。这真不是人做的事,这事要不是长老干的,吴痕自己都要打人。
“这个,啊,是吧,啊,那个那个,”吴痕还真找不到好词来糊弄张秋生。一个是忠厚老实之人,一个是掉油锅里都不沾油的人。十个八个吴痕捆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张秋生jīng明。可是这谎必须得扯,这是长老的命令。
吴痕一咬牙一跺脚,说:“是炼了十几个,我们每人一个,其余的都被两个长老带走了。”吴痕跟韦小宝一样撒谎撒一半,承认了贪污成品,隐瞒了大头原材料。谅来张秋生也不清楚炼一个戒指需要多少材料。
果然,张秋生大骂两个长老,而对大部分原材料的去向没有追究:“我就说嘛!这两个老头不好好在家过年,跟着几个晚辈跑rì本来,原来是没安好心。那么大的中国放不下你俩老头,跑到rì本偷鸡摸狗贪污盗窃!我说——”
吴痕见张秋生骂得太也难听,忙打断他,问道:“你要许多戒指干什么?那么大的空间,你有多少东西放不下?”
张秋生摇头叹气,冲吴痕说:“老吴啊,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你长这么帅,个头又高,又这么有钱,父母祖父母都是当朝高官。你找女朋友讨老婆当然是袖笼里画眉拿出来就叫,天下有多少纯情少女哭着喊着非你不嫁?”
吴痕揉揉脸,再搓搓胳膊。他就怕张秋生说他帅。别人夸帅是一种赞美,张秋生夸他帅纯粹是一种嘲讽。
只听张秋生继续胡说:“你看看我,个头矮,长相又寒碜,又没什么钱,老妈是最烂的一所学校的穷老师,爷爷nǎinǎi是补皮鞋的。你别说我现在有钱,我一万元都抵不上你一分钱值钱。也别说我会泡妞。那些丈母娘个个火眼金睛,会把我照得无处遁形。”
那四个男生一点也没被张秋生的可怜巴巴感动。cāo,你有这么可怜吗?你家的安然同生公司都几千万资产了。你就是一万抵不上吴痕一分也算是万元户。你爷爷nǎinǎi是补皮鞋的?靠,糊弄谁呢?解放前的商业世家出身,nǎinǎi还是千金小姐。你这么说把阿仁放哪儿?
张秋生翻着白眼说:“阿仁家有钱?阿仁姓宋我姓张,扯得上吗?你们个个都是大户人家,阿仁还美国户口。就我一人是小户人家,还麒林市这么三线城市户口。我们家三代六口人住六十平米不到的房子,你们家房子多大?老吴你家房子开汽车恐怕都要半天才可以跑完一圈吧?”
第三百九十八章 满街女人尽穿开裆裤
吴痕被张秋生扯的晕头转向。尼玛,我家开汽车要跑半天?半天时间,开汽车都可以从京城跑到山东了!吴痕刚要反驳,突然一惊,不对,千万不能让这小子牵着思路跑。这小子向来是会绕人,七绕八不绕的你就上了他的套。
吴痕拍拍自己脑袋,冷静地问道:“老张,你别绕,有什么直接说出来。咱们哥们什么都好说。”
张秋生继续装可怜:“我不绕。我就是感觉找女朋友太困难。可怜从小看大的青梅竹马都把我踹了,你们说我找女朋友多困难?”
这个倒是事实。这个林玲咋就这么不长眼哩!你把张秋生这小子踹了不打紧,可他现在找我们麻烦,你叫我们咋办?这不成心让我们头痛吗?
张秋生图穷匕见,对吴痕说道:“所以,你必须再给我一个戒指,我要送给女朋友。我女朋友不知在哪儿?我就全指着这个了,谁做我女朋友就送给她做订婚戒指!你们总不能个个都唱夫妻双双把家还,就留我一人做孤老。”
这都哪儿跟哪儿嘛。明知这小子胡搅蛮缠,吴痕还是把自己多余的那一枚拿出来递给张秋生。本来心里就对他有愧,这戒指拿出来心里倒轻松了许多。
张秋生接过戒指说:“不错啊,这玩意儿确实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强-jiān抢-劫的必备良品。”
吴痕以为张秋生接下来会说些感谢的话,或继续放屁大骂两个长老。可张秋生将戒指戴到手上后,突然没头没脑地问这四个男生:“你们说,要是满大街的女人,那个啥,都穿,那个,那个开裆裤会是怎么个光景?”
嗯,女人,开裆裤?四个男生没听明白,只有这两个关键词在脑海里翻腾。这两个词分开倒没什么,要是联在一起就让男人肾上腺素上升,荷尔蒙汹涌澎湃。尼玛,老张你的思维跳跃也太快了吧,玩乾坤大挪移呢,我们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张秋生神经兮兮地说:“你们说啊,假如,从现在起,女人们突然流行起穿开裆裤。你们知道流行这玩意儿没道理可言,还谁也挡不住。
你们想想看,放眼看去,满大街白花花的屁股,全是开裆裤美女。你们的眼睛会不会花?小心肝儿会不会颤抖?”
那四个男生不由自主地朝大街上望了望,一切正常,女人们的裤子都整整齐齐,别说开裆裤连破一个小窟窿眼的都没有。
对于张秋生这种抽疯或发神经的行为,吴痕一般是不与理睬,他就没办法与这小子对话。
可吴痕不理睬高一一班的三个货理睬啊,李满屯贱笑着说:“要是女人们都穿开裆裤,那当然是好。没事咱就端个小板凳泡杯茶坐马路牙子上看大街。”
孙不武也不甘落后地说:“是啊,是啊,那就叫做满街尽带白屁股。可是,这是不可能滴,社会再发展一百年也不可能女人都穿开裆裤。
你就别做那清秋大梦了!该泡妞就泡妞,该祸害良家妇女就祸害良家妇女去。你总不会去piáo-娼吧?”
这话说得张秋生不乐意了,叫道:“piáo什么娼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我老张女朋友遍天下,犯得着去**么?”那你刚才还说吴痕高帅富,你是丑挫穷呢,你自己说找不到女朋友呢!
张秋生摆出一副跟你们这些人就说不清道理的架式,说道:“那是说瞎混的女朋友我老张不缺,真要找做老婆的女朋友就难,首先丈母娘那一关就过不去。”
吴痕也摆出鄙视的架式,说道:“你找不到女朋友,就盼着满大街的女人都穿开裆裤?”
张秋生活天冤枉地说:“怎么叫我盼着?眼目前就有啊!”
四个男生又朝大街上东张西望,希望找到一个哪怕是走光的女人。没有,也不可能,天马上就要下雪,大街上的女人都穿得严严实实。rì本中学生是大冬天也穿超短裙,但一般女人还是该保暖照样保暖。
这下连吴痕这老实人也忍不住了,你这是在调戏咱哥们。哥们这么忙,临回国前还抽时间来见你。你倒没心没肺地调戏咱,吴痕说道:“老张,不带这样的。没事别拿哥们开洋心,目前距女人穿开裆裤满街跑的rì子还有一万年。思维比别人超出半步是巨人,超出一步就是疯子。你这超出的不是一步两步,而是几万步。回家洗洗睡了,别成天尽胡乱想这些不着调的事。”
张秋生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大声质问道:“商店里有得卖,是不是就有人买?”
吴痕点头,说:“是啊,难不成你想开一个开裆裤店?”
张秋生不理睬吴痕的挖苦,又问:“买了是不是就要穿?穿了是不是就有可能一不小心跑到街上?”
吴痕还是点头,说:“那当然。买了就是为了穿,难道特为买条裤子回家当抺布?穿了也说不准会上街。穿睡衣上街的女人我还真见过。”
张秋生拍拍吴痕肩膀,说:“这就对了嘛,这说明你大脑还是正常的。你们看看背后的店铺,里面不就卖开裆裤么?”
四个男生本来就是面朝大街等张秋生,自然是后背对着店铺。听张秋生这样说,连忙回头一看,背后原来是一家情趣用品商店。
老实说,这家情趣用品商店比国内后来满大街的计生用品或xìng用品商店要规矩的多。但那时国内还没有这些商店啊,所以这个商店让男生们震惊了。
还真有开裆裤卖,长的短的红的绿的黑的紫的花的,应有尽有。还有许多其它让这些男生头昏脑胀的东西。尼玛,这些东东也能拿出来卖?
他娘的,小rì本果然变态。不过咱爷们喜欢!你们继续变态下去,满城尽带白屁股的美好理想就指rì可待了!
五个大男生贼头贼脑地进店,盯着各种情趣用品打量,心里想像着这些东东用起来的滋味。
张秋生突然发现货柜上贴着一张毛茸茸的东西,rì文说明也看不太懂,但可以猜出这是假胸毛。立马招手让售货员过来,比划着说要买一张。然后指着自己后背比划着问有没有背毛?售货员点头说有,也买了一张。
那四个原本只是看看算是长见识,没打算在这儿购物。见张秋生居然买了两张毛茸茸的东西,说不得就要问清楚,你买这个东西有何用?
张秋生得意洋洋地说:“胸毛与背毛啊!你们想想,chūn天到了夏天还会远吗?到了夏天,咱光着膀子,胸口、背后全是毛茸茸,那有多威武,那有多拉风?这年头小白脸过时了,现在讲究的是个酷。咱爷们胸毛飘飘,你说酷不酷?”
