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历史军事大明枭TXT下载大明枭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明枭全文阅读

作者:炮兵     大明枭txt下载     大明枭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56 喜讯传来

    李定国还是走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一来赵军向他承诺只要回到家后,他可以放开肚皮吃,能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他叔父的病也有人照料,二来义父派人说二人缘分已尽,关系一刀两断。 看最新最全小说

    幸好,李定国的叔父李念未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询问赵军是自己李家哪门子的亲戚,对他来说,早日离开张献忠,对自己和对侄儿李定国都是一件好事。

    李定国还是有点失望,义父一直对自己很好,自己都把他当成父亲一样看待,没想到最后一句话也没跟自己说,就让自己跟一个听都没听过的亲戚走,还说两人缘分已尽,就是平日那个和自己兄弟相称的大哥也没有出现,更别说什么挽留。

    张献忠现时有两个义子,第一个名为孙可望,他是老大,李定国是张献忠收了孙可望之后再收的,排行第二,平日两人为了争宠,面和心不和,而大哥孙可望和军队周文走得很密,隐隐成了一个圈子,一个排斥自己的圈子。

    真是为自己好,还是为了那些粮食和牛羊?李定国内心很怀疑,因为所有人都围着那些牛羊、粮食欢呼,对于自己的离开,竟然没一个表示挽留和不舍。

    也好,也不用在这里受气,那位赵大哥说只要到了江油,可以敞开肚皮吃,江油,好像听起来很亲切的样子……..

    一代名将,合计不到一千两的代价就诱拐走了,要是陆皓山听闻这个消息,肯定乐得合不拢嘴,在晚明清初,李定国可以说是抗清的名将、民族的英雄、是八旗兵和清朝走狗的克星,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别说一千两,就是一万两、十万两陆皓山都舍得。

    不过,就是没听到这个消息,陆皓山的心情也不错,“养狼”计划很顺利,小混混出身的刘金柱太适合细作的角色了,反正吃喝嫖赌就是他的最爱,闭着眼说瞎话对他来说完全没难度,再说现在是奉命来坠落,更是没有心理负担。

    先是接受潜地龙的吃喝。然后对潜地龙送上来的金银财宝一一笑纳,对送上来的美色更是来者不拒,甚至主动要求潜地龙身边的美婢陪睡,一点也不客气,当然,他也不是没有替潜地龙干活,例如给他弄一些路引、安排他的一些货物免检等等,二人打得火热,随着一步步的陷入。终于,在一个很不错的时机,刘金柱同意加入潜地龙的队伍。

    这算是打进了敌人的内部。

    那潜地龙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脑瓜比平常人好用一点的人。要是真有大本事的人,也不会选择跟随难成大气候的不沾泥了,刘金柱捕头的身份,为潜地龙在江油的活动提供了不少便利和庇护。再加上县衙上下全力配合,刘金柱慢慢得到潜地龙鲁定中的信任,立了几次功后。还晋升为副护法,仅次于潜地龙之下。

    在刘金柱的献计下,在其它地发展,把江油建设成大本营,为了不暴露大本营,让不沾泥的人有个安全落脚的地方,先不在江油闹事,这叫兔子不吃窝边草,潜地龙考虑了一下便欣然同意。

    潜地龙鲁定中对刘金柱放心的原因,那是他手中掌握了不少刘金柱把柄,如贪赃枉法和滥用职权等,其中还把从其它地区诱骗、掳来的美女供刘金柱享乐,这样一来,刘金柱上了贼船,也没了退路,只能跟自己一条路走到黑了。

    得到信任后,赵金柱在不沾泥的组织里如鱼得水,这样一来,不沾泥的人便在陆皓山的严密监控之下,刘金柱利用衙门点卯的机会,每天都把潜地龙等人的信息向陆皓山汇报。

    在陆皓山的授意下,刘金柱让鲁定中在龙安府大力发展势力,还说为了保险起见,带敛得的财货源源不断地运回江油,俨如把江油当成他的大本营。

    其实陆皓山也有点佩服他们,这些人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有受过多少教育,也许是同是贫苦出身,很清楚那些老百姓想要什么,说哪些话最容易打动他们的心坎,还学习白莲教推广的方式大力发展信徒等,很快就弄得有风有色,而有关的情报,绵绵不断地送到陆皓山手里。

    而潜地龙在发展势力的同时,也绵绵不断把弄到财货运回江油,而个陆皓山要做的,就是“养肥”它,然后再一刀把它宰了。

    陆皓山虽说在后衙装病养伤,但是一直都在幕后指挥,充分调动各种资源,还没有成亲,不仅未来老丈人替他诱拐人,就是未过门的娘子,也被陆皓山调动起来,在赵氏一族中选了几个机灵少年,教导他们怎么养信鸽、怎么利用信鸽来传递信息等,准备应陆皓山的要扩展原有的情报网络。

    陆皓山也没闲着,让刘金柱购买下人的名义,买了六个十三岁左右的孩童,四男二女,名义是更好照顾受伤的县令大人,实则陆皓山亲自教导他们学习简易的加密法,就是用加密的方式来传递情报,例如用数字来代表笔画、用字母来编,实在不想写,就用五笔输入法的字码来代替,反正明朝是没人能认得出来的。

    在陆皓山的构思中,把情报的书写和传递分开,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分工,这样有助于效率的提高,也有利于保密。

    这天在后衙的厢房里,陆皓山正在督促着这些少年写字,虽说愿望是美好的,不过这些少年要么不识字,要么就是识字很少,只能从头开始。

    要是家里有钱,他们父母也不会卖他们了。

    “大人,赵小姐求见。”突然间,一个衙役上前禀报道。

    赵敏?

    陆皓山喜出望外,连忙大声说:“快请。”

    自从上次赵敏借尿遁了以后,好像怕了陆皓山一样,不敢再登门了,陆皓山也在装病养伤,不能主动上门找她,二人就是只能凭书信来往,赵敏收族中弟子教授信鸽的技巧,也是陆皓山在信中让她做的,没想到,今天她又登门了。

    莫非,赵大美女想开了,想提前感受爱情的甜蜜?

    一想到赵敏那绝美的容颜,陆皓山心中就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

    很快,陆皓山就在后衙看到了一身儒裙打扮的赵敏,还是那样漂亮、还是那样美艳动人,也许是快要成亲的缘故,现在的赵敏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眼睛大而明亮、皮肤白里透红,好像泡在幸福中一样,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女性的光辉。

    让人看到忍不住就有在那张绝美的小脸亲一口的冲动。

    恋爱中的女子最幸福,待嫁的新娘最美艳。

    “敏儿,怎么今天有空来了?”陆皓山面带着笑容说。

    要不是赵敏身边的婢女香兰跟着,陆大官人都想扑上去了 。

    赵敏被陆皓山那炙热的目光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说:“其实,其实我是给你带一个消息来的。”

    带消息可以让婢女代劳,要不写一封信派下人送来都行,有些日子不见陆皓山了,赵敏心里有些挂念,于是就有点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这个消息很重要,于是亲自过来了。

    陆皓山连忙追问道:“什么消息这么急?”

    “赵军从山西传回消息了,你要找的那个孩子找到了,他们正在赶回的途中,不过情况有变,你那故人不仅留下一个儿子,还有一个腿脚不太灵便的叔父,赵军不知怎么处理,把他们两人都从山西带回来了。”

    还有一个腿脚不便的叔父?

    陆皓山楞了一下:这是买小送大的节奏么?(未完待续。。)

    ps: 今天状态不好,这章弄四个小时...........

158 李家叔侄

    “谁到了?”陆皓山突然吃惊地问道。

    刘金柱笑嘻嘻地说:“山哥,当然是你那远房的侄子李定国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叔父李念。”

    什么?他们到了?陆皓山一时意面露喜色,连忙问道:“他们什么时候到的?”

    “就是前天啊”刘金柱有些可惜地说:“你前脚刚去平武见上官,他们后脚就到了,是赵家村的赵军护他们回来的,好家伙,那叫叫李定国的小子真能吃,山哥不在,我就代你请他们吃饭,算是先来一个小洗尘,反正我们兄弟,你的亲戚就是我刘金柱的亲戚,那小子一个人的饭量能顶三个大肚皮汉子的饭量,把我都吓着了。”

    名将嘛,武艺好估计吃得也多一点,陆皓山笑了笑,只要来了就好,能吃不是问题,那么多兵马都供养了,还供养不起一个能吃的李定国吗?闻言笑着说:“估计是没吃过好东西吧,你也知道,陕西现在都遭灾成怎么样了,对了,他们现在在哪?”

    “你说过不能随便动你的东西,没有经得你同意,不敢让他们住进县衙,就让他们换在县衙隔壁的一座小院子里。”

    陆皓山一脸急切地说:“快,带我去见他们。”

    “好,山哥,这边走。”

    刘金柱虽然对陆皓山这样心急感到奇怪,从平武回来,连衣服都不换就要见那臭小子,不过还是很爽快地应了。

    也不知什么样的关系,值得让赵家人的远赴千里,从一个反贼手里找回这个十岁的孩子,那赵军送来时,刘金柱还和他聊了一会,听说花费了过千两,还是吃惊不己:在这荒年。人命贱如草芥,要是在陕西,听说三五两就能买一个黄花大闺女,要是能出十两,就能买一个眉清目秀、水灵灵的美人儿了,一千两,能买一百个了。

    还真是值钱。

    李定国叔侄住的院子就在县衙的隔壁,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奇怪的是,大门中开。刘金柱刚想大叫李定国叔侄出来迎接陆皓山时,陆皓山突然拉住他,示意他不要出声:前面的小院子里,有一个少年正在练枪。

    只见一个身高约六尺的少年,光着上身,手里拿着一根铁制的长枪,不停地刺着前面立起一根木头,每刺一枪就大喝一声,只见那枪尖一次次地刺中那根粗大的木头。一次次抽出来再刺出,那枪尖每次都深深地没入那根木头,看得出力量很大,没人命令也没人监督。那少年却很自觉的一次次地挥枪,每一次都无比的专注、用心,那刺出的一瞬间,上身露了一绺绺结实的肌肉。有二分后世健美先生的风采。

    现在虽说是寒冬腊月,天上还飘着小雪,可是他却热得光着膀子。热量碰上冷空气,全身冒出白色蒸气,看起来非常的壮观。

    “山哥,这个孩子就是李定国,怎么样,看不出来吧,他可是仅仅只有十岁,刚开始我见到他的时候还不敢相信呢。”

    其实不用刘金柱说,陆皓山也猜出来,不由暗自赞许道:名将果然是名将,如果换作同龄的孩子,估计还有泥沙做游戏,蹦蹦跳跳,一刻也闲不住,可是眼前这个李定国却专心致致地的在练功,没有练那些花巧的东西,只是一步步地把基础的打实。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也叫耐得住寂寞,守得住繁华。

    “喝!”就在陆皓山暗自赞赏的时候,那李定国突然大吼一声,那支铁枪闪电般刺了,“澎“的一声,那根被他刺目千疮百孔的木头硬生生被他刺断。

    “好!”陆皓山忍不住大声赞叹。

    李定国闻言猛地收枪,扭头一看,看到陆皓山和刘金柱,刘金柱他是认识的,这二天就是他给自己吃的、穿的和住的,对他有几分亲切,连忙恭恭敬敬地行礼道:“刘叔好。”

    寒一个,刘金柱这家伙,二天不见就忽悠一个未来的名将叫他叔了,牛啊。

    刘金柱笑呵呵地说:“定国乖,这是山哥,也是你的亲戚,来,叫山叔。”

    “我的亲戚?谁啊?”十岁的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闻言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事实上,他的确想不起有这号亲戚。

    “你这孩子,亲戚还有假吗?告诉你,你山叔可是这里的县令,七品大官,不知多少人想和他认戚都认不到呢。”刘金柱连忙训斥道。

    在他心目中,陆皓山就是李定国的亲戚,要不然,谁有那么多闲钱去认这门亲,要知道,一个县令一年的俸禄仅仅四十两左右,为了找回李定国这侄子,花费了上千两,还欠了一个人情,这孩子都比白银还要矜贵了。

    “山叔。”李定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眼里有了崇拜之色。

    县官大老爷啊,自己在老家的时候,就是一个里正都觉得是很大的了,眼前这个竟然一个县令,这可很了不起,民对官,心里始终怀着一份尊敬和向往。

    陆皓山拍拍他的肩膀说:“嗯,不错,继续练,好好练。”

    “有贵客前来,还请移步到大厅说话,李某腿脚不便,有失远迎了。”三人正在聊天时,耳边突然响起一把破锣一样的声音,陆皓山和刘金柱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粗衣破布、留着一把长须中年男子正倚在门边,眼睛直直盯着陆皓山,虽说那话说得客气,不过语气中带有一丝冷淡。

    没多少诚意。

    “这个瘸子,山哥你千里把他们接来,不用做反贼,又这样优厚待他,竟然这样说话,你是七品大官,他就一泥脚子,连迎接都省了,以为年纪大一点就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刘金柱对那个叫李念的瘸子很不满,低着对陆皓山说。

    花了上千两银子呢,就换来这话。

    陆皓山示意刘金柱不要出声,然后笑着说:“贵客算不上,打扰了。”

    说完,便和刘金柱一起朝李念走去,没想到刚走几步,那李念淡淡地说:“这位刘捕头,刘某只请县令大人一个人,劳你在这里稍候片刻。”

    什么?连屋都不让自己进?刘金柱一下子眼睛都大了:这个死瘸子,自己给他吃、给他穿、给他找房子住,还请华大夫帮他看脚,没想到过河拆桥,现在连门都不让自己进。

    真是白眼狼。

    这个李念到底是什么人物?要是普通人,看到一个县令一个捕头,早就变得唯唯诺诺了,而他看到自己,并没有害怕、失措的神色,脸上还带着几分冷淡,这大门都不关,这是在等自己上门吗?

    有点意思。

    陆皓山拍拍刘金柱的肩膀说:“金柱,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会会这位叔父大人。”(未完待续。。)

159 洞若观火

    李念把陆皓山请到室内坐下后,没有嘘寒问暖,也没有刻意讨好,连茶水都没一杯,就是一脸好奇地看着陆皓山,好像想看穿陆皓山的五脏六腑一样,陆皓山也不说话,任由他看着。 。

    “李先生,陆某有什么惊奇的地方,看清了吗?”过了半响,陆皓山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知为什么,陆皓山感到眼前的李念不像一个普通人,除了有一些孤傲、冷僻,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很正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李念观察陆皓山的时候,陆皓山也在盯着他,虽说李念有点黑瘦、腿脚还不灵变,两人的地位相距也很大,但是他的双眼精光四射,面对陆皓山特地营造的气场没有丝毫的慌乱,那种发自心底的自信很容易看得出来。

    自信得,让人感到这个人有些神秘。

    “粗野之人,县令大人请多见谅。”李念笑着说:“小人在看,我们李氏什么时候出了像县令大人这么光耀门楣的亲戚。”

    果然是怀疑上了,陆皓山为了让赵氏一族全力帮自己把李定国抢回来,就借口他是自己的亲戚。

    总不能说自己有两世为人的经难,一早提前得知那个是自己远房的亲戚,现在终于问起了。

    陆皓山笑呵呵地说:“李先生不是怀疑陆某贪图你们什么吧?”

