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节 敢跟王爷讲价钱
美人谷镇的居民是见过大世面的,又一场与皇族联姻之事虽然可以引起人们的关注,但并不会引起极大的轰动,甚至会有人认为,皇族婚礼不过尔尔,还不如平民富人的规模豪奢,不如平民富户办得那么热闹。
胖盐商行事素来有些古怪,但人的品行不坏,虽然成天想着钱,在外人看来钻进了钱眼里出不来回不了头了,但他枕着金山银锭时的良心还是有的。
武功阿哥与娇悦完婚的当日,作为邻里,当然要去贺喜,可几杯酒下肚,他便目中无人地胡诌一气:“当年他办大儿子喜酒之时,办了八十桌,贵客盈门,真是喜事千里,喜面万人,喜气天下。堂堂一个阿哥之婚礼,哎,不怎样!”
胖盐商还夸下海口,倘若痴儿风风光光地回来,一定找一户好人家,将喜事办得风光体面,让不知者误以为乃王爷大喜哩。
苏绣专卖店的老板提醒道:“酒德何在?胡言乱语也不怕获罪?”
一经提醒,胖盐商也觉不妥,收敛狂言,辩解道:“表达为父关心子女的心意罢了,没有不可告人之心!”
苏绣老板也胖,他捧着肚子问胖盐商道:“阿哥还是王爷找过你吗?”
胖盐商反应极快,昂首面对苏绣老板:“谁来找的你?”
苏绣老板见那副盛气凌人模样,故作惭愧地道:“王爷,王爷贵足到鄙店。虽说蓬荜生辉,但还是汗颜,连一杯茶都没敬上。”
胖盐商笑得很放肆。也很讽刺,还拍着桌子:“吝啬色,舍得泡好茶吗,汝买过上品的茶叶吗?那可要你老命的!”
苏绣老板不与之计较,他们之间谁不了解谁呀,他从另一个侧面进攻,低头故作不好意思地道:“谁不知道盐商大爷呀。财大气粗,可惜万事皆咸,汝之茶金贵。只可惜,哎!”
同桌和邻桌之人笑得不亦乐乎,苏绣老板没有胖盐商那么招摇,但并不意味着他会轻意饶过胖盐商。他端着茶杯。以茶代酒地举杯道:“此乃娇家好茶,酒瘾之人可饮,口渴之人可饮,不会越饮越口渴的,吾敬大家一杯,感谢对苏绣的厚爱!”
待苏绣老板饮了一口茶之后,胖盐商道:“不口渴了?说说吧,谁找过你。所为何事?”
“遗憾得很!”苏绣老板故意唉声叹气地道,“县太爷打前站。过问吾剥削伙计之事。”
“活该!”胖盐商有点幸灾乐祸之意,用藐视的眼神秀着苏绣老板,“做生意,请伙计,不要太抠门,闯祸了吧?”
同桌的小老板们虽有些许担心,但他们也了解苏绣老板,不是那种克扣伙计到令人发指地步之人,便想探听后事如何。
“很不幸,县太爷和师爷问了一些上次伙计开店之事?”苏绣老板连连叹息道,“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胖盐商仰面望天,一副傲慢神气之色,而小老板们七嘴八舌地道:老板对伙计不错呀,好好地奖励伙计,好事,没听说别的呀!
胖盐商鼻孔里哼哼着,用教训人的口吻道:“谁私下里做了什么谁知道,不必算得那么尽,算得那么狠,良心才是天平秤,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活该!”
如此之言,其感染力不可小觑,小老板们为苏绣老板捏一把汗。可其中一个小老板突然反应过来了,他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不对,不对!大家想想,王爷、阿哥和县上的官员遍访生意人,在座的恐怕都被查访过,对吧!”
有的点头,有的应答,那突然反应过来的小老板问道:“有被追究的吗,没有吧!他们来问我,可否愿意到别处开分店,或者扶助当地人开分店,统一管理,统一供货。”
小老板们响应热烈,大家争先恐后地说着,其意便是类似的问题,不同的询问者。
这时的苏绣老板的表情高兴之中透着神秘:“告之诸位亦无妨,王爷亲自登门访我,可了亲民信民了,决无苛责追查之事,好事喜事哩!”
胖盐商和小老板们都等着往下听,而盐商老板始终保持高人一等的模样,他双手抱在胸前,微笑着,谁也不看,似乎在与天交谈,那架势,只有天才配与之一晤似地。
苏绣老板的胖指头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王爷问过之后,饶有兴趣地道,可否像传家那样,养育子女,子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矣!”
胖盐商更是鼻孔中哼哼了,讥讽道:“笑话,堂堂王爷,与汝一个满身臭味之人谈论家道繁衍之事,人家谈论国事还忙不过来哩!”
苏绣老板见傲慢无理盛气凌人的胖盐商大上其当,这下该是他以人其之道还至其人的时候了,他狂笑不止,笑得大家有些不知为何之时,他道:“钱味有时候会把人熏傻了,尤其是咸味儿和钱味混合在一起,就是毒药,就会出痴儿、呆子和傻瓜!”
“对呀,官家此次访查,就是为了生意上的传宗接代呀!”小老板们开起了胖盐商的玩笑,“有痴儿的爹,才有痴儿,这就叫做种子不好!”
胖盐商有被愚弄的感觉,他脸上飘过密布之阴云,一会儿便晴空万里了,他道:“王爷也访查过我,并希望吾能将盐生意做到各州各府去!”
“啊!”苏绣老板阴阳怪气地道,“原来王爷是让你咸死天下人,腌渍天下人,还是让大江大河的水都咸味十足,变成海水!”
“尽管损人好了!”胖盐商有些无奈地道,“王爷说的就那意思,怎么啦,不服呀!”
“没错!”苏绣老板赞叹道,“王爷是位好王爷,阿哥亦是好阿哥,他们都为百姓发财而尽心尽力,劳神尽职,真是福荫天下,降恩百姓!”
“没错!”胖盐商终于找到了炫耀自己的本钱,他指着正带着新娘和一群人逐桌教酒的新郎官武功阿哥道,“吾托新郎官找吾家痴儿,不知现在如何了?”
“待他过来敬酒时,问问呀!”那个反应极快的小老板道,“也让吾等开开眼,胖盐商居然将阿哥当伙计!”
“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胖盐商站将起来,不断地摆动双手,“折煞老夫,居心何在,想害死吾吗,与你前世无冤,近日无仇,奈何想活埋于我!”
大家见胖盐商这副尊容,也是好笑。
为了摆晚尴尬局面,胖盐商道:“不瞒诸位,武功阿哥说了,只要吾答应将盐撒向四湖四海,王爷应允,一定找到痴儿,让他回家!”
“不对,不对呀!小王爷上哪里去帮你找儿子?”苏绣老板发难道,“酷爱武功的痴儿钻进那座寺庙成了秃驴,或者钻进哪个山洞成了野狗,或者寄居与猴子争食的树上,王爷去找,岂不费劲,岂不危险!”
小老板中不少人存疑:“一个小小盐商,竟敢斗胆与尊贵的王爷讨价还价,说来谁信,不想活了吧!”
果然,武功阿哥过来敬酒,胖盐商的确碍于面子,不得不问。武功阿哥道:“王爷向来说话算数,一言九鼎。谢谢大家赏光,喝酒!”
胖盐商可得意了,还得寸进尺地单独祝武功阿哥夫妇新婚快乐。(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节 财主夫人招儿子
土财主夫人之善举有口皆碑,远近闻名。而且最让小王爷感动的还是她致力于新经济的戏曲宣传工作和带头实施青苗贷补方式,让左邻右舍度过青黄不接的难关。
小王爷刚到美人谷镇次日上午,第一个拜访之人便是土财主夫人,地点则是在娇家的排练厅里,这是多大的面子呀,那么多人见证哩!
而小王爷还没来得及开口时,土财主夫人则曰:“王爷驾到,罪妇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乞望王爷不罪!”
小王爷和蔼地道:“娇吴两家和镇上众人均夸夫人活得理智,活得善良,活得有人味儿,真是太好了,这若干年如一日,的确不易,的确难能可贵!”
“其实,王爷有所不知,老妪只是用余年之力为死鬼丈夫赎罪,弥补为祸一方之过而己!”土财主夫人道,“近日在领头阿哥等人的开导下,老妪决定招儿子,充家涂氏人脉,扩大涂家产业,也帮助众多人起步做生意!”
娇儿则插话道:“涂妈准备在不同镇上招异姓之子,无偿提供生意方面的启动资金,可用家产或土地作为抵押,亦可找可靠的担保之人,资金使用期为三年。而回报条件就是三年之中发展一家生意,亲戚亦可,儿孙亦可。”
小王爷一听,无比激动,连声赞道:“太好了,此法可了不起,为本王大兴新经济蓝图之风开辟了一条推广的捷径!”
小王爷的文职随从问涂夫人道:“请问汝打算如何招亲?”
“简单!”土财主夫人平静地道,“我已经告诉吾家的外地伙计。如果愿意从事小本买卖的,吾便是尔等的担保人,回家做生意去吧!”
排练的活动因小王爷的到来。大家都想看热闹,一是为了领略王爷风采,二是为了感受王爷做事的风格,三是积累炫耀于人的高品位的历史谈资。
而一些外地来的演员迫不及待地问道:“夫人,吾等或者是吾等的家人可否报名?”
小王爷脑海里波澜起伏,他在猜想,这老夫人此举是欺世盗名。装装样子,做做姿态,还是来货真价实的实惠。他向提问的演员投以赞许的目光。
殊不知,土财主夫人的回答令小王爷钦佩之至:“好,就冲着大家对娇家戏台的不离不弃,犹如我家商铺的伙计一般。吾愿给予尔等乃至家人同样待遇。”
娇儿有些难以启齿之事。不便开口,他望着老夫人:“这……”
“娇儿想问的是,娇家戏台的演员从商,有无附加条件。”吴妍够机敏,她捧着肚子,向娇儿笑了笑,接着转向老夫人。
“当然不能挖戏台的墙脚!”老夫人想都没想,便笑言道。“演员可以报名,但以不离开娇家戏台为条件。否则,自行担保。”
小王爷佩服得连连点头,他老夫人做事的筹划能力如此之强大,真的是刮目相看。但小王爷不愧为见多识广,他的思维能力确非常人可比,他还是找出了老夫人采取此举的漏洞,他提醒道:“老夫人如此实施,会不会有所遗憾?”
这话对于老夫人这个饱经世事之人而言,当然能审出其中的奥秘,她恭请王爷道:“老妪之疏漏再所难免,请王爷明示!”
“本来,老夫人如此善举应该大力褒扬,不该吹毛求疵!”小王爷道,“既然老夫人考考本王,本王可要班门弄斧了!”
“王爷言重了,老妇只是请教,别无他意!”老夫人诚恳地道,“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王爷道:本王亲自处理过一件在常人看来乃不孝之事。
王爷见大家专注于他,便说了下去:在某一个地方,一位烧砖瓦的厂主,此人本性好客,也喜欢热闹,他的生意越来越好,钱自然也越来越多。可他为了追求更大的利润,他招了一些聪明而又能干的徒弟,潜心栽种这些弟子,技术上可谓毫无保留。
“坏了,按社会经验而言,这厂主活着时,徒弟之中都有可能有人不认他,即所谓打翻天印,恨不得夺他生意,断他财路。”娇儿悟到了,打断王爷的描述道,“即便徒弟们心善,但在厂主过世之后,祸及其儿孙则确定无疑。”
“言之有理!”小王爷道,“厂主的儿子劝其父,给子孙留一个饭碗,可厂主不以为意,结果他儿子先离开了家,理由则是儿子与弟子一般重要,让弟子代替儿子尽孝好了。”
“不是说弟子一定靠不住,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老夫人微笑地道,“王爷之意,老妪明白了,谢谢王爷指教!”
此时,一个年轻女演员对王爷道:“其实老夫人早就走了这一步,还让吾等羡慕不已哩,吾等认为,好事怎么总是寻找那些运气好得不得了的人,要是树叶飘落时,砸一下我的头该有多好呀,可这种事便不可能发生!”
不少演员唱起宿命论来了,不认命还真不行,有的人天生命好,有的天生命贱,有的天生命苦,上天就是这么不公平!
怨天尤人,找谁评理去呀!
大家都将目光集中到娇儿身上,而娇儿面红耳赤的样子。
小王爷明白了,逗趣道:“原来老夫人早有深谋远虑,把事情早做妥了,了不起,太了不起了,太有远见了!”