张秋生话没说完,吴痕就掏钱胸毛背毛各买一张。他当够了小白脸,有了改变形象的机会当然不放过。李、孙、宋三个货是好的不学,对这些不着调的事最是来劲。纷纷掏钱,一人买一套。
五个人正在付钱收货,忙得不亦乐乎。突然就听到两个清脆的声音,一个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另一个直接开骂:“呸,真不要脸!”
原来是吴烟与李秀英来了。她们两个刚才是进商场扫货,付款时发现身上钱不够,跑出来找这些男生去付钱。却发现男生们都聚在这等无聊的商店里。两个女生当然要跳脚开骂。
张秋生是最先买,他的东西早收起来了。吴痕这几个正在验货,听见骂声立即慌慌张张地将东西往包里塞。吴烟与李秀英也没看清他们买的是什么,但在这样的商店里绝不是买什么好东西。
吴烟从没见过哥哥如此的狼狈。一向沉稳的吴痕此时比李、孙、宋这三个老油条要慌张得多。吴烟看着心里又是一阵心痛,柔声说道:“快帮我们付款去,就在隔壁店里。”男生们一阵风的地跑出去,抢着为两个女生付款。
张秋生也想出去,但吴烟与李秀英拦住了他。想跑?没门!罪魁祸首就是你!李满屯与孙不武就不说了,他们也不是好东西。但吴痕与宋念仁绝对是你张秋生带坏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难出心头恶气。
但是,凭吴烟与李秀英两人的微末道行想教训张秋生那也太难。两个女生还没开口,张秋生就先说话了:“你们俩拦我干嘛?要拦也要拦老吴啊!他是老大,是他带我们进来的。五人小组我才是第四副组长,其实就是排名最末。这大的尽不带小的学好。”
吴烟气得跺脚,骂道:“胡说!我哥以前从没进过这样污七八糟的地方!”
张秋生嘲笑地看着吴烟,说:“以前想进也没地方让他进啊,国内就没有这样店他怎么进?知道你哥在俄罗斯去过什么地方吗?”反正老吴不在场,想怎么栽赃就怎么栽。老吴你也别怪我,是你妹妹太厉害。
吴烟气得连连跺脚,大骂:“放,放,放你臭,臭,”吴烟骂不出脏话,气的小脚跺得更厉害。
张秋生好心好意地帮她:“放屁,放你的臭狗屁!你是不是要骂我这个?”
第三百九十九章 难道是有缘?
这家伙没得救了,吴烟悲哀地想。她向李秀英望去,希望李秀英也能骂上两句。可是李秀英哪又会骂人?让她打人行,可又打张秋生不过。真的没办法,打又打不过骂又骂不了。
吴烟强令自己冷静。这家伙本就极为难缠,要是失去理智就更斗他不过,咱得想招。吴烟原地转圈想点子,我还就不信了,吴、柳两家出名的小祸害就对付不了眼前的这大祸害。
吴烟突然巧笑倩兮地将双手搭上张秋生的双肩,一直将他推到墙壁上靠好。张秋生慌了,真的慌了。他从没遇过这等事,脑袋嗡地一下就懵了。吴烟绝没安好心,这个他知道。可吴烟到底想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吴烟是女生,除了与她斗嘴其它的就不行,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张秋生失去方寸地叫道:“吴,吴烟,你可别乱来。男女授受不亲,可不能乱来。”吴烟还真就乱来,伸手将张秋生的羽绒服拉链“刷——”地一下拉开。
张秋生惊慌地问:“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干什么?”
吴烟将头伸进张秋生怀里,极轻声地说:“李翠兰,李翠兰,听到了吗?”然后将耳朵贴在张秋生胸口上,听到里面一声轻轻的回答:“嗯,听到了。”
吴烟深深地吸了口气,这家伙身上的气味真好闻呢,这就是男子汉的味道?吴烟摇摇头似乎要将这不健康的念头甩掉。然后又悄悄说:“李翠兰,我告诉你啊,这个张秋生不是个好东西,你可千万要小心了。”
吴烟嘴里说着话心里在想,听人说有缘分的男女相互才会觉得对方气味好闻,难道,难道,啊呸!真不要脸。再次摇头,将这无聊的想法甩开。李翠兰惊讶地说:“啊,不会吧?张秋生可是很好的呢。”
李秀英觉得这个办法好,吴烟就是聪明。她也将头伸进张秋生怀里,轻声说:“李翠兰,现在社会上人面兽心的人太多。尤其像张秋生这样的,更是隐藏的很深很深,你真的要小心。”嗯,这家伙身上的气味咋这么亲切?不对,咋这么温馨,呸,也不对,咋这么好闻?
吴烟稳定心神,再次将头伸进张秋生怀里,说:“李翠兰,我们呢,这也是以防万一。是吧,要是张秋生使什么坏,或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你记在心里,回国后就告诉然然姐。哦,就是张秋生的姐姐。”
呸,该死,怎么有点晕呢?不过,听说这是有科学根据的。好像是叫做DNA相吸吧?难道真的和他有缘?要死了,和这家伙有缘,那成天还不把人气死?
李翠兰回答:“那我记下来后告诉你们,你们去告诉他姐不好吗?”李翠兰可不想搬弄是非,何况张秋生对她简直好的不能再好。
李秀英也是再次头伸进张秋生怀里,说:“这不行,二十一中人人都知道我们与他是对头。我们说他坏话然然姐不相信。”
自知之明俺还是有的。不过,真想在这家伙怀里多待一会呢,这气息咋就这么让人轻松,不对,怎么有点头晕呢?
两个女生都还想扑到张秋生怀里去与李翠兰说话。但付款的男生们已经回来了,几个人手里都提着大包小包。
吴痕见两个女生小脸通红,站在张秋生对面不说话,以为张秋生又欺负她们,不由地说:“老张,你别与女生计较。怎么着也得有点肚量吧?”
张秋生正被两个女生欺负得没奈何,吴痕就正好成了他的出气筒。你们是女生,算你们狠,我欺负你哥哥去,他总是男生吧?
张秋生冲吴痕发火:“老吴!你们兄妹俩是怎么回事嘛!啊,哥哥的不带兄弟们的学好,那也就罢了!妹妹居然要李翠兰出来监督我,这叫怎么回事?”
吴痕听张秋生说他不带兄弟们学好,本来就要反驳。但猛地听说吴烟竟然叫李翠兰出来,脑袋里嗡地一下暗叫不好!不由分说地就冲妹妹吼道:“吴烟,你瞎胡闹!”
吴痕不便说李秀英,但李满屯可以啊。李满屯也对李秀英吼:“你能,啊!学会欺负人了!啊!”
两个女生知道李翠兰是这五个男生的逆鳞,谁敢碰一下绝对会死的很难看。女生们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该死的张秋生就会混淆概念,叫人还一时半会分辨不清。分辨不清就不分辨,两个女生不约而同地对着张秋生小腿上就是一脚踹过去。踹完掉头就走,连刚买的东西也不看看。
吴痕弯腰对正蹲着揉腿的张秋生抱歉地说:“对不起啊,女孩子,没办法,算我对不起你了。”张秋生一边将裤腿往上翻,一边抬头说:“没事,我这是咎由自取。只要她们不胡搅蛮缠,挨两脚值得。”
裤腿翻起来了,露出的双腿上都有大块的瘀紫。张秋生双手捂在瘀紫上运功化解,又对吴痕说:“老吴,我也对不起你。吴烟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把你带坏。没办法,我也只能说是你把我带坏了。”
他们兄妹在一起的时间总比跟我在一起的时间多,两人一交流就知道我在冤枉吴烟。不如先把话挑明。得罪老吴没事,得罪吴烟以后麻烦就大了。
吴痕不仅忠厚也宽厚,笑笑说:“没事,我被你冤枉也不是一回两回。我告诉你啊,吴烟千万别招惹她。在家里,我都没她办法。得罪她,那就叫一个yīn魂不散。大祸害没有,小祸害那是不断。想过清静rì子就别理睬她。”
张秋生那叫一个深有同感,把头点的像鸡啄米地说:“就是哟!你看她把我折腾的,啊!什么大合唱,什么翻玻璃,什么什么,唉,我都记不起来了。到今天,我都不知哪儿得罪她了。”
于是几个男生又在一起哈哈大笑。吴烟与李秀英就在隔壁商店里。听到笑声悄悄将头伸出来偷看。李秀英问吴烟:“他们咋又笑起来了?还笑得这样开心?”
吴烟也笑,笑完说:“男生都属狗的,叫狗脸变。说翻脸就翻脸,说开心就开心。别管他们。”
开心笑了一阵,吴痕对张秋生说:“我们要走了,再见吧!”
