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 拷问黄仲
“这位大哥,给口水喝行吗?”
“大哥,不,爷爷,我是你孙子,只要你放我走,我给你银子,我有很多很多的银子。”
“大哥,你放我走吧,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何必当一个大头兵看别人脸色呢,只要你放了我,黄金、美女、豪宅、田地,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要是骗你,天打五雷轰。”
………..
陆皓山还没走到山洞,就听到黄仲不停地求饶,为了活命,可以说用尽了手段,就是“爷爷”都叫出来了,真是越是有钱,就越是怕死。
可惜,他找错人了,能进袁督师法眼的,自然不是一般人物,在忠诚度方面杠杠的,要是这么容易出卖,以他们的本事,去哪找不到一碗饭吃,何必逃亡呢。
还不错,不愧自己花了这么大气力拉扰,陆皓山暗暗点头。
“大人”当陆皓山进入石洞时,私卫队的老四和老五一起行礼道。
陆皓山笑着说:“好了,辛苦两位,这里交给我,你们可以去吃饭休息一下。”
“是,大人。”两人行了一个礼,一齐退出石洞吃饭去了,反正陆皓山身边跟着袁三,有他在,这个黄仲翻不了风浪。
“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伏击落我?你要什么要件才能放开我?”看到主事的人来了,被绑在木柱上的黄仲一口气抛了三个问题。
陆皓山自顾搬了一张椅子坐下,笑咪咪地说:“黄少爷真是心急,那好,我就先回你三个问题吧,第一,本人姓陆,这里我说了算;至于为什么伏击你,这个简单。你暗算我在先,我算计你在后,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对谁错这种幼稚的问题就不要问了,反正现在你落在我手里。”
“至于最后一个问题,很简单,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马上就放了你。”
“就这么简单?”黄仲吃惊地说。
陆皓山打了一个响指说:“没错,就这么简单。”说完。又笑着补充道:“知你肯定会说不信,先起个毒誓吧,若是骗你,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
黄仲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说好,犹豫了一下,有些好奇地说:“这位大人,我的部下呢?他们现在在哪?”黄仲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皓山冷笑道:“说过了。你手下和帮手都已经死了,你就别费那心思,你现在落在我手里,还是乖乖地按我说的做。这样可以少吃一点苦头。”
“什么,他们真的死了?不,不,这不可能。”黄仲闻言目瞪口呆。就是到现在还不敢相敢,七百多人对着二百人,对手还是娃娃兵。明明没什么问题,怎么全死的,忍不住追问道:
“陆大人,他们是怎么死的,能说一下吗?”
陆皓山笑咪咪地说:“你想知道?”
“想”
“澎”一声闷响,陆皓山突然站起来,二话不说对着黄仲的肚子用力打了一拳,这一拳势大力重,结结实实地打在黄仲肚皮上,痛得黄仲脸色当场发白,痛得他嘴巴张得老大,身体拼命倦缩,一脸痛苦状,可是那痛让他想叫都叫不出来。
差点把屎都打出来了。
陆皓山随手一扬,“啪”的一声又抽黄仲一个耳光,冷冷地说:“刚才说过,让你别问,到时多嘴或不答,你都会得到惊奇,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
黄仲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没想到,刚刚还笑脸相对的人,一转眼就翻脸不认人,本来他还想问他与赵余庆之间的关系,商队不是姓赵的在主事吗,为什么换成一个队长?可是此刻他不敢多问了,谁知这个人会不会突然发飚。
“是…..是。”黄仲很识趣地连连点头,额上满是冷汗。
都是痛出来的,整个人被绑在柱上,就是想挣扎一下都不行,刚才一阵挣扎,差点手都脱臼。
对这种人,没必要客气,不过在套出口风前,还要让他保留生存的希望。
陆皓山坐回椅子,随口问道:“为什么要打我们商队的主意?”
“大人误会了,其实只是开个玩笑,都是自己人,哪能做这种事,小人派黑狼去探路,或许当中有什么误会。”
“说完了?”陆皓山没有发怒,只是淡淡地问道。
黄仲楞 了一下,很快点点头说:“那个,说完了。”
陆皓山“嗖”的一声站起来,随手拿着起一条皮鞭,用力一挥,“啪“的一声狠狠抽在黄仲的身上,张口就骂道:“最讨厌就是说谎话,简直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精神,不给你一点实在的教训真不长记性。”
“啊”的一声,黄仲忍不住惨叫起来,现在天气热,长袍给人剥走,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衣,皮鞭一抽,那衣服声而破,然后狠狠在在那白净皮肤上,一下子就留下一条深深的鞭痕,以至黄仲忍不住惨叫起来。
“让你不长记性。”
“让你骗我”
“让你满嘴谎言。”
陆皓山一边说一边用皮鞭用力抽,这是劈头盖脸地抽打,那黄仲的脸上、手臂还有身上不知有多少被抽打的痕迹,就是脸上也被抽了二鞭,痛得黄仲连连求饶,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一下子抽了三四十鞭,陆皓山也有些累了,这才扔掉皮鞭坐回自己的位置,抬头看看,只见黄仲已经全身伤痕累累,就差哭出来了。
“大人,小的错了,是是我不好,下令手下黑吃黑”黄仲真怕陆皓山了,不待陆皓山发问,主动说:“是小人贪得无厌,看到你们的商队的规模大,而护卫一般,就起了坏心思,想吞了茶货和马匹,没想到这次碰上大人,算是踢到了铁板。”
“啪啪啪“陆皓山拍拍手掌说:“不错,这样坦承多好,节省你我的时候。你不知道,用力打人是很累的,对不对?”
黄仲想死的意思都有了,早知这样,自己老实一点还好了,打人累,被打的痛啊,刚才那一顿感皮鞭,痛得自己差点没晕过去,也不知脸上破相不。
“对。对,大人说得对。”黄仲哪敢讨价还价,连忙应道。
陆皓山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好了,你们除了和白头峰的牙格勾结,还和哪个勾结没?”
“没有,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只和牙格一族的人合作。”
说完这话。黄仲心里开始失落起来,陆皓山连自己合作伙伴都弄得这么清楚,看来黑狼和牙格没什么指望了。
这人什么来头,竟然这么厉害。
陆皓山点点头。看他脸色,知道他没有骗自己,继续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你们黄家和后金的皇太极秘密勾结,你把知道的说出来。饶你不死,放你一条生路。”
“你….你怎么知道的?”黄仲大吃一惊,面色一下色变得惨白。说话也不连贯了。
这是黄家最机密的一件事,也是黄家快速崛起的一个秘密,就是家族内部,也有很多人是不知情,怎么这件事传出去的?
后金趁大明国力变弱,视大明的百姓如牲口一般,不知越境制造了多少惨案,大明对后金可以说痛恨之极,要是有人知道大明有人勾结后,估计百姓都得生食其肉。
陆皓山随手拿起一条皮鞭,冷冷地说:“你好像说得有些多了,你只要管回答我的问题就行。”
“不知道”黄仲突然闭上眼睛,把头偏到一边,:“陆大人,你把我打死算了。”
不说?
陆皓山面色一寒,也懒得逼他,二话不说拿起皮鞭“啪啪”再次暴打黄仲,正问到最重要时刻,突然不说,陆皓山心里自然十分不爽。
真是铁杆的卖国贼,别的可以说出来,一说到后金,就是闭口不语,还扬言求死,胆儿还真够肥的。
陆皓山火了,一鞭一鞭的抽打他,一鞭比一鞭狠,一鞭比一鞭大力,痛得黄仲惨叫连连,可是他就是不松口,本想打到他服,打到他崩溃的,没想到只是抽了二十多鞭,这黄仲竟然晕了过去。
这小子,还真有一点硬气,竟然抗住了。
此时黄仲拨头散发,浑身是血,那件单薄的单衣在皮鞭的肆虐下,化作了碎片掉在地上,全身满是又长又粗的鞭痕,看起来像个血人,别提多惨了。
“山弟,现在怎么办?”袁三小声地说:“要不,我出手,你三哥在军中也学过一些审讯的手段,你在一旁看着就行。”
“不用,要是连这个黄仲都收拾不了,那以来都不用混了。”陆皓山眼珠子转了几下,很快一脸自信地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袁三有些好奇地说。
陆皓山在袁三耳边小声地言语了几句,袁三闻言连连点头,然后退出石洞。
没过多久,袁三回来了,跟随他进来的还有三个纠察队员,有人捧着一盘水、有人托着一只锅、还有人拿着肉类什么的,很快熟悉练地在石洞里架一个锅,锅里放满了油,在火的燃烧下,那锅里的油很快就滚开了。
油一滚开,陆皓山向一旁的袁三点点头,袁三会意,拿起一勺水“哗的一声,一下子就泼在黄仲的头上。
“咳咳”,被水一泼,黄仲悠悠醒来,可是他睁眼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如纸:只见石洞里多了一堆火,火上架着一只油锅,油锅里的油上下翻滚,而在油锅的旁边,有两个人对着自己阴测测地笑着,眼里冒着骇人的光芒。
看自己的目光,就像看着一头待宰的羔羊………..(未完待续。。)
136 文人雅刑
“你...你们要干什么?”黄仲神色有些发白地说。
不是他不爱惜小命,而是此事干系太大,一旦东窗事发,整个家族都得被清洗,甚至九族也不能幸免,再说这个关系网太大,一旦暴露,自己也会遭受到无穷无尽的追杀,说是死,不说也死,还不如死得壮烈一些,毕竟血浓于水。
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家人、族人一个个走上断头台枉送性命吧。
陆皓山微微一笑,出人意料地说:“烫肉吃啊,黄少爷先稍候一下,等我吃完再审你。”
说完,陆皓山还真的不再理会黄仲,开始烫起肉来,黄仲目瞪口呆地看到陆皓山和袁三变戏法拿出一些切好的肉和青菜,用长长的筷子夹住,放在油锅里就烫了起来,或者说是炸,只是滚几下就放在一个装着酱油的小碟子里沾一下,一边吹凉一边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不一会,油香、肉香就充满了整个石洞,饿了大半天的黄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锅里的肉,老实说,别人都是用高汤或开水来烫菜,但是用油锅来烫菜,黄仲还是头一回看见,而黄仲平日最喜欢就是吃肉,可是说每顿都是无肉不欢,现在看到两个大块吃肉,不时还喝上二口小酒,那眼睛瞪得大大的,恨不得从嘴里伸出一个勺子捞肉吃。
口水那是哗啦啦的流。
“咕咕”突然间,石洞里响起肚皮打鼓地声音,陆皓山扭头一看,只见黄仲双眼放光地看着锅里的肉,看到自己看他,脸色一红,别过头去,好像不想自己看到他的馋嘴的样子。
陆皓山嘿嘿一笑。拿一大块羊肉放锅里滚熟了,再沾上酱汁,盛在一个:“忘记让黄少爷吃了,饿了吧,来一块肥羊肉,沾了秘制酱汁,还是用香油炸过的,香而不腻,保证你吃得满嘴流油。”
一边说。一边把肉递到黄仲的面前。
那诱人的肉香一下子直往黄仲的鼻腔里冲,黄仲面色一喜,心想做个饱鬼好过做饿死鬼,不吃白不吃,也不客气,伸头张嘴就准备吃那块肉,没想到就当他的嘴快碰到肉时,陆皓山筷子一松,“啪”的一声。那肉掉在地上。
“哟,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没夹紧。”陆皓山有些抱歉地说。看到黄仲失望中带有一丝愤怒的目光,很快又笑着说:“黄少爷,你身娇肉贵,肚子饿的滋味不好受吧。不如把你知道的说出现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肉了,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要是你怕报复,不用怕,我给你一大笔银子,再送你到一个别人找不到你的地方,安安乐乐做一个富家翁,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你正是大好年华,要是年纪轻轻就这样死了,那多可惜啊,对吧?”
黄仲的脸色一点点松动,陆皓山继续游说道:“可以猜得出,你在家族里的地位不高,要不然就不是跑这种苦差,而是做你们黄家最重要的买卖,所以说你知道的肯定不多,你只要把输送物资的运送方式说出来,陆某马上放了你,反正你们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也不算什么秘密,墙挡不住风,纸包不住火,早晚都会被揭穿的,还不如趁现在有价值的时候拿出来,对吧?”
大明在辽东经营几十年,一路关卡、巡逻队无数,可是那些卖国贼依然有办法向后金输送战略物资,陆皓山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手段,也想明白他们怎么运作,眼前这个黄仲就是一个最好攻破对象。
黄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闭上眼睛,把头偏到一边去,用沉默给了陆皓山一个答案。
看起来还有几分骨气,陆皓山知道他的内心松动了,也不再劝,回到油锅前继续吃肉。
“三哥,你说对一个顽固不化的人,用什么刑好?”陆皓山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简单,有点天灯、下油锅、挖眼、割鼻、腰斩、五马分尸、十指钻头、凌迟处死等等,哦,对了,请君入火瓮这招也不错,听说挺有效的,要不把他的手脚都削了,做成人棍,再在伤口涂上蜜糖涂在伤口扔在蚂蚁窝上,保证让他好受。”袁三轻淡描写地说。
这些酷刑在袁三嘴里,说得就像吃糖豆那样简单,可是被绑在柱上黄仲每听一句,面色就苍白一分,听到后面,不仅脸色惨白,浑身已经在颤抖了。”
陆皓山摆摆手说:“这些酷刑对犯人不太好,像我们读书人,讲求文雅一点,手段怀柔一点,讲求以德服人。”
“以德服人?”袁三知道陆皓山在使坏,不过还是配合地说:“怎么一个以德服人法?”
“跟他讲道理。”
讲道理?以德服人?绑在一旁的黄仲先是一喜,要是这样,自己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这个姓陆的家伙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一会像个君子,可是一转眼就变成了一个恶魔,不知为什么,黄仲一看到陆皓山笑,就有一种心寒的感觉。
“山弟,不会吧,讲道理?和这些人讲什么道理?”
“先说,他不听,再用拳头讲道理。”陆皓山一脸认真地说。
袁三哈哈一笑,饶有兴趣地说:“很明显,现在这位黄少爷不服,你又有什么文雅的手段让他说呢?”
“有”陆皓山笑着说:“有两招新的,一招是刮刮乐,另一招是花开富贵。”
“什么叫刮刮乐,什么又是花开富贵?”袁三忍不住问道,不仅袁三有兴趣,就是被帮绑在柱子黄仲也伸长了耳朵。
不知为什么,听起来文雅,但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陆皓山也不吊人胃口,拿出一个勺子搅了搅油锅说:“刮刮乐就是先绑住他手或脚的大动脉,这样有两个好处,一是防止流血过多而死,而也减轻他的痛楚,免得活生生把人痛死,把滚烫的油淋在他的皮肤和肌肉上,好像淋鱼一样,把肉淋熟后,把刷子把熟透的肉扫去,一扫到骨头为止,一只手不认就刮另一只手,然后是脚,双手双脚都见骨还不认的,还有一招。”
说着,陆皓山弄了一条湿毛巾,从木柴中拖出一根婴儿拳头大:“这就是花开富贵,拿这个往他的后庭花一捅,保证他什么都愿意,什么都肯说,三哥,这二招怎么样?”
尼玛,前面一个已经够.....吓人的了,现在拿这烧得通红人铁棍往肛门一插,那还有命吗,一下子就后庭开花吧,看到那根烧红的铁棍,饶是袁三也不由“菊花”一紧,下意识离陆皓山远一些,而一旁竖起耳朵的黄仲一听,两腿已民经在打颤了。
什么文雅怀柔,简直就是无耻之极,就是袁三也在一旁嘀咕:这些文化人,使坏的话一肚子都是坏水,不能小看啊。
“不错,不过没见过,总想见识一下。”袁三知道陆皓山要干什么,一直附和着。
陆皓山把那烧红的放回火里,走到黄仲的面前笑着说:“陆某最佩服就是那些受到酷刑也不肯吐露秘密的硬汉,黄公子,你一直要坚持到最后啊,看在你这么伟大的份上,这样吧,这刮刮乐你是从左手开始还是右手开始?”
“格格格”黄仲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害怕之下,上牙敲着下牙,全身如糠抖,哪里说得出来。
“真是勇敢,死不开口,好,陆某尊重你,我来选吧,都说男左女右,那左手吧,让左手先尝一下刮刮乐吧。”陆皓山自言自语说完,从一旁拿过一根麻绳,熟练绑住左边胳膊肘,用力扎紧,扎好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很快,陆皓转身拿勺子弄了一勺滚烫的油,一边走一边说:“三哥,看仔细了,刮刮乐开始了。”
“不要,不要,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了。”黄仲的心量防线终于崩溃,失控地大声叫道。
他终于受不了,这种未知的恐惧还有死亡一下子让他的心理防线崩溃,再也硬气不起,一边叫一边还哭了起来。
陆皓山刚想说好,突然闻到一股臭味,仔细一看,只见黄仲裤裆处、地下湿了一大片,天啊,这家伙吓得一大小便失禁,真是丢死人了。
“山弟,我们走,让人清理了再审。”袁三也发现了异状,马上和陆皓山一起离开,让二个纠察队员去善后。
陆皓山在帐蓬里等了大约二刻钟,被捆了手、清洗过的黄仲,垂头丧气被押在陆皓山面前,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没一点精气神。
两人只是坐了一:“大人,我说了,你真的放我走,还给我一笔银子?”