    “县令大人是一县之尊,我们叔侄身无一物,也没有能让大人看得上眼的东西,只是感到奇怪,是什么样的关系让县令大人花费了那么多的代价去救我们叔侄二人。”

    “我与定国的父亲有过一面之缘,相互引为知己,现在定国出事,做叔叔的。自然不能看着他们出事。”陆皓山诡辩道。

    李念毫不犹豫地说:“县令大人,我大哥为人忠实老实,就是一个本分的种田人,不夸张地说,他这辈子都在榆林,别说出陕西,就是县城也没有出过几次,再说李某打听过,大人的祖籍在山东,两地可是相隔千里。再说我大哥为人木纳,很少和陌生人说话的,所以说相识有点牵强了。”

    顿了一下,李念继续说:“李氏家族族谱,我全部记得,也与大人没有半点关系,可是大人对我们这么好,花费了巨大的代价把我们叔侄救回到这里,实在令人费解。”

    假话站不住脚。也经受不住考验,那李念一下子就把陆皓山所说的全部否决了。

    陆皓山笑着说:“或许有你不知道的关系呢。”

    “大人,你就不要再消遣小人了,我们陆李两家的确没有什么交集。不信大人可以举例,我们现在对质。”

    陆皓山一下子哑好无言了,本以为二人有了容身之所、安置之地,到时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想到李定国还有一个这么精明的叔父,有些不好意思擦擦鼻子说:“李先生还真是快人快语,其实相识就是缘分。我们何必深究呢。”

    “没错,相识是一种缘分,可是大人在千里之遥的地方也能认识我们,素未谋面,就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把我们叔侄二人从山西带到四川,这也太奇怪了吧。”李念毫不犹豫地说。

    被李念这么一质问,陆皓山一下子哑口无言,不知说些什么了。

    这个赵军,让他把李定国带回来就行了,小孩子单纯、好骗,没想到还多带了一个什么叔父,人看来有点落魄、可怜,没想到这位不仅眼光毒辣,说话了这么尖锐。

    李念看到陆皓山不说话,他嘴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继续说:“县令大人既然不说,那就李某来说吧。”

    陆皓山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准备看看,他想说些什么。

    本以为这个李念说跟自己说一大堆族谱一类的东西,没想到李念一句话就把陆皓山楞了一下:“李念不才,原毛遂自荐,诚心向大人求师爷一职。”

    “你想做我师爷?”陆皓山吃惊地说。

    “没错。”

    李念说得得一本正经,看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

    陆皓山乐了,笑着说:“不错,没想到来了仅是二天,你就打听到本官缺一个师爷,不过你既然点破我们非亲非故,那你为什么不选择离开,或者不要点破,利用亲戚关系谋个闲差,岂不是更好,为什么你说破了,又想谋师爷之职,这个位置不是每个人都能坐的。”

    “这是李某和定国最好的选择,做人要坦诚相待,所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当然,李某既然想谋师爷一职,也不用靠所谓的亲戚关系。”李念一脸自信地说。

    陆皓山盯着李念的眼睛说:“那好,我给你时间来说服我。”

    真想看看,眼前这个人哪里来的自信,可以说服自己。

    “我侄儿定国,天生神力,性格也远比普通孩子沉稳,也就是这样,被八大王张献中看中,收为第二个义子,不知大人哪里打听得到或看么看上定国,大人不说,也没必要再深究这个问题,而小人想做师爷一职,其实有几个原因的。”

    陆皓山一直在听着,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

    李念得到陆皓山的默许,继续说道:“首先,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大人花了这么大的代价把们从山西弄到四川,肯定不会轻易让我们离开,如果不听大人的话或发生冲突,我们很有可能就会死,光是凭定国是张献忠的义子,就够我们死几遍了,我们没有反抗的余地;其次这里也是最好的选择,四川四面高中间低,显一个盆地,易守难攻,在动荡的时世,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四川日子还过得去,再说还有县令大人照顾,这是已经是一个非常好的归宿;最后,大人志不在,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志不在小?李先生不会是看错了吧,陆某只是小小的一个江油县令,一年的俸禄仅四十两白银,富贵也无从谈起。”陆皓山心中一动,不过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李念一脸正色地说:“秦国统一六国后,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最终大汉问鼎江山,大贤师张角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最后三国并立,然后是晋、南北朝、隋、唐、五代十国、宋、辽、西夏、金、元、明,可见江山是轮流坐,谁也不能千秋万代,现在大明积怨已深,内忧外患难已是大厦将倾,正所谓乱世出英雄,这个英雄能刘、能姓项,自然也能姓陆,大人已现枭雄之相,小人愿跟随大人作犬马之劳。”

    陆皓山心中大惊:自己发展势力,想打拼一份基业的事,就是刘金柱都不知道,眼前这个刚刚见面、其貌不扬的李念竟然看得出?

    “大胆,李念,你知不知说些是大逆不道,本官可以将你斩首示众。”陆皓山大声喝道。

    想归想,陆皓山面上不露出丝毫破绽,反而厉声地训斥道。

    “大人,一些秘密的话,这里没有外人,我们尽可以坦诚相待。”李念一脸自信地说:“虽说大人做得很隐蔽,但是还是纸包不住火,大人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师爷,那是因为找不到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陆皓山冷哼一声,冷冷地说:“你说纸包不住火,本官做事安份守己,哪里有什么你所说的把柄?”

    “一个小小的江油,竟然有三百人的骑兵,这支骑兵没有官府的编制,在没有户部拨银的情况下,大人可以说凭一己之力把它建立起来,还自抱腰包给手下发月钱,大人一年仅有四十两的俸银,不得不让人感到怀疑,为什么建立这么多骑兵?而建立骑兵的钱银哪里多来的?小人曾偷偷观察过那所谓的纠察队训练,那严格认真的程度,比官军还要高。”

    顿了一下,李念继续说道:“为了给纠察队装备上马匹,大人借口省亲,其实是偷偷走了一趟茶马交易,除此之外,像白莲教制造柳边血案,和我所知他们作风有出入,原因也很可疑心,现在归纳总结一下,大人堂堂一文官,要升职可以有很多办法,可是偏偏私募人员成立纠察队,人数还达到数百人,这让人怀疑资金的来源让人怀疑、为了筹备马匹,更是冒险到西蕃交易,大人也说了,你一年的俸禄仅四十两,那为什么还花费上千两把我和定国叔侄女哄到江油,这一切的一切,全是因为大人有一颗不安静的心,大人,我没说错吧。”

    “现在暴民四起,本官想成立一支队伍,保卫百姓的安危,这有什么错?”陆皓山反问道。

    李念一脸从容地说:“一个人的行动往往忠实他的内心的想法,真想保平安,只需要集训乡勇即可,省钱省力省时间,所以很多地方队伍多是步兵、枪兵,而大人不惜成本甚至个人自掏腰包把他们升级为骑兵,说明你内心最希望你手下是进攻、进攻、再进攻,那支严格训练的纠察队,没有体现大人的伟大,反而泄漏大人内心深处的秘密。”(未完待续。。)u

160 沧海遗珠

    小小的江油,有什么事情,就是走路也能很快到达,根本没必要用到昂贵的骑兵,一个七品县令,只要做好自己本份的事,这就足够了,但陆皓山做得,的确是多了一点。

    看到陆皓山没说话,李念嘴边露出一丝骄傲的、不易察觉的笑容,继续说道:“大人,如果你没有这种想法,就当我李念是信口胡言,无法无天,要骂要打要杀,绝无一丝怨言。”

    陆皓山沉吟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李先生,当今形势你是怎么看的?”

    “还是那句,大明积怨已深,天灾**,那是大明的气数已尽,现在不过是在残喘而己,早晚会被取而代之,不过大明经营了二百多年,多少还有一些老底和资本,不会马上崩溃,不过在它内外交困之时,正好偷偷发展,深挖墙,广积粮,伺机而动,顺势而起,最后肯定能得到上天的眷顾。”

    这个李念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历史的进程没有错,大明还能坚持十多年,就是崇祯皇帝死后,又建立南明,把明和清的战争延续了十多年,直至被清朝消灭,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中。

    说得没错,但是这些是老生常谈,并不算出彩,想当自己心目中的师爷,那还是不够的,陆皓山眼珠转了二下,继续问道:“那依李先生之见,江油这块地方,适合发展吗?”

    “适合”

    “哦,何以见得?”陆皓山追问道。

    李念知道这是陆皓山给他的考验,要成为他的军师,没点真材实料是不行的,沉吟了一下,开始介绍道:“从军事来看华夏的地理形势,可以用棋盘来形容,整个华夏就像一个不规则的棋盘,关中、河北、东南和四川是其四角,山西、山东、湖北和汉中是其四边,中原是其腹地,纵观历朝历代,虽说华夏幅员辽阔,但在起战争中起到决定作用的主要就是上述的九个地域”

    “四川位于长江的上游,四面高中间低,是典型的盆地结构,在盆地的四边都是崇山峻岭,这种防御是其它地方所不能比的,又有长江三峡和嘉陵江交别作为东面和北面的往来孔道,而这两个孔道都非常险要,此外还有不少伐道,易守难攻,四川是棋盘上的一个角,地位非常重要,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能据四角山川险固之地,大多能成就一方霸业,当然,仅有地理条件是不行的,还需要得到百姓的支持,江油位于四川,也就是位于四角当中,可以利用这一地理,然后徐徐图之。”

    陆皓山皱着眉头说:“李先生的意思是,只要占据着有利的地势,就能事半功倍,对吧?”

    “有利的地势有利于发展,但仅靠雄关是不行的,我有一个朋友说得对,有时候在德不在险,潼关虽险,毕竟项羽曾入之,曹操曾入之,刘裕曾入之,安史叛军亦曾入之;瞿塘虽险,毕竟岑彭曾入之,桓温曾入之,朱龄石曾入之,刘光义曾入之,汤和曾入之;有些时候,胜负成败,在乎一心。”李念悠悠地说道。

    尼玛,捡到宝了。

    就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李念,竟然对山川地理这样熟悉,讲起这些简直就是头头是道,看得出他在上面花费了不少功夫,别人是胸有成竹,他是胸有地图,难怕刚才那样骄傲,人家还是有真才实学的,正正印证了一句古话:人不貌相,海不可斗量。

    本想着先把李定国这根好苗子握在手中,好好培养,没想到搂草打兔子,把他叔父也带来了,而这个李念,博学多才,如果上述那番话是他总结出来的,那么他可以做一个很不错的军师。

    陆皓山有奇怪地说:“李先生,听你描述,有如亲临其境,你不是和兄长一起居在榆林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的?”

    “不瞒大人”李念苦笑地说:“我和兄长的性格不一样,他喜静我爱动,特别喜欢到处到处游山玩水,最大的愿望是踏遍华夏大好河山,为此我还和兄长闹翻了,因为老父一走,我就卖分到的田地卖了作盘缠去游山玩水,一年也没几天是在家的,我北到过鞑靼,南至琼州、西至亚东,南至登州府。”

    这算是走遍华夏神州了,一想到他以看到不同的景色、体会到各种风土人情,陆皓山也有些悠然向望,忍不住问道:“去这么多地方,得花不少时间吧?你夫人能同意吗?”

    “是啊,前走一共花了十多年,有时候没盘缠了,就要干零活、散工、师爷、下人,甚至夜香也倒过,一攒到银子继续前行,像我这种不顾家的人,哪里有什么夫人,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这样也好,一个人饱全家不饿,也幸亏大哥顾及兄弟情谊,一直支持,每次回家也会给我送钱送粮”李念指着自己的腿说:

    “你看,这条腿就是爬山时摔断的,山里没大夫,好不容易救活了,这脚也就落下病根,走路也不利索了,这样也好,正好在家中守着定国,想走都走不了。”李念自嘲地说。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个李念的脚有问题,原来是旅游途中摔断的,想不到在大明朝也有这样的旅游狂人。

    突然间,陆皓山心里打了一个激灵:李定国成为一代名将,除了他自身的天赋和努力,自然少不了有人教导,那么引导他走上名将之路的,到底是张献忠还是眼前貌不惊人、默默无闻的李念呢?

    陆皓山更愿意相信后者,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这次真是赚大了,简直就是传说中的沧海遗珠。

    “能在有生之年,多看看外面的精彩世界,这也是不错的事,我说的对吧,我的师爷。”陆皓山突然笑着说。

    有这份见识,还做过师爷,陆皓山相信,这个人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陆皓山向他抛出橄榄枝。

    李念楞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恭恭敬敬地向陆皓山行礼道:“学生见过东翁。”

    晚明到清,师爷通常是落榜的书生,对有功名东家,都是自称学生。

    陆皓山亲手扶起他,笑着说:“不必多礼,李先生,以后就有劳你多费心了。”

    “李某倾尽全力,一定不会让东翁失望。”

    “对了,你怎么知道本官这么多东西的?而你到江油才二天的时间。”陆皓山有点奇怪地问道。

    这个李念刚到江油二天,不仅偷看了自己设在牛头山的军营,还打探到自己这么多秘密,手段还真不简单。

    “这个简单”李念笑着说:“虽说学生来这里仅二天,但是在途中和你派出的人相处了十多天,东翁你也知道,路途是很寂寞的,就在路上聊天,那个叫赵军的人很热情,有时喝多了,不经意会吐露一点点信息,到江油后,只要去茶馆,找到喜欢讲故事的人,总能很快就得到答案的,总结归纳起来,就有一个轮廓了,而牛头山的军营也不难,现在每天都有人往军营送草料,花点小钱坐下顺风车也不难。”

    寒一个,闹了半天,原来是赵军这家伙泄了密,陆皓山一下子无言了,以赵军的精明,居然还让李念套出这么多情报,真是小狐狸碰上老狐狸,还得要吃亏了。

    陆皓山也不再探究这个问题,古人说得对,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李先生,那依你看,本官下一步要干什么?”终于有一个可是商量的人了,陆皓山心情大为放松,开始向李念取经。

    李念倒不急着说,而是小心地说:“东翁,学生刚到江油,对这里不是很熟悉,你还是把这里的情况仔细说一下,最好把东家的想法也说出来,这样学生就可以替东家分析了。”

    还不错,实事求是,没有急于表现自己,陆皓山暗暗点头,要是那种没有调查清楚就急于表现自己的人,多是那种夸夸其谈的人,陆皓山对李念也很信任,事实上,就是李念也知道,一旦自己离开陆皓山,等待他的不是被官家斩首就是死于暗杀,陆皓山也有把他控制在手中的自信,于是把自己的打算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自己暗中养肥不沾泥的人,准备利用他们作为自己继续留在江油的籍口。

    当然,自己那一手以假乱真的技艺陆皓山没说,这是压箱底的王牌。

    沉吟了一会,李念摇摇头说:“东家,你错了。”

    “错了?哪里错?”

    李念点点头说:“一个桶能把短板补上,自然能装得更多,但是如果一个桶是小桶,那么装满一个桶也没多少,要想装得更多,那得换一个大桶,江油只有区区几万人,就是经营得再好、掩饰得再完美,也有其瓶颈,只着眼于江油这个小地方,始终很难壮大。”

    “这个本官自然知道,只是一时没办法,现在想听一下李先生的意见。”

    “很简单,东翁只要转变下观念,把利用不沾泥留在这里转变成斩获这一份军功,然后想方设法由文转武,只要转成武职,担任武官,这样才以有兵饷、可以光明正大地扩军,增强自己的实力,再一步步爬上去,伺机控制四川,那么一切将有无尽可能。”r1152

    s

162 民心可用

    “县官大老爷就要成亲了。”

    “这还用你说,江油县谁不知道,真是太好了,县官大老爷要做我们江油的女婿”

    “那赵族长精明啊,当初一下子就捐了三千两,还以为他疯了呢,拿那么多银子扔到水里,现在看来,人家精明着呢,那是在钓金龟婿,那赵家小姐一下子做了七品县令夫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没看到吗,还没成亲那赵家小姐就三头二天往县衙跑,嘿嘿”

    “这是大好事,县官大老爷对我们太好了,说什么我们也要尽一份心意。”

    “没用,别的官员千方百计想办法捞钱,可是我们县的青天大老爷就是不答应,前二天几个乡绅里正一起给县官大老爷送礼,祝贺他成亲,可是那礼怎么不肯收,听说这次只是女方摆酒,县官大老爷就在县衙的饭堂请衙门上下吃个便饭就算完事,别人想借机送礼都不行。”

    “真是青天大老爷啊。”

    作为一县的父母官,陆皓山成亲的消息,早就在整个江油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地方大族、乡绅里正等,一个个闻风而动,想借此机会攀上陆皓山这棵大树,没想到陆皓山连酒席都不设,只在县衙的饭堂招待县衙上下,对送上门的厚礼,一概不收,全部退还。

    江油的百姓吃惊了,他们第一次看到不贪钱的官员;江油的百姓感动了,他们第一次见识到这种清如水、明如镜的官员,他们觉得,要是不向县官大老爷表示一下心意,感觉就对不起自己的内心一样。

    不知在谁开的头,不少人来到县衙面前,叫一声“给县官大老爷”送礼,然后把礼品搁下就走,先是一些土特产、瓜果等物,接着就是鸡、鸭、羊等活物,当然,这些活物都是捆着脚或翅膀,然后有布匹、绸缎、美食等,还有金、银、铜钱等,那些衙役不知怎么处理,等陆皓山和师爷李念出门看时,只见衙门口旁边墙上,各种各样的礼品已堆积如山。

    一捆捆的青菜、用纸包着的鲜肉、各式肉干、用草绳绑住的鱼、白米、活鸡、活鸭、活洋、布匹、绸缎、包装精美的礼盒,除此之外还有一封封应当是装着钱红包等,简直就是一个小市场一样。

    “陈七,这是怎么一回事?本官不是说不收礼吗?你的屁股是不是还想挨板子?”陆皓山皱着眉头对当值的衙役陈七说。

    上次陈七收了别人好处,明知陆皓山不收礼,他以为天下没有不吃鱼的猫,也没有不爱钱银的官员,就自作主张给替陆皓山收下,等到没人的时候再悄悄地给陆皓山送去,本以为得到赞赏,没想到陆皓山二话不说就打了他十大板,还勒令他把东西给人送回去,从那个时候起,就没有衙役敢再替陆皓山收礼了。

    陈七吓了一跳,连忙说:“大人明鉴,小的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逆大人的意啊,那些百姓前来说要送礼,小的就是门都不给他们进,也不通报,没想到他们后来直接放下东西就走,想劝没想他们还骂小的多管闲事。”

    原来是这样,陆皓山走近那堆礼品,不由皱起眉头:只见东西不见名刺,有可能怕再给送回去,干脆连名都不留。

    “这些百姓,真是太善良了。”陆皓山忍不住感叹道。

    自己不乘机敛财,那是趁机多捞一些官声和名望,为将来打算,现在几百人马要养,每天光是伙食和草料的花销就够惊人了,一直在吃老本,一旦从劫来的那批官银还有从陈贵处弄来的钱花光,都不知怎么办,每天推那些贺礼,内心其实很痛苦的,这叫什么,这叫把财神爷往外推。

    有心作秀遇上真诚相待,陆皓山感到自己都有些惭愧。

    “啧啧,学生也算见多识广,但是这种奇景还是第一次见”李念在一旁赞道:“大人深得民心,可喜可贺啊。”

    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县令大人的民众基础,比自己想像中的还要好,这隐隐给李念一个强烈的信号:陆皓山这么会经营,隐藏得那么深,日后定有一番大作为。

    陆皓山心中也有几分骄傲,不过还是谦虚地说:“师爷这是捧杀本官了,这些东西,连名刺也没留下,想送回去也不行,师爷你说这事怎么办?”

