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阴阳师来了
袁思成嘴唇哆嗦着说:“她就是这样倔,就是这样倔啊。”是啊,为了学生连命都可以不要,这样的老师上哪儿找去!
邢老师突然想起一事,问道:“好像梁司琪是在姚河市一中吧?怎么到麒林市去了?”
孙一行对这些很私人的事也不太清楚。含糊地回答说:“李会元调麒林市当市委书记了。”
邢老师又奇怪了,那她为嘛不去市一中?什么,市一中编制满了,不要她?笑话,市委书记的老婆谁敢不要?
袁思成叹了一口气,说:“她从不利用丈夫的地位。”袁思成心里埋怨梁司琪,你怎么这样傻呢?你现在幸福吗?
王保善也插嘴说:“是啊,要不然像刚才那个流氓攻打学校,坏jǐng察拿枪顶她脑门等事件。只要一个电话,别说jǐng察局武jǐng也要开来吧?”
不说三个老师与孙一行聊天。隐菊流总部里也不断收到张秋生他们三个人的情况汇报。所有情报汇集起来仔细分析,怎么看都是一切正常。出租车是他们自己派的,演唱会门票是他们自己人卖的。一路上没与任何陌生人说话,也没打过一次电话。现在坐在座位上与广大歌迷一起挥舞着荧光棒,一起呐喊一直尖叫一直唱歌。他们真的是来rì本文化交流的?
情报不断汇集到这儿。七点零五分,中国中学生代表团的一个学生听到张秋生他们房间里有女生的说话声,为此张秋生他们与带队老师发生一场大吵。而十八名女生自觉清点人数,发现没有一人离开过其他同学的视线,就是说绝无可能有女生去张秋生他们房间。
这说明什么?组长大冢雄三望着一众手下,问道:“你们对这个情报有什么看法?”
有手下认为这是刘平靖的栽赃陷害,因为有情报显示他与张秋生他们是死对头。而这个刘平靖人品很差,栽赃陷害的事完全干得出来。
另外有手下认为也有可能是刘平靖听错了。在女生一个不少的情况下,而刘平靖也搜查了张秋生他们房间,结果是一无所获。
也有手下认为可能是来接头的女谍工,在刘平靖进入房间前就已经从窗户跑了。
后一种意见很快遭到大多数人的反对。因为张秋生他们的窗户是处在我们严密地监视下,她不可能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翻窗跑掉。
龙介将大冢雄三拉到一边轻声说:“组长,有没有可能是轼神啊?”这话说出来龙介自己都全身一麻。隐菊只是一个武道流,他们并不修行。但他们毕竟背靠繁星寺,像龙介这样的高级成员知道一点修行界的事。
大冢雄三摇头说:“不太可能。轼神是修行人才养的。”龙介说:“据情报,李满屯是向阳屯李家的子弟。向阳屯是修行世家啊!”
大冢雄三说:“即使是修行人,修为也要到非常高深的境界才能养。从年龄看,李满屯不可能有多高深的境界。我倒认为他们可能是养了小鬼。最大可能是他的家族养的,这次让他带来防身。”
大冢雄三又对龙介说:“当务之急,一方面要找yīn阳师盯住他们。另一方面赶紧联系上面,此事实在重要一点马虎不得。小鬼在修行界不算回事,可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是无法战胜的。”
演唱会快结束时,张秋生突然感觉有什么不对。他们被人监视这是肯定的。从这两天看,监视的人不带什么恶意。而即使带恶意,也应当是普通人的怨气杀气等等。可现在的感觉不是这样,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冷嗖嗖yīn凄凄的古怪味道。
他不动声sè的照样与歌迷一起欢呼大叫。同时准备悄悄放出真气搜寻这古怪所在。正在这时传来李翠兰轻轻的说话声:“没事,来了几个巫师。法力很小,甚至谈不上法力,只是能窥视yīn阳而已。”李翠兰说的轻描淡写。可是张秋生却感到震惊!
这就意味着rì本方面知道了翠兰的存在。今天来的巫师,哦,在rì本应当叫做yīn阳师。今天来的yīn阳师法力不高,明天呢,后天呢?rì本未必没有法力高深的yīn阳师。再说rì本的修真者到现在还没现身呢。能指望rì本没有相当于中国的元婴期高手吗?
回家!去他妈的代表团,他们也不稀罕老子,老子何必稀罕他们。什么项目考察也滚远点。舅舅不会这点能力都没有,也不会指望我帮他。
回家,张秋生现在只想回家。麒林市是这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二十一中是无人能攻破的坚强堡垒。
李满屯与孙不武见张秋生突然表情不对,知道必定出大事了。连忙轻声问什么情况。张秋生嘿嘿笑着说:“你们的同行来了。不过照老李的话来说,是旁门左道。”
李满屯一惊,yīn阳师来了他没感觉,反到是张秋生先感觉到。李满屯忙问:“真的吗,你怎么知道的?”
张秋生嘲讽地看着李满屯,嘻笑着说:“我又不修你那个什么正门的道,哪知道这些。是翠兰告诉我的。”
李满屯恍然大悟,翠兰当然对yīn阳师最敏感了。翠兰就在张秋生胸口,他先知道也就不难理解了。随之又是一震:“安倍家的人出来对付我们?”
孙不武虽然现在也算修真界一员,但却是一大菜鸟。他轻声问道:“安倍家的是什么鸟人?”
李满屯少有严肃地说:“安倍晴明,是rì本yīn阳师的鼻祖,或说是集大成者。传承了他衣缽的都叫安倍家的人。他们发现我们修真者身份了?”
张秋生继续鄙视:“切,即使发现你是修真者又能怎么着?就凭你这样的小虾米,值得他们派高手对付么?”
接着,张秋生又换成严肃的表情说:“他们可能感觉或怀疑了翠兰的存在。”
李满屯与孙不武震惊过后陷入沉思中。过了一会孙不武突然大骂:“这个马屁jīng,我回去一定要掐死他。”
确实,刘平靖的嫌疑最大。不是他大叫房间里有女生说话的声音,就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当然宾馆里有对方安排的人是无疑的。
演唱会已经散场,三个人随着人流往外走。那古怪的感觉一直随着他们不离不散。张秋生轻声说:“翠兰,今天不要再去了。既然被盯上,就要安全至上。”但是没听到翠兰的回应。张秋生又说了一遍,还是没有回应。
张秋生脑袋一阵轰鸣只觉天在旋地在转,翠兰还是去了。她不招呼地就去了,肯定是怕我们不同意。这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李、孙二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手脚冰凉。特别是李满屯深知安倍yīn阳师的厉害,就更是害怕。
三个人在街头漫无边际地瞎跑,他们不知自己要去哪儿,也不知自己要干什么。反正就是四处乱逛,想拼命的折腾自己让混乱的大脑清醒过来。他们不敢去证券公司一带,怕这样反而害了李翠兰。跟踪者一直不即不离,古怪感觉一直不曾散去。
隐菊流总部,大冢雄三与龙介等一班人还在不断收到情报。演唱会结束后,张秋生他们没回去,而是在大街上四处乱走。是的,是走,没有搭车。无目的,无停留。也不东张西望,只是走,或跑。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发现跟踪了吗?似乎没有,他们连头都不回一下。他们发现yīn阳师了吗?也似乎没有,与yīn阳师对面相遇都没引起他们注意。
他们想累死跟踪者?不可能!他们绝不会傻到这种程度,连跟踪者有汽车,跟踪者有多人轮换都不知道。
大冢雄三在屋里转圈,他猜不透这三个人的用意。龙介沉吟着说:“其实,我觉得他们很正常。我们把他们往不正常处想,就显得不正常了。”大冢雄三停住脚步,等待他说下去。
龙介说:“张秋生三个今晚与老师同学吵了架。虽然表面上看他们胜了。但毕竟是学生与老师吵架,心理压力是肯定的。他们现在不想回去,可又不知去哪儿。所以才在大街上乱闯。当然,我并不是说他们没带着小鬼来我们rì本。”
大冢雄三低着头在思考龙介这些话是否正确。过了一会,他抬头问道:“yīn阳师从他们身边感觉出什么了吗?”
龙介说:“据报告,在张秋生等三人身上没有感觉到一点鬼气。”
那就是他们身上没有小鬼。如果有小鬼,绝逃不脱yīn阳师的眼睛。再说,小鬼最怕阳刚之气。这一点不说yīn阳师,大冢雄三都知道。难道真的是那姓刘的学生在诬陷?
龙介也认为刘平靖诬陷的可能xìng很大。从得到的情报,刘平靖人品很有问题,在老师跟前专事溜须拍马刺探同学动态告密等等。此等人的话可信度不大。
隐菊流不能支配yīn阳师,有事时只能有代价的请。而且yīn阳师在工作时还不听隐菊流的指挥。如果yīn阳师觉得张秋生三人没有调查必要,他们就会自行离去招呼都不会打一声。
深夜一点已过,张秋生三人还在街上乱逛。但心情已平静了许多,毕竟事已如此急也没用。走着走着,张秋生在马路牙子上坐下。从昨晚十点到现在已三个多小时,一直瞎逛也应当累了。李、孙二人也随之坐下。
第三百七十七章 不许离队
远远的前方,有个醉鬼正扶着行道树在干呕,那想吐又吐不出来的声音在深夜直刺人耳膜。两个行人从后面慢慢走来,像夜游神一样脚步飘忽。歪歪倒倒的走到张秋生三人身边还停了一下,对着他们看了一会。只见张秋生三人傻呼呼的也望着他们,两个行人没说话又继续往前走去。
两个行人经过醉鬼时厌恶的看了一眼,脚步没停地过去了。醉鬼却停止干呕随着两个行人踉踉跄跄走去。走了几步岔进一条小巷,不多时幽暗的小巷里又传来干呕声。
斜对面的路灯下不知何时有一个人就着灯光在看一本画报。路灯的不远处停了一辆汽车,透过车窗里面的火光明灭肯定有人在里面抽烟。
醉鬼的干呕声不知何时停止了,也许是走远了或回到家了。这不是繁华市区,此时的街面上空空荡荡。
张秋生突然听到李翠兰的声音:“嘻嘻,刚才我表演的怎么样?”这声音只有张秋生能听到,因为李翠兰是贴着他胸口的。
张秋生一惊一喜,赶忙轻声问:“表演?你表演了什么?”他说这话连嘴唇都没动,完全是非常微弱的喉音。这也是他在练习祸害人的音律时发现的发声方法。
“醉鬼啊,那个喝醉酒的就是我。你看,我故意与两个yīn阳师碰面,他们也发现不了我。是吧?”
张秋生听了李翠兰这话又喜又气。尼玛,你胆子也太大了吧!这个回去再说,非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本来是打算回宾馆再好好说说李翠兰。可是发现三个老师都没睡,坐在袁老师的屋里等他们回来。张秋生三人不好意思了,他们虽cāo蛋但对老师却非常尊重。当然王保善除外,他根本就不是老师。
袁思成楞楞地看着张秋生也不说话。张秋生被他看得发毛,忐忑不安地说:“袁老师,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袁思成被张秋生的话惊醒,轻声问:“你妈妈是梁司琪?”
张秋生茫然地点头,回答:“嗯,是啊。怎么了?”
袁思成点头叹道:“好,好,不愧书香门第,将门之后,文武双全。好,好啊!”
这话说的连李满屯与孙不武都糊涂了。梁老师有这么大来头啊!难怪老张天上知道一半地上全知牛逼哄哄,却原来是书香门第出身。
张秋生最怕的就是别人夸他,而且这次夸的不明不白其中误会种种,可是又不便解释,只得吱吱唔唔:“那个,那个,情况也不全是这样。这个,这个。袁老师,明天晚上我保证不出去了。老老实实就待宾馆里,我哪儿都不去。”
三位老师正想着张秋生这同学原来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呢。张秋生突然想起一事,连忙说:“老师,我想回家了。”
李、孙二人也连忙跟进:“老师,我们也想回家。再也不祸害代表团了。”三个老师大吃一惊,说得好好的怎么又要回去了?
袁老师坚决地说:“不行!不准回去。你们在这个代表团表现很好,不存在什么祸害不祸害。另外,我们与孙先生也说好了,以后不再干涉你们行动。”
原来以为老师们巴不得他们主动要求回去。情况怎么变得这样快?现在是没有一点理由要求回去了。这可怎么办?
四个人坐在房间里垂头丧气。原来只是臭狗屎三坨,在这代表团顶风臭十里。现在又变成香饽饽?
隐菊流总部这时也准备收工。yīn阳师报告,通过他们近距离观察,张秋生三人身上绝对没有一点点鬼气。其他盯梢也报告没发现任何异常。张秋生三人最后跑累了,在马路边坐了一会就回宾馆了,出租车是我们自己人开的。
大冢雄三沉吟了一会,对龙介说:“你安排人将那姓刘的学生抓出来问一下,他究竟听没听到女生声音。注意别引起张秋生他们注意。最好做成中国人自己内讧案。”
从今天起一共三天是参观rì本农业,以及在rì本普通人家住宿。中国代表团只安排了六个男生去住宿。这六个男生都是平时比较听话的,比如刘平靖还有三个浦志高等。其他人每天来回。
在rì本人家住宿当然没麒林市三个人的份。三位老师本来还以为这三个学生要吵闹,谁知他们很平静没有一点不满情绪。
王保善现在开始巴结这三人了,吃早饭时对张秋生说;“你们想不想去rì本人家住几夜?也不是不能再安排的。”
张秋生笑笑说:“不去,我们房间那么多钱,没人看着恐怕不安全。总不能背许多钱跑人家去吧?”
王保善连连点头说:“对对,对。还是谨慎点好。”张秋生摇头说:“钱是好东西,可是真要多了也是累赘。”
常乐过来将托盘往桌上重重一放,对这三人说:“钱多了累赘?行,分点给我花花。”
孙不武连忙说:“行啊,待会上楼去我们房间随便拿。”三兄弟内部有分工,常乐归孙不武泡。所以她的话由孙不武接茬。
常乐扁扁嘴,说:“你们房间现在是女生禁入。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女生的房间男生可以进,你们男生的房间女生倒不能进了。我们这儿男女搞反了吧?”
孙不武说:“搞没搞错?我们那儿是男生房间,又不是男厕所女生怎么就不能进了?”
王保善听到这儿赶紧溜之大吉,别一把火烧到自己头上,这几个他都惹不起。女生中也就常乐胆子大,其他女生现在都不敢与麒林市的男生说话。万一传出什么风言风语就划不来了。
大巴车在湘东高校门前汇合。麒林市的三个同学从背包里拿出大把的巧克力往每个车里送,感谢昨天各国同学对他们的支持。
都是活力四shè的中学生,情绪一下都被调动起来。大家兴高采烈的又笑又闹,相互搂搂抱抱照相留念。
美国的那三个武术爱好者来到张秋生他们身边,切尔森对张秋生说:“张,我们,”他指了指史蒂文与费拉得说:“我们决定了,要向你们学习功夫。”
头痛!心想难道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阵子咋就麻烦不断呢?张秋生摊摊手说:“那个,切尔森,我恐怕教不了你们。你要知道,功夫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月两月能学会。”
史蒂文说:“这个我们知道。所以我们决定去中国,去你们的学校。我想问的是,怎样申请或者说通过哪些程序能够进你们学校?”
张秋生挠头皮,说:“史蒂文,说老实话,我不知道。我只是个学生,不关心学习以外的事。”
切尔森耸耸肩,说:“嗯,我明白了。不过,我会弄清楚的。”
费拉得拍拍张秋生肩膀,说:“你是怎样做到的?我指的是在打斗过程中突然转到敌人背后。这太不可思议了。你一定要教我。”
靠,这几个美国佬怎么跟秋同似的?张秋生想了想说:“这个,不必去我们学校。我现在就可以教你们。”
说着他指着一棵树,叫了声:“看好了!”然后众人就听到一片劈里啪啦,再然后就看到他在慢慢穿鞋子。
李、孙二人骇然对望一眼,十二响。以前一直以为张秋生最快是八响,就这样他们都望尘莫及。现在冒出个十二响,那他们只有望洋兴叹了。
三个美国学生楞了很长一会才醒过来,原来中国张眨眼时间就在树上打了一连串的鞋底。这如果是打在人身上,毫无疑问是躲无可躲避无可避的了。
张秋生将鞋穿好后,对他们说:“学中国功夫嘛,也没什么,关键就是一个快。你们从现在开始像我这样经常练,练到一次能打八下就行了。”
切尔森说:“张,你可以再示范一次吗?请慢一点,让我们看清楚。”张秋生说:“当然可以,看好了。”
张秋生正要再来一次时,那边韩国同学大喊:“请等一等,我们也要看看。”呼啦啦跑来一群韩国男生。
代子与两个陪同参观的rì本男生也跑过来。湘东高校与上次参观工厂一样,只派了几个学生陪同。
张秋生说:“我先来一遍慢的,再来一遍快的。你们看好了。”说着他像电影慢镜头一样,脱鞋、抽树、劈里啪啦十二下,再慢慢穿鞋。整个动作非常连贯一气呵成。将鞋子穿好后在地上跺了几下,又突然劈里啪啦一连串的声响,然后又是慢慢穿鞋。
张秋生穿好鞋后对目瞪口呆的同学们说:“一切武功都不外是力量与速度。你们照着这个练,在练的过程中认真体会速度就行了。至于力量嘛,这个不用我多说吧?”
