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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舒本凡     张秋生txt下载     张秋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七十一章 梁司剑挨骂

    其实要说高一一班的同学一点不激动那是假话。起码吴烟就很激动。不过她暗地里处处学张秋生。张秋生办的府右街饭店,说丢手就丢手。张秋生家的“安然同生公司”连正规经理都没有,甚至没有专门的会计,他一切都放手让别人做。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放手让别人去做,自己安安心心的继续做好学生?

    关键是要找一个好经理。这一点上吴烟很慎重。这年头经理卷款而逃的事时有耳闻。吴烟找孙叔,要他推荐一个靠的住的人选,最好是女的,因为这个公司的员工主要是下岗女工。孙家是老江湖,这方面的储备人材有的是,很快就给吴烟推荐了一个。

    刘萍,研究生学历,工商管理硕士。以前在沿海某城市大酒店当副总经理。不会吧,这样的人材会来这么个小公司?你还别说,人家还就来了。要不怎么说是孙家推荐的呢?

    吴烟将公司的事全部交给刘萍。然后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有困难或什么麻烦就找我。言下之意就是没事尽量别打扰。小姑娘装的很老成,心下却得意的了不得。吴烟笑着对李秀英说:“什么叫甩手掌柜?我们这就是!嘻嘻——”

    同学们都很兴奋激动,一下课就叽叽喳喳谈论公司的事。唯有张秋生这一周过的特郁闷,且越来越郁闷。决心今生一定要快活的张秋生,能让他长时间郁闷的只有林玲。这一星期张秋生都在琢磨,林玲到底是怎么啦?

    以往林玲也有生气的时候。林玲生气有时是哭,有时是不说话。但从没持续一天以上,一般都是一两个小时,最多半天。可这次不同,大大的不同。林玲对他始终是冷皮寒秋,一星期没和他说一句话。除了通知他房子的事找校长联系好了,但这是工作不能算私人间的说话。

    张秋生想找个人帮着出出主意,可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选。以前有心事都是找王长青几个哥们,可是这事不行。张秋生隐约感到王长青也喜欢林玲。只是林玲对他没感觉,才始终不敢表现出来,况且向梅死盯着他。再者说了,张秋生觉得已经找二丫问过,二丫是林玲的死党。二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人也未必能知道的更多。

    找李满屯或孙不武吧,更不靠谱。这些人出馊主意的可能倒比较大。主要的是,这一星期大家都忙的够呛。无论是王长青他们,还是李满屯、孙不武他们,只要有时间就被吴烟支配的跑这跑那。

    办一个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尽管有关部门主动上门,有些事该你跑的还得跑。你的靠山再么硬,zhèng fǔ部门都最好别得罪。除非是个二百五,出了问题将老爸抬出来说声我爸是谁谁。吴烟主要是想干点事,以普通平民的身份历练,在干事的过程中增加修行体会。

    心中的苦楚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张秋生的郁闷可想而知。同时在郁闷的还有另一个人,梁司琪。

    原来梁司琪周二接到梁司剑的一个电话。说有一个中rì中学生文化交流活动,五联公司已经争取到了三个名额。决定给秋生,还有李满屯与孙不武三个孩子。届时,他会和三个孩子一道去rì本。

    梁司琪立即就在电话里把弟弟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中学生文化交流有你什么事啊?你就一个商人,居然把手伸进国家层面的文化交流了?你就干干脆脆说想去rì本做买卖,自己没那能耐没那把握所以要把这几个孩子带上帮你一把。做买卖,有本事就做大一点,没本事就做小一点。为什么要贪大求洋?为什么要贪心不足?

    其实这事怪不得梁司剑。要怪只能怪孙一行。小五子突破真气外放,孙叔当天中午就知道了。立即,孙一行坐不住了。在宾馆房间里走来走去,抓耳挠腮。

    宾馆房间容纳不下他,场地太小时间转长了头晕。他又跑到大街上狂奔,从东单奔到西单,从西单奔到军博,心情还是不能平静。孙一行盼了几十年,整个孙氏家族盼了几十年的事。

    几十年盼望,几十年的拼搏,到了几乎要绝望的时刻,终于突破了。这不是小五子一人的成功,这是他们孙家整个家族的成功。

    孙一行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了,小五子是因为张秋生拍了他几巴掌,他体内自身真气被激发而得以突破。孙一行就奇怪了,自己家中也有三个长老真气能够外放,但这些长老却无法用自身真气激发别人。

    孙一行不知道每个人的真气属xìng不同,不同属xìng的真气没有激发效果,属xìng相克反而会引起大麻烦。一个浅显的例子,血型不同的人是不能相互输血的,而真气比血型更复杂。

    孙叔当然要追问张秋生是怎么做到的。回答很简单,据吴痕说张秋生的真气无属xìng且浑厚无比。这下孙叔就不淡定了,四处乱窜都不能平复激动的心情。身边有这么一个千年难遇,万中无一的真气无属xìng之人,那么只要得到他的帮助自己也可以实现真气外放的突破嘛。

    前面已经说过,张秋生的真气修炼方法与任何人都不同。别人可怜要每天做吐纳功夫,一点一滴的积累。所炼功法不好或习练方法不对又或自身体质限制,有人毕其一生也不一定能练出气感,就别说打通经脉了。

    而那些由武入道之人,积累了足够的真气并且能使真气外放。在入道的最开始,第一步就是炼气。此时的炼气是将体内真气艰难的炼化为初始的灵气,以此为引去吸纳天地中的灵气。能做到这样就算筑基成功。以后再将气态的灵气慢慢炼化成雾态,再炼化成液态,最后炼化成固态,那就是修炼金丹的问题了。

    张秋生与人不同之处在于他是由灵气转化成真气的。为什么这样他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张道函帮他弄好了的。

    将真气炼化成灵气非常非常之难,毕生积累的真气才能炼化成一丝丝灵气,能够做到这样的人还激动的泪水横流,因为这说明他真正进入修道行列了。而将灵气转化为真气更难,也只有张道函这样的功参造化窥透天地玄机之人才可以办到。

    但只要有办法将灵气转化为真气,所需灵气只需一丝丝就足足抵过别人毕生的修炼。

    而张秋生的灵气是经过怨孽海炼化的纯而又纯的yīn灵之气,再吸收rì之jīng华转化而成。所以他的灵气没有属xìng,由灵气转化的真气当然也没有属xìng了。

    上次李秀英追打张秋然,在张秋然背后用真气攻击,张秋然都轻松化为自己的真气,道理也在这里。当然转化的方法也很重要,张秋然没cāo这个心,都是弟弟琢磨出来再教给她的。

    好了,废话不能太多。孙一行就想着怎样让张秋生也帮帮自己。自己一个大老头,也不方便跑到中学里去粘着张秋生。得想办法把张秋生调出来,然后跟他一起出差,这样天天与他待一起总是可以找到机会的。

    小五子说张秋生特别懒,不把他逼到墙角不会出手。做为老江湖,这点孙一行倒是非常理解张秋生。财不外露恩不乱施,自古至今至理名言。

    孙家在京城的人脉真不是吹的,很快就打听到一个中rì文化交流项目,并且还是中学生文化交流。这太好了!如果是别的项目,要拉一个中学生去真的有点勉强。可这是中学生项目,拉张秋生去就顺理成章。

    孙叔立马将这个情况向梁司剑说了,并且建议他也去rì本考察考察。梁司剑想着,现在公司规模上去了。眼光确实不能局限在国内,应当瞄准目前国际上的新产品、新工艺、新材料,为下一步的公司发展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rì本的机械电子产业已经走在世界的前列,去考察学习也是有必要的。把秋生带上说不定还真能发现什么商机,这孩子的悟xìng和眼光那是没得说的。

    梁司剑没想到遭到姐姐的一顿臭骂。从小爸爸就去坐牢,妈妈没时间管他们姐弟。梁司剑几乎是姐姐带大的,他从小就服姐姐。姐姐从来没骂过他,更别说这样的臭骂。他解释说,这次去rì本并不是做买卖,只是考察。另外秋生机灵的很,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次去单纯就是让他长长见识。

    梁司琪带着哭腔求弟弟,你别糊弄姐姐好不好?商人的本xìng就是追利,说是考察,发现有机可趁会放弃?秋生机灵?他是糊涂胆大!他还是孩子,他才十六岁!

    上次在俄罗斯差点出人命,还是三条人命,你不知道?钱够用就行了,别拿命去搏,最起码别拿孩子的命去搏。秋生是我儿子,李满屯、孙不武是我学生,你别想害他们。

    其实要说高一一班的同学一点不激动那是假话。起码吴烟就很激动。不过她暗地里处处学张秋生。张秋生办的府右街饭店,说丢手就丢手。张秋生家的“安然同生公司”连正规经理都没有,甚至没有专门的会计,他一切都放手让别人做。那么,我为什么不能放手让别人去做,自己安安心心的继续做好学生?

    关键是要找一个好经理。这一点上吴烟很慎重。这年头经理卷款而逃的事时有耳闻。吴烟找孙叔,要他推荐一个靠的住的人选,最好是女的,因为这个公司的员工主要是下岗女工。孙家是老江湖,这方面的储备人材有的是,很快就给吴烟推荐了一个。

    刘萍,研究生学历,工商管理硕士。以前在沿海某城市大酒店当副总经理。不会吧,这样的人材会来这么个小公司?你还别说,人家还就来了。要不怎么说是孙家推荐的呢?

    吴烟将公司的事全部交给刘萍。然后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有困难或什么麻烦就找我。言下之意就是没事尽量别打扰。小姑娘装的很老成,心下却得意的了不得。吴烟笑着对李秀英说:“什么叫甩手掌柜?我们这就是!嘻嘻——”

    同学们都很兴奋激动,一下课就叽叽喳喳谈论公司的事。唯有张秋生这一周过的特郁闷,且越来越郁闷。决心今生一定要快活的张秋生,能让他长时间郁闷的只有林玲。这一星期张秋生都在琢磨,林玲到底是怎么啦?

    以往林玲也有生气的时候。林玲生气有时是哭,有时是不说话。但从没持续一天以上,一般都是一两个小时,最多半天。可这次不同,大大的不同。林玲对他始终是冷皮寒秋,一星期没和他说一句话。除了通知他房子的事找校长联系好了,但这是工作不能算私人间的说话。

    张秋生想找个人帮着出出主意,可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选。以前有心事都是找王长青几个哥们,可是这事不行。张秋生隐约感到王长青也喜欢林玲。只是林玲对他没感觉,才始终不敢表现出来,况且向梅死盯着他。再者说了,张秋生觉得已经找二丫问过,二丫是林玲的死党。二丫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其他人也未必能知道的更多。

    找李满屯或孙不武吧,更不靠谱。这些人出馊主意的可能倒比较大。主要的是,这一星期大家都忙的够呛。无论是王长青他们,还是李满屯、孙不武他们,只要有时间就被吴烟支配的跑这跑那。

    办一个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尽管有关部门主动上门,有些事该你跑的还得跑。你的靠山再么硬,zhèng fǔ部门都最好别得罪。除非是个二百五,出了问题将老爸抬出来说声我爸是谁谁。吴烟主要是想干点事,以普通平民的身份历练,在干事的过程中增加修行体会。

    心中的苦楚连倾诉的对象都没有,张秋生的郁闷可想而知。同时在郁闷的还有另一个人,梁司琪。

    原来梁司琪周二接到梁司剑的一个电话。说有一个中rì中学生文化交流活动,五联公司已经争取到了三个名额。决定给秋生,还有李满屯与孙不武三个孩子。届时,他会和三个孩子一道去rì本。

    梁司琪立即就在电话里把弟弟劈头盖脸的一顿大骂。中学生文化交流有你什么事啊?你就一个商人,居然把手伸进国家层面的文化交流了?你就干干脆脆说想去rì本做买卖,自己没那能耐没那把握所以要把这几个孩子带上帮你一把。做买卖,有本事就做大一点,没本事就做小一点。为什么要贪大求洋?为什么要贪心不足?

    其实这事怪不得梁司剑。要怪只能怪孙一行。小五子突破真气外放,孙叔当天中午就知道了。立即,孙一行坐不住了。在宾馆房间里走来走去,抓耳挠腮。

    宾馆房间容纳不下他,场地太小时间转长了头晕。他又跑到大街上狂奔,从东单奔到西单,从西单奔到军博,心情还是不能平静。孙一行盼了几十年,整个孙氏家族盼了几十年的事。

    几十年盼望,几十年的拼搏,到了几乎要绝望的时刻,终于突破了。这不是小五子一人的成功,这是他们孙家整个家族的成功。

    孙一行在电话里已经问过了,小五子是因为张秋生拍了他几巴掌,他体内自身真气被激发而得以突破。孙一行就奇怪了,自己家中也有三个长老真气能够外放,但这些长老却无法用自身真气激发别人。

    孙一行不知道每个人的真气属xìng不同,不同属xìng的真气没有激发效果,属xìng相克反而会引起大麻烦。一个浅显的例子,血型不同的人是不能相互输血的,而真气比血型更复杂。

    孙叔当然要追问张秋生是怎么做到的。回答很简单,据吴痕说张秋生的真气无属xìng且浑厚无比。这下孙叔就不淡定了,四处乱窜都不能平复激动的心情。身边有这么一个千年难遇,万中无一的真气无属xìng之人,那么只要得到他的帮助自己也可以实现真气外放的突破嘛。

    前面已经说过,张秋生的真气修炼方法与任何人都不同。别人可怜要每天做吐纳功夫,一点一滴的积累。所炼功法不好或习练方法不对又或自身体质限制,有人毕其一生也不一定能练出气感,就别说打通经脉了。

    而那些由武入道之人,积累了足够的真气并且能使真气外放。在入道的最开始,第一步就是炼气。此时的炼气是将体内真气艰难的炼化为初始的灵气,以此为引去吸纳天地中的灵气。能做到这样就算筑基成功。以后再将气态的灵气慢慢炼化成雾态,再炼化成液态,最后炼化成固态,那就是修炼金丹的问题了。

    张秋生与人不同之处在于他是由灵气转化成真气的。为什么这样他也不知道。一切都是张道函帮他弄好了的。

    将真气炼化成灵气非常非常之难,毕生积累的真气才能炼化成一丝丝灵气,能够做到这样的人还激动的泪水横流,因为这说明他真正进入修道行列了。而将灵气转化为真气更难,也只有张道函这样的功参造化窥透天地玄机之人才可以办到。

    但只要有办法将灵气转化为真气,所需灵气只需一丝丝就足足抵过别人毕生的修炼。

    而张秋生的灵气是经过怨孽海炼化的纯而又纯的yīn灵之气,再吸收rì之jīng华转化而成。所以他的灵气没有属xìng,由灵气转化的真气当然也没有属xìng了。

    上次李秀英追打张秋然,在张秋然背后用真气攻击,张秋然都轻松化为自己的真气,道理也在这里。当然转化的方法也很重要,张秋然没cāo这个心,都是弟弟琢磨出来再教给她的。

    好了,废话不能太多。孙一行就想着怎样让张秋生也帮帮自己。自己一个大老头,也不方便跑到中学里去粘着张秋生。得想办法把张秋生调出来,然后跟他一起出差,这样天天与他待一起总是可以找到机会的。

    小五子说张秋生特别懒,不把他逼到墙角不会出手。做为老江湖,这点孙一行倒是非常理解张秋生。财不外露恩不乱施,自古至今至理名言。

    孙家在京城的人脉真不是吹的,很快就打听到一个中rì文化交流项目,并且还是中学生文化交流。这太好了!如果是别的项目,要拉一个中学生去真的有点勉强。可这是中学生项目,拉张秋生去就顺理成章。

    孙叔立马将这个情况向梁司剑说了,并且建议他也去rì本考察考察。梁司剑想着,现在公司规模上去了。眼光确实不能局限在国内,应当瞄准目前国际上的新产品、新工艺、新材料,为下一步的公司发展做准备。

    不管怎么说,rì本的机械电子产业已经走在世界的前列,去考察学习也是有必要的。把秋生带上说不定还真能发现什么商机,这孩子的悟xìng和眼光那是没得说的。

    梁司剑没想到遭到姐姐的一顿臭骂。从小爸爸就去坐牢,妈妈没时间管他们姐弟。梁司剑几乎是姐姐带大的,他从小就服姐姐。姐姐从来没骂过他,更别说这样的臭骂。他解释说,这次去rì本并不是做买卖,只是考察。另外秋生机灵的很,不会有什么事的。这次去单纯就是让他长长见识。

    梁司琪带着哭腔求弟弟,你别糊弄姐姐好不好?商人的本xìng就是追利,说是考察,发现有机可趁会放弃?秋生机灵?他是糊涂胆大!他还是孩子,他才十六岁!

    上次在俄罗斯差点出人命,还是三条人命,你不知道?钱够用就行了,别拿命去搏,最起码别拿孩子的命去搏。秋生是我儿子,李满屯、孙不武是我学生,你别想害他们。

第二百七十二章 老鬼见志与明志

    梁司剑说服不了姐姐,rì本的事打算放弃。可孙叔不会放弃的,像他这种人,为了人生最重要的目标不可能轻言放弃。他想到了迂回路线,双管齐下。一是要学校做梁司琪的工作,以组织的名义出面一般情况下是无人可挡;二是要三个孩子自己出面,孩子自己要去梁司琪总挡不住吧?他相信这三个孩子是不会放过去rì本玩的机会。

    张秋生这几天正处于魂不守舍心不在肝的状态,别说是去rì本就是去月亮去火星他也没有丝毫兴趣。李满屯与孙不武倒是兴奋异常,一是贪玩,二是跟着张秋生不吃亏说不定又有什么意外收获。

    李、孙两人拉张秋生一同去找梁老师。张秋生死气沉沉无可无不可。梁老师要是同意,我就跟你们去。梁老师要是不同意,我也无所谓。梁老师是我老妈,把她老人家惹毛了一爆栗敲下来你们赔?