张秋生说:“别啊,这么急着走干嘛?反正年已过完,天也拜过了祖也祭过了,早不早的回去也无事可干。多待几天,我请你们吃牛肉面。”
张秋生本来想说请他们温泉泡澡,可以与rì本女人同池洗浴。可是想到两个女生就在隔壁,这话就不敢说了。
吴痕说:“我们不是回国,是到德国去。五联公司与华航公司,还有宋氏公司要联合收购一家德国上市公司。这个,你不知道?这个收购方案就是根据你提供的一份情报制定的。”
张秋生想起在汽车上偷的那份材料,想不到还有这么大的价值,他说:“我这阵被小鬼子盯的紧,公司的人肯定不会告诉我。”
原来,投资部一切都布置的差不多了。但突然发现还有几股势力对康伯特公司有兴趣,另外这家资料遗失的公司肯定也要变更方案。所以现在急需知道其他几股势力的收购计划,以及资料遗失的公司如何补救。
这三家公司都与张秋生有关。华航公司是航婳nǎinǎi的。航婳nǎinǎi要将产权过户给姐姐,姐姐没同意。宋氏公司其实上是舅爷爷与nǎinǎi两人的。nǎinǎi的东西还不就是他们兄弟姐妹的?五联公司就更不要说,直接就是安然公司投资的。
张秋生觉得自己义不容辞,他对吴痕说:“让我去吧!这段在rì本的时间,我们积累了搜集情报的经验。”
吴痕却不同意张秋生的说法,他说:“别把功劳都让你一人抢去,也留点给我们。这么重要的情报都让你搞到了,收尾的工作也应该让我们来做了。”
吴痕这话说得让张秋生只有苦笑。他将手伸进怀里,轻声说:“李翠兰,你把那个摄像机还有照相机给我,那个,录像带与胶卷也拿些出来。”
张秋生手套里其实还有好多器材,但戒指到手后一直没离开过吴痕他们视线,这时拿出来不太合适,只能找李翠兰要了。李翠兰有鬼域的事张秋生告诉过李、孙二人,想必这二人也告诉过吴痕他们。
吴痕接过这些东西就掉头走了。他们四个人来,又四个人离去。李满屯与孙不武也离开了,他们先去别处玩一会再乘地铁回宾馆。
张秋生一人在涩谷瞎逛。巧的是在一公园里有几千学生在集会,也不知是在宣传或抗议什么。张秋生不关心集会的内容,只关心这儿的人气旺不旺。
张秋生在附近商店买了几包牛肉干还有可乐,然后找一条长椅坐下来看热闹。没一会司机也来了,挨着张秋生坐下。
虽然没有紧盯张秋生的指示,但司机也不敢长时间的看不到他。不过找张秋生容易,哪儿热闹往哪儿找就行。司机来到集会地点四下一打量,果然就看见张秋生。
第四百章 为什么喜欢看热闹
司机就不明白,张秋生明显不懂rì语,人家集会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懂,他哪来这么大的兴趣看得津津有味?
张秋生抬头看了看,问道:“天恐怕要下雪了吧?”司机也抬头看天,回答说:“根据准确的天气预报,应当在下午四点来钟时会有大雪。”
依司机的本心是想说马上就要下大雪,这样就可以立即回去。可是话到嘴边他还是选择了说实话,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一个人诚实不诚实与他加不加入黑帮没必然联系。最神圣的教师队伍里也有谎话连篇的人,最遭人瞧不起的jì-女群里也有诚实的。
张秋生其实是cāo心吴痕他们,要是现在就下大雪,那他们的航程就要受影响。下午四点钟嘛,他早都已经回国,恐怕都已转上去德国的飞机了。
吴痕他们是选择先回国,再转机去德国。毕竟那份资料是在rì本遗失的,毕竟他们这帮人在rì本是受到监视的。如果在德国又发现泄密情况,就可能会联想到五联公司。按吴痕的思路,万事小心没大错。
司机陪张秋生坐了很长时间,最后问:“你不冷吗?”张秋生诧异地望着他,说:“冷吗?”又指指集会的人们说:“那些人没一个觉得冷啊。”
司机一边跺脚取暖一边说:“那我回车上去了。太冷了,我可受不了。”
张秋生说:“别啊,再陪我坐会。我们去那边寿司店,一边吃寿司一边看热闹,店里面应当不冷。”
寿司店里当然不冷。司机一边吃着寿司,一边问道:“你怎么这样喜欢看热闹?”
张秋生呵呵地笑着说:“有很多人向我提起过这问题。起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喜欢看热闹呢?后来有人帮我分析,说我这是一种叛逆心理。”
司机奇怪地望着张秋生,问道:“叛逆心理?”
张秋生点头,说道:“是的,是叛逆心理。小时候吧,家里人总是希望我把所有的时间jīng力都用来学习读书。如果有点空闲的话,那就是练武。
可我就喜欢看热闹,这样看别人做事自己不用动脑筋也不用出力气,这有多好啊,你说是吧。但这种行为家里绝不允许,所以禁止我没事上街。”
司机同情起张秋生了。是啊,组长大人这么重视他,肯定是因为他武功高强,或某些知识特别高深。可是却不知道他这些能力是付出了多少代价换来的啊。
这种瞎话是早就编好了的。张秋生就知道,凭rì本人的细心不会不注意他这个怪异的兴趣。人都喜欢看热闹这没错,中学生格外喜欢看热闹这更没错。但像他这样整天没正经事干,专门找热闹看的比较少见。一般人都是遇上热闹的事了,停下脚步或放下正在从事的工作来看一下。
张秋生吃了一口寿司,接着说:“你看现在多好?没人管我,想到哪儿玩就上哪儿玩,想怎样看热闹就怎样看。唉,要不了几天就要开学,我要回去上课了。这样zì yóu自在的rì子已经不多,我要抓紧时间尽情享受。呵呵。”
司机腰间的BP机响了。他对张秋生说了声对不起就去回电话。电话里的人急促地问司机张秋生在哪儿?
司机莫明其妙地说回答,张秋生与我在一起啊!在涩谷!一早就来这儿了。看大学生集会。什么集会?反战集会。上星期有请愿要求废除和平宪法的集会。
今天是反战人士回应上次的那个集会,坚决维护和平宪法。张秋生什么反应?没反应!与上星期的废除和平宪法的集会一样,他都是站远远地看热闹。这个我已报告过。
什么?他的同伙已上了回中国的航班?现在恐怕已到中国?没有发现李满屯与孙不武?我这儿也没发现。只有张秋生一人。现在正和我一起吃寿司。
司机没隐瞒监视者身份,他对张秋生说:“你的同学都回国了,对这个问题你怎么看?”
张秋生稍稍惊讶了一下,扳着指头算了算说;“按道理今天他们是该回国了。”
看来老吴他们平安回国了,张秋生松了一口气。修真人又怎么了?从一万米高空掉下来照样摔成肉饼。即使你会御空飞行,缩在机舱里出不去也得成肉饼。
也许会比普通人机灵点,危急情况下可以打破机舱跳出去。但老吴这帮人还没达到那水平,这辈子能不能过金丹都难说。看着yīn沉沉的天空,张秋生这四个多小时都在为他们担心。
司机的神情比张秋生听到吴痕他们已回国时更惊讶,问道:“你知道?”
张秋生点头,说:“是啊,来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他们在rì本最多只能待五天。”
司机更奇怪了,问道:“据我所知,他的同伴中除了那两个老人家,其他人都是学生。正确地说都是你的同学。做为学生寒假期间有这么忙吗?
另外,我们rì本人都知道中国现在是属于过年时间,全国都很放松清闲,大多数人都在打麻将走亲戚。这也是我们rì本很多人都羡慕的地方。过年时不工作是一个非常强大的理由,连zhèng fǔ都管不了。我的意思,你的同学真那么忙吗?”
张秋生哈哈大笑,说:“想不到你还是个中国通。也难怪,你的中国话说这么好,对中国有一些了解也不奇怪。可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有关中国的知识需要更新了。
中国几千年的重农抑商观念已经被改革开放的大cháo冲垮。现在是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成长。
当然这是太夸张了,社会还有太多的人在观望在疑惑,甚至还有很多人在反对。但是历史cháo流不可阻拦,一些勇敢的有远见卓识的人已经走出来了。
唉,说这些大道理你也不懂。简单点说吧,我们学校,具体点说我们班开了一家公司。
我们班的同学有个几乎乌托邦的想法,就是在我们班实现上学不用缴学费,确切地说就是所有学费由这个公司来缴。另外我们还要做到所有同学不向家里伸手要零花钱。如果可能我们还要帮助其他班级的同学,让其中家庭比较困难的也享受学费减免的待遇。
为此我们几乎是白手起家。从一个濒临倒闭的工厂批发呼啦圈。呼啦圈知道吗?就是套在腰间玩儿的塑料圈,女人们一般用来减肥。”
司机点头说:“知道,实际上我太太就正在用这种圈圈。在腰间转起来发出呼啦呼啦的声音。经销商说这样能减去腹部与腰间的赘肉。”
张秋生说:“对了,就是这种塑料圈。我们的女生利用放学时间在广场表演,而男生就当劳力负责搬运。这个呼啦圈让我们有了第一桶金,二十万元人民币。
说老实话,这真是辛苦钱血汗钱。同学们一分钱都舍不得花,我们用这些钱注册了一家餐饮公司。
现在已经不是实现我们小小乌托邦的事了,因为我们创造了一百多个就业岗位。当东方出现第一缕晨曦,工人们推着我们亲手设计制作的流动餐车,迎着凛冽的寒风出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时,他们的脸上露出的是开心的笑容。
我们知道,事情已经起了变化,它已经超出了我们当初那幼稚的想法。这件事其实很了不起,我们给那些失业的工人送去了一丝希望。这希望虽然很微不足道,但这毕竟是希望。我们决定把事业做大,不仅仅为了我们的学费,也不仅仅为了我们的零花钱。
所以班长们现在很忙,她们没时间去走亲戚,而且她们也不会打麻将。”张秋生说的很动情,一点都没有忽悠司机的意思。
这本来就是实情,没什么不能对外人说的。中国正在经历改革的阵痛,这个全世界都知道。
司机连连点头,大有感触地说:“这个我知道,我就是因为失业才选择了现在这个行当。失业的rì子不好过啊!”
张秋生就奇怪了,问道:“不是说rì本公司都是终生制吗?你怎么失业了?”
