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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两个监视点

    两人酝酿了一会情绪,待人声渐渐平息。李满屯才拨动琴弦,孙不武的箫跟随其后。琴箫交相和鸣,宁静悠远的节奏像水一样流淌,让听众像乘着一叶扁舟逆着水流穿越到中国古代。

    代子轻声问张秋生:“这是古曲《高山流水》吗?”张秋生没回答她,而是信口吟了一首诗。

    张秋生的吟得很慢,声音很轻但又非常清晰,全场的人都能听到:“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这是配合着音乐的吟,而不是一般的背诵。

    张秋生停了几个小节,又吟了一首:“移舟泊烟渚,rì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抑扬顿挫的吟诵加深了听众对音乐的理解,加深对这首琴箫合奏所表现意境的体会。尽管听众中有许多人不懂中文,但音乐的意境是共通的。

    接下来祖籍波兰的美国女生夏琳达用大提琴演奏了一首圣桑的《动物狂欢节》中的《天鹅》,她的同学哈瑞卡用钢琴为她的伴奏。

    美国的威杰士很遗憾,他那个组合的其他同伴都没来。今天下午的恳谈会等于是中美rì韩四国学生音乐才华的展示。

    袁老师现在真的佩服自己的英明,幸亏将张秋生拉回来了。

    张秋生的钢琴今天下午等于是技压全场。特别是听大岛老师说张秋生的钢琴竟然是即兴弹奏,就是说相当于现场作曲。

    就凭这个回去汇报,就可以大书特书了。没办法,在此后相当长的时间里我们的许多领导都是要特别地要面子,这个不能怪袁老师俗气。

    出国前的一星期集训,临时抓了十几个女生排了一个小舞蹈,以防万一其他国家学生展示才艺时也有个节目充数。

    当时袁老师找了部里领导与几个同事商量,一致认为中学生肯定喜欢流行的时髦的东西。所以在舞蹈里还特意加入了当时比较时尚的霹雳舞太空舞等动作。

    从今天下午的情况看,情况并非如此。各国的中学生还是非常注重古典的传统文化修养。

    我们现在说要向国外学习,可眼光总是盯着那些西方国家表面的东西,被那些光怪陆离所迷惑。一个民族想在世界上立足,没有自己优秀的传统怎么行呢?

    不说袁老师如何思考工作心得。张秋生三个人吃过晚饭,坐在房间里一筹莫展。现在老师同学无事不会到他们房间,张秋生本来是准备今天出去早一点。

    可是当他谨慎地放出真气在宾馆四周探寻时发现,东西两个方向相距差不多一站路的两座大楼上都有监视点对着他们这个宾馆。

    两个监视点很安静,没有一点敌意,距离又远差不多一千多米以上。如果不是特意的搜寻根本感觉不到这两个点的存在。

    无意中打了一架,想不到却引出这样的结果。本来他们是一点都不怕,可是这不影响搜集情报的正经事吗?好吧,歇一天大概没什么问题。就在准备休息一天时,发现李翠兰不在了。

    李翠兰什么时候走的?张秋生一点不知道,李、孙二人就更不知道了。干坐了一会,张秋生站起来说:“你们俩在家守着,我去找找。”

    李、孙二人同时说:“不行,要去一起去。”大不了被发现我们私自出去了。还能把我们杀了?

    三人开了“请勿打扰”灯,轻轻隐身出了门,在消防楼梯里就显出了身形。然后公开地大摇大摆地出了宾馆。

    孙不武建议去将这两个监视点敲掉,被偷窥的感觉让他觉得不舒服。张秋生认为此举于事无补,这儿是rì本是他们的地盘。你敲掉两个他们会立即补上两个,你能敲掉多少?

    再说了,这个组织还是很大方的,昨天一下就给了三十万美元还外加三块金锭。你还想怎么着?被偷窥,你又不是女人,洗澡睡觉给人偷偷看一下也少不了块肉。

    要记住古人的话,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能捞到最大的情报,狠狠赚他一笔就是最好的报复。

    出租车司机问他们上哪儿,张秋生说随便走走,开到哪儿是哪儿。出租车行驶的过程中,张秋生经常无意地要司机往左拐或往右拐。然后在觉得好玩的地方要司机停下来。于是三个人就步行,边走边东张西望,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

    三个人出来找,也只是因为待在宾馆里格外着急而已。真出来了也不知如何找。李翠兰是隐身的,即使也不用隐身玉符做为鬼通常也是隐身。三个人寄希望于他们在大街上晃荡,李翠兰只要看见了肯定会找他们。

    被锁定的五个大证券公司都处在商业闹市区。他们都是在离很长一段路就下车,然后在街上打打闹闹嘻嘻哈哈让盯梢的人根本搞不清他们是在干什么。然而一直到深夜一点也没见李翠兰来找他们。

    这一晚,那个叫做隐菊流的下属黑-帮可忙坏了。他们接到命令,要盯住这三个中国学生。命令还说必须远远地跟着,不能引起他们注意,任何情况下都不准许触犯他们。这三个中国学生在东京乱窜,毫无规律可循,可把跟梢的累坏了。

    跟踪情况上报后,隐菊流的高层却不以为然。中学生嘛总是贪玩的。这三个人尽管厉害,也毕竟是中学生。他们来rì本后一直被关在宾馆里肯定憋坏了。今天偷跑出来当然是要将东京各处都跑一遍了。他们没跑完?废话,东京多大啊!能跑完吗?

    主要都跑了哪些地方?丸之内与rì本桥还有银座?这跑的也不多嘛,怎么就说跑遍东京了呢?不过这些地方也够大够出名的,他们肯定是慕名而去,一晚上靠脚逛也确实跑不过来。

    他们不乘地铁而打出租?地铁线多复杂,哪有打出租方便?他们又不缺那点钱,身上揣着三十多万美元呢。

    他们不逛商店而是喜欢往体育场、剧院跑?更是废话,你们见过喜欢逛商店的男人吗?小青年不往体育场跑往哪儿跑?

    总之,隐菊流的高层左分析右推测,也没发现张秋生三个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沿途也没见他们与什么陌生人说话,甚至连广告传单都没接一份。

    从第二辆出租车开始,司机都是他们自己人,上车都是没有指定地点随便司机开,然后找一个他们感兴趣的地方下车。唯一进过的商店是牛肉拉面,也没见他们与陌生人搭腔。三个人围一起呼啦呼啦吃面,连坐在旁边的几个美女都没搭理。

    如果说隐菊流的高层就此轻易相信,张秋生他们仅仅是来文化交流的,那也太小看了他们的智商。他们只是找不出来这三个中学生的破绽而已。最后的结论是继续监视。

    张秋生他们回来时午夜一点刚过。李翠兰还没回来。按道理这时该回来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匆匆忙忙往回赶。

    焦急,三个人在房间里转圈。孙不武说:“老张,这要怪你。我说进各个证券公司里面去看看,是你说不用看。”

    孙不武这纯粹属瞎抱怨,他自己也知道这抱怨没道理。压根不知道李翠兰在哪个公司,他们进去完全是碰运气。碰得不好反而会惊动这个公司的人,今后的情报工作就不好做了。凭他们两个毛手毛脚完全有这个可能。还有可能是李翠兰前脚离开他们后脚到,不是多此一举吗?

    老转圈也不是个事,头晕。张秋生提议打扑克,这个最能混时间。李满屯不屑地说:“你以为我有病啊?跟你打扑克。”

    张秋生说:“我们立个规矩,不准作弊。”

    李、孙二人睬都不睬张秋生。张秋生的话等于狼跟羊说:我们立个规矩,以后大家都吃素。

    见他们两个都不理睬自己,张秋生又想起一个问题:“你们都亲了那个女孩的嘴啦?”

    李、孙二人狐疑地望着张秋生,不知他是什么意思。李满屯反问:“你不也亲了吗?”

    张秋生翻脸不认账:“谁说我也亲啦?我除了早上那一小会,整天就没单独与她见面。”

    李、孙感觉张秋生在yīn他们,孙不武急急地说:“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还蹲太阳底下回味呢!”

    张秋生坏笑地说:“嘿嘿,我说的话你们也信?我叫你们打扑克,你们不是不打吗?嘿嘿,你们可要对人家女孩负责。人家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要让你们糟蹋哇?

    哦,她们是rì本鬼子后代,她们是组织派来监视你们的,是吧?可是你们平白无故地糟蹋了人家又不负责任,那你们不也跟rì本鬼子一样了吗?”

    李、孙二人张口结舌地望着张秋生。尼玛,这家伙也太yīn了吧?不就是打扑克么?你咋就搞这么多屁话呢?尼玛,被他这么一说,我们倒成rì本鬼子了。

    李、孙二人妥协投降:“来来来,我们来打扑克。”

    张秋生连忙从背包里翻出扑克,一边哗哗地洗牌一边表扬他们:“这就对了嘛。其实也就亲个嘴而已,那嘴被你们亲过了也不影响吃饭。”

第三百六十二章 有人气的鬼

    尼玛,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李满屯忍不住还是问道:“你好好的干么要骗我们去亲人家女生啊?”张秋生把牌洗好,让李满屯切牌。然后说:“这还不是为你好?”

    张秋生说完这句扭头对孙不武说:“你不知道老李口味有多重。在申洋吧,他看见一个光屁股老妇女,眼睛都放绿光。还一口一声叫人家小梅、小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我帮他纠正纠正口味。”

    李满屯被说成个大红脸,装着没听见他们说什么,一连声的催着抓牌。孙不武却来劲了:“什么什么?老李看见光屁股女人了?快说说,那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李满屯朝这两人吼道:“还打不打扑克了?快抓牌!”

    李满屯不说,张秋生代他说:“不是什么好光景。靠,四十多快五十的女人有什么好光景?还生了五六个孩子,就更是难看。也就老李重口味,喜欢看。还,还,还小梅。嘿嘿,嘿嘿。”

    孙不武跟着没心没肺地说:“老李,不是我说你啊。五十多快六十的女人,这口味有多重你知道吗。这样不好,这属于变态,知道吗?”

    玛的,明明才二十多三十都不到,被这两个家伙轮番涨价,涨成快六十。李满屯知道不能接这个茬,越说话越多。一个劲地催他们快抓牌。

    正在李满屯被调戏得快发疯时,桌子上突然多了一叠纸和磁带、胶卷。李翠兰回来了。哥们三个一颗心算是落进肚子里。

    接下来三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李翠兰,说她太不小心了太不知道危险了太让人不放心了等等。

    李翠兰静静地没有一点声音的听着,直到三兄弟的抱怨告一段落,才听到她感激地说:“谢谢,谢谢你们对我的关心。”

    嗯?说了她这么老半天,她反倒谢谢我们?你就不知道回一句嘴?

    张秋生突然指着李、孙二人说:“你们看看,看看人家翠兰的觉悟。翠兰向来是把组织上对她批评当作激励。

    可是你们呢?常常是还没说你们一句,你们就有十句在后面等着。

    啊!要多向李翠兰同学学习,你们要开展一个向李翠兰同学学习的活动。并且要把这项活动长期地、深入地进行下去。”

    李、孙二人不理睬张秋生。这是他们经历多次失败后得出的痛苦教训。这家伙你越和他辩,他就越来劲。李满屯问李翠兰:“翠兰啊,我们刚才上街找你,各处都找遍了却没找着。你在哪儿啊?”

    李翠兰回答:“我先是到一家公司去,完了又去一个体育场看足球,然后又去一电影院看了场电影。最后才去其他公司。”

    三个男孩既佩服又担心。佩服是李翠兰还有心情去看足球、电影,担心的是这么四处乱跑太危险了。

    孙不武突然想起什么,冲张秋生说:“老张,看足球是你带翠兰去的吧?依翠兰的胆子,她自己根本想不起来。”

    李满屯也点头说:“就是就是,老张是专门教人学坏!翠兰啊,你得有自己的主见,别事事都依着他,跟着他学不着好。”

    李满屯话刚说完,大家眼睛一花,屋子中间就出现了一个少女。梳一个马尾辫,穿得是麒林市二十一中校服,脚上是白sè保暖鞋,双手背在后背,羞涩地望着三个男生。

    三个傻货揉揉眼睛,看着这少女。除了衣服不对外,那张清纯秀气美到极致的脸不是翠兰还能是谁?张秋生傻呼呼地问:“你是翠兰?你,你好了?”翠兰牙齿咬着下唇点头。

    李满屯以为李翠兰是为他而受伤,他一直为此而内疚。现在见李翠兰好了,简直是喜出望外。他一把拉住李翠兰的手说:“你,你的伤好了?太好了,太好了!”说着说着竟然喜极而泣。

    李翠兰其实也为自己撒谎而内疚,虽然这谎是张秋生帮她扯的。现在见李满屯这样,李翠兰真的觉得不好意思。她对李满屯说:“这次受伤其实也有好处的。你看,我的手不那么冰凉吧?一点没有鬼的感觉是吧?”

    翠兰不说李满屯还真没在意。现在这么一留意,咦——,虽然不那么暖和,但一点凉意都没有。张秋生与孙不武也都握着翠兰的手,也都没感觉出这是鬼手。

    李翠兰自从被张秋生挂到胸口之后,就有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非常的舒服。她暗暗地骂过自己不要脸,跑到男孩身上就感到舒服。可是很快她就发现情况不是这样,让她感觉舒服的其实是张秋生的功法。

    张秋生体内的那个太极李翠兰当然是见不着。但是太极每当发动时,必然也带动李翠兰身上的yīn气,毕竟她紧贴着张秋生的中丹田。张秋生的功法对李翠兰的影响极小,毕竟她只是在体外。可是对于李翠兰来讲这种极小的影响却是足够。多了对她反而是坏事。

    太极功法主要就是将张秋生体内的yīn灵之气转化为灵气。李翠兰的纯yīn之体根本吸收不了灵气。太极功法高明是高明,但如果不是李翠兰刚好吸收了大量念力,会有怎样的结果谁也不知道。

    李翠兰前阵子天天待在二十一中,学校是青年人集中的地方,人气极旺。而考试前的那场足球赛,李翠兰去看了并吸收了大量念力。被张秋生挂到胸口时这些念力还没完全炼化,太极主动为她做了三个丹田。

    鬼也能有丹田?没办法太极只按它的本能去做。所谓念力其实就是凝炼的人气。再旺的人气都不纯,因为人都有自己的杂念。幸好李翠兰从萨满那儿学到了炼化杂念之法。如果李翠兰体内没有人气,太极再高明也无法为她开辟丹田。

    李翠兰的丹田开始很小,小到无法形容,她不仔细内视都发现不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身上的念力在她自己看来已经很多了,但对于开辟丹田来说还太少,何况还要一次开三个。

    丹田是由人气组成,里面是无属xìng的灵气。一个鬼,这些对她有什么用?这也是李翠兰考虑很久的问题。后来又发现,每天张秋生都无意中将纯阳之气输入她体内,与她的纯yīn之气结合再产生灵气进入她的三个丹田。

    如果天天都这样,有一天她的纯yīn之气会不会被吸完?如果被吸完了,那做为纯yīn之体的她就不存在了吧?那这三个丹田又会依附在哪儿呢?这个问题困惑了李翠兰很久。

    最后她算想开了,我咋就这么死xìng呢?一旦发现不对就赶紧离开秋生不就行了吗?现在待在他身上很舒服,那就待着。哪天不行了就下来。

    这个丹田对李翠兰的用处大了去了。张秋生还没进机场,李翠兰就用丹田内的人气包裹自己。结果是两个国家的护国神灵都没发现她。

    这让李翠兰兴奋的差点晕过去。这就是说,只要她愿意就可以与普通人混在一起了。其实她发现秋生身上有屏蔽功法,但自己能屏蔽总比靠别人要好。

    李翠兰将张秋生身上的功法隐去,她知道这是秋生的秘密。其他的问题,尤其是吸收念力对她的重要xìng都告诉了李、孙二位。

    有人气的鬼!这搞的是什么飞机?三个男生目瞪口呆,个个张着大嘴望着李翠兰。李翠兰含笑不语地看着三个人滑稽的表情。

    过了好一阵,张秋生一拍大腿说:“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吸收念力嘛,这容易!从今儿开始,哪儿热闹我们去哪儿,哪儿人气旺我们去哪儿。”

    李、孙二位也大点其头。热闹嘛,哥们也是喜欢的。其它的能力不敢吹,凑热闹的功夫俺们可是一等一。

    张秋生不知道李翠兰的变化是因为自己体内那个自动化修炼造成。他对鬼修与道修的区别也统统不了解。既然李翠兰现在没什么鬼气那总是好事。以后多带她凑热闹,自己也顺带着玩了,这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三个男生抓紧时间睡觉了。李翠兰却因为现在是农历腊月中旬,窗外的月光很好,她要吸收月之光华。她不敢去屋顶,就在房间内慢慢练功。搜集情报是她最冒险的决定,其它方面依然十分胆小。

    第二天张秋生三个惊讶地发现,王保善与眼镜男也上了大巴。张秋生对王保善说:“王老师,您老今天御驾亲征?”