    梁老师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可是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怕她。修真世家武林世家遵循古老传统拜的就是天地君亲师,讲究的就是一rì为师终生为父。

    现代学校老师众多拜不了许多,但班主任绝对是亲师,虽然不用拜却绝对要当长辈一样尊重。再者说了,梁老师可是张秋生姐弟的老妈,朋友的老妈就是自己的老妈。张秋生怕老妈,做为他的朋友当然也要怕。

    梁老师很忙,她带着两个班的班主任。还带着高一整个年级以及高三一班的语文课。连自习课她都在各个班转,学生们无论哪一科不懂都可以问。所以梁老师备课压力非常大。这一节是语文课,下课时梁老师出了教室。

    李满屯与孙不武对望了一眼,两人紧跟着出去了。宋念仁知道他们找老师谈去rì本的事,傻呼呼的也跟在后面。宋念仁当然也想去rì本,只要是玩他都想插一脚,男生很少有不贪玩的。

    快到办公楼时,三个男生加快了脚步。梁司琪感觉有人跟着她,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首先看见了宋念仁,然后又看见了李、张两位。她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先不理睬李、张两人,而是问宋念仁:“在俄罗斯被捅七八刀,忘了疼吗?”语调严厉,开门见山。

    宋念仁被吓着了,吱吱唔唔说不出一句话。梁司琪又说:“期末联考,要是上不了全市前二十名,小心我抽你!立即给我回教室!”

    宋念仁吓的掉头就跑。周围下课的老师同学都看糊涂了。宋念仁是什么人啊?这可是二十一中的五虎上将,闯荡俄罗斯横扫西伯利亚载誉归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美国佬。再看他连跑带窜的身影,还真的进了教室。对梁老师的命令不敢打一点折扣。

    梁司琪又问李满屯:“在乌克兰被机枪打的像蜂窝煤也忘了?”这个,那个,李满屯搓着双手,脸憋的通红说不出一句话。“我知道你很有能耐,我也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给我记住,”梁司琪严肃的说:“为了钱,或干脆为了玩而拿生命冒险,那是可耻的贪念是糊涂是鲁莽,一点都不令人佩服。不怕死与勇敢完全是两个概念。为了理想为了信念去死,那叫勇敢。可为了钱,为了贪玩那能叫理想吗?你们俩现在给我回教室,期末联考不能进前十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去吧!”

    李、孙二位难兄难弟灰溜溜地回教室。二十一中校园立即盛传,梁老师手起刀落,五虎上将三个被斩于马下。

    什么叫牛-逼?能出国闯的才叫牛-逼,窝在家门口横那叫蹲门狠,蹲门狠是最没出息的。那什么叫厉害,梁老师那才叫厉害。高一一班那些猛人没有梁老师镇着,那还不翻了天?二十一中没有高一一班镇着,依旧和往年一样乱成一锅粥。

    李满屯那三个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正在为张秋生焦心。这一个星期张秋生都无jīng打采,再么粗线条也看出来这家伙遇上情况了。遇上什么情况,那还用说?林玲要与他离婚呗。

    这个,他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开导、劝说、安慰。出个好主意?他们有自知之明,自己都没有女朋友,哪来好主意?所以只能干着急!

    李满屯三个真的是为朋友着急,一点没有幸灾乐祸。他们相互之间小事可以打的头破血流,正经事绝对是脑袋别裤腰带上拼命。可这种事他们无法拼命。把林玲打一顿?除非脑袋进了水。

    可有人对李满屯他们被梁老师骂幸灾乐祸。一般人是不敢当他们面说,可他们自己哥们敢啊。李满仓与王不立,还有王长青等等就敢当面调戏他们。

    李满屯几个理所当然地说:“学生被老师剋不是很正常吗?梁老师那是关心我们。一般人梁老师还真懒得去管。你们见过梁老师随便剋谁了?”嗯?这个还真没有。

    夜已经很深了。张秋生睡不着。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绝无仅有。脑海里像开水锅沸腾不已,就懒得运功强迫自己睡。明天晚上的篮球赛他根本不在状态。从校长到队友都在焦心,唯独他自己漠不关心。

    校领导知道毛病出在哪儿,可是没法做工作。你要对他说中学生就不该谈恋爱,说不定惹得炸刺,反而影响明天的比赛。要是做林玲思想工作,让她与张秋生和好,那不是鼓励早恋吗?

    妈妈、姐姐压根就不管他。这个事她们向来是不支持不鼓励。本来就不应当早恋,不过既然已经青梅竹马了也不反对。

    所以张秋生只能一人苦闷,一种难以言说的苦闷。他从床上爬起来,也没穿棉衣跑到屋顶发呆。坐了一会有点冷,又往屋里跑。不是怕冷,而是回屋拿火机抽烟,顺便将衣服穿起来。

    客厅正中是一架帐篷。张秋生那天清理从俄罗斯带回的东西,发现还有一顶帐篷。手套的空间虽然很大,但既不牵扯**又没必要的东西还是拿出来的好。

    这帐篷被秋同发现了,小孩子心xìng就觉得很好玩,每天非得要睡帐篷。叫他将帐篷拿李会元屋里去睡,他非要搭在哥哥床边。

    张秋生刚刚将衣穿好,小心的绕过帐篷准备再次上屋顶时,就听到一声尖叫。是李翠兰的声音。张秋生立即爬上屋顶,然后一个瞬移就到了学校后面的小山。

    今天是上弦月,天气又很好。李翠兰从指骨里出来,准备吸纳一点月华。她吃进的那么多鬼将到现在还没炼化完,但没炼化完也是自己的了不是?以后可以慢慢炼化。该吸纳的月华还是尽量多吸纳一点。她完全赞同张秋生的勤俭持家的说法。上弦月升的早,落的也早。李翠兰正准备回指骨,突然发现来了两个猛鬼。

    无论凭鬼力还是凭实战经验,李翠兰都自忖不是这两个猛鬼中的任何一个对手。她想起了张秋生的一再叮嘱,于是朝着张秋生家的方向呼叫。她是将声音凝成一束呼叫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让那几个修真者来。另外她也盲目的相信张秋生,乌克兰的那一夜留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叫声刚落,李翠兰就发现张秋生已经来了。怀着无比的高兴,她立即缩进指骨。她不想张秋生看到她目前的丑像。都这种时候了,她还爱美。

    张秋生几乎是与那两个猛鬼同时来到小山顶。两个猛鬼中的一个问张秋生:“刚才是你在叫?”张秋生掏出一支香烟,点着火吸了一口,说:“是啊,你们有什么看法?”

    两个所谓的猛鬼一个是见志,一个是明志。这两个鬼仙出了魔窟就一个往东一个往西跑了。他们要享受zì yóu,三百多年关在魔窟里把他们憋坏了。

    后来几大修真门派将这魔窟炸平。科学家们又来在这儿探索了一番,研究这山为何会突然坍塌,而地震波又传的不远。

    修真门派做事很细心,将小山炸平后又仔细清理了现场,没留下人为痕迹。修真者嘛,总是这样,做任何事都要不留痕迹。科学家们没研究出个明堂只得撤走。因为是在深山野洼,此事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见志与明志在外面转了将近半年,又不约而同的回到魔窟。他们发觉外面已经不是他们所熟悉的世界。空气浑浊,灵气稀薄,yīn灵之气基本全无。乡村全是老弱病残,连找一个健壮的魂魄吃吃都没有。

    城市里倒是密密麻麻的年轻人,但城市让他们害怕。到处都是不用马拉却自己会跑的车。地下也埋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一次见志土遁,却撞进一个全是污浊与粪便的大坑,鬼力受损硬是遁不过去。同样的情况明志也碰到过。

    他俩想念魔窟里的rì子。安静,有充沛的yīn灵气。本打算在这儿休息一阵再出去吸食魂魄。可是山炸平了,老窝被端了。俩老鬼怒火中烧,发誓要杀尽天下修真者。他们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否则也不会成魔自家人窝里斗。

第二百七十三章 鬼仙落荒而逃

    俩老鬼本来是从这里路过,在他们的印象中麒林没有修真门派。突然听到一声鬼叫,从声音判断知道这个鬼很有实力,吃了大补。俩老鬼止住前进的yīn风,回过头顺声音的方向找来。却遇到张秋生这么个普通人。

    见志yīn恻恻地对张秋生说:“凭你叫不出那声音,快把刚才那个鬼交出来,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明志也是yīn恻恻地说:“你把那个鬼交出来,我就好好吃你,让你没有痛苦的去死。”

    张秋生很害怕。一是这两个老鬼实力太强。这从他们身上发出的寒气就可以知道。他辨别不出来魔气,只知道这寒气砭彻肌肤,令人不由自主的全身起鸡皮疙瘩。二是怕吴痕等一众修真者过来。这样他就再也不能扮普通武者了。

    怕归怕,脸上可不能露出来。张秋生两手插口袋里,嘴上叨着香烟,问两个老鬼:“好好吃是怎么个吃法,不好好吃又是怎么个吃法?”

    见志嘿嘿冷笑着说:“嘿嘿,嘿嘿。好好吃就是一口将你三魂七魄吸下我肚子,你就痛痛快快的死了。嘿嘿嘿嘿嘿嘿——”张秋生吸了一口烟,慢悠悠的问:“别傻笑啊,把话说完。”

    咦——。见志有点奇怪的问:“你怎么不怕我?”张秋生指指站在一旁的明志,说:“我怕他,不怎么怕你。”

    见志与明志倒不是一笑泯恩仇,他们之间的仇怨是生死结永远也化解不了。之所以在一起,是因为见志去过西部,那儿人烟稀少。西部修真门派也少,而且都很厉害。他们要先收拾几个比较小的门派,补充因掉粪坑里而受损的鬼力。然后再找大个的门派。两个老鬼想法一致,所以才暂时在一起。

    张秋生这明显挑拨的话,小学生一般都不会上当。可是这两个老鬼不啊,他们是典型的一根筋,否则也不会同门自相残杀了。况且他们本来就是生死仇敌。

    见志听了张秋生的话勃然大怒,喝道:“你怎么怕他?”说着用手指着明志,大骂:“他就是卑鄙无耻的小人,你竟然怕他?”

    如果明志也勃然大怒与见志打起来,张秋生就可以躲起来看热闹。吴痕他们几帮人来了,他也可以不管。你们修真人不捉鬼拿妖,我一个普通人掺和个什么劲?

    可是明志却不理睬见志的大骂,对他说:“我们俩的账慢慢算,现在我要先吃了这个小孩的一魂,再搜他的七魄看看刚才那个鬼在那儿。”说着伸手就要抓张秋生。见志却往起一跳,说:“这个小孩是我的。”说着也伸手要来抓。

    嗯?没抓着!这小孩有点门道。两个老鬼凝神注视着张秋生,慢慢伸出鬼爪争取一抓必中,并且决不能让同伙先抓住。几乎是同时两鬼再次抓向张秋生。还是没抓着。但这次明志挨了一剑。

    张秋生就站在离他们三四米的地方,手里多了一把短剑。是顾觉斋为他制作的那把短剑,上面有吸鬼法阵。可惜明志这个老鬼太强大,张秋生又缺少一点经验短剑没吸住老鬼。但也让明志小小的受了点伤。

    明志怒不可遏,堂堂鬼仙竟然被一个小孩伤了,让他在见志这个死对头跟前丢面子。明志疯狂的抓向张秋生。见志怕这小孩被对头抓去,就失去找刚才那鬼的机会,也疯狂的抓向张秋生。

    张秋生利用手套上的瞬移诀做短距离的瞬移,一次一两米三四米,并用短剑在两老鬼身上划。两老鬼不仅抓不着张秋生,身上还不断被划伤。气得嘎嘎大叫,更加疯狂的抓张秋生。

    又经过三四个回合,明志突然不抓了。站那儿对着张秋生身周划了几个圈。张秋生身处之地立马景象一变。周围一片死寂,到处是森森白骨、枯树,脚下处处是死水潭、冒着泡的沼泽。忽然明志出现在面前,伸出鬼爪抓向张秋生。见志也钻出来了,也伸出鬼爪抓向张秋生。

    这是鬼域,或者叫鬼界。张秋生不知道这些叫什么明堂,但他不怕。他在幽冥六道都穿行自如,岂在乎这么个小小的鬼域。暑假在张道函洞府,为了给姐姐输yīn灵之气。张道函帮他将吞噬仙术从元神中开发出来时,同时也顺手将穿行之术开发出来。

    有人说了,只有元婴期以上的人才有元神,张秋生连金丹都没有哪来的元神。其实张秋生真的有元神,只是他的元神只yīn不阳,无法出窍而已。所以才要张道函帮他将藏在里面的东西开发出来。

    就在两双鬼爪刚刚要抓住张秋生时,他心中一念就轻松的出了这个鬼域。上弦月已经落下,满天的星星眨啊眨的。突然眼前一花,姐姐已经出现在眼前。

    姐弟俩没说话。张秋然见弟弟拿出熟铜棍,也跟着将铜棍拿出。见弟弟朝眼前的空地狠狠一棍,她也跟着狠狠一棍。

    鬼域只有鬼仙级别才能拥有,就像只有元婴以上的修真者才能制造结界一样。明志见张秋生滑不溜湫怎样抓也抓不着,又被他划了几剑。一气之下施放出鬼域。心想在我的地盘里看你怎么跑。正准备给张秋生致命一抓时,发现见志也钻进来了。心中大喜,待抓住这小孩吃了后,再在自己的地盘报三百年来的仇。

    哪知眼睛一花那小孩竟然不见了。明志暗叫不好。能轻松穿出鬼域的非得有仙术不可。他自己的鬼域,里面任何动静逃不脱他的感觉。鬼域里根本没有这小孩,说明已经出去了。这小孩是什么人?难道是仙?

    见志也大惊失sè。老对手了,他当然知道明志的鬼力有多强大。这小孩竟然完全没当回事,轻轻松松就出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小孩是在世仙人!可是,这可能吗?

    两个老鬼正在疑神疑鬼,捉摸不定时,突然两声大响,鬼域破裂。明志一阵天晕地转头昏目眩。鬼是没有眼泪,也没有血,否则当真得泪流满面吐血三升。就是如此,明志也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鬼域破了,两个老鬼见面前多了一个少女。他们以为鬼域是这个少女打破的,格外的怕她。张秋生可不管这些,见一个老鬼趴地上一个站着,有理无理给那个站着的一棍。

    与鬼打架秋然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实际上心里还非常怕。只能弟弟怎么做,她就跟着怎么做。见弟弟打站着那个老鬼,她也跟着给了一棍。

    可怜见志刚刚从破鬼域里出来,还没回过神就挨了两棍。一时间体内鬼气翻滚,眼冒金花。不敢久留,一声鬼叫逃之夭夭。明志哪又敢留?见那不要脸的逃跑,赶紧也挣扎着爬起来逃命。好在两个小孩没追。

    张秋生当然不会去追。他可没有捉鬼除魔的觉悟。社会上养了那么多神棍,他们不捉关我什么事啊。现在当务之急也要逃跑,他怕待会吴痕那几帮修真人会过来。他对姐姐说了一声:“家门口,大树下。”然后就跳上树梢一个瞬移不见了人影。

    张秋然有样学样眨眼也没了人影。这些怪事,张秋然是唯弟弟马首是瞻,她没有一点经验。张秋然现在很少在方寸小筑里待。功课已经滚瓜烂熟,甚至连下学期的功课都自习完了。修炼是自动化,武功也就那么回事。她没感到时间不够用需要进方寸小筑去抢。

    刚才听到一声鬼叫,接着就发现弟弟不见了。她怕弟弟出事,赶紧跟过来。李翠兰的事听弟弟说过,既然是鬼叫当然是这儿了。张秋然没有用瞬移,她想不起来这些。所以比弟弟来的晚很多。

    再说吴痕他们。开始由于李翠兰是用束音,只对着张秋生家的方向叫。所以他们没听见。等到两个老鬼与张秋生打起来,鬼叫连连。一般人听了是吓得往被窝里钻,做为修真人却是立即爬起来。就像遇见劫匪,普通群众可以蜷缩到角落,而jǐng察却要赶来战斗一样。

    吴痕与李满屯他们不住一起,但相距不远。因为李满屯与孙不武都是刚刚突破筑基,需要巩固以及传授相关知识,两个长老还没走,各自与自家的孩子住。两个三长老在夏天都经历过那次魔窟事件,鬼仙的叫声还历历在耳记忆犹新。

    听到凄厉的鬼叫,李满屯与吴痕、孙不武就急的跳脚。他们怕李翠兰遇害,而声音恰恰就是从学校方向传来。两个长老却死死的拦住了各自的子弟。是的,是死死的拦住。平时很听话的子弟今天异常焦燥,大有无论什么妖魔鬼怪也要决一死战的架式。

    李满屯甚至大叫:“救命恩人有难不去救,猪狗不如!”李三长老没办法,亲手将李满屯绑起来。然后紧急与柳三长老通电话。

    柳三长老在电话里也是焦急地说,吴痕与孙不武也在跳脚。连一向老实听话的吴痕也不要命的往外冲,他不得已将吴痕捆起来了。这孩子躺在地上还叫:“朋友有难不救,天打雷劈!”

