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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青鸟春歌     奇情柳永txt下载     奇情柳永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七节 族长惊疑见亲人

    次日巳时时分,吴家人才陆陆续续从旅店出来,吆喝着下楼去吃早饭。

    早饭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他们来到旅店侧面的餐馆时,军爷之父正在此恭候,相互施礼后,胖盐商道别道:“尔等不能与吾同往苏州,在此以不敬之早餐作为栈别,切勿怪罪。吾很想多住几日,无奈苏州投资要紧,只好惜别!”

    族长代表苏州吴家感谢盐商的信任和器重,告之曰:“汴京之事未了,不好意思,还望一路顺风,投资成功!”

    席间,简要地进行有关投资事宜的接洽等具体问题的意见交换之后,便各自忙事去了。

    在去花馆途中,聪明弟之胞弟则提出一个令众人吃惊的问题:“勾栏的百荷仙子与花馆的吴姬,勾栏的小不点与花馆的小师妹,双双是何种关系?”

    大家一路走,一路猜测,好不热烈。

    花馆到了,聪明弟之胞弟则总结道:“一定要问个明白,一定!”

    吴姬也是一个极其有心之人,他让小师妹在外面看着,如果苏州吴家人前来,则赶紧通禀,准备迎接。

    小师妹两个羊角小辫一颠一颠地进入吴姬视线之时,吴姬放下手中的活计,边走边整理衣服,捋顺头发,快步下楼。

    而吴姬的姐妹们算是很贴心,她们尾随出来,列队欢迎,吴姬颇为感谢,向姐妹们颔首致谢,并报之以真挚的微笑。

    小师妹更是冲在前面,她老远便跑上前去,拉着族长爷爷和奶奶的手,那张嘴还在一个劲地欢迎所有的人。

    聪明弟之胞弟见小师妹与自己年纪相若,便问道:“吴家姑娘是汝何人?”

    “师傅兼姐姐啰!”小师妹热情地道。“亦可称之为母亲,我是她一手拉扯大的。”

    欢迎的姐妹们见客人到来,便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寒暄着,好不热闹。

    族长一行被迎接到排练大厅之中,而馆主在此张罗着所需的零食和果品。并引着进来之人入座,待客之热情自不待说。

    吴姬没等族长爷爷和奶奶等老家人开口,便含着泪,泣不成声。还好,馆主将吴姬的来历说了出来,吴姬的确系苏州吴姓人家之后,因为灾荒流落至此地,受吴姬奄奄一息的父母之托,收养并培养了她。至今已是功成名就,十分了得。

    没想到,哭得很伤心的人中,不只是吴姬一人,还有小师妹。馆主己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她将小师妹搂在怀里,安慰道:“我们三人既是被命运抛弃,但也是命运特别关照之人。终于可以成就自己的一番作为,也算幸运。不必如此。”

    经过一番询问,与族长爷爷猜测的几乎吻合,吴姬的确系苏州吴家的嫡传孙女,乃族长爷爷之小弟之后,因为二十多年前的一场大水,吴家一贫如洗。只好外出逃荒,谋求生路,其父母便将还在襁褓中的吴姬背在背上,来到京师。

    本来生存不易,成天饿得哇哇乱叫。眼见皮包骨头了,而又凑巧屋漏又逢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吴姬的母亲病倒了,眼看快支撑不下去了,只好央人收留,恰逢馆主路过,见孩子可爱,骨骼也清奇,因同病相怜之故,将其收下。

    吴家爷爷对馆主很是感激,尤其是奶奶,老泪纵横,除了感谢还是感谢。在场其他人也都激动不已,说不出话。

    聪明弟和胞弟走到吴姬身边,三个人抱着一团,亲情在他们之间流淌。

    馆主果然是热心人,他将放在一旁的信物呈现出来,一锭银子、一封信和一件包裹孩子的小棉被,并对族长爷爷道:“吾之多年心愿将有了着落,尔等看过仔细,希望没有搞错。”

    族长爷爷打开信件一看,眼泪止不住滚落下来,勿需看内容,那熟悉的字体、熟悉的笔迹和龙飞凤舞的署名便说明一切。

    奶奶翻检着小棉被,错不了,她将小棉被放在脸庞上亲了又亲。族长侧身摇了摇夫人,问之曰:“曾记得,送三弟他们一家出门之时,你将老大用过的小棉被送给了他们,这便是汝亲手缝制的,不会错吧?”

    奶奶连连点头,她指着那密密麻麻而又均匀的针脚,还指着小棉被上绣的荷叶丛中的小女孩,她抹了抹泪,对着夫君道:“可还记否,当前生下老大之后,便想要个女儿,这绣花便是心愿所系,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姬和小师妹还在抽泣,而馆主则曰:“好了好了,今天系好日子,不必如此悲声,高兴点,别让眼泪阻断了亲情流露。”

    吴姬为小师妹拭泪之时,自己也收拾了心情,跪在地上,动情地叫了一声大伯大伯母。

    吴姬之大伯母就是心细,她问吴姬道:“之后可曾见过父母?”

    “吾亦想问大伯你们,我之父母可曾回来过?”吴姬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地问道。

    冷场,可怕的冷场,这种场面能说明一切。

    吴姬则曰:“吾曾梦见过父母,父亲与大伯长相酷肖,只是略高一点,母亲左耳垂下有一颗红色的痣,不知是也不是?”

    “亲情就是亲情,始终都是相通的!”吴姬的大伯母深情地答之曰,“没错,汝之父母都是汝记忆中的样子。”

    馆主真是见过世面历经过风雨之人,既然认下了亲事,当然不要再纠缠亲人的下落了嘛,这样太不是滋味了,那将是一座眼泪的制造工厂,更是悲情的发源地,她转移话题道:“吴姬曾经帮助过一个名叫吴妍的吴女,亦为苏州人氏,彼此有师徒之实,却不拘泥于师徒之名,族长爷爷可曾知道此人?”

    族长爷爷竭力回忆着,仿佛自言自语道:“是了,此乃吴姬的二伯一家,他们回过苏州,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好像是嫁在美人谷,还有皇亲背景。”

    吴姬点头肯定之后道:“没错,我们姐妹的师徒关系还是小王爷牵的线哩,想必现在也是美人谷娇家舞台上的厉害角色!”

    吴姬的大伯母问到另一个家庭,即吴氏家族的旁支一脉,一家四口,一儿一女,因喜欢新词而游走天下,问吴姬可曾见过。

    不待吴姬回答,馆主则代答曰:“怎么没有见过,吾还曾挽留过他们,他们喜爱军旅人生,不肯留在此地。”

    “有了,柳师傅曾经说过的!”小师妹则高兴地道,“这家人到了延州府,还帮助过柳师傅演唱过战斗新词,说不定还在延州府一带表演。”

    聪明弟和胞弟对小师妹更感兴趣,他们关心的是小师妹与小不点谁更厉害,因此便借机发出疑问。小师妹自我谦虚道:“吾不及小不点的名声大,他可是当今皇上的小弟。”

    聪明弟之胞弟则甚觉奇怪:“小不点是男的!”

    “非也非也!”小师妹答之曰,“跟我一样,并非女扮男装!”(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节 饱满亲情也醉人

    与吴姬的一晤,的确使吴氏族长一行人收获颇丰,心情亦格外愉悦。

    临告辞之时,聪明弟之胞弟终于逮着了询问吴姬的机会,他有些胆怯地走到吴姬身边,以笑脸面对笑脸,迟迟不肯开口。吴姬当然看得出这可爱的小弟有话要说,便鼓励他将话说出来,一家人不必有任何顾虑。

    奶奶则走到小弟面前,拉着与自己比身高后道:“一向洒脱的小弟,今日奈何如此犹豫不绝,是不是来的路上的问题?”

    小弟点头承认,奶奶的贴身丫环便转述道:“小弟想冒昧地问一下,吴姬姑娘与百荷仙子有无某种关系?”

    “当然有了!”吴姬爽朗地道,“京师两大妓院交往甚笃,而且均师承柳三变先生,称之为师姐妹可也!”

    聪明弟则似笑非笑地提醒道:“姐姐怎会想不到汝二人长相酷似?”

    吴姬恍然大悟,连声啊啊,笑得有些放肆,若不是小师妹将她手打飞的茶杯接住,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她一把将小师妹揽入怀中,以缓解尴尬局面,然后勉强微笑道:“我亦希望我们是姐妹,亲姐妹哩!”

    依依惜别之时,吴姬送了一程又一程,每经过一个灯红酒绿之处,她都要询问族长爷爷一行是否去尝尝口味,夜宵夜宵,其热情和惜别可想而知。

    挥手告别之时,吴姬则热情邀请族长爷爷一行人明日过来玩耍,看戏,以解多年的亲情**,聊表晚辈对长辈的思念之意。

    吴姬在小师妹地陪伴下,兴匆匆地回到居所,激动非常,她对小师妹没完没了的说话,而小师妹都觉得倦意袭来让她难以招架。而吴姬还在不断地机关炮连发。

    小师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付恩师,她对吴姬眼下策划并导演的孝悌剧进行了热情赞扬,认为眼下的剧情发展与苏州吴氏本家的情况太像了,因此,小师妹居然问吴姬道:“眼下发生的事,以前是否也经历过?”

    吴姬的回答很有意思:“如果说世人真有先知先觉者,那便是从亲情出发,对亲情的渴求和思念,其结果一定可以在合适的时机呈现在眼前。”

    小师妹幼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震动,她也想试着走一走恩师的渴求和思念之路。也想得到心灵对亲情的满足。

    实在太困了,小师妹支撑不住了,哈欠一个接着一个,越想控制越适得其反,越想控制来得越快,简直闭不上嘴了。

    而吴姬则不然,她精神焕发,神采奕奕,一点睡意都没有。见小师妹如此疲态,便催促她早点上床睡觉。不同往昔的是,吴姬兴奋得忘记叮嘱小师妹明早抓紧练功,而是让她明日一早就陪她去接族长爷爷。

    吴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一下充实了,有根了,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有耗不完的精力。有更加旺盛的创造活力。

    鸡叫三遍了,犬吠之声也能听见之时,她强迫自己上床睡觉。头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其睡姿则成了馆主口中的笑料。

    馆主可辛苦了,对吴姬的关怀也是一如既往的,当晚,她不知在吴姬的窗边徘徊了多少次,不知向吴姬始终亮着灯的屋子望了多少回,如果每望一眼就如同雕塑家手中的刻刀或者凿子的话,馆主对吴姬的关注目光,足可以雕刻成功一副繁复的亲情图案。

    吴姬被叫醒之时,她并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赖在床上,闭着眼埋怨道:“为何如此之早便叫醒我,召没有睡醒哩!”

    “你昨晚睡过觉吗?”馆主一边整理身上的衣服,一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乱发,“昨晚见小师妹回房之后,我才放心睡觉,汝睡了吗?”

    “小师妹老早就去安睡了!”吴姬仍然闭着眼道,“她走了,我差不多也睡了!”

    “啊,原来如此!”馆主明知道吴姬还闭着眼说话,她也不怕浪费表情,神神秘秘地表情,“我都没睡醒哩!可我怕你没睡,便来看时,你猜我看见了什么?”

    “什么?”吴姬还是懒洋洋的说话语气,“看见什么?不就是我睡觉吗?”

    “有人恐怕没有睡吧!”馆主睥睨地看着吴姬,“手舞足蹈,拳打脚踢,这也是美女应有的睡姿,应该叫贤良淑德,还是叫武功高强?”

    “说什么哩!”吴姬语气未变,人却清醒了许多,她想翻起爬起,被馆主一把摁住,“等等,你自己慢慢爬起来看,若不是热天,早冻成冰棍了!”

    吴姬照馆主之意做了,她用手肘支撑着上身,看床上时,忍不住叫了起来:“发生了什么,地震还是地陷,怎么会这样?”

    馆主便开始为之将挂在床档的棉被取下来,折叠好,放在床头。

    可吴姬还半躺在床,进入回味之中。

    馆主抓住床单抖了抖:“找到了根,见到了亲人,高兴疯了,起来,整理床了!”

    “的确没有睡踏实。”吴姬慢慢地挪动着身子,坐在床沿上,侧身让着正在为之整理床单的馆主,她像小师妹在她那里撒娇似的,她也在馆主怀里撒娇。馆主坐了下来,像哄孩子似的:“可以理解,没事,乖呀,准备迎接崭新的一天!”

    “的的确确是崭新的一天!”吴姬站起身来,“今日要将亲情节目做一次汇报表演,聊表心中的喜悦之情。”

    “吴姬妹妹在小师妹面前就是大人,可在我面前又变成了孩子,真有意思!”馆主深情地耽心道,“不知昨晚的小师妹可睡得安稳,该不会也是手舞足蹈,拳打脚踢吧!”

    吴姬将馆主拉到她的梳妆台前坐下,为之梳理时道:“不瞒姐姐,昨晚恰如你之所言,仿佛回到了苏州老家,仿佛见到了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我与他们在千里荷塘中嬉戏玩乐,同他们翻山越岭,相亲相爱,快乐得很,舒心得很!”

    馆主特别能理解吴姬此刻的心情,但她有亲身体验,只不过,她没有吴姬妹妹的命好,还可以享爱亲情地抚爱和抚慰,找到了自己的根。

    吴姬突然意识到了,她赶紧回身过去,用身子温暖着馆主的身子,美妍的脸贴在馆主的脸上,她深情地望了一眼面前的镜子,审视着另一张美丽的容颜,她被噙着泪水的面容所打动,她的整个身子仿佛都扑在馆主的肩上了,她用纤纤手指敲了一下那张美丽的脸,柔声柔气地道:“别这样,我们是姐妹,吾之亲情乃你之亲情嘛!”