“当然,陆某言出必行,刚才发的毒誓你也听到了。”
黄仲面色一松,不用陆皓山开口,径直说了:“大人,不骗你说,我们黄家不是一家人,而一族人,族中子弟分为核心子弟和普通子弟,我只属于普通弟子,虽说知道家族的一些秘密,但是知道的不多。”
陆皓山淡淡地说:“没事,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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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茶马互换
不管怎样,黄仲的事已经落幕,陆皓山下令一行人改变行程,目的地由拉萨改尖儿山。
这是和沙儿可万户府万户普布商量好交易的地点,陆皓山用茶叶跟普布换马,前面一系列的乱斗,陆皓山和普布可以说双双得益,普布可以向朝廷交代、可以震慑周围不听话的部落、还光明正大吞并白头峰部落,增强自己的实力,而陆皓山也笑纳了山西黄家的茶货,算得上皆大欢喜。
现在大明峰烟四起,对马匹的需要日益增大,马匹可作硬通货存在,而茶叶对西蕃来说极为重要,也可视可硬通货,陆皓山正好和普布与通有无,六月初八出发,现在已是七月中旬,不知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别说交易了,这与陆皓山估计二个月的时候相差甚大。
陆皓山觉得,自己的时间不能再浪费在这里,江油等着自己去发展,纠察队等着自己去壮大,很多人才等着自己发掘,只要有一个好买家,哪里交易都可以。
“跟紧了,不要掉队。”
“派人探路,不要走错路了。”
“都跟上,脚步快一点,没吃饭吗?”
一路上,陆皓山不改催促队伍前进,朝尖儿山出发。
终于,在和普布分手后的第五天,也就是二人约好的日子,终于在尖儿山会面了。
“陆皓山见过万户大人。”陆皓山知道普布喜欢被人敬重,见面就给他行礼。
“哈哈哈,不过客气了,我的好兄弟”普布走上来,一把抱住陆皓山,高兴地说。
不错,气氛很好,陆皓山心中暗喜,忍不住问道:“万户大人的气色不错,红光满面,按我们的说法,万户长大人那是鸿运当头,怎么说呢,对了,就是三界神灵庇佑万户大人。”
普布大笑几声,搂着陆皓山的肩膀说:“陆兄弟,你这话说得太好了,你是我的幸运使者,不瞒你说,那白头峰的家底,比我想像中丰厚多了,不仅牲口成群,还有大量的茶货、金银财宝、粮粮、铠甲,嘻嘻,美女也不少,据说是他以前干这些违法事时攒下来的,这下全便宜我了,真是三界神灵庇佑我普布,哈哈哈。”
那牙格也是茶马交易道上的惯犯,和黄仲都合作过几次,应是攒下了不少家底,这下可好,全给普布作嫁衣裳,难怪这个普布这么高兴。
陆皓山趁机说:“万户大人,那真是可喜可贺了,万户大人在这里有势力,有人马,陆某在大明,还算有点办法,如果我们两人联手,肯定能赚得更多。”
“有意思”普布高兴地说:“此事好商量。”
陆皓山知道,普布这话只是应酬,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生意,不过不用急,只要他这趟获利,尝到其中的甜头,到时不用找他,他也会主动联系自己,于是也就不再提这茬了。
一番寒暄后,两人坐在一张简易的桌子上,开始准备谈判。
陆皓山拿出一个袋银子放在桌面,再示意手下把茶叶抬来后,然后笑着对普布说:“万户大人,陆某曾说过,消灭白头峰部落的奖励由我们商队出,据事后清点战场,白头峰部部一共532人,一个人一两银子外加上十斤茶叶,这里是532两白银和5320斤茶叶,请万户大人清点一下。”
“这,这不好吧”普布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商队提供了情况,也出了力,可是你们没有参与分享战利品,这些赏赐,本万户还真不能收。”
陆皓山的豪爽大方,让普布感动不己,一口拒绝了这送上门的财货。
“不行”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要是万户大人不收,这就是陷陆某于不义了,不管怎么,请大人务必收下,要不是大人出手,只怕我们已经遭到他们的毒手了,这点小意思,我们还是拿得出的。”
看陆皓山说得这么真诚,普布有些感动地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好,我替手下的勇士谢你了。”
这个汉人还不错,知礼仪、懂进退,出手又大方,一出现就带给自己好运,普布对那陆皓山的好感大增。
琐事处理完,两人正式谈茶马交易的细节。
陆皓山开门见山地说:“万户大人,现在我手上一共有茶叶十一万斤,不知可以换多少匹马。”
自己有六万斤茶叶,而黄仲的商队约有七万斤,不过当时冲锋时不少马受惊四散逃亡,有一些找不回来,前面给了五千多斤茶叶作为沙儿可万户府作打赏用,这样一来,茶叶就只有十一万零三百多斤,陆皓山直接把零头给抹去了。
“都是什么茶?”普布开口问道。
很明显,普布对茶马交易也有一定的了解,作为蕃人,茶不离口,对茶叶也很懂行。
陆皓山拍拍手,两个赵家子弟走上来,一人拿着几块茶砖,一人拿着一壶茶,轻轻放在桌面后再悄然退下去,陆皓山指着茶砖说:“万户大人,这些是样品,全是上好的陕川茶,我可以保证这十一万斤茶叶都是这个品质,大人可以检查一下,说了半天,口也干了,来,我们先喝口茶再聊。”
说完,亲手给普布倒了杯茶,又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不待普布同意,率先喝了下去。
与礼仪无关,喝同一壶茶,还是率先喝下去,这样做是显示这壶茶没问题,可以让普布安心享用。
陆皓山有点感谢黄仲,虽说为人嚣张,心狠手辣,不过茶货都是上好陕川茶,没拿湖茶来糊弄人,这样谈价钱不用分几次。
普布也不客气,检查了一下茶砖的质量,然后拿起茶就品了起来,只是喝了一口,喝了几十年茶叶的他马上分出这是正宗的陕川茶,不由点点头说:“不错,是好茶,陆兄弟,检查就不用了,我信得过你的人品,我们直接商议怎么换法吧。”
陆皓山前面出方大方,普布也不好显得小家子气,事实上,他还真不怕陆皓山骗他,陆皓山一走,他马可以让人检查茶叶是否有问题,要是有问题,敢坑自己,那更好,追上去把他的东西都抢了,不夸张地说,就让陆皓山先跑二天,自己也有办法在紫天关前把人截住,在自己的地盘跟自己玩花样,嘿嘿,那是找死。
陆皓山微微一笑:“不知以现在价格,这十一万斤茶叶能换多少匹马?”
二人商议好,就按拉萨的茶马交换价格交换,算是二人合作的一个优惠。
“马有很多种,简单说,有下马、中马、上马,说得仔细一点,有驽马,商马和战马,不同的马就有不同的作用,如驽马只能拉磨耕地、商马可以走远程,战马体力耐久、冲击力强,彼此之间价格相差很大的。”
陆皓山和赵余庆对视一眼,赵余庆给陆皓山一个你拿主意的眼神,让陆皓山自己拿主意,没有丝毫的犹豫,陆皓山马上说:“茶叶是上好的茶叶,要换也换上好的马,万户大人,这十一万斤茶叶,可以换多少匹上好的战马?”
要换,就换好的,就像纠察队,在陆皓山的眼中,那是打造成一支类似大唐玄甲军那样的存在,所以说,要换就换好的。
古言有云:将在谋不在勇,兵贵在精不贵在多。
普布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不错,志不在小,老实说,现在茶贱马贵,价钱不太好,我打听过,在拉萨大约是二百斤茶叶换一匹下马,三百五十斤茶叶换中马,而上马要高达八百斤茶叶,如果只要战马,大约可以换到150多匹,不过是陆兄弟要换,我给你一个整数,160匹。”
才160匹,还是承了普布的人情,陆皓山稍稍有点失望,不过也知这是一个很合理的价格了,虽说明初朱重八同志规定下马二十、中马四十,上马也仅八十斤茶叶,不过那是昨日黄花的事,说到底,那是靠拳头强迫得来了,后面慢慢就不行了,永乐时期国力也不弱,曾经试过八万多斤茶才换70多匹驽马,现在茶贱马贵,这个价钱不错了。
其中有很多因索,这不是茶马司与蕃人交易,在价钱方面肯定要让一些,陆皓山运来的,也好在是上好的茶叶,再加上二人有合作,所以才有这样的价钱。
陆皓山相信,就是自己运到拉萨,也不一定能有这个价格,扭头看看赵余庆,只见他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表示满意。
上好的茶叶,在原产地,也不过十文一斤,这已是高价,800斤的成本仅8000文,也就是八两银子,最大的费用是人工,上等战马在大明,现在非常抢手,动辄五十两以上,有时上百两也一马难求,不得不说,这利润已经极为丰厚。
陆皓山思如电转,很快就拿定了主意:“谢万户大人,就按你说的,160匹。”
“哈哈哈,爽快”普布哈哈一笑,高兴地说:“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谈生意,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是万户大人豪爽”陆皓山不失时机地说:“这马很重要,还请万户大人能把把关.......”
普布楞了一下,然后哈哈一笑,拍着胸口说:“还以为什么事呢,陆兄弟,你放心,这160匹马,我普布保证,每一匹都是好牙口的好马,绝不掺一匹驽马进去,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来,生意谈完,我们喝酒,上次赶着收拾白头峰部落没喝成,这次一定和你喝个痛快。”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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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普布赠马
蕃人是热情好客的民族,特别是把你当成朋友或贵宾看待时,在招待上更是不遗余力,十多万斤茶叶的生意,二人不到一刻钟就谈完了,堪称神速,随着普布的一声令下,很快有人拿东西拿上来,不一会就摆了满满的一桌。
一旁的陆皓山惊讶地看到,就一会的功夫,桌面上已经摆满了菜,都是与牛羊相关,经普布介绍,陆皓山知道有爆炒牛眼、红烧牛鞭、炭烤牛舌、水爆肚仁、熘牛心花、红焖牛尾、粉蒸牛肉、栗香牛腰等,都是与牛有关的菜,一言概之,就是牛的各个部分都有,可以勉强称做全牛宴。
关于羊的菜只有一个,可是只有一个菜也足够惊人:烤全羊,一只烤得金黄焦亮的羊羔,羊羔的嘴巴叼着青草,头上还披一条红色的头巾,陆皓山发现,那羊头正对着自己,按这里的风俗,这是尊敬客人的意思。
“陆兄弟,请坐,准备得匆忙,没什么准备,随意吧。”普布谦虚地说。
这还算简单?陆皓山马上说:“不,万户大人太谦虚了,陆某没想到到这里能吃上这么丰盛的大餐,真是不胜荣幸。”
“别跟我来文皱皱这一套,来,我们得好好喝几碗。”
陆皓山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有些吃惊地说:“这么多菜,就我们二个?”
“就二个,这么多人,我普布就最看重你,其它人不配上这张桌,放心吧,你的那些手下不会亏待他们的,他们把茶马点算完了,自会有人招待,来来来,让他们去弄吧,我们喝酒,先干一碗再说。”普布不由分说,拿起一把银壶就给二人倒酒。
“走一碗”
“走”
两人重重一碰杯,然后仰头就喝,陆皓山一咬牙,很爽快地酒全部喝掉。
不咬牙不行啊,这些不是大明的好酒,而是这里特色的马奶酒,酒劲十足,但是有一股很重的奶骚味,喝起来怪怪的,不过难喝也要喝,在这里,请你喝酒吃肉,那是把你视作上宾,要是左嫌右嫌,一脸不爽,那就是对主人的侮辱,轻则不悦翻脸,重则拨刀相向。
这才是真正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哈哈哈,不错,痛快。”普布爽朗一笑:“陆兄弟,这酒怎么样?”
说话间,很快有人替两人重新斟满。
陆皓山犹豫了一下,很快老老实实地说:“普布大人请喝的酒,绝对是好酒,可惜我很少喝这种酒,暂时有点不太习惯。”
普布听了,不以为怒,反而笑着说:“不错,我就喜欢你这坦诚、爽直的性子,不像别的汉人,嘴上说得好听,实则是没一句是实诚的,既然酒不太习惯,那我们就慢慢喝,你是我的座上宾,这只羊应是你来动第一刀。”
“敢不从命”陆皓山应了一声,站起拿开烤全羊头上的红巾,然后拿刀把叼着草的羊头割下来,这算是动了刀,很快就有一名普布的人接手,替两人切肉,把这羊的最鲜嫩的部分切到两人的大盘上,供两人享用。
都是爽快的人,也不客气了,陆皓山学普布的样子,拿起一只羊腿大口地啃了起来,不错,这肉烤得外焦内嫩,肥而不腻,这是正宗的烤全羊,陆皓山吃得满嘴流油,痛快淋漓,一边吃一边四处看看,只见赵余庆携着赵家子弟正在和普布的人在互换着茶马,看样子交接得很顺利。
少部分在交易,大多部的人,都已经在吃喝上了,那万户府的士兵不时搬出吃喝的东西供纠察颜队员吃喝,普布这主人做得不错,不仅招待自己,连手下也没落下,用行动把热情好客这四个字演译得淋漓尽致。
陆皓山无意中看到那山坡上悠闲地吃着草的一匹匹健马,口水都想流下来了,这少说也有二三千匹,换成银子,这得多少钱啊,自己11万斤茶叶才换了匹匹160匹,别看这些万户府的士兵穿得有些破烂,特别是铠甲,又破又旧,还以为别人穷呢,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是“狗大户”,牛马羊成群,土地一望无际,陆皓山不由想起后世的一个笑话:
有一个大学生,在宿舍里排行老三,初到大学就说学费真贵,为了学费家里都卖了一头牛,宿舍里的一众兄弟想这老三家境不好,于是经常请他吃饭,下馆子,平时有什么活动也不用他凑份子,第二年这老三又说为了学费卖了一头牛,第三年还说为了学费卖了一头牛,众人一时忍不住,就问他家里到底有多少牛,怎么年年有牛卖的,那老三想了一下,然后一脸为难地说:“也没仔细数,大约一千多头,羊多点,有几万头。”
一问才知,原来老三是新疆的少数民族,家里有很多牧场,一时间,一众宿兄的兄弟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
“陆兄弟,想什么呢,来,多吃点,酒管饱,肉管够,托你的福,这次我普布也算大赚了一笔,哈哈哈”
走神了,陆皓山连忙拿起酒碗说:“万户大人,来,再走一碗,祝你继续走好运,受三界神灵庇佑。”
“哈哈哈,好,这话中听,走。”
两人碰了一下,再一次嘴到碗干,然后相付一笑,继续吃喝,酒过三巡,味过五番,两人的关系更加熟络,开始说一些风土人情、趣闻逸事等,这些事普布哪里是再世为人陆皓山的对手,说到后面,差不多用敬佩的目光看着陆皓山,听他一个人在口沫横飞,一边听一边拼命点头附和。
这一顿酒足足吃了将近一个时辰,两人吃了大半只羊羔,而桌子上盛着全牛大餐的碟也空了不少,陆皓山都不知两个人竟然吃下这么多肉,摸摸那滚圆的肚皮,大呼过瘾,而茶马互换早就顺利完成,从赵余庆的脸色来看,对交易很是满意。
看到时间差不多了,陆皓山对普布一脸感激地说:“普布大人,非常感谢你的招待,客套的话不说了,有机会到江油,我也要做东,请你好好吃上一顿,现在时候也不早了,那陆某就先告辞了。”
顺利交易完成,陆皓山心中有事,归心似箭,在席上就婉拒再次到万户府作客的好意,吃完这顿热情洋溢的送别饭,也是时候告辞了。
“哈哈哈,别急”普布笑着说:“我还有一份礼物送给陆兄弟。”
“送我礼物?”