    王保善第一次听张秋生叫他老师,可后面的话却明显是讽刺。王保善哼了一声没搭理他。

    昨天夜里没查房,倒是让王保善与眼镜男睡了一个好觉。所以今天第一次参加活动,让全体师生感到惊讶。

    今天上午还是zì yóu听课。中美韩三国学生大多选择去图书馆,rì语教学没几个人能听懂。张秋生的选择当然还是晒太阳,至于李满屯与孙不武去干什么了他也不管不问。

    四周无人静悄悄。冬rì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眯着眼睛打盹任随太极在体内运转真舒服。

    “哎,秋生,”李翠兰突然向张秋生打招呼。这世上除了几个爷爷nǎinǎi,只有李翠兰知道张秋生晒太阳其实是在练功。而且他练功不怕人打扰,连打篮球都能一边打一边练。

第三百六十三章 挑战与应战

    “嗯,有事吗?”张秋生估计李翠兰有事找他。因为李翠兰挂在他胸口就如同不存在一样,从来没打扰过他。李翠兰说:“这个丹田是怎么修炼啊?我只会鬼修,而鬼应当是没有丹田的。”

    “这个,这个,”张秋生无比惭愧地挠头皮,最后只得厚着脸皮说:“这个嘛,翠兰啊,我也不会。真的,我也不怕你笑话了。就老实跟你说吧,我有几个爷爷nǎinǎi。

    我那大爷爷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可以说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他在我体内安放了一个自动修炼的玩意儿,只要我晒太阳那玩意儿就自动带我修炼。”

    李翠兰说:“这个我知道,现在它也带我修炼。我就是不知道这样修炼下去会是什么结果。我还想知道自己应当如何修。”

    张秋生听了这话也是一惊,我的太极也带翠兰在修炼?我是人她是鬼,修炼功法应当不一样吧?可别害了翠兰啊。

    张秋生连忙问:“也带着你一起修炼?那可如何是好?要不我把你取下来放口袋里,或交给老李他们?”

    李翠兰连忙说:“那倒不用,很舒服的。在乌克兰吃的太多,简直没办法炼化。好多都是鬼王级别的,每一个都比我厉害得多。

    我正发愁不知哪天才可以炼化完,恢复我本来身材呢。现在好了,贴在你身上不用我cāo心,自动就将它们炼化了。”

    张秋生大感兴趣,问道:“哦,还有这种效果?现在炼化完了?”昨夜看李翠兰的身形已完全正常,估计是炼化完了。

    李翠兰说:“还没有,太多了哪能一下子炼化完?现在也才炼化了二十分之一不到。不过因为这炼化了的二十分之一,我的鬼力增强了许多,可以让身材恢复原样罢了。”

    张秋生继续挠头皮,挠了半天才说:“你现在感到舒服的话,那暂时就这样,继续让我帮你炼化。如果你感到不舒服了,哪怕只有一丝丝不舒服立即就要告诉我。

    我想大爷爷收了我这个孙子,总不会从此不管我了。他总有来找我的一天,那时我们再请教他。你看怎么样?”

    正在这时李、孙二人匆匆跑来,见了张秋生就说:“不好了,不好了!祸事来了!”

    张秋生双手笼在袖子里,闭着眼睛靠在墙根上晒太阳。对于李、孙的大呼小叫不理不睬,光天化rì的校园会有什么祸事。

    李满屯踢踢张秋生的脚,说:“真的有大事,不骗你。”张秋生眼睛都没睁,只吐了一个字:“说。”

    李满屯又踢了他一脚,骂道:“你看看你,哪像青年人的样子。啊!你咋就这样懒呢?”

    张秋生抬起眼皮说:“怎么,你新媳妇被人拐跑了?”说完又闭眼。

    好好地在这儿晒太阳、打磕睡、与翠兰聊天,这rì子过得多惬意?这两小子咋就这么让人闹心呢?李满屯说:“我不与你闹,现在rì本同学向我们挑战来了。”

    嗯?张秋生再次睁开眼睛,望着这两个损友说:“那你们不和rì本人打架跑我这儿干什么?”

    李满屯说:“rì本同学向我们挑战,我还没想好怎么应战呢,就被韩国同学把梁子架过去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张秋生一时没弄明白。

    原来李、孙二位今天没去听课,也是跑图书馆去了。湘东高校的图书馆真不错,不仅占地面积大内部设施齐全先进,而且藏书也多。对于各国学生来说,这里不仅有rì文书籍,也有大量英文、中文甚至韩文书籍。这次来交流的学生大都跑这儿来看书了。不懂rì文听什么课?

    李、孙二人闹归闹祸害归祸害,本质上还是爱学习的好学生。要不然成绩也不会那么好。在中国要想成为成绩优异的学生,仅凭聪明是不行的。即使像张秋生那样也不行。张秋生也得做大量习题,看大量辅导书籍才取得联考第一名。

    特别像他们这几个,考不出好成绩,还想满世界乱跑?做梦去吧!梁老师绝不会同意!她可不管五联公司发财不发财,哪怕是亏损倒闭与她都不相干。

    这次要不是张秋生因林玲而失魂落魄。梁老师觉得让他到rì本散散心也不错。再加上是寒假期间,否则不可能在考试成绩还没出来就放他们走。所以学习一定得抓紧!

    李、孙二人看书正入迷之时,过来一个rì本学生。rì本学生先朝他俩鞠了一个躬,然后说外面有人找,请他们出去一趟。

    这两个本就是胆大包天之人,又是在光天化rì的校园内。所以他俩二话没说合上书本就与这rì本学生出来了。只是他们没注意,这rì本学生一进来就惊动了旁边的两个韩国学生。他们往外走时,那两个韩国学生也跟着往外走。

    图书馆外面的空地上聚集了十几个rì本学生。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留着板寸头的学生双手捧着一张请柬模样的东西,对李、孙二人说:“我是湘东高校武道社社长小平敬一。现在我代表武道社正式向你们挑战!这是挑战书,请接收!”说完,鞠躬,双手捧着挑战书前伸,等着李、孙二人接。

    李、孙二人像是约好的一样,同时跨前一步。但他们一个都没接战书,而是李满屯站小平敬一左边,孙不武站小平敬一右边。两人都双手背在身后歪着脖子就着小平敬一的手研究那战书封面。

    这些rì本学生哪知道李、孙二人的臭德行?他们要不把对头折腾个yù仙yù死,不就白顶了个祸害的帽子吗?

    小平敬一老大地不耐烦,说:“你们接过去再慢慢看。”李、孙二人同时摇头,说:“不急,不急。看清楚了再接不迟。”

    旁边一个rì本学生使用激将法:“怕了吧?不敢接吧?不接也行,每人给我们磕三个头,一定要响。”

    稍有血xìng的人听了这话都一定要发火,怎么着也要将这战书接下来打一架再说。

    可是李、孙二人一点不生气,就更别说发火了。李满屯点头说:“是有点怕,听说你们这个武馆有点喜欢使yīn招。明的胜不了就来暗的。万一你们在这纸片上下了毒,我们岂不是有生命之忧?”

    孙不武接着说:“下毒倒好说,万一他们要是在这上面涂了一层便便臭不可闻,这要传出去就是大笑话了。”

    十几个rì本学生气得哇呀怪叫,恨不得立马将这二人暴扁一顿。可这里毕竟是学校,他们是本校学生。学校有学校的校规校纪,他们无缘无故地主动攻击人必定要受校纪处分。

    这两个祸害可不管rì本学生生气不生气。他们的宗旨向来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生气上。

    李满屯对孙不武说:“故意在纸片上涂便便倒不至于。这些rì本同学的素质还是很不错的。”正在生气的rì本学生听了这话,心中的气愤总算平了一点。

    可是李满屯接下来说的话让他们更生气:“不过呢,老孙你看哈,现在都十点钟了,他们许多人眼睛上还有眼屎没洗干净,说明他们很不讲个人卫生。”

    rì本学生不自禁地揉眼睛,揉过之后心中的火气又腾腾上升。尼玛,你还不如说我们在挑战书上涂了便便。

    孙不武点头,说:“对对,他们如果上厕所不洗手,然后再用脏手写这纸片,那也太叫人恶心了。”

    小平敬一气得将挑战书扔在了地上,两个胆小鬼、懦夫根本就不配我挑战。哪知道李满屯立即说道:“你看,你看,他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小平敬一大怒,正准备不管不顾先打这两个家伙一顿再说时,两个韩国学生上来了。一个与小平敬一同样满脸刚毅的学生说:“小平同学,既然你放弃了挑战中国同学,那请接受我的挑战!”

    小平敬一正准备说他没放弃挑战中国同学,李满屯却说话了:“不行,不行。你这样挑战不行。”

    rì韩两国同学都以为李满屯像一般武士那样,将荣誉看得比生命还重要,他要抢着与rì本同学决战呢。

    韩国同学很绅士地对李满屯说:“你们确实有优先权,你请!”

    哪知道李满屯将头摇着像拨浪鼓,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们这样挑战不对。挑战就得有个挑战的样,你得拿一张纸写上挑战书三个字,再递交给他。”说着用手指了指小平敬一。

    rì韩两国的学生都看着李满屯,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自己胆小不接受挑战也就罢了,你居然还干涉别人怎样挑战应战?

    李满屯嘻皮笑脸地拍拍屁股与孙不武跑来找张秋生,至于rì韩两国同学打死打生他们就不管了。

    张秋生爬起来,说:“这一架早晚得打。迟打不如早打哇。”

    李、孙二人也是这样认为,他们轻轻松松摘了湘东高校的三朵校花,尤其张秋生的手段相当无耻。这个学校的男生如果不打他们一顿难消心头之恨啦。

第三百六十四章 一招十万

    这三个人来到武道馆时,这儿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所谓的很多人指的是中美韩国学生,湘东高校的学生有课来的很少。

    各个代表团的带队老师也都跟过来了。连最不怕学生闹事的美国带队查诺斯老头都在。他不怕自己学生闹事,但怕自己学生出事。

    小平敬一正在懊悔一个不留神让李、孙二人跑了,他们的目的还是要打张秋生他们出气。现在见李、孙二人回来了,并且连最可恨张秋生也在。他们觉得这很好,正发愁找不到张秋生呢,他自己倒来了。

    小平敬一这次不客气了,他口气很硬地对张秋生说:“坦白地说,我一定要揍你一顿。为了公平起见,我们采用比武的方式。无论你们愿意不愿意,我们都得比武。”

    张秋生站没个站像地说:“愿意,打架是我的最爱,怎么会不愿意?”

    正在小平敬一感到欣慰时,张秋生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愿意不愿意可由不得我们,你说是吧?”

    小平敬一懵懵懂懂地望着张秋生,他不懂张秋生的话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由不得我们,还问我是不是。这个张秋生狡猾狡猾的,良心大大地坏了坏了的。为了逃避即将到来的打击而胡言乱语。

    张秋生叹了口气,说:“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哇。你的,不明白的干活?”

    小平敬一不懂中文,旁边自有人为他翻译。翻译者还特别注明,张秋生说话的句式,学的是中国抗rì电影里rì本鬼子。

    其实张秋生并不是愤青,他也不认为与rì本同学打一架或语言上占点便宜就是抗rì。他纯粹是随心所yù随口乱说,关键是要让对手生气。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生气上。

    小平敬一晃晃脑袋,提醒自己不能被张秋生的话气糊涂,那样就中了他的计。总之,无论怎样都要打这家伙一顿。

    小平敬一让自己冷静后,说:“我真的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连应战的zì yóu都没有?”

    张秋生双手抱在胸前,对小平敬一说:“这个与zì yóu有关系吗?你就那么zì yóu?那你在课堂上吃东西给我看看,在数学课上大声唱歌给我听听,在语文课上打架给我看看?

    我们现在就相当于是在上课,一切都得听老师的。对对,不错,武术也属于文化范畴,也可以交流。就像音乐课也是课,但你不能在数学课上唱歌。

    现在明白了吧?要想我们之间进行武术交流,必须经过我们老师的同意。”

    小平敬一强辩道:“那上次你们打架经过老师同意了吗?”要老师同意?笑话,哪个老师会同意学生打架?他们明明的是怕了,却找冠冕堂皇的理由推托。

    张秋生鄙视地望着小平敬一,说:“我们上次打架是中午休息时间吧?果然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小平敬一没来得及生气,孙不武就对李满屯说:“rì本与韩国的同学怎么一点都不尊师重教呢?”

    李满屯跟着说:“就是,太没素质了。老孙,我告诉你,凡是不尊敬老师的人,不是流氓就是混混,没一个好人。”

    知道小平敬一不懂中文,两人说话时故意拿眼睛时不时的瞥他一眼,脸上还露出明显的鄙视、蔑视、不屑的神态。

    旁边某些讨厌这三个人的中国同学倒是真的鄙视李、孙二人。你们哪里又尊敬老师了?半夜跑老师房里打人,还尊敬老师呢?还有说的那些话,就不说尊敬了简直就是侮辱。哦,现在怕挨打了,就假马惺惺地说什么尊师重教。

    翻译本不打算将这些骂人的话翻给小平敬一听。但他见李、孙二人的神情知道是在骂他,就一定要翻译照直翻。他倒要听听这两人究竟说了他些什么。

    其实rì本与韩国也是很尊师重教的,小平敬一听了李、孙二人骂他的话虽然很生气,但也没发作。小平敬一对张秋生说:“你们说得很对,现在我们各自去请求老师批准。”

    张秋生一脸的无赖相,说:“你搞没搞错?你们是挑战方,应当由你们去向我们老师申请。呶,那边那个老师,姓王,是我们代表团的副团长,他负责抓纪律。你向申请就行了。”张秋生将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王保善指给小平敬一。

    胆小鬼,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赖到何时。小平敬一向王保善走去。本来小平敬一的意思是打张秋生一顿也好,或张秋生投降认输也好,只是要让张秋生出个大丑。让代子知道她的中国男朋友是个怕死鬼不值得她爱,这样也就行了。

    现在张秋生不认输还尽出难题让他做,小平敬一心里火气就越来越大,发誓非扁这小子一顿不可了。

    王保善稍稍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小平敬一的要求,只不过加了些要注意安全的话。其实老袁也在旁边,王保善根本就没征求他的意见。由此可见王保善没将老袁放眼里。

    他这么快的答应其目的也不用多说了,他巴不得rì本学生狠狠地将麒林市的三个学生揍一顿。

    王保善就不怕事后老袁说他支持学生打架?他认为没什么可怕的,武术也是文化的一种也在可交流范畴。再者说了,韩国学生不也参加吗?我们要是不参加反倒给国家丢脸。

    小平敬一心想老师已经同意,张秋生再也无法可赖了吧?可是这家伙还要赖,赖得还很拙劣。

    张秋生朝小平敬一点头说:“嗯,我就知道王老师会同意的。这么看来也只有打了。那个,你叫小平敬一是吧?小平同学,光比武也没什么意思。你看啊,能不能来点奖惩?”

    奖惩?这个小平敬一同意。一场比赛输的拿多少钱出来奖给赢方。小平敬一不在乎这点钱,关键是不能让张秋生就此赖着不打。

    见小平敬一表示同意,张秋生问道:“小平同学,你看多少合适?”小平敬一被弄的头有点晕,不耐烦地说:“你说吧,你说多少就多少!”

    张秋生青石板钉铁钉地问:“我说多少就多少?我说多了你承受得起?”

    这话就有点太瞧不起人了,小平敬一钢牙紧咬地点头,说:“你说吧,多少我都承受得起。”

    他说这话还是很有底气的。俗话说穷文富武。这话虽然不能说在全世界都适用,但在东方国家大致差不多。小平敬一本身及他们武道社的同学家有钱的不少。

    张秋生直勾勾地望着小平敬一说:“这样吧,一招十万。我的意思是,如果一招将对方打倒,那输方出十万给胜方。两招就出九万,三招出八万,以此类推,十招就出一万。如果过了十招出五千得了,那就不论招数了。你看如何?哦,我说的是美元。”

    无耻,胆小鬼的无耻!想靠天价输赢来赖掉这场打。你老老实实认输就这么难吗?

    小平敬一喘着粗气,一时想不出好办法。这事他一人做不了主,牵涉的数额太大。他回头准备找其他同学,商量如何对付像张秋生这样的无赖。突然他灵机一动,又回过头来问张秋生道:“你有这么多钱吗?”