“此乃情感投入!”老夫人道,“此项投资只能投给有情之人,若是投错了,就会血本无归,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吴妍则开起了玩笑:“老夫人以为投资娇儿是值得的,但我这女儿当得够称职,够尽孝吧。只有我这女儿才是最可靠的保证!”
老夫人意味深长地道:“好闺女,好闺女呀!”
这话在外人听来,与娇儿听来是不同的。
“有何不好意思的,能得到老夫人的信任,难道不好吗?”吴妍笑得很开心,“有人妒忌就让她妒忌去吧,管得了那么多吗?”
娇儿转过身去,不便说什么。
可老夫人则曰:“只要孝顺,姓啥都是闺女,情感到了,心到了,比什么都重要。”
吴妍的娘也赞同老夫人的说法:“这就是老人的心愿,也是老人的一种期盼。”
母女二人懂得什么,在此胡言乱语,莫非不把我娇儿弄得吐血,心里就不舒服!
好在小王爷之言无意中为娇儿解了围,使大家不在纠缠这件令娇儿尴尬之事:“生意有情,投资有情,世间无处不是情,可谓没有情便没有社会,没有世界,没有色彩!”(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节 苏绣专卖之分化
苏绣的老板娘非常着急,她一个劲地要求丈夫强有力地管束小儿子,并斥责不愿继承父业便是不孝。
苏绣老板则一脸为难,他竭力阻止妻子,不要在街面上丢人现眼,而他们的小儿子则申辩着,此举与孝无关,乃纯粹的生意门道问题,乞求父母不必过问。
“儿大不由娘,儿大不由爹,此乃正常之事!”苏绣老板规劝妻子道,“儿子有自己的想法,此乃聪明之举,福气也,奈何一定要子承父业?”
苏家当街争执之事很快便风靡整个美人谷镇,传到小王爷耳朵里,小王爷则微笑道:“吵得好,期望吵出一个新生意!”
娇媛抱着襁褓中的心肝宝贝,轻轻地举着孩子的小手道:“好,支持父亲的看法,希望真如夫君所言。”
“放心,为父有把握!”小王爷亲着儿子稚嫩的脸颊。
“哦,说来听听!”娇媛有意靠向夫君,儿子也许同时受到父爱与母爱交织的温馨,笑了起来,可爱极了,娇媛道,“此乃吉祥如意之兆,太好了。”
小王爷也配合娇媛的温存之举,并笑言道:“苏家二公子曾经与本王探讨过成立钱庄之事,他认为钱庄与生意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密,可以相互促进,生意的繁荣必然催生的生意,而钱庄生意可谓万能生意,参与需求者的利润分红,任何一种生意都不如钱庄的利润丰厚。”
“此言得之!”王妃娇媛赞之曰,“此人太有头脑了,也能发现新事物,将来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大财主!”
“天下之路多的是,你我兄弟继承父业,各有各的经营天地,没什么不好!”话说苏绣铺面里的争吵还没有平息,大儿子也很懂事。也很重兄弟情义,他规劝弟弟道,“倘若出于私利,吾恨不得汝重开生意门道,为兄独享苏绣之利。为兄劝汝,为孝也罢,为稳妥也罢,切勿东想西想,没谱之事不用去做,安步当车有何不好?”
苏绣的老板娘很懂生意行。她言之有理:“钱庄生意想来可以日进斗金,但风险应当不小,汝为了收支基本平衡,自然需要运送银钱,途中一旦失窃,后果不堪设想,岂不眨眼之间血本无归,变成了穷光蛋。”
“实情,为父也觉得你娘言之有理!”苏绣老板盯着小儿子。“这种事情不少见,本铺遇到过此种情形,据说胖盐商因为黑吃花了很多年才翻过身来,这不得不考虑!”
苏绣专营店的大公子劝道:“阿弟。汝也经历过海盗劫持之事,那可是九死一生,遇上了,钱不钱的不说。能捡回一条命就算万幸!”
“我家又不是吃不起饭,也不是赚不到钱,何必去冒如此风险!”苏绣的老板娘打起了亲情牌。她语重心长地开导道,“因为生意之事,有个三长两短,我和尔父还怎么活呀?”此心里话使之泪流满面。
“儿子让父母为此忧心,的确不孝!”逼得无路可退之时,苏绣老板的小儿子道,“不过,吾也与王爷商讨过,在生意繁荣之地域范围内兴办钱庄,不会有任何问题。”
苏绣老板见小儿子提及王爷,他对儿子开办钱庄的信心明显大增,他深知,王爷正在兴办新经济蓝图之事,王爷所做之事可谓一步一个脚印,稳妥踏实,令人信服。于是,他劝谏夫人道:“听听王爷如何说,在行定夺,好吧!别哭,别吵,成吗?”
夫人当然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她虽为妇道人家,但也清楚地知道王爷之为人、王爷之做事和王爷之魄力,她擦拭泪痕,点头期待着。
小儿子道,王爷说了:“如果兴办钱庄有资金困难,可以与朝廷合营,这样既可兴业,亦可确保资本安全,做到万无一失。”
“有此等好事?”苏绣之老板娘激动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稳妥便稳妥,可利润则大打折扣,朝廷出钱多,自然利润多,私人还能赚多少呀?”
“你这人也太过苛求了吧!”苏绣老板道,“刚才担心安全之事,朝廷确保万全,又嫌赚钱不够多,天下的钱都归你,才满意吗?做人不能如此贪心吧!”
苏绣老板的小儿子道:“也可独家经营,王爷也说了,以武功阿哥为首,朝廷成立保镖公司,需要运送大额银两之时,可以由保镖公司负责。”
苏绣老板是一个很有趣之人,他站将起来,好不容易将手臂举过头顶,仿效夫人用手梳理头发的举动,然后夸张地抹了一把眼泪,摹仿夫人的语气道:“保镖公司若能免费就好了,要出钱邀请,还能剩下茶水钱吗,嗯?”
夫人被兜乐了,店面门口围了好多人,大家被苏绣老板的幽默逗得乐不可支,也有人忍住笑,挖苦道,“王爷开出如此优厚的条件,有钱不做这生意,真是傻子!”
也有俏皮之人道:“如果下辈子投对了胎,找到一个有钱的爹,我就对王爷说,这生意我做,独家经营,谁也不许插手!”
有人打趣道:“如此垄断,钱比江河中的水还多,还要来得顺利,钱库该修在何处?”
“地上不够修,去向玉皇大帝借天上呀!”有人更有想象力,“太阳上,月亮上,星星上,云朵上,七仙女的地盘上,鹊桥岸边,到处都可以修哩,只怕没那么多钱来装哩!”
气氛顿时轻松了许多,本来的玩笑话,却让苏绣店的老板娘开了窍了,她走到小儿子身边,总想捞回面子,便故作宽松的样子,实则肯定小儿子此事做得有理:“为娘无知,钱庄之事管不了啦,儿大不由娘,任尔胡为好了!”
老板娘的态度转变引出了不少话题,有人认为是钱多的烦恼,有人认为别看妇人平时咋咋呼呼但始终是头发长见识短,有人觉得儿子有想法有出息作父母的理应支持,更多的人还是认为苏绣店的小儿子太不懂事太叛逆。
此时,苏绣店的大儿子提出一个问题:“还是不妥,钱庄覆盖的地方小了,没钱赚,如此拓展地域,风险自然相生相伴,还是有娘担心的风险。”
小儿子走到哥哥跟前,昂首微笑着:“汝告诉我,天下何事没有风险?”说着,他从柜台上抓起一把骨质的尺子,高高举起,突然一松手,骨质的尺子往下掉,继续围观之人惊呼着,两兄弟同时出手,一个抓住上半截,一个抓住下半截,兄弟两相视而笑。
小王爷也担心苏绣店的闹剧不易收场,便过来一探究竟,苏绣店的小儿子迎上去,紧紧握住小王爷的手,邀请店中一叙。
苏绣店的主人们与伙计们都觉得颜面光彩,忙着为王爷忙这忙那,王爷也很谦和,让大家不必忙乱:“此来无他,别为此争吵就好,家和万事兴嘛!”
谁能想到,苏绣店的老板娘第一个向王爷请求道:“我们兴办钱庄,暂时独家经营,必要之时请朝廷相助,请王爷应允!”
在围观之人杂乱地评价声中,王爷并未落座,他接茶杯在手,并未喝过,笑着道:“如何经营,尔等说了算,本王支持便是!”(未完待续。。)
第一节 自嘲新词换一饱
场子里的醉猫们什么时候离开的,根本没人知晓。而柳三变不知怎么就走失了,发现时已经次日凌晨。
吴姬重重地敲击着脑袋,打着哈欠,去敲师傅柳三变的房门,可那声响都快把花馆楼给震塌了也没有应门,她一下子吓醒了,磕睡也没了,头疼也跑得无影无踪了。她后悔没能照顾好师傅的同时,她叫应了馆主之后,赶紧跑下楼去找杂役来帮忙。
馆主也拼命地敲着柳三变的房门,一边大声吼叫道:“你们这些杂役是怎么当的,怎么干活的,去她娘的!”吴姬领着一名杂役上楼来,手里还提着撬棍。馆主瞪了杂役一眼,催促道:“磨蹭什么,还不快点!”
杂役也许情急而用力过猛,只听得木板撕裂的声音,杂役丢下撬棍,吓傻了。
馆主吼叫道:“进屋救人呀,笨死了!”
人们争先恐后进座内,床上空荡荡的,能藏人的地方全找了个遍,什么也没发现。
馆主咬牙切齿地瞪着吴姬,嘴唇颤抖着,好不容易吼出声来:“找,去找,一定要找到,千万把他给老娘找回来!”吼过之后,她冲出门,在过道上声嘶力竭地:“听着,全部都去找,把柳公子跟老娘找回来,都去!”
而柳三变此刻正在一口水井边,他渴得厉害,正愁弄不来水喝时,一个来井边挑水的年轻人高高兴兴地问道:“大名鼎鼎的柳公子怎么在这里?”
柳三变也顾不上矜持了,问道:“我能向你讨一点水喝吗?”
年轻男子将木桶轻轻地丢进水井里,用木钩熟练地钩住木桶的提把,一桶水被提了上来,他不断打量柳三变,发现柳三变全身衣服脏得不成样子,他奇怪地问道:“请!柳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何以搞成这样?”
柳三变看了看年轻人。年轻人突然兴奋地指着柳三变惊奇地问道:“你还没有回府,昨天醉到现在,对吗?”
“你何以得知?”
“昨日,小王爷大宴臣民,这种热闹谁不想去看?”年轻人似乎意犹未尽,说起那场面仍然激动不已,“我也去凑了一回热闹,舞也跳了,歌也唱了,只有没有饮酒。那种场合,谁敢拼酒,不醉你十回八回的才怪哩!”
年轻人说得有理,柳三变用钦佩的目光看着年轻人,没想到小小年纪便能如此成熟,两相比较,才觉得差距之大,看来被百荷仙子骂作纨绔子弟,有醉生梦死之嫌。一点都没错!
年轻男子邀请柳三变到家里做客,柳三变看了看身上,不仅脏,而且臭。他摇着头婉言谢绝了。
“据说勾栏的头牌听说花馆今年抢了风头,很不服气,发誓要抢回风头。” 年轻男子挑着水走了几步,回头问道。“柳公子可否知晓此事?”
柳三变并没有心思回答这个捕风捉影的事,他问道:“这衣服怎么办呀?”
“洗洗就行了。”年轻人道,“在水里搓几下。晾干就好了!”
柳三变来到不知名的地方,太小了,一眼便可望到头,可街市的面馆飘来香味,也许他肚子真的饿了,他寻了去:“来碗面!”他看着货架上还有酒,补叫道:“一壶酒。”
老板是个半大不小的老头,高兴坏了,难得遇上大顾客。
柳三变吃了一碗面,喝了几口酒,不错,又叫道:“还要一碗面。”
坏了,他一摸衣袋,空空如也,一个子儿都没有,他心虚着哩。
老板似乎看出了门道,板着面孔走了过来,收拾碗的声音可响了,他从肩上拉下抹布抹了桌子,冷冷地道:“给钱!”
柳三变正想解释,老板抢上一步道:“吃白食,休想!”
“的确没带钱,我可否用衣服抵账?”柳三变商量道。
“又脏又破,值什么钱?” 老板看了一眼柳三变的身上,鼻子皱了几下,他摇头叹了口气,“晦气,算我倒霉,脱件衣服抵账吧!”
柳三变脱了衣服,身上只剩肚兜了,他道:“老板,可否借件衣服予我,我定会还你!”