普布突然把两个尾指放在嘴里,用力一吹,发出一声很响亮的哨声,很快,一个士兵打扮的人,牵着一匹白色的健马出现在陆皓山面前,陆皓山一看,不由赞了一声:“好马”
这马身高约一米五,比普通的藏马还要高三十公分,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马看起十分神骏:眼大而有神,马脖细而长,马胸发达,体态矫健,四肢健壮有力,毛色油亮且没一根杂毛,就是陆皓山这外行人一看也知是一匹极品好马。
“这马不赖吧,喜欢吗?”普布笑着说。
“这,这是送给我的?”陆皓山有些吃惊地说。
“没错。”
“这,这也太贵重了吧。”
现在政局动荡,马匹作为主要交通工具,特别是作战大量需要用马,马的价钱水涨船高,在大明一匹下马都要二十两左右,好的马,那价钱是直线上升,很多富家子弟、将军战士都以有一匹好马为荣,骑着一匹好马比携着一名美娇妻有面子多了,如果说马是古代的车,那眼前这匹白马可以说是车中的超跑了。
品相一流,再说普布送出来的东西,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普布笑着说:“这是从白头峰部落缴获来的,据说这是上等母马与天马交配出来的,冲击力、爆发力还有持久力都无可挑剔,陆兄弟一见面,不仅送了一份丰厚的见面礼,还赠我一份富贵,你大方我也不能小家子气,这匹马就当给你送别的礼物吧。”
说完,普布又压低声音说:“不瞒陆兄弟,我也收获一匹好马,美艳无双,不过这种马要在床上征服的,哈哈哈。”说到后面,忍不住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这家伙笑得这么贱,不用说应是抢到绝色美女,心情大好之下,把这匹马送给自己。
“万户大人红光满面,想必已经征服了那匹特别的马了吧?”陆皓山凑趣道。
“那当样”普布一脸得意地说:“那妞一开始还跟我倔,到后面,还不是让我弄得帖帖服服的,哈哈哈。”
初次上门,陆皓山是以钱开路的,以一份普布没法拒绝的礼单敲开万户府的大门,当时是没有办法,送出去后就当扔进水里,没想到这普布倒也仗义,临走给自己赠上这一份厚礼,还不错,倒是挺上路的,这匹马,陆皓山一眼就相中了。
陆皓山笑着说:“普布大人果然是艳福无边,陆某佩服,不知这马叫什么名?”
“你是它的新主人,自然是由你给它起名字,你给它起个名字好了。”普布说完,看到陆皓山有些犹豫,不由笑着说:“何不先上马,先试跑一圈再考虑。”
这是一个好主意,陆皓山点点头,牵过马,先是轻轻抚摸马头,算是交流,以示对它的尊敬,说来也怪,摸的时候,那马很温驯地任由陆皓山抚摸,也许感受到陆皓山的善意,马头还轻轻蹭着陆皓山的手。r1152
140 分赃不均
普布办事很细心,这匹马不仅性情温驯,上面还配了一套精致的马鞍,陆皓山抓住马鞍用力一跃,一下子就熟练地翻身上了马。
轻轻一夹马腹,这匹白马就感到主人的心意,嘶叫一声,迈开四脚向前奔去,陆皓山骑在马上,感到又快又稳,有心想看看它能跑得多快,又大喝了一声“叱”,小白马一听到前进的指令,毫不犹豫再次加速,迈开四腿,飞快向前方奔去,一时间,陆皓山感到四周的景物飞了似的向后退,耳边满是呼呼地风声。
快,太快了,这马起码比自己平日骑的那匹健马快上一半多,骑在马上,感觉就像骑在一箭离弦的箭上,又快又稳,那种高速带给陆皓山一种莫名的兴奋感,在高原上无拘无束地放马狂奔,这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当习惯了这种高速,陆皓山开始在马背上欣赏这风光如画的景色,心情也开朗了起来。
这里是世屋的屋脊,这里是千山之巅,这里是万水之源,天空尉蓝、芳草菲菲,看着连绵起伏山脉、呼吸着高原清新的空气、听着耳边呼呼的山风,在这天与地之间信马狂奔,那种令人感叹的速度,感觉着是追逐着时间脚步,又像和生命在赛跑,给人一种征服自然的成就感,这一刻,陆皓山感到自己的思绪也在升华。
“吁”跑了一圈,陆皓山策马回到喝酒的地方,轻轻跳下马,郑重地向普布行了一个礼:“万户大人,这份厚礼我非常喜欢,太感谢你了。”
“看你一脸认真的样子,不过就是一匹马而己,喜欢就好,对了。给它起名字没。”看到客人喜欢自己送的礼物,普布面有得色。
陆皓山点点头说:“又快又稳,像风一样快,就叫追风好了。”
“追风?不错,这名字起得好,像风一样快。”普布点头赞叹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客套的说话,陆皓山看到天色不早,就告辞走了。
等陆皓山领着马队走了,一个千户长打扮的人走到普布面前,:“万户大人。好像你对这个姓陆的很看好,要不然,也不会把这匹好马送他了。”
这话说得有些酸溜溜的,事实上,这名千户长一看到这马,口水都流了,求了几次,可是普布就是不给,没想到送给外人。这让他心里有些不平衡。
“此子出手大方,办事干净利索,目光长远,做起事来可以说环环相扣。你注意到没,他虽称我为万户大人,但从不自称小人,看得出他也是一个有身份的人。我们的人还看到他商队里有火枪小队,这可不简单,以一商人和本万户交易。依然不卑不亢,进退有度,是个人物,应结交一下,再说他没参与分享战利品还送了那么大的一份见面礼,嘿嘿,要不是舍不得那美人,我也舍不得把那匹好马送给他。”
那千户长倒也看得看:“那是,我们这里从不缺马,以万户大人的能力,找一匹好马不是难事。”
“哦,对了,那些茶叶没问题吧?”普布关心地问道。
“都查过了,没问题,唯一的问题是重量问题,经过计算,重量约为了11万零三百多斤,比原来的多了三百多斤。”
什么,还多了几百斤?
普布微微一笑,这个陆兄弟,越来越有意思了。
........
“大队长,这马真骏啊。”
“就是,你看,跑了这么远,这马也不见怎么喘大气,中气十足。”
“爆发力强啊,刚才一起步就把我们甩在身后了。”
“都说西域出好马,这下算长见识了。”
回去的路上,一从人不时围着陆皓山的新得的追风宝马观看,对追风的表现,众人赞不绝口,不少要还想试骑,都被陆皓山给拒绝了,这马越骑越得心应手,陆皓山听说好马都很有脾气的,普通人它们还不乐意,需要一个驯服的过程,没想到骑上这匹追风那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用赵余应的话来说,这叫人和马投缘。
陆皓山也深以为然,一路上对它照顾有加,亲自给它喂水、喂料,也算是做一个表率,因为现在有足够马来骑乘,陆皓山的本意就是打造一支骑兵,现在正好让纠察队的人来学习骑术,于是,陆皓山下令纠察队成员每人挑一匹马用作骑乘之用,还要亲自照顾马,给它按摩、擦试身子、喂食等,让人和马建立感情,熟络起来。
商队加上驮货和补给的,差不多四百匹马,吞并了黄仲的商队,这个数量一下子上少到六百多匹,最后茶马互换,又得了160匹,再加上在紫天关敲诈来的100匹,合计有900多匹,纠察队加上马夫等人,不足三百,一人就是骑三匹还有余,走路去,骑马回,这下可是轻松多了。
说是茶马交易,只是交易茶罢了,把马背的茶叶卸下来,那马还是属于商队的。
赵余庆看到陆皓山骑下的追风,也有些羡慕地说:“没想到这个万户长真是慷慨,最后还赠了这么一份厚礼,那160匹马,匹匹都是上等的健马,这已经很实诚了,额外还送一匹宝马,难得,就这马的品相,要是卖掉,少说也值上千两。”
“放在那些名将眼里,就是三千两也不卖。”袁三在一旁笑呵呵地说。
赵军在一旁高兴地说:“那这样赚了,大人去拜访他,见面礼大约值一千两出头,这样一来,反而赚了二千两。”
要是真值三千,这样一来,转手就赚二千两,这可是一笔巨款,众人光是听听就激动,一个个看着陆皓山胯下的追风,目光都有些炙热了。
陆皓山摇摇头说:“算了,不管是值三两、三十两、三百两还是三千两,这马我都不卖,这马通人性,和我有缘。”
“嘶....”追风好像听得明白陆皓山说些。长长地嘶叫了一声作回应,一下子把从人都逗乐了。
“大人,这马真是是一匹好马,通人性呢。”赵余庆在一旁大声说道。
这老小子不错,骑术挺精的,所骑的是一匹是红色的骏马,在他的驱使下,始终和陆皓山保持同样的速度,相对是商人,他可是比那个黄仲务实、客气多了。这一路上,他并不介意陆皓山抢他的风头,也不参与茶马互换的谈判,平日忙前忙后,左右打点,从四川出发到现在,没有一匹马走失、也没一个马夫罢工不干,一直顺利向前,这些都是他的功劳。
用儒商来形容很贴切。和这样的人合伙做生意,真的轻松、省事。
一行人风餐露宿,起早赶黑,一边练习骑术。一边往回赶,不知是不是世上还是好人多还是白头峰部落的事扩散得快,一路畅通无阻,并没有遇上那些不识趣失人。这倒是让陆皓山有点失望,本想再练练兵或发笔横财什么的,相对陆皓山失望。纠察队员一个个人奋不已,像平他们平日哪里骑得起马,自己作马拉磨犁地还差不多,现在有一匹匹可以骑,一个个兴奋得你追我赶,陆皓山也不喝止,倒是让袁三和私卫队的弄得手忙脚乱,作为教官,他们除了护众人的安全,还要教导骑马的的技巧等,有时还让他们列队前进。
赶路的同时,还不耽搁练兵,这倒是一绝。
终于,在七月下旬,一行人已经过了康定,已经远远看到紫天关。
过康定的时候,商队的马背上,都驮着不少粮食、干肉一类的食物,这是陆皓山临时起意的结果,现在是,今天田里又是失收,粮食只会进一步紧张,康定靠近蕃地,可以在蕃地补充,特别是肉类不缺,陆皓山拿出银两大肆采购,能带多少就带多少,每人携带一些,又让马驮一点,准备在回去的路上,顺便置一批粮食回去。
为了买粮食买干肉,陆皓山把缴获的珠宝财货都典当变卖了。
快要回到紫天关时,陆皓山找了个机会,开始和赵余庆商量分成的问题。
“赵老族长,开门见山吧,以你之见,我们这次合作准备怎么分?”陆皓山在马上假装随意地说。
嘿嘿,终于忍不住了,赵余庆心里暗暗发笑,这一路自己故意不提,跟陆皓山耗着,就是想看看陆皓山能忍得多久,现在听到他提出,嘴边露出一丝笑意,知道陆皓山要占大头,不过佯装没听懂一样,一脸正色地说:“自然是按我们事前说好的,你六我四,放心,我们赵氏一族言而有信,不会多占。”
陆皓山咬咬牙,马上表示不满:“那茶马互换的六成分成,这点我可以接受,但是吞并黄仲的商队的缴获怎么算?那是本官和手下拿命拼回来的。”
最大的焦点就是这个,这里有将近三百匹马,其中有不少良马呢,而其中缴获了不少钱财,用作敲门砖和给万户府的士兵打赏用,陆皓山自然要多分一杯羹。
“这个不假”赵余庆一早就猜到陆皓山说这些,从容应道:“但是商队有付酬劳给纠察队的,先不说一路吃喝,伤了安排就医,阵亡也有抚恤,就是赵氏一族也额外加了抚恤,说到底,这纠察队是商队雇佣的,这点大人不能否认吧,既是雇佣,那斩获自然是商队所得,按事前说好的六四分成了。”
这,陆皓山一下子哑口无言,赵余庆这话说得合情合理,自己都没法反驳,脸红了一下,这才说:“那在紫天关,我一个力挽狂澜,不仅化解了危机,还额外勒索多了一百匹马还有茶货,这事怎么算?”
“合作伙伴,本就同舟共济,这一次大人的确是为商队带来了利益,但是,赵氏一族在茶马互换中也功不可没,像暗中购买质优的茶叶、利用人脉所压下来的价钱、花费的人工、自己凑出来驮货的马匹、这一路上的后勤补给、各种打点,这些也没与大人计较,大人不会想过河抽板、见利忘义吧?”
“那,那不是这样的意思,赵老族长言重了。”碰上这种级别的老狐狸,陆皓山也没有办法。
早知一早有协定好了,陆皓山亲自跑一趟,早就打好“敲闷棍”的准备了,这下可好,辛辛苦苦,给这老狐狸作嫁衣裳了。
只是顿了一下,陆皓山咬咬牙说:“赵老族长,那茶马交易换来160匹马我要全要,然后还要从中挑一百多匹上好的来补充到纠察队,到时那账好算。”
实在不行,就先要马,给他补上银子,本以为赵余庆会一口答应,没想到赵余庆一口拒绝了:“那批上等好马,配给我赵氏一族的子弟和护卫也不错,有好东西应齐分享,大人,你可不能吃独食啊。”
“赵老族长,你.......”陆皓山一时说不出话了。
赵余庆嘴边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淡淡地说:“大人想要这批好马不是问题,这次茶马互换所得,赵氏一族就是一个子不要,全归大人所有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
“只要什么,赵老族长只管开口。”陆皓山精神一振,连忙追问。(未完待续。。)u
142 上下设局
陆皓山和赵余庆商量好,除了纠察队所需的马外,其余的马交给赵氏一族看管,不为别的,暂时来说陆皓山养不起这么多马,刚巧赵余庆有心经营商队,除了茶业,他还准备贩运如粮食、布匹等物,要经营商队就要用到马,正好用上。
按陆皓山的设想,留着好的马,那些驽马拿去卖掉,不要银子,只要粮食,赵余庆自然没有意见。
八月中旬,陆皓山一行终于顺利地回江油县,进入江油县后,兵分三路,陆皓山径直回县衙,赵余庆及赵家的人赶着马群回赵家村,纠察队再三强调纪律后,由赵氏一族先垫资,每人发了三个月的月钱,就地解散,让他们回家一天,一走就是二个多月,也该让他们回家了,陆皓山让他们骑马回家,也算是回家威风一把。
这样也好,让他们带上银子、骑着高头大马风风光光回去,这样显示纠察队的优越性,可以带动更多的人参加。
一路上,陆皓山看到不少地方设了关卡,不时有穿着捕快衣服的人出现,随便叫住了一下,开口问道:“设了这么多关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叫住的衙役正是张五,一看到陆皓山,吓得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行礼道:“小人拜见大人。”
“免了,张五,发生什么事?怎么设这么多关卡的?”
听到县官大老爷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张五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说道:“大人,我们是奉县丞大人之令守住在这里的,据说石泉县有不沾泥的人出现,在石泉和平武都出现了劫案,据说他们有人还潜入江油,县丞大人怕他们闹事。就在这里设卡,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大人。”
不沾泥?陆皓山楞了一下,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二个月多一点,江油居然有了乱象,有人到自己的地盘发展势力,陆皓山对这个张存孟印象很深刻,别人的名号都是很有气势或很有特色,可是这个家伙的名字有点直接,就是想富贵,说来也有点讽刺。土地养活了百姓,可是百姓却以下田为耻,女的希望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男的期望自己双足不沾地上泥,这个张存孟直接起了这个外号。
不是在陕西和甘肃折腾,派人到龙安府,想打天府之国的主意?
陆皓山稍加思索了一会,很快说道:“一二个小毛贼,没必要这样大阵势。小心把人给吓了,也不利于商人行商,传我命令,先撤了。”
在记忆中。这个不沾泥人只是一个小人物,并没有翻起什么风浪,一直都是在陕甘地区逃窜,在四川肯定也翻不起什么风浪的。再说这里一潭死水,也不利于自己干大事,陆皓山巴不得龙安府乱起来。
县令一任三年。很快就一年了,陆皓山开始要为留在这里作准备,那纠察队那么辛苦建起来的,总不能替他人作嫁衣裳,还要练军呢。
张五犹豫了一下,有些小心翼翼地说:“大人,这是县丞大人吩咐的.......”
陆皓山挥挥手说:“先撤,到时本官自会和张县丞说。”
“是,大人。”张五早就不想在这里呆了,又枯燥又无聊,要是以前有油水还好一点,现在严令不准向百姓和行商伸手,真碰上暴民,就凭一个关卡二三个官差,这可是自杀啊。
陆皓山点点头,翻身上马,携着私卫队翻身上马,然后一骑绝尘而去。
“五哥,刚才大人的马真是骏啊。”等陆皓山走后,一个新招的衙役一脸妒忌地对张五说。
张五点点头说:“是啊,我也看到了,那匹马,起码抵得得三个美娇娘。”
“要是我大毛也有一匹像大人那样的马,那就太好了。”
“想得美”张五敲了一下他脑瓜说:“少做白日梦了,你有县令大人帅吗?你有县令大人聪明吗?轮到我还轮不到你呢,收拾东西回去,这天太热了,再晒一会都晒干了,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
大毛应了一声,连声忙道,其实他也不想再在这里晒子,这可是六伏天,那地上的石头,热得可以煎鸡蛋。
.......
