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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十三节 巳时巧合暖人心

    翌日巳时,凤公子如约而至,一等再等,非常失望,心想,堂堂名门正派的掌门也会放人鸽子,而且是在与己有关的事情方面,真正令人不解。

    凤公子毕竟是有耐心之人,他除了等别无选择,他心里抗拒着,但愿掌门不会爽约,否则,刚刚看到曙光的狱情便会成为无关之案,再想翻案可就难上加难了。

    我的天,凤公子飞上一棵树的枝头,冷静地观赏着这夹皮沟里的哗哗流淌的小溪,观赏着高高低低葱茏与干瘦的树,观赏着微风吹拂下小草的点头与摇头,观赏着远处绿意装点着的山的肌肤。可无论如何也没有欣喜之感,那颗悬着的心随着一片凋零的树叶而下沉,随着草尖地直刺而发痛,随着飞鸟一声鸣叫给带走了。

    凤公子正无力排遣苦闷之事,从山的垭口处出现了两条急匆匆地滑翔的身影,凤公子没有心思等待,他一拍翅膀,脚在枝头猛力弹出,飞了过去。他奋力掠向两条身影的上方,定睛看时,暗自叫苦,怎么会是禽意派掌门和一个小弟子。

    凤公子叫了一声辛苦,降了下去。那两条身影当然也看见他了,平展翅膀滑翔着,那掌门回应了一声:“凤公子辛苦!”

    “怎么回事,奈何只是二位前来?”凤公子开门见山地问道。

    “快走,此处非说话之所!”掌门紧急地道,“随我来!”

    途中,凤公子问道:“何事如此惊慌,莫非有何意外?”

    “没有意外!”掌门给凤公子吃了一颗定心丸,“只是不想节外生枝,影响到案情的进展。”

    “情况十分危急,两方争斗比想象的激烈得多!”而那小弟子补充道,“不过事情对我方有利,只管小心谨慎地跟着就好。”

    翻过一道山梁又不道山梁,跨越一条沟壑又一条沟壑,日头已经很毒了,三个赶路赶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也不敢稍事懈怠。

    到了一道山梁上,禽意派掌门奇怪地自言自语道:“人呢,怎么回事呀?”

    “糟了,准是出事了!”小弟子焦急地小声道。

    凤公子的心凉了半截,咯噔一下,他看着一脸无耐的掌门。

    掌门奋力拍打着翅膀,俯冲下去,凤公子和小弟子紧跟其后,他们降落地面,仔细察看动静,努力想发展蛛丝马迹。

    一阵徒劳之后,掌门脸上的忧虑之色大减道:“这就好,这就好啊!”

    凤公子和小弟子不解其意,用奇异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自我庆幸的掌门。

    掌门微笑道,你们好好想想,如果出了意外,怎么都会有打斗争夺的痕迹吧!没有,没有能说明什么?当然是安全转移啰,对不对呢?

    原来是好事多磨!凤公子悬着的心放下了。

    “跟你露一手了!”此时,掌门拍了拍小弟子的翅膀,然后向凤公子介绍道,“在寻找蛛丝马迹方面,他可有特异功能,总能出色完成任务!”

    小弟子奉命而去,凤公子把准备的山果递予掌门时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否说来听听!是不是惊险十分?”

    “说起昨夜之事,我现今腿肚子都在发紧!”掌门神秘地道,“昨夜子时不到,我们到了表妹的府第,突然发现墙角有火石打火的光亮一闪,顿时便知情势不妙,赶紧躲将起来。”

    自然是慢慢摸将过去,发展什么了吗?凤公子小声询问道。

    你道是何处?是一座坟茔,亮光是从坟茔的墓穴中闪出的。谁看得见?我带着小弟子他们摸过去,一个一个全往里跳,一个也没留在上面。

    为何如此不小心?凤公子话音未落,掌门便抢白道,怎么小心,遮得严严实实,伸手不见五指,前面的人下去,矮一点,再下去,再矮一点,就像下梯子一样,不就全下去了!

    凤公子的判断真准,想必发出墓穴中亮光之人也是这样下去的,下去之后,辨不清东西南北,便冒险打火一试。

    突然墓穴中燃起火把,举着火把之人阴险地道:“来得正好,让你来得去不得!”

    我挥刀向前,格挡凶猛地攻势时,脚却被锁住了,急得我不知如何是好,大声吼叫道:“快来助我,危矣!”

    可传来的声音不像是活人发出的,倒像是墓穴的主人发出的,这声音真是让人绝望之极,他们全都**着,与我的命运一模一样。

    苏妹及其姐妹表演到此处时,都很紧张。柳三变解说道,这是跌进了墓穴中的木枷阵,此阵由木头框子组成,木框之间全是对称的木枷锁,两三个木枷锁为一组,只要触及,便会自动锁住,打开不易。而木枷锁上面一尺到一尺二左右,有对称的横木,掉下去的人都只能坐在上面,并不觉得有多艰难。若想反抗,那就难了,木枷锁离地大约六至八寸,人是悬空的,怎么反抗?根本就无法动弹,更不用说逃脱。

    柳三变之言说得苏妹及其姐妹很是不爽,这一点,柳三变当然知道,中国人自古及今的欣赏习惯和情感天平均是如此,所以,柳三变大大的慷慨了一回,结局你们定,怎么都成。

    柳三变走后,苏妹与吴妈商量几句,得到吴妈首肯,表演正继续着:你道打火把之人为谁?他不是别人,乃是禽意派掌门的表妹夫。大家喜出望外之情难以言表。苏妹带领众姐妹哼起了喜不自胜的乐曲,跳起了欢快的舞蹈。

    你听听那乐曲,高起时,直插云霄,像闪电一样光芒四射,像雷霆一般高吭有力,让人魂飞天外;低迥时,宛转悠扬,如潺潺流水,又如春风化雨,滋润心田。

    那欢快的舞蹈,急速时,翻转腾挪,脚不沾地,跟斗一个接着一个,侧翻一个比一个优雅,旋转不断加速,衣饰之风可以扇动遥远观众的头发,而苏妹她们模糊的五官让观众的五官也不清晰,苏妹她们乓乓心跳也让观众的心撞击着胸膛;舒缓时,苏妹及其姐妹的翩翩舞姿让观众们心情舒畅,苏妹及其姐妹娇美的笑容荡开了观众的心灵之花,苏妹及其姐妹们粉脸以含苞待放的桃花色点燃了观众心灵的满足感和喜感。

    最后预示着残杀禽意派掌门表妹的歹人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统统被送往治安署总部受审备案。这种能引起心灵共鸣的结论迎合了正义的需求,观众们为苏妹她们强有力的热舞激动着,感染着,发出内心的呐喊引爆了,整个苏州河**都在欢腾。

    负有舞台监督之责的柳三变看到了舞台上的演出,明明预料到了情节的发展结局,但还是忍不住与观众同乐,甚至比观众还要疯狂!

第二十四节 凤公子重表哥轻

    苏妹及其姐妹这次不用压抑情感了,她们尽情地笑,尽情地跳,尽情地唱,就连吴妈仿佛也回到了年轻时代,歌声悠扬,音质清脆,舞步轻盈,转动灵活,脸上的皱纹似乎也绷直了,熠熠生辉的光泽也回到了从前。

    她们佩服柳三变的才情,佩服柳三变的幽默,更佩服柳三变的创作才能,真的可以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柳三变当然成了众美星捧着的那轮圆满的月亮。

    禽意派掌门悄然前往其表姐住处,还未开口,表妹便阻止道:“表哥,倘若是说我恩人之事,请免开尊口!”

    禽意派掌门着实吃惊不小,那表情,那反应,一目了然,傻子均可看得出来。

    “倘使表哥不想我做个无情无义之人,就请成全于我!”表妹说得合情合理,“恩人虽说有诸多不是,但对我的确恩同再造,岂可以怨报德!表哥也不想让我成为这种小人吧?”

    “当然,那是当然!表哥怎么可能为难于表妹呢?”几句话不仅没有噎住表哥,反而使表哥竖起了大拇指,同时还做了一个实实在在的顺水人情,“表妹,我能助你成为知恩图报的君子,你可愿意?”

    “你,不会吧?”表妹上下左右打量着表哥,颇有些怨气,“这可不是寻开心之事,表哥!我可领受不起你这大帮人的那份情!”

    禽意派掌门知道表妹说的就是为她修建安全防护装备之事,便抱歉道:“对不起,表妹。不是我不愿帮忙,的确是没有时间。也暂时抽不出人手,以后。以后一定补上。”

    表妹冷笑道:“行,表哥,以后,以后再说,我忙着哩!”

    禽意派掌门一听便知弥补无望,据他了解,这位表妹可不是一般的聪明女人,称得上绝顶聪明,你想想。可以让只认钱不认人的妖妇为之慷慨施恩,并且让她能够富裕起来,寻常之人岂可做到?

    “别呀,表妹!”禽意派掌门不敢再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我知道你正需要报恩,而且越快越好,汝之恩人盼救星迫在眉睫,你也希望尽早抽身。不被打扰,不想卷入是非漩涡。我说得没错吧,表妹!”

    表妹其实算不上大美,但绝对是一个人见人爱之人。她神秘地点头,脸上白净的皮肤上挂着一对浅浅的酒窝,美目似笑非笑地盯着表哥:“你帮我?如何帮。说来听听!”

    禽意派掌门当然知道表妹雷厉风行的性格特征,若是再要话不投机。就该下逐客令了,于是他直白地道:“你随时可以带上你的恩人去想去的任何地方。费用全包,而且一路有人悄悄打点好,你绝对只管报恩,只管尽情地游玩!”

    “我说表哥,又拿我开涮是吧!”表妹收敛笑容,“你虽贵为名门正派掌门,把你的里子面子全翻遍,没觉得你哪里有一星半点油水呀,谅你那点家底也不敢唱如此高调!”

    “对,不是我!”禽意派掌门赶紧解释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非常非常善于做生意的朋友,不瞒你说,也是凰大人的乘龙快婿,他为了凰家之事,愿意尽其所能。”

    “原来如此!”表妹一脸严肃,美目中还燃烧着怒火,“我说嘛,表哥这种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出卖表妹的事情还是做得出来的!”

    “彼此彼此吧!”表哥并不生气,也正告似地道,“为人要讲良心,做事要论曲直,报恩要考虑该与不该。表妹这样做,难道不是帮那美女蛇陷害凰大人吗?”

    “少说这个!”表妹似乎失去了耐心,“为人做事瞻前顾后,那就什么都别做了!”

    禽意派掌门知道理义之争谁也说不服谁,他退后一想:“表妹说的是!按表妹之意,谁管恩人是否作奸犯科,只要不受打扰,妥妥贴贴地报完恩就行,这话可对?”

    表妹仍然有些不满情绪,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品味之后道:“是这道理!”

    “好!”禽意派掌门痛痛快快地发誓道,“我敢保证,你的恩人随你出去,随你回来,绝对不被打扰,更不会出任何意外。而且我率人前往保护,不让任何人伤害你们!”

    “此话当真?”表妹的顾虑并没有真正解除。

    “当真,龟孙子说假!”这个掌门看来江湖走多了,什么场合都敢把诅咒发誓搬上台面,说过之后,缩了缩并不算长的颈项,吐了吐舌头,然后道,“我可以作为你的联系人,凤公子也可以作为你的联系人,你自己挑选!”

    凤公子三个字刚从禽意派掌门的嘴里迸出来,表妹的身子一震,眼中放光,她微笑道:“你说的是独步天下的美男子,家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凤公子?”

    “正是!”表哥郑重其事地道,“别花痴啊!表妹,这肥缺可轮不上你,如果不是凰家小姐与凤公子天生一对,世间绝配,莫非这世上还有两个同等重要的美女在美男心上?”

    “去你的!”表妹指着表哥的脸,“你这张臭嘴,只吐得出葱味儿,你就损我吧!我明着告诉你,你除了嘴臭人贱,还是恩人的熟人,怎么联系?”

    禽意派掌门当然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并不惊讶:“好!我去告诉凤公子!”

    “人在何处,可否一见?”表妹雷厉风行的性格显露出来了,“最好尽快见面!”

    “依你!”表哥有些失望,他脸上的阴云只是一掠而过,他提醒自己,千万别因为醋意耽误大事,否则江湖上何以立足,于是,他挠了一下头皮道,“他就在外面,现在见吗?”

    “废话!”表妹显得有些兴奋,顾不了许多,“你如此之哆嗦,难怪江湖行事不靠谱!”

    禽意派掌门啪啪啪地拍了三个巴掌,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给表妹,表妹莞尔一笑:“此为何意?收买我可不成!买下我,早就不可能了,表哥比我清楚吧!”

    “你以为你吐的是象牙?”掌门并不生气地道,“这是凤公子给我的银票,是本派的劳务费,你看看,这可不是假的!”

    “这么慷慨!”表妹接过来一看,吓了一大跳,笑容似乎凝固了,人也傻在那里,嘴半天都没能合上。在表哥的大声哼哼之中,才慢慢舒缓过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地诈之曰,“我可知道,凤公子总共给了你三张银票!”