    “大人,这个简单”换上这种爱脸面的东翁,李念哪里不会说话,闻言胸有成竹地说:“这是江油百姓的一番心意,就别寒了百姓的心,再说现在想退也退不了,不如拿来做善事,拿一部分食物送到幼慈院,改善他们的生活,也算是与民同乐,剩下的,就送到纠察队,就当江油的百姓支持纠察队,东翁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好,师爷果然大才,那此事就交给你处理了。”有了一个能干的师爷,陆皓山可以舒舒服服地做甩手掌柜了。

    那纠察队说到底就是自己的私兵,送到纠察队就是送入自己的口袋,这才叫名利双收。

    “是,学生听令。”李念马上恭恭敬敬地说。

    “对了”陆皓山突然问道:“最近定国表现怎么样?”

    最近一直忙着成亲的事,虽说不大搞,但是也不能不拿出一点诚意,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大姑娘嫁进来,一点也没表示那就显得看轻人家了,为了表示对未来的夫人的重视,陆皓山一咬牙,出钱请工匠对后衙翻新,增添家什等物,不仅出钱,还出力,亲自参与翻新工作,指导工匠怎么做、怎么摆设等,力求做到完美,最近也抽不出空去看纠察队。

    上次进纠察队,还是领李定国参加纠察队。

    一听到自家侄儿,李念好些瘦削的脸一下子就多了二分真挚的笑容,话音中带着几分高兴:“这孩子表现不错,也许是在义军,不对,有过跟随暴民的经历,很快就溶入了纠察队那个集体,经过挑战,现在已经是小队的队长,唐总教官还特地说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呢。”

    要不可造之财,自己就不会花费这么多事把他给找来呢,不过这样也好,本来的目标是李定国,没想到还顺手牵来一个自己期待已久的师爷,也就是眼前李念,简直就是意外之喜。

    对于李定国能当上小队长,陆皓山一点也不意外,都是三岁定八十,李定国已经十岁了,现在要是小队长都当不成,怎么能当名将?再说没点本事,也进不了张献忠的法眼,收他为义子。

    “不错,本官也很看好定国这孩子。”陆皓山点头笑着说。

    李念一脸感激地说:“这些都是托大人的福,如是不是大人,说不定李某叔侄不是饿死在深山之中就是死在乱刀之下,就是运气再好,留得一条残命,也有如过街老鼠,惶惶不可终日,哪有现在这样称心的目子,东翁,你是我们李家的恩人,学生愿为东翁马首是瞻。”

    这话说得动情,陆皓山闻言,轻轻拍拍李念的肩膀说:“客套的话就不要再说了,你我二人齐心协力,定能走得更远。”

    “学生为东翁竭尽全力,死而后已。”李念说得非常郑重,那话“重”得掷地有声。

    就在两人说话时,刘金柱突然飞快跑过来,大声叫道:“山....大人,大人,不好了,我们县衙的店铺的货架全空了。”

    陆皓山面色一沉:“有暴民进城骚乱?”

    “不,不,大人,是抢,不对,应是货物被百姓抢购一空,不知谁传的,说大人既然不收礼,就到县衙所属的店铺购物,用这种方式支持大人,给大人送礼,消息一传开,结果十多间商店的货物被闻风而动的百姓、地主乡绅抢购一空,大人,现在,现在还要不要进货?”

    陆皓山一时说不出话了,不得不说,这些百姓太可爱、太善良了。

    “恭喜东翁,贺喜东翁,民心可用,何愁大事不成?”一旁的李念感叹完,忍不住大声赞道。r1152

    s

163 迎亲设障

    陆皓山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官中喜欢沽名钓誉,就是离职也弄一把万民伞什么的,被尊重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如果不是乱世,陆皓山心想自己有可能成为包拯、海瑞那一类名流青史的好官,就像后世德意志的那名元首,如果不是他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那么他将会成为德意志历史最出色首相,因为在不依靠外援的情况下,仅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是一个濒临破产的国家一跃成为欧州一流强国,在他的统治下,就是最普通的人也有能力坐上豪华游轮环游世界,堪称奇迹。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在看到这到贺礼的一瞬间,陆皓山心中甚至有些羞惭的感觉,民心可用,而事实上,自己也准备利用民心来实现在自己的理想,利用这些善良的百姓,心中有一种无耻的感觉,不过陆皓山很快就调整了心态。

    一将功成万骨枯,太平盛平那是用千千万万的白骨垒起的,幸福的生活靠努力去创造,更要靠强大的武力去守护,不然就是竹篮打水一场水,大明腐化堕落,为了应付战争,只会加紧剥削百姓,现在是明末,四川未来还要面对八条王张献忠和入关后的八旗兵,这三股势力都是这江油百姓绝对的恶梦,正因如此,所以自己的横空出世反而给这片美丽的土地增添一些变数。

    想通后,陆皓山的心情又舒畅了,继续返回后衙,指挥工匠作最后的修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即逝,不知不觉,就到了陆皓山迎亲的日子。

    十一月十六日,对整个江油都是一个大日子,因为这天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陆皓山成亲的日子,而成亲的对象,则江油的大善人赵余应的掌上明珠赵敏,陆皓山对江油的重要性就不说了,而赵余庆多年乐善好施,特别是在灾年捐了三千两助全县百姓上缴税金,三千两啊,有几人有这样的魄力和决心,再说这些银子不是剥削老百姓所得,而是赵家人行商赚来的,老百姓打心里感激,于是,这一天的就成了整个江油的大日子。

    到了陆皓山成亲这天,不用号召,江油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挂上灯笼、扎上彩带,从县衙到赵家村的那一条路,早早有人打扫干净,一路还扎了不少红布,江油县城万人空巷,一众百姓穿上过年才舍得穿的新衣服,挤在迎亲的必经之路两旁,一边说笑一边准备看两位新人的风采。

    按这里的习俗,陆皓山一幅的新郎官的打扮,穿着新郎服,头戴花冠胸戴红花,骑着精心打扮过追风宝马前去迎亲。

    陆皓山长相还不错,经过精心打扮后骑着高头大马,再加上县令大人的光环,前呼后拥,一路上可以说吸尽了眼球、赚尽了喝采:

    “县官大老爷真是一表人才。”

    “是啊,要不是赵老爷女儿先下手,我都想把我家大妞嫁给大老爷了。”

    “啥?你家大妞?算了吧,就是做丫环也轮不到她。”

    “县令大人玉树临风、才华横溢,赵家女子秀外慧中,温柔贤淑,真是郎才女貌,天设地造的一对。”

    “真是太好了,大人做了我们江油的女婿,自然对我们江油的百姓好。”

    “真希望大人不要走,让我们多过几天安生的日子。”

    众人一边喝采,一边议论纷纷,陆皓山也没有摆架子,骑在追风上,笑容满面,不时还向道路两旁的百姓问好、挥手示意,那感觉,好像比中了状元风风光光巡游一般,还有百姓自发点燃鞭炮,那场面简直太给力了。

    陆皓山也知百姓来了多少人,那感觉像是哪里都有人,前面还开口问候一下,到了后面,喉咙都有些干了,只好笑着向百姓们挥手示意。

    队伍中还跟着仪仗队等人,所以迎亲队伍走得不快,一大早出发,到赵家村时,已经接近中午了,还没进村,就看到一排人站在村口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正是赵家的核心子弟赵军。

    “恭喜大人荣升新郎官,娶得我们赵家村、也是方圆百里最出色的女子,不过”赵军话音一转,笑呵呵地说:“大人要抱得美人归,还是先过我这一关。”

    陆皓山翻身下马,笑着说:“划下道来。”

    这不是赵军为难陆皓山,而是这里的一个习俗,名为抢亲,就是女方的亲朋好友设障为难前来迎亲的新郎,不让他轻易迎亲成功,一来显得女方的女子矜贵,二来也来婚礼增添一些乐趣,每一道障都有人出一个难题,题目不限,出对子让新郎对、让他作词、喝酒、打拳、射箭、猜谜等等,如果猜不出,那就要得出点“血”,拿钱出来买路,当然,这笔钱也不多,反正图个喜庆。

    要是碰上故意使坏的,嘿嘿,就看哪方人多,名为抢亲,当然要用点暴力了,直接冲打过去,打开一条路。

    不过怎么玩也得有个量,陆皓山就听说过,有些女方的人玩得太过分了,提出一些很难堪的要求,新郎一方的人没答应,于是抢亲,男方觉得女方故意刁难,女方认定男方过于小气,有了火气,结果下手没个分寸,抢亲打伤人,闹得要上衙门,婚没结成,亲家做不成做仇家的也不少。

    赵军微微一笑:“春是花博士,酒是色媒人,大人抱得美人归,这是酒媒人是不能少的,今天是大人的大好日子,喝了这杯酒,我们马上让路。”

    喝酒?

    陆皓山自认还是有几分酒量的,不过一看到那个杯,一下子头发都麻了:那是一个特制的大杯,少说也能装二三斤酒,要是喝了这杯,估计自己走路都得打晃了。

    不会吧,第一关就玩得这么尽?

    “你这个赵军,喝了这杯酒,我们大人都得醉了,你们太过分了,这酒我替大人喝。”刘金柱一脸豪气地说。

    “不可不可”赵军摇摇头,一脸得意地说:“今天的主角是大人,不是你,你能替代大人成亲么?不过要是不想喝也可以,留下的三十两作买路我,我们马上让大人过,不耽搁大人迎亲。”

    三十两?还真敢开口,一开口就要了陆皓山大半年的俸禄,这些富家子弟,不敢会开口,还敢开口。

    陆皓山正想考虑是不是花钱买路,突然看到赵军不着痕迹地给自己打了一个眼色,心中一阵明悟,大声喝道:“这么高兴的日子,自然要喝一杯,不就是酒吗?拿来,我喝。”

    “大人,请”

    陆皓山双手捧过那只特大的杯子,还没喝,心里就一阵明悟,酒味有很淡,明显是兑了水的,举杯一喝,果然,只有很淡的酒味,不能说是酒中兑水,用水中兑酒来形容更加贴切。

    “咕咕...咕噜”陆皓山拿大杯,当众就喝了起来,一口气喝干后,当众把杯口朝下,以示自己光明磊落。

    “好,大人果然是海量,兄弟们,让路。”赵军也不含糊,当场挥手让陆皓山等人进村。

    “大人海量”

    “没想到县官大老爷这么能喝,厉害。”

    “嘻嘻,大人喝了这么多,晚上还能不能动房啊。”

    在众人的笑闹声中,陆皓山带人径直进村,走的时候,陆皓山不忘对赵军笑了笑,感谢他放自己一马,赵军也笑着回应。

    这个家伙,真是一个鬼精灵,不过自己的身份在这里,这些人也不敢太过放肆,就是他们想放肆,估计赵余庆也不会同意,闹一下,增添一些喜庆的气氛就好。

    陆皓山一行人没走几步,又得停下,再次翻身下马,因为又有人拦路了。

    这次拦路的,是赵敏的几个姐妹,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很是养眼,陆皓山向她们行礼道:“几位姑娘好。”

    这次负责拦路的,是赵敏的堂姐赵宛瑜,长得高挑,柳眉杏眼,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儿,看到陆皓山行礼,连忙说:“不敢,新姑爷好。”

    好吧,都叫姑爷了。

    “不知几位要陆某做些什么?”陆皓山径直问道。

    反正都要考的,还不如早点解决,把赵敏迎娶回去,一大早,陆皓山就心痒痒的,很想看看赵敏披上嫁衣的模样,特别是,这嫁衣还是为自己披的。

    “嘻嘻,我们的新姑爷这么焦急啊。”一个小姐妹有些夸张地说,引得几个姐妹都发笑了。

    赵宛瑜微微一笑,点头道:“新姑爷,你真是好福气,一下子就把我们族中最出色的敏妹挑走了,我们也不为难你,平日我们的针线都是敏妹帮我们穿线的,因为她的眼力最好,现在把她娶走,也就没人替我们穿线,我们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帮我们把这针线篮里针都穿上线,我们姐妹马上让路。”

    穿针引线?这个不算什么,陆皓山自认视力不错,点头道:“好,我试试。”

    “新姑爷,请吧。”赵宛瑜嫣然一笑,把手里的针线篮递了过来,不忘提醒道:“姑爷,是所有的针都得穿上哦。”

    尼玛,陆皓山一接过,一时眼都瞪大了,那篮里全是针,少说也有上千根之多,寒一个,要是把这些针都穿完,估计太阳都下山了。

    “好吧,赵姑娘,我认罚,怎么罚你们说吧。”陆皓山果断放弃,有些可怜巴巴地说。r1152

    s

164 县令抢亲

    这些罚到的钱银,都是设障拦路的人拿去一起吃饭或购物用,一毛不拨也不好,以免落得一个

    听赵敏说,她与这个领头的赵宛瑜感情很好,陆皓山相信,她也不会过份为难自己,要是谈不拢,嘿嘿,那更好,直接冲抢过去,自己是县令,三班快衙早早穿了便服跟在后面,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就凭这几个小女子,哪能拦得住?

    那些家伙一看到这么多美女,心里早就痒痒的,恨不得可以冲撞一下,乘机吃点“豆腐”,在混乱中,这些女子就是让人占了便宜也不敢声张,只能吃哑巴亏,这些衙役,巴不得谈不拢呢,就是没“豆腐”吃也没关系,谁不想在县令大人面前好好表现呢?

    “我们这里一共六位姐妹,新姑爷每人赏个六两,凑一个六六大顺之意,不知姑爷意下如何?”赵宛瑜微笑着说。

    一个6两,六个人就是36两,这比前面还要狠,这差不多就是一年的俸禄,要是自己真是两袖清风,这媳妇都讨不起,这大家族不同小家小户,估计普通的老百姓能要个一千几百文都顶天了,这赵宛瑜一张口,自己一年的俸禄都没了,看着赵宛瑜一脸得意的笑容,陆皓山苦笑着地说:“好吧,宛瑜姑娘说得这么好,刘某就是想反对也找不到籍口”

    陆皓山说完,扭头对刘金柱说:“金柱,赏。”

    这越往里面价码越高,早晚都得表示一下,早点意思一下,免得后面给得更多。

    “是,山哥。”大哥都发话了,刘金柱不敢怠慢。马上上前,乖乖交上三十六两白银,这样一行人才能继续前行。

    这赵氏一族家大业大,亲朋戚友也不少,那拦路设障的人还真不少,好在大多数人都是抱着和县令大人说说话,混过脸熟,赵余庆一早就下令,不能过分为难陆皓山,以至陆皓山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到达赵家大宅。

    这是最后一关,只要过了这关,就可以见到新娘,然后携着新娘拜见女方的长辈,敬上香茶,听他们训导,无非是让两人相亲相爱等,这算是正式把女儿交给陆皓山,然后把人接回去拜堂。至于那些父妻之道、怎么处理人际关系这些,在出嫁前家中的女长辈已经偷偷地传授了。

    最后一关,也是最难的一关。

    “开门,开门。我们大人要接新娘。”

    “快点开门。”

    “里面的人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可就冲进来了。”

    “新郎倌到了,快点开门”

    “快点开门。不然可就耽误了吉时。”

    一到新娘住的宅子,也就是族长赵余庆住的宅子,虽说整座宅子张灯结彩。可是大门紧闭,刘金柱、曹虎等人一个个都大声吆喝起来,就是作为月老的张云辉,也笑呵呵地在一旁看热闹。

    县令大人成亲,这可以一件大事,县衙上下都出动了,谁不想抱县令大人的粗腿?