作为县丞,张云辉可以耳目通灵,陆皓山一进县衙,他马上就得到消息,除了县尊大人回衙门外,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陆皓山下令把江油设的关卡撤了,张云辉啄磨了很久也不明白县尊大人的意思,于是急急忙忙赶去问候。
不管怎么样,上司探亲归来,一路辛苦,作为下属的,除了要问候,也要向他汇报工作,以示大小有别,尊卑有分,张云辉到后衙时,只见新任主簿曹虎、捕头刘金柱、户房司史周大源、礼房司吏等人早在哪里嘘寒问暖了,那刘金柱都在一旁殷勤地斟茶倒水了,连忙上前行礼。
县令大人终于回来了,县衙也就有了主心骨,一众大小官员对陆皓山表示了关心和慰问,陆皓山自然是一一应付,问候完了,那些地位一般的知道最近发生很多事,几位大人有要事商量,于是一个个识趣地告退,没多久,后堂就只剩下陆皓山、张云辉、曹虎和刘金柱四个人。
“诸位,在本官离开衙门,没发生什么事吧?”陆皓山微笑着说。
三人对视了一下,很快,职位最高、在陆皓山不在主持县衙的张云辉恭恭敬敬地应道:“回大人的话,虽说有一些阻滞,好在县衙上下同心,倒也应付得过去,没出什么问题,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有情报指有不沾泥的部下在龙安府活动,就是江油也有他们的人,有白莲教的作孽行凶在前,现在不沾泥神秘出现在后,就怕就是这两股势力有什么阴谋。”
顿了一下,张云辉有些小心地说:“县衙上下都觉得需要加强巡逻,不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可是大人却下令把关卡给撤了,不知大人有何打算?”
什么白莲教作孽。陆皓山心里暗笑,那不过是自己弄的,根本就是子乌虚有的事,至于不沾泥,在陆皓山记忆中就没有在四川翻过什么风浪,如果估计得不错,十有**是陕西粮少,养不活部队,就试着碰一下运气,派人潜入来看看有机会成事没。这是很多起义军将领都喜欢做的事,要是成事,那就多了一块根据地,还能补充大量的人员,就是失败也没关系,反正就是损失几个手下罢了。
陆皓山微微一笑,一脸淡定地说:“撤关卡之事,还没和县丞商量就撤了,本官向你赔罪。”
“不敢。不敢,下官承受不起。”张云辉连忙说道。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四川四面高中间低。进川的道路都有重兵把守,能潜入的肯定是小股乱党,这个不足为患,没必要小题大作。让商旅止步,让江油的百姓担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这对江油不利,再说我们县衙人手少,真是有乱党,也容易被他们逐一击破,还不如把路让开。”
看到三人一脸倾听状,陆皓山继续说:“给诸位说一个小故事吧,有一条河经过两个县,其中有一个县令很勤政,年年者组织人检查、加固河堤,从不怠待,而另一个县令则视若无睹,不仅不修河堤,还私吞修河堤的钱,有一年发大水,勤政县令所在县没事,河堤坚固,经过了考验,而疏于管理的那个县运气不好,河堤缺口,全县危在旦夕,那县令亲自上火线,带领手下官员去抢险,没想到让视察的上司看到,深为感动,不仅不追究他的职责,还升了他的官。”
曹虎眼前一亮,高兴地说:“大人的意思是,我们暗中监视他们,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拿下,这样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就是升官发财了。”
“咳咳”张云辉干咳二声,有些不悦地说:“曹主簿,大人只是说一个有趣的故事,你切勿对号入座。”
真是笨蛋,有些东西,只能意会不能明言,这个曹虎还真是太嫩了。
“对,对,对,大人的故事真精彩。”曹虎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说道。
有机会要上,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上,只要镇压这些暴民,绝对是大功一件,没弄出一点动静,没点名气,哪个会记得你?曹虎对陆皓山佩服得五体投地,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老谋深算,为什么别人是县令,而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
张云辉眯着眼睛说:“大人,我们可以内紧外松,多派精干的暗探暗中侦探,最好打入他们的内部,知己知彼,这样才能百战不怠。”
这老狐狸,这么快就有主意了,陆皓山点头补充道:“暗中监视,伺机而动,对了,有一点,我们县这么偏僻都有动静,其它县肯定也会有动作,估计动静还不小,我们要营造一个假像,让他们以为这里安全,除了人来这里,从其它地方弄来粮食、财货都运到我们江油,到时派人在关卡仔细点,把货物运进江油的,不要阻拦,要是往外运的,尽量截住,到时,嘿嘿。”
张云辉等人对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有喜色,一起领命道:“是,大人。”
众人又闭门密谋好半天,一人计长,二人计短,又想出不少行之有效的办法,对县衙的事有了一个大概的交流和了解,最后陆皓山笑着说:“好了,公事暂且说到这里,本官有一件私事想拜托诸位。”
一听到县尊有事,张云辉、曹虎还有刘金柱身本一个激灵,连忙坐正,洗耳恭听。(未完待续。。)
ps: 破网络,弄了一个小时进不了后台,最后是用手机设wifi上的,气晕我了
143 女生外向
看到众人一脸肃坐状,陆皓山笑着说:“诸位不必紧张,只是一点小事,怎么说呢,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本官也到了成家立室的时候,想诸位出个主意,哪里有好的媒人?”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把众人紧张得不行,没想到是这事,众人一下子笑了,曹虎一脸好奇地说:“不知哪家的女子有这样的福气,被大人青睐。顶点 小说 ”
一旁刘金柱马上有些不屑地说:“现在不光是衙门,就是江油的百姓也知大人和赵家小姐情投意合,这还用问吗?”
曹虎摇摇头说:“刘兄弟,此话差矣,大人和赵小姐,的确是男才女貌,不过大人青春年少,前途无量,那赵小姐只是商贾之女,未免有些落差,按曹某的意思,娶来做填房还不错,以大人的相貌才学,找一个官家的女子轻而易举,再说大人还有在京城的恩师,以他的能力,找个合适的官家女子不是难事,这事会不会有些草率?”
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赵氏一族再有钱,也是一个有钱的木门,在众人眼里,陆皓山只是来江油镀金的,很快就会高升,就是娶,也要娶一个官宦的女子,不仅门相户对,以后在仕途上也有帮助,赵家的女子是好,但还没有足够好。
再说......
一旁还没有开口的张云辉有些担心地说:“大人,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现在大人身边没长亲在,这是不是有点不太符合例规?”
陆皓山一早就想好,毫不犹豫地说:“不怕张县丞的笑话,家父早亡,仅与有眼疾的老母亲相依为命。疾风知劲草,日长见人心,还没有高中之时,已看清那些亲戚的嘴脸,多年不来往了,老母亲一心向佛,在深山一间寺庙里静修,这次成亲,就是奉她的命令,了却她老人家的一桩心事。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合眼缘即可,所以,也不算违例,赵家小姐温柔贤惠,是个不错的选择,陆某心仪已久,还怕配不上她呢。”
还真是赵家的女子,三人闻言。忍不住点了点头,除了知根知底的刘金柱暗叹山哥的演技越来越好外,在张云辉和曹虎眼中,陆皓山成了不太成熟、只追求纯洁爱情的少年。当然,这个很值得赞道。
张云辉稍稍犹豫了一下,有些忐忑的地说:“大人如此重情义,下官佩服。以大人的地位请媒人,有些委屈,若是大人不嫌下官职低言薄。下官愿做一回月老,成全一对有情人。”
“哪里,有张县丞出马,肯定是马到功成,陆某在这里先谢过了。”有人替自己说媒,而这人还是张云辉,在江油也算是德高望重,是一个很不错的人选,有他出面,也显得郑重很多。
“成全一对有情人,这可是积福的事,再说能为大人出力,这也是下官的荣幸。”张云辉看到陆皓山答应,笑得合不拢嘴。
曹虎一旁悔得肠子都青了,暗怪那么好的机会自己没把握,让张云辉那个老狐狸抢先一步,不过他马上说道:“大人成亲,这在江油县那可是一件大事,我们一定要隆隆重重大搞一场。”
陆皓山摇摇头说:“此事以后再说,还不知赵家同不同意呢。”
虽说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陆皓山也不敢表现得太自满,免得让人觉得自己骄傲。
张云辉拍着胸口说:“大人放心,张某一定不负重望,要是这门亲说不成,下官把表侄女嫁与大人做妾。”
“大人,若是不成,下官也把表妹许给大人做妾。”一旁曹虎马上附和道。
在江油县,哪个不知县令大人前程无量,什么说不成就赔一个表侄女一样,听起来好像赔了一样,实则是占大便宜了,谁不想绑上县令大人这棵大树?曹虎也不甘示弱,连忙把自己的表妹带上。
“两位真是太客气了。”陆皓山一脸郑重地说:“陆某感激不尽。”
曹虎马上回礼说:“大人这是折杀我了。”
“不敢,等事成了,大人再请下官喝酒好了。”张云辉笑说。
陆皓山笑了笑,然后对三人拱拱手说:“不管怎样说,这段日子不在县衙,有劳诸位了”
三人连忙说这是应该的云云,因陆皓山刚刚回到,一路辛苦,张云辉和曹虎也不敢打扰陆皓山休息,又说了几句,然后告辞,只剩下陆皓山和刘金柱二人。
刘金柱把门关好后,高兴地说:“山哥,你可回来了,可把我担心死了,你也知那些蕃人,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据说还有不少人中途抢劫商旅的,这二个月我就没睡一个好觉。”
“有什么好担心的,你山哥我是要做大事的人,哪里这么容易挂的,蕃人是凶,但是他们直肠直肚,没我们那么多花花肠子,这些人反而更好付。”陆皓山有些担心地说:“反而是你,要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你要小心应付。”
刚才商议过,决定打入那些暴民的内部,刘金柱就是一个很好的诱饵,一来他本来就是小混混出身,很轻易和那些人打成一片,二来他的形象也不好,也许以前穷怕了,有钱之后就不由自已,是酒楼的座上宾,是青楼的常客,所有人都知道,这种人最好下手腐蚀,再说他还是本县的捕头,手握实权,如果陆皓山是不沾泥的人,也会选择拉拢他了。
陆皓山就是等着他们拉拢刘金柱,然后利用这个不沾泥,好好地下一盘棋。
刘金柱好像再次找到自己存在的价值,拍着胸口说:“山哥,你就放心吧,这事我一定办得漂漂亮亮的,给你长长脸。”
“好”
“山哥,你一路也累了,先泡个澡,再好好吃一顿然后休息一下,我先去忙了。”
陆皓山挥挥手说:“去吧,你现在是江油的捕头,今非昔比,好好干。”
刘金柱应了一声然后往外走,走出门口突然把头探进来,神神秘秘地说:“山哥,要不给你弄一个女爽一下,春花楼刚来一个美女,脸蛋好、皮肤白,身材更是不得了,要不让她来侍候侍候你?”
“滚!”陆皓山没好气地说。
不是说对美女没兴趣,而是现在担任县令一职,要爱惜羽毛,堂堂县令召妓,传出去就前途尽毁,再说快要提亲,这档口出事可不好,那赵家可不少耳目呢,说不定一直在盯着自己,可不能出错。
等刘金柱笑嘻嘻地走后,陆皓山开始陷入沉思:这一趟茶马交易算是开了一个好头,一举解决了战马的问题,袁三他们本来就是骑兵,训练起来自然不是问题,问题就是寻找一个合适将领。
国不能无君,家不能无长,军不能无将,陆皓山不是武将的材料,带兵可以,要是冲锋就太勉强了,袁三他们是一个优秀的士兵,但只局限于士兵,他们的经历还有大局注定做不了出色的将领,再说袁崇焕一挂,他们是走还是留,陆皓山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为纠察队找一个将领就成了当务之急,三军易得,一将难求。
突然,陆皓山眼前一亮:差点把他忘了,李定国,张献忠所收的义子,明末名将,算算时间,他应该被张献忠收作义子了吧,现在的张献忠还很落魄,这个时候正洪承畴打得有如丧家之犬,如果历史没有偏差,张献忠这个时候应在陕西清涧,也许在交战中,也许在逃往山西的路上,对,派人把这位未来的名将挖过来。
得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才行,可是这个机密的任务派谁去呢,自己刚刚离开二个月,要远赴山西不现实,别说路途遥远,那张献忠是流寇,东奔西跑的,自己就是到了山西也不一定能顺利找到他,自己走不了,哪个合适呢,陆皓山一下子隐入了沉思.......
陆皓山回到县衙,受到大小官员热烈欢迎,一众纠察队员骑着高头大马、拿着银子,也像英雄一般回家,而赵余庆回到赵家村,也受到赵氏一族的热烈欢迎。
说到底,说是一族,实则作为族长的赵余庆可以说是赵氏一族的“土皇帝”,平常很多事都是他说了算,财政大权也紧紧握在长房手中,这就是赵敏出面谈捐助的数目,三千两的巨款也能拿主意的原因,这不,一回家,全族人出迎,就是那些长老也不例外,赵余庆有些奇怪,全族的人都来了,唯独少了自己的宝贝女儿。
幸好管家说小姐没事,赵余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说了几句暧心的话,把族人打发走,赵余庆也不逗留了,连忙往家里赶,刚刚进门正好看到女儿急急忙忙从里面走出来,明眸皓齿,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还穿着一件新做的粉色衣裙,嘴边挂着一丝幸福中夹着羞涩的微笑,说不出的娇艳动人,很明显,刚刚没在,哪是她忙着打扮,当然,赵余庆也明白那不是打扮给自己看的。
女大不中留啊。
“爹,你回来了啦,女儿给爹爹请安。”这时赵敏看到赵余庆,连忙行礼,虽说在行礼,不过明显有些心不正蔫,小脑袋左看右看,好像在找着什么。
赵余庆有些无奈地说:“别看了,县令大人回县衙了,没跟你爹回赵家村。”
说完,故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144 赵敏恨嫁
“爹,女儿哪有,只是看到爹爹,心里高兴而己。本文由 首发”赵敏面色一红,有些扭拧地说。
赵余庆有心打趣女儿,故作惊奇地说:“哦,女儿还特地打扮了迎接爹,对不对?”
“爹爹不是老是说女儿不够端庄吗,女儿这不是怕你责备吗?”顿了一下,赵敏突然好奇地说:“爹,刚才你叹气,怎么啦,这一趟,不顺利吗?那些马呢?”
“马都安置在我们族内的马厩再回来的,爹叹气的是,这一趟我们赵氏一族辛苦了几个月,可以说连本钱都赔掉了。”
“什么?”赵敏吃惊地说:“爹,虽说茶贱马贵,可是西蕃茶少,大明马贵,怎么也不会赔吧,等等,算算日子,你们才出发才二个多月,就是脚程再快,应该还没到拉萨,不会是路上出了什么变故吧?”
赵氏一族有茶马交易的经验,再说赵敏也精通九章算术,稍稍一算,就算出其中有些不妥,这回来得也太早了。
自家女儿真是聪颖,赵余庆不由暗暗骄傲道,不过心里有些失落,要是女儿是儿子,那自己就更开怀了,都怪自己年轻时不自持,终日留恋烟花柳巷之地,到了后面有心无力,有个女儿都是上天庇佑,幸好,女婿也是半个子,只要女儿嫁得好,自己还是很满足的。
看到女儿着急的样子,赵余庆笑着说:“那陆县令果然有能耐,有他在,利润起码翻了二番,不过,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知道陆县令认识达官贵人多,就把利润全给他,就当是给他给我女儿介绍对象的酬劳。”
“他怎么说?”赵敏连忙问道。
“答应了。说一定替我敏儿找一个如意郎君。”
赵敏一听,脸上马上写满了失望,芳心一痛,咬着嘴唇,差点就想哭出来了:把自己介绍给别人,那他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难道,他不知自己的心意吗?又或许是他觉得自己出身太低,配不上他?
想归想,赵敏还是压低声音说:“爹爹,女儿不嫁。女儿就在家里守着爹爹,哪也不去。”
过份了,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让自己逗得快要哭了,赵余庆心生不忍,正想把真相说出,突然有下人上前禀报:“老爷,县丞大人求见。”
这么快?
赵余庆眉头一扬,隐隐猜到什么回事,也顾不得身体疲累。马上高兴地说:“请,快请。”
县衙比赵家庄近,虽说陆皓山开了个会,不过赵余庆也得把马安置好才回家。那几百匹马总不能在家里圈养,等把马和人员一一安置妥当,那立功心切的张云辉已经快马加鞭赶到,还真是巧了。
“县丞大人大驾光临。赵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看到张云辉,赵余庆热情地说。
张云辉没有昔日故作深沉的模样。一脸和蔼地说:“以我们的交情,这些俗礼免了,还客气什么?”