司机苦笑,低头沉声地说:“那是大公司。大量的中小公司是没有这个待遇的。尤其是泡沫经济破灭后,大量小公司倒闭。公司已经不存在,如何终生制?依靠最低保险生活是艰难的。最重要的是,吃保险人家的孩子让人瞧不起,让孩子受委屈了。”
司机在向龙介报告时,复述了张秋生的这段话,并且肯定地说这绝对是真话。龙介又将这些话转述给渡津等三位道长。
从各方面汇总来的情报,张秋生确实一点没撒谎。来的四个学生中那两个女生确实是班长。这个班级确实注册了一个餐饮公司,确实招收了一百多位失业工人。这些失业工人在新公司里待遇很好,几乎与公司五五分成。
渡津挥挥手对大冢与龙介说:“以后不必总是盯着他们了,无谓地浪费人力物力。凭他们的实力真要在rì本干什么,你们这些普通人也发现不了。依我看来,他们来rì本最大的目的就是寻找合作项目。那就明明白白的与他们合作好了。”渡津服了归元丹体力大增,心情也随之大好。
第四百零一章 小祸害李秋同
余下的这些天张秋生与李、孙二人发现,除了在门口待命的司机,已经没人监视他们。他们决定重新开始搜集情报。四个人分头行动,扩大搜集情报的范围。是的,是四个人。李翠兰当然是他们成员之一。
他们发现rì本修行界的轼神没什么可怕的,也就放心让李翠兰单独行动了。但还是一再强调不可冒险,发现情况不对,宁可不要情报也一定要保证安全。这个不仅对李翠兰,四个人都要做到这点。钱输了可以再赚,人死了就不能再生。
这次重新开展情报搜集的主力是李满屯与孙不武。这是他俩的一致要求。他们认为李翠兰在上半夜还是应当与张秋生一道去赶热闹。
李满屯认真地对李翠兰说:“李翠兰,你可别跟老张学懒。既然吸收念力对你的修炼有帮助,那你就应当大吸特吸,其它的一切都应当退居第二位。你让老张带你去,也顺便将门口的司机引走。”
李、孙二人在涩谷与张秋生分手后,就找照相器材商店买了掌中宝摄像机与傻瓜相机。他们还一买就四套,因为亲眼见到张秋生把自己的一套给了吴痕。现在将这些器材分给张秋生与李翠兰,还包括录相带与胶卷。手上有钱办事真的很容易。
投资部的人接到他们搞来的情报,简直是欣喜若狂。因为他们这次不限于指定的一个证券机构,而是将范围扩大,甚至包括一些银行。
投资部的人在这些资料里很快就发现了三份情报,是三个准备收购康伯特公司的计划。这是银行的绝密资料。
这些准备收购康伯特公司的计划,介绍了收购方案的细节和所需资金。找银行申请贷款做这样的风险炒作,没有详尽的计划银行根本不予理睬。你要想得到银行支持,必须要让银行觉得你这个计划可行。
rì本这边的情报搜集,减轻了德国那边的压力。吴痕他们只需核实张秋生他们的情报,有目标有重点就轻松多了。
忙忙碌碌,终于到了回国的rì子。学校马上就要开学,而五联公司的项目代表团结束了考察工作,也想赶回家过一个元宵节。
归心似箭啊。五联公司的人是从全国各地招来的jīng英,在京城机场就各自转机的转机赶车的赶车,急不可耐地往家跑。张秋生等三个跟着梁司剑还有孙一行一道转国内航班到省城机场,再乘车回麒林市。
爷爷nǎinǎi们还在家里,他们要在这儿过完元宵节再走。张秋生到家的时候,爷爷nǎinǎi们正在与秋同玩呢。
秋同正月初三就被他爷爷从京城赶回麒林市。不是他爷爷不喜欢孙子。而是大院内民怨沸腾,干部家属没人受得了他。
当然没人敢对大院一把手抱怨,甚至连秋同的名字都不敢在他爷爷面前提一下。可是人们可以在nǎinǎi和姑姑面前提啊。
大院里的人们提起秋同还是正面夸奖的多。比如:“你家的那个秋同学习真好喂,听说门门一百分?外省的一百分能抵京城的一百五十分。文武双全啦。
不仅学习好,明儿进部队也一准是神枪手。那边那个大楼,他一石子能扔到五楼。还不是砸窗户玻璃,而是砸空调外机。那叫一扔一个准。”
九十年代初,寻常百姓家根本就没有空调。一般机关单位能装一台窗式空调就不错了,还得是主要领导办公室才给装。李nǎinǎi一听这不是夸咱孙子,这是告状呢。
再比如:“秋同真了不起。我家那小子都初中了,做不出来的题目还问秋同。脑袋笨也就罢了,头脑简单四肢却不发达,初中生楞是打不过小学生。昨天被秋同揍得鼻青脸肿。我就说,活该!”李nǎinǎi听了头晕,秋同在外面又打架了?
这些都不算什么,将军家不会这点肚量都没有。爷爷听了nǎinǎi的转述,还觉得孙子有能耐,不错。空调外机是很结实的,能将其砸坏,说明孙子不仅砸得准还砸得狠,说明这孩子手劲也非常大。打架,你中学生被小学生打输了还有脸跑来哭?
至于一些鸡飞狗跳的事爷爷更不放在眼里。几个孙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秋同。偏心?我就偏心了。有本事你们的孩子也门门考个一百分给我看看!
钢琴就在那儿,有本事弹一曲给我听听!哦,学习不行,音乐也不行,来来来,陪爷爷下盘棋。下棋也不行?那你们还怪我偏心?要不,说一段外国语给我听听,还是不行。你们跟秋同比就没一样行的!还有书法、美术我都还没提呢。
伯伯、叔叔、姑姑都无话可说,实际上他们也都喜欢秋同,将秋同树为自己孩子的榜样。
往年的秋同只是一般xìng祸害,程度还在人们能够忍耐的范围内。今年寒假就不同了,人们明显发现秋同是练过。虽然由于年龄太小力量还不大,但身手的敏捷却异于常人。连jǐng卫团的战士都不是他对手了。
这些都不要紧,你没事找战士们打去。要紧的是,秋同专找大院里比他大的孩子打。还公然宣称这些大孩子是他的人肉沙包。
这些中学生回家不是这个鼻青脸肿,就是那个一瘸一拐。家长一问,无不是被李秋同打的。
这年头谁家的孩子不是心头肉?家长们的怨念就大了去了。尼玛,别的机关大院的孩子,放寒假都是高高兴兴快快活活。怎么我们这个大院的孩子,放个寒假却要遭罪呢?还他娘的人肉沙包,敢情是拿咱家孩子不当人呢。
可是还没法告状。他爷爷是一把手,那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谁敢找那个霉头?有人悄悄找上政委与参谋长,希望他们递个话,让秋同别拿他们家的孩子当人肉沙包。
谁知政委倒做起了他们的思想工作:“孩子不能太惯了,要把他们放到风雨中去锻炼,这样才能长大成才。”巴啦巴啦,叽叽呱呱。
参谋长就干干脆脆:“我们都是军人吧?军人家的孩子就这么经不起摔打?那万一有了战争,能指望你们家的孩子上前线?啊!你们都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了!
秋同才小学四年级,你们家孩子都中学了,打输了还好意思哭?什么,让他与战士们打去?是我下的命令,不准他干扰部队的训练、生活。
秋同这孩子天生就是好兵,一个命令他就立即执行。我给出个主意,你们家中学生联合起来打他一个。再打输了就别哭,都到姥姥家过年去。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今年过年这个大院就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差不多大的中学生全去外地过年了。爷爷不知情,还疑惑着今年过年怎么放鞭炮的少了?难道是chūn节福利搞得不好?
后来参谋长告诉爷爷,大院里的中学生全被秋同打到姥姥家过年去了。放鞭炮嘛,主要是孩子们的事。孩子少了当然放鞭炮的就少了。
爷爷就寻思,秋同这孩子在大院是不是激起民愤了?男孩子打架虽然不算什么,但你也打得太厉害了吧?把全大院比你大的孩子都打到姥姥家去了,这还了得?爷爷与nǎinǎi商量着,过了十五立即就把秋同送回麒林市去。
最后决定初三就将秋同送回麟林的是三件事。第一件是叔、伯、姑要带众堂哥、表哥来给爷爷、姥爷拜年,但这些熊孩子都赖着不来。道理很明白,他们怕秋同。
第二件是大年初一,秋同跑军人服务社买了一件十二瓶五粮液,拎到jǐng卫团去,说是犒劳战士们。结果是一个班的战士大都喝醉了,秋同却偷偷将一辆三轮摩托开了出来。
三轮摩托满大院的跑,看得人都心惊胆战。秋同人小腿短,脚根本够不着挡,他还将油门加到最大。
摩托屁股后冒着青烟轰鸣着撞倒大树上,边斗几乎与车身分离。秋同本人却被惯xìng摔出摩托。好在这小子机灵,在空中就将身子缩成一团后背着地,然后几个翻滚消除惯xìng拔脚逃离现场。
第三是有人揭发,秋同前几天就偷偷上了一辆吉普,由于他腿太短够不着离合与油门而放弃,后来才改偷摩托。爷爷nǎinǎi一合计,京城已无人能阻拦这小子了,还是趁早送他回麟林吧。
李家对这个孙子的情况摸得还是很清楚的。秋同在这个世界上只怕两个人,一个是他妈一个是他姐。既然这两个人都在麟林,那就赶快送他去吧。
回到麒林市的李秋同如同换了一个人。这个小区里治他的人多,无论姐姐们还是哥哥们,随便哪个都能打得他找不着北,所以不换也得换。
面对众多的爷爷nǎinǎi,秋同的嘴就像抺了蜜就不知有多甜。哄得这些几百年的老怪物开心得不得了。他早就知道哥哥姐姐的本事都是这几个爷爷nǎinǎi教的,现在见到真神能不极尽马屁之能事吗?