    两个漂亮的女人并没有面对同一面镜子,各展美色,各呈美的技巧,而是两张渴求亲情的容颜的叠加。

    此时,小师妹跑进屋来,惊讶地问道:“大清早,两大美女斗美呀!”小师妹之言并没有让两个美女有任何改变,包括表情与姿势。小师妹何其聪明,她故作蹑手蹑脚地走到两大美女的对面,扮了一个鬼脸。

    两大美女才受到刺激,渐渐恢复了常态。(未完待续。。)

第三十九节 梦中梦赴皇梦溪

    吴姬也许因为编导这出梦中戏的原因,认下族长爷爷和奶奶的当晚,不知不觉便将梦中情境与亲情联系了起来,并让馆主窥探到了,讽之为手舞足蹈拳打脚踢。

    小师妹的到来,使馆主和吴姬恢复了常态,但小师妹的问话则让吴姬惊奇不已,小师妹翘着一对羊角小辫道:“姐姐,你来入吾梦,可曾知晓?”

    “装神弄鬼,大清早不兴吓唬人啊!”馆主瞅着表情怪异的小师妹,半开玩笑半警告之后,还是忍不住发问道,“你梦见什么了?”

    吴姬则张大嘴,半天没有合拢,小师妹指着吴姬道:“原来是真的了?”

    “心灵相通,果然如此!”吴姬肯定地道,“吾等的确一路去走了一遭。”

    小师妹则与吴姬同时说道:“在柳师傅托梦的引导下,穿越到了几百年前。”

    “一对疯子,都没睡醒吧!”馆主当然不信,开起了玩笑,“师徒配合默契,也不用在打胡乱说方面表现出来吧!尔等都见到鬼啦!”

    “不是鬼,乃百荷仙子!”吴姬与小师妹又异口同声地道。

    这一下应该轮到馆主惊讶了,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着:“不是吧,为何不带上我呀?我也渴望亲情嘛!”

    吴姬和小师妹都亲切地拉着馆主的手,小师妹道:“馆主姐姐放心,我想将梦中奇事表演出来,让姐姐也解解亲情之**。”

    “好,加演此情境!”吴姬也颇为动情地道,“勿需排练,直接上演,馆主扮演百荷可也。”

    小师妹则随口命名道:“如此玄乎之剧目,命名为《梦通》,可乎?”

    当日上午。族长一行人前往花馆,花馆对面的御用酒馆老板很会做人,也主动安顿了客人,并大肆宣传将有最新节目上演,时间便在午后而不是晚上。这个胖老板真是越来越有经营头脑了,闻讯而来的客官络绎不绝,而且还惊动了小王爷。

    小王爷虽说亲民,但与吴姬的爷爷毕竟不熟,打个招呼之后,便催促赶紧上戏。而跟着小王爷来的十余位阿哥之中就有武功阿哥,武功阿哥不只是一人前往,还有娇妻娇悦跟随。

    《梦通》节目开始了,布景很别致,乃崇山峻岭之中有一座古老而布局考究的戏台,戏台左边写着“皇梦溪”,右边写着“美人谷”。

    小王爷指着对身边的阿哥们道:“此乃当今的美人谷镇,即娇家舞台的前身。”

    更加激动的当数娇悦,武功阿哥抓住她的双手抖动着。娇悦则微笑道:“重温此段娇家历史,真是大好了!”

    “原来此剧事出有音,并非杜撰了?”小王爷询问娇悦道。

    “看过才知道。”娇悦埋怨道,“早知是如此内容。为何不早通知娇家人都来审视,看看与历史有多天出入,岂不更好!”

    “扮演太诡谲了,像在梦中一般。”武功阿哥指着出场的两个演员。一个是吴姬,一个乃小师妹,她们的头特别大。面部却捂得严严实实,白天又不用灯光,而且窗纱也是放下来的,真有梦幻之感。

    “何为皇梦溪?”小王爷问娇悦。

    娇悦卖起了关子,皮笑肉不笑的神秘模样:“回去问问吾娇媛阿姐便知!”

    “了不起哩!”武功阿哥还是那么乐观,他在美妻的鼻羽上轻轻也刮了一下,“美死你呀,小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废话少说,看戏!”小王爷轻声喝道,“让人笑话,看戏都看不舒坦!”小王爷说话之时,望向吴姬的爷爷一行人。

    那布景真是太好了,一座戏台后面是鳞次栉比的房屋,房屋后面则是巍峨的崇山峻岭。观众群中发出唏嘘之声,吴姬和小师妹怎么就在据戏台不远的崇山峻岭上艰难地跋涉呢?而且更让观众们为她们捏一把汗的是蹦蹦跳跳的小师妹差点摔下万丈深渊,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到了戏楼底下,可上不去,戏楼的楼梯下面有两名威风凛凛的士站岗,而且剑戟交叉着挡在中间,若不经允许,根本不可能上去。

    吴姬着了急,她用乐音吼叫道:“娇姐,数百年后的晚辈前来探望,还不现身!”

    一个美若天仙之人站在戏楼的楼口,向下张望,一身戏子打扮,两名武士挥动了一下剑戟,并躬身敬礼道:“向皇后请安,请皇后示下,可否见客?”

    “怎的不见,上来吧!”被称之为皇后之人则是皇梦溪近百年来的第三位皇后,她平易近人地道,“每位皇后均不会拒绝接见亲人,我岂可例外?”

    吴姬和小师妹急急忙忙上了戏楼,皇后以正面形象示人,活脱脱一个百荷仙子。观众吃惊可不小,直呼百荷仙子之名,可小师妹和吴姬拜了三拜之后的称谓令众人吃惊不小:“敢问皇后,可是几百年后的戏曲魁首,陈师师弟子百荷仙子的长辈?”

    酷似百荷仙子之人摇头道:“不知矣!尔等乃是何人,来自何处,奈何有能力询问数百年之后的事情?”

    酷似百荷仙子之人应声入内,顷刻之间便换了装束,一身绫罗绸缎,贵气十足,雍容华贵的仪表呈现在现众面前,她虽微笑着,说话却并不满意,她指着两个坐着等候她的人道:“非常遗憾,好不容易回娘家躲清闲,过过戏瘾,却被尔等破坏了!”

    吴姬赶紧赔过不是之后,抬头询问道:“皇后既然答应见吾等,相貌又酷似百荷仙子,这到底为何?”

    “哆嗦,刚才不是回答过了吗?”皇后并没有生气,而是觉得多此一问,她反而问道,“吾乃娇姓人氏,此处便是皇上钦赐的皇梦溪和美人谷,莫非尔等所问的百荷仙子也姓娇吗?”

    “不知道呀!”小师妹跪拜之后起身回禀道,“因为百荷仙子乃幼小失去亲人,没有任何与出生有关的证据,因此借梦闯到此处,寻找真相。”

    皇后显然对此事颇感兴趣“真有意思,穿越时间,穿越空间,尔等是如何做到的?”

    吴姬和小师妹均回答不上来。

    皇后见三人有些尴尬,便开解道:“不是别的,只是好奇而已,此事太过蹊跷,超出了常规的思路,非人事可比照矣。说说何妨?即便错了也毫无关系。”

    皇后身边之人听说如此奇事,也感兴趣,但只好远远地静听,不敢贸然出面。

    “打扰皇后耳根清静,小可斗胆言之。”小师妹抬头观察着皇后的表情,皇后果如其言,她点头同意,小师妹继续道,“可能是亲情使然!”

    “此话怎讲?”皇后追问道。

    “吾乃吴姬,亦幼小失去亲人,可阴错阳差,刚找到吾之亲爷爷。”吴姬有些同情地道,“而百荷仙子与吾年纪相若,长相酷似,疑为亲情所系。”

    皇后同意吴姬之言的情况下,小师妹解释道:“皇后显贵,也酷似吴姬和百荷仙子姐姐,所以更疑为亲情相牵。”

    皇后很是激动,她伸手将吴姬拉在身边,天啦,两人简直就是亲姐妹似的,让小师妹都吃惊得了不得,蠕动半天嘴唇,硬是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皇后和吴姬见小师妹那副表情,她们从皇后下人的惊叹之中得到了证实。(未完待续。。)

第四十二节 游弃园接续亲情

    吴姬与百荷仙子在花馆对面酒馆的表演落下帷幕之后,族长爷爷便急匆匆地上台认亲,小王爷和武功阿哥一行人也赶过去祝贺。

    聪明弟之胞弟则当着众人之面,在亲情浓烈的时刻提出非难:“一个天上飞,一个水中游,为何会在河洲之处相聚?”

    吴姬与百荷仙子突然都往武功阿哥背后窜去,此举引起了众人的关注,她们两个均指着武功阿哥背后的娇悦,笑得十分神秘,并异口同声地道:“问她?”

    众人惊奇地发现,三个美女几乎一模一样,而最惊奇的莫过于武功阿哥,他的调皮劲上来了,在三个美女面前穿梭着,目光始终盯着她们,仿佛要找出区别来。

    “不会连娇妻都不认出来了吧!”小王爷开玩笑道,“吾亦仿佛发现了小王妃娇媛的影子,虽可乱真,但绝不会弄错!”

    “眼水差,身为皇上的特别护卫,不会连皇上都会认错吧!” 娇悦挽着两个美女,娇嗔地说过之后,思维跳跃地回答道,“亲情天定,天涯海角也相通,此表演乃是最妙的注脚。”

    吴家奶奶居然失态地鼓起掌来道:“亲情就在眼前,不认何待?”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族长则兴奋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王爷务必成全!”

    “做个见证,对吧!”小王爷何等机敏,他满口应允,并说明理由,“吾等均为亲戚,不必如此客套,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王爷认亲,怎可少了下人我呢?”酒馆老板则挤了进来,他笑容可掬的样子,“我作东。在酒馆举办认亲之礼,一切费用酒店承担,大宴宾客三日,可好!”

    “算盘打得真响!”武功阿哥玩笑道,“只怕酒馆不够大气,场面不够吧!”

    “这样吧,我有一个绝好的去处,当年柳三变率弟子竞技之所。”小王爷高高兴兴地道,“此处可是情意甚浓之地,每块砖石均有情义。”

    “好。依王爷之言,就去弃园!”武功阿哥自告奋勇地道,“我和娇悦去接王妃,大家好好热闹热闹。”

    到了弃园,皇家园林的气派是有的,门口的石狮子依然威严,门口不再是威风凛凛的兵爷站岗,而是园林的民间管理者在盘查守候。

    王爷到来之时,见园中已是人山人海。而且舞台虽然简陋了一点,但也算布置一新。趁门卫上前向小王爷请安之机,小王爷问之曰:“园中何人,为何如此热闹!”

    门卫恭恭敬敬地答曰:“均系赶来观看戏曲之人。而花馆酒馆的胖老板也拉了两车酒一车菜进去,说是王爷您准备的!”

    小王爷点头之后问族长爷爷:“此处便于认亲,汝可否满意?”

    族长爷爷正准备感谢之时,远远地。数辆马车飞奔而来,武功阿哥的大嗓门比马车还要快:“王爷,王妃到了。接驾!”

    众人听到叫声,都涌向门口,均自觉地在小王爷身边排开,准备迎接小王妃。这让小王爷有些不安,他对身边的阿哥们道:“带头进去,不必在门口逗留!”

    众人在阿哥们的带领下,往弃园中的舞台聚集,而小王爷接到王妃之后,他上了马车,让车夫缓缓而行,不准惊扰百姓,不许打扰百姓的雅兴。

    认亲是在玩乐中进行的,如同当年柳三变的弟子们各自构图,各花心思,对师傅和小王爷进行夸耀和称颂。不过,今日之主题不同,玩乐方式也有些差异。

    玩乐开始了,观众们醉酒似地喝彩,为何?原来他们惊奇地发现,时机太好了,运气太好了,京师两大妓院倾巢而出,此种局面的确在若干年前才有过的,这无疑提高了众人参与玩乐的兴趣。

    玩乐的导演则是两个擅长柔体表演的孩子,她们联手,用柔体动作请出活动的主角,就是这柔体表演,当然足够让观众们眼界大开了。

    小不点和小师妹首先请出吴氏族长爷爷和奶奶,让吴姬和百荷仙子跪在两个长者面前,两位长辈分别给了认亲的见面红包,然后让小王爷携带小王妃、武功阿哥和娇悦作为见证者,并由小王妃和娇悦将两个跪着的美女扶起来。

    四张美丽的容颜聚集在一起之时,随着合唱的悠扬歌声,在树上鸟雀叽叽喳喳地提醒之下,观众们惊呼起来:“谁家有如此福气,四朵金花绽放,别有一番景象!”

    一时间,惊呼之声,惊叫之声,惊疑之声,惊怪之声,还有感叹之声,称赞之声,此起彼伏,仿佛整个弃园都沉没在无比喜悦之中,仿佛弃园的山石建筑和树木都在微笑,都在激动,都在与疯狂的人们狂欢。

    两个妓院那些穿红着绿的人们带头跳起了简单的踏足舞,大家愿意哼唱什么就哼唱什么,一张张笑脸宛如一朵朵鲜艳的花朵,一堆堆的人们仿佛一簇簇绽放的花树,欢乐之声犹如鲜花丛中穿梭的蜜蜂发出嘤嘤嗡嗡的鸣唱。

    舞蹈在继续,两个柔体表演的小家伙牵头,组成两只队伍,一边踏着脚,哼着乐曲,围绕着吴氏族长和奶奶跳跃着,有序的盘旋着,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聚集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这种跳舞队伍的聚集,其组织者的思路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让参与者们感叹,是谁如此聪明,利用弃园之中当年祭祀的祭坛地势的高低起伏,将吴氏族长和奶奶放在最高处的中心,而参与者们则是这个中心的陪衬。

    参与者们身在其中,只是被一种幸福的情绪感染着,被身边的激情点燃了。可他们在年老和不愿动弹的人们的指指点点,通过他们挂在脸上的笑容和惊异,他们就足够快乐、足够骄傲和足够自豪了!