    “今天这里只有新郎倌,没有大人,娶我们赵家的女儿,要想抱得美人归,就得依我们赵家的规矩,若不然,嘿嘿,想开门,难了。”里面传出一个得意洋洋地声音。

    陆皓山听得出,说话的是赵余庆的亲侄子赵如亮,年仅十七就考了秀才,被赵系一族重点培养,准备培养成赵氏一族的门面,赵余庆只有一个女儿,就把他叫来帮忙。

    在陆皓山的示意下,刘金柱大声地说:“那你说,你们怎么才肯打开门。”

    “简单”赵如亮加大声音说:“只要新郎同意婚后洗衣做饭,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们马上开门。”

    寒一个,这是老婆奴的表现啊,就是真心疼老婆,迁就她,但是当众说这些,就是再窝囊的男人也不敢答应,要是这话传出去,马上成为全县人的笑柄。

    不用陆皓山指示,刘金柱马上大声回应:“不行,新郎倌是堂堂七品县令,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这种婆娘做的琐事,这些自然有下人去做,不用劳烦我们新郎倌,不行,再换一个条件。”

    赵如亮早就知道外面的人是这个反应,闻言大声说:“换一个条件也行,我们赵家村全是赵氏一族的人,也就是说村里的都是自家人,为了方便赵家村的人出行,也方便新娘子回娘家探亲,只要新郎哥同意出钱把县城到赵家村那条路铺成青石板路,我们马上打开大门,让新郎倌迎娶新娘。”

    青石板铺路?

    这可够奢侈的,刘金柱大声问道:“这个得多少银子?”

    “不多,估计三五万两白银就够了,就要三万两吧,不够的话,我们赵氏一族出。”

    三万两,门外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三万两白银折合三千两黄金,像赵敏这种清秀苗条的女子还不到一百斤呢,真是贵逾黄金。

    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

    看到众人都看着自己,陆皓山苦笑下,大声说:“陆某一年俸禄仅得四十两,还得养得糊口,这三万两可是万万拿不出来的,还是再换一个条件吧。”

    “就是,再换一个,大人是清官,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太过分了,分明是为难我们大老爷。”

    “大人说得好,支持大人。”

    “换一个”

    “换一个”

    不只是迎亲的队伍大声叫,就是附近来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附和,声音之大,就是深闺里的赵敏也听到了。

    “香兰,他们在干什么,怎么那么大声的?”赵敏红着脸,小声地问道。

    “小姐,如亮少爷他们索要开门的好处呢,都是在闹着玩的,也就图个气氛罢了,反正最后都是谈不拢的,姑爷是县官大老爷。听说三班衙役来了大半,那看热闹的百姓把路都堵了,,江油就没人像小姐出嫁这样的热闹,这样风光,你的那些姐妹一个个眼红得像兔子一样呢。”

    赵敏面色一红,:“看你说的,香兰。你帮我看着点,让他们....不要闹得太过份了,有什么消息就回来告诉我。”

    香兰早就想看热闹了,闻言应了一声,飞快地溜出去打探消息,一出去正好听到赵如亮换第三个条件:

    “换一个也行,新郎才高八斗,才华横溢,这样吧。就以赞美新娘为题材,作九百九十九首诗,以示两人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只要写完九百九十九首诗,我们马上开门。”

    真过份,这诗是街边的大白菜啊,还要作九百九十九首呢。估计一个月都写不出,别说写,估计就是抄。也得抄到晌午或傍晚,这比刚才赵宛瑜她们要陆皓山穿上千根针还要过份。

    “山哥,怎么办?”刘金柱扭头看着陆皓山,无奈地说。

    “什么怎么办?凉拌!”陆皓山大手一挥:“这么多人,还冲不进一个小小宅子吗,给我冲进去,把门打开,记住,不要伤人。”

    陆皓山一早就得到提示,这习俗的核心精华是“抢亲”,一来显示娘家对女儿的不舍,舍不得把她嫁出去,二来也暗示女子足够好,新郎倌就是抢也得把她抢回去,“抢”得越凶,预兆二人婚后就越和睦,而女方的家人越有面子,所以赵如亮提的条件,那不是为难,简直就是刁难,怎么也谈不拢。

    谈不拢怎么办,那就抢。

    这叫“好女有人争,丑女箩底橙”(意思是好的女子很多要抢着要,不好的女子没人要,变成老姑娘)

    得到陆皓山的指令,刘金柱意气风发,大手一挥:“兄弟们,给我们大人抢亲,把县令夫人给大人抢回去,都是自己人,可不能下黑手啊,冲。”

    “冲啊,给我把门撞开。”

    “抢新娘子”

    “真当我们这些官差是吃干饭的,兄弟们,结阵。”

    “哈哈哈,我们干捕快的,最擅长就是干这活,快班的兄弟,给我搬梯。”

    迎亲的队伍,主要是由三班衙役组成,此外纠察队表现优异的十多人,像大山、孙熊、李定国等人,也获准参加大队长的迎亲之行,一个个有如猛虎下山向前冲去,一时间吼声震天,要不是一个个穿着新衣服,喜气洋洋的样子,那架势简直就是土匪进村。

    不给“开门费”就想冲进来,赵氏一族的子弟自然不会让迎亲的队伍太过容易得手,他们死死的顶着大门,还有人在墙头阻止迎亲的人,不让他们翻墙而入,年轻人都爱玩,一个个玩得不亦乐乎。

    久“攻”不下,刘金柱大吼一声:“大伙加油,可别误了大人的吉时,来人,给我把这门卸了。”

    “是,捕头大人。”几个衙役闻言飞快跑去去,直接拆门。

    他们可不敢把砸烂了,那是赵氏一族的门面。

    赵氏子弟哪里是这些捕快衙役的对手,再说不少围观的百姓主动上前帮忙甚至甘当人梯,一来二去有上百人要冲入赵家大宅,不到二刻钟,赵家那二扇大门硬是被拆开,在大门被拆开的同时,那围墙也让上撞出了斗大的一个窟窿,迎亲队伍一拥而入,替新郎倌,也就是他们的县令大人冲开了一条迎亲之路。

    看到陆皓山进去后,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喝采,一个老叟摸着胡子笑呵呵地说:“小老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抢亲,就没看过这么热闹和霸气的,这县令抢亲就是不一样,哈哈哈。”(未完待续。。)

    ps: 票票是一个作者的脸面,订阅是作者生活的保障,没月票推荐票也好,最好能订阅一下,一个月也就是您喝一瓶汔水的小钱.......u

166 同知驾到

    韩文登是四川都指挥同知,那可是手握实权的从二品大员,也是陆皓山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官员。

    大明一共设立21个都司、行都司,四川作为边疆,设有四川都司、四川行都司,行都司是辅助都司没有完备的地方,例如对边境的防御、通关货物的检查等等,而韩文登正是四川都司的都指挥同知。

    根据建制,都指挥使司设都指挥使1人,正二品。都指挥同知2人,从二品。都指挥佥事4人,正三品。经历司经历,正六品。都事,正七品。断事司断事,正六品;副断事,正七品。司狱司司狱,从九品。经历司、断事司、司狱司三个职能机构,分别负责处理来往公文及刑狱之事。

    在分工方面,都指挥使及同知、佥事,以其中一人统领司事,称为掌印;一人负责练兵,一人负责屯田,称为佥书,有的则分管巡捕、军器、漕运、京操、备御等事务,陆皓山知道,这个韩文登正是掌握练兵兼军器,可以说在都司里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传说中的牛人。

    明末政局动荡,不仅百姓的生活的艰苦,就是朝廷的运转也不畅顺,很多官员缺了,一时间没有补上来,只能兼职,有嘉靖皇帝二十多年不上朝的历史,不论朝臣还是百姓都习以为常,再说崇祯听说裁减驿站能节省经费,就毫不犹豫裁了,至于官员空缺。对朝廷来说也能省点钱,崇祯也并不着急,韩文登就掌管练兵和军器两职。

    两个都是要害部门呢。

    陆皓山虽说给这位同知大人发过请柬。压根没想过能请得动这尊大神,没想到其它人没来,这位韩同知突然而至,简直就是出乎意料之外。

    从二品大员啊,陆皓山口水都流了,要是自己攀上这棵大树,那么自己在四川肯定能混得风山水起。这正好是一个结交这个韩同知的大好机会,陆皓山准备由文转武。正想找他靠山呢。

    向赵敏告了一声罪,陆皓山连忙飞快地往外跑。

    还没进大厅,就看一队鲜衣怒甲的侍卫替代衙役守在大堂前,周大源等人站在大厅之外不时往里面看。那眼巴巴的样子,简直就像等着帝王宠幸的妃子,估计他们的职位太低,那个韩同知也懒得和他们说话。

    “大人”

    “大人”

    一看到陆皓山走过来,周大源、刘金柱、苏方等人连忙凑过来。

    “谁在里面?”陆皓山张口问道。

    周大源抢着说:“张县丞和曹主薄在里面陪着同知大人。”

    苏方一脸羡慕地说:“大人果然神通广大,竟然连韩同知也前来庆贺,这可是天大的脸面。”

    “其实本官也不知道同知大人来,要不然,就在迎宾楼设宴了。”陆皓山很诚实地说:“其实。本官也很吃惊。”

    刘金柱压低声音对陆皓山说:“山哥,我打听过了,同知大人巡查时途经江油。看到家家张灯结彩,可是很多百姓家都是空无一人,一打听都跑去看你迎亲,又听到你的在江油的善举和政绩,那些百姓肯定是夸你的,估计那韩同知对你起了好奇心吧。”

    顿了一下。刘金柱一脸兴奋地说:“山哥,这可是一个机会。只要得攀上这位同知大人这棵大树,以后我们就飞黄腾达了。”

    好奇心估计有,在二品大员面前,县令简直就是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芝麻官,哪里会在乎自己,估计是前面李念代自己奉上的厚礼打动了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和这位懂事的县令见一面的机率更大。

    也许......

    陆皓山心头一动,马上附在刘金柱耳边说:“快,去牛头山,让唐强他们把马藏起大部分,让纠察队员们训练得随意、懒散一些,还有,让他们禁口,不要把月钱、伙食这些说出去。”

    “山哥,为什么?”

    “让你去就去,别问那么多,快。”

    刘金柱面色一凛,马上应道:“好,山哥,那我走了。”

    好东西要捂着啊,一个小小的县衙,竟然有三百骑兵,要是让这位韩同知看到,要是据为己有,陆皓山到时哭都没眼泪,钱不露白好一点,谁知他会不会心血来潮观看自己练兵呢。

    等刘金柱走后,陆皓山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新郎装,苦笑一下,也来不及换衣服,就这样去吧,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可不敢让二品大员久等。

    “站住,什么人?”陆皓山刚想进大厅,没想到两个待卫马上拦住了去路,厉色喝道。

    官大一级大死人,在自己的地盘,反而遭别人盘问。

    “江油县令陆文华,想拜见同知大人,劳烦二位通传一下。”形势比人强,陆皓山连忙解释道。

    就在那待卫想再盘问时,里面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既是陆县令,进来吧。”

    一听到这个威严的声音,那两个侍卫马上闪到一边,把路让开,可是对周大源等人还是虎视眈眈,好像怕他们会冲进去对里面的人不利一样,这些侍卫身材高大、目光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突起,一看就是高手。

    陆皓山一进大厅,就看到一个年约四十多岁人坐在大堂首座上,人有点瘦小,神情有些疲乏,不知是操劳过度还是身体有恙,看起来有点像一个干瘦的小老头,但是他的眼睛显得非常有精神,就是坐在哪里,就形成一个很大的气扬,这不,张云辉和曹虎二人都是斜签着坐在椅子上,三分二的屁股悬空,那一脸紧张的模样,就像一只看到猫的老鼠。

    “下官陆文华,拜见同知大人。”陆皓山不敢怠慢,连忙向这个高高在上的二品大员行礼。

    不用问,陆皓山就知眼前这个人就是四川都司的二把手、四川都指挥同知韩文登,很简单,只有他有资格坐在上首的位置,而他的装束也表露的身份:头戴乌纱,身穿绯袍,那官服上绣着一头栩栩如生的狮子,按明朝的官制,武将一品、二品绯袍,绘狮子,韩文登时从二品,那官服面前绣的,正是一只威猛的狮子。

    在他身后,还站着两个站得纹丝不动的彪形大汉,应是他的贴身侍卫。

    “你是江油县令?”韩文登抬起头,一边着陆皓山一边随口问道。

    “是的,承皇上厚爱,下官担任江油县令一职。”陆皓山说完,马上补充道:“大人,下官今日成亲,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也没有穿官服来见大人,请大人恕罪。”

    韩文登笑着说:“本官到此,不过是临时起意,正所谓不和者不罪,你又何罪之有,今天是你的大好日子,陆县令,请起吧。”

    陆皓山谢过后,这才站起来,正想找座位坐,没想到韩文登径直说:“陆县令,你坐在我下首,这样说话方便。”说完,头也不抬地说:“你们两个还有事,可以走了。”

    二品大员,七品县令在他面前都毫不起眼,对张云辉、曹虎根本不入流的小角色,根本不用客气,也不用在乎两人的感受,毫不客气地扫地出门。

    “同知大人安坐,小人先去忙了。”张云辉和曹虎知道这尊大神自己是拍不动的,也不敢再在这里逗留,告了一个罪,便灰溜溜地退出去。

    要是地位比他们低的人这样对他们,他们肯定心生不爽,想着怎样报复,可是这个人是二品大员、都指挥使同知,一根小指头就能把他们压扁,根本就不敢心生怨恨。

    等曹虎和张云辉走后,陆皓山坐在原来张云辉坐的位拉置,向韩文登拱拱手说:“今天是下官成亲的大喜日子,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一会还请同知大人能赏面喝二杯,让下官尽一下地主之宜。”

    还不错,眼前这个小县令,虽说官职低微,但说话从容有度,不卑不亢,应是饱读圣贤之书之人,不像刚才那二个小丑,说话时卑微到极点,做人没有风骨,说话没有气节,进士出身的韩文登最反感就是这种人,所以毫不客气把他们扫地出门。

    “你的请柬本官已收到,本来是没时间参加,不过有些突然事件,途经这里,就有顺便过来看看,不过,就是没有请柬,就是想不知你的成亲也难,整个江油县都为你张灯结彩,十室九空,刚开始把本官吓了一跳,后来问清楚才知是去看你迎亲,不错不错。”韩文登的一脸正色地说:

    “陆县令,你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整个江油的百姓都说你的好话,街头巷尾都是传诵你的功绩,成亲不仅没铺张浪费,更是连贺礼都不收,没乘机敛财,据说百姓百姓把贺礼堆在墙上,那面墙被戏称为功德墙,年轻有为,不贪不骄,不错。”

    没想到这个韩文登知道这么多事,陆皓山心里暗喜:这个可以有,要是这个韩同知替自己说一句好话,那么仕途一片光明,最重要的是,自己算是得到这位同知大人的好感。

    说话欲扬顿挫,说话清晰、逻辑性强,话语中透着一股文人雅气,十有**是由文转武的,那好,对症下药就是了,只要得到他的帮助,自己的大业肯定会更加顺利。(未完待续)

    h

167 厚黑高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些都是我辈应做的。”陆皓山连忙说道。

    韩文登点点头,淡淡地说:“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本官临时起意,一时也没有准备,就送你一幅字,聊表心意,祝你百子千孙,家业兴旺。”

    话说间,后面那名侍卫走上前,把一幅字递过来,陆皓山连忙用双手接过,一边接一边谢道:“有劳同知大人破费,下官实在愧不敢当。”

    “不妨,你打开看看,这礼物是否合你意。”

    陆皓山一打开,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琴瑟和鸣”四个大字,大吃一惊,有点激动地说:“这,这是米芾的字?”

    说完后,细看一下,又摇摇头:“不过仔细一看,这字虽说颇得米芾书法的精髓,不过只有米芾书法的七八分火候,总觉得差了一点什么,可惜,可惜。”

    坐在上座的韩文登眉头一扬,连忙追问道:“差了什么,又可惜什么?”

    陆皓山像是没有听到韩文登的话,把那幅字放在案几上,细细端详了一下,自顾说道:“这字动静结合,飘逸超迈,沉着古雅,这一点已经得到米芾书法的真髓,古言有云,唐言结构,宋尚意趣,这字力透纸背,略显刚劲有余而飘逸不足,在意趣方面少了一些天马行空,多了一些拘束,如果猜得不错,写这字的人,应是心情并不是很好,而心境也不能得到很好的放纵。”

    韩文登的情绪有些激动,其实陆皓山刚刚点评时就有些坐不住了,身子在晃动,眼里露出异样的神采,嘴边也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好像在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待陆皓山说完,站起来一脸正色对陆皓山行了一个礼:“陆兄真是目光如炬,韩某佩服,佩服。”

    堂堂二品大员向自己行礼,陆皓山连忙还礼道:“不敢,同知大人.......”

    “韩某也是读书人出身,可惜做了一介武官,我们今天不分官阶,就以读书人的身份相处,这样说话方便一点。”韩文登笑着说。

    “前辈有所指,后进不敢辞”陆皓山小心地说:“这字,莫非是出自韩大人之手?”