“你这无赖,白吃也就罢了,还想用脏衣服换我的好衣物,天底下竟有这种厚脸皮的人!” 老板眼睛瞪得铜铃似的,叫骂道,“街坊四邻都来看呀,长得人模狗样的,骗吃骗喝,对得起那副好皮囊吗?”老板一手扭住可怜兮兮的柳三变,一手拖着一条长木凳,往门口去。
围观的人越集越多,大家吼叫道:“让他顶凳子,让他顶上!”
顶凳子可是当地对混吃混喝的人的一种惩罚,是对失信的一种羞辱。
“我没有混吃混喝,我只是忘了带钱!”柳三变苍白无力地解释道,“我有的是钱,我是花馆和勾栏妓院的常客……”
“去你妈的花馆水馆,去你妈的勾男勾女!”老板讥笑道,“我还是皇亲国戚哩,你我长的是那种狗骨头吗?我呸,你我都是贱骨头!”
柳三变很是失望,看来这里距京城很远了,居然没人知道如此出名的花馆和勾栏,真是愚蠢之极。
人们说的说,笑的笑,骂的骂,柳三变蹲在面馆门口,狼狈极了。
突然一个青年男人分开众人,走到柳三变跟前问道:“你说你是勾栏和花馆这两家妓院的常客,可是真话?”
柳三变以为有了知音,站起来,双手护着肚子:“当然了,吾乃这两家妓院的艺术教头,新词全都出自我手。”
“老板,他的费用我付行吗?”那青年男子对众人眨了眨眼,对老板和众人道,“你说你会写新词,那就以此为题作词一首,算是抵账,可好?”
老板向青年人伸出手去,青年人大大方方给了钱后说:“还人家衣服!”
柳三变穿上衣服,青年人让他在面馆的桌上坐下,吩咐道:“文房四宝随后就到,你先想好了,稍等片刻。”
柳三变略加思索,在题目《玉楼春?抵账》后面写道:“众目之中好羞臊,糊里糊涂欠钱少。万般作弄损逍遥,贬我天资糟糟糟。 饥饿难捱迫眉梢,故作清高切莫笑?人生苦乐任品尝,卑贱高贵只分毫。”
字书得好有何用?众人议论纷纷。
可让柳三变想不到的是,这青年人是知道他的,也知道新词,尤其懂得自嘲似的新词的价值。那青年人收好新词,说的话让柳三变肺都气炸了,他得意地说:“千金难买柳词,他就是柳三变,老天真是开眼,换官位去喽!”(未完待续。。)
第二节 嫉妒之火难熄灭
你道便宜拿到柳三变新词而得意洋洋的是什么人,他就是奉小王爷之命出来寻找柳三变的宫廷卫士。
在皇上偏好柳三变新词而可以奉献新词换官爵之时,谁都会为之疯狂,谁都会感谢上苍的恩赐,倘在平日里,这种跑断腿都不落好的角色,怎么可能得到千金难求的新词呢?
可这青年人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小王爷带着一帮骑兵队赶来了,在那不知名的小街东头刚好碰上正得意的青年人,而青年人虽向小王爷施了礼,但没有秉报事情真象。
小王爷来到面馆,见柳三变狼狈的样子,打趣道:“嗯,一身臭烘烘的乞丐,你是哪里人氏,在此做甚?”
小王爷听人议论道:“此人是乞丐,为何还会写词换钱?”小王爷回身问这么说的原因时,得知了事情的原委,马上命人追赶。
三个骑兵奉命如狼似虎地追了出去,片刻工夫,那青年人被抓了回来。还没到小王爷跟前,青年人乞求道:“王爷饶了小的,小的没有恶意!”
“放开!”小王爷微笑着挥挥手,对青年人道,“交出新词,万事皆休!”
一位阿哥道:“不可,王爷,此人具有失职之过,隐瞒不报,该当何罪?”
小王爷以青年人的原话回答了这位阿哥后问面馆老板:“可否洗澡,能否买来衣服?”
一个小老百姓听见王爷问话,还在激动之时,围观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回答着王爷的问话。
在回京的路上,小王爷拿柳三变开涮是免不了的,在欢笑声中,小王爷告诉了他一个让柳三变不敢相信的消息:陈师师也派人四处打听,八方寻找。
离京城不远的一个山坳里,小王爷一行人正在歇息。远远地看见一辆马车正朝这边而来,小王爷指着道:“好戏就要上演了,我们回避!”
柳三变从马车上坐着的女人的身形和穿戴便知是谁,他问小王爷道:“你不会不顾朋友之情,扔下我不管吧?”
“什么话!”小王爷逗乐道,“作为朋友,不觉得这个要求非常过分吗?呵,你们两个旧情复燃,甜言蜜语,亲亲我我。让我不尴不尬,在此经受感情的折磨,休想!”
小王爷及其一班人笑着,闹着,吼叫着,小王爷一挥手,跨上马背,挥鞭前指,便风驰电掣般地扬尘而去。
陈师师何等聪明。一看见小王爷的队伍过来,便知一切,她下了马车,恭恭敬敬地站在路旁等候小王爷。简单问候之后,告辞,各往相反的方向离去。
柳三变坐在一方石头上,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他站了起来,迎了过去。
“没良心的东西,把人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陈师师一边从马车上下来。一边娇嗔地埋怨着走向柳三变。
柳三变享受着这样的娇嗔,他满脸堆笑地上前握住陈师师的玉手:“许久不见,师师姐出落得越加漂亮了。”
“嗯,你以为真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如隔九年呀?”百荷仙子故作生气的样子,完全是冷美人的风味,“陌生到姐姐的份儿上了,真有你的,你喝了忘情水啦!”
“姐姐有何不好,就你多嘴!”陈师师的美目瞥了一眼百荷仙子,“叫得还算亲切,我就此认下这个点石成金的弟弟。”
柳三变笑得更加开心了,他的笑舒坦到怎样的程度,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可满足了,与陈师师之间的烦恼丝彻底被斩断了,他可以毫不顾忌地盯着陈师师看,不需要贼眉鼠眼偷偷摸摸,就是把她当做画家面前的模特儿,也不会担心引起她的反感和不安。
陈师师当然不会想到柳三变的内心深入想到了这一层,她只能感觉到柳三变对情感的释然,对美人而言,也能解脱情感的羁绊,让自己从亲自制造的情感牢笼中解放出来,可以大大方方地面对,而不会重蹈不能自拔的泥淖之中。
柳三变握住陈师师的手并没有放开,而是尽情地打量着她,欣赏着她,并抖着她的玉手道:“这次又让你为我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不好意思就完啦?”百荷仙子俏皮地眨眼道,“这也太绝情了吧!”
其她的姐妹也异口同声地声讨柳三变长时间的消失,一点人情都不讲,一点人味都没有,居然玩起了逃遁,玩起了砸勾栏饭碗的事情!
“柳公子,小弟弟,你听听,听听群体的呼声!”陈师师明显的心辕意马地责怪道,“是有些绝情啊!”
“柳教头也该想想,你贬低自己的身份,到酒馆去骗吃骗喝,一求温饱,这种掉价的事情也就罢了,你脸皮厚,挂得住。可是你手肘往外拐,搞什么擂台比赛,扶持新人,喜新厌旧,良心何在?”百荷仙子一口气数落着。
陈师师笑而不露地听着,看着爱徒,还悄悄地为她竖起了大拇指。
师傅的鼓励,还不让百荷仙子痛痛快快地全都吐露出来:“你还好意思借师傅之名去成全名不见经传的后生,你做的叫什么事儿呀?”
众姐妹也都表示赞同。
柳三变应对这种场合可谓老手了,他微笑着,等待着,像竹筒倒炒黄豆似地,竹筒都翻过来往下倒了,阻止有何用,倒完了不就完事了,还会连竹筒也砸啦!百荷仙子这话听起来不依不饶的,其实透露出一个天大的秘密,凭柳三变的聪明才智,不敢说料事如神,起码也可以猜出个**不离十。
她们那点心思,瞒得过编剧做新词见长的柳三变吗?简直是小儿科!不就是出于妒嫉,不仅嫉妒花馆目前的表演风生水起,火爆得烫人,而且嫉妒花馆的新人辈出,长此以往,大有抢掉勾栏生意的趋势,抢滩京城,让勾栏失去立锥之地,再加上柳三变与小王爷的深情厚谊,太有这种可能了。因此,趁柳三变失踪之时,找他回来,消除威胁,这是最经济、最合情理和最直接的办法。
陈师师见柳三变心不在焉的样子,故意提高音量问道:“想什么哩?”
柳三变摇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跟我回勾栏吧!”陈师师邀请道,“我们共图艺技大事,打开崭新局面。”
柳三变想到,你们急于找我回去,可知当初离开时的痛苦和无奈,好不容易不受情感困扰,我也不想死灰复燃,重蹈覆辙,否则,一切都断送了。于是,柳三变明明白白告诉陈师师和众姐妹:“给我一些时间,我会回去的。”(未完待续。。)
第三节 闹元宵三变设擂
晃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柳三变决定应该兑现对陈师师承诺的时候了,也必须给自己的内心情感一个交代,对自己的真情实感来一次彻底的梳理,为情感而躲躲闪闪的痛苦画上一个句号。
元宵佳节前的第三天上午巳时刚过,让陈师师喜出望外的是,柳三变的突然造访,相互亲切地寒暄之后,柳三变谈笑自如地说及庆祝元宵佳节的事情。陈师师也非常人,她不会吝惜对柳三变的信任,大胆地将创新节目的任务交给了他。
可是,令陈师师感到遗憾和有所留恋的是,柳三变的感情挥洒非常自如,也非常自信,毫无躲闪的痕迹,她心里尽管觉得不太舒服,稍有埋怨情绪,但她也希望依靠时间这剂良药来抚平内心的创伤,她无数遍地告诫自己,他都能从感情的漩涡中挣脱出来,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倘若真的舍不下他,在乎他,爱他,就应该珍惜他,珍惜他的才能,珍惜他的事业,努力发展他的事业。
陈师师也不是放纵个人情感的人,她毕竟是理智和理性的,她在心里不断的向自己提出警告,陈师师,你不可以太自私,不可以因为个人之爱而毁了大众之爱,你必须明白,柳三变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属于这个时代,他有这个时代赋予的特殊使命,如果你的爱没有掺假,那你就主动的、积极的和全身心的配合她,甘当他的配角,甘当衬托他的绿叶。
陈师师是一位德才兼具的美女,是一个有强大的自我控制力的美女,她不仅对得起她外在的美,更对得起她心灵的美,她给自己下了一剂猛药,在对待与柳三变的感情问题上。必需当机立断,快刀斩乱麻,在元宵欢庆活动中就必须走上正轨,一定不能再偏离轨道。
百荷仙子躲躲藏藏地向陈师师的房间走来,她躲在五个小姑娘的身后,小声问道:“是哪个小弟弟在叫姐姐,叫得那么生疏呀?”
刚走到门口,她突然站了起来,指着柳三变:“你,你。你叫她姐姐?”
“怎么啦,如此大惊小怪的?”陈师师笑着道,“值得如此大惊小怪的吗?”
柳三变向百荷仙子点头以示招呼,他的第一反应是感谢这位貌美如花活力四射的小姑娘,她的惊异让更多人了解到他与陈师师的真实感情,为了缓和疑惑,解开不易解释清楚的的绳结,柳三变给了在场人第一个惊奇:“勾栏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大艺术馆,能否放下身段。接纳花馆,提携花馆?”
“这不可能吧?”百荷仙子伸出右手去探柳三变的额头,“你没有发烧吧,怎么清清醒醒地说胡话。青天白日说梦话?”
而跟随百荷仙子进来的五位姑娘也觉得太过唐突,她们观察着陈师师的反应,陈师师也显出为难的样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就知道。你们放不下老大的面子,总以为勾栏人才济济,大牌俯首及拾。与花馆联手,有**份,对吧?”柳三变对众人道,“是,眼下花馆不如勾栏那么有名气,不如勾栏的实力强,可是,你们应该想清楚,就像孩子总有一天会长大,会独挡一面,如果先长大成人的人不去扶助小孩,不去精心照顾和呵护孩子,增进感情,到了衰老之时,与孩子之间毫无感情可言,毫无渊源可叙,取而代之是迟早的事。”
陈师师认真思考着柳三变话的内容和份量,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事物总是发展变化的,柳三变说的话似乎有点道理。”百荷仙子说这话之时,其她五个姐妹也都认同。
“好吧!”陈师师同意道,“露天的饭大家吃,高兴的事大家做,柳公子说了算吧!”