众位爱好武功的同学无不觉得张秋生大公无私。可又感觉什么都没学到,唯有以后慢慢照着练了。
昨天晚上王保善就对张秋生他们说了今天去什么地方,因为心不在焉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在车上代子又说了一遍,还是因为心不在焉左耳进右耳出。在张秋生看来,去哪儿重要吗?现在最重要的是怎样逃回国去!老子惹不起躲得起!
第三百七十八章 绑架案
夜里四个人商量了很久也没想出个好办法。不辞而别,这是下下策。放到实在万不得已时再用。可是除了这下下策,还真就想不出其它策。最后的决定,糊弄过今天,明天一定走。并且告诉孙叔,由于被严密监视情报工作终止,请孙叔转告投资部。
三个男生一致严禁李翠兰私自外出。这三个家伙也算体会到了老师不准他们私自外出的用心良苦。在家里喊喊打倒小rì本容易,真要到了人家地盘,你势单力薄面对着人家最强大的地下势力,不逃跑而坐以待毙那是傻-逼。
明天先到机场,能直接回国就直接回国。不能直接回国,三人的护照上都有俄罗斯的有效签证,那就转道俄罗斯回国。再不行就偷渡,反正这个rì本是不能再待了。妈的,连yīn阳师都出动了,后面还不知有什么。凭张秋生这半桶水,加李、孙两个菜鸟级修真者,那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
大冬天的,田野里也没什么看头。张秋生几个今天一反常态地紧跟老师心不在焉地瞎转。刘平靖等六个男生,兴奋地随rì本同学去为他们安排的人家。六个人要分别安排到不同的村民家。
李满屯反正是无聊,与刘平靖打趣说:“小马啊,去了rì本老乡家要注意,别给咱们中国人丢脸,知道吗?”
刘平靖是给这厮打怕了,点头哈腰地说:“对对,你说的对。我一定注意。”
李满屯漫不经心地说:“这个不是随口说说的事。rì本女人有光着身子陪男人洗澡的优良传统,特别是对客人。到时你可别出洋相。”啊!还有这习俗?刘平靖更兴奋了,问道:“真的?”
李满屯瞥了刘平靖一眼,说:“煮的,炒的,红烧的。”然后就不再理这小子。
一个男生等刘平靖兴奋地离开,才问道:“李满屯,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一共就十二名男生,走了六个听话的再加上麒林市的三个,也就剩下三个男生了。
李满屯神秘地左右看看,低声说:“那当然,rì本人洗澡都女人给搓背。不管是不是她丈夫,只要是男人在她家洗澡,她都给搓背拿衣洗衣。我是以前听说的,现在是不是这样就不知道了。也许这东京附近风俗要好点?”
三个男生愤恨地说:“这些马屁jīng,好处都让他们占了。”
一个男生问李满屯:“喂,你们怎么不争取啊?你想要,王保长不敢不答应。”就是啊,你们敢打他,保长还敢不答应啊。另两个男生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李满屯。
李满屯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香烟,一边点火一边说:“第一呢,我吃不准这个优良传统他们保留没。第二呢,万一这人家的女人是个七八十的老太婆呢?那就太,太那个啥了。另外呢,我们房间里放那么多钱,晚上不回去有点不放心。”
李满屯在与三个男生鬼扯,张秋生在晒太阳。孙不武专心致志地将鞋脱下来再穿上,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一帮美、rì、韩同学跟在孙不武后面也在练习。村子里没有一丝喧闹,一片宁静祥和。
美、韩两国也取消在rì本普通人家居住的计划。美国是因为学生们大多数不愿意,只好少数服从多数。韩国不知是什么原因,也只指派了几个学生。
现在女生们都到田野里去享受大自然,也有几个男生比如韩国的李正男也同女生一道去了。剩下的男生都在随着孙不武脱鞋玩,而且还十分认真。
突然一声尖叫打破了这宁静祥和。随后就见小浦慌慌张张跑来,看见孙不武正在穿鞋,一把抓住他说:“不好了,不好了!”接着小志、小高也匆匆忙忙跑来,一把抓住正在鬼扯的李满屯。
结结巴巴啰里啰嗦的说了一大堆,李、孙二人及其他同学艰难地听明白了。原来一句话就可以说清楚:刘平靖被人绑架了!
现在老师陪同学去田野里了,他们只好找麒林市的三个同学。这三个同学无形中成了中国代表团的主心骨。
但是李、孙二位明显没有做主心骨的境界,李满屯奇怪地问:“不会吧?抓这马屁jīng干嘛?他又不是什么美女,又不是什么富豪子弟,又不是政界领袖的儿子。要抓还不如抓我的呢,好歹我还有一百多万美元。”
孙不武懒洋洋地说:“rì本人比较变态,没准要抓他去舔菊花呢?小马的舔菊功可是名闻天下。”
见李、孙二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三个浦志高着急了。他们记得麒林市三个人中张秋生还是比较讲点道理的,可是张秋生躲在角落里晒太阳他们找不着。
其实李、孙二人也不是不着急,他俩就是这德行。虽然讨厌这个马屁jīng,但咱中国人可不能让rì本人欺负了。我要打可以,但别人不能打。李满屯问明绑架者逃走的方向就与孙不武一起追了过去,一帮美rì韩同学也紧随其后。
rì本村民们也赶来了。人在这个村失踪的,他们也有责任。大家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一通,哪找得到?村民们赶去报jǐng,学生们赶去报告老师。
三个老师脸都吓白了。原地团团转却无计可施。袁老师突然想起来,张秋生呢?怎么没见张秋生?袁老师更颤抖的厉害,要是张秋生也出现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向梁司琪交待?
还好,李满屯说张秋生躲在角落晒太阳。三个老师随着李满屯在一个墙角看见张秋生闭着眼睛正在享受阳光。三个老师既好气又好笑。旋即又一想,这样最好。不管事不惹事,平平安安大家都好。
三个老师轻轻地对李、孙二人说,你们也在这晒太阳吧,其他的你们就别管了。然后三个老师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个角落。李、孙对望一眼,心想老师对我们这么好,明天要是偷跑还真不好意思。
大家纷纷攘攘,直到中午过后大约一点多钟,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刘平靖自己回来了。脑袋成了猪头,眼睛成了熊猫,腿瘸了手拐了。
大家七手八脚将他送到村医院。医院的医疗设施还不错,将他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检查了一遍,医生宣布除了表面的惨状其他方面没有什么伤。
既然没什么事,三个老师就把刘平靖拽到一旁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这小子吱吱唔唔不肯说。
在王保善的眼里,学生都是潜在的犯罪分子,见刘平靖不肯说,立即大吼一声:“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人家才找上你,说!”刘平靖吓了一跳,但还是不肯说。
别说王保善,现在就连袁、邢二位老师都认为刘平靖八成是干了坏事,要不然为什么不肯说?
王保善气的指着刘平靖的鼻子骂道:“就凭你这个熊样也敢干坏事?啊!你得有张秋生他们三人的本事,他们有本事将人打得死也能将人救活。你有这样本事吗?啊!不说是吧?回国我亲自送你去学校,让你们学校来问你。”
正在此时jǐng察也来了。既然是绑架事件,jǐng察当然要调查绑匪的情况。刘平靖被带到村公所,三个老师也一道被请去。询问未成年学生应当有家长或老师在一旁,这个法律规定各国都差不多。
jǐng察毕竟是专业的,七问八不问,情况马上就出来了。当然王保善在一旁的积极配合也起了很大作用。
法律规定询问未成年人要有家长或老师在一旁,目的是一方面监督jǐng察不能恐吓孩子或逼供,另一方面提醒jǐng察不该问的不要问,也提醒孩子可以不回答的坚决不回答。而王保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他比jǐng察还恐吓逼供的厉害。
刘平靖分到一户人家。这个人家早已将他的房间准备好了。于是他想到村子里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刚好遇见三个浦志高也出来熟悉环境。四个人远远地看见还没碰头呢,刘平靖突然就觉得眼睛一黑,头上被套了个布袋。然后就被拖上一辆汽车。
似乎车子并没开多远,就被拖下车来到一个所在。是什么所在他不知道,只知道这是一个大约十几平米的房间。门是关着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他进屋后头套就取下来了。房间里除了他之外另有三个人,都是青年人。
这三个人也不说话,先把他一顿打。然后就jǐng告他不准接近时盈盈。jǐng告后又是打,打完后又问时盈盈都喜欢与什么人来往。
刘平靖将天天晚上去时盈盈房间的男生都报了出去,包括三个浦志高。然后他们又打,打完又问:“时盈盈是不是偷偷去了一个男生的房间?”刘平靖说没有,从没见过时盈盈去过男生房间。
这些人很奇怪,总是先打再问话。刘平靖说,没见过时盈盈去过男生房间。这三个人暴怒,打得更厉害。打完又说:“你撒谎,昨晚你明明听见时盈盈在男生房间里说话,你还向老师告发了。”刘平靖说,听到一个男生房间有女生说话不假,但不是时盈盈声音。
第三百七十九章 大战之前
这三个人不满意这回答,于是又打。刘平靖一边求饶一边说,真的不是时盈盈的声音。当时时盈盈正在自己房间与同学说话,是别的陌生的女生的声音。
但是这些人不信,还是继续打。直到最后刘平靖承认,确实是时盈盈的声音才住手。然后又详细问了这个房间男生的姓名,在国内的住址学校等等。
没错,是中国人,标准的普通话带点长江一带的口音。三个人长相普通,身形并不高大魁梧,但是非常有力。
照已知情况来看,这是一起双方都是中国人的,为一个女孩而争风吃醋的绑架案。所幸的是这起绑架没有造成大的后果。但既然是案件就要查下去。时盈盈被带到了村公所。
时盈盈莫明其妙的看着两个jǐng察与三个老师。待听完案件的初步调查结果,时盈盈就哭了。她不知道,她委屈,她觉得太丢人。她后悔,这个寒假不在家好好陪爸妈过年而要跑到rì本来。
时盈盈哭相很好看,呜呜咽咽,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邢老师长叹一口气,心道女孩长漂亮了也未必是好事。
王保善却是另一种想法。小小年纪咋就这么会卖弄风情呢?上次在肯德基也是这么一哭,害得我与张秋生成了生死对头。唉,别提了,红颜祸水啊!军政三大首长的关系,被她这么一哭,没了!
两个jǐng察其实只有一个是侦探,另一个是翻译兼笔录。jǐng察是专业人才?特么会询问?没用,在时盈盈的眼泪面前都是浮云。绕来绕去软的硬的,闹了半天没问出一个字。好在她既不是嫌犯,又不是受害人,目前说她是证人都比较勉强。jǐng察见问不出明堂,又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干脆让她走了。
下面是三个浦志高,挨个来,先进去的是小浦。不放过任何细节,全世界jǐng察都这样。
三个浦志高挨个过完堂,一齐跑到刘平靖那儿跳脚大骂:“我cāo你个马屁jīng,你才是叛徒浦志高。你泡妞就泡妞,挨打就挨打,你把老子们供出来干么!告诉你,老子们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找的就是你。”
麒林市的三个也跑不了,下面就该他们过堂了。张秋生第一个进去。前世也不知经历过多少次过堂,张秋生对这样的jǐng察约谈不当回事。
但是三位老师却为他捏着一把汗。张秋生的脾气那是人所共知,他要是跟jǐng察发起毛可如何是好?
三位老师拉住张秋生,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配合jǐng察,切切不可发脾气。张秋生连连点头,保证不发脾气。张秋生是别人对他好,他是百倍回报的xìng格。
jǐng察刚要说话张秋生摇头,要求他们先介绍案情,因为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们问题?
jǐng察态度倒也很好,翻译立即向张秋生介绍案情。张秋生就其中一些疑惑之处提问,翻译再解释。
三位老师就糊涂了,这到底谁询问谁啊?再与前几位比比,老师们都不由感慨。天渊之别啊!看看张秋生,大方得体,进退有据,不卑不亢。再看看前面几个,不是软骨头就是哭哭啼啼,要不就是惊慌失措可怜巴巴。
袁老师现在是越看张秋生越喜欢,梁司琪的孩子就是与众不同啊。早就知道她不仅长得美,而且必定是贤妻良母。这是他们那一届男生的共识。只可惜梁司琪声明她已结过婚,并且有两个孩子了,目前很幸福。当时有多少男生凑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梁司琪,一边扼腕流泪痛惜啊?
不懂中文的jǐng察闲得无聊,掏出香烟正准备点上,被张秋生制止了:“先生,请不要当着未成年人的面抽烟!”
这jǐng察弄得个大红脸,尴尬地跑到门外去了。袁、王二位老师见jǐng察掏烟,也准备点根烟解解乏。这时也自觉跑到门外。
待三个大人过足烟瘾回到屋里时,张秋生正在严肃地对那个翻译说话:“在你们来说,这个案子结了。受害人回来,没死也没重伤,案子不大,剩下的绑匪能抓着最好,抓不着也无所谓。
可是在我来看,案子才刚刚开始。你不要认为这是中国人自己的内讧。你能保证三个绑匪里没有rì本人?绑匪说中国话就可以认为是中国人?那我说英语能不能说我是英国人?绑匪对附近环境这么熟,只可能是rì本人参与其中。
你认为天下有这样白痴的绑匪吗?仅仅因为男女同学的正常交往就绑架?三个大人打一个中学生,仅仅是皮外伤!
你不认为这打人的技术含量太高了?对了,他们是在逼供!至于绑匪们希望得到什么口供,我们只有受害人的述说。但受害人吓坏了,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他自己说了什么可能记不清,这种情况是有心理学理论和大量案例支持的。
所以,对于这种极度变态极其神秘的绑匪,我以及我们整个代表团已经笼罩在恐怖中。你们jǐng方必须提供保护。如果你们不采取保护措施,而我们受到了攻击或其它伤害,我认为是因为你们怠于职守而造成的!
哦,对了!告诉jǐng方一个重要消息,我的房间里有将近一百万美元还有三块金锭,总价值大概在二百万美元左右。绑匪极可能是冲这个来的。”
两个jǐng察同时一惊,问道:“你们怎么有这么多钱?”张秋生笑笑,说:“这属于个人**。如果想知道,请你们立案调查。”两个jǐng察也笑,翻译说:“没有报案,我们也无权随便调查。刚才失礼了,请谅解。”
三个老师目瞪口呆地望着张秋生振振有词。张秋生这三个学生喜欢惹事不假,可他们从来都是自己事自己解决,真的从不给老师带麻烦。平时叫人头痛,关键时刻却最让人省心。
这个jǐng察说:“你们下榻的地方不归我们管,但我们会向上司报告。你说了很多,我可还没问过你话呢。我只有一个问题,时盈盈去过你们房间吗?”
三个老师都认为张秋生会断然否认,因为确实没有。可是张秋生却微笑着反问:“我长得这么帅,这么酷,这么年少多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认为呢?”
呃,嗯,这个,jǐng察没想到张秋生会这样回答,楞了一会又问:“你的意思是,时盈盈去过你的房间?可到目前为止,我们所询问过的人都说没有。对于这个你怎么说?”张秋生还是微笑,还是反问:“时盈盈本人是怎么说的?”
jǐng察无奈地说,时盈盈总是哭什么也没说。张秋生呵呵地笑,说:“这就对了嘛。一个女孩,好意思说她大晚上的跑到男生房间?可面对jǐng察又不能撒谎,那也就只有哭了。
至于刘平靖说没有,这个很好理解呀。他爱上了时盈盈,这个大家都能看出吧?因为爱,他打心眼里都不愿承认不愿相信时盈盈竟然大晚上去我的房间。所以他极力否认。只不过他骨头极软,绑匪几下一打他不就承认了吗?”