    韩文登有点骄傲地说:“不错,正是韩某所写,虽说练书法几十年,最近却不一直难有寸进,一直找不到顽症,没想到你一言惊醒梦中人,是韩某现在所处的位置和责任,心情很难放放松,常年担任军中要职,多了刚劲少了飘逸,陆兄你真是我的知音,是我的心境所影响,哈哈,终于找到一个懂我字的人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说到后面,韩文登看着陆皓山的目光,满是欣赏。

    陆皓山连忙告罪道:“下官不知这是大人的字,刚才还有妄加评论,真是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

    “哈哈哈,不知道的好,若是你这你知道,估计也不会作出这种评论了。”韩文登笑逐颜开地说。

    话语间透着几分得色,有七八分米芾的功力,那也算是一个大家了,韩文登自问比不上大书法家米芾,要是陆皓山说他的字和米芾不分伯仲,那肯定不相信,在他眼中,说这话的不是对米芾的字没有了解就是拍自己的马屁,算不得真,但是说有七八分,自认字写得不错的韩文登还是有点自信的。

    陆皓山一脸感概地说:“没想到同知大人真是深藏不露,在书法上有这么深的造诣,难得,难得,虽说下官说过成亲不收礼,不过这份礼我收了,不仅收了,还要好好珍藏,留与子孙观摩。”

    表面说得一脸感概,陆皓山憋得难受,肚子快要笑破了。

    米芾的字,在明末非常流行,学者甚众,像文徵明、祝允明、陈淳、徐渭、王觉斯、傅山这样的大家也莫不师法米书,明末官场以写一手漂亮的米体字为荣,这个韩同知也不能脱离俗套,陆皓山前世造假,那些高级货没点文化沉淀可不行,对米芾的书法也有很深的研究,一眼就看出那同幅字用的是米体。

    韩文登不忘提示陆皓山观看,在字的下面也没有落款,那写这字的人一下子就呼之欲出,十有**是眼前这位韩同知,陆皓山还想怎么跟这位同知大人搞好关系,于是将计就计,把他拍得舒舒服服,前世就深谙厚黑学,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的话更可信,赞扬之余还得挑刺,可信程度更高。

    诚然,这字的确写得不错,不过与大书法家米芾相比,差得太远了,最多也就三四分的功力,形似而神不足,说七八分相似,还真是拍马屁,像韩文登这种身处高位的人,平时受到的吹捧不知有多少,估计吹嘘他比米芾更利害的也有,太好他都听腻了,早就免疫甚至有些反感,像陆皓山拍得这么不着痕迹,那才叫高明。

    果然,不着痕迹拍这位同知大人的马屁后,韩文登马上态度大变,主动和陆皓山称兄道弟,引为知己,不过陆皓山知道他是临时起意,也不敢当真,还是尊称他为大人。

    韩文登高兴得眉开眼笑,亲切地对陆皓山说:“对了,还没问你的表字呢。”

    “名文华,字皓山。”

    “皓山?皓有高洁之意,山有稳重之气,不错,不错”韩文登点点头说:“皓山,给老夫备笔墨侍候。”

    官员相见,下有见上级,通常自称下官,同级的互称官名,不过感情好、谈得来的,会叫对方的表字,韩文登叫陆皓山为“皓山”,说明他已经把陆皓山当成晚辈看待,那关系明显是更拉近了很多。

    “是,大人。”陆皓山不敢多问,连忙令人奉上笔墨纸砚,还亲自磨起墨来,等一泡好墨磨好后,这才对韩文登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韩文登笑着说:“哈哈,老夫平日写的字不少,也有不少人索字,不过极少在上面落款,免得他们拿我的字去招摇撞骗,难得遇上你这么一个知音,而你又说要珍藏,那就破例给你落个款吧。”

    “谢大人,这是下官的荣幸。”陆皓山一脸惊喜地说。

    这下好了,拿到这位四川军中二把手的题字,那就是有了一道护身符,看哪个敢找自己的麻烦,得,一会要找老技师把这画给裱起来,狐假虎威也好。

    实在不行,那块锦衣卫的令牌还在呢。

    韩文登的心情大好,稍稍凝一下神,然后龙飞凤舞在上面题上自己的名字还有日期,末了又从怀中拿出一方和田石很私章,一脸郑重地在上面印上。

    陆皓山看得出,韩文登的名字有些奇怪,有点像后世那种签名,有些独树一帜,好像怕别人模仿一般。

    收下画后,陆皓山一脸郑重地谢过,珍而重之地收好,两人这才重新坐下,陆皓山又令人换过茶水,奉上点心。

    题完字,韩文登的“热情”也稍稍降了一些,陆皓山不能让两人出现冷场,笑着问道:“现在是寒冬腊月,不到半个月就要辞旧迎新岁,大人还要在外奔波,不知所为何事?”

    韩文登没有说话,而是把眼角看了一下大厅里那侍候的杂役,陆皓山会意,马上把那些衙役全部退了下去。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本来是不想问你的,不过既然你问了,那本官就说了,这次出行,是为不沾泥而来。”

    陆皓山吃惊地说:“不沾泥?”

    “没错,本官收到情况,不沾泥派了一个护法到我四川活动,意图谋反,在龙安府尤为活跃,现在陕西、山西已经被暴民乱得像一锅粥,前车之辙,后车之鉴,只要在本官在,绝不能让他们阴谋得逞,一直暗中调查,有情报他们在江油有秘密巢穴,就到这里调味查,皓山,你是江油县令,此事又在你所在的一辖区,这事你可什么消息?”

    不沾泥的人?

    陆皓山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释然了,自己是小小的一个县令都知道,像都司府,不知在民间有多少暗探,哪能不知,看来想和自己“抢功”的人还不少呢。

    也好,这是一个露脸的机会,陆皓山心里激动得大叫:这个赵敏还真是旺夫,刚刚嫁过来,自己就和从二品的官员结交上了,现在还有一个露脸的机会,说不定还有另一番际遇。

    想归想,陆皓山连忙说:“回大人的话,下官不仅知道不沾泥的人在这里活动,不夸张地说,他们的每一步行动,下官都了如指掌。”

    说到正事,二人都正经了起来。

    “哦”韩文登有些意外地说:“你快说是怎么一回事?”

    陆皓山应了一声,就把自己安排刘金柱混进不沾泥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不会傻到自己有心“养虎为患”再一举把这功劳摘了的事说出去,只说先了解他们内部,找个机会连根拨起云云,听得韩文登记连连点头。

    待陆皓山说完,韩文登摸着胡子说:“哈哈,不错不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皓山,你真是老夫的福星,哈哈哈哈.......”r1152

    s

170 夫复何求

    虽说香兰是通房丫头,早晚都是陆皓山的人,但是这是第一次,就是在贴身丫环面前,赵敏还是感到有些羞涩,让她先行退下。《顶》《点》小说

    “是,小姐。”香兰忍着笑,轻轻退了下去。

    “啊...”香兰一出去,赵敏马上惊叫一声,陆皓山趁其不备,一下子把她抱坐在大腿上,手里紧紧地抱着她的纤纤细腰,那张脸快贴到自己的脸上了,把赵敏吓了一跳,生怕别人笑话,只是叫了一声,马上就用手捂着嘴巴。

    “相公,你要干什么?”两人贴得这么近,赵敏都感受到陆皓山呼出的热气,那被热气喷到的地方,好像有一种庠庠的、酸软的感觉,心跳也加速起来,身体有一种躁热感,隐约中有点兴奋起来。

    感觉自己身上的坚冰,正被陆皓山的热情熔化,又或者说,烈火点燃了干柴。

    赵敏看起来高挑,实则身子很轻、很柔软,在寒冷的冬天抱着有一种暧暧的感觉,那种软玉温香的感觉,让陆皓山感到一种很舒服,很想就这样一直抱下去。

    “干什么?当然是我家敏儿喝交杯酒啊。”陆皓山笑着说。

    一边说一边倒了两杯酒,柔声地说:“敏儿,**一刻值千金,来,我们喝了这杯酒吧。”

    赵敏在陆皓山炙热的眼神下快要熔化了,轻轻点了一下头,和陆皓山相视一眼,轻轻拿起酒,强忍心中的差涩和陆皓山的两手相交,饮下了这杯期限待了十多年的酒。

    “哈哈哈,等久了吧,来。”一喝完酒,陆皓山急不及待地一把抱起赵敏,不由分说大床走去,把赵敏轻轻放在床上。继而一下子压了上去,坐在赵敏的两条粉腿上,双手压住赵敏的双手,肆无忌惮地看着下的美人儿。

    月下看花,灯下看美人,在烛光下,赵敏那张倾倒芸芸众生的俏脸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弯弯的柳叶眉,眼睛又大又漂亮,那眼眸就像宝石一般闪亮。琼鼻、樱桃小嘴,再配上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美得是那样让人陶醉,而赵敏是那种耐看的女子,越看越漂亮,越观赏越有味道。

    细长白嫩,犹如天鹅般脖子,再下一点就是那因紧张而上下起伏的酥胸,陆皓山看到。差点都流鼻血了,可能是太过紧张,赵敏一直紧闭着眼睛,陆皓山感觉到。被自己压着的两条粉腿都紧张得直打颤。

    虽说很紧张,可是赵敏一直在是强忍着,对陆皓山的行为表示默许。

    拜了堂,喝了交杯酒。两人已经夫妻,现在就要尽妻子的责任,侍奉夫君。反自己是他的人,还有什么好逃的呢?

    赵敏那种默许的态度,给陆皓山极大的刺激,一想到这个宛如女神的大美女,任由自己“欺负”,这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尤物,以后就是自己的人,那如花的笑容,以后就只为自己一个人绽放,陆皓山心中那股满足感,简直就没法用语言来形容。

    曾经看过一个有趣的调查,就是男子与女子交往,哪个时候男子最兴奋,很多人以为是两人在床上溶为一体,达到最顶点时一泄千里的那一刻,可是结果显示,实则男子最兴奋的时候,就是女子同意上床的那一刻。

    “敏儿,你真美。”陆皓山松开手,轻轻抚摸着那张俏脸,有些动情地说。

    感受到陆皓山的柔情,赵敏慢慢张开眼睛,盯着陆皓山柔声地说:“相公,真的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而你本来就美如西施”陆皓山一边说一边要亲那诱人的小嘴。

    “慢!”就在陆皓山快要亲到那梦寐以求的烈焰红唇时,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挡住了陆皓山的嘴巴,赵敏嫣然一笑:“相公,还有一关你没有过呢?”

    还要过关?

    陆皓山郁闷地说:“不是吧,还要过关?你们赵氏一族的人也太过份了,从村口到你家,足足过了十多关,把我刁难得不轻,现在还要过关,太不公平了吧?”

    赵敏双手捂在胸间,眨着眼睛,有些调皮地说:“那你还过不过?”

    “好吧,这关要怎么过,你划出道来。”陆皓山有些无奈地说。

    “嗯,也不为难你,你是进士出身,都说你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妾身还没听过你作诗呢,你就为妾身作一首吧。”

    赵敏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像后世那些追星族对待偶像一样,这年代的女子,心里向往的是才子佳人的组合,对那些才华横溢的读书人非常偏爱,要不是自己在九章算术把她折服,估计也不这么容易得手,不过细想一下,自己和她一起,讨论得最多的就是九章算术,在诗词方面还真没有讨论过。

    好吧,女生都是任性的,为了自己的“性”福,要配合还是要配合。

    “好,你出题吧,为夫接着。”

    赵敏微微一笑,眼珠子转了一下,笑着说:“你就随意做一首,题材不限,不过一定要佳句才行。”

    要想好诗,这还不容易,直接剽窃一首明末后的诗就行,陆皓山稍稍回了一下,很快就吟出一首自己很喜欢的诗句:“有了,敏儿,你可要听好了,李杜诗篇万口传,至今已觉不新鲜,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

    这是一首清朝诗人赵翼的的诗,名为《论诗》,虽说这个人在历史上名声并不大,不过这首诗却是写得非常大气、豪迈,特别是“各领数百年”这句,一下子把整首诗化腐朽为神奇。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赵敏跟着品味着这句,整个人好像痴了,当听到一首上乘的好诗,转眼之间就从爱郎的嘴里念出来,那种自豪是难以形容的,看着陆皓山,眼睛都晶晶亮了。

    就像一个怀春chun的少女,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一样。

    陆皓山得意地说:“怎么样,敏儿,为夫这诗怎么样?过关了吧?”

    “过关了”赵敏一下子双手抱着搂住陆皓山的脖子说:“好一句各领数百年,这是何等的胸襟,这是何等的志气,只有顶天立地的好男儿才能作出这样豪迈的诗句,妾身何德何能,竟然嫁与这样的男子,相公,今晚妾身是你的人。”

    这可是**裸的挑逗了,再一次被陆皓山折服,赵敏也动了情,决定无保留地向爱郎奉献自己,才子爱佳人,佳人也爱慕着美女,话说哪个少女不怀chun?

    陆皓山嘿嘿一笑,突然弯下腰,小声地在赵敏的耳边说:“敏儿,其实为夫还作了另一首诗,要不要听?”

    “什么诗?相公,你快说。”赵敏主一脸期待地说。

    “那你听好了”陆皓山嘿嘿一笑,开始在赵敏的耳边吟道:“哥哥天上一条龙,妹妹地下花一丛。龙不翻身不下雨,雨不浇花花不红。”

    赵敏面色一红,没想到陆皓山竟然作这种羞人的诗,不过她见多识广,不仅不害臊,还主动在陆皓山脸上亲了一口,用蚊呐般大的声音说:“哥哥,你.....你快来浇花吧。”

    陆皓山一听,刚才一直压着的冲动一下子爆发出来,二话不说,就重重吻了下去,吻在那诱人的红唇上、吻在那如花般的俏脸上,然后顺着那尖尖的下巴、细长的脖子就这样吻下去,一边吻那手一边下下摸索,赵敏早就动了情,先是羞涩,慢慢变得主动,然后积极配合,一时间春色无边,不什么时候,两个身上的衣服都已褪去,赤条条地缠在一起,在交缠中,陆皓山感受到一个湿滑的存在,用力一挺,重重地压了上去........

    两人如胶似漆,几度风雨,直到三更时分,**方竭,陆皓山在后背垫了一个厚枕,半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赵敏,就像一只小猫伏在陆皓山的胸前,眉间洋溢着幸福,嘴角挂着笑意,虽说经历了女子到女人的阵痛,但也收获了爱情的甘甜。

    十八年的等侍,十八的坚持,终于等到了如花般绽开的一刻,赵敏感到,自己已是人生的赢家。

    “敏儿,还痛吗?”陆皓山温柔地问道。

    “相公.妾身......”

    陆皓山打断她的话说:“又忘了,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叫你敏儿,你叫我皓山,不要叫得那么生份,也不用自称妾身,我们之间不分高低。”

    “是,相公,不,皓山。”赵敏现在对陆皓山可是百依百顺。

    陆皓山心里升起一股愧疚感,有些不好意思对赵敏说:“敏儿,其实,我有很多事你是不知道。”

    自己的身份是假的,自己是来自后世,自己现在所做的,就是想建立一个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国度,处心积虑想谋反,成功的路还遥不可及,而自己踏过的每一步,充满危险和变数,也许一步是天堂,也许一步是地狱,披荆斩棘、踏血而行,赵敏嫁给自己,那么注定她的后半生要在动荡不安中渡过。

    这对她很不公平。

    赵敏搂住陆皓山的腰,在他胸前亲了一口,淡淡地说:“不要说,什么也不用说,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相公,你是我这一生的全部希望和依靠,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你若不弃,我便不离,没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分开。”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陆皓山听了,紧紧抱住怀中的美人儿,抱得很紧、很紧........(未完待续。。)

171 如意算盘

    陆皓山与赵敏成亲之后,夫妻二人相亲相爱,如漆似胶,以赵敏为中介,和赵氏一族的关系也更加密切,赵余庆表示,倾赵氏一族之力,助陆皓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 ..