“那好,我感谢师师姐的宽容大度,宽厚仁慈,提携后进!”柳三变表扬了一番陈师师之后问道,“师师还愿意将创新节目的任务交付于我吗?”
“当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百荷仙子代为回答,“难道我们女人就不能成为君子吗,就永远与小人为伍吗?”
“嗯,了不起,百荷与你师傅一样的豪气干云!”柳三变赞扬后认真地提醒道,“豪气是一回事,合作又是另一回事,我还是给你们一个宽松的决定环境,明天,明天我再来听消息吧。”说完,柳三变正要起身。
陈师师一把摁住他的肩,怒视着他:“你脑子进水了吧,居然说出这种噎死人不偿命的混帐话来?”
“师师姐,姐姐,我又说错什么啦?”柳三变仰面看着陈师师,以微笑面对美人之怒。
这一招还真的管用,陈师师强忍着,嘴嘟了起来,脸胀得彤红,终于绷不住了,笑出了声,进而笑得弯下了腰,她的脑袋顶在柳三变的背上,用力地撞着。
这一撞让柳三变高兴极了,这是一个标志,宣告着姐弟之情创建成功。
“喂,听说你在花馆善于组织擂台赛,你不是也这么干吧?”百荷仙子问后提示道,“这可是有相当风险的啊!”
“该不是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百荷仙子害怕了吧,胆怯了吧,想当缩头乌龟了吧!”柳三变一口气把激将的话说完,“害怕可以……”
百荷仙子听不下去了,抢白道:“可以退出,做缩头乌龟对吧?去你的,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了,绣花枕头?”
“就是嘛!”跟随百荷仙子一起来的有位姑娘抱不平地说,“亏你还是与勾栏有渊源的人,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不怕硌了你的牙!”
陈师师微笑着摇着头道:“你们这帮傻丫头,自己上了当还不知道,一唱一和,配合得还相当默契!”
柳三变为有陈师师这样的知音也是开心之极,他开怀大笑道:“姐弟情深,无人能及,知我者,师师美姐也!”
“哟哟哟,何时嘴上抹蜜了,甜得呀,都快让人张不开嘴了!”陈师师左手的手绢儿轻轻一挥,扫到柳三变的头发上,催促道,“说吧,你打算出什么损招?”
“姐姐面前不耍花腔,就算吃点亏啰!”柳三变道,“佳节之际,团圆之时,就以人们的心愿为题吧,姐姐意下如何?”
“这么简单?我还以为有何高明招数哩!”百荷仙子报复似地道,“不过尔尔!”
“哎,我事先申明啊!”
“申明什么?”百荷仙子昂着头,“快放,放吧!”
“说话没规没矩,没大没小的!”陈师师轻微地责备道,瞪了百荷仙子一眼。
“臭死你!”柳三变仍然微笑着,“先说断后不乱,诸如什么君臣和、将相和等类东西,统统不许搬上舞台,突出人心之和,人心之乐,不去沾惹麻烦!”
“一言为定?”百荷仙子问道。
“绝不失言!并且将此条件作为评奖的入围依据!”柳三变郑重地道,“机会均等,绝不厚此薄彼!”(未完待续。。)
第四节 为元宵拨云见日
柳三变把闹元宵打擂台评奖的话说得很满,这是性格使然,他要追求一种公平。可他深知花馆尽管颇有起色,但与勾栏的差距还是很有些脚程的,要追赶上去,不见到几双烂草鞋还真是不行。
柳三变自己想着都觉得奇怪,他也摆脱不了同情弱者的束缚,这种中华民族根深蒂固的心态悄然在他的血液中流淌己久,伺机发挥着支配作用。这不,柳三变刚向陈师师师徒说完闹元宵的构思之后,他就马不停蹄地回到花馆,把馆主和吴姬叫到自己的房间,商量闹元宵的节目事宜。
“师傅呀,你也太能折腾了吧?”吴姬俏皮地埋怨道,“把我们逼上绝路,你这是让我们冒着砸牌子的风险,不得不背水一战啊!”
馆主想得更多,她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借张罗茶水的机会急速思考着。茶水都准备妥贴之后,她不无忧虑地说:“恐怖刚刚学会扑腾的鸟儿就会面临折翅的危险!我的眼前一片黑暗,一点曙色都看不见,这怎么办呀?”她的美人脸上阴云密布,似乎还能看到电闪雷鸣。
柳三变当然不会让这种氛围持续下去,不会让倾盆大雨铺天盖地而来,否则,他的担心百分之**十都会成为现实,更重要的是,这种氛围之下去突破自我,提升自我,是要受到很大的情绪局限和思维局限的。于是,他提问道:“两位美女,你们不会毫无信心吧?”
“只靠信心有用吗?”馆主道,“与绝顶高手过招,是要靠实力说话的,像我们现在这样,明显的处于劣势,仅靠信心能支撑得住吗?”
吴姬却不像馆主那么悲观,她还能笑得出来。柳三变被她这种临危不惧临危不乱的特质所吸引。他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吴姬笑得很灿烂,很自信,很有魅力,更具有无可抗拒的感染力。
柳三变也微笑着,很欣赏这样的大将风度,他在心中窃喜,真的太佩服自已独特的眼光了,不仅能发现外在的美,还能发现内在的潜在之美。
馆主看着柳三变和吴姬相互欣赏的痴呆模样。心里自然不会舒服,油然而生妒意是不可避免的,本来就充满狂风暴雨前奏的脸上乌云更加浓重,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一副地球末日来临的表情,为何呀?”柳三变哪里会知道馆主的醋意与眼前的危局早已合二为一了,他凭借主观猜测女人的心真是一大失误,因此他说出的话也不可能有其明显的针对性和指向性,“身为馆主,不能将畏难情绪带给大家。否则,真的会全军覆没啊!”
“对,师傅说得没错!”吴姬同意地说,“馆主的确应该注意这一点。不然,温疫流行开来,恐怕连人种都保不住哩!”
他们哪里会知道馆主是有苦不敢说呃?
馆主苦笑了一下作为回应,她在心里骂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命苦。为何命运如此地捉弄于我,柳三变为何要成为我事业的柱石,吴姬这如花而又才华横溢的小妮子为何要成为我花馆不可或缺的台柱子。他们俩个就像我吃饭的两支筷子,没有他们,我这苦命的馆主,连吃饭都成了问题,可是,可是有了这一双筷子,一不小心,就会在牙齿上磕磕碰碰,还有可能会刺伤咽喉,让吞咽起来有骨鲠在喉之感,甚至翻肠倒肚。
“馆主,别老是把两道眉毛打上死结呀!”柳三变为了打破沉寂,赶走阴霾,风趣地道,“先解开死结,让每一根眉毛舒展开来,扬眉一回,行吗?”
馆主一听这话,扑哧地笑出了声,好了,愁苦之门总算拉开了一条缝,总算可以慢慢地散发出来,她不好意思地掩饰道:“没经过大阵仗,让你们见笑了,不好意思啊!”馆主说着,挤出了一点笑容,太勉强的笑容,不好说比哭还难看,至少也好不到哪里去!
吴姬则是馆主的一面镜子,她笑得非常自信和有把握,给人一种无比信赖的感觉,就像临战之前见到了百战百胜的常胜将军一样,其超常的自信魅力会让士兵们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士气大振,战斗力成倍增长,仿佛离胜利仅有咫尺之遥。
吴姬过去抓住馆主的手,故意将笑脸贴近馆主的脸,两个美女相视而笑,虽然笑得出奇不意,但也算笑得很洒脱,很开怀。
“真有你的!”柳三变向吴姬竖起了大拇指,他站起身来,走了两步,一躬身,一抱拳,笑着道:“乌云已逝,天气晴好,说说正题吧!”
“听凭教头差遣!”吴姬真的算是搞怪高手,她的表演才能太出色,从她每一根汗毛上都能表现出来,她也仿照柳三变的姿势重复了一回,而且动作幅度更大,动作更加舒展,也更加优雅,更有艺术性。
馆主的心结似乎真的解开了,她请求道:“请教主颁布命令,排兵布阵吧,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必抱视死如归之决心!”
柳三变对这一变化简直太开心也太放心了,他坐回原位,喝了一口茶,仰面道:“差距是实情,不可讳言,但是,在基本素质都具备的前提下,创新是站上至高点的唯一途径!”
“对!教头说的是!”馆主给柳三变和吴姬斟茶后道,“时间紧,我们必须以只争朝夕之精神,调动创新的一切积极因素,发挥群体的力量,速战速成!”
“我觉得应该坚持这样一个原则……”
吴姬刚开了头,馆主抢着问道:“是何原则,快快道来!”
柳三变微笑着摇头,这个风风火火的美女,一旦开了窍,热情上来了,马上就会火苗直窜,烤人哩!
“简单,大众化。”吴姬兴许受到馆主急切情绪的影响,回答得真够简洁明了的。
“对对对!吴姬说得太对了!”柳三变向吴姬眨了眨眼睛,以示奖励。
“妮子,真有你的!”馆主太激动了,她走过去,把吴姬搂在怀里,在她漂亮的脸蛋了亲了又亲,“我的乖乖,你太厉害了!”
吴姬挣脱馆主的拥抱,向柳三变吐起了长长的舌头。
“不仅如此,还要做到大众化,提高民众的参与度!”柳三变似乎在征求意见,又似乎在下达指令。
“不错不错!”馆主高兴道,“参与度越高,影响力越大,越适合大众节庆需要!”(未完待续。。)
第五节 请评委三变挟私
柳三变虽然对勾栏没有像对花馆的筹划活动说得那么仔细,那么具体,那么具有指导性,但在创建大众参与平台则是反复提醒过的。
时间敲打在柳三变的心上,他对花馆的担心也与日俱增,思前想后,他得意的窃笑了一回,十分得意,把自己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三变将小王爷和一群阿哥请到花馆旁的小酒馆饮酒,小王爷带着那帮人欣然前往,让酒馆老板很是自豪了一把,小王爷能够屈驾前来,是多大的颜面呀,对于发了大财而鸟枪换炮的小酒馆而言,小意思啦!
老板在酒馆门口恭候小王爷,远远地看见被一群人簇拥着的小王爷,就十分热情地迎了上去,到了跟前,扑通跪倒在地,满面笑容,恭恭敬敬地叩首道:“王爷千岁!酒馆欢迎王爷光临,蓬荜生辉,有请!”
这老板可会做人了,他跪在地上,跟着小王爷挪了几步,也许他算准了小王爷不忍心让他这样受苦,定会礼贤黎民百姓,亲自或者叫人拉他起来,无论是那一种情况,都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那都是赚了,而且赚得盆满钵满。
果然如此,小王爷让酒馆老板得到了最好的结果,他感激地磕了几个头,心满意足地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高叫道:“王爷万福,体恤百姓,爱民如子,洪福齐天!”
这几句话既应景,又得体,最重要的是选对了时机,那些阿哥们和小王爷的跟班们,能不跟着呼喊吗?想想看,对于一个小酒馆的老板,可谓栽上梧桐树,引来了真凤凰,他能不为栽树而自豪吗?
柳三变仗着与小王爷的哥们关系。仅在酒馆门口迎候。他迎上小王爷,正要下跪施礼,小王爷一把拉住,笑道:“倘若不嫌膝盖疼,尽管跪下!”
“多日不见王爷,王爷越来越风度翩翩了,值得祝贺!”柳三变低着头,牵着小王爷的手,“王爷请!”
“柳朋友,你不会为难本王吧?”小王爷开门见山地道。“你知道,本王没有别的心思,只图逍遥快活,吃吃喝喝而已,别的一概不想,也一概不会!”
阿哥们附和道:“谁敢为难王爷,那就是自讨苦吃!”
柳三变一听小王爷这话,哪里是说给他听的,分别是说给皇上和争权夺位的王爷们听的。他打心眼里佩服小王爷的睿智,任何时候都牵挂着自己的安危,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把自己打造成不务正业的逍遥派。而且更加佩服的,还是小王爷抓住时机的天赋。选择在大庭广众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话,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越传王爷越安全,越传王爷越是万福,无形之中给保全自身打造了一道护身符。也给想动小王爷的人筑起了一道人心屏障。
老板的热情自不待说,老板也彻底的大方了一回:他张罗着酒菜的同时,兴奋地宣布,今天所有人,只要愿意上门的,全都免费,保准管够,这都是托王爷的洪福,感谢王爷屈驾前来,也让大家牢记王爷与民同乐的好。
柳三变佩服酒馆老板的精明能干,越来越会做生意了,越来越会炒作了,这样一来,这酒馆就创造了辉煌的历史了,有了名头,就能名正言顺地大力发展了,钱自然就会像潮水一般地涌进来。
酒过三巡,领头阿哥站了起来,问柳三变道:“如此隆重地请王爷和我们饮酒,不只是为了闲叙吧,柳公子,有话请讲!”