赵余庆一看张云辉笑得像个煮熟的狗头一般,马上就肯定他是说客的的身份,心里这人啊,变得就是快,以前有事求他的时候,怎么没见他提交情什么的,就是孝敬少一些,那脸都拉得长长的,现在一看自己快要做县令的岳父,这脸马上就变了。
还不错,找一个有身份的人来说媒,比来一个媒婆显得郑重多了,这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才会这样做。
“那是,那是,县丞大人,里边说话,这边请。”
“请”
赵余庆一回到大堂,发现大堂没了女儿的身影,知道她避开了,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招呼张云辉坐下,又命人奉上香茶糕点,等客人喝了茶、用了糕点,这才问道:“不知县丞大人此次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张云辉微笑着说:“恭喜赵族长,贺喜赵族长,本官这次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赵老族长的。”
“哦,这喜从何来?”赵余庆心明似镜,不过还是明知故问道。
张云辉不疑有他,以为赵余庆并不知这事,笑吟吟地说:“不瞒赵族长,本官这次是做月老来的。”
“月老?不知哪位这么大的脸面,竟然请得动县丞大人作月老。”
“自然是我们江油县的县令陆大人,本官就开门见山吧,陆大人对令爱一见倾心,有心结为秦晋之盟,特委托张某做个月老,县令大人年纪轻轻就贵为七品县令,才高八斗,风度翩翩,前途不可限量,而令爱温柔贤淑、外秀内慧,是难得的好女子,两人可以说是天做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不知赵老族长意下如何?”
提了,终于提了,赵余庆心里都乐开花了,不过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激动,佯装吃惊地说:“县丞大人,你不会开玩笑吧,县令大人会看中我家敏儿,这,这不大可能吧。”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张云辉一脸正色地说:“张某就是再不懂事,也不至于拿终身大事开玩笑,赵老族长请放心,此事千真万确,是县令大人亲口和我说的。”
赵余庆有些为难地说:“县令大人贵为七品,我们赵氏一族没有功名在身,就怕,就怕高攀不起。”
要是平日,赵余庆马上就应下来了,免得夜长梦多,不过这次早就知道答案,一时倒不着急了,故意拖一下,一来显出自己的风骨,二来答应得太快,倒显得自己的女儿不矜贵了。
什么,还拒绝?
张云辉本以为赵余庆会飞快应的,其实就是换成自己,也会第一时间答应,毫不犹豫地答应,没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竟然还想拒绝,这老家伙不是傻了吧,张云辉都想问问他脑子是否还正常。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其实很多明眼人都看得出,陆大人和赵宁拆一座庙,莫折一门婚,还想请赵族长成全。”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虽说张云辉有点不高兴,不过一想到自己是拍着胸口说一定能成功,只好忍了下来。
看到赵余庆还在考虑,张云辉在一旁劝道:“赵族长,不是张某夸口,陆大人的人品、才学、相貌都是上上之选,江油县想把女儿许配给我们大人的多不胜数,不怕你笑话,张某有个表侄女年方十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性情温柔,相貌清秀端庄,要不是大人说只要赵真的,老夫可是妒忌你啊,有一个好女儿。”
“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作主,不过此事还容小老与女儿商量一下。”
张云辉一本正色地说:“如果是老夫,肯定是第一时间应了这门亲,你想,堂堂县令大人被拒,脸面也不好看,过了这村,可就没了这店。”
“咳咳”就在赵余庆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屏风后面响起二声清脆的干咳声,然后又有轻巧而急切的脚步向外面跑,很明显,屏风后面有人。
有钱人家不像小家小户,只有一个门口,为了端茶上菜方便,还会有侧门,为了雅观,会用精美的雕花屏风遮住,站在屏后面的正是赵敏,听到老爹说陆皓山要给自己介绍对象,一时心都凉了,心情一下子跌下了深谷,听到张云辉突然造访,她想听听两人说些什么,就躲在后面,没想到竟然是提亲。
一听到提亲的那一刻,内心一瞬间让甜蜜充满,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赵敏感到自己好像做梦一样,小心脏砰砰地跑,有如鹿撞,小脸因为兴奋都涨红了,这有点像陆皓山的风格,当日耍花样,要自己介绍女子给他,结果那条件像是给自己量身订做一般,现在好了,介绍对象,把自己给介绍了。
这个坏人.......
一开始很兴奋,可是不知老爹为什么,左右支语,迟迟不答应,急得赵敏手心都冒汗了,心里暗骂起老爹来了,特别听到张云辉说拒绝了脸面不好看,到时过了这村就没有这店时更急了,于是不再矜持,在屏风后干咳二声,暗示老爹应下,赵敏是一个敢说敢爱的女子,还没有确立关系时就不畏闲话去一个人去县衙找陆皓山,现在的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她再也不能沉默。
不过干咳后,又感到很不好意思,毕竟是一个女子人家,这么急着嫁,这里还有外人呢,于是飞快地跑了。
自家的女儿,哪里不知道,那二声干咳赵余庆一听就听出是自家女儿,不由苦笑一下,好吧,自己苦心营造的矜贵形象一下子就没了,真是女大不中留,估计是一开始和女儿说那些,也许那丫头还以为自己不同意这门亲事呢?
女生外向,有了心上人,老爹也扔在一旁了。
能不同意吗?也不知自己老爹背后花了多少代价,这一趟的收益,少说也有几千两呢。
“赵族长,这是......”
赵余庆一脸尴尬地说:“家里的丫环欠调教,让县丞大人见笑了。”
人老精,鬼老灵,哪有丫环敢这样的放肆,再看看赵余应的脸色,张云辉哪里猜不出什么事,不过他也不点破,只是笑着问道:“那这门亲事.......”
“难得县令抬爱,这是赵某的荣幸,应了,应了。”还能说什么呢,赵余庆苦笑着说。(未完待续。。)u
146 袁师之死
“哦,有什么事?”赵余庆笑着说:“是不是钱银方面不趁手,钱银不是问题,你是七品县令,可以住在县衙,如果不喜欢,我在江油送你一套宅子。”
女婿就是半个儿,赵余庆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想她过得开心,赵家是经商世家,家财万贯,自然不在乎这点钱银,他知道陆皓山在抄收陈贵的家财时发了一笔,不过大都花在纠察队上,以为陆皓山手头拮据,当然,要是他知陆皓山还暗中抢了朝廷的官银,那就另当别论了。
陆皓山摇摇头说:“非也,俸禄微薄、家底也没岳父大人丰厚,好在为人不算迂腐,还算薄有积蓄,目前尚能应付。”
“那你所求何事?”猜错了,赵余庆有些吃惊地说。
“我想要一个人。”
“什么人?”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走到偏僻处看到没人后,陆皓山这才压低声音说:“孩子,一个孩子。”
赵余庆一脸疑惑地说:“什么孩子,说清楚一点。”
陆皓山:“这个孩子叫李定国,是八大王张献忠收的义子,今年十岁,这是一个故人之子,小婿不想他误入歧途,想把他从张献忠身边要回来,现在朝廷正在围剿他,孩子跟在他身边很不安全,岳父大人你也知道小婿最近走不开,几个手下不是走不开就是能力不足,所以还想请岳父大人帮忙想个办法。”
原来是故人之子,这可把赵余庆吓了一跑,还以为是陆皓山在外在有私生子呢,这样一来,自己女儿的地位就不保了,听到只是故人之子,一下子大大松了一口气。想想也是,眼前陆皓山才二十出头,哪能有一个十岁的孩子。
“朝廷在清涧围剿这些暴民,也不知围剿得怎么样了,这样吧,我派赵军去走一趟,那个张献忠也就是一个暴民头子,只要许他一点好处就不怕他不答应,赵军在这方面很有经验。放心吧,你那故人之子很快就会回来的。”赵余庆一脸自信地说。
虽说不明白未来女婿为什么这么着紧一个故人之子,而他这位故人之子怎么落在暴民中,还让暴民头子看上收为义子,这些赵余庆没有问,难得未来女婿开口,满足他就是,反正不是什么大事。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皓山高兴地说:“小婿谢岳父大人。”
“都快是一家人。还说这些干什么,太见外显得生份了。”
“是,岳父大人教训极是。”
看到陆皓山应答从容自如,对自己彬彬有礼。赵余庆有点像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的感觉,事实上,陆皓山虽说到江油上任还不到一年。但是已展示了他的能力:在官场上,游刃有余,不仅扳倒顽固者。还让江油县衙的风气为之一新、在生活上,大胆而不迂腐,做到利益和名声双丰收,也没有传出什么不好的声名,特别是绝迹于烟花柳巷之地,这令赵余庆非常满意、在学问上,在募捐时已经见识过了,就是女儿对他也五体投地就足以说明,至于品格,对故人之子还这样尽心尽力,自然是重情义之人。
自己这一招太正确,虽说有些主动,不过张云辉说得对,过了这村就没了这店。
“贤婿,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提。”沉吟了一下,赵余庆突然说道。
陆皓山连忙说:“岳父大人有事请直言,小婿洗耳恭听。”
“开放纠察队营地,这是一招好棋,太过神秘,有可能会惹得别人怀疑,说你蓄养私兵,影响不好,不过既是纠察队,为江油百姓服务,至少名义上不是你的私兵,自然是江油的百姓承担,若是征银,估计百姓有意见,不过你向百姓征一些干草之类,这些还是能接受的。”
稍稍顿了一下,赵余庆继续说:“几百匹马,数量很大了,若是样样都要花银子,成本很大,求人不如求己,我们江油山多水多,耕地略显不足,不过在那些山地、荒地、溪边湖旁种一些如玉米、苜蓿等作物不是问题,特别是苜蓿,这是马的上等饲料,好种易活,你那纠察队空闲时间还是挺多的,这种不花钱的人工,不用白不用,别看一时半刻省不了多少,不过小数怕长计,积少成多,像我们赵氏一族也有不少马,不过大多能自给自足,若不然都得被这些马吃垮。”
这就是经验啊,陆皓山闻言崇然起敬,都说过日子要量入为出,做人要精打细算,果然没错,一言惊醍梦中人,陆皓山天天想着去哪里收购便宜的饲料,就没想到自己种,这江油有的是荒地,自己种点作物,又有哪个敢说半个“不”字,养一匹马的成本可以养二到三个士兵,要是自行解决马的草料问题,那么一年可以节省数千两白银。
再说,日后绝不止区区300人的规模。
“岳父大人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孺子可教,赵余庆看着陆皓山,然后摸着摸自己的胡子说:“若是有空,可以多点到赵家转转,敏儿也想...咳咳,你们可以交流一下九章算术,最近敏儿一个人闷在家里,挺寂寞的。”
自从知道订亲后,赵敏整个人变得紧张,可能是怕影响不好,很少抛头露面,天天窝在家里练习琴棋书画,还破天荒要学下厨,这几天好像瘦了点,这可把赵余庆心疼坏了,知道女儿想见陆皓山又不敢像以前那样,于是让陆皓山多走动走动。
“小婿遵命。”陆皓山应了一声,然后小声提醒道:“岳父大人,那李定国的事......”
“看你急的,放心吧,我让赵军明儿就出发。”赵余庆很痛快地说。
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谢岳父大人,此子对我很重要,必要时候,不惜代价拿下他。”
不惜代价?
赵余庆楞了一下,不过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老丈人的能力陆皓山还是很放心的,看到他同意了不由暗松了一口气,在记忆中,那李定国是个重情义的人,一直追随义父张献忠,从没背叛,就是张献忠死后,他也谨记张献忠的话,没有投靠后金,而是联合南明抗金,早一日脱离张献忠,那么两人的关系就会浅薄一分。
都说三军易得,一将难求,陆皓山终于体会到,这不,才十岁的孩子都要抢到手,别人是萝莉养成,自己倒好,来一个未来名将养成大计。
追悼大会完美落幕,从反应来看这次大会还是很成功的,不仅增加了纠察队知名度,消除了因为同伴死亡在纠察队员内心留下的阴影,还提升了他们的士气和忠诚度,特别看到以前被赶出纠察队那些人的悲惨的生活,一众队员更加珍惜在这里的日子,年轻人好胜,再说家里的长辈也鼓励他们,训练再苦再累,也没人说半个不字。
陆皓山不满足这些成绩,在和赵余庆交流后的第二天,马上就出台了一个新政,就是规定各乡各地要种多少面积供马食用的作物,也组织三班衙役、纠察队在空闲之余大力种玉米、苜蓿等作物,争取早日能自行解决马的草料地问题。
茶马交易回来,陆皓山可以说马不停蹄:处理积压下来的公务、审理延期的案件、提亲、制订对付不沾泥乱党的计划、开追悼动员大会、下令各乡种植作物等等,忙得天昏地暗,到八月二十九这天,这才稍稍有空闲下来。
今天没什么事,不是诉颂日,也没什么人登门拜访,陆皓山决定去赵家村找赵敏。
未来的媳妇嘛,自然要多多亲近,多培养一下感情,再说陆皓山对赵敏那一手养信鸽的技术也很兴趣,准备和她交流一下,建立一个更大更完备的情报网络,到时用密码书写,有什么风吹草动就用信鸽传递,在信息滞后的朝末肯定能占尽先机,再说赵敏也是自己人,忠诚方面没问题,是处理情报的最佳人选。
“来人”说去就去,陆皓山大声问道。
“大人。”一个衙役马上上前听令。
“把本官的追风牵来,我要出去一趟。”陆皓山大声吩咐道。
追风就是沙儿可万户长普布临别送的大礼,陆皓山对它非常喜欢,去哪里都骑着它,一想到骑着心爱的马去见心仪的姑娘,陆皓山嘴边不由露出幸福笑容。
那衙役马上恭恭敬敬地说:“是,大人。”
就当陆皓山骑上追风正想策马而去时,只见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有人一边甩鞭一边大声叫人行人避让,这是在街市上纵马啊,陆皓山却骂不出来,因为他听出,这是自己兄弟刘金柱的声音。
“嘶....”当马在陆皓山面前勒停时,陆皓山忍不住教训道:“金柱,你怎么在大街上纵马的,要是撞到人怎么办?”
“山...山哥,快,袁三带人闹着要走。”刘金柱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陆皓山大吃一惊,急忙问道:“什么?要走?”
“山哥,听...听说袁督师被凌迟处死,消息一传来,那袁三一听气得脸都红了,闹着要回京,山哥你快去阻止他。”(未完待续。。)u
147 私卫分裂
袁崇焕被凌迟处死?
陆皓山差点忘了这事,从他入狱到现在,已经关押审判了八个多月,作为后来人陆皓山一早就知这位督师是这个下场,这是当时不计成本收留袁三一行的打算,袁督师的功过,陆皓山只能说毁誉参半,自己是一个小人物,现在也无力改变他的命运,如果历中没有出现偏差,那么这位牛人应是八月十六受刑,这么大的事,从京师传到江油有十多天也足够了。
本以为袁崇焕死了,袁三他们没有了效忠对象,就会死心塌地跟随自己,没想到一听这消息,袁三他们就闹着要走,陆皓山一听头都大了,这些是人才啊,自己那三百纠察队刚刚成型,还等到着这队人替自己训练成精锐呢。
陆皓山一下子慌了,马上翻身上,说了一声我去看看,然后就一骑绝尘而去。
“山....大人,等等我。”刘金柱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对那两个跟在后面的衙役说:“还不快点跟上保护大人?”
现在江油也有不沾泥的人,堂堂一县令大人出门,身边自然不能没有护卫,那两个衙役听到捕头训斥,这才如梦初醒策马去追他们的县令大人,刘金柱生怕陆皓山出事,也顾不得休息,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朝牛头山的方向追去,这个时候,陆皓山早就跑得没影了。
刘金柱苦笑一下,尼玛,这怎么追,山哥那匹是极品马,绰号追风,就是想跟在后面吃尘都难呢。
陆皓山不停地催马前进,那追风马也感受到主人的心情一般,一路风驰电掣般赶到牛头山,在营门大声问守卫:“袁总教官他们走了没有?”
“大队长人。你来就太好了,你快去劝一下吧,袁总教官还没有走,不过几位教官还打了起来。”那守门的队员一脸焦急地说。
还没有走,陆皓山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一点,听到他们打架,陆皓山心里反而高兴起来,把马交给纠察队员,让他好生照顾,还整理了一下仪容。这才赶去营房,刚才已经问清楚,袁三他们都在营房里商议。
“兄弟们,袁帅对我们恩重如山,现在他惨遭不幸,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惨遭不幸吗?”这是袁三的声音。
“大哥,袁帅对我们好,大伙都铭记在心,可是这是皇上下的命。我们这些小人物又有什么用?”