    在赵余庆眼中,陆皓山成了自己的“奇货”。

    吕不韦眼光独到,手段通天,以嬴子楚为奇货,助其登上皇位,也就是后来的秦庄襄王,从而坐上相国之位,以区区一商人,封文信侯,食邑河南洛阳十万户,门下有食客000人,家僮万人,庄襄王死后,年幼的太子政立为王,吕不韦为相邦,号称“仲父”,专断朝政,权倾一时,可以,吕不韦就是华夏商人的偶像,赵余庆也不例外。

    赵敏并不是那种软弱的女子,用秀外慧中、外柔内刚来形容她最合适不过,别的女子三朝回门,不是沾在父母身边邀宠,就是和好姐妹一起些悄悄话,可是赵敏一回门,就和老父赵余庆商议建立鸽舍的事,准备起一间鸽舍专门饲养信鸽,然后以江油为中心,向外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情报网络,一有情报,就以接力的方法以最快的速度传回给有关负责人。

    自从听了陆皓山的设想,再看也陆皓山那种奇特的编码法,赵敏一下子来了兴趣,临过年也没什么诉颂,衙门也没什么大事,夫妻二人就时常讨论这些东西,越赵敏越有兴趣,而赵敏也是一个实干的人,一回到娘家马上就要付诸于实现。

    像赵敏这种女子,虽性格有些进取,在明朝来,抛头露面在外经商的女子,算得上很开放的了,可是内心中,赵敏是一个很传统的女子。谨记“出嫁从夫”的古训,对陆皓山百依百顺, 陆皓山搞信鸽情报网,她马上就上心了。

    其实在内心中,赵敏一直要求自己上进,不仅外人觉得赵氏一族是“高攀”,就是赵敏感到,自家夫君的成就远不止眼前看到的,再不努力,那么自己和他距离就越来越远。

    对女儿的要求。赵余庆二话不,就在赵氏一族的马厩旁边拨了一个独门院给赵敏建立鸽舍之用。

    “岳父大人还真是大方,这可是三进的房子啊。”陆皓山陪赵敏看房子时,忍不住惊叹道。

    夫妻二人是手牵手一起去参观的,那恩家的程度,就是香兰也暗暗羡慕。

    赵敏有些妩媚地白了陆皓山一眼:“我爹什么时候不大方了,我们赵氏一族对你不是有求必应吗?”

    “那是”陆皓山头:“我只是感叹,这么大的房子只是养几只鸽子,有些可惜了。”

    “不会可惜的”赵敏微笑着:“鸽子的肉可以吃。下的蛋也可以卖,除了饲养信鸽,我们还要大量养肉鸽,现在灾害不断。粮食奇缺,养些成本不大的鸽子,卖了也可以有钱,只要经营得好。那赚来的钱不仅可以抵消信鸽方面的花销,甚至还有盈余,这样不用老是伸手要银子。”

    聪明啊。陆皓山一拍脑袋,怎么自己就想不到呢,要是这样,又可以少一大笔花销,对了,那些鸽子肉和鸽子蛋的营养非常好,给纠察队的队员吃,最好不过。

    既是灾年,那就得开源节流,对了,在纠察队成立一个伙头军,除了做饭,养猪、喂鸡,那蕃薯、土豆这些耐寒、产量又高,又不用占用良田,荒年用来充饥最好不过,回到县衙得做好布置,明年多种一,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皓山,你在想些什么?”看到陆皓山突然陷入沉思,赵敏不由好奇地问道。

    “哦,没什么”陆皓山突然问道:“其实有一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不知该不该问?”

    赵敏柔声地:“我们都是夫妻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赵家村的村民全是赵氏一族的人,岳父大人是族长不假,可是你们赵氏一族还有长老,敏儿你一张口,岳父大人就把这房子给你了,其它人就没有意见吗?”

    这族长的权力也太大了吧,前面一下子就捐了三千两,然后的嫁妆不能用丰厚来形容,简直就是奢侈,赵余庆又承诺倾全族之力助陆皓山在仕途上走得更远,这一切的一切,是赵余庆的独断,还是全族商量的结果?

    “以前不便”赵敏压低声音:“现在你也是自己人,也就没关系了,其实我们赵氏一族有特别,有族产也有私产,到底,这族群当年有些分散,后来我爷爷经商赚了大钱,这才把族长笼起来,总的来,有族产也有私产,不过大部分是我们长房的私产,很多时候是我们长房出力,其它族人出人。”

    “爷爷过,树大有枯枝,家大出败儿,一样米养百样人,无论怎么样,肯定有人不满意的,父母兄弟都有反目成仇的一日,所以在决断上,还要有话事权才行,这相当于用经济来约束族人,当然,也一直致力于加强族人的团结和凝聚力,不夸张地,赵氏一族的族长,也就是我爹,在族内的事务上是一言堂,没人敢反对,当然,曾经也有人反对,不过他们都被逐出赵家村,自谋生路。”

    原来是用经济控制,陆皓山不得不佩服那位赵爷爷的智慧,这世事就没有绝对的公平,他的这个方法可以保持族长的权威,也保证了长房在族中的地位。

    陆皓山有些好奇地问:“那岳父大人的私产占多大的分额?”

    “以前多一,最近下降了一些,毕竟放下最赚钱的茶马交易有些日子,现在约占七成吧。”

    七成.......

    难怪赵余庆那老家伙在族里的权力那么大,赵家村人口有几百人之多,可是长房就占了族产的七成,别人凭什么跟他斗?不客气地,赵余庆把财产一抽走,赵氏一族马上就得散,再以赵余庆的精明,肯定有很多后着。

    老丈人威武啊。

    虽鸽子一年四季都会下蛋,但现在是冬季,不适宜现在开始养,现在只是视察、做准备功夫,陆皓山和赵敏只是转了一圈,就打道回府,赵余庆也派人来催,已经备好宴了。

    回到赵家大宅,一番行礼后,赵余庆下令开饭。

    事实再一次证明,钱是一个好东西,只要有钱,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过上不错的日子,现在是明末,冰河肆虐时期,饥荒不断,灾害连连,陕西人吃完草根树皮后,易子相食,可是在赵家的餐桌上,鸡鸭鱼肉、燕窝、山珍海味摆满了那张大圆桌,虽只有三个人吃饭,可是菜却足足做了二十多道。

    奢侈啊,可是赵余庆还:“贤婿,菜不多,不够再叫厨房做,敏儿,你也多吃一,你看看你,三天不见,你的脸都清瘦了。”

    陆皓山连忙:“够了,够了,这么多菜,我们三个人肯定吃不完,我们平日吃饭,也就是三菜一汤。”

    “哼,就知在你哪里没什么好吃的,这才多做一给我敏儿补回来。”当了老丈人,赵余庆也长“脾气”了。

    “爹,浩山,不,相公对我很好的,只是想爹爹了。”赵敏连忙帮陆皓山解围。

    赵余庆呵呵一笑:“想爹就回来,反正也不远,这赵家的大门,永远都向你打开,你爹也老了,有空就多回来陪爹吃个饭什么的,爹就比什么都高兴。”

    “是,女儿听爹爹的话。”赵敏就像一个乖宝宝,马上应了。

    在这里建立鸽舍,少不得要经常回来管理,建立了情报网络,在县衙也太引人注目了,还是留在赵家村比较隐蔽。

    就在两父女话间,两个侍女一个端着炖盅,一个拿着碟子轻轻放在陆皓山面前:“姑爷,请慢用。”

    陆皓山打开炖盅,只见里面有盅浓汤,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而那碟子里的东西色泽红润,晶莹透亮,切得一片片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不由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给我喝的?”

    “都是给你的,贤婿喝吧。”赵余庆笑咪咪地。

    “岳父大人,这些是什么东西?”

    “牛鞭汤,金钱肉。”

    陆皓山闻言一楞:“这.....这,岳父大人,不用这么补吧。”

    金钱肉是甘肃的一道名菜,是自隋炀帝西巡品尝以来,即被历代朝庭列为贡品,历史悠久,该产品选料考究,做工精细,色泽红润,晶莹透亮,富有胶质弹性、柔嫩、香醇、余味悠长,故誉为“陇原一绝”,很多达官官人都以品尝这道美味为快,所谓金钱肉,那就是将处理过的驴鞭切成片。

    “爹”赵敏气得一跺脚,一脸娇羞地:“你干嘛?”

    “这不是让你们早生贵子吗?你们可好,夫唱妻和,我这一老头子就守着这么大的一间空屋,到时你们生了孩子,就交给爹给你们带,不用烦着你们,没听吗,金元宝、银元宝,不及儿孙满地跑。”

    赵如庆一早就想好了,早些生了儿子,自己女儿的地位也早日稳固,不怕被人抢了,陆皓山以后肯定会走得很远,而陆皓山肯定不止女儿一个女人,早日稳定正室的地位,早日安心。

    此外,要是多生几个,到时豁了自己的老脸,过继一个给赵家,那么赵家也就有后了,日后在九泉之下也有脸见先人。

    赵余庆的算盘打得啪啪响。(未完待续。。)

    ps: 欢迎到书评区发表书评,有评论都会看,也会回的,谢谢!!

172 上行下效

    陆皓山携着娇妻三朝回门,按着习俗准备了一担礼盒,可是回去的时候,赵余庆给的那些回礼足足堆满了一辆马车,大多是吃的,像各种干肉、果脯、小食之类,让陆皓山哭笑不得的是,里面竟然还有一坛虎鞭酒,说是让陆皓山补身用,这让陆大官人极度的无言。

    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暗示自己不行吗?

    做为男人,哪能说自己不行呢?特别是自己还处于青壮,夜夜笙歌都捱得住,哪里需要这种酒补身,可是赵余庆硬是要塞,真是让人哭笑不行。

    不过他对赵敏的确没得说,陆皓山也跟着沾光了。

    “山哥,嫂子,你们终于回来了。”一看到陆皓山回来,刘金柱马上迎了出来,一脸焦急地说:“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们了。”

    “发生了什么事?”陆皓山翻身下马,连忙追问道。

    刘金柱压低声音说:“都司府的人来了,要我们马上去提火器,不过你不在,我就安排他先用一点酒菜,现在偏厅候着你呢。”

    这么快?

    三天前才和都指挥同知韩文登谈妥,要三百杆火器,七眼铳和鸟铳各一百五十杆,合计3600两银子,本以为这位韩同知还需要一些时日把帐弄干净,没想到仅仅是三天,他就是已经处理好,让人催自己去提,也就是说,他催自己要银子的。

    陆皓山不知韩文登是用哪种方法插把这帐抹平,但是两人商议好,韩文登是当成废品处理给自己的下,货银两清,不过后来大方了一把,给陆皓山赠送一批火药和铁丸,现在这么急,有可能是趁过年前把帐弄好。把旧帐做成死帐。

    “好,我马上去见他。”陆皓山说完,又交侍赵敏回私宅先把子这些回礼处理好,这才往偏厅走去。

    有了马,再有枪,自己这支骑兵终于有了一个雏形,到时助韩文登拿下平叛的功劳,找机会把功劳转化为武职,这样一来,自己靠着韩文登这棵大树。一步步爬上去,最后割据四川,而那三百纠察队员,就是自己的班底。

    一边想一边往偏厅走,心想韩文登会派什么人来,没想到到偏厅一看,那个特使还是认识的,正是在婚宴上韩文登的卫队首领,陆皓山出言请他们一起吃宴。当时这个人还对自己行了一礼,这个身高近七尺的彪形大汉,陆皓山对他记忆犹新,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种私卖国家财产。中饱私囊的事,自然是要找信得过的心腹处理,作为韩文登身边的卫队首领,那绝对是心腹中的心腹。

    “陆大人好。小人奉大人之命与陆大人交接。”那侍卫首领倒是彬彬有礼。

    陆皓山笑着说:“免礼,请问这姓兄弟贵姓?怎么称呼?”

    “不免贵,姓朱。名勇。”朱勇笑着说。

    朱是国姓,还真是不免贵,不过他自称是小人,应在军中并没有公职,是属于韩文登的私卫,或者说是私兵,以韩文登的级别,是允许拥有一定的私兵,这些私兵只听从他的命令,而俸禄是国家代发,如果不是私兵的话,跟在二品大员身边的人,只怕那级别不比自己低。

    “朱兄弟的来意,刘某已经知道,你放心,那钱银一早就准备好,是现在交与你,还是到时去收货时给呢?”陆皓山笑着问道。

    朱勇毫不客气地说:“现在先交,验收无误后,钱银会交给我兄弟运回大人,而小的就给大人领路。”

    说完,好像给陆皓山安心,朱勇压低声音说:“陆大人请放心,我家大人对陆大人很是看重,所给的火器,绝对杆杆都能打得响,绝不是什么废铁。”

    这样还好一点,那姓韩的心太黑了,那银子是进自己腰包的,还要翻了一番多才卖给自己,要是还给自己破枪、坏枪,那自己还真就把他给干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陆皓山也没什么好说,马上命人把准备好3600两拿出来,交于朱勇清点,朱勇清点完毕马上交给外面的人,然后陪着陆皓山一行前去提火器。

    “这位朱兄弟,不知我们去哪里提火器。”在路上陆皓山忍不住问道。

    “石泉”

    陆皓山吃惊地说:“石泉县?没听说石泉有大型的军器库啊。”

    朱勇笑了笑:“大人,这军器库有明的,有暗的,有登记在案的,有不登记在案的,你想想,石泉水最多外族人,他们经常闹事,没点后着怎么行的,都司在石泉有一座秘密的军器库,贮藏了不少火器弹药,这次就是去石泉提,也不引人注意。”

    也许是在清点银两时,收了陆皓山10两银子的红包,这个叫朱勇的侍卫首领显得很热情,对陆皓山的问题那是有问必答。

    原来这样,陆皓山暗自点点头,这个说得也有道理,石泉少数民族据说有三十多个,这些少数民族可不太好管理,在民情复杂的地方秘密修筑一个军器库,若是叛乱,有了军器库,也就能尽快镇压。

    顿了一下,朱勇压低声音说:“大人,那管理库房的,是一名姓陈的太监,此人性格有点怪,进门后,那红包可不要省,你也知道,那太监不能尽人道,最爱就是那黄白之物,只要把他们哄好了,什么事都好办。”

    这是一个很善意的提醒,陆皓山闻言,连声感谢。

    明朝皇帝对太监的的钟爱,在历史上独一无二的,明朝有名的太监很多,有郑和、王振、魏忠贤、刘瑾、汪直、冯保、黄锦等等,用太监侍候、用太监掌管特务机构、用太监监军、用太监守仓库、用太监敛财等,现在一座军器库也用太监蹲守,还真是成了万灵药了。

    贪钱?

    最好就是贪钱,只要你敢贪,我就敢贿,陆皓山嘿嘿一笑:说不定,自己有额外的收获呢。

    将近过年,朱勇想尽早完成差后回老家过年。一路快马加鞭,第二天中午,就率陆皓山一行到一条隐敝的山谷,山谷表面是一处农场,实则内有乾坤,里面隐藏了一座军器库。

    陆皓山梦寐以求的火器就在这里。

    既然是军器库,守备很森严,就是朱勇也不能进,在门口把一封书信还有一件信物交由那守门的士兵拿进去,信和信物拿进去不久。一个些头发有些花白、皮肤白得有些吓人的老头走了出来。

    唐甄在《潜书》中这样描绘太监: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陆皓山还是第一次看到真实的太监,有些好奇,不由看清楚一些,只见这老头白面无须,皮肤像女子。那喉结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走路时给人一种拿捏的感觉,那张脸没一点生气。

    这就是那个什么陈公公吧。

    朱勇给两人介绍了一下,然后让陆皓山跟着这位陈公公去提货。自己在外面候着,临直时还不忘给陆皓山打了一个眼,示意他要讨好这位太监。

    那姓陈的太监让跟随陆皓山来的人留在外面,把陆皓山领进一间房间。指着那一排木箱说:“好吧,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验收吧。”

    声音好像儿童一样稚细却不清脆。好像女人一样尖细却不柔媚,说它嘶哑但又能成声,听起来怪怪的。

    陆皓山也不客气,这可是花三千多两银子买的,自然要验个清楚。

    第一箱打开,只面上面全是七眼铳,拿起一看,陆皓山的眉头就皱了:上面有破裂的小纹,仔细一看,有两处地方还有沙眼,再看看其它的,大多相似,不是有瑕疵就是使用过多,快要淘汰的那种,陆皓山摇摇头,打开第二箱,这一箱是鸟铳,枪虽好,可是过分的是上面已经有不少锈迹,不知是坏了还是没保养好。

    陆皓山一箱箱打开,却是一次次失望,没一杆是完好的,这些枪,即使打得响,估计放不了几枪就得报毁,那弹药更是让人无言,铁丸三箱,火药十桶,这点西能干什么?估计没放二枪这弹药就没了。

    “陈公公,怎么全是这些,就没有一些好一点的吗?”陆皓山郁闷地说。

    尼玛,比老子还要黑,价钱翻了一番多,价钱很美,可是质量却不堪入目。

    陈公公冷笑地说:“同知大人让小的备枪,说要每一杆都得响,陈大人,你要是觉得那杆打不响的,小的当场打给你看,如何?”

    打得响有个屁用,陆皓山心知肚明,这老货是故意找碴,逼自己给他拿好处呢,难怪那朱勇给自己一再提示,这难为他了,毕竟搜罗这么多接近报毁的火器还不是一件易事呢。

    这银子还真是省不得,据说有的太监极难相处,那敌人快打到眼前了,就是守着军器库不肯打开,为了和敌人打仗,那些将士还要花钱收买他,这才能拿到想要的火器,就是打完仗,把武器归库时,还得接受他的百般刁难,例如哪里花了,哪里坏了等等,拿火器与敌人生死相搏,他以为是放烟花呢,这就是所谓的察之不近人情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有贪得无厌的同知,也同样贪得无厌的守库太监,大明,已经腐烂到骨子里面,这不,这么大的房间就只有自己和这太监,这不是创造行贿的机会吗?