柳三变点着头,站起身来,手中端着酒杯,笑对王爷道:“下民的确有事乞请王爷,不过王爷不必犯难,好事哩!”
“我说你们这读书人就是麻烦,说话酸溜溜的,能不能直截了当!”领头阿哥道,“既然是好事,直说无妨,直说无妨!”
小王爷听得明白,他也端起酒杯,笑对柳三变,确认道:“好事对吧?”
柳三变重重地点头称是,小王爷主动碰杯道:“为好事干杯,干!”说完,一饮而尽。
这能不点燃免费酒客们的情绪吗?他们发出地动山摇地呼喊:“为好事干杯!”
柳三变喝过酒后,对小王爷道:“元宵节马上就到,为了在此佳节来临之时,更好地与民同乐,我准备组织勾栏和花馆两个妓馆打擂,并评奖……”
话音未落,小王爷抢先道:“你是想让我帮你请评委,对吧?”
“王爷,你不愿当这个评委吗?”柳三变奇怪地问道。
阿哥们和小王爷的跟班们都呼喊着让小王爷当评委。
小王爷满面春风地看着臣民们,享受着民众的爱戴之情,他挥了挥手,全场安静了下来,小王爷道:“我可担当不起!”
小王爷话音未落,四下里遗憾之声响成一片,阿哥们更是为小王爷的举动大惑不解。
“别恼,别恼!”小王爷的表情更加谦恭,他低着头,拱手道,“倘若皇上不是太过繁忙,应该请皇上主持这个评审,并且为获奖者颁奖,这才是太平盛世的豪壮之举,这才是载入史册的千秋功德嘛!”
阿哥们对此最有发言权了,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信心满满。何来信心,小王爷是当今皇上的心肝宝贝,有求必应,小王爷的这个想法靠谱。
柳三变是从另一个角度佩服小王爷的:小王爷心中处处都装着皇上,久而久之,皇上就能体味这其中的苦心,作为回报,也会处处护着小王爷,依着小王爷。
“小王爷,这邀请评委之事,三变愚兄就拜托你了!”柳三变酒杯在手,主动给王爷和阿哥们碰杯,喝下去后道,“三变在此谢过王爷和阿哥们了!”
酒馆老板借机给小王爷送酒,也举杯道:“下民也感谢王爷体恤民众,与民同乐!”
柳三变太佩服这精于算计的酒馆老板了,这众目睽睽之下,小王爷怎么可能薄他的颜面呢,这不仅为个人增加了炫耀于子孙后代的资本,也加重了在社会上的身份砝码,更在小酒馆的辉煌历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他想了想这酒馆发迹的历史,先是夜场表演,进而是分成经营,再后来是原地扩大店面并提升档次,免费供他和吴姬酒食。虽然,他们师徒也赚了许多钱,可与老板相比,那是不值一提的,说不定酒馆老板从一开始,就在悄然算计他,利用他与小王爷的关系也未可知!利用就利用吧,开心就好!
“小王爷,你一定要参与评奖,给花馆一个获奖的机会!”柳三变在与小王爷喝告别酒时,向他悄悄说明请求之后,又明白告诉小王爷,“拜托王爷,邀请谁做评委,邀请多少人,全凭王爷作主,便宜行事!”
此外,柳三变还悄悄地对小王爷说出了另一层意思,让小王爷都觉得十分为难。(未完待续。。)
第六节 施小计皇上中招
小王爷回到皇宫,经过阿哥们和下人的照顾,酒是醒了,但心里总觉得压着一板大石头,沉甸甸的。
他在心里骂着专与他过不去,专门给他出难题的柳三变,他想,这辈子交上这个朋友,还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哩,该死的东西,亏你想得出来!
骂归骂,事情还得办,忠人之事是小王爷的秉性。
第二天上早朝之时,皇上处理了一些国家大事之后照例问道:“还有何事,快快奏来!”
小王爷上前叩拜后朗声道:“皇上操劳国事,万分辛苦,也应在元宵佳节来临之时,好好地与民同乐,高兴高兴!”
皇上听小王爷如此体贴,想得这般周到,当然高兴,他微笑着,看着小王爷,像欣赏一件奇珍似的,他想,小王爷的确贴心,没有白疼。
大臣们当然知晓皇上与小王爷的亲密关系了,又见皇上如此满意的表情,集体请求皇上保重龙体,好好开心开心。
“好事呀!”皇上捋着胡须,春风满面道,“好,好好庆祝,准奏!”
兴高采烈的小王爷为第一计的成功而庆幸的同时,他在开动脑筋想着,该不该就此提出进一步的要求呢?
皇上见小王爷沉思着,笑着问道:“小王爷在想什么呢?可否与朕和臣工们分享分享?”
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小王爷又道:“吾皇万岁!天下承平,百姓乐业,皆皇上恩德所致,倘若皇上亲临元宵庆典的话,更能亲民近民,民众必然感恩戴德,誓死效忠皇上,誓死效忠朝廷。必定国富民强,国运昌隆!”
大臣们敢不支持小王爷吗?三呼“万岁”,三呼“国富民强”,三呼“国运昌隆”,整个朝堂成了欢乐的海洋。
皇上犹豫了片刻,用征求意见的目光看着禁卫军首领,得到点头同意之后,皇上突然问道:“而今,武功阿哥何在?”
小王爷答曰:“正在少林重修武功。”
“元宵佳节也不能回宫见朕一面吗?”皇上问道。
皇上此问,小王爷可高兴了。他懂得皇上的心思,尽管有强大的禁卫军保驾,但在皇上心里,最为放心最值得信赖的还是武功阿哥。
小王爷兴奋地道:“臣亲自前往少林,恭请武功阿哥回宫拜见皇上!”
“好,准了!”皇上想都没想就爽快地答应了。在皇上心里,小王爷岁数不大,可办事谨慎稳妥,而且办法多多。皇上非常信任。
散朝之后,小王爷马上着手准备,阿哥们纷纷前来问候,得此消息。均愿追随小王爷前往。不多工夫,一队威风凛凛的骑兵队伍直奔少林而去。
沿途快马加鞭,来不及欣赏风景。
马队经过一个山梁,正在上坡之时。突然听到林间风声大作,树叶乱飞。小王爷叫道:“不好,各自小心!”
这时。小王爷的跟班们刀剑出鞘,围绕在小王爷周围,一个个生龙活虎,目光如炬,随时准备出击,随时准备赴汤蹈火。
领头阿哥小声地问提刀在手的小王爷道:“是人还是什么?”
“情况不明,小心为上!”小王爷摇了一下头回答,然后叮嘱众阿哥道,“注意相互照应,切勿落单!”
大风急驰而来,突然一彪人马从林中杀出,为首的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子,杀气腾腾的架势。只见此人挥鞭向前,这队人马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小王爷拍马来战络腮胡子,他的矫健灵活令五大三粗之人吃尽了苦头,络腮胡子见对手动作伶俐无比,武功高强而且正宗,招招凶狠致命,只是力道稍嫌不足,便奇怪道:“小小年纪,武功这般了得,到底何人?”
小王爷鄙弃地道:“山野匹夫,谅你也没有见过世面!”
而小王爷也招到了沉重的打击,见招拆招时也格外小心,稍久,便觉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领头阿哥见小王爷险象环生,拍马前来助阵,合击抗之,并朗声斥道:“当今王爷在此,竟敢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络腮胡子听说冒犯的是王爷,心中发虚,自知闯下大祸,早想逃之夭夭,而眼下情势危急,于己不利,借机抽刀跳出战阵,小王爷纵身向前,一刀砍在络腮胡子坐骑的大腿上,马嘶鸣着,高高跃起,将络腮胡子抖落马下。
领头阿哥吼叫道:“小贼,受死吧!”挥刀砍去,络腮胡子就地一滚,躲了过去,吓出了一身冷汗。
络腮胡子从地上爬将起来,纵身一跃,跃出老远,四下里一看,我的天,兄弟们倒下不少,再斗下去,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他为了保存实力,吹响口哨,能跑地全都开溜。
络腮胡子借下坡之势快跑着,正在庆幸拣回了一条命时,突然,闷雷似的声音响起,震得他耳朵嗡嗡乱响:“触犯王法,往哪里逃!”
络腮胡子正在心里叫苦之时,一人赤手空拳拦住去路,这帮强人知道惹下大祸,并遇上强劲对手,料难脱身,只好做困兽之斗。
没曾想,竟是一帮乌合之众,没有多少战斗力,围攻有何用,被人家三下五除二全都撂翻在地。
此时,小王爷带着人马追了过来,一看便知,上前拱手打招呼道:“幸好武功阿哥相助,才让贼人落入法网!”
领头阿哥看着地上躺着哭爹喊娘的人,问武功阿哥道:“这么快,太厉害了吧?”
“谁厉害?他们自己就乖乖倒下了!”武功阿哥俏皮道,“也许是刚才那阵风,把他们吹倒在地了!”
“真有你的,跟我回去,皇上特别想你!”小王爷一拳打在武功阿哥的肚子上被弹了回来,“嚯,精进了不少,不得不刮目相看!”
“看吧!”武功阿哥仍然俏皮道,“难怪今天早晨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王爷找我麻烦来了。”
“不是找麻烦,而是麻烦武功阿哥来了!”小王爷反应太快了,顺势切入正题,乃见其聪明的程度。小王爷说明来意,并希望武功阿哥戮力同心。
“方外之人,不堪大任!”武功阿哥道,“回京过节,顺便玩玩儿也成!”
“对,我们也陪武功阿哥好好玩玩儿!”小王爷一挥手,马队出发,尘土飞扬,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第七节 元宵节皇上遗憾
柳三变引入元宵节的节目表演的竞争机制,彻底地激活了两个妓馆的创造活力。
是年元宵当晚,皇上在武功阿哥的护卫下,放心地游玩,玩得无拘无束,玩出了黎民百姓的自由自在。
皇上也是一个爱热闹之人,自从登上宝座之后,每到佳节庆典之际,总是觉得颇有些缺憾,过得不是那么舒坦。
皇上对武功阿哥道:“此处如此热闹,一定很好玩,可否进去看看?”
武功阿哥笑着答曰:“去,为何不去,有阿哥在此护驾,皇上请便!”皇上拍了两下武功阿哥的肚子,笑得十分开心,他激动地一挥手,“上!”说完,带着皇后及一帮家眷,挤进了花馆的游乐场地。
这里人山人海,热闹非凡。
“嚯,此处如何玩法?”皇上大声叫着,家眷们也兴高采烈地吆喝着。
突然,皇上的一帮卫士如狼似虎地冲在皇上的前面和两侧,皇上大吃一惊,心中暗暗叫苦:“坏了,这还怎么玩下去?”
武功阿哥一把将卫队长抓到跟前,附耳说道:“退出去!不是计划好的吗,这样会扫了皇上的兴致,也会失去与民同乐的环境,最要紧的是断送了皇上玩的机会。”
卫队长向武功阿哥挥了挥手,潮水般地加入了拥挤的人群,到了最前面,啊,太奇妙了,这是谁想出来的,如此的别出心裁!
武功阿哥携着皇上挤了过来,皇上的家眷们尾随而至。武功阿哥拼命地分开众人。帮助皇上挤到一棵曲曲虬龙的树干旁,树干上设计了一个可供站立放进去头的树节形成的洞。皇上将头伸了进去。
卫队的人也像武功阿哥那样行动,一连给皇后和嫔妃们找到了各自的位置。而且都像皇上那样,把头放了进去。
皇上笑得很开心,简直像个孩子,他将头缩了出来,另外一个人挤了过来,皇上使劲用身体顶着那人,往树的通体看了一眼。更开心了。武功阿哥用强壮的身体挤开那个与皇上抢位置的人,将头伸向树节形成的皇上脑袋钻过去的洞边,皇上对武功阿哥道:“这应该叫着满堂彩。还是叫幸福万年长!”说着,皇上叹了一口气。
武功阿哥问道:“老叔有何遗憾之处?”
“如果能把这副景象留存下来该有多好!”皇上悄悄告诉武功阿哥。
武功阿哥向卫队长招手,卫队长挤到跟前,武功阿哥对他说了皇上之意。只听卫队长说了声“稍待”。转身挤了出去。
卫队的人努力护着皇后及其家眷,不肯让出位置,刚才像替代皇上树节洞位置的人不满地道:“这人如此霸道,真不象话!”