    小王爷和小王妃也在吴氏族长和奶奶所在的中心,他们夫妇一向与民同乐,他们也跳着欢快的踏足舞,并带动了两位老人一起跳着。两位老人也许受到亲情的感染,他们似乎年轻了许多,体力也增强了许多,青春活力始终伴随着他们。

    不知何时,两个柔体表演者跑到了地势最低的前头,她们分别带队,让聚集的队伍缓慢地踏着脚,缓缓地散开,环绕的圈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祭坛的四面八方可谓四通八达,踏着舞步的人们从各道路慢慢撤走,形成无数条分支,象征者家族繁荣,人丁兴旺,大展宏图,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小王爷和两位老者停下舞步,小王爷指着眼前的景象,问吴氏族长道:“如此景象,有何感想,有何启示?”

    聪明弟及其胞弟也期待着族长爷爷的回答,他俩也相信,族长爷爷的思想观念也会像眼前四通八达的人流一样,成开放之状。

    果然如两个小孙子所想,吴氏族长则回答道:“道路千万条,各自显奇招,各尽各的妙,各有各的好!”

    “这才是今日认亲的妙处,亦是认亲的首要条件!”小王爷道,“本王不想在京师少了勾栏和花馆任何一个好去处!”

    聪明弟等人的欢呼带动了惊天动地的欢呼。(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节 学武功保护吴家

    认亲会告一段落之后,聪明弟虽然觉得小王爷平易近人,但想与之亲近,还是有顾虑的,他拱手对着小王爷,怯生生地请求道:“王爷,可否给小可一个说话的机会?”

    小王妃见聪明弟很可爱,便笑着道:“兄弟一般,有话尽管说来。”小王爷看着娇妻,点头认可,并报以友善地一笑。

    武功阿哥则十分警觉,在他心里,亲情是深埋在心底的,要的是王爷和王妃的安全,于是,他牵着妻子娇悦的手,走到小王爷跟前,他自己挡在小王爷与聪明弟中间,而娇悦则挡在娇媛面前。

    聪明弟乃聪明之人,他立即便感到了一种威压,他不自觉地退了两步,望着小王爷。小王爷则歪着身子催促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

    “感谢王爷厚爱,令苏州吴家的观念有了大改变!”聪明弟说得严肃,一点笑容都没有。

    “好事呀,为何如此严肃?”小王爷尽力缓和紧张情绪,“小兄弟是否另有话要告之本王,本王洗耳恭听。”

    聪明弟之胞弟则初生牛犊不畏虎,他将哥哥难以启齿的话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昨晚,聪明哥就说,认亲已成定局,他想留下来跟两位姐姐学艺。今日话到嘴边,却羞羞答答,做女儿之状,真是急人!”

    “此话不该给本王说吧!”小王爷笑道,“莫非想借本王之口降低难度不成?这可不符合孝道之规,不可不可!”

    娇悦则提醒道:“跟两位姐姐学艺,还应征求美女们同意才行呀!”

    此时,一匹树叶飘落下来,聪明弟之胞弟缩头躲避,而娇悦顺手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将其夹住。此举让聪明弟颇为吃惊,他指着娇悦手上的树叶,眼睛放光,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奇怪吗,小子!”武功阿哥故作神秘地道,“此处的年轻美女。都可让尔刮目相看啊!”

    终于说到正事上了,没想到,聪明弟口中的正事,居然是男子汉们的偏好,他对娇悦道:“姐姐,可否教小弟武功?”

    “向她学武功?”武功阿哥微笑地指着娇悦,奇怪地道,“女拳,适合你吗?”

    “什么女拳。胡言乱语!”小王爷轻声喝斥道,“不比和尚拳逊色,不信,当场验证!”

    聪明弟和他的胞弟兴趣突然大增,两人争相叫嚷着,重复着小王爷的话。

    聪明弟之胞弟突出停止叫嚷,问小王爷道:“此处有和尚吗?”

    此问引发了人们的狂笑,而阿哥群中则七嘴八舌地说开了。其中两个阿哥走到武功阿哥跟前,将他的手臂打直。分别吊在他的手臂上,武功阿哥微笑着,让他们玩了一阵。

    正当聪明弟及其胞弟惊讶之时,武功阿哥吼道:“出去!”他从左至右地旋转,两个小阿哥随着转速地加快,身子飞了起来。只见武功阿哥一挫身。两臂弯曲,两位小阿哥则像祭坛边的假山飞了出去。

    聪明弟及其胞第惊吓得不轻,而吴氏族长、族长夫人及其下人们也都瞠目结舌,尤其是以贴身丫环为首的下人们更是惊恐万状,叫声也很凄厉。

    “没事。没事,不必害怕!”小王爷当然熟悉玩心跳的三个阿哥了,了解他们的斤两,也熟悉假山后面的现状,“假山之后是水池,摔不着的!”

    小王妃娇媛笑得很灿烂,她向聪明弟提问道:“为何要习武呀?”

    聪明弟之胞弟则责备道:“他的确没有见过世面,见什么就想要什么,看到什么就想学什么,不过是玩玩而已,稀奇罢了!”

    “非也非也,胡说什么?”聪明弟脸上挂着笑,说出话来却不客气,“把尔哥糟蹋得一无是处,武功恰好是我们家族欠缺的,学一门技艺,有何不对!”

    “为何不向和尚我学习呀?”武功阿哥开玩笑地道,“老衲的武功还过得去啊!”

    “汝真是和尚?”聪明弟及其胞弟对武功阿哥格外有了兴趣,他们争相上前,拼命拉武功阿哥的手,目的是希望他蹲下身子,查看他头上的戒疤。

    可武功阿哥就是玩心重,他当然知道两个孩子的目的,就是不肯蹲下身子,尔等能奈我何!更奇特的是武功阿哥故意东倒西歪,他将身子往后仰,把两个小孩压在身后,然后一个铁板身下去,脑袋杵在地上,看,什么也看不到,反而被他玩得大喘粗气。

    小不点对武功阿哥十分熟悉,两人的关系也够亲密,她居然从武功阿哥的铁板桥下穿过,并在他腋窝下掏了两把,武功阿哥护痒,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聪明弟及其胞弟顾不了别的,赶紧上前看时,大失所望,他们嘟着嘴,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骗人!”

    吴氏族长叫道:“还不将武功阿哥扶起来。”

    小师妹则轻松地来了一个鲤鱼打挺,两个小伙伴惊异之时,他们见武功阿哥也使出相同的招式,将他们的视线牢牢吸住,并大摇其头。

    吴姬则走到两个小兄弟身边,微笑着告之曰:“武功阿哥乃少林俗家弟子,武功高强,争战四方,难逢敌手,如今乃皇上之特级护卫,其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为何要习学武功?”小王爷郑重其事地问曰,“若能说出正当理由,本王可为你作主,兴许可以安排一位称职的师傅。”

    聪明弟则走到吴姬身边,悄声问道:“姐姐可会武功?”

    吴姬摇头道:“姐姐只会武功套路,并无功夫,即所谓花拳绣腿而已。”

    “为了保护族长爷爷和奶奶,我一定要习武。”聪明弟认真地道,“为了尽孝,这个理由充足吧,此乃当前社会的主流意识!”

    “习武不易,可是要吃尽苦头的!”百荷仙子走到聪明弟跟前,笑哈哈地下了一道战书,“为了生存,吾天生会一点武功,可否试试?”

    聪明弟有点不好意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想,所谓好男不与女斗,跟自己的姐姐动手,丢人不丢人呀!

    “为了汝之愿望,惧怕什么?”小王爷催促道,“不战而败,男人气概何在?”

    娇悦也加入进来,她与百荷仙子站在一起:“吾等二人,无论你偷袭也好,还是使用诈术也罢,只要能粘到衣服就算你赢,就算通过学师测试,争得机会。”

    武功阿哥奇怪地问娇悦:“汝何知百荷仙子会武功?”

    “美人谷娇家一脉,不学自带三分功,血液中流淌着的!”娇悦说此话之时,小王妃娇媛也点头肯定,“我们三人均切磋过。”

    “好了保卫吴家,豁出去了!”聪明弟像发事疯似地向两个美女进攻,时常还来点声东击西,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真的连衣服都沾不到。

    末了,小王爷为了鼓励他,指着武功阿哥,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若愿意保卫吾皇,师傅便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节 两孙女真情动人

    苏州吴氏奶奶与刚认下的两个孙女同车回城,三个女人坐在一起,旁若无人地说话,畅叙亲情,的确非常感人。

    奶奶居中,她的手分别握着两个孙女的手,关切地问道:“幸好福大命大,能够存活下来,真是老天开眼。”

    这句话若不是面对两个命运多舛的女子,也就说说而已,如同风吹过一般,可在她们悲苦的内心,却激起了千层巨浪,两个孩子不好说哭得涕泗滂沱,起码也是悲情可感。

    此情当然会触动奶奶柔软的心房,她们三个女人的头凑在一起,抽泣着,安静得让人担心,尤其是族长爷爷更是关爱,他劝说道:“团聚就好,高兴之事,奈何哭哭哀哀。”

    可族长爷爷回头来掩饰自己的忧伤之情时,发现聪明弟及其胞弟哭得更是伤心,老人家将小孙子揽入怀中,轻声劝道:“甜罐子里泡大的孩子,哪来那么多眼泪?别哭,别哭!”

    “对,应该高兴!”百荷仙子首先挣脱了不堪回首的往事的羁绊,她自己拭泪之后,还移身过去为吴姬擦泪,“苦尽甘来,事业有成,没来由浸泡在苦水中永远自苦!”两个漂亮女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而且还表现出力量十足的样子。

    马车到了花馆门前,接车的竟然是先他们一步回来的馆主。族长爷爷、奶奶及其一行人都在与馆主打招呼。馆主看上去正是风韵翩翩的年华,莹白的皮肤,莹润的容颜,稳重之中还有几分诙谐,煞是可爱。

    馆主脸上两个浅浅的酒窝不仅告白了自己此刻的心情,更是揭示了她温情的内心:“吴家人不必回旅店,就住这里,方便!”

    这甜上加甜的口味把吴家们腻住了。大家面面相觑,惊讶莫名。

    还好,百荷仙子则下车握住馆主的手道:“馆主心意领了,我打算让大家住我那里,同样方便,同样便于畅叙。”

    吴姬当然希望吴家人住花馆了,她一手拉住聪明弟,一手拉着小兄弟,她知道,只要两个孩子愿意。是无需他人做出选择的。

    这几年的百荷仙子,代替有了美满归宿的陈师师,挑起了勾栏妓院的大梁,事无巨细见得多了,花花肠子也特别多,她见小王爷的马车停了下来,她走了过去,向小王爷施礼后道:“请王爷裁夺,昨日在花馆搭台唱戏。今日是否该轮到勾栏了?”

    勾栏自然离皇宫近,离王爷府第更近,而且百荷仙子名义上是请王爷裁夺,其实道理就摆在那里。还用裁夺吗?

    花馆馆主也不小器,她不仅将酒馆胖老板送来的美食和在弃园未开封的酒让送去勾栏,还让小师妹陪同吴姬前住搭台捧场。

    遗憾的是,小王爷与王妃舍不得宫中孩子。带着阿哥们告辞而去。

    晚饭自然是丰盛的,但更热闹的还是勾栏的观众。昨日京师妓院的魁首聚集在花馆唱戏之事如同一阵风吹拂着,今日又刮到了勾栏。风力自然就更加强劲了。

    百荷仙子与吴姬一商量,又是一幕开放式的活报剧上演,情节便是自由发挥街头孤苦与坚强存活的内容,而小不点和小师妹则是表演的主角。

    布景乃是并不荒凉的街角一景,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小不点则是竭尽烘托人们的好心情,晃动着忙忙碌碌的身影,也回应着走街串巷的叫卖声,更有孩子渴望买零食后的满足感。

    而小师妹则不然,她面对街市转角处的襁褓,左顾右盼,哭哭哀哀,好不凄惨,过路的行人驻足观看,大家摇摇头,虽不忍离去却又怀着不得不离去的无可奈何之情离开,阴凤飕飕地刮着,来来往往的人们身上透露出心中的颤抖和哀怜。

    如此情景,让舞台下拥挤得水泄不通的观众静静地等待着,期待着,一种爱怜之情在流淌,父爱与母爱之情交织在一起。

    好了,好了,终于有了希望了。百荷仙子扮演的戏子出现了,她亭亭玉立,涂脂抹粉,穿红戴绿,人又漂亮,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真是爱死人了。她的头发被风吹起,她的手指高高翘着,漫不经心地整理着乱发之时,指着襁褓,对身边的姑娘道:“妹妹,看看婴儿骨骼如何,可有希望进入胭脂行当?”

    身边的姑娘不是别人,乃吴姬是也。其妆扮与百荷仙子无异,长相和举止亦同,观众们惊讶不已,简直堪称双碧!

    吴姬袅娜地走将过去,蹲下身子,大为吃惊地回头道:“漂亮之极,标致之极,不在你我姐妹之下,收了吧!”说着,她双手抱着襁褓,站将起来,快速地走向迎过来的百荷仙子。

    两个美女拥着襁褓,喜出望外,母性十足。观众们真是感动之极,喜形于色,为孩子庆幸,为孩子开心。也有保守的观众正在为孩子叹息,可怜又成了戏子。

    此时的小不点和小师妹联合表演柔体绝技,烘托着喜庆气氛。

    吴家人更为孩子的命运高兴,放心,捏着的那一把汗早已被喜庆挥发了。

    氛围越来越喜庆,小不点与小师妹的表演不可谓不细腻,她们从孩子的哭闹、孩子的嬉笑、孩子贪婪地吮吸流食、孩子令人欣喜地成长、孩子绕膝的幸福、孩子的可爱以及大人们享受着无限的情趣和乐趣方面,变幻着各种表演技巧,加码表演的难度,让观众看得兴味十足,如痴如醉。

    观众中赞叹之声不绝于耳,站着观看的观众往前拥挤着,太投入了,真是眼界大开,从未有过的上乘表演。当然最开眼界的还是吴氏族人和下人们,他们见识到的可是开天辟地的表演,明白了原来还有如此撩人的表演形式。

    观众感觉孩子的成长太快了,有不少人感叹,现实生活中有这般容易成长的孩子就好了!小不点与小师妹在百荷仙子和吴姬联手指导下,苦练舞技,坚持的艰苦,受伤的痛苦,疗伤的疼痛,吸牙坚持的坚强,技艺提升的欣喜,技艺成功的喜悦,看得观众们既紧张又轻松,既煎熬又期待,既同情又支持。

    聪明弟更是动情,他为苦练,为艰苦,为伤痛所震撼,居然将自己的嘴皮都咬破了。

    殊不知,在贵宾席就座的还有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他们便是美人谷人氏,男的乃胖盐商的武痴儿子,女的乃美人谷县的公主,现任朝中女官其人。女官为何会出现在如此场合?此人说来不易,暂且不表。

    胖盐商的武痴儿子乃受小王爷点化,并捎信让其父子团聚,兑现了承诺。武痴儿对上演的情节颇感兴趣,他动容地对女官自我检讨道:“吾乃生在福中不知福,若干年离家出走后,虽未走邪路,毕竟对不起父辈的养育之恩!”