这个,这个,似乎很有道理非常符合逻辑。三个老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心想张秋生敢做敢担这才是实话。刘平靖那些人全都在撒谎。平时看着老实的,其实最不老实!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相继进去了。所说情况与张秋生大同小异。这三个兄弟的想法是一致的,要将水搅浑。通过三人成虎,让人相信在他们房间说话的女生是时盈盈。至于让时盈盈受委屈,那也没办法。
所谓的绑架其实是代子所属的那个组织,在调查李翠兰是否存在的一次行动。从现有现象看,他们还没确定。趁机将水搅浑了,在他们还没决定采取大行动前,明天我们就溜之大吉。不,今晚就跑!时盈盈受委屈,那也是她自找的。谁叫她天天跟那些马屁jīng混啊!人家为什么不拿常乐做幌子?
李、孙二人与张秋生不同的是,他们比张秋生更胡说八道。李满屯很诚恳地对jǐng察说:“时盈盈就一个人,可我们却是三兄弟。为了兄弟之间不伤和气,我们只好请她离开了。”
孙不武则另有一种说法:“我们三兄弟对时盈盈没什么兴趣。她身上有种怪味,李满屯说她有狐臭,我却认为是口臭,张秋生说她是没洗脚是脚臭。”
jǐng察与三个老师对李、孙二人的胡说不与理睬。但他们共同的地方,是时盈盈确实去他们房间了。三人中张秋生的说法最为可信中肯。
然后时盈盈又一次被请进屋内。过了很长一会时盈盈出来了。看见正等房门口的麒林市三人,正要嚎啕大哭并责骂。张秋生上前一手抱住她,一手捂住她嘴,轻声说:“别出声,可以哭,但千万别出声。我们现在都有生命危险,这是迫不得已的事。”
然后放开她轻声说:“我们不知小马在外面惹了什么祸,现在只能将这祸水引到我们身上,这叫将计就计。”
时盈盈不明就里,见张秋生说得严重也不敢责骂了,只是小声哭。三个老师出来,将张秋生三个拉到一边,袁老师严肃地问:“说老实话,时盈盈到底去没去你们房间?”
张秋生回答:“没有,这个您们知道。”
第三百八十章 来了大家伙
王保善就奇怪了,连忙问道:“那你们为嘛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
张秋生严肃深沉地说:“你没听说吗?绑匪连我们名字都没弄清,所以不太可能是针对我们。但其他同学绝对处于危险之中。
老师你们再想想,我们内部吵架的事绑匪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可以说我们内部有jiān细!这个内部可能是我们代表团,也可能是宾馆人员。现在一切都是一团迷雾。所以我们决定将绑匪的注意力吸引到我们头上来,以便彻底弄清这件事。”
见三个老师在沉思,张秋生又说:“绑匪不可能是为了我们的钱。钱就放在房间里,他们大可以趁我们不在强行进入拿走。犯不着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这样只能打草惊蛇。真要绑架也应当绑架我们三人中一个。”
袁老师跺脚,说:“干嘛要引到你们身上?你们傻啊!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们倒好,还往自己身上引。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妈交待?”
王保善也跺脚,他不是为了不好向梁司琪交待,而是这三个高官子弟如果出了什么意外,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袁老师要去和jǐng察说,时盈盈的事与张秋生三人没关系。王保善也支持袁老师的做法,其他学生出点问题不要紧,首长的孩子绝不能出事。但张秋生拦住了他们。
张秋生说他的主要目的是要jǐng察派人保护他们,这样大家才能得到安全。如果跟jǐng察说,时盈盈的事与我们没关系,那么jǐng察就定xìng为男女之间的争风吃醋,就不会得到jǐng察的重视。反正我们过几天就要回国了,保证了这几天的安全就行。
同学们听到时盈盈真的去过麒林市同学的房间都很惊讶。时盈盈却对于同学们的问话概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早在刘平靖刚接受jǐng察询问时,隐菊流总部就已经在讨论从他口中撬来的情报了。这个情报显示时盈盈并没有去张秋生他们房间,而姓刘的学生确实听到了里面有女生说话的声音。
张秋生他们是不是养有小鬼暂时不确定,让大冢雄三恼火的是从电信得来的情报。
两天前中国来了个电话找张秋生。电话内容是问他买卖怎么样,现在要给老师们搞chūn节福利,问张秋生能不能寄点钱回去。张秋生说可以寄一万美元。这是第一个电话。
然后张秋生又打回一个电话,说可以寄两万回去。原因是生意好,大家愿意多出点。
看到这里大家可能就知道了,这正是以前吴烟在班上说的话。只不过吴烟以为所谓买卖好可能是投资部获得了赢利。其实这都是张秋生三个人打架赢来的钱。钱来得轻松,吴烟要一万他们给了两万而已。
让大冢雄三恼火的是明明是两天前的事,情报到今天才送来。虽然悄悄进了张秋生他们房间,核对他们的钱以及他们这几天的收入与支出,证明这两万美元都他们打架得来的,没有其他收入。但情报效率这样差,让大冢雄三非常生气。
龙介这时进来报告,繁星寺的道长马上就要来。并且是一次来三个道长,外加他们的三个徒弟。
这消息让大冢雄三非常吃惊。他一生中去繁星寺只不过十来次,见道长也不过五六次,而且每次只见到一个道长。这说明繁星寺对张秋生他们三个人非常重视。
龙介说,道长们听说向阳屯李家的弟子到了,而且带有小鬼,所以一定要来看看究竟。
这些我们暂时按下不表。
刘平靖等六人的在rì本普通人家住宿的计划取消,随着大家一起回宾馆。李满屯嘻笑着问刘平靖:“喂,小马。你去的那人家,女主人咋样啊?”这个问题引起大家的兴趣,一起竖起耳朵听刘平靖说什么。
刘平靖脑袋肿得像猪头,眼睛挤成一条缝上面还两个大黑眼圈。他紧张、恐惧、可怜巴巴的坐在一角不回答问话。
李满屯毫不同情他,逼问道:“你说不说?不说老子把你这猪头做熟。尼玛,你自己狗皮倒灶还把老子扯进去。现在倒宁死不屈了?”
软骨头时最是怕打,不等李满屯动手就自觉说:“女主人是个三十来岁的妇女。”哦?还不算太老嘛,属于熟女类型。大家兴趣更浓了,李满屯又问:“长得漂亮么?”
“还,还行吧。”刘平靖说。猪头一样的脸也看不出表情。一个男生问道:“她给你搓澡了么?老李说,rì本女人都是给客人搓澡的。”
刘平靖说:“没,我还没洗澡呢。”众人都替他惋惜。这个说你应当进门就要洗澡。那个说你应当掀开她裙子看看,老张连校花的裙子都掀了,难道一个熟女的裙子你都不敢掀?反正是乱七八糟。
吃完晚饭,孙不武去了一下他叔的房间,回来时说投资部要他们以后也不要再搞情报了。根据以前的情报他们已经作了安排,对今后一段时间的市场情况有了一定的把握。孙不武还要继续说下去,张秋生突然伸手制止住他。
张秋生在制止孙不武说话的同时一闪身就贴到了窗户旁边。向外偷偷看了一会,向李满屯招手,悄声说:“老李,过来看一下,外面是个什么东东?”
李满屯悄悄贴在窗户旁往外看去,只见一只巴掌大的纸鹤在空中盘旋,诡异地是这纸鹤竟然能逆风飞行。
李满屯向张、孙二人招招手,然后闪身进了卫生间。李满屯将卫生间门关严才悄声说:“这个纸鹤我不知在rì本叫什么,但在中国是一种巫术。纸鹤上附有巫师的jīng血,由巫师cāo控,可以偷窥被监视者的活动与谈话。”
张秋生说道:“这么说来,大家伙终于来了!”
李、孙二人同时点头。张秋生考虑了一会,将李翠兰的指骨从胸口取下来捧在手上,严肃地说:“翠兰,今晚我们可能有一场大战。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都不要出来。除非我们死了,你赶紧收走我们的魂魄,我们一起到yīn间祸害去。听到了吗?”
三人眼睛一花,李翠兰出来了。还是穿着二十一中校服,她似乎特别喜欢穿校服。李翠兰委屈地说:“我不能和你们一起打那些人吗?”
张秋生更加严肃地说:“不行!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我们不能把rì本看得太无人了。你要和我们一起打,即使打赢了,明天他们还会派更厉害的人过来,最起码他们可以派更多的人来。无穷无尽,我们能打得了许多吗?记住,这可是在他们的地盘上!”
见李翠兰那委屈样,张秋生又有点不忍心,换了一种轻松的口气说:“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打一架吗?不就一死吗?我们三个要是死了,你把我们收走。
然后我们来个四鬼闹幽冥,争取一道投胎。看准了哪个妈妈怀了四胞胎,我们一头栽到她肚子里去,来个三龙一凤胎。我靠,凭咱们能耐,在来世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气氛被搞轻松了,李翠兰点头答应了张秋生的要求。张秋生怕李翠兰到时忍不住又跑出来,更加严肃地说:“切记,不要出来。你要是想害我们的话,那就出来好了!你不会真想来个四胞胎吧?”
李翠兰认真地点头答应,又立即不见了。看来这丫头鬼力确实长进不少。在西伯利亚时进出还要化做青烟,现在说出来就出来说进去就进去。
张秋生跑到屋顶上待了一会,回来对李、孙二人说:“只有一个人,但纸鹤却有十几只。这个人就在西边那座大楼的楼顶,第八层就是rì常监视我们的固定哨。现在还在。”
李满屯嘬嘬牙花,说:“这很讨厌,如果先把纸鹤灭了,这人立即会跑,起码也会有所准备。如果先灭这人,纸鹤会回老巢报信。”
张秋生说:“我看这人也只是来监视我们的。厉害的恐怕还在后面。反正既然来了,我们总不能任随他们摆弄。你们俩悄悄去那楼顶,要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将他抓住。
记住仅仅是抓住,别弄死了,这样纸鹤总不会回去报信吧?我去抓那些纸鹤,也只抓不灭。待确定你们已经控制住这人时,我再灭了这些纸鹤。你们看怎么样?”
李、孙二人从来都是单打独斗,没有干过配合作战的事,张秋生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了。张秋生待他们走了后就一直贴在窗户后注视着那座楼。一只纸鹤就停在窗台上,芝麻大小的一对眼睛放着红光一闪一闪。
李、孙二人很快上了那座楼顶,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孙不武一个虎扑将其放倒。这边张秋生立即拉开窗户,那纸鹤非常机灵立即就要飞走,可哪逃得脱张秋生的粘字诀?
张秋生趁势从窗口跃下,直接向楼下的一棵大树扑去。还在半空中时,一只纸鹤从树上飞起,张秋生右手一招纸鹤进了他手套。单脚在树干上一点,利用弹xìng向另一棵树扑去,同样右手一抬抓住一只纸鹤。
第三百八十一章 你师傅是傻-逼
张秋生在树上、墙头四处抓着纸鹤,直到确信附近已被抓完为止。然后飞快向那座大楼跑去。刚到大楼旁突然有一种感觉,稍一搜寻,发现一辆丰田车里也有只纸鹤。
诡异的是,纸鹤正用它的尖喙在按车窗键。窗玻璃刚刚露出一条缝,纸鹤就从缝里钻出,展翅就要飞走。张秋生哪能让它去报信?右手朝它一挥,将之收进手套。
其过程从发现至收纸鹤进手套不过一刹那。路旁行人见一个中学生无缘无故将手在空中一挥,还以为张秋生是个顽皮或脑袋有问题的孩子。
张秋生却一边快速往楼顶跑,一边想这yīn阳师真是处心积虑,于车内暗藏这么只纸鹤,只为万一败露好回去报信。行事未想成功先想失败,可见是个狠角sè。
上得楼顶,看见一个作rì本古武士打扮的人,被绑着手脚躺在地上。rì本武士服本就宽袍大袖免裆裤,那裤腰带是条又长又粗的布条。李、孙二人就是用他自己的裤腰带将其手脚捆在一起。
这人伸着不屈的头颅口中喃喃念叨着什么。张秋生不懂rì语,不过别人说的是不是rì语还能听得出来。但这人念的是什么语言,还真不知道。
对于修真界的事,唯有李满屯是三人中当之无愧的专家。虽然他也是菜鸟一枚,只比孙不武好一点。张秋生问李满屯:“他在说什么?”
李满屯苦笑着说:“我也听不懂,但肯定是在念咒。大概是想命令那些纸鹤赶快回去报信。”
那人见李满屯如此说话,楞了一下又喃喃念起咒来。张秋生对他说:“别念了,你的那些纸鹤在这儿哩。”说着在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叠被压得扁扁地纸鹤来。那人看见张秋生手中的纸鹤,眼中露出怨毒的目光,但咒终究是不念了。
张秋生拿出一只纸鹤说:“你这些都是雕虫小技,在我们中国都是不入流的人才玩的东西。当然我也不太懂,老李,”
张秋生用手指了指李满屯,又说:“老李经常说这些是旁门左道,登不得大雅之堂。我还着实为你们争辩了好多回。现在看来果然不咋地,有点鬼鬼祟祟,有点偷窥狂,是大大的小人行为。”说着信手将这只纸鹤撕了。
谁知,这人却随之口吐鲜血,眼睛直翻白。张秋生大奇,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这纸鹤被撕了吗?”那人大口喘气不回答张秋生的问话。
张秋生就耐心教导他:“你看,你看,这是什么破法术?就为了偷窥那么一下下连自己的身家xìng命都搭上去,犯得着吗?”
那人咬着牙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张秋生回头对李、孙说:“这人没文化,听不懂我中华上邦的语言。没文化不要紧,脑袋太死xìng就可怜了。
你说现代科技这么发达,弄个窃听器或针孔摄像机,你什么秘密看不到听不到?啊!用这么个破草纸,折这么个破小鸟,还将自己的jīng血贴上去,这不是犯傻吗!”
坏菜了,老张的话痨病发作。李满屯与孙不武相视苦笑。老张这毛病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场合说发作就发作。眼看恶战在既,凶吉难卜,他在这时发了话痨。你还不能搭理他,越搭理他话越多。
张秋生见李、孙二人仰望星空,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也不在意。继续做耐心的思想工作:“你是跟哪个师傅学的手艺啊?你师傅也太傻-逼了吧,怎么能——”
张秋生话没说完,那人突然眼睛一睁骂道:“你师傅才傻-逼。”
“咦,你会中国话?”张秋生并不因这人骂他师傅而生气,反而认为自己的思想工作卓有成效而沾沾自喜,继续说:“会中国话好,咱们可以好好聊聊。我说你师傅傻-逼,你还不服——”
那人就听不得张秋生说他师傅傻-逼,立即又回骂:“我说你师傅才傻-逼。你服不服?”
“我当然不服,”张秋生很有耐心地说:“我说你师傅傻-逼是有道理的,你说我师傅傻-逼道理在哪里?”
那人犟着脖子说:“你说我师傅有何道理?”
张秋生开导他说:“我们仅就现在的事对比一下,我师傅与你师傅会怎样做,看哪个师傅是傻-逼好吧。
首先你师傅教的手艺不行。你现在被人捆得像个基尾虾,而这些纸鸟又全被我没收,这足以证明你师傅不咋地。”那人无话可以反驳,唯有将眼睛闭上。
张秋生又说:“其次你师傅都教你什么烂玩意儿?偷窥!我们中国正宗玄门称之为旁门左道,弃之如敝履耻于修习的东西,你师傅竟然教给你。唉,可怜呀,可悲呀,可耻呀。你师傅恐怕带你偷看过女人洗澡的吧?”
那人苦痛地紧闭眼睛,装作没听见这种侮辱。张秋生更来劲了:“老实说,你师傅带着你都偷看了哪些女人的秘密?女厕所去没去过?”
好好的一个法术被这中国小孩说得如此不堪,那人却又无以反驳,唯有紧紧闭住眼睛。总不能信誓旦旦地保证没偷看过女人吧?这纯粹是口说无凭的事,他会信你的保证?
这人老闭着眼睛,让张秋生觉得自己是在对牛弹琴。于是他叫道:“喂,安培家的,睁开眼睛听我说话。”
原以为要反复劝说这人才会睁眼,哪知这人立即睁眼说:“我不是安培家!”
“咦——?”张秋生又一次感到惊讶,说道:“不是说rì本的yīn阳师都是传自安培晴明一脉吗?老李啊,你的功课不扎实!”这人立即叫道:“胡说!是谁说yīn阳师都是安培一脉的?”
张秋生一指李满屯,说:“是他说的!你要不服,找他算账。如果有真凭实据,我支持你!”
李满屯思索着说:“难道你是芦道屋满一脉的?”