皇上一惊,对呀,元宵佳节之际,承平幸福之时,家家户户都倾巢而出。享受的就是团聚、满足和开怀,谁愿意找一肚子气受呀。于是,皇上主动让位置给那个不满的人。
那人可高兴了,他吩咐家人去抢占别的位置。
皇上在武功阿哥地陪伴下,站在别人身后,看着拥挤的人群,看着一张张高高兴兴的笑脸,他也笑得很放松,看着为了争取家庭幸福而拼命抢位的人们,皇上完全形同常人,又是吼,又是叫,还不断跺着脚,有时为胜利者兴奋,有时为失位者叹息。
一会儿,宫廷画师们随卫队长跑着过来了,卫队长恭敬地来到皇上身边,请命曰:“再来一次,画下来留着纪念?”
皇上点了头后又马上摇头,最终还是遗憾地离开了。
走了不多远,又是另一个热闹景点,皇上照样在武功阿哥地护卫下拼命往里挤。皇上的遗憾之情一扫而光,兴奋劲儿又上来了。
这时,小王爷挤了过来,向皇上介绍道:“这是勾栏妓院设计的步步登高游戏,可有趣了,我们去凑凑热闹!”
此提议正合皇上心意,皇上毫不犹豫地挤了进去。这个节目比刚才那个更容易参与,只要排队,都有机会,都能满足心愿。
节目设计的是一朵五彩缤纷的正在盛开的莲花,四周的花瓣上面都有四通八达的路径可供上下,每个莲花花瓣的正中位置设有一个莲台,而莲花的花蕊在最高处,顶上是一个象征吉祥如意和得尝所愿的莲台,也是最让人激动的游戏目标。
皇上排队到了一个花瓣处,好不容易坐进了莲台,他摇了摇坐着的身子,又用背靠了靠莲台的边缘,那个高兴劲儿就不用说了。最让皇上兴奋不已的还是武功阿哥的那一个旋转,他抓着皇上坐的莲台用力一推,哟,转起来真舒服,真带劲!
武功阿哥笑着问:“脑袋晕不晕?”
“不!”皇上答道,“还能快点儿吗?”
武功阿哥和小王爷同时发力,旋转得越来越快,皇上的笑声传了好远好远。
皇上从花瓣的莲台上下来,并没有一个花瓣一个花瓣的走完,而是直接挤向花蕊上的莲台。这可不容易,稀罕着哩,候着的人多了去了。
小王爷开道,分开众人,可皇上并没有随小王爷前行,而是在原地站了片刻,欣赏了一会儿坐进花蕊位置的莲台之人的笑容和满足,退出了整个莲花。
皇上带着一群人循着歌声走了去,来到一处舞场,场地简便,就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有一对合唱的美女,四周则是喜气洋洋的舞者。皇上看了一会儿,还时不时的扭动着身姿,一举手,一投足,充满了活力。
皇后附在皇上耳边小声请旨道:“机会难得,与民同乐,跳一会儿,行吗?”
皇上点了点头。接着皇后伸手来邀皇上,皇上轻轻地拨开皇后的玉手,小王爷、武功阿哥及其他人都看在眼里。
小王爷上前道:“我陪你一起去跳舞!”不容分说,拉着皇上和皇后加入舞蹈队伍的同时,吆喝了一声,阿哥们全都加入进来,皇上也格外开心。
这时,武功阿哥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他喃喃道:“这才是真正的全家福!”
小王爷问跳舞上瘾的皇上:“你可开心?”
皇上答曰:“那还用说吗?”皇上笑逐颜开,喜形于色,舞也跳得格外带劲。
“节目要评奖,你当评委,可否?”小王爷把柳三变拉在皇上跟前,“他邀请你当评委总管,给元宵的获奖节目颁奖,行吗?”(未完待续。。)
第八节 元宵夜皇后心惊
小王爷选择皇上玩得洒脱之时,敲定评委之事,皇上岂有不答应之理。
柳三变为此有说不出的感激,他正要给皇上下跪叩首时,武功阿哥一把将他拉住:“使不得,岂不等于泄露天机,让人没得玩了吗?”
其实,皇上的雅兴并没有受到干扰,他带着皇后等继续跳舞。也许是皇上跳累了,站在哪里喘息时,小王爷和武功阿哥搀扶着皇上在一个台阶上坐下。
一向凤冠霞帔的皇后,今天一身素妆打扮,她挨着皇上坐下,摇着皇上的胳膊,请求道:“据说唱歌的领班陈师师娇美可人,我想去看上一眼。”
皇上神秘地微笑着,打量了皇后片刻,待气儿喘匀了:“好,依你!”
皇上答应得干干脆脆时,皇后反而犹豫了,莫非皇后缺乏自信吗?皇上带领的人们向舞蹈中心挤过去时,皇后见皇上的心情越来越好了,她的担心也在增加,而且有一种引火**的感觉。
呵,陈师师如此年轻,皇后嫉妒的火苗忽闪忽闪的,她不愿相信眼前的现实,问小王爷道:“此乃何人?”
小王爷有意引介柳三变,将他拉到皇后跟前,指着他道:“她是这位柳公子的新弟子,花馆的头牌美女吴姬。”
皇后评论了几句吴姬,说她温婉可人,活力四射,年轻有才,堪称出色美女。
而皇上观察着皇后赞美时的复杂表情,也忍不住好笑。不过。皇后的担心突然消失了,因为皇上并没有盯着吴姬,而是盯着皇后。看得皇后觉得浑身很不自在。
忽然,唱起了柳三变刚写的新词,皇上仔细听着,点头赞道:“好,应景!”
小王爷将柳三变拉在皇上身边,介绍他,可皇上的笑容突然收了起来:“新词又能怎样?还不如唱歌的美女出色哩!”
皇上瞬间对待柳三变新词的态度判若两人。令在场所有人非常意外,难道皇上如此反复无常,他就不担心落下出尔反尔的不良印象吗?
柳三变因为皇上对待新词的态度发生意想不到的巨大转变而惶惑时。小王爷劝慰道:“他不是烦你这个人,而是烦利用新词的人。”
“此话怎讲?”柳三变当然怀疑小王爷的话有善意谎言的成分,小王爷是什么人,平时玩得很疯狂。给人狂傲不羁之感。可他认起真来,可是句句入情入理,绝无更改余地,想出点新的花花肠子都难上加难。
“有些事,我不便对人言。”小王爷肯定道,“不过,我相信,他绝非针对你。”
其实。小王爷这话就是一种例外,他也没能猜透皇上的心思。皇上这么做就是专门针时柳三变的,而且这种不便明言的心思,可以说影响了柳三变的一生。
“我是受邀负责组织评审团的,你答应做元宵庆典节目的评委,真是太好了!”小王爷对皇上道,“可否说说,令你难忘的节目是哪些?”
“步步高的设计者是谁?”皇上突然问小王爷。
“就是唱新词的美女呀!”小王爷答道,“勾栏妓院的头牌陈师师,也是绝色佳丽啊!”
皇后看了小王爷一眼,心中埋怨道:“为何要追加后一句话?莫非别有用心吧!”皇后心里想,我一向聪明,这事可玩得糊涂,说不定是自掘坟墓,葬送了来之不易的女人梦寐以求的至高无尚的地位和权力。莫非小王爷借我的疏失想落井下石吗?
皇上沉思了片刻,对武功阿哥道:“回宫!招两个节目的设计者晋见!”
“两个,还有一个是什么?”柳三变问小王爷。
“当然是皇上亲自命名的哪。”小王爷小声回答。
千古称颂的皇后都是胸襟开阔,贤良淑德之人,而具体到人,面临考验的关键时刻未必就那么坦荡,表现出那么高尚的人格。当今皇后也是这样,此刻他反而为皇上要诏见节目的设计者而惴惴不安,如果皇上直接称之为美女,也许皇上心中已经具备了抵御美女诱惑的免疫力,这般躲躲闪闪,反而不是什么好兆头。
当晚子时时分,陈师师和吴姬像是约好了似的,双双都风风火火的赶往皇宫,在皇宫门口相遇,而且双双在小王爷的指引下前往晋见皇上。
朝堂上灯火通明,皇上神采奕奕地坐在宝座上,等待接见据说是盖世一双的绝色美女,心里也是兴奋不已。
此刻,最紧张的当数皇后了,在梦游的时辰,一个握有绝对权力的皇上,偏要诏见令男人垂涎欲滴的美女,谁知会发生何事?即便发生了令皇后担心的事情,谁又能怎样,谁有这个能力改变现实?皇后心中的确没底,心里隐隐作疼,但也无可奈何。
美女双双来到朝堂之上,向皇上施礼毕,班列中惊叹之声四起,皇上能听不见吗?可是皇上没有阻止,也贪婪地欣赏着难得一见的尤物。
陈师师和吴姬也算见过世面的,虽说以前没有见过如此高规格的审视和垂青,但是比这更难缠的场合,更难缠的家伙倒也没有少见。如果皇上突发邪念,那就只能认命,除了皇上金口玉言不能抵抗之外,相信这些朝官也不敢当作皇上的面调戏良家妇女,即便色胆包天,借他十个胆,也不敢造次。
出了明处的眼晴之外,暗处还有无数双眼晴盯着哩。皇后听得真真切切,也让心疼的感觉骤然加剧。
“刚才小王爷介绍,你就是陈师师,坐上了勾栏的头把交椅,和我一样,我们都坐的是头把交椅!” 皇上见到陈师师也是一惊,毫不隐晦地赞美道,“你看看,我们之间有没有珠联璧合的可能呀?”
皇后听到此番说词,心里能不紧张吗?这明摆着就是**嘛,说得更露骨一点,那就是求偶,求爱!你是皇上呀,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呢,你的廉耻之心都上哪里去了?
陈师师听到这里,她心里也是咯噔了一下,原本皇上也有情感**之时,美女如云,佳丽无数,皇上这个特殊男人,未必就能满足,说不定正倒着胃口哩!她深深懂得自己的斤两,一连串的微笑引出了下列的活:“皇上乃真龙天子,民女乃尘埃一般的贱命,何德何能,敢与皇上相提并论,折煞民女了!”
皇后在心里想:“还不算太贱!还有点自知之明!”
嘿嘿嘿,你为何不好好看看你身上的龙袍,飞龙在天哩,你怎么可以走下宝座,向民女,而且可能是人尽可夫的**,走去,去投怀送抱呢?站住,快站住吧!我的天,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不觉得太癫狂、太不道德和太不合礼法了吗?皇后着急了。(未完待续。。)
第九节 元宵奖皇上钦点
皇后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
却说皇上到了陈师师跟前,陈师师再度施礼,皇上再向前跨出了一步。
朝堂上顿时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听起来都可能像打的大炸雷似的,这叫什么距离,几乎快鼻子顶着鼻子了。
皇后的心脏功能还算强大,还顶得住这种刺激和折腾,她瞬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整个人就像漂在水面的浮萍,完了,全完了,母仪天下的一代皇后就此结束了,她确实有一种不寒而栗之感。
此境中的朝官们,恐怕暗自在心里吃惊,皇上原本就是这般风流,只不过平时的刺激不到位,勉强装出正二八经的样子。
吴姬在旁也不知所措,惊异地看着这副从未见过的构图。她终于松了一口气,皇上后退了两步,微笑道:“小姐果然韵味十足,楚楚动人,给人一种以生俱来的亲近感,一种无法抗抵的诱惑力和吸引力,堪称美中精品!”
皇后终于舒了一口气,她双手捂住胸口。
皇上对吴姬时理智了很多,他笑着道:“你的确比刚才见到的更美,更迷人,小小年纪便是花馆头牌,可喜可贺!”
吴姬娇声娇气地谢过之后,皇上突然问道:“汝师承何人,可否婚配?”
吴姬简单回答后问:“皇上以为这两个问题很重要吗?”
陈师师也不知皇上用意,而最是忐忑不安的还是皇后,刚刚平静一点的心湖里又翻滚着滔天巨浪。
此时皇上平静地走向宝座:“朕主要考查尔等的经历,别无其他,你们都获奖了!”
小王爷赶紧问道:“请问皇上,她们俩各得何等奖项!”
“特等奖,都是特等奖!”皇上颁旨道,“不过。三天之后,‘幸福万年长’和‘步步高’都搬进宫来,作为特殊荣誉奖的回赠。”
两位美女真是笑得太开心了,她们扑通跪在地上,谢主龙恩!