“哼,肯定是阉党的作孽从中作梗。”
“大哥,不是我忘恩负义,如果袁帅有令。上刀山下油锅,俺老三眉头都不皱一下,可是现在袁帅不在了,祖将军不知求了多少情。朝中也很多大臣仗义执言,可是皇上根本就听不进,我们去有什么用。再说,再说我媳妇有了孩子,大哥你也知我弟弟已经战死,我们唐家就我一根独苗了。”
“老三,你们怎么说的,袁帅对我们恩得如山,他虽然不在了,但我们不能当没有事发生啊。”
“该死,袁帅这些年立了多少功劳,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仅凌迟处死,还要传尸九边,真是让将士感到寒心。”
“唉,伴君如伴虎。”
........
陆皓山还没有走近营房,就听到袁三他们在里面讨论纷纷,明显是有人意见不一致,这也是对的,要是意见一致,也不会打架和争吵,说不定一伙人留下一封信就跑了呢,看来,自己这几个月做得不错,算是笼络了人心。
付出就有回报,真好。
“诸位很热闹啊。”陆皓山笑着走进了营房。
“大人”
“大人”
一众私卫看到到陆皓山到了,包括袁三在内,一个个站起来给陆皓山行礼,最起码,陆皓山还是在场人的衣食父母、东家。
“诸位请坐”陆皓山开门见山地说:“我是听到袁督师的事,这才快马加鞭地赶来。”
袁三面色一凛,看着陆皓山说:“山弟,如果我说要去京城,你会怎么做?”
好吧,当着他兄弟的面连“山弟”都叫出来了,陆皓山能说什么呢,只是一脸郑重地说:“三哥,当日我说过,你们随时可以走,你们来,我双手欢迎,你们走,我笑脸相送,绝不为难。”
“袁帅对我有救命之恩,还把我赐予袁姓,现在袁帅惨遭不幸,袁某不能袖手旁观,就是拼了这条贱命,也要让他入土为安,此次皇上虽然判袁帅凌迟处死,但对袁府的人网开一面,罚他们流放三千里,流放路途遥远,只怕那些阉党作孽对袁府的人下手,我等也要在暗中保护他们,所以,为兄只能走。”
对这个重情义的人,就是认了哥也没用啊,兄弟的感情远没生死边缘凝结出来的情谊厚重,再说二人都有取巧的成分。
陆皓山一脸正色地说:“三哥重情义,小弟佩服,我会给三哥和兄弟们备好马、路引还有盘缠,祝你们一路顺风。”
有言在先,陆皓山也不能反口,再说这十二人要走,陆皓山就是想留也留不住,还不如干净利落地一点,爽快一点:好,你要走,我还给你们准备,这样的够意思了吧。
反正效忠的人已经死了,到时忙完了,说不定还回到自己身边。
袁三一脸感激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很快说道:“其实不是全部,也有兄弟留在这里的。”
说完,袁三看了看在场的兄弟,然后感触地说:“袁三是孤儿,幸得袁帅收留,这才留下一条的贱命残喘,现在袁帅已死,袁家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这京城一行势在必行,诸位兄弟,你们考虑清楚,毕竟现在督帅身死,你们也有几个月没有从袁帅手下拿过月钱了,再说你们也为袁帅也付出太多,还有家眷要照顾,就是你们不去,我也表示理解。”
看到一众兄弟没有出声,袁三继续说:“此行一行,危机重重,用九死一生来形容也不为过,每个兄弟都要考虑清楚,这样吧,这次做大哥的就不勉强了,自愿为原则,愿意去的,就举手,不想去的,还是留在江油协助我这个义弟,顺便替兄弟们照顾家眷,要是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开始表决。”
强扭的瓜不甜,袁三已经决定好,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进京,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有时候明知不可为还是要为之,就是这个道理。
“大哥,我去。”私卫队中排行老六的第一个举手,袁三在战场上救过他的命,而他与袁三的关系也最好,闻言第一个举手。
“我去”
“我去”
“算我一个。”
老六一举手,后面陆续有人举手,看得到,那袁崇焕御人有术,就是死了,还得到这么多人效忠,从祖大寿对他的态度就可以知道,不过也看得出,袁三的个人魅力也很大。
每多一个人举手,陆皓山的内心就心痛一分,每走一人,自己纠察队的力量就减弱一分,现在正是纠察队转型的重要时期,要是这些人都走了,那训练方面马上就要出问题,别看这私卫队只有十二人,陆皓山明白,要是他们全部走了,纠察队的战斗力要削弱近一半之多,可惜,就是在场,陆皓山也只能选择沉默。
这是事前的约定,关乎一个男人的诚信。
一个、二个、三个.....六个,加上领头的袁三,一个六个人举手,还有一半人,也就六个人没有举手,陆皓山对这些人了如指掌,这六个人中,其中有三个是自己在江油给他们撮合女子成亲的,成亲后,估计舍不得离开娘子,而那个老三,他老婆大着肚子,估计快要生了。
还不错,可以说自己的计划很成功。
“六个兄弟”袁三放下手,一脸严肃地说:“很好,就是京城是龙潭虎穴,我们六人也要闯上一闯了。”
老三唐强有些惭愧地低下头说:“大哥,我.......”
“老三,什么都不要说”袁三一脸郑重地说:“我尊重你的选择,也尊重兄弟们的选择,这是一条不归路,做大哥的自私,你上有老,下有小,的确走不开,大哥明白,无论怎样,我们还是好兄弟。”
老六哈哈一笑,拍拍老三的肩膀说:“三哥,要是俺老六命不够硬,小弟的家眷,还望你关照一二。”
“兄弟们放心,你们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只要我唐劲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他们饿着。”
这时要去京城的人纷纷和留守的人交谈,相互祝福,不少人都眼红红的,好像生离死别一样,就是一旁陆皓山看到也感到鼻子酸酸的,这些军人,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
“三哥,你们决定什么时候走?”陆皓山小声问一旁的袁三。
“马上”袁三咬着牙说:“袁帅16日受的刑,传到这里已经近半个月,我们此行去京城,路途遥远,也需要时间,就是马上去,也有些晚了,山弟,三哥还想和你借马,一人双马速度快一点,而路引方面,也要有劳你了。”
陆皓山毫不犹豫地说:“三哥,这是什么话,好了,什么都不要说,马你们随便挑,我现在就去给你们准备盘缠和路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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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闹市纵马
虽说陆皓山很不愿意放袁三等人走,但是最后还是让他们走了,不仅笑着让他们离开,还每人配了二匹健马、足够的盘缠和通关所需要的路引,除此之外,还带人在十里长亭相送。
袁三等人很感动,承诺处理完袁督师的后事,一定回来找陆皓山,对他们来说,这是乐土,这里有他们的兄弟、朋友、还有家眷,离别时谁都没有说什么,只是相互拥抱一下。
这次上京,可以说非常凶险,谁也不敢说还能再见,只能相互说一声珍重,袁三等人是军人,没有像文人那样扭扭拧拧,告别后,带头的袁三大吼一声“出发”,六人十二骑只是片刻就一骑绝尘消失在众人眼前。
陆皓山看到老三唐强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不由安慰他说:“唐教官,不要担心,以袁大哥的吉人天相,肯定会逢凶化吉,不会有什么事的。”
唐强摇了摇头,有些落幕地说:“我不会为大哥他们担心,而是为兄弟们骄傲,甚至有些羡慕他们活得洒脱,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而我心里有了牵挂,行动也就有了束缚,干什么都畏手畏脚,我这是在替自己感到难过。”
这番话富含哲理,真不愧是有故事的人,陆皓山也不想再讨论这个沉重的话题,只是笑着拍拍唐强的肩膀说:“袁大哥他们走了,那纠察队以后就靠你了。”
袁三那伙人走后,也就是眼前这个唐强最有能力、威信最大,那总教官的位置也由他顶上。
“大人对我们恩重如山,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唐强犹豫了一下,把陆皓山拉到一旁小声说道:“大人,有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有什么说什么,别跟我来虚的。”陆皓山笑着说。
唐强压低声音说:“从跟随大人的那天起,就知大人志不在小,短短几个月时间,纠察队就搞得有声有色,现在还有由步兵转化为骑兵,可以说这全是大人的功劳,以小人来看,大人是想建立一支强而有力的骑兵,对吧?”
“没错,的确有这个打算。”陆皓山也没有隐瞒,很老实地坦白道。
唐强这些人,就是抢劫官银的事他也知道,什么纠察队,哄哄老百姓这不错,要想骗像像唐强这样精明能干的人,那是自欺欺人,事实上,不是有点居心,傻子也不会这样扔钱进无底洞呢。
“大人,要建一支强兵,兵源是很重要的,江油只有几万人之众,好的苗子有限,再说四川并不是出好兵的地方,这次茶马交易有折损,要是补充兵源或再招兵时,小人建议可以挑选更好兵源,不宜再在江油招兵。”
陆皓山吃惊地说:“哦,江油的兵源不好,你说哪里的兵好?”
“四川的兵员普遍是身材矮小,身量不足够高大、强壮,在战场上这就吃亏了,如果说选好的兵源,像兰州、凉州、青州、丹阳、辽东等地,这些才是好兵源,这些地方民风彪悍、尚武成风,那身体素质那不是一般的好,不夸张地说,两者没有可比性。”
这个陆皓山明白,像兰州、凉州这些地方,靠近蒙古和西蕃,这些人大都擅长骑射,骑术精湛、箭术高超,三国时期董卓就是带着凉州铁骑横行一时,卧了龙床,就是嫔妃也让他睡了,像青州兵、丹阳兵这些,在历史上是赫赫有名,像孙策、陶谦都是以丹阳兵起家的。
不得不说,唐强提醒得很及时,就兵源来说,现在的确是一个硬伤。
陆皓山点点头说:“唐总教官提醒得很及时,本官知道怎样做了,到时再补充兵源或扩大的规模,可能还要有劳唐教官过过眼。”
“不敢,这些都是小人应做的责任。”唐强连忙说道。
小冰河肆虐,不仅陕西受灾,像山东、河南、山西等地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逃亡的百姓越来越多,向着四川、湖广等富饶的地方逃亡,就是江油也不少。
这样正好,人都送到门前,只要给这些人一碗饱饭,就不怕他们跟着走,说不定,连月钱都可以省下一大笔。两人商量一下怎么接手工作,安排训练项目等。
唐强自然是没有意见,连连应下,也不拖延了,率队马上回牛头山练兵。
当唐强和他那六兄弟走后,现在只有陆皓山和刘金柱二人。
“山哥,袁三他们还是通辑犯,这次去京城不就是自投罗网吗?再说那么袁督师是十六日死的,那时是三伏天,消息传来再赶去,最快也要大半个月,他们去京城还有什么意义?”
陆皓山想了想,然后一脸敬佩地说:“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些需要的勇气,他们明知有生命危险还是毅然上京,从这里可以看出他们忠于自己的信念和承诺,做到无愧于心,也许很多人觉得他们很傻,但在我眼中,他们很可爱。”
可爱?
刘金柱闻言有些发楞,对他来说,这个词有些难理解:那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还叫可爱?
想想都有些发冷。
两人翻身上马,慢慢往回走,陆皓山突然问道:“金柱,不沾泥乱党进展如何,查清他们是什么人了没有?”
陆皓山心明似镜,白莲教那是子虚乌有的,不过“不沾泥”张存孟的确派了亲信在龙安府活动,既是探子也是暗中发展势力的棋子,当然,他们也成了陆皓山眼中的“棋子”。
“山哥,那些人很狡猾,不轻易信人,派出了很多的兄弟,只是打探这次是不沾泥手下的一个绰号潜地龙的护法潜了进来,他们有多少人?有什么计划?老巢在哪里现在还弄不清楚。”赵金柱有些郁闷地说。
潜地龙?还真是敢吹。
陆皓山知道,起义初期很多义军首领怕失败连累家人,一个个改头换面,隐去真实姓名,免利拖累家人,初期比较有名的有八大王、老回回、石塌天、老张飞、邢红狼、闯王、九条龙、满天飞、马鹞子、闯将等等,直到后期成气候了,这才慢慢恢复自信,敢用自己的真名打旗号。
“做得好”陆皓山鼓励他说:“继续努力。”
刘金柱小声地说:“山哥,那个计划…….”
“准备开始。”
时间不等人,像张献忠、李自成等人,已经在陕西翻得翻天覆地,后金八旗在辽东肆虐,陆皓山还在一个小小的江油小打小闹,的确显得很小家子气。
“那个,山哥,你不是准备去看未来嫂子的吗?”
“我可以看她,她也可以来看我”陆皓山笑着说:“我还等着他帮我收床叠被呢。”
……
少了张屠户,还不至于吃不上没毛猪,袁三等六人虽说离开,纠察队的训练并没有落下,在唐强等人带领下,一直呈良性发展、竞争,以前是一个人负责一个小队,在陆皓山的建议下,现在一人负责一个训练项目,这样训练起来就更得心应手,专注程度也更高。
在军队的大校场,一个将领带上千人甚至几千人,也一样是带,区区二百多人,自然不在话下,再说经过磨练,纠察队员的自觉性、执行性都很高,都是贫苦出身,也没人当刺头,好调教很多。
在经济方面,作为后来人的陆皓山自然明白有人流就会有财的道理,降低商税、保护商贩的安全和利益,又依靠涪江交通之便利,严整吏治,县衙风气为之一新,禁止县衙上下向商贩伸手,商贩们都很愿意在江油做生意,商人越多,商货就是越健全,而采购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很快,江油县城越发兴旺发达。
碰上赶集日,附近几个县的人都来这里的采购,虽说收税的比例少,但胜在数量多,积少成多,一来二去,衙门的收入更高了。
江油的赶集日有五天,逢三是(初三、十三、二十三)赶集日,再加上初一和十五,华夏人喜欢热闹,很多人选择在赶集日逛逛,就是口袋没什么钱,不过凑一下热闹也好。
九月初一这天,又到了江油的赶集日,此时秋粮大多已收起,前面朝廷提前征了一年的粮,虽说田地再次歉收,好在日子还能过,熬过了前段最苦的日子,后面的日子就宽松多了。
托县令大人的福,在地主乡绅身上筹了一部分的税收,这是往百姓的口袋里送钱啊,这不,缴税供县衙赎回四大机构名下的善田后,缸里多少也有点剩粮,口袋里也有几个余钱叮当作响,于是初一这天江油的集市热闹非凡。
“丝绸,上好的苏绸,又细又密,滑不溜手。”
“茶叶,卖茶叶啊,上等的福建茶。”
“快来看,快来看,自家酿的好酒,又香又醇。”
“包子,刚出来的肉包子,皮薄馅多,保你吃一个想二个。”
“胭脂水份,这位小姐,你要不要看点?”
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要不是人群中不时出现那些又脏又破、面有饥色的流民,还真有一种这是大平盛世的的感觉。
“让路,让路,有紧急公务。”
“让路,找死啊。”
就在众人开心赶集、快乐购物时,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开路,紧接着听到急促的马蹄声,赶集的人一边暗骂有人在闹市骑马一边连忙闪开,很快,只见一个穿着穿着公服捕快骑马急奔,人群中,有一个挑着菜的老汉好像听不到,不像其它人一样让开,还在慢腾腾地走着,那马在捕快的催促下飞奔而至,眼看就要撞上了,不少人吓得闭上眼睛,都不敢看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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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孤男寡女
“听说了吗?县令大人受伤了。”
“就在街上摔倒的,一头一脸都是血,看到不知多吓人。”
“老天爷保佑,好不容易来了一个青天大老爷,可不能让他有事啊。”
“都怪那老头,鸡蛋烂了也不打扫一下,害我们县老爷摔倒。”
“听春和堂的华大夫说,县令大人的头插进了一条竹刺,伤了脑袋,又失血过多,听说挺严重的。”
小县城的娱乐少,花边新闻也不多,县令大人华丽扑街受伤的事,一下子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成了个个担心、人人谈论的话题,一些虔诚的信徒,还去寺庙替他们尊敬的县令大人祈福,而始作俑者刘金柱,则成了百姓发泄内心不满的对象。
要不是他在闹市纵马,那老汉就不会倒地,老汉不会倒地,鸡蛋就不会摔破,鸡蛋不摔破,县令大人就不会摔倒受伤,据说县令大人受伤醒后,也骂他不会保护,像根木头一样,简直就成了悲情的主角。
陆皓山受伤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下子就传遍了整个江油县,当然,一向很注意江油动静的赵氏一族,也很快收到了信息。
女孩子什么时候最美丽,很多人说在精心打扮后最漂亮、美艳、动人,但是赵敏的贴身香兰却反驳说:当一个女子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最漂亮,这不,虽说自家小姐离出嫁还有二个多月,可是自己小姐已经急不可待地频频拿出自己一早准备好的嫁衣不时试穿、修改,有时还抱着嫁衣傻笑。
对一个女子来说,穿上漂亮的嫁衣嫁给喜欢的人,这是一件很幸福、很美好的事。
赵敏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一有空闲,又拿出那套大红嫁衣在镜子前比例,又沉浸在幸福中了。以至香兰都不知该不该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她。
“。
“香兰,你看我这套衣服好看吗?”赵敏比划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我感到尺寸有一点点小,而款式有些旧,前天我在裁缝店看到一套新款的,挺好看,我想再做一套,到时再试试哪一套更好看,你说说好不好?”