    张秋生解下背包并打开,说:“问得好,看吧。”

    摆在地上的是三个背包,背包里面全是钱。每个包里起码有十多万美元,此外还有不少rì元。

    张秋生得瑟地说:“这些钱够了吧,不够?”这只是他自说自话,没人说不够。也正因为这样,此时的张秋生让人觉得非常的贱。贱到人人都极想打他一顿。

    三个人同时在背包里掏摸出一块金锭。黄灿灿的金锭映着阳光刺得人眼花。张秋生对小平敬一说:“放心,金锭的来源合法。这儿有鉴定证书与收藏证书。为什么要有收藏证书?这不仅是黄金啊,还是你们rì本的文物,江户时代留下来的。现在全rì本不超过十锭,这儿就有三锭。每锭怎么样也值二十万吧?怎么样?够我们每人与你们打三场吧?”

    不说rì本学生对着这个江户时代的金锭眨巴眼,中国同学们也全糊涂了。麒林市的这三个家伙哪来这么多钱?居然还有黄金,还是文物式的黄金!

    有同学就说了,你们再么有钱也不能这么败家吧?这么多美元黄金拿出来只为打一架?这些拿回国内要值上千万呐!败家啊,败家!见过败家的,没见过这么败家的!

    对于同学们的痛心疾首,时盈盈嗤之以鼻。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同学,然后说:“这几个掉进油锅都不沾油的人,你们以为他们这么傻?

    他们是拿这么巨额的钱财来阻拦别人的痛打。意思明白了吧?如果rì本同学拿不不出这么多钱,那他们就有理由不比武。他们不比武,rì本同学就没理由打他们。”

    哦——,同学们明白了。麒林市三个人果然狡猾狡猾的。这样既不失面子,又免于挨打。

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们可以反悔

    时盈盈的话提醒了小平敬一。他扭头急冲冲地去找同学筹钱,绝不能为几个钱而阻挡了打张秋生的大计。

    他刚走了几步,张秋生将他喊回头,说:“等等,我知道你要去筹钱。为了省时间,你顺带把战书也写好。你原来的战书不能再用。战书里应当加上我们刚才商定的内容。”

    刁难是一出又一出。想我就此放弃?绝不可能!小平敬一愤愤的想着。武道社的主要同学都在这儿,他们都向任课老师请了假。所谓找同学商量只不过是躲一边说话,不让张秋生他们听到而已。

    没说的,同学们一致决定无论怎样也要将张秋生三个打一顿方消心头之恨。

    有同学说了,这个方法我们也可以用来对付韩国同学啊!他们是挑战方,我们也可以叫他们写战书,叫他们拿钱。

    湘东高校武道社的全体同学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立即就派人找韩国同学交涉去。

    当然他们重点对付的对象是张秋生。韩国同学嘛,只是附带而已。他们当下就找来纸笔,当着张秋生面洗了手,省得一会又说战书不干净拒收。

    小平敬一再次双手捧着战书递给张秋生。这三个家伙还是不接,还是凑在小平敬一身边偏着头看内容。嗯,战书是用汉字写的,双方都能看懂没有歧义。

    张秋生点头像老师表扬学生一样说:“不错,很好。字迹清楚,语法通顺,意思表达准确。”说是这样说,可手还是背在背后就是不接战书。

    小平敬一不高兴了,说:“既然没问题,那你应当接过去啊!”

    张秋生将头一扬,莫明其妙般地说:“怎么是我接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这是代表团的文化交流任务,应当由分管老师在上面签了字再交给我完成。你什么记xìng啊?”

    拖,你拖一分钟是一分钟,是吧?好,就依你的。我找你们老师去。

    王保善是机关老油条,轻易不会在什么文件上签字。即使签字也十分圆滑,不会留下什么把柄给别人。

    他将战书从头至尾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在战书上写了这么一行字“同意张秋生、李满屯、孙不武三位同学与rì本同学进行武术交流。请比赛时注意安全。所需费用由上述三同学自理。王保善。”

    王保善签完字将战书递给小平敬一。可小平敬一不接,意思是直接交给张秋生就行了。

    张秋生看了王保善签的字,立即大叫:“王老师!你这也太过分了吧,啊!你的意思是我们皮痒,自己花钱找别人来打,是吧?啊!你什么意思?我找大使馆文化参赞去,咱们中国还有这样的老师!”

    王保善的脸刷地一下就白了。他明白了,自己无意间又钻进了一个套。

    这份战书让任何不了解情况的人看到,都会觉得岂有此理。张秋生这个小混蛋咋就这么坏呢?唉,也怪自己报仇心切,考虑欠周详了。

    虽然有白纸黑字在这儿,王保善还是想负隅顽抗:“这些都是你们自己说的,我只不过签个字而已。”

    张秋生上下打量着王保善,说:“我说过吗?我什么时候说的?你拿证据出来。”

    王保善原以为同学们会为他证明,可是同学们个个低着头没人为他说话。同学们都不是傻子,这个战书放不上台面。何况这三个人的积威这那儿,他们是真的打人。

    王保善突然意识到同学们都怕这三个小霸王,没人敢出头为他做证。王保善可怜巴巴地望向常乐和严桂枝、蔡婉玲,好像只有这三个女生不太怕他们。

    常乐等三个女生将头扭向一边不睬王保善。太过分了,即使张秋生他们这样说了,你做为老师也不能答应。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学生被人打?你能亲手把自己的学生送去给人打?挨打了还要送钱给人家?从古至今就没这个理,就没这样的老师。张秋生这三个人也可恨,到处惹事闯祸,这下祸闯大了吧?活该!

    王保善觉得走投无路了,硬着头皮问张秋生:“那你想怎样?”

    张秋生干脆地说:“我们也不想怎么样啊。我们只要求公平!麻烦你将这个所需费用由三位同学自理解释一下。

    最起码也应当是输赢都归张秋生、李满屯与孙不武三位同学自理。要不然,输了我们挨打还得掏钱。赢了因为是你指派的,奖励的钱归你,这也太不公平了吧?”

    王保善松了一口气,原来就为这个?那好办,我在这个战书上加几个字。

    张秋生看着战书确定没什么问题,又对小平敬一说:“好了,我们老师已经完全同意了。你们不会反悔吧?”

    反悔?我们会反悔?笑话!我巴不得现在就把你打一顿,我会反什么悔?

    众人都觉得张秋生是在胡搅蛮缠,而李、孙二位却佩服的五体投地,老张这才叫做滴水不露。

    首先,好不容易赢来的钱可不能让王保善分一杯羹。其次待会下课,代子她们知道了,肯定要告诉这些傻-逼我们的厉害,这些傻-逼八成就要反悔。现在趁早青石板钉铁钉,叫他跑不了。

    张秋生对小平敬一说:“老师没签字嘛,什么都好说,咱们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可是老师这么一签字,可就乖乖不得了,这就成了正式文件。

    本来我们都要被保送上名牌大学的,我们中国的北大清华知道吧?现在被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一反悔。老师就会觉得我们做事没头没脑有始无终,这样的学生是不会被保送的。

    我们失去了上名牌大学的机会,爸爸妈妈爷爷nǎinǎi外公外婆叔叔伯伯姑姑姨妈舅舅都会伤心,这会影响我们一辈子。你说这重要不重要?严重不严重?”

    进名牌大学也是rì本高中生的愿望。小平敬一被张秋生弄得头昏脑胀,咬牙跺脚地发誓他绝不会反悔。他明明白白地告诉张秋生:“我就是要找机会打你一顿,我干嘛要反悔?”

    张秋生胡搅蛮缠:“我也要找机会打你一顿,我也绝不会反悔。但任何事都怕万一,万一你我都反悔了呢?”

    小平敬一的忍耐到了极限,他强压着怒火问张秋生:“那你说怎么办?”

    张秋生仰天长叹,悲天悯人地说:“这世上很多东西是不能用钱来衡量的,可往往我们却必须用钱来解决。

    耻辱啊,无能啊,缺乏大智慧啊!我看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无论哪一方,如果反悔就罚他们这场比赛总价的百分之六十,也就是六十万美元吧?哦,多了你们也付不起,就三十万美元吧。你看怎么样?”

    什么叫多了我们付不起?你这是侮辱人!小平敬一被激得火大,一股血xìng直冲脑门,说:“就是六十万美元,谁反悔了谁付。”

    张秋生连问了他三遍,小平敬一都这样回答。

    张秋生将战书递给他说:“那好,你把这些写上去。我们口说无凭,立字为证。”小平敬一刷刷刷地将这一条款补上去。

    张秋生两根指头掂着战书唉声叹气:“唉——,堕落啊堕落。我们都被金钱玷污了纯洁的心灵哇。我们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既能惩罚反悔者,又无需用钱的方法呢?

    哎,小平同学,你就不能动动脑子,想想办法找一种不用钱的方法?”

    小平敬一见张秋生这样装-逼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地说:“我想不出来,要想你来想。”他现在就有点后悔了,这么个无赖打不打也无所谓吧?何必给自己找这么些麻烦?真头痛啊!

    张秋生当仁不让地说:“让我想啊?我还真想了个好主意,纯粹jīng神惩罚不用一分钱。哦,rì元没分这个单位。反正是不花一点钱,你看怎样?”

    小平敬一想立即开打,哪有闲心思听他瞎掰?可刚才是自己叫他想的,现在不听听好像说不过去。于是语气生硬地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张秋生贱笑着说:“我的意思呢,就是物质文明与jīng神文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刚才我们定了物质惩罚,那还不够,还得加上jīng神惩罚。

    我看这样,如果,万一,假如有人反悔,就罚他至少出三个男生,将衣服脱光连鞋袜都不准穿。然后光着身子,沿湘东高校外墙跑三圈。一边跑还要一边喊:我们无耻!我们下贱!我们是骗子!你看可好?”

    女生们都“呸!”了张秋生一口纷纷躲开,这家伙太缺德。不过也没跑多远,这事闹得挺好玩的,不能错过了这场好戏。

    小平敬一楞楞地看着张秋生,不知怎样回答才好。主要是从来没遇过这事,也没听过这样的话。

    张秋生见小平敬一不说话,又补充道:“要不在每人二老板上挂几个铃铛?铜的,跑起来钉铛响,既威风又霸气。你喜欢挂大点的还是挂小点的?三个小的抵一个大的,你看可好?”

    小平敬一跳脚说:“胡说,不行!”

    张秋生双手背后背,慢条斯理地说:“这么说来,你早就打算反悔的了?行,六十万美元拿来,我允许你反悔!这可是你自己写明的!”他将那战书抖了几抖,这可是有凭据的。

第三百六十六章 金顺爱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白纸黑字刚刚写好的,这还没眨眼的功夫就兑现了?

    小平敬一是真想反悔了,算我一时糊涂惹了不该惹的人。可是六十万美元的罚款,这,这,苍天啊,你降雷劈了我吧!

    王保善泪眼婆娑地望着小平敬一,同病相怜啊同病相怜!张秋生这祸害法力广大啊,他的祸害是冲出国门走向亚洲了。和他还有仈jiǔ天的时间相处,这rì子这么混。

    张秋生把战书抖得哗哗响,一再催促:“快快,拿钱来!”

    小平敬一大叫:“为什么要拿钱?我反悔了吗?我是不同意在二老板上挂铃铛!”

    众女生现在都鄙视小平敬一,纷纷转过背去装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张秋生摇头,说:“这说明你还是想反悔。要是不想反悔,老二上挂秤砣都无所谓。”

    小平敬一说:“你别管我怎么想,反正我现在没反悔。”

    张秋生不抬这个扛,说:“那好吧,这说明你同意jīng神惩罚方案。你把这些写战书上吧。”说着又把战书递给小平敬一。

    待小平敬一把这些话添加到战书上,张秋生小心翼翼地将它放进背包的夹层。然后抬起头对小平敬一说:“好了,战书的问题总算解决了。现在你们把钱拿出来吧?”

    小平敬一原本以为现在可以开打了。没想到张秋生又找他要钱,他稀里糊涂地问:“钱,什么钱?”

    张秋生不干了,拍拍背包喊道:“怪话!我们真金白银的一百来万美元在这儿,你们一分钱都没有就想空手套白狼?你到菜市场卖个白菜还要本钱呢,你竟然跑我这儿来空手捉八哥?

    我告诉,你这是诈骗行为!咱们到联合国去,到关贸总协定乌拉圭回合去,到海牙国际法庭去,上哪儿去你这种行为都可定xìng为诈骗。”

    张秋生这个大嗓门可劲地一嚷嚷,rì本学生个个脸上都挂不住了。小平敬一也朝张秋生嚷:“嚷什么嚷?不就是钱嘛,我们去拿!也就你这样的穷鬼没见过钱!”

    张秋生点头:“是是,我是穷鬼,我没见过钱。多拿一点来吓死我吧。告诉你,必须在下午第二节课之前拿来,否则算你反悔。”

    小平敬一不同意,说:“为什么?按常规二十四小时之内拿来就不算反悔。”

    张秋生冲小平敬一冷笑,说:“你真聪明,知道我们明后两天都是去农村参观,整整五十多个小时不在学校,刚好可以赖掉这笔账是吧?没门!当天事当天了,你们学校老师没教过?

    你们学校教的都是尽量拖拉作业?明rì复明rì的拖拉?又有哪个法律明文规定二十四小时了?我要求你们下午第二节课之前拿来是有道理的。因为还要留下时间来比赛。你总不能叫人加班打架。”

    见小平敬一还有反驳的样子,张秋生说:“你也不要争了。你们rì本好像有互联网了吧?它的另一个名称又叫信息高速公路。我把这份战书挂互联网上,让全世界的中学生看看你们的卑鄙行径。

    是你们要挑战的,我们应战了。你们又想空手套白狼的诈骗,诈骗不成又想赖。

    不就是六十万美元吗?我们不要了,让全世界的中学生见识见识你们的丑恶嘴脸!rì本国东京湘东高等学校,让大家记准了!”

    张秋生也不知道互联网是何时在全世界建立起来的,反正国内现在好像还没有。但rì本是紧跟世界科技前沿的,他只是在瞎诈。

    小平敬一却是听过这个名词,他也不知道互联网是个什么样。张秋生说的这么有鼻子有眼,总是不会错了。

    废话就不多说了。rì本同学赶紧分头去筹钱。小平敬一与他的同学也不是善茬。他们把张秋生的坏招全盘拿到韩国同学那儿。

    韩国同学硬气。一开始rì本同学说什么就什么,到后来就发觉情况有点不对,但已经晚了。

    你们可以反悔,但请把罚款拿来。不反悔?行,加上如反悔,二老板挂铃铛,绕湘东高校裸奔三圈,还得边跑边骂自己。韩国同学也只得一边骂rì本同学无耻,一边分头去筹钱。

    中午吃饭时,还是与代子等三个女生坐在一起亲亲热热。这三个女生已成为湘东高校的另类,她们是张秋生等三人的女朋友,当然没人把即将要发生的大战告诉她们。

    湘东高校下午一般没什么主课,代子选修了茶道、花艺与烹饪,今天下午是茶道课。与张秋生唧唧歪歪一中午,上课铃响了后就急急忙忙上课去了。

    张秋生三人摇摇摆摆地来到武道馆,能容纳四五百人的比赛场早已座无虚席。小平敬一见到他们三个立即迎上来,将他们领到休息区。

    小平敬一指着两个打开的密码箱,说;“对不起,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只筹到了三十万,其中还有一半是rì元。如果你们有本事将这些全赢了,我们负责将rì元兑换成美元。”

    张秋生嘬嘬牙花,说;“三十万也太少了吧?”

    小平敬一傲然地指指韩国学生那边,说:“还有三十万在那儿。你们也不一定能赢了我们。说老实话,其实你们背包里的钱也是我们的。”

    叫一帮学生一中午时间筹六十万美元也太不现实了。张秋生倒挺佩服他们这种雷厉风行的劲头与办事能力。

    “行,就这样定了。”张秋生点头说。

    湘东高校武道社要先行与韩国学生打,然后再与张秋生他们打。对于这样的安排张秋生他们无所谓。湘东高校先将韩国的钱赢来最好。

    第一对上场的rì本学生没听清叫什么。韩国学生叫安昌炫,就是被李满屯的蛤蟆功折腾的yù仙yù死的那个同学。

    张秋生三个没看他们的打斗,在一片惊叫声中他们摸到了韩国学生阵地。没办法中国同学不待见他们,只有跑别人地盘了。

    张秋生因为走在最前面,所以他抢先坐到韩国最美的一个女生旁边。李、孙二人发觉落后要吃亏的真理,也赶紧找美女身边坐下。

    他们三人现在已经不是初哥,面对女生也不紧张脸红了。张秋生一坐下就紧对着人家女生脸上看。他那种痴呆呆看人的样子让这女生心里发毛,不情愿地将脸扭向一边。张秋生竟然低下身子扭着头朝人家女生鼻孔里看。

    这女生忍无可忍了,朝正歪着脖子看她鼻孔的张秋生嚷:“你干什么呀!”说着将身子扭过一边,只露侧面对着张秋生。

    张秋生惊奇地问:“嗯?你会中文?”见这女生不回答,他又盯着她耳根看。

    女生的忍耐到了极限,推了张秋生一把骂道:“流氓!”