“皇上是没有玩尽兴,想接着玩吗?”小王爷挑明了道。
皇上用手指着小王爷,微笑道:“皇上能与民争乐吗?明知故问!”
小王爷在忠人之事方面,的确是一个尽职尽责之人,在对待个人友情方面,算得上是一个尽心尽力之主。他想趁皇上正在兴头上,为柳三变也请一道旨,颁一个新词奖。
小王爷想,凡是公正无私之人,都应该想到给柳三变这个奖,柳词遍布天下,试问凡有听力者,谁没有听过柳词,凡有歌唱处。能离得开柳词吗?不用我说,众人都能想到,柳词流行于天地之间,除了情感充沛真挚。能激动人心,凸显人之常情之外,还有完美无缺花样翻新的外在形式美,即便在皇宫。在每一次宴会上,在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节日庆典上,哪一次少得了柳词?这是人心所向。就该如此!
可小王爷转念一想,这风险并非没有,皇上最近被以柳三变新词前来邀功请赏的事情就搞得不甚其烦,甚至有谈柳词而色变之势。
小王爷能够体味皇上的这块心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皇上亦然。这些利用柳词邀功请赏之人统统都应拉出辕门斩首,处心积虑者的人头还应挂在城门上示众!何以如此,他们罪有应得,罪该万死!
你想,他们为了一己私利,抓住皇上犯错的辫子不放,借皇上的一时兴起而奖赏不当之过,沿袭为常态,这不是亵渎圣意,存心与吾皇为难吗?其罪昭然,不诛何待!
可是,这给柳三变有何关系呢?如果因此而牵怒于他,这不公平,这对繁荣大宋文化极为不利,此等做法也极其不妥。
小王爷犹豫了,在皇权至上的时代,你想去给皇上争理,要论出过对错来,这无异于自寻死路,聪明人能干这种事吗?
小王爷反复权衡,终于陷入沉思之中。
皇上不知究理,指着小王爷问道:“为何如此呆头呆脑的,平常见你并非如此,今天何以至此,所为何事?”
小王爷上前一步,施礼道:“芝麻绿豆的小事,不烦劳皇上也罢!”
朝堂上的所有臣工全都知晓,每每小王爷如是说话,必然有事奏报,而皇上也会准奏。因此,大家都等待着。
可小王爷还在犹豫不决,他看了一眼皇上,看了看众阿哥。这意思只有聪明人才能揣摸得出,小王爷是在寻求援助,一旦将柳词之事奏报皇上,触怒皇上,众阿哥也可帮忙转圜,不至于死得太难看。
他也看了一下班列中的大臣们,小王爷轻叹了一口气,靠不住,他们那里靠得住,明哲保身都难,让他们挺身而出,劝谏发怒的皇上,而且是要驳皇上颜面,乞求皇上改口,那不等同于虎口拔牙太岁头上动土吗?倘要凑效,除了死谏,别无他法。
“禀圣上,不说为好。”小王爷想好了,“以免让皇上为难,而触怒圣上!”
皇上高兴着啦,他随口道:“朕一向通情达理,体恤下情,看看小王爷能有何事让朕为难,让朕发怒?”
小王爷深情地看了一眼众阿哥,都在向他点头。尽管如此,小王爷还是不能放胆说出,他深知,阿哥们的应允,只是出于情感的深厚,只是出于盲目的信任,他们怎会知道,这件事隐藏着巨大的风险。
在皇上再三催促下,小王爷终于鼓起勇气,大胆地说了出来。
皇上本来艳阳高照的脸,突然变得阴风阵阵,转而阴雨连绵,在与小王爷目光相交的瞬间,让小王爷深感危险逼近,因为此刻从皇上的脸上可以清楚地看到,阴云密布,黑云压城,暴风雨随时都会来临。
朝堂上一片沉寂,一向与皇上感情深厚心有灵犀的小王爷,此时头脑一片空白,也不敢抬头,哪怕偷窥皇上一眼也不敢,出了等待还是等待。
还好,皇上也够给小王爷面子的,他从宝座上站了起来,一挥手,仿佛把一切不愉快的事都一扫而光似的,平心静气地颁下圣首:“颁奖,不让臣民们失望!”
皇上走到小王爷身边,小声道:“朕知尔心思,朕却不能,尔等体谅!”
小王爷也小声回禀道:“皇上大恩,吾铭记不忘,永远不忘!”
皇上见臣工们因此而轻松地微笑着,自己也很开心,他突然宣布道:“各位爱卿,可知朕今夜因高兴过度,犯了何种错误吗?”
这可是不多见的罪己行为,谁敢乱说,连表情都得谨慎小心。
“朕收回将‘幸福万年长’和‘步步高’搬入皇宫的圣旨,就地修建成为固定设施,供万民娱乐!”皇上颁旨道,“皇宫也择地修建,供皇亲国戚游玩,获奖者负责监督建造,此乃一种责任,更是一种荣誉!”(未完待续。。)
第十节 不速之客赏五美
皇上钦点元宵奖的颁发,使臣民们三呼万岁,兴奋异常。而花馆的吴姬设计的“幸福万年长”和勾栏陈师师设计的“步步高”不日在园林中建成永久性工程,供黎民百姓观赏游玩,尤其是每逢佳节之时,更是聚会的绝好去处。
时间过得真快,眨眼之间便到了登高时节,卓有名气的柳三变此时一正一反多了两个头衔:一个是成为勾栏的艺术教主,像花馆和花馆附近的酒馆那样的分红股东;一个是因为皇上不肯将新词奖颁出而得到了新词领袖的民间桂冠。这两个头衔,一个使柳三变不仅衣食无忧,腰缠万贯,以资随心所欲地与朋友聚会;而另一个头衔则让柳三变名声鹊起,增加了数不清的粉丝。
农历八月十五这天,柳三变在园林中的“幸福万年长”特别建筑之地设宴,与一班新词诗友聚会,吟风弄月,特邀了陈师师、吴姬、花馆馆主和百荷仙子四大美女作陪。虽不敢说是名家荟萃,起码也是诗词圣手云集,因此,社会反应强烈,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一时传为圣世佳话。
诗词盛会的一个重要仪式便是柳三变招收弟子,凡是愿意投奔柳三变门下的诗词同道均可加入,来者不拒。而这些诗词同道有的足可以当柳三变的爷爷,有的是他父亲级别的,最少的却只有十余岁。仪式上,柳三变在“幸福万年长”的树根上,而其他弟子沿着树干树梢一字排开,最末的没有了树节式的树洞,就只好在树干树梢处自选位置靠着。
怪腔怪调的吟咏诗词是少不了的。但人们最热衷的还是诗词教主柳三变的教义,让弟子们佩服得五体投地。
柳三变教主的教义并非说教,而是通过四大美女的歌舞再现出来的,即孟嘉落帽的故事,其艺术感染力之强。令人刮目相看,也引来了特殊的受众。
小王爷不是吟诗作赋附庸风雅之人,可他以为可以在园林的热闹中好好地轻松轻松,愉悦愉悦,殊不知,刚与春风得意的柳三变握手寒暄互致问候,正接过柳三变递过来的一杯小酒时,突然一位阿哥来到跟前,想拉着小王爷离开,而小王爷不肯。那位阿哥附在小王爷耳边说了一句话之后,小王爷先是一惊,接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拔腿便跑。
柳三变呼喊着小王爷,可小王爷头也没回地撂下话来:“对不住,再见!”
柳三变可谓才思敏捷,孟嘉落帽歌舞上演对,他在陈师师和花馆馆主的帮腔之下,自吟新词。信手拈来,自成风骨,令弟子们惊叹不已,佩服之至。看热闹的人更是欢声雷动。一时间,园林成了欢乐的海洋。
不多时,小王爷跑了过来,后面跟着皇宫**的辇车。而且是高头大马拉着,十分气派,柳三变吃了一惊。赶忙上前迎驾。他上前握住小王爷的手,打量着气喘吁吁的小王爷,指了指辇车,问道:“此为……”
“皇上!”小王爷的回答很简洁,“还有皇后!”
柳三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了一般,发着愣。小王爷拉了他一把,大声道:“跪下,接驾!”柳三变与小王爷刚跪下,众多人都不知何事时,传来一声嘶哑而高亢的叫喊声:“皇上皇后驾到,跪!”
园林里齐刷刷地跪了一大片。
皇上下车,笑容满面,向跪拜的臣民们挥手致意,那个让人听了毛骨悚然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皇上恩典,平身!”
臣民们三呼万岁之后,皇上和皇后坐上了辇车上搬下来的椅子,小王爷对柳三变道:“歌舞重新开始!”
柳三变仍然自吟新词,吴姬和百荷仙子伴舞,而陈师师和花馆馆主伴唱。唱了一阵,皇上把身后的小王爷叫到跟前,说了一句话。小王爷把刚唱完新词的柳三变拽到皇上跟前,柳三变喘息着正要跪拜时,皇上阻止后问道:“勿跪!自唱新词,可有稿本?”
“回禀皇上,不曾有。”柳三变诚惶诚恐地答道。
“难道不会与诗词体制相拗,就那么有把握吗?”皇上又问。
柳三变感到难以回答之时,百荷仙子笑着走到皇上跟前,代为回答:“柳公子乃当今新词圣手,岂会不合规制!”
皇上点了点头,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貌美的妙龄女子:“你是何人?”
柳三变代为答曰:“此乃‘步步高’的设计者陈师师的爱徒,名唤百荷仙子。”
这时,陈师师与花馆馆主、吴姬也都赶了过来,皇上见到了熟悉的两大美女,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指着花馆馆主问姓甚名谁时,吴姬答道:“此美人乃花馆馆主,鄙女的主子。”
“难道就没有名姓吗?”
“没有。”花馆馆主自己答道,“少小之时,鄙女被花馆馆主收留,不知家世,馆主病逝,把花馆托付于我,便有了这馆主之名。”
“原来家世堪怜!”皇后感叹道,“还好,民风纯正,爱心护佑,也算大幸!”
四大美女叩谢皇上和皇后时,皇上突然问道:“皇宫的两个项目何时能够完工?”
陈师师不知皇上此话的用意,正在偷眼观察皇上和皇后的表情,同时也寄希望于吴姬或花馆馆主能够作出回应。皇上见美女们为难,笑道:“朕并无诘责进度缓慢之意,只是关心关心,不回答也罢。”
陈师师笑着道:“多谢皇上信任,为了逼真,需要充足的时间打磨,力求精致些,以免污了皇上和皇后的法眼。”
“进度到底何如?”皇后问道,“方便时,本后也前去参详参详。”
陈师师把其她三位美女拉在一边,嘟囔了几句,大家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陈师师将柳三变拉在离皇上十步左右处,让他半卧在地,启禀道:“皇宫项目的进度如此,请皇上皇后过目。”
四大美女灿烂的笑容不仅让皇上和皇后很开心,也让围观者们不时的喝彩。然后用艺术夸张的手法拍着,揉着,修正着,上色,整体观察,不甚满意的表情,用力贴补,用嘴吹干,抹平整,再次上色,心满意足的开怀大笑,最后,在多姿多态欢庆的热舞中,柳三变扮演的雕塑作品活了起来,他站起身之后,在陈师师的引导下,在其她三位美女优美唱功的伴奏和旋舞的映衬下,动作由慢而快,由不够灵活到灵活多变,腾挪自由。
“绝活全使出来了!”小王爷在皇上耳边道,“太优美了,真正的绝无仅有!”