那人自豪地说:“当然。我师傅就是当今芦屋冢的道长!”他虽然是被捆着躺在地上,说这话时也尽量昂着头。
李满屯却毫不留情的打击道:“芦道屋满是在民间游走的磨播流yīn阳师,rì本yīn阳师的主流是安培晴明一脉。”
张秋生哦了一声,其鄙视之情溢于言表。
那人似乎对师门非常的看重,容不得别人半点鄙视,听了张秋生鄙视的哦声,立即大骂:“胸无点墨的无知家伙,芦屋道满与安培是齐名的yīn阳师。”
张秋生对于这种争论向来不感兴趣,说道:“好吧,齐名。反正我是只知安培不知芦满。我刚才论证你师傅是傻-逼的过程还没完。”那人毫不示弱地立即反驳:“你师傅才是傻-逼!”
张秋生冲着这人说:“我论证完毕,你也论证我师傅是傻-逼好吧。我刚才已经说了两条,现在说第三条,我师傅打架从来不让我出头。
遇到打架的事总是把我撵远远的,除非他不在我身边。而你师傅自己躲在犄角旮旯里,让你这个冤大头出来送死。我俩站东京塔上,让全世界评评理,看看你师傅是不是傻-逼。”
那人这次没骂人,而是看着张秋生说:“我就实话告诉你,芦屋冢的三位大道长已经来了东京,就等着你们去送死!”
张秋生作出好怕怕的表情,问道:“这么大口气,这些个道长在哪儿啊?送死也要告诉我地儿吧?”
那人傲然答道:“就在隐菊流总部,就是你们上次捣乱的地方。去吧,去送死吧!”
张秋生一边伸手往他怀里掏摸,一边说:“把你车借我一下,那地方挺远的。”掏出车钥匙后随手点了那人的昏睡穴。
cāo,这样也行?这比刑讯逼供省时省力多了。李、孙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话痨是讨厌但也要看怎么发作。
张秋生看着这两人,说:“同志们!打架还是逃跑,这是个问题。”
孙不武扁扁嘴,说:“老张,我就懒得听你这话!逃个什么跑啊?当然是冲上去打嘛!”
李满屯却说:“芦屋道满的道长应当是很厉害的,毕竟有近千年的传承。”
孙不武豪气干云地说:“那又怎样?老子现在是一败难求,越厉害越好!”
李满屯说:“他们应当养有轼神,轼神是非常可怕的。”
孙不武毫不在乎地说:“早就听说轼神未能一见,今rì有幸岂能放过?”
李满屯说:“在他们老巢,肯定是人多势众。除了三个道长必定还有不少随从及武士。”
孙不武斗志昂扬地说:“要死卵朝上!仗还没打就想着逃跑,我孙不武做不到。”
张秋生打断他们两人的争论,说:“好吧,现在举手表决,赞成打的举手。”
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人都举了手。张秋生奇怪地望着李满屯,说:“你也赞成打?刚才不是你说这芦屋道满恐怖又可怕吗?”
李满屯说:“恐怖归恐怖,打还是要打。我说这么多,只是事前先想好困难。”
既然两人都要打,张秋生也只得将那个俘虏连同的他一些法器塞进水塔下面,再用一些隔热水泥板将其压上。一边盖还一边说:“大冷的天,得盖好了别冻着。”
第三百八十二章 大战
汽车开了将近一半路程时,张秋生提醒道:“你们真想好了?现在逃跑还来得及。”李、孙二人同时cāo了一声就不再理睬他。张秋生又问:“你们逃跑符带了吗?”还是无人理睬。
张秋生非常无奈的叹口气:“我说真的,前面找一块空地练习一下使用方法,如何利用逃跑符做短距离快速移动。”孙不武加大油门。
张秋生不再叹气也不再说话。后面传来jǐng笛声,这辆车因超速引起jǐng察注意,孙不武再次加大油门。这次是在东京城市圈,不比上次兴安岭荒无人烟之地。刹时间jǐng笛大作,前有拦截后有追兵。路上其它车辆纷纷靠边,让出中间道路。
前面一辆jǐng车拦在路中间,旁边有jǐng察拿着电喇叭大声叫喊着。孙不武调整车头,对准jǐng车尾撞去。“轰隆”一声,jǐng车被撞斜露出能容小车通过的空隙。孙不武稳住方向,猛踩油门丰田车带着痛苦的轰鸣急冲而去。
jǐng察紧急调整布署实施围追堵截,孙不武亡命时速一路狂奔。张、李二人一言不发,任由这小子胡闹。
孙不武将车开到二百迈,时间随着车轮一起飞逝。张秋生突然说:“老孙注意,前方五百米是岔路,八百米外有一辆货柜车迎面而来。”别的话不用多说,货柜车八成是jǐng方用来做拦截路障的。
张秋生又对李满屯说:“老李,做好准备。老孙要与货柜车同归于尽时,我们可要逃命。”
没等李满屯接话,张秋生又骂道:“cāo,车门打不开。”刚才孙不武是用车头右边与jǐng车相撞,造成副驾驶这边车门变形。
张秋生也就说说而已,这世界上没什么他打不开的东西。
孙不武赶在如山一般的货柜车前面不到五米的地方拐进岔路。货柜车不知怎么就莫明其妙地熄火了,随着惯xìng恰恰拦在岔路口。正在紧张时候,孙、李二人也没顾上这怪异的情况。
隐菊流总部,一楼客厅里。正中一排坐着三个老头,后面站着两个稍年轻的中老年人。左边一个老头说道:“木村怎么到现在都没一点消息。会不会出什么意外?”右边的老头摇头说:“不会,要是出意外血鹤会报信的。”
左老头却说:“所谓意外,就是想不到的事却发生了。我总觉得情况有点不妙。中国的修行人不太好惹。万万不可轻视。”
右老头却不以为然,说:“听说中国元婴期的修真人已不上二三十位,金丹期也不过百十来位。这三个小小孩童不足为虑。”
左老头不同意这种观点,他说:“不上二三十位,这只是传说。实际上,他们自己也统计不清整个修真界的实力如何。即使这样,我们却一位都没有。
全rì本包括我们三个,能够勉强够得上他们金丹期修为的yīn阳师却真的不上十位数。不可小看了这三位孩童啊,向阳屯李家据说就有元婴期高人。这三个孩童起码有一个是李家的。”
中间的老头到现在才说话:“说的也是啊!可是事已至此,担心也无用。这一战是要试试中国修真界是否要染指我rì本。如果这三个少年真是带着这种图谋,我们不打他们也会再来。
从录像上看这三个少年武功奇高,简直是玩弄普通武师于股掌之上。五十多武士被轻松扫荡,大冢雄三不敌他们一合。可怕啊!不打,安培家从此瞧不起我们芦屋冢,rì本将再无我们立足之地。我本人也极心痒难熬,想会会这难得的少年高手。”
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喇叭声,接着又传来一个声音:“中国李满屯、孙不武、张秋生前来拜会芦屋道满三位道长!”
因有三位道长来,这院子里所有的武士均被遣散。大冢雄三与龙介赶紧亲自将铁栅门打开。三位道长起身至小楼台阶前迎接。双方稍稍鞠躬致敬,三个老头通上名字。中老头叫渡津,左老头叫正藤,右老头叫小岛友二。
三位道长请张秋生三个进屋奉茶,虚情假意的久仰、寒喧,我们就不多浪费笔墨了。渡津自称在中国读过私塾,中国话说的好,古文底子也扎实。张秋生心想,中国停办私塾已有几十年了吧?这老头多大年纪?
渡津说:“老夫自幼习练我rì本刀法,也曾去过中国寻人比试。可惜的是,一直没找到真正的高手,一生引为遗憾。今天幸得三位小友前来,能否指点老夫几招?”
张秋生大喇喇地说:“要不是为着指点你,我们也不会来这儿。”渡津大叫:“好,快人快语。果然英雄出少年!”然后向院外伸手说:“三位小友请!”
院子里已准备了六把东洋武士刀,此外还有中国的砍刀、柳叶刀、鬼头刀、扑刀、齐眉棍、铜锤等等,还有三把长剑。渡津指向兵器架说:“三位小友请选择自己喜欢的兵器,老夫只用rì本刀。”
张秋生说:“依中国武林规矩,年长者先请。”
三个道长也不客气,一人取了一把东洋刀,将刀抽出来刀鞘扔向一边。张秋生三个这才去拿兵器。张秋生说:“道长既然喜欢刀,那我也用刀来会会道长。”
张秋生前世在特种部队也练过rì本刀法,不过只是做为一般涉猎并没有下过什么功夫。他闹不清怎么回事,前世所有学过的东西今世都特别jīng,他暂且把这认做是重生福利。二十一世纪看过的重生小说上的主角都是这样。
张秋生左手抓着刀鞘,右手慢慢将刀抽出,也是顺手将刀鞘扔到一边。突然就毫无征兆地纵至渡津身侧,双手握刀从下往上斜挑过去。与此同时李、孙二人也攻向自己的对象。
渡津一声大叫:“来得好!”身子一侧让过张秋生这一刀,同时举刀向来刀劈去。张秋生不待两刀相接,一个转身滴溜溜地滑向渡津身后又是一刀向他腰部砍去。渡津急忙转身格架,张秋生刀势不减正正砍在他的刀上。
渡津是急忙转身架刀。他是匆忙转身,所以无论是步法还是刀势都是虚的。这一刀砍得渡津蹭蹭蹭连退几步才站定,张秋生不等他稳住身形又是纵身扑过去举刀就劈。
张秋生是招招抢攻,一招比一招狠。逼得渡津只能格挡避让,找不到还手的空隙。rì本刀法本来就讲究一个势,着重进攻,张秋生这几刀深得其中三昧。渡津直到此时才真正佩服。
张秋生虽然攻势猛烈,却做着打持久战的准备。人家能坐上道长位置,实力不可小估。他仗着体内真气充沛源源不断,依猛攻的姿态打着持久战,倒要看看渡津能坚持到何时。
李、孙二人也jīng力旺盛斗志昂扬,分别与对手战在一起攻多守少。时间在打斗中飞快地流逝,四周的树木枝杈在激荡的刀气中纷纷落地。
大冢雄三与龙介受不了这刀气,一直退进门内犹觉得刀气逼人。两人相顾骇然,想不到这六人的刀法竟然如此厉害。想起那天张秋生只一刀就将自己逼至死地,自己还不服想剖腹自杀,这是多么的可笑啊。
那两个中老年分别是渡津与正藤的徒弟。他两人见师傅们久战不下,而且还一点不占上风。也抽刀加入战团,想帮师傅一把。想不到却帮了倒忙。
渡津三个道长抵敌不住张秋生三个,本来还仗着刀法严谨勉力支撑。这两个徒弟一加入进来,战况就变得有点乱。而张秋生这三个最不怕的就是乱。
他们同学在一起玩都经常乱打一气,比如孙不武攻击张秋生,张秋生将祸水引向吴痕,吴痕又引向李满屯,李满屯又引向别人,反正是乱打一气。
张秋生一刀从上往下劈向渡津,渡津举刀格挡却挡了个空,张秋生的刀中途一偏劈向了他徒弟。渡津暗叫不好立即变招改向上格为横扫,救人心切这一刀去势极猛。张秋生却向一旁轻轻一让,举刀攻向正藤。
渡津止不住刀势大叫一声:“让开!”他徒弟避让不及被渡津一刀划破肚腹,登时瘫倒在地。渡津不顾地上的徒弟跨步纵身,刀势不变向张秋生背后扫去。
李满屯见张秋生来帮,放过正藤滴溜转身攻向他徒弟。正藤见张秋生来势凶猛忙举刀去格,两刀相交发出“呛哴”一声大响。渡津的刀已扫到张秋生腰侧。张秋生像背后长着眼睛,斜向跨步再转身滑到正藤徒弟背后。
正藤徒弟刚刚挡过李满屯一刀,眼见张秋生转向他背后,暗道不好连忙转身去面对攻击。正藤挡过张秋生的刀见他突然斜着转身,果断朝着他身影劈去。却不知自己徒弟刚好后退转身要对付张秋生,这一刀劈中徒弟后背。
第三百八十三章 恶战
正藤徒弟前扑倒地。张秋生收刀站立,李满屯也收刀与张秋生站一排。张秋生说:“先将这两个伤者抬走,别耽误了抢救。”
孙不武与小岛也收刀。六个人分两排站好。大冢雄三与龙介跑上来将两个徒弟抬进小楼。这儿是隐菊流总部,平时舞刀弄枪的受伤总是难免,急救药物自是不缺。
刚才一直被动挨打,就是被猝不及防地攻击。这次伤者刚被抬离,渡津立即发动进攻。渡津双手握刀,口中大叫着直扑张秋生。到达离张秋生约四五步距离,渡津更是集中全力对准张秋生劈下一刀。
张秋生知道这一刀力量不小,连忙也是双手握刀集中全力往上一格。“呛啷”一声大响,两人都往后退了三四步。渡津刚刚站稳身形,立即又是和身而上。
与渡津一样,正藤与小岛也是力争主动刀刀抢攻。一时间张秋生三个几乎是被对方压着在打。“铛、铛、铛——”,渡津一连八刀,刀刀锐不可挡,可刀刀都被张秋生挡了下来。
渡津不由暗自心惊。不是张秋生挡住了他的进攻,而是张秋生一边格挡一边还在说话:“老李、老孙啊,刚才叫你们停车练一下快速移动,你们不听,是吧?现在知道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苦在眼前了吧?呵呵——”。
渡津不再进攻,退据一角口中念念有词。自己已是出尽全力,对方居然尚有余力说话,时间一长已方必然落败。正藤也小岛也立即与渡津一起念动咒语。
李满屯大叫:“注意了,那话儿来了!”话刚落音,只觉眼睛一花各人面前出现一个妖怪似的人物。
其实也不能说是妖怪。出现在张秋生三个人面前的东西,长相有点怪异而已。也不能说怪异,三个都是rì本古代装束。rì本武士服古今区别不大,但脑袋就不同了。这三个东西的脑袋两边都是光秃秃,中间却发髻高耸。这也没什么,主要是个个眼如铜铃张着血盆大口,这就有点吓人了。
怪异的地方还有,尽管是武士装束,却不持武士刀。面对孙不武的那个手持狼牙大棒,而李满屯的那个是开山大斧,张秋生的这个又是钢叉。
更怪异的是,他们手中的兵器都是实体的。yīn灵之物,却持实体兵器,这样的轼神有多强大?
李满屯连忙祭出一张大力神符,口中大叫:“老张注意了,这就是轼神!”
孙不武也祭出神符,出来一位手拿铜锏的神灵,却是门神秦琼。张秋生一边快速移动一边说:“你们管好自己就行了,别担心我!”
张秋生的快速移动让渡津与他的钢叉轼神眼花缭乱,形势还不如刚才一对一的打斗。渡津就想不到,一个人的速度怎会如此之快。张秋生当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刚刚在左突然在右。
张秋生连打带斗地还说话:“渡津道长,你这个轼神太丑。要是我有这么个轼神,怎么样也要给他打扮打扮。给他弄套西服打上领带,再配上白sè的皮鞋。发型嘛,怎么也得做个中分吧?”
张秋生嘴里胡说八道,心里却暗暗叫苦。为什么?因为他砍了轼神几刀却如中败革,轼神无动于衷。也劈了渡津几刀却没劈着,因为渡津见张秋生速度太快,于是他舞动长刀全力防守由轼神去与张秋生斗。
张秋生心想,照这样看来,也只有用短剑或小刀来对付轼神了,短剑与小刀专克像轼神这样yīn灵之物。
但现在张秋生腾不出手来。他不到万不得已都要假装从怀里拿出短剑,否则手中突然出现一把短剑会暴露手套的秘密。
巨灵神与秦琼分别与两个轼神战在一起。两个轼神都不是对手。毕竟巨灵神与秦琼都是神灵,轼神却只是yīn灵哪是正牌神灵的对手?