    “两张,谁说的三张?”禽意派掌门看来是一个武痴,居然被表妹轻意给诈了个底朝天。

    表妹那个笑就不用说了,双手支撑在桌上,肚子大起大落地抽搐着,脑袋还不时地撞着桌面咚咚地乱响。可怜而又可爱的倒霉表哥傻在那里,木头似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节 粗鄙男人也吃醋

    醋坛子的表演,对于苏妹及其姐妹来说,可谓得心应手,而柳三变的情节推演也轻松。

    话说禽意派掌门啪了三下巴掌之后,凤公子并未立即出现,而演绎出一则小闹剧。

    “滚,你跟老娘滚出去!”表妹突然之间变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女性的温柔荡然无存,她紧咬牙关,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撕碎了,碾成粉末,吞进肚里。

    禽意派掌门又拍了三下巴掌,十分尴尬,扭头往门外看去,好一阵没有回头:“没有骗你,表妹,是真的,说好在外面候着!”

    “屁话,放屁还有一股臭气,比这好闻!”表妹怒不可遏,“我们是亲戚,亲疏也是表兄妹,居然恬不知耻到如此地步,厚颜无耻之徒,从此绝交,永不相见,滾,滚开!”

    正在禽意派掌门灰溜溜无法解释之时,表姐的丈夫出现了,见妻子如此表情,吓了一跳,他当然熟知妻子脾气,没有出言相劝,而是告诉妻子,若非凤公子出力,咱家危矣。

    “为何?”表妹询问其丈夫,“凤公子安在?”

    丈夫答曰:“正在处理来犯之敌?”

    “快走,前去看看!”表妹风风火火地拉着丈夫便走,掌门尴尬地紧跟其后,表妹并未就此放过表姐,挤兑道,“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面对豺狼虎豹,那些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人干什么去了,带孩子还是绣花?”

    禽意派掌门当然不敢节外生枝,来到古墓似的地下防护门外。门敞开着,表妹抢步向前。见一表人才的凤公子仍然温文尔雅的样子,坐在一截木桩上。与被锁住脚的人对话。

    “切毋多言,全把腿打折了,放他们走!”表妹吼叫起来,“这些垃圾听不懂人话,干不了人事,只好变狗,当狗打了算了!”

    “表妹好气派,佩服!”凤公子回头对表妹笑笑,像是专门向表妹解释。又像是跟大家一个交代 ,“他们说了,不愿再为邪恶势力卖命,愿意弃恶从善,还是给条出路吧!”

    “鬼话岂可当真!”表妹斥之曰,“跟这种人讲诚信,岂不是相信砒霜可以当糖吃,嗯!”

    “相信我一回,行吗?”凤公子走到表妹身边。“你让我来处理如何?”

    表妹点点头,怒气似乎消减了些,言语也没有那么犀利了,她道:“哎。一向争强斗狠的男人,还不如一个文弱之士,真是丢人到家了!”

    凤公子把表妹和她丈夫拉到门的另一边。小声对他们夫妇道:“尔等打算所去之地是杭州,对吧。时间是明日辰时出发没错吧?”

    表妹点头道:“那个傻子就是借你的名义,这样告诉我的嘛。”

    “对。我当然知道。”凤公子道,“那就看我的了。”

    表妹夫接着说了些感谢凤公子帮忙修建家中防护设施的话,并赞扬道,此次事件表明,这套防护设施的确精巧管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没事,我们是朋友,应该帮忙的!”凤公子并不居功,说得很轻松,“那些工匠的确有些能耐,他们技术不错,可与我无关!”

    “真多事!”表妹瞥了丈夫一眼,向里面撩了撩嘴道,“凤公子是何人,能用常规眼光视之吗?你以为像那个尖嘴猴腮且没用的东西呀!”

    他们回到防护设施处,掌门恶狠狠地正在对锁住脚的人道:“告诉你们,如今不可能饶过你们,尔等绝非善类,为非作歹乃肯定无疑,谁仁慈谁倒霉!”

    表妹一声长笑,表哥住了口,她指着锁住脚的人道:“听好了,怎么发落,全凭凤公子一句话,他让尔等活着便活着,让尔等不活便不可活!”

    “各位大哥,你、尔等也不想与人为难,只是混口饭吃罢了,对吧?”凤公子和风细语地体谅他们,在狼狈不堪的人们唯唯诺诺之时,他又指着表妹道,“我告诉你们,她明日辰时起程,与其恩人同游杭州,你们尽管跟着,也可以继续尔等之任务,加害于她!”

    停顿片刻,凤公子问道:“尔等重复一下时日和地点可好?”

    凤公子听得明白,他向禽意派掌门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而表妹夫妇随之而去。可掌门解锁放人之时,也没有忘记一阵威胁。

    表妹询问凤公子:“为何要告诉他们实情?”

    微笑着的凤公子回答得很巧妙,他们要的就是实情,如果实情得之太过容易,他们会相信吗?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人擅长揣摩他人心思,而且是以狡诈揣摩狡诈,得到的推论常常都有悖常理,也不合常情。

    高明,的确高明!如果他们还是跟上来怎么办?表妹赞扬后问道。

    会的,相信他们会提前出现。可这一放,他们往往会转为地下,尽管他们不是有恩必报之人,但他们人性中的那点恩怨观念还是会碍于面子,不会釆取明目张胆的跟踪方法。这样,我们的活动就会宽松一些,危险也会来得缓慢一点。

    嗯,生意人就是精于算计。表妹瞪了丈夫一眼,斥道:“此乃褒之抑或贬之,说话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样子,像不像男人!”

    这时,倒霉蛋掌门刚好笑盈盈地走了来:“又在骂谁?如此刻毒!”

    “谁听见就骂谁!”表妹没好气地道,“有些人就是贱骨头,当面要骂,不在场还是挨骂,倘若是我,我就,嗯!”表妹右手成横掌,在脖子处划了一下。

    “明日,请掌门与表妹夫妇陪同恩人一起动身。”凤公子安排道,“我与凰公主单独行动,必要是我们可以制造偶遇机会。”

    “不行!”表妹反对,指着表哥道,“我不想与之同行,难得费唾沫跟他吵架!”

    “吵就吵吧,总比打起来强吧!”表妹夫开玩笑道,“吵吵闹闹也许更安全。”

    凤公子点头称是,而表妹凑过身去,悄声问道:“你真这么想?”

    “对!”凤公子答曰,“就是利用这一点,如果谁的声音停下了,人们会不习惯,便会自然而然地抬头去找,这样岂不安全。”

    “你还想利用别的争吵?”表妹神秘地问凤公子道,“我们偶遇之后,我的恩人和汝之情人,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更加要吵,是吗?”

    “为了旅途之愉悦,因此,偶遇不能太早,否则,将难以维持下去。”凤公子告诉满面春风的表妹,两人之亲密令人嫉妒。

    “我可否与你也吵?”表妹更加神秘起来,问凤公子道。

    这完全出乎凤公子预料,他大吃一惊,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表哥心头的醋意就别提有多酸了,他附在表妹夫耳边道:“你是男子吗?如此当面羞辱于你,你还无动于衷,真有你的!”

    “醋坛子保护好,成吗?”表妹夫狡猾着呢,他才不上当,“想我贩卖你的醋,打翻你的酵坛子,想我用你的醋跟别人洗澡,我呸!”(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节 杭州途中多水鬼

    次日辰时,表妹一行人登船起程,前往杭州。

    表妹的恩人的确是一个十分出色的女人,漂亮,,姿色不凡,她倚靠在船上的竹椅上,右手伸过去搂住表妹的肩,温情脉脉地说着话。

    表妹的大恩人,这个妖冶的女人非常的满足,她再清楚不过了,昔日提携过的漂亮女人这次的搭手相救,那是过命的交情。于是,她一个劲地感谢了又感谢。

    而表妹也不敢欣然接受这种感谢,也没有用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说法去应付,而是以感谢应对感谢。因此,这条船上,装满了感谢的话语,感谢的笑声,感谢的微笑,其中夹杂最为明显的是幸运和无比兴奋。

    表妹夫是一个胆小而心细之人,从刚上船开始,他就东张西望,四处搜寻,而他应付这一船的热烈氛围的表情也是奇奇怪怪的,不该乐时故作乐不可支,不该笑时笑得止都止不住,挤眉弄眼时还带着焦躁与惶恐。好在大家都只顾高兴,未能察觉。

    船越行越远,浪花也越升越高,表妹夫的担心也随之放下了,他佩服凤公子以真实情况相告,斗智而不斗力,轻轻松松就摆脱了追击,实在是高。

    可表妹夫不知道的是,早他们出发的是凤公子和凰公主,这对恩爱鸳鸯并没有走水路,享受山青水秀的美景,而是在风尘仆仆中疾驰。尽管有浓情蜜意相伴,辛苦也是免不了的。

    到了一个不大的水码头,仿佛是一个渔村。似乎还比较萧条,船家要换大船。可表妹夫领着恩人和妻子等人上岸时,却有两个船家争着让他们上船。而且都称是船费有人已经付过了。这可急坏了表妹夫。

    他赶紧报告了夫人,夫人不以为然,微笑道:“没出息,你没出过门吗?这是生意经,上船了,还怕你赖账不给船钱,总不是自个水上漂吧!”

    而禽意派掌门也没闲着,他派人四处打听,企图确定哪条船是凤公子定的。可掌门刚上码头不远。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在沙滩上走着,十分艰难,掌门也顾不得她,从她身上掠过。

    老太太声音不算难听,倒在沙滩上叫道:“哎哟,哎哟,扶,扶我。救命呀!”

    掌门并不理会,仍跑着,突然一个水工模样的人手持木桨,拦住去路。:“救人,回去!”

    掌门不停下何待,总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地给人动手吧!于是停了下来。走了几步,到了老太太身边抱拳道:“对不起。对不起!”

    “你跑起的风把我刮倒了,总该把我送回家吧!你难道没听说过。老来如风筝,禁不起风吗?”老太太还算客气,“不准说自己有要事需要急办,分不开身呵,我这把年纪,说谎的事情可没少见呵!”

    “别担心,你们可以全部上我的船。” 手持木桨的船工指着老太太道,“她家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

    掌门与大伙一商量,讹诈,招揽生意,牵强,可恶,然而无可奈何,自认倒霉!。

    点开船,离岸十余步时,一个年轻人跑了过来,大声叫道:“回来,老太太不能走,会有生命危险的,求求你们,做做好事吧!”

    船回到岸边。表妹和所有人都惊呆了,你道是谁,正是凤公子,他点头微笑道,好人好报,老太太不用扶便跳下船,与凤公子一起,挥手向大伙告别。船上出了妖冶女人之外,谁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苏妹们可兴奋了,这个情节太让人意想不到了,她们的表演抓住了美变丑和丑变美的实质,突出爱情的巨大感染力量和鼓舞力量。

    而苏妹的创新意识完全达到了陈师师、百荷仙子和吴姬那样的水准,她让姐妹们手持一张老太太皱纹密布的面具,在微笑与难受、平静与痛苦、无助与喜悦之间转换着,而观众则通过强烈的反差对比,获得了美者更美的艺术享受。

    柳三变可省心了,他对苏妹越加信任,对苏妹的进步也越加佩服,敢于大胆托付,大胆开放表演艺术的自由度,排练时他告诉苏妹,下面是船的吃水线上有无数条蛇和一次恶性的撞船事故发生,就此而已,你们看着办吧!

    苏妹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就完成了蛇的故事。

    她用一副绿色绸缎做成每个表演者都有的一面旗帜,旗帜的下端别在腰带上,而上端用一根软软的竹篾穿起来,前后相接,构成船形,舞蹈的摆动仿佛是水的流动,还能卷起无数雪堆似的浪花,而演员们的头昂着,嘴里衔着一条蛇似的玩艺,一个个猫着腰,动与静结合,这种唯美的场境让观众们赞叹不已,而嘴上的蛇则引发了观众们的好奇心。

    舞蹈动作在加快,演员们的疾速前进,让航行中的船在滔天巨浪中颠簸,蛇们时而聚集在船边,时而被波浪推开,观众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航船一个急转弯,似乎进了一个港湾,水势平静了,船也平稳了,演员们经过剧烈地跳跃腾挪之后,面色也红扑扑的,一个个像带露的水蜜桃。观众们情不自禁地感叹着,陶醉着,为之喝彩,为此惊呼。

    演员们取下嘴里的蛇,从中用柔美的舞蹈动作缓慢地抽出一根吸管,夸张地放在嘴上,胸脯随着呼吸而夸张的起起伏伏,并配合恶狠狠的怒目与表情。观众们惊呆了,我的天,歹人出现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苏妹带领众姐妹三三两两捉对扭打撕扯,动作幅度之大,与杂技动作、软体动作结合在一起,配之以轻薄的苏绸纱衣,飘逸而富有形体美,观众们的陶醉是酽酽的,心里也酽酽地品味着,居然还有假道学用手遮住贪婪的眼睛,从指缝中尽情地欣赏着。

    邪不压正是国人的欣赏习俗,也是正直之人的信条。苏妹深黯此理,让观众咬牙切齿的表情松弛了下来,怒不可遏的情感也回复到了喜出望外,心里的舒畅真是难以形容。

    可艺术欣赏注定了观众的心灵要经受大起大落的煎熬,矛盾冲突是少不了的。我们可爱的观众啊,你的那颗心可要坚强,可要顶住巨大落差带来的冲击。

    苏妹将演员分为两半,分别组成两艘航船,而三分之一演员手中的旗帜变为船桨,两船分别借着水势,上游来的船拼命向逆流而上的航船撞将过去,而逆流而上的航船借水势的冲击而避让,两艘船在无数只船桨的操控下,在水中旋转,在水中角力。