    张秋生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叫屈地说:“我怎么流氓了?既没挨你又没碰你,甚至连话都没说,怎么就流氓了?”

    女生脱口就说:“那你这么盯人家看干什么?”说完又后悔,这家伙要是趁机说什么轻薄之话可如何是好?现在能够保护她的男生都在场上打架呢!

    还好,这家伙没说一点轻薄之言。但说的话比轻薄之言更气人:“听说韩国的整容技术高明。我是在你脸上找刀口在哪儿。

    干脆你自己告诉我吧,刀口在哪儿?是在鼻孔里还是耳朵眼里,要不在嘴巴里?总不会在头发里吧?”说着又躬起身往她头顶上看。

    女生在张秋生肩头上拍了一巴掌,骂道:“滚,讨厌!”

    张秋生坐下来,坐好,坐端正,话又来了:“喂,你怎么骂人啊?女孩子嘛,要温柔,要贤惠,要淑女,要文静,要知xìng,要目不斜视,要笑不露齿,要——”

    女生要疯了,冲张秋生喊:“你有完没完啊?”

    张秋生至贱无比的一笑,说:“没完。不过你要是告诉我叫什么名字,那就算完了。”

    女生四处看看,想找一个地方转移阵地。可惜现在真的没空座了。女生没办法,将头尽力扭开,不让张秋生看她脸。想想又怕张秋生看她鼻孔,那样比看脸更让人难为情,又用手捂着口鼻。

    女生这种不合作态度让张秋生一点办法都没有。场上的打斗看似激烈其实水平很低,真的一点看头都没有。他又扭着问旁边一个女生:“喂,美女!她叫什么名字啊?”其实这个女生一点都不美,甚至可以说是恐龙。

    美女一般都恨人叫她恐龙,但恐龙却喜欢别人称她美女。这个恐龙高兴地对张秋生说:“她叫金顺爱。她爸是小字集团的高管,她母亲是大学教授。”恐龙不仅供出金顺爱的名字,连家庭资料也曝出来。

    张秋生双手合什,大叫:“啊!金顺爱,这名字是为我取的!我这么顺便一看就爱上她了。喂!金顺爱,你老爸早就知道有今rì?知道我会顺便爱上你?”

    金顺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这儿不能再待下去了,必须找地方换座。恐龙女不知金顺爱的心理活动,还天真地问:“你爱上了她?那天你们同学不是说我们韩国没美女吗?”

第三百六十七章 小男孩与小女孩

    张秋生指了指李、孙二人,说:“是他俩说的吧?别睬他们。他俩就是白痴、sè盲、瞎子。喂!美女,我能问一下,金顺爱的母亲是教中文吗?”

    恐龙双手一合,说:“哎呀,你怎么知道的?”张秋生知道个屁,他是瞎猜的。

    金顺爱会中文一点不稀奇,很多韩国人都会中文。但是金顺爱的中文不仅流利,而且还带有一点山东济南口音。这说明她可能在中国待过,不仅待过而且时间还不短。

    一个现在才是高中生的女孩,在中国待的时间八成是童年,才造成她到现在还乡音难改。那么极可能是她父母在中国工作,然后将她带在身边。

    已知她父亲是韩国公司的高管,她母亲是大学教授。那么她母亲是教什么的呢?女人嘛,一般来说往文科类去猜把握比较大。

    音乐?那天她没代表韩国去上台表演。大学音乐教授的女儿音乐不会太差吧?当然也不能说她音乐不行,反正既然是猜,音乐就要去掉。那就猜中文吧!反正也是好玩,猜不准也不犯法。

    想不到竟然猜中了,那这个游戏就可以继续下去。张秋生嗓音低沉地说:“在中国有一个省叫山东,山东有一个城市叫济南。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从他上幼儿园第一天起,每天在上学的路上都可以见到一个小女孩。

    男孩由妈妈牵着由东往西走,女孩也由妈妈牵着由西往东走。他们每天都在一个相对比较固定的地点会面,然后各自向前走去。”

    张秋生说到这儿就停住了,吸了一口气眼睛望着虚空。别人以为他在回忆,其实他是在想下面怎么编。

    旁边的几个女生都注视着他,等着他往下说。场上韩国男生打得热火朝天,这儿的韩国女生却认真听张秋生胡扯。女人的天xìng就是喜欢八卦,对打斗没兴趣,这与爱不爱国没什么关系。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男孩与女孩像两条相距很近却又永不交叉的平行线,风雨无阻,天天见面,却从来没说过话。

    男孩不知道女孩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她上的是什么幼儿园。他只知道每天乖乖去上学,就可以见到那个女孩。

    那时年龄太小,不知道什么叫漂亮女孩。但是,他就是喜欢看见她,能够看见她这就够了。”

    张秋生的声音不大,但淡淡的哀伤,些许的忧愁,幽幽地思念,殷切的期盼,却在这纷乱喧闹的打斗场上传到他周围的每一个女生的耳畔。女生们都围了过来,连李、孙二人正泡着的两个女生也围了过来。

    李满屯骂道:“这个张秋生不死永远是祸害!”孙不武难得的赞同他的老对头,点头说:“是哦。你说你泡你的妞,我泡我的妞,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瞎编个什么嘛!这个,唉——!”

    李满屯还就不服这个气,他要去捣乱。他悄悄摸到刚才所泡的女生边,轻声说:“你别听他瞎扯,这家伙专门欺骗无知小女生。”

    这个女生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是说我无知?这个女生白了李满屯一眼,说:“他没欺骗,金顺爱的童年确实是在中国渡过的。”

    李满屯急了,这傻妞咋这么一根筋呢?他耐心地劝说:“他是瞎蒙的!这家伙最会这一套,专骗那些傻妞。”

    这女生更不乐意了。这是在骂我傻妞?我傻不傻妞关你什么事吗?女生这时的眼睛只见白不见黑,她说:“蒙一次还差不多,能接连蒙对两次?金顺爱的母亲确实是教中国文学的,汉城大学的崔教授。我哥哥就是她的学生,这还能假得了?”

    李满屯还待继续揭露张秋生的诈骗行径,这时场上传来一片惊叫声。抬头望去,只见两个人高高飞起又重重落下摔在地板上,至于是怎么撞在一起又飞上去的就没注意了。两个人在地上翻滚挣扎,艰难地想爬起来再战。

    全场经过四五秒的沉寂,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加油声。“加油!加油!加油!”声音整齐划一,不知是为哪一方加油助威。其中一个终于站起来了,步履踉跄歪歪倒倒,从所穿比赛服来看是rì本同学。

    从rì本同学站起来的那一刻起,全场同学开始数秒:“十,九,八,——。”直到数秒结束韩国同学也没站起来,不用说这韩国同学输了。一个韩国同学很棍气地捧着十叠美元送到rì本同学那边。

    有志愿者用拖布将地板上星星点点的血迹与汗水擦干净。女生们害怕或讨厌这样的血腥,大多将头扭向一边不忍心去看。韩国很多女生眼睛里已饱含泪水,这些血迹是自己同学流的啊!

    受伤的同学被现场医生简单急救了一下就送去校医室或医院。双方再派出一人继续战斗。新上场的正在做热身活动,代子突然来了。

    张秋生远远地看到代子在与武道社的教练在说什么,而且那神情是越来越激动。

    张秋生不用偷听也知道代子是在劝说她同学,不要与自己三个打架。当然代子绝不是和平使者,她是在陈说张秋生几个的厉害。但教练不为代子所动,这个看表情就知道。

    代子扭头朝中国学生堆里看,肯定是找张秋生这几个。她怎么也想不到张秋生他们混在韩国学生堆里,如何能找得到?

    一个女生拐了张秋生一下,说:“你女朋友来了。”张秋生苦笑了一下。他能说什么?说代子其实不是我女朋友,她是被派来监视我的间谍?她其实就是传说中的忍者?女忍者的任务就是出卖自己sè相接近对象,刺探情报或趁机会杀了对象?这与她们个人品德无关,而是忍者这个组织制度决定的?

    又有一个女生对张秋生说:“是不是见到金顺爱后想甩了前女友?你们男生就是这样恶心!”

    张秋生缓缓地说:“有些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之她绝不会成为我的女朋友。我也不会追金顺爱。”他的嘴从来没像现在这样笨。

    几个女生七嘴八舌地鄙视张秋生:“切,你不会追金顺爱?你追我们看看,看你能不能追得到?”

    女生们又催张秋生将没说完的故事继续下去:“那个男孩与女孩后来怎样了?他们之间一点事都没发生吗?”

    放着jīng彩的打斗不看却要听八卦,女生与男生就是不一样。不过你得承认适度八卦的女生一般都可爱,只是要掌握一个度,过了就是八婆。

    看着代子急冲冲地往外走,大概是向她的组织汇报吧?这是想阻止老子发财,断老子的财路。

    张秋生现在有点恨代子了。好好的一个女生你不学八卦,非要做什么忍者,一点情趣都没有一点都不可爱。

    在一众女生的催促下张秋生又开始说下去:“男孩与女孩之间什么故事都没有,从一开始到最后离开都很平淡。不知道女孩是怎么想的,反正男孩已经把每天见到那女孩当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如果哪天没见到她,男孩一天都很难受,一天都沉默寡言,一天都吃不下饭,一天都爱发脾气。他还小,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场上又是一阵鼓嘈。这是rì本学生的欢呼。这场打斗很快,韩国同学输了。不过这次没上次那么可怕,韩国同学只是倒地不起。

    女生们虽然很难过,但情绪波动并不大。一场打斗输了而已,人没大伤就好。至于十万美元,参加打斗的几个同学家里都是巨富不在乎这几个钱。

    但是女生们还是激动了,纷纷说:“朴哲浩上场了吔!这次应当要好好教训rì本同学了!”看来这些女生都是这个什么朴哲浩粉丝,并且对这鸟人有着狂热的迷信。

    朴哲浩直接向小平敬一挑战,小平敬一无奈应战。为什么说小平敬一无奈应战?因为他作为主力原本是想留到最后对付张秋生他们的。

    代子已经跟他们说了,张秋生们很厉害。但在朴哲浩的坚持下也不得不上场。这牵涉到一个男人有没有种的问题。

    这是一场火星撞地球的大战,rì本空手道对韩国跆拳道。从一开始就拳脚相加,招招的碰撞都迸发着战斗的火花。

    张秋生被身周的女生弄得头痛yù裂。这些女生什么都不懂,却又万分地心系那个朴哲浩,叽叽喳喳一惊一炸。

    张秋生无奈只得将头埋在双膝之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那么耳朵听了烦不烦?也烦,那是另外一种烦,是一种属于噪音的烦,那些叽叽喳喳都是韩语,他听不懂所以都是噪音。

    埋头于双膝之间眼不见为静。睡觉,既眼不见更耳不闻。以前就说过,张秋生可以在任何情况下睡着。现在他真的睡着了。

    李、孙二人一见张秋生的姿式就知道这家伙睡觉了,也跟着睡觉。他们没张秋生的本事大,但坚持了一会也就睡着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这是青蛙功

    代子又进来找了一会。这次找得很仔细。但张秋生等三个人都蜷成一团睡觉,而旁边的女生又全是站着为朴哲浩助威。代子眼光几次掠过这一块,硬是没发现这三个人。

    朴哲浩一个侧旋踢,正中小平敬一左侧头部。小平敬一在倒地前一拳打中朴哲浩胸部,然后倒地不起。观众开始读秒:“十、九、八——”。直到数完十秒,小平敬一也没爬起来。湘东高校武道馆输了。

    朴哲浩稳稳地站着,直到小平敬一被抬下去,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仰面倒地。韩国女生大声尖叫着、哭喊着朴哲浩的名字。

    韩rì之战惨烈而又悲壮。张秋生三个人被尖叫声惊醒,相互看了一眼不胜唏嘘,同学间的比武有必要这样吗?阶级仇民族恨也没必要用在这上面吧?

    这中间必有什么其它的仇恨!张秋生决定有时间去问问李正男,这个搞音乐的同学今天不在现场,不知去了哪儿。

    韩国女生经过一阵激动后慢慢平息下来。这一场毕竟是他们胜了。朴哲浩虽然受伤。不过男生嘛,喜欢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回到中国学生堆里,等待rì本同学来找他们。张秋生懒得动,李、孙二人也随他的便。

    湘东高校武道社这边一片混乱。他们要清扫比赛场地,要派人送小平敬一与朴哲浩去校医室。还要选派人手对付下面与张秋生他们的战斗。原来小平敬一是用来对付张秋生的,现在他受伤了,只能重新考虑人手。

    头痛啊,不说张秋生了,仅就李满屯的那个蛤蟆功就不知如何破解。原来狂妄自大到想借比武打张秋生他们,经代子来一说才知道他们非常厉害。他们三个人曾经冲进有六十多武士的某帮会,进出如入无人之境。

    现在后悔太晚了,反悔是要二老板挂铃铛裸奔的。与其那样受羞辱,还不如决死一战。想不到韩国同学那样凶悍,己方白白损失一员大将。唉,真是头痛。这是湘东武道社成立以来最大的一次考验,涉及生死大关呀。

    不说湘东武道社头痛了。韩国女生激动情绪平息下来后,又催着张秋生继续讲故事。张秋生说这些事太平淡,没什么好讲的。女生们不同意,唯有平淡才能见真情嘛。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轰轰烈烈的爱情呀!

    张秋生被逼无奈,只得继续说:“后来都上小学了,我们都戴着红领巾,每天清晨在朝霞的映照下见面。”

    有一个女生问道:“放学呢?放学不见面吗?在晚霞的辉映下见面也很有诗意的呢。”

    张秋生苦笑着说:“可能是两人的放学时间不同,或两人的妈妈接放学的路线不同。我妈妈接放学时都要顺道去菜市场买菜。放学只见过一次面,那一次见面也没有晚霞。

    那一天,可能是巧合吧。两个孩子的妈妈都接晚了。不知崔阿姨是什么原因接晚了,我妈妈——”几个女生同时打断张秋生的话:“崔阿姨是谁啊?是那小女孩的妈妈吗?”

    金顺爱听到张秋生说崔阿姨时全身都一震,睁着晶莹的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张秋生。如果说中文教授是蒙对的,那么妈妈姓崔就绝不可能靠蒙能蒙对。中国、山东、济南、中文教授、姓崔,这些全都靠蒙是不可能的!难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李满屯泡的那个女生说话时的声音很小,又杂在周围嘈杂的声浪中,金顺爱是一点都没听到,她甚至都没注意到那女生与李满屯在说话。

    其他人?其他人也没注意。任何场合人们注意的都是主角,谁会留神两个躲在一边轻声嘀咕的的人呢?即使是与李满屯说话的女生也不认为她的话能被张秋生听去,她说话的声音那么轻。

    “不知道女孩是怎样想的。男孩是因为天要下雨了,而学校的同学都已走得差不多。他刚刚走了还不到一半的路,雨就下来了。男孩慌忙跑到一人家的屋檐下躲雨,令他惊喜的是那女孩也在。

    那人家大门紧闭。他与小女孩就并排坐在门槛上。男孩想找点什么话对女孩说,可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句词来。他们就那样默默地并排坐着,看着绵绵细雨像扯不断的线从不知多高的天上下来,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头顶上小燕子啾啾的叫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男孩想,小燕子是想妈妈了,燕子妈妈因为雨越来越大回不来。我们俩也是在等妈妈,我们和小燕子一起等妈妈。

    他们并排坐着,看着密密的雨丝,听着风声、雨声、小燕子的叫声,享受着那隽永的一缕馨香。这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如果可能,男孩愿意就这样陪着她一直坐到永远。”

    周围是像开了锅一样的人声沸腾,这儿的十几个女生却静静地听一个平淡而又美丽的故事。一个女生轻声说:“啊,真浪漫哟。要是有哪个男生愿意陪我听雨那有多好啊!”其他的女生纷纷附和,或默默的憧憬与男生听雨的美好。

    编造这种美好的张秋生却搞不懂,坐在一起看雨听雨有什么好?还不如回屋里去打麻将,或者干脆蒙头大睡一觉。他就像个泥瓦匠给地主老财家盖了一个大园子,正房厢房上百间,亭台水榭雕梁画栋,可泥瓦匠就是想不通你一个人要许多房子干什么?有一间屋能遮风雨,能放一张床睡觉不就得了嘛。

    湘东武道社终于忙完了,派人来请张秋生他们。见只有李、孙二人在就问张秋生去哪儿了。李满屯大咧咧地说:“老张正在骗小女生呢。这人重sè轻友,别管他。待会儿轮到他上场时,你们把他往死里揍,我支持你们!”