    武痴儿说此番话时,他那里知道,热恋中的女官早已泣不成声,只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宣泄心中的苦痛而已。武痴儿将女官轻轻地揽入怀中,抚摸着她的头,悄声安慰道:“汝之身世,吾岂会不知,借戏聊表心思,不忘养育之恩可也,不必苦了自己!”

    此时舞台上的情形与女官的心情如出一辙,百荷仙子和吴姬虔诚地跪在观音像前,双手合什,抽泣着,乞求观音显圣,指条明路,找到家的通道。

    小不点和小师妹两人的四只手的手指张开,从观音像背后伸将出来,在灯光的晃动下,似乎金光四射,百荷仙子和吴姬倒头叩拜,感激涕零。

    师徒四人在舞台上尽情狂欢,尽情歌唱,尽情欢笑。顿时,舞台上下连成一片,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节 回苏州暂时告吹

    在京师玩也玩了,世面也见过了,聪明弟不知出于何种考虑,向族长爷爷和奶奶提出要回苏州,而充当聪明弟副手的胞弟却极不情愿。

    他之胞弟岁数小点儿,但心眼里可不少,他当着狐疑的爷爷奶奶,抢先问道:“汝所谓回去,是口是心非呢,还是心猿意马?”

    奶奶的贴身丫环突然笑出了声,指着发问之人说道:“循环发问,够贼的!”

    “那又怎样?”发问之人并没有不好意思,也没有闪烁其词,“吾不想回去,陪爷爷奶奶在京师玩够了,再到别处去玩,这也是吾等晚辈应尽的孝道。”

    贴身丫环见女主人一脸娇笑,并无责备和阻拦之意,继续道:“聪明呀,干脆叫聪明二弟可也,玩就玩吧,找个借口还堂而皇之!”

    聪明二弟可自豪了,他仰着头,鼻子里哼了哼,手反背在背后。

    “还有何说词,讲出来听听!”族长爷爷微笑着,并鼓励道。

    果然聪明二弟有话要说:“吾乃老实之人,说一就一,说二就二,不像有的人,东想西想,吃了不长,假装笑罗汉似的,有口无心!”

    “不可乱说,不可乱说!”奶奶阻止道,“神佛怎能成了出气筒呢,不可妄言,不可妄言!”

    “好好好,果然是聪明二弟,哥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聪明弟使出了激将法,意在引聪明二弟上当。

    在众人的关注之下,聪明二弟走到奶奶的贴身丫环身后,贴身丫环扭头过来:“汝欲何为,吓我一大跳!”

    “狗脑袋载不起四两肉!”聪明二弟认真地道,“姐姐乃吾知己,又赐吾好名字,吾引以为知己。可否?”

    奶奶的贴身丫环看了看女主人,又看了看族长,还看了看同为下人中的其他人的反应,见女主人微微颔首暗示,她也点头认同。

    “受人滴水之恩,理当涌泉相报!”聪明二弟对奶奶的贴身丫环道,“本少爷为尔揉揉肩背,算是酬谢,亦算是族长爷爷教导我们的,视下人如家人。”

    “其情可感。心意领了!”奶奶的贴身丫环突然起身,将聪明二弟搀扶过来,按在奶奶身边坐下,她绕到背后,一手为女主人按摩,一手为聪明二弟按摩。

    “这就是报恩,如此报恩我也会!”聪明弟笑得前仰后合,指着聪明二弟道,“汝替我告之爷爷奶奶及众人。吾奈何要急于回苏州?”

    “像姐姐这样报恩你就休想!”聪明二弟很夸张地享受着姐姐的按摩,其意是想让聪明弟羡慕嫉妒恨,见聪明弟有意将目光移开,便饶有兴趣地道。“汝之回苏州,乃借力撬动大石,大伯在苏州招商建新城,此乃吴家大事。汝小小之人,回去何用?”

    聪明二弟故意隐含之意谁不懂呀,其突就是不想回去。换言之,动了一点歪心思,主事的爷爷不回,我也不回!

    聪明二弟之言其实说到了聪明弟的心坎上,这回该轮到聪明弟自豪了,他也仰面望着天花板,扭动着脖子,鼻孔里也发出哼哼之声。

    聪明二弟为了打击聪明弟的嚣张气焰,他故意干咳了两声道:“还有呢,谁说要保卫族长,保卫吴家,答应小王爷要保家卫国的?”

    “那又怎样?”聪明弟逗着小弟弟,“吾就是要拜和尚为师,比师傅更加和尚,师傅没有戒疤,吾偏要烧一头的戒疤,汝能奈我何?”聪明弟一边说得傲慢,一边向聪明二弟眨着眼睛,有意气人似的。

    聪明二弟当然不服气,他真有点人小鬼大之意哩,故意将干仗之火引向族长爷爷:“有人心里在想,族长爷爷答应王爷,要改变吴家家规,便有恃无恐起来,大家说是也不是?”

    聪明二弟这一招让在场之人大为吃惊,尤其是聪明弟。聪明弟眼珠子一转,果然来者不善,这是要逼我现真章呀,好,露一手给你瞧瞧:“吾乃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犯小人何事,用得着臭苍蝇叮活人吗?”

    族长爷爷听出了话中之话,他心中一震,果然一念之差,让族人道路狭窄了许多,发展的可能性少了许多,发财的财路也封闭了许多,于是他招手让聪明二弟到他身边去,他将一颗花生糖喂进聪明二弟的嘴里,将他抱在膝盖上坐着:“好孩子,爷爷说话算数,京师有京师的吸引力,谁想留下来均可,绝不强求,更不会将家族及个人意愿强加于人。”

    奶奶也是个厉害角色,她看着聪明弟和聪明二弟道:“尔等均留在京师,习武的习武,学艺的学艺,有个伴,岂不是好?”

    聪明二弟毕竟年少,盐吃得少了一点,过的桥也少了几座,奶奶如此之说,他居然像秧鸡似的顾头不顾尾,连连点起头来,引得大家一阵好乐。

    尤其是奶奶的贴身丫环,她将聪明二弟从族长爷爷膝盖上抱了下来,在他嫩而微红的脸蛋上刮了几下,笑得开心极了,不知是取笑于人,还是好心提醒:“二弟,汝刚才还在说你哥不想回去,怎么你忘了?”

    兄弟就是兄弟,聪明弟处事是讲求策略的,如此场合,再嘲笑小弟,似有落井下石之嫌,必然惹聪明二弟心中不快,于是,他走到聪明弟身边,扶着小弟道:“为兄让你代为受过,尔之言,乃为兄所想,想要如何报复,请便!”

    聪明弟说话之时,蹲下身去,拉着小弟的手,往自己的脸上凑,小弟可感动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用力曲看手臂,倒在哥哥怀里,两个孩子跌坐在地。

    这次,人们没有再笑出声来,而是为眼前的真情所震撼,所感动。尤其是爷爷和奶奶,他们激动之余,还很骄傲,这就是可贵的亲情,这更是可贵的家族情怀的传递和延续。

    族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深情地道:“吾决定不回苏州,不回去碍手碍脚,给他们父子一次大展宏图大显身手的机会!”

    奶奶听此言,激动不已,多年埋藏在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她补充道:“我和爷爷在京师做家长,愿意从师之人我们均支持,愿意做坚强后盾。”

    奶奶的贴身丫环眼巴巴地望着女主人,她期待着。聪明弟看出了她的心思,她走过去,拉着奶奶贴身丫环的手,走到颇为惊讶的爷爷面前:“两个姐姐与她的经历相似,均遇上了好人,恩人,为何我们不能成全于她们,让她们一边学艺一边侍候奶奶,不是挺好吗?”

    “对呀!”奶奶似乎激动得不行,他指着聪明弟和贴身丫环,“嗯,很好,很得体!”

    奶奶突兀之言,除了她自己,谁听得懂呀!

    族长惊疑地望着夫人,用目光询问着她。

    “日后自当明白,自当明白!”奶奶则摇手道,“丫头,不要辜负众人的好意,以眼下为题,好好唱上一曲,证明证明自己的实力。”

    此时,百荷仙子前来请大家去用餐,听奶奶如此之说,也鼓励道:“若是真具备良好条件,师傅自然便在眼前。”(未完待续。。)

第四十六节 女官为孝道发奋

    美人谷县的县太爷自从下决心肃清他的前任不幸之时,豁出了全家的性命,还好,公理的天平总是偏向正义的,他在九死一生之后终于过上了舒心的太平日子。

    美人谷的人都知道,领头阿哥乃是县太爷养女的伯乐,开始之时,众人并不了解实情,误以为这是官官相护,权力交易的结果。

    可县太爷家对面的餐馆老板则不以为然,他虽然一向少言寡语,更不愿去评价他人而无端惹是非上身,但他的金口玉言,让多嘴多舌的伙伴也相信,老板不会看错,更没有说错:“贫寒出孝子,贫寒出人才!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贫寒则是最好的磨刀石!”

    多嘴多舌的伙计没少咋咋呼呼,没少说错话,他当然不属于言多必失的范畴,他是那种见啥说啥,想如何评论就如何评论,说错了只当一乐一笑而已,怕什么,就靠这个打发时光,就靠这个开心,就靠这个被人骂或者驾别人,就靠这个被人取笑或者取笑于人。

    这个多嘴多舌的伙计并不是黑心之人,也不是一无是处之人,县太爷犯小人之时的穷困潦倒就是他宣扬出去的,他也是当然的见证人。

    他嘲笑县太爷的养女千金,连菜名都知之甚少,根本就没有尝过真正的美味,所谓山珍海味那更是上辈子不带,这辈子不认识。即便是领头阿哥大发慈悲之时,请吃一两个好一点的菜肴,也跟叫化子无异,盘子比叫化子还舔得干净,舔得连一点油迹都不剩,如果不考虑卫生的话,连洗盘子的钱都给老板省下了。

    穷,谁愿意穷呀。没办法,生存环境使然,不穷也不行啊。还好,穷人的聪明孩子是一定有回报的,其回报程度由自已的聪明程度来决定,越是聪明,回报就越丰厚。这不,县太爷的养女千金居然把本该属于孩子天真烂漫的童年趣事,变成了为家里冒充满是金条而收积破碎的瓦块,收获了酷似的相类思维。

    将酷似金条的瓦块用像样的布包裹起来。装饰起来,放在床脚下面,用以疑惑假盗贼,真探子,使县太爷的强劲对手上当受骗,迎来了澄清事实真相的宝贵时机,借皇权为县太爷正了名,更为至高无上的皇权对忠心为国忠心于皇上尽职尽责的县太爷实施了超级嘉奖,使之成为管理美人谷县之事。领取知州的俸禄,使之成为大宋天下享有特殊待遇的第一人。

    正如领头阿哥考问县太爷的养女千金为何会忠于国家忠于皇上之时,能够得到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地回答:“忠于国家犹如思乡念家,忠于皇上如同孝敬父母。同事相亲相顾如同兄弟姐妹相互体贴、互相体恤、互相体谅和相互支持一样。”

    厄运中挣扎的孩子,仿佛是在江河湖海中苦苦挣扎求生的落水者,沉与浮关乎性命,放弃之人便向厄运缴械认输。自甘毁灭,靠生存意志支撑的人,对生命有一种天生的敬畏之心。他的生存**如同巍峨的大山一样屹立不倒,绝不动摇。

    这就是女官跟随不幸的养父母经历生命沉浮的写照,他并不知道自已血管里流淌的血液是养父前任的不幸血液,此种不幸的血液又是需要用养父母的不幸血液去洗刷和冲淡的,使之变得本色起来,变得鲜艳起来。

    可这位女官是极聪明和极富人情味的,她身体里热血沸腾活力四射之时,她珍惜这种巨大力量的来之不易,她懂得小家与大家的关系,她深深悟出了养父母与皇上同等重要,同样情深似海,报答皇上则是孝敬父母和养父母最好最直接的方式。

    因此,她在皇上身边,尽到首任大宋女官之职,她向皇上发展多种经营方式表示坚定的支持,并为皇上的经济发展策略拟订路线图,细化具体的实施步骤,并为了扩展经济发展成果,用奏疏建议朝廷提供以小王爷为首的发展新经济的权力保障,并运用戏曲等多种宣传工具大力宣传新经济意念,制定切实可行的经济发展战略。

    在经济发展的浪潮中,女官与小王妃娇媛、领头阿哥之妻娇玉、老阿哥之妻老姑等人,均为推波助澜之人,她们是女流之中的伟丈夫和大男人。

    想当年,还是头顶两只羊角小辫的小丫头之时,她跟在养母身后,作为养母显富的被动参与者,不知她在心中有无疑惑的时候,有无觉得母亲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有无对这种显富的做法看不惯或者非常看不惯,不知她是否埋怨过继母,有无觉得如此装下去还不如买点肉,在菜里面多放一滴油,让父亲喝稍微好一点的酒。

    更不知道,通过崎岖难行的山路到达外婆家的途中,母亲居然与丫环姐姐合谋演出瞒天过海的分发银两来招摇之事,在她幼小的心灵之中是何印象,好笑,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还是别的什么?