秋然知道大弟弟有事要与爷爷nǎinǎi们商量,没过一会就将秋同带了出去。
修为到了张道函这些人的境界,人、鬼、妖、魔在他们眼里已无分别。李翠兰却是规规矩矩穿着她原来的服装盈盈拜在众位爷爷nǎinǎi们面前。
第四百零二章 最怕是天劫
四人中张道函最是讨厌规矩,忙叫李翠兰起来说话。他对李翠兰说,你就像秋生一样和我们说话就行了,想站就站想坐就坐。
李翠兰心想,现在算是知道秋生德行的来源了,原来他的这些爷爷nǎinǎi都是这样的。
航婳看着李翠兰啧啧称奇,对张道函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一身人气的鬼吔,你是怎么做到的?”
张道函笑道:“我哪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这都是秋生这小子弄的,你问他吧。”
张秋生挠挠头皮,说:“这正是我要求教爷爷nǎinǎi们的。翠兰吧,在乌克兰草原吃多了鬼王鬼将。”
他将李翠兰的经历讲给了爷爷nǎinǎi们听,包括她三百年来在西伯利亚的漂泊,包括自己与她的相遇,包括在乌克兰夜战古鬼兵,包括过中俄边界,包括将她放在二十一中,以及这次去rì本的所作所为。
航婳听完长长出了一口气,说;“可怜的孩子,遭遇真叫人心疼。我倒有几个鬼修朋友。本来想介绍你跟他们修炼去。可是想想你还真不如跟着秋生。
秋生的几个兄弟是真心护你,肯定比那些鬼修好。你能吸人气,跟着秋生倒是有机会大吸特吸。秋生身上的那个太极球,老张你有什么说法?”航婳嘴里的老张当然是指张道函。
张道函也学着秋生挠头皮,说:“我哪有什么说法?那个太极球本来就是一个鬼要我帮他做的。当然是适合翠兰修的了。不过我想啊,翠兰比那个鬼的运气好。那个鬼即使能利用太极球吸收太阳之jīng,但怎么吸也不过是使自己的灵体达到yīn阳平衡,终究还是逃不脱天劫。
这个鬼非常聪明,明知逃不脱就干脆转世投胎去了。翠兰比这个鬼的运气好在她遇上了那个萨满巫师,教了她吸收念力之法。这个有点像佛修,甚至比一些高僧吸收念力能耐还强。
这样她的天劫可能会很迟才会来,而且也不会比一般鬼修强。这样她就可以等,等下一个机缘。唉,反正同我们一样,捱一时就一时吧。”话说到这份上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大家都躲不过天劫,那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反正翠兰现在的状况很好,照这样下去会更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张道函还指明,翠兰与秋生一样有三个丹田,这样可以容纳更多的灵气,也就可以延缓天劫的到来。
想出这个太极球之法的鬼却只有一个丹田,这是张道函后来特意针对秋生想的办法。
非静说:“三个丹田好是好,可以延缓天劫的到来。可是天劫真要来了却是数倍的打击,几乎无法逃得过去。”
张道函反驳说:“我们倒是一个丹田,能逃得过天劫么?反正是逃不过去,重点轻点又有什么分别?”
顾觉斋担忧地说:“就怕他们连金丹劫也渡不过啊!三个金丹相当于三个人同时渡劫,天劫的力道恐怕比元婴劫都要大。”张道函对此也毫无办法,天劫无常修真人最怕的就是这个。
几个爷爷nǎinǎi只能一再告诫,发现天劫到了一定要赶紧跑,甚至不惜自杀也要跑。所谓自杀就是兵解,这是对付天劫最无奈也是唯一的办法,争取投胎转世吧。
如果有缘来世再修。如果无缘也可像普通人一样度过一生。上辈子是修真者,下辈子即使是普通人也要比一般人聪明。
航婳还千叮咛万嘱咐地对李翠兰说:“你比秋生要好一点,秋生逃命还要经过脱去肉身的麻烦。你要是发现不对就立即往轮回大殿跑,争取立即投胎。
注意,在劫之人即使跑到轮回大殿也躲不过劫,只有投胎换了肉身才算躲过。所以你平时一定要准备一些冥财,到时要没命的塞给那些鬼王、小鬼,让他们放你尽快转世。可以叫秋生多给你烧纸。你能现身也可以自己烧给自己。”
做为鬼,李翠兰本能的知道天劫,也知道只要天劫一来她就灰飞烟灭。但内心深处感触并不深,也不太害怕。这段时间是她做鬼以来最开心的时光,有这样的幸福也就足够了。至于渡劫,能渡得过当然最好。渡不过的话,也就算了。三百年的孤苦,终于等来今天的幸福,她觉得这也就值了。
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不明白,向爷爷nǎinǎi们问道:“我带翠兰过俄罗斯边境被守境神灵发现了。而这次去rì本,两国的守界神灵都没发现。要说给她戴着屏蔽符吧?难道吴痕炼的符比他家的长老还厉害?”
接着张秋生将在机场遇见那个高人的事说了。李、孙二人戴的是长老炼的符,被那高人发现了。而翠兰戴的是吴痕炼的符,却没被发现。
爷爷nǎinǎi们再详细询问了过两个边境的具体情况,然后爷爷nǎinǎi们都笑了起来。张道函说:“你傻不傻啊?你自己的那个手套上就有屏蔽阵法,可以说是当今最强大的屏蔽阵法。你还要别人为翠兰炼个什么屏蔽符?
过rì本边境时翠兰在你胸前,屏蔽阵法当然连她一起屏蔽了。过俄罗斯边境时,你要是将她放贴身口袋里就一点事没有。”
航婳补充说:“过rì本时,翠兰本身也吸了大量人气。有人气包裹,边界神灵也发现不了。”
张道函又对李翠兰说:“我来教你一套屏蔽诀。就是秋儿手套上的。以后你自己要想出来玩,就掐这个诀。跟秋儿去庙里玩都没事。”其他爷爷nǎinǎi都大点其头,这个屏蔽诀是上古法诀,当真是鬼神莫测。
航婳送了李翠兰一条彩绫;非静将自己的太虚镜,就是张道函说的大圆盘送给了李翠兰;顾觉斋送的是一柄飞剑。别人都给了见面礼,只有张道函抓耳挠腮。
张道函没什么法宝。他的一些法宝在前几世都送人送的差不多了。本来想送一条软鞭,但航婳已送了彩绫,这个与软鞭是差不多的法宝。又想送她一飞剑,可顾觉斋抢先送了。
非静的太一镜奥妙无穷,张道函其它的法宝再送就没什么意思。抓耳挠腮了一阵,张道函一咬牙一跺脚拿出三个小瓷瓶。这三个小瓷瓶分别为红、绿、黄三sè。
非静等三人见了这三个瓷瓶都大感奇怪。尤其是看张道函拿这三个瓶时的咬牙跺脚,显而易见的心痛舍不得。都心想着,老张你至于吗?送孩子一个见面礼罢了。
张道函终于还是将三个瓷瓶交到李翠兰手上,说道:“这个,孩子啊,翠兰啊,那个哈,千万保管好,尤其不能让秋儿哄去了。”
咦——,非静等三人就更奇了怪。这是神马东东,竟然秋儿都不能用?
原来在幽冥界,秋生重生去后,张道函无事可做。也不能说一点事没有,他要封印自己的元神。但幽冥界没时间,他也就不急于早一时晚一时。
无所事事的张道函就抓了三个鬼。对了,就是讨厌鬼、邋遢鬼与sāo鬼。
张道函对李翠兰说:“翠兰啊,这个红瓶里装的是邋遢鬼。这个邋遢鬼要是跑出来,就怎么样啊?往大里不敢说,麒林市就别搞什么jīng神文明建设了。李叔叔呢,就干脆辞职,免得被上级撤了难看。”
有这么邪乎?那三个爷爷nǎinǎi不相信。张道函说:“这邋遢鬼别的法力不知道,可它身上的那股怪味迎风臭十里,鬼神难耐。要是让它跑出来,遇树树枯遇草草焦。这个城里所有的一切,包括吃的用的死的活的全都带怪味。”
航婳就骂:“老张你把这么个东西给翠兰干么?她是女孩子吔。你不弄点香的反而给她这么个臭东西?”
非静与顾觉斋也觉得将这玩意儿给翠兰太也儿戏。女孩子嘛,应当弄得香喷喷的。你给她个迎风臭十里的东西,这不是害她么?