    船在波峰波谷之间颠簸,演员们共同发出的惊呼之声四起,两船相撞,船四分五裂,突然,凤公子和凰公主嘎地一声惊叫,飞越河流上空,协助落水者起飞上岸,而水中的歹人则在苦苦挣扎着,挣扎着,在岸上的嘲笑声中挣扎着。(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节 凤急舍命拯救凰

    而凤和凰在水中救人之时,凰看见那个妖妇,心中格外别扭,她见那妖妇的一个翅膀浸在水中,呛了几口水之后,凭借四分五裂的船体支撑着,坚持着。

    凰虽然蒙着面,可善良袭上心头,而且脑海中总是闪耀着一个顾全大局的念头,她还是对那妖妇施以援手。

    她的双翅捧着妖妇的颈项,拼命地往上提,以致妖妇呼吸不畅,大口喘气。提上破船一块较大的木板时,凰将其放下,帮她匆忙地整理了一下羽毛,一双有力的翅膀托着她飞向岸边,不知何故,刚到岸边,凰来了一个俯冲,将妖妇投向地面。妖妇似乎云里雾里,毫无防备,浸在水中的翅膀率先触地,疼得哇哇大叫。

    凰嘴上说了声“失误”,而心中暗自窃喜。这些,凤都看在眼里,他不仅没有责备之意,反而觉得凰还是保持了一颗善良而纯正之心,不是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狭隘之辈。

    可凰让妖妇的心理压力使其感到很累,她在岸上不远处找了一丛芦苇,蹲在其中稍事歇息,凤与凰早已有了心灵感应,他找到凰,见其劳累之状,微笑着挨着坐下,一双翅膀护卫着她,温暖着她,把她揽入怀中,并小心翼翼地为她抹着胸口。

    凰倚靠在凤宽阔的胸膛上,微闭双目,尽情地享受着那份渴求的温存与温馨。

    突然一阵怪叫之声传来,如同老鸦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凤当然知道事情不妙,他拍了拍凰,轻轻地把她从怀中推开,站了起来,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前面道:“请现身一晤,不必躲躲藏藏。有事请讲!”

    “不必与他们这帮鼠辈客气!”凰挺身而出,挑战似地道,“有何暗招损招尽管使出来,本小姐定会奉陪到底!”

    说时迟那时快,一根绳索从凰的身后悄然靠近,突然勒住她的咽喉。凰岂敢迟延,她赶紧将翅膀伸了进去,可为时晚矣。

    凰的一半翅膀被绳结束住,越挣扎,勒得越紧。凰不断地咳嗽喘息。凤看在眼里,急在心头,如此下去,那还了得!

    凤还算冷静,他深知凰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那些歹人绑架凰的原因并不是为了立刻除之而后快,而是他们反击行动中最后的砝码,如果有一天决战之期到来,凰无疑是他们要挟凰父。乃至要挟政府的挡箭牌。

    于是,凤没有上当,他淡淡地道:“你们得逞了,出来谈谈条件吧!”

    你道出手的是谁。是在表妹家落入锁脚阵的那帮人。凤见了格外气愤,指着露面的人们道:“行走江湖讲的是义气,讲的是信用,尔等怎可出尔反尔。嗯!”

    刚露面的那些人看来不是骨子里特别坏的人,他们低下头颅时,躲藏着的一群人现身了。其中一个领头的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声音低沉而浑厚,他道:“凤公子,别来无恙,何必为了一个女人而以身犯险,搅进这趟浑水里。天崖何处无芳草,难道堂堂一个凤公子,会看上这败家之女?”

    凤公子没有立即做出反应,那人奸笑道:“莫非凤公子是瞎猫,连这死耗子也要尝尝!”说着,猛拉套在凰颈项上的绳索,勒得凰眼睛瞪得老大老大的,泪光闪烁。

    “好,住手吧,开出条件即可!”凤公子举手阻止道,“为人且不说是否正义,为自己想想总是应该的吧,想想自身的利益,想想自身的付出是否值得。”

    凤公子从怀中掏出一把银票,扬了扬,我放在地上,有需要钱财养家糊口,或者赡养老辈的,便可拿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就算没有打过照面,可好?钱不是很多,每一张银票五百两,够常人挣一辈子的。说完,凤公子将银票分散开来,放在地上,拔腿便走,一扇强有力的翅膀,飞上一棵大树,倒挂在枝头。

    果然大额银票的吸引力巨大,昨天脱困的大多数人上前去抢,而今天随之而来的人有的上前阻止,有的则借阻止之名哄抢,一场争斗就此展开。

    而凤公子等的就是这种场面,他从树上俯冲下来,斜着掠了过去,打翻了那个据凰胁迫之人,剪断套在凰颈项上的绳索,双双飞起落在树上。凤找了一个树杈,搀扶心爱而惊魂甫定之娇妻坐下,稍加调息,并将一个小物件卡进凰颈项上的绳结里,绳结随着小物件的伸展,便奇怪地松开了,凰的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爱钱的人不少,酷爱钱的不少人则是亡命之徒,尤其是邪行之人更是如此。你看看那一群歹人及其帮凶,居然大打出手,甚至以性命相搏,真的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哩!

    逃命要紧,凤着急地对心爱之人道,倘若能坚持坚持,赶紧逃吧。可是凰痛苦地闭上眼情,胸脯起伏剧烈,摇了摇头。凤关切道,为何如此?凰声音微弱,有气无力地劝谏道,别管我,快走吧,否则,谁也走不了。

    凤轻拍了几下凰的翅膀,我背你走,怎么可能弃你不顾呢,我是那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主吗?我们但愿生能共命,死能同穴,绝不独活!

    这话把凰的眼泪都说出来了,她依偎在他怀里,幸福地珍惜着每一刻时光。

    柳三变对苏妹讲,接着就是亲亲我我之后的脱困,尔等自己玩吧,我可要去会会朋友!

    柳三变走后,苏妹及其姐妹们都异常的兴奋,亲亲我我还叫难度吗?至于何以脱困,逃吧!苏妹却不同意,她说,九死一生脱困,才能强化凤和凰终生的感情根基。

    你也亲,我也亲,温情脉脉靠眼睛;你有情,我有情,情真意切献温存;你倾尽,我倾尽,惟有深深地亲吻;你尽心,我尽心,患难之中才算真;你芳魂,我芳魂,灵魂相通命注定;你坚贞,我坚贞,心心相印更温馨。吴妈呀吴妈,这样用情极深地唱,真是感天动地。

    在吴妈的歌声中,苏妹们拼命地挣扎着,搏击着,轻伤不叫苦,重伤不离场,拼死一搏,彼此照应,相互增援,互相保全。看得观众们心惊肉跳。

    观众们赞叹不已:苏妹及其姐妹的舞蹈力度很大,旋转急促而有力,满头大汗,腾越颇具高度,累得气喘吁吁,仿佛有不竭动力的支撑。

    难能可贵的,也是最为感染观众的,是越加艰难的彼此,相互护卫,相互脱困,相互替换困境,相互鼓励,相互树立信心,相互坚定决心,彼此勉励,为伟大的爱情而拼搏到底,为伟大的爱情而视死如归。这赚取了观众的不少眼泪与共鸣。

    最后的结局是幸运的,是幸福的,凤和凰带着累累创伤,蹒跚地携手走着,艰难地走着,无比惊心地同行。(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节 两乞丐待若上宾

    苏妹向柳三变撒娇道:“你就不怕我演砸了,砸了你的金字招脾?”

    “你业已成了大器,我彻底放心了。”柳三变平静地道,“若不懈怠,能够打败你的惟有一人,那便是你自己。”说完,柳三变扬长而去。

    话说表妹带着恩人一行来到杭州,住进了码头旅店。匆匆梳洗之后,来到离码头旅店不远处一家餐馆充饥,走进歺馆时,饥饿的人们似乎不觉得那么饿了,也精神了许多。

    可歺馆里有两拨店小二同时上前,笑容可掬,穿戴无二,身上扎着围裙,肩上搭着毛巾,而且均称有人早已备好果蔬等待各位。

    怎么办,相信谁?正在犹豫的人们不知如何是好,门外突然吵闹起来,歺馆门口的招待与一男一女两个乞丐发生了争执。

    看热闹的人们不断地发出嘘声,为何?这不合常理,招待不让乞丐进门,而乞丐声称不是乞讨,而是有钱就歺,并且扬言要吃店中所有的招牌菜。

    客商往来穿梭之所,岂有只做有钱的生意之理,若要传将出去,被五湖四海的人知晓,这店还怎么维系下去,因此,招待自知有失,赶忙赔不是,认错,见这些都不凑效,干脆从衣袋中掏出钱来贿赂。

    这乞丐也太奇惊了吧,哪有乞丐不要钱之理!当然,看稀奇之人便越积越多。没奈何,其中一名招待跑了进去,搬来老板。老板戴一顶新的瓜皮小帽,满脸堆笑,上前拱手道:“小二不识好歹,敬请谅解。客官请,今天算我请二位客官,只要喜欢,随你们可好!”

    看客中议论着。微笑着,大多是斥责老板经营太认钱,太以貌取人的,也有看出点蹊跷的,觉得好生奇惊,乞讨还是男女搭档,莫非还是夫妻!

    有人猜想,一定是为了生计,组成露水姻缘,靠乞讨逍遥人间。居然还有人狂笑着,这样的乞丐谁都想做。

    这下可热闹了,好多看客争论一件事,男女搭伙乞讨,到底谁养活谁?

    男人当然要养活女的了,这是男人的责任,难道沦为乞丐就不是男人了吗?

    女人才能更轻松地养活男人,同情弱者是人之天性,女人天生便是弱者。容易博得同情,容易获得施舍。

    老板反复求情,两个乞丐才勉强答应进店吃饭。进得店来,看见两桌上等的果蔬摆得满满的。两个乞丐上前围着转了一圈,闻了闻,男乞丐伸手选择了一个最好的,在手臂上擦拭两下。递予女乞丐,并微笑着道:“放心吃吧,亲爱的!”

    男乞丐又走向另一桌。他那脏兮兮的手把所有的果蔬都摸了一遍,而且在闻之时,还连续打了三个大大的喷嚏,鼻涕飞溅,看着都倒胃口。

    表妹心里明镜似的,她微笑着,邀请恩人等就座用歺。

    他们刚坐下时,男乞丐拉着女乞丐的手道,我们拿几个水果走吧,女的不愿意,忸怩作态地撒娇,挑选了一张歺厅正中的桌子坐下,嘟着嘴道,就要吃,就要吃。

    小二上前毕恭毕敬地递上菜单道:“客官请点菜。”

    “点什么点?”女乞丐娇滴滴地道,“按老板说的,但凡好吃的都上!”

    表妹何其聪明,她笑盈盈地等待着。

    “把他们的果蔬撤走,全部重新上,跟我们一样,” 女乞丐指着表姐那一桌人对小二道,“他们是我亲戚,快点!”

    两乞丐狼吞虎咽之后,各自往脏兮兮的衣服里揣果蔬,小二也不敢吭声,他们走出餐馆之后,表妹一行开始狂吃起来,那个心满意足就不用说了。

    女乞丐临走之时,还在表妹的香肩上拍了几下。一桌人都觉得奇惊,一身肮脏的乞丐与表妹何干,表现得如此亲密。

    表妹微笑着,神秘地道:“吃完之后告诉你们!”

    待两乞丐离开一会儿后,表妹夫悄悄问妻子:“老婆,你认识这两个乞丐?”

    表妹神秘地点点头,你闻到乞丐身上有臭味儿吗?面对妻子这一问,表妹夫歪了歪嘴,唯恐避之不及,谁会去闻臭味?

    禽意派掌门毕竟行走于江湖,见过世面,他微笑着点头,得意起来,大概猜到了。于是,他对着表妹夫耳语地问道:“那女的,装得老态龙钟,其实声音嫩着哩!”

    什么耳语?相当于公之于众,谁还认为是秘密!

    话说两个乞丐走到河边一个无人之处,他们脱下衣服,现出真身,还用说,当然是凤公子和凰公主了。他们坐下歇息,凰公主好久没有畅快的饱餐一顿了,不是凤公子照顾不周,而是因为劳累,因为心理压力山大,食不甘味。

    这不,她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里呼呼大睡起来。凤公子温情地欣赏着心上人的美貌与美艳,总也看不够,他坚持着固有的姿势,一动不动,生怕打搅了美人的酣梦,甚至连呼吸都得小心翼翼,够体贴的吧!

    嗨,怎么啦,多睡一会儿吧!凤公子感觉到心爱之人的身子在抽搐,动作幅度很大,凰公主痛苦地睁开眼睛,一副难受模样,哇哇地吐将起来,吐得虽不突然,但污垢之物太多,喷了凤公子一身。

    凤公子关切地问道:“好点没有?”