第二百七十四章 狭路相逢遇鬼仙

    两个长老知道,这样下去,躲得过今天也躲不过以后。除非他们境界一生都这样了,否则只要渡劫绝对捱不过去。无需雷劈,心火就会将他们烧得灰都不剩。

    两个长老紧急商议,决定还是去救。两拨人马在约定地点见了面。李满屯向李三长老跪下,双手呈上那把仙剑,说:“我要是死了,这把剑就给吴痕。这剑实际上是五个人的。”

    吴痕也赶紧跪下,说:“我要死了,这剑就给小五。”孙不武也跪下,说:“我要死了,这剑就由张秋生处置。”

    两个长老见这三个孩子已下了必死的决心,不由长叹一声没有说话。李三长老接过剑,手臂一抖。灌注了灵力的小剑登时暴长成三尺长剑,蓝莹莹的剑芒闪烁不定。轻轻叮嘱几个孩子:“你们跟在我和柳长老后面,不许往前冲。不管怎样,我们的修为比你们高。”

    吴痕、李满屯、孙不武、吴烟、李秀英五人跟在两个长老后面向二十一中进发。时刻保持着jǐng惕,速度并不快。正因为这样,才宽出时间让张秋生将两个老鬼打跑。

    城郊结合部没什么规划,何况那时《规划法》刚出台没多久,违搭违建房屋使道路纵横交错七弯八扭。两个长老并排在前,七绕八不绕好不容易出了小巷来到一处宽敞地带。突然一声尖啸,接着一个黑影擦着地面飞来。

    李三长老一声暴喝:“注意!”随即剑芒暴涨直指黑影。柳三长老也当即放出飞剑。五个小辈本来就手握各种雷符,一齐朝黑影掷去。一时间雷声响成一片,纷纷在黑影身上爆炸。黑影也迅速向上飞起,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鬼叫掠过他们头顶飞走。

    强大的鬼气使首当其冲的两个长老受了点伤,身形还没站稳,又一个黑影伴随着尖啸飞来。李三长老立即放出自己的飞剑,同时双手握住李满屯的飞剑指向这个黑影。柳三长老飞剑本来就悬在空中还没收回来,这时也调整剑指方向对准黑影。五个小辈如前此一样,各种雷符一阵猛轰。

    这个黑影也如前面那个一样,一声尖啸掠过他们头顶飞去。两个长老再也支持不住,盘坐在地运功调息。情况紧急,容不得两个长老长时间在这儿打坐。两三分钟后两个长老同时起来,带领众小辈向二十一中而去。

    有人会说,硬伤,硬伤啊。几个月前在魔窟,五个元婴期的高手被两个老鬼稍稍一冲就全部受伤。今天两个小小的金丹期长老居然不死,还两三分钟就能站起来,还能跑路?

    众位有所不知。那魔窟受两个大阵的封闭,聚积了三百多年各种魔气、yīn气、鬼气,在大阵被破的那一刹那全涌出来。而五个元婴期高手挤在狭窄的甬道里,一个措手不及被呈爆炸式涌出来的各种煞气冲击自然受伤。

    而今天这两个老鬼点儿太背。原来就因不小心钻进化粪池受伤。刚才又被张秋生狠狠的打了几下。明志的鬼域被打破,yīn神受伤极重。而见志更是被他们姐弟俩一人一棍,被打得yīn神不稳的鬼气翻腾。更重要的是,两个老鬼心虚,以为遇上了在世仙人。有仙人在,鬼仙屁都不是。还不赶快有多远逃多远?

    还有李满屯的那柄飞剑也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个作用是两方面的。凭老鬼的眼力,稍微一看就知道李三长老是金丹期的小辈。可是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辈却拿着一把飞升期的飞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金丹期的小辈是仙人的弟子。仙人嘛,哪有低品质的飞剑给弟子?

    另外呢。也是这柄飞剑挡住的老鬼们的部分鬼气。再加上吴痕等小辈的雷符猛轰。这些雷符伤不了老鬼们,但却很好的屏蔽了鬼气。如此种种,两个长老只受了点轻伤。

    鬼仙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张秋生仅是不断的瞬移,就已经让两个老鬼暗暗吃惊,再轻松出了他的鬼域就确定是在世仙人无疑了。如果是俩老头老太太,他们可能还要怀疑是高等级修真者。可这是两个小孩。仙人嘛,是不能从长相看年龄的。何况,从这两个小孩身上没看到金丹、元婴什么的。既没金丹、元婴,法术又这么高明,不是仙人是什么?

    又有人说了。张秋生的那个瞬移是他们祖传手套上的法术,难道他们两个末代掌门都不认识?嘿嘿,还真不认识。这个手套做为开山祖师的遗物,只知道这手套有粘住一切东西的作用,虚静斋的人谁都不敢动一下。要不怎么说他们一根筋呢。但凡一根筋的人都迂腐,反过来说,迂腐的人也都一根筋。祖宗的东西他们就是不动,早晚三柱香的供着。

    两个长老带着五个小辈来到二十一中后面的小山。从山脚到山顶到处是打斗的痕迹。很明显,这儿发生过激烈的打斗。李满屯与孙不武担心李翠兰遇害,急忙冲树上喊:“翠兰,翠兰。你在吗?快说话!”正喊着呢,张秋生姐弟两人来了,跑的气喘吁吁。

    张秋生喘着气也朝树上喊:“翠兰,要是在就应一声,免得我们担心。”吴痕也喊着同样的话。老半天李翠兰轻轻的“哎——”了一声。总算让大家让下心来。

    两个长老在吴烟与李秀英的搀扶下也上了山顶。吴烟仰着头说:“李翠兰,李翠兰,你出来一下,让我们看看长什么样。”张秋生没好气的抢白她:“翠兰她出不来。”

    吴烟登时就来气了。心想,凭什么对我嚷啊。你知道我们刚才遇到多大的凶险吗?还不是为了这个什么李翠兰,现在连看看她长什么样也不行吗?吴烟不理睬张秋生,继续仰着喊:“李翠兰,你出来一下!”

    张秋生火气上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叫你别喊,你还非要喊,什么意思嘛!李满屯看出张秋生要发火了,赶紧对吴烟说:“别喊,翠兰她受伤了。受了很重的伤,出不来。”吴烟有点不好意思了,但不愿在张秋生面前掉份,问李满屯:“她受的什么伤?怎么受伤了?”

    李满屯沉痛地说:“被直升机螺旋槳打伤,伤的很重。是为了救我。这个事你应当知道啊?”呃,这事吴烟确实知道。刚才遭遇鬼仙实在过于险恶,让她忘了这茬。第二次叫是跟张秋生赌气。她也不知这阵子与张秋生怎么就这样犯冲,什么话都不能好好说。

    李秀英也同样与张秋生犯冲,说话不经过大脑,她说:“被直升机螺旋槳打伤我知道,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好哇?”张秋生火气又上来了,说:“我把你放螺旋槳里打几下,看你多长时间恢复?”

    李秀英气得跺脚,冲张秋生嚷:“我是与你说话的吗?你插什么嘴啊!”张秋生很无奈。女生不能打,否则早大耳光扇过去了。打不能打,说还是要说的:“切,一点人情世故不懂。还修真,修假倒差不多。”

    “你——”,李秀英气的差点要扑过去与这混蛋拼了。李三长老制止的李秀英的暴走,和和气气地对张秋生说:“能问问这个翠兰吗?问一下刚才发生了什么。”

    张秋生心里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刚才是我在与鬼打架。不过嘴上却说:“那当然可以。”说是这样说,嘴上还是不饶人,又对李三长老说:“老爷子喂,这个李秀英您最好把她带回去闭关。关小黑屋里,闭她个十年八年再放她出来。”

    李秀英气的差点背过去,对着张秋生大骂:“闭你个大头鬼呀!我家的事要你插嘴。”张秋生翻翻眼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又不是和你说话,你插个什么嘴啊?”

    李秀英原地打转,她要疯了。这个混蛋、无赖,打又打他不过,法术又不能用,说又说不过他。这怎么办?吴烟为朋友解围:“你插嘴当然不要紧,但总不能插到人家去吧?”

    张秋生这会气又消了。他今生火气来的少还来的慢,消气却快的很。但嘴上还是不饶人,今天非得将这两个女生气死不可。他作仰天长叹的模样,说:“唉——,子在两千年前就曰过,女子无才便是德。假如一些女子既无才又无德,那便如何是好?”

    吴烟认为这话是专门针对她的,所以比李秀英更愤怒,也比李秀英更果断。吴烟慢慢抽出一柄短剑,对张秋生说:“今天要不决一胜负,我就不姓吴。来吧!”李秀英也同样抽出短剑,说:“你是男生,我们是女生。别说我们两个打你一个。”李秀英毕竟不是一般女孩,很快也冷静下来,决定与吴烟连手战张秋生。

    吴痕等三个男生要上前制止,被两个长老拦住了。他们想看看张秋生到底有多大能耐。张秋然主动退到一边,给他们让出打斗场地。

第二百七十五章 愤怒的女生

    张秋生没想到只是图一时的口舌之快,事态竟然变成这样。不过这时做缩头乌龟也晚了,吴烟与李秀英一左一右分进合击,两柄短剑向他胸口刺来。

    张秋生成心要气死这两个女生,谁叫她们这一星期都找他茬。在短剑刚刚刺到身前,张秋生做出国标舞姿式,嘴里还哼着《飞行员之歌》旋律,身体转着圈堪堪擦着剑尖滴溜溜转到吴烟身后。

    《飞行员之歌》是一首三拍子歌曲。张秋生跳着快三步。这家伙没学过国标舞,快三步被他跳得奇丑无比,比大街上那些老头老太太们的水平差的不是一点半点。但他节奏踏得极准,旋转的也极其滑溜。

    吴烟转身又是一剑,张秋生保持舞姿不变,口中圆舞曲继续哼,一个旋转到了李秀英身后。这时他如果对李秀英屁股踹一脚,绝对要将她踹一嘴泥。但是他没踹,只是在她身后旋转。形式又变得像那次对付章老头,只不过这次是围着两个人转,难度更大一点而已。

    由于张道函没说明白说他在幽冥界的经历,张秋生似乎觉得自己天生的打斗经验丰富。他现在放出两股真气,一股抵着吴烟一股抵着李秀英。她俩任何举动都被他掌握的清清楚楚,所以能及时采取应对措施。当然,两个女生的打斗经验也太欠缺了一点。她们练武与实战的机会不成比例。

    场面很诡异。两个气急败坏的女生,对付一个悠然自得跳舞的男生。这哪是打架,纯粹是男生在欺负女生。哦,也不是别的什么欺负,而是成心气她们。

    两个女生一前一后把剑往一扔,蹲在地上就哭。张秋生最怕的就是女生哭。这时的张秋生像傻-逼一样抓着头皮不知所措。

    两个女生哭了一小下下,又突然扑到张秋然怀里。一人抱着张秋然一只胳膊,哭着说:“然然姐,你也不管管这家伙,哇——!”

    这个,这个。其实吴痕他们三个男生也怕见女生哭,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吴烟在柳家非常受宠,柳三长老见吴烟哭心里也很难过。但他老人家又是正宗从那万恶的旧社会过来的,认为女孩就要有个女孩样,当着这么多人面哭成何体统?这种矛盾心情,让柳三长老也是抓耳挠腮手脚无措。

    李家老一辈最是封建老顽固,从他们家给孩子取名就可以看出。他们虽然也极力想融入现代社会,但一些传统思想一时半会哪里消除得掉?

    李三长老看不过去了,朝李秀英喝道:“哭什么哭!你们还有理了还?拿剑刺人家,难不成要人家站那儿让你们杀才行?学艺不jīng不思进取,哭就哭得过门?”

    李秀英与吴烟吓得立即停止了哭泣,把长老搞毛了他真叫你回家。关小黑屋倒不一定,闭关是跑不了的。

    张秋然也吓坏了。她向来尊老爱幼,见人家长辈发脾气,小脸吓的通红不知如何才好。这时,宋念仁气喘吁吁的跑来,手上还拿着一根棒球棍。张秋然对宋念仁说:“把你的那棍子给我!”

    宋念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也是听见鬼叫,心中念着李翠兰的安危慌慌张张的跑来。他没有兵器,随手拿了一根棒球棍。听了然然姐的话,稀里糊涂的将棒球棍递过去。张秋然接过棒球棍,狠狠的给张秋生背上一下。

    姐姐打当然不能用内力相抗,张秋生硬抗了这一棒。张秋然当然也没用内力,但用力很重。这个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真打。张秋生踉跄了几步,还是努力稳住了身形,规规矩矩的站着,再也没了嘻皮笑脸之态。

    宋念仁不明白情况,傻呼呼地看看张秋然,又看看吴烟与李秀英,再看看张秋生,问:“怎么啦?”没人回答他。因为不知怎样对他解释。

    这时李翠兰在头顶上说话了:“刚才,刚才是两个鬼仙在这儿打架。”她看到张秋生得罪了两个班长,挨姐姐打了。她觉得张秋生都是为了自己才挨的打。她待在这树顶一星期,将他们各自的关系都搞得明白。也知道张秋生不愿暴露身份,才说是两个鬼仙自己个内讧。

    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两个长老将少男少女打架的事放一边。李三长老仰着脖子问:“这两个鬼仙经常在这儿吗?他们今天是怎样打起来的?”

    “回老前辈话。哦,不。回真人话。啊,不,”李翠兰不知如何称呼李三长老,想想又说:“回老爷爷话。他们从不在这儿。刚才是他们从远处一路打过来,在这儿停下来打了一会。然后一个在前面跑一个在后面追,又走了。”

    这个小女鬼态度恭敬,最后称呼他们老爷爷合适不合适也就无所谓了。两个长老很满意。李翠兰说的话,他们也相信。虚静斋的人生前是对头,死后变成鬼还是对头,这个可以想像的出来。

    柳三长老也仰着脖子问:“嗯,那个,那个女娃儿。你的伤要紧吗?要不要我们帮你想想办法?”他也不知道怎样称呼李翠兰好,但关心爱护之情还是溢于言表。李翠兰赶紧回答:“不要紧。谢谢老爷爷!我的伤不重,就是一下变得丑了,不好意思见您们。”

    唉——,只要修为高深,美啊丑的打什么紧?两个长老就不明白女人是什么生物品种。活着吧,爱美,连死了变成鬼还爱个什么劳什子美。不过,只怕是伤的很重。鬼一般是可以变化形态的,这么长时间都恢复不过来,说明确实伤的重了。

    李三长老心疼地说:“要不要我找个人帮你看一下?有伤就别硬撑着。”李翠兰感动的差点要出来给两个长老磕头,她哽咽着说:“不用,谢谢老爷爷。我自己能用功治疗。真的,谢谢老爷爷。”

    李翠兰一口一声老爷爷叫的两个长老心里很是熨贴。也没考虑做鬼的爷爷合适不合适,李三长老问:“你一个人在这儿孤单不孤单?危险不危险?要不跟我们回去?”

    “不要,”李翠兰呜咽着说:“我,我喜欢待在学校里。喜欢听老师讲课,喜欢听学生读书,喜欢听唱歌,喜欢听上课下课的铃声,喜欢学生们嘻笑打闹的声音。我喜欢学校的一切。让我待在学校里好吗?哪怕从此就烟消云散我也愿意。”

    唉,可怜苦命的娃儿。这么想上学。两个长老空有一身修为却无能为力,唯有摇头叹息。吴烟上前对着树上说:“对不起,翠兰。原谅我好吗?”李秀英也抱歉地说:“对不起。我这人说话不经大脑。请原谅,我真不是故意的。”

    要不是身形过于高大,怕吓坏了人,李翠兰真的想出来谢谢这儿所有的人。她满怀感激的谢谢他们,一再说她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鬼,不值得他们这样对她好。等她长相不那么丑到吓人时,一定出来当面感谢他们。

    出了校门后,张秋生悄悄拐回来。偷偷进了门房,见大爷坐那儿发楞,显然是吓坏了。张秋生轻轻点了大爷的甜睡穴,又给了他一点安神诀。而李、柳两家的一众人马经过刚才那个开阔地时,遇到了华寒舟、韩冠阳、孙妙因,还有四辆jǐng车。

    华、韩、孙他们一帮与吴、李一帮不同。吴、李他们是纯粹的入世修炼,与官方不搭界。而华、韩、孙他们与安全部门有联系,事实上他们是安全部门的编外工作人员。

    神秘的安全特勤部门当然也尽量要搜罗各种奇人异士,修真者便是其中主要部分。而一些修行门派或武林世家也积极投靠zhèng fǔ部门,以获得在世间的靠山。

    安全部门按负责的工作范围有很多特勤组,也不知他们投靠的是哪个部门。刚才两个鬼仙闹出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麒林市的安全部门与华、韩、孙们。

    夏天的魔窟之事,他们三家没参与但也听说过。五大元婴期高手全部受伤,可见那儿的鬼仙之厉害。事后他们三家都非常庆幸,不贪财就是好啊。

    听到动静,他们做了对他们自己来说是非常正确的事。就是三个人立即聚拢到一起。有事三个人总比一个人力量强。然后就是各自给家里打电话。

    三家长老听了禀告后,都认为可能是从魔窟里跑出来的魔头或鬼仙,毕竟麒林市离那儿并不远。三家一致告诉他们,做为玄门正宗他们必须前去,哪怕此一去就是个死。但一定要小心谨慎。另外一定要联系上柳家与李家的几个人一道去。人多力量大。

    华、韩两个小伙子年轻气盛,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太想邀柳家与李家的那些人,但自己家长老发了话也不敢不从。他们打两家的电话半天没人接。

    孙家的不与吴痕他们在一起住,孙不武是入了柳家才每晚去受业,做完功课再回自己家。而李家的李满仓他们,见三长老带着小七与秀英匆匆出门,也焦心的跑门外等着,感叹平时不努力临事徒伤悲。

第二百七十六章 孙不武PK李满屯

    华寒舟对孙妙因说:“我们走吧,吴痕他们可能已经去了。”孙妙因说:“再打一次电话,如果再没人接我们就走。”

    这一次电话打了还是没人接,他们正准备出发时,安全部门电话来了。要他们原地待命,安全部门马上派车来接。

    如果说吴烟与李秀英心里埋怨自家的长老封建保守的话。华寒舟几个就更是骂自家的长老们老古板。当然这也是背后,当面牙都不敢呲一下。

    他们经常相互讨论。为什么柳、李两家能与时俱进。早就派子弟入世,并且有几个都是开国元老。看看吴痕、李满屯他们入世玩的多疯?因为他们不要看某些zhèng fǔ部门的脸sè,他们纯粹是入世上学。而自己可怜要投靠安全部门,随时听从命令。

    因为什么?因为柳、李两家都有人在军、政各方面手掌大权,无需再找什么靠山。而自己家可怜巴巴无论在哪方面都没有人。现在柳、李两家又联合做买卖,那个五联公司生意做的多红火?他们既有权又有钱,想想都让人牙痒。这一切都是自己家的长老们太老古板造成的。

    就这样他们来的比较慢,到现在才与柳、李两家的人碰面。见柳、李两个长老在这儿,华、韩、孙三个小辈吓的不敢造次,乖乖的给两个长老行礼请安。

    jǐng车里也下来六七个人。其中带队的五十多岁,也有筑基中期修为。见到两个长老也躬身行礼。剩下来的几个全是开光期的,几乎没什么修为。

    带队的先是鞠躬行礼,然后身子一直又向两个长老行了一个jǐng礼。前一个鞠躬是以修真晚辈的身份向前辈致敬,现在是以jǐng方的身份敬礼,他要问话。

    李三长老不等jǐng官发问,主动淡淡地说:“刚才是两个老鬼打架。事情已经过去了,请回吧。”jǐng官追问:“您知道是什么样的老鬼吗?”