但李满屯与孙不武却自己事自己知。巨灵神与秦琼都是符里的咒语招唤来的,封在符里的灵力用尽了他们也就退去。一般情况下可以持续一个时辰左右,如果是打斗却支撑不到半个时辰。像这样激烈的打斗,恐怕连一柱香的时间都坚持不了。
而他们各自只有一张这样的符,所以连给张秋生一张都办不到。原因是他们自己不会制符,像这样威力强大的符吴痕也不会制。他们现在身上的几张符还是柳、李两个长老给制的。
主要是时间太仓促,先是梁司琪不同意,柳、李二长老也就不将此事放心上。后来张秋生被吴烟、李秀英和林玲打得吐血,梁司琪心痛,觉得也是该让秋生出去散散心,而张秋生本人也想出去。可这时离出国已只剩两天了。
制符不是画画,是要集中制符者的极大jīng力和灵气。两个长老抓紧时间,也只给李、孙二人制了几张雷符和一张愈伤符。再就是李三长老给李满屯制了一张巨灵神符,柳三长老给孙不武制了一张秦琼符。
李满屯与孙不武现在都加紧进攻对手,希望在巨灵神与秦琼的灵气消逝前干掉他们。
可是情况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轼神虽然斗不过神灵,但它们有它们的长处。轼神都有自己的空间,它们打不过可以躲回空间,伺机进攻。这一点神灵们就拿他们没办法。
每当正藤或小岛有危险,两个轼神就会突然钻出来救援,然后迅速缩回去。让神灵与李、孙二人徒呼奈何。
其实李翠兰现在现身的话,可以配合神灵先干掉一个轼神。她也有自己的空间,就是上次鬼仙丢下来的残片被她拣起炼制的。
但是李翠兰受了张秋生的严命不准出来,而张秋生三个人现在也确实没什么大的危险。何况李翠兰现在出来,神灵会不会连李翠兰一起打也很难说。
神灵终于消逝了,轼神不知从哪儿钻出来朝李、孙二人进攻。他两人早有准备,见轼神过来一人一个雷符扔过去,轼神被炸了个措手不及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叫。
轼神与饲主心神相通,轼神被炸正藤与小岛也不好受。李、孙二人趁机猛攻。正藤与小岛一遇危险,轼神又拼命相救。李、孙二人又是用雷轰。两个轼神现在已学乖了,解得主人危险立即缩回去。李、孙二人几个雷都未奏效。
李、孙二人就是没张秋生会过rì子,身上的几张雷符除第一张其它几张几乎浪费。待得正藤与小岛再遇危险,轼神出面相救时他二人已无雷可轰。
小岛轼神的狼牙棒朝孙不武当头打下,孙不武避让不及眼看着就是命丧棒底。张秋生却早就发现情况不妙,快速向孙不武身边移动时,手往怀里一掏,已多了一把短剑。就在狼牙棒堪堪要砸中孙不武脑袋时,张秋生的短剑挑在轼神的手腕上。轼神急忙相让,就这么轻轻带了一下孙不武的左额至左眼带下巴全被擦中。
孙不武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向后连连退步。张秋生管不了许多,跟着轼神翻腕短剑架在轼神手腕上用力往下切。短剑太小太轻用不上力,张秋生咬牙右手持短剑下切,左手武士刀上挑硬生生地将轼神持狼牙棒的手给切下。
小岛本来要跟上进攻张秋生,随着他的轼神手腕被切下,他的手腕也一阵抽筋武士刀拿捏不住呛啷一声掉下地。
李满屯在孙不武遇上危险时也纵向相救,只是他没张秋生那么快落后几步而已。他这落后几步不打紧,正藤的轼神手持开山大斧跟着他后面砍将下来。
张秋生将小岛的轼神手腕切下后,一脚将狼牙棒踢给孙不武,同时一个翻滚短剑已刺中大斧轼神的胸膛。气势汹汹地开山大斧失去力道,但去势没变还是砍在李满屯后背。
幸亏大斧失去力道,幸亏李满屯本来就是向前奔跑,消去大半力道,否则绝对会被砍成两半。饶是如此也是被砍得皮开肉绽,排骨断裂四根,口中鲜血狂喷向前裁去。
孙不武来不及拣狼牙棒,悲愤地大喊一声:“老李!老张——!”急速往这边靠拢。还是来不及,渡津的轼神钢叉已扎向张秋生后背。
前面有大斧轼神挡着,张秋生让不开钢叉。急促间反手将短剑向身后轼神心窝掷去,同时运动全身真气护住后背。
钢叉扎中张秋生后背直透左右肺叶,几乎同时短剑也刺中轼神心窝直没剑柄。大斧轼神已缩回它的空间,张秋生也是口吐鲜血栽倒在地。钢叉轼神一阵刺人耳膜的凄厉惨叫,钢叉咣铛一声落地。
钢叉轼神摇晃着想缩回它的空间,张秋生哪能让它缩回去?短剑还插在它身上呢,可不能让它得到。强忍着伤痛,如意神爪出手。如意神爪只是普通兵器,根本奈何不了轼神。奈何是奈何不了轼神,但阻挡一小会已负重伤的轼神还是可以的。
轼神的脚已迈进空间,如意神爪抓住轼神的后脖硬生生的将它扯得暂时动弹不得。张秋生顾不得胸部疼得全身抽筋,纵步抢到轼神身边一伸手抓住短剑柄一挑再一拔。渡津本来也是忍着心口的疼痛,要上前帮轼神。但张秋生抓住短剑在轼神身上一搅,登时一大口鲜血喷出来,人也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翻滚。
其实张秋生还是不懂短剑的用法。短剑只要刺中轼神,自会吞噬它,包括的的空间。
第三百八十四章 震魂缶
再说李满屯向前栽倒还没着地,小岛一刀向着他脖子扫来。由于轼神右手被切断,小岛右手也使不上力而用左手刀。他见正藤受自己轼神牵连捂着胸在地上翻滚,而李满屯被大斧砍中向前裁,这个便宜他当然拣。
孙不武此时手上没刀,张秋生踢给他的狼牙棒来不及拣。他本来是要帮李满屯的,见小岛一刀削向李满屯脖子,一时大急飞身一脚踢中小岛胯骨。小岛左手刀不禁向上一偏将李满屯头皮削去一块。
孙不武暂时顾不得对付小岛赶紧取出愈伤符打在李满屯后背伤口上。然后一个滚翻拾起狼牙棒与小岛斗到一处。
轼神与饲主心神相连,一方受伤另一方必有反应,但也只是心神的伤痛,**却并未受伤。正藤蜷缩在地时间不长经过一番调息,已能忍住痛拾起长刀与小岛合斗孙不武。
孙不武满脸是血,但身体并无大碍,抡着狼牙棒独斗正藤与小岛二人。
张秋生右手握钢叉左手持短剑,以钢叉柱地勉强站立。他无瑕疗伤,此时要密切注视着周边空间,防止轼神再度出现。
张秋生一股真气盯着正蜷缩在场上的渡津,两股真气像雷达一样作三百六十度扫描。所以他连运功封闭出血点的时间都没有,后背血流如柱却依然坚挺着。
轼神们绝不甘心失败。作为yīn神心胸本就狭窄,被凡人所伤兵器丢失让他们气愤难平,何况它们的主人正面临危险。轼神们必定会现身报复。
果然不出张秋生所料,轼神们出来了。第一个出来的是小岛的狼牙棒轼神。它又重新幻化出新手腕。作为yīn灵之体这不是难事。
小岛轼神首先要杀的就是孙不武,因为狼牙棒在孙不武手上。它刚刚悄悄现身,张秋生身子一晃手起剑落再一钢叉,小岛轼神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缩了回去。
渡津的心窝之痛已经平复,正在伺机攻击张秋生。张秋生一动他也立即和身扑上,哪知张秋生只是一晃就又退回,手中钢叉直对渡津咽喉。这两下兔起鹘落只是一眨眼时间。
随着轼神的再次受伤,小岛也是一声大叫栽倒在地。孙不武一棒格开正藤,顾不上伤及这两人。赶紧扑到张秋生身边,从他怀里取出愈伤符叫道:“老张别动!”然后迅速将愈伤符打在张秋生伤口处。
轼神们大概各自是各自空间,在空间里他们并不能互通信息。正藤轼神调息好伤口,也现出身来直奔李满屯。张秋生再次一晃,再次手起剑落加一钢叉。
渡津刚要趁虚进攻,发现张秋生的钢叉又一次对准了他咽喉。
渡津的轼神也遭遇同样的命运。轼神们短期是不会再次现身,张秋生的短剑让它们心寒。除非主人呼唤,它们已不敢主动与张秋生交锋。
没有轼神的渡津不足为虑,张秋生放过渡津去帮孙不武去解决正藤与小岛。张秋生收起短剑,持钢叉从孙不武手中接过正藤。孙不武与小岛斗在一处。
登时正藤与小岛险象环生,眼见就要支持不住。
渡津取出一个形状怪异的小缽,左手持缽右手拿一小棒敲起缽来。只一下就让在场众人气血翻滚头晕目眩,只感觉有无数的小老鼠在抓心。
如果渡津没有受伤,如果双方没对阵,这一下是只伤对方而已方无事。可现在双方斗在一起难解难分,渡津这就是两败俱伤的打法了。
正在渡津要敲第二下时,张秋生突然唱起歌来:“几度风雨几度chūn秋,风霜雨雪搏激流,——为了母亲的微笑,为了大地的丰收——”
张秋生这阵子琢磨音律已小有心得。但他只是以此祸害人好玩。所以他的啸声也好,歌声也好,或琴声也好,都是以影响别人喜乐哀愁之类的情绪为目的。至多也就让人短暂的失神,从来没有攻击力。像这种以震荡别人魂魄而制作的邪恶玩意儿,他是想都没想过。
但是没想过不等于他不懂,听到渡津敲出第一声,他就觉得大事不好。自己可能受害不大,但李满屯与孙不武绝对受不了。脑袋里临时出现了这么一首歌,他立即就唱了出来。
什么歌无所谓,用其它歌也行,只要在歌声里加入人耳听不出来而身体却可以感觉的声波既可。
张秋生本已受伤,肺里的血涌进咽喉,嗓音嘶哑却唱出了无限的悲情无限的苍凉。
在场之人只觉本来昏沉沉的脑袋为之一清,jīng神也随之一振。渡津连忙再敲第二下第三下,缶声不仅没震倒别人反而将他自己震倒。
震魂缶无力地掉落,渡津自己也跪倒在地。张秋生右手钢叉架住正藤的武士刀,左手在他身上轻飘飘拍了两三下。
正藤大吃一惊,赶忙用心检查自己是否受伤。正藤检查完毕,庆幸没受什么伤,抬头一看小岛,却见张秋生也同样以钢叉架住长刀,另一只手迅速的在他身上拍。
小岛与正藤一样,见张秋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自己身上不痛不痒的拍了两三下,心下着实慌张,不知自己身上被下了什么厉害的毒。
小岛顾不得打架立即退到一边检查自己身体。正藤见小岛也是被拍了两三下,再次怀疑自己被下了什么毒,赶紧又一次的检查身体。
孙不武知道张秋生的坏招,觉得这样比杀死他们还要好玩,也就不再攻击他们。
张秋生又来到渡津身边,轻轻松松拣起掉落在地的震魂缶,也是在他身上拍了两三下。
渡津脑袋正一团浆糊,被拍了这么几下也不知检查一下身体。孙不武蹲在李满屯身边摇着他,大声喊道:“老李,老李!”见一时摇不醒他,赶紧又扒开被砍破的衣服,却见外面的皮肉已经长好,愈伤符的效果很好。
孙不武灵机一动,大喊:“老张,你快把那首几度风雨几度chūn秋再唱一遍。老李被那个破缽震晕了。”
大局已定,张秋生又恢复了胡闹的xìng格。看了李满屯一眼,说:“不行,他受伤严重,所以脑袋被震得也严重。唱几度风雨几度chūn秋是不行的了。”
孙不武急得都快哭了,大叫:“那怎么办?你快想啊!”张秋生慢悠悠地说:“得唱大伙儿咣咚咣了。”说着扯着嗓子唱起来:“大伙儿咣咚咣吔——,咣呀咣咚咣吔——,吃饱了六谷爆吔——,乞也气得长————。”
这个歌对孙不武的影响最深刻。上次他入定与出定都是这歌声中完成的。他立马跟着也唱起来。两个人傻拉八叽地唱了一遍又一遍。
正藤与小岛反复检查了身体几遍都没发现问题。现在见张秋生与孙不武扯着嗓子吼这么一首怪歌,还以为是什么咒语,一时楞住不敢乱动。这三个少年身上怪异太多,一个不好,说不定又弄出什么他们对付不了的事。
奇迹出现,李满屯醒了,渡津也醒了。小楼内的大冢雄三与龙介也醒了。大冢雄三与龙介都是普通人,受到的伤害也更重。醒来就听见张秋生与孙不武唱这怪异的歌,但他们明显感到随着歌声脑袋越来越清醒。
他们知道是张秋生与孙不武救了自己,要不然他们不死也要变傻。两人除了感激之外,也知道这三个中国少年绝不是自己的敌人,哪有敌人一再救自己命的道理?
张秋生拿着钢叉进来,后面跟着扛狼牙棒的孙不武与手拎大斧的李满屯。张秋生对大冢雄三说:“派人送我们回去。来的时候由于无照驾驶差点被jǐng察抓着。”
这三个神一样的少年,哪个抓着算哪个倒霉。大冢雄三心里这样想着,嘴上答应:“是!”但身子却不动。张秋生知道毛病出在哪儿。
正在这时正藤急急忙忙跑进来,张秋生一把抓住他已破烂得不像话的道袍,指着大冢雄三说:“让他派人送我们回去!”
正藤急着要上卫生间,哪顾得许多,连忙对大冢雄三说:“快快快,送他们回去!”龙介赶忙回答一声,对张秋生几个做了个请的手势。
张秋生三个在龙介的带领下刚刚出小楼,小岛也飞快的跑过来。张秋生恶作剧地拉住小岛说:“让他送我们回去!”小岛一面挣扎一面挥手对龙介说:“快快快,快送他们回去。”
汽车发动缓缓驶出门时,看见渡津也急急慌慌地往小楼里跑。孙不武问道:“老张,你这个巴巴拉库兹见效也太慢了吧?”
张秋生头靠在副驾驶座上说:“这不是巴巴拉库兹,是俺新研制的复方神仙散。见效虽然慢了一点但却持久。普通人三五年跑不了,功夫越高修为越深就越持久。像他们三人没个十年八年好不了。但愿他们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李、孙二人一听复方两字就知道,张秋生肯定是将那些坏招揉到一起了。这两个家伙对这些祸害人的坏招最是来劲。李满屯也不顾疲劳,连忙问:“你怎么肯定能管那么长时间?你做过试验?”
第三百八十五章 复方神仙散
向在雅安地震中遇难的同胞致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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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得意地说:“你们不是嫌见效慢吗?这就对了。因为这神仙散进入人体后要安营扎寨,要建立自己的体系后才见效,所以时间就长了点。这体系一建立好就自行运转,当真可以让人yù仙yù死最后jīng尽而亡。
我这也是为了三个老头好。想必他们都是禁yù主义者,一生恐怕都没爽过。现在让他们一次爽个够,呵呵。”
龙介稳稳当当的开着车,对这三个中国少年的话无动于衷。今天晚上的这一战已超出了他的想像。rì本民族的xìng格就是崇拜强者,你能打败他他就崇拜你。你要是打他不过,他就鄙视你。
对于龙介来说,这三个中国少年已经不是能不能战胜的问题,因为他们与自己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人家是能招唤神灵的人,能够发出雷电的人,能够仅仅凭唱歌就能要你死或活的人,他们是比繁星寺三大道长还厉害的人。这已不是崇拜的问题,而是要当神明膜拜。他们说话自己有揣摩的资格吗?
车到宾馆门口,龙介为张秋生他们打开车门,像侍者一样恭手而立。张秋生对龙介说:“那个大楼顶上有个人在熟睡,就在水塔下面,你去把他扛回去吧。”
龙介还以为是自己安置的监视岗被发现,监视人员被打昏迷塞到楼顶了呢。待他跑到楼顶一看,才知道原来是渡津道长的徒弟。龙介不无羞愧地想,我们那些监视岗人家根本就没放眼里,打都懒得打啊。
龙介这就叫盲目崇拜。张秋生这几个哪有这么清高?他们是认为打了还有新人补充,所以才没打。要是一次两次能打绝他们早就打了。
袁、邢、王三位老师都坐在宾馆的大堂里苦等麒林市的学生。他们要找张秋生他们说话,门老敲不开才发现坏事了,几个学生都不在。三个老师都吓傻了。这几个祖宗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三个老师也没有其它好办法,只能在宾馆大堂里苦等。他们商量好了,如果过了十二点张秋生他们还不回来就报jǐng。还好,十二点还差半小时,从玻璃窗外看到这几个学生就被人毕恭毕敬的送回来了。
可是等这几个学生提着钢叉、大斧、狼牙棒走到近前一看,三个老师又差点晕过去。三个人都满身血糊拉稀,衣服破破烂烂惨不忍睹。愈伤符可以愈合伤势,却不能帮着长头发。李满屯三分之一脑袋上的头发没了脸上全是血,要不是太熟悉真认不出这是李满屯。
孙不武也满脸是血,另外脸上还有几道血口子几可见骨。孙不武的愈伤符给了李满屯,李满屯的愈伤符给了张秋生,所以孙不武脸上的伤口没有愈合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
再看看背后。李满屯羽绒服被劈开一条尺长的口子,连里面毛衣内衣都被劈开。张秋生背后两个大窟窿,也是从羽绒服直透毛衣内衣。血将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浸透了,现在已结成硬块。
同学们知道张秋生他们出去了,也有很多人在大堂里与老师一起等。张秋生他们昨天也出去了,没人这样着急。因为昨天他们公开出去的,而今天是偷偷摸摸。昨天一切太平,今天发生了绑架事件,所以才引起这么大的注意。
邢老师与几个女生看着这么多的血害怕,眼泪都流出来了。袁老师颤声问:“你们怎么啦?到底为什么打架?怎么打成这样?”这些问题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张秋生反问道:“那个小马呢?”