“好.....”
香兰说完,犹豫了一下。:“。”
赵敏头也不回,随口说道:“我们虽说名义上是主仆,感情胜如姐妹,有什么不能说的,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了什么事?”
“姑爷在街上摔倒,头都摔破了。流了很多血,听说挺严重的,不知.....”
“什么?他,他受伤了?”赵敏急得一下子蹦起来。连忙问道:“伤得重不重,身体没事吧?”
香兰:“是早上摔的,春和堂的华大夫说伤得还挺严重的,需要好生休养。”
赵敏当机立断地说:“香兰。马上备车,我要去县衙看一下。”
春和堂的华郎中,自称是华佗的传人。是不是真的,众人也无从考证,不过他的医术挺很高明,在江油自认第二就没人敢自认第一,连他都说挺严重,那么就绝不能掉以轻心,以前没订婚之前,赵敏想去就去,没那么多顾忌,可是一订了婚,反而有些束手束脚,自己不在乎,不过也得顾及陆皓山的名声。
现在听到受伤了,哪里还坐得住,连忙下令备车准备看看望一下未来夫君。
伤了脑袋可不是小事,绝对不能等闲视之。
“是,小姐。”
一路上,赵敏心急如焚,担心陆皓山的身体,不停在催促车夫前进,主仆两人可以说在马车里颠簸着前车,当马车在县衙大门前停下时,小美婢香兰快要吐了,而赵敏也不好过,脸色青青的,一脸的凝重。
“这位官差大哥,我家道。
那衙役摆摆手说:“不好意思,我们大人身体有恙,暂不见客,请回吧。”
什么?自家小姐这么远路来,连见都不见?香兰正想发火,这时一个老衙役走过来,一巴掌拍在这名年轻衙役地脑袋训斥道:“没长眼的东西,这是香兰姐,未来县令夫的贴身婢女,找死。”
说完,一脸讨好地说:“香兰姐,这个是新招进来的衙役,不懂事,你千万别见怪,回头我修理他,二位请。”
一边说,一边把大门打开,香兰本想再说二句,可是赵敏已经急不及待把她拉走了。
“大人,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是啊,大人,你是我们江油的主心骨,江油可不能没有你啊。”
“大人事事亲力亲为,关乎民生,小人真是对大人敬佩有加。”
“这是黄家村全体村民的一点心意,都是一些土特产,不值几个钱,是给大人补身用的,请大人笑纳。”
一个有些微弱的声音响声:“诸位乡绅有心了,本官在这里谢过,华大夫说了,只要休养一下就会没事。”
.......
赵敏已经多次来县衙了,轻车熟路,不用衙役带自己很快就找到地方,还没有进房间,就听到不断有人对陆皓山表示关心慰问,担心陆皓山的伤势,心里大急,也顾不上羞涩,银牙一咬,就进陆皓山的房间看望未来夫君。
“大人,赵小姐来了。”一个衙役上前禀报道。
此时赵敏已经进了房间,看着满室的人,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俏脸马上升起红晕,不过还是落落大方地说:“诸位长辈在上,小女子有礼了。”
陆皓山与赵敏订了婚的消息早就传遍了整个江油县,再说赵敏平日帮忙打理赵家的事和生意,与众人多少有些接触,众人对她也不陌生,赵氏一族在江油也算是新晋的望族,再加上这可是未来的县令夫人,炙手可热,众人对她自然非常热情:
“原来是赵家的女子,不错,果然知书识礼。”
“我与你爹也算故交,算起来,得唤你一声侄女呢。”
“请起请起,这么大的礼,我们担当不起。”
“就是,都是自己人,这些俗礼就免了,赵姑娘,我那绸锻庄刚来了几匹上等的杭州丝绸,有空来挑几匹。”
面对众人的热情,赵敏有些招架不住,只好一一应付着,好在跟着老爹走南闯北,也算见多识广,刚开始有些羞涩,到了后面越来越从容,游刃有余,获得在场人一致的赞扬。
未来县令夫人来了,一众人自然识趣地退下,给小俩口腾出地方。
要是不识趣,说不定就让人给记恨上了。
没多久,一屋子的人都退下了,就是在陆皓山床前的衙役也识趣地说守住门口,不让人进来,整间房就只有躺在床上休息的陆皓山和赵敏主仆三人。
“,一边往外走。
些羞人的话,自然不想外人听,就是贴身侍女也不例外。
看到所有人都走了,连贴身婢女也离开,赵敏还不习惯和一个男子独处一室,不由对香兰说:“香兰,你,你把门留着,不要关门。”
光天白日之下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很不好听,说不定还招惹些闲话,赵敏看到香兰要把门关上,连忙吩咐道,只要门没关上,这样也显得自己是清白的。
其实这话有点自欺欺人了,那衙役为表忠心,守住了后衙,谁也进不来,香兰守住院门,更是多了一层保险,关门和开门根本就没有区别,只是内心作怪罢了,香兰闻言对赵敏笑了笑,还吐了一下舌头,把门半遮半掩的样子,然后就退了下去。
看到你都下去后,赵敏这才走到陆皓山床前坐下,一脸担心地说:“大人......”
“叫我皓山吧,要不叫夫君也可以,都订了婚,这里也没有外人,这样的叫显得生分了。”陆皓山“有气无力”地说。
赵敏犹豫了一下,俏脸一红,然后声音小得像蚊呐一样:“皓山”
夫君还是叫不出去,毕竟太羞人了,不过刚才众人问候时,从容应答,已经把自己当成半个女主人了,叫一声皓山,还是叫得出的。
“敏儿”陆皓山也笑着叫了一声。
听到陆皓山这样的称呼自己,赵敏脸色一红,心里一甜,好像吃了蜜一样,不过一看以陆皓山包着厚厚地白巾,隐隐间还看到血迹,一下子就心痛了,连忙问道:“皓山,你伤到哪里?痛吗?没事吧?”
赵敏一坐近,陆皓山就感到一股处子特有的体香扑鼻而来,看着赵敏那姣好的脸庞、曼妙的身材,特别是那张倾倒芸芸众生的俏脸,一瞬间就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再说房间里只有两个人,气氛有些**啊,小心脏一下就扑嗵扑嗵地跳了起来。
此时的陆皓山,脸色红润,眼睛大而有神,中气十足,那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哪里像一个病患的样子,可惜关心则乱,一向精明的赵敏没有留意到。
“敏儿,我,我的脖子好酸,你能帮我揉揉吗?”陆皓山突然可怜巴巴地说。
“哪里痛,我来帮你揉”赵敏不疑有它,一脸担心地问道。
陆皓山装着吃力的样子,用手轻轻指了一下自己的颈背。(未完待续。。)u
151 意乱情迷
赵敏看到陆皓山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一下子心软了,一边伸出纤纤玉手替他轻揉的脖子,一边:“你看你,这么大的人也不会照顾自己,还是县官大老爷呢,身边连一个待女都没有,那些衙役都是粗手粗脚,哪里做得好。”
“是,没有待女的确不方便。”陆皓山随口应道。
其实上一任县丞陈贵给陆皓山送了一名叫陈姿的婢女,同床共枕却各怀异心,这让陆皓山每天都像活在做戏,感觉很累,再说陆皓山有很多秘密,身边有信不过的人也很危险,除掉陈姿后,不少官员下属有心送待女,陆皓山都拒绝了。
要是哪天秘密爆光,不用说,下场都很凄惨。
陆皓山躺在床上,赵敏要给他揉脖子就要俯下身子,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陆皓山都可以闻到赵敏的发香,由于陆皓山睡得有点靠床边,赵敏坐在床上,两人的肌肤隔着一层薄被子,此时房间里没有旁人,空气中散发着一股**而又温馨的气氛,虽说二人表面装作没事,不过两颗小心脏砰砰地加速跳动。
美人在旁,那张绝美的脸庞近在咫尺,肌肤如雪般美白、身姿如柳般柔软、柔情似水吐气如兰,隐约间还从衣裳那一丝空隙中泄出一丝曼妙的春光,一想到眼前的美人儿很快就是自己的了,陆皓山心猿意马之余又有几分得意。
除了老爹,赵敏也是第一次和男子独处一室,心情忐忑不安之余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最好二人能说一些私密的话,却有点怕两人做一些逾越的事,可是两人都中规中矩,又害怕是不是自己魅力不够,不是有一个词叫“情不自禁”吗?
此刻赵敏的心情。就像热恋中的女子,约会时生怕男友不来,男友来了又怕他乱来。
“还是找个待女吧,你现在受伤,我,我不能常来。”
陆皓山霸气说:“那你就常来啊,反正我们已经订了婚,哪个最嚼舌头我打他的板子。”
“这样不好,你是县官大老爷,这样打别人板子。对你声名不好。”赵敏有些害羞地说:“这样影响你的仕途。”
犹豫了一下,赵敏:“不如我把香兰留下照顾你,这丫头心细、做事也勤快。”
“香兰,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她收了。”
“收就收,香兰是我的贴身婢女,等到嫁过来,她也会跟着过来的,早晚是你的人。不过”赵敏笑着说:“大人,你现在伤得不轻,起床都难,你能行吧?”
古代有地位的女子嫁到夫家。多会带上贴身婢女,这种贴身婢女也叫通房丫头,一来可以照顾自己,二来在自己身体不适时陪丈夫睡觉。免得因为自己不舒服而让别的女子有可乘之机。
刚开始赵敏都有点担心陆皓山伤得很重,现在看到他有说有笑,并不像一个重患者。知道病情并不像传说中那么重,心情放松之下,也有心思开了他一个玩笑。
陆皓山轻轻翻了一个身,示意按颈后的位置,不是挑剔,而是听“你能行吗”这句话后,原来就一直强忍的冲动一下子爆发出来,这句话不仅挑战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更是某种暗示啊,再加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女就在眼前,一时间陆大官人心中升起某种冲动,下身一柱擎天,把那张薄薄的单被顶起一个小帐蓬,看起来非常不文雅,只能侧身掩饰一下。
“好像是不行”陆皓山还想再享受一下美人按摩,只能继续装。
“哼,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赵敏有些郁闷地说。
话完,感到好像有东西顶着自己,随手去拨,一边拨一边说:“这是什么来的,顶着不舒服。”
用手一摸,硬中带软的,心中好奇,下意识扭头一看,那张俏脸一下子就红了,下意识要离开,可是陆皓山一把抱住她的腰往床上一按,然后翻身压上,一下子把赵敏压在身下,吓得赵敏“啊”的叫了一声,不过很快自己收了口:要是让外人听见,自己都没脸出街了。
“你,你要干什么?”赵敏脸色潮红,一脸紧张地说。
一下子被陆皓山压在身上,双手被按住,一股强烈的男子气息让赵敏有一种迷醉的感觉,陆皓山那坚硬的下身顶着大腿的位置,那种感觉好像要羞死人了。
陆皓山嘿嘿一笑,有些贪婪地看着那张无与伦比的俏脸,闻着少女的清新的气息,得意地说:“娘子,刚才你不是说为夫不行吗,然后又说我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就吃碗里的给你看。”
订了婚,赵敏自然就是陆皓山碗里的菜,陆皓山故意把“碗里”两个字加强了语气。
好吧,男友“乱来”了,要是别的女子估计早就吓得花容失色、不知所措,可是赵敏却是皱着眉头,一脸奇怪地说:“你,你不是受了重伤吗?那春和堂的华大夫也说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刚才有乡绅来看你时,你还是有气无力的,怎么现在突然这么精神了?”
刚刚进房时,陆皓山把赵敏也吓了一跳,那感觉像奄奄一息一样,现在中气十足、动作敏捷、眼睛精光四射、双手强壮有力,和刚才一比简直就判若二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一向精明的赵敏也糊涂了。
“一看到我的夫人来了,这病马上就好了。”
赵敏撇撇嘴说:“我要听真话。”
“很简单,其实一切都是假的,这不过是我设的一个局。”
“设局?”
陆皓山点点头说:“没错,估计你也收到消息,不沾泥派人潜入四川,就在龙安府暗中活动,我想把他们一举擒获,斩草除根,想派人混后他们内部摸清情况后再把他们一网打尽,但是这些反贼非常狡猾,不能轻易近身,于是我和金柱合演了一则好戏,金柱受委屈,而我装成重伤,这样一来就可能装病,而江油也会陷入一定的混乱。”
“那你的伤怎么回事?很多人目睹你的摔破了头,一头一脸都是血,看到都吓人,而春和堂的华大夫也说你伤得很重,至要休养成一段时间。”
“这个简单”陆皓山轻描淡地说:“做一些血包绑在头上,再用头发和帽子遮住,谁也看不出来,没人会想到堂堂县令大人会带血包出街,倒地时轻轻一压,那血包就破了,这血就流了出来,至于那个华大夫,更加简单,不过是一个什么他就得说什么。”
“我明白了”赵敏冰雪聪明,马上就猜出陆皓山的如意算盘:“像刘捕头这种,正是那些反贼最好拉拢对象,而你重伤后,一来不理江油的事,有什么事也不能顺利运转,这给刘捕头很大的活动空间,也给那些反贼一个错觉,以前江油现在没人管,就是出了什么事官府也不能很快做出反应,在别的县着重打击时,他们就会下意识地向这里转移,也只有反贼都引到江油,那功劳才是江油的,到时就是不用跟卫所借兵,而牛头山的纠察大队早就磨好等着斩下这份功劳了,对不对?”
精算九章算术的女子,不仅冰雪聪明,逻辑性也极强,只是透露了一点信息,她马上举一反三,把陆皓山的小算盘都托了出来。
其实她只说对了一半,功劳是要的,不过陆皓山最大的目标,并不是升官,大明已经病入膏肓,只能推倒重建,对升官也没了多少期盼,有自己这份手艺,也能产生足够的便利,不夸张地说,那面以假乱真的锦衣卫令牌,有时比三品大员还好使,陆皓山挖空心思要做的,就是他需要江油这块休养壮大的地盘,需要给纠察队找一块磨刀石。
老虎关在笼子里,那只是有些威武的“大猫”,只有虎啸山林、驱豹逐狼,站在食物琏的最顶端,那才叫山中之王,陆皓山从不幻想那小小的牛头山只凭训练就能训练出威震天下的雄兵。
陆皓山点点头说:“不错,我的夫人,你真是太聪明了,来,赏你一口。”
说完,不由分说就在那张绝美的脸庞亲了一口。
嗯,不错,天生丽质,肌肤吹弹可破,要是一口亲在那些胭脂上,那就大倒胃口了。
赵敏第一次被一个男子亲吻,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虽说是未夫的夫君,也羞的满脸通红,连忙挣扎道:“你,你,放开我。”
陆皓山下面还是坚硬如铁,顶在赵敏的大腿间,下面的美人越是挣扎,磨擦之下下身就越有一种莫名的快感,一时间双眼放光,紧紧按住赵敏的双手,把她压得紧紧的,赵敏只是一个女子人家,哪里是陆皓山的对手。
越是挣扎越不对劲,赵敏吓得不敢动了,有些颤抖地说:“皓山,你,你要干什么?”