    孙不武也接口说:“对,我也严重支持你们,把这小子朝死里揍。妈的,泡妞就泡妞,你泡你的我泡我的。是吧?啊!那你把我的妞给吸引走,是个什么道理啊?这一点道理都没有嘛!”

    那rì本同学见这两人一点都不靠谱,说的话与即将进行的打斗毫不搭界,只得将他们拉回眼前最重要的话题上来:“你们对比赛规则有什么要求?”

    马上就要比赛了,此时确定规则非常重要。但李、孙二人现在是一门心思地想着张秋生怎么就把他们的妞给吸引走了,这个问题对他们是最重要。至于比赛规则嘛,随你们便好了。

    rì本人做事认真,虽然见这两人不着调,但也还是将话说明白:“如果你们没有新的建议,那我就将刚才与韩国同学的比赛规则供你们参考,你们可以就此提出修改意见。”

    与韩国的比赛规则嘛,你们也看到了。不像一般的比赛有一个赛台,选手在赛台内比赛。这次比赛就在我们平时的训练场地里。这个场地你们也看到了长二十一米宽十四米,比篮球场要短一点宽一点。地面是二十厘米厚的实木地板。

    由于是无规则zì yóu搏击,加上韩国同学没带裁判而看来你们也没带裁判,所以比赛不用裁判。胜负按以下标准计:一,双方只要进入场地就算比赛开始;二,任何一方被击出或自愿出界既算输;三,一方先倒地并超过十秒既算输,同时倒地被压在下面的视为先倒地,读秒依场上观众报数为准。

    李满屯无可无不可地说:“好吧,你们怎么说就怎么好了。”话说完又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那要是观众们不读秒咋办?”rì本同学认真地回答:“从刚才比赛的情况看,观众还是愿意的。”

    李满屯纯粹抬扛说:“那也不一定,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观众觉得我的动作特拉风,或者觉得我长得特别帅,或者卖相特别酷,或者姿式特别拽,他们就是不读秒,目的就是想多看一眼呢?”

    rì本同学心里骂着,这人怎么这么自恋呢。口中恭敬地回答:“那就你自己读秒好了,只要先倒一方认可就行。”

    孙不武又插嘴说:“万一观众见我特讨厌,看着我就生气,巴不得我早死早超生,他们读秒特别快呢?比如从十数到一都没用上一秒呢?要是我压在别人身上倒无所谓,可要是别人压着我可不大大地吃亏?”

    这个真的是纯粹抬扛,没事找事。rì本同学无语了,他与小平敬一一样有点后悔找这么几个挑战。可是问题还得回答:“那也依你好了,你可以慢慢数。”这话说的就有点赌气了。不过你都被人压着翻不得身了,还有心思慢慢数数?

    不管李、孙二人怎么磨蹭,比赛还是开始了。孙不武先上场,他走到场中间时rì本同学已经在热身了。rì本同学很认真,挥拳踢腿嗬嗬有声。孙不武在距rì本同学三四米之处慢慢趴下来,两手撑地双腿蜷起屁股撅得高高。

    观众席上有人惊呼:“蛤蟆功!蛤蟆功又出来了!”孙不武扭头对声音发出的方向大声说:“胡说!我这是青蛙功。完全自主知识产权领导世界打架新cháo流的青蛙功。蛤蟆功是李满屯的。”观众席上嗡嗡地笑,给一向紧张激烈的打斗场带来不少喜感。

第三百六十九章 无人喝彩

    rì本同学就头大了。他们考虑到李满屯的蛤蟆功,也安排了同学并想了对策。因为这场是对付孙不武,所以那个同学没上场。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小心谨慎地绕着孙不武转圈,好几圈过去都不知道如何下手。

    对孙不武脑袋上来一脚?显然是不可能的,人家趴那儿仰着头面对着你,必然有防你踢他脑袋的招数。转到孙不武身后,看着他撅得像山一样的屁股真想踢上一脚。

    可是他将这么大的一个屁股直接暴露给你连头都不回,到底是什么意思?有人会这么傻撅着屁股让对手踢?听说中国人向来有什么拖刀计、回马枪,就是专门对付背后敌人的。

    这个rì本同学疑心病太重。其实孙不武还真是认着屁股给人踢一脚。别看他们三人吊儿浪当,其实内心里很守规矩。对待普通人绝不会使用内力,就别说法术了。

    当然孙不武也不会随便就让人踢屁股,他会用内力护住。不对普通人使用内力是指不主动用内力攻击,而被动防护一点不违反规矩。何况孙不武根本就不是迂腐之人。

    rì本同学又转了几圈,觉得老是这样转圈也不是回事,人家摆的就是防守姿式,那么自己做为进攻方前怕狼后怕虎的转圈太也丢人。打定主意后他绕到孙不武侧面,突然大喝一声一掌向孙不武腰部拍去。

    孙不武一直没动,就在那一掌堪堪要拍上身时他单掌撑地整个身子旋转起来。rì本同学要弯腰打孙不武,身子本来就要前倾。孙不武以一个托马斯旋旋绕到他身后,膝盖往他后脊梁一撞,他就不由自主的向前趴下。孙不武顺势以左膝盖抵住他脊梁,右手伸向前扳起他下巴。右脚踩住他右手,左手抓住他左腕反关节往上一拎。

    这一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清晰而又流畅。rì本同学晃动脑袋想挣脱孙不武的魔爪,可你下巴既然被孙不武扳住了就别想能挣开。他的同学与教练苦痛的闭上眼睛,不忍目睹其惨状。

    观众开始读秒。李满屯却老实不客气地往rì本休息区那边去收钱。十秒钟很快就数完,孙不武放开rì本同学,向看台上观众喊道:“你们数那么快干嘛?不知道我这么动作多漂亮,多拉风吗?数慢点可以多看一眼啊!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看台上观众回答他的是众口一词:“切——”,有的男生还向他竖起了中指。

    凭良心说,孙不武刚才的动作真的很漂亮。计算jīng确动作到位,在一刹那间就制住了对方的双手,并扳住了他的下巴,让对方无法挣扎而又呼吸困难。连张秋生与李满屯都暗叫了一声好。

    俗话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观众就是来看热闹的。本来也觉得孙不武的动作很好看,但他的狂妄令人反感所以给他一个中指。

    孙不武很郁闷,无聊地站在场中间等rì本方重新派人上场。李满屯取完钱回来,将十万美元随随便便一扔也上了场,对孙不武说:“还傻站着干嘛?一人一次该我的了。”

    孙不武站着不动,说:“不行,一人两次。那边人多钱也多,一次不过瘾。”

    rì本那边正紧急磋商,这次该派谁上场为好。都认为这蛤蟆功当真是厉害无比,简直是攻无可攻防不胜防。他们只准备了两个对付蛤蟆功的人,如果现在派一个上去,下面谁来对付李满屯?

    rì本方面所谓对付蛤蟆功的办法也只是派两个棍术练的比较好的。你趴那儿让人无法下口是吧?那我用棍子打,人就离得比较远让你抱不着。而且用棍子打人不用弯腰,刚才就是吃了弯腰的亏。

    没办法了,先派一人对付孙不武吧。至于李满屯的蛤蟆功以后再说。面对持棍上场的rì本同学,孙不武还是慢慢趴下。这样是不是不公平?不是,这也是原先商量好的。你要是觉得不公平,也可以选择用棍或其它兵器,旁边的架子上陈列了很多。

    这位rì本同学因为手中有棍,全无此前同学的许多顾忌。他耍了几个棍花稍稍热了一下身就高举木棍朝孙不武奔来。刚刚奔到距孙不武三四米时脚步一滑就到了他的侧面,随之木棍就向孙不武腰部砸下。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让湘东武道社无比的郁闷,孙不武还是刚才一样的动作,单手撑地托马斯旋旋,膝盖撞上对方脊梁。

    持棍打击虽然不用弯腰,但身体也要前倾,被孙不武一撞照样前扑栽倒。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孙不武没制住对方的双手,而是抓起木棍抬起对方下巴。

    脊梁被顶住,下巴又被木棍架着往上拎,rì本同学无法挣扎,唯一的办法就是双手也抓住木棍往下拉。可是rì本同学的力气哪有孙不武的大?再者,孙不武是膝盖双手相对一齐用力,rì本同学趴在地上用不上力。

    观众又开始读秒。孙不武大叫:“数慢点,数慢点!”无奈观众根本不睬他。任何时候任何地方,狂妄的家伙都容易引起公愤。

    从rì本同学开始用棍打击孙不武时,李满屯就站起来不紧不慢地往湘东武社那边走,又到了收获的季节。

    湘东武道社只筹了三十万,赢了韩国十万,分两个密码箱装着。再拿十万出来一个密码箱就空了。李满屯老实不客气的连这个密码箱一把拎起,又指了指自己那边散落着扔在地上的美元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我的钱没东西装,你这空箱子就给了我吧。

    湘东武道社的同学无话可说。rì本人骨子里本来就尊重强者,尤其是能战胜他们的强者。再说二十万都输掉了,还在乎一个箱子吗?

    李满屯回来时,读秒早已完成,孙不武落寞地坐在一堆美元旁边。打了胜仗竟然无人喝彩,反倒落下一片嘘声。看着李满屯把钱一叠一叠往箱子里装,孙不武说;“老李,看来咱们成了人民公敌了吔。”

    李满屯不睬他,认真地整理密码箱。孙不武又说:“rì本同学不喝彩是能够理解的。可是,尼玛,中美韩三国同学咋也不待见俺呢?”

    孙不武像怨妇一样自怨自艾。湘东武道社那边却极其沉闷,这个蛤蟆功看来是无解之招。有心想不打了吧,可是想想二老板挂铃铛祼奔就不寒而栗。

    其实rì本同学没有体会到张秋生真正的意思。他下这么个祼奔的套只是防止到手的财气跑了。不是张秋生贪财,他给自己定的目标就是在改革开放的开始阶段要尽量多捞钱。他前世没什么文化,经历也过于简单大半时间都在监狱里度过。但是社会大的走向还是知道的。

    张秋生知道要不了多少年大学就要扩招,大学毕业生不再由国家包分配。名牌大学毕业生卖猪肉,扫大街甚至竞聘殡葬工的也大有人在。另外国家取消了福利分房,住房都要自己买。进入二十一世纪后房价是蹭蹭的往上涨,不说北上广即使像麒林市这样的三线城市好点的楼盘每平米也要五千多。

    现在不趁机多捞钱以后怎么办?自己倒好说。姐姐怎么办?姐姐的聪明全都用在学习上,对钱几乎没什么概念。姐姐今后有尊严有体面的生活担子就在张秋生的肩膀上。

    今后的社会很严酷,光漂亮光学习好没用,必须得有权有钱。咱没那本事倒卖地皮倒卖紧俏物资,咱赚外国人的钱总行吧?

    秋同那小子jīng得似鬼,何况他爷爷爸爸都是高官,倒不用担心。但秋安呢?也得给她留下充足的财产。女孩子只要有钱,婆家一般不会过分欺负她。

    奋斗个三五年,将钱包装满满的。到那时就没什么可怕的了。老板炒老子鱿鱼?老子还不侍候你呢!老子有钱,比你这破老板还有钱!哈哈,想想就开心。到那时就可以摸到哪个风景好点的山沟去修炼了。

    湘东武道社如果知道张秋生的真实想法,将剩下的钱奉上认输就行了。rì本人尊重强者蔑视弱者,在绝对强势的对手面前是愿意投降的。各民族有各民族的特xìng,也有各自的思维方式。这就造成了下面湘东武道社不仅要将钱拿出来还要挨打。

    湘东武道社踌躇半天,还是将那个棍术比较好的同学推出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李满屯见rì本同学上场了,也站了起来准备上场。

    李满屯脱了新买的羽绒服,里面是手工编织的毛衣。这年头年轻人都讲究穿成品羊毛衫,家里稍有点条件的还非名牌不穿。李满屯这件编织的很好很漂亮的毛衣在这四国中学生聚集的场合显得很土。

    王保善与眼镜男,还有时盈盈等一帮人登时就鄙视李满屯,心里说:“果然是土包子,连衣服都不会穿的农民。”

    李满屯显然非常爱惜这毛衣,小心地叠好放进羽绒服里包上,然后才上场。

第三百七十章 四处呼唤

    从今rì起恢复每rì一更。太累,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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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满屯贴身穿一件高领棉毛衫,领子已经严重变形根本围不住脖子,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肩膀上。下面是一条不知是地摊上买的还是打折的牛仔,里面第二层露出绿sè的尼龙裤腰,第三层露出与上面棉毛衫同sè的棉毛裤腰。皮带也同样不知是那个地摊拣的,眼儿已经被撑的老大根本束不紧裤子。

    李满屯这一身装扮知道的说,他正上场要与rì本人打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老农去地里干活呢。

    王保善、眼镜男与时盈盈就觉得被这个农民欺负了太冤太丢人。李满屯却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摇摇摆摆来到场子中间站定。

    rì本同学正在热身,一根木棍被他舞得呼呼生风。李满屯也不催他,不丁不八的站着看rì本同学舞棍。

    韩国女生刚才见孙不武的蛤蟆功有点意思,现在见没完没了的舞弄木棍就没了兴趣。女生们又催张秋生继续那没说完的故事。

    张秋生被逼无奈,只得接着说;“其实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平淡的像白开水。小时候的事,很多细节已经忘了。

    总的印象是小女孩家条件可能比较好,时不时地总看见她手里不是拿着巧克力,就是拿着棒棒糖。

    我家很困难,小时候的很少有零食吃。偶而来不及吃早餐,手上拿的不是半截大饼包葱,就是一块烧红薯。”

    抬眼望场上,rì本同学还在舞木棍,李满屯还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舞。这场景不像是在打架,而是像一个表演棍舞,请另一个人欣赏。这也难怪女生们要张秋生讲故事,这样的武术比赛太也jīng淡寡味。

    “别看大饼包葱,那可是白面细粮,在困难年代那可是好东西。当然与巧克力相比,大饼包葱就逊sè很多了。男孩到现在都喜欢吃巧克力,可能就是想弥补小时候的那点缺憾。也可能仅仅是一种思念方式,思念那常常手上拿着巧克力的女孩。”

    rì本学生终于举着棍子朝李满屯扑过来。rì本同学计算好距离,三步,右脚起步,吸气,再左脚大跨一步,大吼,再右脚跨上的同时棍子劈落。如果成功将是一气呵成非常漂亮。

    可惜李满屯不是死人,小小年纪早已打架成jīng。在rì本同学跨第二步要吼还没吼时,李满屯向前猛跨一步。左手托住棍尾,右手成拳打在rì本同学上腹上。

    李满屯的拳劲非常准确,刚刚可以打得对方横膈膜痉挛胃部抽筋,从而使其身体蜷曲,短暂失去反抗能力。以他的修为打一个普通中学生太**份。要不是为了几个钱请他打都懒得打。这一拳不会给rì本同学带来大的伤害,休息一会就没事。

    这一仗非常jīng彩,可惜外表看不出来。看台上的同学们只看见两人相对冲上去,连激烈的相撞都没有,然后rì本同学就蜷曲着倒下。一点都不好看。

    韩国女生瞥了场上一眼,没什么兴趣,于是催着张秋生继续讲那过去故事。张秋生苦着脸说:“我们是来看武术比赛的好不好?要尊重别人的劳动。”

    张秋生做事比较随xìng,兴起而做兴尽而止。现在他编故事的兴致没了。尤其是金顺爱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觉得这故事编得太也无聊。

    张秋生真的没有泡金顺爱的意思,一点这样的意思都没有。但是漂亮女孩看着总是舒服的,逗逗漂亮女孩也总是令人心旷神怡。

    不过泡嘛,那就算了。林玲那样从小在一起长大,那样知根知底的女孩都分手了。这些萍水相逢的女孩,靠花言巧语泡上的能长久得了吗?对于这方面问题,张秋生是心灰意懒再也不做这方面打算了。

    心灰意懒也不行,女生们不断的催促。应当说这些女生都非常可爱,即使是那个恐龙也可以看出是心地善良的女孩。

    张秋生不忍让她们失望,只得继续编:“渐渐地两个孩子长大了,再也不用妈妈接送。

    但是,没过多久男孩一连几天都没见着女孩。他想去找,可是不知道她家住哪儿。

    于是他每天去她的学校门口等。他知道她的学校,因为与他学校相反方向只有一所小学。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学校,好到凭小男孩的家庭条件没资格在那儿读书。

    那时候的小学还没有实行就近入学,各人家都是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对他们家来说最合适的小学。”

    湘东武道社又派出一名同学上场。这个同学用的是长长的木刀,样式与东洋长刀一模一样。这个rì本同学上来也是双手持刀东劈一刀西劈一刀的热身,李满屯还是木呆呆地看着对方舞刀。

    在女生们的催促下,张秋生继续说:“男孩每天都很早出门,一直走到女孩的学校门口,在那儿等一会再往回去自己的学校。可是从没遇见没遇见那个女孩。

    他知道女孩可能是搬家了转学了,他可能永远也见不着她了。他还小不知道什么叫爱,只是觉得心里很痛,一直隐隐地痛。知道自己永远也见不到她是一回事,可心里总是放不下是另一回事。”

    持刀的同学与持棍的同学遭遇相同,也是被李满屯轻松一拳撂倒。也同样没有喝彩,连读秒都没有。因为看起来一点都不jīng彩。就好像两人排了很久的对练,配合的严丝合缝。还没刚才的青蛙功好看。

    张秋生马上就要上场了,他得赶快把这个故事编完:“于是,男孩疯狂的四处寻找。他跑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他找遍了这个城市的所有小学。没有,他没有看到女孩的一丝身影。

    他跑出城市对着群山呼唤:那个她,你在哪里——!