    不知道,幼小的她,有没有暗自笑破肚皮,或者认为有掩耳盗铃。母亲仿称用金条作为赌注,谁找到便归谁所有之时,无数人,目光炯炯,甚至为了金条而发出绿光之人,将外婆家的房前屋后,甚至石头里面都砸碎找过了,都没人找到,却被丫环姐姐轻而易举地找到。

    不知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有没有提出疑问,既然丫环姐姐找到了金条,为何不以之示人,既然丫环姐姐运气好,富裕了,为何还要在我家赖着不走,直到被伯乐领头阿哥举荐做了女官,还要跟我进京师,登府第,照顾有加,难道这是丫环姐姐终身为下人的宿命吗?

    前途无量的女官,得知县太爷及其夫人为了培养她这个养女,居然没有自己的子嗣之时,她流下了感激而又感动的眼泪,她真的理解了养父母,在这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时代,这是多么巨大的损失啊,这种人格的屈尊会带来多大的痛苦,会遭受多少人的白眼啊!

    作为女官的她,她深深地懂得饮水思源,天下女子千千万,唯独领头阿哥看上她,重视她,考察她,举荐她,提拔她,这是父亲的忠君之心淌出的升迁之路,是父亲用九死一生的危险换来的,更是父亲吃凉拌野菜将凉拌野菜改为主食为之吃出来的前途。

    作为女官的她,她当然希望立业之后成家,养父养母并没有说将出来,也不会向她提出要求,更不会用羡慕别人家儿孙绕膝来对她旁敲侧击,但她顺从他们的心愿,她也感激小王妃娇媛的牵线搭桥,她与武痴儿,无比听话的他,处在热恋之中,可以说达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地步。

    他更感激的人是信誉重于泰山的小王爷,是他将美人谷的胖盐商叔叔通知进京的,是他的大恩大德解了胖盐商叔叔多年来的思儿之苦,为心爱的武痴儿提供了向父亲大人忏悔的机会,更为她和武痴儿提供了能够以乡情搭桥的结识情缘。

    作为外人眼中高人一等的女官,她更想通过男友之父之口告之美人谷的父老乡亲,她是值得养父母骄傲和自豪的孩子。(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节 怪老板触景生情

    武痴儿之父胖盐商兴高采烈地来到京师,首先拜会的当然是小王爷。

    他听武功阿哥通知他,说小王爷为他找到了多年失散的儿子时,他便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并当场给武功阿哥跪下。

    武功阿哥拉他起来之时,他仿佛浑身都熔化了,根本站不起来。

    武功阿哥劝道:“汝跪错人了,应该下跪之人乃小王爷是也!”

    胖盐商则艰难地挪动身子,也不怕膝盖的疼痛,借武功阿哥之力,在地上一挪再挪,他面对北方,面时悬在空中的艳阳,倒头便拜,直至额头磕出血痕。

    过路行人不知发生何事,不知何以让一向傲慢的胖盐商赖在地上拉都拉不起来。在围观之人七嘴八舌地询问和议论之中,才得知,胖盐商激动有理,叩拜在理,父子团聚乃天大之事,喜事一桩呀,膝盖磕破了,走不了路,也算值得。

    胖盐商唯利是图是出了名的,可他在武功阿哥地搀扶下,在众人的同情和庆幸的喝彩声中,他站了起来,眼泪一抹,高声叫道:“本盐商大摆宴席于阿哥宴,愿意与老朽同乐同贺之人皆为兄弟亲戚,一并请了!”

    阿哥宴的怪老板这回可算通情达理了,他对胖盐商此举不惜赞不绝口,并且还暗自落泪。涌进他餐馆的人们有说有笑的,有人开老板玩笑道:“汝白白激动为何?胖盐商找到的儿子又不是你,至于掉下宝贵的珍珠泪吗?”

    阿哥宴老板扭头做事,其实谁都看得出来,他在偷偷地抹眼泪。他的一个伙计责怪人们多事:“有吃你就吃,好酒好菜还堵不了破嘴,谁没有父子之情呀,谁是美人谷的哪个不起眼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免费的食客们一窝蜂的吼叫和吵闹之后,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小声地交谈着,为提供免费酒食的胖盐商庆幸,似乎经此一事,胖盐商就洗雪了唯利是图的坏名声。

    阿哥宴的伙计可忙碌了,那个上菜的伙计对感激胖盐商的食客们道:“没良心,只知道感谢胖盐商,还有我们老板哩!”

    众食客不相信,有不少人摇头,有不少人直接说了出来,可上菜的伙计颇有些气愤地道:“我们老板说了。不计成本,让大家吃好喝足,同乐同乐!”

    “同乐乃何意?”一个穷书生问道,“难道胖盐商给的银两不够?”

    “对,就是不够,他总共给了十錠银子!”上菜的伙计回答道,“吃了几拨人了,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只够当年县太爷的野菜钱了!”

    “胡说什么?”阿哥宴的老板背对着上菜的伙计责备道,“不说会死呀!”

    穷书生够执著的,他再次问道:“何为同乐?”

    “我家老板触景生情,父亲为找到儿子高兴。就不许儿子想念父亲吗?”上菜的伙计脚往餐馆的厨房走去,头却扭向后面小声而神秘地说道。

    胖盐商也许意识到了银两不足的问题,他派盐铺的掌柜前来阿哥宴,那掌柜走路风风火火。像脚底抹了油似地,走到阿哥宴门口,手扶门框。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上菜的伙计抱着酒坛子正在为食客的酒壶中灌酒,见盐铺的掌柜如此模样,便放下酒坛子,走将过去,打趣道:“何时把门神贴在门框上吊着,而且还从纸上跑了下来,复活了!”

    上菜伙计之言引发了食客们的哄堂大笑,大家都将盐铺的掌柜当做取笑对象,说阿哥宴的免费食客会被咸死的,也有人说不是要把我们变成干盐肉抵饭钱吧,总之,没有一句好话。

    这回该轮到上菜的伙计发话了:“曾记得,上次悄悄地偷走柳先生的新词,并将盐铺的印玺扔了就跑,这次要偷何物,又扔下何印信跑路呢?”上菜伙计说此话之时,阿哥宴的怪老板可听得真真切切,一脸坏笑,还向伙计伸出了大拇指。

    盐铺的掌柜气喘匀了,他不与之计较,他抖了抖腰袋,正色道:“吾之老板让我前来结账,并带来了银两。”

    众食客不得不相信,都很佩服胖盐商重亲情之实情,认为活在人世就当如此,亲情为要,亲情为大,什么钱财、地位,统统均为粪土。

    阿哥宴的怪老板虽然面带微笑,说出话却如重型炮弹一般,轰得人头脑发懵,他道:“收起盐水中浸泡的银两,拿在手上,不死都会脱层皮,谁敢接手!”

    他那刁钻的伙计扬着手上的酒坛子,配合得相当默契地道:“睁大眼睛看看,好好看看,是汝之老胖那几个杂碎银子喝得起的吗,今日待客,一直就是这档次,汝带的杂碎够也不够?还是收将起来吧!”

    胖盐商的掌柜看了看柜台边堆放的空酒坛子,又看了看桌上狼籍而堆叠的菜盘,辨认着菜盘子里的剩菜,他不由自主地吐了吐舌头,的确是上乘中的上乘,在这美人谷镇上,很少见有人摆下如此高规格的菜肴请客的,即便是钦差衙门的领头阿哥和老阿哥他们,也没敢如此排场,如此奢华的!

    “今日特殊,上门均系客,请坐吧!”阿哥宴的老怪似乎想摘去“怪”的帽子,他难得如此客气,如此心平气和地招呼客人,尤其是与自己有过节的客人,“好好尝尝我阿哥宴的招牌菜,尝尝地地道道的味道。”

    胖盐商的掌柜犯了难,他坐也不是,走也不妥,正在犹豫之时,一帮人正向阿哥宴而来,那位伙计指着远处,惊奇地道:“坏了,自带野菜的县太爷来了,今天可不会加工野菜的,只好让他失望了!”

    阿哥宴的老板道:“正好,为了县太爷的好名声,也为了报答他的好意,给他一个好身体,就一并孝敬他老人家了,他毕竟是当朝首任女官之父,应有此福份。”

    县太爷一行人进了阿哥宴,并非五大三粗之人声如洪钟地声音响起,他做了自我介绍:此人姓杨名淘,现任美人谷县县衙的新捕头,据说到任不久,打跑了关外来美人谷县赖着不走的大有来头的悍徒,没少罪恶多端的突厥活阎王,曾经在收复海盗总部贝叶城及其沿岸的海盗过程中立下赫赫战功,终于在武功阿哥的大力提携和举荐之下修成正果,活出了人样,更活出了官样。

    食客们好奇,都争相围拢过来,见这杨淘并无三头六臂,奇怪此人屡建奇功,不知有何能耐。只见杨淘将一錠银两放在阿哥宴的柜台上道:“老板,吾等一行人的餐费,按该店价格算够上菜便是。”

    原来此人文绉绉的,说话彬彬有礼,全然不像争强斗狠之人,不过他腰间的佩刀告诉旁人,此人武功非凡。

    可阿哥宴的怪老板一边走出厨房,一边解下围裙,笑着迎了过来,深深他向县太爷鞠一躬道:“良民请父母官及其陪同人等就座,菜马上就来,今日本店喜庆,餐费全免。”

    县太爷为难了,嘴唇蠕动着,半天未能说出话来,他只好向门外挥了挥手。一行人见机向门外走去,阿哥宴老板摊开双臂,阻止道:“切勿如此,此乃与民同乐与民同庆之事,奈何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待阿哥宴老板和伙计解释,食客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着告诉县太爷,县太爷微笑地拉着进退为难的盐铺掌柜道:“既然如此,受用便是,先行谢过!”

    那嘴不饶人的伙计正要张嘴说话,被阿哥宴老板瞪大的眼睛逼了回去,并道:“好好款待县太爷,不许胡言乱语!”

    真有你的,如此说话,此情此境,并不比伙计说出来好到哪里去。(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节 上下级畅叙旧情

    县太爷当年走麦城之事一再让人当作笑料,而他的养女,朝中的首任女官,却是大受嘉许,尤其是与武痴儿谈情说爱之事,居然还得到了范仲淹的看顾。

    父亲就是父亲,无论是平凡的,还是特别的,是贫穷的,还是富裕的,对子女的事也是有操不完也操不够的心,武痴儿之父,生意场上的名声不怎么好的人,听说多年不见的儿子有了心上之人,而且还是父母官之女,那简直把上辈子遗留下来的怨气都赶跑了,他在拜访女子的直接上司,也顾不了平民百姓与当权者的差距,便直接要求道:“请范爷体恤吾儿,玉成其婚姻之事,感激不尽!”

    没想到,胖盐商此言,当着范仲淹之面,受到了儿子的非难:“老爹,范帅乃何人,何种身份,能管这些芝麻小事吗?”

    “长官,当然要管!”范仲淹和蔼可亲地开玩笑道,“关心下属,理当份内之事,岂有不管之理,说不定还有机会统帅汝之晚辈哩!”

    “看看你,这叫何事嘛?”武痴儿很不满意父亲随意张口求人的坏毛病,埋怨道,“人不必把脸皮磨得城墙一般厚吧,先是托王爷找人,现在又……”

    范仲淹打断了武痴儿的话,微笑着劝他,切勿如此说话,有父辈处处呵护乃幸福之事,不得如此无理,要懂得知恩报恩才是。

    殊不知,范仲淹在早朝退朝之时,在与仁宗皇帝简短地问候时,居然将女官恋爱之事当做皇上的喜事来祝贺,并向皇上表决心道:“此事也是本官关心下属之事,希望能有幸代吾皇促成此事,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范仲淹是聪明之人,他看准了皇上的好心情。也利用了皇上对他的倚重之情,皇上真的如他所愿,委托他当成朝中喜事来办,而且还下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范仲淹此举,等于借皇上金口,向朝臣们宣布,朝中的首任女官名花有主,当然会引起朝臣们的当面奉承和祝贺,这突然袭击,弄得女官脸红脖子粗的。特别不好意思。

    如此美事,怎可少了小王爷的祝福呢?小王爷趁机向皇上请旨道:“吾皇万福,将如此美事交予本王,本王好好督促落实,绝对不会出现意外。”

    女官尽管不好意思,但礼数岂可节省,她向皇上和小王爷施礼之后,小声道:“感谢吾皇关心,感谢王爷关心。小女子只当珍惜机缘。”

    皇上也是难得高兴,居然指着女官道:“人逢喜事精神就是爽,大家瞧一瞧,女官从未如此面色红润。精神焕发。”

    “了不起,了不起!”小王爷将皇上夸赞之意延伸道,“吾朝女官说经济发展可谓别出心裁,独辟蹊径。个人感情方面也是响动十足,刺激人心哩!”

    范仲淹没有失言,他出了朝堂。叫住女官,问之曰:“皇上宝座之上那龙的图案,依尔之见,有何特点,可否告之?”

    女官何其聪明而又敏捷,她略微看了范仲淹一眼,便低下了头,她扭头微微一笑,这个细节是不易被人觉察到的,其意便是,借此抖机灵,试探于我,告之又有何妨!

    “栩栩如生,威严十足,而且呼风唤雨,能量无穷!”女官大大方方地回答之后又问曰,“大人如此问话,意欲何为?”

    范仲淹亦是绝顶聪慧之人,他并不看眼前之人便知,反将吾一军,汝可知我这儒帅之名并非浪得虚名,千万别以为吾只有在《岳阳楼记》里写“后天下之乐而乐”,本帅还可以为属下之乐而提供乐,好属下之乐而张罗乐哩!

    范仲淹笑得特别开心:“聪明之人,伶俐之人,吾皇之意,臣敢不奉命!今晚来吾府第,想必定不让汝失望,可耶?”