袁老师不知小马是谁,这个团里没姓马的。但同学们都知道小马是谁,马上有人说小马就是刘平靖。刘平靖也在楼下大堂里等张秋生他们。他倒不是关心张秋生他们死活。对于他来说,老师关心的事他就要关心。这句话用在官场就是想领导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
现在见张秋生问起自己,刘平靖感觉大事不好,麒林市的三个找他就从没好事。刘平靖躲在同学后面不出来。你不出来就行了吗?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啊!立马就有几个同学将刘平靖推到前面。
出乎刘平靖意料地是,张秋生没打他,也没对他吼,而是循循善诱地对他说:“我说小马啊,咱们做人呢,别太嚣张。凡事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差不多就行了,啊!天下的美女多了去,你能一人全霸占了?”
这话在别人,特别是老师们听来是很有道理的。做人嘛,当然是低调点好。至于美女嘛,你才多大年龄?这时就成天琢磨这些是不是太早了点?
可这话听在刘平靖耳里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简直就是莫明其妙。可是他不敢强辩,张秋生可是说翻脸就翻脸,他真的打人。刘平靖吱吱唔唔地说:“你,你说什么啊,我,我怎么听不明白。”
张秋生痛心疾首地叹了口气,说:“我们今天差点把xìng命都弄丢了,却换不回来你一句实话。老李啊,你那一刀加一板斧算白挨了,人家压根不认账。刚才假如被rì本黑帮砍死,你也就是个糊涂鬼。连为什么而战,又为什么而死都不知道。”
是啊!老师同学都认为张秋生说的对。他们刚才肯定是为刘平靖打架的嘛,要不然他们吃饱了撑着?都打成血人了!你刘平靖到底是做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张秋生倒不强迫刘平靖,他说:“我们失血过多,现在没力气说话。你要是想说了,就告诉老师吧。不过我要jǐng告的是,你让时盈盈受委屈了。
要知道,女生的名誉比男生的xìng命都重要。时盈盈受了委屈,还让rì本黑帮盯上,后果很严重!”然后他又对三位老师说:“对不起,我们累了,站都站不住。想回房去睡觉。”
“去吧去吧,快去休息。”三个老师异口同声地催张秋生三个回房去睡觉。这一身血,换个人早就瘫倒了。
王保善本来对张秋生的话将信将疑。他自己就是被张秋生诬陷得好苦。深知张秋生那红口白牙编故事的才能,那指白为黑的狡辩逻辑。
可是现在张秋生没编故事,甚至连刘平靖犯了什么错都没说。也没逼刘平靖,而是让他自己向老师交待。这下王保善不由相信了张秋生,刘平靖必定是犯了什么逆天大罪。
三个老师对刘平靖怎样逼供信,无关大局。张秋生三个回房间洗澡。张、李二人的皮肉已经长好了,孙不武脸上的伤痕却是依然。张秋生对孙不武说:“要不要我帮你一下?”
孙不武头摇得像拨浪鼓,说:“我自己行,你睡吧。”今天要不是张秋生及时挡住,就算死在狼牙棒下了。而在救李满屯时,张秋生自己身中钢叉。他与李满屯都欠张秋生太多。尤其是李满屯,张秋生两次把他从死神那儿抢回来。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今后跟他混了。
李、孙两个想是这样想,但张秋生倒头就睡心里又不服。尼玛,今天这一场恶战,力气透支就不说了,身体还受重伤。这小子竟然不打坐调息,恢复体力。玛的,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啦。
张秋生睡了一会又爬起来,对李、孙二人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反正明天吃过早饭我就逃跑。我要是死了,我爷爷nǎinǎi受不了,他们年纪太老了。”说完也不管李、孙二人什么反应,再次倒头就睡,这次真的一睡到天亮。
早餐时间张、李二人是只穿内衣去吃饭的。他俩的羽绒服与毛衣都烂了,满是血污无法再穿。
今天的安排还是去农村,张秋生对关心他的老师说到了农村再买新衣,rì本农村的商品供应与城市没什么区别。像衣服之类的商品,农村除了没什么名牌之外其它应有尽有。而张秋生们对名牌也没什么兴趣。
东西都已收拾好,带血的毛衣专门放在一个密码箱内。钱、金锭都已放在另一个密码箱内,到时提起就走。当然是从窗户跳下去,孙叔已安排了一辆汽车放在窗下。孙叔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深感愧疚,积极为三个孩子筹办逃离rì本一切事项。
他告诉三个孩子,窗下有汽车。开车走十分钟就是地铁口,乘地铁去台场。到了台场去zì yóu女神像,那儿有一个打扮成园艺师的人。
这人手中拿着一把修理花草的大剪子。暗号是,你们问:“这剪子是德国双立仁的吗?”
这人回答:“不,是běi jīng全聚德刀剪。”
暗号对了,他会带你们上一艘游艇。游艇出了公海,再换乘一远洋货轮。那货轮是中国的,上了这货轮就安全了。
孙叔告诉张秋生们,他会买两件羽绒服和毛衣一起放到车里去。大冬天的穿内衣上街会引人注意。
嗯,这样的安排比乘飞机是要安全的多。至于对老师们怎样交待?那就算了,回国再说,我们都被打成这样了,他们应该能谅解。那个,出国人员失踪?不管了,由孙叔去对付吧。
可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张秋生们还没放碗,大冢雄三就站到他们面前。大冢雄三对着张秋生们毕恭毕敬地九十度鞠躬,与他一起鞠躬的还有龙介。
第三百八十六章 小孩吵夜
这一场景让正在吃饭的全体师生目瞪口呆。麒林市的这三个同学牛-逼有这么大?竟然能叫rì本如此的成功人士对他们鞠躬?
来rì本也有十多天了,对rì本的文化礼仪也了解不少。师生们知道rì本人喜欢鞠躬,与人见面谈个屁大的事都要鞠躬。但像现在如此的尊重如此的恭敬,师生们还没见过。
宾馆门口停着一辆加长林肯,还有两辆奔驰。司机都垂手站立在车旁,那个站姿如同标枪般笔直。
师生们真的看傻了眼,rì本方是拿麒林市的三个当人物待了。可是这三个同学是人物吗?这三个家伙一向吊儿浪当,站没个站像坐没个坐像,身上半点大人物的气息也无。
大冢雄三低头说:“请三位尊者务必光临寒舍,拜托了!”说完又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张秋生喝了一口牛nǎi,悠闲地说:“有事吗?”
师生们见张秋生如此装-逼,不约而同地心想,恐怕是昨晚打架的那伙人吧?麒林市的三个想必是打赢了,虽然他们看起来是吃了点亏,但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大家都懂。
许多师生都在想,虽然你们打赢了,但装-逼也不能太过分。万一把人家惹毛,找你们再打一架,能保证还赢吗?现在最好是借坡下驴,见好就收。
大冢雄三却不认为张秋生是在装-逼。张秋生这三个的形象在大冢眼里太高大了,高大到都不知如何称呼他们,只能含含糊糊地叫声尊者。大冢点头说:“是的,三位道长想请各位帮助。”
张秋生拿餐巾纸擦嘴,一边擦一边想待会我还要逃跑呢,现在去了他们那里,再怎样跑路?可是人家都找上家门了,说不去不太好吧?
再说了,那三个道长肯定被老子复方神仙散折腾得受不了了。我们要是不随着去,他们可能要一直跟着老子,那样也没办法逃跑不是?
张秋生对大冢说:“你看,我们都是学生。今天还有活动安排。”这话说出口张秋生就开始后悔。这不递话给大冢吗?大冢给找老师帮我们请假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昨晚明明是后背受伤,脑袋没挨打啊。咋就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呢,这不是在害自己吗?
果然,大冢立即就去找老师了。三个老师坐一桌很好认的。大冢朝三个老师鞠躬,弯着腰递上自己的名片,说:“敝人是东京议员大冢雄三,想请各位先生的学生张秋生、李满屯、孙不武去寒舍有要事相求。请先生们准许。”
老师们当然批准了。人家态度这么好又这么客气,还保证三位同学的安全,没什么理由不同意啊。老师们只对张秋生们说,如果回来的早,就直接去他们的活动地点。
张秋生没办法了,看来只有想办法晚上再跑了。和李、孙二人带着钢叉等兵器随大冢上车,一路无话来到隐菊流总部。
渡津等三个道长这一夜可遭了大罪。一会儿拉稀一会儿浑身痒痒,这也就罢了。拉稀就去卫生间,痒痒就挠。大冢还特意给他们找了三个抓痒耙,由他们自力更生想挠哪儿挠哪儿。
可是,尼玛,这一夜最不安分的是他们的二老板。仨老头一辈子不近女sè,二老板功能单一除了撒尿从未有别的活干。当然由于天气啊心情啊等等原因,二老板也时常昂首挺立过。可昂首挺立就昂首挺立吧,仨老头硬就是不交任务给它们。
但是这一夜二老板一反常态,它们时而怒发冲冠南天一指。这也就算了,仨老头有办法对付。可是老头还没怎么着它呢,时而又无jīng打采。
二老板疲软最是可怕,它竟然一阵一阵地流淌那,那啥。仨老头害怕了,这都叫什么事?勃然而立时你不喷shè,皮皮塌塌时倒汩汩流淌起来?
rì本的观念与中国人不同,他们不认为这事有什么羞耻。仨老头之所以慌张,是因为这样下去肯定要jīng尽而亡。
仨老头找来大冢,说你们成天花天酒地吃喝piáo赌,这种现象应当有办法对付。
其实大冢、龙介这些人由于练武,虽然不是不近女sè但也不太贪,说他们成天吃喝piáo赌是冤枉了他们。
但大冢不敢反驳对他的指责,心想这三个道长的弟弟们是搞反了,该shè不shè不该shè时倒像泉水般汩汩而流。就像婴儿吵夜,白天该玩他睡觉,夜里该睡觉他哭闹。
大冢沉思了一会说,要把小弟弟吵夜的毛病治好,也只有拨乱反正,让它在该发shè时发shè,这样它该睡觉时就睡觉了。
仨老头觉得此话有理,但又如何让小弟弟该发shè时发shè呢?大冢说,这好办,找援交女郎。援交女郎比良家妇女能耐大,一般来说是手到病除。
可是没用。经验丰富的援交女郎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也解决不了道长们的小弟弟吵夜的毛病。那赶快找医生吧,那个找援交女郎是个馊主意!
医生来了,给抗过敏药、止泄药,指望先搞定痒痒与拉稀问题。再输液,拉了这么多稀应当补水。
可是如何治这小孩吵夜,医生犯了踌躇。这毛病他从来没见过,听都没听说过。看着老头那耷拉着脑袋的二老板,还一注一注往外涌的那啥,像见着什么稀罕物似的盯着研究。
没过一会仨道长就大大地不耐烦,将医生赶走了。为什么?因为用了药痒还是照痒,拉稀还是照样拉稀。连这个都治不好,还能指望他治小孩吵夜?
医生还不愿走,说这是罕见病例他要好好研究。仨道长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不是双手无力真要将这不知死活的医生杀了。
折腾了一夜,天还没亮仨道长就决定投降。
让他们下决心投降的还是龙介。龙介把他在车上听到的话向道长们说了,普通人要拖上三五年,特殊人物功夫越深修为越高拖的时间就越长,可能要拖上十年八年,直到jīng尽而亡。
投降就要有投降的自觉,道长们打电话叫家里送礼品过来,开飞机来,越快越好。
又让隐菊流做好请张秋生他们的准备。照说投降是应当主动去中国代表团驻地,可是道长们不是拉啊淌的都虚脱了吗?实在是撑不起那一个多小时的劳顿。
再说万一中途要上厕所上哪儿找去?厕所问题其实也不太大,重要的是小弟弟太不听话,中途要是流淌起来真不知如何是好。
三位道长觉得少年就是少年,做事很干脆。不像成年人叽叽歪歪拿腔捏势,张秋生一来扔下钢叉什么家伙什,就说了:“我这个叫复方神仙散,完全自主知识产权,这世上没人能解得。”
一个女仆递上茶来,张秋生喝了一口,继续说:“现在我可以给你们解,但是话先说在头里,你们应当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道理。
我今天给你们解了这复方神仙散,但并不能断根。要想断根还得要丹药配合,而丹药这次没带来。谁旅游还带着不相干的丹药跑呀?你们说是吧?”
这些道理三个道长明白,也认这个理。只求张秋生现在就给他们解了,断根不断根以后再说吧。
可张秋生是天桥的把式光说不练,三位道长知道他心思,命人捧上一个托盘。托盘里乌溜溜地六个鸭蛋大小的石块,和一个放shè着华丽的紫sè光芒的约比拳击手套小一点的东西。
张秋生不识货。但从李满屯放着绿光的眼神,可以知道这些是好东西,是非常难得的好东西。
渡津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张秋生笑道:“好说,好说。让我先把你们的复方神仙散给解了。”
张秋生取出一个小盒,里面装的是毫针,这个三位道长认识。张秋生抓了一把毫针,大约占盒里总数的一半,在手里掂了掂然后突然手一挥,三位道长头上身上就各自插了十几枚毫针。然后又转到三位道长身后,同样是手一挥,各位道长的背上也插了十几枚毫针。
在场之人,包括李满屯与孙不武无不赞佩,张秋生认穴之准手法之快已经无以复加。前些天给孙叔的那些牛毛细针虽然比这还多,但那只是针对一人,今天却是三个人。李满屯与孙不武相互看看,老张这一手不服不行啊。
张秋生两只手分别在两个道长身上的毫针提几下捻几下,又换个道长再提几下捻几下。装神弄鬼的捣腾了一会,停下来坐到三个道长对面,说:“还要留针二十来分钟,你们不着急吧?”渡津忙说:“不着急,你慢慢来。”
渡津当然不着急,就这么一会他已感觉肚子不难受了,也不痒痒了。小弟弟虽然还是耷拉着,但感觉已与没扎针大不相同。
渡津没话找话说:“那六块是晶石想必你们知道。那块紫sè的是水晶矿矿心,还是我们芦道冢祖上传下来的。”他的意思是说,这些东西很珍贵。
张秋生没搭这个话茬,珍贵不珍贵他也不知道能干什么用。回去给李满屯与孙不武分了算事。只是连矿心加一起共是七块,不知两人怎么分法。要不将那矿心砸开,一人一半?这个问题让他们想去吧。
能不能用这些东西炼个什么法宝?前世看过的那些网络小说,好像说这些东西是炼制法宝的必备之良品。
第三百八十七章 修真人的德行
炼个什么好呢?最好是炼储物戒指什么的。这样以后从手套里往外取东西就不用偷偷摸摸了。
这么一堆,怎么也可以炼上十几二十来个吧?戒指才多一点大。咱兄弟们人人都有,以后出外就不用我一人准备吃喝了。哈哈,就这样办!
渡津接着说:“说句老实话,这些晶石与矿心无论多珍贵,对于我们来说也毫无用处。还是让它们投奔明主吧。你们修真人可以用来炼制法宝,小友的那柄短剑就非常厉害。”
张秋生胡思乱想并不影响他与三个道长瞎扯蛋,他有三股神识呢。他摇头对渡津说:“我那把短剑不是法宝。这次到rì本来没想着要打架,所以没带法宝来。如果真要带了法宝,也不至于和你们打那么久。”
张秋生这话倒不是瞎吹,他手套里的那些法宝就不说了,仅那把水果刀就比短剑厉害。昨天晚上要是拿水果刀出来,立马就会将那三个轼神吞了。水果刀在乌克兰草原连成建制的yīn兵军团都能吞下去,岂在乎三个轼神。
渡津三个道长却认为张秋生在吹牛,那样的短剑还不是法宝,那什么叫法宝?三个轼神现在想想那短剑都害怕,地上明明就放着他们的兵器都不敢现身来拿。
张秋生见三个道长明显不相信,只是苦于是战败方不方便说出口的样子,就说:“我那短剑真的不是法宝。是我外曾祖父在纽约拍卖行拍得的古董。当然价钱可不便宜,当时是五十万美元。你们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五十万美元是非常值钱的。”
什么!三个道长几乎要以头撞墙。令他们轼神大败亏输的法宝,竟然是在拍卖行公开拍来的!