    柳三长老说:“你们知道夏天发生的一件事吗?魔窟,就是从那儿跑出来的两个鬼仙。他们仅仅从我们身边过,就已让我和李三长老受伤。你们根本不是对手。劝你们连看都不要看。”

    jǐng官眉头紧皱,一脸刚毅地说:“为了麒林广大的群众,哪怕是死,我们也要上。”李三长老还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上什么上?人家只是路过,已经走远了。回去吧,没事了。”

    孙妙因将吴烟拉一边,轻声问:“刚才一片雷声,是你们放的吧?”吴烟露出心有余悸的神态说:“是啊,真可怕!两个长老在前面顶着,我们就没命的扔雷符。人家根本就没理睬我们。就这样长老们还受了点轻伤。”

    孙妙因又问:“在哪儿啊?”吴烟说:“呶,就在这儿。”说着带孙妙因在这一带查看。其他人也跟着过来。被雷符轰过的痕迹历历在目。被鬼气伤了的树木呈现一片灰白,甚至一些墙壁砖石都成了粉末。

    jǐng官在讶然失sè的同时,惭愧地说:“我们来晚了,让前辈们孤军奋战。真对不起!”

    李三长老摇摇手说:“你们不晚。我们是因为在附近住,才比你们早到一点。再说,我们也不是孤军,两家在一起呢。”

    jǐng官无论是出于修真晚辈,还是出于工作对柳、李两家今晚的表现都非常钦佩。三个年轻人也很钦佩,但却又有相当的遗憾。遗憾的是自己没参加这场战斗。他们都年轻都热血都渴望战斗。所以他们对吴痕兄妹及李秀英很是嫉妒。

    吴痕一直都比他们强这也就算了。可李满屯你算老几啊,你一普通人掺和这些神呀鬼的事干嘛呀。还有旁边那个,好像是孙家的吧。你跑来干什么吃?

    孙不武是刚刚入道,许多事都不懂。这时傻呼呼的看着华、韩二人,他在评估这二人的修为。有关这方面孙不武还没什么经验,他要多加练习。华、韩二人见孙不武那傻样,心里格外有气。要不是有两个长老在这儿,真想把孙不武打一顿。

    李满屯是记着要扮猪吃老虎,所以一直没说话。华、韩、孙三人还以为他因还没入道而羞愧。心里洋洋得意,从小就见你得瑟,知道什么叫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吗?哈哈,想想都开心。

    第二天麒林市里谣言四起。有些当时没睡着的人都说昨天听到鬼叫。那声音叫人牙酸,浑身起鸡皮疙瘩。最后谣言集中到那片开阔地,许多人跑去看热闹。

    特别是附近的住户,介绍的那叫一个详细。不过,最后都说我们市有仙人保佑着。虽然一些树木啊、墙壁砖石受了点损失,但人没事。这不是仙人保佑,又是什么?更有人夸张的说,仙人发的那些雷,比战场上的万炮齐鸣还厉害。等等,不一而足。

    人们该上班的还是上班,该上学的还是上学。迷信的人相信,不迷信的嗤之以鼻。现在的社会热点新闻多,要不了几天就会出现一个焦点。这事慢慢就被人淡忘。

    二十一中的学生今天上午照常上课。但今天只上半天学。下午是全市中学生运动会排球决赛。整个运动会在上个星期就结束了,考虑到马上又是全市联考,怕影响学生们复习才决定休息一周。

    将篮、排、足三大球决赛放到这个星期六、rì两天。然后过三天,也就是周三开始考试。市教委、体委也没办法,省里的明年chūn季中学生运动会通知下的晚,才弄的时间这样紧促。

    上午第四节课下课铃响了。学生们纷纷抢着去吃饭。张秋生懒洋洋的去食堂拿饭盒。以前都是林玲或二丫顺手帮他捎。现在没人帮,只得自己拿。

    李满屯在教室里磨磨蹭蹭,李满仓等催了他几次,见他丝毫没有动身的意思。于是不管他,其他三个兄弟自己去吃饭。楼梯还没下完,就听见孙不武在很远的地方大叫:“李满屯!我cāo!你给老子下来!”

    这两个人经常打闹内讧,但从来没见过孙不武像今天这样暴跳如雷。二十一中尤其是高一一班,全是一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一时间纷纷打听:“咋啦,咋啦。”一个个饭也不吃了,跟在孙不武后面看热闹。

    孙不武叫了几嗓子不见李满屯下来,就上楼去找他。刚刚上得楼,就见李满屯一个箭步翻越栏杆跳了下去。孙不武哇哇大叫:“我叫你跑,今天你就是跑到天边老子也要追到你。”说着也翻越栏杆跳下去。

    “噢!本年度大片,火星撞地球,快去看啊。”大批的同学跟在后面跑。连吴烟、李秀英、林玲都跟在后面跑。她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样子非常严重。不盯着恐怕会出乱子。

    李满屯在前面跑,孙不武在后面追。看样子是要跑出校外,他们不敢在学校里打架。高一一班现在处罚人的方式是扣钱扣点。扣钱倒不在乎,最可怕的是扣点。

    这两个家伙是什么速度?转眼就到了围墙边。李满屯一个旱地拔葱就过了围墙,孙不武也是一个旱地拔葱过了围墙。后面跟着的二十一中大批妖孽也是各显神通,或也是旱地拔葱,或单手往墙上一搭,或跨越式或背越式或剪式。总之像下饺子似的纷纷翻出围墙。就连曹忠民他们一伙也是到了墙边紧跑几步双手一扒墙头,然后稍稍引体向上再一撑就翻过去。

    旁边就是cāo守仁正在建的房子。屋顶上的泥水工匠们看的目瞪口呆。以前听说cāo守仁二百多人打二十一中输了,他们还不太相信。这下相信了。这些学生难道都是少林寺、武当山出来的?

    当然,更多的学生还是掉头从校门绕过来。等大部队过来时,李、孙二人已打的难解难分。现在已不像刚开学时那样,他们俩相斗各自的兄弟都跟着上。现在大家都成了朋友,你们俩要死要活尽量去打。我们兄弟照做,不分李孙。

    王不立与李满斗勾肩搭臂,程不害与李满仓相互评论正打死打活的两个家伙一拳一脚的得失。做为班长总得要将情况弄明白,尽管他们是在校外打。

    钱不喜告诉吴烟她们三个班长,今天清早上学就发现家门口被挖了一条大沟,几个兄弟没办法只得将车子抬过去。他们以为是市政部门半夜施工,也没往心里去。

    刚才孙不武嫌钱不喜弄的饭菜没什么油水,准备开车去城里买点熟菜。结果来到停车的地方,发现他的切诺基前面一辆挖掘机挡着路。这还小事,挖掘机的抓斗还搁在车顶上。将车顶压瘪了,漆也刮掉了。这事不用说也是李满屯干的,所以孙不武火冒三丈。

    孙不武现在每天晚上在柳家练功,然后回去睡觉。这个吴烟知道。李秀英与林玲都骂,这些男生怎么这样祸害。有心让他们打,打死一个少一个吧。可又想,不管怎样这也太损害学校的声誉。要想制止吧,也没法制止。

第二百七十七章 我给你们上肥

    这是校外,凭班长的权威喝令,他们肯定不听。凭武力?这两个家伙的修为现在不比她们差,而且实战经验比她们丰富。昨晚她们两个加起来都没张秋生办法。想起张秋生,吴烟四下看看,没发现这家伙人影。

    吴烟问旁边的宋念仁:“张秋生呢?”宋念仁看得正津津有味,头都不回地说:“在教学楼的墙角晒太阳呢。”

    吴烟对宋念仁说:“你去把张秋生叫来。”宋念仁紧盯着场上的打斗,生怕露掉一招半式没看清。见吴烟让他去叫张秋生,还是不回头地说:“干嘛?要叫你自己去叫,我还要看戏呢。”

    课余时间,校外。吴烟还真支派不了宋念仁。气的一跺脚大声说:“只有张秋生有办法分开这两人!”然后转身自己去叫张秋生。

    李秀英对宋念仁大喊:“这关系到学校的名声!”喊完跟着吴烟后面一溜小跑。

    宋念仁摸摸脑袋有点不好意思。两个班长平时对他不错。这么个小事都不听指派也确实不像话。连忙也紧跟着向学校跑去。三个人又是翻墙,又是小步快跑。

    来到教室楼的墙角,张秋生果然在晒太阳。宋念仁没让两个班长开口,主动对张秋生说:“老张,李满屯与孙不武在打架,你快去拉一下。我们任谁都拉不开。”

    张秋生还是将椅子靠墙上躺着,眼睛都懒得睁地说:“你怎么这样笨啊!找附近农民家借一副粪桶粪瓢,往他们身上泼大粪,你看他们分开不分开。”

    咦?这个主意好!宋念仁最喜欢干这样的活。不等吴烟与李秀英开口,身子一转跑的比兔子还快。这都是什么馊主意啊?不对,应当叫臭主意。吴烟与李秀英哭笑不得,朝张秋生啐了一口。又怕一祸未平一祸又起,赶紧掉头追宋念仁去。

    宋念仁真的借来一对粪桶与粪瓢,老远的就大喊着:“老李、老孙!你们打饿了吧,哈!我给你们上点肥,好有劲打。”

    两个打的正热火朝天的人不知宋念仁是什么意思,扭头一看吓了一跳。两人一齐大叫:“阿仁,你别乱来,别乱来!”

    说话间宋念仁已来到近旁,放下粪桶笑嘻嘻地说:“打架很费力的,容易肚子饿。来来来,我给你们加点肥料!”说着拿起粪瓢伸进粪桶里。

    李满屯与孙不武吓的掉头就跑。不仅他俩跑,旁边围观也都跟着跑。谁都怕宋念仁一不小心将大粪泼到自己身上。

    其实粪桶里装的是清水。不过那桶本身就脏不是?登时二十一中的围墙又是一通下饺子。只是这次是反过来下。一场恶斗就这样风轻云淡的结束。

    看热闹不怕祸事大。事情结束了,大家才发现饭还没吃。纷纷捧起饭盒,发现饭已凉了。于是张秋生的那两个热水瓶又成了抢手货。连吴烟都抢了小半瓶,给自己与李秀英、林玲的冷饭冲上开水。高一一班的同学发现这两个热水瓶太好了。别的班现在都在开水房排队呢。

    吴烟悄悄问李秀英:“昨晚几乎没睡什么觉。李满屯怎么还有jīng力去祸害啊?”

    李秀英无可奈何的苦笑,说:“谁说不是呢?昨天他开着挖掘机回家。对三长老说,他买这个机器是为了出租。要不了一年就可以收回投资。然后再卖了,就等于赚了钱。我们也不懂,三长老就更不懂了。谁能想到他花这么多钱,就是为了祸害孙不武呢?”

    吴烟点点头,说:“也不能说这是专门为了祸害。照这种说法,还真是一条生财之道。你还别说,男生的脑袋瓜确实比我们好使。”

    李秀英叹了一口气,说:“脑袋瓜好使有什么用?他们又不往正路上使,成天到晚尽是想着祸害。”

    吴烟在李秀英饭盒里夹了个饺子,吃了一口赞叹的说:“难怪张秋生老是说你家的饭好吃,真的好吃吔。这馅叫什么明目?”李秀英又夹了两个饺子放吴烟饭盒里,说:“就是一般的三鲜馅。张秋生这家伙就是隔锅饭香。我看然然姐做的饭才是真的好吃。”

    吴烟说:“男生嘛,都是喜欢大鱼大肉。尤其像张秋生这样的粗料。”说完沉思了一会,又小声的说:“昨晚,我俩合起来都打不过张秋生。你想过为什么吗?我们的实战经验太少!你看他们男生,自己人打架就如同遇见仇人似的,毫不手软非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而我们平时都是师傅、师兄弟喂招,即使是对练也点到为止。这样没用,修为再高也形成不了战力。”

    李秀英用筷子在饭盒里捣,硬是将几个饺子捣的稀烂。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说:“有什么办法?我们又没有机会与人打真架。昨晚那么凶险,也是长老们在前面顶着。”

    一向jīng明的吴烟突然说了一句很冒失的话:“听说张秋生他们寒假要去rì本,我们也跟了去怎么样?”

    李秀英两眼放光地说:“那当然好。能去rì本打架是我的最大愿望。你知道,我家那旮旯被rì本人占领了几十年。可遭老鼻子罪了。”哦?吴烟来兴趣了,赶紧问:“说说,都遭了什么罪?”

    李秀英扁扁嘴,说:“也没遭别的什么罪。就是把我家向阳屯封锁了十几年。除了几个长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他娘的,”

    李秀英想起这些忍不住爆粗口:“小rì本打不进我们家,就说向阳屯是匪窝。四面八方将我们屯子封锁起来。我们打的粮食卖不出去,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也运不进来。

    要不是长老们能出去,还真给小鬼子封锁死了。听老辈人讲,小鬼子的什么武者、修行者与我们家的仇结的可深了。这些杂碎栽在我们家的不老少。听说什么狗屁的忍者都有十好几个。”

    吴烟的兴趣更大了,说:“忍者呀,听说很厉害的吔。”李秀英再次扁嘴,说:“切,厉害个屁。忍者只是一个武术流,不是修行者。而且忍者练的主要功夫是逃跑。不相信?我骗你干嘛。忍者产生于rì本战国时代,他们的主要任务是刺探情报。所以他们练的是化装、渗透、潜伏。一旦暴露立马就逃跑。”

    嗯,还有这么一说?吴烟有点不相信,于是问道:“我看那些书上,以及电视剧上不都说忍者厉害的很吗?我一直还想着,要是遇上忍者不动用法术恐怕不行呢。依你这么一说,也稀松平常的紧啊?”

    李秀英说:“可不咋的。那些小说电视剧上的东西能信吗?也就是没事消磨时间的玩意罢了。”想想又补充说:“小七他们这次要去rì本,搞不好真的有架打。我们老李家rì本对头多着呢。”

    吴烟担心地问:“这么危险,你们家同意小七去吗?”李秀英说:“梁老师是明明白白的反对。我们家三爷爷说了,如果学校非得要他们去,那就去吧。男子汉不能怕死,要小七自己小心一点。”

    吴烟与李秀英正在cāo心着李满屯他们会不会去rì本。林玲过来说:“我是真的佩服这些男生了,刚才还打死打活。现在就跟没事一样,又粘到一起去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吴烟与李秀英顺着林玲手指的方向看去,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宋念仁就坐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说话呢。

    孙不武似乎不把车顶被压扁当回事,还说:“老李,你这手玩的漂亮。恐怕不是你想出来的吧?你这个脑袋什么时候好使过?”李满屯牛皮哄哄的说:“当然是我想出来的。百分百自主知识产权。”

    孙不武鄙视的望着李满屯,说:“切,你就吹吧!八成是老张帮你出的主意。这种坏水只有老张才冒得出来。”

    李满屯用反证法坚持自己的知识产权,说:“老张这一星期和我说过三句话吗?他整天耷拉个脑袋,对什么都没兴趣。有时间冒坏水吗?。”

    宋念仁深有同感地说:“老张已死。有事烧香无事烧纸。”孙不武摸摸鼻子,说:“咱就整不明白,林玲是咋想的哩?啊!老张嘛,长的是寒碜了点,脑壳嘛是扁了点。可也不能说扔就扔吧?”

    林玲听这几个男生嚼蛆嚼到她头上,本想跳起来骂人。但又想听听他们到底会说些什么,于是忍住怒火耐心听下去。

    李满屯一拍大腿,说:“就是哩!你们说啊,想那万恶的旧社会,广大劳动妇女连用烂的马桶都舍不得扔,有的还传代,是吧?可老张哩,好歹也是一大活人。她怎么说扔就扔了哩?这也太败家了吧?哎,我说阿仁啊,你有时间要好好说说林玲。叫她一定要爱惜东西。即使是垃圾也不能随便乱扔啊,要注意环保嘛。”

    这话说的毫无逻辑,林玲想发火也发不起来。吴烟与李秀英只觉好笑。宋念仁看着孙不武一个又一个的从李满屯饭盒里夹饺子,赶紧也抢了一个,一边吃着一边说:“老孙你别再夹了,留一两个给我。”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三英战五虎

    李满屯瞪了宋念仁一眼,说:“这不还有许多吗?够你吃的。老张喜欢吃我家的饭,我有意多带点。可这小子现在不吃了。”李满屯想想又对孙不武说:“你也说说钱不喜,就你家那菜,猪都不吃。”

    孙不武摇头叹气:“我都不知说了他多少遍,这小子就改不好。菜差点就算了,还一点油水没有。确实猪都不吃。你看看大老孙那边,啊,都是姓孙吧?啊!他们伙食就很好。”

    李满屯又夹了个饺子给孙不武,以此对他表示同情。宋念仁没理睬孙不武的怨妇情结,像是在琢磨什么重要问题,自言自语:“又白又胖,又软又糯,好吃又好看,香脆爽口,酸甜适中,老少咸宜,男女通杀。”

    一旁偷听的三个女生不懂宋念仁这一大串话是什么意思。李满屯与孙不武却倒吸一口凉气,异口同声地问:“你是说林玲她移情别恋?”