    到了晚饭时分,范仲淹差何幕僚前往女官府第迎接客人,女官欲穿官服出行,何幕僚劝之曰:“此乃私人聚会,非官家场合,随意可矣。”

    “不好意思,下属原以为范大帅会以官威见吾。稍待,片刻便好!”女官微笑着,回头被几个属下女子拥之入内,稍顷,走出来一个穿红着绿的美貌女子,走起路来袅娜多姿,一双似笑非笑多情目,一脸秀色,何幕僚吃惊不小,故意叹了一口气,开玩笑道,“何人有如此福份,让大美女看顾,真是福禄不浅啦!”

    女官府中两名俏佳人陪同主人上了马车,何幕僚断后,往兵部帅爷府第而来,可在门口时,有专人相接,此人也是便服穿戴,一袭长衫,满面春风,低头相迎,此人不是别人,听听他说话便知乃何人也:“辛苦何幕僚操劳,在此谢过。主帅已恭候多时,请!”

    “礼数不周,恐他人不满,亲自接驾吧!”何幕僚笑着对武痴儿道,并指着并未掀车帘下车的马车道,“吾等兄弟不打紧,快去!”

    武痴儿一脸喜庆,求之不得,他走到车前,左手掀起车帘,右手伸入车中,只听得啪地一声脆响:“话不投机,还想接人?”

    “别为难人!”女官伸出头来,对侍候她的俏佳人侍从道,“有诚意就好,先官人,后亲人,乃礼数所在,别胡言乱语!”

    两位俏佳人识趣,赶紧下车,两张俊面孔,一样如天仙,她们站在车下等待主人。

    女官伸手给武痴儿之时,笑得格外开心,仿佛女官的笑如春风一般,荡开了武痴儿的心灵之花,他的鲜花开在脸上,从未有过的怒放,醉得女官眉开眼笑,乖乖地将玉手搭在他那厚默宽大的手上,如同在园圃里挑选最美的那一朵花似的。

    女官也不避他人,有意将身子斜靠在武痴儿强壮的身上,下得车来,径直向大帅府第而去。范仲淹已经张罗好了茶水和零食,他在宽大的客厅门口迎接客人。宾主落座,没有多余的寒暄,范仲淹直截了当地表扬武痴儿为人耿介,宽厚仁慈,有仁爱之心,为国习武,有男儿气概,屡建奇功,乃军中不可多得的人才,值得托付终生。

    女官心里明白,这些话其实武痴儿也说过,但效果总有自我表扬自我标榜之嫌,耗子爬秤钩自称自,岂有不打折扣之理,尤其是在热恋中的情侣,又是男的对女的恬不知耻的表白,作为聪明的女官,她当然不会认为是在骗婚,不过她会在心中打上一个或者一串问号。

    女官当然知道,武痴儿如今的地位不低,军阶足可以让人刮目相看,但他看重的是这个人,他的人品,他的忠诚与忠贞,还有就是美人谷的风土人情让彼此心心相印,情感相通,相互欣赏,相互倾慕。

    不说你痴,你还真的怕寂寞,生怕别人不知道!汝之帅爷在为你夯实情感的基础,构筑稳固的感情堤坝,你这人怎么这样,幸福装得太满了,幸福的滋味甜死了吧!武痴儿居然在此刻潸然泪下,泣不成声地想起了同生共死的战友和兄弟,说起了英勇献身的柯幕僚、刘金龙和好多好多长眠于边疆的勇士们。

    还好,女官特别地善解人意,特别地能够体恤出生入死的战友之情,兄弟之谊,她不仅没有责怪他痴,责怪他说话不分场合,责怪他破坏了相亲的氛围,她反而流下了真挚的热泪,她已泣不成声。

    女官真是寒门成长之人,她感情丰富而细腻,能体谅人情世故,她将武痴儿的如此表现看得很重很重,这也许就是她愿意付出真爱的深刻原因。(未完待续。。)

第四十一节 对号入座的愉悦

    花馆对面酒馆的胖老板赚得盆满钵满,他多少年来积累的生意经,让他做出了差异性的午餐安排:小王爷一行到楼上的大包房就餐歇息,而吴姬的家人全部送回花馆就餐歇息,他的酒馆大堂座无虚席。

    胖老板难掩发财的激动之情,他在众人食客的求问声中,大声告之曰:“两个时辰之后,上一情节的续集将继续开演,现在大家吃好,喝好,养足精神,期待好啦!”

    酒馆大堂的食客们问道:“养足精神可也,但躺椅的租金可否便宜一点?”

    “哪里话来!”胖老板不仅不生气,反而高兴得不得了,“舒舒服服休息,舒舒服服享受,自然也爽爽快快地付出啰!”

    小王爷与吴姬家人用餐的规格是否一样,不得而知,全在胖老板的为人和良心,但吴氏族长在花馆的餐桌上对吴姬道:“这得让姑娘破费多少钱呀,真是过意不去!”

    小师妹则代为回答道:“此乃花馆中吴姬姐姐和柳师傅等人享受的特殊福利,是酒馆老板免费送的,不必介意!”

    “我们的旅店对提供奇异故事之人,不亦如此这般吗?”聪明弟之胞弟则曰。

    时间过得真快,两个时辰一晃便到了,观众们又在二楼大厅里坐等好戏上演,大家的交谈不可谓不热烈,对上午的戏还在共同回味哩。

    观众们为京师的勾栏花馆两大妓院的头牌都参与演出而奔走相告,一时间联合参演的各种原因的版本甚嚣尘上,最离谱的原因是说美男恋美女美女向美男投怀送抱,难舍难离,情感驱使做出这般荒唐举动,最具代表性。

    无论是何种原因的版本,都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与诱惑力,有的观众哪怕明知是以讹传讹也心甘情愿上当。以此来满足一下弄个水落石出的心愿,挤点就挤点,没座位就站着好了,仿佛耗费的精力、体力和脚力不是自己的似的!

    开演之前的热场之时,小王爷对吴氏族长道:“恭喜吴家有如此出类拔萃之辈,真是了不起!如果这种技艺能够传承下去,那将是国之大幸,民之大幸也。”

    族长爷爷唯唯连声之时,聪明弟之胞弟冲口而出:“这不合苏州吴家的传统规矩!”

    奶奶反应够快的,她用头去亲昵小孙子。耳语道:“告刁状,让爷爷难堪吗?”

    族长爷爷在小王爷的夸赞声中承诺:“发扬,发扬,一定要发扬!”

    演出正式开始了,闹哄哄的酒馆大堂顿时鸦雀无声,小师妹登台来了一段韵文,朗朗上口之中蕴含着对吴氏家族兴旺发达和开明贤达的称颂与赞美,族长爷爷翘着大拇指称赞道:“地道,这评弹真地道!”

    娇悦仿佛对夫君武功阿哥说。抑或是对大家说:“这伴奏的口技可是吾娇家的独门绝技,与别的门类是不同的。”

    如此高雅地表演之后,紧接而来的则是非常悲苦的情境:两个小美女,一般可爱。不幸的是,她们均蓬头垢面,均在不同的地域环境中苦苦挣扎,她们的饥饿。引发了观众的饥饿,大家变得有气无力,**之声由小而大。塞满了酒馆的大堂。一时间,这大堂仿佛变成了逃荒要饭和饥肠辘辘之人的聚集场,饥饿的现实袭向每一个人。

    犬吠之声远远也传来,单调的犬吠声变得杂乱起来,犬吠之声由远到近,分明听到犬只恶狼狼地吠叫着,追逐而去的声音,这声音与哭喊声、求救声和被咬伤的哀号之声混合在一起,让观众们有撕心裂肺之痛。

    最坐不住的是吴氏奶奶,她流着泪,责备身边的聪明弟道:“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见死不救,那可是汝姐姐,亲姐姐呀!”

    聪明弟真的哭笑不得,他的孝道观念不允许他提醒奶奶这是戏剧情境,他根据兄弟姐妹的孝悌观念他不能充当轻脑袋,上台去破坏姐姐的精彩演出,去毁了姐姐为之奋斗的事业。

    族长爷爷男儿有泪也轻弹,他见此情此境可内疚死了,无论从何种角度,爷爷,族长,吴氏长辈,他都无法原谅他自已,晚辈遭受如此不幸,失职,太失职,大家族的力量在何处,亲情又在何处呢?

    啊,真的是天大的不幸,拖着伤腿,拄着破竹竿的小孙女还在苦苦挣扎着哭泣着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利的叫声,像一柄利剑,直插爷爷奶奶的心脏,可怜的孩子,为了摘到充饥的岩上山果,居然从万丈悬崖的野树上摔了下去,摔进了湍急的河水之中。

    族长爷爷的老眼被泪水模糊了,依稀看到汹涌澎湃的浪涛之中,忽隐忽现的人头,眨眼之间便不见了,天啦,龙王何在,龙王的孝子贤孙何在,托起不幸落水的龟背何在,激流中的陆也和岛屿何在?

    奶奶更是吓得六神无主,不忍再看,躲到了族长夫君的背后悄然垂泪,心中不断也重复着不幸的挽歌:“完了,完了,没希望了!”

    聪明弟之胞弟的一声兴奋之言带给了大家希望,他指着天上飘逝的一朵云叫道:“快看,仿佛是姐姐,被祥云托着,向湍急的河流下游飘去了!”

    族长爷爷赶紧擦去眼泪,定睛看时,摇头叹息道:“非也非也,人便是人,不可能变为神,不过是酷似姐姐的云彩罢了!”

    “爷爷奶奶,快看!”聪明弟也惊叹道,“与云朵对应的便是一座救命之岛,岛上的一棵树仿佛拦下了一个身影。”

    “是了,是了!”观众们的无数双眼睛都在急切也关注着,关注着,仿佛延长了亲情的目力,奶奶惊喜地呼喊道,“得救了,得救了!”

    “对呀,对呀,吾亦看见了!”族长爷爷瞪大眼睛,“可是,可是,天上的云彩不见了,快找找,云彩在哪里呀?”

    “找到了,找到了!”武功阿哥指给激动的小王爷和他的妻子娇悦看,“河中的岛上,一个姑娘正在往岛上拖拽另一位姑娘,虽说吃力,一定是圆满的结局。”

    充满希望的欢呼声响彻酒馆大堂的上空,观众们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太好了!

    救人的姑娘此时顾不得自己衣不蔽体的狼狈样子,她帮同样衣衫褴褛的姑娘拉扯衣服,遮遮羞,将其倒着放在斜坡之上,被救的姑娘哇啦哇啦地吐着水,肚子抽搐着。过了一阵,两个姑娘相拥着,坐在斜坡上,接受阳光的抚摸。

    她们坐了片刻,手牵着手,走向岛上的桑树林,摘下并不成熟的果实,说着互相感激的话语,并以未成熟的果实作为感谢之物,塞进对方的嘴里。

    让所有观众感动的是,这一对姑娘在水中洗脸,照镜子,她们发现,原来像一个人似的,便互认为姐妹。可惜,麻烦之事出现了,她们都不知道自己的岁数和生辰,就只能通过抓阄来决定谁大谁小。

    在轻松的氛围中,观众们都有一种善良之心,正为她们的家世出生着急之时,那两个姑娘则手牵着手,不约而同地道:“我们齐心协力,寻找我们的根!”

    “尔等的根就在我这里!”族长爷爷激动地站了起来,抹着眼泪,迫不急待地大声喊道,“吾乃尔等的爷爷,尔等的家!”(未完待续。。)

第四十九节 战斗新词当晚饭

    时间不早了,一群人谈兴正浓,范仲淹拍了几下自已的肚子,微笑道:“这里也在兴奋,说话声趣来越响亮了。”

    范仲淹不是一个侍宠而骄以势压人之人,他千真万确是一个富有生活情趣懂得品尝生活情味的大家。尤其是女官带来的两个侍从,对范仲淹的和蔼可亲特别有好感,虽然平时享受着女主人的平等相待,可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兵部帅爷,大权在握打个喷嚏天下都会感冒之位高权重者,却谦和得如同兄长一般,真是开了眼界了。

    范仲淹如此提醒,大家这才觉得有些饥肠辘辘,需要进食了。

    女官的一个侍从自告奋勇道:“吾前去通知准备餐饭。”

    “不必劳你辛苦,只要能对得起你的胃就好!”范仲淹摆动着右手,并相邀道,“等候一阵了,请吧,边说边聊。”

    何幕僚还是冲锋在前,只不过不再是手提他那得心应手的兵刃,而是用热情和人情味为大家引路,为众人打开食欲之门。

    范仲淹也没有假谦让,他坐上主位,挥手让众人随便落座,然后一挥筷子,在自已的饭碗边缘敲了两下:“先吃菜,随意,切勿客气!”

    这群人虽然彬彬有礼,但也不是拘泥于俗礼之人,大家照顾胃要紧,当然也不是那种被饥饿折磨了一辈子而不顾吃相的主,当敬的菜也不会少,当相邀同吃以表示关系亲密的话还是得说出来。

    几筷子菜下肚之后,大家便开始象征性的饮酒,这次颁下饮酒令的不是范仲淹范大人,而是何幕僚,他道:“范帅酒不过三小口,随意,各尽其能可也。”

    武痴儿性格向来豪爽。他率先端起酒杯,分别向范帅和何幕僚敬酒,然后敬女官。

    如此敬酒顺序也在情理之中,可女官的一个性格活泼的侍从则站起身来阻止道:“且慢,公子就不怕我们为姐姐说点儿不尽情理的话吗?”

    武痴儿一愣,顷刻回过神来:“好好好,既然称之为姐妹,那就一同敬吧!”

    “不妥,不妥!”那位侍从微笑着道,“姐姐饮酒是装样子。吾等亦压根儿不会,不过,吾有一个条件,可以替代敬酒,也不会引起任何异议。”

    何幕僚一猜便中,对武痴儿道:“考验汝之表演才能的时刻到了,表演好自然感情好!”