不害,不害,一点不害。关键看怎么用。这个邋遢鬼用来与人对阵妙用无穷。遇见厉害人物打他不过,只需将瓶口对准他,掐动开启法诀。嘿嘿,对面无论是佛祖道祖还是耶稣基督魔鬼撒旦修罗夜叉妖魔鬼怪,闻得这怪味无不逃之夭夭。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非静等三人正要骂张道函为老不尊老不正经时,张道函指着那绿sè的小瓶说:“这里装的是sāo鬼。用来打架没什么大用,对社会危害xìng也不大。不过呢,悄悄地偷偷地暗暗地往人身上喷那么一丝丝。嘿嘿,嘿嘿,这人呢,见到老母猪都会觉得是双眼皮。”
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这是要把我们孙女带坏。非静三人正准备对张道函群起而攻之时,他一下又换了严肃的神态对李翠兰说:“翠兰啊,这个黄sè的瓶子呢,里面装的是讨厌鬼。这个千万千万不能让秋儿沾边。”
非静等三人见张道函改了老不正经,而且一下变得这么严肃,也不由好奇起来。他们要听听张道函怎样解释这讨厌鬼的厉害。
第四百零三章 普及吉他
“翠兰啊,这个讨厌鬼修为深不可测,法力太高。”张道函认真地对李翠兰说:“这个讨厌鬼社会危害xìng太大,要是让他跑出来,那可乖乖不得了,世界人民就别想大团结了,就准备天天打战吧。
为什么?你想啊,这世上,人人见了面不是你看我讨厌,就是我看你别扭,那还不要打战?所以千万不能让秋儿得手。他本来就已经是祸害了,又毛里毛糙,万一真让讨厌鬼跑出来,可就造了大孽。”
航婳cāo心了,冲张道函说:“这么逆天又无用的东西,你给翠兰干什么?这不是在害孩子么?”
别呀,怎么是害孩子呢?这可是起哄架秧子,挑起祸端之利器啊。张道函急赤白勒地分辩:“那个邋遢鬼只能对付单打独斗,是吧?可是要是遇上两个、三个、或一群厉害家伙呢,怎么办?
翠兰只要将这讨厌鬼对准这一群人扫一圈,然后这些人就开始自己人打自己人,昏天黑地不死不休。明知是翠兰捣的鬼,他们也会不由自主地照打不误。”
嗯?还有这等好处?那翠兰快收好。不过确实不能让秋儿得了去,尤其是这个讨厌鬼。
有人就说了,三个鬼这么厉害,张道函是怎么抓到的?张道函也抓不住这三个鬼。是冥王帮他抓的。只不过张道函不敢泄露冥王,才说是自己抓的。
再确切点说,既不是冥王亲手抓的,也不是原来吓张秋生的那三个鬼。
冥王也是闲得无聊,听说张道函要抓这么三个鬼,一时玩心大起,跟着张道函出了冥王殿。
冥王做事当然有章法。他先令一个女鬼王抓到一个比潘金莲不知要强大多少倍的sāo鬼,逼问出克制另外两个鬼的方法。
冥王也不愿接触这三个鬼,他传了sāo鬼一套法术,让她去抓另外两个鬼。又炼制了三个小瓶,将三个鬼分门别类地装起来。冥王也不是完全帮张道函,这其实是打扫幽冥卫生。
最后三个爷爷又对张秋生说,刚才听你说与rì本轼神打架的事。其实你的短剑插到轼神身上不用取下来。短剑上面的阵法能将轼神包括它的空间一起都吞噬了。短剑的法力与水果刀一样。
听说寒假期间同学们都天天到校,连大年初一都有许多同学是在学校度过的。张秋生第二天一早也到了学校。刚到校门口就看见吴痕骑着摩托,吴烟坐在哥哥后面。
张秋生奇怪地问:“咦?你们怎么就回来了?那边的事做完了?”吴痕从摩托上下来,说:“圆满完成任务,马上就回来了。当然这还要感谢你们在rì本的支援。”
张秋生摸了摸脑袋,稀里糊涂地问:“我们在rì本支援你什么啦?”
这下轮到吴痕糊涂了,问道:“咦,不是你们在rì本搞到了那些想抢康伯特公司人的材料?我们只要核实这些材料是否准确就行了。”
张秋生明白了,大咧咧地说:“哦,是这样啊。我们只是乱七八糟的乱找一通,找到的东西看都没看就一咕脑的交出去。哪知道竟然还有点作用?”
吴烟现在是长时间见不着张秋生就有点想,真要见着了又生气。她对张秋生说:“哪有你们这样搜集情报的啊?没目标没重点的乱找一气!要不是瞎猫碰着死耗子,刚好给你们找着了重要资料,那还不把投资部的那些人给累死?”
张秋生立即与吴烟抬起扛:“我们又不专家,那些材料又看不懂。要是遇上rì文,简直就是一个字两个叉,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当然是乱找一气了。”
吴烟刚要反驳,吴痕赶紧起步加油门一溜烟的跑得远远的。他就不明白妹妹怎么就与张秋生成了生死对头,见面就掐。
教室里李满屯与孙不武早就来了。孙不武正拿着新买的大哥大呜里哇啦的打电话。李满屯看着那新崭崭地折叠式摩托罗拉郁闷。本来李满屯也想买,没想到让孙不武抢了先。
如果自己再要买,这小子必定要说自己跟他学。尼玛,昨天刚回来,你就别事不干专门去买大哥大?你小子也太不务正业了吧?
见到张秋生进教室,李满屯眼睛一亮,问道:“老张,你背个吉它干嘛?”孙不武也收了电话,跑过来问同样的话。
张秋生没回答他们的问话,冲孙不武笑道:“行啊,大哥大BP机都配上了?常言说得好啊,手拿大哥大专门说假话,腰挎BP机专门吹牛-逼。你现在是全沾上了!”
这话让李满屯深感欢欣。cāo,还是老张厉害,一语中的!孙不武这小子可不就是成天说假话、吹牛-逼嘛。
孙不武不管张秋生的调笑,继续问道:“你别管我说不说假话,吹不吹牛-逼。我就问你背个吉它来学校干嘛?”
张秋生眼睛一瞪,说:“废话,当然是练了。”
班上同学都来得差不多了,见张秋生背个吉它都有与孙不武同样的疑问。孙不武又问道:“靠,你提琴、钢琴那么好,还练什么吉它啊?你也留点东西让别人练练。”
张秋生坐在课桌上,拿足弹吉它的架式,扫了一个琶音,然后问道:“我这个姿式是不是特么拽,特么文艺?”
孙不武心里真是认同张秋生的话,但嘴里却说道:“拽个屁,文艺个屁。你大清早的背个吉他来就是为了拽的?”
吴烟觉得孙不武骂得好,本来她也想骂的,虽然她也认为张秋生弹吉他的姿式真的很文艺。但她就是看不惯这家伙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张秋生不理睬孙不武的瞎骂,自顾自的弹唱起来。
张秋生唱的是《斯卡布罗集市》,这首二十世纪最著名,传唱最广的英国民歌。歌声仿佛让人看到在秋风萧索的天际,一个孤独的男人在唱着忧伤的歌。他唱着爱情的甜蜜,唱着朋友的忠诚。人们可以感受到干草与野花的芬芳,感受到冬天即将来临的叹息。歌曲优美而又伤感,诡秘而又坦诚,战斗的渴望与对生命的敬畏,等等矛盾的情绪。
同学们静静地听着,直到张秋生唱完,大家还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之中,享受着音乐带给他们的身心愉悦。
但是创造这种愉悦地张秋生却大煞风景地说:“怎么样?相比清早巴早拿一个大哥大装-逼的二-逼青年,还是文艺一点好吧?”
吴烟真想拿手中的文具盒砸死这家伙。听到一首好音乐后的愉快心情硬是被他破坏了。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按说他做的好事多的数不清,可就让人提不起感谢的心情。他总是建立起一桩美好,然后再亲手破坏掉。
孙不武也沉浸在美好的音乐中,楞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反骂道:“你才是二-逼青年。cāo,会弹个破吉他很了不起吗?”
张秋生没与他对骂,而是吹起了口哨,用吉他伴奏。口哨吹的是《假如爱有天意》。这时这部韩国电影还没出来,当然这部电影的主题歌就从未有人听过。无疑这首歌优美得让人心都醉了。
口哨吹了一会,张秋生突然念起了电影中的道白:“今早我打开窗户,浪漫的微风吹过,象征着秋天的来临,我将让微风把我的信捎给你。”
下面又是一段口哨。接着又念起道白:“望着窗外,如果树枝在风中轻轻摇摆,那么你爱的人,也在爱着你。”
“侧耳倾听,如果你能听见你的心跳,那么你爱的人,也在爱着你”;
“闭上眼睛,如果你的唇边挂着一丝微笑,那么爱你的人,也在爱着你。”
吉他、口哨、道白、加上简介,一个凄婉美丽的爱情故事呈现给了听众。同学们又一次沉浸在jīng神的愉悦中。
这次打破好心情的是孙不武:“我说老张!你哪来的风啊雨的,专门糊弄无知小女生?”
孙不武这话曾经引起过韩国女生的公愤,而他们自己却不知道。这次又引起同班女生的公愤。
吴烟就想用手中文具盒砸死孙不武。我也受感动了,那我也是无知小女生?李秀英更是气得想上前掐死这家伙。
更气人的是张秋生竟然还跟着孙不武后面说:“怎么样?现在知道了吧,这些风啊雨的就是糊弄女生的特效药。”
高一一班的女生非常的无语,好好的一首歌,多优美多动人啊,竟被这家伙弄得如此粗鄙不堪。
张秋生没感觉到女生的愤怒,而是对一帮男生说:“你们想想看啊,我们还有两年就上大学了。大学里是美女如云的啦,大学是准许泡妞的啦。
要是看中一个mm,当然得想办法去泡,对吧?可是你抬一架钢琴去女生宿舍楼下,那儿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安放暂且不说,你累不累啊?人家会说你是傻-逼、装-逼,总之是二-逼。
你要是夹一把小提琴去,也不太合适吧?歪着脖子拉琴,唱歌就不方便了,是吧?所以吉他是最好的泡妞工具,你边弹边唱,实在不想唱,你边弹边说也行。
你把那些风啊雨啊,rì出啊晚霞啊,等等等等好佐料给mm加足。我cāo,那些傻mm还不哭着喊着要做你女朋友?”