    林玲勃然大怒,就想立马上前给他们一人一脚。但又想看看他们到底说她别的什么恋,于是耐住xìng子听下去。

    李满屯不相信地说:“不会吧,老吴有什么好了,林玲会看上他?”

    孙不武却立马否定:“不可能,看上老吴的是李秀英好不好?”话音刚落,不说李满屯与孙不武,就连宋念仁都感到三股浓烈的杀气。

    三个水货头都不回拔脚就跑。三个女生奋起直追,嘴里还大喊:“哪里跑,站住!”

    三个水货哪敢停,越发跑的快了。二十一中校园又一次沸腾起来。“快来看啊!年度大片第二季,三英战五虎。”

    同学们知道高一一班惯例是不在学校里打架,纷纷抄近路迎头赶上。会翻墙的往围墙那儿跑,不会翻墙的往大门那儿跑。三个男生急急如丧家之犬忙忙如漏网之鱼,慌慌张张在前面跑。三个女生愤怒的小脸通红,不管不顾地在后面追。

    前面就是围墙,又是一通下饺子。建筑工地上的民工今天算是开了洋荤,二十一中的学生伤不起啊,伤不起。

    不说民工,就是老师也是目瞪口呆。三个女生可是全校公认的好学生啊,还都是班长,怎么也参与打架了?很多老师站在楼上栏杆旁,津津有味的看着学生们飞檐走壁。比看大戏还过瘾。

    也有老师担心地说:“是不是要打电话给梁老师?她们班出大乱子了。”这个建议遭到很多老师的反对。什么大乱子?高一一班的学生,向来是自己事自己处理,而且处理的很好。我们cāo个什么心?

    刚才李满屯翻出墙来到一个空旷场地就停下来。那是要与孙不武规规矩矩打架。这一次不同了,这一次纯粹是逃跑。所以即使出了学校也不敢停步,还是继续不要命的绕着学校围墙跑。

    大家都知道,二十一中是很大的。它的围墙的也非常长。二十一中的围墙不仅长,中间还有许多如小巷啊,小树林啊,小山丘啊,村庄啊,甚至休冬的稻田,绿油油的菜地等等。好在这些学生有的是耐力,呼啦啦三十多分钟跑了一圈。再三十多分钟又跑了一圈,跑到第三圈时宋念仁渐渐落后了,被后面的吴烟与李秀英追上来。

    六个人中林玲体力算最差的,但有那看热闹不怕祸事大的主,递给她一辆自行车。林玲骑到不能骑的地方,将自行车一扔,自有那吃饱了撑着的拣回来。等到了可以骑自行车的地方,又有人递一辆过来。你说,这都叫什么事?

    宋念仁感觉自己被追上了。连忙回过身来一边抵挡吴烟与李秀英的攻击,一边大叫:“不关我事,不关我事。是老李与,与,嘿,哈!与老孙说的。喔,喔喔,哈!形容,形容老吴的,话,是老张说的。”他一边出卖同伙,一边凝神应战。

    宋念仁的拳脚是大家教的,可以说是博采众长。平时没事就与张秋生、吴痕、李满屯、孙不武对练,尤其是张秋生与他对练时从不留余手,就与真打一样。所以他现在以一打二居然可以打的有模有样。

    不过宋念仁的功力比吴烟与李秀英毕竟差了很多。时间不长就渐落下风,以至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吴烟与李秀英没想到宋念仁经脉打通没多长时间就这样能打。心想男生对练都是来真的,所以实战经验丰富,今天我们也给他来真的。所以一招比一招狠,一招比一招猛。

    二打一这个菜鸟居然都能接下来,让这两个女生感觉太没面子。我们可是以武入道的人吔,你别太厉害好不好。说的话太气人,居然一个敌我们两个更气人。两个女生越打越猛。

    宋念仁一个疏忽,胸前门户大开。机不可失,两个女生各出单掌击向宋念仁胸口。正在这时林玲也上来了。林玲更是气愤,你们把我说的太难堪了。她也不管那两个女生正在二打一,远远的就开始助跑,然后猛地起跳,双脚向宋念仁左肋踢去。

    “嘭,嘭,嘭,嘭。”四下实实在在打在胸口上。羽绒服被打出两个巴掌大的破洞,带出的羽绒漫天飞舞。张秋生憋着一口气,看了看三个女生一眼,一句话没说掉头就走。

    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张秋生赶上来牵开宋念仁,自己用胸膛挡住了这几乎可以开碑裂石的两掌,当然还有林玲的两脚。

    张秋生踉踉跄跄的走到拐弯处,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走了几步又吐了一口鲜血,又走了几步再次吐了口鲜血。然后大步而去,始终没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头。

    围观的同学都吓楞住了,等想起来去扶一下张秋生时,他已磕磕绊绊的走的远了。张秋生即使受伤,走路也比一般人快。有很多同学拔脚想去追,邓二丫制止住了他们。二丫一边擦着泪水一边说:“你们不能追,让他去吧。你们越追,他跑的越快,反而会牵动伤势。”

    二丫的泪水越擦越多,她指着林玲骂:“你就作吧!啊,天作有雨,人作有祸。我看你,我看你要作到什么程度为止——!”事情闹到如此地步,吴烟与李秀英心里很不是味。讪讪地打算离开,二丫哑着嗓子喊:“你们俩给我站住!”

    吴烟与李秀英虽然觉得很没面子,可也不得不站住。二丫来到她们面前,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泪如雨下,呜咽着说:“我只想问你们,宋念仁他做错了什么,值得你们下这样的重手往死里打?啊!他没死在外国人手里,难道,难道,难道还要死在你们手里吗?啊!他千错万错,也不犯死罪吧?啊!张秋生多好的身子骨哇,啊!都被你们打吐血,要是打在宋念仁身上,那还不死的数吗?”呜——,呜——。二丫蹲在地上哭起来。

    李满屯与孙不武躲在一个猪圈后面,反正他们也不怕臭不怕脏。躲了一阵也不见吴烟她们追过来,连阿仁都没过来。两人不知怎么回事。偷偷跑出来,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到这儿发现邓二丫蹲在地上哭,阿仁手脚无措的站在旁边。吴烟与李秀英低着头,双手背在背后也站在一旁。

    两个水货不知发生了什么,悄悄拉过一个围观的同学问怎么回事。等听完这个同学的叙述,李满屯火气上来了,一步冲到李秀英身旁。手指头点着李秀英说:“秀英,秀英,你怎么能这样呢?啊!阿仁他没死在俄罗斯光头党手里,难道还非得死在你手里不可?啊!老张,那么好的功夫,你都能把他打吐血,啊!你下手咋就这么狠呢?啊!我不对,你打我呀,你打别人干嘛呢!”

    李秀英是女孩,李满屯只能说说,也没其他办法。心里一着急就抽自己耳光,一边抽一边说:“我不对,我错了,我认罚行吧!”

    孙不武没那资格说吴烟,也跟着李满屯一道抽自己耳光。这时张秋然与吴痕听到风声也赶了过来。

    张秋然看到李满屯与孙不武正在发疯,一声轻喝:“行了,住手!”张秋然自有一种说不出的,让人不得不服的气质。两个男生听话地停止疯狂的行为,蹲下身子两手深深插进头发暗自流泪。同学们可以看出他们的身子还在颤抖。

    张秋然对着两个男生的后背说:“你们别激动。要我说,你们这几个就是欠打。还有那个阿仁,我告诉你,再要这么整天胡闹。看我不告诉你爷爷,让你回美国去。”

    宋念仁吓了一大跳,急赤白勒地说:“别,别呀。然然姐,我错了,我改,还不行吗?我求你了,千万不能告诉我爷爷。”

    吴痕也急赤白勒地说妹妹:“你呀,你呀。平时挺好的孩子,今天怎么了?他们这几个人就这样,有些话当我面也是这样说的。我们都是兄弟嘛,在一起说说闹闹才亲热。你怎么这样糊涂啊!”

    张秋然见吴痕急成这样,过来说:“没事,张秋生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没什么。”

第二百七十九章 女排决赛

    二丫正蹲在那儿哭,听到张秋然这样说就不服了,站起来说:“然然姐,你这样说不对,秋生都被打的吐血了吔。你还说没事。”

    张秋然搂着二丫说:“男子汉嘛,什么叫男子汉?经不住几下捶打的那也叫男子汉?”

    二丫还是不服,说:“哦,照你这么说,那我们把所有的男生都打一顿,让他们都成为男子汉?”

    张秋然掏出纸巾给二丫擦脸,一边擦一边说:“别人嘛,我也管不了。秋生我总是能管的吧?一个男子汉这么几下都受不了,那以后怎么去经风雨见世面?”张秋然这话的意思不仅是指刚才被打了,也包括人生有许多苦难,作为一个男子汉你都得经受住。

    张秋然的话二丫似懂非懂。但然然姐的话总是对的,秋生不会这么点伤都经不住。一场风波被张秋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就算揭过去了。

    下午是男、女排总决赛,地点安排在市体校。一是因为体校的设施完备,二是体校没有这次决赛的资格。决赛双方不存在主客场。

    体校的全体学生分成两拨,分别给二十一中的男、女队加油。他们受一中的气太多了。明显今天一中的胜面要比二十一中大的多,他们要为二十一中鼓劲加油。

    尽管今天全市其他中学都在积极备考不放假,体校里还是人山人海。一中三千多学生全都来了。他们虽然每年的运动会成绩都不错,但从未进入过决赛。今年又是本省第一次决定高考体育加分。虽然一中的运动员不稀罕这个加分,但这个荣誉他们还是非常渴望的。

    二十一中的一千多学生当然也全都来了。校领导们激动的直哆嗦。季长海中午在家都不敢喝酒,生怕一下喝多了耽误事。实际上比赛又不要他参加,喝多了也没关系。可他就是生怕自己的一个不慎,而影响了比赛。比如一个喷嚏没打好,出门没看好时辰。等等,一上午都是疑神疑鬼的。

    听说中午高一一班的打架,参与打架的还都是这次比赛的主力。校领导们又气又急,可又不敢去骂学生,生怕又影响了他们的情绪。

    尤其听说张秋生被打吐血,领导们又是心疼又是着急,这可是今晚篮球的绝对主力啊。下午的排球还不太担心,晚上的篮球只有张秋生与吴痕两个主力,其他都是普通学生。

    领导虽然不懂这些学生的特殊与普通区别在什么地方,但从外表就可以看出张秋生、吴痕的战斗力就是强。

    校领导们只能相互埋怨自己,中午应当留下来值班就好了。还是穷啊!但凡有点钱,今天中午也应当加个餐。

    除了两个参赛学校,以及东道主体校。还有其他不参加全市联考的学校,比如职高、技校,还有社会上一些闲散人员。

    一般人以及一些官方机构都认为一中肯定是冠军,二十一中只不过是陪练而已。这些看好一中的官方机构包括教委、报社、电台电视台。在他们看来双方势力是明摆着的。一中从运动会一开始,直到现在从无败迹,那叫一个势如破竹催枯拉朽。

    而知道底细的人和另外一些官方机构却看好二十一中。比如像体委,和社会闲散人员。他们知道二十一中的主力一直都没出来。就是在决赛名单上他们主力也没尽出。

    体委是不用多说了,这学期开始不久二十一就请他们去指导,对二十一中的实力清楚的很。他们曾经与二十一中交涉过,要他们排出主力阵容。不管怎样,二十一中的成绩也是他们的成绩吔。

    校领导倒是同意,可那些学生不干尤其是那些主力不干。教练们就不明白了,搞体育的人谁不巴望着上场啊?哪怕是坐冷板凳,也要争着进运动队。二十一中的学生咋就这么与众不同呢?

    社会闲散人员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上班不上学不做买卖,不都是在社会上瞎混的么?瞎混不要紧,在麒林市瞎混不知道二十一中!那你们还是回火星去吧,地球上很危险的。

    女排在室内球馆,男排在露天球场。室内球馆里座无虚席,连走道上都坐满了人。比赛开始,一中先发球。孙妙因看到二十一中那边除吴烟外都是普通人,立马有了点信心。

    孙妙因的修为不如吴烟,她自己非常清楚,无论道行还是武力都不如吴烟。不过李秀英没上场,她总还有一战的机会。如果李秀英与吴烟一道上,这球就不用打了。

    事前孙妙因反复的看了二十一中的女排名单,始终没见李秀英的名字。这太出乎孙妙因意料之外。她不相信,怕二十一中搞什么yīn谋。虽然大赛规则不允许换运动员,但她就是不放心。

    现在见确实只有吴烟一人上场,孙妙因心情大好。将球高高抛起,然后人也跟着跳起。这一招曾经让体校女排肝胆俱裂的大力发球,狠、准、刁、钻,皮球滴溜溜的高速旋转着飞过球网。坐在旁边的裁判甚至听到皮球发出的尖啸声,同情的看着二十一中这边。这一球甚至比在刚刚过去的各场比赛更狠更猛。

    体校女排全体队员都在这儿。看到孙妙因这一球,心都纠到嗓子眼。听着皮球极速旋转时带出的风声,这些一中女排的手下败将都能感觉到球风的刺人肌肤。

    排球直向对方的防守空档落下。观众们已经认为一中得分时,二十一中的七号,一个貌似很文弱的队员侧身滑步,轻轻巧巧接起这凌厉的一球。皮球弹得很高,五号队员猛的跃起。“嘭!”的一声,皮球以更加凌厉的攻势杀过去。

    这一球毫无花巧,筒筒单单的正面扣球,不寻空挡堂堂正正向着对方主力孙妙因杀去。一中的女排队员无论体力,还是技战术都差得很。在刚刚过去的比赛中,这些队员根本不用cāo多少心,孙妙因一人就将对方杀的失魂落魄。

    今天情况发生了变化,面对这杀气腾腾的一球,一中女排队员全傻眼了。孙妙因大喊一声:“都让开!”随着这声大喊,一个鱼跃倒地垫球。皮球又高高弹起飞过球网,向着对方底线飞去。

    这一球可以不接,让皮球出界就可以夺回发球权。但刚才那文弱队员倒退几步,然后双脚起跳将球轻轻托回去。五号单脚起跳,再次狠狠的将球扣过去。还是无比的凌厉,还是杀气腾腾。看台的所有观众这时大气都不敢出,紧盯着像炮弹一样的皮球还是堂堂正正的砸向孙妙因。

    刚刚一个侧翻站起来的孙妙因,又是一个肘滑鱼跃将球垫起。作用在球上的力道太大,球又被高高弹起,又是要出界,又被文弱队员轻轻托起,五号又是一记猛扣。

    人们发现二十一中根本就不用二传,一传直接就到位。人们从二十一中的出界球也接中发现了她们的战术意图——消耗一中的主力,不让她借换发球的机会得以喘息。

    “嘭!”“五!”“嘭!”“六!”“嘭”“七!”全场观众情不自禁的随着五号的扣球记数。“嘭!”“十六!”“嘭!”“十七!”“嘭!”“十八!”直到第十八记大力扣球,孙妙因还是鱼跃奋力垫球“波——”,球破了,没弹起来。

    全场发出“啊——”的一声大喊,然后沸腾起来。我cāo,见过猛的,没见过这么猛的,电视上也没见过!体校女排队员激动的相互拥抱,大叫:“我的乖乖儿啦,一中啊一中,你们也有今天。”

    人们纷纷打听二十一中主扣叫什么名字,还有那个一传二传包圆了的女生。旁边一中的学生多的是,立马就有人说了:“那个传球的女生原来是我们一中的,叫张秋然。”

    “哦?”旁边的人大感兴趣,立即追问:“犯什么错误了?长那么漂亮犯的是感情错误?”一中学生实话实说:“没,实际上她是三好学生。”

    这话引起更多人的兴趣:“那这女生脑袋进水?从你们省重点去最烂的学校?”看来张秋然在一中同学中的人缘非常好,调出一学期都没人说她坏话:“是我们学校领导脑袋进水。她妈妈是省优秀班主任特级教师,想调进我们一中。我们校领导不同意,张秋然就自己调二十一中和她妈妈到一起去了。”说这话女生赫然就是暑假去张秋然家的人之一。

    暑假去张秋然家的几个人大概是死党,这时都在一起。那个眼镜男眼睛盯着远处的张秋然,嘴里说:“张秋然不仅学习好。知识非常全面。奥数,作文在都得过奖。另外小提琴、绘画也都得过奖。”

    我cāo,这么好的学生居然放走,你们学校的领导果然是脑袋进水了。“这叫什么啊!”旁边又有人说话了,你们知道她多会打么?前一阵子二百多个流氓进攻二十一中,她一条跳绳打得那些流氓毫无招架之功。

第二百八十章 男排决赛

    知道这事的人似乎很多,纷纷抢着述说当时的情况。道上老大带了四个人上她家找茬,两个是江湖道上成名高手,另两个人带着枪。她还是用那根跳绳将他们打趴下。那两个江湖高手发誓从此不踏入麒林市半步。能文能武啊。

    更多的人是在议论吴烟。但是没人知道她的来历。只知道吴烟是外地转来的。是开学前就转来并且是班长,不能算是二十一中请的外援。不像一中的那几个主力,是学期过了一半才来。

    省里要举办中学生chūn季运动会,并且运动会成绩可以为高考加分的通知下发后,这些人才转来。极可能是一中请的外援。所以一中不要脸。

    换了一个新球重新开始。孙妙因发了一个上手飘球。张秋然照例一传当二传,非常到位。吴烟还是双脚起跳大力扣球。“嘭!”更加的霸气十足凌厉无俦。观众还是一齐呐喊记数。

    “嘭!十四!”“嘭!十五!”“嘭!十六!”“波——”,球又破了。观众这次以热烈的掌声代替上次球破时惊讶的呼声。好像他们等的就是球破的这一刻。球馆里沸腾了,欢呼的声cháo似乎要将屋顶掀起。“二十一中加油!”,“吴烟加油!”,“张秋然加油!”的呼声此起彼伏。

    二十一中的几个在场领导激动的热泪盈眶。二十一中什么时候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多少年来,二十一中像是小妈妈养的,在教育界受尽了白眼,人前人后都不敢提自己是二十一中的教师。奖金福利全无,在家里也是抬不起头来做人。季长海泪眼婆娑的看向场内,换了新球,比赛又开始了。

    孙妙因还是发了个上手飘球。张秋然还是那样轻松的一次传球就准确到位。吴烟还是双脚起跳,半空中身子向左倾斜重重的一扣。皮球还是呼啸着砸向孙妙因。孙妙因还是鱼跃倒地垫球。

    孙妙因现在腰酸背痛,手麻腿软。心里大骂,吴烟这死妮子今天发了什么魔怔,这是成心要置我于死地嘛。这丫头以前干什么都给人留有余地的嘛!打球就好好打,我认输还不行吗?你每一球都故意打在我面前,不接也太没面子了吧?接了,接了也太受不了了。

    吴烟每次都是跳到半空,身子向左倾斜右臂挥起猛力扣杀,一球比一球猛。观众还是激情高涨,还是齐声呐喊记数。“嘭!十一!”,“嘭!十二!”,“嘭!十三!”,“嘭!十四!”,“嘭!十五!”,“波——”。观众们像是早就知道这一球会破,一秒不停的马上欢呼起来:“噢——!”