张秋生运气怎么就这样好,而我们怎么就这样背呢?要不是这柄短剑,昨晚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虽然三个人加三个轼神对付三个少年,即使胜了也很难看,但不管怎样胜了总比败了强。
张秋生好像非得打击这三个道长一样,从背包里拿出一叠文件。有拍卖行的拍卖合同,拍卖证书,鉴定证书,古董收藏证书等等,还有拍卖行开据的发票。张秋生说:“我是怕海关不给过,才将这些证书都带在身上。”
三个道长默默无语两行泪,这次命该我们输。人家随随便便在拍卖市场上拍得把短剑,就恰恰是我们的克星。
明天要好好问问那些派驻美国的饭桶,他们是怎么工作的!这是重大失误,不可原谅!不可饶恕!必须追究责任!
张秋生问渡津道:“我们这次来rì本,没招谁没惹谁,你们干嘛要追着我们打?rì本不欢迎我们来,可以不给签证嘛!”
渡津苦笑道:“我们至今也不明白你们来rì本有何用意。为了防止意外也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吧。”
我cāo,张秋生骂道:“我们不是明明白白说了吗?两个用意,一个是中学生文化交流,你们是主办方邀请我们来的。还有一个是商业项目考察,这个任务还没开始呢。”
张秋生还说:“商业项目考察是互惠互利双赢的事,你们不同意也可不给签证。我们找欧美国家去,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承认rì本现在是经济强国,但在机械产品上你们强不过德国,高科技上强不过美国。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cāo,不问青红皂白就想杀人!我们要是没两下防身功夫,昨晚就得死在这儿。我就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国家,像你们这样的人!”
张秋生越说越来气,都有了将三个道长身上毫针拔下来的冲动。
渡津连忙说:“小友,张小友,别急,别急,你听我说。”他让张秋生别急,其实是他自己着急了。张秋生要是不给他们解什么神仙散,那只有自杀一途可走。
渡津用他最诚恳的表情对张秋生说:“误会,真的是误会。我们听说中国东北向阳屯李家的人来了。向阳屯李家在我们rì本可是大大的有名,我们修行界都知道向阳屯李家是修真世家。所以以为贵国修真界想对rì本进行渗透。昨晚只是试探一下,绝没有要杀你们的意思。”
“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张秋生突然大笑,越笑越想笑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三个道长不知他为何而笑,可又不敢问,就直不楞登的看着他笑。
张秋生笑过了劲,揉揉眼睛说:“照这么说,你们是以中国修真界为假想敌,是吧?可是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们对这个假想敌知道多少?”
三个道长没回答张秋生的问题。但他们心里都在想,知道的也不算少吧?我们,包括安培家都一直保持着搜集中国修真界的情报,到目前为止积累的情报以汗牛充栋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从未找到修真秘籍,这是一大憾事,但不能说我们对中国修真界一无所知。
张秋生继续笑嘻嘻地说:“好吧,说多了你们也不懂,说深了我也不知道。我就简单地问一下,修真人要去哪儿需要护照吗?就别说签证了。达到一定修为的修真人想去哪儿有人能拦得住吗?
说一句吹牛的话,就凭我们这三个真要想渗透你们,来去都不会让你们知道!知道中国修真人的德行吗?不管收集了多少关于他们的情报,我都可以肯定地说,你们一点不了解修真人的德行。要不你们说来给我听听?”
说?说什么?渡津等三个道长倒想卖弄一下他们见多识广,可是要是认真起来他们还真不知道中国修真人有什么德行。
他们收集的情况全是些各门派地点,哪是玄门正宗哪是旁门左道,各派都有哪些成名人物,各派的实力如何等等。像张秋生问的统而笼之的修真人的共xìng,他们从来就没注意收集也没注意归纳。
渡津试探着说:“中国的修真人都不问世事,一心向道追求白rì飞升?”
张秋生摇头说:“你说的是修真人的目标,而不是他们的德行。我告诉你们吧,修真人的德行就是死懒。他们要是发现一个适于修行的地方就不会动窝,在那儿一待就是几百年上千年,生儿育女开派收徒安营扎寨招降纳叛。
还有一点你说对了,他们不问世事其实也就是不问政治。你们居然认为修真人会来rì本渗透,拿现代政治那一套来评判修真人真是可笑。一点都不懂,整天都瞎忙些什么?还动不动就想杀人。”
李满屯突然插嘴道:“老张,你不是不修真的吗?咋就对修真人了解这么多?”
张秋生瞥了他一眼说:“废话。我还不研究飞机呢,难道我就不乘飞机了?我不研究无线电,难道我就不看电视了?
现在是什么年代知道吗?现在是信息大爆炸年代,什么样的知识信息书上没写?不便直接写的侧面也要露一点。
就你们那一点点可怜的修真知识,从古到今不知多少书籍上都有记载。只是没有具体怎样修罢了。”
张秋生抢白了李满屯一顿,又说:“那你自己说,你们李家在向阳屯待了几百年?是不是只此一家,还是在外地开有分店?”
李满屯被张秋生说的头痛,翻着眼睛说:“什么分店啊,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张秋生一拍手说:“那不就得了?说明我说的没错,是吧。”然后又转向三个道长,说道:“想不想知道几千年来,甚至上万年来中国的修真者都不来rì本的原因吗?
哎,老李,你不是说过修真界还有一个流派,叫海外散修吗?有没有听说这海外散修也包括rì本?”
李满屯说:“海外散修不是流派,跟你说多少回了。那是些单个的修真者,散在海外各地独自修行。在国内把这些人笼统称之为海外散修。rì本好像没有海外散修。不是好像,是绝对没有。”
张秋生又对渡津说:“想知道为什么吗?”
渡津等三个道长当然想知道,并且是迫切想知道。张秋生却说:“我反正不是修真者,说了也不存在泄密。不过这可是我的原创,想听必须付版权税。”
刚好这时龙介拎着几个大塑料袋进来,给张秋生三个一人三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都是羽绒服、毛衣、内衣内裤,并且还有保暖鞋、棉祙。
张秋生等三个老实不客气的拎着塑料袋去卫生间,将自己里外全换了。张秋生与李满屯上身本来就没有外只有里。
回到客厅,张秋生对渡津说:“这些衣服本来就是被你们弄破的,这算是赔偿。要想听我的独家原创,你还得付版权税。”
大冢对张秋生说:“我这儿只有五万美元的现金了。五万美元够付版权税吗?”
第三百八十八章 不近女色
张秋生点头说:“我们一分货一分价,这个也只值三万美元。你给五万我们三个人还不好分。为了钱打架就不好了。好吧,我先交货,你们后付钱。
中国的修真人必须要在有灵脉的地方修行。rì本没有灵脉。所以,你们拿八抬大轿请,他们也不会来。rì本如果有灵脉他们恐怕早在几万年几千年,起码在几百年前就来了。哪儿等到这会!”
渡津默默无语了一会儿,问道:“我们rì本为什么没有灵脉?能告诉我吗?”
张秋生望着他说:“这事还用问吗?你还不如问rì本为什么没有石油,没有金矿,没有翡翠玉矿。这是上天的旨意非人力可以左右。
我还告诉你,如果在rì本发现哪怕一点点小灵脉,修真人就会蜂涌而至。这对你们是好事。
你们不是借着侵略中国,大肆寻找修真秘籍、古武秘籍吗?其实修真与古武没秘籍,都是口口相传。如果修真人来rì本,他们会在灵脉处安营扎寨,他们会开道场广招门徒。那样你们rì本这些可怜巴巴的修行人的chūn天就来了。可惜啊!”
渡津真的可怜巴巴地问:“为什么啊,我们rì本的空气是非常好的,怎么会没灵脉呢?”
张秋生站起来给三个道长收针,边收边说:“灵气与空气不太一样。有灵脉的地方空气一定新鲜,而空气新鲜的地方不一定有灵脉。”
进来六个穿和服的女人,一人捧着一个托盘,在客厅里的六个人面前跪下,换掉刚才的茶并奉上茶点放到各个男人面前,然后爬着跪到男人们的身后等候吩咐。
茶是中国式的,雪白的景德镇盖杯,道地的杭州明前龙井。张秋生经非静的熏陶对茶已是非常jīng通,但对面前很jīng致的茶点却不认识。rì本人有将很普通的东西做得非常jīng致的习惯。这些茶点恐怕好看不好吃。
女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像张秋生这样的少年一般会受不了。可是张秋生却没当回事,他知道这是香水味不是天然的体香。像吴烟身上的味才是真正的少女香。有了天然少女香打底什么样的女人香他都能对付。
渡津见张秋生对身后的女人无动于衷,当下很是佩服。像张秋生这样的少年正是xìng萌动期,对女人有着各种各样的憧憬与幻想。而张秋生却能视而不见,这是怎样的修为?难怪三人中是以张秋生为主呢!李满屯与孙不武就明显差得多,这时已面sècháo红呼吸急促了。
渡津肚子拉空了,此时已饿得前心贴后背,赶紧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口茶,才说:“刚才你说要进行商业考察?”
张秋生也轻啜了一口茶,慢慢品味着茶香,没回答渡津的问话而是说:“这茶叶保管的很好,只是还陈了一点。要是再过两个多月,新的龙井上市时去杭州,看着村姑采茶,然后现做现冲现喝,那才叫好喝。”
渡津没空与张秋生谈茶经,继续问道:“你们打算考察什么样的项目?”张秋生说:“大方向是机械、电子、数码等方面的产品研发、制造。具体的我不太清楚,毕竟我们都还是学生懒得过问这些。”
渡津又问:“你知道公司有什么大致计划,我是说贵公司打算怎样与rì本的公司合作?”
张秋生说:“大致计划我们还是知道的,一般来说是按照国家政策招商引资。但rì本有什么好公司也可考虑买下。而招商引资也重在引进技术。
公司的计划是新材料、新技术、新工艺方面的引进。rì本方面要是欺负我们不懂行,拿什么过时或即将过时的技术设备糊弄我们,那就不谈了。
我们找欧美国家去,那儿才是新技术、新工艺的源头。而且公认的是德国的机械制造比你们rì本要好得多,而IT与个人计算机技术就不用说了,美国才是最好的。我们不能跟在别人后面爬,要迎头赶上。”
渡津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张秋生是针扎过了,礼物也收了,茶也喝了,该动身告辞了。大冢与龙介开了两辆车亲自送他们去代表团活动的地点。
刚向老师们报了到,张秋生就悄悄地对李、孙二人说他要去打个电话给老吴。然后就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隐身,又分几段瞬移至一个来的时候在车上就看好的公用电话亭。
这个电话亭是在离活动村子不太远的一个小镇上。张秋生不能保证渡津不派人监视,更不能保证电话不被监听。逃跑看来暂时是不需要了,但一切还要小心谨慎。
电话直接打给吴烟。吴烟因公司的事买了大哥大。电话刚接通他就叫吴烟赶快把电话交给吴痕,有要紧的事找他商量。
张秋生在rì本,要找哥哥说话肯定是有大事。吴烟不敢怠慢,赶紧找到哥哥将电话交给他。但吴烟并没有离开,她想听听张秋生到底有什么事这么着急。
果然张秋生的第一句话就让吴烟那秀气的眼睛睁得不能再大。张秋生开口就说,老吴,我们搞到了几颗晶石和一块矿心。
吴烟觉得气都喘不过来了。张秋生这家伙到哪儿都祸害,也不知是谁被他坑了。几颗晶石就已经了不起了,竟然还有一块矿心。矿心可是比晶石更难得的宝贝。一条矿脉只有一个矿心,还得是大矿脉。
晶石一共有六颗,个个都有鸭蛋大。吴烟觉得大脑当机了。鸭蛋大的晶石?你确定那是晶石?不仅吴烟,吴痕也持怀疑态度。
夏天在魔窟,柳家祖师爷分得了三颗晶石,只有小孩玩的玻璃球大小。为此祖师爷差点送命。就这样柳家人都觉得值。鸭蛋大的晶石与玻璃球大的晶石不是体积相加的概念,每一颗都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要是在修真界传开,又是要出人命的。
吴痕问,你认识晶石并确定那是晶石?cāo,张秋生在那一头开骂。我不认识李满屯也不认识?李满屯眼睛都绿了!
那,那你们快回来啊!那个什么劳什子文化交流就算了。吴痕觉得心跳加速,立马要张秋生他们回来。
张秋生说,你认为rì本海关肯定、必定、一定会放我们过关?海关人员不认识晶石?我靠,正因为不认识他们暂扣一下不行啊?
是啊,吴痕急得转圈,又问张秋生那你有什么主意?张秋生轻松地说,你快点过来啊!把这些晶石炼成成品不就行了吗?
吴痕的圈子转得更快。他对张秋生说,可是我不会炼啊;再说炼成什么才好?另外即使炼成成品海关要暂扣不还是扣吗?
老吴,我就看不得你这样婆婆妈妈,前怕狼后怕虎。男子汉大丈夫说做就做说干就干,砍掉头碗大的疤。
你上次说不会炼玉佩,咬牙一炼不也炼出来了吗?什么事你不试怎么知道会不会?你不是说那些炼器的书都看遍了吗?咱灵不灵照书行。炼坏了拉倒,就当咱们从来没这些晶石还不行吗?
炼什么?我看就炼那个能装东西的戒指。另外把这戒指炼成隐形的,这样可以一举三得。
一是消化了这些晶石,二是因为隐形海关根本看不见,他们怎么查去?三是咱兄弟们一人一个戒指,今后出去偷东西也是一大利器不是?
哈哈,捉贼拿赃,知道咱哥们偷了东西,可就是拿不住赃,你看多好?其实还有第四得,你只要炼成一个,就说明你向炼器大师又迈进了一步。
多少年以后,你向子孙吹牛皮就有了充实的资本不是?孙子啊,想当年,你爷爷我才十几岁就成了炼器大师。你爷爷我修真没修成个明堂,可炼器却是呱呱叫别别跳。呵呵呵呵。
老吴,我只等你三天。三天你没来的话,那个,三天后就是大年二十八吧?大年二十八你没来,我就把这些晶石卖了。你在修真界人头熟,给我介绍一个买家,可以考虑优惠。
哦,对了,不找你了。我找一中的那个姓华和姓韩的去,还有那个姓孙的女生。
张秋生说完就挂了电话。气得吴痕大骂张秋生混蛋。还没骂完电话又响了,还是张秋生打来的,他说:“刚才忘了件事。你来的时候帮我带点牛黄解毒丸来,没有牛黄解毒丸的话,六味地黄丸也行。实在都没有弄点银翘解毒丸,我有急用。”
这家伙鬼明堂是最多,吴痕忍不住好奇,问道:“你要这些干什么?”
张秋生在那头贱笑着说:“你以为那些破石头是随便在海滩上拣的呀?我发明了一种药,叫复方神仙散。现在这复方神仙散把人弄坏了。
当然我又把他们治好了。不过我怕人家不放过我们,就假说还没完全治好,还得要一些灵丹妙药补补才能完全复原。你带些不相干的药来就行了。但必须是吃不死人。对了,分三个瓶装。”说完又挂了。吴痕又跳脚骂张秋生。都搞些什么明堂!
按下吴痕如何的心痒难熬,如何激动兴奋,如何筹划来rì本不提。张秋生打完电话,又是隐身几个瞬移回到活动场地,找了个无人的地方晒太阳。
第三百八十九章 李、孙初尝云雨情
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就听见李满屯在喊:“我就知道老张躲在这儿。这家伙就喜欢晒太阳。”
张秋生睁开眼,李满屯站在面前正想抬脚踢他。后面还有孙不武与大冢、龙介。四个人容光焕发面sè红润头发还是湿的,看来是刚洗过澡。
大冢对张秋生说:“这儿有个温泉,去泡一下?”
张秋生摇摇头说:“我一洗澡就犯睏,所以从不在白天洗澡。谢谢了。”大冢也没过分勉强,寒喧了几句就离开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一边一个坐在张秋生两旁。李满屯说:“大冢说他们控股了几家公司,想与我们公司合作。我想反正是要招商引资就答应了。你的意见呢?”