    群山回答:在那里,在那里——!

    男孩对着森林呼喊:那个她,你在哪里——!

    森林在微风下摇晃,似乎在回答:她已离去——,她已离去——!

    男孩向着大海哭喊:那个她,你在那里——!

    大海波涛汹涌,仿佛在说:不要再找,你快回去!”

    张秋生抛下眼睛里已饱含泪水的女生们,慢慢向看台下走去。rì本学生已上场,正在热身。韩国的女生们这才想起,坐在这儿与她们说了半天故事的中国同学也是要去打架的。

    善良的女孩们立即觉得自己做了错事。人家马上就要比武,我们却拉着他说那伤心的往事。这肯定要影响他的发挥。朴哲浩口吐鲜血的场景浮现在这些女生眼前,个个后悔不已。

    张秋生慢慢走到那个正在热身的rì本同学跟前,问道:“你就是要和我比赛的同学?”

    rì本学生见张秋生穿着羽绒服背着背包一点没有比武的样子,点头说:“嗯啦。”

    他本来不会中文,只是认识张秋生,并且从其神态上猜出问他的是什么意思。哪知这个rì本学生刚刚点头完毕,张秋生一脚就将他踹出场外。

    说好的规则,进了比赛场地再出场就算输,哪怕是你自己走出去的也算输。那个rì本学生是武道社仅次于小平敬一的副社长,是特意留到最后对付张秋生的。哪知道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踹出场,还跌了个倒栽葱。

    李满屯与孙不武同声大喊:“张秋生,你真无耻!”这其实是他们情不自禁的为张秋生喝彩。他们兄弟之间向来都是这样,有话不好好说。

    可别人不知道啊!韩国女生不干了,七嘴八舌地骂李、孙二人:“你们才无耻!”甚至还往他们头上扔矿泉水瓶。

    当然这些矿泉水瓶是扔不到他们俩的,反倒让这两个货更加佩服张秋生。

    李满屯悄悄对孙不武说:“我还就真不懂了。老张用什么与小女孩并排坐着看雨,还有什么空洞的向着大海呼喊,就把这些女生哄的五迷三道死心塌地。看雨能看出花来?”

    孙不武大点其头,说:“你还别说,这些咱们都要学着,以后泡妞有用。我也不懂,老张他哪来的这些歪门邪道?我们三个都是同年吧?他咋就比咱们知道许多东西呢?”

    任何人都不知道,张秋生在幽冥界修炼差点炼成个白痴。最后被张道函抓了几个机灵鬼让他吞噬了,才有重生后的机灵。整天没事可干就尽想些鬼点子,捉弄**害人。

    不说李、孙二位了。中国代表团的全体同学都傻了眼。这个张秋生到底使了什么妖法,竟然糊弄到了那么多韩国女生?他前几天还当着本国女生的面说不要女朋友,他要找寡妇做老婆,最好还是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现在转过背竟然去泡韩国女生,而且还取得了全体韩国女生的好感。还有,前天掀人家rì本女生的裙子,隔天竟然就与这个女生好上了。这一切都是不可思议,这家伙是属于什么物种?

    大家对于张秋生的惊讶就不说了。却说那个rì本男生被踹了出去,气得哇哇大叫,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来,再拣起被扔得远远的木刀,就要冲进场与张秋生重新打斗。可是刚刚冲到场边,背后传来同学与教练的大叫:“注意,后退!”

第三百七十一章 对阵教练

    这个rì本学生本能的一个急刹车。再一看状况,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张秋生就等在边线两步远的地方。只要他一脚迈进边线,张秋生肯定又是轻松地将他踹出来。那他就莫明其妙的连输两场。

    rì本学生像打篮球一样做了个假动作,想从旁边绕过去。张秋生也是采取篮球的盯人战术,他跑到哪儿张秋生就正好卡在前面。弄得这个rì本学生想进场还进不去。

    看台上观众觉得这个比较有趣,比刚才的两场好看多了。哄笑的有,喊加油的也有,沉寂很久的场面一时火爆起来。

    rì本学生双手举刀作要劈的动作,张秋生一动不动,眼皮都不眨一下。场外之人打场上之人?那就不是犯规的问题,是故意伤害。

    张秋生这种做法史无前例,可又不能说他什么,规则没说不得阻止对方选手入场。

    rì本同学不笨,他想,你和我玩儿规则是吧?行,规则上也没说选手必须何时上场。他就地盘膝坐下,和张秋生打持久战耗时间。张秋生也就地坐下,也与对方打持久战耗时间。

    湘东武道社是团队作战,不像张秋生纯粹是单打独斗。他们三个是看在钱的份上才打这架。你rì本是发达国家,我们才刚刚改革开放,不捞你们的钱捞谁的?要是与一帮中学生打架还要商量主意,那还不如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湘东武道社的三个教练立即看出情况不妙,绝对的大大的不妙。首先耗时间他们就耗不过张秋生。为什么?因为再么耗时间也得有个限度,这个限度就是放学。只要放学铃一响,张秋生就可以宣布湘东武道社弃权,弃权等于认输。说弃权还是客气,要是说反悔那可就了不得。

    其次三人中张秋生最为厉害。这是代子说的,应当不假。仅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个,湘东武道社就没有一合之将。这个张秋生是可以轻易对付的?他现在卡着不让对手进场,多半是在闹着玩,听说这家伙最喜欢恶作剧。

    老jiān巨滑的三个教练甚至看出了张秋生这样做,是在讨好那帮韩国女生。至于张秋生为什么不讨好本国女生,就不是三个教练要考虑的问题了。

    现在怎么办?面对强大的对手,rì本人向来是两种办法,一是投降二是自杀。这么个中学生比赛,当然不能适用后一种办法。何况现代社会,打不过就自杀已经相当不合时宜了。现代社会主流观念是珍惜生命尊重生命敬畏生命。

    可要是就这样投降,面对其他三国同学面子上也太难堪了。这会影响今后湘东武道社的士气,说不定从此就一蹶不振。

    唉!真是难啊。战也不是,降也不是。作为战场指挥,当发现手上无可调派之将,战又不能战和又不能和之时,心里是如何的悲哀就可想而知。

    也就是这三个教练,学生遇到事他们设身处地地为学生着想,绞尽脑汁去想办法应对。要是像王保善这样的老师,必定是把湘东武道社的全体学生都招来。怒发冲冠地大喝:“他们都给我规规矩矩地站好。这件事谁是为头的,站出来!你们还得了吗!啊!随随便便找人打架,还开这么大的盘口赌博。

    你们给学校造成多大的被动?知道吗!啊!回去把你们家长找来!另外每人写三千字的检查!”张秋生就是防着王保善这样的后着,才要他在战书上签字。

    像王保善这样的鸟人,心里巴不得麒林市的三个学生被rì本学生打死最好。可真要是打了,不管死没死他都会抓错,谁叫你们去打架了?啊!你们还有没有组织xìng纪律xìng?无论怎样他都要处罚人。万一不仅胜了,还赢了钱。那更好,检查照写,钱没收。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武道社的三个教练思考良久,最后刀术教练说:“事已至此,只有我上去了。”另两个教练看着他没说话。

    大家心里明白,这是无奈中最好的方法了。教练上去事实上等于认输,只是比弃刀投降面子上好看点而已。

    如果教练胜了,可以趁机夸张秋生几句,声明这个胜利不算数。这样可以落个大方的下场,面子上更好看。如果教练也输了,对学生心理压力要好得多。教练都打不过,那他们输了也没什么。怪就怪自己没搞清对象就随便向人挑战,今后注意就行。

    教练用心良苦啊,尽力维护着学生哪怕一丝丝的自尊。人无自尊哪来自重?没有自重哪来自爱?人无自爱就会自抛自弃,了无上进之心。而且不自爱之人断然不会去爱别人,更不会去爱社会。所谓教育工作者,无论是教哪门课,培养与维护学生的自尊非常重要。

    刀术教练让那学生退下去,隔着边线与张秋生说:“张秋生同学,可以换人吗?”他的英语不好,但说话神态非常诚恳友善。

    张秋生点头,说:“你们人还没上场,当然可以换人。”张秋生这样回答,说明他是非常讲道理的人。

    就怕张秋生胡搅蛮缠的教练松了一口气,又对张秋生说:“你看,换我上可以吗?说老实话,我的学生都不是你对手。”

    张秋生喜欢这种坦诚的人。这个无关国籍、民族,人类有共同的光明与美好的xìng格,也有共同的yīn暗与丑恶xìng格。

    张秋生微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您是老师,价码总要涨一点吧?不能学生与老师一个价。”

    教练无奈地摊摊手,说:“坦白地说,你的要求很合理。可是,我们没钱了。你知道,我们开始只筹到三十万,后来赢了韩国同学十万。

    我们知道这远远不够,又紧急筹款。可这是一笔数额非常大的款子,我的学生们费了很大的劲,才又筹到二十二万。”

    教练苦笑着指了指休息区的一只密码箱,说:“那就是后来所筹之款。前面的钱连箱子都被你们赢走了。后面的二十二万,也被你一脚踹去十万。现在只剩十二万了。”

    张秋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这个也太狠了点吧?不过在社会上混,说出的话就绝不能改口,否则今后就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好糊弄。

    张秋生说:“这样吧,我们还是按加一倍算。如果你赢了,那箱子里就会变成三十二万。如果我赢了,你给十二万现金,剩下的你打欠条。你看怎么样?因为您是老师才可以享受如此优惠。”

    教练苦笑,说:“行,就依你的。那么,我现在可以入场了吗?”张秋生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说:“我可以去将背包放下,还有将棉衣脱了吗?”看着张秋生身上还背着背包穿着羽绒服,教练也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张秋生回李满屯与孙不武坐的地方,将羽绒服脱下。他里面穿的也是手织的毛衣。

    张秋生比李满屯还要心痛毛衣。他拎起一只密码箱将里面的钱倒出来,再脱下毛衣叠好放进去。

    他这种做法让全场观众有种莫明的感动。二十万美元不敌一件毛衣,那就说明毛衣在张秋生心目中非常珍贵。

    女友亲手帮他织的?不太可能吧?现在的女孩很少有会织毛衣的。妈妈织的?肯定的了!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无论怎样珍视也不为过。

    人们因为有了主观上对张秋生的好感,连他里面穿的土也不觉得寒酸了。寒酸什么?人家可是连整箱美元都不当回事的主!别说人家穿的土,人家要的就是这个范,这才叫个xìng!

    其实张秋生里面穿的与李满屯基本一样,也是高领棉毛衫。不同的是他的衣领没有变形。如果他穿了件衣领变形的内衣,张秋生倒无所谓,觉得丢脸的是梁司琪与张秋然。衣服穿得好不好倒在其次,但必须整齐清洁。这是张家的规矩。

    这倒不是贬低李满屯。他们四个男孩在一起过rì子,哪讲究许多?虽然有李秀英与他们在一起,虽然是堂兄妹关系,但毕竟不是亲兄妹。李秀英也只能管住他们外面穿得怎样,至于内衣嘛,她一个女孩不太方便去管。

    张秋生下面穿的还不如李满屯。最显眼的就是他没皮带,而是用一根红布绸子扎着腰。观众们没觉得难看丢脸。张秋生会买不起皮带吗?这是他觉得这样比较酷比较拽,才这样做。

    所以说牛-逼的人怎么做都牛-逼,哪怕他穿个大裤靸拉个塌拉板,人们也会觉得牛-逼。说白了,牛-逼的人是人们觉得他有底气。没底气的人哪怕西装革履开宝马喝拉菲,人们也会觉得他是在装-逼。

    其实张秋生哪是故意用红布绸子扎腰。出门那天清早,不是还要考试吗?梁司琪早早出门,她还要去盯着曹忠民那班人。梁司琪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内心也很紧张。她去考场门口堵那些平时成绩不好的学生。虽然临时也补不了什么课,但说几句话做做心理辅导减轻考生压力也是好的。

第三百七十二章 这招我练不会

    平时由妈妈送少年宫的秋同就改由张秋生送了。他反正是老油条,考试对于他毫无压力。哪知秋同这小子不知怎么将皮带弄断了。哥哥找了一根红布绸子让他先扎着,这小子不肯,振振有词地说:“哥,你去考试吧,我就这样提着裤子去少年宫。你就叫做重伤往前冲,我就叫做轻伤不下火线。”

    时间紧迫,张秋生懒得与这小子啰嗦,把自己的皮带多扎几个眼给这小子系上。自己就用这红布绸子扎腰了。后来出了考场就开路,所以一直到现在也没顾得换。

    张秋生也与李满屯一样,不丁不八的站在赛场中间。教练稍做热身就与张秋生相对而立。吸取了与李满屯对阵的教训,教练双手持刀护在胸前,左脚前右脚后,前后不断变换虚实。如此跳动几次,突然大吼一声举刀横着向张秋生劈来。

    教练没打算一击必中,他这一击也是攻中有守,主要是防止张秋生像李满屯那样攻击他的腹部。

    张秋生站着没动,整个身子向后仰堪堪让过横扫来的一刀就突然向前扑去,一下抱住了教练。教练大吃一惊,他的刀已从右至左劈过了头根本回不过来,就这样生生地被抱住。

    教练抵不过巨大的冲击力向后倒去,张秋生连着他的双臂紧紧抱住压在他身上,接连几个翻滚木刀已不知滚到哪儿去了,然后张秋生身子一横将教练压住。

    教练暗道,罢了,罢了,这次不仅输了而且还输的很难看。正在教练心如死灰之际,突然听到李满屯大喊:“朝他脖子呵气!”