    陆皓山拿出一袋银子,笑着塞到陈公公的手里说:“陈公公,初次见面,给你带了点江油的土特产,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公公多多关照。”

    陈公公一拿到手,沉甸甸的,用手轻轻一捏,不用打开就知是银元宝无误,用手掂了一下,马上就眉开眼笑:至少有一百两。

    本以为能弄三五十两就不错了,毕竟对方走的是韩同知的路,背景可不小,现在自己还没有暗示,就已经识趣地送上了这么多银子,陈公公那张老脸就像一下子就笑了,一笑,那脸的皱褶一层层打开,犹如一朵菊花一样。

    “陆大人真是太客气,对了,陆大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那个.....陆某是来提火器的。“陆皓山识趣地说。

    陈公公一拍自己的大腿:“你看看,小人年纪大,记忆也差了,陆大人明明是提火器的,怎么一糊涂带大人来看这些快要报废的破东西呢,陆大人,这边请,我们到库房里挑,保准你挑到合适的。”

    收了银子,态度马上就不一样,刚才还冷冷地说陆皓山认为哪杆打不响,他当场演示,现在可好,翻脸比翻书还快。(未完待续。。)

    ps: 求月票,几天没见一票了.......

174 贼踪初现

    什么?不要银子?

    陆皓山一下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太监不是最爱这黄白之物吗,刚才一百两就让他态度大变,怎么一转眼不要银子高尚起来,这老货不是脑袋给烧糊涂了吧。

    “不知公公想要什么?”陆皓山笑着着问道。

    红夷大炮、虎蹲炮自己是肯定要的,不惜代价也要拿下,只能祈求这老货不要提太苛刻的要求。

    陈公公有些感概地说:“不怕大人笑话,像我们这些不健全的人,到哪里都让人耻笑,有家归不得,没了命根,就是祠堂也不能进,小人今年已经五十有九,过了年就是一甲子,老了,也干不动了,到时向了陛下乞骸骨,不过离开后,也不知哪里了此残生,感受一下人伦的温暧,这四川是天府之国,听说江油虽说地位偏僻,不过境色优秀、民风淳朴,还想大人帮忙介绍个地方。”

    这老家伙想感受家庭的温暧了。

    有些东西,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渴求,陆皓山就听过有些太监和宫女,因为受不了寂寞,就相互结为“夫妻”,一方面相互照顾,一方面也有可能做一些颠鸾倒凤的勾当,以解内心的寂寞,而一些有仅势的大太监在宫外娶妻纳妾并不是什么新闻,有的连儿子都买一个,认为这样就不会“断后”。

    眼前这个陈公公,眼看就要干不动,准备为自己谋定后路。

    陆皓山稍稍想了一下,慢慢说话:“一座三进的大房子,家什、家丁、丫环齐全,三十亩水田作生活保障、二间县城赢利中的店铺补贴家计,找人经营也好、用以收租也行,不知陈公公意下如何?”

    幸好现在是乱世,田地不值钱,置办起来也方便。

    “好,小人就喜欢和陆大人这样明事理的人作生意,这样吧,这三门虎蹲炮大人现在可以拉回去,至于什么时候置办完,小人就什么时候双手把这尊红夷大炮奉上。”陈公公很干脆地说。

    三门虎蹲炮加起来的价值也比不上这尊红夷大炮,陈公公也不怕陆皓山拿了东西食言,反正人是都指挥同知带来的,到时找他就行了,一个小小的县令,哪里是从二品同知的对手?

    “好!”陆皓山一脸自信地说:“陆某保证,公公很快就会听到好消息。”

    又不是上天下海,也不是寻找什么珍稀古玩、天材地宝,要是这点小事者办不到,回家洗洗睡好了,还想什么抢江山。

    谈妥后,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陈公公叫来看库的士兵,把打包好的火器、铁丸、火药装上车,除此之外,那三门虎蹲虎也打包好,装入木箱,搬上一早就准备好的马车,火药原来一百桶定额的,陈公公大手一挥,又多抬了三十桶。

    陆皓山为了掩人耳目,又花了一百两,买了五十杆破旧接近报废的火枪,说是另有他用,这样一来,火器加上火药等,足足装了二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往江油赶,打的是粮草的幌子,不过那韩文登早就打了招呼,路上没人敢为难,就是检查也免了,一路顺利运回江油。

    马队一回到江油,便兵分二路,陆皓和刘金柱径直回衙门,而唐强等人把火器等物运回营地,分派给士兵操练,不过,那五十杆破旧的火枪,则被陆皓山留下,运回衙门。

    “山哥,这些破火枪有什么?就是留给自己用也要留好的啊。”刘金柱对那些破火枪有些不屑,回到县衙后,有些不乐意的埋怨道。

    要是没有,这些破火枪就是宝贝,可是见识了那些好的火枪,又有那么多的火枪,偏偏留下这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就看这些破烂货心里也别扭,刘金柱以为陆皓山要留下几十杆破火枪看家护院,不由有些郁闷地说。

    陆皓山摇摇头说:“不是,这些是给你作见面礼。”

    “见面礼?什么见面礼?”刘金柱吃惊地说。

    陆皓山压低声音说:“据得到的消息,不沾泥张存孟已携同大批亲信潜入了四川,估计有两个因素,一是临近过年,守备会相对松懈一些,二来陕西天灾**,朝廷调集了重兵剿杀,他们的日子不好过,看到手下在四川发展顺利,所以亲自来巡视,鼓励手下,或直接推进事情的进程。”

    “你已经顺利打入内部,深得潜地龙的信任,很有可能不沾泥张存孟会召见你,到时你把这批火枪献上去,肯定得到他的信任,这样一来,有机会更进一步。”

    刘金柱有些吃惊地说:“山哥,那不沾泥进四川了,这情报可靠不?”

    “可靠,是细作传回来的信息,那个朱勇亲口和我说的,说这是韩文登让他带的话,不过这件事你要佯装不知,免得露出马脚。”顿了一下,陆皓山继续说:“记住,尽量不要在江油作乱,以后不是大事,就少报告,以免引起他们的怀疑。”

    “是,山哥,我知道了。”

    两人正在商议间,一个倩影缓缓走过来,看到两人在窃窃私语,忍不住笑道:“相公,金柱,你们两人在说什么东西这么神秘?”

    叫陆皓山相公的,除了赵敏就再没他人,陆皓山扭头一看,只见赵笑脸如花地走过来,笑了笑说:“没什么,刚刚收购了一批火枪,我们商议怎么处理,敏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吧,这里冷。”

    “听衙役说你们回了,饭菜都准备好了,老半天也不见人,原来你们跑到这里”赵敏有些埋怨地说:“你们二个,就不能一边吃一边聊吗?”

    陆皓山给刘金柱打了一个眼色,然后哈哈一笑,也不顾忌刘金柱在,拉着赵敏敏那温暧的小手往回走,边走边说:“为夫要看看,今天我家敏儿又准备了什么样的好菜。”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看到陆皓山携着赵敏有说有笑往回走,刘金柱目睹两人秀恩爱,有些羡慕地想:山哥真是好福气,娶到嫂子这么好的女子,要是自己能找一个有嫂子一半那么好的女子,也就心满意意足了。

    ”金柱兄弟,还楞着干什么,过来吃饭啊。”赵敏走远了,发现刘金柱还楞在原地,忍不住催促道:“菜都凉了。”

    “好咧,嫂子。”

    没多久,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说笑,作为妇道人家,虽说陆皓山鼓励赵敏活跃一点,不要拘束,可是赵敏就是放不开,很多时候她都是做一个安静的倾听者,听着陆皓山与刘金柱在商量、议论。

    有些人作为“倾听者”,不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而是地位的高低。

    就在赵敏倾听陆皓山和刘金柱说话的时候,在江油县城郊一间独门独户的内,替地龙鲁定中坐在席上,有些敬畏地看着席间几个正在狼吞虎咽的男子:这些人正是不沾泥的心腹亲信,就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首领张存孟也在其中。

    谁也没有想到,一直在陕西流窜的不沾泥张存孟,竟然穿过官军的层层封锁,来到江油县大吃大喝。

    “嗯,这滋味不错,护法在这里小日子过得不错啊。”有熟悉的人有些感概地说。

    “就是,我们在陕西,经常是饱一顿饿一顿,吃了上顿忧下顿,好不容易有个饭吃,还得提防有官军突袭,就是吃个饭也不安生呢。”

    “都说四川是天府之国,果然名不虚传。”

    “说什么呢,要不是老天爷这么久也不开脸赏个饭吃,我们陕西那才是好山好水呢。”

    “对,我也是这样想的。”

    众人一边吃一边感概,当然,那嘴巴一直没有停下。

    “鲁护法,你辛苦了,本王要为你记上一功。”坐在上座一个有点文质彬彬地中年人,笑着对一旁的潜地龙鲁定中说。

    说话的,正是不沾泥张存孟。

    很多百姓以为那些敢造反的头目,一个个都是满脸横肉、一脸凶悍的样子,或像传说三国时的大贤师张角一样,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事实上,很多造反头目都是普通的、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普通老百姓,张存孟就是其中一人,用自己人的话来说,不沾泥不光不长得可怕,相反,他长和有些温柔敦厚,风度翩翩,用老百姓的话来说,一看就知是个读书人。

    “不敢”在不沾泥面前,绰号潜地龙的鲁定中可不敢自称功劳,连忙说道:“这些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也多巧了三首领的妙计这才安定下来,对了,不知大头领和二头领安好,兄弟们现在还好吧。”

    这支义军是以不沾泥为首,实际在,在不沾泥上面还有双翅虎和紫金龙两号人物,不沾泥只是排在第三,不过他为人精明,善于笼络手下,在应府官军时又颇多计谋,在义军中声望最大。

    这种临时结义,经不起考验的兄弟也走不了多远,据史书记载,不沾泥就是砍下了大哥双翅虎人头,又捆住二哥紫金龙向洪承畴投降以保全一条性命,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不沾泥点点头说:“大哥和二哥还好,也就是他们带着队伍调开官军的士兵,我等到这才能穿过官军的封锁线到四川,不过兄弟们的日子难过啊,朝廷调集了精兵强将一直追着我们,粮食也不好弄,队伍不好带,也就是这样,我这才来这里看一下,看看这里的进展得怎么样,事实上,你做得很不错。”r1152

175 局中有局

    这是很好的赞许了,鲁定中连忙说:“谢三首领,其实小的只是来打头阵,要想打下一个地盘,还得靠三首领来掌舵。”

    不沾泥派鲁定中潜入四川发展,其实只是碰一下运气,就是鲁定中也没有想过发展得这么顺利,不到半年已经隐隐成了气候,这是一件大好事,于是鲁定中马上派人把这个消息传回去邀功,而朝廷在陕西投入了精兵强将,不沾泥等人的日子越发难过,换一个地方就成了他们最迫切的事。

    对不沾泥等人来说,有三个选择,一是在陕西继续和官兵玩捉迷藏,二是向东进入山西,而第三个选择是南下,进入四川,第一个太危险,朝廷派出的洪承畴是个猛人,没人是他的对手;向东还有张献忠、李自成、老回回等势力,不沾泥的实力不占优,被人压住很难出头,而南下,就是传说中天府之国,土地肥沃,粮草充足,地势易守难攻,最是适合发展。

    再三考虑后,不沾泥决定冒险看一下,寻找新的发展。

    吃过接风宴,不沾泥在一间密室内,让潜地龙鲁定中把来到这里经过说一遍,而鲁定中也不隐瞒,把自己来到这里怎么开展活动,怎么碰到困难,最后又怎样克服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听完后,不沾泥有些好奇地说:“不到半年的时间,你已经聚集了上千的信徒,还能在龙安府活得这么自在,主要是靠二个人,一个是张绍辉,一个叫刘金柱,对吧?”

    “是的,在三首领。”

    “那你说说这二个人。”不沾泥对这二人大感兴趣,特别是,那刘金柱还是江油捕头,能拉拢这样的人,的确很有运气。

    鲁定中点点头,话里带着二分得色地说:“那张绍辉是白莲教的余孽,在组织方面很有一手,就是通过给那些老百姓一些小恩小惠,特别是那些无米锅的老百姓,这样一来,那些百姓都对他特别好,也很听他的话,只要说中他们的心坎,动之以情,晓之以利,很快就能把他们聚在一起,到时再用一点手段,就不怕他们不跟着我们一起干。”

    “至于那个刘金柱,其实就是江油县令的长随,任人唯亲把他推上去的,没什么才能,贪财好色,再说当了捕头后,连主子都不放在眼内,只要挑拨一下,再用美色来引诱他,不怕他不上钩,其实江油的县令还是很精明的,不过前些日子在街上摔倒,脑袋受了重创,不能打理县衙的事务,那刘金柱的权力就大了,有了他的庇佑,我们就在这里建立一个秘密据点,从而向四面八方扩散。”

    不沾泥有些疑惑地说:“那个江油县令,我也听说了,为官很清廉,这里的百姓都很拥护他,这几天他成亲,全县都张灯结彩,那脸面还真不小,对了,他现在病情怎么样?这里还安全吗?”

    现在不沾泥最担心的,就是安全问题。

    “三首领请放心”鲁定中一脸肯定地说:“那婚是受伤前定下的,成亲以后估计沉浸于闺房之乐,也很少打理县衙的事务,不过就是打理县衙的事务也不怕,一是我们有内应,那刘金柱是他的亲信,又统率三班捕快,有什么事都要通过他,一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们马上就能知道,二是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在平武、石泉等地活动,但一直没有在江油闹事,所以也没引起注意。”

    好像怕不沾泥误会,鲁定中连忙补充道:“主要是江油的百姓拥护这里的官员,很难鼓动他们,一不小心就怕行踪暴露,要不然,也不会放着不动。”

    华夏的百姓都很善良,但凡有一丝活路,也不愿走上绝路,通常是碰上天灾**、衣食无着这才跟着暴动,从历史上农民暴动规律就知道了,要是丰衣足食,谁愿意干掉脑袋的事,江油的官员好,反而让鲁定中不好下手。

    不沾泥沉思了一下,把手下的话过滤了一遍,很快就找出了重点:“定中,现在的重点就是,那个刘捕头是不是信得过,你考验过他了吗?”

    “考验过,这个人只要给他好处,什么都肯干,再说他受了我们不少好处,也加入了我们,三首领,你也知道,朝廷对那些可疑的人,向来宁可错过也不重用,再说姓刘有不少把柄落在我们手里,其中有二个从平武掳来的良家女子,其中还有一个是平武驿丞的女儿,都是给他享用了,嘿嘿,他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只能一条道走到黑,跟我们一起干了。”

    原来是这样,不沾泥放心了,一个人缺点还有把柄都被有心人掌握,那就很不好过。

    不沾泥高兴地说:“定中,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的确是一个成大事的人,你放心,只要这里成事,你以后就是队伍的四首领。”

    手下立了大功,自然要论功行赏,不沾泥最擅长就是笼络人心,闻言毫不犹豫就许下一个“大饼。”

    在起义军中,成员很复杂,思想也很难统一,每个上位者都有其亲信和心腹之人,可以说山头林立,鲁定中本来就是不沾泥的心腹,这次更是乘机推他一把。

    “谢三首领,小的一定以三首领马首是瞻。”鲁定中闻言大喜,很是识趣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沾泥拍了拍手下的肩膀说:“定中,这四川是一个好地方,要是能拿下,说不定我们就能学习刘皇叔,割据一方,在发展方面不要松懈,对了,起事不能光靠双手,最好是偷偷搞点兵器,这样才能事半功倍。”

    鲁定中连忙说:“是,小的明白。”

    两人正在商议间,有人轻轻敲门,很快,一个情报传了进来,两人一看,大吃一惊:原来是江油县令在不知不觉中出钱购买了一批火器。

    江油有一支三百人左右的纠察队,鲁定中和不沾泥也不在意,现在战局动荡,暴动不断、匪盗四起,百姓的安全得不到保障,光靠三班快衙也不行,很多地方都把乡勇集中起来,以各种名目训练,在陕西不知多少,不过这些所谓的乡勇,都是乌合之众,一冲就散、一击就溃,很多途中还加入起义军的,二人也没有表示重视,在鲁定中眼中,那纠察队根本就是做秀一样,不值得重视。

    没想到,这是县令还购买了大批的火枪,这是要干什么?

    不沾泥有些吃惊地说:“这个县令,这是要造反不成?”

    寒一个,自己也是造反,可是一听到别人有造反的迹象,马上就不爽了。

    “这个不清楚,三首领不用急,明天我们就知道了,反正有什么事,那个刘金柱也会告诉我们的,哈哈......”

    不沾泥点点头说:“不错,这对他也是一个测试,如果他不向我们汇报,那就证明这个人心中有鬼,不能再用了。”

    两人正在商量间,突然又有人在外面敲门,两人面面相觑,鲁定中有些不悦地打开门,训斥手下道:“没看到我和三首领在商量要事,没什么事不要打扰,你没听见?”