    在观众们的大声欢呼,发泄心中的兴奋,而裁判组聚在一起商量什么的时候。从二十一中坐的位置上出来四个美少女。她们抬着一个大筐,里面装满了排球。一个美少女拿起一个球往空中一抛,人也跟着跳起,口中大喊:“晴空霹雳——”,同时一个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排球被重重扣到对方场内。

    “晴空霹雳”这个词是八十年代曾经热播的rì本电视剧《排球女将》里女主角的成名绝技。这个词,对于九十年代的中学生还是记忆犹新。球馆内欢声雷动,有人大喊女主角的名字:“小鹿纯子——”

    接下来又一个美少女将球往空中一抛,大喊一声:“流星赶月——”,也是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将球扣进对方场内。观众们又是大呼:“由加——”

    再接下来二个美少女这个空中曲滚翻三百六十度,那个空中翻滚三百六十度加转体三百六十度,都是将球重重扣在对方球场内。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裁判组也停止了商议,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些美少女。裁判们忘记了要这些美少女停止妨碍比赛的行为,直到这些女生似乎是发泄完了过剩的jīng力后自己收拾收拾被打的四散的皮球下去。

    观众们明白了,这四个美少女是要告诉一中及所有观众,我们二十一中的主力多的是,我们还保留了大部分实力。这四个美少女当然是李秀英、林玲、邓二丫、向梅。这四个女生今天都很郁闷。

    那三个就不说了。其实向梅看见张秋生吐血,心里非常难过。只是她觉得自己抢了王长青,太对不起林玲。所以向梅在林玲面前一向是低半个头,在班上也很少说话。但张秋生毕竟是和她一起长大的同伴,也喝过她妈妈的nǎi,感情也如同兄妹。张秋生吐血向梅能不伤心吗?只是她没说话而已。

    接下来的比赛一中的孙妙因没上场。二十一中这边见孙妙因没上场,吴烟与张秋然也没上场。这场比赛等于从现在零比零正式开始,双方出场的都是普通队员。

    但是二十一中明显比一中强的不止一点半点。毕竟二十一中很早就开始训练,毕竟给她们当陪练的是一群特殊少女,当然比一中临时抱佛脚强太多了。

    孙妙因是这样理解吴烟的,你一个修行人与普通人打球胜了有意思吗?现在我们都下来,让普通同学来一场真正的比赛。

    孙妙因全身乏力的靠在主席台的墙壁上。心里在对吴烟说话,干嘛呢,你这个死妮子,不就是玩玩嘛,何必这么认真?再说了,我这也是被学校逼的。当然,华寒舟他们也逼的狠。我有什么办法?

    孙妙因哪知道吴烟纯粹是要发泄,她中午受委屈了。吴烟也知道自己错了,但就是觉得委屈。她需要发泄,这场比赛恰恰给她提供了这种机会。

    吴烟也坐在自己队的板凳上休息。忽然看见同学们纷纷让座,原来是梁司琪来了。吴烟立即跳上看台,大叫一声:“梁老师——”然后就扑在梁司琪怀里哭起来。

    球场上正打的热火朝天,主力吴烟却躲在老师怀里哭。二十一中的同学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别的学校或其他观众不知道啊,这场景太诡异了。

    梁司琪一边拍着吴烟的后背,一边掏纸巾给她擦眼泪。吴烟在老师怀里说:“梁老师,我错了。”梁司琪却拍着吴烟后背说:“没什么错,女生无理也占三分。何况张秋生与宋念仁本来就欠打。”

    梁司琪的宽容让吴烟哭的更厉害了。现在的哭不是委屈而是感动。李秀英与林玲也扑过来。三个女生一齐抱老师,放声大哭。旁边的人羡慕嫉妒啊。学生们羡慕这三个女生有这样的好老师,老师们嫉妒梁司琪有这样的好学生。

    尤其是对面看台上的一中学生。他们现在看到了准备调到他们学校,却被校领导拒绝的老师。就凭这老师的长相气质,就让一中学生将校领导骂的狗血淋头。

    男排这边打的就相当艰苦了,双方都非常顽强的在拼搏。二十一中因为报名排球的普通男生太少,所以吴痕的四个跟班加钱不喜、李满仓全上。刚开始一中这边还是有点轻视二十一中。他们渴望与吴痕交锋,可惜排球名单上没有吴痕的名字。他们也看出孙不滚真气可以外放了,担心自己的跟班们顶不住。所以华寒舟亲自上了场,心想这样就差不多了。

    可是他们想错了。这是球赛,不是打架。球赛有球赛的规则。你是修行人又怎么了?你扣的球是重,但孙不滚能接住就行。重要的是,他们的技战术不如二十一中。

    男排与女排不同。女排就那么一两个主力是特殊人。而这场男排全是特殊人。所以这场比赛是一场真正的集团战。

    二十一中的队员在场内积极跑动、传球、扣球、拦网,跑步、跨步、滑步、交叉步,背传、侧传、跳传,单人拦网,双人拦网,三人拦网。时间差、空间差,正面扣球、勾手扣球等等等等。奇招百出眼花缭乱。

    这次比赛实行的是老排球规则。十五分为一局,三局两胜,发球方得分,接发球方只能夺回发球权。替补队员的规定也没那么严格。一比一平时,第三局就是决胜局了。

    一中方连韩冠阳也上了场。一中的三个修真者,学着二十一那样,每人后面跟着四个跟班。这三个修真者的班头也全部上场。这已经是最强的阵容了。

    这一局双方打的异常艰苦。击球时都将内力附着在皮球上,那排球简直比大石头还硬。仅这一局就打破五个皮球。事后有管事的追究排球的采购人,怀疑他是不是买了假冒伪劣产品。

    比分二十一比二十一平时,二十一中发球。一中接过球,韩冠阳扣球,二十一中这边双人拦网。韩冠阳跳起咬着牙重重一击,可惜手过网犯规,二十一中得一分。现在是二十二比二十一,二十一中领先一分。

    这个问题还是在于一中这边对排球规则不熟悉。平时他们的教练也教过的。只是这些修真者太高傲,根本不把普通人放眼里。他们只是看看书,对比赛规则了解了一下就以为行了。规则这个东西非得平时练习时注意,现教现学是不行,因为规则要形成一种比赛习惯。不是仅仅知道就行。

第二百八十一章 买房

    对不起,网络故障今天发晚了。--------------

    最后一球,是决定一中胜败生死的一球。现在即使他们胜了,也面无光彩。你两个修真者,对方全是普通人,你仅比对方多一分的成绩取胜,实际上就是输。假如这一球夺不回发球权呢?那直接就是输,更加难看。

    刚才休息时,一中男排已经知道女排输了。输的很惨。孙妙因被吴烟打的气都喘不过来。现在场外的观众又是一致为二十一中加油。虽然修真者的心志是无比的坚硬。可是这种状况说明了他们不得人心啊!

    再看看二十一中那边,休息时那么多人上来为他们递毛巾,送开水。自己这边没人理睬。虽然学校通知全体同学过来为本校运动队加油。可是那加油的喊声有气无力,哪比得上二十一那边声势浩大气势磅礴。

    二十一中王不立发了一个上手飘球。二十一中实力不如一中。他们只能求稳,等待一中犯错。一中有两个可以在球上加持内力的人,他们只有一个孙不滚。一中整体的反应能力,抗击打能力都比他们强。一中的弱点在于对比赛规则不熟,还有心情急躁。

    一个个重磅炮弹砸向二十一中的场内。全体球员拼死抵抗着。这是最后一球,挺过去就是胜利,然后就可以回去好好睡一觉。累了,脚已发软,手臂已经麻木。对方二传一个侧身垫球皮球又低又急的从左向右飞过。对方所有球员都作出击球的姿式。这边不管他们多少人要击这个球,全体拦网并且只拦华、韩两人。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总是华、韩两人扣球,已经让他们产生了思维定势。

    这又是一个歪打正着的正确决定。排球被重重的打在二十一中的界内。裁判哨响,观众齐声惊呼。但裁判判定一中队四次击球。原来一中有两个球员同时击在排球上。

    比赛结束,二十一中以二比一胜利。露天球场成了欢乐的海洋,观众们冲向场内将二十一中出场的球员抬起来向上抛。落下来接住再抛。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欢乐的人群大多数都是体校学生。二十一中给他们报仇了,他们比二十一中的同学还要兴奋。

    梁司琪在府右街订了饭,请篮、排、足所有球员及高一一班全体同学,当然也少不了校领导。季长海万分不好意思的对梁司琪说:“这顿饭本来应当学校请的。可是,那个,哈——”

    梁司琪笑嘻嘻的说:“我请学生吃顿饭也是应当的。学校的嘛,等以后条件好了再说。先记下。”

    季长海与其他校领导连连点着说:“对对,对。先记下,先记下。”季长海突然说:“张秋生呢?怎么没见着?今晚他可是主力啊!”众位老师和同学这时都想起张秋生来。

    就有很多人说,张秋生今天中午吐了血,别是受伤重了吧?这话让更多的人担心起来,可别影响了今晚的比赛。

    吴痕见大家担心,就说:“不会的。凭张秋生的身体,吐几口血绝不会影响晚上的比赛。可能是上哪儿睡觉去了,这家伙没事就喜欢睡觉。”

    李满屯与孙不武等几个哥们都一致说,凭他们对张秋生的了解,这点伤对张秋生不算什么。这家伙肯定上哪儿玩去了。

    原来张秋生离开学校后,有过那么一阵子万念皆灰的念头。不过时间不长就将刚才的事丢到脑后。他不想回学校了,反正下午也没课。也不想去比赛现场去加油助威,那么多人也不缺他一个。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连nǎinǎi都到安然公司去了。

    nǎinǎi自从吃了航婳给的丹药,虽然没将半身不遂治好,但现在可以坐轮椅到处跑了。nǎinǎi在床上就根本躺不住,天天正儿八经的去安然公司上班。

    他一个人穿一件胸口破了两个大洞的羽绒服,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散步。麒林市不大,走着走着就到了市中心。那时还没实行双休制,星期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冬天的大街上不是很热闹。

    随便在一家服装店买了一件羽绒服,将那件破的扔在服装店,没看店员惊诧的目光,穿上新衣又继续在街上闲逛。

    他自从吐血后体内真气就自动运行修复受伤的肌体。伤早已痊癒了,但就是口渴的紧想喝水。处于市中心也只有去府右街找水喝了。在抄近道往府右街去时,发现这条路拆迁改造还没全部完成。房子已经建好了,就是外墙装饰、门窗,还有路及各种管道没有铺设完成。这条路叫文成街。传说文成公主去吐蕃时在这里小住了几天。稍有点历史地理知识的人都知道这所谓传说纯粹是鬼扯。

    麒林市在西安东南方向,距西安一千八百多里的路程。文成公主从长安出发去xī zàng,应当往西走,怎么会反过来往东走上千里的路?纯粹是在历史文物上穷疯了的麒林市人YY的产物。

    更加可笑的一个例子是麒林市有一座塔,无论是根据建筑风格还是历史资料都是清代雍正末年到乾隆初年建造。但麒林市普通人就是咬紧牙关说这回雁塔是宋代建筑,并且还是北宋年间建造的。

    谁要是跟麒林市的老百姓引经据典的说这塔的历史只有三百年不到,压根就不是北宋八百多年的历史。这个人要是不挨打也是个怪,最轻的也要被啐一脸的唾沫。

    好了,废话少说。张秋生站在一座楼前。这座楼并不高,只有三层。整个文成街的商业门面房都不高,都只有三四层。张秋生之所以注意的看这座楼,是因为在他影像中这座楼应当是一家豪华酒店,好像是叫金龙大酒楼。

    前世这个文成街是jīng品一条街,只有金龙这么一家酒店,生意非常红火。应当是一楼大堂的地方,现在却是一排八间门面。张秋生沿着这座楼走,最后在另一条小巷里才发现一个小小的楼梯间。只有一般住宅楼的楼梯间大小,做一个豪华大酒店的楼梯是绝对不可能。也不知是哪个饭桶设计的。

    张秋生立即找到附近的售楼处。那八间门面房每间五十平米,每平米一千五百元。这个价格在当时是非常非常的高,高的离谱。但这是国营开发公司,一分钱价不让,爱买不买。

    但也有一点好,包办所有产权过户手续。张秋生一咬牙一跺脚,买了!一排八间全买下。当即交了订金,签下合同。班上还给他的二十万,还没焐热就全部缴订金了。

    张秋生撒腿往公司跑。公司里nǎinǎi告诉他账上只有五十来万,其余的钱都做了预付款打出去了。那时还没有按揭这一说,否则再加点钱就可以去办按揭。

    nǎinǎi很支持张秋生的做法。nǎinǎi倒不管今后房价涨不涨,她认为趁公司现在还能赚钱时,置办点不动产是好事。

    张秋生又马不停蹄的去会计事务所办支票,再去开发公司缴钱。一下午几乎脚不沾灰,终于将购房手续办的差不离。

    回到家口喝的要命。倒上一大瓷缸开水,他也顾不得烫就咕咚咕咚。爷爷nǎinǎi已经回来了。爷爷问:“秋儿,你干什么去了?怎么渴成这样?”没等张秋生回答,又自言自语的说:“哦,学校开运动会呢。那你姐姐怎么没回家?”

    nǎinǎi笑骂老头子不了解情况,就知道瞎说。接着就将孙子下午所办之事向爷爷复述了一遍。反正没事,就等着姐姐或妈妈回来做饭,祖孙三人坐在一起聊天谈心。

    正在其乐融融之时,街道办事处主任来了。主任姓何,随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副主任及一个办事员。何主任知道,别看张秋生年纪小,家里的大事他可以做主。何主任对张秋生说,街道上有一块地皮,现在想出手卖了,问张家有没有兴趣拿下?

    这块地解放前是一大户人家,占地大概十几亩。原来里面有屋有花园,后来将屋给推倒做成街道工厂。这个街道工厂老是不景气,生产的产品从来都不好卖。因为街道工厂属小集体xìng质,列不上国家计划。所以这个厂一直都是不死不活的。

    改革开放后,街道上下狠心在这块地上盖一座楼。计划是盖六层,做旅馆。这样就不愁生产的产品卖不出去。自力更生打地基,生米做成熟饭逼规划部门批建筑许可证。城建规划批文,建筑许可证等一系列文件都拿到手了。去银行贷款,结果说死说活人家就是不贷。

    何主任说:“那地基打得真是结实,我亲自参加劳动的。你愿不愿意买下?价钱好说,五十万,你看怎么样?”