    凰公主闭目静坐,一双翅膀搂住肚子,声音低沉缓慢地道:“你去洗洗吧,是我不好。”

    凤公子用翅膀遮住凰公主的嘴,安慰道:“没事,你好好歇息!”说着,帮心爱的人揉着肚子,轻轻地揉着,享受着惬意。待凰公主小睡之时,凤公子到河边梳洗身子,但目光始终罩在美人的身上。

    突然,嗖嗖地风声袭了过来,凤公子猛力一拍翅膀,飞回心爱之人身边,原来是昨日袭击他们的那一帮人,凤公子不敢大意,知道这帮人意在钟爱的凰姑娘,未来的妻子,而且争斗达到了白热化,大有不得逞而誓不罢休之势。

    力量太过悬殊,凤公子岂敢怠慢,他使出了看家本领,也让凰姑娘更深刻地认识了凤公子的能耐,可以说更加心满意足,更加觉得冥冥之中的厚赠。

    凰公主倚靠的土坡,隐藏着线网,进攻的家伙只要欺进,必然被缚,绝无例外,这不,欺进的一堆翅膀被捆扎得结结实实,哭爹叫娘,狼狈着啦。

    而暗中施放的毒箭,也被一面密密织就的丝网挡住,不能靠近分毫。凰公主太佩服自己的丈夫了,心里甜滋滋的,美滋滋的,乐滋滋的。

    袭击者知难而退之后,凰公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她倒在凤公子怀哩,贴在凤公子身上,乞求着再一次温存。

    凤公子求之不得,他搂着娇美的妻子,找了一个僻静之所,与心爱之人恩爱一番,翻云覆雨一番,心与心贴得更近,情与情更加融合,直到尽兴。

    凰吻着心爱的丈夫,不清不楚地问道:“你让我满足,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安危吗?”

    “亲爱的,我实在太爱你了。”凤公子深情地答曰,“我随时都为心爱的你准备了两张网:一张安全网,一张情网。”

    凰公主沉浸在甜蜜之中,她放心地享受着,放胆地亲近着。不知不觉又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进入了感情的漩涡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节 西湖游险出人命

    杭州的美不胜收让凰公主心花怒放,她向心上人提出,要在此处度蜜月,写就一生的辉煌篇章,镌刻下夫妻浓情的丰碑。

    凤公子行事缜密,觉得恰是良辰,与美景相合,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岂有不赞成之理?此外,延至三五天,便是决战之期,是摊牌之时,正好如此。二者兼顾,岂不完美!

    凤公子给了凰公主一个特大的惊喜。

    到达杭州的第二天早晨,凤公子早早起身,给心爱的妻子准备了丰盛的早餐后,并在偷偷地收拾行装。

    凰公主睁眼看时,吃了一惊:“你要走,离开我?”

    “对!”凤公子神秘地微笑着,肯定回答之后更正道,“我们去当野人,过野趣十足的新生活,是我们,不只是我一个!”

    这还不够吗?凰公主没有再说什么,翻身起来,用翅膀将究整理了几下乱发,帮助收拾行装,她坚信,无比爱她的丈夫安排绝对妥当,只等享福了。

    吃罢早餐,他们租了一条豪华的游船出发了,穿过一个桥洞,来到一片更浩瀚的水域,水清澈见底,水草中网着的游鱼挣扎的样子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凰公主扶着船舷栏杆,贪婪地观看,而游船在平静的湖面上飘泊着,一点外力都没有。

    凤公子也凑了过去,两个人头在水中做着各种动作,亲吻,对眼,鼻羽相碰,咬耳朵,双头燕,背媳妇,驮老公,哎,只要能想到的,什么造型都玩够了。把闲来无事的舟子看得呆了,傻了,口水都流出来了。

    舟子忍不住躲开了,躲进自己的领地里乐着,摇着头,自言自语道:“浪漫的夫妇见过不少,会玩的夫妻也见过不少,还从未见过如此有意思的玩法!”

    “船怎么啦?”舟子突然感到船在剧烈地摇晃,这可不是什么大船,弄不好会翻掉的。他赶忙到了船舱边,正想张口提醒,可惊得呆了,半天没合拢嘴。

    看到了什么?原来是这两个玩疯了的情侣,从船舷的栏杆钻了出去,两人正在冒险玩着追鱼的游戏。

    鱼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着,有时也展开鱼鳍悬停在水中,仿佛臭美地展示优雅的造型似的。而这对玩疯了的家伙,不知道可以划两下船桨。将船靠过去,而是玩起了危险动作,他们追着鱼,闻着。问道:“你闻到的是何滋味?”

    答之曰:“鲜美,从未有过的鲜美,终于品尝到了从来有过的滋味。”

    “还有满足的滋味。”另一个则曰,“是水草凉拌的生鱼片。真是别开生面,别有情趣,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

    “如果要这么说的话。我更品味到了世间独有的美味。”受到启发的心上人道,“池水煮活鱼,哈气为燃料,心血来鼓风,水草、泥土的芬芳、飘落的木叶作调料,天为锅盖,惬意舒心的娇笑便是滋味的招牌。”

    舟子好心,他划动了两下船桨,船再次厉害地摆动之后,平稳了。

    可是遗憾之声传来,哎,美味品尝完了。

    微波泛起,对面来了一条一模一样的船,船上的舟子哼着渔歌,旋律优美,抒情味浓,歌声宛转悠扬,如同微波一般,飘荡在心头。

    凰忍不住也唱起了自己喜爱的情歌,而舟子侧卧船头,用手划着水玩,听着歌声,太美了,舟子陶醉了,他翻了一个身,再翻一个身,扑通,掉水里了。

    凤公子急了,把船舷边的竹篙拿起来,递了过去。

    舟子仰躺在水面上,笑得十分开心,他摇着手道:“唱,继续唱,太好了!”

    凰公主继续唱着,声音清脆悦耳,声色优美,旋律与眼下之景相得益彰,称得上是绝唱。

    凤公子深情地望着浩瀚的水域,品味着细细的波纹,欣赏着潋滟的波光,他情不自禁地躺在船舱里,仰望着水鸟展翅翱翔,蔚蓝的天空如同水面一般,深浅的色泽之间有无数的遐想,薄纱后面仿佛藏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脸,那张脸偶露峥嵘,娇艳无比,惹得人难以自持,心为之狂跳,情为之倾倒,思绪为之想入非非。凤公子深情地望着沉浸在情境之中的娇妻,看她忘情的模样,陶醉了,彻底地陶醉了。

    公主呀,你唱得大投入了。舟子仰躺在水面,仰望着天空,温情脉脉地望着,眼睛都舍只得眨一下,他呆呆地想着,仿佛神仙眷侣们出双入对,穿着轻柔的薄纱,握着葱根似的玉指,驾着珍禽异兽拉着的鸾车,自由自在地游逸着,那醉人的笑容感染着日月星辰。

    舟子被灌了一口水,他咳嗽一声,吐水之时,指着船上道:“我看见你们了!”

    没人理他,公主仍然唱着歌,凤公子也忘情地欣赏着,遐想着。

    “淹死人了,救人!”舟子提高音量,在水中蛟龙似地搅起层层浪花,近乎声嘶力竭地吼叫道,“我打破你们的天,打破你们的世界,打破你们的神话!”

    歌声停止了,凤公子当然翻身跃起去救人,而舟子得意地爬上船来,苦笑道:“你们只管忘情了,难道就不管我的死活了吗?”

    “你还我天来,还我神奇的世界!”凰公主甜蜜的微笑着,娇嗔地道,“好不晓事的舟子,可恶,汝乃美好世界的掘墓者!”

    凤公子听出了心爱之人内心的遗憾,对,这种难得契合的情境来之不易,太难得了。他走到舟子跟前,蹲下身子,拍了拍舟子的肩,刮了刮他的鼻子。

    舟子不好意思的吐着长长的舌头,摇头晃脑地轻声道:“我真的要沉入湖底了!”

    苏妹们表演得非常到位,苏州的丝织品是最适合营造水域环境的了,它细腻的纹理正仿如水的微波,演员们在里面尽情地展现自己独特的才能,展现独特的体格风韵,展现诱人的姿态与姿色,让观众们心里痒痒,春心荡漾,看得如痴如醉,如梦似幻。

    不一样的是舟子的表演,近乎于神话,他从仰躺在水面,缓慢地下沉,沉入了湖底,而仍然目不转睛地仰望着天空,展开他无穷无尽的遐想,鱼亲吻他的脸颊,他没有反应,虾用长须捅他的鼻腔没有反应,而蝌蚪从他张开的嘴里游进游出他也没有反应。

    观众们惊呼,莫非被淹死了吧!

    而唯美的画面图解着悠扬的歌声,承载着凤凰彼此之间的缠绵深情,神仙眷侣般的恩爱。这是最好的注脚,也是最为有力的解释。

    谢幕之后,观众们还不愿离开,仍然在回味着,享受着。(未完待续。。)

第三十节 小岛上挥泪葬鱼

    苏妹的骨子里是浪漫的,他得到了独立发挥才能的机会。

    柳三变离开苏州河妓院的第三个早上,苏妹带着一班演员,着急地找到主心骨吴妈:“我们要不要将连续剧做下去呀?”

    吴妈喜笑颜开地询问道:“莫非你没有独挡一面的勇气和才能,还是缺是信心?”

    苏妹为难之时,吴妈撒了一个善意的谎,她神秘地对所有人道,柳公子走之前,曾对我说,要给苏妹一个自由发挥的机会,成就她的内在潜能,相信她能够做得非常好。

    苏妹将信将疑,这种话,师傅奈何不直接对我说?

    姐妹们七嘴八舌地回答解开了苏妹的心结,她决定好好地展示展示。

    舟子划动船桨搅扰了凤公子和凰公主的热恋游戏,凤公子毕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遗憾之余也就罢了,而凰公主则不然,她恨恨然,怒气袭上心头,一心想着报复舟子的无知与无趣,在堂堂旅游胜地居然会有如此不懂情味之从业者,可恶,然而可悲!

    凰公主坚持要赶走舟子,可舟子怎会舍得这笔生意。说实话,舟子虽不解风情,可生意上也算对得起良心。凤公子为了顺从心爱之人的心愿,许以全程全额付费,可舟子则以昧心钱挣不得而拒之。

    凰公主竭力赶走舟子的态度,教懂了舟子,他也意识到有打扰之嫌,诚恳表示谨遵指令,绝不在不该出现之时出现。

    舟子驾船送浓情蜜意之人来到西湖湖心,此处便是凤公子租下的隔绝天地。此小岛中间有一条水道进入,小码头上可停泊小船,岛上有大小两幢房屋。此岛设计精巧,两幢房屋朝向相反,小房屋背面没有窗户,而码头上有一处船坞的造型。画舫一般。

    舟子停好小船,便径直去了小屋,再也不见人影。而凤公子和凰公主取湖心水烧开,泡上龙井,那个香不言而喻,凰公主拉着心上人的手,在冒热气的茶壶上熏着,不时地揉搓自己的粉脸,凤公子也热心地为心爱之人美容。

    太不可思议了,凰公主美过容之后。她依偎在凤公子的怀中,探头去寻水下,可水中的两只对虾则以为影子便是通道,它们沿着影子寻了来,一直游到有情伴侣的面前,并停了下来,不愿离去。

    凤公子指着水中的凰公主玩笑道,出水芙蓉岂能与之相提并论,沉鱼落雁便在眼前。凰公主可满足了。笑容迷人,好似鲜花盛开,最能代表凤公子喜悦之情的,居然是那对对虾。它们仿佛是美的天使一般,亲吻着凰公主水中的面容,随着笑容的浓淡,其亲吻力度的大小恰到好处。而表现出来的欣喜之情总是相宜。

    凤公子忍不住在凰公主脸上亲了一下,那对虾双双缠缠绵绵,两头相撞。在水中相携舞蹈一般,煞是让人可乐。

    凰公主情不自禁地狂吻心上人,而那对虾太懂得人世风情了,它们两两拥抱,让感情的表达停留在那一刻,绝不分开。船坞上和水中互为风景,彼此感染,彼此感动,真是千载难逢的绝妙佳景,宛如图解爱情的优美神话。

    时间过得真快,一轮圆月沉璧水中,这可是难得的美景,习习的凉风让凤公子和凰公主好生惬意,他们温情地拥抱在一起,观赏着水中明月,用躯体去拥抱明月,让明月照进彼此的心房,透明的心紧紧期连,太有象征意义了,太令彼此陶醉了!