对对对,众男生一致点头。不就是风啊雨的么?这些俺们也有,俺们还有雪还有冰雹,俺们就是开佐料铺的。不过主料吉他看来是一定要学好,这可是泡妞之利器。
张秋生再加一把火,说:“时间不多了啊,两年时间一晃就过去。咱们可得未雨绸缪啊,时不我待啊。我可是为了你们好啊!你们看,我老张是出名的懒人,现在是吉他时时带在身边。为什么?抓紧时间啊!”
对对对,是得抓紧时间,那个,吉他在哪儿买啊?我们现在就去买。张秋生又恢复他吊儿浪当的本xìng,说:“菜市场啊,一元钱五把不还价。”
正在同学们骂张秋生摆谱时,吴烟说话了:“李满屯与孙不武去调查一下吉他的价格,我们一次买几十把能不能优惠。同学们谁要买的由各组长统计一下,人数交给李秀英,钱交给林玲。我去公司看看能不能调一辆车出来。”
第四百零四章 保护国有资产
吴烟觉得大家都来学吉他挺不错的,可以陶冶xìng情,也可以丰富课余文化。至于张秋生的什么为泡妞准备,那是他一贯的歪理邪说不用理睬。
大多数同学都要买,张秋生弹吉他的姿式确实拽得厉害。只有那么五六个同学没报名,那是班上出名的家庭困难。
张秋生替他们将名报上,对他们说:“我这次在rì本发了点小财,你们帮我花差花差。”这些同学激动的直点头。他们知道张秋生的德行,做好事从不要人说好话。
高一一班又出幺娥子了!当高一一班每人一把吉他在乱弹一气时,二十一中里传来同学们的惊呼。其他班级的同学跑到高一一班,大家摸着新崭崭的吉他,有人问道:“这玩意儿怎么弹啊?”是啊,买是买来了,可怎么弹呀。
高一一班的同学又起哄要张秋生教。可是大家这时才发现,张秋生这家伙不知跑哪儿去了。众同学大骂,张秋生这小子专做这不长屁眼的事。把大家都哄下水,他自己就抽身溜了。
吴烟站起来说:“张秋生也教不了好的,他自己还在学呢。你们等一会,我去找音乐老师。”是啊,学校有音乐老师嘛。音乐老师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李秀英开着车与吴烟一道将音乐老师从家中接来。按三个班长的意思,应当给音乐老师加班费,毕竟现在是寒假期间。但老师死活不要,他心甘情愿地教。
音乐课在各中学都受歧视,经常被主课老师借课。寒假期间看着其他主课老师的忙碌,体音美教研室的老师们心里很失落。现在学生主动要学音乐,老师心里很高兴。人有时感觉在一个群体中受重视,比多少金钱都重要。
吉他在二十一中普及起来。高一一班是全校的标杆,这个班有个风吹草动全校立即跟进。何况弹吉他确实很拽很文艺很牛-逼,确实是“达则泡妞,穷则要饭”之必备利器,又有老师教大家当然要跟着学了。
那么张秋生跑哪去了?正当广大人民群众需要他的时候竟然找不见他人!
张秋生是被吴痕拉走了。原来梁司琪一早去参加驾照科目三模拟考试,后天就要正式考试。马上就要开学了,她要求教练无论如何要安排她后天考试。否则就要等到暑假她才有时间。
去驾校的路上,梁司琪发现大批的人群往市zhèng fǔ涌。这本来没什么,梁司琪不关心政治不爱凑热闹。
但是梁司琪看到人群中有人扛着横幅和标语牌,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五联公司,还有什么侵吞国有资产等字样。梁司琪对自己家是五联公司股东倒没怎么放心上,但她弟弟是这公司总经理,就不能不让她关心了。
这些人还没到市zhèng fǔ,那些横幅、标语没展开来,梁司琪看不太清楚。正因为看不清,梁司琪才更加担忧。她不是担忧别的,而是怕梁司剑的脾气。这孩子从小就倔,认死理。认准了的事拿个大烧饼都换不下来。别人现在看梁司剑都得仰视,唯这老姐看他还不如秋生,甚至连秋同都不如。
得找个人盯着司剑,防着他到时犯倔。梁司琪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合适的人。当然最合适的人莫过于五联公司的股东。五个股东中梁司琪只认识舅爷爷,但舅爷爷现在美国还没回来。还有一个股东认识,那就是梁司剑自己。另外三个股东梁司琪连名字都不清楚。
考虑来考虑去,梁司琪突然想到吴痕。吴痕是股东之一家的孩子,重要的是吴痕沉着稳重,处变不惊遇事不慌。他能带着四个同学去前苏联转一圈,赚多少钱不管,起码是将人都带回来了。
梁司琪打电话给吴痕,将情况对他说了,要他赶快去市zhèng fǔ一趟。不要求别的,只按住梁总别让他发火就行了。
吴痕听说是五联公司的事,二话不说就往市zhèng fǔ跑。骑着摩托跑了一半路,又折回来拖着张秋生一道去。吴痕心里有一本账,张秋生比他胆子大,更是临危不乱,还鬼点子特别多。遇事有张秋生在身边,心里要踏实得多。
两人赶到市zhèng fǔ,群众已将zhèng fǔ大院前后门都堵住了。白sè的横幅上用黑字写着“反对私营企业侵吞国有资产”,“五联公司小蛇吞大象”,“五联公司妄图吞并国有企业的yīn谋绝不能得逞”,“誓死保护国有资产绝不能任其流失”等等。
市zhèng fǔ门前的交通已被堵塞,数以万计的围观群众伸着脖子看热闹。成群的jǐng察排成几列面对群众守住zhèng fǔ大门,防止群众冲击。
吴痕将摩托停在很远的地方,与张秋生一道挤到大门边。看jǐng察将大门守得水泄不通,根本无法进去。两人又顺着围墙绕到大院后门。后门口也有jǐng察与群众对峙,不过人数要少得多了。
张秋生眼睛的余光看见李卫军、洪明杰、何强与胡斌正在往墙角里躲。张秋生朝那墙角喝了一声:“都出来,躲什么躲!”
李卫军领头出来,哈着腰说:“不是躲,是想抽颗烟,这儿风大点不着火。”
张秋生没理睬李卫军的解释,问道:“你们都是无线电厂的?那个胡斌,你好像是汽运公司的吧?跑这儿干什么?”
王绍洋五兄弟中胡斌胆儿最小,听到张秋生点了他的名,赶紧说:“那个,那个,秋少,我,我是陪强子来的。他,他妈,他妈的,哦,不是骂人。强子他妈是,是这个厂的——”
李卫军怕胡斌结结巴巴又惹得张秋生火起。上次就因为他秋啊秋的,把张秋生惹火,弄的他妈大街上拉屎。
自从看篮球与足球赛时,一中的球员无端端地就拉稀,李卫军他们就猜测,上次胡斌他妈突然就屎尿憋不住,不顾羞耻地就在大街上拉将起来,这肯定是张秋生搞的鬼。
他们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张秋生拍向胡斌的那一掌就是要他拉稀。胡斌将老妈推上前,张秋生收掌不及仅仅带了一下掌风,胡妈当场就憋不住。要是胡斌结结实实被拍中了,那还不要把心肝肚肺加肠子都拉出来?
现在王绍洋这帮人更怕张秋生。李卫军就怕胡斌结巴惹火了秋少,带累他们跟着倒霉。
李卫军比胡斌要泼皮的多,说话也利索的多,他说:“强子他妈是无线电厂的,今天也稀里糊涂的被骗来上-访。这是不对的!这是给zhèng fǔ添乱,也是给五联公司抺黑。我们来是拉她回去!反正她虽下岗,家里也不缺她吃的。”
李卫军指着一个站在一旁与几个女工说话中年妇女,说:“那个穿白羽绒服的就是强子他妈。”
张秋生与吴痕看着那女工,年龄好像并不大,四十都没到的样子。不过七十年代以前女人十八岁就可以结婚,不满十八就生孩子的女人也多的是。
这女人是何强他妈?长得一点都不像啊。这女人长得眉清目秀,而何强却是歪瓜咧枣的。
不过张秋生也懒得管这些,是不是母子关我什么事?重要的是赶紧想办法进去,舅舅在里面还不知咋样了呢。
李卫军见张秋生不出声,还以为他不相信,连忙对何强说:“快叫你妈回去吧!”又对张秋生说:“强子长得随他爸,整一个土匪。”
何强对那女人叫道:“妈,我们回去吧!”那女人果然回头对何强说:“别人都在这儿,我怎么回去?”
张秋生好奇地问李卫军:“你们真的这么讲义气?何强真的这么孝顺?”
李卫军搓着手,说:“真的,真的是来拉强子他妈回去的。”
他不敢说何强是多么的孝顺,这话说来他自己都不相信。何强不孝顺,他们所谓的义气就无立足之地。李卫军只能说是来拉何强妈回去。
张秋生突然冷笑,笑得李卫军四个心里发毛。张秋生笑了一会才说:“如果无线电厂被五联公司收购了,你们的买卖就没得做了是不是?你们不就是想倒卖无线电厂的机器设备吗?我说得不错吧?”
李卫军四个慌了,这个都让张秋生看出来?还是他事先就得到消息?
何强妈看到自己的儿子与朋友似乎很怕这两个少年。赶紧从女工堆那边过来,问张秋生:“你们是谁?找何强他们干什么?”