    在这个时候买房地产绝对是一笔好买卖,张秋生心动了。但是买地皮与直接买房不同,其中的一些法律问题,还有手续、程序问题太多,这些张秋生都不懂。这事做好了当然是大赚特赚,但有一点毛病都会掉入陷井而不能自拔。

第二百八十二章 篮球决赛

    张秋生想尽可能的多赚钱,但绝不想惹麻烦。他的人生目标就是轻松快乐。一定程度的冒险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但必须是一次xìng的一劳永逸的风险。如果是无休无止的扯皮,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那这钱还不如不赚。

    张秋生犹豫地对何主任说:“我们家目前还没有考虑建大楼的事。安然公司也只是小打小闹糊口饭吃,还没那能力建大楼。”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一个副主任说了:“别啊,秋生!你们安然公司要是小打小闹,那我们街道工厂就连西北风都没得喝。你就别谦虚了,都是一个街区的谁还不知道谁?你就算帮厂子里那些工人的忙,他们很多人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另一个副主任也说:“是啊,是啊。你看,马上就要过年了。不说过一个好年吧,起码肉是称上二斤,酒要买一瓶吧?孩子们也要给买件新衣吧?我兼着这个厂的厂长,这rì子就没法过。你把这块地皮买下,算是帮了我一个忙,也算帮了几十工人的忙。”

    工人早就辞退回家了吧?都是一个街区的,真是你知道我,我知道你。地皮卖了,肯定被你们拿去花天酒地过大年去。张秋生一边腹腓,一边还是用迟疑的口气说:“地皮买卖不是那么简单的,金额巨大不说,手续也是特别多特别复杂。”

    何主任立马接口说:“手续问题不用你cāo心,全部由我们包办。你看怎么样?”张秋生还是很犹豫,他说:“我不太懂。但土地不能私下买卖这点我还是知道的。最起码要经过土地局,还要办土地使用权证。这样就要向土地局缴转让费,这个转让费是多少,加上你们要的五十万一共是多少?另外还有的是批准文件过没过期?过期了怎样办理更新?没过期怎样过户?等等等等,这也太麻烦,不是我们一个小老百姓能拖得起的。”

    何主任将胸口拍的像高压锅,说:“你放心,这些手续都由我们包办。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们说到做到。至于土地局那边要缴的土地转让费,我们找找人尽量少缴一点。”

    要缴给土地局的转让费还真不能少。张秋生心想,李叔叔是市委书记,市长方晋中与姐姐又有说不清的关系。到时候别说我沾了他们的光。最起码不能让舅舅鄙视我,为了不让人说他沾李叔叔光,宁愿辞职下海。

    反正在这个时候买地皮无论怎样都不会吃亏,买就买了吧。张秋生进到nǎinǎi房间与爷爷nǎinǎi商量。爷爷说,这个地皮你要买我不反对,但绝不能少缴土地转让费,绝不能让李家还有方家瞧不起我们。原来,外面房间的谈话爷爷都听见了。

    张秋生回到客厅,对何主任说:“我爷爷nǎinǎi认为应当缴给国家的土地转让费,一分都不能少。其它的没意见。现在我总要看看那地皮是怎么样,到底有多大。我经常从那儿过,还真没怎么注意。”

    街道上的几个主要负责人非常高兴。人家买你东西一点不还价。不愿少缴土地转让费,他们也省了很多麻烦。如何能不高兴?几个人都想,难怪与安然公司做买卖的不仅能赚钱,还都说他们好呢。做事这么爽快的,这年头还真少见。

    何主任立马站起身,要带张秋生去看地皮。恰好这时张秋然带着秋同回来了。她要去少年宫接秋同,还要回家给爷爷nǎinǎi做饭,没时间参加学校的聚餐。

    对于弟弟中午所受的伤,张秋然一点没放心上。弟弟所学与她一样,甚至自己一身的修为与功力都是弟弟给的。那样的伤,自己完全可以自癒。弟弟就更加不在话下,何况手套上还有愈伤诀。

    但是张秋然为弟弟感到难过,感到伤心与委屈。夜里就挨了自己一棍,虽然没用内力但也是很重的。如果说夜里挨打还是弟弟说话太不着调,那中午就是活天冤枉。

    林玲这孩子越大越不像话。林玲的那两脚虽然没内力,但如果没有她的两脚,弟弟绝对会运功抵抗。弟弟傻就傻在这儿,怕运内力抵抗会伤着林玲,所以生生的受了吴烟与李秀英的两下重击。

    中午,张秋然心里在流泪,嘴上却还要安慰打弟弟的三个女生。这都叫怎么回事啊!难道真的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可我们不是江湖人士啊!凭什么要我们姐弟承担这么多的责任?弟弟才十六岁啊!

    要不是有外人在场,张秋然真的要哭了。总不能让外人看了笑话,张秋然强忍着伤心难过,问:“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张秋生简单将买地皮的事说了一下。

    张秋然见弟弟没有一点异常,中午的事似乎又忘了。这傻孩子就是记吃不记打。不过,这样也好。男孩子就是要阳光一点,动不动的就记仇记恨不好。张秋然对弟弟说:“晚上还有比赛,别忘了。”

    张秋生答应了一句就随着何主任几个往外走。张秋然又追后面喊:“记得回家吃饭!”她对买卖上的事从来不关心。让家里人吃好穿暖,才是她最cāo心的事。

    府右街没哪家饭店能容纳一百多人。学生们又不愿意分开来吃。于是,校领导坐到岳迺明的店里。然后从各家饭店里抽调富余的桌椅板凳,放到街面上大家欢聚一街。不能叫酒席,因为学生们都不喝酒。反正不管这是一个为排球队庆功的宴会,也是预祝篮球与足球胜利的宴会。

    菜已上桌,大家准备动筷子时,吴烟问梁司琪:“梁老师。那个,张秋生怎么还不来?”她不太清楚张秋生练的是什么功,担心受伤太重,那她罪过就大了。还有,如果耽误了今晚的比赛,那全校的唾沫也要把她淹死。

    梁司琪何尝不担心张秋生的伤势?她悄悄问了秋然。秋然说身体上的伤倒没什么,可是心里的伤恐怕难治。秋生太无辜了,同学之间的矛盾凭什么要他挨打啊!

    梁司琪听秋然这样说,一方面心痛秋生,另一方面也松了一口气。做为一个正统的教师,梁司琪也是极力反对学生早恋的。像秋生与林玲这样的青梅竹马,她不公开反对已是非常开通的了。但她绝不支持早恋,任何形式的早恋她都不支持。

    梁司琪之所以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她想秋生这下总死了心吧?你年龄这么小又是这么聪明,以后路还长着呢,在恋爱这事上为什么要着急呢?

    林玲当然是个好女孩,可是二丫、向梅,还有吴烟、李秀英她们都是好女孩啊。等你长大了,考上大学了,可供你选择的女孩多着呢。

    姐姐与妈妈都是从关爱秋生出发,但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也不同。梁司琪摸着吴烟的脑袋说:“张秋生不来了,他直接去赛场。刚才我打电话回去,他姐姐说的。放心吧,他没事。现在是跟街道上的领导出去办事了,不会耽误比赛。”

    梁司琪非常喜欢吴烟,心里常常有一丝隐隐的盼望。如果秋生与吴烟好上——,那个,那个,唉,孩子还小。不管怎样早恋都是不好的。

    同样的话,同学与校领导都问过。梁司琪都是一样的回答。

    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宋念仁今天一反常态,没有起哄没有胡说八道,闷声啃着大棒骨。这是二丫告诉府右街的老板们这些男生的爱好后,特意为他们做的。果然是大受欢迎,男生们啃的那叫一个欢实。

    大棒骨啃完了,孙不武觉得还是没过瘾,悄悄找邓二丫:“我看见你收了两根,拿出来给我吃吧。太好吃了。”

    二丫头摇的像拨浪鼓,说:“不行,那是留给张秋生的!”哦,那是得留着,老张确实喜欢吃这玩意儿。没讨着吃的,孙不武不仅不感到难堪,反而很感谢邓二丫时时想着张秋生。

    运动员已经进场热身多时,张秋生才骑着自行车赶来。自行车的前面坐着秋同,后面带着姐姐。待匆匆忙忙换好球衣,已经热身完毕,准备正式比赛了。幸亏战术早就制订好了,五个上场球员又低头商议了一会,主裁判哨声已响。

    一中是韩冠阳跳球,二十一中这边是一个身高一米八五的普通同学。早就告诉了这位同学,别看一中跳球的比你矮点,你绝对争他不过。所以你只要做个姿式就行了,不必过于费力去争抢。

    一中的阵容是华寒舟为中锋,其他两个前锋是他们的跟班班头,韩冠阳为控球后卫,还有一个班头为得分后卫。

    一中这次是jīng锐全出。他们总结下午的失败经验,是由于太轻敌。如果在第一局就拿出主力,那么绝不会输。所以晚上的篮球,一上场就是全主力阵容。

    二十一中这边吴痕是控球后卫,张秋生是得分后卫。其余三个普通同学为中锋与前锋。两个后卫非特殊情况不动,前锋可以不断替换。

第二百八十三章 干嘛要惹张秋生

    赛前很早吴痕就跟张秋生介绍了华寒舟与韩冠阳的情况。所以一上场张秋生就认出这两人来。华寒舟对韩冠阳跳球很有信心,早就抢在前场位置,要在一开场就打快攻,给二十一中一个下马威。

    裁判将球高高抛起。如张秋生所料,韩冠阳轻松的就将球拍向华寒舟。而张秋生等的就是这一刻,一个纵身出乎华寒舟意料的将球拍向已跑向对方篮下的十二号队友。对方一门心思想着进攻,篮下无人防守,十二号队友接过球,干净利落的投篮命中。

    本想打对方一个下马威的,结果却被反打了一个下马威。一中并不气馁,比赛刚刚开始,鹿死谁手还早着呢。一中八号球员掷界外球。又是意料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二十一中突然采取紧密盯人战术。十二号盯住发球的八号,吴痕盯住华寒舟,张秋生盯住韩冠阳,其他两人各自盯住自己的对象。

    一中还是犯了对比赛规则不熟的错误。而且从本次运动会开赛以来也从未遇上这种情况。稍一迟疑,超时违例。

    观众席上欢声雷动,人们沸腾了,大声呐喊着为二十一中助威。体校的学生甚至大叫,穿棉袄呀,有本事再穿棉袄呀!

    鉴于下午的经验,甚至有人带了锣鼓家什来。此时像看足球一样锣鼓喧天,喇叭鸣叫。一中在为自己的傲慢付代价,二十一中却成了为民伸冤的英雄。

    一中这些球员毕竟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反应要比一般人快的多。裁判发球哨声刚响,他们也采取了紧密盯人。但是他们还是低估了对手,张秋生晃了一下,然后一个空切,十二号想都不想就将球掷向张秋生切的位置。

    张秋生也想都不想,反手一勾将球拍向吴痕方向。吴痕接过球一个假动作,晃过华寒舟然后跳投。准确命中,三分。

    一中场外教练请求暂停。观众席上体校的老师在教育自己的学生:“看到没有?篮、排、足球都是集体运动,讲究个人技巧与大局相结合。讲究技术与战术的配合。你们看下午的男排,二十一中就将排球的技战术发挥到了极致,才能在个人实力明显比一中弱的情况下取得胜利。现在这个篮球,你们看二十一中配合的多好?盯人、卡位、空切,还有投篮意识。这才刚刚开始,可以说下面更jīng彩。”

    体校学生拍马屁的问:“二十一中的球队都是我们学校老师指导的,您们怎么不好好教我们啊!我们可是嫡系部队!”这个马屁拍的巧妙,一点都不让人呕心生厌。

    谁说体育生都是粗料的?人家那是粗中有细。教练笑嘻嘻的说:“你们当然是嫡系了,可这个嫡系让人家打的屁滚尿流,让我老人家脸上无光啊。只能指望非嫡系部队给我扳回点面子了。”

    呃,这话说的让学生们无言以对。他们确实被一中打惨了,也与老师一样指望二十一中为他们报仇。是的,是报仇。输了不要紧,体育比赛总是有赢有输的。可是他们穿棉袄打球,这是侮辱。尼玛,士可杀不可辱。这仇还没法报,只能指望二十一中了。

    老师看学生个个垂头丧气,有点不忍心,又说:“你们别说我偏心。人家二十一中的同学比你们听话。人家不仅学习好,训练也刻苦。纪律xìng也比你们强上不止一点半点。”

    这话让体校的学生不服了,一个学生指着场上的十二号说:“他学习好?他纪律xìng好?初中我们是同学吔,比我还混的厉害,学习更是一塌糊涂。没办法才去的二十一中。”

    老师语重心长的说:“也许他过去比你还混的厉害,可现在学好了哇!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我去他们学校,看见他们学习都很认真。还有训练是我亲自指导,那种刻苦还能假得了?有事不要强调客观原因,要多多从自身上毛病。不要拿别人差的,而要拿别人比自己好的方面比。”

    老师还想趁势教育学生,比赛重新开始。一中队再次掷界外球。二十一中这次没有紧密盯人,一中队体力比自己这边要好,非必要不能做这种极其消耗体力的战术。二十一中队退回后半场,采取三二联防。三二联防是一种很古老的战术,看惯了NBA的同学可能不喜欢这种打法。

    确实这种战术对付一中这样变态的球队无效。一中运球过半场后,三个普通球员根本防不住,被华寒舟远距离投篮,中了。场上比分扳成三比五。

    吴痕掷界外球。一中队似乎比二十一中队更加喜欢极消耗体力的紧逼盯人。一中队的盯人架式刚刚拉开,张秋生就飞快的跑到正相互紧盯的一对球员背后。

    张秋生快,华寒舟也不慢,紧跟着想切到张秋生前面。可张秋生绕过那对球员,卡到华寒舟前面。吴痕立即从韩冠阳头顶将球掷出。华寒舟想越过张秋生截球,但慢了一步球被张秋生抓住。

    张秋生带球过半场,华寒舟紧逼防守。张秋生像是显摆球技,带着球在前半场从左跑到右,从前跑到后。快满三十秒时突然拿球起跳,华寒舟立即跟着跳起盖帽。可是张秋生却将球从右手交到左手传给了吴痕。吴痕拿到球立即一个跳投,又是一个三分。

    现在情况明摆着。华寒舟一人防不住张秋生,韩冠阳一人也防不住吴痕。但问题是,韩冠阳防不住吴痕他们服。因为吴痕本来无论从道行还是从武功都比他们强。他们不服的是张秋生。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凭什么在我们面前得瑟?

    而到目前为止,张秋生是在认认真真的打球。他不想搞小明堂,前提是对方也是认真的打球。这次比赛的目的虽然是帮助普通同学获得体育加分,但也是享受体育比赛的乐趣。靠玩小明堂获胜一点意思都没有。

    倒不是怕使用手套上的法术会让现场的修真者发现。张秋生现在对于手套的法术使用的炉火纯青,除非高境界修真者注意,否则他就是当着修真者的面施用他们也根本看不出来。何况他的武术上的明堂也花样多多,无需使用法术。

    一中队一直坚持着紧密盯人。二十一中队却除了张秋生与吴痕,其他三位同学都尽量节省体力。比分交替上升,二十一中始终领先五到八分。上半场已过去十多分钟,比分是二十八比二十一,二十一中队领先七分。一中队开始着急了。

    已方球员投篮不中,张秋生跳起补篮,对方一球员肩膀猛地拐在他腰上。这个张秋生真没注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华、韩二人身上。张秋生身体失去平衡,凭他的功力完全可以在空中扭动身体恢复过来,但他放弃了。张秋生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中队的这个球员被罚下场,裁判认为他是故意且行为恶劣的犯规。观众席上愤怒声平息下来。但还有人在大骂一中队不要脸。

    一中队接受这个判罚,他们确实是故意。牺牲一个不太重要的球员,换取张秋生因受伤同时下场。吴痕与张秋生两个对他们的威胁太大。吴痕,他们不敢下如此毒手。而张秋生嘛,一个篮球打得好的普通人而已,伤了也就伤了。

    观众席逐渐平息时,一个童稚的声音还在大骂:“一中的那个傻-逼,你要不要脸啊!你他——”骂声未完就被旁边一漂亮女孩一巴掌拍在脑袋上,并且大声训斥道:“不许说粗话!”

    骂人的当然是秋同了,他被姐姐打了脑袋还不服,说:“他们故意撞我哥吔,我不骂他——”话没说完,脑袋上又挨了一下,接着挨训:“裁判已经罚了他,你还叫什么叫?要学会文明观赛。再要说粗话,你就跟我回家!”

    秋同吓得连忙闭嘴。他知道姐姐说到做到。这样的热闹场合,他宁愿挨打也不愿回家。可惜姐姐总是抓住他的软肋,却从来不打。

    秋同被姐姐制得无可奈何,却听见后面传来吃吃的笑声。原来李满屯、孙不武与宋念仁就坐在后面,与秋同隔了一排的座位。

    这三个损友见一中队故意撞张秋生,不由大乐。你们什么人不好惹,要惹张秋生?你们把吴痕撞一下两下都无所谓,起码吴痕不会采取过激行动。惹了张秋生,嘿嘿!乖乖儿啦,他要不把你们整得哭笑不得,我们跟你姓。

    让一中队感到郁闷的是,自己一方被罚下一名球员,而张秋生却没下去休息。这家伙在场上一瘸一拐,一只脚一会蹦一会跳的,还玩轻伤不下火线。好吧,你英勇无畏,你带伤参赛,你把裁判与观众的同情心全拉过去。可你多少要影响点战斗力吧?没有,他照样满场飞奔,照样运球、传球、跑栏、助攻。

    华寒舟、韩冠阳脑海里开始愤恨,开始怎么看张秋生都不舒服,决定要将其灭之而后快。尼玛,你就一普通人,竟然敢在修真者面前得瑟。咱们结梁子了有木有?咱要灭了你有木有?

    张秋生运球快速向前场冲。韩冠阳从右后方追上来伸右手拦截,左手轻轻在张秋生腰上搭了一下。张秋生一下向前栽倒。失去控制的篮球弹向前去,打在前面一个一中队的球员右腿弯。

第二百八十四章 吴痕你个小白脸

    这个现象很正常。高速运动的篮球失去控制,原本就应当这样向前弹的。弹到一中这个球员的腿弯也正常,他正好处在篮球行进的路线上。篮球碰在这个球员腿上的力道也不大,根本没有回弹而是顺着他腿滚下来。

    可是这个球员却一下向前扑倒,两手慌乱地向前抓捞。这也很正常,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可是,这球员却一下抓住正在他前面跑的华寒舟短裤。篮球运动短裤松紧带再加系带三保险,照说没什么问题。可华寒舟一个不留神,短裤却给已方队员扒了下来,连里面的底裤都被扒下半截。

    裁判把哨子吹的像救火,观众席上爆发出轰天大笑。秋同兴奋地大叫:“哈哈,大屁股,大——。”最要紧的话没说出口,脑袋上又吃了一爆栗。张秋然拉着秋同的手,喝道:“走,回家去!”