“反正我们订了婚,娘子,不如我们今天生米煮成熟饭好不好?”看着赵敏那张绝美俏脸,还有因紧张上下起伏的高耸的酥胸,陆皓山两眼放光,呼吸声越来越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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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太公钓鱼
陆皓山不介意现在就把“碗里”的菜要吃掉,男人嘛,有几个不冲动的。
赵敏脸色红得快要滴血了,她没想到陆皓山这么狡猾,竟然在众目睽睽之装伤,刚才自己刚进门也被他那精湛的演技给骗了,本以为一个伤成这样的人没什么威胁,这下可好,不仅江油的百姓上当,就是自己也被他给骗了,现在房间里只有二个人,正好给他机会胡作非为。
本来就是两情相悦,现在换了庚贴、订了婚,关系自然是更进一步,被陆皓山压在身下欺负,赵敏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心里一时间矛盾极了。
“官人”赵敏突然抬头轻轻亲了陆皓山一口,柔声地说:“让小女子先去方便一下,再来侍候你好不好,反正我是你的人,想跑也跑不了,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赵敏突然间这么配合,陆皓山喜出望外,先是在那烈艳红唇大力亲了一口,然后才说:“还是娘子懂得体贴为夫,好吧,速去速回,不要让我等急了。”
“依你”
陆皓山哈哈一笑,不过松开前下面故意用力顶了一下,又在那高耸的“**”抓了一把,这才把赵敏放开,这时的赵敏娇羞得连脖子都红了。
古人说方便有不同的意思,而赵敏说的方便是上茅厕。
“坏人。”赵敏整理了一下衣裳才出去,走到门口时,有些妩媚地白了陆皓山一眼后有些娇嗔地说。
男的不坏,女的不爱,陆皓山看着赵敏的脚步声走远后,嘴边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笑容,随手拿起一本书再次看了起来。
半响,房门砰的一声让人推开,很快。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山哥,怎么让嫂子这么快就走了,这个好的机会没拿下,就是做小弟的都看不过眼了。”
再次推门进来的不是集美丽与聪慧于一身的赵敏,而是陆皓山的结拜兄弟:刘金柱。
“都是锅里的菜,先热热再说,没必要急在一时。”陆皓山淡淡地说。
虽说一时冲动,但还不至于丧失理智,做出让赵敏难堪的事,而陆皓山一眼就识穿赵敏是尿遁。故意配合她罢了,临别也吃了不少豆腐,没想到赵敏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实则暗藏“凶器”,手感也不错,陆皓山心中暗爽不已。
刘金柱有些羡慕地说:“嫂子这么漂亮,要是我就不等了。”
“瞧你那出息样,有些东西,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陆皓山语长心重地说道。
刘金柱一脸不在乎地说:“嘻嘻。我不用有出息,山哥你有出息就行了,反正我再有出息也没山哥厉害。”
寒一下,怎么这么句放这么熟悉的。哦,对了,后世某位网络名人说过,自己交朋友不在乎对方有没有钱。反正没自己有钱,绰号是全民老公,现在听到刘金柱说这话。感情自己成了全民好大哥的趋势啊。
陆皓山没有好戏地说:“好了,别耍嘴皮子,现在戏台已经搭好,就等你来唱一出好戏了。”
“嘿嘿,山哥人,你说让我干正事,我还真不做来,不过让我做这种事,你放心,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绝不拖你后腿。”
“那好,有需要,就让张云辉和曹虎帮忙,他们两个是地头蛇,比你有办法多了。”
这招请君入瓮只凭陆皓山和刘金柱有点够呛,要么不搞,要么搞大点,陆皓山把张云辉和曹虎也拉了入伙,这两个人在江油经营多年,势力很大,干什么都得心应手,在陆皓山描绘中,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听到有升官发财的机会,张云辉和曹虎毫不犹豫就同意了。
事实上,他们也没有反对的底气,对于陆皓山的手段,他们都见识过了,那陈贵那么根深底固,说倒了就倒了,再说三班快衙还有有纠察队都在陆皓山手中,在地方有官声、在朝中有靠山,不夸张地说,陆皓山在江油已经成了不容挑战的存在。
“知道了,山哥。”
刘金柱有些担心地问道“对了,山哥,现在的未来嫂子知道你这伤是装的,她不会宣扬出去吧?”
“担心你自己好了,你未来嫂子知书识礼,知道顾全大局的,不用叮嘱也不会说出去的,反而是你,要事事留意、处处小心,那些反贼可不会跟你讲道理的。”
“是,山哥。”
陆皓山又叮嘱了几句,这才刘金柱去忙他的,而自己则是继续装伤、装病。
“希望两边都顺利吧”等刘金柱走后,陆皓山突然自言自语地说。
现在同时进行两件事,一是利用不沾泥来壮大自己声望,派刘金柱等人打入不沾泥的内部,伺机而动,第二件事则是在陆皓山的请求下,赵余庆派赵氏一族非常能干赵军急赴山西,准备把未来名将李定国抢到手,作为日后陆家军的柱石。
蓝图已经描绘好,尽人事,听天命吧。
.......
家长是一家之长,要是家长不在,那么一个家庭就会陷入慌乱,县令是一县百姓的父母官,要是县令倒下,那么一个县就容易就陷入混乱中,龙安府的江油县就是最好的例子。
陆皓山执掌大局时,政通人和,办事又快又有效率,江油县在他的领导下,可以说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可是陆皓山在街上摔伤脑袋,需要休息,蛇无头不行,一个县衙没有县令坐阵,很容易出乱子的。
这不,江油的百姓先是听到捕头刘金柱被县令大人大骂了一顿,有小道消息传言还要撤他的职,因为争利,县衙的官员也不和,刘金柱也被黄山曹主簿联手打压,这位前任捕头,在三班快衙还有很大的影响力,没有县令的大人的支持,这位新任的刘捕头日子很难过,经常借酒消愁,有时喝醉酒了还人掀桌子闹事。
县令大人受伤休养后,县衙好像也没有灵魂,以前一有事,各部门争着解决,好在县令面前表现,可以现在都是你推我辞,能拖则拖,无论办什么事都变得拖拖拉拉,一众官员好像变得没有灵魂、胆小怕事。
江油在乱世式的繁荣中带着一点混乱。
眼看江油一天天变得混乱,江油的的百姓忧心忡忡,这县令大人刚刚上任就大病一场,好不容易没事了,没想到巡街也摔伤,有趣的是,因为县令大人的摔倒,江油不少寺庙的香火旺了很多,老百姓虽说不会舞文弄墨,也不能说会道,不过老百姓心里有杆称,陆皓山对江油有恩,百姓们都感激,不少人主动替他们的青天大老爷祈福。
祈求神灵庇佑,让县令大人早日好起来。
当然,也有人不希望这位精明能干的县令大人好起来,潜地龙就是其中一个。
潜地龙原名鲁定中,读过几年私塾,还考了一个童生,考上童生是好事,可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大男人还是童生,那就成了笑话,鲁定中年年复习年年考,考到老父老母入土、考到妻离子散、家徒四壁,直到当地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花钱贿赂考官弄了一个秀才之功名后,这才恍然大悟,一怒之下,就加入了不沾泥起义的队伍。
不让我好过,老子也不让你们好过了。
在起义军中,多是目不识丁的农民,作为童生的鲁定中一下子就显得鹤立鸡群,再说他脑子其实并不笨,只是以前认死理,现在开了窍的鲁定中很快得到义军首领不沾泥的信任,成为其心腹,尊称为军师,在很多事情也有机会参与决策,陕西连年灾难,有点势力的地主乡绅不就躲进城里就是把财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剩下的就是抢也抢不到多少东西,鲁定中料到朝廷会派大军围剿,陕西绝对不是久待之地,所以在洪承畴等人围剿前,就说服不沾泥,带了几十人进有天府之国的四川发展势力。
鲁定中的最大希望,是效仿三国的刘备,在这天府之国割据一方,裂土为王。
此刻,当年的穷酸鲁定中,已化身为一个走商的老爷,在江油县城最大、最豪华的怡风客栈内天字号房间内悠闲地品着酒,只见他衣饰华贵,腰佩美玉,身边还有四个精干的手下护着,一边品酒一边吃着桌上的美食,菜很丰盛,鸡鸭鱼肉样样齐全,还是出自大厨之手,色香味俱全。
做反嘛,今天不知明天事,说不定今天有命吃饭,明天就被杀死或斩首,自然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不能亏待自己。
“军师。”一个手下进来后,恭恭敬敬地地向潜地龙鲁定中行礼道。
“打探得怎么样了?”鲁定中不急不慢地说。
那一脸精明的手下说:“那姓刘的捕头在县衙被陆县令训斥后,没有靠山,在县衙受到挤,江油的百姓也觉得他做得不好,没有做捕头的能力,而他一向挥霍成风,还经常喝花酒,夜宿青楼,老百姓都不喜欢他,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最近几天,他天天在春花楼喝花酒,据小的收到的消息,昨晚他喝醉后,还大骂县衙的人势利,还骂县令富贵了就不认人,明明是自己摔倒还怪自己,还扬言谁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让别人好过。”
“哦”鲁定中轻轻地把酒杯放在桌面上,面带笑容地说:“看来我们要会会这个捕头大人才行。”(未完待续。。)
155 拐诱成功
一声令下,很快,一个衣饰还算华丽的年轻人在心腹的带领下进了帐蓬,来人正是应陆皓山请求、赵氏一族派出的优秀子弟赵军。
“你是什么人?”张献忠坐在正中,盯着赵军,双眼精光四射,好像要看穿来人的五脏六腑一样。
起义初期,人员参次不齐,官家是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对张献忠而言,那是流窜的营房流水的兵,那些百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也许今天睡觉前还有一万人,然后一夜醒来少了一半也不奇怪,主要是有些百姓跟着掠夺了财物,就掂记起家里的亲人,于是就偷偷溜走,人员来得快,去得也快,以致很容易被官军的奸细混入。
但是张献忠有一个绝技,那就是眼光特别锐利,是不是奸细,他一眼就能认出来,可以说**不离十。
赵军笑着说:“在下赵军,四川龙安府江油人氏,久闻八大王威名,特来拜会。”
在会见张献忠前,赵军已经打探过张献忠的情况,心中对这个相貌奇的人颇有好奇,果然,眼前这个号称八大王身体又高又瘦,就像一根竹杆,面色微黄,须长一尺六寸,看起来有些怪异。
张献忠只是看一眼,心里就有一个判断:眼前这个不是奸细,因为眼前这个年青人透着一种商人的精明和干练,并不是朝廷鹰犬的那种味道,在确认不是官府派出的奸细后,张献忠稍稍放一下心,径直说道:
“废话少说,你找本大王有何贵干?”
什么久仰大名,这根本就是废话,现在自己是朝廷通辑要犯呢。
赵军还是带着一贯和煦的笑容,微笑地说:“八大王还真是快人快语,那赵某就开门见山了。赵某有一个远房侄子流落义军当中,以他的年龄还不合适,这次是来把他带回去,还想请八大王行个方便。”
“哦,你那远房侄子叫什么名字?”
“李定国”赵军毫不犹豫地说。
“大胆”一旁的心腹大声喝道:“定国是我我们八大王的义子,哪能你说带走就带走?”
喜不喜欢是一回事,但是想一句话就带走,那也不能那么容易,什么不会适,分明是看不起起义军。在场的最听得出这个意思,于是心情一下子就不爽了。
说话间,那心腹把刀都抽出来了。
“耿武,把刀放下,来者都是客。”张献忠淡淡地说。
“是,八大王。”那个叫耿武的心腹听了,这才有些愤愤地把刀放下。
训完手下,张献忠扭头赵军说:“这位小兄弟,现在定国跟着我很好。再说我也是他的义父,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就不用你多费心了。”
赵军微微一笑,拿出一封书信道:“八大王。这是你的一位故人托我带来的一封书信,请你查阅。”
故人?
张献忠犹豫了一下,然后示意手下帮自己拿来,当看到信封上陈洪范三个字后面色一变。半响才有点复杂地打开信封。
陈洪范这三个字代表着一个人的名字,在张献忠的眼中,等同于救命恩人。这是张献忠在延安府当捕快被革职后,便到延绥镇从军,因犯了法,论罪当斩,作为主将的陈洪范看到他的相貌很奇特,于是向总兵王威求情,免其一死,重打一百军棍除名,从此便流离浪荡,最后举起造反的大旗。
要是当年没有陈洪范的求情,张献忠早就成为刀下的亡魂,所以一看到陈洪水范三个字,整个人面色都变了。
要是对军营还有一丝温暧,那这丝温暧就是来自陈洪范,当然,陈洪范和张献忠并没有多少关情,当时的求情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之作,但毕竟救了张献忠一命,这是无可否认的。
打开信后,里面简单客套了几句,然后婉转是那李定国是自己朋友的远房子侄,让自己行个方便云云。
张献忠都有些佩服眼前这个家伙了,没想到他知道这么多,还找到昔日替自己求情的将军替他说话,那李定国是他远房侄子,有这一层血缘关系,他的要求都要考虑了,何况还有救命恩人替他说话。
就在张献忠诚沉默间,赵军又很识趣地说:“八大王,定国这段日子劳烦你照料,为了表示感谢,特献上牛止头、健马十匹、羊五十个只、白米一百石,聊表谢意。”
原来赵军是列了一张礼单的,不过一进营就看到一个个面有饥色,还有几个人在抢喝涮锅水,知道他们缺粮,干脆直接说出来,这样一来,就是张献忠有心拒绝,也得照及一下手下的感受。
是义子又不是亲生子,再说打着亲属的关系来的,现在造反,打的就是为百姓请命的口号,要是你还欺负贫苦的老百姓,那么谁还拥护你?
什么?粮食?马匹?
一听到赵军说粮食马匹,众人一下子被震惊了,就是张献忠眼里也有炙热之色,现在队伍最缺的就是粮食和马匹,现在存粮不多,再不补充,说不定就挨不过眼前这关,最近一直逃亡,一众人嘴里都淡出一个鸟来,一听又是米又是肉,一个个口水都流了。
于是,一众手下都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八大王张献忠,这事还得他拿主意。
看到张献忠还有一些犹豫,狗头军师周文压低声音说:“大八王,这是一个好机会,先应付眼前的难关再说,有粮就有人,现在士气低落,再说定国也犯了众怒,切莫因小失大啊。”
一边说,一边向一旁的心腹打眼色。
“八大王,定国年纪太小了,跟着我们逃命不好。”
“是啊,我们被官军盯上,日子会越来越难过,一有危险,很难分心照顾他。”
“就是,他远房亲戚这么有诚意,家境肯定不差,让他读书什么的也不错。”
众人对李定国受到宠信早就不满,众人都知道,那资源就那么多,这里多了,而那里得就少了,其中也有人为了交好周文,特意附和他的话。
张献忠终于点点头说:“亲人团聚,人之常情,好吧,本大王同意了。”
李定国犯了众怒,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张献忠都想着怎么把他安置,再说义子毕竟不是亲子,而李定国并没有改姓的打算,这一点让他有些心灰意冷。
就是不犯众怒,仅凭陈洪范那封书信,张献忠也要放手了,这是一个天大的人情债,再说在最落魄的时候,还有人送来粮食,原本还怕没粮之后那些百姓会离开呢,有了这一批粮食,可以解燃眉之急,堪称雪中送炭。
义子嘛,大不了到时再认一个,一个不行认二句,反正这年头不缺人,还是先渡过难关再说。
“谢八大王,请你稍等片刻,那些粮食和马我让人马上运来,请八大王稍等片刻。”
张献忠一脸正色地说:“赵兄弟,我把定国让你带走,并不是卖义子,而是我们做这些很危险,不忍心把他留在身边罢了。”
卖子的罪名可不好听,张献忠也不想背着这个骂名,要是传出去,更是让人笑话。
“当然不是”赵军马上说道:“这是赵某一点小小的心意,绝不是那种意思,再说以八大王的名头,自然也不瞧不上这点小东西,这只能算是一份小小的补偿礼。”
看到张献忠终于同意了,赵军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完成族长交待的任务了。
整个过程不足二刻钟,但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赵军可以说辛苦了大半个月了,从江油急赴山西,日夜兼程,一边打听张献忠部的情报,一边派人摸他的底,当打听到陈洪范替张献忠示求过情,而陈洪范又在山西公干,赵军不辞辛苦,用三百两银子让他写了刚才那封信,又准备了一份张献忠现在无法拒绝的厚礼。
如是张献忠还是一个捕快或士兵,给个几十两就能完事,或者打关系打个招呼一文钱都不用花,可是现在张献忠打响了名头,手下也有了上千成万的追随者,那份礼自然不能轻了。
族长大人给自己的命令是不惜代价,现在顺利地完成任务,回到一定受到褒奖和得用了。
张献忠这才点点头说:“很好,定国是一个好孩子,希望你们善待他。”
“那当然,要不然也不会这般大费周折了。”赵军一脸正色地说。
谈妥后,赵军马上令随从把粮食运到这里,为了安全起见,张献忠派心腹跟着,预防赵军玩花样,然后又派人带赵军去看李定国,让他们亲戚团聚。
由始致终,在场没人问赵军是李定国什么亲戚,包括张献忠,而赵军也没有主动说出来找不自在,反正这个亲戚也是自己编出来的。
“八大王,定国少爷就要走了,你不和他说几句吗?”看到李定国叔侄二人离开已成定局,周文一下子又做起了“好人”。
张献忠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说:“算了,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徒增伤感,不如不见,军师,你替我给定国传话,让他好好照顾自己,我与他的情谊,从现在起一刀二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