    浓情也难以充肌,船坞边的游鱼不少,各自尽展风彩,炫耀自已的美丽,突出各自的优势。船坞上的小火炉的水沸腾着,凤公子和凰公主彼此搂着腰,各出一只手,在水中寻找下锅的美味,其过程,尽显彼此的爱美之心。

    倘若遇到一条美妙的鱼,那双手便会绕过这鱼,让它慢慢地游走,或是沉入水中,肚子咕咕叫,锅中并无食。突然,一群鸬鹚翩然而至,追得水面美鱼乱窜,这些鱼变成了飞鱼,居然可以穿越船坞,有的在船坞上挣扎几下掉入水中,有的直接从这边飞向那边,也有让凤公子和凰公主不忍之鱼,它们落入沸腾的锅中。

    凤和凰惊呆了,这并非本意,他们关闭火炉,将炉上的锅放入水中,让受伤的鱼有活命的可能。凰公主眼中浸满泪水,看着受伤的鱼还有一线生机,心中默默地为之祝福,为之庆幸,而有的鱼已经变了颜色,甚至一命呜呼,她为之流泪,为之哭泣。

    凤公子从旁协助,把走到了生命终点的鱼捞上来,捧着,为之祷告,为之祈福,与凰一起,选择一个向阳之处,一个山花烂漫之所,一点一点地挖坑,将鱼放进泥坑里,整理好鱼的躯体,一番惜别之后,将其埋葬。

    凤公子安慰着心上人,帮她抹去眼泪,并协助她去寻找可做草标的宽叶的草,摘下来,跪在地上,为不幸之鱼树一块墓碑,表彰其献身精神。

    凤公子扶着凰公主,往小岛上的大房子走去,上了二楼,推门进去,桌上摆着新鲜的上乘山果,公主低头闻闻,心满意足地点点头。

    凤公子明白其意,她还沉浸在痛苦之中,他扶娇妻坐下,指着山果道:“这便是我的献身精神,我的忠心与真诚,汝若食之,便是领情,便是对我献身精神的肯定,我之于汝才有意义,我们的恩爱才有依托。”说完,凤公子擦拭山果,递予心爱之人。

    凰公主心情好了一些,她接过山果,送到凤公子嘴边,便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

    也许是太饥饿了,堆积如山的山果所剩无几,凤公子可高兴了,他为娇妻整理着羽毛,哄她入睡,哼着眠歌,拍着她的背部。

    不久,凰公主以睡美人的睡姿熟睡着,而凤公子静静地欣赏着美艳无比的娇妻,心中有说不出的满足与喜悦。

    渐渐地,双双酣睡入梦。

    睡梦中,凤公子被痛醒了,他并没有护痛而起身,而挣扎,而是仔细察看原由,原来是凰公主抓住他翅膀上的羽毛,拼命地拔着,嘴还歪歪地使着劲,呼吸还很急促,口中念念有词。凤公子忍受着,贴近公主的嘴仔细倾听,啊,明白了,还在埋怨这草梗长得太大太粗,怎么也拔不起来,也折它不断。

    凤公子轻轻地推了两下凰的身子:“醒醒,是我哩!”

    凰公主醒来,明白之后,深深地吻着心爱之人,似乎要尽情地补偿一般,羞涩地道:“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

    凤公子抚摸着爱妻的羽毛,安慰道:“心地善良,吾之最爱,即便千般忍受,也是愿意,苦中有甜,苦中有爱,苦也心甘情愿!”

    苏妹将情节演绎到此,一扫温情脉脉的情境,让沉浸在情感漩涡中的观众经受了一场热舞的洗礼与熏陶,将感情波澜推向极致。(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节 睡梦中难掩真情

    凰为何如此用力,睡梦中让心爱之人受苦?

    其实是一场噩梦,一种担心。

    梦的幻化谁能说得清?睡之前经历的葬鱼之事,着实触及到了凰公主的灵魂,难怪她泪流满面,可见其善良的一面。

    梦乡之中,她梦见其父,彻夜难眠,一夜白头,身子瘦弱得恰似纸片一般,随风飘摇,无处安身,几经哭泣哀求,父亲叹息道,生不如死,飘逝并非一种痛苦,反而是一种解脱。

    凰公主跪在父亲膝下,拉着他的衣襟,为何要如此消极,为何要丢下家人而去?

    父亲的亲信愤然告诉凰公主道:“这个世道完全颠倒了,黑白不分,是非不分,忠奸不分,如同虎狼当道,魑魅魍魉横行,正直之人已无生趣,已无活路!”

    几经周折,终于明白了凰父的处境。

    一日上朝,凰父仍然位及班列之首。可今日之皇上全然不像往日那样,喜形于色,抬眼扫视众位爱卿,亲切地问道:“何事可奏,奏来可也!”

    今日之皇上怒目而视,大有藐视天下,藐视天下人,藐视诸位臣工之意,他居然恶言道:“尔等忠心何在,尔等良心何在,尔等的朝臣之仪何在?”

    列位朝臣吓得三魂不见二魂,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不知错在何处,不知有何灾祸降临,自然诚惶诚恐,提心吊胆,恐怖气氛笼罩着朝堂每一个人。

    凰父因为近来之事所累,护院无端被抓,卷入无端的阴谋漩涡之中,胜负难料,好歹不可预测,更是惶恐不安,心中惴惴。

    皇上似乎在积蓄力量,准备总爆发。他从宝座上起身,踱着方步,拖着长襟,在下人的协助下来到凰父跟前,指着凰父的鼻子:“你,你是如何做臣工的,你是如何对待朕的,汝之良心何在,汝之臣工本分何在?”

    此时,凰父仍不知为何。傻站在此地,似乎脚有千斤重,全身乏力,头脑一片空白,任由皇上喝斥,任由皇上指责。

    凰父的余光告诉他,此境的罪魁祸首便是那该死的政敌汪大人,其窥视权位之心已久,可谓处心积虑。不择手段,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凰父猛然从政敌的得意之色中醒悟,相信自己并无过失。更无过错,能奈我何,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便拱手道:“吾皇息怒。身为人臣,自知罪孽深重,还请皇上示下!”

    不说则已。这还了得,皇上怒不可遏,逼近道:“朕让你死个明白,哼!”

    皇上大摇大摆地踱回宝座,坐下后道:“家人成年之女,据说漂亮无比,天仙一般,奈何不按律上报,莫非已有二心,篡我大权,夺我江山,拥帝自立?”

    我的天,原来如此,真是岂有此理!凰父斗胆申辩道:“吾皇明察,自吾皇提携,屡屡进爵升迁,每每思及皇恩,感念吾皇仁德,不嫌弃吾之无能,多加重用,忠诚之心油然而生,誓死效忠吾皇之志早立,惟恐尽职尽责不周,并无欺瞒。”

    “一派胡言!家中可有仙女美眷一人,长期招摇过世,炫耀于人前,难道不是事实?”政敌阴险嘴脸败露无余,斥之曰,接着指着众位同僚道,“诸位同僚均可为证,尔敢当众撒谎,天理难容,从实向皇上坦诚!”

    “启秉吾皇,臣下确有一女,并不漂亮,而是下下之品。”凰父跪奏道。

    “有女属实,至于品相何如,皇上自会裁夺,汝言何益?”政敌汪大人步步逼近,“汝若忠于陛下,招来吾皇一见便知,否则,便是不忠!”

    凰父不知如何是好,他思之再三,不知如何开口,犹豫多时。

    政敌汪大人岂可让你滑过,煎迫必不会少,也许是其令汝当众出丑,自报不幸,自报有辱门风之事,即便不能置之死地,也会让你羞辱难当,恨无地洞可钻:“如此明了之事,奈何做女儿之态,莫非反意已决,万事不顾?”

    太狠毒了吧!凰父岂是任人宰割之人,岂是穷途末路的思虑之人,他灵机一动,有了,打一张悲情牌也好,一可避免自报家门不幸,二可不让家族蒙羞,三可堂而皇之解吾皇之疑心。于是,凰父跪地挪动着双膝,讲出了一个悲惨的不幸故事。

    这故事让人同情,也让皇上动了恻隐之心。更让观众崇拜得五体投地,扬眉吐气,正义之心得到声张,也为演出的精彩绝伦喝彩。

    凰父所叙故事,并未节外生枝,而是说小女自小娇生惯养,自理能力极差,出门总是不知深浅,不知避险,而且养成独来独往之习惯。

    凰父对小女的评价则在情理之中,但凡家道殷实之家幼童,多数便是如此性情,令人深信不疑,也让皇上相信这是事实。

    皇上之怒气顿时消减不少,担心道:“汝之小女出了何种意外吗?”

    正是。凰父答曰,一日上山采摘山果,不识好歹,贪玩心重,在悬崖边一棵小树上栖身,不知危险将至,尽情向山下俯视,殊不知,泥土滑落全然不知。

    皇上为之捏着一把汗,摆手道:“这还了得,摔下去不死何待!”

    群臣谁敢有异议,皆为之惋惜,包括包藏祸心的政敌汪大人也不得不顺着吾皇心思。

    “小女何在?”皇上问道,“可曾安好?”

    “感谢吾皇挂心!”凰父跪在地上,又挪动着膝盖道,“启禀吾皇,小女摔下万丈悬崖,生死未卜,即便我夫人病重不语,也没能瞻顾问安!”

    “汝奈何不重亲情,努力寻之?”皇上似有责怪之意。

    凰父借机表功道,吾乃公私分明之人,以公为主,私事最次,为了不耽误军国之大事,怎敢因私废公,对国不利,于皇上不忠。

    政敌汪大人上了一当岂可再上一当,假借关心之名曰:“忠主之心可嘉,可身为人父,则完全不能尽职尽责,家之不存,其国焉在?”

    政敌汪大人之言也许触及到了皇上的柔软之处,发话道:“为人之父,岂能不管女儿死活,朕准你时日,好好找回女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凰父掉下泪来,为皇上仁慈千恩万谢,并言,愿以老迈之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退朝之后,凰父回家后,左思右想,毕竟纸包不住火,女儿之事像巨蟒一般缠绕着凰父,因欺君之罪随时都会要了他的贱命。为此,凰父惶惶不可终日,日见消瘦,皮包骨头。

    亲情之感念常通,凰公主梦见垂泪之父,见其眼神无光,眼窝深陷,痛心不已,也为自己的冒失之举而后悔。为了发泄心头之不快,随手抓住一根树枝,恨不得将其折断,借以弥补自已的轻率无知,似乎给父亲带来的麻烦便可一笔勾销。

    苏妹及其姐妹尽情地挥洒着人间真情,尽情地复活着深藏在内心的亲情,表情细腻丰富,与情节彼此推进,互为注脚,真是其妙无穷。(未完待续。。)

第三十二节 不速之客潜孤岛

    一天尽情地玩赏,凤公子和凰公主均感疲惫,倒头便呼呼大睡。

    舟子白天无事可做,又不便出来,坐在岛上的小屋中无聊,不时地睡将过去,到了夜间,便没了睡意,他想,也好,此时外出必定不会打扰,活动活动也好,况且习习的凉风吹拂着,整个身子可舒坦了。

    静影成璧,小岛静静地浮在水面,远处岸边还有星星点点的渔火,太美了。舟子来到船坞上,在上面打了几个滚,然后扒在边缘上寻找白天失误的印记,到底有何吸引之处,何至于遗憾而不满,莫非是娇情所致?

    啊,原来如此,借着明月,依稀可见水中的游鱼和虾们的活动,难道到了夜间,这些小动物也会倦怠,也需要睡眠吗?他也用嘴去衔静止不动的鱼和虾,太有意思了,谁要破坏如此雅兴,我也会恼怒。

    看着看着,舟子水中之口被塞得满满的,心想,这我可吃不下。他扭头看时,以为是凤在开玩笑,没人呀。他紧张起来,坏了,一定是有人在船坞的顶棚上。他没有喊叫,而是蹑手蹑脚地抄起船桨,小心翼翼地走出船坞,向船坞顶棚望去,平顶如同秃子的头,原来有三只虱子在上面。

    虱子们见被发现,跳将下来,向舟子扑了过去,舟子岂是常人,船桨在他手上呼呼生风,他得意地小声道:“碰上爷爷算你龟孙子倒霉,尔等打听打听,爷爷这西湖上讨生活,生意兴隆,均是爷爷能保护游客安然无恙,识趣的自动消失,爷爷我并不计较!”

    虱子们见讨不到半点便宜,其中一个光头道:“与你无关。倘若能袖手旁观,不搅这趟浑水,我们可以给你一笔劳务费,你自动离去,何如?”

    “休想!”舟子断然拒绝,他扬了扬手中船桨,“那就问问它可否愿意!”

    虱子中的另一只劝道:“你我素无仇怨,奈何挡我发财之路,倘若愿意,共同发财亦可!”

    “住口。你当我是何人?”舟子怒斥道,“鸟有鸟道,人有人路,我的天职便是保护游客安全,你当我乃见钱眼开唯利是图之人,瞎了你的狗眼!”

    三只虱子见油盐不进,逼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识实务,休怪!”

    说着动起手来。舟子虽说武功不弱,毕竟寡不敌众,他的船桨被削去几截,而且削成了红缨枪。情势危急。舟子不敢怠慢,他跳上小船,虱子们追了上去,舟子终于占了优势。他将船剧烈地晃动起来,虱子们绝非对手,纷纷落水。

    舟子可有办法了。他用竹篙将虱子们的小船控制住,两只小船在水面飘来飘去,虱子们在水中吃尽了苦头。那光头好不容易上了岸,吐了几口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我们无意害人,只是将那女的擒获,并不害他性命,舟师不必阻拦,所谓拿人钱财,忠人之事罢了。”

    如此动静,能不惊动凤公子和凰公主吗?

    凤对凰曰:“岛上似乎有些响动,你不必担心,呆在屋里别动,我看看就回。”

    凰提心吊胆地跟到门口,叮嘱道:“不必冒险,退回即可,我们齐心协力,共同面对。”

    凤公子将门关好,并在门上布上一张网,在地上撒了一些粉末,便飞奔而去。

    凤公子飞上一棵茂密的树上,轻轻地落在上面,远远看见三个人与舟子对阵,互不相让,面对诱惑,舟子不为所动,忠于职守,决不含糊,凤公子佩服之至,他下意识地点头赞许。

    凤公子毕竟是走南闯北之人,见识广博,估计对阵的架势,谁要获胜都并不容易,于是,他利用树枝弯曲的天然条件制作了近二十支弓,然后还用枯树枝制作成排弩。

    准备停当之后,凤公子飞向舟子,落在他身边,亲热地拍了拍舟子的肩膀,赞叹道:“好样的,我没请错你,佩服!”