“我也想做他!”皇上指着柳三变,微笑和欢呼声中,皇上说出了令人皆惊之言。(未完待续。。)
第一节 登高新词说主旨
柳三变送走了兴致勃勃观看登高节目的皇上、皇后及其一行人之后,他陷入沉思之中,这皇上的心思深似海,真是猜不透,你说他吝啬新词奖吧,褒的和贬的方式都在极力促成我柳三变的名声,你说他不吝啬吧,他又不明着颁奖。
还好,皇上喜欢柳三变的新词是既定的事实,这让柳三变的名头越来越响亮,在弟子们的强烈要求下,登高的节目继续进行。
人们聚集在梧桐树下。啊,六棵梧桐姿态优美,修剪考究,连成一片,阴翳连绵,知了在树上无力地叫着,它不是想与人类争夺表演的荣誉,也不是比赛谁的声音高亢有力,仅仅表明它们的存在而已。
在弟子们的强烈要求下,柳三变即席赋词一首,以突出登高的主题。
开头两句刚吟出,弟子和围观者们真是配合得恰到好处,天衣无缝,人人精神抖擞,喜形于色,人山人海的热闹景象,少男少女们穿红着绿,温情脉脉,爱意频传,秋波频送,真乃人间乐事。
还有以家庭为单位的倾巢而出,扶老携幼出游,赶着马车闲逛,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关心在延续,关爱在传递,长辈接受晚辈的敬仰,晚辈接受长辈的祝福,夫妻和睦,弟兄姊味和乐,妯娌之间和谐,到处是在图解着幸福万年长的天伦之乐。
柳三变吟哦三四句时,更是令人们心潮澎湃。
燕妈妈上下翻飞,不辞辛劳,不远千里寻找食物,并选择最好的食物,叼在嘴里,舍不得吞下去,而是提高扇动频率的翅膀,赶回家中。遥看幼雏们惊喜的张望等待,发出欢呼和感激的呼喊时,燕妈妈无比激动,十分满足地将食物喂给可爱的心肝宝贝,那种畅享天伦的喜悦之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而在广阔无垠的草地上,牛羊成群,小家伙们在父母的呵护下尽情的嬉戏,尽情的追逐,尽情的打打闹闹,当小家伙们感到饥饿袭来时。它们跪在地上,感谢父母恩赐了生命,感谢母亲无微不至的养育之恩,它们还用茁壮成长来报答父母的深恩,用缔造天伦之乐的方式安慰父母的无私奉献。
接着,人们仿佛看到了亲情长河的流淌,河面上微风鼓浪,涟漪千里,浸润着喜悦之情。荡漾着洋洋喜庆,荡开了人们的心灵之花。而河岸有时宽阔无垠,有时两岸夹峙,正好象征着亲情传递和延续的不易与艰辛。无论如何。亲情的传递犹如水之就下,浪花四溅,浪涛汹涌,无可阻挡。这便是亲情延续的激情与主流。
可想而知,柳三变的弟子和围观者们一边听着韵味十足韵律优美的新词,一边欣赏着勾栏和花馆的美女们根据意境而自由发挥的热舞。在艳丽华美的服装衬托下更是五彩缤纷,姿态千万,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吆喝声、喝彩声、口哨声此起彼伏,人们激情四溢的浪花一浪高过一浪,一张张无拘无束的笑脸就是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人们陶醉在自已心造的花海丛中。
宴会正在热热闹闹地进行,节目转换之余,人们推杯换盏,情绪激动,声音激昂,吆五喝六,斗酒的斗酒,划拳的划拳,敲打鸡虎虫棒赌酒的,玩法各有不同,但兴奋和喜庆均是一样的。
花馆附近那酒店的老板能不来赚钱吗,他向柳三变的弟子们兜售着,拜师礼后能不举办谢师宴吗,读书人谁不爱面子呀,谁愿意做忘恩负义的孽徒呀,诸如此类的话,能不让柳三变的弟子们慷慨解囊吗?
当然,柳三变的弟子中有不少是富家子弟,谢师宴订了好多好多桌,足足排到了半个月之后了,酒店老板高兴得手舞足蹈,合不拢嘴。可这些弟子中,也不全都有钱,有的只能送给柳三变香案用的熟猪头,这更是把酒店老板高兴坏了,猪头是他的店里卖出来的,柳三变师徒也吃在他的店里,猪头当然又被他收了回去。
这酒店老板身子胖得像头猪,可他比猪脑袋不知聪明了多少多少倍,他让店伙伴赶着两辆租来的马车,两车之间的距离大约一里地,有柳三变的弟子要买谢师的猪头香案时,他会说“凑成双”而使生意翻倍,他有时也会说“凑成五个或者十个”以扩大销售量。
最让酒店老板得意而很难让人想得到,是什么?这是胖老板的商业秘密,也是他赚钱赚得最开心的事情,他的店里准备十来个香案就行了,用马车跑路之法,拉来拉去,不知反反复复地赚了多少回钱,卖出收回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说句形象的话,就相当于左手交给右手卖钱,右手交给左手也卖钱,抛来抛去挣钱,抛去抛来也挣钱。
酒店老板真是财大了气也粗,他腆着像是怀胎足月的肚子,大摇大摆地走到柳三变身边,举着酒杯祝贺道:“公子年纪轻轻,高足盈门,桃李遍天下,可喜可贺!”他举杯向柳三变敬酒,柳三变当然会买这个账,谢过之后便一饮而尽。
酒店老板高兴得不亦乐乎,本来守着半死不活的小酒店的冷锅冷灶度日,能不难过吗?如今好了,因为抓住了柳三变师徒这个表演商机,小酒店眨眼之间换成了大酒馆,冷冷清清的生意陡然红火起来了,哗啦哗啦的银子流水一样涌进来,换了谁,谁也会高兴成这样,说不定还会做出更高兴的事儿来。
酒店老板大声提议道:“请继续刚才的孟嘉落帽的节目吧!”
这个提议符合众人的心思,大家热烈鼓掌,尤其是柳三变的弟子们,无论老的还是少的,简直像发疯了一般,谁也不怕手疼。
柳三变把陈师师、吴姬、花馆的馆主和百荷仙子叫到跟前,说如此,立规矩,即席表演。众美女点头称是。
柳三变看着这群大有出息的美女,非常的自豪。因为无论怎样的场合,怎样的情境,她们不仅能够快速构思,赋予构思具体而富有表演价值的内容,用她们超凡的艺术修养进行快捷地艺术加工和艺术润色,并用她们杰出的表演才能呈现在观众面前,可谓是自然天成,奇趣无穷,有巨大的吸引力和艺术的震撼力。
这还不算,更重要的是擂台比拼的形式,这样一种高低立现的竞争态势,不仅能激活姑娘们大脑的每一个艺术细胞,而且能激活她们创造性表演的每一个创新细胞,这完全可以保证每一个节目的高质量,也能使每一个节目达到高标准,满足高要求。(未完待续。。)
第二节 登高节上演孟嘉
柳三变这个勾栏和花馆两个妓院的艺术教主,当得十分成功,他将打造的目标明明白白地说出来,成为各自的成长目标和奋斗目标,同时,担着演砸的风险,逼迫四大美女严格要求自己,努力做到一次性成功。
“这个柳公子,专门为难我们,每次都出难题!”百荷仙子不满地在陈师师耳边嘀咕,“讨厌他那种自命不凡的态度。”
“你真这么想?”陈师师笑问道,“不是因为别的原因,或者是不可告人的理由?”
“说什么哩?”百荷仙子撅着嘴,靠在陈师师的肩上撒娇道,“我要是砸了锅,你的面子就挂得住吗?”
陈师师明着告诉爱徒,如果你要让我后悔看走了眼,你就继续使性子,继续骂人,只有黔驴技穷之人才会怨天尤人,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无能。
激将法还真管用,百荷仙子在地上蹲了一会儿,她从衣袋中掏出一张草纸,撕成几片,搓成团,在地上摆了起来。
陈师师用两个指头拈着百荷仙子的头发丝:“起来,你放弃这个机会,只好我做主了!”
“我不!”百荷仙子慢慢站了起来,“有了,师傅!”
“说来听听。”陈师师要求道。
百荷仙子小声地向陈师师说了几句,师徒俩用眼神交流着,表情轻松而神秘,然后,两个美女有板有眼地一起说,脸贴脸地大笑不止,弯着腰,头撞到了一起,才止住笑,揉着自己的额头。
柳三变也许出于偏私,也许是想给花馆一个借鉴的机会,让勾栏率先表演。
柳三变被安置在中间的一把椅子上坐着。架着二郎腿,表情平静而威严。
勾栏的美女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站着的,蹲着的,坐着的,说话的,微笑的,惊喜的,呆若木鸡的,手舞足蹈的。激情四溢的,姿态各异,应有尽有。
而陈师师站在一旁观察了一会儿,欣赏了一会儿,突然喜形于色,在人群中东一看西一摸地走着,时儿贴着美女们的头嗅上一嗅,时儿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摘着野花或野果什么的,用两个指头拈着。欣赏着,微笑着,惊奇地旋转舞蹈。舞蹈的动作时儿舒缓,时儿激烈。时儿停滞,时儿娇笑。
那些开放在柳三变四周的鲜花们,配合着陈师师的舞蹈动作,有的舒展着肢体。有的做出屈曲盘旋的姿势,有的由矮而高的成长着,有的笑容十足像鲜花正在盛开。也有的像是长期生长在繁茂的阴影下而显出萎缩的样子。
百荷仙子就更妙了,她翩翩曼舞,在鲜花和绿草丛中穿梭,轻快而富有节奏,面部始终微笑着,兴奋着,时儿也会停下来逗留片刻。最具特色的是百荷仙子的两只手,一只手的造型像蝴蝶,一只手的造型像蜜蜂,忽高忽低,时儿相携嬉戏游玩,时儿相互观赏,时儿追逐,时儿各自停留。
师徒二人各自哼着自成体系的曲调,优雅动听,婉转愉悦,与舞蹈动作配合得恰到好处,相得益彰,精妙无比。
在柳三变四周的鲜花和鲜草们的排列突然变得比较整齐了,她们像被微风吹拂着似的,夸张地左右摇摆着,真可谓姿态万千,各领。
百荷仙子跳舞到了柳三变身后,她的一只手像蝴蝶似的在他头顶慢慢飞着,而另一只手在柳三变的胳肢窝挠了一下,柳三变突然大笑起来,指着陈师师。
陈师师仍然专心致志地跳着舞,兴奋着,快乐着,充满了无限情趣。
此时,柳三变双手捧着东西,向陈师师晃了晃,陈师师没有任何反应;柳三变站了起来,高高擎着手中的东西,左右摆动,陈师师仍然不予理睬,始终跳着优雅的舞蹈,始终保持着优闲的表情。
柳三变坐了回去,双手一高一低,像是捧着一本书正在阅读,陈师师跳舞到了他身边,惊奇地看了一眼,转而微笑着点了点头,她挽起衣袖,仿佛提笔在手,调试笔端,看了看众人,龙飞凤舞一番,舒了一口气。
柳三变看着陈师师的表演,由平静转为惊异,由惊异转为激动,由激动转为竖着大拇指称赞,由称赞转为祝贺。接着随口吟出一首新词来。
活报剧素质地提升和成熟,真是巧不堪言,说来谁都不信,花馆的吴姬和馆主策划的节目内容就像连续剧似的。
吴姬的聪明程度连柳三变都感到惊讶,她根据自己被师傅看中,列为重点培养对象到眼下,经受过的磨砺过程,加上艺术夸张,很好地再现了出来,而且突出了思路开阔与否是决定成败的关键的主题。
“我和她们都没有这种经验,你想唱独脚戏吗?”花馆馆主听了吴姬说出的艺术构思,抗议道,“你不会丢下我们不管了吧!”
“我是你说的那种忘恩负义之人吗?”吴姬道,“这样行吗,我用曲调表达情感,作为你舞蹈和表情的提示信号可好?
所谓人不看顾天看顾啊。吴姬她们表演时,太阳钻进了云层,被封锁了起来。吴姬把柳三变的椅子挪到边上,穿着黑色衣服的美女们纷纷登场,全都围成环形,坐在地上,黑压压的一片。吴姬居中,她半躺在地上,咿咿呀呀地哼着曲调,一会儿坐起,一会儿躺倒,一会儿喜悦,一会儿摇头叹息,表情十分丰富。而馆主观察着吴姬的一举一动,仔细分辨着曲调的情感,用独舞表现吴姬的各种情绪。
这对姐妹的珠联璧合让观众们无比激动。
突然,吴姬慢慢站了起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在众姐妹缓缓地敞开面衣,露出白色衣服时,吴姬嘴里的曲调轻快了许多,她和馆主的双人舞也很好地传达出激越的情绪。
众姐妹彻底脱下面上的黑衣,转身缓缓露出背部的红色,似乎红色染红了整个场地,染红了人们的心灵。
在红色的衬托下,吴姬与馆主的双人舞节奏越来越欢快,表情也越来越活泼,越来越充满活力,越来越激情四溢。
众姐妹背部的红色衣服向外,大家把头拼凑在一起,形成红色的火球,馆主在外围围绕着,跳轻快的舞蹈,表情无比惊喜。而吴姬慢慢从火球中间冒出头来,升得越来越高,越来越高,最后众姐妹用手托起吴姬,高高地举了起来,在无数张笑脸的烘托下,升到了最高处,而吴姬来了一个飘飘欲仙的艺术造型,将表演推向**。
众人沉浸在优美的艺术氛围中,陶醉于忘我的境界里。(未完待续。。)