    女官听此言,颜面微微泛红,而武痴儿则问:“说出来可乎?”

    “连说带唱。或者连说带跳,当然好啰!”另一个侍从则郑重地道,“吾家小姐可是很有欣赏水准的啊,敷衍可是没戏!”

    武痴儿放下酒杯。走向宽敞之处时,何幕僚问道:“要舞伴乎?”

    大家鼓起掌来,女官则开始发难:“听说军歌嘹亮,气势磅礴。能震动三山五岳,很想见识见识,不知可有这个福份?”

    武痴儿邀请何幕僚一起。演唱现在在延州军营还在高唱的军歌《踏莎行》,他请何幕僚介绍该军歌的历史:作者自然是柳三变,此新词征服了外患,经皇上颁旨特许为军歌。

    何幕僚在小股听众看来,此人真的是入错了行,转行当歌唱演员应该是很有优势的,他那悠扬婉转而又浑厚的男中音,真是别具特色,能拨动心灵最具活力的部分,他唱道:

    谋臣样樽俎,飞云骤雨,三军共戮力番儿未去!天时地利与人和,西酋谁敢轻相觑。

    鼐鼐楼台,草迷烟渚。飞鸿惊对擎天柱!雄风高唱大风歌,升平歌舞添情趣。

    何幕僚声音刚停,女官十分感动,惊奇地问之曰:“一个文曲星下凡的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何以能杜撰出如此感人肺腑而又惊天动地之巨作!莫非真神投下如此复杂之梦境,凭空得其妙,添其形,成为经典,成就新词史上之佳话!”

    “谬奖,谬奖矣!”何幕僚刚刚唱罢,正当众人为歌的气势赞不绝口之时,范仲淹则摇头道,“错错错,《踏莎行》应该有两个版本,这是最古老的版本!”

    “莫不是真神又托一梦,使战况发生急剧变化,使大名鼎鼎的柳先生灵魂得到洗礼!”女官那活泼的侍从笑得更加动情了,她道,“柳先生一梦醒来,打个大大的哈欠,喷射唾沫于纸上,瞪大眼睛视之,成了,新词便诞生了!”

    另一个侍从打趣道:“说得如此玄乎,不像是说人,倒像是说神,说有神经质的人吧!”

    范仲淹当然越听越高兴了,他不去纠缠那些发挥想象的怪诞之处,而是在尽力回想当年边塞的光辉历史和无上荣耀,他另起炉灶道:“当年苏州吴家班教的舞蹈何在?”

    女官又是一惊,她重复着“苏州吴家班”几个字,莫非与美人谷有关,但她没有将此疑问说将出来。可她的惊疑神色瞒不过真正可以称之为姐妹的两个侍从。

    活泼可爱的侍从催促道:“姐姐似有话说,奈何要吞将回去?”

    另一个侍从则帮腔道:“说来听听又有何妨!”

    范仲淹也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面色微微泛红的女官。

    女官只好道:“苏州吴家,与王爷玉成的美人谷娇家似乎有关联。”

    “兴许兴许!”范仲淹有些激动地道,“据说苏州吴家之所以与美人谷娇家联姻,他们的共同特色就是舞台绝技,而且堪称精品中的精品。”

    “大人何以知之?”武痴儿问焉,“汝身在军营,奈何畅晓天下事?”

    “说汝痴有时还真是!”女官那位活泼的侍从开玩笑道,“官场护身符,懂吗?”

    另一位侍从见武痴儿等人正在愣神,相信他们并不熟悉个中实情,则曰:“了解达官显贵之来龙去脉,亲情人情,顺利时则可伺机登临高位,不顺时亦可自保万全。”

    范仲淹岔开话题:“旁人虽唱错了曲,当事者为何不跳吴氏教授的军中舞蹈?”

    女官和两个侍从均热望着武痴儿,尤其是遐想着五大三粗的汉子,跳起舞蹈来该是何种模样,是威风凛凛,还是怪模怪样,让人大倒胃口。

    这三个不算太美的女人,还真的不怕欣赏的胃口不舒服,居然使劲鼓掌,活泼的侍从直接叫了出来:“跳一曲,跳一曲。”

    何幕僚更加卖弄地唱将起来,武痴儿也不含糊,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武痴儿尤为卖力,仿佛不把浑身之力使尽便不能表示忠贞似的,动作协调,轻重缓急,恰到好处,三个女人看得目瞪口呆,眼睛都直了。

    武痴儿跳着跳着,往范帅面前凑过去,伸手邀请他加入跳舞之列。范帅则推辞道:“本帅只对定版的《踏莎行》有兴趣!”此话使得他的两个部下停了下来,三个女人特别特别不舍,觉得还没有听够,也没有看够。

    武痴儿兴致高着哩,他主动地要求何幕僚满足范帅的心愿,三个女人要求也更为强烈。

    何幕僚有点为难,武痴儿凑近商量片刻,邀请范帅道:“有请!”

    何幕僚唱得更加动情了,那种自豪感就别提了:

    谋臣样樽俎,飞云骤雨,三军共戮力彼此欢娱!天时地利与人和,干沟两岸情相叙。

    鼐鼐楼台,草迷烟渚。飞鸿惊对擎天柱!雄风高唱大风歌,升平歌舞添情趣。

    范帅与武痴儿跳得也格外带劲,真有当年的飒爽英姿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气势。(未完待续。。)

第五十节 饭后闲聊吴家班

    女官借专门为范帅介绍美人谷有关吴家班之事,而是想告诉武痴儿,他父亲生活之地的大致情形,她嘴上居然美其名曰为范帅提供第一手民情资料。

    范帅也不便说什么,他本生来自基层,又是在刀口上舔血的营生,对民情也有所了解,但女官乃当下的主角,怎好驳人颜面,于是,他佯装出很有兴趣的样子:“快说快说,一定十分珍贵,十分可信!”

    女官道:“自从王爷挂帅推行新经济策略以来,人们,尤其是美人谷人的经济意识普及很快,强化很力,提高也够迅速,而且土财主夫人、盐商武老板和苏绣专营店老板等均积极响应,大力发展产业,收益也日益大幅度增长……”

    “武老板应该是痴儿之父吧!”范帅猜测道。

    武痴儿点头肯定之后,对如此内容特别有兴趣,他笑嘻嘻地问女官:“怎么宣传的呀?”

    “谁都知道,美人谷娇家老戏楼,颇有历史根基了!”女官那活泼可爱的侍从代为回答道,“戏楼加上美男的上乘表演,一定是观众蜂拥而至,人山人海,潜移默化地教育效果肯定出人意料好了!”

    “不只是这样!”女官补充道,“我也看过两场苏州评弹,内容是宣传新经济意识的,可精彩了,据说就是娇家想留下来的吴家班,王爷得知他们去意坚决,吴家阿叔又特别喜欢军旅生活,留之不住,只好要他沿途兼顾表演新经济意识,并专门买下了好多场演出。”

    “王爷果真厉害!”范帅称赞道,“用处事有方是概括不了的,简直是既灵活又有远见,真是吾皇和国民之福哩!”

    两个侍从懂得朝中规矩,官场之事岂可胡乱言说。但对范帅的阿谀奉承能力还是佩服得五体投地的,她俩向范帅呈上说不清道不明猜不透的笑容,同时也竖起了大拇指。

    何幕僚和武痴儿都为范帅对小王爷的评价叫好,而女官则道:“不仅是王爷竭尽全力,吴家班借柳氏新词提升知名度,让新经济意识搭乘新词的顺风车,收效可谓显著!”

    “聪明!”武痴儿赞叹道,“其是没选错人!”

    何幕僚说话却杀到九霄云里去了:“不明白,称赞谁呢?”

    此话引起了人们哄堂大笑,女官与武痴儿两对**辣的目光相触。真的可以激起对方心中的滔天巨浪,可以熔化对方的真情,可以铸就爱情的理想塑造。

    “女官大人所谓吴家班,班主叫吴天伦,其妻刘君彦,其子吴祖来,其女吴娜!”范仲淹想都不用想,就在陪笑声中将吴家班四人的姓名说了出来。

    那位活泼的侍从问道:“大人奈何对这吴家班如此之熟悉?”

    “凡是那些年,跟随大人在延州府边防上摸爬滚打之人。都非常熟悉这吴家班。”何幕僚颇为自豪地道,“就连文曲星柳三变也十分熟悉!”

    “呵,文曲星也在边防重镇出现过?”女官感到十分惊讶,“他不是为了贪玩去的吧。或者是专为新词写作去经受黄沙的磋磨,去经历凛冽寒风的洗礼吧!”

    “正是!”武痴儿很愿意将有关柳三变之事告诉热恋之中的她,“当时我也觉得文曲星细皮嫩肉的,那能经得起风吹雨打的侵蚀。不曾想,他是一个极有耐性和耐力之人,在柯幕僚、何幕僚和范帅的精心指导下。苦练速成武功,我以为吾练功许多年,他那三脚猫功夫不咋的,可人家果然了得!”

    “姐夫打赢了吗?”活泼可爱的侍从问曰,“也许将姐夫的四脚猫功夫变成了两脚猫功夫,面子丢得有多大?”

    此话的发笑程度可不低,包括武痴儿也笑得开心之极。

    “还好!”何幕僚回答道,“柳文曲逃命和避灾的功夫十分了得,我们痴儿没占到任何便宜,并且累得,嗯!”何幕僚的表演天赋发挥出来了,他躬着背,身子缩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气,双手捂着起伏特别剧烈的胸口。

    引得人们大笑不止。

    “女官大人好像特别受用姐夫这个称谓,嗷!”待笑声稀疏之时,范仲淹则奇怪地问女官,“看来,今天的热闹可以告一段落了。”

    “不能吧!”武痴儿央求道,“还有好多热闹的事儿没说哩!”

    “不说了!”何幕僚佯装站起身,而又坐了下去,笑而不发的样子,“热闹之事还是姐夫留着与姐姐慢慢长久地分享吧!”

    这个何幕僚可会让人开心了,他这话把众人都笑翻了。

    武痴儿为了缓解成为笑料中心的尴尬,他大声地道:“当年柳文曲的四十五代孙和孙媳妇穿越到延州府,柯幕僚和何幕僚都曾教过他们武功,而且也是速成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吾一直都未想明白!”说完,武痴儿把目光投向了何幕僚和范帅。

    武痴儿真是聪明,他的这一招让女官向她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那意思是说:谁说我的那个他痴,聪明着哩,如此痴儿值得用痴情作为回报。

    “不是虚妄之说,此乃实情也!”范帅也疑惑不解地道,“按理讲,四十五代,相距遥远,奈何跨越这时空,此事说将出去,不是认为撒谎,便是认为头脑不正常。不说为好,不说为好,此事非你我凡人可知矣!”

    “与柳文曲有关的怪诞之事还不只这一桩哩!”何幕僚正色道,“当年柳文曲在京师街上行走,四面八方之人追赶着看下凡的文曲星,据说他的头上还有亮晶晶的光环哩!”

    “我也听说,柳文曲飞身上到皇家道观院里那棵看不到树梢的神树之上,与神鸟对话,接受神鸟的点化!”女官也凑热闹道,“看来这文曲星真的不是**凡胎,怪事迭出哩!”

    “对呀对呀!”两个待从几乎异口同声地道,“女主人所言之事,我也听说过。”

    “不用神吹了,说点正事。”人们将目光聚焦到范仲淹身上,范仲淹道,“痴儿,福份可是汝自已的,作为上司,已经尽力,心意已到,希望能够修成正果,不要让吾等失望,也不要让吾等板凳都坐成冰块了,喜酒还没有递到手上!”

    武痴儿和女官真的是心有灵犀,两人同时对范帅表示感谢,对所有人的关心表示感谢。

    何幕僚开玩笑道:“此乃一根藤上的两个甜瓜,何时瓜熟,何时蒂落,这便是范帅之意吧,只是吾说得直白一点,若理解为催促也无妨,替尔等父母操操心,也算值得!”

    活泼的侍从道:“那就要看姐夫的造化和表现啰!”

    “也不必急于一时,多两天也是可以的!”范仲淹似乎还有话说之时,被两个侍从的嘘声挡了回去,“啊,两天以后,就是第三天啰,我们不睡觉,睁着眼睛数着,等待着!”

    “行了,此乃吾皇极力玉成之美意!”范仲淹道,“我是想说,吴家班还有后人在京师,据说才没几天还认了亲,武痴儿,为何要隐瞒此事?”

    “并非故意隐瞒,只是不必说起!”武痴儿赶紧将目光投向女官,并解释道,“此事她也知道,所以大家心中明白,不必多言,与今日之事无关!”

    “谁是那个‘她’呀?”何幕僚兴致可高了,他厉声慢吞吞地问道,“今日又有何事?”说话之时,眼眨眉毛动的样子,可神秘了!

    大家都在一片欢快声中,挥手告辞。(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节 胖盐商苏州回京

    范仲淹见时间已晚,不得不扫兴于人,终止了兴味十足的交谈,送客出门时,他尽到了一个达官显贵的职责,他郑重地规劝道:“闲聊而已,天南地北的,不该传言的烂在肚子里,以免引起社会的不安。”

    众人明白其事,便挥手告别。

    临上马车之时,女官和武痴儿留连在范仲淹府第不远的树林之中,总有一种依依惜别之情在延续,武痴儿悄言告之热恋中的女官:“吾父明日从苏州回京,可否一叙?”

    “这么巧呀,莫不是尔不够孝顺,将老父藏匿起来,怕在这种场合失了汝的颜面吧?”女官的惊讶在意料之中,可她的猜度则在武痴儿的意料之外,怎么可以不相信我,看扁我,怀疑我的父子情份呢?

    “汝应知之,吾父乃生意之人,见到发财机会便不肯放过。” 武痴儿解释道,“上次与苏州之吴氏爷爷见面,得之修新城之事,他火急火燎地赶将过去,寻求合作,这不,明日回来嘛,这可是实实在在的。”

    “啊,啰嗦!”女官耳语的对武痴儿笑说道,“不就是谈生意回京吗,几个字就够了,说了一大堆废话!”