    舟子可高兴了,阵势陡然发生了变化,胜算大为增加,舟子挥动手中船桨,投入战斗。

    凤公子的武功显然在舟子之上,他且战且走,并且护着舟子。

    舟子不明就里,奇怪地吼道:“为何败退?怕他做甚!”

    “岂是败退,跟来便可!”凤公子退到刚才布置好的树下,脚抓住舟子的肩,飞身上树,他安顿好舟子后,指着弓和弩,舟子明白其意,竖着拇指称赞其高明。

    三个不速之客追至树下,不敢贸然攻击,犹豫片刻,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那个秃子一吹口哨,径直奔岛上的大屋而去。

    舟子一惊,此人此猴子还精明,他紧张地打量着凤公子。

    而凤公子不慌不忙地道:“不必担心,早已准备妥当,可谓严阵以待。”

    凤公子将舟子带下地面,从容地向大屋子走去。舟子不放心地问道:“当真有所准备?”

    “你尽管看热闹好了!”

    三个不速之客见并无防备,飞身冲上楼去。可台阶上似乎有点粘粘糊糊的东西粘在脚底,开始并不觉得有何异样,可越积越多,便牢牢地粘在地上,无法动弹。秃头灵机一动,雕虫小技其奈我何?他弯腰解开鞋带,双脚站在鞋上,飞身而起。其余两人也如法仿效。

    秃头飞身跃起,落下之时,大呼“苦也”。其余两人明知不妙,可悔之晚矣,接着是相同的命运,一样地叫苦不迭。

    你道怎么啦?你好好看看,秃头那狼狈模样,刚落地时,布袜便粘在地上,再想将脚拔出来,淡何容易?除非不要脚板皮了。

    三个不速之客被定在门外,而凤公子带着舟子赶了过来,凤公子提醒道:“凡有粉末之处,切毋踏入,否则,跟他们一样。”

    凤公子来到门口,取下网来,轻轻一撒,罩在三个不速之客头上,粘着他们的头发,秃头的反应非常强烈,歪着嘴,大呼饶命。

    凤公子得意地微笑着:“饶命与否,待当事人说了算,稍等片刻。”

    凤公子推门而入,请出凰公主,指了指门口的人道:“你心中疑问,他们统统知道,仔细请教,他们足会知无不言的。”

    凰公主见凤公子对舟子如此客套和礼让,知道舟子乃正义感十足之人,谢过之后表示了歉意,说得诚恳,舟子不知说什么好了。

    从三个不速之客口中得知,三个不速之客乃凰父政敌汪大人之亲信,秃头乃凰父政敌的胞弟,其余二人则是凰父政敌的衙役。

    凰公主问此来的任务之时,秃头开诚布公地道:“捉拿小姐你,成败在此一举。”

    舟子可开了眼见了,他有些激动,甚至有些骄傲,能站在正义一边,是莫大的荣幸啊!

    “何为成败在此一举?”舟子代为问道。

    其中一个衙役回答道,你们想一想,凰公主被抓到皇上面前,凰父的欺君之罪便可成立,诛灭九族,我家主人不战而胜。即便不是这样,凰父也只能任由摆布,岂敢反抗。

    另一个衙役叫苦连天,我们下人,只能看主人脸色行事,叫往东不敢往西,叫坑人做坏事也只能昧着良心而为,别无它法。

    秃头见两个衙役如此不堪,怒斥道:“尔等皆为吾兄之外甥,岂能卖主自保,良心所在!”

    凤公子一听,心喜若狂,鼓掌道:“好嘞,谢谢相告!”

    苏妹的情节推演受到姐妹们的一致赞誉,将热舞、软体表演和舞蹈的武功融为一体,姐妹们超水平的发挥为节目增色不少,深得观众称许。(未完待续。。)

第三十三节 舟子送俘虏回朝

    话说被锁定的三个不速之客处于劣势,其心理防线多少有些崩溃,抑或是脱身之计,他们也自愿缴械投降。

    秃头见动弹不得,无可奈何,只好将凰父政敌的阴谋说了出来,抓凰公主,扣为人质,胁迫凰父,谋位篡权,确保立于不败之地。

    在凰公主的威逼之下,秃头说出了更加恶毒的计划,可谓一石二鸟,一是借皇上之手毁了凰公主的美满姻缘,让本人、夫君及其双方家人遗憾永年;一是借机打击禽意派势力,铲除异己,斩断凰父的外部势力,让其家人长期受到骚扰,从此惶惶度日,永无宁日。

    此计的确阴狠歹毒,公主录下口供,并注明时间、地点和人证,并让三人具结认定。

    诸事办妥之后,凤公子并没有过分为难三人,等时辰一到,黏性药物失效,三人便可脱身。凤公子不愿趁人之危,他要让三个不速之客输得心服口服,然后才可发挥大作用。于是,他带着凰公主和舟子离开大屋,来到船坞上,饱餐一顿之后,将凰公主送上那棵制作有弓和弩的树上,说如此,等待三个不速之客上钩。

    果然不出所料,秃头及其外甥脱身之后,岂肯善罢甘休,他们并非善类,岂有不想翻盘之理,他们见凰独自在树上歇息,怎肯放过这天赐良机?

    秃头恶狠狠地挥动手掌,做出宰杀的动作:“无毒不丈夫,索其性命,夺其口实,切不可有误,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而船坞上,凤公子正与舟子攀谈,凤公子不惜赞美之辞。说得舟子热血沸腾,仿佛自己也在为国出力,为正义助威,似乎人生变得更加富有意义,富有传奇色彩。

    舟子握着凤公子的手道:“承蒙公子不弃,某愿赴汤蹈火,与正义为伍,与恶誓不两立!”

    凤公子在舟子的协助下,将两艘小船锁定在船坞上之后,两人便向凰所在的树走去。

    途中。舟子称赞凤公子道:“我就愿意与聪明人共事,如此,人也爽快,事也爽朗,无此惬意,无比舒畅,而且解恨。”

    凤公子指着树上的凰公主道:“我的美人安然而卧,我已满足了。”

    忽然,乓乓两声闷响。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声,一人从树下往下掉落,树叶飘落,树枝折断之声不绝于耳。舟子笑道:“倒霉之人自找,活该!”

    凤公子走到倒在树下之人跟前,察看伤情,并无大碍。只是失去反抗能力而力。不等凤公子开口,舟子用准备好的绳索将其捆绑起来,并斥道:“如此败类。如此不知好歹,尔等罪有应得,怪不得人!”

    凤公子也斥道:“本想放尔等一马,尔等不通人情世故,自讨苦吃,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尔等可怨人不得!”

    凰公主在树杈上坐着,手中拿着三个不速之客具结的证言仔细阅读着,心中虽恨,但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希望了。当然,这张具结,在凰公主眼里,满篇都写着对凤公子的喜爱之情、眷恋之意和忠贞不渝之志。

    秃子摸上树来,凰公主并非没有看见,而是诱敌之计中的一招,是心爱之人计划中的一环,凰公主对心上人的能力坚信不移,而诱敌则自然逼真到位。

    没曾想,秃头胆大妄为,不知进退,以为良机不可多得,便想一击得手,最好是擒得一个半死不活的美人,以便沿途减少许多麻烦,以免节外生枝。于是,秃头求胜心切,从腰间取下软鞭,猛力抽去,太狠了,人性在这一鞭之中丧失殆尽。

    凤公子见状,也是一惊,而舟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脱口而出道:“当真毫无人性,畜牲一般,自寻死路,死有余辜!”

    你道这狠命的一鞭下去怎样?正好自掘坟墓,弓与弩齐发,仿佛练功房中传来拼命击打沙袋的闷响,秃头哼都没有哼一声便倒栽下去,在树枝上荡了几下,重重地砸向地面。幸亏不是头着地,而是背着地。

    舟子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仿佛自己的五脏六腑俱裂,疼痛难忍。

    而树上的那个家伙见大势已去,乖乖地溜下树来,举手投降。

    舟子将其捆绑起来,将秃头拖上一艘小船,其他二人伸出手来,勉强可以划船。

    而舟子和凤凰一行上了另外一条小船,一同向岸边而去。

    凰公主依偎在凤公子怀里,其乐融融,幸福无比,时而轻轻地用头碰撞那宽阔的胸膛,时而翘首深深凝视。而凤公子则回敬以吻,吻其头顶,吻其脸颊,吻其额头。

    舟子心中激荡,而外表木讷,他真是开了眼界,年轻夫妻竟爱得如此甜蜜,爱得如此酣畅淋漓,爱得如此纯净,真是不枉此生。而自己,哎,舟子轻叹着。

    苏妹及其姐妹的表演也很酣畅,只不过,她们不像舟子那样盲目,那样肤浅,她们在舞蹈中,刻意地将两个高空舞蹈呈现出来。

    苏妹的功力非凡,她在再现第一个高空舞蹈时,可谓惊心动魄,她从姐妹们艺术构成的山巅上来了一个金鸡独立,惬意之极,畅快之极,得意之极,其造型之美,看得观众如痴如醉,仿佛仙女下凡一般。

    山巅之树突然失去依托,苏妹的姐妹们将其抛向空中,苏妹连续翻了若干个跟斗,观众们无不惊呼,为之呐喊,为之担心。

    观众紧张之余,可舒心了,令其眼花缭乱的跟斗目不暇接,叹为观止。更让观众眼界大开的是苏妹的软体动作,一个圈接着一个圈,由慢而快,最后只见一连串高高低低的圈在旋转,真是妙不可言。

    而苏妹的姐妹们或快或慢地配合着苏妹,烘托着苏妹。观众们沉浸在艺术的巨大魅力之中时,一场合家欢的乐曲响起,加上吴妈深情地演唱,和谐的、亲爱的、**的和激情四溢的情感潮水般奔涌而来,观众们仿佛置身其中,仿佛成了美好情感的主宰。

    突然,戏曲冲突将观众的情绪冰封起来,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苏妹及其姐妹舞蹈缓慢,神情凝重,仿佛眼前是漫无边际的冰封世界,寒风呼啸,冰凉刺骨,浑身瑟瑟发抖。

    而凤公子沉着应对,精心布局,步步为营,积攒着无穷无尽的智慧力量,将所有人带向希望的彼岸,带向阳光的彼岸,带向心灵温暖的彼岸。

    这回的苏妹可惬意了,她温情可人的坐在姐妹们构成的艺术之树上,就像娇妻坐在家中的秀榻上一般,观众们心里痒痒的滋味可想而知。

    三双恶狠狠的眼睛窥视着她,观众们咬牙切齿地注视着事态的变化,恨不得将那三双鬼火似的眼睛刺瞎了,让它与光明世界无缘。

    突然,在姐妹们的抛掷下,苏妹在三双鬼眼中翻腾着,拼搏着,三双鬼眼终于不甘心地闭上了。而观众收缩的心终于舒展了,他们为苏妹的胜利而喜不自胜,为苏妹的完好无损而心花怒放。更让观众们疯狂的是,苏妹回馈的脉脉温情,绵绵情意,胜过千言万语。(未完待续。。)

第三十四节 游杭州馨娘献艺

    凤公子悄悄进入杭州后,来到杭州妓院门口,一幅极大的广告画映入眼帘,广告上名唤馨娘的女人风姿绰约,体态轻灵,表情生动,娇美无限,的确楚楚动人,而更吸引凤公子的恰是推广的一幕新剧的名称《情劫》。

    凤公子将其想法告诉凰公主,凰公主担心道:“如此直接,不怕表妹的恩人受到刺激,做出蠢事来,让一番努力前功尽弃,付之东流吗?”

    凤公子神秘地微笑道:“不是汝故名思义所想,此乃嫉妒成疾的故事,杭州地界甚为轰动,也可借此敲击此妇,适可而止,望有回头之意。”

    “恐怕还有不便说的隐情吧!”凰公主试探道,“一向自视甚高之人,以美为资本骄于世人之辈,也可与馨娘相形见绌,自惭形秽,打击其狂傲的自尊。”

    “厉害!”凤公子刮了一下公主的鼻子,“总是那么聪明过人!”