    谈话一再被打断,换哪个心情也不好,特别是在三首领面前,显得自己教导无方,所以鲁定中的脸色很难看。

    “鲁护法,那个刘捕头来了,说有重要的事跟你汇报,你说过只要刘捕头有事汇报,无论什么时候都得第一时间找你,所以......”

    现在是造反,也许那消息是非常重要的,稍稍反应得慢一点,那就是人头落地的事,现在就靠这刘金柱通风报信了呢,所以鲁定中下令,只要是刘金柱有事要禀报,哪怕自己正在和美女翻云覆雨也得叫自己。

    “让他进来。”鲁定中还没有发话,里面的不沾泥就开口了。

    “快,请他进来。”手下还楞在哪里,鲁定中马上大声说道。

    “是,护法大人。”

    很快,一脸得色的刘金柱就进了密室,一进密室,也不行礼,自顾坐在椅子上,大声叫道:“鲁护法,你那坛上好的竹叶青呢,今儿这么高兴,拿出来我们干一杯吧。”

    刘金柱并没有在密室内看到不沾泥,因为在他进来之前,不沾泥已经躲进了密室里一个暗格之内,他要听听这个刘捕头要说些什么,此刻,不沾泥正在一个猫眼里看着这位投靠自己捕头呢。

    此人胸无城府、行为轻挑,没大没小,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应是一个混混一样的人,干不了大事,这种人很好利用,应该不是官府派出的细作,这种人叫烂泥扶不上墙。

    只是瞄了一眼,不沾泥心里就有了主意。

    不得不说,他看人很准,刘金柱本来就是一个小混混,这是他的本色发挥,没有夸张的成分,只不过,鸡鸣狗盗之辈也有用得着的地方,有时小人物能改变一个格局,这一走眼,不沾泥不知道,自己日后将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呵呵,不就一坛酒么,刘金刚想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鲁定中知道,每当这个刘金柱这般嚣张地作派时,多是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和情报,持功放纵。

    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的了。

    这样也好,只要有利用价值,只要对自己有用的,别说区区一坛酒,就是要求再过份自己也会满足他,要银子给银子,要女人找女人,要地位给地位,这不,原来刘金柱在队伍中是任队长一职,他嫌官小,现在都封他做金刚了。

    反正也没有那么多规矩,都是一些外号,又是王又是将又是龙什么的,这金刚听起来威风,实则也就是一个光棍司令。

    很快,鲁定中搬来手下从石泉一老财主家中搜出来的极品竹叶青,亲自给刘金柱倒了满满的一碗,刘金柱眯着眼,一口气把酒喝干,这才满足地长长呼了一口气。

    “刘兄弟,有什么好消息?”鲁定中笑着说。

    刘金柱哈哈一笑,有些得意地说:“鲁护法,你真是聪明,还真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县令大人今天从石泉的一个军器库里,购得一批火枪。”

    每次有什么消息,都是这个派头,就是想猜错都难啊,鲁定心里有些无聊地想,不过还不错,这个刘金柱吃了那么多好处,自己对他百般伺候讨好,就是对自己老爹也没这般尽心过,现在看来还是值得的。

    想归想,嘴上是佯装吃惊地说:“不是吧,县令大人好端端的,买这么多火枪干什么?”

    “其实是县令大人一个捞钱的手段,借口防务问题,购买火枪保护百姓,实则买了一次老火枪回来,他从中吃回扣罢了。”刘金柱有些“愤愤不平”地说。

    山哥果然考虑得周到啊,虽说那鲁定中一脸吃惊地样子,但最擅长观颜察色的刘金柱看得出,那是假装出来的,很明显这个家伙还有别的情报渠道,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很明显,这动静这么大,经手的人也多,想不走漏一丝风声也难,还好,山哥早就预料到这个情况,早早就作了安排。

    两人面上一团和气,实则在勾心斗角。

    鲁定中摇了摇说:“刘金刚,你说县令大人买枪,对我们威胁很大啊,再说他捞钱,我们也拿不到什么好处,怎么一个好消息呢,哦,我知道了,你想骗我的好酒。”

    “鲁护法,我刘金柱是这样的人吗?”刘金柱一脸气愤地说:“你想想,我是什么,捕头啊,那批火器不是归我管的吗?是我的,也就是你的吗?虽说那批火枪有点老,可是每一杆都能用的,你想想,有了这批火枪,干什么不容易,就是正规军来了,我们也能和他们对着干。”

    刘金柱得意洋洋地说:“还有,这一趟我也跟着,知道那座秘密的军火库在什么地方,哪里守卫一般,鲁护法你不是让我给你弄兵器吗?这是兵器了,你想想,一个大型的军器库,里面什么都有,刀、枪、盾牌、弓箭、火器、铠甲等,应有尽有,要是我们攻下那个军器库,嘿嘿,那我们在龙安府,不对,就是在四川也能横着走了。”

    一席话说完,不仅坐在对面的鲁定中一脸激动,就是躲在暗格里的小沾泥听了,那小心脏很不争气地扑嗵扑嗵地响个不停:天啊,这太诱人了,一个大型的军器库,只要一夺下,用里面的东西武装起来,那实力一下子翻好几倍,拿木棒锄头打仗和拿长刀火器打仗,完全是两回事。

    大明的精锐,多是去镇守边关,特别是辽东战线和后金死磕,以至中原腹地防备空虑,防守多是老弱残兵,出事地方官怕丢官不敢上报,等到朝廷发现时,已成燎原之势,这是农民起义初期限发展迅速的原因,可是随着派得围剿,乌合之众和正规军的差距很快就体现出来,别说军事素养,就是装甲一项,就让农民军吃尽了苦头。

    一听到有一个大型的、守卫不森严的军器库,潜地龙鲁定中和不沾泥张存孟一下子都不淡定了。

    看到眼前鲁定中那一脸“猪哥相”,刘金柱对上层人物的权术之道,简直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韩文登和陆皓山合作后,慷慨地卖一大批火器给陆皓山,一大笔银子就进了口袋,可是那么多军器库不提,偏偏让陆皓山去石泉县一个秘密的军器库提,这样一来,那个秘密的军器库就暴露了,而等刘金柱把这个军器库透露给不沾泥,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拼死想得到这个军器库,一来可以把这只“老虎”养得最大,这样产生的功劳也就有越多,二来一大笔银子先进了口袋,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趁这次动乱,韩文登也可以把他以前的亏空直接算在这次损失上,这样一来,硬生生把帐做成了死帐。

    一举三得,功劳也要,银子也要,名望也要,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包含这么多后着,陆皓山和刘金柱相信,就是自己不告诉鲁定中,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不沾泥的人肯定也会顺藤摸瓜,找到那个神秘的军器库。

    厉害啊,一开始看到韩文登一脸忧国忧民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一个好官,没想到他的城府深不可测,在不经意间,诱饵准备了,而弃子也准备好了,早就布好了局,还是局中有局,而他就像一个游戏规则的制定者,让别人一步步按他的设计好的步骤进行,直至让他获得最大的利益。

    “哈哈哈,刘兄弟真是我们的福将,不错,不错,要是我们能攻下一座军器库,那么成事的机率就更大了。”鲁定反应过来,高兴得哈哈大笑。

    “刚才鲁护法还说我骗酒喝呢。”刘金柱有些不满地说。

    鲁定中大方地说:“不,不,不,那是鲁某瞎说的,什么骗,自家兄弟,这坛酒刘兄弟只管拿去就行,鲁某绝不心痛。”

    “嘿嘿”刘金柱摇摇头说:“这么大的功劳,用一坛酒就想把我打发?鲁护法,你也太抠了吧。”

    “那刘兄弟要想什么?”鲁定中笑呵呵地说。

    又是这样,这个家伙,每次有一点功劳,就大肆索要好处,看把他惯的........r1152

    s

176 混混本色

    “刘兄弟想要些什么奖励呢?”鲁定中心里把刘金柱骂死了,不过脸上还是笑容满面。

    现在有很多事要依仗刘金柱,就是没有那个大型军器库,鲁定中也不敢得罪他,别的不说,光是刘金柱给他们一个庇护之所足够了,而从其它地方弄来粮食、财货,也是在刘金柱的协作之下运回江油,所以,不仅不敢开罪刘金柱,还得处处讨好他。

    刘金柱想了想,很快就笑着说:“鲁护法,上次你带回来的那对孪生姐妹花不错,听说护法的待遇不错,不如把我升作护法吧,正的不行副的也行,这要求不高吧。”

    还不高?

    鲁定中都想吐血了,这对姐妹花是重金买下的,都是处子之身,鲁定中原本打算献给自己主子不沾泥享用,或用于色诱重要官员,发展暗棋所用,那对姐妹花才十五岁,长得漂亮、清秀,就是自己都不舍得享用,现在赵金柱一张口就要了,还要求做护法,还说要求不高,这不是气人吗?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拿下天府之国,要什么没有?忍了。

    “刘兄弟”鲁定中有些为难地说:“那对姐妹花的确是尤物,既然然刘兄弟看上了,兄弟没二话,一会给刘兄弟把她们带走,让她们好生侍候,最近刘兄弟也累得不轻,至于那护法的事,这事还得首领们同意才行,就是鲁某也没有这个权力。”

    不沾泥在崇祯元年就举起大旗谋反,再过几天,就要踏入崇祯四年,算得上资格老的“义军”了,经过近三年的发展,义军内部也形成了一套机制,对职位的高低有了一定划分,鲁定中的权限。把刘金柱升为金刚已经是到了极限,要是升为护法,这需要首领级别的人同意才行。

    刘金柱就像一个宠坏的孩子,一听说不能升为护法,马上就不高兴了,站起来懒洋洋地说:“那鲁护法向首领们申请了再说,反正现在快过年了,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

    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桌面那坛极品竹叶青抱在怀里。

    尼玛。还有组织吗?还有纪律吗?

    鲁定中都想吐血了,到底自己是护法还是他是护法,感觉他快成了爷爷,自己都成了孙子,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过年,现在是谋反,又不是成亲进宅,一有机会就要上。还要挑吉日不成?

    “慢着”就在刘金柱快要走出密室时,不沾泥终于忍不住,从暗格里走出来,叫住刘金柱。

    里面还有人。这把刘金柱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是哪个,怎么偷听我们说话?”

    说话间,那手都已经按住了腰间的刀。大有一言不合,就挥刀相向。

    “刘兄弟,别紧张”一旁的鲁定中连忙向他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的三首领。也就是大名鼎鼎的不沾泥。”

    “什么,你,你是不沾泥?”刘金柱知道不沾泥潜进了四川,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他本人,不由大吃一惊。

    “咳”鲁定中干咳一声,在一旁提点道:“刘兄弟,你是金刚,应叫三首领才对。”

    刘金柱这才一脸激动地说:“金刚刘金柱,拜见三首领。”

    张存孟不待刘金柱跪下,就扶起他说:“好了,都是自家兄弟,这此些俗礼也就免了吧。”

    “谢三首领。”

    不沾泥坐在上席,示意二人坐下,这才和颜悦色地对刘金柱说:“刘金刚的事,鲁护法已经跟本王说了,这段时间刘金刚立功颇多,本王一早就想和刘兄弟好好谈谈,现在终于有机会了,果然少年英雄,不错,真不错。”

    “那是鲁护法抬举了,其实也没做过什么。”刘金柱难得谦虚地说。

    刘金柱那谦虚的态度让不沾泥很满意,刚才在暗格里看到刘金柱这么难侍候,还担心这人难管理,没想到看到自己后,马上变得毕恭毕敬,明显是自己的地位和气场镇住了眼前这位捕头,心情很不错。

    不沾泥开门见山地说:“刘兄弟,刚才你和鲁护法的谈话国我也听到,你说你可以弄到那批买回来的火枪,还知道朝廷在石泉秘密军器库的位置,不知此事是否当真?”

    “三首领,此事千真万确,那火枪归我保管,三首领想什么时候看到那批枪都可以,至于那神秘的军器库,我是跟着我家大人去提的火器,那位置记得清清楚楚,绝无半句虚言,要是不信三首领可以问一下鲁护法,我刘金柱什么时候不靠谱。”

    鲁定中对不沾泥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同刘金柱的话,眼前这个贪财好色的家伙,虽说胃口很大,又贪得无厌,但是办事还是很值得信赖,答应鲁定中的事,从来没有出过差错,也就是这样,鲁定中这才对他一忍再忍。

    真有军器库,不沾泥的小心脏又扑嗵扑嗵地跳个不停,整个人都有些兴奋,不过他强忍住内心的激动,故作平淡地说:“那军器库有多大,里面有什么,守卫怎么样?”

    “好像挺大的,又有房子又有山洞,有什么没看到,我家大人能进去,但是我进不去,不过回去听大人说,里面什么都有,各式兵器、火器、火药、铠甲等,据说是为了提防那些土司的而设的,因为是秘密军器库,看守的兵力不多,好像是一个百户长负责,哦,对了,那里设有一个峰火台,真要动手,还要防止他们通风报信。”

    百户长?就是满制才112人,这守卫太簿弱了,不过细想一下,既然是秘密军器库,人数自然不宜太多,这样一来,有报警用的烽火台也就在情理之中。

    肥羊,这绝对是一只大肥羊啊,才一百多人,以自己的力量,绝对拿得下,只要拿到了武器,特别是那些火器,就是官军赶到,自己也可以且战且退,要是有了制式武器,对自己来说就是如虎添翼,实力大幅上升。

    四川虽说是天府之国,可是百姓也抗不住那些苛捐杂税,据自己了解,百姓对朝廷恨得不深,最恨就是那些胥吏,不管怎么都好,只要有矛盾,自己就有办法让老百跟着自己一起造反。

    “太好了,这个情况对我们队伍太重要了,刘金刚,你立了一大功,本王现在就升你为护法,刚才你说的那对姐妹花,我也会让人送到你的府上,算是给你的奖励。”

    不就是一个护法吗?也就随口一说,不用发官印也不用发月钱,要就给他就是了。

    这次不用鲁定中提示,刘金柱一脸兴奋地说:“谢三首领,谢三首领。”

    刚刚谢完,刘金柱马上又问道:“三首领,我是护法,鲁护法也是护法,我们哪个大?”

    不沾泥的脸抽了抽,很快笑着说:“鲁护法是义军中的老人,立功无数,所以现在他是左护法,而刘兄弟是右护法,暂时还是归鲁护法管辖,不过只要刘兄弟多立功劳,肯定还会升的。”

    刘金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是,谢三首领,我一定会继继努力的。”

    说完,又主动请缨道:“三首领,小的知道那军器库在哪,不过我带路,让兄弟们把那军器库劫了,马上就成就大事,到时那些银子、美女都是我们的。”

    还真是积极,不沾泥心里暗暗赞许,不过他却拍拍刘金柱的肩膀说:“不急,你也说了,快要过年了,还是过了年再作打算,不过本王有个不自之请。”

    “三首领,有什么吩咐你尽管提。”升了官,又得美女姐妹花,刘金柱那是百依百顺。

    “开几杆火枪让兄弟们先练练手,哦,对了,把那军器库的位置画出来。”

    刘金柱爽快地说:“没问题,弄几杆火枪小事一桩,到时再多开点炎药和铁丸,那位置我马上画,对了,三首领,小的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刘护法,不可以过分。”鲁定中以为刘金柱又要索要好处,忍不住训斥道。

    都是自己给惯的。

    不沾泥大方地说:“无妨,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刘兄弟只管提。”

    刘金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现在衙门只有我一个人,要是有事也没人帮,刚好捕快有个空缺,三首领最好派一个自己人进来帮忙一下,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可以让他来通传,方便很多。”

    原来是这个要求,不沾泥和鲁定中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全是笑意:这个刘捕头,真是太有意思了,早就想在他身边安排人了,一时找不到借口,没想到他自己主动提出来,那就更好了。

    “本来人手有些紧张,不过刘兄弟这样说了,鲁护法,这事交给你吧,找个机灵一点的兄弟去给刘兄弟打下手。”不沾泥“大方”地说。

    “是,三首领,小的马上去办。”

    三人又愉快地聊了一会,刘金柱这才眉开眼笑地搂着那孪生姐妹花走了。

    等刘金柱走后,鲁定中有些不满地说:“三首领,那两个女的本是为你准备的,这个小混混,简直就是目无大小。”

    “没错,是个混混,不过也是一个有趣的小混混”不沾泥嘴边露出一丝冷笑道:“只要拳头够硬,手下人马够多,女人算什么,要多少有多少。”(未完待续。。)

    ps: 累得眼都花了,求票票.......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778/ 第一时间欣赏大明枭最新章节! 作者:炮兵所写的《大明枭》为转载作品,大明枭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明枭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明枭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明枭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明枭介绍:
一个精通造假工艺大师穿越到祟祯二年,
这是大明帝国最黑暗的岁月,
内有饥民暴动,外有强兵压境,
看一个小人物,怎样依靠自己的一双手,
在乱世中挣扎、生存,
最后成为一个名震天下大明枭雄!
大明枭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明枭,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明枭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