    秋同哭着嗓子想耍赖,可哪赖得过说到做到的姐姐。硬是被姐姐提溜着离开看台。旁边的邓二丫、吴烟、李秀英跟在后面为秋同求情。

    华寒舟毕竟是以武入道的修行人,被扒到膝盖以下的短裤绊了一下,却没有倒他。出于本能的羞耻,他迅速将短裤提上来。羞愤难当的华寒舟两手还拎着裤子,就一个回旋腿劈向身后之人,根本不管后面的人是谁。

    后面跟着的恰恰是吴痕。他见韩冠阳紧逼张秋生,连忙抢过来希望张秋生将球传给他。哪知道突起变故。他一门心思怕踩着地上躺着的两个人,忽然感到华寒舟的回旋腿劈来,避让已来不及匆忙中运起双臂架住这一腿。

    华寒舟这一腿含羞带愤十分凌厉,吴痕又虚着式子,虽然架住了这一腿,却被扫得踉踉跄跄东倒西歪。还好,吴痕下盘功夫还是很扎实的,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总算站稳了。可华寒舟饶不了他,今天这个糗出大发了,不拼命难消心头之恨。

    华寒舟认定这事就是吴痕干的,因为他回旋踢后只看见吴痕一人,稍后一点才是韩冠阳。还有两个趴在地上的他当然看不到。

    一腿没将吴痕踢倒,华寒舟和身又上,状若疯虎誓与吴痕死磕到底。两个裁判上来制止,哪那制止得住?一个裁判被摔了个跟头,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另一个裁判见势不对拔脚就跑,被还躺在地上的一中球员绊倒,跌到张秋生身旁也爬不起来。

    张秋生努力挣扎着爬起来,又弯下腰去拉裁判,嘴里还一再道歉:“老师,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裁判与张秋生相互搀扶着往场外走。裁判说:“这事不能怪你们。一中队太没体育道德了。”

    裁判一手搭在张秋生肩上,一手撑着腰,不顾形象的大骂:“我cāo!一中只顾考试成绩,根本不管学生的思想品德。就凭他们那样,也能教出好学生?我cāo他大爷!”

    观众席上现在是热火朝天,球赛暂时看不看无所谓,先将武打看了再说。观众席上万众一心的大叫:“八号,八号,你还手啊!”

    八号就是吴痕。吴痕不为观众的叫喊所动,坚持不还手,一味的避让。但避让的动作很潇洒,让人明显看出他不是打不过华寒舟,而是采取忍让态度。

    韩冠阳上去拉架。明显的是在拉偏架。他处心积虑的挡着吴痕,使吴痕无法避开华寒舟的攻击。观众又是不服了,大骂一中不要脸,两个打人家一个。

    张秋生也不管场上打得多激烈,又艰难的搀扶起另一个裁判。他这样的行为赢得了所有人的赞赏,包括大赛组委会、裁判组。扶完裁判,张秋生就拖着瘸腿坐到自己队的休息区。

    打红了眼的华寒舟突然不打了。连韩冠阳抱住了吴痕,他都不打了。观众们诧异了,这家伙怎么突然就冷静了?观众们立即就看出华寒舟的不对头,他下面的短裤支的像帐篷。

    全场又是爆发出轰天大笑。说什么怪话的都有。泼辣的女生红着脸,朝着看台下啐唾沫。害羞的女生别过脸去,心里暗骂这个男生真不要脸。

    李满屯兴奋的叫道:“哈哈,铜锤阳诺亢。我就知道老张不会放过他们。jīng彩,jīng彩!果然厉害。”旁边的一群损友听到他这样叫,纷纷询问:“咋了,咋了?铜锤什么?”

    李满屯鬼头鬼脑的四下看看,轻声说:“铜锤阳诺亢,简称铜锤,阳亢也行。是张秋生的独门秘技。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五。实乃坑蒙拐骗,祸乱宫廷,居家旅行之必备良品。”

    孙不武兴奋地说:“不能让老张一人藏私,要他贡献出来。这玩意儿太有用了。”一众损友纷纷点头称是。

    处于一脑袋糨糊的华寒舟不是不想打,而是没办法打,那玩意儿太碍事。他双手捂着要害部位,迅速下场扯过一件军大衣将自己裹起来。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想不开。吴痕你至于吗?不就是一场篮球赛吗?你就不能让我赢一场吗?下午排球不是让你们赢了嘛!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这个小白脸,外表忠厚内藏jiān诈。你在哪儿学来的损招,你在老子身上试手。

    裁判过来通知。由于他严重违背体育jīng神已被罚下场,本次比赛不准再上。裁判的话华寒舟根本没往心里去,现在就是叫他上场他也不会上,丢不起那个人。

    见华寒舟一个人自怨自艾,一个队友过来告诉他,裤子实际上是咱自己人扒的,不能怨吴痕。

    华寒舟眼睛一瞪,指着自己的要害部门说:“这也是咱自己人弄的?”说着又像怨妇一样诉说:“吴痕,你这个杀千刀的哟,你这么害我。你这天打雷劈的——”吧啦吧啦,没完没了。

    继续比赛,吴痕掷界外球。吴痕知道自己算是为张秋生背了黑锅。恨恨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张秋生,这家伙一副身负重伤的模样。吴痕想骂,你别给老子装!

    不过,想想,他这怪招倒也挺好使的哈,明天一定要问问。为了学得一招半式,吴痕算是没骂张秋生。但是心不在焉,球一出手就被韩冠阳抢走。

    韩冠阳运球。为弥补发球过失,吴痕紧盯防守。韩冠阳抓起球准备上篮,突然肚子一痛。这一跳就没跳起来,球却出了手。吴痕顺手将球拍给已方球员,然后卡位阻止韩冠阳进步。韩冠阳已无力去抢球,只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拼命忍着,想学张秋生,也来个轻伤不下火线。

    可是,但是,可但是,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不行了,韩冠阳赶紧往场外跑。路过看台时,留下一片那啥,极其不好的气息。

    那一片观众正张着嘴在大喊大叫,突然个个闭嘴。有人实在憋不住,开口大骂:“cāo,一中的都是些什么破毛病!明知要比赛,还死吃活胀!”这些人连整个一中都夹一起骂上了。

    孙不武与宋念仁急切地问:“老李,这又是个什么明堂?”李满屯两眼放光地说:“巴巴拉库兹。简称巴巴,也可叫拉库兹。江湖兵器谱排名第一。此招我也会,只是没老张使来这样伤敌于无形,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宋念仁大为佩服地说:“哇,这招你也会?”孙不武鄙视地说:“他自己中过此招。这叫久病成良医。”

    这事宋念仁当然记得,于是问:“老李,中招是个什么滋味,说说看?”

    孙不武坏笑着说:“他在厕所里哭,你说是什么滋味?”对于揭老底,李满屯无话可回。只得也坏笑地说:“要不你试试?味道好极了,还免费。”

    宋念仁连忙摇手,说:“得了吧,你这yīn天学的手艺。”李满屯也没逼宋念仁,而是继续坏笑地说:“这两笔账,华子与阳子肯定要算到老吴头上。老吴头痛的rì子来了。”

    是人都认为华寒舟的裤子是被自己同伙无意中给扒下的,成了一笔无头账。大家都怪华寒舟,你打球都不把裤带系好,活该!但支帐篷这笔账却记到了吴痕头上。

    韩冠阳急急冲向卫生间,然后就炮火连天电闪雷鸣。最迫切的一通过后,韩冠阳就将下巴搁膝盖上流泪,流着流就骂开了。所骂之言与华寒舟一样,无非是这小白脸外表装得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老子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等等。

    队友关心地跑过来问韩冠阳怎么啦?他擦把泪,气的大叫:“老子中吴痕的yīn招了!”这队友是韩冠阳的跟班,相当于孙家与柳家的关系一样。听了韩冠阳的话,就不明白了,问:“不是说,不准在公共场合使用法术么?”

    肚子又是一阵绞痛,韩冠阳要准备第二次战斗,没功夫回答这问题。张秋生这招看来又升级成4s版了,有点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意思,一阵猛过一阵。

    等到一阵痛过后,韩冠阳才回答刚才的问题:“这个nǎi油小生yīn坏。这不是法术,是武术中的点穴功夫。你抓不着他把柄。”这个队友还想问点什么,韩冠阳说:“快去,给我拿点纸来!”跟班兼队友闻言,顾不得问话慌忙去找纸。

第二百八十五章 放一个大炮仗

    见韩冠阳带着一路臭气跑了。吴痕捏着鼻子想,又一个黑锅背上了。他悲悯而又同情的看着坐那儿喃喃自语的华寒舟。心里说你们惹谁不好?偏要惹张秋生这个祸害。妈的,还要老子背黑锅。吴痕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爆粗口了。

    接下来的球很好打。一中队军心涣散,根本没心思打球。还有裁判对一中特别严厉,违例犯规一个接一个的吹。弄的一中队手脚无措,抓到球都不知往哪儿扔。至上半场结束,韩冠阳没出卫生间。华寒舟坐那儿也没动窝。

    数九寒天,只穿着背心裤衩的韩冠阳蹲在卫生间,冻得直哆嗦。说老实话,无论修真者还是习武者没一个怕冷的。话又说回来,不怕冷不等于不知道冷。

    不怕冷是因为可以运功相抗。现在韩冠阳无法运功,只要一运功肚子就痛的更厉害。加上拉肚子拉到虚脱,这个冷就受不了。还有体校的学生也太没素质了,卫生间的窗户玻璃被打破好几块,寒风一个劲的往里灌。

    韩冠阳觉得自己快冻成冰棍时,跟班兼队友才气喘吁吁的跑来。韩冠阳上下牙齿打战,哆哆嗦嗦地说:“得得得,你你你——”跟班帮他将话说完:“你怎么才来?”

    韩冠阳点头。他不能说话,一说话就哆嗦。跟班解释说:“没人带纸,我是跑很远的地方去买的。这个破体校,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韩冠阳还是没说话,但牙关控制不住:“得得得,呜——呜——,大大大,大衣。呜——”

    韩冠阳一边哆嗦一边腹腓,这体校领导也没素质,窗户玻璃破了嘛,啊!就应当及时补上。你们这工作,啊!都是怎么干的?他瞎cāo心完体校领导的工作,抬头看看跟班还没走,火气又上来了。

    韩冠阳呜的一波三折,跟班听得难受,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再说了,跟班穿的也是背心裤衩,也冷得直哆嗦,正专心运功抗冷呢,哪有闲心思听韩冠阳说了什么。

    韩冠阳怒吼:“大大大,大衣!”这次没得,也没呜,跟班算是听明白了,拔脚就往外跑。到了自己队的休息区,跟班先抓一件大衣穿上,然后再抓一件大衣准备送给韩冠阳。其他队友抓住他,关心地问:“阳子他咋啦?”跟班急着要走,于是简短地回答:“拉肚子。”

    队友们没听明白,就拉着不放手继续追问:“咋就拉肚子了呢?大家吃的是一样啊,咋就他一人拉肚子呢?还有,凭阳子的一身修为会拉肚子?”

    这跟班老大地不耐烦,大衣送晚了阳子肯定又要骂人。他没好气地说:“我哪知道?你们问吴痕去!”

    队友们更不明白了,纷纷发问:“吴痕咋了?没见吴痕怎么着啊?”看来不说明白还真难走脱,这跟班指指华寒舟,说:“你们见吴痕把华子怎么着了吗?”

    是啊,没见吴痕把舟子怎么着,不也着了道吗?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千里之外取敌首级不留痕?果然是叫无痕呢!

    吴痕这个黑锅背得叫一个结实。

    下半场开始。一中队的见吴痕都有多远躲多远。靠,惹了他像阳子那样跑肚拉稀就不说了。要是像华子那样可就缺了大德。咱惹不起,咱躲行吧?

    吴痕这个球打的索然无味。没人防守,没人与他争球。他一人背着两个大黑锅如入无人之境。回头看看,张秋生正一脸的贱笑望着他。吴痕真想将球砸到张秋生脸上去。

    nǎinǎi的,老子十八年的清誉算是给你毁了。老子拣一生的柴,被你一把火给烧了。这,这上哪儿说理去!再想想,华寒舟与韩冠阳这时还不知怎样的在骂他,吴痕更加的气喘胸闷。

    一中队现在整体无jīng打采。不仅躲着吴痕,也不怎么与二十一中的其他球员拼抢。球到手边就接一下,没接着也就算了。一个队伍没了士气情况大都如此。

    秋同都看着这球没有意思了,仰着头问姐姐:“这叫打球?打麻将也比他们激烈一些吧?”张秋然刚才也不是成心要带秋同走。她见华寒舟裤子都被扒下了,知道是秋生使得坏。不知下面还会有什么难堪的事,她不愿看也不想秋同看。秋同还小,别跟着哥哥学坏了。

    秋同在门厅赖着哭。吴烟、李秀英、二丫还有林玲等一大帮女生都帮着求情。张秋然听见里面恢复比赛的哨声响了,估计难堪场面已经过去。于是叮嘱秋同,不许再说粗话。在秋同一再的保证下,才回到座位。好在她们这一片都是二十一中的同学,座位还是给她们保留着。

    韩冠阳从卫生间出来了,穿一件黄sè军大衣。到自己的休息区鼓捣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吴痕,也不管裁判的干涉,一直往比赛场里走。

    张秋生右手点着韩冠阳,偏头问坐在旁边的王二宝:“这家伙要干什么?”王二宝一脸得紧张,直觉告诉他恐怕要坏事。但要怎样的坏事,他想不出来,所以没回答张秋生的问话。

    张秋生见王二宝不答理他,也不为怪。而是又偏头问旁边另外的队友。不过右手没再点着韩冠阳了。这一切都再自然不过,没人在意。

    却说韩冠阳,蹲在卫生间冷就不说了。肚子拉空了,空的不能再空,自然就饿。又冷又饿,又委屈又生气,愤怒就到了极点。这里要说一句,张秋生没给他喂脑残散。但凭良心说,这种情况无论谁遇上都要愤怒。有愤怒就要反击,就有过激的情绪与行为。

    还是那句话,张秋生没给韩冠阳喂脑残散。韩冠阳虽然有过激情绪,还是能稍微控制。他拿了一张雷符,准备轰吴痕一下。说他能稍微控制,是因为他只拿了一张小五行雷。

    这小五行雷没什么威力,只是各门派平时教弟子们练习法术用的。当然轰到普通人身上还是受不了。可是用来对付吴痕的话,关系就不大了。顶多将他轰个外焦里嫩,灰头土脸而已,伤害不会太大。

    裁判的职责必须制止任何干扰比赛的行为。刚才吃的亏又让两个裁判不敢跟的太紧。裁判们远远的吊着韩冠阳,嘴里吆喝着就是不上前。

    吴痕一边考虑是不是出卖同伙,一边大叫:“阳子你别乱来,别乱来。”但没等他考虑清楚,只见韩冠阳右手一挥,然后轰的一声大响。漫天的棉絮,像雪花一样飘舞,其中还夹杂着黄sè的布条。裁判一个趔赽差点栽倒,另一个裁判腿一软跪倒在地。

    吴痕没被炸着却吓得不轻,一只手指着韩冠阳点呀点,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韩冠阳左手捧着没了袖子暴露在外乌漆麻黑的右手,若有所思地站那儿发呆。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雷符咋就在袖笼里炸了哩?

    哨声大作。运动会组委与裁判组一致作出决定,终止比赛,判一中输。这也太没有体育道德了。比赛场上要么情绪亢奋撞人、打人,要么神游太虚都不知道自己来干嘛的。这也就罢了。你还弄一个大炮仗放,这都叫什么话?要是引起观众sāo乱,再发生踩踏事件,那可怎生得了!不行,一中校领导必须就此事作一个书面报告。你们要给组委会一个解释。

    韩冠阳一点也不关心组委会与裁判组的愤怒。他被同伴搀扶着,像行尸走肉一样带他去哪儿就去哪儿。其实他这样还好一点,最起码不用感受现场气氛。而他的同伴就没那么好了。旁边各种鄙视,让他们恨不得将头插进裤裆里去。特别是一中同学的眼光。

    一中学生被要求晚上一定来为自己的校队加油。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个个觉得脸上无光。集体荣誉感强的,认为校队给一中丢尽了脸,是一中史上最大的丢人事件。集体荣誉感不强的,却感到幸灾乐祸。你们平时不是牛逼吗?不是目空一切吗?不是瞧不起人吗?好,好,好,这叫苍天有眼!

    吴痕被这么一炸,为张秋生背黑锅的怨气却消了。心想,这些人确实要张秋生这样的人来对付。这叫恶人还要恶人磨。想想明天还有一场足球,倒有点迫不及待了。

    李满屯与孙不武两个比起张秋生,那叫有过之而无不及。张秋生多少还有点分寸,那两个家伙是一点谱也没有。真有点期待啊。

    吴痕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找到张秋生,他想讨教那两招。有些事必须要不耻下问,反正他也不认为向张秋生学东西有什么难堪。可是还没等他张口,李满屯、孙不武还有宋念仁及其他一大帮人来向张秋生逼问那两招的奥妙。吴痕大感这事的严重xìng。这些家伙本来就是祸害,要是学了这样的损招,那还了得?

    吴痕大喝一声:“老张!不能教!”张秋生向大家一摊手,说:“你们看,老吴不允许。再说了,你们问的是什么?我怎么一点不明白。”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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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介绍:
简介做了很多,没有一个能准确反应本书内容。计划一千五百章,五六百万字的东西,想要几百字概括很难。干脆不做简介了。各位朋友进去瞄一眼,好看就看下去,不好看或不合您胃口,您掉头就走。张秋生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张秋生,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张秋生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