    表妹带着她的恩人及一行人坐上杭州妓院最好的位置,引来了无数羡慕的目光,凤公子的慷慨让这一行人收获了傲慢和富有。

    演出开始了,馨娘身著薄纱,袅娜地走到舞台中央,微笑迷倒众人,她略微抬头,明亮而多情的眸子忽闪忽闪的,令台下观众激动万分。馨娘银铃般的甜美嗓音传来,介绍《情劫》的编剧兼舞台监督乃当世大名鼎鼎的文曲星下凡的柳三变柳公子。在观众醉酒似的吆喝声中,馨娘简要介绍了柳公子的创新能力及创新成就,台下观众无不点头赞许。

    表妹的恩人并不会对号入座,因此也还算以平常心去欣赏表演。

    馨娘尽展其娇美姿态,动作舒展,落落大方,表情细腻,仿如醉人之美酒。而馨娘周围的陪衬们学着馨娘的模样。真可谓美女如流云,娇美如花丛,鲜艳似滴露。

    表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钻进了表妹夫的怀里。为何?馨娘与一位女扮男装的演员邂逅之后,双双坠入爱河,彼此没有多余的语言交流,有的只是美目传情,只是若即若离的相互倾慕,相互怜惜,恋恋不舍之情流露无余。

    表妹的恩人也深受启发。她向表妹靠将过来,可表妹依偎在丈夫怀中,让恩人感情寄托扑空,可恩人并不介意借表妹夫的肩膀一用,靠了一会儿,便坐了起来。

    而表妹则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与丈夫搂得更紧了,浑身火燃火燎的,夫妻旁若无人的深深饱吻着。表妹不知不觉地将腿蜷缩着,盘腿在丈夫的怀里,就像母亲怀里的稚儿一般。表妹在丈夫怀里蠕动,令丈夫难以自持。

    表妹的恩人见此情景。似觉自己有些多余,也有些尴尬,她用力触碰了一下表妹搂着丈夫的手肘,然后狠狠地掐了一爪。

    表妹当然知道自己的过分。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回来,还狠狠地瞪了恩人几眼。

    可怜的表妹并没有就此轻松,不知是她借恩人的怀抱一用。还是恩人借表妹的怀抱暂且寄托情怀,两个女人相拥在一起,脸贴着脸,含情脉脉,共享温存与甜蜜,她们紧紧地搂抱在一起,让体温热烈的传递着,乓乓乱跳的心房相触,热血沸腾,浑身处于加热状态。

    表妹夫也是情难自抑,他也贴在妻子的肩上,深情地吻着她的颈项。

    如此创新,如此掀起观众情感的闸门,如此撩动观众的柔情,让台下比台上的表演更加真切,更加到位,更加热烈,更加难以自控。

    难怪,大幅广告画中,美女馨娘的脚下写着“少儿不宜”四个小字。的确,这是成人的剧目,这是暗示情感启发情爱的剧目,是有情人的剧目,更是挽救情感处于崩溃边缘的剧目,是情感挥洒的剧目。

    难怪,凤公子面对凰公主的疑虑而没好意思说出口的原因,即百看不厌的观众,将“少儿不宜”篡改为“少情不宜”。

    但是,凤公子只是从买戏票人的口中得到如此信息,他也无法想象到底是怎样的情境,在凰公主地催逼之下,他或许是被迫,或许是有意地说出了观众反应的实情。

    这能不看吗,凰公主会放过甜蜜的回味时刻吗?

    于是,他们趁着观众成双成对进入妓院的混乱场面,出了四倍的高价购得两张角落里的戏票,携手悄悄地溜了进去。

    凰公主亲吻了一下凤公子,低声道:“亲爱的,我们来得正好!”

    他们夫妻正是太有福气了,上天真的太过眷顾,你想呀,倘若位置在好一点,或者置于众目暌暌之下,那就不会给彼此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了。

    凰公主显然比表妹更加放肆,更加无所顾忌,也更加温存。这对于来之不易而又天作之合的夫妻情份,他们更加珍惜,更加全身心的付出,更加让对方欣然接受。

    太好了,馨娘及其姐妹的表演更加撩人心魄。这难道是软体表演的魅力所在吗?

    美丽的馨娘啊,你的肌肤为何要白里透红,你的腰肢奈何会柔软无骨,你的体态丰腴而魅力无穷,你的身段线条为何如此令人遐想!

    凰公主早已沉浸在恩恩爱爱的漩流之中,仿佛陷落于如胶似漆地境界而无力自拔。这妓院的空气感觉总也不流通,让人呼吸急促,弥漫的空气也不新鲜,总也让人呼吸困难。

    凰公主毫不掩饰自已的感情,她亲吻着心爱之人的脸颊时,强行将凤公子的脸转向舞台。凤公子更加激情澎湃了。

    馨娘与女扮男装的演员并不十分亲密,馨娘软柔的腰肢在舞台上向后仰着,慢慢地旋转着,速度越来越快,头部、胸部和腰部的线条划出一道道清晰而诱人的弧线,不仅让人有欣赏美的快感,更有寻求美的冲动。

    而那女扮男装之人也是如此,两两相对,情境更加温馨,情爱更加凸显,观众们完美的观念升华出来,升腾起来,上升到心灵相通情义相连的高度。

    舞台上的进一步表演则是馨娘红扑扑的脸蛋更加迷人,身体的轮廓更加分明,她柔软的身子成了大半个圈,而女扮男装的演员深情的欣赏着,温情地抚摸着,脉脉地呵护着。然后,心喜若狂地翩翩起舞,跳跃着,从馨娘的腹部掠过,在头部连翻几个跟斗才站立起来,并重复着刚才的欣赏、抚摸和呵护。

    如是再三,最后不间断地跳跃腾挪,直到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只能用温馨的笑容代替,用深情的目光传情。

    凤公子搂着心上人,动作幅度比舞台上更大,也更热烈。(未完待续。。)

第三十五节 青门三词慰平生

    凰公主随身携带的再生球寄托着可以麻痹自己的情感需求,但它毕竟是虚无缥缈之物,是无法其正解感情饥渴的。

    凰公主捧着再生球出神,她流着泪,回忆着曾经的杭州之行,曾经与凰共同背诵柳三变新词的情形,凰的神智是迷糊的,她小声背诵新词的同时,也希望听到心爱者的应和。

    可惜没有,她也无心再背诵下去,她竭力回忆当年的情境。当年,凤公子安顿好表妹及其一行的食、宿和游玩之后,她挽着公子的胳膊,黏着他去传得神乎其神的杭州闹市一游。

    凤怎会拒绝于她呢?为了安全起见,她们稍加修饰,扮成四十余岁的中年夫妇,这可引出了记忆深刻的趣事。

    凤公子协助心爱的公主化妆时,不忍心将她化成四十余岁的模样,因为女人四十是忌讳的年龄,也是不自信的开始,更是走下坡路的前奏,那怎么可以呢?凤公子把美好的心愿寄托于他的巧手。

    而凰公主则不然,他就是奔着凤公子四十岁而去的,所谓男人四十一支花嘛,更有男子汉气魄,更有吸引力,更加成熟稳重,也更魅力十足。

    他们化妆结束,双双对着铜镜审视时,居然大笑不止。

    何以大笑不止?凰公主贴在凤公子的胸口上,指着铜镜道:“你仔细看看,这那里是夫妻,分明是人贩子,釆花大盗!”

    凤公子巧言解释道:“非也,非也!爱情滋润下的美人是没有年龄界限的,越活越年轻,越来越美丽,越来越青春年少。”

    凰公主笑得眼泪都下来了,她突然收敛笑容,撅着嘴,老大不高兴地道:“你是说你有无限魅力。可以滋润心爱的人,而我却不能,我就如此招人嫌弃,只会催人衰老吗?”

    凤公子被这突然袭击弄得不知所措,软弱无力地辩解道:“这是我的心愿而已!”

    深情相拥的夫妇怎可在纠缠不清的话题上停留太久呢?凤公子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见闻自然丰富,他将话题转向了柳三变。

    凰公主虽说来了个节外生枝,但不会是那种不懂情理之人,有台阶就下吧,她把不快全都堆砌到素不相识的柳三变身上。她道,管他柳三变还是树三变,管他三变还是万变,在我心目中则是随便,方不方,圆不圆,长不长,扁不扁,桌子可也。凳子可也,洗衣台可也,厕所中的石头亦可也。

    凤公子知道凰公主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了,便解释道:“柳三变。据说新词如此了得,称为名家圣手,无人能出其右。”

    凰公主毕竟出生豪门,经受过良好的文化教育。也深知,从品位上乘的夫君口中得到称许,绝不是平凡之辈。而且夫君之意似有佩服之情,可不容易!

    公主亲吻了一下夫君的下腭后,表现出从夫的最高境界,即顺从夫君的观点,始终仰夫君之鼻息,不让夫君有半点不快,便道:“想必夫君赞之者必定神人,有何神妙之处,我们也该领略一二,还是抓紧时间前往,错过岂不可惜!”

    他们夫妇前往杭州妓院,哎,也太性急了,还早着哩,好在妓院旁有不少各具特色的小吃馆子,为了不暴露身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凤公子悄声征求公主的意见,选择了一家杭州特色餐馆就餐。

    进得门来,小二招待热情,可位置却紧俏,好嘞,就是那里,凤公子扶着凰公主往里走,那边角落里空有一座,凤公子将公主安顿好,自己站着,等待食客走后的空位。

    这家餐馆生意兴隆,多数食客并不是狼吞虎咽之人,而是借就餐打发时光,他们自然是一边品尝美食,一边读论戏曲。凤公子注意听着,也不觉得无聊。

    凰公主当然也在听着,不过,女人的心思更加细腻,她借机往那食客的那边挤去,食客也是一位谦谦君子,他让着,让着,凤公子终于可以坐一点了。凰公主并不罢休,她对那食客笑了笑,娇声道:“大哥,我们还饿着哩!”

    那位食客能听不明白吗,他端着碗,站起身,也点了点头,一边吃一边走了。

    凤公子和凰公主可以好好坐下听闲聊,点食物了。

    餐馆服务真是不错,杭州的特色美食很快送到了他们夫妻的桌上,小二介绍食物的特点,他们并不在意,目的也不是食物本身。

    邻桌一位戴眼镜的老者,看样子颇有些学识,自然成了中心发言人,大家都甘愿成为他的帮手,补充一点看法,或者提出一个疑问。

    凤凰夫妇当时吃的什么,凰公主一点都想不起来,可老者的话却绘声绘色地萦绕在耳畔。

    记得当时凤公子就很惊奇,堂堂新词圣手柳三变,声名远播,无不为得其新词而喜,无不为听其新词而乐,在众人心中更有神来之笔相佑,奈何科考不顺,有辱柳氏科考豪门之誉,是何道理,真是天下一大奇事!

    更奇的是,柳三变居然借此写下千古新词《青门引》,其词脍炙人口。词曰:

    乍现人生奇韵,富贵苦乐天定。酬谢上天之苦辛,研习穷经,命运难抗争。 寒窗精读细思明,万般皆穷尽。瑞星高照如镜,成事难在梦与醒!

    凤公子刻意在老者有板有眼背诵时,记上心来,熟记于胸。

    老有则评之曰,试问天下苍生,认命者几何,不认命者几何?成事者几何,非成事者几何?成上天之事者几何,不成上天之事者几何?成个人之事者几何,不能成个人之事者几何?老者一声叹息,听众满以为他会归之于命运的好歹,其实不然,老者佩服地赞之曰,小小年纪,便有越尘脱俗之力,当真可贵,当真难得!

    一个食客对老者佩服之至,称赞之后提问道,据说柳三变对家庭不负责任,推卸赡养老辈之责,害得一夜之妻便守了活寡,于情于理皆为大美之事,此话可有讲究?

    老者叹道,世人皆以常理推测圣人,难免牵强附会,害人害己。老者解释道,学之则害己,斥之则害人,唯有回归本位,方能得其真,得其要旨。尔等可知柳三变的另一首《青门引》,专门解读个中真意,他待大家萧然起敬之时,慢慢吟道:

    奇人不知凡命,独特自有天心。青云直上黄葛顶,神鸟吱声,老道判雨睛。 洗脑洗髓应清净,胸臆万人听。至真至纯巧隐,放之四海皆为根。

    老者吟哦之后,解之以柳三变奇情奇事,令听众顿觉孤陋寡闻,慨叹凡心之说大有亵渎圣心之嫌,当真开了眼见,仿佛得沾仙气,踏上仙途,颇得仙心。

    凤公子善心高炽,担心起柳三变这位神人的未来,老者称赞其善意可嘉,并解其疑曰,此乃又一首《青门引》也。

    凰公主问道,请问老者,莫非柳神人三首《青门引》皆自为自身之事,抒发自我之愿。

    老者告之曰,不仅如此,乃人生至情至性之概括,可谓圣意神助,圣心人解也。

    老者道,科举时代的柳三变有违常情,人生必定坎坷,因此第三首《青门引》可谓含泪而歌,含悲而咏也。老者便慢慢吟出曰:

    违世违心违常,忐忑度日有恙。畅游情海意彷徨,难免凄凉,苦痛而神伤。 切毋若失无希望,衷心存坦荡。凤凰涅槃高尚,重生青天气飞扬。

    听到此处,凤和凰夫妇万分激动,认为人之命运如此,人的情韵如此,人之诸事无不如此。众人也感慨万千。

    凤和凰得今夜杭州妓院戏曲之精巧,并不打算再前去凑热闹,便相互借力提醒,共同吟诵这三首可贵的《青门引》,引以为终生慰藉。(未完待续。。)

第三十六节 闹误会凤心坚决

    凰公主对夫君的回忆很亲切,很甜蜜,也很自豪,而苏妹及其姐妹的表演也酣畅淋漓,充满自信和情趣,观众的反响也出奇的热烈。

    表妹对凤公子的慷慨感激不尽,玩得开心,吃得舒心,观赏得可心。但表妹沿途很烦她的表哥,以保护为名,总想在她们夫妻情感方面插足,表妹拉着凤公子道:“明日你安排观潮,大家一起去吧,如果有诚意的话,别老是像施舍的救世主一样,行吗?”