    教练急忙之中哪顾得许多,立即照办。张秋生见教练张嘴,吓得立马松手连滚带爬地跑得远远的。他倒不是真的怕什么呵气。只是一个老爷们张着大嘴巴朝他呵气,感觉说不出的猥琐与恶心,只得逃之夭夭。

    这下韩国女生不干了。已经出离愤怒的韩国女生大骂李满屯:“叛徒!”连不会中文的女生都跟着七嘴八舌的骂,盖因这句中文只有一个词两个字特别好学。

    韩国女生仅仅骂还不够,矿泉水瓶子、苹果、桔子、包装已拆封的瓜子,半截巧克力等等,反正是女生喜欢吃的零食统统往李满屯脑袋上砸。

    孙不武在女生们骂叛徒时就知道大事不好,轻声对李满屯说:“老李,我先撤,你顶住。”话没说完就抱头鼠窜而去。留李满屯一人在那儿挨砸。他就是再好的武功也避不开这铺天盖地砸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教练在张秋生放开他后赶紧爬起来,找到被丢在一边的木刀,做了几次深呼吸,再次与张秋生对峙。教练还是那样持刀,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这次尽量不使自己招式用老,刀尖刚刚擦过张秋生前胸就立即反手再劈。非常悲催地是,教练的反手刀刚刚擦过张秋生前胸,张秋生又是一个前扑再次将其扑倒。

    急切之中教练故技重施张口又要呵气,张秋生又是赶忙松手逃开,一切又恢复原状。教练又一次进攻,与刚才一样,教练被抱住压倒。于是教练又呵气,张秋生又逃开。

    看台上的观众笑的,骂的,起哄的,吹口哨的什么都有。教练心志坚毅毫不为动,再次挥刀攻向张秋生。本来他这次准备了万全之策,前脚虚后脚实,挥刀是虚等待张秋生前扑是实。木刀横扫是虚中途改扫为捅是实。

    但是教练失算了。他的木刀刚刚挥出,眼睛一花张秋生不见了。教练大惊失sè,赶紧转身还是不见张秋生。接连转了三圈都没见着,耳边却传来观众的哄笑声。

    孙不武摇头对李满屯说:“老张这招真厉害,连这次我一共见他使过三次。我也想练可就是练不会。”

    李满屯知道孙不武指的是哪三次。除了西山那次与章老四打架外,与吴烟、李秀英打架他也在现场。他也佩服张秋生的这招,无事时也仔细回想这招的奥秒所在。左想右想张秋生的这招也没什么,只是速度特别快,还有就是时机的把握。说来简单,可是与孙不武一样,他就是练不会。唉!人比人气死人啦。

    教练转了三圈,已经意识到张秋生现在才与自己来真的,刚才那些什么扑啊抱的都是闹着玩儿,哄韩国那些女生开心。相比之下自己与张秋生之间的差距太大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向他挑战。

    教练刚想弃刀认输,突然眼睛一黑就此瘫倒在地。rì本的另外两个教练不忍看同事如此的悲惨,低下头挥手叫两个学生不等读秒赶快将老师抬下来,又挥手叫一个学生将剩下的钱连同箱子一起送到李、孙二人身边。

    两个教练见张秋生在刀口下从容一闪就到了对手身后,就知道这次输惨了。这家伙刚才都是闹着玩儿,现在才显露真功夫。这家伙知道我们只有十二万美元,故意玩四招让掉八万。唉,湘东武道社该有此劫啊!不调查清楚就随便向人挑战,输钱事小输人事大啊!

    见张秋生扬起胳膊以掌作刀砍在同事的颈动脉上。两个教练心里反倒一松。这个张秋生还算手下留情,如果逼着同事弃刀认输那就叫人太难堪了。

    全部比赛至此结束,rì韩之战,rì本以二比一胜韩国;中rì之战,中国代表团完胜。

    观众退场时,代子跑到张秋生身边。刚张嘴想说什么,张秋生阻止了她说话,轻声说:“还不赶快向你的那个什么组织或帮会汇报去?带上你书包里的录像!”

    代子全身一震,心想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躲在一旁偷拍!代子双手按着书包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张秋生呵呵笑道:“果然是间谍啊。时刻不忘刺探情报。其实这很好猜的,比赛开始时你露了一下脸,然后一直不见你人影。你不是躲着摄像又能干什么?那个什么组织要从我们的动作中分析蛤蟆功的破解之法,是吧?”

    代子一跺脚说;“根本不是蛤蟆功,那是骗小孩玩的。”

    张秋生已穿好衣服,背上背包拎起密码箱,边向门外走边说:“对,你们不是小孩子了。你们是传承几百年的黑-社-会-组织,哪能是小孩子呢?”

    从比赛结束到吃完晚饭回房间,李、孙二人都沉默寡言。按照这两人的xìng格,今天赢了这么多钱应该兴高采烈废话连篇才对。

    张秋生对这两个人说:“你们也别郁闷了。中国同学不为我们喝彩是我们自己造成的。我们有那么多的破事不能见人,我们自己故意将同学们都得罪个遍,故意让同学们疏远我们。

    现在他们真的不搭理我们了,你们又不舒服心里难过,是吧?其实我也难过,我喜欢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的玩。如果不是因为五联公司与高一一班,这个钱我真的不想赚了。这不是没办法吗!想开点,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补偿这些同学。”

    李、孙二人还是低头不语。想开点,说说容易做起来很难。他们并不是热爱劳动团结同学的好学生。可是他们天xìng喜欢交朋友,喜欢与同学们打成一片,喜欢大家在一起嘻嘻哈哈。

    他们除了修真这件事保密之外,个人生活几乎没什么秘密**。他们喜欢大家在一起坦诚相待亲密无间,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不分彼此。

    现在这局面这三人都不喜欢。可是一点改变的办法都没有。大家关系处好了,同学们没事来串个门,结果他们却不在。起码张秋生不在。

    同学们要问你们上哪儿了,怎么回答?再比如,关系密切了,结果发现这个宾馆二十四小时都有人监视。而且监视之人是rì本最古老的地下势力,甚至连传说中的忍者都来了。到时怎么向同学老师解释?恐怕会把他们吓坏吧?

    孙不武骂了一句:“他娘的,老子怎么就觉得像地下党了呢?”是啊,真的像地下党。工作的高度保密及危险,亲朋好友的不理解及疏远,哪点不像地下党?

    李满屯幽幽地说:“幸亏这个代表团只有几天就要结束任务了,要是长期这样,我还不如回向阳屯去闭关。”

    张秋生反正是没有山门可去,听了李满屯的话倒也没什么感触。孙不武却有点神往地想,柳家山门朝哪儿开我还不知道,真想去一趟闭闭关。

    与此同时,这个代表团的女生大多聚到常乐的房间,而男生大多聚到了时盈盈的房间。男生嘛,天生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里有美女就往哪里跑。

    其实仅论长相,这个代表团很多女生长的并不比时盈盈差。不过时盈盈穿得好,神态娇滴滴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再加上骨子里那种高官子女傲然视物的气质,就更吸引男生。

    而其他女生就不同了。比如常乐,长相绝不比时盈盈差,师级军官的女儿也是视天下为无物的气质。

第三百七十三章 蓝色妖姬

    但是常乐xìng格太豪爽,她连全团都视为恐怖人物的李满屯都敢打,这个代表团的男生都有点怕她。

    再比如严桂枝,不说长相,仅是那能掐出水来的皮肤连时盈盈都羡慕不已。只是严桂枝太朴素,人也一点不招摇。还有蔡婉玲,她哪一样都不比时盈盈差,只是xìng格懦弱胆子太小总是躲在常乐身后,男生注意不到她而已。

    一个男生,就是李满屯给他取名叫小浦的,满心不甘地说:“这些rì本人咋这样差劲呢?白白送掉几十万美元不说,你们好歹也打张秋生他们一拳踢他们一脚吧?要照这么看,我上去恐怕也能赢个几万美元了。”

    另一个取名叫小高的惋惜地说:“rì本队的主力都被韩国队拼掉了,让张秋生几个拣了大便宜。”

    其他几个男生都点头称是。rì本队与韩国队打时那战况有多激烈啊,哪像与张秋生他们打时那样轻描淡写?

    这就叫选择xìng失明。与张秋生打时连教练都出场了,还能说没主力吗?但戴有sè眼镜的人就是看不见。小浦又说:“这当真应了那句老话,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刘平靖你说说,王老师管张秋生他们老袁咋不支持啊?”

    刘平靖就是眼镜男。刘平靖一副高屋建瓴老谋深算的架式,若有所思地说:“你们说的其实都是小事。他们打败rì本队,不管怎样也算是为国争光。证明咱中华武术博大jīng深源远流长,值得其他国家与我们交流学习。”以前刘平靖提到麒林市这三个无不咬牙切齿。今天却如此夸赞,令屋内其他人大感意外。

    时盈盈一直抱着个枕头坐那儿不言声。她不是沉默寡言的女孩。但是涉及张秋生的话题,她立即闭嘴保持沉默。时盈盈再任xìng再天真也知道屋里的这些男生不是好东西。自己如果说了张秋生的坏话,他们倒不一定去告密。但是只要张秋生揪住他们衣领,这些家伙立马就会招供。

    时盈盈虽然对自己的长相非常自信,但也还没有自信到糊涂的地步。别看这些男生天天跑我房间里套近乎,在张秋生的大耳光下他们连自己亲娘都会出卖,就别说我这小小的时盈盈了。

    时盈盈清楚的知道,真要论人品这些男生连张秋生的脚丫都不如。张秋生天不怕地不怕,连老师都敢打,美国人rì本人他就没一个怕的。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张秋生这三个人有担待,哪像这些男生坐这儿人五人六的其实都是软骨头。

    刘平靖思考了一会儿,说:“张秋生他们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整书包的美元黄金,这可不是小数目。在国内上飞机前可以说连一美分都没有,身上仅有的九千美元都给了时盈盈。时盈盈,你说对不对?”

    时盈盈白了这家伙一眼没说话。心里恨恨地想,这马屁jīng想拉我下水呢!几个男生加老师都斗不过张秋生,竟然想拉我这个女生下水。呸,不要脸!

    刘平靖经常享受时盈盈的冷脸,对于她的白眼没往心里去,继续说:“他们突然身怀巨款,如果来源合法倒也没什么。可这些美元黄金如果是通过不法手段弄来的,问题可就大了。我们都知道这三个人武功高强,飞檐走壁恐怕也不在话下,就别说翻墙打洞了。我是怕,我是怕,我是怕万一,哪天jǐng察找上门来不分青红皂白,连累我们遭受池鱼之殃啊!”

    这个房间内除了时盈盈所有的人都登时脸sè苍白。jǐng察找上门?这可不是国内,是rì本jǐng察!rì本jǐng察讲道理么?我们举目无亲能托谁走关系么?大使馆管我们么?能找到好律师么?rì本监牢里像什么样?牢头打人么?rì本jǐng察会刑讯逼供么?辣椒水老虎凳等等会从传说变成现实么?

    这些男生浮想联翩,自己吓自己什么古怪问题都在脑海里翻腾。有些人连冷汗都出来了,说话都不利索,小浦哆哆嗦嗦地说:“这这这,这,这可肿么,肿么办?”他都似乎听到jǐng察在敲门了。一房间的男生登时竟然一筹莫展。

    时盈盈看了只感好笑。你们这也算男生!她也断定张秋生他们的美元黄金不是什么好路数来的。但她相信张秋生们不会用极端违法手段去弄钱。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她也不知道。女生有时是凭直觉理解事物的。

    这些男生还在一边无缘无故的害怕,一边不断的控诉与批判张秋生三人。突然电话响了,时盈盈拿起话筒听了一下就对刘平靖说:“王老师叫你过去。”

    常乐此时正站在房中间,抱着胳膊在骂人:“丢人!我常乐长这么大都没今天这样丢人!”其他女生都默不作声,她们也感觉太丢人。

    张秋生他们与rì本同学比武,其他美韩同学都表示出极大的支持。韩国女生尤其拼全力支持呐喊。甚至部分rì本同学都对张秋生他们表示了支持。而中国同学做了什么?全体一言不发,连倒彩都没喝一声。

    常乐抱着胳膊在房中间走了几步,停下来说:“要是早知道这个破代表团是这种情况,打死我也不来!这叫我回去怎样向全校师生汇报?说每天除了去湘东高校瞎混外,剩下的时间都像坐牢一样被关在宾馆里?说这个代表团一点都不团结,连自己的同学与rì本人比武都没人加油助威?”

    蔡婉玲弱弱地说:“还是有料可汇报的吧?比如篮球,比如钢琴还有琴箫合奏,比如rì本樱花与中国樱花以及一望无际的油菜花海,比如参观rì本工厂等等,够你说上几天了。”

    常乐更来气了,她说:“这些除了rì本工厂,哪一样不是与麒林市的同学有关?我们甚至可以加上今天的比武,毕竟我们胜了。可真要这样汇报就是撒谎,就是隐瞒其实我们并不支持麒林市的同学。那么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是啊,隐瞒了我们对待这同学一点都不友好的事实,再回去吹这些有什么意义呢?我们与辛苦取得这些成绩的同学一点都不好,而整天和一些告密者、叛徒、打小报告者混在一起,反对敢作敢为的同学,那我们成了什么人?

    众女生都默默地在想些什么,蔡婉玲突然幽幽地说:“张秋生他们回来时,在宾馆旁边的花店买了许多蓝玫瑰吔。真漂亮,像夏rì晴朗的夜空一样深邃,像水晶一样晶莹。他们买了那么多,大概就是所谓九十九朵吧?我以前只在书上读到过,这叫蓝sè妖姬,今天算是见到真的了。”

    这时的韩国女生正兴奋地尖叫,花店的员工送来了一大捧蓝sè玫瑰。夹在玫瑰中的卡片上用韩语写着:“谨以此向韩国全体同学表示最诚挚的谢意”。下面落款是李满屯、孙不武、张秋生。

    一个女生兴奋地说:“啊,蓝sè妖姬吔!”那个最开始李满屯想泡的女生也是兴奋地说;“蓝sè妖姬的花语是纯真的爱与敦厚善良。一支蓝sè玫瑰表示永远相守,三支表示相遇是一种宿命。这么多那就是表示最诚挚的善意了。”

    一个女生说:“中国男生胸襟真是宽大。李满屯被我们又骂又砸,他还是向我们表示谢意。这样的男生全世界都不多啊!”众女生都纷纷同意这个说法。大家七嘴八舌,就不用多说了。

    张秋生等四人正在争论。是的,是四人,因为李翠兰也参与了。李翠兰要一个人出去搞情报,三个男生一致反对。张秋生要一人与李翠兰出去,李、孙二人也反对,他们要一起出去。

    张秋生反对李、孙二人一起出去。一来他认为没必要,二来这房间总得有人守着好迷惑敌人。还有,这么多现金放这儿,也要有人守着吧?但李、孙二人就是要出去,钱丢了就丢了吧,天天晚上待在房间里人会发霉。

    四个人三种观点,正争得不可开交,有人敲门。孙不武过去打开门一看,刘平靖站在门口。刘平靖见门开了就往里走。这与他平常作风不一样,平常他没这个大胆。孙不武被他这种反常弄糊涂了。也不拦着任随他进去。

    刘平靖在房间里东张西望,连卫生间、壁橱都开了看了。最后又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还是一无所获。

    这时孙不武问道:“搜查完了?”刘平靖感到大事不好,连忙说:“袁老师,还有王老师叫你们过去。”

    孙不武大声吼道:“我-cāo-你玛,我问你搜查完了没有!”刘平靖结结巴巴地说:“搜,搜,搜查,查完了。”

    李满屯一把揪住刘平靖,对孙不武说:“跟一条狗废什么话?找他主人去!”这个房间的大吵大闹惊动了其他同学,纷纷开了房门打探。

    李满屯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着刘平靖,从走廊一路过去。同学纷纷小声相互询问:“小马又怎么得罪了麒林市的这三个?”

    有人低声说:“你们没听见吗?小马竟然搜查他们房间。这不是找死吗!”

第三百七十四章 叫警察来吧

    到了老袁与王保善的房间,李满屯将刘平靖往地上一扔,对王保善说:“是你命令他搜查我们房间的?你凭什么又有什么权力搜查我们房间!”

    这个问题很严重,如果不在萌芽状态掐死,以后动不动就往他们房间跑,那就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了。

    王保善也吓一跳,连忙说:“我只是让他通知你们过来一下,没让他搜查你们房间。”缓过一口气,王保善又说:“同学进一下你们房间也没什么吧?谈什么搜查不搜查。”

    孙不武指着王保善的鼻子,大声骂道:“你他玛的给我狡辩!他连卫生间、橱柜都打开看了,连床底都趴在地上看了。这不叫搜查,叫什么?”

    王保善这下不淡定了,指着刘平靖说:“你,你要干什么?谁叫你这样干的!”

    刘平靖早从地上爬起来了,现在躲在老袁背后说:“我,我听见他们房间有女生的声音,所以要仔细看看。”

    这话让张秋生三个勃然大怒,李满屯一伸手将刘平靖从老袁身后拽出来,再次扔在地上,说:“我们三个和尚房间有女生声音?好吧,就算有女生声音。这犯法吗?就该你搜查吗?那你每天晚上都跑时盈盈房间谁搜查你啦!你以为跟着王保长混就天下第一了?你想诬陷谁就诬陷谁,你想搜查谁就搜查谁?”

    孙不武也大声骂道:“我-cāo-你-玛,老子不打你是怕脏了手!现在正式告诉你,从今天起老子也每天搜查时盈盈房间!只要发现你在她房间里我就交给王保长,他要不处理我就打。”

    常乐她们在外面听得清清楚楚,连忙将女生人数过了一遍。立即气得大骂:“这个马屁jīng,女生明明都在这儿。他怎么胡说八道?”

    时盈盈见无故将自己牵扯进来,也气得大骂:“真是马屁jīng,大马屁jīng!”

    刘平靖这算是惹起了公愤,因为这关系到每个女生的清白,没有哪个女生不恨他的。尼玛,为了拍马屁,不惜栽赃陷害同学,玷污女生名声,这还叫人吗!从现在起,女生再也不让男生进她们房间了。

    眼见情况不妙,王保善连忙转移话题:“今天找你们来是有别的事,刘平靖同学的事我以后会处理。我们要问的是,你们身上巨额美元黄金是怎么来的?这个你们必须交待清楚!”