    女官当然不会忘记,那两位侍从正等着她哩,活泼可爱的侍从靠在大黄葛树的另一边,突然显身,温情脉脉地道:“废话好呀,我就爱听废话,就是被废话淹没我也心甘情愿,说呀,继续说,反正还早哩!”

    “我好紧张呀,我好激动啊!”另一位一向正儿八经的侍从扭扭捏捏地扭动着头和身子,一脸的幸福神色,“乖媳妇见公公,好啊。修了几十年的道行,终成正果,见就见吧,虽然是有点难为情,但心里乃大热天喝凉水,可舒坦了!”

    女官美目一瞪之后,她重重地向武痴儿点了点头,回头轻斥道:“耽误两位的良辰美景了,对不起,走吧!”

    两位侍从似乎还没有玩够。她们又来了,一向正儿八经的侍从一只脚在地上,一只脚踩在上马车的凳子上,娇声娇气地叫道:“吾上不去,怎的没人来帮一把?”

    “来了来了!”活泼可爱的侍从跑将过去,正要动手帮忙时又将手缩了回来,“唉,怎么帮呀,男女授受不亲!”

    “亲。汝不是想亲吗?”正儿八经的侍从慢慢地扭过头来,一副媚颜呈现得活灵活现,声音更是柔情万种,“要怎样。汝才肯相帮呀,投怀送抱可乎,嗯?”

    “没人之时,吾便悄悄投怀送抱。要怎样请便。”活泼可爱的侍从与温柔之情相得益彰,其神秘表情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故作大口大口地喘息。轻声道,“吾怎么啦,还没机会帮忙哩,还没有出力哩,怎么就喘上了,哎哟,吾感觉好累呀,呼吸急促,难受死了!”

    “闹够了没有?”女官看了一眼正在享受着的武痴儿,她禁不住地笑出声来,故意斥道,“上车有那么难吗?”说着,她走向马车,武痴儿也跟了过去,他踌躇着,真的不知如何相帮,只能用难舍难离的目光相送。

    两个侍从并没有玩够,女官要上车,她们相互配合着,又推又拉,上不去也下不来,看得武痴儿七上八下,好不忐忑。

    马车在月光铺成的点点银辉上碾过,武痴儿由走到跑跟了一程又追了一程,吞吞吐吐地喊道:“明日,明日,明日之事……”

    一个温柔的声音道:“知道了,知道!”

    次日午时稍过,武痴儿到京师码头去接老父,父子俩仿如隔世未见一般,那股亲热劲真是让人既羡慕又妒忌。

    武痴儿的两个兄弟将武家盐铺的账房和两个伙计晾在一旁,则将两口大木箱搬上马车后,邀他们父子登车回营。

    武痴儿之父让三个随从到旅店住宿,并为他也订一间。待下人走后,父子俩上得车来,挨着坐,两人相互对视,用变幻着的微笑交流,时而还点头和摇点,并不说话。

    武痴儿的两个兵爷兄弟既亲近老父亲,又觉得怪怪的。最终,武痴儿实在绷不住了,开口道:“惊喜,越来越惊喜了!”

    他的两个兄弟恍然大悟,奇异的父子神神秘秘地交谈,原来是传递着神神秘秘的信息,不愿被我们知晓的信息。

    回到军营中,两位兄弟兵爷匆忙告辞,武痴儿将老父亲迎进营中自已的住处,父子两个的笑声传将出来,让告辞而出的两个小兵爷感动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吾儿,汝刚才是想告之为父,女官之事成矣!”老父不可谓不谨慎,他再次确认。

    “没错!”武痴儿把握十足地回答,其声音中明显带着喜庆色彩和感激之情,“昨日,范帅出手相助,将吾和女官叫去,把过去的光荣使告之女官,我们相互之间的了解更深了,信任感自然也增强了!”

    两个小兵爷在门外偷听,太感动了,他俩携手走了出去,两人小声感慨道:“为人就当如此,范帅关怀体贴下属,我们能在他手下当兵,也算幸运!”

    胖盐商可能是高兴过了头,他一再追问武痴儿,要求他将女官的话语学给他听,将女官的表情描述出来让他知晓。

    武痴儿可为难了,他用手搔着脑袋:“怎么说呀,我又不是文曲星!反正就是有好感,特别特别有好感。”

    武痴儿之父一边打开木箱,一边指着箱中的东西道:“为父诚心为儿媳补上见面之礼,虽不值什么钱,绝对是为父的一番心意。”

    “好啊,阿爹,这太让人感动了。”武痴儿高兴得了不得,“一向抠门的阿爹突然如此大方,这要多少钱呀!”

    “怎么说话哩!”胖盐商深知儿子并非真的要拿他消遣,拿他开心,而是激动之后的无心之过,自己的犬子自己能不了解吗?于是,他笑容满面地道,“不在乎钱多少,够心意就好,满意就好,若是儿媳是如此反应,那就太好了!”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武痴儿打保票道,“人家也是苦寒出身,不像大户人家的千金那样,人品是低标准,礼品乃高标准,永远睁着贪婪的狼眼,嗅着肉味,绝不放弃,多多益善,撑破了肚皮也改不了狼性。”

    “别小看人!”武痴儿之父则提醒道,“无论如何,人家总是知府大人的千金,怠慢不得,俭省不得,这些上好的苏绣,可以用半辈子的。”

    “两箱均系苏绣?”武痴儿奇怪地问父亲大人,“用得完吗,不是要开苏绣店吧?”

    “痴儿呀痴儿,这就不懂了吧!”胖盐商动作很大,可轻轻地在儿子额头上戳了一指头,咬牙切齿的样子,“另一箱是孝敬汝之泰山大人的!”

    “啊,巴结人呀!”武痴儿也开起了玩笑,“要成为红顶商人,她父亲可帮不上忙!”

    “别小看了为父,吾可不管地位不地位,也不管钱不钱!”武痴儿的胖父亲道,“爱乌及屋懂吗?吾儿喜欢的,为父就不说半个不字!”

    “好了好了,知父莫如子,汝歇着,儿子我去叫收礼之人!”武痴儿斟满茶,将茶杯递予父亲,父亲接在手里,揭开差子嗅了嗅,“嗯,香啊!”

    不多时,武痴儿领着一个漂亮而又稳重的少女来到父亲面前,父亲系第二次见儿媳,虽不是很熟,总算认识,竟然把一切俗套寒暄当成多余,直截了当地指给人看礼物,并要求收下,还要人家代问家父安好。

    武痴儿见老父亲如此苛求于人,正为难之时,女官则很体谅父辈之盛情,欣然接受厚赠,并代父亲领受恩情和深表谢忱。

    真是不拘泥于礼法的人们,在常人那里,如此处事,必然会出现尴尬局面,扭捏一番,矫情一番,规劝一番,抚慰一番,说上一大堆甜言蜜语,表一番感天动地的决心,甚至还会山盟海誓一番。

    可在有情人这里,在心灵相通的人之间,不必,也没有必要,一切都是那么和谐,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一切都充满了家的味道。(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节 闲聊中女官出彩

    礼品交付之后,三人两辈坐下来闲聊,武痴儿之父说到苏州之行,那话匣子打开了就没完没了,激动之情全部外化出来。

    令武痴儿与女官奇怪的是,这位胖得颇有福气的商场老手,并未直接为获得苏州吴家合作修建新城表现出难以抑制的惊喜,反倒像是一位政治家和经济专家那样。

    他抓住儿子厚实的双手,笑脸对着惊异的脸道:“王爷,王爷,了不起!”

    “老爹,汝到底想说什么?”武痴儿抖了抖老爹的手问曰,而女官也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这位兴奋得有点词不达意的未来公公。

    “吴家,苏州吴家,了不起!”胖盐商仍然兴奋着。

    “为何了不起?”女官面向未来公公,也想弄明白,“哪些方面了不起?”

    胖盐商难掩激动之情:“他们的经营理念,经营理念非常先进,非常先进,是干大事的材料,有干大事的气魄。”

    两位热恋中的年轻人终于明白了,老爹赞赏王爷,原来是以苏州吴家兴建新城为佐证的,一兴奋,因果关系就塞进笑意中了。

    这方面,女官有着天生的敏感意识,她的好奇心被激发了出来:“老爹老爹,是否各按出资比例分配经营利益?”

    “如此深奥之理,老爹未必能懂啊!”武痴儿提醒未婚妻道,“吾就不明白,是在说风还是在说雨,是说风大还是在说雨大?”

    女官微笑着,执著劲上来了,她变换了一种更通俗的表述方式:“老爹,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汝是如何出资,如何获取回报的?”

    此问明白无误。武痴儿听懂了,相信胖盐商更能听懂,他从放在长椅子上的背包中拿出一个小木箱。

    女官一看小木箱,心中一震,眼睛放光,嘴张得很大,那小木箱用黑得发亮的土漆漆就,小木箱上铜质的锁扣上挂着一把小而精致的铜锁,大约有一本线装书大小,而且厚度不会超过两寸。便于携带,显然是老爹外出时用来收束银票或重要资料的。

    武痴儿当然见过这个小木箱,他问道:“老爹,里面是与吴家合作的资料吗?”

    老爹微微点头,从腰带上解下一把小钥匙,在手中扬了一扬,微笑着,将钥匙插进锁孔之中,只听得一小声脆响。锁弹开了,老爹取下锁,掰开锁扣,掀起盒盖。取出一个金黄色的丝绸布包,他一层一层地打开,摊在膝盖上,他指着微笑道:“这。这便是成果,成果。”

    “可否让儿子我看看?”武痴儿见女官兴趣正浓,他向女官狠狠地眨了一下眼睛问道。

    老爹也算大方。他双手捧将起来,送了过去。可是,他见儿子伸出一只有些笨拙的手来接时,他又将手缩了回去。

    武痴儿觉得奇怪,偌大一把年纪,还玩小孩子的家家哩:“舍不得让吾看,汝自己说吧,自己说总稳妥了吧!”

    “苏州吴家真是了不起!”老爹双手捧着金黄色丝绸布上的几页纸,“那个号称天才神童之人,年纪不到二十,一表人才不说,做事干练而又仁慈,敢于让利,声誉尤佳!”

    “老爹说得对!”女官顺着老爹的意思道,“此乃互惠互利,长久合作之精要也!”

    “当然,当然,言之有理,言之有理!”老爹激动得很,“吾等愚昧之人,一辈子都不能懂的经营理念,人家天才神童眨眼之间便精通了,用起来得心应手,找人合作沉稳大气,顺风顺雨,新城不日便能拔地而起。”

    “那就是说,老爹这趟苏州之行,有了大收获了?”武痴儿也有过经营的经验,虽然说不上是久经沙场,起码也不是新手吧,“如何让利的?”

    女官走到武痴儿这边,挨着坐下:“老爹,说说!”

    “还有天才神童之妻,年不过十七八吧,不单人长得漂亮,心灵也很活络,简直是天生的绝配!”老爹答非所问,自己说话之时,还将目光在女官身上晃来晃去。

    女官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头靠在武痴儿的肩上,耳语道:“对我不满意。”

    武痴儿听得分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未婚妻,摇了摇头,微笑着,并未说话。

    兴奋之中的胖盐商当然看得出来,女官在吃醋哩,他解释道:“吾未来的儿媳同样很好,同样聪明,据说可以为吾皇当家之人,错不了,错不了!”

    武痴儿当然怕老爹对外人如此说话,这样会惹火燃身的,他赶紧打断老爹,大声地强调道:“错错错,老多错了!”

    “什么错了?”胖盐商只顾自己兴奋,“老爹岂能有错,他吴家出土地,吾出资修建苏州盐馆,吾要求经营三十年,天才神童说加五年公平些,而他妻子说再加五年作为诚信之本。”

    武痴儿和女官终于明白了,原来老爹兴奋,是因为多了十年的经营权,这利润不可谓不丰厚。武痴儿拉了老爹一把,开玩笑道:“老爹眼睛放光,想必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还有金光闪闪的金子,源源不断地亮进腰包了?”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老爹仍然很激动,“吴家人做事气派,他们家族的代理族长也很洒脱,不做针上削锈鸡脚上刮油之事,大器,合作起来愉快!”

    女官很会迎合老爹的心意:“难怪,吴家族长带着一帮人在京师玩得痛快,玩得尽兴,仿佛有乐不思蜀之感,原来是后继有人,真有福气!”

    “唉,是呀,人家福气在天,吾可惨啰!”老爹看着武痴儿,深深地叹息道,“吾可霉运当头,霉得在地上打滚啰。”

    这千差万别地转换,来得也太快了吧,让两位热恋中的情侣,脱了鞋也难以追上呀!

    “老爹老爹,老人家不是对儿子表示失望吧?”武痴儿也够孝顺,检讨自己,菲薄自己道,“儿子不是做生意的料,让老爹您失望了,让您难以像吴家族长那样悠闲自在的享受晚年,享受幸福美好的夕照生活。”武痴儿说这话之时,还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肩膀。

    女官当然明白武痴儿下意识动作的真正含义,他比较适合军旅生活,不适合为老父亲担当生意重任,她也下意识地向武痴儿点了点头。

    武痴儿可谓有了军旅方面的成就,能够调入兵部供职,也算实现了理想,他为了安慰老爹,便道:“老爹不必为吾失望,还有兄弟们可以继承父亲大人的盐商事业。”

    老爹的确太羡慕苏州之吴氏族长了,他的眼泪只差没有流下来了,他故意低头轻叹一声,佯装拭泪模样:“他们没有你幸运,没有一个好女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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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以柳永与四十五代孙柳昶双向穿越为主线,见证了柳三变在军事、艺术、新词和爱情方面创造的奇迹,他不仅是风月场中的浪子,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社会精英,他看似游戏于风花雪月的花花世界,实则拥有充满奇趣的苦乐人生。奇情柳永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奇情柳永,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奇情柳永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