    表妹表面的温柔之言,实则不留余地,凤公子岂有不明白之理,多说无益,只好用行动来证明。而表妹的小心思得以实现,当然开心了。

    到了观潮坝上,围了好多好多人,表妹一手拉着恩人,一手拉着丈夫,总是催促凤公子跟在身后,他们挤进人群,一方不大的石牌立在此处,人们津津有味的品读着。而凤公子则异乎常人,他先从落款看起,心中一惊,落款乃柳三变,神交已久之感顿生。

    他对柳三变的敬佩之情更加深厚了,然后细品这新词《望海潮》,仿佛看到了万马奔腾的雄伟之势,仿佛听到了虎啸龙吟的豪情,仿佛置身于秀水飞溅的雨幕之中,震撼、惬意、舒适、满足和灵魂的超然之感涌上心头。

    表妹的恩人见凤公子如此激动,上前讨论着品鉴《望海潮》的感受,均为性情中人,心灵相通,心气同样高雅别致,娓娓之语,情意贯通,分不清是对景致描述的满足,还是对交流情境的满足,尤其是表妹那人见人爱的恩人,见识超凡。语意恳切,声音柔美,更有娇美的容颜相衬,细腻的表情美化,真是让无数双眼睛不愿移动。

    当然,凤公子也感觉到了,他的潇洒英俊,吸引了无数的目光,羡慕的、嫉妒的和鄙夷的均有,尤其是郎才女貌的搭配更是让不少人又爱又恨。甚至咬牙切齿。

    表妹的恩人或者陶醉于这聚光的情境之中,或者满意于千年道行也修不来的情侣搭配,她伸手给凤公子,凤公子也顺势将玉手握在掌心,相携而行,就连表妹也是表面娇笑,内心嫉恨,喜怒交加,煎熬难耐。

    表妹也非常人。她有办法实现自己的心愿,她丢开丈夫,上前拉着恩人,有说有笑。似乎在与恩人比美,比俏,比开心,比见识。更厉害的是。表妹拉着恩人的手,在凤公子身边绕未绕去,并能支配着恩人与凤公子照面的机会。把与凤公子照面的时间留给自己。

    凤公子心中明白,从心底里感谢表妹的作为,让他从众人的误会中解脱出来。因此,凤公子对表妹的感激之情,在表妹眼里,那便是秋波暗送,情意绵绵,情真意切,使之春心荡漾,想入非非,惬意非常。

    等待观潮太折磨人了,凤公子行走江湖,何样情感表达没见过,他为人谨慎,洁身自爱,从不随意,那颗情心仿佛是柔软与坚强的结合体,具有拒腐蚀抗诱感的无穷力量,总能不入迷途,不为奇情所动,心比金坚。

    “尔等好好玩乐,本公子忙于他事,告辞!”凤公子放开两大美女之手,礼貌地躬身致歉,心诚可感,告别众人。

    表妹的恩人一脸失望,不知说什么好,她望着这难得一见的标致稀罕之人,半天才想出一句话来:“潮未起,情先冷,此是为何?”

    表妹在一旁点点头,也是一脸惊讶神情。

    而最能接受的当然是两个男人了,一个敢怒而不敢言的表妹夫,一个是一路活在幻想情境中的禽意派掌门。

    凤公子头脑中搜索着应答表妹恩人提问的答案,没能找到,怎么回答呀?于是,他灵机一动,答道:“新词比潮水更有气势,读词便无需观潮,否则,索然无味,宁肯等待失望,不如留住那份独特的激动。”

    凤公子为此答案不伦不类而面红耳赤之时,恰巧被表妹的恩人抓住了时机,她贴近凤公子的胸脯,似乎只有听到凤公子的呼吸声才能说出话来一般:“公子言之在理,我把自己交予公子,任尔支配!”

    这是什么话!表妹才不干哩!她也贴着凤公子的肩站着,娇笑道:“据说西湖孤岛奇景可爱,前往游览,必然胜过索然之味。”

    凤公子心里一惊,这妮子,是误打误撞,还是窥透我的心思,居然想到了孤岛之行。为了保守秘密,凤公子断然拒绝了表妹之意,提出回杭州妓院随场观看。

    更让凤公子吃惊的是,表妹的恩人,那个骚娘们,居然提出包场《情劫》。

    凤公子在心里骂道,情感空虚,居心不良,莫非想陷我于烂情之中吗?凤公子有的是办法,他慨然应允的同时提议道:“观赏戏曲讲究氛围,观《情劫》更是讲究一个情真,我们沿途动员有情人免费共同享受《情劫》之欢。”

    表妹并不愿意,提出反对意见,说得合情合理,她说,妓院自有妓院的节目安排,倘若不能包场,沿途邀人观赏,岂不成了骗人。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疙瘩的,虽然并不特别把丈夫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但要与别人分享夫妻情份,她也不愿意,上次观剧的情境历历在目,至今想到那个不拘小节的女人,心里还隐隐作痛。

    表妹的恩人心中不快,她独自在前,爬上高处,望向远方。其实,她心里明白,既然爱情上不能如愿,那就转为救命之情吧!

    凤公子当然明白这个女人的内心所想,他暗自摇头,这种女人怎么得了,总是走极端,不是爱世,便是害世。

    她的爱世是狭隘的,武断的,是自私的,独享便是她爱世的全部,拥有便是她爱世的手段和目的。她的害世,便是以他人的生命风险来挽回自己的生命风险,用别人的生命换取自己的生命,别人的命贱,她自己的命贵,别人的命不是命,她的命才是最可宝贵的。

    凤公子怒火中烧,他并没有跟过去,而是带着一行人来到钱塘江的堤坝上一个茶寮坐下饮茶,准备品味有名的小点心。

    表妹很会做人,她站在茶寮旁边,挥手叫着恩人的名字,虽然没有听见回应,但目光是对上了,她指了指茶寮,便进去了。

    凤公子运筹帷幄绝对称职,他将禽意派掌门安排在二楼的露台上,此处可以监视表妹恩人的动向,刚进茶寮时便给这禽意派掌门叫了几份小点心。

    突然,禽意派掌门带着弟子下到底楼,神色慌张,悄悄对凤公子说了两句,奔出茶寮,往表妹恩人所在的高处而去。

    凤公子并不着急,慢慢踱出茶寮,手中还端着茶杯。而表妹有些紧张,她小声问道:“我的恩人可有危险?”

    “何来危险?”凤公子不紧不慢地答曰,“你这恩人,喜欢找刺激,让她独自享受去吧!有掌门护卫,出不了大事。”

    不久,表妹见恩人双手捂着肚子,狼狈地走了过来,她迎了上去,关切地问道:“受伤了,伤得重吗,要不要紧?”

    恩人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禽意派掌门上前打趣道:“求求你,别伤了我的脸!”说着,扮着鬼脸,双手护着。

    凤公子和大家被逗得哈哈大笑。

    表妹的恩人走到凤公子身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未完待续。。)

第三十七节 诡道之术收魔心

    凰躺在心爱的丈夫怀里,一脸幸福酬谢爱情,一脸信任欣赏丈夫,一脸真诚夸赞夫君,她完全像一个孩子赖在襁褓中一样。

    凤公子也深情地亲吻着心爱的凰,两人享受着美满的二人世界。凰公主突然抬起头来,顶着夫君的下巴道:“爱死你了,你是怎么收复魔心的?”

    凤公子用下巴点了点凰的头顶,小声道:“如此好奇,非说不可吗?”

    “我当然知晓我的夫君乃天下最聪慧之人,但没想到略施小计,便让敌人变得死心踏地,成为反水利器。” 凰公主便轻轻地顶了几下夫君的下巴,自豪地道,“作为黄脸婆,别人问,你了解你夫君吗,说几件事听听,我说不知道,只知道喜爱夫君就成,你说别人会怎么想?”

    “会怎么想?”凤公子小声问道。

    “别人会想,他是你的夫君吗?”凰撒娇道,“你的夫君真的是了不起的能干人吗?”

    “亲爱的,此为何意?”

    “这你就不明白了吧,此话含义至少有二,知道吗?”凰公主用头撞着夫君的胸膛。

    “洗耳恭听,快说!”

    “要么公认为你找错了妻子,与你不般配,最多是个绣花枕头。”

    “怎么会呢?”凤公子颇为自豪地夸之曰,“我的娇妻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秀女!”

    “那就是后一种情况了,更糟糕的情况。”凰公主仰头温情地望着夫君,“妻子是草包,丈夫能好到哪里去,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

    “亲爱的,对不起,是我这个愚夫配不上慧心。是我连累了你!”凤公子微笑着,十分满足地道,“那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

    舟子是一个老江湖,为求家人生活稳定,便选择了旅游业谋生。你也知道,他是一个有本事有来头的人,兄弟众多,大多数都是一顶一的高手。

    对,凰公主道,此人正直。有正义感,办事讲原则,不像一般旅游从业者坑蒙拐骗,为了钱而不顾名声,不择手段。

    不错,凤公子肯定凰的看法之外,还告诉她,舟子这人重信誉,口碑好。能保证游客的安全,因此,生意极好,回头客特别多。

    从孤岛回来的途中。凤公子着急地寻找护送孤岛上抓到的凶徒人选,他对舟子等人道,这事有相当风险,可谓前有虎狼。后有狮豹,而且随时都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舟子自视有不错的武功,他对凤公子道。倘若看得起人,愿意一试,也顺便练练身手,离开江湖久了,还真想念刀口舔血的日子。

    不行啊,凤公子提醒道,前路凶险,非常人可能完成的。他将此事的难处做了详尽地分析后道,如若有人有信心担此重任,必定安排好其家人,解其后顾无忧。凤公子反复申明,尽力不使无端冒险,轻言性命相搏者一律不用。

    舟子道,蝼蚁高且偷生,何况是人,谁愿意以命相抗。

    凤公子与舟子告别之时道,此事说说而己,切毋当真,我自会有我的办法。

    殊不知,我在回旅馆途中,经过一座石桥时,一个蒙面人偷袭于我,不敢怠慢,使出浑身所学,我稍占上峰,可那人也非常了得,招招致命,绝不含糊。当我奋力跳出战斗圈子时,佩服地翘起了大拇指,那人也住了手。

    此人便是舟子,对吧!凰公主何其聪慧,她从夫君的描述中没有说到受伤之时,便断定不是真的偷袭,而是巧试武功。

    凤公子称赞娇妻聪明过人的同时告诉她,舟子恳切地要求帮助我完成护送三个俘虏的任务,解我不便之难。

    你使出了何种花招,让舟子如此尽心尽力?公主撒娇道。

    首先解决舟子的后顾之忧,冒名上门为他家人送上不菲的酬金,并声称舟子要出远门,托我送来家中零用,并帮他家迁徙住处,以策万全。

    舟子知道这事,还是你有心收买其人?

    凤公子不想回答娇妻的问题,转移话题道,我建议舟子及其兄弟不必那么辛苦,将暗中行事改为明里做事。

    面对娇妻的问话,凤公子道,舟子的兄弟与我们抓来的俘虏全不认识,他们扮演你父亲的政敌汪大人的赶死队,为除之而心安。

    就在临近拂晓时,舟子的四个兄弟凶神恶煞地闯了进去,将那秃头用麻袋套上,扛在肩上,向湖边而去。而被押解的两人吓得三魂丢了二魂。

    舟子的一位使刀的兄弟,重重地将麻袋扔到西湖边上的树林里,用刀背重击麻袋中部,敲得秃头叫爹喊娘,杀猪般嚎叫。使刀的兄弟咬牙切齿地斥道:“没用的秃头,让你死个明白,主人因尔等没能完成计划,反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留你何用,让就地沉入湖底干净!”

    另一个哗地抽出亮晃晃的剑来:“主人派我们前来清理门户,免留后患,尔等变鬼可要找准对象,是主人心狠,非置尔等于死地,与我们何干?”说完,一剑刺将下去,血流一滩,嚎叫几声,便没了动静。

    舟子的兄弟们正要将秃子投湖之时,一艘小船尽收眼底,四人将麻袋沉入水中,拉着两个俘虏便向小船扑了过去。

    那两个俘虏就近一看,原来是有一面之缘的舟子,便大声叫道,救命呀,舟子兄弟,只要能救一命,所有携带之物尽数酬谢,其哀求之意恳切,声音仿佛绝望之中的一点点希望。

    舟子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舟子假装武功不济,三下五除二,就被打下湖中,从水中逃走了。而那两个俘虏明知只有死路一条,所谓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他们争着请兄弟们帮忙,将埋藏的积蓄挖出来,送给他们的家人,并许其中的一半做为酬谢。

    舟子的四个兄弟东一言西一语,套出两个俘虏的救生愿望,并且愿意反戈一击,不再助纣为虐,以免害人害己。

    两个俘虏说得真诚,并劝四个兄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并约为生死兄弟,从此一同反戈,一同前往澄清事实。

    凰公主担心秃头会被淹死时,其夫君解之曰,不必为之担心,舟子之所以能保证游客的人生安全,不是全靠武功,这西湖之上当然还要靠良好的水性。舟子利用对秃子的救命之恩,与秃子成为生死兄弟,建立了过命的交情。

    凤公子主动告诉娇妻,不过,舟子与他的四个兄弟暂时没有见面。面对娇妻不解的表情,凤公子道,以后才能让你明白。

    凰公主期待和惊奇的眼神,让夫君充满自信。

    苏妹真的具备了创新圣手的能力,她将这出戏剧情节演绎得**叠出,波澜有致,看得观众连连称奇,叫好声不绝于耳。

    演出告束时,吴妈心疼苏妹,埋怨柳公子不像话,不知浪荡到何处去了,苏妹则急忙阻止吴妈道,感谢吴妈关爱,我自知有几斤几两,刚入门而已,如果没有柳公子的大力辅佐与教诲,我是无力撑下去的。

    吴妈自知失言,在苏妹及其姐妹的哄笑声中,前往宵夜,美餐一顿。(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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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情柳永介绍:
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