    李、孙二人听王保善问这个,登时火冒三丈。张秋生拦住了他们,对王保善说:“调查权无论在国内还是在rì本都是jǐng察的权力,你是jǐng察吗?你有权问这些吗?我们为什么要向你交待清楚?”

    王保善也火冒三丈,一拍桌子大声:“我是你们的老师,对全体同学负有安全责任。如果你们这些钱来源不明,会影响同学们的安全。你们别给我装糊涂,你们的钱如果来路不正,jǐng察找上门来,我们全体都会受牵连。”

    张秋生点头,再点头,然后说:“嗯,我明白了。你是千方百计地要置我们于死地,先是派人诬陷我们房间里收藏女人,再亲口说我们这些钱是偷来的抢来的。总之不把我们弄死你绝不甘心,是吧?”

    王保善说:“我可没说你们偷啊抢,这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可别想赖。”

    老袁听了王保善这话不禁皱眉,张秋生不是这意思吧?你这不是故意将这些罪名往学生头上按嘛!他正想制止王保善胡说,张秋生却先开口了:“是是是,是我自己说的,我不赖。但不管怎样这事不归你管。老李,你去把楼层服务生找来,叫他快去报jǐng。”

    李满屯像旧时饭店里跑堂的伙计,答应一声:“好——呐——”就往门外跑去。

    由于这一层都让中国代表团包了,宾馆在这楼层派了会中文的服务生。这么吵闹服务生早来了,现在正站在门口等待呼叫呢。李满屯刚到门口,服务生就主动进来了。

    张秋生对服务生说:“麻烦你请jǐng察来一趟,把我们这三个抓走。”服务生鞠躬,说:“能请问是什么事吗?如果我们能解决就不要找jǐng察。”

    张秋生指指王保善,对服务生说:“我们呢,身上有几个小钱,也就将近百来万美元,还有三块金锭。这个人呢,非要我们承认是偷来的抢来的才安心。所以你干脆叫jǐng察来把我们抓去,把我们中国人的那些美元啊金锭啊都充到你们rì本国库去。”

    王保善赶紧否认:“我可没说这话啊,这是你自己说的。”

    张秋生极度蔑视地望着王保善:“你没说?没说你派人搜查我房间干什么?没说把我们三人叫来搞三堂会审干什么?”

    王保善现在是极力否认,他太了解张秋生了,这家伙七绕八不绕的肯定要将他绕进去。jǐng察要是来了,抓不住他们把柄那他王保善就是诬告。诬告在rì本是个什么罪名他不知道,但肯定没个好。

    王保善连忙说:“我没派人搜你房间,这是刘平靖私自行为,他怀疑你们房间有女生,随便看看而已。我也没说你们偷啊抢,只是合理怀疑而已,这也是为你们好,为全体同学好。”

    张秋生连连冷笑,说:“别狡辩了。女生即使上我们房间串个门也不犯法,马屁jīng自己还天天跑女生房间呢。他为什么连马桶角落都要查个遍?那个角落能躲一个大活人?

    这只是想抓我们犯罪证据而已。不对,恐怕是想栽赃,只是我们盯得紧才没得逞。是吧!嘿嘿,为了我们好,为了全体同学好。那我说,王保善,你可别吃屎啊。你看,这也是为你好。你要是不认为这是为你好,你大可以去吃屎。你吃吗?”

    张秋生又回头对服务生说出王保善最怕听到的话:“请去叫jǐng察!jǐng察如果查实我们的钱财是偷的抢的,那我们当然要受法律的惩罚。如果认定我们没偷没抢,王保善先生,你就是诬告罪。诬告反坐,全世界都一样。”

    服务生恭恭敬敬地答应一声就向外走去。这个问题不是宾馆所能解决的,既然客人要请jǐng察介入,他当然只能听从吩咐。

    王保善慌忙拦住服务生,说:“别别,这只是我们内部纠纷,不用劳烦jǐng察。”

    服务生停步回头看着张秋生。是张秋生叫他去找jǐng察的,撤回命令也只能是张秋生。

    张秋生鄙视地对王保善说:“其实你只是副手,凭什么整天在学生中搅风搅雨的?欺负袁老师老实?欺负邢老师是女同志?”

    接着张秋生又转向老袁,说:“袁老师,我听您的。”

    老袁叹了气,说:“按王老师说的办吧。”张秋生知道老袁也不放心他们的巨额钱财的来路,不想承担这个责任。

    张秋生笑笑,对王保善说:“袁老师说听你的。那么,你说请不请jǐng察来?我告诉你,无论你怎么决定责任都在你身上。我们这些钱财是违法犯罪获得的,而不叫jǐng察来,你就犯了包庇罪。你叫jǐng察来,而我们的钱财来路合法,你就是诬陷罪。你自己看着办吧!”

    王保善踌躇了犹豫了举棋不定了。张秋生又说:“鉴于你无缘无故开除我代表团的资格,无缘无故将我送往机场派出所,现在又无缘无故说我们的钱财是犯罪所得。所以你的所作所为必定是存心不良,别想用什么为我们好为全体同学好来遮掩。

    只要jǐng察证明了我们钱财来源合法,你铁定是诬陷。你慢慢考虑吧。我们现在要出去继续违法犯罪了,你可以举报,让jǐng察盯我们梢。另外,我们房间里可是有巨款,少了一分我都找你。”

    张秋生带着李、孙二人大明大摆地出了宾馆。等在门口的一辆出租车迎上来,司机是位三十来岁一脸忠厚模样的人,一点看不出是地下势力派出来监视他们的。

    张秋生也无所谓,问司机道:“今天晚上东京有什么热闹的地方?比如足球比赛,什么著名歌星演唱会等等。反正哪儿热闹去哪儿吧。”

    司机很奇怪,明显能听懂英语,但却用rì语回答:“哈依。”说着就启动汽车。张秋生三个人互相望望,心里暗道还是不专业啊。

    他们这辆出租车的后面又跟了一辆丰田车,里面坐了连司机共有三人,其中一人在打电话。这些张秋生都无所谓。让他觉得郁闷的是,与人打了一场恶架,勒索了人家巨额钱财,却到今天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组织。不说这组织的xìng质,连名称都不知道。也问过代子,可她除了笑还是笑但就是不说。

    司机将他们接到一个体育场。这儿又是什么歌星的演唱会。正值新年开始,rì本娱乐圈的歌星、影星,纷纷举行什么全球巡演东京站啦,什么答谢歌迷演唱会啦,什么新专辑促销演唱会啦等等。几乎天天有,不是这个体育场就是那个体育场或剧场。李翠兰算是赶上了好时光。

    体育场入口处人流熙熙攘攘,据说票在一个月前就已售完,现在等在门口的都是期盼有人退票。张秋生眼睛到处搜寻想找黄牛,票贵点就贵点只要能进去就行。可是不知黄牛这个行业在rì本没什么前途没人干,还是张秋生不熟悉rì本黄牛神态模样穿戴打扮,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孙不武说:“别找黄牛了,待会儿我们从后面翻进去。这点小事岂能难倒咱爷们?”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他们纯粹是陪李翠兰来吸人气,不管蹲在哪个犄角旮旯都行。

    就在三个人准备采取最后行动时,一个青年人来到他们身边。这个青年人手里拿着三张票问他们要不要?当然要了,等的就是这个。

    奇怪的是这人原价将票转让给了他们,一分钱价都没加。rì本也有雷锋?rì本也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悦乎”?外国人在rì本能享受超国民待遇?那咱爷们长得特像外国人?

    不管啦,抓紧时间进场。座位很好,正面对着舞台距离还不远。台上一群少女载歌载舞正在暖场,正菜还没上来。张秋生将在门口买的荧光棒给李、孙二人各发了两根。

    这两人同时问:“要这玩意儿干嘛?我们又不是追星族!”

    张秋生拿这两个没办法,耐心地跟他们说:“知道你们不是追星族,我也不是。可是我们坐在追星族中间,见到偶像一点不激动就显得太另类。你知道附近没监视我们的吗?人家激动兴奋的不行,我们像菩萨一样坐着,他们不怀疑我们上这儿来的动机吗?可不能一不小心将翠兰暴露了!”

    是啊,这个问题可含糊不得,无论怎么小心都不为过。

第三百七十五章 原来都是熟人

    就在张秋生他们出门不久,袁、王、邢三位老师一同到了孙一行那儿。这是王保善的提议,孙一行好歹是孙不武的家长,这几个学生我们管不好了,请家长配合一下。

    王保善一定要袁、邢二位老师一同去,我们三个老师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一个都跑不了。

    孙一行是何等的老江湖?听了三位老师反映的情况,笑笑说:“我们家与老李家在rì本都有一些账,没时间派人过来。几个孩子这次来顺手就收了,这个我倒可以保证。”

    孙一行心知肚明。这些天他的仇家一直没来sāo扰,肯定是被张秋生三个孩子给收拾了。

    张秋生的为人处事孙一行是打听的清清楚楚。他绝不会打完人就算事,肯定要收一点利息。小五这孩子运气好啊,遇上张秋生这么个同学。

    王保善问道:“你要知道,我们这个团是不允许学生私自活动的。他们是用什么时间出去的,这个你恐怕也要问问他们吧?”

    孙一行瞥了这家伙一眼,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私自出去了。不准私自活动是你们这个团的内部纪律,又不是国法。这是多大的事儿?

    当然,私自出去是错误的,我要批评他们。你们也可以在学生的评语里写上,就说他们无组织无纪律,私自外出不遵守团纪律。然后寄给他们学校,建议学校处理他们!”

    孙一行这话包含两方面,一个是违反你们自己定的纪律也不算多大的事吧?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吗?另外,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随便你们怎么办了,充其量也不过是通知他们学校罢了。

    孙一行心想,向学校说张秋生三个不遵守纪律,二十一中领导不会当回事。要是说张秋生他们遵守纪律服从命令听指挥,恐怕校领导还真不相信。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这三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守纪律的人。也不在乎你多告一次状。

    王保善不干了,我好心好意的来与你商量如何共同管好你的孩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不错,这次活动是你赞助的。可活动归我们管理啊!你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不守纪律吗?

    王保善说:“孙先生,话不能这样说。我们为什么要制定纪律?就是要保障学生的安全。学生出了事谁能负得了责?张秋生他们三个出了事,你孙先生可以负责。可由于他们三人的行为而招致其他学生受到伤害呢?你也能负得了责?”

    啧,这姓王的怎么这样讨厌啊!孙一行没好气地说:“那这样办吧,你们把这三个都开除了。他们三人的一切行为都与你们团不相干,这总行了吧?

    从现在起张秋生、李满屯、孙不武三个学生就不是你们代表团的人了。好了,你们可以走了!”孙一得称霸江湖几十年,做事向来是雷厉风行果断干脆。

    三个老师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王保善还想说点什么,孙一行打断他说:“我说了,你们可以走了!”然后又大声喊道:“来人!”

    六楼的楼层服务生立即出现在面前,孙一行指示道:“给我在六楼再开一间房,同时将五楼的五一一室退掉。好了,你现在去办吧!”

    王保善急辩道:“我们可没有说要开除他们三个,这是你说的。你能代表他们三个学生吗?”

    孙一行淡淡地说:“我可以代表。你在京城机场就已经开除张秋生了。既然你现在没说要开除,那就算我们退出吧。还有,我答应的赞助费照样付。我这人从来说话算话,言出必行。”

    袁老师开口想说什么,孙一行又打断他,说:“袁老师,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这些天把三个孩子憋坏了。现在我退出的心意已决,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孙一行本来就是以代表团为诱饵,勾引张秋生出国。现在一切目标愿望都已实现,真的没必要再委屈三个孩子了。他们夜里搞情报,白天随团活动够累的,还要受老师的气。

    袁老师等孙一行把话说完,然后说:“孙先生,我们不会开除这三个同学,也不希望他们退出。我认为这三个同学这些天来在代表团的表现非常好,为我们代表团也为国家争了不少荣誉。

    三个同学的知识面非常广,能力也非常强。这些都得到代表团大多数师生的肯定,同时他们也与外国同学建立了良好的关系,这些都非常难能可贵。”

    袁老师说的很委婉,但也是真心大实话,倒不是有意巴结孙一行。袁老师又说:“我一直在想麒林市二十一中是个什么样的学校,竟然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全国重点名校我都知道,麒林市只有市一中算得上是省重点,也还不算什么名校。”

    现在只是谈心聊天,气氛登时就轻松起来。孙一行呵呵地笑,然后说:“其实麒林市二十一中以前一直是个烂学校,甚至是最烂的学校。但从去年开始,这个学校来了一个好老师,一下子就将这个学校带起来了。这个老师就是这三个孩子的班主任。”

    哦?袁、邢两位老师都来了兴趣。他俩都真正搞教育的,听说还有这样的老师jīng神立马一振。连忙打听这个老师的情况。当听说这个老师叫梁司琪后,袁、邢二人一齐拍手,原来他们都是老熟人。

    袁老师与梁司琪是大学同学。邢老师与梁司琪在一起开过几次会,并且经常住一个房间。

    其实王保善也认识梁司琪。每年部里都要召集全国的名师开会。什么教纲讨论会,新课讨论会,教案分析会,集中备课等等。

    王保善作为部里的代表也经常参加这样的会议。梁司琪那样的美女不可能不引起与会人员的注意。即使不是别有用心,仅是看看也很养眼不是?只是他没记住梁司琪的名字,所以看张秋生的资料就没注意。

    袁老师微微有些颤抖地掏出香烟,分别递给孙一行与王保善。孙一行本来是不抽烟的,但现在真气已经能够外放,抽点烟也可以排出体外。

    等孙一行说张秋生就是梁司琪的儿子时,袁、邢两位老师简直大惊失sè。他俩都知道梁司琪是zhōng yāng首长的儿媳妇,那,那,不是说张秋生也是个大衙内?

    王保善简直如遭五雷击顶!难怪,难怪,京城出名的任大少在他们眼里就如同无物,他们都有背景,大得吓人的背景。

    王保善垂死挣扎,向孙一行问道:“刚才袁老师说梁司琪的丈夫姓李啊,张秋生怎么姓张?”孙一行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懒得理睬这个杂花。

    见孙一行这个神态,王保善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真笨,现在的孩子跟nǎinǎi跟外婆姓的都有,也没谁规定非得跟父亲姓。再说他从京城到麒林市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城市上学,改名换姓以保安全也是合情合理的。

    邢老师叹口气说:“终于明白了,张秋生的小提琴与钢琴为什么这么好了。梁司琪就是能歌善舞,各种乐器都拿得起放得下。才女啊,才女!”她还有话没说出来,难怪你们这些高官都把孩子往麒林这样的小城市送,原来是冲着梁司琪去的。

    邢老师还想,中国这么大名师这么多,可是既是名师又是高官家庭出身,还又在一个不出名的城市当中学老师的,还真只有梁司琪这么一个怪物。凭梁司琪的学历她完全可以到大学去工作,可她偏就愿意当一名中学教师,还是麒林这么个三线城市。

    王保善也凑趣地说:“我也终于明白了,这三个同学打架为什么这么厉害了。将门虎子啊,果然名不虚传。”

    李满屯八成也是名门高官家的孩子,王保善现在几乎已经肯定。刚才老孙说了,他和老李家都有账在rì本没收。起码李满屯家与孙家是平起平坐的资格。这次我怎么就瞎了眼了呢?

    孙一行又瞥了王保善一眼。心说,他们打架厉害么?张秋生打架怎么个厉害法,我都没见过。只听说在两架武装直升机的攻击下,他能将李满屯救出来。只听说他能与国界守护神灵打架,这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像的打斗。

    袁老师眼睛已经湿润,夹着香烟的手不断颤抖。过了很久,他才对孙一行说话,口气非常诚恳:“孙先生,张秋生他们不能退出代表团。你听我把话说完。说老实话,这三个学生是我们代表团的脸面。无论是体育、文化还是人际交往他们都代表了我们团。

    我现在诚恳地请求你收回刚才的成命。我想,如果梁司琪在这儿,她也肯定会放心把儿子和她的学生交给他师哥。我叫袁思成,你可以打电话给梁司琪核实。”

    话说到这份上,孙一行也不好再坚持了。接下来就是随便聊天了。当三位老师,特别是袁老师听说梁司琪在开学的第一天就差点送命脸都吓白了。

    梁司琪为了学生的安全,将学生挡在身后,面对一百多拿着刀棍的流氓;梁司琪为了保护学生的权益,额头上被枪顶着都面不改sè,而这只枪还是非常容易走火的坏枪。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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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