何强妈说话很柔弱,没胡斌妈那么强悍。但护子心情却与胡斌妈一样。张秋生没回答何强妈的问话,而是望着李卫军四个。
李卫军四个人感觉一股杀气迎面而来,腿肚子都忍不住打颤。李卫军带头就跑,另三个人赶紧跟着。可是已经跑不了了,前面有两辆汽车开过来。市zhèng fǔ后门处在一个小巷内,两辆车开过来,行人只能侧着身子避让,跑是没法跑的。
车子在后门口凹下去的地方停下,梁司剑从车里出来,后面紧跟着孙一行。有人大喊:“五联公司的人来了!”
第四百零五章 放弃合作
接着又有人喊:“五联公司是属老鼠的,不敢走前门,只敢偷偷摸摸的从后门溜。”
还有人喊:“快到前门去叫人来,别让五联公司的杂种跑了!”cāo,这话就是骂人了。李卫军提手就要打这骂人的家伙,他害怕这人坏了他们的事。张秋生可是在这儿呢!
李卫军的手刚伸出来,张秋生将他拦住了,说:“让他骂,他有言论自-由。”嗯?李卫军觉得情况不对。张秋生改吃素了?居然允许别人骂他舅舅?不对,不对,绝对有问题。
李卫军感觉有人在拉他,回头一看是洪明杰。洪明杰指了指吴痕。吴痕正拿着一架小摄像机在录相呢。李卫军登时觉得冷汗就下来了。难怪呢,张秋生今天脾气这样好。
何强一把抱起他妈扛在肩膀上,挤过被小车挡住的路拔脚就跑。李卫军等三个人也跟在后面逃之夭夭。他们不约而同的都在想,不知把我们拍下来没有。要是秋后算账的话,zhèng fǔ、jǐng察、五联公司、张秋生,几方夹攻。我cāo,这rì子就没法过。
小巷口正当中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这汉子抱着个紫砂壶,对着壶嘴轻啜了一口热茶。惬意地呵了口气,然后再抽一口烟。右手将紫砂壶伸向一边,旁边的马仔连忙给他续上开水。
这汉子见何强扛着他妈从巷子时跑出来,呵呵笑着叫道:“强子好大胆,光天化rì敢强抢民女了。”
何强将老妈放下,破口大骂:“我-cāo-你-妈!”
这个汉子没在意何强骂他,而是将眼睛紧紧盯着何妈,说:“呵呵,不错,这娘们长得还挺俏啊,就是年纪好像大了点。不过哥喜欢。强子你们可不能吃独食,也给哥——”
这汉子话没说完,何强暴喝一声,跳起来就给了他两拳。右拳打在他腮帮子上,左拳打在他眼睛上。
李卫军等三个也立即跟上,将这汉子身边的马仔一顿暴打。胡斌见到张秋生像老鼠见到猫,但打这些人却一点不手软。
汉子一边招架如疯狗一样的何强,一边叫道:“我cāo,强子你干嘛!不就一个女人嘛。哥——”话没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拳。
这汉子就是cāo守仁的大姐夫郑孝友,部队侦察兵转业。何强本不是他对手,但何强现在是与之拼命,形势就反了过来。俗话说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何强现在就是不要命的与他打。一来是自己老妈被辱,二来是在张秋生那儿吃了憋,要找地方出作。后面的理由不太好与人说,但前面的理由冠冕堂皇,打起来格外的理直气壮。
何妈在一旁大叫:“别打了,别打了。”但是没人理睬她。双方都打红了眼。何妈叫归叫,心里却是非常开心。儿子能为了她如此拼命,让她感到非常幸福。儿子虽然从小就不听话,但关键时刻还是儿子好啊。
双方打累了,都坐在地上喘气。郑孝友也猜到那女人是何强老妈,调戏人家母亲不管怎样都是不对的。
如果真是强势那调戏也就调戏了。可自从二十一中之战后,cāo守仁在麟林道上威风大跌,一些道上大佬已经不怎么卖账了。
但郑孝友虎死不倒架,喘着气说道:“我cāo,至于吗?为个娘们伤兄弟和气?我话可说在头里,无线电厂的买卖你们做得,我们也做得。”
他装做不认识何妈,而直接与李卫军们谈起买卖来。何强也懒得声明那是他妈,冷笑道:“这话别跟我们说,你与张秋生说去。他就在巷子里,zhèng fǔ后门口,进去吧!”
郑孝友大吃一惊,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问道:“张,张秋生?哪个张秋生?”
李卫军坐在地上掏出烟来,给自己的三个朋友一人扔了一支,然后冷笑道:“老郑好记xìng。我提醒你一下,你们打二十一中时张秋生不在家。他姐姐只凭一条跳绳就把你屎都打出来,还是一条跳绳把你们家的枪手加武林高手打得到今天都还在哆嗦。
想起来了吧?张秋生就在巷子里面,进去吧,我看好你。我知道你武功盖世,张秋生不是你对手。哦,好像在府右街,你还教训了张秋生。”
郑孝友爬起来就要跑,两场架把他心打寒了。但想了想却没有跑。张秋生有一门好,他不在道上混,而且从不找旧账。怕张秋生在麟林道上并不丢人,但现在要是跑了,就变成怕了李卫军这几个人,那今后就别想在麟林道上混了。
郑孝友慢慢溜到何妈身边,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又流里流气地说:“这娘们小脸倒光滑啊。好!哥就喜欢熟女。怎么样?跟哥走吧,保证比跟着何强好。”
何妈大声尖叫,大骂郑孝友流氓。郑孝友索xìng一把将她揽到怀里轻薄。
何强如受伤的豹子跳起,一头撞向郑孝友。两帮人马又开始了大战。这儿围观上-访的群众本来就多,见这两帮人又打起来,立即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起来看热闹。
再说zhèng fǔ后门口的事。这儿堵门的人本来就不多,见何强扛着他妈与同伙们仓皇而逃,一时间其他人也不知所措。守门的jǐng察得知梁司剑的身份连忙打开门让五联公司的人进去。
zhèng fǔ秘书长早就等门后面。见到五联公司一行人进来立即握着梁司剑的手说:“梁总辛苦你了,快进会议室休息一下,我再叫无线电厂的工人派代表进来。”
梁司剑微笑着与秘书长握手,并说:“不必了,直接去前门。我要去宣布五联公司董事会的一项决定:放弃与麒林市无线电厂的合作。”
秘书长吃惊地叫道:“这这这,这怎么能行?这个,这个我不能做主。要等市长回来。市长在省里开会,今天晚上就会回来。”
梁司剑保持着很绅士的微笑,说:“这个不需要你做主。我们又不是撤销投资,只不过在麒林市换一个地方而已。放心吧,这个项目既已决定落户麒林市,就绝不会变更。”
做为市zhèng fǔ的大管家,秘书长立即听出了梁司剑话中有话,忙问:“那梁总的意思是别的项目,其它项目就不考虑放在麒林市了?”
梁司剑一边往前门走,一边说:“也不能说就不考虑了。要看这个通讯器材项目做的怎样,还要看董事会的意见。”
秘书长觉得这个问题太过重要,赶紧从旁边的工作人员手中拿过电话,他要给在省里开会的市长汇报。五联公司成立时间不长,但自成立以来大动作不断,市委市zhèng fǔ都高度重视这个公司。
梁司剑来到大门前的台阶顶端,下面是一条齐肩头高的铁栅栏,栅栏那边是黑压压的请-愿群众。
梁司剑还没说话,人群中就有大声喊:“五联公司的人来了!就是这个狗杂种要吞掉我们厂。”
更多的人大喊:“打,打死侵吞国有资产的王八蛋!”
梁司剑不想声嘶力竭地向群众喊话,他知道越是这样越是容易引起盲目群众的暴躁。他在电力局负责架线时也遇到过大批村民的sāo扰,他有这方面的经验。他站着一动不动,成熟英俊的脸上露出的是冷静、从容、镇定。
一块半截砖头飞过来,孙一行伸手接过来轻轻放到地上。梁司剑眼皮都没眨一下,他清楚孙叔的身手,还有秋生与吴痕都是武术大行家,他的人身安全一点问题都没有。又有一块半截砖头飞过来,孙一行还是伸手接下放一边。
更多的石块飞过来,孙一行一人已忙不过来,张秋生伸手帮着一一接下。吴痕却不管这些,专心致志的摄像。
很快外面的人群就发现了吴痕,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来请-愿,谁都不愿意自己被摄下。石块集中朝吴痕飞来。
吴痕一只手拿着摄像机,眼睛紧盯着显示镜头,另一只手将飞来的石块一一接下扔旁边。有时石块太多,一只手接不过来,他就稍稍偏一下身子让过去。
为了分开针对吴痕的火力,张秋生从怀里掏出照相机。闪光灯咔嚓咔嚓响着,立即引来一阵石块。也是一只手拿相机对着扔石块的人不断按着快门,另一只手随意接下石块放到一旁。
秘书长脸都吓白了。他没见过这场面。已经有zhèng fǔ人员受伤,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秘书长是高智商的人,他很快就发现梁司剑这儿挨的石块最多,但也最安全。他立即站到梁司剑身侧,这样汇报时可以说他始终没离梁总半步以示他的忠于职守,而实际上却绝对安全。梁总的这三个保镖身手不是一般二般的厉害。
外面人群开始sāo动起来。原因是有石块扔到群众的头上,当然也有些砸中了守门的jǐng察。群众回过头来大骂扔石块的人,jǐng察也分出jǐng力去抓那些暴力分子。
扔石块的人大部分都不是无线电厂的人。他们现在眼见伤不着梁司剑,反而引起了公愤,jǐng察又来抓。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些趁机制造混乱的人立即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