张秋生眯着眼睛享受太阳的温暖,随口回答李满屯:“我没什么意见。你的想法很对,反正是招商引资,跟谁合作不是合作?”
张秋生想了想,突然清醒过来,问道:“你问没问他们是什么公司?别搞些污染项目,还有过时的产品给我们!”
李满屯大叫冤枉,说道:“我有那么差劲吗,连这个都不懂?我仔细的问过了,都是一些汽车零件制造,计算机、还有数码产品的研发。都是你早上与那渡津老头说的。”
rì本公司都是等着中国公司来招商,架子拿的还很大瞒天要价坐地还钱,哪有主动上门求着合作的?张秋生问道:“他们没提什么条件?我是说项目外的条件。”
李满屯气得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蹬老远,说道:“老张,你别这么聪明好不好?这还让我们怎么活啊!”
孙不武嘿嘿笑着说:“他们提了条件,这个条件确实与项目合作不相干。他们要送几个学生去中国。不,不是搞文化交流,是要与我们学武功。
我们想反正二十一中练武功的人多得是,让他们跟着学就是。于是就答应了。”
张秋生看看孙不武,又看看李满屯,问道:“他们没提跟谁学?怎样学?”
孙不武说:“这个好像没提,只是要学到真正的中国功夫。”
张秋生又是嘿嘿地笑,笑个不停直到李、孙二人心里都发毛,才突然问:“尝到女人滋味了?”
李、孙二人像火烧屁股往起一跳,齐声否认:“没,没,别瞎说。”平时连女人边都没沾上就胡吹瞎侃,现在这样极力否认就肯定是那么回事了。
张秋生坏笑着,偏着头看着这两人,说道:“李满屯、孙不武初尝**情,哈哈哈哈——,说说滋味如何?”
李满屯满脸通红地说:“滋味好极了!不过绝不是你说的那意思。只是两个女人光着身子给我们搓背。”
孙不武跟在后面连连点头,表示李满屯说的全对。张秋生说:“哦,两个女人光着身子给你们搓背,而你们穿着大棉袄大棉裤让她们搓?”
李满屯被张秋生调戏得无可奈何,说:“老张,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哪有穿大棉袄洗澡的,你明明是在抬扛嘛。不过,我们真没做那事。”
张秋生也不追究了,说道:“你们没做哪事?好吧,这个我也管不着。不过,你们答应的事你们去完成。与我可不相干。”
李、孙二人点头认下这个账。谁叫他们脸皮嫩不会说不呢,谁叫他们意志力薄弱经不起考验呢。
这一天很太平。老师与同学们都知道,是麒林市的三个人一场恶战将事情摆平了。
王保善感叹地说:“连市议员都参与进这个事件了,你们看刘平靖这个事搞成这样。要不是麒林市三个同学,他这条小命说不定就要丢在这儿!”
袁老师也叹气,说道:“在rì本,黑-社-会是可以合法登记的,黑-社-会头目当议员也没什么。刘平靖表面看挺老实的学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个欺上压下的孩子。唉——”
刘平靖昨晚在三个老师的逼问下,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在国内犯了什么事,致使仇家追到rì本来。后来左想右想才想起,可能是他哥哥抢了一个人的女朋友。
抢了人家女朋友也没什么,一家养女百家求嘛。可是刘平靖哥哥把人家女孩肚子弄大了。这年头把女孩子肚子弄大了也没什么,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人流技术已非常成熟,去医院做了就是。
可是刘哥哥不知在哪儿学来一个秘方,用麝香活血膏贴在女孩肚脐上。结果是引起大出血,送到医院算是保住了一条命,但医生说这女孩已丧失了生育能力。
自从女朋友被抢,那男孩就不知去向。现在看来是到了rì本,并且与黑-社-会挂上了钩。刘平靖还咬牙切齿地说,回国后一定要告诉他哥哥,让他哥哥找这人的父母算账。
李满屯被张秋生调笑的无处发作,听说了刘平靖的事,立即找上这小子发泄。
李满屯一手抓住刘平靖领口将他提离地面,左右开弓先抽了两个大耳光。然后再点着他鼻子说:“你玛比,老子好不容易把这事摆平。听说你回国还要找事?
告诉你,我可答应了要保他家人安全的。如果让我听说他家人有什么不测,老子立马要你死!不信你就试试。”
李满屯的这番举动得到了同学们一致支持,尤其是女生。你刘家做的就不是人做的事,确实是该打。
对于李满屯来说,虽然是诬陷了刘平靖,但这坏事却是他自己招供的,假不了。李满屯也就打的心安理得,将在张秋生那儿吃的蹩全发泄出来了。
吃完晚饭三个人就洗洗睡了。投资部已无需再要情报,三个懒人就不主动积极地去搜集。张秋生昨晚没睡好,李、孙二人根本就没睡一直打坐到天明。
这次文化交流的最后一天。各国学生下午回湘东高校,举行一次恳谈会,然后就算完满结束了这次活动。中国代表团订的是明天下午的机票,准备让学生们上午去新宿逛街购物。
张秋生等三人正在与各国同学依依惜别,突然小平敬一与另外两个学生来到面前。小平敬一不太懂中文,另一个rì本学生说明来意。原来他们就是大冢介绍,要到中国学武术的学生。小平敬一规规矩矩要拜师。
张秋生赶紧拉住他说:“别,咱们都是同学。我们中国麒林市第二十一中学喜欢打架练武的同学很多,你只要有办法进我们学校,学武就不难。如果要求单独指导,你们就找这两个同学。知道他们的名字吧?这个叫李满屯,那个叫孙不武。”
小平敬一他们与李、孙二人是磕头拜师也好,还是简单的鞠躬等等,张秋生都不管。他跑一边找美国学生说话去了。
过了一会李、孙二人来到张秋生身边。张秋生问道:“收徒仪式结束?”切,李、孙二人共同鄙视张秋生,骂这家伙不讲义气。
张秋生突然问道:“你们昨天尝鲜时戴没戴套?”李、孙二人一时没弄清这家伙说什么。张秋生又说:“我是问,你们昨天与rì本女人胡混时采没采取避孕措施?”
李、孙二人同时往起一跳,说:“压根就没做那事,避个什么孕!”
张秋生又问:“你们总是洗了鸳鸯浴吧?是两人一个池子,不是胡天胡地的四人在一起混?”
李、孙两人被逼得没办法,说:“当然是两人一个池子,我们哪有那么**?”
张秋生点头说:“这样好,今后是谁的孩子可以分得清。要不然还要做亲子鉴定,那就麻烦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懒得理睬这家伙。与张秋生在一起鬼扯,从来都是越扯话越多。张秋生倒也没在避孕问题上纠缠,反而问起他们俩:“我们都知道人是猴子变的,那你们知道猴子是什么变的吗?”
切,这个问题也拿来考我们。李、孙两个人心想,谁不知道最初的陆地动物都是从海洋里上来的,要是追寻生命的起源最早都是单细胞生物。
想是这样想,但李、孙二人都不搭腔。张秋生的毛病他们太知道了。这小子鬼扯前都要绕地球三圈,先把你绕晕再与鬼扯洋谈。
张秋生不在乎这两人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最初的脊椎动物都是从海洋里来的,说句土话大家都是鱼的后代,这个你们恐怕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们谁是鲤鱼谁是鲫鱼,或者谁是泥鳅谁是鲶鱼。”
只要不扯避孕,不扯他们搞女人的事,李、孙二人倒也愿意与张秋生在一起瞎扯。
李满屯笑嘻嘻地说:“老张你必定是鲶鱼,嘴大,cāo劲也大。”
孙不武也是笑嘻嘻地说:“那也不一定,老张恐怕是泥鳅呢?泥鳅最会折腾。你看老张这折腾劲不就整个一泥鳅吗!”
第三百九十章 不能随便招惹女人
张秋生cāo了一句,反问:“我是泥鳅,那你们是什么?”
李满屯说:“我们恐怕是鲤鱼。”孙不武也说:“是鲫鱼也不打紧。我们最老实。”
张秋生又突然问:“你们知道鲤鱼或鲫鱼是怎么生孩子的吗?”cāo,这家伙绕来绕去又绕到这儿了。这两个同学又采取不理睬政策。
不理睬我是吧?张秋生自顾自地说:“鲤鱼或鲫鱼可没其它动物那样负责任。公的把孩子认认真真地放到母的肚子里去,让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孕育成长,既安全又能得到良好的教育与优质的营养。
鲤鱼或鲫鱼却是极其马虎了事,它们不论公母都是把孩子撒到水里,然后孩子们自己去碰运气。碰着了就变成小鱼,碰不着那就随流水而去,或被别的大鱼吃了。
你们和那两个rì本女人都泡在一个池子里,你们能肯定自己的孩子都老老实实,一个都没伸头?假如有那么一个两个胆儿大的趁你不注意跑了出来,又恰恰钻进那女人肚子里,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张秋生笑得直不起腰,一副幸灾乐祸的贱像。
孙不武扁扁嘴鄙视地望着张秋生,说:“听都没听说过哪个女人与男人在一起洗个澡就把肚子洗大了的。”
张秋生却笑哈哈地说:“你没听说过就能代表没有?你有多大学问?你学问再大能大得过孔子?知道孔子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告诉你,叫孔鲤。孔子的学问没话说吧?大成至圣先师,那学问可大了去。
这么有学问的人为嘛给儿子取这么个没文化的名字?说不定就是与他夫人在水里弄出来的。他老人家开明,公开向人们宣布他儿子的来历。并且他老人家自己也一样。孔子是他老爸与老妈野合的结晶。
什么叫野合知道吧?就是不在家里床上合,而是在野外合的。那野外一般不是有山就是有水,谁知道是在山上还是在水里合的?”
李满屯咬牙骂道:“我cāo,全他娘的鬼扯蛋!哪有那么巧的事?”李满屯对生命的诞生一窍不通。那个时代普遍的xìng愚昧加生殖愚昧,大家都不懂。
张秋生其实也不懂,他纯粹是在忽悠这两个人。李满屯吃过张秋生的亏,上次在申洋忽悠他得了艾-滋-病,把他吓得够呛,这次说什么也不信这家伙的了。
张秋生点点头,说:“也是,这纯粹是小概率事件,一般人想碰都碰不着。可问题是你们俩本身就是小概率的人,碰上千载难逢的事也不足为奇。
你说不是?你们只是普通大众?瞎扯吧,你们。老李,你自己说过每一百万人里面只有一人适合修真,而每一万个适合修真的人里又只有一个能够获得修真的机会,能够获得修真机会的人里又只有十分之一的人有幸进入玄门正宗。这是你自己说的吧?
你看这么小概率的事都让你碰上了,你现在是玄门正宗。老李多少还是祖传的买卖,而老孙呢?老孙的概率就更小。”
李、孙二人望着张秋生,心想你连这个都能扯上?张秋生也看着这两人,说:“好吧,投胎是个技术活。你们本事大,你们会投胎,别人与你们没法比。
那我太爷爷勒紧裤腰带花五十万美元买了一把剑,凭什么好像是专门为你们买的?二三十年前五十万美元可真的值大钱,不像现在美元贬值。要是没有这把剑,你们俩是必死无疑。”
对于张秋生冒死救他俩,李、孙是衷心感谢没齿难忘。但对张秋生如此的胡说八道又是非常地不服,李满屯说:“没那把剑你也死了,我们三人都玩儿完!”
张秋生摇头再摇头,然后说:“我是不会死的!别的不敢吹,俺老张逃跑功夫一流。要是没那把短剑,发现情况不对老子拔腿就跑。老子连宾馆都不回一直跑到东京湾,看到哪艘船要出海立马跳上去。我就不相信芦屋满的道长们敢追到中国去。
他们真要是追到中国,根本都不用我出手。那些茅山道士、崂山道士,画符念咒的、跳大神的还不一窝蜂的涌上去?”
李、孙二人同意张秋生这话,轼神可是好东西。是修真之人居家旅行的必备之良品。平时修真人不团结不能结伙来rì本,好不容易盼它们来到中国,还不个个奋勇争先抢来玩玩?
不过话又说回来,张秋生这些话让人受不了。李满屯拉拉孙不武暗示他赶快离开这家伙。珍惜脑细胞,远离张秋生。
李、孙二人屁股刚离地,张秋生又哈哈大笑,说:“我就想啊,哪一天二十一中门房的大爷,哈哈哈哈——。”李、孙二人不由自主又坐下来,怎么又扯到门房大爷头上了?
只听张秋生边笑边说:“呵呵,门房大爷突然见到两个女人,穿着rì本和服,挺着大肚子向大爷打听:‘请问,李满屯与孙不武在哪个教室?’哈哈哈哈哈哈——。
大爷就问了:‘请问你们姓什么叫什么,是他们什么人,找他们有什么事?’一个和服女就说:‘我叫松下裤带子,她叫坂上乱造,李满屯与孙不武是俺们娃他爹。’
大爷脑袋迟钝,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就问:‘娃他爹?娃呢?’两个rì本女人拍拍肚子说:‘在这儿呢!’哈哈哈哈——。”
李、孙二人脸sè变得苍白苍白。刚才说了,那个时代的人普遍的xìng愚昧加生殖愚昧。中学生就更别说了,许多中学生连自己从哪儿出来的都不知道。
有些男生都念高中了,还傻呼呼地问妈妈他从哪儿来的。不负责任的妈妈就说是从垃圾堆里拣来的,负责任的妈妈说是从她胳肢窝下开个口子将他取出来的。
像李、孙这些学生知识面算广的了,多少还是知道一些xìng知识,但具体到女人怎样受孕怎样怀胎那是真不知道。
刚才满不在乎,是因为有着即使那两个rì本女人怀孕了又关我屁事,她们愿意去医院打胎就打胎愿意生就生这种毫不负责任的想法。但是这两个rì本女人要是跑到二十一中,还挺着两个大肚子?我靠,这问题没办法想下去。
张秋生不管这两人死活继续想像:“二十一中肯定是炸开了锅。男生嘛倒无所谓,说不定还有不少人佩服你们,分分秒秒就把人家女人肚子搞大了,这是多大的能耐?真他-娘的了不起。
女生肯定是骂声一片。呸!李满屯、孙不武真不要脸!这些都不重要,是吧?关键是老子就要做爹了,别人都是比儿子大二十多三十多岁,老子只比儿子大十六七岁,这才叫牛-逼。
可是计生委的人来了。你这是非法怀孕,必须强制堕胎。计生领导再一看,尼玛是rì本女人。
人家rì本不实行计划生育,这个胎还不能打,否则会引起外交纠纷,会给国际**势力提供炮弹。计生委这口气没法出,必定要把二十一中的计划生育优秀红旗给拿掉。
二十一中这个烂学校,打从解放初开始就没得过什么红旗,唯一的红旗就是这计划生育。这下被拿掉了,老季要不抄菜刀找你们俩拼命我跟你们姓。”
李、孙这下真傻了,李满屯傻呼呼地问:“那咋办?”
孙不武说:“要不去说说,叫她们把孩子打了?”
张秋生瞪了孙不武一眼:“胡说,那两女人怀不怀孕还在两说之间,凭什么叫人家把孩子打了?
再说了,rì本女人可跟咱中国女人不同。咱们中国妇女大解放,孩子打也好生也罢一般都是她们自己做主。即使她们不做主,也有计生委帮她们做主。
rì本女人可是还保持着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坏毛病,只要肚子里怀了孩子一般来说她们肯定是要生的,rì本也没计生委帮人打胎。
再再说了,你们昨天把人家给搞了,今天就跑去说不要孩子。那也太没男子汉气了吧?也太没担待了吧?你让rì本人怎么看待咱中国男人?说咱们中国男人都是胆小鬼,敢做不敢担?吃干抺净提着裤子走人,一点都没有负责任的态度?
人家rì本女人都不怕,咱中国男人倒怕起来了,丢人不丢人?你刚才还打那个马屁jīng来着,说他哥哥对人家女孩不负责任。怎么,论到你自己头上也是一样的货?人家马屁jīng家丢丑再怎么着也是关起门来在家里丢,你们丢丑倒丢到国际上来了。”
我靠,这也不是那也不是,还让不让人活了!李、孙两人烦,特烦,从未有过的烦。怎么洗过澡就洗出这么大的事儿呢?怎么别人搞女人一点事没有,轮到我们就出这些事呢?
这一下午剩下的时间李、孙二人脑袋耷拉在脖子上,整个人无jīng打采提不起气来。
直到回宾馆吃过晚饭,平时都很老实的一些同学坚决要求出去逛街。理由是最后一天了,连rì本繁华街道长什么样都没见过,不去逛逛也太冤了,回去也不好向学校、同学、家人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